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影帝靠演技逆风翻盘》 1、001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一) “这小煤球是谁?” 贺敬白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上,实在无法忽略那个黑成煤球的拖地少年。 “这是新来的保洁,干活很勤快的。”人事主管赶紧上前解释,赔笑道。 谁都知道贺总是个白色控,眼前这层办公楼,地上的地毯,墙上的窗帘,还有大门,全是白色设计,正因为如此,才会衬得一身漂亮巧克力色肤色的保洁格外显眼。 主管擦了擦汗,心想,贺总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对他有意见啊…… 而这时,付之南正好抬起头看向任务目标。他的脸也是漂亮的巧克力色,脸上挂着婴儿肥,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大的,像是狗狗的眼睛。 特别闪特别亮,看起来娇憨可爱。 尽管使出了十成可爱功力,但贺敬白还是不太喜欢太黑了,他径直路过小煤球,冷冷道:“换个人。” “是是是!”主管连忙承诺。 “宿主,您可真非!那么多卡,你偏偏抽中一个任务目标讨厌的黑皮卡,这下好了吧?怎么逆袭?而且你还是一个乡村憨批的人设,干脆我们一起等死吧。” 刚绑定宿主时,宿主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欧皇,结果,就这? 系统感觉自己被骗了。 “那只是个意外!”付之南挽尊道,“而且我告诉你,老子四岁开始演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什么人没见过?就算没有冷白皮,我也照样完成任务!” “是吗?”系统冷冷道,“在这个位面,你只是鸣正集团的保洁员,偶然看见攻受在办公室做不可描述的事,因为受害羞,于是被攻残忍灭口。如果要完成逆袭任务,你就必须成为主角受,其中的关键,就是能不能被主角攻爱上?!可你现在都要因为黑皮被辞退了,你还怎么让主角攻爱上你!” 系统话音刚落,主管就走了过来。 不等他开口,付之南就抢先道:“因为工作表现好,我昨天刚签了转正合同!主管,你要随意辞退我,我就只好去找劳动仲裁了。” 主管:“……” “那……这些天,你躲着点贺总,别被他看到了。” “好的,主管。”付之南嘴上乖巧应道狗狗眼忽闪忽闪,心里却不以为然,开玩笑,真躲着任务目标,他还怎么完成任务? 经过默默打探,付之南掌握了贺敬白的作息时间。 每次下班前,对方都会在固定时间来卫生间洗手,这时,大家都会躲着老板,不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这一次,贺敬白推开门,却看见一道蜜色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弯腰脱下牛仔裤,露出匀称纤长又紧实的腿,最关键的是,对方穿着的白色棉质内裤——看起来,很新。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02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 白色内裤衬得蜜色肌肤越发黝黑,但却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美感,看着对方紧致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贺敬白舌尖抵在上颚,罕见地没有出声。 “嗯哼哼~~”付之南故意哼着歌,慢吞吞换好了裤子,他抬起头,“正好”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贺总。 “咦?”他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赶紧回头叫了一声,“贺总,不好意思,俺裤子打湿了,进来换换。” 说完,他抬头可爱的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贺敬白冷冷地点了点头,疑惑地想,怎么会有人这么黑?难道祖上有非洲血统? “不打扰贺总了。”付之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朝贺敬白笑了笑,推着小推车离开了。 贺敬白走到洗手池洗手,看着水流,他倒没想起自己早就辞退了对方,脑海里满是那条臀型饱满的白色内裤……唔,人虽然很黑,但内裤还挺白的。 付之南把推车拉到储物间,在里面坐了会,他看了看时间:“你说能把电梯弄故障的,是真的吧?” “放心好了!”系统别的本事没有,搞点代码还是没问题的,“宿主,你可得搞快点,最好在遇到主角受之前就攻略好贺敬白,不然一旦遇到主角受,剧情开始不受控制,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尤其是酒店那一夜,你一定要严加防范。” “好。”付之南再次看了眼时间,六点四十八分,贺敬白时间观念很强,一般都会是六点五十分上电梯。 付之南换上自己的衣服,一件黑色过膝短裤和白T,赶去了电梯。 “等一下!等一下!”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付之南伸出一只脚挤了进去, 宾狗!一切如他所料。 “贺总!”看到对方在里面,付之南下意识往后退,退到电梯角落,睁着一双狗狗似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贺敬白压住慢慢勾起的嘴角,对他突兀的闯入只当没看到。 付之南在这个连地板都是白色大理石的电梯里格外显眼,好像一块巧克力点缀在白色奶油上。 突兀但也可口。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抖,电梯灯诡异忽闪了几下,整个电梯陷入了昏暗。 “怎么回事!”贺敬白有些生气,刚开口,结果身上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扑到他身上,正打算抬手把这东西丢出去,却一下摸到了毛茸茸的头发。 “是谁?” “是,是俺!”付之南借着黑暗的掩藏,漫不经心悄悄打了个哈欠,但发出的声音却是那种因为害怕产生的颤声。 看得系统啧啧称奇:“我终于知道你那大满贯影帝是怎么拿到的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03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 小煤球? 贺敬白想把人推开,手却无意插进了小煤球的发间,瞬间被毛茸茸的手感吸引住了,怎么这手感,那么像撸狗啊……贺敬白忍不住多薅几下。 “贺总,俺要是死了,你能不能找人去帮俺娘收麦子,呜呜呜~~”小煤球都吓哭了。 大概是因为黑暗的原因,贺敬白没看到对方的黝黑的皮肤,只听到声音,顺带加上手的触感,倒没有平时那么抵触了。 “不会死的。”贺敬白多了点耐心安抚他。 “贺总,我联系一下物业。”同在电梯的秘书拿出手机,借着光去按紧急联系按钮。 有光照过来,那就不能敷衍了,付之南只好做出表情,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贺敬白,声音又奶又软:“俺怕。” 贺敬白一低头就看到他湿漉漉的狗狗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像极小时候自己养的那只萨摩耶。 “别怕,不会有事的。”贺敬白破天荒的安慰他一声,但手上该撸毛还是要撸的。 付之南哼唧了两声,缩在对方怀里不肯松手,全身瑟瑟发抖,咬住下唇,看起来可怜兮兮。 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手段慢慢提高对方对黑皮的接受度,徐徐图之,让这条大白鱼掉进泥潭里。 终于,电梯音箱传来声音:“不好意思贺总,电梯突然故障,我们马上就修好。” “尽快!”秘书压住怒气,回头一看,却发现贺总怎么有点享受的样子?像在撸狗狗?算了还是不打搅。 不多时,电梯的光源恢复,电力也跟着恢复。 贺敬白看着怀里的小煤球,心里咋舌:有点接受不能,这也太黑了,但手上的触感又告诉自己,其实也还好…… “俺不用死了……”没等贺敬白反应过来,付之南就先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这个时候再抱着就太刻意了,不符合单纯憨批的人设。 贺敬白整理了一下被压皱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小黑煤球。 顿时感觉自己像是用完被扔了一样。 电梯顺利到达一楼,物业经理带人在门口等着道歉。 付之南趁他们说话时,脚底抹油偷偷溜走了,拜拜了您嘞!男主这种东西,肯定是用完就丢,这样他们才会自己扒拉上来。 这一切都被贺敬白看在了眼里,果然,他就是用完被丢了。 第二天,付之南刚把整层楼打扫干净,就被秘书叫了过去。 “付之南,贺总办公室有点脏,去打扫一下。” “可是俺刚打扫完啊。”付之南知道,这肯定是贺敬白的意思,但按照人设,他还是要推脱一下。 秘书:“问那么多干什么,脏了就是脏了。” 付之南:“好。” “宿主牛逼,前两天还嫌弃你黑叫你滚,现在就要你进办公室了。”虽然这个宿主非,但是他演技好啊!系统很满意,看来很快就能集齐复活甲所需的能量值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04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 确定好身上没有异味,付之南带着打扫工具进到办公室,乖兮兮打了个招呼:“贺总好。 顺带附赠一个可爱笑容。 “这里有烟灰,你来扫一下。”贺敬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好。”付之南拿不准他的想法,只好拿起打扫的工具走到他椅子边,蹲下来清扫白色羊绒地毯上的烟灰。 烟灰都被吃尽羊绒地毯的缝隙里,用手抠就会碎,付之南只能用指腹按下再一点点粘起来。 贺敬白看他那么认真,起了逗弄的心思,叼住烟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冷咖啡,故意把杯子举高,微微一倾斜,棕褐色的液体便顺着杯壁流了下来。 “啊!”付之南后背一凉,吓得一哆嗦。 “不好意思。”贺敬白把咖啡放回去,右手夹下嘴里的烟,戏谑道,“刚刚不小心手抖,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后边有点凉。”这该死的老变态,肯定憋着坏要老子脱衣服,付之南内心气得咬牙,表面上还是一副因为衣服弄湿而苦恼的可爱表情。 “那你把衣服脱了吧,反正也脏了,办公室冷气也不低的。”贺敬白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心里却想着,忽略掉这身黑皮,不知道那双狗狗眼哭起来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漂亮! 付之南红了脸,下意识咬下唇:“这样不好吧?” “赶紧吧,等会儿我还要在办公室招待客户。”见他不同意,贺敬白假装看了看手表,沉下脸,收起商量的态度,直接命令道。 为了任务付之南忍了,只好当着他的面脱掉上衣,双手抓住T恤两边,同时往上拽露出过分纤细的腰,还有粉色的两点。 贺敬白眼神一暗,重新叼起烟。 脱完上衣的付之南,顶着老变态过分赤裸的眼神,弯腰清扫地上的烟灰,因为铺的是羊绒地毯,所以清理起来比较慢。 贺敬白抽着烟,隔空抚摸着付之南的后背,对方线条流畅的脊背,漂亮的蝴蝶骨,还有性感的腰窝,全都符合他的审美,就是这肤色…… 贺敬白皱了皱眉,心里有点遗憾。 十分钟后,见打扫得差不多了,贺敬白给秘书发了条信息,让他准备一杯黑巧和奶油蛋糕。 “贺总,烟灰跑到底下去咯,得明天用专业工具清理。”付之南等对方“视.奸”得差不多了,这才撑着身子站起来。 贺敬白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道:“知道了,那就明天打扫吧,对了,秘书准备了下午茶甜品,你要不要尝尝?”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听到有甜品,付之南的狗狗眼立刻亮了,之前因为当艺人的缘故,他一直在节食,饭都吃不饱,何况吃甜品了。 “没事。就当是员工福利了……”贺敬白看出他的期待,将人带到沙发边坐下,茶几上放着一杯热巧克力和樱桃奶油蛋糕,一白一黑,对比明显。 “谢谢贺总,那我去外边吃。”付之南弯腰想要拿起东西到外边吃,结果肩膀一沉,被人按了下来。 “没事,就在这里吃。”贺敬白丹凤眼一挑道。 付之南只好顶着他的目光喝了口热巧克力,舔了舔嘴唇道:“真好喝!” “尝尝这个。”贺敬白嘴角挂着笑,把蛋糕推到他面前。 这老变态在期待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05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 付之南感觉他有隐隐的期待,期待是什么呢?低头看到这洁白如雪的奶油蛋糕,还缀着两个樱桃,突然明白过来。 “谢谢贺总。”既然你个老变态想,那我就开始引诱了。 “好吃!”付之南张嘴咬下一口,故意把白色奶油蹭到脸上,幸福的眯起狗狗眼,余光瞥一眼贺敬白,果然他的眼神暗了几分。 小变态勾引大变态。 “看起来就很好吃。”贺敬白倾身过去,用食指抹掉他嘴角的奶油,张口把手指含进嘴里,尝到了巧克力味。 巧克力有时候也不错。 “谢谢贺总。”差不多得了,付之南不想操之过急,吃完蛋糕就赶紧开溜,出门前突然想起什么,“贺总,俺娘说手抖是肾虚,你可以试试六味地黄丸。” 系统愤慨:我没有任何广告植入,这是宿主单方面行为!!! “大变态,气不死你!”付之南有仇必报,美滋滋的把车推回去,够那个老变态气一天的。 徒留被质疑的贺敬白在办公室冷下脸来。 老变态被质疑了。 反将一军的付之南心情舒畅,老子可是记仇的,一说完,赶紧美滋滋推着车走了。你敢拿咖啡浇我,我就能让你气得睡不着。 反将一军的付之南心情舒畅,等到下班后,赶紧收拾东西,冲向自己的兼职地点——一个知名的五星级酒店。 倒不是因为他热爱劳动,而是因为这个五星级酒店发生过太多剧情,比如说,老变态和主角受的第一次就发生在这个酒店。 所以刚穿过来没几天时,付之南就过来应聘踩点了。 “今天就是男主攻被对头下i药陷害,正好主角受出现,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宿主,你得赶紧啊!贺敬白早就早退来这里了。” “好老套的剧情……”付之南推着车,走到5091门口,“我现在进去,会不会就是贺敬白和主角受在大战?打断这种事实在是造孽。” “没事宿主,扣1让佛祖原谅你。”系统心里默默扣个1. “1.” 鼓起勇气,付之南按下门铃,“你好,麻烦开门打扫卫生。” 听到里面门锁吧嗒一声要被打开,付之南心理祈祷:不要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东西,我还小,才二十岁我还是个孩子。 终于门开了,付之南整个人却被里面的场景吓得浑身僵直,动都不敢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06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六) 付之南没看到什么白花花的名场面,他看到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让我看看谁脑子坏了,敢对我动手。” 屋里传来贺敬白慵懒的声音。 付之南心里咯噔了一下,操,剧情怎么变了?为什么开门的是贺敬白的保镖? 只见对方穿着白色浴袍,趿着拖鞋,头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右手夹着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忽略他沙哑的声音和泛红的双颊,怎么看怎么正常。 但付之南知道,此时的贺敬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怎么是你!”看到付之南,贺敬白也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是自己身边的卧底。 “俺……”付之南磕磕巴巴的开口解释,“俺是来打扫卫生的。” “打扫卫生?”贺敬白看着他身上的保洁服,还有门口的推车,转头给保镖递了一个眼神。 那人马上点头出去了,没过多久,那人回来在贺敬白耳边嘀咕了几句。 贺敬白脸色稍缓。 “出去。” 听到这个声音,付之南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转身要走。 “不是叫你,是叫他们。”贺敬白抽了口烟,挥挥手,让保镖们走了,顺便把酒店房门给关上了。 付之南心里犯嘀咕:“系统,他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代替主角受,帮他解药呗。”系统直言道,“你忘了?你要顶替主角受,这种事当然也要做的啊。” “我有没有权利拒绝?”付之南不喜欢做这种事,以前拍戏,也只演过床戏,但没有真做过。他不喜欢娱乐圈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想找一个人,爱一个人。 “也不是不行,你先死,然后我找下一个?”系统摆烂道。 那就是没选择了,付之南恨得直咬牙: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身体,怕什么! 刚做好心理建设,他的后颈就被提了起来,付之南维持好人设,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贺敬白:“贺总,你干啥?” “嘘~别说话……”贺敬白揪起他的领子,哑着声音引诱道,“我教你玩好玩的事情。” “啥事儿?要不叫他们一起玩?”付之南一脸懵懂,但心里槽多无口:为什么这个男主这么变态,还好玩的事儿?!奥哟,您可真是会呢! 还没反应过来,付之南就被丢到了床上,还好是松软的大床极具包容度,并没有多少痛感。 “这样就很好看……”贺敬白欲火焚身,却还是保持着一点点理智,抽着烟夸赞道,“就像一个放在白色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球。” 我知道我黑,但你别这样伤害我。 付之南内心吐槽,表面却还是装作懵懂未知的样子:“贺总,你想干什么?” 那双狗狗眼里满是单纯,可爱的脸上尽是懵懂之态,撩得人心痒痒的,贺敬白没有回答,而是把最后的一口烟抽完,烟头丢到地板上,俯身抓住付之南的双手,按在头顶位置,然后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烟雾缭绕,从唇齿泄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07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七) “喜欢吗?”贺敬白双目赤红,语调却很温柔。 付之南挣扎了两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等等,贺总,你说的好玩的事……需要扒裤子吗?” “当然要。”贺敬白逗弄身下的小巧克力球,爱死了对方茫然又无措的表情。 近距离看付之南才发现贺敬白真的很白,是那种病态的惨白,“不知道,但是贺总你有点重。” 贺敬白只是笑了笑,附耳下去,“嘘。” 付之南看他动作很正常,但是体温高的吓人,额头都是汗,连眼睛都开始泛红,但动作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中药的。 “唔~那贺总,我不玩了好不好!”感觉到贺敬白体温高得吓人,额头都是汗,付之南眨巴着狗狗眼求饶。 知道他难受,贺敬白俯下身将人圈在怀里护住,哑声安慰:“嘘,交给我就好。” 温度在升高,白色在黑色之间进进出出,美的让贺敬白战栗。 黑的白的交替之间,空气都粘起来,恨不得将癫狂的两人裹住,交织在一起。 修长的手在巧克力紧滑的肌肤上流连,他掐住过分纤细的腰,俯身叼住对方的耳垂:“叫爸爸。”奶呼呼的声音叫起来一定很好听。 “唔哈~”付之南震惊了,卧槽,变态啊! 不过,看到对方眼里的痴迷,付之南心里那点小虚荣瞬间就被满足了,哪怕抽到黑皮buff,他都是最屌的崽! “系统你看,老子翻盘了!” “系统?” 平时不都是随叫随到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不专心?”贺敬白有些不高兴,掐住他的腰,“看着我!” “唔~~”付之南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时不时咬对方一口泄愤。 翻来覆去玩个不停,等付之南快奄奄一息了才停下。 “爽断气了吧?”系统突然出现道。 “卧槽!”昏昏欲睡的付之南差点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贺敬白还以为他害怕,半合着眼睛安抚他:“睡吧,不做了,别怕。” “你干什么去了?”付之南闭上眼睛和系统说话。 “我对你的快乐没有兴趣,所以选择屏蔽。”系统赞赏道,“不过宿主你牛逼耶,这么快就让贺敬白接受你了,啧啧!不愧是影帝。” “那是当然!”付之南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一大早,酒店房间的窗帘没拉严实,一缕阳光从缝隙偷溜进来,不偏不倚打在了贺敬白脸上。 贺敬白被阳光晃了晃,下意识挡住怀中人的眼睛,怕对方也被阳光吵醒。 不过付之南还是因为生物钟醒了,急吼吼地坐起来:“完了,迟到了!” “别怕,老板特批你迟到,睡吧。”贺敬白拍着他的后背,慢慢哄道。 “那你不许扣我工资!”付之南往他怀里钻了钻,顶着委屈兮兮的表情威胁他,“还不许跟主管说。” “不扣,不说。”贺敬白无语道。 他其实查过对方的身世,一个刚从农村来大城市的懵懂少年,刚进城就进了自己公司,没干一个月,就到了自己床上。 一个干干净净,没有被染指的美味巧克力,怎么说都是赚的。 两人就这样一觉睡到下午,付之南睡足后,伸了个懒腰,看着早就醒来,陪自己躺着的贺敬白,突然道,“贺总,你不用上班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08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八) “上不上班我说了算。”贺敬白动了动被他枕得发麻的手臂,“要不要吃点东西。” “想喝上次那个甜甜的黑黑的东西!”付之南揉揉肚子,确实有点饿。 饭没吃几口,付之南的电话就响了,因为在吃东西,付之南只好按了免提:“喂。” “付之南!你到底还干不干?一整天没人!电话也不接!你要死了你!” “我造骂了!”付之南睁着狗狗眼看着对面喝咖啡的男人,我都让你睡了,你竟然还让我被骂。 就贺敬白这个人的性格,你越作他越爱。 “我给你撑腰,你骂回去。” 付之南摇头:“那不行,主管对我老好了,你从前不要我的时候,他还瞒着你把我留下来,给我口饭吃。” “付之南你听到没有?听到赶紧给我回来打扫卫生,趁着贺总还没回来,你快点!” “我待会送他回去。”贺敬白突然出声道总算出声。 “你谁啊你?!你说送就送,你丫的干啥呢?付之南,你和谁在一起呢?可别被人骗了啊!现在的骗子那么多你不要被骗走了。” 听着主管的声音,被说骗子的贺总嘴角的笑容越发大。 “那什么主管,我……我和贺总在一起呢。”付之南弱弱的开口道。再说下去贺敬白只怕要吃人。 电话那边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小南,那不至于啊。你迟到我也不会说你什么,赶紧过来就得了,还让人装什么贺总,贺总那么喜欢白色的,怎么可能和你这个黑煤球在一块儿。你太黑了。” “主管说我太黑了!说你不喜欢黑。”又被狠狠地伤害到,付之南眼眶一红,每次被说黑,都觉得有人在嘲笑自己非。 不知道真相的贺敬白看着“我就喜欢黑的,真的!”瞧瞧狗狗眼都要哭红了。 贺敬白拍着他的头轻声安慰,顺带跟电话那头说道:,“我就喜欢黑的,我待会就带南南回去。殷主管!” “卧槽,这声音?……”那边停顿半秒,像是听出了什么,赶紧把电话给挂断了。 “真特么是贺总啊,贺总对不起我马上滚,我麻溜的滚。” “俺黑是因为在只是家里收麦子晒的,黑咋了?!”付之南伏在他怀里嗷嗷的哭:我明明一个欧皇,却成了非酋。 这找谁说理去? “我最喜欢黑巧,别哭了。”贺敬白没有骗人,自己至少是喜欢他的,黑皮也很香。 尤其是昨天看到那一幕,白在黑里进进出出,真的比纯粹的白更刺激感官。 作得的差不多了,付之南肚子也饿了,一把推开他对方,继续低头吃饭。 胸口衬衫的泪渍还没干,就被推开,贺敬白觉得自己又被用完就扔丢了。 付之南低头一边吃饭,一边之前可是好好的整合了一下剧情。 分析贺敬白这个人,他喜欢人作,越作越爱。 但是这还不够,付之南不仅是要攻略他,还是要掌控他,这样才就能保证任务一定完成,所以就打造了一个单纯懵懂的人设。 贺敬白有权有势有颜,你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但你什么都不要,他反而会怅然若失,拿捏不住你的时候,就是你拿捏他的时候。 攻略一个人很简单,但让他臣服就困难,付之南想让他臣服,谁不喜欢一条听话的大狗狗呢? 揣着一肚子的坏水,让贺敬白以为他是单纯懵懂的巧克力球,付之南表示:骗老变态这件事真刺激。 吃饱后,两个人一起回公司。 “小南,你发达了!怎么和贺总在一起了?”主管只觉得不可思议,贺总最喜欢白色,小南太黑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09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九) “唉,我也不知道。”付之南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收拾东西,打算去打扫卫生,这时候要是兴奋就完蛋了,可不能飘。 主管把扫帚抢过来,这小孩怎么那么傻? “你现在飞黄腾达,还需要干这个?”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付之南把清洁剂放到推车里,“主管,我去打扫啦。” 主管一脚抵住车轮子:“你现在是贺总的人,要什么有什么!还这么辛苦干吗?” “可是我没什么想要的啊。”付之南摇摇头,“我也没啥想要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说完着,瞥到转角处,那里哪里的白色皮鞋也消失已经不见了。 挺好的,付之南很满意,看来贺敬白是听到了。 主管想不通,只觉得这小傻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上了贺总的床意味着什么,还是乐乐呵呵的去打扫卫生,有点头疼。 这孩子是真傻。 谁傻还不一定呢。 听到他的话话都落在贺敬白心情愉悦地的耳朵里,贺敬白却没有上前去问,而是直接回到办公室,正好秘书找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欢喜也有一丝丝难以掩盖的担忧。 “贺总,梁家的人来了。” 贺敬白的思绪被秘书打断,点了点头:,“好。” 主角攻在楼上工作,付之南正在打扫走廊,就在他半跪在地上擦拭砖缝时。 系统突然发癫:“宿主坏事了,主角受出现了,就在你身后。” 听到这话,付之南回头看,发现是一位身量颇高俊朗男子走过来。 “他就是主角受梁眠?” 贺敬白好这一口!? “那是他哥,后边那个才是。”系统白眼都要翻上天。 付之南往后看,果然发现一个身量略小的少年,一身白色西装衬得皮肤更白,五官精致长相可爱,还有一头蓬松的头发。 看起来很好撸的样子,果然是很白啊。 当看到主角受的时候,付之南突然觉得黑皮也不错,至少在贺敬白喜欢吃黑巧期间的其间,不会想喝牛奶。 当自己我和主角受差别太大的时候,也代表着主角受的那些优势已经变成劣势了,不是吗? “呀!”梁眠走过去时,因为要见到贺总太过于紧张,没看路所以不小心踢到脚边的清洁剂,有些生气,“你挡路做什么?” 再低头一看,一个黑呼呼的保洁,心里更不爽,最看不起这种低贱的人,不是说贺总喜欢白的吗?怎么让他来当保洁,丑死了。 “对不起啊。”付之南伸手捡过被踢到的清洁剂。 梁眠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晦气死了。” “阿眠,你要记住只有给贺总才能救梁家,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拿下,明白吗?听说贺总最喜欢你这样的。”梁毅要不是不得已,也不会把一直宠着的弟弟带出来。 想到贺总,梁眠的眼神露出期待和羞赧,“我会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01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 “进来。” 贺敬白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想到付之南今天的话,他什么都不要?不可能! 大概率是装的。 “贺总。”梁毅把弟弟带来,甚至主动的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好让贺总看得清楚一些。 “嗯。”贺敬白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低头去拿烟。 梁眠会来事儿看颜色,刚看贺总把烟叼到嘴里,就赶紧走过去拿掏出出打火机递过去,“贺总。”甜甜一笑,自认为很完美。 “嗯?”贺敬白有些奇怪,就多看他一眼,这个笑太油腻了,皮肤白得的有点晃眼,不是很喜欢。 “什么事?”贺敬白抽了口烟,心里不爽快就不想多废话。 梁毅讨好道,“就是之前合作的项目,我想麻烦贺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项目我不想再说,你们工程质量不达标我不可能会再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们,滚。”又是因为这件事,贺敬白烟就夹着,都懒得抽。 付之南还是有点担心,怕那个老变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啊,借由打扫卫生的名义,偷偷跑到门口偷看。 “贺总。”梁眠小声的轻哼一句,有些可怜,“贺总,以后不会了,麻烦贺总开开恩好不好?” 贺敬白被这声音腻到,瞥了这人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梁眠误以为他有机会,于是弯下腰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贺总,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为什么我要给你们机会?”贺敬白反问。 这就是主角受吗? 付之南听着在那么不对劲,“系统,你不是说主角受是一个单纯可爱的人吗?他哪里单纯可爱?” 这声音分明是要勾引贺敬白,只是没拿捏好度,演技也一般,那赤裸裸的眼神都不会藏一下的吗?跟老子比,真的是天差地别。 这个主角受,让自己很没有游戏体验。 “资料那么说我就那么告诉你,我哪里知道这个。”系统也在看好戏。 “什么都愿意做?”贺敬白觉得这烟也不是很好抽,随手在烟灰缸碾熄。 “只要是为了梁家,贺总想做什么都可以。”此时的梁眠已经觉得决定贺敬白看上了自己,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梁家之前调查过贺总的喜好,喜欢干净可爱的,自己完全是按照他的审美点长的,肯定没有问题。 如果跟贺总在一起,不仅能解决梁家的困境,还能把那个私生女狠狠踩在脚底下,何乐不为。 “完蛋了,贺敬白要破戒了,我们的任务要失败了。”系统叹气,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2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一) 付之南皱紧眉头,专心听着里面的对话。 贺敬白身体微微往后靠,“那就烦请两位滚出去。” 梁家两位都没想到他会这样,面面相觑。 “贺总?”梁眠眼眶一红,一副怆然落泪的样子,抽抽搭搭的开始装可怜,“贺总,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一定听话好不好。” 眼神里的欲望都不懂藏一下的吗?真令人厌恶。 “你在这里就让我很不高兴。”这人甜归甜,但甜里藏着刀子,贺敬白那么多年看的人不计其数,那些妄想爬上自己床的人,都是这种表情。 梁毅:“贺总,我们真的只是来求你。” “那我拒绝你们的请求。”贺敬白说着嘴角已经勾起来,凌厉的丹凤眼一笑多了几分温和。 “贺总~~” 见到他笑,梁毅赶紧打断要继续的弟弟,“梁眠!”稳住心神之后才讨好,“那,那我们先回去,麻烦贺总了。” 赶紧拉着弟弟出去。 付之南没有及时撤走,把拖把不小心落在门口,自己站到走廊贴着墙壁,看两个人打算说什么。 “大哥,贺总明明笑了我一定可以的!”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居然被大哥破坏,梁眠气的直跺脚。 “你懂什么!”梁毅往里面看一眼,确定没人听到才说,“贺总生气不会发怒只会笑,刚刚你要是再说下去那梁家就完了,先这样在贺总面前混个眼熟也好,等之后我们慢慢来,明白了么?” 梁眠嘟着嘴,“好,好吧。” “这两人看着不咋聪明。”付之南摇摇头,这主角受这样贺敬白之前喜欢他什么?就是这个皮子吧。 两个人都没有理会缩在一旁保洁员,一起离开。 “原著里是昨天那一晚上之后,贺敬白对这个主角受有点好感又喜欢他的皮子,所以今天见面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包i养合同扶持梁家让主角受呆在他身边,昨天晚上换成了你,所以包i养合同可能也会给你,宿主,你看你的了。“ “包i养合同?” 付之南沉吟,这包i养合同直接决定了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什么位置。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那大家一起玩完。 但是包i养不如训狗,训出一条听话的大白狗多有成就感啊。 “付之南!” “哎!”吓得一哆嗦,付之南抬头就看到秘书站在跟前,“什么事吗?” 秘书:“贺总叫你。” “好。”付之南脸上挂着可爱的懵懂的笑,心里千回百转,这一次问题很大,可能忍不了了。 付之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在拆一包新的烟,歪头奶兮兮的叫了一声,“贺总。”乖乖的狗狗眼满是单纯,一看就好骗。 付之南挠挠头:我装!我演! “嗯。” 把烟叼到嘴里,贺敬白打量面前的可爱少年,闪闪的像狗狗似的漂亮眼睛,脸上挂着可爱的婴儿肥,单纯的笑容处处透着纯稚。 除了黑点,完全长在性癖上,不过现在看起来黑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南南过来。”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二) “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付之南微微弯下腰,“贺总咋啦?” “帮我点根烟。”贺敬白把打火机递给他。 这是个Zippo的打火机按照人设,付之南是接触不到的,装作无从下下手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贺总,“这个咋弄,俺不会。” “也是。”贺敬白都觉得为难他,拦腰将人抱起按到怀里,亲手教他,“是这样。” 看到打火机冒火,付之南一脸震惊,瞪大可爱的狗狗眼,“贺总你好厉害啊!”语气里满满的崇拜。 “你好傻啊宿主。”系统有些嫌弃。 虽然我知道我傻,笑的话请藏进括号里不要吵到我演戏。 只是这件小事就值得崇拜? 贺敬白只觉得他蠢却又觉得蠢萌蠢萌的,“南南帮我点烟。” “好~”付之南窝在他的怀里,小小一只奶呼呼的,很努力的把火机打着,递到他嘴边,“贺总。” “嗯。”香烟点着,贺敬白抽了一口烟,“南南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个问题让付之南心里一沉,老子都那么可爱了你还给我出这种文理综合大题,说不要的话很假,说要也不行。 否则两个人的关系就会从感情变成利益,到时候别说攻略,贺敬白只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怎么了?”他迟迟不语,贺敬白抽了口烟难得有耐心慢慢等,不过耐心也是有限的,“是没想好,还是想要的太多?” 贺敬白是不希望他要的,私心想要一个纯粹的干干净净的人留在身边,但是人性复杂,有了利益怎么可能会白白错失,所以不要的话反而有问题。 真矛盾啊。 “我的南南想要什么呢?”贺敬白将人全都圈进怀里,下巴正好抵在他的头顶,压低充满磁性的声音引诱,“南南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出题可以冷门但请不要邪门,这题至少占攻略任务的六十分,付之南心里窝火:老子别叫付之南,干脆叫难难难算了。 “要什么啊?”付之南陷入思索,心里拉扯一番,“能不能要一杯上次贺总给我喝过的那个啊?再要个白色的甜甜的那个。” “什么?” 看到老变态错愕神情里藏着的点点喜悦,付之南知道自己说对了。 生怕他不知道,付之南赶紧动手比划,“就是那个黑色的甜甜的很香的,俺不知道是什么,还有那个三角形的东西,可以吗?” 嘴里问着,狗狗眼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贺敬白想过很多很多答案,唯独没有预料到这个,目光如炬,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谎言和欺骗。 “不行吗?那不要那个三角形的那个行不行?俺就喝那个甜甜的就好。”付之南原本期待的神情变得委屈。 人也不似方才活泼,蔫蔫儿的低下头,揪着他的宝蓝色领带有些委屈。 “当然可以,南南想要什么都可以。”贺敬白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将人抱紧在怀里,“南南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脸埋在老变态胸口的付之南松口气:呵,这道题我过了,老变态你给我等着,不把你训成狗跟你姓贺。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三) 贺敬白低头看着怀里的黑皮少年,忍不住笑出声,“希望南南一直这样。” 信了但是没有全信,贺敬白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也会有考验,如果他过不了那些考验的话,就杀了吧。 “贺总也要一直这样啊。”保持初心,一步步掉进我的圈套里,付之南靠在他的怀里。 两个猎人,看谁技高一筹,谁输了就乖乖跪下臣服当猎物。 整层楼打扫干净之后,付之南掐准时间,在贺敬白没有下班之前先离开,两个人虽说是在一起。 但为了这单纯的人设,付之南一定要装作没有这件事发生,昨天被人翻来覆去要死要活的干了一宿,还按着叫爸爸,今天就要去上班,“这条命苦过苦瓜啊。” “误会了,苦瓜没那么苦。”系统一级抬杠运动员发表意见。 等贺敬白洗完手回来,正好看到秘书在收拾东西,“付之南呢,我不是让你去叫他过来吗?” “他已经下班走了。”秘书低下头。 “走了。”贺敬白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把他电话给我。”能跑哪里去。 就这样,付之南在刚到之前那个五星级酒店的时候,就接到贺敬白的电话,“喂,请问是谁?” “你去哪里了?” “我打扫完卫生,现在在这家酒店兼职,怎么了?”果然是打电话来了,付之南靠在墙边,手里把一条抹布转着花。 “我去接你。” 听到这句话,付之南刚想回答那边就掐断,志在必得,“来了。” 在他来之前,付之南还是要好好的演好这场戏,推起车开始工作。 推开酒店房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令人作呕的酒味还混杂着其他的味道,“你好,预约打扫房间的。” “呕——”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呕吐声,付之南闻味道都知道房主肯定喝醉,不想过多纠缠,赶紧先过去铺床。 “呕——” 里面喝醉的人跌跌撞撞的走出来,醉眼朦胧的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弯腰在收拾床铺,酒精上脑,踉跄着朝他扑过去。 这些年学过散打,在身后人扑过来的同时,付之南也有了警惕,在他扑过来的瞬间,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 “咳!”这一摔把人摔得清醒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他妈是谁啊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在贺敬白来之前,付之南不想节外生枝,本来就是做个戏给他看,能不惹事还是不要惹事了。 “不好意思!” 那男人四十岁出头,手脚发软的站起来,是没想到这个保洁会动手,“你TM算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一伸手就能把你捏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付之南是不愿惹是生非,收拾好东西就想走。 赵总趁着醉意,也看着保洁长得奶呼呼的挺可爱,有了点兴趣,干脆瘫坐到地上岔开腿,“滚过来给老子舔!” “你说什么?”付之南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怕事,这人张口就是算什么东西,这也就算了,后边这句话忍不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四) “我说,跪过来给老子舔,听见没有!”赵总喝醉酒舌头还有些打结,手已经伸到皮带处。 “行!”付之南压下恶心感走过去,一把揪起他的领带,“我好好的给您洗一洗。” “你,你干什么!”赵总被拖拽起来,想要反抗奈何喝醉了酒全身软趴趴的支棱不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这样的一个保洁,我随便一句话,就就能让你死了也没人敢去收尸。” “行行行,我知道你厉害,我很害怕行了吧?”付之南将人连拖带拽的拖进卫生间,随手拿起花洒,“我给您洗一洗,这身上不干净嘴也不干净。” 付之南打开花洒,调到冷水直接朝着他的面门冲,“滋滋滋!我滋你一脸。”你个狗东西! “唔!” 赵总酒醉被冷水浇了一个兜头,浑身一抖心慌了一下,“你,你干什么!”用手挡住水流,让眼睛得以张开,“你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对我!” 付之南把花洒对准他,心里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系统,贺敬白到门口的时候,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这点小事,系统怎么可能办不到。 确定好之后,付之南解开身上保洁衬衫的扣子,可刚解到第二个就停住,又重新扣起来,“不行,不能这样。” “你TM敢这样对我,你死定了,老子一定要把你先jian后杀。”赵总挣扎着要爬起来,奈何地板太滑又喝醉全身软趴趴。 试了两三次都没有爬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放狠话,“你等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你给我等着。” “是吗?” 付之南将花洒转到左手,两步过去一把揪起他的后衣领子,让他的脸抬起来,左手举起花洒朝他的脸滋,笑得露出酒窝,“要是嘴不干净,就洗洗!” 系统有些惊悚,平时看这人奶呼呼的,说话周全做事讨巧,却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狠的一面。 “洗干净了?”付之南婴儿肥的脸蛋挂着笑,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洗不干净我再给你洗洗!” “唔——”赵总想逃开,但是这个保洁力气很大,挣扎不开推搡也没有力气,“你死定了!我一定唔——找人轮了你!” 这话,只是让付之南眉头挑一下,不怒反笑道,“这种威胁,老子混的时候听过无数次,但没一次成功的。” “唔唔唔——”水流冲着眼睛,冲进鼻子,让人窒息。 还嫌不过瘾,付之南把人拽到浴缸把人的头往水里按,“要是再不干净,就继续洗,洗干净为止。” “唔——” “贺敬白来了。”系统还是给提下提醒吧。 付之南不慌不忙的把人的头从水里拽起来,把花洒随便一丢任由它在地上乱窜,将男人拽开半蹲到他跟前,“我不知道贺敬白会怎么处置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把他的右手抓起来搭在脖子上,装作被扼住喉咙的求救样子,整个人往后一倒,上半身都浸在水里。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五) “唔——”赵总醉酒还没醒,但还是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瞧,自己居然把人按到水里,气得咬牙更用力往下按,“你给我去死!” 付之南没有用力挣扎,但腿一直在拼命想要蹬开他。 “咕噜——” 水面冒起气泡。 “弄死你一个打扫卫生的也不敢有人追究,老子让你舔是看得起你,你算什么东西!”只恨不得把人掐死,赵总用尽了全身那一点力气,想把面前的人送去见阎王。 付之南没有挣扎,努力憋着气,迷糊间听到皮鞋声,张开嘴呛了一口,“咳咳——” “滚!” 醉酒迷糊的赵总被一脚踹开,后脑勺撞到墙上,彻底昏死过去。 付之南逃脱桎梏,从水里被人拽起来,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了,靠在浴缸边咳水,“咳咳——” 咳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南南,小煤球!”赶来的贺敬白酒看到这一幕,一脚将人踹开才把人救下,“南南,你没事吧?” “咳~~”意识回笼,付之南一身湿漉漉的看着他,那狗狗眼泪汪汪的只把人看得心都化了,知道自己优势在哪里,当然要多加利用。 贺敬白心疼死了,掏出白手帕帮人把脸上的水擦干净,“怎么回事?” 看到是贺总,付之南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开始哽咽哭诉,“他,他叫俺给他舔,俺不肯他就打俺,说要把俺淹死!” 连哭带咳嗽把事情说个大概,抱着人不肯撒手,“俺要回村里,俺害怕。” 贺敬白也明白个大概,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子酒味,估计是醉酒看上小煤球,凌厉目光身上游弋,衣服完好无损就是没被碰过,这才开始哄,“不怕。” 付之南哭的哽咽,死都不肯再松手,一副被吓坏的可怜模样。 “别怕别怕。”反正也不重,贺敬白就这样站起来,右手拖着屁股左手扶着腰,“乖乖别怕,没事的。” “怕,俺怕。”付之南颤着声窝在他怀里,抽空打个哈欠,等你老久,结果你才来,真的是要批评。 眼见两个人要走,秘书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人,“贺总?” “嗯。”贺敬白不能当着小煤球的面说杀生的话,只是给秘书一个眼神,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果然,秘书领会。 贺敬白得空给他撸撸毛,哄一哄,“小煤球别怕,我们走,不在这里,他伤不到你了。”就这样抱着人坐电梯下楼。 “别怕别怕。”一路上贺敬白都在温柔的哄,生怕把人吓坏,没见过世面的小煤球。 等坐到车里,或许到了密封的环境,付之南才稍微安心下来,狗狗眼蓄着亮晶晶的泪,望着面前的人许久才开口哭诉,“俺要回家。” “好好好,带你回家带你回家,小煤球别怕。”这又娇又软的,真真是让贺敬白爱死了,只是有点黑。 付之南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哭得可怜兮兮的,“俺不知道怎么办,城里人是不是都这样,见了面叫俺给他舔,不肯还要淹死,他们都没有你好。”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六) “我好?” 这是贺敬白听过最荒唐的话了,居然有人觉得自己好,这听着就新鲜,抚着小煤球的后背哑声问,“你觉得我好?” “你最好。”付之南抱紧他,一边可怜兮兮的诉苦,“你会给我蛋糕吃,也给我好喝的东西,虽然床上好凶还喜欢让我叫你爸爸,但是你对我是最好,不嫌弃我。” 贺敬白勾起他的下巴,让小煤球整个眼睛都暴露在视线之下,眼睛干净纯粹,还是那么单纯。 “呵,你说得对。”贺敬白爱死他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蠢又好骗,乖死了。 付之南抹掉眼泪,哭得可怜,把头埋到他怀里,勾起嘴角笑得可爱问系统,“你知道怎么训狗吗?” “不知道。”系统觉得这个宿主有点吊。 “第一步,要给予他夸奖,就像你新收养的一条狗,要给他摸摸毛,让他体会到被抚摸的快乐。” 付之南窝在他怀里,把泪都蹭到他身上,奶兮兮的哭诉,“我要回家。” “回家回家。”这么大的一个宝贝,当然要藏到家里,贺敬白揉着小煤球的头发。 但回家却不是回付之南的家,而是回贺敬白的家。 到一栋别墅前,付之南有些奇怪,探头去看,从外边看都觉得金碧辉煌,“这里不是我家啊。” “这是我家。”听话的可爱修勾,当然要带到家里来,贺敬白抱着人下车,“这里没有坏人。” “好吧。”到贺家都是付之南暗示的,否则怎么会在车上哭着说要回家呢,贺敬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所以会带到贺家。 付之南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被抱进贺家,像玩偶。 系统挠头,“我觉得你很怪,看起来很乖,大眼睛婴儿肥笑起来有酒窝,咬下唇的动作就很可爱,谁见了都觉得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要好好保护。可偏偏心机深沉,要不是我在你意识里,我也看不透你。” “嗨呀,这不都是为了能复活嘛。”对于系统的评价,付之南不置可否。单纯小可爱?拜托这在圈里是活不下去的。 “南南要我帮你洗澡吗?”贺敬白弯下腰与他平视,凌厉的丹凤眼少了几分厉色多了几分温和。 “好!”这一次付之南没有推脱,毕竟听话的狗狗要给点糖吃。 两个人都把对方当狗狗训。 酒店出了那么一桩子事儿,作为酒店股东之一的梁毅当然知道,尤其是这件事牵扯到贺总,那更是得小心谨慎。 结果,梁毅问清楚之后才知道,好像是一位姓赵的先生不长眼睛碰了贺总的人,就直接拖出去反正是是死是活就看命。 “贺总的人?”梁毅长了个心眼,“去把监控调来。”昨天没在贺总身上讨到好处,贺总对弟弟也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说不定就是因为身边有人,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也好让弟弟往那方面靠拢,这样的话,爬上贺总的床指日可待。 结果,拿到录像的时候,不仅梁毅傻了,连梁眠都错愕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七) “哥,你不是说贺总喜欢白白净净可爱款的吗?他为什么抱着个煤球!”梁眠急了,指着显示屏里的人,“这个人我认识,在贺总的办公室外边是个保洁员,他怎么会搭上贺总的!哥,到底怎么回事嘛~” 监控录像很高清,虽然没有露脸,可从手臂的肌肤还有脖子看得出,这个被贺总抱在怀里的人绝对不白,甚至很黑。 “我也不知道。”梁毅放大再放大,非常确定这个人很黑,那种巧克力般的漂亮肤色,和贺总身上的白西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这个人就是贺总的保洁,他怎么能和贺总在一起呢!”梁眠一直都喜欢贺总,得知哥哥愿意送自己去就很高兴,没想到会失败。 明明说好的贺总就是喜欢白色的可爱的人,怎么会抱着一个煤球。 “这个人好像在酒店有资料,我去看看。”无论如何,梁毅都要查出是怎么回事! 等经理把资料拿到手之后,梁眠就更气不过了。 “一个农村保洁,他凭什么爬上贺总的床,哥~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贺总!”梁眠拽着哥哥的手开始闹脾气。 “怎么会这样的呢?”梁毅攥紧手里的纸张,简历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奶呼呼的很可爱是真的,大大闪闪的狗狗眼。 但黑也是真的,贺总的洁癖圈里谁不知道,那一身白恨不得半点灰尘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黑啦吧唧的人。 “哥,现在怎么办嘛。”梁眠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输给那么一个人,哭得梨花带雨,“我就要贺总,我不管我要这个人死!怎么死我不管!” “怎么会这样呢?”一反常态才最值得警惕,梁毅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不行,我们不能贸然出手。” 梁眠眼眶一红,“哥,你怎么这样!” “你别着急,我会处理好的。”梁毅拿不准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反正梁眠是生了气,觉得哥哥不帮忙。 贺家,付之南被按在大浴缸里,没过肩膀的泡泡像雪般堆着,更衬得肌肤越发漂亮黝黑,赤裸的在别人面前有些不习惯,扭捏的咬下唇,“贺总,为什么洗澡要一起洗?” 虽然浴缸很大,但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显得逼仄,尤其是现在,付之南还坐在贺敬白怀里,都不敢动,就怕碰到什么地方。 “节约水资源,不好吗?” 贺敬白喜欢搂着小煤球,下巴抵在头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煤球身上看着瘦,但是摸着软软的,还挂着奶膘,顺着侧腰慢慢划上去,“南南你喜欢什么?表还是房子还是车子。” “我?”又是一道送命题,付之南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可爱的笑容,酒窝也若隐若现,狗狗眼眯起来,“我喜欢听话的狗狗。” “听话的狗狗?”贺敬白有些诧异,这个要求听都没听过。 付之南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看着贺敬白,“我可喜欢听话的乖巧的大白狗了,很喜欢的。”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八) 不知道为什么,贺敬白听着这话有点别扭,可看小煤球笑得奶呼呼的,也就没往心里去,捏捏脸颊,“那我们养一条。” “嗯。”付之南靠在他怀里,舒服得长叹一口气,“会养的。” 洗完澡付之南就裹着略大的浴袍赤脚站在原地,头发还滴滴答答的挂着水珠,却没有理会,“系统,你知道训狗第二步是什么吗?” “不知道。”总觉得这个宿主有点变态啊,系统不明白,这是把贺敬白当做狗狗来训了? 训狗的第二步,当然是要让狗狗意识到他能做什么,再施舍奖赏。 付之南无无措的站在浴室门口,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好低下头,两只大脚趾互相交叠。 “你怎么头发还滴着水?”贺敬白一个转身就看到他那副乖兮兮的样子。 “我不会这些,没见过。”说着,睁着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他,付之南叹口气,“这里,我都不会弄。” 贺敬白难得的好脾气,走过去牵住小煤球的手,“先坐下我给你吹头发。”想来他也是不会摆弄这些东西。 “好。”付之南乖乖的坐在床边,甚至微微低下头方便贺敬白动作。 “南南的头发很好,轻软蓬松,摸起来手感不错。”贺敬白喜欢给他撸毛毛,抱着他摸着他。 付之南仰起头,眼睛里满是崇拜,“贺总好厉害啊。” “只是吹个头发就很厉害了。”这也太好哄了,贺敬白嘴上笑话,但手法愈发轻柔,虽然是第一次,但很有满足感。 “就是很厉害啊。”付之南嘴里嘟囔,似乎不太认同他的话。 等头发吹好,贺敬白随手把吹风机一丢,弯下腰与付之南对视,“南南,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想要养条大白狗,等到秋天带回家给我娘割麦子。”付之南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嘟囔,“很听话的那种。” “只是这样吗?”这个要求根本就不算什么,贺敬白俯身亲了亲眉心,哑着声音引诱道,“那过几天就养,养之前,南南该给我什么好处呢?” 付之南咬住下唇,凑到耳边嘀咕,声音奶奶的确满是不舍,“那我把这个月工资分你一点吧。” “你的工资都是我发的,你拿这个糊弄我?”贺敬白亲了亲他的鼻尖,手探进他的唇齿夹住舌尖撩拨诱哄,“舔一下。” “唔~”付之南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歪头满脸疑惑。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唔~”付之南强忍着不适,这个该死的老变态,专骗人。 贺敬白靠在床头柜上,右手夹着烟左手按在南南的发顶,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看着烟雾缭绕之下。 黑夜吞噬白昼,生生不息黑白循环之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美态。 “咳咳~”付之南被呛到了,一脸不高兴的跪坐好,哑着嗓子抱怨道,“你就是在骗人,哪里就好玩,嘴唇喉咙都痛了。” 贺敬白真的爱死了南南这一副被骗了却又不知道的傻傻模样。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十九) “这个不喜欢,那就玩更好玩的。”贺敬白擦掉南南嘴角的奶胡子,随手将烟碾熄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南南乖,叫声爸爸听听。” “不要~~”付之南咬住下唇,这个老变态到底是哪里来的违背祖宗的XP,怎么总是喜欢人叫他爸爸。 “乖南南,叫一声。”贺敬白将人的腰压塌,哑着声音哄道,“叫一声乖南南。” “呜呜呜~” 虽然心里问候白修勾的八辈祖宗,但付之南也只能攥紧枕头,哭求道,“爸爸~” 奶呼呼的一句让贺敬白心都软了,“南南好乖,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近乎痴迷的呢喃。 又是被折腾惨了的一晚上,付之南觉得自己从前演床戏的时候,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这个狗东西他的腰是什么做的,要嘎了去卖,肯定值不少钱。 “南南。”贺敬白搂着怀里奶呼呼的人,唇在脖颈流连,“你喜欢我吗?” 付之南不能也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闭上眼装睡。 没有得到回答,贺敬白也不着急,南南应该是喜欢自己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付之南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正好看到老变态从卫生间出来,开始作,“好难受!” “怎么了?”贺敬白明知故问的走过去,手上的水还没干就迫不及待的抚上南南的腰窝,“难受?” “是,好酸直不起来。”付之南可怜兮兮的趴着,“我讨厌你,下次不玩了。” “不许说讨厌。”贺敬白眼神一暗,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重了点,听到南南的轻呼才松手,“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 付之南可怜兮兮的吸鼻子,咬下唇,“知道了。”被人日来日去,还得被警告。 我这条命啊,真的是苦过苦瓜! “喜欢吃什么叫厨房做。”对南南,贺敬白真的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在哄。 跟养个小崽子似的,该骗骗该哄哄,偶尔给个糖吃。 “想吃小笼包。”付之南翻个身仰面躺好,狗狗眼一眨就眼眶就红了,“今天又要迟到了。” “南南过来。” 付之南趴着,听到贺敬白说话也不太愿意搭理,不听话的修勾需要一点点的教训,比如现在。 叫了两声没理,贺敬白干脆走过来,见南南还气鼓鼓的躺在床上,“南南过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说起这个好东西,付之南就有ptsd,上次他说好东西叫自己尝尝的时候,还是在床上。骗着舔了又舔,修勾的话不能信。 贺敬白走到床边,一个弯腰将人抱起来,“我们去看看好东西。” 付之南被迫起来,但腰实在是不舒服,只能手环住贺敬白的脖子,腿夹住他的腰,哼哼唧唧,“我才不要看那个东西了。” “不是。”将人抱进衣帽间,贺敬白推开一个柜子,柜子里满满当当的一排排都是表,闪瞎人眼。 “喜不喜欢?”贺敬白哄着怀里的小煤球。 钱啊! 谁不喜欢钱啊!我最喜欢搞钱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 付之南眼神扫过这些表,大约两百块,差点就忍不住,这是男人的梦想好吧!这随便一个少说也得两百万玩上,都说穷玩车富玩表,也就是这意思。 就那个宝格丽Assioma半镂空全球限量也才99,这里就有两块。 “喜不喜欢?”贺敬白催促,紧紧抓住小煤球的每一个眼神的动作,想要看出什么。 “喜欢啥?”眨巴着无辜的狗狗眼一脸懵懂,付之南眼神表情丝毫没有差错。 小煤球心里默念:富贵不能淫,加钱也不行。 “不喜欢吗?”贺敬白看不出问题所在,继续诱哄。 付之南:“喜欢啥?” “这些东西啊。”贺敬白把人抱得更近,让南南能更好的看到这些东西,“喜不喜欢?想要多少都可以。” “有啥用啊。”付之南皱起挂着婴儿肥的小脸,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对于一个刚出村子的少年,不懂这些东西的价格是应该的,小煤球演的很好。 贺敬白很满意,凑过去亲亲南南的脸颊,再咬一口,“没什么用。” “咦,你不要老是咬我啊。”付之南嫌恶的擦掉脸颊的口水,“要回去上班,否则殷主管肯定要骂我。” 虽然很满意小煤球的反应,但这还不够,贺敬白还想试探一下,“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吃完饭,贺敬白带人去地下车库瞧瞧。 “南南喜欢哪一辆?” 付之南差点被眼前一排排的跑车豪车给闪瞎眼,这根本就是男人梦想中的车库,玛莎拉蒂,布加迪威龙都只能吃灰。 对于表尚且能忍住,但对于车,付之南真的很爱,但再爱也得管住手管住眼睛,不能让渴望露出半分。 “南南!”突然没声,贺敬白低头看一眼,果然露馅了。 付之南假装打个哈欠,掩盖住不妥的神色,“不都一样嘛,快点去上班好不好?殷主管等一下会骂我的。” “真的不喜欢?”刚刚明明看到南南眼神不对,贺敬白心中存疑,对他也不是那么热络,将人放下来,“南南指一辆,我们就去。” 付之南就近选了一黑色的迈巴赫,“那这个吧。” “上车吧。”贺敬白示意司机过来。 上车之后,没有黏糊糊抱着,付之南知道肯定是刚刚贺敬白发现什么,倒是不着急。 “宿主,要是让贺敬白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那芜湖完蛋,我就可以去找下一个了。”系统嘲讽道。 “闭嘴。” 付之南在车上也是痛定思痛,看到车闪瞎眼了,自己格局还是小了,真的把这个贺敬白攥在手里,别说是车和表,就算是股份遗产都是我的。 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 此时的贺敬白眼神没有前一日的宠溺,看着小煤球的背影,温柔中带着防备和疑虑。 “贺总,那个是什么?”付之南跪坐着,整张脸都趴在车窗外,因为要问问题,这才回头,自然也看到他眼里的疑虑,装作没发现惊叹道,“好高。” “是啊,很高。”贺敬白收回目光,态度不那么热络。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3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一) 付之南心里生气:可恶,都让你睡了那么多次,你一个疑心就打回原形,你给我等着白修勾! 车子到了公司,付之南先下车去收拾东西准备打扫卫生。 刚把工作服换上,手里的老人机就响了,付之南右手提着拖把推着车,只能左手去掏手机,按下免提,“喂。” “喂小南啊,你最近好吗?” “是吴哥啊,挺好的啊,咋啦?”付之南一边推车一边说话,并不避讳任何人。 “过两天我们聚一聚你来不来?听说隔壁的村花也要来哩。” 付之南推着车往卫生间去,一边走一边说,停在门口弯腰把清洁卫生的黄牌子架好,“那就去吧,反正明天我也休息。” “那行,到时候给你发地址,挂了。” “要去哪里?”贺敬白洗完手就听到付之南的话。 付之南装出看到他有点惊讶的表情,咬下唇,“吴哥叫我去和他们聚一聚,我能出来也是吴哥带我出来的,就答应了。” “吴哥是谁?”心生警惕,贺敬白凌厉的丹凤眼扫过面前的少年。 嫌他有些烦,付之南摆摆手,“吴哥就是吴哥,是他推荐我来的,贺总我要打扫卫生间了,您要出去吗?” “嗯。”贺敬白不放心,决定叫秘书去跟一下。 等人走之后,付之南露出可爱的笑,垫掂掌心的手机:早就知道老变态的行踪,这个时候他绝对在卫生间,听到就好,听到就能继续下一步。 我要把老变态的疑心踩碎,让他后悔不信任老子,跪着求我原谅。 “宿主,你现在的笑挺变态的。”系统倒吸一口气。 “是吗?”付之南笑得奶呼呼的,更可爱了。 系统代码抖了抖,感觉一阵阴风掠过。 本来以为得了个宝贝,谁曾想着宝贝还可能是个垃圾,贺敬白心情不好,加上梁家邀请说是讨论项目的事情。 倒也没多想就直接过去了。 能把人请过来,梁家兄弟都很高兴,人能到就有法子了。 这边,付之南收拾收拾,换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就去赴约。 这边,付之南刚上公交车,就觉得不对劲,有一双眼睛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系统,有人跟踪我。” “我去查查。”系统入侵监控没多久就回来了,“没错是贺敬白的人。” “就知道他会让人跟踪我。”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付之南算到贺敬白会派人跟踪,计划一步步的实施。 系统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的?” “我之前拍戏的时候接过一个神探的角色,就去学了跟踪和反跟踪的技巧。”付之南一脸懵懂呵好奇的打量着上车的人。 似乎对着一切都很感兴趣,像极了一个刚出社会的少年。 跟踪的人也本不明白为什么上头会叫自己跟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你还会这个?”系统表示诧异。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什么?”这话说的,付之南心里默默翻个白眼。 系统嘴快,“喝奶吧。”说出来就后悔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二) 付之南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极具迷惑性,但这样更好不是吗?就像贺敬白,被外表迷惑之后,一步步踏进陷阱里。 有这张脸,能省不少事儿。 下公车之后,付之南找到那间简陋的KTV,确认好那个跟踪的人一直在后边,这才迈步进去。 “钱秘书,目标进了一家KTV,还需要继续跟踪吗?”这个KTV很low,保镖都不太愿意进去。 钱秘书在副驾驶回头看贺总,“付之南进了一家KTV,要继续吗?” “要。”贺敬白想看看他到底要什么。 “是。”钱秘书不太明白贺总此时的想法,是喜欢那个小煤球还是不喜欢。 贺敬白刚下车,就差点被一句油到发腻的“贺总好”呛到。 “贺总。”梁眠恨不得把嘴咧到耳朵去,以此来凸显自己的甜和可爱,至始至终,贺总喜欢可爱的。 贺敬白瞥了他一眼,太腻了,像是吃了一斤猪油似的,收回目光。 “贺总请。”梁毅看弟弟表现得差不多,这才出来引人进去。 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包厢,古典的中式风格装修,香炉还点着香。 “贺总请坐。”梁毅狗腿的将椅子拉好,“贺总,这是新来的厨师,顺带一起品品菜。” 梁眠端着咖啡扭着细腰过来,微微弯腰故意在贺敬白面前展露出纤细的手腕笑道,“贺总,这是我亲手磨的咖啡,您尝尝。” 不管是咖啡还是菜或者是人,贺敬白都没有兴趣,掏出白手帕捂住鼻子,“你不是说关于项目酒店的事情吗?” “对,是关于酒店新菜的事情,所以请贺总来品品。”梁毅说着给弟弟一个眼神。 梁眠了然,捏着嗓子上前道,“贺总,今天让我来给您介绍菜色好不好?” “哦?”贺敬白扫了这个人一眼,有点熟好像是见过,“这位是?” 梁毅还以为贺总有性趣了,赶紧把弟弟拉到跟前,谄媚道,“这位是我的弟弟,叫梁眠,很乖的。” “哦。”贺敬白想起来了,但不仅想起来他,还想起来怀里的小煤球,他还没见过世面,“秘书。” 秘书:“是。” “把他带来。”贺敬白靠在椅背上,随手点了根烟。 这个他是指谁,钱秘书明白但其他人不明白。 “贺总,还有客人?”梁毅记得自己就请了贺总,要是还有客人的话,那弟弟不太好下手啊。 “嗯,等他到了再上菜。”都是有求于自己,贺敬白更爱小煤球,至少看着舒心也好日。 付之南乖怂怂的坐在角落看他们喝酒唱歌,吃着吴哥他们偷偷带进来的薯片,裤兜的手机一震薯片差点掉下来,“喂。” “喂付之南,你现在出去有人接你。” “嗯?你谁啊你。”音乐声太吵,付之南没听出声音。 电话那头顿了顿,“我是贺总的秘书,贺总有急事要见你,现在!” “贺总咋啦?”付之南有些意外,他让自己过去的话,那小混混的计划岂不是会落空。 “有急事,你现在出门就有人接你,马上过来!”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三) 肯定是有事情,付之南掂了掂略重的老人机,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系统,我们训狗去!” 付之南抱着薯片跟吴哥打个招呼就走了,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在等候,“你是贺总来接我的吗?” “是。”保镖目光略过他的脸,是真的黑啊,贺总口味挺极端。 “好~”付之南点点头乖乖和他走。 随他坐上车,付之南乖乖坐好,想着本来是按照计划去惹一惹附近的那群小混混,制造点危机,结果还没来得及搞就被接走。 且看着大狗狗有什么想法。 被送到高档私房菜馆,付之南这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格格不入,一进去就让很多人侧目。 “贺总,您朋友来了吗?”梁毅不知道来的是谁。 “贺总!” 这个时候门别秘书推开,付之南紧随其后往里探头。 “南南过来。”贺敬白看到小煤球心情好不少,果然黑巧克力比白巧克力看起来有食欲。 “贺总!”付之南进来之后才知道这台戏有多精彩,这主角受待着,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烧出个窟窿来。 芜湖,有好玩的咯! “贺总,你咋下班的时候叫我过来呢?”付之南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贺敬白朝他招招手,“南南过来。” “哦!”付之南乖乖凑过去。 贺敬白将人抱到怀里按坐下,“南南吃饭了吗?”手探进衣服里揉揉肚子,软乎乎奶奶的真可爱。 “唔~~没有~”声音奶呼呼的,肚子传来舒服得触感,但并不足以让人动情,付之南是装的,知道主角受在看故意的,故意微微张开嘴装出被挑动情i欲姿态,小舌尖耷拉。 气不气啊? 果然,梁眠气得手握成拳,心里恶心得想吐:这个人是谁啊他,一个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垃圾,凭什么坐到贺总怀里,还那一副勾引人的狐媚样子,恶心! 真想扇这个农村小贱i货一巴掌。 “呵,那么敏感?”贺敬白只觉得南南可爱,像只可爱的小哥哥被摸摸肚子就呜咽的顶着狗狗眼引诱自己。 “不是,饿!”整个人都软到他怀里,付之南能感受到梁眠恶毒的视线,哎呀,真享受呢~ 系统打个寒颤问道:“你是不是变态啊?” “哪里呢。”付之南轻哼一声,在老变态的怀里扭着腰,装作不舒服扭扭来扭去其实是在勾引,“贺总,我饿了。” “吃饭。”知道南南无心却所以也没有做什么,贺敬白哑着嗓子,按住小煤球的腰,“不许招我。” 南南蠢得不会勾引自己。 “哦。”付之南听话的没有再动,眼巴巴的等着上菜。 “可以上菜了。”贺敬白捏捏小煤球的侧腰,手感极好。 要是给贺总上菜倒还好,可要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贱i货上菜,梁眠觉得被羞辱了,期期艾艾的开口道,“贺总~~” 这声音甜到腻,小煤球摇摇头:这台词那么念,配音都不好配吧,让我来教教你,台词怎么念才能感情充沛。 “哥哥~我们吃什么呀!”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四) 先叫哥哥,确定好全场最小的辈分,这样主角受再在自己面前装乖拿乔,贺敬白一定会恶心。 付之南奶呼呼奶呼呼的声音带着期待,狗狗眼盯着梁眠,“我饿了。” “你配跟我说话嘛你!”梁眠没忍住一张嘴就是这话。 贺敬白:“嗯?” “贺总,贺总不好意思。”梁毅赶紧上来打圆场,把弟弟挡到后边,“不好意思贺总,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 “我家南南年纪更小吧,他怎么就那么懂事呢。”贺敬白看着懵懂等吃的付之南,乖死了,忍不住亲亲发顶,“是不是,南南?” “嗯,但是我饿了。”付之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模样,咬下唇,“真的饿了。” 贺敬白:“还不上菜,南南要是饿坏了可怎么办。”揉揉毛茸茸的小脑袋。 “马上。”梁毅鞠躬讨好道,“马上上菜。”说着,让经理去准备,自己拉着弟弟先出去。 “哥哥,你干嘛拉我出来,你没看到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在讽刺我吗!”梁眠眼眶通红,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一点委屈都没受过。 还一直喜欢贺总,以为能和贺总在一起结果突然跑出一个农村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傻i逼,怎么不让人生气。 “你先忍忍。”梁毅只能暂时安抚。 梁眠不干了,拔高声音哭诉道,“怎么忍?你让我给那个下贱胚子夹菜盛饭吗?他配吗他!” “阿眠你先忍忍,贺总不可能一直对这个乡下小子有兴趣,指不定就是玩玩算了,等玩够了之后,怎么处置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梁毅只能先安抚好弟弟,“先进去,给贺总留一个大度的好印象才是最要紧的。” 梁眠难得听进去一次,点点头,“好。”咬牙忍了这次羞辱。 这隔了十分钟菜还没有动静,付之南饿的委顿在贺敬白怀里,开始玩着筷子,嘴里嘟囔,“好饿啊。” “不许玩筷子,不礼貌。”贺敬白好声好气的把筷子拢好放在一边,捏捏腰间的软肉,“多吃点。” 没多久菜上了,有粤菜和法餐,粤菜用筷子倒还好,付之南能吃,但法餐上来就是要给自己丢脸用的。 梁眠站在一旁趾高气扬:你这个乡下土包子,只怕刀叉都没有见过,看你怎么丢脸。 这点小九九还看不破,那付之南就真的太蠢了,既然你要看我出丑,那我就开始出丑了。 “贺总,那个蜗牛壳能吃吗?”付之南叼着筷子凑近去看,怎么都研究不透只能虚心求教,可怜巴巴的去问,“贺总,咋吃啊这个。” 付之南演的很好,用奶憨和懵懂冲散了没见过世面的卑微,又带着奶音去问贺敬白,把人也撸得舒舒服服。 一举两得。 “我帮你。”果然,贺敬白就是被他这一句贺总撸得是心情舒畅,把烟熄了拿起刀叉帮忙处理这只蜗牛。 等到蜗牛肉被取出来,付之南装出震惊的表情,“贺总好厉害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五) 没错,贺敬白被小煤球眼里的点点星光又讨好了,“吃吧。” 梁眠在一旁看得火大,没有出丑反而更受宠了,凭什么啊,就凭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今天的菜很合胃口,付之南极其嗜甜,吃不了辣最讨厌果酸但是喜欢吃醋酸,口味一直挺刁钻,今天的吃的很合胃口。 见他吃的那么高兴,贺敬白也难得有了点好心情,抽着烟打量怀里大快朵颐的小煤球,压下眼中的疑虑。 付之南吃得很饱,梁眠气得很饱。 到最后上甜品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梁眠把巧克力舒芙蕾端上来,炫一下优越感,“这个你怕是见都没有见过吧。” 付之南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蔑,凑过去打量道,“这个是啥?” 小煤球没听出来贺敬白可不聋,坐直起来将烟在烟灰缸碾熄,随口一句,“要是不会说话,舌头就不要了。” “贺总,人家不是故意的。”梁眠恨不得把嗓子捏出水来。 听的贺敬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闭嘴!”太油腻了,耳朵都像是被糊了层猪油,“秘书!” “贺总贺总!”梁毅赶紧上来阻拦,“贺总,阿眠他不会说话,您担待一点,否则这样血腥的场面给别人看了也不合适。” 梁毅说的别人,就是怀里这个什么都不懂,憨憨吃甜品的人。 “南南吃饱了吗?吃饱我们回去吧。”贺敬白揉揉小煤球的脑袋。 “好~”这舒芙蕾可真好吃,付之南舔掉叉子的奶油乖乖点头,“好饱,好开心!” 这一顿吃的开心,付之南明明什么都没做,窝在贺敬白怀里乖乖吃饭,却又什么都做了,此时的贺敬白对主角受可谓是厌恶,又衬托自己的懵懂。 当然这点厌恶还不够,一步步来。 梁毅点头哈腰的把人送走,这才敢把额头的冷汗擦掉。 “哥哥!”梁眠只觉得委屈,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 “你少说一句吧!”梁毅恼了。 等回去之后,贺敬白心里又膈应起来,付之南跟在自己身边装出这副单纯的样子到底要什么? 虽然被抱着,但付之南能感受到贺敬白的疏离,哪怕是被他抱在怀里睡觉,两个人还是隔着一点距离。 如果不打消他心里的顾虑,那做什么都没有用。 “呵。”怀里的人已经睡着,贺敬白低头看着黑乎乎的少年,长得奶的很,如今睡着了更是乖。 目光深沉的打量着他,太黑了看不透他的心,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装的,他的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人。 夜色中,贺敬白不知道想到什么小心将人从怀里推开,翻身下床。 付之南闭着眼睛装睡,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但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继续装睡。 “宿主,我们完蛋了!”系统发现了问题。 贺敬白翻身起来从床头柜拿出一把手枪,熟练的上膛确定弹夹有子弹之后,把枪头对准床上熟睡的人。 公-/.主//号[-/闲./闲/-]/-[.书/坊-/]    “要不还是杀了。”贺敬白食指搭在扳机的地方。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六) 付之南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但还是假装熟睡。 “宿主,你不打算起来反抗一下吗?他要杀你啊。”系统急的团团转。 可付之南缺好像没有发现那般,依旧安静的闭着眼睛装睡,只有藏在被子下面蜷缩的脚趾出卖了他忐忑的心。 现在不能醒过来,现在醒过来就是必死,是在逼贺敬白杀了自己,付之南太明白这一点,只能继续装睡。 贺敬白食指虚虚搭在扳机上,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杀。 他的犹疑在付之南看来就是保命的好时候。 “唔~”装作睡迷糊的样子,付之南翻个身无意识的努努嘴,好像梦里尝到什么好吃的东西。 他不就是爱自己这一副单纯无垢的样子吗?那就装,该演的还是要演,没有什么比婴儿般努嘴的动作更能彰显单纯,加上这个老变态的性癖加持,这才能死里逃生。 “唉。”贺敬白妥协了。 到底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连个世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他就算要钱那就给钱,钱有的是。 付之南闭着眼睛直到身侧一沉,他重新躺回床上,心才彻底放下:这个男人真的是变态,居然趁着睡着打算把自己一枪崩了。 不过,贺敬白重新上床躺下却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付之南想着: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这一关过了,付之南心里又给贺敬白记了一笔:你给我等着! 能安心睡个好觉,付之南睁眼已经是早上八点多,身边的人已经空了,坐起来头上的呆毛还立着,嘴里嗫嚅道,“造孽。” “怎么了?”贺敬白穿戴整齐出来,就见到南南呆呆的坐在床上,忍不住伸手揉揉毛茸茸的脑袋,“睡傻了?” “没有。”付之南舒服的眯起眼睛,很享受他的抚摸,“就是有点饿。” 贺敬白有些奇怪,他好像成了自己的主子,享受自己给他的爱i抚?不对不对,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赶出去。 他才是我养的可爱狗狗。 昨天晚上的气还在胸口里酝着,享受够他的服侍之后,付之南抬手把头顶的手打掉,翻身下床。 “脾气见长。”贺敬白看着被打红的手背,有些哭笑不得。 洗漱完换好衣服,付之南吃完饭又被带到了车库,又是眼睛一亮接着马上黯淡下来,看出来喜欢但又不敢要的样子。 “南南喜欢?”这也是贺敬白上次在意的事情。 “刚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车子好好奇想摸摸,吴哥说不能乱摸,说摸了要坏掉然后赔老多钱。”说到这里,付之南故意叹口气,显得很遗憾。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上次看到南南看到车之后很高兴又马上平静下来,贺敬白试探性问一句,“所以你是喜欢又不敢要?” “上次看到就好奇,但要是弄坏了工资就没有了,我还想给我娘买套衣服哩。”付之南蔫蔫儿。 贺敬白揽着小煤球,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南南喜欢都给你好不好?” “这玩意又不能装麦子。”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七) 付之南表面上装着嫌弃,当然要,但是得你给我再求着我要。 “噗嗤。”这话引得贺敬白笑出声,怎么又关麦子什么事。 小煤球一看这:哟呵,送上门了? “你!”表情一垮,付之南眼眶一红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脚尖。 调教狗狗,就要让他知道主人不高兴时该怎么做。 “怎么了?” 本来贺敬白还挺高兴的,这小煤球就能逗自己开心,正想要去揉揉毛茸茸的小脑瓜子,就被躲开,顿时有些不高兴,“怎么了?” “没什么。”付之南声音低低的,“快走吧,否则全勤奖又没得了。” “好。”贺敬白也有事情压着,也没想太多,先带人去公司。 进了公司之后,付之南见贺敬白坐到办公桌自顾自的忙,也就不再纠缠,该干活就去干活。 “南南,给我点根烟。”贺敬白用钢笔熟练的在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把左手伸出去。 等了会没有等到回应,这才回过神来,屋里哪里有人啊。 “人呢?” 而此时的付之南已经把整层楼的卫生都打扫好,给吴哥打去电话,“喂吴哥,你还有什么兼职吗?” “小南,你怎么还要兼职,这个工资不是挺好的吗?” “好是好,但我秋收要回去给娘收麦子,我不希望娘太辛苦哩,就想买个他们说的那个割麦的机器也好。”说到这里,付之南自顾自叹口气,“总不能让娘太累。” “那好吧,吴哥给你留意留意。” 挂断电话之后,付之南攥着老人机微微皱着眉头在思考怎么办:现在贺敬白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稳固。 说好听的是陪伴,说不好听的就可能是养只他满意的宠物,想要转守为攻就必须闹出点事情。 “那个主角受是不是戏份有点少啊?我得给他安排上。”付之南想到主角受那个蠢脑子,好东西不用很可惜的。 “付之南,你在哪里?”秘书找了一圈最后在杂物房找到,看到这人身上的保洁服,“换了衣服去找贺总。” 付之南:“好。” 这几天还是要让老变态习惯一下自己才是。换好衣服洗个澡才过去。 “南南,你去哪里了?”贺敬白招手,示意小煤球过来。 付之南乖乖走过去被人按到怀里,乖乖的搂住他的腰,头枕到贺敬白的胸口,“去打扫了啊。” “以后不用干这些。”贺敬白很习惯的将下巴抵在小煤球的发旋处,这个姿势刚刚好,又特别舒服。 “那不行。”没说什么,付之南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等处理完事情之后,贺敬白把烟熄了,埋头在小煤球的脖颈嗅了嗅,“奶香奶香的,别叫小煤球叫小奶球好了。” “唔?”付之南到最后也真的睡过去,但向来浅眠被这一闹就醒了,“回去吗?” 刚睡醒的声音软乎乎的,贺敬白没忍住抬起小煤球的下巴亲了下去。 “唔~” 付之南对贺敬白的政策从来都是不拒绝也不主动,因为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八) 亲够了才放开,贺敬白转而含住软软的耳垂,哑声道,“南南是不是背着我吃了奶糖?” “没有~”付之南的耳朵是敏感点,借着摇头的动作把耳朵从贺敬白嘴里抢出来,抱怨道,“饿了。” “那先吃饭,你吃饱了我再吃。” 这几天两个人形影不离,贺敬白对付之南很满意,乖乖的,抱在怀里软软的还有股子奶香味,连工作的时候都喜欢抱着,到哪都抱着。 肉眼可见的喜欢,连贺敬白自己都没发现,看小煤球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对他的小脾气也都是一笑置之,甚至会哄。 而且随着付之南作的次数增加,哄的次数也增加。 比如这一次。 “你又骗我!”付之南被亲了个满怀,气得用手背一抹嘴唇,“你不是说亲了就会给我热可可的吗?亲了两下都还没给。” “我的亲亲还不让一杯热可可?”揉揉小煤球的耳垂,贺敬白知道他这一处最敏感。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狗狗眼覆上红晕。 这老变态天天喜欢骗小孩, “好了,给你喝给你喝。”贺敬白嘴上笑着,但心里不怎么好受,这小煤球还不喜欢自己? 如愿喝到喜欢的热可可,付之南舒服的脚指头都舒展开,“好好喝。” 贺敬白看他高兴成这样,心里不满:我亲他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高兴。 吴哥想着小南的事情,又给他找了个私房菜馆端盘子的兼职,就晚上去干活白天不需要。 付之南满口答应,这份兼职是系统搞定送到吴哥手里的,梁家是这家私房菜馆的常客。 主角受这种好东西,肯定要用起来。 这两天下班,付之南都去端盘子,虽然贺敬白三令五申说不需要,可小煤球哪里会往心里去。 每次都趁着贺敬白没下班偷跑出去,还不说去哪里兼职,逼得贺敬白没办法,给他换了部手机,还在手机里插入定位系统。 还得耐心哄着人把手机换掉,贺敬白觉得自己真的是贱,你送东西还得眼巴巴的求着他收。 今天,付之南换好衣服就听到两个同事在讨论。 “听说今天梁家来了。” “可不是,就梁家难伺候,菜上晚了要被骂,怎么样都的被骂还得扣工资。” 听到两人这样说,付之南主动上去,“那什么,我可以帮你们上菜啊。” “真的?” 两个人都巴不得不去那一桌伺候,有人送上来当然同意,欢天喜地的去和主管说,把两个人调过来。 后厨正在忙,付之南就等着去上菜,“系统,贺敬白在我手里插入的定位软件还在运行吗?” 有点担心,别到时贺敬白没有及时赶到这场戏就没了观众。 “在运行,而且他已经找过来了,可以继续。”系统安抚。 等到系统的肯定之后,付之南才放心下来。 “付之南,可以上菜了。” 听到主管叫,付之南感觉整理好衣服,挂上单纯可爱的笑容走过去,“来啦。” 系统就安安心心看着宿主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二十九) “哥哥,晒得我疼死了。”梁眠搓着胳膊,已经晒黑一圈,可要那么黑还是有点难度。 这几天一直都在做日光浴,本来白白净净的皮肤变得又干又黑,实在不好看。 “再忍忍,谁叫傅总现在喜欢黑的呢?”说到这里,梁毅也心情不好。 明明调查过贺总的喜好,结果突然就转性喜欢黑的,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性癖,但碍于此,只能让弟弟去晒黑一下。 不就是黑嘛,谁都晒得黑。 “那个土包子,等我把他弄下来,我一定要把他卖到小洪楼去,让他被那群人玩死!”梁眠冷哼一声。 迟早把我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等付之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心里挑眉:这主角受还是那么蠢,不错不错,还是那么好用。 “你呀,赶紧晒黑然后保养一下,下个月我带你去参加贺总的生日宴。”梁毅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弟弟身上。 “哥哥,你放心吧!”梁眠有信心把那个土包子赶走。 “您好,您的菜上齐了。”付之南故意在最后一个,就是怕他们两个人没发现自己,所以才刻意开口。 果然,梁眠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刺耳,“你!” 再把目光落到这个黑乎乎的人身上,这张脸就是做梦都会记得,都想撕碎的那个人。 “你,居然是你!”梁眠一把抓住这土包子的手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兼职啊,怎么了?”歪头一笑,小酒窝就露出来了,付之南故意在激怒主角受。 梁眠现在总算揪到这个土包子了,“好啊你!” “阿眠。”梁毅碍着贺总的面子,不想让弟弟做的太过分,否则他告状可不太好。 被哥哥这一叫,梁眠稍微有了点理智,既然他是兼职的就是个下等人伺候的,怎么拿捏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给我们倒酒。”梁眠把人放开。 “哎。”付之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乐呵呵的给人倒上酒。 这红酒倒半杯,梁眠端起酒直接朝付之南泼过去,“干什么吃的,你这样的土包子连酒都不会倒!” “你!”装出被吓到的可怜模样,付之南狗狗眼垂下,“对不起。” 就是这副婊子样勾引的贺总吧。 梁眠不会让他好过的,随即把酒杯一放命令道,“给我盛碗汤。” 这一次付之南乖得很,点点头道,“哎。”然后去给人盛汤,小心放到跟前,“好了。” “怎么那么烫啊!”梁眠又是看也不看,直接一碗汤端起来泼过去,“干什么吃的,那么烫的汤是给人喝的吗?” “嘶~~” 这汤是刚出炉的汤,付之南被泼了一身疼得往后退,“对不起!”狗狗眼一下就氤氲出水汽。 梁毅全程看着都没打算阻止,反正贺总不在这里,撒撒气也好。 接下来不仅是汤,还有菜,梁眠一股脑的全泼到付之南身上,一身脏兮兮的要多惨有多惨。 最后等付之南受不了了,才哭着跑掉。 “土包子,跟我比你配吗?”梁眠一想到这几天为了晒黑受的苦,心里更气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 等跑出来之后,付之南哭戚戚的表情一扫而空,满脸的兴奋,“哎呀呀,真不愧是主角受啊。” “你真的是变态吗?”系统不得不怀疑这个宿主的隐藏属性,怎么被人羞辱能那么高兴? 付之南只笑系统短视,伸个懒腰松松筋骨笑道,“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始。” 跑出去之后就在门口找个显眼的地方蹲着,付之南得确保贺敬白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果然,贺敬白赶到的时候,从车窗里就看到蹲坐在绿化带上失神的小煤球。 “停车!” 刹车刺耳的声音都没有唤回付之南得神智,只是呆呆的坐着。 背后半人高的灌木丛把人衬得越发可怜渺小。 “南南。” 思考着台词的付之南被眼前的白皮鞋吸引,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在抬起头的瞬间,眼眶就红了。 “卧槽,你牛逼啊!”看的系统都错愕了,怎么做到一秒落泪的。 现在付之南嫌弃系统聒噪,这一秒落泪不是演员的基本技能吗?有什么好卧槽的。 “南南。”贺敬白被他湿漉漉的眼睛吓到了,从前南南也会哭,但大多在床上,弄得受不了之后才会哭着喊贺总求饶。 这一次是真的难过了。 但付之南没有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 “南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贺敬白半蹲下来,被南南身上的气味熏到忍不住皱眉,还有这脏兮兮的怎么回事。 “我想回家。”付之南叹了一声。 “好,我们回家洗一洗。”这一身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贺敬白有点生气,强压下怒意。 “不是,我要回我自己家。” 此时的付之南眼眶红红的,明明泪珠子都在打转了却怎么都不肯落下来,奶音颤抖哽咽道,“回村里,我想我娘了想回去找她。” “你在闹什么!”贺敬白眉头皱起来,只当是不懂事的孩子又开始矫情。 看来最近是太宠小煤球了,让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付之南站起来,咬下唇似乎在想怎么开口,最后说一句,“我虽然有点笨但是不傻,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 没想到小煤球会说出这话,贺敬白有些错愕。 “我看得出来。”付之南低下头搅弄着衣角,声音也闷闷的,“其实你们都在嫌弃我,那个梁先生是这样,那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会弄那个东西,大家都是在笑我,我都学会不说俺了,可还是会被嫌弃。” “我!”贺敬白想反驳,但张不开嘴。 事实上自己对小煤球的出身地位并不是很在意,要是长在其他环境,就会变成像梁眠那种人。 但要说真的全无芥蒂,也不是。 “贺总。”付之南揉揉眼眶,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更显可怜,哽咽道,“我也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没见过世面,你总是在笑我笨我也知道的。娘说得对,在家里每天种种菜养养鸡就很高兴了啊,没必要跑到城里,城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一) “娘说得对,城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不好的人。” 付之南一边嘀咕一边擦眼泪,也不管跟前的贺敬白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盘算,“得让吴哥帮我买回家的火车票,我还不会买,钱应该是够了。” “南南!” 贺敬白就听到买票要走四个字,迈开长腿追上去,从背后一把将人搂住,“你要走吗?” “嗯。”付之南垂下头,在老变态看不到地方嘴角勾起,声音还是闷闷的,“嗯,就不回来了。” 抱着怀里的人,那么熟悉。 可贺敬白却有些恐慌,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足以留下一个付之南。 钱权,这些贺敬白都有也给过,一张无限额的卡塞到南南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动,还被拿去抠砖缝,说这样打扫很方便。 所有人都知道爬上自己的床代表着什么,可他并不在意,每天都去做分内的事情,最多就要一杯热可可。 所谓的钱权在南南眼里可能都抵不过一杯热乎乎的可可,太简单易得,所以没办法控制。 既然这些东西留不下,那就换个方法。 “南南。”贺敬白把人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南南,你喜欢我吗?” 好家伙,现在开始谈感情了?笑死,大白狗要自己套项圈了。 付之南心里腹诽可脸上却依旧懵懂,随即点点头,“喜欢啊,贺总是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我当然喜欢你也喜欢吴哥。” “不是这种喜欢。”贺敬白差点心梗,“是和我在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一辈子?付之南似乎听懂这句话摇摇头,“不喜欢。” 想用感情把我套住?对不起,你只能套住你自己。 贺敬白喉头一哽,这么直接的吗? 可当看到南南那副单纯无知的表情就知道没有说错,南南不喜欢自己,真特么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贺总只觉得头疼,我TM这些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做似的。 “南南,我并没有嘲笑你也不是嫌弃你,我只是觉得你可爱,别人也是那么想的。”不管怎么样,先把人稳住再说。 贺敬白是觉得,钱权留不住,那就感情,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 该闹闹也就差不多了,付之南从来没想过真的离开,本意就是要让贺敬白有危机感,你留不住我。 老变态就是贱得慌,当你发现留不住的时候,你就会付出千百倍百倍的努力去留住,一旦付出了努力,那就是不一样的。 辛苦得来的才会珍惜,老变态先动心,怎么可能玩得过小变态。 “真的?”付之南将信将疑,坏心眼的往他怀里倒,将衣服上的污渍都蹭到白西装上。 说我可爱?那也要分甘同味不是。 “真的。”老实说贺敬白是私生子,在贺家当了十多年的下人,受尽折磨之后才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 喜欢穿白色,容不得一点点脏,完全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理阴影。 “那,那我要那个热可可。”付之南被哄好了,哪怕再伤心都只是提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二) 可贺敬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只需要一杯普通的热可可,谁都可以给,所以他对南南不是唯一。 可南南对自己来说却是唯一,真不公平。 “好,回去吧。”贺敬白甚至连身上的污渍都不在意,牵着人回车上。 “哦。”付之南变乖被他牵着,走没两步突然脚步加快走到他跟前:系统,你看这狗链子不就拴上了吗? 但还是不太牢固,得再打个结。 小煤球反客为主的把贺敬白牵上车了。 贺敬白只当他是闹脾气,就随他去,反而为了哄他乖乖的跟着。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回到贺家可把老佣人吓坏了,这两人是泔水桶里滚了一圈吗? 怎么一身都是油渍菜汤和红酒,不说这个嘿嘿的煤球,就说贺总也是这一身脏,还不生气。 “南南,我们先去洗澡。”等到家里,贺敬白才意识到这一身有多脏,顿时忍不下去,拉着人上楼洗澡。 两个人已经很习惯一起洗澡。 尤其是付之南,有大浴缸还有老变态帮忙搓背,多是一桩美事啊。 “南南,为什么会搞得这一身?”贺敬白左手叼着烟右手把一只小黄鸭给按到小煤球的头顶,这件事儿还没问呢。 哟呵?问了的话,那主角受就自求多福吧。 “就是我本来在兼职的,然后之前请我们吃饭的人也来饭馆吃饭,然后就”接下来的话付之南没有说,而是抬手把头顶的鸭子拿下来。 “然后就什么?”贺敬白可不想随便翻过这一页。 “他就说我是土包子,配不上凭什么之类的,然后酒啊汤啊都泼到我身上了。”手一边按着小黄鸭,付之南一边玩一边唾弃自己二十岁的年纪还要装幼稚。 也怪这个贺敬白,真的把自己当崽子养,这些小孩子的东西一大堆。 “请我们吃饭的人?” 贺敬白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对啊,上次也来过公司。”付之南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睁着可爱的狗狗眼看他,“他很好看的,白白的。” “有我好看,有我白吗?”贺敬白不经意间又吃醋了,捏住小煤球的下巴晃了晃追问,“是不是我最好看。” “还好吧。”付之南昧心回答。 就自己的审美来说,贺敬白真的帅,矜贵优雅,大约是因为喜欢白色所以看起来多了几分高冷,长相更是没的说,细皮嫩肉,面若冠玉。 “小没良心的。” 居然说我不好看,贺敬白突然一把将人从浴缸里抱起来,水哗啦一声溢出浴缸,“可得叫你好好知道我好不好看。” “嗯?”付之南一歪头,似乎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贺敬白把人放到床上,欺身压上去,将小煤球的手按到头顶追问,“我好不好看?” “好看呐。”付之南扭着有点不明白老变态要做什么,这发的什么癫。 “是那个人好看还是我好看。”贺敬白想得到南南的一点点的不同。 “你好看你好看啦。” 狗狗生气了就要顺毛,付之南直起身用脸去蹭老变态的胸口,“当然是贺总好看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三) 果然,贺狗狗被顺舒服了。 “那南南告诉我,是梁眠那一家子吗?”贺敬白只记得他们来过,又和南南一起吃过饭,那个梁眠油腻的很。 一点都没有我家南南可爱。 “我不知道名字,但是见过两次。”说着,付之南有些奇怪,头从老变态怀里抬起来,“他好怪耶,变得黑黑的。” 系统说过剧情是很强大的存在,眼见这主角受也开始晒黑,要是老变态看到晒黑的主角受又突然开始走剧情,那就完蛋。 该上的眼药还是要上的。 “噗嗤。” 其实,贺敬白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把梁眠送上自己的床,如果是从前,那贺敬白可能会接受。 毕竟长得也符合胃口,但现在就没胃口,还是怀里的黑巧有滋味一点,现在梁眠晒黑,无非就是为了向南南学。 东施效颦。 “你又笑什么?”老变态那么一笑,付之南就知道眼药水上成功了,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揪起贺敬白耳朵,“你是不是又笑我?” “你揪我耳朵?快放开!”贺敬白怒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在床上也不行。 付之南非但没有放,反而揪得更欢,“揪你怎么了,我娘也经常揪我爹的耳朵,我揪你怎么了?” 贺敬白本来要发火的,可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你娘揪你爹耳朵?” “是啊,怎么了?”付之南当然知道老变态怎么了,松开手,“你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南南再揪一下。”一下把人扑倒,贺敬白用脸蹭着南南的肩窝,“当然是高兴。” 南南不喜欢自己,不,应该是说他并不知道男女之情的喜欢,如果能慢慢引导的话也可行。 “你好奇怪耶。”付之南嫌他闹,想把人推开。 这老变态高兴什么付之南当然知道,他高兴的是自己开始对他有男女之情,啧,狗狗真好哄。 系统啧啧称奇,“宿主,训狗你是真有一套啊。” 要按剧情来说,贺敬白对主角受也多是掠夺和统治,顶多是床上高兴了床下就好说话一点,哪里会跟现在这样,真的成了一条大型犬类。 “你,别咬~”付之南耳垂最敏感,被他含住腰就软了。 “南南,你想怎么处置梁家兄弟?” 这话到让付之南心里有了计较:老变态说的是处置,那就是有的想法不需要继续煽风点火,这时候肯定要树立人设。 “啥处置?”付之南狗狗眼满是疑惑。 算了,南南那么懵懂想来也没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顶多就是不让吃饭。 “那一家子就交给我,你别想了。” 付之南被含住耳垂全身就又提不起力气:不是吧,你还来? “抱歉宿主,霸总文男主差不多都这样,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系统说完就匿了。 付之南想到自己的处境眼眶一红,最终流下悔恨的泪水:如果,我不接那个游戏代言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四) “我以为南南很喜欢,毕竟那么热烈的反馈。” 付之南想把他踹下去,但终究是忍住了。 囫囵到半夜,付之南本来想睡个安生觉,结果就被系统吵醒。 “宿主你起来,男主又掏枪枪了。” 付之南吓得全身一抖,眼睛都不敢睁开:不是吧阿Sir,不是刚收起枪枪吗?我才刚睡着又来。 “不是这个枪,是真的枪啊!”系统没想到男主还没有信任宿主? 这一说付之南就放心下来,翻个身,“我知道了。”要说这个枪,根本就不用在意好吧。 系统翻个白眼,“你小心一枪被崩了。” “不可能。”付之南翻个身继续睡,还给系统解释:现在贺敬白有求于我,他贪恋我的懵懂单纯,想要我的爱,所以不可能会杀我。 “不太懂。”人工智能只懂剧情,不懂人性。 “我对贺敬白有唯一性,他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纯粹又合心意的人,但贺敬白对我可有可无,离了他我依旧可以活的很好,所以,他需要我我不需要他,这场博弈之中,我是施舍者,占据上风,所以他不可能会杀我。” 付之南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安然无恙,靠的就是两个本事,察言观色和阅读理解,有时候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揣摩出他的想法,一句话藏了多少绕绕弯子一听就知道。 贺敬白是起来拿枪了,但不是要杀人,而是偷偷放到床头柜下面的那个抽屉,刚才南南在床上要逃跑拽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拉开柜子。 那么胆小的人看到枪只怕会吓坏。 “好吧。”见男主真的没有动手的打算,系统就放心了。 自从跟贺敬白在一起之后,付之南就没有准点上过班。 但就算是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殷主管每每见到就觉得恨铁不成钢。 “你这傻小子怎么就那么蠢,你可以不用干这些活儿的。”殷主管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整个公司的男女都在嫉妒你。” “嫉妒我干啥?”要不是为了任务,付之南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别说公司的人,就说那些明星,一个个都舔着脸想爬上贺总的床。”说着,殷主管想起什么,拉着人到走廊,“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哪个?”只看到一个背影。 “当红鲜肉曹念敬,人家这小敬的艺名就是跟着贺总取的,你可得给我争气点,稳稳拿住贺总,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毕竟,是自己部门的人和贺总在一起,这事儿传出去殷主管倍有面子。 付之南推着车离开,“好日子是要靠自己双手劳动换来滴,这是我娘说的。” “傻孩子。”殷主管摇头笑叹。 “系统,这个曹念敬对任务有威胁吗?”付之南在意的是这个。 系统:“不知道,当主角受gg之后,谁都可能是主角受,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掌控住贺敬白。” “那就来一个弄死一个,来两个弄死一双。” 小变态挑眉:谁怕谁呢?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五) “贺总还在开会吗?”曹念敬在听说那件事之后从国外飞回来,就想来看看那个付之南是什么人物。 自己追了贺哥哥那么多年居然被一个乡下土包子捷足先登。 “是,曹先生请等一下。”钱秘书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 曹念敬在休息室等着,因为休息室是透明玻璃的,能看到外边的动静,端着茶喝一口就看到一个黑黝黝的保洁推着车过去。 “是他!” “你好。” 付之南故意在他面前晃悠过去,如愿被叫住,一回头又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怎么了?” 当这个保洁转过身来时,曹念敬才知道为什么贺哥哥会喜欢他,确实很可爱,虽然黑但挡不住那股子奶劲儿。 “你叫付之南对吧?”曹念敬笑着上去打招呼。 “是啊,怎么了?”当看到他的第一眼,付之南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 表面上看着气质温润儒雅,但内心里绕绕弯子一大堆。 曹念敬笑得很得体,“没事,我是听说最近你和贺哥哥在一起,想着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爬上贺哥哥的床,有些好奇而已。” 这就开始羞辱了。 “好奇啥?好奇他爬上我的床?”说到这个,付之南小脸一皱,“昨天晚上他是爬了好几次,烦死了。” 本意是羞辱,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曹念敬假笑都有点崩了,“是吗?看来你们的关系挺好的。” “还好吧,他对我是挺好的。”说着付之南狗狗眼满是疑惑,“咋地?你也认识贺敬白吗?” 曹念敬笑道,“认识,我和他青梅竹马在一起很久了。” “那他咋没跟我说过?”对待这种人,装无知装不懂就能把他气死,付之南挠挠头,“在一起很久,那肯定是好朋友。” “不仅是好朋友,其实我们的关系比你想象的更亲密的。”说到这里,曹念敬适时的红了一下脸,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付之南装作没有get到,“你们是兄弟啊,怎么一个姓曹一个姓贺呢?” “我!”真的那么蠢还是故意的,曹念敬打量着他,应该是真的蠢吧,一副土包子的样子。 “南南,你在干什么?”贺敬白抽着烟过来,老远就看到他在和谁说话。 付之南:“贺总,你兄弟找你。” “我兄弟早就被我送到精神病院里了,哪里还有兄弟。”等贺敬白走近之后才看清楚另外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是谁。 “贺哥哥。”一见他,曹念敬不再是刚才的假笑。 “嗯?”贺敬白很自然的把南南搂在怀里,转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付之南故意刺激他,亲昵的用手戳戳老变态的胸口,“贺总,他说他是你兄弟耶,你们长得不像。” “他不是我兄弟。”抽了口烟,贺敬白低头咬了一口南南的脸颊肉,“我兄弟都死绝了,他是我管家的儿子。” 管家的儿子那确实算是青梅竹马。 付之南点头恍然道,“我还想,怎么姓不对还是兄弟啊。” “南南,我有好东西给你看,我们回去。”说完,贺敬白并不在乎曹念敬,搂着南南转身离开。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六) “啥好东西?” “你到了就知道了。” 曹念敬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正眼看过,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两个人的气氛好到没有办法插足。 付之南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的笑还挂在脸上,真能忍啊。 等进办公室时,付之南才看到已经变得黢黑的主角受:啊这?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肤色。 果然还是我纯天然的漂亮一点,主角受又黑又红,不太好看呐。 “原来也不是所有黑皮都好看的。”系统轻啧一声。 “贺总!”梁眠是不知道贺总这一次叫自己来是为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刚晒黑他就来了,肯定是对自己有意思。 贺敬白眉头微微皱着,嫌恶的眼神挪到怀里的巧克力球就变成了欢喜,还是怀里的小可爱好看一点。 “贺总,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梁毅有点心慌,直觉来说应该是不太好的事情。 “贺总,本来我们是想您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您那么快就想见我们了。”梁眠眼神飘过那个土包子。 你现在拿什么跟我争。 察觉到他的眼神,付之南真的想吐槽:这个主角受根本不是单纯善良是蠢吧。 贺敬白没有回答,抱着南南到办公桌后边坐下,附耳低声问,“南南,是他们泼你一身吗?” “是那个黑黑的。”付之南也学着他小小声回答。 这一下就把贺敬白逗笑了,总算抬起头看梁眠,“你怎么看起来那么黑。” 梁眠沉默了一下,您不看看自己怀里的那个? “因为去海边玩,所以就晒黑了一点。”梁毅怕弟弟露馅儿,显得太刻意赶紧出口拦住。 “这样啊,看来那么很喜欢晒太阳了!”贺敬白点点头,似乎明白什么。 梁眠红了脸,连连点头道,“是啊,很喜欢的,感觉太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得。” “那就好。”贺敬白满意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去非洲挖矿好了,非洲的太阳肯定很好。” 贺敬白说着,随手把抽出根烟,“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什么?!” 不仅在场的人错愕,连付之南都愣了,这是什么好主意,这大狗狗脑子还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啊。 “非洲是个好地方。”贺敬白叼着烟把头低下去,示意南南给自己点烟。 付之南掏出打火机递过去,“贺总,非洲是哪儿啊,我能去吗?” “傻瓜,我们不去那里,我们去马尔代夫晒太阳。”贺敬白揉揉小煤球的小脑袋,“拉出去吧。” “是!” 秘书带着人进来,熟练的捂住两人的嘴巴将人拖出去。 付之南看着他们被拖走,但并没有多少的欢喜,因为知道这个主角受不足为惧,自己的对手是曹念敬。 “贺哥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啊?”曹念敬在事情了了之后才开口问。 “没什么。”贺敬白抽口烟打量他,“不是说去两个月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曹念敬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探身笑道,“因为怕贺哥哥担心我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七) “是吗?”贺敬白不置可否,抽了口烟把烟雾吐到南南脸上,惹来一阵咳嗽,低声笑起来,转而漫不经心的问,“是想要哪个代言?” 曹念敬摇头道,“我不是来要代言的,我只是来看看贺哥哥。” 付之南安静听着两个人对话,这个时候不适合开口。 “其实,这些日子在国外也很想你,所以有时间就赶回来了,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走了。”曹念敬目光扫过那个黑炭一样的土包子。 “嗯。”贺敬白点点头没有接话。 付之南没有说话,在观察两个人的表情,贺敬白对他好像确实没什么感情,就好像是认识的朋友,但曹念敬就不一样了。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还有事。” “好,那我回去了。” 曹念敬倒没有纠缠,这一次就是来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给了自己那么大的惊喜。 那么干脆就走了,付之南有些意外,看来曹念敬很了解贺敬白也能忍,对他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你在想什么?”贺敬白察觉到怀里人的出神,捏捏南南手感极佳的脸颊。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吧,好眼熟也好好看啊。”付之南眼睛发光,“贺总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贺敬白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应一句,“从小认识的,从前一起玩。” “原来是这样。”从小认识,在贺敬白身边多年且聪明,付之南斗志起来了!这可比主角受燃多了。 争什么男人?老子要斗败他。 “认识很久,他进娱乐圈也是我安排的,每年的代言资源给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贺敬白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满足一个人的欲望后控制他。 这样就能让他们听命于自己。 “哇!”这事儿在从前付之南看过不少,但奇怪的是可曹念敬对贺敬白有心有情,却没有在一起,那就是贺敬白不想要。 给资源可能也是因为少年相识没有情爱纠缠,那就很好办了。 “南南可不许去。”那圈子脏得很能吃人的,贺敬白可舍不得叫小煤球趟这趟浑水。 付之南:“去干啥?” 等出去之后,曹念敬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贺哥哥很喜欢这个玩意儿,可贺哥哥也最厌恶别人的背叛。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不是很容易就被迷眼睛吗?这欲望之下,谁能独善其身。 “原著里并没有这个曹念敬什么事儿,所以我查不到什么东西。”系统也好奇,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算了,我会慢慢问出来的。”付之南决定从贺敬白身上找线索。 等晚上下班之后,故意趴在床上用手机看电视,看的还是曹念敬的电影。 “南南,你在看什么?” 洗完澡的贺敬白一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走到床边坏心眼的直接把身体压到小煤球身上,“在看什么?” “这个哥哥好厉害啊,他是大明星!”付之南微微张着嘴,“他比电视上俊呢。”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八) “我就不俊了吗?”这小煤球怎么老喜欢说别人好看,贺敬白脚横插进两腿之间,“你天天说别人俊,倒是没有夸过我一次。” “大明星长得都俊,好厉害啊。”付之南一边戳着屏幕,一边感慨,“贺总怎么认识那么多人啊。” 贺敬白只当南南不知道,揪揪小脸,“呵,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是好东西呢?”气鼓鼓的反驳,付之南拍掉在脸上作乱的手,有些生气。 从南南身上下来,贺敬白把手机抢过来随手放到床头柜上,“忘恩负义的东西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付之南轻哼一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我去洗澡。” 忘恩负义? 等到浴室打开淋浴之后,付之南才恍然,“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贺敬白不喜欢曹念敬却还是愿意捧他。” “为什么?”系统不太明白,这并没有什么关键信息怎么推导出来的。 “两个人从小认识是有情谊在里面的,曹念敬一定是做了什么背叛贺敬白的事情,所以贺敬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碍于从前的情谊去捧他,因为被背叛所以从感情上不喜欢,可以理解。” 付之南咬下唇,“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且看他有什么招数。” 确实不会,第二天早上付之南刚上班就遇到他了。 “你好啊,你叫付之南对吧。” “对啊。”付之南推着保洁的车子有些疑惑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我知道你,你是!你是大明星!” 真蠢啊,曹念敬和善的笑道,“过奖了,只是一个艺人而已,昨天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可爱。” “我不可爱,贺总老不喜欢我了。”付之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比较好看一点。” 曹念敬掏出准备好的礼物,“这是送给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是一个纸袋子,付之南不敢伸手,摇头推脱道,“我娘说不能随便跟别人拿东西的,不得行不得行!” “没关系,我和贺总认识,也觉得你很可爱,这个只是小礼物不用在意。”曹念敬将纸袋塞给他,“不要跟贺总说哟,我怕他会吃醋。” “好。”付之南攥紧纸袋子,对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谢谢你。” 送完东西曹念敬就走了,好像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送礼物。 “系统帮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付之南随手把礼物塞到车子下面,并不打算马上拆开。 “等等。”系统查了一圈,“好像是手表之类的东西,但里面有追踪器。” “原来是这样。”付之南不太理解这人要自己的位置去干什么,“奇怪。” 等曹念敬回到自己车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喂,东西我已经给了,位置你会知道,我会支开贺敬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 得到回复之后,曹念敬立马把电话挂断不愿再和他多做交流,“贺哥哥,你要明白其实背叛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止我还有别人。”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三十九) 等付之南打扫完整层楼,再收拾好自己回去已经是中午。 “南南过来。”贺敬白叹了口气,心情不是很好朝门口的人招招手。 付之南乖乖走过去,被抱住,“怎么了。” “南南,我今天有事情要出去,你自己回家不许乱跑知道吗?”贺敬白把人抱到腿上,“不许乱跑,乖乖在家知道吗?” “知道了。”付之南察觉到修狗勾心情不好,侧过去用脸颊蹭蹭胸口,“那你要早点回来,等你一起睡觉。” 贺敬白被哄好,还是怀里的小可爱熨帖,“乖乖在家等我。” “嗯。” 付之南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眉头不会蹙成这样,这老变态有烦心事就是自己刷好感的时候。 训狗嘛,总得给照顾一下宠物的兴趣。 下班之后,贺敬白先回去,付之南收拾好也下电梯,派来的司机在地下室的停车库等着。 电梯到了负二层,电梯门一开,付之南正要走出去就被一个人撞了回来。 ‘哎!”付之南被撞得人往后退,脚下一滑来不及抓住什么就往后仰倒。 “小心!” 进来的人手疾眼快,一把揽住付之南的腰,将人往身上带,等两个人都稳住之后,男人才问,“你没事吧!” 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付之南摇头道,“没事。”也抬起头看他,长得很帅整个人温润儒雅。 “那就好,不好意思我刚刚是要进电梯的,没注意到有人。”于泓主动提出,“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怕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的,拜拜。”这家伙来者不善啊,付之南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赶紧蹦出电梯小跑逃走。 付之南一边拍还一边吐槽,“卧槽,这是什么工业糖精的剧情?我n年前就看不到这种剧本了好吧。”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系统没看到那个, “废话,这电梯是老变态专用的,上下都需要刷卡,他根本不可能坐这部电梯上下,但又能刚好撞到自己,很明显就是在埋伏。”付之南咬牙。 而自己就是他埋伏的猎物,这曹念敬很可能就是弄这家伙来勾引自己,然后再背叛贺敬白。 “好家伙,原来曹念敬是知道从贺敬白那边下不了手,觉得我蠢才派人来的。”付之南觉得果然是比主角受聪明多了。 于泓追出来就看到他小小一只蹦到车边上去了,都没有来得及叫住,“啧,怎么跑得那么快。” 看来这一次是失败了,只能等下一次机会。 付之南钻进车里,“快快快,快开车!” “啊?”那么紧张,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还以为有狗在追,赶紧发动车子。 夜色渐暗,贺敬白看着酒桌上的觥筹交错心里烦得很,抛下这一桌子的人到阳台抽根烟冷静一下。 “贺总,怎么了?”刘侯跟过来,“你从坐下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搭理过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贺敬白扫了眼屋里的人,他们还在喝还在谈笑,抽了口烟摇头,“觉得烦,心里不舒服。”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 “身体不好?”话问出口,刘侯愕然觉得自己越举了,“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先回去?” “这些人笑的都很假。”没有我家小煤球可爱,贺敬白想到南南狗狗似的眼睛,笑的时候总有光,闪闪的装的全是你。 有点想他了。 “所有都不是真的,除了桌子上的酒。”刘侯走过去把阳台的窗帘拉上,“贺总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我跟他们说一声。” “反正我们都是依附于你,你来不来或者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的。” 这人说话倒是中听,贺敬白随手把烟碾熄,“你说一声。”我要去找我家小煤球玩了。 “好。”刘侯目送他离开,进而松口气,“太好了,我也可以走了。”还好刚才劝他回去,否则自己也不能走。 梁家倒了,大家都希望得到本属于梁家的一份,才有了这段名利场。 贺敬白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看到南南正带着一身湿气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上穿着自己买的浴袍。 刚洗好澡,眼睛还带着湿气,头发蓬松微卷,一滴水珠顺着脖颈滑到胸口。 “南南。” “咦,你回来了?”付之南刚想问他去做什么,就被一把抱住,“你?”抱得死紧推都推不开的那种。 “嗯。”贺敬白抱着怀里的小煤球,香香软软的,身上还带着刚沐浴的香气,“刚刚就突然很想你。” 不知怎么言述的思念,突然就冒了出来。 “那你洗澡了吗?”付之南回抱住他,轻轻安抚修狗勾,真乖的狗狗,看来离带大白狗回家割麦子的愿望又进了一步。 “还没有。”松开怀里的人转而捧起南南的脸,贺敬白痴迷于狗狗眼里的纯粹和懵懂,“南南,你真是个宝贝。” 付之南:“嗯?” 吗没有多加解释,贺敬白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来,“走,陪我一起洗!” 其他人已经不需要在意,我找到痴迷的灵魂了。 “可是我刚洗完啊,你放开我!”付之南想挣扎,奈何这细胳膊细腿的都推不动,气得咬下唇,“我刚洗好。” 哪里是一起洗澡,根本是被日好吧,太难了太难了。 “再洗一次,里里外外的洗干净才好啊,不干净可不是好孩子。” “但是,你洗就洗,不要摸我屁股啊!” “屁股也要洗的啊。” ###################### 付之南又是扶着腰出门的,“为什么昨天晚上贺敬白跟吃了大补药似的?而且出门到现在真的好黏啊。” “不知道,很可能真的是吃了大补的。”系统也意识到不对劲,这男主真的成了粘人的小狗了,从出门一直抱到办公室。 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都是抱着的,太腻歪了。 “南南。”贺敬白恨不得到哪里都抱着他。 “你别这样,我要去打扫卫生了,我的活儿还没干呢。”付之南叹气,这男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敬白捏捏南南腰侧的软肉,“你可以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做。” “那我就换个工作好不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一) “还是算了。”贺敬白想到他每次出去兼职总是有事发生,无奈只好将人放开,“打扫完就来找我。” “好嘞~” 从他身边逃走,付之南忍不住摸摸脑袋,“你说他自从昨天晚上就变成粘人大狗狗是为什么?” 系统态度冷冰冰回答道,“我不知道,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是你的事。” “你好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啊!”付之南瘪嘴,狗狗眼又闪着泪光。 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一共拿了三个国内影帝两个国际影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赶紧收拾收拾做任务去。”系统才不会被他可爱的外表迷惑。 这个人变态程度比贺敬白更甚,而且宿主的变态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不能被骗! “一点面子都不给。”小煤球哭戚戚的去打扫卫生。 这边,钱秘书推门进来,“贺总,电梯发现了问题。” “什么?”贺敬白皱起眉,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平板。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您先离开但是有派司机来接付之南,可出电梯的时候,付之南却撞到一个男人。” 钱秘书小心解释,看贺总表情并没有什么问题,才继续说,“我是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在等付之南的。” “为什么那么说?”贺敬白碾熄烟头,靠在老板椅上等秘书一个解释。 “因为就付之南的智商不对,是聪明程度而言别人要骗他很简单,而且这个电梯是专属电梯。这个男人明显就是知道付之南的行踪,然后在等他然后高出那么一局。”秘书说完,看着贺总没生气,继续问,“需要查一下吗?” “查查看。”贺敬白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一个宝贝,居然还有人敢来抢,不要命了。 秘书:“是。” 等秘书出去之后,就看到走廊拖地的黑炭少年,对这少年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和贺总在一起那么久,但是该做的事情都做且不会恃宠而骄。 手脚勤快又听话,虽然有点蠢,但这一点蠢看起来更可爱,主要是没什么坏心眼。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秘书才会在刚刚下意识保护黑炭少年。 “付之南!” “哎?”付之南放下拖把颠儿颠儿的小跑过去,“咋啦?” “没什么。”钱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巧克力,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问,“要吃吗?” 付之南眼睛一亮,有些扭捏问道,“可以吗?” “可以。”钱秘书把巧克力塞到黑炭手里,“去做事吧。” “哎!”付之南宝贝的捧着手上的巧克力,美滋滋的去打扫卫生。 钱秘书看着黑炭背影,能从背影看出的欢喜,果然是个智商不高,不对是单纯少年,长得可爱所以讨喜吧。 等打扫完卫生,付之南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才回去找老变态。 “南南,你去干什么了?” 付之南,“打扫卫生去了。” 贺敬白看到他回来,绕过办公桌主动去牵手手,把手握在掌心捏一捏,“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二) “没有啊。”付之南心里一惊,他该不会是知道昨天电梯的事情了吧,那就得坦白,“但是昨天电梯撞到一个人,我不小心撞到他了都。” 贺敬白:“什么人?” 付之南毫不避讳的看向老变态的眼睛,一脸疑惑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脸也不是很记得,” “不知道啊?”电梯的监控也只拍到头顶,贺敬白暂时找不到是谁,但肯定有问题。 “不知道啊,但是他撞到我还给我道歉,是个好人哩。”想到这里,付之南叹气,“长得也挺俊的。” 这一句话又让贺敬白不高兴,揪揪小脸,“你还没说过我俊,我就不俊吗?你个小没良心的。” 训狗哪里能狗狗一叫就给骨头呢? 付之南打掉脸上作乱的手,“你有啥好夸的,怎么样都好看啊。”嘴上这样说,但却踮起脚亲了老变态一口。 打一棍给个枣,这一套玩的溜溜的。 “小没良心的。”贺敬白还是被讨好了,虽然知道这不太争气但是南南主动亲我耶,随即叹一句,“在你眼里就没有坏人,所有人都是好人。” 对此,付之南只是嘿嘿一笑,露出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引起贺敬白的警惕,通天的手段要查到一个人很简单,当资料送到办公桌上的时候,贺敬白眉头皱起来。 “于泓?”贺敬白没听过这个人名,抬头看了眼沙发上看电影的南南,“只怕小煤球还不知道这人什么意图。” 付之南窝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杯热可可,用投影仪看电视,舒服的不行,小小嘬一口香浓的热可可,问系统,“他知道电梯撞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知道了。” “你给他一点指向性,让他查到曹念敬身上。我呢,继续干干净净的。”付之南想兵不血刃,贺敬白不可能会容许自己身边出现这种有异心的人。 “你还真的是”系统不知道诠释这个小变态宿主了。 “有时候当你以弱者姿态示人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冲过来保护你以彰显自己的强大,哎呀,干嘛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呢,强者心理该用就得用起来。” 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手上的热可可更甜了。 系统:“你和贺敬白还挺合适的,大变态和小变态。” “系统你神经病啊。”说到这里,付之南猛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杯子,从沙发背探头看向办公桌。“贺总,今晚能不能吃烩面啊。” 贺敬白因为小时候一些原因不爱吃面,可看小煤球一脸期待,最后还是妥协,点头道,“好。” 得到同意之后,付之南笑弯了眉眼,贺敬白也被这笑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 贺敬白极少有这样娴静的状态,只有在南南身边才能不用去勾心斗角。 窝回沙发继续看电影,可付之南现在的心却不在电影上面,这系统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我还是自己推波助澜一下。 可是怎么推波助澜呢? 系统:“你看不起我?”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三) “没有,只是想要万无一失而已。”付之南想到那个手表。 这把柄曹念敬已经送上门了,这不利用一下说不过去啊 当天晚上,付之南就把曹念敬送的手表取了出来,还非常顺手的摆到衣帽间的表柜里。 在一众名表之中,这个一万多上下的表就显得格格不入。付之南确定贺敬白会第一时间发现后才出去。 一出去就躺倒床上,假装懒散不愿起来,付之南看贺敬白正好回来,一个翻身趴在床上,“贺总想洗澡,你去帮我拿衣服。” “好。” 贺敬白倒是没多想,只当南南是懒了,从门口进来直接往衣帽间去,随手拿了两个人的衣服之后转身要出去。却无意间一个眼神瞥见表柜。 “这是什么?”倒不是贺敬白眼神好,而是这衣帽间每天都有人打理,尤其是表柜,因为自己喜欢表,所以表一直都是排列整齐的。 这柜子里很突兀的出现一个浪琴的,和柜子里的东西格格不入。 “南南!” 听到老变态在里面叫人,付之南就知道他看到了,从床上爬下来趿着拖鞋走过去,“啥事儿?” “这表是你放的?”贺敬白把手上的衣服随手丢到衣柜里走过来,“这是你送我的还是?” 贺敬白当然是希望南南辛辛苦苦赚钱给自己买个表,只求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是别人送我的,我觉得没啥用就给你啦。?”付之南凑过来,趴在玻璃上指着那块表。 贺敬白脸色一冷,连素日平静的语气都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这,你不喜欢啊?”问这话时,付之南还睁着可爱的狗狗眼看着他,一幅懵懂单纯的样子,只恨不得将人萌倒。 果然,贺敬白最吃这一套,稍微平复一下怒火,“没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不接受,别人送的你就拿了?” 草,忘了自己还有不爱钱这个设定了,付之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塞完就跑了。”付之南委屈起来,嘀咕道,“我说不要他塞完就走,我也没办法。” “那我硬塞给你的,你也没要啊。”贺敬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觉得胸口无端生起怒火,需要发泄。 从他的眼神里,付之南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前功尽弃。 “可是跟贺总在一起就很好啦,为什么还要其他的?”付之南探头去看那个表,“我也是觉得贺总会喜欢这个才收下想要送给你的,可我没有钱。” 这一句句都是为了自己,贺敬白心中的烦闷消散,“所以,你收下这东西是为了送给我?” “是啊。” 说起这个,付之南也有显得有些委屈狗狗眼蓄上泪花,嘟囔道,“早知道就不要了,我也觉得收别人东西不好可他硬塞给我,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的。” “是谁送的?”贺敬白没有再对他生气,一个孩子懂什么,又是想把礼物送给自己,南南只是好心。 不自觉的替小煤球开脱。 “是那个叫你贺哥哥的人。”付之南咬住下唇,抬起狗狗眼瞥了一眼,又怕人生气复而低下头。搅动手指,“我怕你不高兴。”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四) “我不会不高兴,只是别人送你的东西再来送我,这不干净。”贺敬白也意识到刚才语气冲,牵住手叮嘱道,“下个月我生日,我希望南南能送生日礼物给我,贵重的不需要只要你送的。” “好。”付之南拽拽老变态的衣角,小声问,“但是那个人说不让我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了咋办?” 随后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这件事我会处理,南南别担心。”贺敬白揪揪小肥脸,但心里却奇怪:为什么曹念敬不让南南告诉自己? 付之南知道老变态最多疑,只需要一句话,种下一枚种子,就会查出来。 是夜,贺敬白先哄了南南睡下,才起身去衣帽间拿出那个表,细看一番却没有发现端倪,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色。 “这表很普通,一万多不贵也不便宜,送给南南算是刚好,但曹念敬为什么要送这东西给南南呢?” “或许,内里才别有洞天。” 贺敬白打量这个手表,突然想到什么,弯腰将表放到玻璃面上,弯腰从表柜下的抽屉拿出一套工具。 爱玩表的人自己也会用工具,贺敬白拿了工具开始拆表。 付之南一翻身看到衣帽间里透出灯光,“主角攻就是上道,这份求知若渴的心,要表扬。” “什么都贺敬白做了,你做什么?”系统觉得纯粹就是宿主懒。 “你懂什么,贺敬白聪明但疑心重,你告诉他太多他反而不会信,相反,你无意间提起一点,他顺藤摸瓜找到真相,他会对这真相深信不疑,那是他辛苦得来的成果,人不会否认自己的成果。” 付之南手脚放开大字一躺,“睡吧,让他熬夜去。” 贺敬白动作很快,对这种机械表的构造了如指掌,很快就把零件拆开。看到里面不属于表原本构造的米粒大小的东西。 “定位器?”贺敬白捻起这东西。 “曹念敬到底要对我的南南做什么!” 收拾好一切,贺敬白轻手轻脚的走出衣帽间,看到南南还在床上熟睡,走到床边坐下,“为什么曹念敬要给你追踪器呢?” 问出这话之后,贺敬白自己都笑了,“南南又知道什么。” “懵懂天真,又总是会气人,虽然有时候气得人不行,但有时候又会哄人,我算不算被你拿捏了?” 贺敬白将压在额头的碎发拨开,借过几段暖光看着南南的睡颜,揪揪小肥脸,“南南要一直乖,我会好好保护你。” 系统听着这话,给主角攻点了根蜡:到底是谁不知社会险恶啊!!! 贺敬白自觉幸运,遇到一块从未雕琢过的璞玉,既然留恋于他的质朴单纯,也会好好保护这份单纯。 付之南已经习惯每天早上和老板一起十点再上班,打扫完卫生可以一起吃饭,但今天却有些奇怪。 “贺总,那个秘书呢?”平时都是秘书准备晚饭的,怎么这一次换了其他人,付之南咬着筷子看向老变态,他叫秘书去干什么了。 “怎么了?不吃饭吗?” 从刚才南南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贺敬白夹筷子鳗鱼过去,“还是这些菜不合胃口,海鲜不新鲜?” 南南最喜欢海鲜和鱼,今天却吃得不是很专心。 “我在想秘书干啥去了,好像今天早上都没见到人。”付之南咬着筷子,把碗递过去接菜,“他干啥去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五) “他去办件事。”贺敬白不以为意,放下筷子给南南剥虾,叹一句,“南南总是很关心身边的事情,却总是忽略我。” 付之南低头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秘书在早上的时候就被戴着手表出去乱晃悠,在一个咖啡厅坐下,点了杯咖啡查看周围。钱秘书可不是来摸鱼的,他是有任务的。 今天早上,贺总突然拿了一个手表给秘书,让他带着出去乱晃,只需要注意身边有没有熟面孔出现就好了。 钱秘书在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就注意到有一个人推开玻璃门进来。 “于泓。”钱秘书很轻易就认出进来的人,哪怕只是一张侧脸,昨天调查的时候,他见过这个男人。 哪怕只是侧脸也可以一眼看清楚,钱秘书知道贺总说的熟悉的人就是这个。 趁着这个人不注意,钱秘书起身去结账离开。 “明明是在这里的啊。”于泓是跟着那红带你进来的,可是怎么没找到人呢?好奇怪啊。 于泓拿出手机看一下,却发现那个红点已经离开咖啡厅。 如果是付之南那种长相,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得到,不可能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而且从路线看,那个付之南是从正门走出去的。 于泓追出去,可到门口看一眼,却还是没有发现人在哪里,“难道是给的定位错了?” 钱秘书带薪翘班的愉快时间结束,回到公司跟贺总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所以,那个叫于泓的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咖啡厅,这手表的定位应该是他放的。”钱秘书把手表放到办公桌上推过去,“贺总,现在怎么办?” “这手表是曹念敬送给南南的。”贺敬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南南身上打的什么主意?” “不清楚。”钱秘书也一知半解,“我查过,于泓和曹念敬没有什么交往,只是有一次项目上的合作而已。” “那就把曹念敬的新资源停了,不管发生什么对南南动手就不应该。”贺敬偏头看向休息室的门。 “是。” “我下个月生日,想办法让曹念敬带于泓一起请来,曹念敬可以躲过我的眼睛和于泓认识,绝对不简单。”贺敬白心里有个想法,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那这个手表怎么办?”钱秘书目光落在手表上,这东西要真的动手处理也不好,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放在家里就好了。”贺敬白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随即站起身往休息室走去,推开门发现南南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贺敬白叹一声走过去,把踢开的被子给重新盖好,“我为了你费尽心血,你倒在呼呼大睡。” 不过也好,这让贺敬白觉得南南是需要自己的。 “小没良心的。”忍不住伸出恶魔之爪舅舅小肥脸,贺敬白被喜欢的触感讨好,俯身亲了亲南南的额头,“真乖。”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些不适,嘴里不知嘟囔两句什么,又沉沉睡去。 贺敬白只觉得可爱,又忍不住捏捏小肥脸,“不管有什么人觊觎你,或者想要伤害你,我都会帮你解决掉。” “嗯~” 睡迷糊的付之南好像听到了什么,无意识嗯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六) “真乖。”贺敬白被南南这无意识的回应高兴坏了,忍不住揉揉南南的小脑瓜,“好好休息。” 等门关上,付之南睁开眼睛,忍不住摇头道,“啧。真好哄。” “真变态。”系统这句话说的是付之南。 “贺敬白变态,我也只能比他变态。”付之南把盖好的被子再踢开,“你做任务的时候都说了,这些都是NPC那些都是代码是假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系统被堵得哑口无言,“我!你还是洗洗睡吧。” 曹念敬是被于泓提醒才知道这件事的,两个人用一本新剧的男主做交易,让于泓勾引付之南。 本以为那个土包子很容易上当,可付之南一直和贺敬白在一起,都没时间下手。 而且,最关键的事曹念敬的一个奢侈品代言被抢走了,自从进演艺圈以来,要什么贺敬白给什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最后忍不住,直接上门去找人问问。 “曹先生。” 路过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和之前一样,可曹念敬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直到看到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土包子。 “小南,你想吃爆浆提拉米苏吗?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哇。”付之南狗狗眼露出惊喜的神色,忍不住笑出酒窝,“可以吗?我没有吃过耶。”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几个女孩子围着付之南,只觉得好可爱,为什么有一个人长得那么可爱,好好撸的样子,尤其是在说甜食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把人看的母爱泛滥,本来大家还觉得贺总看上一个保洁很没品味,结果认识之后,只觉得是个小宝贝。 付之南从前做艺人的时候,几乎全是妈妈粉姐姐粉,当然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些人高兴。 “你真的好可爱啊小南!” “好想抱回去当儿子。” 对于这些人的赞美,付之南适时的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我不可爱,姐姐们才才很可爱。” 好像是第一次夸人,磕磕巴巴的才说出完整的话。 “萌死我了!” “就是就是,好可爱,贺总那个老男人怎么配得上小可爱的。” 付之南听到这话,嘴角差点抽起来:不是,在办公室门前,说自己老板是老男人,这合适吗? “好了,我们也有工作,等中午姐姐们给你拿蛋糕,你要等我们哟。” “好!”付之南再附赠一个甜甜的笑,目送她们离开之后看到走廊尽头的曹念敬,却只当做没有发现,低头继续拖地。 等人走之后,曹念敬才过来,很高兴的问道,“小南很受欢迎啊,那么多人喜欢你。” 是的,作为明星曹念敬一直都备受推崇和喜爱,哪怕和其他明星在一起,观众大部分也是喜欢自己。 现在曹念敬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因为那些人喜爱的眼神给了付之南,不再停留他身上了。 抢走了我的贺哥哥,却还抢走该属于我的瞩目,真的该死。 “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喜欢我。”付之南说着,不好意思挠挠头。 这一笑在曹念敬眼里成了明晃晃的炫耀,他想伸出手拍拍这个土包子的肩膀,却又收回来,低头随口问一句,“我送你的表怎么没有戴?” 付之南:“不好搞卫生就不戴了。”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七) “你没戴过?”这就不对了吧,曹念敬记得于泓去过一家咖啡厅,在咖啡厅里找到定位的,如果没戴过是怎么到哪里的。 “你咋了?”付之南知道贺敬白叫钱秘书戴表出去的事情,他可不能让这家伙起疑,“要是那东西太贵,我把表还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有用。” “没事,没事。”曹念敬摇摇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事,我去找贺哥哥有事,你要进来吗?” “不用啦!你快去吧。”付之南歪着头看他走进去。 曹念敬走到一半,突然觉得背后发毛,一回头看他还在笑着,很可爱的样子,可心里无端生起一种恐惧,好像被人窥伺。 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赶走,曹念敬还不至于给一个土包子吓成这样,转身进屋。 “笑死,他居然把自己当个人了。”付之南收起笑容,弯腰开始拖地,“明星就是一个商品,他居然把自己当做一个人,好怪。” “明星为什么不能不当人?”系统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 “是明星不把能自己当人,本质上明星就是商品,演员是职业,我出道之前我经纪人就说:你要把自己当做一件讨喜的商品,去讨好大部分粉丝,你的人设是包装,外貌是物品。” 现在付之南想起经纪人都觉得谢谢他,才少走那么多弯路,弯腰继续拖地。 “贺哥哥,是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吗?” 一进去曹念敬就开始委屈。 “没有。”贺敬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抽了口烟吐出烟雾,“那个代言我没发话,和我没关系。” “真的吗?”曹念敬露出松口气的表情,“我还以为是贺哥哥不喜欢我了,才会那么做,原来不是,那就好。” 这话听着奇怪,贺敬白嗤笑打断妄想,“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我知道贺哥哥其实在意那个时候的对你的背叛,但是怎么说呢,人都会这样的不是吗?”曹念敬叹口气,满脸的无奈。 从前,曹念敬觉得只要往日情分在,他在娱乐圈就能倚仗贺哥哥的权势呼风唤雨,那群人也不会为难自己。 自从那个付之南出现之后,曹念敬有了危机感,他觉得贺哥哥好像不一样了,对付之南的态度、眼神,让他有了危机感。 贺哥哥已经不需要自己给他提供情绪价值,曹念敬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头皮发麻。 “说完了吗?”贺敬白有些不耐烦,打断让人不舒服的话,“说完了就出去。” “我!”曹念敬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不起贺哥哥。” 贺敬白不耐烦的摆摆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 想到这个人对南南的威胁,贺敬白心里就不舒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曹念敬就这样被赶出来,走出去时就看到付之南蹲在墙角不知道干什么,又想起方才在办公室的遭遇。 “都怪你。”咬牙暗骂一声,曹念敬放轻动作一步步走过去,生怕惊动在收拾的人。 如果把他的头磕墙,会死吗? 如果从背后掐住脖子,会死吗? 曹念敬走到身后站定下来,看着毫无防备的一小坨,慢慢伸出手。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八) “曹先生,你干什么?”钱秘书及时看到并且出言阻止。 “嗯?”曹念敬手一顿,继续弯腰拍拍付之南的肩膀,笑问道,“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曹先生,你出来啦。”付之南把抹布放到,站起来,“是跟贺总说完了吗?他最近老奇怪了,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说完了。”曹念敬看向抹布,伸手想去接。 付之南一看这人要拿,赶紧把抹布藏到身后,“这布脏,曹先生的手别被弄脏了。” “不会的。”你那么脏贺哥哥都喜欢。这句话曹念敬不敢当着秘书的面说,转过身看着一脸警惕的钱秘书,皮笑肉不笑,“怎么了?钱秘书很闲吗?” “还好。”钱秘书不敢相信,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出现该怎么办,那付之南一定会被弄死。 付之南的心里却有些可惜,如果不是秘书的话,自己就引得曹念敬动手了,枉费我蹲在这里那么久。 有监控的地方对自己动手,他洗都洗不干净。 “曹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这里大家都很忙的。”钱秘书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很忙,我也要走了。”曹念敬回头跟付之南打声招呼,“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拜拜!” 付之南还是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甚至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说再见。 “你呀!”钱秘书四十出头的人,第一次见到那么傻又带着可爱的人。对这种人生不起气,有些无奈但也更想保护好,“你知不知道刚刚曹念敬要做什么?” “他不是跟我打招呼吗?”付之南挠挠头。 “你!”钱秘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被他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看着,又实在是不忍心把丑恶的真相告知。 单纯可爱的人,总是能得到其他人多一点的呵护和关注。 “没什么没什么。”钱秘书还是舍不得告诉他,一个孩子别懂那么多。 “好吧,钱秘书我今天想吃鳝丝面了。”付之南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贺总不喜欢吃面,再买饭就好了,也无所谓。钱秘书点头,“可以,但你要远离曹念敬知道吗?” “好吧。”付之南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以后跟好贺总,知道吗?”钱秘书忍不住提醒,他知道,除了贺总没人能护得住这个小可爱。 付之南嘟囔,“明明是贺总要乖乖跟好我才对吧。” 对此,钱秘书一笑置之,算了说不通的,“进去吧,贺总找你。” “哎!” 贺敬白看南南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招招手,示意人过来,将人抱起放在怀里,咬耳朵问道,“听说,曹念敬刚刚在外边跟你说话了?” 一被咬耳朵,付之南腰就软了,软倒在贺敬白怀里,“嗯,他人可好了,还给我打招呼呢。” “过几天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贺敬白不想再提起这人,大掌钻进衣服里,“不许糊弄我。” 付之南狗狗眼一瞪,可又因为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格外没有威慑力,反显得可爱,“怎么可能糊弄你!!!” “那就好。”贺敬白很期待。 对啊,付之南也开始苦恼,要送老变态什么好呢?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九) 贺敬白的生日在六月初,因为是三十二岁生日,加上身居高位也隆重,提前半个月就在准备了。 也不知道贺敬白去做什么,这几天都不让付之南去公司,说是人多眼杂。 既然不能去公司,付之南只能在贺家来回溜达,也是认全了贺家的佣人。 贺家的别墅有三栋,主屋是最大的,三层楼。第一层是客厅,第二层全都是贺敬白住的,有书房什么的,第三层不知道是什么。 “这里可真大,万恶的资本家。” 付之南一边啃油桃一边逛完二楼,也遇到两个女佣。贺敬白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太让这些人出现在面前。 “你说贺敬白有很多奇怪的习惯,很多有病但合法的习惯。比如不喜欢佣人出现在面前,不喜欢深色的衣服,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从前。”付之南在他身边久了,也察觉出问题。 “南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四婶!”这是付之南除了贺敬白最熟的人,笑嘻嘻的走过去,“四婶,你去干什么了?” “去准备先生生日的东西,你怎么到处乱走,没有和先生去公司吗?” 四婶是个很慈祥的妇女,五十岁出头,说话轻声细语的,在贺家待了快三十多年。 “他不让我去,说最近人多。”付之南说着,咬下唇轻哼一声,“他肯定又嫌弃我丢人。” 听到这话,四婶真的为先生叫屈,摇头安慰,“不是的,那些人不好,南少爷你就不要见了。” “不好是啥意思?”其实付之南对贺敬白的从前很好奇,但是又不敢直接问。 “那些人不好,从小就势力,唉。”四婶也不知想起什么,眼眶一红,“先生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也不喜欢那些人。” 付之南凑过去挽住四婶的胳膊,“什么意思?四婶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眨巴着狗狗眼问。 讨好人,付之南真有一套。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先生说。其实,先生小时候是被当做佣人送进贺家的。”四婶几乎是和贺敬白同一年进贺家的。 “第一次见先生,他才六岁,大冷天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跪在地上擦地。” 四婶猜想先生的苦难应该早就开始了。 贺敬白是贺家老爷的私生子,生母是个蠢女人,被男人骗了又傻傻的生下孩子被抛弃,贺家的正室得知这件事之后,派人悄悄的把贺敬白的生母解决了。 那个时候,六岁的贺敬白走投无路只能去找亲生父亲,但不是以少爷的身份进贺家,而是佣人。 贺家的人,从来没有把贺敬白当做贺家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四婶见过贺敬白被罚饿两天,最后只能在老夫人面前跪着装猪叫求到一碗馊到发臭的面条。 见过贺敬白隆冬腊月里,穿着薄衫被两个少爷戏弄推下喷泉。见过被殴打得满身是伤,被骂得连猪都不如。 见过贺敬白在众人面前跪着给那两位少爷舔鞋。四婶那个时候觉得,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孩子。 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四婶所以偶尔会接济一下。因为看过太多,所以当先生那个晚上杀了贺家人的时候,四婶没有出声。 甚至会默默的帮忙收拾后事,其他人都害怕新家主而战战兢兢,但四婶是真心的,那群人根本就是畜生。 先生做的没错!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 “怎么会这样。”付之南听着眼眶都红了,开始哽咽,“那群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贺总?” “最近先生生日,会有一些人来见他。那些人都是不好的,你不要见最好。”那群人四婶也希望付之南不要见到。 南少爷太单纯,要是被带坏怎么办。 “嗯。”慌忙擦掉眼泪,付之南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四婶点头,“好了,厨房的欧包可能做好了,南少爷你快去吃吧。我这还有事儿要做。” “好!”付之南乐呵呵的下去。 看着他无忧无虑单纯的样子,四婶叹口气:真希望他永远在先生身边,这样先生也不至于那么苦。 “至少有个人干干净净的在意着先生。”四婶觉得,先生和南少爷在一起开心很多,有些小时候留下的习惯也在改。 “原剧情没有对贺敬白变态的原因进行阐述,没想到是这样。”系统觉得奇怪。 付之南听四婶说那么多,只觉得贺敬白牛逼,真能忍啊。卧薪尝胆也差不多这样了。 系统:“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可怜?还好吧,比起可怜我更欣赏他。”付之南是觉得,贺敬白这种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嗯?”系统正常人不应该是可怜吗?那么悲惨的遭遇。 “贺敬白不需要。”付之南只回答这一句,迈着小短腿下楼,欢呼,“吃欧包咯!” 系统叹一句,“宿主真的没有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还不到下班时间呢,贺敬白就忍不住早退,四点多见完人之后就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南南。 “先生你怎么那么早!”四婶看到先生回来也吓一跳,佣人还没清出去呢。 贺敬白似乎没有注意到周遭打扫的人,“回来看南南。”丢下这句话迫不及待上楼。 “咦。”平时先生看到这些佣人在,总是会大发雷霆的,四婶有些奇怪,不过,这算不算好事。 “南南!”贺敬白推开门就看到南南乖乖的趴在床上,不知道数什么东西。 贺敬白放轻脚步走过去,突然一个猛扑将人压在身下,复而过去问,“南南,你在干什么?” “唔~”付之南耳垂最敏感,被热气一哈腰又软了,也没有力气挣扎,奶着声音说:“我在数钱给你买礼物。” 每次一被碰这个地方,南南的声音总是会变的更加可口。 “礼物?”贺敬白看到南南手里的零钱,轻笑一声,“南南,如果用钱能买来的东西我都不稀罕。” 付之南:“那你要什么?” 贺敬白一个翻身,躺到床上再把南南抱起来,放在身上,两个人的姿势就换了个个。 “我要你,要你的心要你的爱,如果你愿意给我的话。”最后的一句话,贺敬白不自觉带上请求。 付之南有些奇怪,攥紧手里的零钱,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胸口,一脸懵懂,“怎么给?” “你给了的时候你会知道。”贺敬白不想也不敢强求,对南南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他将人搂在怀里,“爱了你就知道了。” 对于这话,付之南表现得一知半解,把耳朵贴到贺敬白的心口,听到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呢喃道,“四婶跟我说你从前的事情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60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一) “什么!?”贺敬白第一反应是生气,一对上南南单纯的眼睛就有些害怕,“你知道了?”环着南南腰的手不自觉用力。 知道我那么多的不堪,知道我不光彩的身世。 “贺总,疼~”付之南眼眶一红,有些委屈,“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不让我去见那些人,提到这个四婶才说的,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只是”贺敬白用胳膊挡住眼睛,真的不敢直视南南的眼睛。 一个那么好,一个那么卑劣。 付之南趴在白修勾的身上,狗狗有了阴影要及时安抚,这才是主人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贺总很厉害,能保护自己,能做那么多事情。”说着,付之南突然从贺敬白身上起来。 贺敬白:“你” 小心翼翼的拉开贺敬白挡住眼睛的胳膊,付之南凑过去小小声说:“其实我有点坏,觉得那些人是活该,他们不应该这样欺负贺总。” “你不觉得我残忍?”贺敬白捧着南南的脸,想从那双澄澈的眼睛看出一点点的勉强和嫌恶。 没有,南南还是南南。 “不觉得啊。”这话付之南可是出自真心的,没有演的成分,“如果他们不接受可以把你赶出去,为什么让你留下来还那么欺负你,我娘说每个人做了坏事会有报应,他们是报应。” “我可不傻我聪明着呢!”付之南眷恋的用脸颊蹭蹭白修勾的掌心,嘟囔,“而且我觉得贺总很厉害,这一切都成功了。肯定是贺总厉害才会那么顺利,对不对?” “你说得对。”贺敬白长长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一块好像松开了,不必再纠结。 带着轻松的美好。 “嗯,我当然说得对!”付之南笑出小酒窝,他靠在贺敬白怀里心道:这下链子是栓结实了。 贺敬白的幼年和青年实在太不美好,养成了太多坏习惯,比如喜欢利用他人的欲望控制对方,比如太过独裁,太过冷血太过多疑。 付之南只是利用,利用一下,给予他爱拴住他,虽然不道德,但贺敬白也得到了安慰。 两个人,说穿了可能是互惠互利。 “南南,过两天生日的时候,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走,知道吗?”贺敬白虽然想知道曹念敬的目的,但不愿意拿南南冒险。 “哦。”我尽量吧,付之南想给曹念敬一个机会,让他彻底滚出自己的视线。 谁都不能耽误我赚复活值! 这两天,所有人都能察觉出来贺敬白心情很好,连周围的气场也不再压抑,很放松。 往年的这个时候,越到生日宴贺敬白的脾气就会越古怪,易爆易怒,所有人战战兢兢的,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贺总,太辣了。”付之南被骗吃了点水煮肉片。舌头陌生的灼烧感让他感到不适,忍不住一直喝冰可乐。 贺敬白没想到只是让南南尝了点,就辣得满头是汗,“我只是让人放了一点点辣椒而已。” “辣~”付之南的猫舌头,吃不了烫吃不了辣,现在只能吐着粉色的舌尖,用冰可乐安抚灼烧感。 贺敬白把人从椅子抱到怀里,叫人拿来牛奶递给南南,“真的一点辣都吃不得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二) “嗯。”付之南歪在贺敬白怀里,“吃不得,从小没吃过。” 这个狗东西,还一直骗自己吃辣椒,太可恶了。 一想到这个,付之南就不爽了,抓起老变态的手,张嘴就是一口咬住手臂,稍微用力又舍不得只好放开,“你以后不许骗我。” “不骗不骗,你不想吃就不要吃。”贺敬白现在也后悔了,用白色手帕给南南把额头的汗擦掉,“没事的。” 等辣味缓过劲来,付之南在老变态怀里哼唧唧:不带那么骗小孩的。 这粉粉的舌尖就在眼前,贺敬白看得眼热,忍不住俯身含住舌尖唇齿交缠,厮磨,爱意都藏在唇齿间,彼此交融知道就好。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贺敬白松开小煤球,“我们不吃辣椒了。” “唔。”付之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以前都是经纪人给自己订饭,一点辣椒都不会带,这个老变态天天哄着我吃辣椒。 “错了错了,我错了南南,以后我们不吃辣椒了。”贺敬白也没想到南南吃一口辣椒炒菜能满脸通红额头都是汗。 虽然有点黑,看不出多红。 贺敬白:“等吃完饭裁缝过来我们订礼服,到时候穿一样的好不好?” “嗯?”付之南小口小口的喝牛奶,乖乖点点头,“好。” 早饭过后才让裁缝过来,在客厅里给两个人量尺寸,主要是付之南,他还没穿过西装裁缝也没有尺寸,只好现场量。 但是定礼服也有问题,南南太黑了,穿白西装有点问题。 付之南量好尺寸,重新钻回老变态怀里。 “贺总,您看这尺寸量了款式也选了,这颜色也该定下来了。”裁缝拿出一本色卡,递给贺总,“您选选看吧。” “嗯。”贺敬白接过色卡,打开给怀里的人看,“南南喜欢什么颜色?” 公-/.主//号[-/闲./闲/-]/-[.书/坊-/]  “都好。”付之南小口小口嘬着手里的热可可。 “都好啊。”这下贺敬白有点犯难,黑皮穿什么好看,转而询问裁缝,“你推荐个颜色看看。” 裁缝看了看贺总怀里的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推荐,沉默了半晌,“额其实什么颜色都挺好的。” “黑色或者是白色?”贺敬白看了怀里的人,他好像没有什么异议,“那就黑白各做一身,到时候让南南自己选。” “是。”裁缝倒是不知道贺总的口味突然会变得那么快,之前喜欢纯白,现在喜欢纯黑。 贺敬白有一个宠成宝的小黑炭大家都知道,只听说长得黑也可爱,等真的到了那一天,看到才知道真的很黑啊! 今天是贺敬白生日,来的人不少,贺家的整个宴会厅都满满当当的,宾客来往,觥筹交错,但有几个真心为贺敬白祝寿。 付之南换好西装站在镜子前,黑色西装好像把自己衬得白了点。 “南南,你在干什么?我给你系领结。”贺敬白走过去,摆弄着手上的两个领结,“白色和蓝色,选一个。” “白色吧。”付之南有些紧张,垂头搅弄手指,声音闷闷的问道,“贺总,我要是给你丢人怎么办。” “你不用害怕,那些人自己坏才会觉得你丢人,我家南南最好。”贺敬白一边说一边给戴好领结,“南南真好看。” “这东西我家狗狗也戴,”付之南拽着贺敬白的红色领结忍不住笑出声。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三) “那我不成了你家狗狗了?”贺敬白搂住南南的腰往跟前带,“不许那么说。” 付之南嘀咕,“狗狗也很可爱啊。” 知道和南南说不通,贺敬白也没在意,揽住腰起身道,“走吧。” “好。” 贺敬白搂着南南从二楼下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下面的人齐刷刷的就看上来。 付之南有些害羞,往老变态怀里钻。 “别怕南南。”贺敬白哄着带人下去。 可小煤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紧张得不行,扒拉着老变态的腰不肯松手。 “南南别怕,没事的。”贺敬白将人搂近,安抚好怀里的小煤球之后才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喝酒。 “贺总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啊。” “是啊贺总,恨不得当宝贝我们见见都不行。” 众人在起哄,付之南在想甜品,忍不住拽拽老变态的衣袖,委屈兮兮道,“我想去吃蛋糕,好不好?就在那里。” 贺敬白看了眼一览无余的甜品桌,“那你去,但是不许乱走,另外我这里应付完就去找你,乖乖的知道吗?” “嗯。”付之南点头。松开老变态兴高采烈的去甜品桌那边。 系统看宿主一个人干了一大个巧克力慕斯,“你别光顾着吃。” “如果我一直待在贺敬白身边,曹念敬怎么对我下手呢?让我先吃一点,平时贺敬白老控制我吃甜食,难得放肆。”付之南切下一大块的榴莲千层,还零零散散的拿了不少甜品。 吃得饱饱的,曹念敬就凑过来了。 “你居然也在啊。”曹念敬看他狼吞虎咽,只觉得没见过世面,土包子一个。 “是你啊大明星!”果然是来了,不枉老子等你那么久! 付之南比曹念敬还高兴,既然业务来了也该开始了,把餐盘放下,“你也来给贺总祝贺生日吗?你今天穿的很好看。” “你也好看。”曹念敬笑了笑,“对了,你能带我去一下三楼的卫生间吗?一楼的都被人占了。” “好啊,走吧。”付之南转身带人上三楼,三楼本来是有佣人的,但因为看到是付之南,就没有拦住。 付之南把人带到一个客房里,没锁门单手一推就开了,“好了,你进去吧。” “谢谢你。”曹念敬把手伸到裤兜里,笑道,“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什么啊?”付之南探头去看,只见一个喷头从裤兜里探头,马上屏住呼吸,果然,下一秒一阵细密的薄雾袭来。 跟我玩这一套?傻i逼东西。 “好,好晕啊。”付之南眼睛一闭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这药效那么快的吗?”曹念敬没想会马上起效,但也没在意,反正晕了就好,赶紧走出把人叫过来。 于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付之南,有些嫌弃,“你怎么把他弄晕在地上?这不得我抱上床。” “你可以不抱,直接在地上搞。”曹念敬把人推进去,“动作快点,贺敬白应该很快会发现的。”然后把门关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四) “啧,土包子。”于泓要不是为了曹念敬手上的资源,才不会来掺和这件事,还有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碰一下都嫌脏。 但无奈,只能弯腰把人拖到床边丢上去,然后蹬掉皮鞋脱掉外套也爬上去,“又黑又土的,看了都恶心。” “恶心你可以不动啊。”付之南突然睁开眼对着于泓笑了笑,趁这人错愕之时,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你怎么就趟这趟浑水了呢?”说着付之南拉过一边的白色枕头,捂住于泓的脸,死死按住。 “唔———” 于泓被闷住,手推脚踢,可身上的人力气实在是太大根本推搡不动。 付之南咬着牙把枕头捂得死紧,也就两分钟,于泓就没有挣扎的迹象,保险起见又捂了一分钟,确定人死绝之后才放松下来。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付之南把枕头一扔,还需要处置好这个尸体,左右看看没有可以藏的地方,“丢楼下吧。” 一个弯腰把人扛起来,从窗户丢到楼下去,楼下是灌木丛,应该不会有人马上找到。 “怪力变态的正太。”这是系统对宿主最好的概括了。 付之南拍拍手并没有关窗户,再把房间稍微弄乱一下,装作有人进来的样子,再和衣躺到床上,“睡觉!” 贺敬白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南南,问了佣人才知道原来和曹念敬往三楼去了。 听到曹念敬的名字,贺敬白心里一紧,“南南肯定是出事了,快去找和曹念敬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里,快去。” 叫佣人去看,贺敬白自己往三楼去,长腿两阶并作一步,很快就到了三楼,而曹念敬就在三楼的楼梯口等着。 “贺哥哥,你来了。” “南南呢?” 曹念敬嘲讽道,“你的南南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说不定现在爽不行呢。” “你对他做了什么?”贺敬白两步上前,推开挡在跟前的人往走廊走。 “贺哥哥!”曹念敬突然从背后把人抱住,“贺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啊。” 手死死搂住贺哥哥的腰,曹念敬哽咽问道,“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不想的,但是他们逼我。” “滚!” 用力把搂在腰间的手掰开,贺敬白转身直接给了这不要脸的人一拳,“曹念敬,你那个时候根本是为了钱才出卖我,不是什么迫不得已,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门外听到了,是你主动找上那个女人,跟他说了我的计划。” 曹念敬被一拳打得撞到墙上,整个后背震痛滑到地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曹念敬,你特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贺敬白觉得被碰到的地方都觉得恶心,“你跟那个女人要了五千万,拿了钱出国潇洒去了,把我的计划全部说给那个女人听,如果不是四婶提醒我,我还傻傻的不知道。” “四婶?是四婶冤枉我,四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想扒上你,贺哥哥我才是对你最真心的人,我是爱你的啊!”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五) “可笑。”贺敬白懒得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曹念敬不死心,紧追上去抱住贺敬白的腿,“贺哥哥,如果付之南也背叛你,你会像对我那样对他吗?” “不关你的事。”腿被抱住,贺敬白气得提起曹念敬领子,毫不留情的把人丢开,“滚开,就算南南背叛我,也是因为你陷害他!而且他不会背叛我。” “贺敬白,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认识那么久,为什么比不过那个付之南,他有什么好一个土包子什么都不会,又蠢又傻i逼,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贺敬白你脑子坏掉了吧,那么个玩意儿带出去你不嫌丢人啊?你到底贱不贱啊,放着那么多人不要,去喜欢一个乡下土包子。” 曹念敬越骂越上头,指着贺敬白的鼻子骂,“我告诉你,于泓已经得手了,你不是喜欢干干净净的人吗?哈哈哈哈,我就看你能不能说服自己接受他。” “曹念敬!” 贺敬白突然一步上前,掐住曹念敬的脖子把人抵在墙上把人往上举高,咬着牙道,“我真的看你一眼都嫌脏,不管发生什么,南南比你干净!你甚至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咳咳——”曹念敬双脚踩不到地面疯狂蹬腿,却怎么都没办法逃离贺敬白的手,“唔——” 今天生日实在不适合杀人,贺敬白在最后一秒松开,任由人滑落到地上,“过今晚自求多福。” “咳咳——”曹念敬躺倒在地上,喉咙的痛感让他说不出话来,但有一点两个人都清楚,自己只怕活不到第二天。 曹念敬猜错了,低估和贺敬白对那个土包子的爱意,高估了自己。 贺敬白一脚把紧锁的门踹开,门扇摇摇晃晃的挂着,自挂东南枝。 “南南!”但是贺敬白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屋子里虽然乱,可南南却安详的躺在床上,衣衫整洁。 “南南,南南你没事吧?”贺敬白快步走到床边,“南南,你怎么额头都是汗,怎么了。”拍拍南南的脸颊,想把人叫醒。 付之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假装被拍醒,看到贺敬白眼眶一红泪眼婆娑起来,“贺敬白,我刚刚吃了好多蛋糕,牙疼了。” “疼死我了~” 贺敬白也跟着红了,把人抱起来。“你刚刚吃了多少?” “好多,一个大巧克力慕斯还有浅层,芝士蛋糕和棉花糖,好多好多。”付之南是真的疼了,疼得说话都含含糊糊起来。 拽着老变态的衣服,付之南真的疼,“好疼啊,贺总好疼!” “我带你去看看。”贺敬白有些无奈,抱起人先去看看医生。 平时都是严格控制南南吃糖的,知道四婶和秘书和其他人会给糖吃,所以就预估好量,不会多吃也不会不高兴。 付之南就怕疼,从小都怕,一疼那泪腺就开始飚。哪怕不至于疼成这样但就是忍不住,这大概就是想哭就哭的副作用。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六) “合总,牙腾~尊滴嚎腾~~”付之南眼泪刹不住,说话也含含糊糊。 “不疼不疼。”看南南难受成这样,贺敬白也不好受,赶紧叫医生过来看,实在不行也得开点止疼药来。 付之南现在无比后悔,不应该贪吃最后一碗棉花糖的,躺在床上直冒冷汗,哭得跟小猫似的,“腾~” 一声声呜咽,听的贺敬白心里也难受,“不疼南南不疼,医生来了你忍忍。” “嚎~” 好不容易医生来了,检查说蛀牙,先吃止痛药缓缓,但是等不痛了要去做治疗。 止痛药下去没多久,付之南总算是缓过劲儿来,躺在床上哭戚戚,“贺总~” “你!”贺敬白想说几句,可看到南南狗狗眼可怜兮兮的样子,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没事,等过几天不疼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可是会很疼。”付之南想到牙医就头皮发麻,从前因为健身教练管着从不让吃糖,现在一到位面里,乐极生悲吃太多,一下就给蛀牙了。 “但是你牙疼也很疼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贺敬白也不想管楼下那些人,让四婶去应付一下就好。 贺敬白脱下鞋子外套上床,把小煤球一把抱住,揽在怀里哄,“我陪你一起疼,牙齿坏了还是要看的。” “好吧。”付之南瑟瑟发抖的缩进老变态怀里,“我哭你要陪我一起哭,知道吗。” “好。”贺敬白到现在才有心思收拾自己的情绪。 曹念敬根本就是想让那个男人对南南动手,然后迫使自己放弃南南,还好没有得逞,只是为什么南南没事,那个人不见了呢? “南南,你进房间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付之南就生气了,一个翻身趴到老变态身上,开始绘声绘色的说坏话,“那个曹念敬好坏的,骗我说带他去洗手间。我带去了就,就拿东西喷我,然后我晕了,然后你叫醒我我牙疼。” 说到这里,付之南直接坐起来,手举起来比划,“就那么小的小瓶子,好小一个,喷我我就晕了。” “摔到哪里了?”贺敬白进来的时候发现没人,南南身上很干净,没有一点问题,那于泓去了哪里。 付之南摸摸脸再摸摸屁股,摇头道,“不知道,没哪里疼。” “我疼。”贺敬白突然掐住南南的腰,放任那么可爱的一个小煤球在身上为所欲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说话间,贺敬白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南南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啊,礼物?礼物在唔~~”付之南刚想说礼物在抽屉里,嘴巴就被封住。 “唔~” 等贺敬白亲够了才松开,张口含住南南的耳垂,“礼物我自己拿。” 耳朵是致命弱点,付之南腰一软就没有力气反抗,“那你拿,礼物在抽屉里,唔~贺总你手干啥别捏啊。” “我说我自己拿,南南准备好了吗?” 比起楼下那群人,贺敬白更爱和南南玩,“南南,我疼你帮我含含。”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七) 付之南瞪了他一眼,又顾念今天是老变态生日,也就俯身下去。 “黑的白的。”贺敬白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振奋人心,性致勃勃,“南南再多次一点,多吃一点好不好?” “腮帮子酸。”付之南自己先生气了,吐出来哼唧唧的趴到床上不肯再动,“我不要,你自己来。” “那我就自己来吧。” 付之南觉得,不管最后怎么样都会进去,那还不如直接躺平,解放嘴巴。 “那南南,我自己来拿生日礼物了。” “唔~” 不过,贺敬白居然顾念南南刚吃了止疼药,大发慈悲的只折腾了一次,就带人去洗澡。 “南南,下次不许吃那么多甜食。”贺敬白搂着怀里人给他搓头发。 “贺总,我们睡觉了那些人怎么办?”付之南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烂摊子,还有曹念敬和于泓。 于泓都死了曹念敬也不能独活吧? “无所谓。”贺敬白每次的生日都那么隆重,是因为在小时候,那个女人每次都说:你的出生时错的,你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不去死。 后来继承贺家,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贺敬白心里还是有阴影,很多人一起高兴所以我的出生不是个错。 “南南,以后生日就我们两个一起过,我再也不需要那些人了。” “好!”付之南闭着眼睛享受白修勾的服侍。 “把头低下,我给你冲水!”贺敬白已经熟练掌握小煤球的清洗手法,并且能做的很好。 付之南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贺总,过两天我得回家帮我娘收麦子了。” “你要回去?!”贺敬白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响起一句:我回去就不回来了。 付之南叹口气,把小黄鸭按进水里,“嗯,我要帮我娘收麦子了,她和我爹两个人收不来,我弟又太小。” 老变态有点担心,担心小煤球去了真的不回来了。 “你们三个人也辛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贺敬白坚定信念,一起去一起回,南南要是不想回来,蛋糕热可可棉花糖一起上。 总能把人骗回来了。 “好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多好啊。 你看,这大白狗不就跟我回家一起割麦子了吗? 贺敬白是真的怕小煤球跑了就不回来,专程陪着人回家,飞机转车开了整整五个小时才到。 “娘,我回来了!”付之南刚下车就听到娘又在骂弟弟,抛下贺敬白吧嗒吧嗒的跑进院子。 贺敬白跟在身后,想到要发生的事情,第一次感到紧张,这算不算是见家长? “娘,我回来啦!”付之南跑进去,果然看到娘又在教训弟弟,手里的扫帚挥得老高,“娘我回来哩。” “小南,你咋回来了?!”拿着扫把的妇女皮肤也黑,但看起神采奕奕,笑起来一口大白牙和付之南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带我老板回家来哩。”付之南赶紧把贺敬白拉到跟前,“这是我老板,他是不是很白?跟雪似的。”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八) 乍一见这样的人,付妈妈也惊呆了,“乖乖,神仙似的人哩。” “是哩是哩!” “你好。”贺敬白有礼貌的打招呼。 在这样神仙似的人面前付妈妈那里还敢放肆,赶紧把手上的扫帚放下来,把手在围裙擦了擦,“老板赶紧坐,坐!” “谢谢。”贺敬白面对未来的丈母娘还是有点拘谨。 “俺们这也没啥好东西,老板你见谅哈。”付妈妈赶紧去倒水过来奉上,都不敢递出去,只敢把茶缸放到桌子上,生怕自己把这一身的白碰脏了。 付之南把茶缸递给贺敬白,转而对付妈妈说:“娘你不用这样哩,老板是来给我们家割麦子的。” “瞎说,老板哪能给俺们割麦子。”付妈妈实在是不信,瞧这细皮嫩肉的。哪里是能割麦子的伙计。 “付妈妈,我确实是来帮忙割麦子的。” 当初贺敬白想跟来时候,付之南死都不肯,说要一起去就得去割麦子,不能当闲人,最后,贺敬白无法只能咬着牙点头,说割麦子就割。 “哦,这样啊。” 贺敬白来这里,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热情友好的北方人,刚到付家就被邻居热情围观,人长得净又俊。 甚至有些大娘已经打算给人家说媳妇了。 贺敬白勉强应付过去,向来冷淡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质朴热情,着实有些不好招架。 “来来来,贺老板你试试这个馍馍,可好吃哩。刚出炉的不错,你配点大酱尝尝。” 实在是盛情难却,这又是南南的爸爸。忍住忍住,贺敬白只能双手接过橙黄色的馍馍点头道一声,“谢谢。” 付之南躲在一旁,看着白修勾忍住不生气,又要假笑应付他们的样子,心里舒坦:总算给你找了点罪受。 因为要割麦子,本来应该全家出动的,可付之南拉着父母到屋子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那夫妇俩。 一个头疼一个腿疼,愣是没能从床上起来,加上一个小儿子去上学了。 直到最后,只能和贺敬白和付之南两个人去田里。 付之南戴着草帽拉着人穿过一条田垛,指着一大片一脸骄傲道,“贺总,这块地都是我们家的,是不是很大,一亩哩。” “是很大。”贺敬白有些头疼。 “贺总,你要加油啊!你要是割了这亩地,我就跟娘说我嫁给你。”付之南把镰刀塞给贺总,奖励性的垫脚亲了口。 贺敬白扫了一眼,太阳底下的麦子黄橙橙的格外好看,但此时却欣赏不起来,最后才咬牙道:“那晚上你要叫我爸爸。” 付之南想着,不管你割不割我都得叫,点点头应下,“那好吧。” 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贺敬白第一次体会到农民伯伯的辛苦。但该干还得干啊。 “乖,去田垛坐着。”贺敬白挽起高订衬衫,惨白的肌肤在烈日暴晒,矜贵的西装裤已经挽起来。 “贺总加油!”看别人割麦子,多是一桩美事啊,付之南在一旁喝可乐。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五十九) “真爽。”付之南看着金黄色麦田里若隐若现的白衣,正好风吹过来舒服得眯起眼睛,“啧,真的是辛苦贺总了。” 付之南:“我说过会带一条大白狗回家割麦子,这不就在割了嘛。” 这条大白狗还特别勤奋,弯腰一直割呢。果然是腰好,这样一直弯着,晚上该不会舞不起来吧? “贺敬白死都没想到,会被弄来割麦子。”系统只有无语两个字。 这个宿主真的很离谱啊,怎么能那么变态呢? 贺敬白一整天呐,一个人呐,割完了一整亩地,累的到最后直不起腰,恨不得躺在炕上不起来。 “南南,我今天太累了,明天晚上你再叫我爸爸吧。”贺敬白躺到在床上,恨不得睡死过去。 一整天太阳烤着,满头是汗不说,手臂都是被麦子划出来的红痕。而且被太阳晒得又疼又肿的。 付之南也可怜老变态,拿了芦荟胶过来给手臂抹上,还打水给人泡脚,“贺总辛苦啦。劳动最光荣!勤劳的贺总能娶老婆!” “不辛苦。”没想到娶个老婆那么难,还得割麦子,贺敬白洗完澡就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所幸贺敬白一直都勤加锻炼,睡一觉第二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只是晒得皮肤有点发红。 付家一家子都对贺敬白极好,但贺敬白对别人冷淡得很,最多也只是嗯对是,这样应付过去,除了对南南。 “贺老板,你多吃一点哩。是这个面不合胃口吗?” “不是,挺好的。”贺敬白是真的不喜欢吃面。 最后,付之南看不下去主动去拿了两个馒头过来塞给他,“贺总,吃馒头吧,别吃面了。” 到了晚上,付之南悄悄拉着贺敬白跑出来,猫着腰躲过所有人,“我带你去看星星。” “看星星?” 等贺敬白被带到村外的麦田里,仰头看的时候才知道看星星原来那么有趣。 “贺总,好多星星。”付之南拉着贺敬白坐到草垛上,主动靠进怀里。指着北极星,“好亮。” “是啊,真漂亮。” “贺总,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付之南知道生活习惯不同,要融入很难。 “好。”贺敬白总算松口气,“那回去我们就养一条狗吧,你不是很想养条萨摩耶吗?或者博美也可以。” 付之南听着老变态说话也不回答,就这样目光炯炯的盯着贺敬白。 贺敬白一低头就对上南南的眼神,温柔的将被吹乱的头发顺好,“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总长得真俊。”夸完之后,付之南不好意思的钻进怀里,“狗狗就不用养了,有贺总就很好了。” “怎么说的我好像狗一样。”贺敬白把南南往怀里按,玩笑似的含住小煤球的耳垂,“汪汪,开心了吗?” “开心了!”笑得露出小酒窝,付之南被哄开心,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笑道:“贺总,好喜欢你。” 说这话时付之南眼里闪着光,但是有多少感情却不知道。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六十)内含新位面 “南南你不明白,我对你是爱。”贺敬白叹口气,手揽住南南的腰开始不老实。 “不许在这里,这里都是草垛,很扎人的!” “就一次!”贺敬白已经不由分说把人扑倒,“就一次!” “真的是乡村’爱‘情故事了”系统吐槽。 第二天付之南被昏昏欲睡的打包丢上车,再赶到飞机场,卷着被子往私人飞机上一丢直接回家。 付之南就一直和贺敬白在一起,只有每年回家割麦子,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付之南又见白的趋势。“贺总你看,我是不是白了很多?” 贺敬白抽着烟,看着在书桌前转圈的小煤球,“后天我们去海边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付之南还在睡梦中就又被贺敬白打包送上飞机,两个一起去夏威夷。 付之南好不容易养得白了一点点,又被晒黑了。 “贺总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好看?”付之南回来的时候,摸着又被晒黑的胳膊哭戚戚,可恶! 贺敬白满意的亲了亲南南的胳膊,还是那么完美的肤色,“不会,南南什么样都好看,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家伙根本就是喜欢黑皮!可恶! 系统对于主角受判定是有三十年的时间,过了三十年就确定你为主角受,三十年一到,付之南迫不及待的选择退出位面。 “你不喜欢贺敬白?”系统很奇怪,这些年两个人感情非常好,贺敬白宠宿主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宿主也乐的跟贺敬白撒娇卖萌。 “笑死,演场戏你认真了?”付之南反讽,“是你告诉我只当做戏来演,那些都是NPC代码的,你告诉我那些当做没有感情的群演就算了,现在你来问我有没有爱上一个NPC?我又不是那么饥不择食。” 系统沉默,宿主不动心那就坏了。 “抽离位面完成,获得复活值10.” “怎么才10!你个奸商系统!” “10不少了,还是第一个位面对你宽容一点,赶紧抽卡!” 我强抢了个定时炸弹回家(一) 付之南:“我一定是个欧皇!”随手点开两张卡。 “滴滴,一张人设卡:纨绔子弟;一张buff卡:做好事必弄巧成拙。宿主你是不是骗了我!你就是个非酋骗我是欧皇?”系统快要疯了,为什么偏偏抽中这个两个卡,这不是要人命嘛! “不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啊?这卡好还是不好?”付之南怂了。 系统要被气死了,“怎么回事?这卡池里面的卡千千万,你为什么非得抽中这个卡片,我们要完蛋了!” “你猜?开始投入位面。” 付之南第一次有点怂,“不是,你先告诉我再投进位面啊,你这样搞得我很慌啊。” “滴~位面投入成功。” “所以,今天晚上因为我,我们会全家死光光?”付之南感受到一股如利剑一般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脊背。 一回头却发现一个带着幂篱身材欣长的男人在身后,还被家丁押着。 “不行啊付小公子,我们白琴师卖艺不卖身的,不行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70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二) “我玩玩不给钱就不算卖咯?”付之南下意识说出这话,才意识到自己成了嫖客。 “不行啊!”老鸨叫了几个茶壶过来把门挡住,阻止强抢的人,怎么着都不能让主子被抢走。 “赶紧滚开!”付之南推开挡住的老鸨,手中折扇一举,嚣张的吩咐家丁,“来人呐,把白琴师请回府。” “不可啊不可啊!”老鸨本来想阻止可看到白琴师幂篱轻轻摇了摇的动作,心里一惊。 算了算了,这礼部尚书的小少爷也是个纨绔子弟,若是真的把主人抢走,只怕今晚尚书府就得尸横遍野。 算了算了,这也与自己无关。 见人让开,付之南扇子一摇,大摇大摆的出了寻香阁,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呐,将白琴师请回府里。”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围着一个穿着白衣,身材欣长的男子,头上还带着幂篱,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但整条烟柳巷的人都知道,这位是寻香阁大名鼎鼎的白琴师,琴技可谓长安第一,许多人都喜欢来到这里听琴。 文人墨客,才子佳人都喜欢这等风雅之事。也因此,白琴师有了不少的忠实听众,都是长安里一些有名的书生才子。 琴技高超加上从来都戴着幂篱,无人知道这人的长相,就变得神秘起来,大家被这股子装模作样的架势迷得不行不行的。 几乎整个长安城的年轻人都是白琴师的粉丝,付之南刚穿过来,就打算把长安城的知名爱豆抢回府里。 “明天要遭受多少谩骂啊。”付之南坐在轿子里叹口气,这轿子也不舒服,颠儿颠儿的叫人想吐。 “你等不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就会全家死光光!”系统忍不住打断宿主的想法。 付之南:“你说什么?” “按照位面的剧情来说,你是礼部尚书的小少爷,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而这个白琴师身份极其神秘又不可捉摸,今天被你抢来府里,今天晚上你们全家就死绝了,一条狗都没活下来。” 听完系统的话,付之南蒙了,“那你还叫我继续走剧情,抢走这个定时炸弹?我去你吗的狗币系统,我杀了你!” “这个剧情你必须走,因为主角攻和主角受相遇就是一碗馄饨,那个白琴师杀了你一家之后饿了,就去馄饨摊吃了碗馄饨,然后遇到主角受晁悯,被晁悯的温柔善良感动,最后和他在一起。” “不是,主角攻受相遇这个剧情和杀我全家有关系吗?杀我全家是能点亮什么成就?还是随机掉落头衔或者礼包?”付之南看不懂,杀全家和吃馄饨有什么关系。 “这剧情应该是为了表现主角攻的暴虐无度,然后被善良的主角受感化,这种苏点吧。”系统其实也没明白。 “真的很离谱,就特么的离谱,全世界就你妈不在谱上。”付之南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人都已经抢来在轿子里,现在怎么办?送回去是不行,但也不能连累家里人。 “这TM是什么魔鬼开局啊!我别叫付之南了,我叫难难难算了。” 思来想去,付之南一咬牙道,“只能这样了。” 轿子到了尚书府,从侧门进去的,本来应该抬到付之南的院子里。付之南却不敢,反而吩咐轿夫将人带到靠近角门的一个清静院子。 “白琴师,到啦~” 付之南眼巴巴的凑过去,亲自掀开轿帘把人请出来。可爱的脸上满是骄傲,指着院子炫耀,“我知道白琴师喜静,就给你特地选了这个僻静的院子。这里离角门不到半柱香的脚程,白琴师可以随便进出,不碍事。” “你把我抢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白琴师有些讶异。本来已经打算好好教训这个纨绔了,怎么好像不是这回事。 “不是抢!” 付之南吓得连连摆手,咬住下唇反驳道,“我本来是想花千金赎你的,只是那老鸨说什么都不肯,我就只能抢。但我还是把钱给她了,怎么能算抢呢?” 白琴师低头看着面前的纨绔,长安城谁听了礼部尚书的小少爷都得摇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今日干出强抢的事情,白琴师就是不想这纨绔再为祸长安城,所以就进府来,打算杀了。礼部尚书教子无方,也该杀。 只不过白琴师看着奇怪,面前的小公子唇红齿白,长相可爱,那嫩嫩的脸蛋还挂着婴儿肥,狗狗眼看着就有种惹人怜惜,想撸撸毛的感觉。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可爱讨喜,但却硬生生的把自己搞成人见人嫌的鬼样子。 “白琴师,前几日我听他们说,你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在烟花柳巷这等污浊之地。我就想啊,我这府中肯定比寻香阁好啊,他们都不敢只有我敢,我是不是很厉害!” 付之南笑出小酒窝,白嫩嫩的脸怎么看都可爱。 “呵,出淤泥而不染。”白琴师冷笑一声。 “来来来,白琴师你过来。”付之南拉起他的袖子,把人带进小院子,“这里安静不会有人打搅的,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家丁说,他们什么都会满足。” 白琴师环顾四周,确实很不错。这礼部尚书府中景致错落有致,风雅清逸,怎么教出这等货色。 “白琴师,你今晚累了先休息吧,我要去找父亲领罚了,肯定又要跪祠堂。”想到这个,付之南下意识揉揉膝盖,嘴巴瘪着。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既然知道要被罚,还敢做出这等事情?”白琴师不懂,这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白琴师掌控整个长安,什么人什么脾性了如指掌,但这人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他们每次都说:哎呀白琴师在烟花之地实在不妥,但是又没人干这事儿,所以我就来了,我是不是很厉害?”付之南睁着狗狗眼,期待满满的看着带着幂篱的男子。 可恶,事已至此只能卖萌躲祸。 “蠢货!”白琴师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掌控那群自诩才子的儒生罢了。 知道那群儒生最喜欢这种什么风尘才子的戏码,陪那些人玩玩。 没想到真的有个蠢货做出这等事情。 “好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骂蠢货了。”付之南吸吸鼻子,叫来小厮伺候,自己乖乖去书房找父亲。 等人走之后,从寻香阁一同来的小厮上前跪下,“主子,要不要杀了这一家?” 白琴师不言语,转而摘下幂篱换上面纱从窗户一跃上了屋顶。 果然,到书房里,付之南就被父亲骂了。 “你居然干出这种勾当,你和那些强盗有什么分别?我从小叫你知书守礼,你怎就不听话啊!”付老爷气得手抖,山羊胡也随着话语一上一下。 一旁的付之民赶紧上来劝道,“南儿还小,他哪里知道那么多,父亲别气。” “父亲对不起。”付之南跪着给父亲磕头,起身继续说道,“其实我没有抢他的,只是大家都觉得白琴师不应该在那个地方,我就把他请到府里。现在在靠近角门的小院里,若是他想走,那明日我就让他走,我请他来也不是要据为己有。” “唉!”付大人也知道自己这孩子的脾气,从小就让民儿宠坏了。加上长得也可爱,自小就受宠。 才养成这样的性子,付大人知道南儿品性不差,但就是蠢,总是弄巧成拙。 “你,你去祠堂跪着。”付大人也没想重罚,“民儿,你去院子拜见白琴师,先给人家赔礼道歉,若是想走那就安排人送回去,若是不想走就留下。” “是。” “那兄长要问问白琴师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付之南说完这话,突然抬头看向屋顶,男主攻应该走了。 走了就不用做戏,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转身出去祠堂罚跪。 “唉。”付之民无奈,只能先去小院子拜见白琴师。到的时候听说已经休息,也不敢打搅,叫厨房送些糕点清粥过来。 付之民回房,叫夫人秋娘送些被褥到祠堂,祠堂阴冷南儿先天体弱,要是病了怎么好。 “嫂嫂,你怎么来了?”付之南刚跪没多久就觉得冷,想着要不要逃跑。 “你兄长怕祠堂冷,给你送些被褥过来,以后不许这样胡闹了,知道吗?”秋娘一直把小叔子当做自己孩子在疼,见不得人吃苦。 “谢谢兄长,我以后不会了。”老实说,付之南都觉得原主做的不对。 好端端的一家人多和谐,非得去馋那个什么白琴师,搞得全家死光光。 原剧情,付之南把人抢进府之后是要强迫的。还好一切都不算晚。付之南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好心办坏事的蠢人。 只希望给男主攻当个乐子,救下这一家子。 “系统,我恨你。”付之南叹口气,要是早穿来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否则就是让你穿到强迫男主攻的时候了。”系统觉得宿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付之南拥着被子,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来了啊,那我继续演了。”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三) 付之南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拥着被子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就两个字:可爱。 “蠢货。”白琴师这下可以确定这蠢货抢自己来没有龌龊心思,但这样做就不怕出事吗? 白琴师在屋顶站定许久,深秋深露重,察觉到肩膀上的湿气后,才反身回去。 付之南乖乖跪着忍不住打个哈切,一直到东方吐白,才有家丁过来叫起。 “哎呦喂。” 一瘸一拐的走出祠堂,付之南仰头看着东方处处生机勃勃,“真好,今晚不至于全家死光光。” “那可不一定,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是没事,但是明天后天可就不一定了。”系统忍不住提醒。 “我是什么傻i逼东西,这个根本是抢了个定时炸弹在家里好吧。”付之南本以为躲过今天就算没事。 结果还有无数个晚上,付之南腿疼心更疼,扶着墙慢慢走回去,突然想起什么问系统,“话说,那今天主角攻受是不是没遇到?” 系统:“是的。” 闻言,付之南总算松口气,“这算是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本来要回自己房间的,可付之南思来想去都觉得可惜。老子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要不让人看看,多可惜啊。 一瘸一拐的来到院子门口,但没有进去,付之南随处找了个石头,一屁股坐到地上,趴在石头上睡过去。 等白琴师的小厮若鸿出来时,就看到那位小公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趴在石头上睡死了。 连墙角麻雀叽叽喳喳都吵不醒。 “真是奇怪。”若鸿看不懂这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退回去跟主子禀报。 “你说那蠢货就在外边?”白琴师带上幂篱,白色的纱帐挡住疑惑的表情,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等出去之后,果然看到青青的绿草地里窝成一小团。像只清晨未起的猫儿,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干了什么。 就乖乖的蜷缩在那里,有些可怜也可爱。 “主子,现在怎么办?”若鸿不知道要不要把人轰出去。 白琴师微微抬手止住若鸿的话头,迈步走过去,站定在一旁,抬脚踹了踹这蠢货,“醒醒。” “嗯?”付之南揉揉眼睛,一脸迷糊的坐起来。狗狗眼还迷糊着不知道发生什么,“嗯?” 付之南是真的没睡醒,脑子还没开始转。 “你在此处做什么?”白琴师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看这蠢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狗狗眼满是懵懂,左脸颊还被石头压红了一块,更显得肌肤白嫩。 “我?”付之南用手指了指自己,回想了好一会才恍然,一把抓住白琴师的衣角,“父亲说是我不对,不该擅作主张将白琴师请到府中。” 付之南说着,仰头看着白琴师一脸无辜道,“对不起白琴师,如果你要回去的话,那我就命人送你回去吧,对不起。” 就是个蠢货,好心办坏事。偏偏有顶着这张无辜可爱的脸,那双无辜的眼神看着你。白琴师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就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付家还那么多人宠着。 “你把我抢出来,隔天就叫我回去,你觉得长安城的人会怎么想我?”这人脑子怎么想的,白琴师从未见过那么蠢的人。 付之南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喃喃自语道,“那我岂不是闯大祸了。” “呵,蠢货。” 不知为何,白琴师看着他急得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完了,完了。”付之南瘫坐在地上,眼眶红起来手搅着衣袖,“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如此,害了白琴师。” 白琴师半蹲下来,用修长的食指抬起蠢货的下巴,哭得真是可爱。红彤彤的狗狗眼委屈兮兮的看着你,泪珠子欲落未落的挂在嫩嫩的脸颊上。 啧,真是可爱,那么可爱的人怎么会那么蠢。 “对不起。”付之南垂下眸子,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南儿!” 付之民赶过来,就看到弟弟坐在地上哭得伤心,心有不忍。 “白琴师。”付之民走过去,拱手道了声对不住,“我弟弟心不坏,只是总好心办坏事,白琴师见谅。” “兄长。”哭得抽抽搭搭的付之南拽拽兄长的衣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唉。”付之民从小就最疼这个弟弟,平日里知书达理的,一旦涉及弟弟,那跟疯了似的。 如今见弟弟哭成这样,付之民哪里还舍得责备,弯腰将人扶起来,哄道,“你只是好心,但以后不许如此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付之南擦掉眼泪,乖乖点头。 “你呀。”付之民捻起袖子给弟弟擦眼泪。 “咳咳——”这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给谁看,白琴师看到两人那么好心里不舒服。 一听到咳嗽声,付之南就把兄长推开了,凑到白琴师跟前焦急的问,“白琴师,你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大夫。” 居然那么关心我?倒是有点意思。 “还好。”白琴师嗤笑。 付之民:“南儿,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和白琴师谈谈,看接下来怎么办。” “不必,谁把我弄到这里,谁来谈。不该是这样的吗?”白琴师所有的脸色都被挡在幂篱后边。 两兄弟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付之南擦掉眼泪转而对兄长说,“兄长你去吧,我想吃嫂嫂做的糕点,等我挨完揍回来就吃点,要甜甜的。” “嗯。”付之民也没说什么。 付之南随白琴师进去。 乖乖的跟在后边,付之南看着一身白心里吐槽:尼玛的,跟老变态一模一样,跟白色有什么不解之缘吗? 不过还得试探一下,付之南跟在后边。迈步过门槛的时候,装作不小心右脚踢到门槛,直直的朝前扑。 白琴师察觉到,突然往右边一闪。精准躲开身后的人。 “哎哟~”付之南直挺挺的扑到地上,“疼!” “呵,蠢货。”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人,白琴师难得勾起嘴角,不是讥讽的笑。 “对不起。”付之南爬了起来,两只手微微举着。 白琴师看了一眼,这小蠢货细皮嫩肉的,只是扑倒那么一下就磨红了皮,甚至有血丝渗出。 真可怜,也好好笑。白琴师就没见过那么蠢的。 “白琴师,你说现在是要回去还是怎么?都听你的。”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付之南抬起头,睁着湿漉漉的狗狗眼。 虽然隔着幂篱,可付之南能敏锐的感觉到白琴师的愉悦。好的,他高兴我就不用全家死光光。 “不回去,就在这尚书府里待着。”白琴师觉得,这小蠢货可比那些人有趣得多。 长安城的一举一动都在白琴师的掌控之中,唯独这小蠢货的脑子掌控不了。 “那就不回去吧,我派人习墨过来伺候,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说。”付之南吸吸鼻子,转身离开。 白琴师看那双手,都流血了。 出了院子之后,付之南突然撒丫子跑起来,“快跑快跑,回去睡大觉!” 离开小院子,付之南没有去找兄长,而是跑回自己房间。鞋子一脱躺在床上睡大觉。 “系统别吵我,太困了。”付之南就是两个缺点,贪睡嗜甜。 “睡吧,睡得不知天高地厚才好。”系统叹一声。 这边睡得昏天黑地,一个白衣男子戴着白色面纱从窗户闯进。 昨天晚上,尚书府的地图就送到白琴师手里,他可以轻易找到任何一个人的位置。 “啧。”白琴师进来,平时抚琴的修长手指,此时却挑起了另外一位小公子的纱帐。 “睡得挺死,小蠢货。” 白琴师舌头抵了抵腮,他最擅长算计人心却看不透这个小蠢货。大概是太蠢了,脑子想的和别人不一样。 床上人一个翻身,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没处理。”白琴师看到伤痕,倒是有些奇怪,还以为会第一时间去哭鼻子。没想到居然来这里睡觉。 这时,院外传来声音。 “青书,小公子呢?” 白琴师看了看门口,再从窗户离开。 “南儿,怎么不吃饭就休息,这样不好。”付之民推门进来,提着食盒穿过屏风。 见床帐放下就知道肯定在睡觉,付之民无奈叹气。将手上的食盒放到一边,掀开帐子看了眼。 “唉,总是这样不知错。”付之民把帐子放下,转身退出去。 这一觉睡得舒坦,付之南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揉揉眼睛坐起来,“舒服。” “主角来过,骂了你几句之后就走了。”系统叹气。 现在系统很烦躁,因为每次主角攻见到宿主之后都会骂,这样下去怎么逆袭啊。 “知道了。”得知这一点,付之南反倒有点高兴,这白琴师很明显是对自己有了兴趣,那就好。 有兴趣就不至于全家死光光。 “好了,我起来换衣服洗个澡去吃饭。” 系统:“你不好奇主角攻来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好奇?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是骂我蠢肯定就是笑话我。”就那个狗币,付之南不知道? 系统语塞。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四) 付之南家里最受宠,家有兄长嫂嫂、父亲。哪怕同辈之间,他也是最受宠的一个, 因为长的嫩,大家都愿意让着。 吃饭也是,大家伙等着人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饭后的甜品也是嫂嫂亲手做的。 付之南没有全吃完,还剩下一盘送去给白琴师。也不敢打搅,只是让习墨把东西送进去就走了。 “主子,付之南送了糕点过来。”若鸿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抬头就看到主子背对着自己看书。 其实,若鸿伺候了主子三年,从未见过主子的真容。 “丢出去。”白琴师看都不看一眼。 “是。”若鸿照做。 第二日,付之南就被系统催着起床。 “宿主啊,你的纨绔人设要保持。赶紧出去给我搞事去,否则人设崩了别怪我没告诉你。” “唉,男主攻喜欢善良温柔的。为什么我偏偏抽中一个纨绔人设,还抽中一个做好事必弄巧成拙buff。”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也是意外!付之南觉得事不过三,下一次一定可以欧起来! “呵,我都觉得我被你骗了,绑定的时候你口口声声的说你是欧皇。肯定没问题的直接冲,结果你?你在骗我!”系统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付之南擦完脸把方帕一丢,叹气道,“我先吃饭,吃完饭就去祸祸别人。” 吃饱喝足之后,付之南要出门前,带了嫂嫂亲手做的加糖版桂花糕。 出门的路上遇到若鸿,付之南小步上前,“嘿,我记得你,你是白琴师身边的人。” “是。”若鸿低头,不知这纨绔又要做什么,有些不耐烦。 既然是主角攻身边的人,也该刷刷好感度。 付之南从口袋里掏出油纸包来,拿出一块桂花糕塞过去,“呐,这可是我嫂嫂亲手做的,给你一块,我走啦。” “你!” 等若鸿回过神来,纨绔小少爷已经走了。低头看了眼桂花糕,这人做什么? 桂花香沁人心脾,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若鸿小心尝了一口,好甜!但也很好吃。 “老实说,我还没有演过纨绔子弟的角色呢。”付之南摇着扇子,带这小书童青书在大街上乱晃。 “你悠着点就是了。”还说不会纨绔子弟?系统摇头,这个宿主太小看自己的演技了。 纨绔子弟,一是玩物丧志;二是好色跋扈。 付之南决定践行前面那一个,后边的好色跋扈还是算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样。 带着书童就到了附近的一个赌场,付之南扫了一眼,黄赌毒不能碰。那就去看看斗鸡之类的吧。 又带着青书到斗鸡台去看看, 斗鸡台就是一个半人高长宽两米的石台,周围一圈竹子围起来,谨防鸡逃跑。各色的人都围在一起看斗鸡。 斗鸡台上,两只大公鸡威武不凡,一看就是悍将。 “青书你看,好厉害啊。”付之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动物竞技比赛,“哇哇哇,飞起来了!” 付之南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富贵公子,没想到也来看这个平民百姓玩的东西。 “哇唔唔唔!被啄掉毛了,好凶啊!”付之南用扇子挡住半张脸,拉了拉青书的衣服,“青书,好凶啊。” “这位少爷拉错人了吧?” 这个声音不是青书! 付之南一回头,却见自己拽着一个儒雅男子的衣角,赶紧松开手,一步步往后退,“你,你谁啊?” 这男子体态欣长,比付之南还高一个头。眉眼间又浓浓的书卷气,英俊儒雅,瞧着是一位很想让人亲近的人。 “在下晁悯!”晁悯倒是对这个可爱的小公子有几分好感,那双狗狗眼可爱的紧。 “晁悯?!” 那不就是主角受了!付之南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先遇到他。 “你认识我?”看这小公子的眼神似乎是认识自己,但晁悯可不记得见过他。 或许是来过书局买书? “不认识。”收好诧异的表情,付之南倒想到一个好玩的点子,笑嘻嘻的凑过去,“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有学问的!” 说话间笑着,狗狗眼眯成线,挂着婴儿肥的脸蛋也出现一对小酒窝。 晁悯被他可爱到,和颜悦色的问,“何出此言?” “因为!”付之南刷的展开扇子,围着晁悯转了一圈最后满意点头,“因为你看起来就饱读诗书的样子。” “这又怎么看得出来的?”晁悯哑然失笑。 这小公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什么这位公子,父亲总是说我不好好读书。我能不能请这位公子来教我?我虽说蠢但很努力的!” 付之南揪住晁悯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若是你嫌弃我蠢那就,那就另当别论了。” 剧情不是说晁悯最是心地善良吗? 那心地善良的人,不就看不得人难受吗? “你。”其实晁悯这些日子是有些心思要办私塾,因为致远书局已经正式步入正轨,接下来可以准备书院的事情。 可第一次教书,晁悯心里还有点发怵,何不拿这人试验一下? 晁悯:“你是哪家的公子?” 这样问,付之南就知道他肯定是动心了。 “我是礼部尚书的小公子。”付之南笑得越发可爱 听到这个,晁悯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礼部尚书的小公子?”不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这人昨天还强抢了白琴师进府。 “怎么了?你果然嫌弃我笨。”付之南一副了然的表情,那狗狗眼黯淡下来。咬住下唇轻哼道,“算了,肯定都不喜欢我。” 付之南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嘴巴一瘪,就能轻易唤起人的同情心和怜惜。 “罢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晁悯本来就是心善之人,看到小公子如此,倒也有了几分恻隐之心。 “我应下了。” “真的吗?”付之南猛的抬头,一双闪闪的狗狗眼只恨不得撞进人心里,“你太好了!” 晁悯心中一悸,这人是纨绔?看起来不太像。 “那我今天就去跟父亲说,说公子要来教我读书。我兄长读书也很厉害,你可以与他交谈。那公子什么时候方便过来?” 付之南叨叨的擅自安排好一切,说完之后才睁着狗狗眼期待的看着他。 “都好。”晁悯被看得心软。 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一个人,这人真的是纨绔吗? “那就后日,后日i你来好不好?”付之南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到晁悯手里,“后日公子拿着玉佩来就好了。” “嗯。”晁悯有些失神。小公子的手嫩极了,如凝脂一般。一点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把玉佩塞给他之后,付之南转身就跑,生怕主角受反应过来不愿意。刚刚祸乱他的心智,说不定等一下清醒过来就反悔了。 “你是疯了吧,把主角受弄到家里来?是要和主角攻提早接触吗?你这样任务完不成怎么办。”系统觉得这个宿主是有病。 而且有大病! “可是,我想看主角攻受反目成仇耶。”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那多是一桩美事啊。” 系统:“变态!” “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付之南小跑回家。 付之南回去跟兄长和父亲说了一下。 尚书大人一听小儿子好好好读书,那自然是高兴。请的是晁悯,听说是开书局的,罄远书局长安城也算有点名气。 付之民更是欢喜,弟弟愿意学好,那真的是太好了。赶紧又麻烦夫人做了一大堆的糕点送过去。 “若鸿若鸿!”付之南提着两格的食盒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若鸿,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 “慢着!”若鸿挡住小公子,“有何事?” “我是来给白琴师送糕点的。”付之南说着,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给你的,嘘~不许跟人说。” “啊?”若鸿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就跑了。 有些无奈,只能把食盒送进去,若鸿跪在地上,“主子,那小公子又送糕点来了。” “食盒里的?”白琴师隔着珠帘在里面练字。 若鸿顿了顿,回答,“是。” “把糕点丢出去,另外去领十鞭。”白琴师可听到了,那小蠢货不仅给了自己糕点,还给了若鸿。 “滚,如有再犯自行谢罪。” “是。”若鸿都不敢说什么,起身离开。却没有把糕点丢掉,反而自己吃了。 虽然甜,但若鸿也嗜甜。 此时的白琴师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明明是给自己的糕点,凭什么一个下人也有份? 趁着主角受还没来,付之南是打定主意要刷一下好感度。 于是第二天一早,捧着一本琴谱兴高采烈的跑来。 白琴师正要出门,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就看到那个小蠢货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兴高采烈的小跑进来。 “白琴师!” 居然能遇见他,付之南喜悦都写到脸上。快步小跑过去,“白琴师!” 白琴师没有动,就这样负手而立。 “白琴师!”付之南拿出奔向爱人的情绪来演这一场戏。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五) 白琴师喉结一滚,隔着白纱能看到小蠢货的笑,听到小蠢货的笑。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付之南跨过门槛,正要跑到跟前时,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前扑倒。 “哎!” 虽然扑倒,但付之南临摔倒之前,双手举高高。把琴谱高举起来,所以人虽然摔了,但是琴谱没有摔。 “嗯?”白琴师有些奇怪。 付之南摔了个狗吃屎,但不减半点热情。站起来拍拍衣服,整个手臂都划伤了,细皮嫩肉这一摔又红了。 “白琴师。”付之南满心欢喜的把手上的琴谱捧上,“你看你看,是我找到的,我给你送来了。” 白琴师隔着幂篱看了眼琴谱,很普通的一本,没有任何价值。 “我特地找的。”付之南满心欢喜的奉上。 “呵。”白琴师拂袖而去。 只把小蠢货一个人留在原地。 “被拒绝了吧。”系统觉得宿主在想屁吃,又要主角攻又要主角受。 付之南把琴谱收起来,转身看着白琴师的背影。垂下头,像是一直被抛弃的小狗勾。 白琴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小蠢货落寞的站在原地,心生出几分不忍。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对主角受下手,对那个下人动手,你别是要开后宫吧?”系统有点头疼。 任务只是要逆袭成主角受,宿主总是喜欢给自己加戏,增加游戏难度。 “他要我全家死光光,我就要他前世所爱反目成仇,扯平。”付之南随手把琴谱揣好,转身离开。 “变态!”系统没想到宿主那么记仇。 付之南回去了,准备好明天迎接主角受,芜湖~好玩的事情开始咯。 其实晁悯在犹豫要不要去尚书府,这礼部尚书的小公子,在长安城里,谁听了这名字都摇头。 礼部尚书和他的大儿子,那长安城里自是不必说,谁人听了都要赞一句。偏偏这个小公子,可能从小被宠坏了,就是个纨绔子弟。 真的是狗见了都嫌。 “唉。”晁悯嘱咐书局的人好生待着,想了想还是去尚书府瞧瞧,能引浪子回头,这才是大善事。 何况,这个浪子看起来也不是无可救药。 一大早,付之南就跑到门口等着,垫着脚探头去看,“来了!” 小轿子从街角拐过来,付之南迫不及待的小跑下去迎接。待轿子停在门口,轿帘子被掀开。 “付之南见过先生!”付之南恭敬的拱手行礼。 “嗯。”晁悯手上夹着书,且看小公子这样,也不似外人说的那么纨绔嘛。 “那先生请,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一个小花厅,四面竹帘。”付之南单说品味,那绝对没问题。 晁悯很满意,“嗯。” 付之南请人进来,径直带到自己院子里。场地早就准备好,花厅里两对桌椅,对着放。竹帘都放了下来,风悠悠从竹帘的缝隙钻进来。 “此地不错。”晁悯点头,很是满意这里。 “嗯,那就麻烦先生了。我有点笨,如果先生实在是教不下去也可以直说,我明白的。”付之南扬起笑脸,“先生,学生会很努力的!” “噗嗤。”晁悯被逗笑出声,忍不住伸出手揉揉新学生的小脑袋,“无妨,有心就好。” “谢谢先生。”付之南眯起眼睛,享受被撸毛的时刻。 “唔~”好可爱。 晁悯真的觉得这样一个小可爱,怎么可能是纨绔。一定是外边的人胡说八道,不识这付家小少爷。 “那我们开始读书吧。” 此前每次那小蠢货都会送糕点,要么就送一些乱七八糟的无用之物。这几日怎么那么安静。 白琴师有些不习惯,“若鸿,查一下最近那小蠢货在做什么。” “是。”若鸿弯腰退下。 不到半个时辰,付之南的这几日的动向就呈到白琴师面前。 “读书?”白琴师乍一看这书信还有点想笑,“都几岁了才刚读书,不觉得太晚了吗?” 十八岁,现在启蒙太晚了,什么都学不会。只是这个纨绔为何突然要读书? “罄远书局晁悯?”这名字生得很,白琴师将信纸随手烧掉,“倒是好奇那蠢货读书读成什么样子。” 这几日读书,晁悯发现虽然小公子确实有点笨,但格外努力。也不是外界说的那样不可救药。 所以,晁悯很满意。尤其是还能撸撸毛,更满意了。 应付完晁悯,临走时付之南还特地送了头给他摸摸。这两天的刷好感度刷的差不多了,找个契机可以进行下一步。 送走晁悯,付之南回到自己院子时,就看到白琴师在花厅里。 “白琴师!”付之南朝他奔赴而去,但心里却有些不耐烦:还以为能回去睡一觉的。 “嗯。”白琴师翻看着桌子上的书,白皙修长的手指捻着书页随意翻看。 付之南站定到跟前,喘着气问道,“白琴师,你怎么来了?” “你在读书?”并未回答,白琴师转而问这个问题。 “嗯,我想着日后再听到白琴师的琴声,就能文雅点夸。不会只会好听,好厉害这些词语,贫瘠得配不上白琴师。” 付之南有些扭捏,羞赧的低下头嗫嚅道,“所以想读书。” 竟是因为这个? 白琴师眉头一挑,只看到小蠢货那一副害羞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也舒坦几分,但嘴上毫不留情,“你这年纪读书,晚了。” “我,我知道的。”付之南眼眶一红。 许是意识到话说重了,白琴师将书放回桌子上,伸出手摸了摸小蠢货的头。 唔~手感极好,怪不得晁悯总是喜欢摸他的头。 “白琴师~”付之南仰起头怯生生看着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心里却恨不得mmp的骂一遍:一个个的怎么都像是撸狗一样撸我。 有点可爱。 白琴师松开摸头的手,转而去捏嫩嫩的脸颊,手感也好。就跟捏着一个刚出锅的馒头似的,嫩呼呼的。 “白琴师?”付之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嗯?”没捏够,再捏捏。白琴师又捏了好几下才收回手,嘱咐道,“下次不许让晁悯摸头。” “他是我先生耶!”付之南小声辩驳。 白琴师眉头一皱,“嗯?” “不理你了。”付之南轻哼一声,转头就跑。 “小蠢货。”叱了一声,白琴师也回去了。 今天小书童要送先生出门,就发现先生嘴角翘得老高,打趣一句,“先生,这几日您一去给那纨绔上课就高兴,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纨绔!”怎么能那么说小公子,晁悯向来温和的表情也不自觉冷下来。 “是。”书童害怕。 晁悯满心欢喜的到府中,却看到小公子坐在花厅的台阶上哭。脚边都是撕碎的纸张。 “怎么了?” “先生~”付之南抬起头看是晁悯,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的坠下,抽抽搭搭的又喊了句,“先生~” 这一句听的晁悯肝肠寸断,走到身边坐下,“哭什么呀?” 付之南一听这话,再也绷不住了。猛地扑到先生怀里哭起来,“我什么都做不好,学了那么久还是做不好。我太蠢了,兄长那么聪明,父亲那么聪明。就我笨,我什么都做不好,可是我也很想做好,但总是好心办坏事。” 扑在晁悯怀里哭的付之南忍不住打个哈切:自己总是在他面前笑着,可是久笑的人一哭,才更能牵动人心不是? “别哭,南儿最好。”晁悯心都跟着抽疼。抱着人哄道,“南儿,学不在是否有所成,而在能否改变自己。南儿如今便很好。” 晁悯不自觉把人抱得死紧,轻轻拍背哄着。 如今算是明白为什么南儿会如此,尚书大人和小付大人,在长安城那都是鼎鼎有名。这些日子相处,晁悯发现南儿虽然想学,但实在没什么天分。 大约也是因为父亲兄长光环太甚,南儿心里也苦。那么可爱的一个人,却被世人误解是纨绔。 心疼。 哭得累了,付之南吸了吸鼻子,“先生,我们继续吧。” “噗嗤。”哭完就继续,真可爱。晁悯用手帕擦掉小公子脸上的泪痕,“我会好好教你的。” 付之南点点头,今天学的格外认真。 临走时,付之南决定给他下点猛药。 “先生。”在送别时,付之南拽住晁悯的袖子,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最喜欢先生了。” 声音软软的像裹了层奶皮,加上小公子真诚的眼睛,晁悯被迷惑了。 说完这句话,付之南红了脸,转身跑掉。 独留晁悯一个人在原地失神,许久之后才笑出声来,“这傻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可心还是忍不住为这一句戏言有所波动,晁悯叹了口气,回去之后却是彻夜难眠。 “现在晁悯这里差不多了,那就开始白琴师这边。”付之南想着明日可以开始白琴师那边的事情了。 系统叹一句,“你真的很会啊。”但这一套为什么不用在主角攻身上!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角受已经被宿主卖萌,装可怜,无辜的表白心意弄得心猿意马,甚至已经开始自我攻略了。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六) 系统就是不知道白琴师那边宿主打算怎么搞。 第二日,晁悯过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青书,小公子呢?” “小公子在建水亭,先生要过去吗?”青书谨记少爷的吩咐,将人引去建水亭。 付之南知道每天早上白琴师都会从这里路过。从这里去往角门,从角门出去。 “宿主,主角攻来了,你可以准备了。”系统倒是想看看这宿主要做什么。 付之南就站在池塘边,这天气池水还是有点冷,咬牙道,“希望我别被淹死!”说完猛扎进水里。 可付之南不会水,一跳下去就开始挣扎喊,“救命!” “什么声音?” 白琴师率先听出是小蠢货的呼救声,“快去看看。” 等主仆快步到池塘边,就看到付之南在水里挣扎,眼看着水就要没过头顶了。 若鸿不假思索的两步冲过去,一头扎进水里。 “救命——唔——”付之南身体渐渐无力,水没过头顶。 在挣扎时,一只手突然托住自己的腰部,付之南心下松口气:还好没被淹死。 “我救你起来。”若鸿托住小公子的腰把人拽起来,一点点往岸上游。 晁悯走到亭子边就看到这一幕,“南儿!”赶紧跑过来。 “咳咳——”付之南被拽上岸,趴在地上自己把喉咙的水都咳出来。 若鸿想上去看看小公子怎么样,可主子已经率先一步上去,自己只能往后退。 “小蠢货,你没事吧?”白琴师手已经要伸出去了。 可付之南哭着爬起来,直接一个猛扑,扑到晁悯怀里哭,“先生,我差点要死了先生!” 白琴师手在原地空空荡荡的,好不讽刺。 “南儿别怕,南儿别怕。”晁悯看着怀里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心都疼死了。一边呼噜毛一边柔声安慰,“南儿别怕。” 这一幕对白琴师来说极为讽刺,冷笑一声,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 “南儿别怕,我带你回去然后换个衣服,莫要着凉。”晁悯抱紧怀里的可怜人儿。 “呵,那么蠢自己一个还会落水。”白琴师忍不住出言讥讽。 付之南抽抽搭搭的辩驳,“不是的,我本来是要去送糕点的,结果看到一只鸟儿掉水里,我我想去捞,结果自己不小心掉到水里。” “送糕点?”白琴师突然意识到什么。 晁悯心疼怀里的人,对白琴师也多了几分怨言。都说白琴师是风光霁月之人,怎么说出的话这样难听。 而且南儿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救一只鸟,他何错之有? “啊秋~”付之南见情况差不多了,赶紧打个喷嚏,示意两个人可以停止战斗。 果然,晁悯听到南儿打喷嚏,都懒得理会这个白琴师,将人扶好,“南儿,我们去换衣服。” “好~”付之南软软应道。 等两个人走了之后,白琴师转头看了眼亭子石桌上的食盒,收回目光。 “主子?”若鸿拿不准主子要走还是要留。 白琴师拂袖,“回去。” “宿主,你刚刚是不是扑错人了?”系统没明白,不是要搞主角攻吗,为什么要扑到主角受怀里。 “说你蠢还不信?”付之南忍不住给系统翻个白眼。 “那个白琴师,一味的装傻卖萌奉真心是没有用的,要让他妒忌,让他患得患失,让他觉得他掌控不了我。这才是真的。” 所以,付之南才会扑到主角受怀里,才会利用主角受引起主角攻的妒忌。 系统:“看来是我不懂了。” 付之南回房换衣服,那晁悯也不知想什么呢,居然站在原地不打算出去。 等付之南脱下外袍,正要褪下亵衣时才突然发现,回头看先生还在,“先生,我换衣服你不出去吗?” 晁悯呆站在原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南儿肌肤细腻,白色的亵衣沾了水贴在身上,纤细的腰,胸前的茱萸一览无余。 不知为何,晁悯脸突然烧起来。 “先生!”付之南有些生气,差不多得了。这家伙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啊?”晁悯回神过来,仓惶离开,“我先出去。” 付之南翻个白眼继续换衣服。 等衣服换好再出来,就看到晁悯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廊下,也不知想什么。付之南走过去拱手,“先生。” “啊?”晁悯回神,再看南儿心里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一甩袖子,“我还有事,今日就不上课了。” “哦。”付之南看着晁悯逃似的跑了,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多纯情一小伙子啊,哈哈哈哈哈!” 系统:“变态!”宿主根本以戏耍人为乐。 这一闹,白琴师没有心思出去,转而回到自己院子。 “主子。”若鸿换下湿哒哒的衣服,但头发来不及弄干,赶紧就过来伺候。 白琴师的心情不怎么好,“嗯。” “主子还要去吗?”若鸿能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空空荡荡的右手,白琴师想不通,为什么小蠢货会扑到那个人怀里,两个人关系很好? “习墨,白琴师在吗?”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小蠢货的声音。白琴师忍不住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不是先生吗?怎么到自己这里来了。 “主子,见不见?” “见!” 付之南提着食盒站在院子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食盒放下转身离开。 “怎么,要去找你的先生?” 走到门口,付之南就听到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翻个白眼:您可真的会,要是这就吃醋了,那下面的事情你不得酸死? “白琴师。”一转身,付之南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白琴师走下台阶,看到廊下放着的食盒,嘲讽道,“怎么?你的先生呢?” “你!”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付之南眼眶一红,嗫嚅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白琴师看不得这小蠢货这样。 “我知道白琴师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会再过来打搅了,对不起。”说完这话,付之南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白琴师:“站住!” “你把我抢来安置这里,如今一句话又不想看到我?你好大的胆子啊!” 付之南吸了吸鼻子转身对着白琴师说道,“明明是白琴师讨厌我,老是骂我蠢货,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会再烦你了。” “站住!” 白琴师呵住要走的小蠢货,“你敢走?”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缓下语气说道,“那晁悯不是好人。” 现在就开始说主角受不是好人了? “可先生对我很好啊。”付之南小声辩驳,在白琴师面前,总是没有底气。 “我说他不是好人他就不是好人。”白琴师有些不悦,一把掐住小蠢货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付之南吃痛眼眶一红,“知,知道了。” 白琴师放开手,看小蠢货的下巴已经印上红痕,心里无端多了几分不悦,“知道就好。” 其实白琴师调查过此人,此人身份成谜。只知道是致远书局的掌柜,有心办书院。 至于是哪里人,从前做什么一概不知。这就让人疑惑了。 “啊秋~~”付之南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慢着。”白琴师还是叫住小蠢货,伸出手。 付之南看着这手有些奇怪,装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伸手握住,“嗯!”睁着无辜的狗狗眼看他。 “你?”怎么突然握上手了,白琴师只是想帮小蠢货把把脉,怎么突然牵手。 “怎么了?”付之南一脸疑惑的问。 小蠢货这样,白琴师反倒生不起不悦的心思。转而握住他的手,“无事。” 若鸿看着主子居然拉了这小少爷的手,有些意外但还是没敢说什么。 付之南又连打了两三个喷嚏,很显然就是刚刚着凉了。 “进来吧。”白琴师拉着小蠢货的手将人带进屋里,转而吩咐若鸿,“去拿些药来。” “是。” “白琴师,你这是做什么啊?”付之南跟着人进来,被按到椅子上坐下,干脆就趴到桌子上,“白琴师我有些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付之南抬头看他,好像这个白琴师一直戴着幂篱,很奇怪。如果不是相貌过于丑陋,就是样貌不能见人。 为什么不能见人呢? “若鸿去拿药。”白琴师坐到小蠢货对面,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人抬起头来,“你好像很喜欢晁悯?” “父亲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我尊重他敬仰他。那我自然是尊重他敬仰先生的啊。”付之南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心里暗道不好:大概真的感冒了。 这话听着还顺耳,白琴师嗤笑一声,“那晁悯你认他做先生还不如认我。只是个学究而已。” 付之南小声嘀咕,“可是先生的话,我就不能喜欢白琴师了。” 就算很小声,但白琴师何等人物,当然听得到。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确实如此,若是先生师父,那哪里能有什么歪心思。 想通这点,白琴师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小蠢货的脸,“你倒是会说话,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七) 可手摸上脸颊时却觉得温度不对,白琴师改捏为摸,“怎么那么烫?” “不知道,但是好累啊。”说这话的时候,付之南就已经晕晕乎乎趴在桌子上了。 “小蠢货,小蠢货?” 白琴师才意识到真的发烧了,“这若鸿的药怎么还不送来?”这趴在桌上睡也不是个事儿。 “啧。”白琴师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付之南睁开可怜的狗狗眼,眼中满是依恋和伤心。拽住白琴师的手,软软道了声“别走~” 生病的人格外粘人,但白琴师并不讨厌。 “主子,药拿来了。”若鸿进门就看到珠帘内若隐若现的两人。一时间也不敢上去,脚就停在珠帘前。 “将药放下,你出去吧。” “是。”若鸿站在门口候着。 付之南拽着他的手不肯松,“我难受,头好疼。” 娇惯长大的小公子最受不了一点点的疼,眼眶都红了。 “吃了药就好了。”白琴师拿出小药瓶想给他来一丸,递到嘴边声音不自觉带上温柔,“吃了药就舒服了。” “吃了药你能陪我睡一会儿吗?我难受。”付之南说得泪眼婆娑,好不可怜,“我好难受,不然白琴师把我哥哥叫来好不好?” “从小到大,我难受的时候哥哥都会拿糖哄我。会和嫂嫂一起陪着我的。” 白琴师漠然,被这双泪津津的眼睛看得心软。坐到床边握住小蠢货的手,“好了,吃药吧。” “要抱。”付之南往里挪了挪,让开位置。 “得寸进尺的蠢货!”白琴师把药丸塞到小蠢货嘴里,看着这双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最后还是脱鞋上床。 “白琴师~” 白琴师没有睡下,就坐在床上腰靠着软枕。小蠢货抱着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看着身侧的人,白琴师用手抚着小蠢货细嫩的脸颊。总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查到的不一样,也不能说不一样。 大家都说这人是纨绔,也确实像纨绔。从前斗鸡撕书,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说去寻香阁抢人,带着那几个家丁就去了。 但你真的和他接触,就觉得这人怎么那么蠢?蠢里还带着可爱。 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但你就没办法讨厌。 “难受~”付之南没有睡着,发烧是真的发烧。但不至于烧糊涂,刷刷好感度,装装可怜就够了。 今天能上榻,明天就能牵着他的狗鼻子走。 本来付之南是不想睡觉的,但那药丸吃下去化在嘴里奇怪的很,人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白琴师我睡一下哈。” “睡吧。” 等怀里的人睡着,白琴师才喊若鸿进来。 “主子。”若鸿在珠帘外站定。 “去查出晁悯的身世。”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白琴师拿不准,这样的人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失职了。 若鸿点头,“是。”本来应该下去的,但眼神不自觉瞥见床上的人,停了下才转身离开。 付之民一下朝听说弟弟落水,紧张得赶紧跑过来问。却得知弟弟又去了白琴师那里心里奇怪:这弟弟怎么还有胆子去招惹白琴师。 “你去叫个大夫过来,南儿自小体弱这一次落水只怕病。”付之民担心,换下朝服又请秋娘多做些糕点备着。 南儿最怕吃药,还是得多备点蜜饯什么的。 等付之民过来之后,居然看到习墨在门口,眉头皱起来,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习墨:“我被指伺候白琴师了。” “南儿少一个人伺候也不说一声。”怪不得会落水,付之民心疼得很。 “小少爷在里面没有出来。”习墨小小声提醒。 “知道了。”付之民怕弟弟给人添麻烦,撩开衣摆迈步上台阶。站定在门口打理好衣服,抬手敲门,“白琴师。” 白琴师从付之民进院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看了看死死抱住自己的人,不太好挪,叹了口气,“进来。” “南儿。”付之民小心推门进来,左右看了眼,隔着珠帘发现人都躺在床上,一时间有些紧张,快步想要走过去,“南儿怎么了?” “站住!”眼见他要闯入珠帘内,白琴师厉声将人呵住,什么人就敢闯进来 付之民还算是有礼,站在珠帘外焦急问道,“白琴师,我家弟弟怎么样了?是不是病了,他自小体弱,能否把他送出来,我带去看大夫?” “小蠢小公子已经吃了药在休息,一觉醒来就会好的。付公子不必担心。”白琴师还挺喜欢抱着他的感觉。 软软的嫩嫩的,不知是何原因,身量比寻常男子都小一些。 “那就好。”付之民松口气,嘱咐道,“我弟弟他早产所以体弱,平时风寒什么不断。人也娇气,从小都让家里宠坏了,白琴师莫怪。” “嗯。”确实是被宠坏了,白琴师能看出来,“那你先下去。” 在自家被客人说下去,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付之民怕打搅南儿休息,也就没说什么。 等人出去之后,白琴师才给小蠢货把脉。 “先天不足,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啊。”白琴师眉头微微皱着,已经察觉到不妥,“肯定是胎里受惊,早产,以至于先天不足。短命。” 白琴师低头看着小蠢货,怪不得付家的人从来不逼这小蠢货学什么。这副身子能活过三十五就不错了。 “啧?”白琴师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得叫若鸿去查一查。 付之南睡一觉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空了,“主角攻呢?” “他去调查你的身世,刚刚给你把脉了,好像察觉出你身体的问题。为什么不让我修复你的身体?”这一点系统很奇怪。 系统可以做到修复宿主的身体,但是宿主拒绝了。 “你要是任务没完成就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你知道吗?”系统再一次提醒。 既然哥哥说了,那自己就不用费心让主角攻知道这一切了。 本来这就是给主角攻的圈套,从落水到让青书将晁悯骗过来扑到他怀里,让白琴师吃醋,到现在生病 “蠢货。”付之南骂了一句系统,“跟了我一个位面,还是没长心眼,笨!”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你在想什么?我是人工智能又不是变态。”系统轻哼一声,“我还不是为你好?三番四次的希望你记得我能修复你身体这件事。” 付之南从床上爬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哼!要修复叫我。”系统说完这句话就匿了。 “醒了?”白琴师左手端着烛台走进来,右手修长的手指掀开珠帘。就看到小蠢货睡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床上。 白琴师:“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头不疼了,人也舒服了。”付之南说着伸个懒腰,果然身体轻松不少,“真好,不用吃苦苦的药病就好了。” 转而看向白琴师,付之南笑得眯起可爱的狗狗眼,露出小酒窝,“白琴师最厉害了。” 白琴师并不回答,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借着烛光打量小蠢货。 当初这小蠢货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不知发生什么意外,付之民不小心把尚书夫人撞到水里,这才导致小蠢货早产。 胎内受惊,加上早产。八个月的孩子出生才四斤出头,一堆的大夫拼了老命才把母子两人的命留下了。 但这病症自小就落下了,尚书夫人也没熬过几年就死了,就留下小蠢货一个人。 怪不得付家上下都对这小蠢货宠到过分,关键是付之民也是有愧疚的,否则不会这样上心。 “白琴师,怎么了?”付之南隔着幂篱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只好先装可怜小心问一句,“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白琴师伸手抚上小蠢货的脸,“你做的很好。” 一听这话,付之南忍不住用脸颊蹭着白琴师的掌心,“真好,有人夸我做得好了。不是只会说我弄巧成拙。” 听到这话,再联想到小蠢货的境遇。白琴师向来冷硬的心有了裂缝,“是不是自小都是这样的?” 付家的人把小蠢货宠成这样,但又没办法给他一直擦屁股。到最后就成了长安城里狗都嫌的存在。 “怎么了嘛?”付之南歪头。 白琴师叹气,“你且先好好活着吧。”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小公子不高兴了,一把推开白琴师弯腰穿鞋,“我饿了,要去找兄长,他肯定给我准备了好吃的。” “嫂子做糕点可好吃了,我每次都想给白琴师尝尝。白琴师你吃过了吗?” “他有跟你说过你出生的事情吗?”白琴师微微低下头,长过腰的白纱也微微垂下。 “说过啊,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兄长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付之南穿好鞋子站起来,“这些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啊,既然发生了还能怎么办。而且兄长父亲嫂嫂对我都很好,这就够了。” 白琴师收回手,“去吧。” “嗯,白琴师晚安。”付之南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活不过三十五。”白琴师喃喃自语,看着小蠢货的背影,大约是对短命的人有了点怜惜之情。 临出门前,付之南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一回头看见白琴师还在门口站着,附赠给一个甜甜的笑。 白琴师有所触动。 “过来。”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八) 突然叫过来是什么事儿? 付之南颠颠儿的跑回去,站定在他跟前仰起头,“怎么了白琴师。” 白琴师伸手揉揉小蠢货的脑袋,手感真好,怪不得晁悯一直喜欢摸他的脑袋。 “这个药拿着。”白琴师收回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抛给小蠢货叮嘱道,“一天一丸,对身体好。” “哦。”付之南接过药瓶,但没有往心里去。 有系统在,还需要这个东西? 系统:“你还知道有我在啊?”让你修复你不修复? 付之南把药瓶揣袖子里就跑了,也不管白琴师什么意思。 “我要是不顶着这残破的身体,怎么让白琴师怜惜?”这才是付之南不让系统修复的原因。 而且,这副身体只是体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什么事不影响的,反而能赚更多的好感。 何乐而不为呢? 付之南是第三天才看到晁悯,见到他欢天喜地的迎上去,恭敬拱手道,“先生好,先生这两日去了哪里?” “我!”晁悯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说:说我这两日想你夜不能寐?说我这两日,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你湿身的样子? 你是我的学生,我是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可到了今天,晁悯也不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站在这里,一回神就到了尚书府门口。 真是诡异。 “先生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到晁悯眼里的挣扎痛苦,这两天肯定睡不好把。真可怜,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事。”晁悯摇头道,“我们进去吧,前两日叫你读的诗经可都通读了,可有抄写之类的?” 说起这个,付之南心虚的低下头,小声辩驳道,“前日病了,落水不小心染了风寒。所以,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抄写。” “什么?你落水染风寒了?”一听这话晁悯一下紧张起来,按住小公子的肩膀左右查看,“怎么会这样的?” “没事啊。”付之南想把他的手拿下来,“先生,我有点疼。” 白琴师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眯起眼睛,“放肆。” “白琴师。”付之南从晁悯手里挣脱出来,朝他小跑过去,“系统,你快出来看看主角攻受互殴。” 系统:“哦。” 手一空,晁悯心里不是滋味。 “嗯。”白琴师很满意小蠢货的亲近,朝他伸出手,“我给你的药这几日都吃了吗?” 一说起药,付之南就不敢往白琴师跟前凑了,低下头小小声道,“没有!” “为什么不吃?”白琴师冷下脸。 “南儿,不是给你的药都能吃。你身体不好,若是随便吃外人给的药出事了怎么办?”晁悯跟上来。 白琴师隔着幂篱打量这个男人,“外人?” 这晁悯看着温润儒雅的,眉宇间一股书卷气,是个读书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自然是外人,白琴师是来尚书府做客的,客人不是外人是什么?”晁悯走到南儿跟前,揉揉南儿的头发,“不许乱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付之南:“哦。” 系统看了的都啧啧称奇:怎么看起来主角攻受要吵起来了。 “我是外人?那这位先生是什么人?”白琴师抬手用袖子打掉晁悯的手,什么玩意就敢动南南。 “完蛋了,真的要打起来了。”系统看着不对劲。 “我是南儿的先生,自然是尚书府的人,白琴师您说是吧?”晁悯微微挺直背。 都说这白琴师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如今看来不然。晁悯只觉得这人不安好心,这幂篱底下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 南儿太单纯,不能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是吗?那我也是南南请来的客人,你是先生我是客人,谁都是外人。”反正,白琴师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晁悯:“南儿,你觉得呢?” 白琴师:“南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压力来到付之南这边。 系统嗤笑,“哟吼,你完了宿主。” “嗯?”付之南看了眼两人,左一眼右一眼,一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的样子,似乎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知道。 萌混过关。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算了,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晁悯:“南儿,我们去读书了,诗经我再给你讲讲。” 白琴师:“南南许久没有听到我的琴声了,走,去我院中我给你抚琴。” “南儿,诗经未读,走我给你说一说。”晁悯一把拽住南儿的左手,“南儿,诗经你总是读不好,我给你讲讲。” “好。” “南南!”白琴师抓住南南的右手,“这诗经有什么好读的,干巴巴的一堆字,都是一样的,走,我们去我院中听琴。” “唉?” 付之南左右两边都被拽住,一左一右的扯着不得动弹。 “哎!”付之南被左右两边拽,拽的手都疼了,气得两只手一甩,两边的手都抽回来了,“你们做什么啊!气死了!” 付之南气呼呼的,挂着婴儿肥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吃多了的小仓鼠。 “你们,你们!”付之南真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最后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去找兄嫂去了,不管你们。” 眼瞧着人走了。 这院子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白琴师,你本是烟花柳巷之人,能受南儿垂帘入了尚书府。赎了身脱了乐籍,你怎么敢在尚书府中自称为客?” 晁悯这话说的是真的,这白琴师是乐籍。虽说长安城的人对他颇为推崇,也只是因为琴技,但说到底乐籍就是乐籍。 若不是南儿,他还在寻香阁里被脂粉气拥着。 “晁先生这话说的,真不像是个读书人。”白琴师隔着白纱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读书是为了明理,但白琴师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个好人。”晁悯对他微微点头。 白琴师笑道,“说不是好人这话,晁先生彼此彼此啊。” “南儿生性纯稚,被你利用脱了乐籍,还在外背了一个骂名。他虽调皮,但所做之事处处都是好心,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可白琴师呢?”晁悯一甩袖也不想与此人再废唇舌。 都是因为这人,南儿才在外被人这一编排。 “晁先生此言差矣。”白琴师叫住要走的人,轻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妄议我和南南。” “一介读书人尔。” 付之南丢下两个人,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去找嫂嫂吃糕点,“系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主角受和主角攻打起来,也是奇怪。”系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以后会见的很多的。”付之南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他要的是两个人势同水火,两个人不死不休。 “emmm,你开心就好。”系统现在不想对宿主的任何行为进行评价,因为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 付之南倒没着急解释,“你等着看呗。” 白琴师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瘪,这个晁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若鸿,为什么迟迟调查不出这晁悯的出身?”白琴师怒气无处发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鸿低下头,“查了,但是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什么?”白琴师皱眉,整个长安城只要自己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著里,白琴师遇到晁悯就有了好感。所以在查不出晁悯身世时是带着好奇探究的心情。现在对他只有愤怒,这神秘也变成了威胁。 晁悯离开尚书府,对那个白琴师的印象也降到最低,厌恶到不行。 下午的时候还有一场诗会,就在罄远书局的二楼。 “晁先生,就等你了。” 这里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都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读书人。有的已经中举有的是备考,大家多少都受过罄远书局的恩惠。 什么找书借书,找晁先生就没错了。 “去了趟礼部尚书府,让各位久等了。”晁悯心不在焉,对几位拱手道歉之后才走过去坐下。 其中一位举子,一听说去礼部尚书府,脸一下拉长,“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礼部尚书小儿子那个纨绔,直接将白琴师抢到府中去了。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是,那白琴师何等人物,他抢走这算什么?” “太过分了!那人就是个纨绔,不知礼数不懂规矩。” 晁悯攥紧茶杯,听着这些人三言两语的都在说南儿的坏话,这些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南儿的心思。 这些人都不懂南儿,那么纯稚可爱的一个人,都因为那个黑心的白琴师受尽非议。那个白琴师果然是个祸害。 “要我说,这礼部尚书和小付大人,什么样的人物哟。之前一次偶然遇见,那般文采真的令人折服。怎么那么好的家风,教出何意的纨绔,实在是有损付大人的颜面啊。” 听到这话,晁悯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够了!读书之人更不该在背后嚼舌根,那与长舌妇有何区别。”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九) “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都被吓一跳,这晁先生还是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 “无事。”晁悯不想和这些人解释。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他们只看到浅显的,不知道南儿有多苦。南儿天资是不好,可也是情有可原。 当初进府中教学的那一天,小付大人就把南儿的早产,先天体弱的事情讲了。只求不要太过苛责,千万不要责罚。 这个时候晁悯才知道为什么南儿那么多年还是这样平平无奇。都说严师出高徒,这小付大人那么说,谁还敢真的教南儿。 那么多年会这样,家里的原因也是很大。这真的不能怪南儿,这群人还因为一个乐师,这样编排污蔑,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我等失言,抱歉。” 几个人见晁先生那么生气,也都识趣的开始道歉。 晁悯现在是没什么心情理会他们,摆摆手道,“算了,今日我身体不适,诗会就先散了吧,累了。” “啊?” 这一次不仅是诗会,更是要赏一位书法大家的手札。如今都叫回去,这 众人面面相觑,看晁先生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也就没说什么,各自拱手退下。 “先生,你怎么了?”书童端凝神茶上来,放到桌上笑问道,“我从未见过先生这样生气,可是那小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九里,你怎么这样问?”晁悯端起茶盏,用茶盖将浮沫撇开,“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九里端着托盘站在一边,“先生,可是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问的更奇怪了,晁悯放下茶盖转头看九里,一脸疑惑。 “先生前些日子从尚书府回来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眉头不皱笑容满面,九里单听先生说话都能听出愉悦二字,可最近这两日也不知为何,先生变了。变得暴躁变得不喜说话,总是发呆。” 九里自小伺候先生,当然什么事情都看得出来。 “是吗?”晁悯也不知自己这是为何,将茶盏放下。 “先生怕是已经喜欢上那位小公子了。”九里是局外人,看的自然通透,笑道,“先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书中没有意中人呐。” 心事被一语道破,晁悯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了几分羞赧,笑着摇头无奈道,“他年纪小根本不懂这些,你说了他都不明白。” 说实在的,晁悯真的没有办法对着南儿那张单纯的脸,说出这些话。 “九里,你可知那位白琴师?”晁悯想起这两天心情越发不好。 “记得,先生去寻香阁听过那位的琴声。宛如天籁动人心弦。”九里自然知道,也知道那位白琴师被尚书府小公子抢入府中了。 “其实,南儿不仅帮白琴师赎身,尚书大人还给他脱了乐籍。南儿当初对他并无心思,只是单纯想将这人救出火坑,没想到如今因为这件事他受尽他人的白眼冷落和谩骂。” 说到这里,晁悯心疼,心疼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却被人这样说。 “那确实,九里觉得,这小公子虽然在外人嘴里是纨绔,但真的细说起来是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只是好玩一点。”九里自然信先生。 先生觉得这小公子好,那这小公子就是好。 “唉,罢了。”晁悯只求南儿不要被白琴师骗了。 付之南叫青书先去探个底,知道两个人各自回去之后才敢提着食盒慢悠悠去见白琴师。 主角攻肯定气坏了,还得去安抚安抚。 付之南提着食盒到小院里,照例将食盒递给若鸿转身就要走,结果刚转身就被人叫住。 “你要去哪里?” “咦,白琴师。”付之南看到是他亲自出来还有些奇怪,拱手请安。“白琴师好。” “倒是懂了规矩。”变得挺有礼貌的,白琴师点点头。 小公子一脸欢喜,拍拍胸脯说道,“那是,晁先生教得好。” 又是这个姓晁的。 白琴师眼睛一眯,“进来吧。” “哦。”这就让自己登堂入室了?付之南心里想笑:这家伙就是贱得慌,非得有了危机感,觉得老子有人要之后才会紧张。 两个人进去之后,若鸿端着食盒不知道要不要送进去。以前每次都是自己吃掉的,这一次主子不知道什么想法。 “坐吧。” 付之南乖乖坐到白琴师对面的椅子上,“怎么了?” “小蠢货,你让那个晁先生滚。你若是想读书,我教你。”白琴师不知道这晁悯的底细,自然不敢叫这个人留在小蠢货身边。 “不行!”一听这话,付之南第一个不干了,啪站起来,“晁先生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叫他离开?” 白琴师神色一凛,一把抓住小蠢货的手腕,“不能拒绝。” 但这一次付之南也是生气了,一把挣开咬住下唇哽咽道,“你可知,我从小到大那些先生从来没有一个喜欢我。” “从我小时候开始,每一个来我家教书的先生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我很笨读书也没什么天赋,我知道那些先生不喜欢我,对我也从来没有好脸色,每次都是不到一个月就辞了。只有晁先生不嫌弃我笨。” 付之南越说越伤心,眼泪像是断了线珠子,掉个不停,“白琴师你也嫌我笨,我知道,你总是骂我小蠢货。” “我!”白琴师语塞。 刚开始说他小蠢货是因为南南真的蠢,后边的小蠢货是因为觉得可爱才说的, 付之南哭得抽抽搭搭,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我知道白琴师神仙似的人物,自然是看不起我,我都懂的。只是我自己蠢笨想着对你好你便会高兴。” “你当真是那么想的?”白琴师心里微动。 “嗯,其实第一次听白琴师弹琴,我便有了仰慕之心。”付之南说着羞赧的低下头嗫嚅道,“所以,请白琴师进府也是有私心的。 说完看到自己手腕上被握出来的红痕,又委屈起来,把手伸过到白琴师面前,“你,你看我这又被你捏红了。” “那你对那个晁悯是什么心思?”白琴师要看看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自然是敬仰啊。晁先生饱读诗书,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引经据典,很厉害的。”付之南说完又补了一句,“和我兄长一样厉害。” 这话听着顺耳,所以这小蠢货对晁悯只是先生的敬佩?但他起初对我也是仰慕。 白琴师必须弄懂这小蠢货到底在想什么,“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晁悯?” 付之南思索一下,回答道,“对白琴师是仰慕,对晁先生敬佩。但是晁先生很温柔啊,总是对我很好。” 行行行,你不就是觉得那个什么晁悯温柔吗?那好,我也温柔行了吧。 “我并非觉得你愚钝。”白琴师软下语气,再一次握住南南的手,这是这一次动作分外轻柔,“那晁悯不是好人。” 付之南嘀咕,“我不觉得。” “明日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付之南抽回手道,“可是明日会下雨,我看到外边的蚂蚁已经开始搬家了。” “去城外。”白琴师笑道,“城外二十里有处小村落,村落里有位老叟。桂花糕桂花酿做的最好。 后宫那群女人抓住男人心的手段多了去了,白琴师自小看过不少。要让这个小蠢货的心偏向自己,那还不简单。 “真的吗?”听到桂花糕,付之南眼睛一亮,马上来了兴趣问道,“那我们明日就去吧。” 付之南此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嗯。”白琴师拇指指腹细细摩挲着小蠢货手腕细腻的肌肤,直到那一片肌肤温度都有些高了都不曾放手。 付之南手腕的温度传到白琴师指腹上。指腹的薄茧挡不住热度,白琴师抬头看着小蠢货的表情。 这抚摸的动作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付之南敏锐的察觉到这气氛的变化,俯身凑近白琴师的白纱,带着撒娇的语气,“我能看看你吗?” 其实付之南挺好奇白琴师长什么样的,好像在剧情里,除了主角受之外没人知道幂篱下面什么样。 “不是时候。”白琴师握紧小蠢货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不知道对你有好处。” “好吧。”付之南心想:说不准是个丑男。眼不见为净也好。 第二日,白琴师生怕那个晁悯先到,一大早就带这付之南出去。果然,晁悯来的时候扑了个空。 两个人一大早就坐马车出城去了。 “白琴师,这风好大啊。”付之南掀开车帘子,一股狂风夹杂着落叶呼啸卷过,搅动着过分湿润的空气。 “嗯,要下雨了。”白琴师有些担心,若只是下雨还好,可那么大的风搅动雨水,这小蠢货身体还不好。 “若鸿,快些。” “是!” 两人是中午到的,那个时候狂风大作。付之南吃了东西喝了点桂花酿,雨突然就开始下,两个人反倒不敢走了,只能在周围寻个没人住的茅草屋先躲躲。 “这雨下得好大啊。” “确实。”白琴师把靠近窗户的人拉走,“这里风大。” “若鸿还在外边,叫他进来躲躲?”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 若鸿就站在门口,茅草屋屋檐都不宽,那么大的雨肯定得湿的。 站在门口的若鸿听到这话,耳朵一动却没敢进去。毕竟主子还没发话呢。 “不必。”白琴师摆了摆手,示意若鸿把门关上。这样大的风雨,要是让小蠢货又淋到雨,指不定又要病。 “是。” 付之南看着若鸿关门时低垂的眉眼,也笑了出来。 “不要离门太近,雨吹过来怎么办?”白琴师将人拉到屋子中间。这正好有个土炕,上面铺着稻草。 这一下就让付之南想到上个任务,被贺敬白按在草堆上,那后背真的是痒啊。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付之南坐到土炕上,透过窗户看向外边。 雨已经模糊了外边的景物,呼呼的风声看起来不会很快停的样子。 “南南。”白琴师坐到南南身侧,“你可喜欢我?” “喜欢。”这一次付之南没有纠结,转头看着白琴师一脸认真,“很喜欢。并非对兄长和晁先生的崇敬,是兄长对嫂嫂的那种喜欢,我知道的。” 这样坦诚的叫白琴师错愕。 “应该是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吧。”付之南喃喃自语,“第一次听白琴师的琴声,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白琴师:“当真?” 原本以为会很难,但是没想到南南会那么坦诚说出来,打的人措不及防。 “嗯。”对于白琴师这个人,越真心坦诚他就越爱。付之南将人拿捏得死死的,随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实说来也对不住你,因为请你入府我也有私心的。” “原来如此。” 若说白琴师之前对小蠢货还有两分玩弄似的心思,可如今这样坦诚的说开,他也认真起来。 “那白琴师呢?是不是觉得我是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说着,付之南自己都不好意思咬住下唇。 “刚开始是。”甚至想杀你,白琴师抚上南南的脸颊,继续说道,“但后来我并不觉得如此,相反,越认识你越知道你的不易。” 当白琴师看到付之南从小到大的经历,才恍然,南南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兄长溺爱。付之民因为推母亲落水的事情耿耿于怀。 只恨不得把南南一切都打点好,这样长期的溺爱下,自然就成了这性子。不过南南顶天了是调皮,坏心思没有。 只不过总是喜欢弄巧成拙。 “是不是坏的没法说?”付之南见他不说话,咬住下唇小心翼翼说道,“白琴师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 “南南很好,哪里都很好。”白琴师叹气,将人抱在怀里,“冷吗?” 付之南乖顺的倚在白琴师怀中,“有点。” 依偎在白琴师怀中,付之南虽然手抱紧但表情却是有些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念了台词一般。 “南南。”白琴师软香在怀,外边又是狂风暴雨。既然说开了也不必矜持,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手帕,“别怕。” 说着用手帕遮住南南的眼睛。 “这是要做什么?”付之南有些好奇,伸手想要将手帕拿下来却被按住。 “不要拿下来。” 付之南隔着布料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取下了头上的幂篱,“白琴师,不能给我看吗?” “现在还不行。”白琴师抚上南南的脸颊,长期弹琴的手指长了薄茧。摸着细腻的肌肤更心动了,“不能取下来知道吗?” “好,好吧。”付之南叹口气:要是取下来看到男主攻长得歪瓜裂枣的,那我就真的下不去口了。 虽然是演戏,但演员都是好看的,丑的不行。 “主角攻怎么可能会丑?”系统不知道宿主脑子在想什么,“只会帅or更帅。” “那可不一定。”付之南心里腹诽,嘴唇覆上另一个触感。 这就亲上来了?视线被挡住,身体的其他感官都敏感起来。 “白琴师。”付之南制住他在胸口肆虐的手。 “怎么了?”白琴师附耳压低声音笑道,“南南叫声爹爹听。” 热气一呵,付之南的耳朵格外敏感,腰一下就软了。躺倒在土炕上动都懒得动,“白琴师!” “在的。”白琴师顾忌小蠢货的身体弱,衣服没有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但越是这样越迷人了,让人都挪不开眼。 “南南。” 付之南看不到,只能感受到白琴师的手,“唔!” 风雨盖不住屋内的动静,若鸿听到那一声小猫似的诱人呻吟之后表情错愕,转头看着紧闭的门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推开门。 “白琴师,唔~好喜欢你啊。” 屋里又传出这句话,让若鸿回神过来。缓缓抽回抵在门板上的手,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平复好心情。 “唉。”继续站在门口,这一次闭上了眼睛。耳朵灵敏不少,能分辨风雨声和其他声音。 “南南。”白琴师掐着细腰,将南南堵住嘴的胳膊拿下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看不到眼睛,就想听到声音。 南南的声音也好听,像是小奶猫,软软的奶奶的。 “白琴师,我好冷!”付之南察觉到身体传来的不一样的温度,明明是热的,但又觉得冷。 冷热交替下汗水出来了,风一吹又冷了。 付之南察觉到身体不太好,开始打喷嚏。 白琴师俯身将人抱住,身体贴着身体给南南取暖,“南南别哭,别哭。 太冷了好像。 “唔~”付之南的眼泪都把手帕浸湿,身体随着动作一上一下。 雨声风声盖不住屋内小猫的呢喃,中间夹着男子的温柔低语。 一声声一句句,春意盎然。 “南南。”白琴师取下南南的眼睛的手帕,人已经晕过去。这副风光让白琴师又蠢蠢欲动。 可南南都晕过去,再禽兽也不合适。 白琴师望了眼窗口,雨势渐小,应该可以启程。 “南南,我们回去了。”白琴师自己戴好幂篱,再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到南南身上。确定裹住之后才把人抱起来。 “若鸿,驾车。” “是!” “这南儿和白琴师去哪里了啊。”付之民有些担心,那么早出去又下雨了,若是有地方躲雨还好,若是没有地方躲雨。 南儿一下雨只怕又要病了。 两个人在大堂等着。 看着小付大人完全不知道那白琴师什是什么人,晁悯再也忍不住了,“小付大人,你怎么能让南儿和白琴师一起出去啊。” “怎么了?”付之民愕然。这晁先生突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晁悯张了张嘴,虽然在背后说人不是君子所为,但那白琴师就是个小人。 “小付大人,那白琴师对南儿有非分之想!”晁悯说这话时有点心虚,自己也有,但没有付诸行动。 可白琴师这个小人就不一定了。 “不会吧,白琴师不太喜欢南儿的。”付之民想着两人说话的样子,白琴师一口一个小蠢货叫着,不至于不至于。 “话已至此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现在就出去找南儿。”晁悯是待不住了,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真是叫人害怕。 不知道那个白琴师会做出什么事。 “大少爷,白琴师和小少爷回来了。”青书小跑前来禀告,手上的雨伞随意放在门口跨步进来,捋掉袖子上的水滴,“只是小少爷好像病了,正去请大夫呢。” “什么!” “快去看看。” 白琴师将人放到床上,赶紧用被子盖住,手抚上南南的额头,“烧得那么厉害。”一把脉眉头都皱起来,“怎么会这样的。” “南儿!” 付之民闯进来,就看到白琴师在床边,两步过去将人推开,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心疼的不信,“南儿,怎么又发烧的?” “你!”晁悯看到这个白琴师神色一凛,突然想到什么两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原本被子盖住脖子,现在一掀起来,付之南脖子的红痕也暴露在人前。 在场的两位又不是愣头青,一看这个痕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琴师!” 付之民再蠢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出去一整天,回来南儿就发烧,还带着这一身的痕迹。 晁悯第一次那么生气恨得咬牙,怒斥道,“禽兽!” “南南发烧了。”白琴师想过去看看。这脉象很乱又虚,自己拿不准。 “滚!” 付之民也是个读书人,但触及到弟弟那是底线。见这个禽兽还想靠近南儿,一拳把人打退,“你给我滚!” “青书,把这个禽兽赶出去,全部东西都扔出现在!” 白琴师还想上前,“南南病了!”又被晁悯一拳打退。 “滚出去!” 要是自己动手,这两人根本拦不住。可白琴师还是顾念南南,毕竟那是南南的兄长,没必要搞得那么僵。还有南南的身体,还是得叫宫里的御医来才放心。 “咳咳——”付之南烧得晕乎,但还是知道床边有很多人。 付之民也不管其他人,先救弟弟要紧,“快去,快去请大夫。”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晁悯恨不得将此人扒皮抽筋,“若不是南儿还在病重,我必定将你一剑斩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80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一) “啧。”系统真的是啧啧称奇。 原本应该相知相爱的主角攻受,还真的因为宿主变成不死不休的仇人,还挺带感的。 白琴师看了眼床上难受的南南,不行,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太医令过来! 总算把人赶走,晁悯的怒火稍稍平复。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心如刀割。 虽然知道自己的心意,但碍于南儿纯稚,晁悯并不打算与南儿提及,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南儿身体不好,若是为情所困的话只怕命不久矣。 这些日子和付之民交好,付之民已经将南儿的情况说了个大概。所以晁悯舍不得让南儿受情苦。 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对南儿下了手。 “南儿,是哥哥对不起你。”付之民愧疚,眼眶微红紧紧攥着南儿的手,“若是我看清楚那禽兽的心思,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哥哥?”付之南迷糊间好像看到了哥哥。 晕晕乎乎的想着:芜湖,以后那个白琴师要过付之民这一关,只怕难了。 系统只想翻白眼:为什么宿主现在还在想着主角攻很难,他自己已经很难了好吧。还不修复身体,真是奇怪。 尚书府又招了好些个大夫来,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晁悯还用自己的关系请了一些不轻易出诊的郎中。 没过多久,现太医令方太医也来了。 付尚书得知到有些奇怪,“这方太医是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怎么会到尚书府来。” “方太医是长安城中医术最高的,必定可以救南儿。”付之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 哪怕那么违背常理的事情也懒得多想。 方太医来,一搭脉眉头皱的死紧,捋着山羊胡摇头道,“底子太弱了,平时若还好,这一病就能要命,需得万年山参来吊着。” “万年山参?”付尚书一拍额头,“万年山参就两株,是高利国进贡的都在宫里,哪去找这样的宝贝。” 这话刚说完,方太医施施然从药箱里掏出一株,随口道,“刚好带了来。” 那么刚好的吗? 两位付大人面面相觑,现在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傻了。 但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默契的没有再问,什么话都得救下南儿之后再说。 尚书府忙成一团,长安城也因为白琴师被人从尚书府里赶出来掀起轩然大波。 不知道哪个人嚼的舌根,说是那纨绔玩腻了白琴师,就将人赶了出来。还是从尚书府角门赶出来的,东西包袱甚至琴,散了一地,这是多大的羞辱。 这下,付之南的名声彻底臭了,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形象。 众人忙活了一天,用对了药烧也慢慢退下来,方太医一直看着,把脉之后确定无事众人才放心。 “方太医,我弟弟他先天不足可有办法调理?”付之民眼见太医要走,实在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你都说是先天不足了,还有什么办法?养着呗,不可多思不可多虑,让他心情舒畅,或许能多活几天,他现在折腾一次少一年,能活过三十就不错了。” 这一病把这小少爷的底子都掏空,受凉还因为情事太过激动。 方太医骂骂咧咧,“真的是胡来。”那白琴师,自己也懂些医理,还能情不自禁?真该阉了。 付之民心中悲凉,保不住母亲连弟弟也要失去吗?都怪自己。 秋娘看出丈夫的悲怆,忍不住拍了拍付之民的肩膀,“没事的。” “方太医。”付尚书亲自送太医出门,临走时总算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拱手道,“方太医是如何得知南儿的病?” 方太医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长安城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且,这方太医脾气不好,只给陛下把脉的,他怎么能来呢。 “这事儿与你无关,且先这样吧。”方太医甩袖走了,回去得骂那人一顿。 付之南晕晕乎乎昏迷了两天,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床前坐着嫂子,哑着嗓子低声唤道,“嫂嫂。” “南儿醒了?”秋娘攥紧绣帕捂住心口松了口气,“南儿你终于醒了,夫君和公公去上朝了,马上就回来。” “嫂嫂,我好渴。”付之南微微抬起手,却因为全身乏力又砸回棉被,“嫂嫂,你怎么那么憔悴,赶紧去睡觉吧。” “你醒了我们就安心了。”秋娘用绣帕擦掉眼角的泪渍,“我炖了南儿最爱吃的冰糖雪梨,下了很多冰糖。南儿我们起来喝点好不好。” “好。”付之南最爱了,呜呜呜,嫂嫂真的好好。 等付尚书两人下朝回来听说南儿醒了,都松口气赶紧去看看。 付之南看着这一家子,再次感慨:原主是真的很幸福,只是太蠢做了蠢事,害得这一家子都被连累。 人醒了烧退了,接下来就好好养着。 晁悯提议大家都不要提起白琴师的事情,否则要是南儿再激动起来,只怕还会出事。 “南儿。”晁悯这几日都在尚书府照顾。 付之南一看到主角受端着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吓得直接钻进被子里,用手攥紧被角,“系统,为什么他那么像我的经纪人啊!” 从前他也是这样,一生病要吃药,就简直是一个大魔王。 “如果你让我修复你的身体,就不用吃药了。”系统抛出解决方法。 但很显然,付之南不想接受。 “南儿,吃药!” “啊~”付之南最后自己憋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碗,“苦鲁西~~” 为什么要吃药啊,还是中药。 “良药苦口,知道吗?”晁悯把药递过去,又拿来一大盘蜜饯,“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行叭。” 付之南咬牙,闷头一口干了这药,趁着苦还没有攻占味觉,赶紧抓了一把蜜饯全部塞进嘴里,“好了。” “喝完药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 人出去之后,付之南躺回床上:这两天白琴师都没有来,难不成是忘了这茬?那可不行,我都献身了接下来该来个婆媳大战了吧。 “你该不会是觉得因为前世白琴师杀了你全家,所以你打算这一世让你全家来虐他吧!”系统突然明白什么。 “对啊,你终于知道了?” 从一开始付之南就是那么想的。在茅草屋的时候,其实可以拒绝的,但是付之南想了想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刻意引诱。 为什么? 就是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在那个情况下被干,绝对要出问题。所以才刻意引诱。这白琴师想徐徐图之,最后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不可能! 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和主角受或是和哥哥,都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白琴师也是以为是自己没有把持住,毕竟我懵懂无知,怎么会引诱别人呢?人一旦有愧疚就会没底线。 “白琴师不仅对我有愧,对我付家也有愧,就不可能杀我全家。”付之南一直不肯修复身体很大原因就是,利用这副病弱的身体制约主角攻,“哪怕付之民日后对主角攻冷眼相待,主角攻也不会心有不满,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我这个哥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嘶~”系统好像懂了,“明明是强强文,被你搞成强攻弱受夹杂着婆媳大战,不对,是家庭伦理大剧。” “如果我在得知剧情各个人物性格特点的情况下,还没有办法把剧情改成我想要的,那就太蠢了。” 付之南可不是蠢货,“而且,谁说体弱样貌可爱一点就是弱受?感情之中的强弱,可从不以外貌来区分。” 这时候,窗户吱呀一声。 付之南躺在床上打个哈切,心里腹诽:哎呀,主角攻来了,又得开始演。 “南南。”白琴师从靠墙的窗户溜进来,进来之后赶紧将窗户关上,“南南。” “白琴师?”付之南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见到白琴师来喜上眉梢,忍不住坐起来朝他伸出手,“你终于来了,你去了哪里啊。” 白琴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昏睡。”白琴师坐到床边拉起南南的手,有些担心道,“怎么还是那么冷。” “从小都是这样啊。”付之南撒娇道,“白琴师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 这一次白琴师绝对不会乱来 脱鞋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白琴师上半身靠在软枕上,让南南坐在腿上,怕人受凉还把被子掖得密不透风,抱着怀里的人儿喟叹一句,“南南。” “嗯。”付之南依偎在他怀中,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知?那药黑乎乎苦得很,他们还还一直逼着我喝下去,苦死了。” “良药苦口,该喝还是要喝的。”白琴师的幂篱还戴着, “对了白琴师,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白琴师吧。”付之南仰起头,看到的又是白纱也没有什么兴趣。 “白隼。” “白隼白隼,名字真好听。”付之南抱紧他,脸颊贴在白隼的胸口,叹了口气,“这几天哥哥好生气,也不知为什么还把我看得很紧。” 白琴师有些奇怪,“你没跟他们说吗?” “说什么?”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二) 付之南狗狗眼满是疑惑。 “你没跟小付大人说我们两情相悦吗?”白琴师也愕然。 付之南:“你没说吗?” 我都被赶出来了还这么说?白琴师叹口气,这也不能怪南南,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我还以为你说了的。”付之南也一脸奇怪。 白琴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讲出来,“算了,说了也没有用。” 现在小付大人恨不得生啖吾肉,哪里还听得进去是两情相悦。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明知南儿身体不好,还在那个时候没把持住。 “说什么?”付之南打个哈切,“困了,我睡会儿。” “睡吧。” 要说现在最苦恼的就是白琴师了,原本想慢慢来。以自己在长安城的受追捧程度,要博得小付大人的好感轻而易举。 结果闹出这件事情,也怪自己没有把持住。现在要带南南私奔不可能,先不说愿不愿意,就南南现在的身体,长途跋涉就是要命。 那就只能小付大人身上花功夫,真的和南南在一起也是舅舅,还是要顾及一下南南的心情。 “头疼。”白琴师轻啧一声。还有那个晁悯,也不是什么省心的。 听见有人靠近,白琴师将睡熟的人安置好再从窗户离开。 “南儿?”付之民来看一眼,发现人睡得这样熟,心里一松。手抚上弟弟的额头,“放心,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养了大半个月,付之南身体总算是见好能下床了,又能活蹦乱跳的。只是吃着药容易困。 每个月初一十五,白琴师都会在寻香阁开个茶会,以琴会友。 只是这两个月都没有动静,众人都道是被付之南羞辱无心抚琴。对这个纨绔更恨了。 不过这九月二十八,白琴师突然发了话,说十月初一会开茶会,众人又欢喜起来。 这事儿也传到付之南的耳朵里,这许久不见也怕主角攻感情淡了。付之南干脆带着习墨偷偷溜出去听琴。 “晁先生,今日寻香阁开茶会了,可要去?您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白琴师的琴声吗?”九里给先生整理好袖子,看了看外头,“天还早,说不定能占个好位。” “这手出神入化的琴技,在这样的小人手中,真是可惜了。”晁悯摆摆手,“我现在见到他就恶心,别说是琴了。” “怎么了?”九里有些奇怪。 晁悯:“去尚书府。” “是。” 付之南偷偷溜了出去,带着习墨往寻香阁去,用纸扇打着掌心颇为期待,“我还没听过他的琴。” 从小付之南就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对于什么琴啊歌啊,没有任何鉴赏能力。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有点害怕. 怎么越走街上的人看少爷都像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还有人一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怕什么啊,我们只是在大街上走着,别担心啦。”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围人的目光。 那群人大概是知道白琴师被赶出来,其实付之民没有明说是被赶出去的,只说不在府中了。 所以,付之南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过去是合情合理的。 “那你过去干什么?这不是找虐吗?”系统就奇了怪了,宿主怎么哪里有事情往哪里钻。 “去闹事。”付之南胸有成竹。系统说过,剧情的力量是可怕的,给主角攻受最后一击,让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闹大,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合,甚至一见面就要大打出手的地步,这样才能防止两个人暗生情愫。 付之南可不在乎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依旧兴高采烈满脸单纯的往寻香阁去。 晁悯洗漱完吃了早饭,想去尚书府陪陪南儿。最近都不能出门,南儿的性子只怕要憋坏,最好拿一些话本过去读给他听。 结果晁悯一出门,就遇到了熟人。是京兆府的客卿,人都称一句潘师爷, “晁先生。” “潘师爷。”晁先生拱手问好。 潘师爷手里还托着一幅画,“晁先生,今日寻香阁茶会一起去吧。等听完琴,我们一起赏画。” “今日要去尚书府,只怕没空了。”晁先生脸色有些不好,又是那个白琴师,烦透了,听到这名字就恶心。 “尚书府?” 潘师爷突然想起来,指了指街尾,“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那尚书府的小公子往寻香阁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子,居然还敢去寻香阁。之前白琴师被尚书府赶出来,众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居然还敢去。” “什么?!” 晁悯暗道不好,推开潘师爷往寻香阁跑去。 “晁先生?晁先生!”潘师爷喊了几句没叫住,赶紧追了上去,“晁先生,那这画赏不赏啊。” 付之南来到寻香阁门口,刚一进去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仿佛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是真的怂了,这群人一个个的跟要吃了小少爷似的。 小少爷身体还不是很好,要是真的出事了,自己的狗命就没了。 “别怕。”付之南安抚好青书,扫了一圈众人,想找个空位坐下。 这寻香阁原本就不是做皮肉买卖的,布置的十分文雅。 正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四角都点了香炉,台子左右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大堂其他地方拜访了好多八仙桌,桌子上都是清茶水果,没有酒肉。 这些八仙桌上差不多都被坐满了,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一个位置。 付之南朝那里走过去。 没走几步突然一杯茶水就泼到脚边,付之南吓了一跳,往后蹦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你们?” 好家伙就那么不待见我? “凭你也配踏进这门槛?”那位泼水的男子冷笑道,“滚出去。” “对,滚出去!”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如果不是碍于读书人的面子,只怕真的动手把人丢出去了。 “怎么,这地方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外边也没挂着付之南不准入内的牌子?我就偏要!”这个时候付之南决定维护好人设。 顶着众人不善的目光走进去,还坐到那个空位上。 那一桌子三个人,一见到付之南落座都纷纷站起来,都把晦气挂在脸上了。 “你还有脸进来?!” “我怎么了我?”付之南不高兴了,咬住下唇那一脸委屈的样子,真招人疼。 可这里的人都恨不得拿扫把把人赶出去,哪里还有什么怜惜之情。 付之南狗狗眼在他们这群人身上打转,最后愣是顶住众人的目光跨大步走向那个空着的位置,一边走一边轻哼嘀咕,“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关你们什么事儿!” 那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样子,气的众人牙根痒痒。 终于有坐不住了。 就是原本坐在付之南对面的那个穿着湖绿色的儒裳男子。 这人不由分说,站起来直接两步过来将付之南从椅子上推下去,指着鼻子骂,“你怎么敢踏进这个门了,你都把白琴师害成什么样了你啊!” “哎哟~”付之南被推的一个屁股墩摔到地上。最受不住疼的皮肉眼睛一下就红起来,“好疼!” “小少爷,你没事吧?”青书赶紧上来扶起少爷,弯腰拍掉少爷衣袍上的灰尘,“少爷,我们回去吧。” 付之南捂住摔疼的屁股,也跟这群人杠上了,“不回去,他们欺负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大家都在偏偏要赶我出去!” “是你怎么还有脸进来的。”另一个也出来指责。 “你们,你们!”付之南眼咬住下唇,看着众人鄙夷嫌弃甚至是痛恨的目光,表面上哭戚戚。 其实内心十分满意: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怨恨我,我很喜欢。 系统:“小变态!” “你将白琴师强抢入府,这也就算了还这般羞辱他。将人赶了出来,那东西拿琴散了一地。明明是你做的孽害得白琴师日渐消瘦,你如今还敢踏进这扇门,你胆子还真大啊!” 其他人也都慢慢凑上来,开始指着议论纷纷。 付之南被这群人围在中间,一个个的指指点点,想用唾沫将人淹死。 “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坏人,坏人!” 小公子没读过多少书,骂人也只是什么坏人混账的词汇。 “怎么回事?”白琴师从二楼抱琴下来,原本以为会安安静静的大堂却人声鼎沸,好像在骂什么人。 众人一见白琴师下来,纷纷噤声,跟见了爹一样恭敬。 “白隼,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白琴师正不满他们的嘈杂,突然就听到南南的声音。透过人群一看,就看到一个眼眶红通通,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南南!” “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付之南吼完转身就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又撞上一个人。 芜湖,主角受来了!不枉自己在他那条街晃荡了两三次。 好戏开场咯。 “南儿。”晁悯下意识将人扶住,待看清是谁之后心下松口气,“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好就乱跑。”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三) 付之南眼泪说来就来,眼眶再也框不住,开始哭诉道,“我是来听琴的,结果他们都欺负我!” 晁悯扫了眼众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最后目光落在那一身白衣上,咬牙骂道,“小人!” “南儿,我们回去吧。”晁悯想将南儿从这群人的目光中解救出来。 这群人不知是非对错,就擅自对一个无辜之人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慢着!” 眼见两个人要走,白琴师站不住了。随手将琴丢给若鸿,足尖轻点翩然落到晁悯跟前,“南南,别走。” 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 付之南第一次见真正的轻功,没有威亚的那种,心里卧槽一声!这玩意还真存在啊,但是这主角攻会武功的话,主角受打不过就糟了。 单方面虐杀,还有什么可观赏性。 “不走,不走留在这里被这群人谩骂指责吗?”晁悯一步上前,将南儿护在身后,冷笑道,“我是因为那琴声才给你几分薄面,若是你再缠着南儿,我必定不饶你。” “就凭你?”白琴师冷笑,就那么一个文弱读书人,还敢跟自己叫嚣。 青书眼见这不对劲,赶紧跑回家得去禀告大少爷,否则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那自己就完了。 “南南别走!”白琴师懒得搭理这人,满心满眼的都是面前的小蠢货,“过来!” 付之南还嫌火不够,再添一把,梗着脖子拒绝道。“我不!” “你敢!”白琴师火上心头,声音不自觉带上怒气。 反观晁悯就很温柔,说话声如轻声细语,抚慰人心,“南儿,我们回去吧。” “可是”真的要走,付之南又舍不得,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白琴师身上。 白琴师刚想命令人留下来,又想起不能给这晁悯钻了空子。虽然南南如今是喜欢自己的,难保不被晁悯这个温柔陷阱捕获。 要温柔,要温柔。 “南南过来,我很想你。”白琴师真的是用尽毕生柔情来说这句话。 付之南被说动,脚步忍不住朝他那边挪了挪。 众人越看越懵,这什么情况啊? 原本白琴师对付之南态度就很奇怪,居然会叫付之南的乳名,南南。还有这个晁先生,这也是长安城中读书人推崇的大家。 而且白琴师当初对晁先生的学问是很肯定的。晁先生对白琴师的琴技也十分赞赏。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按理说应该是知己好友。怎么,怎么打起来了啊! “南儿,别被这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晁悯一把将人拉住,“南儿,你可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和南南两情相悦,轮不到你在此挑拨离间!” 这两人三句离不开的付之南,此时在一旁看戏。 “两情相悦?”晁悯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你利用南儿对你的崇敬,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心里没数?” 被戳中心思的白琴师一时语塞。 “你哄骗他甚至妄图控制他,想将人据为己有是不是?”晁悯知道这人的心思,哪怕隔着白纱看不到这人的表情,都知道他有多心虚。 对于这件事,白琴师不敢反驳。其实从那一次南南落水转而扑向晁悯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起先不懂,直到问了弟弟之后才知道这是喜欢。 喜欢就喜欢,原本想着徐徐图之,结果城外那一日大雨,把计划全都打破。 “你借着南儿家里的权势脱了乐籍,三番四次的引诱,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南儿如今声名狼藉全都是拜你所赐!” 晁悯嘲讽道,“所谓的两情相悦,只是你自己骗人罢了。” 好家伙,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吗? 付之南看着晁悯能把主角攻说的哑口无言,这就是强强文里的主角受吗?爱了爱了! “你不要爱错人!”系统看他的心都偏向主角受,暗道不好,“你要攻略的是主角攻,知道吗?” “南儿,我们走吧。” “慢着!”白琴师收拾好心绪拦住两人,“晁先生,我和南南的关系再如何,也不用你来置喙!” 说罢,白琴师一掌攻上来,打算明抢。 晁悯抬左手挡开,右手一个手刀劈下去也被挡住。 “卧槽!”付之南不小心惊呼出声,赶紧用扇子捂住嘴巴,狗狗眼左右扫一眼确定大家都在震惊没时间管自己时才松口气:这主角受看起来也不简单,都会武功。 打起来打起来! “你会武功?”白琴师有些意外。看起来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却能及时挡开自己那一掌,不简单。 “呵。” 晁悯笑而不答,一招又攻了上去。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系统,你觉得谁能赢?”付之南看的兴致勃勃,好一出大戏啊。 “我没兴趣猜。”系统对这个剧情走向非常无语。 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说开之后,就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我赌白琴师会赢,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点复活值呗?不多,亿点点就好,怎么样?”付之南开始给系统挖坑。 系统知道这宿主打的什么坏主意,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不可能!你洗洗睡吧。” “小气鬼喝凉水!”付之南在一旁像是看热闹的纯路人。完全没有两个人是因为自己才打起来的觉悟。 “都打成这样了,你怎么收场?”系统只在乎这个。 付之南根本不慌,每做一件事都会安排好退路,“青书刚才跑了回家搬救兵去了,不出多长时间我哥就会到达战场,躲我哥怀里万事大吉!” 两个人打起来还真的是不分胜负。 “白琴师,你若是真的疼惜南儿,就不该再毁他!” “我真是真心疼爱才这样的!” “南儿!”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时,付之民总算赶到。一进来不管其他人,直接朝弟弟小跑过去,那衣角被踢得翻飞,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矜持。 “南儿,你没事吧?”付之民听说南儿又来寻香阁,还被人欺负,气得丢下几个官员直接跑过来了。 两人一看付之民来了,倒心有灵犀的都住手了。 白琴师不太敢在大舅哥面前放肆,毕竟人家都那么讨厌自己,再做什么事情别说和南南在一起,就算是见面也难了。 “小付大人。”晁悯上前拱手问好。 白琴师也上前拱手问好。 付之民对着晁悯微笑点头,转而无视白琴师只顾着哄弟弟,“哪里伤了?” 白琴师无言申辩,只能把亏咽下。 “哥,他们欺负我!他推我摔了个股墩,好疼!”付之南摸了摸屁股,又指了指那个推自己的人。 那人一身湖蓝色,在人群中也算是显眼。 三个人齐齐看向那个读书人。 那男子被这压迫感逼得往后退一步,差点撞到椅子上。 “南儿不疼,我带你回去上药。你嫂嫂做了你最喜欢的乳酪。只是不能多吃,吃多了牙疼舌头也疼。” 付之民只想快点把弟弟带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心里不免对白琴师多了几分排斥。 “南南!” 白琴师叫住小蠢货,伸出手。 “白琴师!”付之南也抬起手,结果下一秒就被哥哥抓住,“哥。” “南南,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会被骗的,我们回去吧。”说完,付之民一个眼神都没给白琴师,拽着弟弟就走。 不三不四? 白琴师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晁悯看了一眼白琴师,跟着嗤笑道,“不三不四。”说完甩袖跟车离开。 “我不三不四?” 系统看得头皮发麻:这闹了那么大一场戏,结果宿主全身而退。最后只怕宿主没有爱上主角攻,主角攻先让宿主给玩死了。 “南儿,千万别再去找那个什么白琴师,知道吗?”晁悯苦口婆心的劝告。 付之南:“为什么啊?”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是要洗脑吧。 “晁先生说得对,以后都不许再见他。” 左右看了眼两人,付之南也没说愿不愿意,打了个哈切含糊道,“哎呀我困了,有事再说吧。” 这今日这茶会算是办不下去了。 白琴师甩袖愤然离去,只留下众人一脸茫然。 不过也有人回过味来,好像是晁先生和白琴师两个人为付之南打起来了。 “哎,真是奇事。”其中一位一拍大腿恍然道,“这白琴师说什么和那个小纨绔两情相悦?还有那个晁先生,这样维护,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 “是啊,没错没错。” 因为这里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一会儿就传了出去。 都说是白琴师其实和那个小纨绔是情投意合的,所以在那一次强抢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走。 这事儿听着就蹊跷,而且晁先生对那小纨绔也有奇怪的心思。 众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明明是长安城里人人喊打,狗嫌鸡避的小纨绔,怎么引了这两人为他大打出手的。” 众人还在茫然之中,白琴师已经寻去尚书府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不好了!”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四) 这表情动作,一看就是来了不该来的人。 “什么事情那么大惊小怪的,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付之民呵住惊慌失措的仆人,转而跟晁悯道歉,“失礼。” 晁悯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对那句外人有些芥蒂,表面装作无事笑道,“无妨。” “南儿,你先跟晁先生回房去。”付之民把两人打发走,自己去会会那个白琴师。 白琴师抱着琴站在尚书府大门口,这一身白衣又是长安城的风云人物,不少人驻足观看,加上今天早上的流言蜚语。 尚书府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白琴师!” 付之民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背着手站定在大门口,隔着三个台阶低头看,笑道,“白琴师,我这尚书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怎么屈尊降贵站在这里?” “我是来见南南的。”白琴师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他不是受伤了吗?我送药膏过来。” “南儿是受伤了,可罪魁祸首是谁你知道。”付之民一甩袖冷声呵斥,“我这尚书府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能进来的。” 说完示意家丁关上府门,你爱站就站着,站到你不想站为止。 付之南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着系统说白琴师在门口吃闭门羹的事情,倒不是很意外。 你想想:你单纯可爱体弱多病的弟弟,被酒吧的一个看起来可能不学无术但是又有点小名气的吉他手拐走。 不仅被吃干抹净还因为这件事生了场重病。而且,还以为因为这个吉他手搞得被人霸凌,声名狼藉。脑子正常的哥哥都会生气,何况是弟控付之民。 “南儿,以后还是不要见白琴师了,这人不好。”晁悯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南儿都没命折腾了。 “其实晁先生,白琴师说我和他两情相悦是真的。”付之南不打算瞒着主角受了,一口气把碗里剩下的乳酪吃掉坐直起来,“我确实是喜欢他的!” 系统听到这话却不高兴,因为宿主喜欢个屁,他就是在搞事。 “什么?”晁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南儿嘴里说出来,又觉得好笑,“南儿,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等长大一点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白琴师他他不配知道吗。” 付之南嘀咕道,“你怎么和哥哥一样,只把我当孩子看。” “其实!”晁悯想说我不是把你当孩子看,我是喜欢你。 可南儿的身体,实在是禁不住那么多。晁悯想到方太医的话:就这个样子,能活过三十就不错了。 如今南儿十八,三十也才十二年。十二年如白驹过隙,怎么舍得再让他受情所累。 “唉,不知道白琴师怎么样了。”付之南咬着下唇一脸担心。 晁悯:“总之不会死,你就别想他了。好好养身体才是,多吃点。” “好吧。”反正是把心意传达了,付之南也确定这个主角受知道之后就不在意。 到时候白琴师提及,付之南就可以说:我都说了但是没人信啊! 白琴师在门外从早上一直站到傍晚,看热闹的人都要散尽,尚书府门还是没有开。 晁悯回去从侧门走,看到白琴师居然还在。想到南儿方才的话,心里不爽,背着手走过去。 “夕阳也是心善,你这等混账东西也能沾光。”读书人骂人最是狠。 “彼此彼此!”白琴师反唇相讥。 “南儿说他与你是情投意合。”说起这个晁悯忍不住笑出声,笑道,“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别有用心。要是真的信情投意合我才是蠢货。” 白琴师冷笑,“晁先生,读书人的气度都到哪里去了。” “读书正是为了对君子有礼,对小人提防。” 这人张口闭口就是小人混账。若是付之民那么说也就算了。毕竟那是南南的哥哥,又是自己有错在先。 以后说不准要叫一声大舅哥,该吃的亏吃该忍忍,只当是为了南南。 怎么如今这个姓晁的也敢置喙。 “白琴师收拾收拾赶紧走吧,免得小付大人看到心情不好。”说完晁悯转身就要离开。 本来白琴师这一肚子火都无处发泄,如今倒好有了个出气筒。 晁悯走在前头,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一个侧身躲开。 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宿主,主角攻和主角受又因为你打起来了。”系统差点气晕,咋就又这样了。 “什么?嘶~”付之南猛地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 哎哟,这个宿主总算做个人知道担心了。刚想夸一夸就听到宿主自顾自的嘀咕。 “怎么办怎么办,那么大的戏居然我没能赶去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系统自戳双目:永远不要对宿主抱有期待。 几招下来,晁悯终究是敌不过挨了一掌,喉头一甜。 “从前我不理会你,一来是因为你不配,二来是因为我敬你是南南的先生。”白琴师负手而立,看着面前颓败的人,“你真当我是好惹的?” 这长安城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让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但付家的人自己不敢,若是付家出事,南南只怕也活不下去。 还有这个晁悯,若不是因为南南叫他一句先生,这个晁悯也活不到今天。 “咳咳——”晁悯欲开口,最后被血呛了一口,“你——” 懒得和这人纠缠,白琴师担心南南摔坏的屁股,甩袖离开。 晁悯被伤到,也无力再去追。 白琴师没有走,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就走院墙,这尚书府没有几个有功夫的,要进去简单的很。 付之南正趴在桌子上懊恼,“唉,下次一定要看到两个人打起来!” “看到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付之南猛地坐直起来,暗道不好:卧槽,他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算了,遇事不决转移话题! “咦,白琴师?”付之南一回头又是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到怀里,“白琴师,我好想你。” 本来白琴师还想问看到什么,结果被南南这一闹就忘了。抱紧怀里的人道,“我也很想你。” “你怎么来了?我听说哥哥把你赶出去,这事儿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这一个个问题白琴师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解释,于是也开始转移话题,“你的屁股是不是摔疼了?我给你带了药,是方太医亲自配的,我给你上药。” “好啊。”付之南没有扭捏,拽着人走到床边,自己爬到床上开始脱衣服,然后爬到软乎乎的浅青色锦被上,“好了白琴师,可以上药了。” 付之南拿准了他不敢上,所以格外主动。 “南南,身体可好了些?”面前的美景是个人都没办法把持,白琴师攥脂粉盒的手指发白,强忍着呼出几口浊气,“南南我给你上药。” “好。”付之南乖乖趴着,“是不是红了?方才坐椅子的时候都觉得疼疼的。” “还,好好吧。” 白琴师赶紧别过视线,打开盖子,“那我给你上药,你忍忍。” 这肌肤细腻如凝脂,摔了之后红艳艳的,跟涂了胭脂似的。白琴师又想到那一天,整个臀肉被打得比现在还红。 “白琴师你在干什么啊?”付之南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这主角攻傻了吗?催促道,“白琴师,你快点啊。” “啊?好。” 白琴师深呼吸,压下悸动抠了点药膏在掌心揉开揉热,然后再覆盖上去,小心的揉开药膏。 “唔~”这手法也是不错,搞得付之南也有点想要了。 这一声搅得白琴师原本静下的心又被打乱,“南南不要那么叫。” “怎么叫啊?”付之南似乎是拿准了白琴师不会做什么,还故意引着,“是白琴师,还是白琴师~怎么叫好听。” “南南!” 付之南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已经藏着愠怒之意。知道该见好就收,随即乖乖趴好什么都不敢动。 但是此时此刻,白琴师已经收不住了。 把药揉进去之后,没有撤离反而顺势一边揉一边往上摸索,白琴师手已经探上后腰,“南南,叫声爹爹我就放过你。” “凭什么啊?”这个的性癖怎么和贺敬白一样?老是喜欢床上玩这一套。 付之南挣扎想爬起来,“药上好了,赶紧起来。” “还没好呢。”白琴师一把将人按回去,右脚蹬掉鞋子爬上床,“南南,你觉不觉得我们如今像是话本里的小姐私会情郎啊。” “你这叫什么话!放开我!”付之南腰被一双手按住就动弹不得,“放开我!” “南南叫声爹爹吧,叫了我就放过你!” 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付之南咬牙愤愤道,“不叫!” “不叫?”白琴师有的是办法让南南开口,左脚的鞋子一蹬爬到床上,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这一次我小心一点好不好?” “你,你什么意思啊?” 付之南还没说玩呢,眼前又被白布蒙住,“你,白琴师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有病,我有病的啊!你不能搞我啊!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五) “这方太医说你要闷出汗,最近的药都是大补。” 现在轮到系统看好戏了,“没想到宿主还是把自己作进去了。” “可是” 付之南攥紧身下的锦被,感受到他的手掌慢慢往上,真的有点怂了。 “可是白琴师,这,我” “南南乖,你不能出门运动但一定要闷出汗。” 虽然是治病,但也有私心。 白琴师咽了咽口水,手从后腰探进去,从小娇养长起来的就是不一样。肌肤如丝绸般细腻幼嫩。 眼看着来真的,付之南咬牙道,“那,那白琴师轻一点,我不想生病了。” 躲不过就只能先求饶。 “放心,南南。”白琴师颤着手将衣服推上去,看着光洁的后背愣了神,随即咬牙道,“我会很小心的。” 这话带着让人不能忽略的炙热,仿佛就在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付之南有点害怕,“唔!” 一个掌风劈落勾住床帐的轻纱。 白琴师忍下此时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衣袖里掏出一瓶小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桂花香从窄小的瓶口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甜香味立即充斥整个小空间。白琴师将小瓷瓶里的白色液体都倒出来,手上也变得湿乎乎的。 “南南喜欢这个味道吗?”这可是方太医亲自调制的,白琴师特地选的桂花味。 “你,你怎么随身拿着这个啊。”老变态,付之南咬牙,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老变态,不支持憋了多久。 “总觉得能用得上。”白琴师笑道,“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你是傻i逼!”这个老变态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 付之南真的后悔了,“唔~~”老变态你轻点会不会! “傻i逼是什么?”白琴师从未听过这个词汇,不过南南奶奶的声音叫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坏话。 “唔~” 付之南无心回答,咬住下唇哼哼的叫人轻一点。 这时候秋娘正好带着人过来,一到门口发现门紧闭着。 秋娘有些奇怪没敢擅自闯进去,就在门口敲敲门喊道,“南儿,你在里面吗?” “南南,你嫂嫂叫你了。” 这时候付之南真的没办法分心去应付门口的嫂嫂,“唔~白琴师你先慢一点慢一点啊!” 怕南南真的生气,白琴师稍微放缓动作,“好了南南。” 付之南趴在锦被上,声音也闷闷的,“什么事嫂嫂?” 秋娘在外站了这一会让都有点害怕南儿出事,听到里面传出声音才放心下来,敲了敲门说道:“可以吃饭了,嫂嫂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这几日吃药苦坏了吧。” “唔~” 付之南刚想回答,结果这老变态闹妖又来了一记狠的,差点咬到舌头, “南南乖,快回答啊。”白琴师俯身将人圈在身下,左手探进南南的嘴里,搅动着舌尖,哄道,“怎么不说话?” “唔!” 说个屁,你倒是把老子的舌头放开啊。付之南呜咽说不出话来了。 “南儿你怎么了?”秋娘有些紧张了,“南儿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找大夫过来看看?” “唔!”付之南水汪汪的眼睛被白手帕挡住,没办法瞪这个老变态。 白琴师也怕秋娘进来,松开南南的舌头。 “嫂嫂,我没事!”付之南总算夺回嘴巴的控制权,哑着嗓子解释,“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嫂嫂你先,你们先吃吧。” “累了啊?”秋娘听说南儿今天出去了,肯定是又累着了,也就没说什么。“那我给你做了千层油糕点,南儿醒了要过来吃。” “好!” 待人走了之后,付之南才放心下来。 白琴师就趁着个机会,发起进攻! 所有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付之南真的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风浪起伏。 真的顾忌南南的身体,真的不太敢太久。 “南南,我给你擦身喂药。”白琴师得把这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好,先把晕晕乎乎的南南裹好被子抱下床榻。 转而去收拾东西。 付之南靠在椅子上看着白琴师忙活,这人的幂篱已经重新戴好,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呢,真是讨厌! 白琴师收拾好这一切将南南抱起来放回去,一会儿摸额头一会儿拉手,“南南,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还好。”这一次没有下雨,没有水汽肆虐付之南也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腰酸。 这具身体沾到冷水什么就容易发烧生病,下雨天更甚。 把脉检查确定没事之后,白琴师松口气。 “南南,这瓶子有半个月的量。”白琴师把玉瓶在手里捂热后才干交给南南,细心嘱咐道,“一天一丸,每天睡前吃下。药丸是用万年野山参做出来的,一定要吃知道吗,一定要吃!” 经不住这人的谆谆嘱咐,付之南打着哈切道,“知道了。” 白琴师捏捏南南的脸颊说道,“过几日是太后寿诞,千秋宴上我会弹琴,你一定要来,知道吗?” “哦。”付之南把药瓶揣好,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睡吧。”嘱咐完该说的话,白琴师静静看着南南睡过去。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希望南南看到这张脸不会太过惊讶。 付之南一觉起来白琴师已经走了,打着哈切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忍着腰疼一边问系统,“我觉得这白琴师的身份和太后还有皇帝都很亲密,那万年野山参听说皇帝才有,他怎么会有的?” “不知道。”系统摇头,这一段剧情并没有过多解释。 关键是原主炮灰死了之后系统就只能接收到大概的剧情方向,只有一些重要节点,这种事情不太清楚。 “有没有可能,这白琴师是皇帝的亲戚,更可能是兄弟之类的?不敢露脸是怕被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这些事情只是付之南的猜测,说说就算了。 系统:“不知道,也有可能吧。” 穿好衣服之后,付之南还惦记着千层油糕,乐呵呵的跑去找嫂嫂,正好也遇到哥哥。 “南儿,你来得正好。” 付之南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哥哥一脸疑惑,还有手里的黄色圣旨格外醒目,“怎么了哥哥?” “来,你先坐下。”秋娘过去扶住南儿把人拉到桌子旁按坐下去,“你们两个先说,我去拿吃的过来。” “辛苦嫂嫂了。”付之南乖乖道谢。 等人走之后,付之民才把圣旨递给弟弟,问道,“南儿,你可知这太后千秋宴指名叫我带你去,这是为什么?” “不道啊。”付之南比他还懵,接过圣旨看了眼。 这圣旨确实叫父亲带自己和哥哥一起去,带付之民还算正常,毕竟是朝臣,但自己无官无职,也没有爵位在身。 怎么就让自己进宫了,付之南想到白琴师的话,愈发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我哪儿知道这个。”付之南把圣旨丢到桌子上,人也趴到桌子上叹气道,“让我去不是丢人嘛。” “不许那么说。”付之民将圣旨卷好叹了口气,“南儿最好,不必去理会其他的流言蜚语。” 付之南点头,“我知道啦!” 因为要进宫,付之民就开始教南儿规矩,进宫要先行礼拜见谁见到什么人要怎么喊,要怎么行礼。 把付之南烦的哟,虽然之前演过宫廷剧,但真到现实中还是很繁琐的。 晁先生还嘲笑:南儿跪来跪去,膝盖要废。 “哼!”付之南瞪了晁先生一眼,吭哧吭哧的爬起来。 晁悯:“我不能进宫陪你,你要乖乖的。” “放心吧,还有哥哥带着我,实在不行还有父亲。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我怎么可能会给他丢脸。”付之南拍掉晁悯想要捏脸颊的手,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晁悯叹了口气。 到了千秋宴这一日,付之南因为无官无职也没有朝服,只能穿着比较正式的一副赴宴。 这付之南在长安城里算是个名人了,一直都是纨绔子弟的形象,加上前段时间强抢白琴师入府,还有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 说白琴师诱骗付之南,还有说什么两情相悦的,反正就是闹得乱哄哄的。不管是晁先生还是白琴师,都脱不开这个付之南。 众人都想看看到底什么样呢。 所以,付之南一下马车就对上众人的目光,或探究或好奇。 这群人干嘛这样看自己?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 众人一瞧就更奇怪了,这付之南看起来白白嫩嫩的,虽然已经及冠,可看起来很稚嫩。那双狗狗眼格外澄澈单纯,瞧着不像是能兴风作浪的人。 但官场上都是人精儿,以貌取人的事情干不出来。说不定就是顶着这张稚嫩的脸为所欲为。 “哥。”付之南凑到哥哥身边,这群人眼神怪得很。 “没事的。”付之民安抚好弟弟跟着父亲走上去跟众人打招呼。 能在朝为官多年的都是老狐狸,付之南不敢在这群人面前作妖,跟着父亲和哥哥拱手作揖行礼。 就好像家里的小孩子跟着大人出来见世面。大人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乖得很呢。 这众人是越看越迷糊,这付家小少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兴风作浪的人物。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六) 要是系统知道这群人是那么想的,只怕会笑死:你们又被那可爱无辜的外表迷惑了,这宿主,他就不似个好人呐!哎呀我的天爷。 要说不说,还是付之南会装。 从头到尾安静的坐在哥哥身边,有人送糕点就双手接过奶声奶气的道一句谢谢。 “钱大人。”付之民拱手问好。 付之南也着乖乖的拱手问好。 “这位便是你的弟弟?看着很乖。”钱大人也是不太见他,听说是个不长眼的纨绔货色。这左瞧瞧右看看怎么都看不出纨绔两个字。 付之民:“是。” 打了声招呼又各自坐下,等着陛下传召宴席开始。 付之南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有点馋了,拽拽付之民的官服,小声问道,“哥,我能吃吗?” “当然可以。”付之民亲手拿了两块递给弟弟,“吃吧,只是等一下宴席上不要喝酒,知道吗?” “知道了!” 付之南吃了一块,另一快用手帕小心包好藏起来。 付之民看着弟弟很是满意,那些人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家弟弟就是很可爱很听话很乖,那个不三不四的白琴配不上我家弟弟! 临近中午,总算接到皇帝的旨意,说众人去万寿园看戏赴宴。 万寿园是这一次特地为太后生辰布置的,说起这太后也是一位狠角色。 这周太后原本是先皇下属的妻子,因为长得实在是貌美,就被先皇惦记上了。 后来周太后的丈夫战死沙场,说是战死沙场也不知其中有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死在战场上。周太后被先皇据为己有。 这先皇皇位来的不正统,是武将造反得了天下,登基时受尽天下读书人非议,笔杆子都戳着脊梁骨骂。 抢占下属正妻的事情,在谋朝篡位的影响下也没引起人注意。这周太后厉害就厉害在,虽然是二嫁,但生下皇帝,受尽恩宠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 最后儿子登基成了太后,不过听说当初不是立周太后的儿子继位,而是另一位声望颇高的皇子。 这期间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最后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了就有资格书写历史。现在的皇帝很尊重儒生。 似乎是想挽回名声,现在看来非常成功,因为史书已经偏向皇室。 付之南只觉得这母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周太后。丈夫被害还能侍奉仇人,将仇人的天下据为己有,简直是主角配置。 合理怀疑,是她不想否则当女皇也应该是有办法的。 “那确实。”系统对此颇为赞同,也觉得这周太后很厉害。 “南儿,怎么了?”付之民发现从一坐下弟弟就在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付之南低下头小小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好热闹。” “别怕。”付之民只当是弟弟怯场。 这里虽然离上席有点近,但不会被注意的。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报声,众人纷纷起身跪下请安。 请安声之后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脚步声和布料摩挲声。随即是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太后。” 老实说之前是拍戏,是假的。但如今付之南身临其境,感受到皇权的魅力,确实被震撼到了,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怪不得大家都为权利倾倒。 “你TM还不会想做皇帝吧?”系统察觉到宿主的奇怪想法,“你可不能做这事儿啊。” “不至于不至于。”付之南才没有那么蠢,听说做皇帝要早起晚睡,吃饭还要有规定,连床上的事情都是任务。 这有什么意思,人活成这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见宿主没有这样的想法,系统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什么贺词喝酒,礼部都意义安排好了。付之南知道离吃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百无聊赖的坐着。 “朕听说长安城中有一位琴师,琴技高超。母后也爱琴,今日朕特地宣人进宫,给母后弹上一曲。” “皇上有心了。” 付之南听到琴师才明白原来白琴师早就知道自己要进宫,才会这样嘱咐自己,忍不住探头往台上看去。 今天是太后寿宴,白琴师一改从前的白衣素服,换上了一身豆青色长衫,还是戴着幂篱。 “呼,终于换衣服了。”付之南不爱白色,大概是上一个任务被贺敬白晃到眼睛,大红色多热烈啊。 付之民没想到他阴魂不散,居然在宫里也能遇到,拍拍南儿的肩膀,“南儿,别看这种不三不四的人。” “哦。”付之南乖乖的低下头。 白琴师也看到席间的南南,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朝台上微微躬身请安。随后席地而坐将琴架在膝盖上开始演奏。 “铮~” 一声从琴弦泄出,付之南都忍不住回头看。 白琴师并非徒有虚名,琴技确实超凡脱俗。别说长安城,放眼整个天下都寻不出第二个。 连付之南这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都觉得美好,是能把人引入美好的琴声。 好听的音乐难得,但能引起共鸣的声音更是可遇不可求。 “看来这白琴师,也不是浪得虚名。”付之南起先还以为只是一个靠营销包装出来的绣花枕头。 系统:“注意你的言辞,主角攻怎么可能是绣花枕头!” “系统,你好像每次都帮着他说话啊。”付之南就搞不懂,这系统到底在谁的脑子里。 一曲完了,但那美好的情绪久久不散。 白琴师抱琴起身微微鞠躬之后就自己退下了。 “不错不错。”周太后长叹一声,“许久未听到这样安逸的琴声了。” “母后若是喜欢,那就请白琴师时常进宫给母后演奏好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付之南在地下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对了,是不是有个叫付之南的,上来让哀家瞧瞧。” 付之南哈欠大到一半,突然被点名吓得一哆嗦,赶紧坐直起来。就好像没写作业被老师点到名字。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不起眼的付之南身上。 付之民和付尚书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本来下了旨指定要南儿来就不正常,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呢。 付之民拍拍弟弟的手示意不要紧张,“去吧。” “嗯。”付之南站起身,心里开始盘算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从白琴师说进宫开始,这一切都出乎意料。太后和自己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突然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和白琴师脱不了关系! “草民付之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秋。”按照哥哥教的行了礼,付之南站起来,但头却不敢抬起。 “过来,到哀家身边来。”周太后带着慈祥的笑。 这样的恩宠让付之民都觉得奇怪,按理说南儿在别人口中的形象不好,怎么太后好像很喜欢南儿似的。 “是。”付之南规矩的走到上首,“太后。” “抬起头来。”周太后打量着付之南,这长相倒是和隼儿说的一样。狗狗眼可爱得紧,乖巧单纯,一点也不像那些人说的是个纨绔。 付之南也斗胆悄悄看了眼太后,确实很美,哪怕五十一了也保养的非常好,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 而且是一个有气质有性格的美人。 “坐到哀家身边来。”周太后很是满意,朝付之南招招手。 付之南心里一惊,开始思考这太后到底要做什么,嘴上乖巧的应道,“是。”小心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的椅子还挺宽,两个人坐下倒是不挤。 百官都被这奇怪的一幕震撼到了,这周太后好像对付之南很有好感。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可这看着乳臭未干的孩子,太后看上他嫩了? 付之民也奇怪,不知是何原因。 “母后听戏吧。”皇帝扫了一眼付之南,并没有放在心上。 付之南在思考这个吊诡的场景是怎么出现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白琴师认识皇室的人?甚至关系匪浅。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周太后对自己如此看重。付之南也想过周太后是不是看上自己,但不是。 周太后的眼神很满意,不像是情欲而是是赞同,就好像看到一个满意的儿媳妇。 干!这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所有事情都因为那个白琴师,但付之南想不出其中门道。 “听说你爱吃甜食,你尝尝这御膳房的糕点。”周太后把一盘淡粉色的糕点推到付之南跟前。 我喜欢吃甜食太后也知道?那真的是奇了怪了。 这东西付之南都没见过,但讨好妈妈粉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多谢太后。”付之南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手不听使唤的探去拿两块糕点,没有马上吃,而是把两块用手帕包好藏进袖子。 做完这一切才捻起一块尝了一口,付之南眼睛一亮感慨道,“好好吃啊。” 这表情没骗人,真的很好吃! “是个乖孩子。”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七) 奇怪的是,接下来全程付之南都坐在太后旁边,皇帝对此并未有什么异议,皇后奇怪但也不敢问。 周太后很喜欢投喂付之南,尤其是看到嘴巴鼓鼓的,狗狗眼亮亮的。 这孩子真招人疼。 宴席到一半,刚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看戏,周太后推说自己头疼想去午睡一下,叫付之南扶着自己去后殿歇息。 到了后殿,付之南要去开门。 “你进去吧,哀家自己走走。”说完,周太后带着奴才都走了。 “这什么情况啊系统?”付之南看着紧闭的殿门突然害怕:里面是有吸血鬼还是狼人,或者是狐狸精鬼怪之类的。 系统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你想象力别那么丰富行不行,里面什么妖怪都没有,你进去就知道了。” “好吧。”付之南咬住下唇,试探性的推了推,再三确认一下,“你确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是!赶紧进去!”系统如果有手的话,很乐意送宿主一程。 付之南鼓足勇气推门进去,却发现正中间站着白琴师,还是熟悉的豆青色衣裳。 “白琴师,你怎么在这里?”付之南吓了一跳。 要是妖魔鬼怪倒也不诧异,怎么偏偏是白琴师。 “南南。”白琴师抬手,“你先把门关上,我们慢慢说。” 躲在一边的太后看到门被关上,独自一人凑近殿门,趴在门上从缝隙里查看里面的动静。 那一身高贵的华服首饰,和这个姿势很有反差感,让人想笑。 “白琴师,你?”付之南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一个外男是不能进内宫的吧!不对,自己不也进来了吗? 白琴师没回到,手探进轻纱里解开带子,“南南,我名叫白隼。”说着就摘下幂篱。 “卧槽!” “卧槽?” 付之南和系统同时被吓了一跳。 知道南南肯定会震惊,白隼将幂篱丢到一边,笑问道,“是不是看我觉得眼熟?” “是!” 付之南刚刚看见过跟白琴师长得很像的人,但那个人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受万人敬仰的皇帝。 而面前的白琴师,长得和皇帝很像,只是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冷峻。细看之下还和周太后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你!” “南南。”白琴师两步走到南南跟前,抚上细嫩的脸颊,对于这个反应并不意外,“是不是很像?” “嗯,很像很像皇上,也像是周太后。” 付之南不知道在回答还是在自言自语,伸手五指轻轻扫过白琴师的五官。就长相来说,白琴师更吸引人一点。 艳丽的五官冷峻的气质,这简直在放在你的性癖上蹦跶好吧。 “喜欢吗?”白琴师握住南南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有什么想问的吗?” 付之南抽回手,轻声一声开始耍小脾气,“是你想说什么吧。” “嗯,此事要说追溯到很久之前。”白隼弯腰一把将南南打横抱起来,“先坐下听我细细说来。” “好吧。” 白琴师自己坐到太师椅上,再把南南放到腿上,这样强势的把人锁进怀里,细细说来,“我的生母就是周太后。” “啊?”付之南装出震惊的表情,其实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猜到了。 原来,白隼正是周太后先夫的亲骨肉,生下白隼的时候白将军也战死沙场。后来先皇用权势逼迫周太后顺从,周太后为了保下白隼,只能委身先皇。 可先皇言而无信还是暗中派人将白隼处死,可动手的那个人看着孩子有了恻隐之心,最后把孩子扔进水里。 对外跟先皇说是淹死的,这孩子辗转被周太后身边的老仆救下,那个时候先皇还没有篡位成功。 周太后生下皇帝之后也没有瞒着两个儿子,两个人的身世交代得很清楚。 但随着白隼越长越大,母子三人越来越一样。白隼觉得不行,只能离开皇宫,到民间成为弟弟在民间的助力。 一手设立寻香阁,将整个长安城王公大臣的秘密都掌握在手里,传递到宫中。 所以,皇帝和周太后才能那么顺利的夺得皇位。 只是这皇位来的不光彩,白隼也根本不想回到宫里,就一直在宫外。用落难但极有才华的琴师人设,将自己打造成长安城里读书人敬仰的形象。 然后再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人,让他们逐渐接受皇帝。 偶像效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好用的。 “啊?”付之南听完这些只觉得牛逼:周太后牛逼!这什么大女主人设,爱了爱了。 “吓到了?”其实白隼想要坦白,一部分原因是真心爱着南南,另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大舅哥天天说自己不三不四。 我现在有皇恩加身,才不是不三不四的。我可以配得上南南的。 “是,吓到了。”付之南没想还能吃到这样大的瓜。 虽然系统说过白隼的身份不简单,但具体的系统也不知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付之南再次感慨:周太后yyds! 白隼知道母亲大人在外偷看,知道母亲的脾气故意凑过去亲了南南一口,笑道,“现在知道了害怕吗?” “害怕什么?”付之南依偎在白琴师怀里,嘟囔着,“应该是你害怕吧,我哥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叫你进门。” “嘶~”白隼想到这一点,也担心起来。 自己虽有权势,但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就算弟弟是皇帝又如何,终究是走不到阳光下。 这个时候不刷好感有点浪费啊。 “其实白琴师。”付之南窝在白琴师怀里,脸埋进胸口笑着说,“其实你不管是什么是谁,我都很喜欢你。你是什么不重要。” 是的,只要你是主角攻,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南南。”白隼心里松了口气,抱紧南南笑道,“你总是这样叫人欢喜。” 对于这话,付之南不置可否。 看殿里两个人亲亲我我,周太后倒是很满意,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两个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付之南怕哥等急了,亲了白琴师一下就走了。 白琴师怔怔看着南南离开,只觉得心里舒服不少。不管如何南南是喜欢自己的,这就够了。 至于门第之见,到时候直接让皇上赐个闲职下来也无妨。 “隼儿很高兴。”周太后从拐角的长廊走出来,“哀家方才瞧见你笑得很开心。” 周太后对于这个大儿子是有愧的,从小到大。他为了保护自己和小儿子隐姓埋名,从不敢现于人前。 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如今有了心爱之人。看起来是这样稚嫩单纯,争斗大半辈子的人最喜欢这样的。 越是单纯越想保护,虽然是男子但也没什么不妥。 “多谢母亲不介意南南是男子。”白隼刚说的时候弟弟有些不高兴,但母亲一下就接受了。 周太后摇头笑道:“隼儿,很久很久以后,人们无所谓性别只在乎爱情。” “南南体弱,活不过三十岁了。我希望能好好护着他,平安顺遂一生。”这是白隼最后的心愿。 “放心吧。” 付之民一直坐立难安,甚至想要闯入后殿了,正在纠结时看到弟弟回来,登时松了口气,“南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蹭到哥哥身边低声道,“方才太后给了我好多糕点,我特地偷偷藏了不少给父亲,哥哥还有嫂嫂尝。” 说着,一脸得意的拍拍胸口,“都在这里呢。” “你呀。”付之民舍不得责备。在观察南儿确实没事之后才放心下来,周太后可能真的只是觉得南儿可爱吧。 毕竟我家弟弟多少人喜欢都是应该的。 宴席过后,大家都在猜测着付之南和周太后是什么关系。真是奇怪啊,居然会这样亲近,连皇后都不曾这样。 秋娘一直在大门口等着,探头张望远处街角,心里担心得不行。 直到看到那熟悉的马车摇摇而来时,秋娘心里才真的松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赶紧下台阶去迎。 “少夫人小心点。”丫鬟在后边扶着。 “嫂嫂,嫂嫂!” 付之南一下车看到嫂嫂,一蹦从马车上下来,献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嫂嫂,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回来了。” “南儿慢着点。”秋娘叹口气,这南儿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些。 “这是宫里的糕点可好吃了!”付之南把白色手帕掏出来,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都是我特地挑的,想着咱们家里人一起吃。” 秋娘揉揉南儿的头发,“嗯,一起吃。” 不过看着这些糕点有点恶心,想来是早晚膳吃多了也没在意。 “好了,进去吧。”尚书大人捋了捋山羊胡,这阖家欢乐比什么都强。 “嗯,一起进去吧。” 第二天倒是发生了件大事,那名动长安城的白琴师因为寿宴一奏,颇得周太后喜欢。亲下懿旨。亲自招了进皇宫,作为首席乐师。 不仅如此,还特地赐下府邸授了官职。 这话听到耳朵里,付之民又一肚子气,跟妻子抱怨道,“那就是个登徒浪子没什么本事,还有了官职。”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八) “夫君,你以前从不说这刻薄的话,如今怎么了?”秋娘一边给夫君脱衣一边笑说:“那白琴师必定做了什么夫君极其厌恶的事情。” “你若得知这厮的所作所为,必定比我还要生气。”付之民张开手,任由秋娘给自己整理腰带。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口,付之民扶起妻子低声道,“这厮哄骗要了南儿的身子,上次的那场大病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 秋娘乍闻此事,脑袋一热整个人都朝后倒过去。 “秋娘!”付之民一把扶住妻子,紧张道,“秋娘!来人快请大夫!” 付家因为付之南的身体,所以一直有大夫常在家中。下人马上去喊来。 大夫来了一把脉,连声叫好说是喜脉! 两人成婚两年多,付之民对于子嗣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一心都扑在弟弟身上,如今听说妻子有孕自然是高兴的。 “秋娘,你有孕了你知道吗?” 秋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么大的一个好消息砸下来,一时间眼眶一红也失了言语。 那么多年也不知为何总是怀不上,虽然丈夫和公公并不介意,可秋娘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乍一听怀孕了一时间又想哭。 “秋娘哭什么啊,这可是大好事啊。”付之民轻柔的为妻子抚去眼角泪渍,柔声安慰道,“这些年我并不着急子嗣之事,只顾着南儿是我不对。委屈你了,如今我们有了孩子,我自然会是一个好父亲,你也会是一个好母亲,别怕。” 付之民安慰完,又将秋娘揽入怀里细细哄着,“别怕秋娘。” “呜呜呜~”秋娘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秋娘本是大理寺卿的嫡出小姐,因为皇帝夺权家里站错了队。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两家自小是指腹为婚的,所有人都以为付家会悔婚时。小付大人却拼着仕途将岳丈一家捞了出来。 虽然是贬为庶人,但可比流放好多了。等日子一到,小付大人就娶了秋娘,这件事在长安城中被传颂,都说小付大人重情重义。 “别哭了,大夫说你不能激动。要好好养着才能顺利生下孩儿。”付之民也知道这些年苦了妻子。 付之南听说嫂嫂怀孕了,高兴地不行。当即就跑到哥哥的院子里去庆祝。可到了门口又不敢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啊?”系统还奇怪呢。 “人家现在夫妻两个亲亲我我的,肯定没时间。”付之南一屁股坐到院子外的石凳上等着,“等他们恩爱完我再去不迟。” “你说你那么细腻的心思,怎么不分点给主角攻呢?”系统叹气。 “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主角攻身上?他给你多少钱了你这样帮他说话?”付之南就觉得莫名其妙。 这嫂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对她这不是应该的吗?到系统嘴里就成了这样。 系统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怕任务没完成嘛。”悄咪i咪的想:你怎么知道他没给我钱?给的还不少,能让你知道嘛。 付之南约莫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去敲门。 “南儿你来了。”付之民让开门放人进来,“你嫂嫂方才还惦记着你吃没吃早膳,自己就跑过来了。” “我听下人说嫂嫂有孕,这可是大喜事我就赶紧跑过来了。”付之南看向床边,“嫂嫂身体可还好?” “都好。”秋娘靠在软枕上朝南儿招招手,“过来,嫂嫂有话跟你说。” “哎!”付之南走到床边坐下,笑吟吟的问道,“嫂嫂,我可没生过孩子,你有什么事情得去问大夫。” “什么时候那么贫了。”秋娘责备一声却不生气,低声说道,“你以后莫要跟那个白琴师有什么往来了,知道吗?” “啊?”怎么突然说起这话。付之南转头看向哥哥,肯定是他把那件事给嫂嫂说的。 看来,主角攻又多了一位绊脚石啊。 “南儿,你且听你嫂嫂一句话吧。”付之民走过来,按住要起身的南儿,“来听话,乖。” “好吧。”付之南咬住下唇,耐着性子听。 “南儿,不论你做什么你哥哥还有我都很高兴,你就算找个男子也无妨。只要你欢喜就好,但白琴师不行!” 付之南委屈起来,嗫嚅反驳道,“怎么他就不行啊?” “那白琴师就是馋你的身子,他不喜欢你。你就算要找,也该找个如你哥哥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而不是他这样的!” 想起这件事,秋娘更生气了。就带人出个门结果就把人睡了,这叫什么道理。这白琴师就是个混账东西。 “我也觉得,他馋我身子,下贱!”付之南赞同点头。 “若真的要找,我瞧着那晁先生更好。”若一定要的话,付之民选晁先生。 付之南连忙摆手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 晁先生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经纪人,那种熟悉到只是亲人的感觉。如兄如父如朋友,就是没办法搞对象。 “南儿高兴就好,只是这个白琴师是真的不行,你明白吗?”嫂嫂只担心这个,叹了口气。 “别叹气嫂嫂,叹气对腹中胎儿不好。你别这样。” 付之南心里摇头:主角攻芭比Q咯。 不过周太后很喜欢付之南,时常会传唤人进宫。一进宫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会用过晚膳才回来。 外人看着是周太后喜欢付之南,其实是白琴师喜欢付之南。 两人正在太后的寿康宫偏殿私会。 “唉,你什么时候能去我家啊。”付之南窝在白琴师怀里,随意扒拉着书页,又探头看了看这人在画什么,“又是无趣的兰花图。” “南南不喜欢兰花?”白琴师放下画笔,左手托着南南的腰右手端起画,“不喜欢吗?兰花品性高洁,大多文人墨客都喜欢。” “我喜欢牡丹花,够大!”付之南嫌弃的看了眼兰花,瘦成一条的有什么好看的,那牡丹花才是真绝色。 又大又华丽,多喜庆啊。 “这样啊。”没想到南南居然喜欢牡丹,白琴师点头把画放下去,“那南南喜欢什么颜色?陛下赐下的府邸已经在修缮了,按照你喜欢的来好不好?” “我喜欢牡丹花,绣球花!越大越好。还喜欢红色,还有rmb红,多好看啊!”付之南想想都觉得舒坦。 白琴师:“嗯?” “怎么,觉得俗气?”付之南一下就戳中这人的心思。 “嗯。”白琴师不回答。 付之南从白琴师怀里挣扎出来,“这颜色和花哪里有什么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之分,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你说的是。”白琴师笑了笑,活了那么久,还没有南南通透。 “那你快点,否则我哥哥怕是要把我交给晁先生了。”这话付之南不是危言耸听。又怕两个人闹得太僵,叮嘱道,“还有,我兄长从来都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你若是用皇上压他,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你” 接下来的话付之南不说白隼也知道。 “了然。”这也是白隼一直头疼的问题。 大舅哥不好对付,谁来都头疼。 “南南,我这些天为了你的事情都愁白了头发。”白琴师将人抱起来,一步步走到偏殿将让放到卧榻上。 “你瞧瞧。” “我瞧瞧是不是真的。”付之南真的去扒拉头发,扫了一圈发现一根根乌黑亮丽,比用了飘柔还要靓,哪里有什么白头发。 “你就骗我吧。”付之南推搡着想将人从身上推开。 白隼笑着将南南的手擒住压到头顶,摇头道,“我可没有骗你。” 付之南心里一紧:这家伙肯定又想着什么瑟瑟的事情。 算了,还是要偶尔给点甜头的。 “等府中修缮好了,我就让人种上你爱的牡丹和绣球,红艳艳的好不好?”白琴师一边转移南南的注意了,手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好!”付之南察觉到按住他的手,“不能脱掉,脱掉会受凉生病。”说着闹脾气去拽白琴师的衣服,“你脱你脱。” “好,我脱。”白琴师撑起身子一件件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 别说,这主角攻的身材确实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薄薄的一层肌肉十分匀称,并不会很夸张。 身量纤长看着手长脚长的很有安全感。 付之南看了眼自己的小瘦胳膊,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南南在想什么?”白隼衣服都脱完了就看到南南盯着自己发呆。有些奇怪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也没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付之南羡慕的摸上这漂亮的八块腹肌,“真好看。”那么好看的东西我怎么没有呢。 系统及时出来解惑,“因为你的设定是受啊!” “这什么鬼设定。”付之南正在出神,胸口一痛发现被咬了,有些恼了想把人推开,“你吸这里做什么。” “尝尝。南南一身都是奶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 “胡说!”付之南嗔一句,低头的时候却看到白隼胸口处的异常,这个人都愣住了。 “这?”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九) “这是什么?”付之南手指着胸口处的一个红痣。 这红痣缀在惨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最关键的是这红痣的大小和长的位置,跟老变态一模一样! 付之南慌了,“系统,你出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系统表示我是无辜的,“我只负责传送派发任务和监督你,其他的我没有权限。” “你那么拉的吗?”付之南想起自己之前看那些什么系统文,那些系统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 更有甚者可以停止时间,甚至是时光逆流,为什么我的系统屁都不会。 “拜托啊先生,我是一个存在于你意识里的无实物代码,你让怎么去控制别人?要说观察一下还行,但真的具体操纵那不是我的权限好吧。” 系统叹了口气,“别把我想成神!” “你好拉啊。我去隔壁村头买部老人机都比你有用。”付之南没想到这系统那么废物。 “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惹你们任何人。我的权限就在这里,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干什么骂我?” 系统没想到干一个代码还能被骂,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我告诉你,连宿主我都只能随即抽取,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倒霉碰上你这个非酋,你以为我想啊?!” 付之南刚想回答,就被一个深顶弄得回神过来。 卧槽,我只不过跟系统对骂一下,他自己就处理好了。 “南南在想什么,出神那么久?”白隼一边用轻轻的力道叫南南回神,俯身亲了亲,“府中要装地暖,再也不会冻到你。” 也不会不方便。 “唔~~”付之南咬住下唇,把呻吟吞回去,“你这个红痣是怎么回事?” “是胎记。”白隼俯身含住南南的耳垂,知道致命点就在这里。果然怀里的人软成春水。 随你怎么摆弄了。 “南南怎么那么软,没骨头似的缠在我身上。” “你,你才没骨头!我硬气得很!” 白隼轻笑,下一秒就让南南说不出话来,调笑道,“硬气,嗯?你有我硬吗?” “无耻,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好了。南南你说是不是?” “唔~” 在情事上,白隼是格外无耻,“叫声爹爹听听,好不好?”一边问好不好,行动已经要把人逼疯了。 正在兴头上你不搞就很不合适啊。付之南不肯叫,咬着下唇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说话就哼哼唧唧的扭腰。 “叫一声就给你。”白隼格外的坏,甚至掐住南南乱动的腰,“不叫不给。” “爹爹!” 逼得付之南哭出了声才叫了那么一句。 “乖孩子!”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这个该死的老变态,tm的。一口一个我身体不好,但每一次又干的那么狠,吃多少生蚝了这。”付之南都坐不住,只能趴在马车上。 想哭,嘤嘤嘤。 “哎呀,复活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复活,那我们多没面子。”系统说着突然也叹了口气,“唉,你说我怎么那么非,帮你那么个宿主。” 付之南被怼得语塞:自己也奇怪啊,怎么到了这里就那么非。当初自己可是逢抽必出SSR的啊。 “对了。”抱怨完付之南想起一件事,“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攻略的主角攻是同一个,这种情况的发生。” 系统:“当然有可能,甚至你攻略的所有主角攻都有可能是同一个。只要够巧合,当然以你的非酋程度,这个情况不大。” “你看不起我?”付之南又被伤到了,“系统,我没有得罪你。” “如果你选中的剧本全都是同一个主角攻的话,到了第十个任务之后。这个角色卡会对你产生固定好感值。也就是说你站那儿不动,主角攻都会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但前提是你能十个剧本都抽到同一个攻!” 系统说完停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sorry啊,跟你说那么多,但非酋是不可能的。这比人设卡还要难搞。” “你!”付之南被这个系统气的想吐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能搞到同一个!” 付之南现在很可能就床上那个违背祖宗的喜好,还有那个红痣。这白隼就是贺敬白,而且听名字就很像,都有白。 系统却不以为意,“跟你说没有用的,你太非了。” 付之南回到家里,都不敢去和哥哥请安。最近哥哥一直关心嫂嫂的身体,这才让自己能顺利进宫。 还有那个晁先生,好像在忙书院的事情。具体的不好过问,付之南就装作不知道。 所以,这些日子格外逍遥,不是进宫和白琴师私会,就是一起出城玩。 已经初冬,这些天冷下来,付之南还是往外跑。 付之民觉得奇怪,今日特地早些过来,果然看见南儿高高兴兴的往外跑,拦住弟弟,“你去哪里?” “哥!”付之南倒吸一口凉气,已经不敢去看哥的眼睛。低下头摸着衣襟白狐毛滚边,不敢答话。 看这副样子,付之民就算再傻也知道问题所在。 “这衣服我可不记得给你穿过,看着滚边的成色,至少是贡品。”付之民目光在弟弟身上转了一圈,一件件提溜出来说:“这玉佩从未见过你戴,还有这靴子。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缀的那玉片价值不菲。还有你这发冠,暖玉做的。” 付之南:“哥!” 赶紧打断,付之南怎么不知道从前哥哥那么识货,一换东西他那里出的都知道。 “说罢,这些东西不是周太后赏的,对吧。”付之民一猜一个准。 周太后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从衣食住行上那么关心。赏些东西就算了,哪里连鞋子都安排好。 卧槽,这付之民的智商怎么那么高。 付之南低下头,回答道,“不是太后赏的。” “那是谁?”付之民知道弟弟不肯说,就继续猜测,“对你如此有心,还能弄到这些好东西的,是陛下?不,不是陛下。陛下也不会如此细心,不是王爷也位高权重,是白琴师对吧。” 付之南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什么都知道。 “南儿,不要与白琴师来往,知道吗?”其实付之民从万年山参就猜出这东西是白琴师弄来的。 一个琴师能让入宫演奏,能得官职赐府邸,怎么可能!除非这白琴师身份不同寻常。 付之民在寿宴之后就和父亲探讨过,猜出这白琴师可能是周太后的第一个儿子。是与那白副将所生。 都姓白,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再加上周太后对南儿的关注,白琴师和南儿的关系,这就说得通了。 “哥,我是真心喜欢白琴师的。” “他配不上你,白琴师是一个只能活在幂篱下的人,他配不上你。”付之民说完揉揉弟弟的脑瓜子,“知道吗?” 付之南没想到原来白隼的身份已经被哥哥摸透,付之民真的很聪明,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居然能猜的那么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父亲从旁协助,毕竟父亲见过 “那如果我真的喜欢他呢?”付之南低下头。 付之民突然语塞,从未想过这个情况,一直都以为是白琴师诱骗,怎么骗着骗着,真把弟弟骗走了。 “哥,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白琴师的。”付之南说完,抬起头睁着狗狗眼看着哥哥,“是真的喜欢那种。” 付之民沉吟半晌突然问,“晁先生是真的不行吗?” “不行!”付之南一想起晁先生,虽然觉得是个好人,但要和他在一起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见弟弟那么坚定付之民又问,“如果我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你会不高兴吗?” 付之南:“我不会怪罪哥哥,但是我不高兴。” “叫习墨准备件狐裘,天气冷了你受不得凉。”说完之后,付之民就走了。 “这什么意思?”系统有点奇怪。 “他同意了但是又不愿意明说。”付之南耸耸肩,看得出付之民咽不下这口气,回头告诉老变态叫他过来陪个罪就好了。 系统怎么都想不通是这个意思。 “人工智能,你就光占个智,一点能都没有啊。”付之南有些无奈摇头。 这中国人的说话绕绕弯子多了去了,一个人工智能懂什么。 今日付之南是被约着去看新府邸,位置还算是不错,而且也很大。 “南南!”白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南南过来赶紧走下台阶去迎,“我本来是想去尚书府等你的,但又怕你哥哥不欢喜。” “我哥好聪明的。”付之南把手伸过去轻哼一声,“一看就知道我要出门,还叫我准备披风,否则要受寒。” 白隼:“什么?” “唉。”付之南将身体依偎过去,想要汲取点温暖,“我出门的时候哥哥就看到我穿的不对劲,一通猜就猜出我要和见面。也没说什么,就让习墨记得带披风。” “什么?!”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二十) 白隼震惊。 “我哥问我说晁先生行不行,我说不行。再问我如果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会不高兴吗?我说我不会怪哥哥,但是我会不高兴。” 付之南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走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有些奇怪回头看一眼,这老变态怎么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 白隼回神过来,快步冲上去一把将南南抱住,“你哥真的是那么说的吗?” “对啊!”付之南看到老变态大彻大悟的表情:人与人说话,有时候不用那么明白。 白隼一把将南南抱起来,“我明天就去尚书府!” “你来做什么啊。”付之南脚一离地有些慌了,一把搂住老变态的脖子,“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南南别吓到。”意识到自己太高兴了,白隼忙把人放下,顺一下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 “你干嘛那么高兴?”付之南一把将人推开,“我哥都指不定要怎么骂你,你还那么高兴。” 白隼也只是笑了笑,南南不懂没事,自己懂就好了。 这付之民知道之后,还愿意让南南出来,就是愿意接受但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府中的花栽好了,我们去看看。”白隼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南南进去。 第二天白隼大张旗鼓的来到尚书府外。特地选了下朝刚到家的时候,正好把人连带着马车堵在门口。 “拜见付尚书,见过小付大人。”白隼特地穿了件酱红色衣服,这是进宫时穿的朝服,以示尊重。 付尚书看了眼白隼,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门里。 这样忽视的态度让白隼心里一惊,但最后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付尚书进去。 付尚书进去了,但付之民没有。 “小付大人!”白隼上前拱手问好。 付之民送父亲进去,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自己解决,一切都看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那就照着自己的意思来了。 “白琴师。”付之民微微点头。 回应了? 白隼心里一松,恭敬道,“小付大人,我是来找南南的。” 付之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在思考什么。 此时的付之民在斟酌,若是太过刁难,现在没事。但以后对南儿说不定有芥蒂。可是若是不刁难,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不能让南儿为难。 “白琴师,请吧。”付之民请人进去。 白隼这一次真的是受宠若惊,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尚书府自己就再也没光明正大的踏进去过。 “是。” 两个人进去,若鸿在门口等着。仰天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主子能和付之南在一起也好。 这一次没有在客厅,而是去了书房。 “白琴师。”付之民自己坐到书案后,却没有叫人坐下。靠在椅背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幂篱依旧带着。 “白琴师,把幂篱摘了吧,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白隼一怔,却没有太过在意。这付之民很聪明,他从未小看过此人。 长叹一口气,白隼摘下头上的幂篱,露出一直藏匿的长相。 “果然很像。”看到这张脸,小付大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要戴幂篱。这白琴师看着真的很像陛下。 已经到了只要露出这张脸就能猜出两个人身份的地步。 “是。”白隼点头。 这张脸,也是自己藏匿的原因。 付之民没想到会是那么像,看来让白琴师摘下幂篱得到一定名分的要求只怕不能完成。 那该怎么办呢? “小付大人,我知道您对我很不满意。不仅因为我的身份,也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但这些日子你也看到,我对南南是真心的,从此以后都不会变。” 白隼也是直言道出自己的诚意,“从此以后,我会让南南一世无忧。而且,我曾跟方太医学过几日,能养着南南的身体。” 付之民摇头,“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白隼:“我的身份与王爷无异,荣华富贵要什么都可以有!” “可你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付之民仰头靠在椅子上,“我怎么舍得叫南儿与你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啊。” “我可以让南南得到我的位置。”白隼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将幂篱戴回去,开始解释道,“我已经与陛下和周太后商议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可以给南南。周太后会收南南为义子,陛下会封南南为郡王,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可你的一切给了南儿,你怎么办?”付之民问这话不是在可怜而是试探。 试探这个白琴师是否真心,试探南儿以后的路会怎么样。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他,我唯愿南南欢喜,一生平安喜乐的活着。哪怕我什么都没有。” 付之民在思量:思量这份真心究竟价值几何。 “白琴师,如今你已经有把柄在我手上。”付之民撑着扶手站起来,绕过书案走到白琴师面前,“不仅是你,整个皇室的把柄都在我手中。你知道我付家在天下儒生心目中的位置,我能让皇室陷入危机且全身而退。但是我不求其他,我只求南儿可以安稳幸福度过此生,明白吗?” “明白。”白隼从不怀疑付之民的能力。 甚至,自己和付之南在一起,还能让付之民稍微偏向皇室。付家的作用可比自己在寻香阁弹琴有用的多。 “只要我在,只要我付家在。你若是敢负南儿,叫他不高兴,且瞧着吧。”丢下这话,付之民就离开了。 白琴师长舒一口气:我怎么舍得。 “白琴师,请跟我来吧。”习墨在书房候着。大少爷吩咐说要带白琴师去找小少爷,唉,看来是修成正果了。 “多谢。” 这边,晁悯也收拾好书院的事情,等到过了正月就可以开始教书收学生。这些日子没见到南儿,心里想的紧。 等书院的事情妥帖之后才过来。 晁悯是尚书府的常客,又有付之南先生的名头,直接进去就往南儿小院子去,不知道南儿的身体如何。 结果正好在门口遇上了那个带幂篱的混账。 “你怎么会在这里?”晁悯诧异,这人还是习墨带着进来的。 难道我离开这两三个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青书带着晁先生,习墨带着白琴师。 两个人就在院子外狭路相逢了。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白琴师也诧异。这个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习墨和青书对视一眼,决定溜走。 习墨、青书,“晁先生、白琴师。小少爷就在里头,请进去吧。” 说完之后拔腿就跑,生怕慢一点就挨揍。 付之南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白琴师也不是蠢货,自己已经把考试时间通知好,考试内容也大抵透露过。 要是再考不好,就直接嫩死,别搞什么攻略了。 “小少爷不好了!” 正当付之南在自己屋里喝着茶和系统互怼,等着白琴师考完来找自己时,青书倒是先跑来了。 “小少爷不好了!” “还有习墨,怎么回事?”付之南放下茶杯站起来去开门。 “小少爷,白琴师和晁先生又,又打起来了!”禀告的是青书。 这个又字用的很巧妙啊。 付之南一拍大腿:终于可以看到主角攻受打架了,带着两个小书童就跑出去看戏。 “晁悯,你敢!”白琴师身手矫健的躲开晁悯伸过来的手,这厮居然想摘自己的幂篱,好大的胆子。 晁悯:“我想让你这见不得人的样子暴晒在阳光下。” 两个人打的是不可开交。 付之南躲在门后边看戏,连连惊叹,“你看晁先生这一掌好厉害啊,白琴师的扫堂腿也不错,厉害厉害。你看你看,这两个人还会轻工,好厉害啊!” “小少爷,你就看着吗?”习墨有些奇怪。就这样看着?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青书附和道:“是啊,小少爷都打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在看着啊。” “废话,我现在跑出去挨一掌然后死翘翘吗?”付之南翻个白眼,“还不如现在看戏,看完戏再说。” “也是。” 两个人打了好久,最后还是晁悯稍逊一筹被一脚踹开。 “芜湖,晁先生输了。”付之南吹了声口哨:看来主角攻受这一点,在武力值上还是有区分的。 晁悯咳了几声,“咳咳!”感觉喉咙翻涌血气。 这时候再不上去,主角受怕是要被打死。付之南不想让主角受死,要是死了以后自己怎么看戏,决定上去阻止。 “你们在干什么?” “南南!” “南儿。” 付之南从门口出来,下意识的走向白琴师有些不高兴,“我方才在里面睡觉,听到你们叮叮咚咚的跟拆房子似的,吵死了!” 青书和习墨愕然:我们明明在这里看了一炷香了好吧!算了,小少爷说是就是什么。 “南儿,你怎么让他进来。”晁悯压下喉咙的痒意,长呼出一口浊气走过去,“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是个坏人,你知道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90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二十一)(内含新位面) “坏人?”付之南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晁先生,莞尔一笑解释道,“不是啊,白琴师不是坏人,他是好人。” “什么好人!” 晁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罢了说了南儿也不懂。 “是不是坏人不需要你来判定。”白琴师走过去揽住南南,“南南知道我是好人就好,其他人与我无关。” 晁悯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 这白琴师能进来应该是付之民授意的,他肯定做了什么让付之民能接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付之民的事情和南儿没有关系。 “晁先生。”付之南上前一步拱手道,“晁先生对我有恩,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是喜欢白琴师的,不管如何我都是希望你们两个人好好的,行吗?” 这下晁悯和白琴师都沉默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突然达成了某种协议。 两个人都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付之南有什么顾虑,毕竟只剩下十多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南儿不高兴。 白琴师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周太后就召人进宫,下午的时候突然传出旨意,说陛下看周太后实在喜欢付之南就干脆封了个郡王。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但付家好像反应平常,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特别高兴的地方。 付之南不仅自己去开府,还能经常进宫看望周太后。 但付之南还是长安城里的狗都嫌的存在,而且自从被封为郡王之后,就更加嚣张。除了窑子不敢去,其他什么地方都敢。 不仅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白琴师十分喜欢他,就连名满长安的晁先生都格外宠爱,只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付之南简直就是个小霸王。 “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修复自己的身体啊?”系统看着很有问题,都五年了。二十大几的人,平日里小病不断。 “我并不打算修复。”付之南躺在床上咳嗽,昨天晚上一场春雨就病了。 “你是认真的?”系统没想到宿主根本不想要修复。 付之南翻个白眼,“认真的。”为什么系统会这样想的,我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好怪。 “卧槽!”系统没想到宿主根本不想修复。 “卧槽什么?我现在稳坐主角受的位置,就算我gg了,白琴师也绝对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我走不走都无所谓。”付之南承认自己有点烦了。 真的不想再跟两个人耗着了。付之南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到自己的世界。 “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主角攻吗?”系统自问,主角攻受对宿主那真是没话说。 居然还不喜欢,宿主心是铁做的吗? “不在意。”付之南又咳了几句。能感受到生命流逝,这样的感觉很新奇。 付之南:“我这辈子演过太多太多的戏,我难道每次都会对对方产生感情吗?” “演戏就是演戏,该抽身就抽身,还能怎么办?”付之南翻个白眼,闭上眼睛想继续睡。 系统觉得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宿主融入而不是只是演戏。 “南南。”白琴师端来御膳房准备的点心。 “南儿!”晁悯端着亲手炖的汤羹。 两个人又在门口遇上,但这一次知道付之南在病中,两个人就对视一下随即一起进去。 付之南躺在床上装睡,身体原因都懒得应付两个人。 “身体越来越差了。”白琴师将食盒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额头,感觉有点烫。 “什么奇珍异宝都寻来了,怎么还是这样。” 这些年除了宫里的,民间的晁悯也一直在想办法,为什么总是养不好。从前还好,现在一下雨就容易发热。 “唉。”白琴师想到方太医的话:已经药石无灵。 “你们来了啊。”付之南睁开眼睛,把手从白琴师掌中抽出来,转而伸向晁先生,“先生,我嘴巴好苦,你一定有带吃的来对吧。” “有,九里特地做的红枣银耳,放了很多糖。”晁悯笑着点头,在南儿面前要藏好伤心。 “那你带了几碗?我的侄子也很喜欢吃的。”付之南抽回手又把手放到白琴师怀里,“还有糕点,我也要。” “都有都有。” 听到这话,付之南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白琴师点头。 付之南还撑不到三十岁,就去了。 原本还能表面和谐一下,付之南死了之后,两个人彻底决裂。连尚书府也和白琴师不再来往。 白琴师并不在意这些,南南离开后这些东西也都不在意了。 付之南离开之后来到悬浮的空间,松口气,“所以,我的任务是判定完成了是吧?” “是,白隼在你之后就死了,跟你合葬。”系统说完叹了口气,“你是否觉得有点感动?”这总该感动吧,都殉情了。 “有点,但我还是觉得白隼是白痴,为什么不好好的生活呢?”付之南不觉得为了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emmm,任务完成。因为任务完成度高,所以奖励十点复活点,加油。”系统舍不得把这些复活值给宿主。 系统也很难啊,自己必须在固定的复活值内让宿主对开发者动心,但现在看起来有点难啊。 要不,自己给下点猛药! “那现在是二十点了。”付之南计算着,复活指日可待! 充满抛瓦! “来吧,下个位面任务开始,请抽两张卡,人设卡和buff卡!这一次你一定要加油啊宿主求求你了,不要再非了!” 付之南看着面前的抽卡池,深呼吸一下,“我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的!事不过三这一次绝对会欧皇!” 鼓起勇气,挑挑选选之后点了两下。可看到卡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系统,什么叫做:钓系or怼言大师?” “呵,要不杀了我就现在吧。”系统欲哭有泪,没有回答直接把人丢到位面里。 “这个位面你是个大冤种,具体就是,你从小有个暗恋的白月光beta,是你领居家的青梅竹马。结果青梅竹马出国之后,你就开始堕落,然后找到一个手和声音,跟你的青梅竹马一模一样的alpha再次暗恋算是替身,而你是一个omega。” 付之南有些奇怪:“嗯?为什么我不找一个像的,要找一个手和声音像的。” “你听我说完,然后呢。你的青梅竹马和那个替身因为你然后见了面,对彼此一见钟情。你的青梅竹马是受,你的替身是攻,他们两个在一起,然后虐渣打脸秀恩爱。你只能在原地哭哭,大概就是这样。” 付之南听着挠头,有些奇怪,“不是,为什么我不找一个像的要找一个手和声音一样的呢?” 这听起来就不对劲吧。 “可能是作者为了区分两个人的长相,所以就用这两个特性来进行区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付之南看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这里是一个酒吧,看周围人打招呼的样子,经常来吧。 “就是这里遇到主角攻的?” “对!”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脏话还有钓系的卡是怎么回事。”付之南抱着果汁杯左瞧右看,想看看那个主角攻到底在哪里。 “钓系是人设卡,小怼怼是buff卡。但是最关键的是,主角攻是大学教授,还是个化学系的。是个变态到严谨的人,而且对感情和生活都有洁癖,你一个钓系+小怼怼buff,你想要我怎么搞?我真的对你失望了我的宿主。”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一个感情和生活都洁癖的人会来酒吧。”付之南觉得这个是bug。 “因为要遇到你,作者就给出了这个bug。你找找,人群里应该一眼就能看到那个主角攻。” 付之南按照系统的话在人群里寻找。 “嘿小奶球,喝一杯吗?” 一个看起来有点肾亏的beta凑过来,这个beta看到小Omega尾指的信息环认定是单身。 付之南见这个beta眼眶乌青,眼睛通红。最关键的是有一个白色丝绸衬衫的袖口有油渍。这个人肯定不是 “嘿,肾虚男,我不要!”付之南这一次故意软着声音来,甚至不折手段的稍微夹了一下。 既然钓系,小怼怼buff不能改掉,那就干脆用奶声来说。这样就可以让怼人的话不是那么刺耳,而且还能与众不同。 系统不得不佩服宿主: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转的那么快。 本来这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很不爽,但那么奶声奶气的,还长的那么可爱。这一句脏话好像都飘上奶味了,丝毫没有不悦的感觉。 这里是酒吧,来的人当然不少。想这样优质的Omega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自己一个beta仗着长得帅一点才敢上来搭讪,结果被拒绝也没有强求,灰溜溜的走了。 “唉。”付之南抱着果汁继续在人堆里搜寻。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瞬间吸引众人的视线。 “就是他了!”付之南一眼就确定。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二) 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外搭一件驼色风衣,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大人模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浑身上下散发禁欲清冷的气息。 但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就进了酒吧。作者是不是有点敷衍。 “没办法,有时候情节展开需要点bug。” 付之南看其他人蠢蠢欲动,这样优质的alpha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但越是凑上去这人越不会喜欢。 “我还是先静观其变!” “我同意。”系统点头。 果然,展白寻一进来就被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搅得心神不宁,眉头微微皱起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更阴沉了。 那些莺莺燕燕凑上去,展白寻更讨厌了。 “帅哥,一起喝一杯吗?” “帅哥!” 展白寻扫了这些人一眼,把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台子上。台子上坐着一个抱果汁的少年,长相和照片一模一样。 要不是好友求自己来带这个人回家,展白寻绝对不会踏足这个地方。 展白寻挤开凑过来的人艰难的走到桌子边。 付之南有些奇怪,他怎么来到自己面前了。 抱着果汁的付之南有些奇怪,这主角攻自己按理说是不认识才对的吧,他怎么就直挺挺的走到自己面前。 “你好。”展白寻向来过目不忘,看一眼照片就记得长相。 但是老实说,这人比照片上看的更可爱。照片上似乎没有那么奶,但是现在看着就好像一个奶团子,可怜兮兮的狗狗眼,脸上挂着婴儿肥。 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哪怕灯光杂乱昏暗,都能看出皮肤很白皙。 “尼玛的谁啊!”付之南出口成脏。 展白寻皱起眉头,这个人看着奶呼呼的怎么出口就是脏话。虽然不讨厌人,但是这样也不好。 “我是你哥的朋友,来接你回家。”展白寻看了看手表,“我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所以你赶紧收拾好。” “我不回去。”付之南抱着果汁低下头嘟嘟囔囔道,“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里等人来,一定有人来的。” 展白寻:“你要等谁?” “等!”付之南正要张嘴,后来想到什么就闭嘴了。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摇摇头道,“没什么。” “你哥是我朋友,他让我来接你回家。”展白寻冷着脸又重复一句。 这里很不舒服,想要赶紧走。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付之南抱着果汁侧身,不想和这人面对面了。 展白寻没有说话,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点。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递给付之南。 付之南犹豫的看了那张冷脸,想了想还是接过来。 “付之南你长本事了啊!” “堂哥。”付之南一下就怂了,哪里还有对展白寻的硬气。 “你上大学才几天,分化才几天你就又去酒吧。我告诉你,赶紧和展白寻走,然后让他送你回家。否则你看我会不会告诉叔叔你去酒吧的事情,你之前没分化当海王就算了,现在还来?” “我!”想到家里人,付之南更怂了,“你,堂哥你不要告诉我爸,要是让他知道腿都得给我打断。” “赶紧回家好吗?”电话那头叹口气,“我知道你忘不了楚佑,但是也不该和自己怄气,楚佑不配知道吗?” “我不是因为楚佑。”付之南嘀咕两声,“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回去。然后明天再自己回家。” “明天我去接你,你别惹展白寻知道吗?他脾气不好又是个洁癖,还有一些变态的爱好。所以你好好的别惹事知道吗?今天我很忙,还得做实验,乖乖的。” “堂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分化了是个成年人了。”付之南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掐了递回去,“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把果汁放好站起来。 一个优质的OMEGA跟一个优质的alpha走了,这是很正常的。 大家看两个人出去之后也就继续找乐子。 “站着!”展白寻从驼色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瓶酒精,对着付之南身上喷了起来,不放过一丝死角,“我不希望你带着一身的烟味和酒味进我的车里。我不喜欢。” 人家辛苦来接,付之南也不敢作妖,点点头。 清理完衣服之后两个人才上车。 付之南本来要坐副驾驶的,可看了眼主角攻之后觉得如果坐副驾驶回想显得很熟捻,不,不能这样! 一定要欲擒故纵。 斟酌再三,付之南钻进后座。 等展白寻上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才发现人在后边。推了推眼镜看了眼后视镜,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开车。 展白寻在前面,不断用后视镜打量后座的少年。看起来真的很鲜嫩,是很可爱的那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第一次见到付之南是照片。付勉是之前同实验室的,两个人合作过一个项目。付勉一直炫耀自己有个可爱的堂弟,还考上这所大学。 那一次,展白寻第一次看到那张照片,就想到这张照片在楚佑的手机里见过。 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因为付勉的拜托就来到乱七八糟的地方接人,主要也是要搭上付之南。 付之南看着前面,主角攻的手握住黑色的方向盘。很白又很修长,骨节分明是很适合拿手术刀和烧杯的手。 展白寻很敏锐的察觉到后边的视线,主动找话题,“想吃夜宵吗?” 声音果然很像! 之前酒吧声音嘈杂,付之南没有听清楚,但这一次很满意。声音确实很像那个什么青梅竹马。 为了走剧情,付之南一下热情起来,把头从副驾驶和驾驶座的中间探出去,“夜宵他妈的就不用了,你不是要回家吗?赶紧回去吧。” 又说脏话? 展白寻看了眼这付之南,长得那么可爱,用那么奶的声音说脏话,听起来也不是很好。付勉到底是怎么教的。 “老子脸上有花吗,你不看路看我?”付之南摸了摸脸颊,也没什么东西啊。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脏话,什么老子特么的都不许!”展白寻拉下脸,嘴角抿着一脸不高兴。 厌恶多了几分。 付之南耸耸肩,没往心里去。 十二点大学宿舍已经关门,展白寻又不想把人送到酒店就直接带回家。 “进来。”展白寻打开门走进去。 付之南迈开脚要进去,结果一半就往回缩,这里太干净了吧! 倒不是那种纯白的干净,而是一尘不染。哪怕门口的脚垫也是看不出一点灰尘,只有被皮鞋踩出的凹陷。 “怎么了?”展白寻把钥匙放到鞋柜的盒子里转头就看到付之南还站在门口踌躇,“进来。” “不是,你这太干净了。我鞋子很脏。”付之南有点犹豫,但也是装出来的。毕竟洁癖的人不会喜欢别人随意弄脏东西。 现在要攻略主角攻,当然不能败好感。 果然,展白寻倒是很满意付之南这样的态度,弯腰把一双新拖鞋丢到脚垫上,说道:“换上。” 不像其他人,莽莽撞撞的就踩进来。 “好。”付之南弯腰换上鞋子才敢进去。 进去之后,付之南发现这里装修得很整洁,都是黑白灰为主。没什么好亮色。白色的吊顶白色的去墙壁,地上也是洁白的磁砖。 家具大多都是灰色调的,看起来很和谐。还有沙发上连个褶皱都没有,一看就不是很常坐。 付之南已经把展白寻生活摸了个大概,肯定是一个沉迷于做实验不常回家的人。 “随便坐。”展白寻打了声招呼,自己去浴室。 “习惯一回家就洗澡,是个洁癖又有强迫症的人。”付之南哪里敢坐,看了眼遥控器整齐的放在收纳盒的第二格。 “你想怎么搞?”系统觉得宿主虽然非,但是演技好又有手段。 “嗯。”付之南在思考,暂时只能迎合不要败好感。 剧情是要走的,当替身还是要他当的。还有那个即将回国的青梅竹马,一大摊子事儿麻烦得很。 等展白寻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到付之南还站在原地,连坐都不敢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我特么看着都很干净,我不敢。”付之南低下头看着脚指,“我怕把这些地方弄脏,不干净。” “去洗澡,客房在右手边。”展白寻今天难得那么晚回家,“可以去洗个澡,里面有一次性的浴袍和洗漱用品。” “好。”付之南点头,路过他走进客房。 展白寻看着紧闭的客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付勉,“喂。” “你送我堂弟去哪个酒店啊?你先给我个地址,我明天去接他,我叔叔家教严,但我婶婶宠他,所以就这样了。你这事儿也别往外说。” 展白寻:“我家。” “什么?”付勉想到自己堂弟能把人怼死的脾气,动不动就TMD的那性子。要是这展白寻生气来点钒元素直接把堂弟毒死怎么办。 卧槽,展白寻可是学生物的,小南要出事! “在我家。”展白寻还以为付勉没听清又重复一次。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三) 付勉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那什么,展大科学家!杀人是犯法的,我堂弟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毒死他啊。” 本来展白寻愿意去接小南付勉就很奇怪了,按照这变态的脾气除了试验和教学,绝对不会答应私事。 这一次愿意,付勉都很奇怪。但是那时候说好的送去酒店怎么送到家里了。 “我为什么要毒死他?”展白寻很奇怪,为什么要那么问。 “就,就?”付勉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话说出来很得罪人。 “就什么?” 付勉咽了口水,“没什么,我明天去接他回学校,麻烦你了。” “好。” 付之南洗完穿了一次性的浴袍,水汽把人蒸的粉粉的,从房门口探头去看看到客厅的人,“你好。” “嗯?” “我特么就是那什么想问你一下,就是明天我们几点出发,我努力起床?” 展白寻看了他一眼,白嫩的肌肤烘得红彤彤的。点点头,“明天八点出发,七点半吃早饭。” “他妈的那么早啊?”付之南有些为难,但看到主角攻冷下的脸色,最后只能勉强点头,“我多设几个闹钟。” “嗯。” 付之南把头缩回去然后把门关上。 展白寻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付之南躺在白色床单上,觉得好像自己住在酒店里,“这就很离谱,不知道的我还以为自己在酒店呢。” “主角总有些奇怪的癖好。”系统不以为意。 “明天我得跟他拿微信。”付之南想到明天要七点起床,突然哭戚戚,“七点起床,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 系统:“睡吧。” 第二天三个闹钟再加上系统才把付之南叫醒。 “早起真的是对我最大的伤害。”打着哈欠付之南爬起来,刷牙洗脸之后换好衣服爬起来刷牙洗脸。 等收拾好出去,展白寻已经做好早饭了。 “吃饭了。” 付之南有些意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洁癖的人居然会进厨房。但看到展白寻手里的手套突然释然,做个饭都带手套。 展白寻:“可以吃饭了。” 付之南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白粥青菜。还有水果和燕麦,看起来清淡但很有食欲,很不错。但展白寻怎么没有戴信息环?可能是刚刚做饭吧。 “你好厉害啊,还会做饭。” 展白寻看了付之南一眼,脱下手套开始盛粥,“吃吧。” “好~” 吃饱之后,付之南和他一起回学校。 展白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了,没有告诉付之南付勉要来接人的事情。直接把人送到学校宿舍楼下。 “谢谢展教授。”下车之后,付之南礼貌的道了谢,顺带拿出手机,笑的奶奶的,“展教授,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这一次你来接我,下一次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展白寻在学校出了名的三不:不谈论私人感情,不交换私人联系方式,不私下交往。 展教授在学校是多年的风云人物,多少学生老师都暗恋他。但是没有一个成功搭讪,哪怕凑近一点都会被嫌弃。 那么多年了谁敢啊,像这种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嗯。”这一次展白寻没有拒绝,拿出手机互加微信。 付之南看着那双手,确实和记忆里青梅竹马那一位很像。 加微信的时候,展白寻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付之南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很像吗?看成这样。 互加微信之后,付之南心满意足。 “那展教授谢谢你啦。”付之南转身离开。 付勉却扑了个空,跑去展白寻家里接人,结果两个人都走了。 付之南收拾好东西去上课,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师母临盆,老师休产假去医院照顾了。但又听说有代课老师过来,而且还是很不好惹的。 “走吧走吧。” 付之南最后还是被两个宿友夹到阶梯教室,在后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本来来代课的付老师因为事情换了,现在换了一个来,但是没说是谁。只是说很不好惹,要是逃课的话肯定要被扣分。” “付老师要去张罗婚礼了,当然没空代课。”那个付老师就是付之南的堂哥,昨天是去堂嫂家里商量结婚的事情。 今天估计也得去。 侯墨:“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付老师是我堂哥。”付之南趴道桌子上准备睡觉,今天早上起的实在是太早了,现在困不得行。 “卧槽!” 两个宿友还来不及问,铃就响了。在铃声停下的那一刻,一个人迈着大长腿进来。 本来还吵闹的教室突然安静如鸡,每一个人都敛声屏气的看着进来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身材高挑欣长,白色衬衣一丝不苟的扣得严严实实,黑色西裤黑色皮鞋。 白色衬衫掖进裤子里,外边套一件白大褂。很明显就是从实验室里刚出来。 “这展白寻还真的帅啊。” 就这颜值,要不是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继呢。 “你不知道,隔壁班的校草可喜欢展教授了。之前用过信息素勾引,结果没成功。”侯墨说起那个校草,也是传奇人物。 要什么alpha没有,非要跟展教授耗上。展教授在学校里谁敢找人,sss级的资质加上一直和军方合作,背景很硬。 但好像一直在使用信息环,没有人知道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不过看展教授那个样子,肯定很稀有。 “他有什么好的?”付之南嘴里嘀咕,“天天对着这张脸,不会阳痿吗?上床的时候都像是在做试验,但是手和声音挺好的。” “长这样还不好?”侯墨小声哔哔。 展白寻走上讲台,把手里的课本放到讲台上,推了推眼镜。在教室的人群中搜索,果然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我姓展。” 这一声让所有的学生都坐直起来。 “展教授不是化学系的吗?我们文学系他能代课?”侯墨有些奇怪。 “是,但是展教授之前是从文学转过去的。” 付之南没了睡觉的心思,撑着下巴看着讲台上的人。 “展教授真的好帅啊。” “是的是的。”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展白寻有些不高兴,翻书的间隙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 底下的学生马上坐直起来。那种压迫感,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今后一个月我都会是你们的代课老师。”展白寻修长的手指微微曲着,搭在讲台上,“希望各位合作。” 合作,哪里敢不合作! “接下来拿出课本。”展白寻不太会上课,他从来都是在实验室里忙活,一下对着那么多学生也只能试一试。 本来是想推掉的,但听说付之南在这一班。来到之后,果然是发现他了。 付之南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的主角攻,清冷禁欲。明明是多情桃花眼,偏偏结了层冰叫人不敢亲近。 察觉到付之南的视线,展白寻把知识点讲完之后摆摆手,示意众人自习。 随手写了张纸条整齐折好捏在掌心,朝付之南走过去。 看到展白寻一步步走近,本来还在摸鱼的付之南猛地坐直起来,赶紧低头看课本,生怕被抓到把柄。 展白寻本来要把手里的纸条塞给付之南,结果看到那么多人都盯着。要是闹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好。”付之南点头,呆呆的看着展教授。 等人走之后,侯墨用手肘撞了撞付之南,小声询问,“喂小南,你干了什么了第一天就被展教授逮到。” “没有啊,可能就是他单纯看我不爽吧。觉得我坐没坐相,你知道的就他那种人跟我爸一样,最讨厌我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说到这里,付之南认命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如果我走不出办公室,请你一定初一十五给我烧一大盒太妃糖,让我在下面的日子不至于那么苦。” “不至于不至于。”侯墨吓一跳。 等下课之后,付之南认命的跟展教授回到办公室。 单人的办公室,一进去把门一关上就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对不起展教授,我不该发呆。”进去先道歉,付之南头低着,搅动手指咬住下唇,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先卖萌企图逃避教育。 “我想约你晚上吃个晚饭。” “啊?”付之南没想到会说这种事情,有些奇怪挠挠头,“那什么,不该是我请展教授吃饭吗?” 不应该吧,这展白寻的人设是不是有点崩啊。怎么可能会第一次见面就请自己吃饭。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展白寻站起来,解开尾指的信息环。 因为怕发情和信息素影响日常生活,所以都会戴上信息环。一个尾指戒金属质感,在没有结婚被标记之前,一般的Omega都不会取下来。 结婚之后标记就会取下,所以信息环也算是单身可撩的象征。 摘下信息环就是示爱想要进一步发展的表现了,展白寻心里嗤笑: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四) 看到展白寻脱下戒指,付之南吓得往后倒退,“你,你干什么展教授。” 哪怕付之南没有摘下信息环,都能感受到一股来自SSS优质alpha的压迫感,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门板。 “你,你不要过来啊!” “嗯?”展白寻很奇怪,他能察觉到付之南对自己有点意思,也不介意给点回馈。怎么这一次那么慌张。 “唔~” 哪怕自己没有摘下信息环,付之南腿都软了,跌坐到地上,“你,你不要过来,我有点受不住了。” 太危险太撩拨了。 “嗯。”展白寻走到付之南跟前蹲下,“是什么味道?” “我,我闻不出来但是好难受!” 付之南感受到压力,都喘不过气了。 “很难受?”展白寻凑近,想把人扶起来结果一凑近,就看到付之南的脸更红了,“怎么了?” 看来想用信息素诱引好像不太成功。 “信息素太,太”太霸道了,付之南有点承受不了。 但此时付之南不敢取下尾指的信息环,如果取下来肯定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最后进入发情期。 “你,你不要过来。”付之南已经软成一滩水,被展白寻揽进怀里都没办法反抗,“你先放开我,我动不了。” 看他实在是难受,展白寻只好先戴上信息环。 周身的压迫感消失,付之南总算得以喘息。半靠在展白寻怀里喘气,“没事?” “好,好多了。”付之南推开展白寻扶着门板站起来,“你干嘛莫名其妙的就摘下信息环,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们说是示好的一种方式。”展白寻问过,如果喜欢一个Omega就摘下信息环,用信息素示好。 身边的顶级alpha都是那么说的,所以这一次是想试试。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或许自己的信息素太烈了。 酒味的信息素,谁都会醉。 付之南缓了缓神,将靠近的展白寻推开,低下头嘀咕道,“你不是说去吃晚饭吗?那我在外边等你忙完吧。” 展白寻:“你去宿舍楼等。昨天晚上没睡好回去宿舍睡一觉。我还有报告要写,六点准时去接你。” “好。” 展白寻看着付之南小跑出去,抬起手观察自己的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勾出一个微不可闻的笑容。 “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全校人都知道?”付之南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可以在其他地方等着,为什么偏偏点名宿舍楼。 系统:“他不是体谅你吗?” “我信那我真的是傻i逼啊。”付之南翻个白眼:“他如果要我休息,哪里都合适。为什么非要点明是宿舍楼?而且六点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去吃饭,或者回来,算是宿舍楼的小高峰,展白寻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他来载我。但是为什么那么做,我不知道。” 猜不透啊。 “奇怪。”系统也猜不透。 付之南没有过多犹豫,反正不管按照剧情还是攻略任务,自己都必须让展白寻喜欢上自己。 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话也不算是件坏事。 等到六点的时候,付之南刚洗完澡就收到展白寻的信息:在楼下。 “侯墨我出去吃饭,先走了。”付之南匆匆捡起掉到地上的棒球外套小跑出门。 “四分钟。”展白寻倚在车边看着表,一分一秒的数着。 “我来了!” 付之南一路跑下来,带着湿气的头发吹了个半干。身上的棒球外套也歪歪斜斜的披着,“我,我来了!” 一路狂奔到车旁边,付之南再也撑不住弯腰喘气,“我就,就迟到四分钟。” “五分钟了。”展白寻提醒。 付之南有些不好意思,喘着气拍拍胸脯,“我这也不是想洗个澡嘛,就晚了点,五分钟才五分钟。” “我不允许别人不守时。”展白寻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但是你可以例外。” “嗯?”付之南被这句情话撩到,忍不住抬起头看主角攻。这人还是冷着一张脸,但眼神格外认真。 严肃的好像在做实验,但违和感让人有些心动。 展白寻看到付之南外套散乱,抬手帮忙整理。修长的手指滑过后脖颈,那是腺体的位置。眼神一暗压住厌恶,又不留痕迹的收回手。 从衣领到拉链,甚至连衣袖的褶皱都被扯平。 “好了。”展白寻收回手,转身帮忙去开车门。 “谢谢。”付之南摸了摸脖子的腺体,感觉好像有点热。 两个人上了车,那些拍照的人才停下。开始把照片发到校园网上,在学校十年的展教授居然和一个新生关系亲密。 不仅在宿舍楼下等,还贴心的整理衣服一起上车。这要说两个人没什么,狗都不信啊! 论坛上的人一半在震惊,一半是妒忌。 这一个平平无奇的Omega凭什么和展教授在一起,展教授可是全校师生的梦中情人,那个平平无奇的人除了长得可爱点还有什么? 这一次付之南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总是忍不住瞥向那双攥紧方向盘的手。那双手和深灰色的方向盘格外合称。 “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粤菜,而且很卫生。”展白寻借着等红灯的机会说话,转头看向副驾驶的付之南。 果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展白寻故意借着去那东西的机会,把手从方向盘挪开。 “啊,你说什么?”付之南假装没听到展教授的话。 其实刚刚听到的,只是为了表现出迷恋的状态所以没有回答。 “吃粤菜很卫生。”展白寻把手重新按在方向盘上,微微攥紧,“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我都行。”付之南咬下唇把目光转向窗外。 车子到了定好的饭店,展白寻自己解开安全带然后倾身去帮付之南解开,“好了。” 这时候展白寻的手机响了。 付之南瞄了一眼,付勉那不就是堂哥?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展白寻断定付勉打电话来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那就是私事,私事可以不接,随即挂断电话。 “订好包间了。” “好。”付之南跟着展教授进去。 原本走在前面的展白寻察觉到付之南在身后,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 可刚进包间,付之南的手机也响起来了。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付勉。 “我接个电话。”付之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电话走到门外去听,“喂堂哥,怎么了?” “小南,现在!立刻!马上!快跑啊,别让展白寻抓到,他会吃了你的。” 小变态一挑眉,看来付勉是从校园网上看到帖子了,系统说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听着电话那头夸张的语气,付之南翻个白眼,“堂哥,你自己生物学的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鬼话,他怎么可能吃了我,你不是去订婚吗?事情怎么样了。” “这不是定不定婚的事情,你赶紧走吧真的。千万不要和展白寻沾上,现在跑还不晚,你信我!” 付勉声嘶力竭的在规劝,生怕堂弟就被变态叼走。 “我点了几个菜,你看看够不够。” 付之南一回头就看到展教授拉开门递出已经画好的菜单,目光顺着菜单看到手:咦,什么时候带上手套了? “看看还喜欢吃什么。”展白寻把菜单递过去。 “小南,你电话拿给展白寻听,现在马上!” “哦。”付之南没有结果菜单反而把手机递了过去,“我堂哥说让你接电话,好像有急事。” “嗯。” 展白寻脱下右手手套之后才拿过手机。 两个人的指尖不可避免的,展白寻也因为这一瞬间的温度传递,感到愉悦。藏在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 “你好。” “展白寻我求求你放了我堂弟吧!”付勉二话不说开始求饶,“我堂弟他人单纯又嘴臭,他不适合你。虽然他可爱但是他不行的,我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他不适合你。真的,我用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 展白寻:“所以。” 电话那头的付勉突然语塞,这才恍然。对啊,如果按照展白寻的脾气,昨天晚上不可能会去酒吧接人。 也不可能会带回家,更不可能会同意代课。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自己真的是太蠢了,把小南丢给这个变态。 “你,你是什么时候?” “看到他照片的时候。”说完这话,展白寻掐断电话把手机递回去,再顺手戴上手套,“七点吃饭,按照这一家的上菜速度可以赶上,走吧。” 这展白寻怎么跟上了发条似的。该不会啪啪啪也会按照一定的速度,遵守规则吧?那多无趣啊。 “你的生活那么规律的吗?”付之南先走进去,回头看了眼给自己开门的展教授,“教授,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 展白寻跟着走进去,很绅士的为付之南拉开椅子,“一直都是这样。” “那你的一天是怎么过的?”付之南突然好奇,从前自己当艺人的时候,日夜颠倒是常事。就别说准时两个字了。 这一个人规律还能规律到分秒不成?这个人也太奇葩了吧!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五) “六点起床。六点十五分跑步或者室内锻炼到七点半,做早饭吃完八点。洗个澡去换衣服上去学校”展白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分享自己的日常,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然后十二点之前上床睡觉。” 付之南撑着下巴歪了歪头,这样的作息有点可笑。 “十年如一日?” 展白寻:“十年如一日。” “你不觉得这样很规律也很无趣吗?”要是这样的生活,付之南肯定受不了。转而问系统:我能不能攻略完就拜拜? “不行!”系统打断宿主天真的想法。 “那TM谁受得了这样的生活?”付之南不喜欢去夜店也不喜欢喝酒,但就喜欢熬夜和晚起。 尤其是吃着甜甜圈然后熬夜。 要是那么规律的话,付之南觉得跟主角攻生活在一起会发疯的。 展白寻看到付之南在发呆,主动提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付之南耸耸肩,低下头用喝水的动作掩盖心里的不爽。这叫人怎么活啊! “那你是什么样的生活?”展白寻反问道。 “我?我和你截然相反吧。”付之南把玩手里的筷子,“我每天早上睡到几点就几点起,然后吃饭玩游戏或者上课,然后在吃饭,再玩游戏上课出去乱晃,然后吃完饭最后去出玩,洗完澡躺在床上熬夜。” 越说展白寻的眉头越皱,似乎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太理解。 “我大概就是这样了,喜欢熬夜不喜欢早起。所以”付之南咬住下唇,什么话都用闪闪的狗狗眼传达。 付之南有些想打退堂鼓。 岂料这个时候,展白寻突然摘下手套,一双和楚佑一模一样的手就在灯光下不着痕迹的勾引付之南的视线。 果然,付之南看到那双手眼神都变了。咬牙改口道,“其实我还好吧,说不定可以调整一下作息。” 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很奇怪,展白寻那么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展白寻已经知道替身的事情,手还有声音。应该是这样,否则不可能解释展教授那么一个洁癖的人会突然脱下手套。 这人想要留住自己,所以故意脱下手套。 “那就好。”展白寻重新戴上手套,帮忙盛饭,“这样我们都好。” 付之南接过饭心里犯嘀咕:展白寻知道自己是因为手才和他在一起的,那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还上赶着要坐替身,会不会是展白寻就是想通过自己接触到主角受楚佑,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就成了棋子! 好家伙,你敢那么玩我?那就看看谁玩谁好了。 “谢谢展教授,这菜真好吃。”付之南笑得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的。 展白寻:“嗯。” 两个人吃完饭展白寻就送人回去,还是送到宿舍楼下,让大家都看着。 付之南一下车就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没有过多理会。径直上了楼。 一般Omega和alpha的住宿是分开的。但是beta就不需要,两个宿舍区都可以住。 “喂,你是新生?” 付之南刚上楼梯就被几个人拦住,且看这几位都是貌美如花但是架势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 “哟,您几位不是新生吗?”这里是新生宿舍楼,付之南也学着他们那样双手抱胸,依靠在楼梯墙边,“哟,几位有事儿说说我听着。” “你和展教授什么关系?”为首的那个小O见付之南不害怕自己气势反倒小了点,“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吃饭去了。” “哟,您知道啊?我还以为您耳朵瞎了或者是眼睛有点残疾,没看到没听着呢。”付之南挑眉。 带头的小O被付之南三言两语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辛麟被气的咬牙,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展教授的青梅竹马,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不可能吧。”付之南打量面前的小O,顶多和自己同岁,“展教授今年三十了,你顶多十九。你要说展教授看着你长大还有可能,就那个老男人年纪差不多。或者你不是十九岁?你是三十岁!那可是老棒骨了!啧啧啧~~” “你,你才三十岁。展哥哥不是老男人!”辛麟没想到这人那么牙尖嘴利,居然还敢污蔑展哥哥! “三十岁还不是老男人?也就我心善,愿意收留展教授。”付之南说着叹了口气,咬住下唇可怜兮兮说道,“我真是舍己为人。” “你太过分了!展哥哥是顶级的SSSalpha。你居然说他是老男人,多少Omega想要跟展哥哥在一起!” 辛麟指着付之南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个除了长相可爱一无是处的Omega。” 付之南耸耸肩,“所以,你要做什么?” 辛麟被这一问问愣了,左右看了眼身边的同伴询问。 “让他离开展教授。”其中一个小声提醒。 “对,你要离开展哥哥!我们两家已经说好,我一大学毕业就会嫁进展家,我劝你识相一点。” 看着面前趾高气扬又有点傻缺的小O,付之南突然扶额,“好吧,你要是高兴的话我就滚。祝你和他幸福,拜拜。” 这个反派的智商真的不太好搞,算了算了。跟他斗一点都没有成就感,再见吧。 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辛麟都有点懵了。 回去之后,付之南给展教授报了个平安确定展白寻看到之后就顺手拉黑,“嘿嘿!” “你为什么要拉黑他?”系统不懂。 两个人感情不是刚刚才有进展吗?而且,现在拉黑的话,说不定还会惹怒主角攻。 “因为我是个善解人意,不抢别人对象的好O。所以我很合理的就拉黑展白寻,而且我拉黑之前发信息,他照理说会回,一回就知道自己被拉黑了。”付之南换上睡衣爬上床睡觉。 今天可是累死了我,早起是最致命的打击。 展白寻做完试验拿回手机,看到南南的信息点开一看,顺手回复一句:嗯。 但红色的感叹号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屏幕上,展白寻愣了一下才回神,“我被拉黑了?”连续发了几条信息。 都带有红色感叹号。 “为什么拉黑我。” 付之南预料到第二天会被找麻烦,但没想到早上第一个节课之后展教授就跑过来了。 “麻烦你出来一下。”展白寻趁着下课赶过来。 付之南看到是他,一个转身跟侯墨说话,懒得理他。 “付之南。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已经强压下怒气,展白寻语气严肃,甚至伸出手屈指敲敲桌面。 指名道姓的就不能装作没听到,付之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句,“哦。”然后起身跟着展教授走出教室。 “展教授怎么回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展教授生不生气都是那副表情好吧。” “虽然高冷但是好喜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付之南背靠在栏杆上,对着展教授翻个白眼,“老子可没兴趣陪你在这里玩耍。” 怎么突然态度那么恶劣? 展白寻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决定长话短说,“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就要走,所以你为什么要拉黑我?” “拜托啊展教授,我虽然暧昧过不少alpha,但是我一直都觉得抢人对象天理难容。之前我以为您单身所以才愿意和你出去吃饭,但是你TM明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还来撩拨我,你不是渣男是什么?” 付之南奶着嗓音解释,原本这话不太顺耳。但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就不会惹人不高兴了。 展白寻皱着眉头思索半分钟,脑海里在过滤那个青梅竹马是谁,最后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名字,恍然道,“是辛麟对吗?” “不知道,反正也是个Omega。我这个人虽然海也渣,但是绝对不碰有对象的,之前的话你当我放屁好了。”付之南咬住下唇,轻哼一声,“常年打猎怎么被鹰啄了眼。” 说着,付之南还嫌不够过瘾,用手戳了戳展教授的胸口,“大教授,拜拜吧您嘞!” “等一下!” 展白寻突然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一把按住付之南的肩膀将人按回原地,一脸严肃解释道,“我和辛麟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和我没关系,你们爱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反正和我没关系。还有啊,老子要的人不是你,手像他的人海了去了!” 付之南掰开展白寻的手,大摇大摆的回到教室。 当付之南知道展白寻明白自己只替身之后,这件事儿就不打算再藏了。一定要把那个展教授的计谋逼出来。 有什么阴谋诡计大家摊开了说,看谁斗得过谁这还是能接受的。 “付之南!”展白寻没能叫得住他,攥紧拳头。 展白寻想不到的是,付之南会那么直截了当的戳穿替身这件事。 现在拆穿反而不好继续了。 “你就不怕展白寻真的不管你吗?”系统有点担心,宿主把话都说穿了,到时候没办法续上可怎么好。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六) “展白寻那个人不会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他不到晚上的时候就会给我打电话,因为他打电话时候的声音最像楚佑。”付之南才不信展教授会放弃。 现在这个阶段,就是谁先主动先遭难。掌握主动权的人总是能拿捏住对方。 用手用声音非要来撩拨我,肯定是有阴谋。我且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付之南回去之后,就大声的跟侯墨说,“我让展教授滚了,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老子可不撬墙角!” 声音大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开始议论纷纷。 “付之南,是展教授把你甩了吧?” “啊对对对!”付之南朝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对小酒窝,“谁甩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的人被甩的资格都没有。” 被怼的人蹭的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付之南现在的buff加起来,要论怼人还真不怕谁,“老子告诉你,人家展教授他有青梅竹马的对象,就是那个什么辛麟。你要凑上去也得瞧瞧人家要不要,你也不看看自己发型跟野区的红buff似的,赶紧洗洗睡吧。” “你,你!”小O被气得全身发抖。 付之南:“你什么你?” 这时候老师进来,众人又安静下来。 付之南对着那个人挑眉,然后转身回到座位。 付勉那边一敲定就匆匆赶回学校,想跟展白寻说清楚。要是在这样下去,展白寻只怕要被小南搞死 “展白寻展白寻!” 付勉一路小跑,连白大褂都没有换,刷脸冲进去。 “干什么?”展白寻用了很长时间沉下心来继续手头的事情。结果又被突然闯进来的付勉把心里的涟漪再次搅动。 “我连假都不想休了来告诉你,我那个堂弟就是个海王,你明白吗?”付勉体贴的想到展教授可能不知道海王的意思。 “我跟你说,我那个弟弟仗着长得可爱,他往那儿一坐一噘嘴,我之前那群同学同事就恨不得舔上去。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会舔上去,我堂弟是个海王,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展白寻摘下护目镜站起来,“我知道海王是什么意思,然后呢?” 既然海王吓不走他,付勉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堂弟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青梅竹马,叫楚佑,三年前出国之后小南就一直想等他。后来可能是意识到等不到,就开始在示好的人里挑一个像楚佑的。你喜欢他的话我要给你建议,他不可能会喜欢你。” 付勉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了。 “我知道,在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他了。”展白寻也很清楚的意识到付之南不爱自己,爱的是自己的手和声音。 但这就够了。 看到展教授那么淡定,付勉不淡定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是实事求是,不想欺骗你,毕竟我们算起来是朋友。但是,如果你听了这一番话还决定继续追求小南的话,那你以后被甩我会偏帮我堂弟。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小南那边,你是活该。” “我明白。”展白寻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我和他的事。” 付勉拍拍展教授的肩膀自言自语道,“其实吧,你上次那个试验被助理陷害出错,搞得那么大的一场事故,虽然最后名声挽回但你也有压力。如果谈场恋爱能舒服一点,那你就舒服一点。” 一提起这个,原本冷漠的展白寻表情有一丝裂痕,攥紧拳头,是生气的前兆。 付勉识趣的闭嘴,也就不打算再说。 反正到时候出人命自己吹唢呐,亲自吹。 等付勉走了之后,展白寻坐回椅子上想要继续刚才的试验,结果一分心烧杯从手里滑落,在地上碎开令人讨厌的玻璃花。 “和那个人一样难搞。”展白寻不喜欢付之南,甚至是讨厌。 讨厌这个人在酒吧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出入,讨厌这个人满嘴的脏话,更讨厌他认识那个人。 展白寻从小在学术方面自认问心无愧,却因为那个人有了被人诟病的污点,关键是自己找不到那个人了。 他好像消失了一样,展白寻怀疑是楚佑指使的,因为在去年的调查中有发现那个人曾经和楚佑接触过。 自己去年去查过楚佑,看过楚佑的手机屏保是付之南。又因为在付勉的手机上看到付之南的照片。 自己和楚佑无亲无故,没有可以搭上的机会,那就从付之南下手。据消息说楚佑在下个月就会回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提前和付之南搭上。再通过付之南和楚佑搭上,就可以查出那个人的行踪。 一定要查到那个人,问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付之南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等到了展白寻的语音信息。 “啧。”轻啧一声,付之南吃着甜甜圈摇头道,“你看系统,这展白寻绝对是有求于我,否则不可能会舔着脸来。” 按照男主攻的人设和喜好,就不可能会喜欢自己。而且还舔着脸上来,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老男人要从自己身上搞到什么好处啊。 付之南直接语音转文字,发现是一句解释的话后把左手的甜甜圈塞进嘴里咬住,两只手打字:你说的有什么证据? 展白寻又发的语音:我们三个可以见个面。 付之南:我不想和辛麟见面。反正你自己搞定,别让他影响我,我们就可以继续。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付之南把手机锁屏开始努力吃甜甜圈。 “嗯哼,也不知道这展白寻搞得什么鬼,真希望能给我个惊喜。”付之南想到和展白寻接触的时候。 自己理他远一点时,他周身的气压就会舒服一点,要是近一点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难道真的是为了主角受?” 见付之南模棱两可的话,展白寻想到付勉说海王的事情,眉头皱的死紧,随后把手机塞到抽屉里。 一个对爱情不够忠诚的人,又有什么用。哪怕爱着一个人,却还是和其他人暧昧,这又算什么。 心里想着,对付之南的厌恶多了一分。 但没办法,为了找到那个人的下落这一切都需要继续,而且必须继续下去。 第二天付之南去上学的时候,在教学楼下遇到了展白寻。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那辆车,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付之南也很自然的走过去,朝展教授露出甜甜的笑容,笑道,“我昨天晚上没有跟你说我什么时候有课吧。” “我有你们班的排课表。”展白寻将手里的早餐纸袋递过去,体贴的打开副驾驶车门,“路程十一分钟,可以吃完。” 看了眼副驾驶,付之南没有理会,转而坐在后座。 展白寻看他自觉地上了后座也松了口气,上了驾驶座准备开车。 在后座吃早餐的付之南喝了口牛奶,再尝了口鸡蛋三明治,有些嫌弃道,“牛奶要加糖,还有我不喜欢吃鸡蛋,我喜欢肉松三明治。如果要给我咖啡,那就要卡布奇诺全糖。” 展白寻:“吃甜的不好。” “我是要找男朋友,不是找爹,明白吗?”付之南对他可没好气。可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对劲。 卧槽,我怎么又扯到爹不爹这个恶趣味上了?肯定是老变态后遗症。 “好。”展白寻强压下内心的愤怒。 只要等到下个月,利用付之南和楚佑搭上,肯定就没问题了。 “宿主,你不怕主角攻讨厌你吗?”系统想不通,前两天宿主还拼命的想刷好感,现在怎么回事。 “不怕,反正他现在都不喜欢我。好不如来个绝地反击,厌恶到极点之后触底反弹。”主要是付之南不想让展白寻好过。 既然你是利用我来舔我,那我当然要赚足好处。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当的舔狗。 到了教学楼,付之南下车顺手把垃圾丢到垃圾桶里。 “嘿,付之南!” 一个身材高壮,穿着运动服手上抱着篮球的学生小跑过来,一脸欢喜。 “付之南!”张年小跑过来,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跑步的动作矫健轻盈一看就就是经常运动。 “张学长!”付之南一看到他就想着太妃糖,就很好吃。 张年在两人面前站定,“付之南。”把篮球架在腋下,一脸笑嘻嘻的凑过去,“今天难得见到你,中午一起去吃饭吗?” “中午吃饭啊?”付之南看了眼展白寻,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 “是啊是啊,我听说最近食堂新出的糖醋排骨,肯定很好吃,你不是最喜欢酸甜排骨吗?”张年喜欢付之南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付之南看了眼展教授,耸耸肩摇头道,“恐怕不太行,我和展教授今天要去吃饭所以不能去了,你自己去吧。” “展教授啊。”张年昨天在学校的论坛看到过,说是两个人好像在一起了。 但昨天又听说两个人好像吵架,说是展教授有要娶的未婚妻。那付之南岂不是要被骗!那可不行。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七) 所以今天连篮球都不打了,匆匆跑过来。 “展教授,我今天想和付之南吃饭可以吗?”张年笑得露出一嘴大白牙,“只是同学们之间吃个饭,应该没事吧。” 付之南也不说话,就打算给展白寻决定。 “我中午要带他出去吃午饭,不需要。”展白寻不想让这个人坏事,冷着脸拒绝。 “不是吧展教授,你一个老师带学生去吃饭不太合适吧。”张年可不怕他,自己是体育生,和展教授没有交集。 就算要在毕业证上下手,也伸不到自己身上。 “付之南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展白寻看向付之南。 压力又给到付之南这边。 “其实我喜欢吃糖醋排骨。”付之南耸耸肩,给出答案。 “那一家也有糖醋排骨。”展白寻绝对不可能让付之南跟这个人在一起。 付之南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笑起来整个人往展白寻身上靠,“那我和展教授去吃饭啦,谢谢你。” “不,不客气。”张年居然不生气,甚至觉得付之南好可爱。就连拒绝人都那么可爱, 展教授的这样的人,太无趣配不上付之南那么可爱的人。 付之南一把挽住展白寻的胳膊,就知道他在这些人面前没办法拒绝。所以才刻意恶心人。 大家看谁气死谁。 “那,那我先走起了。你要是想吃饭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和那个食堂阿姨很熟的,他会给我很多。”张年小声交代完转身跑了。 “白白!”付之南垫着脚朝他挥手。 正好张年听见声音回头看一眼,心巴又被戳中了。 真的是太可爱了,真的是太喜欢他了。 “好啦,我也没有跟他一起去吃饭,你开心了吧?”付之南整个人都赖进展教授怀里,“那展教授要奖励我,我要吃糖醋排骨。” 这个人一靠近,柠檬混杂着若有若无的奶味飘进鼻子里。怎么带了信息环,这奶味还能闻得到。 等人一走,付之南马上就把手松开也从展白寻身边撤开,“好了,我去上课了。” 那脸变得真快,展白寻都没搞明白。 “白白。” 看着他离开,展白寻有些奇怪,对于付之南的行为,并不是很理解,只觉得这个人变脸比化学反应还快。 当然不理解,就情商来说。付之南自认比展白寻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这欲擒故纵玩得很溜。 等第一节课下课,付之南就被堂哥拽出去走廊说话。 在众目睽睽下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出去,显然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付老师和付之南又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也是?”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侯墨知道啊。 “付老师是付之南的堂哥,你们想什么呢?”侯墨故意提高声音,顺带翻个白眼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说两个人有暧昧,那你和你爸妈有没有关系啊?” “堂哥,你干什么!” 付之南被拽到走廊的转角,一把甩开手背靠在墙上,“你干嘛拽我,还有你不是去订婚了吗?第二天就把我堂嫂给丢下了。” “我风尘仆仆的过来还不是因为你?”付勉看着自家堂弟,轻啧一声,“都怪我不好,不该叫展白寻去接你的。” 那时候付勉也没办法,小南是今年过年分化成了O。家里人都挺高兴的,但也看得更紧了,毕竟不比之前。 之前没有分化的时候,怎么胡来都没有关系,反正不会被标记。但分化之后不仅会受信息素的影响还会被标记。 所以大家看小南看得很紧,在没有上大学之前都是叔父在家盯着。上大学之后又是自己看着,以至于小南到现在都没有受伤害。 可是就在前两天,自己回去准备订婚的事情,就被小南溜出来还去了酒吧。吓得付勉顾不上其他,求着展白寻去接人。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什么因为我?你是怕我和展白寻在一起吧。”付之南一眼就看透堂哥的心思,也知道付勉不希望两个人在一起。 但这是为什么? “老实说展白寻不是普通人,他和军方的联系很密切,他可能知道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付勉很珍视这个堂弟。 付之南:“嗯?” “我跟他说了楚佑和你把他当替身的事情,可他却表示自己知道了。展白寻接近你没有什么好心,小南,展白寻这个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是我们得罪不了的坏人。付勉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展白寻从未害过自己。 “既然他知道还愿意当替身,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当替身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也该知道,所以啊堂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啦。” 付之南踮起脚拍了拍堂哥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最后,付勉张了张嘴没有把话说出口。 付勉从来不喜欢掺和感情的事情,因为他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就是你情我愿,别人说再多是别人的,还是算了。 “堂哥,你知道我的。如果展白寻透露出想要瑟瑟的意向,我就甩了他,嘿嘿!”付之南拍拍胸脯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既然你那么想那我也不打算再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付勉如是想。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但是付之南下午没课。 展白寻怕他到处跑,决定把人送到自己家里,让他在家里睡觉。这样一来就可以阻止这些狂蜂浪蝶。 就今天查了一下展白寻才发现,付之南在学校真的很受人欢迎。不过也确实,那张脸能迷惑不少人。 “展教授,你把我放到你家里,我要是携款潜逃你怎么办?”付之南一边说笑一边紧随在其身后进去。 屋里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 “怕你宿舍睡不惯。”展白寻弯腰取出拖鞋放到付之南面前。 付之南主动扶住展白寻的肩头,晃了晃脚丫子,“展教授帮我脱行不行啊。” 忍,一定要忍! 展白寻强迫自己咽下这口气,面无表情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套戴好之后,才帮付之南脱鞋。 但还好,鞋子没有任何异味,还带着肥皂的清冽味道。至少是不恶心就对了。 “好了,谢谢展教授。我去睡觉啦。”付之南伸个懒腰径直越过展教授,轻车熟路的往客房去。 等人走进去,展白寻嫌恶的取下手套丢进垃圾桶才离开。 付之南洗了个澡就钻进被窝里睡觉。 “你真的就睡了吗?楚佑还有二十天就会回国,你一点都不怂啊?”系统觉得,自己总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付之南往被窝里缩了缩,喟叹道,“没事的,晚上我就会有动作的。” 晚上的时候,准时六点回家。 展白寻要在七点吃完饭,就必须六点买完菜回家准备。极其规律的生物钟成了强迫症。 一进门,展白寻熟练的换下衣服,换鞋,身上消毒。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提着新鲜的蔬菜去厨房。 “白灼西蓝花。”展白寻一边想着今天的菜单,顺手摘下尾指的信息环放到一边,戴上手套开洗菜。 这屋子的隔音非常好,要不是系统叫人付之南都不知道展教授回来了。 在确定展白寻已经进厨房之后,付之南摘下手上的信息环,下床趿着拖鞋出门去。一边走还一边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嘴里念叨着牛奶要加糖。 等展白寻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全身就被柠檬和奶香裹住,意识几乎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到攻击。 “唔?” 这边付之南也不太好受,虽然知道信息素这种东西很恐怖。但也自信能压制住,可现在好像不太行了。 两个人在不算小的房子,可两个人的信息素都在蔓延,爬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交织在一起。 “我,我腿软。”付之南先受不住瘫坐在地上,整个脸都开始变红。呼吸困难,只能伏在地上喘气,“好,好难受。” 好像什么被塞进身体里,好像要爆发要溢出来,但是找不到缺口。 “宿主,我现在可以让你短暂的不必受信息素的影响了吧?”看这个情况,系统觉得没办法等到宿主演完这场戏,就会扑上去。 那这样就不能算是被迫的。 “好!”付之南一个深呼吸,身体从情欲的空间里剥离出来,但信息素依旧在释放。 所以,这一次难受的事展白寻。 “有点热。”展白寻惨白的脸色也变成红色,甚至连眼睛也逐渐变红,“怎么回事,信息环!” 这陌生的感觉让展白寻第一次觉得心惊,颤着手去拿放在料理台上的信息环时一个不小心又把信息环扫到地上。 “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也彻底撞断脑海里唯一的弦。 “付之南!” “咳咳,你,你想干什么?”付之南看着如野兽一般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展白寻,打从心里升起恐惧,是对肉食动物的惧怕。 小变态突然后悔:不是,系统我要是被干死了怎么办? 不是吧,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八) “没事的,人固有一死,社死和干死是一样的。”系统说完就匿了,少儿不宜的事情可不兴看啊。 “我很难受。”展白寻现在脑子都快炸了,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甜橙奶香的来源,然后吃掉。 至于是慢慢吃还是一口吃掉,就看自己能不能忍了。 “不是,展白寻你不能这样对我!”付之南知道他现在还残留着神智,做出一副抵死不从的姿态。 就等着疯狂过后,展白寻回想起来觉得愧疚。 “展白寻!”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展白寻一把将人按倒在水洗灰的地毯上,“付之南,你好香啊!” 展白寻几乎是下意识的俯身含住付之南的耳垂。 最敏感的地方被含住,付之南以下就软了腰。哪怕没有信息素还是脱离不了展白寻的掌控,“你放开我!” “你真的好香,这个味道我好喜欢!” 展白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时的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清楚自己在强迫付之南,但控制不住。 “对不起。” “你,展白寻你干嘛!我堂哥会杀了你的!” 系统压制的效果只有五分钟,但已经足够给展白寻留下印象了。效力过后。付之南就已经被信息素包围,人也变得昏沉痴迷。 “你,你也好香啊。”付之南缠上去,“展教授。” “付,付之南。”展白寻知道面前的人是他,这味道太甜了太好了吃了。 信息素纠缠之后,不管是谁都会失去意识。这也是信息环的重要作用,让大家能够日常生活不受影响。 “付之南。” 展白寻将人翻过身背对着自己,从后颈处开始慢慢亲吻滑下来,一直到腰窝。 现在在付之南的眼里,展白寻就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酒杯,里面斟满醇香的烈酒,闻一下就醉了。 “展白寻!”除了喊展教授的名字,付之南不知道该做什么。从灵魂生出来的战栗和快感已经把两个人都裹挟。 付之南只能用咬展白寻肩膀的方式示意轻一点,别那么用力。 可展白寻却好像被刺激到,突然弯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唔哈~~”付之南眼泪都留下来了。好像要从喉咙里出来似的,身体的重量压下去,彼此更加亲密无间。 “南南。”展白寻走了两步,一把将人按在墙上,“南南~” “呜呜呜~”越来越深了,付之南眼泪断了线似的掉,除了哭之外根本没办法从他身下逃开。 对于SSS的alpha的压迫力,让Omega除了顺从没有办法反抗。 整整一天一夜。 等展白寻清醒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躺在床上,周遭一片狼藉。 “这?”展白寻头疼欲裂,抬手想要按按太阳穴,却发现尾指上的信息环不见了,伸手想去寻找,意外的摸到一手温热的皮肤。 “唔~~” 付之南还没醒,但还是被吓到了。像只睡熟的小奶猫呜咽一声后又沉沉睡去。 现在的展白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摸到空荡荡的尾指,“信息环!” “昨天自己好像因为做饭,习惯性的摘下信息环。结果” 结果付之南睡一半出来找牛奶喝,他也没有戴信息环。然后因为信息素的作用,两个人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的呢?”展白寻看了眼身边躺着的付之南,那一身奶白的肌肤被咬的青青紫紫,好不狼狈。 “是我强迫他的。”展白寻在意识残存的时候,听到付之南在请求,在呼救。但自己没有理会。 “我,我到底干了什么!” 展白寻一开始根本就是想利用付之南再接触到楚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平复一下心情,鼻尖的甜橙奶香味又开始浓郁起来。展白寻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再出事,付之南这样子只怕不能再经历一次发情。 起身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赶紧到厨房找信息环戴上之后才放松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展白寻揉着额角,坐到餐桌的椅子上开始回想一切。 最后,展白寻归结到一点,那就是意外。可为什么那么刚好,自己没有戴信息环连付之南都没有带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等到收拾好房间,再次回到一尘不染的状态后。展白寻才拿起手机。 发现很多短信和电话,尤其是付勉的信息和未接电话最多。随手回拨过去。 “喂。” “展白寻,你TM把我堂弟怎么了?两天都没去上课,你也没去实验室。我问过小南宿友,说和你走了,你TM别说那么这两天在打扑克!” 展白寻:“发生了一点意外。” “你是不是强迫我堂弟了?”付勉太清楚了,一个alpha要强迫Omega很简单,只需要摘下信息环。 尤其是展白寻这种顶级alpha,天生的压迫力会让人乖乖就范。 “我”展白寻不知道怎么解释,连他都觉得是自己不对。 “你TM!我马上去接人。” 展白寻得知付勉要过来,想到人还没睡醒,阻止道,“付之南在休息,他还没醒,你晚上再过来。” “我现在就过去!”付勉不可能把付之南放在狼窝里不管。这个展白寻就是个神经病,他妈的! 事情变得奇怪起来,这件事不在展白寻的计划之中,攥紧手机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不是付之南算计的我?” 总觉得出了什么问题,但又查不出为什么。 付勉抛下所有事情赶到展白寻的家里,按响门铃。 “来了。”展白寻身体是舒畅的,匹配度极高的人在上床之后,对双方的身体都是有好处的,但精神头不怎么好。 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展白寻就看到一个拳头直接挥过来,敏捷的一毛腰躲开,“你干什么!”右手抓住付勉的手腕。 “你TM居然敢对小南做这种事情!”付勉抽回手,一步上前揪住展白寻的领子,“他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做楚佑的替身。他不可能会和你上床,一定是你强迫他的是不是!他前两天还跟我说,要是你真的有不轨之心他就跑,小南还叫我放心!你TM就是个禽兽!” “他?” 那按照付勉的说话,付之南不可能会算计自己。展白寻心中的那一点疑虑打消。“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我揍你一顿说意外行不行?”付勉也懒得和这种人说什么,“我要把小南接回去,至少不要在这里!” 展白寻想阻止,“付之南还在睡觉,他还在休息。” “滚!”付勉一脚把人踹开,走到客房看到半掩的门猜测在里面,推门进去过分看到是小南躺在床上休息。 “以后都不要靠近小南,否则我就把这件事举报到学校!”付勉把付之南裹好之后直接抱上车,打算送回家。 “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展白寻跟在后边打算解释,可也拦不住。 付勉根本不给展白寻说话的机会,“再逼逼我现在就报警!利用信息素强迫他人发生关系,你会身败名裂。” 这个警告根本就没有任何威慑里,但还是没有阻止。最后展白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下电梯。 “怎么会这样的。”展白寻懊恼自己控制不住。 付之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里,而且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吃十个甜甜圈都不带喘气的。 “系统,我被干了那么久。怎么会不难受呢?”结合上两个任务,付之南觉得自己没死都得掉层皮,结果居然没事。 “因为你和展白寻的身体匹配度极高,又是A和O,很合适。所以不会有不适感,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系统不得不感慨这是什么神仙设定。 看来,大佬为了付之南,真的是费尽心思。是不是因为上个位面被素惨了? 付之南挠挠头,没有多问起身起来洗漱。 “小南,你醒了。”付勉推门进来,看到人没事松口气,“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吗?”有点担心展白寻用药。 “没有啊。”付之南想到什么似的,咬住下唇,恶狠狠道,“但是展白寻呢?老子要活吃了他!” “他!”付勉刚刚掐断展白寻的电话,并让人滚。 “他是不是设局故意陷害我的!”想到这里,付之南眼眶一红扑倒堂哥怀里,“我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的,我只是太想楚佑了,展教授的手和声音太像楚哥了。” “如果不是我让展白寻去接你,也不至于这样。”付勉也后悔,叫谁不好偏偏去叫那个禽兽。 付勉拍着小南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我让他滚了。还跟你爸妈说了这件事,如果展白寻来你不要见他,学校那边我也给你请了假。” “好!我去刷牙洗脸。” 付之南走进浴室,伸手拿起大红色的电动牙刷,刚挤好牙膏,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那么单纯可爱的脸,突然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不是吧,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九) 已经预想到展白寻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是愧疚自责又难受,其实,小变态在看到展白寻做早餐没有带信息环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他可能是有做饭摘下来的习惯。 一个计划就在心中酝酿开来,在那天也故意在付勉面前提起自己不喜欢展白寻,只是当替身,如果要上床就会溜掉的事情。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展白寻下套做准备,当时没想到来的那么快。展白寻傻乎乎的邀请自己去家里。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现在发生的一切,展白寻肯定会以为是自己的错,愧疚难受。一个人对你有愧疚就会有怜惜。 “啧。”付之南笑出一堆小虎牙: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大家就看谁手段高。输的就自认倒霉。 展白寻找到付家,至少得把话跟付之南说清楚。 付爸爸正在看书,听到门铃响了放下书,按坐下要起身的妻子,“我去开门,你坐着吧。” 打开门却看到是一个年轻人,还有些意外。 “你好。”展白寻主动打招呼。 “你好,请问您找谁?”付爸爸确信这年轻人不是亲戚。 谁家亲戚家里的孩子有这气度,还不得炫耀得人尽皆知。 “我是来找付之南的。”展白寻推了推眼镜,“我有一些话跟他说。” “小南?”付爸爸不蠢,想到今天付勉送小南回来的样子。还有他说的事情。一下就猜到这个人就是那个alpha吧? 展白寻:“是的,我是来找他的。” “进来吧。”付爸爸没有过多苛责。因为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付勉说到的那样子。 “谢谢。” 付之南从房间出来,伸个懒腰腰问道,“老妈,今天咱们吃什么啊,我饿了。” 结果小变态走到客厅就看到走进来的展白寻,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来干什么!”一看到展白寻,付之南吓得躲到老妈,然后装着胆子指着人大骂,“你,你还敢来!你真的是小鬼敢闯阎王殿,死都不怕啊你!” 真的是又怂又想作死。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展白寻看了看付家二老,微微鞠躬诚恳说道,“这件事二老也需要在场。” 付之南看了看老爸,就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只怕他也没有机会拒绝,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那好吧。” 付妈妈没有说什么转身进厨房倒茶。 “事情是这样的。” 展白寻看所有人都在场,才娓娓道来,“我确实是一直在追求付之南,这一次是因为其他事情把人接到我家里。他一直是睡在客房,我们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就是我下班回来的时候要做饭,习惯性摘掉信息环,结果正好付之南从房间里出来,所以” “我那时候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你要加班就没注意啊。”付之南赶紧解释,看了眼老爸人就蔫儿了,低头嗫嚅道,“我睡觉的时候会摘下信息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付爸爸知道小南的心思,小南一直喜欢的是楚佑。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出国小南依旧念念不忘。 付勉也说过,小南之所以会和展白寻走得近,完全是因为声音和手像。刚才听这人说了几句,确实声音很像。 所以,按照小南的性格,是不可能会和其他alpha发生关系。要么就是这个alpha故意引诱,要么就是意外。 看这年轻人,意外的可能性大一点。 “所以,你不是故意不戴信息环的?”付之南扭捏的问一句,慢慢的从老妈身边挪开。 展白寻:“是。”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我”展白寻知道自己该负责的,但是看了眼付之南,又狠不下心说这句话。 付爸爸也觉得这件事荒唐,自己家的孩子出了这种事情,付爸爸不破口大骂就不错了。但这是个意外,你也不能怪这个年轻人。 最后看了眼妻子吗,决定让她来处理。 “你们都是成年人。”最后还是付妈妈出来调停,“既然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件事是意外,可能大家都不想的。但是意外之后怎么处理,我们家听小南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办。你能接受吗?” “可以。”展白寻不能拒绝。 要是这家人逼迫自己接受付之南,那心里的愧疚感会少一点还能反抗。关键是人家说让两个人处理,反倒不好说什么。 展白寻看向另一个当事人,付之南小脸皱着,在很努力的思考。想到自己接近的目的不纯,又因为他的失误搞出这件事,算了还是迁就吧。 “要不,我们当做没事发生行吗?”付之南纠结之后才说出这话。 付妈妈的处理方式让付之南很满意,但按照展白寻的脾气。如果他强迫,那展白寻内心的愧疚就会被抵消,那自己那么努力辛苦刷出来的好感度就会消失殆尽。 所以,对付展白寻这种人。最好让愧疚折磨得无法自处,最后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你确定?”付爸爸有些意外,小南这句话是打算不追究了? “嗯!”付之南用力点头,“我想这件事大家都不想的,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啊。” 付爸爸还想说什么,就被付妈妈按下。 “既然小南那么说,那就那么做吧。”付妈妈并不打算掺和这件事。而且对儿子的决定并不意外。 小南最喜欢的还是小佑,怎么可能会和其他alpha在一起。 展白寻张了张嘴,对上付之南灿烂的笑脸,笑得如此勉强,心里一痛。 付之南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水汽眨掉站起来,“好啦好啦,展教授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付之南转身背对着展教授和付妈妈说,“老妈,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展白寻虽然没有看到付之南的表情,但却能从哽咽的声音里听出他可能是哭了。 “小南。”付妈妈站起来,看到自己儿子强颜欢笑的样子也心疼。抱住孩子安慰,“没事的。” 这下,展白寻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你先回去吧,我们要吃饭了。”付爸爸起身赶客。 展白寻点头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果然看到付之南红彤彤的眼眶,心里叹口气转身离开。 这件事对付之南来说算是完美解决,但对展白寻可不是。 小变态藏好心里的得意,跟着爸妈去吃饭。 展白寻回到车里,刚启动车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付之南满是委屈的眼眶,红彤彤的心又疼起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 本来有这目的接近付之南就不道德,还强迫,简直是禽兽不如。现在人家带着伤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休息了两天,付之南就去上学了。 上学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怼怼模样。因为自己和展教授的关系传出去,受到不少恶意。 加上付之南这两天一直避开展白寻,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再见面。 “今天的菜不是很合胃口。”食堂的菜太油了,付之南之前都是跟堂哥溜进教师食堂吃饭。 结果今天堂哥陪堂嫂出去吃饭,付之南只能自己来。 “喂。” “嗯?”付之南一抬头看到自己的辅导员站在面前,有些奇怪,“老师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们宿舍卫生不合格,你知道吗?还传出你霸凌宿友,有这事儿嘛。”罗老师冷笑着抽出准备好的文件,“你这样想干什么?” 付之南接过纸质文件看了眼,“不对吧,我这几天都没有去宿舍住,怎么可能会霸凌宿友。还有,我霸凌谁?霸凌空气吗?” “还有,你说宿友投诉。侯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侯墨关系最好,你怎么敢的?” 罗莉:“那是,你不住宿舍住展教授家里吧?” 哟,原来是因为展白寻啊。 “是啊,我一直住展教授家里,怎样啊?”付之南知道来意,也能直戳人家心窝子,“不像老师,想住进去还没有机会,真惨。” “你说谁呢!”罗莉一拍桌子,连桌子上的餐盘都吓得跳起来。 付之南倒是不怕,侯墨早就说了这个罗莉是个爱计较又心眼小的。这什么都没做就记了两个大过,反正自己和展白寻的事情已经让人不痛快,倒不如大家一起不痛快。 “谁应我说谁啊。”付之南慢悠悠喝口汤,“要我说啊罗老师,你就是脾气不好人又小气,才会让展教授不高兴。” “你,你!”罗莉没想到这学生居然敢反驳。 “你你什么你!你是我儿?”小怼怼的buff亮起来了,付之南放下碗站起来,把文件甩回罗老师怀里,“你是不是想让我没办法毕业?” 罗莉攥紧文件夹,皮笑肉不笑,“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难道我一个辅导员还能冤枉你?” “那我可不知道,我这个星期都没有去宿舍住过。您是不是在宿舍守株待兔没能等到我,所以才特地杀到食堂来找茬?”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 “我!”罗莉没想到付之南这么牙尖嘴利。 “我?我是你爹啊!” 付之南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突然软下声音开始哭诉,“我怎么了罗老师,你非要给我记两个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罗老师一直喜欢展教授啊。” “就是,这事儿我们C大谁不知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确实,罗莉的成绩根本没办法留在C大教书。但是为了展白寻,愣是找关系挤进来,但是一直没有干什么实职。 只是担任某位辅导员,但就是这事儿也经常被投诉。经常被学生投诉收红包,乱记大过之类的。 甚至还收了一个家境不错的学生的红包,把另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逼走。 自从那件事之后收敛了不少,没想到又要对付之南出手。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我记过只是根据规定办事。”罗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不能太过分,叔叔说如果再犯错就真的保不住自己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啊。”付之南咬住下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装可怜,果然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难道是因为展教授追我,所以老师你不高兴吗?”付之南委屈兮兮的垂下眼睑,缩起肩膀。 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不是吧,罗老师还喜欢展教授啊?” “展教授跟谁走近一点她就作妖,笑死我了。” 面对众人的非议,罗莉也有点招架不住,梗着脖子没什么底气的反驳,“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我不是因为展教授才给你记过的,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展白寻推开人群走进去。这几天一直在找付之南,今天听说人在食堂赶紧就过来,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才好。 结果一来就看到付之南被罗莉为难。 展白寻走进来,站在付之南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这两人举止极为亲昵,展白寻甚至已经凑到付之南耳朵边了。 小变态的耳朵最敏感,被这一呵气,整个人都软了。 “小心!”展白寻赶紧揽住付之南的腰,将人带起来。本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那一天的情景,耳朵是敏感点吧。 付之南:“起开!”一把将人推开,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做出害怕的样子。 这副抗拒的样子,刺痛展白寻的心。 “罗老师,我想知道付之南犯了什么错,需要被记两个过。”展白寻记得,C大很严格,一般有三个小过一个大过,就毕业不了。 这两个小过在,付之南期末得到九十五分,才能不补考。 “他!”面对心上人,罗莉不想显得那么尖酸刻薄,柔下声音说到,“因为有人举报付之南霸凌宿友还有不负责宿舍的卫生。” 展白寻推推眼镜反问,“那时间事情的经过还有霸凌对象?” 罗莉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同宿友举报的。” “是吗?”展白寻轻轻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压迫力。 “是,是啊。”罗莉没什么底气。了,眼神闪烁不敢与人对视。 “但据我所知,付之南和宿舍人关系很好。”展白寻明白,付之南只是嘴巴毒,其实没有坏心思。 欺负人,就看他那副奶声奶气的样子,别被人欺负就好了。 “我,我!”罗莉语塞。 “这件事我会跟校方反应。”展白寻牵起付之南的手往外走。 付之南被拽着往外走,“我,我还没吃饭呢!” “带你去吃饭。”展白寻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先把付之南带出来再说。 “你放开我!”付之南被拽到食堂外边的小树林里,这才用力挣脱开,“你干什么啊,老子正吃饭呢?” 展白寻整理好衣服,一脸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付之南吓得往后缩,咽下口水,“你,你又想干什么?” “我。”展白寻或许知道付之南为什么那么怕自己了,便没有再凑近,“我想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付之南有些心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白色板鞋,小声嘀咕道:“什么躲着?” “你一直躲着我。”这个学校很大,但找一个还是比较简单的。但如果一个人要躲一个人也很简单。 展白寻:“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付之南大声反驳,不小心看到展白寻的眼睛又怂了,什么气势都没了,头又赶紧低下去,“就,就是上课很忙啊。” 展白寻:“那我的课不来?”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付之南被逼急了,火气上来也不管什么,抬头直视展白寻,“展教授,你这特么什么意思。我们都说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死乞白赖凑过来干什么?我特么就是故意躲着你,老子不想见到你行不行!” “为什么?”展白寻就知道是这样。 “有什么好为什么的。”付之南咬下唇,“老子tm乐意?” 展白寻冷着脸,“如果因为那件事,我可以给你道歉。” “你TM要说多少次对不起?”付之南显然是烦透了,双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怎么成了王八? 展白寻没想到付之南会那么抵触,放缓语气劝道,“你不是要吃饭吗?我带你去吃饭,上次那一家。” “真的?”听到吃饭付之南稍微冷静一点,试探问道:“有甜甜圈和草莓魔法棒吗?” “有。” 付之南听到这话,心里稍微舒服一点。翻脸比翻书还快,笑得那叫一个甜,“那行,走吧。” 展白寻看着付之南这样,难得勾起嘴角,无奈的摇了摇头。 带人去常去的那个私房菜馆,展白寻还特地点了一些好吃的甜点,打算好好哄一哄付之南。 “这巧克力甜甜圈好好吃。”付之南一口咬掉最后一口,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干净的左手摸摸肚子,眯起可爱的狗狗眼,“既然你带老子来吃那么好吃的东西,那我决定原谅你啦!” “这就原谅了?”展白寻哭笑不得,那么大的一件事就两个甜甜圈和两个草莓魔法棒就原谅了? 这付之南果然就是个心思单纯,只是越单纯就显得他虚伪。 “嗯。”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很好吃我就原谅你。” 展白寻嗤笑一声,看到付之南嘴角的巧克力渍,拿出酒精纸巾帮忙擦掉,“怎么吃的满脸都是。” “你怎么跟我老爸一个样,老是喜欢念叨我吃相。”付之南低估几句,抢过展白寻手里的湿纸巾自己擦干净,“好了好了。” 展白寻突然觉得付之南也就有亿点点可爱。 “好啦,谢谢展教授请我吃饭。我要回去了,今天我要和堂哥回去他们家吃饭,顺带见见嫂子,所以我要回去了。”付之南摸摸肚子站起来。“好了,我先走了。” 展白寻:“我送你。” “嗯?还是算了吧,我打车回去。”付之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明显的拒绝。 “你还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展白寻看出付之南的顾虑。 “不是,哪敢呢。”付之南打着马虎眼,对上展白寻略带严肃的表情,突然怂了,缩起肩膀。 付之南跟个没做作业的孩子被抓包似的,低下头怂兮兮的承认,“是,我就是有点担心吧。” “对不起。”展白寻只能道歉。 “哎呀,这事儿我都说了没事儿了。”付之南似乎也不想展教授那么难受,摆摆手道,“那你要送就送吧,我无所谓。” 这一次,付之南为了打消展白寻的疑心,特地坐到副驾驶里。 “嘿,我坐这里没事吧?”付之南笑的露出小酒窝。 展白寻点点头,“嗯。”心里有被讨好到。 把付之南送回去之后,展白寻想着今天的事情。听说那个罗莉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帮付之南搞定这一切。 看到校园论坛上那些人对付之南的谩骂,现在的展白寻很愧疚。本来付之南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却因宇岩风为自己变成这样。 “都怪我。”如果是真心喜欢付之南就算了,但展白寻是利用,这是因为这样心里更愧疚了。 而且,付之南也很可爱不是吗?奶呼呼的,笑起来有对小酒窝,多好看啊。信息素也那么好闻,虽然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也还行。 付之南倒是没有太在意,自己表现得越单纯越在意展白寻,这人绝对会越愧疚,越疼惜自己。 慢慢的开始自我攻略,不用老子动手。多舒坦啊。 “小变态!”系统暗骂一句。 说实在的,要不是系统藏在宿主的意识里,绝对不知道这表面那么可爱的小正太,有那么多绕绕弯子。 等到第二天,付之南去学校的时候才知道罗莉被辞退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展白寻的手笔。 “你看,这不是开始关心我了吗?”付之南抱着书笑嘻嘻的跟系统说。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100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一) 系统打了个寒颤,“啊,对对对啊!” 对于论坛的谩骂和嗤笑,付之南从来不理会,学校里异样的眼光也从来不管。 “付之南。” 刚下课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叫自己,付之南回头看居然是展教授,“怎么是你?” “我来带你去吃饭。” 付之南看了眼周围的同学,摇摇头笑道,“算了吧展教授,我今天和侯墨一起去吃饭,没事的。” “嗯?”展白寻看了眼坐在付之南身边的同学。 侯墨心里一惊,赶紧摇头,“算了吧,小南你和展教授去吧,我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去吃。” 卧槽,刚刚展教授那一眼,侯墨心都悬起来了。 “那好吧。”付之南也不想为难侯墨,收拾好东西跟展教授出去。 展白寻很自然的接过付之南手里的东西,护着出门。 “要我看,这展教授是在追付之南吧!” “我看也像。” 论坛里面都在猜测是付之南勾引的展教授,现在看起来不像,分明就是展教授勾引付之南好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付之南是有点不愿意的。 “展教授,你这样老是来接我,有点不太好吧。”付之南紧跟在展白寻身后小心的提示一句。 毕竟,这几天都是展教授来接,要其他人看到只怕要多嘴。 “为什么不好?”展白寻有些奇怪。这几天不是一直这样吗?每次都有好吃的甜甜圈或者是冰淇淋。 付之南:“就是被人看到不太好。” 害怕流言蜚语吗? 展白寻明白了,“没事。” “我是没事,但别影响到您的清誉。全学校的人都知道,展教授洁身自好,四大皆空,不为情欲名利迷惑,那是个苦行僧的人,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做实验。” 付之南恭维起来一套一套的, 展白寻推了推眼镜,直接抓出问题关键,“你根本是不想见我。” “有,有一点吧。”付之南低下头,有点怂。 “我明白。”这件事之后,付之南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展白寻可以理解。 这些轮到付之南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应该是我说。”展白寻微微扯动嘴角。 本来就面无表情得展白寻现在看起来更勉强了。 “那我,那我走了?”付之南朝着展白寻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小跑就要走。 “付之南!” 展白寻突然把人叫住,总觉得这一次去可能没有机会再和付之南在一起,心里塞塞的不痛快。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追求你,能接受吗?”展白寻鼓起勇气。 本来只是想要利用一下,没想到自己栽进去了。 “啊?”付之南差异会有,一副你说什么的震惊模样。 不是吧,你这就喜欢上我了?老子手段还没全使出来呢。 “那你知道我其实把你当替身这件事嘛?”既然要说这事儿,我得看情况了。付之南先把自己找替身这事儿捅破,以后就没有人能威胁我了。 展白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甚至还利用这件事来接近你,但这话可不敢随便说。 “那,那替身也没有关系吗?”付之南小声询问,没什么底气。 “没关系。”展白寻有信心能在一个月内得到付之南的心。 这上赶着当替身,这件事付之南没想到。咬住下唇似乎在思考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这件事。 “你真的确定吗?” “嗯。” 付之南稍微思索一下,又打量了展白寻一眼,小声询问道,“那什么,如果我后来不喜欢你的话,你会生气吗?会不让我毕业吗?” “当然不会,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你不喜欢我的话,那应该是我的问题。”展白寻心有所愧,怎么敢怪罪。 “那,我们去吃饭!”付之南笑得露出一对小酒窝。 老实说,付之南觉得男人虽老但是会疼人啊。 这展白寻看着不冷不热的,但其实心思很细。无意一句:那家店的杨枝甘露不好吃,就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面无表情,可你一说话就会很认真的听。付之南很喜欢这一点,说话有人听,不会轻易反驳你。 “你真的和展教授在一起啊?”侯墨也就体育课有时间和付之南坐下聊天,这两天过得是蜜里调油。 最近侯墨看付之南,都是展教授送进送出,每次来手里都带东西。不是大衣兜里揣着太妃糖、水果软糖,就是手上提着甜甜圈不然就是撒了糖霜的欧包。 “对啊。”付之南也很喜欢展白寻,至少现在是喜欢的。 比起独裁的贺敬白,自利的白隼,付之南很喜欢懂分寸能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展白寻,还时不时有点小惊喜。 哪怕只是从某个小角落掏出来的软糖。 侯墨靠在羽毛球场外的树上,双手抱胸,“但是,你知道展教授是什么人吗?” “虽然但是,他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付之南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我不爽,就可以甩了他。” “我觉得你可能甩不了。”侯墨一看付之南这样就是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随即提醒道,“我可以告诉你,辛麟的成绩根本进不来C大,但他还是进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而辛麟和展教授认识,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一切还不如一个葡萄软糖来的实在,或者是一块桂花糕。”付之南显然不在意。 “唉。”侯墨突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像对于付之南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算了,提醒都提醒了,还能怎么办。 展教授和付之南在一起的事情,现在在论坛上已经翻不出什么水花了,毕竟大家都习惯两个人同进同出。 只是辛麟还放不下。 三天两头的在辛家哭,辛家的人去展家探底,那边也不置可否,只说是小孩子戏言不当真的。 辛麟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付之南身上。 但最近展哥哥和付之南一直在一起,搞得都没有机会动手,这一次展哥哥要回家吃饭当然没有时间管付之南。 辛麟早就安排好了,收拾完东西回去跟母亲一起去展家。至于付之南,有的是人收拾他,早就安排好了。 付之南和侯墨把器材和几个同学摆放好之后转身要走,就被班长拦住,“你稍微把这里整理一下吧。” “我一起帮忙!”侯墨主动站出来。 班长一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你是宿舍长,今天不是要去给新辅导员交资料吗?” 侯墨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为难的看着付之南。 都暗示到这个情况了,付之南再不知道这堆人要做什么那真的是蠢,心里和系统吐槽:你说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来来回回就那么些招数。 “确实。”把宿主关在器材室,这样的招数烂透了。系统对这些配角感到失望。 不过来都来了。让班长空着手回去不合适吧。 “那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也不是很乱。”付之南十分贴心的把侯墨请走。 等待器材室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付之南对班长笑了笑,“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说完转身收拾起架子上的羽毛球拍。 就趁着这个时候,班中抄起一边的网球拍,双手握住突然朝付之南的脑袋狠狠拍下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付之南的背影一僵随后直挺挺的倒下去。 碰的一声砸到了旁边的做仰卧起坐的垫子上。 “你可别怪我,死了要找也得去找辛麟,是他花钱让我那么干的!”班长说完之后,把网球拍随手丢到旁边,转身跑出去把门锁上。 放火的事情可不关自己的事情。 听到门砰的关上,付之南睁开眼睛。揉揉被打的右脑,“嘶!真疼啊,不过还是没打晕,脑震荡可能是有了。” 付之南刚刚没晕,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倒下,不然脑袋还得再来一下,多不值当。 系统:“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付之南爬起来坐到黑色垫子上缓缓神,“你现在发信息给展白寻,刚刚班长说死了要去找辛麟。证明那小子是要置我于死地,得赶紧叫展白寻过来才行。” “行。”系统马上去办。 付之南则在这里休息休息,顺带看看这群人下一步是什么。 展白寻在家里刚要坐下吃饭,辛家和展家算是世交。两家也有意联姻,但是展白寻不喜欢辛麟。 展家夫妇也没有强迫,听说儿子喜欢上另一个Omega,那就喜欢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展哥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螃蟹,我给你剥好不好。”辛麟讨好的拿起一个大闸蟹亲手拆起来,“秋天的时候蟹最好了。” “我不喜欢。”展白寻直截了当的拒绝,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汤喝了口。 一下就想到:这个汤很鲜,南南肯定很喜欢。对了,太妃糖也要没了,巧克力也得补一下,只吃百分之五十的。 “展哥哥,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夹。”辛麟赶紧把螃蟹丢到一旁,舔着脸询问。 只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看我对展哥哥多好啊。 舔的有点烦。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二) “老实说,母亲。”展白寻决定坦白,自己现在和南南的感情很好,带回家见家长都没有问题,“父亲母亲,我有喜欢的人了。是C大的学生,叫付之南。” 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谁都不敢说话了。 “所以,我不喜欢你。”展白寻转头对着辛麟说。 “我!”辛麟没想到展哥哥会给自己那么大的难堪,把筷子放下笑道,“其实展哥哥你不用那么快就决定的。” “我已经决定了。”展白寻这一次是在通知,不是在商议。 展家老夫妇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展伯伯,伯母!”辛麟有些慌了,为什么二老不说一说呢,这门亲事可是从小说好的啊。 “孩子大了,我们二老管不了了。”展伯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要是自己能说得动这个儿子,也不至于现在想再生一个。只是老了,二胎真的不行了。 “展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个付之南是个海王来着。他上学不到三个星期就甩了三个人,最后才和你在一起的。” 那个人怎么配得上展哥哥呢!辛麟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是展太太的最佳候选人,每天都在想象和展哥哥的婚后生活。 但是这一切都被打破了,被付之南那个平平无奇,除了可爱一无是处的人打破。那个人得到了展哥哥的喜欢。 这些天,辛麟一直在注意两个人的动向,看着他们出双入对,看着生活极为规律的展哥哥一次次为付之南破例。 辛麟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质问,“展哥哥,我也可以和付之南那样无理取闹。”或许我输在太过贤惠善解人意。 “他不是无理取闹。”展白寻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南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但绝对不是无理取闹。犯了错会说对不起,会体察到你的情绪和小心思。 不高兴也会哄,展白寻觉得如果恋爱结婚,两个人的生活是那么有趣愉悦的话,那一直这样很不错。 “展哥哥!”辛麟用餐巾抹掉眼泪,呜咽的哭出声来开始装可怜,“展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呜~” “可我一直都是拒绝你。”展白寻从来没有给过辛家任何的幻想。 展家夫妇就淡定的吃饭,仿佛这件事不关自己什么事儿一样。至于辛家两夫妇,有些吃不下去了。 “小寻啊,你也不该那么说吧。”辛母率先开了口。看着自己家孩子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吧。 “那我该怎么说?”展白寻取下腿上盖着的餐布,“我不知道这顿饭会变成这样,父亲母亲,抱歉。” 说完刚要站起来,手机提示音响起。这个铃声是南南的特别关心。 辛麟:“展哥哥,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这顿饭再说行嘛?也给展伯父展伯母点面子,毕竟我们两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展白寻还以为南南是没吃饭,所以发信息过来。拿起来一看,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父亲母亲,我有事情马上去处理!” “你干什么去,展哥哥!”辛麟有种不好的预感,“展哥哥,我们饭还没有吃完,你有什么事情吃完再去吧。” “不用了。”展白寻看了眼辛麟,总觉得他这焦急的表情有些奇怪。 但没有多想,南南怎么会被人关在器材室的。 付之南被困在器材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外边有动静。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站起来铁门去听。 因为是铁门,外边的声音能很清楚的听到。 “快点倒!” “倒什么?”付之南正不知道要倒什么呢,门缝就流进来一大滩汽油,“卧槽,这是要烧死我啊。” 付之南是没想到这个辛麟表面看着蠢,但做事真的狠,居然想到放火烧死这件事,离大谱。 “我信息已经发给展白寻了,估计已经在路上了。”系统也没想到这原定在主角攻受面前无脑的恶毒男配,对宿主会那么狠。 “那我先等等,找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付之南看来看去,找到一个不容易被烧到的小角落窝起来,甚至还有心情拆颗糖吃。 “你不怕的吗?”系统有些奇怪。 “你看。”付之南指了指头顶,“烟雾警报器,只要一烧起来烟熏到警报器,就会喷出水,这些人犯事之前不做一下调研的吗?虽然水不灭汽油火甚至会让火势更大,但是校方的人肯定会来救援的,C大和军方有合作,所以C大的安保不是普通人员负责,是专业的队伍负责,他们会很快。” 唉,虽然凶残但是没脑子,想到火熏感应器出水然后加大火势,但忘了隐藏的问题所在。 外边的人把汽油倒完之后,用打火机点燃汽油。火龙瞬间从黑色的液体里腾升起来,当然也马上出发了警报器。 几个人这打火机刚丢下去烟刚起来一下就把警报器给熏到了,几个人吓得四散逃跑。 警报器响的时候,学校那边也马上收到通知。赶紧派人过去救火。 等展白寻赶到学校的时候,开车从西门进到操场附近的停车,刚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消防车停在旁边。 “怎么回事?”展白寻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 向来稳重的脚步此时不自觉变得凌乱。刚开始还是快走最后变成小跑。直到远远看到人群围在器材室外。 “南南!” 展白寻推开人冲过去,结果看到大火被扑灭了,两个人簇拥着南南走出来,南南身上还披着毛毯。 “南南!”展白寻推开人尽跑过去,“南南!” 听到声音的付之南回头,正好看到朝自己狂奔过来的展白寻。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紧张呢,不免有点想笑。 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 “南南!”展白寻推开身前挡着的人,一把将付之南抱住,“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突然被人在器材室里打晕了,然后醒过来就发现被关起来,给你发信息之后就着火了。”付之南整个脸都贴在展白寻的胸口上。 像只依恋的小猫,闻到清冷的松针味道,很舒服的味道。 “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展白寻平复一下激烈跳动的心。 刚刚看到消防车的时候就开始担心,跑到器材室之后看到这一幕心更是咯噔一下。不过还好,难南南没事。 “你没事就好。” 展白寻松口气,“我带你去医院。” “好。”付之南放心把这里交给展白寻,因为问过系统,学校的监控已经拍下几个人作案的经过。 加上刚刚说了:被打晕。展白寻一定会领会到时什么意思,到时候一查辛麟肯定会暴露,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玩了。 展白寻把人送到医院,叫校方去查一下这件事,一定要给南南一个公道。打晕之后关在器材室,再放火,这肯定是有意为之。 那个人是要置南南于死地,一定要抓出来。 “展教授,我头晕。”付之南侧躺在床上,整个头陷进枕头里但还是抑制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 可能真的有轻微脑震荡。 “我们做了检查,没事的。医生说留院观察一天就好,我陪着你。”展白寻用手抚上南南的额头,“想吃什么?” “想吃甜甜的。”付之南用额头去蹭展白寻的手掌心,温热的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天生两个人的身体契合,还是信息素太符合,付之南很喜欢两个人肢体接触,温柔舒心。 可能是两个人属性相合。 展白寻把人哄睡着之后,从包里拿出助理送过来的电脑。打开登录微信开始调查事情是怎么回事。 点开主任发过来的视频,因为器材室平时来往的人少。所以特地有一个摄像头对准门口,能看到的是大家都进去之后,只有付之南和班长没有出来。 随后班长火急火燎的跑出来顺带关上门,关门的时候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提着汽油过来。 “这是布置好的,还有那个班长之前见过。”那个班长曾经到展白寻的办公室送昨夜,一次是三天前,一次是一个星期前。 找到他应该可以查到是谁指使的。 展白寻没有先去质问,而是先调出那个班长的学籍档案,果然在信息栏里发现了问题所在。 “辛麟!”这班长之前和辛麟是同一所学校的啊。而且分数差两分还是辛麟拽进来的。 展白寻好像想到什么,好像今天吃饭的时候,自己要离开辛麟很紧张,这件事就是他主使的吧。 看了眼熟睡的南南,展白寻合上电脑,有些事情已经知道不需要再调查。 “南南放心,我会给你找到真相的。”不仅要找到真相还得逃回公道。 不过这个先放一边,得叫人先送来一些甜品,等一下南南要吃药,估计太苦又咽不下去,准备点甜的。 辛麟得知付之南被救了,吓得第二天都不敢去上学。没找到居然会被救,该死的。本来以为汽油能把人烧死,没想到学校的救援队来的那么快。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三) 可是,辛麟又想着如果不去的话,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行,还是要去学校! 付之南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头不晕了也不恶心。现在反而有点饿想吃饭,“展白寻,展白寻你在吗?” 这时候卫生间传来水声。 展白寻从卫生间里出来,有些意外,“南南,你醒了。” “你,我睡了多久?”付之南迷迷糊糊的又躺回去,软趴趴的不想起来,“头不晕了但是饿了。” “我们先去刷牙洗脸再吃饭行不行?” 付之南本想再耍一下赖,可想到干瘪瘪的肚子还是起床吃饭比较保险一点。 “好!” 展白寻的细心大概是实验室里练出来的,牙膏挤得刚刚好,漱口杯的水八分,再用温水把热毛巾浸湿。 等付之南转过身,热毛巾已经递过来了。 “其实展教授你不用这样的。”付之南有点不习惯,接过温热的毛巾,触感很适合。 展白寻不以为意,“习惯而已。” 其实这是展白寻的私心,如果南南能和自己在一起获取到在楚佑身边没有的,那就有了可对抗性。 两个物质如果可以势均力敌的话,就看谁浓度高能把另一个吞噬掉。 而展白寻知道,这强弱只取决的付之南的心。在楚佑回来之前,获得高分,这就是展白寻要做的事情。 “好吧。”付之南知道展白寻打的什么心思,但并没有戳穿。 反正展白寻那么做获利的是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等洗漱完吃了早饭,又去检查一下。确定没有事之后,展白寻带着人回去。 在车上,展白寻看了眼副驾驶吃糖的南南,突然问,“你想回家还是去学校,我已经查出来了,是辛麟指使你们的班长,还有那些人放火。” 付之南瞬间领会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诉自己两个意思:第一,老子很棒棒帮你查出真相你要夸我!第二:是班长他们做的,我可以带你去打脸。 这样好的机会,付之南怎么能错过。 “那,那去看看吧。”付之南垂下眸子,心情不太好。 展白寻借此机会主动安慰道,“没事的,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我知道。”听到这句话,付之南展演颜一笑,露出一对小酒窝。 开车来到学校,校方已经把辛麟一等人都控制住,只等待展白寻过来。 在路上的时候,付之南有些慌张,攥着衣角跟在展白寻身后小声问,“我不是很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嗯?”展白寻抿了抿嘴唇,主动牵住南南的手,“没事的,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正因为这句话,付之南朝展白寻的身边靠拢。手臂贴在手臂上,叹了口气,“我只是很奇怪罢了。” “一个人的恶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展白寻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不太熟练,但长得够帅也能忽略这点小瑕疵。 这个笑惊艳到付之南,“展教授你居然还会笑?”果然,长得帅的人笑起来怎么都是好看的。 “我是人,当然会笑。”展白寻成功岔开话题。 因为如果再问下去,展白寻就会告诉南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辛麟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对南南下手。 想到这里,展白寻更愧疚了。因为自己,害得南南置身险境甚至差点被烧死。 两个人一起来到一家空教室外边。前门后门都有人看着。 看守的人看到展白寻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门让两个人进去。 等进去之后,付之南才感到意外,他们为什么手脚都带着银镯子,被锁在原地。这不对吧,这样是犯法的吧! “这?”付之南看向展白寻,企图得到答案、 “我跟军方的人说,他们想用你来威胁我交出新得到的研究成果。”展白寻说的很轻松。 付之南倒是吓一跳:卧槽,真是个狠人呐! “展哥哥!”当辛麟看到展白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可看到付之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展哥哥,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现在就是展现影帝演技的时刻! “辛麟,是你干的?”付之南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在教室里的几个人,“班长,你!你怎么也?” 问出口的话突然停在嘴边,付之南装出才想起来什么一样,指着班长震惊的质问,“是你把我打晕的是不是!” 班长无言申辩,低下了头。 “为什么?”付之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质问辛麟,“为什么要杀我,我们明明无仇无怨啊!” “如果不是你,我就会在昨天晚上成为展哥哥的未婚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看看你那点比我好?出身比我差,除了长得比我可爱之外一无是处。” “可是我是正正经经的考上C大的。”付之南悠悠一句话,瞬间让辛麟破防。 “啊!!!” 辛麟突然崩溃跌坐到地上抱住脑袋,“为什么为什么!” 当辛麟把一辈子都把成为展哥哥贤惠妻子当成目标,突然出现一个人抢走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 辛麟彻底奔溃了! 看着辛麟这副样子,付之南摇摇头:当你把另一个人当做一生全部时,那就是找死,靠人不如靠己。 “南南,你怎么了?”看着付之南出神,展白寻有些紧张。生怕他因为这件事就再次离开自己。 付之南摇摇头,“没什么。”说完对着辛麟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 那个可怜的眼神,让辛麟更崩溃了。 “放了他们吧,反正我也没事。”付之南不是善心大发,是杀人诛心。 让辛麟看着自己和展白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比死比坐牢更痛苦。真惨,可惜你要对我动手。 “可是南南?”展白寻想说什么,可对上南南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 付之南咬住下唇,“放了吧。” “好。”展白寻同意了。 “唉。”付之南留下一声叹息之后,转身离开教室。 展白寻跟出去,从后边牵起南南的手问道,“你会觉得我是个大i麻烦吗?”毕竟三番两次的害你出事。 “啊?”付之南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即摇摇头道,“不会啊,这些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原因,怎么能牵扯到你身上呢?” 就是这句话,让展白寻想起当初接近南南的原因,苦笑道,“或许吧,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这话是在暗示展白寻的动机?付之南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怪话呢?”付之南假装没听出来这话的意思,开始闹腾,“我想吃甜甜圈还有草莓啵啵!” “我们去吧。” 展白寻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出什么意外。 吃甜品的时候,付之南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下个星期日我堂哥结婚,你要去吗?如果要去的话来接我吧。” “什么?” 展白寻将手上的甜甜圈递过去,有些意外,“付勉什么时候结婚啊?” “下个星期日啊。”付之南看展白寻怎么满眼莫名其妙的样子,两个人不是搭档吗?为什么展教授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 “我想付勉没有跟我说。”展白寻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付勉把自己拉黑且屏蔽了。 这堂兄弟怎么尽喜欢玩这一套。 “所以,你一起去吗?”付之南吃下最后一口甜甜圈。看展白寻居然在出神,有些意外:不至于吧,就一个婚礼需要思考那么久? 展白寻:“我没收到请柬。” 这一句话付之南马上就反应过来:好家伙,您搁着等我呢? 如果邀请那肯定会说以什么身份,顺杆往上爬呢。 “那你跟我一起去啊。”付之南乐意给展白寻递这把梯子。 展白寻从口袋里掏出糖包加进奶茶里,嘴上说着:“我没有收到请柬,去的话不合适。”却偷偷瞄着南南的神情。 付之南无所谓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就好啦。” “不合适吧。”展白寻用吸管将糖粉搅拌均匀。 “有什么不合适的?”付之南愿意给展白寻个机会,“你跟我一起去就好啦!放心吧,我堂哥不会说什么的。” “那如果问及是什么身份也,说是曾经的搭档也不合适吧。” 这一次付之南没有矫情,反而凑过去小小声说道,“那你就说是我对象。”说完,眨了一下狗狗眼。 得到了心里的答案,展白寻从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准备已久的礼物,“那要不要定情信物?” “什么?” 付之南看着他手里的戒指盒有些奇怪,放下奶茶接过来打开一看,“信息环?甜甜圈信息环?” “这是订做的。”展白寻起身走到南南身边,半蹲下来接过戒指盒,取出里面的信息环,“这是我之前订做的,巧克力甜甜圈。上面是糖霜和棉花糖,喜欢吗?” “你,你订做这个做什么?”付之南有些意外,开始答题:这送信息环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猜不出来。 这题不在知识范围之内。 不是吧,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十四) “我想有一天我给你摘下我送你的信息环。”展白寻解释,很郑重的将信息环给付之南戴好,“甜甜圈。” 信息环是不可或缺的,展白寻知道楚佑已经回国,希望南南再看到这个信息环之后能给自己加分。 也愿意让自己为他取下这个信息环。 “真好看!”付之南喜欢这个甜甜圈。 想到展白寻的用心,付之南主动的凑过去亲了一下展教授的脸颊,“我很喜欢,看起来就很好吃。” “你喜欢就很好。”展白寻站起来,俯身亲了南南的额头一下。 而这一幕都让同一个店里的人拍下来,然后上传到论坛上。 看起来就很恩爱。 展白寻看完照片倒是很满意,下载之后一张给南南一张给自己,设成情侣头像。 “展白寻在楚佑来之前一直要刷存在感啊。”这样的小心思付之南怎么可能看不透,但还是愿意换上情侣头像。 换好之后躺在床上看着尾指的甜甜圈,差点忍不住咬一口。 两个人的情侣头像已经默认了彼此的关系是情侣。 大学论坛的风言风语大家也早就习惯,如今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反而不是那么在意了,很快又被其他鸡毛蒜皮的事盖过去。 展白寻去接付之南参加婚宴的路上,想到今天晚上会出席的人。 “南南,要不我们走吧?”展白寻突然没勇气让南南面对楚佑。 年少的喜欢,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真的可以只是通过这个月抵消的?展白寻觉得不可能,不应该太高估自己。 “为什么?”付之南有些奇怪,怎么昨天还一起选了衣服,今天就不愿意去了。 这不是展示两个人关系获得认可的好机会吗? “没,没什么,去吧。”展白寻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楚佑这个名字,开车继续走。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车子熄火,展白寻突然磨磨蹭蹭的不想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付之南一把握住展白寻的手,发现手很凉,今天开的还是暖气,这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展白寻反握住南南的手,“走吧。” “好。” 两个人上七楼酒店参加婚宴。 一进门,就看到在门口迎宾的堂哥堂嫂。 “堂哥!堂嫂。”付之南乖巧奶气喊了两声。 付勉本来看到堂弟是很开心的,但看到堂弟身后的那个不速之客就很不高兴了。原本扬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小南,你带这个人来做什么?”没想到今天结婚,还遇到展白寻。 “他是我对象啊。”付之南一把挽住展白寻的手笑道,“怎么了堂哥,我对象也不让来啊。” 付勉不想给展白寻好脸色,哪怕在学校他是顶头上司也不想。但付勉的妻子在一旁打圆场。 “来者是客,请。” “请。” 大喜的日子,付勉没必要让妻子不高兴。于是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进去。 “走吧。”付之南高兴的拽着展白寻进去。 “你怎么那么对人说话,他好歹是小南的对象。”堂嫂有些不高兴,“再说了,人家再怎么也不该用这种表情对人,上门是客。” 付勉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儿。” 两个人正讨论的时候,付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付勉哥,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是?是!是楚佑! 付勉猛地转头,在确定面前的人是楚佑之后吓一大跳,“你,怎么是你?” “付勉哥,你怎么了?我可是在国外听说你结婚的事情,特地跑回来祝贺的,你好像不高兴?”楚佑也没想到付勉哥会是这种表情。 堂嫂看着面前的男人,应该是beta,手上没有信息环。但看着很帅气,眼神深邃鼻子高挺,好像还有点混血。 是个很帅气的人,温润尔雅,叫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没,没事!”付勉突然想起来小南。 楚佑居然回国了,那那小南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楚佑一进去,看到小南和展白寻在一起怎么办。 一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付勉突然觉得这场婚宴该真面目下去?就小南那个脾气,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好你好。”见丈夫不动,堂嫂主动把人请进去。 楚佑放下礼金之后道谢进去。 等付勉回神人已经进去了,“他,你怎么让他进去了。” “你怎么了?人家来参加婚宴,又和你是朋友当然该请进去了。”堂嫂不明所以。 “坏了!” 付勉一拍脑袋,“楚佑是小南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之前很好的,小南一直都很喜欢楚佑。后来楚佑不声不响的出国,而小南也开始自暴自弃。遇到展白寻之后两个人在一起,可付之南现在和展白寻在一起,他突然出现,不是?” 接下来的后果,这场婚宴可能会成为闹剧! 堂嫂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没什么吧,顶多是老熟人见面?” “我!”付勉突然心里一跳,希望这一次婚宴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然就太对不起媳妇了。 想到这里,付勉觉得一定要警告一下小南,不能让他再婚宴上闹出什么事情。到时会搞砸了,那可是自己和媳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啊。 付之南跟个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靠在展白寻身上,张嘴吃下递过来的橙子。酸的鼻子一皱,“好酸啊,我要吃葡萄。” “葡萄更酸。”展白寻好心提醒,但又插了一个削好的梨递到嘴边,“尝尝这个,这个不酸。” “好~~”付之南张开嘴咬下,觉得不酸。 两个人在婚宴的桌子上等着婚礼开始,而这个时候楚佑从外面进来了。 “还想吃什么?”展白寻又寻思着这些东西哪些酸哪些不酸。 楚佑走进来扫了一圈,看到靠近主桌上坐着的付之南,“付之南。”再次看到这个邻家弟弟倒是有些感慨,快步走过去。 “小南。” 付之南靠在展白寻的身子僵硬了,这个声音那么熟悉。 展白寻一把揽住南南的肩膀,想要把人留在身边。 “小南。”楚佑快步走过去打招呼,“小南,好久不见了啊,你还是那么可爱。” “南南。” 付之南全身一颤,回神过来。看向展白寻猛的坐直起来,两个人也因此瞬间拉开距离。 “南南。”展白寻再次叫一声。 “我。”付之南猛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还是熟悉的那张脸,笑得温润儒雅,像是从前那样。 “你怎么了?”楚佑察觉到付之南微红的眼眶,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么久没见这小东西还是喜欢我的,真好玩。 借着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一眼就看出来是一个很优质的alpha,付之南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啊。 付之南嗫嚅,“楚哥。”忍不住站起来。 “怎么了?”楚佑朝小南走过来,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可爱,“你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变,奶奶的可爱死了,婴儿肥也还留着。” “请自重。”展白寻拍下楚佑的手,这人还真敢摸。 付之南回神过来,刚想要说什么突然想起这里是付勉的婚宴,一定要忍住。不论如何都不能毁掉堂兄的婚礼。 “你好。”付之南悄悄和展白寻拉开距离,却也对楚佑保持好一定的距离,可通红的眼眶却出卖此时的情绪。 楚佑喜欢看这个孩子通红的眼眶,把他弄哭。于是又特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明知道这一句可能会引得这个脆弱的孩子奔溃大哭,但还是问了。 “没事,就是有点感慨。”哽咽的说完这句话,付之南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下吧。” 楚佑似乎没有发现付之南的悲伤,笑着点头,“好。” “坐。”展白寻在南南坐下来的时候,紧紧牵住南南的手,这手冷的像自己在车里的那个时候。 可是,南南没有回应。 展白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只顾着增加筹码却忽略却忘了这场对峙里,南南才是最大的输家。 付之南垂着眸子有点懊恼,懊恼的是为什么楚佑这个时候来。妈的,这一桌子的菜因为寓意甜甜蜜蜜。 好多都是甜食,付之南却因为要演这一场戏而不能尽兴的吃,真TM可惜啊。 “好久没有见了。”楚佑在席间一直不停的说着话,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付之南只是僵笑着点头或是摇头,脸上没有一点点高兴的样子。 能看得出,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一直在挑起过去。付之南本来还不理解,后来明白过来,这家伙就是想看原主哭的样子吧。 但那边展白寻也需要刷好感度,付之南就一直忍一直忍。 忍到婚礼结束,宾客退场时才对堂哥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靠进展白寻的怀里。 付之南是希望堂哥可以毫无顾忌的去享受接下来的时光,不要因为自己有所顾忌。 果然,付勉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小南做出了决定,瞬间放心下来朝他点点头。 “小南,一起出去喝一杯吗?”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五) 付之南走到门口,突然被叫住。 “去你从前很喜欢的那一家豆浆店?”楚佑诚挚的发出邀请。 “我”付之南在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去。转头看了眼展白寻。 展白寻接触到南南的目光,打算让付之南自己做决定。 “我”付之南咽下口水,突然像是来了什么勇气挺直起背,大声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喝豆浆!”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不管楚佑和展白寻错愕的表情。 这是那么多年第一次拒绝这位邻家哥哥的邀请,此时的付之南从灵魂深处感到解脱。 楚佑根本没想过这个小跟屁虫会拒绝自己。 倒是展白寻眼睛一亮,南南这算不算是已经放下?或者是已经决定放下的征兆。 此时的楚佑觉得疑惑,就好像养了很多年的狗狗,你平时捉弄它狗狗却不会生气,还会巴巴的凑过来舔你的手。 可这条听话的狗狗,有一天却突然开始咬你的手,这就不乖了。 训好的狗狗,怎么会突然不听话的? 楚佑想到身边的那个alpha,难道是因为他吗? 付之南知道身后展白寻跟着,故意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在人行道一步步走着。 顺着路灯一直走到一座大桥上,整个人泄了气一般靠在栏杆上,瘦弱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凄凉孤独。 展白寻站在原地没有上去,这个时候要给足空间。 “哎呀尼玛,这展白寻怎么还不上来!”付之南蹲的腿都麻了,这家伙还搁那看着,看啥啊看。 “还不是你演的太真,还以为真的很难过,不敢上来。”系统翻个白眼:你演技太好这能怪谁。 也是。 付之南缠着腿扶着栏杆站起来。脚实在是麻了,只能把力气全都压在手上,扶着栏杆站起来。 可这副样子,落在展白寻眼里就成了要跳江。还真怕南南想不开,一个跨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南南,“你别做傻事!” “我!”被抱了个满怀,付之南忍不住笑出声,“我只是蹲麻了爬不起来,所以才扶着栏杆起来而已。” 展白寻闻言忍不住扬起嘴角,又将怀里的人抱得死紧。 “我,我没事你能不能力气小一点。”付之南的腹部被勒紧,好像喘不过气了。深呼吸几下,“我先缓缓。” “没事?”展白寻赶紧把人松开,半扶着靠在栏杆上抚背顺气,“还有难受的地方吗?” “心挺难受的。” 付之南靠进展白寻的怀里,抱住腰瓮声瓮气道,“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刚刚那个人的替身。展教授,你的手和声音都很像他。我一直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的那种。哪怕楚哥不声不响的离开三年,我一直都在照着他的影子去找。可就在刚刚,再次见到时,感觉很难受,一点都不开心真的。” “应该是南南觉得累了。”展白寻轻轻抚着南南的后背,给他顺气。 “不,因为我发现楚哥不喜欢我。”付之南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哑了,哽咽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楚哥真的不喜欢我,我那么难过他依旧谈笑风生,这几年对他来说我好像没有意义。我真的没有意义。” “不。” 展白寻安慰道,“人就像化学元素一样,只有遇到对的人才会有反应。你和他的元素不适合。” 付之南哭累了揉揉眼眶,“我有点困了展白寻,我想睡觉。” “睡一觉就好了。”展白寻揉揉南南的头发,叹口气,“我们回家吧。” “好。” 付之南跟着展白寻回家,洗完澡的时候给堂哥发信息报平安,再给家里人发信息报平安,顺带说一下今天晚上不回去。 躺在客房的床上,付之南翻个身背对着门,心里在复盘:刚刚那一场演的应该是很不错,以后对楚佑没感觉也应该可以理解。 “我觉得你演的很好了,影帝。”系统突然出声,“你要是演的不好,我真的找不出比你演得好的人了。” “那就好。”付之南对自己的演技向来很感兴趣。 原本漆黑的房间突然被一束光割开。 付之南看着面前突然射进一道光,知道是展白寻推门在观察,故意发出啜泣的声音。 轻轻吸气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刺耳。 展白寻洗完澡过来看看,就知道南南肯定会哭。放轻脚步走过去,躺到床上,从背后抱住床上的人。 “唔。”付之南被抱住轻轻颤了一下,突然翻身脸埋进胸口里,这个人缩进展白寻的怀里,“展教授,我睡一下好不好?” “好。”展白寻轻轻拍着南南的后背,好像在哄小朋友。 等怀里的人睡过去之后,展白寻才放动作悄悄起身去洗漱。顺带去准备明天的早餐,毕竟南南要喝加糖的牛奶。 展白寻在准备着牛奶,打开牛奶盒之后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只剩下一半的乳白色液体。 “要再做。”展白寻将半瓶全都倒进牛奶盒里,摇晃均匀之后放回冰箱里冰镇,在折回去抱着南南休息。 等到第二天,付之南睡醒起来的时候就闻到烤面包的香味。赶紧洗漱完揉揉眼睛走出去,“展教授,你在烤什么东西,好香啊。” “可以吃饭了。”展白寻递过去一杯加糖的温牛奶,“吃完一起去学校,我今天有个新项目,要和新的团队合作。” “哦。”付之南大约是昨天晚上哭得太难受,一直在揉眼睛,接过牛奶尝了一小口,很甜很喜欢。 “接下来新团队可能会很忙,你可能你可以来实验室找我。”展白寻再把三明治推过去,“或者去我休息室打游戏。” “嗯。”这话付之南听出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乱跑,只能跟着老子。 付之南就今天早上有课,下午没有。 展白寻先把人送去教学楼,再自己开车到实验楼。 “展教授你来了!” 实验室里站着好几位老教授,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新人,估计就是这一次项目甲方派来的协助的人。 “你好。”展白寻微微点头,不习惯和其他人肢体接触。 大家都知道展教授的脾气,也没有在意。 “还有一位楚先生,主要负责这一次的项目交接。”老教授介绍完,实验室里门就被推开。 “楚先生来了。” 展白寻回头了眼。嘴角瞬间抿了起来。周身的气压也肉眼可见的压低。 楚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alpha,有些意外。 “这位楚先生,虽然是beat,但十分熟悉这一次项目。”老教授上来引荐,“你们两个可以讨论一下。楚先生这位是展教授。” “我和展教授见过啊。”楚佑没想到昨天见到的人居然会是鼎鼎大名的professor展。 这付之南怎么从小到大都那么好运,总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不管是其他beta还是优质的alpha。 统统都更喜欢付之南,除了是Omega之外,到底有什么好的。 展白寻:“没见过。” 如果知道这一次项目是和这个人合作,展白寻绝对不会接下来。 “你们?”老教授看两个人关系有些奇怪,“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不认识。” “认识!” 楚佑笑了笑解释道,“在朋友的婚宴里见过的,可能是展教授贵人多忘事,所以不记得我了。” “付勉的婚宴吗?”老教授双手插进口袋里,“付勉昨天是结婚的我记得,只是我没机会去。” “我不认识。”展白寻阐述完这句,转身走到电脑桌。 “那你们好好的交流一下,我们先回去了。” 几个教授都各自有事情在忙,打完招呼后就各自回去。 实验室里只剩下四个人,展白寻和助手。楚佑和他的助手。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是搭档。”楚佑很意外,在国际上professor展非常有名,而且听说是一个非常帅气的SSS级alpha,这一次机构也是花了大价钱才签了这个项目。 但是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和付之南有关系。 展白寻懒得这人说话,开始洗手戴手套。 “展教授,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还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楚佑看着展教授帅气的侧脸。 刀凿斧刻,鼻子高挺薄唇桃花眼,哪个角度看都帅。 这样SSS级alpha又是这样的长相,很难得。只可惜这样的人居然也喜欢付之南,自己才配得上。 楚佑看到展教授尾指的信息环,想到自己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可惜。 也不知道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估计也很冷冽吧。 展白寻只当这个人在放屁,本来和楚佑搭档应该高兴才对,可以问出那个叛徒的行踪。可是想到南南,又觉得恶心。 心里的洁癖犯了,就不喜欢跟楚佑接触。 “展教授好高冷啊。”楚佑玩笑似的说出来,但其实在试探,试探展白寻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展白寻的助手怕气氛太尴尬,也跟着附和道。“展教授比较在乎试验,有时候十句话都不回一句,我已经习惯了。”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六) 两个人的对话根本入不了展教授的耳,到时间之后就摘下手套离开去接南南吃饭。 “展教授要去吃饭吗?”楚佑喊了声,但展白寻没有理会径直离开。 “展教授和对象去吃饭了,一直是这样的。” “对象?”楚佑想到付之南,觉得不可能。 付之南的分级只是A级Omega,A级是普通,展教授可是SSS级alpha,两个人并不般配。 “对啊。”助手一边收拾一边解释,“展教授有对象,两个人还用着情头呢。那人叫付之南,是个非常非常可爱的Omega,超级可爱。在学校原本人气很高的,你见过的话肯定也会觉得可爱,好多人喜欢呢,我之前也喜欢。” 要说起付之南,虽然长相不够美,但可爱就够了,又奶又会作。 “你是说付之南吗?”楚佑温润的表情有些裂痕,又是他啊。 助手:“嗯!楚先生如果你见过他肯定也会喜欢,真的超级可爱。” “见过,怎么可能没见过。”楚佑扯了扯嘴角。 从小一起长大,付之南长得可爱很讨人喜欢。刚开始楚佑也很喜欢,觉得像是个奶娃娃,跟瓷捏的似的。 可逐渐,楚佑发现自从和付之南一起玩之后,身边所有人的都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付之南身上。 付之南摔一跤,大家都围过去嘘寒问暖,抱着吹吹哄着举高高,甚至连爸妈都会偏向付之南。 所有人都喜欢付之南。 平时的小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让楚佑不舒服,但也不至于怎么样。除了初三毕业晚会那件事。 两个人读的是贵族学校,在毕业的时候有个晚会。楚佑喜欢学校同年级的年级第一,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孩子。 那一次楚佑鼓起勇气请男孩子跳舞,那男孩也同意了。可是跳舞的时候,那个男孩却悄悄问能不能叫付之南出来约会。 楚佑在那个时候彻底崩溃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付之南!为什么,明明自己更优秀不是吗? 付之南除了可爱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高中,高中的时候付之南读初二。因为学校是初中高中同一个校区,所以开学当天,付之南也来到高中部。 结果从那一次开始,楚佑每天都收到一大叠情书,都是他们给付之南的。明明我成绩年级前三,经常化学竞赛各种比赛都能拿到奖。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付之南! 后来高二的时候,楚佑察觉到付之南喜欢自己,心里就有个声音说:去吧,去作践付之南,让他补偿你这些年来受到的忽视。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楚佑开始对付之南若即若离,看着付之南痛苦难受甚至是自暴自弃,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楚先生,你在想什么”助理有些奇怪,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什么事?”赶紧把不好的记忆压下去,楚佑恢复那一副温润儒雅的表情,点点头笑道,“刚刚想到一些事情出神了,怎么了?” 助理被糊弄过去,摘下手套道,“那我先去吃饭了。” “嗯。” 等实验室里只剩下自己后,楚佑的温润的表情逐渐龟裂,“为什么?是不是全世界都喜欢付之南,我明明比他强那么多!” 楚佑咽下自己的妒忌,冷笑道,“没关系,付之南不是喜欢我吗?那就让他喜欢我,我也可以让他痛苦。” 付之南和展白寻吃完饭之后,一起回去实验室了。 到实验室的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回来的楚佑。 一看到楚佑,付之南心凉了半截。本来是想回去补个觉的,结果又要演,哎哟,你干嘛啊! “宿主你忘了?主角攻受因为你见面一见钟情的,却还是实验室里的好搭档,两个人配合默契,感情坚贞。”说的系统都要感动哭了。 “小南,又见面了。”当楚佑如愿在付之南的眼眶里看到水汽时,心里的不满稍稍被缓解。 不免想笑:你瞧瞧,你配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吗?你只能在我给的痛苦里挣扎,这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楚哥。”付之南慌张低下头,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妥。 楚佑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对了,昨天晚上在婚宴的时候你突然吼我,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那么久不见你,你还是那么喜欢胡搅蛮缠,一旦别人不听你的话就开始撒泼。” 说完,楚佑转头跟展白寻抱怨道,“这些年,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受得了。” 付之南被说的羞愧,低下头。心里觉得奇怪:这主角受一直在PUA原主,原主还喜欢他?那可真的是奇怪。 “南南很好。”展白寻主动牵起南南的手,给予力量。 付之南想要把手从展白寻的掌心挣脱出来,可被攥得实在有点紧只好放弃。 楚佑附和道,“小南当然很好了。” 温润儒雅的表情藏住妒忌,不让所有人知道。楚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嫉妒付之南这个废物。 “我,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付之南根本不敢去看楚佑的眼睛,在尴尬的气氛里不知所措,只想逃离。 “好。”展白寻察觉到南南的心思,点头应下。 楚佑就喜欢看付之南这种表情,在所有人面前出糗。 “难不难受?”展白寻将人领到自己的休息室 休息室其实也不大,也就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套桌椅书架也就没有其他的。 付之南被按坐到椅子上,“你干什么?”看展白寻从床头柜里拉出一个纸箱子。 “零食。”展白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甜甜圈、太妃糖和牛奶绿茶,一股脑的都摆到桌子上,“知道你要来,就提前准备好,怕你无聊。” “你干嘛备着这些。”付之南咬下唇看了眼桌子上散乱的零食,都是自己爱吃的,甜甜圈还是今天新鲜做的。 “怕你无聊,我还得去做实验。”展白寻还把找到的平板笔记本,打开电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付之南眼眶红红的,“你干嘛,干嘛准备那么多?” “怕你不高兴。”展白寻准备好一切之后环视一周,确定没有问题,“我要去做实验了。” 付之南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挥挥手道,“去吧。” 关上门,展白寻的表情马上拉下来,走到实验室外边穿上白大褂。 “展教授。”楚佑快步迎上去,双手插进白大褂的扣口袋里笑道,“没想到你居然和付之南那么熟,我倒是很意外。” 展白寻看着楚佑,想到那个叛徒助理。如果这个时候接近楚佑问出行踪或许不难,但是南南怎么办。 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决定了。 “我是他男朋友!”展白寻板起脸正色说道,“我以后不希望你再这样对南南说话。” 楚佑耸耸肩,“怎么了?我和小南一直都是这样啊。” “因为我在,所以不许!” 那些言语连展白寻都听不下去,南南如果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那得有多痛苦,被喜欢的人一直打压。 “展教授,我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啊。”楚佑咽下口水表情有些无所谓,还在狡辩,“我和小南一直都是这样,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展教授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不许!”展白寻推推眼睛冷声道,“如果你再对南南说这种话,我会选择终止这一次合作。” 抛下这句话,展白寻转身离开。 楚佑脸上装出的温润又再一次崩裂,“TMD,付之南付之南,都是付之南。付之南到底有什么好的!” 在房间里的付之南打了好几个喷嚏,吸吸鼻子咬掉一口抹茶可可,“怎么回事,老是打喷嚏。” “估计是楚佑在骂你吧。”系统一语道破。 付之南突然觉得有道理,赞同点头,“肯定是这样的,我先玩几把游戏。” “展教授要喝水吗?”楚佑真的觉得付之南配不上这个SSS级的alpha,已经动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展白寻只当是空气,继续忙手头的事情。 “展教授一只都是这样的。”助手也是习惯展教授这样,从来都是自己活跃气氛的。 对此,楚佑并没有往心里去,继续问道,“展教授今晚一起吃饭吗?叫上小南一起。” 展白寻:“请离我对象远一点。” “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不好吗?叫上小南一起,他会很高兴的。”楚佑说着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小南最喜欢那一家火锅,我们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南南喜欢吃火锅?”展白寻冷冷瞥了眼,随即收回目光继续用玻璃棒引入液体,“没空。” 楚佑见展白寻不肯,抛出杀手锏,无所谓道,“你没空的话,我就跟小南一起去吃了。” 反正付之南不可能会拒绝自己。 展白寻冷冷看了这人一眼,随即继续工作。 付之南吃饱玩够之后躺在床上,“系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难过一下。”想哭又不想使劲儿,刚吃饱有点不想哭。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七) 要憋得眼眶红红的,最好一副哭得睡着的样子。这样展白寻服下,不对,是看到,效果最佳。 “高兴的事情?”系统想了想,“我老婆也没有生,我怎么会有高兴的事情。” “真的是!” 付之南一个翻身,吸了吸鼻子眼眶就开始泛红。泛红有了水汽然后就开始揉,一直揉。变得红彤彤。 “现在效果怎么样?” “我觉得是没有大问题了。”系统很满意,就哭戏宿主从没有让人失望过。 怎么哭,哪只眼睛先掉泪眼,流不流鼻涕。鼻头红不红,甚至是眼泪从眼角眼尾或者是中间流下去,都可以控制。 这TM就是个怪物! “那就好。”付之南确定展白寻进来能看到这一幕之后,就收拾收拾睡着了。 等六点忙完的时候,展白寻准时离开实验室,不理会身后楚佑的紧追不舍,满心都是南南要无聊了。 要带南南去吃饭。 等展白寻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南南蜷缩在床上,半侧的脸还挂着泪痕。原本浓密挺翘的睫毛都被揉乱。 很显然是哭过。 “南南。”展白寻走过去,半蹲到床边尽量温柔的叫醒熟睡的人,“我们去吃饭。” 付之南被叫醒,下意识想要揉眼睛可手举到半空中却被握住,“怎么了?” “再揉眼睛要感染。”展白寻把手握住,“床头柜有眼药水,我给你拿。” “你怎么备了这些东西。”付之南看到展白寻眼里的疼惜之后,假装无事发生,撑着身子坐起来,却看到门口站着的楚佑。 楚佑靠在门框上,笑得很假,“没想到小南那么大了还喜欢被人照顾。” 一听到这话,付之南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双手背在身后低下头。又是一副挨训乖巧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楚佑勾起嘴角,心里的恶意又得到满足。 “坐好。”展白寻不由分说将南南按坐到床上,“会很细心的。”说着抬起南南的下巴帮忙滴眼药水。 付之南起先还有点不习惯,但展白寻动作实在温柔,可以接受。 “一起去吃老火锅,你很喜欢的那一家。”楚佑几乎是带着命令的语气,因为知道付之南不会拒绝。 “老火锅?”付之南在纠结,因为自己不吃辣的。肠胃不舒服一吃辣的就会拉肚子。 展白寻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不打算参与这决定。 “那去吧。”付之南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可狗狗眼的难过都要溢出来了。 展白寻:“我送你。” “一起去吧。”楚佑的目的是和展白寻一起,展白寻很会吃辣的。 三个人来到火锅店,刚坐下楚佑就开始炫耀,“以前和小南经常来这里吃,对了。要一个中辣的锅。” 展白寻打断了自说自话的楚佑,转而跟服务员说:“要鸳鸯锅。” “好的。” “展教授不是喜欢吃辣吗?”楚佑有些奇怪。 轻轻应了一声,展白寻开始摆碗筷,“嗯。” 付之南看了眼身边的展白寻,是自己不喜欢吃辣。 吃饭的时候,展白寻一口没吃,都是帮付之南涮菜。 “我吃饱了。”付之南吃下最后一口贡菜,轻轻按住展白寻要给自己夹菜的动作,“我很饱。” “嗯。”展白寻看回自己的碗里,满满的一碗食物。 楚佑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了,“我看展教授一直没吃,所以才夹了点。小南,你也真是的,看展教授只顾着你,你也不会给他夹点。” “对不起。”付之南头更低了。 展白寻摇头道,“我不饿。”说着在桌子底下握住南南的手,很凉。 “不好意思展教授,小南一直都是这样,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楚佑笑着说这话,听着却那么刺耳。 果然,付之南头更低了。 真想把这个人毒哑。 展白寻没有理会楚佑,凑到南南耳边低声说道:“南南这样我很喜欢。” 热气一呵,付之南的腰就软了。只能靠在展教授肩膀上,“我不好。” 揽住南南的腰,展白寻想到从前南南肆意嚣张,总是笑着的,哪怕遇到不高兴也会直接表达出来。 自从这楚佑出现,每次都在打击南南的自信息和自尊心。难以相信,从前在楚佑身边,南南是怎么样的。 这样难过憋屈,那按照这个情况来说,楚佑离开反而是好事。 展白寻迫不及待的结束这一场聚会,婉拒楚佑送的请求和南南一起离开。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里离我家不远。”付之南笑得很勉强,咬住下唇,“你生活不是一直很规律吗?赶紧回去吧。” “没事。” 付之南随他去,转身低下头继续走着。走过繁华的商业街,拐进一条人少的街道时,突然奔溃,“为什么呀!” 展白寻离得不远不近,也就一米的距离。这句嘶吼当然也听得到,很心疼。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付之南依靠着路灯慢慢蹲坐下去,抱住腿开始哭,“明明我做的那么好,为什么楚哥就是觉得我不好。” “为什么啊!” 展白寻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来拍拍南南的后背,“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发泄过后,付之南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问,“展教授,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展白寻很干脆的点头承认。 “又是这样。”付之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像遇到一个很烦恼的问题,小脸皱的紧紧的。 展白寻:“我喜欢你,但我并不是一定要你回应。” “嗯?”付之南不是很明白这话什么意思,胡乱抹掉眼泪,“我不明白。” “我对你的好是我自愿,与你无关。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拒绝。我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 展白寻拍拍南南的后背笑道,“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如果我选楚佑,你会不高兴吗?”付之南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我将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展白寻只是笑着。 但就是这个笑,让付之南有了底气。突然抹掉眼泪扑到展白寻怀里,“我觉得楚哥不喜欢我就算了。” 展白寻:“嗯。” 扑到展白寻的怀里,付之南测算着现在的情绪递进,应该是放下楚佑的好时机,现在应该好了。 南南放下这就最好,如果放不下。展白寻绝对会找个机会毒哑楚佑,毒死的话可能不至于,毒哑应该可以。 那张嘴,说的没有一句是人话。南南那么好的人你还一直PUA,你还能干什么。 今天晚上,付之南没回家又跟展白寻回去了。 “还难受吗?”到了家里,展白寻给南南洗了澡洗好头,再抱到床上按进被窝里睡觉。 “乖乖的。” “你今天没有锻炼吧?”付之南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看见展白寻要走,忍不住出声,“那么晚离开,你要去干什么?” “去给你准备早餐,等等。” 展白寻掩上门,走到厨房把从实验室里新带出来的液体倒进牛奶里,摇匀之后放回去。 等再折回房里的时候,看见南南睁着大眼睛等自己。 “怎么还不睡?” “明天星期六,我可以晚起。”付之南说着,身子往里稍微挪挪,让出来一个位置。“你要一起睡吗?” 展白寻有些意外,但看南南那么认真的表情点点头说道,“好。” 两个人钻进同一个被窝里。 付之南故意朝展白寻那边靠了靠,最后更是直接钻进怀里蹭蹭,“你的信息环带着吗?” “带着。”展白寻顺势搭上南南的腰,但却没有再做什么。哪怕此时心里有所触动,身体也逐渐有反应,但还是在克制。 “我摘下来了,你要不要也摘下来。”付之南抬起头,闪亮亮的狗狗眼看着展白寻。 眼神是什么意思,展白寻一看就懂,但现在不行,摇头道,“南南,你今天情绪波动不适合说这种话。” “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要什么。”付之南说着,又往展白寻怀里钻了钻,“我知道的,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展白寻眼神一暗,“真的吗?” 这话系统也想问:“真的吗?” “有点点真心在里面。”付之南也很难说:但是展白寻真的很戳人性癖好吧。 “算了。”展白寻不太想知道答案,掰起南南的下巴俯身亲了一下嘴角,问道,“难受吗?还是会不喜欢。” 付之南摇摇头,突然主动亲上去。 唇齿交融,涎水顺着嘴角滑下。直到付之南没有办法呼吸,才捶捶展白寻的胸口示意放开。 “如果你拒绝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展白寻温柔的抹去南南嘴角的水渍,虽然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但是愿意忍住。 就怕像上次的意外,搞得南南心里有阴影。那一次真的讨好许久,才让自己碰碰手臂。 “我不难受,觉得很舒服。” 付之南的话,也就是同意了。 确定南南是真的不会不舒服之后,展白寻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单手撑着把左手尾指伸到南南嘴边,“咬下来。”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八) 这句话好涩啊。 付之南看了眼展白寻,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似的,咬住下唇。深呼吸鼓起勇气,张嘴把尾指含进去。 展白寻眼神一暗,却没有动作,继续等着南南。 牙齿咬住信息环,金属戒指有些硌牙。付之南咬住后慢慢的往外拖拽,能看到展教授的眼睛一点点的变红。 本来展白寻就情动,等信息环一点点被取下来,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吐。”信息环被咬下来,付之南随口吐到一边,怯生生的看了展教授一眼,“展教授,我,我咬下来了。” “乖,叫爸爸。” 展白寻哑着嗓子,颤抖的手表面此时隐忍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你?” 这!付之南觉得这感觉太熟悉了,直接上手扯开展白寻黑色的睡袍。果然在胸口处有一个小点的红痣。 老变态! 草,是老变态! “南南。”展白寻已经忍不住了,掰起南南的下巴亲了下去。 两个人的信息环都摘下来,付之南也没有理智思考,只想好好的接受这信息素带来的美妙感觉。 “南南,我不会标记你。因为标记一个人就意味着完全属于,但我希望你能属于你自己。” “唔~” 付之南被翻过来的时候,后颈处的腺体暴露在一个alpha的面前,下意识感到恐惧也有所期待。 “唔!” 展白寻痴迷的闻着这一处最吸引人的地方,忍住要张嘴冲动。只是亲了亲,再顺便顶了顶,听到南南呜咽出声后,才挪开到其他地方。 “展教授!轻~” “叫爸爸,南南。” 付之南差点哭出声:这个老变态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上一次没发现,估计是信息素搅得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这一次付之南真的可以很清楚的认出展白寻就是老变态。 “唔哈~~” 这一边,楚佑彻夜难眠,但想到的都是展教授。私心觉得付之南真的配不上展教授,先不说其他的,就说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 连夹菜都是展教授来,这样真的合适吗? 一个什么都不会被人照顾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得到所有人的喜欢?这就是楚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睡梦中的付之南翻个身,就察觉到不妥,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展白寻。两个人离得很近,付之南能看到老变态胸口的那个红痣。 “还是你啊。”付之南伸手戳了戳那颗红痣, “你已经三个位面连续找到同一个攻略对象。”系统是没想到,非酋宿主还有这样的奇遇,啧啧离谱。 系统的话在耳边,付之南听到却没有回答。 “怎么?”展白寻握住南南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饿了吗?” 付之南:“有点。” “我去做饭。”展白寻恋恋不舍的亲了南南的额头一下才起身去收做饭。 “胸口有个红痣,名字里有个白。”付之南归类老变态的特点,这两个比较显眼。名字的话,可以做一个率先归类。 可以先用名字归类,如果有机会,就带去泡温泉洗个澡什么的,就能看到有没有红痣。 系统:“你为什么开始想要找到老变态了?” 付之南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一点,随即摇摇头,“我只是希望我能成为欧皇中的欧皇,连续十个位面抽中同一个攻略人物。” “是吗?”系统挑衅的问了句。 付之南不言语,翻个身不管系统了。 等展白寻做完饭来叫起床,才去洗漱吃饭。 “你今天送我回家吧,今天我堂哥回来了,我们要堂嫂那边的亲家一起吃饭。”付之南喝了口牛奶,觉得这奶怎么比之前喝的浓一点。 看了看牌子,这个牌子没喝过,也就没往心里去。 展白寻点点头,“好。” 这算不算是见家长,还顺带见双方的亲戚。不对,展白寻突然惊觉:家长不是见过了吗?虽然那个时候不是很好。 今天星期六,展白寻不上班就不接工作电话。看了眼才九点半,就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默默的锁屏。 “我们等一下去看电影吗?听说最近新上了喜剧片不错。看完之后,正好可以去饭店吃饭。”付之南一口咬下面包,并不知道展白寻从来不看电影。 展白寻:“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付之南一口把牛奶喝完,有些不高兴。 “因为对你说不出不好。”展白寻也喝完了杯里的咖啡站起来,“我去订票。” 等人走了,付之南还在坐着。许久才把这句话琢磨过味儿来,这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自己想太多了。 展白寻订好票,做完攻略,甚至准备好纸巾还有太妃糖和一盒甜甜圈。 等到电影院下车的时候,付之南才看到展教授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你带着那么多干什么?是去进货还是看电影。” “看攻略,说略微有点虐,所以带纸巾。还有你要吃的零食,等一下买个可乐和爆米花就好。”展白寻打开纸袋,里面没有一样东西是无用的。 “好~”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 一进电影院,这一对马上引起不少人的主意。可爱Omega和帅气alpha,到哪里都是赏心悦目的。 “我去取票。”展白寻拿着手机去取票,付之南在附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刚坐下对面也跟着坐下两个alpha,手上的信息环还戴着。高高壮壮的,一看就经常健身。 “嘿。”其中一个开了口,伸出手想要搭话,“我是这个商场五楼的健身教练,你有兴趣吗?我们一起看个电影。” “不用了,谢谢。”付之南低下头,看着鞋尖。抬起鞋尖再踩下,板鞋在瓷砖地板上踩出踏踏的声音, “别害羞啊。”教练故意秀了秀肌肉,“我可以教你健身的。”一脸自豪,仿佛秀一秀肱二头肌,就能吸引到人一样。 付之南看都不看,再次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 大约是拒绝的声音有点软,导致这人以为还有机会。 “没事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吃糖好不好?” “还是要喝牛奶?牛奶好啊!” 这人喋喋不休够了没! 付之南正要生气,展白寻取完电影票回来了。 “南南,走吧。”展白寻完全无视另一边的那个秀肌肉的alpha,微微弯下腰把可乐递给南南,“可以先喝点。” “你是?”健身教练看了眼付之南,再看这个突然过来的alpha。 大约是直觉,健身教练觉得这个人不太好惹。再看了眼付之南,似乎等他回答,如果是那种的话,那就决定离开。 展白寻:“男朋友。” “嗯!”付之南笑着,很用力的点头。轻软的发丝随着动作也变得跳脱。 见此,肌肉男才悻悻离去。 这一次展白寻很自然的挽住南南的腰,正如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亲密。付之南也往展白寻身上靠了靠。 看电影的时候,付之南喝了口可乐,正想去拿纸巾,一转头就看到展白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无框眼镜镜片上还在反着电影屏幕的光 “嗯?”付之南有些奇怪,歪了歪头似乎在询问。 展白寻见此,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南南的嘴角,随即附耳解释道,“我想和你做所有情侣都做得事情,所有事情。” 当然这也是查到的。 “嗯。”付之南笑着也亲了他一下。 当一个人看过一切之后,这种毫不掩饰的直白爱意,就足矣让人动心。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当付勉看到小南带着展白寻进来,就知道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想到今天楚佑跟自己说的事情,心情越发不好。 “你来了。”付爸爸看到展白寻倒是没有意外,付妈妈也是如此。 两个人似乎都觉得小南会和他在一起。 “伯父伯母。”展白寻规矩的叫了人,跟着南南坐到椅子上。 一个大包间,两张大圆桌子。一张能坐十五个人,娘家一桌付家一桌,到也刚好。 付之南带着展白寻坐到角落,悄悄凑过去说到,“怎么样,我堂嫂是不是很漂亮。” “还好。”展白寻并没有失礼的去盯着新人看。目光全都落在南南身上,心道:这才叫好看。 两家人都很熟悉,大家一起吃饭喝酒。 到了中途,付勉突然走过来,拍了拍展白寻的肩膀,“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嗯。” 付之南一把握住展白寻的手,“怎么了?”有瓜你们一定要带上我啊,我也很想吃瓜的。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付勉笑了笑,示意小南别紧张。 还工作上的事情?付之南都想给付勉翻个白眼: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展白寻下班就不理上班的事情。 还有这种拙劣的借口,虽然拙劣但还是要装作看不破的感觉真的很气人。付之南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出去,走到酒店走廊的尽头。 “什么事?” 展白寻这话刚说出来,迎面一个拳头就挥过来,没有防备被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等背撞到墙壁时才停下。 “你干什么!”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十九) “楚佑告诉我,你当初和小南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要接近他是不是!”付勉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怒不可遏。 本来想要去找小南的,结果今天看到两个人一起进来,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展白寻还想生气,但听到这话突然语塞。 “是不是!你是不是本来是喜欢楚佑的,跟小南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要和楚佑搭上,你告诉我!” 付勉揪起展白寻的衣领,将人压在墙上,厉声质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是,但那个时候我不是这种想法!”展白寻想解释,只用单手就推开付勉,理了理衣领,“是,当初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被助理陷害的那件事吗?” “记得。” “我一直想要找到那个人你记得吗?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查到那个人和楚佑有交集,我曾经看过楚佑的屏保,是付之南。所以看到你给我炫耀时,我是有这种想法,但现在我是真心喜欢南南的。” 付勉没想到会是这样,“你TM跟我说真心,你有意思吗?你一直在骗南南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啊。” 付之南知道付勉找展白寻出去不简单,所以决定出来偷听一下。没想到吃到这个瓜,但这样听起来就很合理了。 为什么展白寻愿意当替身,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但为了查到那个什么人的下落才接近自己。 那在原剧情来看的话,展白寻和楚佑勾搭在一起,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结果两个人还是搭档,日久生情之后就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主角攻受才会在一起的。之前是听说过展白寻因为一些问题发表的论文被下架,而且还差点被除名。 但是没想到是这样。 两个人听到付之南的声音,齐齐回头。看到南南站在不远处,那表情似乎已经把什么都听到了。 自恃冷静的展白寻慌了,“南南,你听我解释。” “嗯,你说我听。” 付之南冷静的叫两个人震惊。 “小南,你真的不闹一闹吗?”付勉看了都觉得心疼,要是闹一闹哭一哭就还好,现在那么冷静是怎么回事! “南南。”就连展白寻都难以置信。 “你说啊,我会听的。”付之南咬住下唇,走到两个人跟前,鼓起勇气说道:“你们说吧,我会听的,我不会跟以前那样胡闹的。” “南南,你可以胡闹。”展白寻按住南南的肩膀,一脸郑重,“你可以胡闹,怎么胡闹我都不会生气的。” “可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啊,我只是很好奇而已。”付之南耸耸肩,“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展白寻只能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其实,这件事发生在去年。” 在去年的时候,展白寻要给机构交一篇论文,是关于新元素的。可等到论文交上去之后,发现新元素和那一种元素根本发生不了反应。 等到展白寻发现的时候,论文已经被交上去了。机构下来调查,发现是那个助理的问题,是那个助理故意更改实验结果和论文。 因为这件事,展白寻在化学界被唾弃,还差点被机构除名,虽然误会解除,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 展白寻想要去找那个助理,但人已经出国。要是在国内绝对走不了。可出国就不太好查。 辗转查到这个助理和楚佑有所联系,又因为在楚佑那边看到付之南的照片,这才有了这一件事。 但展白寻并不后悔,也多亏这件事,才让自己和南南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付之南现在明白为什么主角攻会和受在一起了。 展白寻:“南南,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可以说?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 现在的展白寻只希望南南不要生气。 “嗯。”付之南很淡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付勉看的胆战心惊,一把推开展白寻,按住小南的肩膀,“小南别怕,想做什么直接做,就算打他我也会帮你按住的。” “堂哥,我不高是不是就是给你按的?”付之南肩膀沉得往下坠,这一个两个就是用身高优势开始伤害我。 “不是!”付勉最多的是摸头。 付之南把肩膀上的手拽下来,有点不高兴,“我没有觉得什么,我刚和展教授在一起,也是因为他声音和手像楚佑啊。” “所以我和他算是半斤八两。” 展白寻和付勉突然语塞,这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怎么说呢?”付之南狗狗眼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和展教授半斤八两。” 这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展白寻应该高兴的,但是高兴不起来。 正常的反应不应该会生气吗? “南南,你要不要生气一下?或者像怎么样都好。”这样展白寻怕啊,怕南南真的不喜欢自己,收拾东西离开。 “等会儿回去收拾你。”付之南轻哼一声。 听到这句话,展白寻心里稍稍送了点,还好还好,南南还是生气的。 付勉看着有点怪,按照小南的脾气怎么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呢? “堂哥,你在想什么?”付之南看堂哥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堂哥,你很意外吗?” 付勉:“你怎么不生气啊。” “生气?是有点吧。”付之南挽住展白寻的胳膊,“但是老妈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要在自己家里解决,闹给别人看多丢脸啊,所以回去我再和展教授算账!” “有道理!”付勉觉得小南真的长大了,还知道避着外人。 不对,我怎么成了外人了? “不是小南,我是你堂哥,我怎么是外人呢?”付勉还想说什么,结果看两个人又亲亲我我的只好闭嘴。 算了,外人就外人吧。 等吃完饭回家之后,展白寻倒是很自觉的站在茶几前。 “你在那里做什么?”付之南坐在沙发上盘腿喝茶,活像一个审案的县太爷。 “你不是要教训我吗?”展白寻乖乖站好,上学时都没有那么听过老师的话。 付之南喝着茉莉茶,打量着展白寻,随后叹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说完,看着展白寻那一副完了,我老婆根本不爱我的表情。 “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展白寻乖乖点头。 付之南站起来,走到展白寻身边正想去揪耳朵。可是人实在是太矮,权衡之下,只能把展白寻拉到沙发前。 自己站到沙发上,这才抬手拽起展白寻的耳朵,“你错哪儿了?” 展白寻:“我不应该带着目的接近你。” 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付之南点点头收回手,“好了,明天我想吃白灼大虾清蒸螃蟹,螃蟹肉你也要给我取出来,知道了吗?” 展白寻:“知道了。” 虽然只是小惩大诫,但展白寻真的怕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南南生气担心,不生气更担心。 反正怎么说就是不好,还是不犯错的妥当。 等星期一的时候,展白寻回实验室,又在实验室前面的走廊看到楚佑。 “展教授。”楚佑赶紧迎上去。 昨天晚上付勉把那个助理的事情都说给楚佑知道,得知这件事之后,楚佑脑袋就转起来,可以用这件事接近展白寻。 甚至能用这件事逼得展白寻离开付之南。 “?”展白寻表情都没有变化,完全把他当空气,绕过离开。 “展教授!” 楚佑跟上去,加快脚步并肩走到一起,“我昨天听付勉说了,他说你是因为一个人,你之前的助理才接近付之南的对吗?” 展白寻: “展教授,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是谁,他之前来过我们机构,是我接待的。”楚佑跑出这个诱饵,“也是我送他出去的,我们还在私下见过面,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想。”展白寻从前很执着。 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要背叛自己。按道理来说,自己对他真的很不错,比任何一个助理都倚重。 结果被背叛,一开始是震惊然后疑惑。冷静的处理好这一个烂摊子之后,就开始思考。 展白寻真的想不通,这件事几乎成了心病,但是现在看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真的只是执念,等到有南南之后,展白寻真的觉得没有必要纠结这件事情,还不如把精力放到南南。 这样自己能高兴,南南也能高兴。 “他伪造证据,害展教授差点被机构除名,你真的不恨吗?”楚佑不相信展白寻能放下。 这样的事情,犹如杀人父母。展白寻又是那么一个注重试验结果的人,怎么可能会轻轻放下。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那怎么可能会接近付之南来搭上自己。 “不恨。”或许之前恨,但现在不恨了。展白寻现在连去理会的心情都没有了。 “凭什么不恨啊。”这人在开什么玩笑,楚佑一直跟着走,妄图刺痛展白寻,“展教授,你知道那个现在过得有多好吗?你不恨他不追究,那就是放任他逍遥法外你知道吗?”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二十) 展白寻:“哦。” “你不生气吗?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的行踪!”楚佑穷追不舍。 展白寻冷漠的拐进换衣间,任由楚佑在耳边叽叽喳喳的。 “展教授!” 换好衣服洗完手的展白寻一转身,楚佑就挡在面前。 “展教授!我可以告诉你的,我现在还有跟他联系,你想知道的话我随时可以帮你约他出来。” “麻烦。” 听到这话,楚佑终于有了笑意,果然还是说动了。 “麻烦让让。”展白寻已经不在乎了。 “展白寻!”楚佑叫不住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我一定有办法让付之南离开你!” 如果不能在展白寻这边下手,那就去找付之南。按照付之南从前那么喜欢自己的性格,绝对会就范。 想到这里,楚佑决定先把付之南约出来,不仅要约,还要找好时机约。 今天刚下课,付之南就看到楚佑的信息,说是约一起出去吃饭,“啧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去吗?”系统好奇。 “当然去啦。”付之南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行。”系统想看看,这宿主能闹出什么妖来。 不过,这楚佑找的时机也太好了。今天正好展白寻要去和项目的人吃饭,自己也被约出来。 约在附近的一家酒楼,刚走进去就觉得消费很高。 “小南。” 付之南听到声音转头,正好看到楚佑在门口刚进来。 “楚哥。”付之南稍稍点头,算是打招呼。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往后躲。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楚佑苦涩一笑,“你从前很粘我的,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现在见到我都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付之南故意露出纠结的表情,“还好吧。” 楚佑没有纠结,“走吧,我请你去吃饭。”说着,上前想要拉住付之南的手,却又被躲开,故作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付之南咬住下唇解释道,“就是不太习惯这样了,我们走吧。” 楚佑也没有纠缠,点点头道,“嗯。” 两个人一起去包间吃饭。 “这一家的川菜非常有名,你想试试吗?”楚佑完全不知道付之南吃不了川菜,还在炫耀,“水煮牛肉怎么样?” “你开心就好。”付之南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上菜满桌的辣菜,付之南闻道就额头要冒汗,低头扒饭连筷子都不敢夹。 “小时候你多粘我,现在有了男朋友就不愿意跟着我了吗?”楚佑说着,又给付之南夹了一块剁椒鱼头。 都是辣椒没有肉。 付之南有些为难的看着满碗的辣椒,“楚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干脆把筷子放下,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怎么不吃?”楚佑根本不知道付之南不喜欢辣椒。 “没事没事,我吃饱了你赶紧说。”付之南真的不想和这个傻i逼待在一起,这叫主角受? 敢晁悯比起来,这楚佑是个渣吧。 “嗯。” 这时候,刚好有服务员敲门进来,径直走到楚佑身边嘀咕了几句。 付之南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楚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怎么了楚哥?”付之南有些奇怪。 “没什么。”楚佑站起身来,端起茶杯走到付之南身边,“小南,你今天很不高兴,能跟楚哥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没有不高兴啊!” 付之南刚想解释,结果一杯茶水就淋了下来,正对着大腿,“烫!” “你没事吧!”楚佑装出惊吓的表情,赶紧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拿出纸巾过来帮忙擦,“我看擦不干净的,你赶紧去卫生间洗一洗。” “行叭。”付之南现在大概猜到楚佑想做什么了。 两个人来到卫生间,付之南用手兜水想擦一下裤子的茶渍。 “小南。”楚佑把纸巾递过去,突然拉高音量,“小南,你和展白寻在一起是真心的吗?我昨天才从付勉那里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很惊讶。” “啊?”付之南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展白寻估计在这个卫生间的哪个隔间里面。 这家伙是故意的。 “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我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楚佑想伸手抚上付之南的脸颊,最后却难过的垂下来,“小南,你,你能离开展白寻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 虽然我是海王人设,但是跟这种PUA大师在一起真的会短命的。付之南摇头道,“我现在已经和展教授在一起了,我们两个人很好,楚哥你也早点找到喜欢的人好吧,相信我你也可以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不喜欢你了。”付之南用力点头,随后扬起笑脸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楚哥幸福啊。” 在厕所第二个隔间的展白寻本来是要出门的,突然听到楚佑的声音就想出去看看。结果听到这个问题,也不知为什么手突然停住。 就想知道南南的回答,展白寻也一直疑惑南南到底爱不爱自己。 楚佑:“那你喜欢展白寻吗?” “emmm?”付之南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只是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展教授很宠我,我也不觉得难受。” “仅仅因为这个,那你就是不喜欢他的!”楚佑乘胜追击,想继续深挖,“小南,你对我那么多的感情都是假的吗?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付之南突然沉默了。 隔间里的展白寻心也突然提起来。 “爱不会消失,但可能转移到展白寻身上了,物质守恒定律对吧?”付之南自以为开了个很好笑的玩笑。 隔间里的展白寻笑出声来。 这时候,楚佑突然转身朝着隔间里喊话,“展教授,你让我试探小南我试探了,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这一招付之南有些看不透,这人是要做什么。 展白寻在隔间里一怔,楚佑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不对,很可能这就是安排的阴谋,故意让南南在这里出现。 “展教授在里面!”付之南露出一个合适的惊讶的表情。 “怎么?展教授还不出来吗?”楚佑笑着跟付之南说道:“那个展教授啊,怕你不喜欢他呢,特地叫我来试探你。不过你说,既然那么没信心,怎么会在一起呢?真是看不透你们两个人。” 那一句没信心才是挑拨离间吧。 付之南眉头皱起来。 展白寻见躲不了,推门出去。 “南南。” “展教授,你真的在这里啊?”付之南惊讶的捂住嘴巴。 系统冷哼一声:“宿主演的还真是不错。”谁看了不说一句身临其境。 “南南,我不是在这里偷听,这一切只是巧合。”展白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好像楚佑那话说出来,自己真的成了不信任的那个人。 “展教授!”楚佑刚喊完,又露出了然的表情,“对,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主意!我懂的,我懂。” 这下子更坐实了展白寻的意图。 “你怎么不来问我?”付之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展白寻身边挽住胳膊,“展教授你可以直接来问我的啊。” “你不生气?”楚佑很意外,按照付之南的脾气,不可能会不生气的。 “生气啊,但是想想这个也没什么啊。”付之南猜到楚佑的想法,就是想挑拨离间,嘿嘿我偏不让你得逞! 展白寻明白南南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还是要回家揪耳朵剥螃蟹的。 此时的楚佑看着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 付之南你怎么可以那么幸福! “听说我离开之后你一直在找替身?”楚佑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全部都捅破好了,看展白寻还喜欢不喜欢你。 “是啊,找了很多人。长得像你或者是声音,或者是动作神态,总有像你的地方。我和展教授在一起,也是因为展教授的手和声音像你。” 这主角受没脑子,都不知道调查好再来挑拨离间,付之南心里暗戳戳给楚佑打个负分。 “你怎么能对展教授这样!”楚佑装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痛心疾首道,“你这样对得起展教授吗?” 展白寻:“这事儿我知道。” “嗯,我早就跟展教授说了。”付之南歪头靠在展白寻的肩膀上,“怎么说呢。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是自愿的,楚哥你放心好啦,我们会很幸福的。” 付之南总是知道怎么戳痛楚佑。 “很幸福?”楚佑难以置信的笑出声,指着付之南笑道,“你当然很幸福,你一直都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看,就这幸福两个字就让你发了疯?忍耐力不怎么样嘛。 付之南心里吐槽,但还是装出奇怪的表情,“楚哥,你怎么那么说?” “你当然会很幸福,你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你知不知道!” 楚佑不愿承认自己妒忌,可真的是要发疯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为什么付之南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0-110 不是吧,你怎么喜欢上我了呢?(二十一)(内含新位面) “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的人都喜欢你!我明明学习比你好,比你听话。你除了会哭,长得可爱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喜欢你。每次我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我是受欢迎的,结果你出现,所有人都会偏向你。” “楚哥!” “你闭嘴!”看到这副装可怜的样子,楚佑就作呕,“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争?如果我不出国,我这辈子都没办法逃脱你的阴影。我讨厌你,所以我妒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所以,楚佑一直都在用言语打击付之南,让他自卑难过。 “楚哥?你!” “付之南,我从小到大都讨厌你!一直讨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我每次过马路的时候都想把你推出去。那一次初中,你不小心被绊倒差点被车撞就是我的做的。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 付之南狗狗眼瞪得老大,小脸满是震惊。 “南南,你先把眼睛闭上。”展白寻用手捂住南南的眼睛,“等我一下。” “嗯。”付之南听话的闭上眼睛。 随后听到楚佑的惨叫声。 “展白寻你为什么打我!唔——你干什么!” 付之南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下。发现展白寻居然把楚佑按在地上打,好家伙,这架势真有气势! 干得漂亮! 十几拳过后,展白寻才卸下狠劲儿,提起楚佑的领子哑声警告,“我会让机构对你除名,要是再敢出现在南南面前,我有一百种办法杀了你。” “展白寻!” 不等楚佑继续说话,展白寻一个拳头过去直接把人打晕。随即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拿出眼镜戴上,“南南,我们走。” 付之南本来想睁开眼睛,光明正大的看楚佑被揍得有多惨。结果眼睛被捂住根本睁开不开,只能任由展白寻把自己牵出去。 回到车上,展白寻给助理发信息说自己先走了。 “你打他了?”付之南没想到展白寻会那么冲动。 “嗯。”本来展白寻还能忍住,但听到楚佑在初中的时候就对南南下了杀手,就再也忍不住,直接开揍。 “你真好!” 付之南一把抱住展白寻的脖子,“谢谢你。” “只要你高兴就好。”展白寻回抱住南南,只要南南高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我其实没想到楚哥楚佑会那么做!”付之南现在完全摆脱楚佑的阴影,双手抱胸气呼呼的说,“还好我遇到了展教授已经不喜欢楚佑了。” “嗯。”展白寻揉揉南南的头发,“以后都有我。” 付之南用头发蹭蹭老变态的手掌,“我们回去吧,我还没吃饭。我想喝加了糖的热牛奶。” “好。” 两个人回家之后,展白寻先去做饭。 冰箱没有什么东西,就煎了个鸡蛋做个三明治。 付之南在餐桌边撑着下巴乖乖等,像一个等待投喂的小孩。直到看到展白寻从冰箱里拿出未开封的牛奶打开之后,开始往里倒东西。 “你这是倒什么?”那乳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很浓稠。 “这是浓缩的牛奶。”展白寻亲自做的,“补钙长得高。” “嗯?”付之南一歪头,“你嫌我矮?” “不会,刚刚好。” 付之南也想一米八,随即叹口气,“矮就矮点吧。” “今天见了你家的亲戚,明天要跟我去见我父母。”展白寻把三明治推过去,“不许跑。” “好!” 见了双方父母,展白寻还怕人跑了先订婚。 南南在学校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受欢迎,溜达一圈就能招蜂引蝶,得赶紧把人绑好,先订婚等毕业再结婚。 等到两人结婚当天,婚礼现场。那个曾经背叛展白寻的助理却突然出现想要抢新郎。 等那个助理被按住,问了才知道,原来当初是因爱生恨才故意陷害展白寻。 付之南看着这个助理,却不打算掺和,直接交给展白寻处理。 展白寻也没做什么,就是将人绑住,让助理看完婚礼全程。看着最爱的人另娶他人,就足以把人逼疯。 这一次宿主很奇怪。 “宿主,你现在都不问三十年了是吗?”这可是个好兆头,系统觉得有戏。 “我忘了而已。”展白寻太好,付之南很喜欢。 喜欢到愿意跟他白头到老,不会马上想要脱离位面。 “那我们开始下个任务。” “行!” 我是变态嘿嘿嘿!(一) “宿主请抽卡。” “我不抱任何希望了,随便点两张算了!”付之南现在有了更大的目标,那就是:连续攻略十次同一个傻i逼! “一张人设卡:花心变态散修。一张buff卡,嘴碎话痨。”系统突然笑了,“果然,我没有失望!” “那这两张卡是不是很好?” 付之南才刚问出口,就直接被传送到位面里了。 在一个山洞里接收到了全部记忆。 “我TM!”付之南又崩溃了,“我真的是干啥啥不行,抽卡更不行。” 这个位面是修仙界,原主是一个变态散仙。修为在修仙界那也算是数排的进前五的。但原主喜欢那个什么宗的宗主。 非要去搞人家,但是那个宗主又喜欢清冷高贵那一款。而且还是个看起来温润实则腹黑的变态,喜欢把出尘的人拉入欲望深渊。 而那个宗主看上的手底下的一个长老,就是一个清冷高贵优雅禁欲的款儿。 然后,那个什么宗主就开始调教那个长老。硬生生把一个高岭之花变成了任他泄欲的奴隶。 而原主,总是三番四次的搅扰两个人。最后还想杀那个长老。当然,有男主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让原主得逞。 最后被打伤,原主失望飞升离开,后续的剧情他就不知道了。 当然,主角受高不高兴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主角攻倒是挺高兴的。 “所以,我日i你妈的花心变态+话痨?”付之南挠头,这TM怎么搞?这臭名昭著的,要装也没机会了啊,而且还会崩人设。 “是这样的。”系统耸耸肩。 付之南捶胸顿足,“那你刚刚说我没有让你失望?” “是啊,你的非酋没有让我失望啊,这难道不对吗?”系统翻个白眼,反正现在也没有期望。 “干!” 付之南现在在纠结,在山洞里来回踱步,“这TM怎么办?”这任务比起其他位面还要难。 性癖这种东西,很难改的。除非让他体会到自己的快乐,可是话痨有什么好快乐的? “话痨叫的好听啊。”系统随口一句。 付之南好像想到什么! 崆山宗乃是修真界第一大门派,就立于崆山顶。那宗主槡白更是修真记万年一遇的天才。 十八岁筑基,三十岁金丹。如今已经是化神期,前段时间已经飞升了,成为修真界第三个散仙。 还是最年轻的一位,另外一个就是喜欢折磨修士的付之南,还有另外深居简出的北谷。 槡白、付之南、北谷,是修仙界的三大散仙。其中槡白实力最为强悍,算是修仙界登顶了。 了解完这一切,付之南头发也快掉完了。 “杀了我就现在!” 系统:“你一心求死我不拦着,你死吧我下一个更非。” “系统,我不可能让你好过的!”付之南可不想死, “切!” 槡白今日外出遗失了一样东西,是夜嘉长老在自己生辰的时送的。 想必是顺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把玩时不小心弄丢,要找回也不难。只是一个法术就行了,可是这一次施法之后却不见回来。 还是直接出来找。 “这东西就是槡白的?”付之南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 这鼻烟壶晶莹剔透,跟冰雕的似的。但摸起来又触手生温,再看鼻烟壶刻着好可爱的两只小狗狗。 “真可爱啊。” “好大的胆子!” 付之南听到背后有声音,一回头便见一位芝兰玉树,温润儒雅的男子站在身后。果然,这修仙界都是根骨奇佳的,自然没有丑人。 这男主,通身的气度都在说:我是男主。 “放下手上的东西。”槡白也看着面前的红衣男子,只觉得眼熟。 这红衣男子长得倒是可爱。狗狗似的眼睛闪着光,脸上挂着婴儿肥,身上有股单纯的气质。 这修仙界多是美人,而且修仙者活得都久。活得久就看得多,所以大部分的人气质要么出尘脱俗,要么忧郁成熟。 纯如稚子,少之又少。这让槡白眼睛一亮。 “你的吗?这东西看起来挺好看的,”付之南把玩着鼻烟壶,“触手生温这东西不错啊。而且你看这两个小狗勾也很可爱啊,这是你的东西吗?我也喜欢耶,我那东西给你换好不好?” “将这鼻烟壶还给本宗主!”槡白抬手一吸,想将东西吸到手里,可是那鼻烟壶怎么没动静。 “喂喂喂,你怎么这样!”付之南也装出被惹怒的样子,把鼻烟壶收进空间里,“我都问这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说一句是的话,我就还你了!可你也不回答,这么大脾气要给谁看啊你!” “聒噪!”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二) 槡白觉得这人话怎么那么多。 “你!”付之南被惹怒了,双手叉腰,“这东西,本尊再也不会给你了!” “本尊?” 槡白眉头一皱:这修仙界能自称本尊的也就三个散仙。 北谷深居简出,于东海之滨不会出现在这里,那这人就是臭名远扬的付之南! “居然是你!”槡白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之后,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陡变。 这付之南可谓是臭名远扬,听说最喜欢诓骗那些刚入道的青年才俊,将那些人弄到身边,再狠狠玩弄最后丢弃。 听说不少人着了道,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散仙的?真的是天道无眼。 “是本尊怎么了?”付之南双手抱胸,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模样,轻哼一声,“你又是谁!本尊怎么从未见过你。” “吾乃崆山宗宗主!”怪不得自己召不回这鼻烟壶,原来拾到的人也是散仙。同为散仙,互相制衡。 “哦。”付之南挠挠头,好像没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所以呢?” 槡白:“你不知崆山宗?” “崆山宗本尊知道啊,但是本尊不知道你是宗主。本尊记得,那时候是一个很和蔼的老头是宗主,怎么换人了?”付之南狗狗眼闪着光,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似乎有点不相信。 别说付之南不信,就算槡白也不信。 面前这红衣男子,看着可爱乖巧。尤其是那双狗狗眼,透着单纯无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 但人不可貌相,槡白见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小伎俩还骗不过自己。 槡白:“上位宗主已经飞升,本尊是现任宗主,与你同为散仙。” “哦。”付之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就走。 “把鼻烟壶留下!”见人要走,槡白哪里肯。抬手祭出一条金锁将付之南的双手锁住,“把鼻烟壶留下!” 那东西是夜嘉长老送的,槡白此时对夜嘉有些心思,那样的高岭之花若是拽下神坛,那多美。 所以,这鼻烟壶就是钓夜嘉的工具,如今被这个蠢货拿走,这还了得。 “喂喂喂!”付之南想要挣扎但这镣铐却很奇怪,用仙力根本冲不破,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本尊!” 槡白:“将鼻烟壶拿来!”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本尊还说是我的呢!你满口胡咧咧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那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 付之南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计划,看这个槡白很在意这个鼻烟壶,那这鼻烟壶就是钓他的工具! 美滋滋。 “本尊说这鼻烟壶是白色的,通体透明。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狗勾,所以这鼻烟壶也是本尊的,你没意见吧?”付之南笑出小酒窝。 一副你看什么看的得意表情。 “放肆!”这个人还真如传言所说的不要脸,槡白虽然气但是没办法做什么,因为散仙都是同一个阶段。 谁都没办法杀了谁,顶多是禁锢。除非一人得到机缘飞升,否则不可能击杀,所以槡白现在对付之南没办法。 “喂喂喂,你张嘴闭嘴就是放肆,是不是没话讲了?所以,那鼻烟壶是本尊的,你赶紧给本尊解开,否则就对你不客气!” 付之南也不知道擒住自己手腕的是什么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解不开。就算用仙力,也会被吞噬。 这样根本没办法逃。 “你放开本尊,这东西是什么破铜烂铁!好气啊!”挣脱不开,付之南就开始闹脾气,一生气眼眶红红的更可爱了。 杀不了他,也没办法抢回鼻烟壶。 “交出鼻烟壶!”槡白攥紧拳头,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表情,哪里有外人所说的温润儒雅,全然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放开本尊,鼻烟壶是本尊的不是你的!”付之南挣扎无果,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放开本座!” 开始闹脾气。 槡白此时在思索,现在这散仙被自己锁住。连仙力都用不出来,又嘴硬不肯交。那干脆带回去用刑,逼他交出来。 “喂,你在想什么!快放开本座,本座告诉你!再不放开本座,迟早就揍你了哈,放开本座哎呀,你干嘛!气死我了!” 付之南撑着站起来,嘴里碎碎念,“你这个神经病,等本尊解开这束缚定要和你打一场,你这个坏蛋啊啊啊!” 这个人怎么话那么多,好烦啊! 槡白直接把人弄到法器上,“乖乖待着。” “哦。”付之南还想开口,就被瞪了回来。最后怂兮兮的闭嘴,噘着嘴看向别处,好像在闹脾气。 这样子看着有点可爱!槡白被蛊惑了,但也只是一下,随后马上清醒:此人风流成性,不可被骗。 槡白将人带回自己住的朝日峰。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便随便将人丢到后院的一处地方,随手设下禁制然后离开。 “他居然敢把本尊这个祸害丢在这里,那真的是要闹出大事儿了。”付之南走到门口,伸手摸了摸面前透明的墙。 随后缩了回来,付之南咬住下唇,“就这个东西能困得住本尊?” 都已经是散仙,当然有些手段。 付之南敛声屏气心里默念一道口诀,随后一抬脚大摇大摆的走出结界。 “就这?就这啊,不是吧!” 槡白是大意了,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加上又有缚绳,就没在意那么多。没想到付之南还有手段逃走。 “美滋滋。”付之南大摇大摆的离开,打算到处溜达一下。毕竟要攻略主角攻,也不能跑。 “这地方,还真是人杰地灵!”付之南觉得这地方可比自己住的那个破山洞好多了,富丽堂皇的! 付之南一边走一边环视周围,“要是住在这里,可比那里好。” “你是谁?” 每走几步付之南就被一个修士拦住。 “本尊是你们宗主的朋友,是他带本尊来这里的。”付之南这谎话张口就来,但也没有说错,确实是槡白带来的。 修士听这人自称本尊,能自称本尊的也就是那几个散仙,想来这位就是宗主请来的散仙好友。 想到这里,修士拱手请安,“那仙长可有何吩咐?” “没有!本尊随便看看。”付之南打发走这人,继续溜达到处走,遇到不少人但都敷衍过去。 不知不觉溜到前院,这里的人更多了。 “您是?” 夜嘉长老刚到就看到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绣着牡丹暗纹的可爱少年在原地打转,似乎是不知往哪里走。 而且,最关键的是夜嘉看不出这人的修为,还有手上的缚绳。这绳索是专锁仙人的,所以这人是散仙。 散仙就三个,北谷不在那就是付之南了。 但是,付之南在外界的口碑不算好。很差很差,只要是修仙界的人都听过这他的流言,听说是个喜欢玩弄他人的疯子变态。 但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玩弄其他人的。 “您是?”付之南一歪头,眨巴着狗狗眼看着面前的修仙者。修为停滞了至少五十年,槡白不提醒? 这人看着高贵冷艳,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冷冰冰的,看起来不是很好接触。 “他就是主角受。”系统及时出声提醒。 怪不得!果然是高岭之花。 付之南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可真好看啊。”夸奖的话张口就来。 夜嘉没有被糊弄过去,因为知道这付之南的名声,所以听到夸奖的话眉头微微皱着。周身冷冰冰的气息更低了。 “本尊也不知道为何,就乱走然后走到这就不认识路了。”付之南环顾四周,指了指后边,“本尊是从哪儿过来的,但是不知道要去哪里。” 话有点多。 这个人突然出现,又是在宗主的院子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夜嘉垂眸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所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本尊还没来过这里,这里好漂亮啊。”付之南围着夜嘉转圈,“你又是什么人?” 这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刚出世的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 夜嘉皱起眉头,微微点头自己走进殿中。 付之南咬住下唇,也跟着走进去。 坐在上首的槡白看到夜嘉眼睛一亮,可看到身后跟着的人,眉头皱起来。这人不是待在后院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的,而且还跟在夜嘉长老身后。 “你你你!”付之南从主角受身后跳出来,指着上首坐着的人就开骂,“你干嘛将本尊关在屋里?还锁了起来,你是何居心!你是不是要弄死本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快点放了本尊!” 夜嘉有些奇怪:这宗主要对这个变态做什么?难不成 槡白怕夜嘉长老误会,抬起手用了禁言术将付之南闭嘴,“聒噪!”怎么总是那么多话,虽然不烦,但怕夜嘉长老想得太多。 “呜呜~~”好家伙,现在直接开不了口了。付之南想说话没得说,要憋死了。 “宗主,我有事情要禀报。” “说。” 两个人在议事,付之南就在原主转圈圈,时不时凑到两人身边。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三) 狗狗似的眼睛打量着两人,觉得无趣又坐到台阶上,开始呜呜呜。 反正不能说话,烦都要烦死你们。 “你呜什么呜?” 槡白有些生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付之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这槡白一看,也想知道这人打算说些什么,抬手解开禁言术。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付之南引吭高歌。 事实上,在付之南唱第一句的时候,两个人就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尤其是主角受夜嘉,崩了那么多年居然被一句歌词逗笑,这第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奇怪又很,反正不知道怎么说。 反观槡白,就只是勾起嘴角又很快压下去。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 槡白抬手又把付之南禁言,然后两个人继续商讨事宜。 等到事情讲完,夜嘉离开时还不忘看付之南一眼,一看到他脑子就不住的想起那一句歌。 “唔~”付之南说不出话,就咧嘴朝他笑。 有点可爱。夜嘉心里一闪而逝的欢喜,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槡白才解开付之南的禁言术,“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本尊什么都没做,想什么想呢!”付之南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台阶上,还翘起二郎腿,“嘿嘿,这里舒坦。” “起来!”槡白有些无奈,这人怎么把自己这儿当游玩的地方了。 “不起不起。”付之南干脆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反正你也不愿放了本尊,那就爱怎么样怎么样咯。反正也逃不了,你也杀不死本尊。” “你!” 槡白抬手要一掌过去,但掌风直到半空中就被化掉。 所以,散仙之间是不能互相伤害的。 付之南也是拿捏住这一点,更加嚣张了。用脸去蹭槡白的手,“呜呜呜~” 槡白被蹭得一愣,那温热如丝绸般的触感叫人流连忘返。 “你!”但很快就回神过来,槡白抽回手有些生气,“放肆。” “呜呜呜~~”禁言术还在,付之南开不了口,只能地上滚来滚去的。一边滚还一边呜咽。 有点可爱。还真的像惹主人生气的小狗勾在撒娇卖萌。 槡白被戳中了心,又想起这人的在外的名声,原本有些预约的心沉下来。 “放肆!” “哼。”付之南坐起来,背对着槡白也不说话不闹腾了。 槡白只以为这人知趣,便没有在说什么。起身去案边处理事情。 见人走了,付之南从空间密保里掏出一张纸,捏住捏住纸角心里想着话,那些话也一笔一划浮现在纸上。 “哼!” 槡白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纸,看了眼写满了字,密密麻麻的。接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起来。 纸上写道:你个杀千刀的,快解开本本尊的禁言术。否则本座要你好看,你不要当做没看到。你奈何不了本尊,也杀不了本尊。你把禁言术解了,本尊拍拍屁股走人如何?也不会打搅到你。 这密密麻麻的一大串。 槡白总结就一句话:解开放我走。 “只要你将鼻烟壶还给本座,本座就放你离开。”槡白的目标是鼻烟壶,从来都不是这个人。 只是虽然知道鼻烟壶就在付之南的空间里,但没办法取出。 这才是最气的。 付之南抢过纸,又在心里默念了一段话再递回去: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本尊还说是本尊的呢?你赶紧解开禁言术。 “不可能。”槡白语气温柔,但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付之南的要求。 “那你先解开禁言术,本尊只说一句话你再施法如何?” 槡白有些奇怪,这人到底要做什么。随即一抬手,解开付之南的法术。 解开禁言术后,付之南装出委屈兮兮的表情凑到槡白跟前,突然拉开嗓子吼道:“你是个!大!傻!逼!” 说完之后,马上给自己施展禁言术。 禁言术不可叠加,只能由施法者解开,或者是修为比施法者高的人解开。 付之南和槡白都是散仙,槡白不可解开也没办法再施展。小变态聪明,钻了这空子,以后要说话就可以自己开口了。 “傻i逼是何物?”槡白眉头微微皱着,那芝兰玉树宛如谪仙的气质说出这话来,有些好笑。 “就是夸你的意思。”付之南自己解了法术,还真的开始解释,“说你好”后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卧槽!被骗了。 “你真当本座蠢?”就那个语气,槡白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是故意骗付之南开口。 这个狗屎腹黑老变态!妈的,气死了。 付之南没想到这人技高一筹,有些愤愤的坐回地上,心里跟系统骂这个主角攻骂个百八十遍。 “你别骂了,我耳朵都出茧子了。”系统真的觉得这个buff加的太废系统了。 宿主开不了口就在意识里面骂,骂了也就自己听得到,搞得好像在骂我。 “那我也没办法不是,buff在身又开不了口。憋死了坏了。”付之南咬住下唇,有些生气。 “唉。”系统只能接受。 等处理好手头的事务,槡白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一边安静如鸡的付之南身上,看了眼居然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睡了?” 起身走过去,槡白微微弯下腰,看着付之南靠在柱子上睡死过去。 付之南的睡颜极具迷惑性,嫩得跟个瓷娃娃似的。脸红扑扑的,又嫩又可爱。还挂着婴儿肥。 睫毛很长很浓密,细看还能看到脸上细腻的容貌,怎么说呢?看着就纯稚可爱,但是个话痨。 付之南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在槡白过来的时候就开始装睡。谁会拒绝一个睡得那么可爱的人呢? 果然,槡白被蛊惑了。伸出手拨开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就在这个时候,付之南看准时机装作无意识的蹭蹭那根手指。 指腹突然蹭到付之南的脸颊,槡白微微一怔,有种熟悉感萦绕心头。就好像之前这样抚摸过他。 不可能! 想到这里,槡白猛然抽回手起身匆匆离开大殿。 等人走了之后,付之南睁开一只眼睛见人走远,乐呵呵的爬起来拍拍屁股,心想:你个老东西跟我玩阴的。 修仙界从来都是以实力为尊,就算是槡白也只能把同为散仙的付之南禁足在崆山宗,要杀他的话那也不行。 只能暂时这样,但付之南就是个祸害,在宗门里为所欲为。 总是引得众弟子对他多加青睐,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崆山宗都会成了他的地盘。 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讨人喜欢这种事情付之南就是天生的。长那奶样子坐在原地都有不少人凑过来。 加上嘴又不能说,看起来就是忧郁可爱。 加上人都有劣根性,你越不说话就越要逗你说话。付之南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一个人犹豫的坐在院中的某个石头上,望着天又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周围围着不少弟子,都在逗着付之南。 “你是新来的弟子还是?怎么老是不说话?” “要灵果吗??” “吃糖吃糖!这可是好吃的麦芽糖。” 只有有糖的时候,付之南会点点头然后张开嘴吃下糖果一脸心满意足。 好么,众人已经喂出经验了。 等槡白再有心思理会付之南的时候,去找他。结果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付之南,所有人都在对他献殷勤。 “你们做什么?” “宗主!” 众人没想到宗主回来了,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你们做什么?” 众人都不敢抬头,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槡白扫了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一身红衣牡丹上,长得可爱手段倒是不少,这些弟子都朝你献殷勤。 “滚。” “是。” 众人纷纷退下,如鱼群散去。 只有付之南一个人在那里孤独的望着天。 “你好本事啊,居然叫崆山宗的人都对你如此热情。”槡白走到跟前,冷笑一声,“真是令人意外。” 付之南看了他一眼,继续望天。 “你怎么不说话了?”槡白倒是很意外。平日里跟个话痨似的,怎么如今那么安静。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付之南翻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我不能开口说话。 “哦,禁言术啊。”槡白恍然,这几日太忙竟忘了这件事,不过这样安安静静的更可爱。 “本座倒是忘了这个禁言术。”槡白并不着急解开,因为这人一旦解开又不知道憋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槡白:“你想说话?” 这是人话吗?付之南瞪了他一眼,挪了挪位置想理他远一点。 “怎么了?”槡白却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也跟着挪过去。微微弯腰与人直视,“想说话吗?” “哼!”付之南哼出个单音节,已经懒得理他了。 哟,还生气起来了。 槡白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玩,尤其是现在气鼓鼓的。就好像养的灵兽,惹了生气叫不高兴了就赌气对墙角。 “不想说话吗?”槡白继续逗弄。 付之南哼一声,突然发火一把;拉过槡白的手一口咬住虎口。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四) 修仙之人铜筋铁骨,哪里是这小小的力道能伤得到的。 这牙咬得就好像是挠痒痒,痒意从虎口钻到心里。闹得槡白心里也痒痒起来,眼神微微一暗,有种乐在其中的意思了。 “咬,咬大口。”槡白勾起嘴角。这一笑是真心的,不是装出来的。 “哼!”见人不疼,付之南也不咬了。但看这个家伙的反应挺有趣的,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隐藏的抖M吧? 松开嘴蔫蔫儿的垂下头,已经不想理他了。 槡白:“这禁言术!” 听到禁言术,付之南猛的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槡白,仿佛在说:你快给我解开,解开啊! 看到付之南这副样子,槡白忍不住想笑:这怎么跟灵兽似的,有些可爱。 “解还是不解?”槡白故意卖个关子。 付之南连连点头,狗狗似的眼睛里闪着光。 “那就将鼻烟壶交出来。”槡白揉揉付之南的头发,真像只小灵兽。 一听这话,付之南头一转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那玩意是钓你的,要是给了你怎么钓?老东西。 “不交?不交你就这样一直到飞升。不过等你飞升之后,说不定本座比你先飞升,还是可以禁言你。” 槡白揪了揪小肥脸,“还不还?” “哼!”付之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从石头上跳下来跑了。 “不禁逗。”槡白嗤笑一声,背着手离开。 付之南懒得和这人瞎比比,这人说话比自己还放屁。 “我要去找主角受。”付之南撒丫子跑,主角受比这个主角攻好玩。 夜嘉离得不远,就在附近的山峰上打坐静心。 后院密室的寒冰床上,夜嘉正打坐凝神冥想。突然一个石子滚地的声音落到耳边,马上睁开眼睛。 “唔~”付之南很奇轻易的破开门外的结界,探头往里看。 “怎么是你?”夜嘉还以为是谁,结果居然是他,这人虽然被缚住但散仙的修为还是在的。 破除自己的结界,想来也不是难事。 “嗯嗯。”付之南从外边小跑进来,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说不出话来。 “禁言术?”夜嘉一下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付之南点点头,“嗯嗯。”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夜嘉身边。 “嗯。”夜嘉对这个散仙还挺有好感的, 虽然外界传闻付之南花名在外,甚至以折磨羞辱人为乐。但就看着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折辱人为乐的变态。 当然,究其根本,是因为那一句: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 这样的词绝对不会是一个卑劣之人能唱的出的。 付之南眼睛一亮,蹭着小跑进来,却没有坐到寒冰床,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哈切。 “为何宗主要禁言你?”夜嘉觉得,按照宗主的脾气,不可能会随意禁言他人。宗主素来温和有礼,宽和待人。 众弟子皆服。 “哼!”付之南轻哼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了指手上的绳索,叹了口气。 夜嘉:“到底做了什么?” “哼!”付之南又掏出一张白纸,纸上开始浮现文字。 “你能帮我解开禁言术吗?” 夜嘉看到这个摇摇头。这人与宗主同为散仙,付之南都解不开何况是自己。 “唉。”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想想都觉得自己惨。付之南叹了口气,靠在冰床咬住下唇。 看着他这样,夜嘉一点都不觉得这人是散仙,反而像是邻家不太听话的小孩,惹了事来找邻家哥哥出头。 “你到底做了什么?”夜嘉想知道能把宗族那样温和有礼的人气成这样,那得多大的事儿啊。 付之南叹了口气便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不说夜嘉也不在意,反正也不太想知道。 槡白等想起付之南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人呢?” 付之南在那边睡了一觉回来,看到槡白一脸温和的在大门口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你去哪里了?”槡白上前柔声问,可眼里的气压都要溢出来了。 就是不高兴,还装作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 付之南倒是硬气,也不求他解开禁言术。完全无视槡白径直走进里面。 “我说你去哪里了!”槡白怒火中烧,一把拽住付之南的胳膊拽回来,微微低头两人直视。 虽然语气温和,但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哼!”付之南轻哼了一声,完全不打算理会。你丫的都给老子禁言了你还问我这些鬼话,你仿佛一个二傻子。 这时候槡白才想起来禁言术还在,一抬手将解开禁言术,“你去哪里了?” “哼!”哪怕能开口了,付之南也不想跟这厮说话。轻哼一声把胳膊从这人手里拽走,大摇大摆的离开。 “付之南!” 被叫全名,付之南下意识抖了一下。又觉得有什么好怕的,继续大摇大摆的离开。 从前是槡白不想让付之南说话,现在是付之南不想说话了。 任凭槡白怎么问怎么说,付之南就是哼一声,然后不予理会。愣是气得槡白想骂人,那温润儒雅的面具都要裂了。 到最后,反倒是槡白忍不住脾气,将此间所有人屏退之后,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失控才开始发火。 “付之南,你到底要怎么样!” 付之南吓得往墙角躲,眼眶湿润的看着发火的槡白。这家伙表面上看温润如玉,是个君子,实则独裁霸道又腹黑还有点暴躁。 看着付之南躲到墙角,像只受惊的小灵兽。槡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这人不吓一吓只怕还敢那么嚣张。 想要完全掌控,那需要点手段。比如打一棍给个甜枣、 付之南心疼的抱住自己,躲在墙角缩成一团。也不开口就用湿漉漉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槡白。 把槡白的心都要看化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槡白走过去,半蹲下来用手揉了揉付之南的头发,像是给小灵宠顺毛。 “说了你又要给我禁言术,我不想说了。”付之南委屈兮兮的。 “你改一改话多的毛病,本尊就不会禁言你。”想要循循善诱,槡白说着轻声细语的劝道,“你话太多的话很吵。” 付之南:“我很吵吗?很吵我不说话不就不吵了吗?” “你!”这话怎么能那么回?槡白有些恼了,一把掐住付之南的下巴,厉声呵斥道,“本尊要你说话你再说话,听到了吗?” “唔~”付之南也不回答,就泪盈盈的看着他。 “唉。”槡白自己先心软了,松开手摸摸被捏红的下巴,“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说眼眶就红红的。” 付之南把头埋进膝盖里,哽咽道,“你凶我,从来都没有人凶过本尊。” 老实说,槡白听说过这个付之南的事迹。能修成散仙的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从小没有受过委屈那是应该的。 就比如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帆风顺。但槡白还是习惯性的营造自己的好名声。 付之南从小就是天才,从未有过被轻视甚至父母大声说话都不会,在修为根骨为尊的修仙界,很多人一出生就已经到达顶点。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踏足这个地方,优胜劣汰。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好了。能逆天改命的,要么就是大能,比如北谷那种。 要么就是付之南槡白之流,一跃直上。 “我不凶你了。”付之南耐下性子哄,“不凶你了。” “那也不许禁言我了。”付之南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槡白。 那眼睛好像会发光,加上这可爱奶气的长相,谁都没办法抵挡。 槡白没忍住还是给了承诺,“不了。” 说完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你说了不许再给本尊施展禁言术,你答应的吼!你发誓除非你发誓,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付之南生怕这人反悔,一把揪住槡白的袖子一脸认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本座发誓不再对付之南用禁言术。”主要是这眼神实在抗拒不了,槡白承认自己被迷惑了。 “好耶!”付之南得了保证,一把将槡白推开。扶墙站起来双手指天,“谁都没办法对本尊使用禁言术了!” 槡白突然觉得自己被被骗了。 “付之南!” “槡白!”付之南一把将槡白推倒跌坐在地上,红鞋一脚踩到胸口,还挑衅的碾了碾,“看你还怎么禁言本尊,本尊告诉你!你如今已经发誓若是违背誓言,那就失了飞升的机会,嘿嘿。” 付之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现在奈何不了本尊了!本座就是要说话,要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你烦死。”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好像要补偿这些天不能开口的委屈。 可话再说却得不到回应。 付之南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发现这槡白的表情有些奇怪,吓得赶紧把脚缩回来:原来如此,那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主角攻居然还有这种隐藏的癖好。 “你,你没事吧?”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五) 付之南小心翼翼的询问,看到他这样有点享受的表情,抖M无疑了。 “没事。” 槡白从地上起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就是很奇怪。方才付之南的脚踩在身上。 就有种有种快感和满足感,很奇怪。 付之南看槡白没有生气,心里大约是明白什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起来啊。躺着做什么,讹人啊?本座可不是好骗的!” 槡白从地上起来,心里觉得:要不还是禁言算了。没有那张嘴看着多可爱,多奶气,偏偏这张嘴不安生。 而且,就这样冲动不懂事还娇气的人,到底怎么以折磨人为乐? 其实槡白自己就是表里不一的,看表里不一的人想来很准。可是这个付之南,从头到尾都是那一副蠢样子。 说这种人能折磨别人?别被别人搞死吧。 付之南收回脚打个哈欠,“本尊要走啦,你自己耗子尾汁吧!” “你的缚绳都没有解开,能去哪里?”槡白施施然站起来,拍掉胸口的灰尘,“这缚绳锁住你一半修为,按照你的在修仙界的名声,只怕走出去就得被其他大能修士给弄死,你信不信?” “那你把本尊的缚绳解开。”其实付之南也没有真的想要走,就是意思意思说一下。 “不解。”槡白背着手离开。 “你!”付之南恨得咬牙,快步跟上去,“你给我解开解开!” 槡白:“不解。” “解开!” “不解。”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开始闹,还好所有弟子都退下了。否则就看到宗主这孩子气的一面了。 翌日,付之南颠儿颠儿又去找夜嘉。夜嘉虽然不太说话,性子高冷,但那是表里如一的高冷,也不会嫌他烦。 “夜嘉长老,你怎么老是在这寒冰床上打坐。”付之南蹲在床边,用食指戳了戳寒冰床,冻手啊。 “我乃冰灵根,寒冰床有益修为。”夜嘉深吸一口气。感受寒气在体内循环,但总是不得法,总觉得差一点。 这一点已经停滞了整整五十年,夜嘉知道,若是不突破的话。这辈子都只会在化神初期。 “那不是。”付之南一眼就看出夜嘉停滞的点在哪里,摇头道,“你太死板了。” “何意?”夜嘉睁开眼睛,什么叫做死板? 付之南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寒冰床上运灵力开始吸收寒冰床的寒气,随后却从嘴里吐出热气,“你看。” “这?”夜嘉不明所以。 “你只觉得同属性有所裨益,可天道为循环,日夜是交替,四季乃轮回。因果报应,这些都在动,可你一直在静,又怎么赶上好时候呢?” 能修成散仙的不仅是根骨,还有心境和领悟力。 “夜嘉长老,你故步自封了。”付之南拍拍夜嘉的肩膀,从寒冰床上跳下来,转头说道,“本尊原住的地方有一处温泉,那地方可舒服了,改日带你去试试。” 付之南今日点破,是不愿意夜嘉这样的人物被槡白困于床榻之上。夜嘉风姿不凡,虽然冷面冷心但心有底线和良知。 这样的人,莫名其妙调教成床榻困兽,很可惜啊。 最该死的人是槡白,不是夜嘉。看那个槡白绝对早就知道夜嘉修为停滞,而且知道为什么停滞却又不告知。 毕竟修为一高,人就不好掌控。所以才故意不点破。 “循环,轮回?”夜嘉看了看手掌心,寒气丝丝缕缕的从掌心冒出。好像摸到了一点什么东西,虚无缥缈的在脑子里炸开。 “因果?” “天地为动。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自然便是轮回之态。”付之南一把握住夜嘉的手,将身体的热气传递过去。 自己是火属性正好与夜嘉相克。 那热气太过霸道,将身上的寒冰都要融化了,连被寒冰冰冻的内丹也渐渐有了破冰之兆。难受,好像身体要破开了一样。 但不仅是身体,连同停滞的那一点都要破开了。 “放松,不要抵抗。”付之南提醒一句。 闻言,夜嘉也慢慢放轻松,让全身静脉都接受这个热气。让全身浸泡在温泉里,好舒服,这是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咔嚓!” 夜嘉看到自己的金丹碎了。可却没有痛苦。碎掉的金丹碎片化成水,凝结成一个水珠。周身的寒气涌上一瞬间就把水珠冻成冰。 “怎么样?”付之南收回手,看着眼前一脸享受的夜嘉。那苍白的双颊有了红晕,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了享受之意。 “突破了!” 夜嘉猛然睁开眼睛,周遭都是水都是冰。水和冰交织在一起,再钻进身体里,舒服!原来先破后立的感觉如此美妙。 付之南看夜嘉已经要突破,朝他笑了笑,露出小酒窝,“那本尊走啦。” “嗯。”夜嘉心有感激,但现在要渡劫了,还是渡劫要紧,等渡劫之后再去向他道谢。 这时候,在不远处会客的槡白突然感到一丝异动。往窗外看一眼发现夜嘉那边有黑云凝结,“夜嘉要突破了?” 不可能的,夜嘉已经停滞了五十年。心境遇到问题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就突破,一定是有人点破。 付之南! 除了他没有人能点破夜嘉。这化神中期和初期是完全两码事儿。就跟炼气和筑基的区别。夜嘉一旦突破按照其资质百年内就会到大乘期,那到时候夜嘉也是修仙界排得上号的人物了。 那这样,自己还怎么调教夜嘉?将其玩弄股掌之间。 “崆山宗主,您怎么了?”散修剑纯也发现了异动,是有人在突破。看样子修为不低,崆山宗又有大能了? 唉,真是人杰地灵啊,自己刚坐下就能察觉到这异动。 “是啊。”槡白笑得温和有礼,但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攥成拳头,心里咬牙道:付之南,你坏了本座的事,本座就拿你抵罪! 你逃不了的。 付之南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满意自己的计划。看来那老变态会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其实,付之南在第一眼就看出夜嘉修为的问题,只是暂时放着先不管,等在槡白面前刷够存在感之后再点破。 这样,夜嘉成为大能,槡白就不敢随便对夜嘉下手,战火自然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两个别有用心的人互斗,就不要连累夜嘉了。 “老子还拿捏不了槡白?”付之南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麦芽糖塞进嘴里。 付之南很清楚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在槡白的眼里自己就是个单纯好骗的人设。 但槡白在自己眼里,那可是透明的。所以这波优势在我。 “剑纯修士是有什么事儿吗?”槡白想到要把目标转移到付之南身上,可比从前有动力多了。 一转头又能和颜悦色的和人说话。 “哦,我听闻付之南尊者在这里,所以想来看看他。”剑纯小心询问,“不知付之南尊者可有时间见我?” 槡白有些意外,“你要见他?” “嗯!” “但你当初不是被付之南骗了吗?”这件事是槡白初当上宗主得知的。 听说付之南又骗了一个散修上他的五道山。也没多久吧,就把人折辱完丢到路边,扬长而去。 至此之后,那位剑修也就是剑纯,一直对付之南闭口不谈。甚至谁提到就会大发雷霆的地步。 大家都猜测肯定是被羞辱后不忍开口,怎么今日主动来见。 “不是骗。”剑纯也不知这谣言怎么传成这样子,“其实,不是被骗。” 剑纯叹口气就跟人解释一下具体的情况,其实那个时候不是被骗,而是剑纯主动上去的。 因为五道山上有一处温泉,听说那里是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剑纯抱着试试的心去问问看能不能借用一下。 付之南欣然同意,不仅亲自带剑纯去还一起下水帮忙他突破。那下水就会脱衣服,有些修士看着就以为付之南故意把人骗进五道山再欲行不轨之事。 然后就跑了,大家久而久之传出来,也就变了味。 付之南就成了一个,哄骗修士山上肆意折磨凌辱借此得到快感的变态。 但其实,留下的修士都知道付之南其实人挺好的,看着可爱人也乖。不仅帮忙突破还会点拨。 剑纯与他相处不过三日,就找到停滞的点了。然后马上跑去自己的领地渡劫,百年之后才出来的,不过这个时候付之南的名声已经坏了。 本来剑纯是想去致谢的,但付之南尊者已经不见客,自然是见不到。现在听说尊者在崆山宗,特地来求见。 “原来是这样?”槡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其实付之南成名极早,五百年前就已经是名震修仙界的散仙了。后来传出这流言来,久而久之已经没有人在乎真假,因为有些当事人已经陨落。 想求证也无从求证。 槡白现在明白为什么付之南看着单纯稚嫩,却被传成这样,原来如此啊。 “是啊,都怪我们,受了付之南尊者的恩惠却又没有及时解释。”剑纯已经警告过那些人了。 每次听到那些人议论尊者都觉得心疼,会打抱不平。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六)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越传越邪门。恨不得浑身上下张满嘴帮尊者解释,结果还是这样。 “是啊,尊者遭受不白之冤被所有人误会,我也有责任。”剑纯自问无愧于心,唯独愧对尊者。 修仙不就求个问心无愧嘛。 “所以,崆山宗主。我论如何我都要见一面尊者!” 面对剑纯的恳求,槡白在斟酌:若是让剑纯和这人见面了不就看到付之南手上的缚绳了吗? 若是要解开,付之南肯定就跑了,那不行。 “其实,本座也不好说什么,这一切都要看付之南尊者自己的想法。毕竟我也无法左右其意见不是。” 槡白笑得温润,将手里的灵车推过去,“请喝茶。” “谢宗主。”剑纯接过茶,心里想着:这天下人都说槡白宗主乃是一等一的气度,一等一的文雅。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确实温润儒雅,一点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 “不必。”槡白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让付之南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小灵宠。 那双眼睛确实很适合当灵宠。多灵动,多漂亮。 付之南高高兴兴的回去,却又在山门口遇到槡白。 “喂,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夜嘉长老突破你不去看看?你怎么当人家宗主的,真的是。人家停滞那么久,你都不指点一下真的是,也就我好心帮你弄一弄。你这个宗主是当来干嘛的?” 付之南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站住!”槡白抬手将人拦住,“剑纯要见你,见不见?” “你贱啊?”付之南一歪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槡白。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当然是你决定见不见。本座不是什么独裁的人,只是叫别人看到付之南尊者居然被缚绳锁住,也不知道会说什么,大约不少人会攻上崆山宗取你性命。” 这家伙明面上说的是让你见,可后边句句都是让你别见,这话搞得真的是。 “那你贱吗?”付之南一脸疑惑。 槡白:“是你见不见啊。” “那你贱,我不贱。”说完付之南摆摆手就走了。 “那本座告诉剑纯,你不见。”槡白很是满意付之南的识趣。 这付之南可真好骗,说什么都信。 “走咯走咯。”小变态也没打算见那个剑纯,毕竟这家伙也是个直肠子,见人不爽拔剑的家伙。 要是看到自己手上的缚绳,那肯定会追问到底然后直接拔刀跟槡白对峙,那接下来槡白的名声就毁了。 付之南还是想看槡白在人前装的样子,多好笑啊。 槡白眼看着付之南离开,勾起嘴角。 回去槡白跟剑纯说了句,可剑纯以为付之南在生气,生气那时候自己只顾着闭关没有去解释。 “宗主,能否找个小间儿或者是柴房都行。我想叨扰几日,过几日宗主实在是不想见我我再走,行吗?”剑纯也算是有些名气,骨子里也有傲气,这样卑微的祈求也是第一次。 槡白面带着得体的笑容,也不说好不好。 伪善的面具戴久了,连拒绝人都得斟酌一下。 “哪里能让剑纯修士住柴房,本座吩咐人去给你收拾出一间厢房。想住多久住多久,也不拘着,等付之南尊者想见你再说。”槡白心里恨得咬牙,但表面上还是那么淡然。 剑纯弯腰道谢,“那就多谢宗主了。” 看着宗主离开的背影,剑纯心里想:这宗主果然是仪表堂堂为人谦和温润。崆山宗有此人带领,日后必定不可限量。 “好你个付之南,就知道招蜂引蝶!”槡白气势汹汹的打算去找人算账。 可是等到付之南在的住所时却找不到人,寻着踪迹一直到后边的温泉。 这灵泉从山外山引进来的,平时都不让任何人进去。没想到这付之南偷摸着就自己进去。不过,那温泉的禁制拦不住那个小灵宠的。 “罢了。”温泉泡就泡,槡白倒不是小气。对自己的灵宠怎么能小气,背着手慢慢往温泉处去。 “这温泉好舒服啊。”付之南漂浮在水面上,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这灵泉灵气十分充足,都能把人托到水面上。 “舒服~”付之南叹了口气。 “当然舒服,山外山来的灵泉水,只有崆山宗的宗主才有资格享用,你倒是敢。”槡白背着手慢慢走过来。 不知为何,在付之南面前,槡白就收起那一副伪善的面孔。表露出真实的情感,这种感觉很舒服。 比泡在灵泉水里还舒服。 “小气鬼咯,小气鬼。连泡个温泉都不让,这灵泉又不是泡了就没有,你怎么那么小气?真的是,还说是宗主呢!” 付之南一边嘀咕一边往灵泉的另一边游,“其实本尊自己也有灵泉的,那灵泉比你这还舒服。要不是你把本尊扣在这里,本尊才不会听 圆形的灵泉,周围用玉石堆砌起来一圈靠背。晶莹剔透的玉石配合氤氲的热气,倒是有几分仙境之感。 “呵。”要跑? 槡白从袖子里祭出一条白色绸缎。这绸缎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像蛇一样钻进水里,缠住付之南的脚踝往后拽。 “喂喂喂,你做什么呢!”付之南被拽得一直往后退,手拼命扒拉水还是没能逃得过,一下就被拽到岸边。 “喂,本尊不就泡了个灵泉吗?你怎么就那么小气,想当初本尊五道山的灵泉多好,多少人来泡本尊都能同意。你就是个小气鬼,小气鬼!槡白,你这个小气鬼,你放开本尊,放开!” “是啊。”说到这个,槡白冷笑一声。按照剑纯所说,是个人去五道山求机缘,这家伙都会同意。而且还会亲自下温泉叫人吸收灵气之法。 那不就是说,有很多人看过这小灵宠湿身的样子了? 真的是敢啊!还没收到手里,槡白就开始吃醋。这样大的醋劲儿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放开我,你这个小气鬼。本尊不泡了行吧,不泡了。本尊不泡了行不行,你放开我!”在水里被缠住脚,付之南有点害怕。声音都带着点哭腔。 总怕是水鬼什么的,以前拍戏的时候就有一次下水然后被水草缠住脚踝,差点没能爬起来。 现在水里有东西缠住脚,付之南真的有点心理阴影。 真怕了? 槡白一跃也跟着跳下水,噗通一声身也跟着湿了一把将人从水里拽起来,“别怕。” “唔~”付之南手脚并用的抱住槡白,眼眶都红了,哽咽的哭出声,“你不要吓我,我好怕。” “别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会怕水。槡白揽住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这水很浅,不会出事的。” “你,你把白绫给我取下来。本尊幼年时被水草缠过,差点没能爬起来,你先把白绫取下来!”付之南把头埋进槡白的怀里,呜咽的不肯再睁眼,“取下来。” “好好好,取下来。”没想到一根白绫就吓成这样,槡白抬手将白绫收回袖子里,“好了,别怕了。” 脚上的束缚感消失,付之南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下巴抵在槡白肩膀上,“你以后不许用这个手段吓本座。” 其实也不算怕,顶多就是不喜欢,但特地给暴露一个把柄。让槡白以为可能拿捏自己,这样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上。 “这样怕吗?”没想到付之南会怕这个,既然有怕的东西,那不就好拿捏了吗? “嗯。”付之南乖乖的点头。 槡白抱着怀里因为后怕而显得乖顺的小灵宠,心里有种感觉隐隐要冲出来。垂下眸子看了眼怀中的人,“付之南。” “嗯?”付之南抬起头,就看到槡白墨色的眸子,心里一紧突然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槡白搂腰的手紧了紧,笑道,“怎么,不敢看本座。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本座发现?” “才没有!你才做了什么坏事瞒着本尊,你这样坏的人,不仅将本尊锁在此处,还,还弄了这绳索。要说坏,全天下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 付之南说着就要从槡白身上下来,挣扎扭动之间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你,你用什么法器对着本尊?”付之南故作不知,但有些奇怪,这修仙者大部分都是禁欲或者是断欲的。 这家伙怎么那么不禁蹭?就这啊? “别动!”槡白按住身上乱动的付之南,哑声质问,“本座不过吓了吓你,你就故意这样撩拨我?看来那外边的人说的没有错,这付之南尊者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吧。” “你胡说!”付之南想挣扎下来,可手脚却被死死绑住。现在要动都动不了,“你可别血口喷人,本尊乃是散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你你!将本座放下,快点,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 “不客气?” 这话听着好玩,槡白突然将人按在岸边的玉石上,“那就让本座看看,你到底要对谁不客气,又要怎样不客气。” 说话间,已经把付之南压在身下。槡白随手捻起一缕湿了的长发,“所以呢?你要怎么样不客气?”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七) “你,你别打本尊!本尊下次还敢行不行啊?”付之南有些怕了,挣扎的想跑又跑不了,只能软着声音商量,“那什么,你,你把法器收起来。本尊下次还敢,你要打什么的,我们光明正大的来,你先把缚绳给我解开,我就跟你打,行不行?” “不行!” 要的就是下次还敢,槡白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不罚实在是说不过去。不仅不随意闯入本座的灵泉,还不听话!” 说着,抬手朝着付之南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衣服上的水四溅出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被打屁股的付之南吓到了,挣扎得更猛了。脚使劲蹬开,“你放开本本尊,本尊是大人了。本尊不是孩子,你别打我屁股,我错了我下次还敢行了吧,你别打我!” “不打?” 槡白冷笑一声,又是狠狠啪啪啪好几下,“不打你不长记性,打了你都下次还敢,不打你岂不是要将本座这崆山宗给翻过来不成。” “你不要这样!”付之南被打哭了,红彤彤的眼眶瞪着槡白,“你别再打了,这样很奇怪。” “奇怪?” 闻言,槡白帮付之南揉了揉方才被打的地方,“奇怪事情还有很多,付之南尊者想不想试试?” “还有被打屁股更奇怪的事情?”付之南眨巴一下狗狗眼,有些疑惑。 “当然。”俯身亲了亲红透的眼眶,槡白笑了笑,“还有比这个更奇怪的事情,付之南尊者想不想试试?” “嗯?” 付之南歪头,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试试。纠结许久才点头道,“那可以试试,但如果本尊说不要,你不能再继续了!” “好!” 槡白心想,开始之后,什么时候结束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付之南被按在岸边,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趴在温热的玉石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槡白已经手疾眼快的把裤子拽了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肉。看得眼热,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坏孩子!” “你放开本尊!”啪的一下,把付之南的眼泪都打出来了,“你怎么老是打本尊啊,你别打我啊。” “这不是打。”槡白打了一下,看白嫩的肉已经印上一个红色的巴掌印。真是很好看,舌尖顶了顶上颚。 这可比那个夜嘉好看多了。 “这不是打是什么?”付之南开始挣扎。 可这槡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付之南动弹不得。 “手,手腕!”付之南想挣扎才发现,原本松泛的绳子随着挣扎越来越紧,细嫩的手腕都划出红痕了。 “绳子为什么越来越紧!”付之南已经动不了,不仅是手腕还有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 槡白嗤笑一声手顺着后腰往上滑,“坏孩子,这绳子是仙者用的。这绳子是我从一处秘境得来的神仙用的东西,你我虽然是散仙,但是没有飞升终究还是差点。” 所以这绳子付之南挣不脱,这绳子还能随槡白的心意,捆住想捆的人。 “你,你太放肆了。给本尊放开!”付之南好像察觉到危险,再单纯也应该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修仙者都是禁欲断欲之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这样的!” “禁欲断欲是一个的,但是双修之法你听过吗?”槡白一边说笑手指已经有所动作,温泉水在前面开路,不是很难。 “你放开本尊,本尊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付之南一副害怕的样子,想蹬腿可是腿却被按住。 “槡白!槡白宗主,本尊怕了真的怕了,真的不敢了。你放了本尊吧。你这样本尊很害怕,别这样,呜呜呜~~” 付之南呜咽的求饶却差点咬到舌头,“你放了本尊,槡白!槡白你这个混账,胆大妄为,本尊与你同为散仙尊者,你怎么敢的!槡白!” “南南,叫爹爹,叫一声听听。” “不!” 见软的不行付之南打算来硬的,刚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下脖子绷直,全身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直在原地。 “乖乖的别吵,乖孩子。”槡白本来想温柔一点,但小灵宠实在是太聒噪了。俯身将人圈在身下,“别吵,乖乖的会很舒服的。” “才不会,你放开本尊。槡白本尊杀了你,杀了你!” “你现在不就是在杀我?杀了本座才好呢。真可爱啊,就这样把本座吸的那么紧?”槡白嗤笑出声。 付之南眼眶都红了,呜咽的哭不出声。声音也变得支离破碎,哭得泪汪汪的。 “别哭,这个很舒服的。”槡白掐住腰只想狠狠地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乖乖的别哭。” “不哭你让本尊唔哈!你让本尊日一下啊,槡白你就是个笨蛋,你就是个傻i逼,别叫本尊把你弄死。” 付之南哭出声。 灵泉水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拍着岸边。时而满到溢出来,然后被一点点的溢出去,再被填满。 好像无穷无尽,除了付之南像是猫儿一样的哭诉声,就是槡白的喘息声。 果然如此,开始是付之南开始的,但结束却由槡白决定。 修仙者身体素质很好,哪里说放开就能放开的。 付之南最后打哭嗝,被从温泉水里捞出来已经一身湿漉漉的。分不出身上的液体到底是灵泉水还是其他, “别哭。”槡白将人抱回去,按在怀里哄。难得的好脾气,轻声细语的哄,“乖啦,别哭。这双修之事,也很爽不是吗?” “爽个屁!” 付之南咬牙,瞪了老变态一眼,“你倒是爽了。本尊哪里爽,被按在岸上,水里,到处都是!” 也是刚刚看到胸口的红痣,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四个位面抽到同一个攻略对象,还有六个位面。 只要六个位面之后就可以直接完成任务。到时候看我不虐死你。 现在付之南在上一个任务,把对展白寻的好感都让这个槡白败光了,这家伙和展白寻一点都不像,讨厌死了。 “本座看南南也舒服,所以才会如此。没想到居然不是,倒是本座的错了。”槡白拿出糖塞进南南要咧开哭的嘴,“好啦,乖。” “你一直叫本尊乖,你自己却从来不乖,凭什么啊!” 负气咬下麦芽糖,齁甜的感觉让付之南身体感觉到愉悦,哼哼唧唧的抱怨道,“要本尊看,你就是最不乖的,哪有人像你这样的。本尊哭你不管,本尊喊不要你不管,什么你都不管,只顾着自己爽。” “那不是。”槡白将南南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笑道,“南南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意外的诚实。” “哼!”付之南懒得理他,咬着糖一个翻身懒得看老变态。 槡白有些生气,一把将人掰过来,“不许用屁股对本座。” “凭什么!” 要说到这个付之南也有气,一脚踹开被子坐起来反吼回去,“凭什么你可以用屁股对着本尊,本尊就不行?本尊与你同为散仙,你只不过是崆山宗的宗主,比本尊多个头衔罢了,凭什么凭什么!” 槡白张了张嘴,这付之南那张嘴真的是,怎么能那么多话呢?小嘴叭叭特别能说。 看着可爱,怎么是个话痨啊。 “你开心就好。”槡白有的是办法治他,看南南背对着自己,手不老实的摸上去。一下就在屁股上。 “你干什么!”付之南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正对着老变态。这家伙好阴啊,就是个老腹黑。 “没什么啊。”收回手,槡白一脸无辜道,“本座还以为尊者背对着本座,就是在暗示什么,所以才会如此。” “你!你胡说!”付之南拽过锦被盖在身上,“本尊才没有这样,是你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你了。” “为老不尊?要说老,也是南南老一些吧?”槡白掐了掐指头算一下。嗯,南南确实比自己大两百岁。 “那你就是没有尊老爱幼!”付之南抬起手,把绳结展示在槡白面前,“快给给你老子解开,快点快点!天天绑着本尊,你也敢,快点。” 付之南好像抓到槡白的尾巴,得意得不行。 “尊老爱幼,南南不爱幼本座又怎么尊老?”槡白看着南南吃瘪的表情,满意极了。 果然,小灵宠比那个夜嘉好玩多了。至少逗弄会给反应,吃瘪会哭哭。 所以,槡白现在的心愿从养一个xing奴,转换成养一只灵宠。 而且这只灵宠还是散仙,地位可比夜嘉高多了。这样地位的人给自己养成灵宠,也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 “尊老爱幼,你又不尊老本尊怎么爱幼?”付之南抓到漏洞,开始反击道,“你先不尊老,本尊不爱幼。所以还是你的错,赶紧给本尊解开,听见没有!” 这一次槡白并不着急反驳,只是嘴角带笑的看着南南。这样子就好像一个得意的小灵宠炫耀着。 真真是可爱极了,想摸摸头。 “你怎么不说话啊?”付之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觉得本尊说的是对的,所以才不说话?”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八) “有什么好说的?要是本座说了,指不定被你扣上不尊老的帽子,还是不说为好。”槡白说着叹口气。 再瞥一眼嘴巴瘪瘪的付之南,槡白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小肥脸,“本座告诉你,乖乖的知道吗?” “呸,呸呸呸!”付之南拍掉老变态的手,直接躺回床上叹了口气,“本尊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气死了。” “气不死,散仙是一万五千年的寿命。南南如今也才一千多岁吧?”槡白说着站起来,背着手笑道,“南南好好休息。” “呸呸呸,别叫那么亲近。本尊乃是付之南尊者,是尊者!可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南南。”付之南说着挑衅的瞪老变态一眼,“放肆!” 槡白:“那南南尊者先休息。” “是付之南尊者,付之南尊者!不是南南尊者。” 付之南被气的咬牙,可这槡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离开。 “气死我这家伙真的有一套啊。”付之南攥紧拳头,恨不得把这人揍一顿。 “那是主角攻,请忍住。”系统还真怕主角攻被弄死。这TM就要命了。 付之南攥紧拳头,“气死我了。” 今天夜嘉已经巩固好修为,想过来给付之南道谢。若不是他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如此顺利的突破。 而且,先破后立,内丹已经变成寒冰。这种情况下,不论以后修为如何增长,都不会再因内在停滞。 这些都要感谢付之南,不论外人怎么议论,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付之南帮了自己。自己也不会与外人那般对他。 “宗主!”夜嘉上前拱手将人拦住,“宗主安好。” 槡白有些奇怪,这夜嘉来做什么? “何事?” “宗主,我是来求见付之南尊者的。”夜嘉拱手道,“此番能突破,多亏了付之南尊者指点,所以特地来感谢。” “付之南尊者在休息。”槡白浅笑着点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但还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还是别打搅了。” “在休息啊。”夜嘉有些可惜,“还想着赶紧来感谢付之南尊者,未曾想居然赶不上。但是付之南尊者怎么了?居然在休息。” “不知道,许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吧。”说着,槡白忍不住低头浅笑一声,“夜嘉长老也知道,这付之南尊者脾气大,又跳脱。总是这样咋咋呼呼的,去其他地方玩闹回来累了很正常。” “也是。”夜嘉其实也挺惊奇的。 这付之南算是成名已久的散仙,平日里名声不太好从并不随便出世。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不可一世的高人形象。 可如今接触之后,夜嘉才发现,原来付之南尊者并不高冷,反而有点孩子气,说话做事总是咋咋呼呼的。 话多,但很可爱。一点都不像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唉。”槡白轻轻点头,叹了一声,“以后夜嘉长老还是不要来找付之南尊者了。” 夜嘉:“怎么了?” “付之南尊者名声不好,这事情你也知道。”槡白说着眉头微微皱起来,有些顾虑,“本座是担心,这崆山宗的人与他太多亲近会遭人非议。而且,你也知道付之南尊者脾气阴晴不定,本座是担心你被怪罪。” “这个请放心。付之南尊者虽说孩子气,但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生气的人。”夜嘉在谈及付之南的时候,语气难得温和不少,“只是有些爱闹,其实性子很好的。” 闻言,槡白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 我家南南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说什么。 “还是等等吧。”槡白不想让夜嘉见南南,否则按照南南的脾气,绝对会跟夜嘉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夜嘉也没有纠缠,点点头道,“那也好。” 反正这几日闭关,手头积压了不少事情。处理完再来找付之南尊者好好道谢。 对了,听说付之南尊者嗜甜,特别喜欢吃麦芽糖。可以买些来,以示感谢。 槡白目送夜嘉离开,等人走出门之后才抬起手。右手举起来,微微一握,右边放着那一对瓷白花瓶砰的一声自爆。 碎片撒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把旁边的一枝常开的梅花打落了两片花瓣。 外边守着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进来查看。 “宗主。” “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无妨。”槡白笑得温润。 大家都没有看出问题所在,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就退下了。 “夜嘉。”槡白嘴角勾着又念出一个名字,“剑纯。” 不管是夜嘉还是剑纯都想要见南南,可笑,凭你们也配? 付之南不知道,躺在床上睡着一觉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付之南坐起来,眨巴一下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除了床之外,哪里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 “你被囚禁了。”系统给出结论。 付之南:“嗯?” 也不对吧,老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囚禁我?我!我干什么了我!真的是mmp。 “我也不知道,但是反正你是被囚禁了。”系统耸耸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觉起来就给囚禁了。 “emmm?”付之南沉吟半晌,“我合理怀疑那个老变态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妈了个鸡。” 怎么会突然就把本尊囚禁起来了。 “要么是夜嘉来找人,要么就是剑纯。”肯定是那两个傻i逼其中一个来刺激主角攻。“掐指算了算。 “按时间来说的话,估计是夜嘉。”付之南猜测是夜嘉来了。 妈的! 付之南双手盘腿坐在床上,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麦芽糖塞进嘴里,开始打量周围。 这周围除了底下的床之外其他的地方就没有可看到的地方,就好像周围一圈都被黑布包裹。 “这又是什么招数?”付之南有些奇怪,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结界。心里想着,决定去碰一碰那个黑幕。 付之南伸出手指,戳了戳黑幕。感觉好像就是一块布。戳了一下还会动,但还是能感受到阻力。 “这到底是什么法器。”不应该是结界,付之南收回手。 “这可是好东西。” 声音从黑幕外边传来。 “槡白槡白!”付之南听出是槡白的声音,忍不住四处观察,“你在哪里?为什么本尊看不到你。” “你闭上眼睛。” 付之南皱起眉头,但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 随后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付之南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黑幕撤下,槡白站在脚踏上,面带微笑。 看得付之南往后缩一下,“你,你这要干什么。这个又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老是有这些什么法器。” “这是小遮天。”槡白坐到床边笑道,“怎么了?” “这东西怪得很。”付之南不喜欢,这东西设下就好像被隔绝于世外,全天下只有你一个,这样的感觉有点恐怖。 槡白笑着揉揉小灵宠的头,“当然怪。”说着,俯身附耳过去问,“你说,要是南南不听话,本座就把南南关在这里。此处是连天道都察觉不到的小周天,你怕不怕?” 付之南吓得一把将人推开,“你,你别乱来啊!” “我胡来?”闻言,槡白笑得越发温润,“本座可不是胡来,本座是想让南南知道,只要我不想,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知道吗?” “你在胡说什么。”这话说的,付之南站起来一把将槡白推开自己下床,“你与本尊皆是散仙,凭什么如此对我?你太放肆了!” “放肆什么?”槡白一把抓住南南的手,将人拽回来按在腿上,“怎么了这是,这就叫放肆吗?” 被勒得不太舒服,付之南挣了挣可挣脱不出来,只能任由槡白抱着,反问道,“这不叫放肆叫什么?你都要把本尊关起来,本尊还得高高兴兴的?你这不是放肆是什么?本尊与你同为散仙,你怎么敢的!” “为什么不敢?” 槡白笑着抚上南南的脸颊,顺带揪揪小肥脸,“凭什么不敢?你我同为散仙没错,但本座乃是崆山宗宗主,乃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南南虽然是散仙,但也只是个散仙。”手捻起一缕乌发,笑道,“所以,南南觉得本座不敢?” “你!” 付之南被堵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错,槡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修仙界弱肉强食,修为同等的情况下,那就是比宗门比家世了。 这崆山宗第一大宗,出去哪里都是被人敬仰的。 “你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就你这还说是什么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呢?就这啊,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你不仅囚禁本尊,还将本尊!本尊”接下来的话付之南也是懒得说,“本尊告诉你,本尊还是散仙,容不得你来羞辱!” “是吗?”槡白不以为意。 甚至还觉得散仙好啊,散仙才好呢。散仙修为同等,这样的人躺在身下当灵宠,才有挑战性。 “槡白!” 付之南突然发狠把人推开,抬脚将槡白踹倒在床上,趾高气扬的警告,“本尊不是个事事计较的性子,但你如此让本尊很不高兴。”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九) 槡白平躺在床上,胸口一只脚踩着倒也不急。双手胳膊枕在脑袋后边,笑道,“所以南南尊者现在不高兴?” “不高兴!”付之南狠狠碾了几下,“本尊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囚禁本尊,否则!否则就死定了。” 闻言,槡白居然笑得出来。 “你笑屁啊笑。”付之南收回脚转身离开。 槡白则坐起来,笑着看南南走向门口。 付之南走到门口,朝内拉开门正要走出去。可是拉开门不见朗月不见星辰,也不见来往伺候的人。 “小遮天。”付之南伸手去触摸,果然被反弹回来了。 “槡白!” “开心吗?”槡白走到门口从后边抱住南南,俯身亲吻着南南的脖颈,慢慢从脖颈亲到耳后,一把含住耳垂。 付之南腰一软,微微靠在槡白怀里,“你这是要做什么?” “从床榻之间扩展到整个大殿,这是本座对你最大的让步了。”槡白已经决定了,再把付之南训成自己的灵宠之前,不会让人离开这里。 毕竟,训练一只听话的灵宠是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的。 “你要囚禁本尊?”付之南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好大的胆子啊! 槡白闻言笑而摇头道,“不是囚禁,只是叫你舒服一些。”什么剑纯,什么夜嘉,想都别想再见面。 “舒服?囚禁在此处,本尊才不舒服!”付之南手肘往后用力一顶,再把人推开,“槡白,你想囚禁本尊是不是?” “我说了不是囚禁,只是叫你舒服一点。”槡白笑着,还想去拽付之南的手,安抚道,“别担心,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什么寻仇的仇家,放心吧。” “槡白,我只问你一次,撤不撤走小遮天。”付之南伸手试了试这东西的韧度。 槡白依旧笑着,“在这里挺好的,只有你我。”没有其他人,只能有我。 “行!”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忍者神龟。 付之南试探的扯扯手腕的缚绳,深呼吸一口气暗中调动灵力。突然紫色的火着起来,烧到金黄色的缚绳上。 “嘶!”这缚绳同槡白的意识,被烈焰灼烧脑子也有了痛感,“付之南,你做什么!” “滚你丫的!” 付之南突然发力,直接将手腕的缚绳挣脱开来。虽然自己也疼得面目狰狞,可还是把缚绳扯断。 “付之南!” “槡白!” 挣脱缚绳之后,付之南松了口气。感受身体灵力充沛的舒适感,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把小遮天撤了。” “那就看谁棋高一招了。” 槡白不信,自己还治不住付之南。 付之南倒是不敢小看槡白,直接祭出法器。是一燃着火的红绫,“槡白!”直接催动红绫朝槡白飞过去。 “火系。”槡白眉头微微皱起,一个闪身躲开,“付之南!” 可下一秒槡白突然哽住,“你算计我!” 等槡白被火焰关住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自己适才闪身正好落到付之南的陷阱里,火焰形成一个笼子,把自己关住了。 “你那么喜欢囚禁别人,也该让你试试被囚禁的滋味!”被关了那么久,付之南现在总算扬眉吐气了。 槡白要挣开着火笼子,可是手刚触碰到火焰就把人烫的往后一缩,“你真的要那么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付之南开始阴阳怪气,“你囚禁本尊于此就是舒服,本尊囚禁你就要遭受威胁,凭什么?你我都是散仙,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实在不行本尊这条命也豁出去算了。你囚禁别人就是正义,别人囚禁你就不行,槡白宗主,你好大的脸啊,真的笑死人了。” 槡白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付之南,暗中悄悄发力。 “哼,这一次也叫你尝尝本尊的厉害!”付之南摊手凝气,一根烧着的鞭子就出现在手上,“槡白宗主,你就好好受着吧。” “你要做什么?!” 槡白得到的是一鞭子的回应,“唔!” 炙热的鞭子打到身上槡白闷哼一声,灼烧的痛感从肌肤传来。 “舒服吗?”付之南抬手又是好几鞭,但每次都是准确的打在胸口处。其他地方是一鞭子没有。 看着槡白逐渐红起来的脸颊,付之南又悄悄的加重力道。那鞭子下去,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是有点疼有点烫。 但是烫过之后,就会有奇怪的感觉。就是是羊毛鞭。专用来调教用的,这东西还是付之南抽空跟系统要的资料做出来的。 “你!”槡白膝盖微微屈起,总有种感觉很奇怪。这火不仅从伤口疼,连心也跟着热起来。 “你什么你!”付之南打得兴起,抬手又是好几鞭,“打你个不知攻受的东西,本尊也是你想囚禁就囚禁的?现在好了吧,反被鹰啄了眼,哈哈哈哈!” 付之南此时是翻身做主人。 “如今,槡白宗主也是笼中鸟雀,体会到本尊被囚禁的不忿和恼怒了吧?”付之南一边说一边扬起鞭子。 “打,不要打得太轻,狠狠地打。”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槡白被一鞭子一鞭子抽的半跪到地上,其实要痛并不是很痛。已经是散仙,铜皮铁骨的挨鞭子不是很痛。 但是那一丝丝的痛感里面夹杂着忽略不了的快感,就叫人觉得诧异。 槡白皱着眉,身体被打心里舒坦,好舒坦啊。 这老变态的表情很不一样。 “怎么样,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付之南扬了扬鞭子,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表示,“本尊告诉你,从前本尊是看在喜欢你的份上才不反抗,你真当本尊是纸糊的不成?呵!现在知道本尊不好惹了吧?” 槡白:“你说你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嗯。”说到这个,付之南突然红了脸,微微点头道,“那时候本尊捡到那个鼻烟壶就觉得很好看。里面画了两只狗狗很可爱,本尊便想着,那狗狗都能画的如此可爱,做的人也必定是个可爱的。没想到居然是你做的,虽然你一点都不可爱,但本尊也还是觉得你不错。” 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就看着付之南的手段,能在方才挣脱缚绳,就证明他一直是有本事挣脱但没有。所以,付之南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愿意被绑住。 “否则,本尊怎么会被你按在温泉里!”说到这里,付之南脸更红。 “本尊有无数次机会反抗你逃走。还不是喜欢你才乖乖被你绑着,还帮你做事,指点夜嘉。本尊也不想喜欢你的,可是鼻烟壶上的狗狗很可爱。” “你是因为那鼻烟壶喜欢上我的?”槡白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啊。”付之南用力点头,“当初本尊就是想借用鼻烟壶,留在你身边罢了。”说出真心之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鼻烟壶….”鼻烟壶是夜嘉做的,槡白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看着羞涩的付之南,鼻烟壶是夜嘉做的。 “嗯,鼻烟壶。” 说着,付之南从空间里掏出鼻烟壶,“本尊很喜欢这个鼻烟壶,你做的鼻烟壶很可爱。尤其是这只白色的狗狗,” 系统觉得不对劲,“等等,鼻烟壶不是夜嘉做的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个剧情点的。” “知道啊。”付之南当然知道,但有些事儿就要那么干。 付之南看着槡白错愕震惊,又有点惊恐的表情心里嗤笑:这就藏不住了?这就把心事都露出来了? 其实被囚禁的时候,付之南就在想这个家伙决定行动了。人就是这样,你在第一次不反抗的话那就会又更过分的第三次第四次。 而夜嘉也是因为第一次就忍气吞声,才会让槡白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在第一次被囚禁的时候付之南就决定反抗。 挣脱缚绳这是底牌,之前一直没有亮出来不就是等着被囚禁,再一招制敌嘛。 对付变态就要用更变态的招式,你想征服我,那我就征服你。 所以,付之南先打了。把心底的那点变态的小想法勾出来,再说我喜欢你。是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没错,付之南就是要让槡白觉得莫名其妙。槡白这个人,太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太喜欢掌控别人了。 这种人,对他最大的挑战就是变得捉摸不透,变得不可预测。只有这样,才能让槡白臣服与你。 当然,最后的杀招是鼻烟壶。 付之南装出以为鼻烟壶是槡白做的,假装因为鼻烟壶才喜欢上槡白。 而只有槡白知道这鼻烟壶是夜嘉做的,所以付之南喜欢也该喜欢夜嘉而不是自己,这样的话。 这样,就会在槡白心里埋下恐惧的种子, 开始对这份爱患得患失,当一切不在掌控之中是,槡白就会开始害怕。 人会因为恐惧而成为另一个人的俘虏。 此时的槡白所有旖旎的心思都不见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付之南手里的鼻烟壶。该不该说这个鼻烟壶是夜嘉做的。 “你在想什么啊?”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 付之南故作疑惑的询问。 “没什么。”槡白呼出一口浊气,突然抬手用力一握拳, 火笼子就被风吹得摇曳,随后东倒西歪,最后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付之南:“你将小遮天收走,本尊也放了你,如何?这可是本尊最大的让步了,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本尊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不想囚禁你所以才让你将这火龙撤下,否则你以为那么好破啊!别不识抬举啊。”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没办法真正的囚禁住彼此。 “嗯。”槡白突然朝外一挥袖,小遮天收回袖子里。 “嘿嘿!”付之南以为是妥协了, 可槡白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喂,槡白你怎么了?”怎么回事这样的反应,付之南有些奇怪,难道我的预估错了? 不,不可能! 槡白并不回答,在出门前却停住了。这一停却不是为了回应付之南。而是用灵力将衣服换了一套。 又是人模狗样。 “槡白,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喂喂喂!你真的不回答吗?槡白你怎么了,本尊只不过时打了你几鞭,你干嘛不回答啊!” 付之南跟上去,又不敢离得太近,就站在离两米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槡白嘴角又挂上得体温润的笑容迈步出气。 付之南:“喂,槡白!” “这主角攻怎么了?”系统有些奇怪,怎么都不说话的。 “刚刚明明很好不是吗?”这就很奇怪,付之南确信刚刚主角攻是动心的。自己打的时候能感受到槡白的愉悦的气息。 他是爽的,但是为什么突然就不爽了还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付之南开始思考到底是哪句话出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最后那句话。 “他在生气也在害怕,啧。”付之南最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点点头道,“所以他决定放弃我。” 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最后一击居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把槡白压垮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人搞过来。”你想跑就跑?那老子不是很没面子。付之南咬牙。 等槡白回到自己寝殿时,那嘴角挂着的得体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事愤怒和冷笑,“付之南!” 想到付之南说的话,槡白冷笑道,“你以为你跑得了?” 其实,槡白也有思考过怎么办。现在付之南误以为那鼻烟壶是自己做的,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看到自己这样,付之南一定会过来缠着自己。既然缠着,那就可以反客为主。 “付之南,你只能是本座的。”还想喜欢上别人?槡白嗤笑,“我这双手能将天下修仙者玩弄于股掌之中,也能将你收入股掌之间。” 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又恢复淡然君子的气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将宫殿照的宛如白昼一般,但也没有能将槡白的真面目照出来。 付之南猜不透这槡白打得什么算盘,决定先去试探一下,但不能现在去。 翌日付之南解开缚绳之后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整个崆山宗根本找不到敌手,大摇大摆就能闯进槡白的大殿里。 “嗨咯,你们好啊。”付之南根本不在意大殿里的人,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闯进去,然后打招呼,“你们好啊,怎么了?大清早的在工作啊,别管本尊啊你们继续,当本尊不存在就好。” 今日是宗主唤诸位长老来商讨事宜。崆山宗八个长老都在这里聚集。 所有人看到付之南都是诧异的,唯独夜嘉欢喜。 “尊者!”夜嘉站起来拱手请安,冷冰冰的人难得露出笑容,“尊者,许久不见你了。”说着眼睛瞥见尊者的手腕,缚绳解开了。 “你也在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见到夜嘉似乎也很意外。但是难掩的高兴,眼角余光却在观察槡白。 但是槡白很震惊,似乎没有因为这件事流露出不悦,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付之南心里疑惑:为什么不生气?难道他真的决定放弃了。不,不能这样。 “之前不曾言谢。”夜嘉说着拱手道,“多谢尊者。” “无妨无妨,这本来也是小事一桩。”付之南摆摆手,并没有往心里去。看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那什么你们先忙,本尊出去了。” 等出来之后,付之南直接坐到外边的台阶上撑着下巴思考,“为什么这一次槡白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啊。”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了?”系统觉得大事不好。 “不,不可能。”付之南可不相信那个老变态会不在意。“绝对不可能。”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来往的弟子。 一个个沉稳持重,连走路时衣摆都不敢有大动作。 “为什么呢?”付之南百思不得其解,这槡白到底憋的什么坏屁呢。 大殿中,槡白照例跟所有人吩咐好接下来弟子修炼的方向,收拾好卷宗叹口气,“既如此,那就劳烦各位长老了。” “是。” 诸位长老站起来拱手应下。 “夜嘉长老,之前突破手头积压不少事情吧。还是要处理好,不可只顾着自己修行,那底下的弟子也要照拂。” 槡白和煦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端倪。 “是。”夜嘉还以为宗主真的只是责怪自己怠慢。 槡白:“嗯,劳烦诸位了。” 等众位长老出去时,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付之南。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这人名声可不好,这就来崆山宗了呢。 唯独夜嘉凑了上去,“尊者。” “是你啊。”付之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那语气冷冰冰的跟冰块砸耳膜上似的,也懒得回头去看。 “尊者不高兴?”夜嘉不想坐下边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尊者的头顶。红色发绳在尾端绣着金线牡丹花。 很是华丽雍容,和这个可爱的长相并不搭但意外的和谐。 “嗯!”付之南叹了口气,嘴巴噘得老高,“是有点不高兴。” 夜嘉:“为何不高兴?”按理说这缚绳解开是件好事,怎么不高兴了。 “因为本尊也不知道。”说罢,付之南叹了口气,“也是奇怪,本尊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但就是不高兴。或许是今日没有糖吃,或许又是今日太阳太好,反正就是不高兴了,不知道。” “嗯。”夜嘉表面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心里想笑:这付之南尊者虽然贵为散仙,但很可爱呢。 付之南仰起头看夜嘉,“你说,本尊为什么不高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不知。”轻轻摇头,夜嘉仰头望天,“许是心里有事。” “唉。” 槡白一直在观察两人,见付之南居然抬头看向夜嘉,心里按耐不住醋意翻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提醒,“夜嘉长老,怎么还没走。” “宗主!”夜嘉拱手行礼,“方才看付之南尊者似乎有所忧虑,所以开导两句。” “原是如此。”闻言,槡白也没有多问,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了。 夜嘉无法为付之南尊者分忧,也很无奈。拱手道,“告辞。” “嗯。”本来付之南还不高兴,现在反而豁然开朗了。 槡白这家伙并没有放弃自己,他反而是想欲擒故纵。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情况下故意做出疏远的姿态,目的就是让我害怕,让我去靠近去追求。 这样,槡白就能占据主动。 虽然槡白如此想,可还是担心我跟夜嘉两个人交谈,生怕会透露出鼻烟壶的事情。所以他刚刚出来阻止。 本来付之南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只怪这次槡白先沉不住气,露了底。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 “槡白!”付之南爬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转身小跑进去,“槡白槡白!本尊有话跟你说!” “何事?”槡白铺开手上的玉简。 “槡白!”付之南跪坐到老变态身侧,笑得露出酒窝,“本尊很喜欢宗主大人呐。” 这样直白的说喜欢是槡白没想到的,还以为这人会隐忍或是会闹脾气,怎么现在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计划不就打乱了吗? “其实吧,本尊昨天晚上也想了想。你我都是散仙,所以在一起不是很合适吗?只要你不囚禁本尊,一切都好说的。” 说着,付之南拉过槡白的手开始撒娇,“槡白,你给本尊买糖吃吧。买糖吃本尊就原谅你昨夜囚禁本尊的事情,怎么样?很划算的,就是买糖啊。” 槡白看了眼被牵住的手,又看了看付之南。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越来越皱。 这喜欢不是自己的,槡白很清楚。这喜欢原本属于夜嘉,是夜嘉的。付之南只喜欢那个做鼻烟壶的人。 “是吗?”槡白重新勾起嘴角,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慢慢抽回手,“原来是如此啊。” 付之南假装听不懂槡白的话,笑着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之前给本尊吃的麦芽糖本尊很喜欢的,你再给本尊来一个,本尊就原谅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0-120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一) “你原谅本座,本座可不原谅你。”槡白捻起玉笔,开始批写送来的事务。 “怎么了嘛?” 付之南看出槡白的不妥,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啊?一根麦芽糖很多吗?不多吧,整个崆山宗都是你的,你怎么就那么小气,一根麦芽糖都不给?” 槡白眼皮子都不抬,“本座不想哄你。” “啊?”付之南一下没反应过来,听懂之后点点头,“本尊知道了。”说完也不纠结,起身离开。 付之南也没有纠结,起身离家。 怎么就走了? 槡白觉得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继续缠着继续撒娇吗?这人怎么回事啊。 也没有理会槡白,付之南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槡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这家伙怎么不缠着自己呢?但也要忍住不能与他搭话,计划不能失败。 “喂,槡白本尊回来了。”付之南嘴里叼着麦芽糖的木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那大袖被甩的虎虎生风的。 槡白心里窃喜: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槡白装模作样的继续看玉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槡白本尊来了。”付之南走到槡白身侧,蹲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你可以哄本尊了!这次不用麦芽糖了,糖你的弟子已经给本尊了,你直接哄吧。” 槡白瞥了眼付之南,嘟着嘴咬糖棍的样子,粉嘟嘟的脸颊好可爱,好想捏捏。不行,不能被蛊惑。 “本座不想哄。”槡白依旧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付之南挠挠头,“哦。”起身离开。 这就又走了? 槡白一时间没闹明白这付之南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红色出去,“莫名其妙的。” 付之南叼着糖棍出去,这一次没有和那些弟子玩闹,转而去找夜嘉。 又是小半日,槡白处理好手上的事务正要起身。又见付之南小跑进来,那广袖又是甩得翻飞,跟只蝴蝶似的。 “槡白槡白!”付之南抓着块鱼汤进来,一个跃步跨过门槛,“槡白,不用哄本尊了,本尊已经被哄好了。你要吃鱼糖吗?” 拳头大的鱼糖被掰出就米粒大小的一点点点点。 付之南把粘在指腹上的那一点点点递到槡白面前,还在邀功,“你尝尝,肯定很好吃的。是一位弟子做给本尊吃的,你也吃一点吧。很甜的你快尝尝。” 槡白只是冷冷看了眼付之南,随即站起身来,“可本座不想理你。”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付之南一个在原地啃糖,嘴里嘟囔道,“不理就不理,有的是你求本尊的时候,我们走着瞧。” 接下来,槡白真的一直被烦。 就在看书,冷不丁的就能听到一嗓子! “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爱拼才会赢~~~” 吓得槡白一抖,一转身就看到付之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沿上探头进来,笑吟吟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槡白,你陪本尊下崆山宗玩玩好不好?”付之南说完,等不到回答只等到槡白的背影。轻啧一声就匿了。 等人走了之后,槡白又赶紧回头去看,“真走了。” 槡白勾起嘴角,再冷落几日吧。届时再亲近的话,付之南一定会欣喜若狂。 但这一次之后,付之南还真的不太来寻槡白,就算偶尔遇上连招呼都没有打径直路过。 槡白看着被弟子围在中间的付之南,微微皱起眉头:他最近怎么不来烦本座了? “一个散仙跟一群金丹期都没有的弟子玩闹,这还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了。”槡白心里有气,甩袖离开。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付之南看在眼里,哼!看谁欲擒故纵谁。 本来还在眼前晃悠,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付之南居然不见了。 槡白整个大殿都是浅色的,所以那一抹红色格外鲜艳。可今天一整天,都不见那一抹红,反倒是槡白心里不得劲儿。 撇下要处理的事务起身出去寻找,手里还端着玉简装模作样的走。 可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原本一起玩闹的弟子今日也是各司其职。找了一圈没找到,就随便拦下一位。 “付之南人呢?” “回禀宗主的话,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出去了。听说是处理东海凶兽之事。” “什么!?” 槡白真假:不仅是因为付之南走了,还是因为居然是和夜嘉一起出去的。我的擒还没开始,你就跑了! 付之南就是这样的打算,你不是要欲擒故纵吗?那你肯定是要先纵,老子在你要擒之前跑了,你擒个屁!擒空气去吧。 “尊者。” 夜嘉为了方便尊者出行,特地选了一叶竹筏作为飞行法器,可以从容来去。 “什么?”付之南盘腿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伸出手,看着云从指缝间溜走,什么都抓不住。 “尊者不高兴?”夜嘉单膝跪下与付之南交谈,“怎么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麦芽糖递过去。 果然,付之南看到麦芽糖喜笑颜开,一下子就把烦恼抛之脑后。 “好甜。”笑嘻嘻的接过麦芽糖含住,付之南舒服的探口气,“好好次。” 饶是高冷如夜嘉,也忍不住被逗笑。 夜嘉其实也奇怪,明明实力已经可与天抗衡,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秉性。爱吃糖,咋咋呼呼的,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很好哄。 只要一根麦芽糖,或者是一句道歉,就能一扫阴霾再露笑颜。 “尊者。”夜嘉忍不住喊了一声。 付之南咬着糖,左边脸颊鼓鼓的,歪头狗狗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夜嘉,“唔?” “无事。”忍不住被可爱到,夜嘉想伸出手揉揉尊者的头,又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大不敬,随即收回来。 “你想摸就摸啦。反正槡白也经常这样摸本尊,本尊都习惯了。”说完,付之南主动把头凑过去,“摸吧。” “宗主与您同为散仙,他摸倒没什么。” 夜嘉没想到居然那么顺利,试探性的伸出手按在尊者头顶,然后看尊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壮着胆子揉了揉。 感觉好舒服,像是在毛茸茸的灵宠。 “多谢尊者。” “你拿糖吃给本尊吃,本尊你摸摸,大家扯平,你别客气!”付之南话痨上来了,含着糖又开始叨叨,“这东海之滨是北谷的地盘,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地盘有凶兽呢?真是奇怪,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真的是擅离职守。哎呀,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夜嘉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尊者嘴巴一闭一张。 “本尊还没见过北谷呢。北谷应该有七千岁了。想当初本尊成为第二个散仙时他就已经蜗居东海之滨。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得到机缘飞升了呢?想来也是有可能的吧,否则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付之南抽出吃完的麦芽糖,一个转头看向夜嘉。这人怎么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了?” “无事。”夜嘉摇摇头站起来。 “快到了吧。”付之南趴到竹筏上,低头看下面的景色。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云已经把所有景色遮的严严实实。 夜嘉点头道,“快了。”其实按照平时的速度早就到了,但因为用的是竹筏,所以速度慢了点。 “嗯。” 那边两个人去了,槡白在崆山宗真的是坐立难安,就怕付之南问漏嘴,就怕夜嘉说漏嘴,把鼻烟壶的事情捅出去。 “这就走了。”槡白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去追,但人已经走了一天了,算来应该快到东海之滨,现在追去没有意义。 “怎么会这样的。” 两个人这一去隔天就到了东海之滨,刚到就看到不远处在一处小岛上空盘踞着乌云,那是凶兆。 “那凶兽就在那里。”付之南并不打算插手,毕竟这是人来拜托崆山宗的。而且,这夜嘉刚刚突破,正好用这个练练手。 夜嘉也知道付之南尊者的深意,点点头踏着法器而去。 付之南就躺在竹筏上,控制竹筏直接落到海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得过。”一边担心一边用手拨弄平静的水面,“这东海孕育的凶兽,不一般的。那个槡白之所以让夜嘉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突破后怎么样。只不过本尊猜测是打不过的,不信你看。” “为什么?”系统不太明白。 “真不是我看不起夜嘉,而是夜嘉虽然突破但心境历练修为不稳,而且那凶兽八成还有北谷的手段在里面,怎么可能打得过。”付之南撑起身子看了眼周围。 周遭弥漫着一股雾气,这雾气里暗含这澎湃的水灵力。北谷就是水系灵根,所以才会居于东海之滨。 “这凶兽八成是北谷坐下跑出来的,否则不可能会不理会。”付之南也不急,玩了会儿水觉得无趣盘腿坐起来掏出麦芽糖开始吃。 “北谷回来吗?”系统有点好奇,“我看看剧情说,北谷是一位鹤发异瞳的男人,听起来有点酷。” “我不觉得很酷。”付之南咬着糖默默翻个白眼。 “哪个小孩到本尊这来钓鱼。”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二) 付之南坐在竹筏上,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 发现一个白发蓝衣异瞳的美貌男子站在水柱上。加上那一句本尊,付之南猜出这个人就是北谷。 北谷也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一身红衣虽然长得可爱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付之南?”北谷只是稍微思考一下就猜出这红衣小可爱的身份。 “嗯,北谷。”付之南也猜出这人的身份。 “本尊听闻这些年多了两个散仙,未曾想其中一个这样的稚嫩。”是的,北谷只能用稚嫩二字来形容。 长得稚嫩,就连嘴里叼着的都是麦芽糖的糖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里牙都没张齐的奶娃娃。 但北谷可不敢小觑,这人不简单啊。至少手段在自己之上。 “稚嫩?”付之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那样嫩呼呼的,“还好吧。”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震得波澜不惊的海面生出一圈圈的涟漪。 “自己家的玩意儿怎么不看好啊。”对于这刺耳的尖叫付之南有些不满意,取下糖棍站起来,“你若是不把这玩意弄走,本尊可是亲自下手宰了炖汤给你喝。怎么样?海鲜汤贼鸡儿鲜,给你尝尝。” “本尊已经辟谷。”北谷没有因为这人的挑衅不悦。 北谷是今天刚闭关出来的,没想到刚出来就发现看守洞口的羚锐跑了,不知所踪。所以才出来寻找,没想到它居然在为祸人间。 “你辟谷本尊可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的。如果你不想你那玩意儿变成锅里的一锅汤,就赶紧收走,否则本尊一出来。拿你这东海当锅,再多的凶兽都炖得下。”付之南说完,张口含住麦芽糖朝着北谷挑眉。 北谷:“好大的口气。” “本尊这口气,能熏死你东海里所有鱼。你说本尊这口气大不大!”付之南挑眉,一副嚣张至极的姿态,叉着腰站起来,“你那凶兽自己不好好管着,让其为祸一方,你也是有责任的。” 北谷忍俊不禁,“本尊还轮得到你这奶娃娃来教训。” “说谁奶娃娃呢?本尊好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千岁了。你见过一千岁的奶娃娃?那不成天山童姥了么?会不会说话啊你!” 这话听着真生气,付之南取下咬在嘴里的糖棍,仰头大骂,“你见过哪个一千多岁的奶娃娃,会不会说话呢。” “本尊七千多岁了。”此话一出,北谷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我会幼稚到跟这人比岁数。 付之南吃糖噎住,小声嘀咕反驳,“七千多岁了不起啊,七千多岁,老子六千年后也是七千多岁了。” 这时候那边又传来一声嘶吼,震得人耳朵疼。 付之南气得挠挠头,“你赶紧把这玩意收回去,吼得本尊耳朵疼烦死了。” 北谷看向不远处,点点头,心知那个人估计对付不了羚锐。于是催动水柱朝那边赶去。 “哎呀,七千多岁了还叫人担心。果然开窍这种东西无所谓年纪,就是看人的。”付之南嘀嘀咕咕。 这话当然也传到北谷耳朵里,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是看着一眼,就差点从水柱上摔下来。 “机缘!”北谷突然愣在原地,方才付之南头顶聚的三花分明就是机缘,是自己求了几千年不得的机缘。 “啊?”付之南没听清楚这人在说什么。 这时候远方又是一声嘶吼,还伴随着冰碎的声音。 北谷暂时没功夫去管付之南,羚锐虽然不会被杀死但还是会受点皮肉之苦,羚锐生性温和肯定是有事情才会发狂。 “算了。” 付之南就听到北谷那一句算了,然后人就跑了,“系统,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系统也不是时刻都在的。 “算了。”不想去理会,付之南现在倒不担心夜嘉,北谷去了夜嘉就会没事的。 果不其然,才一会儿夜嘉就回来了。只是有些狼狈,发髻散乱,左边广袖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尊者。”夜嘉有些羞愧。没想到只是一只凶兽就叫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付之南看出他的想法,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凶兽其实是北谷看家兽,它是水灵根的灵兽,在这东海之上到处都是水汽,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可是我是是冰系的,要让水汽结冰很简单。”正是因为如此,夜嘉败了才觉得羞愧。 “结冰简单,但你不能让东海结冰啊。活水结不了冰哒,一切都该量力而行。”付之南说着,要去摸摸夜嘉的头顶,可太高了。 “夜嘉你长那么高做什么!”付之南有些生气,不远承认自己矮。筑基太早,导致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身高。 夜嘉闻言,半蹲下来把自己的头伸过去。 “如果槡白也能像你这样听话就好了。”付之南一边揉揉夜嘉的头一边抱怨。 正是这句话让夜嘉心头一紧,第一次在付之南面前露出笑容,哑声道,“原来如此。” “你怎么了?”付之南收回手,敏锐的发现夜嘉的情绪不对。 “无事。”夜嘉摇头站起来,“我们回去。” “好。” 回去的路上,夜嘉看着吃糖的付之南忍不住叹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只怕我给付之南尊者提鞋都不配。 “夜嘉,你总是叹气做什么啊。”咬出下一块鱼糖,甜滋滋的笑容也被甜的更灿烂。付之南摇头道,“总是叹气的人不会有好运气的。” “嗯。”夜嘉点点头。 等那两人走了之后,北谷才将羚锐放了出来。羚锐是一只水麒麟,此时被缩小成兔子大小。 “为何如此?”北谷蹲下来揉揉水麒麟的脑袋,“本尊只不过闭关几日,你怎么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羚锐。” 那水麒麟也不回答,只是埋头苦挖土。一副要把这小岛挖穿的架势。 “羚锐!”北谷刚想说话,就觉得这周围不正常。这里的灵气好像比东海的其他地方要浓郁。 “不对吧。”心里有疑惑,北谷掐指一算,“这不是好地方啊。这是东海最煞气的地方,怎么会那么浓郁的灵气?” 再看羚锐掘土的姿势,北谷越发奇怪。 “这岛下藏着什么东西吗?” 这三天,槡白简直是如坐针毡,辗转反侧。心每时每刻都在被煎熬。就怕付之南知道什么。 “唉。” “宗主,您怎么闷闷不乐的?”林斐长老一进来就见到宗主站在窗前唉声叹气的。就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为情所困的公子。 加上这一身又富贵温润,倒像是凡人间害了相思病的王孙公子。 “无事。”槡白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自己担心付之南。 这林斐也是下山历练许多次的,一眼就看出什么情况,笑着拱手问道,“宗主是担心付之南尊者?” “你!”被戳穿心事的槡白本欲恼羞成怒扇这人一巴掌,但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按住了要发作的心思,笑道,“哪里有这回事。” “其实,宗主与尊者都是散仙,若是结为道侣对崆山宗大有裨益。我等自然是乐见其成,只是尊者的名声不太好。” 这就是林斐最大的顾虑,毕竟自己家宗主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听崆山宗宗主槡白,谁不竖起大拇指。 只是这付之南,那名声真的是有些 “是吗?”其实细想下来,槡白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付之南。 自己这好名声,是装来的。实则暴虐独裁,只是装得好罢了。但付之南不是,一颗心真真切切的不加修饰的,那么可爱。 林斐:“嗯。” 槡白低头看着手指,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挲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而问林斐,“长老见过本座生气时的样子吗?” “啊?”林斐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曾。”宗主这样的胸襟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 槡白:“长老见过本座狼狈时的样子吗?” “不曾。”林斐摇头。 回想过来,就连渡劫时宗主都是这般得体。狼狈?这个词汇不可能在宗主身上出现的。 “那付之南什么都见过,必定是要灭口了。”槡白勾起嘴角,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窗沿凹下去一个指印。 “宗主说什么?” 方才那一句话太小声,林斐没有听道。 “无事。”槡白笑着摆摆手,“你们所想之事本座知道了,先退下吧。” 林斐长老点头,反正宗主总能做出最妥当的抉择,“是。” 这边,付之南要回来了,整个崆山宗的人都高兴。 众弟子都很喜欢付之南,虽然是尊者,但完全没有尊者的架子。就像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弟弟,可爱纯稚。 容易不高兴,但只要一根糖就又能哄好。 宗主总是端庄持重,宗内上下也都是沉闷的。自从尊者来了之后,多了好些生气,热闹不少。 “付之南啊付之南,你真的是好本事啊。” 槡白常挂在嘴边的笑意消失,眼中有了杀意。 正在这时,外边弟子跑进来禀告,“宗主,付之南尊者和夜嘉长老回来了。”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三) “嗯。”槡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弟子有些奇怪,此前宗主不是一直在担心付之南尊者吗?怎么听说要回来,却没有什么反应呢。 “那弟子先退下了。” “嗯。” 桑白等人走了之后,抬起右手。在掌心悬浮着一柄泛着七彩光芒的小剑。还没有拇指长,流光溢彩。 “槡白槡白!” 付之南小跑进来,一进门就察觉到一股杀气。小脸皱起来: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杀气。 “槡白!”付之南猜测,除了这家伙没有别人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要杀了我吧!不行,那我得表现得好一点。 “槡白,本尊很想你啊,你在哪里!” 槡白听到付之南的声音,下意识握紧拳头,结果见一抹红色小跑进来撞进视线里。 “槡白!” 付之南小跑过去,余光瞥见握紧的拳头。哪怕看不到,都能感受到这掌心绝对藏了什么杀气,这杀气估计能弑仙。 以防万一,付之南觉得直接讨好。 “槡白,我好想你。”说着,付之南踮起脚亲了槡白的嘴角一下,拽着袖子开始说遇到的事情,“你可知本尊遇到了北谷,那家伙看着鹤发童颜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异瞳,虽然英俊但比你差点。” 槡白有些压抑的看着付之南,这人是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不过,本尊倒是有些奇怪。北谷看起来不是个喜欢寻事的人,怎么会放任看家的灵兽为非作歹呢?看着觉得奇怪。”付之南很自然的挽住槡白的胳膊。 说了这一大堆,付之南还是能感受到杀意。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啊!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还有啊,本尊出去的时候看到一处很漂亮的山峰。”付之南松开手朝前走两步,猛地回头粲然一笑,“山峰上开满了白色的花儿,那时候本尊就在想,那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叫槡白来一起看。” 槡白一怔。 “槡白!”付之南突然跑到跟前,一把牵起宗主的手,“到时候本尊带你去看吧。” “好。” 等应出好的时候,槡白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就答应了。但答应都答应了,还是先等等,等看完花再杀了他。 “还喜欢吃糖吗?”槡白问。 付之南有些奇怪,点头道,“喜欢啊。” “走,本座带你去吃糖。”槡白牵起南南的手出去。 槡白牵着手里软乎乎的手,心里却在思考。其实槡白知道自己喜欢付之南,但付之南喜欢的却是做鼻烟壶的人。 一旦付之南知道真相就会离开转投夜嘉的怀抱,这种事情,槡白绝对不允许发生,要死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怎么可能会让付之南另投他人的怀抱,要在付之南知道真相之前杀了,这样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永永远远的。 付之南吃完糖赖在槡白怀里就不肯挪窝,嘴里还一直在说着发生的事情,“那东海之滨本尊瞧着有些奇怪,虽然祥瑞但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本尊遇见过的,不知道北谷有没有这种想法。” “什么气息?”其实槡白乍一听这凶兽的事情也觉得奇怪,因为东海之滨是祥瑞之地。而且水灵气最充裕,水灵气最是温和水灵的灵兽也是最温和包容的。 怎么会突然无端端的害人呢? 本身是好奇的,听付之南那么一说也觉得奇怪,槡白起了疑心,“说起来也是,真是奇怪。” “对了。”付之南从他怀里坐起来,“前两日本尊还跟夜嘉说了这件事儿呢。”说着从空间里拿出鼻烟壶,当着面把玩。 本来还安静看书的槡白看到鼻烟壶整个人都炸了。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拂袖怒气冲冲指责道,“滚!滚出去!” “嗯?” 突然被推开,付之南摔在地上也有点蒙,“你,你怎么了?” “滚,滚出去!”槡白一看到那个鼻烟壶就心里疼得很,又气又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生气。 “你丫的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付之南也有点生气,爬起来拂袖而去。走到门口之后突然停下,转头吼道,“本尊就在门口,你要哄记得带糖来哄,记住,一定要带糖,否则本尊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就跑了。 槡白长叹一声,颓废的坐到椅子上扶额。看到鼻烟壶心里就跟烧起来似的,为什么会有个鼻烟壶横在两人中间。 还有,南南适才说和夜嘉的事情,难道他已经和夜嘉说清楚了吗? “不行,得召夜嘉来问问。” 夜嘉也是莫名,宗主发来诏书还是叫马上过去,虽然奇怪但还是御剑而去。一到门口,就看到付之南坐在台阶上,嘟着嘴又生气呢。 “尊者,怎么了?”一瞧这样肯定是又生气了,夜嘉很自然的掏出一根麦芽糖递过去,“吃糖。” “哼!”付之南抢过糖气呼呼的抱怨,“你知不知道,那槡白也不知道闹什么妖,就说到鼻烟壶的事情,他就把本尊推开了。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他生气,那本尊也会生气。看谁气得过谁。真的是!气死了。” 夜嘉难得展颜,“原是如此。” “你来做什么?”付之南含着糖问。 “不知为何,宗主很急匆匆的召我过来。”夜嘉站起来,看向门里面,“那我先进去了告辞。” “去吧去吧。”待人进去,付之南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露出一个得逞的可爱微笑。 果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夜嘉一进去,就看到宗主在书案后踱步,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参见宗主。” “嗯。”方才正在思索如何开口询问,可槡白看到夜嘉,觉得根本不必拐弯抹角,直言问道,“你是否跟付之南说了鼻烟壶的事情?” “鼻烟壶?”夜嘉有些奇怪,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是那个我亲手做的鼻烟壶吗?” 槡白:“是。” “不曾。”夜嘉不明白,“宗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付之南喜欢你。”槡白攥紧拳头,长舒一口气。每次极尽压抑自己的时候,总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不可能!他喜欢的是宗主。”夜嘉想都没想就反驳道,“此去东海,尊者跟我抱怨过。说宗主总是气他。可尊者从未真的生气,只要哄一哄就能好的。付之南尊者喜欢的其实是宗主。” 槡白揉揉眉心,“不,他喜欢的是那个做鼻烟壶的人。” “啊?” “当初本座将付之南带到崆山宗,就是因为一次不小心遗失了你做给本座的鼻烟壶。恰好被付之南捡到,收走不肯归还。本座一气之下就将人带来崆山宗锁住,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槡白自己没有料到会喜欢上付之南。 这种喜欢,还带着情有独钟的归属感。 “那个鼻烟壶!”夜嘉得知此事下意识居然是庆幸欢喜,没想到付之南尊者喜欢的人会是自己。 可想想清楚之后却又觉得荒唐。 “宗主,你错了。”这是夜嘉第一次反驳处事稳重,收人爱戴的宗主。 “宗主,付之南尊者说自己喜欢的是做鼻烟壶的那个人。可他从未接触过我也不喜欢我。那么长时间,尊者都只和宗主接触,喜欢做鼻烟壶的那个人可能只是引子,让尊者喜欢的人还是宗主。” 今天,夜嘉说出了这辈子最长的一句话。 槡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叹了口气,“可鼻烟壶是付之南心头的刺。” 这话夜嘉要是听不懂的话那就太蠢了。 “宗主放心。”夜嘉拱手道,“鼻烟壶就是宗主亲手做的,这件事夜嘉知道。” 这话倒叫人意外,槡白打量着夜嘉,没想到这人会那么识趣。却还是不放心,问道,“当真?” “当真!” 说着,夜嘉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麦芽糖双手奉上,“宗主,尊者从来都不会真的最宗主生气,生气也只需要一根麦芽糖就能哄好。” 看了眼糖槡白却没有接,从空间掏出一根。一根圆柱形的棍子顶端缀着晶莹剔透的麦芽糖,是南南的最爱。 夜嘉勾唇一笑。 付之南一个人在外边生闷气,听到脚步声辨认出是槡白,回头噘起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是来哄本尊的吗?” “是。”槡白带着笑走出来。 “哄本尊要有糖的。”付之南可不会乖乖原谅。 “有。”槡白并排坐下,掏出麦芽糖递过去,“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说着将人揽进怀里,“永远不会。” 只要夜嘉永远守住这个秘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真的?”付之南笑得狗狗眼都眯起来了,能从眼里看到吃下去的糖到底有多甜。 夜嘉就在殿内看着两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想着:我哪里配得上尊者。只有宗主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那你以后不许莫名其妙的对本尊发脾气,更不许不给本尊糖吃。本尊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不许到最后付之南已经不知道怎么继续,“反正就是不许!”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四) “好好好。” 这一次槡白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宠溺。 两个人那最大的障碍已经清楚,没有人可以威胁到自己了。 “槡白。”付之南靠在槡白怀里,喊了一句就闭上眼睛。 从付之南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让夜嘉入局。所以在路上跟夜嘉表明喜欢槡白的事情。 让夜嘉有所准备。付之南能察觉到夜嘉的好感,也能感受到他的自卑。在这个以修为为尊的世界,一个刚大乘期的修士给散仙提鞋都不配。 所以夜嘉虽然有好感,但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付之南正是利用这一点所以才故意透露出自己喜欢槡白的事情。之前说出喜欢做鼻烟壶的人这事儿有欠考虑。 只想用恐惧绑住槡白,却忘了槡白这样骄傲腹黑的人不可能会被恐惧所挟持,只会杀了自己或者是夜嘉。 这是自己计策的失算,没必要害夜嘉去死。所以才决定和夜嘉出去,打算两个人冷静一下。 结果回来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这槡白居然决定杀了自己,那真的是要气死人。只好进行一系列的保命措施。 这两天跟槡白的关系缓和一下,就得把个隐患给剔除。所以付之南暗示槡白,说和夜嘉有交流,还拿出鼻烟壶。 目的就是让槡白自己去试探,包括会召夜嘉这件事也在意料之中。夜嘉自卑,觉得配不上自己,所以肯定会闭嘴。 夜嘉闭嘴,那两个人的隔阂就不存在了。 “南南。”槡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小声道,“你要带本座去看开满白色花的山峰,你记得吗?” “额”那个是付之南一时着急,随便编出来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开满白色花的山峰,尼玛的。 “行叭。” “嗯。” 自从和槡白说开之后,付之南就成了崆山宗的团宠,甚至已经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 不过在听说剑纯还没有离开时,付之南还是决定见一见。毕竟;老在这里待着也不合适,见了面就赶紧让人走。 “你当真要见他?”槡白用玉笔蘸墨,笑着正要伏案去写字,哪知手里的玉笔突然生出裂痕,直接成了碎玉砸到玉简上。 “是啊。” 付之南假装没有发现,这家伙表面笑嘻嘻心里mmp,表里不一的家伙。 槡白手一挥,将桌案收拾干净笑道,“是吗?那去吧。” “好!”付之南得了话转身就走。 “真是迫不及待啊。”槡白手上新拿的玉笔也碎了。 付之南一路来到剑纯下榻小院落。 “剑纯!” 在屋中苦修的剑纯听到声音,初觉得耳熟猛然想起来,这不是付之南尊者的声音吗?赶紧从床上下来出去。 “尊者。”剑纯见到人,忙拱手请安。千言万语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恨自己平时只记得练剑不读书。 “听说你来这里是想见本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付之南没敢进去,知道要是进去槡白肯定又要不高兴。就决定在院子里说清楚。 说道这个,剑纯撩开衣摆跪下去,“是我的错,才没有跟众人解释。其实付之南尊者之所以会随我们下温泉,都是为了指点我们,可外界却一直在抹黑尊者的名声。我没有尽力去解释,还越描越黑都是我的错。” “额”说到这个,付之南有些心虚的挠挠头,其实不是这样的。跟着下池子,那也有一定的私心在里面,肯定要是要摸摸啦。 之所以放过剑纯,是因为剑纯身上太多伤口,不是很滑。 “付之南尊者,对不起。”剑纯在说出这一句对不起时,心里的浊气也跟着消散。那么多年抑郁在心口的大石卸下。 付之南深知,有时候对不起不是为别人说的,而是为自己说的,耸耸肩道,“如果你觉得这样你好受的话,那本尊也接受。” “多谢尊者。”剑纯又是重重一叩首。 打发走剑纯,付之南又去找了夜嘉想和他玩一圈,结果夜嘉居然闭关去了,倒是没有多问就回去了。 “今日和剑纯说什么了?”槡白坐在榻上,翻看着手里的书籍。问的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杀鸡。 付之南一脚踹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他道歉了就没了。” 槡白看了眼付之南,心里不舒服。随手把书丢到一边决定闹脾气。 书都丢到脚边了,付之南要是再不知道老变态生气了那就真的演不下去。 “怎么,生气了?” “没有。”槡白嘴硬,“怎么敢生气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只是好奇罢了。” 哟哟哟,这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槡白,跟本尊玩个新游戏怎么样?”付之南有了心思,凑到槡白跟前,“很好玩的,敢不敢?” 槡白倒是想看看这家伙做的什么妖,“有什么敢不敢的。” “那你要答应本尊,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挣脱开。”付之南说着,掏出一卷普通的红绸,“怎么样怎么样,敢不敢!” “敢!” 且看你有什么手段,槡白倒是乐意陪他玩。 付之南露出得逞的笑,你以为老子是变态这件事,真的是假的吗?嘿嘿嘿,没有错,我就是变态呢! “你要做什么?”等槡白被捆住手脚,放倒在榻上时看着一脸奸笑的付之南,“你!”好像入了虎口。 “身为散仙,答应过每一句都是受天道制约的。”付之南正是用这一点,打算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老变态。 “行!”左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槡白也不在意。 付之南勾唇,拿出一把匕首。 当槡白看到匕首时反而松口气,这样的凡物顶多能把衣服割开,根本伤不到自己一点皮毛。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当然!”付之南挑眉。 可接下来,槡白才知道自己要遭受的是什么。 付之南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一点点的割开槡白身上的锦袍,“芜湖!真漂亮。”看着苍白的肌肤映衬红绸,很满意。 “你该不会真的是?”槡白看着付之南这样,突然意识到什么。 “啊?”闻言,付之南笑得越发可爱,“哪有的事儿。”说话间,已经直接把槡白的衣服扯开,细嫩的手在肌肤上留恋,“舒服吧。” “嗯。” 见他觉得舒服,付之南很满意。又掏出一条拇指宽的红绸,“要忍住哟。” “付之南,你!唔,别别弄。” “不!”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接下来就是见证变态的时刻。 槡白感受到付之南的手在身上流连,刚想用身体表示手法非常舒服就被缚住。“南南,解开!解开。” “不。”付之南爬到槡白身上,双手正在头顶俯身亲下去。 唇齿交融,可感觉越舒服身体就越难受。 “南南,快解开!” “不解开。”付之南的手慢慢的往下滑,隔着丝滑的绸缎握住之后忍不住笑出声,“哼,宗主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呐。啧啧啧。” “南南,听话放开我。”槡白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任由南南在身上煽风点火。可是火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不!” “南南,听话乖。快解开!” 付之南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幕,看着高高在上的崆山宗宗主被绑在床上挣脱不了,为了一点点的欢愉而祈求自己。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啦,我也不是要你憋死。” 槡白咽下口水。 起先,付之南还有些兴趣。就没松开红绸一直自己动。后来觉得无趣才解开。 这刚解开,简直就是惹了一头没吃饱的饿狼。一个翻身就被压在身下。 这下付之南有些怂了,轻轻推了推眼睛发绿光的槡白,还不怕死的挑衅道,“那什么,你要不快点动一动?” “行!” 接下来付之南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动一动,原来这是个动词。这TM是个要人命的动词,喊停都停不下来的那种。 真是自己挑的火要自己灭。 “怎么了,结束了?”等系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宿主惨兮兮的躺在床上,一旁本该是受害者的槡白却一脸满足,就差抽根烟了。 “我快死了。”妈的,果然这超脱物种的人就是吊,真是让人歇不了 。 “你们两个很般配,都是变态。只是一个年纪小一个年纪大。要是你们两个人能在一起那就好了,至少不会祸害其他老实人。”说到这里,系统都忍不住的想要根烟,“你说老实人做错了什么。” “你闭嘴!”付之南翻个白眼,卷起被子闭上眼睛打坐休息。 反观槡白心情很好,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决定好好跟南南谈一下。玩一下是情趣,一直玩就不好了。 当然去之前,还得装满一兜糖。南南是个见糖起意的,这个最适合谈判。 临走前却被林斐长老拦住。 林斐:“宗主,北谷前来求见。” “北谷?”槡白心里一惊:北谷也是散仙之一,难道他是知道南南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特地来阻止? 那也不太可能,自己和南南在一起并不会触动他的利益。 毕竟一个人能否飞升是看机缘看时机的。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五) “他来做什么?”槡白心里疑惑。 “不知,”林斐摇头,“这北谷向来是个深居简出的,当初那么大的一件事都没有引他出东海,怎么却来求见?” 槡白摇头,“先请人住下,本座明儿再见他。”今天要去跟南南谈判来着。 “是。”林斐只当宗主有另外的安排便去回话。 付之南从夜嘉那儿回来,路上还在抱怨,“夜嘉怎么现在话更少了。”之前还会说什么句子,现在直接嗯嗯啊啊的敷衍。 系统:“说不定是哑了呢。” 结果走到门口,发现大门口正中间悬浮一根麦芽糖。 “嘶~”付之南倒吸一口凉气,“有脏东西啊,系统里面肯定有脏东西!” “这就好像捕鼠夹上的奶酪。”系统点头,宿主就是那只老鼠,“那你拿吗?” “拿,为什么不拿!”付之南话还没说完呢,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取下麦芽糖塞进嘴里,“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这话音刚落,一跟白绫就从里面飞出来。 付之南吓得瞪大眼睛转身就想跑,结果白绫已经把人捆住。 “唔~~”嘴里含着糖,付之南全身都被白绫捆住,连手也是。本来要说话的,可又怕嘴里的糖掉出来,只好呜咽的发出声音。 系统:“你把嘴巴的糖松开就能说话了!” 头可断血可流,麦芽糖不能丢! 系统突然语塞,行叭,你爱干嘛干嘛。 槡白操控白绫将人捆进来,又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南南!” “唔!” 等槡白看到嘴里叼着糖死都不肯松口的时候,叹了口气。伸手将糖取下,顺势坐到床边。“本座有事情和你说。” “你说归说,把糖还给本尊!”付之南现在被捆成个木乃伊,又嫌弃身上的白绸,“你丫的会不会来事儿啊,搞个白色多丧气,跟本尊要死了一样。下次搞红色,喜庆热闹又招财,听见没有。” “付之南!”槡白的好脾气差点被气坏,“本座有事情跟你说。” “你说你说。” “以后不要再弄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好吗?”槡白转动手上的棍子。 “为什么啊?”付之南想要坐起来,结果又被白绸按了回去,“不是,你昨天晚上不也很爽吗?怎么了这是,还是说你觉得昨天晚上不够刺激?其实本尊还有很多手段的,你要不要都试试?保准你欲仙欲死,嘿嘿嘿。” “够了!” 槡白咽口水差点都被呛到,揉揉额角,“其实不用这些,我们也可以玩的很高兴的,不是吗?” “既然你不要那本尊就去找别人了哈。”付之南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反正这变态就找个能接受变态的人。 “你敢!” 槡白一抬手就把糖给甩出去了,“你要是敢去找别人你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可付之南看到糖甩出去,眼眶瞬间就红了,“呜呜呜~你把糖给丢了,你把本尊的糖给丢了!” 槡白被这一哭倒是吓得没主意了,赶紧安慰道,“不是,糖有很多。这样吧,我们结为道侣如何?” 只要结为道侣,那就没有人敢碰自己的的人。 “为什么要和你结为道侣啊。”付之南扭着唯一能动的脚丫子,有些不屑,“本尊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和你绑在一起。不要,都说这婚宴是爱情的席,吃了之后爱情就死掉了,本尊才不要呢,也没什么好处。” “好处?” 一说这个,槡白站起身来,笑问道,“九重山你听过吗?” 付之南:“听过。” “崆山宗背后就是九重山,灵气充裕。若是你与本座结为道侣,本座以一宗之力助你飞升,如何?”槡白看付之南不为所动的样子,只能实处杀手锏了。 从空间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整整一麻袋的糖,重重的放到付之南跟前,“这麻袋糖也是你的,吃多少本座给弄多少,如何?” “好耶!”看到糖付之南眼睛都亮了,马上反口,“行,结道侣就结,马上就结立刻就结。” 看着南南两眼放光的样子,槡白叹气,“感情本座这崆山宗还比不过这一麻袋糖。” “但是我也有条件,你上榻要喊爹爹!” “嗯!”反正都得喊,付之南可得弄点甜头再喊。 “小没良心的,看见糖什么都不管了,好骗得很。”槡白无奈的笑道。 闻言,付之南只是笑着并没有搭话。 系统忍不住吐槽一句,“笑死,谁特么好骗我不说。”刚才宿主的心理活动系统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系统现在在想,到底是谁因为一麻袋糖掉入陷阱的。 “唉。”槡白抽出一根糖,在南南面前晃来晃去笑道,“择吉日,广告四方我们要结为道侣行不行?” 付之南的眼睛顺着糖转悠,舔舔嘴唇。 “行不行?” “行!” 听到这话,槡白赶紧把麦芽糖塞进南南嘴里,这下好啦。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堵嘴。 见南南答应,槡白也就收回白绫,捏捏小肥脸,“好好休息,明日本座会和长老商议此时,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就行。” “嗯。”付之南叼着糖坐起来,取下糖棍点头道,“那你自己要弄好,本尊可不会这些。到时候哭戚戚的跟本尊说:哎哟,我不会啊。那可就丢死人了。本尊也不会,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轮得到你操心这事儿,那崆山宗万余弟子,是干什么吃的?”槡白揉揉小脑瓜,“安安心心的。” 说到明日,槡白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你认知北谷吧?林斐长老说他崆山宗求见我们,也不知为何。” “北谷?”付之南有些奇怪,“他来做什么?” “无妨,本座先去会一会他。”槡白也拿不准这北谷出来做什么,若是要拦着这件事儿,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没有人能碍得了这件事。 北谷忧心忡忡的在房中踱步,因为是散仙,住的地方自然不剑纯好。单独开的一处宫殿。这本来是收拾给付之南住下的,结果到让北谷来了。 “唉。” 槡白刚走到门口欧就听到叹气声,这不像是北谷的作风。这北谷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从来都不是个唉声叹气的主儿。 “宗主。”听到脚步声,北谷回头,面对年纪小的槡白还是恭敬有礼的拱手问好。 “北谷尊者,怎么突然到我这崆山宗来。”槡白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北谷刚要说,却见槡白宗主后头没人,一下噤声。 “怎么了?”槡白回头看了眼,也没人啊,难道他在等的不是自己。 “付之南尊者没有来吗?”北谷探头看去,身后确实空空如也。自己记得今天求见的时候,是请两位一起来的。 槡白请人上座,“南南在休息,有什么事情只需与本座说便可,若是南南必须知道,那本座会转告他的。” 一口一个南南,就是让北谷看到自己与南南的亲厚,歇了阻碍的心思。 “不行,此时必须我们三个人都在本尊才能说。”北谷攥紧拳头,摇头道,“不行,此事太大了,必须付之南尊者也到此一同商议。” 槡白皱起眉头,“竟是如此。”看着一副思考的样子,心里却犯嘀咕,这北谷到底要做什么。 “是,劳烦宗主了。” “嗯。”槡白思考半晌,点头道,“那好,本座亲自去叫南南过来。” “多谢。” 槡白起身出去,一路上都在想这北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南南也来。 “宗主。”林斐跟在身后,也在揣测,“按理说您与付之南尊者结为道侣,与他并无利益牵扯。而且,这事情还没往外传北谷就来了,显然不合情理。这北谷从东海到崆山宗,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斐长老想不通,“这东海与崆山还有五道山都是一等一的好地方,灵气充裕。东海更是最有利水灵根修行。北谷尊者来,想不到什么原因。” “或许并非利益。”槡白回想方才北谷的神情,抬手示意林斐长老闭嘴,“并非利益,而可能是大事。” 林斐长老:“大事?” “这件大事,或许需要我们三人一同知晓,也只有我们能处理。”槡白想了想,他们三人是散仙,北谷这样急躁还唉声叹气的,绝对不是小事。 “那是什么?” “不知。”槡白摆摆手,“本座先去让南南过来再说。”得先知道是什么事儿才能应付。 “是。”林斐跟着一起去。 付之南打着哈切在思考以后怎么办。 “你说。修仙者是不是寿命无穷无尽的?”付之南咬着糖,如果要一辈子和老变态在一起,真的很烦耶。 系统:“你还没结婚就开始七年之痒了?” “不是!”付之南不知道怎么说,挠挠头道,“我只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复活。继续我的事业,如果要我在这里待上个几千年,我会被同化的。” 付之南:“我必须离开,但又不能太绝情。” “南南,北谷来了。叫我们一起去见。” “啥?”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六) 付之南虽然疑惑,但是被槡白叫了还是走了。 “你来了。”北谷见到两人都来了,心这才定下来。抬手施法将整个大殿罩在结界之下,就怕有人偷听。 “你干什么啊?”付之南有些奇怪,直接赖进槡白怀里。像只小奶狗一样窝着,“干什么啊这是那么隐秘?” 北谷看两人亲密的动作都不觉得有什么了,方才槡白宗主一口一个南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明显了吗? “东海漏了。” “啥?!啥玩意!” “什么?” 知道两个人肯定不能领会这意思,北谷只能先理清楚自己的发现,“之前,那么不是去东海之滨了吗?我的灵兽羚锐,它化为凶兽在一处岛上肆意胡闹,此时付之南你去了,想比比槡白宗主清楚些。” “唔?”付之南咬着糖看了眼槡白。 槡白取下南南嘴里的糖,询问道,“怎么回事?” “不道啊。”付之南没骨头一样,“哪里知道他说什么,本尊去东海之滨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大事儿啊。漏了?漏了就堵住啊,还能怎么办。” 北谷:“付之南你在东海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发现什么?”付之南想了想,大眼睛看了槡白一眼点头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东海漏了。”北谷只能向两人解释,“羚锐非常温和,这一次突然变得凶恶是发现那一个小岛上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变成凶兽驱散那边的散修和百姓。本尊去召回羚锐时发现它一直在刨土,觉得有些怪异。便将小岛移走,却发现小岛居然掩盖了一个洞口。本尊起先觉得奇怪,想要试探一下,发现这洞口居然在将灵力漏到另一个地方。” “灵力?” 付之南对这个世界大概是了解的,之所以能修仙,是因为这个世界用浓郁的灵气。灵气的来源不可考究。 但一直都在支撑这个世界修仙运转,怎么如今突然漏了。 “嗯。”北谷曾经试探过,那个洞口就好像一个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人不能过但一直在将灵力偷走。 北谷:“兹事体大,我们必须一起过去查探。” “纵观从前,崆山宗有记载开始。肉眼可见的修仙飞升的人越来越少。万年前还有十余名散仙,这一万年来就出了我们三个。可见这世界的灵力也在被消耗。修为高者越来越少,普通者也越来越难突破。说到底还是灵气越来越稀薄之故。” 这件事其实上任宗主就发现了,槡白得知之后就明白崆山宗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此处链接九重山,灵气是整个大陆最浓郁的地方了、 修仙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是啊。”被点破的北谷也恍然道,“怪不得。” 付之南听着两人逼叨叨,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南南,你觉得呢?”槡白这时才注意到至始至终南南从未说过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本尊能觉得什么?”付之南看着两人忧心忡忡的,还安慰道,“世事本就如此,这灵气本就不是天生地长无限循环有的。一种不可再生资源被消耗完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这灵力到底被哪个地方夺走了呢?” 这才是付之南好奇的地方。 这一说,两个人才恍然,还不如付之南尊者看的透彻。 “是啊,本就如此。”北谷叹气,“但现在的问题是,这灵力是被偷走了。若是消耗完了倒也没什么,到底是什么地方有这种手段呢。” 付之南拽拽槡白的领子,挑眉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是,眼见为实。”槡白也想去探探情况。 “那就去看看呗。” 付之南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不宜迟,北谷建议三人马上动身,路上还谈及这件事。 “此时本尊不敢叫任何人知道,只与两位说了。”这件事传出去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但又必须有人解决。 所以,北谷思虑再三才决定将此事只告知两人,这两人身上都是有机缘的。可以飞升成仙,也能处理这些事情。 “知道。” 修仙者御风很快,一个时辰便可千里,只消半日就能到东海之滨。 到东海之滨后,槡白也察觉到诡异之处。 “确实。”槡白伸出手,接住空中落下的一滴水汽,“不对劲。” “为了怕被人知晓,本尊用幻术做出一座岛将其压制住。”北谷请两人上岛。 可是上岛之后底下变得透明,几人都能从脚下看到那个巨大的漩涡。 “跟个黑洞一样啊。”付之南蹲下去,右手抓着糖棍,左瞧右看的,这里头黑洞洞的看不出什么。 “灵力就是在此处泄露的。” 三人都看像底下的无尽深渊,宛如一只巨兽的嘴,吞噬着整个修仙界的灵力。 “这通向哪里啊。”这才是让付之南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漩涡,不管什么东西都吸,那可能是意外。 但这漩涡很明显,鸟兽鱼虫甚至是人或者修士都安然无恙,就要灵力,这目的不是很明显嘛。 “不知,本尊曾经想闯进去过,但无奈”说来也是奇怪,本来要进去了,结果又被弹了出来。 这地方好像有个结界,不是自己能进去的, “那这玩意怎么搞啊?”付之南看了眼槡白,正欲站起来。结果手上的糖棍不小心失手掉了下去。 “糖!” 付之南眼睁睁看着糖掉下去,消失在眼前整个人都气傻了,“槡白,这黑洞它吃的糖还不吐出来!” “没事没事,糖我们有的是。”槡白揪揪小脸,说罢又再变出一枝递过去,“糖而已,有的是。” “这仇我给它记下了!”付之南说的咬牙切齿,“偷灵力就算了,还偷本尊的糖!” 槡白看着南南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没有觉得幼稚,只是笑着点头,“我帮你一起记下。”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必须开始解决。 “算了算时间,漩涡偷走灵力只需要再过一百年。”槡白掐着手指,最后得出一个时间,“一百二十年左右,大陆的灵力就会被偷光。” 这个时间远比北谷预算的要早上一百年。 “虽然是一百年,但修仙者只要筑基,都会有一千年的寿命。随着灵气稀薄,修仙者肯定会因为灵气稀薄而无法继续突破。到最后陨落,而没有灵力也无法供给新人修炼,最后就会” 话不用说的太满,付之南相信两个人都知道。 “是啊。”槡白又何尝不知。 “回去,崆山宗有藏书阁,去里面找找。”槡白绝对不能容许其他人偷走本属于自己的灵力。 “好。” 这个事情所有人都没有遇见过,也只能回去查一下典籍,看看是否有迹可循。 两个人在翻看典籍,付之南吃着糖在和系统唠嗑,“你说,这之前在剧情里有吗?九司这个漩涡。” “有!但是是你飞升之后才出现的。”系统当然知道,只是宿主没问自己也不打算说。我也不是上赶着的。 付之南:“我能飞升?” “对啊,按照剧情你和槡白都会飞升,然后夜嘉就会在这里变成一个嗯,就是那什么吧,反正就是,谁都能上的,然后到这里的剧情就没有了。” 系统翻了一下,后面确实没有了。 “卧槽,这鬼情况!”这谁听了不想揍槡白,付之南听的拳头都硬了,干!把人变成,变成那样子,槡白自己倒好,高高兴兴成仙去了。 草!忍不住了,要打人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系统看了看剧情,“最后,你和槡白因为飞升走了。然后北谷独自留下一切,最后用一生的修为打破了这个漩涡,将衰败拖到了一百年后。” “啊?!”怎么恶人都飞升了,善良的人都以身殉道。付之南没搞懂,挠挠头,“所以这件事的解法是一个人跳下去?” “不是,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个散仙修为的人震碎了这个漩涡。”系统翻看一下确定这个猜想,“所以,大概剧情是这个。” 付之南若有所思,问道,“那那个震碎漩涡的散仙,是不是会gg啊?” 系统“会。” 听到这个回答,付之南眼睛一亮:那就真的太好了!还愁找不到办法寻死,现在好了,这办法不就在眼前了吗? “你要做什么?”系统察觉到什么。 “没什么。”付之南张口把糖咬住,这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撑着下巴看两人忙碌。 “上一世没有那么早发现,是因为去东海的时候槡白和夜嘉一起去了。槡白直接就把羚锐给嫩死了。这一次你没有出手,让夜嘉独自战斗,然后北谷及时赶到救下羚锐。羚锐敏锐,所以提前把这件事捅出来。” 系统还不忘给宿主做讲解,解释一下。 “原来是如此。”付之南看着槡白,真的觉得老天无眼啊。 这人对夜嘉那么过分,最后居然能高高兴兴的飞升?这真没天理啊。 “槡白!”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七) “什么事儿?”槡白抬起头。 “你过来一下。”付之南端坐好,还郑重的把糖棍放到一边,招招手,“你过来啦。” 这小奶音捏的,把槡白半边身子都喊酥了,“当着外人的面。” 妈的,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搁这自找不痛快。 付之南冷下声音,“你过来!” 听到这话,槡白才颠颠儿的过去,“什么事儿?” “你丫的。”付之南抬脚直接踹过去。你这个不当人的玩意儿,自己玩够夜嘉把人毁成这样,你飞升成仙享清福去了,留下夜嘉变成那副鬼样子。 你居然没报应? 踹一脚都算是好的。这他们叫主角受?我不理解。 突然被踹了一脚,槡白直接被踹得往后倒了好几步,还有些奇怪的问,“本座也没偷吃你的糖,怎么好端端的踹我?” “没有。”付之南下巴一撑竟也不打算解释。算是把任性喜怒无常的名头坐实了。 闻言,槡白也没有苛责,只是拿出糖哄道,“乖乖的吃糖,等我们找到破解之法。我就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好。”付之南像是个孩子,得到了糖就放过人。 “付之南尊者还真的是如传言所说那般,任性妄为,喜怒无常啊。”连北谷看了都觉得奇怪,槡白宗主是怎么能忍下去的? “哪个天才不是任性妄为的?”槡白对此并不在意。 北谷把手头看完的玉简放到一边摇摇头道,“宗主便不是。宗主是本尊见过年纪最小却又最稳重温和的人,崆山宗在宗主手中,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宗主秉性也最是温和,温润儒雅。” “哈,是吗?”槡白笑了笑便低头开始查找。 整个藏书阁都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办法。 北谷想到自己东海的书室,想着哪里估计有什么线索,便先拜别两人回去。 送走北谷,槡白牵着南南回去。 “那个北谷对你很有好感呢。”付之南也啧啧称奇,这槡白还真的是一个狠人。演到不露破绽,或许已经和面具融为一体了。 “北谷就算是散仙,也不够通透。”槡白捏捏南南的小肉手,“南南才是最通透的。” “那是!”被夸夸,付之南把骄傲都写到脸上,“本尊当然是最通透的啦!否则怎么一眼看出你的小伎俩。” “是是是,本座曾经也是如你这般的。后来我母亲告诉我,人要懂的藏拙,要懂的和气。哪怕不是真心的,和气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槡白很少忆从前,因为从前不是很美好。 付之南:“所以你才变成这副样子。” 或许是长久的压抑,让槡白的内心开始变态。明明一个天之骄子,却要按住自己的狂妄和潇洒,久而久之变得变态,也很正常。 “对了。”付之南突然想到一件事得问清楚,“如果本座死了你会怎么样?” 别这家伙到时候疯了把修仙界闹翻,不过也不太可能。付之南看槡白也不是多爱,这样的变态有什么爱。 顶多就是难过几天,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只求别再去霍霍夜嘉了,夜嘉真的石锤惨啊,这什么花市的人设啊。 “那得看是本座杀的还是谁杀的。”槡白笑着揉揉南南的头发。 付之南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果然就是个变态,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天休息时,槡白正打算宽衣就看到南南左手一个孔雀羽毛右手一根小鞭子朝自己走过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 “嘿嘿嘿,没做什么啊。”付之南笑得越发可爱,晃着雀翎一步步的走向床上的人,“别怕,本尊不是什么好人的。” “付之南,你先把东西丢了!” 槡白倒不是怕,就是南南笑得太变态了,叫人心里发怵啊。 “凭什么啊,这东西都是本尊辛苦弄来的凭什么丢。”付之南走到槡白跟前,用雀翎撩起这下巴,“你是本尊的道侣,你当然要跟本尊玩这些啦,否则本尊要你当道侣做什么?你说啊。” 下巴和脖子被雀翎扫的发痒,槡白一把抓住南南的手,“说了,这件事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广告四方,说结为道侣的事情。” 付之南:“同意,但是你要先和本尊玩玩这些花样!” “不是给你糖说不玩了吗?”看着南南甩的虎虎生风的鞭子,槡白叹了口气,“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糖是说结为道侣的事情,没说不玩这些哈。”付之南那个时候故意打岔说结为道侣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转移话题嘛。 “那你先喊一声爹爹,我们再玩。” “爹爹~” 这一声喊得槡白心甘情愿,“行叭。”一把将人抱起来滚到床上,“你可得轻点。” 付之南:“本尊有分寸啊的。” “小没良心的。”槡白轻咬了一下南南的鼻子。 付之南只是笑,但这笑就够渗人的。 槡白突然有点后悔了,这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别想了,我们开始吧!” 到现在,槡白终于明白,那些留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付之南兴许还真的是个变态。 翌日,槡白伸着懒腰起床,看了眼还在旁边休息的南南,大手一挥把地上散乱的支离破碎的衣服收拾了。 “南南,本座要先去后山,你先休息回来给你糖吃。” “知道了。”付之南一个翻身,嘟囔一句。 槡白临走时还亲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人走之后,付之南睁开眼睛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唉。”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槡白不可能再去霍霍夜嘉了。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任务完成啦!真想端碗鸡汤出来。 “你真的要去堵吗?”系统还是不建议这样做,槡白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呐,见异思迁也不是不可能。 “堵,一定要堵!”付之南想到要跟着槡白一起飞升, 那无尽的岁月会把人逼疯。散仙要死都不容易,何况是神仙。 “我想想我刚开始计划到现在有没有纰漏。”付之南开始复盘。 从第一次和槡白见面的时候,用鼻烟壶来吊他,顺利留在崆山宗。前期走的是欢喜冤家的路线,给够槡白新鲜感。 在顺带提点夜嘉,叫他突破,绝了槡白的心思让他转而对我下手。这个计策也没问题,完成的非常好。 但自己误算了槡白那一次,到后边解决得也很完美,反倒让两个人更亲近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算起来,我和他并没有什么隔阂了。至少在槡白没有飞升之前,不会再找其他人。”付之南自认为人设处理得也很好。 在床下很乖,在床上很变态。有反差感又能保持好人设,一举两得。 “你一定要死吗?”系统不明白。 “时间是可怕的,当我适应之后可能就不想回去了。哪怕我知道这些位面是假的,但时间一长,假的也变成真的。” “好吧。”系统只是给出选择,没办法左右。 “槡白知道这个解决方式吗?”付之南挠挠头,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得给点提醒。 系统:“知道,他是主角攻。有的是手段和本事,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付之南算计好了一切,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刷一下好感度,这样就能在离开之后,还让槡白有所流连。至少不要去霍霍夜嘉了,夜嘉真的很惨。” 系统:“说到夜嘉,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槡白对夜嘉是调教占有和统治,是把他变成狗的想法,对你却不敢。” “最根本原因是实力啊。”修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付之南爬起来换衣服,一边给系统分析,“槡白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但我反抗了。而且我有能力反抗,他将我困于小遮天我就把他锁在火笼里鞭挞。我们旗鼓相当,但夜嘉不是,如果我不点破夜嘉,让他永远停滞在那个阶段,槡白就有恃无恐。” 究其根本,就是有没有实力的事情。 “槡白也不是不想把我当灵宠养,他现在还把我当灵宠养。只是对我有尊重,因为我与他的地位平起平坐,他没有能力和资格来禁锢调教我,就退而求其次。” “那夜嘉就是吃亏在实力不够了。”这样的说法系统能接受。 “走,起床去等老变态。” 等槡白从后山禁地回来时,就看到南南坐在台阶上,嘴里叼着糖似乎在等什么人。 “南南。” “你来啦!”一见到人回来,付之南从台阶上蹦起来,“你来啦,本尊在等你呢,等了你好久。” 槡白:“何事?” “本尊想回五道山一趟,想着总该和你说一声再回去。”付之南挽住槡白的胳膊思索着说道:“本尊记得,五道山上也有一些典籍,虽然不多但说不定有什么破解之法呢?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这事儿,槡白握紧南南的手摇头笑道,“不必了。” “不必了,是什么意思?”付之南甩开槡白的手,绕着人转了一圈打量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嗯?快说快说!”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八) “有什么好说的?”槡白揉揉南南的头发,“这件事就交给本座,你只需要好好修炼,到时候随本座一起飞升就好了。” 付之南:“你怎么知道能不能飞升?” “你没看过你自己头顶的三花吗?”槡白有些奇怪,只要是散仙判断是否能飞升就是靠着机缘。 散仙一万五千年的寿命,在期间你就得修炼得到机缘。有了机缘你才能修炼成仙。否则就只有陨落,如同此时的北谷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北谷最先修成散仙,却没有机缘。所谓机缘就是头顶三花,拥有了头顶三花,那就是等时机一到飞升而去。 “那本尊头顶有三花?”付之南摸了摸脑壳,可也摸不到什么啊。 槡白点头道,“嗯。你我都有,但北谷没有。如今他已经过半,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留下个烂摊子给他对吧。”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两个人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一个北谷在这里。 北谷没有机缘,是因为他要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太生草! “什么烂摊子?”槡白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件事儿是个烂摊子。”可不就是个烂摊子嘛。付之南也不明白:我和槡白到底是什么天之宠儿,什么好事都赶上。 什么坏事都是别人的,还赶在最后一波飞升了。 “这个烂摊子交给本座,等北谷来我们会好好商量一下,无妨的。”槡白不希望因为此时南南不欢喜。 南南就该无忧无虑的活着,然后一起飞升,到仙界两个人永享安乐。 “这样啊。”付之南猜测,这槡白该不会是要暗示让北谷去堵住那漩涡吧?按照这家伙的尿性,不是不可能。 好家伙,这槡白真的是妥妥的主攻文男主。 槡白:“放心。” “嗯。”付之南可不会让这个老变态得逞。 这几日两个人过的可谓是如胶似漆,虽然床上的时候,付之南的变态程度总是一直在刷新。 今儿是小皮鞭,明儿就是什么红蜡烛,不是绑脚就是锁手,要么就是用糖糊上再舔掉,花样多得很。 虽然爽是爽,但一直这样下去失去了主动权啊这是。 虽然谈过好几次,但每次南南只要可怜兮兮的叫一声:爹爹~槡白真的就没有脾气,脑袋嗡嗡说什么就是什么。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让南南改改这毛病。 今日付之南起身时发现老变态不在,收拾好后出去找个人问问,得知是去见北谷了。心里一惊,赶紧去看看。 “老变态那张嘴,能把北谷忽悠瘸了。” “宗主。”北谷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拱手请安叹气道,“本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怕难了。” “无妨。”槡白抬抬手示意人坐下,笑道,“这件事你就不必操心,安心去修炼吧。” “宗主可是有办法了?” 付之南赶到却不敢闯进去,就在外边偷听。听到北谷的说一句有办法了,一时间猜不透老变态要干嘛。 “我得听听。” “没事,此事交给本座便好。”槡白神色凝重。 就看着模样,北谷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忙起身拱手问道,“若是宗主有解决之法,那应该告知一起出力才是,宗主切不可自己揽下着重责,修仙界乃是大家的修仙界,不能只让宗主一人劳神。” “唉。”槡白欲言又止,垂下眸子摇头道,“此事凶险,还是本座一人去就好了。” 北谷:“不行!” 付之南在外听着,倒是明白了点:这槡白是先用欲擒故纵之法,套路北谷。 “本座得知的办法是需要一位散仙,散尽修为毁了这漩涡。”槡白还是说了出来,而且说的很犹豫。 “怎会如此。”现在北谷算是明白,为什么宗主叫自己放心,忙问道,“那有说这漩涡是哪里的吗?” 槡白摇头:“没有。” “宗主是打算自己倾尽修为吗?”北谷抬头,看了眼这位将天下纳与怀中的君子,心中多是敬佩和尊重。 “嗯。”槡白叹气,“本座走后,崆山宗要劳烦你多担待,另外南南脾气不好。不知本座走了又会怎么闹,本来说好了处理完此事就宣布结为道侣,是本座负了他。” 付之南听的差点吐出来:这家伙根本没打算自己去堵那窟窿,说的这些话都是给北谷听的,让北谷自己决定。 这TM绝啊,又不用去死又能得到个好名声。要说腹黑,真的槡白哪里白了,都黑成墨汁了。 北谷没有说话,看着宗主头顶三花。又想到崆山宗,付之南尊者头顶的三花,再想想自己。 “宗主。”北谷下定决心了,拱手道,“宗主,让本尊去吧。” 付之南在外边一拍脑袋:就知道会是这样,真的是!接下来的事情都不想听了,肯定是老变态推诿一下北谷坚持。 然后付之南听不下去就跑了。 “不可!”闻言,槡白直接站起来,绕过书案走到北谷跟前,“此事必须本座去,本座身为崆山宗的宗主,这是职责。” “正是因为您是崆山宗的宗主,担着那么多人的责任所以才必须本尊去。”北谷也不藏着掖着了。 细数这些年为了得到机缘苦苦修炼,可上天好像开玩笑一般。七千年了,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如今看到两位成仙比自己晚,还都有了机缘。北谷只觉得是自己资质不够,反正再过七千年也要陨落。 还不如为了天下修士牺牲。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希望本尊死后,能给天下修仙者做个榜样。” “北谷尊者。”槡白长舒一口气,算是答应了。 槡白退后两步,恭敬的朝北谷行了个大礼。 “宗主不必如此。” 付之南在外边踱步,想着里面的事情。 “北谷那个大傻蛋肯定是中计了。”其他人不知道,付之南还不了解那个老变态?还是北谷太单纯了。”妈的,这个老变态真的是太腹黑了,比我还腹黑!“正在踱步的付之南突然想到什么,“等等!” 系统代码都抖了一下,“怎么了你吓我一跳。” “如果我偷听到前半段的话,误以为槡白要去堵那个窟窿眼。然后我就先他一步自己去堵窟窿眼,那他肯定会愧疚。那到时不就稳了嘛!” 一想到这个计策,付之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一个人的爱可能会消失,但对一个人的愧疚,每每午夜梦回都会难过。爱与愧疚交织,槡白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去霍霍夜嘉了!” “也不是不行?”系统也觉得这是个好计策。 “我得赶紧准备一下。” 北谷从里面出来,心事重重。 “北谷尊者!”付之南赶紧冲过去,一把拽住北谷的袖子,“北谷尊者!” 北谷突然被撤袖子吓了一跳,见是付之南松了口气,“付之南尊者是你啊,何事啊?” 付之南得先问清楚这家伙什么时候去堵窟窿眼,“你要去哪里啊?” “本尊要将羚锐带到崆山宗。”说起来,北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羚锐。羚锐性子温和,要是独留在东海之滨,只怕要被其他灵兽欺负。 “那你来回要多少日程?”付之南得算好时日,要在北谷堵之前先到那里。 “需得四日吧,抽出一日陪陪羚锐。它随本尊也七千年了。”要说最放心不下的,北谷还是担心羚锐,所以将它托付给崆山宗。 “那就好。” 三日足够了! 付之南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交付与北谷,“这封信是给槡白的,劳烦四日之后,您和槡白一同开启。本尊后日要去五道山一趟,取些东西回来。” “这?”北谷接过信封,却有些不明所以,“为何付之南尊者不亲自送给槡白宗主呢?” “本尊和他有些话,脸皮子薄不能直接说。”付之南咬住下唇害羞道,“反正,您一定一定要四日之后再给宗主,知道吗?” 北谷将信收好,点头道,“行罢。” “多谢,那本尊去找槡白了。要与他说说后日去五道山的事儿。”说完,付之南蹦着跑了。 “慢走。”北谷叹了口气,启程去接羚锐。 付之南将信给了之后转而去找槡白,一进来见槡白安安静静的坐那儿看书呢。心里火气蹭的一下起来了。 “哼!” “哼什么?”槡白眼皮一抬,见南南气势汹汹的过来。 付之南一把揪住老变态的耳朵,奶声奶气骂道,“哼什么你清楚!你别以为做了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本尊,本尊告诉你,不可能!” “等等,好端端的说什么瞒不瞒的事儿?”槡白突然想到北谷才出去,两个人该不会是撞上了吧? “你见到北谷了?他说什么了?” “见到了,但是没说啊。”付之南松开手将槡白直接扑倒,“只说他要去接羚锐来玩玩,并没有说什么,你担心什么呢?” “告诉本尊告诉本尊!”付之南双手揪起槡白的脸颊左右摇晃,“告诉本尊!”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十九)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啊。” 槡白也揪起南南的小肥脸,“没事没事,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我们结为道侣就好了。” “说到这个,本尊要去五道山取点东西回来,可能要走一日。”付之南掰着指头数了数。“一日来回,足够了。” “崆山宗要什么东西没有,还值当你回去五道山拿。”揪揪小肥脸,桑白把人抱起来坐直,“想要什么都有。” “不行,五道山本尊的两盆火雾莲还没拿回来。还有啊。一些本尊常看的小人书也得带过来啊。还有还有,本尊走后那仙池,都叫大家一起用吧。反正也不需要了。” 看着南南叽叽喳喳的样子,槡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只是来崆山宗,怎么跟交代遗言似的。” “呸呸呸!”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本座说是童言无忌,你说这些是做什么,真的是!” 槡白拗不过便只能应下,“好好好,那你早去早回。”左不过只是拿点东西,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见人同意,付之南一把揽住老变态的脖子,闹着,“槡白你最好了。” “可别给本座带高帽子,捧杀本座玩的比你好。”嘴上这样说,但嘴角却挡不住欢喜。槡白抱着南南抚着后背哄着,“看着你无拘无束,好似本座也变得无拘无束了。” “槡白槡白槡白!”付之南抱着就不肯撒手。 槡白也不恼,反而把人抱得更紧,笑叹道,“闹吧闹吧,跟个孩子似的。” “你跟个老爹似的。”这嘴上胜负,付之南从不落下风。 噗嗤没忍住笑出来,槡白含住南南的耳垂,哑声道,“这话可得晚上到床上说,知道吗?” “你个老不羞的。”付之南一把将人推开,盘腿坐在一旁的地上,“本尊只问你,你怎么喜欢在床上让本座叫你爹爹啊。” “不知道。” 要说起这个槡白也不明白,反正听到之后就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就是爽就对了。爽就行,其他的有什么所谓? “得。”付之南也懒得和他说什么,“问了也白问。” “知道问了也白问还问,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付之南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冷哼一声,“是是是,本尊自讨没趣。”说完甩袖离开。 “小孩子脾气。”槡白摇着头叹气,满脸宠溺。 付之南跑去找夜嘉,老远就看到夜嘉在远处和弟子说些什么。 “夜嘉!夜嘉本尊找你。”付之南小跑过去。 众弟子见到付之南纷纷拱手请安,然后就退下了。 “嗯。”夜嘉拱手请安,“尊者。” 付之南:“夜嘉,本尊有两盆火雾莲想劳烦你照顾。槡白那个人事儿多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两盆养死了,交给你本尊才放心。” “是。”夜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 看着夜嘉这正常人的样子,付之南很满意。踮起脚张开手抱住夜嘉,“今后要好好的知道吗?哪怕不能飞升也要好好的。” 你可是老子保下的人,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活着!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夜嘉有些奇怪,但被抱着心里蠢蠢欲动起来。思量再三后也不敢回抱住。 “没事儿。” 付之南松开手,笑得灿烂,“好啦,本尊走啦。” 本来是不想来道别的,但戏一定要演的真一点。否则,槡白回想起来有破绽,那就不好搞了。 “是。”夜嘉总觉得心神不宁。付之南尊者这是怎么了。 “槡白槡白~你要去哪里,本尊跟你一起去啊。”付之南从背后抱住槡白的腰,把人一直往前顶。 “别闹,本座要去找林斐长老,商量一下道侣的事情。”槡白虽然也喜欢南南这样,但正事儿还是要去办的。 槡白只能使出杀手锏,掏出一根麦芽糖,“乖,给糖吃不要闹,好吗?” “行叭。”付之南接过糖被打发,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明日我就要去五道山了,你可得快点回来。” “知道了。”槡白有些无奈,自己就出去一下。被南南搞得好似生离死别一般,真真是。许是觉得要结亲了,越发依赖自己了。 这样也好。 “宗主。”夜嘉早就在山门口等着,如果进去还是得见到尊者。又怕宗主多想,所以夜嘉就在外边等着。 “嗯。”槡白很满意夜嘉此时的做派。 虽然夜嘉答应过不会说,本来也是打算要直接施以禁言术的。可槡白也觉得,若是直接施以禁言术,那反而会引起南南的猜疑。 夜嘉知道分寸,就不用动手。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去。 路途中,夜嘉似乎想到了什么,主动开口,“宗主,付之南尊者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吗?昨日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叫我帮忙照看两盆火雾莲。” 至于拥抱的事情,夜嘉不敢说。 “哦。”槡白摆摆手道,“无事,南南怕本座将火雾莲养死,所以才让你照看的。说来也是奇怪,这火雾莲也不是什么宝贝,值当南南亲自去五道山取。” “尊者要去五道山?”不知道为何,夜嘉心里更不得劲儿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但又不好下定论。 “嗯,说是要去五道山取点东西,左不过一日回来。本座便应下了,南南的脾气就是如此,若是不答应只怕不知道怎么闹呢。” 说完,槡白也是笑着摇头。 “其实”夜嘉心里不太好受,觉得总有大事发生。看了眼宗主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想来是多虑了。 槡白:“其实什么?” “没什么。”夜嘉也释然了,可心头的怪异感觉还是拦不住。 “你要真的g了。这槡白可咋办啊。”现在系统担心的是这个,这家伙不好掌控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要是闹一下,直接把这里掀翻,只怕不好搞。 “不会的。”这点付之南还是有信心的,“我自爆才引得了这一场好戏,保住修仙界。所以槡白不会生气掀翻这里。而且他也没本事啊,是不是?散仙又不是真的仙,不可能会灭世的啦。” 系统冷笑一声,“那你可能是不太了解男主攻这种东西。”主角攻这种东西,有很多惊喜是你不知道的呢。 就比如,你不知道后山锁了一个前任宗主。 付之南等槡白回来,两个人又腻歪在一起。 槡白本来还有事情要处理,结果一转头怀里就被南南塞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南南怎么那么黏人?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付之南抱紧也是不肯再松手,“明儿你再去吧,明儿本尊走了,你有的是时间处理,何必赶在这一时呢?你说是不是。” “这”想着那些事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槡白叹了口气,“你且说要做什么?” “没什么做的啊。”付之南不肯松手,狗狗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槡白,“你便陪本尊一晚上吧。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现在处理和明日处理没差别,而且明日本尊就要走了,你陪陪本尊吧,槡白槡白~” “好好好。”槡白叹了口气,揉揉小脑袋,“可以陪你。” 看着欢呼雀跃的南南,槡白心中怪异的感觉陡生,在犯嘀咕,“南南你怎么了?” “没事啊,只是想着明日本尊回五道山,我们就要有一日不见面。那可是一日耶,十二时辰耶。光想着就让人觉得难受了,你说是不是啊?” 付之南抱着槡白前后晃着,“就是想和你再待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啊。那些什么破事就放着吧,行不行?” “嗯。” 槡白还是妥协了,“陪着你。” 到第二日,付之南下午才出发。 “你要努力修炼飞升也没有关系,火雾莲本尊已经安排好交给夜嘉了。你不要太费心知道吗?还有啊,努力修炼,说不准我们成仙之后会在一起。” 付之南交代完之后,踮起脚亲了槡白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这话什么意思?” 槡白看着南南离去,心里的不安越发肆意嚣张起来,想要上前将人拦住,可人早就御风离开了。 “只是一日,明日或者晚上南南就会回来的,别担心。”槡白尝试说服心里的疑虑,只等明日北谷回来,交代完手头的事情,他就会献祭自己。 到时候南南回来,正好可以商量结亲的事情。 此时的槡白看起来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付之南倒是不敢先去东海,就怕路上撞到北谷,先在途中找个地方留宿,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才继续赶路。 而北谷也带着羚锐回到了崆山宗,打算将羚锐托付给槡白之后再回去。 “那羚锐就托付给宗主了。”北谷要走时突然想到付之南托付的事情,赶紧将信掏出来,“宗主,这是付之南托本尊送给你的信,说是要你亲自打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南南为何要托你给本座信?”槡白接过信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确实是南南的字迹,丑得别开生面。” 嘿嘿嘿,我是变态呢。(二十)(内涵新位面双更) “付之南说是有些话脸皮子薄不方便说出口,所以才托本尊将信送来。”拿到信北谷也没想太多,只觉得是两人甜言蜜语呢。 “他脸皮薄?他要是脸皮薄就没有脸皮厚的人了。” 嘴上这样说,可槡白的嘴角扬得老高,欢喜都从眼睛里溢出来。这信里肯定是肉麻的话。 北谷也跟着笑了。但看到宗主读信时脸色大变,“宗主,怎么了?” “付之南!” 槡白看着信纸,不是什么暧昧表白的话语而是,是气人的话。 “槡白,你们说的话本尊都听到了,那窟窿眼吃了本尊的糖,本尊这不得找回场子。若有机会,你修炼成仙我们就可以在上面结为道侣了。” “付之南!”槡白攥紧信纸,看了好几次上面的字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不好!”槡白恍然,刚冲出去就看到原本亮的天骤然边得一片漆黑。就在东边一阵巨大的轰隆声。 声浪将所有人掀翻在地,哪怕是槡白都只能面前站定。 一时间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连带着槡白的眼前也跟着暗了下来。 “有散仙陨落了!”北谷爬起来,这样大的阵仗肯定是散仙。但散仙就那么三个,两个人在这里,那就是付之南。 “是付之南尊者!” “南南。”槡白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方才那么大的威压都没有撼动,却在得知这个消息是再也支撑不住。 “付之南,你要是敢死,本座上天入地都要把你找出来!” 槡白要去东海看看,直接御风而去。北谷本来要走的,可是被赶来的夜嘉和林斐挡住脚步。 方才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肯定是要去找宗主问清楚的。 “其实是付之南尊者。”北谷面对众人的疑问,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清楚。 槡白在去的路上,一路上都在想这几日南南的反常之处,这才恍然。原来南南早就知道了。 南南是认为自己要去堵东海的漩涡,所以才不声不响的决定替自己去的。 “付之南!”槡白攥紧拳头,如果你敢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一定!一定把你揪出来再亲手杀了你!你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本座手里。 可当槡白赶到东海,看到已经恢复原样的一切时,突然觉得恶心开始干呕。 “付之南,你好大的胆子!” 夜嘉在初得知此事,除了震惊就是心痛。想等宗主来问个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可宗主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 只能先劳烦北谷去寻,先把宗主寻回来再说。 这几日槡白一直在东海,在岸上在水里,就想找到付之南还活着的证据。结果只在岸边找到一根麦芽糖糖棍。 等北谷赶到的时候,发现宗主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时间都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 “心爱之人羽化,痛哉。” “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槡白抬头和北谷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在这里肯定在五道山。” 槡白抛下一切又赶往五道山,从五道山找到了天角洲,再到西芒之地。从东到西,由南至北。 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可还是找不到。付之南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颗灰尘都不曾留下。 夜嘉再见宗主时,已经是五年之后了。 槡白回来了,捧了两盆火雾莲交给夜嘉,不声不响去回去修炼。 宗内之事,就暂时交给夜嘉处理。 一直到槡白要飞升的前夕,赶往后山去了解一件事。 “槡白,你作恶多端。你如今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该!活该!”上任宗主只是只剩下上半身。 浸泡在浑浊的泥浆里,被夺位对外宣称是羽化。其实是被囚禁在这里。 槡白摊开掌心,祭出那一把流光溢彩的宝剑。小剑似有所感直接穿过还在咆哮的前任宗主的额头。 “唉,是啊。是我作恶多端才会连累南南的,所以本座要让他们给南南偿命。” “如果仙界没有南南,也不需要有神仙了。” 槡白飞升而去,仙界的人自然是欢迎的,纷纷来敬贺。 “诸位,可曾见到一位爱吃糖好红衣的男子?”槡白拱手朝着众位神仙友好询问。 众仙一听这话,纷纷冷下脸。 “那厮将计划全都打乱了,还有脸上仙界不成?”其中一位年老者拂袖而去,只觉得这人不知所谓。 众仙者见此,也跟着离开。 “噗嗤。”槡白见众人离开,心里也知道个大概。嘴角勾起笑,右手虚空一握,一柄长剑在手中凝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槡白此时心毫无波动,心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又何来波动。 众仙者在前面走,突然后边一阵煞气。纷纷回头,就看到新飞升的那位杀了最后边的那位仙者。 “你!” “这一切都是谎言!” 槡白捏紧剑,在场的所有参与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在南南去后,槡白找到了上任宗主榆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宗主本来是要飞升的,结果被槡白扯下来抢了修为夺了机缘囚禁在后山。没有人知道。 但这一次,槡白去问了榆林。榆林说,是仙者觉得修仙人低微,根本不配拥有这样醇厚的灵力。 槡白才知道,原来那些飞升的人成了仙之后也是看不起曾经的同类。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笑话。 可这个谎言,让自己失去了南南。 不可饶恕。 所以,槡白修炼飞升,也根本不是要成仙而是要杀了他们。那些表里不一的所谓仙者,都得死。 槡白杀疯了,果然主角攻总有自己的办法。原本祥和安宁的仙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百余名仙者没有一个逃得掉。 “都死绝了。”槡白坐在玉石台阶上,看着周围的尸体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麦芽糖的糖棍,自顾自低语,“如果我知道你在外面偷听,我绝对不会说那些话。” “如果我知道我的虚伪,冷漠和无情会害了你,我一定改。” “其实最该死的人”槡白一脸淡然的将剑架到脖子上,攥紧手里的糖棍,“是我。” 至此之后,仙这一系彻底断绝了。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获得复活值10点,速宿主再接再厉。” 付之南算了算,“现在是不是有40了?那我岂不是再完成六个任务就可以复活了?” “按情况来说是的,努力。”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0-130 爱哭包勇闯娱乐圈(一) “我说我不抽,你非要我抽,现在好了吧。抽到了个什么玩意,你说啊你系统!”付之南哭得抽抽搭搭,鼻头都红了。 “我哪儿知道你能抽到这种卡啊。人设卡:娇气豪门小少爷,buff卡,动不动就哭。我能怎么办啊,真的是。我都没跟你哭,你天天抽到这个那个,我怎么办?” 要是不代码没有眼泪,系统也要哭了,“人家主角攻是名导,喜欢坚韧不拔小白花,最好有个悲惨的身世。你倒好,来个易哭娇软的菟丝花,哈哈哈。” 最后的笑容很勉强。 “那动不动就哭这事儿,是不是改不了了?”付之南抹掉眼泪,软软的问。 “改不了了。赶紧的吧,你赶紧复活我赶紧下班。” “行叭。” 刚穿到位面,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哭够了没有?这不是你家!” “要是实在不行就滚出去,别在这里花我的眼。” 剧组的人对着这个场景已经见怪不怪,明明这付小少爷家里豪门,偏偏要出来当演员。 这部戏是付家投资的,点名要付小少爷演男主角,叶导导演,叶导是谁?年少成名,家里又有钱。 剧组的其他人对这个动不动就哭得小少爷没有什么好感,但碍于人家是投资方就没敢说什么,但叶导敢。 “我,我知道了。”付之南一边说,一边抹掉根本擦不干的眼泪,这一下把妆都哭花了。 “去补妆!”叶柒白已经按耐不住怒意,就那么一个木头还想当演员? 一进化妆间,付之南那哭包表情就变了,指着镜子里的自己破口大骂,“叫你手欠,TM的还抽一个哭包buff,你的欧皇手气呢?” “宿主,你是不是开始要发疯了?”系统也没办法,“人家叶柒白喜欢坚韧小白花,你抽了个哭包buff和娇气人设,你还说你是欧皇呢。” 付之南做到化妆镜前开始自己补妆,一边思索改怎么拿下这个叶柒白。 说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付之南从小演戏,是个长红的童星,娱乐圈摸爬滚打二十年,这一次是被一个科技公司请去给一个全息游戏做代言。 结果路上出车祸,一睁眼救绑定这个攻略男主系统,说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攒复活值,到时候就能复活。 “这个位面,你是一个炮灰,男主叶柒白喜欢坚韧小白花这一款,所以对主角受费冷在长久的相处中产生感情。 而你这个小炮灰,一直喜欢叶柒白,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开始各种作死,成功把叶柒白惹怒,将付家毁掉也把你杀了,给费冷出气。” 系统再次强调,“宿主抽到娇少爷人设卡和哭包buff卡,所以必须按照人设走并且攻略男主,否则你gg我拜拜。” “不是,你为什么一直提醒这个?”付之南悄悄告系统翻个白眼。 “因为我怕你打人,然后人设ooc。” “知道了。”付之南看着镜子里可爱的脸,一双忽闪忽闪的狗狗眼可怜又可爱,“演戏那么多年,还从没怕过谁。” 攻略完你就给你一个大逼斗。 补好妆走出去,付之南就看到两个主角在一起讨论剧本,而且还有说有笑,能看出叶柒白对他很欣赏。 “冷哥!”付之南见到他很高兴,也不哭了,反而扬起笑脸。 “宿主你疯了吧?你的目标是攻,不是受!你们没有未来的。”系统只觉得完了,绑定个蠢货。 付之南没有理会系统的唱衰,快步小跑到费冷跟前,“冷哥,我好喜欢你,我是你的粉丝!” “啊?”费冷今天第一天来剧组报道,怎么会有个小粉丝的,而且看他眼里满是崇拜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客气的点点头,“你好,付小少爷。” “你好冷哥。”付之南脸蹭一下就红了,狗狗眼满是欢喜,忍不住低下头,“我做梦都想和冷哥合作。” 一直在旁边被冷落的叶柒白有些不高兴,这人怎么面对费冷的时候笑得那么高兴,面对自己就是哭。 “你好。”这个人看起来有钱又乖,费冷不介意给他一个甜头,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手感跟萨摩耶很像,“你很可爱。” 付之南做出一副被偶像夸赞的开心表情,连耳垂都红了,“谢谢冷哥。” “完了,全完了。”系统只觉得脑壳子嗡嗡的。 “跟冷哥合作,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付之南一脸坚定,狗狗眼里满是诚意。 就是这一副模样很讨人喜欢,连叶柒白都不禁高看一眼。 “冷哥你吃饭了没?”付之南围着他转圈圈,真的像是一个小孩,看到了崇拜的人。 叶柒白有点吃味,明明自己才是人尽皆知的大导演,费冷只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小演员。 这付小少爷看到他高兴得咧嘴笑,看到自己就哭戚戚,我有那么叫人害怕吗? “我吃了谢谢你。”费冷对位粉丝的热情感到意外,但他可是付家的小少爷,要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以后资源也不用愁。 “冷哥笑起来真好看。”付之南对他满眼的崇拜和喜欢。 看的叶柒白牙根痒痒,“好了,赶紧去准备。” 接下来付之南真的全程就在费冷身边窜来窜去,恨不得扒拉上。 这部电影讲的事一个初当警察的小子,凭借自己过硬的本领和机智,破获了一场走私杀人案。 原定的主角是费冷,费冷长相看起来挺正气的,有股初出茅庐的莽撞,但是被付之南强夺走了主角,只能让费冷演男二。 因为这件事,叶柒白还特地加了男二的戏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双男主,可见有多看好费冷了。 本来,付之南就演不来这种角色,这个人站在那里活脱脱的一个豪门少爷,娇惯长大的那种又爱哭。 这怎么能演的了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察呢? 付之南从化妆间出来,就听到叶导在外边跟工作人员说话。 “叶导,您的名号估计要砸在那个小少爷手里了。您怎么不叫家里人知会一声,让那个小少爷别来掺和,就不要再这里唉声叹气了。” “他们巴不得我搞砸然后让回家,怎么可能会帮我。”叶柒白知道那群人怎么想,才不会让那群人称心如意。 “行叭。” “导演我换好了。”付之南走过来,跟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叶柒白看了眼付之南,还真的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一身挺拔精神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硬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第一场戏你知道是什么戏对吧?之前接触过枪械吗?” “没,没有。”付之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jio,一副挨家长批的乖巧模样。 叶柒白就知道会是这样,看了眼场务,“等一下让个人过来教一下,第一场戏拍的就是射击的画面,你赶紧准备一下,我去那边和费冷交流一下。” 就这样,叶柒白把付之南丢给了副导演。 “谢谢。”付之南软软的跟副导演说了声谢谢。 本来还有些不爽的副导演,听着软软的一声,跟只小狗勾哼唧似的,心情好了不少。“没事,我教你。” 叶柒白跟费冷说完,一转头就看到副导演几乎要把付之南圈到怀里了,一瞬间心里又不痛快,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导,您怎么了?”费冷现在是有目的的,就是搭上叶导这个大靠山,而且叶导对自己也有好感。 可以感觉得到。 “没事。”压住心里不高兴的情绪,叶柒白朝那边走过去,“准备好了吗?要开拍了。” 叶柒白看着付之南,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草包有什么用。 第一场戏,是男主从警校毕业。第一个镜头就是射击。 付之南戴着护目镜,正站定要举枪。费冷就也走了过来,穿着同样的衣服。 不对啊,这一场戏是单人的,费冷来干什么? “叶导改了剧本。”费冷朝着付之南笑了笑。有叶导捧我,你带资进组又怎么样? “我好开心。”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往后看了眼导演也对他笑了笑。 这付之南对我笑?有病吧。 叶柒白不太明白,这剧本都从大男主改成双男主了,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看来他是真的挺喜欢费冷的。”副导演在一旁点头,正常人看到自己剧本被改成这样,只怕会气吐血,可这付之南还在笑。 “呵,是吗?”叶柒白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一股子醋酸味。 “第一场,action!” 听到导演的action,付之南一秒进入状态,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十分熟练的抬起手对准前面的靶子开始射击。 砰砰砰三枪,全部十环以内。 “宝刀未老啊。”付之南看着三个枪眼,满意点头。 费冷吃力一点,毕竟自己没有射击的专业训练,只是学了两天而已枪后坐力还没有稳住,稍微晃了一下。 “咔!”叶柒白刚想骂点什么,看了眼费冷一脸抱歉的样子,扬扬手里的剧本,“重来一遍。” “叶导果然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对吧。”付之南轻哼一声,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才重来一遍,“那么好的表现,他还觉得不好啊!” 费冷干笑着回应,“是啊,毕竟叶导是名导演了,要求肯定很高。” “嗯,冷哥也要努力啊。”付之南笑了笑,听到那边喊准备,也迅速进入状态。 费冷扯了扯嘴角。 “第一场action!” 又是原来的演了一遍,这一次两个人都表现得非常好。 “好的!可以补拍两个枪的镜头就好了。”也不是专业的射击手,叶柒白也不指望他们能全十环。 “付之南不用另外补拍了。”在靶子那边的摄像师跟呼机那头的人说。“他全十环。” “卧槽,牛逼啊。” 两个人齐齐看一旁跟只雀儿似的,绕着费冷叽叽喳喳的付之南。 “不可能吧”叶柒白皱起眉头,放下耳机小跑走向靶子。在确定看到十环之后,很奇怪。那个付之南不像是玩过射击的,倒像是玩过泥巴的。 “冷哥,你要不要喝点雪梨糖?这是润嗓子的。”付之南慷慨的把助理的那一个大保温壶抢过来,满满倒上一大杯。 “谢谢。”费冷很享受这个富家子弟的讨好,虚荣心得到满足。 你看你那么有钱,抢走我的主角。但导演捧我,你也乖乖帮我倒水,心里对付之南的气也消了不少。 付之南坐在费冷跟前,撑着下巴看着他,咬住下唇小声解释道,“其实我当初只是想拜托我大哥,跟你一起演戏。没想到我弄了个主角,对不起啊冷哥。” “没事。”费冷深知不能和这个小少爷闹掰,“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现在付之南喜欢自己,付家的家世很不错。有付之南的助力,加上叶导,自己在娱乐圈不能说心想事成也会顺风顺水。 “嗯!”付之南用力点头。 两个人在这边说话,导演和副导演在看刚才的拍摄镜头。 “这个人真的是付之南?”副导演看向另一边,和费冷说话的付之南还是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看样子就像是个家里娇惯出来的小少爷,细皮嫩肉又奶里奶气的。 可是再看镜头里的付之南,长相没有变化但眼神不同。坚毅勇敢纯粹,是那种一看就觉得会坚持到底的人。 眼神和演技好到让人忽略掉这奶奶的长相,甚至觉得有反差感。 “是啊。”叶柒白也有些意外,怎么到了镜头下就变得那么不同。好像在闪光、 再看付之南,舔狗似的讨好费冷。 “叶导,我记得你说过:有的人天生属于镜头,付之南就是这种人。”副导演刚刚教射击的时候就发现了付之南很熟练。 “或许吧。”叶柒白想到付之南蹭着自己的恶心模样,估计这只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而已。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三) “那我喊他们继续。”副导演过去打招呼,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准备下一场。 “我们要开始下一场了,赶紧赶紧!” 付之南催促着费冷。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本来全剧组的人都看不上这个带资进组的小少爷。虽然明面上给足面子,可心里还是鄙视。 只觉得这一部电影,拍摄不会太顺利。 但是现在都改观了。 在叶导的镜头下条条过,一条都没有NG,这哪怕是当红的演技派高博都没办法做到那么流畅。 而且关键是,人家演的真的好。肉眼看的一个娇软小少爷,可一到镜头下就充满了光。让人挪不开眼睛,完全被带入了那种情绪。 反倒是一直被人看好的费冷,状态还得付之南来带,虽然在同龄里算是不错了,可还是逊色一些。 “我入行那天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现在你告诉我他死了,不要查,不可能!” 说完,付之南掏出自己的配枪丢到桌子上,转身开门离去。 “卡!” 听到导演喊卡,付之南从门外推进来。但没有进来,只探出一个头小心问道,“拍完了吗?” “拍完了。”副导演觉得这个探头很可爱,悄悄拿出手机偷拍一张。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大哥今天叫我回家吃饭呢。”付之南小心询问,目光落在叶导身上,“吃完就会回来的!” 叶柒白冷着脸点头,“嗯。”算是同意了。 “好耶!”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把头缩回来转身离开。 副导演轻啧一声,“你看这付之南真的很可爱啊,你说是不是啊叶导。笑起来也奶声音也奶,但说台词的时候却掷地有声,台词功底真的很不错啊。” “你夸够了没?”叶柒白心里不爽,今天一整天都在听副导演夸付之南,至于吗这样夸,都要夸到天上去了。 “我不信他不是您遇到的最有灵气的人。”副导演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叶导混起来的,见过那么多新人演员,就付之南当得上有灵气这样的夸奖。 其实,演戏演得好除了天赋就是历练和阅历。有的人演得好是功夫到了,有的人演的好拿真的是有灵气。 有灵气的演员演的就比功夫到了的更出彩,这是一定的。 “让费冷过来。”叶柒白看着摄影机里面的回放皱起眉头,这个费冷演的没有预期的好。 “叶导。”费冷走过来在跟前站定,笑了笑,“什么事啊?” “你知道你演的是什么玩意吗?”叶柒白直接把剧本甩到费冷脚下,指着鼻子骂,“你从三页的台词我一直给你改到现在双男主,你看看你演了什么东西!你根本接不住付之南的戏你知道吗?眼神,台词停顿,你一直在被碾压,你要是不行就去演原来的剧本,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不是的,叶导!”费冷赶紧把剧本捡起来,双手捧到叶导面前,“你信我,我之前都是跑龙套,一下子接到这个角色有点不适应,明天,我明天一定调整状态好吗?” 叶柒白看着费冷却不是说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状态的原因,是确确实实的被碾压。费冷的演技放在其他的戏都是可圈可点的,唯独在付之南面前,没有任何优势。 叶柒白此时很清楚:双男主?不可能的,费冷一定会被碾压。 “叶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的!”费冷一脸真诚。 算了,人家摸爬滚打到现在也不容易,还是再给一次机会。“好!”叶柒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费冷格外宽容。 “谢谢叶导,谢谢叶导!” 副导演在一旁看着不言语,但嘴角抿着。 “收工。”叶柒白疲惫的揉揉额角,预想到今天会很累。本来以为累是因为付之南不争气,没想到是费冷不争气。 叶柒白站起来却正对上副导演的眼神,这眼神意味深长,藏着不可言说的疑虑。 “怎么了?” “没什么。”副导演递过去一根烟,然后弯腰开始收拾东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导对付之南过于苛责,对那个什么费冷却十分关照。明明两个人天赋相差甚远。 估计,这叶导男女不近身的规矩,要在这一次破例了。 付之南和亲爱的大哥二哥吃完饭就赶紧赶回来了。 “小少爷,您为什么非要来受这份气啊。”司机也是从小看着小少爷长大的,那么娇气的人只怕受不了这份苦。 付之南:“没事啊,我觉得开心就好。” “呵,你的演技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系统现在不得不承认:影帝真的不是吃素的,也不是靠运气得来的。 “还好吧,不是全部实力。”付之南看向窗外,“今天叶导会和费冷睡吗?”记得是这两天因为喝酒还是什么原因? 系统:“会,还是费冷主动勾引的。” “还有半个小时。”付之南看了看时间,回去还需要十分钟,刚好开始阻止。付之南可不想两个人睡了,睡了自己任务就完不成了。 “小少爷到了。”司机在酒店门口停下,“小少爷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知道了,谢谢叔。”付之南笑吟吟的道了声谢。然后提着保温桶下车, 系统有些奇怪,“你要去给主角攻送汤?他估计不会喝。” “我不是给主角攻送,我是给费冷送。”付之南进电梯按下17楼,“我现在是费冷的粉丝,又不是叶柒白的。上床这种事必须两个人,拖住任何一个都OK。” 付之南提着保温桶刚要去按门铃,门就开了。 “冷哥!” 费冷看到门口站着付之南,赶紧把睡袍拢好。有些惊讶。 “冷哥,你要去干什么啊?”付之南有些奇怪,看穿成这样头发还是湿的,估计是要穿这样去找主角攻。 “没,没什么。”费冷把领子往上拉了拉,笑道,“只是刚刚发现房间的吹风机坏了,所以想叫人去看看。” “哦,这样啊。”这理由找的不错啊,付之南点头。突然想到手里的汤,赶紧把手举起来,“冷哥,这是我给你带的汤,我今天听你说话好像有点哑,这汤是滋润的,你喝喝看。如果喝了不错,我下次叫家里的下人再送。” “家里的佣人啊。”费冷看着付之南手里的保温桶,不是很想接。感觉这是付之南在炫耀,家里的佣人?就是看不起我家世不好咯。 付之南:“是啊,你赶紧尝尝,很好喝的。” “不用了。”费冷不想吃,笑着把保温壶推回去,“我晚上不吃东西的,不好意思。” “不是,这个喝了不发胖的。”付之南被拒绝,只能用狗狗眼看着费冷,“是中药材什么熬的,很好吃的,润喉养颜清热去火。” “额。”真的想拒绝,但是费冷不想得罪这个少爷。不管怎么说,人家家世是有的,如果太不给面子的话也不好。 付之南只能用可爱的狗狗眼一脸期待的看着费冷,委屈巴巴说道,“冷哥,你尝尝嘛。” “好吧,谢谢。”实在是没办法拒绝,费冷干笑点头。接过保温桶,看了眼付之南,“那你要回去了吗?” 我还得去找叶导,所以你赶紧滚。 “嗯。”付之南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转身离开。 费冷看人真的离开了,抱紧怀里的保温桶再看看时间。觉得还有点时间要不把这些东西喝完再走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不打算再拖一下?这个时间费冷上去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怎么就放任了?”系统看不透,明明是要拖住两个人的。 “没关系的,费冷没时间去的。”付之南抱臂倚在电梯墙上,笑道,“我里面放了点安眠药,喝完就困得不行,哪里有时间切干什么呢?” 系统:“你怎么确定他会喝。” “废话,我中午的雪梨茶是白给的吗?”这一切都在付之南的意料之中,“我说费冷今天喉咙不好是真的,我中午给他喝的雪梨茶很有用。今天再给他东西,绝对会喝的。而且我还说美容养颜,谁不希望状态好一点?” “原来你今天早就算好要给汤的对吗?”系统才恍然。原来宿主一开始拿出雪梨茶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一整天的计划了。 “是啊,走一步看百步。”付之南咬住下唇,却在想明晚两个人搞在一起的话怎么办。 因为心里想事儿,走路也心不在焉的。 “付之南!”叶柒白叫了一声没反应。 “付之南!” 陡然一声,吓得付之南一哆嗦,“谁!”左右看,才看到站在自己门口的叶导,皱起小脸,“叶导,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事情问你。”叶柒白本来要说什么,可看到付之南的臭脸有些不高兴,“你怎么看到我一脸嫌弃?” 付之南当着叶柒白的面翻个白眼,嘴上还在负隅顽抗说道,“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你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四) 付之南:“哦,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你学过射击还是学过专业的表演?”看了样片,叶柒白绝对不相信付之南是小白。哪怕是有灵气有天赋,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完美。 而且,叶柒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有过专业训练的。 “没有啊。”付之南挠挠头,“我今年刚毕业,学的是园林设计。” “没有?”叶柒白皱眉。打量着付之南,这浑身上下都没有气质像是演戏的。最不能理解的是射击这种专业领域还能做到发发十环。 这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是这细胳膊细腿的,连枪的后坐力都顶不住吧。 “你不信自己去查,烦死了。”付之南把嫌弃都写在脸上了。只恨不得跟人马上划清界限。 那么多年哪里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这样不耐烦。 “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之前是不是偷偷训练过?”叶柒白就想证实这件事。 付之南对着轻哼一声,就不愿意再搭理想进房间。 “付之南!”叶柒白被惹怒,用手捂住刷房卡的感应区,“付之南,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是不是偷偷去训练,或者是被老师辅导过?” “没有没有没有!” 付之南上前一步想推开叶柒白,结果也不知道脚下怎么一滑,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小心!” 叶柒白一把揽住付之南的腰,结果自己也被带着扑到地上。 两个人滚成一团。 或许这一次靠的太近,叶柒白能闻到付之南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是牛奶和橙花吧,甜的软的。 “你放开我!”付之南吓得赶紧从叶柒白身上爬起来,可大约是太紧张太着急,爬起来又滑下去,爬起来又滑下去。 看的槡白都不太好意思,直接扶起付之南的双手然后坐直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拍戏呢。”付之南不悦的拍拍身上的袖子,咬住下唇低头。 “嗯。”本来叶柒白还想问什么,可是被这一闹腾追根问底的心也没有了。 付之南被盯得有些不舒服,搓搓手臂。赶紧去开门。 叶柒白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去留。 “喂!”临进去,付之南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咬唇嘱咐道,“这件事儿不许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冷哥,知道吗?” “费冷有什么好的?” “反正比你好!”付之南轻哼一声,赶紧闪身进去关上门。就怕叶柒白又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看着砰的一声被关紧的大门,叶柒白心里不舒服,“至于吗?” 回到自己房间,叶柒白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好像沾上付之南的味道了,又想到说的话,“什么叫做费冷比我好?有没有眼光啊!” “你凭什么觉得费冷比我好?”这叶柒白是说真的,长相那自己靠脸混娱乐圈都没问题,家世那就更不用说了。 就算是付家,也没资本在叶家面前说话。我怎么就不如费冷了。 这费冷在房间里也是奇怪,刚喝完那个汤之后,整个人疲惫得睁不开眼睛。全身好像灌了铅一样,恨不得马上就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好累啊。”费冷最后还是没有抗住倦意躺在床上,“就眯一下,眯一下。然后去楼上找叶导,就眯一下。”心里安慰完之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亮,等费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好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费冷往被窝里钻了钻,“之前总是失眠。”突然想到会不会付之南拿来的汤。 他说可能凝气安神的功效。 正打算趁着这舒服的劲儿再休息一下,费冷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昨天晚上忘了去找叶导了!” 是啊,昨天晚上太累了直接躺到床上就睡了。该死的! 想到这里,费冷也彻底清醒,赶紧爬起来洗漱先去化妆。这几天得给剧组留下好印象,尤其是叶导。 第二天付之南让系统看着那边叶柒白的动静,等他一出门就马上喊自己出去。 系统:“嘿嘿,人出门了。” 掐着点,那边打开门,付之南这边也打开门。 “在不在啊?”打开门但是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探头出去看。想看看有没有人在外边。 而这也正好被叶柒白抓了个正着。 “你在看什么?” “看叶柒白有没有在外边。”付之南故意用后脑勺对着叶柒白,明知道是他依旧装疯卖傻。 就这样不想见到我?叶柒白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冷笑道,“他在外边!” “嗯?”正是因为这句话,付之南一个转头看到叶柒白,吓得就要往门里缩。 “你要去哪里!”叶柒白手疾眼快,一揪住付之南的领子把人往外提,“你就那么不想见到?” “没有!”还想狡辩的付之南一对上叶柒白的视线一下就怂了,耷拉着脑袋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叶柒白把人放到地上,“告诉我,为什么怕我?” “不知道。”付之南整理好后颈的领子,直起腰板说道,“我并没有怕你,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 说完就大步离开。 叶柒白看了眼付之南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真拿这人没办法。 今天的拍摄非常顺利,付之南也就NG两次,费冷也不错。大概也就七八次而已,比起昨天状态好了不少。 叶柒白对费冷也稍稍满意一点,但还是比付之南差。 “付小少爷。”费冷今天是主动跟付之南说话的,拍戏间隙跑过去与人说话。 一见到他,付之南马上推开副导演转而跟费冷说话,“冷哥,什么事?” 费冷:“你昨天给我喝的那个汤感觉很不错,喝完之后我睡眠质量好了不少。希望我今天也能睡得舒服些。对了,我想问你这汤是怎么做的?我以后也自己尝试做一下。”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付之南听这话就知道这个费冷是什么意思,暗示自己今天也要带那个安神汤对吧? 小样儿,跟我玩暗示和语言圈套。 “哦,那这汤是谁做的?我可以问问他吗?”费冷继续设计,想要套话。 “是我家里的一个佣人,至于是怎么做的我并不清楚耶。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看看是怎么做出来的,行吗?”付之南歪头问道。 其实费冷今天还是想喝,但被这句话堵得不知怎么开口,“可以啊。麻烦你了。”又怕直接开口坏了人设。 想着循循善诱,让这个蠢少爷上当。结果人家真的以为自己是要学怎么做。 副导演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声,这小少爷还真的挺好玩的。听不出这费冷的言外之意,人家说昨天晚上睡得好是因为喝了汤。今天晚上还想睡好意思是今天晚上还想喝到汤。 结果这付之南没听出来话外音,直接要方子去了。 “没想到能帮到冷哥,我也很开心。”付之南笑出小酒窝。 叶柒白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怎么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下定决心主动走过去想要掺和一脚,“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付之南看到叶导跟看到兔子见到鹰似的,蹭的一下就跑了。 “哎!”叶柒白确实是生气了,付之南我好歹是导演,你那么不待见我? “那没事我也先去准备下一场戏了。”费冷敏锐的察觉到叶导心情不好,实在不想触霉头就先溜了。 独留副导演在原地捂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人都跑了,叶柒白当然是抓得到谁就拿谁开刀。 副导演耸耸肩,无所谓的表示,“就是有好笑的事情就笑了。” 叶柒白看了副导演一眼,转身离开。 副导演跟在叶导身边太多年,一看就知道人家是真的生气了。这家伙生气也不说,就默默的看你一眼,但仇是记下了。 “叶导,你别走我等等我!”副导演从后边追上去。 叶柒白:“你们见了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还凑上来?”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副导演叹了口气,“叶导我知道你在说谁,可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你真的就差点把:我讨厌付之南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就这还让人怎么对你和颜悦色?” “不可能,我为什么要讨厌他!”叶柒白下意识否认,但说出的话怎么听都没底气。 “其实真不怪付之南怕你。”副导演把人拽到角落里这才有胆子开口,“叶导,从他一进剧组,你就一直看他不爽。其实我也理解,毕竟人家带资进组还抢了你预定号的男一号。但是付之南的表现真的令人惊艳,按理说任何一个导演看到这样有潜力的演员都会珍惜高兴。但您还是那一张臭脸。” 叶柒白反驳,“我没有臭脸!”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具体的得问您自己。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叶导你为什么偏喜欢费冷呢?按理说,论才华应该是付之南更讨喜吧。而且长得也够可爱,奶呼呼的。”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五) 这个问题叶柒白没有想过,为什么呢?其实也说不上来。 当初要捧费冷决定得也很仓促,就是在一次观影过程中看到跑龙套的费冷。心里有个声音说:“是他是他。” 那种是那种命令的口吻。 后来叶柒白看到这个剧本的脑子第一印象就是费冷的长相。确实如此,费冷的长相很适合这个角色。 正因为如此,叶柒白才会决定捧费冷。就算付之南把费冷挤下去,也要强行改剧本,把大男主改成双男主。 “所以啊叶导,真不怪人家付小少爷不待见你,我觉得吧你这算咎由自取,想捧费冷就好好捧。”副导演说完,传呼机就传来响声。 收拾收拾准备下一场戏。 “怎么怪我了?”叶柒白承认自己对费冷是有偏爱,但只是看了他觉得不错,加上可能对于身世有些同情,一个普通人能熬到这个地步算是不错了。 反正,情绪很复杂。有种自己必须帮忙的感觉,叶柒白也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事,叶柒白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部戏拍好,但是心里也有预感,这部戏有付之南在费冷就火不了。 因为付之南台出彩了,叶柒白看过样片。只要是有付之南在的地方,费冷不可能会出头,被压得死死的。 没心思想太多,叶柒白决定先这样,后续看情况,决定剪辑。 今天的拍摄大家都挺高兴的,没有什么困难。尤其是付之南,从刚开始进剧组遭人白眼,现在成了团宠。 “付小少爷,你要吃雪糕吗?老北京冰棍。”场务偷偷藏了一个冰棍给付之南。 看到冰棍,付之南眼睛一亮。双手接过软软道了声谢谢,然后拆开包装用舌尖舔了一下。冻得浑身一颤,舒服得眯起眼睛。 大家最喜欢看付之南吃东西的样子,尤其是吃甜食的样子。他会很舒服的眯起眼睛,像家里养的小奶狗,吃到奶后一脸满足的样子。 真的超级可爱。 “好好次!”付之南又舔了好几口,沉浸在甜滋滋的喜悦之中。“好久没有吃到雪糕了,好开心。” “你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吃不到雪糕?” “我大哥和姐姐不让吃,他们说吃了冻肚子。”说道这里,付之南又美滋滋的舔了口,“所以他们不让我吃,我这两年都没有吃到。” “小可怜!”场务姐姐摸了摸付之南的头,手感好好。跟家里撸狗狗似的,好可爱。 “你明知道自己吃冻品会拉肚子肠胃炎,为什么还要吃?”系统发出了不太聪明的疑惑。 “因为最近叶柒白过的太舒心了。老子不能再业务水平上给点压力,就在身体上给点压力。”付之南说着一口咬下冰棍的一边,含在嘴里咽了下去,“等着看呗。” 休息期间刚吃完这根冰棍。 到下一场戏拍戏的时候,付之南就觉得不对劲了。本来应该跟配角演对手戏念台词的,可是一张口却吐不出话来。 站对面的老演员看出不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还满头的汗?”眼见不对劲,老演员赶紧上前扶住付之南。 可是这一碰,那手冰的跟什么的似的。 “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叶柒白摘下耳麦小跑过去。看着疼得脸色惨白蜷缩成一团的人,“怎么了?” 叶柒白赶紧把人扶起来,“怎么回事?满头都是汗。”一摸手,才发现全身冰冷,“怎么回事?” “疼!”付之南疼得全身开始抽搐,拉过叶柒白的手按在肚子上,“好疼。”大口大口的吸气,想缓解一下什么。 “肚子疼是不是?难道是食物中毒了!”叶柒白弯腰一下把人打横抱起来,“快,快去叫救护车。” “好!” “好疼,我好疼啊~” 付之南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柒白,轻轻拉住衣服拽了拽,难受得打颤。“好疼,好疼~” “不疼不疼,乖。”叶柒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先把人送到医院。 先把已经疼昏迷的人送进急诊室之后才询问跟来的副导演和助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副导演摇摇头。 助理去给付家的人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主动上来解惑,“小少爷身体不太好,要是冬天吃冰的话就会这样。估计是不小心吃到冰水或者是其他的饮品,比如雪糕奶茶沙冰之类的。” “可是剧组没有提供这些东西。”副导演在一旁插话,“我也没见过付之南吃过冰的东西啊,你不是一直跟着付之南吗?” “他化妆的时候,我去拿东西了。”只有化妆的时候小少爷一个人在化妆间里,助理不在。 “那我不知道。” “先看看。” 几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医生出来,“谁是患者家属?” “我们是同事。” “已经给吃了药了,打完点滴就没事了,留院观察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只是切记切记不能再吃冷饮之类的,喝水也要喝温水。你们谁跟护士去办住院手续?” “知道了。”助理松口气,还好小少爷没事,否则自己真的要拿命抵。 “我去办住院手续。”副导演先跟着护士离开。 助理:“我去跟大少爷他们说一下小少爷没事。” 那就剩下自己了? 叶柒白听到急诊室的门打开,一转头就看到付之南被推出来。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看着真可怜,叫人心疼。 “我是病人家属。”叶柒白主动走过去帮忙推病床。再近距离观察付之南,一副虚弱到昏迷的样子,更心疼了。 等到病房之后,付之南就已经醒了。方才剧烈的痛感让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 “叶导。” “你醒了?”叶柒白赶紧凑到床边,手扶着矮围栏右手搭上付之南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 付之南却把左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一把握住在额头的手往被窝里拽。 叶柒白搞不懂付之南要做什么,就没挣扎。 “叶柒白,用手帮我捂一下。”付之南颤抖着嘴唇,弱弱的说。撩开病号服把叶柒白的大手按到腹部。 那独属于掌心的温热触感温暖着现在还在抽搐的胃部,付之南舒服的闭上眼睛。 这是付之南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还难受吗?”叶柒白体温偏高,手掌下细腻如凝脂的皮肤,让人想入非非,可是看到付之南这虚弱的表情,什么臆想都没了,只有心疼。 果然,长得奶的人招人疼。 付之南:“难受,像是要死了。” “你吃了什么东西?医生说你吃了冰的,但是这个天气你又有助理看着,不可能让你吃冰的。”叶柒白可不想自己剧组不明不白的背锅。 就付家宠爱这个小少爷的程度,肯定是要来闹的。 “我贪嘴,喝了冷水。”说完付之南就闭上了眼睛,说什么也不肯睁开。 “在撒谎,”叶柒白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但看这副样子估计是不愿意说了。既然不愿意说就不问吧。 说完台词,付之南就睡了过去。 没多久付家的人就赶来了,来的事付之南的姐姐。 “小南!”付之媛看着最疼爱的弟弟躺在床上嘴唇泛白,心疼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再看到病床上的人,“叶导。” “付小姐。”没想到付之媛居然是付之南的姐姐。这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内衣设计师,还有自己的品牌。 付之媛:“我弟弟他怎么了?” “他自己偷偷喝了冷水,结果胃病犯了。”叶柒白抽回手,毕竟当着人家姐姐的面也不好。 “谢谢。”付之媛没有多问,转身拿了个热水袋装上开水把热水袋塞到被窝里。这一切看的很熟练。 “既然您来了,我就先走了,剧组还有事儿呢。”叶柒白微微点头,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医院里的事情叶柒白没有再去关注,有付家的人在付之南会没事的,只是剧组有事情要处理,毕竟付之南突然生病,大家肯定议论纷纷。 等到叶柒白剧组的时候,发现副导演已经处理好这一切,也找到是谁给付之南吃的雪糕。 是一个化妆师的助理,兼职场务。 “对不起啊叶导,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小姐姐也被吓坏了,当时真的没想到付之南不能吃,吃了之后有那么大的反应。 现在是后悔又自责。 “是你给付之南雪糕的?”叶柒白倒是不意外。在医院的时候就看出付之南在撒谎,现在看来是为了维护这个女的。 “付少爷现在没事吧?” “没事。”叶柒白也打算装作不知道。这女生没什么后台,要是让付家的人知道,估计要迁怒与她。 还是算了,只当做不知道吧。 叶柒白:“付之南说是他自己喝了冷水才导致这样的,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你自己私下找他道个歉就好了。” “好的。”小姐姐听说人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叶柒白刚要走出化妆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费冷,眉头皱起来。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六) “叶导,我刚来!”费冷急于辩解。 “没事。”叶柒白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点了点头叫场务去忙。自己在化妆间休息一下,确实今天有点累了。 费冷见没人,也跟着进来,小声叫一声,“叶导。” “怎么了?”叶柒白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揉着额角,“你不去准备准备吗?” “我看到刚才付之南那样子有点担心。”费冷走进来,却顺手把门关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叶柒白很抗拒和费冷两个人呆在同一间房间,尤其是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把门打开,我透透气。” “是。” 费冷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乖乖的把门打开才敢走过去,“叶导,我想问一下付之南怎么了?毕竟刚才看着他有点恐怖的感觉,好像就很奇怪。” “肠胃不好。应该是吃了冰的东西会这样,付家的人也好像习惯了。”不知为何,想到刚才付之南的样子,叶柒白就觉得烦躁。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居然自己吃冰的还疼成这副鬼样子。 “叶导,你好像很不高兴啊?”费冷撞着胆子走过来,半蹲到叶导跟前问道,“所以怎么了?” “没事。” 叶柒白心里也不想承认这一点,摆摆手道,“我只是担心拍摄进度,如果付之南要住院的话,就要拖延几天了。” “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都努努力赶赶就好了。毕竟付之南身体不好,那也不能强人所难。”费冷说完,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付之南这个毛病,如果是经常的那就不好了。他又是主角,只怕会拖延进度。” “你说什么?”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爽,叶柒白起先没明白,后来想通了,这费冷的意思是他来当主角? “我只是担心付之南的身体。”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费冷笑了笑缓解一下尴尬,“我只是担心而已,关心则乱。” “是吗?”叶柒白现在有些倦怠,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时间到了再出去。” “好的。” 等人出去之后,叶柒白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 这个费冷,根本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刚开始自己还以为这个费冷是为了梦想而努力,却没有出头机会的好演员。 但就冲刚刚他说的话就不是这样的。 付之南对他那么好,什么药膳冰糖雪梨,平日里更是能照顾就照顾。更是对自己改剧本毫无怨言。 虽然说是付之南抢了费冷的男一号,可是能对彼此做成这样那真的很不错了。结果费冷最关心的还是付之南能不能继续拍戏。 想当主角的欲望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压都压不住。 “唉,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叶柒白趴到桌子上,一想到付之南的那副惨样就心疼,再加上费冷这样。 今天真的是乱糟糟的,没个清净。 费冷出去之后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太着急了。只是看到付之南生病太高兴,一时间没控制住,叶导肯定也意识到什么了。 “失策了。” 不过还好,第二天付之南就生龙活虎的回来了,还因为拖累进度给大家都带了蛋糕点心和奶茶。 “呵。”费冷掂量着手里一看就很高级的蛋糕,还有那杯奶茶。不由得感慨一句:有钱就是好啊,能摆平一切。 昨天给冰棍的场务小姐姐也趁化妆的时候偷偷道歉。 “对不起啊付少爷,我不知道你不能吃冰的。”场务小姐姐压低声音,怕被外人听见。 “其实这也不怪你啊。”本来这个局就是付之南临时起意的,让小姐姐背锅也不好意思,耐心解释道,“你也不知道我不能吃,给我吃是好心。这件事其实都是我的错,我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还吃了,叫你们都担心,其实是我不好。” 小姐姐:“唉,这件事叶导没有追究我,叫我私下跟你道歉。” “嗯,你记得别往外说知道吧!”付之南想了想,从路口里掏出一把巧克力塞给小姐姐,“这是上次的回礼。” “谢谢。” 这一波付之南在剧组真的赚足了好感,顺带收下一个真心的迷妹。还赚了叶柒白的一点怜惜。 就不信昨天在医院,拉他手捂肚子的时候他会没感觉。 “啧,一箭三雕。”系统点点头:怪不得,从前在付之南在圈里风评都是极好的。就这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技巧,怪不得了。 耽误一天的进度,付之南也是紧赶慢赶的。 整个剧组都因为有个团宠无比和谐,只是叶导不是很开心。怎么这个付之南,还那么怕我? 叶柒白远远看着付之南和副导演两个人说笑,时不时还有其他的配角凑过去,一群人好像聊得很开心。 “那么开心做什么?”叶柒白恨得咬牙,还是忍不住迈开脚步走过去。倒是想听一听,这些人在谈什么。 原本付之南还因为副导演的笑话,笑的露出小酒窝。结果看到叶柒白走过来,脸色一变扭头就跑,“我走了要去休息一下!” “哎!” 几个人叫都叫不住,一转头就看到叶导走过来了。 纷纷感慨:怪不得跑得那么快呢。 “他去干嘛?”叶柒白看的清楚,这付之南分明是看到自己来了之后才跑的。这人就那么不待见我? “说是累了去休息。”副导演笑了笑,拍拍其他人的肩膀示意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交代完他也要走了。 却被叶柒白拦住,问道,“那付之南为什么那么不想看到我?” “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啊。”副导演笑了笑有些嘲讽的意味,转身离开。 “付之南!你凭什么讨厌我。” 这下可把叶柒白惹毛了,明明在医院还乖兮兮的叫自己帮忙捂肚子,现在好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付之南躺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玩游戏,门被敲响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这个叶柒白,动作还挺快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系统已经对宿主的料事如神麻了。 “因为叶柒白剑啊!”付之南冷笑道,“因为他剑啊,你越不理越凑进来,你越冷漠他就越高兴。” “听起来是挺贱的。”本来系统的是不信的,可是听到这哐哐敲门声,就不得不信了。 “进来!”付之南顺手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 叶柒白走进来,还没说什么呢就看到付之南肚子裸露在空气里。虽然有空调但是还是有点冷的。 “你怎么不盖被子!”叶柒白一想到昨天的事情,顺手拿过椅子搭着的外套走过去,“你怎么不注意一下的吗?就算这里有空调,你自己都忘了昨天住院的事情了是吧,就这样晾着肚子。” “这不是有空调呢嘛。”付之南有些不耐烦,赶紧把肚子的衣服整理好。嘴里小声嘟囔:整天逼叨叨的,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 “我老太婆?” 叶柒白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人气死,“我要不是为了不拖延进度,你以为我会管你?”说出这话后他都觉得奇怪。 明明不是那么想的,只是单纯要关心而已。 “叶导,有什么事吗?” 付之南坐起来,把消消乐退出来之后一副你骂我听的乖巧样子。 “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躲?”叶柒白反身去把门关上,另外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就坐到付之南跟前。 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付之南低下头把玩着手机,一副被老师找事的乖巧学生的模样。也不说话也不回答,就沉默以对。 叶柒白:“你别给我在这儿你嘴不说话,我问你。你为什么怕我?” “我,我也没有怕你吧?”付之南挠挠头,咬住下唇解释道,“我只是刚好都有事走开了而已,叶导你别想太多。”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真要是被这拙劣的演技骗了,叶柒白就活不到现在,双手抱臂质问,“为什么躲着我?” 里面两个人在谈判,外边费冷是亲眼看着叶导走进付之南的休息室。走过来一看,结果发现门被关上心里一惊。 想到昨天自己要关门却被阻止的事,心里隐隐有所猜测。赶紧趴到门板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屋里此时一片寂静。 付之南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回答。就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在生气的叶导。 “说!” 这简短恶毒一个字,吓得付之南一哆嗦。眼眶蹭一下就红了,“我,我没有怕你。”说话也有些哽咽,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我!”叶柒白只是想问问,没想过要把人逼哭,有些懊恼。 “你别哭了,我没干什么不是吗?动不动就动不动就哭。”搞得这件事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叶柒白有些不爽。 “对不起。” 付之南拼命止住哭声,只有肩膀一抽一抽的。低下头也不敢再看叶导。你个小垃圾,整天就知道吼,迟早揍你一顿。 “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对你做了什么似的?”叶柒白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谈和。 “对不起叶导。”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七) “这也不是你的错!” 叶柒白揉揉额角,稍微冷静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对了,你为什么怕我?” 付之南:“我没有怕!” “你现在手都在抖,你告诉我没有怕?”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叶柒白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敷衍过去。 “没有怕。”付之南还在嘴硬。 “是不是因为我刚开始对你的态度不怎么好?”既然不说,那叶柒白决定自己猜一猜。 付之南:“是有一点吧,但也不全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叶柒白今天是铁了心了要搞清楚这件事。 “因为我哥说要离你远一点。”小声嘀咕道,付之南看了眼叶柒白似乎没有生气,才敢继续说,“我来只是为了和冷哥合作一次,也不是非要干什么拿奖之类的。反正我哥就是叫我离你远一点,别得罪你。” “就这样?” 付之南搅动着手指,咬住下唇小声道,“而且你看起来很不好惹。我喜欢冷哥那种类型的,温柔好相处。” 前面那句话叶柒白承认,拍戏的时候叶柒白承认自己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但拍戏的时候杂事儿那么多。一睁眼就一堆烂事搁你面前,能不暴躁吗? 至于后边那一句,叶柒白不同意,“他温柔好相处?” “是啊,反正冷哥我觉得挺好的。”说完,付之南还悄悄看了眼叶柒白见又要生气,把头低下来。 “费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叶柒白不知道怎么跟着小笨蛋解释,他们都看走眼了。 本来叶柒白也是觉得费冷是好人,但是昨天那一次看来绝对不是。至少对付之南费冷是希望他出事的,好抢回主角的位置。 “哦。”嘴上应着,但付之南根本没往心里去。 叶柒白叹了口气,“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吃了你的。”再解释也累了,起身离开。 “下贱。” 付之南翻个白眼,之前缠着你就一脸嫌弃,现在巴巴的凑上来,不是下贱是什么。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费冷也是有天赋。在付之南的带动下演技突飞猛进。 但费冷却不高兴,因为所有人都再说:因为付之南的关系。演技好是因为付之南,什么好都是因为付之南。 但最让费冷恐惧的是今天,副导演拿来了新剧本。在新剧本里面,自己已经变成真正的男二。 “副导演,为什么我删了那么多的戏份?”费冷小心询问,又怕因为这个问题闹得人不爽。 自从那一次在化妆间费冷说错话让叶导发现之后,就开始谨言慎行。没有藏好自己的欲望,让别人窥伺到。 也正因为那一次,费冷能感受到叶导对自己的疏远。在剧组也不像从前那么亲近,会帮忙解答问题指出不足。 “我不知道,这是叶导给我们的新剧本。”副导演耸耸肩,转身忙活去了。 费冷攥着新剧本,望向叶导的位置。叶导正在和付之南说话,那付之南一副不怎么想理会的样子。 看了看手里的剧本,费冷还是没有勇气上前质问。 该怎么问?问不是给我双男主吗? 问为什么要改剧本。 费冷太明白此时的现状,现在的情况对自己不利。本来以为付之南要是个绣花枕头,半点屁用都没有,那叶导肯定会偏向自己。 但,没想到付之南那么厉害。 他这一切都是叶导给的,叶导要收回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费冷再次把目光挪到付之南身上,暗下决心。 到晚上的时候,费冷就直接找上门,问道,“付小少爷,要去喝一杯吗?” “喝一杯?”付之南有些奇怪,这深夜说来喝一杯的话,肯定有猫腻,“我们不能出去吧,叶导会生气的。” “没事,我带了酒。”费冷举起右手的袋子,里面是香槟和红酒还有威士忌,“我们就在房间里喝,小酌一杯,我有事情找你聊聊。” “好啊!”付之南欣然应允,把人请进来。 费冷进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的震惊了。这总统套房和下面的大床房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豪华到甚至还有客厅和酒柜。 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下面璀璨的万家灯火。 “你这房间可真不错啊。”费冷感慨一句。 全剧组就两个总统套房,一个是叶导一个就是付之南,人家家里有钱还能怎么办。 “还好。”付之南关上门,“冷哥怎么突然想到要喝酒了?” “因为这两天感觉心里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就想到你了,你不会嫌我多事吧?”费冷坐到沙发上拿出酒。 “不会,冷哥来找我我高兴着呢,怎么会嫌弃。”付之南去酒柜拿酒杯,“对了冷哥你想喝什么?我拿杯子。” 费冷:“我喝威士忌。” 付之南正好没有理由去找叶柒白呢,这就送上门。于是也没有跟费冷打招呼,直接打电话给叶导。 “喂叶导,你那里有冰块吗?” 听到这声音,费冷往后看,见付之南在酒柜那里打电话,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问道,“你打电话给谁?” “给叶导啊,我这里没有冰箱也没有冰块,要喝威士忌的话要跟叶导借冰块啊。”付之南一脸无辜,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冷哥反应会那么大。 电话那头的叶柒白,听到两个人要喝酒,赶紧追问,“你和谁要喝酒?” 付之南:“我和冷哥啊。” “费冷?” 叶柒白不知道费冷打的什么主意,居然半夜三更去找去找付之南喝酒,当即决定过去一趟,“那你等着,我去拿冰块过去。” “你怎么跟叶导说了这件事啊!”气得费冷想骂人,但又很快按耐下去,转而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我就怕也到看到我们喝酒生气,毕竟明天还要拍戏,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就惨了。” “啊!”付之南装作才记起来的样子,捂住嘴巴,“我,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啊,对不起啊冷哥。” “没事。”费冷也不能真的怪他,现下叶导靠不住,这付之南是唯一的希望了。 “不好意思啊。”付之南挠挠头。 叶柒白生怕两个人在一起独处擦出什么火花,随便拢了一大袋冰块赶过来。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儿啊?”付之南耸耸肩,把人让进来,朝里面喊道,“冷哥,叶导来了!” 费冷赶紧从沙发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就看到叶导,微微点头打招呼,“叶导,晚上好。” “你来做什么?”现在叶柒白确定这个费冷来不安好心了。 “冷哥来找我喝酒啊,你那么凶干嘛?”付之南很自然的挡在费冷前面,“谢谢您的冰块,放那里就好了。” “喝酒也不叫我,那多不好啊。” “我只是。”接下来的话,费冷被叶导的眼神震了一下,后边的话没有敢说出口。 付之南双手叉腰,一直在维护费冷,“你爱喝不喝,不喝出去。” “喝喝喝!” 叶柒白有些无奈,但凡付之南对自己的态度好点,都不至于这样。 付之南拿了冰块又准备杯子,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又贡献出自己一些零食,倒好酒准备一切妥当。 “好了,喝吧。” 付之南给两个倒上威士忌,给自己倒上一杯香槟。 “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叶柒白抢过香槟一饮而尽,“喝奶去!”说着,把付之南面前所有的酒都拿到跟前。 “冷哥来找我喝酒的,关你什么事儿啊!”付之南气急,想抢过酒杯却被瞪了眼,“你瞪我干什么?” “不许喝!”叶柒白拍掉付之南的手,“你要是在这里,在剧组里我就没收你的所有零食!” “你!” 这对付之南来收简直是绝杀,叫人恨得牙根痒痒,“我去喝AD钙奶。”说着自己跑去拿了两排出来。 付之南就一边坐着看两个人喝酒,自己边吃慕斯蛋糕边看着两个人。 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啊,三个人都闷头喝不说话。 “对了冷哥,你找我要说什么?”还是付之南先受不了这气氛开了口。 费冷:“就是有些事情想问你啊,因为你演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有吗?”付之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演的,但就是样了。但是这个演戏的话,不应该问叶导吗?他肯定比较会啊。” “你演的很好。”叶柒白喝着酒冷冷说一句。 这一句也不知道在说谁。付之南和费冷面面相觑之后,谁也没有搭话。 叶柒白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付之南。” “哦。”付之南应了一声,没多开心。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夜渐渐深了酒也喝的快完了。 费冷不胜酒力已经醉了,叶导还好,但也趴在桌子上不肯动。 “不让我喝酒就是为了让我来收拾残局是吧?”付之南叹了口气,先打电话叫服务员把费冷送回去再说。 再叫人收拾东西。 “叶导,你还好吗?可以自己走过去吗?”付之南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喊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叭,等我收拾好再送你回去。”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八) 其实叶柒白没有真的醉,只是微醺而已。但就是不想动,想这样趴着听着付之南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明明是来找我喝酒的,但两个人喝醉了我一个人喝奶?” “唉,说实在的。你怎么就不喜欢冷哥呢?冷哥那么温柔和善。” “你就是个大坏蛋!” 付之南一边收拾一边嘀咕。 叶柒白什么都听着,有些不爽:对,费冷是好人我就是坏人!对对对,我就是坏人。 等收拾完了之后,付之南看了眼还在装醉的叶柒白叹了口气。既然要装就装到底吧, “叶导,起来了!”推了推醉死的人,见没醒。付之南叹了口气,弯腰先把人拽起来,“起来回去了。” 可叶柒白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都快一米九了,哪里是付之南能拽得动的。 “唉,算了。”付之南也是放弃了,站起来转而进房间。 这下轮到叶柒白奇怪了,突然坐直起来回头看,“这付之南该不会就把我丢在这里了?”那也太不待见我了。 结果正好这个时候,付之南从房间里拿着毯子出来了。正好和瞪得大眼睛的叶柒白打了个对眼。 付之南:额 叶柒白:嗯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飚演技的时刻到了。 “嗝~~”叶柒白装作喝迷糊的样子,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付之南走去,“头好疼。”迈着醉步去。 好家伙,这演技不愧是能当导演的。 “叶导,你!”付之南赶紧上去扶,“我送你回去吧。” 可叶柒白跟没听到似的,一边倚在付之南身上一边踉跄的把人往房间里带。 付之南要把人往外拖,结果倒好。因为自己势单力薄还被人拖进房间里,“叶柒白!叶导,你喝醉了我我送你回去!” “没醉。”叶柒白演的挺好,拽着付之南直挺挺的摔到床上。手脚并用将人抱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叶柒白,你给我松开!”付之南推搡着,奈何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拗得过该死的主角攻。 最后倒是把自己搞得没了力气,躺在叶柒白怀里气喘吁吁,最后也不知是累极了还是怎么回事竟也睡过去了。 叶柒白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下来,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确认一下。嗯,确实睡着了, “小坏蛋,人家费冷就是好人,我就不是好人了?”叶柒白揪揪小肥脸,冷笑道,“那个费冷恨不得你马上死了,才能做主角,你倒好。处处为了他好,处处帮他,我反倒成了坏人了。” 叶柒白心里对费冷的不爽又多了几分。 “不知好歹的小笨蛋。”叶柒白觉得这小肥脸手感极佳,再揪揪。 你个老傻i逼,老子脸都给你揪红了,你就不知道稍微注意点。我现在在睡觉,你能不能稍微给点面子? 付之南差点没忍住一个大逼兜盖到臭傻i逼的头上,只能假装睡迷糊了一个翻身蹭蹭,打断这个老东西的动作,再继续装睡。 果然,这一个翻身把叶柒白吓住了,赶紧抽回手抱着人就睡觉。 这一觉睡得真的那叫一个受罪啊。 付之南真的是翻身翻身受限制,呼吸呼吸不舒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受什么酷刑,所以早上早早就睁开眼睛。 看到身边的叶柒白,付之南忍住给他一个大逼兜的冲动,把人推开之后站起来去洗漱。 等洗漱完看了看表,居然才六点半。 “要不你去找个房间睡会儿?”真不是系统怂啊,是真的宿主那张脸,就这张脸的戾气比起那死了三千年的厉鬼还要重。 几乎到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地步。 “嗯。”付之南冷冷一句。 系统心里一惊,便不敢再说话了。 等叶柒白起床之后,发现身边没人,有些奇怪,“付之南!”叫了一声,看卫生间也没人。 “跑哪儿去了,真奇怪。” 付之南自己去前台开了个房躺下一直睡到九点才起来。睡够了心情才稍微舒服一点,打着哈切去剧组。 “小南,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啊?”副导演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这眼睛都是红血丝,“怎么,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确实不怎么好。”说完这话,付之南狠狠瞪了一旁不说话的叶柒白。 睡不好就心情暴躁,任谁都能看出付小少爷今天心情不好,谁都不想去触霉头。偏偏就叶柒白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去摸老虎屁股。 “你怎么眼睛那么红?状态也不行啊。”叶柒白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付之南哦了一句也懒得理,直接走进化妆间。 副导演:“怎么,叶导你又惹他生气了?” “谁知道呢。”叶柒白把剧本塞给副导演,也跟着进了化妆间。 付之南正在滴眼药水,昨天没睡好眼睛干得很。 “怎么了这是?”叶柒白推门进来就看到付之南趴在化妆桌上,回身关上门之后才过去询问,“哪里难受吗?” “走开啦!”付之南有些生气,把肩膀上的手扯下来,“我昨天睡得很不好,好像有一个人在绑着我,否则我的眼睛怎么会这样?!都怪你都怪你啊!” “对对对,都怪我。”叶柒白站起来打算帮忙看看,“真的难受吗?让我看看,刚刚眼睛是不是红了?” 付之南点点头,仰起头抬起眼皮,“嗯,红了。” “还真的是。”这是叶柒白第一次那么仔细看付之南的眼睛,圆溜溜的真可爱。像是只小狗勾,现在就像只两天没睡的小狗勾。 “这样的状态可不太行啊。”叶柒白俯下身子去看。但目光却从眼睛一直滑到嘴唇。嘴唇也是肉嘟嘟粉嫩嫩的,真可爱。 要不我尝一口? “是不是很红?”付之南看到他眼里闪着的暧昧的光,故意微微嘟起嘴唇,更诱人了。 叶柒白咽下口水,突然色心起了,俯身直接亲了下去。 付之南装作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凑近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费冷直接推门进来。“小南,你好了么?副导演在问了。”可没想到推门进来却看到这一幕。 直接吓得愣在原地。 “你干什么!”付之南猛地把人推开,蹭的站起来往后推。捂住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要叶柒白有些不爽的瞪了门口的费冷一眼:好端端的来碍什么事儿。 “你TM,你个臭傻i逼!”付之南恨得直跺脚,“你,那是我的初吻啊!你,我不是要给你亲的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叶柒白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付之南气得眼睛更红了。手指着叶柒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是气急了。突然想到什么,跟站在门口的人求助,“冷哥,我不干净了!” “不是,你怎么就不干净了?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吗?你是初吻那我也是。”大家扯平,有什么好生气的。叶柒白看了眼费冷,抬抬下巴失忆人出去。 费冷碍于叶导,还是决定离开。 “冷哥,你不要走!”付之南可怜巴巴的看着费冷,下一秒估计都要哭出声来了。 “滚!”叶柒白见人不走直接上前就把门关上,“让副导演等一下。” “啪!” 费冷还想说什么,门就被关上。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付之南该不会和叶导在一起了吧。 “叶柒白,你这混蛋。我要告诉我哥去!让我哥我姐打你!”付之南一哭眼睛更红了。 在叶柒白眼里,这不就是家里委屈兮兮的小狗勾吗? “我怎么了我你要打我?”叶柒白把门反锁,打算两个人说个清楚。 “你,你昨天晚上喝醉抱着我睡就算了,你还亲我?你要不要脸啊你,你简直就是混蛋!”付之南一边哭一边骂,气狠了还会打嗝。 他妈的,这该死的buff要不要那么大,我台词都没有念清楚尽打嗝了。 哭得抽抽搭搭的样子更可爱了。 “付之南,我喜欢你。”叶柒白不装了直接摊牌。 好吧,前面看着有点讨厌,是知道可爱这种东西会越看越喜欢。 “啊?”真的是天雷一个接着一个来,付之南被雷得在原地愣着。 叶柒白:“我说我喜欢你。” “狗屁,我不喜欢你!”付之南总算回神了,一说起这个更生气了。“我才不会喜欢你,你就是个笨蛋!” “那你喜欢谁?喜欢费冷?”叶柒白嘴角勾起冷笑。就费冷,他敢和我争? “关,关你什么事儿啊?”付之南一副心思被戳破的局促表情,咬住下唇瞪着叶柒白,“反正我不喜欢你,演完这部戏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自己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哭什么啊?” 这小娇气的样子,叶柒白拿出手怕想给人擦泪,却被躲开。 “不要你,走开!走开啊!”发横想把人推开,可付之南的力气实在是太小。 推开不成反被人按进怀里,叶柒白有些不高兴,“我告诉你,费冷绝对不敢和你在一起,你信不信?”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九) “关你什么事儿?”付之南反唇相讥,双手抱胸咬住下唇愤愤不平,“就算冷哥不和我在一起,又关你什么事?难道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不成?” “当然!”叶柒白一步步走向付之南,一把掐住下巴笑道,“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只是通知,让你喜欢我,明白吗?” “不明白!” 付之南咬牙把人推开,这老男人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你哥哥姐姐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叶柒白也不恼,笑问道,“他们是不是叫你别惹我?” “是,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我也没有惹你啊。我一直都没有惹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怕?”说起这个,付之南才要生气,反问道,“你说我干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眼眶又红了。 “我怎么对你了?我一不打二不骂,做什么了我?”对上付之南红彤彤的眼睛,叶柒白有些心虚,“就算是拍戏的时候对你凶了点,那也是因为工作原因,这又不算什么。” 付之南说不过,瞪了这狗东西一眼,轻哼一声,咬住下唇警告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你你别打搅我!” “看着咯。”叶柒白看着付之南走出去,心中暗自发笑: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觉得可以就可以的。 付之南不知道接下来要遭遇什么。 该拍戏拍戏,就是休息的时候这家伙就作妖。 当付之南和费冷聊天聊得高高兴兴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就出现了。 “付之南你过来。” 付之南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先过去看看这家伙又搞什么,“干嘛!” “你最近状态不错。”叶柒白一边看样片一边分析,“只是,这两句台词不太行,可能要重新收一下。” 付之南看了眼他说的两场。一下火冒三丈,指着显示屏就开始骂,“屁,哪里不行?这两个我是故意处理得断续磕巴的,人在生气的时候会磕巴断断续续说话,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样才够真实啊。” “原来是这样啊。”叶柒白装作恍然的表情,“确实确实。” 就这个样子,付之南当然知道这个老男人是故意。肯定是看到我和费冷说话,就故意搅局。 付之南起的双颊鼓鼓,戳破叶柒白拙劣的演技,“你一个导演,难道还看不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啊。”叶柒白有恃无恐,甚至还有心思揪揪小肥脸,“就是想看你这样生气的样子。” “什么狗屁变态的嗜好!”打下揪脸的手,付之南气呼呼的转身要离开。结果下一秒手就被拽住,“你干嘛!” “别走,我真的有事跟你说。”见人生气了,叶柒白也不吊儿郎当,将付之南的手握紧,“我是真的有事告诉你。” “你说吧。”付之南想把手抽回来,可无奈这老男人拽的太紧,气得眼眶一红。“你说你说,赶紧说!” “今天晚上是不是要陪你家里人吃饭?”叶柒白拇指摩挲着细腻的皮肤,心里感慨:果然是娇贵养大的小少爷,肤若凝脂。 可比那些什么地里长出来的小白花好多了,又嫩又多汁。 “是啊,怎么了?”付之南奇怪,为什么这人会知道。 叶柒白笑道,“你哥请我了呢。” 也不算是邀请,就是叶柒白让自己家人去问了一下。得知今天付家有聚会,就打算一起去。 “不可能!今天是我们家里的人聚会,不带外人的!”这家伙一看就是在吹牛,付之南扯回手,“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饭。” “哈哈。”叶柒白也只是笑,并不反驳。 费冷在不远处看两个人纠缠,在联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是叶导亲了付之南,两个人的关系估计已经进了很多步。 唯一的念想没了,现在靠不上叶导,就只能靠付之南。 想到这里,费冷虽然不情愿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至少现在这部电影搭上付之南,接下来在娱乐圈的日子好过一点。 以后哪怕不能男一,也不会是跑龙套。费冷心里想着:等利用完付之南,再把人踹开。 “看什么呢?”副导演走到费冷身边,顺着目光看到拉扯的叶导和付之南,有些意外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费冷没什么兴趣跟副导演说话,但又不敢得罪。干笑了两声回答,“估计是前两天吧。昨天刚好看到叶导亲了付之南。” “这话,可不要随便对外说。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副导演双手抱胸,冷笑提点一句,“在这个圈子里混,最要紧的事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惨了。” 本来副导演是不想说那么多的,但看在付小少爷很喜欢费冷的面子上。否则要搁谁,都不会多嘴。 付之南是不信邪的,可是到晚上付家司机来接人的时候,叶柒白也跟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付之南用手挡住车门,妄想阻止叶柒白上车。 “你姐姐邀请我了,我不来不是很过分?”叶柒白一把揽住付之南的腰,把人往怀里按,“小少爷,怎么你姐邀请我,你却不欢迎我?” “你放开!”付之南看了眼左右看生怕又狗仔偷拍,“你放开我!” 叶柒白掐住南南的下巴,威胁道,“让不让我去?不让我去的话马上就开始叫人,到时候叫人来拍好几张!” “你敢!”从前混圈子的时候,付之南就最怕绯闻。被这一吓倒真的害怕了,红着眼眶左右查看到底有没有狗仔。 “怎么不敢?反正这群人不敢发我照片。肯定就会用你的照片来博热度,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叶柒白揪揪小肥脸,“一起去吧。” “你!”付之南装出被吓怕的样子,点点头,“那你不许乱说话。” “行。” 两个人一起挤上车,车子本来很宽敞。可是叶柒白非要挤到付之南身上,这就叫人很奇怪了。 “你干嘛挤得那么近?”付之南都要贴到车门去咯,可这人还是一直挤过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气得付之南用上双手把人推开,可怎么推不动半分,气得咬牙,“你给我走开啦,别凑得那么近!” “别闹。”叶柒白倒好,大手一挥把人揽进怀里,“乖乖的别闹。” 付之南:“到底是谁闹,你在我家的车里对我不老实,到底是谁在闹啊!” “好好好是我在闹。”叶柒白也不生气,顺着话说但手不肯松开。 挣扎无果,加上叶柒白怀里确实舒服就随便了。 今天是付家自己的聚会,本来不应该有外人的,也不知道这叶柒白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姐姐邀请他来。 付家两个少爷一个小姐。大哥继承家里的事务,二姐是个知名设计师。 “姐!”付之南一看到姐姐委屈的不行,巴巴的小跑上去,挽住姐姐的胳膊,“姐姐,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 付之媛朝着叶柒白点点头笑道,“说是有兴趣,就跟着来了。” “是啊,很有兴趣。”叶柒白笑着点头。 “略!”看见这人就讨厌,付之南甩开姐姐的手自己钻进包间。 “不好意思,我弟弟重小就被我们宠坏了。”付之媛叹了口气,笑着摇头,“也怪我,从小就给他穿女孩子的衣服。” 大家都说付之南娇气,但也确实。因为付之南在七岁之前都是被付之媛当做女孩子来养的。 那时候穿着娃娃裙走出去,大家都以为付之南是个小女生。 “是吗?”叶柒白附和一句。 “你是不知道,从前小南穿裙子的时候,好多小孩都想要娶他呢。”付之媛一边说一边推开包间的大门,“人都到齐了。” 其实包间就三个人,付之南和哥哥。 “你好,叶导我经常听小南提起你。”付哥哥把人迎进来坐下,“没想到真的如小南所说,果然是个很值得人信赖的。” “哦?南南居然会提起我?”叶柒白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南南说自己能有什么好听的。 付哥哥有些意外,“当然,从前小南很喜欢你的,小南没跟你说吗?” “没有的事儿!”付之南赶紧示意哥哥别说话了。 “噢?”这就让叶柒白感到意外了,“南南说我的好话?”这怎么可能! 付哥哥有些奇怪,看了眼小南。小南从前不是最喜欢叶导的吗?叶导导演的片子,一天看一次,爱不释手。 “没有的事儿!”付之南瞪了眼哥哥示意别说了。那是从前原主造的孽,只好找补回来。 “我之前是挺喜欢叶导的,但是没想到和他合作之后,发现有的人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所以就不喜欢了!” 叶柒白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我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我?” “看着人模人样的,实则脾气大又喜欢骂人,还总是说我。”付之南一转头就跟哥哥诉苦,“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才觉得这叶导是好人,我现在觉得冷哥是好人。”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 付之媛制止自己家弟弟,“不许胡说。”哪有人当着面说坏话的,而且这叶柒白付家也惹不起。 “行。”叶柒白点点头。 几个人和谐的没有再提这个问题,吃完饭还得回去剧组准备第二天拍戏,所以也没有喝酒。 两个人回去的车上,叶柒白突然开口,“是不是我温柔一点,你就会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付之南轻哼一声,头偏到窗外只露出粉粉的耳尖。 “可是你哥说你从前喜欢我的。”叶柒白凑过去,附耳轻轻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只要挑动这里,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果然,付之南耳垂一热,腰马上就软了。 “你干什么!”一下就没了挣扎的力气,付之南只能倚靠叶柒白怀里,想挣脱都没有力气。 “我跟你哥谈过了,他说你从小就很喜欢我拍的电影。其实这一次来也是为了和我合作。你为什么要说跟费冷呢?” 要不是叶柒白暗地里和付家的哥哥了解了一下,都不知道原来事情是这样。可为什么南南之前喜欢我,可却要对我说喜欢费冷呢? 难道真的是在对我欲擒故纵。 一听这话,付之南暗道不好。这该死的叶柒白肯定回来瞎比比的,话在嘴里滚一圈,说出来已经开始哽咽。 “我起先是喜欢你的。”付之南吸吸鼻子,解释道,“可是我一进剧组你就骂我,你就各种看我不爽。我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那时候我就肯定,你一定是个坏人,就仗着自有才华,恃才傲物!所以我不喜欢你了。但是冷哥不一样啊,冷哥勤勤恳恳,温和礼貌,对我又好。” 叶柒白想起来,当初南南进剧组那两天确实对我很好,但是好吧,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你觉得费冷对你好?”这付之南到底在想什么?小脑瓜子怎么就记着我的仇,叶柒白想不明白,“那个费冷从一开始到现在,根本没有在意过你。他只是不断消费你对他的喜欢而已,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但至少冷哥没有骂我,没有在所有人面洽给我难堪。”付之南小声哔哔。 好吧,叶柒白承认刚开始自己不当人,只能耐着性子给南南解释,“人都会知错就改的。不能因为费冷一开始没有对你恶语相向,你就喜欢他啊。” “那我也不是什么二傻子,脑子也没什么毛病。不去喜欢一个对我好的,反倒去喜欢一个对我恶语相向的啊。” 要是喜欢上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才是有病吧、付之南可没有什么奇怪的性癖。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费冷绝对不是真心对你的,明白吗?”也就南南蠢看不出什么。 叶柒白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刚开始这个费冷还想搭上自己,结果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就把心思都放在南南身上。 目的就是用南南做靠山,借此得到庇护。以后在圈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关你什么事儿。”付之南显然不领情,也懒得管他闭上眼睛睡觉。 见说不通,叶柒白也没再念叨,说多了反而让人觉得烦。 “哥,你说叶柒白喜欢小南是真的吗?”付之媛看了眼开车的大哥,说出心中的疑虑,“我总觉得这件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就说叶柒白。他们家里什么情况?也不是像我们这样普通的做生意的人家,他们家家族势力错综复杂,我不太希望小南被这群人搅和乱。”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别说妹妹不想,就连付哥哥也不想,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这叶柒白看着温和实则说话一点都不容置喙。” “我倒是看得出来一点。付之媛望了眼车窗外,“老实说,我是不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小南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从小被我们骄纵坏了。叶柒白这个人看起来真的不好惹,要是小南闹脾气,得罪了他,只怕日子不好过。” “现在是没办法,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把小南送出国。让小南在国外呆上一两年,读书啊玩啊都好,等叶柒白觉得无趣了再把小南接回来。” “这个好!”付之媛是想着,等新鲜感一过,那叶柒白该干嘛干嘛去。付家也会让小南离姓叶的远一点。 “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倒是把付之南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现在付之南想摆脱这个牛皮糖就很麻烦。 “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间睡吗?”付之南靠在门板上,把门卡藏在背后。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防止这个老六搞偷袭。 叶柒白耸耸肩,回答道,“我忘了带房卡。” “那就去前台叫他们给你,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付之南把房卡藏好,不想给这人有啥念想。 “那我叫他们来开门之前,能不能先进去坐坐?我一个人傻傻的等着,也不好吧。”叶柒白说着,一把将南南揽进怀里。也顺势把手伸到后背,抢下房卡。 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了门锁。 付之南听到滴滴的电子提示音暗道不好。 “你放开!”付之南想动。 结果,叶柒白不讲武德。直接一把打开门,连人带卡都给推进去。“好了,我就坐坐不干什么。” “你!”付之南没想到这个人的脸皮那么厚,恨得咬牙,“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我去洗澡了。懒得理你。” 然后非常顺手的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转身进卫生间。 看着南南要骂又骂不出口的样子,叶柒白想笑。 恰好这个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叶柒白也就下意识去瞟了眼,发现居然是费冷发的信息,心里一动。 想要去看看说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好。 算了,有的是办法让南南给自己看。 “你怎么还没走?”等付之南从卫生间出来见手机居然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开始当人了? “他们还没来,我就在等着咯。”说着,叶柒白伸手把手机拿起来递过去,“刚才看到有人发信息给你,不知道是不是你哥问我们到了没有。” “不是我哥,是冷哥。我到的时候我已经发信息给他了。”付之南接过手机,嘴里还在念叨,“司机也会报告的。” “费冷那么晚给你发信息做什么?”叶柒白状似无意的问道,突然想起什么。“该不会是骂我的吧?” “冷哥不可能骂你的,只是我骂你而已。”付之南点界面看了,“是我骂你,冷哥没有骂你。”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骂我?我对他也那么不好,说不定跟你抱怨了一大堆呢、”叶柒白冷笑一声,嘀咕道,“那我该给他点教训。” 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狗东西的想法,就是故意激怒然后给看聊天记录! 当然,这种豪门出来的小少爷哪里懂的什么绕绕弯子。 “没有,不信你看。冷哥真的没有骂你,是我一直在骂你。”付之南还真的担心叶柒白不当人对冷哥下手,把手机都捧到跟前。 这下轮到叶柒白作妖,假装生气的样子,看也不看手机。 “你,你不能那么对冷哥,他真的没有骂你!不信你看啊!”付之南明知道这家伙在作妖,但还是只能陪着演戏,“你看看,冷哥真的没有骂你。” “真的?” 叶柒白看了眼手机,随后装作勉强的样子接过手机随便翻了翻。“确实没骂。”但是这些对南南的关心之语,看着更叫人生气。 “哼,我就说冷哥没有骂你,你还不信。”付之南接过手机,锁屏揣回兜里,摆摆手道,“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还要拍戏呢。” “付之南。” “干嘛!” 叶柒白软下声音了,打算来个好言相劝,拽住南南的手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跟费冷走的那么近呢?” “因为冷哥对我好啊。”付之南抱着手机宝贝着呢,“哪里像你那样,除了骂我就是骂我。” “那我以后不骂你,你也喜欢我行不行?”叶柒白说完都觉得自己幼稚,跟哄小孩似的。 付之南:“那可不行,你不仅骂我。还没收我的零食。现场还不给我吃糖,还有啊,你还喜欢阴阳怪气我。你真的是一大堆毛病,我都不想说了!” “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不让你吃零食是怕身材发胖,不让你吃糖是怕蛀牙牙疼,还有阴阳怪气。我可不会阴阳怪气你。顶多是阴阳怪气费冷而已。” 对于叶柒白的话,付之南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听起来你更坏了。” “付之南,南南。” 叶柒白见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笑问道,“那我以后不没收你零食,给你糖吃,不阴阳怪气你。那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付之南:“emmmm?”皱着眉思考,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打算改过自新?不太可能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0-140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一) “那你不喜欢我的坏毛病,我就改掉,这样还不喜欢我?”叶柒白半蹲下来,双手按住南南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从前还是喜欢我的,那我变成你心目中的那样子,你不就可以继续喜欢我了吗?” “话是那么说,但是我当初觉得叶导你是个温柔有才华低调的人。”付之南说着,看了 眼面前的男人,随即叹了口气。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叶柒白有些奇怪。 “只是我看错人,你就是个笨蛋。脾气坏,还小心眼的笨蛋!”付之南说着,一转身溜进房间里顺带把门反锁。 “南南开门。”叶柒白拍拍门,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你进来啊,你又没有钥匙?你怎么可能进得来!” 付之南在房间里叫嚣,一边在衣柜找衣服,得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至于那个叶柒白,就让他好好的该干嘛干嘛去。 心里是这样想的,结果就听到吧嗒一声门锁居然被打开了。 付之南吓得一回头,就看到叶柒白推门进来了。都傻眼了,“你,你怎么进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叶柒白晃晃自己的食指。 这门锁是指纹锁,昨天叶柒白起来的时候发现南南不在。就觉得是出去了,临走时留了个心眼,给指纹锁加了自己的指纹。 果然自己是未雨绸缪,今天不就是用到了吗? “你一个导演,大半夜跑到我主演的房间里来是要干什么?啊!你说啊,你这样传出去让我怎么办?” 付之南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奶着声音祈求,“叶柒白,叶导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很后悔,你别缠着我行不行?” 从前老子缠着你的时候,你就一脸不耐烦。现在反倒来缠着我,叶柒白就两个字,下贱! “南南。”叶柒白不以为意,坐到床上随手捞起手边的牛仔裤的裤腿,在手里把玩,“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找你。” 这个老实说叶柒白都觉得离谱,真实到那种痛感哪怕在醒了之后,还是残留心里。以至于那天早上起来之后,叶柒白就各种担心,还把指纹录入。 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晚上,确定南南还在。 “你找我干什么?”付之南抢过老男人手里的衣服,“有什么好找的,我们之前也不认识啊。” “不认识吗?” 叶柒白抓紧南南的手,左右打量这张脸。“不,我们肯定是认识的,一定是认识的。”那个梦真实到让人害怕。 那种痛苦,叶柒白不愿再承受。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付之南抽回手,甩了甩手腕。“你爱干嘛干嘛去,别缠着我就好。” “我就要缠着你。”叶柒白突然一把将人抱住,按坐到腿上,“缠着你。”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 “叶柒白!” 付之南真的被这人烦死了,“你再不松开我就叫人了。我要去洗澡啊,你先放开!” “行。”叶柒白听话的放开,“你先去洗澡。”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欠呢? 付之南拽回衣服,钻进去卫生间洗澡。 “系统,你说这叶柒白他会不会记起之前的事情了?”付之南坐在马桶上,思考着之前的事情。 其实刚进位面,听到这个什么叶柒白,就估计这个家伙大概率又是那个老变态。之前只是猜测,但是叶柒白刚刚说找我。 这个问题就很大了,但也表面,这个叶柒白很可能就是老变态。 “你要知道,现在已经第五个任务了。你之前连续四个都是同一个主角攻的情况下,主角攻会逐渐被你影响。而且渐渐的,只要你们两个有接触,就会勾起从前的一些模糊记忆,一直到第十个任务,还是同一个人的话,只要看你一眼就会爱上你。” 正是因为这样的影响,才会有这个设定。 “这样啊?”那以后自己的任务不是会越来越轻松?这或许是件好事啊,不过付之南也想明白一件事。 十个位面之后,我说不定可以复活了,谁还在意这个老变态爱不爱我? 算了,反正到时候看情况,现在的问题是叶柒白像狗一样缠着我,该怎么才能欲拒还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呢? 叶柒白看着南南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直接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再回来等着。 等付之南洗完澡回来,就看到老变态已经穿好白色的真丝睡衣,躺在床上看着笔记本。 “你洗完了,过来。”叶柒白取下耳机,朝南南招招手。 “你去哪里洗的澡?”这家伙不是没带房卡吗?问出这话,付之南突然觉得自己蠢了,这家伙根本是在说谎话。 “这不是问题,你快过来看这个。”叶柒白趁机转移注意力,朝南南招手催促道,“你快来看看这个。” “什么?” 付之南还真被骗到,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边的椅子上,走过去爬上床探头去看屏幕,“怎么了?” 就趁这个时候,叶柒白一把将付之南抱起来按到怀里。手疾眼快的把一边耳机塞到南南耳朵里,“别动,我们一起看样片。” “样片?不是还没出吗?”付之南记得,现在的拍摄进度也才刚过一半,怎么会有样片的。 “是另外一位导演拜托我看看看的,我知道南南也很厉害。你对于镜头的把控度非常完美,所以叫你一起看。” 要说起事业那可是专业,付之南可就不困了,点点头道,“那好吧,一起看。” 但其实叶柒白的心思都不在电影上,而是在怀里软软的付之南身上;这付家怎么养的,养出那么个娇少爷,合口味。 “这个镜头不太好,没有美感还突兀。”付之南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叶柒白根本没听。 这下就不高兴了,付之南胆大妄为的揪起叶柒白的脸,“不是说好了看样品,为什么不说话?” 突然被揪脸,叶柒白的帅脸都被揪得变形。可却没有反抗,讷讷的说一句,“你是不是以前也这样揪过我?” “以前?”付之南装出震惊的样子,瞪大可爱的狗狗眼反问道,“你说我以前要是捏你脸,你不把我一拳撂倒那真的是客气的了。” 说这个也是,叶柒白点点头。但将人抱得更紧了。 “松开我。”被抱得不太习惯,付之南挣扎一下可还是没能推开,随即叹了口气,问道,“叶导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真的被你搞得很烦!” “想怎么样?大概是别让你跑了。”要时时刻刻的待在眼皮子底下,反正这种感觉很强烈,有种要是南南走了。那就再也找不到的恐惧感。 叶柒白也不是很明白。 “我长腿的!”说着,付之南抬起腿拍了拍并不算结实的大腿,“你瞧瞧这是什么?这叫腿,我长腿,我能跑的你晓得伐?” “那我把腿砍了,就跑不了了。” 此时此刻的叶柒白,真的有这种想法。而且一个周密的计划已经在脑子里部署,不过片刻就完美的任何人都会觉得是意外。 这就是做导演的优势。 “狗屁!” 因为太了解这个老变态了,付之南断定这句话完全是真心的,真心地不能再真心了,他就是要把我腿弄断。 气得付之南眼眶一红,眼泪欲落未落的挂在睫毛上,“你要是敢弄断我的腿,那我就去死!” 当一个废人还不如去死。 “我就说笑而已。”叶柒白凑过去亲掉南南眼睫的泪珠子,温声细语的哄,“你知道我就是口无遮拦,怎么可能会把你的腿弄断呢?是不是。” 一听这话,付之南才算被哄好。但心里却盘算:这家伙看起来还挺怕我哭的,那这个buff,不就是拿捏老变态的一大利器吗? 好家伙,我是因祸得福啊。 “那就最好。”付之南抽抽搭搭的点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柒白将下巴抵在南南的肩膀上,附耳过去低语,“南南,我有时候在想,我们上辈子肯定是见过的。” “那我上辈子肯定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你!”付之南被热气呵的软了腰,耳朵一直都很敏感。现在只能靠在叶柒白怀里,“好了,我想休息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不行,今天就这样抱着睡吧。”叶柒白怕一睁眼,人又不见了。 付之南默默翻个白眼,“你这样抱着,我很不自由睡不着。” “没事,我睡得着。” 从此,付之南就有了个狗皮膏药黏在身边。哪怕是在人很多的剧组,叶柒白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只要拍戏间隙,就会凑上去。付之南每次和大家说话的时候,叶柒白眼巴巴的就凑过来了。 “南南,你们在说什么呢?”叶柒白毫不避讳的凑上去,从背后抱住南南,顺带把下巴抵在头顶,“和我说说。” 本来大家聊得乐乐呵呵的,结果叶柒白一凑进来,大家顿时失声。刚才还聊得好好的,现在都只剩下干笑。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二) 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只有付之南敢堵回去,“那还不是你,你一来他们都不敢说话了。”说着想从老变态的怀里挣脱开。 可是无奈,这老变态抱得太紧了。 “那什么,叶导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还得准备一下其他的道具。” “对对对。” 原本热闹的场地大家都其乐融融,可是叶柒白一插进来,大家直接溜走。 气得付之南跟只仓鼠似的,吸了吸鼻子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给你糖吃。”叶柒白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个太妃糖,再从右边口袋掏出一个大白兔,“呐。” 付之南看了眼,选择大白兔。 叶柒白心里暗自记下:是大白兔。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随手放着糖,不害羞啊你。”付之南解开糖衣塞进嘴里,好甜好好次~ 看着南南心满意足的样子,叶柒白笑而不语。 叶柒白很腻歪,要是不拍戏的时候,不论付之南在干什么都会自动缠上去。 “你的手好冷,是怎么回事?”叶柒白捏捏小肉手。 “你放开,那么多人看着!”想要把手抽回来,付之南拉扯不过,只能瞪一眼,“真的是,你干嘛啊!” “没干嘛。”叶柒白提了一袋奶茶递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付之南接过纸袋子,“这什么?”打开一看,居然是常温的奶茶还有巧克力大福和蛋挞,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你,你干嘛那这些给我?不是说拍戏,吃多了甜食身材发胖吗?”似乎面对这些好意,付之南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了。 “你喜欢就好,反正下个月就杀青,不用在意那么多。”叶柒白揉揉南南的脑袋,发丝轻软手感极佳。 这一幕,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费冷就算要忽略也忽略不了,看着角落里两个人亲亲我我的那一幕,关键是付之南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怎么了?”副导演很轻易就能看到费冷眼里的妒忌。 妒忌谁呢?就是妒忌付之南啊。毕竟,这几天的剧本一直在改,费冷的戏份也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删。 本来是双男主,现在就是大男主了。 “没什么。”费冷揉着方才因为拍戏撞红的手臂。 “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呢。”副导演也是故意刺激费冷,双手抱胸笑道,“自从叶导和付之南在一起之后,就跟个舔狗似的,你说是不是?” 费冷:“是吗?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不对,昨天自己微信问付之南的时候,他还说烦死了叶柒白,所以两个人应该还没有在一起。 这个副导演故意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刺激自己吧。 “是吧,否则不会那么甜甜蜜蜜。”副导演笑了笑,“看着挺般配的,希望不要有人想不开去拆散两个人。” 这是警告吧? 费冷何尝听不懂,却不想回答。揉着发疼的胳膊点点头,“那我去给医生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 看着费冷的背影,副导演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要是按照费冷这样的条件,想红也不难。 就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惹了叶导,到时候估计没法红,只能白了。 费冷心里不舒服,真的不爽。为什么付之南明明得到了所有,却还是要抢走我的叶导?明明已经什么都得到了,还是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而付之南也知道费冷这几天心里不好受,这几天和费冷聊天的时候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不悦。 既然这样,那就得搞点事。 就今天,轮到付之南带着酒来找费冷。 “谁啊?”费冷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付之南,心里一惊。 “冷哥!”付之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手里的环保袋举高高,“你看冷哥,我带酒来找你了,还有冰块。” 费冷:“你要喝酒?” “对啊!我们一起喝酒。”付之南笑得露出小虎牙,“怎么样,可以吗?” “可以。” 费冷不想拒绝付之南,甚至说想看他亲近自己。 两个人一起进去。 今天晚上,叶柒白洗完澡才去找南南,这几天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那些什么锁都是形同虚设,“南南!你洗完澡了吗?” 等叶柒白推门进去,发现房间没有人。浴室,厕所客厅都不在。手机也不在,那就证明人出去了。 “那么晚出去吗?”叶柒白拿手机去问前台,已经有让前台的人留意南南的动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知道的。 可是打电话问前台,前台却说人没有出去,这个问题就很大。 “人跑到哪里去了?”叶柒白联系人去看监控,肯定要找到南南的位置。 结果酒店的人却说没人出去,没人出去的话那就是在酒店里。叶柒白叫人调取监控,发现南南提着东西到十七楼。 “十七楼不就是费冷?!” 想到费冷,叶柒白的心一下提起来,穿着睡衣就跑下去找人。 此时两个人正在房间里把酒言欢。 两个人席地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手里都有瓶酒。 “唉,冷哥要是这这部戏完了,我们是不是没办法见面了?”付之南叹了口气,想到要分离,眼眶马上就红了,抽抽搭搭的哭出声来,“我们是不是不能见面了。” “是啊。” 费冷确实巴不得这样,只希望自己以后的路会好走一点。 “呜呜呜,我不想和冷哥你分开。”付之南一瓶RIO下肚,人已经有点迷糊,抱着酒瓶哭,“冷哥!” 费冷:“付之南,你觉得我怎么样?” “冷哥你真的是超级好,温柔又和善。一点都不想那个该死的叶柒白,他真的超级无敌坏!”说起这个人,付之南一肚子牢骚,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从前以为他是好人哩,还一直崇拜他,每次都在刷他拍的电影,后来到剧组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是那么坏,还是冷哥好!” 付之南是这样想的:只要这个主角受不作妖,大家好好的。他也可以利用付家给点资源,要是不想好好的,那就按死算了。 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在娱乐圈变得沉寂。 “其实叶导很好。”就专业角度来说,费冷觉得叶导确实不错。关键是还愿意提拔他,只是多了个付之南来搅局。 “那我好不好?”付之南突然放开酒瓶,一下扒拉到费冷的脚边,“冷哥,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说完,还眷恋的蹭蹭膝盖。 “不要说这样的话。”费冷真的对付之南提不起喜欢。最多就是把嫉妒和厌恶压好不暴露。 付之南真的出生在罗马,家境优渥,从小娇养出来的小少爷。一进娱乐圈就能做叶导的主角。 如果只是这些那也好,偏偏付之南的天赋无人能及。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都有这样精湛,甚至堪称完美的演技。 这个付之南,怎么能这样?他这辈子算用尽力气也赶不上。 这样的人在身边,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付之南有些醉了,靠在床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唉,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命就好了。”费冷现在除了说自己命不好还能怎么样?以后估计都要靠付之南这点喜欢了。 “付之南,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见到你就能发现我自己有多拙劣,多无力。” 付之南虽然醉了,但是系统没醉。这些话都听着呢,打算等宿主醒来跟他讲一讲。 费冷把最后一瓶啤酒喝完,长舒一口气就听到敲门声。 “来了!”费冷都不用想就猜到肯定是叶导。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去开门,“别敲了,来了!”因为喝了酒,语气也不怎么好。 费冷猛的打开门,看到果然是叶导,大概是喝醉了。人也勇了,语气不好的问道,“叶导那么晚来干什么?” “南南呢?”叶柒白看向屋内,闻到酒味了,南南难不成喝酒了? “南南喝酒了吗?他胃不好不能喝酒,你不是不知道。” “只是一瓶RIO!”费冷的声调高了些,有些难受的按了按太阳穴,“人在里面已经喝醉了。” 说着让开身体把人放进来。 “南南!”叶柒白进屋,看到衣衫整齐的南南趴在床边醉死过去,松了口气,“南南,没事吧?” “唔~~”付之南呓语一声,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叶柒白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来,用下巴触碰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之后才松口气,“南南,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唔~” 费冷看着两人这一幕,心里不舒服只希望两个人快点离开. 叶柒白抱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到床上又细心的擦拭好手脚,“你说你,一瓶RIO就倒的量,还天天喜欢喝酒。” 嘴里念叨着,叶柒白看着南南的睡颜,鬼使神差的俯身亲了亲嘴唇。果然是很嫩,像吃果冻一样的感觉。 “长的嫩,嘴唇也嫩。” 叶柒白忍不住再细细品尝一次,这一次就很慢条斯理。吃够了嘴唇之后再探进去,有酒味,喝的是蓝莓味的?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三) 唇齿分离银丝又弹回被啃红的嘴唇上。 看着这一幕,叶柒白咽下口水。也不知想到什么踹掉鞋子爬上床,将南南整个都圈在身下,轻声问道,“南南,你还有意识吗?” “唔~~”付之南有点意识,但不多。能听到老变态在说什么,但是要回应却没有办法。只能单音节的回答。 “那我就当你是有意识的咯。” “叶柒白。”就在这个时候,付之南睁开了迷茫的眼睛。狗狗似的眼睛里还藏有醉意,一脸疑惑的看着身上的叶柒白。 “叶导,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叶柒白突然语塞,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好像被蛊惑了一样,想要南南。现在反倒有些尴尬,但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你在和我亲亲吗?” 见人不回答,付之南一歪头看着心虚的男人,“你是要和我亲亲吗?” “嗯。”叶柒白咽下口水,心虚承认。 付之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随即打了个酒嗝,“那你亲一下可以,我说不许亲你就不许亲,知道吗?” “真的?” 叶柒白问完之后觉得自己在犯蠢,就怕人反悔直接亲了下去。在南南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亲亲,南南的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自己,好可爱。 “唔~~”没办法呼吸,付之南不留情面的一把将人推开,“我都喘不上气了!” 叶柒白杯打断也没脾气,反而讨好的亲了亲南南的眉心,“南南,想不想玩更舒服得事情?” 此时的叶柒白,觉得自己在骗小孩。 “你是要和我上床对吧?”付之南眼睛一眯,狗狗眼满是警惕。这条不听话得小狗勾,眼睛都发绿。 这南南到底醉没醉? “是!”叶柒白点头。双手撑在头两边,俯身落下细密的吻,在嘴角在鼻尖和额头亲吻着,“如果南南说不要,我就不要。” “痒!”付之南被亲的发痒,轻轻推了推叶柒白,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你可以做,但是我要是让你停下,你就要停下,知道伐?” 幸福来得太突然,叶柒白有些难以置信,哑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柒白啊,大笨蛋。”付之南说着,直接一巴掌甩到叶柒白脸上。觉得手疼,他又眼泪婆娑起来,把手递过去,“疼~” “呼呼,不疼吹吹。” 明明叶柒白的脸都被打得红肿,却还是担心南南的手,“呼呼,还疼不疼?” “不疼了。”付之南看到叶柒白脸上那个巴掌印,心里舒坦不少。心里舒坦自然也愿意给好脸色。 付之南双手圈住老变态的脖子,气鼓鼓说道,“快点吧,明天还要拍戏。” “这种事情,可是快不了的。” 叶柒白也没想到会有这意外之喜,但是被说快也是没有这个道理的。 “唔~叶柒白痒,你别舔了。”付之南抱住叶柒白的头,痒得要命又有奇怪的感觉窜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 “南南怎么周身都死甜味?是不是吃多了糖?”叶柒白恨不得舔过全身,好好尝一尝这个奶糖到底甜成什么样。 “才不是!”付之南推搡一下,但也没有真的用力。毕竟到现在为止,叶柒白都非常温柔。 “南南。” “难受!”付之南蹬腿,想把人赶出去。因为实在是不舒服。 “叶柒白难受,你不是说我说难受你就要停下的吗?你停下好不好?” 剑已入鞘。 此时要叶柒白停下,那真的是要命。只能连哄带强制的慢慢开始让南南适应下来。现在这时候要放下这块乳糖,做不到。 “南南别怕,别怕乖乖的。”叶柒白慢慢的叫人适应下来之后,才把腿盘到腰上,“南南乖,别哭。” 亲昵的吻去眼角的热泪,叶柒白恨不得死在这块乳糖身上。 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这是什么极致享受,哭的时候鼻头红红的,狗狗眼也是红彤彤的, 什么狗屁小白花,这家里娇养出来的玫瑰才是最香的! “南南,叫爸爸好不好?”叶柒白附耳过去,明知道南南的耳朵最敏感,却还是故意贴着耳朵吹热气。 “你,你才要叫我爸爸!” 付之南哭得已经没有力气,手臂软趴趴的搭在叶柒白身上,软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叫我爸爸。唔~” 叶柒白有的是办法让南南就范,一边含着耳垂轻语。一边诱哄道,“叫爸爸好不好?叫一声,会很快乐的。” “你别停下,你!” “叫爸爸!” “爸爸!” 付之南的尊严又碎了一地,屈服在叶柒白的手段之下。 “南南真的好乖好软,好喜欢。”叶柒白觉得自己这头猪,终于拱到白菜了。 于是道第二天,主演和导演都没能到现场。只有副导演一个镇着场子,一边急吼吼的给两个人打电话。 “怎么还不接啊!真的是,都几点了。” 副导演给两个人打了好几通电话,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两个人电话同时打不通。 会不会?!很有可能。 想到这点,副导演也不敢随便打电话了,只能叫大家先开始,拍一些无足轻重的戏份,一边等两个人回来。 “副导演,为什么付小少爷和叶导都没来啊?”费冷察觉到问题,但也只敢意思意思的试探一下。 “可能有事吧。”副导演敷衍过去,就去忙了。 房间里,付之南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哪怕手边就是一直震动的手机,也没有力气去拿过来。 “我来,你睡吧。”叶柒白探手把手机关机,然后继续抱着南南哄着睡觉。 付之南也是累极了,闭上眼睛就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付之南扒拉着被子不想睁开眼睛。可是又饿又难受,尤其是腿和腰,那真的是,肾亏了。 “宿主,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你从八点多睡到现在,还好吗?”系统已经等待很久了,到现在才醒。 “什么?!”听到下午两点半,付之南猛的坐直起来。可是这腰好像要折了一样,噗通又倒了下去。 “算了,我已经废了。”付之南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爬不起来了。 “这老变态有点东西啊。”系统看的啧啧称奇,就算是槡白和展白寻也没能把宿主折腾成这样的。 付之南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快死了。”虽然腰疼,但是好像被上过药了,也不是多难受,就是觉得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 “南南。”叶柒白提着东西进来,看到南南已经醒了,把吃的东西放到床头柜,坐到床边手抚上额头,“没发烧。” “我看你发才会发烧。”付之南气得一把打掉额头的手,有些生气。这家伙真的是一吃到肉跟个饿狼似的,这一身皮被咬的没一处好地方。 叶柒白赶紧把东西端出来,都是些吃的东西还有药膏之类的,“赶紧先吃饭吧,饿了是不是?” “嗯。”付之南把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看到被啃得青青紫紫的痕迹,气得抓过枕头朝叶柒白脸上丢去,“你丫的属狗的吗?把我身上咬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你真的是要死了啊你!” “对不起对不起。”叶柒白咬的时候,觉得越多越好。觉得南南怎么会那么可爱,要想要一口吃掉。 然后咬着咬着,就发现不对劲,但只是犹豫半秒就继续啃,没有人能阻止我给南南种草莓! “你看看我这一身,有一块好地吗?”付之南气得掀开被子露出上半身,结果看到老变态眼睛一亮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南南,我没有那么禽兽。赶紧吃饭吧,我给你炖了粥。”叶柒白也是担心南南饿坏,赶紧把东西给端出来。 “你真的无敌讨厌。” 付之南喝着粥,这温的刚好的粥水都拉嗓子。昨天喊得太久,现在嗓子已经快要报废,估计今天是演不了了。 “难受。”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付之南将汤勺一把丢到碗里,就开始闹脾气,“烦死了,腰疼全身都疼。” “呼呼,吹吹不疼。”叶柒白接过碗,确定好粥的温度才一勺一勺的喂,“都是我不好,南南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真的是个笨蛋,不是说我不要了你就会停下的吗?怎么我叫了那么多次不要你为什么不停下?”付之南气得瞪了老变态一眼。 叶柒白讨好道,“那你也说了很多次要啊。都是我不好,南南,我以后肯定听你话行不行?你先把粥喝了,不喝要饿肚子了。” “烦死了!” 付之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虽然也不是那么得劲儿,可还是能出去赶进度的。 “南南,别生气了行不行?你就跟我说话嘛,都是我不好,南南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叶柒白把人堵在剧组的角落里,死皮赖脸的哄着。 “哼。”付之南偏头,懒得理他。 “南南,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行不行?”叶柒白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要不是剧组那么多人,早就抱着亲亲哄,哪里只是壁咚。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四) 费冷看不下去了,决定出来打断两个人,“叶导!” “冷哥!”看到有人来解围,付之南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老变态,小跑的去找冷哥,“冷哥,你来啦。” “你们在干什么呢?”费冷察觉到叶导不善的眼神,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付之南一把揽住费冷的胳膊,拉着人就走,“冷哥我跟你说,就是这件事是这样的” 两个人手挽着手走了。 独留叶柒白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看来该快点让费冷的戏份杀青,然后让他滚!真的是碍眼啊。 “叶导,你什么时候变成舔狗了?”副导演忍不住上前调侃,“叶导不愧是叶导啊,就连舔狗也是那么优秀的舔狗。” “你闭嘴吧!” 叶柒白副导演一眼,没想到这人话那么多。 今天一结束拍摄,付之南就想跟着费冷走。 “你想去哪里?”叶柒白察觉到南南的意图,率先一步揪住领子。把人往怀里带,一把揽住腰附耳,“又要去哪里?” “去,去吃饭啊!”付之南轻轻挣扎一下,结果耳垂一被吹热气,又软下了腰。 叶柒白:“跟我一起吃不好吗?嗯?” “你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付之南真的要被这个叶柒白气死了,这家伙真的不分何时何地都能舔啊。 叶柒白可不许,反而越抱越紧,“放开了你就跟别人跑了。” “我能跟谁跑了?放开我!”付之南挣扎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这家伙跟只狗狗似的,就缠着你。 这戏拍完之后,大家吃完杀青宴,大家都很舍不得。尤其是舍不得付之南,真的好可爱的。 而且人又好,有他在,叶导心情都会好,也不会一直苛责大家,能好好的说话,这一次是大家过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大家吃完之后又去酒吧喝点庆祝一下。 付之南哪怕到了却依旧只能喝饮料,气得瞪了叶柒白一眼,放下果汁就走出去。 叶柒白看南南出去,怕外边太乱人被带走,赶紧跟出去。 付之南去卫生间上个厕所洗个手,看着外边大家在舞池里面扭动,觉得好玩,想进去玩玩,跟大家一起扭。 “别去。”叶柒白一把将要去的人拽回来,两步将人按在一处稍微隐秘的墙角,“那里太乱了。” “你放开我。”付之南小动作挣扎。 但这一点挣扎在叶柒白眼里不值一提。将人壁咚在角落,俯身亲了亲眉心,“你一进那个舞池,就会变成别人的猎物。” “才不会,我又不是兔子,怎么会被当做猎物?”付之南小声反驳,手按在老变态胸口处,“胡说八道,” “你就是兔子。”叶柒白摇了摇鼻尖,“小兔子不能乱跑,只能待在我的窝里。” 付之南:“放开嘛!” 叶柒白抬起南南的下巴亲了下去,厮磨之间询问道,“今天晚上不回付家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唔。”付之南被亲的晕晕乎乎,却还是有点意识反驳,摇头道,“不行,姐姐会查岗打电话的。” “可以的。”叶柒白张嘴含住南南的耳垂,厮磨道,“我会帮你给大姨子解释的好不好?留下来陪我,今晚好不好?” “唔~~”付之南耳朵一痒腰都软了。 偏偏这家伙还故意的将舌头探进耳朵里,进进出出跟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暧昧得很。 “好,好。”付之南被闹得没脾气。 “南南真好。”抬起南南的下巴亲下去,叶柒白细细品尝这美味的奶糖,怎么会那么甜那么香? “宿主,狗仔正在拍你们两个的照片,删不删?” 付之南被亲的迷迷糊糊就听到这话,意识稍微靠拢一下随即跟系统说:不需要,让他发。看叶柒白怎么反应。 如果两个人的恋情一直在地下的话,反而不好。光明正大的,这才是主角受应该做的事情。 亲的差不多,付之南就被带走了。 临走时叶柒白嘱咐老板说所有的账单算身上。带着人快快乐乐出门去了。 叶导和新戏主演两个人在酒吧私会,然后两人一起出去叶导家里留宿。第二天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老实说,叶柒白是赫赫有名的国际大导,向来都是洁身自好。听说这一次突然钦点某位新人做新戏的主角。 这件事传出来,大家都已经有预感。现在在看到这个照片,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反应。 叶柒白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看了眼是工作室那边的助理打来的电话。先按下静音,低头看了眼南南还在睡。 蹑手蹑脚的把手抽回来,出门接电话。 “喂。” “叶哥,新闻爆出说您和付之南的事情了,要不要下掉?” “不用,是我派人干的。”叶柒白一边走下楼一边讲电话,“那个拍摄的狗仔是我找的,照片也是我授意拍的,还有事情吗?” 助理:“那现在舆论要怎么引导?” “怎么引导?反正不能让南南受到非议,至于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情,养了那么多总不能是废物吧?” “是。” 叶柒白挂断电话,先做早饭让南南起来的时候有东西吃。 付之南这一觉又是到中午十一点,因为不拍戏就喜欢睡懒觉。 “好舒服!”这一觉睡得舒坦,付之南在床上滚了一圈。从这边滚到另一头,舒服得趴在床上,“怎么样了?那些狗仔有把照片发出去吗?” 系统:“发了。要我处理掉吗?” “不用,就按照叶柒白对娱乐圈的影响力来看,如果不是他点头,这些照片根本传不出去。既然是叶柒白点头那肯定有他的计划。” 付之南开机之后,看到一大堆密密麻麻APP的推送,嗤笑一声,“从前我为了怕粉丝伤心,那么多年一点绯闻都没有。唉,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自己的绯闻,还觉得没什么,啧,真是不错。” “有水军帮你引导,在说你好话,估计是叶柒白的那边的人。”系统查了一下,数量还不少。 “那肯定是老变态搞的鬼。”付之南给姐姐和哥哥回信息,就开始看热帖。 这些营销号的措辞非常委婉,都是: 叶导终于谈恋爱了,对象还是他?! 叶导谈恋爱,对象是新戏男主。 叶导传出喜讯,对象居然是他。 当然,挂在最上面的爆的热搜是:祝福叶导找到真爱。 这样温和的词条,付之南见都没见过。从前那些明星传出恋爱,塌房的塌房,哀嚎的哀嚎,有的名气一落千丈,有的代言解约。 这个那么温和的言语,付之南很意外啊。看来这个老变态是早就有准备,说不定那个拍的狗仔也是安排好的。 “啧啧啧。”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不拿来作一下妖,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南南,醒了吗?”叶柒白做完饭上楼,打算看看。 结果一推门就看到南南跟只仓鼠一样,坐在床上脸鼓鼓的,手里还拿着手机。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 “南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叶柒白端着燕窝粥走进去,“我给叫了燕窝粥,放了很多糖你尝尝。” “你不看手机的吗?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说我是你对象啊!”一想到这个,付之南更气了。直接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向叶柒白,“烦死了你,我现在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哥哥姐姐交代!” “他们早就知道了。”叶柒白将燕窝放到桌子上,拿起汤勺搅动,“尝尝,我刚刚试了温度刚好,很甜。” “不想喝。”付之南偏过头,开始闹脾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这次都没有发现有人偷拍。要是我知道有人偷拍,肯定就上去阻止了,你说是不是?” 叶柒白放下碗,凑过去耳边低语,“我怎么舍得叫你放到人前,我只会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的。” 这家伙真的是,每次都拿捏这个弱点。 付之南腰一软瞬间也没有什么脾气,瞪了他一眼,“走开啊你!我今天要回付家,我哥哥姐姐都等我吃饭呢。” “好好好。”叶柒白端过燕窝粥,“我今天晚上陪你一起去。” “你凭什么和我一起去?!”这家伙是打入敌人内部了?付之南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脸说去付家。 你把付家少爷睡了还有脸去付家? “那我可以自己去。”怎么去不是问题主要是要去,叶柒白之前跟付家的两个人打过招呼,至于他们怎么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南在身边就好。 付之南:“你不许去我家,那是我家你凭什么去!” “南南别闹,我和你谈恋爱去你家也不是很正常吗?”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知道这家伙一旦说了就肯定会做的,也就没有理会。 到晚上的时候,付之南叫付家的司机来接。叶柒白就自己开车跟在后边,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小南!” 付之媛看见弟弟回来,原本是高兴的。结果看到身后下车的叶柒白,脸一下就冷了,“这人来干什么?”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五) “姐姐!”付之南一把抱住姐姐,在怀里蹭蹭,“我拍完了!” “小南真棒。”付之媛揉揉弟弟的脑袋,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可爱。 叶柒白:“付姐姐。” 付之媛看都不看这人一眼,牵着自己家弟弟转身离开。 不受待见,叶柒白意料之中,倒也没说什么跟着进去。 “姐姐,为什么叫他跟着进来?”付之南凑到姐姐耳边小声问。这叶柒白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敢跟着进来。 “小南我们别管他,他爱干嘛干嘛去。”虽然哥哥那么说,但是付之媛还是不想让小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好吧。”付之南能猜到肯定是这个老变态跟付家承诺了什么。 否则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进来。 “大哥。”见到付大哥,叶柒白也是不含糊,张嘴就是大哥大哥的喊着。 付林看着比自己大又喊大哥的人,不是很好意思应也不好意思不应。漠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怎么也喊我大哥?”付之南瞪了叶柒白一眼,气鼓鼓。 叶柒白:“那我喊大舅子好不好?” “不许!”付之南瞪了这人一眼,这家伙脸皮厚的跟什么似的。 原本是一家人吃饭,可叶柒白事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在餐桌上侃侃而谈,俨然一副主人的做派。 付家哥哥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和叶柒白侃侃而谈。甚至还留人下来吃宵夜。 不仅如此,两个人还去书房详谈完有说有笑的出来。 这一切在付之媛眼里都成了卖弟弟,抽个空把人叫到二楼打算谈一下。 “哥,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完全把小南给叶柒白了吗?” 面对妹妹的质问,付家大哥镇定的压压手,示意人小心一点,“我这不是要把小南给叶柒白,是小南喜欢叶柒白。” “我不信!”付之媛想到小南嫌弃的那样子,怎么可能喜欢叶柒白,。 “不信?”付哥哥笑道,“要是小南不喜欢叶柒白,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别说亲在一起。那照片你也是看过的,虽然是叶柒白主动,但小南不曾拒绝不是吗?否则你觉得按照小南的脾气,叶柒白肯定要吃一巴掌。” 这话确实,付之媛没有想过。 “你要明白,小南的脾气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怎么喜欢难说。但是不喜欢绝对看都不看一眼的,你明白吗?” 付家哥哥安抚好妹妹,“反正,你就别想那么多,让两个人自己闹去。我看这个叶柒白是能降住小南的人,也愿意宠着。这不是比其他人好吗?” “希望你不是因为家里的生意,才把小南卖了的。” “放心,那也是我弟弟。” 叶柒白左手水果刀,右手在果盘上挑挑拣拣,“吃苹果还是吃梨?” “吃菠萝蜜。”付之南整个人都被叶柒白圈在怀里,虽然反抗过,这样的姿势很难看,但叶柒白死皮赖脸的。 “那我叫人去准备。” “这是我家!” 两个人下来时就看到小南和叶柒白黏在一起。 付之媛也看出来,小南虽说是嫌弃,单丝到底也没有拼命反抗。更多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见此,付之媛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呢?”付之媛下楼。 叶柒白:“南南想吃菠萝蜜,我叫人去准备。” “不用了,付家有这个不需要你费心。”付之媛示意弟弟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送叶导了。” “这?”叶柒白看向一边的大舅子。 付哥哥点点头,示意让人离开。 “那好吧,我明天来接南南。明天要一起参加宣发活动。”叶柒白走过去,微微俯身嘱咐道,“今天要早睡,第二天要是睡到十一点可就赶不上了,知道吗?” “知道了。”付之南乖乖点头。 “那你要记得睡觉前手机充电,不然第二天我打电话叫醒你的话可能会关机,知道吗?”叶柒白恋恋不舍,捏捏南南的小脸,“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挂着电话睡觉。” “知道了。”到真的要走的时候,付之南反而舍不得了。踮起脚亲了老变态一下,“去吧,明天来接我。” “那我走了。”被亲了这一下,叶柒白只觉得心里冒泡泡,南南好可爱,就是今天晚上日不到了。 “去吧去吧。” 到了晚上要睡的时候,付之媛照例拿了牛奶过来,“小南,喝杯牛奶好睡觉。” 只要在家,都是付之媛端来的。 “来啦。”付之南起身去开门。 “你这几天有喝牛奶吗?”付之媛把牛奶放到电脑桌旁,看到一边的耳机,“你在跟谁打视频电话?” “跟叶柒白啊,刚挂断。”蹲在电竞椅上,付之南端起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小南,我有话跟你说。”付之媛蹲下来,双手撑在扶手上,“小南,你是真的喜欢叶柒白的吗?” 付之南端着牛奶杯歪头,想了许久才回答道,“应该算是喜欢吧。” “你知道吗?大哥有个项目想要一块地的开发权,这块地的开发权是由叶家说了算的,如果大哥跟你说要去巴结叶柒白,你就不要理他,好不好?” 付之媛真的害怕小南被作为棋子送出去。 “大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啊,他只是问我要不要跟叶柒白在一起,我想了想要是先跟他在一起也不错,就点头了。”付之南知道其实大哥有心要那块地。 但也能看出大哥还是以他的心意为主,所以才会这样问。但是大哥的目的和他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才同意、 这个老变态是一定要牢牢握在掌心,这块地的开发权就是意外之喜。 “大哥没跟你说这个吗?”付之媛有些意外。 因为之前大哥跟自己说过,要她去接触一下那些达官贵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反馈。 也正因为如此,付之媛才担心大哥用弟弟跟叶柒白交换。 “没有啊。”付之南摇头,喝了口牛奶把奶胡子舔干净,摇头道,“大哥只是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之后他就没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闻言,付之媛心里松口气。 如果大哥真的为了那块地的开发权把小南卖出去,那她绝对不会原谅大哥的。 “姐姐,你好像很不喜欢叶柒白啊?”付之南决定给老变态刷刷好感度。 毕竟老变态不敢让自己不高兴,但有的是办法让姐姐不高兴,何必呢? “还好吧。”付之媛是一直不喜欢叶柒白的,大概是因为弟弟从小就崇拜叶柒白,反倒把姐姐给忘了。 “姐姐,你别不高兴。其实叶柒白对我很好的,也从来不惹我生气。你别看我和他现在是嫌弃,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 付之南一口气把牛奶喝完,再把杯子递过去,“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他怎么都比不过你的。” 察觉到姐姐的醋意,付之南也很乐意的化解。 “行吧。”既然弟弟都那么说了,还能怎么办?付之媛点点头,“知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好!” 等人走了之后,付之南才拿起手机给叶柒白回复:我姐姐走了。 叶柒白那边几乎是秒回:那我们打电话,我哄你睡觉。 “行吧。”付之南接下电话。 “南南,我好想你。” “我们刚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你就说想我,你真的很离谱,要不要脸?”付之南躺到床上,戴上耳机打算开始睡觉。 叶柒白看了下时间,提醒道,“你是不是刚喝完牛奶,要去刷牙的。否则牙疼可怎么办。” “你真的很烦啊!”付之南本来想在床上赖着,可一想到牙疼时的感觉又怂了。听话的爬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但不妨碍骂人,“你真的好烦啊,叶柒白。”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刷牙洗脸会烦一点,但是你跟我住一起之后就有我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和我住一起?” 付之南一边刷牙一边听着老变态逼叨叨,就知道这家伙不只是要说刷牙的事情。 “南南,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住一起吗?我会给你做饭的,你喜欢吃的我都会的,做的还挺不错,你真的不想吗?” 付之南喝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所以?” “所以,南南你现在是一个人在浴室吗?” 付之南看了眼周围,“是一个人,怎么了?”这家伙这样问,肯定有鬼!“那什么,我先把电话挂了。” “南南,我好想你。” 这时候,付之南已经听出声音不对劲了。带着浅浅的喘息声,这老变态在变态啊,快跑! “南南别挂。” “你!”付之南站在浴室门口,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南南我真的好想你,你说一句话让我听好不好?南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付之南听着耳机里叶柒白性感的喘息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昨天晚上,这个老变态在耳边呢喃的时候。 热气穿过耳道,耳垂被含住的感觉,身体不住开始战栗。 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六) “我在想你。” 这话带着化不开的情意和欲望,付之南听出来了,还有性感的喘息声。 付之南还是觉得卫生间不太好施展,只能先摘下耳机,缓一缓再出去躺到床上。 “好了,你现在要干什么?” “想要你。” 付之南脸一红,是真的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打个电话都能发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就是打个电话嘛。” “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电话那头能听到老变态可怜兮兮的语气,听着就好像被抛弃的狗狗。 “哪怕只是听着你的声音,我都心满意足。我就怕我一觉醒来,你不见了。我还怕你一出门,就回不来了。” 这种梦,只要南南不在身边睡着,不是抱在怀里的就一直会做,然后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这种情况让叶柒白很苦恼,为什么会这样? “南南~” “好好说话。”付之南听着老变态撒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跟你说,姐姐跟我说,我哥是不是有个什么地开发权,是你们说了算的?” 叶柒白:“嗯,是有这回事。” “那我哥是不是拿我跟你交换了?”付之南想问一下,感觉付哥哥不会做这种事情。 “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也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没有说? 付之南点点头,“原来如此。” “是谁跟你说这件事的?” “我姐姐,他怕我哥哥把我卖给你,所以才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付之南食指在被子上打圈。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这才是叶柒白想知道的问题。 付之南:“我说我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是不多。” “唔~~南南。” 一声低喘之后,付之南知道他到了,便停下等人缓过来再继续解释,“然后我姐姐说,如果我要是不喜欢你要早说。” “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改到你喜欢的样子就好了。” “你现在就挺好的,别改了。”付之南在床上打滚,“我得睡了,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叶柒白:“那电话别挂好不好?” “嗯。” 今天的叶柒白又是一夜无眠,一整夜都在听电话里的呼吸声。 早上早早不到五点,叶柒白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开车出去接南南。 因为很早路上都没什么人。叶柒白肚子一个人开车,有些疲惫顺手点了点烟,手搭在车窗外等红灯。 “付之南。”叶柒白看着红灯,也不知想起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抽了口烟打开车窗把烟味驱散。 付之南睡到十点,被叶柒白的电话吵醒。按到电话确定起床之后洗漱完已经十点半了。 换好衣服要出门,付之南看了眼手机,看到老变态发来的信息、 “我给你准备了早餐,要是睡醒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在门口等你。” “真舔啊。”系统啧啧称奇。 “舔什么舔?他舔不是应该的吗?我这样欲擒故纵,不舔才奇怪吧。”付之南回复信息:我已经收拾好了,出去找你。 那边几乎是秒回:好的。 付之南收拾好东西跟大哥打个招呼,然后就出去找人。 刚走出门就看到付叶柒白的车,径直走过去。 “南南。”叶柒白把门打开,让人进来。 “有什么吃的啊?”探头去看,付之南看到车后座都是一些什么纸袋子,“你带什么早餐了?” “又热巧克力,加糖牛奶,还有巧克力蛋糕和甜甜圈,你看着想吃什么?还有芝士熔岩蛋糕,如果有其他想吃的我们再去买。” 叶柒白把后边的东西拿了过来,整整一大个野餐篮,打开都是吃的。 “不用了,就热可可和甜甜圈吧。”付之南早上也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你买那么多吃不完怎么办?多浪费啊。” “没事,我们可以到现场分给工作人员吃。”叶柒白把南南想吃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再把其他东西整理好,“不会浪费的。” “那还差不多。”付之南接过早餐。“我跟你说啊,以后早餐要准备点水果,最好是葡萄之类的,不要酸的。” “好。”叶柒白帮忙将南南的怀里的东西拿到一边放着。然后张开手把人抱住:我真的好想你,南南。 “昨天才见面呢,怎么就开始想了呢?”付之南回抱住老变态,拍拍后背安抚道,“而且我们不是一直连麦吗?” “可是看不到就觉得难过。”叶柒白抱了好一会儿,才担心南南没吃饭胃不舒服松开,“你在车上吃。吃饱再休息一下,到的时候我叫你。” “好。”付之南也觉得有点饿了。 从这里到活动地点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还有一个小时的告诉。吃完之后,付之南就休息一下。 等差不多到了,才被系统叫起来。 “到了是吗?”付之南揉揉眼睛睁开眼睛。 结果一张开眼睛就外边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个不停。 “这怎么回事?” “没事。”叶柒白帮南南解开安全带。虽然助理早就说这里聚集不少记者。一个个长枪短炮的架着,就是要拍一下两个人的头条。 这一看就知道是老变态安排的。 “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付之南有些不习惯,都不想下车了。 “没事的,他们只是拍个照片而已,没事的。”叶柒白看着南南不想下车,只好慢慢哄着,“这些都是记者,他们只是拍照片而已。而且我们的事情,那些人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的。” “可是”付之南不太习惯,看了眼外边的记者又瞪了眼老变态,咬牙道,“都怪你,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把热搜压下去?” “有什么好压的,,再说了我们也都不死娱乐圈的人,我只是个幕后的导演。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我也不好说什么是吧。” 叶柒白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压不下去我也没办法。” 这家伙演技比我好啊。 “算了。”付之南认命下车。 虽然前世已经受够了聚光灯,但是和两个人一起手牵手的还是第一次,很不习惯。 “叶导!” “叶导这是您的新主演吗?” 面对记者的提问,叶柒白倒是显得很镇定,摇头道,“不是新主演,是我的恋人。付之南,虽然是新电影的主演,但恋人关系大于主演关系。” 但此时的付之南有些不高兴,主动解释道,“我和叶柒白的关系一般。”说完甩开老变态的手自己转身进去会场了。 “不好意思,南南脾气不太好。”叶柒白刚想解释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南南是不是在生气,糟了,忘了这一茬。 “不好意思,我更希望你们关注付之南的演技和这部电影,而不是我们两个人的恋人关系!” 说完丢下门口的记者转身进去。 现在的叶柒白想明白为什么南南会生气的,那么多的记者却都在问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关心电影。 南南那么努力,贡献出那么完美的演技却无人关心。叶柒白作为导演,也很明白这种心情,就好像自己刚入行,很多人都关注样貌忘了才华。 南南肯定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没错,付之南确实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而且很生气。一个演员,被大众认可的不是作品,而是恋情,这是侮辱! “我又不是那种没有实力,靠炒作的流量明星。”付之南气呼呼的道会场的卫生间洗手,“他们怎么不能关注一下电影本身?” “哎呀,都是这样的。人的本性都是喜欢吃瓜的。”系统倒是看得开,“有瓜吃谁不爱呢?” “都怪叶柒白!都怪他!” “对,都怪我!” 叶柒白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南南的抱怨,倒是挺主动的承认错误,“怎么了?还在生气呢?” “我能不生气吗?你就算要利用这次恋情炒作,做宣传我都理解。但这个不是重点不是吗?重点,不应该是电影质量本身吗?” 付之南靠在洗手台上,双手往后撑着,低下头,“我很努力的演好这部电影,为什么大家还是关心这种娱乐新闻。” “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是叶柒白急了,不应该那么着急的。 应该是在电影上映之后才爆出这件事,但是叶柒白等不及,等不及要跟全世界宣布,南南是我的! 所以才导致这样的局面,这件事都怪自己。 “唉。”付之南低下头,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上的大理石,嘟囔道,“以后大家说我,肯定是叶柒白的恋人,而不是演员付之南。” “对不起。” 叶柒白懊恼,上前一把抱住南南。附耳低语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应该把消息压下去的。” “都怪我。” “对,都怪你。” 付之南拉过老变态的手,照着虎口狠狠咬一口。 “嘶~”叶柒白忍着。 等咬舒服了泄愤了,才松开。 付之南一松开,就看到虎口一个很深的牙印,都快见血了。 “还难受嘛?要是还不高兴的话,我还有一只手。”叶柒白说着,把另外一只手也递过去,“再咬一口?”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七) “气你,不想咬了。咬了牙疼。”付之南推开老变态的手,叹了口气。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会让人把这件事压下去,以后我们低调一点。我不会阻碍你发光发热的,好不好?” 叶柒白也没办法,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做错了。只好哄着南南来,别叫人不高兴。 “好吧。” 只能这样了,付之南叹气。 “不叹气了,叹气就吃不到糖了。” 因为是首次宣发,所以主演团来的都很齐,加上又赶寒假档,所以宣传活动会那么快。 宣发的时候,付之南上去站了一下就被叶柒白带下来了。 “南南,你既然想当演员,就得在人面前少露脸。咱们家不缺钱,不需要去上综艺或者做什么。作为演员,想让观众想起你就是你的作品和角色,你就必须和综艺采访保持距离,明白吗?” 叶柒白看得出南南是想做一个演员的,捏捏小肥脸,“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不需要去管,交给我的工作室就好。” “你的工作室?”付之南没想到这个老变态居然还有自己的工作室?! “当然。” 首次宣发之后,付之南就没有再露面,也不是不愿意露面而是老变态不肯。也只是去了个首映礼。 但电影一播出付之南马上就冲上热搜,而且还都非常正面演技有关的。但是上热搜没多久,就被叶柒白扯下来。 当付之南美滋滋的要去看看众人对自己的评价时发现老变态把热搜撤了,气得不行。 老变态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哄,“演员热搜要少上,大家看到了作品就好。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一直上热搜,因为他们的作品就只有热搜。南南那么厉害,演技又那么好,完全不需要上热搜来博眼球,知道吗?” 表面上这样说,其实就是不想让南南给其他人看见。 那些女粉真的是,一口一个小可爱。 南南分明是我家的小可爱,是我一个人的小可爱。 现在付之南的片约是多的可以挑挑拣拣,但是近年关,付之南也不想再离开去外地拍戏,所以能推就推了。 早上被叶柒白抱抱,晚上还被人扛回去见叶家的人。 听说这叶家人口挺多的,叶家的太爷爷娶了三房,三房又各自有了自己的子孙,开枝散叶出去,整个家族在外十分庞大。 而叶柒白,是整个家族里最小的一个人,也是大房的嫡长孙,说句不好听的,接下来的叶家的,都是叶柒白继承。 可是,人家放着那么多的资源人脉不要,巴巴的跑去当导演,这让叶家的人都很生气。 这一次,付之南跟着叶柒白一起去叶家吃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觉得,我们也没有熟到要去你家吃饭的地步。”付之南到门口了还不肯下车,扒拉着车门。 “你是我爱人,怎么不熟?”叶柒白凑过去亲了南南的脸颊一下,“别担心,我父母和弟妹都是好人,他们不会让你不高兴的。” “我怕我让他们不高兴。”付之南小声嘀咕。就自己对叶柒白的态度,连姐姐都说过不要那么嚣张。 要是叶家看到叶柒白对自己这副舔狗样,指不定想嫩死我呢。 “不会的,我跟他们说了。南南很可爱的,人又好软软的可听话了。”叶柒白保证自己已经给南南打好坚实的基础了。 这话听的系统嘴角都抽抽,这老变态有没有脑子啊?这个滤镜到底是多厚才会说出这样的鬼话? 这是不是有病啊,老变态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看。其他人不敢说,我家宿主那真的是狗见狗摇头,人见人开溜。 也就你这个脑子被狗屎糊了的老变态才会当舔狗舔的那么乐在其中。 “因为你这样说,我才觉得会出事。”付之南小声比比。 纠缠了一会儿,付之南发现真的没办法躲了,只好跟着下车。 “我跟你嗦,要是你们家对我阴阳怪气,我就跑咯。”付之南得先给老变态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没礼貌。 “好好好。” 叶柒白是信心满满,觉得叶家肯定会喜欢南南的。毕竟我都那么喜欢! 一下车,付之南看着这个叶公馆三个字就知道不简单。这建筑是M国时期的吧。这都算是古董了, 这一家人住在古董里面,那得多大的阵仗。 “孙少爷。”门口的保安上前迎接,“孙少爷,您来了。” “嗯。”叶柒白牵紧南南,“我们进去。” “嗯。” 付之南已经预想到里面很多人了,可是一进去还是发现了问题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一点。 “奶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付之南呆呆的跟着老变态喊人。喊了得有五分钟吧。整整五分钟,从这里喊道到门口,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长辈们,这是我的爱人付之南。” “长辈们好,我是付之南。”付之南乖乖给大家鞠躬请安。反正哄长辈这种事情,小变态最会了。 年纪最大的那位出来主动说话,拄着拐杖走过来,一把握住付之南的手,“这位就是小南吧。” “是。”付之南乖巧点头。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乖乖听话就好。 “是挺可爱的。”叶奶奶打量着付之南。确实是可爱,但就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要是柒白跟着人在一起,肯定是受欺负的。 不得不说,叶奶奶看人真准。 “是吧。”叶柒白一把揽住南南,似乎在炫耀什么宝贝。 众人也纷纷附和,确实很可爱。 付之南觉得自己像是猴子,在这群人中间被围观。 “小南的,我有事情跟你说,要不我们去书房谈一下?”叶奶奶笑容和蔼,拉着付之南的手不肯松开、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啊?”叶柒白有点担心,奶奶可不是南南那么单纯的人可以应付的。 老实说,叶柒白太知道奶奶是什么人,知道归知道。但奶奶对他是疼爱的,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放肆,但南南不一样。 南南要是放肆,那可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没事,我就是和小南说说话。”叶奶奶拽着手不肯松开,语气温柔慈祥,但是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小南,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书房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走吧,我们上去。” 付之南乖乖点头道,“好的。” “那我们上去了。”叶奶奶拉着人上二楼。 “柒白,你就让大奶奶和小南说话去,我们去客厅坐坐等等吧。” 付之南被拉到二楼,这书房门一关上,那个所谓的叶奶奶脸一下就变了。原本还和蔼可亲呢,现在一副严肃的样子。 “付之南是吗?”叶奶奶坐到书房的单人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少年。 老实说长得确实可爱,看着人机灵。但别的不说,就柒白的经历什么漂亮的人没见过?美丽的,漂亮的,妩媚的可爱的。 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可是怎么偏偏就是他呢?叶奶奶也没想到,孙子阅尽千帆之后,居然会栽在一个可爱的少年身上。 人家没叫做,付之南就站着点头道,“是的,我是。” “你也不用装乖了。”叶奶奶看得出付之南是什么样的人,摆摆手道,“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人。能把我家大孙子从狼教成狗,你也是挺厉害的。” “唔。”付之南低下头,嘀咕道,“我也不是非要他喜欢,是他自己缠着我的。怎么怪我把他变成这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叶奶奶跟人精儿似的,就这样的一看就知道付之南心里的绕绕弯子,“其实也不是要怪你。” 付之南偷偷看了眼这位不太好说话的老奶奶,在等下一句话。 “柒白是叶家的长子长孙,还是嫡出的。虽然现在这社会不讲究这些,但是我们家是有这种说法的。柒白从小被我宠着长大,很聪明也很有主见。可是他不承接家里的事业,非要去干什么导演,这点我很不高兴。” 叶奶奶看了眼付之南,觉得他是聪明人就继续开口,“我也不希望他找个男的,甚至不希望他找个娱乐圈的。家里对他做导演这件事非常反对,可柒白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还是要去拍什么戏。自从柒白出去拍戏之后,我们家的让人都很担心,但是你不一样。” “那我不是精准踩雷吗?是娱乐圈的还是男的。”付之南咬住下唇。这个奶奶不好应付啊,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什么人。 不愧是大家族里的大家长。 “但是柒白听你的话啊。”叶奶奶看的明白,自己家孙子在叶家那是大爷,在这小男生面前那真的是孙子。 从来没见过柒白能在叶家这样款款而谈,话里话外的都是付之南的好,付之南棒极呱呱叫。 “他才没听我的话呢。”付之南小声反驳,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这狗东西,在床上那真的是没长耳朵的。 叶奶奶:“我知道你也是聪明人,我也只要一句话。” “什么话?”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八) “让柒白回归家族的事业。”叶奶奶也不想多废话,这少年是个聪明人会懂的。 “啊?” 为什么要老子来劝这件事?付之南皱起小脸:这老奶奶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不会让柒白一直在那个所谓的娱乐圈里混,他必须走上家族给他安排的路上来。”叶奶奶叹口气,语气也柔和下来,“但是他不听我们的话。柒白知道我们对他的宠爱和放任,所以对我们的话从来都视若耳旁风,但你可以。” “我不可以!”付之南没有替他人决定命运的爱好。 人家这辈子怎么过,当然是人家选的,你凭什么干预? “那我会让你滚出叶家。”叶奶奶之所以能接受付之南,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否则怎么可能让一个籍籍无名的付家,这少年还是个不学无术的什么狗屁演员,就这样的人能进叶家? 怎么可能。 “滚出就滚出呗。”付之南小声哔哔。 叶奶奶端起热茶,小品了一口,继续说道,“付家也会在这里消失。” “你!” “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让柒白回到叶家,做他该做的事情。第二,你离开柒白。我也知道柒白不会离开你,如果他不能心如死灰的离开你的话,那我就让付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必须提醒一句,我向来说到做到。” “我!”这TM什么叫有的选?付之南看着这个老人,毫不怀疑她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离大谱。 付之南:“叶柒白知道你这样干预他吗?” “他不知道也不能知道。我希望在柒白心里,我永远都是一个非常和蔼疼且尊重他的奶奶。”叶奶奶笑得慈祥。 付之南从这慈祥的背后察觉到一丝寒意。 老实说,付之南真的很想吐槽这些所谓的上位者。一个个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我给你们选择,结果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他妈的,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明白了么?” “明白了。”付之南在考虑怎么搞定这件事。 两个人谈完下楼。 叶奶奶面对孙子又是一副极其疼爱尊重的样子。 付之南在一旁恨得咬牙,感情现在压力都在我这边了? 这个该死的锅我才不背,席间付之南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夹到碗里的东西都没发现。 “南南,你怎么了?”叶柒白夹了块咕咾肉给南南,却发现碗里的东西满满当当都没动过,有些奇怪。 “怎么不吃啊,是不合胃口吗?” “不是不是。”付之南摇摇头道,“只是来的时候喝了杯奶茶,所以才吃不下的。没事没事,你们吃。” 说话间,付之南的眼睛总是下意识瞥向最上面的叶奶奶,然后猛的低下头扒饭。 这一看肯定有问题。 叶柒白知道但是没有马上问出口,现在奶奶在这里,南南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快点吃饭吧。”叶柒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叶家的人吃饭真的跟吃席一样,整整三大桌子,这些还都是核心人物。 而且,在叶家奶奶的领导下,大家居然和和气气的。 这就是付之南害怕的地方,这个叶奶奶绝对是个狠人呐。 吃饱之后,又留人吃了点水果。叶柒白也没有多加逗留,带着南南不顾家里人的阻拦,就离开了。 “大姐,您怎么就让柒白走了啊。你不是有事情跟他说吗?”二姨奶奶有些着急。这件事一拖再拖,这两年在不落实的话,收紧之后那叶家的人要再扶就会很难的。 “是啊,大姐。” 叶奶奶摆摆手,示意众人闭嘴,“走吧,有人会跟柒白说的。” 众人一听,有些反应快的已经明白是什么怎么怎么回事,有些不太聪明的,稍微缓了一下才明白。 叶柒白带着南南上车,开车往另一个方向去。 付之南在车上纠结,故意装作纠结的样子。就这副模样,只要是没瞎肯定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叶柒白一直没问。 搞得付之南心里不痛快:劳资衣角都快给揪坏了,你丫的再不问,我真的忍不住要说了。他妈的老变态,你这一次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气归气,付之南抬头看了眼周围,突然发现问题所在,“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要去哪里啊?” 车子的行进路线很奇怪啊,怎么拐进这个小街道里了。 为什么要拐进一个公园,很奇怪啊。 叶柒白等找到停车位把车子停下,才呼出一口浊气,“到了。” “这不是回家的路吧?这怎么是个小公园。”付之南不免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难道是想来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那不行,这太狂野了,我不行。 “走吧,陪我走一走。”叶柒白拉着南南下车。 这个小公园看起来有点年份了,设施破旧而且没什么人。这里是老城区了本就没什么人来。路灯昏暗,看起来阴森得诡异。 不像是人能待的地方,付之南有点害怕。但看叶柒白的表情不是很好,也点点头,“好吧。”伸手要拿手机。 “别拿手机。”叶柒白按住南南的手,“不要拿手机。” “好吧。” 两个人一起下车。 付之南被叶柒白牵着一直往里走。一直往里走,小公园不大,走了五分钟就差不多能看到边缘的围墙。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不至于吧? 叶柒白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小池塘前面。 小池塘是圆形的,周围长着杂草,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上面飘着枯叶,还有低低的青蛙叫声。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付之南现在已经怕了,怕老变态杀人灭口。然后抛尸到这个池塘,真是惨烈啊。 “我以前小时候经常会跑来这里。”叶柒白牵着南南到旁边的一张石凳坐下,正好能将整片池塘收入眼底。 “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付之南有些奇怪,这个小公园没有什么特别的美景。 “以前我经常跑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退休的老爷爷在钓鱼。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跟老爷爷的狗狗玩,老爷爷会跟我一起吃午饭。只有他在的时候,我觉得心里舒服,安逸。” 叶柒白看着这物是人非的样子,心中颇有感慨,“我从小到大,他们总是会安排我去做什么,总是要求我做什么。” “只有那位老爷爷不会,他会告诉我不需要去管那么多,既然把鱼饵抛下去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叶柒白盯着一处位置,似乎想从这里看到什么。 这时候,付之南不想是说话,因为搞不起叶柒白是要忆从前还是感慨,既然这样就要学会闭嘴,听。 “我大概猜到我奶奶跟你说了什么。”叶柒白攥紧南南的手,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奶奶一直希望我回归家族,但是我一直都不想去。” 话到这里,就是在铺垫,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是肯定。 “嗯。” 叶柒白:“我等今年过后,就回叶家吧。” “什么?”对于老变态的主动,付之南很意外。还以为需要费点唇舌老变态才会同意的,没想到那么快。 但人家自觉,你也要推脱一下。 “其实,这件事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吧。虽然叶奶奶跟我说了一下,可我还是觉得,以你的选择为主。” 付之南主动抱住老变态安慰道,“我希望你能高兴,其他的不重要。” “有你在身边,我是最高兴的。”还真别说,叶柒白此时很感动。毕竟南南会考虑自己的心意。 可是就奶奶的那个性格,如果她让南南来劝,那肯定是说了狠话,而且说到做到的那种。说不定还会用付家来威胁。 “可你不做导演了吗?”付之南有点担心,只能在意识里问系统:系统,如果老变态不当导演,那还算是任务完成吗? “当然算了,只要你在主角攻身边成为他的爱人,你就是主角受,至于主角攻去干什么,那无所谓的。”系统解疑答惑。 “那就好、”既然如此,付之南也无所谓了。 叶柒白:“南南,你爱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种致命问题? 付之南脑子一转,要是肯定回答肯定显得假。要是否定回答,那老变态绝对会把自己按进水里淹死。 “其实,我也不知道爱不爱。”付之南咬住下唇,有些纠结道,“但是我没有想过跟你之外的人在一起,也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 “南南、” 要是南南直接肯定回答,叶柒白估计都怀疑南南只是为了活命在敷衍自己。但这样的回答,反而很真实。 “我也没想过和你分开。”甚至想彻底拥有,把你做成标本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永永远远的不要离开。 叶柒白知道这个想法变态,但是按不住。 “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难得有这样的表现,付之南当然要好好利用,利用这件事好好的刷一波存在感。 为什么有的人被叫做胡搅蛮缠,有的人被叫做可爱?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十九) 那是因为小事作的怡情,大事就理清。这样的人才是人间清醒。 做人哪怕不通透也要识时务,才是小可爱。 “而且,你当导演的话,我们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了吧?”付之南咬住下唇,有些舍不得道,“我觉得你拍电影也挺好的。” “其实也不是那么说吧。”叶柒白把下巴抵在南南的头顶,叹了口气道,“当初当导演,完全就是为了反抗家里,也不是多爱这一行。只是厌恶他们对我的安排和期望,加上那时候又是叛逆期,所以才会选择当导演” 嗯? 怎么可能不爱! 付之南看的明白,叶柒白虽然这样说。但是在拍电影的时候,工作间隙里那种满腔热血和创造的快乐感是藏不住的。 这样说,估计只是让我好受点,啧啧,大可不必。 “等我过年之后就会宣布退圈,那个工作室运营很成熟加上有我的势力,就让他们跟着你帮你好了。”叶柒白希望南南能留在这个圈子里。 这个决定让付之南很意外,“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退圈?”还以为这个家伙占有欲那么强,肯定是不会愿意让自己留在这个圈里的。 “我退圈是我的事。”叶柒白看出南南的天赋和对表演的热爱,只是那种纯粹的热爱,最关键的是南南的天赋 “我们两个人,总该有一个要去做喜欢的事情。” 闻言,付之南从叶柒白的怀里挣扎起来,两个人对视。 其实付之南已经做好要退圈的准备,还以为这个老变态要让人陪葬,没想到居然愿意放手。 “那你不怕我,就是怕我?怕我出事?”付之南小心试探,看看这个老变态是在做什么。或许只是试探、 “有我在,你能出什么事儿?”叶柒白笑出声,“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时间多一点,别叫我一直想着你过活就好。” “好吧好吧。” 两个人回家之后,付之南去洗了个澡,出来却发现叶柒白在收拾展示柜的奖牌和奖杯,还有荣誉证书什么的。 “你干什么呢?”擦着头发走过去,付之南蹲到篮子旁随手拿起一个奖杯,“最佳导演奖。” “收拾收拾,该定心了。”叶柒白拿起展示柜最角落的一个奖杯,递到南南跟前笑道,“这是我一次获奖的。” “我知道,你拍的这部片子叫《低谷》,我还知道这部电影讲的是主角身处低谷,历经的世界百态和人情热暖。没有什么跌宕起伏,却能引起人共鸣。”付之南张开手从背后揽住叶柒白的肩膀,“我看过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成名作,但叶柒白也知道那部剧因为某些原因只能拿奖,却没有票房。哪怕评分很高,但并不算大众。 “我哥不是说过吗?你的电影我都看了无数遍。”付之南咬了一下老变态的脖子,轻轻一小口留下痕迹,“其实这些没必要收拾。” “总该给以后的自己留点值得留念的东西。”付之南拿过这个奖杯,“它们很漂亮,留着璀璨点缀着以后枯燥的人生也挺好。” “说得对。” 付之南突然有点可怜叶柒白,明明将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做得那么好,但还是得放弃。放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多喜欢,我也知道我忤逆不了家里人,也知道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叶柒白拍拍南南的手背。 也希望南南不要因为这件事觉得难过。 叶柒白心知自己的抗争已经走到头,这两年家里催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急。如果他只是叶家任何一个旁系的子孙,都不会这样。 但叶柒白也小觑了这些流传下来的家族,根深蒂固的观念。嫡子长孙,什么狗屁东西。 “我们去旅游吧,不告诉任何人出去玩一场再回来,陪着我。”付之南知道老变态此时已经开始厌恶束缚。 那就趁着所有人都不知道抛下束缚出去玩一场。 “好。” 第二天两个人就失踪的。 应该是说在付家那边,付之南失踪了。叶家想知道两个人的踪迹还是很简单的,吓得付家哥哥姐姐都吓坏了。 好几天联系不上两个人,都以为自家弟弟被叶柒白拐去卖,想找叶家,可叶家根本不见人。 直到七八天之后,付之南才给哥哥姐姐发了信息说两个人出去玩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才两个人回来。 一回来,叶柒白就去忙活着宣布退圈的事情,忙着七八天过去。正好腊月二十八两个人去叶家吃饭。 今天的叶家那可真的是其乐融融,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关还是叶柒白终于回家干正事儿了。 “南南,尝尝这个糕点,挺好吃的。”叶柒白断了盘芸豆糕,“尝尝。” 付之南尝了口就把剩下的塞进叶柒白嘴里,轻哼一声道,“不甜。” “确实不太甜。”叶柒白倒是没说什么,叫人把这盘撤下去。 有的人看不上付之南这种刁蛮矜贵的做派,要说矜贵,付家算什么东西? 可是叶柒白在他面前,反倒成了个下人。付之南喜欢吃鱼虾,鱼要柒白亲自剔骨挑刺,虾要剥壳,螃蟹要挑出蟹肉放到碗里,一口气吃掉才舒坦。 整个席上,众人就看着叶柒白伺候付之南,连汤都得晾得差不多才能端过去。 一大家子的自然有人看不惯。 但是碍于叶奶奶在这里,人家没开口也就没人敢吱声。 付之南假装什么都看不出来,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老变态的服侍。就是要气死你们,害得老变态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气死你们。 吃完饭之后,大家都聚到一起聊天说话。 付之南没兴趣,就让叶柒白带自己回房间。 “大姐,你看看他那个嚣张的样子,把柒白当佣人了吗?还没有人敢对叶家的人那么不客气。”吃的有点多,喝点普洱茶吧。“叶奶奶也没说什么,叫佣人去冲茶。对众人的质问也是恍若未觉。 但你要真的以为叶奶奶老了,那就离死不远了。 果然,此话一出,大家都噤声,没人敢再说什么。 席间大家对南南的态度,叶柒白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理。都把我逼回家了你还想要我干什么?我伺候我喜欢的人乐意,怎么着吧? 只是,以后和南南还是不要住叶家了,不舒坦。 一些根深蒂固的老旧观念,那些人根本是说不通的。 等晚上的时候,叶柒白趁着南南去洗澡先去找一下奶奶。虽然回家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柒白来了。”只有看到孙子的时候,叶奶奶笑得最真诚,“快快快。奶奶藏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辣条。” 叶奶奶满心欢喜的拿出准备多年的辣条,招呼道。 “奶奶。” 就是因为奶奶是真心的疼爱,所以叶柒白再怎么闹也一直存着底线,“奶奶,这是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了。” “是吗?”在叶奶奶心里,其实叶柒白不管几岁都是小孩子。 “我现在不喜欢辣条,我喜欢的是付之南。”叶柒白接过辣条,叹了口气,“奶奶,我知道我喜欢的东西大部分你都看不上,不管是小时候喜欢的辣条,还是之前当导演,再如现在的南南。很遗憾我从小到大都是让您费心的那一个,这一次的妥协不止是为了南南。” “南南说得对,我不该那么自私,也要考虑到您。” 付之南:我真的没有说过这种话! “他真的那么说?”叶奶奶一听就知道这话根本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少年说得出来的话。可也知道,这话是不是付之南说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孙子为了付之南真的很努力在讨好自己。 所以,叶奶奶决定装出一副感动的表情。 “是啊。”叶柒白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奶奶装的,但意思表达到了就好了,“所以我希望南南能在叶家过的开心。” 如果我的不开心能让南南开心,我也会开心。 “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想法,很多话就不必再说出口。 “谢谢奶奶,辣条我拿走了。” “孩子长大了。”叶奶奶感慨,看着藏着满满的一抽屉的辣条。 “笙儿,你小时候总是不让柒白吃辣条,现在柒白也长成你那么大的年纪了,找到了一个好像很重要的人,你在天上看到了吗?妈妈就只能做到这里,妈妈尽力了。” 叶奶奶的眼眶罕见的红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 付之南洗完澡出来,看到叶柒白拿着辣条坐在床上吃,有些意外,“你怎么开始吃辣条了?” “奶奶给我的,要吃一口吗?”叶柒白凑过去。 看了眼辣条,再看叶柒白狗狗那般期待的眼神,付之南叹了口气凑过去咬一口,“好辣啊!” “是有点,我小时候很爱吃这种东西。可家里人都说这个不干净,不能吃。”叶柒白突然感慨,“只有我奶奶会偷偷给我吃,后来我父亲去世,我奶奶就不给我吃了。” “现在又给你吃了啊?”付之南吸着凉气,摇头道,“还是别吃了,太辣了。” 娇软哭包开始CPU叶导了(二十)(内含新位面) “好。” 叶柒白退圈的事情,大家都非常难过。 因为叶柒白不仅是名导演,外形都比那些老一辈的导演好看,站在那里那真的是赏心悦目。 所以叶柒白的退圈,让粉丝都很惋惜,纷纷猜测是因为付之南的爆火,不想努力了要回家做家庭煮妇。 而付之南依旧低调的的在圈子里拍戏,除了拍戏之外任何的宣发活动都不参与。也正是因为那么低调,才越发被大家认可。 直到很久之后,大家在电视里看到站在大会上代表演讲的叶柒白都吓了一跳,那时候叶柒白已经四十岁却依旧风姿不减。 在面对国外人员刁难时侃侃而谈,舌战群儒,又以自己的方式火出圈。 众人这才明白,好家伙,原来人家退圈之后是去走正路去了。 只是不知道,付之南还和叶柒白在一起吗? 当然在一起,只是付之南现在很少拍戏了,大部分都会跟着叶柒白出门。 “你这失眠症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付之南也不想的,可是发现他一不在身边,叶柒白就会睡不着。 这一点,刚开始付之南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老变态一出去十天半个月回来,人就瘦一大圈憔悴得很。 后来才发现他不在身边,老变态会失眠。 “唉,喝点温水。”付之南端来温水。刚结束新戏拍摄就赶过来,老变态果然还是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叶柒白摘下眼镜接过水小饮一口摇头道,“多亏有你,我才能睡得舒坦。”牵起南南的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反正就是怕一睁眼你就不见。” “好吧。”付之南猜测估计是上个任务把人吓坏了,以至于到现在没缓过劲来,“累不累?” 叶柒白将南南揽进怀里。 “不累,为了人去争取努力,这并不累。而且我此时此刻很幸福。” 给予幸福的付之南,心里有些不舒服。第一次面对老变态有愧疚的情绪。 “其实你幸福就好。” “三十年到了,宿主要走了吗?”系统适时出来提醒。 “不,不了吧。”莫之阳看了眼刚退休没多久,头发却已经花白的叶柒白。忍不住手抚上熟睡的脸颊,这些年殚精竭虑,头发白的有点早,“他刚过没几天好日子,就要面对痛苦。” 舍不得。 “那行,等你差不多想走了,告诉我。”系统说完就匿了。 其实,要是按以前的话。付之南才不会管。从前的老变态,都是自私为己的,腹黑甚至干出哄骗北谷填海的事情。 但这一个老变态不一样,殚心竭虑的付出。 可能是家庭成员的影响,付之南从小就喜欢光伟正的人。比如之前的展白寻,做实验也是利他。 可能也是付之南从本质上相信,一个极致利己主义者,并不会爱。 可付之南忘了,当初叶柒白选择这条路也是极致利己,因为不选这条路,叶家永远不可能他和付之南在一起。 从极致利己衍生出来的利他博爱,就不算是利他了吗? 付之南离开的时候,叶柒白也躺在病床上,两个人前后离世间隔不到两天。 王妃怎么总是在吐血!(一) “好了复活值+10,已经到账。宿主抽到的人设卡是:端庄贤惠。抽到的buff卡是:欲言又止。” 付之南挠挠头,“这欲言又止buff是什么?” “就是,当你要解释的时候就会开启欲言又止buff。”系统具体的也不知道这个buff怎么回事。反正按照宿主的尿性,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吧好吧。” 付之南也不想再耽搁那么多了时间了直接上吧! “位面剧情大概是,传统的王妃转风扇文学。就是怎么说呢,你作为摄政王的正妻,当然也只是暂时的正妻,那个摄政王喜欢的是你的弟弟,你弟弟是他的白月光。然后摄政王娶不到你弟弟,就勉为其难娶了你,把你当做替身。然后等你弟弟被渣男抛弃回来找主角攻,主角攻接受他,并且因为他对你动手,最后你被你弟弟毒死,然后王爷发现还是爱你的。” “然后呢?” 付之南在等后边的打脸,这听起来这渣攻贱受要一起打。 “没有然后了。”系统耸耸肩。 “不是,不应该是打脸文学吗?为什么后面没有了!”这故事听着就让人觉得不爽,还有那个主角攻啊,脑子是瓦特了吗? 你TM好好喜欢王妃就喜欢,非得来个病逝后幡然醒悟。 “然后你就来了啊?原主对这个男人已经心死,不想重生过来,自己找下个男人去了。只能把你弄来顶替,如果按照剧情走的话,你会被血虐陷害辱骂斥责,当然你也可以不按这个剧情走。”这有什么不对吗?系统觉得挺正常的。 “这TM!” 付之南稍微缓和一下心态,这TM渣攻贱受给爷死!去他丫的。 “好了,剧情是你弟弟明天就要来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迎接挑战吧。还有,端庄贤淑人设不能丢,不能想以前那样装可爱。”系统也不想跟宿主废话了。 付之南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环境。 “他妈的臭傻i逼。”付之南谈了口气。按剧情走我才是笨蛋,渣攻贱受给爷死。 “王妃,摄政王有请。” 听着下人来禀报。 付之南在脑子里过一下剧情,大概这一次狗币王爷就是要叫自己去商量一下那个弟弟进门的事情。 也不对,根本不是商量,是通知。 “真的是没脑子。”付之南揉揉额角,为什么会轻易的娶个男妻?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还是以开枝散叶为目的的皇室封建社会吗? “因为当初男主攻当摄政王的时候,就是以子嗣为交换条件的。”系统忍不住科普,“当初皇帝才三岁,当然现在也才七岁,先皇死的时候,要求的事主角攻在皇帝成年时都不许有子嗣,否则人人得而诛之,所以他才娶男妻还没人反对。” “神经病。” 付之南收拾好下床,跟着丫鬟一起出去。 但这些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跟付之南提那个人要入府的事情。这下付之南也琢磨出味儿来了,估计这些都是狗币王爷的人。 走到一半,付之南喉头一甜,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本来大家都看着呢,突然来这一下,奴才们都吓坏了。 “王妃,王妃!” “不好了,王妃吐血了,王妃晕倒了。” “快来人呐!” 哄的一下,就乱糟糟了。 那边厅上,摄政王还在安抚哭戚戚的少年。 “王爷,兄长会不会不让我进门?从前他也是不喜欢我的,若是他不愿意,你不要怪兄长啊。” “王妃向来端庄大方,不会的。”摄政王耐心安抚着少年,又想起少年的话,王妃从前带年儿不好啊。 “不好了!”奴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王爷赶紧行礼磕头,“王爷,王妃过来的路上突然吐血晕倒了。” “什么!?”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打得大家措不及防。 只有付之南一个人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装睡。 “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让我使你吐血?”系统没搞明白宿主要做什么,突然王府就乱了起来。 大家都乱糟糟的。 “你懂个屁。”付之南是在想,这个狗币王爷是在原主死后才幡然醒悟,既然如此,那不如造一个不存在的绝症。 然后引得狗币王爷的怜惜,一个是随时会死翘翘的王妃,一个是白月光。 付之南想过,如果没办法从正面跟白月光抗衡,那就用魔法打败魔法。 “王妃如何了?”箫王爷乍一听这个消息,心里一紧便赶紧过来查看。过来的时候发现太医刚在搭脉。 “王爷,兄长怎么了?” 乱作一团的内室奴才丫鬟还有太医,跪了一屋子。 “到底怎么回事?”萧王爷桃花眼一瞥,看向王妃近身的奴才。 “奴才不知,方才王妃在去的路上便突然吐血晕倒,衣服都染红了。奴才赶紧请太医请王爷,陈太医还没出来呢。”等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要说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早上的时候王妃还好端端的起来。 “不对,王妃起来时表情明显有些不同,还揉了揉额角。”等闲恍惚想起什么,“后来听说王爷请这才起身的。” 萧王爷眉头紧皱。 “王爷,兄长没事吧?”付年想来也是奇怪,这付之南的身体一直不错的。只能装出担心的表情,小声询问。 “没事。”这句没事萧唐都没什么底气。 在里有搭脉的陈太医出来了,一脸愁容眉头紧锁。 萧唐:“太医,如何?” “唉。”陈太医抚须摇头,“只怕”太医看了眼王爷,三缄其口。 “但说无妨。” “王妃脉象平稳,但却一直昏迷不醒。加上骤然吐血,微臣才疏学浅诊不出什么。”陈太医尽力了。 但脉象上看并无大问题,顶多就是体虚加上忧思过重,但也不至于吐血。 “那,那兄长会死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0-150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二) 付年追问:要是死了就好了,死了就给我腾位置,快点死。 “不知,这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太医也是一头雾水。 “不好了,王妃又吐血了。” 隔着屏风听到声音,萧唐推开太医闯进去。就看到付之民小小的那张脸惨白的嘴唇却被吐出来的鲜血浸红。 心中突然有了心疼的情绪。从前他是个很好的王妃,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人虽无夫妻之实,但好歹担着三年的夫妻名。 “怎么一直在吐血?”陈太医也看着不对劲,昏迷却一直在吐血,脉象又正常,“若是在如此下去,也不知道能有几日的活头。” 萧唐挥开奴才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从前都未曾正眼看过的王妃,长得却十分可爱呢。 “王妃?” 付之南现在睡过去了,都是系统看着办。看看什么时候弄点血出来,吓吓这群人。 “王妃?”萧唐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心里越发沉重起来。 萧唐:“王妃什么时候能醒?” “这,不好说。”老实说这个病实在是太诡异了,连陈太医这种德高望重的太医都拿不准。 “不好说?”萧唐皱起眉头,对这个所谓的不好说很不满意。 “确实,这样的病症微臣从未见过,还得去太医院和众位太医商讨,才能出结果。”当然,陈太医觉得哪怕去商讨也可能出不来结果。 这太奇怪了。 “那兄长会死吗?”付年小心问了句。 陈太医只能如实回答,“不知,说不准今天或者是某一天。” “什么?”萧唐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怎么会如此的? 付年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嘴唇微微扬起来。 但这也恰好让萧唐看到。 “陈太医,你一定要救救兄长啊!”一闪而逝喜悦,付年又恢复那楚楚可怜,诱人怜惜的做派。 可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欢喜被萧唐捕捉到了,有些讶异。这一笑,就想一根刺插进心里,让人不太舒服。 “尽力。” 反正那些人怎么闹跟我无关,付之南美滋滋睡大觉。 等睡醒之后,发现已经天黑了,“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也就是八点多。”系统也没想到宿主这一睡能睡到现在。反正系统玩的挺开心的,时不时吐一下血。 看大家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好玩。 就是不知道吐多了血,宿主会不会GG。 “唉。”睡太久了就头昏脑涨的,付之南手捂住额头,“好难受。”睡得全身发软,又不舒服。 果然还是不能睡太久了。 “王妃。”萧唐见人清醒,心下松了口气。 这陈太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办法把人叫醒。说是有可能一直这样睡下去,有可能就醒了。 “王爷。”付之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了眼外头,“怎么跪了那么多的奴才,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您突然吐血晕倒的事情,您不知道吗?”等闲手里的帕子还有血迹。 草,看到大家那么紧张,付之南想骂狗系统。 “你丫的让我吐了多少血?” 系统:“我就让你看起来严重一点,差不多就这样吧,也是你让我看着办的。”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吐血,否则到时候你吐血见怪不怪了,大家还怎么怜惜你?”付之南可不想这样。 任何事情都有个度,不能超过这个度。 “吐血,你们都知道了?”付之南看向王爷,半垂下眸子似乎没脸见人了。 萧唐:“你早就知道自己在吐血?” “从前只是偶尔,本来是想去请太医来的,只是王爷太忙了便没有告知,没想到今日却晕倒了。”付之南苦笑,“叫王爷不快了。” “现在是你的身子最要紧,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说实在话,萧唐从未在意过这个王妃,只知道王妃人人称赞,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其他的,并不是很在意。没想到正是自己的不在意,却让人害了这样的大病。 心里有怜惜有愧疚。 “王爷莫要担心。”付之南握住主角攻的手,笑得贤惠大度,“只是小事罢了,王爷寻我何事?” 萧唐本来想说的,可又忆起陈太医的话:不能受刺激,看看能不能止住吐血的毛病。若是让王妃知道自己要将年儿接进府中当侧妃的话,只怕要激动。 就是这一次犹豫让付年担心,赶紧上来打招呼,“兄长,你怎么样了?” “年弟弟,你怎么在这里?”付之南装出疑惑的样子,看向萧唐。 “我是!” “来做客的。”萧唐打断年儿的话,反握住王妃的手小声叮嘱道,“王妃好好休息,太医说你切不可忧思过重。” 付之南:“嘴巴有点苦,想吃甜的。” “叫奴才去准备些甜汤吧,正好补补气。”萧唐看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王妃,难以想象要是方才年儿说出事情的话,只怕又要吐血。 “好。”付之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大家都知道人家不想说话了。 这下付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本来说好的是来当侧妃的,怎么如今成了客人。客人和侧妃,那可是天差地别。 看付年看了眼王爷又不敢闹,若是闹起来倒成了自己斤斤计较了。 这可怎么办呐。 付之南闭着眼睛休息,知道现在轮到付年头疼。哎嘿,你头疼我就爽,怎么样气不气? “王爷,兄长这样您还是暂时别提立我做侧妃的事情了。”说着付年抹着眼泪开始啜泣,“兄长,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病症。” “嗯。” 萧唐看着面前轻泣的年儿,若是从前必定会小心安抚。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年儿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付年也没想到自己就试探一句,还真的应下了。 “好,好。”付年勉强一笑,只能先以客人的身份住下。 付之南喝甜汤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问一件事,“等闲,太医说我的病怎么样了?” “陈太医说还不知道呢。”等闲是有些心疼王妃的,王妃那么多年战战兢兢的维系打理王府,那是一点错处没有。 不仅把自己累出这种名字都说不出的病,那个弟弟还要进府当侧妃,王妃真的好惨。 “不知道啊。”付之南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年弟弟来做什么?他不是跟人走了吗,” “不知道。”等闲也不是很明白。但心里还是记下那句话:跟人走了。 “算了,王爷总有自己的用意。”为了表现出端庄贤淑的人设,付之南还是决定不问,欲言又止的buff又在。 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个等闲估计不会让我失望。 早上睡得太久导致大半夜睡不着。 付之南睡不着很痛苦,决定爬起来找点事情做。但是翻来翻去,这屋子里除了书就是账本和一些账簿。 “这该死的原主,是在给王府打工吗?一点个人的娱乐活动都没有。”付之南扫了一圈实在是没找到什么乐子,只能披着外袍在油灯下翻账本。 结果正好萧唐过来,想看看王妃怎么样了。就见人在伏案看账本。 “你怎么起来了?等闲呢?奴才都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劝劝你。” “不是,我!”欲言又止buff又触发了,付之南没办法,只能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主角攻。 有时候一双眼睛也能说很多事情。 “本王只是怕你太累了。”萧唐看眼周围,也没有一个奴才在伺候,伸手接过王妃手中的账本,牵着人到椅子边按坐下,“莫要太累。” “不累、”嘴上说不累,可付之南故意揉了揉额角,露出一副疲惫的神态。 果然,萧唐一看就知道付之南在说谎。 “你大病都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 “没事。”付之南装作恍然的样子,看向坐在对面的主角攻,斟酌开口,“今日我见到年弟弟来了,此前王爷与他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两句。既然他来了,那我” “你要说什么?”萧唐皱起眉头。俊脸的面容在烛火下阴了起来。 付之南故意捂着嘴咳嗽两声,“如今我已经这副身体,只怕时日无多。既然年弟弟来了,那今后王府就交给他好了,正好趁我健在,能带带他。” 不知为何,萧唐听到王妃这一席话,心抽疼。 付之南伸手握住主角攻的大掌,笑道,“王爷,切莫为我的身体担心,您该有其他大事去做的。” 萧唐看着付之南的眼睛,心中愧疚疼爱怜惜交织在一起,没有应下只道。“今晚,本王陪你休息吧。” “王爷?” 两个人之前从未同房过,怎么今天主角攻主动要留宿。付之南捉摸不透,但也不能拒绝。反正现在是病人这家伙不会乱来。 “安寝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这是萧唐第一次跟付之南同床共枕,跟这个嫁给自己三年的人大被同眠。 “你说你给付年管家权,打得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消极怠工。”系统觉得这是宿主能干出来的荒唐事儿。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三) “你在说什么鬼话!”付之南必须驳斥这个狗系统的恶意揣测,“你知道吗?你这样恶意揣测我,是要出事的。” 系统:“那你为什么要把管家权交出去?” 真不是系统恶意揣测,是这宿主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废话,当然是有用啦。”付之南暗戳戳翻个白眼给系统,“这付年是庶子,从小跟着他母亲学的是什么?是妾室的招数,哪里懂什么管理王府。我刚刚看了账本,那一大堆的真的是超级杂乱,大事还好有制可循,但是小事就不好了。包括送礼人情往来这方面,付年根本就不懂。他都不懂一个光禄大夫娶亲该不该送贺礼。 而且外人看我是因为身体不好有心让贤给付年,多大度多贤惠啊。人设稳如狗,还有最要紧的,王府的事情绊住付年,他就能少在主角攻面前晃悠。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付年管不好,付年管不好就乱糟糟,一乱糟糟主角攻就烦,主角攻一烦连带着对付年也烦。” 偷懒只是一个小小的利益点,相比与这些,都不足为提。 “有时候权利适当放出去,也是好事。” “行叭,你暂时说服我了。”系统反正是被忽悠信了。 付之南正躺着呢,但怎么都睡不着。 睁开眼睛就发现主角攻也睡不着,下意识朝他笑了笑。 “睡吧王爷。” “你。”萧唐心里有句话翻来覆去的不知怎么开口,最后只道,“嗯,睡吧。” “好。” 第二日等闲来伺候之后,付之南都懒得起床还在床上睡着。 萧唐临走时确定王妃还有呼吸才安心去上朝。 不过王爷留宿的事情传遍王府,大家都十分欢喜。王爷和王妃那么多年的名分夫妻,总算是要破了。 只有在青秀斋的付年生气,王爷昨天晚上明明是说好要过来的,怎么去了那个人那里。 正当这时候,等闲来青秀斋请人。 “你说兄长请我过去?”付年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叫自己过去? “请。”等闲没有回答,将人带回去。 付年一路上都很忐忑,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干什么。从小他就是妾室生的,在家里并不受宠。说实在的,这个兄长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面。 因为付之南是嫡出的公子,哪里是庶出的能比得上的。 “王妃,付小公子带到。” “咳咳。”付之南赶紧把糖莲子藏到袖子里,半倚在榻上装出虚弱的样子。隔着珠帘跟外头的人说话,“来了?” “兄长,什么事吗?”付年小心询问。 “放肆,要称呼王妃行大礼。”等闲抬手就要给人一巴掌。 “慢着。”付之南出声制住等闲的动作,“无妨的,等闲,你去把东西拿来。” “是。” 付年心里发怵,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王妃,有事吗?” 心里很害怕,因为某种意义上自己进王府是来抢恩宠的。虽然都说摄政王妃最是贤惠大度,但是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私心。 “昨夜我已经与王爷商议过了,我身体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是无力看顾府中。所以想让你代为掌管王府,我也能好好休息,此事王爷已经点头,你安心去办吧。”说完,付之南又故作虚弱的咳嗽两声。 而在外的付年还没反应过来。 那么大的一个馅饼突然砸到头顶,付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等闲拿着一大堆的账本过来,账目多得都到等闲的下巴了,“这是王府今年的账本,是王妃给你的。” “我?”付年颤着手接过账本,这账本厚重得都拿不住,“这些都是要给我的吗?” “嗯,我已经传令下去,各个院子管事的嬷嬷妈子都回去找你。另外就是府中人口不多,也不难打理,咳咳——若是有事的话,你再来问我吧。”说完,付之南摆摆手,示意等闲把人带下去。 付年捧着账本走出门,这个人都愣了。 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怎么会突然给我管家权! 当付年以为这是陷阱时,叫人来询问大家都很恭敬,看来不像是说谎。可事情到这里,付年还是要去王爷面前推脱一下。 萧唐一回府,想去朝凤阁看看王妃身体如何。可还没走到门,就被人请到青秀斋,思索一下还是先去青秀斋一趟。 可一到青秀斋就被这乱糟糟的一幕搞得心神不爽,“怎么回事?” “王爷!”付年赶紧上去迎接,又是一副泪盈盈的样子,“王爷,兄长说要我来掌管王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夜王妃跟我说过。”本来朝堂的事情萧唐就不痛快,又看着里里外外交接的妈妈老婆子叽叽喳喳,更觉得烦闷。 “你就好好照看,本王走了。”烦得很,萧唐待都不想待。 付年想追上去,可就被一个老妈子拦住去路。 “付公子,这今后我老婆子就像你禀告了。”说完就揽着人不肯让付年离开。 付年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再三纠结何之后决定先留下处理这些事情。现在付之南的身体这样,到时候要是死了,自己不就可以稳坐王妃之位? 而且,众人也都看得出来,是付之南刻意培养我的。想到这里,付年心定了下来,只是面对着一地的鸡飞狗跳,还是招架不住。 萧唐到了朝凤阁,这里安安静静,只有风吹竹叶的声音沙沙作响,叫人的心里都安定不少。 长舒一口气,萧唐拐过长廊走进内院,才发现这里伺候的就门口站着的等闲,有些奇怪。 “这院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等闲拱手先行礼问安,再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都去青秀斋了。” 萧唐皱起眉头,“王妃呢?” “王妃在里面小憩,嘱咐奴才们不要打搅。” “本王进去看看。”听说王妃在小憩,萧唐进去时不自觉放轻脚步,一进去就在影影绰绰的珠帘后看到一个半倚在贵妃榻上休息的人影。 这朝凤楼怎么那么安静。 风从窗户吹过来,将书案上看一半的书吹得沙沙作响,引得萧唐脚步紧随声音过去,便看到一副画了一半的墨竹。 “王妃丹青不错。”这画的确实好,只是画了一半可惜了。萧唐挽袖开始研墨,自己个那画笔补全。 最后落款写了:竹白二字。 “不错。” 这边,付之南也睡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有人在书案那头,撑着身子坐起来。“谁在外头?” “是本王。”萧唐放下狼毫笔走过去,掀开珠帘看到睡眼朦胧的王妃,没了端庄倒显出几分可爱,“王妃睡醒了?” “啊?嗯。”付之南悄悄把袖子里的糖藏好,可别叫这人看出来。 “方才本王看到书案上画了一半的墨竹图,便添了几笔。王妃想去瞧瞧吗?提个字也好,本王记得王妃的字是俊雅流畅。” 萧唐记得从前看过付之南写字,那字是好看的。 “好。” 付之南正好想起来活动活动,正要站起来一只大手就伸出来,犹疑一下还是决定将手递过去。 萧唐才看到王妃的手还挺小的,不打但肉乎乎的。还有这脸,大约是平时太过端庄守礼,看不出什么。 现在一看,萧唐却发现多了几分可爱。 付之南看了眼丹青,目光落在落款上,“这落款怎么是竹白二字?” “竹白是本王的字。”萧唐是叫萧唐,竹白是从前用的字。现如今除了随手画画题字之外,已经不唤这个名字了。 “竹白?”付之南指腹再白字上摩挲,突然明白过来。 这萧唐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就是萧唐,也没往老变态身上想。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另外一个马甲,竹白。 “王妃怎么了?”萧唐有些奇怪。 “竹白二字真好听。”付之南收回手,提笔蘸墨开始题字。 不知为何,萧唐听到这话总觉得心里跟猫爪似的,痒又舒坦。 这边两人吟诗作对,题字作画。那边付年真的是焦头烂额,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只不过一个下午,就被烦的面色憔悴,到现在耳边都好像是那些老婆子老管家唧唧吱吱的声音。 “头疼,实在是头疼!” 这边萧唐不仅留下来用膳,还打算留宿。 “你这太冷清的也不好,有点人气热闹。”萧唐看到付之南在亲子点蜡烛,有些不高兴,“这些粗活交给奴才们去做就好,你身体不好莫要劳累。” “也不是什么粗活。”付之南把最后的一根蜡烛点燃,才吹灭手中的蜡烛回头道,“总是闹哄哄的,突然静下来反而不错,王爷觉得呢?” “确实。”今日萧唐过的很舒心,甚至有心思想着前朝的事情。 两个人又一起休息。 “王妃,今日陈太医请脉时怎么说?” 两人明明盖着不同的被子,但萧唐还是伸手握住王妃的手,有点凉。 “还是那样,也没说什么。”付之南反握住王爷的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生死有命不该太过强求,若是有一天” “别说!”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四) “别说了。”后边的话不说出口,萧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握紧王妃的手宽慰道,“这几日不是稍稍缓过来了吗?别去想这些,本王会为你遍寻名医,放心。” “王爷。” 付之南看计划差不多了,长叹一声转头与王爷对视,说到,“若是我死了,便让付年当王妃吧。” “别说这些丧气的话。”现在萧唐刚感受到美好,为什么要打破这种美好? 萧唐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死。 “嗯。”付之南往王爷身边靠了靠,想要汲取温暖。 萧唐发现后反倒是张开手臂将人揽进怀里,“王妃,从前辛苦你了。” “为了王爷,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闻言,萧唐喉头一滚,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真的可爱,这嫩呼呼的脸颊像是上好的乳酪,被烛火照耀得有些可口。 心里有棵树长出来了,那双狗狗眼很熟悉。熟悉到萧唐有些恍惚,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脑海里。 一个很奇怪的景象,萧唐抱着付之南,两个人两鬓斑白却相视而笑。 “我们是不是见过?” “一直在见面啊。” 萧唐俯身亲了下去,勾着舌头。 付之南表现得生涩,僵直身体却任由萧唐为所欲为。 “我们肯定见过。” 这一刻萧唐无比确信,付之南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在等的人。为什么从前没有发现?大约是从前并不在意。 算了。 “什么?” “没什么。”萧唐翻身将人压制住,“王妃,今日算是洞房花烛了。”虽然有点晚,但还是来了。 “唔。” 从不重欲的萧唐第一次察觉情欲之美好,如鱼得水的快哉,还有身下人迷离又带着情欲的酡红。 “爹爹!” 付之南被欺负狠了,脱口而出求饶的话。 听的萧唐一怔,差点没交代了。“南南再叫一句,再叫一句。再叫一句好不好?” “爹爹!”求饶时这句话最好用,付之南太了解老变态了。 果然,闻言萧唐竟也有了几分理智,开始怜惜怀里的人儿。 “南南不哭,南南不哭。” 付之南此时真的很感谢系统一直都是在这个时候屏蔽的,否则真人忍不住叫系统搞一下吐血,那不得把老变态吓萎。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第六个任务了。还有三个任务,付之南觉得可以撑过去的。 “南南,再叫一声。”萧唐发现身下的人走神,迫不及待想夺回注意力。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南南不适合太温柔的。 “爹爹~~” 这里两人: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那边的付年对着账本焦头烂额,不仅如此。还要面对那些不好管教的婆子和奴才,稍有不满就叽叽喳喳。 虽然如此,但付年也没想过再把管家权交出去。到手里的肥肉怎么可能交出去,就算是块硬骨头,也得啃下去。 可这账本根本看不懂。从小都没接触过这东西,又哪里会。 第二天付之南愣是没能起来,等老变态出去许久才醒了。 一睁眼还对上等闲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无语。付之南摆摆手道,“伺候洗漱吧,陈太医今日什么时候来?” “回王妃的话,陈太医用过午膳再来。”说完,等闲还补了一句,“是王爷吩咐的,说是王妃必定是睡不起的。” “这样啊。”付之南并不开心,起身洗漱吃完饭之后就去喂鱼。不用管后院的事情,那可真的是舒坦。 “这两天看那个付年,估计是要闹疯了。”系统看了都心疼。一个连看账都不会的人居然要面对那一大个烂摊子。 要说会还是宿主厉害,既成全了自己贤良大度的名声。管家权都交出去,这还不够贤良?又把付年逼疯,又能把老变态牢牢攥在手里。 这一招高啊。 “还不够呢。”付之南还暗地里使了绊子,估计过两天就会发作。到时候付年只怕会被老变态更讨厌。 白月光这种东西,要是拿到手里就不美了。 付之南不仅要让老变态把白月光近看,还要让他看到白月光的粗浅和不堪,先把滤镜碎一碎。 “估计付年也不会来求我。”付之南就是拿准付年这样。要是来找自己,不就证明自己无用? 付年不会那么做的。 “那我坐等好消息。”系统迫不及待。 付之南喂完鱼又走了走,等到午膳用过之后才等来陈太医。 陈太医一边诊脉一边询问,“最近王妃还吐血吗?” “偶尔,这两日就一次。”付之南收回手,询问陈太医,当着等闲的面问,“我还有几日可活?” “这几日还是找不出什么病症。”陈太医收起药箱,拱手道,“所以微臣也不知,只不过不常吐血就是好事了。最怕的是一直吐血却又找不到病因,恐怕对身体不好。” “现在还是找不到病因对吧?”付之南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早该想到的,若是时日无多陈太医不必隐瞒,直言便可。” “这真的不好说。”王妃那么说,搞得陈太医也心里难受。查不出病症这就是最大的症结,都不知道怎么对症下i药。 如今只能那些补气补血的药材温养。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付之南装作一脸愁容抹不开的沮丧表情,挥挥手,“等闲,送陈太医出去。” “喏。” 等人一走,付之南一扫愁容掏出藏好的糖葫芦,“吃饱喝足就没病。”有什么毛病呢?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吃嘛嘛甜。 但是很快,付之南付出了血的代价。 “王妃您怎么了?您不要不说话啊。” 朝凤楼跪了一地的奴才,一个个都趴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就怕王妃一个不高兴就赐死。 “怎么回事?” 萧唐来的时候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这不像是王妃的作风。走到门口抬脚踹了等闲。“怎么回事?” “王妃在里面发脾气呢。但是奴才不知为什么发脾气。”等闲也是懵逼,送了陈太医回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发脾气,谁都不许进去就听到砸东西。 “怎么回事?” 萧唐推开门走进去,左脚刚站定一个茶盏就摔倒眼皮子底下了,“王妃,怎么了?” 听到老变态的声音,付之南泪哗的忍不住的掉,“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萧唐走过去,看到王妃坐在椅子上捂着左腮,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是怎么了?” “牙忑!” 付之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偷吃了一个糖葫芦,两包糖莲子还有一盘甜甜的桂花糕,还有一些小甜食。 也就这些嘛,怎么就开始牙疼了。 从前牙疼都是老变态抱着自己哄的,好疼好难受。 “牙疼?”萧唐两步走到南南跟前,落下捂着左腮的手,果然是有点肿了,“嘶,南南你吃了多少糖?” 萧唐马上就察觉到问题所在。 “窝,窝没次多扫。”付之南捂着腮,眼泪真的止不住。早知道少吃一个冰糖葫芦了,不对,冰糖葫芦不能少吃,该少吃一个糖莲子的。 但是那东西又太好嚼了。 萧唐看的只能心疼,很自然的将人抱起来按在怀里,“好了好了不疼不疼,本王叫等闲去请陈太医,想必对牙疼有研究。” “可是真的好疼啊。”付之南疼得直抽气,靠在老变态怀里是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睡过去,哪怕物理睡过去也行。 “我叫你别吃那么多你就不信!”系统也没办法,自己边说宿主边吃,跟没听到一样,这不有牙疼了。 “不疼不疼、”萧唐哄着南南睡觉,后背轻轻拍着,跟哄孩子似的。 付之南早就习惯被老变态这样哄着,没一会儿居然也睡着了。 等陈太医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抱着王妃轻轻拍背哄睡觉。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不是都说摄政王妃和摄政王两个人有名无实吗? 怎么如今这样好了。 “陈太医。”萧唐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将怀中熟睡的南南稍微挪动一下,拉过手递出去,“王妃牙疼,你瞧瞧。” “牙疼?”陈太医还觉得奇怪,怎么又叫自己过来,“是这么个牙疼法?” “吃太多糖了。”说来萧唐也难以启齿,从前怎么不知道王妃爱吃糖。 “哦。”陈太医也看不出一向稳重贤德的王妃爱吃糖,“从前王妃爱吃吗?” 这个萧唐不知道,只能看向等闲。 “从前王妃不爱吃糖的。”等闲也觉得奇怪,“自从王妃昏迷醒了之后,就爱吃甜食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说不定这吃甜食也是病症之一。”陈太医拿不准,只能先把牙疼治治。 还好陈太医家里有个小孙子,小孙子也是整日爱吃糖,总是牙疼。陈太医有治疗牙疼的药,一个小药瓶拿出来。 “牙疼时只需要一颗药丸,咬在牙疼的地方就行。不消片刻就能止痛。” “那好。”萧唐让等闲接过药瓶。 陈太医:“当然,糖还是不要多吃。毕竟太医院还不知道嗜甜是不是王妃的病症之一,若真的是的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危害。”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五) “知道了。”萧唐也是担心,点头应下。 付之南这一觉睡得囫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捂了捂不痛的左腮,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醒了?”萧唐从屏风后走进来,看到南南醒了叹了口气,“我问了小厨房还有给你偷买糖葫芦的奴才。你今日就吃了三个糖葫芦,两把糖莲子和一盘加了糖的桂花糕还有一碗银耳燕窝,也是加糖的。你怎么会突然如此嗜甜的?” 萧唐真的是怕了,怕嗜甜食病症之一。问过那些奴才,他们都说从前王妃不爱吃糖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如今吃糖吃的那么多,难保不是病症。但就是怕吃了不好,不给吃又不好。太医院拿不出注意,也不知要不要控制。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也不多吧。”付之南心虚但依旧嘴硬。 “不多?”萧唐走过去坐到床边,“你这量,都抵得上一个小娃娃吃七天的。” 付之南讪笑着打趣道,“所以我不是小娃娃啦。” “你还说?”萧唐叹了口气,握住南南的手嘱咐道,“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说,吃那么多糖做什么?” “就是好吃想吃啊。”付之南咬住下唇,低下头道,“因为吃了药,嘴里总是泛苦,难受得很就想吃甜的。” 两个人在内室说着体己话,就有奴才进来。 “见过王爷王妃,付公子有事来请王爷过去。” 萧唐刚想开口,就被付之南打断,“去吧。这几日我身体不好,王爷你去瞧瞧,毕竟弟弟也是初来乍到。” “好吧。” 萧唐没有推脱,点头应下。“但是南南你不能再吃糖了,至少今天别吃,知道吗?本王叫人准备好晚膳,待会儿回来陪你一起用。” “嗯。” 付之南其实不指望老变态去能晚膳之前回来。摸了摸腮帮子,“不疼了,老子可以继续磕糖!” “你真的疼死活该,好了伤疤忘了疼。” 付年这边,好不容易把王爷请了过去,结果就开始诉苦。 “王爷,这王府乱糟糟的一堆事情,恕年儿没发伺候王爷、”付年听说王爷连续两日都在朝凤楼,一下就害怕了。 但是又舍不得管家权,搞得身心疲惫。 “是吗?”萧唐看了眼周围,确实乱糟糟的。“你都接手两日了,怎么还是这般不中用?从前王妃掌管王府,从来都是井井有条,你怎么弄得乱糟糟的。” 说起这个,萧唐有些生气。今日乃是礼部侍郎母亲六十大寿,王府未曾准备贺礼。若是普通的也就算了。 可是这礼部侍郎的母亲,和萧唐的母妃拐着弯有关系。按理说人不去就算了,可礼也未曾送到。 往年从不会如此的,偏偏这年就有事情。还是管家提醒了萧唐才亲自嘱咐人准备,差点赶不上。 “我!”付年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没想到辛辛苦苦害却还要遭受责骂,辩解道,“王爷,年儿也未曾接触过王府事宜,这一大堆的事情砸过来,年儿有些也是一头雾水。兄长虽说给了账本,却没叫人来搭把手。” 此话一出,一旁候着的几个账房先生和老婆子就不乐意了。 “王爷,奴才们就是王爷叫来搭把手的啊。”一个好事的老婆子直接出来澄清。 倒也不是王妃不派人过来帮忙。而是这位付公子心思坏。从来不可能启用这些管熟手的奴才,想要培植自己的人手又没有得用的。 这才把路走难了。这哪里能怪奴才和王妃,王妃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人了。这个白眼狼真的是晦气。 这付年满打满算到王府也才四五天,就想培植自己的人手?开什么玩笑呢。 别以为奴才们不知道,就是怕王妃身体好了之后把管家权要回去什么都捞不着,这才那么着急培养自己人。 “既然有人,为什么不用?”萧唐脸色沉下来。 这些绕绕弯子萧唐不是不懂,只是觉得奇怪,从前的年儿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自私算计。 “我”付年连哭诉都忘了,惴惴不安的搅动袖角。没想到这群老东西居然这样陷害自己,一定是付之南安排的。 这两日付年也算是看明白,这付之南表面上是给管家权,背地里根本是要看好戏。自从管家权给过来之后,王爷变着法的往朝凤楼跑。 连着留宿两夜,听说昨晚上还!反正两个人越来越近,就让付年感到越来越惊慌。 “既然不会,那就别揽这活儿。”萧唐说完起身甩袖离开。一看到付年就觉得烦了。 从前觉得泪眼婆娑的样子惹人怜惜,眉目间总觉得熟悉。可是现在却觉得厌烦,那股熟悉感又转到王妃身上了。 虽然不知为何,但离开就对了。 “王爷,王爷!”付年追出去把人拽住,泪盈盈的哭诉,“年儿只是不习惯,王爷别生年儿的气。年儿今日亲自下厨给王爷做了爱吃的八宝鸭,王爷用过膳再去吧。” “算了。” 萧唐抽回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句算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王爷,王爷!” 付之南虽然不知道那边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付年的日子不会好过。付年会的是抓住男人的心,对管家的事情一窍不通。 “我给了得用的奴才,但是按照付年的想法绝对不会用也不会赶?”付之南坐在园中游廊上探头看底下的鱼池。 这朝凤楼格局是王府最好的,打门里进来是前厅。绕过前厅到后边左右的游览通向寝室。中间一个大池子, 池子里养着荷花锦鲤,贴墙的都种着竹子。不得不说,原主的品味是真的不错。 “王妃!”等闲快步来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王妃,王爷去了青秀斋,将付公子好一顿训斥,然后又往咱们朝凤楼来了。” “为什么会训斥?”付之南撒着鱼食,一边计算什么时候能吃完饭。 这个该死的老变态临走前说什么等一起吃晚饭,现在好了,只能等着了。 “听说是付公子没启用王妃派去的奴才,搞得一团糟让王爷生气了。还有就是礼部侍郎母亲的事情,也没有及时送礼,这才如此。” 等闲也是奇怪,为什么这付公子不用王妃派去的奴才呢? “竟是如此。”付之南装作满面愁容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看起来不高兴。 “王妃,您不高兴吗?”等闲奇怪。按理说王爷训斥付公子,王妃该高兴的。这付公子说是客人来暂住,但是什么来头大家都知道。 听说付公子从前和王爷还有一段孽缘,大家都以为付公子来是顶替王妃的位置的,没想到王爷会如此不喜。 “有什么好高兴的。”付之南垂眸。愁绪都写到脸上。 “那奴才准备备膳,王爷已经过来了。”等闲没敢多问,躬身退下。 这愁容不仅要演,还要演到萧唐面前。 “你怎么不高兴?”萧唐还觉得奇怪,从一进来能看到南南没精神耷拉着眼皮子,“是不是又牙疼了?” “不是!” 付之南端起碗接过老变态夹来的桂花鱼,有些不满道,“王爷,您也不该在奴才面前给付弟弟难堪啊。” 原来是这个。 “王府交到他手里,你瞧瞧变成什么样了?鸡飞狗跳的,外边也不安定。真的是,从前你在的时候,何须让本王费心。付年他终究是庶出,当不得这些要紧事的。” 说到一半,萧唐看了南南颇为为难的脸色,稍稍放缓语气,“你别担心。”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若是一直这样的话,好不如先让付弟弟熟悉起来。” “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萧唐现在最听不得南南说这种,放下筷子握住手,“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你没事的,你看这几日不是吐血好多了吗?别担心,早日养好身体,这王府还是得靠你。” 付之南反握住老变态的手,摇摇头道,“付弟弟也很好。” “罢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头疼。”萧唐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先吃饭。 付之南点头。 到晚上,老变态去沐浴,付之南闲的没事就自己下棋。 “在做什么?” “下棋。”付之南此时手执白子,吧嗒一声落入棋盘。 萧唐看的眼热,坐到黑子边开始对弈。 “我记得从前王爷和付弟弟是有些情意的。”付之南故意趁着这个岁月静好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是如此。”萧唐手肘撑着桌子,右手把玩黑子等待白子落下,一边还奇怪,“说来也是怪,从前付年爱哭,瞧着他总觉得熟悉,眉眼间觉得像一个人。一个魂牵梦萦的人,本王从前总觉得这个人必定是前世所识,与他相知相识相爱。所以对付年有些熟悉感。” 但是现在没有了,现在直觉告诉他南南才是。但其实萧唐也想不通,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呢? 付之南闻言落子的手一抖:这他们是不是在影射我上个位面是哭包这件事?去你丫的老变态。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六) “看来这王爷也喜欢看戏啊,怎么开始前世今生了、”没有错,付之南就是在阴阳怪气。什么叫做i爱哭?要不是buff,你觉得老子爱哭? “倒不是。” 萧唐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这个直觉小时候就有了,从前母妃要选妃时,他就拒绝了好几次。 总觉得那些人不是,后来去了付之南也是从未同房,便是跨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儿。 “累了。”付之南眼看着要下不过,直接把白子丢到棋盘上,起身打着哈切拐进屏幕。 “本王这快赢了啊。” 好好的一个棋局就被毁了,萧唐有些无奈,将黑子放下也跟着进去,“王妃可是生气了?大不了下次让你。” “不需你让!” 等闲上来收拾棋盘,听着王爷和王妃在屏风后说笑勾起嘴角。 也是奇怪,自从王妃病了之后,王爷对王妃反而更好了。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下次下棋,我再让你行不行?”萧唐见王妃生气,也有些无奈,只好哄道,“其实,这赢也是因为王妃此前的棋下的好,否则本王怎么能赢下呢?” “你没赢!”付之南气不过,瞪了老变态一眼,“那棋没有下到最后,就不算是你赢,怎么能算我输?” “是是是。” 萧唐只觉得王妃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格外可爱。端庄贤淑的人一旦不讲理,就只剩下可爱了。 “是本王不好,是本王的错。”萧唐从背后抱住王妃,附耳过去呼出热气,“王妃原谅本王好不好?” 这耳朵太敏感,付之南此时都没有力气反抗了,“你,你先放开啊!” “不放。”萧唐开始耍赖,“就是不放,除非王妃原谅本王,如何?” “你,原谅了你放开!” 原谅了那就另外的事情了! 萧唐直接朝床上一倒,两个人齐齐摔在柔软的被褥上,“那就好,王妃原谅了就好。” “我不是说要原谅这个!” 再说放开的话已经晚了。 萧唐寻着记忆深处的敏感点攻击,果然得到了如同梦里的回应。从前每次一次梦里的那个人总是隔着浓雾。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将付年认错,但这一次薄雾散去,露出的是南南的脸。 是他,一定是他。 “别闹了。” “若是本王不恼,只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萧唐将南南的双手按在头两侧,用鼻尖蹭着南南鼻尖,“本王总是怕你会离开。” 尤其是这一次顽疾,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出病因,真的害怕只是睡一觉南南就永远都起不来。 “不会不见的。”付之南不打算跟老变态说吐血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要让老变态保持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的危机感,只有这样才会懂得珍惜。也只有这样会感激,感激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但还是怕。”那种恐惧感不会消散。萧唐亲吻着南南的锁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劲那么大的吗? 付之南记得上个任务可是一直陪着,怎么这一次也这样。 “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付之南只能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抚老变态。 “嗯。” 翌日清晨,付之南今天起来的很早,昨天老变态跟开窍了似的,可能也是顾忌这个病,居然只是浅尝一次。 所以今天付之南起得早,起得早心情好。心情好就可以去收拾收拾付年,看看他过得有多不好。 “王妃,这几日府中不得安宁,那付公子确实没什么能力,还是将管家权收回来稳妥。”等闲如今看着王妃和王爷也如胶似漆。 再让付公子管家,那只怕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付之南:“我如今身体如此,不宜劳累只能委屈付弟弟了。” “王妃您说是委屈其实人家多舒坦,前几日听说搬了好些东西回去自己家里孝敬那个妾室母亲,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当王府是他家里开的商行了都,什么好东西都送回去。” 不是等闲瞧不上庶子,只是这付年做的忒恶心了。 若是付年如王妃这般大度贤良,那也是值得尊重的,可是就做出来的那些事儿,真叫人恶心。 “这件事王爷知道吗?”付之南思考着,就老变态对后院不重视的态度,估计是不知道的。 但是不知道就要让他知道知道啊,否则这件事就没什么意义了。 “想来是不知道的吧。”等闲也说不好。 “此事压下去,别叫王爷知道。我去提点一下付年,叫他明面上做的好看一点。”说完,付之南还故作疲惫的叹了口气。 一副我拿这个弟弟没办法的样子。 这几日付年也憔悴不少,听到付之南来也是有些脾气,但也不能不见,“请进来。” “是。” 付之南一进来就看到付年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也没有起身迎接,还悠哉悠哉的喝茶。哟,几日不见就人模狗样起来了。 “你怎么不起身见过王妃?”等闲看不下去了。 “兄长,这几日累得很,这王府里大小的事情都归我管。实在是疲乏懒得动弹,兄长你就见谅。”说完,付年叹了口气放下茶盏。 “这几日辛苦你了。”付之南也没有计较,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始问询,“这几日可还好?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王府到处都是棘手的事情。 可不行,这话不能说。 付年笑着摇头道,“都还好,都能掌握得住。” “那就好。”付之南倒是想看看,这坚强的头儿到底能顶到什么事情,“只是这几日有闲言碎语,你还是要注意一下。” 开始敲打。 付年一怔,随即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扯着嘴角反驳,“也不知是哪个那么嘴碎,净瞎说些没有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那件事呢?”哟哟哟,不打自招了。付之南倒是想看看这小样暴跳如雷的样子。 “兄长,你叫我管王府我也管了,你有什么话摆到台面上来说,也不必如此指桑骂槐的叫人不痛快!”付年一拍桌子站起来,“何必如此呢?” “我并没有指桑骂槐,我只是想叫你注意一下。毕竟这是王府,有些东西碰不得的。”付之南捂住心口,小脸微微皱着,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王妃小心。”等闲赶紧上来顺气。 付年撇嘴,还在脚边,“什么东西不能碰?我可不知道。” “这库房的里的东西,越是陈旧积灰越是不能动。因为有些事先皇赐下的,还有从前王爷母妃赐下的东西,你一股脑的都送到付府,是要出事的!” 说完,付之南咳嗽两声:系统,快点让我吐血啊! “来了来了!”系统赶紧办事。 付之南咳嗽两声之后,就开始吐血了。脚一软直接晕过去,又是一场足矣获得奥斯卡的演技。 “王妃,王妃!” 等闲都慌了,赶紧叫人来把王妃送回去,自己去请陈太医还有王爷。 “你,你怎么又吐血了?” 付之南安安心心的睡过去,接下来就顺其自然的发展。反正这件事等闲一定会捅出去的,他就安心休息好了。 果然等萧唐回来,听说南南又吐血晕倒,整个人都不好了。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赶到朝凤楼。 “王妃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今日本来是去看看付公子的,顺带跟付公子说一下别再送东西去付府了。结果付公子不听劝,还把王妃气吐血了!” 等闲是会说话的。 “什么?!” 让萧唐震怒的不仅是把东西送到付府,还把南南给气吐血了,“付年!” 现在的付年也是害怕了,是真的没想到付之南会那么不经气。也不管什么,赶紧到朝凤楼门口跪着请罪。 萧唐举着剑追出来,正好看到刚跪下的付年,“你还敢来!” “王爷!”付年刚跪下就被这剑锋吓得瘫坐到地上,“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王爷!” “你将王妃气成这样,你还敢来!” “王爷,年儿冤枉啊!年儿只是在与兄长说话,哪里敢气兄长。王爷不能听信王兄长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冤枉年儿啊。” 付年说着,眼泪开始掉。知道眼泪是对付王爷的一大杀器。 但从前有用,现在就没用了。 “王妃到现在还没醒来,怎么冤枉你!”此时的萧唐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不要一剑杀了付年。 先不说真的杀了,南南在付家不好交代,就是南南醒了杀弟之仇也会让两人越拉越远,还是要忍住。 “我!”付年一时间找不到背锅的,只能磕头请罪,“王爷年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年儿不是真的要气兄长的,只是兄长一进来就兴师问罪,这几日年儿又因府中只是心情烦躁,所以才会出言反驳的,都是我不好。” “王妃的脾气最是温和有礼,怎么可能被你顶撞几句就气的吐血?”萧唐只觉得这话连半个字都不能信。 “王爷,王爷您明鉴啊,年儿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付年一边哭一边解释,妄图引得王爷怜惜,“年儿不敢的。”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七) “在这跪着,跪到王妃醒了,王妃叫你起你再起,然后收拾东西滚回付家!”萧唐对这个人真的是深恶痛绝。 从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王爷,王爷!” 等付之南睡醒之后,就看到床边老变态坐着,一脸焦急,“我怎么了?”明知故问道。 “你,你吐血晕倒了。”萧唐握住南南的手,温热的触感透过手掌传来,心里安定不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身子要紧,知道吗?” 萧唐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是给南南面子。 “不可。”付之南挣扎着要爬起来,“年儿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没能劝住,是我的错。” “他的错怎么能赖到你身上!” 萧唐赶紧把人按回去躺下,宽慰道,“其实这件事本王并没有怪你,如今你身体有恙,那付年自己的错怎么能连累到你身上?” 付之南叹气,“可到底是我的弟弟。” “他是他你是你,别去想那么多,好生休息。”萧唐本来是想跟南南说,将付年打发回去的。 可看南南这般,若是说了只怕还会动气,到时候又吐血可不知怎么好了。 “可是王爷!”付之南欲言又止,一脸羞愧,“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不忍心看南南如此,萧唐只好脱鞋上床,将人抱着好好安慰,“付年是本王看错他了,未曾想居然这样大的胆子。” 萧唐为了弄清楚什么情况,就去把青秀斋的奴才摘出来问了一遍,也得知一些事情。比如付年对南南不敬。 见面甚至连请安都没有,先不说王妃这一层身份,就说是兄长也不该如此怠慢。 萧唐越听越觉得付年这人实在是恶毒,说不准就是为了将南南气死,才故意的。这样的人留在王府做什么。 “此事也是我的错,不该赶鸭子上架。王爷说得对,年儿到底没什么经验,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又把什么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付之南叹气。 “南南,你总是如此,但本王也希望你能不为他人所累,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若是再为这些事情所牵绊,什么时候能好?” 萧唐怕南南听不进劝,也不给机会开口继续说道:“我明日便将付年送回付府,他本来也不该待在此处。” 现在萧唐反倒觉得是付年冲了南南,否则每一次付年在南南都吐血晕倒。这些天,因为这病怎么都找不到病因,已经开始迷信跳大神了。 “可是?”付之南正要说什么,对上老变态的不容置喙的眼神,加上欲言又止buff,只能点头。 “好吧。” “这样才乖,起来用膳先,好吗?” “嗯。” 萧唐先陪南南用膳,等用过之后再抽空去门口看看还跪着的付年。 “王爷,兄长醒了吗?”付年跪的脚都麻了,抹了抹脸颊的泪痕,哭诉道,“王爷,让我进去渐见见兄长吧。” 怎么老是哭哭啼啼的。萧唐只觉得烦躁,“不必了你回去吧。” “可是,可是我想见见兄长。”付年想去道个歉,就按照付之南的脾气,绝对会原谅。管家权绝对不能丢,一定要攥在手里。 “不必了。” 从前萧唐对付年有滤镜,总以为付年是个单纯无害的爱哭少年。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一次那么急着想见南南,只怕也是要骗取南南的恻隐之心,好继续留在侯府。 到底是南南太宅心仁厚了。 “王爷。” “明日i你就搬出王府,自己回付家去。” 付年还以为只是收回管家的权利,没想王爷竟然要自己回去。 这一下什么矜持柔弱都没了,跪着爬到跟前抱住王爷的腿,“王爷,为什么呀?若是年儿错了,年儿改就是了,一切都是年儿的错,年儿给兄长赔礼,王爷不要赶年儿走。” “你没错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识人不清。也是本王害得王妃如此,都是本王咎由自取。”当初萧唐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干出这种蠢事。 看着付年哭,怎么会不忍心的? “王爷,王爷!” 萧唐也不欲再说,示意奴才过来把人拖回去,转身回去。 付之南是第二天等系统告诉自己付年被赶走的时候才知道,有些意外:这老变态什么时候那么果决了? 那可是白月光啊,不再纠结一下? 当然,很快付之南也自身难保。 “非得要喝着苦哈哈的玩意儿吗?”付之南就本来在看书,见老变态端着药来,二话不说直接躲进桌子底下。 只要我躲得够快,中药就追不上我。 “南南,出来!” 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两三次。这一切都得从昨天晚上,萧唐发现房中的盆栽居然死了。 不仅如此,多宝阁上的一个青瓷莲花瓶怎么有股子奇怪的味道。 结果在花瓶里发现了大半瓶的中药,萧唐瞬间想到那盆枯死的盆栽,凑过去一闻,果然也是一股药味。 那事情就很明朗了。 “不出去!我没病吃什么药啊!”付之南拿书罩在头顶,一副我看不到你你就看不到我的无赖样子。 “出来!”萧唐将药碗放到书案上,弯腰把人拽出来,“你不吃药身体怎么好?还动不动就吐血伤到怎么办?” “我已经两三日没有吐血了,肯定是好了!”付之南抱住桌角,“王爷你就放了我吧。这药喝了会死人的。” “不喝你才会死!”萧唐说完自己都觉得晦气,连续呸了好几下,“快出来喝药。” 付之南瘪着嘴,泪汪汪的狗狗眼看着老变态,只求老变态大发善心,委屈道,“不喝行不行?” “不行!” 看着势在必行的样子,付之南也没办法。只能爬起来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灌下去,再含上糖。 萧唐满意离开。 “潘白白,你个潘白白。”付之南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没办法。 怎么说呢,这几日被逼着喝药,人很不痛快。人一旦不痛快就想去找找痛快。 付之南思来想去,记起来被付年送到府里的宝贝还没取回来,决定带着等闲去把东西要回来。 妈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居然敢拿老子的东西。 等闲听说是去要东西的,那可是真高兴。前前后后带了四五十个奴才跟着一起去,除了马车还有好几个箱子。 旨在要把东西全部打包带回来。 付家老爷从前待原主也是不错,只是鲜少管后院的事情,一心都扑在前朝的事务上。 所以,付之南不打算给付老爷难堪,而是先去找人说这件事。然后再让他处置,自己就舒舒服服的在书房等着信儿。 付老爷得知此事后,先是震惊错愕,随即想到什么冷静下来。先让大儿子在书房等着,自己去找人算账。 “这付老爷也是聪明人。”系统点头。 “当然,不聪明怎么能让老变态娶了我?”其实付之南也想过,按理说这朝中年龄适宜的嫡出世家子弟不少。 但是付老爷就是能让王爷选上自己家,这不是本事是什么? 所以,这一次付之南是来提点付老爷,而不是兴师问罪。 付老爷本来还有些期待,可是一道妾室房中,看到这奢华的摆设和自己勤俭的作风格格不入。 眼睛被挂在墙上的一副仕女礼佛图吸引。 “唉,天爷啊。”付老爷看向一旁的爱妾,“这东西怎么来了?还有这天青色瓷瓶,这富贵玉如意,这些都是怎么得来的?” “这?” 乔姨娘看了眼周围的东西,低下头解释道,“这些都是年儿孝敬给我的,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年儿哪里来的?”付老爷端起手边的整块白玉雕出的葫芦形状的摆件,如此宝物宫里都难寻。 乔姨娘跪在地上摇头道,“不知。” “不知?”付老爷也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在狡辩,“好,那你去将年儿叫来,我倒是想问问,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宝贝。” 乔姨娘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这些东西是从王府弄来的,乔姨娘知道,但是不能把年儿供出来,“回大人的话,这些东西都是,都是随便弄来的。年儿有孝心,估计就是从外边随便买了点东西回来,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随便买了点东西?” 这样的海口都能夸得下? “那行,你去叫年儿,让他再随便买点东西来,看看能不能买到前朝书画大家的真迹。能不能买到吐蕃进贡的玉如意还有你头上的首饰还有这一身绫罗绸缎!” 这些东西可都是宝物。且先不说付府有没有资格安放。就说这个玉葫芦,是先皇赐给王爷的。 这些搬到付府,而且是王爷不知道的情况,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我,我!”乔姨娘小户人家出生,还是被正房夫人买进来当妾室的,哪里知道这些什么宝物,什么大家的书法。 统统都不认识。 “你知道吗?年儿从王府运走这些东西,王爷和南儿并不知道。也就是说,这算是偷窃。偷窃你知道吗?根据律法,你知道偷窃是什么处罚吗?”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八) 乔姨娘吓得哭了出来,惊恐摇头。 “我,我不知道。” “砍去双手,流放!”付老爷扫了屋子里的东西,冷笑道,“偷取贡品和陛下赏赐,那是杀头的大罪!你们怎么敢的!你们是要把付家都毁了才高兴对吗?” “什么?”乔姨娘吓得跌坐地上,已经语无伦次了。 “南儿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看来是我小瞧你们母子了。”付老爷摇摇头,“当初,我筹谋让南儿嫁到摄政王府,那么多年南儿多争气,赢了多少名声。他那么做就是为了让付家其他子女姊妹能嫁得好,结果年儿居然跟其他人跑了,要不是我消息压得快,只怕付家名声都要被搞臭了。” 乔姨娘哭得差点晕过去。 “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么敢。若不是南儿来告诉我,我只怕要被你们蒙在鼓里。现在马上把这些东西收拾送回侯府,否则整个付家都要跟着完蛋。” “是,是!” 付之南喝完茶,付家老爷就回来了。 “已经叫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东西可以直接带回去。”付老爷回来时已经一脸疲惫,“此事还是多亏了你来通知,否则到时候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父亲不必如此,我已经跟王爷说过了。王爷说明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些东西拿回去便不再追究,父亲放心。” 付之南才不笨,这时候不得给自己揽点功劳那真的说不过去。做好事也得做到该知道的人知道。 “辛苦你了。”付老爷也只是叹气。 付之南不想多呆,于是叫等闲把东西收拾了带回王府,自己个跑去附近有名的糕点铺偷吃。 是的,等闲最近越来越听老变态的话,连个糖葫芦五个山楂,朝三暮四的跟喂猴似的,真是抠门。 付之南的糖瘾憋了好几天,再不吃糖真的是要死人了。 “是。”等闲听话的离开,还不知道自己王妃打的什么主意。 “车夫,马上去景浦苑,快点快点。”付之南都迫不及待了。 景浦苑是城中最有名最好的一家点心铺,传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前几日付之南吃了一个玫瑰松糕,那真的是惊为天糕。 这一次,不炫个痛快,真的说不过去啊。 “唉,你真的就是为糖所累,你吃多了牙疼你不知道啊?”系统叹气,宿主就是这样,疼的时候各种发誓:再也不吃。 不疼的时候,老毛病就开始犯了。 “不吃糖怎么可能不吃糖?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吃糖的!” 等车夫到了景浦苑门口,付之南迫不及待的跳下来一头扎进点心铺。 “完蛋了,老鼠进了米仓。”系统只能摇头叹气。 景浦苑的下面是卖糕点可以带走的地方,二楼是可以喝茶小憩尝点心的地方。付之南直接跑到二楼,用摄政王妃的身份刷了一个VIP包间。 点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开启了自己偷吃的快乐时光。 等闲回去把东西都摆好了,还不见王妃回来。想去找找,出门却遇到了王爷,“参见王爷,王爷您和王妃一起回来的吗?” “什么?!”萧唐往后看,摇头道,“并没有,怎么回事?” 等闲:“王妃带奴才去付府将东西娶了回来,叫奴才先回来,说随后就到的,可是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还没到呢。” “坏了。” 萧唐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跑出去。 找老鼠,当然要去米仓里面找。 当付之南吃的肚子鼓鼓的,正喝茶解腻时门啪的一下被从外边踹开。 付之南吓得手一抖,左手的点心掉到地上。 “南南!” 被这一声喊得付之南忍不住打个寒颤,完蛋了完蛋了。咽下口水,笑呵呵的把右手的茶水递过去,“要喝茶吗?” “付之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吃糖牙疼窝在本王怀里哭的事情了!”萧唐扫了眼桌子,很多盘子都空了。 再看南南这一副餍足的样子,肯定吃了不少。 “记得,但不是有你呢嘛。”现在只能讨好保命,付之南放下茶站起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吃的不多,就一点而已啦!” 萧唐:“一点儿,你数数这空盘多少个,你数数多少了你再说一点!” 付之南被堵得无话可说,低下头小声道,“嫁了你,连个糕点都吃不痛快,还不如合离算了。” “你因为糕点要和本王合离?!” 这是萧唐没办法忍受的,一步跨进屋里,反身把门关上。 将所有人都关在外边,然后就传出王妃的抽噎声。 啪啪啪的打架声,还有王爷问合不合离,王妃哭着说不合离的话。 具体里面发生什么,外边的奴才都不知道。 只知道到了晚上,王妃是王爷抱着出来的,脸都哭得红彤彤的。大概情况大差不差的就那样吧。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回去之后,付之南气得两天都没有理老变态,萧唐也因为那一句合离,心里憋着气没有去朝凤楼。 王妃和王爷两人不和睦,下人看得都急在心里,但也有一些有心思的人想上位。 付之南躺在榻上,摸着吃饱饱的肚子,开始思考最近和老变态闹别扭,要不要去稍微安抚一下。 “有什么好安抚的?”系统都不在意,“反正最后还是老变态舔狗的回来舔你,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也不是,人家现在好歹是王爷。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是之前的还好,但是老变态现在好歹是王爷!” 说完,付之南就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等闲!去准备点夜宵,我去找王爷服个软。” “太好了王妃!” 等闲真的是要放鞭炮了,看两天王爷和王妃闹脾气,等闲心里也不是滋味,就盼着两人快点和好呢。 “奴才马上去。” 等做了夜宵,付之南带着等闲慢慢悠悠往王爷的书房去。 结果一到门口就撞上了衣衫不整跑出来的一个奴婢。 “大胆,你竟敢不行礼!”等闲手疾眼快,一把将那个奴婢按住。根本不给逃跑的机会。 付之南倒是很淡定的看着这女子,随即看了眼半掩的书房门,什么都没说带着等闲转身离开。 “王妃,您怎么就走了啊!”等闲扯着嗓子喊,声音大得跟锣似的。就是为了让屋里的王爷能听见。 果然,在里头生闷气的萧唐听到声音就觉得大事不好。算算时间,那不是会和那个奴才撞上。 那岂不是 萧唐已经能感受到南南的怒火了,丢下笔直接冲出去。结果连个背影都没找到,只看到跪在地上嘤嘤抽泣的奴婢。 “完了。” 付之南心里没什么起伏,就看那个奴婢哭得嘤嘤嘤的样子,就知道没成事还被赶出来了。所以也不是很气,但是不气归不气,这样的好事可不能放过。 老子才不去求你了,现在是轮到你来求我了! 果不其然,付之南前脚刚到,后脚萧唐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南南。” 付之南假装没听到,低下头翻开书本看着。 “南南,你听本王跟你说,这件事不是这样的。”萧唐先让等闲出去,有下人在这里不方便。 付之南听到了,但是假装没听到。 “南南,你要信本王,本王并未对她做了什么。她是闯进来献媚,被本王呵斥出去,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你要相信本王。” “南南,你信本王好不好?” 付之南还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一直在解释的老变态,翻了个书页继续看。 “南南!” 从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这句话很好的诠释了此时此刻付之南的心理活动。 “南南。”萧唐绕过桌子走到南南跟前,半蹲下来解释,“你看着本王的眼睛,本王告诉你。本王确确实实与那奴婢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你信吗?” “我信。” 付之南回答了,但也只是这一句。随即又把目光落在了书页上,显得那个信多么敷衍。 “南南!” 最后萧唐也是没办法,突然将南南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坐到椅子上。两个人就这样对视,“本王想告诉你,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前几日生气是因为你说要合离,所以才难受,不愿意理你。” “我知道。”付之南低下头。 “可本王可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知道吗?”萧唐急于解释,叹了口气,“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深义重的。” “王爷,其实我都知道。”付之南也不想把老变态逼急了,把书放下点头道,“我只是心里吃醋,觉得难受酸得很。” “你吃醋,本王居然很高兴。” 要是南南不吃醋,萧唐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但现在吃醋,就表明南南心里还是有我的,这就够了。 “唉。”付之南也就坡下驴,解释道,“其实说合离的话也是气话,我从未想过与你合离,可是你老不给我糖吃,我就很难受。胸闷气短,觉得好像脑袋晕晕乎乎的。” 糖一定要吃,绝对要吃!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九) “好吧。” 或许南南的病吃点糖也能缓解? 萧唐只能安慰自己,“既如此,那就吃。但是切记不可吃多,知道吗?每日就三个糖莲子,一根糖葫芦行不行?” 付之南翻个白眼,“你是喂老鼠吗?每天就吃那么一点?” “那就再加一盘糕点!”这是萧唐最大的让步了。 看到老变态那扣扣搜搜的样子,付之南默默翻个白眼:行叭,总比之前一点都没有的好,打不了再偷吃。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还好吧。”付之南叹了口气,算是很勉强的接受这个数量。 “本王怎么跟你父亲似的,还得控制王妃吃糖。”说起这个萧唐笑叹,“床上的话,叫着叫着就成真了?” 卧槽,我都让你日了,你还占我便宜!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滚!”从书案上滑下来,转身就走。 “南南别气,本王就是随口一说。”看南南生气,萧唐也不敢再胡言乱语,笑着赶紧把人拉回怀里,附耳道,“南南不是经常叫爹爹吗?这也挺好的。” 闻言,付之南张嘴狠狠的咬住老变态的肉,叫你天天乱说话。 还好衣服厚,咬下来也不是很疼。 萧唐也只是笑笑,“南南既然如此热情,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你!” 这爹还是要叫的,而且是翻来覆去的叫了好几十次,还是付之南说自己有病,才逃过一劫。 “那个老变态就是生气我打断他的好事,才会这样。”付之南揉了揉酸软的腿,昨天单脚站了那么久,右脚都快废了。 “你说,老变态是不是家里不幸,才会这样执着于爸爸这个称呼?” 系统:“不好说。” “等闲,过来帮我按按腿。”付之南倚在贵妃榻上,撑着下巴,“王爷今天有没有吩咐什么?” “吩咐了。” 等闲哪里不知道王妃指的什么意思,“王爷说,今日可以让王妃吃糖了,但也说糖不能多吃。” “这还差不多。”付之南打个哈切,正打算靠着眯一下。 外头奴才小跑进来行礼禀告,“王妃,付年,付公子求见。而且在王府门口哭哭啼啼的,闹了不少人来看呢。” 闻言,付之南有些奇怪:这付年脑子该不会是坏了吧?就在王府前哭哭啼啼的,是要逼我还是想作死? 可能是想作死,这件事要是让老变态知道,估计什么滤镜都没了。 “让他进来吧。”付之南摆摆手,叹气道,“等闲,你去带人将门口的人驱走,别叫人看笑话。” “是。” 付之南现在很舒心,因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静静看着白月光作死。 付年一看到付之南,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磕头,“兄长,兄长我错了!兄长原谅年儿吧,年儿不懂事。” “你今年都十七了,还不懂事?”付之南斜斜依靠在靠枕上,右手还拿着一根糖葫芦,有些小心翼翼的舔着。 就这根,可不能吃的太快。一边吃糖,一边分心跟付年说话。 “年儿自小命苦,是庶出。不似兄长嫡出见过好东西。年儿愚笨又蠢,只是想着这些东西阿娘都没见过,所以才想着送点回去,给阿娘看看的。兄长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付年哭得声泪俱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现在的付之南就是很爽,毕竟你吃着糖葫芦还有人在你面前演戏给你看,多是一桩美事啊。 “所以?”付之南决定简单抛出一个问题。 这一问,马上就把哭哭啼啼的付年问懵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还以为会安抚一下的。 “所以,所以年儿就来请罪了。”付年结结巴巴的说出这话,搅动着衣角瞥了眼懒散的兄长,“兄长?” “嗯。” 付之南微微坐直起来,笑道,“此事我与王爷说过了,王爷也不会计较。父亲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你不必如此害怕。” “可是”付年此番来也不是单纯的请罪,还有更大事情,就是来见王爷。 自从被那个男人骗了之后,付年逃回来了可从此在家里也抬不起头,更是不敢出门,就生怕有熟人会遇到。 然后指着自己,告诉所有人说:这个付年,从前在那个骗子身边见过。 所以,在之前付年费尽心思的维持自己完美单纯的形象重新出现在王爷的面前,刚开始是有用的。 王爷见到自己,也确实担心怜爱,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越变越奇怪。 甚至还要用剑杀了自己。付年心里猜测,肯定是兄长搞的鬼。兄长虽然贤名在外,但绝对不是一个笨人。 很可能就是兄长在王爷面上上眼药,才会如此。 “你别担心。”都这时候了,付之南还在装模作样的骗弟弟,笑着说道,“王爷说不追究付家,也不会追究你。所以年儿不必害怕,赶紧回去吧,别叫父亲担心。” “年儿与王爷也是旧识,能否让年儿见王爷一面,当面磕个头?” 付年现在只想见到王爷,见到他就能唤起旧情。 闻言,付之南更是没有理由阻止,点头道,“那也好,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吧。王爷回来,我让等闲去叫你。” “多谢兄长!” 等把人送出去,等闲回来按腿还有些生气,“王妃,您不是不知道这个付年是什么人,怎么还让他见王爷?” “他好歹和王爷是旧识,若是我拦着不见,反而会落人口实。而且,年儿年纪小,一时失足也正常。” 说完,付之南一口咬掉一个山楂,嘴里含糊道,“反正也无妨,怎么样都行啦,你别想太多。” “不是奴才想太多,是那个付年一看就很有心眼的样子!”等闲从虽然一直在王府伺候,可也是从王妃进府就一直跟着王妃的。 王妃人好,心善又贤德。对待下人那真是宅心仁厚,做事井井有条,绝对是个好王妃。 加上前段时间有付年做陪衬,就衬得王妃简直是大好人又有本事。 所以等闲现在很喜欢王妃,如果那个付年想来让王妃不痛快,第一个赶出去。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交给王爷自己处置,你说是不是?”付之南只顾低头炫山楂。 闻言,等闲也只能点点头。 等萧唐回来的时候,听说付年在王府,第一反应就是把人赶出去。这付年命里估计和南南相冲,每次他出现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赶出去赶出去!”萧唐是见都不想见。 “可是,可是王,王妃。”下人也不知怎么禀告,只能如实说了,“王妃说,这付年和王爷是旧识,所以这件事要王爷自己处理。” “哦,知道了。” 原来是这个。萧唐摆摆手道,“叫付年到前厅去等,别去见王妃。要是王妃再吐血,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 萧唐本来想换了衣服再去的,可是想到见了付年回来还得用花水去晦气,懒得折腾。干脆穿着一身去就行了。 “王爷!” 付年见到王爷,故作柔弱的跪下磕头请罪,“多谢王爷不追究年儿的贪欲,也多谢王爷原谅年儿。” “是王妃原谅你的,不是本王。”萧唐微微往后撤,甚至都站到门槛那边了,只求离这人远一点,“若不是王妃劝本王,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若不是王妃为你付家上下求情,你以为本王会轻易放过你们?” “付年,那么多年本王自问很少看错人,唯独你!本王在得知被你骗了之后,竟也有几分恍然。” 萧唐为从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更为南南守着那么一个王府却得不到关心感到愧疚,“付年,若是你再来王府,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王爷!” 付年还想求,可抬起头对上王爷的眼睛,一下就被镇住。从未从王爷眼睛里看到杀意。如今真真是被吓住了。 “王爷,年儿不敢。” “滚出去,王妃一见到你就吐血。不知道自己不吉利吗?”说完,萧唐甩袖离开。 付年呆坐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突然明白,现在的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的?” 付之南躺在贵妃榻上,嘴里含着糖莲子,听着窗外的鸟叫声。这样惬意的生活,可真美好。 果然,同一个攻略对象就是舒服。前期莽一莽,随便刷点好感度。只要老变态想起来了之后,那什么都不用做,就会自我攻略完成。 能感觉得出,萧唐比起上个任务的叶柒白感情深了不少。 接下来第七个任务,那绝对是妥妥的! “南南好惬意。” 萧唐洗了个澡就匆匆赶回来,看到南南没事还能再窗下看风景吃糖,心里松口气。方才听说付年来之后见了南南。 可把萧唐吓坏了,就怕南南又经不住吐血。 “你来了。” 付之南看到老变态,却懒得起来,这样很舒服懒得动弹。 “来了。”萧唐坐到卧榻旁边的椅子上,望向窗外,“今日风光正好。”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 “是啊,不错。”付之南应和。 萧唐也没说什么,伸手握住南南的手,“本王叫付年别来了,你也别再见他。他一来你就吐血,肯定是晦气的。” “你这话说的?”付之南默默翻个白眼,算了懒得和老变态计较。 “反正不要见他就好了。” “嗯。” 没想到就那么轻松的把付年赶出去了。 “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质疑剧情的实力,再看看吧。”系统丢下这句话就溜了。 付之南倒是有些奇怪,这个狗系统什么意思?看来付年还是可以作妖的。 这一晃眼到中秋,中秋家宴那付年都没动静,付之南稍微掉以轻心,结果就在宫里遇到了付年。 “付年?” “我就说,主角不会那么轻易狗带的。”系统得意洋洋。 付之南本来是要去前殿找老变态,这后殿都是女眷,自己去不太方便,结果看到付年在里面左右逢源,这才停下看看。 “所以。付年为什么能进宫,你知道吗?” “因为他有本领啊!他搭上了忠勇侯,忠勇侯你也知道。家里有兵权但是已经五十多了,虽然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但人家开心啊!”系统倒是挺高兴的。 语气都有点高。 “你好像很高兴?”付之南有些奇怪,系统是有什么奇怪的xp? “当然高兴,好戏永不落幕!” 系统原本想着,这一届的主角受不太耐打。这才多久就卷铺盖走人。没想到这主角是是抗压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付之南默默摇头,决定回去找老变态要糖吃。 本来藏了一大堆,结果要下马车的时候都被老变态搜出来。搜出来就算了,还都充公上交了。 付之南现在两袖清风,口袋空空。 “你不去打打脸?”系统很好奇,就宿主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任由主角在那里风光无限。 “不慌。”付之南很淡定,“打他脸不用我亲自动手,待会老变态会来干的,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跟老变态要糖吃。” “额”系统觉得宿主可能是糖瘾犯了,决定闭嘴。 前殿都是官员皇亲国戚休息的地方,付之南到的时候萧唐正在殿上与人谈笑风生。 也不知道付大人说了什么,众人跟着笑出声来。 “南南来了。”萧唐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南南,站起来走过去,“怎么过来了?”等走到跟前,才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要吃糖?” “嘴巴苦得很。”付之南委屈巴巴的拽拽老变态的衣袖。 萧唐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糖莲子塞到南南手里,压低声音嘱咐,“记得,到回府你都只能吃这点,不许一口吞了。” “啊?那么小气啊。” 付之南掂了掂手里的油纸包,还不到掌心大小。这老变态更是坏,叫小厨房做甜品的人,不论什么东西都往小了做。 原本一个现在只有半个。 “小气?那既然南南说本王小气,那本王干脆小气到底好了。”说着萧唐佯装要拿回南南手里的东西。 付之南赶紧把油纸包藏好,嘴里嘟囔道,“你小气死算了。” “好了,岳丈大人在里头,你进来说说话也好。” “好。”付之南正好要跟付老爷说几句话。 “参见王妃。” “平身。” 付之南和大家略坐坐之后,示意付大人出去,两个人要单独说话。 萧唐看到了,却没说什么。默认了,毕竟人家父子俩要说秘密,你也不该拦着。 两人来到殿外的围栏,屏退左右后付之南直接兴师问罪,“父亲,这付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我!” 闻言,付大人只是叹气,拱手请罪道,“付年疯了!” 这一次要说到前些日子,大约是六月的时候。那时候付大人约了忠勇侯赏荷花。付家后花园是有一处荷花池的。 知忠勇侯爱荷花,便请人过来喝酒赏花。 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付年从中作梗,花间献舞。倒是让忠勇侯看对眼了。便出言要了过去。 这件事完全不在付大人的预料之中,忠勇侯虽然有兵权但性子粗野。而且,家里出了个摄政王妃,再来个忠勇侯的妾室。 只怕要风头过盛。 闻言,付之南真的是叹为观止,也忍不住叹一句,“付年疯了吧?”这家伙还真的豁得出去啊。 忠勇侯自己可是见过的,那块头山一样大。如今已经有五十岁了吧?而且,府中妻妾成群,满打满算都有二十多个。 他居然还敢冲上去,到底是为什么? 反正这一次两个人一致认为付年疯了。 “疯了疯了。”付之南摇摇头。 “是啊,我也不知这付年到底要做什么,但我也已经不说过了。如果付年去的话,以后都不能回付家。” 付大人丢不起这人。 “看样子也算得宠。”否则忠勇侯怎么可能正室夫人不带,居然带付年。看来他还是有点手段的。 “丢人,丢人!” 付大人都没脸见人。 “不必如此,只当他不是付家的人就好了。”付之南摇摇头。这家伙真的是离大谱。 不过按照付大人说的,付年的后路也就断了。忠勇侯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过几日新鲜劲过了,只怕付年日子就难过。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戏了!”付之民美滋滋。 两个人说完话又略坐坐。付之南问了家里的境况,大概也就这样。 萧唐先坐不住,主动出来找,“南南!”看到两个人还在说话,负手走过去,“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完,萧唐海特别在意的揽住南南的肩膀。这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看了叫人酸死了。 “无事,在问家里弟弟妹妹的事情。王爷知道我是长子,自然该关心关心家里的事情。”付之南正和老变态生闷气。 居然只给我那么少的糖,不理老变态。 萧唐当然知道南南为什么生气,肯定是糖给少了。 “付大人家中孩子不少吧?”萧唐才记起来,好像得有七八个吧?南南是最大的,付年是第几来着? 付大人:“家中五子三女。” “那南南可是最大的。”萧唐记得南南是嫡长子,转头问道,“南南是不是还要有个同母的弟弟?” 付之南点头道,“是,现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既然读书,那就叫他来给皇上做伴读吧。想来应该也有十二岁了。”说完,萧唐凑到南南耳边嘀咕,“到时候,南南随本王一起入宫。到时候可以见面,本王也可以督促读书,好不好?” “多谢王爷!” 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能做皇上伴读。那肯定摄政王会亲自教的,帝师的学问,那肯定不一般。 而且,不仅如此。以后一栢的仕途无比坦途。付家肯定是要更上一层楼的。 “你爱怎么做怎么做。”付之南甩袖离开。虽然知道老变态这是在示好,但还是要生气,不给糖吃可还了得? “南南莫气啊。”萧唐追上去。 付大人是没想到,只是嫁了个儿子,居然能有这样大的好处。而且看王爷,似乎也是为了讨好南儿才如此的。 宴席开始,萧唐带着南南就坐在小皇帝身边。 本来还不知道,结果萧唐看到下面的付年时,手上的酒盏差点摔了。 “付年怎么在这?”萧唐几乎是下意识就把南南护在身后,可不能让这晦气的付年又把南南的冲吐血了。 “你做什么?” 付之南本来是要吃好吃的了,结果他这一下往后推。好吃的都掉到地上了,俺的八宝葫芦鸭啊! “东西都掉了。” 萧唐:“付年怎么在这里?” “他来就来嘛,又怎么了?”付之南就看不懂,这家伙跟见到鬼似的。付年就算是前任,也没必要这样吧。 “不不不,南南你现在难不难受?有没有想吐血?”因为找不出病因,所以萧唐固执的认为这是玄学。 肯定是付年和南南八字不合,才导致南南吐血。 “还好吧。”不对,付之南突然想玩一下。假装难受的捂住心口,“系统系统,你来你来快点!” “行吧。” 系统叹了口气,就只能顺着宿主来。 果然,下一秒付之南果然一口血呕了出来,然后眼睛一闭就直接睡下去。 “南南!”萧唐现在更确定,肯定是付年让南南吐血的。 “王妃吐血了?”小皇帝如今才六岁,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王妃王妃!” 本来好好的一场宴席,一下就乱了起来。 “快去请陈太医!”萧唐将南南打横抱起来,直接往偏殿跑。心里暗恨:以后有南南在的地方,绝对让付年滚得远远的。 好好的一场家宴就毁了,但众人也担心王妃怎么突然吐血了。 可没听过王妃身体有恙。要不还是去问问,要问的话那就是付家的人,可是付家的人都跟着去后殿了。 众人各自猜测,但是找不到个人询问,一个个要吃瓜却找不到途径。 “这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耶。”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0-160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一) “皇叔,王妃怎么了?”小皇帝讶异,这王妃看起来身体不错,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已经吐了大半年了。” 萧唐叹气,内室太医在诊治。其他人都在外边等着,一边听摄政王说话。 “不可能,南儿身体一向不错。”付老爷反驳,“我从未听过南儿说吐血的事情。” “其实第一次吐血晕倒,是在半年前。半年前本王将付年带回王府时,那一天就开始了。”萧唐越说越觉得肯定是付年的原因。 肯定是他,是他做了什么叫南南一见到他就吐血。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付年身上。 “所以,这些日子陈太医一直在调理,可还是没法子根治。”说着,萧唐看向角落的付年,步步紧逼,“你说,你是不是对南南做了什么!” 不是病症,那就是厌胜之术。 “没有,我没有!”这怎么就开始指责自己了。付年眼眶一红。虽然他无数次想那么做,但也知道这件事若是做了那就永无翻身之日。 厌胜之术陷害皇室,那绝对是诛九族的大罪。付年不想死,所以不会做。 “没有?若是没有,为何南南一见你就吐血?!” “王爷!” 付大人也是怕,这厌胜之术若是坐实,那连累的可不是付年了。那是整个付家了,不得已出来阻止,“王爷,此时还是先看看王妃身体如何吧。” 这句话打断萧唐,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不妥。付家若是沾上这个,肯定会连累南南的,不,不能再说了。 “罢了。” 见劝住王爷,付大人示意付年出去。别在这里惹事。 付年虽委屈,但还是赶紧低头跑出去,。 “皇叔,王妃如何?”小皇帝也担心,这王妃瞧着不是体弱的。但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再看皇叔这样担心,有些奇怪。之前不是听说皇叔和王妃,相敬如宾并未有什么情感纠葛,现在看来不是如此。 “陛下不必担心。”萧唐安抚年幼的陛下,等着陈太医出来,“如何?” “还是老样子。”陈太医也无能为力。 意料之中,萧唐只希望别出事,如今能保持这样也好。 “了然。” 原本好好的一场中秋家宴,就被搅和成这样。但摄政王妃身体不好的事情也传出去,听说就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吐血。 就连太医院的陈太医都束手无策,看来是真的治不好了。 自从中秋宴之后,付之南就被老变态按在府里休息,出个门都不肯,最后付之南实在没法子了,就偷偷溜出去。 溜出去也没法做什么,只能去另一位的侯夫人家里赴宴。 不过也有好处,毕竟就那侯府自己身份最高,吃糖吃得饱也没有人拦着,美滋滋。 “王妃哟,别跑得那么快!狐裘披上,若是受了寒可怎么好啊。”等闲捧着白狐滚边的狐裘在后边追。 付之南在前面快步跑,方才就吃了一小碗的燕窝,等闲就在一旁开始逼叨叨:什么王爷知道会不高兴的,要是牙疼怎么办。 叽里呱啦一大堆,付之南以为摆脱老变态就能迎来曙光,结果发现不是! “等闲你别追了,我不冷!”要是被等闲追上,付之南袖兜里的好东西都要被收走,还得被老变态骂。 这一跑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付之南有些懵了。这里是忠勇侯府的后院了吧?但是,这里是哪里啊。 方才怕被等闲发现自己偷藏东西,借口跑出来说是溜达溜达,现在好了不认识路了。 “糟糕了,我王府到现在都走不明白,到了这地方真的要迷路了。”付之南在假山这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能找到路。 “有人在吗?”拐进一个陌生的小院子,这里逐渐没有什么花草,有的也只是一间间不太房子,想来是奴才住的地方。 “算了,还是走不出去。”付之南这样方向的人都走不出这地方,实在是古代的园林来来回回,曲折繁复。 你一进去还未必走的出来。 “你还是看看有没有人带你出去吧。”系统也是被宿主气到了,至于为了个糖迷路吗?谢谢,有被无语到。 付之南也没办法,四处找人。可这一次后院的人大多去前院帮忙了,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 “完蛋了,要被困在这里了。” 刚想摆烂找个地方坐下等人来找算了,结果听到院墙里面有声音。“芜湖,找到人了!运气真好。” 付之南拐过门进去,看清楚是谁后却不想过去了。 “你还真当自己跟前些日子一样受侯爷宠爱?也不瞧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去前厅?你以为你兄长是摄政王妃你就了不起?人家是王妃,你算什么?你是个名分都没有的妾室,一个庶出,托大拿乔不要脸!” “就是,王妃那样端庄贤惠的一个人,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可笑,赶紧给我滚回去,若思让我们知道你还想凑上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付之南站在不远处,把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啧啧,这付年也是走投无路才打上忠勇侯得主意,他决定的时候,应该也是预想到这样的结果。 跪在地上的付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指深深陷入泥土里,肯定很恨。 其中一位丫鬟教训完,转身要走就看到不远处的王妃,赶紧行礼。 “拜见王妃。” 听到参见王妃的话,付年猛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付之南。原本还颓废的跪坐在地上,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 “我迷路了。”付之南走过去,看了眼梗着脖子装大尾巴狼的付年,这家伙还不服气吗?很怪耶。 “王妃这里是后院,是下人住的地方,奴婢带王妃去前院吧。”萄红福了福身子。 “不必了,让他带我去,你们下去吧。”付之南指了指付年。 哟哟哟,这家伙表情跟要吃人似的,真的是至于吗? “是。” 两人也不敢久待,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付年讨厌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好,为什么他那么好命。 明明当初王爷是属意自己的,为什么要让付之南嫁过去? 明明王妃之位是我的! “额” 付之南想说:是的。但是欲言又止的buff就生效了,只能用眼神示意:你看我的眼睛,没错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付之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付年也不想装,反正已经跌入烂泥里,何必再惺惺作态,“你可知,当初王爷是要娶我的!不是你,是父亲他从中作梗,让王爷娶了你,你知道吗?你这一切都是抢了我的!” 这家伙是打算让我有负罪感 “你!唉。”付之南摇摇头,叹气。别想了,我没有负罪感这种东西的。 要不是buff,真的高低我张嘴给你来一段rap。 “付之南,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留住了王爷的心?”明明王爷是不喜欢付之南的。这件事付年看得出来,否则不会轻易答应让他住下。 本来付年的计划是先住进王府,然后在徐徐图之,让王爷逐渐偏向自己。慢慢的得到管家权,最后把付之南赶出去! 付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buff又出现了。付之南本来想说:其实我是你爹,所以我比你吊。 但是现在不行了,呜呜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真的是太气人了。 “我如今落得这般境地,也比你这个小偷来得好!若不是你,我才会成为王妃,我会嫁给王爷!” 付年恨,也恨自己不是嫡出,否则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心比天高但是手段一般,搞得全世界好像都欠你的一样? 至于吗至于吗? “哈哈哈哈哈。”付年冷笑,“付之南,我不会让你那么舒坦的!” “王妃,王妃!” 等闲总算是赶上了,方才路上遇到两个丫鬟才知道王妃居然跑来这里。赶紧追上来了。 “王妃,你别受凉了!” “无妨。”付之南总算可以说话了,该死的。刚刚憋死了。 等闲跑过来,等给王妃披好狐裘之后,才看到一旁的付年。吓得赶紧把王妃护在身后,“退!退!退!” “噗嗤,你这是做什么?”付之南没绷住,笑出声来。 “王妃这付年他不吉利,您每次一见到他都吐血,肯定是这人八字不好。我们赶紧回去吧,别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这事儿还是等闲听王爷提及的,思来想去又觉得绝对是这样。否则付年进府的第一人,王妃就发病了。 付年不干净,他是脏东西啊!我家王妃可不能沾上这个,快跑!快跑啊! “你,你欺人太甚!”付年没想到居然被一个下人说不吉利不干净,气煞我也。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从你进府开始,王妃的病就开始了,每次见你都吐血。这难道还不是你的错?我家王妃贤良端庄,和善待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二) 等闲冷哼一声,继续抨击,“我家王妃对你多好,一进门就有意扶持你,甚至还给出管家权,结果你呢?你呢?把王府弄的事鸡飞狗跳!难道不是?你这个盗贼,还把王府的东西恬不知耻的送到你们家,好大的脸哟!” 付之南听着啧啧称奇:不错不错,等闲晋升嘴替。 “你!”付年被气的全身发抖,“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也是说我。你一个下人,你凭什么!” 等闲:“我是下人,可我清清白白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气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付之南打断两人,“好了,回去吧。侯夫人只怕等急了,走吧。” “是!”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付年攥紧拳头:付之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不该这样说他的。”付之南还是要端起贤良大度的姿态。实则:等闲干得漂亮,不愧是你! “王妃,就这种人你何必去理会,看见了叫人打出去就是了!”等闲还是怕心地善良的王妃再次被利用。 付之南:“到底也是我弟弟。” “那个付年可没当王妃是哥哥!”等闲抱怨道,“您可是忘了付年管家的时候,您去找他,他是什么样子?那一副表情,那真的是恶心死人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付之南打断等闲。 等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过年前,虽然天冷了但大家走动的更频繁,付之南也要应付诸位夫人的请柬,最近长安城来了一个很有名的戏班。 还是敦宜郡主有手段,这戏班来了没两日就把戏班招进府里,宴请众夫人去郡主府看戏。 付之南也收到请柬,烫金的请柬捏在手里。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变态,只希望能得到个点头。 “想去便去吧。”最后还是萧唐抵不住这可怜的狗狗眼,“只是一点,你得自己去个雅间儿,这事儿让等闲去办,不许跟那些女眷坐一起。” “行叭。” 只要能出去溜达,怎么样都行。付之南最近也是憋坏了,这个蔫坏的等闲,回府就把遇到付年的事情说了。 气得萧唐又是好久不跟付之南说话。 萧唐应下之后,也是因为看这些时日南南闷坏了。陈太医说能放出去溜达溜达,放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付之南得了首肯,赶紧叫等闲带人出门。 到了郡主府,敦宜郡主居然在门口迎接。 “王妃来得早啊。”敦宜郡主将人迎进来,拉着手说话,一脸欢喜,“王妃不知,本郡主听说王妃要来,甚是欢喜。” “我来了倒麻烦了郡主,还得单独开个雅间儿。”雅间好啊,付之南最喜欢雅间。毕竟一个人待着吃多少都没人看。 美滋滋。 “王妃,这是预备的雅间儿。刚好能从这里看到下面的戏台,本郡主还得出去招呼其他夫人,先告辞了。” “去吧。” 付之南送走郡主,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二楼。下面是一楼,戏台在一楼的正中间,面对着戏台摆放不少桌椅。 “你说敦宜郡主那么高兴做什么?”付之南想不通,那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古代没有电视,能看个戏当然很高兴,所以在高兴这个?”系统也想不通,但是人家高兴就是好事。 “王妃!”等闲出恭回来,还带着一脸笑意,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王妃,您可知道郡主今日有什么打算吗?” 付之南:“什么打算?” 看来等闲这小子,有瓜可以吃啊。 “这戏班里有位名角儿,听说那真的是不错。郡主前日去看戏时就中意上了,所以特地将戏班请来府中。” 等闲说着,又左右看了眼,确定没人后才附耳过去,“方才奴才特地偷偷去看了眼,上了妆但也确实好看。” “怎么,你也有兴趣?”付之南瞥了眼等闲。 等闲挠挠头,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哪敢呐,奴才就是好奇罢了。” 楼下女眷逐渐多了起来,付之南就撤回雅间里吃着点心等着戏开场, 等外边锣鼓一响,等闲将窗户的珠帘拉起来,就能从窗户看到下面的动静。 付之南虽然不懂这些戏曲,可是咿咿呀呀的腔调很好听,而且服装也好看。一边吃点心一边看。 正当付之南听得想睡觉时,底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吓得一个机灵马上就清醒了,“怎么回事?” “回王妃的话,是那位角儿出场了,唱的是贵妃醉酒。”等闲也探头去看,叹一句,“这角儿扮相可真好看啊。” “我瞧瞧。” 付之南探头看去,正当感慨确实好看时。就与那台下的男子眼神交汇了一下,付之南脑袋当场宕机。 为什么那么熟悉? 那眼神好奇怪啊,付之南赶紧错开视线,只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等闲,等他唱完戏叫他上来我要见见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付之南,一定要见见他,否则你会后悔的。 “宿主,我觉得这个人他很奇怪啊。”系统也察觉到问题,而且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熟悉。 似曾相识。 等闲心里一咯噔,别是王妃也看上这戏子了吧?那可不行,赶紧劝道,“王妃,您可是有了王爷的人呐。” “我没有看上他,我只是觉得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付之南咬住下唇,摇摇头道,“不,我一定是认识他的。” 等闲:“王妃?这是您的旧识?” “应该是!”不行,付之南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见见这个男人,否则会后悔的。 “是。”闻言,等闲也没有再说什么,躬身退下去准备。 接下来付之南已经无心听戏,只想早点见到方才的那个什么角儿,“系统,我从来没有一次那么迫切过,很奇怪。” “我能感受到那个人的与众不同,也能感受到你此时的想法。”正因此,系统也想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 这时候,摄政王妃的作用就体现了。整个梨园想看这位名角儿的人很多,但所有人都得给王妃让路。 王妃先见了,其他人才能见。 等闲请了已经卸了妆的男子上来,走在前面还时常偷偷往后看。暗叹:这位生的可真是眉目如画。 男子跟着上了二楼的雅间。 在看到这个人之后,付之南整颗心都被提起来,噗通噗通的一直跳,全身僵硬。连思想都无法控制了。 而那位男子也是同样的遭遇。 “等闲,你先出去吧。”男子开口。 这语气熟悉得让等闲一愣,这,这不是王妃的语气吗? 付之南也回过神来,赶紧吩咐道,“对,等闲你先出去!”这家伙,该不会是? “真的是啊?”系统错愕。 等闲不明所以,被两个人请了出去,站在门口才反应过来,拍拍脸疑惑,“怎么有两个王妃。” “是你?!”付之南率先发问。 “是我!”男子点头,笑道,“我现在叫逸仙。” 付之南不明白,“你怎么,你怎么能在这里?”这是系统搞得吗?不应该吧,系统还能控制别人? “我离开之后,就进了这副身体。”逸仙张开手在付之南面前转了个圈,“如何,不错吧。” “是不错。”付之南有些委屈,跑去找系统哭戚戚,“你看人家,换个身体多好看啊,这身段这嗓子这手。你看看我,啥都没有。” 系统:“你有可爱。” “坐吧。”逸仙反客为主的邀人坐下。 付之南咬着下唇坐到逸仙对面,打量着他,随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副身体里面的?” “三年前。”逸仙在上一世病逝之后,对萧唐本来就没有多少爱意,说要重生回去。逸仙宁可魂飞魄散都不肯,后来莫名其妙的就传穿到这副身体。 乍醒过来时逸仙也吓了一跳,因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棺材里,呼救了好久才被救出去。 从此之后,付之南成了逸仙。 远在外地的逸仙,也总是会打听一下长安城那位摄政王妃的动静,听说他与摄政王恩爱异常。 听说摄政王对王妃宠爱非常,听说王妃身患顽疾,总是吐血。 本来逸仙不想再踏足这里,只是在听说王妃吐血时,不放心,一定要来看看。所以求着班主,搬来长安唱两个月。 “三年前?”付之南算了算,三年前自己还没来呢。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好,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能唱戏能和他在一起。”一说起那个他,逸仙的嘴角都会不自觉勾起。 付之南:“他是谁啊?” “他便是班主,两年前我们在一起的。人极好,而且从前还是位侠士,对我极好。”说起他,逸仙整个人都在发光。 原来幸福的冒泡是这种样子, 付之南咬住下唇,“那恭喜你了。” “抱歉,我不想过的人生却强塞给你。”对于此事逸仙是愧疚的,本来应该是自己受这磨难,如今却叫无辜的人受牵连。 “我也不是白打工,我也有报酬。”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三) “我来此处,也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逸仙打量他一下,却又好奇,“我听说付年在忠勇侯府,你是怎么把他弄走的?” 付年虽然是弟弟,但是逸仙真的对这个弟弟生不出什么喜欢的情感。甚至还觉得厌恶。 那时候在王府,各种作妖陷害,逸仙大多是不管的。 王爷对付年的心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很好奇付之南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付年赶到忠勇侯府了。 “这话可是说来话长了!” 付之南可是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战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招高明,付年是庶出没有学过什么管家的本事,你一下把整个侯府都交给他,他自然应付不来。然后你再趁机去和摄政王相处。” 听罢,逸仙也是啧啧称奇。从前他是懒得争,没想到这一招。 “所以啊,萧唐就很讨厌付年,然后还把他赶出去。可是付年自己心高气傲的又搭上忠勇侯,这事儿可不是我催的。” 付之南也没想到,这家伙路子那么野,直接冲侯府里去了。 “付年心比天高,从小便觉得我与他没有有什么不同,也气愤我抢走他摄政王妃的身份、”逸仙摇头叹道,“只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他想不破罢了。” 有时候你觉得一定要的东西,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 付之南摇头,“唉,如果他能想明白,就不至于这样了。” “不过,原本我已经很适应我这张脸了,可是看到你时,就突然有些恍惚了。感觉自己的脸也有了变化。” 逸仙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脸,是温热的是真实的。再看对面的付之南,这张脸也是顶了那么多年。 “我一时间都分不清我和你了。”逸仙伸手想要触碰付之南的脸颊,指尖沾到温热的肌肤,是真实的。 付之南倒是大方,直接把脸凑过去,“你摸吧。” “宿主,你看看窗外。”系统忍不住提醒。 结果付之南一转头就看到萧唐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那个大大的窗户前,敦宜郡主还有一些女眷,都瞪着眼睛往里看。 这,算不算是摄政王的大型绿帽现场? 此时窗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摄政王身上,要不还是退下,交给摄政王处置吧。 付之南心里一咯噔,好家伙老变态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刚刚来的,估计什么都没听到。” 萧唐一出现,自己就跟宿主说了。应该是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就好。 “你来啦!”付之南站起来,没有被抓奸的慌乱。坦坦荡荡的站起身走出门迎接萧唐,“这时候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过来了。” “出宫想着顺便接你回府。”萧唐并没有过问那个男子,而是朝里头看了眼。果然桌上的三个盘子都空了,“你又背着本王吃了多少糖。” “没多少啊,就那么一点点!” 说起没有偷吃糖时,付之南的表情很心虚。比方才被发现时还要心虚,“就吃了一点嘛,没多少了。” “三盘都空了,你说没什么?”萧唐揪揪小肥脸,“你要是再牙疼怎么好?又哭戚戚的要本王抱,疼了那么多次可吃糖也不见你含糊。” 付之南捂住被揪红的地方,嘟囔解释道,“就吃了那么点,哪里会牙疼?肯定不会的,你放心。” “放心?其他的本王放心,就吃糖这块本王最不放心。今日的糖葫芦也别吃了,再吃就该牙疼了。” 萧唐牵起南南的手,把人带着往外走,“本王让等闲不许再给你吃糖了,至少今日不许吃了。” “你好烦啊。”付之南负气甩开萧唐的手也不想再理人,自顾自生闷气了。 萧唐叹气,只能追上去。 “王爷不管?” 敦宜郡主看向屋里的男子,方才两个人好像碰在一起了,王爷怎么不管管? “对啊,王妃这?王爷都不管,跟个没事儿似的。” “就是。” 众人皆是奇怪。 逸仙看到摄政王时也吓一跳,立即想到付之南只怕要被责罚,正想怎么解释,可付之南却好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而王爷也似乎不想计较。 怪不得两个人如此般配。 回去路上,付之南从车窗探头出去看繁华的街道,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还有街头叫卖小商贩。 “好热闹啊。” 萧唐:“小心点。” “对了。”付之南把头收回来,转头问老变态,“你不想问问什么吗?”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本王。”萧唐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如果结果是坏的话,那还不如不知道。 有时候把人逼急了,南南一吐血再来个晕倒,那还是算了。 “其实,逸仙说我与他的弟弟很像。”付之南摸摸自己的脸,“也没说多像,就是看到我时他震惊很好久好久。” 付之南拉过老变态的手问,“我在想,他说多像多像,难不成我就是他弟弟?你说这奇不奇怪啊,明明逸仙长得和我并不相似。” 萧唐只是静静听着。 “改日我要请他到王府中一叙,我是真的很好奇,我和他弟弟有多像。”付之南说完就看向老变态。可老变态却一直笑而不语,也不知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 “无事。”萧唐笑着摇了摇头,揉揉南南的头发,笑道,“他到底只是个戏子,若是结交有损你身份。” “无妨。” 闻言,萧唐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本来雅间里王妃和那位新进长安城的戏子两个人纠缠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今天王妃又把人请入王府。 众人更是众说纷纭。 “这里,我好久没有来了。”逸仙看着朝凤楼的一切,好似都没变,还是从前那样子,连笔架的地方都未曾变过。 付之南:“可是想念?” “那倒没有,我很庆幸自己摆脱这里,还能天南地北的随他游玩。”虽然比不上从前锦衣玉食,可心中欢喜逸仙就觉得值了。 “只是我愧对你,这一切枷锁都到了你身上。” “哎呀,这有什么的。”付之南也是为了复活,否则也不会做白工。 “王妃,逸仙公子喝茶。”等闲进来打断两人,上茶之后就不打算退下退至一旁。 不能叫王妃被这个戏子骗了去。 “见你时总是有点恍惚,总觉得在看我弟弟。”逸仙顺着付之南的话说。 “没规矩,你一个戏子应当在王妃面前自称奴,还应称王妃为王妃。还有,你怎么敢与王妃同坐的!” 等闲前几日看逸仙还是挺喜欢的,就是唱戏好。没想到居然攀上王妃了,王妃肯定又是被利用的,一定要提防! “是。”逸仙忙站起来,拱手赔礼道,“奴失礼。” 付之南:“无妨。” 这下等闲心里舒服不少,哼!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勾搭王妃。 两人说笑一直到中午,逸仙也告辞了。 等萧唐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没进去,反而在门口听着等闲的禀告。 “今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王妃看起来也很高兴。那逸仙也没有乱说话,只说王妃像他弟弟,也没有什么越矩的言辞动作。” 萧唐听着等闲的禀告,心里稍稍安些。不吃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南南的身子按下这冲动罢了。 且先看看这人有什么歪心思,若是有的话悄悄解决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萧唐进去后朝左边走,掀起珠帘就看到南南趴在书案上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东西,放轻脚步走过去,看了眼画纸。 “怎么是牧童青牛图。“按理说南南应该是没看过这些才是,萧唐怀疑这个逸仙跟南南说了什么。 “好看吗?”付之南放下笔,笔墨之间透着惬意。 牧童吹着短笛坐在牛背上,旁边是涓涓细流,水草丰茂。笛声和水生,好似能飘到耳朵里。 “南南很喜欢这个吗?”萧唐伸手抚摸未干的水墨,指腹被墨渍沾染,面露勉强之色,“画的很好。” “我也觉得我画的很好!”付之南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手艺,啧啧。 可此时萧唐的心里却开始惶恐,看着因为画而欢欣雀跃的南南。南南要的是什么?只怕不是荣华富贵吧。 若是荣华富贵,就不会将奴才遣得差不多,只留下等闲。南南要的或许只是山野安稳,这也是本王最不能给的东西。 “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出老变态的神色仓惶,放下画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用隔壁肘撞了撞老变态的腰侧,“你怎么了?” “啊?” 萧唐回神,见南南一脸疑惑,笑道,“方才想朝堂的事情,所以有些出神。” “唉,辛苦啦。”付之南嘴上客气一句,心里在想要把这幅画送给逸仙。 他很喜欢逸仙,逸仙确实大气又清醒,说话做事周到,而且热情赤诚。 “南南,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啊?”萧唐摩挲着指腹的墨渍,已经干涸牢牢的粘在皮肤上,也点在心里。 付之南:“是啊。你不喜欢吗?” “南南喜欢什么,本王都喜欢。”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四) 萧唐看着满脸期待的南南,扼止不住胡思乱想的念头。 “嗯。”付之南已经想着,把这幅画送给逸仙当做新年礼物。逸仙说等年后他就要走了,正好给他留个念想。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萧唐这话明显言不由衷,可付之南没发现,只顾欣赏自己的画作。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进萧唐心里,总是莫名勾起担心的情绪。 到临睡前,萧唐搂着怀里的人才问道,“南南,你是否真的很喜欢这些田园山野悠哉悠哉的日子?” “还好,只是逸仙跟我说了一下就觉得有趣。”付之南察觉到老变态不安的情绪,撑着胸口爬起来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萧唐拍拍南南的肩膀安抚道,“只是看你和那个戏子聊的很高兴,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 “聊逸仙的见闻啊,逸仙等过完年之后就要离开了,所以我画了那幅画送给他,希望能留个念想。” 萧唐:“这样啊。” 后边的话,萧唐没有再问, 不过可能因快过年了,各家都请戏班唱堂会。逸仙一直没有机会再会去王妃,付之南也只是在一个府里的堂会与之匆匆见过一面。 但萧唐就欢喜了,到了过年的时候,还拉着南南进宫住了好些日子。 “这宫里也没什么好的。”刚开始几天还觉得有趣,但后来就嫌无聊了。 主要是这后宫除了大批的奴才伺候着太妃太嫔就没有其他的了。皇帝还小,除了个太后后宫也没人。 所以宫里格外冷清,起初付之南还有兴趣逛逛觉得新鲜有趣,到后边干脆就窝在殿里不出门,下雪也只是躲在屋里欣赏。 只要老变态不在,付之南就会窝在火炉旁或是吃糖吃水果,或者是看书画画。 等闲也跟着,时不时添个碳。 “南南!”萧唐进来,身后跟了呼呼的凛冽寒风。 “快把帘子放下,冷死了。”下意识往炭炉那边缩了缩,付之南狗狗眼一瞪,“你快点把门关上,冷死了。” “外边下了雪,还不是很冷。等过几日雪化了就要冷了。”萧唐脱下狐裘交给身边的奴才,“对了,今天陪陛下读书的时候,太后来了,她说想见见你。” 太后一直不喜欢南南,这一次突然要见,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太后?”付之南搜寻一下记忆里的太后,发现好像没什么印象。太后除了礼佛之外,也不干什么了。 就连中秋宴都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出现,成亲的时候更是没有露脸。 萧唐坐到南南身边开始烤火,“是啊,太后突然说要见你。”等把手暖起来,才敢去握南南的手,“要去吗?” “去吧。”说起这个太后,付之南还是有点好奇的。见一见也无妨,听说太后很年轻美貌。 “好。” 第二日慈宁宫就派人来传旨,带摄政王妃过去。 付之南心里不知道这太后是个什么人物,所以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去的慈宁宫。 刚到慈宁宫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是那种烧香拜佛用的檀香味道,走进大门就听到阵阵木鱼声。 按理说太后已经是后宫之主,皇帝和皇后都要忍让三分的存在,不能说奢靡也该是人人巴结才对。 但慈宁宫很冷清,除了门口站着的一位太监。从门口走进去,这偌大的院子,就是两个宫女在候着。 看到正殿大门,虽然被绸布挡住,但还是能听到佛音阵阵飘入耳,让人生不起浮躁的心。 “王妃请。” 门口站的一位老宫女接过付之南,门帘从里面被打开,“请。” “劳烦了。” 付之南钻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檀香味。比外边闻的都重,甚至已经有点呛嗓子了。 入门正对的就是一个佛龛,佛龛下面是供桌,新鲜瓜果摆放整齐。佛龛前跪了一个素衣女子,这女子大概就是太后。 “臣妾摄政王妃付氏,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秋万福。” 不认识的人先守规矩,付之南乖乖跪下行礼拜见。 太后右手木鱼左手念珠,仿佛没有听到王妃的说话声。 这时候方才在门口迎接的老宫女拿了一块蒲团走过来,放到摄政王妃跟前,没说什么便退下了。 付之南看了眼蒲团,大概也是明白什么意思。没有再出声,撩开衣摆跪到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摸鱼。 保佑保佑! “系统搞点好玩的给我乐呵乐呵!”要是一直跪着很无聊啊,付之南没有手机但是有系统啊! “行叭。”系统决定弄点鬼畜给宿主看看。 也不知道付之南怎么忍的,表面上一副虔诚阿弥陀佛的样子,脑子里都是系统放的鬼畜视频。 “阿弥陀佛。”付之南暗叹:我念佛的功德都要被笑没了。 来时是中午,一直跪到天擦黑。 太后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阿弥陀佛。” 听到太后的动静,付之南赶紧让系统把视频撤走。然后然后也跟着一起阿弥陀佛。 这时候太厚才看到王妃,打量了这人一眼,开口道,“这位便是摄政王妃?”长得有些一般。 “回太后的话,是臣妾。”付之南也悄悄的看了眼太后。确实是个美人,而且是那种沉静娴雅的美人,一看就心就觉得安稳。 “哀家还未曾见过王妃。”太后抬手,被宫女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打量付之南,“但哀家听说,当年要嫁给摄政王的不是你,而是你庶弟?” 付之南:“回太后的话,确有此事。” “终究只是个庶出,干不了什么事儿。”太后攥紧念珠悠悠说道,“天色不早了,王妃就先退下吧。” “是。” 付之南没有多问,太后说退下那就退下。 不过也很奇怪,叫老变态喊自己来慈宁宫,却只是念佛没有问什么事情,然后就让人走了?这是什么打算,看不透。 但不管怎么说,付之南还是不喜欢宫里,没过两日就让老变态回去王府,还是自己家里住的舒服,没有那么多规矩拘束。 过了年,元宵灯会的时候,付之南好容易约了逸仙一起出去玩,出门还被萧唐跟着。 “我和逸仙出去玩,你来做什么?”付之南手扒拉着马车,并不想叫人进来,“你不是说朝堂有事吗?快去办啊。” 和逸仙在一起时付之南可以尽情说着这副身体的感觉,逸仙也会说从前遇到的事情,还有一些见解。 两个人有种奇怪的关联,但又很默契。 算得上是知己,这次好不容易能再见。过两日逸仙就要走了,这老变态怎么还要跟着。 跟兄弟出去喝酒,你都要跟着。 “南南,你不希望本王去吗?”连萧唐都没想到,这一次南南会那么坚持。 都说正月十五闹元宵,这样的佳节南南却希望跟另外的人过。 “我!”看老变态难受,付之南也有些为难。但说好的是两个人单独出去顽,肯定是不能叫人来掺和的。 而且只要萧唐一跟着,那必定是要守规矩的。 “不若,我今早回来?”这是付之南最大的让步了。 “那好吧。” 南南都这样说了,萧唐再坚持也没有意义,“只带等闲出去够吗?这花灯会人多,还是多带一人去吧。” “没事的,等闲可以。”付之南钻进车里,等回来再好好的安慰一下老变态。 最后萧唐没有上马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南离开。 “王爷。”田青没想到王妃连王爷都不让去、 “他是觉得本王拿不出手吗?还是觉得本王比不上那个逸仙?” 这些日子,南南对逸仙的偏爱已经到了能把我比下去的地步。如果长此以往,那逸仙也不必留着了。 田青语气夸张解释道,“王爷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统领朝臣,怎么能比不上一个戏子!” “可南南,却将一个戏子看的比本王重。”萧唐能看出南南对那个逸仙宇岩风并非什么情爱,否则也不会容忍到如今。 他们之间而=是一种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坦诚友情,真叫人妒忌。 萧唐:“回去。” 付之南坐马车来到约定的地方,因为灯会人多,马车不便过来。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相会在一起走过去。 “王妃,今儿怎么只带了一个人。这元宵灯会人多得很,只带一个人不好。”逸仙是见过这阵仗的,鞋子都能给挤掉。 这只带了等闲一人,若是出事怎么办。 “无妨!”付之南还有心安慰逸仙,笑道,“等闲以一敌百,不妨事不妨事。我应了王爷要早些回去的,所以也没法逛很久。” “好吧。”逸仙也考虑到那么多人再带七八个随从有些不便。 三人一起挤进人群里。 “你什么时候动身?”付之南嘴里叼着糖人,左手还两串糖葫芦,这些还都是逸仙给买的。 也是奇怪,逸仙只要看到付之南眼巴巴的看着一个东西,哪怕没说要都会掏钱买。就好像带着家里懂事的孩子出来逛街。 逸仙:“已经打算好了,正月二十就走。”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五) “那么快啊?是有什么地方要去吗?”付之南挤过人群,等闲还在后边小心护着。 “嗯,初春的时候要去一趟红梅谷,听说那里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很是好看壮丽。”逸仙点头道。 “哇!” 付之南眼睛一亮有些羡慕,“我还没见过那么多杜鹃花,肯定很漂亮、” “我也未曾见过,等见了之后我画下来再送来与你,这样你也能看到了,如何?”愿意将他当弟弟一般宠着。 逸仙很喜欢他。 付之南:“好耶!” 两个人逛得欢喜,人也越来越多。把三个人挤在一起,手上的东西都被挤得变形。 “好多人呐!”付之南被挤得动弹不得,前面有等闲护着后边是逸仙,可人还是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逸仙护住付之南,点头道,“是啊,一直都是那么多人的。” 三个人被挤成一团,但人一直源源不断的挤过来。付之南被挤到一个小巷子口,一转头却发现等闲和逸仙都不见了。 “等闲!”垫着脚往外看看,付之南缺只能看到乌泱泱的人头,“逸仙!等闲!”挥舞着手上的糖葫芦,看看能不能让两人看到。 “小心后背。” 付之南一回头,兜头的一条黑布罩下来,手上的冰糖葫芦也掉了。 等闲和逸仙都找不到人,等凑一起的时候才发现付之南不见了。 “王妃呢?”等闲看了眼周围,周围都是人,但是怎么不见王妃。 逸仙也傻了,“我还以为你跟着他!” “我还以为他跟着你!” 两个人一对才知道王妃不见了。 “唔——”付之南一边挣扎一边悄悄把手上的糖莲子丢到地上,只希望他们来的快一点,别等糖莲子被老鼠吃掉。 两个人又在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 逸仙心里却又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预感很不好。不由得捂住心口,“感觉,感觉有点难受,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走?” “怎么回事?”等闲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 “不对,他不见了!”逸仙脑袋一梦,脚也跟着一步步往一个方向走,而且越走那个感觉越强烈,“唔。” 等逸仙在一个地方停下,一低头就看到地上的糖葫芦,弯腰拾起来,“这东西是不是王妃的?” “什么?”等闲过来看,除了逸仙手上的糖葫芦还有地上的。这个糖葫芦的糖衣先被咬掉,“这果然是王妃吃的!” 这吃的样子,就是王妃的小习惯。 “那肯定是出事了!”不知为何,逸仙和王菲有感应,那种害怕痛苦的感觉太强烈了。逸仙起身顺从心里的声音一直往小巷子里面走。 “你做什么啊!”等闲现在很生气,这个逸仙疑神疑鬼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不去找王妃,在这里干什么?” 逸仙没有理会等闲,一路走一路看,终于又找到一个糖莲子,蹲下拾起来打量,“看,这个是不是王妃的?” “是,这个是王妃的!”等闲接过糖莲子借月光打量,“王爷怕王妃吃太多糖,所以王府做的糖莲子都比外边小一半。” “这果然是王妃的!” “那很可能是出事了。”逸仙心里咯噔一下,“我现在心情忐忑,总觉得王妃出事了。等闲,你快去找,找人过来。” 等闲:“啊?” “王妃肯定出事了,他肯定被人挟持走。否则按照王妃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丢下糖葫芦和这个糖莲子。这个糖莲子绝对是王妃给我们的提醒,让我们知道他被挟持到哪里。” 等逸仙那么说,等闲恍然,“那,那我马上叫人去给王爷报信!” “我顺着路往前走,每到一个路口就丢点东西做记号。你带人来了之后顺着记号走,知道吗?” “知道了。” 逸仙看等闲回去,开始搜罗身上的东西,找到一条手帕决定用这做记号。而且宜早不宜迟,这黑黢黢的说不定会有老鼠把糖莲子叼走。 一路找一路找,从小巷子拐道后街角。在后街角又找到一个,一路找找了有十来个却没有了。 “不可能会出城的,这时候城门已关。这是城北方向,肯定是在这附近。” 逸仙开始观察周围的房子,这里大多是百姓居所。按理说这是胡大家都去灯会,亮灯的没几个。 “那就找个看起来没什么人但是点了灯的房子,那就应该是了。” 付之南从头到尾都被蒙住,根本不知道往哪走,只能感受到转弯分叉口的时候丢个糖莲子。 但是最后两个路口就没有糖莲子了,早知道就少吃两个,说不定他们就能找到了。 “所以叫你少吃糖啊!”系统怒其不争。现在才想到少吃糖,还是因为这件事,你的牙口不要了吗? 付之南感觉到被扛进一个屋子,还听到关门声。然后没防备被丢到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呜呜——” 下一秒脸上的布就被扯下来呀,入目的是付年。 “付年?”付之南看到是付年,居然不惊讶。这件事儿确实他是能干出来的。 “是我。”付年走到付之南跟前,蹲下来借着烛光打量付之南,“你长得比我难看那么多,怎么王爷就弃我而去了?” “我没有啊。”付之南不知道现在外边是什么情况,但是现在拖延时间就对了。 付年:“你可知道,当初王爷要娶的是我,是我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王爷娶了你?真是可笑。” “我没有,当初是父亲告诉我王爷要娶付家的一位儿子,我恍惚间记得你和摄政王是有些关系,还以为是你。但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我,我也觉得压抑,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却说是王爷决定的,所以这件事不应该是我的问题啊!” 付之南现在开始打嘴炮,“这件事理应是父亲和王爷两人商议,和我没有关系才是。你与王爷情投意合,这件事谁不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想过抢,但之后王爷还是娶了我。应该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尽量说话拖延时间,只希望等闲和逸仙能稍微聪明点。 “你运气好?”闻言,付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觉得你是运气好吗?是父亲极力把你推出去的!” 若不是父亲,付之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还能嫁给摄政王? “那你如今是想做什么?你总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付之南叹气。这事儿又和自己没关系。 怎么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扔,搞得最后还是自己惨,别人独善其身。 “想做什么?” 付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付之南的脸滑动,“你说我能做什么?我现在毁了,一切都毁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忠勇侯府,被当做下人,你在王府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凭什么啊!” “可也是你自己要去勾搭忠勇侯的,这关我什么事儿?” 这锅推的属实有点子没技术,付之南心里心里翻白眼。 好家伙,从头到尾你自己作的到最后全都是别人的错,估计是这个地球的错,没能容下你。 “还说不关你的事?若不是你在王府装出什么吐血,王爷会去你那里吗?你将那管家权交给我,是何居心?” “这事儿我得解释一下,我那时候确实觉得自己要死了。想着如果你嫁给王爷,那付家的荣光有人延续,而且还对付家的其他姊妹兄弟好。我那时是真心实意的给你铺路呢,结果你没用我给你的那些人,我也很奇怪呢。” 付之南说着,委屈的瘪嘴,“我本就时日无多,就想着为你们谋个好前程,所以才这般打算,没想到竟是如此。” “你别给我假惺惺的!”付年不吃这套。 当初还以为付之南是这心为自己好,可是回想之后总觉得不对劲,到后边才想明白。原来是欲擒故纵! 付之南就是故意给出管家权,让王爷看到自己不堪。 “我真的没有假惺惺。”付之南咬住下唇,“你真的要信我,我真的从未想过这些事情,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想嫁给摄政王,也不想当什么王妃!当初是父亲告诉我,为了付家,为了你们,让我必须嫁给王爷,争一个好名声。为你们挣得一个好前程,这一切都是父亲跟我说的,你为什么要恨我?”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付年真的从未想过这个人还有这样的厚颜无耻,“你抢了我王妃的位置,却还有脸跟我说你根本没想过当王妃,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这脑回路,付之南觉得这辈子也没什么出路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摄政王!” 听到这话,付年突然嗤笑出声,反问道,“你喜欢王爷吗?” 这一问可把付之南问住了,沉默了半晌才摇头道,“我不知道。”喜不喜欢萧唐付之南不知道,但他喜欢叶柒白。 付年:“只有喜不喜欢,哪里有知不知道的。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咯?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王爷。喜欢吗?”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六) “不喜欢。” “噗嗤。”付年听到这话,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来朝外喊,“你都听到了吧?” 这时候门从外边被推开,萧唐已经带人站在门口,刚才的话也都全部听到了。 “王爷,兄长不喜欢你呢。”付年现在就觉得可笑。 所有人都可笑,自己那么喜欢王爷,结果王爷居然对一个不爱他的人倾心,真的是活该啊。 付年觉得,这一次王爷肯定会抛弃付之南的。 “来人,将付年抓住,送到大理寺,看看私自绑架王妃是什么罪名。”萧唐仿似没有听到付年的话,只想解决这一切。 “王爷,你听到了吗?他不喜欢你,付之南不喜欢你!”付年完全没想到王爷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还能那么冷静。 你爱的人不爱你,这是多痛苦的事情。 付之南心虚,都不敢跟萧唐对视。 “来人!”萧唐不愿再说,吩咐众人将付年压回去。转而去将地上的南南扶起来,“无事?可伤到哪里了。” “没有。”付之南下意识缩回手,避开萧唐的手。“我没有受伤。” 萧唐:“好。” “回去吧。”根本不敢去看萧唐的眼睛,付之南低下头躲开萧唐想要搀扶的动作。 逸仙也在门口,“王妃。”见王妃没事,也松口气。可也为方才的话提心吊胆。这话外边的人都听见了。 王妃不爱王爷,这听起来就讽刺。虽然大部分情况来说,这种家族利益的婚姻不会有爱情,但当着王爷面前说这话,确实很伤人。 逸仙等王爷出来的时候,看其脸色似乎没有异常。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心里不免担忧。 “各自散了吧。”萧唐不打算追究,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只怕付家也是难辞其咎,到时候又是南南左右为难。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气氛安静得诡异。夜深了等会也散了,周遭安静得只剩下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付之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食指搅动衣角。 “此事要告诉付大人吗?”萧唐询问南南的意见。 “看你吧。”付之南也没抬头。 “好,那本王安排。” 车里没有争吵的声音,薄薄的车帘子什么都挡不住。但此时赶马车的等闲却无比希望王爷和王妃吵一架。 吵了至少能有点声音,这样的安静太恐怖了。等闲心越来越慌,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到了王府,萧唐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这般体贴殷切,甚至比从前还要小心翼翼讨好道,“若是饿了,叫小厨房给王妃做点吃的。” “没事,不饿。”付之南低着头,都不敢和他对视。 “那不饿肯定累了,休息吧。” “好。” 等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房间内只剩两站幽暗烛火。昏暗的视线里什么都看不清楚,看不到。 萧唐的眼睛不曾闭上,瞪着眼睛看着床顶。 付之南翻个身,背对着老变态闭上眼睛。 “还没睡吗?”萧唐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从听到那句话之后,心就没有平静过。心仿佛被放到油锅翻来覆去的煎。 是的,萧唐知道南南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否则不会在王府三年未有夫妻之实又能毫无怨言。 为什么毫无怨言?是因为不爱。 如果爱,也不会在得知自己病了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告诉自己而是安排好下一任,安排自己的弟弟替代。 那么久以来,萧唐也有些自欺欺人,用已经成亲的事实与南南过上夫妻生活。但从未问过南南愿不愿意。 “唉。”萧唐极少叹气,可这一次之后已经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事情都挑到明面上来,腰掩盖也不可能。 “王爷在叹气?”付之南翻身正对着萧唐,“怎么了?” “没什么。” 对着这双眼睛,萧唐回想三年前的种种,也是在没脸要求南南喜欢自己。 “你要是不高兴的话直接说吧,其实我还好。”付之南想尽量显得自己稍微善解人意一点。 “如果本王不限制你吃糖,你会喜欢我吗?” 这一次是说我,萧唐认为是因为糖的原因,要是这样的话稍微放松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放松太多。 “不是。”其实付之南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一旦是没有什么限制那肯定是能把自己撑死,这时候老变态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萧唐:“不是,那是什么你不喜欢?” 既然那么问了,不给出个答案好像不能睡个好觉了。 “其实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父亲说我是嫡长子,万事都应该为付家考虑,为兄弟姊妹考虑。” 付之南面露出难色,“我从小就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不喜欢的东西,只是不能丢付家的脸。那么多年下来,早就忘了喜欢,不喜欢,该怎么喜欢的事情。我只做身份该做的事情,是父亲告诉我的。” “嗯。”萧唐明白。 大多数家族的嫡长子的责任是非常大的,包括皇子也是。从小被剥夺喜欢的权利,去学习起身琴棋书画。 或是需要去读书考取功名,延续家中荣耀。 按照付大人那个远见,南南确实日子不好过。 “所以,其实付年问我的时候,我也想了很久。只是在想喜欢是什么样子的,想不出来就是不喜欢,” 付之南说完,瞥了眼老变态,咬住下唇道,“所以,王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怎么可能看不是我的问题。”萧唐这才有勇气伸出手将南南揽进怀里,“是我的问题,是我想太多。” 爱不爱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萧唐卑劣的想,就算南南你不喜欢我,你也没办法离开不是吗?哪怕南南在向往远方的田园生活,你还是不能离开。 萧唐卑劣,而且有自知之明。 “睡吧。” 付之南:“好。” 这件事好像也就这样过去,但是等闲提心吊胆的。两个人没有爆发激烈的争吵,也没有解释。 这样的情况很显然是不对的。 “王妃。”等闲还跟着王妃一起出去送逸仙。 付之南:“怎么了?”掀开车帘往外探头,“你要说什么就说,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您与王爷?”等闲害怕。害怕王爷和王妃闹别扭。 “我与王爷怎么了?”付之南双手扒拉再车帘上,“你这几天,天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是要问这个?” “是啊,因为那一次奴才觉得好像闹大了。”等闲犹犹豫豫的开口,“但是,你们真的好了吗?总觉得奇怪。” 不知为何,等闲这个外人瞧着。每次看到两个人说话或是在一起。好像有一层墙把两个人隔开,你说你的他说他的。 就是很奇怪。 “不大啊,已经说清楚了。”付之南放下帘子,躲回车里。 等闲的话付之南何尝不知道,那晚上交心的话半真半假。不喜欢是真的,不爱是真的,相比于萧唐,付之南喜欢叶柒白。 “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主角攻吗?”系统。 付之南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应该是,” “卧槽,他都跟了你那么多任务了你还不喜欢他?这就有点过分了!你要知道,你五次抽中他大部分不是运气,而是他想跟着你。” 系统对这个NPC有点心疼,宿主真的没有心。 “额”付之南默默翻了个白眼。做个任务而已嘛,还真把自己搭上去。 付之南很清醒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戏,演戏而已。演的时候真情实感,该抽身就抽身。难道等到十个任务完成,我一回去,然后主角攻也会忘记一切回到自己的世界。 就这个情况来说,你自己陷进去复活之后要死要活的,这至于吗? 一辈子不过了?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付之南懒得和系统争辩,时间一到复活之后连系统也拜拜,有什么好解释的。 去城外送了逸仙,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看天色要沉了,两个人才分开。 “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付之南看着远处官道上渐行渐远的的车队,叹气道。 “王妃,您跟这个戏子格外的亲切啊。”等闲算是发现了,从一见面开始两个人就好像是好友那样。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等闲有时候也觉得这逸仙熟悉,神态动作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亲切啊,为什么不亲切?”付之南眺望,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就好像一群人里面,终于能有一个说真的话的,这是多难得啊。” 能在任务世界里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是穿越进来的,而且对方也懂,这多难得。 “等闲觉得,王妃对王爷都没有这般亲切。”等闲嘀咕一句。 “你怎么什么话都能扯到王爷身上?”最近这个等闲好像有点多是,付之南不是很喜欢。 “不是,奴才只望王爷和王妃好好的!”等闲好喜欢王妃,所以希望王爷和王妃能一直好好的。 “这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还是回去吧,过两日要进宫陪王爷住几日,等过了先帝祭日再回来。”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七) 付之南已经懒得和等闲说了。 正月二十七是先帝祭日,两个人要一起去宫里去祭拜。因为有几日的仪式,所以这几日为了方便就会一直住在宫里。 “南南,御膳房里有厨子,你要吃什么糖都有。”萧唐看到南南一大把一大把的糖莲子塞到布袋里。 带那么多做什么? “上一次的糖莲子太少了,这一次带多一点,说不定有用。”付之南塞得满满的一大堆布袋。 “不会的,你放心。”萧唐制住南南的手,笑道,“你别担心,本王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好吗?” 付之南看了看布袋再看了看老变态,点点头道,“好吧。”相信一次。 “嗯。” “走吧。” 萧唐带着南南进宫去,住在上次的宫殿。但这一次不比上一次悠闲,这一次是来参加祭奠的。 先皇的祭奠,今年正好第三年所以格外隆重。 要从宫里一起去到皇陵守灵五天,再回宫的祈康殿祭拜,前前后后要大概十天的时间。 “皇陵艰苦,有什么难处记得跟本王说。”马车颠簸,萧唐握住。“别总是什么话都藏在心里,知道吗?” “嗯。” 付之南点头。 皇陵行宫比不得皇宫舒坦,只比得皇宫里的一个宫殿。但人家是来守灵的又不是来享福的。 虽然已经二月,可还是偶尔有小雪飘下, 付之南跪在蒲团上,前面是太后和另外两位王妃和郡主。几个人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也要走了。 终于,太后睁开眼睛长舒口气,站起来,“好了,都回去吧。” “是。” 众人被奴才扶着站起来,微微弯腰低头。等太后先走出去然后付之南跟着,其他人才跟着出去。 “这天黑了,又冷。”太后抬头看向远方,微微眯起眼睛笑道,“这天冷得很,可别烤火把自己烧了。” 这话付之南听到了,觉得有些刺耳。这太后什么意思,感觉有点问题。 付之南没有应答,送走太后才自己回去。 “等闲,你听到太后说什么了吗?”付之南心里咯噔,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心里膈应。 感觉这个太后从一开始就给出一种不善的信息。如果不是必要,付之南是不想的接触的,可是还有三天。 “奴才没听到。”等闲离得远了点。 付之南:“好吧。”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回去吧,天冷了。” “嗯。” 回去之后,萧唐正准备出门。稍微蹉跎一下,就想见见南南。 “你怎么不去啊?”这守灵是需换班的,付之南和各位女眷只需要守半个时辰,其他都是陛下和萧唐,还有各家王爷去。 这时候萧唐应该出发才对。 “无妨。”萧唐将南南牵进来,借机摸摸手。“怎么那么凉?”有些担心,将手捂到脸上,“怎么不准备个汤婆子?” “我嫌烦就没有拿,这事儿不能怪等闲。”付之南解释道,“至于;凉那是在跪的,毕竟天气那么冷。举着手肯定是冷的,你别担心。” “那叫等闲给你备热水,收拾洗漱泡个脚再休息,不能这样冷着。本王今日要到后半夜,没人给你暖被窝了。” 说完,萧唐忍不住笑了,“不许叫等闲。” “王爷,奴才哪敢呐。”等闲在一旁吓得都跪下了。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钻王妃的被窝。 “你呀。” 付之南嗔怪一句,“你看你把等闲吓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萧唐笑了,又和南南说了几句悄悄话才离开去守灵。 付之南也累了,收拾好东西泡个脚就上床休息。 等闲在外看王妃睡下,给炭火里添满了炭才悄悄退下到门口候着,看王妃什么时候要喝水起夜。 到前半夜的时候,等闲在门口等着打哈切,这时候一个太监过来,匆匆把等闲叫走了。 付之南躺在床上睡觉。 “你快起来!”系统现在很着急,“你快起来!宿主,你快起来,你看看发生了什么,你别睡了!” 付之南睡觉很死,睡眠质量很好,雷打吵不醒。 “宿主啊,你起来啊!” “唔?”付之南翻个身有些难受,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是脑子里系统一直叽叽喳喳的吵着,烦死了。 “宿主你别睡了,着火了!” “你听见没有,着火了!!!着火了!!!”系统恨不得给宿主一个大逼兜。 听到着火,付之南的眼睛睁开。 “咳咳——”付之南睁眼才发现问题不对,“咳咳,怎么会这样的?”帘子和外室的易燃品都烧起来了。 付之南掀开被子下床,刚要跑出去就被火势逼了回来,“绝对有人进来放了火!”这火烧的很奇怪。 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外室的火那么大,内室才刚烧起来。而且空气中浓烟滚滚,还夹杂烈酒的味道。 “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付之南随手拿起洗漱架上的方巾,还好这里剩了一盆水,拿方巾沾湿捂住口鼻。 “现在怎么办啊?” “我去看看窗户。”付之南捂住口鼻跑去窗户想拉开,结果窗户从外边封死了,“就是有人要杀我!” 这计划周密得很,只是等闲应该在外边,难道他也遇害了? 系统:“现在怎么办?” “我要是死在这里的话任务算不算完成?”付之南现在没办法,只能找个角落先蹲下,毕竟火灾之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被浓烟呛死的。 但是,哪怕死也要确定任务能不能完成。 “算。” 听到系统这样说,付之南最大的担忧也就解决了,“那就没事了,现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你那么快就放弃了?”系统没想到。 “不是放弃,我现在根本出不去,还不如等人进来救,而且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这里都走水了,我还没听到外边的喊救火,这代表什么?代表这外边都是那个人的人,我要是真的走出去,只怕也会被丢回来。” 付之南知道这宫里走水的规矩,那都是第一时间发现,毕竟远远一瞧就能看到火光,这里烧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外边有嘈杂的声音。 很可能外边已经被那些人控制了。 “等,先等等!”付之南知道,现在不能冲出去。 这里的大火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这里是行宫,火烧大了,真的要瞒也瞒不住。 付之南在里面听到外边开始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下松口气,“总算来人救了。” “那我们赶紧出去啊!” “这外室都烧成这样了,我要是出去不是纯纯的送死吗?”付之南合理怀疑系统要送走自己,“你不自己看看吗?” “那,那行吧。”系统再一次被说服了。 “王爷,王爷不好!” 淙谦不顾礼法闯进守灵大殿,就在门槛前噗通跪下磕头,“王爷,王妃,王妃住的别院起火了!” “什么?”萧唐站起来,“那王妃呢?” “王妃,王妃被困在里面。” “皇叔?”小皇帝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稳下心神催促道,“皇叔,您赶紧去吧,还是王妃要紧!” “多谢陛下!” 等萧唐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救火唯独没看到南南。 “等闲,王妃呢?” “王爷!”等闲一身湿,身上还披着浸湿的棉被,脸上都是被烟熏出的黑色斑块,“王爷,王妃还在里面,奴才进去把王妃救出来!” “南南。”萧唐看着火海,沉默了一下。“把东西给本王!”抢过等闲身上的棉被盖到自己身上,直接冲进去。 众人还想拦。结果王爷就冲进去了,根本拦不住。 “南南!” “南南!”萧唐披着棉被冲进去,外室的火烧的很大。脸被火烤的生疼,黑烟滚滚,“南南!” 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把声音盖住了。 “卧槽,男主闯进来救你了!”系统都没想到会那么拼,“你快起来看看啊。” “咳咳!”付之南虽然蹲着,但也吸进去不少浓烟,咳嗽好几声撑着坐起来,“萧唐!王爷!” 听到回应在内室,萧唐顶着棉被冲进内室,“南南,你快出来!南南!” “我在这里!” 付之南撑起微软的脚想要冲过去,可是却被面前着火的屏风挡住,“萧唐,我过不去!” 萧唐看着横格在两人屏风,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救不出南南,咬牙道,“南南,你等我!往后退。” “好!”付之南想到萧唐要干什么,赶紧往没火的后边多,“我躲好了萧唐!” “好!” 萧唐咬牙裹好棉被直接撞开屏风,一下用肩膀把屏风撞倒,这才看到躲在角落的南南。 “南南!” “萧唐!”付之南也顾不得什么,这时候不是叙旧的好机会,直接冲过去,钻进棉被下面,“我可以了。” 必须马上出去,否则这些木质结构的东西再烧就能把两人砸死! “走!” 萧唐抱住南南,将人护在羽翼之下带人跑出去,结果刚跑出外室就被一个砸下来的横梁挡住。 本来已经近在咫尺,可是一根烧旺的横梁砸下来,一下就把两人的出路挡住。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八) “怎么办?”付之南怕两个人都出不去,“要不你走吧?”你可是主角攻,要是嘎了,我任务估计也是废了。 “一起走!” 萧唐抱住南南,要冲出去。 外边的奴才看到王爷被挡住,又冲进去几个一起将王爷和王妃一起救出来。 等出来的时候付之南已经晕了,毕竟在里面虽然有保护,可还是吸进去不少浓烟。 “南南!南南!快去请太医!” “是!” 搬去新的地方安置,这里交给奴才收拾。 又是陈太医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救治。 萧唐在门外等着,换下浸湿的衣裳接过等闲递来的热茶,坐下质问,“告诉本王,到底怎么回事?” 这火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刚烧起来的。这里虽然是行宫,可走水那么大的事,火光一扬肯定老远就能看见。 可却硬生生等到自己从守灵大殿跑过来,才看到等闲要进去救人,这样的速度绝对有问题。 其他人都是死了吗?不会在一开始起火的时候就冲进去救人吗?为什么南南会被困火场那么久。 这一切都是问题。 “奴才也不知,奴才是被人唤出去的,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走水了,要冲进去救人结果王爷您就回来了。” 等闲在地上请罪。 “是谁把你支走的?”萧唐相信等闲,那到底是谁有权利把等闲从南身边支走。 “是一个太监。” 其实说到这里,萧唐已经恍然也猜到幕后黑手了。能派人支开等闲的,必定是身份高的,而且还能在火势烧起来那么久才闹大。 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爷!” 这时候陈太医出来了。见王爷在外,拱手上前请安,“参见王爷。” 萧唐:“王妃如何?” “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吸入浓烟呛了嗓子。微臣已经用药针灸,现在如今是太累了,睡醒便好了。” “那对旧疾可有牵动?”萧唐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吐血的毛病。 算起来南南已经许久没有复发了,若是因此事牵动,那就不好了。 陈太医:“想来应该无碍。” 听到陈太医这话,萧唐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那就好,王妃劳烦陈大夫照顾,本王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是。” 是人都知道这一次走水来的蹊跷,救人的时间也蹊跷,但陈太医不知是何情况所以选择闭嘴。 萧唐起身离开,径直来到了太后的寝殿。 看着背对自己的妇人,再看这一屋子的神龛佛像,萧唐冷笑道,“拜佛求神的人,怎么也有害人的恶毒心肠?” 闻言,跪在神像前拈动佛祖,说阿弥陀佛的妇人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佛祖叹气道,“摄政王,您寻错人了。” “本王知道是你。” 阖宫上下,萧唐再也找不出一个有能力瞒住走水那么久,还支走等闲的人。陛下年幼又比较偏向自己,对太后并不是很亲近。 后宫无妃嫔,那些太妃也根本不认识南南所以不会下手。萧唐想到那一次太后无缘无故的要见南南,只怕也是有预谋的。 “唉。”太后只是叹气,却不回答。 萧唐:“为何?” “因为哀家恨!”太后总算从蒲团站起来,转身看向面前的男子。高高在上,显赫的摄政王。 “哀家恨你,这宫里的一切!”太后咬牙,一把扯断手里的念珠,冷笑道,“哀家才二十三岁,六年前诞下皇上三年前陛下驾崩。哀家现在才二十三岁!却要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后宫待上一辈子,一辈子啊!” 一辈子,太后想都不敢想。 这一辈子困在这里,会有多痛苦多难熬。为什么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自己。 若是能权倾朝野,那也好,有权利也好。可为什么偏偏要冒出一个摄政王,为什么先皇临死前会下遗诏? 为什么?! “哀家丧夫之痛未过,就要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你抱着上朝,看着皇帝对你亲近,那哀家呢?哀家是什么?” 太后想不通为什么会如此,当初父亲说进宫能得荣华富贵,能护一族荣宠不衰。好,那就进宫。 熬过了算计和陷害费力的走到贵妃的位置,诞下孩儿。还以为在后宫能有孩子傍身,能苦尽甘来。结果不到三年,先皇驾崩。 这一去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一个偌大的冷宫。 “哀家都不知道哀家做错了什么,世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哀家?”太后攥紧手里的佛祖,修剪整齐的指甲插进肉里,“哀家丧夫时,你却能抱着哀家的孩子位居庙堂之高,你有了权势,好,你有了权势就算了你为什么偏偏能得所爱?” 这才是太后最讨厌的地方,为什么萧唐什么都能得到,而哀家却一直在失去。失去孩儿,失去丈夫。 谁又在意哀家的苦! 当太后听到后宫议论摄政王和王妃琴瑟和鸣,恩爱相携时。太后承认自己妒忌了,妒忌的不是付之南而是萧唐。 在那些人的口中,这两人如此美好如此相爱。 萧唐会从布袋里掏出糖,王妃会接过糖笑着吃下。他们会一起在雪地牵手赏雪赏红梅,王妃会趁着王爷不注意,跳起来拽下树枝,害得两人落雪满头。 摄政王也不恼,只是笑着先给王妃把雪花给摘下。 王妃会累,一累就不想走。王爷总会蹲下,背着王妃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太后听着奴才的话,觉得好美好,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东西存在?真奇怪,夫妻之间,再相爱也有算计和君臣关系,这样没见过的美好如此突兀也动人。 因此打探两人的日常,渐渐成了瘾。 想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想知道两个人今日有没有吵架,慢慢的居然成了除念佛之外最大的消遣。 毕竟,这后宫太冷太冷了,冷得连心都死了。 太后想见见那个摄政王妃,但却很意外。因为王妃传出的事贤德大度的名声,但本人看起来却可爱纯稚。 尤其是那双狗狗眼,单纯赤诚。见过那一次,太后是失望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后来两人出宫去,太后觉得好无趣真的好无趣,又只能吃斋念佛。偶尔会从宫外得知两个人的事情,羡慕也有嫉妒。 可是这一次守灵,当你亲眼看到时没有满足只有恨。尤其是看见自己的儿子,见到萧唐时满心欢喜跑过去,亲昵的喊着皇叔王妃时。 太后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才是一家人。 那哀家呢?哀家算什么? 丈夫死了,孩子和别人亲?所以这一切算是什么,我又算什么? “我恨你萧唐。”太后抚上脸颊,“哀家今年才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却困在这深宫之中,做一只濒死的鸟儿,每一日清晨哀家睁开眼睛都觉得痛苦,为什么哀家还活着,为什么不能死?” “是啊,为什么哀家不能死?还不是要成全你们皇室的脸面,皇帝的孝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却没人记得哀家还是个人!” 萧唐:“这就是你加害南南的理由?” “萧唐,人不能享尽齐人之福,你已有滔天权势,怎么能有令人艳羡的爱情?”太后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是你萧唐! “你又怎知我享尽齐人之福?”萧唐自嘲一笑。 太后笑叹,“付之南没死,真可惜、” “太后娘娘今后日子好好过吧。”萧唐拂袖而去。 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但萧唐不会放过太后,可毕竟要顾及皇帝的面子,得暗着来。 看着萧唐的背影,太后竟也不慌,甚至还冷笑一下,“死了好,反正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倒干净了,如果挣脱不了这牢笼,那还不如死了。 以死明志。 等萧唐回去的时候,付之南已经醒了。正靠在枕头上喝蜂蜜水 “南南,你醒了!”萧唐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握住南南的手。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还是冷的?” 付之南安抚住老变态,“没事,只是有点冷而已,汤婆子和炭都在烧了,没事的,你别担心。” 闻言,萧唐也稍稍冷静下来,点头道,“那身体可有什么问题?还想吐血吗?头疼不疼,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无事。”付之南握住老变态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只是现在喉咙有些难受,没有其他的了,放心。” “嗯。” 萧唐握住付之南的手点头道,“好好休息。”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南南了。 “等闲,你先出去。”付之南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要说清楚,否则老变态可能要做什么傻事。 等闲应下,“是。” “你是不是去干了什么?”付之南其实能猜到是谁,这个行宫谁有那么大的权利? 整个行宫侍卫是萧唐掌控,但行宫内的奴才,只有一个人能调动。那就是太后,付之南问过等闲,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太监过来支走他的。 那这件事看起来就很明显,太后派人支开等闲,控制住周围的奴才然后进来放火,目的就是烧死自己。 那目的知道,动机是什么? 王妃,你怎么又吐血了!(十九)(内含新位面) “没有。”萧唐否认,是不想讲南南牵扯到这件事来。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点的课萧唐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打算背地里动手。 要做的干干净净,也不是很难。 “我知道你去找了太后。” 被戳破,萧唐点点头解释道,“其实此事本王并不想让南南难受,此事本王会处理好,南南信我。” “我怎么可能不信你?”说完,付之南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打算叫王爷别追究,毕竟是陛下生母,你若是真的动手,只怕会成了你们二人的隔阂。” 付之南有这样的想法不稀奇,毕竟不管皇帝和太后再这不亲,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生身母亲。 如果老变态打算谋朝篡位,自己当皇帝,那当然无所谓。可看起来皇帝没有这样的心思,既然没有这样的心思,那就要谨防多年后皇帝搞事。 等以后皇帝成年了,老变态退位交权。难保小皇帝秋后算账,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以后的幸福日子,还是别追究了。 “可” 萧唐咽不下这口气,南南都要叫人烧死了,轻飘飘就放下了? “我希望你放下。”付之南只好耐心劝说道,这时候还是得拿出圣母嘴脸了,“太后也是个可怜人,打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进宫,也少见面,好不好?” “南南你真的咽的下这口气?”萧唐一想到南南差点没命,就恨不得将太后碎尸万段。 她嫉妒却要害无辜的南南,这是什么道理。 “有你在,我们都好好的我就咽的下这口气,而且,太后实在是可怜人,我真的不忍心再怪罪。”付之南说的悲天悯人,恨不得把大度善良打在公屏上。 萧唐看南南如此,此事南南是受害人,他既然决定了不追究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好。” “嗯。”付之南可不想等老变态卸任之后没有一个好下场,自己可以死了离开,但老变态可不行。 没必要这样搞,虽然付之南不打算原谅太后,可为了以后有些事情还是能忍的。 “好。”萧唐决定给南南这个面子,不追究算了。 太后知道这萧唐说到做到,一旦说不会放过就是不会放过,可太后一点也不在乎,死了也好。 死了倒也是解脱。 正要上马车时,太后听到一句,“南南小心。” 一回头,就见摄政王扶着王妃上马车。两人有说有笑的恩爱相携,撤回目光径直上马车。这些美好又关哀家何事? 可让太后意外的是萧唐好像就此罢手了,并未动手也不曾在皇帝面前说什么。 一眨眼十年,皇帝成人礼翌日,萧唐便归还了绶印带着南南离开,旨在做一个闲散王爷,朝事一概不理。 就算皇帝的诏书一月三次的催,萧唐也是恍若未闻,转眼就带着南南跑到下一处山野去游历。 小皇帝重情重义,原本是想给皇叔一个闲职,但萧唐拒绝了。天下江山,从来都不是他的只是代管。 如今小皇帝已经成年,也不必再束手束脚。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既然是皇帝,那不该束手束脚,有个什么皇叔在压着。而且萧唐对南南有愧,带着人离开京城,四处游历去了。 康道二十七年,王妃薨逝与献州,三月后王爷也逝世。 皇帝看不透皇叔,对皇叔崇敬多余忌惮。 皇叔乃人杰,怎么会为王妃如此,实在看不透。 在末世里面当反派(一) “现在现在呢?现在的复活值多少了?”付之南很激动,超级激动! 现在多少复活值,马上就能回去了! “复活值六十了,按理说还有四个任务,宿主加油!这一次是末世位面,你先抽一下卡。” “好嘞好嘞!”付之南现在很开心,现在只有四个任务,太好了。呜呜呜,终于可以复活了。 “好了,抽到的卡一个是人设卡,是个胆小柔弱小可爱人设卡,还有个buff卡,丧尸王buff卡。” “你说什么?我是丧尸王?!”付之南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不对劲吧,我怎么会是丧尸王?我明明是一个柔弱无辜的小可爱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柔弱无辜小可爱人设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系统!” 系统:“知道啊,你是丧尸王,外形和行动力都与外人无异,所以打入敌人内部,从内部瓦解,把世界都变成丧尸的国度,剧情是那么说的。” “我才是大boss?”付之南挠头,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就是你确实是大boss。然后你为了进入一个安全地,想把里面的人都变成丧尸,就跟随主角团一行人前往安全地然后真的成功混入之后,就开始作妖作孽,被主角攻受屡次阻止,最后被发现弄死。” “等等,我是丧尸王耶,我也是王耶!多么狂拽炫酷吊炸天的设定,为什么我会被弄死?我不理解!” “你不是主角啊,但凡你是个主角我都觉得你可以不被弄死,但是你确实被主角攻受弄死了。主角攻是个圣父但也是最强异能者,广救天下人,主角受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异能者。反正就是强强联合,把你这个boss轻易的揪出来弄死。” “嘶!” 听完系统的讲解,付之南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仿佛在说一件很新的事情,我很不理解。” 感情我这狂拽炫酷吊炸天的丧尸王,是来玩玩而已的?就是来给主角攻受刷成就的是吧? “剧情情况是这样,你自己悠着点,开始!” 付之南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躲在一个卫生间里,逼仄的卫生间底下的缝隙飘进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这都丧尸王了,不应该传送过来的是什么王座啊,被人丧尸前呼后拥的吗?你居然给我弄到厕所。” “那是你的计划,你要在这里装作正常人,然后被他们救下。懂?” “懂懂懂!”付之南挠挠头。 在查看全身确实没有丧尸特征之后,才放松下来。这样外边看不出来,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想来也是奇怪,直接带领丧尸冲不是更好吗?”付之南摇头,在听到外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后束起耳朵。 是不是主角攻受来了。 果然,下一秒就出现说话交谈声,隐隐约约能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 付之南试探性敲敲门板,小声问道,“有人在外边吗?” “这里面有声音!” “有声音!” “有人吗?” 紧接着外边传来回答,付之南赶紧加大音量,“有人有人,你们是丧尸还是人啊?”我是丧尸啊。 “我们是人。” 听到这句话,付之南才试探的抽出隔间的插销,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你们都是人类吗?” “付之南!” 当粱淮序看到那半张脸时,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你是付之南!” “你,你是梁哥?!”付之南之所以能在没有异能的情况下搭上主角的团队的,是因为他认识主角受。 两人还是小时候的邻居,可三年前付之南去音乐学院上学付家也跟着搬走,但两个人还是偶尔有联系的。 在末世爆发之后,粱淮序曾经试过给付之南发信息,可是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付之南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在一旁的队友看的奇怪。 “淮序,你们认识啊?”严廷白有些奇怪,这两人看起来是朋友。但是这里离X省很远,怎么会有淮序的朋友。 而且这个朋友看起来,很可爱。 “等等,先检查他是不是丧尸!”严廷白比较谨慎。打量一下这个人,还穿着燕尾服,再联想到外边的场景。 很可能是一个弹钢琴表演的遇到丧尸爆发,然后躲进卫生间。 “我不是丧尸梁哥,我不是丧尸!”付之南维护自己柔弱的人设,靠在门板上,想伸手又不敢。 严廷白:“必须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咬的伤口。” 付之南看向粱淮序。 粱淮序看向其他四个队员,“小南,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检查,只是脱衣服看看有没有伤口而已,放心没事的。” “不行,由我来检查,你们是朋友。”严廷白担心粱淮序包庇。 这理由也无可厚非,粱淮序揉揉小南的脑袋解释道,“别担心,致死检查一下。” “那,那能不能进去格子,这里太多人了。”付之南低下头,不安的搅动衣角。 “可以。” 团队的人眼看着两人一起进去隔间,门被锁上。 “脱吧。”严廷白靠在门板上。 本来卫生间隔间就很小,两个男人挤进来付之南只能坐到马桶盖上,看了眼男人,总觉得这主角攻眼神不对劲。 “没事的,主角攻是个圣父,问题不大。”系统还安慰。 不对,付之南就觉得这家伙的眼神奇怪,这人别是老变态吧?名字又有个白字。 “哦。”被盯着有些害怕,付之南低下头开始解开燕尾服的外套,扣子解开脱下外套,就是白色衬衫,“脱,脱到哪里算完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0-170 我在末世当反派(二) “先脱。”严廷白双手抱臂,靠在门板上欣赏这一场表演。 “好吧。” 付之南根本没有理由反抗,脱掉衬衫之后露出里面的白色汗衫,举起双臂给男主攻看,“我没有被咬,可以不用脱了吧?” “我看看。” 严廷白走过去半蹲下来托起付之南的左胳膊,细细查看。却被这白皮晃了眼,摸起来是肤若凝脂,漂亮的不像话。 像什么?像圈养在家里的宠物,会眷恋的用头蹭着主人的脸。 “你检查好了吗?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吗?”付之南总觉得主角攻的眼神很奇怪,带着一种侵略感。 一点都不像是系统说的圣父样子,反而像是像是变态。 “嗯?”严廷白双手捧住付之南的双颊,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什么,很认真。 这样认真,搞得付之南心里发虚: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如果他发现了 最后,严廷白的目光落在某一处,突然倾身狠狠的吻住付之南的唇。 付之南被吓一跳,双手抵过去想要挣脱突如其来的亲吻,可最后却连双手都被牢牢制住,挣脱不开, 严廷白吻得极凶,像是要把付之南吞吃入腹,嚼碎了咽下去那般。 “唔——” 最后在付之南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松开,整个人喘着粗气手脚发软,被严廷白抱进怀里。 “我知道是你,肯定是你!”严廷白舍不得再放开,把人抱在怀里从未有过的安心。 “你是谁啊!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我会喊梁哥进来的。” “我知道你是丧尸。”严廷白附耳在南南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是丧尸,我知道你要做的一切,如果你出声,我就会告诉外边的人你是丧尸。” “你!” 付之南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为什么他会知道?他不是圣父吗?卧槽,系统这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系统也莫名其妙,很显然就是宿主连续遇到七次同一个主角攻,导致如此。 “乖乖跟着我,知道吗?”严廷白亲了亲南南的鼻尖。哑声警告道,“只要跟着我,我就能保护你,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丧尸,明白吗?” 付之南稀里糊涂的点点头,老变态的眼睛太炙热了,像是能把人烤化。 “真乖。”严廷白又亲了亲南南的嘴角,“真乖。” “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粱淮序有些担心,小南看起来能正常说话也没什么,肯定是没问题的。 “该不会真的是丧尸吧?” 袁勇轻啧一声,“你们说爆发那么久,他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躲在这里那么久没被找到?也很不合理啊。” 交谈间两个人出来了。 “怎么样了?”众人询问。 严廷白:“他不是丧尸,没有被咬。” 众人听到严廷白的话也都放下心来,不再对付之南起疑,很显然大家都非常信任严廷白,深信不疑。 “小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粱淮序帮忙整理好领子,刚才的话也正是心里的疑惑。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来这里弹钢琴做兼职的,然后那一天是轮到我,结果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整个世界都疯了。我又躲了回去,有时候偷溜出去找吃的,再躲回来。因为早就发现丧尸是听声音的,所以一直小心没有被发现,才躲到现在。” 付之南低着头躲到粱淮序身后,“我不是丧尸,他刚刚检查过了。” “是的,不是丧尸也没被咬。”严廷白露出一个温和慈悲的笑。 众人听罢也都信了,毕竟就算不信这个什么南也该信廷哥的。 “好了,我们先去搜寻物资,看看他没有吃的和纯净水然后再离开,别太晚了。”严廷白指挥众人。 “我知道这里的食物藏在哪里。”付之南想给大家做点贡献,自告奋勇的出来带路。 “好。” 付之南走在前面带路,娴熟的带领他们从卫生间出来,钻到一条小通道。这一条通道都是平时给后厨专用的,所以外人不知道。 从这里就可以不经过大堂钻到后厨,后厨的东西很多都腐烂了,但是罐头之类的还是可以食用。 “罐头都藏在后边的库房,还有冷藏室。冷藏室里面有肉类什么的,就在那里。”付之南带着人先到库房。 库房里有不少罐头火腿之类的,还有干货甚至是鲍鱼。毕竟这里是法式西图澜娅餐厅,肯定都是好东西。 库房隐藏隐蔽,有几波前来搜物资的但是无功而返,所以这里东西很多。 “你们拿三分之二,放到袁勇的空间,剩下一点说不定有人来需要用呢。”严廷白招呼大家干起来,再跟付之南说,“你带我去冷库看看,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拿。” “好。” 粱淮序在后边跟着。 “淮序你去帮忙把,叫他们多少留点,我过去拿那边的东西就好。”严廷白支走粱淮序,和南南独自去冷库。 “就是这里。”付之南拉开大门,被冷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冷库不大也就两个置物架,但是温度很低,冷气飘忽被外面闯进来的空气带着往地面掉。 严廷白走进冷库,扫视着货架上的肉类,转而问道,“你一天要吃多少肉?” “我?”付之南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摇头道,“我没有想吃肉啊。” 严廷白把付之南拽进来抱在怀里,把门半掩上低声问道,“你不是丧尸吗?既然是丧尸肯定是想吃肉的。” “可是我没有想吃肉啊,我一直不吃不喝也可以。”没错,这就是丧尸王的好处。付之南觉得自己是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丧尸。 不吃肉不吃脑子也没有那些怪异的动作和龇牙咧嘴的流口水之类的,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你没有变丧尸的任何特征?” 严廷白有些奇怪,除了血液浓稠之外,付之南真的没有任何变成丧尸的特征。 “没有。”付之南觉得这里冷得很,往老变态怀里缩了缩。 “真奇怪啊。”严廷白抱紧南南,附耳过去笑道,“那接下来你只需要不受伤,就可以藏好吗?” “应该是吧。”说到藏好,付之南才想起来要问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明知道我是坏的是丧尸。” “为什么?” 闻言,严廷白笑了。捧起南南的脸亲下去。 “唔——”又被亲了,付之南想挣脱但是还是停下了,毕竟把柄还在老变态手上,还是稍微顺从一下。 严廷白松开,眷恋的用舌尖勾下南南嘴角的涎水,笑问道,“你现在知道了吗?” “可我是丧尸耶。”一想到这点付之南就很惊恐,拜托我是丧尸耶!我是丧尸,你居然想淦丧尸? 你真的是有点问题。 “真不愧是老变态啊。”系统也啧啧称奇。 “那又怎么样?”严廷白笑道,“我知道你是丧尸,但那又怎么样?”这不妨碍我爱上你。 “你?”付之南挠挠头,“好吧。” 算了,他开心就好。 严廷白又亲了好一会儿,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想把人吃下去。 “你再亲我的嘴巴都要破了。”付之南推开黏黏糊糊的男人,有些生气,“从见面你就亲亲亲,真的是。” 严廷白爷不恼就只是笑。随手拿了几件东西之后又忍不住亲了一口,这才拉着南南出门去。 “你们出来了?”粱淮序一直在外边等着,还在犹豫进不进去。 “拿了点牛肉,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吃顿好的,大家都辛苦了。”严廷白笑得温润无害,眼睛亮亮的。 就长相来说,粱淮序是偏清冷款的,严廷白则长相英俊柔和,不知道是五官的原因还是经常笑着,总之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个好人。 善良两个字就打在脑门上。 “梁哥。”付之南想潜过去粱淮序身边,这老变态动不动就亲,他就不是好人呐。 “小南。”粱淮序对小南笑了笑,招呼着过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付之南摇摇头,“不饿不饿。”又往粱淮序的身边躲了躲。 此时严廷白的笑容浅了几分。 “那我们出发吧。”严廷白看了看时间,转而问小肖,“车子够坐吗?” “够的,正好是空出来一个位置。”小肖点头道。 “那出发吧。” 严廷白把手里的牛肉交给袁勇,再招呼大家出门。粱淮序保护小南走在跟前,几个人撤回门口,赶紧上车。 “粱淮序你开车吧。”临上车前严廷白突然开口。 “我也会开车的!”付之南主动提议,毕竟大家看起来还都挺累的…… 严廷白:“你不认识路,不过我可以给你指路,你们都休息吧。” “好。” 有个人来开车让其他异能者得到休息,这确实是件好事。众人也就没推脱,上了后边的车座挤一挤休息睡觉。 付之南开车还是比较稳的,天渐渐暗下来,大家都在闭目养神。 “我们要去哪里?”付之南看了眼副驾驶。 严廷白:“去安全地。” “安全地?”付之南记得,系统说过这个地方,听说是异能者聚集的地方。 我在末世当反派(三) “嗯,就在H市。”严廷白坐前面,一来是指路二来是盯着付之南。 如果可以的话,严廷白更愿意带着付之南去另外的一个地方生活,没人打搅,只有两个人在一起。 就不会被人打搅,自己会好好照顾好南南的。 “你要带我一起去吗?”其实付之南挺奇怪的,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严廷白是个圣父,被烟烫一下都能出舍利子的那种。 按理说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是丧尸之后还帮忙隐瞒,甚至还帮想办法弄肉吃。难道系统的人设也出错了? 不应该吧。 “送他们去。”严廷白不想让南南去安全地,这样安全地的人和南南都有危险。 付之南狗狗眼一转,看了眼后边睡着的人,“啊?” “系统,如果我和主角攻找个地方猫起来的话,那怎么算?是不是也算是任务完成?”付之南有点担心任务的事情。 不走剧情的话算不算是失败? “其实你现在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这大概就是一直攻略一个主角的好处吧。 本来多个任务积攒下来的话是会有好感的,加上宿主这几个位面还都是相携到老才走的,这种感情会随着相处越发强烈。 所以,宿主其实在一开始任务就完成了。 “卧槽,那么爽的吗?那我现在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去死?”一想到可以白嫖,付之南心情那个激动啊,连油门都多踩了一下。 “不行,你现在死了的话,很可能男主攻对你念念不忘但是转头抱住男主受啃哟。”系统提醒道。 “嘶。” 付之南失望,踩刹车的脚也不似方才那么有劲儿了。要走也不能走,要留也好烦,“要不,我直接召唤丧尸让他们打的差不多,世界和平算了。” “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只要攻略男主攻,当稳主角受就好。”这个世界的剧情发展,系统并不是很在乎。 现在是要维持这份任务三十年。 “你怎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是不是累了?”严廷白从车速上就能察觉到南南的心情起伏,“怎么了?” “没什么。” 以为任务完成,结果没有。付之南叹气,继续开车。 车开了大半夜,严廷白心疼,“累不累,要不要换一下?” “不用,你休息吧。”老实说,付之南变成丧尸王就这点好了,没有什么疲惫感,其他的都挺好的。 “行。”严廷白也确实疲惫了,闭上眼睛。 车里最先醒来的是粱淮序,睁眼就看到小南还在开车有些担心道,“小南,你开了一天的车累不累?” “有点。”付之南顺势打了个哈欠,假装确实有点累的样子。 “疲劳驾驶不太好,这条路也没什么人停下我们换换?”粱淮序担心小南身体,也担心出事。 付之南:“等他们都醒了再说吧,毕竟我也只能做这点了。” “我看导航前面有个小村落,我们开进去休息一下。只是村落,丧尸应该不多。”严廷白提议道,“顺便也可以吃个饭。” “好。” 两个人都没有意见,付之南开车拐进小路,一路开了有十多分钟就到了那个小村落。 小村落确实小,都是自建房两三层的那种。但是丧尸也少,粱淮序下车解决之后,就叫醒队员跑进一个自建房里。 自建房是木材烧火,此时却格外方便。 粱淮序会做饭,小肖烧火。付之南在帮忙打下手时被严廷白抢过刀,“你去那边睡一下,你昨天开了一整晚的车很累,晚上还要继续你来开。” “是啊,小南去休息一下吧。”粱淮序也觉得是自己太不考虑小南的身体,“快去休息,知道吗?” “好。”付之南点头走出厨房。 这自建房的一楼很大,但也有一个房间。 付之南出去看门紧闭着,就去楼下唯一的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一打开房门,突然一个丧尸扑过去。付之南下意识手一抬就将丧尸定在原地,手微微往下一压,丧尸就不受控制的跪到地上。 付之南震惊,“卧槽,老子好屌啊。”这才是丧尸王该有的样子嘛!之前是什么鬼,还在厕所里猫着。 丧尸在付之南的威压下动弹不得。 “老子真的是屌爆了!”现在的付之南就很爽,抬手让丧尸自己跑进厕所里好好待着,自己把床铺的被单什么扯下来再躺上去睡觉。 丧尸最后只能困在厕所里溜达,乱走时不时对着镜子吼几声,但就是不敢出去外边打搅大佬睡觉。 严廷白把菜什么都切好,就退出了。他不会做饭,所以交给粱淮序就好,出去找南南看看他睡着了。 “南南。” 严廷白喊了几声见没答应推门进去,看到南南躺在床上睡着了,放轻脚步走过去。 突然卫生间传来异动,严廷白警惕起来,一步步走到厕所门口,在确定里面有丧尸之后,开门一个异能解决掉丧尸。 转而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南南,有些无奈:怎么这样不警惕,屋里有丧尸都不知道。 不对? 刚说完就觉得奇怪,对对对,南南也是丧尸。那没事了,没事了。 严廷白也跟着坐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这几乎成了付之南的习惯,只要老变态在身边,来回滚着滚着就滚到老变态怀里,几乎已经是习惯了。 严廷白没睡着,怀里多了个人睁开眼睛宠溺一笑,把人抱紧轻轻拍背安抚,“南南睡吧,睡吧。” 等外边的人饭做好了,粱淮序打算去叫小南起来吃饭。 “等等,廷哥说他们两个都很累了去休息,我们做好饭就先吃吧,吃完也休息下午出发。”袁勇拦粱淮序,“晚上还要辛苦你朋友开车呢,” “好吧。” 粱淮序坐下一起吃饭。 “对了,这里离你家那么远,你怎么认识付之南的?”小肖还是惦记这件事。两个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应该认识。 粱淮序:“其实我和小南是从小认识的,后来他考上音乐学院,和家里人一起搬到音乐学院的城市,我记得就是这座城市。” “原来如此。”袁勇也点头。 “唉,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说起这个,粱淮序笑了,“其实小时候小南很黏我的。” 说完之后,粱淮序摇头,“其实我也奇怪,小南好像变了不少。” “发生这种事情是人都会变的吧?” “确实。” 付之南这一觉睡得舒坦,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中午了,发现老变态在身边,踹了踹老变态的小腿,“你醒醒,该去吃饭了。” “啊?好。”严廷白被叫醒起身,坐起来揉揉眼睛说道,“卫生间里面有丧尸被我解决了。” “我知道,是我赶进去的。”付之南下床穿鞋。 严廷白:“你能控制丧尸?” “嗯,不然呢?”付之南皱起眉头。难道我一个丧尸之王居然连控制丧尸的能力都没有吗? 这让严廷白很奇怪,南南居然有这样的能力,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的异能? “你是丧尸,还是异能者?” “丧尸啊。”付之南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变态这样问。 严廷白看着南南,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我有个问题,如果你能以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存在,还能控制丧尸,那你到底是丧尸还是异能者?” 付之南一怔,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耶。” 不仅是付之南想不通,连系统也搞不懂,好像也真的这样。 “不不不,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付之南总觉得奇怪,但又搞不懂哪里不对劲,“算了,先出去吃饭吧。” “好。” 付之南手握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被老变态掰过身体壁咚到门板上。 “出去的时候,能不能亲一下?”严廷白嘴上是询问,话刚说完就亲了下去。 还能怎么办?付之南只能待着被亲,毕竟越到后边的任务老变态越黏,恨不得栓裤腰带上。 有时候付之南会反抗,有时候不会。 等严廷白亲够了才分开,小声问道,“你能不能吃饭?” 丧尸都是啃食人生肉的,严廷白担心南南只能吃生肉不能吃熟的东西。 “应该可以吧,但是我没有饿的感觉。”摸摸自己的肚子,付之南确定没有饿的感觉摇摇头,“我想吃糖。” 如果可以的话,吃糖会爽一点。 “啧,小孩子脾气。”严廷白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不知道丧尸会不会牙疼,” 闻言,付之南把糖塞进嘴里笑出声,“如果要是变成丧尸不会牙疼,那就好了,我可以大口大口吃糖。” “不许!”严廷白揪揪小肥脸,“还是会疼的。” “你哪里弄到的糖。” 这奶香味跟钻进心里似的,付之南现在唯一的快乐就是变成丧尸但没有失去味觉,该吃吃该喝喝,真爽。 好像除了血液粘稠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的症状。 “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严廷白帮忙理好头发,确定看不出痕迹之后才松口气,“去吃饭吧。” 我在末世当反派(四) “好。” 严廷白是担心的,他不知道南南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变异成普通丧尸的样子。 病毒变异一直都在持续,严廷白现在想着最好能送他们去安全地之后带着南南离开。 “你怎么了?”付之南走没几步回头就看到严廷白愣在原地,还有些奇怪,“你怎么了?站那里不动。” “没事,走吧。”严廷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担心却不敢直说。 几个人吃了饭正好到中午,大家一起出发。这一次粱淮序开车,小肖坐前面。 付之南在右侧跟严廷白挤在一起,袁勇靠左侧。 “小南,你父母呢?”粱淮序从后视镜看小南一眼。 “我。”说起这个,莫付之南低下头把眼睛的水汽眨巴下去,“他们死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打电话给我,我听到他们遇害了。” 听到的人都很伤心,粱淮序点头,“原来如此。” 也不敢再提及小南的伤心事。 严廷白一直看着窗外,也在听两个人的说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转头去看南南,收回目光。 怜惜藏在心里,从眼里流露出来。 “廷哥,我们到安全地还需要十几天,我们的粮食是够的,要一直赶路吗?”小肖突然想到这件事。 之前去西图澜娅餐厅,是因为没有什么物资了,如果物资够的话,尽量还是早点到安全地,这样也安全点。 “嗯。”严廷白也是这样觉得的。 快点到安全地,把这些人送到安全地之后就带南南离开,到处流浪也挺好的。 “一路上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加油站,汽油的存活没多少了,我们得补充点。”袁勇才想起这件事。 “好。” 坐车坐的屁股疼,付之南闭上眼睛休息,一闭上眼睛就犯困,不自觉朝严廷白那边倒,随着车辆颠簸,头也靠到肩膀上呼呼大睡。 粱淮序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想叫小南起来的却被廷哥拦住。 说实话,粱淮序慢担心得罪廷哥的,要是廷哥不在,那估计这一车人都没办法安全到达,最近还算是风平浪静的。 要是搁前几天那样子,只有廷哥能力挽狂澜了。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几个人才终于看到一个加油站。粱淮序先下去确定周边没有丧尸之后才叫人下去加油。 “小南,我有话跟你说。”粱淮序叫小南到一旁说话。 付之南乖乖的站定,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粱淮序,嗫嚅问道,“梁哥,你叫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异能?”粱淮序压低声音问。 “没有。”付之南摇摇头,要说我能让丧尸跪下?那不行,这可不能说。 粱淮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头道,“安全地是不收没有异能的人的,除非是亲属。所以,小南你可能要跟我假扮一下夫夫之类的。” “什么?!” 付之南吓得瞪大眼睛,不是吧,你有没有搞错?老子,老子来攻略主角攻,主角受叫我跟他扮夫夫? 这果然是一件很新的事情,我看不透。 “我知道你肯定会惊讶,但是我想说的是就是假扮。因为你没有异能,可能真的进不去,我知道突然说这件事有点吓人,你还是得考虑一下的。” 粱淮序看着纠结踌躇的小南,不敢向他承认自己的私心。 其实粱淮序确实喜欢付之南,从小就喜欢。小时候第一次见小南他在练琴,那么可爱的孩子却那么厉害。 后来两个人一起长大,粱淮序喜欢但是没敢说,因为在他心目中,小南永远是单纯的,最爱的事音乐。 而且,自己也没有一技之长,有什么资格跟那么优秀的小南在一起? 这一次,算是圆了自己的心愿,也是为了帮助南南,这不过分吧? 付之南现在再纠结,倒不是纠结要不要而是纠结答应之后怎么搞,总不能让老变态太开心了吧? 他开心我就不开心了! “那,那这样会麻烦梁哥吗?”付之南纠结最后还是开了口,手指搅动着衣角,有些羞赧的低下头。 “傻瓜,我是你哥哥啊。” 粱淮序揉揉南南的脑袋,从嘴里出来的事这话,但是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谢谢梁哥!” 付之南用力点头,露出一个可爱笑容。 嘿嘿嘿,老变态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你就不怕老变态他把你是丧尸的事情说出来?”这宿主玩的有点大了,要是被发现,那肯定要命了。 “不怕。”付之南有把握,“老变态不会说的。” “行叭。”系统暂时相信。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粱淮序就带着付之南走到车旁边,跟大家宣布,“我刚刚和小南求婚了,他同意了。” 本来还在跟袁勇谈笑风生的严廷白听到这句话温润的表情龟裂,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付之南。 “梁哥,不是说好了是假扮的吗?” 付之南被这个眼神看的心发慌,还是决定稍微解释一下。否则要是老变态真的一怒之下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嘎了。 “是哦,”被提醒的粱淮序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看来小南还不是很喜欢自己啊。 “怎么会突然这样的?”严廷白唯一一次冷下脸,这话问的事粱淮序但是眼神却是看向付之南。 付之南低下头,不敢和老变态对视。 “芜湖,恭喜啊。” 小肖早就看出来梁哥对这个付之南有兴趣了,否则不会刚见面就那一副表情,还非要带着。 看来修成正果也是好事。 “没有喜糖不好意思、” 付之南无法面对老变态的灼灼目光,下意识低下头转身想要躲起来,跟其他人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去卫生间。” 这要是再不离开,要是再不找个机会跟老变态解释一下,只怕真的要嘎了。 “要不要我陪你?”粱淮序进入角色倒是很快。 严廷白主动提议,“我正好也要去,我陪他去吧。”嘴角还挂着微笑。 “那麻烦廷哥了。”粱淮序也放心。 两个人刚进卫生间,付之南就被严廷白壁咚到墙上。 “付之南!”严廷白现在很生气,为什么突然就要和粱淮序在一起?难道从前说的都是假的吗? “你,你干嘛?” 正面对上老变态的怒火,付之南承认有点怂了,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张嘴说话有些磕巴,“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啊!” “告诉我,为什么要和粱淮序在一起!”严廷白空出一只手掐住南南的下巴,不敢相信居然被背叛了。 “我!” 付之南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还是被老变态的气势震慑到,解释道,“因为粱淮序说我没有异能,但是只有有异能的人才能进入安全地,我没有异能。所以他叫我假扮他的对象,才能让我进去。” “为什么是跟他,不是跟我?”就算是假扮夫夫南南大可以找自己,严廷白很是生气,怒火和妒火在胸口烧起来。但要伤害面前的人又舍不得,只能攥紧拳头自己气自己。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时候不得不祭出好东西——眼泪! 付之南眼睛一眨狗狗眼马上就红了起来,泪盈盈的看着老变态,“我,我不敢跟你说这件事,因为我怕你不高兴就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严廷白也不知怎么的,最受不住南南掉眼泪,一掉泪心就跟着针扎似的疼。 “我!”严廷白也懊恼,自己考虑不周叫粱淮序捷足先登。 老实说南南会担心也正常,毕竟说假扮夫夫这种事情,那肯定是自己先开口说才是,怎么能让南南来要求。 也怪自己考虑不周。 “现在好了,我答应他了。”付之南抹掉眼泪,抬头看着老变态,见他垂眸沉思主动拽了拽袖子安慰道,“要不我去跟粱淮序说算了?” “那也不好。”现在的严廷白真的是两难了,“如果你现在跟粱淮序说的话,他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对你多加留意。” 在没到安全地之前,严廷白必须牢牢抓住他们的忠诚,不能出岔子。 其实现在说清楚也不是不行,但难保粱淮序怀恨在心对南南下手。其他的还好,要是让人知道南南丧尸的身份。 那以后绝对没有安生日子了。 “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付之南看老变态稍微冷静下来,也可以继续说话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行了吗?” “我们不去安全地,等吧粱淮序他们送到之后我们就离开,可以吗。”表面上是疑问句,但是严廷白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付之南当然听出来了,顺从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 “但是现在,你要做一件事!”说完,严廷白掐住南南的下巴,笑道,“你要跟我偷晴!” 卧槽?老变态你好会啊! 付之南表情呆滞,似乎没反应过来严廷白的意思。 “跟我偷情。” “什么?!” 不仅是付之南震惊,连系统都傻了。 “卧槽?”系统震惊了,“你们仿佛在说一件很新的事情,是我不对劲还是你们不对劲?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对不对?” 我在末世当反派(五) 系统现在开始怀疑人生,这都哪跟哪啊。 “偷情!”这是严廷白能说服自己的办法。 这不是很好吗?很刺激。 “不行,为什么梁哥要莫名其妙的戴上一个绿帽子,这不合理吧。”付之南干不出这种烂事。 毕竟人家刚开始也是很为了你好,结果你倒好直接一顶绿帽兜头戴上去,听起来那得多惨呐。 “什么绿帽子?你们又没有结婚,只是说说而已,不是吗?”严廷白揪揪小肥脸反问道,“难道你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付之南赶紧否认,“当然不是啊,我们只是假装的而已。” 可不能拉粱淮序下水。 “那不就结了?你和他不是真的在一起,只是伪装而已,那既然这样你有什么负罪感?”严廷白觉得这样挺好的。 南南不会有负罪感,他又能需求刺激,一举两得。 “可是!”这件事儿怎么听他就是不靠谱,付之南看了眼严廷白,这一脸期待的样子真的好吗? 算了算了,你不能又怎么样,答应比较好。 “那行吧。”付之南败下阵来。 “乖。”严廷白捧住南南的脸亲了好一会儿,从小巧的鼻尖再到可爱的狗狗眼,最后才到嘴唇。 含住就不肯松开,严廷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南的嘴里有甜甜的奶糖味,因为经常吃糖? 算了,南南就是甜的就对了。 被亲的气喘吁吁靠在严廷白怀里,付之南怎么都想不通:这不是说好是个圣父人设吗?怎么会这样的,人设崩了? “按理说不算是崩了,剧情只是说严廷白人设圣父,悲天悯人,但没说感情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系统觉得这应该不算是崩了。 “行叭。” 等严廷白亲够了,揉够了才回去。 “来了。”有了这层身份,粱淮序有理由亲昵,主动迎上去,“回来了?他们商量要不要再这里休息一晚上。” 付之南如无其事的点头道,“都行,听你们的。” “嗯,等廷哥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其实粱淮序是想牵小南手的,可是又怕吓到他,只好尴尬的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转移话题,“对了,廷哥怎么还没出来?” “不知道啊,我上完厕所就出来了,没看到人。”付之南咬住下唇,“梁哥,装夫夫这件事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一对上主角受,付之南心里愧疚。居然送给人家一个大绿帽,这哪儿说理去。 “不会啊。”粱淮序有些伤心,看起来小南并不是很喜欢这样,那是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付之南点头,“不会就好。” 两个人正尴尬呢,严廷白酒出来了。 “廷哥!”粱淮序绕过小南走到严廷白跟前站定,“就是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说今天晚上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反正我们看了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丧尸,要不在这里休息一下?” “好啊。”严廷白担心晚上有事南南开车累坏了。 几个人一起商定在这个加油站住一晚,粱淮序先进去确定没有丧尸之后才招呼大家进去。 住就住在后边的小独栋宿舍,虽然老旧但是有个卷帘门可以拉上,而且还有煤气灶做饭,煤气罐还在。 这一次有煤气灶就不用烧柴火,做饭还是粱淮序做,付之南在一旁打下手。 “梁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帮忙洗菜。”付之南想要接过粱淮序手里的肉,两个人的指尖就触碰了一下。 “小南,你的手怎么那么冰?”粱淮序放下手里的牛肉。一把握住小南的手,冷的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 “真的吗?” 严廷白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南南的手从粱淮序掌中抽出来,“怎么了?”捏了捏手,确实很冷,是那种不正常的冷。 “怎么会这样的呢?”严廷白眼神示意南南。 其他两个人听到这件事纷纷围过来想看看。 付之南了然,抽回手摇头道,“我体温一直都比较低,而且刚刚不是浸了水了,我一遇到水就这样,” “这样啊,那你赶紧去休息吧。”粱淮序不疑有他,就让小南去床那边坐下。 严廷白和粱淮序两个人在忙活做饭,其他三个人坐着, “付之南是吧?你之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吗?”小肖觉得尴尬就开始找话题。 付之南乖乖点头回答道,“对,我学古典乐的,主要学的是钢琴和小提琴。” “很厉害,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小肖说着看向袁勇指了指他,“他是我上司,哈哈哈哈!” “你们是同事啊,那真好。”付之南有些好奇,“那廷哥是干什么呢?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廷哥啊?廷哥是我们老板啊。”袁勇说起这个还有点好笑,“我们本来是一个公司的,廷哥是老板,我们一起工作好多年了。” 付之南点头,“廷哥挺厉害的嘛,居然还是老板。” “廷哥很厉害的,他很努力的创办了公司,然后走上正轨。如果不是这一场意外,末世来临,我们应该上市了。”袁勇说着居然有些怀念。 怀念从前的日子,真是可惜,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的安稳时光。 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可以挤地铁上班,可以毫无顾忌毫无防备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梁哥呢?”如果他们都是同事,那粱淮序是怎么插进来的?付之南有些奇怪,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在路上救的,” 听到小肖这话,付之南算是信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剧情还是您牛逼啊。 等吃了饭正好这里有洗卫生间还可以洗澡,几个人都洗了个舒服得热水澡回来。 因为是职工宿舍,所以布置简单就是四张双层床,正好可以每个人都睡下铺,但还是需要一个人来守夜。 “要不,我来守夜吧。”付之南主动提出,“我今天也睡了挺久的,可以坚持的,你们睡吧。” “可是!”粱淮序担心,“你昨天都开了一天的车了,还是你休息我们来守夜吧,行不行?” “你今天开了一天的车肯定也累了,我可以的!”付之南主动站出来,安抚粱淮序,“我一直都很嫩熬夜的,你放心吧!我没什么异能,你们休息好了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否则出事的话怎么办?” 这一番话说服了粱淮序,确实如此,点头道,“那你要小心,如果要是累了就把我喊醒。” “好。” 严廷白在一旁看着两人互相劝说温馨有爱的画面,整理好床铺躺下休息。 天已经黑了,付之南找了张凳子出门到阳台坐下。双手抱住膝盖靠在围栏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很亮。” “是啊。”系统也感慨。 付之南叹气,“唉。” 已经过一点,所有人都睡了,只有蟋蟀的声音从阳台外的草丛传出来,难得的一点静谧,如此美好。 “南南。” 付之南突然被叫名字,回头就看到老变态起来了,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起来了,睡不好明天怎么起来?” 严廷白不正经道,“来找你偷情啊。” 一听这话,付之南气得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 被这一眼瞪得心痒痒,严廷白走过去,手搭在南南的肩膀上,“你知道吗?我从前从不觉得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出门有多幸福。” “失去了才觉得珍惜。”付之南嗤笑,拍拍老变态的手,“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身份?你大可以把我杀了的。”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杀了自己,但好歹也是圣父,做出牺牲自己拯救全世界的事情,也很正常。 “不!”严廷白攥紧南南的手,“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南南你相信我。等我们送他们去安全地,我们就离开,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可是,我到底还是丧尸。”付之南其实也挺迷茫的,突然变成丧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毁灭世界的梦想。 虽然是丧尸,但身体来看还是正常人呐,思维方式还是正常人,帮丧尸屠城这种事情真的做不出来。 “你是我的南南。”严廷白绕过走到南南跟前,牵起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南南,别去想那么多,我们会离开的。” “你知道吗?我可以控制丧尸。”付之南决定坦白,这几天心里也纠结,到底是帮人类还是帮丧尸。 好像哪个都说不过去。 “我现在知道了。”严廷白并不意外南南有这样的技能,毕竟变成丧尸又没有丧尸的特征,这绝对不简单。 “我家南南可真厉害,居然还能控制丧尸,这算不算是丧尸王?”严廷白还有心思打趣,“真棒。”说着,亲了亲南南的嘴角,“我的乖乖真棒。” “可是,我不知道该帮谁,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我都纠结。我不知道我帮了人类之后,他们知道我是丧尸之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想帮丧尸。” 老实说,付之南不相信人性,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丧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在末世当反派(六) “那就两个都不帮,做好一个普通人就好。”严廷白不想逼迫南南去做什么决定,但绝对会拥护他的决定。 “听你的吧。”付之南觉得老变态说得对,既然决定不了就当个普通人好了。 “南南。”严廷白捧起南南的脸就开始亲,真的是怎么亲都不够,恨不得把人嚼碎了吃进肚子里。 “你怎么老是亲我?”付之南嘴唇又被亲的发麻,有些难受想把人推开,“你亲的好凶啊。” “因为想把你吃掉,看看丧尸是什么味道。”严廷白笑着站起来,把阳台门关上才走过来把南南拉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再把南南按到腿上坐下。 两个人就在月光下黏在一起,不仅是身体视线,还有心。 “你不去休息吗?”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付之南扭了扭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色了,就停下,“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严廷白揽着南南的腰将人按在腿上,“和你待在一起,什么样都是好的。” 付之南:“你好粘啊。”这是圣父?这是恋爱脑吧。 “是啊,我好粘。”严廷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沾到南南就恨不得变成口香糖贴到南南身上。 严廷白剖析过,喜欢粘着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恐惧,恐惧被抛弃,恐惧离开。 “你,你别摸我腰。”这说话归说话,付之南一个没防备衣服里就钻进了一只手,在腰侧流连。 付之南抓住老变态的手,“你,你别摸,痒。” “你不是丧尸吗?怎么还会怕痒?”严廷白使坏,把南南的T恤扯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凑过去咬了口,“我尝尝丧尸的味道。” “别咬。”付之南扭着腰想要挣脱开。 严廷白知道怎么才能让南南乖乖就范,含住耳垂吹热气,“南南,我觉得丧尸的味道不错,有奶糖的味道。” “你,你别~”耳垂一直都是敏感点,只要被老变态一含住,付之南就没有了抗争的力气,“你先放开。” “不放开!”严廷白喜欢南南这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恨不得疼到心里去,“怎么可能放开?” 付之南软了腰,只能靠在严廷白肩膀上喘粗气,“你这样叫里面的人听到怎么好?他们听到肯定要出来的。” “那多好啊。”一想到这里,严廷白那可是求之不得,“这样我们的偷情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偷情两个字打在耳膜上,付之南整个都抖了一下,“你,你别说这样的鬼话,才不是偷情,你闭嘴!” “你亲亲我,我就闭嘴。”严廷白把唇送上去,亲了亲嘴角,“如果你不亲我的话,我就大声说话,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偷情。” “你!”付之南咬住下唇,瞪了老变态一眼亲了上去。但也只是亲了,把嘴唇对嘴唇而已,没有深入。 严廷白左手从腰间爬上去,捏了捏胸口,等着南南的下一步。可是许久之后,还都只是蹭蹭,算了还是得自己来。 “南南最爱撒娇。” “唔!”付之南感受到舌头的入侵,微微眯起眼睛。虽然老变态黏黏糊糊,但是亲亲还是很舒服的,松开牙关任由入侵。 勾着舌尖互相嬉戏,等吃够了严廷白才松开,吻了吻气喘吁吁的南南,“要换气,知道吗?” “你别亲的那么久,我就不会那么喘。”付之南推了推老变态的胸口,“我不会换气也没办法,你就不会缓缓嘛?” “不行,我只恨不得时刻贴在一起,要亲当然要亲很久。”严廷白一边跟南南扯皮,手一边已经伸进去了。 左手在胸口肆虐,右手探下去捏了捏挺翘的臀肉,“南南,等一下要叫的小声一点,否则偷情要被人听到了。” “啊?”付之南美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异动,“你!” “嘘!” 严廷白擒住南南的嘴唇,把话堵回去。就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唔~”付之南感受到了凉意,想挣扎又被亲软了腰,动都动不了。 这该死的老变态,手法真的是娴熟。 “南南亲亲我好不好?”严廷白指腹在南南嘴唇摩挲,“亲亲我。” 付之南瞪了眼老变态,咬住下唇,“唔。”有些不愿意,可再看老变态这样的表情,感觉也是躲不过,叹了口气。 严廷白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咪,奖励性的揉揉南南的头发,真舒服。 “南南真乖。” 付之南用手擦掉嘴角的湿湿的,“不理你。” “南南叫声爸爸好不好?”见南南这样,严廷白只能哄着来,把人拉起来按到腿上坐下,“乖乖的,别叫外边的人知道。” “唔~~爸爸。” 付之南跨坐着,咬住下唇就怕声音泄露出来。 “南南别怕。”严廷白怕南南的嘴唇被咬疼,凑过去亲了上去,用嘴唇堵住南南的声音。 “唔~唔~~~” 屋里的粱淮序猛地睁开眼睛,还是担心小南。 可视化等粱淮序站起来,却发现一旁的床空了。有些奇怪环顾四周,“咦,廷哥去哪里了?” “廷哥?” 这一声让阳台两个胡作非为的人同时噤声。 “廷哥?”粱淮序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估计在厕所也没有多想,走到阳台门。“小南,你在外面吗?” 粱淮序一边问试图拧开门,结果发现门被锁了。 “小南,你还好吗?你在外面吗?”粱淮序有点担心,又怕吵到睡着的另外两个人,压低声询问。 严廷白:“南南,粱淮序在跟你说话了,你回答一下。” 更兴奋的,好刺激。 听到门锁一直被拧开,付之南真的怕了,深呼吸一下才颤颤巍巍的开口,“唔梁哥,我我在!” “你在外面啊?”听到回复,粱淮序才松口气,“那你在外面怎么了?怎么把门锁了,你把门开开我出去?” “不用了,我就是唔~~”付之南瞪了眼使坏的老变态,示意他不要再玩闹了,“我就是怕吵到你们才锁门的。” “你刚刚怎么了?”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粱淮序有点担心,再尝试拧下门锁,还是打不开,“你怎么了小南。” “没什么的。”付之南缓了口气,“我只是刚刚看到一只猫吓到了,没事的梁哥那你放心吧。” “真的没事吗?”粱淮序很担心,刚听小南的声音很不对劲,好像在压抑什么,“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受伤。”付之南松口气,感受到身体里张牙舞爪的停了一下,这才松口气。调整好声音继续回答,“我没事的,你赶紧休息吧。” “那你看到廷哥了吗?”这一次听起来正常不少,粱淮序也没有再纠结,“我起来看了眼廷哥不在,他在外边吗?” “他在卫生间,你要找他吗?” 粱淮序本来还想说,可是小肖好像被吵到了,有些不满的砸吧嘴。也不敢再说什么,压低声音嘱咐道,“那你有事情直接找我,别撑着,知道吗?” “嗯,谢谢梁哥。”付之南松口气,瞪了眼老变态咬住下唇,“都怪你。” 这差点被发现,真的是要吓死个人了,妈的,老变态怎么那么会玩,烦死了。 付之南瞪了眼老变态,“混蛋。” 严廷白轻笑,笑容在这个场景下格外惑人。 过了二十多分钟,粱淮序一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听到门被打开才猛地坐起来。 还以为进来的是小南,结果发现是廷哥。 “廷哥,你回来啦?”粱淮序有些失望。 “嗯,好像有点拉肚子。”严廷白看了眼两个人的床,确定没被吵醒才走过去,“你怎么还没休息?” 粱淮序叹了口气,“我睡醒了,有点担心小南的安危,想出去看看但是他又不肯,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还挺好的就坐在阳台哪儿呢。”严廷白坐到床上打个哈切,假装有些困了。 “廷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粱淮序纠结之后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廷哥的意见。 “怎么?” “就是,我和小南扮夫夫的事情,我不知道对不对。其实我能感受到小南不喜欢我,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疼。” 粱淮序不敢去想这件事,知道自己有些强迫的意思,难以相信对小南那么好的哥哥,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怎么了?” 之前严廷白是挺不高兴的,让南南和粱淮序假扮夫夫,这不是抢人嘛?但是就刚刚之后,觉得真爽。 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有点爽。 “我觉得这样对小南不公平,我挺愧疚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威胁小南,虽然如此可也没办法不是吗?”粱淮序尝试说服自己,但愧疚还是在。 “其实,你不用那么想的。”严廷白可不想让这样的快乐那么早结束,还主动安慰起粱淮序,“你这样也是帮了他,他知道的。” “可是,我知道小南是不喜欢我的。”粱淮序双手捂住脸,不敢面对这件事,“我直到我在威胁他。” 我在末世当反派(七) “你别那么想。”严廷白叹气。 你现在可不能掉链子,要是掉链子我还怎么爽? 粱淮序之所以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小南自从下午开始,就不太和自己说话,不像是之前那样依赖。 所以,现在的粱淮序很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 “你别那么想,主要是突然转换身份他不习惯,如果你不跟他假意称夫妻,那就只能是我来了。”严廷白叹气。 “那不行!” 一说到这个,粱淮序忙摆手,“怎么能麻烦廷哥,没事的。” 付之南在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舒服,跟系统抱怨,“你说这个老老变态,天天指挥我叫他爸爸几个意思?” “你还没习惯吗?”系统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也不是没习惯。” 坐在椅子上付之南一直不太舒服,扭来扭去的,“我不是已经是丧尸了吗?为什么我还是那么不舒服,难道我不应该问题不大的吗?” “老实说,主角攻居然能日丧尸,我也不免被主角攻的性癖震撼到。”老实说怎样的性癖,确实是很难得。 “嘶,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主角攻有点吊。”付之南连连点头。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出门。 付之南现在正在演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人就会困。 此时付之南打着哈切坐在车后座,前面是袁勇开车,后边严廷白、付之南和粱淮序三个人从左到右坐着。 车子颠簸,付之南闭着眼睛休息,随着车子颠簸一步步的倾倒严廷白那边,头也枕到肩膀上。 “小南!”粱淮序见此想要把小南的头掰到自己这边。 “没事。”拦住粱淮序的手,严廷白摇摇头笑道,“没事,毕竟昨天辛苦他了,也没什么大问题。” 粱淮序看小南睡得实在香,就没有打搅,“好。” “廷哥,我们走过这个荒区要进入繁华的都市区了,这里丧尸就多了,我们也要警惕起来了。”袁勇看着导航。 这H州可是当时的一线城市,丧尸之多肯定比现在多得多。 “嗯。”听到这话,严廷白也皱起眉。 接下来也会是场恶战,对于严廷白来说,难度就是这么闯过去顺带保护好南南的身份,毕竟南南可以操控丧尸。 到下午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的遇到了小股丧尸。 袁勇不愿恋战,用车子莽撞的闯过丧尸群直接往城市里面去。 现在的丧尸都是根据声音来判断猎物的方向,车子一发动就有引擎声,引擎声就会引起丧尸的注意。 “廷哥,高速公路被毁了,我们只能进城里绕出一条路来,所以我们要闯过去了。”袁勇确定好路线之后,询问一下廷哥的意思。 “我知道了,走吧。” 付之南被吵醒,揉揉眼睛打哈欠,很自然的就问出口,“对了,你是什么异能?” “我是火系异能。” 粱淮序率先开口,把严廷白的回答堵了回去。 问的事老变态,结果是粱淮序回答。付之南也有愣了一下,随即夸赞道,“那岂不似乎很厉害。” “其实异能也有分级别的,我们这里廷哥是最高级别的异能者。”粱淮序想去牵小南的手,最后也没胆子伸过去。 “那火系异能,还有什么?金木水火土之类的吗?”异能者付之南也没听系统说清楚,还有等级划分。 “其实异能没有特别明确的划分,有人是空间系有人是治愈系,火系水系冰系之类的,其实都有的,而且,一直都有新的异能发现。”严廷白解释道。 付之南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你们都是这么觉醒异能的?” “被丧尸抓过,咬过。要么就变成丧尸要么就进化成异能者,我就是被丧尸抓到的。”粱淮序说着,拉起袖子,还能看看到凸起的粉白伤痕。 “还真的是。” 看着伤口,付之南陷入沉思。如果按照老变态说的,各种异能都是不固定的。那我算是丧尸还是人? “对啊,你是丧尸还是人?”系统也搞不清楚了。 付之南陷入沉思:如果我是丧尸,那我还存留人的意识和思考方式,如果我是人,却有丧尸的体征。 我感受不到疲惫,对声音也格外敏感。对啊,我是丧尸还是人? “可以两个都是啊、”这有什么的,系统都不需要纠结。 “我觉得意识高于肉体。”所以付之南认为自己是人。 “你开心就好,但是别想人类知道你的异常之后会把你当做人。”系统不得不劝一句,希望宿主不要想太多。 “我当然知道。”付之南当然了解人性。 粱淮序看小南发呆有些奇怪,“小南,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摇摇头,付之南咬住下唇,“我在想,如果我让丧尸抓了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异能。” “不要去做傻事。”粱淮序也担心,异能者都是万中无一的,哪里就刚刚好的也是能变成异能者。 付之南笑道,“我觉得,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是被咬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异能,哪儿都不好使。” “也不是那么说。” 严廷白在一旁不说话,看着两人说笑,垂下眸子。 但是很快车里的欢声笑语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令人窒息的压抑。 是的,车子已经要进入城区了。 丧尸也逐渐多起来,听到引擎声被吸引过来。丧尸如果没声音刺激的话,其实大多都是行动缓慢的爬行动物,可一旦有声音刺激就会马上变得迅捷。 “小心!” 面前两只丧尸不怕死的冲过来,袁勇一个猛打方向盘,逃过两只丧尸的撞击,却也不小心开到一条狭小的街道里。 袁勇刚想退出去,后边一大群丧尸就堵住退路,无奈只能一踩油门直接顺着这一条路一直到底。 可没开多久,前面的也有大批丧尸聚集过来。 那些丧尸听到声音就好像鱼群洒下诱饵,声音就是他们的诱饵拼命的前仆后继。 看着被撞飞的丧尸,付之南下意识紧闭眼睛。 真不是付之南怕,但是那些裸露着肠子,隔壁晃来晃去浑身青紫又吐着眼睛的东西,实在是难看。 “你一个丧尸王居然会怕丧尸。”系统啧啧称奇,“难道不应该是他们怕你吗?” “毁谤。”但是被系统这一打岔,付之南也没觉得有多恐怖了。 虽然车子加固过,但还是经不住那么多丧尸的撞击,车身凹陷不少地方。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车毁人亡。 “转进一边的巷子然后交给我!”这时候严廷白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做一个团队领袖该做的事情。 “好的!” 听到这话,付之南眼睛一亮:好家伙,主角攻要出手了吗?他是什么异能啊! 车子猛地转弯拐进小巷里。 车子还没停稳,严廷白就打开车门,临走时丢下句,“冰系。” 付之南起先没反应过来,等系统解释才知道老变态在跟自己说话,“冰系?”冰系很厉害吗? “小南,廷哥可是很厉害的,是SSS级异能者。” “哦。” 付之南回头从车后边的玻璃往后边看,看见老变态居然凭空建起一道厚厚的冰墙,这就是冰系异能者吗? 这也太屌了吧! “好厉害啊。”付之南啧啧称奇,这算是第一次见老变态的异能。 “是啊,廷哥确实很厉害。”看着小南夸别人,粱淮序心里不怎么好受,有些吃醋但是没敢说出来。 毕竟小南说的是真的。 严廷白用冰墙把其他保护好这才只身应战,面对潮涌一般涌来的丧尸,严廷白并不慌张,左手凝结出冷气。 “唉。”看着这些曾经的同类,如今已经失去意识变成了野兽。 付之南没看到主角攻怎么搞定丧尸的,心里有点急,“系统系统,你能不能给我实况转播老变态的高光时刻?” “不能。”系统刚想摆烂,突然想到什么“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摄像头还在,给你去糕搞点看看。” “好耶!” 果然还是存在了一两个摄像头。 等付之南接收到画面的时候,就看到一大片丧尸都被结成冰,而且巧妙的是这些被冻成冰的丧尸把后边的人挡住。 看老变态双手按在地上,冷气随之扩散。所有接触到冷气的丧尸都会变成冰。 “老变态是真的酷。”付之南开始慕墙了,可恶,老变态好棒。 付之南见证了战况,对老变态有了崇拜之情。 严廷白是不敢耽搁,只是暂时利用丧尸的尸体做了一堵冰墙,只要它们闯进来来就肯定会被打破。 “廷哥回来了!”也袁勇从后视镜看到了廷哥回来了,赶紧发动车子,“廷哥,快上车!” 付之南帮忙把车门打开,让老变态进来,“快进来!” “快走!”严廷白上车刚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稳,“赶紧走,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冲进来。” “好!” 城市的道路四通八达,从小巷钻出出去拐来拐去又回到大路上。 严廷白稍稍缓了一下气,一转头就看到南南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在末世当反派(八) “没,没什么。”现在在付之南眼里,严廷白是个英雄。 系统算是看明白了,宿主喜欢的是那种能拯救世界,能有很厉害的人。自我奉献的这种精神。 看来,宿主脑子也不太好使啊。 虽然很疑惑,但是南南这样的崇拜眼神严廷白很受用,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抱进怀里亲亲,啃个干净。 粱淮序自然也看到小南眼里的崇拜,心有不甘。但是确实,要论实力的话,廷哥是这里最高阶的异能者。 车子绕过几个小街道,又来到了大路。 虽然还是有丧尸潮,但被袁勇高超的车技甩在后边。 一路上颠簸可也有惊无险,但是很快就遇到问题,就是天慢慢黑下来了。而且不仅天黑,乌云慢慢的开始笼罩蓝天,眼见就是一场大雨。 “要下雨了。”付之南看向窗外,外边的乌云黑压压的翻滚,还伴有阵阵雷声。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下雨了!”袁勇在前面开车,豆大的雨点砸到玻璃上,雨刷已经被丧尸撞坏,随着雨滴逐渐密集,前面的道路也越发模糊。 “廷哥,走不了了。我们得找个地方停下,至少要等雨停了才能继续!” “好。” 几个人都一直决定要停下来修整一下,袁勇横冲直接进了一个别墅区,先不管其他的找个看起来能闯进去的地方闯进去。 开车大吉普冲破大门,虽然引来不少丧尸,但这个别墅有个车库,这就很好了,不仅人可以保住,车也能保住。 车子撞击达大铁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丧尸,那群丧尸蜂拥而来。但车子已经进入大门,而且随着卷帘门一步步的下降,将丧尸堵在门口。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们是要在这里休息吗?”付之南询问严廷白。 “嗯,雨太大了,实在是不好赶路而且容易打滑,非常不安全。”严廷白先下车,很自然的折返回来伸手要牵南南下来。 付之南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不敢太嚣张,转头跟着粱淮序的屁股后边下车。可不能太嚣张,虽然很喜欢老变态。 “我们要一直待在车库里面吗?”付之南能听到丧尸一直在撞卷帘门,而且随着一次次撞击有的地方开始凹陷。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撞坏。 “没事。”严廷白走到门口,双手发力又在卷帘门里冻起一堵厚厚的冰墙,确定不会撞进来之后才放心。 “好了,走吧。” 这车库直接链接到别墅区,粱淮序走到门口往里探头。确定没人的时候才进去,“我走前面,你们后面跟着,小南你小心。” “好!”付之南乖乖的跟着队伍最后面,从楼梯上去后觉得后边奇怪的声音,回头看了眼。 “怎么了?”严廷白回头看了眼南南,“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付之南对声音格外敏感,所以只是不同的呼吸声都能察觉。 “奇怪的声音?”严廷白正想往外看,结果突然一只丧尸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直接付之南身上扑。 “南南!” 严廷白想都没想,直接将南南扑倒。护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滚下楼梯。 “廷哥!” 袁勇看到丧尸,用异能把丧尸捆住,一眨眼藤蔓就丧尸困成种子动弹不得,只能咧着大嘴呵呵的发出恐怖的声音。 “南南,你没事吧?”严廷白吓得血液都停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擦伤,抱着怀里的人查看,“没事吧?” “我没事。”付之南也只是被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多少害怕。毕竟我可是丧尸王耶!就真的没必要怕丧尸。 听到南南说没事,严廷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自言自语,“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如果有事的话,那严廷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这一幕就很奇怪,至少在外人看来很奇怪。 小肖和袁勇看着这一幕,齐齐的看向一边的粱淮序,好像不太对劲吧?这两个人抱得那么紧,那粱淮序。 这两人怎么看才是一对吧。 “你,你先放开我!”付之南被两个人盯着,有些不习惯。拍了拍老变态的胸口,示意有人看着。 严廷白缓神过来,恋恋不舍的把人放开,“刚刚太着急了,不好意思。” “没事。”赶紧站起来,付之南拍拍身上的灰尘,“其实还好的,我没事的,就是刚刚吓了一跳而已。” 面对其他人的目光,付之南低下头。 “走吧。”严廷白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你走中间,我后边。” 付之南:“好。” 粱淮序看着这一幕,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招呼道,“那走吧,赶紧先上去,我走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动。” “好的。” 走在前面的粱淮序解决了几个丧尸确定安全之后看看有没有物资和吃的东西,如果没有再做饭。 付之南拘谨的坐在厨房外的椅子上,思考着该怎么解释刚刚的事情。这老变态也真的是,喊南南喊得那么亲热,抱得那么紧。 现在好了,大家肯定都怀疑了。 “小南,你在这里干什么?”粱淮序走出来,就看到小南坐在门口,半蹲下来,“是不是饿了?想吃饭。” “不是。”付之南觉得没脸见他了,头埋得低低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 “不用说了。” 粱淮序似乎早就知道小南要说什么,打断话头,“饿了的话,就等等,我偷偷先给你炸个猪排吃,好不好?” “嗯。”既然他都无所谓了,付之南也不好再提及,顺杆往上爬,还能提要求,“那我想加番茄酱。” “好。”粱淮序心里稍稍安定一点。 至少小南还跟自己提要求了不是吗?他也不是那么怕我、 这边,袁勇和廷哥一起去收拾楼下的东西,把楼下的门什么都关好阻挡好。 “廷哥!”纠结再三,袁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和那个付之南,是不是关系很好啊?” “什么?!”严廷白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把沙发堵住门,再用冰封住,“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吗?”袁勇还奇怪廷哥怎么会这样反问,“刚才就抱得那么紧,叫了南南。” 这称呼可不是袁勇听岔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看粱淮序的表情肯定也是听到的,:“廷哥,不至于吧。” 严廷白:“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那付之南不是和粱淮序在一起了吗?而且粱淮序还特别喜欢付之南,我问过的,粱淮序从小就暗恋了,两个人是青梅竹马。” 袁勇是不希望这个团队因为一个普通人被分裂,一个付之南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粱淮序喜欢就喜欢呗。 “说完了吗?”严廷白反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想?为什么会认定付之南就是和粱淮序在一起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粱淮序一直喜欢付之南啊,两个人还假扮情侣,显而易见啊、”反正现在在袁勇心目中,不对在任何人的心目中付之南都是和粱淮序在一起的。 “你也知道是假扮的,为什么我就不行?”现在严廷白很吃醋,不想偷情了,只想把南南护在怀里。 “廷哥!” 袁勇还行说什么,可看到廷哥坚决的表情。那么多年的相处当然知道廷哥这表情的意思,顿时噤声。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为付之南出现什么分歧,他就是个普通人也值当你们这样抢来前去的。”袁勇小声哔哔。 严廷白的脸色很不好看,忍着脾气没有应他。 “去看看后门有没有漏的。”严廷白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袁勇也识趣的没有再提起。 “小南吃吧。”粱淮序端着新鲜炸出的鸡排出来,递到小南跟前,“怎么样?你快趁热尝尝。” “谢谢梁哥。”付之南双手接过盘子,“好香啊!” 粱淮序揉揉小南的头发,“小南喜欢就好。”心里的别扭被稍稍安抚,但一想到廷哥还是不舒服。 “好次!”刚炸出来的猪排真的是太棒了! 付之南吃得狗狗眼都是亮的,末世太久没吃到好东西了,这样热腾腾的肉香兼职就是最治愈的东西啊。 “太好次了。” 粱淮序看着小南吃得高兴,心里也欢喜,小南好乖啊。正巧看到廷哥从楼梯走上来,伸出手揉揉小南的脑袋,“小南乖乖等我,我去做饭。” “好。” 严廷白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化不开的墨色。 “你们来了。”粱淮序假装才看到两个人,笑了笑,“我现在去做饭,待会儿就能吃饭了,小肖在厕所。” 说完自顾自进去了, 袁勇在一旁看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南南。”严廷白也走过去,邀宠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想吃吗?” 跟哄小孩似的,把大白兔在付之南跟前晃了晃。 “想吃!”一有糖,付之南的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猪排也不香了,“好耶!”把猪排放到一边,宝贝的把糖接过。 我在末世当反派(九) “你怎么老是有糖啊?”付之南都舍不得吃。要是搁以前,那绝对嘎嘎炫,但是现在是末世,吃个糖都很难。 严廷白看向厨房,微微提高声音说道,“我还有。” 粱淮序在厨房里面听到了,攥紧手里的锅铲。 “我先吃完猪排。”这猪排冷了可就不酥不脆了。付之南得赶紧干掉再吃糖。 小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和袁勇对视一眼。 吃饭的时候,付之南坐中间,左边是粱淮序右边是严廷白。 要是寻常人看着这修罗场只怕要左右为难,偏偏这场修罗场的主角是付之南。 付之南毫无畏惧,低头安心吃饭,一边吃一边夸,“梁哥你的手艺是真的好,这个干煸豆角是真的好好吃。我好久没有吃到那么合口味的菜了。” “小南喜欢就好。”粱淮序挑衅的看了眼严廷白。 严廷白笑容越发温和,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南南碗里,“你尝尝这个,这个也是粱淮序亲手做的,很是不错。” 好家伙,这家伙的借花献佛玩得挺好的。 “好。”付之南夹起鸡肉低头恰起来。 袁勇和小肖现在是不想拦着了,就看着三个人能闹出什么事情,看戏就算了,拦个屁。 “小南,尝尝这个菜。” “南南,你吃鱼吗?” “吃,好!”付之南埋头干饭,但是怎么着菜越吃越多。到现在连碗都放不下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付之南赶紧把碗放下,用两只手挡住碗,左右看了眼,“你们干嘛呢?给我夹那么多菜我怎么吃?” “慢慢吃,总会吃完的。”粱淮序还劝着。 “别了!” 这两个人干什么呢。付之南看眼堆得满满的一个碗,再看两个人的碗,把自己碗里的东西还给两人,“大家一起吃菜才香。” 两个人看了眼碗里的菜,还有对方夹的,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吃,低头吃饭把菜都忽略堆在角落。 付之南努力吃饭,总算是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揉揉肚子叹口气,“吃饱了。好开心。”靠在椅子上舒服得眯起狗狗眼。 就在这时,付之南面前出现一杯酸奶和一杯热腾腾的花茶。 “南南。” “小南。” 好家伙,付之南坐直起来,看了眼两人一个都没有选,站起来揉揉肚子,“好了要去上个厕所。” “廷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粱淮序忍不住先问出口,“你应该知道我和小南的关系。” 严廷白笑着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你们在假装情侣。”说着,慢悠悠的喝了口茉莉花茶,很香。 “廷哥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该这样做。”粱淮序把酸奶重重摔到桌子上,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廷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小南。” 袁勇和小肖两个人就一边吃饭一边看两个人吵架,那真的是吃瓜吃饭两手抓。 “我不知道啊。”严廷白依旧笑着,悠哉悠哉的喝茶。 看着严廷白悠哉悠哉的样子,再对比自己这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实在可笑。 “廷哥,你到底要做什么!”粱淮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打算好好谈一谈。 “我们吃饱了,我们先出去了。” 小肖放下碗,拉了拉袁勇。袁勇也点头,“我也吃饱了,走了走了。” 把饭厅留给两个人,反正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 结果两个人一出去,就看到付之南躺在沙发上,用糖纸包着奶糖小口小口的细品,像是小狗狗窝在沙发上舔东西吃。 “他们都快打起来了。”小肖忍不住开口提醒。好歹作为当事人也该有点觉悟吧,还什么都不在乎的窝在这里吃糖。 “打起来了?不会的。”付之南摇头,一点都不担心。 这家伙! 袁勇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要是廷哥和粱淮序打起来,消耗的就是我们内部的力量,让两个人因为你搞成这样,你没道理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吃糖啊。” “额?”付之南被两个人盯着再窝不下去好像不太礼貌了,把糖含进去坐直起来解释道,“他们不会闹出事的。”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在没事的时候闹一闹很正常,但有问题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有什么隔阂。 严廷白是个圣父,所以他会优先考虑到人的安全。而粱淮序是个很聪明的清醒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这两个人有小矛盾,但是问题不大。 “你怎么知道?”小肖看付之南这一副不不伤心的样子,心里不舒服。 都说红颜祸水,蓝颜祸水也是一样的。 “我去去去!” 被两个人盯得心里发毛,付之南只好站起来顶着两个人的目光走进西图澜娅餐厅,“你们在干什么啊?” 本来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瞬间冷静下来。 “小南,怎么还没吃饱?”粱淮序率先放下戒备和怒火,站起身,“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是,就是想问你们吃饱了吗?”付之南眼神从两人身上略过,确定都没有受伤也没有动手之后才放心,“吃饱了要不我们就出去?” “好。” “好啊。”严廷白依旧笑着。 付之南把两个人喊了出来,喊到眼皮子底下这样就不会作妖了。 把两个人喊出来了,是喊出来了。可是五个人面面相觑的,尴尬得雅痞。 长沙发,付之南坐在中间,左右两边是严廷白和粱淮序。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在单人沙发上坐着的袁勇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了,最近安全地有什么消息吗?” 因为一些基站设备的损害,大部分消息都是通过电台传播。 “安全地表示需要更多的异能者,等级越高越好。听说现在丧尸潮越来越汹涌,所以要更多异能者维护安全地的安全。而且,他们还意图,想要实行红色计划。” 一听什么计划,付之南耳朵竖起来,“什么叫做红色计划?”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他们想利用核武器,把所有的丧尸引到一个地方,全部消灭。如果不能全部,那就大部分也行。只要消灭大部分丧尸,之后的事情会好处理不少,所以安全地需要很多很多异能者。” 听完粱淮序的话,付之南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起来,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付之南是人类那还好,关键现在他是丧尸,听到这个计划,那不是要命了。谢谢,有被吓到。 “小南你怎么了?”粱淮序察觉到小南刷白的脸色,“你脸上很不好啊,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没有。”付之南笑得勉强,摇头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丧尸都没了的话,那我们就安全了,可以恢复从前的日子了。” “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付之南抠着裤缝,低下头。 说到这里,大家都开始悲观起来。 其他人都以为如此,只有严廷白直到南南在担心什么。南南是丧尸,自然也会担心被发现,然后弄死。 不过,这种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很好的取悦了严廷白。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个世界,其他人都不能融入。 好喜欢这样。 “是啊,总会想到办法的。”袁勇也忍不住出声,“其实这个时候我们更是要团结在一起,不要为了一些事情搞得分崩离析,是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人都听得懂。 偏偏始作俑者付之南,露出一种世界雨我无瓜的样子,低头吃糖。 袁勇叹气,就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的,值当粱淮序和廷哥争来争去,搞得面子都没了。至于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会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时间不早了,天眼见的就黑得彻底,所有人都各自回房休息。 付之南刚躺下,门就被敲响,无奈只能爬起来穿上脱鞋去开门,“谁啊?” “是我,粱淮序。” “怎么是他啊?”系统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是老变态才对。 付之南倒是没想态度。摸黑去开门,“梁哥,你怎么来了?”打开门,接着外边的闪电才看清楚梁哥。 “我来是有事问你。”粱淮序闪身进去,示意小南把门关上。 “好的。” 两个人在漆黑一片的屋里说话,付之南只能看到粱淮序的眼睛,这还是离得一米的距离。看来丧尸的视力也不是很好。 “小南,你和严廷白是怎么回事?”现在让粱淮序在意的是小南的态度,如果小南喜欢严廷白,那他愿意退出。 如果不愿意,还是严廷白逼的,粱淮序绝对不会放过严廷白。 “什么怎么回事?”付之南咬住下唇挠挠头。 现在的付之南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这一点,因为老变态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粱淮序视力好,大概是异能者视力都好。在黑暗中也能轻易看出小南的纠结,双手按住肩膀,“你告诉我,如果是严廷白逼你的话,我这就带你走。你不用担心严廷白,也不需要担心未来,我可以保护你。” “不是不是,梁哥不要误会。”感觉好像不说不行了。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 付之南低下头解释道,“其实,我对严廷白是崇拜的。因为看到他那么厉害,能单独面对那么多丧尸。而且他刚刚还救过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大笨比:修罗场揽到自己身上。 大聪明: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是三个人的事情,但付之南总能把锅甩的干干净净。现在本来是三个人的纠葛,就成了两个人的竞争。 “只是因为崇拜?”粱淮序不信。 “还有感激吧。”付之南小声解释道,“毕竟他救过我。你也看到,就是那个刚刚,就是刚刚的那个情况。” “那你喜欢他吗?”粱淮序不依不饶。 付之南:“我不知道啊。” 看着小南真诚的眼睛,粱淮序沉默了一下,随即放弃追问了,“算了,小南你哪里懂这个。” “宿主不懂???”这大概是系统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宿主怎么可能不懂? 他什么都懂,只是看他想不想知道他懂不懂。 付之南点头道,“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吵架还是什么的,大家现在共同抵御丧尸比较好吧?” 等等,丧尸不是我本人吗?算了,不讨论这个。 粱淮序:“我知道的。” 正当粱淮序要走时门又被敲响了。 “南南,在吗?”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一起来了。系统乐呵呵的看戏,这是什么修罗场。 这时候要是露怯的话反而不好,付之南决定坦坦荡荡的去开门,“梁哥稍等一下,我来了!” 付之南吧嗒吧嗒的去开门,打开门对老变态笑脸相迎,“你也来了。” “也?”等严廷白朝里面看,极好的眼神能看到粱淮序在里面。眯起桃花眼,“梁先生也在这里啊。” 好家伙,梁先生三个字怎么听着要吃人。 付之南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默默让开位置把严廷白请进来,好了你们可以进来掰头了。 严廷白也是真敢进来。 “廷哥。”粱淮序还是不敢和严廷白撕破脸,因为实力原因。 此时的粱淮序还是很清醒的知道不能跟严廷白闹翻。 严廷白警惕的看着粱淮序,居然敢摆出一副正宫的姿态,开始兴师问罪,“你怎么来了?”这一副样子好像我是正宫,你才是偷情的。 这身份转换的还挺快。 付之南一边啧啧称奇:好家伙,您这也是过分了。 “我来找小南,有事情跟他说,你有什么事吗?”粱淮序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也没有太过分。 “那你可以回去了。”严廷白推开房门,示意人出去。 那一副嚣张的姿态,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连付之南都看不下去了,“廷哥,你这是干什么呢?梁哥找我也是有事。” 严廷白抬手把南南揽进怀里,笑问道,“那事情说完了吗?” “喂喂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付之南现在可是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当着粱淮序的面和老变态亲亲我我。 好歹也是名义上装情侣了,还是稍微注意点好。 付之南抗拒的举动让粱淮序升起争的心思,果然小南也不是喜欢严廷白的,只是碍于面子和救命之恩是吗? 相较于粱淮序的欢喜,严廷白就很不高兴。南南好像很抗拒自己。真让人不高兴。 “你们两个又是说事,我明天还要开车呢,你们快点说完我们回去了。”付之南下逐客令了。 “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说。”严廷白难得表情拉下来,严肃的看了眼粱淮序,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粱淮序紧张起来。 他们两个人好像很好,好像有只有彼此知道的事情,粱淮序此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好像确实是个外人。 “我真的有事情告诉你。”严廷白担心南南以为自己骗他,反复强调,“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付之南难得见老变态那么严肃,看了眼粱淮序,“梁哥,要不你先出去吧,我看廷哥事情好像挺严重的。” “好。” 等人走了之后,严廷白跟在身后把门关上。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定把你也轰出去。”付之南双手抱胸,没了方才面对粱淮序的小心谨慎。 “小没良心的。”严廷白抱住南南,咬了一口鼻尖,“我是真的有正经事情跟你说。所以才过来的。” “那你说吧。”付之南被抱在怀里,也懒得挣扎。一头扎进老变态怀里开始打哈切,“说快点。” “听说进安全地要检查,就是抽血检查。”这件事严廷白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得知此事严廷白马上就赶过来了。 结果也正好撞破粱淮序在这里。 付之南被吓得一激灵,马上就不困了。 “你说什么?” “我说,进安全地要抽血检查,你可以吗?”虽然外表看不出问题问题,但是严廷白担心内里。 因为丧尸的血液都是凝固的,南南虽然能正常活动,但是难保会出问题。 “我的血是凝固的。”付之南摊开手,“就是你刺破它,不会像正常血液一样流出来,我自己试过的,而且愈合速度很快。” 只不过一两个小时皮肤就能重新愈合。 付之南看了眼严廷白,有些担心,“那现在怎么办?”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带你进安全地。”严廷白叹气,牵着南南到床边坐下,再让南南坐到自己腿上,“我当初是想着把人送到安全地之后,就带你一起离开,去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严廷白想过,南南有控制丧尸的能力,而自己又是SSS级异能者,这样的实力在外界也能活得下去。 不用去安全地也好。 “可是,你不想解救人类吗?”付之南咬住下唇。就老变态这个圣父的人设,只怕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救人就要杀丧尸,其实我现在都有点担心,他们把丧尸全部杀了之后,会发现南南。”严廷白把下巴抵在南南头顶,“我一开始是想帮忙人类的,但是怎么说呢。杀完所有丧尸之后,异能者只怕也不会那么好过,还有南南你。” 南南毕竟是丧尸啊。 “其实我也有想过,兔绞死走狗烹。异能者在丧尸还存在的时候就是保护人类的武器,但是要是没了,异能者就可能是危害社会安定的不确定因素,” 付之南也很认真的给老变态打算过,“所以,丧尸要是消灭,我们两个真的很可能会被绞死。” 一个丧尸王,一个SSS级异能者。 “对啊,所以我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严廷白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可和平之后,又是各种势力博弈,自己真的能很好的生存下去吗? 付之南咬住下唇,呢喃道,“如果启动那个武器的话,丧尸被消灭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也差不多。” “确实。”严廷白叹气。 “而且,如果我们离开的话,说不准会被那些人怀恨在心。你到底是个SSS级异能者,他们肯定需要你帮忙,可你如果拒绝他们的话,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可能会放任你离开的,因为异能者如果变成丧尸的话,能力也是成倍的。”付之南想到了自己。 当初原主就是被咬了两次才会变成丧尸王。 第一次被咬的时候原主就已经开始觉醒异能了,而且是非常强大的精神力,但是觉醒异能的时候有个虚弱期。那个时候周围都是丧尸; 导致原主在虚弱期的时候被咬了第二次,直接变成丧尸。 然后就变成丧尸王,至于能控制丧尸,也很可能是原主觉醒的异能,现在变成丧尸还留在身上罢了。 “那南南你?”严廷白低头看了眼南南,“你是被咬了两次?” “嗯,第一次我觉醒了异能,但是虚弱期的时候又被咬了。”提到这件事,付之南心有余悸。抱紧老变态的腰,寻求一点安慰,“安全地经常有丧尸攻击,他们肯定遇到过异能者再次感染的事情,所以他们不会放你一个SSS级的异能者在外边的,这是给他们制造不稳定因素。” 严廷白沉默了半晌,“要不南南,我们现在就跑吧,两个人一起跑。” 这就这样跑掉,跑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两个人一起生活不需要去顾忌其他人,也不需要去顾忌未来。 “那跑掉的话,你能保证投放武器的地方不是我们附近吗?”付之南知道那东西的危害程度。 要是投放之后,只怕两个人扛不住。 事情好像陷入两难,去不行,南南会被发现。不去也不行,会被追杀。 好像怎么办都不行。 严廷白抱紧南南,哑声安抚道,“没事的南南,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这一点,付之南从不怀疑。 粱淮序没有离开,一直在门口等着,等到严廷白出来才放心。 “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粱淮序,严廷白皱起剑眉,“你那么晚不去休息,明天有精力吗?” “廷哥也不是一样吗?”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一) “你是想和我比?”严廷白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样子。 虽然不是看不起粱淮序,但一个A级异能者,要跟一个SSS级异能者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别说差四级,就算是差一级也是天壤之别。 这话让粱淮序羞愧,是的。自己没办法跟严廷白比。 “梁先生。”严廷白走到粱淮序跟前跟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的,没我你们都走不远,但是我却可以自己一个人离开。” 闻言,粱淮序沉默了。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样。南南跟我和跟你都是一样的。”为了安抚,严廷白还似模似样的拍拍粱淮序的肩膀,“好好想想。” “你是怎么喜欢上小南的?”这让粱淮序想不通,两个人之前是绝对没有见过的,就小南初看到严廷白的那副表情,应该是陌生人。 “一见钟情啊,否则我怎么会主动提出去检查他呢?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喜欢他。”严廷白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这就让粱淮序不明白了。 “那为什么你喜欢他却又不表现出来,为什么你得知我和他假扮情侣的时候你还安慰我,叫我不要担心那么多?” 这不是很奇怪吗?粱淮序不懂。 “因为我刚开始以为南南是喜欢你的,后来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南南不喜欢你,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严廷白还有脸宽慰道,“别担心。” 这是担心吗?粱淮序是担心吗?真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 其他的不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南南顺利躲过体检,进入安全地。 昨天晚上两个人讨论的是要进去,但是不知道怎么进去。 翌日清晨已经不下雨了,也多亏昨天晚上打雷下雨,丧尸大概也是听够了声音,今天没有那么灵敏。 几个人撑着天蒙蒙亮马上就出门,借着雷声掩饰匆忙离开。 现在的座位发生了变化,付之南坐在靠左边的窗户旁,严廷白坐在中间,将南南和粱淮序隔开。 “唉。”付之南透过窗户看向外边。 零星的丧尸像是木桩一样杵在原地,或是慢慢悠悠的踱步走来走去。在没有声音惊动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杀伤力。 “怎么了?”严廷白俯身过去,也跟着往外看。看到丧尸想到南南为什么叹气了,“不高兴?” “还好吧,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付之南在担心,该怎么样骗过抽血这一个环节。 这血一抽,安全地的人抽出一罐子过期的番茄酱会怎么样?可能会直接把自己轰成渣吧。 “唉。” “小小年纪唉声叹气,不好不好。”严廷白玩笑似的含住南南的耳垂,呢喃道,“你真的别怕。” 付之南:“我不怕。”才怪,怎么可能不怕。 严廷白也是看出南南的口是心非,轻笑一声。 坐在前面的付之南能感受到老变态胸腔震动,轻哼一声,谎言被看穿也懒得解释什么。 这场景看着真的叫人头发。 坐在前面的小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粱淮序,见人脸黑的跟什么似的,摇摇头。 真是奇怪啊。 一天一夜的开车,虽然在公路上遇到不少丧尸但还是能轻松解决,眼看着到安全地还有两天就到了。 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现在可怎么办呐。 正当众人都以为这件事会很顺利的过去时,在路上却遇到了意外。 几个人在高速路上发现了一辆侧翻的大卡车,而且卡车被丧尸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活人。 “廷哥,不知道有没有人要上去吗?”袁勇眼看着越来越近,不知道该不该减速,只能回头看廷哥的意思。 “要。”作为圣父的严廷白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袁勇闻言,慢慢放松油门,慢慢的缓下车速。等接近袁勇开始狂按喇叭,吸引丧尸过来。 果然,原本丧尸还围着卡车啃。听到喇叭声纷纷调转攻击方向,直接冲向大吉普。 “我去吧。”这一次粱淮序主动揽下这活儿。 这点丧尸还是能解决的,主要也是想让小南看看,我也是很厉害,既然你能崇拜严廷白也可以崇拜我。 这一点丧尸对粱淮序来说可以应付,所以严廷白没有阻止, “火系异能我还没见过呢,肯定很好看。”付之南想见识见识,可下一秒眼睛却被蒙住了。 “严廷白,你干什么!”付之南想把手扒拉下来,但奈何拗不过老变态,“你干什么挡住我的眼睛,我都看不到了。” “为什么看别人?看我就好了,我可比他厉害多了。”严廷白很可惜,居然没有在南南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能力。 如果南南看到自己的能力的话,肯定会更崇拜的。 “你别这样。”付之南叹气。 等弄死完丧尸,然后粱淮序再折返回来,“好了,去看看吧。” 几个人下去卡车旁边看看。 “怎么样,还有人吗?”严廷白挺身去查看卡车的驾驶座,车窗还没被丧尸敲破,可里面的人也不怎么好。 可能是因为侧翻,导致司机受伤,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没事吧?”严廷白双手按在比玻璃窗上,稍稍一使劲儿。玻璃结成冰再一拳打破,“你没事吧?” 严廷白伸手之前还是观察了伤者,确定只是单纯的车祸致伤才真的伸手去把人拽起来,“你没事吧?” “咳咳!”男人被叫醒,看了眼幸存者才松口气,“你们,你们要去安全地吗?” “是。” 严廷白以一人之力就能把人拖出来放到车子上,开始检查伤口,“你手骨骨折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伤口吗?” “快,快走!有丧尸在后边!”男人奄奄一息的说出这话就闭上了眼睛。 “快走!” 一听这话,严廷白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把男人扛起来,几个人回到车里。原本刚好的车子因为一个人的挤入有些逼仄了。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坐稳,袁勇一踩油门就开车,车子离弦而去。 “他怎么样了?”付之南因为最矮所以也就很自动的蹲到座椅中间。 严廷白叫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应,只能先棍子塑料板之类的东西把骨折的手夹住绑好,“感觉不太好,一直昏迷。” “我们这里没有治愈系异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粱淮序担心。 看这个人奄奄一息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还需要多久到安全地?”粱淮序问。 “应该得凌晨的时候才能到。”袁勇加踩油门,也希望能快一点。 看着昏迷的人再看了眼南南,严廷白心里有个大胆的计划。 “快,尽快赶到。” 严廷白把伤者安置好,又把南南牵起来按到大腿坐下,两个人趁着这个时候耳鬓厮磨。 付之南听着老变态的计划,心里犯嘀咕。 “真的可以吗?” 严廷白安抚道,“我会帮你的。” 想了想,好像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办法了,付之南点头同意这个办法。 本来还想着要是到安全地不知道怎么进去,结果办法眨眼就送上门。这就是主角吗?太吊了。 现在大家都不敢停下,都不敢随便停车。就算是换开车也只是停了一分钟,该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停下。 一直到凌晨一点半才远远看见那个高耸的围墙。 这就是安全地吗? 一看到希望,大家马上就精神起来,开始加快速度往前飞驰而去。 “快到了。”付之南看了眼严廷白,看到他一脸镇定的表情,微微点头。 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大家才到安全地门口,绕了一圈之后发现大门停下,回头看了眼后边,确定丧尸还没靠近的时候下来按门铃。 按门铃之后,在围墙下的一个小窗被打开。 “是什么人?” “我们是异能者,刚到这里。”粱淮序主动上去和安全地的工作人员说话。而严廷白下车还把伤者全都压到付之南身上。 “南南,小心。”嘱咐一句之后转身上前跟粱淮序一起去沟通。 付之南扛着一个伤者其实一点都不难,但还是要装作一副吃力的样子,努力的撑着。 本来安全地看到粱淮序时不太待见,一个A级的异能者,不算稀有,本来买太在意但是看到严廷白时吓了一跳。 这是SSS级异能者! SSS级的异能者,身上的压迫力是不一样的。 “你是S级的异能者?”工作人员目光落在严廷白身上。 严廷白:“我是SSS级的。” 听到这话,里面的人总算积极起来了,“稍等!” 粱淮序知道,现在安全地的异能者已经有些饱和了,要不是严廷白是SSS级的,他们有可能还进不来。 等门开的时候,付之南按照严廷白的吩咐扶着人走到身后,打算混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员出来之后,本来按理说是要都抽血的检查核对身份的,就看到付之南扛着的男人。再看这血淋淋的样子,一下就警惕起来。 “他是谁?怎么受的伤!” “是我们在路上救的,是出车祸弄伤的没有被丧尸抓过。”严廷白赶紧解释道。 “是,是我!万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0-180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二) 伤者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报出姓名。 “万克?” 听到万克,工作人员马上就意识到问题,“是万克回来了,快快进来!” 虽然不知道万克是什么身份,但是看起来大家很紧张。 付之南看向严廷白,赶紧背着万克快步过去。 “他骨折了,别乱动。”严廷白还在一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可能有内出血,你们不要随便动,要是动了说不定就出事了。” “万克,你没事吧?”工作人员明显是知道这个伤者的身份,也不敢真的上前怎么样,只是用手虚虚扶着,“哪里受伤了?” “滚开,莫挨老子!”万克是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问题,哪怕现在只是脚动着都让人觉得疼。 工作人员被这样呵斥,居然真的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护着。 眼看着南南混进去了,严廷白也催促道,“快点让我们进去,否则丧尸不知道会不会来,我们就是被丧尸赶着来的。” “好。” 几个人先抽血检查,确定身上没有伤口之后就放行。但进去之后也需要安全地的人分开住一段时间。 付之南本来就纤弱,扛着人进去再把伤者交给救护组的工作人员,就站在原地。 “南南。”严廷白快步过去,微微提高声音问道,“我不是说你抽血完别乱走吗?怎么到处乱走的。” “我,对不起。”付之南乖乖的低头道歉。 “走吧,跟着工作人员走吧。”严廷白拉着人快走。 众人都去关心万克的伤势,付之南蒙混过关也顺利让人忘了抽血检查的事情,其实安全地也没有查的那么严。 毕竟如果尸变的话,和正常人外貌上去区别还是非常大的,这一项举措也是为了给上面的人看。 老实说,付之南跟老变态在一起那待遇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SSS级异能者整个安全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且还是冰系异能者。这个异能类型的SSS级的异能者还没见过呢。 所以,哪怕是隔离出来也是一间套房,不是其他人那种小单间。 付之南临走时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粱淮序,朝他招招手。刚要说再见,就被老变态拖走了。 粱淮序远远看着小南被拖走,站在原地不肯走。 “你还看什么?”袁勇右手搭上肩膀粱淮序的肩膀,“老实说,付之南一个普通人和廷哥在一起比你合适得多。廷哥就算是隔开住也是套房,毕竟是SSS级异能者,A级现在遍地是,哪有什么稀奇。” 粱淮序手攥成拳头,最后默默放开转身跟着工作人员去隔离。 被带到住的地方,付之南穿过来第一次看到类似于温馨的房子。不是黑漆漆的而是有电灯的房子。 “哇。”付之南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了。 “傻瓜,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还是严廷白走出去把南南牵进来,“怎么了?是哪里不喜欢吗?” “您好好休息。”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把人送进去之后就关上门。在三天内都不允许任何人来看他们。 物资会准时送到。 “不是,感觉好不可思议。”付之南走进来,看着亮起的点灯,手忍不住摸了摸柔软舒适的沙发,“好舒服啊。” 要是搁以前,付之南绝对不会为这一个简单温馨的地方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餐露宿之后,觉得这一点点温馨都很难得。 付之南无比庆幸自己生活在那个和平的地方。 “怎么了?”严廷白看南南从进来就一直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从背后抱住,“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太高兴了。”付之南现在突然很确定自己是一个人。 因为只有人才会对美好的事物感动。 “高兴,一个小房子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了?”严廷白含住南南的耳垂,呢喃道,“等丧尸都解决了,我们一定会像从前一样的生活。” 话出口,严廷白才意识到不对劲:好像南南就是丧尸。 “会的吧。”平安和谐,这四个字真的太难得了。付之南叹气,“我现在觉得我是人。” 严廷白:“不管你是人还是丧尸,都是我的南南。” 他才不想管那些,要是愿意那就待着南南跑,南南愿意活在人群里,那就活在人群里,只要南南愿意。 “唉。”付之南叹气。 “不要叹气,混进来就好了。”严廷白掰过南南,摸了摸南南的脸颊,“是不是累了?去洗个热水澡睡觉,好不好?” “好。” 付之南没有拒绝,确实是疲惫。 严廷白主动给南南放好洗澡水,抱着他一起浸浴缸里,舒服得喟叹一声。 “你这样搞得浴缸很挤啊。”付之南是打算自己泡一泡的,没想到被老变态抱着一起泡,“你这样我怎么泡啊。” “一起泡,节省水资源。”严廷白抱紧怀里的南南,“你说是不是啊?” 付之南咬住下唇,钳住老变态往下探的手,“你,你干什么呢!松开啊!别这样,严廷白!” “怎么不叫我廷哥了?” 严廷白菜不会放开,好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好容易没有其他人搅合,怎么可能会放过南南,“你要注意哟,别咬我。” “怕我咬你,你就松开!”付之南被摸得软了腰,靠在老变态怀里就是不肯松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咬你一口,把你变成丧尸!” “好啊,把我变成丧尸我们就可以同生共死了。”严廷白根本不怕,“好久没有做了,其他时候都有人,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要是憋坏了怎么办?” “你,你不要脸!” 付之南被摸得软了腰,轻哼一声,“放开我!” “南南,你不能那么狠心呢。”严廷白叹气,又开始诉苦,“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担心你进不来,你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你!” 好吧,付之南确实有点心软,慢慢的放开攥紧的手,“那你不要太过分,要是让我咬到你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好的。” 太好了,南南对我真好。 “南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不用力的。” 严廷白也是憋的眼都绿了,就不用力这种谎话也说得出来。 “你,不是说好了不用力的吗?你,骗!”付之南眼泪都下来了,掉进浴缸里和水融为一体。 “不用力了,毕竟。”严廷白把南南的手钳住,按在头顶上,“乖南南,你知道的,我要是真的用力可不是这样的呢。” “唔哈!严廷白!” 付之南狗狗眼蓄满泪渍,看着身上的男人,“你,老变态!” “是啊,老变态呢!” “唔~~” “南南,你怎么会那么多水的?”严廷白附耳过去,含着南南的耳垂呢喃,“好多水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我的水,你胡~~~”后边的话付之南没机会说出口。 “就是南南的水。” 严廷白也不肯听后边的话,固执己见。 “唔哈!” 严廷白是不敢在激动的时刻亲吻南南的,只能看他疲惫的躺在床上时稍微亲一亲,在确定南南清醒的时候再亲。 “南南,舒服吗?我们再来一次。”等严廷亲够了,才继续。 付之南真的恨,就不该松口。松口自己的话自己就被弄死了。 最后还是付之南奄奄一息,我一个丧尸还被搞成这样。 系统:“他还是异能者呢,你们品种也不同。” “也是。”付之南睁开眼睛,就发现严廷白也睁着眼睛看自己,嘴角挂着笑,“你干嘛呢你,笑道像是个傻子。” “我一想到今后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我就觉得真是太好了。” 付之南被严廷白的傻笑逗乐,“我可是丧尸啊,你居然还乐?” “当然要乐。”严廷白蛮不讲理的把南南抱入怀里,“南南南南,真的好爱你。” 老实说,严廷白从一开始末世到现在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奔头的,大概就是让大家能过摆脱丧尸,就好像当初需要养家糊口就去创业。 最后哪怕不喜欢创业,喜欢一个人待着码代码,但碍于全公司上下的饭碗,严廷白还是一直坚持经营公司。 那么多年,大家都说严廷白是个好人呐,真的是好人。发达之后做慈善,帮助儿童能做的都做。 但为什么会那么做?是因为严廷白心里空虚。想找件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就算是末世变成异能者,也是SSS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看看身边那些低级异能者,严廷白又好像被赋予重任。 为什么那么多责任? 要说严廷白是圣父,那可能不是很准确。他只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罢了,就是因为能力足够出众,被人寄予厚望不得不往前走。 那么多年平稳的内心在看到南南的时候彻底被打乱,那一眼,就得到了这一生奋斗的理由。什么狗屁责任,统统都滚开。 如果所有人都发现南南是丧尸,那自己就跟全世界为敌,没有关系。 “反正,我也只有你。”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三) “什么?” 付之南被他突然开腔吓到,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严廷白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被看的有些难为情,错开视线,“你不去吃饭吗?” “不去。”严廷白恨不得两个人就这样黏在一起,怎么还想着起床。 “你这样搞得我好热啊。”付之南被勒得生无可恋。 这个主角攻怎么跟小狗狗似的,好黏啊。 “我看现在是这样,以后之后更黏。”系统看了摇摇头、 没错,随着任务进度,老变态对你的感情也会日益加深。 “这样啊。”付之南陷入沉思。 所以,如果感情加深到最后一个位面的话,那我岂不是能直接嘎了。然后就完成任务。 “你真的没有喜欢主角吗?要知道,他愿意一直跟着你,也是一种爱啊。”系统没想到那么多个位面,宿主还是没动心。 “喜欢啊。”付之南看了眼严廷白。 喜欢啊,但是又怎么样呢? 回去之后,你还能怎么办?找个替身在一起,大可不必。 付之南做不出找替身这种事情,相较于其他人,付之南更爱自己。诚然,这对老变态不公平,但是你会为了男朋友放弃考上的好大学? 虽然在这些位面时间很长,但是付之南却把它当做一个剧组一个剧组,演戏而已嘛,还能怎么样? 其实付之南之前再圈子里不喜欢那些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圈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因为成长环境付之南自己也是自私自利,加上小时候父亲殉职,在母亲的嘴里,父亲就是一个伟大光辉的形象。 付之南是单亲,父亲在他六岁的时候殉职。母亲耳根子软,被那些亲戚朋友把家里的积蓄和安置费都骗了个精光。 到最后,付之南连学费都没得交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刚好一个导演看中八岁的付之南想请他去演个电影的小角色。 也正是因为这个巧合,付之南能进入娱乐圈。因为家里穷还有个作死的母亲,付之南小小年纪就进入娱乐摸爬滚打。 刚开始赚了点钱,结果被那群倒霉亲戚知道了,有全部从母亲手里骗走。一个子儿不剩,到过年了买年货的钱都不够。 还是经纪人知道这件事,出面给付之南开了户头保管财产理财。每个月只给母亲生活费,这样让她不敢再随便给那些亲戚钱。 虽然那个时候闹得很不好看,但付之南也才十岁,那群人反而被指着鼻子骂名声都臭了。 可正是因为这件事,把付之南的心都练硬了。小小年纪不仅要养家还得提防圈子里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 十岁的孩子,别人开开心心的上学,付之南已经在勾心斗角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两年多了。 但付之南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净土,那就是对父亲的崇拜。 那个挺拔威严却又格外疼爱自己的父亲,付之南知道自己有点恋父情结。每每看到那些因公殉职又或者无私奉献的人总是有崇拜和依恋。 这样的情感很不好,付之南也一直藏得很紧,没人发现。 所以,付之南对同样自私的贺敬白无感,因为看贺敬白就好像在看自己。对白琴师也泛泛,不好不坏的感官。 至于展白寻那确实有点好感的,尤其是看他因为实验成果被颁奖被夸奖时。付之南有点动心,但槡白就是让人厌恶,自私自利得让付之南好像看到了自己。 但是叶柒白真的让付之南很喜欢,甚至愿意陪着他度过余生。还有萧唐,至于这个圣父严廷白。 还好啦,是喜欢的。 两个人滚在床上一直到早上十点多,才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说早饭。 “送吧。”严廷白现在才放开南南起身洗漱。 “你的待遇可真好,还有人送早饭。”付之南难以置信,在末世还有这样的待遇,这就是实力至上吧。 “SSS级,多一个就多一分胜算。”严廷白洗漱好之后看到南南还在床上坐着揉眼睛,赶紧把人抱起来进浴室帮忙擦脸刷牙。 再出去时严廷白打开门,发现餐车在门口人却走了。把餐车推进来,“东西来了,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好。”虽然付之南不抱希望,可看到早餐之丰盛,也吓了一跳,“豆浆油条,三明治牛奶鸡蛋都有耶。” “异能者食量都很大。”严廷白摆好餐具,但是看起来也确实有点多了。“吃吧。” “好!” 这三天,严廷白和付之南真的是太快乐了。但是主要快乐者还是严廷白。 居然能做出付之南在上厕所老变态推门进来的事情。 其实就是付之南实在是烦了老变态,嫌他太粘人,就躲进厕所里稍微放松一下。结果这家伙居然追到厕所来,真是过分了。 付之南就从厕所被严廷白抱出去。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到第三天就有人来谈话。 付之南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工作人员。为首的是一位穿西装的男人,胸口别着名牌。 “你好。”付之南怯生生的喊了句。 “你好,我是基地负责人我姓姚。”姚先生伸出手,想要握手。 付之南被这个姚先生的气势震慑住,看了眼伸过来的手。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手过去。“你好。” “怎么了?” 严廷白在看两个人要接触时,伸手拽过南南要握的手,“这位是?” “他是姚先生,来找你的应该。”付之南悄悄退到一旁,把空间让给两个大佬去商量。 “你好,我是安全地的负责人,我姓姚。”姚先生伸出手。 在这一刻,严廷白也掩饰自己身上的威压,直接释放出来伸手和姚先生握手,“你好,我是严廷白。” 两个强者一对眼,就知道对方是虚实。 “你好,我有事情来找你。”姚先生说道。 “请进。” 付之南往后退,看两个人进来到客厅坐下,主动乖巧的跑去厨房倒茶。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严廷白请人到沙发坐下。 “我收到消息,听说你是冰系异能者对此表示非常的好奇,特地来见你。”姚先生说着,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冰蓝色的卡片,“麻烦用这个实验一下。” “好的。” 严廷白接过卡片,食指拇指轻轻一捏。原本还是冰蓝色的卡片瞬间变成黑色,而且还有寒气溢出。 在下一秒,卡片砰的一下散成烟尘。 付之南端着茶过来,轻轻放到两人跟前就打算离开。 “南南。”严廷白叫住要走的南南,“你过来一下。” “好。” 这时候哪敢反抗啊,付之南应了声乖巧的就走到严廷白身边坐下,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 严廷白一把将南南揽入怀里,就是要做给这些人看的。 “好的,谢谢。”看到这一幕,姚先生觉得人类的胜算比较大一点。这个严廷白的实力,绝对不亚于安全地里的任何一个SSS级异能者。 “麻烦了。”姚先生站起身来,郑重的朝严廷白伸出手,“欢迎加入。” “你好。” 看两个人握手整挺好,付之南点点头。 “明天我们会派人来接你。”姚先生看了眼付之南,随即收回目光转身出去。 付之南遵从人设被这一眼看的躲到严廷白身后藏起来。 等门关上之后,付之南才松口气,“严廷白,那个姚先生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识破我的身份。 “哪里,还好啊。”严廷白从背后一把抱住南南,蹭着肩窝,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看样子我明天就要去帮忙了,怎么办陪不了你了?” “那我能去找一下梁哥吗?我有事情要问他,是关于他父母的。”付之南也蛮担心主角受的。 “好吧。”严廷白抱得越发紧了,“但是,南南你要记住。别被人发现你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了。” 付之南乖巧点头。 转日清晨,姚先生亲自来接严廷白离开,付之南就出门带上房卡去找粱淮序。问了一圈人才找到人在哪里。 原来袁勇他们今天也出来了,开始要被安排工作什么的。 因为付之南来这早,他们还没被出发,在楼下等了等就遇到人出来了。 “梁哥!” 粱淮序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就看到小南小跑过来,紧皱的眉头瞬间放松,“小南,你没事吧?” “我没事。”粱淮序摇头。 付之南看了眼后边的袁勇和小肖,跟他们打个招呼之后把梁哥拉到一边,“梁哥,我有事情问你。” “你问。” “我记得你之前对安全地的信息很灵通的,所以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那个姚先生是什么人吗?” 付之南总觉得这个人不太简单,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尤其是临走时看自己的那一眼,总觉得藏了不少东西。 “姚先生啊?”粱淮序皱眉,思索良久之后才摇头道,“我不知道,只知道还没末世之前,他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将领。” 当然,这一切有没有经过美化,粱淮序就不知道了。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四)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人起来总会有不少人倒下。 “那就是你也不知道咯?”付之南的信息来源又断了,看来只能等晚上老变态回来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 “你怎么突然要问这个?”粱淮序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见到姚先生了?” “是啊,昨天下午见到的。” 付之南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最后叹气道,“我觉得这个姚先生对我目光不善,不知道为了什么。” “可能因为小南你是普通人。”据粱淮序所知,这个姚先生是第一个下令安全地只收异能者的人。 小南是普通人,自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但是付之南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好了小南,你现在能和严廷白在一起反而更好,他的实力够强,你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老实说,这些天粱淮序想来很多很多,最后得出小南跟严廷白会更好。 如果小南跟自己的话,只怕连门都进不来。 “没有没有,严廷白对我挺好的。” 付之南叹气,“我只是很担心两梁哥你的安危。” “我没事,”在末世里被担心还是挺感动的,粱淮序很清楚的明白,小南跟着自己绝对不会好过。 他也没有能力保护好小南,这也是他退一步的原因。 既然保护不了小南,那就安静的离开,这是粱淮序这几天想的。 “小南,如果严廷白对你不好,一定要反抗知道吗?不能为了生存委曲求全,知道吗?”粱淮序把叹气咽回肚子里。 只是希望小南能好好的。 “我知道的,我长了腿会跑的。”付之南点头。 看工作人员等的不耐烦,就让梁哥去了。这里也没什么熟人,也跟着回去了。 回去之后找不到事情干,就干脆去睡觉等严廷白回来,还有事情问他。 等严廷白回来的时候,看屋里黑乎乎的,心里一惊,“南南。”连手上的外套都来不及放下,“南南!”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开灯厨房也没有。 严廷白顾不得什么猛地推开半掩的房门,借着月光看到隆起一团的被子,悬提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南南、” 严廷白放轻脚步走过去,把外套丢在床上转而去开台灯,“南南,你睡了多久,你别睡了,醒醒。” 付之南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严廷白回来了,“你?”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你回来了?” “南南你吃饭了吗?”严廷白先去开灯再坐回床边,“怎么样了?” “没事。”付之南睡得有点糊涂,从下午觉得无聊就躺下一直到现在,把脑袋都睡迷糊了。 “南南。” 看这副没睡醒的样子,严廷白叹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白兔,解开糖衣塞进南南嘴里,“怎么样?醒了吗?” 付之南被嘴里的甜味刺激的一下瞪大眼睛,“醒了,你怎么回来了?” “这都八点多了,我当然得回来了,不然谁做饭给你吃。”闻言,严廷白也叹气。起身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快起来我们去吃饭。” “我不饿啊。”付之南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去,“我不饿,老实说我现在也不困。” 只是因为睡觉最能打发时间。 “不饿也得吃,知道吗?” 严廷白把南南拉起来,“你忘了吗?”丧尸不用吃饭,但是人得吃饭啊。 这话让付之南乖乖起身,叹了口气,“走吧。” “走吧。”严廷白抱起南南,把人抱到外边放下再去开灯,“我去做饭,你等一下好吗?” 付之南:“你知道的,我不饿。” “以后别在外边说你不饿,知道吗?”严廷白叹了口气,抱起南南进厨房放到料理台上坐着,“记住人类吃饭的时间点,差不多了你就要说自己饿了。” “我知道了。”付之南咬住下唇,小声询问,“所以你们今天晚上去干什么?” “我们救下的那个万克,你知道是谁吗?”严廷白转身去冰箱拿菜,打算煮个面,“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 “他就是去找红色地点、”严廷白叹气,“他们派出不少人,找到一个合适的地形,想用声波各种办法,把所有人的丧尸引到某个地方,然后在丢下核弹。” 万克这个队伍,可能是唯一一个找到合适的地点额,而且活下来的人。 今天去开会的时候,万克的已经被治愈系的异能者治愈得差不多,也出席了。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吸引这一大片的丧尸过来。 开会就是要准备行动的事情。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那么紧张!”付之南总算是明白了,我们门口的工作人员知道万克的名字会这样的反应。 “南南,他们是打算后天开始计划,已经准备好核武器了。”严廷白皱眉,关掉水龙头,“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付之南:“啊?” “他们准备做两手准备,第一就是核弹,但是就怕出现问题。另外一个准备就是,他们好像研制出能让丧尸只感染丧尸的病毒。而且这种病对丧尸是致命的,他们研制出之所以会被感染成丧尸,是因为中枢神经系统被一种病毒感染,才会这样。要么就砍掉脑袋,要么就消灭病毒才能消灭丧尸,但是研究室好像研究出一种只针对该病毒的细菌,如果研制出来的话,可以会全国投放。” 付之南瞪大狗狗眼,“你,你是说?” “没错。”这才是严廷白担心的事情。 如果这个试剂研制出来,确定对正常人没有影响的话,那南南岂不是很危险?因为他们打算用空气传播。 “那我?”付之南闻言,倒是没有多大的害怕和感慨。 要是任务完成,那自己死也不是不能接受。 “南南,你不害怕吗?”严廷白看南南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用围裙擦掉手上的水,“你怎么了?你是害怕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付之南咬住下唇,在严廷白的目光下说出自己的看法,“我希望人类胜利,然后你们都好好的,我其实还好,不是很重要。” “不行!”严廷白打断,“你听我说,不是那么说的南南,你现在认为自己是个人,你就是个人,你不是丧尸知道吗?” “可是我确实是丧尸啊。”付之南刚开口就对上老变态晦涩眼神,下意识咬住下唇,低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南南,我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活着。”严廷白抱住南南,叹了句,“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我知道的。”付之南回抱住老变态,“你别担心,如果可以我会好好的。”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要是试剂真的做出来,南南一定会死。 所以,严廷白不可能让试剂做出来的。 “南南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付之南:“我很相信你的。” “我煮好面你吃一点,吃一点我们再去睡好不好?”亲了亲南南的额头,严廷白这才继续忙活。 看着老变态这样尽心尽力,付之南突然有点愧疚:如果我要是借着试剂的名义嘎了,老变态肯定会发疯的吧。 “哟,舍不得啦。”系统嗤笑,看来也不是那么无情嘛。 “关你屁事。”给系统翻个白眼,付之南只是纠结而已。 面煮好之后,付之南吃了小半碗剩下的都给严廷白包圆,两个人一起去洗澡,洗完澡再去睡觉。 “其实我不困,我下午睡了好久好久了。”付之南被老变态圈在怀里,是哪里都不能去,本来今天睡得就骨头要散了,现在还不舒服。结果被老变态紧紧箍在怀里,动不了。 严廷白:“我只是想抱着你,好不好?” “那你们今天讨论出个所以然了吗?” 既然挣脱不开,付之南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这样也不会太难受。 “讨论出来了,万克给到了那个地方的详细照片,我们也通过卫星看过周围地形,像是一个碗一样的城市。如果能把丧尸都引到那里去。但是现在大家都停留在第一阶段,就是怎么把丧尸引过去。” 严廷白真的是毫无保留,“对了南南,如果是声音吸引的话,你会被吸引吗?” 如果会的话,考虑把南南捆起来。 “不会,我对声音敏感但是没有到听到就会被吸引的地步。”付之南知道老变态担心什么,“你别怕。” “那就好。” 这倒是让严廷白放心不少,“我从前是搞科技公司的,这一次姚先生有意向让我参与到这个喇叭的研发。” “这样啊。”付之南倒是可以理解,“你不管在什么地方都非常的厉害啊。”不管是异能,还是在工作这一方面。 严廷白笑问道,“那我床上也厉害咯。” 怎么突然转移到色色的话题上,这是可以说的吗? 付之南红了脸,才不去看这个老变态,“我不知道。”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五)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严廷白故意凑过去,亲了南南一口,“你最知道的,你哭着叫爸爸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你太不要脸了!” 又要说叫爸爸的事情,付之南脸发烫,“你真的是好奇怪,不是想偷情就是想我叫你爸爸!” “其实我也不知道。”叫爸爸这件事,严廷白不知道,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每次看到南南那张脸,尤其是那双狗狗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脑袋益蒙,什么都不知道,只想要南南。 好吧,这样虽然奇怪,但是很爽啊。 “变态!”付之南轻哼一声,在老变态怀里找了个舒服得姿势窝着,“要我说,你这个人就是怪。” “是啊,我很怪的。” 对于这一点,严廷白倒是不反驳,“怪喜欢你的。” 突如其来表白的话让付之南有些不适应,“你别乱说话了,赶紧睡吧。明天是不是还得去帮忙。” “是啊,但是我不是很困。看着南南就不困了。”严廷白叹气,“我不会让试剂制作出来的。” 试剂也只是方法之一,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吗?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做那么多,你应该优先考虑人类才对啊。我纠结还情有可原,但是你是人类,应该毫不犹豫站队。” 付之南还是想坚持一下,毕竟老变态是圣父,人设可不能崩啊。 “你站哪一队,我就跟着你。”严廷白固执得很。 “睡吧。”付之南翻个身,默默翻个白眼。这哪里是什么圣父,这整个就是一个恋爱脑。 不骗他去挖个野菜,真的是说不过去啊。 “南南。别背对着我,我想看着你。” 严廷白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秉承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的原则,起身跑到南南这一边躺下。 “我只是想看着你,” “你要不抽空去挖个野菜吧。”付之南闭上眼睛,真的累了。 严廷白满心欢喜,“南南跟我一起挖吗?” “你才去挖野菜!”真的是被这个恋爱脑打败了,付之南懒得理老变态。 付之南在家里无聊了两天,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一种联系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直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才听到突然大作的警铃。 “怎么回事?”付之南听到刺耳急促又令人不适的警铃声,走到阳台往外看。下面黑压压的都是人,而且都往同一个方向跑。 “是丧尸潮啊。”系统还好心解释,“你好歹也是丧尸头头,不应该不知道啊。” “我只是觉得心慌,觉得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不太知道。” 老实说,付之南也没有真的用过原身的能力,除了自建房的那一次之外,一直被老变态要求藏好。 一点都不能显露出来,还有就是那一次。在姚先生面前故作软弱,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发现了没有。 应该是藏好了的。 “你说,我最多能控制多少丧尸?”付之南挺好奇。 系统:“全部。” “咳咳!”这话先把付之南吓了一跳,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什么,全部都能?” “对。”系统看宿主也是不知道,“你到底也是丧尸王,是天命大反派,虽然人设抽的事懦弱小笨蛋,但该有的能力一样不少。如果不是因为人设,你以为两个男主能干的过你?” 这应该是位面剧情的平衡机制。如果反派太逆天的话,会强行降智或者用人设来拉低反派智商。 这样的人设同样可以限制宿主,否则就宿主那个小脑瓜子一转,只怕入夜渐微凉。 “那老变态也不怎么样嘛!”一想到这里付之南心满意足。 但奇怪的是,本来所有人流都往一个方向,偏偏有一个逆流而上的。 “奇怪。” 更奇怪的是,不到十分钟,门铃就被按响了。 “是严廷白?”付之南觉得不太可能,明明走到门口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却犹豫得不敢打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早有预料,已经做好准备。 付之南听到密码锁打开的声音,下意识往后躲。躲开一两步还不够,甚至想要躲回房间里。 可惜晚了。 门被打开,姚先生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付之南遵从人设,一个闪身躲到卧室里慌忙把门关上反锁起来,“你们来干什么,严廷白他不在,你们去找他啊!” “我是来找你的,”姚先生屈指敲敲门,动作不徐不缓带着优雅。没有因为这刺耳短促的警铃声有什么影响。 “你来找我干什么?”付之南躲在门后。 其实他挺害怕这个姚先生的,看起来很不好惹,尤其是那双眼睛。是一双能把人扒光看透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付之南从前也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那个人是付之南一身的噩梦,如果不是意外发生,肯定会被他囚禁在床上成为禁脔。 “找你做个测试。”姚先生抬手,马上有人塞了一张冰蓝色卡片在手里,“我不进去,你自己试验一下给我塞出来。” 付之南闻言,低头往下看,果然有一张冰蓝色的卡片从门缝被塞进来,弯腰拾起,“我该怎么办?” “拿起卡片,调动你体内的异能。” 但事实上,付之南刚拿起卡片的时候,冰蓝色的卡片就一点点被黑气缠绕吞噬,最后卡片砰的一声化为烟雾。 这一声砰,比之前严廷白的还要大声。 “但是,这,这东西他炸了!”付之南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稍微调动一下身体里面的力量而已,它自己就炸毁了。 “果然。”姚先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转而询问,“你的异能是什么?” “不知道。”付之南没敢直接开口,说:我能控制丧尸,那不是纯纯的大冤种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严廷白一起做局,蒙混过关进来。”这件事根本瞒不过,姚先生在第二天就知道了。 所以第二天来的时候,姚先生本来是带人来抽血的。可是看到严廷白的实力之后就犹疑了。 知道不能得罪严廷白来硬的,所以才忍到现在。 付之南:“我也是忘了。” 就知道这件事做不完美,肯定是会被发现的。毕竟虽然是末世,但好歹也是科技时代,你一个人有没有录入系统,肯定是一找就找得到。 “我这一次来,也不是要抽血,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姚先生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和,不要吓到屋里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我没有异能。”付之南不想那么快暴露,决定先等等看看老变态什么时候回来。 “你有,而且还是SSS级的。”姚先生的眼神锐利,一眼就能看出付之南瞒住的一切。 应该是从看到付之南的第一眼开始,姚先生就已经看出来了。 “我!”付之南被堵得哑口无言。 现在脑子里在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至少现在等老变态来可能等不及了。 “你先把门打开,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姚先生的声音低沉略带着性感的暗哑,听起来是会让人安心的语调。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见招拆招。”付之南只能慢慢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一双眼睛看出去,“你好。” “你好。” 姚先生信守承诺,并没有故意闯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解释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告诉我你的异能是什么。” “什么帮助?”付之南嗫嚅问道。 这样小的声音,还好姚先生是异能者,耳聪目明,否则都没有听到。 “丧尸潮来了,而且这一次比起往日更加汹涌,多一个SSS级异能者就多一分胜算,所以我来找你。”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姚先生不方便开口。 “但是,我没有使用过我的异能,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付之南低下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没事,你是冰系火系还是什么?”姚先生尽量放柔语气。不要吓到他。 付之南:“我不是这些系的,我现在都没有用过我的异能,我都不知道怎么用。” 这就奇怪了,姚先生与这双眼睛对视,眼睛里没有谎言的痕迹。 所以,付之南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 “我!”付之南把门又拉开一点点,现在能露出整个头,“所以,我觉得我去了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吧。” “没事,你先跟我走一趟。”姚先生也不是一定要付之南上。 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异能,这就很奇怪了。主要是姚先生也看不出付之南身上是什么异能。 按理说不应该的。 “可是,我要是添麻烦怎么办?”付之南还在踌躇,“我真的很笨的,什么都不会的那种笨。” “我知道。”要是不笨,也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姚先生并不催促,只是用沉如墨的眼神盯着付之南。 把付之南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那,那就走吧。”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六) 就那个架势,不走的话可能不好交代。 “谢谢。”姚先生松口气。 身后的一个人走过来,用体温枪检测了一下。 “三十六度。”这体温有点低了,工作人员很奇怪,“不应该吧。” “我,自从跟严廷白在一起之后体温都很低。” 说完这话,付之南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羞得低下头。 这个意思大概都明白了。 姚先生也点头,严廷白好像是冰系异能者,如果两个人一起的话很可能会影响正常人的体温。 不过,付之南会是水系或者是冰系的吗?毕竟体温也是那么低。 “走吧。”姚先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带人离开。 付之南也乖乖的跟着。深知接下来是一场好戏,要拿出十二分的演技。 一路跟着来到指挥室。 付之南低着头,只顾看自己脚尖都不管乱瞟,乖得像只到了陌生环境的修勾,不需要牵绳子就跟着主人往里走。 指挥室里都是些S级以上的高层,看到姚先生来一个个都非常客气,起身鞠躬问好。 可见这个姚先生的地位有多高。 控制室就在十几米高的墙上,往下俯瞰能俯瞰到密密麻麻的丧尸,像是蚁群一样朝这边涌来。 “姚先生,这一次的丧尸潮很危险。” 通讯设备里出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还有工作人员的说话声,“我都看不到头。” “先用武器解决,把那么能投的弹药都投下去,然后那么回来。”姚先生挂断通讯设备之后回头看了眼付之南。 付之南能感受到姚先生如有实质的目光,却假装没发现,就低着头也不敢乱瞟。 “你的异能是什么?”姚先生再次询问。 “我!”付之南猛地抬头看向姚先生,又被这如有实质的眼神吓得低下头,搅弄手指,“我不知道。” “让严廷白上来。”就这一副胆小乖怯的样子,姚先生觉得还是得熟人来问才知道。 “是!” 付之南听到严廷白回来,整个都放松下来,可依旧低着头。 严廷白是在前线被叫过来的,有些奇怪,可看到南南在这里时只有震惊,“南南!你怎么在这里。” “你来了!”听到声音,付之南猛地回头,看到老变态那一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脚步下意识朝他移动,“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严廷白握住南南的手,看向一旁的姚先生。这副场景已经把情况说明个大概。 “姚先生叫我来的。”付之南整个人都要钻进严廷白的羽翼之下了,好似这样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姚先生,南南是做了什么吗?”严廷白很镇定。 如果姚先生真的发现南南的身份,那绝对不会把他叫到指挥室的。那这样很有可能是知道南南身上的异能,但又不知道是丧尸。 姚先生:“我需要知道付之南身上的异能。” “异能?”严廷白装出一脸诧异的表情看向怀里的南南,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有异能?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异能,但是姚先生把我叫来了。”付之南跟个鹌鹑似的,窝在严廷白怀里就不肯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严廷白算是全明白了。姚先生也不知道南南的异能,那就瞒着好了。 “你能有什么异能?”严廷白无奈一笑,看向一边的姚先生,“姚先生,我都不知道南南是异能者。” “他是异能者,但是没有开发出来。可能是一种很新的,完全没有见过的异能。”比起其他人,姚先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付之南有异能,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那个小白兔一样的少年,再看他一副害怕胆小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异能的样子。 “不,他有!”姚先生固执己见。 “那就有吧。”严廷白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我不希望姚先生把我的爱人丢到城墙下面去,他哪怕有异能,自己都不知道异能是什么。” 严廷白退而求其次,看姚先生那种人绝对不好说服。一旦这样的人认为的事情,天塌了也不会改变。 那就先让一步,别让南南出事。 “额知道。”姚先生点头,暂时还不会那么做。 一个人SSS级的异能者,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付之南从头到尾都是那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算计怎么对付姚先生,看样子他是跟自己杠上了。 看样子是一定要查出自己的异能了,头疼。 “姚先生,我需要下去了,麻烦你照顾好南南。”严廷白知道下面情况危急,只能暂时将南南托付给姚先生。 姚先生:“好。” “那你小心一点啊!”付之南有些担心,“别被丧尸咬到啊。” “不会的。”严廷白揉揉南南的头发,“乖乖听姚先生的话,知道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塞到南南手里。 付之南:“知道了。” 严廷白一走,付之南这个人又缩成一团,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姚先生决定暂时把他放到一边,先解决面前丧尸潮的问题。 看不关自己的事情,付之南乖巧的找个角落窝起来,尽量不要让他们注意到。 “你不打算出手吗?”系统奇怪,看起来所有人都很紧张的样子。 “当然不可能出手!” 付之南解开糖衣把大白兔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和甜味在嘴里散开,实在是太美妙了,“为什么我要出手?” 看姚先生那样子,又不是解决不了。既然能解决的话,就不管关付之南什么事儿了。 现在藏拙才是要紧事。 “行叭。”系统觉得宿主开心就好, 这丧尸潮虽然来得汹涌,但是人类也不是吃素的。 好歹也是有炸弹之类的,直接派出军用直升机,在前期给异能者削减一下负担。但同样也会有问题,就是爆炸声可能会吸引更多的丧尸过来。 所以,姚先生一直在注意外边的动静,如果爆炸声吸引太多丧尸的话,就要停下。 不过这一次好像还行,因为这一次丧尸潮本来就非常的汹涌,周围已经没有丧尸可以被吸引了。 这算是好消息。 刚才还一副严阵以待,现在就放松不少。也不过是付之南一个糖的功夫罢了。 姚先生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猛地一回头就和付之南的视线撞上。 付之南嘴嘚吧嘚的嚼着糖,被这一眼撞得低下头,有些怂了。 现在看来暂时是不需要付之南了,姚先生沉稳的指挥好作战计划,随即叫人把付之南送回去。 付之南格外的乖,点头就跟着走了。 “你说,不知道怎么样了?”付之南靠在阳台上,能听到不远处断断续续的爆炸声。看起来战况激烈。 “你可以感受一下,闭上眼睛调动自己的异能。”系统开始教宿主,“然后发散自己的精神,就好像在海里,观察其他动物一样。” 付之南闭着眼睛,开始按照系统说的做。感觉黑暗中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断肢残臂,血肉模糊。 “唔!” 那些模糊的场景突然变得清晰,一股脑都塞进付之南的脑袋里。 吓得付之南猛地瞪大眼睛,脑袋胀痛脚一软直接晕倒。 “宿主,宿主!” 等付之南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南!”严廷白一整晚都守着,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南南晕倒在阳台,吓得严廷白血都凉了。 本来要去找医生,可是想到南南的身份严廷白就退却了。 “南南,你没事吧?” 付之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严廷白在身边,还发现自己在床上,“我的头好疼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晕倒了。 “对不起啊宿主。”系统只是想跟宿主说一下怎么运用异能,没想到会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付之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头好疼。” 系统:“可能是因为你才开始动用异能,好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加上一开始就那么多的丧尸在,你接受不了才晕倒的。” “原来如此、”付之南也没怪系统。 “南南你头疼是不是?”严廷白赶紧爬上床给人按摩。“哪里难受?觉得恶心还是头晕什么的。” 被老变态按的舒服,付之南就没有动,赖在怀里闭上眼睛。“真舒服。”还是老变态手法好。 “你怎么晕倒在阳台?”严廷白来的时候吓一跳。在确定鼻息还在之后也没有放心多少。 “我也不知道。” 付之南叹气,也不敢把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变态,“就是觉得突然脑袋一混,然后就晕倒了。” 要是老变态知道,肯定会想七想八的。 “是不是因为我们解决了太多丧尸了!”付之南严廷白还是担心这个。 会不会是杀太多丧尸,导致南南的意识收到损害。 毕竟南南还能控制丧尸。 “应该不是。”付之南拽下老变态的手坐直起来,“应该只是意外吧,你别想太多。我和丧尸是独立的,我可以影响他们他们影响不了我。”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七) “那就好。” 严廷白从后边抱住南南,“只要你没事,我怎么都好。”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付之南拍拍老变态的胳膊,“可能也只是我想太多,或者只是被姚先生吓到了。” “对了,”付之南想起什么,“昨天姚先生,有对你说什么吗?” “他说让我尽量开发你的异能。” 严廷白握住南南的手,“你想开发吗?” “不了吧。”付之南是害怕的,如果多一点对丧尸的掌控的话,到时候说不准会露馅儿,而且还可能和丧尸产生联系。 控制丧尸还行,但是把自己的意识塞到那些躯体的脑袋里,付之南做不到。 就好像你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工具,四肢都是木柴。 “那好。”严廷白点头。 那边的事情严廷白能应付,也不需要南南担心,“对了,试剂是做不出来了。” “为什么?”付之南相信这件事是他搞的,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个圣父耶,居然毁掉人类的希望,这不是崩人设吗? 严廷白耸耸肩,“没有为什么啊,就是说做不出来了。” 其实是严廷白悄悄黑进程序了,改了几个数值。此后他们不管做出什么数据,都不可能正确。 所以,这个试剂不可能会成功。 老实说,付之南还是不喜欢姚先生,他的眼神太瑞利,让人无所遁形。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眼就看透别人的伪装。 今天付之南还是被迫跟着老变态一起去上班的地方。 “他们把你这个丧尸王叫到他们的总部,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点离谱。”系统啧啧称奇。 “要是姚先生知道,只怕头儿气掉。”付之南摇摇头,被老变态牵着一直走进去。 昨天严廷白说姚先生叫他过去的时候,付之南就知道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反而会被怀疑。 纠结之后付之南决定跟着去,大不了就装晕,要说演戏的话,姚先生还是差一点的。 “你好、”姚先生已经在等了。很主动的上去迎接,“你们来了。” “南南胆子小,能不能我陪着一起去。”严廷白把南南护进怀里,“这样可以保证他情绪稳定。” “放心,不会做怎什么的。”对于异能开发,安全地有一套非常安全的方法,姚先生目光落在付之南身上,点点头。 希望这位不要让自己失望。 付之南在思考,该怎么藏好自己的异能。 两个人来到实验室,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核共振的机器。 “我能不能不做这个?”主要是付之南不知道自己身体内部是什么情况,要是这一检查发现问题那可不太好。 “没事,宿主你做我会帮你的。”系统闲了那么久,又不是真的废。只是从前不爱动弹,有老变态就够了,现在看起来老变态好像处理不了。 严廷白皱眉,“姚先生,为什么要做这个?” “检查一下身体情况而已。”姚先生示意医生上来。 “没事的。” 付之南拦住要发作的严廷白,有系统这句话那就没有大问题。主要是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抽血检验,在姚先生心里肯定是怀疑的。 不然不会有这一次的检查,比起抽血,这个核磁共振系统能搞定,那就更好了。以后都不会被怀疑,一劳永逸。 “可是!”严廷白担心,这东西可什么都能检查的。 付之南安抚,“没事的,我前两天不是晕倒了吗?正好做个检查,也是好事。” “好吧。” 看南南那么坚持确定,严廷白也放心下来,“那你小心。” “嗯。” 付之南格外听话,乖巧的遵照医生的话走房间换衣服。 “严先生,你在担心什么?”姚先生看严廷白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实在是奇怪,“只是做个检查,没必要这样吧。” “南南胆子小,加上现在又是末世,他被吓了好几次。还时不时晕倒,没有我在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严廷白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老天保佑,希望南南检查出来没事,老天保佑。 “真的那么娇弱吗?”老实说姚先生不信。 虽然这个付之南看起来挺胆小的,但是动不动就晕倒不至于吧。或许,晕倒是因为异能的原因? 严廷白:“不是娇弱,只是受惊了而已。” “原来如此。”姚先生点头,坐到严廷白身旁的椅子上安慰道,“只是做个检查而已,如果他时不时晕倒,能检查一下也是好事,不用担心。” “嗯。” 两个人在外边等了许久付之南才做完检查出来,第一时间还是藏进严廷白的羽翼之下,“我做完了。” “累不累?”严廷白抚过南南的额头,体温有点低,真的有办法躲过检查吗? “不累。” 付之南握住老变态的手,点点头。 见此,严廷白的心也跟着放下,“嗯。” 做完检查之后,姚先生就又把人请到另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看起来很简单,只有中间一张椅子。椅子还有固定的皮扣,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坐的椅子,这是要严刑拷打? “这是什么?”严廷白指着这张椅子,“这是要南南坐上去?” “是的,我们需要查出他是什么异能,有对应的仪器,放心不会对他造成损伤的。”姚先生指指椅子,“你可以全程看着。” “没事的。”都已经进来了,付之南也没打算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安抚好老变态之后听话的坐到椅子上。 有工作人员过来把付之南的手腕固定在椅子上,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耳机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严廷白看着担心,这东西戴上会不会回损失, “这是放大人异能的机器,放心没事的。”姚先生还安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手机大小的仪器,“当异能被瞬间放大,大到足够被我们的仪器捕捉时,我们检测到异能,机器会给出分析。” 严廷白根本不想听姚先生说什么,只在意南南会不会出事。 “好了,开始吧。”姚先生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看向工作人员点头示意。 付之南有些害怕啊,慢慢攥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 随着工作人员按下开关,付之南大脑一阵电流窜过,双手紧握成拳,连脚趾都开始蜷缩起来。 脑海里的电流慢慢在积蓄,慢慢的在积蓄。 “唔————”难受得付之南小脸紧皱,指甲都陷进肉里。 “宿主,我觉得我也受到了影响。”系统也觉得涨涨的,好奇怪。 “好难受啊,严廷白好难受啊!”付之南拼命甩头,想把那个胀痛感甩出去,“严廷白,难受!” 严廷白在一旁看得心疼,终于还是忍不下去,大跨步上前想要去救人,“南南!” “等等!”姚先生拽住严廷白,“到现在都没有检测到是什么异能,你如果上去会被弄死的。” “可是南南很难受啊!” 身体承受的临界点到了,付之南猛地睁开眼睛双目赤红,“啊!!!”身体的一股能量喷薄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只感觉一阵风把所有人都掀翻,就连姚先生和严廷白这样的SSS级异能者也都难以幸免。 付之南双目赤红,挣脱开手上的皮扣,扯下头上的仪器,终于把恼人的电流断掉。意识也恢复一丝丝清明。 “严廷白。” 付之南歪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变态。明明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大雾,却还是能从身形辨认出是老变态。 “严廷白,要抱抱。” 付之南只是张开双臂,脆弱得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南南。” 下一秒,付之南脚一软晕倒在地。 “南南!”严廷白把人抱在怀里才发现南南全身都在发抖,后背都是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南南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等系统从电流中复苏之后,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卧槽,这个姚先生找死真的有一套。” 姚先生也是没有预想到付之南会爆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是从未遇见过的力量,连仪器都被震坏了。 这一波力量,像是涟漪一样四散扩开。 “南南,我们回去。”严廷白打横抱起南南,也不想管这里破事,等南南醒了之后再去找姚先生算账。 “完蛋了完蛋了。”系统只觉得完蛋了。 付之南晕过去其实感觉也没多久就醒了,应该是意识清醒但是身体没有醒,能感知身边发生的一切,身体去没有醒。 能感受到老变态握着他的手,但是付之南醒不过来, “南南,我不应该把你带到这里的,我们应该离开,哪怕被追杀我们都要离开。”严廷白懊恼。 没有保护好南南,怎么会那么没有用。 “如果我坚持不带你去的话,那个姓姚的也不会说什么,都是我不好。” 昏沉之中,付之南又昏睡过去。 这边姚先生也奇怪,所有的机器都被付之南的异能震坏了,而且这一座大楼内所有的电子产品,或多或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这是什么可怕的力量。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八) “这样强大的力量我们见都没见过,付之南绝对是个好苗子。”姚先生看着已经开不了机的仪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但此时危险已经逐渐向安全地逼近了。 付之南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才能睁开眼睛。 “南南,你醒了?”严廷白的心放下一半,“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给我看看。” “我?” 难受倒是没有,但是付之南觉得自己好舒畅啊。身体充满力量的感觉,举起双手,“我觉得我好像能打十个。” 不仅是十个,甚至一百个都行了。 “完蛋了!”系统叹气,“所有的丧尸都收到了信息,朝安全地来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付之南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叫做丧尸都往这边来了。” “你爆发的那股力量太恐怖了,几乎波及了全世界。现在所有的丧尸都已经超这边来了,不是完蛋了是什么?” 听到这消息,付之南脑袋嗡一声,“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全身通透了,精神力更坚固了?”系统叹气。 “是,是有那么一点。”付之南张开双手,有些意外的看着掌心。有种身上能量充沛的舒爽感。 “因为你的能力得到开发,已经登顶,原主都没有你这样的能力。”系统叹气,“那个姚先生作死是真的有一套啊。” 现在的宿主,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句:无敌。 无敌到什么程度?就算是世界上所有丧尸都在宿主面前,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变成丧尸,宿主都能控制。而且随着丧尸增多,自身能量也会增加。 本来宿主的异能就是最高的,加上那个什么点击测试,唰一下打开了宿主的任督二脉,把该激发的不该激发的都激发了。 “你现在要灭世也是绰绰有余了。”系统叹气。 “是因为那个电击吗?”付之南双手握拳,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身体里游走。 “是的。” “南南,你怎么了?” 严廷白看南南发呆,还以为是因为电击不舒服,拍拍南南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难受?” “没,没有。”付之南摇头,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老变态,“我觉得我变得更强了。” “啊?” “就是,我本来是没办法操控我身体里的力量的,但是电击过后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而且而且我能感知到一大批丧尸,不对,是世界上所有的丧尸都往我们这里赶来了。”付之南 看了眼老变态的神色,“是你想打那样。” 这个消息虽然震惊,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是因为你的那一次能量爆发?”严廷白稍稍缓神马上就问出两个问题,“是朝安全地吗?” “是,整个安全地的人都可能会嘎。”付之南低下头,“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有控制好体内的异能。” “这怎么能怪你!”这件事南南也是受害者,根本就是姚先生多事,“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头疼或者哪里不对劲。” “没有,我觉得我精神舒畅。”付之南挠挠头,有些难为情,“还能打十个。” 放在平时,严廷白或许还能附和的笑一两声,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行。 “南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救下安全地的人,我们需要去找姚先生坦白,说你的异能是这种,第二种就是我带你跑。” 严廷白把选择权交给南南,给出选择时也没有偏向哪个选项,就是希望南南自己做决定。 绝对的尊重。 “这样啊?”付之南有咬住下唇,也陷入沉思。 救人还是灭世呢? “灭世的话,谁给我做大白兔奶糖呢?”付之南想到奶甜味摇摇头,“我总不能指望那群丧尸来给我做糖吃吧。” 听到这里,严廷白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揉揉南南的脑袋,“你想好咯。” “我想好了。而且,你想想我的异能那么恐怖,但也是基于有丧尸的前提,如果没有丧尸我的异能这就没有用,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虽然付之南是丧尸但还是决定救人。 “那我们去找姚先生说明白情况。” 等两个人到的时候,姚先生在开会,在跟S级异能者解释刚才那个能量的事情。 两个人被挡在门口。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严廷白推开挡在门口的警卫推门闯进去,“姚先生,我们有话要说。” 姚先生正在安抚众位异能者,被打断心里不舒服。 “你们闯进来干什么?” “我们有事情要说、”严廷白先把南南护在身后,挡住下面那群人不善的目光,“姚先生,现在几乎全世界的丧尸都在往这边赶。” 闻言,坐在下面的人瞬间直起腰。 “你在说什么鬼话?”姚先生却不太信,因为计划才进行到一半,只是把武器准备好,还没开始等下一步的计划。 “不是的。” 付之南从严廷白背后探出个头,哑声解释道,“姚先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异能吗?我醒了才知道,是是控制丧尸。” 最后这一句话虽然小声,但对在场的众人绝对是晴天霹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探出来的哪那个小脑袋上。 吓得付之南又缩回去,“我,我能感知到丧尸往这边赶,所以”后续就没有说了,已经吓得口齿不清。 “怎么会有人有控制丧尸的异能?”下面的人带头起来反对。 但姚先生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紧攥着严廷白一副的手上,再思考那个能量波,那么强大,强大到异能者都受到波及。 “闭嘴!”姚先生第一次发火,呵住底下嘲笑嬉笑的声音,“安全地有丧尸,你跟我来。” 要验证的最好办法,就是现场试验。 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趣,纷纷表示要去参观一下。 付之南躲在严廷白的怀里,想要躲避那些人探究的目光。 “就那么个胆小的货,能控制丧尸?” “怎么可能。” “就是。” 那些异能者一个个心高气傲的,那里看得上付之南这样的蠢货,而且看起来还那么胆小,说话都说不利索。 这些人说话都不控制音量,甚至故意想让付之南听到。 姚先生没有阻止众人的议论,因为他心里也是半信半疑。 “南南别听。”严廷白把南南纳入怀里,用手捂住一边的耳朵,“只要听到我喜欢你就好了。” “嗯。”付之南表面上装的害怕,实则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这群憨批。都不知道丧尸被解决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你们能不能活过第一年都不一定。正所谓兔绞死走狗烹,等丧尸除掉,第二个就会拿异能者开刀。 不要去相信统治阶级,他们只在乎自己权利是否稳固。 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圈养丧尸的园子,这里关着有百来个丧尸,都是用于实验研究的。 用一人半高的围墙围起来一个院子, “你可以控制他们做什么?”姚先生带人来到围墙上,指着底下的一群丧尸,“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不行。”付之南摇头。 付之南和系统研究过,现在的情况可能偏向于群体控制,如果是一个丧尸和一群丧尸都没有区别。 就好像你使用的工具,一个丧尸是一个整体,一群丧尸也是一个整体,没办法分开控制。 “我就说怎么可能控制丧尸。” “吹牛吹大发了。” “就是。” “闭嘴!”严廷白听不下去,南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展现自己的异能,他都还没看过,要是被这群人七嘴八舌吓到,怎么办? 众人虽然不满严廷白但是也没有一个敢跟他犟嘴,一个SSS级的异能者,拥有绝对的能力秒杀比他低级的异能者。 “有什么好嚣张的,说不定只是哗众取宠,控制丧尸的异能那么多人从未见过,如果真的可以控制,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另一个SSS级异能者不怵严廷白,双手抱胸讥讽道,“没必要浪费我们时间。” 姚先生不好阻止,毕竟也是SSS级异能者,没必要去得罪。 “就是!当我们是傻子骗!” 有了人撑腰,其他人言语更加放肆。 “他被丧尸咬过吗?没有被丧尸咬过就变异?而且还是什么狗屁控制丧尸的异能者。” “要是他能控制丧尸,那我跪下来给他磕个头吧。” 付之南听着他们的话,原本走到墙边又缩回来,藏进严廷白的身后,不敢再见人。 “你看看,自己先退缩,就这还是异能者?”高阁冷笑,就这幅样子,哪怕是异能者也没什么用。 看到丧尸异能还没施展都吓的腿软。 “南南别怕,去吧。”严廷白揉揉南南的头发。 “去!”连姚先生都没有什么耐心,那么多人陪你玩,你最好能有点东西给我们看。 “嗯。” 付之南乖巧点头,越过众人走到围栏上,看向底下的丧尸,不多也才百来个。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抬起手。 我在末世当反派(十九) “跪下!” 此时所有人都往下面探头。 恐怖的事情也发生了,所有的丧尸应声跪下。 失去理智没有思维的东西,居然真的听话跪下。 “趴下。”付之南手一压。 丧尸也应声全部趴到地上,像绝对忠诚的子民对待他们的王,绝对服从绝对忠诚。 “起来。” 付之南第三声指令,丧尸也从地上爬起来。 展示完自己的异能,付之南转头扭捏的看向姚先生,“大概就是这样的异能,刚开始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后来在实验室之后,我醒来才发现我身上有这样的异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的。” 说完,还看了眼严廷白,仿佛在询问我这样说对不对。 严廷白点点头。 “没,没事。”姚先生从震惊里回神,眼睛发着光,看付之南的眼神好像发现什么宝贝一般。 “这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样的异能是连姚先生都没有想到的。 姚先生想伸手去触碰付之南,可手却被严廷白挡住,只好把手收回来,“没事的没事的,这不怪你不怪你。” 姚先生控制住激动的心,没想到会意外发现这样的宝贝。 “那你是全部丧尸都能控制还是说一次性只能控制多少?还有控制是怎么控制的,是意识操控还是?” 现在的姚先生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没有数量限制,控制的话就是一群丧尸是一个整体,无数丧尸也是一个整体。我只能控制他们这个整体,没有办法分个人控制,还有就是,就是能控制行进方向之类的。”付之南故意透露这个消息。 果然,姚先生一听这话眼睛都亮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样真的是天助我也,还需要什么声呐,把付之南放在那里就好了。本来计划就因为怎么才能把大批丧尸引到指定点,但现在付之南能解决。 付之南看姚先生这样,大概也是get到自己意思,也就没有说话。重新躲回严廷白的身后。 和方才睥睨天下的气势不同,又变成一副乖巧怯弱的样子。 “没事没事。”姚先生现在哪里敢对付之南动手动脚,这是个宝贝疙瘩,是人类的希望,“你,你没事的没事的。”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姚先生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严先生,你带他去休息,接下来的一切交给我。” “好的。”严廷白扫了眼还在震惊中的其他异能者,忍不住冷笑。 这群人现在说不出话了。 付之南被这群人热切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藏进严廷白身后,避开众人的目光。 “南南,我们先回去吧。”严廷白揉揉南南的脑袋,这群人根本看都不想看。 这些自以为是的异能者,现在知道自己之前说的多傻i逼了。 见付之南要离开,异能者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两个人通过。 现在大家都在为一件事震惊:这个世界真的有控制丧尸的异能。 严廷白护着南南回去,迎接所有人或崇拜或敬畏的目光。 付之南知道,不到下午这件事肯定传遍整个安全界,不,是会传遍所有安全地。付之南俨然是全人类的希望了。 “系统,你说全人类的希望居然放在一个丧尸身上,是不是有点离谱了?”付之南也感慨:怎么就混成全人类的希望了。 系统:“确实,但你觉得你是人类,所以你就是人类。” 等回到家里,严廷白终于能抒发激动的心,一把将南南抱起来,转圈圈,“南南真棒。”刚刚控制丧尸的南南也很可爱。 奶呼呼的,却一脸认真。像是一个帝王睥睨天下。 “南南我怎么那么爱你呢!” “你先放我下来!” 付之南被晃得眼晕,抱紧老变态的肩膀,“严廷白,你你先放开我!” “放开放开!”但这一放直接放到卧室的床上了,严廷白将人按倒在床上,“南南,我真的没想过你的异能会那么厉害。” “也不知道算不算异能。” 付之南食指抠着严廷白结实的胸肌,“我还是丧尸啊。” “但是,你是丧尸为什么敢做ct扫描。”严廷白握住胸口作祟的手,拉倒唇边亲了亲,“嗯?” “我说了我只是血液问题,其他的都好好的啊。”付之南环住老变态的脖子,“接下来姚先生不知道要怎么做。” “有我保护你。” 严廷白俯身亲了亲南南的唇珠,“害我担惊受怕那么久,能不能给点安慰?” 付之南咬住下唇,支起身子亲了亲老变态的蠢,“现在好了吧?”知道这段时间确实辛苦老变态。 “只是这样吗?”严廷白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这样可安慰不了我啊。”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咬牙附耳过去,弟弟喊了声,“爸爸。” 本来严廷白只是想再骗南南一个亲亲,结果被这一叫就ing了。 “南南,你再亲亲我。”严廷白把南南的叫圈在腿上,自己坐直起来,两个人这样面对面贴着,“南南好厉害。” 付之南被顶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红了脸,“你怎么就就这样了。”我不就喊一声爸爸,至于嘛。 “南南。” 严廷白蹭着南南的肩窝,“至于。”这一声可把严廷白喊得人生都都圆满起来。 “别这样。” 推开身上像狗狗一样的老变态,付之南被蹭得发痒,缩起肩膀想把人推开,,“好了,别闹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严廷白俯身含住南南的胸口,“我好喜欢南南啊。” 语言间难掩痴迷。 “南南。”严廷白从胸口一直亲到嘴角,“南南我就不脱衣服了,不然挠到我就不好了。” “你!”付之南咬牙,“你不脱的话我很尴尬啊。” 坐到最后只有我脱衣服,多尴尬啊。 “洗澡的时候脱给你看。”严廷白双手拉住南南衣服两边的衣角,用力往上一提圆领的长袖T恤就被脱下来。 “南南,好可爱。”严廷白是对着胸口夸的。 付之南本来还想着;老子当然可爱。可一低头就看到严廷白眼神落在胸口处,这才知道他说的什么可爱。 “老变态!” “是是是,我是老变态。” 严廷白把人放到床上,“老变态最喜欢欺负你这种小可爱,怕不怕?”先把衣服剥干净,“小可爱,真可爱。” “可爱就可爱,反正你大就好了。”老子就是负责可爱。反正从小到大也不喜欢男人。付之南刚说完,脸有红起来。 付之南不喜欢女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那个妈妈。 “是是是,我负责动南南负责躺着就好。那我们换个姿势,你趴着好不好?”严廷白拍拍手感十足的臀部,“怎么样?” “哼!”付之南轻哼一声,咬住下唇盯着老变态看了许久,才泄气一般转身趴到床上,叹了口气。 “南南真的好爱你。” 严廷白真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咬南南。但是这奶白的肌肤,细腻如凝脂,不能咬真的好可惜啊。 “唔!”付之南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攥紧床单。呜呜呜,老变态越来越不当人了。 “南南,好喜欢你。”严廷白掐着腰,恨不得把南南融化在身下。这样两个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唔哈~~” 付之南现在只想给老变态一个大逼兜,别那么深! 当然,严廷白也是说话算话,做完之后趁南南还有点意识但不多的时候,把人抱进浴缸里,再当着南南的面脱衣服洗淋浴。 “现在衣服脱了,南南开心了吗?” “不开心。”付之南头斜靠在浴缸边缘,歪头看向站在外边洗浴的严廷白,有些诧异:难道我真的是黑洞受? 就这还没觉醒的分量看着就吓人,真的是我能承受的? “是的,没有错。”系统出言解释,“你就是黑洞受。” 悲痛。 付之南双手捂住脸,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变成黑洞受,真的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南南怎么了?”严廷白洗完用浴巾围住再走到浴缸边,“是不是哪里难受?” “不是。”只是对自己的属性产生怀疑。付之南摇摇头,看向老变态的跨部,我要是有那么大,小便池都直接站到别人身边好吧。 “小笨蛋。” 严廷白揉揉南南的头发,“接下来姚先生可能会给你准备一些任务,你别担心,要是不想做就拒绝,大不了我带你逃跑。” 现在的严廷白,用职务之便黑入所有的程序里,完全可以找到一条合适的路带着南南逃出安全地。 “姚先生会要我干什么?”付之南歪头问道。 严廷白:“他一定会让你把丧尸引到某个地方去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就别去做,我永远支持,南南。” 闻言,付之南点点头,“我知道的。如果我决定不了会问你。” “你要依赖我,”也只能依赖我,严廷白笑得温柔,把冒起来的占有欲藏好,“好了,我抱你起来穿衣服。” “好!” 明明已经十点多,两个人都打算休息,门铃就被按响。 我在末世当反派(二十) “是谁啊,那么晚?”严廷白把南南放到床上,出去开门。 “怎么是你?”看到他的那一刻,严廷白的表现不怎么好,“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小南。” 卧室门没关,付之南从床上下来,哑着嗓子问道,“是谁啊,严廷白。” “是我!” 粱淮序比严廷白应的快,擅自挤开人钻进屋子里,“小南,你还好吗?” 饶是情绪再稳定的严廷白此时也有些恼怒,“你不该擅自闯进我和南南的家,至少也该问一声吧。” “小南!”粱淮序才顾不得什么这是谁的家,“小南!”闯进去就开始叫人。 “梁哥?” 付之南只穿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走出来,衬衫是严廷白的。穿在付之南身上松松垮垮的只遮住臀部,领子大得露出锁骨和半个胸膛。 粱淮序乍一见此景,愣在原地。 “南南。”严廷白两步上前用身形挡住南南,附耳哑声提醒道,“不要穿着这衣服见客,不太适合,” 耳朵一被吹风,付之南软了腰半靠在严廷白怀里,点点头。 “不好意思,梁先生先在客厅坐一下,我给南南换了衣服过来。”说完,严廷白才不管那么多,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粱淮序无奈,只能叹气折回客厅的沙发坐下等。 本来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可是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插不进去。 等房间再打开付之南已经被按着换好一身衣服,乖巧的跟在严廷白后边,打招呼,“梁哥你好啊。” “小南!” 粱淮序这一次来主要是祝贺,另外就是想询问一下细节。因为小南是没有被感染过的,为什么有异能呢? 还有,有那么强大的异能为什么不知道呢? “梁哥。”本来付之南是要坐到梁哥跟前,结果被老变态硬生生掰回到身后,此时两个人隔着一个严廷白。 离得有点远,都不方便说话。 粱淮序:“小南,你被感染过吗?为什么有异能。”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但是觉醒异能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前都没有想到我还有异能。” 付之南老实作答。 “今天下午所有人都在传你有控制丧尸的能力,我刚开始以为是假的。可是我也认识SSS级的异能者,他们说是亲眼看到的。” 说起这个,粱淮序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小南好像一瞬间成了焦点。但小南如果有这样强大稀有的异能,是不是不需要靠严廷白了? “是啊,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但被姚先生那个电击刺激到了,所以发现自己的异能了。”付之南哑着声音点头。 听到南南的声音有点哑,严廷白主动站起来,“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主要是给南南倒茶,嗓子都喊哑了。 “小南。” 等人一走,粱淮序心思就活泛起来,“小南,你现在有异能,已经不用受制于人了,你知道吗?” 付之南挠头,“受制于人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和严廷白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是SSS级异能者吗?现在你的地位更高,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他了,你自由了知道吗小南?” 粱淮序实在没有勇气说出你可以跟我在一起的话,但也衷心希望小南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我很喜欢严廷白啊。”付之南知道粱淮序的意思,也明白他是好心。 老实说付之南对粱淮序还是挺有好感的,很清醒的知道身处什么境地,知道照顾他人的情绪。 “你!”这个答案其实粱淮序是有有所察觉的,但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不死心。 不死心的想要求个死心。 严廷白假装在厨房泡茶,实则趴在墙边偷听。听到南南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心里跟裹了蜜似的。 这小孩没白养,知道喜欢人。 开心! 严廷白泡好茶端出去,“来,喝茶。”托盘里两杯红茶一杯冰糖雪梨水。把冰糖雪梨水段给南南,再把红茶给粱淮序。 “谢谢。” 付之南接过冰糖雪梨小呷一口,甜的眉眼弯弯,狗狗眼都在闪光,“好好喝。”好甜好甜好喜欢。 严廷白揉揉南南的头发,心里甚是满足。 在一旁的粱淮序用喝茶掩盖自己的失落,看情况看个人好像很好,已经没有插足的机会。 来的太早好像也没什么用。 粱淮序什么都没问,但却什么都知道了。喝完茶跟小南唠几句就回去了。 “梁哥来做什么啊?”付之南送走梁哥门刚关上,就被老变态打横抱起来,无奈只能圈住老变态的脖子,“只是来看我的吗?” “应该吧。”严廷白知道却不打算说。 看起来这个粱淮序很聪明,看一眼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不必再敲打。 “我们回去休息,你肯定是累了。” 付之南:“嗯。”累了是有点,被日的腰酸。 付之南也是累极,刚躺下就睡着。在老变态怀里钻来钻去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就窝着就不动。 搞得严廷白只能为了适应南南睡觉的姿势,一整个晚上都不敢动。 这一觉睡得舒服,睁眼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 “醒了?” “醒了。”付之南眼睛还没睁开就伸个懒腰,还以为这句醒了是老变态问的,结果一睁眼发现床边是空的。 “是我啦。”系统叹气,就宿主那么依赖老变态,还说不喜欢? 此时此刻付之南不想起来,就藏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打着哈切语气不善的问系统,“干嘛?” “姚先生在门口等了一个早上,你要不要见一下?”系统提醒。 “一早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嘴上这样问,付之南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反而还把被子拉过头顶,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摆烂模样。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救世主,是世界的希望。他等你不是应该的吗?有能力的人摆个谱意思意思,不是挺好的吗?” “确实。”付之南第一次觉得系统识趣。 那就让他等着吧,想起再起。 就是这一拖,一直拖到十二点付之南才悠哉悠哉的起床去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后右手搭在门把手上,左手揉揉脸,“开演开演。”一推开门就看到客厅里站着好几个人人,装出一副惊吓的样子马上缩回去。 “付之南!” 姚先生没想到又是这一幕,有些无奈的叫住付之南,“我们来是有事请你去一趟的,有空吗?” “有的。”隔着门付之南还是不太敢大声说话,“但是,严廷白在不在啊?” “在的,我会让他来带你一起去。”姚先生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都能掐出水来了。 这可是全人类的希望,不能吓到他。 付之南:“那,那我等严廷白回来,我们再去吧。” “好。” 严廷白被匆匆叫回来,本来是那边有程序上的问题才请教他,还没处理好又被叫回来。 “麻烦你带着付之南去参加一个会议。” “好的。” 有严廷白在,付之南就敢走出来。两个人悠哉悠哉的吃完午餐才出发去参加会议。 会议是所有安全地高层参加,针对付之南一个人夸夸大会。 那群老狐狸夸人真的是一套一套的,把付之南夸的差点飘起来。 等夸完之后再说了计划。 这群高层打算用付之南去引诱那些丧尸,让丧尸全都到达指定地点,在投放炸弹。这样就能一劳永逸。 之前是打算用音响或者是声呐,但后来发现不太行。 因为那些声音在没有吸引丧尸之前就会把人类的精神系统和听觉系统摧毁,所以计划就卡在这一步。 付之南全程听完,也没多想点头答应,“好的,” 这爽快的态度让一众高层都诧异,准备好的条件和好处一个都没有用上,就同意了?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准备啊?”付之南看向姚先生。 姚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刚开始姚先生还以为付之南会狮子大开口,进入高层。但是在对上那双单纯眼睛后,是自己错了,人家就是单纯的想做这件事,无关其他。 只是单纯为了人类罢了。 “没事,有廷哥保护我。”付之南对上严廷白的眼神,满满的信赖。 “嗯,我会保护你的。”严廷白握紧南南的手。 “我不知道怎么做,什么那么准备好之后告诉我吧。”付之南小眼神看向严廷白,“或者跟廷哥说也好。” “好,好!” 诸位高层都没有什么异议。 姚先生:“我们会尽快的。你现在就什么都不用管,就好好的养足精神,我们的准备工作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你可以吗?” “可是,已经有大批丧尸朝安全地来了,不到两天可能就回到,所以你们还得尽快。”付之南能感受到越来越强大的力量,是因为丧尸越来越近了。 “没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昨天开会已经通过,要倾尽所有力量保护付之南,消灭所有丧尸。 大敌当前,哪怕各高层的老狐狸再多把戏,也知道安内必先攘外的道理。 我在末世当反派(二十一)(内含新位面) “那行吧。” 简单会议开完,付之南就跟严廷白回去。 出会议室的时候,严廷白攥紧南南的手,“南南,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丧尸伤害到你的。” “我相信你的。” 到了晚上,已经开始有小股的丧尸潮开始攻击付之南所在的安全地,异能者就还有轻重武器都轮番上阵。 外边的炮火声不停,可这一次大家居然都不害怕。 因为付之南的异能和计划全安全地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人类绝望的反抗,是充满希望的礼炮。 大家都很想回到从前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 这三天,付之南也没出门,就待在家里和廷哥一起。直到第三天晚上,姚先生亲自来请,说是事情都已经准备好。 “我们会派飞机把你送到我们选定好的地点,还需要你再遭受一次电击,激发出自身的异能。在丧失来之前,我们会把你接走,再看情况投放炸弹,你能接受吗?” 姚先生的计划是也是付之南想到的最优解,但该演的人设还是要演的。 付之南转头看向严廷白,眼神询问。 “好。”严廷白点头,“但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好。” 事情就那么敲定,姚先生赶紧带两个人出发,坐上飞机赶往指定地点。 “南南你别怕。”严廷白把南南护进怀里,“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 “等事情解决完,我们偷偷的跑吧。”付之南窝在老变态的怀里,附耳压低声音说道,“假装死在这一场意外之下。” 飞机飞行的轰鸣声正好盖住两个人的说话声。 “嗯?”严廷白没想到南南会突然说这种话。 “解决完丧尸,接下来就是我们这些异能者了。”付之南担心老变态的安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啊,这个事情严廷白这两天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但是就不知道怎么解决。 现在异能者是有用,但是以后呢?以后就不一定了,当危险解除,身负异能强于普通人的异能者就成了新的威胁。 何况那群异能者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思及此,严廷白点头,“好!”假死然后藏起来,绝对是最好的办法,“我带你去我的故乡,哪里长满了好看的翠雀花。” “好。” 整整七个半小时的飞行才到预选的地方。 这里的地形很适合,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小城市。大山将整个小城市牢牢裹住,如果丧尸都聚集在这里。 然后周围都布下火力,易守难攻之下是个好地方。 工作人员在城市中心改装一个实验室,加上严廷白和付之南,总共就只有五个人赶过来,其他的三位都是工作人员。 “请。” 付之南听话的坐到椅子上,但看到那个类似耳机的东西还是有点害怕,攥紧拳头看向严廷白。 “放心,南南我在这里的。”严廷白揉揉南南的脑袋,“一切都有我。”虽然心疼,但不得不继续。 “嗯。”付之南深呼吸一口气,把类似耳机的东西戴上。 工作人员把严廷白赶到门外,自己在房间里操作。 此时的付之南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木偶,任由他们操控。心里有预感:如果不逃走的话,只怕下场也是这样。 付之南其实没跟严廷白说完全,他怕的是异能者会成为人类重建家园的养料,然后被榨干成渣最后丢弃。 千万不要小看人性。 “好了,可以开始了。”付之南闭上眼睛。 “宿主,我要暂时关机一下。否则电流影响到我可能会乱码。”系统说完滴滴两声,直接关机。 付之南先是察觉到太阳穴慢慢的一阵阵细微的电流钻过,随后电流逐渐加大全身的肌肉也逐渐通电。 被电得全身一颤一颤的,付之南开始调动身体的异能,想少受点苦。 但是工作人员接受到的命令就是无限制榨出付之南的异能,这样才能吸引全部丧尸。 所以在看到测试仪器亮红灯,显示已经达到不可控值时,另外的一个工作人员还在加大电量,丝毫没有顾及付之南此时苍白的脸色。 “是不是好了?”严廷白看着不对劲,拼命开始敲门,冲里头喊,“是不是好了?” 工作人员不为所动。 看到已经能凝结成实质的能量迅速一圈圈的往外扩散,却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付之南刚开始还配合的调动异能,可是随着电流越来越大,身体已经逐渐受不了了,全身开始发抖。 “妈的!”心里暗骂一句,他们就是要老子死!草! 也不想再配合,直接让异能爆发。 “啊!” 强大的异能将所有人都掀翻,摔倒在地上。连门口的玻璃门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严廷白被碎玻璃割得满手是血,但还是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抱起已经昏厥在椅子上的南南,“南南,没事吧?” “南南?”抹掉额头的冷汗,严廷白能看到南南嘴角抽i动,还有手指头。这群人真的毫不留情。 “好了。”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可以回去了。” 严廷白看向南南,再看了眼这些工作人员。 “好。” 等人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异能不仅吸引来丧尸,还把飞机程序都影响,已经飞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驾驶员操控不了飞机,甚至转换成人工驾驶也不行,“为什么会这样?” 不仅如此,所有的电子设备也都统统没有作用,联系不到外边了。 也就是说这五个人,已经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应该的啊。”驾驶员还不信,一直试图尝试开机。 严廷白抱紧怀里的南南,“没有用的,南南的异能被激发的时候会影响到电子设备。你们忘了安全地的那一次吗?无线电程序坏了一天,废了很大力气才修好的。这一次能量更迅猛,都坏了。” 现在的严廷白已经可以确定姚先生的目的,那就是榨干南南,再把这群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姚先生明明知道南南的异能会摧毁通讯设备,却还是使用这种需要电子控制的飞机,意图很明显。 “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驾驶员愕然,因为接任务的时候没有通知这件事。 现在丧尸肯定都朝这个方向来。 “你们自求多福吧,就算要死,我也要陪着南南一起死。才不要和你们这群人在一起。”严廷白下了飞机跑到另外一架之前装仪器的飞机上。 就打算两个人死在这里。 “怎么样了。”付之南晕晕乎乎,身体还在不自觉颤抖,“丧尸来了吗?” “来了、”严廷白把南南放到一边的副驾驶上,开始更改飞机程序。严廷白可以修复这个bug,但是不想帮那群人修。 几个人都几乎是在等死,已经成了安全地的弃子就不会费尽心思来拯救。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丧尸就成片成片的往这里赶。 姚先生紧盯着那个地方的动静,确定丧尸慢慢的聚集,直接投放炸弹。 一阵蘑菇云之后,百分之九十九的丧失都灰飞烟灭,连带着那五个人也跟着一起被高温吞噬。 剩下的一些就可以轻松解决掉,已经不构成威胁。 严廷白在最后一刻驾驶飞机离开那个小城市,逃离高温躲进另一个小城市里。 这是严廷白的家乡,自从爷爷奶奶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建立在半山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们不会分开了。”严廷白带南南来到开满翠雀花的山坡,“会在一起一辈子。” “好。” 虽然不往外走,但付之南还是能通过系统的描述得知最近异能者的下场,可能是天垂怜,人类研制出一种可能消除异能的药剂。 让所有异能者接种药剂,把他们变回普通人。 对此,付之南都觉得是天开眼,否则这群异能者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那一次强行榨干异能还是把付之南的身体搞坏,只不过十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最后还是撑不到十五年。 可严廷白只想守着南南,哪怕只是尸体,也想守着。 贪财小乞丐为了傍上首富不择手段(一) “宿主加油,已存复活值70.请抽卡。” “好嘞!”付之南信心满满,对于这个抽卡已经不在意,要紧的是抽到老变态啊。“来来来,抽卡。” 系统:“抽中的是贪得无厌卡人设卡,还有一个是谎话精的buff。” 付之南愕然:这两张卡真的是肉眼可见坏啊,听名字就知道不对劲。 “剧情是这样的,天下第一皇商上官家有个独子,在路上遇到强盗被一个人救下。你是刚好路过看到全程之后。在上官家重金求救命恩人时你不知死活的上去冒领,然后因为能说出那些经过,所以上官家的人也就姑且信了。你就在上官府为非作歹,最后主角受出现,你从中作梗。想要嫁进上官家,后来谎言被戳破,上官家就把你嘎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0-190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二) “哦!”听起来确实很坏啊,付之南刚纠结要怎么搞,眼前一黑就到了任务里。 此时的付之南已经坐在上官府的大厅里了。 果然是皇商,这装饰这气派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付之南觉得,比上上个任务的王府还要气派, 上上个位面,老色批虽然是摄政王,但是清廉节俭,所以屋内装饰居然比不过这里。底下坐着的是上好花梨木。 上首中间的桌子那青瓷花瓶插着一枝海棠花,看着极其雅致。还有中间的这个香炉,还是玉制的,角落摆放着珊瑚 虽然华贵但并不俗气。 “所以我一定要承认是我救的男主是吗?”果然是贪得无厌啊,付之南对这个人设谢之不敏。 德不配位必有秧灾,原主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要我来德不配位,真的是离谱。 “东家。” 隔着薄薄的帘子付之南听到外边有声音,下意识站起来。 绸缎帘子被掀起,春风夹着海棠花瓣闯进来,付之南突然想到:门口好像种着好多海棠花,现在应该开花了。 突然发呆,倒是没注意走进来的锦袍男子。 男人身材欣长,背挺拔如松如竹。头戴价值不菲的白玉冠,身着蜀锦天青蓝绣祥云暗纹长袍,手持纸扇,扇坠是鸽子蛋大小的玻璃种翡翠。 因是商人,所以头发梳起一半另一半披在身后,鬓角两缕长发在胸前。 虽是商人,但没有铜臭气,反而看起来温润儒雅,像是世家里饱读诗书的公子。称得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上官临走进来,就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站局促的站在原地发呆。 那张小脸奶呼呼脏兮兮的,可狗狗似的眼睛却没有焦距。 在发呆? “喂宿主,你在想什么?”系统叫醒宿主。 付之南被系统唤回神,一个激灵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双手像海獭一样蹂躏双颊的婴儿肥:是啊,怎么会突然发呆的。 “噗嗤。” 被笑声惊到,付之南才意识到人已经进来了。赶紧把手藏到身后,“你,你是?” “在下上官临。”上官临彬彬有礼拱手打招呼,扇坠的鸽子蛋左右摇摆十分醒目。 这一下就把付之南的目光吸引过去:这个玉看起来好贵好贵好值钱的亚子,估计够我吃一辈子吧。 上官临顺着他呆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扇坠,只觉得有趣。故意把手往左边挪了挪,果然扇坠子和这个小乞丐的眼睛也跟着挪。 有趣,实在是有趣。 “宿主,别被金钱迷了眼,你是要来干什么的你记得吗?”系统无奈。 这不是为了演出那种掉进钱眼里的感觉嘛。 “我!”付之南赶紧收回目光,低头看破烂的草鞋,“我,我!”我半天都我不出来,最后咬牙,“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噗嗤!” 上官临又忍不住笑出声,纸扇在手心一下下拍着,再打量面前的小乞丐,含笑问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天救我的人,是吗?” “啊?” 这个主角攻还真上道啊,我把我的台词让给他,他还真说出来了。不错子,孺子可教也。 “听说你回答出那三个问题,所以你就是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上官临凑近小乞丐,用折扇挑起下巴,笑问道,“是不是啊?” “我!” 付之南一时语塞,那慌乱的小眼神把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笨蛋演得是活灵活现,最后咬牙点头道,“你,你说是就是吧。” “噗嗤。” 这是上官临第三次被逗笑,收回折扇也顾不得脏,伸出左手揉揉乱如杂草的头发,笑道,“救命恩人,我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啊?哦。”付之南像是个木偶被推着走。 上官临一声,“来人。” 一群丫鬟小厮蜂拥而入,又把付之南簇拥推出去。 “奴给小公子洗个澡。” “是啊是啊。” 付之南被簇拥着往外走,出门时还回头看一眼上官临,突然有些怂了,高声喊道,“其实我不是!” “好好洗干净!”上官临打断付之南的话,笑得愈发温润。 付之南出去没多久,梅九就回来,先请安再禀告,“东家,救你的不是他。我查过了,他在那里但是没有出手救您。” “我知道。” 第一眼上官临就知道,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打跑二十多个土匪?而且还是那些人派来的土匪。 所以肯定不是他,但是他好可爱。 只要上官临想,他就可以是。 “是。”梅九把知道的说清楚,转身退下。 付之南被推到洗浴房里,被这群下人脱光按进水里,洗了个通透。皮都要被搓薄一层。 “没想到小公子看着脏兮兮,但这皮子是真的白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可能是因为不洗澡吧。 付之南皱起小脸,“有点疼。” “奴力道放轻些。” 被热水蒸的晕乎,付之南在水里泡了一时辰,皮都要泡皱。洗掉四五桶水,总算是洗干净身子和头发。 全身焕然一下,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又被推出去。 此时已经是能用午膳的时辰。 付之南被丫鬟领着到上官府的食厅。 在饭厅准备用膳的上官临听见喧闹声,抬起头就看到换上干净衣裳的付之南被推进来,多情的桃花眼一眯,竟忘了把手上的湿帕子递回去。 “东家,小公子洗干净了。” 付之南紧张得腿肚子打颤,都不敢直视上官临,头恨不得跟鸵鸟似的埋到地里。 上官临回神,把手里的帕子丢给下人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付之南跟前,干净温热的手掌掐住付之南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 “唔!”付之南被吓得全身哆嗦,嘴唇打颤,“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不是!” 上官临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付之南的嘴把话堵回去,“好了,一起用膳吧,肯定是饿了,是不是?” “是有点。”付之南摸摸肚子。 刚才被搓掉层皮,现在说起饿确实饿了。 “饿了就一起用膳,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若是都不喜欢,那就让厨房再去做。”上官临热情异常,把人牵到桌子边按坐下,“想吃什么?” “我,我都好。” 这些美味佳肴付之南见都没有见过,那溜光水滑的黄鱼,满满的一桌子也就认识这一道菜。 其他人都看不出什么,但就是两个字:好看! “来,用膳吧。”上官临热情的将人按在身边的椅子坐下,“想吃什么尽管说,别拘着,知道吗?” “好。” 付之南也是饿极,“那吃完我有话跟你说。”吃完再说,赚一顿饭也是赚。 “好。”上官临勾唇。 埋头开始吃,付之南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上官临撑着下巴看南南吃饭,真是可爱。食物把本来就肥嘟嘟的婴儿肥脸颊撑得更鼓,可爱到不行。 “来,尝尝这个灌汤黄鱼。” “唔,好吃!好好次!”这些美味,付之南吃过。但是要装出一副没吃过的样子尝一口眼睛一亮,也是费事儿。 埋头把饭的间隙,付之南想着:这样的人设是真的讨人厌,但该怎么才能淡化这种势利眼的感觉? 那就用有贼心没贼胆,怂兮兮的小可怜的样子来缓解人设带来的不适。另外就是要时刻注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话不要说。 否则就让人很不舒服,这话要说也得是被救的人来说,否则会引人不适。 不过,看起来这个主角攻很上道,什么话都说出来。反正只要我不直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话,事情就有回转的余地。 做事不能做的太绝。 “好吃吗?”上官临揉揉轻软的发丝,真是可爱啊。名字和人一样可爱呢。 “好次,好次!” 虽然好吃,但付之南胃口一直都小。吃了一碗饭和菜,再喝下一碗汤之后就饱了,揉揉肚子说道,“我已经吃饱了。” “就吃那么点?”也就一碗饭,上官临微微皱眉,握住南南的左手手腕。一只手握住还富裕那么多空隙。太瘦了。 是不是身上所有肉都长到脸上去了。 “我,我没事。”付之南想把手扯回来,可自己没什么力气,“我吃的本来就很少,所以你先放开我!” 闻言,上官临松开手摇头道,“不行,你太瘦了、得多吃点知道吗?” “可是,可是我很饱了我吃不下。”要吃再吃就要撑死,付之南连忙摆手道,“再吃我真的要吐。” “那就吃点消食儿的?”上官临也没强迫,对着梅九吩咐,“叫小厨房做点消食儿的点心,山楂糕之类的。” “是。” “我不吃酸的。那些酸的东西吃的我倒牙。”实在是接受不了果酸,吃一点那后槽牙就跟什么的。 上官临张嘴就来,“没事,厨子手艺很好,山楂糕能做成甜的。” “吃饱我们去走走消消食儿,怎么样?”上官临牵起付之南,一边往外走一边介绍,“海棠花开了满园,你会喜欢的。” “可是,可是我有话跟你说啊。”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三) “没什么好说的。”上官临安抚好南南,“这主要是你高兴,你高兴就好。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不,不是的!” “好了,别说了。”上官临用折扇抵住南南的双唇,摇头笑道,“这些事情都不用去理会,我们去赏花消食儿。” “好吧。” 经过这几次,付之南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真的是上道,还知道挡着我不让说,这不得表扬一波? 整个上官府都种满海棠花,此时又是海棠正好的时节,遍地都是海棠花瓣,踩上去又被碾坏。 “喜欢吗?”上官临把人带到园子里。 满园如锦如云的海棠花,中间一个小竹亭。小竹亭里头是烹茶的小矮桌,还有竹垫。 小竹亭在花瓣里影影绰绰,一瞧就是文人雅士对诗作画的地方。 高雅得付之南都觉得自己太俗气。 “走,去喝杯茶。”上官临牵着人,时不时捏捏小肉手。“最好的茶我都有,你想喝什么?” “我都好吧。”付之南坐到垫子上,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都太污染环境。 我那么俗气的人怎么配得上那么高雅,我不配。 上官临叫人奉茶,还一边跟南南聊天,说的是一些什么诗文,这茶怎么样怎么样。 付之南听的昏昏欲睡,对这些实在是没有兴趣。 “你不喜欢海棠花?”上官临看南南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有些奇怪但又恍然。 在吃饭的时候已经把南南的身世调查的一清二楚,自小无父无母在城外城隍庙住着,那么多年都是乞讨过生活,有时候坑蒙拐骗,做点骗人的小把戏。 别说读书,就算是书只怕都没见过。 上官临好像知道该怎么和南南说话了。 “这茶,价值千金呐。”上官临给南南满上一杯,“除却进贡的,都在这上官府,一两茶一两金。” “哇!”要说到钱,付之南就不困了。赶紧端起茶闻了闻,是金钱的味道。 上官临:“是不是很香?” “很香很香!”怎么可能不香,这可是黄金做的茶,付之南点头喝了口茶,金钱的味道就是香香。 “你喜欢?再来一壶?”上官临拍拍手,又上一壶不同的。 还有山楂糕之类的点心,两三盘点心放下下人退下。 上官临捻起一块山楂糕,递到南南唇边,“你尝尝怎么样。” “谢谢。”付之南想接过高点,却被上官临躲开,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来尝尝。”直接把糕点抵到唇边,上官临笑着催促道,“来尝尝,肯定不酸,很甜的。” 付之南就着上官临的手咬一口,山楂香是在的也不是那么酸。点点头道,“确实不酸,挺甜的。” “你喜欢就不枉费这一盘点心。”上官临欢喜, 付之南端茶掩盖窘迫。 两个人在小竹亭待了一个下午,坐的付之南脚都麻了,才听到有人来禀告说可以用晚膳。 “哇,那么早吃饭的吗?”付之南看向外边的天色,大约是春天,天黑的也慢。 上官临:“平时都是这个时辰,那你平日里什么时候用晚膳。” “不知道啊,讨到什么吃什么,有时候讨不到就不吃。但城里的人极好,经常有饭吃。”付之南说完,咬住下唇,“其实我只是个乞丐。” “辛苦了。” 上官临有些心疼,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南南旁边,揽过肩膀强行把蒙圈的人按进怀里,“没事的,南南以后会保护你的。” 怎么上来就牵扯上保护的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付之南?”付之南疑惑,推开上官临,“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啊。”还有南南这个称呼。 怎么听都好像老变态的专属吧。 “你来的时候不是自报姓名吗?问一下管事的就知道了。”上官临揪揪小肥脸,“还是不够胖,要多吃点。” “不是,你!”付之南挠头,一脸莫名其妙,“那你为什么叫我南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上官临笑道,“放心南南,以后我会护着你的,别怕。” 付之南皱起小脸。 这个人是不是老变态?居然那么亲昵,还有这个该死的熟悉感。 “好了,起来用膳吧。” 付之南只能跟着他乖乖的去,用完晚膳这天也暗下来。 上官临给付之南安排的住所就在他蘅芜楼的隔壁,隔着一堵院墙。 付之南纠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老变态啊?”难道也像是之前那样,只有字什么的有个白字。 真是奇怪啊。 这边上官临沐浴过后,带着一身水汽满背月色慢慢悠悠的出门。 “东家,您这是去哪里?”梅九提着宫灯跟在身后,这打扮也不像是要去书房看账本的架势。 海棠花的宫灯里面不是蜡烛而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比宫里还要奢侈。 “自然是去报恩。”上官临笑得那叫一个欢喜,纸扇展开,自得一派的风流。 “报恩?” 梅九瞧东家这样子,根本不是去报恩,是去吃人的吧。都说那位不是恩人,还去报恩这报的哪门子恩。 相比于报恩,梅九觉得是东家看上人家小乞丐,不折手段的想把人留下吧。 “话别那么多。” 上官临走到菡萏院门口,站定在门口的海棠树下,顺手折下一枝藏在怀里,转头对梅九说道,“灯笼给我,下去。” “是、” 梅九灯笼递过去,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左手宫灯,右手海棠花。上官临决定今日做个风流人。 付之南正要休息,衣服刚脱下躺到床上敲门声就响起。 “谁啊?”付之南起身到衣架跟前取下一件外袍披到身上,单手掀开珠帘走到正厅去开门。 “谁啊?” “是我,上官临。” 这天黑黑的来干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当然是来干你的,否则他那么晚来干什么。”系统默默翻个白眼。 就这个主角攻对宿主的态度,那真的把坏心眼都写到脸上,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付之南打开门,入目的是一直粉色的海棠花。再看就是上官临的那张俊脸,挂着浅笑,在莹莹烛火下格外柔和。 “你来做什么?” “送花给你。”上官临把手里的话塞过去,很自然的挤开南南进屋,“这花夜里开也好看。” “花我收到了,那你要回去了吗?”付之南试探。 这家伙真的想干我?可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耶,这,这多不合适啊。 “当然不回去!” 上官临只当这里是自己卧房,进去后把宫灯放到桌子上,取出里面的夜明珠端在手上,“我来除了送花还有事。” “什么事?”付之南觉得大事不妙,慢慢往后退。但眼神时不时瞥向那个夜明珠,看起来好值钱的亚子。 “当然是要以身相许啊!”上官临把夜明珠随意放到桌子上,借着亮光开始解衣服,“以身相许肯定是要的,否则怎么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呢?” “不好吧!” 付之南吓得双手捂住眼睛,就怕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不需要以身相许,给我点钱打发我就算了,真的不需要做的那么奇怪。” “钱我有的是,人我只有一个。”上官临脱下外袍还不想善罢甘休,又脱下里袍,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都丢到地上。 “所以,我觉得给你钱实在是在侮辱南南,还是得以身相许才是最真诚的。” “可是,可是给我钱就好了,你不需要这样。” 付之南一步步后退,后背都撞到门板上。转过身背对着上官临,“您不用那么麻烦的,给点钱打发完就好了。” “南南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上官临把人逼到死角,双手撑着门板,“南南你睁开眼瞧瞧。” “我不睁眼!”睁眼会长针眼。付之南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不理笨蛋。才不要睁开眼睛。 “这夜明珠可抵万金,你不想看看这夜明珠怎么在夜里发光的吗?”上官临附耳过去,“很亮的,也很贵的。” 听到很贵,付之南来了兴趣。 “很贵吗?”听到很贵,付之南才睁开眼睛,“有多贵啊?” “南南你看看,这夜明珠亮不亮。送给你好不好?” “好啊!” 一说起送这个,付之南可就不困了。一个转身这才发现掉进上官临的陷进里,夜明珠还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眼前就是上官临。 “你,骗我!” 上官临抬起南南的下巴亲下去,尝够了才松开。“不是骗,这夜明珠值钱也亮。我说的不对吗?而且,这夜明珠我有很多,送你一个也不是骗你。” 付之南巴巴的看着夜明珠在纠结,这东西看起来确实很贵。但是好像是要卖身才能得的吧。 “夜明珠一颗,够你一世无忧,南南不想要吗?”上官临引诱,食指和拇指捏住南南的耳垂搓揉,“很贵的。” “别,别弄我耳朵。” 弄得耳朵软也腰软,付之南靠在门上想把人推开,但又没有力气,“你别这样,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你把夜明珠给我就算是报答了行不行?”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很努力赚钱(四) “夜明珠不值钱,我才值钱。南南你不要点更值钱的吗?”上官临牵起南南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天下一半的米铺都是我家的,其他的田产庄子产业更是数不胜数。难道我不比这夜明珠值钱吗?” 上官家可是天下第一富商,还是皇商,家中出过好多宫里的贵人,高人一等。 “可是,可是夜明珠我可以卖掉,你又卖不掉。” 付之南嫌弃都要写到脸上,“你把夜明珠给我,我马上就滚,行不行?” “不行!”揽住南南的腰,上官临笑道,“我和夜明珠是一起的,不能分开卖。你要么就是两个一起要,要么只能两个都放弃,你选呢?” 这是奸商行为! 看了眼价值千金的夜明珠,再看一眼上官临。 付之南纠结许久,最后才咬牙道,“那,那你以身相许完就得把夜明珠给我,然后让我走,行不行?” “先做,做完我考虑一下。”上官临可太懂做买卖,也太懂揣测人心。 就看南南这一副踌躇纠结的样子,就知道有戏。 “夜明珠值千金,要是得了一颗后半辈子无忧了。”上官临还在引诱。不就是钱嘛?这种东西我有的是。 付之南动摇,“那你,你要怎么做才能把他给我?” 别问,问就是太值钱,要遵从人设。 “哪能叫恩公操劳这个,该我来操劳才是。”上官临一把将南南打横抱起,钻过珠帘朝床上去。 看来是免不了一顿日了。 “夜明珠,夜明珠!”要被日也要值得,付之南抬手指着夜明珠,“你别忘了那个,那个!” “知道的。” 上官临先把人放到床上,再折返回去拿起夜明珠回来,“南南。”把夜明珠递过去,“呐。” 把夜明珠接过藏进怀里,付之南这才放心下来,“其实夜明珠给我就够了,你真的不需要做那么多。” “不行!” 上官临义正言辞的拒绝,“金钱于我如粪土,我怎么能用钱来侮辱恩公对我的救命之恩呢?”一边说一边放下床帐。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怎么能随便就打发恩公?”上官临一踹鞋子上床,正好将南南圈在身下,“只能以身相许,以表敬意。” “其实我不是你的!” 后边的话没说完,付之南的嘴巴就被堵住。心里不由得叹气:果然就知道是这样,老变态根本就不在乎谁是恩公,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日我而已。 把话堵回去,上官临尝够这甜滋滋的唇才松开,“别说傻话,知道吗?” “知,知道了。”付之南咽下口水,这语气暗含的警告,当然是听懂了。 付之南只能怂兮兮的点头。 “真乖。”上官临很满意南南的识趣,开始剥衣服。 “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付之南用最后的意志拽住裤子,狗狗眼满是祈求,“你会后悔的。” “傻南南,我怎么会后悔?我等你很久了。”上官临掐住细腰,摇摇头,“还是太瘦了,得再多吃一点才行。” 每摸过一个地方,上官临就会摇头叹息道,“太瘦了,南南还是太瘦了。” “我自小行乞,又不像你吃得好穿得好住的好,怎么能不瘦。”付之南难耐的想要避开上官临的手。 温热的大掌好像带着魔力,不管触碰到哪里都好像烧起来一般。烧得人脑袋昏沉,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别摸了,唔~~” “是我的错。”只是一句小小的抱怨,就让上官临心疼的叹气,“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早点找到南南,也不至于如此,” 付之南:“不是,也不关你的事!” “没关系。”上官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香膏,“恩公请放心,我一定叫恩公如痴如醉,恩公不必客气,是我该做的。” 这香膏是桂花味的,打开之后满帐的甜香,把付之南馋虫都勾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是桂花香膏。”上官临挖一块出来在掌心揉化,用掌心略高的体温把香膏揉化之后,“恩公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都到这地步,看起来要躲也不太可能。 付之南抱紧攥紧手里的夜明珠,丝丝荧从指缝中透出。 “你轻点,我难受!”不太舒服,虽然做过很多次,但是每具身体的第一次都叫人不舒服,付之南攥紧床单,“你,你慢着点。” “放心,恩公。” “唔~~” 付之南脚刚要蹬开老变态就被握住脚踝,“你慢着点。” “很慢了。”上官临额头沁出汗渍,“乖乖的放松。” “我不会!”妈的,我做攻你来放松要不要啊?付之南最讨厌这些上面的人,动不动就说放松,自己技术不好还要放松。 上官临叹气,附耳过去,“南南放松,明天送个避暑山庄给你。”说完就转站胸口。 “真的?”一说送宅子,付之南好像又会放松了。 “不骗你,叫爹爹好不好?” 有付之南的配合上官临的探索之路轻松不少,没有那么多的阻碍,一击必中。 “唔!” “乖南南。” “避暑山庄,避暑山庄要给我。”这是付之南最后的要求。 “给你,都给你。” 虽然被日得很惨,但是付之南得到不少东西。翌日转醒时全身跟马车碾过似的,要一天的饭也没有那么累。 “唉。”腰好酸,付之南翻个身趴在床上。这底下的锦被太软和,睡得腰疼。趴着会舒服点。 “你昨天晚上大丰收啊,又是夜明珠又是避暑山庄的。”系统都没想到,一晚上宿主挣那么多。 付之南叹气,“都是拿命换的。” 上官临估摸南南已经醒了,放下手里的账册带着一大群的下人过来,推门进去,“南南醒了吗?” “没醒也被你吵醒了。”付之南叹气。推门恨不得用脚踹,怎么可能没醒。 “醒了就好。”“上官临掀开珠帘就看到南南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信步过去,”怎么,可是难受?“ 比起上官临的精神抖擞,付之南真的憔悴。 “难受,全身都难受,你的避暑山庄什么时候给我?”付之南还惦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说过的。” 上官临:“等你起来,用完早膳我就把地契给你行不行?” “好。”一听这话,付之南有起床的动力。 “来。”上官临弯腰把人从床上掺起来,朝外头的下人喊道,“过来。” 外边的下人鱼贯而入,手捧着什么金盆银盏青花瓷的痰盂,什么都有,什么看起来都是一个字:贵! “来。”上官临接过下人递来的方巾,先给南南擦擦脸,“后院有温泉,等今晚你要不要去泡一泡,舒缓一下。” “不要,烫死了。”付之南不爱泡温泉,一泡温泉就心慌。总觉得浑身被什么缠住,逃不了似的。 “好好好。”上官临也没有极力要求,顺着南南。洗漱好后才把人从床上扶起来,“我等你一起用膳。都在外边备好了。” 两个人在洗漱时,就有嬷嬷和丫鬟把饭菜摆好。到两个人坐下的时候温度刚刚。 “来尝尝这个桂花糕,你昨晚说很香,我今日叫厨房特地做了。” 说起桂花糕,付之南红了脸,“要你管。”抢过老变态手里的碗,吨吨吨把粥喝一半,“我自己吃。” “可是生气了?”上官临看南南那双带狗子的狗狗眼,一眼就能把魂勾走。叹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契,“你看,都给你备好了。” “这是什么?”付之南咬住犀角筷探头去看。那些字都不认识,原主只是乞丐,又怎么认识字。 “地契,昨晚说避暑山庄的地契。就在城郊,那一大片竹林后边还有个池塘。”上官临把地契奉上,“南南这下不生气了吧?” 看了眼地契,付之南接过再看两人,“我不认识字,你可不能骗我。” 上官临摇头叹气道,“怎么舍得骗你。”用帕子擦掉嘴角的水渍,“是真的地契,这样的庄子我不下百个。” 付之南这才心满意足的把地契收好,也对上官临有几分好脸色,“好了好了,吃饭吧,都饿了。” “好。” 吃下一碗粥和几块点心,付之南就放下筷子,“我饱了。” “还是吃得太少了。”就吃那么少,上官临都不知道怎么喂胖南南,“再吃一块点心,你瞧瞧这个很甜的。” 说到天,付之南才接过点心咬一口,甜还好但是味道挺好的。勉为其难全部咽下就撑了,“好了,真的吃不下,太撑了。” “嗯。”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上官临自己匆忙几口吃饱后才站起来,“我陪你出去消消食,赏花?” “不去。”付之南站起来伸个懒腰,“我要走了。”吃饱喝足,四肢都舒服起来。 一个夜明珠一个避暑山庄,够够的。 上官临:“你要去哪里?” “离开啊,我已经得到好多好多钱了,所以我要走了。”付之南摸摸心口,这里还放着地契,“你不是说,那个夜明珠价值千金吗?我想也够我下半辈子生活了。”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五) “这点就够了?”上官临摇头叹息道,“南南,这人该有点斗志才是,就这点就能让你感到满足?” 付之南:“我觉得很多了啊。”说完就想到自己的人设,追加一句,“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那就好。”上官临站起身,“南南要不要考虑一下,留在我身边,一天一百两。” “啊!” “一天一百两,当然床上的事情另算,如何?”喜欢钱?那没事,上官临有的就是钱,数都数不清。 付之南陷入纠结,一天一百两。那十天就是一千两,一年不就是三万六千两,只需要一年我就能一世无忧。 “而且,等南南离开后我赠你的东西都是你的,如何?”上官临一步步抛出诱饵,“绝对不会重新收回来的。” 这个条件太吸引人。 “那,那你。”付之南考虑半晌才问道,“那要一天一结,如果我要走你不许拦我,行不行?” “当然行!”上官临一拍扇子,“那就走吧南南,陪我一起去赏花。” “那你先把一百两给我!”付之南可不会傻兮兮的像昨天晚上那样被骗。 昨天晚上,这家伙拿着避暑山庄的地契一直威胁自己,一天晚上就差点把人干废,今天说什么也要先看到钱。 “梅九,去拿一百两的银票过来。”上官临也不急,只是这一百两银票太小,身上没带那么小面额的银票。 上官临之所以给一百倒不是小气,而是聪明。一百只是个基础,南南得到钱之后肯定会离开,用什么留住呢? 那就是更多的钱,一百两适合继续叠加上去。 等一百两银票到手,付之南才小心揣到胸口,宝贝的拍拍,“好了,我们去赏花吧。今天一整天就只用赏花是吗?” 要是只用赏花那可就太轻松了。 “走吧。”上官临没有回答,揽住南南的肩膀出门。 但对于赏花这事儿,付之南是没有多大兴趣的。而且也不爱还海棠,他喜欢那种大大一朵,花团锦簇颜色艳丽的。 比如牡丹,比如绣球。 两个人在廊下煮酒烹茶,上官临就坐在摇椅上看账本,时不时用手捻去落在书页上的花瓣。 付之南就在一旁吃点心,甜甜的桂花糕不错,多吃几块。 “就那么喜欢甜食?”上官临把账本递给身后的梅九,再接过茶盏小品一口,觉得一般便没喝了。 付之南:“甜甜的,很好吃。” “你们喜欢吃甜的,小心牙疼。”上官临抽出帕子坐直起来,给南南把嘴角的碎屑擦掉,“牙疼可就要哭了。” “疼就疼。”付之南现在要争分夺秒吃糖。 完成这个任务,还有两个任务。等回到现实世界肯定又要被经纪人管控,现在吃多吃够,就不会馋了。 “喝点茶。”上官临也没说什么,把吹温的茶水递过去。还用茶盖挡着,别叫花瓣吹进去。 “好。”把吃到一半的点心放到腿上,付之南双手接过茶盏,吹吹温喝一口冲淡嘴里的桂花甜香。 “这茶好喝。”哪怕不识货的付之南都能喝出不同,茶韵悠长唇齿留香。 上官临:“以后都备这种茶吧。” 付之南又喝一口就放下了,继续吃点心。 上官临把账本看完,才发现南南一直都是背对着外头那一园子花坐的,有些奇怪,“南南,你不赏花吗?” “不爱。”付之南简洁明了的拒绝。倒不是不爱海棠,就是他太俗了,实在是配不上。 上官临:“那南南喜欢什么花?” “牡丹,绣球。那种大大的,看起来艳丽的花最好!当然,梅花也很好看,下雪的时候红彤彤的。”虽然付之南俗气,但是足够真实。 闻言后边伺候的下人都笑出声。 “确实富贵。”上官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南南真实,表里如一,喜欢就是喜欢,明明白白。 “那我们把海棠花都铲掉,种上牡丹和绣球芍药。”上官临说这话根本不是在询问,转头吩咐梅九,“去办。” “什么?!”梅九讶异。这海棠花种了有十几年了,说铲就铲。东家不是最喜欢这些花的吗? 上官临挑眉,“没听清?” “是。”梅九不敢多问,应声退下。 “这花不是开的好好的吗?”付之南回头,这花洋洋洒洒的是挺漂亮的,“为什么好端端要铲掉。” “因为南南不喜欢,南南不喜欢我就不喜欢。” 老实说上官临也不是多爱海棠花,只是因为喜欢花团锦簇,又嫌弃蜜蜂蝴蝶。海棠花无香,也挺好的。 “其实,你喜欢就搞,跟我没关系。”这花开得好好的,铲掉也怪可惜的。付之南仰起头,一片花瓣就正好砸到额头。 “要铲,这花不懂事。”上官临伸手捻下那片花瓣,又亲了方才花瓣落下的地方,“不懂事。” 付之南无奈摇头,语气老成教育道,“一片花说什么懂不懂事。” “是是是,最不懂事的是我。”上官临也只是附和。 等晚上付之南要回去休息时,才得知东西都搬到上官临的院子里了,无奈只能腆着脸去找老变态。 “唉,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把上官府都给我弄来。”付之南绕过九曲长廊,好像听到翻土声,回头看一眼。 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好多人在。 系统很诚恳的给出建议,“我建议直接弄死上官临,说不定你就能继承遗产。当然,前提你得嫁给他,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还得嫁给他啊,算了算了。”想到要嫁,付之南赶紧摇头,“不了不了,我只想完成任务。” 被梅九引进一个月亮门,再穿过宽敞的院子付之南才到上官临寝室。虽然两个院子一墙之隔,但不能翻墙,走路要二十分钟。 足可见上官家的气派。 “上官临,你在吗?”付之南叠指敲门。 “进。” 付之南推门进去,一进门就感慨:这宫里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这可比自己那院子宽大了不止两倍。地上铺着红色波斯地毯,正中间是一个金莲炉,此时已经飘着徐徐烟雾。 正对着大门的事一副字画,看不出是哪一个大家的手笔,但是好看就是了。左右各一个耳室。 左边是一个屏风,往里走估计就是床了。右边是珍珠珊瑚穿成的竹帘子。再进去就被一个多宝阁挡住,多宝阁上放着不少宝贝,把里面的人影遮住。 “南南,我在这里。” 付之南掀开帘子进去,这里还有个会客的卧榻呢。再绕过多宝阁走进去,总算是看到老变态了。 “你这里好大啊。”付之南感慨。这一间屋子,比当初自己当摄政王妃的时候还打。 果然,商人虽然没有地位,但是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不是说说。 上官临把账本丢到一边,调笑道,“南南一晚上就知道我多大了吗?” 这话怎么听都不正经。 “你闭嘴!”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也懒得理了,想起正事,“你为什么把我的房间搬到这里?” “你拿了一百两,自然是要全天都与我在一起的,晚上也不例外。”说罢,上官临看看时辰,“也是差不多该休息了。”说罢站起来伸个懒腰。 付之南:“可是,我这个和青楼那些卖身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上官临可见不得南南看低自己,绕过书案走到跟前,调笑道,“区别就是我是卖身的,南南才是嫖客。而且,我这卖身的还得给恩公钱,你说是不是?” “啊?”这人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比喻,付之南不懂但大受震撼。 “只不过别人还得是孽债,我还的是恩情。”上官临坐在书案上,把南南揽进怀里,“你知道吗?我做过梦,梦见一个人。” 付之南头靠到上官临的胸口,听到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谁?” “从前一直不知道,小时候一直做的梦,但是现在知道了。”就在看到南南的那一刻,那双眼睛。上官临知道是他。 那种宿命纠葛,那种彼此依托的爱意,无端而起,一眨眼就密密麻麻的缠紧心。 “你做了什么梦啊?”付之南挺好奇的。 好像萧唐也说过他做过梦,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就是梦里一直有人陪着我一直走,我们是牵着手的。”梦很模糊,上官临也记不清。 但就是有预感,身边的人是南南,是他。 “听起来是恐怖故事。”付之南摇摇头,把上官临推开,“好了,我困了要休息,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给我一百两。” “你要去哪里?” 付之南:“我不拿你钱的话,你就不能问我去哪里了。”说完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协议有漏洞,当然要钻啦。 “可是,你也要跟我说要去哪里啊,或许我可以陪着你不是?”上官临在身后追着,“你告诉我嘛南南。” 付之南:“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爹!”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六) “你昨晚叫我爹的时候,是不算的吗?” 气得付之南脸又红起来,“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就钱也不要了!” “别别别,是我错了!”上官临赶紧认错,拱手鞠躬认罪,“都是我不好,我不敢了,请南南息怒,好不好?” 听这话,付之南脸色稍缓,“反正我明日要出门,你不准跟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 上官临嘴上应着,可没往心里去。 第二日等着南南出门马上就派人跟出去。怎么可能不跟着?要是南南携款潜逃,找回来还得点功夫。 付之南也没有去哪里,只是用钱去安顿藏在破庙里的小孩。 现在虽然天下太平,但是每个时代都会有乞丐孤儿,这个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这三个孤儿,是跟着原主一起乞讨的,已经有两三年。现在都有钱,付之南想把他们安顿好。 换个地方住下,然后再送去上学。都是七八岁的年纪,有条件当然该上去而不是去要饭。 “小玖子,你们都在吗?”付之南买了好些糕点零食过来,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应该还没有出去要饭。 “石头?!十三,你们都在吗?” 孩子平时都睡在供桌下面的,刚好能挡住风。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供桌下钻出来,可看到面前这位却不敢认。 这还是他们的南哥哥吗? 面前这位干干净净的,一身的衣服他们都没见过但一看就很贵。还有这叫都叫不出名字的玉佩什么的。 几个孩子也没有读过书,不知道这些玩意是什么,但就是看起来很值钱,这还是他们的南哥哥吗? 付之南身上这一套,能够一家寻常百姓吃一辈子的。莫说这绫罗绸缎,就说这腰间的玉佩,就不是寻常人能见到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付之南晃悠手里的糕点,“你们饿不饿啊,要不要吃东西,我都是刚买的!” “你是南哥哥?”还是石头率先问。 明明前两天南哥走的时候还是衣衫褴褛,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富贵。让人望而却步。 “当然是我啊,不是我能是谁啊?”付之南把糕点放下,赶紧招呼人过来,“你们快过来吃点东西,吃完我带你们去洗个澡做几身衣服。然后我们再找一个院子住下,我还赶时间回去哩,所以动作要快点。” 毕竟现在才几百两银子,只够买个院子呵一些日常花销,还得多赚点养这三个孩子。 其实付之南对这三个孩子没什么感情,就是单纯觉得命苦,都是好孩子,只是生不逢时无父无母。 家中或是因为天灾或是因为人祸,只剩下他们一个,却还是很努力的活着当乞丐也没有怨天尤人。 “南哥哥,你这是?” 等几个孩子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凑上来看南哥哥,这身衣服好的哟。一个个想伸手去摸,又怕弄脏,自后憨笑收回手。 “这糕点是我买的,你们快尝尝!”付之南主动上前拥抱几个孩子,把点心搬到跟前,“快点来吃点。” “哇!” 付之南把点心解开先给孩子们吃,“先吃,吃完我再带你们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已经看好一个好院子,很不错的。” “我们要去院子干什么?”十二是年纪最小的,只有六岁。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眼睛特别亮,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 只是为了乞讨方便,不遇到什么坏人。就把头发剪掉装成男孩子。 “好吃吗?”付之南揉揉十二的头发,“脏兮兮的,等我们去洗干净十二就换上女孩子的衣服好不好?好看的漂亮的衣服,南哥哥都给你们买。” “换上女孩子的衣服?”十二当乞丐也有两年,早就忘掉穿好看衣服是什么感觉。 十二之前家里还算是殷实,可是后来遇到马匪就她一个掏出来,被拐卖逃出来最后流落至此当乞丐。 付之南:“对啊,十二是女孩子当然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如果你要穿男孩子的衣服也不是不行,看你吧。” 等几个孩子吃饱之后,付之南才把人带去客栈安排洗澡水后去叫绸缎庄先买一身合身的衣服,再叫他们量体裁衣做几身。 等孩子们洗澡吃午饭的空档又去买下之前看好的院子。 那院子虽然好,但是手续繁多。古代买卖宅邸这些不似现代那么简单,过个户也就是了。买个院子还需要经过官府,还需要邻居同意。 如果邻居不同意还不能买,付之南无法,只能先回来看看孩子们。先让他们在客栈住几日,等那边手续办好之后才搬过去。 暂时把孩子安置在客栈,付之南安抚他们没事到晚上再回去上官府。好歹要赚钱不是,安顿好孩子处处都是钱。 付之南在外的一举一动都在上官临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出去打了几个喷嚏都知道。 “南南也是辛苦。”上官临没想到南南只是去办这种小事。 这种事情随便叫个人去不就行了吗?何必辛苦亲自去,看来南南还是不想麻烦自己,真的是。 这有什么不好麻烦的呢? “东家,人已经到门口了。” “知道了,准备好晚膳我去接南南。”上官临把胸前的两缕碎发整理好。又是人模狗样。 付之南从一进门就被两三个人围着,一个递方巾一个递茶水。等走到内院门口,就有轿子来抬。 主要是内院太大了,要走过去真的不太现实。 这上官府确确实实是一副首富该有的样子,真的比皇宫差一点。 上官临门口等许久才看到小轿子撩起衣袍迎上去,“南南。”轿子刚停下,马上就上前帮忙掀开轿帘,“回来了。” “你等我啊?”付之南没想到老变态来的那么快。但这人不是首富吗?为什么会那么闲,什么都不敢。 “自然,等了一日呢。”上官临将人请下来,笑问道,“今日南南过的开心吗?都做了什么?” “做了很多啊。”付之南没兴趣一一说明。之前要陪着就算了,没上班的时候也要报告行程,那是什么资本家。 上官临虽然知道,但还是想从南南嘴里听到,“比如呢?”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付之南懒得说,把手抽回来率先走进门去。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却非要我一字一句说,闲得慌。 见此,上官临也没有强迫南南,紧随其后进去笑道,“正好吃饭时跟我说,一定会很有趣。” 付之南只是回头看老变态一眼,也没说什么。 进屋坐下付之南也只是埋头吃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还跟你说什么废话呢。 “南南,真的不打算提一句今天的事情吗?”上官临试探,说这话时也从袖子里掏出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小事而已。”付之南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饺子,狗狗似的眼睛看向上官临,也看到从袖子里探出头的银票。 加钱就另说了。 “可是我就是想听小事。”把一百两银票在南南面前晃晃,勾引一下。上官临笑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也不是不行,” 付之南手疾眼快抢过银票揣进袖子里,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今天的事情。给了钱当然要给好的待遇,说书那样精彩只需要一百两。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系统觉得:宿主是真的爱钱还是只是表演出来的?应该是真的,谁不爱钱呢。 上官临听的高兴,饭也多用一碗。 等吃完说完,付之南摸摸肚子伸个懒腰,“好了饱了,去沐浴咯。” 一旁的上官临也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南南的背影走出去,嘴角也因南南的放松染上笑意。 “东家。”梅九看不下去,“这人一副掉钱眼里的有什么好的?” 说真的,梅九最不喜欢这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小乞丐就是小乞丐,那一见到钱眼睛发亮的样子,真真是难看。 “有什么不好的?”上官临反问,“这样不是最好吗?” 南南喜欢钱,巧了不是,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越是有钱就越能把人牢牢锁在身边,这有什么不好的? 南南很喜欢钱,我很有钱,一来二去就是南南很喜欢我。 刚刚好。 “东家用完先回去吗?”梅九虽不懂东家什么想法,但碍于命令也是不敢说什么。 “嗯。”上官临站起身,“南南去沐浴,走我们偷看去!” 饭后消食小乐趣。 梅九:“啊?” “愣住做什么?走啊!”上官临大摇大摆离开,仿佛要去做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上官府有温泉池子,而且离上官临的院子不远。整个上官府就上官临一个主子,都是紧着这位东家伺候。 付之南也得了便宜,能到这里温泉泡泡。整个人浸在池子里,还有花瓣飘来飘去,“要说享受还得是老变态啊。” 这池子不仅华丽,还是活水。 池子的四个边角都有吐水口。还有往下走的台阶,可深可潜。还有花瓣飘着,四周层层叠叠的纱帐。 温泉旁边还放着桌子和躺椅,你要是累了就直接上去躺着休息一下。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七) “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枯燥又朴实无华啊。”付之南双手张开搭在池子边上,眼睛蒙上白色方帕。 这时候手臂一软,好像有个人在帮忙按摩。 “舒服,再往肩膀靠靠。” “好。” 下一秒付之南猛地坐起来,脸上的方巾也随之落到水面,“你?” 上官临讨好的笑着,“南南舒不舒服啊?”那一副讨好的嘴脸。 “你,你做什么在这里啊!”明明把门关紧甚至还栓上,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觉得你在人家家里说这话,很不对劲吗?”系统摸摸下巴,“毕竟这是人家家里,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正常。” 付之南被怼得无言,咬住下唇思考:确实如此,好像是我有点过分。 “怎么了?”上官临起身走到卧榻的一头坐下,纸扇摇摇欣赏南南被热水熏得嫩红的肌肤。 要是我搓红的那就更好了。上官临思及此又觉可惜,叹气道,“南南,这外边的牡丹绣球种好了,明日我们去赏花如何?” “你很闲吗?”付之南翻身正对上官临,下巴垫在手背上,“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吃喝玩乐。” “上官家那么多的产业,若是我什么都伸手管才是要累死。养那群人做什么的?当然就是干事的,该干的让他们干,我要做的就是管好他们。” 上官临说罢眯起桃花眼,纸扇抵在下巴处打量南南,摇摇头道,“南南,你头发都浸在水里,湿透了。” “懒得理。”付之南脸枕在手背上,叹气道,“这头发好长也不好收拾,一洗就觉得麻烦,不洗也麻烦,有吹风机就好了。” “吹风机是何物?” 上官临起身正要走过去又想起东西没带,折返回卧榻端起一盘葡萄,再走回南南跟前盘腿坐下,将纸扇放到身侧笑道,“南南,那三个孩子有好的私塾吗?” “没有。”说起这个付之南就头疼。系统说古代要去好的私塾读书,那都得有熟人或是介绍信,他一个小乞丐哪里有什么熟人介绍。 可若是去那些不好的私塾,想来也学不到什么。付之南是想让他们都去学,学好的学厉害的,知识改变命运。 毕竟,那些都是孩子,走到最后也只能靠自己。 “我给你想办法如何?”上官临剥好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南南嘴边,带着讨好的语气,“尝尝这葡萄甜不甜。” 付之南垂眸看一眼面前的剥好的马上就能入口的葡萄,张开咬下葡萄美滋滋,心安理得的享受老变态的服务。 “挺甜的。”付之南咽下嘴里的葡萄,甜到心坎里去可回味却有点酸。最受不了果酸的付之南脸皱成一团,“突然不好吃,太酸了。” “酸?”这葡萄居然会酸。上官临自己摘下一颗塞进嘴里。牙齿咬破坚韧的葡萄皮丰盈的汁水在嘴里迸发,葡萄香和甜香交织,怎么都品不出一丝酸味。 “不酸啊。” “不酸就不酸吧。”付之南也没有多加辩驳。每个人的味蕾都是不一样的,美味这种事情也太过主观,实在没必要争吵。 上官临:“老实说南南,要不我帮你把那三个孩子培养成才,如何?” “原因,代价。”付之南眼皮都没抬,卷翘的睫毛留下一块阴影。老变态对他可能不求回报,对其他人可没那么好。 大发善心?别忘了老变态是个商人,肯定是看中利益。 “商人不能入仕,但是他们都是清白人家。”上官临勾唇,抬手揉揉南南的头发,“我要这几个孩子入仕,当我的眼睛耳朵和手。” 上官临有的是钱,但是没有地位。已经叫梅九去调查清楚,这三个人都是平头百姓,虽然是乞丐但人家也不是贱籍。 能读书能入仕,这样就很好。而且这几个人都是乞丐,无亲无故,多难得。 “为什么?”付之南倦怠的抬起头,但也只是看一眼老变态就收回来。算了,怎么样都是不亏的,难道叫那三人继续去当乞丐,还是随便找个私塾读点书? “我想要更多。”只是当个皇商,只是当天下首富,不能满足上官临的欲望。他要更多,要不受那人的桎梏,但入仕这条路根本不可能,那就找个心腹进去。 让他们当上官家的依靠,这几个孩子就很好。关键是知恩图报,能记得南南,只要南南在身边他们就会乖乖的顺从。 这个理由可以理解。 “好,但是我要问他们愿不愿意。”毕竟那是别人的人生,付之南没有兴趣左右,给予帮助是一回事,掌控是一回事。 “那就劳烦南南了。”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好笑,上官临倒是第一次有人去问棋子的意愿。 “嗯。” 泡的差不多,付之南打算起来,眼皮子一挑,“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穿衣服我何必出去,又不是没帮南南你穿过。”说罢,上官临掏出帕子把被葡萄染紫的指腹擦干净,“帮你穿。”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为什么要帮我穿衣服?”本来付之南是打算起来的,被老变态这样说反而沉到水里去,水直接没过肩膀。 上官临:“你不信我?我保证不会动你只是帮你穿衣服。南南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别担心好吗?只是穿衣服,让我体验一下服侍人。” 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那么离谱的要求。 付之南挠挠头,再看老变态一脸真诚。只怕不答应要把真心都掏出来,“可以,但是要加钱。” “一百两!” “成交。” 系统:“宿主,你是真的喜欢钱,不是因为人设对不对?” 收到一百两,付之南这才从水里爬起来,但也用大一点的方巾遮住重要部位。让上官临先把身上擦干,再穿上亵衣。 “等等,我还有衣服没穿,你给我披什么外袍。”付之南不禁嫌弃。果然就是不会伺候人,这连衣服顺序都错了。 “没错!” 上官临强硬的把外袍搭在南南身上,趁其不备一个弯腰把人扛到肩膀上,“强抢民男!”转身跑出去。 “放开我,上官临你放开我!” 梅九在外边见此,有些无奈。东家什么时候那么幼稚,跟个孩子似的。 “上官临放开我!” 付之南一路被扛到房间丢到床上,这才意识到中计。一百两就把自己给卖了,实在是太便宜,不行! “南南。”上官临把人丢到床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你先躺着休息,我去拿点东西给你看。” “嗯?” 付之南从床上撑着身子爬起来,歪头看老变态在箱子里寻找。整个上半身都探到箱子里去了,不仔细看还以为箱子吃人了,也不知在做什么。 “上官临,你干嘛呢?” “给你找个东西。”说罢上官临从箱子里出来,高高举起手里的犀皮漆盒,“找到了!”宝贝似的捧到南跟前,“快打开。” “这是什么?”付之南捧起盒子,这盒子也极好看是漆器。也就手掌大小,四四方方正方形的盒子,外边是海棠花的图案。 “墨染其上,朱画其内。”只是盒子付之南就爱不释手。 “好东西在里面呢。”上官临讶异南南居然还懂漆器,这种犀皮漆盒是漆器之首,不是什么行家也看不出来这东西。 南南不是一个乞丐吗? “我看看。” 付之南打开盒子,里面是红布铺平,正中间躺着一个翠绿色的扳指。这扳指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玻璃种的玉还有雕工,只能用惊叹二字形容。 “喜欢吗?”上官临把扳指从漆盒里拿出来在手里把玩,“这扳指我藏了好多年。” 付之南跪坐在被子上,闻言也探头过去看,这扳指看起来不是给上官临戴的,肉眼可见的小套不上去的。 “南南把手伸出来。”上官临拉过南南的左手,把扳指套在大拇指上。 虽然有点挤但还是能戴上。 “你这个是干嘛?”付之南借用夜明珠观察扳指,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一条金色的锦鲤在游来游去,但细看却没有。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说是送给未来儿媳的。想来想去也就是你了。”上官临说罢,牵起南南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这是你的了。” 只要有这个扳指,那不管什么地方都能取到钱。当然这话不能跟南南说,否则他直接跑了那岂不是追妻路漫漫。 “里面是不是有金鱼啊?”付之南把扳指举到上官临面前,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里面有一条金色的锦鲤在游。而且是随着光线在游动,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雕工的问题。”上官临用手挡住光,“你看,是不是没了?这扳指已经两百年了,当时是一位极负盛名的巧匠亲手雕刻的。这些纹理在日光月华烛火之下,都能看到一条锦鲤潜行游动,这才是最妙的。” “哇!”原来真的有这种鬼斧神工,是凹凸不平的表面和光影产生的美妙反应。付之南宝贝抱着扳指,“你要把它给我吗?”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八) 上官临:“嗯。”母亲说给她儿媳,儿媳不就是南南吗?这还有什么犹豫的。 “嘿嘿嘿。”付之南抱着戒指,“谢谢你。” “是我要谢谢你。” 上官临抱紧南南,叹口气,“没有让我找太久。” 今天上官临也没什么心思做,抱着人安眠。明日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正好让南南也把那几个小孩安顿好。 第二日两人一起出门,然后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上官临要去一个店里看账本,顺带跟几个掌柜的交代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到中午的时候就想去找南南一起用膳。 “好了,就这样吧。先按照方才说的做,若是不行再说。”说罢,上官临转身离开下楼去。 “小二,要间上房。” 上官临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到一位穿着短打的少年,右手持剑左手拎着一个褐色包袱站在掌柜面前。 这一看就是个少年侠士,头绑着黑色的发带,应该还在戴孝。 “给这位客官备一间上房,所有的账算我身上。”上官临认出这人是谁,听声音就认出是谁了。 “咦。”百秋有些奇怪,这位看起来很是富贵。这一身的打扮,通身的气派怎么看怎么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上官临没有与他过多交谈,朝他微微额首点头就离去。 “哎!”百秋叫住那男子,等这人回头就更眼熟了,“我们是不是见过?”总是想不起来了。 上官临想到之前满脸血污,想来他是还没认出自己,那就算了。只是朝那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转身离开。 “奇怪。”百秋只觉得眼熟,但也不认识是谁。算了算了,许是偶尔见过一两次也不记得了,算了。 “这位少侠,我们东家说这一次您所有的费用算他账上,您可是贵客,请。”掌柜说着把人引到楼上。 “为何好端端给我记账啊。”百秋不解。 “最近东家心情不错,散财的事儿也是经常的,少侠不必担心。”掌柜说着就把人引到三楼雅间儿去。 百秋也没多想就上楼。只是对那个男人的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却说不上来,想来是哪里见过?实在是奇怪。 不过百秋没有多想,跟着掌柜上三楼。反正有人负责食宿,这是好事。 付之南安置好三个孩子,还请了一位大婶来照顾。如果按照老变态的想法,那这几个孩子是不能进上官府的。 一旦进上官府,那也算是沾了商籍也不能走仕途。 付之南把上官临的话与三人大概说了一遍,两个男孩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能读书其他也都不算什么。 看来这两人是有所求追的。 “其实上官临要的也不是你们权倾朝野,他要的是倚仗。等某一日i你们真的权倾朝野,只需要记得他,给点恩惠就好。”付之南还在宽慰两人,再看十二。十二虽然是女孩子但也要读书,一起上私塾除了私塾之外还得安排插画点茶之类的课程。 “她还只是个孩子。”系统摇摇头,对于这样繁重的任务表达不满。 付之南:“孩子也要学啊。” 把三个孩子安置好,正好上官临也过来了。 “如何?”上官临从马车上探出头,就看到南南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娃。看模样是个美人坯子,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或许教好后可以进宫,再看另外两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瞧着有股子精气神,也是个好苗子。 石头他们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从马车窗探头出来的男人,看来是个顶有钱的。就这马车都镶金挂玉,一看就不简单。 “都安排好了,他们也愿意。”付之南拍拍十二的脑袋,与上官临说道,“你私塾的事情什么时候安排?” “已经安排好了,只需要这几个孩子休息好就行。”上官临打量着院子,看来也是不错,“伺候的人有点少,我叫梅九再安排两个。那女娃和男娃都要分开,女娃要有知事的丫鬟来伺候才好。” 这一点倒是付之南想短了,连连点头道,“那好那好,你安排。” “南哥哥,你要走了吗?”十二左手糖人右手拽着南哥哥的袖子不肯松开,“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吃了,我还得回去给你们挣钱读书呢!”付之南蹲下来,捏捏十二的小脸颊,还是有点瘦,“你们要安心住下,南哥哥会来看你们的。过几日有人来接你们去读书,一定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知道了。” 付之南又嘱咐几人注意保暖添衣之类的。 “你都没有这般关心过我。”看得上官临吃味,明明我也是给钱的好吧,怎么就得不到南南的一点关心呢。 “好啦好啦。” 就这点还吃醋?付之南把几个人赶进去,再跟带他们的阿婶交代几句这才上安心上马车。 “南南。”人一上车,上官临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下巴抵到南南的肩膀,一脸委屈,“你都不知道关心我,好歹我也是给钱的那位。” “你别闹啦。”这人真的撒起娇来真的像狗。付之南无法只能拍拍上官临的后背安抚道,“吃没吃饭?我们回去吃饭。” 毕竟是给钱,你还得好好哄着才是。 只有给我发工资的,才有资格让我哄。 “没有,专程饿着肚子来接你。为的就是我们一起去吃饭。”上官临揽住南南的腰不肯再松开。 两个人就这样嘴贴耳朵说着悄悄话。 “宿主,主角攻遇到主角受了呢。”系统看宿主那么爽,它有点不爽,得说出什么让宿主也不爽。 付之南:“哦。” 对此付之南并不是很意外,按照剧情两个人是该遇上。只不过没有认出彼此,当时上官临满身血污,脸长相都看不太清楚。 所以主角受百秋暂时没认出主角攻,不过现在看主角攻这副黏糊糊的样子,也不会真的喜欢主角受。 要不是怕自己嘎掉之后,主角攻会走剧情。付之南真的会自己发生意外嘎掉,直接任务完成。 百秋是一位镖师,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送一封信给上官家。还得指名那位上官临,也就是上官家的东家亲自查看,再回信才能离开。 一路上掩人耳目,所以轻车简从不敢声张。 昨日在客栈歇一晚,百秋就启程去上官府。多加打听之后才找到这气派的上官府。 “这大门。”饶是百秋见多识广都被震撼到。门口那两个威武两人高的大石狮子,威武不凡。 “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百秋点点头,上前跟看门的杂役沟通。 上官府的海棠花都铲掉,种上付之南喜欢的牡丹绣球, “南南你怎么不高兴,是不好吃吗?”上官临端过茶水,这南南一坐下就开始发呆,狗狗眼都没有焦距,你叫也叫不应,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付之南知道主角受要过来。 主角受是镖师,有一封信要给老变态。两个人也会因此见面,百秋会率先认出老变态的身份。 如果这个时候我在现场的话,那就可以阻断两个人相认吗? 系统:“应该是可以的,你试试。” “那就这样决定了。”付之南决定等一下跟老变态一起去见主角受。阻断两个人发展下一步的可能,顺带给老变态来点刺激的。 “这牡丹怎么没开啊。”付之南做好决定也有心思去看上官临,看到手里的茶伸手接过,“大大的花才好看哩。” “刚移植过来,可能有点难。或许明年才能开,等明年我们再赏花,好不好?”上官临身后抹掉南南嘴角的茶渍,“我已经安排他们入学了,你放心吧。” “好。” 两个人说话时梅九小跑进亭子打断温馨时刻,“东家,宁平县有信。” 说到宁平县,上官临的嘴角微微抿着,方才的淡笑也消失在眼底。不置可否的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东家。”梅九也不知东家想不想见。 付之南放下茶盏,主动提议道,“要不去吧,我陪你。” “好啊!”有南南这句话,上官临的嘴角重新恢复松弛的状态。先站起来再朝南南伸出手,“我们一起去看看,” “嗯。” “哇。”在前厅等上官临的百秋也忍不住被面前这奢华的布置震撼,虽然不知道这得多少钱,可入目的就是两个字:好贵。 这花瓶见都没见过,还有这珊瑚。上一次押镖送的珊瑚还没这个一半大,那主子都说是珍宝。 啧,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实在是有钱。 “南南你好像很期待啊。”上官临拽住南南的细腕,瞧着南南满脸欢喜,狗狗眼都闪着光,心情也跟着好不少,“嗯?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是!”一想到要见主角受,付之南还挺高兴。想看老变态怎么处理这一个意外。 等一下我就假装认出主角受,惊慌失措,想要说出真相,看老变态怎么圆场。 系统叹一句,“果然,最后什么困难都是主角攻受的,和你没有关系。”宿主真的是有点东西。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九) “南南高兴就好。”见南南高兴,上官临也跟着欢喜,勾起嘴角,“等过几日我们就去城郊的外头骑马。” 付之南:“我不会驰马。” 闻言,上官临眉头一挑。这驰马是宫里头口头的叫法,南南怎么会知道的。想到宫里头,那群贵人真的是会装模作样。 等走到门口,付之南脚步停顿:好了好了,要上岗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叫梅九给你准备一匹温顺的小马。”上官临说到兴起回头,“外边有一片的竹林,竹笋也是不错。” 可上官临一回头就看到南南愣在原地,顺着南南目光看到厅上站着的男人,眉头也皱起来。 这人怎么会到这里的。 “是你!”百秋认出是那个在客栈为自己买单的贵人,倒是有些意外。这人就是上官临?看起来可真年轻。 这样年轻就坐拥天下财富,实在是难得。 百秋将手里的长剑横放在桌子上,起身走过去拱手道,“多谢贵人。” 付之南看着面前的百秋,一步步往后退。那时候躲在草丛里,当然是看到百秋的容貌,他是唯一一个两个人都知道,也认出来的当事人。 “你,你!”付之南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撞到门槛上,差点一个踉跄往后坐,还好是梅九及时扶起。 “公子。” 付之南满眼难以置信,表情都没藏好,只是呆呆的看着百秋。全身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恐惧愧疚一起涌现。 上官临自然认出百秋是谁,也知道南南为何会是这副表情。没想到居然是他,还叫南南过来看见,这下好了。 “南南,你怎么了?”上官临一步上前,揽住南南的腰按到怀里。怎么全身都在抖,瞧给孩子吓得,“你怎么了?” “上官临,其实,其实!”付之南紧紧攥住上官临的衣襟,用颤抖恐惧的声音想要解释,“上官临,其实他!” “好了!”上官临一个手刀将南南打晕在怀里,将人打横抱起来才对百秋说,“信交给梅九,另外去领赏。” “哎!”百秋没能叫住上官临,信就捏在手里。看了眼信封,皱起眉头。那边的人要求是要亲眼看着上官临拆开的,还要回信。 若是现在走的话,只怕是不太行。 “这位少侠,麻烦给我吧。”梅九也知道百秋是谁。当初查出付之南不是救命恩人的时候就查到百秋。 但东家说不必理会也就没做什么,既然东家说要赏,那必定是厚赏。 “不行,这信要求是上官公子亲自拆开还要回信的。”百秋把信揣回胸口,“劳烦请再转达一次。” 梅九也知道这信的来历,一时间也不敢安排决断。踌躇半晌才道,“那劳烦少侠再等等,我去请东家过来。” 那个付之南,好端端的冒领什么救命恩人,现在人家真的救命恩人出现,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上官临把南南抱回后院,安置到床上。 “唉。”他怎么会出现的?上官临皱眉,看着床上昏睡的南南,本来就跟只受惊的小雀儿似的,吓一吓就迫不及待的把真相吐出来。 现在真的救命恩人出现,南南吓得都哆嗦。 “啧。”上官临皱眉,纸扇在掌心一下下打着,脑子里都是不着调的主意,“要不直接说?要不让南南勉为其难失个忆?” 那也不是不行。 “东家,东家!”梅九着急忙慌小跑进来,却没敢闯进珠帘,就在外跪下禀告,“东家,那位少侠说:那封信需要您亲自拆了看完再回信,所以不让奴才接信,您要亲自去看看吗?毕竟是她的信。” “嗯。”就算上官临再不愿意,也得去瞧瞧,“我去去就回。” 等人走之后,付之南睁开左眼确定没人,这才敢把两只眼睛都睁开。 “这家伙脑子倒是挺快的,直接给我干晕过去。”付之南翻个身,趴在床上,“现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捅破,这样也好。” “我觉得没必要啊,捅破之后你用什么理由留在上官临身边?”系统觉得这样不妥当。 “钱啊!”这在系统看来居然是个问题,付之南晃荡腿,开始从枕头里拿出银票,“我喜欢钱啊,上官临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只要他还有钱,我就有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我这个贪得无厌的人,当然要榨干老变态的唯一一点价值。” 所以,说清楚再留下来,也不崩人设。 “也是。” 上官临回到前厅,对这个救命恩人竟多出几分不耐。也许不仅是他还有那封不得不看的信件。 “到底何事?”上官临烦躁的摇扇子。明明天气不热,扇子也摇不停可怎么都赶不走心上盘旋的烦闷。 连语气都不怎么好。 “这信是您一定要看的,还得回信。”百秋拿出信件双手递给上官临,“多谢。” “嗯。”上官临接过信件,瞥了眼熟悉的字迹,眉头皱得越发紧。不想看但也知道自己不得不看,深呼吸一口气不情不愿拆开信件。 百秋看着奇怪:这上官东家似乎不太喜欢这封信啊。 拆看随意扫一眼,上官临嘴角抿得死紧,随手把轻软的信纸捏成团,“信明日再回,劳烦您住一晚吧,明日我再给信。” 真的好讨厌那个人。 “嗯。”百秋没有多问,点头应下。他只是个镖师,东西会给主人带来什么情感困惑,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 梅九知道东家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便上前引百秋少侠离开,到客房先住下。 “唉。”看着信件,上官临长长叹一声。哪怕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不得不去办。 等,一定要等,也要忍。 上官临咬牙,站起身来去吩咐梅九办妥这件事。心情烦躁就去找南南,希望从那里等到安慰。 可刚到房间,刚推开门就正好撞到背着包袱要跑的南南,原本积攒的火气彻底爆发,“你要去哪里!” 在看到上官临后,付之南的脚开始打颤。再被这一吼,彻底坚持不住脚一软直接坐到门槛上,哑着嗓子开始哭。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个骗子!” 上官临也是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帮南南瞒了那么久。居然还是被戳破,还是这样的情况被戳破。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钱迷心窍,我太喜欢钱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对不起。” 付之南哭的声嘶力竭,明明是很伤心的画面却不忘把怀里的包袱抱得更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杀我。” 本来上官临时生气的,看到南南哭成这样心里的那点气也被吹散。这件事到底也有自己的手笔,如果不是自己拦着南南,他只怕早就说了。 不过 “南南,你居然骗我!”上官临用一种信任被背叛,痛苦甚至是迷茫的表情看着南南,“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 一字一句的都在控诉。你为什么骗我? 付之南被这质问声搞得有点懵:不是啊,你念错台词了。明明是你把我要坦白的话拦下的,你怎么? 不对,付之南突然想到问题所在。老变态拦下老变态当然知道,但是自己不知道老变态知道。 利用这样的信息差,老变态你玩我? “芜湖,势均力敌呢。”系统冷笑,可以看好戏了。果然能让宿主吃瘪的就只有主角攻。 这叫什么,这叫一报还一报。 “对不起!”除了哽咽哽咽道歉,付之南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应该是暂时不知道,因为老变态的不按套路出牌,让他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都咽回去。 现在就是求饶然后拖延时间,找出应对之策。 “南南,你也别太伤心。”本来上官临只是吓吓南南,真的没想到会把人吓成这样。吓得浑身哆嗦哭得泪流满面,狗狗眼都是哀求。 上官临叹气,蹲下来与南南平视,干燥的指腹抹去肉乎乎的小脸上的泪珠子,“南南,你怎么可以骗我。” “我好几次要说的,但是每次都被你打断,我!我最后就不敢了。”付之南哭得全身发抖,只要一用力抽噎会背过气去。 上官临叹气,把南南揽入怀里,“是这样的吗?”是啊,当然是这样的。是我打断你,我知道你不是,可我就想把你留住,用钱有什么办法都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除了哭和对不起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倒不是说不出,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哭就对了,哭到老变态心软,就会自己开始找台阶给我下。 “没事了没事了。”上官临也只是想吓吓南南,也没有真的要动手赶人或者追究,“别怕别怕,好吗?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是我骗了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说的。”付之南嘴上在哭,心里恨得咬牙:老变态你给我等着。 上官临抱着南南低声诱哄,“我知道,我知道的。”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 “对不起。”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一直哭,哭得眼泪都流干看起来是没力气,可手上的包袱还是没有松开。 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抢走我的财产。 见南南哭成这样,上官临只是叹气,拍拍后背安抚道,“别担心,这也不是你错的。也是我的错,南南别哭了。” 突如其来的百秋,把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局面。 现在不仅是付之南头疼,连上官临也头疼。因为他已经没有借口留住南南,南南要走,他拦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付之南靠在上官临怀里哭得抽噎,泪津津的抱紧怀里的财产,“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给你日了,这些东西你都是送给我的,不能拿走。” 付之南怕老变态找不到借口把自己留下,所以主动递上把柄。 果然,上官临被点醒。对啊,两人虽然没有救命的恩情,但是钱财的瓜葛还是在的,而且还有三个孩子一起养着。 这把柄不就来了吗? “可是,这些东西是我给救命恩人的。”上官临面露难色,“你把属于他的东西拿走,这不太好吧。” “可是,可是这些都是我陪你换来的。那个夜明珠,我被你日了好久。还有那个避暑山庄,第四次的时候我说不要,你说给我我才给你的,你不能拿走啊。” 把到手的钱拿走,这简直就是剜走付之南的心肝。抱着包袱的手越发紧,“这些都是我卖身得来的,又不是救命之恩。你,你说要以身相许,你去许真的就恩人好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不许胡说!” 上官临捂住哭戚戚的南南,食指和中指探进嘴里,夹住嫩兮兮的舌头,警告道,“我只有你,不许胡说。” 闻言,付之南含着手指哭得越发凄怆,那一副死了老攻的语气,实在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我也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上官临本来还想逗逗南南,结果看哭得那么惨自己倒先心疼,把人抱起来,“不许哭!” 付之南:“辣泥似了窝能哭吗?” “我不会死的,你放心。”上官临叹气,把南南抱起来放回床上,拍一拍手感极佳的臀部,“不许胡说,天天咒着我死?” 摸摸被拍痛的屁股,付之南趴在床上,忍住哽咽的声音问道,“那你会怎么处置我?把我送官吗?送官归送官,能不能把这夜明珠和避暑山庄换成钱给十二他们送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没关系。” “不会送官,就这点金银我要是送官,那多没面子。”上官临坐到床边,叹气,“本来你也没跟我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直是我误以为的,与你无关。” “你这话说的也挺在理的。”付之南抹掉眼泪,但手里抱着包袱一直不肯松开,“那是不是没我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钱挣够了,要走?”上官临揪揪南南的小肥脸,小样,有钱还拿不下你? “钱怎么可能挣够,这辈子都是挣不够的。”付之南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抱紧包袱,怯生生看了眼上官临,“那,那你要干嘛?” “我要你陪着我,还是一天一百两。不管什么狗屁的救命的恩情,只是想你陪着我,仅此而已。” 上官临凑过去啃一口南南的脸颊,嫩兮兮的,娇死了。 付之南:“这不好吧?” “当然,另外送你的宅子宝贝那都不算,怎么样。还是觉得钱挣够了,要走?”这场交易上官临必赢。 南南最喜欢钱,上官临是天下首富,别的没有钱最多。只要我还有钱,南南就不会离开我。 这话听着真的很诱人,付之南咬住下唇陷入思考。 “而且,十二他们也得依靠我的人脉才能读书,你要是走了。他们的生活费怎么办呢?还怎么读书呢?” 上官临把发呆的南南推倒在床上,“这买卖划算的很,而且我也不会拿走你现在的财产,如何?” “也,也不是不行。”等付之南接受这笔交易时,裤子都被人扒掉,“卧槽,上官临你干什么?” “没事的南南,别害怕。”上官临安抚南南,把手探到枕头下取出香膏,“我新叫人换了个玫瑰花味的,肯定也很香。” “可是,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而且刚说开就要做,这不是很好吧。付之南夹紧i双腿,妄图让老变态理智一点,“要不我们等晚上?” 上官临突然覆上南南的身体,双手撑在头两侧,笑叹,“南南喜欢黄金吗?黄橙橙的那种黄金,一斤。” “喜欢啊。”付之南咽下口水。一斤啊。一斤黄金啊,谁不喜欢?恨不得打成大金链子栓在裤子上当裤链。 “南南喜欢就好。”上官临撑起身子,打开香膏一股玫瑰花香迫不及待从盒子溢出来,散到床上每一处。 “嘤。”付之南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金钱迷住双眼。 但是是一斤黄金,一斤啊! “那你轻点,只能三次知道吗?不许多了,知不知道?”付之南妄图跟一个精虫上脑的老变态商量。 这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 “是我说了算,南南别忘了。” “嘤。” “叫爹爹,快点。”上官临掐住腰,力相互的撞着。 付之南哭得呜咽,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变态会对于叫爹这种事情那么执着。甚至执着了那么多个任务。 但付之南也是明白,如果不叫的话很可能会被干死,“呜呜呜呜,爹爹,爹爹!” 果然,心里的空缺被填满,上官临附耳含住南南的耳垂,“我爱你啊,南南。”那种深入骨髓,你都不敢正视的爱。 “连我都不敢正视的爱。” 付之南觉得自己要被烫死,脑袋乱哄哄根本不知道上官临说了什么,除了哭就是哭,最后体力不支的脸砸到锦被上。 看着脱力晕倒南南,上官临很可惜,他不知道南南是否听到自己的话,但又觉得不要听到也好。 那么炙热又汹涌的爱,哪怕上官临这个当事人都没办法藏的很好。偶尔会冒出来,但很快会被压住。 不知道也好,免得南南知道后自己开始毫无顾忌的索取。 上官临把人收拾好安置到床上,拨开南南的头发,心里无端长出一丝怜悯。不是怜悯南南,是怜悯自己。 因为上官临很清楚的明白,从南南身上得不到回应。南南不爱我,他爱的是我的钱。 不过,我的钱也是我的一部分不是吗?上官临转而也释然,俯身落下一吻,现在需要去找百秋。 等主角攻走之后,系统也无端叹口气:等复活之后,只怕大家都不好交差。得罪那个人宿主只怕活了也会死,何必呢? 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可不会像上官临那么克制。 上官临回信,再把信带给百秋。 “多谢!”百秋把信收好,再看已经晚上,夜色高悬要走的话不太方便,还是等明日吧。 “百秋少侠,这是我给你的谢礼。”上官临摇着纸扇,脸上一派温和。示意身后的梅九把东西奉上。 看着面前多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百秋讶异,“谢礼?”不就是送个镖吗?怎么突然有谢礼,“您给我赏了。” “这不是赏,是谢礼。”上官临示意梅九打开木盒。 盒子里一叠厚厚的银票,还都是一千两,看得人眼发直。 “百秋少侠,那一日官道外你是不是救下一位满身是血的男子?那人正是在下,所以这是我给你的谢礼。” 上官临示意梅九把木盒塞给百秋,自己转身出去。要陪南南回去休息,南南睡醒之后会不会饿? 应该是会的。 “这?”百秋手里多了一个木盒,这东西沉甸甸的。 这盒东西,能让百秋从此之后不必风餐露宿做个镖师,也不必再刀口舔血,风里来雨里去,这银票够他半生挥霍。 可,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百秋少侠,那一日您路过好心救下我们东家,这是您该得的。”梅九知道突然发生这种事肯定会一时间难以接受,好好心的解释道,“虽然比不上冒认您的那位,但也是够够的。” “冒认我的那位?”这话就奇怪,百秋看了眼手里的木盒,“我可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好像来的时候,确实看到门外的寻人告示。好像是上官家找恩人。 梅九对这位少侠也是有几分好感,反正比那个贪财的小乞丐好多了。 “有一位冒认您的小乞丐,现在正在府中。”说完这话,梅九也没有再提起小乞丐,只说,“这是谢礼,百秋少侠笑纳,梅九先告辞。” 看了眼手里的木盒,百秋皱起眉头。不仅是对这钱,还有对梅九方才的话,“什么叫做冒认我的,过的比我好?” 上官临不太想和百秋掺和,他对从那个地方来的人都没有好感。等回房时南南已经醒了,气鼓鼓的睁着狗狗似的眼睛发呆。 好家伙,这又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嘴唇噘得老高。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一) “南南,你用过膳吗?”上官临把锦被拥裹住的人捞出来,又怕人屁股疼只好按在腿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斤黄金,黄金!”付之南突然想到什么,拽着上官临的领子开始讨债。还张嘴咬住喉结厮磨,“黄金。” 大有你不给我,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给给给,用过膳就给好不好?”揉揉南南的头发,上官临叹气:小没良心的,我人都是你的,还惦记那黄金。 闻言,付之南哼唧唧的松开喉结,人也跟狗狗一样懒怠靠在上官临怀里,“饿了,但是不想动。” 意思很明显,你伺候我。 “好啊。”上官临乐的如此,叫人端着菜肴还有牛乳茶进来。十几样点心就陈列在两人面前。 “南南要吃哪个?”上官临指了指最近的玫瑰乳酪,“这个?” 丫鬟闻言把盘子端到两人跟前。 “拿走!吃那个笋尖。”看到玫瑰酒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付之南恨得咬牙,“不要再让我看到玫瑰的东西。” “好吧。” 上官临夹一筷子新笋让南南尝尝,觉得不错又尝一口另外的东西。十几样菜肴都是热乎乎的,等吃完才稍微冷一点。 付之南吃的确实不多,十几道菜一道一筷子差不多就饱了,再喝杯牛乳茶已经心满意足。 “好了,吃饱了。”付之南仰起头,让老变态擦嘴。 反正以前摆脱末世之后,也是这样被照顾的。 “嗯。”上官临把南南收拾干净,再塞回被子里,自己先去沐浴再用膳。 这一切都落在房顶的百秋眼里,看完这一幕后百秋也偷偷回到房中。觉得有些奇怪:那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乞丐? 看起来上官临对他确实很好,那种宠溺是藏不住的。 “看起来上官临已经知道那个乞丐是冒认的,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百秋看着桌子上孤零零的那个木盒。 “真是奇怪啊,想不通想不通。” 这件事百秋想不通,但他向来是个直性子。一旦有疑问就像问清楚,但问上官临好像不太妥当,那就问府中的人。 或者是今天晚上解释的那位,他或许什么都知道。 第二日百秋还是没有离开,转而在府中开始寻找那位昨天晚上的解释的仆人,有心找加上梅九也想来看看少侠走没走,两个人就撞上了。 “百秋少侠你还没走?”梅九有些奇怪,不是拿到回信和谢礼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临睡时,东家交代过来看看,还真的没走。 “我有些问题,想弄清楚之后再走。”百秋舌尖顶了顶上颚,思索之后才开口,“我想问,你昨天说的那个顶替我的乞丐是怎么回事?” 梅九皱眉,倒也没多想就解释几句,“有一个小乞丐冒认是你来上官府领赏,仅此而已。” “是那个长相奶呼呼的,还有双狗狗眼的人吗?”百秋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更奇怪。 梅九点头道,“是。” “那上官公子是为报救命之恩和他在一起的?”想到昨天那一幕,百秋还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 梅九见这位百秋少侠确实困扰,好心解释道,“从见到那个小乞丐开始,东家就知道那人不是救命恩人,是喜欢。” 除了喜欢,梅九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只有喜欢,能让东家把他从前喜欢的海棠花改成俗不可耐的绣球和牡丹。只有喜欢,才能让东家屈尊降贵的去伺候。也只有喜欢,才能让东家每每对上那个小乞丐,什么都不顾。 从前的东家,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是个商人,优秀的商人,没有情绪只有利益。 东家讨厌用利益衡量感情,但却用钱财把小乞丐绑在身边。用那三个孩子制造羁绊,让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现在的东家变得太多了,梅九知道变化都是因为付之南,也说不上好或者不好。 “喜欢啊?”百秋陷入沉思,有些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大概还要去问一个人,他才能搞明白。 “百秋少侠,用过早膳就回吧,我也要走了。”梅九得去伺候东家,今儿还有事儿呢,宫里要来人商谈。 “嗯。”百秋应下,但想去多找一个人才能走。 付之南抱着一大块金子,一整块的一斤重的金子坐在凉亭里傻乐。 “今儿有钱啦,今儿是个好日子。”时不时摸摸手里的金子,付之南舒服的叹口气,出来晒太阳都要抱着。 上官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南抱着金块,小脸被刚出的太阳晒得通红,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 “抱着这金块比抱我都紧,”上官临嘴上不经意的调笑,但眼底的情绪却不是戏谑, 对比金块在对比自己,怎么都是我英俊潇洒吧。要说之前也是我最值钱。 “金块和你比不了。”付之南抱紧金块,肯定是金块讨我欢心。 上官临怎么会听不懂南南话里的话,笑着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到时候让南南进去,别晒中暑就去见宫里的人。 百秋是表示,腿上功夫最好,顺着昨天晚上的踪迹很快找到付之南的院子,从屋顶上下来,就看到付之南。 这就是那个乞丐。 “喂宿主,主角受在你后边呢。”系统忍不住提醒一句已经掉进钱眼里的宿主,这什么警惕性啊。 “嗯?” 付之南回头,正好跟主角受打了个照面,吓得把金子藏到身后,好家伙,这人是来抢劫的吗? “是你啊。”百秋没想到不用闯进去就能找到人,两步跃过花丛轻巧的到亭子里,抬头看着无遮无挡的竹亭有些奇怪,“这亭子怎么没顶。” “因为上官临有时候装逼,想晒太阳所以顶是活动的。”付之南忍不住出言解释。解释完才惊觉面前的才是正主。 “原来如此。” 百秋没有过多纠结,他是来问话的,打量一下面前的小乞丐,确实可爱。 “我有问题要问你,上官府的一个人说,是你顶替我的位置,是吗?” 付之南点点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狗狗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主角受。 “那你为什么要顶替我?”百秋就近走过去,坐到竹凳上,看了眼糕点,看起来都太甜不太好吃就放弃。 “因为我喜欢钱,我想要钱。”说完便低下头,付之南声音也闷闷的,“十二他们不能饿死,他们要读书。那一天我要饭一整天饿的发晕,所以找个草丛坐下挡挡日头,没想到会看到刺杀,上官临杀了大部分的人之后还是被暗算,我不敢出去帮忙。但是你出现,还把人救下。我看完全程,刚好又看到他们的告示,就跑来顶替,我不是故意的。” 百秋听付之南说完倒是没有多大的气,谁不喜欢钱呢?他当镖师也是为了钱,这有什么的。 不过百秋好像找到问题所在,问道,“但是,上官临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从一开始还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你留在身边?” “啊?” 付之南没想到主角受那么直球,直接把这个秘密捅出来。 “主角受把这件事捅出来,你是不是得装作知道恍然了?”系统也没想到这个主角受嘴没个把门。 把昨天宿主和主角攻好不容易平衡下来的关系又再次打破。 “有人说上官临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吗?”百秋看小乞丐震惊的表情,想来是不知道的。 现在百秋算是搞清楚情况,是上官临对这个小乞丐一见钟情,然后就将计就计的把人留在身边。 如果他不来的话,这个谎言会继续,所以上官临不是好人。 “我,我不知道啊。”付之南现在也一脸懵,好不容易昨天晚上才把两个人的关系再次定性。 主角受又直球一脚,把昨天晚上稳定下来的平衡踹的稀巴烂。 诡异的平衡被打破,就需要修补。 现在就不好搞,肯定是要生老变态的气的,但是怎么生才能不牵扯到主角受,还要继续留在老变态身边,这个度要把握好。 “上官临不是好人呐。”百秋已经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好眷恋的。 打量一眼还在震惊中的小乞丐,轻巧一跃上屋顶,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现在怎么办?”系统不由得发问。 要是跟主角攻闹的话要怎么闹?好像也没个谱啊,这个主角受倒是给宿主和主角攻一个难题。 付之南皱眉,坐回椅子上开始发呆。他也在思考要怎么闹这个脾气,才能钱多多又不被日。 “看来得将计就计了。”付之南叹气。装作失神就坐在原地也不懂,时不时眨一下眼睛告诉众人他还活着。 等上官临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心情不是很痛快,又想赶紧见到南南。 “南南!” “老变态来了!”付之南听到呼唤声但是没有动,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凉亭里,为什么事情出神。 “南南!” 上官临走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等到回应皱起眉头,快步顺着小径走到南南跟前,“南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0-200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二) 还是没有回应。 “南南,你怎么了?”上官临这才有点害怕,揪揪南南的小肥脸,“南南,你怎么了?” 脸上的触感终于让付之南回神,恍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再到痛苦,最后喃喃问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这话问得上官临呼吸一窒,一时间不知怎么作答。 “你是不知早就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向来舌灿莲花,能把死人说活的上官临只是被南南两个简短的问题问得张不开嘴,嘴里又苦又涩吐不出一个字。 “是这样吗?”付之南再紧逼。 上官临点头。 “为什么呀?”付之南眼眶一红,眼看着就要落泪。 我哭了,没有几千两哄不好的那种。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上官临找好措辞,开始表演。一步上前按住南南的肩膀,深情藏在眼中都要溢出来,“南南,你可知我的心?” 好家伙这演技,我分两个影帝奖杯给你好不好? “你。”该配合你演出的我也该尽力表演,付之南假装被老变态眼里的深情俘获,呆呆的与他对视。 “你可知,从第一眼我就知道南南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你可知从第一眼我就爱上你。虽然脏兮兮的,可却挡不住这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上官临用手描绘南南的眼睛,再到精巧的鼻头,指腹落到唇珠处,细细描摹,“我真的好爱你南南,从第一眼就爱上。我一直不敢跟你提到这件事,我只能用卑劣的方法把你留在身边,你会怪我吗?” 付之南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眼泪却一直掉,“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要骗我。” “因为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你现在信我喜欢你吗?”上官临叹气,把南南揽进怀里,“我真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没有机会把你留在身边。”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付之南在老变态怀里挣扎,要把人推开,“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庄子金子,我是不是都给你了?南南你怎么能说我骗你呢,我真的是冤枉啊。要说骗,我也没有骗你啊,是不是?”上官临叹气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付之南挣扎的力道小一些,似乎是接受上官临的理由,却还不肯就范,“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骗我啊。” “对不起,南南对不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想着离开好不好?”钱能留住南南,那就用钱啊。上官临想得开,先把人留住,至于用什么办法那就无所谓。 终于到正题了。 “可是”付之南鼓起勇气把人推开,可自己也站不稳后退两步,“你,不是这样的,那个人说你不是什么好人。说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却还骗我,说你是坏人,我!我也觉得你是坏人。” “我怎么能是坏人呢!”上官临向前一步。 见此付之南赶紧后退,都退到凉亭边缘,抬手把要冲过来的上官临拦住,“你就不是个好人!” 这件事不给个十万八万的,真的过不去啊老哥。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上官临一副受委屈又无处诉的可怜模样,“那个什么百秋,是给你钱还是给你庄子还是给你夜明珠了。你不信我为什么要去信他?我哪里不是好人,南南你指出来!” “你!”其实要真的说老变态是个坏人,那没有。至少在付之南面前,老变态是真的好,除却老是想把人骗上床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癖好。 所以,要说坏也不是。 见南南说不上来,上官临越发委屈,“我竟不知南南居然觉得我是个坏人。”说罢拂袖转身,上官临竟伏在柱子上开始啜泣。 不是吧阿sir,我就是随口一句,你怎么就哭了? 不行,不能心疼老变态,心疼老变态倒霉一辈子。但人家一个大男人哭,好像不关心也不太好。 “你真的哭了?”付之南这一下倒是没辙。这怎么回事啊,不应该是我哭,然后老变态拿钱砸醒我,叫我不要伤心吗? 为什么是老变态在哭啊。 “果然,一物降一物。”系统啧啧称奇。只要攻哭的够快,受就没有机会哭是吗? “你真的哭啊。”付之南反倒慌起来,赶紧去安慰,“上官临,我不是说你是坏人,只是只是你骗我我有点介意。” “我!我怎么是个坏人,我全心全意的对你啊南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痛心疾首!”上官临控诉,说到悲痛之时,甚至用拳头砸向柱子。 “柱子柱子!”一时间付之南都不知道该心疼老变态的手还是心疼这柱子,“唉,你!你这是做什么啊,又哭起来。” 上官临:“我被人冤枉,难道还不能哭?” “那你哭吧。”累了麻了,不想哄老变态。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付之南抱着金块一屁股坐到鼓凳上,只等老变态哭完再说,喜欢哭那就多哭几声,烦死了。 本来上官临还想好好矫情一下的,结果南南反倒不干,好么,好处也没捞着。 “南南,你说我对你出手阔绰吗?”上官临也收起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坐到南南身边,纸扇一开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人模狗样。 好家伙,刚刚根本没哭。古今中外的资本家都是同一种东西,付之南算是见识了。 付之南:“阔绰。” “那百秋待你如何?”上官临继续问道。 “百秋是你的救命恩人,关我什么事?”抱紧怀里的金砖,付之南除了财富,眼里是看不下其他东西。 “你说我给你金银财宝,给你避暑山庄。那百秋什么都没给你,他说我是坏人,那我还说他是坏人,你信我还是信他?” 上官临抬手一把将南南揽进怀里,开始哄骗,“而且,你想想那百秋什么都没给你,我给你那么多。那按理说百秋才是坏人,你说是不是?” “emmm、”付之南忍不住抬眼看老变态,那纯稚的眼神谁都舍不得骗。 老变态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傻i逼? “南南,这金子值钱吗?”上官临拍拍南南怀里的金块,“我还有很多,所以,你是信我还是信百秋?” “很多是多少?”付之南咬住下唇,怯生生的看着老变态。 “多到数不清哦。”揪揪南南的小肥脸,上官临叹气道,“至少我是没有数清过,财产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富。” 付之南低头抱着金块,咬住下唇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官临:“南南那么喜欢金块,恰好我有很多。要不要再送你一点。给个十斤八斤的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应该没人会拒绝金块吧?反正付之南不行。 “那是自然,只不过南南,我和百秋谁才是坏人?”上官临使坏,右手夹住南南的耳垂在指尖揉搓,“嗯?” 轻挑的一句,把人酥倒。 “都是好人。”付之南抱紧金块,整个人倚到老变态怀里,心里暗骂:知道耳朵是我的弱点,为所欲为。 虽然不是心里满意的回答,但上官临也舒心。“所以南南你不需要去理会什么。你和我本就是在一起的,你是因为钱才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是什么原因也就不需要去理会,不是吗?” 付之南点头赞同。 “乖。”上官临把人按到怀里拍着背哄,“不要被其他人骗走,知道吗?” “知道了。”靠在老变态怀里,付之南突然想到什么,用手戳戳老变态的胸肌,“你别忘了要送我十斤八斤的金子,记得吗?” “记得。” 上官临现在明白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还好我有钱。 捞着好处的付之南也没有闹,乖乖我在老变态怀里。 百秋其实也没有想要从中挑拨,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罢了。弄清楚之后倒也真的拍拍屁股走人。 上一世其实百秋也没打算从中作梗,是因为付之南先对他动手。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直肠子性格,你对付我我就要对付回去。 所以才会结下梁子,后来也是上官临更喜欢百秋的这副直截了当的脾气,觉得真诚不做作,这才转而喜欢百秋。 这一次百秋也没打算从中挑拨,他认为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得到这样丰厚的报酬已经足够,至于上官临。 那个仆人说的很明确,上官临一开始就知道小乞丐不是救命恩人,却还是假装不知道,很明显就喜欢人家。 那两个人互相喜欢,这有什么错?如果换做他,上官临估计也不会喜欢自己。 两个人还挺有缘分的,百秋如是想。带着那一大叠银票拍拍屁股去送最后一份镖,等这一趟送完,他就可以一世无忧。 两个人说开之后,付之南开始扭捏,上官临多了一份不管不顾的莽撞,不顾别人死活的尴尬感。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三) 反正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上官临现在真的是撸起袖子开始干,干什么?干付之南啊。 “你吃饭为什么要把我抱在怀里,我觉得这样很奇怪。”而且还很变态。付之南坐在老变态腿上,享受来自首富的伺候。 但是,付之南觉得好尴尬,尴尬得脚趾抠出一个上官府。看着递到面前的鸡肉,按情况来说,我是不是要说一句:老攻攻~~肚肚饿饿? 想到这一幕,付之南先打个寒颤。太恶心了。 “你别恶心我。”系统都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会有那么令人尴尬的东西。 上官临:“南南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我觉得在你腿上吃饭,还被你喂这件事很怪,我又不是残疾也不是弱智,为什么要那么照顾我?”付之南用手推开面前的鸡肉,“我其实可以自己吃的。” “可是我喜欢喂你。”想到这里,上官临忍不住捏捏南南的腰侧。养那么多天,还是那么瘦,尤其是这腰,是不是吃的肉都长到屁股上去了? “可是我不喜欢被你喂!”付之南接受被日完没力气躺在床上喂食。不接受手脚好好的然后被按在腿上喂食。 两个人僵持一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上官临怕南南饿着,最后妥协道,“两个选择,第一在我腿上吃,第二我喂你。” 商人惯会谈判。 相比于被喂食,付之南决定坐在老变态怀里吃饭,“我在你腿上自己吃!” 全然已经忘记,自己其实可以两个都拒绝的。 “好。”上官临阴谋得逞,他也不吃酒撑着下巴看南南吃饭。看饭塞进嘴里,被粉嫩的唇吞吃。 上官临吻过,所以知道南南嘴里总有甜味。大约是因为喜欢偷吃糖,总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塞一块进嘴。 所以每次亲的时候,上官临都能尝到甜味。 付之南把小半碗饭吃完就差不多,再喝一碗汤人就舒服不少。摸摸肚子,再吃一碗桂花冰粉揉揉肚子已经饱了。 他吃得少但是吃得慢。 等吃完才发现上官临居然没动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 “看你吃,我也很高兴。”上官临坐直起来,捏捏南南的腰侧,还是太瘦。一双手就能掐住这腰。 “废话,我才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可能说胖就胖。”付之南把腰间乱摸的大掌拍下来,“你怎么不吃饭?要是饿了怎么办。” “饿了再叫他们做,这有什么的。”有钱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上官临想,就算是大半夜也有热乎的食物。 付之南叹气,“不要浪费。”到底是粮食,浪费粮食不好。 “好。”这上官临也是听劝,南南一说真的就抱着人开始用膳。但吃的也不多,方才的时候就吃了点心。 “三日后我要进宫一趟,南南你要跟着吗?”上官临私心想着,南南肯定对宫里好奇,想去看看。 岂料付之南眼皮子都没抬,“没兴趣。”说完就继续埋头吃剩下的小半碗冰粉。 “嗯?”上官临诧异,南南居然不好奇。还以为南南会一脸惊讶好奇,甚至会崇拜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南南不好奇呢? 付之南:“我觉得你这上官府都要比宫里好。” 老实说,付之南真的对宫里没有兴趣,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好奇的。那个地方宫规森严,三步一叩首,烦的紧。 就好像你手脚被束缚带捆住,挣脱不开也逃不掉。之前萧唐还一直喜欢带他进宫,后来确确实实发现南南的抵触后就很少带人进宫。 还没有上官府来的自在,又富丽堂皇。 “我这上官府自然要比宫里好。”言罢,上官临揉揉南南的头发。真是可爱,哪哪都称心。 付之南被揉头发,也没说什么。只是乖乖承受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才作罢,“好了,吃饱了。” 入夜后,上官临收拾完要进宫的东西,再回去房间找南南时人已经钻进被窝里打哈切。 狗狗眼因为哈切水盈盈的,格外可爱, “东西我收拾好,但你还是要随我一起去。”上官临坐在床边,把被子稍微往下拽拽,“南南听到了吗?” 付之南闭上眼睛翻身背对老变态,不听不听。 “南南~”踹掉鞋子上床,上官临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南南,你就随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太无聊了。” “我不想去,好麻烦。看见那些贵人都是要跪的,我不想跪,好烦啊。”付之南往被窝里缩,试图逃避。 “可是你若不跟我一起去,我也不想去。”上官临用脸蹭着南南的肩窝,居然开始卖惨,“你知不知道,我好讨厌那些人,你跟我一起去我才会高兴。” 一想到要进宫,上官临就厌恶,全身发毛想发怒。但是不能,要强忍着恶心去面见那些人,还得笑脸相迎。 “可是,我去也干不了什么。”付之南被蹭的有些心软。虽然不知道老变态为什么那么抗拒,但真的很不喜欢宫里的人。 “可以,你能让我安静能让我平和。”只要南南在身边,上官临就能平和。 “求求你了南南,求求你好不好?”上官临也是不讲理,抱紧南南就开始蹭,“好不好?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也不知是被蹭的心软还是怎么回事,付之南鬼使神差的应下,点头道,“好。” 等等,好像忘了提要求。那不行,高低得来几张银票这才说得过去。 “但是!”付之南刚想提要求,嘴巴就被堵上。 “我知道南南是最好的,你总是最好的。”上官临欣喜若狂,按住人嘴对嘴的就亲上去,后续的话肯定是不想听。 付之南推推身上的人,没推动就任由老变态去。 两日后,付之南换上和上官临同色的衣裳,两个人一起进宫。后边还有好几个大箱子,不知里头放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付之南怪好奇的,那些箱子方才看人搬上马车的时候很沉很沉,想来塞满东西。 “都是金银珠宝,首饰金钗还有胭脂水粉。”这些都是孝敬后宫那些妃嫔的,那些人没有打点的话不好办事。 上官临捏捏南南的小肉手,又舍不得松开放在嘴边亲一亲,“南南进去之后你不需要说话,乖乖跟在我身边就好。” “行叭。”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我跟来?付之南想不通。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系统难得出来解释,而且听这话似乎知道什么。 付之南没有再问,乖乖窝在老变态怀里打哈切。既然什么都不需要做,那就当个吉祥物好了。 上官临本事也挺大,马车居然能直接进到后宫。 一下车,付之南就能感受到上官临的不同之处。老变态在笑,笑得十分真诚,可眼里却又暗色。 付之南突然想到一句话: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此时的上官临是个十分优秀善于逢迎,识时务的商人。 “走吧。”上官临捏捏南南的手,附耳过去小声提醒道,“南南什么都不需要说,在我身边就好。” “嗯。”虽然不明所以,但付之南乖乖的跟着老变态进去。 未央宫,是皇后住的地方。 “上官公子来了!”这大太监一看就是久侯于此,一见人来眼睛发亮赶紧迎上去,“上官公子。” “海公公。”上官临门清,一把扶住腰跪下的人。手上一张银票也很自然的塞到对方的袖子里。 海公公很自然的假借甩拂尘的动作把银票往里塞一塞,点头道,“今日皇后娘娘心情不错,老早就在等您了,请!” “多谢公公了。”上官临笑着进去。 付之南就乖乖跟在身后,进去乖巧行礼。没有胆怯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就低头黏在老变态身边。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三十,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听说比陛下年长一岁,却也看不出三十。 见到上官临来也是高兴,拉着人说好一通话。 上官临怕时间不够去见其他几位贵人,就假借献宝的由头把准备好的一大堆的首饰宝贝给皇后。 皇后看的欢喜,都是些女子爱的东西也十分高兴,摆摆手就放上官临离开,自己对着宝贝高兴去了。 付之南看了眼那一箱子,有些心疼:唉,怎么跟花我的钱似的。 “别心疼,到时候我再给你准备一份一模一样的,当聘礼。”上官临看出南南眼里的可惜,凑过去调笑道。 引得付之南一个嗔怪,懒得理他。 这后宫要见的主子有六个,除皇后外就是贵妃和四位妃子。其中那位淑妃是上官家的人,上官能被封为皇商,她有所助力。 因为两个人要说悄悄话,付之南就在门口静候。方才瞥了一眼,那淑妃确实貌美,是江南女主的那种纤弱之美。 还有这满院的合欢花,突然想到上官府中的海棠花,这是如此花团锦簇的,和这位淑妃有关系吗? “唉。”付之南抬起头,透过缝隙望向日头。已经下午,太阳正耀武扬威的要把周围的一切晒枯。 “好大的太阳啊。”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四) 心里陡然想起上官临眼底那一抹暗色,老变态很不开心却一直装开心啊。 付之南忍不住手背挡住太阳,也挡住落下的海棠花瓣。 “叹气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没有糖吃吧。”付之南随口应答,还以为是系统说话。再听到一声低笑,才惊觉不是系统。 系统的声音是机械冰冷的,这个声音是低沉富有磁性的。 吓得付之南赶紧把手放下来,这也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吓得往后退。意识里问系统:这个人是谁? “哦,他是皇帝的胞弟七王爷。”系统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好像只是单纯的主角受舔狗? 七王爷:“你是?” “七王爷,娘娘和上官公子都在里头等着您呢。”苏喜正眼都没有看到付之南一眼,赶紧将七王爷迎进去,“您可算是来了。” “嗯。”七王爷进去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位站在海棠花下的少年,倒是挺可爱的,还喜欢吃糖。 这个七王爷没有在付之南记忆里留下什么痕迹,略站站上官临就出来。 “怎么站在日头下,这晒中暑了怎么好?”上官临一出来看到南南站在太阳下,脚步都急切几分,“怎么回事?” 赶紧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事才松口气。 “你个小笨蛋,怎么不去叫人拿把伞,或是去廊下站着也好。日头这样毒,晒坏了如何是好?”上官临揪揪小肥脸,有些恼。 “晒不坏的。”付之南说罢,还是托起老变态的手帮忙遮太阳。 “走吧,再去见贤妃就可以回去了。”上官临捏捏南南的手,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你是我的药,所以要随身带在身上。 “好!”付之南也嫌这里拘谨,想赶紧回去。 两个人走出宫门时,付之南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就和七王爷撞个满怀,皱起小脸,“这个人有点怪。” “他是主角受的小舔狗,现在你是主角受。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你的小舔狗。”系统看看宿主那个财迷样,估计是不太可能。 “不要!”付之南默默翻个白眼,他受不住这样的剧情,求求别来。 付之南不需要舔狗,只想做任务。 待去见过最后一位妃嫔,两个人这才能出宫。 “东家,出宫门了。” 马车外梅九提醒一句。 上官临和煦温柔的表情慢慢变得麻木,眼神空洞。好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完全没有生气。 呆呆的坐着,毫无生气除了胸口起伏,几乎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和生机。 付之南咬牙,突然钻进老变态怀里,头枕到老变态的胸口,双手环住脖子,用力抱紧使两个人贴得很紧很紧。 被抽走的温度逐渐被填补,上官临低下头看到南南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失去的力气慢慢的补回来。 “南南,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上官临用力把人抱紧,恨不得塞进怀里永远就这样下去。 付之南想知道为什么老变态会有这样的神情,方才真的有点恐怖。可想来想去却不敢问,还是给老变态一点时间缓神。 “南南。”上官临抱紧南南,心也没有那么冷。 两人抱一路,就算是到上官府也不肯松开。 “到了。”推推老变态的胸口,车轱辘都停许久,还是不肯放开,付之南叹气道,“我饿了。” 这话没骗人,付之南确实饿了。 “我们去用膳。”上官临重新恢复那一副温润君子的和善模样,放开南南改做牵手。十指相扣牵得很紧。 虽然不知上官临为何如此,但付之南今日格外的乖。 牵手一起用膳,牵手一起散步消食。 两人月花下一步步走着,肆意闲庭。 “我在想,这天上的月亮我们会看几回?”上官临牵着南南走到亭中,周围都是刚移植的牡丹花。 “无数回。”付之南往老变态身边靠靠,想挨紧一点。 虽然不知为何老变态会如此,但总归不舍得看他这般痛苦。在马车里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可怖。 闻言,上官临挑眉看向南南,嘴角勾起,“那你答应的。”试探,再试探。 “那你也答应给我银票的。”不想叫老变态太欢喜,付之南咬牙道扬起下巴怼回去,“你知道的。” “我知道。” 上官临抬袖就南南纳入怀里,舒服得喟叹,“南南,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 “是淑妃害死的。”上官临真的好厌恶后宫那些人,厌恶到作呕。但还是需要面对那些人笑脸相迎,奉上宝贝阿谀奉承。 那么多年,每次进宫一次上官临心就硬一分。 父亲去世时,上官临才不过十二岁,是母亲将上官家担下。一直护佑上官临成年,上官夫人极美,是淑妃的表姐。 但上官夫人甚至比淑妃还要美上几分,不是江南的娇柔是明艳大气。 上官夫人听说表妹想进宫,也有在后宫有依靠的想法,就花费不少力气将表妹送进去。但这个表妹,可不是外表这般柔弱,是个吃人的白眼狼。 自从进宫后,淑妃也确实有手段一步步的登上妃位,淑妃也投桃报李进言加将上官家立为皇商。 但事情并不是如此,封得皇商之后淑妃的真面目就出来了。上官夫人被召入宫频频被羞辱。 那时候上官临慢慢长大,表面装作不知可什么事情他都知道。每次看到母亲被罚跪到红肿的膝盖,但是上官临会忍。 他觉得只要自己有能力接管上官家,母亲就能不必进宫被羞辱,他可以替代。但不是,在上官临成年那一年的某日,上官夫人死了。 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上官临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淑妃的手笔。可民不与官斗,阶级的跨越是不能抵抗的。 淑妃传话说是在宫中摔一跤,从高台摔下去,没想到摔的那么重。 虽然有钱财但是上官临却连母亲都保护不了。淑妃有个姐姐,亲姐姐,就在平宁县。她每次写信都会来狮子大开口。 张嘴就是:若不是她妹妹,上官家能有这样的地位? 地位?上官临从不觉得自己有地位,他还是那个不得不跪于皇权之下卑微的蝼蚁。他有钱,但那又怎么样? 所以,上官临想叫那几个孩子入仕是有打算的。不想再受制于人,在找到下一个依托之后,上官临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嗯。”付之南难以相信老变态要对自己的杀母仇人笑脸相迎,甚至要双手捧上宝贝孝敬。 怪不得会如此难过。 “南南啊。”上官临叹气,“你就不要离开我了。” 我这辈子失去好多好多东西。失去母亲失去本心,不得不趋炎附势不得不阿谀奉承,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付之南抱紧老变态的手臂,“一天一百两,你要努力赚钱!然后我就不离开。” “好!我会努力赚很多很多钱。”相比于那些什么我喜欢你所以不会离开你之类的话,上官临更信这句,也因为这句话感到愉悦。 至少你图我什么,哪怕只是钱啊。 “那你要努力。” 上官临这两日心情都还算不错,可周身还是缠绕悲凉。笑也从不达眼底,只是虚虚流于表面。 “我觉得老变态这样有点惨。”付之南不得不承认,自从看过老变态那副样子之后是同情的。 “哦。” 付之南咬一口手里的豆沙包,觉得系统平淡得有点过分,“你从前不是最心疼主角攻的吗?你怎么这一次那么平静。” “我心疼归心疼,但是我并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的是你,你心疼就好了、”系统早就知道宿主有逆反心理。 你叫宿主去心疼主角攻,他就会生气反而离得更远。你不叫,他反而会心疼。 对牺牲者有崇拜,容易产生爱慕,还有逆反心理。宿主这性格和长相从来都不搭 付之南努着嘴,让嘴唇碰到鼻尖,就这个表情在思考。该怎么心疼?脱光躺到怀里去,那好像不太行。 要是上官临知道南南是那么想的,肯定抓着他的肩膀怒吼:行啊,怎么不行!这样的哄法是最好的! 付之南叹气,把手里的豆沙包掰开成两半低头吃起来。 “付公子。”梅九找一圈才发现人在这里,两步过去拱手道,“东家寻您呢,没想到在这里。” 怎么突然跑到小厨房门口来了?梅九看到付公子手中的豆沙包,应该是找吃的来才来。 “他找我做什么?”付之南把两半包子一起塞进嘴里,跟着梅九走。 梅九:“不知。” 付之南发现梅九这个人寡言少语,说话也冷冷的,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 将人引到书房,梅九打开门请人进去。 “你找我做什么?”付之南刚走进门,就被桌子上那一株硕大的珊瑚晃到眼睛,半人高的珊瑚蜿蜒出来的出枝丫,像一棵树。 颜色如血,在夜明珠下熠熠生辉。 “好漂亮。”是金钱的味道,付之南深嗅一口空气,果然是金钱的味道。这株珊瑚,别说在古代,就是现代也找不出第二株吧。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五)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是吗?晶莹剔透的像是塑料制品,但表面微微泛起的光泽是珊瑚独有的颜色。 “喜欢吗?”上官临见南南对这株珊瑚吸引去,心里有些吃味,我还没有珊瑚好看不成? 早知道不给南南了。盯着这株珊瑚的时间比看我都长、 上官临施施然抖搂袍子坐到桌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只等南南回神看到自己。 “哇!”付之南前前后后绕这株珊瑚转了好几圈,等赏完才看到老变态在一旁坐着,拽拽袖角问,“你从哪里弄来这个宝贝。” “有钱能使鬼推磨。”上官临捋顺胸前的那一缕发丝,手中纸扇一下下敲着掌心,笑道,“南南喜欢吗?” “喜欢啊,一看就值钱怎么可能不喜欢。”付之南看得眼馋,叹口气摇摇头道,“只是这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饶是付之南这些位面看惯宝贝,也猜不出这株珊瑚的价格,有市无价。 “不知,买了就买了。”上官临眼神一暗,打量南南一眼笑问道,“南南喜欢吗?” “喜欢喜欢!”这株珊瑚真的是贵到付之南心坎去咯,忍不住点头赞叹道,“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么好看。” “南南喜欢,可以送给你啊。” 付之南一怔,转头看老变态的表情。看起来神色平常,好像在问你吃没吃饭。那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可以送给我吗?”付之南伸出食指碰碰这株珊瑚,这手感真的不错子,肯定是真的珊瑚。 “当然!” 上官临笑得温润,话锋一转,“但是,南南你也知道,这世界哪有白吃的晚餐,所以南南你打算给我什么?” “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付之南脑瓜子被珊瑚的艳红冲昏头脑,一时间没想到这话深层的意思。 “当然有!”上官临站起来,折返回去拿出一个包袱,“南南,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付之南打开看一下之后还是被惊到,“这,这什么东西啊!” 这是一套女装,但也不是纯粹的女装。就是,一层薄纱,就只有一层薄纱,还是胭脂红的。 这披在身上,估计什么都遮不住吧,为什么我要穿这个? “这?”付之南看向老变态,羞得双颊都要滴血,把手里的轻纱衣丢到老变态怀里,“不当人,我不穿。” “穿了这珊瑚就是你的了,南南不喜欢这株珊瑚吗?”上官临拿起被丢到身上的衣服,鼻尖凑过去深吸一口气,“嗯,是牡丹香。”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东西根本不能穿!”付之南甚至羞于看到面前这个东西。“拿走!” “为什么不能穿?”见南南害羞,上官临更是有趣。胆大妄为的将纱衣展开,“你瞧瞧,不好看吗?” 等上官临展开,付之南才知道这东西可不是只有看到的这样。 胭脂红的轻纱衣薄如蝉翼,看老变态攥在手里的那一块能毫无阻隔的看到指腹,可见有多通透。 而且那轻纱衣最可怕的地方是胸前,纱衣的胸口i交领处与众不同。有一个镂空,而且纱衣底下缀着珍珠。 这情况来看穿在身上,底下的珍珠会把轻纱衣拉扯往下拽,薄如蝉翼的布料会很贴身,还有那个衣襟,一定是故意这样设计,这样穿上肯定会露出胸口。 付之南倒吸一口凉气,“宁死不屈!” “加钱也不行?”上官临微微皱眉,脸上也从期待变成失望。好不容易弄来这个东西,结果南南居然不穿。 “加钱也不行!”付之南看一眼纱衣,心道:我死也不能穿上这玩意,没尊严! 上官临不死心,继续问道,“给珊瑚也不行?” “不行!”付之南恨得咬牙,老变态哪里弄来这玩意的,狗东西。 “好可惜。”没想到南南这样排斥,上官临把纱衣丢到桌子上,衣袖堪堪挂在珊瑚角上,更显惑人。 付之南看一眼纱衣,计从心起。一双狗狗眼笑得狡黠,拿起纱衣揣在怀里,“其实这东西也挺好看的。” “南南是想穿?”没想到峰回路转,上官临刷一下打开折扇,“南南是不是动心了,觉得好看想穿?” “我是觉得好看,但是我觉得你穿起来更好看。”付之南小跑到老变态跟前,把纱衣往他身上按,“肯定很好看的,是不是?” “南南的意思是我穿?” 上官临皱眉,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是啊是啊,你穿也肯定好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穿这个肯定也是好看的。阿临,你穿穿看好不好?” 用狗狗眼看着上官临,付之南想把人说动,“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好看。你那么好看,穿起来也肯定好看。” “好一招反守为攻。”啧啧啧,系统啧啧称奇。这个宿主果然从不按套路出牌。 “小笨蛋,你想做什么?”上官临哪里看不出南南的想法,掐住南南的下巴轻轻晃一晃,“我让你穿送你株珊瑚,你想让我穿,你给什么好处?” 做买卖,不就是个以物易物吗?既然你想要,那就得给个筹码。 一听这话,付之南小脸一皱,好像没什么可以给的,想到那些好不容易弄来的金子,又觉得心疼。 付之南在纠结,看看手里的纱衣再看看嘴角挂笑的老变态,咬牙道,“我把我金子都给你!” “金子?我要多少有多少,不稀罕。”上官临翘着二郎腿,对这个建议不感兴趣。 是哦,老变态有的是钱,肯定是不会稀罕这个的。 “那,那你要什么?”付之南可太想看老变态穿上这东西,多事一桩美事。骚攻才是真绝色好吧。 系统:“你别说,我也想看。”让攻穿这玩意,真的有点离谱,但又很期待。 “我要什么?”上官临挑眉,眉间的温润因为方才轻挑的动作多了几分风流姿态,“要什么呢?” 上官临装作思考,纸扇也合起来抵着下巴,“那你先叫我一句相公,让我听听看值不值,如何?” 爸爸、爹都叫过了,怎么还在乎一句相公。 “相公。”付之南从善如流的喊一句,娇娇甜甜的,跟吃了牛乳糖一样。 “嗯!” 上官临被喊得整个身子都酥一半,但这还不够。强忍下激动,皱起眉头,“只是喊相公好像不太行啊。” 付之南也觉得,喊一声相公自己又不会死,但是能看到老变态穿女装,喊什么都值得! “那你说,还要什么?”付之南咬住下唇,拼命的想得到一个答案。到底怎么样老变态才会穿这个啊。 做生意,一个人的欲望强过另一个,就证明他有选择筹码的权利。 “要不我穿这个,南南你今晚任由我为所欲为如何?”上官临笃定南南愿意,轻飘飘抛出条件。 因为他给的是一个虚幻没有界限的要求,为所欲为?那就是可以做任何事,但是自己是具象的要求,只是穿个纱衣。 这怎么算都是上官临赚。 只恨付之南不是生意人,看不出这点绕绕弯子,还在思考这个条件到底可不可行。但是真的好想看上官临穿纱衣啊。 “你就答应吧。”系统也实在想看。虽然会休眠,但系统一定会坚持到看到老变态换上纱衣才休眠。 意识里系统在蛊惑,付之南咬住下唇看了眼纱衣,穿在老变态身上肯定好看。哎呀好烦啊,真的是。 “你!”付之南咬住下唇,思考许久之后才点头道,“那我答应你,你快穿啊!” 豁出去了。 “哦~~”鱼儿上钩了,上官临一脸宠溺站起身来,“既然南南愿意的话,那我便舍命陪君子,穿一穿!” “好耶!”付之南狗狗眼都亮起来,笑得愈发可爱。 上官临见南南如此,不由得摇头叹气,揪揪小肥脸,“小笨蛋。”被人卖了还不知道的小笨蛋。 付之南其实应该看得出这计策,但实在是太想看老变态穿女装,一时间什么都忘了。 “回房我再给你穿。”上官临揽住南南的肩膀,“走吧。” “好嘞!”临走时付之南还捞走那件纱衣,老变态穿上肯定好看。 要说上官临也没有食言,到房间后命人伺候洗漱完就把奴才都挥推,真的换上那件纱衣。 上官临长得本就好看,英俊儒雅,总是笑吟吟的。尤其挑眉勾唇时眉眼自有风流之态,头上发冠已经拆下,头发披散下来,乖乖顺顺的披在身后。 胸前还是那两缕头发垂着。 全身都脱光就外边罩着的纱衣,纱衣是给付之南准备的,所以很短,直到小腿。 上官临的身材不像是付之南那么白斩鸡,肌肉匀称健美。该有的腹肌胸肌一个都不少,但又不是很夸张。 这些漂亮的惑人的肌肉就被藏在纱衣下,随着上官临的动作摇曳。 付之南跪坐在床上,被眼前的美色晃出神。 而上官临举手投足都是贵气也优雅,一步步朝着床上走过去。仿佛他才是那个宠幸别人的主人。 “带劲儿啊!”系统看完之后就匿了,心愿已了。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六) 付之南等老变态走到面前才回神,这也太带劲儿了吧!救命,老变态杀我,老变态用美色杀我。 “喜欢吗?”上官临修长的食指勾起南南的下巴,试图用美色勾晕床上这只可爱的小狗狗。 事实证明,小狗就是好色,他喜欢老变态这样。 好色又好撩。 “喜欢。”付之南被掳去心神,这样的老变态真的是又骚又色又勾人。 “喜欢啊?”就看南南这副痴痴的样子,上官临忍不住摇头叹气,用食指点了点小狗狗的眉心,“你这样,要被我骗去卖的。” “卖?” 付之南歪头,似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也无所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管他的。 “把你卖掉。”上官临坐到创床边,向来养尊处优的人手指也没有一点茧子,伸手拉下南南亵衣的衣带,“南南,你说好今天让我为所欲为的,是不是?” “是。”付之南此时已经被美色迷了眼,不管老变态说什么都应是。 上官临勾过南南的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一下嘴角,试探人没有回神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付之南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情,迷离的眼神被亲肿的嘴角,还有一脸纯稚。 “南南才是妖精对不对?”上官临总觉得南南才是吸人精气的妖精,又忍不住冲动凑上去亲。 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 “唔~”付之南被亲的晕晕乎乎,脑袋都快缺氧才被放开,伏在老变态的肩头喘气,软着声音夸奖,“你好好看。” “南南喜欢就好。”上官临说罢,就趁着南南不注意把亵衣脱下,“南南,轮到我为所欲为了,好不好。” 为了让人更沉沦,上官临揉搓着南南的耳垂。这里最敏感,无论如何都会得逞的。 “好。”果然,付之南腰更软,只能依靠在老变态怀里喘气,“别,痒~~” 既然得了首肯,上官临就把南南身上的亵衣脱下,再把身上的纱衣脱下再披到南南身上,“乖。” 付之南等回过神,这才后知后觉发生什么。 “这,这怎么穿到我身上来了?!”付之南整个人都蒙圈,低头看着身上的纱衣,一脸难以置信。 “这?” “南南说过的,任我施为不是吗?”上官临把人推倒覆上去,双手撑在南南头两侧,“所以,现在轮到我了。” 现在的付之南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变态的陷阱。老变态先穿上在哄我穿上,好家伙,最后还是轮到我咯? “你,你说话不算话!”付之南眼眶一红,想拿眼泪来刺激老变态,让他稍微做个人。软着哭腔,“你骗我,你说你穿的,怎么是我穿了?” 这件衣服太羞耻了,救命! “我穿了啊。”上官临俯身,亲了亲南南被吸肿的唇珠,“我答应你做到了,我确实穿了这衣服是不是?” “嗯。”付之南咬牙,不得不承认。 上官临:“那轮到南南穿,是不是?你答应过任我为所欲为的,怎么就说话不算话?我说话算话,你也要如此,知道吗?” 付之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狗狗眼满是控诉。 看得上官临心软,低头用舌尖卷去泪珠子,“别哭,我也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答应的不是吗?” “可是你骗我,这玩意不是穿到我身上了吗?”付之南想脱下,可双手被老变态按在头顶动弹不得,“你骗我!” 委屈控诉,狗狗眼都蓄上泪水,咬住下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上官临没有被南南这一副可怜样蛊惑,俯身咬一口鼻尖,轻轻的没用什么力气,格外亲昵。 咬完又觉得不够,又亲了亲嘴角,用舌尖舔过被咬出月牙印的下唇,“我没有骗你,我答应你穿了我穿了。你答应我为所欲为,这就轮到你了,不是吗?” 说罢,上官临还刻意顶了顶。 “你框我。”付之南咬牙,居然被老变态骗去卖,果然资本家的嘴骗人的鬼,不能跟他们交换条件。 “乖南南。”上官临托起南南的腰,在底下放上枕头,“乖乖的。” 不乖又能怎么办?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但因为此时的情景这一眼格外惑人,反倒像是撒娇。 “南南,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把家产都给你好不好?” “唔~~”付之南现在都不知道老变态在说什么,只觉得头晕脑胀,感觉神智一寸寸的被夺走。 “南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唔,好~”付之南失神,手在老变态的后背划拉,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上官临的后背新伤旧伤都成一幅画了。可是被抓的人恍若未觉,这点疼痛反而更能刺激到神经。 “南南,叫声爹爹给我听好不好?” “唔~~”付之南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被快感席卷的人根本听不到这人在说什么,只有一味的迎合。 上官临看着身下失神的南南,最喜欢这样,那么乖巧那么可爱。恨不得把自己撞进他身体里。 “南南,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爱,爱你。” 听到这话,上官临像是被顺毛的老虎,“我也好喜欢南南,好喜欢好爱你。” “唔哈~~~” 该死的老变态。 付之南第二天根本爬不起来,全身跟被马车碾过似的疼。昨天老变态真的是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什么姿势都要试一遍,把腿都拉抻到不该拉抻的地方。 “我是真的这条命留着不容易啊。”付之南趴在床上叹气,现在都不敢动,一动小腿和大腿内侧的那个筋就难受,拉伸过度之后的酸疼。 “南南,起来了吗?”上官临神清气爽的迈步进来。 听到这个狗东西的声音,付之南气得抓起身边的枕头丢出去,“滚啊,你给我滚出去,狗东西!” 付之南几乎是哑着嗓子吼出这句话的,吼完又觉得喉咙嘶哑,委屈的趴到床上懒得说话。 上官临刚走到珠帘外,就被一个枕头砸的停住脚步。 “南南,你生气了?”抬手示意外头的人站在外室别进来,“南南,你是不是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付之南真的懒得理他,闭上眼睛转过头面对墙壁。 是生气了。 “南南。”上官临装乖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询问,“真的生气了?”谨慎挨上去,生怕惹怒这个小火药桶。 “呵,”冷笑一声,是付之南最好的回答。 果然还是生气了。 “南南啊。”见此,上官临干脆踹掉鞋子上床,给南南按腰,一边讨好道,“南南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昨晚也不是我故意的,你也知道那纱衣好看,你一穿上把我迷得不知天南海北。” “那还是我的错咯?”付之南恼羞成怒,本来说到纱衣的时候就很生气了,结果听到这话撑着手就想爬起来好好理论,只觉得趴着没气势。 结果刚要爬起来,全身酸疼又不得不躺回去,“上官临讨厌你。”真的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话。 “南南你说什么?”上官临眼神一暗。因为这句话,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勾起嘴角,“南南你再说一次。” 这话怎么听着后背冷嗖嗖的。 付之南打个寒颤想要回头却被按住肩膀,“你,你干什么?” “南南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看不到老变态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付之南心里警报拉响,只觉得这声音听着怪渗人的。 “宿主,我劝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系统都忍不住提醒,刚才老变态的表情可是要吃人啊。 付之南在这一刻求生欲爆棚,深呼吸一口气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难受,浑身难受觉得你是混蛋。” 上官临一瞬间又恢复那温润风流的样子,俯身从后背抱住南南,安抚道,“乖啦,不生气,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好不好?” “我想要那株珊瑚。”付之南知道老变态肯定会答应。 “好!” 有宝贝安抚受伤的心灵,付之南也稍稍收敛一下怒气,瞪了老变态一眼,“我累了不想起来。” “那我伺候你好不好?”只要南南不生气,上官临就高兴,伺候也是高兴的。 “嗯。” 付之南大喇喇的躺着,等老变态来服侍自己。穿衣洗漱,甚至漱口时手也没有抬,做的最多的运动就是张嘴。 偏生上官临乐在其中,恨不得试试亲力亲为。 “南南,我们用膳。”上官临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到餐桌再把南南放下,一口豆浆一口豆浆的喂,“过几日等你身体舒坦,我们就去外边骑马好不好?” “嗯。” 上官临:“我特地叫人备了几匹性格乖顺的马匹,这样你也可以骑。” “好。”等吃饱之后,付之南摸摸肚子才想起来方才的誓言,拽起老变态的领子警告道,“你要把珊瑚给我,还要给我一间房间放我的宝贝,只属于我的宝贝!” “噗嗤。”上官临笑出声,捏捏南南的小脸叹气道,“好好好,小财迷。”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七) “好了,我要出去晒太阳,抱着我。”付之南也是惯会恃宠而骄的。 “好!” 上官临抱着人出去,放到太阳底下两个人一起晒太阳。 梅九看东家如此,摇摇头:东家比自己还奴才相,这是怎么回事? 休养几天付之南觉得身体恢复过来,就拽着老变态去骑马。 上官家家大业大的,就算是在城外也有一个马场。一大片都是上官家的产业,养了好些良驹。 “我特地叫人给你备好几匹温顺的小马驹,肯定不会伤到你的。”上官临把人签到马厩前,“选一匹?” 付之南走到马厩跟前,面前是是匹小马驹。看起来都不大,没有一旁的马看起来神气健壮。 面前两匹白的一匹黑色还有一匹是四脚踏雪,通体漆黑只有四只蹄子是白色的。看起来神气得不行。 “我要这一匹!”付之南指着这匹马,“要这个,叫什么?” “没有名字呢。”一旁养马的马夫上前把马儿牵出来,“刚送来一个月,刚调教好,还没取名字。” “那我给他取一个?”付之南摸摸小马驹的头发,沉默半晌之后开口道,“就叫做小牛吧。” “嗯?”马夫怀疑自己听错了。 系统:“你为什么不叫小猫咪?” “你管我,我的马想叫什么叫什么!”付之南摸摸小牛的鬃毛,接过马夫递过来的草料给喂一口。 一人一马也需要熟悉熟悉。 “南南,这真的打算叫小牛?”上官临纸扇敲着掌心,皱起眉头。似乎也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满意,一匹马却叫小牛,这不是很离谱吗? 付之南:“我喜欢啊!” “你喜欢就好。”上官临凑过去,悄悄含住南南的耳垂哄一句,“南南喜欢我就喜欢,所以南南什么时候喜欢我?” “骑马骑马。”躲开老变态的桎梏,付之南拽拽缰绳,“走吧走吧,我们去试试看我能不能骑马。” 之前演戏的时候学过,但是那么多位面下来早就生疏,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从前那样。 “南南。” 付之南在马夫的帮忙下才翻身上马,攥紧缰绳有点紧张,说道,“话说,这马还挺乖的,不烈。” “当然不烈。”上官临也翻上上马,骑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匹宝驹。叫风雪。行如风,马踏如雪。 可比付之南的小牛好不少。 “这马是自己训过的,最是温和,东家放心,肯定不会出事的。”马夫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 “那你把缰绳松开,我可以自己试试。”虽然很久没有骑马,但付之南还是有点肌肉记忆的。 “哎。” 随着缰绳松开,这小牛也没什么暴脾气,就被缰绳牵引一步步的往前轻踏马蹄,一下一下的往前跑,步履缓慢且平稳。 本来付之南还有点担心,可看着马匹那么乖顺也逐渐放开,让马儿跑得快一点。 “南南,小心别跑那么快。”上官临骑大马在一旁跟着。 两个人速度一样,一高一矮。 “你的马怎么比我高那么多?”付之南转头,有对比就看得出差距。自己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孩子骑着小马驹出门。 一点都不威武霸气。 “风雪跟了我有两年,也成年了,自然是比你要高些。”上官临勾唇,“南南,要不要上来我这里试试看?” “不要。”付之南攥紧缰绳,小心翼翼的注视前面的路。因为不熟,所以格外谨慎。 上官临:“南南。” “别吵!” 付之南呵住之后就懒得应,专心骑马。 看南南如此,上官临竟有几分不悦。本来叫南南来骑马,是另有想法,结果看南南赖在自己的马匹上不下来,心也跟着颠颠儿的。 两个人一起进树林。 “南南,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上官临皱起眉,想扬鞭将马儿惊扰,这样马就会发狂。 但这样南南也会受伤,上官临想来想去,也就放弃。 两个人在树林里乱走,一边骑马一边还在聊天。 这时候,远处突然一阵声音传来。很奇怪的声音,上官临仰头看向不远处的树冠,无风无雨,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这时候,上官临突然想起什么,“南南,快上我的马!” 付之南被吓一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领子一紧就被老变态提起来,按进怀里,“怎么回事?” “有人刺杀!”上官临一把将南南拽起按到怀里,一夹马肚,“抱着我!” 付之南还没意识到什么,结果马儿突然发狂似的跑,吓得付之南只能赶紧抱住老变态的脖子,以免被颠出去。 果然,藏在树冠上的刺客发现这一幕之后,也都意识到自己暴露。干脆懒得装,直接追上去。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付之南看到后边紧随的黑衣人。 “淑妃的人!” “什么?”付之南没想到她那么敢。 也不敢再给老变态添麻烦,闭上嘴抱紧老变态闭上眼睛,这样乖巧。主要是怕这个时候还给老变态添麻烦,成为破绽。 “没事!”但这一次上官临格外的镇定。 风雪不愧是良驹,将所有刺客远远甩在后头。 可两人一冲出树林就看到一个断崖。 付之南看到断崖心里一惊,闭上眼睛心里祈祷:这马要是能和的卢一样,回去就奖励一个萝卜! “吁——” 临近断崖,上官临堪堪拉住缰绳,风雪也是有灵性,一把勒住缰绳堪堪停在悬崖边。 付之南闭上眼睛却等不到来这一跃,睁开眼看周围。 好家伙,两个人一匹马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上官临,我要是死了的话,能不能走你前面。”付之南抱紧老变态的脖子,颤着唇嘱咐,“我怕我回头看没人,我不想这样。或者,你把我丢出去砸到一个算一个也好啊,行不行?”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上官临面对这些黑衣人倒也没什么惧意,把南南的头按在肩窝上,“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会有人来处置这些。” “嗯。” 下一秒,上官临吹一声口哨,在外围又有几个武林人士从追赶上来。 “唔?” 黑衣人显然没预料到这一点。 “自从上次被埋伏我早有预料那么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收买一些武林高手为我所用!”上官临等着就是这一天。 这些黑衣人虽然训练有素,可那些江湖人士武功更高强,不过眨眼间那些黑衣人就被解决。 “南南,已经安全了。”上官临拍着怀里吓坏的人,亲亲额头安抚道,“南南,你别怕。你先别睁开眼睛,我带你离开。” “好。”付之南搂老变态搂得更紧。 虽然不害怕但还是要表现出来害怕,否则老变态怎么会哄自己呢? “我们走。”上官临没有理会这一地的尸体,夹一下马肚马,风雪撒开蹄子就跑,将所有的抛到身后。 等回到马厩,上官临才拍拍怀里的少年,“南南可以睁开眼睛了。”真乖啊,叫闭上眼睛就你闭上眼睛。 要是真的那么乖,叫做什么都可以吗?算了,那一天晚上只不过露出一角,南南就哟啊崩溃,还是别吓人了。 “唔?”付之南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确定周围已经安全之后才松口气,“我们,我们逃出来了?” “嗯。”上官临先翻身下马再把南南抱下来,搂紧在怀里,“逃出来了,我早有准备他们伤不到我。” 闻言,付之南缓缓放松下来,又突然搂紧老变态的脖子,焦急问道,“那你呢?有没有受伤啊?” “南南你很担心了?”上官临时没想到南南居然会这样担心自己,把人放到椅子上蹲到跟前,“你为什么担心我?” 心里隐隐有所想法,但是不确定。只希望引诱南南亲口说出来。 “怕你出事啊。”歪头答道,付之南咬住下唇继续解释,“感觉他们很厉害,就只是怕你出事。” 上官临:“那你为什么要那么担心我?” 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好吗?南南。 “那是谁我都会那么担心的。”可惜,付之南不想给老变态一个好的回答,反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上官临收敛起方才不经意泄露的期待,站起来摇摇头说道,“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这脑瓜子也不懂。小笨蛋。” 这一次付之南没有反驳,只是摸了摸被纸扇敲到的额头叹气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淑妃要那么做。” 如果她需要老变态给她支持,又为什么要叫人暗杀? “她不愿看我这个贱人的儿子风光无限呗。”上官临说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恨我母亲,也恨我。” 如果不是那时候上官家能帮她在后宫稳住地位,她早就动手杀了自己。 这一次进宫,上官临不仅去拜见她还去拜见宫里的其他贵人。这女人肯定有所警觉,所以才会叫人动手。 她要的是上官家雄厚的财力支持,说不定她也有办法让上官家有另外一个人来继承,一个听话的傀儡。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十八) 所以她要杀自己,上官临并不觉得意外。在那一次刺杀之后,早就收拢武林人士保护自己。 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管放在身上都管用,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收拢人为你卖命。 听到这里,付之南恨恨的攥紧拳头,“等石头他们长大,一定要让那个女人死掉,真的是太过分了!” 这个淑妃,不,淑妃一家子的人都趴在老变态身上吸血,还要杀人。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你心疼主角攻啊?”系统幸灾乐祸问道。 “拜托,正常人都会觉得愤怒吧、”付之南皱起小脸,嘴里嘟囔道,“真的有点过分。” “南南你心疼我?”上官临用折扇抬起南南的下巴,又觉得不够亲了亲嘴角哑声笑道,“只要你心疼我,我就不难过了。” “嗯。” 付之南仰起脸叫老变态捏得舒服些,“那你可以把淑妃拉下马吗?” 此时的付之南隐隐有个计划,比如:让那个七王爷和淑妃传出点绯闻,然后把两个人同时拉下马。 因为就剧情来说,这个七王爷最后也会给老变态使绊子,与其如此还不如一锅端。 付之南有计划,但是不敢实施。 “在等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上官临一定会把淑妃弄死。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上官家根基不稳,需要等一个的态度。 而且,这个女人隐隐得到七王爷的支持,七王爷是皇帝的胞弟。平日里也算是有点权势,再怎么样也比商贾之家有权势。 所以现在不行。 “好吧。”付之南把已经完善的计划偷偷塞回去,等有时间再拿出来抖搂给老变态听。 上官临看着南南纯稚的眉眼微微皱起眉头。 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之前要暗杀自己甚至得手,上官临也没有那么生气过。可这一次事关南南,不能就这样放过。 也是该给点教训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付之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外边危险。到底是上官家安全一点,至少不会被刺杀。 “回去做什么,你在这里玩的不高兴?”上官临揪揪小肥脸,“放心,只要有我,你就不会出事。” 付之南:“行叭。” 看老变态都那么胸有成竹了,理当不会出事才对。 上官临不回去,那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做。南南难得肯出来,肯定要赶紧把事情做完才回去。 今晚付之南正准备收拾休息,他向来睡得晚,比正常古人都要晚一点。因为早上喜欢赖床也没什么事,这作息就一直保持。 今晚夜深了才准备睡觉。 “南南。”上官临大晚上的不睡觉,把刚钻进被窝的人拖出来,“南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付之南刚脱衣服就被拽起来,“你等等,我穿个衣服啊。”扯回被拽出去的手腕,“你干嘛?” 付之南从床上被拉起来,双脚踩在脚踏上,“你给我穿鞋。”大晚上的咋咋呼呼,也不知要做什么。 “好好好。”上官临把折扇别到腰间,弯腰给南南穿鞋。 穿完鞋还伺候穿衣服。 付之南这一身也算是繁复,上官临自小锦衣玉食,饶是服侍人穿衣也有些不习惯。费好多时间才帮忙穿好衣裳。 “你要带我去哪里?”付之南打着哈欠,眼角沁泪。这大晚上的,周围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这还出去做什么? “乖,跟着我来。”上官临牵着人跟做贼似的跑出去。 其实也不必如此但是上官临想要这样的感觉,夜色之下牵着南南离开。骑马私奔,两个人,只有两个人。 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做什么啊?”鬼鬼祟祟的,搞得付之南说话声也不自觉压低。 两个人从屋里跑出来,绕过一堵院墙一直往前走。路过两个小院子才看到角门,“到底要去哪里啊?” 难道要把我嫩死?付之南突然觉得后背发凉,风一吹过来,更觉得脖子冷。 “不至于,老变态不会动你。”宿主天天担心有的没的,系统叹气。 “啧。”付之南咬牙,被老变态半抱半拽的出角门,“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 上官临把人带出庄子,两个人弯腰小跑到马厩。 “这不是你家吗?为什么我们一副做贼的样子?”付之南被牵到马厩,夜风吹过来也算是怡人,并不会觉得冷。 两个人避开仆从一路偷偷摸摸来到这里,这种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有人跑出来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就跟在别人家里偷东西一样,有点刺激。 “刺激啊。”上官临也是那么想的。左右瞧瞧确定没人,再看不远处的房子也没有亮光,确定已经睡着。 “我们偷偷骑马出去好不好?”上官临很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心里悸动。好像不是在自己家。 两个人就好像一对跑出来的偷马贼,要是被主人抓到肯定是要送官的,但是不怕,他们会跑的很快很快,不会被人追上。 “你好怪啊上官临,我们为什么要偷偷的?”付之南想说这马是你家的啊,但是看老变态那一副激动得脸红的样子。 付之南突然闭嘴,好吧,老变态不愧是老变态。居然会有在自家偷东西的奇怪癖好,啧啧啧。 “南南,快来。”上官临已经把风雪牵出马厩,翻身上马对南南招呼道,“快点,否则他们醒了要被发现了。” “来了来了。”既然老变态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吧。付之南踮起脚小跑过去,伸手示意。 上官临把人拉上马,坐在身前,一夹马肚,风雪听话的跑起来。 风雪极有灵性,大概是看出主人不想吵到人,刚开始也只是慢跑,尽量不惊动任何人,还有其他马匹。 当远离之后才撒丫子跑起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把路边草丛的蟋蟀都惊到。 本来付之南还没觉得什么,可随着马蹄声渐大,倒真的有点偷马贼的感觉。 “南南,像不像雌雄大盗,偷马跑了?”上官临含着南南的耳垂低语。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好像两个人真的能跑到天涯海角。 没有人能追得上,只有两个人。 “你~”耳朵向来敏感,加上这些天又被老变态可以的刺激。现在的付之南只要耳边被吹热风就受不了软成一团春水,嵌在老变态怀里。 “我们就这样逃跑到天边好不好?”此时此刻,这是上官临真实的想法,他愿意放弃这一切跟着南南离开。 但也明白,如果没有钱南南就会去找下一个有钱的人。 我真是可悲啊。初夏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过上官临的脸,也刮疼心。 “好。”也不知怎么回事,付之南下意识就答应。脑子里很清楚老变态的意思,但也愿意答应。 “那我们走吧。”上官临未曾想能得到回应,喜不自胜。一扫方才的哀愁,往树林尽头去。 等到一条溪边才勒住缰绳停下。 “南南,下来休息一下。” “嗯。”付之南被抱下马,看着面前的小溪,倒是有些奇怪,“今天的时候我们怎么没有看到这条河。” 夜色下的溪水依旧哗啦啦的留着,看月色和溪水搅拌在一起,撞到水里的石头又变得稀碎。 “我们之前跑的不是这个方向,在上游。”上官临把人牵到岸边按坐下,“难不难受,方才马儿跑得快,要不要给你按按腰?”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拍掉腰间吃豆腐的手,付之南走到溪边的一个石头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上官临也不扭捏,“好。” 两个人并排坐一起,付之南很自然的把头枕到老变态的肩膀上,“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老变态今天晚上的举动很可疑,让付之南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今日啊?今日是我父亲的生祭。”上官临揽住南南,让人靠在怀里舒服些。语气平常,无甚所谓的样子。 “啊?”付之南没想到今日是这样不好的日子,看老变态的侧脸。似乎并不为此伤心,又怕憋坏。 “你,你要不要哭一下啊?”用手指戳戳上官临的胸口,“要不这里没人,你趴在我肩膀哭一下?” “不必。”上官临揪揪小肥脸,“无事。” 越是这样,付之南心里越犯嘀咕。总觉得老变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 “你真的没事吗?” “无事。”抱紧怀里的人,上官临叹气道,“那么多年,也习惯了。” 趴在老变态的胸膛,听着一次次有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付之南觉得心里憋闷,难受得很。 “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起来?” “你真的想哄我吗?”上官临藏好眼底的喜色,故作深沉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就好。” “没事吧,我可以的!”付之南也只当这是感恩回馈。毕竟老变态也经常送什么金子屋子,也算是福利吧。 “南南,你真的想哄我?”没想到这一次南南那么阔绰,那上官临就却之不恭了。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很努力赚钱(十九) 付之南用力点头,“嗯!” “那就劳烦南南哄哄我了。”上官临突然把身边的南南抱起来,放到腿上。亲昵的蹭着肩窝,哑笑道,“南南,你知道要怎么哄我吗?” 本来付之南是坐在旁边的,突然被抱起来,最后被迫跨坐在老变态的腿上。 付之南是个聪明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该怎么哄。但就是不想让老变态如愿以偿,装作懵懂的问,“怎么哄?” “南南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下面的动作,付之南想装懵懂都不合适了。想来想去,老变态现在心里难受,不舒服要不还是随他一次吧。 可着月亮在天上看着,这蛙叫声蟋蟀声,听起来如此狂野,真的有点羞涩。 上官临手揽着南南的腰,附耳轻声道,“我今日难受得很,所以才出来骑马,没想到南南愿意哄我。” 赚到了赚到了。 “嗯。”付之南后腰被一双大手托住,不得不直起腰来。头靠在老变态的肩膀上嘟囔道,“那,那那些武林人士还在吗?” 要是在的话,那付之南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没事,晚上他们都不出来。”上官临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倒是可怜兮兮,“南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上官临?” 付之南跟在老变态身边太久了,两个人彼此之间也有默契,“你!” “放心。” 这本来就是赚到的,上官临哪里还敢放肆。 “南南。”上官临亲着南南的耳垂,贴在一起说悄悄话,“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的。”两个人已经足够默契,付之南只能靠在老变态怀里表明心迹,但是这句喜欢到底是被迫还是真心,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钱?” 上官临把人掐着腰抱起来,“没关系,喜欢我的钱也没关系,只要南南是喜欢我的就好。” 这话听起来就是随时会生气的样子,付之南为了日后的财路,只能讨好道,“都喜欢的。” “真好。”上官临心满意足,“钱是我的,所以南南是不是双倍喜欢我。” “是~~” 此时付之南已经眼泪婆娑。 “乖乖的。”上官临舔着耳垂,“今天我好难过的南南,哄我好不好?” 付之南大约也是担心老变态心里难受,毕竟这种丧父之痛他也经受过,能感同身受。怕老变态难过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哄你。” 月色下一片清寂。 不远处的青蛙,草丛里的蟋蟀,路过耳边的微风。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他们,此时清风正好,月色不燥。 正是因为此时此刻无人,所以有一点点人制造出来的声音都格外敏感。 “南南,我真的好爱你。我把你永远绑起来,困在身边好不好?”上官临的心里从未放弃过这个念头,但也不想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南南喜欢钱,可以用钱绑住。南南愿意待在自己身边这样最好,但是某一天不愿意,那就可以有借口实施内心的邪念。 让付之南的人生中只有上官临。 “不要绑起来。”说到绑,付之南也不知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咬住下唇摇头死都不肯,“不要绑!” “只要你乖乖在我身边,我就不绑好不好?”上官临最终还是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把邪念按回去。 此时一声尖叫吓坏河边的青蛙,也让不远处的树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付之南回神,听到远处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不是说没人在附近吗?为什么啊!” 老子脸都丢光了,老变态你完了,这不是钱能哄好的,不对,要很多钱才能哄好。 “不可能!”做出一副我也不知的表情,上官临也懵,“不应该啊,我都遣出去了,肯定是他们自作主张。南南你别气。” 太丢人了! 付之南把头埋进老变态怀里,根本没脸见人,“我要回去。”刚刚还哭了,该死的老变态。 “好好好,回去回去。”上官临是没尽兴,可看南南的样子要是真的再继续下去,只怕要羞得恼人。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回去,反正这种事情还会再有机会。 最后,上官临是不情不愿的带着人骑马回去。 回去之后把人洗干净安置到床上。 “南南他们不知道你哭的。”上官临把人抱在怀里哄,“没事的别担心。” “都怪你!”付之南发狠,咬住老变态的肩膀,发泄自己的怒气。 上官临:“都怪我,对不起。” 等咬得舒坦后之后,才松开嘴。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今天就不生你气。”谁叫今天是老变态父亲的生祭,原谅一次。 “你居然还会原谅老变态?”系统挑眉。果然是钱给够了啊,宿主居然对老变态那么宽容。 “今天是特殊时期。”付之南窝在老变态怀里叹气。如果是父亲的生祭的话,那是可以原谅的。 系统愕然:宿主你是不是? “南南睡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上官临用手给南南顺背,心里在谋划什下一次出来是什么时候。 两人在庄子玩两天就回去,这期间还有黑衣人闯进来,还是两次。但都被那群武林人士解决,还没凑到跟前就被击杀。 要是上官临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但现在有个南南在这里,还是要注意一下,两日后就回上官府。 到上官府之后,上官临难得忙活起来。 “你说老变态去忙什么了?”今日疾风骤雨,付之南就坐在廊下,一边吃点心一边赏雨。 雨落屋檐成线,打的地上的花草都抬不起头。 系统:“不知道啊。” “你们东家做什么去了?”付之南想到身边伺候的一个眼熟的小厮。梅九跟着上官临出去,只留下一个近身伺候的。 “奴不知。”小厮摇头。 “也是。”老变态这几日早出晚归的,付之南靠坐在摇椅上叹气道,“他也没跟我说他要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去找淑妃的麻烦?”系统突然想到什么。 这话倒是给付之南提个醒,前几日庄子外的刺杀老变态很不满。虽然自己表示说教训一下淑妃老变态婉拒了。可那神情也不像是要放过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去找淑妃麻烦,那不得出事?”付之南皱起眉。 “不至于,你太小看主角攻了。”系统摇摇头,但为什么却没有说。 按原剧情,上官临的本事可不小。不仅能将淑妃拉下马,让她被皇帝厌弃打入冷宫又能让淑妃在冷宫不着痕迹的死去,而且上官家还能不受波及。 不仅如此,连和他抢主角受的七王爷,上官临下手更是狠辣。本来一个受宠的王爷,被褫夺封号赶回封地。 在去封地的路上被暗杀。 你就说,上官临能将这两人弄死而且手上干干净净,依旧是天下第一皇商,你就知道这人心机深不可测。 老变态也就担心吓到宿主,所以才在他面前装乖,那一副没什么心思的样子。 “也是,毕竟是主角攻。”付之南没有深究,闭上眼听雨声。 雨声繁杂,听久了也得趣。付之南慢慢闭上眼睛睡过去。 “南南、” 上官临赶回来时就看到南南在廊下的摇椅休憩,喊一声没回答也想到许是睡过去,放轻脚步走过去。 凑近一看果然是睡着了。 “这还下着雨,潮得很也不知那件披风盖着。”上官临抱起熟睡的南南,忍不住叱骂一旁的小厮,这样没眼力劲儿,也不必在身边伺候。 虽然是叱骂,但声音不高。 小厮也不敢辩驳,跪地磕头。 上官临看都不看一眼,抱着南南进屋去,又给人脱鞋盖被,等安置好后自己也脱下被水汽浸潮湿的外衣上床去。 “你回来了。”睡梦中能闻到老变态身上的香味,付之南忍不住又往怀里钻钻,“我好困,你去哪里了?” “困,我们就睡觉好不好?等你睡醒我就告诉你。”上官临拍着背哄着南南睡过去,自己也闭目养神。 这几日确实忙得很,有些困倦。 等付之南醒来时已经申时一刻,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老变态居然在身边,喜不自胜,“你回来啦!” “嗯。”上官临没睡着,听到南南声音也跟着睁开眼。对上这双闪着光的狗狗眼,忍不住伸手揪揪小肥脸,“饿了吗?” “不饿不饿,你去哪里了?” 付之南还在想老变态这几日那么忙,该不会去给淑妃找麻烦了吧? “我啊?”上官临挑眉,“告诉南南一个好消息,淑妃明日就会被打入冷宫了,还是陛下亲自下的旨。” “啊?” 见南南嘴巴张得老大,上官临好心扶住下巴帮忙合上,“怎么,很意外吗?” “为什么?”好像就几天时间,付之南记得进宫的时候淑妃还是很得宠的。 “淑妃为留住陛下圣心,偷偷在宫里点催情香。这催情香闻多了对身体多少事有些坏处的。”上官临言罢,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啊,淑妃要倒。” “淑妃倒了,那你怎么办?” 付之南撑着老变态的胸口直起上半身,“那你后宫不是没有倚仗了吗?还有前朝,那你怎么办?” “无妨。”上官临拍拍南南的后背示意躺回去,“皇后娘娘的母家已经对上官家伸出手了。”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二十) 有更好的,何必再去委屈自己? 上官临也知道,皇后如今不得宠,虽然有个嫡长子傍身,可是陛下迟迟未立储。那是不是对这个皇子不满意? 陛下圣心无人可揣测,所以皇后母家也是惴惴不安。 那么多年也没个准信。 倒是淑妃,仗着有上官家的财力在后宫越发得宠,膝下也育有一个皇子。六皇子也算是聪慧,在陛下面前得宠。 这就让皇后越发惶恐,生怕最后储君之位落在六皇子身上。 上一次上官临被刺杀之后就已经猜到是淑妃所为,至于为什么?应该是想用上官家的财力助她儿子登基。 可是不管如何,两个人身上还是横着杀母之仇。这些年淑妃从未真的信任过上官临,夺嫡是大事,自然不会让上官临掺和其中。 既要上官家的财力,又不想让上官临抓到把柄。那就只能杀人再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接手上官家。 信任的人就是七王爷。 这些年淑妃的谋划一步步都落在上官临的眼中,只是他从来都装作不知道。一个商人看不懂朝局很正常。 淑妃本就看不起上官临,也可以借着装傻。装傻充愣的把那些人糊弄过去。 那一次进宫送礼,其实主要目标是皇后。其他几位妃子娘娘都是顺带,让皇后知道,自己愿意助力。 前几日他们就已经达成协议,不过上官临也不傻。那些人只是要利用上官家的财力,也不会全部都奉上。 他已经想好退路,就是那几个孩子。这些年他需要皇后的助力,等到那几个孩子成年入仕入宫,那皇后也不需要,也不会被桎梏。 只是淑妃,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抛弃。 商人,从来都注重利益。 “为什么啊?”付之南能想明白上官临一定是找到后手,才会扳倒淑妃。但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 “淑妃不明白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她不懂。”淑妃身边的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上官临的人。 只是她没察觉罢了。 要点个催情香再嫁祸,简直是易如反掌。那些宫女太监,哪怕自己不贪财,可有家人。破绽多的是,钱够了就有人卖命。 “哇!”这些事情,至少要多少年的铺垫啊。付之南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上官临。这原来才是主角攻的真正实力吗? “南南害怕吗?” 那么久以来,上官临在南南面前演的从来都很好,没有破绽。 付之南:“不害怕。我只是觉得淑妃罪有应得。” “是啊,淑妃罪有应得。”上官临勾唇。 仅仅只是打入冷宫怎么够呢?要让她生不如死才对,要让她体会到母亲的苦楚,一点点的还回去。 不过不怕,冷宫有人帮忙的。 “南南,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想起。” 第二日果然传来淑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梅九传来消息时付之南正和老变态用膳,闻言只是微微抿紧唇,一会儿又松开继续低头吃饭。 上官临点头。 但有人就没有两人那么淡定。 “什么?淑妃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打入冷宫了?不可能!” 七王爷不信,前几日还和皇兄说及淑妃恭顺美丽,怎么突然就遭那么大的罪。一定有问题。 七王爷在府中斟酌,最后还是忍不下去,“来人,去查一查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肯定有诈。 探听到消息的人回来,一五一十的禀告。 “不可能。”七王爷不信。 那淑妃也不是个蠢货,而且膝下有六皇子傍身。怎么可能会突然点那什么催情香来留住皇兄圣心。 不是会不会,是没必要。 “一定有隐情。”七王爷在思索,其间必定是有什么隐情自己不知道。 “查,一定要查出来!”七王爷烦躁的将手里的信件都甩出去。本说好了要上官家的财产,结果淑妃却先倒下。 不对,上官家? 七王爷突然想起什么,“来人,去查一下上官临,看看上官临和这件事有什么干系。”总觉得事有蹊跷。 “是。” 上官临这几日都在外办事,有时候晚上到月上柳梢头才回来,付之南不想多问,毕竟老变态看起来也疲惫。 今日上官临也早早出去,付之南都没和他一起用早膳。只好一个人慢吞吞的咀嚼,有些不开心。 “是因为老变态没陪你一起吃饭吗?”系统调笑。 付之南没什么精神和系统拌嘴,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点头道,“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啧。” “付公子。”小厮匆匆进来,“付公子,七王爷来了。” 付之南皱眉,“七王爷来关我什么事?” “东家有言,您也是这上官府的主子。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东家回来,但不能叫王爷久等。”是主子的话,那意思就是:如果有客人来,也该是付公子去待客。 其他客人倒也还好,但这人是七王爷,身份尊贵也不能叫人等着。只能赶来请付公子去待客。 “这样啊?”付之南咬住下唇,心里绕绕弯子千回百转。 这七王爷是淑妃的人,这个节骨眼找来估计是发现什么,是试探还是斥问?不好说,还是去看看。 “嗯,更衣。”付之南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七王爷。 “是。” 待客,而且是王爷这等尊贵之人自然要换一身衣裳。 付之南换上之前进宫的那一套,头戴云头牡丹冠,拿出放置的扳指戴上。让下人看了得体才去前厅。 七王爷未曾想到上官府这样低贱的商贾之家也要等。 “呵。”七王爷端起这茶水,浅尝一口竟觉得比王府的还要好,也无心再喝茶,重重将茶盏放下,再等人回来。 付之南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正摔盏的七王爷,也没多说什么。走进前厅,拱手请安,“见过七王爷。” 七王爷还以为来人是上官临,正要发怒却发现是这位,“是你?”在淑妃宫外没糖吃发呆的少年。 “七王爷。”付之南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也没敢坐下。毕竟阶级的压制还在那里,虽然自己是平民,可到底也是在上官府里的。 “怎么是你?”七王爷皱眉。 “是我啊。” 这个人怎么回事?付之南也奇怪,之前见面的时候上官临也是在的,七王爷为什么在这里看到我会那么震惊? 真的假的啊。 七王爷是震惊,原本以为这少年只是上官临的玩物。没想到今日会穿着得体的出来迎客,迎客不是主子的事情吗? “你怎么会在此处?”七王爷眼神扫视眼前的少年,最后目光落在那一个扳指上,眉头皱的更深,“你,这扳指你怎么来的?” 付之南:“什么?”下意识的把手往背后藏,藏住那个扳指。 “本王说,那个扳指你哪里来的?”那个扳指可是上官家的信物,有它也就相当于有上官家的半壁财产。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的?难道 七王爷打量面前这个怯弱可爱的少年,勾起嘴角,放软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力求将这看起来好骗的人哄到手。 “我叫付之南。”付之南一眼就看穿这个七王爷的意图,却还是装作纯稚懵懂的样子。一双单纯可爱的狗狗眼被半垂的眼睑盖住一半,更显得可爱。 这一副很好骗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在说:我很好骗,你快来骗我。 “你与上官临是什么关系?”七王爷隐隐有所猜想,但还需要印证。 付之南也实诚,直接开口说道,“他给我钱,叫我留在他身边,一天一百两。然后他们今天叫我来待客,我也不知是什么。” “那你知道本王是谁吗?”七王爷笑得越发温柔,站起身走到付之南跟前,微微低下头,“我们见过是不是?在宫里你说想吃糖的。” “嗯,我记得。” 好家伙,这一副骗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付之南很明白这家伙估计要骗小孩,而且要骗小孩手里的扳指。 “那一次,我在太阳底下看见你,很好看。”七王爷微微低头,将脸凑到少年的跟前。 第一次仔细去观察这少年,看起来很是可爱。皮肤奶白,有一双闪闪的狗狗眼。约莫是年纪不大,所以脸上还有婴儿肥。 正是因为这副模样,再加上一个纯纯的表情,更显得好骗了。 正是因为这好骗的表情,七王爷动了心思。 “你现在还想吃糖吗?”七王爷问。 付之南点点头,“还是想吃的。” “那本王给你糖吃怎么样?” 真的是好骗,七王爷看不懂上官临。能将这扳指送给这蠢货,那必定是爱重有加,甚至是将人当做心上人。 这扳指什么来历,熟知上官家的人都知道。如今套在这蠢货手上,上官临还真的不担心吗? “不要。”付之南摇摇头,装出一脸警惕的样子,“上官临会给我糖吃,所以不用其他人给我。” 七王爷:“你可以吃两个人的糖啊,不是吗?” 一说这个,付之南眼睛一亮。仿佛在说:对啊! 真蠢,蠢才好好骗。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二十一) 闻言,七王爷也暴露出自己的面目,“你将你上的扳指给本王看看好不好?本王只是看看。” “不行哦,这个上官临说哪个人都不准给的。”付之南摇摇头,反而把手藏得更严实,不敢给外人看。 七王爷皱眉,“本王也不行?” “不行!”付之南摇头。 此时两个人凑得极紧,七王爷在想到底怎么把这人手上的扳指抢过来,“本王只是瞧一瞧,没有恶意的,这样也不肯吗?” 付之南看了眼男人,最后鼓起勇气摇头道,“不行!” “哦?”七王爷有些急,这一次来也是带着怒气的,未曾想还被拒绝。都已经想动手抢了。 “本王命令你,给本王看看这扳指。”七王爷凑得越发近。 “你们做什么?!” 上官临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闯进室内推开离得极近的两人,将南南护在身后,“没事吧?” 躲进老变态的身后,付之南偷偷打个哈切,“没事。” 没想到老变态来的那么快,让我的演技无处施展。本来要一嗓子嗷起来,让外边的人看见的,结果老变态就来了。 “七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将南南挡在身后,上官临冷声质问。 此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上官临头上踩一脚了。 “只是瞧这位少年心性纯稚,形容可爱,不免亲近亲近。”七王爷收敛方才的怒气,背着手正色道,“若是本王要这位少年,上官公子不会介意吧?” “他已然是小人爱妻,只怕不妥吧。”上官临没想到这人会如此不要脸,居然敢开口要南南。 “妻?本王怎么没听过。”七王爷折返回去,坐回椅子上,悠悠端起茶盏笑道,“本王去官媒那处查查,看看有无文书。” “小人乃是一介商贾,娶亲不敢宣扬。前些日子也带贱内去见淑妃娘娘,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对贱内也是十分喜爱。”上官临拱手笑道。 一点都没有露怯。 但这一句皇后娘娘,七王爷听明白了。 这句皇后娘娘已经点名淑妃的结局,也点名自己没有能力再在上官家为所欲为。皇后娘娘?母家可是左丞相啊。 七王爷也不说话了,端起茶盏慢慢品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之南也听明白老变态的意思。老变态把后台都抖落出来,七王爷不可能不明白。这样的话,算是撕破脸。 “王爷,可要留下用膳?”上官临拱手道。 “不必!”留膳就是赶客,七王爷重重放下茶盏,拂袖离开。 等人走之后,上官临才松口气,“南南,没事吧?” “没事。”付之南攥紧老变态的手腕,皱起眉头,“我好奇怪,他怎么突然要看我这个扳指。” “因为有了这扳指就能集合上官家一半的财力。”这一次上官临倒是没有隐瞒。让南南知道这扳指的作用,他也会保存好的。 果然,听到这话,付之南怔住。虽然是装的,但还是要装。 “吓傻了?”上官临牵起南南的手,也不管人还在震惊之中,左瞧右看确定是没有七王爷伤到才放心,“怎么了?” 揪揪小肥脸,就一半财产,真值当这样? “你。你?”付之南打下揪脸的手,“这东西那么贵,你怎么把它给我了啊?为什么啊,我还给你吧。” “小笨蛋!” 上官临按住南南要拔出扳指的手,笑着摇头,“我是给你的,你不必还给我。” “可是,这东西很贵啊。能调动上官家一半的财力。你,你给我岂不是浪费?我还是还给你吧。” 付之南想把扳指取下来,却被按住,“这东西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吧。” “你明明有比这扳指贵重多的东西,你还怕这个?”上官临揉揉南南的头发笑道,“不必担心。” “你又给我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的?” “我的心。” 上官临牵起南南的手按在心口,“你明明拥有我,拥有全部,却还在为这个半点东西而惶恐。” “是吗?” 手下的心跳炙热又浪漫,付之南没收回手皱起眉头。有点不敢正视老变态的心了,因为无法回应。 “是啊。”上官临牵起南南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知道吗?” “知道了。”付之南点头,看情况老变态是要对七王爷动手。 不过动手也好,这个七王爷实在是猥琐。估计上一世也是看上主角受的扳指,才会追求主角受的。 “你可不要胡说,上一世主角攻可没有把扳指给主角受。”这系统都要给主角攻伸冤,“七王爷只是单纯喜欢主角受罢了,所以才会抢人。” “没给?不可能吧。”付之南低头看一眼大拇指手上的扳指。还以为是主角受有的,顺带就给自己了。 “真没给!”系统叹气道,“我知道剧情,从开始到结束,主角攻都没有把扳指给百秋,查得出来的。” 付之南:“为什么?” “可能是主角攻爱你胜过主角受吧。”除了这个理由,系统找不出其他的原因。 这话倒是把付之南干沉默了。 “怎么了南南?”上官临揪揪小脸,示意南南回神,“你怎么老是出神?天天站着发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小笨蛋?” 这话也在暗指方才南南怯弱可欺的样子,差点叫七王爷占便宜。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扳指?”付之南觉得这手里的扳指有些烫手。 “我乐意!” 上官临不愿再提起此事,拉着南南回去,“以后七王爷不会再来烦你的,别担心。” “嗯。” 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不到半月的时间,七王爷被皇帝陛下叱骂,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也不知怎么就被赶回封地。 得知此事,付之南也没多问,只等老变态回来,他会说清楚的。 “为什么老变态要给我这个扳指呢?”付之南趴在床上,把玩手上的玉扳指。起先以为是主角受就有,收的也是心安理得。 但没想到主角受没有。 “可能只是单纯因为爱。”系统解释道。 “爱?”听着就不现实,付之南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把扳指套进大拇指,“太没安全感了这东西。” 因为爱就把一半财产送出?这是什么恋爱脑,至始至终,付之南都坚信恋爱脑必死且活该。 但上官临看起来就是个恋爱脑啊。 “其实我觉得对象是恋爱脑也挺好的。”系统忍不住开口。 “可是我希望他爱我,也要爱自己啊,否则我怎么爱他。” 付之南用左手臂挡住眼睛,“我希望我爱的人值得我爱。”如果不值得,真的会觉得践踏了自己的爱意。 “你到底要怎么样?”系统默默翻个白眼。那么多任务,圣父有,恋爱脑也有,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直说行不行? “叶柒白吧。”付之南放下手臂,“有独立的人格,有让人窒息的魅力。有为人舍己保护民众的勇气。而我也是他保护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但我又是不同的,我也可以保护他。” 不知怎么,付之南想到已经淡忘的父亲。 “叶柒白是我的理想型。”付之南突然坐起来,这一次语气无比肯定,“如果在现实里,我会去爱他。” 可惜不是现实,都是假的。 “我之所以做童星,就是为了赚钱养我和我妈。我不指望我妈能帮我什么。我明白我爸牺牲之后,不仅是我失去了父亲,她也失去了丈夫。” “系统,你不明白真实对我的重要性。”我的三观是在哪里形成的,我的认知是在那里被塑造的。哪怕那个地方只是其他人的任务,但这对付之南来说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至于这些任务位面,无论多真实,对付之南来说都是假的。 系统:“我当然不懂,我是个AI。” “是啊,你只是个AI。”付之南摸索着手上的扳指,“只是个AI罢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开心就好。”系统也没敢说什么,但是偷偷的把得到的消息反馈上去。 这也算是有所收获。 “南南。”上官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南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还抱着手里的扳指,有些后悔:当初或许不该将这扳指的价值说给他听,否则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抱着扳指发呆。 “你来了?” 这一次付之南是听到老变态开门的声音,回头人已经拐过屏风走进来,“你忙完了吗?今日回来的有点早。” “七王爷已经被赶出京城,去封地了。”这件事就算是了了。上官临也能卸下这两月来的疲惫,好好的陪南南休息。 付之南:“你做了什么?” “做了不少,几年前就准备好的。”上官临没有细说,伸个懒腰将别在腰间的纸扇取下,“去泡个温泉,我细细说与你听,好不好?” “嗯!” 付之南想吃瓜,所以决定跟着去。 泡进舒适的热水里,付之南整个人都舒展开,方才苦恼一扫而空,长长舒口气,“真舒服。” 贪财小乞丐每天都在努力赚钱(二十二)(内含新位面) “自然。”从背后抱住南南,上官临将人按坐在腿上,“我给你说,我是怎么将七王爷赶出去的如何?” “嗯?” 上官临做的也没什么,就是借皇后娘娘母家的手,将七王爷的野心摊开。七王爷虽然是皇帝的胞弟,可到底是皇子,也曾经是皇帝的竞争对手。 但七王爷会装,装出一副风光霁月不问朝事的无谓样子。久而久之皇帝也就不把他放在心上,加上一母同胞也宠爱。 但皇帝最看重的依旧是皇权,一旦有人觊觎或者有人试图挑衅,那不管是儿子还是兄弟,都必须扫清。 上官临知道,所以这些年一直收集七王爷的所作所为,也不必做什么,只需将这些养暗卫,刺杀大臣的事情摊到皇帝面前。 皇帝就知道该怎么做。上官临也想过用私通的办法,诬陷七王爷和淑妃,但又觉得不妥。 上官临代入自己,如果南南和别人在一起那自己会怎么样?雷霆之怒说不定会连累上官家,思来想去还是如此。 这样七王爷也只是被赶回封地,不过这一路路途遥远,要是出什么事也很正常。 七王爷居然敢觊觎我的南南,那真的是该死啊。 但是上官临诉说时,还是把那些太阴暗的隐去,或推给皇后娘娘。只想在南南心里他形象不要太狰狞。 “原来如此。” 付之南听着老变态的话,也知道他肯定藏了太多阴暗,但也无所谓。 “这几日好累,南南要好好陪陪我。”上官临眷恋的在南南见我蹭来蹭去。鼻尖故意蹭过耳垂。 付之南软了腰,上官临就硬了。 “嗯~~” 上官临见奸计得逞,一个翻身把人压在池子边。方才就刻意用七王爷的事情把南南拐到这池子里,如今不做什么那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你别,水好烫~~”付之南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两只手都被擒住,“你别,我们去榻上。” “在水里多好,是不是?” “水进去了!好烫~” “南南,是水烫还是我的烫。”上官临拿捏住南南的弱点,含住耳垂,“南南,南南能察觉到吗?” 付之南带着哭腔,“你的,你的烫!” “真乖。”上官临好心的松开南南的耳垂,“南南,叫声爹爹给我听好不好?” “爹爹,呜呜!” 梅九在外边候着,到月当中才忍不住打个哈切。听到屋里的声音,赶紧叫奴才进去收拾伺候。 淑妃倒台,对上官家没有影响。 石头他们也在读书,吃好喝好之后人也开始张开。两人在二十岁的时候,一个榜眼一个状元考进仕途。 成为上官临的助力。 而那个小女孩,早就改名为:付淼。被当今皇后看中,立为太子侧妃。 现在,没有皇后的支持上官家在朝中和后宫有了更稳固的助力,而且是前途大好的两人。 付之南现在才知道,原来上官临的每一笔买卖都不曾亏过。不管是他还是石头他们,都是赚的。 石头他们是真的感恩付之南,只要自己一天在上官府,他们就会保全上官府一日。 后来太子登基,付淼成了贵妃还育有一儿一女,在后宫颇为受宠。石头也改名,稳坐朝中吏部。 上官家一路顺风顺水,越发稳固。 这个该死的老变态,果然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又变成万人迷文早死暴躁男配(一) “宿主请抽卡。” “嗯。”这一次付之南很淡定,在虚拟屏幕里的卡牌池里点了两下,两阵金光闪过,面前又出现两张卡,“有暴力倾向,醋坛子?” 付之南低头看了眼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这暴力倾向的好像不太合适吧。 “放心吧。”系统像是看穿宿主的担忧,主动解释道,“会给你匹配的相应的武力值的,请放心。” “行叭。”这就没事了,付之南问,“所以这个位面是什么情况?” “emmmm。”系统组织一下语言,“其实,这本他有老套。大概就是主角受是主角攻的绿茶下属。 主角攻是个知名律师,和男二合作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而且是非常牛逼的那一种。全国前三,男主攻身价也是不菲。然后,男主夏天进入律师事务所,拼接绿茶的小把戏让男主攻和男二对他欲罢不能。最后绿茶成功和男主HE,还有个男二对他死心塌地。” 听起来果然老套,付之南点头道,“那我是什么角色?” “啊?你是男主攻受的绊脚石,你是个小混混。因为某场官司对男主攻一见钟情,然后开始对他死缠烂打。结果男主攻嫌弃你理都不理你,后来男主攻和小绿茶混在一起,你就生气。把小绿茶绑架要嫩死。主角攻英雄救美,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意外,让主角攻和男二都看到自己对小绿茶的在意。” 说罢,系统摇摇头,“所以,你是个垫脚石。” “原来如此。”付之南点头。听起来有点刺激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差不多时间,付之南被传进位面里。 刚进来付之南就面对着对面这群小混混。 昏暗的小巷子里,一旁的垃圾堆苍蝇乱叫,比苍蝇更烦的是后边人的嘤嘤的哭声。 五对一,剑拔弩张。 “乖乖把他交出来,我们可以放过你。”几个小混混手里都有刀子,一步步逼近。 付之南咬住下唇,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有点担心,“系统,我武力值怎么样?”有点担心搞不过这几个人。 “你能打十个!”系统道。 既然有系统这话,那付之南也是甩开膀子干!先发制人抬脚朝第一个踹过去,把人踹飞老远。 其他混混没想到这人看起来那么可爱,武力值那么高!本来还想着直接打残,但现在看起来不好对付。 “充满抛瓦!”真不是付之南说大话,真的感觉全身充满力量。这细胳膊细腿里面,充满了抛瓦! 本来还有点发怵的付之南现在半点担心都没有,直接和几个小混混缠斗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结果人打趴下。 也正在这时候,一堆警察冲了过来哦,将所有人都制服。 看来是有路过的人发现了这一幕,就打电话报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就看到付之南把几个人打趴下,很自然的就以为他才是那个坏蛋,一涌而上把人按住。 “你们,你们你别抓他啊!他是好人!”本来还在哭的少年看到救命恩人被按住,赶紧上来阻止,解释道,“我被坏人围殴,是他救了我。” 任凭少年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几个人都被带进橘子。 “你没事吧?”少年哭的抽抽搭搭,握住付之南的手。发现他胳膊有块红肿,眼泪掉的越发密集。 “我没有受伤,你哭什么啊?”付之南还安慰。 系统:“宿主,这位少年家里有钱哟。”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帮助这个小少年,后边才发生和主角攻邂逅的事情。 事情发展变得很奇怪,本来付之南算是见义勇为,可是那五个人偏说是付之南率先动手招惹他们,他们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不仅没事,还要求付之南和那个少年赔钱,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因为那个地方昏暗又没有摄像头,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报警那边的人也只是表示,看他们要打起来才报警。 报完警就跑了,也没有留下看情况。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那五个混混说是付之南先动手打人,他们只是要就近翻墙回学校。而付之南这边则说是那几个混混欺负少年,然后付之南才动手的。 “你们。你们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少年没想到救命恩人还被污蔑,气得脸涨红,“是他们先对我动的手,然后他才来帮忙的,。” 几个人去调查,发现付之南确实劣迹斑斑,奶奶十年前去世之后就开始当混混,十七岁打架斗殴,甚至进过少管所。 而那几个还是高中生,这身份看起来确实是不对等。 但他们也没有马上下定论,只是铺开去调查。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少年哭得梨花带雨,“我不该跟爸妈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否则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害了你。” “没事。”付之南也是除了做笔录之外第一次开口。 这家伙眼泪流那么多,不会缺水吗?付之南摇摇头,这要是缺水的话,是要喝的还是要另外搞进去啊? 其实付之南的口供还有些藏着掖着,等到去律所的时候再提。 突然,少年好像是想到什么,“对啊,打电话给爸妈,让他来救你。肯定能请到最好的律师来救你的!” 听到这话,付之南松口气。老子当NPC那么久,终于要走进剧情了!真是不容易啊,生怕这少年哭得厥过去,都忘记要找律师的事情。 少年家里确实有钱,父母都是投行高管。 两个人一直在焦急的寻找儿子,突然接到电话马上就赶过来。听到儿子在派出所慌得不行,赶来看到人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一家三口抱着痛哭。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0-210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 付之南一直坐在椅子上也不开口,维持高冷的人设。按照情况来说,自己只有一次跟主角攻见面的机会,要怎么把握这次机会。 在主角攻的心里留下痕迹,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主角攻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绿茶吗?但是绿茶的话,好像和人设不相容啊,暴力绿茶? “爸妈,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肯定要被那些人捅死了。”嘉佳抱着自己的父母。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付之南突然眼眶一红低下头,把不该涌起的情绪按下去。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嘉佳爸爸走过来,对付之南表示感谢。 “没事。”付之南摇头。 “你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嘉佳妈妈也赶过来关心救下自己儿子的英雄。 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付之南都淡淡表示没事。 没过多久,那些学生的爸妈也赶过来,一个个看到儿子伤成这样,直接开始哭天抢地的骂人。 骂的很难听,所里很多人都跑来劝阻,但是拦不住。 最后僵持不下,只好立案调查。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嘉佳爸爸一脸诚恳。 付之南只是安静点头,他的话不多。 “芜湖,宿主终于来到剧情线了。”系统把人传早了两天,本来应该传进来就直接面对主角攻的。 但是系统想来想去还是传早两天,让宿主有点准备。 之前付之南沉默寡言也是怕说出什么话影响剧情进度,不过现在完成度很好,已经跟随嘉佳爸爸来到律所门口。 “你放心,你救了我儿子,我一定会让人打赢这场官司的。”嘉佳爸爸一直在给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年安慰。 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儿子才这样,最关键的是这孩子看起来不大,了解过身世却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可怜。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给予帮助。 “你好,贾先生。” 付之南跟着进去,偷偷打量周围。这里不愧是市区中心的办公楼,装修高档地上铺着黑色地毯。 来来往往的都是律师,也有实习律师,一个个西装革履,不管男女都穿着正装。每一个看起来都气质不凡。 付之南之前也演过律政剧,感觉这里的气氛比起戏里的要更严谨更压抑一些。 两个人被请到一个接待室等律师过来。 今天嘉佳没来,被他妈妈拉去医院做检查。而且这一次被告是付之南,所以他来不来也无所谓,只要把证据提供就好。 “你要不要喝水啊?”嘉佳爸爸关心询问。 “不用了,谢谢。”付之南摇摇头,眼睛盯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因为玻璃墙是双面的,只有中间一段磨砂贴上了事务所的名字。 “你好,徐律来了。”接待员介绍一位律师进来。 付之南目光落在这位徐律背后的长相清秀的实习律师身上。这个就是主角受?看起来确实是不错,长得不错,人也有那种柔弱的气质。 “那是,绿茶男主绝非浪得虚名。”系统附和。 徐律就是男二,徐章。刚开始夏天是跟着徐律做徒弟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被主角攻要去。 “你好徐律师。” “你好贾先生。” 徐章打完招呼目光就落在一旁的可爱少年身上,这个案子他事先看过,那几个人已经构成轻伤,但是没想到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少年做的。 “我想去厕所。”付之南在两个人刚坐下的时候就开了口。不打人的时候,声音也是软乎乎的,听起来跟含了棉花糖似的。 这更让徐章觉得讶异,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下手那么狠?有趣。 “去吧去吧。”嘉佳爸爸脾气好,“我先跟徐律说一下大概情况,你回来补充一下就好。”知道这孩子不喜欢开口。 “谢谢。”这一次付之南却很有礼貌的道谢。 系统:“宿主,你现在快点走到厕所,还能看到主角攻的鸡儿大不大。” “你变了系统。”为什么系统突然变得那么黄,付之南眯起狗狗眼。 应该是太高兴了导致系统差点忘了装。加上这个任务就只有两个,到时候就可以下班,这真的太爽了。 下班这事儿还不叫人高兴? 付之南努努嘴,总觉得系统这个位面兴奋过头,但是也没有在意。反正就是个AI,有什么的。 走进厕所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很高的男人,付之南差点被撞得往后仰,还是下盘够稳才不至于出丑。 “你撞我干嘛!”付之南咬牙轻哼一声。但声音奶奶的,乍一听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叫人喜欢。 付之南知道这个是主角攻,所以刻意引诱。 “你?”景霖白看着面前奶呼呼的少年,这双狗狗眼。好可爱啊,心里某个地方被戳中,好可爱啊,还有这软软蓬松的头发。 啊!是狗啊。 “哼!”付之南轻哼一声,“要是下次在不长眼睛,我就一拳把你揍成瞎子!”说完就去进了。 景霖白呆呆站在原地。 “景律,您好了吗?”安妮拿着公文包不敢过来,毕竟是男厕所。刚刚回来景律都来不及回办公室上厕所就跑来这里。 “好了。”景霖白点头,锃亮的皮鞋迈开,先回办公室。 人没有进来,付之南洗完手都吹干了还没等到人,有些苦恼,“难道主角攻喜欢绿茶那一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要装绿茶?” 可是装绿茶又不符合人设,该死的。 上完厕所回来,两个人已经把具体情况对了对。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刚刚跟贾先生对过情况,但还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徐章笑着。 付之南看这位男二,也确实有男二的资本。 长相是狐狸那一款,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看起来是个难缠的。 “你好。”不需要顾忌剧情,付之南也能放开话匣子不用装出不善言辞。 徐章:“我有几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我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那天刚吃完饭就想回家。路过那个巷子的时候听到哭声就进去看看,发现他们在欺负一个人,我觉得不爽就上去了。”付之南说的轻巧,撅起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是混混啊?”夏天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可爱奶呼呼的少年是混混,出口之后却被徐律瞪了眼,赶紧低下头继续记录。 徐律继续提问,“嗯,那你看到这一幕就选择上前帮忙是吗?” “对,那几个人我认识。是附近学校的校霸,但是我没想到他们有拿刀子。”付之南给出海关键信息。 付之南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所以那几个拿了刀是很重要的一点。之前一直没有透露,直到进了律所才说。 “他们拿了刀?”徐律果然抓住重点,“那这些刀是什么刀,你碰过没有?” “都是水果刀那种,我没碰过。”付之南很满意这个徐律,会抓重点。 这些刀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接下来徐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都弄清楚之后保证道,“放心吧贾先生,这件案子绝对没有问题。” “小南,你先出去,我有些话徐律说,你先出去喝杯水。”贾先生想把付之南支出去。 “嗯。”付之南也没多问,起身离开。 徐律:“请说。” “就是,我想要让他们多赔偿点钱,当然这些钱不是给我的,是给小南的。他是孤儿,家境不好而且生活拮据,要是趁这个机会给小南要多点赔偿,改善一下生活,就很好了。”贾先生还是担心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明明只比自己孩子大三岁,但打架居然那么狠。很显然之前的日子很不好过,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哪里舍得人出事。 “我明白。”徐律倒是很意外,没想到贾先生这样帮助这个少年。 贾先生嘱咐,“这件事不要告诉小南,我看他是有自尊心的,估计不想要人的帮助。” 夏天在一旁听的瘪嘴:只是个混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付之南出去,但大家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忙碌,他好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个忙碌的世界也找不到归宿。 景霖白再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他就好像被世界遗弃,呆呆的站在原地,靠在玻璃墙上,那双可爱的狗狗眼空洞。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可爱,想日。 景霖白一向高冷,哪怕有什么情绪也从来不曾表露。这一次也是,板着那张帅爆但高冷的脸,一步步朝付之南走过去。 付之南站得累了,干脆蹲下来。也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谈什么说得那么久。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都能照出付之南的脸。 “唔、”付之南抬起头,那张欠八百万的脸就是主角攻,虽帅但冷。 “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搭讪,景霖白似乎不太熟练。想来想去不少的的语言,最后就只冒出这句话。 不过,看反应自己似乎有点蠢,但也只能这样了。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三) 付之南仰着头,看主角攻这样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是来干什么的?”问完景霖白又觉得自己傻。人家来当然是有官司要打,难道还来这里吃饭。 这个主角攻不太聪明的亚子。 付之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景霖白也觉得自己是傻子,但是那么多年来,官司打得不少但是搭讪真的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加上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感情一片空白。 此时的景霖白有些懊恼,要死从前不一门心思扑在学法上,多听听周围人追对象的技巧,说不定现在有用武之地。 老实说,现在的主角攻看起来很呆,那种呆冷呆冷的。 虽然面无表情,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是一朵高岭之花。但付之南就是能看出端倪,他在窘迫。 “我叫付之南,来打官司。”付之南耸耸肩,显得漫不经心。 要是太粘着主角攻,说不定会被嫌弃。 “嗯。”景霖白点头。 但后续该怎么继续?有点不知所措,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事情才能不把人吓走又显得足够热情。 这件事难坏我们的景律了。 这时候,原本忙碌的律所各个律师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这一幕。景律是在搭讪吗?看起来不太像啊。 景律怎么可能会去搭讪?不可能不可能的。 但好像确实在搭讪啊,好怪啊。不行要拍照。 已经有不少人暗戳戳按下快门,决定把这个消息分享出去,集思广益,看我们的景大律师到底在做什么。 “喂,你为什么盯着我?”最后还是付之南看不下去主动找话题。 景霖白半晌憋出四个字,“你很可爱。”说完又懊恼,好像不太应该说这话的,哪个男人会因为被夸可爱而感到高兴。 “谢谢。”付之南应完,就低下头继续发呆。 搭讪是不是失败了?应该是失败了。 付之南拿不准主角攻要做什么,就干脆低着头。 景霖白在思考,如果这一次搭讪失败的话,似乎再也不能见到小狗狗了。那不行,我还没有撸到。 抬眸看向接待室里面,是徐律,心里隐隐有所猜测,敲门进去。 “景律!”贾先生是认识这位的,却不知那么有名的律师怎么会突然造访。 徐章讶异,“景律,你怎么来了?”他不是今天出庭吗? “是在忙付之南的案子吗?”景霖白推门进去,打断两人的谈话,直接问。 “景律!”夏天看到男神,眼睛都在放光。 “是啊。”徐律有些奇怪,“你今天不是出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已经好了。”虽然抢别人手头的案子不太道德,但景霖白想那么做。第一次用名气为所欲为。 “付之南的案子,我来接。” 徐章愕然,“不用啊,这是一起很简单的刑事诉讼,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交给手底下随便一个实习生练手就好了,没必要你亲自来啊。” “我亲自来。”景霖白再次强调,抿紧的嘴角暗示他的认真。 夏天嘟起嘴,嘟囔道,“景律,这个案子我都可以做,没必要您来啊。”就这么个案子,让徐律来都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景霖白再次强调,“我亲自来。” “好。”徐章倒不觉得好友是在抢生意,就是觉得奇怪。目光不由自主被外边蹲着的当事人吸引。 卧槽,该不会是我想到的这样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会不会太劳驾了?”连贾先生都觉得这事儿不妥。 景律是什么人?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律师,手里过的案子那都是大案要案,这个案件实在没必要。 “不会。” 景霖白嘱咐完徐律,转身出去。这下有机会跟小狗勾搭话了,“你好,我是负责你案子的律师。” 听到这话,付之南仰起头一脸讶异:不对吧,剧情不是他来当自己的律师是另一个实习律师,奇怪。 “你好。”付之南撑着膝盖站起来,看了眼男主攻的手,踌躇一下还是把手递过去, 两人双手交握。 付之南手被攥紧有些奇怪,想要抽回来却发现主角攻握的实在是太用力,气得扬起拳头,“你干嘛一直牵着我的手,信不信我揍你!” 这一声没有刻意压低,甚至扯开嗓子喊的,就导致周围忙碌的人纷纷看过来。 景律抿紧嘴角,看不出喜怒。好可爱好可爱,为什么那么可爱。 “喂,我说放开我的手你听到了吗!”付之南这一次真的恼了。咬牙举起左手的拳头朝这个男人挥过去。 “小南!”贾先生赶紧上前把人拦住,“你要是打他,那是无期起步!” 这一拳头要是挥下去,那就是经典时尚花生米一粒。 “你让他先放开我的手啊!疼死了!”付之南拳头被拦住,气得咬牙。一双可爱狗狗眼瞪大盯着景霖白,一副要揍人奶凶奶凶的样子。 “景律景律!”徐章赶紧上来拦住,把两个人交握的手分开,“景律,你先放开。” 要是景律被当事人打了,那还了得。 景霖白也回神,恋恋不舍的松开奶凶小狗勾的手,抿紧嘴角说道,“抱歉。” “哼。”付之南双手抱臂,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但因为身高略矮,只能仰起头。 这个小动作更可爱了。 在景霖白眼里,就好像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的小狗勾,仰着脖子求挠挠,可爱死了。奶凶奶凶的哼,也格外可爱。 真的是太可爱了。 为什么景律看着这位当事人的样子,有点像痴汉。那么久眼睛都不挪开一下,直勾勾的盯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高冷禁欲的景大律师,要铁树开花了? “问完了我就回去了。”付之南被主角攻盯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主角攻下一秒会语出惊人:啧啧啧,小狗勾抱抱。 眼神赤裸,无处可藏。 付之南咬住下唇,鼓起勇气再对上主角攻的眼神,“你,你再看我我就揍你了,我说到做到的!”赌一把,看主角攻是不是喜欢暴躁小狗勾。 明明在威胁,却因为声音奶呼呼的没有什么抵抗力。 连徐章都觉得好友眼神赤裸得太过分,恨不得把当事人扒光。 “嗯。”景霖白总算开口,“有些细节要问,跟我去办公室。”在那么多人面前逗他,会生气吧。 “不是问过了吗?”付之南皱起小脸,看向另一个律师。 “事实上他接手你的案子,你需要和他去谈谈。”说罢徐章凑到好友耳边低语,“但是没必要去办公室吧?” 一般为了公开透明,都是去接待室的。 景霖白:“没事。” 这话听起来就不太对劲,付之南看向一旁的贾先生,在求助。 “嗯。”如果移交的话,确实要谈谈。贾先生点头道,“如果需要的话,就谈谈吧。” 听到贾先生那么说,付之南才一脸不情愿的瞪了这个律师一眼,“好吧。”说完又想反悔。 “请。”景霖白看出南南的想法,当然没有给机会。随即语出惊人道,“需要我牵你吗?” 听到这话,付之南小脸噌的一下爬上红晕,咬牙道,“谁要你牵啊!” 景霖白面露可惜。 这样的偏爱和搭讪,简直毫不遮掩。 本来大家都觉得景律不太可能会铁树开花,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震惊,也相信景律大概率是看上这个可爱但是奶凶的少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去。 “真的不用我牵吗?”走没几步,景霖白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好想牵着他啊,想和他抱抱贴贴。 “你,你要是再说这呀的话,我真的揍你了!”付之南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下去,这个主角攻怎么看起来高冷,又那么直球,还特别蠢。 一旁的夏天抱着文件,眼眶红过好几次。景律为什么要对这个混混那么好啊?居然还提出要牵手? 夏天之所以会读法,就是因为景大律师。那一次他才高中,可景律已经成名。那一次他因为一些事情旁听,也看到意气风发舌战群儒的景大律师。 那个时候也在心里种下一个种子,发誓要走到景律跟前。高考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读法,再拼尽全力进到这个律所。 这一切都是为了景律,景律怎么能和其他人好?不行,我不能被这样打败,我可比那个小混混好多了。 那个小混混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读完,他一个大学生,难道还比不上不成?我一定要把景律抢回来。 “师父,我手里还有些资料,我也跟着送过去吧。”夏天反而被激起斗志,绝对不能这样认输。 “好。”徐章也没想太多。 等两个人走进办公室后,律所里突然爆发出喧闹。不同于之前工作的交谈,现在是八卦,到处弥漫的瓜的味道。 “我赌一千块,景律绝对看上那个人了!” “刚刚我还听到景律又问了一句要不要牵手!好温柔好温柔。” “这个世界果然是活久见吗?这铁树开花了?不对,铁树要结果了都。”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四) “我刚刚就在饮水机旁边,景律分明是主动来跟人搭讪的!卧槽。” 讨论声纷扰声,刺得夏天耳朵疼心也疼,咬牙暗骂道:那个小混混才配不上景律,我才配得上。 付之南跟主角攻进办公室。 “坐。”景霖白指了指一旁会客的黑色沙发,“想喝什么?我叫人去给你买。”直觉少年喜欢的自己这里不会有。 “波霸奶绿,七分糖!”付之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没有一点拘谨。反正就是混混,有什么好拘谨的。 “好。”景霖白叫助理去买。 助理接到命令整个人愣住,随即看了眼景律没敢开口,点头道,“我马上去。”说完转身就跑。 “我去给景律买奶茶,还要七分糖,波霸奶绿啊!”小荣路过同事时还扯着嗓子喊了句,“去买奶茶。” 整个律所都响彻这句话。 本来大家都在猜测,现在彻底坐实。景律口味就是咖啡,有时候糖都不加只加奶,现在叫助理去买奶茶,波霸奶绿七分糖! 这是什么意思?是给那个少年喝的啊。 “铁树开花?”徐章挑眉,也不觉得被抢案子有什么。这要是真的能促成好友这一桩姻缘,十个案子都拱手相让。 等夏天抱着资料,按住心里冒起的酸泡泡。调整好呼吸和表情,轻轻伸手敲门,“你好景律,我来送资料。” “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夏天才敢推门进去。 付之南坐在背着门单人沙发上,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就看到绿茶主角受一脸淡笑的走进来。 “景律,我是来送资料的。”夏天走到景律身边,微微俯身把手里的资料递出去,“这是贾先生案子的资料。” “嗯。” 景霖白接过资料,低头开始翻看。 没有被赶出去,夏天也就站在一旁。眼神忍不住往小混混那边瞟,越看越觉得一般,除了长相可爱之外,就没有优点了。 景霖白无心案子,只是全神贯注看付之南的生平。看他从小痛失双亲,看他从小被奶奶抚养长大。没钱读书,看他小小年纪就去外边做力气活。 “唉。”景霖白冷情冷性惯了,当律师什么事情吗,什么惨状没见过。只是在看到这些不好的事情都加在南南身上时,只有心疼, 厚厚又重的心疼压得喘不过气。 “南南。”将资料合上,景霖白看着面前可爱的少年。明明那么可爱,却又经历那么多,真叫人心疼。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很奇怪啊。有什么问题就问,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有心疼和怜惜,这样的眼神付之南招架不住,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你,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揍你了!” 每次都说要揍要揍,但是没有一起出手。毕竟人家是大律师,要是真的动了,只怕牢底坐穿。 “没事没事,”景霖白对于案子的内容一目十行,扫完就知道大概,“嗯,已经看明白了,我知道。” “景律,你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我可以给您做笔记。”夏天忍不住开口,想要博取景律师的一点点注意力。 不要一直看那个混混啊,看看我,景律师。 “不用。”这个案子对景大律师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问题点,没放在心上。 还是好好的安抚南南,太心疼了。 “景律师,您真的不需要我来讲解一下吗?”夏天看景律师的视线又被这个混混勾走,心里不舒服,“我帮您做资料。” 付之南撑着下巴仔细观察这个主角受。看起来是那种柔柔弱弱的长相,那双杏眼也是好看的。 这样人长相也配得上绿茶主角受的名头。 “当然比你是差一点。”系统忍不住吐槽,就宿主的长相来说,那确实是没得挑。否则怎么能纵横娱乐圈呢? 付之南:“过奖过奖。” “不用。”这个小案子怎么还需要资料?景律师把手上的文件放到茶几上,正色问道,“南南,你想要他们赔多少钱?” “嗯?”这就是大律师的底气吗?连必赢都不屑于说,居然直接问赔多少钱!付之南挠挠头,“什么意思啊?” “就是,他们打你我可以给你要精神损失和医药费,你要多少开个价,我帮你拿到。”景霖白绝地不可能让那五个污蔑南南的人轻松揭过去。 一定要出点血,南南生活条件不好,太心疼。 付之南:“不用啊,我自己也没有受伤。医药费就不需要了,你只要让我不要赔钱就行。” “可是!” “景律,奶茶买来了。”小荣敲敲门,看眼探头看过来的同事,指了指门。表示人已经来开了。 “南南等等。”景霖白起身去拿奶茶。 付之南在想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门口的名牌,还有那一句肉麻的南南,心里已经确定,“你为什么叫我南南,我和你又不熟!” 因为知道是老变态,所以愈发嚣张。 “景律,奶茶。”小荣递上奶茶,探头往里看。只看到之前那个当事人的头,还有一个实习律师。 “嗯。” 景霖白接过奶茶,顺带把门一关,直接将好事人的眼睛挡在外边,“南南,喝奶茶吧,我帮你把吸管插好。” 这句话还是穿进小荣耳朵里,忍不住捂嘴偷笑,也没有回到工位快步跑出去。 “怎么样了?”徐章也好奇,实在是太好奇了。 徐章和景霖白是高中同学,又一起读的大学,一起毕业一起创立律所。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徐章从没看过好友谈恋爱。 今天这一场意外,实在是太震惊,让徐章难以相信。景霖白居然会和人搭讪,居然会主动抢一个小案子。 “我刚刚听到景律很温柔的说:南南喝奶茶,我帮你插好吸管。”声音没有景律的好听,但小荣还是尽力在模仿那个温柔的语气。 “真的假的啊!” “冷冰冰的景律居然会温柔,啧,太诡异了。” “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发到同学群里。”一定要让那些人看到,徐章可记得之前好多男同学女同学都喜欢景霖白。 这么大的热闹,当然要一起看啊。 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整个律界都开始围观打听。 “谢谢啊。”付之南接过插好吸管的奶茶,大概也是习惯老变态的服侍,居然心安理得。 “景律,你可是律所的大律师,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去办就好。”居然还贴心的把奶茶吸管都插好,夏天再看那个心安理得喝奶茶的小混混,心里呕得慌。 怎么配的。 景霖白无视夏天的话,因为递奶茶的缘故,也做的离南南近一点,低声安抚道,“南南你放心,这个案子肯定没问题的。” “那没问题我走了,你有事情再叫我。”付之南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有事情要去办。大概是没机会等到嘉佳来了。 景霖白:“好。” 付之南吸着奶茶站起来,看了眼一旁依旧笑得漂亮的主角受。啧,这都忍得住,看来是个难对付的。 “那我送你出去。”景霖白手里的案子还在收尾,还积压着好些工作,实在是不好再和南南说话。 “嗯。”付之南点头。 现在整个律所哪里还想着工作,都等着看好戏呢。看看景律对那个少年有多温柔,啧啧啧,还帮忙插吸管。 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大家纷纷假装在忙手头上的事情,只是一个两个的眼睛不住的往走廊瞟,这副场景实在是太过刻意。 付之南咬着奶茶吸管走出来,一出门就觉得自己好像暴露在很多很多人的视线之下,有点不对劲啊。 这些人为什么用看怪兽的表情看着我? “回去有机会一起吃饭吗?”景霖白跟出来,倒是没注意外人的视线,一心都扑在南南身上。 “为什么我要跟你吃饭?”付之南回头,再看那些人打量老变态的眼神,就跟看奥特曼一样。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景霖白:“我想请你吃饭。” “可我还有事,没空。”说罢,付之南也不管景霖白怎么回答,跟着贾先生离开。 “哎哎哎,你干什么丢了魂啊。”徐章拦住要追上去的好友,这多不矜持,好歹是第一大律师。 景霖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进电梯。 在办公室里的夏天恨得咬牙,看见资料里付之南的脸,真的恨不得把这张脸撕烂。凭什么啊,凭什么你突然出现,就可以占据景律师的全部视线。 凭什么啊,我做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白白让这个小混混抢占先机,不行,我一定要把景律师抢回来。 夏天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等进电梯之后,贾先生才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付之南,“你和景律师认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系。 “不认识。”付之南摇头,之前的不算,这个任务是不认识的。 贾先生:“不可能,人家眼睛恨不得黏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跟叔叔说,你和景律师是什么关系?”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五) 因为贾先生是投行管理层,在律界也有些关系,认识不少人。对景律也是久仰大名,却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这一出。 “我今天第一天见他,在厕所的时候遇见过。后来你叫我出去,我就蹲那里。他自己来找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付之南靠在电梯墙,看到墙上映出自己模糊的身影,只觉得这奶茶不够甜。 看小南也不像是说假话,贾先生心里隐隐有所猜测:难道景律对小南一见钟情了?那真的是有缘分啊。 再看小南,也确实可爱,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付之南了!”这件事徐章想弄明白这件事怎么回事,感觉不太可能又只有这个可能。 跟着人走进办公室,徐章追问,“我就想知道是不是。” “嗯。”这一次景霖白回答得很干脆。径直走向办公桌坐下开始看文件。 这一句嗯,简直就像是在徐章的脑袋里抛下一个原子弹,震惊不亚于火山爆发。 一旁磨磨蹭蹭收拾资料的夏天听到景律的回答,皱起眉头,狠咬后槽牙。 “你,你怎么喜欢上他的啊?”徐章从来没有一天想过好友会突然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一见钟情。 这爱情来的是不是太突然了,就像龙卷风? “在厕所遇到过。”景霖白对于其他人没有那么多的话,语气也跟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似的,没什么感情听着又觉得冷。 “厕所一见钟情?你一见钟情能不能换个好地方啊?”这太离谱了,徐章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 “景律,徐律,这是付之南案子的资料,我都放在这里了。”此时的夏天已经恢复那一个单纯柔弱的样子,“还需要我帮忙吗?” 景霖白头都不抬,“不用。” “算了,这个案子你也一直在跟,这几天先跟着景律把这个案子走完再回来。”徐章按按发胀的后脑勺,这个消息一定要让很多人知道, 要让很多人一起震惊。 “好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夏天故作镇定点头乖巧道,“我一定好好跟着景律学本事。” 太好了太好了,当初因为毕业学校没小荣他们的好,没能跟着景律,现在终于有机会! 我一定要抓住景律师的心。 付之南说有事是真的有事,前几天在一家店干了几天零工,要去收钱。收完钱就去找点好吃的。 景霖白看完手上的资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不知道南南吃饭没有。”景霖白拿出个人资料,里面是有联系方式的,拿出手机给南南打个电话。 付之南正再吃鸭血粉丝汤,听到电话响也没注意号码,直接按接听,“喂,谁啊!” “是我,南南。” “你叫南南?”付之南装作没听出是谁,一边夹起浸软的晶莹剔透的粉丝吹凉。 听到吃东西的声音,景霖白皱眉,“你在吃饭?” 这时候夏天刚好提着一个环保袋进来,“景律师,我给你做了饭,我刚看你一直没吃饭呢。” 付之南当然听到主角受的声音有些奇怪,问系统,“夏天为什么跟着主角攻了?” “因为你的案子,徐章暂时把夏天调到景霖白手下了。”这个结果,系统意料之中。 当然付之南脑子也拐过弯来,是啊,自己这案子主角受一直在跟进,现在调到老变态手底下,他过去也很正常。 “景律师,要吃饭吗?”等夏天走进来才看到景律师在打电话,还以为是和客户。装作不好意思的捂嘴,有几分可爱的意味。 既然景律师喜欢可爱的,那就装可爱就好了。 “南南,你在吃什么?”疲累的景霖白想多听听南南的声音,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疲累一扫而空。 当然能抱在怀里,药效加倍。 居然跟那个小混混通电话? 夏天心里被嫉妒爬满,他在下班之后拒绝他们的邀请跑去做饭,又辛辛苦苦的跑回来送饭,你居然在跟那个小混混打电话。 “在吃鸭血粉丝汤,我不喜欢口味重的东西。”付之南提醒一句。之前不是说要吃饭,那也得给点提示。 “嗯。”悄悄记下这个习惯,“那你在哪里吃,需要我去接你吗?” “你那边有人我挂了。”付之南嗦粉,也懒得等老变态回应直接挂断。 系统:“你这就挂了,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挂断那个绿茶主角受不就可以缠着老变态了吗?而且,我说过那边有人才挂的,就算要生气,这气也应该在绿茶主角受那里。”付之南自有打算。 老变态现在是不喜欢绿茶主角受的,被缠着当然会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会更讨厌,眼看着他自己作死,真美妙。 果然,那头被挂断电话的景霖白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没敲门就闯进来的实习律师, “出去!” 夏天:“啊?我只是来给你送饭的,我看景律你今天一直没吃饭,特地做了饭送过来的。” 说完眼眶红红的,妄图得到男神的一点关注。 “出去。”景霖白冷着脸又呵一句。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都学法那么多年,连阅读理解都不会。 不知所谓,如果有时间多去看几个案子,搞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那我先把饭放到这里,景律你看完案子在吃。”夏天说完就红着眼眶跑出去,临走时还不忘那么体贴。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景霖白看都不看放在茶几的方才,收拾完下班。 付之南本来还以为可以晾老变态几几天,结果原告的律师居然打电话过来说要庭外和解,可以赔偿。 当初那群人叫嚣着要诉讼的时候,底气很足,甚至指着付之南的鼻子骂好些难听的话,说一定要走诉讼,怎么突然说要庭外和解。 是因为那边的律师听说这件小案子,居然是景大律师接手是就怂了。 “不是我说,这案子本来就没有胜算,你知道现在对面请来谁当辩护律师吗?是景霖白,景律!” 学生其中一个家长看起来也是有钱的,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一脸横肉,不是个好惹的,“景律师是谁?” “景律是律界响当当的人。”见几人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张律师只好通俗一点解释,“就那么说吧,开庭时他在对面,我都有可能被送进去关几年!他还是X大最年轻的名誉教授。” “真的没必要去惹这个人,警方那边已经拿到证据,是你们先寻衅。而且现场找到的刀有你们儿子的指纹,带刀和斗殴性质又不一样,没必要真的。” 张律也是尽可能的劝说,如果当事人实在要告,那他就把这案子推出去。必输案子还遇到景律,那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呢吗? 本来这几个家长也是看付之南无亲无故的要给点教训,但没想到人家后台那么大,居然能捞到一个那么厉害的律师来帮忙。 都是欺软怕硬的,一瞧人家有背景也不敢放肆,只能和解。 和解还得跑一趟法院,付之南看了看手机的余额,还有口袋的零钱。好像打车过去不太现实,只能去挤地铁。 “可恶!为什么我上个任务的金子不能带到这个任务?”付之南恨恨,上一个任务从老变态手里捞到不少好东西,结果一眨眼就成空。 “这不能怪我,身死成空,我以为你知道。”系统故作惊讶,“而且,那些东西都是老变态的好吧。” 付之南恨恨的往地铁站去,“老变态的就是我的!”反正老变态一直都那么说。 其实付之南不是不想坐地铁,他是晕地铁。公车飞机高铁什么都不会,只是晕地铁,一上去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想吐。 “真的一定要坐地铁吗?我会吐死吧。”想到刚吃的早饭,付之南摸摸肚子真不舍得吐出去,“果然,拥有都是短暂的,吐出来才是真的。” 正当付之南梗着脖子要进地铁站时,老变态的电话打来了。 “喂南南,你在哪里?” “我,我在地铁站,怎么了?”付之南有个大胆的想法,让老变态来接人,反正目的地相同,“现在要去法院。” 景霖白:“我知道,我也要过去,我去接你。” “为什么要你来接?我自己坐地铁就好了。”当然不能迫不及待的就说愿意,付之南不想显得太过亲热,故意推脱。 “但是现在时间有点不够,如果你要搭地铁的话还得转公交,我去接你,现在在哪里?”景霖白长腿迈开,一边跟南南打电话一边去开车门。 “我在七号线的纪念园站。” “我刚好在附近,去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说完景霖白赶紧打开导航,看距离十公里沉默了一下发动车子。 付之南伸个懒腰,不用坐地铁真的是太好了,这大太阳都顺眼不少,“去买个冰棍!舒服!” 景霖白紧赶慢赶的到地铁站,按下车窗往外看,“南南呢?”该不会是等急生气了?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六) “我在这里。”付之南一直在人行道的护栏上等着,看到车子赶紧小跑过去拍窗户,“开门。” “好。” 付之南很自然的上了副驾驶,把买的老冰棍连带着湿漉漉的塑料袋一起递过去,“呐,我买的,当做谢礼。” “谢谢。”没想到南南还给自己准备礼物,景霖白接过冰棍当着面打开吃上,“很甜。”不太好吃,但是南南送的耶。 付之南钻进车里,身上的暑气被车里的空调驱散,伸个懒腰,“我等一下要说什么吗?我不太知道这些。” “等下一切交给我就好。”这点事情哪怕是一个实习律师来都没问题,但景霖白还是想亲自来。 吃完冰棍车子才发动,景霖白彻夜看了不少撩人情话还有追人攻略,想来应该是万无一失。 “等一下调解完去吃饭吗?”追求第一步,请吃饭。景霖白甚至已经找好地方,提议道,“我知道有家海鲜酒楼不错一起去吃?” 面对付之南的时候,景霖白半点矜持冷淡都没有, “你干嘛要请我吃饭,按理说不是我该请你吃饭吗?你帮我搞定这个。”不是付之南说,这一次的老变态真的太直球了。 刚见面就能把:我喜欢你写在脸上。 “那你请我也行,反正都是吃饭。”到底也是律师,随机应变对景霖白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看等一下赔多少吧。” 付之南懒得说话,看导航到哪里去好需要一个半小时,闭上眼睛睡觉。车里的空调很舒服,补个觉。 这边接到和解消息的夏天想去找景律通知一下,最好两个人能一起去。车上说说话,也能培养感情。 “夏天,你来干什么?”安妮刚从办公室出来就遇到要推门进来的夏天,还奇怪,这人不是徐律带的吗? “我是来跟景律说对方要求和解的,我和他一起过去看看。”夏天笑得得体。 “你才知道啊?”安妮走出去也顺带把门关上,“两个小时前消息就已经传来了,你的消息太晚了。景律已经拿上资料去接当事人了。” 夏天:“啊?” “好了回去吧。”安妮催促夏天赶紧走,“好好跟着徐律。”别人不知道安妮可是看的清楚,这个夏天从进律所开始,就一直盯着景律。 安妮知道景律的魅力,当初她也动过心。但是撬不动这个石头也就算了。反正男人有的是,又不止景律一个。 但是这个夏天,不仅一进来就目的明确,对工作的事情都不上心。犯了低级错误又喜欢装茶躲过去, 当律师的,往严重的说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这样懈怠只顾着追男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安妮姐,你什么意思啊?”夏天一听这话就感觉被冒犯,“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不是啊,你本来就是跟着徐律的不是吗?”安妮也是老狐狸一只,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得太明白,“我只是觉得小荣才是景律的徒弟,你这样老是过来,同事可能觉得是小荣做的不好才要劳烦你。” 这些闲话也不是没有,安妮听过几句,只是小荣傻兮兮的一心都扑在案子上,都没有注意这一些。 “安妮姐,我!” “好了,改天我们一起去喝酒,去忙吧。”不愿与这个人再废话,安妮借口把人赶走,临走时还把办公室锁上。 里面有重要资料,不想任何人进去。 到下午五点多两个人才从法院出来。 “你蛮厉害的嘛!”付之南这一句是真心夸奖。就老变态往那里一坐,对方律师直接就怂了,把名片递上来之后什么话都没说。 条件是老变态开的,赔偿金额是十万。本来是二十万的,但被付之南按住,二十万确实有点过分。 “要一起吃饭吗?”景霖白还没忘。 “好吧!”想到刚入口袋的十万块,付之南难得大方一次犒劳这个功臣,“走,我请你吃饭去。” “好。” 两个人吃完饭,景霖白是这家酒楼的会员,直接抵扣饭钱。 “等下次,下次你再请我。”景霖白这是个套子,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再有交集。 毕竟这件案子完了,两个人按理说也不会再见面,哪能就这样放过。 “行!”拍拍口袋里面有钱,付之南心里也舒服,爽快答应,“下次一定要我来请,知道吧!” “知道。”景霖白把人送回家,这才开车赶回律所。刚接个大案子,资料都才准备好,要熬夜去看。 等到律所的时候,正好遇到要下班的徐章。 两个人就在电梯这里遇到。 “那么晚你去哪里了?怎么回事啊。”徐章用手挡住电梯门,“我刚才去找你好多次都没人,那个案子需要帮忙吗?” 景霖白“不用,和付之南吃饭。” “不是,你这是认真的?”本以为好友就是玩个乐趣,徐章紧跟其后,也没心思想下班的事情,“阿景,你真的喜欢他啊?” “嗯。” 这一次景霖白也承认得极为干脆。 “不是吧?”虽然震惊错愕,但看景霖白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徐章跟着进办公室,“我还寻思你只是玩玩,那付之南只是个小混混。” 景霖白:“他很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办公室,徐章反手把门关上,“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想要谈恋爱,不对,是追求别人。” 景霖白坐到办公椅上抬头看徐章,冷冷的收回目光低头翻开资料。 “阿景,”徐章想劝一劝。之前看过付之南的资料,就是一个惯会打架斗殴的小混混,和律师的职业格格不入。 真的看不得好友一头扎进去。 “你要是喜欢正太款,我可以给你介绍。你这身份摆出去,狂蜂浪蝶能少?你没必要搁这浪费时间。” 这些话都入不了景霖白的耳,要不是认识多年,早就叫徐章滚出去。当着好友的面拿出手机给南南打电话,“喂南南。” “干嘛?”付之南正岔开腿在小摊上吃豆花,有甜食吃心情也不错,应话的语气也好不少。 “我已经到了。” “哦。”说完付之南挂断电话,继续吃豆花。吃甜品的时候怎么能有人打搅呢? 嘴边的晚安没有说出口电话又被挂断,景霖白也不在意,放下手机编辑短信说一句晚安,再投身面前这叠厚厚的资料。 “不是,你是不是被夺舍了?”徐章揉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以至于产生幻觉。 为什么阿景说话时那么柔声细语,为什么阿景编辑短信的时候嘴角还会笑,这还是我高不可攀无人能折下的高岭之花吗? 这还是X政法大学最有名的高冷男神吗? 景霖白当然知道徐章所言何意,冷冰冰最后变成热烈的人,从资料里抬起头,“爱情应该是炙热的,” 爱情这件东西,本该是热烈又滚烫的。 “爱情?”这两个字在好友嘴里说出来多了几分恐怖片的意思,徐章打量景霖白,突然忍不住嗤笑出声,“行叭,你开心就好。” 从前不是担心阿景孤独终老吗?现在找到爱情,也挺好。说不定格外冷淡的人遇到对的人之后真的能长相厮守。 “我走了。” “嗯。”景霖白头也没抬,专注工作。 徐章出去的时候遇到在门口等待的夏天,皱起眉头,这人在这里干什么,“我给你案子的资料都看完了吗?” “徐律。” 遇到顶头上司,夏天慌张。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小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因为之前那个案子说是庭前调解,但是没有给我反馈,所以想来问问。” 他记得徐律已经下班了,怎么还在这里。 “哦。”好像记得之前付之南的案子是夏天跟进的,点头道,“已经好了,景律在忙你跟小荣说也一样。” “好。” 夏天没舍得走,站在走廊眼看着徐律走出公司大门才壮着胆子去敲门。听到屋里低沉冷淡的嗓音。 “是我景律,付之南的案子有事情想问您。”夏天迫不及待的想闯进去,但又不敢。 要是想上次一样被生气的景律赶回去,那就不能体贴献殷勤。 “进。” 听到首肯,夏天赶紧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放轻动作推门进去,“你好景律,庭前调解的事情我还是有些事情问您。” “发邮件。”景霖白手头上有事也懒得口头解释,低头一目十行的扫视A4纸上的文字。 “只是一点小事,不用发邮件的。”夏天再往前两步,已经走到办公桌前,瞥见一旁已经空了的咖啡杯,鼓起勇气道,“景律,你的咖啡没了,我去给你倒。” 说完也不管景律说什么,端起咖啡杯就出去。 景霖白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专心致志。 倒完咖啡回来,看景律还在忙。夏天把咖啡挪到景律触手可及的地方,站在一边等待吩咐。 体贴心细。 等景霖白看完手头的文件,顺手去端咖啡,抿一口还是温热的有些奇怪。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咖啡怎么可能还是热的。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七) “景律,我加了两块糖,不知道会不会太甜。”夏天出声。顺势告诉景律这咖啡是自己准备的,景律一定会夸赞自己贴心的。 夏天早就知道景律的口味。 “小荣。”景霖白没有回答,反而按下跟前的座机叫人进来。 因为景霖白喜静,尤其是上班的时候更讨厌别人吵闹,所以办公室的隔音特别好,如果关上门只能通过座机呼叫。 “景律!”小荣推门进来,看到夏天在这里还有些奇怪。用口型问:你怎么在这里。 夏天尴尬一笑,并没有回答。 “三天后准备出差去B市。”景霖白放下咖啡,眉头紧锁。可见这个案子有多棘手,能让景律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 景霖白交代完准备下班。也没跟夏天打招呼拿了电脑和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夏天,你怎么在这里?”小荣送景律离开才折返回来收拾办公室。 夏天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我是来问景律付之南案子的事情。”说罢,怕小荣起疑心还补充道,“我有点笨,好几个问题都不会只能来请教景律。” “你别看景律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我有不懂的地方也会去问他,每次景律都解答也没有不耐烦,你不用怕。”小荣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子,还贴心安慰。 “是啊,景律是很好的人。” 景霖白开车回家路上,频频看向手机。想看看南南有没有回复,每看一次神色就冷一分,南南真的连回个晚安都没有。 应该是睡了,现在都十二点半了,应该是睡着了。 明天再发早安看看有没有回复。 在红灯前难得出神一次,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后边的喇叭声打断,赶紧发动车子往前走。 因为已经半夜,路上的车子也稀稀拉拉的,开快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景霖白心里有事也开不快。 付之南躲在小巷子里,往外探头,“确定老变态会途径这里?” “当然,你相信我!” 听到系统拍着胸脯保证的话,付之南也放心,毕竟任务这一块系统还没掉过链子。 在确定老变态即将路过时,付之南从小巷冲出来,装作后边有狗追的样子往前狂奔,一不小心还踹翻一个垃圾桶。 景霖白今天是抄近路回家,路过一个居民区时再次放慢车速。也正因如此看到人行道上狂奔的南南。 “南南!”一眼晃过去,景霖白还以为自己看错。可随着那个人跑得越来越近,跑到路灯照射到的地方,确定来人就是他。 “南南!”景霖白赶紧驱车赶过去,“南南!快上车。”摇下车窗朝外喊。 听到声音,付之南慌忙中转头看到车里的景霖白,回头看一眼确定身后没人追。 “南南快上车!” 付之南双手撑起栏杆一跃而过,两步冲过去打开副驾驶车门跳进去再关门,“快开车,他们都拿刀了,快!” “好!” 景霖白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也没注意到其实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呼~~”付之南瘫坐在副驾驶上,抬手拍拍景霖白的肩膀,“嘿,谢谢你救了我,景律师。” 拐过一个弯确定后边的人没有追上来,景霖白的车速才慢下,也有时间关心南南,“你怎么会被追的?”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有钱的事情,几个人跑上来要抢劫,本来我是打得过的,可是对方有武器,我看不对劲就跑了。” 付之南双手枕在后脑勺,忍不住伸个懒腰道,“果然,财不外露是至理名言。” “那你今天晚上住哪里?”景霖白惯会抓重点。 已知条件,现在晚上快一点,南南被追杀没地方去。那如果主动一点,就可以把人请到家里来。 “不知道啊,可能随便找个小宾馆凑合一晚上吧。”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老变态一撅屁股,付之南就知道他要什么姿势。 “随便找个小宾馆也不安全不是吗?要不来我家住一晚吧。”天知道景霖白说出这个建议时心有多激动。 第三次见面就邀请人到家,景霖白都觉得自己太荒唐,但又不想放弃这一个机会,说不定还能进一步接触。 “也是,那麻烦你了。” 这本来就是故意来这里劫道的,付之南也没有矫情一口应下。 “好。”景霖白尽量迫使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不要太表现出欣喜若狂恶毒样子,不要吓到南南。 要是付之南美看到老变态因为紧张而握紧方向盘的手,估计也会相信他不紧张。这手指节都泛白,可见多用力。 景霖白住的是高档小区,车直接到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上去。 付之南靠在墙上玩手机,完全无视一直盯着自己的景霖白。 “到了。”景霖白找不到搭话的借口,只能一直憋着等到电梯到18层,“可以出去了。”用手挡住电梯门。 “谢了!”付之南摆手大步走出去,把手机揣进口袋看了眼电梯间。这是一座大平层,整个18层就只有一户人家。 “南南进来。” 走进门就是一个很长的玄关,玄关尽头是一副看不懂的油画。看起来装修是冷淡风,黑白灰三色。 “你家好大啊。”付之南猜测,能在这个地段买那么大的房子,绝对是有钱人。 “还好。” 付之南随人走过玄关拐进去才看到客厅,客厅很大,没有电视却有投影仪。再往里走食厅和厨房。 再里面就是一条走廊,走廊左右两边加起来有六间房间。 “南南,你住这间,我在你对面。” 付之南站在门口,转头看向对面那一间房,“谢谢哈。”说完也不管那么多,推门进去。 景霖白跟进去,“里面有独立卫生间,洗漱用品什么都是全新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敲对面房门,我在的。” “好,谢谢哈。”付之南踮起脚拍拍老变态的肩膀表示感谢,“那我先休睡了,有点困。” “好。” 把门关上之后,付之南趴在门板上偷听,“老变态会不会在房子里装监控啊?” “不至于,他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系统安抚。 “那不一定,他是在自己家里装监控又不是外边。顶多算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律师,不算是犯法。”付之南把门反锁好,这才去洗澡。 系统:“等等,那如果主观意识上间客房就是给客人住的,他在客房里面装监控,这不算是偷拍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付之南想不出来,“要不我去问问老变态,他肯定知道。” “算了。”系统决定自己去查资料。 洗完澡擦干头发,付之南懒散的窝到被窝里,把空调调到最低,美滋滋的盖被子休息。 “我睡了系统,要是老变态深夜闯入你告诉我一声。我揍他一顿!” “不至于,律师不会知法犯法的。”系统摇头,但又突然想起:这是老变态的家,如果他闯进来就不算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了吧? 好难,果然是令人头秃的东西。 景霖白确实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在书房把资料都处理完已经是半夜三点。酸涩的眼睛靠咖啡的提神已经没办法睁开。 起身离开书房回卧室,到门口时景霖白还是转头看了眼对面房间,门没有被打开,“应该是睡了。” 没敢打搅,转身回屋休息。 付之南习惯晚起,睁眼时已经早上十点半快十一点。把头探出被窝,深吸一口外头干燥冰冷的空气,“这空调制冷好给力,我都以为在冬天。” “起床吃饭了。”系统叹气,那么多任务赖床的毛病都没改。 甚至在上个任务呗上官临宠得越发无法无天。 “好啦。”付之南爬起来关空调洗漱,等洗漱完打着哈切走出去看到餐桌上看书的景霖白讶异问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上班吗?” “今天周六。”合上书放到一边,景霖白把碗筷递过去,“吃早餐。” “哦,谢谢。”付之南也没有忸怩,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牛奶尝一口,居然加糖了,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景霖白:“南南你现在在做什么?” “到处混日子,打个零工什么的。” 也不是原主不想安稳,主要是没学历那些能干的轻松的活儿都不要你,只能打打零工。但是那张脸太嫩,总是被人欺负,甚至当服务员都有被摸屁股。 原主是个不吃亏的,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反抗,也不管那么多。最后就一直被开除一直被开除。 最后就成了这样。 “这样下去也不好。”景霖白喝着咖啡,低垂的眸子盖住思绪,不知在考虑什么。 付之南:“我也知道不好啊,但是有什么办法。” 景霖白:“南南,你会什么?” “我会打架,力气很大可以扛东西,其他的就没有了。”付之南一口咬掉大半个三名字,嘴巴吃的鼓鼓的像只仓鼠。 “噗嗤。” 景霖白没忍住笑出声,倒不是因为这些话而是南南吃饭的样子。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八) 景霖白放下杯子凑过去问道,“那南南你有想法保护我一下吗?” “嗯?”狗狗眼一转,却想不通老变态什么意思,“什么?” “我最近新接了一个案子,是一个经济纠纷。这个案子双方来头都很大,对方律师也算是我的劲敌。既然你说你很会打架,那你能保护我一段时间吗?” 景霖白怕南南误会任务有危险,解释道,“其实当事人有派保镖到我身边,但是问题是我需要一个贴身保护,我觉得南南你可以。” “这样啊。”付之南纠结,在考虑答不答应。 “至于钱这方面没有问题,只要你开口。” “哎!”抬手打断老变态的话,付之南放下手里的牛奶杯,抱在手心里爽快拍拍胸脯,“你帮了我那么多,那个案子还是因为你菜那么轻松就了断,不用跟我提钱,算是我还你的人情。” “好吧,那我食宿全包你跟着我就好,另外今天我们去买几件衣服。”景霖白怕人误会,主动解释,“主要是进出一些场合需要西装套装。” 付之南努起嘴,想到在律所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套装点头道,“那好吧。”既然是跟着也不能丢人。 “那吃饱我们就去。” 再次端起咖啡盖住打量的眼神,景霖白看到南南身上的T恤都已经磨脱线,更别说洗的泛白的牛仔裤。 “好。” 吃饱之后景霖白迫不及待的把人带去做西装,也顺带去买几件能穿的衣服。 “这些衣服老贵了,我身上这一件三十块钱穿了两年,不也挺好的?”付之南放下手里四位数的睡衣。 我这身皮怎么配得上那么贵的睡衣,默默放回去。 “不喜欢吗?”景霖白走过去,把放回去的薄荷绿丝绸睡衣重新拿出来,在南南身上比划一下,“颜色很好看。” “不了不了,我不喜欢!”生怕再待下去,就要被狠狠宰一顿。付之南摆手头也不回的挪到买内裤的区域。 刚刚明明是喜欢的还特地拿出来看一眼。 付之南在商场溜达几圈,看到价格之后默默地放回去。 “你从前也是当明星穿高订的,怎么那么怂?”系统都鄙视宿主,那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三百和三千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付之南虽然从前是明星,穿高订。但那都是活动要求,平时三百块钱的卫衣也很爽。 刚开始的时候付之南是真的没钱,可能是小时候真的穷怕了,他喜欢攒钱。9999买一套睡衣,那真的不行。 “啧。”系统总算是明白,上个任务爱财的人设是本身自带的。 付之南逛一圈手上空空,“走吧。”隔着两个衣服架跟老变态打招呼。 “怎么什么都没买?”景霖白走过去,看南南两手空空再看身边的导购手上也没有。 “太贵了,我买不起。”倒是没有矫情,付之南摊手,“这些我都买不起,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买吧。” 景霖白:“既然你要保护我当然是我出钱不是吗?” “可是我穿这些衣服没有用,我回去之后要干粗活。这些衣服太贵穿在我身上根本就是浪费,我自己随便买点就好了。”付之南挠挠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话,并没有因为买不起而扭捏更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加上这张可爱的脸,率真可爱。 景霖白视线一寸寸扫过南南,把尺码记在心里,点头道,“那好,我们先回去。” “走吧。”一从这个高端地方走出来,付之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伸个懒腰,“衣服都是穿的,买那么贵干什么?” “只是觉得你喜欢。” 付之南:“我喜欢吃糖,喜欢喝奶茶。” “那我带你先去吃点甜品。”景霖白喜欢南南这样,直率不做作。 “景律!” 夏天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景律,甩下好朋友小跑过去,“景律,景律!” 听到声音付之南回头看到是主角绿茶受,微微皱眉:这都能遇上。 系统:“那可不,主角攻受会在任何时间段,甚至是厕所拉屎的时候遇到。” “厕所拉屎遇到,难道是两个人都没有带纸?”付之南思索许久后,才确定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系统:“别哔哔了,应对主角受好吗?” “景律!”夏天凑过来,选择性的忽略身边的付之南,歪了歪头笑得可爱,“景律,没想到还在这里遇到你啊,真好。” 付之南当然看得出这个主角绿茶受对自己的忽视,默默的挪到景霖白身后,既然你要装绿茶那我就给够你空间装。 这时候要是凑上去打断两个人说话,反而就让绿茶得逞了。 “哎呀,你也在啊。”夏天假装刚发现付之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也和景律偶然遇到的吗?” 付之南决定当个直球小混混,“啊?我跟他一起来的,他说给我买衣服,但是太贵了。”你装绿茶我就打直球,看谁硬得过谁。 “哦。”夏天点头。 “你不是要喝奶茶吗?我们去楼下。”景霖白现在只觉得烦躁。 本来两个人好好的牵手手逛街喝奶茶,南南想做什么都可以。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外人,真的烦人。 但向来冷淡的人不太习惯表露情绪,哪怕再不欢喜也没有表露出来。 “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吗?” 夏天说完也不待两人作答,提议道,“我知道有一家的奶茶很好喝的,我带你们去吧,七万八绕的,你们肯定找不到。” 景霖白不想理会,但碍于南南的面子不好说什么。这样反倒给夏天可乘之机。 “那我们走吧。”夏天招呼道。 付之南想看看这个主角受要干什么,就跟着去。 本来是两人快乐逛街,现在是三人一起。 甜蜜逛街的意义没有了。 “那个奶茶店很好喝的,还有很正宗的蓝山咖啡。上一次我给景律你买的就是在这里,还好喝吧?”夏天站在中间,顺利的把两个人隔开。 说话时也一直凑到景霖白跟前,夏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景律你放心吧,那一家肯定很好喝的。” “南南!”景霖白被烦的不行,直接绕过夏天走到南南身边,恨不得两个人黏在一起。 这就成了付之南在中间,夹在两个人中间,装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你们干什么?很烦啊这样。” “没什么啊,就是一起走。”夏天赶紧打马虎眼糊弄过去。生怕那点小心思被戳破,笑得越发甜。 付之南点头,“哦。” 笑死我了,这个主角受真的惨,一个直球一个高冷男神搞得没发力的地方。 这一句哦,搞得夏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突然插进来一个人,反倒让行程更沉默。三人行果然不是什么好关系,毕竟有一人要被忽略。 “南南,等喝完奶茶我们就去做西装。”景霖白实在是不喜欢突然闯进来的人,希望赶紧把人赶走。 这个人太烦了。 “哦,好。”付之南转头看向夏天,问道,“那你要一起去吗?我看你好像跟他很熟,好像是同事。” 付之南故意给出邀请,没有给绿茶机会。 “当然不行!”景霖白不想让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实习生破坏掉这一次约会,出言阻止,“他不需要没必要。” “好。”付之南挠挠头。 你看,当事人主动拒绝,你现在总不好凑上来吧?用魔法打败魔法,让绿茶无人可茶。 夏天**嘴角,景律都这个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用笑容掩盖心里的失落,点头道,“那好,那我正好也有事,喝完奶茶我就走了。” 听到这话,景霖白心里舒服不少。 这一次夏天倒是没有胡说,到商场一楼七拐八拐的才到一个不大的咖啡店门口。 “我因为听说景律喜欢喝咖啡,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家咖啡店。咖啡都非常正宗,奶茶也不错,还有甜品。” 夏天一边解释,一边脸红红的看想景律。娇羞之意溢于言表。 恨不得把:我喜欢你三个字打在脑门上。 付之南一旁看着也没有阻止,绿茶你越闹越发怒,反而就中计。所以要假装不在意,四两拨千斤。 “点。”景霖白。 点四个小蛋糕两杯奶茶还有一杯咖啡。 等上饮品的时候景霖白接到电话先出去听电话。 “你怎么和景律一起出门啦?”夏天看人走,赶紧找话题聊起来。 一定要在景律回来之前,让这个小混混知难而退。 “他说给我买衣服,如今就出来了。”付之南撑着下巴等甜品,说话也没怎么在意,随便应和。 夏天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一起买衣服啊?”好端端的一起买衣服,这怎么可能。 “因为起床之后就一起出门,这有什么的吗?”付之南装作不在意,眼神瞥过夏天震惊怨毒的眼神。 芜湖,气坏了! 夏天声音拔高,“你们一起起床?!”哪里有轻声细语的温柔样子。怎么可能,两个人才认识多久!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九) “啊,昨天晚上遇到然后去他家休息,然后就睡觉啊。”付之南私心想看绿茶主角受生气嫉妒的样子,故意说的模棱两可。 气不气? 气,当然气! 夏天气得都快炸了,他舔景律那么久,整整三四个月。结果人家才认识几天就直接进家里过夜。 那我呢?我算什么。 “呵呵,是吗?”夏天恨得咬牙却又故作无所谓,端起手边的白开水掩盖住抽搐的嘴角,真的恨啊。 “其实,景律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是知名律师,他如果和你去买衣服,一定买很贵的吧?” “对啊,很贵。”这话听着好阴阳怪气啊,付之南假装听不出这话什么意思,点头道,“所以我没有买,太贵了。” 夏天笑着凑过去,笑问道,“付之南先生,你是什么学历啊?” “我啊?初中毕业。”付之南刚说完,就对上夏天惊讶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才初中毕业。 付之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很多事情导致的吧。” “初中毕业也没什么的啦,都是一样的。”夏天心里平衡不少,你一个初中毕业的怎么可能和景律有共同语言。 两个人聊天都是驴头不对马嘴。 夏天尽量让自己沉住气,景律可能只是看他可爱一时贪新鲜才会和这个小混混走得近,只要见识到这个小混混的浅薄无知之后就会厌恶。 一定要忍住,不要太生气。 “我也觉得初中毕业挺好的,至少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付之南等蛋糕上来,也没心思跟他说话,专心吃蛋糕。 “是啊。”夏天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我和景律是同个学校,我比他小几届。那一次他到我们学校演讲,底下都是知名律政的人物,所有人都很崇拜景律呢。对了,你知道大学演讲什么样吗?很热闹的,等我实习完回去带你看看。” “不知道啊,应该和居委会开会差不多吧。” 付之南显然没意识到这话的意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只顾着吃蛋糕。 只要我不觉得被冒犯,那你就冒犯不到我。 “噗嗤!”夏天故意笑得很大声,安慰道,“怎么可能一样,下面坐的人都一样,都是律政界响当当的人物,和居委会那些鸡零狗碎的人可不一样。” 付之南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可一抬眸看到老变态打完电话走进来,计从心起。 当然拍桌前要再吃一大口的蛋糕。 这蛋糕好好吃啊。 “你说我是鸡零狗碎的人咯?”一扫方才蠢笨的样子,付之南啪一下拍桌,“我是初中毕业跟你不一样,行了吧?” 这一声把店里其他客人还有工作人员的视线都引过来。 “怎么了?”景霖白刚走进店里就听到这一嗓子,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南南?” “景律~”夏天抢先开口,做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可怜兮兮说到,“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惹付哥哥生气,对不起。” 付之南看得拍手:啪啪啪,果然茶。 系统紧随其后:啪啪啪,真的茶。 “惹他生气就道歉。”景霖白皱眉。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初中毕业之类的话,估计是夏天嘲笑南南学历。 夏天没想到景律会那么直截了当宣判他有错,忍下恨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小混混,哭腔道歉,“对不起啊付哥哥,是我不好,说错话了。” “哼!”付之南不消气,推开景霖白就想走。 “南南,你去哪里?”景霖白拽住南南的手腕,极少表情的脸上出现惊慌失措之色,更生动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 “我初中毕业怎么了?我不偷不抢我得罪谁了?”心里也难受,狗狗眼红彤彤的看向夏天。付之南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景霖白了然,一定是这个实习律师用学历嘲笑南南。 “不是的,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夏天赶紧站起来鞠躬道歉,“对不起啊付哥哥,我嘴笨不会说话让你不高兴,请你原谅我。” 景霖白拽过南南护在身后,当面拿话噎回去,“当律师还嘴笨当什么律师?” 此言一出,付之南都对老变态另眼相看了。 “老变态会说话就多说一点。”系统也忍不住点个赞。 这是夏天第一次茶术失败,而且是在男神面前失败。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律,仿佛不信他会说出这话。 “南南虽然初中毕业,但是他见义勇为,不偷不抢。”凭什么那么说他!景霖白沉声道,“如果读书是让你高高在上讽刺他人的话,那读书有什么用?” 景霖白当律师那么多年,见过太多身不由己,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是你根本没办法去做。 比如读书,比如生活。 “我!”夏天被问的哑口无言。木讷的看着面前这位景律,竟不知这张好看的唇怎么吐出那么伤人的话。 景律居然为了这个小混混这样责骂自己。 “景律,我真的没有!”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没有跟付之南说这些话,你相信我!” 付之南想沉默,但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夏天还觉得不够,主动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确实学历不高,比起你们确实很菜,算了。” 说是大度,但更多的事看到不得已的妥协。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夏天一哭付之南不得不原谅,夏天在用眼泪逼迫受害者。 至少在景霖白眼中是这样的。 “嗯。”景霖白不得不承认,夏天不适合当律师。 “我走了。” 付之南看戏演的差不多,甩开老变态的手转身转身离开。再待下去,难免被绿茶极限翻盘。 毕竟绿茶可以流眼泪,但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混混不能随便哭。 只要我走的够快,绿茶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景律,我真的没有!”夏天哭的很美,哭得可谓是梨花带雨。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妄图用这点可怜,换取信任。 景霖白未曾回答,嘴角抿得死紧打量面前的实习律师。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追出去。 “南南!” 付之南其实没走远,站在商城的中心似乎在思考从哪里去,心里悄悄问系统,“系统,追出来了吗?” “追出来了!” “好嘞。” 付之南决定继续自己的计划。左右探头寻找出口,再抬头看头顶的标识,给够老变态追上来的时间。 “南南!”景霖白跑出来后看南南没有走远,心里松口气。脚步略快的追上去,拉住南南的手,“南南,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了。”付之南嫌恶的抽回手,揉揉被捏痛的手腕咬住下唇,“其实我觉得那个人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学历太低,要不你找其他人保护你吧。” 景霖白:“我不需要其他人。” “为什么?”付之南试探,再斟酌要不要给老变态表白心迹的机会。 如果表白的话,顺势答应之后就可以开始醋坛子的人设。这样也可以谨防绿茶主角受再次插入,看绿茶主角受那样子,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不如极早把人夹到碗里,这样就算绿茶主角受要插入,也是第三者的身份被唾弃。 “因为”景霖白看着南南的眼睛,那双澄澈的狗狗眼炯炯有神。他突然开始踌躇,要不要说一见钟情。 但是说了之后,南南会讨厌自己吗?会厌恶从此离开。如果赌注是南南,景霖白真的赌不起,他容不得半点闪失。 “我也不是专业的保镖,要不你还是找个专业的吧。”付之南用离开步步紧逼,想逼出景霖白的真心话。 只看他会不会说出口。 景霖白:“我!” 付之南眼睛瞥见不远处的绿茶,皱起小脸。思考一番之后主动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来的突然,却在景霖白脑袋里炸开。 “你是不是喜欢我?”付之南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追问道。 “是!”肯定脱口而出。景霖白嘴说完才脑子才跟上意识到说了什么,心里又惊又喜。脸上依旧不敢表露半点情绪。 因为他不知道,南南到底是因为厌恶提问还是喜欢提问。 “emmmmm。” 付之南努起嘴,看着面前的男人打量一番之后才叹气道,“其实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太厉害太有钱了,我只是个小混混。” “你是个律师,而且我知道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律师。住的房子也很大,应该是很有钱的。但是你知道吗?我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奶奶长大,从小就是个混混不是什么好人,和你不搭。”说罢,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付之南主动把两个人的差异点说出,倒不是为了让老变态有认知,而是换取老变态的怜惜之情。 上次的案子,老变态肯定看过他的全部资料,但还是表现出这一副喜欢的样子,就是证明老变态不在意。 所以,当付之南说这些差异,不但不会让老变态却步反而会更勇敢。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 果然,说完这话之后,景霖白毫不犹豫的一步上前,坚定的把南南抢抱进怀里,“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南所受的苦难。 付之南被抱着,也没有反抗。眼神不经意瞟过那个方向。是绿茶主角受呢,朝那个方向勾起嘴角。 “他!”虽然隔的有点距离,但是夏天看到了。那个人在挑衅,在挑衅我? 夏天恍然,这个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 不,这个小混混肯定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喜欢景律,也知道景律喜欢他。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明白,但是又故意装出这一副汉子婊的样子。 付之南看向那边,确定夏天看到自己的笑容之后,才收回勾起的嘴角。突然用力把抱住自己的景霖白推开。 “你为什么喜欢我?”付之南咬住下唇,一副我实在想不通的表情,纠结后才询问,“是因为我长得可爱?” “你长得是可爱,但是更可爱的是你的内心。”虽然说起来很偶像剧,但景霖白的真心话也确实如此,轻声解释道,“你说你是混混,但你却可以为了救人挺身而出,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其他人不是吗?” 要说南南是混混的话,景霖白不信。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既然要说开,付之南也无所谓这些,直球性格发挥到极致。 “在厕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来是见色起意,但也确实如此。 景霖白初次看南南的时候,就觉得可爱。怎么会有人那么像狗狗。景霖白一直想养一条狗狗,但因为过敏等原因无奈只能选择放弃。 在看到南南第一眼,景霖白就觉得心里那个最隐秘的角落被击中。呆呆的看着南南离开,可心里再放不下。 回到办公室后,本来这件事应该抛在脑后的,但景霖白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于是辗转一会儿之后决定回去找人。 那个人面生,肯定是客户。景霖白目的明确的去接待室看,人是找到了。但是也遇到更大的难题,怎么搭讪。 怎么才能如愿的搭讪。 刚开始是不太顺利,但架不住景霖白脸皮厚,把案子抢过来手上,制造偶遇制造机会。 当然,这一切景霖白还是觉得不够,想要徐徐图之。可没想到今天这个意外,直接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景霖白根本不知道南南心中所想,现下至觉得这是个必败的局。 “其实,我跟你说。”这下反倒轮到付之南扭捏,低下头看鞋子,“我很小气的,很容易吃醋。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人喜欢,如果你喜欢我然后又跟其他人走的很近,我会生气,想来想去,要不我觉得还是算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系统嗤笑。还得是宿主啊。 果然,景霖白上钩了。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景霖白完全摒弃掉浮于表面的说辞,精准抓住要害。 “我不知道。” 付之南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还是没办法维持之前的淡然。脸蹭的一下红起来,像熟透的番茄。 景霖白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再一次试探,“那我对你是很多喜欢,你能接受吗?” 法官不落槌,这件事就没有定论。 “嗯还是可以接受的。” 付之南知道夏天还在不远处偷看,那就让他看得清明。 什么都看明白,没错,老子就是抢走你暗恋男神的罪魁祸首。 而且我是个处处都比你差的小混混,你会很生气吧?生气就对了! 人一旦生气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做出很多过分的事情。 夏天在远处看,看两个人笑着抱在一起。看不常有表情的脸上出现喜悦,出现类似幸福的表情。 “为什么?” 付之南回抱住景霖白,眼睛却一直跟夏天对视,用嘴型询问,“你生气吗?他是喜欢我的!”说完附赠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夏天看懂也看明白,“付之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连头都没回。 夏天此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 “凭什么!”不甘屈辱让夏天失去之前的冷静。 他以为只要小心接近,一定可以打动景律的心。可付之南什么都没做就让景律喜欢上了? 凭什么啊,他配吗?一个小混混,要学历没学历,除了长得可爱之外没有什么用,还有什么其他优势? 凭什么啊,凭什么是他! 夏天恨得咬牙却又无能为力,攥紧拳头冷笑道,“付之南,你给我等着!”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你! 付之南知道绿茶主角受肯定是愤怒又妒忌,最好因为愤怒和妒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南南,要喝奶茶吗?”景霖白还记得那一杯没喝到的奶茶。真是可惜,下次再带南南来吧。 “嗯!”付之南抬起下巴,骄矜点头道,“要全糖!” 景霖白:“我知道,全糖少冰加红豆。” 他怎么知道的?付之南奇怪,他喜欢吃糖这件事老变态知道,但是红豆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你的喜好。”景霖白看出南南的问题但不打算回答。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需要南南都知道。 景霖白点了奶茶端过来,却没有马上递过去,看着南南伸过来的手踌躇道,“能不能牵手?”说完又觉得自己在以物易物,不是很好。 表白程序走成功之后,接下来就应该是情侣时间。 “当然可以。”不给老变态反应时间,付之南右手接过奶茶,大发慈悲般把手伸出去,“呐。” 吸一口奶茶,全糖果然很好喝。 “嗯。”景霖白想伸手过去却又不知想起什么,缩回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擦掉一些细汗才握住。 尽量第一次牵手让南南不讨厌。 “走吧。”付之南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主动拽着景霖白的手离开。 两个人一起做完西装再吃完饭一起看电影,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去。 等景霖白躺到床上的时候都觉得飘飘然,“南南现在在我对面,我早上表白成功了?”第一次觉得人生赢家真的是我。 躺在床上的付之南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说这个夏天会做什么?”系统也在思考。就下午两个人见面的样子,宿主还刻意挑衅,只怕不会善了。 “他做什么都不用在乎,因为老变态会出手教训。”付之南窝在被窝里玩消消乐,漫不经心的解释道,“现在我最大的倚仗就是景霖白喜欢我,他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有滤镜。我和夏天最大的不同就是,我遇到景霖白时是最差的。我有什么不好他都知道,他接受。但是夏天不是,绿茶不就是把最体贴温柔的一面展现换取人心。 就今天夏天被我气成这副狗样子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要夏天一冲动,那他体贴温柔的形象就不复存在,怎么都是我赚。” 所以,现在的付之南不怕夏天做什么,就怕他什么都不做。 “不过他不做的话,我也会一直努力在他面前晃悠,让他怒火中烧,然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想到这里付之南就期待。 系统:“听起来确实如此。” “所以,你不用担心。”付之南还安慰系统,“等着吧。” 没有人知道夏天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今天去上班时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笑意。眼睛布满血丝,眼底一片乌青。 脸色憔悴,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什么。连电梯里同事打招呼都没有反应过来。 “夏天,你怎么了?”小荣一路上喊好几句,愣是没把人喊清醒,最后不得不打开嗓子,“夏天,到了! ” “啊!?” 不仅夏天,整个电梯早起赶上班的人也都看向小荣。 还好小荣没有社恐,两步挤过去拽过夏天就跑出电梯,“我刚刚叫你是看到电梯快到了你都没有往外走的打算,你怎么了?” 夏天心情不好,都懒得和小荣说话,冷冷的瞥一眼小荣。转身抱紧怀里的黑色皮包转身进公司。 “你怎么了?怎么一脸的憔悴,是没睡好吗?”小荣整理好自己背上的黑色双肩包,快步紧跟上去,“一脸憔悴,看起来好恐怖啊。” “不管你的事!”夏天现在只觉得烦躁,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你别在跟我说话,我现在很烦。” 小荣被呵定在原地,挠挠头也不明白一直很友好的夏天怎么突然跟变个人一样。难道是昨天没睡好所以才这样不舒服? “算了算了。” 一进入公司小荣进入紧张状态。他一定要过这个实习期再留下来。 景霖白来的不早不晚,但是这一次除了他之外付之南也跟着过来。而且两个人的关系经过昨天相处好像越发和谐,没有因为刚在一起就尴尬。 “景律!” “景律。” 一进公司就听到一堆人打招呼,付之南跟在老变态身边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忍不住笑出声,凑过去跟身边的人耳语,“我觉得你好厉害啊。” 故意凑得很近很近。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一) 当然那么做,是因为看到夏天了。人家在不远处恨得咬牙切齿,当然要让人家更恨啦。 “你也很厉害。”因为凑得近,景霖白的耳尖也被吹得红起来。虽然在外人面前没什么表情,可眼神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 付之南站直起来,“你比较厉害。” 两人一前一后进办公室,门一关外边就八卦起来。 “你们刚刚看到了吗?两个人凑得好近,那个人好可爱啊。” “就是就是,景律眼睛里的幸福藏不住,所以两个人是在一起了吗?” “应该是吧,否则今天一起上班时怎么回事?” 茶水间里所有人都在讨论高岭男神堕入凡尘的事情。但大部分都是祝福,再不济就是八卦好奇。 夏天攥着手里的白色马克杯,听大家激烈讨论。 他们确实在一起了,夏天亲眼看到。但就是亲眼看到才觉得生气,愤怒。 凭什么! 等上班时间到,八卦的人也都各自散去上班。 整个茶水间就只剩下倒咖啡的夏天,因为习惯性还是倒了一杯景律最喜欢的蓝山咖啡,不加糖一杯奶。 夏天看着手上飘着热气的咖啡杯,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送。 “你在这里啊。” 正纠结时,夏天听到一个讨厌的声音。抬起头就看着付之南旁若无人的走进来,一副熟稔当自己家的样子。 气得夏天心口郁结,最后还是没忍住呵住腰拿一次性杯的人,“你干什么?” “啊?”付之南抬头,一脸纯真的看着夏天,指了指饮水机,“我要喝口水,景霖白说让我出来倒。” “哦。”夏天低头摆弄咖啡机。 付之南:“这个是咖啡机吗?”故意凑过去,想要看清楚那些按钮。 “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夏天被凑近,心里一阵反胃恶心。 “啊?”就是故意晃到他面前的,付之南被吼得一脸茫然,挠挠头问道,“我就想看看这个咖啡机,我没看过这个东西。” 气不气,拐走你男神的人如此不堪浅薄,你是不是很生气? “看什么?看了你会吗?”夏天张口就是刻薄的话,可是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真的该死,不应该这样的。 “我不会啊。”付之南根本没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起来。 就是故意杵在绿茶主角受面前,我叫你气不气? “付之南!” 夏天冷声喊了一句。面对这一副纯真的表情实在是恶心,“付之南,我问你。之前在商城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嗯?” 付之南眉头一挑,这个主角受看起来也不是很能沉得住气啊。他还以为得多晃悠晃悠几天他才会忍不住质问。 这才第一次就开口问,啧啧啧,看来是之前太高估他了。 “宿主,请不要轻敌。”系统是的担心功亏一篑。毕竟能当主角受除了有智慧之外,还有主角光环,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嗐,我知道啦!”付之南也只是那么想,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去轻视。轻视敌人就是给自己增加风险。 “对啊,我知道你在看也知道你喜欢景霖白。”付之南也没装,靠在墙上喝着水,像是小猫一样用舌头一舔一舔。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故意在喝奶茶的时候做那些事情,好让景律误会我让他生气对不对!” 夏天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被忽略了。反反复复把发生的事情在脑袋里过好几遍,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个时候付之南就是借势发怒,吼得所有人都知道,也让景律知道。 “嗯?”付之南歪头,“你怎么会那么想?那个时候我确实是生气口不择言,所以才会大声说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素质,也没读过多少书。不开心就喜欢大声说话,嚷嚷出来,如果这件事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道歉。” “付之南,你就是故意污蔑我的对不对?”夏天说着,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不对劲! 刚刚绿茶主角受还一脸愤怒的质问,现在就可怜兮兮,甚至声音都带上哭腔。 付之南好像察觉到什么,半垂下眼睑思考一番复而抬起下巴,嚣张道,“我没有故意污蔑你,你看不起我是事实,我只是把事情说出来而已。” “还有,我告诉你!现在景霖白是我对象,你要是喜欢他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付之南咬牙,“我不喜欢谁觊觎我对象,否则我就把他和你一起揍一顿!” “我,我没有!”夏天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付之南,哑声哭诉,“我一直对景律都是暗恋,我没想过打搅他的生活,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别说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反正我就是警告你!”说完,付之南拍拍屁股转身就走。果然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景霖白。 果然就是这样。 刚才付之南就发现自己的站位是背对着门口的,加上夏天从刚才的气势汹汹陡然转变成可怜委屈。 一个人在那么短时间改变态度那肯定是有外界的原因。夏天的话都是在刻意引导奶茶店里的那一次争吵。 综上所述,景霖白很可能就在门口站着。 所以付之南才配合演这出戏,反正自己在老变态心目中醋坛子的形象已经打好基础,不介意再巩固一下。 让老变态知道,要是敢出轨,三条腿打断三条。 “景律,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付先生,对不起!”夏天挤上前,委屈兮兮的道歉。说到对不起时还刻意挤出一滴眼泪来博同情。 付之南傲娇的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只是嘴巴噘得老高。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夏天:“景律对不起!” 两个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唉。”景霖白叹气,“南南过来。”朝茶水间里噘嘴的少年招招手,示意出来。 付之南不爽的看一眼景霖白,咬住下唇纠结一番后还是听话的走出去,越心虚就越嚣张,“你想骂我啊?”嘴上气势十足,但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和老变态对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出轨。”景霖白把人拽到身前,完全挡住夏天,凑过去亲了亲南南噘起的唇,“我怎么可能出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完全不把夏天放在眼里。 付之南倒是很满意景霖白这样的态度,心情不错,轻哼一声,“你要是真的出轨,那我也去!” “不许胡说!”景霖白冷下脸。 一脸不屑,付之南轻哼,“切。” 两个人亲亲我我完全把夏天晾在原地,气得夏天想骂人又不敢。不能在景律面前毁坏形象,绝对不行! 如果现在在景律面前坏了形象,不就让这个小混混有机可乘! “你出来干什么?”付之南是还嫌不够气人,干脆找话题就打算在绿茶主角受面前聊起来。 “我看你出来倒水太久了,所以出来找找。要是不喜欢喝水,我给你叫外卖也好。”景霖白牵住小肉手,心里欢喜。不管多少次都牵不够,慢慢往办公室走,“要不我还是给你点奶茶。” “好啊!”有的吃怎么可能拒绝。临走时,付之南回头看了眼在原地的夏天,又是一个挑衅的笑。 如愿看到夏天憋红的脸和扭曲的表情,真爽啊! “气不死你。”系统也爽。 不过这一次景霖白没有只给南南,而是给整个办公室都点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说景律恋爱之后,整个人都开窍了。从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刚正不阿。现在好了,都会给下属点奶茶。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夏天面对着这杯奶茶,觉得是苦的是酸的。知道是因为付之南才有的这杯奶茶,根本难以下咽。 “夏天你怎么不喝?”同事看了眼没插吸管的奶茶,“这可是景律请的,你不是一直喜欢景律吗?” “今天胃不舒服,还是麻烦你帮我喝了吧!”夏天笑得勉强,把奶茶递给同事假装埋头工作。 同事也奇怪,从没见夏天那么努力过。 付之南窝在老变态的办公室里那个单人的沙发上,本身骨架也不大,很容易蜷缩成一团,就这样缩着喝奶茶玩手机。 “南南,刚刚夏天跟你说了什么?”景霖白整理好手头的文件才想起这个,得问一问。 那个夏天看起来有点心机,南南别被他欺负。 “啊?他没说什么啊,就是问我在商场那个奶茶店吵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给他难堪,污蔑他。我说我没有啊,我就是单纯没素质而已。” 说起这个,付之南从沙发上爬起来,转头跪坐在沙发上,下巴搭在沙发背上歪头问,“那个夏天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景霖白又不是傻子,从前只是没注意。但是这几天有南南之后,也开始在意感情的事情,这才发现夏天的心思。 说来也奇怪,景霖白现在回想从前,那个夏天的出镜率也很高。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二) 之前夏天本来是要分配给他做助理的,可是最后他看不上,就给了徐律。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啊。”付之南缩回去重新窝成一团。闭上一只眼睛看奶茶杯里的珍珠还多不多,不多就要省着点嚼。 “老实说是刚才才知道的。” 景霖白生怕南南误会,从办公桌起来走过去,“之前确实没怎么注意,就是今天在茶水间外边听到那么说话,我才意识到的。” “哼!男人!”付之南不赞同。 暗恋说不知道的,大部分都是托词,只是不喜欢而已。 “南南是吃醋?”景霖白难得在工作的时候分心。走到沙发前,揪揪小肥脸,“我不喜欢那个人,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我可以把他开除。” “不行!”要是开除我还怎么气他!付之南可不愿意放弃这个在主角受面前晃悠的机会,把脸上的手拍掉,揉揉被捏红的左脸颊嘟囔道,“我说你啊,人家辛辛苦苦的上学,然后好不容易考上这里,你倒好要给人家开除!如果是因为我吃醋你就把他开除,那我觉得没必要。” “也不是只有这个原因。” 景霖白想到夏天这个人,眉头轻蹙。 “这个人怎么说呢?心不在工作上,他要的不是当律师,也不是为别人伸张正义。他为什么要做律师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工作也是游神居多,而且还心术不正。我也不会因为这种私事就放弃一个好苗子。” 闻言,付之南挑眉。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那个夏天进律所就是为了搞到主角攻。怎么可能会把心思放到工作上。后来他和主角攻在一起之后,就安心回家做贤内助。”系统嗤笑。 这只是披着律政的恋爱文,要紧的是看绿茶把高岭之花拿下。然后就瑟瑟,根本和律政没有关系。 “也不是只是因为你。”景霖白安抚南南。但确实得很徐律谈一下这件事。 下午景律要出庭,付之南不方便跟着就回家去休息。 景霖白回来路上才想起问徐律的这件事,“你觉得夏天怎么样?” “嗯?”副驾驶的徐律正在整理电脑的资料,听到这话讶异转头。对面前的人感觉到陌生,这还是高岭之花景律师吗? “我想开除夏天,但是我觉得还是你的意见最重要。毕竟他是手下的人,如果你觉得还好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景霖白认真开车,满不在乎的解释。 闻言,徐章也放下手里的活计皱眉思考,“夏天这个人啊?”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好也想不出什么不好。 虽然犯错频繁但大部分有原因。而且徐章知道夏天喜欢景律,而且表现得很明显,曾经也申请调职过去,但被好友拒绝。 “你问夏天是因为知道他喜欢你吗?” 景霖白:“对,南南吃醋了。” 毫不掩饰的话让徐律哑然失笑,摇头道,“其实夏天就是一个普通的实习律师。小错频繁大错没有,说不上好也不是很坏,就是平平无奇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当初是怎么进律所的?”景霖白奇怪。 他们律所也算是顶尖,一般都是规定毕业学校且成绩十分优秀的才能进来,这个夏天如果按照前面的两个条件,那不可能会这样平庸。 “额”徐律想不起来了。是怎么进的?应该是面试吧?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印象,就是某一天突然就出现成为他手下的实习律师。 “他是你手底下的人我不掺和。如果你觉得他确实不行,我建议开掉,南南因为某些原因初中没毕业,夏天借用这件事嘲笑南南,笑他学历低。我个人觉得这种人当不了律师,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景霖白也不算在逼,但是每一句都不容置喙。 徐律师虽然也是律所的合伙人,但是他的股份远远不及景霖白。而且,律所能有现在的名气,大部分也是因为景霖白。 只是一个实习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了。” 付之南在家里刚睡醒,就被系统告知律所已经把夏天开除的事情。这件事他很意外,“怎么突然开除了?” “绝对是老色批运作!”系统想都不用想。 “我知道是老色批运作,但是剧情为什么会容许主角受离开主角攻的视线?”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吧。付之南皱眉,就怕里面有什么危险,那就麻烦了。 系统:“因为你已经和主角攻在一起,你现在默认的就是主角受。但是,难保不会卷土重来,你也知道主角受的茶艺,如果你要是溜了,只怕会给主角受趁虚而入的机会。” “你是真的懂我啊。”付之南摇摇头,掀开被子坐起来。 系统这话说的是怕自己现在自杀嘎掉,这都被系统看出来,真离谱。 “那是。”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夏天收到人事通知时整个人濒临崩溃,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开除他,气不过只能去找徐律。 “徐律师!”夏天惯会用眼泪为自己求情,红着眼眶出进徐律的办公室。 徐律今天刚完结一个棘手的案子心情不错,再看夏天进来找自己,也没准备恶语相向,“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让徐律师要开除我。”夏天站在离徐律不远的地方,两个人就隔着办公桌。 哭得眼眶红鼻头也红通通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连徐律都忍不住动起怜香惜玉的心思,轻声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你的问题,就是这间律所不太适合你,也希望你能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 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可是进入这家律所是我毕生愿望,我很努力终于通过面试进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啊?徐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给您添麻烦,好好跟周围的人学,我求求您真的给我一个机会吧。” 夏天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说不出的可怜。也注意到徐律松动的表情,看来是有机会的,故作坚强的抹掉眼泪,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对您来说也不好。毕竟徐律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的人,但进入这家律所真的是我的梦想,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求求你了!” 看着面前九十度鞠躬的新人,徐律不知怎么想起从前的自己。从前的他也是这样努力争取到那一次机会,最后一步步往上爬。 这一次真的动恻隐之心,可那边景律却又是那样的态度和说法。又怕让夏天留下来让景律不高兴。 真的是左右为难。 “徐律,是景律让您开除我的吗?”夏天抽噎着小声问。 就今天早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引出小混混的话反而被小混混套进去。加上那个小混混说喜欢吃醋。 很可能就是那个小混混看不爽他,才让景律安排开除的。 想到这里,夏天眸底闪过一丝暗色: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算计我,小混混你给我等着。 “也不是。”徐律可不会蠢得把景律供出来。 夏天不依不饶,“徐律,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来二去的,徐律也没有真的想要开除他的心思,点头道,“那你再试试看三天,如果不行的话再离开。” 这也是给的最后机会,徐律是想看看如果人没走景律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不爽的话,那就让人收拾铺盖走人,如果无所谓那留就留。 “谢谢徐律师!”从徐律师的傍办公室出来,夏天脸上的哀求和伤心一扫而空。你居然这样算计我,那就别怪我了。 只要我能留在这里,还不愁拆不散你们?景律也是你配得上的! 付之南起床的时候听说律所要开除那个绿茶主角受,下床刚喝完酸奶就说不开除了。 “好耶!”最开心的还是要数付之南,可以一直恶心这个主角受。 今天老变态加班,付之南决定去看望一下。顺带宣誓主权,当然主线任务是去恶心一下夏天。 系统说主角绿茶受也在加班,那就该我上场了。 在不错的饭店随便点几道不错的川菜,付之南提着盒子就过去。 现在整个律所都认识付之南,知道他是景律新谈的对象,倒是没人敢为难。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办公室。 “景霖白!”付之南一边敲门一边扯开嗓子喊,“我来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景霖白主动上来开门把人迎进去。 小荣在一旁看着,摇摇头:景律已经不是从前的景律了。以前的景律,加班的时候谁敢打搅,更别说扯开嗓子吼,这纯纯的作死行为,让付之南做来景律居然不生气。 “果然。”一物降一物,景律被这个付之南克了。 律所里加班的人不少,付之南一出现就不免被人八卦,毕竟那可是景律的对象。 “要是我这个时候跑去敲景律的办公室,再吼一嗓子,那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三) “谁敢打搅景律啊。” “就是。” 夏天眼睛在看电脑,但耳朵一直在听那些人的八卦。本来好不容易集中的精神又被分散。 该死的,为什么一提到景律和那个付之南就沉不住气! 不行,不能被这样牵着鼻子走,一定要冷静。 “没想到你会来。”景霖白自然是高兴的,甚至工作被打断都无所谓。 付之南放下手里的东西,“怕你饿到。”一个个把饭盒拿出来,怕老变态吃不惯,还特地找了家不错的饭店。 “嗯。” 其实景霖白刚刚是吃过一个三明治的,饿也不会很饿。但是一想到南南主动关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 “是啊,我很饿。”景霖白点头。主动过去帮忙把饭菜摆出来。 老变态吃的多,所以付之南叫了三个菜一个汤,还有一碗饭。 “你吃吧,其实我不饿。我来之前已经吃了,而且我吃不惯辣的。”付之南撑着下巴看老变态吃东西。 事实证明,只要人长得帅,吃饭也能很赏心悦目。 “怎么,喜欢上了?”系统半调侃半试探。 “还好。” 付之南这一次居然没有直接否定,真叫人意外。 系统愕然: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知道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夏天虽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思绪却已经飘到那件办公室门口,想透过厚厚的门板听到里面的动静。 可是厚厚的门板,又刻意加装隔音的材质,根本察觉不了里面在发生什么。 思绪被阻隔在这里,心急如焚。 “该死的!”夏天怎么都静不下心。为什么只要那个小混混出现,什么事情都会变得不好,为什么! 该死的,那个小混混怎么不去死啊! “烦死了!”好烦好烦,夏天看不下去资料。总觉得那些字都钻不进去脑子,真的是很烦。 付之南倒是很悠闲,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看老变态吃饭。嗯,老变态要是不当律师去做吃播,那应该也能养活我。 “放屁,老变态这颜值是要去当明星的好吧!”系统怎么忍心看老变态去做吃播,这样的颜值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 “啧。”当明星更好,能赚钱养活自己。付之南更开心了。 说起当明星,付之南倒是想起什么。 “对了景霖白,你长得那么帅为什么不去当明星,要去当律师?”就付之南自己而言,都知道当明星来钱快,而且算是名利双收。 就老变态这个条件,不进军娱乐圈,那真的很可惜。 “因为想当律师。”说起来也没有为什么,景霖白就是在某一天突然想学法,就去了。 付之南:“那我看你也挺累的,为什么不去娱乐圈赚块钱?” “也有的人要赚慢钱,这个世界必须要有很多种人,不能只有一个人。”景霖白餍足的放下碗筷端起汤碗,打扫战场。 “是啊。”对于这话,付之南倒是很赞同。 世界需要不一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人。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因为有很多很多的执法人员和工作人员,把正义带到,所以也算是有成就感。” 虽然说的光伟正,但是确实是景霖白心中所想。 “南南怕是会觉得我虚伪。”景霖白苦笑,抬头却看到南南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自己,有些意外,“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没看错吧?是崇拜吧。 “没什么。”付之南从老变态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失控,赶紧收拾好流露出的情绪,“没事没事。” 该死的老变态,怎么突然那么光辉伟大。 系统看得冷笑:果然如此,宿主就是喜欢这种人设。 “我先收拾,你去忙吧。”付之南知道老变态工作忙,听说最近接了个大案子。对方律师也很厉害,赶紧催促道,“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不用,我正好活动活动。我收拾完再去忙一会儿,你先休息,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景霖白按住要动手的南南。 你都给我带饭,我怎么能好意思再叫你收拾。 “那行。”付之南也不喜欢干家务。帮忙擦个桌子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景霖白在办公桌那边,因为没有全部正对着办公桌,所以抬头只能看到南南的头顶还有发旋,但这也就够了。 至少南南是陪在身边的,这样干起活来也有劲儿。 一埋头再起来时,已经晚上十二点。 “突然那么晚了。”景霖白揉揉肩膀,下意识往长沙发方向看去,南南还在,“南南,我们回家。” 叫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景霖白心有疑虑,放轻脚步走过去,发现人已经睡着。看来还是等太久了, 把搭在衣架上的西装取下给南南盖上,再折返回收拾资料。等东西都收拾好,叫安妮把电脑和资料袋先拿到自己车上。 “那景律您要去哪里?”安妮疑惑问道。 景霖白:“南南睡了,我要抱他可能没手拿东西。” 闻言,安妮居然露出了怎么会如此和原来如此两种表情。一张脸上同时出现两种表情额,而且能让人看得懂。 “好。”安妮点头,笑着接过东西。 没想到景律恋爱之后那么细心体贴,都有点恋爱脑的意思了。果然,冷冰冰的人一动心,那真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等东西收拾好,景霖白走到长沙发上,弯腰把人抱起来。抱起来之前还跟哄孩子似的,轻声告知,“南南,我现在抱你回家,别怕。” 付之南心里默默翻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这样。 其实在刚刚景霖白和安妮说话的时候付之南就醒了。不在床上,他睡的一直都不熟,算是之前的职业习惯。一有交谈声就醒了。 本来是打算起来的,可是系统说夏天也还没走。那这个表现的机会一定要留给老变态,不气死那个绿茶主角受,那就算付之南功力不够。 装作睡着无意识的在景霖白怀里蹭了蹭,砸吧一下嘴。然后寻个舒服得位置继续睡觉,演的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反正景霖白是被骗了,怕惊扰到人动作更是轻柔,“南南,我们回去了。” 打开门出去,脚步自动放轻。 已经很晚,加班的人也少了不少。 那个方向一有动静,夏天就忍不住的探头去看,看到这一幕,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景律居然抱着那个小混混出门,那个小混混算是什么东西?真的是离谱,景律那么忙那么辛苦,还叫他抱着? 真的是不知所谓! “景律!”夏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景律,我有事情想要问你!”还以为听不到,刻意提高声音。 可景霖白还是没有回答,甚至脚步都加快不少。 景霖白心里有点担心:要是再跟他说话,那南南肯定会吃醋,他一吃醋那自己又要解释,解释不清南南还要生气。 所以打算无视,只要不和那个人说话,南南就不生气。 “景律。”夏天放下手里的鼠标追上去,“景律要下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按电梯啊,我看你不方便。” 夏天真的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暴怒,不要生气。一定要保持好理智和知性,一定要让景律有对比。 对比出小混混的浅薄无知又暴力,对比出自己的知性体贴和贤惠。 “我给你按电梯吧。”夏天主动上去帮忙,按下下行键后对着景律扬起一个笑脸,“景律,今天很忙吗?你看起来也很累,付先生看起来也很累,不然怎么现在就睡着了。” 付之南没睡着,能听到小绿茶说话。说人家忙而且累,又说我累睡着。笑死我了,不就暗示我不懂事,知道老变态累了还让他抱吗? 但是景霖白还是没有开口。 “景律,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也不能怪付先生,等他明天起来,能不能麻烦您给我带个道歉。确实是我不好,我也在反省了。希望景律也不要怪罪付先生,好吗?” 茶味差点把付之南呛醒,心里冷笑:对对对,你认错态度好,我不讲道理。 景霖白: 依旧沉默以对。 “景律?”说了那么多,夏天都得不到回答。只能小心去观察景律的表情,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并没有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电梯到了。 景霖白进去之后站定等电梯门关上,时不时看一眼怀里的南南。睡得很香没有被叽叽喳喳的吵醒,很好。 “景律再见。”夏天背着手微微一鞠躬,笑得越发可爱。可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深深陷进指甲里。 等电梯门关上,夏天脸上的笑容才消失:我一定要抢回属于我的景律,付之南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再被你激怒了。 景霖白下行到停车场,安妮已经拿着东西在等。打开车门先把南南放到后座休息,再去接资料。 “景律,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啊。”安妮不得不感慨,哪怕是一见钟情,那这样的感情来的也太猛烈了,景律已经不像景律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0-220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四) 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可能不到十天,却能让景律动心,而且看着情况是动真心了,希望这个付之南不要辜负景律。 景律真的是个好男人。 “嗯。”景霖白点头后又摇头,“可能也不算,应该是我爱他。” 既有喜欢的热烈,也有爱的宠溺和克制。 南南一直都是不同的。 “芜湖!”安妮了然一笑,点点头道,“那祝我早日能喝上景律的喜酒。” 景霖白也不扭捏,点头道,“嗯。” 装睡的付之南心里腹诽:还嗯,嗯个屁啊嗯。 安妮看这一次景律是动真心,心里暗叹:这律政界第一高岭之花总算是被摘下,虽然不是自己但安妮同样开心。 希望痴情的人能得到回馈。 车子刚发动,付之南就假借被引擎声吵醒,揉揉眼睛嘟囔道,“怎么了?”声音浓厚的抹不开的倦意,听起来就是熟睡的人被吵醒时的感觉。 付之南的演技果然很好。 “吵醒你了。”景霖白抿紧嘴角,有暗自怪罪自己不小心。 “不是,只是睡够了。”揉揉眼睛,付之南左右查看发现居然在车里,“你忙完了吗?”本来想伸个懒腰,奈何车里空间不大。 懒腰伸到一半而中道崩殂。 “哎。”没伸到懒腰,付之南悻悻收回手,看向一旁的男人摸摸肚子,“景霖白,我有点饿了。” 景霖白:“饿了,那先去吃宵夜。” “好!” 到这个时间段还在开的饭店不多,之前也有过几次加班太晚一起去吃饭的经历。所以景霖白知道现在哪个口味清淡的店还在营业。 绕了二十分钟的路到一家海鲜酒家停下。 “这家海鲜不错,南南你尝尝。”景霖白体贴凑过去给南南解开安全带,“只不过不能吃太多,否则今天晚上睡不着。” “好!” 付之南跟景霖白下车,酒楼很大。而且很明显景霖白是常客。车子一到马上就有泊车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停车。 “景律师。”经理出来迎接。 “嗯。”这家酒楼的老板之前有过一些麻烦,景霖白帮忙打完一场官司之后就一直是这里的贵宾。 “南南,你想吃什么?海鲜还是?”景霖白表情堪称温柔,主动牵起南南的手,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付之南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牵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来可又无果。气得最后瞪了老变态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我都可以,只是饿了。” “嗯。”景霖白带人走到电梯间,这酒楼很高,他有专属的包间。 服务员把人带上14层,再送进包间里招待好,顺带把点的菜下单。 “这里好大啊。”付之南捧着茶杯,环伺周围。就看装修就知道不是便宜货,随随便便都是大几万的装饰。 按理说这样的装修要多贵的菜才能赚回本?所以,这个酒楼很可能不是单纯的酒楼,是一些人聚集的场所。 要说现实,付之南也进过这种酒楼。那一次刚成年什么都不懂,就被人带到这里。直到看到那些前辈艺人或者是新晋小花。 那些都是一线流量,一个个也都跟没骨头似的的黏在那群人身上。蹭着笑着,看到付之南进来也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这个圈子一直很乱,不管是圈内的人还是和那个圈子的。付之南一直洁身自好,也是因为受不了。 看到到这一幕,付之南恶心得不行。想跑但是又害怕。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得腿都软了,假装上厕所跑出来就不敢再回去。 后来实在不行,就跟经纪人姜哥说我不想去 但说来也奇怪,从进去到出事之前除了那一次之外,就没有再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怎么回事。 不过姜哥也没有说过,付之南就没问。 “南南,你想吃什么?”景霖白翻看甜品那一本,“这家的中式甜品做的不错,但是蛋糕就差一点,但也还好。” “好。”现在就只要餐前小吃,但付之南嫌弃水果酸就没有吃。努起嘴把筷子夹住,晃晃脑袋也没掉下去。 景霖白含笑看着南南动作。 “景律!” 这家酒楼的老板,在听到景律难得过来之后,马上就过来见一面。上次那件事多亏景律,怎么感谢都不过分。 付之南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去看。在看到进来的男人之后瞳孔一缩,满脸震惊,完全忘了该怎么反应。 “付先生。” 景霖白站起身握手。表情虽然高冷,但好歹有点动作不是那么冷淡。 付之南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脑袋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股脑的从密闭的柜子里用冲出来,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 付麟。 此时的付之南好像被丢在暗无天日的深井里,浑身是湿漉漉冰冷骇人的气息。恐惧的情绪蔓延心脏,将心脏扯的生疼。 哪怕只是看到这个男人,付之南脚就发冷,寒气从脚底窜起来。 “景律,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会来,真是稀客稀客,”付麟已经四十岁,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很显年轻。 长得倒也有几分帅气,沉淀下来的气势毫不顾忌的外放,叫人心生畏惧。但景霖白也不差,并不露怯,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意思。 付之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待在原地。 “带男朋友来。”景霖白点头道, “男朋友?”乍一听这话,付麟讶异。这景律认识那么多年,也是知道些脾气,就他居然有男朋友?真是奇怪啊。 付麟忍不住无礼的去打量这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到长相,看骨架不是那么大,看起来是个纤细的少年。 “你好。”付麟试探一句。 但是付之南根本不敢回头,低下头双手捧着茶杯连头都不敢抬。一遍遍的用喝茶掩盖心里的恐慌。 “他内向。”景霖白解释,顺手搭在南南椅背上。用这个动作阻隔付先生想继续探寻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啊。” 付麟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景律不太愿意自己去看这位少年,大家都是人精当然看得出来,没必要惹怒景律,笑着点头道,“那好好吃饭,今天算我账上。你们慢慢吃。” “不行!”景霖白拒绝。 从前景霖白不喜欢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付先生每次会记付先生账上,对于欠人情的事情,景霖白不喜欢。 所以不太过来,如果这一次不是南南的话,也不会过来。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付先生也没说什么,招呼一句,“那你们慢吃,我就不打搅了。”说完就先出去。 全程付之南都不敢开口,甚至怕泄出声音就被人听到,认出自己是谁。 上菜之后就退出去,包间里面又只有两个人。 “南南,你怎么了?”景霖白凑过去。刚刚他之所以发现南南有问题,是看到手在发抖,“怎么全身都在抖?” “在抖吗?”付之南松开捧着热茶杯的双手。掌心濡湿,都不知道是茶杯太烫还是自己发出的冷汗。 付之南都没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你在抖。”景霖白蹲到南南身侧,掰过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视线去勾南南的视线,“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付之南眼神躲闪。乍一下涌进那么多的记忆,脑袋乱糟糟的思维都缓慢起来。 但付之南又怕自己说错话,只能用没事搪塞。 “真的没事吗?”景霖白观察南南的惨白的脸色,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把情绪压回去,安抚道,“没事那就没事,先吃饭吧。” 付之南:“嗯。” 这一顿付之南食不知味,只顾着把肚子填饱就催促景霖白,“我们快回去吧,我好累好困,想回去睡觉了。” “嗯。”景霖白更担心了。 匆匆结完账后景霖白带着南南离开酒楼,等到车上。用车上昏暗的灯光观察南南的脸色,怎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南南,我们回去,回去休息。”景霖白发动车子。知道南南想快点离开,也没有再耽搁。发动车子赶紧离开。 等远离这个酒楼,付之南的心彻底放下。紧绷的身体和心情瞬间放松,有些疲累的躺到在副驾驶上。 被原主的情绪影响得太夸张了。 闭上眼睛开始整理之前的那些记忆。 这个付麟,算起来是原主的表叔。从前付家家境还是不错的,那时候原主年纪还小,就经常看爸爸和这个付麟在一起。 两个人好像一起经常出入,后来的后来,家里就经常开始争吵。那个时候付之南才七八岁,只记得慈爱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不见。 逐渐变得暴躁变得恐怖,付之南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知道出事了,而且还是因为那个表叔。 因为父母每次吵架,就听到都是因为那个表叔,都是因为付麟。后来的后来,付之南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死了。 然后付之南就开始和年迈的奶奶在一起,被周围人嘲笑,被那些讨债的人泼油漆,从前那个品学兼优的小孩逐渐长出尖刺。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五) 因为只有尖刺才能保护好奶奶,保护好自己。 在原主心目中,就是因为那个表叔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加上从前这个付麟对他并不好,每次遇到或者独处时付麟都会用一种很诡异的表情和其他人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原主。 正是因为如此,在看到付麟之后付之南才会涌出那么夸张的恐惧感。 “唉。”付之南用手捂住眼睛,不由得叹口气。 可能悲惨的人一直都会悲惨,在上一世原主还会喜欢景霖白然后自己作死,真的是这该死的剧情。 听到叹气声,景霖白不经意扫过南南,但又害怕触动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敢问出口。 “那个付麟,你很熟吗?”本来对景霖白有点好感,现在因为原主涌起来厌恶感搞得现在付之南跟老变态说话都有点不耐烦。 景霖白:“不熟。” “不熟那他看起来怎么对你很热情?”付之南皱眉。 “真的不熟,只是之前因为一个案子见过一面。帮过忙提过一点意见,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南南你认识付麟吗?” 景霖白总觉得南南的态度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很明显感受到南南情绪低落,而且有点不爽。 最关键的事,景霖白察觉到这个不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就突然惹南南不爽。 现在付之南心情不好,就懒得理老变态。闭上眼睛就在思考那个付麟,一直在想记忆里那个看不透的眼神。 这个眼神很恐怖,但是又想不通是为什么。 “南南,到了。”景霖白小声提醒,“我们下车好不好?”这语气说越卑微,好像真的犯什么错。 “嗯。” 付之南语气平常,甚至都没有看老变态一眼,无视老变态要探过来解安全带的动作。他自己解开之后自行下车。 景霖白探身的动作一顿,眼睁睁看着南南下车,心里暗道不好:该死的,南南肯定是生气了。 而且景霖白不知道南南为什么生气。 付之南知道不能跟老变态生气,但是原主的情绪一直在影响他。就是恨屋及乌的意思,自动对付麟这个罪魁祸首身边的人产生厌恶感。 在酒楼的时候,那个付麟对景霖白的态度肉眼可见的热情,一定是很熟悉的。 想到这里,付之南更不舒服。 “南南,你怎么了?” 景霖白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做欺负南南的事情。虽然这几天想的紧,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没什么。”付之南低头看脚面。电梯不小但也不大,一对情侣在一起坐电梯却一句话都没有,很尴尬。 景霖白直觉这件事与付麟有关。付之南,付麟?两个人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付之南不说是知道景霖白一定会去查,表现得越不同就越起疑心,调查出来什么就是什么。 那时候家里突然破产,原主也是怀疑是这个表叔从中作梗。但不确定,如果能借用老变态的手查出来,也不错。 至少能了结原主的心愿。 “我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了。”付之南说完推门进自己房间,却没有反锁门。如果老变态查出什么,肯定会进来,还是给留个门。 景霖白站在原地,也不知要不要追上去问。斟酌一番,确定问了后南南也不会说之后选择退而求其次,自己去查。 之前的资料景霖白还存着,要找出什么也不难。 付之南这边洗个澡躲进被子里开空调,偷偷拆开一个巧克力,糖纸塞进枕头里打算明天起床再丢。 “老实说,你天天这样晚上吃糖,牙疼是真的活该啊。”系统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但是宿主都当放屁。 付之南往被子里缩一缩,“我以后回去就没得吃了!” 大夏天空调开到十八度,被子盖着,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嘴里是醇香甜蜜的巧克力,这样舒服的生活真的令人感慨:世界真美好。 才不到半个小时,门就被打开。景霖白从外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把头探进去轻声问道,“南南,你睡了吗?” “怎么了?”付之南知道他肯定会过来,但是不知道那么快。 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也滑到腰部,“你干嘛大晚上不睡觉。” 景霖白看到南南身上的睡衣一愣,才想起来是自己买的。咽下口水:我居然和南南穿情侣睡衣。 “你干嘛在外边不说话?”这样直勾勾的被看着,付之南好像身体被缠上什么东西,有点害怕。 这家伙是查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南南。”景霖白推门进来,进门后很顺手的把门关上。自动自觉的把后路堵好,不给南南赶走他的机会。 我亲自堵我的后路。 “付麟是你表叔吗?”景霖白拢着睡袍走过去,很自然的走到床边坐下,暂时不敢随意接近,“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嗯,是表叔。”付之南点头,下意识屈起膝盖抱住。把头埋进被子里。似乎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景霖白见此,趁机站起来绕过床边坐到南南身边,伸手拍拍肩膀安慰道,“我大概情况都了解了。” 通过一些关系,景霖白知道当初那件事。这件事当初的某个认识的律师知道隐情。 付麟是南南父母的表弟,家里是有点关系。当初南南家里殷实,付麟巴结上一个人需要钱,就把目光落在南南家里。 交好之后就开始各种引诱,说有好项目投资。一点点的把南南家里掏空,让南南家里背上巨额债务,还用付家的钱去办了这个酒楼。 开始结交政要和位高权重的人,从而事业蒸蒸日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付麟就是吃完南南家里的人血馒头之后转而穿上西装开始当人。 “你了解个屁!”付之南头也不敢抬,生怕被人看到眼泪。害怕被人看到脆弱再次被伤害。 “付麟是你表叔对吧?他把你家害得家破人亡对吗?”虽然知道南南不想提及,可景霖白还是决定把伤口撕开。 “你!” 这下付之南的脸更不敢抬起来,“你干嘛说这些。”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到被子上。 “我不知道你和付麟是这样的关系,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带你去。” 南南现在那么伤心,我抱着安慰一下不过份吧? “南南。”景霖白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安慰,“别伤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第一次这样抱着南南有点紧张,一定不能发抖。 不能泄露此时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 “我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爸妈死了,我只能跟着奶奶。”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 哭声带出的绝望,把整个房间溢满。 让景霖白也感同身受,抱着人顺背安慰,“我没有经历过南南你的痛苦,要安慰我实在是有点词穷。但是我会查出真相,给你讨来一个公道,你放心!” 只要做过就一定有证据。景霖白要估算自己手头的资源和人脉,看看拿到证据之后能不能扳倒付麟。 “你?”虽然一切都在算计中,但付之南仰起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狗狗眼简直闪着光。 仿佛看到救世主。 “南南。”景霖白捧起南南的双颊,凑过去亲了一下眉心,“我会帮你调查真相,你不要担心,交给我好不好?” “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付之南沉默半晌,摇头道,“我觉得找不到什么了。我虽然很希望你能找出事情真相,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自己很多事情都忘了。” 所以,老变态你真的不能指望我想起什么。本来记忆就模糊,加上自己又是外来的,要回想都没机会。 老变态,你任重道远,靠你自己。 “别担心,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就找证据打官司这一块,景霖白还没怕过谁,这一次明目张胆的亲嘴角。 景霖白:这一次亲嘴,希望等一下就可以伸舌头。 “你真的可以吗?”付之南委屈的擦掉眼泪,狗狗眼闪着泪花。别说是可不可以,就算是命都想给他双手捧上。 “当然可以。”不可以也会可以,景霖白叹气道,“南南,这件事你交给我。如果不能因为这件事,那我也有别的办法。” 这个圈子里面,有些人的有一些奇怪而且不合法的爱好,这个付麟就有,而且景霖白刚刚得知,他喜欢幼的。 这件事还是那位前辈给的资料里面有写,听说玩的很出格。很多次都差点暴露,但是被压下来了。 就算不能因为这件事坐牢,那另外这件事也可以把付麟送进去。 不过,就付麟那种喜好,南南会不会也出事。 “南南,那个付麟对你做过什么吗?”景霖白心提起来,按住南南的肩膀轻声问道,“他对你做过什么吗?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南南,千万不要遭遇到那些啊。否则我真的会心疼死。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六)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南南见到付麟不可能会全身颤抖。表现得那么惊恐,如果是这样,还是争取死刑算了。 “没,没有。”怎么突然那么问,付之南心里一咯噔。难道付麟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老变态不可能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还是这种紧张怜悯和惊恐的表情。 难不成,是我想的那样? “南南,你有没有跟他单独待过?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一些什么奇怪的举动!”景霖白现在是着真的害怕,按着南南双肩的手都在颤抖。 就南南现在这长相看起来那么可爱,小时候肯定更可爱。那个畜生不可能会放过南南的,或许是发生过,但是南南选择性忘记。 “为什么突然那么问?”付之南歪头,狗狗眼满是疑惑。 之前付之南不确定,但是现在可以确定。那个该死的付麟有奇怪的性癖,怪不得会有那种怪异的眼神。 “你告诉我有没有!” “没有,我那时候在上补习班。所以平时放学不会马上回家,我见付麟的时候大部分也是爸妈在场。偶尔一两次独处我觉得不舒服我就会跑出去玩。” 付之南现在回想起来,那自己真的是机智。否则只怕真的难逃付麟的魔掌。 “那就好。” 虽然南南没事,但景霖白可不觉得这是付麟做好事。那种畜生怎么可能会放过南南,只是没机会动手而已。 也有可能是那时候没什么权势,不敢玩怕被人举报。 “南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的!”景霖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畜生。 一想到南南之前很有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景霖白心里恨付麟恨得咬牙。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出手帮他。 付之南垂眸,想盖住狗狗眼中满满的失落和不信任,“你真的可以吗?” “南南。”景霖白抬起南南的下巴,两人视线交织,“你信我,我可以!”如果打官司自己都不可以,那还有谁可以? “你信我好不好?” “好。”付之南第一次主动靠近老变态。头枕到景霖白的肩膀上,“我信你。”除了相信,也没什么办法。 “你知道吗?我从前不这样的,我成绩很好的。”付之南算算时机,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假装敞开心扉,完全接受老变态。 这样,两个人的感情稳固,那个绿茶主角受无机可乘。就今天看绿茶主角受的表现,是冷静下来打算继续走绿茶路线。 既然如此,那付之南也要进一步把老变态牢牢抓在心里。 “我以前成绩很好的,你知道吗?我读的是贵族学校,而且成绩很好。也有不少的才艺,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得知我爸妈去世的那天,我才不到十岁。我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把我加封了,说我爸妈欠钱。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奶奶。” 景霖白抚着背安抚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南南。辛苦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觉得应该是表叔的问题。但我找不到原因,我转校之后只能靠我奶奶卖废品赚钱。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孤儿,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会骂我奶奶。我就跟他们打架。” 或许是太难受,付之南边说边哭,从前的悲伤找到宣泄的出口,一点点的开始往外道,“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后来我打架被退学,我奶奶也病倒,我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世。”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遇到那么大的变故。本来温馨的家庭分崩离析,父母出事,到最后变成孤儿负债累累。 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 说真的,景霖白觉得南南现在没有报社,甚至还会出手救人,真是心地善良。 “别怕南南,别怕。以后都有我。”景霖白抚慰怀里哭得哽咽的少年。从前南南太辛苦,现在还有他,可以一直陪着。 “从此以后,你会有我。” “可是我学历低,脾气坏还喜欢打人,还喜欢吃醋。”付之南直起身,当着老变态的面用手背胡乱擦掉脸颊上的泪渍,“你学历高,然后还会打官司,什么都会。我知道你是可怜我,你帮我拿到那个赔偿,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你是因为感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前面那些托词景霖白能分辨,但是后面那一句却叫人心惊。如果南南只是因为报答感恩才和他在一起的话,这算什么? “也不是。”付之南低下头,已经不敢和景霖白对视。 这样心虚,景霖白已经肯定。 此时的景霖白满怀的欢喜全部落空,本以为南南是喜欢自己的。本以为是因为喜欢才会在一起,却是因为感恩。 我要感恩来做什么?我要的是喜欢啊! “南南,我。”景霖白对上那双可爱的狗狗眼,里面除未褪的湿气外什么都没有。什么爱意喜欢都没有。 话到嘴边,景霖白又哽住。要问该怎么问?问你不喜欢我,只是感激?然后生气,再然后南南离开。 这一切又回到原点。我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这场官司自己必败,南南不喜欢我。 “你怎么了?”半晌都等不到下一句话,付之南有些紧张。 他就是故意,吃醋的人设要保持,又要不让对方反感。付之南早就计划好,当我不喜欢你的时候我吃醋,那就证明我是有点喜欢你的。 这样老变态只有欢喜不会觉得烦,如果我喜欢你一直吃醋,然后开始闹腾。那肯定会惹人烦,别说老变态就是他本人也会烦。 我不喜欢但是我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会吃醋,在老变态看来,就是我有点喜欢你了。这样只会感到喜悦。 这该死的醋坛子人设,真的是要给自己留后路。 “没事。”景霖白本来揣着不太好的心思,现在心里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点头道,“你好好休息。” 本来想留,后路都自己断好,可现在景霖白什么都不想做。应该是说没心情做,就这样还做什么。 “你要走吗?”付之南挠头,“我还想和你一起睡,我”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就用一双可爱的狗狗眼盯着面前的男人。 景霖白想拒绝,可是被这双眼睛撩的心软。就好像一只随时被遗弃的大狗狗,你要拒绝又狠不下心。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睡?” “嗯。”付之南认真点头。打一棍给个甜枣,他最会。先说不喜欢,再把自己送上老变态的床,这样不至于让人生气离开, “你确定?”景霖白不想乘人之危。南南现在对他只是感恩,如果这样发生关系,以后说不定回想起来会很后悔。 景霖白不愿意给南南留下一个坏的印象,诱拐小朋友那是犯法的吧。虽然南南已经二十一岁,但看起来还是很嫩。 有种罪恶感啊。 “我确定。”付之南很认真的点头。跪坐在被子上,“我觉得我今天可能睡不着,所以想和你一起睡。” 景霖白咽下口水。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互戳。 天使:南南只是需要安慰,你不能乘人之危!这样会被讨厌。 魔鬼:南南就是需要安慰所以才会需要你,他是成年人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这都不留下,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付之南低下头,手扯着被子。 “你知道我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吗?”景霖白俯身,却还嫌不够。掐住南南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你知道吗?” 付之南咬住下唇,点头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景霖白脱下拖鞋踩着上床。既然南南你这样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 如果这一次发生关系可以把你留在身边,那就更好了。 “你还愿意?”景霖白想问清楚,“南南,我不希望你只是因为感恩,才跟我说这件事。”这是景霖白最后仅剩的良心了。 这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 “emmm”沉吟半晌,付之南咬牙点头道,“我愿意。比你一个人把我丢在这里,我觉得我还是愿意跟着你睡的。” 这要是再忍就不是男人。 “好。”景霖白把人推倒,对上南南有些害怕躲闪的眼神,狠下心。我才不会放开,就这样一直去吧。 “我,景霖白!”付之南倒是没有抵抗,但也很紧张。用手推了推俯下身的男人,小声哭诉道,“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稍微教教我,我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教你,放心。” “我们从亲吻开始。”景霖白双手撑在南南头两侧,俯身对准那张肖想的唇亲下去。 付之南闭紧眼睛,“唔~~”有点紧张但也能接受。感受到嘴唇被温热的舌头舔着,亲吻啃咬,慢慢的放松下来。 景霖白趁此机会把舌尖钻进南南的唇齿里,舔着牙龈勾着舌尖一起纠缠。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七) “唔~~”老变态的吻技还是那么厉害。付之南被亲的晕晕乎乎,脑袋缺氧。 景霖白松开嘴唇,“换气会不会?” 看南南被亲的迷迷瞪瞪,不知今夕何夕。心里多少有些满足感。虽然我是挟恩相报,但是也是南南愿意的。 “南南,你愿意的是不是?”景霖白手探进衣服里,真滑。少年感的紧致滑嫩。 付之南知道老变态在问什么,却又假装没回神。呆呆的愣神许久,抬起眼皮看向身上的人,头一歪满眼疑惑。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景霖白觉得自己的软肋都被这双眼睛牢牢抓住,无处可逃。 “你愿意吗?” “嗯。”付之南坚定点头,又显出纠结,“但是我不会。” “我教你,从亲吻开始。”景霖白弯下手肘,慢慢的凑近,舔过方才被吻湿的下唇,“把嘴巴张开。” 付之南很听话,乖乖的张开嘴巴。 这样听话可真乖。 景霖白内心潜藏的暴虐的情绪一点点被勾起来,被乖乖的南南勾起来。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一个坏人。 哪怕是熟读刑法的景霖白,内心都有阴暗面。 “唔~~”付之南能感受到老变态的生涩却又那么凶,好像要被吃掉了。吞下去,然后两个人纠缠永远在一起。 付之南第一次讶异原来感情真的能从亲吻中传递,是因为心意相通吗? 心意相通?不,不可能。 “南南你在发呆吗?”景霖白亲吻嘴角,把人的神智唤回来,在嘴角和额头落下细密的吻,“南南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付之南摸了摸被亲红肿的唇,有些恍惚。 那么炙热滚烫的感情,真叫人意外。 “不知道什么?难受吗还是讨厌?”景霖白用鼻尖蹭着鼻尖,想要捕捉南南眼里的情绪,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感。 “不难受,不讨厌。”摸着红唇,付之南好像在品味着什么事情,细细的回想后才摇头道,“不讨厌,不难受。感觉有点舒服。” 景霖白:“那我继续了。” “嗯。”付之南点头,“你继续吧。” 从亲吻到抚慰,都是景霖白一步步教的。 “接下来要怎么办?”付之南咬住下唇,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老变态,咽下口水摇头道“我不知道。” 景霖白闻言,笑着摇摇头,“南南接下来睁大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唔?” 是的,付之南睁大眼睛看着。从视觉到身体都能感受到异样。 “这样吗?”付之南觉得太羞耻,红着脸把眼睛闭上。只要看不到就不羞耻。 “南南,不睁开眼睛怎么学?”抽出手指,景霖白俯身去亲南南的眼睑,“睁开好不好,你看看是什么样的。” 付之南感受到老变态故意在蹭着,就真的是三过门而不入。就故意吊着你,让你哭着去求,顺着老变态的话来。 “景霖白!” 最后,付之南还是妥协的睁开眼睛。满眼委屈的看着景霖白,“你别太过分!”咬住下唇。 软软的语气,说威胁也不是反而像是撒娇。 “南南。”景霖白轻笑,顺了他他的意慢慢的进去。 两个人同时叹一声。 现在景霖白那点道德感早就烟消云散,红着眼掐腰哑声道,“叫一句爸爸好不好?南南,南南最乖的,是不是?” “爸爸。”这一次付之南矫情都没有,甚至已经有些习惯顺口就喊出来。 果然,景霖白眼底滚动莫测的情绪,勾起嘴角。高冷的人笑起来格外好看。拉过南南的腿圈到腰上,笑道,“真乖。” 该死的,付之南不愿意承认那是肌肉记忆。现在半声都不肯泄出,咬着牙挺过去。哪怕是哭红了眼,也不曾呻吟半句。 “南南。” 景霖白见此叹气,又怕南南憋坏只能用亲吻帮忙纾解。 “南南,我好爱你。” “唔~~~”变态哪里懂什么爱不爱。付之南不敢说出口,只敢心里想想,但心里想想也被景霖白的动作撞得稀碎。 几次付之南都忘了,只记得昏迷前,听到系统回来的声音。就强撑着问几点。 “凌晨五点半了。” “草!” 景霖白把人洗干净安置到床上已经是六点,这时候还能睡一个半小时。调好闹钟之后,景霖白上床抱着南南闭眼睡觉。 可头刚压到枕头,就听到枕头下有什么东西。景霖白探手去搜,从枕头下摸到一个巧克力糖纸。 “唉。”景霖白把糖纸放到床头柜,无奈轻笑。 这一觉付之南倒头睡到晚上六点,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卧槽,我这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晚上六点。” 听到系统的话,付之南才抬起酸软的胳膊去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过来解锁,果然是晚上六点半。 “唉,好饿啊。”摸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付之南咬牙骂道,“该死的老变态,日完又不给人吃饭,是不是打算白嫖?白嫖可耻,白嫖该死!” 这话是个人都听不下去,不对,连系统都听不下去。 “老变态一直待在家里办公等你,就刚刚半个小时前接到电话说要出去开会。临走时给你做了饭,还给你发了信息,你自己看看手机啊。” 付之南确实看到短信,但是转头看到空荡荡的身侧心里还是不舒服,“哦。”没什么情绪和系统互怼。 懒散的翻个身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你不起来吃饭吗?”系统都听到宿主肚子在叫,这都能忍? 付之南懒得起来,从前被干完都是老变态来喂粥的。那么多位面过来,老变态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付之南养娇也养刁。 “不想起,等老变态回来给喂饭吃。”付之南探手去拉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藏着一盒巧克力,都是嘴馋偷偷藏好的。 可是这一次一拉开,整个抽屉都是糖果。除巧克力之外还有牛轧糖,牛乳糖,水果糖棒棒糖。 “这是谁放进去的?”付之南捞起一根真知棒,“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味的?” 系统:“老变态放的,他再你的枕头下面摸到糖纸。顺藤摸瓜就找到这里的巧克力,直接给你装满,是不是很贴心?” 这不得赶紧给主角攻说好话,只有两个任务了。就怕到时候回去,宿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闹得不好看。 钱收了,得办事啊。 “哦。”把真知棒丢回去,望着满满一抽屉的糖。五颜六色的很好看,但最多的就是紫色,葡萄味的。 这一抽屉,对于喜欢吃糖的人来说,就是把漫天的星辰都摘下来藏进柜子里。 “算了,起来吃饭吧。”付之南迫切的想做些什么来冲淡内心的不合时宜的情绪,掀开被子下床去刷牙洗脸。 走出卧室门再去食厅,食厅的桌子上放着保温桶还有一张纸条。 景霖白:南南,里面有粥记得吃。 扫一眼便签上的字迹,很好看的字。付之南粉粉的把便利签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日完我再来关心,昨天怎么不轻点!” 恼羞成怒的付之南再给地上可怜的纸团补上几脚,泄愤之后一股屁坐到椅子上。嗷一嗓子又弹起来,“昨天屁股都打肿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系统摇头。 付之南心里不爽,憋着一股气不知什么抒发。老变态越体贴,越合心意他就越生气。想要迫切的找出老变态一点点坏处,就不至于想那么多。 不忿的喝完粥,刚想去客厅坐下休息。走到客厅茶几前看到桌面上除了三只开炸的芍药花还有罐子糖。 “妈的,气死我了!”付之南扶腰转身回房。眼不见为净,气死了。 他甚少说粗话,但是今天却怎么都停不下来。粗话能有效发泄心里的烦闷,付之南知道内心烦闷的点在什么地方,但解决不了。 “如果喜欢的话”系统多嘴一句,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不喜欢不喜欢!”付之南恨得咬牙,把被子拉过头顶,想用这种办法暂时逃避无力的现实。 系统:“啧。” 景霖白回来的时候已然晚上九点半,担心南南没吃饭赶紧回来给他做饭吃。 “南南,我回来了!”景霖白推开门,把钥匙放到鞋柜上再换鞋,朝里头再喊一句,“南南,你起了吗?” 换好鞋走走过玄关到客厅,才发现家里黑漆漆的。估计是还没起。 “估计是还没吃饭。” 付之南没睡着,也听到门锁的声音。却依旧不愿从被子里探出头去迎接景霖白,就一个人闷着。 “南南,你吃饭了没?” “吃了。”付之南的声音被被子闷坏,连他听着都觉得恍惚。 没想到会得到回应。景霖白顺手打开开关,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坨有些无奈,“怎么把头也给闷着,这样不好。” 付之南:“关你屁事。” 被堵得哑然失笑,景霖白无奈摇头。已经猜到南南会生气甚至想好哄的办法,那满抽屉的糖果就是哄南南用的。 迫不得已离开,南南醒来没看到人肯定不高兴。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八) 所以景霖白准备这一大抽屉的糖果,希望能填补身边无人的失落。 “怎么,南南生气了?”景霖白走过去,隔着被子把人抱住,“那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很多。”付之南隔着被子能听到老变态的心跳声。真可惜啊,都是假的,连心跳声都是假的。 “比如我昨天晚上要的太多?比如没有陪你到醒来,没有陪你一起吃饭,没有给你穿鞋,是吗?” 隔着被子听到老变态的声音,付之南在心里跟着默念:都是npc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稳住心神之后,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你。”看到老变态笑吟吟的脸,鼓起双颊,像只生气的松鼠。 景霖白可太知道怎么哄面前这个爱生气的孩子,把手里提着的奶茶慢慢举起,在南南面前晃了晃,“你最喜欢的全糖珍波椰加冰淇淋和红豆。” “你!”付之南得到个台阶也就顺势下去。要是再闹下去,只怕老变态也会觉得烦。 “你把奶茶给我,我就原谅你做的一切。”付之南把右手探出被子,轻哼一声,“快点,我要喝。” 可景霖白没把奶茶递过去,反而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按做好再把奶茶递过去,“别生气了。”抽几张纸巾裹住外边的袋子,生怕南南的手也沾湿。 有几张纸巾隔开温度,付之南觉得手指也不会冻得生疼,捧着奶茶梦吸一口。甜和奶香把味蕾俘获,把烦躁的心情抚平。 “好好喝。” 景霖白揉揉南南的头发,“我等一下叫外卖然后去洗澡,你先喝奶茶。知道吗?等吃完饭就不许再吃甜食。” “嗯。”这一次付之南格外听话。 、果然嘶好哄,景霖白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几天确实有事,而且是大事。 之前景霖白说有可能会被暗杀的事情,有一半是真的。某个煤矿坍塌,死了十几个人。本来那个煤矿是打算找景霖白来打官司,把意外归结于他们操作不当才会出事。 这样公司不仅不用赔钱,而且还能让他们赔钱。 得知这件事后,景霖白没有选择接受煤矿公司的委托。反而去找到那些出事工人的家人,表示可以免费帮忙打官司。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激怒煤矿那边的人。那些人也不是善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本来景霖白是打算解决掉付麟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搁置了。 就暂时停在收集证据的阶段。 景霖白想的很明白,如果自己同时得罪两个人的势力,那可能两件事都没办法办成。那就一件一件来,一件件解决。 那些工人的家属都是等钱救命生活的,景霖白权衡之后暂时就把南南的事情推后,这件事也要跟南南说清楚。 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说,是最好的。 “南南。” “嗯?”付之南喝着海鲜粥,搅动碗里热腾腾的粥,白色的粥和剥好的蟹肉被搅动的融为一体。再看老变态在剥螃蟹,“怎么了?” 刚坐下付之南就察觉到老变态有心事,一直在猜测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夏天? 这该死的绿茶主角受。 景霖白:“本来我是打算把付麟的案子查出来的,但是因为手头的事情需要搁置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嗯?”原来是这事儿啊,吓付之南一条跳。还以为是绿茶主角受搞事,不过老变态说有事的神色也不对劲。 “其实搁置我不介意,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但是你说有事,是有什么事?”付之南隐隐有所猜测,是因为最近的官司? 之前一起上班的时候在律所听过几嘴。那些人讨论过老变态最近的一个官司很危险,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想到这里,付之南不禁有点担心,嘴里鲜美烂糊的粥,也没那么合胃口。 “你最近忙的事情,该不会真的会出事吧?” “其实说我可能会被暗算不是假的。”一定程度上是真的,景霖白也拿不准那群人会做出什么。 “如果这场官司打赢的话,那个矿也许会被关停。”这才是那群人要铤而走险的原因。 景霖白太明白人为了钱会做出什么事情,做那么多年的律师,什么都看过。 “能说说吗?但是我可能听不懂。”付之南咬住汤匙,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景霖白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从头到尾了解一遍,付之南看景霖白的眼神又多几分敬佩和仰慕。景霖白这个人看起来是真的不错啊! 在巨额的律师费面前不为所动,甚至愿意无偿去给那些没有权势的人打官司,争取利益。 付之南扪心自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估计会屈服。他没有那么高尚,是一个有点坏且自私的人。 偏偏是这样自私的人,却喜欢勇于牺牲的人,真矛盾。 “所以,你那时候叫我给你当保镖不是说说而已。”那个时候付之南真的以为只是老变态的缓兵之策。 “不是。但是现在,南南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在家里。”今天开完这个会,景霖白也明白这件事比起他想象的还要凶险。 那群人真的可能为了利益而做出很多违法的事情。现在的景霖白不希望南南涉险。 “不!”付之南摇头,“我还是愿意保护你。” 付之南不保证在最危险的时候能继续一往无前,但还是愿意试一试。如果没有景霖白的话,那群人会什么都得不到。 一个家庭失去顶梁柱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比付之南更清楚。 “景霖白,我还是想继续保护你。我没读书,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那些人,但是我知道只要帮你就能帮到他们。所以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继续保护你,行不行?”也算是圆了我心里的一个英雄梦,哪怕只是间接。 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一直是付之南的梦想。 “嗯。” 被这双坚定的眼睛看着,景霖白说不出拒绝的话。点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南南是个很善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陋巷里舍身救下那个少年。 得到首肯之后不知怎么,付之南突然有些紧张。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比起第一次演戏还要紧张。 是因为更靠近父亲了吗?或许吧。 “那我需要做什么?” 景霖白:“陪在我身边,” 系统至始至终潜藏在意识里没有露面,却能一直监控宿主的情绪起伏。不出面的原因也是怕干扰数据。 在宿主说要继续保护老变态的时候,宿主情绪起伏得很不正常,这个位面收获颇多。 希望大佬能得偿所愿,否则要是真的复活,那大佬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到时候搞得大家都不好看,真的没必要。 “就这样?”付之南歪头。总觉得老变态是在假公济私,陪在身边就好了?陪在他身边干什么,色色吗? 景霖白一眼就看穿南南的顾虑,笑道,“你要保护我,肯定是陪在我身边,否则怎么保护我。” “也是。” 现在的付之南心情很好,也懒得去计较,虽然知道老变态可能就是在假公济私,但是没关系,能帮上忙很高兴。 接下来付之南真的开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贴身是真的很贴身。 比如现在。 “你别。”付之南被按在浴室的墙上,双手撑着冰冷的瓷砖。原本冷冰冰的瓷砖都被过烫的温度熏得烧起来。 “怎么别?别什么。”景霖白从背后抱住南南,按着腰往怀里按,用湿热的口腔去挑逗敏感的耳垂,“别什么。” “唔~~”这地方实在是不经逗,付之南腰都软了。双手撑着墙面塌下腰,想要避开钻进耳朵里的热风。 可这样的姿势更方便景霖白动作,双手掐住腰,追上去继续挑逗耳朵,“南南,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唔~爸爸。” 知道叫出口会发生什么,但付之南不想叫老变态失望。最近老变态很忙,是需要纾解一下。 “南南真的好棒。”从后背慢慢亲到脖子。方才就是骗南南进来给他擦背,说最近太累需要放松一下。 结果南南真的听话的进来,也是奇怪。最近南南听话的有点过分,只要说累或者是需要做什么,都义不容辞。 这样的南南也好可爱。 “南南,你喜欢我吗?”不知为何,景霖白想问这句话。或许此时此刻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喜欢的~”付之南没过脑子的回答。 这话说出口,只能换来更加激烈的动作。 “我也是喜欢南南的。”这一声喜欢比起之前更多几分的真情实感。景霖白感动得差点哭,要不是因为太爽,可能真的哭出来。 “我最喜欢南南,南南叫爸爸好不好?” “爸爸。” 心满意足这个词,形容景霖白此时此刻的心情不为过。 系统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也感慨:希望到最后的两个任务,大佬得把宿主拿下,否则做那么多那都是笑话。 两个人最近感情是很不错,夏天嗤笑:意外随时都会发生。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十九) 付之南可不觉得这个绿茶主角受会轻易放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越是安静越有可能做什么大动作。 这几天和系统一直都在注意夏天的动静,这边还得防止那些人对老变态出手。 一人一系统忙的不可开交。 最忙的还属付之南,还得解决老变态的生理需求,这跟谁说理去。 “景霖白,你妈的真的是个傻i逼。”付之南今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下床的时候差点软倒在地。 “你说为什么我们一起做,为什么最后他精神抖擞去做早饭,我爬起来都腰酸腿软。”付之南不理解。 这丫的好像腰酸和疼,还有什么都是他承受,景霖白爽而且什么事都没有?这不公平。 系统:“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这TM还是我的问题?他昨天晚上要什么姿势我没有配合?妈的,差点给他劈个叉,我的问题?” 付之南这一听真的冒火,闹脾气把脚边的脱鞋踹到一边,“怎么是我的问题?我看你干脆别叫什么系统,叫最喜欢主角攻系统好了。” “也不是那么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系统?”系统沉默半晌,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 付之南:“他爽我惨,你还替他说话?你不叫什么最爱主角付攻系统叫什么?” 转移话题的事情,付之南干的手到擒来。 比如现在的系统倒是真的忘了这件事,默默翻个白眼说道,“你丫的有没有想过,他射一次你射三次,你这样不持久,怎么可能不腰酸。” 这话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emmm。”付之南突然无言以对。确实如此,按照昨天算起来,老变态射了三次,他都射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老变态堵住,否则只怕真的要肾亏。 不对,我现在就肾亏了。 “南南,可以吃饭了。”景霖白推门进来,就看到南南踹拖鞋发脾气。心下一惊:估计是生气了。 想到昨天晚上浴室和地上,肯定是生气了。 “南南,起来了。”景霖白明明看到却又刻意问,就是要探探口风。 如果语气不好,那就乖乖认错然后晚上天继续。如果语气还好那就晚上继续。 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也不愿跟他说什么。生气就是不想理人,甚至懒得看一眼,这家伙不能给好脸色。 最近估计是对他太好,导致这个老变态得寸进尺。他妈的你倒是夜夜笙歌,我就天天扶墙。 “南南。”景霖白腆着脸上去捂冷屁股。 高冷禁欲的人多是不好亲近的,但这样的人厚起脸皮也是无人能及。 “南南,我们一起吃饭,吃完一起去公司上班。”景霖白厚着脸皮凑过去,完全无视南南沉得能拧出水的脸色。 “一吃饭,是不是还没刷牙洗脸,我帮你。” “哼!” 付之南脸故意撇到看不到老变态的方向,把怒火和不高兴表现得淋漓尽致。 “南南,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草莓派,肯定会很喜欢的。”景霖白用手托住南南的腰,知道这里不舒服,还特地用大掌揉揉,“不舒服吗?” “哼!” 懒得理老变态,付之南一脸不高兴的推开老变态,“身残志坚”的一步步挪向卫生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但就是故意要做给老变态看的。 希望老变态今天晚上能够放过自己。 “难受吗。”虽然是问,但语气是肯定的。景霖白也觉得最近是不是太过分,连续十几天都要,南南身体好也撑不住。 “你说呢?你要是十几天,天天被人按到床上地上窗户上书桌上浴室上日,我看你难不难受!”付之南现在只想一巴掌糊上老变态的脸。 可是一抬头,就看到老变态充满暗色的眼神,好像是不是说的太多。 “是我不知节制。”景霖白很乖的认错。 付之南:“呵。”你现在笑嘻嘻说不知节制,到床上又跟饿狼似的,妈的。 “没事。”景霖白也甚至说重要做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一步上前把南南打横抱起来,“这坚实怪我,我帮你。” “呵!”付之南气得都不把手环住老变态的脖子,直接把不高兴写到脸上。 景霖白把即将扬起的嘴角压下去,要是让南南看到现在他在笑,只怕要更不高兴。把人抱进卫生间,放到洗漱台上,“我给你洗漱,我们吃完饭去公司,今天有点事情。” 付之南刚想拒绝,牙刷就塞进嘴里。微微张开嘴让老变态给自己刷牙, “今天那边代理律师想要和我们谈一谈,所以我们得早点去。我要跟徐律商量一下对策,那边的人想要用钱解决了。” 其实景霖白担心的不仅是这个,还有家属那边有了想要息事宁人的意图。 “用钱解决?”付之南皱起小脸,把嘴里的泡沫吐掉。 如果是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很可能就是那边家属有的被人用钱收买,开始游说其他要放弃诉讼。 现在看来,是煤矿那边的人看到是老变态想要用钱协商好,这样也可以继续那个煤矿。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看那边家属的人怎么做。 这话一说,景霖白就看到南南骤变的脸色和轻蹙的眉头,很好现在就没时间生气。就是拿准南南关心这件事,所以才会在这里说出来。 “你想怎么样?”从得知这件事之后,付之南就开始担心。吃饭的时候扭捏没问, 但是到车上寂静得只剩下喇叭声,连音乐都没有开,搞得付之南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问一句。 还是很关心。 “其实怎么说呢,一切我以那些家属的意见为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景霖白就知道,刚好红绿灯停下拉起手刹,转头看向南南。 南南出神,似乎不是很明白这话得意思。 “你在想什么?”景霖白疑惑。 “我是在想,如果他们愿意和解的话怎么办?”付之南在想,如果和解的话那岂不是被欺负了。 这个结果不是很能接受。 “为什么会这样问?”景霖白刚想解释,可是已经绿灯,只能先发动车子,“如果和解的话那也行啊。” 付之南:“为什么!” 律师不应该伸张正义吗?为什么要放过那群人,这件事本就是那群人的错,为什么要和解。 “南南,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那些人不愿意赔钱的话我肯定会打官司,但是现在他们想赔款。”景霖白看一眼南南,还是一脸疑惑。 “南南,对于那些人来说。一笔赔偿款比正义来的要实在。出事的每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去世之后,家里天塌了,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景霖白看过很多很多苦,所以明白这些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些人本来也是因为煤矿方不肯赔偿才会想打官司,景霖白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帮他们打官司。 至始至终景霖白的第一目的就是多要赔偿款,让那些人以后日子不要过得太艰难。 “emmmm?”付之南沉吟。 “南南,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我们想的那样,正义存在的方式有很多,对他们来说,正义就是那一笔巨款。” 景霖白看的太多的苦难,也知道他们的诉求是什么。道歉赔款,仅此而已,然后活着的人继续努力活着。 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活着的人也重要。 付之南咬着下唇,思考这一席话的意思。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或许景霖白是对的。 “是吧。”付之南没有多问,挠挠头。这个观点对他来说是冲击,毕竟从小他对善恶的观点是父亲。 或许景霖白是对的。付之南能赞同,是想到从前小时候,身无分文带着一个蠢货妈妈的时候,那个时候正义确实比不上一千块。 付之南:“那你去处理吧,如果和解的话那你是不是就不会被暗杀?” “嗯,他们那边的诉求就是要继续经营这个煤矿,而那些家属的意思就是要赔偿款和公开道歉两样。两者不冲突的话,可以谈妥。”景霖白其实也觉得和解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赔偿款会尽量争取。 “这样的话”付之南突然想到现在还酸软的腰。草,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些天挨的日岂不是白挨了。 最近老变态用这件事缠着他做了好多晚,真的是。为什么亏的是我! 生气了。 景霖白刚好一转头就看到南南一脸怒意,这怎么又生气了?还是先叫小荣或者安妮买点甜食,还有全糖奶茶。 到公司楼下,付之南下车。怒气冲冲的推开要凑过来扶的老变态,都是你都是你!现在我腿好打颤。 “南南,我抱你。”景霖白说完弯腰把南南打横抱起,“难受不好走,我给你买奶茶。” “切,稀罕。”天天就知道拿这些东西哄我。付之南不屑。 “那你不是很高兴?” 连付之南都没发现,对景霖白的小脾气比其他任何人都多。 律所的人眼睁睁看着景霖白抱着自己家刚处的小对象来上班。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 刚开始大家都还兴奋好奇八卦看热闹,现在稀松平常。 今天一个律师倒水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景律压着自己家对象亲亲,亲得啧啧是水声吸引人的注意。 不然就是卫生间,景律跟对象十指相扣帮小对象整理衣服,嘴唇都被亲红。 再不然就是楼梯间景律把小对象揽进怀里,两个人鸳鸯交颈说着悄悄话,身体贴的很近很近。 本来大家还会拍照在群里说八卦,后来习惯之后都已经视若无睹。 高冷的人谈起恋爱,就会变得格外黏人。 虽然景律变成黏人大狗狗,但是这份黏人也只是给那个小对象,其他人还是那一副高冷之花的样子。 除了小对象之外,谁都无法窥伺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后边到底有什么丰富的情绪。 “恋爱使人降智。” 安妮从半掩的门里看到景律搂着他的小对象,小对象把全糖的奶茶递到景律面前,景律想都没想直接小嘬一口就放开吸管。 小对象笑嘻嘻的,看着景律因太甜略皱的眉头得意。 景律也没想太多,用手托起小对象的下巴亲下去。现在两个人分甘同味,甜上加甜。 “恋爱使人幸福。” “确实。”小荣也凑够来偷看,吸一口奶茶。 “南南,你今天乖乖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今天的事情确实不太能和南南一起去。 唇枪舌剑,南南还是别听的好。 “你要在办公室里乖乖等我。”景霖白从纸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大福,“我很快回来,知道吗?该玩游戏玩游戏,睡觉里面也有休息间休息。”再熟练的拿出奶油蛋糕,毛巾卷等一大堆的甜食。 景霖白怕南南一个人在办公室等得无聊。准备不少甜食。 本来这一次谈判是要在律所的,后来那边说要去对方公司。思来想去也就同意,这一次除了景律,徐律也会去。 律政界鼎鼎有名的两位一起去,压迫感十足。 “唉。”付之南送走老变态,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瞥一眼桌子上的甜食,似乎在思考从哪个入手, “笑死。跟哄孩子似的。”系统轻笑。 这不是哄孩子是什么,怕孩子在家里没事儿干,还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吃。 “当他孩子也挺好的。”付之南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袋后。 恋父不就是这样吗? 系统当然知道,所以故意这样说。 付之南坐起来打算找块蛋糕尝尝,老变态买的肯定是不错的。刚端起一块雪媚娘,门铃就被按响。 “他们应该知道景律离开了,所以是谁?”付之南放下手里的甜品,有猜测是夏天,但也不是很确定。 “谁啊。”付之南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果然发现是夏天。 “你怎么来了?”付之南手握着门把手没有让人进来的打算。 这些天付之南让系统时刻监视老变态的那些工作群,确定他们都在发自己和老变态亲亲我我的照片加以讨论之后这才放心。 这些都是给夏天看的,就是故意的。就是让夏天妒忌生气,怒火攻心做出一些没脑子的事情。 不过夏天能忍那么久才出现到自己面前,这一点付之南很意外, “徐律让我来那些资料,景律顺带叫我带你一起去。”夏天说的面无表情,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但是碍于事情又不得不的样子。 这副表情,比笑嘻嘻的讨好更有说服力。 付之南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但还是决定跟着。毕竟在老变态心目中,他就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暴力正太。 面对这些话肯定不会有怀疑,何况,夏天出手就是付之南故意而为之,当然要跟着。 “行叭。”付之南也是不情不愿的。好像一副不想跟但是碍于景霖白只能跟着,“我去拿点东西。” 付之南临走时带走那一盒雪媚娘,这东西一看就好吃。 “嗯。我先去徐律的办公室拿资料,你先去停车场等我。”说完夏天挤开付之南走进去,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景律的办公桌上,这才转身出去。 整个过程没有停留。 付之南脑袋一转也就知道夏天什么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律所。 而夏天则去徐律的办公室蹉跎一会儿,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才出门。 “琴姐,我好不容易找到文件,先给徐律送过去。”夏天临走时还跟徐律的助理抱怨道,“这东西好难找,我都找了好久。” “快去吧。”琴姐没多想,催促道。 确定所有人都看到自己之后才离开。 付之南在地下停车场才停不到十分钟,就被几个突然出现的人绑起塞到黑车里开车离开。 全程付之南都没有挣扎,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的样子。确实是早就预料到的,因为那辆黑车来的时候系统已经预警。 付之南犹豫再三没有选择逃开,他是有足够的时间去逃跑。但是怎么说呢,好不容易把夏天气的开始作死,当然要好好的利用。 夏天的表格就是有一片区的地头蛇,是混混的。夏天上个世界跟景霖白在一起之后,用景霖白的名头帮那群混混干了不少事情,当然这些老变态都不知道。 你要作死,我就陪你作死。 所以付之南被绑上车的时候甚至挣扎都没有,很乖的就被人按上车。 夏天今天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坐电梯。刚刚在办公室就已经收到绑架成功的消息,成功之后直接灌水泥填海。 让付之南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景律会伤心。伤心就需要有人陪伴,这个时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景律,你一个小混混怎么配的! 有景律师和徐律师两个大佬,压迫感十足。这一次谈判异常顺利,虽然家属方开口金额确实高的有点离谱,煤矿方本来不想答应,因为这件事故经过调查,也存在旷工违规操作的原因。 如果按照调查证据来看你,责任划分应该是各一半。 景霖白周旋之下,双方各退一步,法院的人作证签下和解书,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双方律师都各舒口气。 因为这件事如果闹到法庭上,绝对是两败俱伤。 “给南南打个电话。”景霖白一出来就拿手机给南南打电话。南南一直非常关注这件事,圆满解决也赶紧给个回复。 但是这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景律,你怎么了?”徐律摆脱那些感恩戴德的家属小跑出去,“怎么不回去?” “我打电话给南南关机。”南南从来不会不接电话,难道在睡觉?景霖白蹙眉,算一下时间应该是这个点醒了在吃甜品,“我心不安,如果是睡着,顶多是打不通为什么会关机?” 有种会出事的感觉。 “怎么了?不然就叫人去办公司看看。”徐律嘴上这样说,心里嗤笑:恋爱的人都这样吗?这一点事情都会害怕,手机没带在身边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吗? 这样一说,景霖白想起提前回去的安妮,发信息让她去看看。要是一直在休息就要叫醒,这个点也该吃饭。 “那么大一个人,没有自理能力吗?干嘛那么紧张啊。”徐律摇摇头,这一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个三岁儿子。 “回去。”景霖白紧张的不是这个,是心里惴惴不安的直觉。 安妮收到消息就去办公室里头看看,发现办公室休息室里都没人,跑出去问外边的同事。说有人看到付之南中午十点多的时候出门去,到现在三点多都没有回来。 “不好!”安妮心一惊。怕不是要出事。赶紧打电话给景律。 这边的付之南倒是不慌不忙,手腕被绑住丢在后备箱,就先用能利用的一些利器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你厉害啊。”没想到宿主还有这样的技能。系统看得啧啧称奇。 “我之前养过一个被绑架的豪门少爷,就是被绑起来塞进后备箱里的。后来那场戏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我就想如果我被这样绑的话该怎么脱逃。”也正式因为那一场戏,付之南多一个技能。 “在后备箱的车尾灯处,你可以把车尾灯从里推掉再把手伸出去求救。”付之南先解开脚上的绳子,再想着之前的步骤把车尾灯从后边推出去,手就能伸出去。 这里是在盘山公路上,车肯定是有的。付之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好,掏出身上藏着的手帕纸,手拽着手帕纸再伸出去。 这样更能引起其他车主的注意。 “你好像不慌张啊。”系统觉得宿主太过镇定。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害怕过。 “为什么要慌张?遇到这种事情冷静下来是最要紧的。只有冷静的思维擦才能帮你脱离险境,而且这些都是我预料好的。上个世界我绑架夏天,这个世界他绑架我。” 这样不是很合理吗?礼尚往来,就看老变态怎么搞了。 “本来就是我做的一场局,为什么我要害怕?” 后边一辆五菱宏光的司机看到前面车尾灯伸出的手还有纸巾,一看就有问题。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一) “你看前面是怎么回事?” 当景霖白知道南南离开就开始担心,赶回律所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分。看监控找人去找,看到景霖白看到监控。 南南下电梯之后去停车场,再去调出停车场的监控,监控里面是一辆黑色无牌轿车把南南绑上去。 “出事了!” 等景霖白刚要去找的时候就收到电话,说去警局接人。赶紧赶过去接人,却不知道南南为什么突然会跑到警局去。 寺片区的警局和这里相隔二十多公里,到底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南南!”景霖白赶到的时候,看到全须全尾的南南,忐忑的心总算是放下,松口气,“南南,你没事吧?” 付之南:“我没事。”握住老变态的手,“我其实也觉得好奇怪啊,就是莫名其妙有几个人把我绑走,然后要送我去填海,结果就被救了。” 这件事也是付之南运气好,求助之后后边刚好是一辆五菱宏光。也是车里的人热心,看到有人被绑,拦下前面的车就把付之南救出来。 而且,五菱宏光里的人不少,一个个人高马大把车别停之后就下来。一下车,七个大汉把绑架的小混混给震慑住。 几个人都不敢乱说话,刚想反抗就被几个大汉按住,报警呗抓走,一气呵成。他们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被按住。 就刚刚被带回去录完笔录后付之南就打电话给景霖白过来接。 所以,这件事是付之南运气好。 “我没事,你放心吧。”付之南拍着老变态的后背,知道给人吓坏也耐下心哄,“别怕啊,我没事的。多亏他们救我。”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景霖白终于能放下心里的担忧把南南抱在怀里,“没事没事的。” “嗯,但是要谢谢那些救了我的人。”要不是他们,付之南也活不下来。 不过也是多亏这个只是普通的披着律政皮的恋爱文,没有什么厉害的反派。这要是换个什么黑dao文,那付之南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松的逃脱。 付之南本来也是担心的,结果系统说这种小说的反派不会很厉害的,撑死的就是小混混。 也是有系统这样的保证,付之南才如此有恃无恐。 景霖白自然是会感谢,给钱那些人不要,只能给个名片。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尽可以麻烦。 等回家之后,一进家门,景霖白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一把将人抱住。抱得死紧,恨不得把人按进身体里。 “南南,南南你没事。”只有景霖白自己才知道在那两个小时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煎熬二字都不能概括。 “对不起,我很害怕。”那种恐惧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是景霖白面临死亡威胁都不及这万分之一。 他不知道如果失去南南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会变成什么样。 如坠入无底深渊,余生就是往下沉。 “别怕啊,我没事。”付之南哄着老变态。肩窝有湿意,难道是哭了?老变态那么不禁吓啊,这就哭了。 至少得有半个小时,景霖白才稍缓过来,想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要在办公室里吃东西的,结果夏天过来说你找我。他说叫我收拾过去找你,还叫我先下楼等着。然后我就被绑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付之南句句没说是夏天,但字字都指向夏天。 “我知道了。” 景霖白聪明,南南这一说也就明白过来。夏天对南南下手,还好南南运气好才得救,否则按照那些人的说法,灌水泥填海,必死无疑。 “南南你别怕,这两天待在家里休息,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两件事,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景霖白安抚住南南,心中有几分后怕。 该死的,如果不把这些人给处理干净,那南南肯定还会出事的。 “好。”付之南知道老变态说的两件事是什么。夏天还有付麟。 付之南猜想老变态,应该是先处理一下夏天,夏天的比较好处理。付麟那么多年浸淫那个圈子,多少会有点关系。 老变态要扳倒的话,估计有点难度。但是没关系,老变态肯定有办法的。 夏天是接到表哥的消息,说是那些人都被抓进橘子了。 吓得夏天今天都不敢去上班,连请假都不敢,在家里收拾东西打算跑路。 这个付之南肯定不可能会放过他,本以为那个小混混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监控和时间差都没有问题。 问题就出现在付之南身上,只要付之南和景律一对就肯定知道问题所在。夏天知道景律的手段和人脉。 所以根本不敢去上班,甚至不敢接律所来的电话。 “还是先走吧。”心里实在是害怕,夏天决定离开。还是要打电话给表哥,让他们早日准备,景律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 夏天挂断律所人事来的电话,赶紧订飞机票跑路,生怕跑晚了被抓到。 虽然夏天的动作很快,但工作人员的动作更快。那些人把夏天供出来之后,那边就安排抓捕。 夏天刚买完飞机票就被抓到,工作人员在机场守株待兔,直接把人逮捕。有那些人的证词还有微信的聊天记录,就已经证据确作。 加上景霖白关系的运作,直接把人逮捕关起来审讯。不仅是夏天,还有那个表哥,几个场子被一锅端。 这些事情,付之南都是通过系统知道的。而且,有些记录还是系统伪造的,就是为了让夏天百口莫辩。 付之南这一次觉得:系统还是很有用的。 “切。” 从前是原主爱而不得,绑架夏天失败被关进局子。现在是夏天爱而不得绑架付之南失败,被抓进局子。 付之南不得不说一句:风水轮流转。 “系统,如果我把夏天送进局子,然后自己嘎掉,老变态会为我守寡吗?”付之南趴在床上,灰色床单上铺满彩色糖果。 都是景霖白买的。 像是将黑的天上洒满星辰,熠熠生辉。不仅是心意,还有糖果。 “你真的舍得吗?”系统不明白,这个位面大佬已经很符合宿主的心意了吧?怎么还非要离开,这不对劲吧。 “有什么舍不得的。”付之南随便挑一个粉色的水果糖,食指和拇指捏起一个,闭上一只眼睛认真观察,像是观赏珠宝一样仔细。 糖很甜,景霖白也很好,但怎么说呢,越好才越要尽早离开。离开的早,才不用耗费心力去对抗不舍。 到时候前是不舍,后是愧疚,进退两难。 “你真的很自私。”系统怎么可能不知道宿主的想法。走的越早任务就越早完成,才可以尽快回现实。 但是景霖白对他真的好到没话说,这都舍得走吗? “是啊,我就是很自私啊。”付之南没有辩驳,大方承认。 他确实是非常自私的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永远害怕受伤永远害怕伤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行叭,你开心就好。”对于宿主,系统什么都不想说。 说不定快点回现实还能得偿所愿。 “走吧,走吧。”这两句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的,付之南翻个身平躺在床上解开糖衣塞进嘴里。 “好甜啊。” “甜就好。” 夏天还是以教唆绑架被判处十五年以上,本来是没有那么高的,但这场官司是景霖白亲自打的,差点把对方律师都送进去。 这件事景霖白没跟南南说,因为还有另外的事情做。等两件事处理完之后,再一起给南南一个惊喜。 “你说我用什么方式离开,景霖白能稍微接受一点?”这几天付之南都在寻求一个死法,一个老变态能接受的死法。 “车祸还是食物中毒,高空坠落是不是显得太刻意了?”付之南一个个排除,最后只剩下车祸比较合理。 “但是车祸,我有ptids,感觉好害怕,实在不行就食物中毒。食物中毒的话就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食物中毒吧。” 系统:“但是听说食物中毒的人很丑,你确定吗?而且,你食物中毒的话,景霖白会很难受吧,没有看好你。” “我是演技派又不是偶像派。”付之南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叹气,“好烦啊。”到底选个什么死法好一点。 “老死。”系统冷哼。 付之南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真是个令人苦恼的问题,算了还是车祸吧,就算是意外,老变态也不会自责。” “随你。”系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说宿主不为老色批着想,那确实是着想,还担心他会自责。 你说他为老色批着想,他就真的毫不犹疑的打算离开。 宿主的心思你猜不透。 确定好死法,付之南就要开始策划意外。让整个车祸看起来很意外,让老变态不要难过。 老变态这几天出差,差不多后天下午回来。那明天就可以策划一下,但是他没有驾照,也没办法开车。 这也是个问题,车不能用老变态的车。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二) 尽量不要连累他人,所以最好是在无人的市郊撞上护栏,这样的死法最不祸及他人。 首先要有一辆车,学车的途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合情合理。 付之南还没来得及策划完整个流程,景霖白就回来。提前一天回来,在星期四的晚上十一点到的家。 “南南,明天我们出去见一个人。”景霖白闯进房间一脸兴奋。南南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付之南是在床上被吵醒的,揉揉眼睛,“你干嘛?”今天难得早睡,想明天去弄辆车。 结果刚睡着就被吵醒,付之南的起床气起了。 “你TM的干什么,那么晚我已经睡着还一直吵吵吵!”起床气让付之南没有发现景霖白此时的欢喜,也没感同身受。 “南南。”满心欢喜的赶过来,却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当头棒喝,心里泛酸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南南,你睡着了吗?” 付之南怒气未消,沉默半晌后才语气不善的回答道,“不然呢?我睡着了被你吵醒,你干嘛啊!” “我,我连夜赶回来是想说明天带你去见个人。”收拾好方才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欢喜,景霖白干笑着摇头道,“如果你睡着了就继续去睡吧。” “都被吵醒了。”付之南翻个身背对着老变态。 景霖白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最后转身去洗澡。 “那么晚南南睡着了,吵醒他肯定是会生气的,很正常。”景霖白一边洗澡一边给自己心理安慰。 但是那点酸涩,就好像纸巾被几滴水晕湿,晕湿的地方慢慢扩大,很快很快就把心沾满。 在外的付之南起床气稍稍收敛,躺在床上揉揉额角,“是不是太过分了。”想到老变态刚才的神情,有些难受。 付之南的起床气也是很大,从前就算是姜哥也被吼过好几次。姜哥刚开始还不高兴,但是后来熟悉之后也不会自讨没趣。 “我觉得我太过分了。”就刚才景霖白受伤的眼神,让付之南坐立难安,心里不舒服得很。 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面前,那么难受。 辗转反侧,睡不着。 终于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付之南猛地坐直起来,看向门口。老变态一身湿气的走出来,但神色正常,并未有之前那种受伤的难受。 但付之南又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知道老变态肯定是把这件事藏好,没有自我消化只是藏起来而已。 “对不起。”付之南还是决定道歉。这件事和老变态没关系,是他脾气不好。 “啊?” 景霖白都已经自我安慰完了,甚至都没想到南南会道歉,一脸震惊,“你?” “对不起啊。”付之南低下头,用手搅动被角,“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有起床气,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生气,不管是谁我都会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改不了,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景霖白没想到会得到南南的道歉,原本藏起来的难过又爆发,“其实我处理好夏天和付麟的事情,想给你个惊喜的,只是没想到会把你吵醒。” 虽然景霖白的语气已经尽量平淡,尽量让方才的委屈不要跳出来让声音露出端倪。 付之南:“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景霖白已经不生气了,甚至已经把自己哄好。待身上湿意散去,钻进被窝抱紧南南,轻声道,“没关系的,明天我们去见付麟,让他给你道歉。” 害得南南那么惨,是该有个道歉才是。 “好。” 到第二天,景霖白特地请假陪着南南去探监。 “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面对他。”付之南在车里略显紧张。是恐惧也有无力。总觉得无法面对。 但到底是不敢面对付麟,还是不敢面对从前悲惨的生活。 景霖白握紧南南的手,给予力量,“还有我在,你现在有我。” 知道南南从前过得苦过得难,现在没关系,一切都有他。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但是付之南却不那么想。 “景霖白,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付之南试探。 “嗯?”这个问题景霖白没有想过,闻言笑着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会死,可能会活,没想过。” 但攥紧方向盘的手,也表面此时景霖白慌张的心。 面上不显不是因为不会害怕。 付之南也看到了,却不敢再看。悻悻收回咬住下唇,也不敢再说什么。好像再说的话,真的会出事吧。 “没事。”景霖白还转过来安慰,“你不会离开我的。” 付之南挠挠头,大声喘气都不敢。 付麟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景霖白会对付他。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是交好。 等今天探监的时候,付麟看到景霖白和那个人一起出现,什么都知道了。 付之南,付赋的儿子。 只是震惊一秒后付麟就已经释然,付之南确实很可爱不是吗?否则也不会让他念念不忘,也不会让他一直在想。 长大之后也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掌心都是汗,付之南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嘴角含笑的付麟。这些天的变故,让原本保养得益的脸终于显出老态。 两鬓染上白霜,皱纹也在这几天就侵占这个人的脸。 “付麟。”拿着话筒的手都是汗,付之南也无法分辨此时的心情。 “嗯、”付麟轻笑。面对曾经的受害者,竟没有半点的愧疚,轻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可以不用瞒着你了。” 一个加害者面对受害者居然笑得出来。 “我想知道,我们家。” “是。”不等付之南说完,景霖白就点头应道,“是啊,没错。是我骗光你们家的钱,拿你们家的钱近一千万去做生意。也是我骗了你爸妈,更是我买凶让你爸妈出车祸,这些都是我做的。” 付麟从来都不打算瞒着,转而看向一旁不说话的景霖白。认不出嗤笑一声:为了一个男人得罪那么多人,你值得吗? 付麟背后的那些大佬,估计都不会再给景霖白庇护了。 这个眼神,景霖白知道什么意思,并没有在乎。得罪就得罪,有什么问题。 “我”伤口再次被撕开,付之南有些难受。呼吸急促咬住下唇。深呼吸急促掩盖住心里的异样。 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付之南也被影响。 “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想,等你爸妈死了之后,我就以监护人的名义来把你带走。把你教成我喜欢的样子,可惜你还有个老不死的奶奶。” 说道这里,付麟忍嘲讽的看向景霖白,“景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你就是用我这个把柄才把我送进来的吗? 景霖白与他直视,没有半点退让。那些受害者,每一个都是无辜的,都是你活该的不是吗? “在你离开之后,我找了你很久。我已经想要把你变成我的狗,一条听话可爱乖巧的狗,可惜啊。真是可惜。你知道吗?其实在你和你奶奶走之后,我经常去找你,找了很久很久,只可惜没有找到,否则我一定把你锁在家里。” 付麟不介意再伤害面前这个可爱的少年,“真可惜啊,哈哈哈哈!” 景霖白只能从听筒里传来零星的声音还有付麟的嘴唇读出一点意思。抢过南南手里的听筒把人揽进怀里。 “别怕,南南别怕。”用手捂住南南的耳朵,这是景霖白唯一能做的。怀里的人在颤抖,南南很害怕。 付之南在颤抖,害怕的情绪只是一点更多的是愤怒。害怕的情绪是原主带来的,本人就只剩下愤怒。 你这样的人渣,怎么配活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 “妈的,系统真的不能把他嫩死吗?”付之南钻攥紧拳头,真的不把人嫩死吗?忍不了了。 “景霖白,你为了付之南值得吗?只是一个听话的狗,何必呢?” 景霖白与付麟对视,眼神坚毅,光明磊落。对于这个人渣,死一千次都该的。 “付之南,你还是幸运的。”付麟挂断听筒,根本不在乎。反正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已经是最坏的,现在根本不怕。 “幸运的没有落在我手上。” “南南别怕,南南别怕。”景霖白哄着怀里的人。一下下拍着后背,“南南别怕,他已经判死刑了,没事。” 没错,正是因为如此付麟才会如此嚣张,到现在为止都对付之南出言不逊。反正都必死,还不如嚣张到极点。 “他会死是吗?”付之南坐在车里,回想方才付麟有恃无恐的语气和表情。那刺眼的笑,真的好恶心。 景霖白:“是。”握住南南的手,很凉肯定是很害怕。 “那就好。”付之南肯定是原主运气好,有个奶奶不至于让付麟得逞。那其他人呢?付麟得势之后,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被伤害的人,都是无辜的。 “南南,别怕。”景霖白关掉启动的车子,把人抱紧,“你别怕,付麟半年后就会判决,你别怕一切有我,以后你不会受苦的。” 早死暴躁男配逆袭记(二十三)(内含新位面) 付之南没想过这个,他想离开。 原主因为听到付麟判决的话恨已经消散,心也跟着松泛起来。 原主也算是大仇得报。 “景霖白。”付之南握住老变态的手,转头看向驾驶室的门口,轻笑一声,“你好害怕啊?” 景霖白都不知道南南为什么能笑出来,点头道,“嗯,你刚刚让我很害怕。” 刚刚明明那么害怕,现在却能笑出来。 一时间,景霖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陌生的情绪,不该出现在南南身上。 南南应该是向上善良的。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驱散不好的情绪。”景霖白有种无力感。好像做得再多,都不够。 有一瞬间的无力感。 “唉。” “你叹气做什么?”付之南没想到老变态突然好端端的叹气。而且这声叹气里的无奈怎么都藏不住。 看着这半张俊脸,两个人坐在车里,离得挺近。彼此之间的情绪在封闭的车厢里来回堆积。 慢慢的越堆积越浓。 可是这份情绪却不怎么好,是景霖白的无力和付之南的踌躇。 “不知道,有种你要走的预感。”景霖白的无力感在于他拦不住。真的拦不住那种无力,哪怕此时两个人十指相扣还是没有留住南南的能力。 那么准? “是吗?”这话说的时候付之南不自觉咬住下唇。满脸写着心虚,是个人都能看出这话时候真是假。 见此,景霖白突然嗤笑。这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甚至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我,让我处理完付麟的事情就把我一脚踹开。”「 “我不是把你一脚踹开。”沉吟半晌之后,付之南又心虚的低下头,掌心传来濡湿的汗意想交缠的手抽回来,却被握的越发紧。 “我其实”付之南对上这双眼睛,汹涌的爱意将他裹挟。对上这双真诚的眼睛实在是说不出欺骗的话。 从前信手拈来的谎言如今却像是含在嘴里的刀子,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伤人伤己。 “我知道遇到付麟是意外。”这件事景霖白知道,但是后续两个人发生关系的事后他知道南南不那么喜欢他,却还是愿意做。 为什么?应该是付麟的问题了吧。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愿意一头扎进去。最理智冷静,善于分析前因后果的律师,在爱情这场官司打不赢。 谁叫判决人就是南南本人呢?没有原告被告,只有不对等的审判人和被审判人。 “我爱你,你知道的。” “嗯。” 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利用。付之南不敢直视老变态的眼睛,附耳过去轻轻唤一声,“爸爸。” 求欢才有的暗号,两人心知肚明。 我的南南啊,你用这种方式堵嘴,我真的抗拒不了。 无力感被暧昧冲坏,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每次付之南都觉得羞耻,极少呻吟,只有实在难耐时会传出几声类似于猫咪的叫声,轻轻的但足够勾人。 “叫爸爸好不好?”车里的空间还是不够景霖白舒展,但此时却很喜欢这样。在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人。 这样让景霖白有种彻底拥有的错觉。 “爸爸~”所以软的不像话,像刚出生的猫仔仔那一声喵呜。也想不到半月的小奶狗哇呜的那一句。 轻轻的撩的人心摇曳。 “南南,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耳边听到这话,付之南虽然被情欲裹挟但还是没有回答。仿佛答应之后就不能再走,死死咬住后槽牙不肯答应。 “南南,你留下来好不好?别走。” “唔~~~”力气越大,付之南越坚守。心知不能让这人得逞,要是答应之后就真的走不了,不行的! 景霖白这一次放缓攻势,把肩膀上的腿放下,改圈在腰上,捉住唇亲吻,“南南。留下来吧。”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唔——”付之南死咬着下唇,不敢答应。 “留下来陪我吧,求你了。” 这一天晚上,景霖白照常下班。今天加了会班,外边下着大雪,洋洋洒洒的把景霖白的头发也染白。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深冬时节天黑的很快很快。不到六点就已经暗下来,七点多更是只能开灯才能看清楚面前的东西。 推开大门,空荡荡黑漆漆的玄关。 只有玄关尽头的那一副油画后边的灯管在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给寥落冷硬的冬填上一份暖色。 景霖白把手上的文件包放到鞋柜上,解下黑色羊绒围巾,正要换鞋就听到屋里头一嗓子。 “景霖白,我又牙疼!” “南南!”景霖白鞋子都来不及换,皮鞋踩上地毯匆匆跑向卧室,脚步急切。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南南一直都是陪着他去上班的。每次只要南南一个人在家里,就会毫无顾忌的吃糖,等他下班回来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今天早上是南南觉得天气冷,不想出门。闹好久景霖白才同意南南留在家里,没想到又是如此。 “南南,我来了。”熟练的倒杯温水,景霖白走向卧室。 哪怕吃糖吃得牙疼,景霖白也从不苛责。只是他在的身边的时候会控制,不在身边偷吃也不会生气,也知道南南不长记性,说也没有用。 “景霖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付之南捂着牙疼的左脸颊,狗狗眼通红。 这话不仅景霖白不信,系统也不信。 三十年,这是付之南底线,三十年之后毫不留情的离开。在车里景霖白耍赖,做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求他留下来。 付之南被亲的迷糊,失口答应。 答应之后也没食言,老老实实的待到三十年。 男狐狸精为了不想走剧情努力抱大腿(一) “你TM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TM的性yin。”付之南抽到这个人设卡人都傻了,这玩意整卡都是黄色的,黄的不能再黄的那种。 除了这黄的闪瞎眼的颜色,还有就是那个在如此刺目的黄色中还显得格外显眼的粉嫩的那两个大字:性yin。 “这是你抽的卡,关我屁事!”系统默默把锅推给宿主,这件事确实和他没关系。抽卡这个都是黑盒子操作,哪怕那边也不知道能抽出什么。 能抽出这玩意,那是宿主自己牛逼,和其他人没关系。 “你!”付之南被气的没办法,左手一张人设卡上面写着:男狐狸精。右手一张buff卡,赫然写着:性yin。 “这是我从未设想的道路。”付之南颤着手,实在是不知道这卡该从哪里塞回去,再重新抽。真的想回炉重造啊,本来以为是最后一个位面,没想到遇到这种狗屁事情。 付之南咬牙道,“你就是在耍我。” “冤枉人你真一有一套啊。这卡是你抽的,关我屁事?”这锅系统绝对不想背,“是你自己手气背,别给我整这些。” “可恶!” “最后一个任务位面做不做?做完就有足够积分兑换复活甲,要是不做也无所谓,我现在就跑。”系统敢那么说,也是笃定宿主不会放弃。 宿主虽然自私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想要的会去得到,想做的会坚持。 难得系统那么硬气。 “做做做,他妈的!”付之南难得爆粗口。但是这张卡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肯定是H文。 “这个位面你呢还是个男配,但是是个无恶不作的男配。” “我哪个位面不是觊觎男主攻且无恶不作?你稍微来点新鲜玩意好不好。”抽到那两张卡的付之南心情实在是算不上美丽,和系统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这个位面的剧情是这样的,就是一个聊斋类型。一个赶考书生在路上偶遇狐狸精和一个喜鹊精。 两人都馋这个书生的身子,但喜鹊精是真心喜欢书生,羞赧却又不好意思接近,默默守护。 但是狐狸精便不是,狐狸精就是要这书生的元阳好来巩固修为,所以多番引诱。可是这书生是个柳下惠,是个正人君子。 对于男狐狸精的引诱不为所动,却对喜鹊精的温柔体贴十分喜欢。还以为他是邻居家里好心的弟弟,并不知他妖精的身份。 喜鹊精和书生就在一起,狐狸精看不过去就多番下手想要杀害两人。却被两人一次次的躲过,最后男狐狸精因作恶多端惨死在天劫之下。 但是人妖殊途,书生不知道喜鹊精的身份,在高中状元后想娶男妻。喜鹊精自感不配就躲起来,最后感动上苍,让喜鹊精变身成人。 从此坊间多了一段假话,少年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娶了一位温润贤惠的男妻。 两人恩爱非常,相濡以沫。 对于这样话本的故事,付之南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俗套又无聊,原主就是不停作死,然后被人弄死。 “古人诚不欺我,聊斋果然是万年不变的梗。”付之南此时就坐在一棵老树树杈上,尾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跟着腿一起在半空中随风晃荡。 都说狐狸精媚,但付之南不是。还是沿用原来的长相。并没狐狸精那种媚态,反而有种可爱和纯稚。 男狐狸精为了不想走剧情努力勾搭主角(一) 大大的狗狗眼,眼瞳跟浸在水里的玻璃珠子,仔细看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皮肤瓷白,脸小小的。 看着纯稚,但眉眼间总有媚态,又纯又欲。 “哎。”付之南晃晃小脚丫,因为是狐狸精总是倦懒,所以不喜欢穿鞋。 纤细的脚踝,小巧的脚被风吹的乱晃。狐狸精的脚看起来好可爱,粉色浑圆的脚指头,像瓷器一般。 “那个书生在哪里?”付之南探头看向不远处散落的炊烟。 山林之中是有几户人家,隔得很远很远。赶路都要半个时辰才能走到。 “那书生的家里在靠近小池子那一座破落小房子。”系统指路,不过也不算破落,反而看起来是周围最大的院落,很富贵。但实在是没怎么收拾,能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 估计是祖上阔过,但是现在没落。自己精于读书,所以不曾打理。 “按照人设,我是不是还得保持那种混不吝的妖怪样子?”付之南摸摸头顶的狐红色狐狸耳朵,如果直接表明我是狐狸精,会怎么样? 系统:“你不用演,你就是。” “付之南!”喜鹊儿看完心爱的书生回来了,扑闪着翅膀在树杈另一头落下。一阵黑烟过后喜鹊也变成人,长相清秀一看就是个贤惠的人。 付之南抬抬眼皮,观察一眼主角受。果然是个海螺姑娘,长相也是清秀气质贤惠温柔,和他狐狸精的气质完全不同。 要说就是一个吸人精血的花魁,一个是能做正式夫人的小家碧玉。 “你去哪儿了?”付之南斜斜靠在树干上,打个哈切。眼角的红晕因为一点倦意染得更加艳红,勾人的很。 喜儿每每见到付之南都觉得好看,狐狸精都是好看的,不像他那么普通。甚至都不敢出现在柳公子面前,柳公子这样俊朗博学。 一想到柳公子,喜儿又脸红起来。 “你真奇怪。”付之南挑眉,一跃从树杈上跳下。可眼看着要落地咻的一声变成狐狸,四脚落地,轻巧一跃上旁边的岩石,钻进茂密的灌木丛里。 喜儿却没走,因为这里能看到柳公子那一个院子。心里满是担忧:柳公子会不会不吃饭?只怕读书读的忘了吃饭,这人间是不是有个词,叫废什么。 算了,喜儿不懂。 付之南一跃下,变身成狐狸朝主角攻的院子而去。 “宿主注意,你的性yin还有一个时辰发作。”系统只能给发作时间预警,其他的就靠宿主自己。 付之南是真的不想和其他人搞,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把主角攻睡服。这样任务可以完成,也不会浪费时间。 相比于喜儿的循序渐进的陪伴,付之南决定打直球。 所以,当喜儿还沉浸在:我不配的情绪之中,付之南已经敲响柳公子的大门。 “有人在吗?”付之南敲完门后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样子。没有一点羞赧和拘谨。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娇样子,配上这一副可爱又纯又欲的长相,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蛊惑,然后想要把人按在身下,让这副傲娇的神情破碎,哭得眼眶红红。 等柳赴白不耐的打开门,就是这一副美景,就是这样的想法。 这个人是狐狸精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付之南扬起高傲的下巴。原主的人设就是这样傲娇高傲,又淫i荡。 该死的,这是什么人设啊。 “你?你是?”柳赴白双手还握着门框,被门口突然出现的春色惊艳得呆滞在原地,都不知怎么询问。 色令人混,聪慧的人被春色镇住。 “我啊?我是一只狐狸精。”付之南探头往里看,似乎想看里面有什么。但是里面太过简陋,比原来的狐狸洞都要简陋。 “你这里面怎么那么破烂啊。”付之南傲娇的扬起下巴,语气嫌弃但又软软的,可爱的不行。 “我本来还想和你交尾的,但是你这里要破啊,要不要去我的狐狸洞。我狐狸洞里的床比这里大得多!” “啊?” 柳赴白总算从对付之南的惊艳里抽身出来,再一听这话又被镇住,“你,你?!” “我什么?”付之南眨巴着大眼睛,说要交配时那么义正言辞,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在妖界说要交尾也是如此稀松平常。 “你!”柳赴白看着面前这一位自称狐狸精的少年,回想起无聊时看过的那些话本。 林间,书生,狐狸精。 “喂,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交尾啊。”付之南被晾久心里也开始不爽,撅起嫩唇轻哼道,”你不要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 “你,你等等!” 反正柳赴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个少年就被请进屋中。 付之南一进来就打量这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很大,但东西很少。除却一张床和一个书案,就是满地满地的书。虽然很多书但并不杂乱,一本本的堆好归置,上面甚至有写什么种类的书籍。 “你这床太小,到时候我们交尾施展不开。”付之南没有演过狐狸精,但是演过其他精怪。 把单纯只有交尾的小狐狸精演的惟妙惟肖。在动物的世界里,并没有这样的羞耻观,想要就做很正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柳赴白虽然劝说自己相信,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说我是狐狸精啊,你是没听到吗?”付之南知道主角攻肯定是反应不过来,大喇喇的变出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这样你信了吧?” “你!”柳赴白心脏狂跳,二十年的认知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这是妖怪,只存在杂记话本里的妖精。 但柳赴白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而是可爱。好可爱啊,这毛茸茸的耳朵,大大的眼睛。瓷白的肌肤,还有毛茸茸的尾巴,抱起来肯定很可爱。 交尾?交尾的话,能不能抱着尾巴一起啊。 想到这里,柳赴白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开始唾弃自己,怎么突然会想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我是狐狸精这件事你知道了吧?要和我交尾吗?我要发情了,这春天我总是动不动就发情,好气啊。” 付之南一边嘀咕一边走到床上坐下,床很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躺下,还得挤在一起才行。 “你这里好小啊,要不要去我的狐狸洞?我那里的床很大的,还有兽皮铺着,会很舒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柳赴白喉结滚动。说不上为什么,本来这样孟浪的人出现在面前,肯定是要赶走,再把人训一顿。 但是不行,赶不走。 怎么心和脑子甚至是灵魂都被这双眼睛攥紧,被他牵着鼻子走。自诩读那么多年圣贤书的他,应该呵斥人滚开。 可是,可是好可爱啊。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 “我知道啊,我是狐狸精,要发情了想找你交尾。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就再去找下一个吧。”说完,付之南站起身,作势要走。 “不许!” 那么漂亮的狐狸柳赴白怎么可能放开让他去另觅他人。他一步上前把人拦住,“你,你真的是狐狸精?” 难以置信。 “是啊。”付之南点头,并未遮掩。甚至将身后的尾巴拨到跟前,“你看,这不是我的狐狸尾巴吗?当然是狐狸精啦。” 柳赴白喉结滚动,实在是漂亮。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书中没有小狐狸精。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交尾啊!”付之南已经有些不耐烦。 “嗯”柳赴白沉吟半晌,打量着面前的小狐狸精,咬牙点头道,“也不是不行,但需得在我这里。” “好呀!”咧嘴笑得小虎牙都暴露出来,付之南满意点头。柳赴白,老变态你果然是不能拒绝我。 有个白字,大概率是你了。 柳赴白这些年潜心读书,为的就是考取功名。家中虽然殷实,但为了读书独自一人来到老宅。 有时读书废寝忘食,三顿都忘了吃。 自然也是不懂这些男男之事,只是偶尔看过话本有粗略提到几句。可是要怎么做,却是不知道。 而付之南则是碍于人设不方便说。 “我是第一次,什么都不会,你自己来哦。”付之南咬住下唇,狗狗眼此时湿漉漉的,可爱想日。 两个人对坐在窄小的床上。 一个无措头脑空白,一个坦荡却又什么都不懂。 柳赴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但是他确实不懂。男女之事都一知半解,何况是人与妖交尾。 “喂。”付之南也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歪头看着面前紧张的男人,主动给点提示,“他们说要吃嘴的,你要吃吗?”把嘴凑上去。 刚知事的狐狸精,哪里懂这些,就是道听途说的。但是嘴嫩是真的,而且舌头也嫩,粉粉的有种兽态。 “要,要吧?”柳赴白被露出来的那一节粉色勾走神魂。就这样亲就亲,哪怕是狐狸精也很可爱不是吗? 男狐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三) 读书太久,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 精虫上脑的柳赴白用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明知不应该如此才对。但还是这样下去了。 凑过去,付之南察觉到嘴唇被拘谨的触碰一下,随后就是试探的亲吻。慢慢的亲吻,逐渐放开。 “唔~~”付之南睁着眼睛看着面前亲吻的男人,有几分好奇。 被这双纯稚的眼睛看得脸颊发热,柳赴白用手捂住那双眼睛实在是舍不得。挡住眼睛后动作越发轻浮。 从只会含着,到啃咬到吸i吮。 吻技肉眼可见的长进。 “唔哈~~”被松开之后,付之南整个人软趴趴的依偎在老变态怀里,哑着声音夸奖道,“你亲的我很舒服,你可以再亲。” “我觉得应该做接下来的事情了。”男人的本能驱使柳赴白手慢慢探进衣服里,肌肤似雪如凝脂。 他总算是理解书里说的肤如凝脂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啊?”付之南窝在老变态怀里,奶声奶气的。 “做,交尾。”说出这个词之后,柳赴白眼神一暗。低头看着怀里的狐狸精,心里暗叹:果然,狐狸精就是吸人精血的,比如现在。 闻言,付之南点头道,“好!”把人推开,一个翻身趴在床褥上,塌腰翘臀。等待接下来的事情,“我看那些狐狸都是这样的,” “你能不能把狐狸尾巴给我看看。”柳赴白看向尾椎处,这里要是有条尾巴肯定很好看。 “当然可以!” 付之南满口应下,心念一动。尾巴和耳朵咻的冒出,“好啦!”摇摇屁股催促道,“快点交尾吧。” 本来孟浪的行为被这只纯稚的狐狸做出来,又纯又欲。这样羞人的事情,在狐狸眼中居然那么稀松平常。 “你叫什么名字?”柳赴白看着面前随饱满挺翘的臀部摇晃的尾巴。 本来应该很怪异害怕对吧?但没有,柳赴白心口烧起来,理智被野火燎原却还在野火中负隅顽抗。 “我叫付之南,是山中的狐狸。”付之南一屁股坐到床上,因为刚刚撅得太累了现在要坐下。 “付之南,我唤你南南可好?”柳赴白现在稍稍有点理智。也不敢脱下裤子就想上的渣男,想弄清楚这只狐狸精要做什么。 付之南点头道,“好啊。” “那你,我想问你。你为何要找我交尾。”柳赴白说出这话时都觉得羞耻,太放浪。 这不是读书人该说出的话。 “因为我成年了,而且春天要发情了,而且我发情和其他狐狸不一样。不是春天一个季节,现在会定时发情,需要找个人交尾。但是山中的其他狐狸好难看啊,我不喜欢,你好看。” 说完,付之南回头看一眼身后盯着自己狐狸尾巴的柳赴白,咧嘴笑出小虎牙,“你要是忙的话,我就去山中再寻一寻,看看有没有什么长相周正的猎户,我虽然是狐狸,但我也很挑剔的,你长得我就喜欢。” “你之前跟其他交尾过?”柳赴白的眼神一暗。 有种陌生但黑暗的情绪从心底爬起来,一点点占领心房和那饱读诗书的脑袋。 “没有啊。”付之南说完叹气,转身正对着老变态跪坐好,“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交尾啊,不要我去找其他人啦。” “不许!” 付之南突然被扑倒,身上叠着老变态,笑得眉眼弯弯,“要交尾了吗?” 等柳赴白意识到发生什么,已经把人压在身下,深知这样于理不合,于是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出老变态眼底的挣扎。 呦吼,读几年圣贤书就开始于理不合咯?啧啧。小菜鸡。 “我!”柳赴白对上这双眼睛,纯质天真。仿佛方才翘着屁股说要交尾的不是他,为什么到最后好像堕落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依旧一副纯质无邪的样子,而我却因此堕落,这不公平。 “你怎么了?”付之南知道老变态现在在挣扎,主动揽住脖子双腿夹住腰,用脸去蹭胸口,“要不要交尾嘛。” 柳赴白咬牙,抬起怀里过分撩人的狐狸精,咬牙问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引我堕落,自己却又依旧如此无邪。 “我想和你交尾,你要不要嘛。”付之南眨巴狗狗眼,狐狸耳朵也跟着动动,“你要不要嘛~” 尾音上翘,勾的人不知东南西北。 柳赴白看着面前这只多番撩拨的狐狸,微不可闻叹口气,“你怎么找上我的,就是因为好看?” “对啊,你不要我就去找别人咯,过一会儿我要发情,得快一点。”说完,付之南自己都叹口气,“我发情是一直需要人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丢出王炸,是个男人听到行不行三个字都会恼怒。 “我怎么可能不行!”果然,柳赴白纵然饱读圣贤书也不能免俗。又看这小狐狸一副纯质好奇的样子,俯身咬住小巧的喉结,“我可告诉你,在人间,两人若是交尾是要当夫妻的,你愿不愿?” 柳赴白可不是那些话本里瞎了心的公子,他向来保守。那么多年都不曾有过通房丫头之类的。 一心想着就是读书考取功名后娶妻生子报效朝廷。 读书时突然就闯进一只狐狸精,张嘴就要交尾,这是不曾有过的。柳赴白也喜欢这只狐狸。 第一眼就中意上,虽然孟浪但好好教以后肯定不会。娶做娘子好好关起来,要是发情就日日草着。 “当夫妻有什么好的?”付之南歪头。 对这样的提议倒是不意外,毕竟到最后一个任务老变态已经完全喜欢自己。上个任务景霖白更热烈,估计是因为人设原因。 这个位面看起来矜持一点,应该也是人设的原因。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对于这种事情犹豫纠结是正常。 “当夫妻,什么都好。你若是发情可随时找我,我也会宠着你给你吃鸡。”柳赴白想引诱这只放荡又单纯的小狐狸入圈套,所以就给出好处。 反正狐狸什么都不懂,也不懂人间的险恶,先骗进来再说。 “我发情随时能找你,你能顶得住吗?”付之南可记得系统说过,这个瘾基本上是三天一次。 这样子做会不会出事啊。 要是把主角攻吸干,那就不好看了。 “宿主你放心,主角攻一夜七次,我怕你不行。”系统忍不住出言阻止宿主乱想,到时候怕你顶不住。 “那,那也不是不行。”付之南撅起嘴,思考一番后提出要求,“这里的床不舒服,下次要换,这一次就先忍一忍。但是我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你要是养不起我这只狐狸精,我就跑咯。” 付之南:这是原主人设,和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养不起?那不可能。 柳家家世不差,就是柳赴白疏于打理也专心读书,就不在意这些。柳家家底雄厚,否则他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又总是因读书废寝忘食,怎么活下去的? 他之所以搬到这里,是想清净读书。 每三天就有柳家的人来送吃食和衣物,算算时间得后日才会来送。 “好!” 付之南点头,“那你答应我的,我们可以交尾了,我快要发情了。”说罢开始胡乱去解柳赴白的衣服。 “说好的,若是交尾我就要娶你,你愿意否?”柳赴白也不曾阻止,就这样被脱衣服,“如何?” “你嫁我,我们白首不相离。” “可你是人类,我可是狐狸!你只是人啊。你寿命比我短,怎么白头到老。你配不上我的。”付之南歪头。 要按照人类的话本就是人妖殊途,妖自卑配不上人。但在妖看来,就是人妖殊途,人寿命短配不上妖。 柳赴白:“嗯?”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柳赴白本来还担心南南觉得人和妖不能一起,结果南南居然这样说。 好像确实如此。 “怎么,你不喜欢我?你不是要和我交尾吗?”柳赴白强压下心里的慌张,表现得无比镇定,“既然想和我交尾,那就要嫁于我。” “那我去找其他人好了。”付之南作势要推开身上的人。 “不许!” 只要这只小狐狸精一说要去找其他人,柳赴白暴虐的情绪就抑制不住,双手按住小狐狸精的肩膀,“交尾交尾,我跟你交尾!” 那么大的物什,把你插得晕头转向,看你这个狐狸脑子里还能装得下什么。 读书人要是发起浪来,也比其他人浪。 付之南笑得露出小虎牙,把嘴凑上去,“给你吃。” “狐狸精!” 已经妥协的柳赴白俯身尝着这张过甜的嘴,真甜,还有狐狸的骚味。 “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柳赴白几乎是咬牙骂着这话,都不知是恼怒谁。 付之南也是故意气老变态,笑嘻嘻的点头道,“我就是狐狸精啊。”那副样子,就是故意的。 “唔~~”下一秒就失了这骄矜的气势,被人一点点的撞坏。 “你,你轻些~~”纵然此时是这一副狐狸精的身体,付之南都有点受不住老变态的动作,“背好疼啊,蹭得好疼啊,你轻些。”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四) 柳赴白咬牙,“我若是轻些,你就要去和其他人交尾,你这只坏狐狸!”额头一点点的喊住坠下,砸到身下人的身上,俯身用舌尖勾去这些汗珠子。 “唔~~~” 刚开始付之南其实顶不住这样激烈。毕竟是第一次,但后来瘾上来之后就开始迎合,哼得人受不了。 “柳赴白!” 柳赴白抓起南南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南南叫夫君,叫爹爹好不好?”嘴上这样说,但动作是一点没慢。 “爹爹~~” 软的不像话的嗓音,狐狸精惯会勾引人。这种事情就算没有意识也能做得出来。轻佻勾起的尾音,就足够让人失智。 “南南,南南!” 柳赴白看着身下因快感吐着粉嫩舌尖,满面春意。白皙如雪的肌肤如凝脂,留下的点点痕迹,靡艳。 最叫人欢喜的是这些都是他给的,给南南的。 “以前的路走岔了。”柳赴白只觉得之前太沉迷读书,忘了多去看看世间颜色。比如怀中这只小狐狸精。 不过,深山里读书的书生,找上门刻意引诱的狐狸精,真是话本里才有的。 付之南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性i瘾,刚开始全身被烧得晕晕乎乎脑袋里什么都没有,被欲火烧坏。 后来得到抚慰,感觉身体和脑袋都被捅成老变态的形状,慢慢的开始理智回笼,就不觉得爽,反而有点累。 抬脚差点把柳赴白踹下去,“别动,我好累了。” “怎么,妖精也会累吗?”刚开始还特别热情的缠着,现在就说累了。柳赴白才不会这样轻飘飘的说不要就放手,“小狐狸精,不把你草得不知天南海北,你指不定又要去其他人交尾。” 说着托起腰,恨不得把撞碎。 “柳赴白,你!”后边的话被撞坏,付之南把支离破碎的话咽回去,再被柳赴白堵回去,呜呜的乱哭。 付之南都觉得,有瘾的不是自己,是柳赴白。他可比我猛多了。 “你还怕榨干主角攻,我看你要被榨干才是。”系统冷笑。主角攻怎么可能不行,还是宿主太单纯了。 “嘤。”付之南翻个身。腰酸倒是还好,没有那么难受,这就是妖的身体,没什么后遗症。 但是付之南不想让老变态太欢喜,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抱怨。 “跟你交尾太累了,我不要了。” 柳赴白进门时就听到这话,“南南,你起了。”语气熟稔得仿佛已经相处多年,完全没有陌生感。 对于老变态的自来熟,付之南也习惯。一个翻身背对着进来的男人,看着面前贴到眼前的墙壁,咬牙道,“你要是再不换个大床,我就找别人去我的狐狸洞交尾!” 小床睡得不舒服,付之南最在意的就是睡眠,其次是吃糖。 “可不许。”一听这只狐狸精要去找被人,柳赴白心中一惊。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怎么还能去找别人!” “我们狐狸才没有那么多破事,只有你们人有。”说完,狐狸精会有气鼓鼓的看着面前的书生,犬牙咬住下唇,“你们人类事儿真多,烦死了。” 这话把柳赴白堵得哑口无言,胸中生出一股子怒火,在胸口烧一圈回转对上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又硬生生咽下去。 “换就换!” 柳赴白从前是觉得奢靡之风不利于苦读,会败坏人的耐性和风骨,这才找一处偏僻的祖宅,家徒四壁的读书。 “娇得很!”柳赴白叹气。 付之南可不是傻傻付出等待回报的喜儿,他要CPU老变态。让他改善伙食,还要改善住处。 你就算要讨老婆也得装修一下不是?才不跟你吃糠咽菜。 虽然老变态答应换床,但也不是马上就能换的。还得等明日送东西的人来才能换。 付之南嫌弃这地方破旧,收拾收拾跑去自己的狐狸洞,说等你收拾好这里再回来。气得柳赴白那一上午都没能看下去一个字。 喜儿却在这时候偷偷溜进来。 化作喜鹊站在窗沿上往里看,喜儿看到在书案上专心读书的柳公子。这柳公子实在是俊美,斯斯文文的,长相是话本里才有的公子模样。 气质清贵,皮肤也白,一双桃花眼有时候会微微眯起,高挺的鼻子薄唇。只是读起书就什么都忘了,这可不好。 喜儿环顾周遭,外头的杂草都长出来。干脆一跃下窗沿,化作人形帮忙将院子里的杂草除掉。 第一次离柳公子那么近化作人形。有些期待柳公子会看到,又害怕被看到。若是柳公子知道他是妖可怎么好啊。 乱糟糟的又害怕,喜儿将外边的杂草都除掉后就又变成喜鹊飞走了。 在屋中的柳赴白心中思绪全都被这只坏狐狸牵走,面前这些之乎者也的圣贤书也看不进半个字。 “果然就是狐狸精。”大半晌没看进去一页,柳赴白只觉得心里烧得慌。那狐狸的爪子肯定是抓到心里去,否则怎么现在念念不忘。 但恨也并非恨那只狐狸,而是恨念念不忘的自己。 “你动不动就要和别人交尾。”从昨日开始,柳赴白就揣着想跟那只男狐狸成亲的心思。 虽然那只狐狸说他配不上,但也想试试。脑袋兜兜转转思绪万千。他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总不能叫一只纯稚的小狐狸牵着鼻子走。 “啧。”柳赴白舌尖顶顶牙齿,“那只狐狸也不怎么聪明,骗到手当妻子。” 昨日是太过震惊错愕,没动脑子就顺着那只狐狸说的话去做,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不该啊。 “这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居然被一只不知事的狐狸牵着走。”柳赴白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相反他脑子好得很。 是柳家嫡出的长子,而且是华洲乡试的最年轻的举子,日后是进京赶考,少不得也是个三甲。 柳家对柳赴白是抱着很大期望,等夏末就要启程去京城。 读书人要是坏起来,那真是蔫儿坏。 柳赴白看着案上写一半的水利赋,紧皱的眉头松开。总不能叫一只小狐狸牵着鼻子走,还得我来才是。 “呵。”柳赴白心生一计,就等小狐狸再回来。 翌日,柳家送衣物吃食的人来,柳赴白惦记着就叫人换个大床,将屋子里能布置的布置一些,免得那只狐狸来又嫌弃。 书这些就叫人搬到东厢房,但是院外的杂草什么时候不见的?算了,反正不见也好,免得狐狸来嫌弃。 这一次定要将这院子打理布置好,省的这小狐狸又来嫌弃。 喜儿想靠近,可看柳公子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心中害怕只能远远看着。柳公子家里怎么突然来那么多人。 要说这喜儿也是单纯,并不知柳公子身世。 付之南是在狐狸洞待了两日,算算时间又要起瘾才化作狐狸跑回来。来时太阳落山,从屋顶一跃到院中。 直接在院中顶着十三明亮的月亮化作人形,也不怕屋里头的人看见。 刚到院子,付之南就觉察出不同。 原本这小院进门前和左右各有一间房,就正房这里有人住,所以有些人气。但今日来,左右两边的厢房都点上灯了。 而且院中杂草已经清理干净,还放着一套桌椅方便人休息落座。 “芜湖!”付之南还挺期待,肯定能换张大床。虽然狐狸洞的兽皮软和,但比起实打实的棉花肯定差很多。 “柳赴白!”还没进门,小狐狸扯开嗓子喊,一点都不怕人。 在屋中踱步的柳赴白听到小狐狸的声音,松口气:你可总算是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又思及不可叫着小狐狸觉得他在等。 不能太过被动! “柳赴白!”付之南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两句还是没等到人来开,有些不高兴,“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走了。” 柳赴白叹气,还是先放人进来再说。 “走走走,你整日要走到哪里去?”柳赴白打开门,初春的风灌进来,将他头上散下的两缕碎发也被风席卷,转了一圈。 听着像是久在家中的妻子等不到在外鬼混的丈夫,等人来了又羞又恼才说出这话。 “不是啊,你布置好了我就回来,不是说好的吗?”付之南歪头。 单纯的狐狸脑袋想不通柳赴白在生气什么。 “演的挺好的。”系统忍不住出声,不出声的话它都要被宿主骗过去。 这该死的煞风景的系统,付之南都不想说话,挤开柳赴白钻进去。 “哇!”和之前是大不相同,虽然不算是富丽堂皇,但至少有桌有椅。最关键的是换了张大床,上面还铺着被褥。 “你好厉害啊!”付之南看到大床眼睛发光,垫脚两步跑过去一个猛扑扑到床上打滚,“好舒服~~” “南南,你这两日去了哪里?”柳赴白关上门,打算好好跟这只狐狸算算账。 “我回狐狸洞了。”付之南抱起一个软枕,用脸颊蹭蹭这舒服的锦缎,果然钱是好东西。看来这老柳赴白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两日就能弄来那么多东西。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五) 系统:“当然,这柳赴白家境不错,也算是华洲首富。” 只是想要苦读考取功名,才会到这荒郊野外静心的。 “Soga。”付之南明白,一个仰倒抱着软枕来回滚,“好舒服,好软和。我想要跟你交尾了。” 总算是说到正事儿。 “南南。”柳赴白这一次绝对不会叫南南得逞。走到床边,看着兴奋过头滚来滚去的小狐狸, “这床软和吗?” “软和,好喜欢好喜欢!”要不是付之南现在没变出尾巴,否则看到这床指不定尾巴翘得老高。 这床可是柳赴白专程叫下人布置的,知道这小狐狸肯定会喜欢。喜欢?那就好办了。 “南南,你虽喜欢这软床,但你却不能睡在这里。”说罢,柳赴白那一副无奈的表情,在烛火下格外显眼。 付之南:“啊?”虽然知道老变态要作妖骗妖,但小狐狸也要演下去。 “这床铺虽然软和,但却是准备给我的妻子的。你可知,在人间你必须是夫妻才能同床共枕。所以,这床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来夫人的。” 柳赴白言罢,拉住小狐狸的脚踝,作势想把人拽下床,“你可不能睡这床。” 好家伙,你搁着等我呢?不就是想把老子骗去当媳妇吗?真不要脸。 “不行!”付之南可不愿。一把将身前能抓到的被褥一股脑拢进怀里,“我不许,我喜欢这个床,不然我就把他搬到我的狐狸洞。” 狐狸上当了。柳赴白乘胜追击,无奈道,“你不知人间的规矩,这床真不是给你谁的,除非你答应当我夫人。” 付之南:“当你夫人有什么好处?” 知道老变态什么意思,就顺着话头说。反正就是要和老变态在一起,当夫人的话,反而更好。 就顺着往下演。 “没好处我可不干。”付之南一双狗狗眼满是警惕。 就好像那些即将被诱饵吸引堕入陷阱的小兽,对诱饵垂涎欲滴又害怕是个陷阱,这样防备又好奇。 “做我的夫人肯定是有好处的。”柳赴白不徐不缓的抛出好处,像一个坏心的猎人,给狐狸抛下鸡腿,一点点的往陷阱里面引导。 “一,你可以睡这张床,这床是不是很舒适?”柳赴白见小狐狸懵懂点头,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我柳家也算大户,吃食自然少不了你的。而且,我夏末就要进京,虽然我不能保准登科当状元,但前三甲定有我一席之地。到时候你凤冠霞帔,当个官夫人,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什么床睡什么床,日子也舒服不是?比你在狐狸洞里好上不少。” 柳赴白知道狐狸单纯,只知吃喝睡。至于荣华富贵想来也不知什么意思,句句不离吃喝睡,也简单。 这话说的很动心,付之南咬住下唇。狗狗眼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考虑这条件值不值。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付之南做出赞同的表情。 很显然,狐狸试探完堕入陷阱。 柳赴白:“那你要不要当我夫人?当我夫人可不能随便跟其他人交尾,也不能随便离开我,知道吗?” “行叭,反正你就足够应付我发情期的了。”付之南点头,算是达成协议。 两个人演完,都觉得自己赚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真的,但凡少个心眼少一分演技,这场戏我看都演不下去。” 系统摇头:烂锅配歪盖,你们值得。 将狐狸绑在身边,柳赴白心里稍稍舒服些。之前一听小狐狸要去找其他人交尾,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又酸又闷。 就恨不得把这只狐狸绑来拴上链子困在屋中,这样叫它哪里都去不得。 “那你答应的,做我夫人对吧?”柳赴白再次确定,“人间有句话叫君子一诺重千钧,你若是违背誓言,是要造天打雷劈的。” “那么严重啊。”这下轮到付之南退却,扭捏着轻声问,“那,我不做你夫人是不是要从这床上下来?” 柳赴白点头道,“自然,而且还没有东西可以吃,得去睡狐狸洞,还找不到我那么好看的人交尾。”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嗯,那我就,就答应做你夫人吧。”付之南跪坐着,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被褥上,像是狗狗恶毒坐姿。 付之南:“但我们狐狸要是在一起,可不许再和其他人一起。要是你找其他人,那我就也得去找其他人,知道吗。” “找什么其他人,现在就休息!”一听这狐狸要去找什么其他人,柳赴白心里恨得牙痒痒。 估计也不会有下一个会突然敲开你的门,然后告诉你:我们来交尾吧。 就算是有,柳赴白也未必看得上。 “好啊好啊,交尾!”付之南算算时间,估计也快要发瘾。刚才和老变态演的戏也浪费不少时间,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发作。 “嗯。” 柳赴白自小熟读圣贤书,从小到大一心只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那么多年也未曾经历过性i事,心都扑在读书上。 现如今看着身下被他撞得吐出舌头,满脸春意的小狐狸。只觉得自己从前的路走窄了,要在这只小狐狸身上都寻回来。 “别~~”瘾已经过去,付之南理智回笼。已经没力气应付那么重的动作,吐着舌头双目无神的被动承受。 “方才还咬得那么紧,怎么现在就别?”柳赴白左手掐腰,右手玩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真好看,南南唤我声爹爹。” “唔~~爹爹。” 好累啊,付之南闭上眼睛。看来有瘾的不是我,是老变态才对。 一夜风流。 柳赴白起身时神清气爽,昨晚把这只坏狐狸草服了,乖乖娇娇的爹爹相公乱喊,听得人心里一热。 “我读书去了。” 付之南在床上没能醒来回答,翻个身继续睡。 这边,喜儿也化成喜鹊,扑闪着翅膀靠近。看今日院中的人都不见,想看看这两日到底发生什么。 “咦。”等喜儿来时,才发现这里已然今时不同往日。 里里外外像被人打扮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破落荒芜。不仅如此,这院外还放上桌椅,“柳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喜儿就落在桌子上,一蹦一跳的环顾周围一圈,不明所以。 柳赴白推开门,想去瞧瞧那些下人临走前留下什么吃食,莫等南南起来后喊饿。一开门就看到一只喜鹊落在桌子上,一蹦一跳。 “今日喜鹊临门,想必是知道家中有喜。”柳赴白喃喃自语,昨夜算是成亲,那可是大喜事。 喜事? 喜儿歪头,想凑过去又不敢。只能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柳公子,近看柳公子更好看了呢。 这喜鹊居然不怕人?柳赴白挺意外,却未曾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迈步离开往西厢房去。 喜儿跟着飞到西厢房的屋檐上查看。 柳赴白常年为读书独居,要说下厨多少会一点。昨日下人已经将饭菜做好,只需热一热,倒也不难。 在屋檐上瞧着的喜儿心疼:这柳公子怎么自己下厨,您是读书的人,怎么要做这样的脏活儿! 喜儿是恨不得自己替上去,又怕冒犯变化会吓到柳公子,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付之南不知,只知道醒来后就能吃饭。 “南南。”柳赴白在案头读书,听到床那头传来的声音放下笔走过去,“可是醒了?吃些东西。” 付之南脸上春潮未褪,一看到老变态又想到昨夜的好事,脸越发红。下意识咬住下唇,嘴唇却传来刺痛。 想来是昨夜被啃得红肿,到现在还没好。 “你好烦啊。”付之南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足脾气也好不少,语气软软的,“有点饿但又不想吃饭。” 应该是饿了但懒得起来。 柳赴白哪能不知者意思,这狐狸骄矜得很。走到床边坐下,眼神顺着脊背往下倒挺翘的臀部,“洗漱后可以在床上吃。” 听到这话付之南回头,狗狗眼一副得逞的样子,“你说的哈。” 虽然柳赴白遵从食不言寝不语,家中规矩森严。在床上用膳这种事断断不能,但规矩德行是用以自省,而不是要求他人。 南南是狐狸,人间的规矩并不适用。 付之南只是只狐狸,哪里知道什么洗漱。爬起来后就把全部事宜交给柳赴白,听话的张嘴喝水。 “用膳。”把新熬的小米粥端到床上,柳赴白听到窗外叽叽喳喳乱叫的喜鹊,忍不住皱眉探头看去。 这只喜鹊是方才那一只?怎么在窗外乱叫。 “嗯?”付之南听到喜儿的声音,咬着汤勺朝外看。果然看到喜儿在窗沿上乱跳乱叫,估计是看到他了。 小狐狸坏心的朝着喜儿丢出一个笑容,眯起狗狗眼。 “这喜鹊我认识啊。”小狐狸还跟柳赴白说话。 柳赴白:“你认识?”怪不得在此叽叽喳喳,想来是遇到熟人要叙旧,那便不好关上窗户。 “喜儿,你怎么来了?”付之南拿掉嘴里的汤勺。这个人半倚在沿床坐的老变态身上,挑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0-230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六) 喜儿想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张嘴就是叽叽喳喳的鸟叫,这才想起自己没变成人。 那付之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跟柳公子凑得那么近! “喜儿,你跳什么?”付之南懒得下床,把头靠在老变态肩膀上,“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啊。” 喜儿想变成人,可看到柳公子在此又不敢。 要是叫柳公子知道他是妖,那可怎么好啊。 喜儿不知,付之南昨夜狐狸尾巴和耳朵都在柳赴白面前露出来了,而且他的柳公子还挺喜欢这样。 “喜儿,你怎么不进来啊。”付之南赖在柳赴白怀里,手那碗粥都端不稳。左晃又晃又不小心沿碗边洒出几滴,正正落在柳赴白月牙色外袍上。 柳赴白也不恼,端过南南手中瓷碗,“可得小心些,若是床铺浇湿,你晚上可没的睡了。” 付之南也是故意要把话说给喜儿听。 顺着老变态的话抱怨道,“那我嫁给你当媳妇,就是为要睡软床,你若是不给我睡那我就不做你媳妇了。” 喜儿本还奇怪怎么两人会在一起,他是不知事的妖怪,但听到媳妇什么字眼也就明白过来。 “喳喳喳!”你怎么能嫁给柳公子当媳妇! “啊?”叽叽喳喳的话付之南听得懂,他可是妖啊,也不是变成人就听不懂兽语。咬住下唇说道,“是他叫我给他做媳妇的,我本来还不想的。” “喳喳喳!”可是你是妖啊。 柳赴白在一旁瞧着新奇,那只喜鹊喳喳喳的叫,南南就一字一句的回。想来是两人在说话,从南的言语中可听出这只喜鹊在问怎么当媳妇这件事。 “他说当他媳妇能交尾,能睡软床,还有肉吃。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他媳妇好啦。”付之南自动忽略掉妖这个问题。 喜儿被气得扑扇翅膀飞走。爱慕多时的柳公子,怎么就被,就被好友给抢走了。 “它走了。”柳赴白也不懂最后那几句叽叽喳喳是什么意思。 付之南点头道,“嗯,他说我是妖,然后就走了。”有些懵懂的看着老变态,随即摇摇头,“果然,你们人就是逊啦。喜儿肯定是觉得你配不上我!哼!我可是山头上最好看的狐狸。” 柳赴白哑然失笑,将手里的粥碗端好,“喝粥。”这喜鹊还真是多管闲事,好不容易哄着小狐狸忘记人妖殊途之事,它又提及。 “啊~”付之南张大嘴。 柳赴白将一碗粥喂干净,伸手揉揉小肚子,“如何?可要再用一碗?” “不想。”付之南摇摇头,已经有些饱了。当妖之后,食量也没变大。但是吃i精的能力倒是涨不少,有时候都不需要清洗。 系统说那是因为身体原因,那估计是改不了。 那本来狐狸吸精血修炼也正常,付之南没往心里去。 柳赴白:“那就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去那头看书。那篇赋写完再陪你休息可好。” 怎么能说不好?付之南点头道,“去吧,我趴会儿。” “嗯。”今日柳赴白还有事。 应下南南说要考取功名,给他当个夫人自然也不能食言。 付之南趴在床上看另一头案上低头认真执笔的男人,跟系统感慨,“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那你喜欢他吗?”系统顺杆问上去。 付之南自动以为只是这个人设,“我不喜欢柳赴白啊。”这个人设确实没什么可以喜欢的地方。 最后一个笔落下,柳赴白吐出一口浊气。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虽然多但十分公正。一手小楷娟秀不足横竖之中颇有气势。 一看就是出自胸有抱负的读书人之手。 “南南。”柳赴白落款盖印。放置等墨干,也终于有空逗逗床上的小狐狸,“南南,睡着了吗?” 付之南浅眠,像是狐狸一样蜷缩在床上。腿并拢蜷缩,双手交叠在前面,下巴搭在手背上。 “南南。”柳赴白伸手去挠下巴。就真的像是在逗一只小狐狸,等那一双雾蒙蒙的狗狗眼睁开,里面是未散的懵懂和睡意。 “南南好可爱。”柳赴白加快挠下巴的动作。真的可爱。有这样的夫人,哪里还需要其他。 “烦。”小狐狸拍掉挠下巴的手,轻哼表达不满。 柳赴白坐到床边将人扶起坐好,笑道,“这天玩了,今晚要吃鸡?”都说狐狸还吃鸡,南南想来也是喜欢的吧。 “嗯。”鸡肉倒不是不错,付之南点头算同意。揉揉眼睛将睡意驱散,打个哈切狗狗眼眼尾又粘上湿意,“你写完啦。” “嗯,等明日下人过来送给先生就好了。”柳赴白揉揉南南的发顶。小狐狸不喜束发,就一直披散着。 将小狐狸的头发别到耳后,柳赴白轻笑一声,“等用过晚膳我给你读读那些话本子可好?都是书生遇狐狸精的,正如你我一般。” “好~~” 虽然付之南不怎么感兴趣,可这古代又是深山,没什么消遣。还不如听老变态说说话,也算是排解。 先哄小狐狸休息,柳赴白起身离开出去打算热只烧鸡给小狐狸尝尝。 出去关上门,回身就看到今早那只喜鹊落在台阶下,一直蹦蹦跳跳的也不知什么意思。 柳赴白未曾多问,朝那只喜鹊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夫人的好友,也算相识之人。 但这人说话实在不好听,还跟南南说什么人妖殊途。 屋中的付之南打个哈切,换个姿势舒服得趴着,打算混吃等死。 “外头主角受来找主角攻了,你不去阻止一下?”系统觉得宿主太过懒散,没有一点斗志,不好不好。 “嗯?”付之南小莲一皱,却没有往心里去,来就来。早上已经给老变态上眼药,在他心里喜儿是个搬弄是非的小喜鹊,不用理会也好。 “你要是真不放心,就去看看。”付之南无所谓不代表系统无所谓。 “行!” 喜儿在外待许久终于等到柳公子出来,两人在屋中都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付之南怎么能不经过他同意就来找柳公子呢? 而且,他还是妖啊。 柳赴白绕过喜鹊往西厢房去。 “柳公子!”喜儿鼓足勇气在柳公子身后变成人形。反正都是要交代的,干脆说个清楚,“柳公子!” 听到柳公子三字,柳赴白还是回头。原本的那只喜鹊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清秀圆脸少年。 少年看起来稚嫩也可爱,脸圆圆的眼睛也大。细看眉眼,确实有像喜鹊的地方。 可柳赴白还是不在意,他昨天晚上就见过在身下变出狐狸尾巴的付之南,现在见什么妖怪在面前化形都无动于衷。 “柳公子,你,你不害怕吗?”未曾想是这样的反应,喜儿反而开始惊慌。柳公子不该害怕诧异吗?为什么这样淡定。 柳赴白只是冷冷扫一眼面前的少年,点头道,“无事别来我院中。”要是天天给南南吹风,说人配不上妖,那好不容易骗来的媳妇不就跑了吗? “柳公子!” 喜儿不明白,早上柳公子对付之南如此温柔小意。粥洒在身上也不曾苛责,怎么对他这样冷淡,明明都是妖啊! 不对,柳公子肯定不知付之南是妖才会如此。 “柳公子,你可知道付之南他也是妖!它是只狐狸精,你知道吗?”喜儿急于戳破这个真相。想让付之南也得到和他一样的冷眼相待,这样就心里平衡。 对此,柳赴白头都不曾回,只道一句,“以后别来我院中。” 天天就知道给南南说什么人妖殊途,真的多事。 “不是,柳公子!付之南也是妖,他是一只狐狸精,你知不知道?”喜儿不甘,快步追上去,“他与我是一起的,他是妖我也是妖,你知道吗柳公子,人妖殊途,不该如此的。” 你怎么能对付之南如此温柔小意,对我这般冷漠。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爱慕你的,你怎么这样啊。 “你天天人妖殊途,我们两个人妖殊途与你何干?”柳赴白就最讨厌这样。 事不关己你高高挂起便是,还非要掺和一脚。 那么多管闲事,那你家路过一只大雁是不是都得拽下几根毛来问问去哪儿。 多事。 “柳公子!”喜儿竟不知柳公子会如此,这是不害怕吗?不可能会不害怕的,人见到妖怎么会不怕? 喜儿不知人为什么会怕妖,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怕妖。 “我知他是妖,你可以走了。”柳赴白拂袖离开。 君子端方,甩袖也如行云流水。 喜儿不知,柳公子怎么不怕付之南? 心里难受,又想去问问付之南。两人一起修炼多年,他怎么就突然抢走他的柳公子,还是以妖的身份。 明明两人都是妖,付之南有什么不同! “不行,我一定要问问。” 付之南趴在床上,一边听系统说两人的对话,一边懒散的打哈切。意料之中的发展方向,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喜。 “付之南!” 喜儿也不太懂人间的规矩,见门关上又看窗敞开半扇,一跃直接从窗户跳进去,“付之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七) 趴在床上休息的付之南听到喜儿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就懒趴趴的窝着,不屑打个哈切。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柳公子啊!”喜儿要哭不哭,心里实在难受。 “我怎么对柳赴白了?” 这时候的付之南总算大发慈悲的睁开眼睛,看喜儿那一副眼眶红红的样子,多少有些不耐烦,“你做什么?我做了什么叫你这样。” 那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拔了你的毛。 “你,你怎么能和柳公子在一起!”喜儿咬牙,“你怎么能这样,柳公子是人,我们配不上他的。” “狗屁,他配不上我才是!”付之南打断喜儿荒谬的想法,“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我是妖啊,寿命几百年,他就是个人!寿命几十年,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你在想什么啊,真的是。” “我还能变化妖形,他可以吗?”见天的说要配不上人,付之南真的是烦透了。 两个种族之间,哪里有配的上配不上的。 再说,柳赴白是人,觉得妖配不上人那倒是正常。但是喜儿是妖,又不是人。他怎么会觉得妖配不上人呢? 付之南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不应该偏向自己种族吗?怎么会贬低自己种族,贬低自己也就算了,连我一起贬低。 由此可见,那些书生狐妖的话本都是人写的。 要是付之南有这水平,也去写个人配不上妖的。 “你是胡言乱语,我们妖是怎么可能配得上柳公子。”喜儿不善辩,连说话的都是近几年才学会的。思维单纯,一下就遇到付之南这种没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铁嘴,哪来链辩论得过。 气得像只喜鹊一样直跺脚。 “喂喂喂,是你这个妖配不上那个什么柳赴白。我可配得上,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呢!”付之南从床上下来,双脚踩在脚踏上。 初夏已经不怎么凉,但木质脚踏的凉意还是叫精巧浑圆的脚趾蜷缩一下,“柳赴白能娶本妖精做媳妇,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付之南看喜儿通红的眼眶,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你,你胡说!” 这是什么歪理。喜儿被气的说不出话。 “我哪里胡说?”付之南赤脚下床,站在大理石磁砖上,冻得脚趾蜷缩起来,趾高气扬说道,“你说你配不上柳赴白那是你的事,我不觉得。每个妖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觉得当妖挺好的,觉得柳赴白配不上我。” 喜儿沉吟半晌,摇头道,“都是歪理,我们就是配不上柳公子。” 这话说的,付之南心里不爽。这家伙估计是话本看太多。这妖看人写的话本,可不就得自惭形秽嘛。 “算了算了你配不上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付之南衷心觉得:只要你够好,就有权利选择伴侣,至于配得上配不上,那也不是外人说的。 “你,你不许跟柳公子在一起!” 喜儿也不知用什么想法说这样的话,是嫉妒也是愤怒。嫉妒付之南能跟柳赴白在一起,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凭什么不许?”这一句是进来的柳赴白问的。 就知道这个人鸟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凭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柳公子!”喜儿再看柳公子,眼眶一红。委屈得哽咽哭出声来,配上这一副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付之南怎么欺负喜儿了。 “南南!”柳赴白知道这狐狸最不定性,指不定被这个人叽叽喳喳的说几句,就迫不及待就跑掉。 “我方才去热了只鸡,你尝尝。”柳赴白两步越过那只喜鹊,握住南南的手,“怎么样?现在要吃吗?” 喜儿见柳公子,又生气又难过,“柳公子,你怎么喜欢他啊?” “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这人这张嘴,怎么就说不出人话。柳赴白打量面前的喜鹊,心里不痛快,“不问进来我院中,太失礼了。” “柳公子!”喜儿眼眶红红。 柳赴白也是不想再听他说话,说不定又是什么鬼话,懒得理。 “请出去。” 如此绝情伤伤的喜儿遍体鳞伤,转身跑出去。 “怎么就走了。”付之南明知故问。 “走就走了,又不是什么熟人。”柳赴白拦住要去找人的南南。将人拦腰扛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先吃东西,晚上交尾。” “好啊!” 柳赴白刻意转移话题,把喜儿的事情赶出南南不太聪明的脑袋。笨蛋狐狸脑袋除了吃喝睡就是交尾,其他的东西都容不下。 喜儿哭着跑回巢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付之南一眨眼就和柳公子在一起。怎么会这样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柳公子。 早知道就不该跟付之南说,否则也不会这样。 心里难受得很,喜鹊趴在巢穴嘤嘤的哭。哭得一条巨蟒顺着树干爬上来都没有发现。 巨蟒吐着信子凑过去,“你在哭什么?” “呜呜呜,柳公子和别人在一起了,跟付之南在一起了!”喜儿等回答完菜意识到来的人是谁。 猛地坐直起来看到果然是那条巨蟒。整个深山就三个成精的妖怪。付之南喜儿还有这条巨蟒。 只是从前因为蛇吃鸟,所以喜儿不喜欢和这条巨蟒见面,反而喜欢和付之南厮混。却没想到会遭遇这种背叛。 “那个柳公子啊?”巨蟒直起上半身。上半身变成人下半身还是蛇尾,缠绕着树干上,“我记得那个柳公子,你喜欢他啊。” 喜儿不想说话,只是呜呜的哭,“呜呜呜。” “你别哭啊,不就是付之南把人拐走,你把柳公子抢回来不就好了吗?”巨蟒的变成的女人尽显魅惑,那双眼睛有妖气。 这巨蟒精就是精怪该有的样子,魅惑又妖媚。那眼尾都带有媚意,只是轻轻一看,是个男人都会扑上来。 “抢过来,怎么抢啊?”喜儿哭得眼眶红红。 “男人就是那样,你把衣服脱光钻进被窝,肯定就忍不住、”蟒蛇精冷笑道,嘴角蹙着媚笑,“你觉得呢?” “那付之南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样才让柳公子喜欢的?”喜儿想到这一点,认为肯定是这样的。 这个付之南一定也是脱光钻进柳公子怀里,这才让柳公子和他在一起。肯定是这样的,这个付之南好不要脸。 这话猜的也没错,确实如此。但也没有到脱衣服的地步,还没脱衣服,柳赴白就把持不住。 “你衣服一脱,就好了。”蟒蛇精轻笑道。 喜儿:“真的吗?” “真的!” 这话说的很简单,喜儿有点动心。要是说衣服一脱就好,那就很简单。没道理付之南可以我不行。 “去吧,去吧。” 蟒蛇精蛊惑成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个人不是很好嘛?现在好了,反目成仇。 付之南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刚刚吃完饭之后那个瘾就上来了。 “柳赴白,好难受好热。”付之南上半身被按的死紧,只能用脚去磨蹭老变态的腰侧,一次次的蹭着,“柳赴白。” “南南,别动。”柳赴白挖出一块香膏。但南南八爪鱼把人抱住,实在是动弹不得。动作也被束缚住,“南南乖,我拿盒香膏。” “不要,不要!” 那瘾一上来,付之南就失去意识。只想要做那种事情,浑身发烫又难受,“柳赴白,柳赴白你给我吧。”手一直往下探。 “嘶~~”柳赴白倒吸一口气,抓住南南的手。要是再这样撩拨下去,只怕要伤害南南。不行,可不能这样。 “南南,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小狐狸闹起来,也是不讲道理。何况现在还毫无理智,一心只想交尾,“柳赴白,柳赴白你帮帮我。” 柳赴白忍得额头都是汗,一点点汇聚到鼻尖,“我帮你帮你,但是南南你先被动,要难受的。” “唔!!” “呼~~” 付之南总算得到疏解,圈着腰一直配合。那种快乐的感觉,被满足的感觉实在是舒服,脑袋的火慢慢被缓解,好舒服。 “柳赴白好舒服,你好棒。” “南南也很棒。”柳赴白亲吻着南南的嘴角,又咬又舔,从嘴角到脖子,亲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一只喜鹊落在屋檐上往里看,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什么。 屋中虽然烛火不明,可床上发生什么都能看出来。 柳公子和付之南居然,居然在床上 喜儿从来都只是听说,哪里见过真场面,如今两人赤条条的都在床上干这种事情,吓得眼睛瞪大,就就这样吗? 好……原来温润博学的柳公子,在床上竟然是这一副好色的样子,真的是… 羞死人了,但害羞过后又舍不得挪开眼:好大啊! 除了两人过重的呼吸声,还有令人脸红的奇怪声响。 原来,原来交尾就是这样的吗? 看两人舒爽的表情,还有浅浅的低吟。可见有多爽,看得喜儿自己意动,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疏解。 是不是得像他们这样? “啊~~柳赴白你,你!” “南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八) 最后一声轻呼,喜儿都听到了。夹着爽意和难以言喻的舒畅。可见这两人有多舒服多痛快。 “这就是交尾啊。”喜儿感受到了。 “南南。”柳赴白亲吻南南的嘴唇,都吃红吃肿了还不肯放过。 付之南半晌才缓过来,但心里的瘾没有被填满,又勾着他的腰去引诱,“唔哈~~柳赴白,柳赴白。” “嗯,我知道。”南南的身体跟嘴一样诚实,就这样吸着想要开始下一次。 “换个姿势。”柳赴白一拍挺翘的臀部,啪的一声过于羞耻。 喜儿没舍得走,两人做多少久就看多久。 刚开始是付之南瘾上来脑袋不清楚就引着人开始主动,但是后来清醒过来,反倒是柳赴白得趣不肯停下。 “南南,你的瘾上来我的瘾还没散,来。”柳赴白把腿扛到肩上,轻笑道,“天还没亮呢。” 付之南泪眼迷蒙,娇声道,“你个臭崽子。” “我可不是臭崽子,我是你爹爹,南南忘了你方才叫我什么了?”柳赴白轻笑道有故意顶了顶,逼得小狐狸哭出声来才作罢。 喜儿在房梁上看全程,刚开始害羞但后来就抱着学的心态。 若是他也可以,就能得到柳公子的喜欢。若是如此,那他做的会比付之南好得多! 从前,喜儿最大的担心就是怕柳公子知道他是妖,自卑,只觉得配不上柳公子。但现在看付之南也是妖,他也可以。 既然付之南都行,大家都是妖他为什么不可以? 喜儿没什么心眼,就像要柳公子。于是决定按照巨蟒精的话,脱光钻进柳公子怀里,这样就肯定可以。 确定之后,喜儿开始筹谋。 昨天晚上累的要死,付之南现在趴在床上吐舌头。累得不想动弹,尤其是这腰,酸痛得直不起来。 “系统,如果我变成狐狸,腰还会不会酸啊。”付之南想知道。如果不酸的话,那就变成狐狸好了。 “我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变成狐狸的话,我觉得还是会被日耶。”系统沉吟,“如果日狐狸的话,那就不好看了。” “日狐狸?” 付之南想到自己变成狐狸时的大小,再想老变态那东西。草,不变了不变了,这要是直接撑死啊。 “所以?” 付之南耷拉着脑袋,蔫蔫的回答道,“算了,我挨一挨。” 这边,柳赴白心里欢喜想见南南,但因今日是下人送东西过来。南南如今兽性未消,也不能叫那些下人看到南南的存在后回去多嘴。 到时候麻烦更甚,说不准会叫他们起疑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叫南南留在屋中,他自己出去迎接那些下人安排东西。 “大少爷。” 万管家今日也送了一马车的东西过来,除衣物外就是一些精美糕点和吃食。这都是大少爷特地要的。 但大少爷不爱甜食,怎么就喜欢吃点心。 “大少爷,可是最近送来的路菜不喜欢?”万管家是奉命来试探的。 从前都是叫家里的厨子做好路菜,装进罐子里送来。那都是做好的,若是要吃,就拔开塞子将坛子浸在水中烧开就好。 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办法,怎么突然要吃点心? 当初大少爷来老宅,就是图个清静。一切从简专心读书,虽然府中老爷夫人会担心大少爷过得不好多加关心。 但这些日子以来,看大少爷还不错也就放心。这突然转变态度,过的精致起来,就很奇怪。倒不是柳府养不起,只是太过突然。 “因有时读书腹中饥饿,又实在懒得去热菜,就随便吃写垫垫。馒头无味多吃也就腻了,所以特地来要些点心来。” 柳赴白手里还拿着一卷书装模作样,指了指西厢房道,“赶紧东西放下就回去,别打搅我看书。” “是。” 万管家也不敢多问,点头道,“那我马上安排,大少爷稍待。” 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大少爷夏末要上京赶考,那都是紧着大少爷来的。叫人把东西轻手轻脚的搬进来,再去东西厢房收拾,主屋却不敢进去。 付之南趴得久了,又觉得浑身硬邦邦的不舒服。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外头看看,外边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柳府的人在外边搬东西。”系统提醒。不知道宿主要不要那么早暴露在柳府人面前,若是不想的话就不要出去。 听到这话,付之南来了兴趣。若是以后要和老变态在一起,那柳府的人肯定是要见面的。 若是中状元后或者进京赶考后才被柳府人所知,那指不定会被拦住。毕竟中状元后的老色批,肯定会被不少人视作乘龙快婿。 但此时若是让柳府的人知道,那他们就算要拦也得看柳赴白的心情。 就好像高考前夕你家里的考生,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得等考后才说。那就利用柳家这个弱点,登堂入室。 思及此,付之南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柳赴白!”随着一声轻呵,付之南推开窗户朝外喊道,“我腰疼,好难受,我快要死掉了。” 这一声把在东西厢房里头收拾的人都给喊得伸长脖子往外探。 万管家在院中禀告都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结果就正好跟推开窗的付之南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付之南歪头,奶声奶气问道,“柳赴白这个人是谁啊?”有些疑惑。 最震惊的还是柳赴白,他出来时明明看到南南是睡着的。怎么那么快就醒了,现在和万管家打个对眼,只怕是瞒不住了。 “大少爷!”万管家哪里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在主屋里的少年,娇娇赖赖的跟大少爷抱怨,还说什么腰疼。甚至直呼大少爷的姓名,这什么关系,不是一目了然吗? 怪不得大少爷那么多年清苦,却一朝转性,生活开始精致起来。怕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少年吧。 “万管家,东西收拾好就回去。”柳赴白按按太阳穴,看来是瞒不住了。 付之南趴在窗户沿上,一脸懵懂。仿佛不知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是。”万管家未敢多问,在大少爷面前得收敛,但到柳府得说。 “柳赴白我要好疼啊,好疼啊,疼得要死掉了。”付之南趴在窗沿上,两只手都伸出来就下巴抵在木头上,晃来晃去。 就像只小狗勾撒娇。 “我给你按按。”柳赴白最后还是招架不住南南这一副撒娇的可爱样子。反正也已经知道,无所谓瞒着。 院中和东西厢房就交给万管家收拾,他先进去。 万管家在院中看窝在窗边的少年被大少爷牵起来,两人动作亲昵的耳语。没一会窗户就被关上。 你再想窥伺,也无缘。 “不行,这件事得跟老爷夫人说说!” 万管家可觉得这是件大事,天大的事儿。 “柳赴白,在院子里那个人是谁啊?我没见过。”付之南晃着小腿,一边享受老变态的按摩舒服的眯起眼睛、 果然,冤有头债有主。你日得我腰酸我就让你按,公平公正。 “是柳府的管家。” 柳赴白现在是担心,这万管家知道后柳府的人肯定也会知道。届时肯定会以各种名义让他回柳府。 他走肯定也要带走南南,否则就南南这发情期在,估计转头就找下一个交尾。现在他是把南南当做夫人看待,可不想戴这顶绿帽子。 但南南兽性未除,若是真的到柳府都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啊?”付之南明知故问。 知道老变态是在想带他去柳府的可能性,去肯定是要跟着去,否则柳府那边不安生。 “在想,若是可以你随我回柳府好不好?”柳赴白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南南一起回去。 大不了叫南南在院中不要出去,时时刻刻盯着别闯祸。耳提面命叫别变化成妖形就好,戴绿帽的话,柳赴白可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付之南:“去柳府?柳府是什么?” “柳府是我城中的家,我父亲母亲都在柳府。你要是嫁给我当媳妇,肯定是要见我父母的。 柳赴白想到父亲母亲,又是一道难题。他们是想叫自己去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当初中举时就有几位不错的豪门小姐选择。 但都被柳赴白以读书为由拒绝,甚至搬到这老宅来。 如今南南是个妖精,无背景可依,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乱糟糟都是麻烦。 “这样啊,那我就去你家吧。”付之南这一次倒是爽快,都没有作妖。转头笑着对柳赴白说道,“反正嫁给你当媳妇,就嫁了。该见的还是要见的。” 虽然没办法帮老变态解决问题,但至少不要制造问题。 “放心,一切有我。”柳赴白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事儿。只要南南愿意,赴汤蹈火的事情他可以来。 “我知道啊。” 果然,万管家回去将这事儿一说,柳家就闹起来。 傍晚时分,柳赴白收到第一封催回家的家书。 “唉。”叹口气放到案边,很明显不打算理会。将家书压在一堆书下面,继续苦读。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九) 付之南继续无忧无虑的躺在柳赴白怀里睡大觉。 “南南,今晚可要交尾?”柳赴白想起昨日南南的狐狸耳朵,意犹未尽。 “看情况。”付之南打个哈切,在老变态怀里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睡觉。今天应该是没有瘾症发作,所以不需要。 昨天晚上累死,今天晚上想好好睡一觉。 “南南,我家中来信催了,说叫我回去。”柳赴白叹气,放下手里的书转而握住南南的手,“你愿意随我一起去吗?” 抓住这只嫩嫩肉肉的狐狸爪,放在唇边亲亲。 “去啊。”付之南一手促成这局面,怎么可能不去,“反正你说当年媳妇可以睡软软的床吃好吃的,我就当了。要是一直有我就一直当,要是没有我就走。还要什么元的夫人,你都说好的。” “自然是有的。”柳赴白应的都记得,只是这只小狐狸记不记得,“那你说,当我媳妇你要做什么?” “要跟你交尾,不能跟其他交尾,我都记得的。” 小狐狸手被亲痒,想把爪子抓回来却握的更紧,抱怨道,“你把我爪子都要亲坏咯。” 系统发现付之南真的很适合这种兽态的角色,真不知夸演技好还是天生的。 “不亲爪子,吃嘴好不好?”柳赴白松开爪子,去吃嫩嘴。 付之南倒是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这个男主是柳下惠吗?怎么会突然就那么喜欢瑟瑟,而且就算他后期和喜儿在一起也没有这样的。 甚至十天半月都不见一次,专心读书。对吼,他要是疏于读书,后边他会不会状元夫人都做不成。 “你这样一直吃嘴交尾,要是考不上状元怎么办啊?”付之南轻轻推开亲嘴的男人,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荒废读书啊。” “其实无妨。” 现在柳赴白其实并不读书,那么多年该读的都读了。现在实在写文章给夫子,也写文章给京城一些私塾先生,还有官员。 柳府给他请到夫子教出不少举人和探花郎。当初这荀夫子之所以愿意教柳赴白,也是觉得他天资聪慧是能当状元郎的。 荀夫子虽说桃李满天下却唯独没出过状元学生,如今是将希望都放在柳赴白身上,可见多用心。 “无妨?我看是有妨有妨。”付之南打个哈切,作势要从老变态怀里起来,“你好好读书,我去睡大觉。” “我陪你。” 昨晚一封,今日又两封,第三日四封,一刻不停的往山中送。 到第四日,柳赴白总算松口,跟来送信的人说道,“备马车,我们回去。这些书什么都要收拾回去,知道吗?” “哎!”万管家喜笑颜开。总算是把小祖宗说动,要回柳府。 其实在第一封信到时,柳赴白就打定主意要回去,只是得叫柳府的人急一急。现在三日过去,也急得差不多。 付之南是从被窝里被捞出来的,说是要回去。睁着迷茫的眼睛坐在床边,看柳赴白拿衣裳,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昨夜胡闹一整晚,付之南现在脑袋都乱糟糟。今早被叫起来用早膳又继续睡,到中午又被捞起来。 虽然起床气没有,但也不想动。 “南南,还困?”柳赴白寻一件稍稍能见人的衣服。 真的不找不知道,一找就找不到,满柜子的衣裳都找不出一件南南能穿的,他才想起南南来后,除了随身那一套便没有其他衣物。 平日都是穿亵衣就这样过去,因为连门都懒出去。 “困啊。”付之南趴回去不想说话。 “到马车上再睡。”柳赴白无法,只能上去亲手给南南换衣服。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不是不太合身而是太过宽大。 用衣带束缚都挡不住那宽大过长的袖子。 小孩穿大人衣,大约就是这样。 “南南。”柳赴白皱眉。这样去见府中人,实在是不合礼数。但又拿不出合身的衣服,南南自己那身也不行。 “哎嘿?” 付之南穿着柳赴白的衣服下床。那衣服真的好大,一米八八的衣服穿在一七五的人身上,实在是怪异。 “你看,好好玩。”付之南用手挥动袖子,像是唱戏的人一样有趣。 “南南莫玩了。”柳赴白无奈,按住南南的手,“我们回去了。” 只能先暂时如此,其他的等回柳府后再说。 “好~” 哪怕回柳家,付之南都不打算参与太多,老变态一个人就能解决,毕竟他对柳家并不熟悉,若是做什么事情坏了柳赴白的计划就不好。 衣服太宽大不好走路,柳赴白只能把南南抱起。 付之南早就习惯被老变态这样抱着,毕竟他原型是只狐狸,并未觉得这种事情有何不妥,甚至因为懒得走路而开心。 万管家看少爷将那位少年抱出来,心里叹气:就这样的做派,肯定是不能叫老爷夫人满意的。 大户人家的的夫人,要的都是知书达理贤惠恭顺。这看起来就像狐狸精,怎么可能打理得了后院。 “大少爷。”万管家忍不住出言,却又被大少爷一眼瞪回来。 最后把话咽回去。 “这东西好奇怪啊。”付之南做出没坐过马车的样子,因为规律的颠簸让这一次新奇的体验,实在是好玩。 “南南,你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能随便变成妖形,否则要被带走知道吗?”柳赴白附耳悄悄嘱咐。 “知道啦,我乖乖的不说话行了吧?”付之南不耐烦,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深山离柳家确实是有点距离,马车都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柳府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也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柳赴白也是城中的风云人物。毕竟谁都知道这柳府的大少爷那可是文曲星下凡,谁要是嫁给他,那以后定是诰命夫人。 马车到傍晚才到柳府门口。 “南南,下来。”柳赴白先下去,站定在马车旁等着下一个。 付之南懒散的掀开车帘,但兽的警惕还是让他没有贸然走出来,只是探个头往外看,确定外边没什么危险之后才出来。 “到了呀。”付之南钻出马车,很自然一跃跳进老变态怀里。 “到了。” 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走路,柳赴白方才就在车上说过,下来后直接抱着进去。只希望有时间去院里换身再回家。 但柳府显然不想给这个时间。 柳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 “叔公。”柳赴白见到他时,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里面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只是南南。 望向怀里的人,柳赴白异常坚定。 “柳赴白。”但这时候付之南倒是先说话了,凑到耳边嘀咕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放下我,我可以自己去山里的。” 言外之意是我允许你放弃。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鬼话?”连系统都不信。要是放弃的话,那你复活值没达到怎么办? 付之南信誓旦旦道,“他不会放弃的。”这句话其实只是给制造一种善解人意的假象。 “不会的。”果然,柳赴白抱着人的手越发紧,再舍不得放开。 要是放开,哪里再去找一个能变出狐狸尾巴和耳朵的媳妇。 那位叔公在看到付之南的那一刻,表情就冷下去。丝毫没有看到柳赴白时的欢喜,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付之南看到,柳赴白也看到。 “叔公。”柳赴白抱着怀里的人,哪怕见到长辈都不曾放下。虽然失礼,但放下南南更失礼。 “怎么好端端的要抱着?这位是谁?”柳家叔公明知故问。 万管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没礼数的。见人也不下来,就这一副狐狸精的做派,以后能当后院主母? “他是我的妻子,名唤付之南。”柳赴白语出惊人。 连付之南都从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说话的老变态。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适应啊老哥,你就说妻子。 柳赴白:“怎么了?” 为压盖自己的心思,付之南小小声问道,“什么是妻子。” “就是媳妇。” “哦~~”付之南恍然,搂着老变态脖子的手越发紧。 “赴白,你你糊涂啊!”柳家叔公甩袖,本来是要迎接柳赴白的,现在反倒被气得想呵斥。 “你可知!”话说到一半,叔公突然噤声。拂袖而去。 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柳赴白还是一意孤行。 堂上不仅有父亲母亲,还有城中好些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来坐坐。前几日柳家说要给柳家大公子娶亲,看看哪个小姐知书达理。 那柳家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年纪小小就中举,夏末进京赶考后必定是要当状元的,长相周正身边也干净。 所以,今日来了不少门当户对的,就像推举自己家中待嫁的小姐。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父亲母亲,各位世伯。”柳赴白哪怕站在众人面前,怀里的人也不曾放下。 读书人不该做出这等有失体统只是,但柳赴白还是做了。明知不可而为之,是他犯的错。 想来,他一心求娶一只妖也就可没什么可为不可为的。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 “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柳夫人冷声呵斥。向来知礼守礼叫人放心的孩子,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亲母亲。” 柳赴白盯着父母的刀子似的眼神,硬是不打算放下。 若是放下后,父母和诸位世伯看到南南身上的衣服,只怕所有的言论都要落到南南身上,与其如此还不如抱着。 这样,若是要骂也是骂他不知礼数。 “你,你怎么还抱着,赶紧放下!”柳老爷气得要摔茶盏但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呵斥儿子。 毕竟儿子是要当大官的人。 柳赴白:“南南身体不适,还是抱着吧。” “你!” 见丈夫还要说什么,柳夫人赶紧出言拦住,僵笑道,“既然身体不适,你就先带他回院中,安置好再过来,父亲母亲有话与你说。” “好。” “你,你怎么叫他!”柳老爷还想说什么,却被夫人一眼镇住。才恍然明白夫人何意,没有再说话。 确实,这里那么多外人,不该给外人看笑话。 “失礼失礼,喝茶。”柳夫人招呼众人喝茶吃点心,有心将方才的事情揭过去。众人也极给面子,没有再提。 因为柳赴白来府中人知道,哪怕他离开大半年独属他的院落也不曾荒废,花草树木甚至有欣欣向荣之意。 柳家夫人都觉得这是吉兆,越发尽心叫人照看。 “南南,你待会儿就在这屋中,哪里都不去知道吗?我不会叫人来打搅你的。”柳赴白将人放到床上。 “那你能将我把衣服脱了么?宽宽的好不舒服。”这一身都是老变态的,付之南有种小孩穿大衣的不适感。 “柳赴白:好,但你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知道啦~~” 得到保证,柳赴白才把南南身上的衣服脱下塞进床里,“等我回来,期间谁叫你开门都别开,知道吗?” “嗯!” 付之南看他出去还贴心的锁上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系统搞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行为艺术呢?我要是走,直接跳窗啊,那些人也可以跳窗。” “柳赴白要去面对他爸妈了,你要看看吗?”这可是什么鬼热闹,系统必须观摩。 “我要!” 柳赴白安置好南南才转身去前厅,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将来会面对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话:什么大家闺秀能掌管后院,诸如此类。 “请父亲母亲,各位世伯安。” 就但看柳赴白这个人,那确实是多少人的乘龙快婿,抢都想抢的。小小年纪就已是举人,华洲认识的名流学士数不胜数。 甚至京城内也有他的好友同门,读书也好。连荀夫子都说,这状元必定是他这位关门弟子。 长相,那自不必说。形容俊美,如竹如松。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就 “赴白,近些时日读书辛苦了。”柳夫人单看这儿子那确实怎么看都满意,那从小就是省心的。可又想到那个被抱进门,悉心爱护的少年。 心里又不高兴起来,怎么能如此无礼。 柳赴白拱手道,“不辛苦,应当的。” “坐下喝茶吧。”柳老爷也不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苛责儿子。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个儿子一直很争气。 “今日叫你回来,还请了诸位世伯,就是为了你的婚事。这几位世伯家中都有适龄的小姐,有几位与你也有些亲缘。那品性样貌自不必说,那都是一等一的娴静温婉。”柳夫人恨不得将那些小姐夸上天,甚至起身拉着柳赴白的手去拜见那位最看重的世伯,“这位陈世伯,从小和你父亲是故交。陈家小姐,那更是美名在外,又有才学。” 娶妻娶贤,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陈世伯好。”柳赴白不搭茬,只是拱手请安。对于那位陈小姐,那是一概不提。 陈世伯起身点头道,“贤侄近来刻苦读书,过些时日进京赶考陈世伯爷来送送。你妹妹她身子不好就不来了。” 陈世伯到底是疼女儿,就看到世侄方才抱着那少年进来。还当着父母那么多长辈的面都不曾放下。 他那女儿嫁过来能有什么地位?到时宠妾灭妻。他女儿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不是嫁到柳家来受气的。 纵然官夫人吸引人,但还是女儿欢喜要紧。 贤侄妹妹不送之类话语,就是在拒绝柳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 只是陈家不屑,总有人想攀这门亲。 陈世伯刚坐下,马上就有人站起身接话,“柳世侄那么多年不见,那确实好气派,真不愧被荀夫子看中收当关门弟子。” 这位梁家,柳家是不怎么满意。但这陈家暗里已经拒绝,只要儿子肯,在座的挑一位结亲那就谢天谢地。 至于那个少年,若是儿子实在喜欢做妾也不是不行。 “梁世伯。”柳赴白拱手还礼,却没有再提其他事情。 堂上有五家人,原本都是看柳家有意结亲又听说柳公子回来,特地过来看看。未曾想看到这一场闹剧。 有两大户见柳赴白方才那做派都歇了结亲的心思,家里的女儿都是宠着长大的。一个个样貌才学都不输,何必困在柳府。 都说官太太好,那确实好。 可正房夫人还抵不过一个男宠,那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的,他们做不出来把女儿推火坑里的事情。 这柳赴白一看就是个会宠妾灭妻的,不可取不可取。 柳老爷和柳夫人只能僵笑掩盖此时的尴尬,又寻个由头将人请回去,再推说过几日柳府设宴再请各位过来。 等人送走之后,柳家夫妇的脸才冷下来。 “柳赴白,你这是做什么?”柳老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斥责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一个少年进来,你何曾想过柳家的脸面?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柳家还怎么立足?” “父亲恕罪。” “赴白,你从来都是最省心的。叔公在外候着你应当知道堂上不止有我们。可你还是抱着那少年进来,你将我柳家颜面置于何地?你又将你前途置于何地?” “父亲母亲恕罪。”柳赴白起身跪下,静静聆听教诲。 但你说他真的听进去,不见得。 “我也不为难你,知道你现如今读书要紧。”柳夫人站起身莲步轻移,走动时耳环都不曾有大幅度的摇晃,站定在儿子跟前,“那少年你做妾做男宠,我都不拦着。但要抬进柳家,就得你娶正妻后。哪有人未娶妻就先纳妾的?那是对未来夫人的不尊重!” “莫说其他姑娘家,就是你母亲我瞧着都觉得是羞辱!” “母亲恕罪。”柳赴白总算是开口说了另外的话,解释道,“我从未想过祸害其他姑娘家,我心都扑在他身上,若是再去娶其他姑娘,那不是白白耽误那姑娘的一生吗?” 柳家是大户,柳老爷从来都不止一个女人。虽然对柳赴白的娘也就是正室夫人尊重,但从未有过疼爱。 就好像娶进来一个得力助手,这哪里是夫妻。 柳赴白小时候还未展现出聪慧,就经常看亲娘因父亲去哪个妾室的房中暗自落泪。后来他启蒙开始读书。 父亲也是发现这个嫡长子的闪光之处,终于把目光从其他女人身上挪到母子二人身上。 母亲是一位非常合格的贤内助,任谁娶到这样的女子都会开心,但除了那女子本身。 “混账东西!”柳老爷不懂,怎么一直听话的儿子突然变得那么倔,“你,你怎么敢这样与你父亲母亲说话!” “若是南南为我正妻,那我就去赶考,若是父亲母亲不愿意,那我就带着南南脱了柳家,找一处好地方当个私塾先生。” 柳赴白舍得下心。年幼时读书,是希望看到母亲见父亲时的笑颜。后来读书是因为荀夫子寄予厚望,想报效朝廷,荀夫子于他亦师亦友。 以前的路走岔了,晕晕乎乎的就按照那些人想他走的路去。 而南南,是第一次他想要的人,哪怕是妖。 “你是在威胁我们?” “混账东西,我是你的父亲,你拿前途来威胁你父亲?” 柳家夫妇怒不可遏,从前那个听话顺从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肯定是拿少年吹的风,定是如此! “父亲母亲稍安。”柳赴白重重三磕头。 他知道事情最后肯定会如同他预料的那般,父母会妥协。因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状元儿子,仅此而已。 光宗耀祖的事情,让他们可以忍受一切。 “柳赴白!” “母亲!”柳赴白挺直背,抬头与母亲对视。 “赴白。”柳夫人放软声音,微微俯身去和儿子说话,“你可知,这天下春色无边,多少美貌的男女。你如今说心都扑到他身上,可以后呢?你自小读书没见过多少人,贸然就对一人说一辈子,不对的。” “母亲会对父亲说这样的话吗?”柳赴白才不会让南南像母亲那样,夜夜流泪。有时候做针线活莫名其妙都会抹眼泪。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一) 这样的日子说什么幸福? 胡说八道罢了。 幼时柳赴白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以后娶妻断然不要让那人如母亲一般整日以泪洗面,早慧的人想的都多。 柳老爷恼羞成怒。 “你混账,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这哪个不是这样的。明日,明日去陈世伯家中赔礼,再说求娶陈家小姐!” 柳老爷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母亲,你随我一起走吧。”柳赴白这一次情真意切,“我可以随你姓,可以去考功名!” “于礼不合!” 付之南没想到柳老爷居然会不打老变态,按理说肯定是要打断腿的。居然只是骂几句然后就走了? “估计是柳赴白有功名在身,他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付之南趴在床上晃荡着腿,等老变态回来。 想到这里,系统释然,“确实。” 听到门锁的声音,付之南探头果然看到柳赴白回来。但这一次回来,他好像变得很奇怪啊。 “你怎么了?” “无事,一身轻。”柳赴白只有在面对南南的时候,笑得有几分真诚。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拥住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付之南作势要推开柳赴白,却被抱得越发紧,“你做什么啊?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只是借由你的事情抒发心中满腔不满。好多了,好多了。”拍着南南的后背,柳赴白轻笑道,“我们偷偷跑掉吧,走吧。” 付之南:“好啊!” “骗你的。”柳赴白揪揪小肥脸,出尔反尔,“我有太多要背负要去做,走不了的。南南你知道吗?我在深山里读书,其实也是为了逃。” 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置己身责任于不顾。 “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柳赴白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狐狸。它从不曾被浸染,所以眼神纯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其他有我。”我将我之所愿放在你身上,护你周全一世无忧。 成全自己,只是看南南愿不愿意。 “我嫁给你当媳妇,就是要吃好吃的,睡软软的床。你要是一直给我这两样东西,那我就留着啊。” 小狐狸用食指戳戳老变态的胸口,软声道,“我也不知怎么叫你高兴,你要是能高兴的话,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好。” 回家两日,柳赴白都在房中待着。要么和付之南厮混要么读书。 急的柳家的人团团转,好几次去找都被拦住。 气得柳夫人亲自去找,总不能将她这个母亲也拦在门外吧。 “大少爷,夫人在门外呢!”敲门的丫鬟也不敢用力,时不时还得打量夫人的神色,实在是为难。 “大少爷!” 敲了得有半刻钟里面都没回应。 “柳赴白,你给我出来!” 在屋里的睡觉的南南被吵醒,抵不住这一直敲门。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地走到朝门口的院子推窗出去往外看,“谁在敲门啊,柳赴白不在,他给我找东西吃去了。” 柳夫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那边的窗户,一个长相可爱皮肤瓷白的少年探窗往外看,看起来年纪不大,有些兽态。 那种软软的,任人拿捏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家里养的一只兔子,怎么撸猫都不会生气。 “你!” 柳夫人认出这少年就是前两日赴白抱进来的。算是第一次见,长相也并非多美丽,怎么就能让赴白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 付之南认出这人是那位柳夫人,咬住下唇做出一副无措的样子。慢慢把头缩回去,再关上窗户。 “啧,柳赴白去搞个东西吃还没回来,他妈都来了。”付之南决定躲着,别去触霉头。人家保不齐多恨他呢。 把人家儿子迷成这样,还跟家里作对,是个人都会生气。 柳夫人的怒气有处发泄,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她儿子的错,但这个人也有错。两步走到 “开窗!”柳夫人叫下人去敲窗户。 付之南躲在窗户下面,听梆梆梆的敲窗户的声音。心里暗道:还好着窗户有这个拴,否则要被推开。 “给我踹开!” 听到这句话,付之南摇头叹气道,“完蛋了,要直面风暴。” 关键时刻,还是柳赴白回来。右手还提着食盒,左手拿着一个包袱,是给南南的小玩具。一进来就看到院里乱糟糟的。还想踹窗户。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柳赴白快步过去。拦住要砸窗的母亲,“您这是为何?怎么就这样动手。” “我两日都不见你,派人来请你根本就见不到你的面!赴白,是母亲要问你这是为何才对吧?” 柳夫人再见这儿子,想责罚又狠不下心,一时间两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来了两日不请安也不出门,整日与这人厮混,还读不读书?” “也并未厮混,也是在读书的。”柳赴白叹气,就知道母亲这几天不会放弃,但要破窗这事儿确实是没想到的。 “读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与他厮混,晚上还!”话说到一办,柳夫人自己先噤声,后边的话臊得不愿继续。 古代的隔音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两人在做什么也都知道。什么时候歇更是知道,每天都到快天亮。 这还叫什么读书? “母亲。”柳赴白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书童,示意他先进屋,“母亲,先与我出去外边说。” 声音太大,难免南南会害怕。 “好,这一次我随你。” 母子二人就出去,在门口的小凉亭里坐下。 “母亲喝茶。”柳赴白敬茶先叫人消火。 柳夫人原先是生气的,不想喝这一盏,但又舍不得驳儿子的面,最后还是接过茶盏,“你要说什么就说,若是不说,就随我去陈家提亲。” “这是万万不可的!”柳赴白可不想祸害其他好姑娘。 把人娶来,独守空房,这又叫什么事儿?娶来又不好好对人家,那不是作孽嘛。 柳赴白从前最可怜母亲,也不愿成为带给夫人痛苦的人。 “哪里不可!你可知陈世伯从前对你何等的期许?母亲也不想你去娶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那些小姐好是好,但家世我们配不上。日后你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头,陈世伯是最好的。” 柳夫人不懂,她都为儿子这样打算,怎么还不愿意。 “至于这少年,你愿意当男宠抬进门做妾,怎么都好,母亲不拦着,但陈家小姐你必须先娶!” 知道说不通,柳赴白也不愿在解释,“我不会娶,母亲。不过两月我就要进京赶考,南南届时随我一同进京,他若是如何,我就带着他离开柳家。您也知道我对柳家富贵并不贪恋。” 柳赴白也是被逼急了,“我到哪里做个私塾先生也不会饿死,母亲,您就别打搅我好好读书了。” “你!”话说不通,柳夫人还能怎么办? 这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考试,离开柳家。柳赴白可是柳家辛辛苦苦二十年培养出来,能出人头地的人。 莫说是柳家本家,就是整个宗祠都不会同意。 柳赴白就是拿准这点,所以才口口声声这样说。 “你。你!”到最后,气得柳夫人拂袖而去。 柳赴白全程都将南南藏好,母亲虽说是知书达理的妇人。可遇到儿子的事情难免会心狠一些。 若是叫南南来应对母亲,南南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付之南躲在房间里,等好久才听到老变态的声音。看来是暂时谈妥,自己没死,初步可见是老变态胜利了。 “南南。”柳赴白一进去,就看到蜷缩在窗台下的南南,心像是被划了一刀那么疼。像只无人保护的小兽蜷缩在那里。 “你来了。”看到柳赴白,付之南才展颜。撑起蹲的发麻的脚往前走,“我刚刚看到你母亲,她挺好看的,很年轻。” 柳赴白上前扶住南南,笑着点头道,“是啊,很年轻。”你会怕吗? 他想问,但又不敢问。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一下就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付之南笑吟吟的拿过那个食盒,“你前两日给我带的点心好好吃,我还想吃。” “好。” 柳赴白也不愿纠结此事。 但柳家的动作不仅于此。 今日柳赴白收到荀夫子的请帖,说是有雅集。若是其他人请的推掉倒也无妨,但这位可是恩师。 柳赴白不愿也不敢,只能临走前嘱咐南南躲在家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去。若是遇到有人开门,你就变成狐狸跑掉就是,道晚上再回来。 付之南听得认真,点头道,“我知道了。” 等送走老变态,付之南想回去补觉,刚趴到床上就听到有人砸锁的声音。 “好家伙,那么迫不及待啊!”付之南掏掏耳朵,不徐不缓的站起来。 “啧,看来柳家人对你是真恨啊。”这也是,系统也理解。你个高考状元突然谈对象,还因为对象不好好学习,是人都觉得不好。 “走吧,别给老变态和他家里人添麻烦。”付之南看得出来老变态还是很在乎柳夫人的。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二) 这一场闹剧,指不定要演变成什么样。若是他还是人形,说不定要被打骂赶出去。倒还是老变态又不得不和柳夫人闹翻。 实在是没有必要,近些天老变态压力已经很大。 “走吧。”付之南下床推开窗户,变成狐狸跃过窗户往外跑。 等外边的人撞坏门闯进来,屋里已经空空如也。 “人跑哪里去了?”万管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都不知怎么跟夫人交代,“大少爷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是啊,只带了书童小召,我亲眼见到的。” “完了。” 付之南化狐而去,又想去看看主角受就回深山去。 只是这一次再见主角受,却有些意外。 “喜儿?”付之南从狐狸变成人形,看着面前纯稚不再,充满魅惑的喜儿,这是他认识的喜儿吗? 喜儿如今好像变了只妖。身上一件半透明纱衣,骨架小小的,眼波流转。一眼就能把人心勾住,和从前已经不像。 “付之南?”喜儿见到他也是意外,脚一抬懒散的坐在枝干上。纱衣也因动作落下,露出半边香肩。 “你被柳公子赶出来了吗?你等我跟巨蟒精学会怎么魅惑男人,我就去见柳公子,让你看看柳公子是如何喜欢我的!” 自从那一日之后,喜儿就一直跟巨蟒精厮混。学了一身的好本事,也是立誓要让柳公子回心转意。 “你?”付之南歪头,“喜儿,你这衣服快掉了,不冷吗?深山的风好冷的,你多穿些。” “多穿些?我就是因为不如你会勾引男人,才叫你把柳公子抢走。付之南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喜儿,我一定会把柳公子抢回来的!” 柳公子应当是喜儿身上的伤,一说起他都开始掉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凭什么啊,你付之南凭什么!” “也是。”确实是他先下手为强,付之南也不否认,点头道,“你要是想的话,那也行吧。只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天害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修炼成妖,不要浪费,知道吗?” 说完也就不再理喜儿,转身离开。 “付之南,我不要你管!” 付之南也确实没管,化作妖形离开这里。 等柳赴白回来,看到被砸开的门脸沉下去,“南南!南南你在吗?”回来已是晚上,甚至还吃了点酒。 柳赴白看屋里黑漆漆,门锁被破开,半扇门松松垮垮挂着,心知不好,抢过书童的灯笼往里寻,“南南,你在吗?南南!” 这外头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今天闯进去,没见到人就被老爷夫人好一通骂,现在还要让少爷骂。 “南南!” 屋里寻一圈没看到人,柳赴白醉酒脑子没转过来。等外头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到脸上时酒醒一半,才想起嘱咐南南的话。 “大约是变成妖形走了。”心头的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柳赴白恍然意识到什么,“走了?” “南南走了!” “南南!”南南变成妖形会去哪里?他会不会不肯再回来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南南!”醉意和惧意齐齐涌上心头,怕南南不回来。 越想越怕,柳赴白推开万管家冲出去,要去山林里找南南,一定要找他回来。 “少爷!” “大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滚开!” 柳赴白跑出去,在马厩抢了匹马跑走,也不管那么多下人在后边追。万管家见大事不好,赶紧去请示老爷夫人。 这大晚上骑马出去,大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住。 “快追,快去追!” “大少爷!” 柳赴白也是酒壮人胆,骑着马就往城外疾驰。酒驾不可取,醉骑也不好。 此时的柳赴白骑在马上,被风呼呼迎面打过来,醉意被打退几分惧意越发汹涌,“南南,南南你等我。” 本来小狐狸就不定性,被这一闹会不会心生退意转身离开,从此躲在深山里不出来不见人。 柳赴白骑术极佳,一会儿就把后边追上来的人甩在身后,往从前住的那个地方去。马车两个时辰,骑马只用半个多时辰就赶到。 在密林外,此处不好骑马。柳赴白无奈翻身下马将马甩在路边的树上,抹黑闯进这阴森的树林之中。 还好今天是六月十八,天上月亮甚明。月华渗进叶间,照到一点点的地方。 “南南!”柳赴白一边找一边喊。他只知道南南有个狐狸洞,不知道那个狐狸洞在哪里。 喊声在空洞的林中格外突兀。 惊动巢穴上浅眠的喜儿。 “柳公子?”喜儿被吵醒,猛地支起头往外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柳公子的声音,飘得太远听不真切。 喜儿屏住呼吸再仔细听。 “南南,付之南!你在哪里?” 这一句很长,也让喜儿确定来人正是柳公子。“柳公子!”喜儿从巢穴飞下,站定在地上就变成人形,轻快的朝声音跑去。 “南南!你在哪里啊!” 柳赴白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是被藤蔓绊倒就是踩到乱石,差点滚到地上。才走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好几道地方。 “南南!” “柳公子!” 柳赴白听到山顶上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南南快步追随而去,“南南,是你吗?”你没走,你还在。 “南南!” “柳公子!” 可是等两个声音会晤后,柳赴白却发现来人不是南南,是,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绝非南南。 “柳公子!”但喜儿确实是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的柳公子啊。没想到他刚跟巨蟒精学成,柳公子就找上门。 上天真的是垂帘他这只喜鹊精。 “柳公子。”喜儿按照巨蟒精教的那样,扭着细腰走过去。对着柳公子抛一个媚眼,勾人心魄。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真的被这一眼拿下,但柳赴白可是个剧情认证的柳下惠。非但没有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反而觉得油腻,没有错就是油腻。 “你是那只喜鹊精?”虽然和那一次见面打扮大相径庭,但柳赴白还是能认出,因为长相还是有几分像喜鹊。 心想这个喜鹊精和南南是好友,那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肯定也知道。 “我知道你认识付之南,所以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喜儿眼睛都要眨干涩了柳公子居然问付之南的踪迹,眼眶蹭的红起来,“你,你!柳公子,你,我都那么好看了你怎么还问付之南的踪迹。” “你好看关我什么事儿?”柳赴白一脸懵。 “我!”喜儿气得直跺脚,又不肯放弃,突然朝柳公子扑过去,“柳公子,喜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喜儿真的喜欢的,柳公子!” “你放开!” 等付之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喜儿一身泥泞衣服也将落未落的挂在胳膊上,坐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狐狸眼尖,还看到喜儿胳膊上有被树枝抽打过的伤痕。心下诧异:芜湖,主角攻玩的那么花的吗? 再看柳赴白也不怎么好,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再碰我!”举着树枝将这只喜鹊精逼退,柳赴白也是气急,上次被那只小狐狸用这种办法抢走心,这一次喜鹊精不可能会中招了。 “你若再碰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南南的旧识。”柳赴白可是学过剑术的,以树枝为剑,真的把一个妖精打退。 他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哪里能再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你来啦!”付之南一跃而下,四脚着地后一个扭身又变成人形,笑吟吟的看着老变态,“我方才睡过去,一睁眼就发现天黑打算回去,你怎么就找来了。” “南南!”柳赴白欢喜,但不仅是因为南南回来了,还有那一句:我打算回去。小狐狸也是要回来的。 “嗯啊。”付之南一把抱住老变态,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我本想就睡一觉回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对不住还叫你回来找我。” 柳赴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哽咽道,“我没事。” 喜儿看得又哭出声来,抹着眼泪控诉,“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付之南是妖我也是妖,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听到喜儿的哭声,付之南推开柳赴白转头看着喜鹊精,“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伤天害理,否则会遭天谴的。” “我才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喜儿化作原型飞走,付之南凭什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有脸控诉说叫他不要伤天害理,最是伤天害理的人是他啊。 “南南,我们回去吧。”心放下后,酒后的疲乏还有赶路的倦意都齐齐涌上来,柳赴白攥紧南南的手不肯松开,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 “好啊。”听话的随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付之南带,柳赴白也没有一步摔一次的窘境。跟着走出密林深山,看到路边还拴着的马儿。 马儿不耐的扬蹄,以等许久。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三) “你骑马来的吗?”付之南走到马旁边,摸摸马儿的头。 “嗯,回去看你不见,又怕你出事就赶来了。”柳赴白实在不敢说他是怕南南离开不愿再回来才出来寻的。 付之南拍拍马背,“走吧,我们回去。” “好。” 柳赴白离开时柳家闹翻天,本来跟着几个马夫都被甩开,最后找不到人只能回家。 现在柳家乱成一锅粥,连带着那些小妾和庶出的孩子都来看好戏。得益于这些年大夫人的教导,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但不敢有一个人说风凉话。 “这赴白到底怎么回事!”柳老爷大半夜被闹醒,本来心就一肚子火气。结果听说大儿子连夜跑出去,实在是闹心。 大半夜的柳府一个个都不敢睡,等着大少爷回来。 “唉。”柳夫人揉着额角,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儿子天黑黑的离开,加上喝酒骑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爷,我看去陈家提亲的事儿就先按下,等赴白进京赶考高中,我们再张罗娶亲之事。这样对两家都好,你觉得如何?” 柳夫人可太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若是不喜欢真的就是不喜欢。能大晚上骑马跑出去寻,你指望儿子能忘记? 那根本不可能,知子莫若母。 柳夫人决定先不管其他,让赴白安心考完再说。哪怕天塌下来的事儿,都要等赴白赶考完再说。 “可是!”柳老爷还有异议。 “老爷,不论如何都不能影响赴白进京赶考的事宜。不论现在怎么样,等进京之后难道赴白酒不会移情别恋?京城可比我们华洲要壮丽得多。赴白这些年读书辛苦,为的也就是那一日,忍一忍等考完就好了。” “确实。” 被这一提点,柳老爷爷认同,确实如此。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等考完再说,说不准过两日赴白觉得厌烦就不喜欢这少年。 “我们现在越强迫,赴白反而越要和这少年在一起。” “确实。” 等考完,就往赴白房中塞人。柳老爷想得明白,没有男人不好色。人永远是喜新厌旧的,说不定不管后,过几日赴白就不喜欢了。 “好!” 柳赴白抱着南南回来时,天刚微亮。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东方一片微微吐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骑马回来,这一路上,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到了。” 两人到柳府门口,早就有下人在外候着,看到大少爷远远的过来,激动地喊起来,赶紧叫人去给里面的老爷夫人传信。 “大少爷回来了。” 又要回到柳家,柳赴白低头看了眼南南,轻声安抚道,“等考完就好了。”等考完就离开华洲,带着母亲一起进京。 柳家人这才真的松懈下来。 柳夫人看到儿子抱着这少年来没有说什么,柳老爷一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再确定额儿子安全后也不远再多过问。 “以后,莫要如此了。”柳夫人眼神怔怔,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母亲恕罪。” 付之南躲在柳赴白身后,决定隐形,不给母子添麻烦。 而柳夫人也像是不曾看见付之南,拉着儿子的手进去。一声声安慰关切,听得人动容。 付之南知道,以后他在柳府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这得多亏柳赴白舍得闹,否则进来就要被嫩死。 想从前喜儿也是,被柳家人欺负得够呛。又不敢跟柳赴白说,一心只想柳赴白努力读书,什么苦都咽进肚子里。 付之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要闹,闹得柳赴白知道。 贤妻良母的人设不适合小狐狸。 回到房中,门已经被修好。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柳夫人转身离开,没有说半句话。 柳赴白何尝不知母亲的妥协,也心有愧疚。关上门,抱着南南上床休息,“今日好累我小憩半个时辰就起来读书。” “你睡吧,我陪着你。”付之南头枕在老变态的胸口,也跟着闭上眼睛。 岂料这一睡,睡到晚上。但人精神舒畅,爽利不少。 “南南,我叫人备水我们沐浴。” 果然,自从这件事后,付之南再没有被人打搅。 从一开始只敢躲在屋中,渐渐的也敢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书童捧着信件回来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趴着一个人,等走近才看到居然是大少爷的宠妻。 柳夫人说了,现在这位少年虽然无名无分,但要按照妾室的身份去给每月的分例。 要说这夫人也是能忍,居然能忍下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当妾室。不过也是少爷喜欢,大半夜的闹那么一出。 “柳赴白!” 在假山上的付之南伸个懒腰,直呼柳赴白大名之后才低头看到那个小书童在底下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嗯?”付之南歪头,与书童对视。 书童被看得脸红,慌忙低下头。心道:这妾室怎么那么孟浪,是个人都要盯着看很久吗?但是又实在可爱,叫人生不起不厌恶之心。 “怎么了??” 这厢,柳赴白推开窗正对着假山上晒太阳的南南,左手的笔都还未放下,“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不是呀。”付之南坐直起来,“我想下来了,但是有人在。”方才是变成狐狸跳上来的,但是现在变成人,不太方便。 “好。” 柳赴白知道什么意思,将手中的羊毫笔放下转而从门口拐出去,见书童在此呆站着不动,不愉道,“将书信放下,出去吧。” “是。” “抱我!”付之南俯身张开手。 柳赴白仰头张开手,一把拉住南南腋下。正好这假山是到肩膀,干脆就让南南坐着肩膀把人抱下来。 书童正好放完书信出来,见这画面。那妾室就这样坐在大少爷的肩膀上,书童低下头不忍直视。 “好了。”柳赴白把人放下,还好是年轻否则还经不住南南这一坐。 “你没事吧?”付之南确实怕老变态闪了腰。 柳赴白摆手道,“就这点有什么事儿。”不能叫南南以为我不中用啊。 “那就好。” 没有柳家人掺和,付之南过得可谓是舒心。只是那些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下人,见到自己都叫什么姨娘。 这听起来就不舒坦。 过了两月,柳赴白也该出发了。出发前柳家还是要摆席,宴请各位夫子和世交,就定在柳家后院的湖边。 “你要去的话,我就不去了。”付之南趴在床上,懒散的抬抬眼皮,看穿戴整齐的老变态,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那些人若是看到他,必定是跟看奥特曼一样。最近柳家的事情闹得还挺大的,所有人都很好奇,肯定跟看猴一样。 “南南,真的不去吗?”柳赴白走到床边,安抚性的摸摸南南的头顶,“一起去吧,叫他们看看未来的状元夫人是什么样的。” 柳赴白并不害怕将南南给那些人看,让那些人看才好。才歇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心思,这些天一直在烦。 “去吧。” “不去!我是狐狸,又不是猴儿,干嘛要被人当猴儿看。”付之南打个哈欠,把手伸到身前,尽力抻直,“不想去不想去。” 见南南如此不愿,柳赴白也不再强求,“那你在屋中乖乖等我回来。” “好~~~” 今日算是谢师宴,来的人很多。 这柳家大少爷怎么就为了个男宠,和家里闹成这样。最后还逼得柳家人妥协,养在家里好好的供着。 本来柳家大公子,是华洲所有大户人家心目中顶顶好的乘龙快婿。结果闹这一出,有些家族已经不屑。 可再看那柳家大公子,如此俊逸,气质脱俗。就站在那里就与众人不一样,可谓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做女婿,那才可称得上乘龙快婿。 加上又有那么多读书人,举人老爷都对柳赴白毕恭毕敬的。 众人都在纠结,这该不该攀上柳家这门亲事。 “荀夫子。”柳赴白最先给夫子敬茶,磕头。 “嗯。”荀夫子年过花甲,但精神抖擞。动作利索。说话中气十足,倒不像是读书人,反而像是个年轻时行侠仗义的侠客,现在老了也意气风发。 柳赴白对荀夫子是敬佩的,带南南回家之后,所有人都不高兴唯独荀夫子。并没有多问一句,只说你自己看着喜欢就行,管其他人做什么。 “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是。” 敬茶后,又给再坐的其他长辈敬茶,宴席这才开。 席间,众人都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想挤到柳赴白身前去,但是又像是被什么绊住脚,最后选择远观。 柳赴白自然知道是什么,是他对南南的爱。这些人想攀上关系,但又怕要牺牲个女儿。谁都会如此,倒也不稀奇。 那些人若是开口,柳赴白也会拒绝,这样远观就好。 席上喝多了,等众人散去利润表这个主角才能走。但已经被灌不少酒,天色渐暗。 柳赴白想回去见南南,又怕这一身酒气让小狐狸不舒服,就近找个石碓坐下,散散酒气也祛祛醉意。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说的就是这样。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四) 今早还热闹非常的宴席如今宾客尽散,只有下人在收拾残局。灯已经点上,但只有零星几盏。 柳赴白心中有种任年华去,无力拦流水之感。等他老了死了,南南是不是还是如此年轻。 南南是妖,几百岁的寿命。他只是人,在世不过几十年,他死后南南该怎么办?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当是柳赴白此时光景。 正当主角攻伤春悲秋时,主角受偷偷就潜进来了。 那一晚喜儿不甘心,想再过来寻一次机会。但是方才人太多,他又不敢上前,于是就乖乖等着。 等到现在,终于有机会。 心爱的柳公子喝醉就一个人坐在假山之中,周围都没有人。太好了,这简直是最好的时机。 “叽叽叽。”一只喜鹊从附近那棵桂树飞下,站定在柳公子身后,“柳公子,您是喝醉了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柳赴白猛然转头。却又见是这个该死的喜鹊,这妖到底哪里来的,还穿的这般孟浪,身上就穿个亵裤和纱衣,像什么样子! “你,你怎么来我柳府上!”这只喜鹊怎么阴魂不散啊! “柳公子,您是醉了吗?” 喜儿厚着脸皮凑上去,就想倒进柳公子怀里, 柳赴白吓得从石头上站起来。“你,你是被打不怕!”上次被用树枝抽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不怕。 “柳公子!”喜儿钻进怀里的计划失败,自己却摔在地上,“柳公子,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付之南都是妖,你怎么就喜欢他啊!” “你真是风吹云遮月。”柳赴白揉揉额角,方才被这一吓醉意也快散了。闻闻身上,酒味还在还得吹吹风。 喜儿边抹眼泪边哽咽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关你什么事。”柳赴白摆摆手,警告道,“你若是再来烦我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公子!” “滚!南南可没有你那么孟浪,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不自爱不自重,谁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 柳赴白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当初南南好像是直接来问交尾。Emmm,但是南南可爱啊,南南可爱就好了。 “怎么什么都是付之南好,我也很好的啊!”喜儿不肯轻易放弃,又往柳公子身上贴,“柳公子,我可以让你欲生欲死,柳公子~~” “我看见你就欲生欲死了,你别在我面前晃悠,叫人想吐。”柳赴白甩袖转身离开,这只妖估计是疯了。 “柳公子,柳公子你别走,你看看我!” 喜儿从后边一把将人抱住,左手抓紧右手,死死不肯松口,“柳公子,哪怕没有名分,我跟在柳公子身边都好,柳公子你看看我吧。” “走开!”柳赴白用力将喜儿的手拽开,对这一只投怀送抱的喜鹊精恨得咬牙,“我好不容易想散散身上的酒味,又沾上这人的味道。 就小狐狸那鼻子,肯定能闻得出身上是什么味道,该死的。 “柳公子。”喜儿再被推得跌坐到地上,身上的纱衣也因此滑落。喜儿咬牙,一股脑把身上不蔽体的纱衣脱下,“柳公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付之南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柳赴白吓得转身快跑。 再多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动不动就脱衣服,实在是放肆,快跑。 “柳公子!” 喜儿眼睁睁看着柳公子跑了,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柳公子对付之南那么好,却对他避如蛇蝎。 “柳公子,你,你怎么能这样。肯定都是付之南的错对不对?”喜儿终于找到背锅者,抹掉眼泪站起来,“柳公子,我肯定会做的比付之南好的。” 柳赴白几乎是落荒而逃,要是再看一眼都怕长针眼。这妖怎么这样,罔顾人伦,大庭广众之下坦胸漏乳,实在是可怕。 “你知不知道,主角受又跑去找主角攻了。”系统叹气道。 “哦。”付之南倒是很淡定,打个哈切直起腰来伸伸手,“喜儿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不仅是这一次以后估计还有很多次。” 系统:“也是。” “但是柳赴白估计不会上钩,要说浪,这喜儿哪有我浪啊。”这话刚说完,就觉得心里痒痒的。这个感觉很熟悉。 “瘾又上来了。” 一上来就觉得浑身难受,跟被放在火上烤似的。付之南从床上下来,赤脚下地想用地上的凉意驱散心里的欲i火。 “该死的,柳赴白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热好热啊。”付之南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手不自觉的想要往下探,“呜呜呜,柳赴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瘾上来不过几分钟,马上就如同汹涌的海浪把理智卷走。 “柳赴白,柳赴白~~” 等柳赴白赶来,在门口不太敢进去。踌躇要怎么解释身上喜鹊的味道,南南的鼻子很灵,一有什么就马上闻得出来。 方才不小心被抱到,只怕叫南南闻出来,又是好一通解释。 之前只是和一位琴侍擦肩而过,身上沾了点胭脂味,回去就被小狐狸闻出来。最后不高兴许久,好一通解释才算完。 本欲在门口等等,结果就听到屋里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像是春日的猫儿在吟春。 柳赴白心里一动,赶紧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南南身上衣裳散乱,跪伏在地上轻轻呻吟,手也在耸动。 “柳赴白。” 付之南意识模糊,但嘴里一直喊得是柳赴白的名字。 这副样子,可比柳赴白方才看到的要艳丽百万倍。方才还在生气,可此时身上的追逐快感的基因被调动,一步步朝人走过去。 兽的听觉都敏锐。 “柳赴白。”付之南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面前走过来的男人。 只有这个男人是救赎,是他在狂风巨浪中唯一能抓紧的浮木。朝他伸出手,像只刚出生没一个月的小奶狗,哼哼唧唧。 “柳赴白。” “我在。”柳赴白酒意散去,但是醉意涌上心头。一步步朝着那只不听话的坏狐狸走去,“南南,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自己来呢?” “因为好难受啊,南南好难受。”没有意识的小狐狸只能顺从本心,手上不肯停祈求等到一个人的帮助。 “南南。”柳赴白快步过去,想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却被拽住衣襟。 柳赴白吓一跳,难道南南还是闻出来了? “不要去床上,在这里。”付之南撑着身子爬起来,一头把老变态撞倒,还将人按住,“柳赴白,就在这里。” “在这里?”这里可是地上。 柳赴白看了眼周围,心觉得不好。这地上地砖粗糙,南南身上那么嫩,要是磨破皮可怎么好。 “就要在这里,就要在这里。” 付之南一边闹一边去扯衣服。 “好好好。”没在地上现在也能尝尝鲜。柳赴白把怀里的南南抱起来,放到地毯上。这里不至于把肌肤磨破。 把人放到地毯上就开始动作。 “南南,那么想要吗?”柳赴白咬着耳朵,明知道这里最碰不得,但偏偏就是要碰。不仅要碰,还要含着吃进去。 “唔~~” 本来就已经失去理智,现在更是成了老变态手里的面团,要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想要,柳赴白~~” “给你。”真的是受不住。柳赴白将人小心放置在地毯上,“南南。”咬着耳朵还想要做点准备工作。 反倒是付之南忍不住,“你,你进来好不好?”已经忍不住,好难受啊。全身都好像被点着,动都动不了,好难受。 “唔!”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柳赴白咬牙,“来了。” 付之南抓住海中浮萍,紧紧抱住他只求得到一点点的慰藉,但得来的只是更狂热的动作和戏弄。 “柳赴白~~” “叫爹爹好不好?” “爹爹~~” 今天的付之南格外怪软,柳赴白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爱死了这一副乖巧漂亮的小模样,简直是长在心尖上。 “南南。” “唔~~” 失了智。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这瘾反倒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趣。 胡闹到天亮,满地狼藉。 两人抱在床上休息,等书童推门进来之后被石楠花的味道灌倒,这才意识到两人玩的那么出格。 “啧。”书童汗颜。隔着纱帐看在床上睡着的两人。无奈摇摇头,最后还是他承担了所有。 一觉睡到下午,柳赴白起来的时候南南还在怀里。 “南南,饿了吗?”柳赴白往外探头一看,就知道外头已经晚了。拍拍南南的脸颊没醒,就揪揪小肥脸,“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付之南都不知发生什么。 “唔?”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老变态。很自然的往老变态怀里靠,打个哈切,“我什么都行,再让我睡会儿。” 闻言,柳赴白知道南南要是睡不够肯定起床发脾气,所以没有打搅。将人小心推开之后自己起身。 昨晚宿醉,今日起来脚步虚浮,头也有些疼。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五) 发现屋里都被收拾,一堆新的书信还放在书案上,看来是书童进来将狼藉都收拾好,揉揉额角走出去,“小召。” “大少爷。”书童一直在门外等着。就等着大少爷清醒,然后说午间夫人来寻之事。终于是醒了。 书童都怕有一日大少爷精尽人亡,那可怎么好啊。 “去准备饭食,我也饿了。”柳赴白看书童转身要走,再嘱咐一句,“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是。”书童可不会那么傻。 等饭食来,付之南被拽起来吃完才塞回去。 柳赴白则去找母亲,估计是要嘱咐进京之事。后日就要出发,母亲也是担心。 过去之后果然如此,但是母亲明里暗里说要把南南留下,让他独自去。 柳赴白一直没搭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见儿子这样,柳夫人最后还是直接开口道,“还是让那个人留下吧,你一个人上去考完再回来不是很好嘛?” 可不好,他要是一个人去了只怕回来之后,就剩下一根狐狸毛。母亲爱子,所以也讨厌南南。 “没南南在,我无法专心读书。”柳赴白不肯,“若是他不跟我去,那我也不去。” “你这孩子!” 最后还是拧不过,只得叫人准备好,准备后日出行。 “南南。” 一进屋就吓得他赶紧反身把门关上,柳赴白确定没人看到后才走过去,把趴在桌子上等他的小狐狸提起来,放到床上去,“变回人形。” “叽叽——” 付之南不情不愿的变回人形,方才醒来吃饭时腰实在是酸。还有这腿也不舒服,反正就是全身上下的不舒服。 因为难受,所以才变成小狐狸。 “变回人形,我有话与你说。”柳赴白抚着手里的狐狸毛。这溜光水滑的狐狸毛,最近养的越来越好。 付之南不情不愿的变成人形。一变成人形那酸痛感又传来。该死的,昨天晚上太过分,搞得今天难受。 小狐狸在柳赴白手下变成人形。 刚刚好的,柳赴白的手掌就摸在挺翘的臀部上。心念一动,又用手揉了揉,手感实在是不错。 “不要!”付之南打掉老变态揉搓的手,有些不高兴。 “你昨天都撞红了,今天怎么还揉他,好难受的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柳赴白叹气,又恋恋不舍的把手移到后背轻轻拍着,“南南,后日我们就要启程进京。” “我们?”对此付之南表示好奇。 因为按照剧情,主角攻并不会带主角受去赶考。而付之南也做好准备,一个人留在柳府应付这一切。 本来付之南都准备好,就是等老变态走之后就变成狐狸离开。他才不要做一个逆来顺受的什么狗屁贤妻。 狐狸只会吸人精血,做不来贤妻。 “是啊,是我们。”柳赴白拍着南南的背,附耳轻声道,“我说,要是没你在我就读不进书,如何?” 付之南皱起小脸。这家伙真的是,要是有他在这个老变态才真的读不下书吧。 不过也好,跟着一起去的话,就可以解决瘾的问题。 “你说,如果抑制瘾就需要什么?”付之南想到之前问系统的话。 之前她就问系统,说如果柳赴白去赶考他就只能留在家里。这时候瘾该怎么解决,也没办法去找另外的人。 “可以用工具缓解,但是老变态这一去只怕要四五个月,到年尾估计都不能回来。”系统还是介意跟着。 付之南叹气道,“好吧好吧。但是我不想走路。” “不会的。” 柳赴白凑过去亲亲南南的小脸,“跟着我一起去,我才安心。否则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不是人,是狐狸!”付之南不满反驳。把下巴搭在老变态的大腿上,叹气道,“会不会一路很辛苦啊。” 柳赴白:“不会,有我陪着你。” 听到这话,付之南才稍稍放心。 因为后日就要离开,柳府中人往来更加密切。有过来庆贺的,也有过来看人的。柳赴白推说要读书,就让柳老爷一个人应付。 气得柳老爷又是好一通骂。 到要出发那一日,柳赴白先叫南南上马车躲着。他去应付那些来送的人,不叫南南被外人看到。 今日风和日丽。 柳夫人远远瞧着儿子的马车,恨不得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都好。此去回来后就物是人非,可就算再如何,那也是我儿子啊。 众人看马车已经离开,正欲散去。 就听到一棵柳树上有只喜鹊在叫唤。 “喜上眉梢,好兆头啊。”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再看喜鹊朝着马车的方向飞去,更是开始说好话。 柳老爷和柳夫人被恭维得十分高兴,心里欢喜得不行。 柳赴白在马车里抱着南南看闲书。 “你这书是什么书啊,看你笑得不是很对劲。”付之南在老变态怀里扭了扭,找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窝好。 “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柳赴白单手持书,居然还有心思摸摸南南的小脑袋,揉揉轻软的发丝。 “你要是考不上状元就完蛋了,你们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什么天外有天,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就会有其他人顶替你。” 付之南嘴上这样说,但打个哈欠一直往柳赴白怀里钻。这哪来是要劝诫人读书的样子,反而像是引人堕落的狐狸精。 对此,柳赴白不置可否,只是轻笑继续看闲书。 老实说,付之南都不知道他这底气哪里来的。心中存疑去问系统,“系统,为什么柳赴白一点都不害怕啊?他要考试还在开小差。不应该越考试越谨慎吗?” “大概因为他是天才吧。”要不是天才,怎么最后成了国之栋梁。系统思索,他的才学就是就是底气。 “真羡慕这种随便读读就很厉害的人。”付之南不是酸,只是羡慕。 “嗯,休息一下吧,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系统真的说准了。 从进京到考试,一切都非常顺利。柳赴白还是第一名,到殿试还是第一,第一是什么是状元。 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都对柳赴白虎视眈眈,就恨不得直接把女儿嫁过去。 柳赴白在这些京城官员人眼里,虽然家世不高,但到底是荀夫子的学生。加之这样有才学,那一手文章,陛下都连连称赞。 日后前程不可限量,位极人臣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纷纷想对他伸出橄榄汁,先要将这乘龙快婿拿下。 偏生柳赴白极为低调,两次宴席对那些大人明里暗里的示好不为所动。闲暇时就抱着南南在床上玩乐,或是去骑马。 等着陛下召见授职。 华洲来了不少书信,都是说要叫柳赴白看看是否有适龄女子,若是品貌不错,娴静淑雅就娶做正妻,什么出生也不看重。 柳赴白将收到的家书藏进柜子里,朝趴在窗外看下雨的南南招招手,“南南,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付之南眨巴一下狗狗眼,有些不高兴。对于老变态打断他赏雨这件事,有点不爽。磨磨蹭蹭的走到身边,很自然的坐到老变态怀里,歪头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南南,你喜欢红色吗?”柳赴白揪揪小肥脸。 “红色?”RMB的红最喜欢。 付之南点点头,“都好吧。” “我倒是觉得南南穿红色,必定是好看的。”柳赴白打量这张可爱又勾人的脸,心中意动。凑过去,啃一下嘴角,“好喜欢。” “昨夜不才?”付之南被按坐在老变态怀里,想挣扎可双手就被擒住。气得嘟起嘴,满肚子不高兴,“昨夜不是才折腾到很晚吗?你这样小心精尽人亡,我告诉你!这样不好的,你过几天不是要去面圣吗?小心黑着眼眶去见。” “那这就要夸南南,这狐狸精的做的如此尽心尽责。”柳赴白凑过去咬一下脖颈,“面圣之后又是一堆麻烦事,南南从了我吧。” “你这话说的怎么跟坏心的那些骗人的公子似的。”尤其是那一句从了吧。付之南照葫芦画瓢凑过去也咬柳赴白一口,“哼哼!” “我可不是那些坏心的公子,我与你在一起也不想祸祸其他人。南南也要与我一起,我是你的劫,你也是我的劫。我们两人就互相祸害,何必去连累无辜之人。” 柳赴白托起南南的脚掌在脚背上咬一口,“知道吗?” “你真的好奇怪啊,还是你们人那么奇怪。为什么你老是喜欢咬我的脚?”真的不是付之南胡说。 他昨天晚上咬得还没好彻底,还就在大拇指。今天穿鞋都不方便,你要是不让他咬,他就把你干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再咬。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癖好,怪癖是越来越多了。 “南南。” “你要是在这里做,我就不高兴,这里我动不了。”付之南现在两条腿伸进椅子的两个扶手里。 就好像被绑住,不舒服。 “这里不好吗?”柳赴白懒得去床上,抱着小狐狸蹭,“之前南南还在地上,不也很高兴吗?”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六) “不许胡说。”要说那件事,付之南脸又红起来。用手捂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嘴,气得咬牙,“你要是再胡说,你就自己睡去。” “好好好。” 柳赴白也知道这只狐狸娇,半点皮肉之苦都受不得。把人收拾好,抱起朝床边去。 都说白日宣淫不好,但若是情到深处又哪里管是不是青天白日。 付之南攀上顶峰时,就听到柳赴白一句:做我的夫人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昏死过去。 等醒来之后,看一脸平常的柳赴白,思索是不是他幻听,应该是幻听吧?应该是的是吧。 既然是幻听,那就不问了。 等到柳赴白要去面圣那一日,付之南难得起个大早帮他穿好衣服后亲自送人出门。 京城繁华,每日来往进出城门之人络绎不绝。 但今日守门官员却遇到一件怪事,一个道士怎么追着一只喜鹊进来。虽然好奇,但并不曾阻止。 今日春风得意。 柳赴白穿着状元服,与众大臣一起上朝,身后是榜眼探花。 这样威风,柳赴白却心如止水。 “微臣参见陛下。” “起!” 皇帝前两年刚登基,心中一腔抱负。终于等到今年科举,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实行变法。而面前这位状元郎,那可真的是太合适。 博学多识,看那篇文章和他的很多想法不谋而合。 这就是柳赴白为什么如此淡定,知道他一定会夺得魁首的原因。他知道皇帝想要变法,他那篇文章就是刻意跟皇帝心里呼应的。 这不算是媚上,只是他也想要变法,两人不谋而合罢了。 柳赴白面色沉静的和皇帝对答,丝毫不露怯。 众人,就连座上的皇帝,都越看越满意。 “柳爱卿可曾婚配?” 事情终于还是转回来这一件事上。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所有人都想喜上加喜,所以在堂上问状元爷婚配与否都已经成了规矩,心照不宣的规矩。 “回禀陛下,臣以婚配。”柳赴白知道这件事总归会来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长舒一口气,“臣原配夫人是为极可爱的少年,他与我相识在四年前。但因意外父母亡故,不敢忘却父母养育之恩,故而守孝三年,孝心至诚。 后与我成婚,又尽心尽力协助微臣读书。寒冬添衣,酷夏扇风。兢兢业业的陪着微臣,不吃呢个又半句怨言。” 说及此,柳赴白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夫人为了微臣,吃尽苦头。如今微臣金榜题名,他也该放心了。他这些年所受之苦,也圆满了。” 付之南:???? 这谎话却将朝堂众人感动,皇帝也是和皇后伉俪情深过来的,自然也懂这夫妻之情。 只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注意状元郎说的是:少年二字。 大约是故事太感人了吧。 柳赴白这谎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他知道皇帝登基前日子不好过,是与太子妃一起携手扛过来的。 他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纯粹就是为了调动陛下护妻的情感,顺带也把南南护下。只要陛下开口,就没有人敢对两人关系说什么。 果然,皇帝对状元夫人的所作所为十分欣赏,就给两人赐婚。 柳赴白端着赐婚的圣旨,大摇大摆的在众位老狐狸面前走过,就彻底断了这些人想要指亲的意思。 不仅如此,这对柳赴白也是好事。现在柳赴白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更甚。 这谎话传到付之南耳朵里时,柳赴白也刚回来。 “你,你到底说的什么鬼话啊?我什么时候做这些事情啊。”真不是付之南想怎么,这也太离谱了吧? 为什么柳赴白会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 而且,这些事情不都是喜儿做过的吗?还受苦? 付之南自认跟柳赴白在一起以来,半点苦都没受过,床上除外。别说什么辛苦陪伴,那床上算的话,那也算是辛苦陪伴。 “南南,这些都只是为了堵嘴罢了,你看。”柳赴白将圣旨在小狐狸面前晃晃,“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娶你,柳家人不会说什么。” 付之南:“啊?为什么呀。” 小狐狸看圣旨,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就看懂个红色大印,其他文字一概不懂。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利老变态,“那什么,我看不懂。” 可小狐狸又觉得不能在老变态面前露怯,抬起下巴硬气道,“那你给我念念,这到底怎么会是。” “遵命,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的小狐狸红了脸。想骂一句胡说,但又觉得也不是胡说。 “夫人,现如今有陛下赐婚,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你,没有人敢置喙。就连柳家人都不行。” 柳赴白此时比他中状元那一日都开心。 “你那么开心干什么?你们人不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才是第一乐事吗?你要娶我了也,你怎么那么开心?” 不喜欢看到看老变态那么开心,付之南闹脾气,不理他坐到床上发呆。 “你怎么了?” “没什么。”付之南不高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他和柳赴白在一起,以后很多年。会陪着他一起渡过,白头到老。最后的最后,柳赴白含笑九泉。 他呢? 他就复活,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这个人。想起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然后独自黯然神伤。 真不公平啊。 “南南,你在不高兴什么?”柳赴白将圣旨放到一边,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蹭着肩窝问道,“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 付之南咬住下唇,想把身上撒娇的大狗狗推开,但无奈力气不够大,只能任由其施为,半晌后才问道,“你是人,我是妖。我会活的比你久,比你多一辈子。如果多这辈子的话,你还会记得我吗?” “别怕,我会生生世世记得你的。” 这话付之南可不信,噗嗤一声笑出来,“算了,你还是不要记得我了,这样你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没你在,我的日子怎么会好过。”柳赴白轻笑。 这句话可真叫人伤心啊。 付之南:“算了,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们要成亲吗?” 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自然。” 要说这件荒唐事传到柳家,那真的是整个柳家差点闹翻天。 气得柳大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书信撕了,撕个粉碎还不够解气,甚至丢在地上狠狠踩几脚,“这个逆子,逆子啊!” 当知道考中状元之后,有意跟柳府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本来比陈家好的人有多几个,可以慢慢择一个好的。 结果,结果居然闹出这一出。 还是皇帝亲自赐婚,这逆子居然还不嫌丢人,明目张胆的来信说赐婚之事,说也就罢了。还要叫柳府准备好成亲事宜。 这,这实在是气人。 “这个逆子就不省心!”柳老爷恼得咽不下这口气,抬手就又把能拿到的瓷器狠狠砸到地上,“真的是!他这样的做派,哪个高门大户会想把嫡女嫁进柳家?这什么东西,真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柳夫人全程没有说话,但也黑着一个脸。 是真没想到这个儿子那么赶,送来的书信里不仅有要成亲的事宜,还有编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谁看了都觉得离谱。 什么付之南一心陪伴,什么父母死亡,什么早就认识。 这东西就连话本都编不出来吧,真真是气煞我也。 “够了。”再生气再恼怒又如何? 柳夫人咬牙,嘱咐下人说道,“少爷不管在古宅苦读还是在府中读书,那都是付之南陪伴,他当这个正妻也是应当的。” 柳夫人说这话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恨不得把这一个个字都嚼碎咽回去,但不行,话就得那么说。 “夫人,你什么意思?” “老爷,这些日子确实是付之南一直在府中陪伴不是吗?古宅也是他一心的照顾赴白,这并没有错啊。”柳夫人浅笑着安抚住老爷,把人扶回椅子上坐下,“难道不是吗?我们当初不叫他进门,是因为地位实在是低,只是个父母早亡的孤儿,现今他已被皇帝赐婚,那身份自是不一样的。” 当柳老爷听到皇上赐婚四个字时,才明白夫人此言何意。 是啊,该死的! 这个鬼故事已经被陛下知道,若是不按这个故事走,那赴白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灭九族的! 不行,他柳家就那么一个出息的儿子,不行。 “是啊,多亏了付之南啊!”这话说的咬牙,柳老爷实在无奈。 柳夫人:“是啊,该准备的我们还得准备。毕竟是皇帝赐婚,该有的排场都要有,一点都不能省。” 这招,不仅是把皇帝都骗进去,更是把柳家绑在贼船上,大家一起欺君。 不行,这件事还得做的滴水不漏,否则就要出大事。 “嗯,是该如此。” 事已至此,你能怎么办?柳老爷也只能乖乖认命,再恨再不愿又如何。不还得乖乖将婚事准备好,还得热热闹闹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0-238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七) 不过所幸当时在古宅,赴白是独自一人,怎么说都有人信。至于府中,那就是几个临跟前伺候的需要封住嘴。 柳夫人叹气,这都是为了儿子。 “真真是昏了头了。” 谁说不是昏了头呢? 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娶了一个无父无母,地位底下只是平头百姓的少年,而且还是少年。 这多少人嘲笑柳赴白荒唐,多少人可惜这风头正盛的少年郎。 “唉,你说这柳赴白也不知怎么回事。” “就是,大好的前程,甚至连玉书郡主都属意,更别说其他朝臣了。” “唉。” 众人不知道,可柳赴白心中有一杆秤。他若是接受其他人的安排成亲,先不说他要不要,就说陛下就不可能会全心的信赖。 他要做的,是协助陛下变法,将朝中腐朽之规扫出朝堂。让国泰民安,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若是娶朝中任何人,陛下都会猜忌,还不如娶南南。 主要是南南太乖了,柳赴白太爱。只要南南,其他的都不喜欢。 果然,皇帝调查完付之南的身世,与朝廷任何人都没有牵连。心里越发属意柳赴白,多次赞赏。 一时间,风光无限。 柳赴白先把人接到京中准备的府邸,再将父母接来。 哪怕那些人再不喜欢,再不高兴,也要装出一脸欢喜。高高兴兴的看着两人成亲,还得道一句:付之南不容易。 气得柳夫人咬牙:他不容易,她儿子才不容易!这个付之南会做什么?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天天躺着睡睡醒就吃。 一来二去,忙活大半年居然已到腊月。 柳赴白被委以重任,进吏部官居侍郎。 一到腊月,京城的天气就时常下雪,纷纷扬扬的雪总是将大地铺陈。 付之南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自从柳家夫妇被接进京城,小狐狸就不爱出门,生怕遇到他们然后让彼此不痛快。 今日是早起时被柳赴白烦的没办法,说一定要出去外边溜达溜达,否则要出事。 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才不会出门。 只是这一出门就遇到柳夫人。 “柳夫人安。”面对她,付之南按理说应该是叫母亲的,但瞧这柳夫人的脸色,若是叫肯定要挨一顿骂。 还是叫柳夫人保险。 柳夫人哪怕过那么久,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也就没搭理。正打算径直路过时,又在身侧停下,“陪我游游园。” “哎。”小狐狸无法,只能乖乖跟在这位柳夫人在后头走着。 两人从小竹林一直逛到大花园,大花园有个不大不小的湖,此时已经结冰,厚厚的一层,人走上去也没什么问题。 “这府中真冷清啊。”柳夫人轻轻咳嗽一句。这偌大的状元府,就只有奴才和几个主子,实在是冷清。 付之南就没说话,甚至偷懒打哈切。 这柳夫人意思是想让她儿子纳妾,来提醒自己。 拜托,你要是说的动他那就好了,你是他妈啊,亲妈,你都说不动,我要是说得动的话,那就奇怪了。 付之南只能做出一副没听懂的懵懂样子。 “真冷清啊。”见这人没意会,柳夫人忍不住再提一次,“要是多几个人,或者多几个孩子,那肯定很热闹啊。” 付之南歪头,继续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结冰的湖面。 柳夫人回头看他又是一副没听懂的单纯模样,气得不行,又只能再提,“你说,这湖面多几个孩子,玩玩冰嬉,说说笑笑的是不是很热闹?” “嗯。”付之南乖乖点头。 “是啊,多几个孩子那多好啊。人一老就喜欢天伦之乐,多孩子承欢膝下,过年也高兴,你说是不是?” 见他没懂,柳夫人继续暗示。 “您是要我叫您母亲吗?”付之南凑过去轻声问,“柳赴白说,你也是我母亲。” “滚滚滚!” 柳夫人吓得差点脚一滑摔到冰面上,一脸讶异的看着面前这少年。这人的脸皮真的厚啊,这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的。 当柳夫人看到这张天真懵懂的脸时,确定应该是听不懂。 “啊?”果然,付之南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萌混过关。 既然暗示不成,那就明示好了。 “我要叫赴白纳妾,你去物色几个不错的,能生养的。”柳夫人看向付之南,再看向肚子,意思很明显。 “啊?”付之南挠挠头,皱着小脸也顺着柳夫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肚子。于是当着她的面摸一摸,表示他知道了? 柳夫人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鼻子骂,“你!你摸肚子干什么?你能生吗?我要孙子,孙子你知道吗?孙子啊。” “哦~~”付之南挠挠头,咬住下唇小声解释道,“那柳赴白不能生,我也没办法。” “你说什么?你叫赴白去生儿子。你想什么呢!”柳夫人第一次失了分寸和礼数,甚至抬高声音,吼得身后的奴才都听到了。 甚至还忍不住捂嘴偷笑。 对此,付之南被吼得委屈得低下头,“对不起哦,柳赴白不能生,关我什么事。” “你,你怎么敢的啊你!” “我不能生,我也没办法啊。”付之南小声辩驳。 “我叫你,去让赴白纳妾,选好人给他送去,知道吗?”说完,柳夫人甩袖愤怒而去。 等人走之后,付之南才和系统吐槽,“我告诉你,这柳赴白甩袖的动作,绝对是学他妈的,简直是行云流水,漂亮啊!我以后演古装剧,也要学这一手,真帅。” “确实。”对于此,系统赞同点头。 天寒地冻的,付之南也没急着回去。干脆就蹲在岸边赏风景。 跟在身后的小厮还以为夫人是因为那句话而不高兴。 “少夫人,老夫人一心想要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小厮说完这句,也就不敢在开口,生怕少夫人不高兴。 方才说那一句,他都觉得是自己错了,本来少夫人才是他的主子。肯定是向着主子,而且少夫人和少爷十分恩爱。 尤其是少爷,对小夫人那真的是宠到骨子里。 “我知道啊。”也只是这句话,后边付之南没有说什么。 等晚上柳赴白回来,才告诉柳赴白。 “你母亲叫我给你选妾,你喜欢什么样的啊?”付之南把手伸过去给老变态擦,说完又睁着狗狗似的眼睛,一脸期待。 “什么都不喜欢。” 这件事半月前母亲提到过,被柳赴白义正言辞的拒绝。想要孩子?那行啊,那么多庶弟庶妹,抱一个来就是。 别说是一个,好几个都没问题。 又把柳夫人气得咬牙,差点没背过去。 “你不喜欢啊?”付之南擦完手,又很自然的把脸抬起来,“可是,你母亲说这里太冷清,要多几个人。” “好了好了,我会跟我母亲说的。以后她说什么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柳赴白亲了亲南南的脸,“你只管肆意妄为,一切有我。” “好~~” 也是柳赴白手段绝,过几日居然真的接了两个关系不错的庶弟,而且还都是有孩子的过来柳府暂住。 说是暂住,只怕没那么简单。 又把柳夫人和柳老爷气得不行。 柳夫人心里膈应,正月十五这一日,斋戒沐浴决定去道馆求神,求求有没有让人开窍的符咒,这样才好、 他儿子真的被一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还天天跟家里对着干,这叫什么事儿啊。 结果这柳夫人刚跪下,就有一个不修边幅的道士,左手一个拂尘右手提着一个鸟笼,鸟笼里一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 拼命想要撞破牢笼逃出去。 道士晃晃悠悠的从大殿门前走过去。 柳夫人被那只喜鹊的叫声吸引,便站起身跟着出去,探头看那道士,暗道:这里怎么有个这样的道士? 可这道士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那位妇人身上盘踞妖气,这天子脚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妖物出没。 “有妖气啊。”道士一瞧便知道。 “妖气?!” 这厢系统就和宿主报告,“宿主啊不好了!原本主角受的剧情,轮到你来经历了,谁叫你是主角受?” “啥?” “就是,这城外的道馆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当初就是他揭穿喜儿是妖的真面目,然后本来是要收走他的。但是柳赴白阻止。两人的爱情感动天地。所以道士想方设法的把喜儿变成人。” 这是主角受的剧情,现在主角受是宿主,那就得宿主来走这个剧情了。 “啊?我不想变成人啊。” 付之南觉得当狐狸挺好的。至少他有两种形态。为什么本来有两种形态,要变成一种?这多不划算啊。 而且关键是,京城很冷啊。 要是真的太冷的话,就直接变成狐狸。这样的话,就可以变得很暖和。还能被老变态抱在怀里,摸毛毛很舒服的。 所以,付之南不想要变成人。 “你要是那么说,也对吼。”系统也叹气,可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但是,根据剧情,你必须要变成人,这样才能老变态长命百岁啊。”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八) “谁说我要和他长命百岁?不是说好三十年吗?一辈子的话,是不是有点长啊。”付之南咬住下唇,一直思考。 系统:“那你要不要复活甲啊?” “要要要。”都已经到第十个任务,要是就这样错过,那之前做的事情不都白费了?该死的。 “变变变!变人就变成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啦。”付之南嘟起嘴,被系统搞得气死。 系统满意与宿主的就范,“这才对嘛。” 这边。柳夫人还是把道士请回家,而且在柳赴白不知道的情况下。 那个道士一直说府中有妖气。 柳夫人私心想着,如果付之南是妖的话,那多好。那就可以让赴白离开他,甚至把人打入地狱。 正因为如此,才会主动将人请到府上捉妖。 柳夫人把道士请到府中,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唯一能把儿子拉回正道的机会。 果然,道士一进来就发现这府中妖气冲天。 “这府中是不是有什么生人啊?”道士循着妖气慢慢的追过去,一直往前走。闲庭散步,好像根本不是来捉妖,而是来吃饭的。 “这地方,景致不错。”道士双手背在身后,左看右看。再看到远处点缀的松柏,在这一片茫茫白色中格外显眼,“这松柏谁安置的,有品位。” “您到底是来捉妖的还是来干嘛的?”柳夫人跟在身后,急的不行。心里暗道:这人到底能不能捉妖啊,到底是不是什么装神弄鬼的? 心里想着就担心,若是叫老爷和赴白知道她将一个陌生的人请进府中,那肯定是要大骂一通的。 但为了儿子,柳夫人愿意豁出去。 “慢慢来嘛。”道士倒是不急,一步步溜达往前走。时不时还能探手出去逗逗那被雪压着的枯枝。 道士十分魁梧,看起来就是一副打手的样子,却看不出是道士。 “那个人来了,你要不要准备准备?”系统叹气。 “从人变成妖会不会很痛苦啊?”付之南嘴巴噘得老高,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不想要变成人啊。 变成人一点都不好,人活着真的是太累了,当要妖多肆意。 闻言,系统只是叹气,“那复活甲要不要了?” 果然,精准拿捏。 “要要要啦!”付之南无法,气得咬住下唇。本来起身要出去,结果看到外边雪在化,肯定是很冷,只能披上披风。 “我等一下就在门槛这里,在那个道士面前演得像多爱的肝胆俱裂,行不行啊?”付之南坐在门槛上那个道士。 “我觉得不太行,哪能让你一个人演?应该让你老变态来给你一起演才对啊。”系统调笑道。 “他不是上班还没回家呢嘛。” 道士没有人指引就来到柳赴白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披着披风窝在门槛上。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就发现此人真身。 不是人,是狐狸啊。 “你在干什么啊?”道士远远一吆喝,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呐。 “我啊?我在等你啊。”付之南也是,从容对答。 “你们能不能来点紧迫感?”真不是系统说啊,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妖。 你们两个见面,跟老熟人打招呼似的,还问你在干嘛?你怎么不问你吃饭了没?这样不是更热络吗? 付之南:“什么紧迫感?” “算了。”系统懒得说。 道士也不生分,从院子走进来后几步又站定在小狐狸面前,左打量右打量,心里便有几分计较。 这小狐狸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那双眼睛单纯澄澈。身上也没有血腥味,这只虽然是妖,但不曾害过人。 道士一直都是游历在外捉妖的,而且他不是与普通道士一样。他觉得妖也有好坏,正如人一样。 有时人做的事情比妖要残忍。 所以,道士一直都是只抓害人的妖。而且若是那只妖是报仇,那人是罪有应得,他也不会管。 他自诩是个懒散又不听话的道士,不管是妖是人,只要是做的不对,伤天害理他都会管一管。 “你在这里干什么?”道士身材魁梧,蹲下来也跟座小山堆似的。 付之南歪头,“我在这里等你啊。” “等我?” “我知道你要把我收走,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但你把我打回原形之前,能不能在这里等等。给我带句话给柳赴白。”小狐狸一脸伤心。 那双从来熠熠生辉的狗狗眼,此时也充满悲伤。 “为什么是我带?”这让道士更好奇了。 “因为柳赴白他母亲肯定不会给我带。”说完,付之南还偷偷凑过去在道士耳边嘀咕道。“他妈嫌弃我不会生孩子,所以不喜欢我。说要我给他找妾室,今天又把你请来,我就知道凶多吉少。” 说完,付之南又得意洋洋解释道,“凶多吉少这个词,还是之前听柳赴白说的呢。” “哟,小狐狸长进啊,你怎么跟这状元郎在一起的啊。”道士只觉得这只小狐狸好可爱,乖得很又纯。 “那是!”付之南一脸骄傲,“我那刚成人形,就发情期好难搞哦,我就在山里找一个最好看的男人交尾,就是他了。然后他说,要娶我当媳妇,会给我吃好吃的,睡软软的床。我说如果一直有软软的床和好吃的,我就一直当他媳妇。” 说完,小狐狸还一眼认真说道,“他没有食言。” “那你也不该食言啊,你也该一直当他媳妇啊。”道士揉揉小狐狸的脑袋,“还有,你不是妖吗?不能生孩子吗?” 付之南气得一巴掌拍掉头上乱揉的手,龇牙咧嘴说道,“我是妖,但我也是个男妖啊,你让我怎么生?不给你摸了。” “小气狐狸。” 道士并不打算收这只小狐妖。他很单纯,什么都不懂。与其说是他和那个状元郎在一起,还不如说是状元郎费尽心思和他在一起。 两人的事情他听过,乍一听感人,但现在看来哪里是感人,都是骗局啊。 还是这个状元郎,费尽心思要把小狐狸留在身边的骗局。 “那是,我可不让其他人随便摸,只让柳赴白摸摸的。”说完,付之南双手揣在衣袖里,顺着目光看向门外站着,想进不敢进的柳夫人。 “她带你来的啊?” 道士回头看一眼,点头道,“她说她儿子被一只妖精缠上了,叫我来收妖。我看她身上确实有妖气,所以就过来了。” “那你看到过喜鹊吗?”付之南想到喜儿。 临出发前听到它的叫声,应该是跟着过来的,但是半路就不见声音。付之南猜测不可能是自己跑掉,因为柳赴白还在车上。 那肯定是被抓了,毕竟这个人也是任务的转折点。 “是啊。”道士点头道,“我回京路上时,看到他要害一个樵夫,就出手将它束缚住,却并未打回原形。” “那只喜鹊我认识的,他喜欢柳赴白。只不过被我捷足先登。”说到这里,付之南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像也确实是我的错。” 两人相谈甚欢时,柳赴白回来了,还看到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母亲。 “母亲,您这是来做什么?” “赴白,你回来了?” 做了亏心事的柳夫人,心里一咯噔。慌忙把手藏进身后,哑声道,“赴白,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母亲这样,让柳赴白心里奇怪。 母亲绝对不可能会来这里,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南!”柳赴白挤开母亲闯进院里。就看到一个穿着道士服的高大背影蹲在门前,心里一惊:南南是妖啊。 来道士的话,那南南岂不是? “南南!” 听到柳赴白的声音,付之南猛地站起来朝那人招招手,“柳赴白你来啦,我跟他聊天聊的很好啊。” “我求求你别带走南南,我只有他了!” 柳赴白也不知发生什么,但一个道士面对一只妖,能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是要被抓走的。 “我求求你。” 将南南护在身后,这是柳赴白唯一能做的。 “柳赴白你干什么?他跟我聊天说话很高兴啊。”付之南从背后搂住老变态的腰,脸贴到后背轻声道,“他没有说要带走我,他跟我在聊天。” “我不是什么妖都抓。”道士站起来,双手抱臂打量面前这一对,随后摇摇头道,“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人的事。” 说完,道士转身潇洒离开。 “如何?”柳夫人急忙过来询问,就想问那付之南是不是妖,他是不是会害她儿子?只是想知道这个。 “这付之南不是妖,这人命格好啊。谁要是跟他在一起,那肯定飞黄腾达,前途不可估量哟。”说完,道士害一拍大腿,故作神秘的说道,“所以啊,要是想然你儿子仕途无量,这人就最好。” 柳夫人:“啊?!” “夫人想想,是不是你儿子与他一起之后,事业宏达不少?” 一听道士那么说,柳夫人道真的觉得是。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道士背着手一个轻巧跨步,再脚尖一点院墙下的枯枝,飞到院墙上,哈哈大笑三声后转而离开。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九) “那我是不是还是抱不了孙子?” 一想到这个,柳夫人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恨得咬牙。 不过有一点,柳赴白的仕途那真的是步步高升。 从入仕开始就备受陛下宠幸,不到五年,就成为朝中最年轻的从二品的吏部尚书,多少人眼红。 坐上尚书不到一年,柳赴白就主张变法,和陛下闹起来。 众人都叹其大好的前途要毁于一旦,可柳赴白却不以为意。一定要主张变法,现在不仅是陛下讨厌,连朝中的官员也开始责备疏远起来。 偏偏柳赴白一意孤行。 只是柳府这阶段人人自危。前朝之事多少都会反应到后院,就怕大人一个不小心得罪皇上,然后大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唯有付之南,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系统,还有二十五年对不对?”付之南靠在院中的躺椅上,脚翘起二郎腿,右脚晃晃悠悠的。 像不听话的鱼,扭来扭去。 柳赴白则在另一张看书,最近他被皇帝斥责,两日都不曾去上朝。 “听说,你们人间这里抗旨是要砍头的?”付之南一口咬掉熟透的李子。酸的马上就吐出来,把剩下一半塞到老变态嘴里,“酸死了,你骗我。”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柳赴白倒是不急,这几日要闹得狠一点再狠一点。变法势在必行,但他必须要给陛下留下一个好名声。 这样才是个好臣子。 “行咯,最近柳夫人一直来叫我劝劝你,我哪知道怎么劝啊。”付之南坐直起来,抬脚踹了踹身边躺椅的扶手,说道,“我要喝蜂蜜水。” “嗯。” 闹了半个月,陛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服软。 变法可,但需要试行。 那群老臣看着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也看出这君臣二人是故意演戏给你看,就是想要变法,但圣心已决,你有什么办法? 只能把恨意转到柳赴白身上。 柳赴白就是故意的,让陛下知道他的忠心,一个好的臣子自然是需要表现忠心。愿意给皇帝背锅的臣子还是好臣子。 随着柳赴白官位高升,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巴结。 巴结能有什么办法?那不就是送钱送东西送女人。 钱和宝物,这些年不少人送过,实在是撬不开柳府的嘴。送多少要么被退,要么就被柳大人打包送到宫中。 那就只有一条,送女人。 听说柳府府中只有一位夫人,还是位男子。 这不就是机会吗?这些年络绎不绝的美女送到柳赴白跟前,但人家愣是睁眼都不曾瞧一眼。 就算是喝酒,也不曾在外边醉过,唯有一次喝多了,请了夫人来接。 这也是京中人第一次见这位深居简出的柳夫人。 “喂,柳赴白!”付之南今日穿的也普通。寻常的木兰色衣裳。普通得不像是一位高官夫人。 但长相却极可爱,算起来也该二十有四,但怎么会那么可爱。 那双狗狗眼,也是澄澈稚嫩。 “夫人?”柳赴白喝醉并不会耍酒疯。反而格外的镇定。除了双颊泛红,坐姿说话各方面还是条理清晰。 但在看到夫人之后,突然嘴巴一瘪,哽咽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啊。”付之南不太喜欢见人。所以这里的虽然说是柳赴白的好友,但一个没见过。 进去之后就对这些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走了,回家了。” “夫人~~”喝醉的柳赴白在夫人面前格外的乖,甚至还有些不好哄。可怜兮兮的把手举起来,示意道。“呜呜呜,要你牵我回去。” “好啦好啦。” 付之南也不想跟一个醉鬼说什么,伸手牵起柳赴白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提醒道。“脚下有台阶,要慢点。” “好~~” 柳赴白为官多年,在外人面前端的事沉稳斯文的形象。还是第一次见他醉酒,在夫人面前撒娇,跟个小孩似的。 柳赴白乖乖的跟着夫人回去,上马车带回府。 到被按到床上,眼睛突然清明起来。看向外边吹灭蜡烛打算休息的南南。他真的私心的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看南南对我多好。 你看,南南多爱我! 这些年柳赴白一直想要请南南出去,但是他不喜欢。宁愿躲在府中晒太阳,也不愿意走出去。 柳赴白有时候就想,是不是南南根本不屑与人类相处,这种想法越来越多,多的都要将柳赴白团团围住。 他害怕了,所以自导自演。 “南南。” “喝醉了,睡吧。”任由老变态抱着。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变态的心思。但是还是愿意宠着,知道他不安心。 也便愿意陪着他去接他。 “好啊,睡啦。” 从此京中所有人都知道,柳大人的夫人是为样貌可爱的少年。二十多也亦如纯稚少年。也有人说,柳赴白对夫人那可是一脸孩子样。 一点都不像心狠手辣的处事稳重的柳大人。 柳夫人多次塞妾室通房丫头无果后也放弃。 等柳赴白荣登正一品时,还是只有那么一个夫人,洁身自好。莫说是妾室,就是秦楼楚馆都不曾去一次。 那可是人人称赞的好丈夫,就连陛下提及柳大人都说夫妻情深。 付之南死在柳赴白告老还乡的路上,而柳赴白也没有机会带着他的小夫人一起去华洲的老宅住下。 “恭喜宿主,获得复活全部能量!” 付之南呆坐在一望无际的黑色空间里,这里没有墙没有路。他突然不知道该把心放在哪里。 “宿主?” “宿主!”系统连喊了两声都没有把人叫醒,还有些奇怪,“宿主你不是很希望回去现实吗?为什么现在不高兴起来?” 付之南半晌缓缓撑着站起来,好像没有听到系统之前的话,问道,“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了啊。刚刚就跟你说了。” 系统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闭上眼睛,等你再睁开时,就会回到现实。” “哦,好。” 付之南闭上眼睛,脚下一空跌进深渊猛然再惊醒时,入目的事一片白。脑海里先喊两声:系统,系统! 除了滴答滴答的声音,空寂又冷。 “回回来了。” “小南!” 姜哥在病房里守了十天,整整十天啊。他都不敢离开一步,生怕小南出事,胡子拉碴眼眶通红。 “姜哥。”付之南待看清凑过来的人是谁,也有些感动。姜哥应该是一直等着吧。哑着声音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姜哥听不到,只能凑到嘴边仔细听,“你昏迷了十天了,这十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我就不怂恿你接这个代言了。” 十个位面。 果然,人生如白驹过隙。 付之南闭上眼睛,疲惫如同一条条恶毒的蛇爬上四肢,只是想休息休息,彻底休息一下。 “姜哥,我好累了。” “好累就休息一下,反正你现在有钱了,不用那么拼命了是不是?”姜哥叹气,偷偷背过身子把眼泪擦干净才转回来,“我会推掉你最近半年的通告,我们好好休息。” “好。” 付之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只是偶尔盯着白色天花板发呆。 姜哥对付之南是真的哥哥和弟弟之间的喜爱,从小就带他出道,小南够努力也很刻苦。出这一次车祸,也是他强烈要求要接下这个代言。 否则不会出事。 要是小南这一次没醒来,姜哥都要自责死。 复活之后,身体的其他伤口愈合得很快,一个月只会就出院。出院的时候,付之南在wb更新一下动态,说顺利出院。 粉丝纷纷安慰祝福,付之南关掉手机就躲起来,一个人恢复疗养。 从此,付之南恢复那种没有系统,不能吃糖的日子。 娱乐圈男明星的保质期就那么短,半年都不出去营业,只怕就要被遗忘了。付之南因为正好之前压的一部剧得奖,可以去参加一下颁奖典礼。 用这个机会,重新回到大众视线。 “小南,如果你实在是难受,颁完奖就可以跟我说,我们先离开。”姜哥帮忙整理好发型,将一根立起的呆毛压下去,解释道,“我已经跟主办方打好招呼,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需要太勉强。”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付之南摇头。 姜哥总觉得现在的付之南变得很奇怪,他虽然还是那么乖,还是那么努力。但好像就没有什么意思,眼睛无神,有时候会发呆看向不远处。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付之南把黑色领结调好,对着镜子做出非常可爱真挚的笑容。顶着这张笑脸去走红毯,足矣骗过所有人。 重回大众视野的付之南逐渐被各个资源组想起,新爆出的一个大IP,就邀请去当男二。 付之南准备好去商谈,却在吃过饭之后被塞了一个酒店房卡。 这种情况他之前遇到过,只是都不曾去。 “姜哥,把房卡还回去,如果对方把我的角色取消的话,那就取消吧。”付之南咬住下唇,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 “小南,要不这一次不要拒绝了?” 现实世界:老狐狸对对碰(一) “啊?” 让付之南意外的是姜哥这个意思,平时姜哥都不会管这事儿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姜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啊?这是你千辛万苦接到的角色吗?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可以跟我借的。” “不是不是。” 姜哥按住激动的小南,最后决定把饭卡收走,“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去那还给他们,你别紧张。” “我?” 真的不是付之南紧张,而是姜哥从来没有这样子过。那么反常,肯定是有事瞒着,要是出事的话,也不能连累姜哥啊。 “我亲自跟他说吧。”付之南赶紧抢过那张房卡揣回兜里,“我去,我去。我去跟他说,我不想要。” 姜哥半晌后才点头,“好。” 付之南知道姜哥已经承受很多很多压力,这次那么说肯定是推不掉的,“姜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哥在点燃香烟,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抽着。似乎是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把烟抽完又沉默的再点一根。 了解姜哥为人的付之南也没有催促,姜哥应该是没想好怎么说。 “你知道琪姐的事情吧?她想当这部剧的女主。”姜哥被烟熏得嗓子发哑,说话时喉咙发紧,声音不太好听,“之前她也经常为了自己的资源,把手底下的艺人推给那些人玩。这一次是你,原定的女主不是她,但是她看好这个剧本。正好看你在剧组,就让你去也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争取到好的角色,你休息那么久没有拍戏,都是一些小代言,我也很尽力了。” “姜哥已经很厉害了。”付之南并不是没遇到过。 从前很多次都是姜哥护着他,那时候还小,也只有姜哥关心他。 “我知道最近行情都不好,我明白的。”付之南低头,看着两只手指互相交缠,“我大半年没拍戏,虽然粉丝还有但娱乐圈就是这样,迭代很快的。半年多,足够发生很多事。” “嗯。” 付之南手揣进兜里,摸到那个硬硬的卡片。 从前他也遇到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姜哥,我虽然去了,但是我没想好做不做。如果因为我被拒绝然后被雪藏的话,我希望你找到另一个好苗子。”每个人都要生活,付之南理解。 尤其是像姜哥这种成家的,经济压力还是很大的。而且,他这一去有一个大胆的计划,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别想那么多。” 付之南收拾收拾东西决定去,结果在路上就接到琪姐的电话。琪姐算是一线顶流女艺人了,自己不卖身就把手底下签的卖出去换资源。 “喂,琪姐。” “是小南啊,你现在在路上吗?” 电话那头娇嗲嗲的夹子音听得人想吐,付之南还是声音平常的回答道,“是啊,姜哥载着我去。” “小南啊,你出车祸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呢。你说你休养大半年,很多人都起来了,你现在除了那群妈妈粉,实在是没什么优势,这一次要好好利用,知道吗?” 老实说,付之南确实比不上那些流量明星。但他进娱乐圈到现在,已经十几年,能留下的都是绝对的死忠粉。 加上他也有一个影帝傍身,完全不可能像琪姐说的那么不堪。 但琪姐背后有资本罩着,他什么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付之南违心的应着,但也不敢让电话那头的人知道。 “这一次这位啊,身份不错长得也不错,你好好的,知道吗?不能给琪姐丢人呐。” “嗯。” 实在是太恶心了,付之南挂点电话忍住砸手机的冲动,看向驾驶室的姜哥,“姜哥,你送我去之后就回去吧,我自己会处理的。” 姜哥:“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 车子到酒店停车场,付之南带上渔夫帽口罩和眼镜,把自己全副武装好低头闯进电梯里,独自上去。 “小南!”姜哥从车上下来,喊住电梯里的人,“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事。” 姜哥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再上行。仰起头看着楼层叠加,最后停在27层上,又从西装内口袋掏出烟点燃。 付之南从27楼出去,顺着房卡走到2709。 “这数字倒是挺好的。”付之南嘲讽一笑,抬手按下门铃。 你想用我换资源?没门。 如果是姜哥来拒绝,那姜哥说不准会被公司开除。但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不会连累他。 姜哥已经帮我很多了。 按三下门铃,门才打开。 门里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但看起来却很憔悴。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长得是不错,但浴袍勒出一个啤酒肚。 “哟。”这人早就馋娱乐圈这个小动物了。只不过这人之前被保护的太好,听说背后有人大佬,所以没人敢动。 但这一次不一样,人家主动推上来的,还说万无一失,这可不得玩够本。 “进来吧。” 付之南站在原地没动,反而把房卡双手递过去,轻声道,“对不起,我没办法。”他做不出来,他想到了老变态。 “你说什么?” 男人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就黑下来,提高声音威胁道,“你知道我可以把你从这部剧里踢出去。” “我知道,我可能也没打算要演。”付之南突然朝前一步,抬起手对着这人的脸挥拳过去,“嘤嘤嘤,都是琪姐让我干的!” 付之南秉承着打完就跑的原则,就看准人家穿的是浴袍,不敢追! “对不起啊,都是琪姐教我那么做的,呜呜呜,你别怪我!” 撒丫子跑之前还丢下这句话,生怕人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男人本来要追出去,但碍于身上的浴袍还有走廊的监控,硬生生忍下来,“妈的!妈的!” 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这样耍我! 把锅推给琪姐,付之南非常高兴。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事实上琪姐不就是因为有那些大佬的帮助才能红那么久? 拍出的戏一部比一部烂,参加的对赌协议也输了。 付之南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想通其中关窍,是因为琪姐害怕了。害怕被踢出局,所以打算献祭他。 老子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付之南冲进电梯里缓神喘气,满脸兴奋,是做坏事之后的开心。 “你还好吗?” 付之南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身材欣长高挑的男人,但是这个人好白啊。长得好白啊,是那种不见阳光的白色。 而且看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我,我没事。”付之南总觉得这双眼睛熟悉。 听到声音的男人也猛然一惊,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浮出眼底又很快被按回去,随即轻轻点头。 “你?”付之南下意识咬住嘴唇,为了更好的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甚至主动的摘下墨镜。 该不会是? 男人被这眼神看得并没有发怒,反而眼底复现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哀伤和无奈。 正好电梯到了,男人走出去。 “喂!” 付之南眼眶一热,竟也跟着走出去。却发现这里不是一楼,而是不能进入的三层,“喂,我是不是见过你。” 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去印证一件事。 “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 男人不曾回头,丢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离开。 看着人走又拦不住,付之南急中生智,朝着背影喊了句,“柳赴白!” 果然,那个脚步一顿,继而更匆忙了。 柳赴白是最后一个位面,如果是他的话,记忆肯定最深刻的。付之南几乎已经确定是他,肯定是他。 “但这也不对啊。” “这人到底是谁啊。” 不行,一定要去查,查清楚。 付之南这半年来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又红起来,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怎么会这样的?” 明明就怎么会这样的。 付之南突然站起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泪。他要去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的,怎么会这样的。 现今时代,全息技术已经很成熟。 男人躲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里唯一的人小跑离开却不打算去阻止。 因为他知道,阻止没有什么用,南南不爱他,一点都不。 刚才他是听说南南的事情,本来要去阻止,结果没走出电梯就被堵回来。在此看到南南,心还是很难受,但一定要忍住。 他有他的计划,不能被打乱。 “姜哥,姜哥!” 付之南坐电梯到停车场,小跑过去车那边,“姜哥,我问你!” “你怎么那么慢才下来了?”姜哥并不意外小南不同意。但是问题是那么慢。不应该啊。 “我问你,这栋酒店是谁的?”付之南听过这栋酒店,听说后台很大,没有狗仔敢到这栋酒店偷拍。 也成为不少人乱搞的好地方。 “你不知道吗?”姜哥没想到小南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之前要代言的那款抽卡游戏,记不记得,同一家集团的。为什么一定要你接这一次代言,就是因为这家啊。” 现实世界:老狐狸对对碰(二) “这样的吗?”付之南心中隐隐有所猜想。 他肯定是老变态这没错,柳赴白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且,细看他的眉眼,似乎又跟其他人都有类似。 付之南觉得,他离真相,还差一次偶遇。 “能不能去见见他啊?”付之南想见他,迫不及待的。 “你疯了,他是你能见就见的?”姜哥都不免嘲笑小南的自不量力,“我送你回去吧,行不行?” “我!” 付之南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老变态不认他,是认不出还是怎么回事?算了算了,一定要弄清楚。 先弄清楚再说。 隔天,付之南和姜哥回公司,想去找老板问一下那个人是谁时就听到老板和琪姐在里面吵架。 “吵得还挺凶的。”姜哥冷笑。 这女的做这种事可是不少,那些听话的就被送上床单资源也没有很多,一切都还得紧着这个女人来。 要是不愿意,就把人逼走雪藏。或者是坑人一大笔解约费,很多人都负担不起,只能顺从。 她自己名利双收,踩着那么多人的血泪上去,现在也算是活该。 “跟拉皮条似的。”付之南挑眉。 他在圈里单纯的人设立得很瓷实,能在这个圈里留下来的,那绝对是聪明人。大部分的人会认为是琪姐看他不爽。 故意用这个办法想让他得罪有背景的大佬。真是恶有恶报。 争吵过后,发现不对劲。 “乾哥~~”琪姐捏着嗓子,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过去,“我真的没有让付之南去打他,我怎么敢的嘛,你说是不啦。” “不管有没有,反正你得滚出去。”乾哥难得不吃这一套,把扒拉在身上的手扯下,冷声道,“他是不肯放过你,要么你自己去求他原谅,要么就滚。” “我!”琪姐没想到床上好好的,翻脸就不认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我那么多年给你赚了多少,你现在把我踹开。对,就算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做,但是打人的是付之南,关我屁事?” 平时在粉丝面前自诩才女人设的琪姐开始爆粗。 “真的,要不是从前看你给公司带来的利益还不错,就不是把你踹出去,而是雪藏了。”老板翻个白眼,“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我!乾哥,我真的没有叫付之南去打人,你信我好不好?” “阿琪,那么多年我知道你看不起付之南。你三番五次想把他推到餐桌上一直都是我拦着,我不是护着他,我是真的不能让他出事。你现在看他因为车祸休息大半年,觉得没什么名气好拿捏,才把他赶出去。还叫他去打那位,你无非就是想要弄死他,你这点心思,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乾哥叹气,“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发个声明,我可以让你先说。” “付之南他背后是谁,我也可以的!”琪姐就不信她比不上这个脑子都没张全的傻i逼。 “别问那么多。” 乾哥已经不耐,直接把人推开站起来。“听我一句劝,别去搞那些事情。” 付之南在外头等着,睁着可爱的狗狗眼等着。遇到熟人会很可爱很认真的打招呼,当然也会得到回应。 没过多久,琪姐出来了。 在门口看到付之南,那火蹭的一下就把脑袋烧着,迈着黑色丝绒高跟鞋走过去,站定在面前,“你真厉害。” “嗯?”付之南歪头,一脸疑惑。 “别TM给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给我等着,付之南!” 付之南肩膀被撞了一下,撅起嘴。 “进去吧。”姜哥打开门示意。 付之南进来,看乾哥坐在办公桌后边喝咖啡,表情凝重,哪怕见到付之南来也没什么表情,“怎么了?” “乾哥,我想问一个人。”付之南站在办公桌前,不安的搅动手指,奶声奶气问道,“就是,就是我之前那个游戏的代言,还能继续给我吗?” 姜哥说那个游戏公司和那个酒店是同一个集团的,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那个游戏的代言啊?”乾哥记得应该是搁置了吧。放下咖啡杯点根烟摇头道,“已经搁置了,因为你出事所以合同也作废。” “哦。”那岂不是没办法找到他? 现在付之南才难受,他好像能找到自己,但是自己找不到他。 “赶紧出去吧,我还有事。”乾哥心里也不爽,不仅是对琪姐还有对付之南,两个人搞成这样,麻烦死了。 之前琪姐的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也有利益。现在闹成这样,看到都烦。 “不好意思,乾哥。” 付之南抱歉退出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怎么了?”姜哥有些奇怪,自从昨天小南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 “姜哥,我没事。”付之南摇摇头,语气有些难过。垂下头,计从心起,“姜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当然可以啊。” 虽然不明所以,但姜哥还是答应了。 还是原来的那个酒店,还是付之南,还是晚上十点多。 付之南拿着房卡,到酒店前台。 “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面对前台的询问,付之南主动摘下墨镜,露出那一双标志性的狗狗眼,手里攥着房卡怯生生的问道,“我想问一下,这个房间开放的事女的还是男的?” 前台是一眼就认出是付之南,但这里来的明星有很多倒也没怎么惊讶。主动接过房卡查一下,“是位男性。” 听到这话,付之南眼眶一红,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似乎在遭受什么不好的事情,半晌后才嗫嚅道,“为什么呀。” 前台没问,她看过很多这样的人。双手递过去,嘴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付先生,您的房卡。” 付之南颤着手接过房卡,长舒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转身上楼。 前台在群里发个信息: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号称娱乐圈乖崽的付之南,拿着房卡来了,一副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估计是要被潜规则了。 “不是吧?” “真的假的?” 群里人都不信,还有主管。主管看到付之南这三个字眼,想到前两天也是同一个名字,老板主动询问过,甚至还问过去的房间号。 客房主管心里有疑惑,决定主动报给经理。 付之南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正犹豫要不要按门铃时就被赶来的经理打断。 “不好意思。” “嗯?”付之南顶着红彤彤的眼眶一脸疑惑的看向来的经理。经理很显然是赶过来的,还在喘气平复。 果然,这老变态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不好意思。”经理长舒口气才稳住语气,礼貌道,“这间房里面没人,而且马桶坏了还没有来修理。” “不是,我是人叫过来的。”付之南还把手上的房卡递过去,“你看,就是1275,是这里的。” “不好意思不是这里,这里的马桶坏了。”经理却把房卡收回去。 付之南没想到老色批这一次没来,只是派个经理。他是不想见我? 也是。 无奈的只能点头,付之南先出去再给姜哥发信息,说叫他回家。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在这里,就坐在门口等。 他不想走,他想见老变态。 关键是这天也很给力,付之南刚坐下没多久,就开始打雷下雨。 “唔?”付之南抬头望着一滴滴雨滴砸到脸上,这时候雨还不大,慢慢的雨点密集起来打得脸有点疼。 但还是不想走,他想见见老变态。他知道,老变态肯定知道他在哪来。 九月秋天了,雨还是有侵略性的,带着寒意占领骨缝,有点冷啊。 “付先生!”服务员端着伞小跑出来,“付先生,您怎么坐在门口,下雨了赶紧回去吧。” “没事,我等他来就好了。”不过付之南不知道等的人会不会回来,“如果妨碍到你们,我就去那边坐着行吗?” “不是!” 付之南顶着雨站起身,吧嗒吧嗒走到酒店两侧的花坛的边缘坐下,似乎不打算走。 服务员满眼无奈。 在雨里淋了有十分钟,雨滴打在身上还是有点疼的啊。 付之南蜷缩成一团,以躲避雨滴的袭击。 可突然没雨砸下来了,付之南还以为是雨停了,抬头正要去看。就看到一个长相极其白的英俊男人站在跟前, 身上是薄款白色毛衣,穿着白色居家裤,戴着眼镜,头发散下。一身白色的人撑着白色的伞,在深夜的雨里格外显眼。 “回去吧。” 就是这一句,让付之南确信老变态什么都记得。 “我”付之南一时间不知该说说点什么,嘴唇颤着好几次都没有能把话说出口,最后才憋出一句,“这大半年,我很想你。” “回去吧。”其实过来的时候,云白景已经后悔。他想明白两个人不再见面,却还是忍不住看他在雨里。 而付之南就是看准这点舍不得。 “我知道我该走,但是临走前还是想见见你。” 现实世界:老狐狸对对碰(三) 付之南咬住下唇,雨水顺着留下来。胡乱用手掌抹去脸色的雨水,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我你好白啊。” 是那种病态的,常年不见阳光的白。 “嗯。”云白景弯腰,把手上的雨伞塞给付之南,转身小跑进酒店。 云白景长得很好看,哪怕抬手挡头,在雨里小跑的样子,都优雅的不像话。 人都见到,付之南怎么可能放弃。一跃从花坛下来,也跟着跑进去, 付之南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跟条被淋湿遗弃的小狗勾似的,就眼巴巴跟在云白景身后,仿佛这是主人。 “你湿了,回去吧。”云白景对付之南从来不曾大声。哪怕是驱赶的话,都很温柔。 从来没人见过云白景这样对人的态度。 “我,我只是很想你。”付之南知道垂眸,咬住下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果然,在面对付之南这样子,云白景狠不下心。 “你想我?”云白景突然笑出声,这话他是不信的。 付之南:“嗯,一点点。”说罢,一个喷嚏打出来,显然有点受凉。 “回去吧,回去换件衣服好好睡个觉,忘了今天的事情。”云白景显然是不想在给两个人机会。 一副我累了的样子。 说完转身离开。 付之南咬住下唇并没有听话离开,而是快步跟在老变态身后,一步步跟着。跟着进专用电梯。 进电梯的付之南才发现,这是专用电梯,有四楼的按钮。这座酒店的电梯一直都是没四楼的,看来老变态就住在四楼。 付之南知道老变态对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巴巴的跟着。 又故意躲在电梯角落打了好几个喷嚏,把云白景的注意吸引过来,再用可怜巴巴的语气看着他。 云白景被看的心软,但也知道这只小狗坏得很,满满的心机。不能给骗了,绝对不行,一定要狠下心。 可真的能狠下心?只怕不行。 付之南也没管那么多跟着出去。他进去四楼才发现,整个四楼都是老变态的住所,他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地方? 真奇怪啊。 更奇怪的还有。 出电梯左右都有走廊,隔着十米就有一道门,看起来房间被隔得很大很大。 跟着老变态右转一直往里走,付之南只能看到那些房间门紧紧关上,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奇但是不敢问。 最后,云白景在一道门口停下,指纹解锁打开推开门,“去洗个澡。” “哦,但是我没有衣服。”付之南想继续和他搭讪,语气可怜兮兮的。 “里面有浴袍。” “好~~” 付之南临进去之前,还回头深深看了眼老变态,轻声问道,“那我出来还能见到你吗?”如果见不到就不去洗。 “去洗。”云白景转身进入对门的房间。 付之南无奈,只能进去洗澡。 而云白景进去的地方一面墙都是监控显示屏。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上,里面的人正在脱衣服,就这样怔怔的看着。 付之南洗完澡裹好浴袍出房间,走到对门轻轻敲一声,“你在吗?云白景,我洗好了。” 房间里的云白景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南南已经转到另一个显示屏。整栋大楼都在他的监控下。 虽然其他接待客人的楼层里没有监控,但整层四楼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显示器。 云白景勾着唇,斜斜靠在老板椅上。听着门口一下下敲门,病态笑容越来越大。 付之南敲得手疼,半晌之后想要不就不敲躲起来,等老变态出来再见面。 “唉。”付之南叹口气。 正打算放弃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 云白景一脸无奈,语气略高,“洗完澡可以回去了。” “可是我想见见你。”付之南挠挠头。身上的浴袍不太合适,一抬手就能看到整个胸口。 色i诱也是很重要的呢。 果然,在云白景无意看到这香艳的场景,忍不住别开眼睛让眼睛不要太失礼。磕巴道,“我,我并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吧?” “你是不是记得,记得位面的任务啊?”付之南不肯走,眼巴巴的看着老变态。 老变态肯定是记得,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记得。”云白景仓惶否认。 “你要是不记得,我喊你柳赴白的时候你停下干什么?你是不是都记得啊,记得贺敬白,白隼,展白寻,你是不是都记得?” 付之南说话时声音哽咽,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云白景:“不记得。” “你为什么要救我?”其实付之南想不通,他和老变态绝对是第一次见面,要是见过他不会不记得。 但是,为什么呢? “你走吧南南。” 云白景长舒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颤着伸出手习惯性的揪揪小肥脸,苦笑道,“快走吧,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呀?”付之南眼泪忍不住一滴滴落得更凶。 云白景对南南的眼泪最没办法,却还是不想放人进来,“你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什么?”付之南显然不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老变态难不成要把我嘎掉?不至于,应该不至于。 突然闭上眼睛,云白景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把人放进来,“进来。”让人进来之后把门给锁死。 等付之南进去才被里面震撼到。 这间房间很大很大,在前半部分时非常正常的办公室。而且吧办公桌后边是大片大片的书架。 问题是在后半部分,正对着办公桌的面墙都是监控显示屏,像是一个变态偷窥者。 付之南诧异,转头看向老变态。果然是老变态啊,这种事情都干得出。 “你看到了,这是我的房间,四层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有我的监控。”云白景走到显示屏中间,自嘲一笑,“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我才有安全感。” 这句话没骗人。 “为什么?”付之南不明白。 “我本来有个哥哥,我们一起在一所贵族高中读书。可是那一次,我们遇到了袭击,这件事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件事云白景不太想提起。 他和他哥是同岁,一个正月初二生,一个十二月十八生。两个人同岁,所以感情非常的好。 从小到大都是一起读书,甚至还是同桌。这件事就出在高二那一年,那一年学校出事了,被一个团伙袭击。 死了好多人,他的哥哥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挡下子弹,就死在云白景身上。还有另外一个英雄,为了救他去引开那个团伙的人,最后也牺牲。 而云白景,是整个班级唯一的幸存者。 这件事让他心里产生阴影,家里把他送到国外做心理治疗一年多才回来。可是也没有完全好,根本好不了。 他害怕,害怕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在他住的所有地方都安装上监控,一个人住。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才能安心睡个好觉。 他是个变态,他承认。他不仅监控自己,还很喜欢监控南南。 得知事情始末。付之南不是不能理解,挠挠头道,“还好吧。”这种情况他不是不能理解,因为亲人的离世,其实他也不太正常。 “你知道那个帮我引开那群人的英雄是谁吗?”云白景眼眶一红,他不想揭开的事情还是要揭开。 事实上,如果不解开这个谜题的话,以后会成为两个人的心结。 “不知道。”听到这话,付之南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是你父亲。” 为什么云白景会开始观察付之南,为什么?因为那个帮他逃过一劫的是他父亲啊。 他回国之后,虽然还是不太正常,但还是能稳住。特地去调查那个人的生平,得知留下孤儿寡母,他是有心帮助的。 可是没想到居然在电视里看到他,得知这个孩子已经签进工作室,心里担心他被这个该死的圈子染坏。 于是,云白景就开始观察监视。看每一部电影,每一一部电视剧。像是上瘾一样,每天都要监控。 因为刚进圈子时付之南年纪很小,所以演的很多都是儿子的角色。 云白景每次看到那张可爱的脸喊电影角色爸爸时,他总会思考。要不要把他的监护权拿过来? 最后还是都放弃了。 逐渐的两个人都长大,心也逐渐变得扭曲。 什么时候? 不知道,云白景只知道在某天做梦的时候是他,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想要得到的,但因为那救命之恩。云白景不敢强取豪夺,只敢静静地在圈子里给他撑伞。 整整十六年,他就这样十六年。 付之南眼眶一热,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没有去想过这件事了。” 爸爸去世的事情。 年幼的他就是在某一天放学回家之后,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各种舅舅叔叔齐聚一堂,所有人都抱着哭。 哭什么?他是后来才知道,知道他没有爸爸这件事。 如果那些自称会好好照顾母子的亲戚,在骗走妈妈最后一笔抚慰金之后就把母子抛弃,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整天什么都不管,以泪洗面的妈妈,饭都不做也没钱买菜。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完结】 现实世界:老狐狸对对碰(四)(完结) 妈妈哭她失去丈夫,却没想到他也失去了爸爸。 家里没饭吃,就只能去对面蹭饭。那个时候他成绩很好,奖学金进的私立学校。只是因为爸爸去世导致成绩大幅度下降,想继续读书就只能交钱。 那时候私立转公立很麻烦,而且妈妈一直在哭,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 多亏是姜哥伸出援手,给他介绍一个小角色。慢慢的,该在学校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在娱乐圈沉浮。 付之南知道他自私也知道自私不好,但是面对那群吸血的亲戚还有不着调的妈妈,他只能自私的保护自己。 他一直崇拜自己的父亲,他渴望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但最后的最后,他活成那群亲戚的样子,心机深处去算计,自私自利。 很多时候他都想挺身而出去做点事情,但不敢,他真的不敢。 “你怪我吗?” 老变态的声音让付之南回神刻意不太敢去想的事情,还是完完整整的展开了。 “我不怪你。”付之南知道爸爸很厉害。 不管这个人是老变态,或是其他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与人无关,是爸爸的使命。 正是因为这样,付之南并不怪老变态。 “我一直不敢见你,是因为我觉得是我让你失去父亲,我很愧疚。”甚至还对你产生这样的感情,更愧疚。 付之南看着垂头难过的老变态,心疼。这一次是真的心疼, 他们都是那件事的受害者,他失去了爸爸。老变态失去了哥哥。 “其实我不怪你啊。”付之南两步走过去,张开双手抱住孤独的老变态。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难过的。 云白景被抱住浑身一僵,半晌后才真的相信那样张开手把人回抱住他。在南南不知道的地方笑得很开心,终于得逞了啊。 所有人的话都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在我得知你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我只能奋力一搏。想用最新的意识设备,深入你的意识把你唤醒。又让自己进去让我进去帮你。” 这话也是半真半假。云白景其实可以直接把南南叫醒的,却还是搞什么复活值。目的就是让南南能在这些任务中喜欢上他。 一点点侵蚀他的情感,他想要得到回应,所以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在出来之后,感知到南南的喜欢,就故意不出现,蛰伏半年,让感情滋生的时候在出现。 “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吧,毕竟你也是救我。”付之南总觉得怪怪的,“那那个系统呢?” 他其实挺在乎系统是ai还是真人,毕竟藏在意识里那么久。 “是ai。” 闻言,付之南松口气抱得更紧。 “南南,你不会觉得我卑鄙,觉得我是变态吗?” “不会,因为我自己也不太正常。” 付之南在十岁前一直都在姜哥的安排下看心理医生,等慢慢成年后才好起来。 “那我爱你,你能接受吗?我这样卑鄙又不正常的一个人。” 付之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拍着老变态的后背安抚。 现在的付之南知道,其实他最爱的还是自己,但愿意分一点点给老变态。 云白景双手捧起南南的脸,仔细端详这双漂亮的眼睛。真的好可爱,他用了那么久终于把人牵进陷阱里了。 “南南。” 这一次是付之南主动,踮起脚去亲老变态的嘴唇。他也挺想老变态的,各种意义的想。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癫狂,云白景捧着脸的手轻颤着,从只是简单的触碰到毫不留情的索取。 “南南,我爱你啊。” “我知道。” “南南,叫爸爸。” 付之南脸一红,水汪汪的眼睛瞪一眼,最后还是舒服得哼出声。被逼着喊了好几句,羞得不敢见人。 两个人在一起后,最不可思议的是姜哥。 “你怎么莫名其妙就给自己找了个那么大的大佬?”姜哥可不记得小南什么时候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这个云老板是什么时候得手的? “别管那么多啦。”付之南今天心情好,自己用遮瑕把脖颈的痕迹遮住。嘴里抱怨道,“叫他不要咬还一直咬,跟狗似的。” 新戏开拍,付之南还是那个男二的角色。 等到杀青时,才看到角落里一身白西装,拄着白色拐杖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那一身白真显眼。 付之南转身跟姜哥打声招呼就跑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付之南记得老变态不喜欢出门的。 “为了拍戏三个月都没怎么好好见你,实在想你。”云白景为了怕南南发现,已经把他身上植入的微型窃听器移出。他想这样真真正正的用眼睛看南南。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们属于彼此了。 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抱,名正言顺的亲吻,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那我们走吧,我今天想吃三文鱼。” “好。” 姜哥双手抱臂有些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我的艺人,什么时候抱上那么硬的大腿。 这要是在圈里,谁都不敢给脸色咯。 晚上休息时,云白景还是会半夜醒来再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怀里的人还在,帮忙掖好被子叹口气。 其实和云白景最像的是槡白,但谁叫南南不喜欢这种人设呢? 他只能装可怜。 “南南,我是爱你的。” 付之南睡梦中应一声,“嗯。”翻个身继续睡。 系统番外: 老实说我不是个ai,他是个心理师。 还是云白景的心理师。TM的他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才遇到云白景这样的病人,真的是! 初接到这个任务他人是傻的?想拒绝,但不好意思给的实在是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他就成为一个ai,成为付之南的系统。了解到让云白景癫狂又克制最后需要找心理师的孩子内心是什么样子。 Emmmm就那么说吧,这位也是不正常的。 你们挺厉害啊,不正常都能凑成一对。 虽然如此,但心理师还是非常尽心尽力的找出付之南的心理问题并加以辅导且失败。 失败没关系,失败乃是成功之母。 那就让付之南对云白景产生喜欢,又失败了。 没关系,失败乃是成功的祖母! 去你妈的,老子那五千万根本不是报酬,是精神损失费。这个狗屁付之南问题要比云白景严重得多。 云白景至少还能控制,但付之南根本就已经根深蒂固。 因为付之南的症结是他的爸爸,但是他爸爸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云白景的问题是付之南,只要得到付之南他就会得到控制。 这付之南是个什么东西?救命啊,我不要留在这个变态的意识里。 但为了钱还是忍住了。 赚钱嘛,不寒碜。 后来也慢慢习惯,后来系统也不太想说什么。他敢肯定的是,付之南从一开始并不喜欢大佬。 是到最后两个任务,他逐渐意识到他可以回家,他要失去大佬,他就有那种危机感。 在任务结束之后,心理师决定给大佬提供一个方向。晾着付之南,晾着他至少半年后再找个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最好的。 说句实在话,现在付之南喜不喜欢大佬,心理医生还是不知道。 心理医生是在旅游时听到国内传来消息,说是付之南谈恋爱了。看着照片里那个熟悉的白色背影。 轻轻呷一口八宝茶。 “尊重,锁死,祝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