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承在和陶安分开后,就往深山里面走,但是也没有走太远,他现在身上只有一把不是十分锋利的柴刀,走太深,遇到猛兽会很危险。被抓丁前,他跟着他爹进山打猎过两年,打猎的技巧都清楚。他悄无声息的在林中穿行,寻找野鸡和野兔的踪迹,找到后,就地取材做陷阱。
做完陷阱,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一大圈,都只找到野鸡和野兔出没的痕迹,没找到别的猎物的踪迹,看来要想打别的猎物,得往更深的深山里面去,还得有一把好弓箭和猎犬。皇室贵族狩猎有驯养的猎豹等做辅助,普通的猎人一般驯养细犬帮忙追踪和驱赶猎物。细犬奔跑快,而且能根据气味追踪猎物,是猎人很好的帮手。不过一把好弓箭和一只好细犬都需要不少的银钱,他现在买不起,得先捕猎一些小东西,攒够钱再做打算。
陆修承在林子里转悠了半天,看到日头偏西了,怕陶安在外面等急了,开始收网。做了十多个陷阱,最后只抓到了两只野鸡,三只野兔。拎着野鸡和野兔,往外走,他眼力好,即将走出林子时,看到陶安挑着畚箕从另一边过来。哥儿的裤腿湿了一半,应该是下水了,他站在原地等陶安过来。
陶安来到陆修承跟前,看到他手里的野鸡和野兔,惊喜地看了一眼陆修承。一双清亮的眼睛,闪着细碎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陆修承看了看他带着笑意的双眼,又看向他裤脚,随口问道:“下水了?”
陶安掀开那个盖着草的畚箕,回道:“嗯,看到一条小溪,用畚箕下去抓了一些小鱼小虾。”
陆修承看到一只畚箕里有一斤多的小鱼小虾,另一只畚箕则是湿透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以前也抓过,这么些小鱼小虾,起码得在水里泡一个时辰,溪水本就凉,现在还是春季,水就更加凉了。在这么凉的水里泡这么久,一个身体强壮的汉子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陶安一个哥儿。
陆修承蹙眉,语气也重了两分,“溪水凉,下次别下去。”
抓到这么些小鱼小虾,又看到陆修承抓到了野鸡和野兔,陶安心情本来很好的,看到陆修承皱眉,语气也变冷,心一颤,低头道,“嗯。”
陆修承本就脸冷,再一皱眉冷声说话,就很吓人。而且陆修承这么一说,陶安才反应过来,是啊,溪水凉,下去泡这么久容易受寒生病,生病就要花钱抓药,药挺贵的,这么点小鱼虾卖了都不够抓一副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银两,陶安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陆修承没有训斥他的意思,看陶安眼里细碎的光暗淡下来,知道吓到他了。转身率先往前走,背对着陶安后,再次蹙眉,他知道自己冷着脸冷声说话的样子比较吓人,但他这么多年就是这个样子,要他温声细语说话他做不来,要他解释自己的意思他也做不来。所以知道吓到了陶安,陆修承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在心里提醒自己多看着陶安,别让他再下水。
夫夫两个沉默着走到之前他们分开的地方,陆修承没有停留,陶安知道他刚才生气了,本不想再出声的,但想到那些竹笋,还是叫住了他,“等,等一下。”
陆修承停下脚步,看向陶安,“怎么?”
陶安听他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冷,恢复了正常,心里不再那么忐忑,指了指他藏竹笋的地方,“那里还有竹笋还没拿。”
陆修承放下手里用草绳绑住的野鸡和野兔,翻开陶安覆盖住的草,看到底下躺着十几根竹笋,挑了挑眉,哥儿挺能干,捞了那么些鱼虾,还挖到了这么多竹笋。
看着这些竹笋,陶安有些犯难,那些小鱼小虾没东西装,如果直接把竹笋放进来,回去就压坏了。好不容易捞到的,他不想压坏那些鱼虾,也不想不要这些竹笋。他四处张望,想找到能装鱼虾的大树叶,可是没有找到。
就在他到处张望找大树叶的时候,陆修承拿起一根竹笋,剥了最外面的几张笋皮,拿其中两张摞叠起来,又拿了一些草堵住下面的小口,一个简单的漏斗就做好了。陆修承把漏斗递给陶安,“拿着。”
陶安看着这个宽深的漏斗,惊喜又惊讶地看向陆修承,这个办法太妙了,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修承再次在他眼里看到了细碎的光,看陶安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心突然有点痒,吹在脸上的春风也变得舒爽起来。陆修承双手合拢,把畚箕里的鱼虾收拢进笋皮做的漏斗里,装了三个漏斗才装完。装完后,在最上面继续覆盖上一层草,再随手扯了几根茅草,绑住漏斗口,这下鱼虾就不会漏出来了。
把竹笋放进畚箕,陶安把装好的小鱼虾,摘的蕨菜和水芹菜、几朵蘑菇,也用茅草绑好,放到上面。陆修承则是把那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也分别绑到了扁担两头,把锄头和柴刀给陶安拿着,他挑着东西走。
陶安扛着锄头,拿着柴刀,和空手没区别,走得很轻松。走到半路,他犹豫了一会,问道:“我,我挑一会吧。”
陆修承挑着满满一担东西,走在崎岖的山路如履平地,气息也如常,听到陶安的话,头也没回,“不用。”
继续一路无话,快回到村子后山的时候,陶安想起自己打算编个背篓,才再次开口,“我去砍两根竹子。”
陆修承:“砍竹子做什么?”
陶安:“想编个背篓。”
陆修承改变方向,向后山走去,来到竹林,陆修承拿起柴刀砍竹子,他没有只砍两根,而是砍了六根,然后用上次的办法,把竹子拖出竹林,捆成一捆,竹尖朝下,让竹子滑下山。
砍好竹子他们继续下山,还是由陆修承挑东西,下到他们灌水的地方,陆修承停下,之前带的水已经喝完了,走了这么久,两个人都很渴。陆修承灌了一竹筒水,仰头一口喝完,又灌了一竹筒,又两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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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终于解了渴。陶安没有一口闷,但是也大口大口地喝了一竹筒水,干痒的嗓子不再难受。
喝完水,陆修承把扁担给陶安,“你先挑东西回去,我去拖竹子。”
六根竹子,加起来的重量,陶安拖不动,他点头,拿过扁担挑起东西先回家。陆修承站在原地看他走了一小段路,看他能把东西挑起来,并且走得稳当,才转头朝另一边的山脚走去。
陶安挑着东西回去,放下东西,第一时间去看那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野鸡还可以,看他凑近,扑棱着翅膀想飞,三只野兔就没野鸡那么精神了,看着蔫蔫的。这些野鸡和野兔肯定是要拿去卖的,要是死了就不值钱了,陶安连忙拿起镰刀去路边挑着鲜嫩的草割了一些回来。
把野鸡和野兔从扁担上解下来,但是没有解绑他们脚的草绳,陶安在他们前面放了一些嫩草,野鸡和野兔都不吃,陶安看得着急,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等陆修承回来。想到陆修承,陶安小跑着朝放竹子的山脚跑去,六根竹子挺重的,他想去给陆修承帮忙。
走到半路就看到陆修承了,陶安过去帮忙拖竹子,两个人合力把竹子往回拖。回到家,放下竹子,陶安朝放野鸡和野兔的地方看去,想看看它们吃草了吗?这一看,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如坠冰窟,那里只剩下一小堆嫩草,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不见了。
陶安脸色煞白,陆修承留意到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陶安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鸡......兔......跑了。”陆修承在山里跑了半天好不容易抓到的,能卖钱呢,被他弄不见了,陶安心里难受极了。既后悔又害怕,后悔自己不应该把它们从扁担解下来,出去前没有检查野鸡和兔子脚上的草绳结不结实。后悔的同时还害怕陆修承生气。
陆修承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野鸡和野兔,“你给它们解绑了?”
陶安:“没,没有。”
那不可能是它们自己跑了,陆修承跟着他爹学过,对于捆绑猎物有一套独特又结实的捆绑方法,它们不可能挣脱,应该是被人拿走了,“你刚才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人?”
陆修承语气正常,神情看着也没有生气,陶安惧怕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他走的时候,的确看到西边有一个汉子朝这边走来,“附近没有人,但有一个男人从西边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陆修承:“长什么样?”
陶安哪敢打量陌生的汉子,而且他着急去东边给陆修承帮忙,只远远瞥了一眼,没有细看,“嘴里叼着根草,右脸好像有一块地方是黑的。”
陆修承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是不是瘦瘦的,大概和子安一样高?”
陶安:“是。”
陆修承:“你在家做饭,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