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承来到那废屋,陆二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拼命挣扎。看到他进来,陆二对上他锐利的双眼,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陆修承捡起他的衣服,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块玉佩。看到那块玉佩,陆二挣扎的动作一顿。陆修承抽走他嘴里脏抹布,“这块玉佩是那个被你们打伤的少东家的吧?”
陆二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惊惧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陆修承不想和他废话,和这种人待多一秒,他都觉得晦气,抽出身后的柴刀,那锋利的刀锋泛着骇人的白光,“你以前还害过什么人?”
冰凉锋利的柴刀刀刃贴着脖子,而陆修承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酷,陆二毫不怀疑他会杀了他,面对死亡逼近的恐惧,那还有往日害人时的半点嚣张,当即把他之前玷污了一个哥儿和一个姐儿,还导致其中一人自尽的事说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招供了他们之前合伙害死的两个人,指出了埋尸的地方。
得到想要的信息,确定可以让陆二被定死罪后,陆修承一言不发废了他的子孙根,割了他的舌头,他曾妄图沾染陶安的事不能让他说出来,不然官府的人找上门来,旁人会议论陶安的名声。
陆修承重新把脏抹布塞回陆二嘴里,堵住了他的痛呼,任其在屋子里接受疼痛的折磨。拿走陆二的外衫,从灶台底下翻出一颗黑炭,陆修承在外衫上把陆二刚才说的罪行和线索等信息写在他的外衫上,又把那块富商儿子的玉佩用外衫包好,塞进衣襟。
从废屋出来,陆修承去了陆子安家,找到陆子安母亲,说道:“七婶,我夫郎身体不舒服,我去镇上给他抓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能不能麻烦二嫂过去照看一下?”涞河村同姓陆的人家都是同族人,平时论辈分称呼,陆修承喊陆子安母亲七婶。
陆子安母亲道:“多大的事,你这么客气,你尽管让二媳妇去就是了。”
他短时间内回不来,怕何香离家太久,家里长辈会不满。和长辈打了招呼,陆修承又去和陆子安和何香说,何香爽快的答应了,说给孩子喂完饭马上就过去。
陆修承又道:“陶安想做一双布鞋,家里没有工具,二嫂顺便把工具拿过去给陶安用一下吧。”
何香:“行。”
陆修承又回了一趟家,看到陶安已经醒来了,正在收拾他买回来的杂粮,“不多睡会?”
陶安:“睡多了怕晚上睡不着。”
陆修承:“我需要去一趟镇上,尽量在天黑前回来,我叫了二嫂过来陪你,一会就到。我说你身子不舒服,让她过来照看一下你。”
陶安:“我一个人在家也行的,不用麻烦何香。”陶安和何香年龄相差两岁,他还是习惯喊何香名字。
陆修承却是不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你们可以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不会耽误二嫂做事。”
既然已经叫了,陶安就没再说什么,不过他想问他把陆二怎么了,会不会给他惹麻烦上身,陆修承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他这么说,陶安心定了,看看天色,说道:“那你快去吧。”
陆修承走后不久何香就过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面对两个热情地喊他叔婶的孩子,陶安很是不好意思,家里什么零嘴也没有,没个东西招待孩子。
何香说道:“你和他们客气什么,都在家里吃过饭了,你这边地方宽敞,让他们自己去玩去。修承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陶安知道陆修承是不会把陆二试图侵害他的事说出来的,就顺着陆修承的话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许是早上洗头的时候招了风,中午头晕沉沉的,差点摔了。”
何香伸手在他额头探了一下,“还好没有发热,现在还晕不晕,要不要去躺着?”
面对何香的关心,陶安有些愧疚,“现在好多了,你来之前睡了一会,这会不想躺了。”
何香:“不想躺就不躺,修承说你想做布鞋,我把工具拿过来了,你的脚多大,我之前纳了双鞋底,你要是合脚的话就先拿去用。”说着把鞋底拿出来,在陶安脚上比划了一下,“哎呀,你和我脚差不多,只比我的脚大一点,刚好我习惯把鞋做大一点,你应该穿得上。”
纳一双鞋底挺费功夫的,陶安:“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也会纳的。”
何香:“我有鞋穿,不急着做新鞋,你先拿去用,有空纳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陶安看看何香脚上的鞋看着的确是新穿不久的,就没再推辞,“我尽快纳了还给你。”
何香:“行。”
做布鞋最费功夫的就是纳鞋底,有了鞋底,那剩下的相对简单,裁剪鞋帮,将鞋底与鞋帮缝合,工具只有一套,何香没有上手,让陶安自己做,她则是拿着针线给两个孩子缝夏衣。天气马上就要热起来了,孩子一年年长高,往年都是捡堂哥堂姐的旧衣服穿,现在孩子大了点,何香想给孩子各做一身新衣服。
两个人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闲聊,时不时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孩子有没有做什么危险动作,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另一边,陆修承到了镇上,找人打听到了那富商的宅院所在,走了过去,观察了一下宅院的围墙,围墙高耸进不去,前院后院大门紧锁,一时找不到悄悄把东西递进去的法子。还好,蹲守了一会,大门开了,过了一会家丁抬着一顶轿子走了出来。
陆修承悄悄跟了上去,没过多久,轿子在一家胭脂铺子前停下,一位夫人从轿上下来,带着婢女进了铺子,几个抬轿的家丁留下一人看守,另外几人则是到隔壁的铺子和店里的伙计聊天。
看守的家丁只是盯着夫人进去的铺子的动静,并不留意轿子,陆修承找了一个他不易看到的角度,把放着玉佩,写着陆二罪行的外衫塞进轿子里。他又等了一会就看到那夫人从胭脂铺出来,婢女撩开轿帘,看到里面有男人的衣衫惊呼了一声,一个家丁连忙想把衣服拿走,那位夫人看到了衣服上的玉佩,先他一步拿起了玉佩,看清玉佩的样子后,又低头去看外衫上的字,脸色一变,一行人匆忙回府。
线索已经送出去了,以富商对陆二这伙人的恨意,相信他会不遗余力地找到相关证据,让陆二和他那帮同伙再也翻不了身。陆修承没再停留,快步往家赶,走到半道看到一架马车翻在了道上,挡住了路,赶车的车夫摔伤了,站不起来,车里去探亲回来的夫人和幼儿倒是无事,只是擦伤,但是以她们的力气无法把马车扶正,正焦急地围着马车转。
陆修承走过去把翻倒在地的马车扶正,又扶着摔伤了小腿的车夫在车辕坐好,捡起马鞭递回他手里。他默不作声,做完这一切就准备走,那位夫人喊住了他:“小伙子,等一下,还没感谢你,敢问大名,家住何方,我让我夫君来日上门拜谢。”
陆修承:“随手的事,不用了。”
那位夫人看他要走,手快地从车厢里拎出两包糕点,“要不是你,我们就麻烦了,这是两包糕点,希望你不要嫌弃。”
陆修承想快点回家,不想推拒纠缠浪费时间,接下了,微一颔首后转身离开。
那位夫人心道:这年轻人心性不错,她坐马车出行说明她家庭条件不错,心思活络的人听到她刚才说让夫君上门道谢的话,会客气应下,然后攀附一下交情。可是这个年轻人完全不在乎,心里应该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觉得这是随手可为的小事。
陆修承回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快到家时碰到了去他家接妻儿的陆子安。
陆子安:“不是去买药吗,药呢?你这是糕点吧?”
陆修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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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色:“大夫开的药丸,在口袋里。”
陆子安:“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陆修承:“不严重,好好调理就行。”
陆子安:“调理好赶紧要个孩子,你看我都两个孩子了,你还没当爹。”
陆修承:“再说吧。”
回到陆修承家,两个孩子看到陆子安,远远地就朝他跑过去抱他大腿,陆子安笑着一手抱起一个。
何香看陆修承回来了,站起来道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陆修承把手上的两包糕点递了一包过去给何香,“今天多谢二嫂了,这包糕点拿去给孩子做个零嘴。”
何香看那糕点很大一包,知道得不少钱,连忙摆手,“不用了,你们留着吃,”
陆修承直接往陆子安手上一塞,“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陆子安哭笑不得地让两个孩子接住糕点,“不用送,你回去歇着吧,我们走了。”
陆修承把另一包糕点递给目送何香一家离开的陶安,“这包你拿去吃。”
陶安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一天之内,跑了两趟镇上,饶是陆修承体力很好也面露疲色,“饿吗?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陆修承:“做一碗面糊糊吧。”
陶安做饭的时候,陆修承提着水桶去打水,打水回来后,拿了陶安今天给他洗过的衣服,指了指房子后面,“我去冲个澡。”
陶安点头,“嗯。”
陆修承拎着水去了后面,现在天色已经黑了,这边又背对村尾的另外几户人家,他一个大男人不脱光,快速冲个澡关系不大。他想到了陶安,他可以趁黑洗,但是陶安一个哥儿不能这样,得赶紧搭一个冲澡房。
陆修承冲完澡出来,陶安也做好了面糊糊,家里没油灯,黑漆漆的,只有一点月亮光和灶台里烧水的那点灶火光。陆修承端起碗,看到只有一碗,问道:“你不吃?”
陶安:“马上睡了,我不用吃。”
陆修承:“别的可以省,在吃食上你不用省。”
陶安:“知道了。”
陆修承一边吃一边和他说事情,“陆二的事已经搞定了,以后你就忘了这个人。还有就是朝廷近期很可能会颁布禁猎令,如果颁布了少说也有一年不能打猎,为了以防万一,我明早就进山打猎,在禁猎令下来前多换一些银钱。这次进山就不是在外围了,要进深山,一两天内回不来,我不回来的这些天,你去姐那边住几天吧。”
他们的房子还是太简陋了,那扇竹门8岁孩童都能踹开,又远离村中心,别说经历了陆二的事,就是没有陆二的事,陆修承也不放心让陶安晚上一个人在家。
陶安闻言,烧火的动作一顿,他已经习惯这里了,心里也把这里当家了,虽然陆芳一家都对他很好,但是想到要去别人家住,他心里有些发闷。但是不去,陆修承肯定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陆修承看他不说话,问道:“你不想去?”
陶安犹豫了一下,反问道:“你在山里过夜,晚上住哪?”
陆修承:“一个山洞。”
他爹和他爹之前入山打猎就住在一个山洞里,打猎的事说不准,很多时候都看运气,运气好一天能打到不错的猎物,运气不好,可能十天半月都打不到值钱的猎物。打不到猎物的时候他们就住在一个山洞里,早出晚归去寻找猎物。
陶安心里一动,鼓起勇气道:“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就在山洞里待着,不乱走,我跟我爹进过山里采药,知道一些躲避危险的方法,不会拖累你的。”他不想去别人家住,而且跟陆修承去山里的话,他识得一些草药,可以挖草药和陆修承一起赚钱。
陆修承在心里回想了一下那山洞附近的环境,又细细衡量了一番,“行,那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