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啊….可为什么说他们是假的?”
高处凌空御剑的少年万众瞩目,人群中一位少女感叹。
少女名叫阿恬,是嘎理的女儿,族长和长老们对付这四位来历不明的修仙者是动员了族中青壮年参与,阿恬自然是知道的,但眼前所见让她怀疑父亲的决定。
连炽兽都被他完全压制,若不是仙门大宗,修为怎会到如此境地。
少女抬头看着他,白衣翻腾,凌空而立,宛若天神,一股难以言明的崇拜之情从心底冒了出来。
“阿恬,他不是假的。”
嘎理沉声道:“这是….凌式剑诀。”
“凌式剑诀?”
嘎理点点头,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然后他护着女儿,离开了欢呼喝彩的人群。
凌式剑诀,十多年前,他曾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那个人是凌豫,听说后来成了大召国的王上。
能称得上大宗师的人在仙门都没几个,但却有凌豫。
凌豫是凡尘唯一的大宗师,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极富盛名的修仙者,当时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来过一次云川。
而那日嘎理去云川卖茶,恰好遇到了大妖肆虐,休眠百年的蟒妖苏醒过来,吞食了一整个村子的百姓。
那夜,大雨。
血流成河。
凌式剑诀救下了三百六十四个人,其中就包括他。
凌豫此人,实乃圣人。
救人之后不但没离去,反而帮助云川三镇重建,虽然他只是一个过路的茶商,也帮他拿回了救命的文碟,他不会忘记。
原来他们二人是凌豫的孩子,那就是大召凌氏皇族后人。
歉疚和后悔在心中滋长,嘎理此刻万分庆幸他们的计划并未成功。
***
“你怎会凌氏的剑招?”
所以才伪装那么久,难怪能以假乱真。
事情结束之后,宛丘的人简直把仇泠奉为上宾,给以最高礼遇,就差供起来了,连带着他之前当面杀人的事情也都抛之脑后。
阿芙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干脆直接问。
“你觉得呢?”
仇泠又把问题抛了回来,阿芙撇撇嘴,沉默了下,似下定决心般问:“….凌羽彻?”
仇泠没有回答他,脸色却迅速凝结成冰。
阿芙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杀了他?…”
凌氏祖训以德立身,大召王国也是诸国之中最为民主和仁义的国家,国君凌豫深得百姓爱戴,其二子凌羽彻和凌知澜,亦早早寄于仙门修身,躬身践行,守护天下。
仇泠神情淡漠:“是啊,怎么?”
是啊….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实现目的的垫脚石。
阿芙心头揪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沉默片刻后,仇泠冷冷问:“你很在乎大召王城里的那些人?”
我和他们根本就不熟何来在乎,但我知道你和凌知澜水火不容,故事的最后,你屠了大召王城,灭了净玥山,也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阿芙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他们,自己也会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她看见仇泠的眼神更冷了,好像以前很多次夜深人静时他独自一人时,周遭是完全冰冷没有温度的,一如萦绕着他身边终年不散的死魂。她沉默了一下,软着嗓音道:“.....我不想看到这些,其实,我更在乎你。”
被冰冻的情绪骤然缓和,如寒冰化为甘泉,仇泠神色软了下来,温和道:“没事,我有分寸。”
“滴滴滴,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病娇值下降5,目前指数45!”
系统的播报音再次响起,漫天撒花。
果然,说好话还是有用的。
阿芙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诀窍:和大反派不能硬碰硬,得来软的。
真相揭晓,原来杀死村民的凶手从来都不是哪个被诅咒的人,而是上古凶兽。
在宛丘笼罩几个月的阴云终于散去。
不仅如此,他们还杀死了炽兽,宛族人从此不再被炽兽骚扰,被迫年年供奉。
原本对他们四人身份和目的的怀疑自然也烟消云散。
凌知澜是微服出行,他自己没说,嘎理也并没有提他们是大召皇族的事情。
幸好这四位仙士并不清楚他们原本筹谋利用炽兽对付他们,事情也就不算不可挽转。
于是乎族中几个长老一商议,之前那些事绝口不提,烂在肚子里,满脸感恩,带上礼物登门拜谢。
族长索勒也是一个演技派,好像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从未发生,他也从未挑拨暗算,鞠躬都快到脚脖子,道谢得很是诚恳。
“此次宛丘之难多亏了四位侠士,净玥山的恩情宛丘没齿难忘,这里有一些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四位侠士笑纳。”
的确很有诚意,这些所谓小东西可以是极尽宛丘之力了。
足足四大箱子,灵芝药材,犀牛角,灵兽皮…可以说无论是炼丹炼药还是练器都是佳品,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
“族长客气了。降妖除魔是净玥山职责所在。”
阿芙还没惊叹出声,凌知澜直接婉拒了索勒的礼物,然后话题一转:“猰牟杀人之时,会散发一种体露,使屋中之人昏迷不醒,因此没有察觉亲人惨死。但猰牟却不能迷人心智,控制人夜唱歌谣….阿黎的异常行为,尚不能完全定案。”
凌知澜提出的问题,正点出了众长老心中的疑惑,里览直言问:“仙士有何见解?”
“像是某种小鬼。”
“小鬼?闻所未闻啊…”
众人惊惧互看,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索勒脸上僵了僵:“竟是如此…可宛丘是世外灵气之地,鬼魅不得聚集,仙士是否有什么误会?”
凌知澜目光扫去,直视着他:“就怕有人特意召唤。”
索勒的神色并无闪躲,而是很正常的疑惑:“…可驭鬼术是魔宗的啊。”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情和魔宗脱不了干系——他在摆脱嫌疑,但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凌知澜的眉头微微一皱。
仇泠一直在角落安静的喝茶,此时他斟了一杯茶,递给索勒,唇角自然的扬起:“先生莫不要张冠李戴,魔宗驭鬼术是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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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而区区召鬼那只能算是一种巫术,巫术不限修为…..比如你就可以做到。”
索勒没有接过茶,他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仙士何意?我乃一族之长绝不会行此腌臜之事!”
仇泠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说比如。咯,喝口茶吧。”
索勒尴尬的接过茶,勉强的喝了下去:“仙士开玩笑了。”
“仙士是说….我们族中有人使用巫术召养小鬼?”
仇泠看过去,说这话的人是一位白发老者,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他记得他,可以说对任何人只要一眼他便不会忘,这人叫隼似,应该是上一任族长,比索勒更有威望一些。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有时候怀疑的种子更能杀人,仇泠轻轻的看了他们一眼,只淡淡一笑:“自己想想有没有和谁有什么过节吧。”
最后目光落在阿芙身上:“走了,阿芙。”
他话说一半,拍拍屁股走了。
屋子里留下的人个个心惊胆战,就好像告诉他们村里有随时会爆炸的火药,却不知道火药被埋在哪里。
众人互相看了看,绞尽脑汁思索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谁,村里有没有人蓄意报复,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各位莫要太担心,若再有人行此邪术,净玥山不会放任不管的。”凌知澜宽慰众人道,他的话无疑是一剂定心丸,人们的心安定了些,纷纷感恩戴德。
“那就拜托仙士了。”
“是啊,净玥山必然会主持正道的!”
“仙士大恩,无以为报!”
凌知澜略过了他们,目光落在索勒身上:“对了族长,听闻库康有疾修养在家,现今可好?”
人们这才意识到的确好几日没见到库康了。
“库康染疾?何时的事情?”
“族长你怎么都没说?”
“可有大碍?”
可一声声关心却让索勒如芒在背,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儿无碍,多谢关心。”
“替我问好。”
凌知澜依旧谦逊有礼。
他没有直接点出,而是在敲打,希望他就此收手。毕竟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也没有直接杀人,他不好出手处置。
宛丘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但新的难题更让人头疼。
凌知澜看着仇泠阿芙离开的方向,眸色深邃。
他到底是谁?若他是大哥,为何如此古怪?若他不是大哥,那他为何会我凌式剑招?听闻魔宗有一种功夫能炼化旁人的功力为己所用,若他真是假冒,那大哥如今可谓凶多吉少…
就在处理完猰牟之后,凌知澜便传信回净玥山,向白眉上人回复了这边的情况,也询问了大哥此况异常。
师父回信说:“世间幻术达此境者仅鬼主一人,徒儿勿轻举妄动,为师自有安排。”
师父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他的确不能轻举妄动,若眼前的大哥真是仇泠假扮的,那他来宛丘的目的决不会只是除妖那么简单…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真大哥又在哪?
绝对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