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7天吞佛弑佛子,凤凰怒开路
晨光熹微中,佛剑分说与赤翎儿匆匆赶至众僧撤离之地,与早已等候的喜羊羊汇合。在确认慧明、慧化等法师安然无事后,三人便即刻动身,前往桐庐寺勘查现场。
寺外荒烟蔓草间,三人细细搜寻,终于捕捉到那一缕残留的魔焰气息——竟与吞佛童子的魔气别无二样。正惊异于吞佛如何能夜开天火,讨论下一步行动之际,喜羊羊怀中传讯器骤然响起——灰太狼急讯传来,只有八字:
“剑雪已死,封禅逃亡!”
佛剑大师眸光一凛,低声道了句:“不妙!”当即转身,三人化作流光赶回僧众暂居之地。
甫一落地,悲恸哭声已扑面而来。众僧跪伏在地,中央的慧明法师竟已气绝!据幸存者泣诉,一青面剑客突然现身求见,未及多言便骤然发难,一剑穿心后飘然远去,不知所踪。
“可恶,还是晚了一步!” 少年剑客喜羊羊一拳砸在墙上,石屑簌簌而下。若是灰太狼在此,或许局面不致如此,但此刻远方同伴已忙得不可开交。他强压怒火沉吟:“踏入阵法后,简直就像是瞬移一样,这才过去了多少时间就干了这么多的事……总感觉有点不对。”
“该死的……中了对方的计策吗?” 赤翎儿同样面露愧色,但此刻追凶更为要紧。
佛剑合十低诵:“阿弥陀佛。” 转向众僧询问详情。众僧之中,唯慧化禅师尚能保持镇定,虽悲意难掩,仍道出当时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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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血红。慧明佛子遥望红日,目光澄澈,仿佛早已预见那道血色身影。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青面红发,手扶长剑——正是封禅,或者说,吞佛童子。
“当代的佛子。” 他开口第一句,不是询问,而是笃定的宣判。
僧人合十:“施主来此为何?”
吞佛童子负手缓步:“吾来聆听佛音。”
慧明却摇头:“你来杀我。”
吞佛阖目:“是。”
四周僧众怒起,金刚杵齐举欲动,却被佛子抬手制止:“长老,退下吧。”
“佛子……” 众僧虽有不甘,仍遵命收兵,唯警惕不减。
慧明转而直面魔者:“阁下如何称呼?”
“吞佛童子。”
“悉昙无量,生灵可贵,吞佛童子,让他们离开。”
吞佛童子轻笑打量眼前行者:“哦,吞佛童子悉听佛意了。”
慧明阖眸合十:“天意如此。”
“真是遵从天意的人,你的法号?”
“上慧下明。”
吞佛再问:“慧明佛子...慧明佛子,红日之焰,你明白自己的生命真义吧?”
慧明反问:“生死轮回,自有定数,佛魔之间,你,又明白自己生命的真义吗?魔子。”
吞佛沉默片刻,背身望天:“…………魔,不需要明白佛家生命的真谛。”
“坠落的佛魔,渡化的魔佛,天命循环,性命有数。” 禅师声如磐石,死生于他不过缘法定数。
魔者未再评价,亦未再问。他是如何看待眼前坦然赴死的行者?无人得知。红发的魔者,亦或青面的人邪?今日在此,唯有一句作答:
慧化禅师:“悉昙无量。”
清圣佛号声中,吞佛童子一剑斩落。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生命轮回的天数流转。
“视死如生,平静纯然的鲜血,是最高贵的血红。”
留下这句话,他在众僧的怒怨中化作流光,抽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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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化叙述至此,合十道:“便是如此了。他最后离开的方向,应是玄岳。”
佛剑垂眸:“佛剑明了了。”
“玄岳……逃去颐莲大师圆寂之地了吗?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有着什么打算……” 赤翎儿周身火焰因抑制不住的愤怒化作实体翻涌,誓要将这烈焰烧向吞佛之人。
喜羊羊沉默良久,终是轻叹:“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大师圆寂,但,或许还有最后一事未了。”
慧化:“施主但说无妨。”
少年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吞佛童子,罪无可恕。但,孤剑封禅,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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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 他目光灼灼,“上一世的恩怨延续到这一世,如今黑白分明,却不能说是完全的无用……至少大师所为已然开花结果。大师是否,至少是想让孤剑封禅,回头再来?”
慧化:“…………”
佛珠在指间辗转数回,昭示着他内心的波澜。最终答案仍是:
“问菩萨为何倒座,叹众生不肯回头。”
“非是重头再来,而是放下屠刀。”
“堪不破的,是迷障。”
“……若是佛子,应是这般作答。”
但那时佛子不是他,也不是很多人的答案。
“如此,我明白了。”喜羊羊已然明了慧化之意,“千百生命,万千因果,加之其身,若单只是放下屠刀,尝不完这债。”他的传讯器还跟灰太狼保持着通讯,听声音那一头打算盘珠子都快搓出火星了,“但灰太狼,只是一死的话,同样也还不完啊。大师的两世恩怨,就只是为了度化魔头……你能不能——”
灰太狼立刻打断:“嘿,不能,就是你灰太狼大王做事也要讲究基本法,我是没办法做出直接只针对一个人身体里的一个人格,这种级别的玩意儿的。能也要时间,更别提我都已经快忙到飞起来了!” 稍顿又赞许道,“……不过你这小羊的思路倒是对的。”
“总之先打一顿吧,我要让他活着偿还这一切,这次可别想跑掉了。” 赤翎儿给出最直接的答案。
喜羊羊点头,“罪无可恕的让罪无可恕的偿。如果是有的选,剩下的万般因果,还得让人活着去赎,才有有意义。”
灰太狼的声音继续从传讯器传来,“没事,不用担心这小羊手下留情,这战甲的战斗程序是预制的。便按照这小羊的法子来吧,前尘往事尽结于此,考虑到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多掺和掺和你们这的事儿也好,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也好,我们这就启程前去玄岳吧,鬼知道吞佛那家伙去那边又是准备做什么事情。” 赤翎儿言毕,周身赤焰爆燃,化作一道流星划破长空,率先奔向玄岳。
佛剑与喜羊羊相视点头,三道流光辞别众僧,如天边长虹贯空,直指玄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