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这些孩子?”我听见蝙蝠侠的质问。
装作没看见他去拿蝙蝠镖的手,我点点头。
“为什么?”他的表情沉痛。
——但一想到他在为什么东西哀悼我就想笑。
所以我笑出了声。
他更警惕了,但还是固执地追问:“为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尽可能慢地说出每个单词,“你认为的孩子,都是某种虫子的幼虫。它们拟态成原住民的模样,以度过无力的幼年。”
“我需要证据。”他并未放下戒心。
“没有证据。”我歪着头,欣赏着他不停变换的表情,“唯一能区别幼虫和人类的是它们与人类并不一致的灵力波长,但是死掉的幼虫和死掉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你愿意相信我吗?”我紧盯着这位多疑的超级英雄——倒不是怕被抓——这份工作导致对我来说蹲局子跟回家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还是希望有个明确的回答的——或许是为了成全我内心隐约的期待。
一时间,空旷的房间里没了声音。
半晌,他抬手,用一块团起的布打破了寂静。
“擦擦血。”似乎是很久没喝水了,蝙蝠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展开那块布——一块做工精细的手帕。
……突然有点高兴。
布鲁斯知道自己不该就这么相信一个相处时间不长,还刚刚亲手在自己面前杀死一群孩子的女人。
但是她的神情太熟悉了——她对“被信任”这件事根本没抱期待。
既然她说自己的工作是保护自己,布鲁斯心想,静静地等待梅兹擦拭身上仍未干透的鲜血,那无论她怀有何种目的,在目的达成前自己都会是安全的。
“嘿,B!你没事吧!”确认一切安全,匆匆撞进来的小红鸟打破了怪异却和谐的气氛。
我后知后觉地有点心虚,虽然我给他选了安全的路,但毕竟我确实扔下他溜了。
蝙蝠估计能猜到谁带红罗宾进来的,但很显然他不打算计较。
他只是冲红罗宾点点头,略过他满腹疑惑的表情,简洁地表述观点,“他们的首领已经被我制服了,你拿上他的令牌去报警,别让任何一个组织成员逃脱。”
“至于梅勒小姐,”他又转过来,表情复杂,“我们聊聊……关于您口中的‘某种虫子’。”
有一说一,哥谭晚上是真冷,阴风吹得我脑瓜子疼。
我知道蝙蝠肯定会选择和我单独谈话,但站房檐的滴水兽上聊天还是太有我当年在执行部的风范了。
顺带一提,我当年还在一线的时候主打一个风餐露宿,自力更生。
“抱歉,”失去披风的蝙蝠关掉了变声器,“但是之前那家店倒闭了。”
那么难喝倒闭不是必然的吗?我裹着披风,心想。
“所以,虫子是?”他直入主题。
漂亮,我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问话。
“我们这边也没有研究出它们的来历,但它们的成体形态基本与常见的昆虫相同,且呈现与蚂蚁或者蜜蜂类似的群居模式,所以我们一般喊它们虫子。”蝙蝠不知打哪弄来一个暖水袋,我抱紧它,感觉好多了。
“我们那个世界——你应该发现我是从异世界来的了吧,正好我也不用解释平行世界的事情了——曾经遇到过无法挽回的灭世危机。”他似乎看了我一眼。
“那群家伙就是从那个时候冒出来的,它们以世界为食。它们啃食我们崩解的世界壁,吞咽破碎的行星,将每个生命像我们吃零食一样送入口中。”又有人来了,我暂时中断讲述,用眼神询问蝙蝠。
得到点头回复后,我继续回忆着,“我们废了很大力气,付出了很大代价才赶跑这些家伙,再造了我们的世界。甚至当时我们的世界意识四处乞讨,只为获取一点存活下去的能量。”
“这也是我出现在你们世界的原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我耸耸肩,如果不是这种天大的人情债,谁会想离开自己的窝呢?
——唔,虽然也是因为我不想再算我们亲爱的拆迁大队的善后金额了,看得人胃疼。
“你还记得之前的赢鱼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补充说,“它就是顺着虫子啃的缝隙溜进来的——哦,那个缝我修了,赢鱼扔回去了,别担心。”
现场一时陷入了静默。
片刻后,他开口了,“你的世界……还好吗?”
“新生的世界就像婴儿,问题总是很多,”我想到故乡,愉快回复,“但哭声嘹亮说明她相当健康。谢谢你的关心,韦恩先生。”
布鲁斯有预感不会听到什么愉快的故事,但他也没想到所谓的“虫子”会如此危险。
压下立刻回蝙蝠洞做准备的欲望,他再次提问:“混沌使徒和虫子是什么关系?”
好问题。
“正常来说虫子只会袭击像我的世界那样出了大问题的地方。”我试图尽可能平静地讲述,“但糟糕的是它们是有智慧的。”
“我不知道虫子给那个愚蠢的小角色许诺了什么,他把幼虫带了进来。”我几乎克制不住冷笑的欲望,“邪教的受害者、无辜的羔羊,哈!”
“正常的世界壁会阻挡它们行军的脚步,但现在它们学会了从内部击溃。”我总结说,心也沉了下去,“韦恩先生,虽然我杀光了巢中的虫子,但肯定有虫子已经混进了人群。”
最糟的情况,布鲁斯心想,他们甚至无法区分幼虫和人类。
不抱希望,但他还是开口询问梅兹。
梅兹的表情怪怪的,似乎带着怨念,她幽幽地说,“我可以提供图纸,你们自个儿造个灵力波长检测仪让氪星人带着全宇宙扫一遍不就完了嘛!”
“死了的当然没区别,但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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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灵力波长完全不一样,好认得很。”她说,“你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回头发你。”
过于简单的解决方式让原本嘈杂的通讯频道都安静了片刻。
迪克第一个回过神来,并成功带偏了重点,“天呐,梅兹不说我都没发现,我们居然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是因为我们这两天总是会以各种方式碰上她,根本没有使用通讯设备联络的必要。”被蝙蝠侠和梅兹接连甩开的提姆语气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她甚至贴心地留了一个定位器方便我们找到她。”
“天呐,看看我们败北的小红鸟,她确实在跟踪这件事上打败了你不是吗?”这是特意赶来嘲笑鸭子的红头罩杰森。
“别生气,提姆,你总要承认有人比你强的——卡珊你说我们有可能邀请她加入我们的女子俱乐部吗?”搅局者斯蒂芬妮似乎正跟黑蝙蝠卡珊德拉在一起,她们的背景里有呼啸的风声。
“她很强,我要挑战她。”达米安的重点已经完全偏离。
哇,好熟悉的吵嚷。
我仿佛回家了,正坐在一堆工作里跟我的同事们一起边吵边加班,直到巫灼忍无可忍地从楼的另一侧杀过来,用拳头亲吻每个人的脑门。
噫,不要工作。
我打了个冷战,从回忆中脱离。小鸟们的吵闹也已经被大蝙蝠镇压。
蝙蝠侠给了我蝙蝠家族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韦恩大宅的电话——以防所有义警都在忙,他是这么说的。
“你可以直接喊我布鲁斯——当然穿制服的时候不行。”听了一串“韦恩先生”的布鲁斯无奈地说,“毕竟这里也不止一个韦恩。”
“我登记的名字确实是梅耶尔·梅勒,但真名还是保密,不然我的亲人可能会有危险。”礼尚往来,我也说了实话,“但是一般同事都喊我‘梅兹’——你把这当昵称就好。”
“好的,梅兹。”很显然,“亲人”这个理由他无法拒绝,他暂时歇下了继续探寻我过去的心思。
再多说就不礼貌了,毕竟九十多岁是个很要脸的年纪,万一把黑历史秃噜出去就完了。
……哥谭,你真是座混乱的城市。
跟布鲁斯仅仅分开三个小时,这次出门真的只是想取点现金的我又一次被动地混进被劫持的队伍里。
为了防止再被抓典型,我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把头埋了下去,在心里由衷地对哥谭说。
哥谭很不服气,它在我的脑子里具象化出一个迷你小人形象,誓要和我辩个长短,“瞎说,这是你自己运气不好,哥谭官方统计的犯罪率数据可是相当低的。”
“天呐,我以为你知道哥谭官方有多不靠谱呢,你居然相信他们统计的数据。”我实事求是地说,“你还记得我们光在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两波抢劫的吗?”
哥谭突然听不见我说话了。
算了,揭人伤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