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六)
喜儿想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张嘴就是叽叽喳喳的鸟叫,这才想起自己没变成人。
那付之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跟柳公子凑得那么近!
“喜儿,你跳什么?”付之南懒得下床,把头靠在老变态肩膀上,“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啊。”
喜儿想变成人,可看到柳公子在此又不敢。
要是叫柳公子知道他是妖,那可怎么好啊。
喜儿不知,付之南昨夜狐狸尾巴和耳朵都在柳赴白面前露出来了,而且他的柳公子还挺喜欢这样。
“喜儿,你怎么不进来啊。”付之南赖在柳赴白怀里,手那碗粥都端不稳。左晃又晃又不小心沿碗边洒出几滴,正正落在柳赴白月牙色外袍上。
柳赴白也不恼,端过南南手中瓷碗,“可得小心些,若是床铺浇湿,你晚上可没的睡了。”
付之南也是故意要把话说给喜儿听。
顺着老变态的话抱怨道,“那我嫁给你当媳妇,就是为要睡软床,你若是不给我睡那我就不做你媳妇了。”
喜儿本还奇怪怎么两人会在一起,他是不知事的妖怪,但听到媳妇什么字眼也就明白过来。
“喳喳喳!”你怎么能嫁给柳公子当媳妇!
“啊?”叽叽喳喳的话付之南听得懂,他可是妖啊,也不是变成人就听不懂兽语。咬住下唇说道,“是他叫我给他做媳妇的,我本来还不想的。”
“喳喳喳!”可是你是妖啊。
柳赴白在一旁瞧着新奇,那只喜鹊喳喳喳的叫,南南就一字一句的回。想来是两人在说话,从南的言语中可听出这只喜鹊在问怎么当媳妇这件事。
“他说当他媳妇能交尾,能睡软床,还有肉吃。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他媳妇好啦。”付之南自动忽略掉妖这个问题。
喜儿被气得扑扇翅膀飞走。爱慕多时的柳公子,怎么就被,就被好友给抢走了。
“它走了。”柳赴白也不懂最后那几句叽叽喳喳是什么意思。
付之南点头道,“嗯,他说我是妖,然后就走了。”有些懵懂的看着老变态,随即摇摇头,“果然,你们人就是逊啦。喜儿肯定是觉得你配不上我!哼!我可是山头上最好看的狐狸。”
柳赴白哑然失笑,将手里的粥碗端好,“喝粥。”这喜鹊还真是多管闲事,好不容易哄着小狐狸忘记人妖殊途之事,它又提及。
“啊~”付之南张大嘴。
柳赴白将一碗粥喂干净,伸手揉揉小肚子,“如何?可要再用一碗?”
“不想。”付之南摇摇头,已经有些饱了。当妖之后,食量也没变大。但是吃i精的能力倒是涨不少,有时候都不需要清洗。
系统说那是因为身体原因,那估计是改不了。
那本来狐狸吸精血修炼也正常,付之南没往心里去。
柳赴白:“那就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去那头看书。那篇赋写完再陪你休息可好。”
怎么能说不好?付之南点头道,“去吧,我趴会儿。”
“嗯。”今日柳赴白还有事。
应下南南说要考取功名,给他当个夫人自然也不能食言。
付之南趴在床上看另一头案上低头认真执笔的男人,跟系统感慨,“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那你喜欢他吗?”系统顺杆问上去。
付之南自动以为只是这个人设,“我不喜欢柳赴白啊。”这个人设确实没什么可以喜欢的地方。
最后一个笔落下,柳赴白吐出一口浊气。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虽然多但十分公正。一手小楷娟秀不足横竖之中颇有气势。
一看就是出自胸有抱负的读书人之手。
“南南。”柳赴白落款盖印。放置等墨干,也终于有空逗逗床上的小狐狸,“南南,睡着了吗?”
付之南浅眠,像是狐狸一样蜷缩在床上。腿并拢蜷缩,双手交叠在前面,下巴搭在手背上。
“南南。”柳赴白伸手去挠下巴。就真的像是在逗一只小狐狸,等那一双雾蒙蒙的狗狗眼睁开,里面是未散的懵懂和睡意。
“南南好可爱。”柳赴白加快挠下巴的动作。真的可爱。有这样的夫人,哪里还需要其他。
“烦。”小狐狸拍掉挠下巴的手,轻哼表达不满。
柳赴白坐到床边将人扶起坐好,笑道,“这天玩了,今晚要吃鸡?”都说狐狸还吃鸡,南南想来也是喜欢的吧。
“嗯。”鸡肉倒不是不错,付之南点头算同意。揉揉眼睛将睡意驱散,打个哈切狗狗眼眼尾又粘上湿意,“你写完啦。”
“嗯,等明日下人过来送给先生就好了。”柳赴白揉揉南南的发顶。小狐狸不喜束发,就一直披散着。
将小狐狸的头发别到耳后,柳赴白轻笑一声,“等用过晚膳我给你读读那些话本子可好?都是书生遇狐狸精的,正如你我一般。”
“好~~”
虽然付之南不怎么感兴趣,可这古代又是深山,没什么消遣。还不如听老变态说说话,也算是排解。
先哄小狐狸休息,柳赴白起身离开出去打算热只烧鸡给小狐狸尝尝。
出去关上门,回身就看到今早那只喜鹊落在台阶下,一直蹦蹦跳跳的也不知什么意思。
柳赴白未曾多问,朝那只喜鹊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夫人的好友,也算相识之人。
但这人说话实在不好听,还跟南南说什么人妖殊途。
屋中的付之南打个哈切,换个姿势舒服得趴着,打算混吃等死。
“外头主角受来找主角攻了,你不去阻止一下?”系统觉得宿主太过懒散,没有一点斗志,不好不好。
“嗯?”付之南小莲一皱,却没有往心里去,来就来。早上已经给老变态上眼药,在他心里喜儿是个搬弄是非的小喜鹊,不用理会也好。
“你要是真不放心,就去看看。”付之南无所谓不代表系统无所谓。
“行!”
喜儿在外待许久终于等到柳公子出来,两人在屋中都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付之南怎么能不经过他同意就来找柳公子呢?
而且,他还是妖啊。
柳赴白绕过喜鹊往西厢房去。
“柳公子!”喜儿鼓足勇气在柳公子身后变成人形。反正都是要交代的,干脆说个清楚,“柳公子!”
听到柳公子三字,柳赴白还是回头。原本的那只喜鹊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清秀圆脸少年。
少年看起来稚嫩也可爱,脸圆圆的眼睛也大。细看眉眼,确实有像喜鹊的地方。
可柳赴白还是不在意,他昨天晚上就见过在身下变出狐狸尾巴的付之南,现在见什么妖怪在面前化形都无动于衷。
“柳公子,你,你不害怕吗?”未曾想是这样的反应,喜儿反而开始惊慌。柳公子不该害怕诧异吗?为什么这样淡定。
柳赴白只是冷冷扫一眼面前的少年,点头道,“无事别来我院中。”要是天天给南南吹风,说人配不上妖,那好不容易骗来的媳妇不就跑了吗?
“柳公子!”
喜儿不明白,早上柳公子对付之南如此温柔小意。粥洒在身上也不曾苛责,怎么对他这样冷淡,明明都是妖啊!
不对,柳公子肯定不知付之南是妖才会如此。
“柳公子,你可知道付之南他也是妖!它是只狐狸精,你知道吗?”喜儿急于戳破这个真相。想让付之南也得到和他一样的冷眼相待,这样就心里平衡。
对此,柳赴白头都不曾回,只道一句,“以后别来我院中。”
天天就知道给南南说什么人妖殊途,真的多事。
“不是,柳公子!付之南也是妖,他是一只狐狸精,你知不知道?”喜儿不甘,快步追上去,“他与我是一起的,他是妖我也是妖,你知道吗柳公子,人妖殊途,不该如此的。”
你怎么能对付之南如此温柔小意,对我这般冷漠。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爱慕你的,你怎么这样啊。
“你天天人妖殊途,我们两个人妖殊途与你何干?”柳赴白就最讨厌这样。
事不关己你高高挂起便是,还非要掺和一脚。
那么多管闲事,那你家路过一只大雁是不是都得拽下几根毛来问问去哪儿。
多事。
“柳公子!”喜儿竟不知柳公子会如此,这是不害怕吗?不可能会不害怕的,人见到妖怎么会不怕?
喜儿不知人为什么会怕妖,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怕妖。
“我知他是妖,你可以走了。”柳赴白拂袖离开。
君子端方,甩袖也如行云流水。
喜儿不知,柳公子怎么不怕付之南?
心里难受,又想去问问付之南。两人一起修炼多年,他怎么就突然抢走他的柳公子,还是以妖的身份。
明明两人都是妖,付之南有什么不同!
“不行,我一定要问问。”
付之南趴在床上,一边听系统说两人的对话,一边懒散的打哈切。意料之中的发展方向,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喜。
“付之南!”
喜儿也不太懂人间的规矩,见门关上又看窗敞开半扇,一跃直接从窗户跳进去,“付之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七)
趴在床上休息的付之南听到喜儿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就懒趴趴的窝着,不屑打个哈切。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柳公子啊!”喜儿要哭不哭,心里实在难受。
“我怎么对柳赴白了?”
这时候的付之南总算大发慈悲的睁开眼睛,看喜儿那一副眼眶红红的样子,多少有些不耐烦,“你做什么?我做了什么叫你这样。”
那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拔了你的毛。
“你,你怎么能和柳公子在一起!”喜儿咬牙,“你怎么能这样,柳公子是人,我们配不上他的。”
“狗屁,他配不上我才是!”付之南打断喜儿荒谬的想法,“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我是妖啊,寿命几百年,他就是个人!寿命几十年,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你在想什么啊,真的是。”
“我还能变化妖形,他可以吗?”见天的说要配不上人,付之南真的是烦透了。
两个种族之间,哪里有配的上配不上的。
再说,柳赴白是人,觉得妖配不上人那倒是正常。但是喜儿是妖,又不是人。他怎么会觉得妖配不上人呢?
付之南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不应该偏向自己种族吗?怎么会贬低自己种族,贬低自己也就算了,连我一起贬低。
由此可见,那些书生狐妖的话本都是人写的。
要是付之南有这水平,也去写个人配不上妖的。
“你是胡言乱语,我们妖是怎么可能配得上柳公子。”喜儿不善辩,连说话的都是近几年才学会的。思维单纯,一下就遇到付之南这种没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铁嘴,哪来链辩论得过。
气得像只喜鹊一样直跺脚。
“喂喂喂,是你这个妖配不上那个什么柳赴白。我可配得上,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呢!”付之南从床上下来,双脚踩在脚踏上。
初夏已经不怎么凉,但木质脚踏的凉意还是叫精巧浑圆的脚趾蜷缩一下,“柳赴白能娶本妖精做媳妇,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付之南看喜儿通红的眼眶,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你,你胡说!”
这是什么歪理。喜儿被气的说不出话。
“我哪里胡说?”付之南赤脚下床,站在大理石磁砖上,冻得脚趾蜷缩起来,趾高气扬说道,“你说你配不上柳赴白那是你的事,我不觉得。每个妖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觉得当妖挺好的,觉得柳赴白配不上我。”
喜儿沉吟半晌,摇头道,“都是歪理,我们就是配不上柳公子。”
这话说的,付之南心里不爽。这家伙估计是话本看太多。这妖看人写的话本,可不就得自惭形秽嘛。
“算了算了你配不上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付之南衷心觉得:只要你够好,就有权利选择伴侣,至于配得上配不上,那也不是外人说的。
“你,你不许跟柳公子在一起!”
喜儿也不知用什么想法说这样的话,是嫉妒也是愤怒。嫉妒付之南能跟柳赴白在一起,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凭什么不许?”这一句是进来的柳赴白问的。
就知道这个人鸟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凭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柳公子!”喜儿再看柳公子,眼眶一红。委屈得哽咽哭出声来,配上这一副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付之南怎么欺负喜儿了。
“南南!”柳赴白知道这狐狸最不定性,指不定被这个人叽叽喳喳的说几句,就迫不及待就跑掉。
“我方才去热了只鸡,你尝尝。”柳赴白两步越过那只喜鹊,握住南南的手,“怎么样?现在要吃吗?”
喜儿见柳公子,又生气又难过,“柳公子,你怎么喜欢他啊?”
“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这人这张嘴,怎么就说不出人话。柳赴白打量面前的喜鹊,心里不痛快,“不问进来我院中,太失礼了。”
“柳公子!”喜儿眼眶红红。
柳赴白也是不想再听他说话,说不定又是什么鬼话,懒得理。
“请出去。”
如此绝情伤伤的喜儿遍体鳞伤,转身跑出去。
“怎么就走了。”付之南明知故问。
“走就走了,又不是什么熟人。”柳赴白拦住要去找人的南南。将人拦腰扛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先吃东西,晚上交尾。”
“好啊!”
柳赴白刻意转移话题,把喜儿的事情赶出南南不太聪明的脑袋。笨蛋狐狸脑袋除了吃喝睡就是交尾,其他的东西都容不下。
喜儿哭着跑回巢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付之南一眨眼就和柳公子在一起。怎么会这样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柳公子。
早知道就不该跟付之南说,否则也不会这样。
心里难受得很,喜鹊趴在巢穴嘤嘤的哭。哭得一条巨蟒顺着树干爬上来都没有发现。
巨蟒吐着信子凑过去,“你在哭什么?”
“呜呜呜,柳公子和别人在一起了,跟付之南在一起了!”喜儿等回答完菜意识到来的人是谁。
猛地坐直起来看到果然是那条巨蟒。整个深山就三个成精的妖怪。付之南喜儿还有这条巨蟒。
只是从前因为蛇吃鸟,所以喜儿不喜欢和这条巨蟒见面,反而喜欢和付之南厮混。却没想到会遭遇这种背叛。
“那个柳公子啊?”巨蟒直起上半身。上半身变成人下半身还是蛇尾,缠绕着树干上,“我记得那个柳公子,你喜欢他啊。”
喜儿不想说话,只是呜呜的哭,“呜呜呜。”
“你别哭啊,不就是付之南把人拐走,你把柳公子抢回来不就好了吗?”巨蟒的变成的女人尽显魅惑,那双眼睛有妖气。
这巨蟒精就是精怪该有的样子,魅惑又妖媚。那眼尾都带有媚意,只是轻轻一看,是个男人都会扑上来。
“抢过来,怎么抢啊?”喜儿哭得眼眶红红。
“男人就是那样,你把衣服脱光钻进被窝,肯定就忍不住、”蟒蛇精冷笑道,嘴角蹙着媚笑,“你觉得呢?”
“那付之南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样才让柳公子喜欢的?”喜儿想到这一点,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个付之南一定也是脱光钻进柳公子怀里,这才让柳公子和他在一起。肯定是这样的,这个付之南好不要脸。
这话猜的也没错,确实如此。但也没有到脱衣服的地步,还没脱衣服,柳赴白就把持不住。
“你衣服一脱,就好了。”蟒蛇精轻笑道。
喜儿:“真的吗?”
“真的!”
这话说的很简单,喜儿有点动心。要是说衣服一脱就好,那就很简单。没道理付之南可以我不行。
“去吧,去吧。”
蟒蛇精蛊惑成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个人不是很好嘛?现在好了,反目成仇。
付之南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刚刚吃完饭之后那个瘾就上来了。
“柳赴白,好难受好热。”付之南上半身被按的死紧,只能用脚去磨蹭老变态的腰侧,一次次的蹭着,“柳赴白。”
“南南,别动。”柳赴白挖出一块香膏。但南南八爪鱼把人抱住,实在是动弹不得。动作也被束缚住,“南南乖,我拿盒香膏。”
“不要,不要!”
那瘾一上来,付之南就失去意识。只想要做那种事情,浑身发烫又难受,“柳赴白,柳赴白你给我吧。”手一直往下探。
“嘶~~”柳赴白倒吸一口气,抓住南南的手。要是再这样撩拨下去,只怕要伤害南南。不行,可不能这样。
“南南,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小狐狸闹起来,也是不讲道理。何况现在还毫无理智,一心只想交尾,“柳赴白,柳赴白你帮帮我。”
柳赴白忍得额头都是汗,一点点汇聚到鼻尖,“我帮你帮你,但是南南你先被动,要难受的。”
“唔!!”
“呼~~”
付之南总算得到疏解,圈着腰一直配合。那种快乐的感觉,被满足的感觉实在是舒服,脑袋的火慢慢被缓解,好舒服。
“柳赴白好舒服,你好棒。”
“南南也很棒。”柳赴白亲吻着南南的嘴角,又咬又舔,从嘴角到脖子,亲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一只喜鹊落在屋檐上往里看,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什么。
屋中虽然烛火不明,可床上发生什么都能看出来。
柳公子和付之南居然,居然在床上
喜儿从来都只是听说,哪里见过真场面,如今两人赤条条的都在床上干这种事情,吓得眼睛瞪大,就就这样吗?
好……原来温润博学的柳公子,在床上竟然是这一副好色的样子,真的是…
羞死人了,但害羞过后又舍不得挪开眼:好大啊!
除了两人过重的呼吸声,还有令人脸红的奇怪声响。
原来,原来交尾就是这样的吗?
看两人舒爽的表情,还有浅浅的低吟。可见有多爽,看得喜儿自己意动,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疏解。
是不是得像他们这样?
“啊~~柳赴白你,你!”
“南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八)
最后一声轻呼,喜儿都听到了。夹着爽意和难以言喻的舒畅。可见这两人有多舒服多痛快。
“这就是交尾啊。”喜儿感受到了。
“南南。”柳赴白亲吻南南的嘴唇,都吃红吃肿了还不肯放过。
付之南半晌才缓过来,但心里的瘾没有被填满,又勾着他的腰去引诱,“唔哈~~柳赴白,柳赴白。”
“嗯,我知道。”南南的身体跟嘴一样诚实,就这样吸着想要开始下一次。
“换个姿势。”柳赴白一拍挺翘的臀部,啪的一声过于羞耻。
喜儿没舍得走,两人做多少久就看多久。
刚开始是付之南瘾上来脑袋不清楚就引着人开始主动,但是后来清醒过来,反倒是柳赴白得趣不肯停下。
“南南,你的瘾上来我的瘾还没散,来。”柳赴白把腿扛到肩上,轻笑道,“天还没亮呢。”
付之南泪眼迷蒙,娇声道,“你个臭崽子。”
“我可不是臭崽子,我是你爹爹,南南忘了你方才叫我什么了?”柳赴白轻笑道有故意顶了顶,逼得小狐狸哭出声来才作罢。
喜儿在房梁上看全程,刚开始害羞但后来就抱着学的心态。
若是他也可以,就能得到柳公子的喜欢。若是如此,那他做的会比付之南好得多!
从前,喜儿最大的担心就是怕柳公子知道他是妖,自卑,只觉得配不上柳公子。但现在看付之南也是妖,他也可以。
既然付之南都行,大家都是妖他为什么不可以?
喜儿没什么心眼,就像要柳公子。于是决定按照巨蟒精的话,脱光钻进柳公子怀里,这样就肯定可以。
确定之后,喜儿开始筹谋。
昨天晚上累的要死,付之南现在趴在床上吐舌头。累得不想动弹,尤其是这腰,酸痛得直不起来。
“系统,如果我变成狐狸,腰还会不会酸啊。”付之南想知道。如果不酸的话,那就变成狐狸好了。
“我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变成狐狸的话,我觉得还是会被日耶。”系统沉吟,“如果日狐狸的话,那就不好看了。”
“日狐狸?”
付之南想到自己变成狐狸时的大小,再想老变态那东西。草,不变了不变了,这要是直接撑死啊。
“所以?”
付之南耷拉着脑袋,蔫蔫的回答道,“算了,我挨一挨。”
这边,柳赴白心里欢喜想见南南,但因今日是下人送东西过来。南南如今兽性未消,也不能叫那些下人看到南南的存在后回去多嘴。
到时候麻烦更甚,说不准会叫他们起疑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叫南南留在屋中,他自己出去迎接那些下人安排东西。
“大少爷。”
万管家今日也送了一马车的东西过来,除衣物外就是一些精美糕点和吃食。这都是大少爷特地要的。
但大少爷不爱甜食,怎么就喜欢吃点心。
“大少爷,可是最近送来的路菜不喜欢?”万管家是奉命来试探的。
从前都是叫家里的厨子做好路菜,装进罐子里送来。那都是做好的,若是要吃,就拔开塞子将坛子浸在水中烧开就好。
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办法,怎么突然要吃点心?
当初大少爷来老宅,就是图个清静。一切从简专心读书,虽然府中老爷夫人会担心大少爷过得不好多加关心。
但这些日子以来,看大少爷还不错也就放心。这突然转变态度,过的精致起来,就很奇怪。倒不是柳府养不起,只是太过突然。
“因有时读书腹中饥饿,又实在懒得去热菜,就随便吃写垫垫。馒头无味多吃也就腻了,所以特地来要些点心来。”
柳赴白手里还拿着一卷书装模作样,指了指西厢房道,“赶紧东西放下就回去,别打搅我看书。”
“是。”
万管家也不敢多问,点头道,“那我马上安排,大少爷稍待。”
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大少爷夏末要上京赶考,那都是紧着大少爷来的。叫人把东西轻手轻脚的搬进来,再去东西厢房收拾,主屋却不敢进去。
付之南趴得久了,又觉得浑身硬邦邦的不舒服。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外头看看,外边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柳府的人在外边搬东西。”系统提醒。不知道宿主要不要那么早暴露在柳府人面前,若是不想的话就不要出去。
听到这话,付之南来了兴趣。若是以后要和老变态在一起,那柳府的人肯定是要见面的。
若是中状元后或者进京赶考后才被柳府人所知,那指不定会被拦住。毕竟中状元后的老色批,肯定会被不少人视作乘龙快婿。
但此时若是让柳府的人知道,那他们就算要拦也得看柳赴白的心情。
就好像高考前夕你家里的考生,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得等考后才说。那就利用柳家这个弱点,登堂入室。
思及此,付之南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柳赴白!”随着一声轻呵,付之南推开窗户朝外喊道,“我腰疼,好难受,我快要死掉了。”
这一声把在东西厢房里头收拾的人都给喊得伸长脖子往外探。
万管家在院中禀告都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结果就正好跟推开窗的付之南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付之南歪头,奶声奶气问道,“柳赴白这个人是谁啊?”有些疑惑。
最震惊的还是柳赴白,他出来时明明看到南南是睡着的。怎么那么快就醒了,现在和万管家打个对眼,只怕是瞒不住了。
“大少爷!”万管家哪里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在主屋里的少年,娇娇赖赖的跟大少爷抱怨,还说什么腰疼。甚至直呼大少爷的姓名,这什么关系,不是一目了然吗?
怪不得大少爷那么多年清苦,却一朝转性,生活开始精致起来。怕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少年吧。
“万管家,东西收拾好就回去。”柳赴白按按太阳穴,看来是瞒不住了。
付之南趴在窗户沿上,一脸懵懂。仿佛不知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是。”万管家未敢多问,在大少爷面前得收敛,但到柳府得说。
“柳赴白我要好疼啊,好疼啊,疼得要死掉了。”付之南趴在窗沿上,两只手都伸出来就下巴抵在木头上,晃来晃去。
就像只小狗勾撒娇。
“我给你按按。”柳赴白最后还是招架不住南南这一副撒娇的可爱样子。反正也已经知道,无所谓瞒着。
院中和东西厢房就交给万管家收拾,他先进去。
万管家在院中看窝在窗边的少年被大少爷牵起来,两人动作亲昵的耳语。没一会窗户就被关上。
你再想窥伺,也无缘。
“不行,这件事得跟老爷夫人说说!”
万管家可觉得这是件大事,天大的事儿。
“柳赴白,在院子里那个人是谁啊?我没见过。”付之南晃着小腿,一边享受老变态的按摩舒服的眯起眼睛、
果然,冤有头债有主。你日得我腰酸我就让你按,公平公正。
“是柳府的管家。”
柳赴白现在是担心,这万管家知道后柳府的人肯定也会知道。届时肯定会以各种名义让他回柳府。
他走肯定也要带走南南,否则就南南这发情期在,估计转头就找下一个交尾。现在他是把南南当做夫人看待,可不想戴这顶绿帽子。
但南南兽性未除,若是真的到柳府都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啊?”付之南明知故问。
知道老变态是在想带他去柳府的可能性,去肯定是要跟着去,否则柳府那边不安生。
“在想,若是可以你随我回柳府好不好?”柳赴白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南南一起回去。
大不了叫南南在院中不要出去,时时刻刻盯着别闯祸。耳提面命叫别变化成妖形就好,戴绿帽的话,柳赴白可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付之南:“去柳府?柳府是什么?”
“柳府是我城中的家,我父亲母亲都在柳府。你要是嫁给我当媳妇,肯定是要见我父母的。
柳赴白想到父亲母亲,又是一道难题。他们是想叫自己去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当初中举时就有几位不错的豪门小姐选择。
但都被柳赴白以读书为由拒绝,甚至搬到这老宅来。
如今南南是个妖精,无背景可依,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乱糟糟都是麻烦。
“这样啊,那我就去你家吧。”付之南这一次倒是爽快,都没有作妖。转头笑着对柳赴白说道,“反正嫁给你当媳妇,就嫁了。该见的还是要见的。”
虽然没办法帮老变态解决问题,但至少不要制造问题。
“放心,一切有我。”柳赴白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事儿。只要南南愿意,赴汤蹈火的事情他可以来。
“我知道啊。”
果然,万管家回去将这事儿一说,柳家就闹起来。
傍晚时分,柳赴白收到第一封催回家的家书。
“唉。”叹口气放到案边,很明显不打算理会。将家书压在一堆书下面,继续苦读。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九)
付之南继续无忧无虑的躺在柳赴白怀里睡大觉。
“南南,今晚可要交尾?”柳赴白想起昨日南南的狐狸耳朵,意犹未尽。
“看情况。”付之南打个哈切,在老变态怀里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睡觉。今天应该是没有瘾症发作,所以不需要。
昨天晚上累死,今天晚上想好好睡一觉。
“南南,我家中来信催了,说叫我回去。”柳赴白叹气,放下手里的书转而握住南南的手,“你愿意随我一起去吗?”
抓住这只嫩嫩肉肉的狐狸爪,放在唇边亲亲。
“去啊。”付之南一手促成这局面,怎么可能不去,“反正你说当年媳妇可以睡软软的床吃好吃的,我就当了。要是一直有我就一直当,要是没有我就走。还要什么元的夫人,你都说好的。”
“自然是有的。”柳赴白应的都记得,只是这只小狐狸记不记得,“那你说,当我媳妇你要做什么?”
“要跟你交尾,不能跟其他交尾,我都记得的。”
小狐狸手被亲痒,想把爪子抓回来却握的更紧,抱怨道,“你把我爪子都要亲坏咯。”
系统发现付之南真的很适合这种兽态的角色,真不知夸演技好还是天生的。
“不亲爪子,吃嘴好不好?”柳赴白松开爪子,去吃嫩嘴。
付之南倒是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这个男主是柳下惠吗?怎么会突然就那么喜欢瑟瑟,而且就算他后期和喜儿在一起也没有这样的。
甚至十天半月都不见一次,专心读书。对吼,他要是疏于读书,后边他会不会状元夫人都做不成。
“你这样一直吃嘴交尾,要是考不上状元怎么办啊?”付之南轻轻推开亲嘴的男人,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荒废读书啊。”
“其实无妨。”
现在柳赴白其实并不读书,那么多年该读的都读了。现在实在写文章给夫子,也写文章给京城一些私塾先生,还有官员。
柳府给他请到夫子教出不少举人和探花郎。当初这荀夫子之所以愿意教柳赴白,也是觉得他天资聪慧是能当状元郎的。
荀夫子虽说桃李满天下却唯独没出过状元学生,如今是将希望都放在柳赴白身上,可见多用心。
“无妨?我看是有妨有妨。”付之南打个哈切,作势要从老变态怀里起来,“你好好读书,我去睡大觉。”
“我陪你。”
昨晚一封,今日又两封,第三日四封,一刻不停的往山中送。
到第四日,柳赴白总算松口,跟来送信的人说道,“备马车,我们回去。这些书什么都要收拾回去,知道吗?”
“哎!”万管家喜笑颜开。总算是把小祖宗说动,要回柳府。
其实在第一封信到时,柳赴白就打定主意要回去,只是得叫柳府的人急一急。现在三日过去,也急得差不多。
付之南是从被窝里被捞出来的,说是要回去。睁着迷茫的眼睛坐在床边,看柳赴白拿衣裳,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昨夜胡闹一整晚,付之南现在脑袋都乱糟糟。今早被叫起来用早膳又继续睡,到中午又被捞起来。
虽然起床气没有,但也不想动。
“南南,还困?”柳赴白寻一件稍稍能见人的衣服。
真的不找不知道,一找就找不到,满柜子的衣裳都找不出一件南南能穿的,他才想起南南来后,除了随身那一套便没有其他衣物。
平日都是穿亵衣就这样过去,因为连门都懒出去。
“困啊。”付之南趴回去不想说话。
“到马车上再睡。”柳赴白无法,只能上去亲手给南南换衣服。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不是不太合身而是太过宽大。
用衣带束缚都挡不住那宽大过长的袖子。
小孩穿大人衣,大约就是这样。
“南南。”柳赴白皱眉。这样去见府中人,实在是不合礼数。但又拿不出合身的衣服,南南自己那身也不行。
“哎嘿?”
付之南穿着柳赴白的衣服下床。那衣服真的好大,一米八八的衣服穿在一七五的人身上,实在是怪异。
“你看,好好玩。”付之南用手挥动袖子,像是唱戏的人一样有趣。
“南南莫玩了。”柳赴白无奈,按住南南的手,“我们回去了。”
只能先暂时如此,其他的等回柳府后再说。
“好~”
哪怕回柳家,付之南都不打算参与太多,老变态一个人就能解决,毕竟他对柳家并不熟悉,若是做什么事情坏了柳赴白的计划就不好。
衣服太宽大不好走路,柳赴白只能把南南抱起。
付之南早就习惯被老变态这样抱着,毕竟他原型是只狐狸,并未觉得这种事情有何不妥,甚至因为懒得走路而开心。
万管家看少爷将那位少年抱出来,心里叹气:就这样的做派,肯定是不能叫老爷夫人满意的。
大户人家的的夫人,要的都是知书达理贤惠恭顺。这看起来就像狐狸精,怎么可能打理得了后院。
“大少爷。”万管家忍不住出言,却又被大少爷一眼瞪回来。
最后把话咽回去。
“这东西好奇怪啊。”付之南做出没坐过马车的样子,因为规律的颠簸让这一次新奇的体验,实在是好玩。
“南南,你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能随便变成妖形,否则要被带走知道吗?”柳赴白附耳悄悄嘱咐。
“知道啦,我乖乖的不说话行了吧?”付之南不耐烦,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深山离柳家确实是有点距离,马车都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柳府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也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柳赴白也是城中的风云人物。毕竟谁都知道这柳府的大少爷那可是文曲星下凡,谁要是嫁给他,那以后定是诰命夫人。
马车到傍晚才到柳府门口。
“南南,下来。”柳赴白先下去,站定在马车旁等着下一个。
付之南懒散的掀开车帘,但兽的警惕还是让他没有贸然走出来,只是探个头往外看,确定外边没什么危险之后才出来。
“到了呀。”付之南钻出马车,很自然一跃跳进老变态怀里。
“到了。”
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走路,柳赴白方才就在车上说过,下来后直接抱着进去。只希望有时间去院里换身再回家。
但柳府显然不想给这个时间。
柳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
“叔公。”柳赴白见到他时,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里面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只是南南。
望向怀里的人,柳赴白异常坚定。
“柳赴白。”但这时候付之南倒是先说话了,凑到耳边嘀咕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放下我,我可以自己去山里的。”
言外之意是我允许你放弃。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鬼话?”连系统都不信。要是放弃的话,那你复活值没达到怎么办?
付之南信誓旦旦道,“他不会放弃的。”这句话其实只是给制造一种善解人意的假象。
“不会的。”果然,柳赴白抱着人的手越发紧,再舍不得放开。
要是放开,哪里再去找一个能变出狐狸尾巴和耳朵的媳妇。
那位叔公在看到付之南的那一刻,表情就冷下去。丝毫没有看到柳赴白时的欢喜,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付之南看到,柳赴白也看到。
“叔公。”柳赴白抱着怀里的人,哪怕见到长辈都不曾放下。虽然失礼,但放下南南更失礼。
“怎么好端端的要抱着?这位是谁?”柳家叔公明知故问。
万管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没礼数的。见人也不下来,就这一副狐狸精的做派,以后能当后院主母?
“他是我的妻子,名唤付之南。”柳赴白语出惊人。
连付之南都从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说话的老变态。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适应啊老哥,你就说妻子。
柳赴白:“怎么了?”
为压盖自己的心思,付之南小小声问道,“什么是妻子。”
“就是媳妇。”
“哦~~”付之南恍然,搂着老变态脖子的手越发紧。
“赴白,你你糊涂啊!”柳家叔公甩袖,本来是要迎接柳赴白的,现在反倒被气得想呵斥。
“你可知!”话说到一半,叔公突然噤声。拂袖而去。
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柳赴白还是一意孤行。
堂上不仅有父亲母亲,还有城中好些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来坐坐。前几日柳家说要给柳家大公子娶亲,看看哪个小姐知书达理。
那柳家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年纪小小就中举,夏末进京赶考后必定是要当状元的,长相周正身边也干净。
所以,今日来了不少门当户对的,就像推举自己家中待嫁的小姐。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父亲母亲,各位世伯。”柳赴白哪怕站在众人面前,怀里的人也不曾放下。
读书人不该做出这等有失体统只是,但柳赴白还是做了。明知不可而为之,是他犯的错。
想来,他一心求娶一只妖也就可没什么可为不可为的。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
“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柳夫人冷声呵斥。向来知礼守礼叫人放心的孩子,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亲母亲。”
柳赴白盯着父母的刀子似的眼神,硬是不打算放下。
若是放下后,父母和诸位世伯看到南南身上的衣服,只怕所有的言论都要落到南南身上,与其如此还不如抱着。
这样,若是要骂也是骂他不知礼数。
“你,你怎么还抱着,赶紧放下!”柳老爷气得要摔茶盏但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呵斥儿子。
毕竟儿子是要当大官的人。
柳赴白:“南南身体不适,还是抱着吧。”
“你!”
见丈夫还要说什么,柳夫人赶紧出言拦住,僵笑道,“既然身体不适,你就先带他回院中,安置好再过来,父亲母亲有话与你说。”
“好。”
“你,你怎么叫他!”柳老爷还想说什么,却被夫人一眼镇住。才恍然明白夫人何意,没有再说话。
确实,这里那么多外人,不该给外人看笑话。
“失礼失礼,喝茶。”柳夫人招呼众人喝茶吃点心,有心将方才的事情揭过去。众人也极给面子,没有再提。
因为柳赴白来府中人知道,哪怕他离开大半年独属他的院落也不曾荒废,花草树木甚至有欣欣向荣之意。
柳家夫人都觉得这是吉兆,越发尽心叫人照看。
“南南,你待会儿就在这屋中,哪里都不去知道吗?我不会叫人来打搅你的。”柳赴白将人放到床上。
“那你能将我把衣服脱了么?宽宽的好不舒服。”这一身都是老变态的,付之南有种小孩穿大衣的不适感。
“柳赴白:好,但你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知道啦~~”
得到保证,柳赴白才把南南身上的衣服脱下塞进床里,“等我回来,期间谁叫你开门都别开,知道吗?”
“嗯!”
付之南看他出去还贴心的锁上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系统搞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行为艺术呢?我要是走,直接跳窗啊,那些人也可以跳窗。”
“柳赴白要去面对他爸妈了,你要看看吗?”这可是什么鬼热闹,系统必须观摩。
“我要!”
柳赴白安置好南南才转身去前厅,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将来会面对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话:什么大家闺秀能掌管后院,诸如此类。
“请父亲母亲,各位世伯安。”
就但看柳赴白这个人,那确实是多少人的乘龙快婿,抢都想抢的。小小年纪就已是举人,华洲认识的名流学士数不胜数。
甚至京城内也有他的好友同门,读书也好。连荀夫子都说,这状元必定是他这位关门弟子。
长相,那自不必说。形容俊美,如竹如松。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就
“赴白,近些时日读书辛苦了。”柳夫人单看这儿子那确实怎么看都满意,那从小就是省心的。可又想到那个被抱进门,悉心爱护的少年。
心里又不高兴起来,怎么能如此无礼。
柳赴白拱手道,“不辛苦,应当的。”
“坐下喝茶吧。”柳老爷也不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苛责儿子。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个儿子一直很争气。
“今日叫你回来,还请了诸位世伯,就是为了你的婚事。这几位世伯家中都有适龄的小姐,有几位与你也有些亲缘。那品性样貌自不必说,那都是一等一的娴静温婉。”柳夫人恨不得将那些小姐夸上天,甚至起身拉着柳赴白的手去拜见那位最看重的世伯,“这位陈世伯,从小和你父亲是故交。陈家小姐,那更是美名在外,又有才学。”
娶妻娶贤,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陈世伯好。”柳赴白不搭茬,只是拱手请安。对于那位陈小姐,那是一概不提。
陈世伯起身点头道,“贤侄近来刻苦读书,过些时日进京赶考陈世伯爷来送送。你妹妹她身子不好就不来了。”
陈世伯到底是疼女儿,就看到世侄方才抱着那少年进来。还当着父母那么多长辈的面都不曾放下。
他那女儿嫁过来能有什么地位?到时宠妾灭妻。他女儿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不是嫁到柳家来受气的。
纵然官夫人吸引人,但还是女儿欢喜要紧。
贤侄妹妹不送之类话语,就是在拒绝柳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
只是陈家不屑,总有人想攀这门亲。
陈世伯刚坐下,马上就有人站起身接话,“柳世侄那么多年不见,那确实好气派,真不愧被荀夫子看中收当关门弟子。”
这位梁家,柳家是不怎么满意。但这陈家暗里已经拒绝,只要儿子肯,在座的挑一位结亲那就谢天谢地。
至于那个少年,若是儿子实在喜欢做妾也不是不行。
“梁世伯。”柳赴白拱手还礼,却没有再提其他事情。
堂上有五家人,原本都是看柳家有意结亲又听说柳公子回来,特地过来看看。未曾想看到这一场闹剧。
有两大户见柳赴白方才那做派都歇了结亲的心思,家里的女儿都是宠着长大的。一个个样貌才学都不输,何必困在柳府。
都说官太太好,那确实好。
可正房夫人还抵不过一个男宠,那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的,他们做不出来把女儿推火坑里的事情。
这柳赴白一看就是个会宠妾灭妻的,不可取不可取。
柳老爷和柳夫人只能僵笑掩盖此时的尴尬,又寻个由头将人请回去,再推说过几日柳府设宴再请各位过来。
等人送走之后,柳家夫妇的脸才冷下来。
“柳赴白,你这是做什么?”柳老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斥责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一个少年进来,你何曾想过柳家的脸面?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柳家还怎么立足?”
“父亲恕罪。”
“赴白,你从来都是最省心的。叔公在外候着你应当知道堂上不止有我们。可你还是抱着那少年进来,你将我柳家颜面置于何地?你又将你前途置于何地?”
“父亲母亲恕罪。”柳赴白起身跪下,静静聆听教诲。
但你说他真的听进去,不见得。
“我也不为难你,知道你现如今读书要紧。”柳夫人站起身莲步轻移,走动时耳环都不曾有大幅度的摇晃,站定在儿子跟前,“那少年你做妾做男宠,我都不拦着。但要抬进柳家,就得你娶正妻后。哪有人未娶妻就先纳妾的?那是对未来夫人的不尊重!”
“莫说其他姑娘家,就是你母亲我瞧着都觉得是羞辱!”
“母亲恕罪。”柳赴白总算是开口说了另外的话,解释道,“我从未想过祸害其他姑娘家,我心都扑在他身上,若是再去娶其他姑娘,那不是白白耽误那姑娘的一生吗?”
柳家是大户,柳老爷从来都不止一个女人。虽然对柳赴白的娘也就是正室夫人尊重,但从未有过疼爱。
就好像娶进来一个得力助手,这哪里是夫妻。
柳赴白小时候还未展现出聪慧,就经常看亲娘因父亲去哪个妾室的房中暗自落泪。后来他启蒙开始读书。
父亲也是发现这个嫡长子的闪光之处,终于把目光从其他女人身上挪到母子二人身上。
母亲是一位非常合格的贤内助,任谁娶到这样的女子都会开心,但除了那女子本身。
“混账东西!”柳老爷不懂,怎么一直听话的儿子突然变得那么倔,“你,你怎么敢这样与你父亲母亲说话!”
“若是南南为我正妻,那我就去赶考,若是父亲母亲不愿意,那我就带着南南脱了柳家,找一处好地方当个私塾先生。”
柳赴白舍得下心。年幼时读书,是希望看到母亲见父亲时的笑颜。后来读书是因为荀夫子寄予厚望,想报效朝廷,荀夫子于他亦师亦友。
以前的路走岔了,晕晕乎乎的就按照那些人想他走的路去。
而南南,是第一次他想要的人,哪怕是妖。
“你是在威胁我们?”
“混账东西,我是你的父亲,你拿前途来威胁你父亲?”
柳家夫妇怒不可遏,从前那个听话顺从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肯定是拿少年吹的风,定是如此!
“父亲母亲稍安。”柳赴白重重三磕头。
他知道事情最后肯定会如同他预料的那般,父母会妥协。因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状元儿子,仅此而已。
光宗耀祖的事情,让他们可以忍受一切。
“柳赴白!”
“母亲!”柳赴白挺直背,抬头与母亲对视。
“赴白。”柳夫人放软声音,微微俯身去和儿子说话,“你可知,这天下春色无边,多少美貌的男女。你如今说心都扑到他身上,可以后呢?你自小读书没见过多少人,贸然就对一人说一辈子,不对的。”
“母亲会对父亲说这样的话吗?”柳赴白才不会让南南像母亲那样,夜夜流泪。有时候做针线活莫名其妙都会抹眼泪。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一)
这样的日子说什么幸福?
胡说八道罢了。
幼时柳赴白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以后娶妻断然不要让那人如母亲一般整日以泪洗面,早慧的人想的都多。
柳老爷恼羞成怒。
“你混账,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这哪个不是这样的。明日,明日去陈世伯家中赔礼,再说求娶陈家小姐!”
柳老爷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母亲,你随我一起走吧。”柳赴白这一次情真意切,“我可以随你姓,可以去考功名!”
“于礼不合!”
付之南没想到柳老爷居然会不打老变态,按理说肯定是要打断腿的。居然只是骂几句然后就走了?
“估计是柳赴白有功名在身,他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付之南趴在床上晃荡着腿,等老变态回来。
想到这里,系统释然,“确实。”
听到门锁的声音,付之南探头果然看到柳赴白回来。但这一次回来,他好像变得很奇怪啊。
“你怎么了?”
“无事,一身轻。”柳赴白只有在面对南南的时候,笑得有几分真诚。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拥住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付之南作势要推开柳赴白,却被抱得越发紧,“你做什么啊?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只是借由你的事情抒发心中满腔不满。好多了,好多了。”拍着南南的后背,柳赴白轻笑道,“我们偷偷跑掉吧,走吧。”
付之南:“好啊!”
“骗你的。”柳赴白揪揪小肥脸,出尔反尔,“我有太多要背负要去做,走不了的。南南你知道吗?我在深山里读书,其实也是为了逃。”
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置己身责任于不顾。
“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柳赴白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狐狸。它从不曾被浸染,所以眼神纯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其他有我。”我将我之所愿放在你身上,护你周全一世无忧。
成全自己,只是看南南愿不愿意。
“我嫁给你当媳妇,就是要吃好吃的,睡软软的床。你要是一直给我这两样东西,那我就留着啊。”
小狐狸用食指戳戳老变态的胸口,软声道,“我也不知怎么叫你高兴,你要是能高兴的话,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好。”
回家两日,柳赴白都在房中待着。要么和付之南厮混要么读书。
急的柳家的人团团转,好几次去找都被拦住。
气得柳夫人亲自去找,总不能将她这个母亲也拦在门外吧。
“大少爷,夫人在门外呢!”敲门的丫鬟也不敢用力,时不时还得打量夫人的神色,实在是为难。
“大少爷!”
敲了得有半刻钟里面都没回应。
“柳赴白,你给我出来!”
在屋里的睡觉的南南被吵醒,抵不住这一直敲门。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地走到朝门口的院子推窗出去往外看,“谁在敲门啊,柳赴白不在,他给我找东西吃去了。”
柳夫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那边的窗户,一个长相可爱皮肤瓷白的少年探窗往外看,看起来年纪不大,有些兽态。
那种软软的,任人拿捏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家里养的一只兔子,怎么撸猫都不会生气。
“你!”
柳夫人认出这少年就是前两日赴白抱进来的。算是第一次见,长相也并非多美丽,怎么就能让赴白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
付之南认出这人是那位柳夫人,咬住下唇做出一副无措的样子。慢慢把头缩回去,再关上窗户。
“啧,柳赴白去搞个东西吃还没回来,他妈都来了。”付之南决定躲着,别去触霉头。人家保不齐多恨他呢。
把人家儿子迷成这样,还跟家里作对,是个人都会生气。
柳夫人的怒气有处发泄,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她儿子的错,但这个人也有错。两步走到
“开窗!”柳夫人叫下人去敲窗户。
付之南躲在窗户下面,听梆梆梆的敲窗户的声音。心里暗道:还好着窗户有这个拴,否则要被推开。
“给我踹开!”
听到这句话,付之南摇头叹气道,“完蛋了,要直面风暴。”
关键时刻,还是柳赴白回来。右手还提着食盒,左手拿着一个包袱,是给南南的小玩具。一进来就看到院里乱糟糟的。还想踹窗户。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柳赴白快步过去。拦住要砸窗的母亲,“您这是为何?怎么就这样动手。”
“我两日都不见你,派人来请你根本就见不到你的面!赴白,是母亲要问你这是为何才对吧?”
柳夫人再见这儿子,想责罚又狠不下心,一时间两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来了两日不请安也不出门,整日与这人厮混,还读不读书?”
“也并未厮混,也是在读书的。”柳赴白叹气,就知道母亲这几天不会放弃,但要破窗这事儿确实是没想到的。
“读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与他厮混,晚上还!”话说到一办,柳夫人自己先噤声,后边的话臊得不愿继续。
古代的隔音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两人在做什么也都知道。什么时候歇更是知道,每天都到快天亮。
这还叫什么读书?
“母亲。”柳赴白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书童,示意他先进屋,“母亲,先与我出去外边说。”
声音太大,难免南南会害怕。
“好,这一次我随你。”
母子二人就出去,在门口的小凉亭里坐下。
“母亲喝茶。”柳赴白敬茶先叫人消火。
柳夫人原先是生气的,不想喝这一盏,但又舍不得驳儿子的面,最后还是接过茶盏,“你要说什么就说,若是不说,就随我去陈家提亲。”
“这是万万不可的!”柳赴白可不想祸害其他好姑娘。
把人娶来,独守空房,这又叫什么事儿?娶来又不好好对人家,那不是作孽嘛。
柳赴白从前最可怜母亲,也不愿成为带给夫人痛苦的人。
“哪里不可!你可知陈世伯从前对你何等的期许?母亲也不想你去娶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那些小姐好是好,但家世我们配不上。日后你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头,陈世伯是最好的。”
柳夫人不懂,她都为儿子这样打算,怎么还不愿意。
“至于这少年,你愿意当男宠抬进门做妾,怎么都好,母亲不拦着,但陈家小姐你必须先娶!”
知道说不通,柳赴白也不愿在解释,“我不会娶,母亲。不过两月我就要进京赶考,南南届时随我一同进京,他若是如何,我就带着他离开柳家。您也知道我对柳家富贵并不贪恋。”
柳赴白也是被逼急了,“我到哪里做个私塾先生也不会饿死,母亲,您就别打搅我好好读书了。”
“你!”话说不通,柳夫人还能怎么办?
这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考试,离开柳家。柳赴白可是柳家辛辛苦苦二十年培养出来,能出人头地的人。
莫说是柳家本家,就是整个宗祠都不会同意。
柳赴白就是拿准这点,所以才口口声声这样说。
“你。你!”到最后,气得柳夫人拂袖而去。
柳赴白全程都将南南藏好,母亲虽说是知书达理的妇人。可遇到儿子的事情难免会心狠一些。
若是叫南南来应对母亲,南南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付之南躲在房间里,等好久才听到老变态的声音。看来是暂时谈妥,自己没死,初步可见是老变态胜利了。
“南南。”柳赴白一进去,就看到蜷缩在窗台下的南南,心像是被划了一刀那么疼。像只无人保护的小兽蜷缩在那里。
“你来了。”看到柳赴白,付之南才展颜。撑起蹲的发麻的脚往前走,“我刚刚看到你母亲,她挺好看的,很年轻。”
柳赴白上前扶住南南,笑着点头道,“是啊,很年轻。”你会怕吗?
他想问,但又不敢问。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一下就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付之南笑吟吟的拿过那个食盒,“你前两日给我带的点心好好吃,我还想吃。”
“好。”
柳赴白也不愿纠结此事。
但柳家的动作不仅于此。
今日柳赴白收到荀夫子的请帖,说是有雅集。若是其他人请的推掉倒也无妨,但这位可是恩师。
柳赴白不愿也不敢,只能临走前嘱咐南南躲在家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去。若是遇到有人开门,你就变成狐狸跑掉就是,道晚上再回来。
付之南听得认真,点头道,“我知道了。”
等送走老变态,付之南想回去补觉,刚趴到床上就听到有人砸锁的声音。
“好家伙,那么迫不及待啊!”付之南掏掏耳朵,不徐不缓的站起来。
“啧,看来柳家人对你是真恨啊。”这也是,系统也理解。你个高考状元突然谈对象,还因为对象不好好学习,是人都觉得不好。
“走吧,别给老变态和他家里人添麻烦。”付之南看得出来老变态还是很在乎柳夫人的。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二)
这一场闹剧,指不定要演变成什么样。若是他还是人形,说不定要被打骂赶出去。倒还是老变态又不得不和柳夫人闹翻。
实在是没有必要,近些天老变态压力已经很大。
“走吧。”付之南下床推开窗户,变成狐狸跃过窗户往外跑。
等外边的人撞坏门闯进来,屋里已经空空如也。
“人跑哪里去了?”万管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都不知怎么跟夫人交代,“大少爷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是啊,只带了书童小召,我亲眼见到的。”
“完了。”
付之南化狐而去,又想去看看主角受就回深山去。
只是这一次再见主角受,却有些意外。
“喜儿?”付之南从狐狸变成人形,看着面前纯稚不再,充满魅惑的喜儿,这是他认识的喜儿吗?
喜儿如今好像变了只妖。身上一件半透明纱衣,骨架小小的,眼波流转。一眼就能把人心勾住,和从前已经不像。
“付之南?”喜儿见到他也是意外,脚一抬懒散的坐在枝干上。纱衣也因动作落下,露出半边香肩。
“你被柳公子赶出来了吗?你等我跟巨蟒精学会怎么魅惑男人,我就去见柳公子,让你看看柳公子是如何喜欢我的!”
自从那一日之后,喜儿就一直跟巨蟒精厮混。学了一身的好本事,也是立誓要让柳公子回心转意。
“你?”付之南歪头,“喜儿,你这衣服快掉了,不冷吗?深山的风好冷的,你多穿些。”
“多穿些?我就是因为不如你会勾引男人,才叫你把柳公子抢走。付之南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喜儿,我一定会把柳公子抢回来的!”
柳公子应当是喜儿身上的伤,一说起他都开始掉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凭什么啊,你付之南凭什么!”
“也是。”确实是他先下手为强,付之南也不否认,点头道,“你要是想的话,那也行吧。只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天害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修炼成妖,不要浪费,知道吗?”
说完也就不再理喜儿,转身离开。
“付之南,我不要你管!”
付之南也确实没管,化作妖形离开这里。
等柳赴白回来,看到被砸开的门脸沉下去,“南南!南南你在吗?”回来已是晚上,甚至还吃了点酒。
柳赴白看屋里黑漆漆,门锁被破开,半扇门松松垮垮挂着,心知不好,抢过书童的灯笼往里寻,“南南,你在吗?南南!”
这外头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今天闯进去,没见到人就被老爷夫人好一通骂,现在还要让少爷骂。
“南南!”
屋里寻一圈没看到人,柳赴白醉酒脑子没转过来。等外头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到脸上时酒醒一半,才想起嘱咐南南的话。
“大约是变成妖形走了。”心头的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柳赴白恍然意识到什么,“走了?”
“南南走了!”
“南南!”南南变成妖形会去哪里?他会不会不肯再回来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南南!”醉意和惧意齐齐涌上心头,怕南南不回来。
越想越怕,柳赴白推开万管家冲出去,要去山林里找南南,一定要找他回来。
“少爷!”
“大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滚开!”
柳赴白跑出去,在马厩抢了匹马跑走,也不管那么多下人在后边追。万管家见大事不好,赶紧去请示老爷夫人。
这大晚上骑马出去,大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住。
“快追,快去追!”
“大少爷!”
柳赴白也是酒壮人胆,骑着马就往城外疾驰。酒驾不可取,醉骑也不好。
此时的柳赴白骑在马上,被风呼呼迎面打过来,醉意被打退几分惧意越发汹涌,“南南,南南你等我。”
本来小狐狸就不定性,被这一闹会不会心生退意转身离开,从此躲在深山里不出来不见人。
柳赴白骑术极佳,一会儿就把后边追上来的人甩在身后,往从前住的那个地方去。马车两个时辰,骑马只用半个多时辰就赶到。
在密林外,此处不好骑马。柳赴白无奈翻身下马将马甩在路边的树上,抹黑闯进这阴森的树林之中。
还好今天是六月十八,天上月亮甚明。月华渗进叶间,照到一点点的地方。
“南南!”柳赴白一边找一边喊。他只知道南南有个狐狸洞,不知道那个狐狸洞在哪里。
喊声在空洞的林中格外突兀。
惊动巢穴上浅眠的喜儿。
“柳公子?”喜儿被吵醒,猛地支起头往外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柳公子的声音,飘得太远听不真切。
喜儿屏住呼吸再仔细听。
“南南,付之南!你在哪里?”
这一句很长,也让喜儿确定来人正是柳公子。“柳公子!”喜儿从巢穴飞下,站定在地上就变成人形,轻快的朝声音跑去。
“南南!你在哪里啊!”
柳赴白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是被藤蔓绊倒就是踩到乱石,差点滚到地上。才走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好几道地方。
“南南!”
“柳公子!”
柳赴白听到山顶上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南南快步追随而去,“南南,是你吗?”你没走,你还在。
“南南!”
“柳公子!”
可是等两个声音会晤后,柳赴白却发现来人不是南南,是,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绝非南南。
“柳公子!”但喜儿确实是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的柳公子啊。没想到他刚跟巨蟒精学成,柳公子就找上门。
上天真的是垂帘他这只喜鹊精。
“柳公子。”喜儿按照巨蟒精教的那样,扭着细腰走过去。对着柳公子抛一个媚眼,勾人心魄。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真的被这一眼拿下,但柳赴白可是个剧情认证的柳下惠。非但没有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反而觉得油腻,没有错就是油腻。
“你是那只喜鹊精?”虽然和那一次见面打扮大相径庭,但柳赴白还是能认出,因为长相还是有几分像喜鹊。
心想这个喜鹊精和南南是好友,那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肯定也知道。
“我知道你认识付之南,所以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喜儿眼睛都要眨干涩了柳公子居然问付之南的踪迹,眼眶蹭的红起来,“你,你!柳公子,你,我都那么好看了你怎么还问付之南的踪迹。”
“你好看关我什么事儿?”柳赴白一脸懵。
“我!”喜儿气得直跺脚,又不肯放弃,突然朝柳公子扑过去,“柳公子,喜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喜儿真的喜欢的,柳公子!”
“你放开!”
等付之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喜儿一身泥泞衣服也将落未落的挂在胳膊上,坐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狐狸眼尖,还看到喜儿胳膊上有被树枝抽打过的伤痕。心下诧异:芜湖,主角攻玩的那么花的吗?
再看柳赴白也不怎么好,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再碰我!”举着树枝将这只喜鹊精逼退,柳赴白也是气急,上次被那只小狐狸用这种办法抢走心,这一次喜鹊精不可能会中招了。
“你若再碰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南南的旧识。”柳赴白可是学过剑术的,以树枝为剑,真的把一个妖精打退。
他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哪里能再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你来啦!”付之南一跃而下,四脚着地后一个扭身又变成人形,笑吟吟的看着老变态,“我方才睡过去,一睁眼就发现天黑打算回去,你怎么就找来了。”
“南南!”柳赴白欢喜,但不仅是因为南南回来了,还有那一句:我打算回去。小狐狸也是要回来的。
“嗯啊。”付之南一把抱住老变态,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我本想就睡一觉回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对不住还叫你回来找我。”
柳赴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哽咽道,“我没事。”
喜儿看得又哭出声来,抹着眼泪控诉,“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付之南是妖我也是妖,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听到喜儿的哭声,付之南推开柳赴白转头看着喜鹊精,“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伤天害理,否则会遭天谴的。”
“我才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喜儿化作原型飞走,付之南凭什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有脸控诉说叫他不要伤天害理,最是伤天害理的人是他啊。
“南南,我们回去吧。”心放下后,酒后的疲乏还有赶路的倦意都齐齐涌上来,柳赴白攥紧南南的手不肯松开,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
“好啊。”听话的随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付之南带,柳赴白也没有一步摔一次的窘境。跟着走出密林深山,看到路边还拴着的马儿。
马儿不耐的扬蹄,以等许久。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三)
“你骑马来的吗?”付之南走到马旁边,摸摸马儿的头。
“嗯,回去看你不见,又怕你出事就赶来了。”柳赴白实在不敢说他是怕南南离开不愿再回来才出来寻的。
付之南拍拍马背,“走吧,我们回去。”
“好。”
柳赴白离开时柳家闹翻天,本来跟着几个马夫都被甩开,最后找不到人只能回家。
现在柳家乱成一锅粥,连带着那些小妾和庶出的孩子都来看好戏。得益于这些年大夫人的教导,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但不敢有一个人说风凉话。
“这赴白到底怎么回事!”柳老爷大半夜被闹醒,本来心就一肚子火气。结果听说大儿子连夜跑出去,实在是闹心。
大半夜的柳府一个个都不敢睡,等着大少爷回来。
“唉。”柳夫人揉着额角,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儿子天黑黑的离开,加上喝酒骑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爷,我看去陈家提亲的事儿就先按下,等赴白进京赶考高中,我们再张罗娶亲之事。这样对两家都好,你觉得如何?”
柳夫人可太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若是不喜欢真的就是不喜欢。能大晚上骑马跑出去寻,你指望儿子能忘记?
那根本不可能,知子莫若母。
柳夫人决定先不管其他,让赴白安心考完再说。哪怕天塌下来的事儿,都要等赴白赶考完再说。
“可是!”柳老爷还有异议。
“老爷,不论如何都不能影响赴白进京赶考的事宜。不论现在怎么样,等进京之后难道赴白酒不会移情别恋?京城可比我们华洲要壮丽得多。赴白这些年读书辛苦,为的也就是那一日,忍一忍等考完就好了。”
“确实。”
被这一提点,柳老爷爷认同,确实如此。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考完再说,说不准过两日赴白觉得厌烦就不喜欢这少年。
“我们现在越强迫,赴白反而越要和这少年在一起。”
“确实。”
等考完,就往赴白房中塞人。柳老爷想得明白,没有男人不好色。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不管后,过几日赴白就不喜欢了。
“好!”
柳赴白抱着南南回来时,天刚微亮。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东方一片微微吐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骑马回来,这一路上,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到了。”
两人到柳府门口,早就有下人在外候着,看到大少爷远远的过来,激动地喊起来,赶紧叫人去给里面的老爷夫人传信。
“大少爷回来了。”
又要回到柳家,柳赴白低头看了眼南南,轻声安抚道,“等考完就好了。”等考完就离开华洲,带着母亲一起进京。
柳家人这才真的松懈下来。
柳夫人看到儿子抱着这少年来没有说什么,柳老爷一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再确定额儿子安全后也不远再多过问。
“以后,莫要如此了。”柳夫人眼神怔怔,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母亲恕罪。”
付之南躲在柳赴白身后,决定隐形,不给母子添麻烦。
而柳夫人也像是不曾看见付之南,拉着儿子的手进去。一声声安慰关切,听得人动容。
付之南知道,以后他在柳府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这得多亏柳赴白舍得闹,否则进来就要被嫩死。
想从前喜儿也是,被柳家人欺负得够呛。又不敢跟柳赴白说,一心只想柳赴白努力读书,什么苦都咽进肚子里。
付之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要闹,闹得柳赴白知道。
贤妻良母的人设不适合小狐狸。
回到房中,门已经被修好。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柳夫人转身离开,没有说半句话。
柳赴白何尝不知母亲的妥协,也心有愧疚。关上门,抱着南南上床休息,“今日好累我小憩半个时辰就起来读书。”
“你睡吧,我陪着你。”付之南头枕在老变态的胸口,也跟着闭上眼睛。
岂料这一睡,睡到晚上。但人精神舒畅,爽利不少。
“南南,我叫人备水我们沐浴。”
果然,自从这件事后,付之南再没有被人打搅。
从一开始只敢躲在屋中,渐渐的也敢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书童捧着信件回来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趴着一个人,等走近才看到居然是大少爷的宠妻。
柳夫人说了,现在这位少年虽然无名无分,但要按照妾室的身份去给每月的分例。
要说这夫人也是能忍,居然能忍下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当妾室。不过也是少爷喜欢,大半夜的闹那么一出。
“柳赴白!”
在假山上的付之南伸个懒腰,直呼柳赴白大名之后才低头看到那个小书童在底下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嗯?”付之南歪头,与书童对视。
书童被看得脸红,慌忙低下头。心道:这妾室怎么那么孟浪,是个人都要盯着看很久吗?但是又实在可爱,叫人生不起不厌恶之心。
“怎么了??”
这厢,柳赴白推开窗正对着假山上晒太阳的南南,左手的笔都还未放下,“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不是呀。”付之南坐直起来,“我想下来了,但是有人在。”方才是变成狐狸跳上来的,但是现在变成人,不太方便。
“好。”
柳赴白知道什么意思,将手中的羊毫笔放下转而从门口拐出去,见书童在此呆站着不动,不愉道,“将书信放下,出去吧。”
“是。”
“抱我!”付之南俯身张开手。
柳赴白仰头张开手,一把拉住南南腋下。正好这假山是到肩膀,干脆就让南南坐着肩膀把人抱下来。
书童正好放完书信出来,见这画面。那妾室就这样坐在大少爷的肩膀上,书童低下头不忍直视。
“好了。”柳赴白把人放下,还好是年轻否则还经不住南南这一坐。
“你没事吧?”付之南确实怕老变态闪了腰。
柳赴白摆手道,“就这点有什么事儿。”不能叫南南以为我不中用啊。
“那就好。”
没有柳家人掺和,付之南过得可谓是舒心。只是那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下人,见到自己都叫什么姨娘。
这听起来就不舒坦。
过了两月,柳赴白也该出发了。出发前柳家还是要摆席,宴请各位夫子和世交,就定在柳家后院的湖边。
“你要去的话,我就不去了。”付之南趴在床上,懒散的抬抬眼皮,看穿戴整齐的老变态,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那些人若是看到他,必定是跟看奥特曼一样。最近柳家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所有人都很好奇,肯定跟看猴一样。
“南南,真的不去吗?”柳赴白走到床边,安抚性的摸摸南南的头顶,“一起去吧,叫他们看看未来的状元夫人是什么样的。”
柳赴白并不害怕将南南给那些人看,让那些人看才好。才歇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这些天一直在烦。
“去吧。”
“不去!我是狐狸,又不是猴儿,干嘛要被人当猴儿看。”付之南打个哈欠,把手伸到身前,尽力抻直,“不想去不想去。”
见南南如此不愿,柳赴白也不再强求,“那你在屋中乖乖等我回来。”
“好~~~”
今日算是谢师宴,来的人很多。
这柳家大少爷怎么就为了个男宠,和家里闹成这样。最后还逼得柳家人妥协,养在家里好好的供着。
本来柳家大公子,是华洲所有大户人家心目中顶顶好的乘龙快婿。结果闹这一出,有些家族已经不屑。
可再看那柳家大公子,如此俊逸,气质脱俗。就站在那里就与众人不一样,可谓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做女婿,那才可称得上乘龙快婿。
加上又有那么多读书人,举人老爷都对柳赴白毕恭毕敬的。
众人都在纠结,这该不该攀上柳家这门亲事。
“荀夫子。”柳赴白最先给夫子敬茶,磕头。
“嗯。”荀夫子年过花甲,但精神抖擞。动作利索。说话中气十足,倒不像是读书人,反而像是个年轻时行侠仗义的侠客,现在老了也意气风发。
柳赴白对荀夫子是敬佩的,带南南回家之后,所有人都不高兴唯独荀夫子。并没有多问一句,只说你自己看着喜欢就行,管其他人做什么。
“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是。”
敬茶后,又给再坐的其他长辈敬茶,宴席这才开。
席间,众人都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想挤到柳赴白身前去,但是又像是被什么绊住脚,最后选择远观。
柳赴白自然知道是什么,是他对南南的爱。这些人想攀上关系,但又怕要牺牲个女儿。谁都会如此,倒也不稀奇。
那些人若是开口,柳赴白也会拒绝,这样远观就好。
席上喝多了,等众人散去利润表这个主角才能走。但已经被灌不少酒,天色渐暗。
柳赴白想回去见南南,又怕这一身酒气让小狐狸不舒服,就近找个石碓坐下,散散酒气也祛祛醉意。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说的就是这样。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四)
今早还热闹非常的宴席如今宾客尽散,只有下人在收拾残局。灯已经点上,但只有零星几盏。
柳赴白心中有种任年华去,无力拦流水之感。等他老了死了,南南是不是还是如此年轻。
南南是妖,几百岁的寿命。他只是人,在世不过几十年,他死后南南该怎么办?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当是柳赴白此时光景。
正当主角攻伤春悲秋时,主角受偷偷就潜进来了。
那一晚喜儿不甘心,想再过来寻一次机会。但是方才人太多,他又不敢上前,于是就乖乖等着。
等到现在,终于有机会。
心爱的柳公子喝醉就一个人坐在假山之中,周围都没有人。太好了,这简直是最好的时机。
“叽叽叽。”一只喜鹊从附近那棵桂树飞下,站定在柳公子身后,“柳公子,您是喝醉了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柳赴白猛然转头。却又见是这个该死的喜鹊,这妖到底哪里来的,还穿的这般孟浪,身上就穿个亵裤和纱衣,像什么样子!
“你,你怎么来我柳府上!”这只喜鹊怎么阴魂不散啊!
“柳公子,您是醉了吗?”
喜儿厚着脸皮凑上去,就想倒进柳公子怀里,
柳赴白吓得从石头上站起来。“你,你是被打不怕!”上次被用树枝抽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怕。
“柳公子!”喜儿钻进怀里的计划失败,自己却摔在地上,“柳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付之南都是妖,你怎么就喜欢他啊!”
“你真是风吹云遮月。”柳赴白揉揉额角,方才被这一吓醉意也快散了。闻闻身上,酒味还在还得吹吹风。
喜儿边抹眼泪边哽咽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关你什么事。”柳赴白摆摆手,警告道,“你若是再来烦我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公子!”
“滚!南南可没有你那么孟浪,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不自爱不自重,谁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
柳赴白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当初南南好像是直接来问交尾。Emmm,但是南南可爱啊,南南可爱就好了。
“怎么什么都是付之南好,我也很好的啊!”喜儿不肯轻易放弃,又往柳公子身上贴,“柳公子,我可以让你欲生欲死,柳公子~~”
“我看见你就欲生欲死了,你别在我面前晃悠,叫人想吐。”柳赴白甩袖转身离开,这只妖估计是疯了。
“柳公子,柳公子你别走,你看看我!”
喜儿从后边一把将人抱住,左手抓紧右手,死死不肯松口,“柳公子,哪怕没有名分,我跟在柳公子身边都好,柳公子你看看我吧。”
“走开!”柳赴白用力将喜儿的手拽开,对这一只投怀送抱的喜鹊精恨得咬牙,“我好不容易想散散身上的酒味,又沾上这人的味道。
就小狐狸那鼻子,肯定能闻得出身上是什么味道,该死的。
“柳公子。”喜儿再被推得跌坐到地上,身上的纱衣也因此滑落。喜儿咬牙,一股脑把身上不蔽体的纱衣脱下,“柳公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付之南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柳赴白吓得转身快跑。
再多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动不动就脱衣服,实在是放肆,快跑。
“柳公子!”
喜儿眼睁睁看着柳公子跑了,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柳公子对付之南那么好,却对他避如蛇蝎。
“柳公子,你,你怎么能这样。肯定都是付之南的错对不对?”喜儿终于找到背锅者,抹掉眼泪站起来,“柳公子,我肯定会做的比付之南好的。”
柳赴白几乎是落荒而逃,要是再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这样,罔顾人伦,大庭广众之下坦胸漏乳,实在是可怕。
“你知不知道,主角受又跑去找主角攻了。”系统叹气道。
“哦。”付之南倒是很淡定,打个哈切直起腰来伸伸手,“喜儿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不仅是这一次以后估计还有很多次。”
系统:“也是。”
“但是柳赴白估计不会上钩,要说浪,这喜儿哪有我浪啊。”这话刚说完,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这个感觉很熟悉。
“瘾又上来了。”
一上来就觉得浑身难受,跟被放在火上烤似的。付之南从床上下来,赤脚下地想用地上的凉意驱散心里的欲i火。
“该死的,柳赴白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热好热啊。”付之南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手不自觉的想要往下探,“呜呜呜,柳赴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瘾上来不过几分钟,马上就如同汹涌的海浪把理智卷走。
“柳赴白,柳赴白~~”
等柳赴白赶来,在门口不太敢进去。踌躇要怎么解释身上喜鹊的味道,南南的鼻子很灵,一有什么就马上闻得出来。
方才不小心被抱到,只怕叫南南闻出来,又是好一通解释。
之前只是和一位琴侍擦肩而过,身上沾了点胭脂味,回去就被小狐狸闻出来。最后不高兴许久,好一通解释才算完。
本欲在门口等等,结果就听到屋里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像是春日的猫儿在吟春。
柳赴白心里一动,赶紧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南南身上衣裳散乱,跪伏在地上轻轻呻吟,手也在耸动。
“柳赴白。”
付之南意识模糊,但嘴里一直喊得是柳赴白的名字。
这副样子,可比柳赴白方才看到的要艳丽百万倍。方才还在生气,可此时身上的追逐快感的基因被调动,一步步朝人走过去。
兽的听觉都敏锐。
“柳赴白。”付之南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面前走过来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是救赎,是他在狂风巨浪中唯一能抓紧的浮木。朝他伸出手,像只刚出生没一个月的小奶狗,哼哼唧唧。
“柳赴白。”
“我在。”柳赴白酒意散去,但是醉意涌上心头。一步步朝着那只不听话的坏狐狸走去,“南南,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自己来呢?”
“因为好难受啊,南南好难受。”没有意识的小狐狸只能顺从本心,手上不肯停祈求等到一个人的帮助。
“南南。”柳赴白快步过去,想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却被拽住衣襟。
柳赴白吓一跳,难道南南还是闻出来了?
“不要去床上,在这里。”付之南撑着身子爬起来,一头把老变态撞倒,还将人按住,“柳赴白,就在这里。”
“在这里?”这里可是地上。
柳赴白看了眼周围,心觉得不好。这地上地砖粗糙,南南身上那么嫩,要是磨破皮可怎么好。
“就要在这里,就要在这里。”
付之南一边闹一边去扯衣服。
“好好好。”没在地上现在也能尝尝鲜。柳赴白把怀里的南南抱起来,放到地毯上。这里不至于把肌肤磨破。
把人放到地毯上就开始动作。
“南南,那么想要吗?”柳赴白咬着耳朵,明知道这里最碰不得,但偏偏就是要碰。不仅要碰,还要含着吃进去。
“唔~~”
本来就已经失去理智,现在更是成了老变态手里的面团,要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想要,柳赴白~~”
“给你。”真的是受不住。柳赴白将人小心放置在地毯上,“南南。”咬着耳朵还想要做点准备工作。
反倒是付之南忍不住,“你,你进来好不好?”已经忍不住,好难受啊。全身都好像被点着,动都动不了,好难受。
“唔!”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柳赴白咬牙,“来了。”
付之南抓住海中浮萍,紧紧抱住他只求得到一点点的慰藉,但得来的只是更狂热的动作和戏弄。
“柳赴白~~”
“叫爹爹好不好?”
“爹爹~~”
今天的付之南格外怪软,柳赴白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爱死了这一副乖巧漂亮的小模样,简直是长在心尖上。
“南南。”
“唔~~”
失了智。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这瘾反倒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趣。
胡闹到天亮,满地狼藉。
两人抱在床上休息,等书童推门进来之后被石楠花的味道灌倒,这才意识到两人玩的那么出格。
“啧。”书童汗颜。隔着纱帐看在床上睡着的两人。无奈摇摇头,最后还是他承担了所有。
一觉睡到下午,柳赴白起来的时候南南还在怀里。
“南南,饿了吗?”柳赴白往外探头一看,就知道外头已经晚了。拍拍南南的脸颊没醒,就揪揪小肥脸,“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付之南都不知发生什么。
“唔?”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老变态。很自然的往老变态怀里靠,打个哈切,“我什么都行,再让我睡会儿。”
闻言,柳赴白知道南南要是睡不够肯定起床发脾气,所以没有打搅。将人小心推开之后自己起身。
昨晚宿醉,今日起来脚步虚浮,头也有些疼。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五)
发现屋里都被收拾,一堆新的书信还放在书案上,看来是书童进来将狼藉都收拾好,揉揉额角走出去,“小召。”
“大少爷。”书童一直在门外等着。就等着大少爷清醒,然后说午间夫人来寻之事。终于是醒了。
书童都怕有一日大少爷精尽人亡,那可怎么好啊。
“去准备饭食,我也饿了。”柳赴白看书童转身要走,再嘱咐一句,“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是。”书童可不会那么傻。
等饭食来,付之南被拽起来吃完才塞回去。
柳赴白则去找母亲,估计是要嘱咐进京之事。后日就要出发,母亲也是担心。
过去之后果然如此,但是母亲明里暗里说要把南南留下,让他独自去。
柳赴白一直没搭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见儿子这样,柳夫人最后还是直接开口道,“还是让那个人留下吧,你一个人上去考完再回来不是很好嘛?”
可不好,他要是一个人去了只怕回来之后,就剩下一根狐狸毛。母亲爱子,所以也讨厌南南。
“没南南在,我无法专心读书。”柳赴白不肯,“若是他不跟我去,那我也不去。”
“你这孩子!”
最后还是拧不过,只得叫人准备好,准备后日出行。
“南南。”
一进屋就吓得他赶紧反身把门关上,柳赴白确定没人看到后才走过去,把趴在桌子上等他的小狐狸提起来,放到床上去,“变回人形。”
“叽叽——”
付之南不情不愿的变回人形,方才醒来吃饭时腰实在是酸。还有这腿也不舒服,反正就是全身上下的不舒服。
因为难受,所以才变成小狐狸。
“变回人形,我有话与你说。”柳赴白抚着手里的狐狸毛。这溜光水滑的狐狸毛,最近养的越来越好。
付之南不情不愿的变成人形。一变成人形那酸痛感又传来。该死的,昨天晚上太过分,搞得今天难受。
小狐狸在柳赴白手下变成人形。
刚刚好的,柳赴白的手掌就摸在挺翘的臀部上。心念一动,又用手揉了揉,手感实在是不错。
“不要!”付之南打掉老变态揉搓的手,有些不高兴。
“你昨天都撞红了,今天怎么还揉他,好难受的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柳赴白叹气,又恋恋不舍的把手移到后背轻轻拍着,“南南,后日我们就要启程进京。”
“我们?”对此付之南表示好奇。
因为按照剧情,主角攻并不会带主角受去赶考。而付之南也做好准备,一个人留在柳府应付这一切。
本来付之南都准备好,就是等老变态走之后就变成狐狸离开。他才不要做一个逆来顺受的什么狗屁贤妻。
狐狸只会吸人精血,做不来贤妻。
“是啊,是我们。”柳赴白拍着南南的背,附耳轻声道,“我说,要是没你在我就读不进书,如何?”
付之南皱起小脸。这家伙真的是,要是有他在这个老变态才真的读不下书吧。
不过也好,跟着一起去的话,就可以解决瘾的问题。
“你说,如果抑制瘾就需要什么?”付之南想到之前问系统的话。
之前她就问系统,说如果柳赴白去赶考他就只能留在家里。这时候瘾该怎么解决,也没办法去找另外的人。
“可以用工具缓解,但是老变态这一去只怕要四五个月,到年尾估计都不能回来。”系统还是介意跟着。
付之南叹气道,“好吧好吧。但是我不想走路。”
“不会的。”
柳赴白凑过去亲亲南南的小脸,“跟着我一起去,我才安心。否则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不是人,是狐狸!”付之南不满反驳。把下巴搭在老变态的大腿上,叹气道,“会不会一路很辛苦啊。”
柳赴白:“不会,有我陪着你。”
听到这话,付之南才稍稍放心。
因为后日就要离开,柳府中人往来更加密切。有过来庆贺的,也有过来看人的。柳赴白推说要读书,就让柳老爷一个人应付。
气得柳老爷又是好一通骂。
到要出发那一日,柳赴白先叫南南上马车躲着。他去应付那些来送的人,不叫南南被外人看到。
今日风和日丽。
柳夫人远远瞧着儿子的马车,恨不得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都好。此去回来后就物是人非,可就算再如何,那也是我儿子啊。
众人看马车已经离开,正欲散去。
就听到一棵柳树上有只喜鹊在叫唤。
“喜上眉梢,好兆头啊。”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再看喜鹊朝着马车的方向飞去,更是开始说好话。
柳老爷和柳夫人被恭维得十分高兴,心里欢喜得不行。
柳赴白在马车里抱着南南看闲书。
“你这书是什么书啊,看你笑得不是很对劲。”付之南在老变态怀里扭了扭,找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窝好。
“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柳赴白单手持书,居然还有心思摸摸南南的小脑袋,揉揉轻软的发丝。
“你要是考不上状元就完蛋了,你们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什么天外有天,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就会有其他人顶替你。”
付之南嘴上这样说,但打个哈欠一直往柳赴白怀里钻。这哪来是要劝诫人读书的样子,反而像是引人堕落的狐狸精。
对此,柳赴白不置可否,只是轻笑继续看闲书。
老实说,付之南都不知道他这底气哪里来的。心中存疑去问系统,“系统,为什么柳赴白一点都不害怕啊?他要考试还在开小差。不应该越考试越谨慎吗?”
“大概因为他是天才吧。”要不是天才,怎么最后成了国之栋梁。系统思索,他的才学就是就是底气。
“真羡慕这种随便读读就很厉害的人。”付之南不是酸,只是羡慕。
“嗯,休息一下吧,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系统真的说准了。
从进京到考试,一切都非常顺利。柳赴白还是第一名,到殿试还是第一,第一是什么是状元。
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都对柳赴白虎视眈眈,就恨不得直接把女儿嫁过去。
柳赴白在这些京城官员人眼里,虽然家世不高,但到底是荀夫子的学生。加之这样有才学,那一手文章,陛下都连连称赞。
日后前程不可限量,位极人臣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纷纷想对他伸出橄榄汁,先要将这乘龙快婿拿下。
偏生柳赴白极为低调,两次宴席对那些大人明里暗里的示好不为所动。闲暇时就抱着南南在床上玩乐,或是去骑马。
等着陛下召见授职。
华洲来了不少书信,都是说要叫柳赴白看看是否有适龄女子,若是品貌不错,娴静淑雅就娶做正妻,什么出生也不看重。
柳赴白将收到的家书藏进柜子里,朝趴在窗外看下雨的南南招招手,“南南,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付之南眨巴一下狗狗眼,有些不高兴。对于老变态打断他赏雨这件事,有点不爽。磨磨蹭蹭的走到身边,很自然的坐到老变态怀里,歪头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南南,你喜欢红色吗?”柳赴白揪揪小肥脸。
“红色?”RMB的红最喜欢。
付之南点点头,“都好吧。”
“我倒是觉得南南穿红色,必定是好看的。”柳赴白打量这张可爱又勾人的脸,心中意动。凑过去,啃一下嘴角,“好喜欢。”
“昨夜不才?”付之南被按坐在老变态怀里,想挣扎可双手就被擒住。气得嘟起嘴,满肚子不高兴,“昨夜不是才折腾到很晚吗?你这样小心精尽人亡,我告诉你!这样不好的,你过几天不是要去面圣吗?小心黑着眼眶去见。”
“那这就要夸南南,这狐狸精的做的如此尽心尽责。”柳赴白凑过去咬一下脖颈,“面圣之后又是一堆麻烦事,南南从了我吧。”
“你这话说的怎么跟坏心的那些骗人的公子似的。”尤其是那一句从了吧。付之南照葫芦画瓢凑过去也咬柳赴白一口,“哼哼!”
“我可不是那些坏心的公子,我与你在一起也不想祸祸其他人。南南也要与我一起,我是你的劫,你也是我的劫。我们两人就互相祸害,何必去连累无辜之人。”
柳赴白托起南南的脚掌在脚背上咬一口,“知道吗?”
“你真的好奇怪啊,还是你们人那么奇怪。为什么你老是喜欢咬我的脚?”真的不是付之南胡说。
他昨天晚上咬得还没好彻底,还就在大拇指。今天穿鞋都不方便,你要是不让他咬,他就把你干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再咬。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癖好,怪癖是越来越多了。
“南南。”
“你要是在这里做,我就不高兴,这里我动不了。”付之南现在两条腿伸进椅子的两个扶手里。
就好像被绑住,不舒服。
“这里不好吗?”柳赴白懒得去床上,抱着小狐狸蹭,“之前南南还在地上,不也很高兴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六)
“不许胡说。”要说那件事,付之南脸又红起来。用手捂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嘴,气得咬牙,“你要是再胡说,你就自己睡去。”
“好好好。”
柳赴白也知道这只狐狸娇,半点皮肉之苦都受不得。把人收拾好,抱起朝床边去。
都说白日宣淫不好,但若是情到深处又哪里管是不是青天白日。
付之南攀上顶峰时,就听到柳赴白一句:做我的夫人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昏死过去。
等醒来之后,看一脸平常的柳赴白,思索是不是他幻听,应该是幻听吧?应该是的是吧。
既然是幻听,那就不问了。
等到柳赴白要去面圣那一日,付之南难得起个大早帮他穿好衣服后亲自送人出门。
京城繁华,每日来往进出城门之人络绎不绝。
但今日守门官员却遇到一件怪事,一个道士怎么追着一只喜鹊进来。虽然好奇,但并不曾阻止。
今日春风得意。
柳赴白穿着状元服,与众大臣一起上朝,身后是榜眼探花。
这样威风,柳赴白却心如止水。
“微臣参见陛下。”
“起!”
皇帝前两年刚登基,心中一腔抱负。终于等到今年科举,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实行变法。而面前这位状元郎,那可真的是太合适。
博学多识,看那篇文章和他的很多想法不谋而合。
这就是柳赴白为什么如此淡定,知道他一定会夺得魁首的原因。他知道皇帝想要变法,他那篇文章就是刻意跟皇帝心里呼应的。
这不算是媚上,只是他也想要变法,两人不谋而合罢了。
柳赴白面色沉静的和皇帝对答,丝毫不露怯。
众人,就连座上的皇帝,都越看越满意。
“柳爱卿可曾婚配?”
事情终于还是转回来这一件事上。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所有人都想喜上加喜,所以在堂上问状元爷婚配与否都已经成了规矩,心照不宣的规矩。
“回禀陛下,臣以婚配。”柳赴白知道这件事总归会来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长舒一口气,“臣原配夫人是为极可爱的少年,他与我相识在四年前。但因意外父母亡故,不敢忘却父母养育之恩,故而守孝三年,孝心至诚。
后与我成婚,又尽心尽力协助微臣读书。寒冬添衣,酷夏扇风。兢兢业业的陪着微臣,不吃呢个又半句怨言。”
说及此,柳赴白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夫人为了微臣,吃尽苦头。如今微臣金榜题名,他也该放心了。他这些年所受之苦,也圆满了。”
付之南:????
这谎话却将朝堂众人感动,皇帝也是和皇后伉俪情深过来的,自然也懂这夫妻之情。
只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注意状元郎说的是:少年二字。
大约是故事太感人了吧。
柳赴白这谎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他知道皇帝登基前日子不好过,是与太子妃一起携手扛过来的。
他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纯粹就是为了调动陛下护妻的情感,顺带也把南南护下。只要陛下开口,就没有人敢对两人关系说什么。
果然,皇帝对状元夫人的所作所为十分欣赏,就给两人赐婚。
柳赴白端着赐婚的圣旨,大摇大摆的在众位老狐狸面前走过,就彻底断了这些人想要指亲的意思。
不仅如此,这对柳赴白也是好事。现在柳赴白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更甚。
这谎话传到付之南耳朵里时,柳赴白也刚回来。
“你,你到底说的什么鬼话啊?我什么时候做这些事情啊。”真不是付之南想怎么,这也太离谱了吧?
为什么柳赴白会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
而且,这些事情不都是喜儿做过的吗?还受苦?
付之南自认跟柳赴白在一起以来,半点苦都没受过,床上除外。别说什么辛苦陪伴,那床上算的话,那也算是辛苦陪伴。
“南南,这些都只是为了堵嘴罢了,你看。”柳赴白将圣旨在小狐狸面前晃晃,“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娶你,柳家人不会说什么。”
付之南:“啊?为什么呀。”
小狐狸看圣旨,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就看懂个红色大印,其他文字一概不懂。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利老变态,“那什么,我看不懂。”
可小狐狸又觉得不能在老变态面前露怯,抬起下巴硬气道,“那你给我念念,这到底怎么会是。”
“遵命,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的小狐狸红了脸。想骂一句胡说,但又觉得也不是胡说。
“夫人,现如今有陛下赐婚,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你,没有人敢置喙。就连柳家人都不行。”
柳赴白此时比他中状元那一日都开心。
“你那么开心干什么?你们人不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才是第一乐事吗?你要娶我了也,你怎么那么开心?”
不喜欢看到看老变态那么开心,付之南闹脾气,不理他坐到床上发呆。
“你怎么了?”
“没什么。”付之南不高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他和柳赴白在一起,以后很多年。会陪着他一起渡过,白头到老。最后的最后,柳赴白含笑九泉。
他呢?
他就复活,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这个人。想起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然后独自黯然神伤。
真不公平啊。
“南南,你在不高兴什么?”柳赴白将圣旨放到一边,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蹭着肩窝问道,“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
付之南咬住下唇,想把身上撒娇的大狗狗推开,但无奈力气不够大,只能任由其施为,半晌后才问道,“你是人,我是妖。我会活的比你久,比你多一辈子。如果多这辈子的话,你还会记得我吗?”
“别怕,我会生生世世记得你的。”
这话付之南可不信,噗嗤一声笑出来,“算了,你还是不要记得我了,这样你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没你在,我的日子怎么会好过。”柳赴白轻笑。
这句话可真叫人伤心啊。
付之南:“算了,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们要成亲吗?”
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自然。”
要说这件荒唐事传到柳家,那真的是整个柳家差点闹翻天。
气得柳大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书信撕了,撕个粉碎还不够解气,甚至丢在地上狠狠踩几脚,“这个逆子,逆子啊!”
当知道考中状元之后,有意跟柳府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本来比陈家好的人有多几个,可以慢慢择一个好的。
结果,结果居然闹出这一出。
还是皇帝亲自赐婚,这逆子居然还不嫌丢人,明目张胆的来信说赐婚之事,说也就罢了。还要叫柳府准备好成亲事宜。
这,这实在是气人。
“这个逆子就不省心!”柳老爷恼得咽不下这口气,抬手就又把能拿到的瓷器狠狠砸到地上,“真的是!他这样的做派,哪个高门大户会想把嫡女嫁进柳家?这什么东西,真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柳夫人全程没有说话,但也黑着一个脸。
是真没想到这个儿子那么赶,送来的书信里不仅有要成亲的事宜,还有编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谁看了都觉得离谱。
什么付之南一心陪伴,什么父母死亡,什么早就认识。
这东西就连话本都编不出来吧,真真是气煞我也。
“够了。”再生气再恼怒又如何?
柳夫人咬牙,嘱咐下人说道,“少爷不管在古宅苦读还是在府中读书,那都是付之南陪伴,他当这个正妻也是应当的。”
柳夫人说这话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恨不得把这一个个字都嚼碎咽回去,但不行,话就得那么说。
“夫人,你什么意思?”
“老爷,这些日子确实是付之南一直在府中陪伴不是吗?古宅也是他一心的照顾赴白,这并没有错啊。”柳夫人浅笑着安抚住老爷,把人扶回椅子上坐下,“难道不是吗?我们当初不叫他进门,是因为地位实在是低,只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儿,现今他已被皇帝赐婚,那身份自是不一样的。”
当柳老爷听到皇上赐婚四个字时,才明白夫人此言何意。
是啊,该死的!
这个鬼故事已经被陛下知道,若是不按这个故事走,那赴白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灭九族的!
不行,他柳家就那么一个出息的儿子,不行。
“是啊,多亏了付之南啊!”这话说的咬牙,柳老爷实在无奈。
柳夫人:“是啊,该准备的我们还得准备。毕竟是皇帝赐婚,该有的排场都要有,一点都不能省。”
这招,不仅是把皇帝都骗进去,更是把柳家绑在贼船上,大家一起欺君。
不行,这件事还得做的滴水不漏,否则就要出大事。
“嗯,是该如此。”
事已至此,你能怎么办?柳老爷也只能乖乖认命,再恨再不愿又如何。不还得乖乖将婚事准备好,还得热热闹闹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