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7天众人行动
铁棘右手提着九天惊虹剑,剑鞘上的流光随步伐轻颤,刚跨进无艳楼大门,便见廊下立着的剑归尘。没有多余寒暄,铁棘只递去一个示意的眼神,便被侍从引着往天字阁去。
天字阁内,紫檀木桌案上燃着一炉冷香,茶烟袅袅绕着悬在梁上的墨色纱灯。侍从躬身道:“楼主正在招待贵客,还请先生在此稍候片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铁棘喃喃一句,在桌旁落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九天惊虹的剑鞘,目光落在窗外云雾,满是焦灼。
半柱香的时光在茶香与铃音里悄然流逝,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魄罗加奈的身影走了进来。他一身深紫色衣袍,领口带着毛边,径直坐在主位上,语气平淡得无波无澜:“龙宿他没有来。”
“情况紧急,我就长话短说。” 铁棘前倾身子,语速极快,“剑雪死了,吞佛干的。异界之魔,苦境,七曜,镇墟...”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金子陵想要见你一面,这是借九天惊虹的条件。现在需要老冼搭把手去抓吞佛。”
“龙宿答应金子陵的条件是什么?” 宵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但铁棘分明看见,宵握着青瓷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出浅白 —— 纵使他面上依旧淡漠,这细微的动作却泄了心绪。
铁棘能猜出宵估计是被气的,毕竟宵原本便是想利用九天惊虹的事情让龙宿难受,可如今看来,这一大打算大抵是落空了,也难怪他第一时间要问龙宿是如何说服金子陵的 —— 九天惊虹已经出现在了宵的面前,可谁知道这九天惊虹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威力呢?没人知道答案,但事已至此,宵还能拦着铁棘,或是拦着剑子吗?孰轻孰重,他大概还是分得清的。
“你可以去问他,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得由当事人自己说。” 铁棘将九天惊虹推到桌案对面,“记得去见金子陵一面。”
宵接过剑,指尖划过剑鞘,起身时一道气劲击向墙面暗格。“咔嗒” 一声,天字阁的墙面上缓缓露出一条幽深暗道:“九天惊虹我收下,我带你去见剑子。”
铁棘跟上宵的脚步,沿着石阶往下走,潮湿的风裹着岩壁的冷意扑面而来。走至尽头,竟是一片开阔的地下空间 —— 裸露的岩壁上凿着火把槽,火光摇曳间,正中央的丈许拍卖台格外显眼,台上盖着块黑布,布后隐约能看见铁笼的轮廓。台下站着数十个黑袍人,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双冷光闪烁的眼;更奇的是,观众台空无一人,不远处还立着块木牌,写着 “论剑海期间休假”。
悠悠琴声从铁笼中飘出,清越动听。宵抬手一道气劲,黑布应声落下 —— 笼中盘坐着的,正是剑子冼迹,白玉琴横在膝上,他信手拨弦,神色怡然,若不是笼旁贴着 “剑奴,善琴,起拍价千两金” 的纸条,竟无半分阶下囚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兴趣?” 铁棘走近,盯着那纸条,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呦,还卖艺了。”
剑子将尾音揉碎在琴声里,抬眼笑道:“若非才艺傍身,何来待价而沽?”
“这笼子又困不住你。” 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 你给我赶紧滚。
“别耍宝了,还有要事。” 铁棘催促道。
“哎,这叫俘虏的自我修养。” 剑子莞尔,将琴收回背后,“不知是何等要事绊住了吾友的脚步,让他愁眉苦脸耶?”
“剑雪,他死了。凶手是吞佛,也就是佛门案的真凶。” 铁棘的声音沉了下来。
“既然如此,便是要去寻这吞佛了。” 剑子眉心皱起,那道熟悉的 “川” 字刻得极深,“佛剑与龙宿何在?可知吞佛杀之缘由?” 近来他心系红拂旧事,倒对其他事少了些关注。现在黑莲是谁?吞佛是谁?颐莲大师跟黑莲、吞佛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诸如此类许许多多问题犹如泡沫一个个从剑子脑海中浮出,甚至阻拦都阻拦不下来。
“唉,你们这里的事情太复杂了。” 铁棘应了一声,又道,“具体的细节你还是去问老楼吧,大概就是颐莲大师度化了黑莲跟吞佛,黑莲成了剑雪,吞佛是封禅。”
剑子无奈扶额,调侃道:“看来今日的剑子冼迹,是不如昨日铁笼剑奴活的明白了。不过出发前,好友你总得告诉我这幕后凶手模样吧?”
“我就见过他一次,而且当时他还穿着黑袍,我怎么知道他长啥样。” 铁棘理直气壮。
“耶,一无踪迹二无画像,剑子吾真是为日后可能的困窘忧心呐。”
“但他不好隐藏,如果碰见的话应该可以认出来。” 铁棘忽然眼睛一亮,看向宵,“差点忘了,这里可是最大的赌场,肯定少不了情报的流通。不知楼主这里可有封禅的画像容我们二人一看?”
“有。不在此处。出价多少?” 宵的语气依旧冷淡。
“看你的。”铁棘转头看向剑子。
“也不知令狐兄眼下身在何处。这事儿要是瞒着他,是要生气的。” 剑子接话自然,像是在说寻常家常。
这话一出,气氛骤然更冷。宵闭了闭眼,转身往外走:“休把红尘牵扯入你们之事。要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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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画像,就跟我来。” 没有半分等待的意思。
“那就请了。” 剑子摇头轻笑,方才的话可不是作假。话音未落,他真气一震,“砰” 的一声,铁笼应声碎裂。剑子冼迹琴剑在背,一拍袍袖,利索地跟上宵的脚步。
三人往资料库去,很快便拿到了封禅的画像 —— 令铁棘与剑子惊异的是,宵竟还藏着吞佛童子的画像。
“封禅吞佛一事,无艳楼上一任楼主早已洞悉。” 宵淡淡解释,“原本他是想以此事真相吊封禅为他卖命,没想到反而送了性命。此事大约在五年前左右,不过那事之后,孤剑状态似乎没有半分好转,还是以吞佛为自己追杀的目标。”
“果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北嵎这水真是深切。” 剑子心里感慨,转念一想,江湖本就如此,旧事叠着旧事,倒也释怀了。
“好了,你们已得所要之物,离开吧。” 宵下了逐客令。
“剑子记下了。” 剑子拱手谢过,转身时却又回头,对着暗处道,“这次时机不好,下次,剑子再与宵君谈琴了。再会。”
宵闭上眼,没有回应。铁棘与剑子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无艳楼。
而另一边,逍遥子与疏楼龙宿已踏上玄岳之巅。
山巅的风卷着碎石,掠过斑驳的古阵遗迹,符文刻在巨大的岩石上,历经岁月侵蚀,只余下模糊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逍遥子皱眉俯身,指尖拂过符文,沙尘簌簌落下:“他没有来这里,希望不会出错。” 他研究半晌,却没看出半分端倪 —— 这古阵的玄机,倒像是海蟾尊擅长的领域。
“他没有来这里,希望其他人能抓住。”
疏楼龙宿跟在他身旁几步,眯眼凝视着古阵中央,忽然开口:“现在没来,等会倒未必。此地古阵需至纯圣魔二气开启,若吞佛是为了这个,便解释得了他为何非杀佛子与剑雪不可,若真如此,他便必会前来。”
殷绯语此前的提示在脑海中浮现,逍遥子瞬间明了 —— 难怪当年殷绯语七人要借七曜之阵,原是要以七曜变化模拟圣魔之气。这倒也意味着,当年七人中必有一人身具魔氛,只是此刻,已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
“那么就等着那家伙吧。到时候直接杀了吧。” 逍遥子直起身,语气果决。
“好。” 疏楼龙宿颔首,目光依旧锁定在古阵上,周身的气息渐渐沉凝 —— 一场等待,已然开始。
而在听雨轩,金子陵望着空无一人的茶座,轻轻叹了口气。他寻遍轩内,却未得半分关于吞佛的线索,此番前来,终究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