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邻带商锡去了理发店,随便在路边选的。
商锡的头发很乱,很毛躁,托尼老师给商锡洗过,根据自己的眼光提出理发建议。
商锡想了想,问托尼老师:“有照片吗?我想参考参考。”
他见很多理发店都有的。
“有的,稍等。”
托尼老师给了商锡厚厚的一本,商锡一一翻看,觉得都挺好看的,他想问问梁竹邻的建议,但梁竹邻正低头交谈,商锡也就没打扰。
看见一个带有他名字的发型,商锡眼睛发亮,指着锡纸烫,“就这个吧。”
托尼老师:“好。”
梁竹邻看了眼商锡的选择,抿嘴笑了笑,继续和章策交谈。
不知道章策从哪知道他回瀛海的时间推迟了几天,埋怨他留下来也不告诉他,不和他多聚聚。
章策:[上次那个不满意?你什么时候回去瀛海?]
梁竹邻:[后天。]
梁:[不存在不满意,只是现在遇着个很满意的小孩。]
章策:[哗!!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事儿才推迟回瀛海的?!]
梁竹邻:[答对了,但没有奖励。]
章策:[我靠!真是啊,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干净的吗?背景调查仔细了?]
梁:[废话。]
章策哈哈一笑,确实是有点废话了,他问梁竹邻现在在哪里,[既然后天才回去,那今天聚聚呗,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梁:[在理发店,带人剪头发。]
章策还想要具体位置,但梁竹邻没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章策聊着天,约定明天见一面。
然后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出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看见商锡松了口气,梁竹邻一顿,坐到商锡旁边去了。
商锡顶着一脑袋的锡纸,他有点不好意思,他第一次来理发店剪头发,以为最多比他在路边五块钱剪的贵一点,没想到能贵这么多。
托尼老师说出价格时,商锡都想不做了,把头上的锡纸还给托尼老师算了。
他歉意地看着梁竹邻,羞稔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哥……”
“哥请你。”
商锡一愣。
梁竹邻捏捏商锡的手,无声安慰。
商锡下意识缩了缩手,然后被梁竹邻牵得更紧,牵到了做完发型。
托尼老师转了转商锡的脑袋,摆面镜子在后面让商锡能够看见后脑勺。
梁竹邻付钱,带人出了理发店,又带人去吃好吃的,带人回酒店安顿下。
商锡觉得梁竹邻真是太好了。
怎么能有人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商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但梁竹邻对他实在太好,好半晌,他抱着枕头,去敲响次卧的门。
开门看见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商锡,睡衣没有穿好,扣子解了两颗,裤子有一边是挽起来的,露到膝盖往上一点。
梁竹邻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商锡,几乎以为商锡是开窍了要主动送上门。
只见商锡对梁竹邻深深鞠了一躬,“哥!我记你一辈子!!”
然后跑回了自己的主卧。
梁竹邻:“?”
梁竹邻不明所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喊一嗓子算怎么个事?
去敲响主卧的门,“商商,我进来了。”
商锡没锁门,梁竹邻直接开了门,看见商锡蜷起来涨红了脸。
……这么纯吗?
他还没怎么呢。
梁竹邻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人,“怎么,喊我哥让你这么羞耻?”
“没有,我心甘情愿喊的。”商锡在梁竹邻怀里摇着脑袋。
梁竹邻顿时心生歹念,他克制着,浅浅地亲了下商锡的额头。
商锡抬头奇怪地看着梁竹邻,梁竹邻对上那双眼睛,忽然有了股负罪感,太单纯了,毫无杂念。
“睡觉吧。”
商锡嗯嗯点头,并没有把这个额头吻放在心上。
同样的,也没觉得两个大男人睡一起有什么问题。
只是没被人抱着睡过,觉得有点不习惯,慢慢调整成还算舒服的姿势,商锡也就睡过去了。
梁竹邻听着枕边人绵长的呼吸,他也是第一次抱人睡觉,不习惯睡不着。
也没明白自己本来存着办了人的心思,怎么对上商锡的视线就只想抱着他睡一觉了。
但这感觉也不错。
梁竹邻细数商锡浓密的睫毛,眼睛好看,睫毛也好看,被他抱着很乖,五官其实也很好看,很耐看。
梁竹邻不觉得自己的审美有什么问题,所以在第二天和章策见面,两人在二楼,听见章策不可置信指着商锡说:“就他?这也不好看啊竹邻,你眼光怎么倒退了?”
这句话,让梁竹邻脸色沉下去,“你说什么?”
章策额了声,趴着看楼下和郑聘聊天的商锡,将人左看右看了个遍,还是觉得不好看,“只能说不丑,竹邻,你换口味喜欢这种黑黢黢的了?”
梁竹邻横了章策一眼,“闭嘴吧,哪里不好看了。”
“他怎么顶着个像爆炸头一样?”
梁竹邻一巴掌拍在章策肩膀上,“那是锡纸烫。”
被他抱着睡了一晚上,睡乱了而已。
呆毛翘了好久才勉强下去,梁竹邻瞧着觉得可爱极了,哪有不好看。
章策抱着胳膊,“好嘛好嘛,那他挺不适合锡纸烫的。”
梁竹邻在心里反驳,也没有很不适合。
章策捏着下巴,“瞧着挺小的,别是个未成年吧?”
梁:“成年了。”
楼下商锡和郑聘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得很开心,梁竹邻感到很好奇,觉得商锡笑起来很好看。
章策哦了声,继续谴责梁竹邻的眼光,“个子也小,太瘦了瞧着都是骨头,抱着指定硌人……”
梁竹邻不想听章策多吐槽商锡,“闭嘴吧你。”
章策:“不硌人?”
梁竹邻抱了一晚上,客观评价是有点硌人,但他挺乐意抱的。
一定要给他养出肉来。
梁竹邻在心里想。
同时,是真的很不待见章策了,“你怎么老评价别人?没事做回去帮帮你哥成不?”
章策是家中老二,拿着股份不做事那种,他摊手,“没办法,我好命。”
有个顶好的亲哥,有个很好的家世,想干嘛干嘛。
梁竹邻不搭理章策了,“我带人逛一圈,你自己爱上哪上哪去吧。”
说着就自己下了楼,章策目送梁竹邻,看见梁竹邻径直走到小黑球身边,小黑球眉飞色舞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梁竹邻也笑了。
章策目送他们三人离开。
带商锡上了高铁,杭州距离瀛海不远。
下了高铁,梁竹邻没想好把人安顿在哪里合适,于是在身边带了几天。
他对商锡的心思,也越来越明了。
小是小了点,但人可爱啊。
是有点黑,但不妨碍人可爱。
还有点矮,没关系,人可爱。
口音重?也没关系,迟早给他纠正过来。
人可爱,又爱叫哥,梁竹邻还没决定在哪天彻底不做人,就猝不及防,商锡被人送进了他的怀里。
郑聘扶着商锡略显无奈,“喝了点加料的酒。”
商锡这会儿还不算迷糊,梁竹邻接过人抱着。
听郑聘说细节,他带着商锡吃东西,上个厕所的间隙,商锡就喝了酒。
商锡插嘴:“助兴的。”
梁竹邻点了点他的脑袋,“知道是助兴的还喝?”
商锡觉得热得难受,他扒拉着梁竹邻,“对啊,就是助兴的,他们都喝,氛围好……我酒量这么差的吗……”
“所以是你自己喝下的?”
商锡点点头,开始想要扒自己的衣服,哪哪儿都觉得不舒服,他闷哼着,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难耐地扭动着,“……哥,,我好像生病了。”
郑聘识趣离开。
梁竹邻将人拦腰抱起,“你没生病,别发骚,我耐力不是很好。”
商锡觉得自己快要坏了,他搂紧梁竹邻,“我……我不舒服,哥,你送我去医院,唔……我生病了。”
说话的同时,蹭着能让他舒服些许的梁竹邻。
梁竹邻在心里骂了声草,默默加快脚步。
商锡的手开始不老实,人也贴上来,可怜巴巴求梁竹邻送他去医院,又求梁竹邻帮帮他,说贴着梁竹邻好受,说好喜欢挨着梁竹邻。
一声声哥叫出口,充满情/欲的,软绵绵嗓音。
瞧这模样,估计吃的不是简单的‘助兴’药。
梁竹邻本来就是要把人办了的,被这样撩拨压根把持不住,将人带回房,甩到床上就重重地吻上去。
又重又急,商锡稀里糊涂的,任由梁竹邻在他口腔里胡作非为。
药效上来了,商锡感到很舒服,去脱梁竹邻的衣服,也脱自己的,没脱掉还不高兴哼唧。
梁竹邻于是帮忙,被商锡嫌动作慢,也不高兴的哼着。
梁竹邻哼笑一声,嫌他慢是吧。
中了药的商锡予取予求,任人宰割。
很久之后,药效过了,但商锡人软了,所以也是予取予求,根本无力反抗,只是哭得很惨。
身上也惨,整个人惨兮兮的。
梁竹邻于是最后要了一次,没多折腾。
套用完了,弄了些进去,但梁竹邻不是个很体贴的人,只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过去。
将商锡安顿在哪里好呢?
庄园吧,距离公司不远不近的,又在市区与郊区的分界处。
这个麻烦管定了。
合同也要尽快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