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裴尔首先问道。
那船夫还未停稳,一步就跳上了岸,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幸而没有摔倒。
“快上来再说!”
阿莲阿姨他们只好先按他说的,向船上走去,满脑子的疑惑,只好等上了船再问。
三人坐下在狭窄的船舱里,这船是一艘很旧的木船,一股陈旧和湿掉木头的味道。按理说,陈佑和这样的大亨,往返不应该只
用这样的船。不说现代式的游艇,但要客人挤在这样的破船中,也不是待客之道。
船夫竹篙撑开一道波纹,随船身晃动着。
终于忍不住了,裴尔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渔夫一边卖力地撑着,一边在换气间答道,
“张老板原本在宅子里迎接到来的客人,可突然有一个客人,带了不少人,刚下船,就纷纷把手枪拿出来,把宅子全部人围
住,说要交出什么手稿,否则就......”
阿莲阿姨吃了一惊。
张佑和,怎么会和手稿有关系?
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突然纠缠,让阿莲阿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一切像一个头尾相连的梦,循环往复,却永远看不到尽头,也永远没有梦醒的一天。
渔夫接着说,“屋子里所有人都被他们控制了,外面的游艇也有人看着,我只好用这艘破船了,在那群人还没上岛之前,张老板吩咐我赶紧到外面来接你们,说只有你们才有办法救他。”
她和裴尔对视了一眼,裴尔低头,“果然,手稿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也帮不上忙啊”
阿莲阿姨说。
“没有你们,还有谁能救张老板,你们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确实,他们没有想要张佑和死。
说到底,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帮助张佑和赢得比赛,最终保存胡同的营业,要是他死了,胡同照样要被拆迁。
“手稿不是在那个萧大人手里吗,怎么会找上他”
阿莲阿姨说。
这不是一个疑问,更像是头脑里的一个想法。这是,他和裴尔都有一个猜测呼之欲出欲出,但又不敢肯定。
“或许是那个萧大人的嫁祸,借刀杀人,死无对证”
阿莲阿姨点头表示肯定。
“那么凶徒是什么人?”
张佑和不是一般人,从他的住所即可发现。将一个这样大的的公园买下来,这整片一望无际的山林都是他的地盘。想必不至于毫无安保措施,如今却如毫无反抗之力。
只有一种解释,来的人太强大,且击破了所有的防御。
“不知道”,船夫说,“不过人数很多”。
宋理云转头看向裴尔,看来,这次只能看裴尔的了。
裴尔则忧心忡忡。
又是要在人间显露法术,上次已经闹出不小阵仗。要是被天上发现了,不知道要受怎样的处罚。
裴尔只好苦笑。
不久,那只小船就停泊在那座高大的峭壁下。整座岛屿大部分的平地都在高地上,岸边很窄。站在岸边,仰头看,除了岩石裸露的悬崖,就是蔚蓝的天空。
湖上吹来刺骨的风。
“这边,我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上面”
渔夫说着,打了个手势招呼他们过来。
他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峭壁下,有一个小山洞,他引着大家走了进去。
裴尔先还有点审慎,不知道是否要听他的话,但最终还是跟着进去了。
山洞里亮着微弱的电灯,有回声。
宋理云耸着肩,走在阿莲后面,不时张望着周围,有时又回头确认裴尔是否还在。
裴尔走上去,拍了拍宋理云的肩膀。
来到山洞的尽头,裴尔终于明白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电梯。
这电梯没有门,也没有楼层的按钮。
裴尔当然明白,因为这个电梯制动只通向一个地方,那个他们之前远远见到的白色建筑,张佑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