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一)
“啧。”系统真的是啧啧称奇。
原本应该相知相爱的主角攻受,还真的因为宿主变成不死不休的仇人,还挺带感的。
白琴师看了眼床上难受的南南,不行,还是自己亲自去请太医令过来!
总算把人赶走,晁悯的怒火稍稍平复。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心如刀割。
虽然知道自己的心意,但碍于南儿纯稚,晁悯并不打算与南儿提及,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南儿身体不好,若是为情所困的话只怕命不久矣。
这些日子和付之民交好,付之民已经将南儿的情况说了个大概。所以晁悯舍不得让南儿受情苦。
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对南儿下了手。
“南儿,是哥哥对不起你。”付之民愧疚,眼眶微红紧紧攥着南儿的手,“若是我看清楚那禽兽的心思,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哥哥?”付之南迷糊间好像看到了哥哥。
晕晕乎乎的想着:芜湖,以后那个白琴师要过付之民这一关,只怕难了。
系统只想翻白眼:为什么宿主现在还在想着主角攻很难,他自己已经很难了好吧。还不修复身体,真是奇怪。
尚书府又招了好些个大夫来,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晁悯还用自己的关系请了一些不轻易出诊的郎中。
没过多久,现太医令方太医也来了。
付尚书得知到有些奇怪,“这方太医是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怎么会到尚书府来。”
“方太医是长安城中医术最高的,必定可以救南儿。”付之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
哪怕那么违背常理的事情也懒得多想。
方太医来,一搭脉眉头皱的死紧,捋着山羊胡摇头道,“底子太弱了,平时若还好,这一病就能要命,需得万年山参来吊着。”
“万年山参?”付尚书一拍额头,“万年山参就两株,是高利国进贡的都在宫里,哪去找这样的宝贝。”
这话刚说完,方太医施施然从药箱里掏出一株,随口道,“刚好带了来。”
那么刚好的吗?
两位付大人面面相觑,现在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傻了。
但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默契的没有再问,什么话都得救下南儿之后再说。
尚书府忙成一团,长安城也因为白琴师被人从尚书府里赶出来掀起轩然大波。
不知道哪个人嚼的舌根,说是那纨绔玩腻了白琴师,就将人赶了出来。还是从尚书府角门赶出来的,东西包袱甚至琴,散了一地,这是多大的羞辱。
这下,付之南的名声彻底臭了,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形象。
众人忙活了一天,用对了药烧也慢慢退下来,方太医一直看着,把脉之后确定无事众人才放心。
“方太医,我弟弟他先天不足可有办法调理?”付之民眼见太医要走,实在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你都说是先天不足了,还有什么办法?养着呗,不可多思不可多虑,让他心情舒畅,或许能多活几天,他现在折腾一次少一年,能活过三十就不错了。”
这一病把这小少爷的底子都掏空,受凉还因为情事太过激动。
方太医骂骂咧咧,“真的是胡来。”那白琴师,自己也懂些医理,还能情不自禁?真该阉了。
付之民心中悲凉,保不住母亲连弟弟也要失去吗?都怪自己。
秋娘看出丈夫的悲怆,忍不住拍了拍付之民的肩膀,“没事的。”
“方太医。”付尚书亲自送太医出门,临走时总算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拱手道,“方太医是如何得知南儿的病?”
方太医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长安城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且,这方太医脾气不好,只给陛下把脉的,他怎么能来呢。
“这事儿与你无关,且先这样吧。”方太医甩袖走了,回去得骂那人一顿。
付之南晕晕乎乎昏迷了两天,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床前坐着嫂子,哑着嗓子低声唤道,“嫂嫂。”
“南儿醒了?”秋娘攥紧绣帕捂住心口松了口气,“南儿你终于醒了,夫君和公公去上朝了,马上就回来。”
“嫂嫂,我好渴。”付之南微微抬起手,却因为全身乏力又砸回棉被,“嫂嫂,你怎么那么憔悴,赶紧去睡觉吧。”
“你醒了我们就安心了。”秋娘用绣帕擦掉眼角的泪渍,“我炖了南儿最爱吃的冰糖雪梨,下了很多冰糖。南儿我们起来喝点好不好。”
“好。”付之南最爱了,呜呜呜,嫂嫂真的好好。
等付尚书两人下朝回来听说南儿醒了,都松口气赶紧去看看。
付之南看着这一家子,再次感慨:原主是真的很幸福,只是太蠢做了蠢事,害得这一家子都被连累。
人醒了烧退了,接下来就好好养着。
晁悯提议大家都不要提起白琴师的事情,否则要是南儿再激动起来,只怕还会出事。
“南儿。”晁悯这几日都在尚书府照顾。
付之南一看到主角受端着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吓得直接钻进被子里,用手攥紧被角,“系统,为什么他那么像我的经纪人啊!”
从前他也是这样,一生病要吃药,就简直是一个大魔王。
“如果你让我修复你的身体,就不用吃药了。”系统抛出解决方法。
但很显然,付之南不想接受。
“南儿,吃药!”
“啊~”付之南最后自己憋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碗,“苦鲁西~~”
为什么要吃药啊,还是中药。
“良药苦口,知道吗?”晁悯把药递过去,又拿来一大盘蜜饯,“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行叭。”
付之南咬牙,闷头一口干了这药,趁着苦还没有攻占味觉,赶紧抓了一把蜜饯全部塞进嘴里,“好了。”
“喝完药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
人出去之后,付之南躺回床上:这两天白琴师都没有来,难不成是忘了这茬?那可不行,我都献身了接下来该来个婆媳大战了吧。
“你该不会是觉得因为前世白琴师杀了你全家,所以你打算这一世让你全家来虐他吧!”系统突然明白什么。
“对啊,你终于知道了?”
从一开始付之南就是那么想的。在茅草屋的时候,其实可以拒绝的,但是付之南想了想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刻意引诱。
为什么?
就是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在那个情况下被干,绝对要出问题。所以才刻意引诱。这白琴师想徐徐图之,最后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不可能!
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和主角受或是和哥哥,都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白琴师也是以为是自己没有把持住,毕竟我懵懂无知,怎么会引诱别人呢?人一旦有愧疚就会没底线。
“白琴师不仅对我有愧,对我付家也有愧,就不可能杀我全家。”付之南一直不肯修复身体很大原因就是,利用这副病弱的身体制约主角攻,“哪怕付之民日后对主角攻冷眼相待,主角攻也不会心有不满,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我这个哥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嘶~”系统好像懂了,“明明是强强文,被你搞成强攻弱受夹杂着婆媳大战,不对,是家庭伦理大剧。”
“如果我在得知剧情各个人物性格特点的情况下,还没有办法把剧情改成我想要的,那就太蠢了。”
付之南可不是蠢货,“而且,谁说体弱样貌可爱一点就是弱受?感情之中的强弱,可从不以外貌来区分。”
这时候,窗户吱呀一声。
付之南躺在床上打个哈切,心里腹诽:哎呀,主角攻来了,又得开始演。
“南南。”白琴师从靠墙的窗户溜进来,进来之后赶紧将窗户关上,“南南。”
“白琴师?”付之南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见到白琴师来喜上眉梢,忍不住坐起来朝他伸出手,“你终于来了,你去了哪里啊。”
白琴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昏睡。”白琴师坐到床边拉起南南的手,有些担心道,“怎么还是那么冷。”
“从小都是这样啊。”付之南撒娇道,“白琴师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
这一次白琴师绝对不会乱来
脱鞋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白琴师上半身靠在软枕上,让南南坐在腿上,怕人受凉还把被子掖得密不透风,抱着怀里的人儿喟叹一句,“南南。”
“嗯。”付之南依偎在他怀中,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知?那药黑乎乎苦得很,他们还还一直逼着我喝下去,苦死了。”
“良药苦口,该喝还是要喝的。”白琴师的幂篱还戴着,
“对了白琴师,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白琴师吧。”付之南仰起头,看到的又是白纱也没有什么兴趣。
“白隼。”
“白隼白隼,名字真好听。”付之南抱紧他,脸颊贴在白隼的胸口,叹了口气,“这几天哥哥好生气,也不知为什么还把我看得很紧。”
白琴师有些奇怪,“你没跟他们说吗?”
“说什么?”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二)
付之南狗狗眼满是疑惑。
“你没跟小付大人说我们两情相悦吗?”白琴师也愕然。
付之南:“你没说吗?”
我都被赶出来了还这么说?白琴师叹口气,这也不能怪南南,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我还以为你说了的。”付之南也一脸奇怪。
白琴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讲出来,“算了,说了也没有用。”
现在小付大人恨不得生啖吾肉,哪里还听得进去是两情相悦。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明知南儿身体不好,还在那个时候没把持住。
“说什么?”付之南打个哈切,“困了,我睡会儿。”
“睡吧。”
要说现在最苦恼的就是白琴师了,原本想慢慢来。以自己在长安城的受追捧程度,要博得小付大人的好感轻而易举。
结果闹出这件事情,也怪自己没有把持住。现在要带南南私奔不可能,先不说愿不愿意,就南南现在的身体,长途跋涉就是要命。
那就只能小付大人身上花功夫,真的和南南在一起也是舅舅,还是要顾及一下南南的心情。
“头疼。”白琴师轻啧一声。还有那个晁悯,也不是什么省心的。
听见有人靠近,白琴师将睡熟的人安置好再从窗户离开。
“南儿?”付之民来看一眼,发现人睡得这样熟,心里一松。手抚上弟弟的额头,“放心,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养了大半个月,付之南身体总算是见好能下床了,又能活蹦乱跳的。只是吃着药容易困。
每个月初一十五,白琴师都会在寻香阁开个茶会,以琴会友。
只是这两个月都没有动静,众人都道是被付之南羞辱无心抚琴。对这个纨绔更恨了。
不过这九月二十八,白琴师突然发了话,说十月初一会开茶会,众人又欢喜起来。
这事儿也传到付之南的耳朵里,这许久不见也怕主角攻感情淡了。付之南干脆带着习墨偷偷溜出去听琴。
“晁先生,今日寻香阁开茶会了,可要去?您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白琴师的琴声吗?”九里给先生整理好袖子,看了看外头,“天还早,说不定能占个好位。”
“这手出神入化的琴技,在这样的小人手中,真是可惜了。”晁悯摆摆手,“我现在见到他就恶心,别说是琴了。”
“怎么了?”九里有些奇怪。
晁悯:“去尚书府。”
“是。”
付之南偷偷溜了出去,带着习墨往寻香阁去,用纸扇打着掌心颇为期待,“我还没听过他的琴。”
从小付之南就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对于什么琴啊歌啊,没有任何鉴赏能力。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有点害怕.
怎么越走街上的人看少爷都像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还有人一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怕什么啊,我们只是在大街上走着,别担心啦。”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围人的目光。
那群人大概是知道白琴师被赶出来,其实付之民没有明说是被赶出去的,只说不在府中了。
所以,付之南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过去是合情合理的。
“那你过去干什么?这不是找虐吗?”系统就奇了怪了,宿主怎么哪里有事情往哪里钻。
“去闹事。”付之南胸有成竹。系统说过,剧情的力量是可怕的,给主角攻受最后一击,让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闹大,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合,甚至一见面就要大打出手的地步,这样才能防止两个人暗生情愫。
付之南可不在乎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依旧兴高采烈满脸单纯的往寻香阁去。
晁悯洗漱完吃了早饭,想去尚书府陪陪南儿。最近都不能出门,南儿的性子只怕要憋坏,最好拿一些话本过去读给他听。
结果晁悯一出门,就遇到了熟人。是京兆府的客卿,人都称一句潘师爷,
“晁先生。”
“潘师爷。”晁先生拱手问好。
潘师爷手里还托着一幅画,“晁先生,今日寻香阁茶会一起去吧。等听完琴,我们一起赏画。”
“今日要去尚书府,只怕没空了。”晁先生脸色有些不好,又是那个白琴师,烦透了,听到这名字就恶心。
“尚书府?”
潘师爷突然想起来,指了指街尾,“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那尚书府的小公子往寻香阁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子,居然还敢去寻香阁。之前白琴师被尚书府赶出来,众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居然还敢去。”
“什么?!”
晁悯暗道不好,推开潘师爷往寻香阁跑去。
“晁先生?晁先生!”潘师爷喊了几句没叫住,赶紧追了上去,“晁先生,那这画赏不赏啊。”
付之南来到寻香阁门口,刚一进去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仿佛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是真的怂了,这群人一个个的跟要吃了小少爷似的。
小少爷身体还不是很好,要是真的出事了,自己的狗命就没了。
“别怕。”付之南安抚好青书,扫了一圈众人,想找个空位坐下。
这寻香阁原本就不是做皮肉买卖的,布置的十分文雅。
正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四角都点了香炉,台子左右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大堂其他地方拜访了好多八仙桌,桌子上都是清茶水果,没有酒肉。
这些八仙桌上差不多都被坐满了,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一个位置。
付之南朝那里走过去。
没走几步突然一杯茶水就泼到脚边,付之南吓了一跳,往后蹦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你们?”
好家伙就那么不待见我?
“凭你也配踏进这门槛?”那位泼水的男子冷笑道,“滚出去。”
“对,滚出去!”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如果不是碍于读书人的面子,只怕真的动手把人丢出去了。
“怎么,这地方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外边也没挂着付之南不准入内的牌子?我就偏要!”这个时候付之南决定维护好人设。
顶着众人不善的目光走进去,还坐到那个空位上。
那一桌子三个人,一见到付之南落座都纷纷站起来,都把晦气挂在脸上了。
“你还有脸进来?!”
“我怎么了我?”付之南不高兴了,咬住下唇那一脸委屈的样子,真招人疼。
可这里的人都恨不得拿扫把把人赶出去,哪里还有什么怜惜之情。
付之南狗狗眼在他们这群人身上打转,最后愣是顶住众人的目光跨大步走向那个空着的位置,一边走一边轻哼嘀咕,“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关你们什么事儿!”
那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样子,气的众人牙根痒痒。
终于有坐不住了。
就是原本坐在付之南对面的那个穿着湖绿色的儒裳男子。
这人不由分说,站起来直接两步过来将付之南从椅子上推下去,指着鼻子骂,“你怎么敢踏进这个门了,你都把白琴师害成什么样了你啊!”
“哎哟~”付之南被推的一个屁股墩摔到地上。最受不住疼的皮肉眼睛一下就红起来,“好疼!”
“小少爷,你没事吧?”青书赶紧上来扶起少爷,弯腰拍掉少爷衣袍上的灰尘,“少爷,我们回去吧。”
付之南捂住摔疼的屁股,也跟这群人杠上了,“不回去,他们欺负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大家都在偏偏要赶我出去!”
“是你怎么还有脸进来的。”另一个也出来指责。
“你们,你们!”付之南眼咬住下唇,看着众人鄙夷嫌弃甚至是痛恨的目光,表面上哭戚戚。
其实内心十分满意: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怨恨我,我很喜欢。
系统:“小变态!”
“你将白琴师强抢入府,这也就算了还这般羞辱他。将人赶了出来,那东西拿琴散了一地。明明是你做的孽害得白琴师日渐消瘦,你如今还敢踏进这扇门,你胆子还真大啊!”
其他人也都慢慢凑上来,开始指着议论纷纷。
付之南被这群人围在中间,一个个的指指点点,想用唾沫将人淹死。
“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坏人,坏人!”
小公子没读过多少书,骂人也只是什么坏人混账的词汇。
“怎么回事?”白琴师从二楼抱琴下来,原本以为会安安静静的大堂却人声鼎沸,好像在骂什么人。
众人一见白琴师下来,纷纷噤声,跟见了爹一样恭敬。
“白隼,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白琴师正不满他们的嘈杂,突然就听到南南的声音。透过人群一看,就看到一个眼眶红通通,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南南!”
“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付之南吼完转身就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又撞上一个人。
芜湖,主角受来了!不枉自己在他那条街晃荡了两三次。
好戏开场咯。
“南儿。”晁悯下意识将人扶住,待看清是谁之后心下松口气,“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好就乱跑。”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三)
付之南眼泪说来就来,眼眶再也框不住,开始哭诉道,“我是来听琴的,结果他们都欺负我!”
晁悯扫了眼众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最后目光落在那一身白衣上,咬牙骂道,“小人!”
“南儿,我们回去吧。”晁悯想将南儿从这群人的目光中解救出来。
这群人不知是非对错,就擅自对一个无辜之人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慢着!”
眼见两个人要走,白琴师站不住了。随手将琴丢给若鸿,足尖轻点翩然落到晁悯跟前,“南南,别走。”
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
付之南第一次见真正的轻功,没有威亚的那种,心里卧槽一声!这玩意还真存在啊,但是这主角攻会武功的话,主角受打不过就糟了。
单方面虐杀,还有什么可观赏性。
“不走,不走留在这里被这群人谩骂指责吗?”晁悯一步上前,将南儿护在身后,冷笑道,“我是因为那琴声才给你几分薄面,若是你再缠着南儿,我必定不饶你。”
“就凭你?”白琴师冷笑,就那么一个文弱读书人,还敢跟自己叫嚣。
青书眼见这不对劲,赶紧跑回家得去禀告大少爷,否则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那自己就完了。
“南南别走!”白琴师懒得搭理这人,满心满眼的都是面前的小蠢货,“过来!”
付之南还嫌火不够,再添一把,梗着脖子拒绝道。“我不!”
“你敢!”白琴师火上心头,声音不自觉带上怒气。
反观晁悯就很温柔,说话声如轻声细语,抚慰人心,“南儿,我们回去吧。”
“可是”真的要走,付之南又舍不得,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白琴师身上。
白琴师刚想命令人留下来,又想起不能给这晁悯钻了空子。虽然南南如今是喜欢自己的,难保不被晁悯这个温柔陷阱捕获。
要温柔,要温柔。
“南南过来,我很想你。”白琴师真的是用尽毕生柔情来说这句话。
付之南被说动,脚步忍不住朝他那边挪了挪。
众人越看越懵,这什么情况啊?
原本白琴师对付之南态度就很奇怪,居然会叫付之南的乳名,南南。还有这个晁先生,这也是长安城中读书人推崇的大家。
而且白琴师当初对晁先生的学问是很肯定的。晁先生对白琴师的琴技也十分赞赏。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按理说应该是知己好友。怎么,怎么打起来了啊!
“南儿,别被这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晁悯一把将人拉住,“南儿,你可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和南南两情相悦,轮不到你在此挑拨离间!”
这两人三句离不开的付之南,此时在一旁看戏。
“两情相悦?”晁悯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你利用南儿对你的崇敬,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心里没数?”
被戳中心思的白琴师一时语塞。
“你哄骗他甚至妄图控制他,想将人据为己有是不是?”晁悯知道这人的心思,哪怕隔着白纱看不到这人的表情,都知道他有多心虚。
对于这件事,白琴师不敢反驳。其实从那一次南南落水转而扑向晁悯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起先不懂,直到问了弟弟之后才知道这是喜欢。
喜欢就喜欢,原本想着徐徐图之,结果城外那一日大雨,把计划全都打破。
“你借着南儿家里的权势脱了乐籍,三番四次的引诱,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南儿如今声名狼藉全都是拜你所赐!”
晁悯嘲讽道,“所谓的两情相悦,只是你自己骗人罢了。”
好家伙,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吗?
付之南看着晁悯能把主角攻说的哑口无言,这就是强强文里的主角受吗?爱了爱了!
“你不要爱错人!”系统看他的心都偏向主角受,暗道不好,“你要攻略的是主角攻,知道吗?”
“南儿,我们走吧。”
“慢着!”白琴师收拾好心绪拦住两人,“晁先生,我和南南的关系再如何,也不用你来置喙!”
说罢,白琴师一掌攻上来,打算明抢。
晁悯抬左手挡开,右手一个手刀劈下去也被挡住。
“卧槽!”付之南不小心惊呼出声,赶紧用扇子捂住嘴巴,狗狗眼左右扫一眼确定大家都在震惊没时间管自己时才松口气:这主角受看起来也不简单,都会武功。
打起来打起来!
“你会武功?”白琴师有些意外。看起来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却能及时挡开自己那一掌,不简单。
“呵。”
晁悯笑而不答,一招又攻了上去。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系统,你觉得谁能赢?”付之南看的兴致勃勃,好一出大戏啊。
“我没兴趣猜。”系统对这个剧情走向非常无语。
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说开之后,就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我赌白琴师会赢,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点复活值呗?不多,亿点点就好,怎么样?”付之南开始给系统挖坑。
系统知道这宿主打的什么坏主意,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不可能!你洗洗睡吧。”
“小气鬼喝凉水!”付之南在一旁像是看热闹的纯路人。完全没有两个人是因为自己才打起来的觉悟。
“都打成这样了,你怎么收场?”系统只在乎这个。
付之南根本不慌,每做一件事都会安排好退路,“青书刚才跑了回家搬救兵去了,不出多长时间我哥就会到达战场,躲我哥怀里万事大吉!”
两个人打起来还真的是不分胜负。
“白琴师,你若是真的疼惜南儿,就不该再毁他!”
“我真是真心疼爱才这样的!”
“南儿!”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时,付之民总算赶到。一进来不管其他人,直接朝弟弟小跑过去,那衣角被踢得翻飞,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矜持。
“南儿,你没事吧?”付之民听说南儿又来寻香阁,还被人欺负,气得丢下几个官员直接跑过来了。
两人一看付之民来了,倒心有灵犀的都住手了。
白琴师不太敢在大舅哥面前放肆,毕竟人家都那么讨厌自己,再做什么事情别说和南南在一起,就算是见面也难了。
“小付大人。”晁悯上前拱手问好。
白琴师也上前拱手问好。
付之民对着晁悯微笑点头,转而无视白琴师只顾着哄弟弟,“哪里伤了?”
白琴师无言申辩,只能把亏咽下。
“哥,他们欺负我!他推我摔了个股墩,好疼!”付之南摸了摸屁股,又指了指那个推自己的人。
那人一身湖蓝色,在人群中也算是显眼。
三个人齐齐看向那个读书人。
那男子被这压迫感逼得往后退一步,差点撞到椅子上。
“南儿不疼,我带你回去上药。你嫂嫂做了你最喜欢的乳酪。只是不能多吃,吃多了牙疼舌头也疼。”
付之民只想快点把弟弟带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心里不免对白琴师多了几分排斥。
“南南!”
白琴师叫住小蠢货,伸出手。
“白琴师!”付之南也抬起手,结果下一秒就被哥哥抓住,“哥。”
“南南,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会被骗的,我们回去吧。”说完,付之民一个眼神都没给白琴师,拽着弟弟就走。
不三不四?
白琴师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晁悯看了一眼白琴师,跟着嗤笑道,“不三不四。”说完甩袖跟车离开。
“我不三不四?”
系统看得头皮发麻:这闹了那么大一场戏,结果宿主全身而退。最后只怕宿主没有爱上主角攻,主角攻先让宿主给玩死了。
“南儿,千万别再去找那个什么白琴师,知道吗?”晁悯苦口婆心的劝告。
付之南:“为什么啊?”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是要洗脑吧。
“晁先生说得对,以后都不许再见他。”
左右看了眼两人,付之南也没说愿不愿意,打了个哈切含糊道,“哎呀我困了,有事再说吧。”
这今日这茶会算是办不下去了。
白琴师甩袖愤然离去,只留下众人一脸茫然。
不过也有人回过味来,好像是晁先生和白琴师两个人为付之南打起来了。
“哎,真是奇事。”其中一位一拍大腿恍然道,“这白琴师说什么和那个小纨绔两情相悦?还有那个晁先生,这样维护,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
“是啊,没错没错。”
因为这里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一会儿就传了出去。
都说是白琴师其实和那个小纨绔是情投意合的,所以在那一次强抢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走。
这事儿听着就蹊跷,而且晁先生对那小纨绔也有奇怪的心思。
众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明明是长安城里人人喊打,狗嫌鸡避的小纨绔,怎么引了这两人为他大打出手的。”
众人还在茫然之中,白琴师已经寻去尚书府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不好了!”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四)
这表情动作,一看就是来了不该来的人。
“什么事情那么大惊小怪的,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付之民呵住惊慌失措的仆人,转而跟晁悯道歉,“失礼。”
晁悯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对那句外人有些芥蒂,表面装作无事笑道,“无妨。”
“南儿,你先跟晁先生回房去。”付之民把两人打发走,自己去会会那个白琴师。
白琴师抱着琴站在尚书府大门口,这一身白衣又是长安城的风云人物,不少人驻足观看,加上今天早上的流言蜚语。
尚书府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白琴师!”
付之民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背着手站定在大门口,隔着三个台阶低头看,笑道,“白琴师,我这尚书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怎么屈尊降贵站在这里?”
“我是来见南南的。”白琴师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他不是受伤了吗?我送药膏过来。”
“南儿是受伤了,可罪魁祸首是谁你知道。”付之民一甩袖冷声呵斥,“我这尚书府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能进来的。”
说完示意家丁关上府门,你爱站就站着,站到你不想站为止。
付之南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着系统说白琴师在门口吃闭门羹的事情,倒不是很意外。
你想想:你单纯可爱体弱多病的弟弟,被酒吧的一个看起来可能不学无术但是又有点小名气的吉他手拐走。
不仅被吃干抹净还因为这件事生了场重病。而且,还以为因为这个吉他手搞得被人霸凌,声名狼藉。脑子正常的哥哥都会生气,何况是弟控付之民。
“南儿,以后还是不要见白琴师了,这人不好。”晁悯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南儿都没命折腾了。
“其实晁先生,白琴师说我和他两情相悦是真的。”付之南不打算瞒着主角受了,一口气把碗里剩下的乳酪吃掉坐直起来,“我确实是喜欢他的!”
系统听到这话却不高兴,因为宿主喜欢个屁,他就是在搞事。
“什么?”晁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南儿嘴里说出来,又觉得好笑,“南儿,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等长大一点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白琴师他他不配知道吗。”
付之南嘀咕道,“你怎么和哥哥一样,只把我当孩子看。”
“其实!”晁悯想说我不是把你当孩子看,我是喜欢你。
可南儿的身体,实在是禁不住那么多。晁悯想到方太医的话:就这个样子,能活过三十就不错了。
如今南儿十八,三十也才十二年。十二年如白驹过隙,怎么舍得再让他受情所累。
“唉,不知道白琴师怎么样了。”付之南咬着下唇一脸担心。
晁悯:“总之不会死,你就别想他了。好好养身体才是,多吃点。”
“好吧。”反正是把心意传达了,付之南也确定这个主角受知道之后就不在意。
到时候白琴师提及,付之南就可以说:我都说了但是没人信啊!
白琴师在门外从早上一直站到傍晚,看热闹的人都要散尽,尚书府门还是没有开。
晁悯回去从侧门走,看到白琴师居然还在。想到南儿方才的话,心里不爽,背着手走过去。
“夕阳也是心善,你这等混账东西也能沾光。”读书人骂人最是狠。
“彼此彼此!”白琴师反唇相讥。
“南儿说他与你是情投意合。”说起这个晁悯忍不住笑出声,笑道,“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别有用心。要是真的信情投意合我才是蠢货。”
白琴师冷笑,“晁先生,读书人的气度都到哪里去了。”
“读书正是为了对君子有礼,对小人提防。”
这人张口闭口就是小人混账。若是付之民那么说也就算了。毕竟那是南南的哥哥,又是自己有错在先。
以后说不准要叫一声大舅哥,该吃的亏吃该忍忍,只当是为了南南。
怎么如今这个姓晁的也敢置喙。
“白琴师收拾收拾赶紧走吧,免得小付大人看到心情不好。”说完晁悯转身就要离开。
本来白琴师这一肚子火都无处发泄,如今倒好有了个出气筒。
晁悯走在前头,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一个侧身躲开。
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宿主,主角攻和主角受又因为你打起来了。”系统差点气晕,咋就又这样了。
“什么?嘶~”付之南猛地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
哎哟,这个宿主总算做个人知道担心了。刚想夸一夸就听到宿主自顾自的嘀咕。
“怎么办怎么办,那么大的戏居然我没能赶去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系统自戳双目:永远不要对宿主抱有期待。
几招下来,晁悯终究是敌不过挨了一掌,喉头一甜。
“从前我不理会你,一来是因为你不配,二来是因为我敬你是南南的先生。”白琴师负手而立,看着面前颓败的人,“你真当我是好惹的?”
这长安城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让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但付家的人自己不敢,若是付家出事,南南只怕也活不下去。
还有这个晁悯,若不是因为南南叫他一句先生,这个晁悯也活不到今天。
“咳咳——”晁悯欲开口,最后被血呛了一口,“你——”
懒得和这人纠缠,白琴师担心南南摔坏的屁股,甩袖离开。
晁悯被伤到,也无力再去追。
白琴师没有走,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就走院墙,这尚书府没有几个有功夫的,要进去简单的很。
付之南正趴在桌子上懊恼,“唉,下次一定要看到两个人打起来!”
“看到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付之南猛地坐直起来,暗道不好:卧槽,他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算了,遇事不决转移话题!
“咦,白琴师?”付之南一回头又是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到怀里,“白琴师,我好想你。”
本来白琴师还想问看到什么,结果被南南这一闹就忘了。抱紧怀里的人道,“我也很想你。”
“你怎么来了?我听说哥哥把你赶出去,这事儿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这一个个问题白琴师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解释,于是也开始转移话题,“你的屁股是不是摔疼了?我给你带了药,是方太医亲自配的,我给你上药。”
“好啊。”付之南没有扭捏,拽着人走到床边,自己爬到床上开始脱衣服,然后爬到软乎乎的浅青色锦被上,“好了白琴师,可以上药了。”
付之南拿准了他不敢上,所以格外主动。
“南南,身体可好了些?”面前的美景是个人都没办法把持,白琴师攥脂粉盒的手指发白,强忍着呼出几口浊气,“南南我给你上药。”
“好。”付之南乖乖趴着,“是不是红了?方才坐椅子的时候都觉得疼疼的。”
“还,好好吧。”
白琴师赶紧别过视线,打开盖子,“那我给你上药,你忍忍。”
这肌肤细腻如凝脂,摔了之后红艳艳的,跟涂了胭脂似的。白琴师又想到那一天,整个臀肉被打得比现在还红。
“白琴师你在干什么啊?”付之南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这主角攻傻了吗?催促道,“白琴师,你快点啊。”
“啊?好。”
白琴师深呼吸,压下悸动抠了点药膏在掌心揉开揉热,然后再覆盖上去,小心的揉开药膏。
“唔~”这手法也是不错,搞得付之南也有点想要了。
这一声搅得白琴师原本静下的心又被打乱,“南南不要那么叫。”
“怎么叫啊?”付之南似乎是拿准了白琴师不会做什么,还故意引着,“是白琴师,还是白琴师~怎么叫好听。”
“南南!”
付之南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已经藏着愠怒之意。知道该见好就收,随即乖乖趴好什么都不敢动。
但是此时此刻,白琴师已经收不住了。
把药揉进去之后,没有撤离反而顺势一边揉一边往上摸索,白琴师手已经探上后腰,“南南,叫声爹爹我就放过你。”
“凭什么啊?”这个的性癖怎么和贺敬白一样?老是喜欢床上玩这一套。
付之南挣扎想爬起来,“药上好了,赶紧起来。”
“还没好呢。”白琴师一把将人按回去,右脚蹬掉鞋子爬上床,“南南,你觉不觉得我们如今像是话本里的小姐私会情郎啊。”
“你这叫什么话!放开我!”付之南腰被一双手按住就动弹不得,“放开我!”
“南南叫声爹爹吧,叫了我就放过你!”
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付之南咬牙愤愤道,“不叫!”
“不叫?”白琴师有的是办法让南南开口,左脚的鞋子一蹬爬到床上,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这一次我小心一点好不好?”
“你,你什么意思啊?”
付之南还没说玩呢,眼前又被白布蒙住,“你,白琴师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有病,我有病的啊!你不能搞我啊!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五)
“这方太医说你要闷出汗,最近的药都是大补。”
现在轮到系统看好戏了,“没想到宿主还是把自己作进去了。”
“可是”
付之南攥紧身下的锦被,感受到他的手掌慢慢往上,真的有点怂了。
“可是白琴师,这,我”
“南南乖,你不能出门运动但一定要闷出汗。”
虽然是治病,但也有私心。
白琴师咽了咽口水,手从后腰探进去,从小娇养长起来的就是不一样。肌肤如丝绸般细腻幼嫩。
眼看着来真的,付之南咬牙道,“那,那白琴师轻一点,我不想生病了。”
躲不过就只能先求饶。
“放心,南南。”白琴师颤着手将衣服推上去,看着光洁的后背愣了神,随即咬牙道,“我会很小心的。”
这话带着让人不能忽略的炙热,仿佛就在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付之南有点害怕,“唔!”
一个掌风劈落勾住床帐的轻纱。
白琴师忍下此时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衣袖里掏出一瓶小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桂花香从窄小的瓶口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甜香味立即充斥整个小空间。白琴师将小瓷瓶里的白色液体都倒出来,手上也变得湿乎乎的。
“南南喜欢这个味道吗?”这可是方太医亲自调制的,白琴师特地选的桂花味。
“你,你怎么随身拿着这个啊。”老变态,付之南咬牙,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老变态,不支持憋了多久。
“总觉得能用得上。”白琴师笑道,“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你是傻i逼!”这个老变态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
付之南真的后悔了,“唔~~”老变态你轻点会不会!
“傻i逼是什么?”白琴师从未听过这个词汇,不过南南奶奶的声音叫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坏话。
“唔~”
付之南无心回答,咬住下唇哼哼的叫人轻一点。
这时候秋娘正好带着人过来,一到门口发现门紧闭着。
秋娘有些奇怪没敢擅自闯进去,就在门口敲敲门喊道,“南儿,你在里面吗?”
“南南,你嫂嫂叫你了。”
这时候付之南真的没办法分心去应付门口的嫂嫂,“唔~白琴师你先慢一点慢一点啊!”
怕南南真的生气,白琴师稍微放缓动作,“好了南南。”
付之南趴在锦被上,声音也闷闷的,“什么事嫂嫂?”
秋娘在外站了这一会让都有点害怕南儿出事,听到里面传出声音才放心下来,敲了敲门说道:“可以吃饭了,嫂嫂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这几日吃药苦坏了吧。”
“唔~”
付之南刚想回答,结果这老变态闹妖又来了一记狠的,差点咬到舌头,
“南南乖,快回答啊。”白琴师俯身将人圈在身下,左手探进南南的嘴里,搅动着舌尖,哄道,“怎么不说话?”
“唔!”
说个屁,你倒是把老子的舌头放开啊。付之南呜咽说不出话来了。
“南儿你怎么了?”秋娘有些紧张了,“南儿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找大夫过来看看?”
“唔!”付之南水汪汪的眼睛被白手帕挡住,没办法瞪这个老变态。
白琴师也怕秋娘进来,松开南南的舌头。
“嫂嫂,我没事!”付之南总算夺回嘴巴的控制权,哑着嗓子解释,“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嫂嫂你先,你们先吃吧。”
“累了啊?”秋娘听说南儿今天出去了,肯定是又累着了,也就没说什么。“那我给你做了千层油糕点,南儿醒了要过来吃。”
“好!”
待人走了之后,付之南才放心下来。
白琴师就趁着个机会,发起进攻!
所有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付之南真的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风浪起伏。
真的顾忌南南的身体,真的不太敢太久。
“南南,我给你擦身喂药。”白琴师得把这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好,先把晕晕乎乎的南南裹好被子抱下床榻。
转而去收拾东西。
付之南靠在椅子上看着白琴师忙活,这人的幂篱已经重新戴好,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呢,真是讨厌!
白琴师收拾好这一切将南南抱起来放回去,一会儿摸额头一会儿拉手,“南南,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还好。”这一次没有下雨,没有水汽肆虐付之南也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只是腰酸。
这具身体沾到冷水什么就容易发烧生病,下雨天更甚。
把脉检查确定没事之后,白琴师松口气。
“南南,这瓶子有半个月的量。”白琴师把玉瓶在手里捂热后才干交给南南,细心嘱咐道,“一天一丸,每天睡前吃下。药丸是用万年野山参做出来的,一定要吃知道吗,一定要吃!”
经不住这人的谆谆嘱咐,付之南打着哈切道,“知道了。”
白琴师捏捏南南的脸颊说道,“过几日是太后寿诞,千秋宴上我会弹琴,你一定要来,知道吗?”
“哦。”付之南把药瓶揣好,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睡吧。”嘱咐完该说的话,白琴师静静看着南南睡过去。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希望南南看到这张脸不会太过惊讶。
付之南一觉起来白琴师已经走了,打着哈切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忍着腰疼一边问系统,“我觉得这白琴师的身份和太后还有皇帝都很亲密,那万年野山参听说皇帝才有,他怎么会有的?”
“不知道。”系统摇头,这一段剧情并没有过多解释。
关键是原主炮灰死了之后系统就只能接收到大概的剧情方向,只有一些重要节点,这种事情不太清楚。
“有没有可能,这白琴师是皇帝的亲戚,更可能是兄弟之类的?不敢露脸是怕被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这些事情只是付之南的猜测,说说就算了。
系统:“不知道,也有可能吧。”
穿好衣服之后,付之南还惦记着千层油糕,乐呵呵的跑去找嫂嫂,正好也遇到哥哥。
“南儿,你来得正好。”
付之南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哥哥一脸疑惑,还有手里的黄色圣旨格外醒目,“怎么了哥哥?”
“来,你先坐下。”秋娘过去扶住南儿把人拉到桌子旁按坐下去,“你们两个先说,我去拿吃的过来。”
“辛苦嫂嫂了。”付之南乖乖道谢。
等人走之后,付之民才把圣旨递给弟弟,问道,“南儿,你可知这太后千秋宴指名叫我带你去,这是为什么?”
“不道啊。”付之南比他还懵,接过圣旨看了眼。
这圣旨确实叫父亲带自己和哥哥一起去,带付之民还算正常,毕竟是朝臣,但自己无官无职,也没有爵位在身。
怎么就让自己进宫了,付之南想到白琴师的话,愈发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我哪儿知道这个。”付之南把圣旨丢到桌子上,人也趴到桌子上叹气道,“让我去不是丢人嘛。”
“不许那么说。”付之民将圣旨卷好叹了口气,“南儿最好,不必去理会其他的流言蜚语。”
付之南点头,“我知道啦!”
因为要进宫,付之民就开始教南儿规矩,进宫要先行礼拜见谁见到什么人要怎么喊,要怎么行礼。
把付之南烦的哟,虽然之前演过宫廷剧,但真到现实中还是很繁琐的。
晁先生还嘲笑:南儿跪来跪去,膝盖要废。
“哼!”付之南瞪了晁先生一眼,吭哧吭哧的爬起来。
晁悯:“我不能进宫陪你,你要乖乖的。”
“放心吧,还有哥哥带着我,实在不行还有父亲。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我怎么可能会给他丢脸。”付之南拍掉晁悯想要捏脸颊的手,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晁悯叹了口气。
到了千秋宴这一日,付之南因为无官无职也没有朝服,只能穿着比较正式的一副赴宴。
这付之南在长安城里算是个名人了,一直都是纨绔子弟的形象,加上前段时间强抢白琴师入府,还有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
说白琴师诱骗付之南,还有说什么两情相悦的,反正就是闹得乱哄哄的。不管是晁先生还是白琴师,都脱不开这个付之南。
众人都想看看到底什么样呢。
所以,付之南一下马车就对上众人的目光,或探究或好奇。
这群人干嘛这样看自己?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
众人一瞧就更奇怪了,这付之南看起来白白嫩嫩的,虽然已经及冠,可看起来很稚嫩。那双狗狗眼格外澄澈单纯,瞧着不像是能兴风作浪的人。
但官场上都是人精儿,以貌取人的事情干不出来。说不定就是顶着这张稚嫩的脸为所欲为。
“哥。”付之南凑到哥哥身边,这群人眼神怪得很。
“没事的。”付之民安抚好弟弟跟着父亲走上去跟众人打招呼。
能在朝为官多年的都是老狐狸,付之南不敢在这群人面前作妖,跟着父亲和哥哥拱手作揖行礼。
就好像家里的小孩子跟着大人出来见世面。大人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乖得很呢。
这众人是越看越迷糊,这付家小少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兴风作浪的人物。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六)
要是系统知道这群人是那么想的,只怕会笑死:你们又被那可爱无辜的外表迷惑了,这宿主,他就不似个好人呐!哎呀我的天爷。
要说不说,还是付之南会装。
从头到尾安静的坐在哥哥身边,有人送糕点就双手接过奶声奶气的道一句谢谢。
“钱大人。”付之民拱手问好。
付之南也着乖乖的拱手问好。
“这位便是你的弟弟?看着很乖。”钱大人也是不太见他,听说是个不长眼的纨绔货色。这左瞧瞧右看看怎么都看不出纨绔两个字。
付之民:“是。”
打了声招呼又各自坐下,等着陛下传召宴席开始。
付之南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有点馋了,拽拽付之民的官服,小声问道,“哥,我能吃吗?”
“当然可以。”付之民亲手拿了两块递给弟弟,“吃吧,只是等一下宴席上不要喝酒,知道吗?”
“知道了!”
付之南吃了一块,另一快用手帕小心包好藏起来。
付之民看着弟弟很是满意,那些人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家弟弟就是很可爱很听话很乖,那个不三不四的白琴配不上我家弟弟!
临近中午,总算接到皇帝的旨意,说众人去万寿园看戏赴宴。
万寿园是这一次特地为太后生辰布置的,说起这太后也是一位狠角色。
这周太后原本是先皇下属的妻子,因为长得实在是貌美,就被先皇惦记上了。
后来周太后的丈夫战死沙场,说是战死沙场也不知其中有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死在战场上。周太后被先皇据为己有。
这先皇皇位来的不正统,是武将造反得了天下,登基时受尽天下读书人非议,笔杆子都戳着脊梁骨骂。
抢占下属正妻的事情,在谋朝篡位的影响下也没引起人注意。这周太后厉害就厉害在,虽然是二嫁,但生下皇帝,受尽恩宠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
最后儿子登基成了太后,不过听说当初不是立周太后的儿子继位,而是另一位声望颇高的皇子。
这期间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最后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了就有资格书写历史。现在的皇帝很尊重儒生。
似乎是想挽回名声,现在看来非常成功,因为史书已经偏向皇室。
付之南只觉得这母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周太后。丈夫被害还能侍奉仇人,将仇人的天下据为己有,简直是主角配置。
合理怀疑,是她不想否则当女皇也应该是有办法的。
“那确实。”系统对此颇为赞同,也觉得这周太后很厉害。
“南儿,怎么了?”付之民发现从一坐下弟弟就在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付之南低下头小小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好热闹。”
“别怕。”付之民只当是弟弟怯场。
这里虽然离上席有点近,但不会被注意的。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报声,众人纷纷起身跪下请安。
请安声之后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脚步声和布料摩挲声。随即是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太后。”
老实说之前是拍戏,是假的。但如今付之南身临其境,感受到皇权的魅力,确实被震撼到了,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怪不得大家都为权利倾倒。
“你TM还不会想做皇帝吧?”系统察觉到宿主的奇怪想法,“你可不能做这事儿啊。”
“不至于不至于。”付之南才没有那么蠢,听说做皇帝要早起晚睡,吃饭还要有规定,连床上的事情都是任务。
这有什么意思,人活成这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见宿主没有这样的想法,系统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什么贺词喝酒,礼部都意义安排好了。付之南知道离吃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百无聊赖的坐着。
“朕听说长安城中有一位琴师,琴技高超。母后也爱琴,今日朕特地宣人进宫,给母后弹上一曲。”
“皇上有心了。”
付之南听到琴师才明白原来白琴师早就知道自己要进宫,才会这样嘱咐自己,忍不住探头往台上看去。
今天是太后寿宴,白琴师一改从前的白衣素服,换上了一身豆青色长衫,还是戴着幂篱。
“呼,终于换衣服了。”付之南不爱白色,大概是上一个任务被贺敬白晃到眼睛,大红色多热烈啊。
付之民没想到他阴魂不散,居然在宫里也能遇到,拍拍南儿的肩膀,“南儿,别看这种不三不四的人。”
“哦。”付之南乖乖的低下头。
白琴师也看到席间的南南,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朝台上微微躬身请安。随后席地而坐将琴架在膝盖上开始演奏。
“铮~”
一声从琴弦泄出,付之南都忍不住回头看。
白琴师并非徒有虚名,琴技确实超凡脱俗。别说长安城,放眼整个天下都寻不出第二个。
连付之南这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都觉得美好,是能把人引入美好的琴声。
好听的音乐难得,但能引起共鸣的声音更是可遇不可求。
“看来这白琴师,也不是浪得虚名。”付之南起先还以为只是一个靠营销包装出来的绣花枕头。
系统:“注意你的言辞,主角攻怎么可能是绣花枕头!”
“系统,你好像每次都帮着他说话啊。”付之南就搞不懂,这系统到底在谁的脑子里。
一曲完了,但那美好的情绪久久不散。
白琴师抱琴起身微微鞠躬之后就自己退下了。
“不错不错。”周太后长叹一声,“许久未听到这样安逸的琴声了。”
“母后若是喜欢,那就请白琴师时常进宫给母后演奏好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付之南在地下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对了,是不是有个叫付之南的,上来让哀家瞧瞧。”
付之南哈欠大到一半,突然被点名吓得一哆嗦,赶紧坐直起来。就好像没写作业被老师点到名字。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不起眼的付之南身上。
付之民和付尚书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本来下了旨指定要南儿来就不正常,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呢。
付之民拍拍弟弟的手示意不要紧张,“去吧。”
“嗯。”付之南站起身,心里开始盘算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从白琴师说进宫开始,这一切都出乎意料。太后和自己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突然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和白琴师脱不了关系!
“草民付之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太后千秋。”按照哥哥教的行了礼,付之南站起来,但头却不敢抬起。
“过来,到哀家身边来。”周太后带着慈祥的笑。
这样的恩宠让付之民都觉得奇怪,按理说南儿在别人口中的形象不好,怎么太后好像很喜欢南儿似的。
“是。”付之南规矩的走到上首,“太后。”
“抬起头来。”周太后打量着付之南,这长相倒是和隼儿说的一样。狗狗眼可爱得紧,乖巧单纯,一点也不像那些人说的是个纨绔。
付之南也斗胆悄悄看了眼太后,确实很美,哪怕五十一了也保养的非常好,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
而且是一个有气质有性格的美人。
“坐到哀家身边来。”周太后很是满意,朝付之南招招手。
付之南心里一惊,开始思考这太后到底要做什么,嘴上乖巧的应道,“是。”小心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的椅子还挺宽,两个人坐下倒是不挤。
百官都被这奇怪的一幕震撼到了,这周太后好像对付之南很有好感。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可这看着乳臭未干的孩子,太后看上他嫩了?
付之民也奇怪,不知是何原因。
“母后听戏吧。”皇帝扫了一眼付之南,并没有放在心上。
付之南在思考这个吊诡的场景是怎么出现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白琴师认识皇室的人?甚至关系匪浅。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周太后对自己如此看重。付之南也想过周太后是不是看上自己,但不是。
周太后的眼神很满意,不像是情欲而是是赞同,就好像看到一个满意的儿媳妇。
干!这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所有事情都因为那个白琴师,但付之南想不出其中门道。
“听说你爱吃甜食,你尝尝这御膳房的糕点。”周太后把一盘淡粉色的糕点推到付之南跟前。
我喜欢吃甜食太后也知道?那真的是奇了怪了。
这东西付之南都没见过,但讨好妈妈粉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多谢太后。”付之南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手不听使唤的探去拿两块糕点,没有马上吃,而是把两块用手帕包好藏进袖子。
做完这一切才捻起一块尝了一口,付之南眼睛一亮感慨道,“好好吃啊。”
这表情没骗人,真的很好吃!
“是个乖孩子。”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七)
奇怪的是,接下来全程付之南都坐在太后旁边,皇帝对此并未有什么异议,皇后奇怪但也不敢问。
周太后很喜欢投喂付之南,尤其是看到嘴巴鼓鼓的,狗狗眼亮亮的。
这孩子真招人疼。
宴席到一半,刚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看戏,周太后推说自己头疼想去午睡一下,叫付之南扶着自己去后殿歇息。
到了后殿,付之南要去开门。
“你进去吧,哀家自己走走。”说完,周太后带着奴才都走了。
“这什么情况啊系统?”付之南看着紧闭的殿门突然害怕:里面是有吸血鬼还是狼人,或者是狐狸精鬼怪之类的。
系统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你想象力别那么丰富行不行,里面什么妖怪都没有,你进去就知道了。”
“好吧。”付之南咬住下唇,试探性的推了推,再三确认一下,“你确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是!赶紧进去!”系统如果有手的话,很乐意送宿主一程。
付之南鼓足勇气推门进去,却发现正中间站着白琴师,还是熟悉的豆青色衣裳。
“白琴师,你怎么在这里?”付之南吓了一跳。
要是妖魔鬼怪倒也不诧异,怎么偏偏是白琴师。
“南南。”白琴师抬手,“你先把门关上,我们慢慢说。”
躲在一边的太后看到门被关上,独自一人凑近殿门,趴在门上从缝隙里查看里面的动静。
那一身高贵的华服首饰,和这个姿势很有反差感,让人想笑。
“白琴师,你?”付之南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一个外男是不能进内宫的吧!不对,自己不也进来了吗?
白琴师没回到,手探进轻纱里解开带子,“南南,我名叫白隼。”说着就摘下幂篱。
“卧槽!”
“卧槽?”
付之南和系统同时被吓了一跳。
知道南南肯定会震惊,白隼将幂篱丢到一边,笑问道,“是不是看我觉得眼熟?”
“是!”
付之南刚刚看见过跟白琴师长得很像的人,但那个人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受万人敬仰的皇帝。
而面前的白琴师,长得和皇帝很像,只是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冷峻。细看之下还和周太后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你!”
“南南。”白琴师两步走到南南跟前,抚上细嫩的脸颊,对于这个反应并不意外,“是不是很像?”
“嗯,很像很像皇上,也像是周太后。”
付之南不知道在回答还是在自言自语,伸手五指轻轻扫过白琴师的五官。就长相来说,白琴师更吸引人一点。
艳丽的五官冷峻的气质,这简直在放在你的性癖上蹦跶好吧。
“喜欢吗?”白琴师握住南南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有什么想问的吗?”
付之南抽回手,轻声一声开始耍小脾气,“是你想说什么吧。”
“嗯,此事要说追溯到很久之前。”白隼弯腰一把将南南打横抱起来,“先坐下听我细细说来。”
“好吧。”
白琴师自己坐到太师椅上,再把南南放到腿上,这样强势的把人锁进怀里,细细说来,“我的生母就是周太后。”
“啊?”付之南装出震惊的表情,其实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猜到了。
原来,白隼正是周太后先夫的亲骨肉,生下白隼的时候白将军也战死沙场。后来先皇用权势逼迫周太后顺从,周太后为了保下白隼,只能委身先皇。
可先皇言而无信还是暗中派人将白隼处死,可动手的那个人看着孩子有了恻隐之心,最后把孩子扔进水里。
对外跟先皇说是淹死的,这孩子辗转被周太后身边的老仆救下,那个时候先皇还没有篡位成功。
周太后生下皇帝之后也没有瞒着两个儿子,两个人的身世交代得很清楚。
但随着白隼越长越大,母子三人越来越一样。白隼觉得不行,只能离开皇宫,到民间成为弟弟在民间的助力。
一手设立寻香阁,将整个长安城王公大臣的秘密都掌握在手里,传递到宫中。
所以,皇帝和周太后才能那么顺利的夺得皇位。
只是这皇位来的不光彩,白隼也根本不想回到宫里,就一直在宫外。用落难但极有才华的琴师人设,将自己打造成长安城里读书人敬仰的形象。
然后再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人,让他们逐渐接受皇帝。
偶像效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好用的。
“啊?”付之南听完这些只觉得牛逼:周太后牛逼!这什么大女主人设,爱了爱了。
“吓到了?”其实白隼想要坦白,一部分原因是真心爱着南南,另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大舅哥天天说自己不三不四。
我现在有皇恩加身,才不是不三不四的。我可以配得上南南的。
“是,吓到了。”付之南没想还能吃到这样大的瓜。
虽然系统说过白隼的身份不简单,但具体的系统也不知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付之南再次感慨:周太后yyds!
白隼知道母亲大人在外偷看,知道母亲的脾气故意凑过去亲了南南一口,笑道,“现在知道了害怕吗?”
“害怕什么?”付之南依偎在白琴师怀里,嘟囔着,“应该是你害怕吧,我哥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叫你进门。”
“嘶~”白隼想到这一点,也担心起来。
自己虽有权势,但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就算弟弟是皇帝又如何,终究是走不到阳光下。
这个时候不刷好感有点浪费啊。
“其实白琴师。”付之南窝在白琴师怀里,脸埋进胸口笑着说,“其实你不管是什么是谁,我都很喜欢你。你是什么不重要。”
是的,只要你是主角攻,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南南。”白隼心里松了口气,抱紧南南笑道,“你总是这样叫人欢喜。”
对于这话,付之南不置可否。
看殿里两个人亲亲我我,周太后倒是很满意,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两个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付之南怕哥等急了,亲了白琴师一下就走了。
白琴师怔怔看着南南离开,只觉得心里舒服不少。不管如何南南是喜欢自己的,这就够了。
至于门第之见,到时候直接让皇上赐个闲职下来也无妨。
“隼儿很高兴。”周太后从拐角的长廊走出来,“哀家方才瞧见你笑得很开心。”
周太后对于这个大儿子是有愧的,从小到大。他为了保护自己和小儿子隐姓埋名,从不敢现于人前。
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如今有了心爱之人。看起来是这样稚嫩单纯,争斗大半辈子的人最喜欢这样的。
越是单纯越想保护,虽然是男子但也没什么不妥。
“多谢母亲不介意南南是男子。”白隼刚说的时候弟弟有些不高兴,但母亲一下就接受了。
周太后摇头笑道:“隼儿,很久很久以后,人们无所谓性别只在乎爱情。”
“南南体弱,活不过三十岁了。我希望能好好护着他,平安顺遂一生。”这是白隼最后的心愿。
“放心吧。”
付之民一直坐立难安,甚至想要闯入后殿了,正在纠结时看到弟弟回来,登时松了口气,“南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蹭到哥哥身边低声道,“方才太后给了我好多糕点,我特地偷偷藏了不少给父亲,哥哥还有嫂嫂尝。”
说着,一脸得意的拍拍胸口,“都在这里呢。”
“你呀。”付之民舍不得责备。在观察南儿确实没事之后才放心下来,周太后可能真的只是觉得南儿可爱吧。
毕竟我家弟弟多少人喜欢都是应该的。
宴席过后,大家都在猜测着付之南和周太后是什么关系。真是奇怪啊,居然会这样亲近,连皇后都不曾这样。
秋娘一直在大门口等着,探头张望远处街角,心里担心得不行。
直到看到那熟悉的马车摇摇而来时,秋娘心里才真的松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赶紧下台阶去迎。
“少夫人小心点。”丫鬟在后边扶着。
“嫂嫂,嫂嫂!”
付之南一下车看到嫂嫂,一蹦从马车上下来,献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嫂嫂,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回来了。”
“南儿慢着点。”秋娘叹口气,这南儿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些。
“这是宫里的糕点可好吃了!”付之南把白色手帕掏出来,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都是我特地挑的,想着咱们家里人一起吃。”
秋娘揉揉南儿的头发,“嗯,一起吃。”
不过看着这些糕点有点恶心,想来是早晚膳吃多了也没在意。
“好了,进去吧。”尚书大人捋了捋山羊胡,这阖家欢乐比什么都强。
“嗯,一起进去吧。”
第二天倒是发生了件大事,那名动长安城的白琴师因为寿宴一奏,颇得周太后喜欢。亲下懿旨。亲自招了进皇宫,作为首席乐师。
不仅如此,还特地赐下府邸授了官职。
这话听到耳朵里,付之民又一肚子气,跟妻子抱怨道,“那就是个登徒浪子没什么本事,还有了官职。”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八)
“夫君,你以前从不说这刻薄的话,如今怎么了?”秋娘一边给夫君脱衣一边笑说:“那白琴师必定做了什么夫君极其厌恶的事情。”
“你若得知这厮的所作所为,必定比我还要生气。”付之民张开手,任由秋娘给自己整理腰带。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口,付之民扶起妻子低声道,“这厮哄骗要了南儿的身子,上次的那场大病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
秋娘乍闻此事,脑袋一热整个人都朝后倒过去。
“秋娘!”付之民一把扶住妻子,紧张道,“秋娘!来人快请大夫!”
付家因为付之南的身体,所以一直有大夫常在家中。下人马上去喊来。
大夫来了一把脉,连声叫好说是喜脉!
两人成婚两年多,付之民对于子嗣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一心都扑在弟弟身上,如今听说妻子有孕自然是高兴的。
“秋娘,你有孕了你知道吗?”
秋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么大的一个好消息砸下来,一时间眼眶一红也失了言语。
那么多年也不知为何总是怀不上,虽然丈夫和公公并不介意,可秋娘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乍一听怀孕了一时间又想哭。
“秋娘哭什么啊,这可是大好事啊。”付之民轻柔的为妻子抚去眼角泪渍,柔声安慰道,“这些年我并不着急子嗣之事,只顾着南儿是我不对。委屈你了,如今我们有了孩子,我自然会是一个好父亲,你也会是一个好母亲,别怕。”
付之民安慰完,又将秋娘揽入怀里细细哄着,“别怕秋娘。”
“呜呜呜~”秋娘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秋娘本是大理寺卿的嫡出小姐,因为皇帝夺权家里站错了队。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两家自小是指腹为婚的,所有人都以为付家会悔婚时。小付大人却拼着仕途将岳丈一家捞了出来。
虽然是贬为庶人,但可比流放好多了。等日子一到,小付大人就娶了秋娘,这件事在长安城中被传颂,都说小付大人重情重义。
“别哭了,大夫说你不能激动。要好好养着才能顺利生下孩儿。”付之民也知道这些年苦了妻子。
付之南听说嫂嫂怀孕了,高兴地不行。当即就跑到哥哥的院子里去庆祝。可到了门口又不敢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啊?”系统还奇怪呢。
“人家现在夫妻两个亲亲我我的,肯定没时间。”付之南一屁股坐到院子外的石凳上等着,“等他们恩爱完我再去不迟。”
“你说你那么细腻的心思,怎么不分点给主角攻呢?”系统叹气。
“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主角攻身上?他给你多少钱了你这样帮他说话?”付之南就觉得莫名其妙。
这嫂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对她这不是应该的吗?到系统嘴里就成了这样。
系统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怕任务没完成嘛。”悄咪i咪的想:你怎么知道他没给我钱?给的还不少,能让你知道嘛。
付之南约莫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去敲门。
“南儿你来了。”付之民让开门放人进来,“你嫂嫂方才还惦记着你吃没吃早膳,自己就跑过来了。”
“我听下人说嫂嫂有孕,这可是大喜事我就赶紧跑过来了。”付之南看向床边,“嫂嫂身体可还好?”
“都好。”秋娘靠在软枕上朝南儿招招手,“过来,嫂嫂有话跟你说。”
“哎!”付之南走到床边坐下,笑吟吟的问道,“嫂嫂,我可没生过孩子,你有什么事情得去问大夫。”
“什么时候那么贫了。”秋娘责备一声却不生气,低声说道,“你以后莫要跟那个白琴师有什么往来了,知道吗?”
“啊?”怎么突然说起这话。付之南转头看向哥哥,肯定是他把那件事给嫂嫂说的。
看来,主角攻又多了一位绊脚石啊。
“南儿,你且听你嫂嫂一句话吧。”付之民走过来,按住要起身的南儿,“来听话,乖。”
“好吧。”付之南咬住下唇,耐着性子听。
“南儿,不论你做什么你哥哥还有我都很高兴,你就算找个男子也无妨。只要你欢喜就好,但白琴师不行!”
付之南委屈起来,嗫嚅反驳道,“怎么他就不行啊?”
“那白琴师就是馋你的身子,他不喜欢你。你就算要找,也该找个如你哥哥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而不是他这样的!”
想起这件事,秋娘更生气了。就带人出个门结果就把人睡了,这叫什么道理。这白琴师就是个混账东西。
“我也觉得,他馋我身子,下贱!”付之南赞同点头。
“若真的要找,我瞧着那晁先生更好。”若一定要的话,付之民选晁先生。
付之南连忙摆手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
晁先生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经纪人,那种熟悉到只是亲人的感觉。如兄如父如朋友,就是没办法搞对象。
“南儿高兴就好,只是这个白琴师是真的不行,你明白吗?”嫂嫂只担心这个,叹了口气。
“别叹气嫂嫂,叹气对腹中胎儿不好。你别这样。”
付之南心里摇头:主角攻芭比Q咯。
不过周太后很喜欢付之南,时常会传唤人进宫。一进宫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会用过晚膳才回来。
外人看着是周太后喜欢付之南,其实是白琴师喜欢付之南。
两人正在太后的寿康宫偏殿私会。
“唉,你什么时候能去我家啊。”付之南窝在白琴师怀里,随意扒拉着书页,又探头看了看这人在画什么,“又是无趣的兰花图。”
“南南不喜欢兰花?”白琴师放下画笔,左手托着南南的腰右手端起画,“不喜欢吗?兰花品性高洁,大多文人墨客都喜欢。”
“我喜欢牡丹花,够大!”付之南嫌弃的看了眼兰花,瘦成一条的有什么好看的,那牡丹花才是真绝色。
又大又华丽,多喜庆啊。
“这样啊。”没想到南南居然喜欢牡丹,白琴师点头把画放下去,“那南南喜欢什么颜色?陛下赐下的府邸已经在修缮了,按照你喜欢的来好不好?”
“我喜欢牡丹花,绣球花!越大越好。还喜欢红色,还有rmb红,多好看啊!”付之南想想都觉得舒坦。
白琴师:“嗯?”
“怎么,觉得俗气?”付之南一下就戳中这人的心思。
“嗯。”白琴师不回答。
付之南从白琴师怀里挣扎出来,“这颜色和花哪里有什么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之分,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你说的是。”白琴师笑了笑,活了那么久,还没有南南通透。
“那你快点,否则我哥哥怕是要把我交给晁先生了。”这话付之南不是危言耸听。又怕两个人闹得太僵,叮嘱道,“还有,我兄长从来都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你若是用皇上压他,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你”
接下来的话付之南不说白隼也知道。
“了然。”这也是白隼一直头疼的问题。
大舅哥不好对付,谁来都头疼。
“南南,我这些天为了你的事情都愁白了头发。”白琴师将人抱起来,一步步走到偏殿将让放到卧榻上。
“你瞧瞧。”
“我瞧瞧是不是真的。”付之南真的去扒拉头发,扫了一圈发现一根根乌黑亮丽,比用了飘柔还要靓,哪里有什么白头发。
“你就骗我吧。”付之南推搡着想将人从身上推开。
白隼笑着将南南的手擒住压到头顶,摇头道,“我可没有骗你。”
付之南心里一紧:这家伙肯定又想着什么瑟瑟的事情。
算了,还是要偶尔给点甜头的。
“等府中修缮好了,我就让人种上你爱的牡丹和绣球,红艳艳的好不好?”白琴师一边转移南南的注意了,手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好!”付之南察觉到按住他的手,“不能脱掉,脱掉会受凉生病。”说着闹脾气去拽白琴师的衣服,“你脱你脱。”
“好,我脱。”白琴师撑起身子一件件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
别说,这主角攻的身材确实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薄薄的一层肌肉十分匀称,并不会很夸张。
身量纤长看着手长脚长的很有安全感。
付之南看了眼自己的小瘦胳膊,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南南在想什么?”白隼衣服都脱完了就看到南南盯着自己发呆。有些奇怪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也没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付之南羡慕的摸上这漂亮的八块腹肌,“真好看。”那么好看的东西我怎么没有呢。
系统及时出来解惑,“因为你的设定是受啊!”
“这什么鬼设定。”付之南正在出神,胸口一痛发现被咬了,有些恼了想把人推开,“你吸这里做什么。”
“尝尝。南南一身都是奶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
“胡说!”付之南嗔一句,低头的时候却看到白隼胸口处的异常,这个人都愣住了。
“这?”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九)
“这是什么?”付之南手指着胸口处的一个红痣。
这红痣缀在惨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最关键的是这红痣的大小和长的位置,跟老变态一模一样!
付之南慌了,“系统,你出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系统表示我是无辜的,“我只负责传送派发任务和监督你,其他的我没有权限。”
“你那么拉的吗?”付之南想起自己之前看那些什么系统文,那些系统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技能。
更有甚者可以停止时间,甚至是时光逆流,为什么我的系统屁都不会。
“拜托啊先生,我是一个存在于你意识里的无实物代码,你让怎么去控制别人?要说观察一下还行,但真的具体操纵那不是我的权限好吧。”
系统叹了口气,“别把我想成神!”
“你好拉啊。我去隔壁村头买部老人机都比你有用。”付之南没想到这系统那么废物。
“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惹你们任何人。我的权限就在这里,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干什么骂我?”
系统没想到干一个代码还能被骂,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我告诉你,连宿主我都只能随即抽取,否则我怎么会那么倒霉碰上你这个非酋,你以为我想啊?!”
付之南刚想回答,就被一个深顶弄得回神过来。
卧槽,我只不过跟系统对骂一下,他自己就处理好了。
“南南在想什么,出神那么久?”白隼一边用轻轻的力道叫南南回神,俯身亲了亲,“府中要装地暖,再也不会冻到你。”
也不会不方便。
“唔~~”付之南咬住下唇,把呻吟吞回去,“你这个红痣是怎么回事?”
“是胎记。”白隼俯身含住南南的耳垂,知道致命点就在这里。果然怀里的人软成春水。
随你怎么摆弄了。
“南南怎么那么软,没骨头似的缠在我身上。”
“你,你才没骨头!我硬气得很!”
白隼轻笑,下一秒就让南南说不出话来,调笑道,“硬气,嗯?你有我硬吗?”
“无耻,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好了。南南你说是不是?”
“唔~”
在情事上,白隼是格外无耻,“叫声爹爹听听,好不好?”一边问好不好,行动已经要把人逼疯了。
正在兴头上你不搞就很不合适啊。付之南不肯叫,咬着下唇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说话就哼哼唧唧的扭腰。
“叫一声就给你。”白隼格外的坏,甚至掐住南南乱动的腰,“不叫不给。”
“爹爹!”
逼得付之南哭出了声才叫了那么一句。
“乖孩子!”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这个该死的老变态,tm的。一口一个我身体不好,但每一次又干的那么狠,吃多少生蚝了这。”付之南都坐不住,只能趴在马车上。
想哭,嘤嘤嘤。
“哎呀,复活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复活,那我们多没面子。”系统说着突然也叹了口气,“唉,你说我怎么那么非,帮你那么个宿主。”
付之南被怼得语塞:自己也奇怪啊,怎么到了这里就那么非。当初自己可是逢抽必出SSR的啊。
“对了。”抱怨完付之南想起一件事,“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攻略的主角攻是同一个,这种情况的发生。”
系统:“当然有可能,甚至你攻略的所有主角攻都有可能是同一个。只要够巧合,当然以你的非酋程度,这个情况不大。”
“你看不起我?”付之南又被伤到了,“系统,我没有得罪你。”
“如果你选中的剧本全都是同一个主角攻的话,到了第十个任务之后。这个角色卡会对你产生固定好感值。也就是说你站那儿不动,主角攻都会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但前提是你能十个剧本都抽到同一个攻!”
系统说完停顿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sorry啊,跟你说那么多,但非酋是不可能的。这比人设卡还要难搞。”
“你!”付之南被这个系统气的想吐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能搞到同一个!”
付之南现在很可能就床上那个违背祖宗的喜好,还有那个红痣。这白隼就是贺敬白,而且听名字就很像,都有白。
系统却不以为意,“跟你说没有用的,你太非了。”
付之南回到家里,都不敢去和哥哥请安。最近哥哥一直关心嫂嫂的身体,这才让自己能顺利进宫。
还有那个晁先生,好像在忙书院的事情。具体的不好过问,付之南就装作不知道。
所以,这些日子格外逍遥,不是进宫和白琴师私会,就是一起出城玩。
已经初冬,这些天冷下来,付之南还是往外跑。
付之民觉得奇怪,今日特地早些过来,果然看见南儿高高兴兴的往外跑,拦住弟弟,“你去哪里?”
“哥!”付之南倒吸一口凉气,已经不敢去看哥的眼睛。低下头摸着衣襟白狐毛滚边,不敢答话。
看这副样子,付之民就算再傻也知道问题所在。
“这衣服我可不记得给你穿过,看着滚边的成色,至少是贡品。”付之民目光在弟弟身上转了一圈,一件件提溜出来说:“这玉佩从未见过你戴,还有这靴子。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缀的那玉片价值不菲。还有你这发冠,暖玉做的。”
付之南:“哥!”
赶紧打断,付之南怎么不知道从前哥哥那么识货,一换东西他那里出的都知道。
“说罢,这些东西不是周太后赏的,对吧。”付之民一猜一个准。
周太后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从衣食住行上那么关心。赏些东西就算了,哪里连鞋子都安排好。
卧槽,这付之民的智商怎么那么高。
付之南低下头,回答道,“不是太后赏的。”
“那是谁?”付之民知道弟弟不肯说,就继续猜测,“对你如此有心,还能弄到这些好东西的,是陛下?不,不是陛下。陛下也不会如此细心,不是王爷也位高权重,是白琴师对吧。”
付之南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什么都知道。
“南儿,不要与白琴师来往,知道吗?”其实付之民从万年山参就猜出这东西是白琴师弄来的。
一个琴师能让入宫演奏,能得官职赐府邸,怎么可能!除非这白琴师身份不同寻常。
付之民在寿宴之后就和父亲探讨过,猜出这白琴师可能是周太后的第一个儿子。是与那白副将所生。
都姓白,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再加上周太后对南儿的关注,白琴师和南儿的关系,这就说得通了。
“哥,我是真心喜欢白琴师的。”
“他配不上你,白琴师是一个只能活在幂篱下的人,他配不上你。”付之民说完揉揉弟弟的脑瓜子,“知道吗?”
付之南没想到原来白隼的身份已经被哥哥摸透,付之民真的很聪明,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居然能猜的那么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父亲从旁协助,毕竟父亲见过
“那如果我真的喜欢他呢?”付之南低下头。
付之民突然语塞,从未想过这个情况,一直都以为是白琴师诱骗,怎么骗着骗着,真把弟弟骗走了。
“哥,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白琴师的。”付之南说完,抬起头睁着狗狗眼看着哥哥,“是真的喜欢那种。”
付之民沉吟半晌突然问,“晁先生是真的不行吗?”
“不行!”付之南一想起晁先生,虽然觉得是个好人,但要和他在一起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见弟弟那么坚定付之民又问,“如果我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你会不高兴吗?”
付之南:“我不会怪罪哥哥,但是我不高兴。”
“叫习墨准备件狐裘,天气冷了你受不得凉。”说完之后,付之民就走了。
“这什么意思?”系统有点奇怪。
“他同意了但是又不愿意明说。”付之南耸耸肩,看得出付之民咽不下这口气,回头告诉老变态叫他过来陪个罪就好了。
系统怎么都想不通是这个意思。
“人工智能,你就光占个智,一点能都没有啊。”付之南有些无奈摇头。
这中国人的说话绕绕弯子多了去了,一个人工智能懂什么。
今日付之南是被约着去看新府邸,位置还算是不错,而且也很大。
“南南!”白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南南过来赶紧走下台阶去迎,“我本来是想去尚书府等你的,但又怕你哥哥不欢喜。”
“我哥好聪明的。”付之南把手伸过去轻哼一声,“一看就知道我要出门,还叫我准备披风,否则要受寒。”
白隼:“什么?”
“唉。”付之南将身体依偎过去,想要汲取点温暖,“我出门的时候哥哥就看到我穿的不对劲,一通猜就猜出我要和见面。也没说什么,就让习墨记得带披风。”
“什么?!”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二十)
白隼震惊。
“我哥问我说晁先生行不行,我说不行。再问我如果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会不高兴吗?我说我不会怪哥哥,但是我会不高兴。”
付之南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走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有些奇怪回头看一眼,这老变态怎么傻傻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
白隼回神过来,快步冲上去一把将南南抱住,“你哥真的是那么说的吗?”
“对啊!”付之南看到老变态大彻大悟的表情:人与人说话,有时候不用那么明白。
白隼一把将南南抱起来,“我明天就去尚书府!”
“你来做什么啊。”付之南脚一离地有些慌了,一把搂住老变态的脖子,“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南南别吓到。”意识到自己太高兴了,白隼忙把人放下,顺一下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
“你干嘛那么高兴?”付之南一把将人推开,“我哥都指不定要怎么骂你,你还那么高兴。”
白隼也只是笑了笑,南南不懂没事,自己懂就好了。
这付之民知道之后,还愿意让南南出来,就是愿意接受但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府中的花栽好了,我们去看看。”白隼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南南进去。
第二天白隼大张旗鼓的来到尚书府外。特地选了下朝刚到家的时候,正好把人连带着马车堵在门口。
“拜见付尚书,见过小付大人。”白隼特地穿了件酱红色衣服,这是进宫时穿的朝服,以示尊重。
付尚书看了眼白隼,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门里。
这样忽视的态度让白隼心里一惊,但最后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付尚书进去。
付尚书进去了,但付之民没有。
“小付大人!”白隼上前拱手问好。
付之民送父亲进去,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自己解决,一切都看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那就照着自己的意思来了。
“白琴师。”付之民微微点头。
回应了?
白隼心里一松,恭敬道,“小付大人,我是来找南南的。”
付之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在思考什么。
此时的付之民在斟酌,若是太过刁难,现在没事。但以后对南儿说不定有芥蒂。可是若是不刁难,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不能让南儿为难。
“白琴师,请吧。”付之民请人进去。
白隼这一次真的是受宠若惊,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尚书府自己就再也没光明正大的踏进去过。
“是。”
两个人进去,若鸿在门口等着。仰天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主子能和付之南在一起也好。
这一次没有在客厅,而是去了书房。
“白琴师。”付之民自己坐到书案后,却没有叫人坐下。靠在椅背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幂篱依旧带着。
“白琴师,把幂篱摘了吧,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白隼一怔,却没有太过在意。这付之民很聪明,他从未小看过此人。
长叹一口气,白隼摘下头上的幂篱,露出一直藏匿的长相。
“果然很像。”看到这张脸,小付大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要戴幂篱。这白琴师看着真的很像陛下。
已经到了只要露出这张脸就能猜出两个人身份的地步。
“是。”白隼点头。
这张脸,也是自己藏匿的原因。
付之民没想到会是那么像,看来让白琴师摘下幂篱得到一定名分的要求只怕不能完成。
那该怎么办呢?
“小付大人,我知道您对我很不满意。不仅因为我的身份,也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但这些日子你也看到,我对南南是真心的,从此以后都不会变。”
白隼也是直言道出自己的诚意,“从此以后,我会让南南一世无忧。而且,我曾跟方太医学过几日,能养着南南的身体。”
付之民摇头,“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白隼:“我的身份与王爷无异,荣华富贵要什么都可以有!”
“可你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付之民仰头靠在椅子上,“我怎么舍得叫南儿与你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啊。”
“我可以让南南得到我的位置。”白隼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将幂篱戴回去,开始解释道,“我已经与陛下和周太后商议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可以给南南。周太后会收南南为义子,陛下会封南南为郡王,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可你的一切给了南儿,你怎么办?”付之民问这话不是在可怜而是试探。
试探这个白琴师是否真心,试探南儿以后的路会怎么样。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他,我唯愿南南欢喜,一生平安喜乐的活着。哪怕我什么都没有。”
付之民在思量:思量这份真心究竟价值几何。
“白琴师,如今你已经有把柄在我手上。”付之民撑着扶手站起来,绕过书案走到白琴师面前,“不仅是你,整个皇室的把柄都在我手中。你知道我付家在天下儒生心目中的位置,我能让皇室陷入危机且全身而退。但是我不求其他,我只求南儿可以安稳幸福度过此生,明白吗?”
“明白。”白隼从不怀疑付之民的能力。
甚至,自己和付之南在一起,还能让付之民稍微偏向皇室。付家的作用可比自己在寻香阁弹琴有用的多。
“只要我在,只要我付家在。你若是敢负南儿,叫他不高兴,且瞧着吧。”丢下这话,付之民就离开了。
白琴师长舒一口气:我怎么舍得。
“白琴师,请跟我来吧。”习墨在书房候着。大少爷吩咐说要带白琴师去找小少爷,唉,看来是修成正果了。
“多谢。”
这边,晁悯也收拾好书院的事情,等到过了正月就可以开始教书收学生。这些日子没见到南儿,心里想的紧。
等书院的事情妥帖之后才过来。
晁悯是尚书府的常客,又有付之南先生的名头,直接进去就往南儿小院子去,不知道南儿的身体如何。
结果正好在门口遇上了那个带幂篱的混账。
“你怎么会在这里?”晁悯诧异,这人还是习墨带着进来的。
难道我离开这两三个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青书带着晁先生,习墨带着白琴师。
两个人就在院子外狭路相逢了。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白琴师也诧异。这个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习墨和青书对视一眼,决定溜走。
习墨、青书,“晁先生、白琴师。小少爷就在里头,请进去吧。”
说完之后拔腿就跑,生怕慢一点就挨揍。
付之南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白琴师也不是蠢货,自己已经把考试时间通知好,考试内容也大抵透露过。
要是再考不好,就直接嫩死,别搞什么攻略了。
“小少爷不好了!”
正当付之南在自己屋里喝着茶和系统互怼,等着白琴师考完来找自己时,青书倒是先跑来了。
“小少爷不好了!”
“还有习墨,怎么回事?”付之南放下茶杯站起来去开门。
“小少爷,白琴师和晁先生又,又打起来了!”禀告的是青书。
这个又字用的很巧妙啊。
付之南一拍大腿:终于可以看到主角攻受打架了,带着两个小书童就跑出去看戏。
“晁悯,你敢!”白琴师身手矫健的躲开晁悯伸过来的手,这厮居然想摘自己的幂篱,好大的胆子。
晁悯:“我想让你这见不得人的样子暴晒在阳光下。”
两个人打的是不可开交。
付之南躲在门后边看戏,连连惊叹,“你看晁先生这一掌好厉害啊,白琴师的扫堂腿也不错,厉害厉害。你看你看,这两个人还会轻工,好厉害啊!”
“小少爷,你就看着吗?”习墨有些奇怪。就这样看着?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青书附和道:“是啊,小少爷都打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在看着啊。”
“废话,我现在跑出去挨一掌然后死翘翘吗?”付之南翻个白眼,“还不如现在看戏,看完戏再说。”
“也是。”
两个人打了好久,最后还是晁悯稍逊一筹被一脚踹开。
“芜湖,晁先生输了。”付之南吹了声口哨:看来主角攻受这一点,在武力值上还是有区分的。
晁悯咳了几声,“咳咳!”感觉喉咙翻涌血气。
这时候再不上去,主角受怕是要被打死。付之南不想让主角受死,要是死了以后自己怎么看戏,决定上去阻止。
“你们在干什么?”
“南南!”
“南儿。”
付之南从门口出来,下意识的走向白琴师有些不高兴,“我方才在里面睡觉,听到你们叮叮咚咚的跟拆房子似的,吵死了!”
青书和习墨愕然:我们明明在这里看了一炷香了好吧!算了,小少爷说是就是什么。
“南儿,你怎么让他进来。”晁悯压下喉咙的痒意,长呼出一口浊气走过去,“你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是个坏人,你知道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