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判断的一样,这座岛并不大,沿岸四周是一圈小山一样的礁石。
身后的巨浪滔天,一层高过一层,像是筑起的一座座高墙,接连拍打着黑色的礁石,激起阵阵水花,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站在礁石上方向里看,依稀可见小岛的中心有五颗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在地上,隐隐泛着光。
仔细观察的话,宝石之间有淡淡的纹路链接着。
一个大浪打过来,砰的一声,寒冷的湖水兜头而下,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啊?”
湖水已经开始倒灌,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立刻破解第三关,大家可能都会随这座小岛一起被淹没在冰冷的湖水里。
死脑子,快想啊!
萧策双手抱头,试图把那地上的图案看出个窟窿。
不是地图,没有藏宝贝,本身宝石就在明面上摆着。
等等……那是什么宝石?
萧策上前几步,此时湖水已经越过礁石流了进来,盖住了地上的图案。
他用手拨开地上的水,看清那些隐隐发光的彩色石头,既不是珠宝玉石,也不是琉璃水晶,论颜色,光彩耀眼,论质地,坚硬非常。
没见过,不认识,家里没有。
溯光显然想到了什么,在萧策身后吐出两个字:“灵石。”
随即招呼大家都过来,在岛心围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阵法。”
溯光在藏书阁里见过一本专门讲阵法的书,有的阵法就是用灵石结成的。
“传送阵?”
孟长均游历四方,也听过不少仙家传闻。
“不知道,但好像也没有别的思路了。”
说话间,水位已经涨到了小腿。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赌一把!”
猜错了再说,萧策大手一挥,站到了离他最近的白色灵石上。
之后他向姜梨招手示意,让她站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块绿色灵石上。
五个人都站好时,水已经到腰了。
“没有反应啊?”
“难道我们打开的方式不对?”
“需要念咒语吗?我们也没学过啊!”
“是不是顺序错了,要一个个去试吗?”
水涨得越来越快,气氛突然焦躁起来。
“颂秋。”
师兄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颂秋立马站的笔直。
“诶?”
“你和我换一下。”
“哦,好。”
没有一点点犹豫,颂秋蹚着水走到了师兄原先的位置上。
师兄沉着冷静的做派让大家安心了不少。
溯光其实心里也紧张得很,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在心里默念着,等待法阵启动。
三、二、一……
灵石上光彩流转,纹路渐渐成型。
“动力动了!”
颂秋惊呼,姜梨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下一刻,所有人一阵天旋地转,初出现在一片云雾之中。
雾气散去,他们身处在一片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周遭站满了人,空间意义上的满。
四周是层层叠叠的云朵,每一层云上都站着风姿绰约的仙人,或言笑晏晏,或庄严威武。
低头注视着他们。
就连平日里随意懒散惯了的萧策,此刻也大气不敢喘。
“三十三重天?”姜梨小声道。
“你连这都知道?”
萧策看向姜梨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
“话本里写的,和这里差不多。”
重重云峦的最顶端传来了声音:“恭喜大家通过考核,来到上天庭。”
这就……稀里糊涂地通过了?
做神仙也太容易了吧!
萧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人也同他一样,就连一向沉稳的溯光,此时也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抬头去寻那声音的来源。
可惜,太高太远看不到。
“不过……”
话锋一转,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有的弟子违反我天界天规。”
什么天规,没听说过啊,这不是第一次来吗?
萧策心虚地盘算着。
“天界威严,最忌神仙动情。”
咯噔一声,萧策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瞬时间变得煞白。
知晓他秘密的颂秋偷瞥一眼,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溯光是吧?”
什么?
大师兄?
溯光身形一晃,但还是站了出来,向虚空行礼。
“你可知罪?”
怎么会是大师兄呢?他是最恪守门规的。
上面传来的声音并不大,但振聋发聩,像是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心脏上,胸腔嗡嗡作响。
颂秋禁不住这威压,轻咳了一声。
“还有这位叶小姐。”
一直默不作声的溯光恍然抬头,一个跨步站在了颂秋身前。
萧策内心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目光在二人之间巡梭许久。
他们俩?什么时候的事?
“和她无关。”溯光开口道。
颂秋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师兄的背影。
他在说什么?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的颂秋艰难思考着,直到听到了那句“肌肤之亲”。
亲?
溯光确实亲过自己,可那是为了救命啊!如果没有那口气,自己就死翘翘了啊!
“不是这样的!师兄他是为了……”
颂秋情急,上前一步欲解释清楚。
一道金色的光落下,擦着她的脚尖皮在地上,炸响。
另一个声音传来:“天帝问话,小女子莫要插嘴!”
颂秋吃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天界也太欺负人了!
“罚就罚,有什么大不了的!”
“溯光,怎么不回答?”
溯光绷着脸沉声道:“弟子甘愿受罚。”
“好,你们随南河去领罚,其他人随自己的师父走。”
第一个来领徒弟的,是一名红发仙师,名曰赤霄,是刚刚降下金雷的暴躁神官。他将孟长均带在身旁,来到了第二十七层云端。
溯光随南河去受罚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眼中晦暗不明。
“跟我走吧!”
一位身着紫衣的仙女款款而来,站在姜梨的面前,眼波温柔如水,姜梨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
“师父。”
那女子笑道:“私下里我没有那么多规矩,叫我瑶光就好。”
姜梨的师父倒是比孟长均那位随和许多,萧策羡慕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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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张又期待。
直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到他面前站定。
他打量着面前的人,须发尽白,但神态与他这个年纪无异,身上说不出的清冷气质。
“我是少微。”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如青松融雪,遗世独立。
萧策跟在他身后时想,不愧是上天庭,这里的神仙除了好看,就是更好看。
“师兄……”
颂秋跟在溯光身后,因为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手背也被自己掐出了红印。
溯光轻声安慰道:“不怕,回来给你买糖吃。”
最前面的南河仙师听到他们的对话,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一味带路,最终停在了一处洞府,转身向二人介绍道:“这是我平时闭关的府邸,也是二位稍后受惩戒的地方。”
这方天然形成的洞府,内里空间着实不大,举目四顾,洞中陈设更是简单到了极致。目光所及,唯有一张厚重的石桌,孤零零地矗立在洞府中央。石桌不远处的角落里,则静静安置着一片蒲团。
空气中弥漫着岩石的湿冷气息、陈年草茎的淡淡朽味。
南河左右瞧了瞧他们两人,向颂秋招招手:“来,小姑娘坐这里,你随意。”
后半句是对溯光说的。
南河又凭空变出一个水滴漏,放在地上。
“这惩罚名曰‘不思量’,坚持一会儿,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石门自动缓缓关上。
洞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继而变成了熟悉的场景……
从洞府出来的时候,萧策和姜梨已经等在那里了,溯光的脸色看上去比颂秋还要苍白几分,眼尾猩红。
“这是受伤了?”
萧策皱紧了眉头,这天界当真十分严苛。
“没有。”
姜梨伸手搭在颂秋的手腕上,“没有外伤,但是忧思过度,心力交瘁。”
颂秋撇着嘴靠在姜梨肩头抗议:“呜呜呜……这天庭一点都不好,连惩罚人的方式都这么变态!”
“发生什么了?”
颂秋不愿回答,还是溯光在一旁解释道:“这个所谓‘不思量’的惩罚,就是让我们一遍又一遍经历平生最痛苦的事情。”
嘶……听起来果真残忍。
萧策不禁咧嘴,带入一下自己,平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好像没有。
人生前十八年一帆风顺,富贵无忧。
失踪的爹?
老爹本事大得很,既然找不到,那便是吉人自有天相。
坐牢的哥?
自己马上就可以去救他出来了,大不了用仙法劫狱。
至于自己……
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在蛇妖那里,挨师兄的揍甚至都算不上数。
这样想想,谁说神仙不可以动情呢?
萧策掰着手指盘算着,一边还偷偷瞥向姜梨,此时她正轻轻拍着颂秋的后背小声安慰。
小姑娘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样子,能想到的伤心事屈指可数。
“你们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对溯光来说,里面的时光度日如年。
“倒也没有,刚刚师父和我们分派了任务,我们才过来。”
“什么任务?”
“关于一个百年前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