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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新元顺遂

作者:九粥ly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汀驰从浴桶中起身,刚擦干身体换上中衣,便觉一股燥热从丹田猛地窜起,比昨夜更烈的**瞬间席卷全身,经脉像是被烈火灼烧,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暗叫不好,这毒性竟比昨夜发作得更快,顷刻间连喘息都变得滚烫。


    本想回书房独自撑着,可身体的本能却比理智更快,脚步不受控制地转了方向,快步往江知渺的卧房走去。推门的瞬间,他看见江知渺正坐在灯下整理医书,目光对上时,她眼中立刻闪过了然与担忧,起身快步过来扶住他,反手将门牢牢带上。


    刚关上门,陆汀驰便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没有丝毫犹豫,他俯身吻了上去,不同于昨夜情毒催发的迷离,此刻的吻带着急切的占有欲,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唇舌纠缠,将体内的燥热与慌乱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喘息声渐渐在房内漫开,混着女子的娇柔呻吟。床榻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交叠的身影上。一度尽兴后,他不敢再无节制地索要,怕伤了她。


    陆汀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脑中却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庆幸当初帮她逃了那门婚,她就合该属于他。


    **渐渐褪去时,陆汀驰仍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却满是珍视:“渺渺,有你真好。”江知渺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背上的疤痕,没说话,却用动作回应着他的温柔。


    这几日,江知渺一心扑在医书上,连吃饭都顾不上细品,终于在翻遍所有解药类医籍后,找到了醉骨香的破解之法。暖阁的桌上摊着好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药名与配伍剂量,她正逐行核对,忽然感觉腰间多了一双温热的手。


    “恭贺林大人,又完成一件民生大事。”江知渺头也没回,语气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她早猜到是陆汀驰回来了,能这么早归家,定是河堤工程彻底完工了。


    陆汀驰从身后轻轻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才松开手坐到旁边的软凳上。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眼底满是笑意:“无旁人在,叫我翊然就好,不准再叫林大人。”


    江知渺抬眸看他,故意逗道:“是,林大人。”


    “嗯?” 陆汀驰见她故意挑衅,干脆伸手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低头便吻了上去。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直到江知渺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长记性没?”


    江知渺又羞又恼,轻轻捶了他一下,小声应道:“嗯。”


    陆汀驰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些,柔声哄道:“这件事,你就顺着我好不好?”


    “好,翊然。” 江知渺无奈点头,眼底却藏着笑意。


    见她妥协,陆汀驰才笑出声。这时,江知渺拿起桌上的纸,语气认真起来:“解药的方子我找到了,写了十几副备选,可都要一种药,唯独那种药找不到能替代的。”


    陆汀驰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语气瞬间正色:“什么药?”


    “缅栀子。” 江知渺指尖点在纸上的药名上,“是生长在滇地深林里的草药,中原几乎没有。”


    陆汀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我知道了,渺渺莫担心。”


    “派人去滇地,来回至少也要半月。”江知渺道。


    陆汀驰却忽然低笑出声,咬了咬她的耳垂:“嗯,所以干脆就辛苦渺渺了。”


    这话让江知渺的脸瞬间红透,她慌忙看向窗外,恰好见雪花簌簌落下,连忙从他腿上挣脱开来,快步跑到院子里:“下雪了!”


    陆汀驰也跟着她的脚步出去,便见江知渺站在庭院的雪地里,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肩头。他快步走过去,将披风展开,轻轻裹在她身上,指尖仔细系好领口的系带,语气带着无奈:“仔细冻着。”


    江知渺拢了拢披风,抬头时,雪花落在睫毛上,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陆汀驰望着她,忽然提议:“我们堆雪人吧,渺渺喜欢什么动物?”


    “老虎。” 江知渺想也没想便答道。


    陆汀驰愣了愣,眼底满是疑惑:“女子不都喜欢体型小的,比如兔子,小猫?”


    江知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故意逗他:“难不成,你之前中意过的女子喜欢这些?”


    “没有的事!” 陆汀驰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急切又认真,“我可只喜欢过你一人,从未对旁人动过心思。”


    见他急得耳根都红了,江知渺便不再逗他,笑着解释:“虎是我的生肖,你属什么?”


    “马。”陆汀驰松了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那我们就堆一只虎,再堆一匹马,好不好?”


    江知渺点头应下。接下来,陆汀驰便包揽了所有重活 ,他弯腰滚着雪球,大的做身子,小的做脑袋,动作麻利地将雪堆塑出虎的威猛轮廓与马的矫健身形。江知渺想伸手帮忙,却被他拦住:“你体寒,别碰雪,我来就好。”


    她只好取来一根细木棍,等陆汀驰把雪兽的大致形状堆好,便蹲在旁边细细勾勒细节。


    雪越下越小,阳光偶尔从云层后探出头,照在雪堆上泛着莹光。不多时,一只虎虎生威的雪虎与一匹栩栩如生的雪马便立在院中,姿态鲜活,仿佛下一秒就要动起来。陆汀驰伸手揽过江知渺的腰:“你勾勒的细节真像,我的渺渺手真巧。”


    江知渺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的雪兽,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除夕这天,陆汀驰驾着马车,载着江知渺往雨花村赶。刚到院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语,院子里堆着好几个雪人,有的戴着草帽,有的穿着衣服,满是过年的热闹劲儿。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桌上的腊肉、炖鸡、炸丸子冒着热气,长辈们不断给两人夹菜,嘴里说着 “多吃点”,暖意顺着饭菜漫进心里。饭后,大家搬来木柴,在堂屋燃起篝火,男女分坐。


    男子篝火旁,大伯开口,目光落在陆汀驰身上:“砚舟,那河堤总算是修完了,开春种庄稼,水患该能少些了吧?咱村那几亩涝地,往年一到雨季就颗粒无收,今年能有盼头不?”


    陆汀驰点头,语气笃定:“大伯放心,这次河堤加固时,特意拓宽了排水渠,还加了防渗层,别说寻常雨季,就是遇上往年那样的大雨,也能扛住。等开春,我再让人去村里指导下种耐旱的谷子,收成肯定能比往年好。”


    二伯听了,脸上露出笑意,接着问道:“那税粮呢?明年朝廷会不会有新章程?要都像今年你在一样就好了。”


    “不会的。” 陆汀驰解释道,“朝廷刚下了文,灾区税粮减免三成,钦州属河堤受灾范围,税粮自然也在减免之列。”


    二哥忽然往前凑了凑,手里还攥着半块烤红薯,眼神里满是好奇:“砚舟,你在京都待过,有没有见过那位十七岁就上战场的少年将军?我听卖货郎说,他第一次出征就带兵把匈奴打退了百十里,往后好几年匈奴都不敢靠近边关,那模样、那气势,想想都觉得威武!”


    这话一出,围着篝火的男人们都停了话头,目光齐刷刷落在陆汀驰身上 ,连一直低头拨弄柴火的小浩,也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


    陆汀驰放下手里的茶碗,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缓缓道:“没见过。那位将军常年镇守北境,除了每年回京述职,几乎不踏离边关半步。而且他述职时只面见陛下,议事也多在军中和朝堂,像我们这样的地方官员,寻常时候是没机会见到的。”


    “这样啊……”二哥有些失落,摸了摸后脑勺,“我还想着,你要是见过,能给咱讲讲他长什么样呢。”


    小泽坐在一旁问:“小叔,那当官是不是都要像你这样,什么都要管?”


    陆汀驰被逗笑,摸了摸小泽的头:“不同的官管不同的事,但无论管什么,都是为了让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就像你大爷爷种庄稼,是为了一家人吃饱;我管河堤、管税粮,也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安稳生活。”


    大伯听着感慨道:“还是现在的朝廷好啊!有这样的少年将军守边关,咱们不用怕匈奴来犯;有砚舟这样的官管着民生,咱们也不用愁庄稼没收成。不像从前,赋税重得压得人喘不过气,还总打仗,哪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过年。”


    篝火依旧噼啪作响,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陆汀驰耐心解答着每一个问题,偶尔望向江知渺的方向,见她笑得开心,心里也跟着踏实,这样的烟火气,便是他守护的意义。


    女眷这边的篝火,二伯母便从陶坛子里掏出一些泡椒,往江知渺面前递了递:“清梧,你尝尝我做的泡椒,够不够劲?前儿我腌了两坛子腊鱼,就着这辣椒提味,年后给你和砚舟带些去城里。”


    江知渺捏起一个泡椒,轻咬了小口,笑着点头:“够香!比城里买的有滋味,伯母的手艺真好。”


    三伯母坐在一旁,闻言凑过来:“可不是嘛!你二伯母的手艺,在村里数第一,对了清梧,你们吃不吃年糕?我想着明儿磨点糯米,给你们蒸几笼红糖年糕。”


    江知渺笑着说:“吃的”


    二伯母立刻笑起来:“那就好,我明日就做些”


    大家都欢声笑语的聊着。


    守岁的时辰一到,长辈们便催着年轻人回房歇息。陆汀驰回房时再没有往日的拘谨,上床后直接将江知渺压在身下,自然而然地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事后,江知渺习惯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体温高,贴着他睡觉很暖和,像抱着一个温热的暖炉。


    陆汀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顶:“渺渺,新岁安祺。”


    江知渺轻声应和:“翊然,新元顺遂。”


    静谧间,陆汀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渺渺,想不想去北境看看?”


    江知渺抬头,眼底闪过光亮:“你去过?”


    “嗯。”陆汀驰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声音放得更柔。


    这话瞬间勾动了江知渺的向往,轻声道:“做男子真好,能亲眼见西北戈壁的黄沙漫卷,见祁连山雪如银龙卧野,见沙漠的日落,听驼铃荡过丝路,感受‘大漠孤烟直’的雄浑;还能看塞外草原穹庐逐草,春时碧毡铺到天际,冬时白雪覆满旷野,听马蹄踏风伴牧歌;更能看西域天山融雪润河谷,喀纳斯湖随天光变作宝石色,吐鲁番葡萄沟飘着甜香,喀什古城里冬不拉声悠扬,沙漠驼影映着落日,像走在千年画里。”


    她说得投入,话音落时自己都愣了愣。陆汀驰神色微惊,若不是他亲身去过,怎会知晓她口中的景象皆是真实,他先是诧异:“你都去过?”转念又觉不可能,随即失笑:“是看了游记吧?倒把景致记了个真切。”


    江知渺望着他,有几分认真:“如果我说,我真去过,你信不信?”


    陆汀驰眼底闪过一丝认真:“真的?”


    “大概是真的,上辈子!。”江知渺笑着眨眼。


    陆汀驰只当她是玩笑:“这辈子,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当真?”


    陆汀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角:“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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