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欢庆,歌唱我心声,
你所假设的事,我也会同成,
我身上的每一个原子,
都是你所拥有的,每分每毫皆真实。”
——《草叶集》韦尔特曼·惠特曼
这种翻译在保持原意的同时,尽量在最后一行进行了押韵。希望你喜欢!如果你有其他要求或需要调整,请告诉我!
一个月前,
大病初愈的仁夏苍白着脸,在太悟的盯梢下喝粥吃药,内心的情感在翻涌,在怒吼,一遍遍撞击着摇摇欲坠的护栏。
他还是舍不得放弃。好不容易想明白自己的感情,还知道了自己以后的悲惨下场。既然注定会失败,既然父亲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要他,既然那无法言说的情感注定埋藏,为什么不及时行乐?
偷得一天是一天,骗得一晚是一晚。如果他不是女孩子,就把自己变成女的,他只要那一晚就好。
仁夏盯着“蚀骨”两个字,突然想起前几天刷到的新闻——南京“红姐”以不同身份周旋于千人之间,却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她的唯一。
他暗暗下了这个决定。
“喵喵,怎么才能更好得假扮成女人?”他对着空气问。
猫指导:“修读易容术和仪态课。喵,仁夏,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仁夏笑哭了,“我没有退路了。”
他点开技能面板,把攒了三个月的点,一股脑砸进“礼仪大师(女)”和“易容术”。系统提示“技能用途风险过高”,他却想起太悟看罗慧元时,那瞬间的失神。
如果罗慧元是白月光,那他就做红玫瑰。带刺的,滚烫的,让太悟忘不了的那种。
过了三个月,仁夏天天去不同的舞蹈室练舞,生怕被人发现,坏了他的大计。当然,他越跳越好。每次跳舞都是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到歌曲中,歌舞人合一。
首尔大学的学生派对寄来了邀请函。他特意把邀请函寄给太悟,告诉他舞会地重要。太悟先一步进去。
仁夏在会所二楼的杂物间换衣服。酒红色露背裙裹着身体,假发的大波浪垂到腰,他对着镜子涂口红,豆沙红太浅,正红又太艳,最后选了支血浆色,抿唇时像咬碎了樱桃,这种不经意的艳,男人最喜欢了。
他算准太悟会在阳台透气。那里安静,能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是太悟思考时的习惯角落。他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故意让裙摆扫过太悟的脚踝,雪松护手霜混着女士香水的味道漫开——那是他偷买的,罗慧元常用的那款。
“先生,一个人吗?”他压着嗓子,声音软得发腻。
太悟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审视取代。仁夏心脏狂跳,学着罗慧元的样子垂眼,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看到太悟的喉结动了动,像上次在出租屋,他煮海带汤时的样子。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师兄搂着女伴撞过来,手直接往他腰上抓:“新来的?跟哥哥上楼……”
仁夏猛地推开他,动作太大,假发滑到一边,露出耳后的痣。他慌了神,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跟我来。”太悟的声音在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拉着他往洗手间走。
隔间门落锁的瞬间,仁夏的冷静碎了一半。太悟的手按在他背后,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停在露背裙的开衩处。
“应召女郎?”太悟的气息喷在他颈窝,带着酒气。
仁夏的眼泪瞬间涌上来。他想解释,想说“我不是”,可话到嘴边,只剩破罐破摔的绝望。如果太悟觉得他是这种人,那索性就做给他看。他轻轻“嗯”了一声,睫毛上的泪珠砸在太悟的手背上。
太悟却笑了,低低的,带着无奈。他抬起仁夏的脸,拇指擦过他晕开的口红,嘴唇动了动,化成无声的叹息:化成这样,眼睛还是没变。
那双眼睛里的可怜巴巴,和高中时被不小心撞倒在操场,抬头看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仁夏没忍住,踮脚吻上去。血浆色的口红蹭在太悟下巴上,像道灼热的疤。他的腿缠上太悟的腰,裙子被掀到腰间,高跟鞋在瓷砖上踢得歪倒。
太悟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每一寸都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他太熟悉了。从高中时瘦得硌人的肩膀,到现在刻意练出的腰线,都刻着“仁夏”的名字。
隔间的门被撞得砰砰响,外面传来嬉笑打闹声。仁夏把脸埋在太悟颈窝,听着自己的心跳盖过一切。他知道这是错的,是毒药,可太悟的吻落下来时,他宁愿溺死在这片刻的滚烫里。
事后,仁夏的脖子上全是红印,口红糊在嘴角,像场拙劣的闹剧。太悟递来纸巾,他却偏头躲开,声音哑得像砂纸:“我自己来。”
太悟没坚持,只是看着他用纸巾擦腿间的狼藉,动作慌乱得像要擦掉自己的存在。他整理衣服时,发现仁夏的丝巾落在地上,捡起来时,闻到上面混着的,雪松护手霜的味道。
“之后还能找你吗?”
仁夏沉默了一瞬,“能。”她从包包里掏出一部手机,太悟又笑了,这手机也太新了些。外表新,型号也新。
“付款账号?”太悟冷淡地问。
仁夏讷讷地摇摇头。太悟从手腕上脱下一串檀木珠子,套在仁夏的手腕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手链,送给你。”
仁夏愣愣地看着他。
太悟先走的。仁夏在隔间里坐了很久,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脖子上的红印像条丑陋的锁链。他穿上西装外套,把丝巾系得很紧,遮住那些痕迹,也遮住自己那颗被撕裂的心。仁夏嗅着那淡淡的檀香,在撕裂的心里,好像又有了愈合的痕迹。
系统面板在此时弹出:【隐藏任务“蚀骨”进度50%。目标人物韩太悟好感度80/100(标注:情感波动剧烈,界限模糊)。】
仁夏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笑声撞在瓷砖上,碎成一片一片,像他此刻的自己——一半是强家的私生子仁夏,一半是派对上的红裙女人,两半都在太悟这里,丢了魂。
他推开门,走廊里的烟味呛得他咳嗽。远处传来太悟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温和的,疏离的,像从未在洗手间里,吻过他的那个人。
仁夏裹紧外套,走进夜色里。高跟鞋被他拎在手里,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漫上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场假面游戏,他不知道能玩多久。但只要太悟眼里还有他,哪怕只有洗手间里的片刻,他也愿意赌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