江祈炀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这一举动不仅成功打断了周抒怀的话,也让周围说笑的声音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投了过来。
姜与烛抬起头,看向江祈炀。他脸上那种视死如归又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了然,然后那了然化为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但她很好地克制住了,只是眼尾弯起的弧度更深了些。
周抒怀看出来他是故意的,心底的愠怒油然而生。
“我早都不怪你了。”姜与烛这时候说。
周抒怀愣住。
“我当时说得话只是心里难过,”姜与烛笑笑,说出的话却不似往常轻松,“你知道的,津城有太多人看上我的脸,更想靠爬上我的床去搞定我爸。”
周抒怀越听心中的警报便更响,“小烛,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我不想我们这份关系被打破,起码不是因为你的告白,后来我就想明白了,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你不会是那种人。”
姜与烛长久的注视着周抒怀的眼睛,“你不要再执着了,抒怀哥,我有我的追求。”
这声久违的“抒怀哥”几乎是立刻把周抒怀防线击破,他自嘲一笑,比起更亲昵的关系,还是这样亲切的称呼让他高兴。
他说:“好。谢谢你原谅我小烛。”
最后周抒怀很坦然的接受自己“哥哥”的身份。
姜与烛已经站起来走向那个巡护员,他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他放过自己也是放过那个孤身的姜与烛。
被众人谴责过的小江巡护员正郁闷的坐在门口台阶上,仍旧在质问自己什么是拯救?你就是这么拯救的?蠢死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歌单真的很土。”
姜与烛看热闹不嫌事大,要坐在他旁边,下一秒被江祈炀伸手拦住。
姜与烛:“怎么了?”
“我去给你拿个板凳,”他起身飞快说,“水泥地晚上凉。”
姜与烛坐在小江巡护员搬来的凳子上,心中可美,刚刚想起的不美好回忆一切都化作浮云了。
江祈炀双腿岔开,一手支着脑袋表情相当痛苦:“哎,真是的。”
“你刚刚放了那么几首歌,现在又在烦什么呢,”姜与烛学着他的动作,也把自己的头轻轻托着,“想起你以前的女朋友啦?”
江祈炀见她学自己,别扭的坐直了,“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
“没谈过恋爱?”姜与烛挑眉。
“没有。”江祈炀说。
这算是姜与烛的最新发现,羊羊得意没谈过恋爱,是个纯情男公务员呢。
姜与烛眼神一寸寸扫过江祈炀的五官,从深邃的眼眶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到那张总是说不出顺耳话的弯月唇。
“你这是什么表情,盯着我看干嘛?”
弯月唇讲话时不一般的好看,原本就偏短的唇形,随着吐字嘴角自然上勾露出上排一半的牙齿。
她现在发现江祈炀有一颗不怎么明显的小虎牙。
姜与烛坐的是矮凳子,江祈炀恰好又高。两人相对距离可以说是没有,若不是江祈炀腿长需要岔开坐,他们的腿应该是相贴的。
姜与烛眼神灼热,盯着那微张的唇瓣,脑中划过一丝坏念头,说:“别动,你头上有东西。”
在伸手探身过去的时候,她吻上那张唇,江祈炀瞪大眼睛反应过来要躲开,却被姜与烛借口伸过头顶的手掌快速按住后脑,就好像他重重回亲了一下。
这个吻仅持续了短短几秒,因为姜与烛余光瞥见小刘端着个大盘子来送烤肉才慢慢分开。
烤肉是江祈炀接的,接的过程中他脑子是麻木的,心跳声也如同在耳边打鼓。
甚至于小刘问他:“小江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他顺口就答了:“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没事,”小刘也是下意识,反应过来后,“不对,你发烧跟我道歉干啥?”
江祈炀脑子又不转了,或者说里面其实是一团麻线根本转不动。
姜与烛这才笑着说:“小刘你忙吧,他跟你开玩笑呢。”
“哦。”小刘端着盘子上王小五那边吆喝去了。
江祈炀还没反应过来,耳朵跟脸都泛着血色。
那诱人的女士香水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唇瓣停留的那份余温昭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姜与烛是不是亲了他一下。
是她主动亲的,为什么啊?
“你。”江祈炀瞳孔重新聚焦,看向那个勾着邪笑的人,她眉眼勾挑,精致的五官在昏暗光线下挺拔依旧。
“我怎么了?”她故意说。
“你真好看……”
说完江祈炀如惊雷般蹦起来,感觉脚趾头都烧起来,瞬间拔腿就要逃。
姜与烛被他逗得垂眼低笑,在屋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攀住门缝,防盗门“咔哒”一声脆响,就此隔绝院中的纷扰。
江祈炀没开灯,他趴在书桌上将头埋进胳膊怄气。
他还穿得万年不变的紧身内搭,背部肌肉将面料紧绷着,凸出个颇具男性力量的背脊弧度。
对姜与烛而言,这比脱光了站在她面前还要性感。
于是就形成现在一个成年肌肉男被夺初吻后埋在角落生闷气的景象。
姜与烛觉得好笑,便倚在桌边说:“你这是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声音闷闷的传来。
姜与烛还要再说,江祈炀突然抬起头,眼皮顶着双眼皮瞪她,开口竟带着点哭腔:“你为什么亲我,还。”还按住我的头不让我走!
姜与烛没料到他的反应,怔愣一瞬,俯身轻声:“你哭了,这么委屈呢?”
哄小孩的语气,江祈炀眼泪直接决堤,顺着脸颊留下来,被姜与烛用纤长的食指接住,放在两指间捻磨掉。
明明什么都没有解释,怎么能亲他?
江祈炀更气了,愤愤拨开她的手:“我就哭,你凭什么亲我!”
刚才的吻确实出乎意料,姜与烛自己也没想到,完全是……见色起意。
她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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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唇长得太漂亮了,没忍住。”
“呵,”江祈炀眼角蓄着泪水,歪头看她。
姜与烛说:“我为什么亲你之前不是也有说过原因,心里没数吗?”
有数就能随便亲吗!
江祈炀在心里喊着,开口语调还是委屈的:“你口口声声说对我有意思,还没等我对你有意思,那个精英男就来了,他来了以后你们俩跟天仙配似的整日整日黏在一起。我那天火急火燎下班,从下午等你到日落,等回来的是你跟精英男约会一天回来还让我跟你们去吃饭!那你说的话是放屁吗……”
姜与烛表情有一瞬僵硬,随即又恢复正常。
江祈炀激动的站起来,他双手垂着像没人掌控的棉花娃娃,咬了咬下唇,声音低沉又难堪:“就算你是……你迫不得已必须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还……就算让我帮忙,怎么不亲自跟我说,我们难道不熟还是。还是你们有钱人就喜欢这样玩弄我们平民的感情,有意思随随便便说出口,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说完,江祈炀像个泄气的气球,他不敢去看姜与烛的脸,再次坐回去。
“抱歉,我可能激动了。”
姜与烛暂时没理解他说的“帮忙”和“迫不得已”,还是柔声叫他。
“江祈炀”
“嗯。”江祈炀是用鼻音哼的,这时候还带着哽咽。
“你没给我机会,”姜与烛说,“不管是早晨,还是你来林大爷家普查,从不停留也不看我,是你在躲我,现在反倒委屈上了。”
江祈炀心头有种被熔岩整个刷新的灼热感,大脑一下子放空了。
“你仔细想想我们五个人第一次去吃饭那天,我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晚上回来我还问你会不会想我,我还没问你,你是不是真不想了。”
姜与烛双手抱在胸前,摇摇头说:“你哭我也不会哄你的。”
江祈炀手指在眼下潇洒一擦,没什么底气:“我想了我想了我真的想了。”
姜与烛讲话声音很好听,很女人的声音。他很快想起来,是自己一直在跟周抒怀对比,自己觉得姜与烛跟周抒怀关系很好,全都是他觉得。
那姜与烛就没有错吗,都是她故意的,她明明可以在微信上解释。
姜与烛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接着就拆了他给自己修的台阶:“我发微信你不见得会回我,我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把我跟抒怀哥不是那种关系贴在脸上。”
“可是。”
“可是我们看着就像情侣,”姜与烛学他委屈的语气,“我们初见那天我说过什么,你自己想。”
目前是单身,不知道小江公务员你说的小三是什么意思啊?
哦,她说了自己单身。
那氛围就有点尴尬了,他刚发了一通脾气,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气氛。
要不,再道个歉?
不行不行,他这几天心里是真难受了。
看他这么纠结,姜与烛跟他提了个建议:“不然你说一遍,‘姜小姐我这几天好想你,我吃醋了’,我就原谅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