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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九次见面(三)

作者:白非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简向溪靠在枕头上,开衫已经被他蹭到了胳膊上,衬衫扣子大开,露出了一截不断起伏的粉白胸膛。他用虎口卡着自己,两条也开始发粉的白皙长腿向外翻开。


    陆时穆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一个擅闯禁地的罪人。他不敢进去,目光却像被钉住一样,死死地盯着简向溪那双正在自我抚慰的手。


    理智在他烧成一锅沸水的大脑里,发出最后绝望的警报:他洗手了吗?会不会不卫生?我应该立刻带他去医院!他到底醉成了什么样子?这些念头像一层保护膜,试图将他与眼前充满诱惑和混乱的景象隔开。


    “喂!你!过来亲嘴!” 简向溪目光迷离地锁定了他,理直气壮命令道。


    “谁……我吗?” 陆时穆的呼吸停顿了,他甚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他手里紧握着那块湿毛巾,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撞出胸膛。


    “快点!”简向溪不耐地催促,微微张开嘴,伸出点嫣红的舌尖,那副无声的邀请,像一根看不见的钩子,勾住了陆时穆的所有理智。


    陆时穆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将那条半湿的毛巾放在了简向溪的腿上。他低头,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简向溪腿上被淋上去的酒液,指尖透过抹布,都能感觉到一阵滚烫。


    简向溪试图用膝盖去蹭他的手腕,陆时穆按着他的膝盖,肌肉紧绷,感觉脸上烧得厉害。


    “啊……”简向溪发出像小孩等喂饭时那样可爱的声音,带着一点含糊的催促。他无意识地将手从身下拿开,搭在了陆时穆的脖子上,软绵绵地摸着他的脖子。陆时穆紧紧抿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真小气,亲个嘴怎么了。” 简向溪嘟囔两句,又仰靠在了枕头上,拉出颈部优美的线条。


    陆时穆擦得很慢,那块小小的毛巾,仿佛有千斤重。他偏过头,视线死死地盯着壁纸上一个不存在的褶皱,仿佛那里藏着宇宙的奥秘。


    他不敢看简向溪,不敢看那片因为他的擦拭而微微战栗的皮肤,更不敢看对方的手。


    等他终于像完成一个世纪工程般擦完了那片酒渍,他僵硬地直起身,呼吸却比刚才更加滚烫而混乱。他终于敢抬起头,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了简向溪那双白皙修长、此刻却在做着让他理智崩坏事情的手上。


    一个荒谬却无比清晰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我应该帮他把手擦干净。


    这个念头是如此地理所当然,如此地符合照顾醉鬼的逻辑。对,他只是在照顾一个喝醉了、发着烧、神志不清的人。而且他还在用手摸着那种地方,清洁,是必要的。


    他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再次俯下身。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简向溪的手腕,声音干涩地命令道:“别动,手脏。”


    然而,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简向溪的手腕,怀里的人却像是被他的体温所吸引,忽然放弃了一直在关照的部位,转而用那双带着薄汗、滚烫得惊人的手,一把抓住了陆时穆的领带,猛地向下一扯!


    陆时穆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着向前倒去,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简向溪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将他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呼吸可闻。


    “小气鬼……” 简向溪仰着头,迷离的眼神近在咫尺,他看着陆时穆近乎惊慌的眼睛,不满地抱怨道,“……亲一下,又不会死。”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伸出一截舌尖,舔上了陆时穆的嘴唇,陆时穆的大脑立刻空白了。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触感。柔软、湿热,带着属于简向溪本身的、清淡的、无法言喻的气息。像一道微弱却不容抗拒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思维防火墙。


    他忘了呼吸,忘了自己撑在床上的手正在微微发抖,也忘了他刚刚还在思考的“卫生问题”。


    然后,简向溪的唇,笨拙却执着地凑了上来。这是一个毫无技巧、全凭本能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幼兽般的啃咬和舔舐。陆时穆感觉到对方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自己的嘴唇,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但这点刺痛,却像催化剂一样,让他混沌的大脑里,终于闪过了几个残破的、乱码般的念头:我是直男,他也是直男,那我们为什么在接吻?


    这三个念头像坏掉的程序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循环,每一个字都在嘲笑他此刻的处境。他应该推开他,这是最符合逻辑、最正确的做法。


    但他没有。


    他不但没有推开,反而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


    就像是干涸了几个世纪的河床,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暴雨。当他的舌尖试探性地回应,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陆时穆感觉自己身体里某个被锁了二十六年的开关,被“咔”的一声,彻底打开了。什么东西在这个瞬间,被焚烧成了灰烬。


    陆时穆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头被饥饿和**支配的野兽。他反客为主,用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狠狠地吻了回去!


    这个吻,瞬间从笨拙的试探,变成了一场狂风暴雨。陆时穆扣住简向溪的后颈,将他更深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死死按住了那截被他用目光追逐过的劲瘦腰线,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吻得又狠又急,像要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又像是在绝望地寻找一个答案。


    “嗯……唔……”简向溪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只能发出破碎的、满足的呜咽。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唇齿间的纠缠,湿热的呼吸,和两个人同样擂鼓般的心跳。


    等到陆时穆压在简向溪身上,鬼使神差地拨开了简向溪的脏手,替那双手执行了本该由他完成的任务时,他还有点懵。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陆时穆小时候有一个国外进口的发条玩具士兵,拧上发条,那士兵就开始跳舞。现在,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另一根更有趣的发条。


    随着他的动作,这个玩具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身体的颤抖越来越频繁,大腿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脚趾紧紧蜷起。


    陆时穆能感觉到,他像一张被拉到满月的弓,即将到达某个临界点。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简向溪在他身上揉来揉去的手,忽然停住了,然后,开始向下滑动。


    陆时穆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结束了那个吻。


    他直起身子,然后就看到简向溪的手已经绕到了身后,正笨拙地、急切地,伸进了那条薄薄的短裤里,试图去探索一个陆时穆认知之外的、全新的领域。


    “轰——!”


    陆时穆的大脑彻底炸了。


    陆时穆连带着脖子和脸都紧绷绷地,他严厉地把简向溪的手拉了出来,训斥道:“手脏!”


    说完,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抓起那块已经被遗忘的毛巾,不由分说地、一根一根地、近乎粗鲁地擦拭着简向溪的每一根手指,仿佛要擦掉的不是什么污渍,而是一种让他恐惧的、名为“失控”的病毒。


    他一只手禁锢着那只企图犯罪的手进行清洁,另一手缓缓擦过每根手指,用膝盖死死按住简向溪的另一只手,严防死守,防止它有任何越狱的企图。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简向溪迷茫的喘息和模糊的抗议,和陆时穆自己那颗试图用愤怒来掩盖惊慌的、狂乱的心跳。


    他需要冷静。


    他迫切地需要冷静下来。


    陆时穆猛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他在客厅里烦躁地转了两圈。他想抽根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他根本不抽烟。抽烟、酗酒,这些会让人短暂失控的东西,全都不在他的行为准则里。可他得做点什么。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疯狂扫视,像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玄关柜的一个铁皮罐。


    是无糖薄荷糖。


    他几步冲过去,拧开盖子,看也不看,直接将大半罐薄荷糖尽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几十颗小小的、坚硬的糖果充满了他的口腔,他甚至来不及咀嚼,只能用舌头和脸颊的肌肉将它们胡乱地堆在一起。一股冰凉到近乎刺痛的薄荷味瞬间炸开,从他的舌根,到他的喉咙,再到他的食道,像有一条冰河强行灌入了他滚烫的身体。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闭上眼,用力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将那些糖果咬得粉碎。他试图用这种极致的、冰冷的、带有痛感的清醒,来对抗床上那个正在不断散发着致命热量的源头。


    嗓子眼里的火气,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丝凉气。


    陆时穆在客厅又待了一会,他试图在整洁的家里打扫一会卫生,但是没什么活能干。在他把简向溪的裤子扔到了烘干机里去之后,他觉得简向溪应该已经完事的时候,陆时穆拿了条新的毛巾,沾了温水,打算帮他擦擦,盖好被子,让他赶紧入睡。


    但是,等他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对方似乎更痛苦了。全身都是亮晶晶的汗水,正抽泣着试图解决这个问题。陆时穆体贴地替他擦了擦汗水,对方的手就立刻贴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别这样。” 陆时穆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别摸他,还是别摸自己?前者很好解决,只要他站起来。后者……他又开始看那只手。为什么……?难道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疾病,需要通过其他刺激才能……


    “你……行不行啊?” 身下的人忽然开口,摸着他的胸膛,睁大那双泛红的、全是水花的眼睛瞪着他。


    “和你没关系。” 陆时穆的脸冷了下来。他试图用这句冷漠的话,来建立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将他和简向溪之间正在发生的、不正常的、让他感到恐惧的一切隔开。


    简向溪没有理会他的怒气,只是更加烦躁地扭动着身体,再次发出挑衅:“那换另一个来。”


    “换谁来?”陆时穆的声音压得更低。


    简向溪的头轻轻晃动,眼神在他脸上打转,像是努力在寻找什么。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终于模糊地、却又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换穿浴袍那个陆时穆来。”


    他哄骗着这个醉鬼,声音却在发抖:“换他来干什么?”


    简向溪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他缓缓抬起腿,用那只白皙的、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着脚趾的脚,精准地踩在了陆时穆的大腿上。脚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西裤布料,烙铁一样烫在了陆时穆的皮肤上。


    然后,他用那只脚,将自己的身体抬得更高,更毫无保留地,送到了陆时穆的面前。


    然后,他用一种梦呓般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


    “……让他进来。”


    陆时穆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


    他伸出手,猛地攥住了那截脆弱的脚踝。


    求求审核让我过吧!真改不动了。[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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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九次见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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