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因坐姿很端正,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头微微上扬带着贵族惯有的矜贵与疏离。
雾气氤氲的蓝眸俯视着墨尔庇斯,仿佛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虫子。
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凝望的本身
也毫无察觉,自己还坐在猎人的身上。
墨尔庇斯一瞬间快兴奋疯了,那种基因本能的久违的征服欲血脉中沸腾,从骨子里弥漫上来啃噬着理智,带着一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细密痒意。
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一贯强势自持的表情。又或是星渊污染削弱了他的自制力,让他难以自控 ,是这样吧?他也不想去想。
只是追逐本能,瞳孔缩成一道危险竖线,牢牢锁住蛛网中央那只懵懂的小蝴蝶。
宽敞的卧室被他按耐不住精神力下扭曲变形化作实质的阴影,形成巨大牢固的蛛网,密密麻麻看不见的丝线,将中央那个纯白迷茫的身影层层缠绕,困在掌心。
“告诉我。”手掌扣住雄虫腰身,隔着布料感受着下方结实有力的腰腹传来的热度,听说雄虫每日都要接受严苛的核心训练,至少在交/配这件事上,他们确实拥有绝对的优势。
不由自主咬着唇直到溢出血腥味,视线难以控制地投向那诱惑的源头,强压下兴奋,松开手。
又或是短暂的松开,是为了更好享受送上门的猎物。
他单膝跪地在雪因面前,指尖却缱绻地缠绕着对方雪白长发,“想让我如何服侍您?”
“……”雪因没有出声,眼像一片雾气弥漫的海,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迷雾笼罩的眸子里隐约映出墨尔庇斯眼中的红,却依然没有聚焦。
没有在意被困住的发丝,被笼罩在阴影下的身体。
墨尔庇斯低笑着俯身凑近,将那缕初雪般长发,含入唇间。舌尖抵着发丝,贪婪地汲取着上面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淡淡的甜,还不如没有。若隐若现,反而更令人疯狂地想要抓住更多。
指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朝墨尔庇斯的眼睛伸来,那抹雪色在视野不断变大。
墨尔庇斯没有躲,他兴奋极了,直到那温热的指尖触摸到眼角,他依然一动不动,近乎痴迷地凝视着蛛网中这只自投罗网的小蝴蝶。
爱?欲望?厌恶?本能?种种交织,早已分不清。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在房间肆意弥漫,与精神力形成蛛网状的阴影缠绵交织。胸口处被污染腐蚀的疼痛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从骨髓深处渗出的痒意,与…汹涌的饥饿。
唾液不受控制的分泌,交/配、占有、或是吃了他。
他有些难耐,理智像随着污染的消散无法控制一同离去,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驱使着他。
这就是顶级雄虫。他听到心跳开始快速跳动,连小腹深处都泛起难耐的抽搐。
看起来就很好吃,雪白、脆弱、毫不设防。看起来就美味得让人要疯掉。
即使被吃掉也挣扎不起来,只会睁着朦胧泪眼,任由水光潋滟,无力承受这一切。
雪因…
他死死锁定着面前这个身影。
这是他亲手用骨血浇灌长大的,早晚都得是他的。既然如此,提前收取一些报酬,又有什么关系?
就…尝一点点好了。等会儿用精神力为他治愈,让血肉重生便是。
不会疼的,别怕啊。翻涌的欲望让喉结难耐滚动,不由自主舔了舔嘴角。
雪因注视着他,感受指尖下灼热的身体,轻轻眨了眨眼,迷茫地开口“诺伊斯…”
……
……
嗤笑一声,墨尔庇斯猛地起身掐住那截纤细的脖颈。雪因瞬间挣扎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无力地抓挠着他的手臂。
眼睛又漫上了一层水雾。
这就是雄虫。
被基因支配的低劣生物。
即使在雌君身边,也敢肆无忌惮呼唤他人名字的蠢货。
理智回笼了么?又或许没有。他凝视着雪因,指尖感受着对方脆弱的脉搏。
“雪因。”他骤然松手,看着对方痛苦地蜷缩咳嗽。都这时候了还带着脆弱至极的美,不愧是天生用来引诱雌虫的利器,让所有雌虫沉沦的天敌,是与生俱来蛊惑人心的…没用的东西。
药效足够强烈,即使这样雪因依旧没有清醒,只是缓过神来,无助地望向他。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泛着水光,看起来就撩人,越是破碎,越具强烈令人疯狂的诱惑。
让雌虫无法下手,终身迷恋。
确认对方仍处于无意识状态后,墨尔庇斯彻底卸下伪装。脆弱的雄虫本能地感知危险用手背捂住泛着水光的唇,身体还处于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颤抖,眼神空洞却下意识带着一丝引诱。
别杀我。
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想求饶,但潜意识叫嚣着,阻碍着他说示弱的话,长期以来教育出的警告线条疯狂闪烁。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墨尔庇斯近乎残忍地攥紧雪因捂住嘴唇的手臂,强迫那截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起,让这张漂亮的脸蛋完全暴露在视线中。
“包括你心心念念想要娶回家的那些蠢货。”
透过那片雾气氤氲的海,他仿佛看见了这位顶级雄虫的未来——在无数雌侍环绕簇拥下的身影。他有点想看清到了那时候雪因会是怎样一种表情呢?可惜即便在想象中也无法勾勒,这双眼睛太干净。
或许到了那一天,该把这双眼睛永远珍藏起来?让时间永远停留在尚且纯净的时候。
墨尔庇斯几乎要克制不住这份恶劣的冲动。
制造一场意外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不影响繁殖就好。
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死死锁住雪因:“有我在一天,就没人敢动你。”
除了我。
“但是,别做蠢事。”墨尔庇斯声音低沉,肆意威胁着。虽雪因苏醒后不会记得这一切,但很方便将恐惧深植于潜意识中。
保持敬畏,恪守应有的尊重,别逼我亲手毁了你。
墨尔庇斯一直知道自己有病,且病得不轻。雪因既是帝国赐予他的奖赏,也是企图约束他的缰绳。
帝国妄图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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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顶级血脉的幼崽,来做牵制他的利器,可惜失败了。雪因非但牵制不了他,反而彻底被他牢牢掌控。不过他对欺凌幼崽这种事向来不屑一顾,于是常年在外征战。
攥紧手臂的力道越来越重,在雪因纤细的手臂上留下深红的印记,他浑然不觉,近乎着迷的凝视着怀中挣扎的雄子。
“我的孩子…”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脆弱只会激发更强烈的凌虐欲,没关系的,他想。只需要在雪因醒来前,用精神力治愈好这些伤,没有任何人会察觉到他做的一切,包括雪因自己。
求饶吧,求我放过你。
他双眼瞳孔紧缩,浑然不觉自己早已失控,又或者很早以前就疯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下意识松开钳制,脸颊偏向一侧。
“跪…跪下。”雪因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双眼依旧迷蒙,眉头紧蹙,左手小臂已经一片青紫的淤痕,无力在身侧。他喘息着下达命令,行使着雄虫与生俱来的特权。
理智瞬间回笼。墨尔庇斯一时难以判断对方是否真的清醒,于是微微侧首,谨慎地观察着雪因的表情,缓缓屈膝跪地。
蔓延至整个房间的蛛网状精神力,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收拢回身体,精神力褪去那种暴虐,变得温顺柔和的模样缠绕上对方伤处。很快,那些青紫的痕迹一点点消散,像是这场冲突不曾出现过一样。
他跪在沙发前,雪因则居高临下地坐着。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曾退让。
在雪因清醒时,他总是保持着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多年来倒成了习惯,他不禁有些发笑,自己竟真的被这一瞬间的气势控制住了一瞬。
现在他确定了,雪因仍处于无意识状态。刚才的举动大概是触及危险底线,本能释放的信息素操控,迫使他收回了精神力的压制。
可惜年轻了些。
要换作他,定会趁敌人被迷惑的瞬间,利用尾钩终结冒犯者的性命。而尾钩怂怂缩在尾椎骨中,从争执始至终不曾显露。是笃定他不会真正下手,还是出于恐惧?他并不在乎,要是刚才尾钩奋起反击,只是现在需要治疗的,多一个受伤的尾钩罢了。
倒是识时务。
还需要更多时间历练。
高涨的情绪被打断,先前的兴致已然消散。多了些索然无趣。
墨尔庇斯站起身,执起雪因一缕雪发,像随时会消散的一抹雪。
他将其拢在掌心,看着它从指缝滑落,又轻柔地拾起,细致地将其别回雪因耳后。
“雪因,你自诞生起就站在众人仰望的高度。无数双眼睛在暗处觊觎着你,他们将你捧上神坛,用无数谎言迷惑住你。面下却恨不得你坠入泥潭,任人采撷,想要将你拖入深渊,将你吞噬殆尽…”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雪因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在无意识中捕捉着抗拒这些话语。
“你生性敏感脆弱……但刀始终在你手中。”
“别让无用的感情影响你。”
墨尔庇斯转身,推开房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