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四)
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可能不到十天,却能让景律动心,而且看着情况是动真心了,希望这个付之南不要辜负景律。
景律真的是个好男人。
“嗯。”景霖白点头后又摇头,“可能也不算,应该是我爱他。”
既有喜欢的热烈,也有爱的宠溺和克制。
南南一直都是不同的。
“芜湖!”安妮了然一笑,点点头道,“那祝我早日能喝上景律的喜酒。”
景霖白也不扭捏,点头道,“嗯。”
装睡的付之南心里腹诽:还嗯,嗯个屁啊嗯。
安妮看这一次景律是动真心,心里暗叹:这律政界第一高岭之花总算是被摘下,虽然不是自己但安妮同样开心。
希望痴情的人能得到回馈。
车子刚发动,付之南就假借被引擎声吵醒,揉揉眼睛嘟囔道,“怎么了?”声音浓厚的抹不开的倦意,听起来就是熟睡的人被吵醒时的感觉。
付之南的演技果然很好。
“吵醒你了。”景霖白抿紧嘴角,有暗自怪罪自己不小心。
“不是,只是睡够了。”揉揉眼睛,付之南左右查看发现居然在车里,“你忙完了吗?”本来想伸个懒腰,奈何车里空间不大。
懒腰伸到一半而中道崩殂。
“哎。”没伸到懒腰,付之南悻悻收回手,看向一旁的男人摸摸肚子,“景霖白,我有点饿了。”
景霖白:“饿了,那先去吃宵夜。”
“好!”
到这个时间段还在开的饭店不多,之前也有过几次加班太晚一起去吃饭的经历。所以景霖白知道现在哪个口味清淡的店还在营业。
绕了二十分钟的路到一家海鲜酒家停下。
“这家海鲜不错,南南你尝尝。”景霖白体贴凑过去给南南解开安全带,“只不过不能吃太多,否则今天晚上睡不着。”
“好!”
付之南跟景霖白下车,酒楼很大。而且很明显景霖白是常客。车子一到马上就有泊车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停车。
“景律师。”经理出来迎接。
“嗯。”这家酒楼的老板之前有过一些麻烦,景霖白帮忙打完一场官司之后就一直是这里的贵宾。
“南南,你想吃什么?海鲜还是?”景霖白表情堪称温柔,主动牵起南南的手,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付之南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牵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来可又无果。气得最后瞪了老变态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我都可以,只是饿了。”
“嗯。”景霖白带人走到电梯间,这酒楼很高,他有专属的包间。
服务员把人带上14层,再送进包间里招待好,顺带把点的菜下单。
“这里好大啊。”付之南捧着茶杯,环伺周围。就看装修就知道不是便宜货,随随便便都是大几万的装饰。
按理说这样的装修要多贵的菜才能赚回本?所以,这个酒楼很可能不是单纯的酒楼,是一些人聚集的场所。
要说现实,付之南也进过这种酒楼。那一次刚成年什么都不懂,就被人带到这里。直到看到那些前辈艺人或者是新晋小花。
那些都是一线流量,一个个也都跟没骨头似的的黏在那群人身上。蹭着笑着,看到付之南进来也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这个圈子一直很乱,不管是圈内的人还是和那个圈子的。付之南一直洁身自好,也是因为受不了。
看到到这一幕,付之南恶心得不行。想跑但是又害怕。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得腿都软了,假装上厕所跑出来就不敢再回去。
后来实在不行,就跟经纪人姜哥说我不想去
但说来也奇怪,从进去到出事之前除了那一次之外,就没有再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怎么回事。
不过姜哥也没有说过,付之南就没问。
“南南,你想吃什么?”景霖白翻看甜品那一本,“这家的中式甜品做的不错,但是蛋糕就差一点,但也还好。”
“好。”现在就只要餐前小吃,但付之南嫌弃水果酸就没有吃。努起嘴把筷子夹住,晃晃脑袋也没掉下去。
景霖白含笑看着南南动作。
“景律!”
这家酒楼的老板,在听到景律难得过来之后,马上就过来见一面。上次那件事多亏景律,怎么感谢都不过分。
付之南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去看。在看到进来的男人之后瞳孔一缩,满脸震惊,完全忘了该怎么反应。
“付先生。”
景霖白站起身握手。表情虽然高冷,但好歹有点动作不是那么冷淡。
付之南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脑袋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股脑的从密闭的柜子里用冲出来,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
付麟。
此时的付之南好像被丢在暗无天日的深井里,浑身是湿漉漉冰冷骇人的气息。恐惧的情绪蔓延心脏,将心脏扯的生疼。
哪怕只是看到这个男人,付之南脚就发冷,寒气从脚底窜起来。
“景律,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会来,真是稀客稀客,”付麟已经四十岁,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很显年轻。
长得倒也有几分帅气,沉淀下来的气势毫不顾忌的外放,叫人心生畏惧。但景霖白也不差,并不露怯,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意思。
付之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待在原地。
“带男朋友来。”景霖白点头道,
“男朋友?”乍一听这话,付麟讶异。这景律认识那么多年,也是知道些脾气,就他居然有男朋友?真是奇怪啊。
付麟忍不住无礼的去打量这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到长相,看骨架不是那么大,看起来是个纤细的少年。
“你好。”付麟试探一句。
但是付之南根本不敢回头,低下头双手捧着茶杯连头都不敢抬。一遍遍的用喝茶掩盖心里的恐慌。
“他内向。”景霖白解释,顺手搭在南南椅背上。用这个动作阻隔付先生想继续探寻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啊。”
付麟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景律不太愿意自己去看这位少年,大家都是人精当然看得出来,没必要惹怒景律,笑着点头道,“那好好吃饭,今天算我账上。你们慢慢吃。”
“不行!”景霖白拒绝。
从前景霖白不喜欢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付先生每次会记付先生账上,对于欠人情的事情,景霖白不喜欢。
所以不太过来,如果这一次不是南南的话,也不会过来。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付先生也没说什么,招呼一句,“那你们慢吃,我就不打搅了。”说完就先出去。
全程付之南都不敢开口,甚至怕泄出声音就被人听到,认出自己是谁。
上菜之后就退出去,包间里面又只有两个人。
“南南,你怎么了?”景霖白凑过去。刚刚他之所以发现南南有问题,是看到手在发抖,“怎么全身都在抖?”
“在抖吗?”付之南松开捧着热茶杯的双手。掌心濡湿,都不知道是茶杯太烫还是自己发出的冷汗。
付之南都没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你在抖。”景霖白蹲到南南身侧,掰过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视线去勾南南的视线,“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付之南眼神躲闪。乍一下涌进那么多的记忆,脑袋乱糟糟的思维都缓慢起来。
但付之南又怕自己说错话,只能用没事搪塞。
“真的没事吗?”景霖白观察南南的惨白的脸色,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把情绪压回去,安抚道,“没事那就没事,先吃饭吧。”
付之南:“嗯。”
这一顿付之南食不知味,只顾着把肚子填饱就催促景霖白,“我们快回去吧,我好累好困,想回去睡觉了。”
“嗯。”景霖白更担心了。
匆匆结完账后景霖白带着南南离开酒楼,等到车上。用车上昏暗的灯光观察南南的脸色,怎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南南,我们回去,回去休息。”景霖白发动车子。知道南南想快点离开,也没有再耽搁。发动车子赶紧离开。
等远离这个酒楼,付之南的心彻底放下。紧绷的身体和心情瞬间放松,有些疲累的躺到在副驾驶上。
被原主的情绪影响得太夸张了。
闭上眼睛开始整理之前的那些记忆。
这个付麟,算起来是原主的表叔。从前付家家境还是不错的,那时候原主年纪还小,就经常看爸爸和这个付麟在一起。
两个人好像一起经常出入,后来的后来,家里就经常开始争吵。那个时候付之南才七八岁,只记得慈爱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不见。
逐渐变得暴躁变得恐怖,付之南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知道出事了,而且还是因为那个表叔。
因为父母每次吵架,就听到都是因为那个表叔,都是因为付麟。后来的后来,付之南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死了。
然后付之南就开始和年迈的奶奶在一起,被周围人嘲笑,被那些讨债的人泼油漆,从前那个品学兼优的小孩逐渐长出尖刺。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五)
因为只有尖刺才能保护好奶奶,保护好自己。
在原主心目中,就是因为那个表叔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加上从前这个付麟对他并不好,每次遇到或者独处时付麟都会用一种很诡异的表情和其他人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原主。
正是因为如此,在看到付麟之后付之南才会涌出那么夸张的恐惧感。
“唉。”付之南用手捂住眼睛,不由得叹口气。
可能悲惨的人一直都会悲惨,在上一世原主还会喜欢景霖白然后自己作死,真的是这该死的剧情。
听到叹气声,景霖白不经意扫过南南,但又害怕触动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敢问出口。
“那个付麟,你很熟吗?”本来对景霖白有点好感,现在因为原主涌起来厌恶感搞得现在付之南跟老变态说话都有点不耐烦。
景霖白:“不熟。”
“不熟那他看起来怎么对你很热情?”付之南皱眉。
“真的不熟,只是之前因为一个案子见过一面。帮过忙提过一点意见,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南南你认识付麟吗?”
景霖白总觉得南南的态度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很明显感受到南南情绪低落,而且有点不爽。
最关键的事,景霖白察觉到这个不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就突然惹南南不爽。
现在付之南心情不好,就懒得理老变态。闭上眼睛就在思考那个付麟,一直在想记忆里那个看不透的眼神。
这个眼神很恐怖,但是又想不通是为什么。
“南南,到了。”景霖白小声提醒,“我们下车好不好?”这语气说越卑微,好像真的犯什么错。
“嗯。”
付之南语气平常,甚至都没有看老变态一眼,无视老变态要探过来解安全带的动作。他自己解开之后自行下车。
景霖白探身的动作一顿,眼睁睁看着南南下车,心里暗道不好:该死的,南南肯定是生气了。
而且景霖白不知道南南为什么生气。
付之南知道不能跟老变态生气,但是原主的情绪一直在影响他。就是恨屋及乌的意思,自动对付麟这个罪魁祸首身边的人产生厌恶感。
在酒楼的时候,那个付麟对景霖白的态度肉眼可见的热情,一定是很熟悉的。
想到这里,付之南更不舒服。
“南南,你怎么了?”
景霖白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做欺负南南的事情。虽然这几天想的紧,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没什么。”付之南低头看脚面。电梯不小但也不大,一对情侣在一起坐电梯却一句话都没有,很尴尬。
景霖白直觉这件事与付麟有关。付之南,付麟?两个人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付之南不说是知道景霖白一定会去查,表现得越不同就越起疑心,调查出来什么就是什么。
那时候家里突然破产,原主也是怀疑是这个表叔从中作梗。但不确定,如果能借用老变态的手查出来,也不错。
至少能了结原主的心愿。
“我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了。”付之南说完推门进自己房间,却没有反锁门。如果老变态查出什么,肯定会进来,还是给留个门。
景霖白站在原地,也不知要不要追上去问。斟酌一番,确定问了后南南也不会说之后选择退而求其次,自己去查。
之前的资料景霖白还存着,要找出什么也不难。
付之南这边洗个澡躲进被子里开空调,偷偷拆开一个巧克力,糖纸塞进枕头里打算明天起床再丢。
“老实说,你天天这样晚上吃糖,牙疼是真的活该啊。”系统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但是宿主都当放屁。
付之南往被子里缩一缩,“我以后回去就没得吃了!”
大夏天空调开到十八度,被子盖着,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嘴里是醇香甜蜜的巧克力,这样舒服的生活真的令人感慨:世界真美好。
才不到半个小时,门就被打开。景霖白从外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把头探进去轻声问道,“南南,你睡了吗?”
“怎么了?”付之南知道他肯定会过来,但是不知道那么快。
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也滑到腰部,“你干嘛大晚上不睡觉。”
景霖白看到南南身上的睡衣一愣,才想起来是自己买的。咽下口水:我居然和南南穿情侣睡衣。
“你干嘛在外边不说话?”这样直勾勾的被看着,付之南好像身体被缠上什么东西,有点害怕。
这家伙是查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南南。”景霖白推门进来,进门后很顺手的把门关上。自动自觉的把后路堵好,不给南南赶走他的机会。
我亲自堵我的后路。
“付麟是你表叔吗?”景霖白拢着睡袍走过去,很自然的走到床边坐下,暂时不敢随意接近,“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嗯,是表叔。”付之南点头,下意识屈起膝盖抱住。把头埋进被子里。似乎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景霖白见此,趁机站起来绕过床边坐到南南身边,伸手拍拍肩膀安慰道,“我大概情况都了解了。”
通过一些关系,景霖白知道当初那件事。这件事当初的某个认识的律师知道隐情。
付麟是南南父母的表弟,家里是有点关系。当初南南家里殷实,付麟巴结上一个人需要钱,就把目光落在南南家里。
交好之后就开始各种引诱,说有好项目投资。一点点的把南南家里掏空,让南南家里背上巨额债务,还用付家的钱去办了这个酒楼。
开始结交政要和位高权重的人,从而事业蒸蒸日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付麟就是吃完南南家里的人血馒头之后转而穿上西装开始当人。
“你了解个屁!”付之南头也不敢抬,生怕被人看到眼泪。害怕被人看到脆弱再次被伤害。
“付麟是你表叔对吧?他把你家害得家破人亡对吗?”虽然知道南南不想提及,可景霖白还是决定把伤口撕开。
“你!”
这下付之南的脸更不敢抬起来,“你干嘛说这些。”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到被子上。
“我不知道你和付麟是这样的关系,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带你去。”
南南现在那么伤心,我抱着安慰一下不过份吧?
“南南。”景霖白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安慰,“别伤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第一次这样抱着南南有点紧张,一定不能发抖。
不能泄露此时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
“我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爸妈死了,我只能跟着奶奶。”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
哭声带出的绝望,把整个房间溢满。
让景霖白也感同身受,抱着人顺背安慰,“我没有经历过南南你的痛苦,要安慰我实在是有点词穷。但是我会查出真相,给你讨来一个公道,你放心!”
只要做过就一定有证据。景霖白要估算自己手头的资源和人脉,看看拿到证据之后能不能扳倒付麟。
“你?”虽然一切都在算计中,但付之南仰起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狗狗眼简直闪着光。
仿佛看到救世主。
“南南。”景霖白捧起南南的双颊,凑过去亲了一下眉心,“我会帮你调查真相,你不要担心,交给我好不好?”
“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付之南沉默半晌,摇头道,“我觉得找不到什么了。我虽然很希望你能找出事情真相,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自己很多事情都忘了。”
所以,老变态你真的不能指望我想起什么。本来记忆就模糊,加上自己又是外来的,要回想都没机会。
老变态,你任重道远,靠你自己。
“别担心,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就找证据打官司这一块,景霖白还没怕过谁,这一次明目张胆的亲嘴角。
景霖白:这一次亲嘴,希望等一下就可以伸舌头。
“你真的可以吗?”付之南委屈的擦掉眼泪,狗狗眼闪着泪花。别说是可不可以,就算是命都想给他双手捧上。
“当然可以。”不可以也会可以,景霖白叹气道,“南南,这件事你交给我。如果不能因为这件事,那我也有别的办法。”
这个圈子里面,有些人的有一些奇怪而且不合法的爱好,这个付麟就有,而且景霖白刚刚得知,他喜欢幼的。
这件事还是那位前辈给的资料里面有写,听说玩的很出格。很多次都差点暴露,但是被压下来了。
就算不能因为这件事坐牢,那另外这件事也可以把付麟送进去。
不过,就付麟那种喜好,南南会不会也出事。
“南南,那个付麟对你做过什么吗?”景霖白心提起来,按住南南的肩膀轻声问道,“他对你做过什么吗?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南南,千万不要遭遇到那些啊。否则我真的会心疼死。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六)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南南见到付麟不可能会全身颤抖。表现得那么惊恐,如果是这样,还是争取死刑算了。
“没,没有。”怎么突然那么问,付之南心里一咯噔。难道付麟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老变态不可能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还是这种紧张怜悯和惊恐的表情。
难不成,是我想的那样?
“南南,你有没有跟他单独待过?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一些什么奇怪的举动!”景霖白现在是着真的害怕,按着南南双肩的手都在颤抖。
就南南现在这长相看起来那么可爱,小时候肯定更可爱。那个畜生不可能会放过南南的,或许是发生过,但是南南选择性忘记。
“为什么突然那么问?”付之南歪头,狗狗眼满是疑惑。
之前付之南不确定,但是现在可以确定。那个该死的付麟有奇怪的性癖,怪不得会有那种怪异的眼神。
“你告诉我有没有!”
“没有,我那时候在上补习班。所以平时放学不会马上回家,我见付麟的时候大部分也是爸妈在场。偶尔一两次独处我觉得不舒服我就会跑出去玩。”
付之南现在回想起来,那自己真的是机智。否则只怕真的难逃付麟的魔掌。
“那就好。”
虽然南南没事,但景霖白可不觉得这是付麟做好事。那种畜生怎么可能会放过南南,只是没机会动手而已。
也有可能是那时候没什么权势,不敢玩怕被人举报。
“南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的!”景霖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畜生。
一想到南南之前很有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景霖白心里恨付麟恨得咬牙。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出手帮他。
付之南垂眸,想盖住狗狗眼中满满的失落和不信任,“你真的可以吗?”
“南南。”景霖白抬起南南的下巴,两人视线交织,“你信我,我可以!”如果打官司自己都不可以,那还有谁可以?
“你信我好不好?”
“好。”付之南第一次主动靠近老变态。头枕到景霖白的肩膀上,“我信你。”除了相信,也没什么办法。
“你知道吗?我从前不这样的,我成绩很好的。”付之南算算时机,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假装敞开心扉,完全接受老变态。
这样,两个人的感情稳固,那个绿茶主角受无机可乘。就今天看绿茶主角受的表现,是冷静下来打算继续走绿茶路线。
既然如此,那付之南也要进一步把老变态牢牢抓在心里。
“我以前成绩很好的,你知道吗?我读的是贵族学校,而且成绩很好。也有不少的才艺,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得知我爸妈去世的那天,我才不到十岁。我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把我加封了,说我爸妈欠钱。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奶奶。”
景霖白抚着背安抚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南南。辛苦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觉得应该是表叔的问题。但我找不到原因,我转校之后只能靠我奶奶卖废品赚钱。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孤儿,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会骂我奶奶。我就跟他们打架。”
或许是太难受,付之南边说边哭,从前的悲伤找到宣泄的出口,一点点的开始往外道,“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后来我打架被退学,我奶奶也病倒,我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世。”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遇到那么大的变故。本来温馨的家庭分崩离析,父母出事,到最后变成孤儿负债累累。
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说真的,景霖白觉得南南现在没有报社,甚至还会出手救人,真是心地善良。
“别怕南南,别怕。以后都有我。”景霖白抚慰怀里哭得哽咽的少年。从前南南太辛苦,现在还有他,可以一直陪着。
“从此以后,你会有我。”
“可是我学历低,脾气坏还喜欢打人,还喜欢吃醋。”付之南直起身,当着老变态的面用手背胡乱擦掉脸颊上的泪渍,“你学历高,然后还会打官司,什么都会。我知道你是可怜我,你帮我拿到那个赔偿,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你是因为感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前面那些托词景霖白能分辨,但是后面那一句却叫人心惊。如果南南只是因为报答感恩才和他在一起的话,这算什么?
“也不是。”付之南低下头,已经不敢和景霖白对视。
这样心虚,景霖白已经肯定。
此时的景霖白满怀的欢喜全部落空,本以为南南是喜欢自己的。本以为是因为喜欢才会在一起,却是因为感恩。
我要感恩来做什么?我要的是喜欢啊!
“南南,我。”景霖白对上那双可爱的狗狗眼,里面除未褪的湿气外什么都没有。什么爱意喜欢都没有。
话到嘴边,景霖白又哽住。要问该怎么问?问你不喜欢我,只是感激?然后生气,再然后南南离开。
这一切又回到原点。我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这场官司自己必败,南南不喜欢我。
“你怎么了?”半晌都等不到下一句话,付之南有些紧张。
他就是故意,吃醋的人设要保持,又要不让对方反感。付之南早就计划好,当我不喜欢你的时候我吃醋,那就证明我是有点喜欢你的。
这样老变态只有欢喜不会觉得烦,如果我喜欢你一直吃醋,然后开始闹腾。那肯定会惹人烦,别说老变态就是他本人也会烦。
我不喜欢但是我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会吃醋,在老变态看来,就是我有点喜欢你了。这样只会感到喜悦。
这该死的醋坛子人设,真的是要给自己留后路。
“没事。”景霖白本来揣着不太好的心思,现在心里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点头道,“你好好休息。”
本来想留,后路都自己断好,可现在景霖白什么都不想做。应该是说没心情做,就这样还做什么。
“你要走吗?”付之南挠头,“我还想和你一起睡,我”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就用一双可爱的狗狗眼盯着面前的男人。
景霖白想拒绝,可是被这双眼睛撩的心软。就好像一只随时被遗弃的大狗狗,你要拒绝又狠不下心。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睡?”
“嗯。”付之南认真点头。打一棍给个甜枣,他最会。先说不喜欢,再把自己送上老变态的床,这样不至于让人生气离开,
“你确定?”景霖白不想乘人之危。南南现在对他只是感恩,如果这样发生关系,以后说不定回想起来会很后悔。
景霖白不愿意给南南留下一个坏的印象,诱拐小朋友那是犯法的吧。虽然南南已经二十一岁,但看起来还是很嫩。
有种罪恶感啊。
“我确定。”付之南很认真的点头。跪坐在被子上,“我觉得我今天可能睡不着,所以想和你一起睡。”
景霖白咽下口水。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互戳。
天使:南南只是需要安慰,你不能乘人之危!这样会被讨厌。
魔鬼:南南就是需要安慰所以才会需要你,他是成年人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这都不留下,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付之南低下头,手扯着被子。
“你知道我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吗?”景霖白俯身,却还嫌不够。掐住南南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你知道吗?”
付之南咬住下唇,点头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景霖白脱下拖鞋踩着上床。既然南南你这样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
如果这一次发生关系可以把你留在身边,那就更好了。
“你还愿意?”景霖白想问清楚,“南南,我不希望你只是因为感恩,才跟我说这件事。”这是景霖白最后仅剩的良心了。
这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
“emmm”沉吟半晌,付之南咬牙点头道,“我愿意。比你一个人把我丢在这里,我觉得我还是愿意跟着你睡的。”
这要是再忍就不是男人。
“好。”景霖白把人推倒,对上南南有些害怕躲闪的眼神,狠下心。我才不会放开,就这样一直去吧。
“我,景霖白!”付之南倒是没有抵抗,但也很紧张。用手推了推俯下身的男人,小声哭诉道,“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稍微教教我,我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教你,放心。”
“我们从亲吻开始。”景霖白双手撑在南南头两侧,俯身对准那张肖想的唇亲下去。
付之南闭紧眼睛,“唔~~”有点紧张但也能接受。感受到嘴唇被温热的舌头舔着,亲吻啃咬,慢慢的放松下来。
景霖白趁此机会把舌尖钻进南南的唇齿里,舔着牙龈勾着舌尖一起纠缠。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七)
“唔~~”老变态的吻技还是那么厉害。付之南被亲的晕晕乎乎,脑袋缺氧。
景霖白松开嘴唇,“换气会不会?”
看南南被亲的迷迷瞪瞪,不知今夕何夕。心里多少有些满足感。虽然我是挟恩相报,但是也是南南愿意的。
“南南,你愿意的是不是?”景霖白手探进衣服里,真滑。少年感的紧致滑嫩。
付之南知道老变态在问什么,却又假装没回神。呆呆的愣神许久,抬起眼皮看向身上的人,头一歪满眼疑惑。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景霖白觉得自己的软肋都被这双眼睛牢牢抓住,无处可逃。
“你愿意吗?”
“嗯。”付之南坚定点头,又显出纠结,“但是我不会。”
“我教你,从亲吻开始。”景霖白弯下手肘,慢慢的凑近,舔过方才被吻湿的下唇,“把嘴巴张开。”
付之南很听话,乖乖的张开嘴巴。
这样听话可真乖。
景霖白内心潜藏的暴虐的情绪一点点被勾起来,被乖乖的南南勾起来。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一个坏人。
哪怕是熟读刑法的景霖白,内心都有阴暗面。
“唔~~”付之南能感受到老变态的生涩却又那么凶,好像要被吃掉了。吞下去,然后两个人纠缠永远在一起。
付之南第一次讶异原来感情真的能从亲吻中传递,是因为心意相通吗?
心意相通?不,不可能。
“南南你在发呆吗?”景霖白亲吻嘴角,把人的神智唤回来,在嘴角和额头落下细密的吻,“南南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付之南摸了摸被亲红肿的唇,有些恍惚。
那么炙热滚烫的感情,真叫人意外。
“不知道什么?难受吗还是讨厌?”景霖白用鼻尖蹭着鼻尖,想要捕捉南南眼里的情绪,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感。
“不难受,不讨厌。”摸着红唇,付之南好像在品味着什么事情,细细的回想后才摇头道,“不讨厌,不难受。感觉有点舒服。”
景霖白:“那我继续了。”
“嗯。”付之南点头,“你继续吧。”
从亲吻到抚慰,都是景霖白一步步教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付之南咬住下唇,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老变态,咽下口水摇头道“我不知道。”
景霖白闻言,笑着摇摇头,“南南接下来睁大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唔?”
是的,付之南睁大眼睛看着。从视觉到身体都能感受到异样。
“这样吗?”付之南觉得太羞耻,红着脸把眼睛闭上。只要看不到就不羞耻。
“南南,不睁开眼睛怎么学?”抽出手指,景霖白俯身去亲南南的眼睑,“睁开好不好,你看看是什么样的。”
付之南感受到老变态故意在蹭着,就真的是三过门而不入。就故意吊着你,让你哭着去求,顺着老变态的话来。
“景霖白!”
最后,付之南还是妥协的睁开眼睛。满眼委屈的看着景霖白,“你别太过分!”咬住下唇。
软软的语气,说威胁也不是反而像是撒娇。
“南南。”景霖白轻笑,顺了他他的意慢慢的进去。
两个人同时叹一声。
现在景霖白那点道德感早就烟消云散,红着眼掐腰哑声道,“叫一句爸爸好不好?南南,南南最乖的,是不是?”
“爸爸。”这一次付之南矫情都没有,甚至已经有些习惯顺口就喊出来。
果然,景霖白眼底滚动莫测的情绪,勾起嘴角。高冷的人笑起来格外好看。拉过南南的腿圈到腰上,笑道,“真乖。”
该死的,付之南不愿意承认那是肌肉记忆。现在半声都不肯泄出,咬着牙挺过去。哪怕是哭红了眼,也不曾呻吟半句。
“南南。”
景霖白见此叹气,又怕南南憋坏只能用亲吻帮忙纾解。
“南南,我好爱你。”
“唔~~~”变态哪里懂什么爱不爱。付之南不敢说出口,只敢心里想想,但心里想想也被景霖白的动作撞得稀碎。
几次付之南都忘了,只记得昏迷前,听到系统回来的声音。就强撑着问几点。
“凌晨五点半了。”
“草!”
景霖白把人洗干净安置到床上已经是六点,这时候还能睡一个半小时。调好闹钟之后,景霖白上床抱着南南闭眼睡觉。
可头刚压到枕头,就听到枕头下有什么东西。景霖白探手去搜,从枕头下摸到一个巧克力糖纸。
“唉。”景霖白把糖纸放到床头柜,无奈轻笑。
这一觉付之南倒头睡到晚上六点,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卧槽,我这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晚上六点。”
听到系统的话,付之南才抬起酸软的胳膊去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过来解锁,果然是晚上六点半。
“唉,好饿啊。”摸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付之南咬牙骂道,“该死的老变态,日完又不给人吃饭,是不是打算白嫖?白嫖可耻,白嫖该死!”
这话是个人都听不下去,不对,连系统都听不下去。
“老变态一直待在家里办公等你,就刚刚半个小时前接到电话说要出去开会。临走时给你做了饭,还给你发了信息,你自己看看手机啊。”
付之南确实看到短信,但是转头看到空荡荡的身侧心里还是不舒服,“哦。”没什么情绪和系统互怼。
懒散的翻个身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你不起来吃饭吗?”系统都听到宿主肚子在叫,这都能忍?
付之南懒得起来,从前被干完都是老变态来喂粥的。那么多位面过来,老变态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付之南养娇也养刁。
“不想起,等老变态回来给喂饭吃。”付之南探手去拉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藏着一盒巧克力,都是嘴馋偷偷藏好的。
可是这一次一拉开,整个抽屉都是糖果。除巧克力之外还有牛轧糖,牛乳糖,水果糖棒棒糖。
“这是谁放进去的?”付之南捞起一根真知棒,“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味的?”
系统:“老变态放的,他再你的枕头下面摸到糖纸。顺藤摸瓜就找到这里的巧克力,直接给你装满,是不是很贴心?”
这不得赶紧给主角攻说好话,只有两个任务了。就怕到时候回去,宿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闹得不好看。
钱收了,得办事啊。
“哦。”把真知棒丢回去,望着满满一抽屉的糖。五颜六色的很好看,但最多的就是紫色,葡萄味的。
这一抽屉,对于喜欢吃糖的人来说,就是把漫天的星辰都摘下来藏进柜子里。
“算了,起来吃饭吧。”付之南迫切的想做些什么来冲淡内心的不合时宜的情绪,掀开被子下床去刷牙洗脸。
走出卧室门再去食厅,食厅的桌子上放着保温桶还有一张纸条。
景霖白:南南,里面有粥记得吃。
扫一眼便签上的字迹,很好看的字。付之南粉粉的把便利签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日完我再来关心,昨天怎么不轻点!”
恼羞成怒的付之南再给地上可怜的纸团补上几脚,泄愤之后一股屁坐到椅子上。嗷一嗓子又弹起来,“昨天屁股都打肿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系统摇头。
付之南心里不爽,憋着一股气不知什么抒发。老变态越体贴,越合心意他就越生气。想要迫切的找出老变态一点点坏处,就不至于想那么多。
不忿的喝完粥,刚想去客厅坐下休息。走到客厅茶几前看到桌面上除了三只开炸的芍药花还有罐子糖。
“妈的,气死我了!”付之南扶腰转身回房。眼不见为净,气死了。
他甚少说粗话,但是今天却怎么都停不下来。粗话能有效发泄心里的烦闷,付之南知道内心烦闷的点在什么地方,但解决不了。
“如果喜欢的话”系统多嘴一句,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不喜欢不喜欢!”付之南恨得咬牙,把被子拉过头顶,想用这种办法暂时逃避无力的现实。
系统:“啧。”
景霖白回来的时候已然晚上九点半,担心南南没吃饭赶紧回来给他做饭吃。
“南南,我回来了!”景霖白推开门,把钥匙放到鞋柜上再换鞋,朝里头再喊一句,“南南,你起了吗?”
换好鞋走走过玄关到客厅,才发现家里黑漆漆的。估计是还没起。
“估计是还没吃饭。”
付之南没睡着,也听到门锁的声音。却依旧不愿从被子里探出头去迎接景霖白,就一个人闷着。
“南南,你吃饭了没?”
“吃了。”付之南的声音被被子闷坏,连他听着都觉得恍惚。
没想到会得到回应。景霖白顺手打开开关,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坨有些无奈,“怎么把头也给闷着,这样不好。”
付之南:“关你屁事。”
被堵得哑然失笑,景霖白无奈摇头。已经猜到南南会生气甚至想好哄的办法,那满抽屉的糖果就是哄南南用的。
迫不得已离开,南南醒来没看到人肯定不高兴。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八)
所以景霖白准备这一大抽屉的糖果,希望能填补身边无人的失落。
“怎么,南南生气了?”景霖白走过去,隔着被子把人抱住,“那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很多。”付之南隔着被子能听到老变态的心跳声。真可惜啊,都是假的,连心跳声都是假的。
“比如我昨天晚上要的太多?比如没有陪你到醒来,没有陪你一起吃饭,没有给你穿鞋,是吗?”
隔着被子听到老变态的声音,付之南在心里跟着默念:都是npc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稳住心神之后,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你。”看到老变态笑吟吟的脸,鼓起双颊,像只生气的松鼠。
景霖白可太知道怎么哄面前这个爱生气的孩子,把手里提着的奶茶慢慢举起,在南南面前晃了晃,“你最喜欢的全糖珍波椰加冰淇淋和红豆。”
“你!”付之南得到个台阶也就顺势下去。要是再闹下去,只怕老变态也会觉得烦。
“你把奶茶给我,我就原谅你做的一切。”付之南把右手探出被子,轻哼一声,“快点,我要喝。”
可景霖白没把奶茶递过去,反而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按做好再把奶茶递过去,“别生气了。”抽几张纸巾裹住外边的袋子,生怕南南的手也沾湿。
有几张纸巾隔开温度,付之南觉得手指也不会冻得生疼,捧着奶茶梦吸一口。甜和奶香把味蕾俘获,把烦躁的心情抚平。
“好好喝。”
景霖白揉揉南南的头发,“我等一下叫外卖然后去洗澡,你先喝奶茶。知道吗?等吃完饭就不许再吃甜食。”
“嗯。”这一次付之南格外听话。
、果然嘶好哄,景霖白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几天确实有事,而且是大事。
之前景霖白说有可能会被暗杀的事情,有一半是真的。某个煤矿坍塌,死了十几个人。本来那个煤矿是打算找景霖白来打官司,把意外归结于他们操作不当才会出事。
这样公司不仅不用赔钱,而且还能让他们赔钱。
得知这件事后,景霖白没有选择接受煤矿公司的委托。反而去找到那些出事工人的家人,表示可以免费帮忙打官司。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激怒煤矿那边的人。那些人也不是善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本来景霖白是打算解决掉付麟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搁置了。
就暂时停在收集证据的阶段。
景霖白想的很明白,如果自己同时得罪两个人的势力,那可能两件事都没办法办成。那就一件一件来,一件件解决。
那些工人的家属都是等钱救命生活的,景霖白权衡之后暂时就把南南的事情推后,这件事也要跟南南说清楚。
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说,是最好的。
“南南。”
“嗯?”付之南喝着海鲜粥,搅动碗里热腾腾的粥,白色的粥和剥好的蟹肉被搅动的融为一体。再看老变态在剥螃蟹,“怎么了?”
刚坐下付之南就察觉到老变态有心事,一直在猜测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夏天?
这该死的绿茶主角受。
景霖白:“本来我是打算把付麟的案子查出来的,但是因为手头的事情需要搁置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嗯?”原来是这事儿啊,吓付之南一条跳。还以为是绿茶主角受搞事,不过老变态说有事的神色也不对劲。
“其实搁置我不介意,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但是你说有事,是有什么事?”付之南隐隐有所猜测,是因为最近的官司?
之前一起上班的时候在律所听过几嘴。那些人讨论过老变态最近的一个官司很危险,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想到这里,付之南不禁有点担心,嘴里鲜美烂糊的粥,也没那么合胃口。
“你最近忙的事情,该不会真的会出事吧?”
“其实说我可能会被暗算不是假的。”一定程度上是真的,景霖白也拿不准那群人会做出什么。
“如果这场官司打赢的话,那个矿也许会被关停。”这才是那群人要铤而走险的原因。
景霖白太明白人为了钱会做出什么事情,做那么多年的律师,什么都看过。
“能说说吗?但是我可能听不懂。”付之南咬住汤匙,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景霖白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从头到尾了解一遍,付之南看景霖白的眼神又多几分敬佩和仰慕。景霖白这个人看起来是真的不错啊!
在巨额的律师费面前不为所动,甚至愿意无偿去给那些没有权势的人打官司,争取利益。
付之南扪心自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估计会屈服。他没有那么高尚,是一个有点坏且自私的人。
偏偏是这样自私的人,却喜欢勇于牺牲的人,真矛盾。
“所以,你那时候叫我给你当保镖不是说说而已。”那个时候付之南真的以为只是老变态的缓兵之策。
“不是。但是现在,南南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在家里。”今天开完这个会,景霖白也明白这件事比起他想象的还要凶险。
那群人真的可能为了利益而做出很多违法的事情。现在的景霖白不希望南南涉险。
“不!”付之南摇头,“我还是愿意保护你。”
付之南不保证在最危险的时候能继续一往无前,但还是愿意试一试。如果没有景霖白的话,那群人会什么都得不到。
一个家庭失去顶梁柱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比付之南更清楚。
“景霖白,我还是想继续保护你。我没读书,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那些人,但是我知道只要帮你就能帮到他们。所以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继续保护你,行不行?”也算是圆了我心里的一个英雄梦,哪怕只是间接。
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一直是付之南的梦想。
“嗯。”
被这双坚定的眼睛看着,景霖白说不出拒绝的话。点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南南是个很善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陋巷里舍身救下那个少年。
得到首肯之后不知怎么,付之南突然有些紧张。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比起第一次演戏还要紧张。
是因为更靠近父亲了吗?或许吧。
“那我需要做什么?”
景霖白:“陪在我身边,”
系统至始至终潜藏在意识里没有露面,却能一直监控宿主的情绪起伏。不出面的原因也是怕干扰数据。
在宿主说要继续保护老变态的时候,宿主情绪起伏得很不正常,这个位面收获颇多。
希望大佬能得偿所愿,否则要是真的复活,那大佬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到时候搞得大家都不好看,真的没必要。
“就这样?”付之南歪头。总觉得老变态是在假公济私,陪在身边就好了?陪在他身边干什么,色色吗?
景霖白一眼就看穿南南的顾虑,笑道,“你要保护我,肯定是陪在我身边,否则怎么保护我。”
“也是。”
现在的付之南心情很好,也懒得去计较,虽然知道老变态可能就是在假公济私,但是没关系,能帮上忙很高兴。
接下来付之南真的开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贴身是真的很贴身。
比如现在。
“你别。”付之南被按在浴室的墙上,双手撑着冰冷的瓷砖。原本冷冰冰的瓷砖都被过烫的温度熏得烧起来。
“怎么别?别什么。”景霖白从背后抱住南南,按着腰往怀里按,用湿热的口腔去挑逗敏感的耳垂,“别什么。”
“唔~~”这地方实在是不经逗,付之南腰都软了。双手撑着墙面塌下腰,想要避开钻进耳朵里的热风。
可这样的姿势更方便景霖白动作,双手掐住腰,追上去继续挑逗耳朵,“南南,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唔~爸爸。”
知道叫出口会发生什么,但付之南不想叫老变态失望。最近老变态很忙,是需要纾解一下。
“南南真的好棒。”从后背慢慢亲到脖子。方才就是骗南南进来给他擦背,说最近太累需要放松一下。
结果南南真的听话的进来,也是奇怪。最近南南听话的有点过分,只要说累或者是需要做什么,都义不容辞。
这样的南南也好可爱。
“南南,你喜欢我吗?”不知为何,景霖白想问这句话。或许此时此刻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喜欢的~”付之南没过脑子的回答。
这话说出口,只能换来更加激烈的动作。
“我也是喜欢南南的。”这一声喜欢比起之前更多几分的真情实感。景霖白感动得差点哭,要不是因为太爽,可能真的哭出来。
“我最喜欢南南,南南叫爸爸好不好?”
“爸爸。”
心满意足这个词,形容景霖白此时此刻的心情不为过。
系统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也感慨:希望到最后的两个任务,大佬得把宿主拿下,否则做那么多那都是笑话。
两个人最近感情是很不错,夏天嗤笑:意外随时都会发生。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九)
付之南可不觉得这个绿茶主角受会轻易放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越是安静越有可能做什么大动作。
这几天和系统一直都在注意夏天的动静,这边还得防止那些人对老变态出手。
一人一系统忙的不可开交。
最忙的还属付之南,还得解决老变态的生理需求,这跟谁说理去。
“景霖白,你妈的真的是个傻i逼。”付之南今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下床的时候差点软倒在地。
“你说为什么我们一起做,为什么最后他精神抖擞去做早饭,我爬起来都腰酸腿软。”付之南不理解。
这丫的好像腰酸和疼,还有什么都是他承受,景霖白爽而且什么事都没有?这不公平。
系统:“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这TM还是我的问题?他昨天晚上要什么姿势我没有配合?妈的,差点给他劈个叉,我的问题?”
付之南这一听真的冒火,闹脾气把脚边的脱鞋踹到一边,“怎么是我的问题?我看你干脆别叫什么系统,叫最喜欢主角攻系统好了。”
“也不是那么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系统?”系统沉默半晌,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
付之南:“他爽我惨,你还替他说话?你不叫什么最爱主角付攻系统叫什么?”
转移话题的事情,付之南干的手到擒来。
比如现在的系统倒是真的忘了这件事,默默翻个白眼说道,“你丫的有没有想过,他射一次你射三次,你这样不持久,怎么可能不腰酸。”
这话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emmm。”付之南突然无言以对。确实如此,按照昨天算起来,老变态射了三次,他都射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老变态堵住,否则只怕真的要肾亏。
不对,我现在就肾亏了。
“南南,可以吃饭了。”景霖白推门进来,就看到南南踹拖鞋发脾气。心下一惊:估计是生气了。
想到昨天晚上浴室和地上,肯定是生气了。
“南南,起来了。”景霖白明明看到却又刻意问,就是要探探口风。
如果语气不好,那就乖乖认错然后晚上天继续。如果语气还好那就晚上继续。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也不愿跟他说什么。生气就是不想理人,甚至懒得看一眼,这家伙不能给好脸色。
最近估计是对他太好,导致这个老变态得寸进尺。他妈的你倒是夜夜笙歌,我就天天扶墙。
“南南。”景霖白腆着脸上去捂冷屁股。
高冷禁欲的人多是不好亲近的,但这样的人厚起脸皮也是无人能及。
“南南,我们一起吃饭,吃完一起去公司上班。”景霖白厚着脸皮凑过去,完全无视南南沉得能拧出水的脸色。
“一吃饭,是不是还没刷牙洗脸,我帮你。”
“哼!”
付之南脸故意撇到看不到老变态的方向,把怒火和不高兴表现得淋漓尽致。
“南南,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草莓派,肯定会很喜欢的。”景霖白用手托住南南的腰,知道这里不舒服,还特地用大掌揉揉,“不舒服吗?”
“哼!”
懒得理老变态,付之南一脸不高兴的推开老变态,“身残志坚”的一步步挪向卫生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但就是故意要做给老变态看的。
希望老变态今天晚上能够放过自己。
“难受吗。”虽然是问,但语气是肯定的。景霖白也觉得最近是不是太过分,连续十几天都要,南南身体好也撑不住。
“你说呢?你要是十几天,天天被人按到床上地上窗户上书桌上浴室上日,我看你难不难受!”付之南现在只想一巴掌糊上老变态的脸。
可是一抬头,就看到老变态充满暗色的眼神,好像是不是说的太多。
“是我不知节制。”景霖白很乖的认错。
付之南:“呵。”你现在笑嘻嘻说不知节制,到床上又跟饿狼似的,妈的。
“没事。”景霖白也甚至说重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一步上前把南南打横抱起来,“这坚实怪我,我帮你。”
“呵!”付之南气得都不把手环住老变态的脖子,直接把不高兴写到脸上。
景霖白把即将扬起的嘴角压下去,要是让南南看到现在他在笑,只怕要更不高兴。把人抱进卫生间,放到洗漱台上,“我给你洗漱,我们吃完饭去公司,今天有点事情。”
付之南刚想拒绝,牙刷就塞进嘴里。微微张开嘴让老变态给自己刷牙,
“今天那边代理律师想要和我们谈一谈,所以我们得早点去。我要跟徐律商量一下对策,那边的人想要用钱解决了。”
其实景霖白担心的不仅是这个,还有家属那边有了想要息事宁人的意图。
“用钱解决?”付之南皱起小脸,把嘴里的泡沫吐掉。
如果是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很可能就是那边家属有的被人用钱收买,开始游说其他要放弃诉讼。
现在看来,是煤矿那边的人看到是老变态想要用钱协商好,这样也可以继续那个煤矿。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看那边家属的人怎么做。
这话一说,景霖白就看到南南骤变的脸色和轻蹙的眉头,很好现在就没时间生气。就是拿准南南关心这件事,所以才会在这里说出来。
“你想怎么样?”从得知这件事之后,付之南就开始担心。吃饭的时候扭捏没问,
但是到车上寂静得只剩下喇叭声,连音乐都没有开,搞得付之南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问一句。
还是很关心。
“其实怎么说呢,一切我以那些家属的意见为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景霖白就知道,刚好红绿灯停下拉起手刹,转头看向南南。
南南出神,似乎不是很明白这话得意思。
“你在想什么?”景霖白疑惑。
“我是在想,如果他们愿意和解的话怎么办?”付之南在想,如果和解的话那岂不是被欺负了。
这个结果不是很能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问?”景霖白刚想解释,可是已经绿灯,只能先发动车子,“如果和解的话那也行啊。”
付之南:“为什么!”
律师不应该伸张正义吗?为什么要放过那群人,这件事本就是那群人的错,为什么要和解。
“南南,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那些人不愿意赔钱的话我肯定会打官司,但是现在他们想赔款。”景霖白看一眼南南,还是一脸疑惑。
“南南,对于那些人来说。一笔赔偿款比正义来的要实在。出事的每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去世之后,家里天塌了,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景霖白看过很多很多苦,所以明白这些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些人本来也是因为煤矿方不肯赔偿才会想打官司,景霖白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帮他们打官司。
至始至终景霖白的第一目的就是多要赔偿款,让那些人以后日子不要过得太艰难。
“emmmm?”付之南沉吟。
“南南,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我们想的那样,正义存在的方式有很多,对他们来说,正义就是那一笔巨款。”
景霖白看的太多的苦难,也知道他们的诉求是什么。道歉赔款,仅此而已,然后活着的人继续努力活着。
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活着的人也重要。
付之南咬着下唇,思考这一席话的意思。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或许景霖白是对的。
“是吧。”付之南没有多问,挠挠头。这个观点对他来说是冲击,毕竟从小他对善恶的观点是父亲。
或许景霖白是对的。付之南能赞同,是想到从前小时候,身无分文带着一个蠢货妈妈的时候,那个时候正义确实比不上一千块。
付之南:“那你去处理吧,如果和解的话那你是不是就不会被暗杀?”
“嗯,他们那边的诉求就是要继续经营这个煤矿,而那些家属的意思就是要赔偿款和公开道歉两样。两者不冲突的话,可以谈妥。”景霖白其实也觉得和解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赔偿款会尽量争取。
“这样的话”付之南突然想到现在还酸软的腰。草,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些天挨的日岂不是白挨了。
最近老变态用这件事缠着他做了好多晚,真的是。为什么亏的是我!
生气了。
景霖白刚好一转头就看到南南一脸怒意,这怎么又生气了?还是先叫小荣或者安妮买点甜食,还有全糖奶茶。
到公司楼下,付之南下车。怒气冲冲的推开要凑过来扶的老变态,都是你都是你!现在我腿好打颤。
“南南,我抱你。”景霖白说完弯腰把南南打横抱起,“难受不好走,我给你买奶茶。”
“切,稀罕。”天天就知道拿这些东西哄我。付之南不屑。
“那你不是很高兴?”
连付之南都没发现,对景霖白的小脾气比其他任何人都多。
律所的人眼睁睁看着景霖白抱着自己家刚处的小对象来上班。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
刚开始大家都还兴奋好奇八卦看热闹,现在稀松平常。
今天一个律师倒水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景律压着自己家对象亲亲,亲得啧啧是水声吸引人的注意。
不然就是卫生间,景律跟对象十指相扣帮小对象整理衣服,嘴唇都被亲红。
再不然就是楼梯间景律把小对象揽进怀里,两个人鸳鸯交颈说着悄悄话,身体贴的很近很近。
本来大家还会拍照在群里说八卦,后来习惯之后都已经视若无睹。
高冷的人谈起恋爱,就会变得格外黏人。
虽然景律变成黏人大狗狗,但是这份黏人也只是给那个小对象,其他人还是那一副高冷之花的样子。
除了小对象之外,谁都无法窥伺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后边到底有什么丰富的情绪。
“恋爱使人降智。”
安妮从半掩的门里看到景律搂着他的小对象,小对象把全糖的奶茶递到景律面前,景律想都没想直接小嘬一口就放开吸管。
小对象笑嘻嘻的,看着景律因太甜略皱的眉头得意。
景律也没想太多,用手托起小对象的下巴亲下去。现在两个人分甘同味,甜上加甜。
“恋爱使人幸福。”
“确实。”小荣也凑够来偷看,吸一口奶茶。
“南南,你今天乖乖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的事情确实不太能和南南一起去。
唇枪舌剑,南南还是别听的好。
“你要在办公室里乖乖等我。”景霖白从纸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大福,“我很快回来,知道吗?该玩游戏玩游戏,睡觉里面也有休息间休息。”再熟练的拿出奶油蛋糕,毛巾卷等一大堆的甜食。
景霖白怕南南一个人在办公室等得无聊。准备不少甜食。
本来这一次谈判是要在律所的,后来那边说要去对方公司。思来想去也就同意,这一次除了景律,徐律也会去。
律政界鼎鼎有名的两位一起去,压迫感十足。
“唉。”付之南送走老变态,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瞥一眼桌子上的甜食,似乎在思考从哪个入手,
“笑死。跟哄孩子似的。”系统轻笑。
这不是哄孩子是什么,怕孩子在家里没事儿干,还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吃。
“当他孩子也挺好的。”付之南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袋后。
恋父不就是这样吗?
系统当然知道,所以故意这样说。
付之南坐起来打算找块蛋糕尝尝,老变态买的肯定是不错的。刚端起一块雪媚娘,门铃就被按响。
“他们应该知道景律离开了,所以是谁?”付之南放下手里的甜品,有猜测是夏天,但也不是很确定。
“谁啊。”付之南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果然发现是夏天。
“你怎么来了?”付之南手握着门把手没有让人进来的打算。
这些天付之南让系统时刻监视老变态的那些工作群,确定他们都在发自己和老变态亲亲我我的照片加以讨论之后这才放心。
这些都是给夏天看的,就是故意的。就是让夏天妒忌生气,怒火攻心做出一些没脑子的事情。
不过夏天能忍那么久才出现到自己面前,这一点付之南很意外,
“徐律让我来那些资料,景律顺带叫我带你一起去。”夏天说的面无表情,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但是碍于事情又不得不的样子。
这副表情,比笑嘻嘻的讨好更有说服力。
付之南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但还是决定跟着。毕竟在老变态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暴力正太。
面对这些话肯定不会有怀疑,何况,夏天出手就是付之南故意而为之,当然要跟着。
“行叭。”付之南也是不情不愿的。好像一副不想跟但是碍于景霖白只能跟着,“我去拿点东西。”
付之南临走时带走那一盒雪媚娘,这东西一看就好吃。
“嗯。我先去徐律的办公室拿资料,你先去停车场等我。”说完夏天挤开付之南走进去,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景律的办公桌上,这才转身出去。
整个过程没有停留。
付之南脑袋一转也就知道夏天什么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律所。
而夏天则去徐律的办公室蹉跎一会儿,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才出门。
“琴姐,我好不容易找到文件,先给徐律送过去。”夏天临走时还跟徐律的助理抱怨道,“这东西好难找,我都找了好久。”
“快去吧。”琴姐没多想,催促道。
确定所有人都看到自己之后才离开。
付之南在地下停车场才停不到十分钟,就被几个突然出现的人绑起塞到黑车里开车离开。
全程付之南都没有挣扎,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的样子。确实是早就预料到的,因为那辆黑车来的时候系统已经预警。
付之南犹豫再三没有选择逃开,他是有足够的时间去逃跑。但是怎么说呢,好不容易把夏天气的开始作死,当然要好好的利用。
夏天的表格就是有一片区的地头蛇,是混混的。夏天上个世界跟景霖白在一起之后,用景霖白的名头帮那群混混干了不少事情,当然这些老变态都不知道。
你要作死,我就陪你作死。
所以付之南被绑上车的时候甚至挣扎都没有,很乖的就被人按上车。
夏天今天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坐电梯。刚刚在办公室就已经收到绑架成功的消息,成功之后直接灌水泥填海。
让付之南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景律会伤心。伤心就需要有人陪伴,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景律,你一个小混混怎么配的!
有景律师和徐律师两个大佬,压迫感十足。这一次谈判异常顺利,虽然家属方开口金额确实高的有点离谱,煤矿方本来不想答应,因为这件事故经过调查,也存在旷工违规操作的原因。
如果按照调查证据来看你,责任划分应该是各一半。
景霖白周旋之下,双方各退一步,法院的人作证签下和解书,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双方律师都各舒口气。
因为这件事如果闹到法庭上,绝对是两败俱伤。
“给南南打个电话。”景霖白一出来就拿手机给南南打电话。南南一直非常关注这件事,圆满解决也赶紧给个回复。
但是这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景律,你怎么了?”徐律摆脱那些感恩戴德的家属小跑出去,“怎么不回去?”
“我打电话给南南关机。”南南从来不会不接电话,难道在睡觉?景霖白蹙眉,算一下时间应该是这个点醒了在吃甜品,“我心不安,如果是睡着,顶多是打不通为什么会关机?”
有种会出事的感觉。
“怎么了?不然就叫人去办公司看看。”徐律嘴上这样说,心里嗤笑:恋爱的人都这样吗?这一点事情都会害怕,手机没带在身边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吗?
这样一说,景霖白想起提前回去的安妮,发信息让她去看看。要是一直在休息就要叫醒,这个点也该吃饭。
“那么大一个人,没有自理能力吗?干嘛那么紧张啊。”徐律摇摇头,这一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个三岁儿子。
“回去。”景霖白紧张的不是这个,是心里惴惴不安的直觉。
安妮收到消息就去办公室里头看看,发现办公室休息室里都没人,跑出去问外边的同事。说有人看到付之南中午十点多的时候出门去,到现在三点多都没有回来。
“不好!”安妮心一惊。怕不是要出事。赶紧打电话给景律。
这边的付之南倒是不慌不忙,手腕被绑住丢在后备箱,就先用能利用的一些利器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你厉害啊。”没想到宿主还有这样的技能。系统看得啧啧称奇。
“我之前养过一个被绑架的豪门少爷,就是被绑起来塞进后备箱里的。后来那场戏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我就想如果我被这样绑的话该怎么脱逃。”也正式因为那一场戏,付之南多一个技能。
“在后备箱的车尾灯处,你可以把车尾灯从里推掉再把手伸出去求救。”付之南先解开脚上的绳子,再想着之前的步骤把车尾灯从后边推出去,手就能伸出去。
这里是在盘山公路上,车肯定是有的。付之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好,掏出身上藏着的手帕纸,手拽着手帕纸再伸出去。
这样更能引起其他车主的注意。
“你好像不慌张啊。”系统觉得宿主太过镇定。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害怕过。
“为什么要慌张?遇到这种事情冷静下来是最要紧的。只有冷静的思维擦才能帮你脱离险境,而且这些都是我预料好的。上个世界我绑架夏天,这个世界他绑架我。”
这样不是很合理吗?礼尚往来,就看老变态怎么搞了。
“本来就是我做的一场局,为什么我要害怕?”
后边一辆五菱宏光的司机看到前面车尾灯伸出的手还有纸巾,一看就有问题。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一)
“你看前面是怎么回事?”
当景霖白知道南南离开就开始担心,赶回律所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分。看监控找人去找,看到景霖白看到监控。
南南下电梯之后去停车场,再去调出停车场的监控,监控里面是一辆黑色无牌轿车把南南绑上去。
“出事了!”
等景霖白刚要去找的时候就收到电话,说去警局接人。赶紧赶过去接人,却不知道南南为什么突然会跑到警局去。
寺片区的警局和这里相隔二十多公里,到底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南南!”景霖白赶到的时候,看到全须全尾的南南,忐忑的心总算是放下,松口气,“南南,你没事吧?”
付之南:“我没事。”握住老变态的手,“我其实也觉得好奇怪啊,就是莫名其妙有几个人把我绑走,然后要送我去填海,结果就被救了。”
这件事也是付之南运气好,求助之后后边刚好是一辆五菱宏光。也是车里的人热心,看到有人被绑,拦下前面的车就把付之南救出来。
而且,五菱宏光里的人不少,一个个人高马大把车别停之后就下来。一下车,七个大汉把绑架的小混混给震慑住。
几个人都不敢乱说话,刚想反抗就被几个大汉按住,报警呗抓走,一气呵成。他们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被按住。
就刚刚被带回去录完笔录后付之南就打电话给景霖白过来接。
所以,这件事是付之南运气好。
“我没事,你放心吧。”付之南拍着老变态的后背,知道给人吓坏也耐下心哄,“别怕啊,我没事的。多亏他们救我。”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景霖白终于能放下心里的担忧把南南抱在怀里,“没事没事的。”
“嗯,但是要谢谢那些救了我的人。”要不是他们,付之南也活不下来。
不过也是多亏这个只是普通的披着律政皮的恋爱文,没有什么厉害的反派。这要是换个什么黑dao文,那付之南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松的逃脱。
付之南本来也是担心的,结果系统说这种小说的反派不会很厉害的,撑死的就是小混混。
也是有系统这样的保证,付之南才如此有恃无恐。
景霖白自然是会感谢,给钱那些人不要,只能给个名片。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尽可以麻烦。
等回家之后,一进家门,景霖白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一把将人抱住。抱得死紧,恨不得把人按进身体里。
“南南,南南你没事。”只有景霖白自己才知道在那两个小时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煎熬二字都不能概括。
“对不起,我很害怕。”那种恐惧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是景霖白面临死亡威胁都不及这万分之一。
他不知道如果失去南南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会变成什么样。
如坠入无底深渊,余生就是往下沉。
“别怕啊,我没事。”付之南哄着老变态。肩窝有湿意,难道是哭了?老变态那么不禁吓啊,这就哭了。
至少得有半个小时,景霖白才稍缓过来,想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要在办公室里吃东西的,结果夏天过来说你找我。他说叫我收拾过去找你,还叫我先下楼等着。然后我就被绑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付之南句句没说是夏天,但字字都指向夏天。
“我知道了。”
景霖白聪明,南南这一说也就明白过来。夏天对南南下手,还好南南运气好才得救,否则按照那些人的说法,灌水泥填海,必死无疑。
“南南你别怕,这两天待在家里休息,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两件事,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景霖白安抚住南南,心中有几分后怕。
该死的,如果不把这些人给处理干净,那南南肯定还会出事的。
“好。”付之南知道老变态说的两件事是什么。夏天还有付麟。
付之南猜想老变态,应该是先处理一下夏天,夏天的比较好处理。付麟那么多年浸淫那个圈子,多少会有点关系。
老变态要扳倒的话,估计有点难度。但是没关系,老变态肯定有办法的。
夏天是接到表哥的消息,说是那些人都被抓进橘子了。
吓得夏天今天都不敢去上班,连请假都不敢,在家里收拾东西打算跑路。
这个付之南肯定不可能会放过他,本以为那个小混混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监控和时间差都没有问题。
问题就出现在付之南身上,只要付之南和景律一对就肯定知道问题所在。夏天知道景律的手段和人脉。
所以根本不敢去上班,甚至不敢接律所来的电话。
“还是先走吧。”心里实在是害怕,夏天决定离开。还是要打电话给表哥,让他们早日准备,景律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
夏天挂断律所人事来的电话,赶紧订飞机票跑路,生怕跑晚了被抓到。
虽然夏天的动作很快,但工作人员的动作更快。那些人把夏天供出来之后,那边就安排抓捕。
夏天刚买完飞机票就被抓到,工作人员在机场守株待兔,直接把人逮捕。有那些人的证词还有微信的聊天记录,就已经证据确作。
加上景霖白关系的运作,直接把人逮捕关起来审讯。不仅是夏天,还有那个表哥,几个场子被一锅端。
这些事情,付之南都是通过系统知道的。而且,有些记录还是系统伪造的,就是为了让夏天百口莫辩。
付之南这一次觉得:系统还是很有用的。
“切。”
从前是原主爱而不得,绑架夏天失败被关进局子。现在是夏天爱而不得绑架付之南失败,被抓进局子。
付之南不得不说一句:风水轮流转。
“系统,如果我把夏天送进局子,然后自己嘎掉,老变态会为我守寡吗?”付之南趴在床上,灰色床单上铺满彩色糖果。
都是景霖白买的。
像是将黑的天上洒满星辰,熠熠生辉。不仅是心意,还有糖果。
“你真的舍得吗?”系统不明白,这个位面大佬已经很符合宿主的心意了吧?怎么还非要离开,这不对劲吧。
“有什么舍不得的。”付之南随便挑一个粉色的水果糖,食指和拇指捏起一个,闭上一只眼睛认真观察,像是观赏珠宝一样仔细。
糖很甜,景霖白也很好,但怎么说呢,越好才越要尽早离开。离开的早,才不用耗费心力去对抗不舍。
到时候前是不舍,后是愧疚,进退两难。
“你真的很自私。”系统怎么可能不知道宿主的想法。走的越早任务就越早完成,才可以尽快回现实。
但是景霖白对他真的好到没话说,这都舍得走吗?
“是啊,我就是很自私啊。”付之南没有辩驳,大方承认。
他确实是非常自私的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永远害怕受伤永远害怕伤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行叭,你开心就好。”对于宿主,系统什么都不想说。
说不定快点回现实还能得偿所愿。
“走吧,走吧。”这两句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的,付之南翻个身平躺在床上解开糖衣塞进嘴里。
“好甜啊。”
“甜就好。”
夏天还是以教唆绑架被判处十五年以上,本来是没有那么高的,但这场官司是景霖白亲自打的,差点把对方律师都送进去。
这件事景霖白没跟南南说,因为还有另外的事情做。等两件事处理完之后,再一起给南南一个惊喜。
“你说我用什么方式离开,景霖白能稍微接受一点?”这几天付之南都在寻求一个死法,一个老变态能接受的死法。
“车祸还是食物中毒,高空坠落是不是显得太刻意了?”付之南一个个排除,最后只剩下车祸比较合理。
“但是车祸,我有ptids,感觉好害怕,实在不行就食物中毒。食物中毒的话就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食物中毒吧。”
系统:“但是听说食物中毒的人很丑,你确定吗?而且,你食物中毒的话,景霖白会很难受吧,没有看好你。”
“我是演技派又不是偶像派。”付之南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叹气,“好烦啊。”到底选个什么死法好一点。
“老死。”系统冷哼。
付之南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真是个令人苦恼的问题,算了还是车祸吧,就算是意外,老变态也不会自责。”
“随你。”系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说宿主不为老色批着想,那确实是着想,还担心他会自责。
你说他为老色批着想,他就真的毫不犹疑的打算离开。
宿主的心思你猜不透。
确定好死法,付之南就要开始策划意外。让整个车祸看起来很意外,让老变态不要难过。
老变态这几天出差,差不多后天下午回来。那明天就可以策划一下,但是他没有驾照,也没办法开车。
这也是个问题,车不能用老变态的车。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二)
尽量不要连累他人,所以最好是在无人的市郊撞上护栏,这样的死法最不祸及他人。
首先要有一辆车,学车的途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合情合理。
付之南还没来得及策划完整个流程,景霖白就回来。提前一天回来,在星期四的晚上十一点到的家。
“南南,明天我们出去见一个人。”景霖白闯进房间一脸兴奋。南南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付之南是在床上被吵醒的,揉揉眼睛,“你干嘛?”今天难得早睡,想明天去弄辆车。
结果刚睡着就被吵醒,付之南的起床气起了。
“你TM的干什么,那么晚我已经睡着还一直吵吵吵!”起床气让付之南没有发现景霖白此时的欢喜,也没感同身受。
“南南。”满心欢喜的赶过来,却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当头棒喝,心里泛酸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南南,你睡着了吗?”
付之南怒气未消,沉默半晌后才语气不善的回答道,“不然呢?我睡着了被你吵醒,你干嘛啊!”
“我,我连夜赶回来是想说明天带你去见个人。”收拾好方才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欢喜,景霖白干笑着摇头道,“如果你睡着了就继续去睡吧。”
“都被吵醒了。”付之南翻个身背对着老变态。
景霖白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最后转身去洗澡。
“那么晚南南睡着了,吵醒他肯定是会生气的,很正常。”景霖白一边洗澡一边给自己心理安慰。
但是那点酸涩,就好像纸巾被几滴水晕湿,晕湿的地方慢慢扩大,很快很快就把心沾满。
在外的付之南起床气稍稍收敛,躺在床上揉揉额角,“是不是太过分了。”想到老变态刚才的神情,有些难受。
付之南的起床气也是很大,从前就算是姜哥也被吼过好几次。姜哥刚开始还不高兴,但是后来熟悉之后也不会自讨没趣。
“我觉得我太过分了。”就刚才景霖白受伤的眼神,让付之南坐立难安,心里不舒服得很。
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面前,那么难受。
辗转反侧,睡不着。
终于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付之南猛地坐直起来,看向门口。老变态一身湿气的走出来,但神色正常,并未有之前那种受伤的难受。
但付之南又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知道老变态肯定是把这件事藏好,没有自我消化只是藏起来而已。
“对不起。”付之南还是决定道歉。这件事和老变态没关系,是他脾气不好。
“啊?”
景霖白都已经自我安慰完了,甚至都没想到南南会道歉,一脸震惊,“你?”
“对不起啊。”付之南低下头,用手搅动被角,“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有起床气,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生气,不管是谁我都会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改不了,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景霖白没想到会得到南南的道歉,原本藏起来的难过又爆发,“其实我处理好夏天和付麟的事情,想给你个惊喜的,只是没想到会把你吵醒。”
虽然景霖白的语气已经尽量平淡,尽量让方才的委屈不要跳出来让声音露出端倪。
付之南:“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景霖白已经不生气了,甚至已经把自己哄好。待身上湿意散去,钻进被窝抱紧南南,轻声道,“没关系的,明天我们去见付麟,让他给你道歉。”
害得南南那么惨,是该有个道歉才是。
“好。”
到第二天,景霖白特地请假陪着南南去探监。
“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面对他。”付之南在车里略显紧张。是恐惧也有无力。总觉得无法面对。
但到底是不敢面对付麟,还是不敢面对从前悲惨的生活。
景霖白握紧南南的手,给予力量,“还有我在,你现在有我。”
知道南南从前过得苦过得难,现在没关系,一切都有他。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但是付之南却不那么想。
“景霖白,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付之南试探。
“嗯?”这个问题景霖白没有想过,闻言笑着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会死,可能会活,没想过。”
但攥紧方向盘的手,也表面此时景霖白慌张的心。
面上不显不是因为不会害怕。
付之南也看到了,却不敢再看。悻悻收回咬住下唇,也不敢再说什么。好像再说的话,真的会出事吧。
“没事。”景霖白还转过来安慰,“你不会离开我的。”
付之南挠挠头,大声喘气都不敢。
付麟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景霖白会对付他。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是交好。
等今天探监的时候,付麟看到景霖白和那个人一起出现,什么都知道了。
付之南,付赋的儿子。
只是震惊一秒后付麟就已经释然,付之南确实很可爱不是吗?否则也不会让他念念不忘,也不会让他一直在想。
长大之后也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掌心都是汗,付之南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嘴角含笑的付麟。这些天的变故,让原本保养得益的脸终于显出老态。
两鬓染上白霜,皱纹也在这几天就侵占这个人的脸。
“付麟。”拿着话筒的手都是汗,付之南也无法分辨此时的心情。
“嗯、”付麟轻笑。面对曾经的受害者,竟没有半点的愧疚,轻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可以不用瞒着你了。”
一个加害者面对受害者居然笑得出来。
“我想知道,我们家。”
“是。”不等付之南说完,景霖白就点头应道,“是啊,没错。是我骗光你们家的钱,拿你们家的钱近一千万去做生意。也是我骗了你爸妈,更是我买凶让你爸妈出车祸,这些都是我做的。”
付麟从来都不打算瞒着,转而看向一旁不说话的景霖白。认不出嗤笑一声:为了一个男人得罪那么多人,你值得吗?
付麟背后的那些大佬,估计都不会再给景霖白庇护了。
这个眼神,景霖白知道什么意思,并没有在乎。得罪就得罪,有什么问题。
“我”伤口再次被撕开,付之南有些难受。呼吸急促咬住下唇。深呼吸急促掩盖住心里的异样。
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付之南也被影响。
“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等你爸妈死了之后,我就以监护人的名义来把你带走。把你教成我喜欢的样子,可惜你还有个老不死的奶奶。”
说道这里,付麟忍嘲讽的看向景霖白,“景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你就是用我这个把柄才把我送进来的吗?
景霖白与他直视,没有半点退让。那些受害者,每一个都是无辜的,都是你活该的不是吗?
“在你离开之后,我找了你很久。我已经想要把你变成我的狗,一条听话可爱乖巧的狗,可惜啊。真是可惜。你知道吗?其实在你和你奶奶走之后,我经常去找你,找了很久很久,只可惜没有找到,否则我一定把你锁在家里。”
付麟不介意再伤害面前这个可爱的少年,“真可惜啊,哈哈哈哈!”
景霖白只能从听筒里传来零星的声音还有付麟的嘴唇读出一点意思。抢过南南手里的听筒把人揽进怀里。
“别怕,南南别怕。”用手捂住南南的耳朵,这是景霖白唯一能做的。怀里的人在颤抖,南南很害怕。
付之南在颤抖,害怕的情绪只是一点更多的是愤怒。害怕的情绪是原主带来的,本人就只剩下愤怒。
你这样的人渣,怎么配活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
“妈的,系统真的不能把他嫩死吗?”付之南钻攥紧拳头,真的不把人嫩死吗?忍不了了。
“景霖白,你为了付之南值得吗?只是一个听话的狗,何必呢?”
景霖白与付麟对视,眼神坚毅,光明磊落。对于这个人渣,死一千次都该的。
“付之南,你还是幸运的。”付麟挂断听筒,根本不在乎。反正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已经是最坏的,现在根本不怕。
“幸运的没有落在我手上。”
“南南别怕,南南别怕。”景霖白哄着怀里的人。一下下拍着后背,“南南别怕,他已经判死刑了,没事。”
没错,正是因为如此付麟才会如此嚣张,到现在为止都对付之南出言不逊。反正都必死,还不如嚣张到极点。
“他会死是吗?”付之南坐在车里,回想方才付麟有恃无恐的语气和表情。那刺眼的笑,真的好恶心。
景霖白:“是。”握住南南的手,很凉肯定是很害怕。
“那就好。”付之南肯定是原主运气好,有个奶奶不至于让付麟得逞。那其他人呢?付麟得势之后,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被伤害的人,都是无辜的。
“南南,别怕。”景霖白关掉启动的车子,把人抱紧,“你别怕,付麟半年后就会判决,你别怕一切有我,以后你不会受苦的。”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三)(内含新位面)
付之南没想过这个,他想离开。
原主因为听到付麟判决的话恨已经消散,心也跟着松泛起来。
原主也算是大仇得报。
“景霖白。”付之南握住老变态的手,转头看向驾驶室的门口,轻笑一声,“你好害怕啊?”
景霖白都不知道南南为什么能笑出来,点头道,“嗯,你刚刚让我很害怕。”
刚刚明明那么害怕,现在却能笑出来。
一时间,景霖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陌生的情绪,不该出现在南南身上。
南南应该是向上善良的。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驱散不好的情绪。”景霖白有种无力感。好像做得再多,都不够。
有一瞬间的无力感。
“唉。”
“你叹气做什么?”付之南没想到老变态突然好端端的叹气。而且这声叹气里的无奈怎么都藏不住。
看着这半张俊脸,两个人坐在车里,离得挺近。彼此之间的情绪在封闭的车厢里来回堆积。
慢慢的越堆积越浓。
可是这份情绪却不怎么好,是景霖白的无力和付之南的踌躇。
“不知道,有种你要走的预感。”景霖白的无力感在于他拦不住。真的拦不住那种无力,哪怕此时两个人十指相扣还是没有留住南南的能力。
那么准?
“是吗?”这话说的时候付之南不自觉咬住下唇。满脸写着心虚,是个人都能看出这话时候真是假。
见此,景霖白突然嗤笑。这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甚至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我,让我处理完付麟的事情就把我一脚踹开。”「
“我不是把你一脚踹开。”沉吟半晌之后,付之南又心虚的低下头,掌心传来濡湿的汗意想交缠的手抽回来,却被握的越发紧。
“我其实”付之南对上这双眼睛,汹涌的爱意将他裹挟。对上这双真诚的眼睛实在是说不出欺骗的话。
从前信手拈来的谎言如今却像是含在嘴里的刀子,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伤人伤己。
“我知道遇到付麟是意外。”这件事景霖白知道,但是后续两个人发生关系的事后他知道南南不那么喜欢他,却还是愿意做。
为什么?应该是付麟的问题了吧。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愿意一头扎进去。最理智冷静,善于分析前因后果的律师,在爱情这场官司打不赢。
谁叫判决人就是南南本人呢?没有原告被告,只有不对等的审判人和被审判人。
“我爱你,你知道的。”
“嗯。”
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利用。付之南不敢直视老变态的眼睛,附耳过去轻轻唤一声,“爸爸。”
求欢才有的暗号,两人心知肚明。
我的南南啊,你用这种方式堵嘴,我真的抗拒不了。
无力感被暧昧冲坏,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每次付之南都觉得羞耻,极少呻吟,只有实在难耐时会传出几声类似于猫咪的叫声,轻轻的但足够勾人。
“叫爸爸好不好?”车里的空间还是不够景霖白舒展,但此时却很喜欢这样。在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人。
这样让景霖白有种彻底拥有的错觉。
“爸爸~”所以软的不像话,像刚出生的猫仔仔那一声喵呜。也想不到半月的小奶狗哇呜的那一句。
轻轻的撩的人心摇曳。
“南南,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耳边听到这话,付之南虽然被情欲裹挟但还是没有回答。仿佛答应之后就不能再走,死死咬住后槽牙不肯答应。
“南南,你留下来好不好?别走。”
“唔~~~”力气越大,付之南越坚守。心知不能让这人得逞,要是答应之后就真的走不了,不行的!
景霖白这一次放缓攻势,把肩膀上的腿放下,改圈在腰上,捉住唇亲吻,“南南。留下来吧。”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唔——”付之南死咬着下唇,不敢答应。
“留下来陪我吧,求你了。”
这一天晚上,景霖白照常下班。今天加了会班,外边下着大雪,洋洋洒洒的把景霖白的头发也染白。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深冬时节天黑的很快很快。不到六点就已经暗下来,七点多更是只能开灯才能看清楚面前的东西。
推开大门,空荡荡黑漆漆的玄关。
只有玄关尽头的那一副油画后边的灯管在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给寥落冷硬的冬填上一份暖色。
景霖白把手上的文件包放到鞋柜上,解下黑色羊绒围巾,正要换鞋就听到屋里头一嗓子。
“景霖白,我又牙疼!”
“南南!”景霖白鞋子都来不及换,皮鞋踩上地毯匆匆跑向卧室,脚步急切。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南南一直都是陪着他去上班的。每次只要南南一个人在家里,就会毫无顾忌的吃糖,等他下班回来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今天早上是南南觉得天气冷,不想出门。闹好久景霖白才同意南南留在家里,没想到又是如此。
“南南,我来了。”熟练的倒杯温水,景霖白走向卧室。
哪怕吃糖吃得牙疼,景霖白也从不苛责。只是他在的身边的时候会控制,不在身边偷吃也不会生气,也知道南南不长记性,说也没有用。
“景霖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付之南捂着牙疼的左脸颊,狗狗眼通红。
这话不仅景霖白不信,系统也不信。
三十年,这是付之南底线,三十年之后毫不留情的离开。在车里景霖白耍赖,做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求他留下来。
付之南被亲的迷糊,失口答应。
答应之后也没食言,老老实实的待到三十年。
男狐狸精为了不想走剧情努力抱大腿(一)
“你TM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TM的性yin。”付之南抽到这个人设卡人都傻了,这玩意整卡都是黄色的,黄的不能再黄的那种。
除了这黄的闪瞎眼的颜色,还有就是那个在如此刺目的黄色中还显得格外显眼的粉嫩的那两个大字:性yin。
“这是你抽的卡,关我屁事!”系统默默把锅推给宿主,这件事确实和他没关系。抽卡这个都是黑盒子操作,哪怕那边也不知道能抽出什么。
能抽出这玩意,那是宿主自己牛逼,和其他人没关系。
“你!”付之南被气的没办法,左手一张人设卡上面写着:男狐狸精。右手一张buff卡,赫然写着:性yin。
“这是我从未设想的道路。”付之南颤着手,实在是不知道这卡该从哪里塞回去,再重新抽。真的想回炉重造啊,本来以为是最后一个位面,没想到遇到这种狗屁事情。
付之南咬牙道,“你就是在耍我。”
“冤枉人你真一有一套啊。这卡是你抽的,关我屁事?”这锅系统绝对不想背,“是你自己手气背,别给我整这些。”
“可恶!”
“最后一个任务位面做不做?做完就有足够积分兑换复活甲,要是不做也无所谓,我现在就跑。”系统敢那么说,也是笃定宿主不会放弃。
宿主虽然自私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想要的会去得到,想做的会坚持。
难得系统那么硬气。
“做做做,他妈的!”付之南难得爆粗口。但是这张卡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肯定是H文。
“这个位面你呢还是个男配,但是是个无恶不作的男配。”
“我哪个位面不是觊觎男主攻且无恶不作?你稍微来点新鲜玩意好不好。”抽到那两张卡的付之南心情实在是算不上美丽,和系统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这个位面的剧情是这样的,就是一个聊斋类型。一个赶考书生在路上偶遇狐狸精和一个喜鹊精。
两人都馋这个书生的身子,但喜鹊精是真心喜欢书生,羞赧却又不好意思接近,默默守护。
但是狐狸精便不是,狐狸精就是要这书生的元阳好来巩固修为,所以多番引诱。可是这书生是个柳下惠,是个正人君子。
对于男狐狸精的引诱不为所动,却对喜鹊精的温柔体贴十分喜欢。还以为他是邻居家里好心的弟弟,并不知他妖精的身份。
喜鹊精和书生就在一起,狐狸精看不过去就多番下手想要杀害两人。却被两人一次次的躲过,最后男狐狸精因作恶多端惨死在天劫之下。
但是人妖殊途,书生不知道喜鹊精的身份,在高中状元后想娶男妻。喜鹊精自感不配就躲起来,最后感动上苍,让喜鹊精变身成人。
从此坊间多了一段假话,少年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娶了一位温润贤惠的男妻。
两人恩爱非常,相濡以沫。
对于这样话本的故事,付之南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俗套又无聊,原主就是不停作死,然后被人弄死。
“古人诚不欺我,聊斋果然是万年不变的梗。”付之南此时就坐在一棵老树树杈上,尾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跟着腿一起在半空中随风晃荡。
都说狐狸精媚,但付之南不是。还是沿用原来的长相。并没狐狸精那种媚态,反而有种可爱和纯稚。
男狐狸精为了不想走剧情努力勾搭主角(一)
大大的狗狗眼,眼瞳跟浸在水里的玻璃珠子,仔细看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皮肤瓷白,脸小小的。
看着纯稚,但眉眼间总有媚态,又纯又欲。
“哎。”付之南晃晃小脚丫,因为是狐狸精总是倦懒,所以不喜欢穿鞋。
纤细的脚踝,小巧的脚被风吹的乱晃。狐狸精的脚看起来好可爱,粉色浑圆的脚指头,像瓷器一般。
“那个书生在哪里?”付之南探头看向不远处散落的炊烟。
山林之中是有几户人家,隔得很远很远。赶路都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到。
“那书生的家里在靠近小池子那一座破落小房子。”系统指路,不过也不算破落,反而看起来是周围最大的院落,很富贵。但实在是没怎么收拾,能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
估计是祖上阔过,但是现在没落。自己精于读书,所以不曾打理。
“按照人设,我是不是还得保持那种混不吝的妖怪样子?”付之南摸摸头顶的狐红色狐狸耳朵,如果直接表明我是狐狸精,会怎么样?
系统:“你不用演,你就是。”
“付之南!”喜鹊儿看完心爱的书生回来了,扑闪着翅膀在树杈另一头落下。一阵黑烟过后喜鹊也变成人,长相清秀一看就是个贤惠的人。
付之南抬抬眼皮,观察一眼主角受。果然是个海螺姑娘,长相也是清秀气质贤惠温柔,和他狐狸精的气质完全不同。
要说就是一个吸人精血的花魁,一个是能做正式夫人的小家碧玉。
“你去哪儿了?”付之南斜斜靠在树干上,打个哈切。眼角的红晕因为一点倦意染得更加艳红,勾人的很。
喜儿每每见到付之南都觉得好看,狐狸精都是好看的,不像他那么普通。甚至都不敢出现在柳公子面前,柳公子这样俊朗博学。
一想到柳公子,喜儿又脸红起来。
“你真奇怪。”付之南挑眉,一跃从树杈上跳下。可眼看着要落地咻的一声变成狐狸,四脚落地,轻巧一跃上旁边的岩石,钻进茂密的灌木丛里。
喜儿却没走,因为这里能看到柳公子那一个院子。心里满是担忧:柳公子会不会不吃饭?只怕读书读的忘了吃饭,这人间是不是有个词,叫废什么。
算了,喜儿不懂。
付之南一跃下,变身成狐狸朝主角攻的院子而去。
“宿主注意,你的性yin还有一个时辰发作。”系统只能给发作时间预警,其他的就靠宿主自己。
付之南是真的不想和其他人搞,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把主角攻睡服。这样任务可以完成,也不会浪费时间。
相比于喜儿的循序渐进的陪伴,付之南决定打直球。
所以,当喜儿还沉浸在:我不配的情绪之中,付之南已经敲响柳公子的大门。
“有人在吗?”付之南敲完门后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样子。没有一点羞赧和拘谨。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娇样子,配上这一副可爱又纯又欲的长相,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蛊惑,然后想要把人按在身下,让这副傲娇的神情破碎,哭得眼眶红红。
等柳赴白不耐的打开门,就是这一副美景,就是这样的想法。
这个人是狐狸精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付之南扬起高傲的下巴。原主的人设就是这样傲娇高傲,又淫i荡。
该死的,这是什么人设啊。
“你?你是?”柳赴白双手还握着门框,被门口突然出现的春色惊艳得呆滞在原地,都不知怎么询问。
色令人混,聪慧的人被春色镇住。
“我啊?我是一只狐狸精。”付之南探头往里看,似乎想看里面有什么。但是里面太过简陋,比原来的狐狸洞都要简陋。
“你这里面怎么那么破烂啊。”付之南傲娇的扬起下巴,语气嫌弃但又软软的,可爱的不行。
“我本来还想和你交尾的,但是你这里要破啊,要不要去我的狐狸洞。我狐狸洞里的床比这里大得多!”
“啊?”
柳赴白总算从对付之南的惊艳里抽身出来,再一听这话又被镇住,“你,你?!”
“我什么?”付之南眨巴着大眼睛,说要交配时那么义正言辞,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在妖界说要交尾也是如此稀松平常。
“你!”柳赴白看着面前这一位自称狐狸精的少年,回想起无聊时看过的那些话本。
林间,书生,狐狸精。
“喂,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交尾啊。”付之南被晾久心里也开始不爽,撅起嫩唇轻哼道,”你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
“你,你等等!”
反正柳赴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个少年就被请进屋中。
付之南一进来就打量这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很大,但东西很少。除却一张床和一个书案,就是满地满地的书。虽然很多书但并不杂乱,一本本的堆好归置,上面甚至有写什么种类的书籍。
“你这床太小,到时候我们交尾施展不开。”付之南没有演过狐狸精,但是演过其他精怪。
把单纯只有交尾的小狐狸精演的惟妙惟肖。在动物的世界里,并没有这样的羞耻观,想要就做很正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柳赴白虽然劝说自己相信,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说我是狐狸精啊,你是没听到吗?”付之南知道主角攻肯定是反应不过来,大喇喇的变出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这样你信了吧?”
“你!”柳赴白心脏狂跳,二十年的认知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这是妖怪,只存在杂记话本里的妖精。
但柳赴白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而是可爱。好可爱啊,这毛茸茸的耳朵,大大的眼睛。瓷白的肌肤,还有毛茸茸的尾巴,抱起来肯定很可爱。
交尾?交尾的话,能不能抱着尾巴一起啊。
想到这里,柳赴白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开始唾弃自己,怎么突然会想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我是狐狸精这件事你知道了吧?要和我交尾吗?我要发情了,这春天我总是动不动就发情,好气啊。”
付之南一边嘀咕一边走到床上坐下,床很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躺下,还得挤在一起才行。
“你这里好小啊,要不要去我的狐狸洞?我那里的床很大的,还有兽皮铺着,会很舒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柳赴白喉结滚动。说不上为什么,本来这样孟浪的人出现在面前,肯定是要赶走,再把人训一顿。
但是不行,赶不走。
怎么心和脑子甚至是灵魂都被这双眼睛攥紧,被他牵着鼻子走。自诩读那么多年圣贤书的他,应该呵斥人滚开。
可是,可是好可爱啊。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
“我知道啊,我是狐狸精,要发情了想找你交尾。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就再去找下一个吧。”说完,付之南站起身,作势要走。
“不许!”
那么漂亮的狐狸柳赴白怎么可能放开让他去另觅他人。他一步上前把人拦住,“你,你真的是狐狸精?”
难以置信。
“是啊。”付之南点头,并未遮掩。甚至将身后的尾巴拨到跟前,“你看,这不是我的狐狸尾巴吗?当然是狐狸精啦。”
柳赴白喉结滚动,实在是漂亮。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书中没有小狐狸精。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交尾啊!”付之南已经有些不耐烦。
“嗯”柳赴白沉吟半晌,打量着面前的小狐狸精,咬牙点头道,“也不是不行,但需得在我这里。”
“好呀!”咧嘴笑得小虎牙都暴露出来,付之南满意点头。柳赴白,老变态你果然是不能拒绝我。
有个白字,大概率是你了。
柳赴白这些年潜心读书,为的就是考取功名。家中虽然殷实,但为了读书独自一人来到老宅。
有时读书废寝忘食,三顿都忘了吃。
自然也是不懂这些男男之事,只是偶尔看过话本有粗略提到几句。可是要怎么做,却是不知道。
而付之南则是碍于人设不方便说。
“我是第一次,什么都不会,你自己来哦。”付之南咬住下唇,狗狗眼此时湿漉漉的,可爱想日。
两个人对坐在窄小的床上。
一个无措头脑空白,一个坦荡却又什么都不懂。
柳赴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但是他确实不懂。男女之事都一知半解,何况是人与妖交尾。
“喂。”付之南也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歪头看着面前紧张的男人,主动给点提示,“他们说要吃嘴的,你要吃吗?”把嘴凑上去。
刚知事的狐狸精,哪里懂这些,就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嘴嫩是真的,而且舌头也嫩,粉粉的有种兽态。
“要,要吧?”柳赴白被露出来的那一节粉色勾走神魂。就这样亲就亲,哪怕是狐狸精也很可爱不是吗?
男狐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三)
读书太久,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
精虫上脑的柳赴白用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明知不应该如此才对。但还是这样下去了。
凑过去,付之南察觉到嘴唇被拘谨的触碰一下,随后就是试探的亲吻。慢慢的亲吻,逐渐放开。
“唔~~”付之南睁着眼睛看着面前亲吻的男人,有几分好奇。
被这双纯稚的眼睛看得脸颊发热,柳赴白用手捂住那双眼睛实在是舍不得。挡住眼睛后动作越发轻浮。
从只会含着,到啃咬到吸i吮。
吻技肉眼可见的长进。
“唔哈~~”被松开之后,付之南整个人软趴趴的依偎在老变态怀里,哑着声音夸奖道,“你亲的我很舒服,你可以再亲。”
“我觉得应该做接下来的事情了。”男人的本能驱使柳赴白手慢慢探进衣服里,肌肤似雪如凝脂。
他总算是理解书里说的肤如凝脂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啊?”付之南窝在老变态怀里,奶声奶气的。
“做,交尾。”说出这个词之后,柳赴白眼神一暗。低头看着怀里的狐狸精,心里暗叹:果然,狐狸精就是吸人精血的,比如现在。
闻言,付之南点头道,“好!”把人推开,一个翻身趴在床褥上,塌腰翘臀。等待接下来的事情,“我看那些狐狸都是这样的,”
“你能不能把狐狸尾巴给我看看。”柳赴白看向尾椎处,这里要是有条尾巴肯定很好看。
“当然可以!”
付之南满口应下,心念一动。尾巴和耳朵咻的冒出,“好啦!”摇摇屁股催促道,“快点交尾吧。”
本来孟浪的行为被这只纯稚的狐狸做出来,又纯又欲。这样羞人的事情,在狐狸眼中居然那么稀松平常。
“你叫什么名字?”柳赴白看着面前随饱满挺翘的臀部摇晃的尾巴。
本来应该很怪异害怕对吧?但没有,柳赴白心口烧起来,理智被野火燎原却还在野火中负隅顽抗。
“我叫付之南,是山中的狐狸。”付之南一屁股坐到床上,因为刚刚撅得太累了现在要坐下。
“付之南,我唤你南南可好?”柳赴白现在稍稍有点理智。也不敢脱下裤子就想上的渣男,想弄清楚这只狐狸精要做什么。
付之南点头道,“好啊。”
“那你,我想问你。你为何要找我交尾。”柳赴白说出这话时都觉得羞耻,太放浪。
这不是读书人该说出的话。
“因为我成年了,而且春天要发情了,而且我发情和其他狐狸不一样。不是春天一个季节,现在会定时发情,需要找个人交尾。但是山中的其他狐狸好难看啊,我不喜欢,你好看。”
说完,付之南回头看一眼身后盯着自己狐狸尾巴的柳赴白,咧嘴笑出小虎牙,“你要是忙的话,我就去山中再寻一寻,看看有没有什么长相周正的猎户,我虽然是狐狸,但我也很挑剔的,你长得我就喜欢。”
“你之前跟其他交尾过?”柳赴白的眼神一暗。
有种陌生但黑暗的情绪从心底爬起来,一点点占领心房和那饱读诗书的脑袋。
“没有啊。”付之南说完叹气,转身正对着老变态跪坐好,“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交尾啊,不要我去找其他人啦。”
“不许!”
付之南突然被扑倒,身上叠着老变态,笑得眉眼弯弯,“要交尾了吗?”
等柳赴白意识到发生什么,已经把人压在身下,深知这样于理不合,于是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出老变态眼底的挣扎。
呦吼,读几年圣贤书就开始于理不合咯?啧啧。小菜鸡。
“我!”柳赴白对上这双眼睛,纯质天真。仿佛方才翘着屁股说要交尾的不是他,为什么到最后好像堕落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依旧一副纯质无邪的样子,而我却因此堕落,这不公平。
“你怎么了?”付之南知道老变态现在在挣扎,主动揽住脖子双腿夹住腰,用脸去蹭胸口,“要不要交尾嘛。”
柳赴白咬牙,抬起怀里过分撩人的狐狸精,咬牙问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引我堕落,自己却又依旧如此无邪。
“我想和你交尾,你要不要嘛。”付之南眨巴狗狗眼,狐狸耳朵也跟着动动,“你要不要嘛~”
尾音上翘,勾的人不知东南西北。
柳赴白看着面前这只多番撩拨的狐狸,微不可闻叹口气,“你怎么找上我的,就是因为好看?”
“对啊,你不要我就去找别人咯,过一会儿我要发情,得快一点。”说完,付之南自己都叹口气,“我发情是一直需要人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丢出王炸,是个男人听到行不行三个字都会恼怒。
“我怎么可能不行!”果然,柳赴白纵然饱读圣贤书也不能免俗。又看这小狐狸一副纯质好奇的样子,俯身咬住小巧的喉结,“我可告诉你,在人间,两人若是交尾是要当夫妻的,你愿不愿?”
柳赴白可不是那些话本里瞎了心的公子,他向来保守。那么多年都不曾有过通房丫头之类的。
一心想着就是读书考取功名后娶妻生子报效朝廷。
读书时突然就闯进一只狐狸精,张嘴就要交尾,这是不曾有过的。柳赴白也喜欢这只狐狸。
第一眼就中意上,虽然孟浪但好好教以后肯定不会。娶做娘子好好关起来,要是发情就日日草着。
“当夫妻有什么好的?”付之南歪头。
对这样的提议倒是不意外,毕竟到最后一个任务老变态已经完全喜欢自己。上个任务景霖白更热烈,估计是因为人设原因。
这个位面看起来矜持一点,应该也是人设的原因。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对于这种事情犹豫纠结是正常。
“当夫妻,什么都好。你若是发情可随时找我,我也会宠着你给你吃鸡。”柳赴白想引诱这只放荡又单纯的小狐狸入圈套,所以就给出好处。
反正狐狸什么都不懂,也不懂人间的险恶,先骗进来再说。
“我发情随时能找你,你能顶得住吗?”付之南可记得系统说过,这个瘾基本上是三天一次。
这样子做会不会出事啊。
要是把主角攻吸干,那就不好看了。
“宿主你放心,主角攻一夜七次,我怕你不行。”系统忍不住出言阻止宿主乱想,到时候怕你顶不住。
“那,那也不是不行。”付之南撅起嘴,思考一番后提出要求,“这里的床不舒服,下次要换,这一次就先忍一忍。但是我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你要是养不起我这只狐狸精,我就跑咯。”
付之南:这是原主人设,和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养不起?那不可能。
柳家家世不差,就是柳赴白疏于打理也专心读书,就不在意这些。柳家家底雄厚,否则他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又总是因读书废寝忘食,怎么活下去的?
他之所以搬到这里,是想清净读书。
每三天就有柳家的人来送吃食和衣物,算算时间得后日才会来送。
“好!”
付之南点头,“那你答应我的,我们可以交尾了,我快要发情了。”说罢开始胡乱去解柳赴白的衣服。
“说好的,若是交尾我就要娶你,你愿意否?”柳赴白也不曾阻止,就这样被脱衣服,“如何?”
“你嫁我,我们白首不相离。”
“可你是人类,我可是狐狸!你只是人啊。你寿命比我短,怎么白头到老。你配不上我的。”付之南歪头。
要按照人类的话本就是人妖殊途,妖自卑配不上人。但在妖看来,就是人妖殊途,人寿命短配不上妖。
柳赴白:“嗯?”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柳赴白本来还担心南南觉得人和妖不能一起,结果南南居然这样说。
好像确实如此。
“怎么,你不喜欢我?你不是要和我交尾吗?”柳赴白强压下心里的慌张,表现得无比镇定,“既然想和我交尾,那就要嫁于我。”
“那我去找其他人好了。”付之南作势要推开身上的人。
“不许!”
只要这只小狐狸精一说要去找其他人,柳赴白暴虐的情绪就抑制不住,双手按住小狐狸精的肩膀,“交尾交尾,我跟你交尾!”
那么大的物什,把你插得晕头转向,看你这个狐狸脑子里还能装得下什么。
读书人要是发起浪来,也比其他人浪。
付之南笑得露出小虎牙,把嘴凑上去,“给你吃。”
“狐狸精!”
已经妥协的柳赴白俯身尝着这张过甜的嘴,真甜,还有狐狸的骚味。
“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柳赴白几乎是咬牙骂着这话,都不知是恼怒谁。
付之南也是故意气老变态,笑嘻嘻的点头道,“我就是狐狸精啊。”那副样子,就是故意的。
“唔~~”下一秒就失了这骄矜的气势,被人一点点的撞坏。
“你,你轻些~~”纵然此时是这一副狐狸精的身体,付之南都有点受不住老变态的动作,“背好疼啊,蹭得好疼啊,你轻些。”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四)
柳赴白咬牙,“我若是轻些,你就要去和其他人交尾,你这只坏狐狸!”额头一点点的喊住坠下,砸到身下人的身上,俯身用舌尖勾去这些汗珠子。
“唔~~~”
刚开始付之南其实顶不住这样激烈。毕竟是第一次,但后来瘾上来之后就开始迎合,哼得人受不了。
“柳赴白!”
柳赴白抓起南南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南南叫夫君,叫爹爹好不好?”嘴上这样说,但动作是一点没慢。
“爹爹~~”
软的不像话的嗓音,狐狸精惯会勾引人。这种事情就算没有意识也能做得出来。轻佻勾起的尾音,就足够让人失智。
“南南,南南!”
柳赴白看着身下因快感吐着粉嫩舌尖,满面春意。白皙如雪的肌肤如凝脂,留下的点点痕迹,靡艳。
最叫人欢喜的是这些都是他给的,给南南的。
“以前的路走岔了。”柳赴白只觉得之前太沉迷读书,忘了多去看看世间颜色。比如怀中这只小狐狸精。
不过,深山里读书的书生,找上门刻意引诱的狐狸精,真是话本里才有的。
付之南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性i瘾,刚开始全身被烧得晕晕乎乎脑袋里什么都没有,被欲火烧坏。
后来得到抚慰,感觉身体和脑袋都被捅成老变态的形状,慢慢的开始理智回笼,就不觉得爽,反而有点累。
抬脚差点把柳赴白踹下去,“别动,我好累了。”
“怎么,妖精也会累吗?”刚开始还特别热情的缠着,现在就说累了。柳赴白才不会这样轻飘飘的说不要就放手,“小狐狸精,不把你草得不知天南海北,你指不定又要去其他人交尾。”
说着托起腰,恨不得把撞碎。
“柳赴白,你!”后边的话被撞坏,付之南把支离破碎的话咽回去,再被柳赴白堵回去,呜呜的乱哭。
付之南都觉得,有瘾的不是自己,是柳赴白。他可比我猛多了。
“你还怕榨干主角攻,我看你要被榨干才是。”系统冷笑。主角攻怎么可能不行,还是宿主太单纯了。
“嘤。”付之南翻个身。腰酸倒是还好,没有那么难受,这就是妖的身体,没什么后遗症。
但是付之南不想让老变态太欢喜,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抱怨。
“跟你交尾太累了,我不要了。”
柳赴白进门时就听到这话,“南南,你起了。”语气熟稔得仿佛已经相处多年,完全没有陌生感。
对于老变态的自来熟,付之南也习惯。一个翻身背对着进来的男人,看着面前贴到眼前的墙壁,咬牙道,“你要是再不换个大床,我就找别人去我的狐狸洞交尾!”
小床睡得不舒服,付之南最在意的就是睡眠,其次是吃糖。
“可不许。”一听这只狐狸精要去找被人,柳赴白心中一惊。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怎么还能去找别人!”
“我们狐狸才没有那么多破事,只有你们人有。”说完,狐狸精会有气鼓鼓的看着面前的书生,犬牙咬住下唇,“你们人类事儿真多,烦死了。”
这话把柳赴白堵得哑口无言,胸中生出一股子怒火,在胸口烧一圈回转对上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又硬生生咽下去。
“换就换!”
柳赴白从前是觉得奢靡之风不利于苦读,会败坏人的耐性和风骨,这才找一处偏僻的祖宅,家徒四壁的读书。
“娇得很!”柳赴白叹气。
付之南可不是傻傻付出等待回报的喜儿,他要CPU老变态。让他改善伙食,还要改善住处。
你就算要讨老婆也得装修一下不是?才不跟你吃糠咽菜。
虽然老变态答应换床,但也不是马上就能换的。还得等明日送东西的人来才能换。
付之南嫌弃这地方破旧,收拾收拾跑去自己的狐狸洞,说等你收拾好这里再回来。气得柳赴白那一上午都没能看下去一个字。
喜儿却在这时候偷偷溜进来。
化作喜鹊站在窗沿上往里看,喜儿看到在书案上专心读书的柳公子。这柳公子实在是俊美,斯斯文文的,长相是话本里才有的公子模样。
气质清贵,皮肤也白,一双桃花眼有时候会微微眯起,高挺的鼻子薄唇。只是读起书就什么都忘了,这可不好。
喜儿环顾周遭,外头的杂草都长出来。干脆一跃下窗沿,化作人形帮忙将院子里的杂草除掉。
第一次离柳公子那么近化作人形。有些期待柳公子会看到,又害怕被看到。若是柳公子知道他是妖可怎么好啊。
乱糟糟的又害怕,喜儿将外边的杂草都除掉后就又变成喜鹊飞走了。
在屋中的柳赴白心中思绪全都被这只坏狐狸牵走,面前这些之乎者也的圣贤书也看不进半个字。
“果然就是狐狸精。”大半晌没看进去一页,柳赴白只觉得心里烧得慌。那狐狸的爪子肯定是抓到心里去,否则怎么现在念念不忘。
但恨也并非恨那只狐狸,而是恨念念不忘的自己。
“你动不动就要和别人交尾。”从昨日开始,柳赴白就揣着想跟那只男狐狸成亲的心思。
虽然那只狐狸说他配不上,但也想试试。脑袋兜兜转转思绪万千。他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总不能叫一只纯稚的小狐狸牵着鼻子走。
“啧。”柳赴白舌尖顶顶牙齿,“那只狐狸也不怎么聪明,骗到手当妻子。”
昨日是太过震惊错愕,没动脑子就顺着那只狐狸说的话去做,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不该啊。
“这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居然被一只不知事的狐狸牵着走。”柳赴白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相反他脑子好得很。
是柳家嫡出的长子,而且是华洲乡试的最年轻的举子,日后是进京赶考,少不得也是个三甲。
柳家对柳赴白是抱着很大期望,等夏末就要启程去京城。
读书人要是坏起来,那真是蔫儿坏。
柳赴白看着案上写一半的水利赋,紧皱的眉头松开。总不能叫一只小狐狸牵着鼻子走,还得我来才是。
“呵。”柳赴白心生一计,就等小狐狸再回来。
翌日,柳家送衣物吃食的人来,柳赴白惦记着就叫人换个大床,将屋子里能布置的布置一些,免得那只狐狸来又嫌弃。
书这些就叫人搬到东厢房,但是院外的杂草什么时候不见的?算了,反正不见也好,免得狐狸来嫌弃。
这一次定要将这院子打理布置好,省的这小狐狸又来嫌弃。
喜儿想靠近,可看柳公子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心中害怕只能远远看着。柳公子家里怎么突然来那么多人。
要说这喜儿也是单纯,并不知柳公子身世。
付之南是在狐狸洞待了两日,算算时间又要起瘾才化作狐狸跑回来。来时太阳落山,从屋顶一跃到院中。
直接在院中顶着十三明亮的月亮化作人形,也不怕屋里头的人看见。
刚到院子,付之南就觉察出不同。
原本这小院进门前和左右各有一间房,就正房这里有人住,所以有些人气。但今日来,左右两边的厢房都点上灯了。
而且院中杂草已经清理干净,还放着一套桌椅方便人休息落座。
“芜湖!”付之南还挺期待,肯定能换张大床。虽然狐狸洞的兽皮软和,但比起实打实的棉花肯定差很多。
“柳赴白!”还没进门,小狐狸扯开嗓子喊,一点都不怕人。
在屋中踱步的柳赴白听到小狐狸的声音,松口气:你可总算是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又思及不可叫着小狐狸觉得他在等。
不能太过被动!
“柳赴白!”付之南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两句还是没等到人来开,有些不高兴,“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走了。”
柳赴白叹气,还是先放人进来再说。
“走走走,你整日要走到哪里去?”柳赴白打开门,初春的风灌进来,将他头上散下的两缕碎发也被风席卷,转了一圈。
听着像是久在家中的妻子等不到在外鬼混的丈夫,等人来了又羞又恼才说出这话。
“不是啊,你布置好了我就回来,不是说好的吗?”付之南歪头。
单纯的狐狸脑袋想不通柳赴白在生气什么。
“演的挺好的。”系统忍不住出声,不出声的话它都要被宿主骗过去。
这该死的煞风景的系统,付之南都不想说话,挤开柳赴白钻进去。
“哇!”和之前是大不相同,虽然不算是富丽堂皇,但至少有桌有椅。最关键的是换了张大床,上面还铺着被褥。
“你好厉害啊!”付之南看到大床眼睛发光,垫脚两步跑过去一个猛扑扑到床上打滚,“好舒服~~”
“南南,你这两日去了哪里?”柳赴白关上门,打算好好跟这只狐狸算算账。
“我回狐狸洞了。”付之南抱起一个软枕,用脸颊蹭蹭这舒服的锦缎,果然钱是好东西。看来这老柳赴白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两日就能弄来那么多东西。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五)
系统:“当然,这柳赴白家境不错,也算是华洲首富。”
只是想要苦读考取功名,才会到这荒郊野外静心的。
“Soga。”付之南明白,一个仰倒抱着软枕来回滚,“好舒服,好软和。我想要跟你交尾了。”
总算是说到正事儿。
“南南。”柳赴白这一次绝对不会叫南南得逞。走到床边,看着兴奋过头滚来滚去的小狐狸,
“这床软和吗?”
“软和,好喜欢好喜欢!”要不是付之南现在没变出尾巴,否则看到这床指不定尾巴翘得老高。
这床可是柳赴白专程叫下人布置的,知道这小狐狸肯定会喜欢。喜欢?那就好办了。
“南南,你虽喜欢这软床,但你却不能睡在这里。”说罢,柳赴白那一副无奈的表情,在烛火下格外显眼。
付之南:“啊?”虽然知道老变态要作妖骗妖,但小狐狸也要演下去。
“这床铺虽然软和,但却是准备给我的妻子的。你可知,在人间你必须是夫妻才能同床共枕。所以,这床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来夫人的。”
柳赴白言罢,拉住小狐狸的脚踝,作势想把人拽下床,“你可不能睡这床。”
好家伙,你搁着等我呢?不就是想把老子骗去当媳妇吗?真不要脸。
“不行!”付之南可不愿。一把将身前能抓到的被褥一股脑拢进怀里,“我不许,我喜欢这个床,不然我就把他搬到我的狐狸洞。”
狐狸上当了。柳赴白乘胜追击,无奈道,“你不知人间的规矩,这床真不是给你谁的,除非你答应当我夫人。”
付之南:“当你夫人有什么好处?”
知道老变态什么意思,就顺着话头说。反正就是要和老变态在一起,当夫人的话,反而更好。
就顺着往下演。
“没好处我可不干。”付之南一双狗狗眼满是警惕。
就好像那些即将被诱饵吸引堕入陷阱的小兽,对诱饵垂涎欲滴又害怕是个陷阱,这样防备又好奇。
“做我的夫人肯定是有好处的。”柳赴白不徐不缓的抛出好处,像一个坏心的猎人,给狐狸抛下鸡腿,一点点的往陷阱里面引导。
“一,你可以睡这张床,这床是不是很舒适?”柳赴白见小狐狸懵懂点头,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我柳家也算大户,吃食自然少不了你的。而且,我夏末就要进京,虽然我不能保准登科当状元,但前三甲定有我一席之地。到时候你凤冠霞帔,当个官夫人,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什么床睡什么床,日子也舒服不是?比你在狐狸洞里好上不少。”
柳赴白知道狐狸单纯,只知吃喝睡。至于荣华富贵想来也不知什么意思,句句不离吃喝睡,也简单。
这话说的很动心,付之南咬住下唇。狗狗眼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考虑这条件值不值。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付之南做出赞同的表情。
很显然,狐狸试探完堕入陷阱。
柳赴白:“那你要不要当我夫人?当我夫人可不能随便跟其他人交尾,也不能随便离开我,知道吗?”
“行叭,反正你就足够应付我发情期的了。”付之南点头,算是达成协议。
两个人演完,都觉得自己赚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真的,但凡少个心眼少一分演技,这场戏我看都演不下去。”
系统摇头:烂锅配歪盖,你们值得。
将狐狸绑在身边,柳赴白心里稍稍舒服些。之前一听小狐狸要去找其他人交尾,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又酸又闷。
就恨不得把这只狐狸绑来拴上链子困在屋中,这样叫它哪里都去不得。
“那你答应的,做我夫人对吧?”柳赴白再次确定,“人间有句话叫君子一诺重千钧,你若是违背誓言,是要造天打雷劈的。”
“那么严重啊。”这下轮到付之南退却,扭捏着轻声问,“那,我不做你夫人是不是要从这床上下来?”
柳赴白点头道,“自然,而且还没有东西可以吃,得去睡狐狸洞,还找不到我那么好看的人交尾。”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嗯,那我就,就答应做你夫人吧。”付之南跪坐着,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被褥上,像是狗狗恶毒坐姿。
付之南:“但我们狐狸要是在一起,可不许再和其他人一起。要是你找其他人,那我就也得去找其他人,知道吗。”
“找什么其他人,现在就休息!”一听这狐狸要去找什么其他人,柳赴白心里恨得牙痒痒。
估计也不会有下一个会突然敲开你的门,然后告诉你:我们来交尾吧。
就算是有,柳赴白也未必看得上。
“好啊好啊,交尾!”付之南算算时间,估计也快要发瘾。刚才和老变态演的戏也浪费不少时间,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发作。
“嗯。”
柳赴白自小熟读圣贤书,从小到大一心只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那么多年也未曾经历过性i事,心都扑在读书上。
现如今看着身下被他撞得吐出舌头,满脸春意的小狐狸。只觉得自己从前的路走窄了,要在这只小狐狸身上都寻回来。
“别~~”瘾已经过去,付之南理智回笼。已经没力气应付那么重的动作,吐着舌头双目无神的被动承受。
“方才还咬得那么紧,怎么现在就别?”柳赴白左手掐腰,右手玩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真好看,南南唤我声爹爹。”
“唔~~爹爹。”
好累啊,付之南闭上眼睛。看来有瘾的不是我,是老变态才对。
一夜风流。
柳赴白起身时神清气爽,昨晚把这只坏狐狸草服了,乖乖娇娇的爹爹相公乱喊,听得人心里一热。
“我读书去了。”
付之南在床上没能醒来回答,翻个身继续睡。
这边,喜儿也化成喜鹊,扑闪着翅膀靠近。看今日院中的人都不见,想看看这两日到底发生什么。
“咦。”等喜儿来时,才发现这里已然今时不同往日。
里里外外像被人打扮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破落荒芜。不仅如此,这院外还放上桌椅,“柳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喜儿就落在桌子上,一蹦一跳的环顾周围一圈,不明所以。
柳赴白推开门,想去瞧瞧那些下人临走前留下什么吃食,莫等南南起来后喊饿。一开门就看到一只喜鹊落在桌子上,一蹦一跳。
“今日喜鹊临门,想必是知道家中有喜。”柳赴白喃喃自语,昨夜算是成亲,那可是大喜事。
喜事?
喜儿歪头,想凑过去又不敢。只能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柳公子,近看柳公子更好看了呢。
这喜鹊居然不怕人?柳赴白挺意外,却未曾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迈步离开往西厢房去。
喜儿跟着飞到西厢房的屋檐上查看。
柳赴白常年为读书独居,要说下厨多少会一点。昨日下人已经将饭菜做好,只需热一热,倒也不难。
在屋檐上瞧着的喜儿心疼:这柳公子怎么自己下厨,您是读书的人,怎么要做这样的脏活儿!
喜儿是恨不得自己替上去,又怕冒犯变化会吓到柳公子,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付之南不知,只知道醒来后就能吃饭。
“南南。”柳赴白在案头读书,听到床那头传来的声音放下笔走过去,“可是醒了?吃些东西。”
付之南脸上春潮未褪,一看到老变态又想到昨夜的好事,脸越发红。下意识咬住下唇,嘴唇却传来刺痛。
想来是昨夜被啃得红肿,到现在还没好。
“你好烦啊。”付之南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足脾气也好不少,语气软软的,“有点饿但又不想吃饭。”
应该是饿了但懒得起来。
柳赴白哪能不知者意思,这狐狸骄矜得很。走到床边坐下,眼神顺着脊背往下倒挺翘的臀部,“洗漱后可以在床上吃。”
听到这话付之南回头,狗狗眼一副得逞的样子,“你说的哈。”
虽然柳赴白遵从食不言寝不语,家中规矩森严。在床上用膳这种事断断不能,但规矩德行是用以自省,而不是要求他人。
南南是狐狸,人间的规矩并不适用。
付之南只是只狐狸,哪里知道什么洗漱。爬起来后就把全部事宜交给柳赴白,听话的张嘴喝水。
“用膳。”把新熬的小米粥端到床上,柳赴白听到窗外叽叽喳喳乱叫的喜鹊,忍不住皱眉探头看去。
这只喜鹊是方才那一只?怎么在窗外乱叫。
“嗯?”付之南听到喜儿的声音,咬着汤勺朝外看。果然看到喜儿在窗沿上乱跳乱叫,估计是看到他了。
小狐狸坏心的朝着喜儿丢出一个笑容,眯起狗狗眼。
“这喜鹊我认识啊。”小狐狸还跟柳赴白说话。
柳赴白:“你认识?”怪不得在此叽叽喳喳,想来是遇到熟人要叙旧,那便不好关上窗户。
“喜儿,你怎么来了?”付之南拿掉嘴里的汤勺。这个人半倚在沿床坐的老变态身上,挑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