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迟砚川的评价,不外乎是岚城太子爷,泛海集团未来掌权人,生来百亿身家,站在镶钻金字塔的顶尖。
自从迟砚川的手臂上多了道显眼的纹身后,外界对他的评价又多了一条。
——迟三少,看起来就玩得很花。
大家这么说也无可厚非,迟清淮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迟景明是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有职业滤镜在。
唯独迟砚川,一张桀骜冷脸,性格和长相都不太像儒商迟家人。
这些话也进过明枝的耳朵里。
迟砚川玩得花不花她不知道,但他咬着她耳朵强调过许多次。
他的第一次是她。
“只喜欢你,宝宝。”
“也只对你有反应。”
“你看,它很兴奋,因为你在哭。”
为了惩罚她,他会故意把前情时间拉长要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细数迟砚川的恶劣行径,明枝三天也说不完,然而回忆迟砚川对她的好,三年也说不尽。
“腕关节轻度扭伤。”
医生看着片子,温声叮嘱道:“这两天别用力,跌打扭伤的喷雾配合腕带固定,很快就会好。”
这是顾家注资的高端私人医院,也是迟景明就职的医院。
医生起身,亲自把他们送到诊室门口,护士也已经帮忙把扭伤喷雾和腕带从药房领取了回来。
“喷雾一天三次,如果疼痛明显可以酌情增加次数,腕带则像这样绑。”
护士把腕带递给明枝,正准备教她。
迟砚川把腕带接了过来,护士愣了片刻才继续说。
“不要收太紧,和运动护腕的使用方法不同。”
迟砚川又调整了一遍,偏头:“这样紧不紧,疼吗?”
明枝摇摇头,盯着迟砚川的侧脸有些出神。
在迟家,她是被精心养着的,上面有三个哥哥保护着,佣人阿姨们对她也照顾周到,从小到大没受多少次伤,也因为到底不是自己家,明枝打心里谨守着规矩,万不能还像从前一样上树摘桃下河捞鱼和人打架。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那次,大概是她刚住进迟家的那个冬天,因为气候不适发烧了。
当时迟正庭和顾臻都出差在外,明枝烧得迷迷糊糊,是迟砚川发现她不对劲,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三哥,我是不是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她的脑袋很晕,很难受,好像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安静许久,头顶才传来一道难得温和的嗓音:“见了爸爸妈妈就见不到三哥了,枝枝不要三哥了?”
疾驰的车里,明枝有气无力地说:“我可以把你一起带走。”
迟砚川:“……”
没白疼她,烧成这样了都不忘把他也给带走。
*
从医院出来,明枝斜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掠过的城市街景。
直到她发现车子不是往知景园的方向开。
“要去哪?”
想到什么,明枝立马扭头,一张小脸写满了抗拒:“迟砚川,我不去你那里。”
迟砚川不咸不淡:“那你跳车。”
明枝掰了下门把,压根就打不开,更别说跳了。
“停车。”
“我手都这样了,你是人吗?”
“我不想做。”
“迟砚川,你听到没有!”
迟砚川低敛着眸,漆黑的碎发散在眉间,顶着一张厌世脸单手打方向盘,控制车速,右转,从辅路并入回到主干道上。
“骂够了没?”
明枝再次扭头看向车外,发现又变成了回知景园的路。
车里诡异地静默三秒。
“修……修路啊。”
明枝摸了摸鼻尖,脸上一左一右写着尴尬二字,她决定倒打一耙:“你怎么不早说,我又不知道——”
“谁说要跟你做。”
迟砚川睨她一眼,“别太贪吃。”
男人薄唇微扬,单手把控方向盘,右手伸了过去在她脸颊掐了掐,“收敛收敛对我的占有欲。”
脸被掐成松饼的明枝:“……”
*
到家,林姨瞧见明枝手腕绑成这样,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说要赶紧给她煲骨头汤补补。
然而明枝已经一路吃瘪吃饱了。
“医生怎么说?”安遇的语气里带着关切,“严重吗?”
明枝晃了晃手腕不甚在意:“没事儿,两天就能好。”
“以为自己是大摆锤?”迟砚川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许乱晃。”
“……哦。”
明枝把手抽回来。
迟砚川出门回来习惯换一套衣服,上楼前他用眼神警告明枝,不要再折腾她的手。
“枝枝。”
顾臻已经从迟清淮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把明枝叫到偏厅。
“以后遇到这种事,让你的哥哥们来解决。”
稍作停顿,顾臻温声补充:“记得我说过的,你在外面的所有言谈举止都代表着迟家。”
“臻姨,我明白了。”
明枝双手交握在身前,乖巧点头。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该动手的,挥鞭打人,怎么都不是圈子里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们会做的事。
大概是她那会儿刚骑马跑了一圈,很兴奋,飙升的肾上腺素还没下去,就像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小时候,然后就冲动了。
但一想到那个男人前一秒还趾高气扬地把女人当玩物,下一秒就躺在地上嗷嗷叫,明枝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翘。
心里仿佛住了一个小恶魔,正在举着小旗子给她疯狂点赞: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
*
吃过饭,明枝上楼回房准备休息。
转过楼梯拐角,迟砚川正单手插兜倚在书房门口。
他应该还洗了个澡,额前碎发微湿散落,那双带着淡淡戾气的眼睛被遮挡了些,一身黑色宽松套头T恤显得颇具少年感。
然而只有明枝知道,他也就穿着衣服的时候像个人。
上衣遮盖着轮廓分明的腹肌,紧致流畅的人鱼线,强劲有力的窄腰,都是成熟男人的标志,尤其夜深人静时,一滴薄汗从他的下颌一直滑落到锁骨,胸口,腰腹,最后无声湮没在她的大腿上。
那是她回自己房间的必经之路。
迟砚川插个兜站那儿装酷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明枝左右扫了眼走廊,空无一人,她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
毫不意外,被迟砚川伸臂拦下。
“你又要干嘛?”
明枝咬牙,声音压得低低的:“能不能别在家这样?”
迟砚川歪头:“怎样?”
明枝:“就现在这样!”
像个绑架犯一样到处蹲她。
她都怕死了被其他人发现,而迟砚川却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睡过。
迟砚川扫过她写满警惕的小脸:“是书房,又不是卧房,你怕什么。”
他淡声补充:“里面没床。”
有床没床根本不是关键问题,上次他们也没在床上。
而且迟砚川分明更喜欢解锁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什么房我都不进去。”
明枝坚决,然而话音刚落,横亘在她面前的手臂忽然收拢,迟砚川揽住她腰往他怀里猛地一撞。
男人混不吝一笑:“好软。”
“……混蛋你放手!”
明枝吓死了,急得就差跺脚,一双眼睛不时看向四周,生怕哪个角落就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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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佣人来。
迟家的佣人们至今都认为她和迟砚川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明枝都可以想象到那个场面,跟乱.伦捉.奸没区别,这不得把别人吓死。
“我说过接下来有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抱不到你也亲不到你。”
迟砚川捏着她的下巴,“所以现在,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待在我面前。”
明枝快气笑了,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挂你身上?”
“可以。”迟砚川压着她后腰,俯身,灼热呼吸滚过她耳畔,“我挂得住,你试过,还爽到不肯下来。”
“你——你别乱说!”
明枝气急,一张脸红了又红。
迟砚川掐了掐她细软的腰肢,“我抱你进去,还是你自己乖乖走进去?”
明枝紧紧抿着唇,手指揪着衣角一动不动,她就像是一只原本在草原上快乐弹跳的小羊,蓝天草地一望无际的自由就在眼前。
突然,就被一只恶狼盯上并逮住了。
她想挣扎,又怕被吃掉。
“怎么,真要哥哥抱你?”
明枝咬牙,抬腿就要踹他一脚,没踹中,只好改为干瞪他一眼,绕过他身侧没骨气地走了进去。
*
傍晚,落日的余晖穿过轻薄纱帘,如梦似幻的斑驳光晕投映在地板上。
窗前的躺椅摇摇晃晃,少女如瀑的长发与纯棉裙摆慵懒垂地。
往上,是被墨香纸张挡了半扇的熟睡小脸,少女呼吸均匀,卷翘的睫毛安静垂落,进来前一脸不愿,进来后睡得跟小猪一样香。
迟清淮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并不陌生,相同的场面他看过太多次。
从小到大,砚川和枝枝几乎形影不离,也就枝枝去淮大上学后,两人才少了交集。
迟清淮也能理解,毕竟以前三弟是最小的,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比他还小,需要照顾的妹妹。
角色转换,从弟弟升级成哥哥,触动了对年幼妹妹的保护欲再正常不过了。
迟清淮是进来谈公事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迟砚川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迟砚川起身走过去。
明枝睡得正香,缠着腕带的手臂垂在一侧。
迟砚川半蹲下来,先是小心解开腕带,然后取出消肿喷雾对着她的手腕轻轻按压。
清凉的雾气接触在皮肤上,明枝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迟砚川盯着那一小片泛红的皮肤,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戾。
直到喷雾完全干透,迟砚川重新拿起腕带仔细给她绑了回去。
整个过程他的神情十分专注。
迟清淮旁观,不由问:“怎么不让阿姨来?”
迟砚川:“她娇气得很,不喜欢外人碰。”
“哦?”
迟清淮微微挑眉。
迟砚川准备把明枝抱回她房间睡,手臂刚穿过她膝弯。
明枝被扰醒了,她困得厉害,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视角受限,眼前只看得见迟砚川一个人。
迟砚川立在窗边斜映的余晖里,整个人仿佛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雾霭。
即便是日光的直射,他的眉眼仍带着清晰的棱角,精致得恰如其分。
这人怎么无死角的,好气。
明枝又阖上了眼睛:“不做……别动我……”
嘴上凶巴巴的,身体却敌不过困意,往迟砚川怀里蹭了蹭,两条莹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眼睫重新垂落,又沉沉睡了过去。
迟清淮人站在稍远处,没听太清楚:“枝枝说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做.爱做的事,我们做过很多次,她是我的人。
迟砚川:“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