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追上了阿斯忒希娅。
“你是故意的。”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可以这样认为。”阿斯忒希娅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我想听一听你的理由,普瑞斯柯小姐。据我所知,普瑞斯柯家不应该会任由你这样——贸然的随意接济一位来路不明的……”他的腔调拖得绵长,像是在斟酌用词,阿斯忒希娅有理由怀疑他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是“混血种”之类的词,可阿布拉克萨斯最后说出口的只是“巫师”,比预想中的要委婉得多。
享用午餐后罗莎琳也指责她做得有些过火。倘若不是罗莎琳在魔药课后依旧和玛格丽特·亚克斯利言笑,不曾有丝毫芥蒂,阿斯忒希娅说不定还会感慨一下原来罗莎琳·塞尔温是个正义的人。
“如果没有我,斯莱特林至少需要七个人完成飘浮咒,才能从格林教授那里获得这样可观的分数。”阿斯忒希娅略停顿了一下,“我不否认我最初的确是想看看一个人锋芒毕露能到什么程度,不过——马尔福,如果你有足够的信心,完全可以在里德尔之前替我那位可怜的表兄避开这场灾难,不是吗?事实上,任何人都可以,只是你们都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向埃文表兄再次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我承认,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我有些过于心急了。”
阿布拉克萨斯道:“普瑞斯柯小姐,我想你是否对我有一些误解?”
阿斯忒希娅道:“是吗?我原以为小马尔福先生是一个精明的人,不会愿意把话都说这么明白。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小马尔福先生——你究竟如何看待汤姆·里德尔呢?”
“毋庸置疑,他属于斯莱特林。”
阿斯忒希娅笑了,即使在来霍格沃茨后,阿斯忒希娅笑的次数依旧屈指可数,哪怕是如今这样仿佛听到荒谬绝伦的事情一样而扯出来的笑。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看来小马尔福先生并没有与我推心置腹的想法。不过,我并不介意把话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况且这还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汤姆·里德尔是阿斯忒希娅·普瑞斯柯的朋友。我想如果你们尊重普瑞斯柯,也应当尊重普瑞斯柯的朋友。而且你手上有比沃尔布加等人更全面的消息,知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原因,至少代表着我在普瑞斯柯家并不是完全无关紧要。先别急着反驳,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任何一句话贬低、讥讽过里德尔,当然我也清楚他现在还并不足以让你这位马尔福少爷亲自下场,总有人愿意为你冲锋陷阵,你只需要漏出一小点倾向就足以让人们去揣度。”
阿斯忒希娅说完这一长串话,不可避免的又用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一般。
长廊外太阳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下,整个世界都是如此澄澈,灿然烂漫。嫩绿的草地上洋溢着学生们的欢笑,阳光毫无保留的挥洒向阿斯忒希娅,可这里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可能是玻璃隔绝导致的。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斑驳的阳光,周围往来的人群都被他甩在身后,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阳光的尽头。
于是,阿斯忒希娅拒绝了阿布拉克萨斯一起回休息室的邀请。
“虽然休息室并不温暖,但外面依旧寒冷。”阿斯忒希娅道。
静谧的黑湖无声的包裹着一切,人们不知道风从何处生,云往何处飘,经过的飞鸟去往何处,可这一切都被这一方湖水默默记录。这处天地仿佛一个虚幻得泡沫,在日光照耀下膨胀、闪烁,可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连影子都不会留下。
话音未落,一只山雀从枝头跌落。
骇人的血迹,它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生命在流逝——这里被暴力而野蛮的血腥玷污了。
“真是粗糙的恐吓,需要我来猜猜凶手吗?”阿斯忒希娅困惑地,或者说是冷淡地歪头查看着那具尸体,双眉微皱,“毫无疑问,是一种动物。大概率,你应该可以控制这类动物。那是你的一种本能,毕竟不会有人来此传授相关知识。可我无法推测出究竟是什么,从伤口判断动物——这方面的知识我贫瘠得可怜。”
绿叶波动,那无辜的翠绿下一定隐藏着什么。
一条黑色的毒蛇,体型还算小巧,正狡黠地吐着信子。在发现阿斯忒里亚发现它的时候就蛰伏不动起来,眼中是闪烁的寒光,精妙地将身形隐匿在重重叠叠的枝叶下。
“我可以感知到,它对我有一定的敌意,并不致命,但很碍眼。”
里德尔慢悠悠地在羊皮纸上为刚写完的长句落下完美的句号,收拾好才站起身来,伸出手,让黑蛇得以盘旋在他的胳膊上,藏进衣袍中。
对阿斯忒希娅而言,里德尔只是发出了一种嘶嘶的声音,听不清切,那是一种神秘的语言——像是来自地狱的呢喃。那只蛇也回以了嘶嘶声。
“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
“你打扰了它的进食,挤占了本该属于它的领地,阿斯忒希娅。”里德尔云淡风轻地说着。
“仅仅如此?难道它不是听命于你吗,里德尔?或许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当然也不排除它本身就没有一击致命的能力,霍格沃茨可是禁止饲养蛇作为宠物的,如果还是条毒蛇被发现的话,麻烦可就多了——噢,可能你还不知道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父亲是这的校董。我在入学典礼那日可是得罪了不少纯血家族的人,这可能是个还不错的投名状?”
微风轻轻刮过二人的脸颊,作为斯莱特林的标志,蛇是一种具有智慧的生物,尽管无法理解阿斯忒希娅的语言,却可以感知到其不怀好意,立即又恢复了警戒的状态。可惜里德尔并没有同时抽出魔杖,“何必虚张声势呢,阿斯忒希娅你难道不是刚与马尔福结束一场并不愉快的交谈吗?难道你现在又想在这里和我促膝长谈吗,出于对同学的关心,我很好奇你的身体足以支撑吗?”他装模作样地替阿斯忒希娅理了理围巾,随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我们聪慧的普瑞斯柯小姐的魔杖可不是摆设,当然可以毫不费力的施展一个保暖咒。”
说着,又挑了个不错的地方,靠着树就地坐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这里,树旁还摆放着他的书堆。里德尔知道阿斯忒希娅没有用保暖咒的,她将自己全身几乎都穿得严丝合缝,大多数女学生都不会选择直接加厚自己的衣服,哪怕是到了十一、二月,保暖咒是她们运用得最为熟练的魔咒,某些男学生也不例外,人的爱美之心总在作祟。
“我应当感谢你的关心,里德尔。”阿斯忒希娅淡淡说着,坐在里德尔身旁,“不过现在的月份应该还没必要保暖咒消耗魔力。”
“所以普瑞斯柯小姐选择将魔力消耗在别人身上吗?”他的声音略有提高,尤其强调了“别人”而字。
“埃文·罗齐尔是我的表兄。”
“近乎素未蒙面的表兄。”里德尔纠正道。
“如果我也说那不过只是一个恰巧的误会,你会有可能选择相信吗,汤姆?”阿斯忒希娅笑道。
“阿斯忒希娅·普瑞斯柯,普瑞斯柯家‘锁’在阁楼里的小女儿,很多人以为你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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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斯柯家的耻辱——哑炮,所谓养病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个丑陋的真相。那些纯血家族的人很多已经将你判定为纯血论的背叛者,甚至是亲麻瓜主义者。认为你已和你那位身在赫奇帕奇的兄长一样无可救药,在魔咒课上为了一个混血种对罗齐尔贸然出手。”里德尔特意拖长了尾音,“自不量力,差点出尽洋相,尽管他们可能拼尽全力也只能换得羽毛的纹丝不动。”
虽然只和阿斯忒希娅的哥哥打过两次照面,一次是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另一次就是在开学第二日,塞卢姆得知阿斯忒希娅因病未去正常上课来找他询问详细原因。仅仅两次照面就足够里德尔瞧出这对兄妹性格的截然不同,在他看来,双方绝不可能在普瑞斯柯家中受到平等的对待。又想起初见时阿斯忒希娅的打扮,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或许比不平等的对待更要严重些,而严重到什么程度还尚未有所定论。
里德尔并没有理会她,“我的确应当夸赞掩藏得很好——即使格林教授已认为你是一个魔咒上的天才,大多数人仍以为你只是误打误撞。”
自罗齐尔风波后,阿斯忒希娅完全没再拿起过自己的魔杖。自然也就不能怪其他人以为阿斯忒希娅不经意间将自己架得太高,下不来台,倘若拿起魔杖,就要原形毕露了,对于看不惯她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攻击点。
“你多虑了。”似乎是看出了里德尔阴沉了几分的面容,阿斯忒希娅又补了一句,“在我们完美的优等生先生面前,我自然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为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那堆书是阿斯忒希娅操纵的,然而里德尔心中清楚,最初操控那堆书的人并不是阿斯忒希娅。他知道那个始作俑者,更知道阿斯忒希娅也知道——里德尔本只是想给这个出言不逊的愚蠢的纯血男孩一点教训,就像在孤儿院时的那样。在他的眼中,这些高高在上的纯血家族的后人和孤儿院的那群胆小无能的孩子本质区别不大,顶多占了个出身的优势,只需要一个基础的咒语就能让他们惊慌失措。
而出自纯血家族的傲慢会让他们无法承认这是里德尔的有心之举,无论如何怀疑,明面上他们只能认为这是无意。
预料之外,里德尔未曾想到斯特希娅竟然会加以干涉。已经不能称呼为是及时,完全就是同步,且他不清楚的是书本的摇摇欲坠究竟是阿斯忒希娅和他争夺控制权的结果还是阿斯忒希娅本就想造成的假象。
“你可以当作是一种报答。”阿斯忒希娅说,“报答我身边有一位值得托付的朋友,他拯救了可怜的普瑞斯柯小姐那本该孤零零地被遗忘在魔药课教室的课本。”
阿斯忒希娅打趣完后才道:“反正对你没有什么害处不是吗?”
阿斯忒希娅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从里德尔衣袍中偷偷溜出的黑蛇——这大概是在里德尔允许之下的行为,毕竟它的攻击性奇迹般地消失了,冰凉的鳞片滑过指尖,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报答?
里德尔在心底揣摩着这个词。在他的记忆里,他和阿斯忒希娅交集屈指可数,换做是其他人来,他或许还可能认为是因为自己绅士体贴的好形象博得了对方欢心,纵天资聪颖,却甘为他做陪衬。
不过既然阿斯忒希娅已这样说了,里德尔也就暂且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恩将仇报?”
“你是指那些纯血家族吗?”她嗤笑一声,“你应该没那么愚蠢,汤姆。你如果想和他们和解,现在就可以。”
“与蛇沟通——杰出的能力。在入学那日,霍格沃茨就亲自把答案送到你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