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里经常说:“真是可惜,今年没有韦斯莱家的人入学——否则,一定能和普瑞斯柯小姐臭味相投。”
那是在布朗教授魔咒课前的一节属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调配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尽管阿斯忒希娅认为这药水看上去比在救济院里见到的那些药物要不靠谱的多。学生们都被分为两人一组,在教授的眼中,刚入学的他们显然还不具有独立完成的能力。
阿斯忒希娅本已做好准备由斯拉格霍恩教授分配搭档,当然她也可以去主动邀请里德尔,或者一个人完成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热情的罗莎琳邀请她同她一起完成。阿斯忒希娅好像天生欠缺一种拒绝他人的能力,于是她就那样答应了罗莎琳。
她想的很简单,如果汤姆·里德尔有意愿与她一组,那应当由里德尔先发出邀请才对。
阿斯忒希娅对罗莎琳还是有几分感激在的,即使从结果上而言,与单人而言差别不大——称量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以及处理那黏糊糊的带着触角的鼻涕虫,这些悉数由阿斯忒希娅包揽。罗莎琳只是优雅地站在那,看着坩埚里的药水,将阿斯忒希娅处理好的东西一一按顺序放入,挥动着魔杖等待。如果这时候认为阿斯忒希娅只需要专心处理原料就大错特错了,罗莎琳的记性似乎并不是很好,总是需要她再提醒一二,比如:搅拌的方向、周数和一些步骤的顺序等。
如果你因此以为阿斯忒希娅在魔药学上天赋斐然,那就又错上加错了。事实上,阿斯忒希娅与罗莎琳这两位小姐在魔药上的水平与半瓶子的水没什么区别,如果认真说的话,可能只有她们不会叮当作响地去吹嘘自己的魔药而已。按照魔药学课本上的要求,阿斯忒希娅需要将鼻涕虫切成20份,但她总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以至于对于数量上的计数总会缺失几分精准,从而需要额外的反复确认。
而罗莎琳则在一旁快要等不及了,有时就算阿斯忒希娅想起来提醒她加入的顺序,可她还没来得及听清就已将材料一把扔进坩埚里去了。这一锅魔药早已分不清究竟谁造成的偏差更大了,阿斯忒希娅甚至觉得现在这个坩埚还在强撑着没有爆炸,都可以称之为一种奇迹了。
当阿斯忒希娅和罗莎琳还在手忙脚乱地对付这些奇怪的魔药材料时,斯拉格霍恩教授却突然迸发出一阵怪叫——至少在阿斯忒希娅耳中是极不正常的。
“太完美了——无可置疑的完美魔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在整间教室里回荡,他以一种亲切的眼神看向那份杰出作品的作者,“你在家中曾学过制作魔药吗?以及你的搭档呢,里德尔小先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求每一份魔药上理应标明制作者的名字。
“谢谢您的夸赞,我没有搭档,教授。”
阿斯忒希娅只能听到里德尔说话的声音,罗莎琳已好奇地向那边张望,此时她要是再分心撇下坩埚不管,这锅魔药就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先是有几分不可置信,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会有一年级的小巫师能独自出色地完成魔药制作,但更多的则是惊喜。阿斯忒希娅想,斯拉格霍恩教授现在看里德尔的眼神一定跟看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如果有的话),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魔药天才。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边赞叹着那份魔药的完美,嘴中不停重复着“好极了”等赞美之词,一面带着几分慷慨激昂宣布“汤姆·里德尔先生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二十分!”
又过了一会儿,斯拉格霍恩再次为斯莱特林加上十分——为马尔福和埃弗里两人的出色合作。
不过这些荣誉都与阿斯忒希娅无关,她与罗莎琳还在与这份简单的魔药纠缠、斗争。
阿斯忒希娅不禁想顺时针搅动和逆时针搅动的区别在哪里?如果多添加一点蛇牙粉末的用量会发生什么?阿斯忒希娅对此感到好奇,却没有尝试的想法,毕竟教授的要求只是按照书本上的教导熬制成功而已。顺便一提,她并不好奇如果不将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添加豪猪刺的影响,因为有人已经替她尝试了,结果相当糟糕。
那两位倒霉的格兰芬多学生就在阿斯忒希娅旁,两组几乎是紧挨着。因此,阿斯忒希娅一边照看坩埚里的魔药,处理材料时,在一众坩埚咕噜咕噜的交响乐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极度不和谐的声音——一阵细微咝咝声。这像极了东西即将炸裂开的声音,阿斯忒希娅似乎瞬间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久前亚克斯利到这边来把罗莎琳“借”走了,此时罗莎琳正和亚克斯利她们待在一起,听着罗莎琳与亚克斯利接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褒奖。如果有意外的话,阿斯忒希娅只需要自己蹲在桌子底下就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了。
但这样会导致正在熬制的魔药功亏一篑,阿斯忒希娅不得不的感慨这魔药简直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一时离了旁人的照看就要惹出麻烦来。尽管她目前制作出的魔药只是中规中矩,她在实践操作上着实缺乏了一些经验,以至于部分原料处理的差强人意,以及罗莎琳的暂时离席又平添了难度,她已失去作为前几个成功熬制的学生的资格,药水的品色也不是最上层的那一等,可阿斯忒希娅依旧不愿意在收尾的时候放弃自己的劳动成果——她可是辛苦处理了那恶心的鼻涕虫。
直到猛然的一声巨响,所有人才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Protego.”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不少小巫师都受到了惊吓,早已无暇顾及周边的情况,整个教室乱作一团。然而那从坩埚中迸发出的酸性绿色浓烟也正聚在一团,显而易见,它们被短暂的束缚住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飞溅出的药水,值得庆幸的是大多数都好像在空中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无法肆无忌惮地扩散开,但距离较近的几位学生仍沾染上了一点药水,那也总比全身都浸透这种药水好的多。
从某种方面评价,格兰芬多的这份药水是成功的——几乎在药水溅落到那些学生的皮肤时,一眨眼就生效了,一块块骇人的疥疮凭空生了出来。
阿斯忒希娅能隐隐感受到小臂上的灼痛感,好在这并不妨碍她将制好的药水细细装放到小玻璃瓶中。
斯拉格霍恩教授挥起魔杖,破碎的坩埚和失败的药水全都一扫而空,其余受到波及的物品也恢复原位。他仔细检查了那两位格兰芬多学生的伤势,并不严重,和蔼地取出一些以里德尔、马尔福、埃弗里、亚克斯利等为代表的得意门生们制成的药水滴在上面,那些疥疮居然以可明显观察到的速度消退。
“梅林的胡子啊,相当不错!我可以说如果这几位先生和小姐能再多熬制一些这样的药水话,就不需要麻烦坎贝尔夫人了。”然后他又转头看向阿斯忒希娅,“以及,普瑞斯柯小姐,如果刚刚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铁甲咒?”
阿斯忒希娅并不清楚那道魔咒的具体归属,她只是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看到一些高年级学生正在练习这个咒语,从效果上而言是防御性的魔咒。那些人练习时是如何挥舞魔杖,如何准确的念出这道咒语,几乎已刻印在阿斯忒希娅的脑海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高年级生练习过于频繁的缘故。总而言之,阿斯忒希娅认为这个咒语能派上用场,于是她就施展了这个咒语,从未思考过如果咒语失误会导致的后果,或许在阿斯忒希娅的心中对于魔咒总有一种没有来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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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教授。但我很抱歉——它并不成功。”
“据我所知,或许你们不会相信,许多已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师都施展不了一个完全成功的铁甲咒。虽然这个铁甲咒并不成熟,但无可置疑它仍为庞弗雷夫人减轻了许多负担。”
阿斯忒希娅忽然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她的目光亲切了几分,在她的魔药成品并不是那么成功的情况下,斯拉格霍恩教授仍宣布她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五分——不排除斯拉格霍恩教授作为斯莱特林院长对自己学院的学生天生有一定偏袒。出乎意料,这位教授注意到了阿斯忒希娅藏匿在衣袍长袖下的伤痛,让她送那几位受伤的格兰芬多学生到医疗翼去。在离去前阿斯忒希娅看向了亚克斯利,她十分好奇亚克斯利里是否缺少了一根豪猪刺,她将罗莎琳拉走的意图过于明显,以及爆炸发生时,她和帕金森却早就到安全的远处咯咯笑着看他人手忙脚乱。
“我是卡拉多克·迪尔伯恩,我记得你!你是今年那个在分院典礼上戴分院帽最久的女孩!”最主要的受伤者,格兰芬多的迪尔伯恩说道,“分院帽怎么会将你分到斯莱特林去呢?当然,我也不是说斯莱特林学院不好……”在别的学院的学生面前总不好直接诋毁别人的学院。
阿斯忒希娅明白迪尔伯恩的意思,一个正常的斯莱特林学生在那种情况下仅自己躲开而不是再嘲讽几句就已很罕见了。
“事实上,分院帽先生给予了我选择的机会。”阿斯忒希娅微笑道,“我本来是想去拉文克劳的,但后面分院帽先生又改变了主意,让我去了斯莱特林。我猜是斯莱特林今年的学生少了些,总要均衡一点。”
“可是……”另外一个脸上长有雀斑的女生露西·乔伊斯怯怯地说道,“她们不会欺负你吗?你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帮助了我们……”
“什么计划?”阿斯忒希娅故作不解。
“就是……”那个女生说,“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都喜欢捉弄我们学院的学生,当、当然你不包含在其中。我是说,她们肯定想看我们出更大的洋相。”
阿斯忒希娅本还以为是有人发现了亚克斯利的小动作,不过想想也是,亚克斯利只是喜欢把别人当傻子戏耍,她本身又不是个白痴。
“我想,她们对这个结果应当满意了。”阿斯忒希娅道,“你们学院很多学生的魔药都受到波及毁掉了,而我还又给斯莱特林加了分,就像趁人之危一样。”
迪尔伯恩道:“别这么说,你与那些人不一样。”
乔伊斯附和道:“而且也不是只有马尔福他们在魔药上有天赋,波特学长在魔药课上挣的分可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少。”
阿斯忒希娅对普通人也许并不太在意,但对那些异于常人的天才还是愿意留意一二,只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目前与迪尔伯恩和乔伊斯的关系密切到可以向二人打听他人的信息。
后来后来,阿斯忒希娅收到了第一份正式的、来自同龄人的礼物——一盒巧克力青蛙,不知具体是那几位格兰芬多中哪一位送的。
经过在列车上的经历,阿斯忒希娅这次学聪明了,在打开包装时便将巧克力蛙捉住了,她只咬了一小口,觉得甜度有些太过。比起吃巧克力,她还是更对里面的卡片感兴趣,只是很可惜,这一盒中阿斯忒希娅又抽到了一张梅林。
迪尔伯恩与乔伊斯平日里见到阿斯忒希娅都会亲切的向她挥手,带着他们的朋友一起。
阿斯忒希娅获得来自格兰芬多的友谊,很简单、不用掺杂一点算计,阿斯忒希娅觉得这样的生活好似也不错。但与此同时,这也让斯莱特林部分人对她的不满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