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个人的心理年龄是成熟的,但身体却还在发育当中。医学研究显示,男生要到30岁,抑制冲动的脑部区域才会发育完成。也就是说,30岁以前的男生做事不顾后果是常事。东柱和希澈也面对着这样的困境。
晨雾尚未散尽,橄榄球场的草坪上已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东柱弯腰系紧球鞋鞋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希澈在他身旁做着拉伸运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今天的对抗赛,队长说要给新生们好好上一课。" 希澈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你注意点金太勋,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东柱抬头望向球场中央,队长金太勋正唾沫横飞地训斥着几个高一新生,其中一个小个子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不敢有丝毫反抗。这种场景在球队里早已司空见惯 —— 三年级的前辈可以随意指使低年级队员买水买饭,训练时故意用球砸人也被美其名曰 "磨练意志"。
"专心比赛。" 东柱站起身,拍了拍希澈的肩膀。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希澈的球衣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比赛刚开始十分钟,东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他带着球冲向达阵区时,金太勋故意从侧面撞过来,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腿上。东柱踉跄着摔倒,粗糙的草皮在他的手肘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抱歉啊,没站稳。" 金太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希澈立刻冲过来扶起东柱,"你没事吧?" 他瞪着金太勋,"队长,这可是犯规动作。"
"比赛哪有不碰撞的?" 金太勋嗤笑一声,"新人就是娇气。" 周围的三年级队员发出哄笑声,那些刚入队的新生则低下头,不敢作声。
东柱按住希澈的肩膀,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他知道在这支队伍里,排资论辈的规矩比比赛规则更重要。去年有个高二队员因为顶撞前辈,被整个球队孤立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不得不退出。
下半场的比赛变得更加艰难。每当东柱接到球,总会有不明不白的撞击袭来。希澈几次想替他出头,都被东柱用眼神制止了。终场哨响时,东柱的后背已经青了好几块,嘴角也被打破了。
"你们这是打球还是打人?" 更衣室里,希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把球衣摔在长椅上,"金太勋明显是故意针对东柱!"
东柱正在处理伤口的手顿了顿,"他是队长。"
"队长就能为所欲为吗?" 希澈气得发抖,"我们拿了那么多冠军,他们凭什么排挤我们?"
隔壁隔间传来金太勋的声音,"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赢了几场比赛就了不起了。" 接着是一阵附和的笑声。
希澈猛地站起来,却被东柱拉住了。"别去。" 东柱的声音很低,"还有三个月就是全国大赛了。"
希澈看着他手臂上的淤青,最终还是颓然坐下。他知道东柱说得对,为了比赛,他们只能暂时忍耐。
那天晚上,希澈帮东柱涂抹药膏时,手指无意间碰到他背上的伤痕,东柱疼得闷哼一声。"对不起。" 希澈立刻放轻了动作。
"没事。" 东柱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前练柔道时比这严重多了。"
希澈突然想起东柱的姐姐冉姝。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生,在东柱 16 岁那年突然决定住进清州的修道院。她受洗已经五年,需要在修道院生活两年才能成为见习修女。临走前,然洙拉着希澈的手说:"东柱看起来坚强,其实心思很重,麻烦你多照顾他。"
如今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忙碌的管家白姬和尚未成年的东柱。希澈的爸爸廉驰仲是知名的经济学家,常年代表大学外出讲学,每次出差,希澈就会搬到东柱家。
"明天要不要请假?" 希澈轻声问。
东柱摇摇头,"不用。" 他转过身,看着希澈,"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希澈点点头,低头继续涂抹药膏。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
橄榄球队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金太勋的针对也变本加厉。他故意把最难的体能训练交给东柱和希澈,还在战术安排上处处刁难。有一次分组对抗,他们被分到了全是新人的队伍,金太勋却故意延长了比赛时间,直到东柱体力不支倒下才肯罢休。
"看来有些人体力不怎么样啊。" 金太勋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语气里满是嘲讽。
希澈把东柱扶起来,冷冷地说:"我们赢了。"
那场比赛,他们带领新人队以 21:14 战胜了主力队。
金太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明天加练两小时。" 说完便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希澈突然笑了起来,"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像吞了苍蝇一样。"
东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全国大赛上,我们会让他更难看。"
为了备战比赛,两人几乎住在了训练馆。他们的默契配合越来越娴熟,东柱的精准传球总能恰好落在希澈手中,而希澈的速度总能撕开对方的防线。教练不止一次说过,他们是天生的搭档。
但球队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压抑。三年级的队员开始故意排挤他们,训练时不配合,休息时也故意大声说笑,把他们晾在一边。有一次,希澈放在更衣室的护具被人恶意破坏,差点在训练中受伤。
"我们应该告诉教练。" 希澈咬着牙说。
东柱看着训练场上意气风发的金太勋,"教练不会相信的。" 在韩国的运动团队里,前辈的话往往比事实更有分量。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新换的 king size 大床上,谁都没有说话。这张橡木大床是东柱特意买的,他说自己的失眠越来越严重,需要更大的空间。其实希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睡不好。
"东柱," 希澈突然开口,"我们退出球队吧。"
东柱转过头,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你说什么?"
"这样下去没有意义。" 希澈的声音很轻,"他们不值得我们这样拼命。"
东柱沉默了很久,久到希澈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说:"我们不能放弃。" 他的手轻轻覆在希澈的手上,"为了我们自己。"
希澈闭上眼睛,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他知道东柱说得对,他们不是在为别人打球,而是为了自己。
全国大赛半决赛那天,金太勋故意在赛前调整了首发阵容,把东柱和希澈安排在了替补席。"你们最近状态不好,好好休息。" 他假惺惺地说。
希澈气得差点冲上去,被东柱死死按住。"等。" 东柱的眼神异常冷静。
上半场比分变成了 0:14,主力队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教练在场边急得团团转,金太勋却还是不肯换人。直到下半场开始十分钟,他才不情不愿地让东柱和希澈上场。
"别给我丢脸。" 他低声警告道。
东柱没有理他,径直走向球场。希澈跟在他身后,突然停下来,对金太勋说:"等着看好戏吧。"
比赛的最后三十分钟,成了两人的表演时间。东柱的传球精准得如同导航系统,希澈的冲刺快得像一阵风。他们连追三个达阵,最终以 21:14 逆转了比分。
终场哨响的那一刻,全场观众都站起来欢呼。金太勋的脸色惨白,却不得不走上前和他们握手。东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和希澈紧紧拥抱在一起。
回到更衣室,金太勋的跟班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金太勋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地摔门而去。
"我们做到了。" 希澈的声音带着哽咽。
东柱点点头,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希澈的肩膀上,"嗯。"
那天晚上,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庆祝,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希澈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知道他终于睡着了。这些天,东柱为了比赛几乎没合过眼。
凌晨时分,希澈被一阵动静惊醒。他睁开眼,看到东柱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怎么了?" 希澈轻声问。
东柱转过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我在想,然洙姐姐说得对,有些东西比输赢更重要。"
希澈握住他的手,"比如?"
"比如你。" 东柱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希澈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看着东柱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希澈压抑着内心的想法,想什么呢?东柱只是对朋友说而已。
全国大赛决赛那天,金太勋因为故意伤人被停赛,球队临时由东柱担任队长。他们最终赢得了冠军,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希澈看着身边的东柱,突然觉得所有的忍耐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颁奖结束后,然洙特意从修道院赶来看他们。她穿着朴素的修女服,却依然挡不住眼里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们可以。" 她笑着说,眼里闪着泪光。
回去的路上,东柱突然说:"我们退出球队吧。"
希澈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已经够了。" 东柱的声音很平静,"我们证明了自己。"
希澈笑了起来,"好。"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接下来怎么办?" 希澈问。
"准备高考。" 东柱转过头,"还有三个月。"
希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们的挑战还没分出胜负呢。" 他说的是之前在 Eyebook 上看到的憋气挑战。
东柱挑眉,"你确定要比?"
"当然。" 希澈拿出手机,"这次我肯定赢。"
结果可想而知,希澈又输了。东柱把他憋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录了下来,得意地说:"这个视频我要永久保存。"
"删掉!" 希澈扑过去抢手机,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笑声透过窗户,飘散在温柔的夜色里。
高考结束那天,希澈拿着成绩单冲到东柱家,"我赢了!" 他的总分比东柱高出了十五分,加上艺考加分,足以稳进首尔大学。
东柱看着成绩单,突然笑了,"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当着希澈的面删除了那个视频。
"真删了?" 希澈有些惊讶。
"嗯。" 东柱点点头,"愿赌服输。"
希澈突然抱住他,"东柱,谢谢你。"
东柱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 希澈的声音闷闷的。
东柱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少年们紧紧相依的身影。他们都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默契的表现瞬间横扫了各大高中赛事的冠军。
东柱和希澈的体质很好,火力旺,那张单人床渐渐容不下两个人。希澈打算搬到东柱家的客房,东柱却提前买了一张kingsize的橡木大床,搬到自己卧室里。
希澈无奈地看着他,“不是吧,东柱?你的失眠不是好很多了吗?”
东柱摇摇头,“没有,昨晚还是睡不了。”
希澈皱眉道:“你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东柱继续摇头,闷头摆弄床架。东柱喜欢做木工。他没让工人们帮忙安装,反而喜欢自己来。外面那辆帅爆的黑红摩托车也是他亲自组装的杰作。
半小时后,床砌好了,晚上,希澈惯例睡在东柱身旁。
第二天希澈醒来,下腹熟悉的硬物,让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手缓缓往下……
希澈有些恼怒,“你怎么每天都这么能呢?”
东柱微微瞇着眼,眼珠子往下挪,手上动作不停,“你不也是?”
“呼……嘶……呃……住……住手!”
“小心白阿姨听见。”东柱小声提醒。
希澈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那你倒是停啊。”东柱没吭声,两人越靠越近,肩贴着肩,脚缠着脚。
“热!快点!”希澈催促道。
东柱眉峰挑起。下一秒,希澈眼前仿佛出现幻觉,他怎么看到蛇头钻进窗户缝?它也不跑进房间,就是在缝里挠痒痒,得意得很。
“西X!徐东柱,你西*。”希澈骂骂咧咧。
一个小时后,希澈掀开被子,冲进浴室。
15岁那年,希澈跟东柱考进了同一个高中。18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面对着高中小男生的生理问题。按从前的惯例,东柱忍一忍就过去了,希澈却自然地靠过来,互相帮忙。东柱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但要害被人拿住,并不敢轻举妄动。
希澈反而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不是兄弟间的正常行为吗?记得姜洙和柱国吗?他们初中就经常这样啊。”
“你怎么知道?”东柱倒是很好奇,这么私密的事都跟别人到处说?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后来听男孩们说,贤斌和强德都加入他们了。”
“你……”东柱狐疑地看着他,希澈那叫一个气啊。
“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我兄弟,我才不会这样做呢。算了算了,你自己来!”希澈自觉好心没好报,再也不做这么吃亏的事。他自己还没弄过呢。
东柱不得不承认别人弄的确比较舒服,他抓住希澈的手,强行进行下去。
本来,希澈还想发一些直男视频给东柱看,缓解一下心理压力,可看到网上的直男视频,尺度一个比一个大,东柱自己对这件事似乎也接受良好。那就算了。
晚上,徐东柱悄悄用手机刷视频,希澈看着这些视频,越看越不对劲。
“徐东柱!”希澈忍不住抬高嗓音,东柱连忙捂住他的嘴,养母早就睡了呢。他们是偷偷起来看手机的。
“够了,我们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希澈撇了撇嘴,“行吧。”
第二天早上,养母起来做早餐。看到刚起床的希澈,“诶?希澈,你的嘴怎么肿了?过敏了?”
希澈捂着嘴,眼睛闪了闪,疑问道:“有吗?我去洗手间看看,啊,看错了吧。”过了五分钟,希澈从洗手间里出来。
“现在看是不是好多了?”嘴唇恢复正常那种稍稍苍白的样子。
“呃,是好多了。”养母白姬放下心来。希澈暗暗松了一口气,白阿姨的粉底就是好用。
“过来吃早餐吧。东柱呢?”
“他还在洗漱。待会儿就过来了。”
那天的行为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东柱和希澈彻底放开了,有需要就互相解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K国文化保守,也没什么好的性教育读物。希澈为防自己教坏东柱,还是在国外订阅了电子版的性教育读物,两人做完作业就一起看。
看完之后,两人便收敛了许多。
毕竟,他们都不想肾虚啊。
“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挑战?”有一天,希澈兴致勃勃地向东柱展现Eyebook上的一个小挑战。
彼时,东柱正在准备高考,他无奈的转过身来劝阻希澈,”澈儿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高考吗?还记得一个月后就是这么重要的考试了吗?别人都温习到凌晨三点呢。我们要是想在11点前睡的话就得赶紧。”
希澈委屈道,”可是东柱啊,我真的好累,好无聊啊。”
东柱只想让他赶紧闭嘴,”来吧,什么挑战?”东柱一看视频也来了兴趣。”你确定能赢的了我?”
“当然!我可不是盖的。经过那么多次的训练,我大有进步。”
东柱放下手机,希澈却”欸欸欸”,”我要拿手机录像计时呢。”
“呵,怕不是要发给谁吧?好,我就让你愿赌服输!”
希澈果然赢不了东柱,这个影片是他落败的最佳证据,东柱大手一捞,夺过手机。希澈想抢回手机,可东柱”啪啪啪”几下,把影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希澈的黑历史从此留在东柱的手机里,希澈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希澈眼珠一转,”东柱东柱,要不这样?如果这次我考的分比你高,你就把影片删掉,好不好?”希澈合十请求。
东柱淡定的看着他,呵,轻松拿捏。”行,看你考得怎么样。”
希澈大喜,事实上他这次很有把握。毕竟他还有艺考加分,加上其他林林种种、大大小小的比赛奖项,课外活动,他应该稳赢。
“一言为定!不许抵赖。”
东柱点头,两人碰拳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