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谁说的?”一把刀从背后抵上金堂的脖子,闻笛阴测测道。
“闻笛!”
“闻公子!”
晏深和洛初同时惊喜道。
金堂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他慢慢地举起手:“没想到,我和闻公子竟然还能有正式见面的机会。”
闻笛没有放松警惕,抵着脖子的刀更进一步,血珠开始冒出,滴落。
这种情况下,金堂反而开始笑了。
“威胁我吗?”他道,毫不犹豫地握紧右手。
晏深和洛初身上立刻浮现出红绳,将他们牢牢束缚住。
“我可能是个纸人,但你的朋友们可不是。”金堂笑吟吟地,眼里带着狠,“闻公子,要赌一把吗?”
“别忘了,你那十赌九输的手气……”
闻笛没说话,他一动不动,像是愣住了,但握刀的手却是越来越紧。
蓦地,他一把推开金堂,也不管红绳上会不会带着什么阴招,就这么抓了上去。
咔嚓,闻笛的手又开始碎裂。但他却像是找到了希望,把晏深和洛初的阻止当做过耳云烟,丢开刀,另只手也抓了上来。
金堂看着这幕,悠闲地朝前走了几步,却突然神色一变。
只见闻笛身上的碎块重新消失,一道白烟腾起,捆住晏深和洛初的红绳分分断裂。
“您可有位故人,此刻就在棺材那。”闻笛靠着晏深肩上,任由他扶着,自己看向金堂,道,“他说他姓林,若金大师你再不去,他可就不等了。”
金堂这下是彻底不淡定了。
他死死盯着闻笛的脸,试图找出一丝他撒谎的痕迹。
只这一个动作,闻笛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胜利的天平已然变换倾斜的方向。
“下次,你们不会这样好运了。”最终,金堂还是撂下这句话,转身下了池塘。
日在落下,宛城迎来夜晚,更大的热闹在酝酿。
十三娘端坐在案前,关着房门,吵闹被尽数隔在外面。
一只蝴蝶扑棱着翅膀飞进窗子,落在手指上。
它触须抖了抖,噗嗤一下变成纸条。
十三娘展开纸细细地读着。
过一会,她唇边带起笑,手指微动,一团水将纸包裹,顷刻绞碎,散的无影无踪。
十三娘吹没了屋里的蜡烛,就在暗下来的一瞬,她也失去了身影。
月逐渐上升,光强行闯入屋子,却只寻到寂静。
“夫人吩咐过,给三位收拾三间出来。”楼下,一直跟在十三娘身边的桃夭笑着迎接他们,“请随我来。”
“十三姨她现在可在?”晏深问道,边上闻笛像是有点支撑不住,晃了晃,他赶紧扶住。
“夫人出去了,没说归期,只是让三位在这里好好休息,绝不会有家伙来打扰。”
美人榻上,一位紫衣女子斜靠着,支着头,眼里透着点无趣:“我还以为你对她多加照拂,是因为她是我的半身,原来是见色起意吗?”
“若是见色起意,那可就说不清我照佛的是谁了。”灼华道,“你们可是长得差不多。”
“我倒的确考虑过,不过我们认识已有万年,这个可能太低了。”沁瑶坐起身,她一下子凑到灼华面前,与她面对面,“那么,你又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