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的弟子一个有四个。
大弟子是个十七岁的漂亮姑娘,名叫丁月琴,尚在襁褓中就被当年还是弟子的掌门从外面捡了回来;二弟子罗擎,是掌门的儿子,是个温润如玉的十六岁少年;三弟子艾渂,是当地一个富商家中的次子,是个朝气蓬勃的十四岁少年。这是林沫沫见到师兄师姐们第一面时的初印象。
最后一个弟子就是这刚刚正式收入门下的林沫沫,年仅十岁。一个年幼可爱,有点天赋的小娃娃,这是那三个弟子对林沫沫的初印象。
掌门对能收到林沫沫这样天赋的弟子很是高兴,自然全力教导,倾囊相授。
在修炼的同时,林沫沫也有注意同门尤其是现在的这两位师兄一位师姐的情况。
丁月琴并不将林沫沫这个小师妹放在眼里,在她心里,林沫沫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平日里顺手也会照顾几分。更多的时候是腻在罗擎身边。经常借着互相切磋的名义打伤被罗擎“关照”过的弟子。
罗擎这个大师兄,但凡师弟师妹们有疑问找上门来,罗擎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有几分是故意误导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受害者往往在他的伪装下当他是真心为人解但好心办坏事的好师兄。罗擎每每下山总会给林沫沫带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回来给她,为此艾渂还开玩笑说“自从有了小师妹,他和大师姐就从师兄这里失宠了”。
要不是林沫沫被这位好师兄的解答差点坑到走火入魔,后来悄悄私下里找了那位一直想收自己为弟子但是不好跟掌门抢徒弟的孙长老印证自己对剑法功法的理解,她恐怕也不会发现。
艾渂和林沫沫年岁最为接近,更显少年心性。听说以前他总是想着玩乐,可每次考核,他的成绩都名列前茅。林沫沫入师门后见到的是艾渂经常给丁月琴和罗擎送礼物,她只是顺带的。
林沫沫并不傻,这些师兄师姐要么有人撑腰,要么就算离开师门也能继承家业,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儿,不努力练功,让自己强大起来,长久下去,怕是会沦为门派中的普通弟子。于是在艾渂表示准备带她下山去玩时就找了理由婉拒了。
艾渂被拒后脸色青了半日,拂袖而去时衣摆带起的风掀乱了案上的朝月派基础剑术图谱,廊下那株新栽的玉兰,被他甩袖的劲风扫落了几片嫩叶。
林沫沫望着他消失在远门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虚无的玉镯印记——这是她入山门后第三次明确拒绝他的示好,自那日后,艾渂果然如预料般再未踏足她的小院。
此事像颗石子投入深潭,让她愈发看清周遭的人心。
此后她藏得更深,晨练时故意让木剑与师兄的铁剑碰撞出“生涩”的声响,默写心法时总要写错几处关键注解,即便被艾渂步步紧逼地试探,也只在唇角噙着浅笑,露出五分功力便翩然收势,任对方在演武场上气得脸色发白。
这般步步为营的日子里,银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安全感来源。
门派月例每月不过二两碎银,她省吃俭用,连冬日取暖的炭火都比旁人少用半篓,三年下来竟攒了三十余两。直到两年前那个梅雪初霁的清晨,她蹲在树下给受伤的麻雀换药时,遇见了那个改变她境遇的人。
那人披着件月白斗篷,靴底沾着泥雪,却不妨碍他将摔断翅膀的麻雀从她手中接过,三指轻捻便辨出她用的是掺了松节油的普通金疮药。“姑娘心善,只是这药治不好灵雀的骨裂。”他指尖弹出的内力让雀儿瞬间振翅欲飞,林沫沫惊得差点捏碎药瓶……
正是这次“不打不相识”,让她与东方青冢结下了不解之缘。
两人在山神庙前和解时,林沫沫一时兴起,用炭笔在庙墙画下那日打架的场景:她举着自己的木剑追打他的狼狈模样,和他抱着麻雀跳上供桌的滑稽姿态。东方青冢一边笑她“促狭鬼”,一边却掏出帕子将炭画仔细揭下,后来她才知道,这位看似闲散的公子,竟是曾科举入仕又辞官归隐的书画鉴赏大家。
东方青冢偶然见她在雪地上画山中的飞鸟花鱼,寥寥几笔便将金银花的蜷曲姿态勾勒得栩栩如生,墨色浓淡间竟有大家的风骨。他沉吟半晌,忽然道:“你这手丹青,埋没在这里可惜了。”
彼时林沫沫正因下个月要给师兄们“孝敬”月例而愁眉不展,闻言只当是句玩笑,转身去练剑了。
直到三日后,东方青冢提着两壶醉仙酿上山,在约见的四方亭里的小院石桌上铺开宣纸:“我知你不愿受人恩惠,但卖画换银总不算苟且。”
他指着自己带来的《江山霁雪图》,“你画些市井小景,我托人带到江南去卖,用个化名便是。”林沫沫望着他眼底真切的关切,终于点了点头——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她的人生悄然转向。
她最终选了两幅画:一幅《山中春深》,画中草地上的兰花丛正抽新芽;一幅《寒江独钓》,孤舟上的蓑衣翁与她记忆中早逝的父亲身影重叠。落款处她犹豫再三,写下“疏影居士”四字。
半月后东方青冢带来的消息让她惊得打翻了药碗:两幅画在金陵拍卖行竟拍出了九百两银子。
她执意从中抽出三百两作为酬谢。
添置了过冬的棉袄、棉被、皮毛头蓬、炭火后,五两碎银子沉甸甸压在枕下,十两被她缝进贴身的荷包里,剩下的被她放进了空间里。林沫沫摸着冰凉的银票,忽然明白东方青冢那句“银钱是胆”的意思——在这人人各怀心思的门派里,没有傍身的底气,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与其坐吃山空,不如做点实在营生。”东方青冢下次来时,带来了一张舆图,指尖点在城南胭脂巷,“那里有两间相邻的铺面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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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买家,买下要六百两。你若愿意买,我陪你去看看。做生意,以我的能力教你经营一两家小铺子,绰绰有余。”
林沫沫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街巷,想起自己偶尔下山采买时,见那些脂粉铺前总围着打扮光鲜的小姐丫鬟,心头忽然亮堂起来。
东方青冢果然没说大话。
他手把手教她看账本、选铺面,甚至请来相熟的木匠打制柜台。开张那日,林沫沫站在“凝香阁”的牌匾下,看着东方青冢指挥伙计将她亲手调制的桃花膏、珍珠粉摆上货架,忽然觉得手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半年后盘点账目时,账本上的红数字虽不算惊人,却像春日溪流般源源不断,让她第一次在门派之外,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底气。
铺子的盈余她分文未动,全换成沉甸甸的银锭存在空间的陶罐里。
平日里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弟子服,去膳堂打饭时仍旧捡最便宜的青菜豆腐,连长老送的蜜饯,都要省着留着等着在要喝药时喝。这般不动声色的积攒,终于让她攒够了做一件大事的本钱。
木剑在四年前终于被换成了门派发放的制式长剑。
那是柄长剑,铁鞘上的漆早已斑驳,剑身轻飘得像根芦苇。林沫沫摩挲着剑鞘上凹凸的云纹,想起三个月前与一位长老的大弟子苏清瑶比剑时,对方那柄百炼精钢剑险些震断她的这把剑。那时掌门说要给她换一把剑,现在已过去三个月了,却没见着一把剑。
一个月前,林沫沫一边催着掌门给她换剑,一边联系了东方青冢,请他帮忙找人打了一对双剑,约定了拿剑的时间和地点。剑的样式和尺寸,是林沫沫自己设计的,尺寸特意按照成人女子适用的大小做了调整。
趁着这次下山采买的机会,她下山绕到城西的老铁匠铺,将十两定金和一张画了剑样的图纸递上:“我依约来此拿剑。”老铁匠眯着眼打量她一眼,看到那图纸上的梅花图案,带着林沫沫进了后院,见到了放在锦盒里的一对双剑。
剑柄上精致莲纹的目钉,剑身清亮锋锐,靠近吞口的剑面上铭刻了剑名:无名。
护手处一个整体成圆形,纹路繁复,中间暗含金乌图案,另一个整体也是圆形,但中间的图案却是桂树下睡着小兔。林沫沫拔出剑检查后很满意,留下说好的价钱,带着剑离开。
空间里的那本剑谱是双手剑。林沫沫在空间里练的时候都是用的空间里的重剑。
这对无名剑,林沫沫存放在了空间里,平日在门派里都是用的旧剑。她从空间里学的剑法特殊,旧剑的长度和重量不够,也撑不住她的内力。
在有了特意打造的无名剑后,林沫沫在空间里试了几次适应后,用出双手剑法时发现这时的速度、力道已经可以说是剑随心动。林沫沫愈加用心练习,,随着剑法愈加精进,这对剑也用得愈加顺手,如指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