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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作者:禾爻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翌日,冯宝宝和王也一同来到王又的房中。


    同样的,得找出邪气根源才行。


    因为昨日在王又的床贴上了符纸,所以如今他已经不再高烧了,只是昏睡着。偶尔不安地嗫嚅两声。


    王也问自己的老爹老娘,“长兄自回京后除了去醉烟楼还去了什么地方?”


    王也娘思忖一会儿,丰腴的脸多了丝晃神,“你兄长常年在外经商,此番回京不久就与友人出去吃了个饭而已。其余都去了醉烟楼。”


    王也又叫来下人将王又回家那天所穿的衣袍和贴身衣物拿过来,王又的近身侍女为难说道:“大少爷归家时的衣裳唯有外衣和披风还在,其余的沾染太多灰尘都扔了。”


    “无碍,就算洗过也拿来吧。”


    等衣裳拿来了,王也正打算动作,又顿了顿,觎了眼一旁好奇准备看他接下来该如何操作驱邪的爹娘。


    他摸摸后脑勺,“爹,娘,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接下来是冯道友操作,不宜凡人在场。”


    王卫国被唬得深信不疑,“嘿!你小子,我们只是想看看你在山上学了些什么东西,你就这么赶我们走!”


    “害!没办法呀!这次看不到,改明儿我可以教你们打太极啊,算命占卜也行!”


    把爹娘支开后,冯宝宝看着王也在对着王又的衣裳上下摸索。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是她要做的。


    冯宝宝问道:“我要做啥子?”


    王也从王又的衣服里收回手,眼瞳转到壁橱表面的剑架上,说道:


    “您啊,什么都不必做,站在一边儿就成。支开我爹娘是为了让您的道士身份不露馅儿。”


    冯宝宝想,既然她什么都不用做,那王也为啥子要叫她过来一起捉妖?


    冯宝宝百思不得其解。


    牛鼻子的脑回路好怪。


    王也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地方在。


    潜意识里想挽留什么,眷恋什么,似埋藏在心底的一颗悄然无息壮大的种子,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他又在王又的衣裳上闻了闻,无论是观气还是近距离接触,这衣裳都有邪气萦绕。而且似乎有一股怎么都抹不去的香味。


    不是家中洗衣后常熏的沉香,这件还没来得及熏香王又就中了邪,按理来说本不该有这么重的香味在的。


    王也端着罗盘,随着指针转动,循着方向,他自顾自地走到王又的宝剑前观摩起来。


    果然在这里。


    “冯宝宝你来看。”


    冯宝宝走过去,低下头,十分肯定地说道:“这是一柄剑。”


    王也失笑,附和道:“对,一柄剑。”


    她对武器颇有兴趣,所以不知不觉中识得了许多。


    冯宝宝稍微观下外形就认得出这是什么剑。


    “这是西域常用的剑。”


    “我兄长常年在外经商,到了西域必须佩戴防身武器才行。可你看这剑穗。”


    王也发现了不对劲。


    冯宝宝刚要凑过去仔细看看,就被王也拦下,“小心,不要碰这东西。”


    他的手臂无意间直接横在了她的腰前,触到那片薄薄布料下的温热,王也急忙撤回手臂。错了个眼神看了眼冯宝宝。


    冯宝宝倒是没在意,气息平稳,稳如泰山。


    有种老辈子就是老辈子的处事不惊……


    这剑穗除了流苏以外还穿了一颗镂空的金球,就算站在前面也能闻到一股极具侵略性的香气。


    和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如若不走到跟前当真还闻不到。


    “啧,感觉这东西不简单啊。”


    转眼看,冯宝宝已经很自觉地捏起了鼻子。


    这东西有毒。


    她眼球一转,察觉到他在看她,清澈的眼睛和他对视上。


    王也喉头一噎,“冯宝宝,你帮我捏一下鼻子,我把那颗香珠解下来。”


    “哦。”


    王也于是空出了自己的双手,而冯宝宝用右手捏着自己的鼻子,那只空的左手就去捏他的。


    眼前伸来一只细腻白皙的手,王也正聚精会神准备解下剑穗,头就被迫一仰。他眉心不禁跳了两下,眼帘微敛,盯着那两根不属于他的手指,“姐,你戳我鼻孔里了……”


    “哦。”


    冯宝宝压根儿就没看他就直接把手戳过来了!


    还有,他怀疑她是故意的。


    等冯宝宝这次正确地捏着了他的鼻子,王也彻底凑到香珠前,小心翼翼地把整个剑穗解下来。


    冯宝宝捏的力气太重,手松开后王也的鼻子都多了两个红手指印儿。


    偏偏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的模样。


    王也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心道可别给他捏低了。


    小道爷的这张俊脸可是武当山的门面,还是很重要滴!


    之后将香珠放在桌子上,王也翘着几根手指左右摇摆该怎么下手打开。


    冯宝宝见他墨迹,直接把王也挤开。


    “窝来。”


    她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蛮力地把香珠握在掌心,用力吧嗒一声就掰开了。


    王也傻眼了,“你这……”


    话未说完,那颗被打开的香珠里就溜出一缕黑气。


    冯宝宝顿时就抓住王也的袖子,“王也你看!有妖!真滴有妖!”


    王也眼瞳映着那缕挑衅扭着‘腰肢’的黑烟,它几乎是瞬间就往外冲去。


    “追!”


    二人飞檐走壁,从王府越过大街小巷,胡同书院。


    幸亏他们速度快,抓住了最后一抹溜进茶楼二楼的黑色残尾。


    冯宝宝和王也站在茶楼对面房屋的屋顶上,眺望下去可以从二楼那扇半开的窗看见里面的白色衣角。


    那缕黑烟正巧钻入此人的衣袖里。


    冯宝宝最有经验这种事,衣袍猎猎,几下就跳到了地面。


    她朝王也扔下一句,“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走楼梯。”


    王也随之跟上,也跳了下去。“冯宝宝,等等我!”


    这家伙单枪匹马闯惯了,怕是忘了现在还有他这个搭档。


    *


    冯宝宝和王也上了楼,循着那个方位的房间找去,走到门口时发现那人神神秘秘地已经提前开门给他们留了一隙。


    冯宝宝正要推门而入,王也就及时地捏住冯宝宝的手腕,用口型对她说了句:小心。


    冯宝宝望着他,而后点点头,率先挣开了他的手。


    王也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和冯宝宝一起推门而入。


    这间雅室很大,入门便是面对着一张描有佛陀闭目的泥墙壁画。几笔潦草勾勒,却很有手工笔画的非凡意境。


    下面一张案几摆着一株插在细瘦花瓶里的兰花。


    冯宝宝和王也从左侧走进去,入眼便是一个消瘦过头的白衣男人坐在桌前品茗。


    他长得极高,像形销骨立在黑暗中嚎叫的鬼影。


    单薄地坐在那里,似风一吹就要折。


    肖陶缓缓从容地转过面来,见到冯宝宝和王也竟是和气地笑了笑。


    他意外他们会找上来,也对他们稳如静水的气性感到欣赏。


    “鄙人姓肖,单名一个陶。二位少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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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坐下来喝杯茶。”


    冯宝宝从来不客气,既然他这么说,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挺直着身板儿,和对面的肖陶大眼对小眼。


    冯宝宝眼睛圆圆,“你是哪个?”


    王也哎呀声,也赶忙过去坐在了冯宝宝旁边。


    肖陶全然无视冯宝宝的逼问,阴恻恻地低声道:“鄙人已告知姓名,二位还没说你们的名字呢。”


    冯宝宝未语。


    王也片刻眉宇就似凝起了一层寒霜,他唇瓣微动,“王也。”


    只见肖陶本就薄纸般的面容瞬间破碎龟裂。


    谁能想到,竟是王家三公子亲自找上门来了。


    他本以为这二人只是王家请来破邪的方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肖陶忽然埋面咯吱咯吱笑起来,“既然如此,你也受死吧!王家所有人都该死!”


    他猛一挥袖,冯宝宝与王也先有所感,早已经碎掉屁股下的木椅子,退出三尺外。


    但还是晚了。


    黑烟瞬间从他袖中散出,将整个雅室都笼罩成了黑色。门窗也紧闭起来,肖陶不翼而飞。


    “乱金柝!”


    “巽字——风绳!”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封闭着的世界。


    王也用先用乱金柝放慢肖陶的动作,他一定还没离开这,只是用了障眼法。


    再用风绳的气流在空气里找寻肖陶的身体,欲将他缠锁住。


    本以为一切都被放慢,连烟雾的扩散肉眼可见地停止。但还有一个人在他所感知的范围内在变动。


    王也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去。


    透过停止的黑烟,冯宝宝变化的身影显露出来。她在原地打着圈圈,似是在感知着肖陶的存在。


    但因周边一切变化,她又不得不停下来,朝王也看去。


    “好奇怪……不动了。是你干滴?”


    王也咽口了唾沫,这次鸡皮疙瘩从后颈直接冲到天灵盖。


    他心中唯有四个大字:恐怖如斯。


    在看到冯宝宝没被控制的瞬间,王也的心跳似乎也随着乱金柝变得又重又沉。


    之后冯宝宝当然凭着超高敏锐力抓到了肖陶,他被风绳捆住了身,任由冯宝宝拎着他的后脖颈摔倒椅子上。


    王也先平息自己的惊诧,来日方长,冯宝宝究竟是何方圣神,总有一天会揭晓。


    暂且不急。


    黑雾散去,王也双手环胸看着被冯宝宝押在椅子上的肖陶。


    他重重叹了口气,“老兄,我王家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这么狠下心来不仅迫害我兄长还想杀我全家么?”


    肖陶重重一嗤,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看着王也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杀死,他愤恨道:“我肖家虽比不过你们王家富裕,曾经却也是西域一带说得上话的富商!可自从王又带着王家的势力来到西域,不过半年就害得我们倾家荡产!我特地奉上家乡特产香烟障,想不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王也听此深感无奈,扣了扣头,“这,那也不光我们事儿啊。至少,别想着杀我们呐。生意场上,弱肉强食,不是和江湖一样的道理?”


    他这么说也没能打消肖陶的极端情绪,之后他又痛哭流涕地不停哭诉。


    冯宝宝嫌他吵,直接把他嘴堵住了。


    她干事从来犀利不留情。


    冯宝宝微微思索,“王也,这个人我带走可以不?他做了害人的事。”


    送给哪都门,也能算立功一件。


    王也颔首,眸光带笑,望着冯宝宝,“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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