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尘蹑手蹑脚凑到陈夏和许宁身边,白色长发被晚风拂得轻轻飘,发梢蹭过许宁的墨色长袍袖子,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好奇地探头去看孔明灯上未干的字迹,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发现了新鲜事物的小狐狸:“你们许了什么愿望啊?快跟我说说!是不是跟我一样,希望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糖炒栗子、糖葫芦,还有棉花糖?”
陈夏抬眼瞥了他一眼,眼角的痣在灯笼光下泛着软光,嘴角却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语气带着点“毒舌”:“愿望是希望某人别再像个无底洞似的,见着吃的就挪不动脚,省得一会儿放完孔明灯,又要满灯会找他——毕竟某人刚才追着糖画摊跑的样子,跟追着骨头的小狗没两样。”
许宁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笑,黑色长发垂在脸颊旁,发尾的暗红色在暖光下格外明显,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年尘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无奈:“年尘,你刚才吃了棉花糖又吃糖画,还啃了半块桂花糕,再这么吃下去,小心一会儿放孔明灯的时候,跑不动只能看着我们放。”
年尘立马炸毛,双手叉着腰,白色长发随着动作晃了晃,腰间的铃铛“叮铃”响了两声:“我才没有!我那是尝味道,每种只吃了一点点,哪有吃很多!许宁哥你怎么跟陈夏一样,都欺负我!”
他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没注意到身后青石板缝里冒出的小石子,脚一绊,身体瞬间往前倾,幸好许宁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年尘稳住身体,抬头时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人放飞了孔明灯——橘色的灯盏在手里慢慢鼓起来,烛火在灯内跳动,带着暖融融的光,随着手一松,灯盏缓缓升起来,像一颗会发光的小星星飘向夜空。
周围还有好几盏孔明灯跟着飞起来,有的印着简单的花纹,有的写着密密麻麻的愿望,连成一片暖黄色的光海,把夜空都染得温柔了几分。
他瞬间忘了反驳,一把抓住许宁和陈夏的手,白色长发因为激动而晃得更厉害:“快!咱们也放!别被别人比下去了!你看那盏灯都飞好高了,咱们的肯定能飞得更高!”
陈莉早就举着相机对准了夜空,镜头里满是飘起的孔明灯,她手指飞快按下快门,兴奋得声音都有点发颤:“天呐!这也太壮观了吧!孔明灯飞起来的时候,像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了,还带着暖暖的光,拍出来肯定超好看!”
微风吹过,陈夏的黑色长发轻轻飘,发尾扫过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他下意识抬手拨了拨;许宁的墨色长袍衣角也跟着晃,衣摆处的暗红色藤蔓花纹在光下隐约可见,精致得像画上去的。
年尘的白色长发被吹得有些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前,他却没在意,反而凑到陈莉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你看那两盏挨得特别近的孔明灯,一个飞得慢一点,一个就特意等它,像不像有些人,明明心里想靠近,表面上还假装不在意,连动作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陈莉没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只觉得这比喻很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肩膀都跟着轻轻抖:“你这比喻还挺有意思!不过确实,那两盏灯飞得真近,好像怕走散似的,比情侣还黏糊!”
年尘偷偷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眼睛不动声色地瞟向许宁和陈夏——两人正一起托着孔明灯,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又像触电似的飞快移开,许宁的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红。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猜灯谜的摊位前围满了人,彩色纸条在风里飘来飘去,像一群飞舞的蝴蝶,心里立马有了主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又能趁机助攻了,这次肯定能让他们多靠近一点!
猜灯谜的摊位布置得格外热闹,木质架子搭得有一人多高,上面挂满了红色、粉色、黄色的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用黑色毛笔写着谜语,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小灯笼、糖人、香囊当奖品,五颜六色的,格外惹眼。
有人站在纸条前皱着眉思索,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纸条边缘,嘴里小声念着谜语;有人猜中了答案,兴奋地举着纸条朝工作人员跑过去,脸上满是欢喜,拿到奖品后还忍不住跟同伴炫耀。
还有小朋友拉着家长的手,指着最简单的谜语问:“妈妈,这个‘一口咬掉牛尾巴’是什么字呀?我想换那个小兔子灯笼!”
陈莉看到这热闹的场景,举着相机就给年尘拍了一张——年尘正仰头看着架子上的纸条,白色长发垂在肩头,嘴角还带着笑,眼睛亮晶晶的,映着灯笼的光,画面格外生动。
年尘听到相机“咔嚓”的声音,转头看到陈莉举着相机,立马摆手,语气带着点不满:“不行不行!这张没拍好!我刚才的表情太傻了,嘴角还沾了点糖霜,你得给我重拍!”
陈莉把相机递到他面前,不服气地说:“哪里傻了?这张明明很好看!你仰头看纸条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比旁边的灯笼还显眼,嘴角那点糖霜反而显得可爱,多真实啊!”
年尘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还是摇头,伸手扯了扯陈莉的袖子:“不行,得重拍!我要摆个好看的姿势,比如叉腰或者撩头发,这样拍出来才酷!”
两人正争执间,年尘突然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亮闪闪的:“不如咱们来比赛猜灯谜吧!谁猜得多,赢的人就能让输的人玩一场大冒险!输的人必须听赢的人的话,不能耍赖!”
陈夏挑眉,靠在旁边的灯架上,月白色长袍的衣角轻轻晃,语气带着点吐槽:“赢的人玩大冒险?哪有这种奇怪的规定?猜灯谜本来就是图个乐呵,还搞什么比赛,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年尘立马反驳,双手叉着腰,下巴微微抬起,像只不服气的小骄傲:“怎么没有!我定的规矩就不算吗?而且咱们得分开猜,每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不能互相看答案,也不能提醒,这样才公平!不然你们俩肯定联手欺负我!”
陈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反对——他早就习惯了年尘的跳脱,知道反驳也没用;许宁笑着点头,黑色长发轻轻飘,语气带着点纵容:“行啊,那就试试,正好看看谁的脑子转得快,说不定最后输的是你呢。”
比赛开始后,年尘故意走到最难的谜语前,皱着眉假装思索,还时不时挠挠头,手指无意识地扯着白色长发,嘴里念叨:“这是什么啊?‘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也太难了吧!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是不是题目出错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是“当归”,却故意不猜,眼睛还偷偷瞟向许宁和陈夏——两人正好站在相邻的纸条前,陈夏盯着一张写着“重逢”打一字的纸条皱着眉,许宁看到后,悄悄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重’是两个‘又’,‘逢’是遇见,合在一起想想?”
两人凑得极近,许宁的黑色长发都快碰到陈夏的肩膀了,说话时的气息轻轻扫过陈夏的耳朵,让陈夏的耳尖瞬间泛了点红。
陈莉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然后走到年尘身边,笑着调侃:“年尘,你行不行啊?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出来,你看许宁和陈夏,都猜了好几个了,许宁都赢了两个香囊了!”
年尘立马反驳,语气带着点嘴硬:“我这是在仔细思考,追求准确,不像有些人,靠别人提醒才猜出来,根本不算本事!”话虽这么说,他却趁没人注意,偷偷把一张写着“一半满一半空”的简单谜语纸条往许宁那边推了推。
让纸条刚好落在许宁和陈夏都能看到的地方,心里乐开了花:这波助攻稳了,他们肯定会一起讨论这个谜语,到时候就能靠得更近了!
猜灯谜摊位的暖黄灯光把木质架子染得温润,工作人员手里攥着四人摘下的谜语纸条,逐个数完后笑着宣布:“这位白发小哥猜中最多,赢啦!”
话音刚落,年尘瞬间蹦了起来,白色长发在空中甩了个轻盈的弧度,发尾的卷曲扫过肩头,腰间的银铃“叮铃叮铃”响个不停,像在为他喝彩。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红色小灯笼奖品,灯笼上还挂着流苏,他将灯笼举过头顶炫耀,下巴微微扬起,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光,连虎牙都露得格外明显:“我就说吧!我的语文从小就好,猜灯谜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我!许宁哥、陈夏,你们俩服不服?是不是没想到会输给我?”
那得意的模样,活像只打赢了架的小狐狸,连白色长发都透着股“嚣张”。
陈夏靠在旁边的朱红宫灯架上,月白色长袍的衣角被晚风拂得轻轻晃,衣料上的茉莉花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故意的敷衍,眼角的痣却泛着软光:“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语文天才。快说吧,大冒险要我们做什么?别太离谱,不然我可不同意。”
年尘一听这话,立马收起炫耀的神情,像只灵活的小猫凑到陈夏和许宁面前,白色长发扫过两人的衣袖,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故意拖长语调:“也不难,就一个小要求——让许宁哥抱你转一圈,轻轻转一下就好,不算过分吧?毕竟愿赌服输嘛。”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许宁和陈夏瞬间愣住了。
许宁手里攥着刚赢的香囊,香囊上的流苏还缠在指尖,他下意识松了手,香囊差点掉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快又接住了。
黑色长发垂在脸颊旁,发尾的暗红在灯光下泛着浅光,他的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陈夏则瞪圆了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点清冷的眼神里满是震惊,眼角的痣都跟着绷紧,脸颊慢慢染上浅红,像被灯笼光染透了似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觉得耳边的喧闹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哈哈哈哈!年尘你也太会想了吧!这大冒险也太有意思了!”陈莉——陈夏的亲妹妹,举着相机笑得直不起腰,肩膀都跟着轻轻抖,手指飞快按下快门,“咔嚓”声混着她的笑声,“我得把这精彩的一幕拍下来,以后给你们当纪念!”
许宁哭笑不得地看着年尘,又转头看向陈夏,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小夏,这……要不我们就应了吧?毕竟是大冒险。”
陈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慢慢点了点头,声音还有点发紧:“行吧,愿赌服输,转一圈就转一圈。”
许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先轻轻碰了碰陈夏的腰侧,确认对方没抗拒后,才轻轻环住他的腰。月白色长袍的布料顺滑得像流水,还带着点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灯会的甜香,萦绕在许宁鼻尖。
他慢慢转动身体,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珍宝,转了一圈就赶紧松开手,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黑色长发都遮不住;陈夏则僵着身体,双手下意识攥着衣摆,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许宁松开手,才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却还残留着对方手掌的温度,脸颊的红意半天没退。
年尘看得眼睛都直了,激动得又蹦又跳,结果没注意脚下的青石板台阶,脚一绊差点摔个趔趄,身体往前倾的瞬间,陈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完全没在意自己差点摔倒,反而抓着陈莉的胳膊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急切:“你拍下来了吗?刚才许宁哥抱陈夏的那一幕拍下来了吗?肯定特别好看!快让我看看!”
陈莉笑着点头,把相机递给他:“拍下来了拍下来了,保证清晰,连你们俩脸红的表情都拍得清清楚楚,绝对是独家纪念!”
陈夏站在旁边,看着年尘得意的模样,心里暗暗盘算:等下一局,一定要好好“报复”他,让他也尝尝被“折腾”的滋味。
果然,下一局猜灯谜,陈夏像是开了窍,之前还需要许宁提醒的谜语,现在看一眼就能说出答案,连最难的“‘千里共婵娟’打一体育项目”都轻松猜中是“柔道”,最后以绝对优势赢了年尘。
年尘还没从“输了”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陈夏伸手按住了肩膀,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
陈夏转身从旁边卖彩绘的小贩那借了支彩色马克笔,笔帽一拔,露出鲜艳的红色笔芯,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神里满是调侃:“大冒险,我要在你脸上涂鸦,不许躲。”
年尘瞬间瞪大眼,双手乱挥着挣扎:“不行不行!我刚换的酒红色短打,脸上画花了多丑啊!别人会以为我是小疯子的!陈夏你不能公报私仇!”
陈夏却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用一只手轻轻握着他的脸,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拿着马克笔在他脸上“创作”——左脸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狐狸,狐狸的耳朵还画得不对称,右脸颊则画了颗爱心,故意把爱心的尖角画得翘起来,像个调皮的小钩子。
许宁站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黑色长发垂在脸颊旁,眼神里满是无奈,还忍不住劝了句:“小夏,别画太夸张了,不然他该闹脾气了。”
陈莉则笑得前仰后合,举着相机不停地拍,快门声此起彼伏:“哈哈哈哈!年尘你现在也太搞笑了!脸上一边狐狸一边爱心,像个年画娃娃,还是特别调皮的那种!我要多拍几张,发朋友圈肯定能火!”
年尘挣开陈夏的手,抢过陈莉的相机低头一看,气得跳脚,白色长发都跟着晃:“陈夏你也太过分了!画得这么丑!我这张帅气的脸都被你毁了!我要擦掉!”
他说着就伸手去擦脸上的马克笔,指尖蹭得脸颊红红的,却故意留了点红色痕迹没擦干净。
可当他翻到相机里许宁和陈夏刚才并肩猜灯谜的照片时——许宁正指着纸条跟陈夏说话,两人凑得极近,灯光落在他们身上,连发丝都透着温柔,他嘴角却偷偷勾起了一抹笑,眼底藏着狡黠的光:
刚才他故意把简单的谜语都留给两人,还悄悄把相邻的纸条往他们那边推,现在看来,助攻又成功了!他嘴上还在抱怨“陈夏太坏了”,心里却乐开了花:下次再找机会,一定要让他们的关系再近一点!
灯会的另一角,挂着灯笼的长廊阴影里,站着两个身影。
控制者穿着黑色长袍,领口绣着银色花纹,最惹眼的是他头顶竖着的浅灰色猫耳,猫耳尖还带着点粉色,此刻正轻轻动了动,像是在捕捉远处的声响。
他的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着不远处打闹的四人,指尖夹着一根泛着蓝光的羽毛,羽毛上还带着点微光。
他将羽毛轻轻递给身边的女人,女人穿着淡紫色长裙,裙摆垂在地上,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她接过羽毛后,看着四人的方向轻轻笑了,笑声像晚风拂过铃铛,温柔又缥缈。
这时,一只蓝色的小鸟从头顶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细微,它掠过灯笼群,朝着夜空飞去。
随着蓝鸟抬升,渐渐转到夜空——一轮圆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月光像流水般洒下来,落在灯会的青石板路上,落在飘动的灯笼上,落在四人的发丝和衣摆上,将整个灯会都染得温柔又静谧。
远处的孔明灯还在缓缓升空,像一颗颗温暖的星星,与圆月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热闹又治愈的夜景。
四人从换衣间出来时,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衣服——许宁穿回黑色夹克,袖口的藤蔓绣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陈夏的浅灰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乱,眼角的痣和嘴角那颗不显眼的小痣,在圆月的清辉下格外清晰。
年尘套上黑色卫衣,帽子上的银色月亮图案闪着微光,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点马克笔的淡红色痕迹;陈莉则穿着白色外套,手里紧紧攥着相机,里面存满了灯会的照片。
“陈夏你也太过分了!”年尘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不满地皱着眉,手指戳了戳脸颊上的淡红印子,“就算要涂鸦,也该画帅一点啊,比如画个闪电或者星星,结果你画个歪歪扭扭的狐狸,害得我刚才被小贩阿姨笑像年画娃娃!”
陈夏靠在路灯杆上,月光落在他脸上,嘴角的小痣跟着笑容轻轻动:“哦?那下次我再给你画好看点?比如在你额头画个王字,像小老虎,保证更显眼。”
年尘立马摆手,白色短发晃了晃:“别别别!我可不想被当成动物园里的老虎!”
陈莉在旁边兴奋地插话,手里的相机还在不停翻看照片:“你们看咱们穿古风衣服拍的照片,光影多绝啊!尤其是许宁哥和我哥站在宫灯下面那张,肯定能拿学校摄影比赛的奖!到时候我要把照片洗出来,贴在相册最前面!”
许宁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陈夏身上——月光顺着陈夏的发梢滑下,照亮他眼角的痣,连嘴角的小痣都泛着柔和的光,许宁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连自己都没察觉嘴角悄悄勾起的弧度。
走到灯会门口的路口,许宁跟三人道别后,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正是控制者——对方还是穿着那件黑色长袍,浅灰色猫耳在月光下泛着浅光,此刻正轻轻动了动,像是在打招呼。
“今晚的灯会,看起来你玩得很尽兴。”控制者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目光落在许宁身上。
许宁笑着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只蓝色小鸟从头顶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细微,正是之前在灯会看到的那只。
控制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蓝鸟,又转头看向许宁的脖子——许宁夹克领口微敞,露出一点深绿色的藤蔓纹身,纹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没说话,只是猫耳又动了动,指尖轻轻一抬,一瓶冒着寒气的橘子味饮料便出现在手中,递到许宁面前:“家里的几只小猫,今晚睡得很安心,没像往常一样闹着要出门。”
许宁接过饮料,指尖碰到对方微凉的手指,笑着说:“那挺好,看来它们也喜欢今晚的月色。”
两人并肩往家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猫耳偶尔在风中轻轻晃,身后的灯会还传来隐约的喧闹声,却衬得此刻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