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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搞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三)


    “皇帝?!”这下轮到华星震惊,哪怕再蠢都知道见到皇帝要行礼,赶紧跪下磕头,“华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这个华星让莫之阳有点意外,因为他是第一个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的人,其他的人要么就是不屑,要么是鄙夷。


    他倒是很乖的给自己行礼。


    “陛下。”齐王拱手没有下跪。


    “方才朕在那边听两位争吵,不知所为何事?”莫之阳端着一副和事佬要调解的样子,其实就是吃瓜没控制住声音被发现了。


    “方才是齐王不小心撞到我,我就跟他理论了两句。”华星有话直说没有因为面对王爷和皇帝就胆怯。


    这个主角受噢,就有点好玩。


    “是这样啊?那齐王该给他道歉吧?”也装出恍然的样子,莫之阳喜欢看戏,更喜欢看主角攻受唱戏。


    “呵,陛下不必如此吧?”齐王冷下脸,没想到这小皇帝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不是齐王做错了吗?”莫之阳看向华星,“是齐王撞的你吧?”


    华星觉得自己找到靠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都在做什么?”怀秋白走过来时就发现小皇帝在远处跟齐王和那个烦人精说话,心里一咯噔,可得让小皇帝离那个烦人精远一点。


    否则要是小皇帝也跟他一样,那就完了,最后一丝净土没了。


    “怀丞相!”一看到他,华星就跟狗狗看到大骨头一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怀丞相怀丞相!”


    怀秋白一愣,想默默拉走小皇帝,千万不要让小皇帝学了这个烦人精。


    “怀丞相,你最近好吗?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你呢。”华星绕着他转圈圈,满脑子都是怀丞相怀丞相。


    莫之阳看出老色批很烦,而且已经有点按耐不住这一点点不耐烦,他那么能装的人忍不住,这个华星也是个天才。


    “怀丞相,这几日i你好像有些憔悴啊,怀丞相是睡得不好吗?”


    最后莫之阳终于忍不住应一句,“他可能真的睡不太好。”


    每天晚上都抱着老子睡,也没敢做什么,主要是没敢做什么,每天早上被不明物体顶醒的时候,莫之阳都能看见他饿狼似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下,小白莲只需要轻轻嗯一声:手疼,那即将射出激光的眼睛都会清醒过来,然后起床洗漱。


    综上所述,老色批睡得不好。


    “陛下怎么知道啊?”华星有点奇怪,怀丞相睡不好为什么陛下知道呢?


    “你不是看他的脸色憔悴吗?朕也看得出来啊。”莫之阳笑着搪塞过去,要是让主角受知道他的意中人和自己睡觉,只怕要气死。


    华星眼睛一亮,“陛下好聪明,一看就知道怀丞相睡不好,我方才看的也是这样的。”


    现在莫之阳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单纯而且没什么脑子,没什么坏心眼但就是笨,谁不喜欢笨蛋美人呢?


    “陛下,该启程了。”怀秋白忍不住出声,这要是再让这个华星说下去,天黑都未必能启程。


    他实在是太聒噪了。


    “嗯。”他确实挺烦的,莫之阳点点头转身上马车。


    “恭送陛下。”华星目送陛下回去,觉得这个陛下人好好,居然还帮自己。


    上马车之后,怀秋白坐在上首,“陛下喜欢那个华星?”


    “奴儿只是见他长得好看啊。”莫之阳没什么心眼,走到他脚边坐下,乖顺的像只猫咪,“主人不觉得吗?”


    “噢?”怀秋白眼神一凛,“奴儿觉得这华星好看?”想起那张脸,也就一般般吧,还没我五分好看。


    “自然啊,反正比奴儿好看。”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什么时候也能搞个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呢?


    系统翻白眼,“嘿,醒醒宿主,那东西不可能的。”要是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还需要什么白莲花系统?


    “奴儿不必妄自菲薄,你比他好。”比他单纯可爱,比他安静乖顺,在这些性格特点下,怀秋白就不觉得华星好看,反而觉得奴儿好看。


    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主人最好看,谁都比不上主人好看,”说着,用脸蹭蹭他的腿,真的像是小猫咪。


    “哪里有人说男子好看的?”怀秋白揉着小皇帝的头,但心里还是因为那句话感到几分愉悦。


    到傍晚就到宫里,莫之阳先叫细雨准备沐浴,再让御膳房准备好大鱼大肉,馋死了。


    “奴儿要去做什么?”


    “沐浴啊。”


    莫之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主人您要先沐浴吗?”


    “没事。”怀秋白摇头,转身进寝殿。


    这家伙刚刚看起来眼神不正常,莫之阳心里犯嘀咕,所以在进浴池的时候特地返身把插销给落下。


    这样或许就能保全自己的腰。


    “好苏呼~~”


    半个身子都浸在温泉水里,莫之阳长长舒口气,在开福寺每次沐浴就是个小浴桶,感觉不舒服,还是大池子好。


    要是现在能来个搓澡的,就更好了。


    “搓澡?”系统想到了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拿着那种粗糙的布料在后背摩擦,不应该会疼吗?为什么你觉得舒服?”


    “你懂个屁。”莫之阳随手拿起一条方巾搭在眼睛上,“你管我,朕现在可是皇帝。”


    “是是是,傀儡皇帝。”


    正泡的舒服时,听到一阵轻轻的风声,莫之阳还觉得奇怪,不对啊,自己明明记得关窗进来的。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掬水声。


    突然意识到什么,莫之阳直起身盖住眼睛的方巾也顺势掉到水里,果然是老色批,草!


    斯文清俊的男人,蹲在池子边左手挽袖,右手掬水玩耍,也赏心悦目。


    “这水有点烫。”怀秋白用手背拨开池子的浮起来的雾气,“奴儿不觉得吗?”


    “就还好?”这厮肯定憋着坏,莫之阳看向门口,隔着黄色纱帐能看到插销没有被打开,那就不是从门进来的,“主人,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窗户。”怀秋白背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泡温泉的小皇帝,用药非常好,以至于伤口现在已经结痂。


    伤口结痂,如果有剧烈的动作也不会有影响了。


    “窗户?”莫之阳扫了周围的窗户一圈,却没有看到开的,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的是化做一阵风?


    怀秋白走到他身后,“小奴儿在想什么?”


    “在想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窗户没有开,可主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不对吧,着的多高深的武功,莫之阳看不破老色批了。


    自己两百年的武功内力,行踪要是被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随随便便就发现,那才是真的废物。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莫之阳往下一个台阶坐着,让水位漫过肩膀,“那主人,奴儿现在上来给主人洗吧。”


    怀秋白表情一冷,“奴儿洗过的水叫主人洗?”


    这语气隐隐有愠怒之意,莫之阳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故意不往那边靠,“那奴儿马上叫细雨过来换水,主人且先等一下。”


    说着,莫之阳哗啦一下站起来,水位正好落在腰窝往下的位置,长发垂散下来,正好挡住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但大约是因为头发湿了,牢牢的粘在肌肤上,勾勒出一个不能过审的弧度。


    莫之阳是背对着老色批,能感受到他灼灼目光,但却不在意,因为自己就是故意引诱他的。


    嘴上说着单纯的话,但动作却充满暧昧。


    其实小白莲了解老色批这种人设,极其聪明又自傲,面对他人的刻意引诱,他一定会有逆反心理甚至厌恶。


    一定要假装不知情的,逐渐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怀疑是自己意志不坚,太容易被引诱,最后老色批会推导出两个结果,第一个是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但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莫之阳觉得自己很有信心保持好单纯无知的乖顺人设,那老色批就会自己引导自己走向另一个结果。


    他是爱我的。


    聪明的人,总是想的比其他人多,总是会想着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在自己推导的结果里困住自己。


    这大概就是先入为主和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吧。


    “奴儿。”怀秋白突然出声。


    “怎么了主人。”莫之阳一回头,就听到哗啦的水声,然后腰就被搂住,“主人,您?”


    下一秒什么话都被堵住。


    这一个亲吻极其粗暴,莫之阳嘴唇都被咬出血,老色批在宣泄,大概是因为觉得被自己这个废物小皇帝撩的不能自已,觉得暴躁。


    亲吻之后,莫之阳软倒在他怀里,“主人,奴儿的手还不是很好。”


    “已经好了。”怀秋白一身湿漉漉的也不在意,弯腰亲啄小皇帝受伤的手臂,“已经好了,就算撕裂,主人也可以把他们医好。”


    “痒~”莫之阳咯咯笑出声,忍不住缩回手,“奴儿知道的,主人最厉害。”


    听到这句话,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掰起下巴,让小皇帝直视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因为主人是奴儿的主人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回答?怀秋白微微皱起眉头,不应该是这个回答的,那应该是什么答案。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四)


    “主人,怎么了?”


    莫之阳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但是,猫抓老鼠的时候,也不会一击毙命啊,撩拨逗弄才最好玩。


    “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心里一紧,说不出的失望,似乎又想再确认一句,“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对啊。”莫之阳睁着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怀秋白突然抱着他往前倒,两个人直直砸进水里。


    这浴池够宽,四周围都是台阶,但中间比较深,两个人砸下去,齐齐的溺进水里。


    莫之阳挣扎着想要钻出水面,却被人一直往下按,卧槽,老色批是要我死吗?你TM是爱而不得要淹死我。


    在水里,怀秋白憋气凑过去,好心将人吻住,把气渡过去。


    为了不被淹死,莫之阳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求生欲让他只能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和他一起沉到水底。


    水中,怀秋白看着小皇帝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眼里只有自己,这样的才是自己最爱的样子。


    终于,怀秋白大发慈悲的将人带出水面,水面激起涟漪。


    “呼~~”莫之阳大口大口的呼吸,惊魂未定,刚刚真的差一点点的就淹死,这个老色批TM的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有缓过气,莫之阳就被按倒在石台边缘,“主人?”


    “嗯。”怀秋白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不甘心,看着怀里乖顺的小皇帝,突然发狠,张口就咬住他的嘴唇,“多叫几声。”


    “主人?主人!”


    “唔~~”


    看着他,怀秋白在进去的时候试图安抚内心的不甘和失望,但毫无用处,越用力就越空虚。


    这种不满足感是什么,怀秋白不知道,但现在不想知道,只想让小皇帝身体到心灵都只有自己。


    “叫我!”


    水面被荡开一个个圈,一上一下,昭示着水下的战况有多激烈。一进一出之间,带进液体带出水都让莫之阳哭咽。


    “主人?”


    莫之阳趴在石台边缘,已经哭不出声音。


    囫囵厮混大半天,小皇帝昏了过去,怀秋白将人抱出池子,外边天色也已经很晚,将小皇帝安置在床上。


    自己无心用膳,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一直到深夜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的是不知所谓。”怀秋白掀开被子站起来,随手捞起左手边衣架上的外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边。


    “月朗星稀。”这窗户是小皇帝最喜欢的地方,总是喜欢趴在这里等自己,怀秋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沿上,方才想了不少。


    自己问小皇帝的话,他说因为是主人。


    其实,小皇帝根本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所以愿意豁出命去。


    他的主人不是自己,换成另一个人他也一样会为他豁出性命。


    一想到这一点,怀秋白心里的烦闷和怒火更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如何压抑住,那么多年从未如此。


    其实怀秋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小皇帝,明明他无心自己,可自己却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心思。


    就像今日问他,他舍命救自己只是因为主人不是因为爱。


    可怀秋白爱上了他,或许不是爱是喜欢,但喜欢也够呛,怀秋白仰天望月叹一声,“世事无常。”


    现在小皇帝是失忆,所以忘记这一切只记得是自己的奴儿,若是他想起来那一切都将被打破。


    当初就想着先玩弄一下小皇帝,等他恢复记忆之后,想到自己有多愚蠢借此嘲笑,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陷落的是自己。


    小皇帝若是恢复记忆,那一切就完了。


    怀秋白想到这里,搭在窗沿的手微微用力,双指硬生生掰下一小撮木屑,“如今真的是进退两难。”


    若是能让小皇帝也爱上自己的话?怀秋白想要造一个牢笼,能把小皇帝关住,锁在自己身边。


    “主人?”莫之阳肚子饿醒了,醒过来发现身边都有没有人有点慌张:卧槽卧槽,该不会自己吃饭不叫我吧!


    那我就要揍他一顿。


    “在这,我的小奴儿。”怀秋白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将他囚禁于温柔的牢笼里,逃不了的。


    “主人。”还好不是自己去偷偷吃饭,莫之阳腰酸加上有几次背一直抵在石板边缘上下摩擦,现在醒来一动,还觉得有点难受。


    “醒了?”怀秋白走过去,见他表情有些难受,拿出难得的温柔,将人半抱进怀里,“小奴儿可难受?”


    “难受。”莫之阳能明显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比之前温柔不少,看来他自己已经想开了,那老子岂不是可以作了?


    怀秋白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手臂上,“哪里难受,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是后背。”莫之阳在他怀里挣扎,“而且奴儿好饿,想吃东西。”


    “吩咐细雨去准备。”怀秋白觉得他饿倒是挺正常的,毕竟小皇帝一顿吃四碗,这几日又只吃素菜,素菜不顶饿。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思考着继续怎么作,才能作到老色批离不开自己,“嗯,”


    大晚上的要用膳,细雨虽然有微词但是怀丞相下的命令,也就没说什么,大鱼大肉的端上来。


    “太晚了,不可多吃知道吗?”怀秋白按住他要端肘子的手,“吃太多不好消化,我叫人给奴儿送点山楂糕过来。”


    虽然不高兴,但莫之阳还是很听话的放下筷子,“好叭。”


    “奴儿乖。”怀秋白牵起他,轻声细语的哄着,真的是拿出毕生的温柔,“要是吃太多积食就不好了,明日再吃。”


    “好~”


    听话的放下筷子,又吃了一些消食的山楂酸梅,莫之阳打着哈切爬上床打算睡觉。


    没一会儿,怀秋白也吹熄蜡烛上床。


    “主人~”莫之阳开始作妖,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他怀里,“主人,奴儿吃太饱了好撑好撑,睡不着。”


    怀秋白没说什么,单手把人揽进怀里,右手大掌按住他的腹部开始慢慢的打圈按摩,“柔柔就不难受了。”


    现在的莫之阳胆子大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然后靠着人呼呼大睡。


    怀秋白只是抱着他,让他适应自己的存在。


    第二日还是要上朝,莫之阳被拉起来洗漱换上龙袍,丢上轿撵送去上朝。


    “哎呀,天天上朝烦死了。”莫之阳最爱睡懒觉,但是上朝你得凌晨四点起来收拾,然后五点到。


    “凌晨四点起床上班上学这件事,我是说,至少人不应该这样。”


    莫之阳瘫在轿撵上跟系统吐槽。


    系统也不明所以,“所以宿主你说他们为什么喜欢当皇帝?”


    就目前看来,系统看不出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反而事情很多而且很麻烦,还有要早起。


    “因为他们对权力的渴望。”莫之阳太明白人心,掌控他人生死这件事本身就极具有诱惑力,“有的人是因为抱负或是欲望,有的人是因为责任,有的人像我这种只是为了活命。”


    八人抬的轿撵一晃一晃,把人的瞌睡都颠出来了,莫之阳开始思考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样让那个怀秋白最后追妻火葬场呢?


    这是个问题,


    皇帝的生活枯燥无味,下朝之后也不用处理朝政,莫之阳吃完饭就又趴在窗户边发呆,“好无聊啊,老色批回丞相府去了,没人陪老子玩。”


    细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小皇帝又在那个窗户前,“陛下,齐王世子择名,请陛下过府赐名。”


    刚出生的小孩一般都会请家中长辈赐名,齐王一直想要杀了自己,莫之阳知道这一次就是鸿门宴。


    但是如果不利用这个的话也很可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好,备马车,朕马上过去。”


    “是。”细雨有些犯难,小皇帝同意但是怀丞相不知道同不同意,得顺带去丞相府说一句。


    这细雨是怀秋白的人,他肯定会去说,所以不需要自己担心。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是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呢?”系统不理解。


    “因为我要提高怀秋白的阈值啊。”莫之阳悄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外边很繁华,大家都在怀秋白的治理下安居乐业。


    这就触及到系统的知识盲区,“什么阈值?”


    “对我容忍的阈值。”现在的怀秋白还是很喜欢自己乖顺的样子,但这样可不好,莫之阳知道,再这样下去,如果自己变了他说不定会像忍受不了华星的话痨一样忍受不了自己。


    所以,必须提高怀秋白对自己的容忍程度,这种试探和提高不是作就可以搞定的,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嘛,对重要的人总是格外的有耐心,愿意去容忍。


    “陛下,到了。”细雨吩咐太监趴下。


    莫之阳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齐王府的大门,还有在门口等待的齐王和王妃。


    “参见陛下。”齐王十分欢迎,只要小皇帝进了齐王府,就没人能保的住他。


    “嗯。”莫之阳踩着奴才的后背下来,左右看一眼,“齐王这王府好生气派。”


    齐王没有回答,拱作揖,“陛下请。”


    不进好像不给面子?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五)


    “当然是进啊。”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怎么能错过。


    一边可以让怀秋白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提高他的阈值,一边还能让怀秋白和齐王彻底闹翻。


    两个人再也不能合作最好,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请。”


    齐王将人请进去,顺带叫人关上大门。


    “什么?!”


    当怀秋白知道小皇帝被请到齐王府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他什么时候去的?”


    “回丞相的话,陛下此时才刚刚进府。”小太监不知道怀丞相怎么会那么震惊激动。


    这个齐王肯定是要杀了小皇帝逼自己立齐王世子为帝,那此时小皇帝凶险。


    “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怀秋白一扫桌上的文书,“去,叫闻元帅带兵过来,将齐王府团团围住。”


    “是。”


    太监不知为何,但也只能匆匆出去。


    “陛下,请用茶。”齐王亲自端上今年新出的毛尖。


    这茶估计有古怪,但是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迷药,迷药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要杀一个小皇帝,可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嗯。”莫之阳决定浅尝一口,不要很多,就算后边老色批救治起来也不会很麻烦,只是微微抿一口,便放下。


    “齐王,小世子呢?不是请朕来给他赐名吗?”


    “小世子在熟睡,已经叫奴才去抱过来了。”齐王妃笑着紧随一句,“陛下,这茶可还顺口?”


    “还好吧。”


    因为不知道药效,莫之阳就打算试探一下,故意在两人面前打个哈欠,装出很困的样子,再观察两人的神情。


    齐王嘴角的笑意拉大。


    那应该就是迷药,知道是迷药莫之阳反倒不紧张了,“也不知为何,现在朕有些困倦。”


    齐王忙接一句,“陛下困了?可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不知。”说完这话,莫之阳就突然趴到桌子上晕过去。


    “这药效还挺大。”齐王记得小皇帝只喝了一小点,算了,晕了就好,“将小皇帝送到后院,本王这就到前院,按照计划行事。”


    王妃点头,“是。”


    齐王的计划就是将小皇帝骗入府中,再让一个蛊师给小皇帝下蛊,借用蛊毒控制小皇帝杀了怀秋白最后自杀。


    到时候整个朝廷就没有可以和自己对抗的人,那小世子就是皇帝,而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掌控朝局。


    但自己也得到前院,叫小皇帝的随从准备好,到时候把晕倒的小皇帝带走,只要小皇帝出去的时候是活着,接下来就不关齐王府的事情。


    今日,齐王的心情极好脚步轻快,刚走到前院就有奴才小跑过来。


    “王爷,王爷!”看门的奴仆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王爷王爷,怀丞相带兵围了整个王府,就在外边!”


    “什么?”齐王没想到来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本王去会会他。”


    等到齐王到王府门口的时候,才看到怀秋白带着闻习和叶司辛在门口背着手等着,气势汹汹。


    “怀丞相怎么有空来?”齐王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只是这些剑拔弩张的将士,似乎不是这样的想法。


    “将陛下交出来!”怀秋白背着手。


    齐王想从气势上压他一头,背着手与他对峙,“陛下?陛下正在后院跟小世子玩呢,本王请陛下赐名小世子,难道怀丞相连这个都要管?”


    “当然要管!”怀秋白微微抬手,所有的将士剑也出鞘,“先皇驾崩前,将小皇帝嘱托给本相,小皇帝也曾唤过本相一声亚父,为何管不得?”


    “亚父?!”


    “哈哈哈哈哈哈!”齐王忍不住笑出声来,亚父可是什么称谓?既然已经认了这个干儿子,居然还把小皇帝拐到床上去,真是可笑。


    “怀丞相自诩读书人,可做出的事情却那么恶心。”


    “如何与你无关。”怀秋白拂袖走,迈步上台阶走到他跟前,“齐王若是敢拦本相,那这个王爷也不用当了。”


    种蛊毒需要时间,齐王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进去,还想拦着,“你敢!”


    怀秋白:“给本相搜!”


    “放肆!”


    可那些将士都是为怀秋白马首是瞻,哪里管这个无实权的王爷想什么,冲开拦在门前的仆役,直接进去。


    “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


    对此,怀秋白反讽,“本相胆子大,齐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当初要杀小皇帝的时候,他就见识到,如今小小的一个王府,还需要多大的胆子闯?


    “陛下?”


    整个王府突然涌进不少人,吓坏那些正在做事的杂役奴才,看着带刀的人闯进来,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前院搜一遍没有,那就在后院,本来王府后院都是些姬妾,不应该进去的,但此时的怀秋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带着人直接闯进后院,一进去就直接往王妃的院子去。


    此时王妃正抱着小世子在躲在房间里,听到外边乱糟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闭住呼吸,生怕他们闯进来。


    但此时的怀秋白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去王妃的房间,而是绕过前厅一直到后边单独的一间小房子。


    抬脚一踹,把门踹开。


    “你们是谁?!”蛊师有点害怕,连手上装蛊虫的盒子都掉到地上,再看这些人气势汹汹还带着刀,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你们要干什么?”


    怀秋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皇帝,“来人,把他带走。”说着径直走到床边,探一探鼻息,还活着,心里松口气。


    打横将人抱起来,怀秋白看了眼跟过来的齐王,“他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便屠了齐王府!”


    说话间,已经抱起床上的人走出去。


    “怀丞相,你如此是为何?是要毁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这话让怀秋白感到意外,“合作?”站定在原地回头看他,“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合作?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你不配和我说合作。”


    最后,齐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小皇帝离开,连带着那个蛊师也被带走,也不知道这蛊有没有下成功。


    若是成功,那怀秋白就命不久矣,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


    怀秋白把小皇帝抱回去了,小心安置在龙床上,“脉象正常,怎么还是不醒?”不对,真想不通。


    想到那个男人,眉头一皱,“闻习,将那人带过来。”


    “是!”闻习马上去办,没一会儿那个跟着被带过来的打扮怪异的男人就被丢到几人面前。


    “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怀秋白绕着他看一圈,这打扮是南方苗疆的打扮,腰间有腰鼓,很可能是蛊师,腰鼓一般是蛊师用来控制中蛊人或者蛊虫的作用。


    “下的是什么蛊?”


    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个懂行的,蛊师也不敢随便乱说了,“齐王吩咐我下的是傀儡蛊。”


    “傀儡蛊?”这个蛊不算是难解,怀秋白曾经看到过,能使中蛊之人对蛊师言听计从,还能用腰鼓控制中蛊者。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方才蛊师刚把蛊虫取出来,他们就闯进来,手一抖也不知道盒子里的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


    “不知?”


    怀秋白神色一凛,蛊虫一般不能从脉象诊断出来,而且还是傀儡蛊,所以到底中没中蛊,还是得试试看,“腰鼓拿来。”


    “哎。”蛊师赶紧解下腰鼓递过去,“只是催动蛊虫时,中蛊者会狂躁,蛊虫会钻进脑袋里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本来接过腰鼓想要试试的怀秋白突然停住,“生不如死?”忍不住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小皇帝。


    “师父,怎么了?”叶司辛看出他的犹豫。


    怀秋白此时却有些不忍心,小皇帝从小娇生惯养的就没有吃过苦,若是如此的话,他未必能够撑得住。


    “那蛊虫呢?”怀秋白不舍得。


    “蛊虫出了木盒不论碰到什么东西都会钻进去,方才我是要把蛊虫放出去的,只是你们突然闯进来,那蛊虫一低头就不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进没进去。”


    蛊师看着丞相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说话都在抖,“敲一下腰鼓就知道了。”


    我要是舍得敲腰鼓,还用你说?


    “没有别的办法?”怀秋白攥紧手上的腰鼓,真的不想敲,“可以直接解蛊吗?”蛊毒这种东西,不是很精通。


    “那不行,解蛊需得将另一只蛊虫放进身体里,然后让两只蛊虫厮杀最后互相抵消,若是体内没有蛊虫,那就解不了。”


    蛊师咽下口水,“敲一下鼓试试就好了啊。”这人是听不懂吗?


    莫之阳躺在床上,身体依旧被系统弄进昏迷状态,但意识都还在,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想笑。


    随即装作药效过来,要醒过来的样子,“咳咳~主人~”迷迷糊糊中,还是一句句唤着主人。


    原本就不想伤他的怀秋白心里更舍不得,赶紧藏好腰鼓走过去,“陛下醒了?”


    “我怎么在这啊?”莫之阳迷茫的看着周围,“我不是在齐王府给小世子赐名吗?”


    “陛下,你可有哪里不适?”这蛊虫有没有进去,怀秋白判断不出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六)


    “没有啊,就是脖子有点酸。”莫之阳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停住,皱起眉头,“这右手也酸,好奇怪。”


    “手臂酸疼?”怀秋白握住小皇帝的脉搏,平缓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蛊虫入体,平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催发的时候才有异动。


    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怎么了主人,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无事。”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饿了么?还是身体有哪里难受的地方。”


    “没有。”莫之阳赖进他的怀里,“就是觉得有点恶心难受。”


    叶司辛和闻习在一旁看着都啧啧称奇,这丞相大人对小皇帝关心的有些过分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主子,我们先出去了。”再看下去只怕要亲了,闻习不忍直视。


    两个人出去之后才敢讨论。


    “这师父怎么就和小皇帝这样亲厚了?”叶司辛想不通,方才师父根本就是不舍得敲腰鼓,让小皇帝难受。


    那心疼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


    “这你就不懂,心动了就这样。”闻习倒是挺有感触,背着手慢慢踱步,“若是叶太医也有了心悦之人就懂了。”


    “闻元帅这话说的。”叶司辛好像记得前些日子师父叫他去勾搭一个人,好像就是丞相府门口日日守着的那个。


    叫什么华星?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动心,不免觉得好笑。


    “起初我觉得师父对小皇帝高看几眼,仅仅只是因为他好玩,多了个趁手的玩具,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叶司辛缓步下台阶,“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我们不该过问主子任何决定,我们没资格。”闻习紧随其后,低头看着鞋子踢开衣角,“主子什么脾气,跟随他那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听不问不说,低头去办就好了。”


    说起这个,叶司辛想起来一件事,“你喜欢华星?”


    “他确实单纯可爱。”偶而话有点多,但闻习不讨厌,一直憋在谷里,身边多了个会叽叽喳喳的人反而更热闹。


    看他也一副幸福满意的样子,叶司辛觉得自己不该多问,“也是。”


    “什么?蛊虫?!”


    莫之阳初闻此事,一脸震惊,缓过神之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为什么会有蛊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齐王吩咐草民给陛下下蛊的。”蛊师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但是这蛊下没下我就不知道了。”


    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心头,“蛊虫在这里吗?朕要做什么?”


    “蛊虫应该在这里。”怀秋白牵起小皇帝的手按在太阳穴上,“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蛊虫在,或许有或许没有。”


    “啊?”莫之阳怔神,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蛊的时候,怀丞相突然闯进来,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蛊虫有没有钻进去。”蛊师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怀秋白皱紧眉头,当着小皇帝的面问出这话,“为何要下蛊?”


    “齐王说,要控制陛下杀了怀丞相。”说起这个,蛊师突然想起来,“那腰鼓齐王也有一个,他若是催动的话我就不知道。”


    现在的蛊师很惶恐,这个怀丞相看起来是个懂蛊的不好忽悠,自己又是江湖艺人,平时最多骗骗乡绅土豪。


    真进了宫,这腿到现在还在打颤。


    “那蛊虫是在朕的身体里?”莫之阳忍不住腰软,倒在他怀里。


    “我也不知啊。”最坑的是,蛊师刚打开木盒的盖子想把蛊虫放出去,就被踹开门的声音吓一跳,手上的木盒打翻,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下成功。


    敲腰鼓催动,这怀丞相也一直不干,现在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主人,你杀了奴儿吧。”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说不知蛊毒有没有下,若是那齐王催动蛊毒,奴儿伤了主人怎么办?!”


    “无妨,无妨!”


    别说一个小皇帝,就是十个小皇帝真的动起手来还未必能近自己的身,最要紧的是怀秋白舍不得伤他。


    “那,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莫之阳现在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是汗,又觉得难受,一把推开身边的人,“主人你快走,莫要让奴儿伤到。”


    怀秋白:“无妨。”


    解蛊的问题就停在有没有中蛊的阶段,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中蛊,所以就不知道要怎么解,或者用不用解。


    怀秋白无奈,只能再将小皇帝安抚睡下,还用了宁神静心的丸药骗他服下,让人能睡个好觉。


    “宿主,你到底中没中蛊。”这事儿搞的系统都看不透了。


    “你觉得呢?”莫之阳打个哈切翻身。


    这怎么还打上马虎眼了,系统哭戚戚,“我没有那么聪明,宿主爸爸你就告诉儿子吧。”


    “当然是没有啊。”开玩笑,莫之阳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打赌,那蛊虫要掉下来的时候,自己偷偷侧开,所以蛊虫是掉到被子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说自己没有中蛊,拜托,让老色批时时刻刻牵动着心,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最后发现没有中蛊,失而复得那种欢喜,不香吗?


    猫抓老鼠,哪里会给个痛快死法,必定是翻来覆去的折磨,辗转反侧。


    确实,怀秋白此时已经回丞相府,开始搜寻有关傀儡蛊的书籍,看看能不能让小皇帝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查出这蛊下没下,那蛊师被关着。


    齐王知道他必定会供出自己,这江湖郎中哪有什么忠心恩义,只是拿准了怀秋白哪怕知道也不敢对自己问罪。


    若是问罪,就必定会牵扯出小皇帝现在失忆的事情,还有两人的关系。


    哄骗小皇帝,将他视为奴隶,这种事情说出去,怀秋白的声誉受损,他拿什么和自己这个光明正大的齐王斗。


    只是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就是个问题,齐王去房间看过,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啊。


    所有人都在揣测蛊虫到底有没有下,只有莫之阳一个人睡大觉吃饱饱,完全不在意这些,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有什么好告诉的,自己猜去。


    整整三天,怀秋白都在找到傀儡蛊的解法,但解法是有,但无一例外都得先中蛊再解蛊,现在的问题就是小皇帝有没有中蛊。


    怀秋白动了心思,这腰鼓还在自己手里,如果放任蛊虫不管的话,对小皇帝的身体肯定也有影响,这可怎么办。


    而且齐王说不准也会拿这件事威胁小皇帝。


    隔好几天,怀秋白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莫之阳也没有去打搅,知道他肯定还在想着蛊虫的事情,闲来无事就后宫逛一逛。


    “都六月了,这花也开的格外好。”莫之阳坐在凉亭里乘凉赏花,这一次的感觉很不错。


    整个皇宫都是自己的,不需要去提防什么后宫妃子啊,娘娘之类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见了面要跪着。


    “老色批会怎么做?”系统想不通,明明敲一下腰鼓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


    “他逼不得已还是会敲鼓。”莫之阳知道这只是早晚得问题,只是拖的越久,就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越重要。


    系统觉得这几天老色批跟宿主说话都温柔不少,“那你要不要继续装?”


    “不。”没中蛊就是没中蛊,现在埋了这个坑以后就不好填,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吧唧两口吃掉,“过几天再给老色批准备一个大礼。”


    硬生生拖了两天,怀秋白最后还是决定敲一下腰鼓试试,只是一下就好了。


    “主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莫之阳跪坐在床褥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主人手上的红色腰鼓,也就拳头大小。


    怀秋白走到床边坐下,朝他招招手,“陛下过来。”


    “好。”莫之阳爬过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主人,怎么了?”


    “嗯。”将小皇帝抱住,怀秋白拿出腰鼓递给他,“奴儿敲一下好不好?如果疼就告诉主人,如果不疼也告诉主人。”


    莫之阳接过腰鼓,在手里把玩翻看,“这是什么?”


    “没什么,奴儿只需要敲一下,就一下!”怀秋白没敢告诉他原因,既然自己下不去手,那就让小皇帝自己来。


    “这鼓看起来好可爱。”莫之阳一脸天真无邪的把玩着,“这是主人送给奴儿的礼物吗?奴儿好喜欢。”


    莫之阳知道怎么样能激起他的愧疚心,于是顶着一副单纯傻憨的样子对着他笑。


    面对他的单纯的笑,怀秋白第一次有了愧疚,“是。”自己欺骗了他,“敲一下,奴儿敲一下试试。”


    “嗯。”莫之阳当着他的面轻轻敲一下鼓面,鼓面发出砰的声音。


    听到声音时,怀秋白下意识抱紧小皇帝,以防他因为太过疼痛伤到自己,但瞪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动静。


    “奴儿继续敲一敲。”怀秋白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稍微放松下来。


    “好。”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又继续敲了好几下,一边敲一边笑,“主人,这小鼓好好玩。”


    “奴儿可有难受的地方?”怀秋白欣喜若狂,抱着小皇帝的手都在抖,“头疼,又或者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主人为什么那么问?”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七)


    “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此时的怀秋白全身都在发抖,是因为失而复得太兴奋,也是因为不用看着小皇帝受苦,这蛊虫没有下,那真的是皆大欢喜。


    “有主人在,奴儿的身体怎么会有事呢?”莫之阳对他是满满的依赖。


    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这几日的害怕全都一扫而空,心也松泛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小皇帝单纯无邪的脸,怀秋白也实在是不忍心将这些日的事情告知,也不要害他担惊受怕的,便算了,“奴儿好好的便好。”


    “嗯。”


    二月时,小皇帝就过了生辰,如今已经满十八,哪有皇帝满十八后宫还空无一人的,所以礼部按照祖制,一般都会从正三品大员的家中挑选适龄女子,大约五位送进后宫。


    一年后,会根据这五位妃嫔是否生育,受宠程度家世情况再立后、立皇贵妃,等中宫嫡子出生,那就无碍,可以开始选秀。


    所以,当莫之阳在朝堂上听说要开始选适龄女子入宫时吓一跳,“什么?”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陛下,按照祖制陛下必须先诞下中宫嫡子,再开选秀,这是礼部呈上的名单,陛下只需选出五位即可。”


    莫之阳接过细雨递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水的美女姐姐的名字,突然有点头疼。


    “这?”


    合上奏折,莫之阳苦恼:要是老色批能生老子就立他为后,但他又不能生,这些大臣又要嫡长子。


    正在小白莲纠结时,有一道凌厉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抬头看去,果然是老色批,淦!


    他指不定要气死,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礼部尚书。”怀秋白背着手,“陛下如今才刚满十八,便急匆匆的要立后恐怕不妥。”


    这个主意不太可能是礼部提出来的,应该是齐王在背后指使,好大的胆子。


    “先皇未满十六便诞下了嫡长子,如今皇室人丁单薄,也就陛下和齐王两位,为皇家开枝散叶不仅是陛下的家事还是国事,不可怠慢。”


    礼部尚书坚持,而且所言都是附和祖制规矩的,反驳都反驳不了。


    莫之阳没有说话,看着老色批,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


    “既如此,那便”


    这怀秋白的话还没说完,齐王突然跳出来,“陛下,臣觉得陛下刚及冠,不若在这五位之中,加两位适龄男子,最好学富五车,如此也可教授陛下学业。”


    男妃倒也平常,皇帝后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亲近的男妃,他们不仅仅是妃子,还会辅佐陛下。


    说到女子时,怀秋白倒也还能忍,但说到男子,脸色冷下来,“是吗?”


    “倒也可以。”礼部尚书觉得此事也好,毕竟小皇帝年幼,只是这男子只怕不好找。


    “我看不必男妃了。”怀秋白一挥手,“陛下如今充盈后宫,绵延子嗣要紧,男妃倒也不必。”


    这话礼部尚书也就没反驳。


    “还是定下一位男妃吧。”齐王不依不饶,肯定要在小皇帝身边塞进去自己的人,这怀秋白还敢明目张胆的动后妃不成?


    怀秋白闻言也退让一步,“也好。”


    但此时的莫之阳已经开始预见回去之后,这个该死的老色批会对自己生气了,草,这人真麻烦。


    这纳妃明明是别人提议的,偏偏要自己背锅,不行,这锅还得老色批来背,我得把锅甩出去。


    于是,莫之阳用泪津津的眼睛瞪了老色批一眼,随即低下头。


    后妃的事情就确定,接下来自然是要交给礼部去办,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偷偷的抹着眼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一回到殿内,就找个地方默默地抹眼泪去,顺带还吃了一大碗醪糟一盘枣泥山药糕和一大盘包子。


    等到怀秋白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小皇帝顶圆滚滚的肚子在那里抹眼泪,冷着脸走过去,“怎么,陛下不高兴?都要后宫佳丽三千了,还不高兴?”


    这阴阳怪气的?哟哟哟,那我也会。


    “是啊,最高兴的应该是主人,奴儿那么多人围着就不会再去烦主人了!”莫之阳也气,干脆就侧身坐着,趴在最喜欢的那个窗口。


    这奴儿还敢生气,怀秋白走过去抬起小皇帝的下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主人说话。”


    “哼!”莫之阳也闹脾气。


    “说话!”这一声哼倒是把怀秋白的邪火都哼出来了,本来早上在朝堂上就不痛快,这小皇帝还敢给自己不痛快。


    眯起眼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


    “主人不要奴儿就不要奴儿,为什么要把奴儿丢给其他人?”莫之阳也不挣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硬生生把怀秋白的心看软了,鸡儿看硬了。


    “主人不要奴儿,奴儿还能怎么办?奴儿又该怎么办。”莫之阳哭着,一滴清泪滑下,正好砸到老色批的手上。


    本来还生气,但此时怀秋白也不忍心,松开手,“所以,奴儿觉得是我不要你了?”


    “不然呢?”莫之阳生气,但也不敢说什么,“主人若是不喜欢奴儿,就把奴儿丢掉吧,奴儿会离开。”


    “谁叫你离开的?”怀秋白最后还是松开手,“纳妃是祖制,我也不拦着。”尤其是男妃,自己已经在想办法。


    只是这齐王,拼命想要塞一个自己人进来,若是让他的人在小皇帝面前念叨几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那主人会不要奴儿吗?”莫之阳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衣角,仿佛眼里就只剩下他这一个可依赖的。


    此时的怀秋白那里还忍心怪罪他,“不会抛下你的。”


    “那就好。”莫之阳张开手抱住主人的腰身,轻轻蹭着,“主人,没有主人奴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礼部的事情还在继续,可在丞相府,几个人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怀丞相,此事不妥!”齐王算是皇室中人,他自然也有份参与到小皇帝选妃的事情来,所以才敢在此叫嚣。


    礼部尚书却不敢说话,只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喝茶,静静看两位争吵,等着他们吵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按着话去做就好。


    “哪里不妥?”怀秋白将手上的名单丢过去,“只说那一位不妥?”


    “怀丞相自己就不妥!”这是齐王没有想到的,怀秋白竟然把自己加进名单里,这真的好大的脸。


    怀秋白悠悠端起茶盏,反问,“哪里不妥?”


    “怀丞相乃是本朝丞相,身份贵重,这不妥。”真是不要脸了都,齐王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小皇帝做出这种事情。


    齐王把名单丢回去,“不妥。”


    “本相倒是想知道哪里不妥。”怀秋白浅尝一口毛尖,觉得不错,“本相是不够学富五车还是家世不够显赫?亦或者是样貌不够端正?输给这名单上的谁了?”


    “丞相贵为当朝丞相,学识样貌都没的说。”齐王被堵得没说话,“但不行就是不行。”


    怀秋白:“先皇驾崩时曾经让本相好好辅佐小皇帝,此事本相也觉得义不容辞,所以本相进宫真的是妥,太妥了。”


    说起这个,齐王突然想到什么,“就此事不妥,先皇驾崩时,曾让陛下唤怀丞相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男妃呢?”


    这下,怀秋白什么话都被堵回去,攥紧拳头。


    “所以,怀丞相也算得上陛下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妃?而且,陛下如今已经成年,自然也该有他亲自来选。”


    说着,齐王从袖子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这是本王心仪的几位世家公子,怀丞相可从中挑出一位进宫陪伴读书练习骑射。”


    因为怀秋白的暗中阻止,小皇帝从小都被养废,以至于到现在字就认识那么几个,骑射兵法帝王之道一概不通。


    怀秋白心里窝火,没想到会因为这个称呼被齐王摆一道,看来彼此都心知肚明,从那一次蛊虫之后,就已经闹掰。


    “本相瞧着都不错。”怀秋白接过名单,“那就让本相拿进宫,呈给陛下过目,让陛下亲自选出心仪的。”


    “那也好,本王身为皇室宗亲自然是要为陛下着想的。”齐王扳回一城,在他面前也有了几分气势。


    一整日都不见老色批,莫之阳着实有点想他,但在晚上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小白莲突然不想了。


    “主人。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莫之阳有点怂。


    “我此番来,是拿东西给奴儿看看。”怀秋白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裹了红绸的奏折,“奴儿不瞧瞧?”


    “这是何物?”


    现在的莫之阳就是有点怂,因为看老色批这表情,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可怕的东西,接过奏折翻开,果然是入宫的候选名单,“奴儿不懂这个。”


    “来,主人告诉奴儿。”


    怀秋白嗤笑一声,牵起小皇帝慢慢往床榻走,“这齐王有心,选了不少家世清白的优秀男子,让亚父为陛下一一解释这些人的相貌品行。”


    此时的莫之阳就是很慌,老色批一副不是我死就是我亡的表情,忍不住扶着腰,“主人?”


    “这位是永靖候嫡出幼子,年十九。”


    “主人轻些~~”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八)


    “轻些?”


    怀秋白现在的心里都跟浸在醋里似的,拉起小皇帝的腿环在腰上,一边动作一边介绍,“这永靖候幼子是军中的良将,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差点被顶出床榻,莫之阳知道老色批是吃醋了,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呜~奴儿不要,奴儿不要!”


    “那就这位,大司马嫡长子,相貌俊雅写的一手好字如何?”


    “不要不要!”莫之阳只是哭着求着,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不要。


    这下可把怀秋白惹火了,一把将小皇帝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


    “要主人,奴儿只想要主人。”莫之阳被顶撞哭出声,好好的一国之君,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或许没料到小皇帝会问出这样的话,怀秋白沉默了半晌,动作慢慢温柔下来,“奴儿可知,我”


    他那后边的声音实在太小,莫之阳听不到,只沉浸在快感之中,被浪潮裹挟。


    最后选的是中书令的嫡子,家中排行老二,所谓男妃,并非一定要侍寝,只是会陪在陛下左右,或教授读书骑射,或是礼仪。


    平日也可在朝为官,只是住在宫中无旨不可婚配,也有男妃专有的宫殿,与寻常妃嫔分开也能避嫌。


    莫之阳对那个中书令的嫡子,叫什么范汝渊,听说样貌一般但有真才实学,且抚的一手好琴。


    对于他,莫之阳可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兴趣,甚至问名字都不敢,老色批最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到床上就可劲的折腾。


    把人都折腾昏死过去才罢了,而且第二日还得上朝,就变成了晚上折腾到凌晨,刚洗干净就被塞进龙袍,扛着去上朝,然后待上半个时辰再回去用早膳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然后休息一下再循环,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大象也顶不住他这一天天的闹腾。


    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这话怎么在自己身上,我才是那个累坏的牛呢?莫不是这老色批偷偷瞒着自己吃十全大补药?


    “笑死,你老公搞你还用补药?醒醒,明天那群妃子就进宫了,你赶紧收拾收拾顶住老色批的怒火吧。”


    “救命!”


    莫之阳一个翻身,整个人都钻进被窝,“累了麻了,想睡大觉。”


    等怀秋白回来的时候小皇帝还没醒,放轻脚步走过去撩开床帐,小皇帝睡的正香,只是睡相一直不太老实。


    俯身将小皇帝的手牵起来,想要藏回被子里,却突然叹口气,“明日那些人就要进宫。”小皇帝身边人一多,难免会把失忆的事情捅出去。


    若说以前,怀秋白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但现在要动手都狠不下心,“罢了,你就是来克我的。”


    “蠢货。”


    也不知这一声蠢货到底是说谁。


    第二天大早,莫之阳下朝之后细雨就来禀告说是人进宫了,那些人都是为了利益进宫,那就给足利益。


    情和宠爱,小皇帝都给了老色批,自然是没有剩余分给他们,莫之阳不愿亏待,大手一挥赏下不少好东西。


    然后,就没了然后。


    进宫整整五日,都没有人见过小皇帝,真不是莫之阳不去,而是每天都被老色批压在床上搞,你要去也没有法子啊。


    “主人,奴儿有点累。”大中午的,莫之阳只能趴在床上缓缓腰酸,太凶了,“而且还有点困。”


    “嗯。”怀秋白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看到小皇帝蔫蔫的样子,就这样也就没心思去看后宫的妃嫔了。


    说来怀秋白也生气,本意是找个容貌一般的,便一眼挑中中书令的嫡子,未曾想是他耍了小伎俩,收买画师把相貌画的平平无奇想要落选。


    进宫时怀秋白看过一眼,那样貌就连自己都有危机感,只不过冷僻的很,眉头紧锁不太好相与。


    见小皇帝已经睡着,怀秋白起身过去为他盖好被子,再继续处理这些琐事。


    且看小皇帝睡着,怀秋白便想着回府处理一下事情,叶司辛那边有新的情报过来。


    结果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发现人不在居然松口气,吃下一盘栗子和榛子果仁酥之后,出门遛弯消食,等一下晚膳还能吃它个四五碗。


    “人生啊,真的是寂寞如烤鸭啊~”莫之阳背着手站在满是锦鲤的池子边,这些锦鲤不能吃好可惜。


    “参见陛下。”


    突然有奇怪的声音还伴随独特的兰花香,莫之阳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你谁啊你?”在老子的皇宫里,竟有如此绝色?肯定是陷阱。


    莫之阳知道这里都是老色批的眼线,惊艳完之后是多一眼都不敢看,继续背着手眺望远方,“人生真的是寂寞如烧鸡啊~”


    这是什么比喻?


    范汝渊原本微皱的眉头拧的越发紧,站在原地静候,没有小皇帝的话也不敢就这样离开。


    这些锦鲤也是中看不中吃,莫之阳叹口气就要回去,一转头发现他居然呆站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里?”


    “回陛下的话,下臣无旨不可擅离。”范汝渊拱手。


    “爱卿也劳累一日了,且先回去休息吧。”莫之阳说这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就怕老色批吃醋。


    说完这话转头就跑,回去不知道老色批要怎么罚自己。


    “是。”范汝渊拱手目送小皇帝离开,自己也回宫去。


    果然,莫之阳刚回殿里就被老色批逮到,而且看表情已经知道锦鲤池边偶遇的事情。


    “主人~”莫之阳朝他小跑过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那锦鲤池的鱼好大一条,把奴儿都看饿了。”


    “除了锦鲤,奴儿还看到什么?”怀秋白手抚上小皇帝的脸颊。


    这TM是要掐死我啊!


    莫之阳沉思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还有一个男人,但不知道是谁。”


    “男人?”一说到这两个字,怀秋白手上突然发力,掐住他的下巴,“小奴儿胆子真大,还会认识新的男人了。”


    哟哟哟,这就吃醋了,莫之阳被吓得眼眶泛红,“奴儿不认识他啊,也不知道他是谁。”


    “既如此也无妨。”怀秋白松开手,“那用过晚膳,主人带奴儿去见见他。”


    卧槽,老色批要干什么,小白莲真的有点慌。


    果然,用过晚膳之后,莫之阳陪着他处理一下奏折,细雨就来禀报,“参见陛下,拜见怀丞相,已经让范大人准备侍寝了。”


    “什么?!”


    还没等莫之阳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怀秋白就点头,“知道了。”


    “主人!”莫之阳慌了,但不是因为觉得老色批会把自己推给其他男人,而是他肯定憋着什么坏屁。


    草草草,老子肯定要丢人或者得出事。


    “既然本相为陛下亚父,这种事情肯定得教教的。”怀秋白拽着小皇帝起身,“摆驾,去范大人宫中。”


    “是。”


    “主人。范大人是谁?”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微微俯下身子问跟着轿撵走的怀秋白,“奴儿该怎么做?”


    怀秋白挑眉,“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范大人是谁呢?不是在锦鲤池相谈甚欢吗?”


    相谈甚欢?


    “系统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我TM什么时候和姓范的相谈甚欢,他毁谤我,他毁谤我啊!”小白莲欲哭无泪,就说了两句话就叫相谈甚欢?


    “你TM给我解释解释,什么TM的叫做TM的相谈甚欢!”


    系统摇头,“老色批的脑子可能是不太好使。”这醋都能吃。


    莫之阳轻哼一声,坐直起来也不想理他,哼,老色批大笨比,喝完酸醋变魔鬼。


    范汝渊住在长居殿,听说小皇帝要来,从眉头紧锁变成心如死灰,还以为躲得过,但事实上不行。


    无法,只能沐浴更衣出去迎接。


    “微臣参见陛下。”


    莫之阳从轿撵上下来,看着一身华服的范汝渊,忍不住偷看一眼老色批,被抓包之后轻哼一声,不想理他,“起吧。”


    “谢陛下。”等范汝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怀丞相怎么过来,赶紧拱手请安,“臣下参见怀丞相。”


    对于怀丞相,范汝渊十分敬重,小皇帝无才无德,整个朝堂都靠怀丞相维稳,连请安都发自真心的恭敬。


    “范大人。”怀秋白还礼,有兰花香。


    莫之阳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友好交流,正生着气只顾自迈步进屋子,叫他们两个人聊去,别搭上我。


    “请。”怀秋白没有和他解释为什么会过来,跟着小皇帝进去。


    范汝渊也意外,跟着两人进去,给两位上茶,“陛下,这是上好的碧螺春。”


    没心思喝茶,莫之阳看向一旁品茶的老色批,轻轻哼一句懒得理他。


    小皇帝那副做派,逗得怀秋白想笑,悠然品茗,尝过几口之后放下茶盏,“这茶不错,唇齿留香,陛下怎么不尝尝。”


    “不想尝。”莫之阳白了他一眼闹脾气。


    这两人的做派让范汝渊奇怪,这小皇帝怎么敢这样和怀丞相说话。


    他生气,怀秋白还吃醋呢,自己离开一会儿就敢和其他男人勾搭,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好了,都下去吧。”


    满殿的奴才齐刷刷福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只留下三个人。


    “陛下?”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九)


    莫之阳被他这一声陛下叫的心里窝火,故意站起来抱怨,“知道啦知道啦!”然后低头开始解开衣带。


    他一宽衣解带,范汝渊也明白什么,这怀丞相大抵是来教小皇帝人事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手也伸向自己的衣袋。


    雌伏于人下,生不如死。


    “慢着!”


    本来来这里就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也想叫这人明白小皇帝是自己的人,不要肖想。小皇帝脱衣解带的画面,只能在我面前。


    这一声慢着,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两个人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当我死了吗?


    “你就是气我。”怀秋白站起身,那是什么镇定也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也没有了,两步过去,当着外人的面一把将小皇帝打横抱起来。


    莫之阳还在气头上,当然不肯就范,“松开朕!”


    “不松!”


    怀秋白就抱着人往内室走。


    只余下一脸懵的范汝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小皇帝要临幸自己吗?


    “主人就是最坏的,明明奴儿什么都没做,就要罚我!”被丢在床上,莫之阳捂着屁股往里爬,“不要不要!”


    怀秋白一个掌风劈断床帐的钩子,“你都与他人相谈甚欢,还什么都没做?”踹开鞋子爬上床。


    虽然这床比不上龙床宽敞,但还是足够人胡闹。


    “朕是皇帝,你不许!”


    “闭嘴。”


    从床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震碎范汝渊的三观,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怀丞相强迫陛下做这种事情?


    说起这个,范汝渊突然想起来,当初可是轮不到自己进宫的,因为怀丞相把自己的名字加在名单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才轮到自己的。


    “你最讨厌了!”


    “不许说我讨厌!”


    “就说!”


    “不许讨厌我!”


    两个人在床帐里不知道算是争吵还是两个人的悄悄话,范汝渊在外也没敢动,也是震惊到忘了该不该走。


    床帐里,被脱得只剩下裤子的莫之阳胸口被咬了一下,气得一脚踹开他掀开帐子下床,“朕再也不想理你了!”


    结果脚刚踩下地,就看到站在远处呆呆的范汝渊,卧槽,他怎么还没走?那我们两个人刚刚说的悄悄话不是都被听到了吗?


    丢死人了!


    “陛下?”范汝渊也愣了。


    怀秋白掀开帐子一把将要逃跑的小皇帝拦腰抱回床上,顺带呵斥一句,“滚出去!”说完就又把小皇帝压回去。


    “你松开朕!”


    这范汝渊在原地愣了许久之后才转身走出内室,但一直站在门边上没有离开,就在这里,还能听到小皇帝细细碎碎的抽噎声。


    隔着帐子撩动人心,范汝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皇帝居然是下面的,上面的那个居然是怀丞相。


    怪不得怀丞相一直在宫里头住着,明面上说着是教导小皇帝,没想到是这样的教导,令人震惊。


    范汝渊没有离开,本来应该离开的,但想到小皇帝方才的样子,听着耳边稀碎似猫儿的声音,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呆呆在门边上站了整宿。


    一直到四更天,里头的动静才没了。


    “唉!”范汝渊刚叹气,门外头就有了叫起声。


    “陛下,该上朝了。”


    听到门外边的人要进来,范汝渊下意识用袖子当再说身前,退开好几步。


    “陛下起来洗漱上朝了。”


    怀秋白一时间没注意时辰,小皇帝刚睡下就要起,肯定是要闹一番的,“陛下,上朝了,上朝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别烦朕!”莫之阳睡不够脾气就大。


    随手抓起被子闷头盖过头顶。


    “陛下,起来上朝了。”没法子,怀秋白只能温声细语的哄着,把被子慢慢扯下来,“陛下来上朝了,我们今日早膳就用生煎如何?”


    “滚!”


    莫之阳被折腾了一宿,刚闭上眼睛要入睡就被叫起来上班,气得抬手就朝着他的脸揍过去,“滚啊!”


    “哎!”手疾眼快挡住他的拳头,怀秋白无奈,直接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细雨,赶紧把水拿过来。”


    怀秋白已经轻车熟路,帮小皇帝洗漱换衣,甚至是梳头戴冠都游刃有余,而且十分流畅迅速。


    这看得范汝渊恍然,之前总觉得陛下上朝时无精打采,还有些怒其不争,觉得陛下太过分了,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怀丞相背地里居然对陛下做出这种事情。


    怀秋白帮陛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之后,抱着人往外走,路过范汝渊时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明白吗?”


    “是。”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范汝渊当然听得懂,“恭送陛下。”


    送走銮驾之后,范汝渊揉揉膝盖,自己也得去上朝了。


    上朝的时候,细雨特地把面前的帘子放下,尽量别叫群臣看到小皇帝不雅的睡姿,只求陛下别打呼噜。否则这帘子也挡不住。


    连续十几天这样,莫之阳困得睁不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朝,不知什么时候到寝殿,只记得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


    “再这样下去,我会精尽而亡。”


    在床上翻个身背对着外边,莫之阳突然想恢复记忆了,这样至少不会被淦死,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就是这时机不知道对不对。


    “时机是什么时机?”虐老攻这还需要时机?系统不懂。


    “当然需要。”如果时机不到,他不仅不会被虐到,还会一剑杀了老子,一定是要确定他不舍得杀我,也不舍得叫我为难才行。


    “陛下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赌气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懒得理他。


    “陛下生气了?”


    “哼!”


    这几日怀秋白也自觉过分,走到床边坐下去拽小皇帝的被子,“陛下,起身用膳了,今日都是你爱吃的菜。”


    莫之阳赌气,擦掉嘴角的口水,难得硬气一回,“不想吃。”


    “蜜蜡肘子,御膳房炖了一个时辰,软烂咸香,还有陛下爱吃的凉拌鸭丝。百花醉鸭掌,炒肝尖儿,烀烂甲鱼”


    谁能忍受一个报菜名的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呢?


    “不要再说了!”莫之阳掀开被子猛坐起来,口水都要流一地,“你真的很坏,朕不想理你了。”


    明明知道朕早膳没吃,午膳也睡过头,还一味的念菜名,真是要气死了。


    “饿了便起来吃。”小皇帝好哄得很,几句软话,几道好菜就消气了,怀秋白掐掐小皇帝水灵灵的脸颊,“起来,要是肚子饿坏了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好吧。”


    莫之阳这一次败了,不是败给老色批也是败给美食,这不丢人。


    被老色批服侍穿衣洗漱,起来用膳,差不多之后才揉着肚子出去消消食。


    昨晚那个范汝渊都知道了,但也不担心人家会说出去,毕竟他要命,还有家人,只是该怎么样才能试探出老色批的底线呢?


    偌大的后宫,都是莫之阳的天下,自然也不必避讳他人。


    “妾参见陛下。”


    莫之阳被吓一跳,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位美女子,才想起来自己后宫还有四位漂亮姐姐,大意了大意了。


    “平身。”


    “谢陛下。”


    两位妃嫔站起身,也在偷偷打量这个小皇帝,当得一句乳臭未干,确实如此,小皇帝年纪不大,长得幼嫩。


    进宫时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没有一个人是想当皇后的,因为这皇后当了可能会死。


    进宫时家里人就说过,这小皇帝是个傀儡,真真正正掌权的是怀丞相,宁为丞相妾不做一国母。


    而且,如果真的诞下皇子,那傀儡小皇帝还有皇后就都会死,一个婴儿更容易掌控,所以大家都不想争宠。


    安安分分的在宫里活下去就算了,争宠?不要命了。


    不过也还好,小皇帝大方,逢年过节赏赐不少,宫里人也不敢摆高踩低,毕竟都是不得宠的,进宫一个月,也就范汝渊侍寝过。


    “这是要去做什么?”开口想说爱妃的,但莫之阳不敢,怕被老色批知道又吃醋,他吃醋就吃醋,平日里就不显,非得床上折腾的死去活来。


    “回陛下,去赏花。”其中一位温婉女子回应。


    说起赏花,莫之阳朝外放眼望去,兀自感慨,“确实花团锦簇,格外艳丽。”


    莫之阳闲来无事,想着就一起走走,站起身来,“陪朕走走,一同赏花吧。”一个人散步也很无聊。


    “是。”


    两人面面相觑,都害怕皇帝今晚会传召两人侍寝,此番出来也没想过会遇到陛下。


    但莫之阳有自己烦恼的事情,说一起走走也就是单纯一起走走,背着手带着两人在宫里溜达,一直到傍晚才叫两人各自回去。


    “老色批肯定知道老子出门遇到漂亮姐姐的事情了。”莫之阳站在寝殿外的大门,都不敢进去。


    一进去肯定会被按到床上晾晾酱酱。


    “那你总不能不进去吧,不进去今晚睡那里?”系统也跟着烦恼起来,最近宿主确实是被日的太惨了,大半宿没的睡,刚洗完澡就要去上班。


    宿主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陛下怎么了?”细雨奇怪,怎么不进去。


    莫之阳叹气,“不知去哪里好。”


    “不若,去长居殿?”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


    “什么?”


    莫之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他的表情那就是没有听错,你是要我死吧!


    “去长居殿?”小白莲反问一句。


    “是啊。”细雨一脸茫然,“寝殿不想去,陛下便可去其他后妃宫中歇息,这规矩一直都有的。”


    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莫之阳突然嗤笑,“好啊,那就去长居殿。”


    “我告诉你,老色批日i你归日i你,但是你要出轨,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系统不得不出言提醒。


    莫之阳却不在乎,大摇大摆的去往长居殿。


    看宿主也是铁了心,系统也不想理他,等被老色批按在床上教训,宿主就知道这一碗麻辣烫多少钱了。


    来到长居殿,范汝渊也正从前朝回来,看到小皇帝有些意外,“微臣参见陛下。”


    “嗯。”莫之阳摆摆手,随意进入殿内,仰躺在贵妃椅上休憩,方才逛园子确实有点累了,得歇歇。


    “陛下。”范汝渊端来茶水,“这是今年雨水沏的茶,陛下尝尝。”


    莫之阳坐直起来,接过茶水喝一口,也喝不出个好赖,要是烤鸡就能分出咸不咸,只是点点头,“嗯,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范汝渊看着小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还以为小皇帝必定是个不上进,迂腐自卑又怯懦的人,但如今看来只是个被家里娇惯的孩子。


    有点小脾气但是不讨厌,尤其是在那一晚上过后,就越发讨厌不起来。


    “还好。”莫之阳把茶水放一边,“那什么,范汝渊朕饿了。”


    范汝渊:“微臣叫人备晚膳?”


    “不必,吃些糕点就好,否则晚膳用不下多少,怀丞相必定又要说朕。”小皇帝叹口气,满满的无奈。


    “陛下,怀丞相连这个都管吗?”这衣食住行都要面面俱到,范汝渊疑惑。


    “罢了。”


    看时间老色批也差不多回来了,莫之阳起身,“朕回去了。”


    “恭送陛下。”


    小皇帝在长居殿略坐坐的事情传到后宫,后宫的妃嫔就放心下来,还好陛下没有传召侍寝之意。


    这下,大家又能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的了。


    莫之阳回到寝殿时,怀秋白也已经回来,而且看起来表情很不爽,脸拉得老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推磨回来。


    “主人,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不愿承认自己吃醋,但心里的酸楚又抹不掉,“不是去长居殿了吗?本相还以为今晚陛下会在长居殿呢。”


    听这话,莫之阳估计怀秋白已经忘了自己失忆的事情,不得不提醒,“奴儿为什么要去长居殿?那是小皇帝的妃嫔又不是奴的。”


    这句话,让怀秋白醍醐灌顶,是啊,怎么忘了这件事,陛下还以为自己是奴隶,是假扮的皇帝。


    “罢了。”怀秋白生不起气,摆摆手,“用膳吧。”


    莫之阳拿捏住他,自然喜上眉梢,想要借口日我?不可能的!


    晚膳时,两个人都不喜欢有奴才伺候,就全部挥推下去,由怀丞相亲自给他布菜伺候。


    “其实奴儿今天散步回来要回宫的,结果想到殿中主人不在,就觉得无趣,恰好细雨说可以去长居殿,奴儿才去的。”


    怀秋白:“你说细雨劝你去长居殿?”


    “对啊,否则奴儿还想不起来有长居殿这回事呢。”莫之阳吃着饭给他点信息,只需要稍加提点,老色批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系统疑惑,“宿主,我突然智商不够用。”


    “细雨是齐王的人,范汝渊也是齐王的人。”其实莫之阳刚开始没有怀疑,直到他说漏嘴那句话。


    其实莫之阳一直以为细雨是老色批的人,所以没有多加防范,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端王的时候他前来通报,按理说老色批是不会让其他人见自己的,但他却能例外,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中毒就没有人注意。


    还有,去齐王府的那一次,恰好在老色批不在皇宫的时候禀告这件事,恰好自己过去,他之所以在自己去王府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果他真的是老色批的人,那这个邀请根本不可能到自己面前。


    细雨藏的很好,莫之阳不敢再让他留在身边,毕竟这是个定时炸弹。


    怀秋白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明白,没想身边居然藏了那么个人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细雨很可能被半路策反的,得去查查。


    不到身边,小皇帝下朝回来的时候,发现细雨不见了,而且伺候的人换了一茬,看来老色批是动手了。


    “奴才细雨给陛下请安。”


    新换来的一个小太监,人看着很机灵。


    “细雨不是你。”莫之阳故作疑惑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变了一个人。


    “回陛下的话,奴才是新指派过来伺候陛下的,怀丞相怕陛下叫不顺口,还让奴才叫细雨。”这个细雨说话讨巧,人瞧着也机灵。


    莫之阳点头,“知道了。”对为什么换掉也不感兴趣。


    午间用膳的时候,莫之阳才想起这件事,多嘴问一句,“主人,那老细雨怎么了?去哪里了?”


    “回老家了,毕竟年纪大手脚不利索,我就让他回去了。”没敢告诉小皇帝真相,怀秋白是怕吓到他。


    “那好吧。”没有多问,莫之阳就低头用膳。


    这几日老色批对自己的态度很耐人寻味,而且眼神也越来越柔和,一切都让莫之阳觉得差不多可以实施计划。


    于是这一天,决定最后测试一下。


    本来应该上朝的时辰,莫之阳却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肯起来,“朕不要!朕不要上朝,都出去!”


    “陛下!”


    怀秋白也无奈,虽然这几天小皇帝确实劳累,但不上朝总归不好,“起来上朝,待会儿早膳想吃什么都让御膳房给你做行不行?”


    “不行不行!”


    恼得莫之阳抬起手啪的一下挥在他脸上,但也不重,打完之后又自顾自翻身背对着人,闭上眼睛睡觉。


    这宫里伺候的奴才都是怀秋白安排的,看到怀丞相被打,噗通跪了一地。


    怀秋白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决定再忍忍,“那就不上朝吧。”左不过只是一天,让他睡一睡。


    挥退众人,怀秋白自己去处理那些冗杂事情。


    一觉睡到自然醒,莫之阳打个哈欠起来,“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自己的容忍限度已经超过预估,时机成熟,老色批你就等着我算账。


    这几日,莫之阳都喜欢在御花园里溜达,因为夏天了,有一大片荷花池都开花了,所以很喜欢那里。


    总是过去,宫里的妃嫔似乎知道这一点,都会避开那个池子,生怕被小皇帝一个顺心就看上然后召去侍寝。


    但有的人就不一样,比如范汝渊。


    上一次锦鲤池是偶遇,但这一次荷花池他似乎是有备而来。


    “参见陛下。”


    “咦,是你啊。”莫之阳兴致缺缺的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大拇指的扳指,“你不用去上朝吗?”


    “今日休沐。”范汝渊提着食盒上凉亭,“陛下可要用些糕点?”小皇帝好吃,宫里都知道。


    既然有人要来搅合,莫之阳也拿他当一回垫脚石,“好啊,你也坐吧。”


    “谢陛下。”


    两个人在凉亭里聊天说话,糕点吃一半,莫之阳站起来,“今年这些荷花开的很好。”一边说一边走近荷花池。


    “确实。”范汝渊嘴上赴宴,但是心里根本没想这些事情,看着小皇帝的背影在悄悄走神。


    “往年你又没进宫,怎么知道这荷花池好不好看?”


    “是吧。”


    范汝渊还在走神,就一听到噗通一声,然后就是喧哗声。


    “陛下落水了!”


    “什么?!”这下总算回神过来,范汝渊想都没想直接两上去噗通一声扎进水里,刚进水里就摸到小皇帝的一片衣角,闭气往水下钻。


    这一喊也喊来附近巡视的侍卫,纷纷过来帮忙捞起小皇帝。


    远在书房的怀秋白得知此事之后,瞬间坐不住,匆忙赶过来要瞧瞧人怎么样。


    “师父。”来诊治的是叶司辛。


    怀秋白紧张得藏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握拳,“如何?”


    “回师父的话,稍微呛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人还在昏迷大约是受惊过度,得等到晚上才能醒。”


    叶司辛有些吃惊,从未在师父脸上见到这样的惊慌的表情,是因为小皇帝吧。


    “知道了。”虽然叶司辛已经说了,但怀秋白还是担心,走到床边先把一下脉,确定无事才放下心来。


    “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


    “落水时,陛下正与范汝渊范大人一起。”细雨跪坐在一边解释。


    听到这名字,怀秋白眉头一皱,“范汝渊?”那应该是齐王动的手脚,但没有收到过消息啊,难道齐王府的细作被揪出来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被人知道的,难道是细雨所为?也不可能,细雨已经死了,还是闻习亲自处死的,看来宫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存在。


    需得好好排查。


    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吧。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晚上,等到小皇帝醒过来。


    “你醒了?奴儿。”


    “奴儿?”小皇帝错愕。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一)


    莫之阳面露异色,在看到怀秋白之后瞳孔一缩,“头疼。”忍不住捂住太阳穴,“头好疼。”


    “不疼不疼。”怀秋白担心小皇帝撞到脑子,赶紧用上内力给小皇帝按摩,“还有哪里疼?喉咙呢?”


    这一声声关切,让莫之阳的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似乎想起什么,眼眶一红。


    “还是难受吗?”


    小皇帝平时最娇气,眼睛不舒服都要嚎几句过过瘾,怀秋白脱鞋上床,将人揽在怀里,“不难受。”


    这样温柔小意,倒让莫之阳红了眼眶,突然翻身牢牢抱紧身边的人,“朕想睡会儿。”


    “好好好,我陪你睡会儿。”怀秋白只当是他难受,也没多想。


    “好~”莫之阳声音闷闷的,抱紧他。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朕,朕想要怀丞相了。”一边说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好好好。”


    怀秋白只担心他是害怕,看他着急忙慌的脱自己衣服还脱不下来,就好心的搭把手,“怎么了?”


    “没什么。”


    这一次,莫之阳在自虐一般,准备工作都不打算做,直接要坐下来,怀秋白见此赶紧拦住,这要是坐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让我来。”翻身调换位置,怀秋白动作极尽温柔,但小皇帝还是哭了,“怎么了?”


    “没什么。”


    莫之阳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再出声。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怀秋白还是打算等下朝回来的时候再问。


    第二日下朝之后,莫之阳谴出宫里的所有奴才,独自一个人待在殿内,不让任何人进来。


    等怀秋白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外边等着,“怎么回事?”


    “不知,陛下突然说要静静,叫奴才们都退下了。”细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早上陛下脸色都很不好,好像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知道了。”


    怀秋白有些担心,不顾他的话推门进去,“陛下,你怎么了?”


    “朕如何,这话不是该问怀丞相吗?”


    看着小皇帝背对着自己,挺拔的背影,已经不再是自己熟知的小奴隶,怀秋白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他想起来了。


    “是。”怀秋白还不死心,多问一句,“你想起来了?”


    “是。”这一次轮到莫之阳回应他,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气质如华的男子,“怀丞相,戏耍朕好玩吗?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你欺骗,觉得自己是奴隶,被你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甚至囚于床榻之上!你怎么对得起我父皇!”


    “我不后悔。”


    怀秋白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小皇帝就不对劲,落水之后受惊想起从前的事情,可要怕?并不怕。


    “你怎能如此对朕,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太过生气,莫之阳差点往后倒,差点坐到椅子上。


    “没事吧?”怀秋白下意识要上前扶住他。


    “滚!”见他要上来,莫之阳真的慌了,愤怒压不过从小对他的惧怕,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你不要过来!”


    对于他的态度,怀秋白也无可奈何,“让我看看伤到哪里。”


    “你不要过来!”步步紧逼,莫之阳一点点后退,最后背都抵在椅子上,才想起有防身的武器,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匕首,蹭的一声拔出对准他,“你别过来。”


    “我只是看看。”


    一把匕首,对怀秋白的威胁值就是0,就小皇帝这样还能伤到自己?


    或许是见拦不住他,莫之阳计从心起,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朕宁愿死,都不愿再被你羞辱!”


    “放肆!”本来还气定神闲的怀秋白看到小皇帝把匕首对着自己,彻底慌了,“陛下为何要如此!”


    “为何如此?”


    莫之阳冷笑,将匕首抵得越发近,“滚出去,滚出去!”逼得他一步步退。


    看着闪寒光的刀刃抵在小皇帝的皮肤上,怀秋白想上去阻止,但最后还是不敢动,生怕他一发狠真的自尽。


    “好,我出去,我出去。”


    细雨在外听的清楚,小皇帝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两步上前给个中肯的建议,“丞相,可要了结他?”


    “滚!”


    若说以前怀秋白肯定会毫不犹豫动手,但现在却狠不下心。


    “宿主,老色批还在外头。”系统看宿主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花卷准备开吃,“你要不再演演?”


    “还在?”


    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这个老色批不走干嘛呢,耽误朕吃饭。”说着把花卷塞回去,随手抄起身边的花瓶往地上砸。


    屋外的人听到屋里细细的哽咽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也不好受。


    “怎么会突然全都想起来的。”怀秋白也想不明白,但如今自己和小皇帝现在只怕是要不死不休。


    闹了一通,莫之阳总算可以坐下来吃个花卷,“饿死了我淦!”


    之前是老子难受,现在轮到老色批难受了,嘿嘿。


    “终于追妻火葬场了,我心里舒坦啊~”系统乐呵呵。


    莫之阳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三两口把花卷吃完要去喝茶,看到眼前狼狈的景象突然怔住,“哇~~”忍不住哭出声。


    老子为什么会脑抽到把水杯什么都砸碎,渴死我了!下次演戏砸东西,绝对不砸水杯了,呜呜呜~


    最后渴得没办法,莫之阳只能跑去那一个花瓶底洗干净装水喝。


    怀秋白在外忐忑,来回踱步。


    闻习还有叶司辛听说这件事也都纷纷进宫,两人过来就看到怀丞相在门口站着。


    “师父,这小皇帝记忆恢复了?”叶司辛看向紧闭的殿门。


    怀秋白:“嗯。”


    看得出来,主子并不打算对小皇帝动手,闻习明白过来,“那主子打算怎么办?也不能一直让他关在屋里。”


    “他还没用膳。”小皇帝吃得最多饿的也快,怀秋白担心,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天了,连用膳都没有。


    “不若,让徒儿来研制能让人失忆的药,再让小皇帝服下?”叶司辛也是不忍师父这样纠结难受。


    “不必。”


    外边在讨论什么莫之阳都知道,老色批果然还是最了解自己的,“老子现在好饿啊,救大命!”


    “忍忍,再忍忍。”系统在看着三个人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一直忍到傍晚,莫之阳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已经在纠结吃哪一块木头好的时候,殿门从外推开。


    “陛下,用膳了。”


    莫之阳斜看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面如死灰的端坐在椅子上已经不想看见他。


    “细雨,进来打扫。”怀秋白也没多说什么,站定在原地就这样远远看着小皇帝。


    细雨带人进来打扫,打扫完毕之后又带人摆好御膳,然后悄无声息的关门退出去。


    “陛下今日一整日都未用膳食,先吃点东西。”怀秋白拿出耐心走过去桌子那边给他摆好碗筷。


    “朕的好丞相是想下毒杀了朕吧。”


    莫之阳不但不领情,还对他各种冷嘲热讽,“这膳食也是怀丞相的主意,要杀朕也是怀丞相的主意,这皇宫还是朕的皇宫吗?”


    “我并未想过要杀你。”事已至此,怀秋白也不想多说,“若是陛下觉得这御膳有毒,那我就吃给你看。”


    怀秋白说到做到,当着小皇帝的面每一道菜都尝一遍,“如何?已经吃完,陛下可以放心了吧?”


    “滚出去,朕见到你就倒胃口。”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那么多年还从未被这样侮辱过,怀秋白攥紧拳头,但到最后只能妥协,转身离开殿内,至少现在不能跟小皇帝怄气。


    人一走出去,莫之阳就端不住了,“饿死老子了。”没想到演戏还要饿肚子,早知道就多藏几个花卷,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怀秋白没敢离开,生怕自己一走小皇帝就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仰头望着天上皎月,“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那时候少说几句,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此时的怀秋白很明白自己的心,要杀小皇帝舍不得,要放手?那更不可能,那么辛苦才搞到手的皇帝,凭什么放手?


    可笑。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就恢复心如死灰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细雨进来收拾东西,莫之阳突然想到一件事,“细雨,摆驾长居殿!”


    “什么?”


    “朕说,摆驾长居殿你是听不懂吗?还是你只听怀丞相的?”


    “是。”细雨嘴上应说是,但出去就跟怀丞相禀报。


    怀秋白得知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叫人去准备,现在的小皇帝对自己的恨意正在顶峰,如果贸然去逼他的话,很可能会做出傻事。


    “话说咱们虐归虐你不能和别人睡觉啊。”清白还是要保住的,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坐在轿撵上抬头看月亮,“朕就是气气他。”


    来时范汝渊正在屋里头看书,听说小皇帝来了也是奇怪,今天早间,小皇帝与怀丞相大吵了一架,砸了整个寝殿。


    这事儿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都猜测小皇帝要被废掉,不然就要意外死了,想到这里只觉得小皇帝倒霉。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莫之阳对他没有多大的兴趣,等老色批过来再吵给齐王看吧,那么好的一场戏没有观众可惜了。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二)


    范汝渊没敢多问,将小皇帝迎进去之后,上了茶等着他吩咐,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想法,到底要不要侍寝。


    若是要侍寝的话,也不是很排斥,毕竟小皇帝是真的不错。


    “朕想休息一下。”莫之阳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那陛下可要沐浴更衣?”瞧着小皇帝很累,范汝渊也没多说什么。


    莫之阳:“好。”


    本来怀秋白听说小皇帝去长居殿已经坐不住了,再听说那边备水要沐浴,深觉得要是再不赶过去,脑袋就要顶着一大顶绿帽招摇过市了。


    洗完澡莫之阳感觉轻松一点,卸下防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这床铺也有兰花香。


    “陛下。”


    范汝渊有些心猿意马,上次见他和怀丞相,那小猫似的叫扰得人心痒痒,或许今日也可以侍寝。


    “嗯?”等莫之阳睁开眼睛,却发现他要上床,猛地坐直起来,“你做什么?”


    两个人正说话呢,门歘的一下从外被踹开,砰的一声。


    “好大的胆子!”


    怀秋白没想到小皇帝真的敢,一进屋里就看到两个人正要上床,“你们做什么。”


    “与怀丞相有什么关系?”莫之阳见到他也是气从心来,一把推开范汝渊怼回去,“怎么?朕连宠幸妃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你是我的!”


    “朕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莫之阳找到宣泄的出口,指着他破口大骂,“怀丞相,你借着朕失忆做了多少恶心事情?诓骗朕,说朕是你的奴隶,戏弄朕侮辱朕,还对朕做出这种事情!”


    “朕是皇帝,朕又做错了什么?这天下是你的,朝廷都听你的,他们以你马首是瞻,朕不忿却也不能做出什么,可是你偏偏做出这等恶心事情,在怀丞相心里,朕就是个奴隶对吧?”


    怀秋白善辩,但这一次却被小皇帝指责得三缄其口。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夺走朕的江山也要夺走朕的尊严。”


    “我并未真的想叫你难受,骗你当我的奴隶是我的错。”怀秋白生平第一次服软,是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皇帝,“是我的错。”


    对于他的道歉,莫之阳却不能接受,“晚了,什么都晚了。”


    你当初差点掐死老子,还把老子当破布娃娃,你以为老子会忘?都记着呢。


    站在一旁的范汝渊再蠢,也能听出事情大概,原来这小皇帝居然失忆过,怀丞相居然骗小皇帝当奴隶。


    这听起来就匪夷所思,但却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朕不想再见到你,怀丞相退下吧。”莫之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回床上。


    这个结果怀秋白不能接受,“你我之间,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如此?”


    “你我之间是君臣是敌人,是你死我活!”


    看着小皇帝咬牙切齿说出这话,怀秋白的心被刀子划了一刀,原来唇枪舌剑这话是真的。


    怀秋白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小皇帝,气头上呢要规避,但也不能让他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绝对不行。


    “范大人,本相还有事情要与你商讨,走吧。”


    “可是?”范汝渊不愿走,看向小皇帝。


    但莫之阳却什么都没有说,默认让他离开。


    连小皇帝都没说什么,范汝渊也自觉没资格反驳,毕竟这朝廷还是怀丞相做主,“那微臣先告退了。”


    整个寝殿只剩下莫之阳一个人时,小白莲松口气,“唉呀妈呀,今天终于可以睡一晚上安生觉,不用被老色批翻来覆去炒豆角。”


    “恭喜恭喜!”看追妻火葬场系统也很高兴,虽然老色批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拳头一直在握紧,肯定很生气。


    拜托,追妻火葬场就是爽啦~


    恢复记忆的小皇帝每天都很自觉,上朝时间自己会起来,也不用人催促,但细雨却觉得之前的小皇帝更好。


    总是笑着缠着怀丞相,现在的他冷冰冰的,脸上没个表情。


    这一日下朝,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就被拦住。


    “怀丞相,见了朕为何不行礼?”莫之阳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眼神冷漠得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这冷漠,深深刺痛怀秋白的心,这个结果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预想到了,但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参见陛下。”


    “怀丞相有事吗?”莫之阳斜靠在轿撵上,那叫一个盛气凌人,“这朝廷都叫怀丞相把控着,就算有事也不必劳烦朕这个傀儡皇帝吧。”


    “陛下,你当真要如此吗?”这样说话夹枪带棒,要是搁以前,怀秋白能弄死他一百次,但现在


    莫之阳冷笑,“朕怎么了?朕做的这些,不及怀丞相的所作所为万分之一!朕怎么了?可笑。”


    “陛下,能否谈一谈?”怀秋白无奈。


    “不必了。”莫之阳一抬手,轿撵就起了,绕过挡在路中间的怀秋白径直离开。


    又被拒绝,怀秋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回府,结果又看到华星在门口等着,越发不耐烦,“你不是和闻习在一起了吗?”


    闻习说他还要去华侍郎府中提亲,怎么他又来了?


    “怀丞相。”华星走过来站定到他跟前,低下头,“因为闻元帅说他喜欢我,还想要娶我,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还是喜欢怀丞相的。”


    “可是本相不喜欢你,本相有意中人了。”


    怀秋白曾经也企图否认,但不行,当自己发现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与小皇帝有关时,就发现脱不开身了。


    这些天怀秋白想过杀了他,但每每想到他的脸就下不去手,也想过就这样算了,继续让他当小皇帝,自己当个位极人臣的丞相。


    但是也不行,这几日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小皇帝笑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叫自己主人,在怀里闹着,处理奏折时坐在一边的乖巧样子。


    小皇帝脾气不好,哪怕失忆也是如此,不让多吃就会不高兴噘嘴,说句话不好听他就眼巴巴的躲在一个角落。


    还得你去哄他,把人揪出来亲几下他才会眉开眼笑。


    自小娇惯出来的孩子,连怀秋白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没有耐心的人会一次次的哄着他。


    “什么!”华星第一反应是震惊不是难过,神仙似的怀丞相居然会有中意的人,“怀丞相,能问一句是谁吗?”


    怀秋白:“是陛下。”


    再一听这话,华星更加震惊,“什么?是陛下?!”不过,好像身份上也只有陛下能配得上怀丞相了。


    “你知道了,可以离开了吧?”怀秋白只是嫌他烦,所以想要将人打发走,也没想那么多就说了,甩袖进府。


    华星初闻此事就是震惊,震惊过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可看怀丞相那样子,根本不是喜欢人该有的欢喜。


    反而有些颓废,心想着肯定是发生什么,就去找闻习问问。


    闻习得知主子把这话告诉他,想来也是没打算瞒着,于是干脆就把事情简略说一遍,闻习内心偏向主子的,所以说的话也有几分偏袒。


    但华星意识到不妥之处,“什么!这不可能。”


    “怎么了?”


    “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丞相大人的错啊,你为什么言语之中表示是陛下的问题。”华星一拍桌子站起来,“是怀丞相欺骗陛下,欺骗陛下这不是陛下的错,是怀丞相的问题啊。“


    任何一个人因为失忆而被欺骗说是奴隶都会感到生气吧,而且怀丞相对陛下做出那么多事情。


    很不好,很难相信是怀丞相这样神仙的人物做得出来的。


    “那又如何?”闻习不以为意,“这天下都是怀丞相的,难道他会做错什么?”


    华星见他这样说,越发觉得小皇帝可怜,多好的一个人,心里不忿甩下他自己去丞相府找怀丞相说清楚。


    怀秋白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还来烦,就叫人去请闻习过来,把人带走。


    但闻习还是被他闹得不行,第二天早上把人带去丞相府,多少也说句话,完成他的心愿。


    “怀丞相!”再见他时,华星怒气冲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陛下,陛下可是个好人啊!那么好的一个人。”


    “谁带你来的?”怀秋白放下手里的书,刚想一掌结果他的性命就想起来他是闻习的人,不好动手。


    “怀丞相,你应该去和陛下道歉!”华星也不想和他多费唇舌,“陛下那么好的一个人,上次我被齐王刁难还是陛下为我解围,你不应该如此对他的!”


    怀秋白冷下脸,“与你何干?”


    “若是怀丞相真的喜欢陛下,哪里能这样羞辱他,自然是该好好爱着哄着疼着,哪里会如你这般对他苛责。”


    所以华星这一次来是要给陛下鸣不平的,“陛下会如此,也是应该的。”


    “你要教我做事?”怀秋白神色一凛,这人好大的胆子。


    可华星好像没有意识到这话带着警告的意思,“是啊是啊,按星儿说的,怀丞相就应该好好补偿陛下,说句言听计从都不为过,陛下说不定会被你感动,重新接纳怀丞相呢?”


    “言听计从?”长那么大,怀秋白还没有对谁言听计从过。


    “是啊是啊!”华星还以为怀丞相听进去了,“陛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陛下,自然是该好好哄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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