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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作者:昙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方茶庄细算下来,还是苏**为徐锦弈独造的,用来接纳对方躲人的文艺场。徐锦弈的爷爷爱好下棋,自从退休下来后,就常常叫住自己爱孙陪着下棋,这几年更是称得上迷恋程度。久而久之,徐锦弈的棋艺更上一层楼,徐老爷子常常败于阵下,常胜多无趣,徐锦弈耐心磨没了,就躲到茶庄来。托徐老爷子的福,一贯不爱流连风月场的徐锦弈,近两年出席都成了常态,尽管只是在角落当背景板。


    午间饭点,谢枳深和苏**还没有回来,一名女服务生走过来,躬身道:“余先生,是否需要现在用餐?”


    徐锦弈礼貌点头,淡淡嗯了声。


    程许安敛眸,对方称呼他为余先生,他就本能的以为对方姓余,名锦弈。


    徐锦弈起身朝程徐安道:“一起吧。”


    程徐安也起身,笑道:“好的。”


    用完餐,两人又听了一下午曲,期间徐锦弈犯困还打了会盹,程许安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笑。京曲唱调婉转清亮,这种环境下他居然还能旁若无人地打盹,可见心态也是极好的。


    更奇怪的是,程许安和他呆在一块竟也不觉无趣,自然心静惬意。室内光线柔和,徐锦弈的睫毛黑长密,支着脑袋的手骨感白皙,面庞英俊帅气,程许安不自觉收回目光,竟觉得有点脸热。说实话他这二十一年来也算阅人无数,青年才俊的,风华正茂的,清秀的,俊朗的...他都见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想用有味道来形容一个人。


    徐锦弈有股强大的从容感,犀利又神秘,对方慵懒的坐姿和他略显小家子气的坐姿形成鲜明对比,昏沉环境里,徐锦弈手腕处的腕表闪闪发亮,这个男人有张供人迷恋的脸。


    徐锦弈优雅又绅士,身上有股不容被人忽视的淡漠,那是久经岁月沉淀后自然形成的。程许安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见到徐锦弈的第一眼其实是被吸引的,那种吸引自发而生,是初出茅庐的小兵对久经沙场战无不胜大将军的无脑迷恋。


    是年下的透明对年上干练的敬仰。


    见徐锦弈的第一眼,程许安便知晓对方是位极具魅力和阅历的男人。


    所以爱上徐锦弈是件从不后悔的事。


    尽管这是他多年后的所悟。


    晚间,徐锦弈的手机响起,苏**打来的,言简意赅让他送程许安回酒店,谢枳深今晚是没精力回去了。


    对此,徐锦弈倒也配合,对程许安说:“你朋友今晚不回去,我送你。”说着他就站起身,捞过一旁的羊毛大衣,搭手臂处,回头问:“想吃什么?”


    程许安也站起身,轻笑道:“听锦弈哥的。”他顶着张面若冠玉的脸,上前走到距离对方半步的位置停下,既礼貌又不失分寸。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张弛有度的,徐锦弈将他的行为举止看在眼里。


    刚认识的第一天,两人就已经共进两次餐了。


    抵达柏悦府,程许安下车冲他道谢,徐锦弈微笑点头:“下次见。”


    “下次见。”程许安挥了挥手,利落转身离开。


    见人转身走出几步,徐锦弈才让司机开车离开,听到汽车尾音,程许安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心底竟横生出一丝丝不舍。


    接下来的几天,谢枳深为了向他赔那天扔下他不管的罪,自告奋勇地开车带着程许安高调游玩北京。那天从环球影城出来,谢枳深开车带他去到一家私人饭店。饭桌上,他再次见到那个好看的男人,徐锦弈远远朝他点头微笑,一群富家子弟,就数他最为格格不入,就跟坐镇一方的文神一样,全然没了那天的慵懒感。


    后来程许安才知道,他这是受了他爷爷的影响,在外行为举止都要得体端庄,不能没了家族的脸面。


    饭后酒局,谢枳深想拉着他掷骰子,程许安礼貌婉拒,对此谢枳深也不强求,程许安让他自己玩。余光却四处寻找,没见到熟面孔,于是只好落座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二楼看台有双深邃的眼睛,将他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半响,一位服务生突然找到他,弯腰在他耳边轻语:“您好先生,余先生请您到二楼小叙。”


    程许安有些怔愣,静一瞬才说:“好的。”


    他起身跟随服务生来到二楼,二楼的陈设跟一楼相比简直大相径庭,他就说怎么从饭店出来后就没见到徐锦弈人,原来是和他不在同一空间。服务生轻敲看阁木门,柔和道:“余先生,人到了。”


    木门从内向外打开,程许安抬眸见是生面孔,对方侧身示意:“程先生请进。”


    程许安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姓,微笑点头:“谢谢。”


    “过来坐。”


    程许安看向徐锦弈,乖巧走过去,同他面对而坐。


    “好久不见。”


    程许安笑着配合“嗯,好久不见。”


    一楼大厅里有处圆形舞台,这处看台视觉最佳,几个身段丰腴的美女正在台上表演,台下宾客形形色色,其中不乏轻佻,嘲弄,欣赏,品头论足。


    徐锦弈倒是神情不变,淡淡的尽收眼底。


    “余先生不喝酒?”


    徐锦弈募地失笑出声,双肩微颤,只说:“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呐。”


    闻言,程许安笑了,伸手为自己面前的空酒杯,斟酒,端杯猛吞一口。辛辣的酒液刺激喉管瞬间辣红了他的脸。他剧烈咳嗽起来双肩乱颤,徐锦弈饶有兴致的平静看他表演,那可怜摸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半晌,程许安才终于平静下来,露肤的部分因为酒气染得通红,看样子是没喝过酒的原因。徐锦弈当完看客当好人,招助理要了杯牛奶,轻言细语道:“不会喝酒,为何要喝?”


    程许安嗓子依旧难受得厉害,沙哑道:“凡事总有第一次。”


    徐锦弈失笑,助理端来牛奶,他顺手接过好人当到底,递给他,说:“还有什么没尝试过?”


    “那可太多了。”


    程许安轻笑,伸手去接牛奶,突然喉咙发痒止不住地咳嗽,一个不注意纯白的液体便倾荡而出,两人都握住玻璃杯故而谁都没能幸免。徐锦弈有轻微洁癖,见状不禁微微皱眉,两人默契的都收回手,结果就是更灾难的现场。玻璃杯倾倒里面的牛奶将徐锦弈下半身打湿,程许安见状手忙脚乱的抽出手巾,绕道其身边为其擦拭。


    徐锦弈蹙眉,恼怒他的小聪明。


    程许安单膝跪地,白色牛奶沾湿那处看起来极其不雅,他抬头顶着张无辜惹人怜爱的俊脸。双手搭在徐锦弈双膝上,手背青筋明显有劲,手指轻微的摩挲着他的膝盖隔着西裤面料,引得皮肤酥酥麻麻的。他漂亮的双眸被刚才的酒气染得通红,一副哭过的委屈表情,加上两人此刻不雅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在做坏事。


    助理见状默默退出看阁守候在外。


    徐锦弈无奈扶额,轻叹一口气伸手拉起程许安,极好的教养告诉他要淡定,从容,得体。他牵住程许安的手,还算耐心道:“好了,别一副委屈样,我又没怪你。”


    两人走出看阁,徐锦弈吩咐助理找人送套他尺码的衣物到套房。这会所是苏**名下的,他有一间私人套房在这里,程许安就这样被徐锦弈牵着手寸步不离的来到包间,徐锦弈进盥洗室洗澡,哗哗流水声与他此刻的心跳声持平。


    没过一会,徐锦弈裹着浴袍出来,程许安抬头见他擦拭着头发,视线不自觉下移,塑形完美的胸肌在浴袍的遮挡下,因为抬手擦拭头发的动作扯动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时之间,程许安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得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因为看到男人的身体而血气上涌。


    察觉到他毫不掩饰的视线,徐锦弈步履从容的走近他,食指弯曲抬起他的下颚,让他被迫直视自己。刚洗完澡沐浴香和洗发香正浓,此刻交杂在一起直直往程许安鼻腔里钻。


    男人的**再简单不过,恰倒适宜便也水到渠成。


    程许安滚了滚喉结,对上徐锦弈轻佻戏虐的双眸,男人独特的年长魅力在他身上算是体现的淋淋尽致。程许安仰头轻笑张弛有度,问:“为什么这么看我?被我吸引了?”


    这话当真是大胆,徐锦弈几乎是瞬间被逗笑的,他该“抬”为“扇”,五指扇过程许安清秀俊朗的脸,他没用力,**似的,差点把对方扇硬了。名利场这东西有人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去,徐锦弈误以为他也是其中一员。


    身处在高处,像程许安这样一个劲往身边凑的人不在少数,有男有女,有风华正茂,有正值芳华。人在得到一定想要的东西后就会变得贪婪,可徐锦弈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想要什么?”徐锦弈直截了当地问。


    程许安的某些小聪明在他看来还算有趣,各取所需而已,一方图利益,一方图乐趣,对方想要的不过是利,而这种对徐锦弈而言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有这样一个时不时就会耍小聪明的解闷小人围在身边,好像也不错。


    程许安回正视线,直视他,眉眼带笑:“你能给我什么?”


    徐锦弈摊手无所谓道:“能拿去的尽管拿去。”


    话音未落,双唇便紧贴在一起,程许安是毫无征兆地突然袭击的,这让纵然久经沙场的徐锦弈也冷不防地踉跄半步,而后被程许安抱住了腰。


    “我要色。”程许安舔了舔他的嘴唇。


    **在两人身上流转,徐锦弈垂眸微眯着眼,欣然应允:“可以。”


    程许安又贴上去,连舔带啃,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下嘴没个力道,徐锦弈吃痛的“嘶”了声,两人顺利滚到床上。床头柜物物俱全,期间助理过来送衣服,敲了三下门,见没回应便离开了。一阵鱼水得欢后,程许安感觉自己身体都快散架了,精力耗尽,那晚他睡在了哪里。


    天明,程许安先一步醒来,睁眼看见枕边人英俊的睡颜时,瞬间心满意足,没人不喜欢好看的人,程许安重度颜控。他忍着下半身的酸痛,下床,双腿微颤,步履蹒跚地走进盥洗室,简单洗漱完毕后,离开的干脆。


    等到徐锦弈悠悠醒来时,房间里除了他和昨日一夜荒唐留下的痕迹,再无其他,他下床给助理打去电话。半小时后,房门敲响助理提着新衣物出现,收拾完自己,徐锦弈坐车前往星邢,今天有个重要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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