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夏对着画室的镜子按压眉心,胃里的酸意顺着喉咙往上涌。他慌忙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小腹——最近总这样,晨起干呕,闻到油烟味就反胃,连系统面板都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身体机能波动,建议补充维生素B族】。他只当是连日赶稿熬坏了身子,没留意面板角落那行小字:【孕期特殊反应,属正常现象】。
教学楼三楼的走廊正涌着课间的人潮,罗慧元抱着笔记本刚走出阶梯教室,三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就斜插过来,堵住了她的去路。领头的中年男人刻意扯开嗓门,让粗粝的声音撞在走廊两侧的玻璃窗上:“罗慧元!你妈欠的五万块,今天该清了吧!”
喧闹声像被掐断的磁带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有好奇,有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审视。慧元攥紧笔记本的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硬壳封面,脸上却扬起倔强的冷笑:“我妈欠的债,找她要去。”
“嘿,这丫头片子嘴挺硬!”男人往前撞了下她的肩膀,故意让她踉跄半步,“你妈说了,她的债就是你的债!今天不还钱——”他猛地扬手,巴掌带着风声扫向她的脸,却在离脸颊半寸处骤然顿住,借着转身的角度,在围观者眼里活脱脱是结结实实扇了下去。
“啪”的脆响其实是他拍在自己大腿上的,可配合着慧元骤然煞白的脸,人群里还是炸开一阵抽气声。慧元咬着牙,突然扬手回敬,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回荡:“你敢耍我?”
男人捂着脸瞪圆了眼,拽住她的手腕就往楼梯口拖:“反了你了!跟我回家找你妈去!”周围的学生们交头接耳地后退,手机拍照的咔嚓声此起彼伏——这正是慧元要的效果,用一场公开的“受辱”,让消息顺着这些镜头和口舌,飞进仁夏耳朵里。
就在这时,一只手稳稳扣住了男人的手腕。韩太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黑色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学校里闹事,想留案底?”
“她欠我钱!”男人梗着脖子嚷嚷,目光瞟向远处走来的教导主任,底气明显虚了。太悟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直到对方手心里沁出冷汗,才甩开他的手腕:“滚。”
男人撂下句“你等着”,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太悟转向慧元,看着她发红的手腕皱眉:“有地方去吗?”
“不用你管。”慧元别过脸,声音里裹着刻意的哭腔,眼角的余光却精准捕捉到几个掏出手机发消息的身影。她算准了仁夏看到消息会赶来,算准了太悟的担心会让他留在这里——这场戏,缺了谁都不行。
果然,半小时后,演讲室的门被撞开,仁夏扶着门框喘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慧元,我听同学说……你没事吧?要不,去我家住几天?”
慧元刚要应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口折返的身影。太悟站在阴影里,眼神沉沉地盯着他们,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她心里一紧,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仁夏唇角印下一个吻,带着哭腔说:“仁夏,只有你肯帮我……”
仁夏浑身一僵,唇上还残留着慧元唇膏的甜腻,胃里却突然翻江倒海。他还没来得及推开,慧元已经退开半步,眼眶红红地望着他,而门口的太悟,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脚步声沉闷得像砸在心上。
仁夏转身看过去,一个熟悉的黑背包消失在大门。仁夏心里觉得有点慌。
去慧元家取东西时,仁夏才发现那间逼仄的出租屋比想象中整洁。慧元从床底拖出个巨大的黑色旅行包,拉链拉开的瞬间,仁夏瞥见里面除了衣物,还有几本关于金融博弈的书,夹页里露出半截标注着“强氏集团”的文件——和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回到仁夏家时,天色已暗。老式公寓的客厅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左手边是开放式厨房,微波炉上贴着便签“牛奶在冰箱第二层”“酱油少放”;右手边的画架上摊着未完成的肖像,模特眉眼隐约有太悟的影子。
“你住这间吧,带阳台。”仁夏推开右侧卧室的门,“洗衣机在阳台,蓝瓶是你的洗衣液。厨房随便用,不过我只会煮泡面,可能得委屈你吃外卖了。”他边说边打开衣柜,腾出一半挂杆,“缺什么就跟我说,别客气。”
慧元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她要的从来不是避难所,是走进仁夏生活的入场券,是离强中抚更近一步的跳板。
仁夏安顿好慧元刚转身,就听见门锁转动的轻响。韩太悟站在玄关,手里攥着那把仁夏给的备用钥匙,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本是被那个吻搅得心烦意乱,甚至想好如果撞见两人亲近,就当场戳穿仁夏的秘密。
“哟,太悟也来了。”仁夏心情瞬间转差,他什么意思?听到慧元有难就巴巴地跑来了?仁夏一阵阴阳怪气。
太悟憋着一口气,快步走入仁夏的卧室,硬邦邦丢下一句:“我来拿点东西。”可当他走进房间,目光扫过衣柜时,所有火气突然泄了。
衣柜左侧挂着清一色的男装。
他的目光闪了闪,悄悄打开了右侧的衣柜。没有发现。
他又拉了拉带锁的抽屉,没拉开。
他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仁夏,我之前留下的文件,你锁起来了?”
“嗯,钥匙……我找找。”仁夏在客厅给慧元倒茶,听到太悟的话后,瞟了慧元一眼,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在这里,”仁夏拿出钥匙打开了锁,他有些好奇,“你要这些做什么?又有新的想法了?”
太悟微微一笑,“之后你就知道了。”
仁夏有些无语,“这还要卖关子,无语。”之后他就离开了。
太悟拿起钥匙,试了试衣柜的抽屉,打开来看,一切都没问题。太悟脸色暗沉,难道不放在这里?不对,他放心慧元住在这里,说明他有信心慧元不会发现。
太悟仔细观察这个房间,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眼前的衣柜。他触碰右侧后的木板,“咔咔”机关动了。
右侧藏着另一个世界:丝质睡裙、蕾丝胸衣、各式假发被整齐收在防尘袋里,最上层的盒子里,几支深色口红码得笔直,全是他喜欢的色号。太悟的指尖抚过一件黑色吊带裙,布料冰凉顺滑——这是上次仁夏穿去酒店的那件。
他突然笑了,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仁夏还留着这些,说明他们的“游戏”远没结束。
仁夏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太悟把假发塞回衣柜。太悟转身时,眼神已经恢复平静:“我来拿上次落在这的书。”话音刚落,仁夏的手机就震了震。
【老地方,等你。】太悟的短信后面跟着个黑色爱心,像枚隐秘的烙印。
仁夏看着屏幕,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高风险行为,地点为韩太悟私人公寓(无监控覆盖)。触发隐藏任务:探知韩太悟对强中抚的真实态度。奖励:技能点 100,解锁“信息屏蔽”功能(可规避强中抚情报网监测)。】
太悟看到了吗?仁夏一下子有些慌乱,应该没有吧?
仁夏窃喜太悟对“夏娜”的喜爱,又安抚自己,既然太悟考虑到强中抚的情报网无孔不入,酒店监控虽能花钱销毁,终究不如私人三无公寓保险。尤其是最近太悟频繁接触强中抚的商业对手,每次见面都像在钢丝上跳舞——他们的关系,绝不能被强中抚察觉。
他应该没发现吧……
深夜的公寓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栅栏般的光影。仁夏站在玄关,指尖划过锁骨上的蕾丝项带。洗筋伐髓丸让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强体丹则放大了所有感官——太悟身上的雪松味刚飘过来,她后颈的汗毛就已竖起。
“老板今天想玩什么?”她微微歪头,亮黄色的猫眼妆在月光里流转,纯黑唇膏勾勒的唇线弯起,带着刻意的媚。高马尾垂在脊背,随着呼吸轻晃,侧开叉的小黑裙下,黑丝袜包裹的长腿交叠着,若隐若现的线条勾得人心头发紧。
太悟从抽屉里拿出丝绒盒子,猫尾巴的铃铛在寂静中轻响:“夏娜,今晚做我的小猫。”
仁夏转身时,能感受到太悟的目光像火一样烧在背上。药物让身体变得柔韧,却也让敏感成倍放大——尾巴戴上的瞬间,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骤然急促。
太悟从身后拥住她时,她能数清两人重合的心跳。月光下,猫尾巴随着动作轻晃,铃音细碎,混着汗水滴落的声响。仁夏的眼角沁出泪珠,不是因为疼,是xx的快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能感觉到太悟的手掌按在小腹上,太烫了,不要再……仁夏颤抖着攀上高峰。
“夏娜……”太悟的吻落在她汗湿的后颈,牙齿轻咬着蕾丝项带,“我们每周约两次,好吗?”
但那句问不出口的话,才是他最害怕的。他怕的不是慧元,是怕仁夏习惯了身边有别人,怕自己在这场角力里,连唯一的优势都失去。
仁夏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用系统奖励的“房中术进阶技巧”回应,膝盖故意蹭过他的腿根:“主人是怕我忘了怎么摇尾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太悟的呼吸一滞,动作骤然重了几分。
铃铛声急促起来,和她压抑的喘息交织。仁夏的指甲掐进太悟的后背,亮黄色的眼影被泪水晕开,像幅被打湿的画。药物让**来得汹涌,她伏在太悟怀里颤抖,睫毛上挂着泪珠,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蕾丝项带——这具被调教过的身体,早已成了最精准的武器,既能取悦他,也能困住他。
太悟吻去她眼角的泪,指尖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然后用力。
仁夏快要晕厥过去。
系统面板在仁夏眼前闪烁:【隐藏任务进度35%,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
尾端的铃铛又轻响了一声,太悟看着怀里闭目喘息的仁夏,不舍地嗅着怀中的香气。他很清楚自己真正怕的是什么——怕慧元的算计得逞,怕仁夏发现他们之间除了**,还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更怕强中抚那张无形的网,迟早会将他们都网进去。
可一劳永逸的办法,他还没想出来。潮湿的头发交叠着,太悟收紧手臂,将仁夏抱得更紧。
“夏娜,要喝水吗?”太悟拿出准备好的吸管水瓶,喂到仁夏嘴边。
至少今晚,这具敏感的身体,这串细碎的铃声,完完全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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