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郁岫把很多东西往云白房间里送,几乎要塞爆那个宽敞的衣帽间。
“云白,试试这件。”他拿出的甚至不是衣服,而是用来固定西服的内衬腿环。
黑色腿环在云白眼前晃来晃去,皮带极细,扣到腿上的话,会刮得人肉疼。
郁岫把云白整个人摁到了衣帽间内的长躺椅上,随手抽了条皮带将他的手臂绑在后背,又掰着云白的腿,给人扣腿箍。
牛皮带子一下在靠近大腿根那块抽开酸涩,腿根肉被挤得变形。云白的腿忍不住抖了起来,他尝试着把腿收走,可郁岫的手牢牢扣着他的腿弯。
躺椅上,脱力的云白尽量仰着头,不去看在他腿上动作的人。但痒意不断蹭过他的大腿内侧,云白紧咬的牙关还是松开了。
“郁岫……别干这种贱事。”
话音刚落,一只手指就卡进了腿环与肉的缝隙之中。
皮带被拉开了,拉得变形。
“啪——”的一声,它又弹了回来,打到云白的腿肉抖了几阵,牙酸的感觉传开。
眼前压上一片黑。
“叫刘旭来带你走啊。”
腿环夹住的肉红了一片,郁岫的手一直在那块流连。他卡在云白腿间,把云白的两条长腿又掰开了点。
难以忍受的滋味迫使云白仰仰脖颈,他偏过头,将自己的脸掩在软垫之下。
“你可以不用忍这些的。”郁岫俯身贴了贴云白的唇角。云白唇角窝那块挺深的,用舌尖磨一磨的话,感觉会很好。
“或者叫顾奕来,你想跟他上床吗?”
掌心贴上云白腿根内侧,那块又细腻又软,软肉将掌心贴得严丝合缝。这段时间云白瘦了挺多的,但这块的手感却出乎意料地好。猝不及防的,郁岫掐了一把那内侧的嫩肉。
被这样对待的云白,在他身下不住地抖起来,本咬紧的唇齿间溢出了点声音,听得郁岫要上瘾。
“受得了吗?”郁岫又起身,松开了云白,“受得了,我现在就喊人过来。”
紫丝绒躺椅上,云白身上的黑衬衫纽扣零落,他手臂被缚,半张脸埋在软垫之中。
郁岫将靠垫扔到了地上,把那张脸掰至自己眼前,瞧着那张好脸上溢满了被羞辱的愤怒。
“既要又要。”他嘲了一声,“别人要看见你这种样子,早就把你扒光了。是不是啊?”
说完,他解开了束住云白的皮带,走出了衣帽间,“换好出来。”
一个侧身,云白倾下躺椅,整个人翻到了绒地毯上。他手肘撑起,勉强穿了点衣服,吃力地重新坐回了躺椅。视线抬抬,他看到了对面全身镜中,一位青年被一身昂贵的黑色西服包起,模样还是很好看。
看到这里,云白兀自笑了笑。
笑完之后,他又躺进了躺椅之中。手臂垂下,刚好能触到绒地毯,头顶昏暗的灯光,有点刺眼。
他用手臂遮了遮,遮住了自己的脸,淡淡叹了句。
“……狗屁地方。”
很快,郁岫又进来了。
地上散着各种衣服饰品,他扫了眼躺椅里的人,又把人拉了出来。
“衣服都不会穿了?”他拿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带式腰带,把云白摁在衣柜前,给人穿了起来。
腰带把云白的腰收得很紧,极致的劲腰被郁岫收了出来。
云白抗拒地推了推郁岫的肩膀,唇瓣下撇几分,盯着人的样子,跟只臭脸猫一样。
“委屈了?”郁岫又把皮带扯了扯,扯到云白身上的西服拉开褶皱,逼得云白喘了喘。
“这套衣服就是这么穿的。忍一忍好不好?”郁岫柔声哄着,又把人带到了全身镜前。
镜子里,腰带将青年优越的身形极大修出。银扣闪着涩光,一身劲装的青年,看起来气派极了。
抽屉的声音拉开,几排手表静躺其中。认认牌子,算算价格,要令人乍舌。
郁岫从里面挑了只通体黑色的,转而扣到了云白手腕上。
“好看。”
他眉眼挑挑,将云白额间的一缕散发往上撩去。
露出额头的云白,在这身装扮下显了几分气场,但带着**意味的腰带又让他多了几分涩气。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在勾引人。
“云白?云白……”云白的样子晃眼,郁岫喊着人的名字。
手一路向下,隔着西裤布料,摸到那个腿环,他把那条腿抬起了来,好让云白坐到他的膝盖上。
“你说,要不要就这样把你扔到大街上?”
今天为了给云白试衣服,郁岫给人多注射了点药,这导致云白连站稳都有点吃力。
“他们会给你钱吗?”他托着人的腰,凑到云白耳边呢喃着,“这样赚钱是不是很辛苦啊。”
面前的人在盯着郁岫看。
凝盯良久,云白手指抓了抓郁岫肩膀处的衣服,说出的声音带着细碎的颤抖。
“……你扔啊。”
那张劲脸离自己太近,郁岫察觉,那双眼眸深处含起了一点水光。
云白被自己的话弄得有点崩溃了。
坐在躺椅上,他看着面前的家伙,不得不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透着无措的可怜。
“不会这么做的。”郁岫软声哄着,“就是吓吓你……别当真。”
他亲起了云白的眼窝,吻着他面中的那颗小痣,慢慢将视线聚焦向那瓣薄唇。
肩膀处传来点力道,很轻。
云白推着他,垂着头,似乎为此感到难堪。
“不碰……不碰。”
将人圈在怀里,郁岫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们慢慢来。”
说到这里,他不禁勾起唇角。
对,
他要赢了。
···
宴会之上,来往繁服晕眼。人群簇拥之处,郁岫一身白色西服,同人交谈着。
直到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独自坐在红绒沙发上的刘旭。
对视之间,刘旭向郁岫举举酒杯,二人同坐一排。
一只被拆封过的纸盒子被丢到了沙发垫上,突兀地处于两人之间。
双腿交叠,郁岫眯了眯眼,他眼下拖着点疲惫,显然这段日子没怎么睡好。
“看看这个。”郁岫说着,但没去看旁边的人。
纸盒子被举于半空,又被拆了开来,刘旭举着那个空掉的注射针筒,笑聊着:“怎么还把垃圾带进来了?”
“今天我给云白用的这个。”手遮起自己的眉眼,郁岫仰靠上沙发,言语间居然露着点愧疚,“他……不太舒服。”
“待会我得早点回去照顾他。”
刘旭的视线撇向那个白色的身影,“你……全用了?”
郁岫点点头,看起来有点颓然,“我不在家里,不太放心。”
“早跟你说了。”抿了口杯里的酒,刘旭喉结滚动几次,目光涣散于笼罩宴会的巨灯之上,“别用这个。把人弄坏了,大家都不好受。”
“是啊……不用了。”
“刘旭。”郁岫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七八年吧,你十几岁的时候,还挺喜欢来我这边玩的。”沙发上传来倾斜之感,不知为何,刘旭心绪不宁起来,“怎么突然聊这个?”
“没什么。”很多时候,郁岫的声音跟丝线一样,利而锋,缠得人喘不过气,“就是在想,云白跟我们认识多久了?”
刘旭没有回答郁岫的问题。他示意不远处的服务生给他添点酒,一口闷完后,他又让人添了不少。
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抖。
身旁的郁岫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那张脸上居然笑意盈盈。
“给云白的药我停了,手机我也还给他了。”毫无征兆,郁岫侧身看起了刘旭,聊着,“嘶……他来联系你了吗?”
“看样子,没有。”
听着人的话,刘旭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吸了几口气,随之陷入沉默。
“看吧,他没选你。”
郁岫撩开了点衣袖,苍白的手臂上凸着个针眼,“还以为是给我用的,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
“小动作太明显,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垂下手中酒杯,刘旭视线凝聚,转头望着人,回着:“想多了,就是个营养剂。看臭小子身体不好受,我过意不去。现在你给他停药了,那不是挺好。”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
“皆大欢喜。”
掩开袖口,手腕转转,刘旭低头看了眼手表——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云白发觉已经开学快一周了,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自从那天以后,他便被锁在房间内,无法碰见任何人,除了郁岫。
黑色木门上锁,云白躺在床上,盯着脚上的电子脚铐。
前两天,郁岫终于肯把他的药停掉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漆面沉盒子,郁岫留下的,里面放着价值两个亿的珠宝。
郁岫说,留下来,就是他的。
云白将注意力移向了那个盒子,转而又举着手机,亮起屏幕,然后又关掉。
一声巨响,黑色木门从外砸开了,钻进来个人。
“哥……”苏屿唤了一声,一下跪到了云白脚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又攥住了人的脚踝。
那东西是刘旭给。
那天两人扭打在一起,被朋友围住的间隙,刘旭往苏屿裤口袋里塞了点什么。
苏屿看一眼就明白了,他端了几眼那个电子脚铐,把那块特制解锁磁铁往定位器上放了放,其上红光闪烁几下,而后熄灭。
脚铐从云白脚上脱了下来。
“哥,我们走吧。”
苏屿几乎半跪在地上,他仰头看着重获自由的云白,垂视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幽深到看不清,似乎在怜悯他的罪孽。
眼中带上虔诚,苏屿声音止不住地哽咽,“我……我都准备好了,十点的机票。我们两个先去国外躲一阵。”
苏屿没跟刘旭说他做的这些准备,他也没跟云白说,其实解锁磁铁是刘旭捎给他的。
天时地利,还有心上人,他独占所有。
他看着云白,在床上找着什么,又跟他说:“先去收拾东西。”
“好……”苏屿连连点头,“好。”
踉跄着,苏屿摸去衣帽间。他胡乱扯了个挎包出来,扯下衣架上的衣服,着急忙慌地往里面塞着。
一想到马上就能带他心心念念的人去过二人世界了,他激动到有点站不起来。
挎包鼓鼓囊囊的,里面的衣服皱成团,拉链有点卡住了。
苏屿扯到一半,头顶的灯光被遮住了,一团黑影攀上绒地毯,
庞然的,将自己笼罩。
“哥,你先下楼。”他喊着身后的人。
背后的人朝他聊着:
“我在想,”
“不躲,会怎么样呢?”
随后一声巨响,苏屿脑子发酸。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手上一滩血。血串到地毯上,他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嘶……”
用另一只手接过沉盒子,云白甩甩手,叹了一声:
“太笨。”
重新套回那件麂皮短夹克,云白穿得跟到郁岫家的那天差不多。
郁岫跟他说,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浴室台面放着水,他把耳朵上的耳钉摘了下来,然后丢入水中。“滋滋——”的电流声在水中翻腾,那对耳钉是个定位器。
挺巧的,云白也这么想。
重新回到衣帽间,地上躺着个人。
淡淡略过人后,云白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沉包,撑开拉链,将其中大部分衣服丢了出去。
流转于衣帽间内,他将一些值钱的,轻便的东西塞进包中。包内重新充实起来,塞着塞着,云白笑出了声。
最后是那个沉盒子,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项链。
任他处置。
背带挎上他的肩膀,有点沉,但尚在接受范围。
跨出门前残墟后,别墅内如黑夜,寂静无声。
一节一节梯灯点亮,一位青年踱到了地下室。
车库门开了,那辆红色机车沉寂已久。
那位青年长腿发力,卷起劲风,跨了上去。
他的肩上斜背着一只沉包,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是一位骑行背包客。
轰鸣的热浪在车库蒸腾,什么无助,什么怜弱,青年身上任何的虚弱都被一阵极致的热气撕开了。
全是假象。
这段时间,郁岫总是问他要不要留下来。
云白仰头望了望车库天花板,他记得他的答复一直是:
“滚。”
听不懂人话,云白也蛮无语的。
他们总说他云白薄情寡义,那云白就跟他们虚情假意。
既要还要,说实话,云白一直觉得他们挺脑残的。
不过,这年头赚几个破钱还真挺不容易的,他快累死了。
“哈哈。”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出来。
背后压来的感觉强烈,云白勾勾唇角,劲意重新在他的脸上生长,倔强而又生机勃勃。
红色穿梭于城市街道,像一团野火烧着人的心窝。
冰冷的建筑被甩在身后,冬日的夜风凌刮人的身体。
艳红头盔遮盖那张冷酷的俊脸,透过前镜,隧道中的灯打到如同白昼。
尽头是黑暗。
黑暗过后,鳞波的江水顺流。
青鹤江要一路奔腾向A市,无人能阻止,无人能困囚。
撕开所有的痛苦,它要抵达它的终点,终了它生而的使命。
但,
不虚此行。
想了想,这章还是提前发吧!
惊不惊喜!
此白白就是,
永远完美!
[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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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永远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