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气得手都在抖。
指着办公室门口怒吼:“张佳曼!你现在立刻出去!”
“再敢胡言乱语,我直接上报医务处,按照扰乱工作秩序处理你和你的科室主任!”
张佳曼一点也不怕这威胁。
刚要再开口往宁棠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宁棠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冷得吓人。
莫名的……屋子里的两人都觉得好像是许樵风站在面前。
张佳曼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刚才还在院长面前特别嚣张的人,立马变了一副样子。
宁棠没看她,先朝院长点了点头:“院长,抱歉刚才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
“这件事我会和许爷爷许奶奶说清楚,保证不会影响到您。”
听到这话。
院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宁棠现在是许家的金宝贝疙瘩,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许老司令有多注重看重这个孙媳妇。
别说宁棠没真做错事,就算真有什么小差错。
许老司令那边也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张佳曼,有造谣的时间不如多提升自己。”
“哦对了,路主任的事情你解释清楚了吗?”
“正好院长在这里,用不用我帮你解释。”
宁棠盯着脸色青紫的张佳曼,语气透着说不出的嘲讽。
假装什么好心,她就是在威胁自己管好嘴巴!
卖弄风骚的贱人!
张佳曼被气得不轻,偏偏不敢反驳,只敢用不服气的眼睛瞪着她。
自己已经被院长骂了,要是没有证据,恐怕这个工作都保不住。
幸好她知道宁心的存在,看样子,这姐妹两个应该不合,到时候她在中间挑拨,宁心肯定会反水,到时候让全医院的人看看。
宁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贱女人!
“路主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说明白。”
院长眉头一皱:“行了,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已经下班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不傻,宁棠刚才的一番话明显是在警告张佳曼什么,虽然她是许老司令的孙媳,但路主任后台也不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这件事和他扯不上关系,那他就当不知道。
这两人谁也惹不起,以后可得离纷争远点!
宁棠点头。
“院长,我先回去了,我和张医生的事情会私下解决,谣言也会处理,不辜负院长和医院的信任。”
了解人性。
宁棠知道这个要是再继续磨叽下去,院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慢慢厌烦。
她不如见好就收,既给了院长台阶下,也免得和张佳曼在办公室多费口舌。
转身时,宁棠余光扫过张佳曼紧绷的侧脸,没再多说一个字,径直离开办公室。
心里却在盘算。
她怀孕的事情隐藏得很好,还不到三个月,许家人是肯定不会说的。
眼下唯一知道的人……
只剩下她的“好姐姐”宁心了。
一路回到许家。
刚进院子,就看到张嫂站在外面对她使眼色。
“张嫂,怎么了?”
张嫂抬起下巴朝屋子里点了点,压低声音:“老太太今早喝下你给准备的药,身体刚好了点,老二家的文雅又开始作妖了。”
“这不老二听到消息就回来了,里面正在吵架呢。”
要不是老太太身体虚弱,不然高低也得起来阴阳怪气两句这个孙媳文雅两句。
宁棠看向张嫂:“因为什么事情啊?”
这几天她观察过,文雅虽看自己不顺眼,但根本不敢跟许爷爷许奶奶造次。
敢选在这个时候闹,肯定是被什么事逼到跳脚了。
张嫂冷哼一声,眼里全是不屑:“还不是她娘家那点破事。”
“棠棠啊,你二嫂这个人不坏,但又蠢又笨。她娘家重男轻女,把她当东西送出去贴补人情,命好遇上了老二,嫁进来多享福啊。”
“偏偏是个拎不起清的,帮着娘家管老二要工资贴补,现在又闹着让老二把她娘家弟弟塞进医院去。”
宁棠真是没想到,文雅会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只是许家一句话的事,但在医院想要个岗位,至少得会这方面的知识,她娘家弟弟连门槛都摸不到。
这分明就是想趁着奶奶病乱,要挟许樵砚硬塞关系户。
完全没把医院的规矩和许家脸面放在眼里。
宁棠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数,跟张嫂说完后往屋子里走。
刚进去,就听到文雅带着哭腔的声音。
“许樵砚!”
“我弟弟就想找个安慰工作,你跟院长打声招呼怎么了?宁棠一个外人都能在医院站稳脚跟,我亲弟怎么就不行了!”
许樵砚想都不想就说:“你弟那个废物点心连什么叫青霉素都不知道,他去医院是救人还是害人?”
“而且宁棠能在医院靠的是她自己的医术,什么时候变成靠关系了?”
这话像一巴掌打在文雅脸上。
她哭声一顿,脸涨得通红。
忍不住辩解道:“我弟弟那是没机会学,要是你这个当姐夫的肯帮他,他肯定能学好,到时候你也跟着神气。”
“你可拉倒吧,到时候不把我牵连都算好了,我指望他?”
不管文雅怎么作妖,许樵砚就是不松嘴。
听到里面不说话了,宁棠才走进去。
刚进去,文雅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直直瞪着她,恨不得撕下来一块肉。
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当时谁回来了,原来是鸠占鹊巢的鸡啊!”
“你就等着路年年回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许樵砚扯了文雅一下,用眼睛瞪她。
本以为会看到宁棠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想到她表情淡到没波澜。
挑眉道:“二嫂这话是在故意说给我听?”
“你知道就好。”
宁棠看向文雅:“二嫂不用在这里替路年年打抱不平,不管如何,和许樵风在一起的人是我,许樵风孩子的母亲还是我。”
文雅万万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当着许樵砚的面反驳自己,嘴都气哆嗦了。
她扯了扯站在旁边的男人,示意她帮自己说话。
结果许樵砚就像没看见,吹着口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