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主角对那刻夏不尊重预警,把那刻夏不当人预警,我爱翁星的大家!)
忆域中没有时间的概念,所有的事物都被忠诚的记录下来,变成了忆质。
长夜月就漫步在这样一副场景中。
红色的忆灵在她身侧漂浮,少女轻柔地哼着歌,雨在脚边激起水花,她牵起一只水母的触手,与它一同舞蹈。
“*Mend your pace, sway to the beat
加快步伐,紧随这律动摇摆
Hands up! Embrace who you wanna be
高举双手,拥理想自我入怀。”
伴随着少女的舞步,脚下的忆域倒影出了更多往昔。
音乐慢慢停歇,她停下脚步,转身冷淡地看着另一名粉发少女。
“看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昔涟探头,笑咪咪地看着长夜月。
长夜月哼了一声,挥挥手,让忆域里刚刚显现的事物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长夜月:“【无漏净子】,你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要是我现在想捏死你,他现在也来不及赶过来把你捞出来。”
红瞳少女挥了挥手,原本一直连绵不断的感官之雨停下。
“但我今天心情好。”
“哎呀?那确实不是和你讲话的好时机呢。”
长夜月:“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眯起眼眸,红色的水母忆灵轻盈地飘得更高,黑色的裙摆旋动着,感官之雨又淅淅沥沥的落下。
“要是再妄想着我放弃计划,把胜利交托给虚无缥缈的希望的话,你可以不用说了。”
昔涟摇摇头。
这次她可没那么不识好歹,毕竟现在德谬歌尚未完全恢复,就算是她,也要念上好久好久的书才能勉强让【她】恢复一些神志。
嗯…………还是三月小姐比较好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好主意。”
长夜月的神色冷了下来。
“就算是那个天真的【我】,也不会对你言听计从的。”
粉发少女轻松地笑了起来,她站在感官之雨中,却没有被淋湿。
“长夜月小姐怎么这么想我?把我描述成了一个可怕的坏蛋,还阻拦着三月小姐,不让她和我见面。”
原本漆黑的忆域变得明亮。
飞鸟冲破了乌云,它衔来枝叶,落入已经抽条成长的昔涟手中。
“这样的话,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我今天真的只是来找你说说女孩子之间的话哦?”
***
“你松松手。”
赫卡忒终于忍无可忍地提醒。
他们现在一直挂在树庭,苍翠的枝叶遮蔽住了他们的身体,更不要说永夜中卡厄斯兰那那一身几乎隐形的黑衣黑袍了。
但剑士似乎抱上瘾了,一直固执地不让少年变回小动物的形态,单只手托着他卡在树庭的树枝上,一旦赫卡忒透露出想让他用海洋的权柄,就会直接变成不会说话的石像,任凭怎么摇都不给反应。
偏偏现在下面的学者还正好还在,就算是动作也不能做的太大。
赫卡忒磨了磨牙。
卡厄斯兰那可以不要脸但他还是要的。
尤其是在神悟树庭这样的地方。
望着下方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学者们,赫卡忒深刻感觉到了卡厄斯兰那的恶趣味。
“嘶。”
像是被什么发现了似的,赫卡忒往剑士的怀里缩了缩,躲藏进了瑟希斯巨树的遮蔽里。
树下,薄荷色头发的男人正在眯起眼观望。他一侧的眼眸被眼罩遮挡,手背上绘有奇特的纹路。
赫卡忒记得他。
阿那克萨戈拉斯,智种学派的贤者以及创始人,理性泰坦对应的黄金裔。
是一个难对付的对象,一般情况下不可与之为敌,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说来这贤者好像就是卡厄斯兰那当年在树庭里求学的老师。
“那刻夏老师,快走吧!学派的人已经打通道路了。”
有学生来拽住青年的衣袍,急切地呼唤。
“…………好,我知道了。”
青年收敛目光,跟随学生离开。
伴随着学者们的撤离,神悟树庭也渐渐衰败下来,瑟希斯的巨树依旧苍翠,但友爱之馆中常常出现的翻页书声却已经消失不见。
站在高处便能大地兽背负着石板和文献匆匆远去,车队连绵成一线,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跟上去吧。”
赫卡忒稍微放松了一下,他示意剑士松开牢牢环顾在他腰间的手臂。
“他要融合泰坦了。”
“哦?阁下似乎很了解我的计划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赫卡忒有些无奈地转过身去。
那正是他自以为已经离开的树庭贤人,阿那克萨戈拉斯。
他手中持着奇特的枪械武器,金色的液体子弹在枪膛和青年手中闪耀。
那刻夏:“看起来敬拜学派的小把戏还真挺有用的。也不枉我受了那贤人好几个白眼。”
青年从算碑后走出来,深蓝色的算碑被他嵌在了一堆乱石后,这才瞒过了两人的眼睛。
那刻夏刚刚假意离开正是去启动这个玩意。
浅蓝色头发的少年沉默片刻,似乎想要开口辩解些什么。
贤人打断了他的动作。
“说吧,炼金历史书上的大人物相比已经想好了死而复生的借口了,在下阿那克萨戈拉斯,洗耳恭听。”
那刻夏将枪口对准“死而复生”的大人物。
冰冷的剑锋凑近他的脖颈,之差一点点就要吻上青年的脖颈,却奇异地保持着那点毫末的距离。
黑衣剑士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漆黑的长剑下一刻便能要了那刻夏的命。
“恕我提醒二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我是树庭七贤人之一,性命在神悟树庭中怕是有几分作用,就这样杀死我,有些藏在树庭里的秘密相比是要被永远掩埋了。”
青年镇定自若,连手上的枪都没丢下。
“更何况,我猜,两位并不是为了蠢材的秘密而来。”
赫卡忒注视着青年,思考了片刻。
下一秒,他大方承认了事实。
“我承认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瑟希斯的火种。”
在过往的多次轮回中,名为那刻夏的黄金裔在对付盗火行者的贡献值里起到了大概五六成的作用。
换言之,在这里杀死他很划算。
死人比不过会说话的幽灵。
不过现在和上次不一样,赫卡忒还挺期待他不仅假如能意识到翁法罗斯的真相还能得到外部助力的情况下,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尤其是来的还有一个死亡的半身,指不定能读出什么来。
他示意卡厄斯兰那放开那刻夏。
被填补的岁月半神意味着在外界不干扰的情况下,翁法罗斯能自主运转到轮回结束。
但实际情况又和理想状态不同:在他和盗火行者存在的前提下,轮回并不会结束。
——除非他们在继续轮回和借助外部力量掐死【铁墓】诞生的可能性中选择前一种。
卡厄斯兰那敲晕了那刻夏,将他完完整整地带到了已经布置完整的启蒙王座。
赫卡忒:“希望你能尽职尽责的完成属于你的表演。”
于是,接下来赶到树庭的瑕蝶和穹在提心吊胆地把树庭摸完了,才终于发现正在启蒙王座上晕着的薄荷发色的青年。
瑕蝶:“……………………那刻夏老师?”
穹选择直接上手摇了摇青年。
很快,青年就醒了过来。
尽管青年被绑在树上,但他的神色似乎分外开心,穹差点幻视了自己特意在私人浴宫里摆的那只青色小海豹玩偶。
为了暗戳戳的调侃丹恒,他还是特意挑的是笑眯眯款。
灰发无名客忍不住在那刻夏看不到的角度对瑕蝶挤眉弄眼,那意思也很明显:他脑子没坏吧?
瑕蝶:可能老师又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课题吧。
正在两人挤眉弄眼时,那刻夏开口了。
他扶着启蒙王座的扶手站起来,昏迷前的那记手刀让他的后脖颈有些疼痛,但那刻夏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丝不对劲。
“哦,这位就是你在信中提到过的天外来客?”
瑕蝶:“那刻夏老师,您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但那刻夏难得没管学生的嘀嘀咕咕。
“有趣,看来艾格勒阻止我们触碰的天外世界和我们也别无二致。”
“以及,这位天外来客:我的全名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
“那刻夏这个人活着可以搅局。”
少年形态早已经变回了松鼠,他缩在剑士颈侧,整只鼠暖烘烘的。
他们正在永夜的门口,再往前走几里路就是黎明机器的范围,明暗的分界线在此刻无比清晰。
“他死了也可以搅局。”
少年的声音因为温度的升高带着一丝慵懒,毛茸茸的小动物又往衣领里缩了缩,舒服得直呼噜。
“那我为何不选择更省力的方式?”
其实他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来着,不过现在就没必要说了。
“总之,利多于弊。”
剑士停留在即将靠近奥赫玛的山崖上,把毛团子从自己的衣领里掏出来。
松鼠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毛发有些凌乱。
于是剑士伸出手替赫卡忒整理着由于长时间蜷缩而卷曲起来的毛,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都要化了。
“………………”
松鼠歪头。
其实没必要做这种事,虽然那俩胳膊有些短,但自己梳毛还是能办到的。
赫卡忒透过载体看着剑士的面具。
…………算了,他以前可能说了,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连一个词都蹦不出来,多包容包容吧。
***
人格模拟正常运行。
检测到非法数据访问。
…………已拒绝执行,上报总端。
跟我读三遍:主角不是人,主角不是人,主角不是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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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它已宣我无罪(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