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驰久久不答,这令莺娘心中越发不安起来。难不成梁家那些人当真跟姜国有了什么牵扯?前世似乎没听说他们和姜国有什么关系。
“大人不妨直说。”
韩宁驰垂眸,端起茶喝了一口。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盛隆伯爵府的四少爷是个纨绔子,实非良配。”
这已经是韩宁驰第二次提起秦四公子了。
难道此人曾得罪过韩宁驰?
“他曾得罪过你?”
韩宁驰一怔:“我并不认识他。”
莺娘心里就更加奇怪了。既不认识,为何要数次提及,还在背后论人是非。韩宁驰可不是这种人。他心里除了家国大事,再无其他。
韩宁驰又道:“许姑娘久居江南,或许不知此人行径。此人眠花宿柳,一事无成,是个纨绔子。”
莺娘淡淡道:“哦。”
秦家四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莺娘再清楚不过了。前世她刚到京城这位秦家四公子就上门来羞辱她了,背后可没少说她的不是,还当众退婚给她难堪。
对于莺娘的平静反应,韩宁驰有些不解。从他最近对她的了解看,她聪慧机敏,很有主意。若她知晓了未婚夫的人品,应当不会想嫁给他才对。
“许姑娘当真决定嫁给他?”
莺娘想嫁给他才怪,她只是不愿分精力在此事上。秦家比她还厌恶这门亲事,她只要等着秦家主动退婚便是。总归这门亲事是成不了的。这话又不好跟韩宁驰说。她想了想,道:“这门婚约是祖辈定下来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韩宁驰:“若你不愿,我可——”
话未说完,莺娘抬眸看向了韩宁驰,眼底满是惊讶。
阿勇也是一脸惊诧。他们今日应该回京的,可主子不知为何在走之前来此茶楼坐了许久,专门等着许姑娘。不仅如此,还要插手对方的婚事。
韩宁驰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逾矩了。
他们前世虽是夫妻,但却没什么感情。他们今生顶多算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她将来要嫁与何人,与他无关。
话又说回来,他们前世毕竟是夫妻,虽没有感情,他也不愿看她过得不幸。
话既已出口,也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帮你。”
莺娘:“大人为何要帮我?”
韩宁驰:“因为许姑娘帮了我。”
莺娘眼底满是了然,原来是投桃报李,怪不得他会去查福瑞粮铺和盛隆伯爵府,此刻心里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因着前世的事情,她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将来兄长会去京城,文福侯府定会使绊子,而他们家是商户,帮不上兄长的忙,若得了韩宁驰的许诺,定能帮了兄长。
“因为我帮了你,所以你想还了我的人情?”
韩宁驰:“正是如此。”
莺娘:“可否换一件事?”
秦四公子看不上她,一心想着退亲。前世便是他主动退亲的,既如此,她又何须多做什么事,等着秦四公子自己退亲便是。
她竟不想退亲?韩宁驰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可以。”
莺娘试探道:“我还没想好,不如大人先欠着?”
韩宁驰虽不喜京城的尔虞我诈,但不代表他看不破这些事,他一眼就看出了莺娘的意图。但他并未拒绝,而是应道:“好。”
阿勇更加惊讶了。他们家侯府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下来,万一以后许姑娘让他做的事情很难办呢?
莺娘笑了:“多谢大人。”
看着莺娘如三月春花一般烂漫的笑,韩宁驰心头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见她对他这般笑,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大人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为难之事。”
“嗯。”
韩宁驰想,即便为难,他也会尽力去帮她的。
毕竟夫妻一场。
“你兄长在此次秋闱中中了解元。”
秋闱要去原籍考试,因此许砚去了晋地科考,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但尚未传到苏城。
莺娘先是一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满是惊喜,嘴角幅度上扬。她下意识抓住了韩宁驰的衣袖,问:“当真?”
方才韩宁驰还觉得莺娘对他的笑是发自真心,此刻看到她的笑容方知这才是她最开心的模样。原来在她心里许砚这般重要。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看着衣袖上的手,道:“真的。”
时辰不早了,今日还要回京,韩宁驰站起身来。
没等他离开,莺娘已经快速起身了。
“我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说罢,她朝着韩宁驰福了福身,离开了茶楼。
韩宁驰看着莺娘雀跃的背影,心里既为她的开心而开心,又莫名有些失落。
阿勇见侯爷一动不动站在这里,小声提醒道:“侯爷,咱们该回去了。”
韩宁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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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朝着楼下走去。
两人刚下楼,就见刘苏河从对面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韩宁驰停下脚步看向他。
刘苏河:“大人,我想去参军。”
他并不知对面几人的身份,只知道他们正调查军需一事,看起来像武将。而他想参军,并不知该如何去。
阿勇上前拦住:“此事你当去官府询问。”
韩宁驰看了阿勇一眼,阿勇退了回去。
说起来刘苏河的母亲因他属下之故而亡。
“你去跟许姑娘说一声,若她同意,你便去苏城军营寻姓方的将军,就说京城来的阿勇大人让你来的。”
阿勇看了主子一眼。
主子不仅管了许姑娘的事情,竟然还会管她铺子里小厮的事情。
可他家主子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刘苏河:“多谢大人。”
莺娘回府后朝着正院走去,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梁氏。
梁氏这几日正为梁子瑞所为伤怀,听闻此事,心情大好,整个人瞬间有了精气神。
“当真?”
莺娘点头:“真的!”
许三爷听闻这个消息也是满脸喜悦:“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个消息?晋城不是今日才放榜吗,消息怎么传得这般快?”
儿子回了晋地科考,他们本应该同行,但京城盯得紧,他们怕老夫人看出来端倪,没敢过去,甚至都没敢去寺中祈福。
他们故意装得不在意儿子科考,一副儿子考不上模样,麻痹对方。
没去,不代表他们不在意。
许三爷早就在儿子身边安排了许多护卫,吩咐晋地铺子的掌柜,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送到苏城来。
没想到掌柜的没来,女儿先知晓了此事。
莺娘怕韩宁驰的行踪是个秘密,没敢跟父亲透露,只道:“父亲别管了,总之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韩宁驰绝不可能在此事上骗她。
她信他。
许三爷既想高兴,又怕女儿的消息是假的,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因为消息没正式传来,许三爷也没敢声张出去,只一家三口在一起乐呵了许久。
至于梁家的事情,莺娘没提。
一则是因为母亲刚被梁子瑞伤了,心情还不畅快,她怕母亲的病情雪上加霜。再则,她手中的证据不足,仍需再收集。最最重要的是,兄长肯定马上回来了,有兄长在,此事定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