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玛丽你用了我的剪刀就应该马上还回去。”莉迪亚打开阁楼的木板门,冒出头来。
“剪刀在桌子上,我现在挪不开手。”玛丽戴着护目镜,专注地调试药剂。头也没有抬。
“妈妈不喜欢你在阁楼上弄这些危险的玩意,你应该记得卢卡斯一家的房子差一点烧起来。”
玛丽的这些行为在莉迪亚看着简直不可理喻,她觉得玛丽看着就像是中世纪的女巫。危险又毫无意义。药品可以去镇子上买,魔法商店应有尽有,为什么要将危险带到家里来。
班纳特家的姐妹中莉迪亚最不理解的就是玛丽。
她每天都呆在书堆里,只和附近最古板的几个人交流,最吸引她的不是漂亮的裙子,热闹的舞会,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
“你应该感谢现在不猎巫了。”莉迪亚说,她爬上来。看了一眼玛丽。
“就算还猎巫他们也没有本事烧死我。”玛丽说,她摘下护目镜。对着光看手中那瓶红色的液体。
“真诡异,颜色和血一样。”莉迪亚说,她找到剪刀,“你这里不会还有眼球之类的吧,要是有,我准会告诉妈妈。她允许你把标本放到家里来。”
“都在木屋里,我才不会让那些东西在阁楼里发烂。”玛丽道,“这里只是我的小型研究室。”
“越看越像鲜血。”莉迪亚有些嫌弃。
“就是血。”玛丽说,“是吸血鬼的血,我根据夏洛蒂建议改良了一下,治愈效果拔群。这东西要是成功了,我说不定可以赚一笔,舅舅说过我的研究很有前景。”
莉迪亚浑身难受,她作个鬼脸。
“最好不要被妈妈看见,不让她的神经又要开始隐隐作痛了。”莉迪亚说。
玛丽在阁楼上给自己置办了一个简易的实验室,过去这里是杂物间,两年前玛丽收拾出来用,她觉得这的光线不错玻璃擦干净后可以看清不远处的田野。很多具有腐蚀性的药剂不能放在卧室里,更不用说具有挥发性质的毒药了。
玛丽的这些本事是跟着父亲班纳特先生学来的,这位腹黑又有点不负责的父亲乐于在女儿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魔药学是班纳特先生最为擅长的科目,过去他在牛读书的时候还组建了一个魔法社团。现在这些成员还时不时来请教他。
顺理成章,玛丽也跟着学了些知识,不过她不局限于白魔法研究,她真正感兴趣的是变形黑魔法,不过这是还个秘密。
莉迪亚说:“下午我要去镇子上,你要去吗?”
“我去吧。”玛丽回答。
“吉蒂也去,我们要去服装店看看。”
“我去书店。”玛丽说。
“我就知道你要去书店,说起来,你和那位绅士还有联系吗?”莉迪亚随口一问。
“谁,莫里亚蒂吗。没有,自从舞会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她。上次的聚会我推掉了。”
一听这话莉迪亚坐不住了。
“你真是个笨蛋,卢卡斯家的小女儿去了聚会,要是你输给了那个月亮脸就不要说是我的姐妹。”莉迪亚怒其不争。
玛丽摇摇头,她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收拾实验器材,然后才摘掉手套。
“这难道是什么比赛吗?”玛丽笑着说,推开了窗户。
空气流动起来。
莉迪亚对男女之间的恋爱游戏尤其热衷,她将社交场当成了战场,在她的字典里,受欢迎是第一要义,这是班纳特太太教导出来的。
班纳特太太的家世算不不上太好,虽然她娘家比较富裕,是兢兢业业的自食其力者,可在上层社会眼中,勤勉工作可算不上什么美德。
曾经的加迪纳小姐,如今的班纳特太太她自以为嫁给班纳特先生是一场爱情场上的胜利,是小小的阶级跨越,靠着美貌,她成功了。所以总觉得女儿们也理应要更成功。走她的老路,不是嫁给更富裕的家庭就是嫁给贵族。
莉迪亚继承了母亲的错误认知,玛丽知道这不是莉迪亚的问题。在这个时代这么去想也没有问题。
本来对于大多数乡绅阶层的小姐来说,嫁人才是正经事。
“莫里亚蒂先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玛丽说。
莉迪亚扫了一眼墙上的报纸,全部是关于莫里亚蒂爵士的报道。
“是嘛,我看他可是你唯一上心的人。”莉迪亚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玛丽的把柄,将她那自视甚高的面具掀下来。
“你不过是担心自己会失败,我要是你一定会主动出击的,想想看你有多少优势,他那天晚上和你跳了三场舞啊。”莉迪亚的口吻里还带着一丝微微的不快,“我都没有这待遇,你瞧我最多和人跳两场。”
“可你有不下六个舞伴,在男宾少的情况下。”玛丽的语气平和,她明白莉迪亚也是好心提醒。
“我和莫里亚蒂跳舞这件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玛丽说。
“得了吧,那墙上的简报又是怎么回事呢。”
“和港口城的瘟疫有关系,莫里亚蒂究竟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玛丽苦思冥想。“而且,那真的只是瘟疫吗?”
“管他的,我知道他很有钱,而你很难再遇上这么好的伴侣了,行动起来吧,下周的舞会你要找准机会和他说话,没准过几天他就会来拜访父亲。”莉迪亚说,她拉开门,放下梯子。
“我要去找吉蒂打球了。”莉迪亚跳下来。
“等等我也下去,我说好了要帮简整理柜子的。”
“这些事交给女仆就好。”莉迪亚说。
“她们忙着要赶制下场舞会的裙子,你的帽子不是要重新设计吗。”玛丽道。
“要换成新款的,我才不要用旧帽子。”莉迪亚说。
“那旧的怎么办。”玛丽一边说,一边下了梯子。
莉迪亚叉着腰。
“给你或者给吉蒂。反正你们也不喜欢赶时髦。”
“你真坏。”玛丽说。
“你才坏。”莉迪亚吐舌头。“父亲给你了不少钱让你捣鼓这些玩意,还有吉蒂,哼,她去上声乐课也非常花钱。”
*
下午三姐妹一道去了镇上买东西。
玛丽和姐妹们在路口分别,她拐进了一间书店,书店的门不大,里面的面积却不小。
“下午好玛丽小姐。”
“您好先生,最近有进新的神秘学的书籍吗?”
“新书没有,但我最近找到一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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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笔记,我想你会喜欢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在这一代还经营铁匠铺,私下会制作一些武器,多是卖给自由猎魔人。
“笔记。”
“对,是一本,有些古怪的东西。”说着老板侧身,从抽屉里拿出裹着布的长方形盒子。“你可以来看看,我说不上来。”
玛丽坐到椅子上。
“你瞧,是手稿,上面的图案和你之前问过我的一模一样。”老板说,“总觉得很邪乎,你要是喜欢就拿走,不过我不建议你继续追查下去,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好。”
玛丽看着这本看起来在水里泡过的笔记。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些腥臭味。
“你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是海运过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的,本来送到的这的包裹里应该是一本诗集,而不是这东西。”老板有些迷茫,“可你说怪不怪,上面的图案和你前几天来问的一模一样。”
玛丽翻开一页,书页上有一个红色的简笔图案,看着像是倒吊着的火柴人。
“可惜笔迹有些模糊。”老板说。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有用,多谢,我愿意收藏这笔记。”玛丽说,“就当是卖给我。”
说着,玛丽准备掏钱。
“不,不需要,是送你的,你可是我这的常客。”
“那我还是要买一本书走,有那种阅读的轻松的故事吗,我最近读《群魔》心神不宁。”
“就像这个时代,我们走向了暴力和不宁。真怪了,过去的田园牧歌生活总给我一种一去不复返的错觉。”老板说。
“我想不过是这些思想家的幻想了。”
“这里还好不是爱尔兰。”老板说,他祖上是爱尔兰来的,“现在那里到处是暗杀和爆炸。”
“我们这却安逸到乏味。”玛丽说。
“回忆起来将会是幸福,这会是你的动力来源,如果你将来要成为职业女性的话。”
“借你吉言。”玛丽说。
“说点轻松的,你要不要来点咖啡。”
“当然。”玛丽说。
门口的门铃响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将来。
一身考究的深紫色套装,马甲上有暗纹,白色的衬衣发亮,他拿着一根纯银的手杖。鞋子干干净净。
“我总觉得会在这里遇见你,班纳特小姐。”他脱帽行礼,玛丽也回他一个。
“下午好,莫里亚蒂爵士。”
玛丽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说不出是什么花。
“下周我舞会我想你一定要到场。”莫里亚蒂说,“不然我就没有舞伴了。”
书店老板看他们一眼,笑着假装去后面的书架整理东西。
客人对视了一眼,生活在小地方是很难有秘密的,对于玛丽手中的笔记无人在意,但对于一个俊美的有钱单身汉的八卦人们可是特别关注。班纳特太太天天炫耀自己的女儿要嫁出去了,还是嫁给有钱的单身汉,开始人们还以为是她在吹牛呢。
“我可以邀请你去散步吗?”莫里亚蒂问。
“等我喝完咖啡。”玛丽说。她望着莫里亚蒂,注意到他手套上有一个红点,这红点看着可不像是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