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救岳师妹他们。我们遇到了守护怪物腾蛇,大家受伤惨重,只有我还能勉强爬回来,洞窟很快就要塌了,我们得马上把他们带回来!”周梁边说边往外吐血,面色惨白。
“周师兄你伤的太严重了,我们下去,你留在这里吧。”祝双双提议道。
“不行,”周梁摇头,十分坚持,“地宫中道路错综复杂,我得帮你们带路。”
刻不容缓,他忍着伤带头走了下去,众人纷纷跟上。
狭窄的石阶曲折幽长,足足行了一刻钟,才踩上地底。地下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老的圆形祭坛,四周燃着晃悠悠的火盆。周围立着白色柱子,每一根上都雕刻着一种动物,林白月数了一圈,正好十二个。
周梁带着他们很快穿过祭坛,进入一道敞开的石门,石门后有一条漆黑狭长的甬道,再往前是个三岔路口。
路口处能隐约听见打斗的声音,众人情绪激动,看来快到了。
周梁带着他们走进左边那条道,隔一段会经过一个石室,里面的东西似乎都被翻动过。
又过了好几道石门,他们面前的甬道里散落着杂乱的羽箭,似乎之前有人触发了机关,尽头是一道紧闭的石门。
“就在前面了!”周梁的语气有些激动。
他摸索着找到机关,打开了石门,果然看到里面或躺或坐着几个玉昌仙府的修士。
“师兄!师姐!你们还好吗?”祝双双语气急切地问道。
岳芷容的小腹上与左腿上各插着一只箭,箭尾已经折断,箭簇还留在肉里。
她额上冷汗直流,嘴唇失了血色,瞳孔涣散,几乎咬着牙道,“谁,谁让你们下来的?快,快走!”
“师姐,我们是来带你们回去的……”祝双双说着,哽咽地看向周围的几具了无生息的尸体,此处,只剩岳芷容还幸存了。
“是啊,周师兄千辛万苦爬上去让我们来带你们回去,没想到还是晚了……”段少斌攥紧拳头,眼眶通红。
“周梁?他在哪?!不,你们先离开,别管我。”
岳芷容咬牙切齿,声音带着滔天恨意,“周梁……背叛玉昌仙府,故意引我们入陷阱,我们千辛万苦拿到的宝物也被抢走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等等,周师……周梁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笑声,周梁站在石门处,远远望着他们。
“让你们死在一处,成全你们的同门手足之情,还不谢谢我?”他直起身子,脸色瞬间恢复正常,哪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你这个卑鄙小人,看剑!”段少斌怒骂一声,冲上前去,“嗖!”地一声,脚尖前扎了一只箭矢,他刚才若是再跑快半步,估计脑袋会被扎穿。
不容他多想,石壁两侧伸出两排箭孔,乱箭齐发,他们连忙挥剑的挥剑,或是拿防御法器抵挡。
“停下。”
冰凉白刃抵上周梁的脖颈。
他缓缓转身,冷笑,“竟然忘了你们两个。”
千堆雪往里抵进一分,周梁的脖子上瞬间渗出鲜血。
“我说,停下。”
连倾寒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周梁毫不怀疑他会一剑砍掉自己的脑袋。
林白月趁着连倾寒钳制着周梁,在方才他启动机关的地方一阵摸索,发现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有个扳手,她连忙扳下,箭雨瞬间停止。
死里逃生,祝双双差点哭出来,她正想跟林白月道谢,忽然大惊失色,“小心!”
林白月回身,发现宋芳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提着剑朝她砍来!
这一剑距离太近,几乎避无可避,林白月手里的剑都来不及拔出。
“嘭!”
一声惊雷般的声音炸响,林白月紧闭着眼,过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她颤抖地张开眼睛,眼前被一片纯粹无暇的白色遮住,温暖的,光洁的,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是连倾寒的翅膀。
他用翅膀整个儿盖住林白月,发丝完全变成了银色,如同垂下的银缎,眼尾的流红添了一丝妖异。
宋芳菲从一团烟尘中扶着墙壁爬起来,猛地吐出一口血,她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人的速度那么快,不仅挡住了她的剑,还一掌把她打飞。
轰隆一声,趁他们分神,来时的石门忽然被人关闭。
“啊!门被关了!怎么办?”祝双双急忙跑到落下的石门旁,试图将石门抬起来,然而石门纹丝不动。
岳芷容本就煞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语气绝望,“这条路是死路,前面没有通道了。只能有人从外面打开,无法后退。”
千堆雪的剑光劈砍在厚重的石门上,石门颤动,不断有灰尘砸下来,紧接着是碎石,地面开始龟裂。
“怎么回事?”
“呵呵,别挣扎了,和你的小情人做一对苦命鸳鸯吧。”周梁站在门后,不知道声音是如何传过来的,“不过你竟然是有翼魔族的后代。真是可惜了,我们魔族千百年来尊崇的有翼族,今天又要少一个了呢。”
连倾寒抬手放出风刃,在石门上打出一道道痕迹。周梁哂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石门下了禁制,与整座地宫相连,石门破,地宫也会塌陷。就看你们有没有命逃出去了。”
宋芳菲匍匐在地,猛地呕出一大口血,方才连倾寒那一掌几乎将她打的脏腑错位。她艰难爬过去,死命捶打着落下的石门,大吼道,“周师弟,周师弟!你不是说,要带我和宝物一起走吗?你回来,你回来啊!”
“呵呵,蠢女人。这你也信,一点都没有脑子吗?勾勾手指就掏心掏肺的贱样子,我看了就倒胃口。”周梁语气中带着轻蔑与讥诮,“我们魔族也不屑要一条背叛主人的狗。”
宋芳菲瘫倒在地,仿佛被人用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半晌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周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快放我出去!我都是听你的,都是你让我做的,我不是非要背叛师门,是你!都是你!!”她双手疯狂地抓石门,直到指甲断裂鲜血直流。
然而外面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周梁似乎已经离开。
宋芳菲面露绝望,忽然脖子上架了一把雪色长剑。
连倾寒语气森冷道:“你真的不知道如何离开?”
“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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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我是被骗的,是周梁,周梁指使我的!我真不知道,他只让我守在甬道,如果遇到有人逃出来就……就杀掉。”她颤抖着嗓子哀哀求饶。
玉昌仙府的弟子围过来,怒骂道:“你怎么如此狠毒!”“那些师兄师姐跟你无冤无仇啊!”
宋芳菲抬眼,发现玉昌宫的弟子都一脸愤恨地望着她。她连忙捡起掉落在旁边的佩剑,还没拿稳,就被连倾寒一剑挑飞。
岳芷容颤巍巍站起身,用尽力气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脸上热泪滚滚而下,“宋芳菲!你怎么敢?!你看看这些地上的尸体,他们白日里还在叫你师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勾结魔族害死他们!”
宋芳菲两耳嗡鸣,脸上火辣,看到岳芷容怒不可遏的样子,忽然冷笑一声:“我怎么不敢?就算他们还活着,这地宫里的宝物不还是归你吗?就算我们拼死拼活拿到了宝物,最后的名声和奖赏也全都是你的!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就因为你生来就是掌门之女,未来的玉昌仙府掌门,勾勾手指什么都能得到。而我呢,拼死拼活,只不过是想带着宝物和心爱之人远走高飞,有什么错!?”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不知廉耻!”岳芷容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面如金纸,晕死过去。
玉昌仙府的弟子前呼后拥地去扶岳芷容,忧心地叫着她的名字,纷纷翻找身上是否还有剩余的药粉。
祝双双忧心忡忡地看着岳芷容毫无血色的脸,咬牙道:“留在这里也是死,不如冲出去!”她的伤口再得不到处理,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这里深入地底,距离出口太远了。在地宫塌陷之前,我们真的能跑出去吗?”
段少斌蹙眉,“我更担心,上面的出口也被周梁堵住了。”
石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空气似乎都凝住了。有两个小弟子忍不住呜呜哭出声。
林白月举着一盏灯,仔仔细细地摸过墙壁上的每一块石板,她就不信了,这地宫又不是周梁那个小人建的,说不定有别的出路。
林白月边摸边敲,连倾寒见状也帮忙检查另一面石壁。胳膊上的伤口早已崩裂,连倾寒依旧神色无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白月捶捶酸痛的腰,一无所获。她换了个方向,开始对着地面敲敲打打,忽然,“咚!”地一道清脆响声,不同于敲击其他石板时发出的沉闷声响,这块石板下面很有可能是空的!
林白月用匕首将石板撬开,一个方形的空间显露,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铜质圆环,上面雕刻着一圈细小的纹路,好像是什么字。
她想拿起来细看,圆环竟然有一端是与底部连接在一起,拿不起来。林白月用力去扯,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骤然失去支撑,直直坠入地板上突然出现的洞口。
“啊啊啊啊啊——”
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林白月好像看到连倾寒朝她扑过来,神情是她未曾见过的惊惶,她嘴唇动了动,下一刻就人事不知地昏了过去。
“林姑娘!连公子!”
祝双双眼看着他们两人掉进忽然出现的洞里,连忙跑过去,洞口却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