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白莲在线教学》 1、影帝的替身情人(一) 影帝的替身情人(一) “你只是苏白的替身,你明白吗?” “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跟我要求这些。” 莫之阳刚获得原主身体控制权,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两句话,一秒入戏,扬起头,用含着春水的桃花眼看他。 然后倔强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恰好一滴清泪从眼眶掉下来,莫之阳胡乱的抹掉眼泪:“那我先去做饭。” 这反倒叫沈长留有点奇怪,以前每次说到这件事,他总是和自己闹,恨不得摔坏满屋子的东西,怎么这一次这样乖。 这是一栋独栋别墅,不大但很精致,简洁欧式装修。 莫之阳低着头转身走向厨房,撩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一边接受系统传输的记忆和任务。 原主是沈长留的脑残粉,无意间在一次见面会上,影帝沈长留发现了原主和他的白月光长得很像。 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替身事情。 原主被当白月光供着,牵手沈长留都不肯,心里奇怪,就开始找原因。 前两天原主在他的手机里发现苏白的照片才知道自己被当替身,就闹起来,这两天闹得很凶。 那沈长留因为那张脸刚开始还哄,后来直接挑明,就发生刚刚那件事。 按照原来的故事线,苏白会因为被沈长留的花边新闻刺激回来,然后和他分分合合最后在一起。 而原主,因为被抛弃,加上苏白的厌恶和诽谤诬陷,在病床上郁郁而终。 原主就是他们感情的踏脚石,不需要就被苏白踢到海里。 他的任务,就是把沈长留从苏白身边抢过来,俗称替身上位记,这个倒是没什么,但是,莫之阳有点嫌弃。 都被抛弃还想着这个男人,怕不是有病,怪也怪沈长留这个人,和谁在一起就全身心疼爱,搞得原主也深陷其中。 但他只是完成任务,其他事情不关自己的事。 系统评价莫之阳这个人:目的性极强,情商极高尤其是对人心的把控,还特别坚持,你给他一个人设,能演一辈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家能成为大佬。 莫之阳三菜一汤做好,连带碗筷什么都摆好之后,才走到客厅:“可以吃饭了。”说完转身再进厨房。 也不知为什么,他不闹这样乖巧,反而让沈长留心里更不舒服,也不知该怎么哄。 糖醋排骨、凉拌青瓜、清蒸鱼和冬瓜汤,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 可沈长留却食之无味,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刚才的话,试探:“刚刚,对不起。” “没关系。”莫之阳笑了笑,可桃花眼里的难过怎么都盖不住:“你说得对,快吃饭吧,别凉了。” 吃完饭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莫之阳背起背包打算离开,刚走到玄关处,就被人叫住:“你,还好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影帝的替身情人(二)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 “我明天那边还有课,就先走了,再见。”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莫之阳缩着肩膀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长留内心愧疚更甚,却也不知该如何抒发,或许是自己太过分。 离开别墅区,莫之阳买了包爱喜,点了一根边抽边在路边走着,顺便做一下分析。 原主之前是那种小孩子心性,其实沈长留对他有点愧疚,但因为他那些天闹,给活活闹没了。 再说沈长留这个人,多情是真多情,否则也不会疼爱替身的同时,还挂念白月光苏白那么多年,最后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 不过苏白这个人,高傲又自负,在他和沈长留的感情中,他是属于被爱的一方,那这样就好办了。 “我觉得你准备要搞事了。”系统对他的了解可以说很深。 莫之阳狠抽一口,吐出烟圈,看着烟被空气稀释:“你这话说的,这不是为了给莘莘学子示范嘛,当然照狠得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沈长留有点愧疚,就想着晚上没通告要不去接他? 刚上课的莫之阳收到他的信息:“你的学校在哪里?我去接你。” 要是原主收到这个消息,只怕高兴死,之前他求着沈长留来接都不来,现在倒是很主动,可你想我未必想。 于是莫之阳回复:“不用了,晚上我们机构的老师团建,你早点休息。” 被莫之阳拒绝,沈长留措不及防,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自己稍微关心两句,他都很高兴。 “你不怕人生气?”系统幸灾乐祸。 莫之阳无所谓:“之前原身给沈长留的爱那么卑微,他已经习惯原主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该发生变化了。” 沈长留心存疑虑,还是想方设法弄到莫之阳的学校地址,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让经纪人开车,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和另外一个年轻男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一瞬间,沈长留心里很不高兴。 莫之阳眼尾扫到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知道他来了,对着那个男人笑得很高兴:“麻烦你了程老师。” “哪里的话。”程老师有些不好意思。 莫老师是整个机构最好看的人,他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眉角眼梢都藏着蜂蜜,能把人迷倒。 沈长留在车里,看到两人离开,却没有去追,隐忍不悦掉头离开,有种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归根结底,那么久的相处,他对莫之阳是有感情的。 团建回去之后,十月份的天气,莫之阳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等出浴室的时候,都开始打喷嚏。 “你是要做什么?”系统疑惑,这个大佬做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懂个屁!”莫之阳忍着鼻塞,爬上床睡觉,就这样熬过一整晚。 沈长留今天休息,可一点都不高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木着脸,长腿交叠着,看着地板上太阳慢慢爬到脚下。 突然听到开门声,条件反射站起来,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人进来,他脸红红的,手里提着一大袋的菜。 莫之阳气喘吁吁的提着东西,全身乏力的有些支撑不住,可见到他在,也高兴,从玄关走到客厅:“你今天没事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影帝的替身情人(三)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 “那个男人是谁?”沈长留问出来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似乎是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莫之阳避而不谈,摇了摇头,朝厨房走去:“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逃避就证明有鬼,沈长留昨天一整晚都睡不着,胸口闷闷的情绪积攒到现在爆发出来:“你要是有新欢就滚!” 这句话让莫之阳停了下来,他猛地转身,脸上错愕的表情展露无遗,可嘴刚张开,就好像泄了气一样,脚下一软,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袋子里的蔬果滚碌碌滚一地。 沈长留很生气,可看到人在面前晕倒,还是吓一跳,两步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一接触到皮肤才觉得不对劲。 一下慌起来:“你怎么那么烫?!” 废话,爷昨天洗了那么久的冷水澡当然烫了!这是莫之阳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 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莫之阳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挣扎的想起来。 正好沈长留端水进来,看他要起来,连忙呵住:“你干什么?” “我”确实没力气了,莫之阳顺势重新躺回去。 “你发烧到39°C,怎么还过来?”沈长留有点生气,走到床边坐下,把水杯递过去:“你是不怕死吗?” 莫之阳也没生气,虚弱的回答:“我怕你又不吃饭,你胃不好,不吃饭胃疼。” 这句话,彻底堵死沈长留,人家生病都想着自己不吃饭,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有点让人感动 大概是因为这个关系,沈长留好心的把人扶起来,再亲手给他喂水,一口一口的喂,难得的温柔。 水冲淡嘴里的苦味,为了这个任务,莫之阳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个男人是同事,昨天帮我搬了东西,所以才多说几句话。” 这个时候去解释,完全戳中沈长留的心,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发的脾气有点莫名其妙:“你好好休息。” “你吃饭了吗?”喝完水,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问,含着春水的桃花眼满满都是自己。 被这双眼睛看着,沈长留忍不住说了谎:“吃了。” 莫之阳松口气,放心下来,朝他撒娇:“长留能不能抱抱我,我有点累。” 沈长留眉头一松,犹豫一下,居然真的弯腰抱住把人抱住,温声哄着:“睡吧。” 窝在他怀里的莫之阳,扬起得逞的笑容,从一开始,沈长留的所有情绪,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之阳已经好很多,只是全身有点乏力,掀开被子下床看到自己身上宽大的睡衣,嗤之以鼻。 擅作主张的打开衣柜,拿出沈长留的一件白色衬衫,穿好之后站在镜子前面,歪头一笑。 白莲花才不白,切开之后都是黑的。 沈长留在客厅拆外卖,他不会做饭,更不会为莫之阳做饭,所以干脆叫外卖,等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也愣住了。 他穿着自己的衬衫,因为身形原因,看起来衬衫格外宽大,毕竟自己一米八七,他才一米七六,又瘦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影帝的替身情人(四)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 莫之阳比起苏白更年轻一些,才25岁,白皙细腻的皮肤,姣好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惑人,但偏偏他看起来气质干净,和苏白的清高完全不同。 这一刻沈长留有点清醒,似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莫之阳。 “我刚刚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把睡衣打湿了。”莫之阳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手扯着衣服下摆,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长留缓神过来,摇摇头:“没事,过来吃饭吧。”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像一头无尾熊一样,跨坐在他身上,这个人赖进他怀里,娇娇赖赖的嘟囔:“有点困。” 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可沈长留没有推开,毕竟怀里的是病号,慢慢拍着后背哄人睡觉。 自此之后,两个人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晚上,沈长留在沙发上吃着新买来的草莓,顺嘴夸一句:“这草莓很甜。” 哪知莫之阳突然笑开了,拿起一个草莓塞进嘴里,然后直接把人扑倒在沙发上:“我也很甜啊!” 沈长留听到笑出声来,被含着草莓酸甜的唇吻住,这是第一次接吻,两个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纠结之下,觉得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搂住他的细腰,手探进衣服里,喘着粗气夸他:“你很甜。” 莫之阳笑了,笑得很欢喜:你要小心,沈长留,我可以甜到要你命。 跟他在一起,沈长留觉得自己好像泡在蜜里,自从莫之阳病好之后,对方就化身小奶猫,老缠住自己,但是沈长留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很甜。 但这些天两个人似乎太过火,莫之阳进出别墅的照片,被一个狗仔拍到了。 影帝沈长留突然爆出脱单的消息,被狗仔拍到,一个男孩子出入他的私宅。 这条消息迅速占领各大APP的头条,轰动了整个娱乐圈,要知道沈长留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绯闻,这还是第一次。 那个男孩子的模糊的背影被登载各大媒体,拿下头版头条,所有的APP的热搜都被那张照片抢了。 远在国外发展的苏白,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一种东西被抢的感觉,心情不好的他推掉演奏邀约,直接飞了回来。 而被怀疑的绯闻对象,此时正坐在沈长留家的沙发上,只穿着主人白衬衫,优哉游哉的抽着他的薄荷烟。 “少抽点烟吧,小心肺癌。”系统最受不了的就是宿主抽烟是,虽然烟瘾不大,两三天一根,但就是不好。 抽完这根,莫之阳把烟头丢进抽水马桶,看着烟头被水流卷走:“苏白是不是今天晚上的飞机?” “是!” 莫之阳突然有点可惜,摇摇头:“啧啧,可惜,来的太晚了。” 在卫生间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莫之阳忙冲出去,见到人那一刻,眼里止不住掉下来,又不敢上前,蹲下来抱住膝盖:“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被偷拍。” 其实沈长留倒是不意外,毕竟频繁出入,迟早会被拍到,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可见他这样紧张害怕,心里还是心疼的,走过去把人轻轻抱在怀里:“没关系的,公司会处理好这件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影帝的替身情人(五)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 “我会不会影响你的星途?你会不会被公司雪藏?”莫之阳说到这里,有点紧张的抱住他:“你会不会赔钱?” 沈长留哭笑不得,自己成名是因为演技而不是颜值,再说了那么多年来作品都不差,大满贯影帝也不是草包,大部分粉丝不会因为自己脱单就会脱粉回踩。 正哄着人时,电话突然响了,沈长留看到屏幕的瞬间脸色大变,眼神开始闪烁。 他推开莫之阳,出去接了电话,回来后沈长留神色有些激动:“我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目送人离开,莫之阳耸耸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去冰箱拿了个冰淇淋,边看猫和老鼠边吃。 听到系统说沈长留接到苏白时,也没多大反应。 反而漫不经心的点一根香烟,优哉游哉的抽起来,这客厅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才能看到烟雾缥缈。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系统看宿主不紧不慢的,估计已经想好办法。 莫之阳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沙发背,一手夹着薄荷烟:“沈长留已经被我调教成这样,苏白来也晚了。 他的到来不但不会让两人旧情复燃,反而会打破沈长留心里白月光的形象,先破后立,不破怎么让我立起来呢?我绝对不可能是谁的替身。” 昨天晚上其实莫之阳很敏锐的发现有人偷拍,但他没有阻止,反而留下个背影,为的就是把苏白引回国。 苏白不回来,怎么让沈长留明白自己的心呢? 此时在机场里,沈长留也接到苏白,他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会迫不及待,情不自禁地把人拥入怀中,诉说这八年的相思之苦。 可当看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是,他突然冷静下来,心里那炙热火突然熄了。 “长留。”苏白身穿着白色风衣,气质清冷高贵,比起当初清瘦的少年,他多了成熟多了贵气。 沈长留笑了笑,自己往车座里面挪了挪,让开位置:“我让助理送你去酒店吧。”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都不热络,或许是八年太久了,把他们之间的熟悉感都消磨光了。 “这是什么?”苏白看到驾驶座那暗格的一个小药瓶,才发现是胃药。 看到这胃药,莫名让沈长留想莫之阳来:我在你车里放了胃药,你自己要记得吃饭。 “我有胃病,所以都会备好胃药。”沈长留之所以会得胃病,是八年前,苏白一声不响的丢下他出国。 那天之后,他消沉了好久,一直喝酒把胃给喝坏了,后来辛辣的是一点都不能碰。 苏白没多问,淡淡的应一句:“嗯。”然后就把药放回去,没有关心,没有其他的话语。 长途飞行并没有消减他的怒火,他一直在气沈长留的背叛,所以也不想表现得太热情。 把人送到酒店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沈长留刚想解开安全带。 苏白就阻止:“我去你家住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影帝的替身情人(六) 影帝的替身情人(六) “啊?”沈长留没反应过来,苏白提出这个要求,下意识有点担心,莫之阳还在家里。 “怎么?不方便吗?我只是很久没见你,想聊一下。”苏白微微拧着秀眉,看来那个人在他家里。 沈长留突然沉默,自己和苏白认识了十五年,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就疯狂的迷恋,爱慕他。 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只要一句话,恨不得把星星摘给他,恨不得把心掏给他,哪怕七年没有回应都无怨无悔。 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沈长留自己都说不清楚。 “是你家里有什么人吗?”苏白终于还是问出来。 沈长留浑身一紧,下意识摇摇头:“没有,不过,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说完长长舒口气,让司机发动车子。 车子开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豆浆店,沈长留笑问:“你还记得这里吗?” “没什么印象了。”看着破败的小店面,苏白摇摇头。 沈长留眼睛突然黯淡下来,似乎蜡烛熄灭一样,无端透出一股伤感,可惜苏白没发现。 拖拖拉拉等到家时,居然都五点多了,沈长留忐忑的打开房门,一推开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松口气。 但自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装修倒是很精致。”装修是简约欧式风,灰白为主色调,还有一点点灰绿点缀,苏白很喜欢。 拉着行李箱进去,沈长留记得,莫之阳今天应该要去上课,所以早走了,也不知为何松口气。 “长留,我回来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哪知苏白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沈长留。 这时候正好门被打开,莫之阳推开门,单手提着一大袋的蔬菜,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们抱在一起。 三个人同时一怔,似乎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沈长留,下意识想推开身上的人。 莫之阳眼里的光消失,不过几秒钟就知道什么情况,没有哭没有闹,而是很安静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 非常体贴的转身为他们带上门。 沈长留眼睁睁看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为什么心那么痛,这个人不是替身吗? 小三倒是很聪明,苏白眉头一挑,说到底长留还是喜欢自己的,否则怎么不去追。 门刚关上,莫之阳转身撒丫子就跑:“快跑,爷要去吃炸鸡,吃毛血旺酸辣粉,淦!这些日子陪他清粥小菜馋死我了!” “你不怕摔死!”系统有点想笑。 “吃要紧!”莫之阳头都没回,跑得贼快,这些天都硬生生给整瘦四五斤了,可那沈长留有胃病,吃不得辛辣刺激的。 买的东西,沈长留没有丢,提起来觉得这袋子好沉,心也好沉,把蔬菜什么都放进冰箱里。 “长留你做饭啊?”苏白走过来,看到厨房好像经常使用的样子,于是提出要求:“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我不会做饭。”沈长留把东西放进去之后,就没做什么,之前都是莫之阳做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影帝的替身情人(七) 影帝的替身情人(七) 一听这个,苏白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那我们叫外卖啊,我想吃酸菜鱼了。” “我不太想吃。”沈长留也不好直说,这些日子胃养的还不错,但是吃辣真的不太行。 苏白没在意他不太想的请求,反正只要自己一说,他就一定同意:“可是我想吃啊!” 最终还是叫了酸菜鱼,沈长留看着红彤彤的一盘不知如何下口,偏偏苏白还一直夹菜给自己,嘱咐多吃点。 这一碗,沈长留实在不知如何下咽,佯装扒了几口饭,就放下:“我今天还有几个通告要赶,得先走了。” 苏白也没问什么,继续吃自己的饭,还是按照之前的态度去对待沈长留。 沈长留吃了辣的东西,虽然不多,可是胃隐隐作痛,跟火烧似的,强打起精神让助理开车来接自己。 这莫之阳可算是解放了,到了一个小摊前,叫一碗酸辣粉,呲溜的嗦起来,买个鸡蛋饼,吃得打嗝才去学校。 晚上睡觉时沈长留躺在床上,可额头都是冷汗,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蜷缩在床上,胃疼得痉挛。 大口喘着粗气,眼前已经开始变暗,灯光也模糊起来,恍惚间突然听到一个人的甜甜的声音。 “我在你的床头柜放了胃药,你要是半夜胃疼就去拿!” 正是这句话,让沈长留强打起精神,伸手去拉开柜子,果然有一瓶胃药还有一瓶矿泉水。 疼了那么久都忍着的沈长留,眼眶突然湿润,伸手拿过胃药和水,强撑着吃下去,才缓和不少。 莫之阳现在不用管别人,高兴得不行,就在自己家楼下撸串,一瓶冰啤酒喝的爽。 “你这样真的不理沈长留?要是他和苏白旧情复燃怎么办?” “要是真的能燃起来就奇怪了,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早就习惯我的存在,苏白清高,加上之前一直都是沈长留付出,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他们都不是以前的那些人,彼此有了更多的经历。 我可是草莓味的,沈长留吃过草莓,为什么要去喝苦水?迟早的事儿。” 莫之阳根本不在乎,反倒觉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本来还想逍遥多几天,结果第二天沈长留就忍不住主动打电话来给他,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厅见面。 莫之阳下课过去,已经是七点多,这里没什么人,走进店里扫一圈就看到角落里的背影,主动走过去。 明明才两三天没见面,为什么沈长留觉得好久,久到自己心里难受:“坐吧。” 坐到对面,莫之阳看到他喝着黑咖啡,下意识的劝告:“你胃不好,不能喝黑咖啡,还是喝热可可吧。” 可是话说出来之后,意识到不妥,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 这一声对不起像利剑一样,直接捅穿沈长留的心,明明对方什么错都没有,明明是自己自私地把人卷进来的。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影帝的替身情人(八) 影帝的替身情人(八)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其实这些快乐都是我偷来的,迟早要还给苏先生,我明白。”莫之阳伸出手,握住面前的饮料杯。 “不是的……我……”沈长留张嘴,可不知道怎么说,好像觉得这一切都变了。 明明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长得像苏白,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苏白是年少的喜欢,那么多年无法割舍,变成了白月光。 可自己就不喜欢莫之阳吗?真的不喜欢吗? “你放心,我不会跟苏先生说这件事的,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莫之阳站起身来,微微鞠一个躬:“谢谢你。” 然后低着头转身离开,头都不敢回,尽心尽力扮演一个人故作坚强的白莲花,安静离开。 可沈长留就是看到他哭了,为什么要约他呢?是因为有事,还是想见他? 回去路上,莫之阳端着一碗臭dou腐:“我还以为得过几天他才会来找我,看起来苏白真的很糟糕。” “你暴饮暴食不好。”系统虽然知道宿主是什么样的,但是还是不免劝。 莫之阳就是喜欢重口味的东西:“过几天他就得来找我,你让我先吃个够本吧。” 因为沈长留身体原因,所以这半年公司都没有给他接戏,他这样的咖位已经不需要证明自己演技了,剧本得千挑万选,才能碰到好的。 不过这一次,沈长留主动接了一个综艺节目《演员的修养》,在里面当导师,这几天更是直接住在公司,根本没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躲什么,只觉得一回家就压抑,可家里明明有自己年少时喜欢的人啊。 自己要什么呢?沈长留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多年夙愿终于达成,苏白回来了,想和自己在一起,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可就是不高兴,不高兴到不想回家,冷冰冰的只有他抱怨的家里。 五天后,苏白先受不了,打电话让他回去,这一次沈长留又妥协了,那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回到家里,一进门就是苏白不太高兴的表情,沈长留忍下心底的不悦:“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你这些天都很忙吗?”苏白微微扬起头去看这个人,倨傲得像在审讯,以前他总会报告行踪,哪怕自己没兴趣知道。 “有点,接了个综艺。”沈长留越过人,径直走进客厅里:“我先去洗个澡,有点累。” 洗完澡出去,却看到苏白在自己房里,还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苏白笑着走向他,只穿睡衣,到面前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很辛苦,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像以前那样啊。” 或许是那种心情作祟,沈长留搂住靠近自己纤细的腰,慢慢凑过去,两个人的呼吸已经交织,可不知为什么,察觉有点不对劲。 不是带着淡淡薄荷烟的味道,沈长留猛然睁开眼睛,看清楚怀里的人,突然顿悟过来,突然把人推开:“苏白,不对,这样不对!” “有什么不对?”被推开的苏白,觉得自己好像受到屈辱,脸涨红。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影帝的替身情人(九) 影帝的替身情人(九) “你刚刚说像以前一样,其实不一样了。”沈长留现在明白,为什么还有人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苏白显然没有明白这件事:“你什么意思?” 沈长留冷静下来,抑制住去找莫之阳的冲动,自己需要跟苏白说清楚,彻底说个清楚:“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苏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我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做什么?” 这些问题,苏白没有想过:“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彼此啊。” “我们认识十五年,十五年你从未了解过我,现在就能了解了吗?”沈长留叹口气,不知为何却不难过,只觉得释然:“那一晚,我带你去那一家卖豆浆的,我问你说你有印象吗?你说没有。” 苏白思索,但确实想不到有什么含义。 “那一年我们才上大学,都没有钱,可你很想去查理的钢琴演奏会,那段时间,我每天出门打工兼职,做模特,整整半个月给你买了一张VIP票,在那一家店送给你,你很高兴,但也只是很高兴。” 这件事,苏白好像记得,可却不知道在这里发生,无力的替自己辩解:“时间那么久其实忘了也很正常。”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从来都是在考虑你,顾忌你,做什么事情都在想:苏白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讨厌? 你喜欢看演奏会,我就去兼职赚钱给你买票,你喜欢吃那一家的小蛋糕,下着雪我都去给你排队买,我以为对你好你就会喜欢我。 但事实不是,我对你好整整七年,从高一到大四,可你毕业之后一声不响的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为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苏白有点心虚:“我可以解释的。” “你走之后,我酗酒,我堕落,我把胃喝坏,多亏是之前模特兼职的那个经纪人,她不离不弃的把我救回来,带我入行,我至暗时,你在哪里?”沈长留说到这个,突然笑出声来,自己以前居然这样愚蠢。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苏白对于他离开这件事,心有愧疚。 “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以为自己回来,就可以重新开始?自私到只看到自己:“那么多年,我们经历过很多,遇到过很多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们。” 这下苏白明白了,说那么多就是因为他,双手抱胸,质问他:“你是不是出轨了?喜欢上了那个人?” “我们之间不存在出轨的问题。”沈长留不能接受这个词,如果把他们定义为出轨,那莫之阳就是小三,但他不是。 “我爱你,可是那么多年你从未回应过,这一切都只是我单相思而已,又何来出轨呢?八年,我等你八年,为了你我跟家里闹翻断绝关系,我爸妈都不在理,只当我死了,从养尊处优一下子连学费都交不起。” 苏白下意识反驳:“那是你自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没有关系,可八年我一直在想你,那又怎么样呢?我给你发过无数信息,石沉大海。” 在苏白看来,他有自己的苦衷:“那段时间我也很忙,我每天都忙着演出,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我也不容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影帝的替身情人(十)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 这个人真是自私到无可救药,沈长留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会疯狂迷恋他。 沈长留靠在墙上,已经不想再去看他,更也不想承认自己那十五年来的心血,其实根本就是白瞎:“苏白,我不爱你了,就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都八年了,现在才来说不爱,等自己回来他才来说不爱,就是在羞辱自己。 说了那么多,他根本不明白,沈长留摇摇头:“我先走了。” 自己要去找莫之阳,要去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他不是替身,该死的替身,哈哈哈! 见人要走,苏白不乐意了,跨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对。”沈长留直截了当的承认,不再有一点顾忌,之前就是蠢毙了才会不挽留,事实上当时都不应该去接苏白。 “你不许去。”苏白双手把人拉住:“你不许去,他有什么好?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无非就是因为他像我!” 每次提到这件事,沈长留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你松开我们还能好好说话,别逼我动手。” 他说得很认真,苏白有点被吓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什么莫之阳! 对,没错都是因为他!是他害得自己被这样折辱,被沈长留推开。 莫之阳住的地方在闹市,昨天吃了个炒米粉,感觉早起有点饿,刚起床就在想早上吃什么:羊肉粉还是酸辣粉? 结果系统来了句:“别想吃什么了,人家沈长留在你家门口,穿着睡衣蹲了大半晚上,你不去开门?” “妈耶?那我不去开门,反正我今天没课。”既然躲了那么久,就在让他蹲一下吧,反正这一层也只有自己住,想着重新躺到床上。 翻个身,就开始想:自己要怎么对他呢?是虐还是不虐?想着想着就给睡过去了。 他就是公报私仇,在报复沈长留,报复吃了那么久的清汤寡水,系统比谁都了解这个宿主。 可你再怎么样,门该开还是要开,硬生生拖到十点,这才穿着睡衣提着垃圾袋慢悠悠的开门。 沈长留整整在门口蹲了七八个小时,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就看到他站在门口。 看到他那一刻,莫之阳很配合的也作出震惊的表情,然后猛地缩回房里,啪一下把门关上。 “阳阳,你开门!”沈长留以为他会高兴,会兴奋结果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忙去敲门:“阳阳你开门!” 连称呼都变了,那估计是苏白闹翻了。 莫之阳背抵在门板:“沈先生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跟苏先生说这件事的,你放心。” “不是的,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阳阳!”沈长留现在想补偿,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开门好不好?到时候惊扰了邻居,他们都出来看,那我怎么办?”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20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一) 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咯,莫之阳心里吐槽,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得去做,白莲花怎么可能看着心爱的人在外边呢? 或许是这句话说动了屋里的人,门开出一个缝,沈长留顺势钻进来。 见人进来,莫之阳苦笑一下,正想拿出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时,“我,唔?” 沈长留根本没有容人说话,一把捧住脸亲了上去。 玛德!这个狗男人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肥四? 你不容我先哭一哭装一下可怜,上来就啃这…… 莫之阳感受到唇上的温度和触感,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那我也不按套路出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反手就把他的脖子搂住,迎接狂风暴般的热情。 进了卧室沈长留这个狗男人很顺势的脚一勾啪一下卧室门关上,动作还挺娴熟。 莫之阳看沈长留,穿着一套黑色丝绸睡衣,脸憔悴但眼睛却很有神采,看来应该是和苏白吵过之后就跑出来,叹口气,“最后一次见面了,长留。” 这句话触动了沈长留,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不是最后一次,我生生世世都想和你在一起。” 笑一笑带着无奈和悲伤,哀伤的情绪从眼底流出来,莫之阳叹了口气,用力回抱住他,加深这个拥抱。 被阳阳那一声叹气刺激到,沈长留撕睡衣(去看漫画版吧)。 淦! 莫之阳愣了一下,这私闯民宅怎么还带撕毁财物的,“我的睡衣!!!” 手机呢?我直接报警把他抓走赔钱啊…… “以后我多买几件衬衫。” 见人如此,沈长留颤着声音哀求,“阳阳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自私太自大。” 你别念台词了,老子累了,那么多话干什么? 荒唐过后,两个人都有点累,尤其是沈长留,昨天一整夜没睡,帮晕过去的莫之阳洗完澡,一沾枕头呼呼大睡。 莫之阳没那么弱鸡,也真是懒得洗澡才装晕让他帮自己,歇会之后就起床给自己泡碗酸菜面,吃完再回去。 沈长留闻到淡淡的烟味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你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坐在床边,薄荷烟烧着,把黑夜烫出一个点。 似乎知道他醒了,莫之阳垂下头,低低的声音,“你该回去了。” 沈长留闻到淡淡的烟味,坐直起来,“你要我去哪里?” “苏先生应该还在家,回去吧。”莫之阳说着狠狠吸一口烟,也不知怎么就被烟雾呛了一口,狠狠咳嗽起来。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二) 沈长留怔住,才想起来自己一见他就情不自禁的,有些懊恼的拍拍头:“不是的,阳阳” 没给他机会说完,莫之阳站起身来:“今天是最后一次,过两天我学校辞职之后,就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就当不认识。” “阳阳!”见他要离开,沈长留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是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 莫之阳还是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这是我不听我不听的进阶版。 甩开他的手:“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你把我当替身,我爱你所以忍受,可我也有自尊,你不忍心伤害苏白,来找我发泄欲望,你把我当做一个人吗?” 没想到自己的情不自禁,在他看来确实这回事,沈长留哽住。 黑暗把心怀鬼胎的人保护得很好,莫之阳叹口气:“你得到你想要的,苏白回来,我这个所谓替身也该走了。” 走字,刺激到沈长留,他两步过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他,手臂被烟头烫伤也没放开:“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这辈子怎么办?” “你有苏白,有很多,不需要我。”这话刚说完,莫之阳低头才看到自己的烟头正按在他的手肘上,装作吓一跳:“长留你的手?!” 这一个小插曲,让莫之阳都没有机会再去说什么,忙把人推开去开灯,果然看到他手臂的烫伤,眼睛一下红起来:“你怎么不说下,都已经烫成这样了。” 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臂,对着伤口处轻轻吹气:“疼不疼?算了我去拿药箱,等我一下。” 看着他出去,沈长留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否则不会这点伤口就紧张,那能不能利用他的在意,让人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阴谋诡计也好,怎么都好,他不能失去阳阳。 莫之阳拿药箱进来,把人按在床上,自己坐在旁边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疼的鼻头红红的:“疼不疼?你怎么不说啊!” “阳阳,我从小就被父母管得很严,他们希望我好好读书去继承家里的产业,从小到大我都被管束的很紧。 可是人越是压抑爆发时就越可怕,高一的时候,我遇到了导火索,是苏白,我对他一见钟情,甚至为了他和家里闹翻,被赶出家门。 我不想回去所以一个人慢慢在外兼职打工交学费,到现在为止十五年的付出,其实他说的没错,是我一厢情愿,我不怨他只是怨我自己,那些苦是我活该。 可自从遇到你,都不一样了,你是甜的,是我想要珍惜疼爱的人,之前是我犯蠢犯浑才会这样,阳阳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 说完这番话,沈长留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眼里满满的真诚和愧疚,自贬身价装可怜。 阳阳请原谅我利用你对我的爱逼你留下来,是我卑鄙,所以我会用一辈子好好弥补。 但,要论谁卑鄙,还不一定呢。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三) 莫之阳动摇,低下头纠结也在思考。 从一开始沈长留醒过来,自己的拒绝和推开,就已经占据上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细数之前原主的伤害,这算是在给原主讨个公道,也是让他愧疚。 之后,其实知道烟头烫伤了沈长留,但没有马上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给沈长留一个深情告白的机会。 只不过他自降身价的装可怜博同情,这是莫之阳没有想到的,也就是证明自己的计划很成功。 分析完之后,莫之阳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出现在他眼里,哽咽的问一句:“那苏白苏先生怎么办?” “我会跟他说清楚,如果你觉得看到他就想起不好的记忆,那我也不会再让他出现,好不好?”沈长留小心翼翼的问,他这种态度,就是自己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心里嗤笑:果然沈长留就是沈长留,爱你时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宝贝,不爱时也就那样。 所以,沈长留,我会努力让你一辈子都爱我哟! “倒也不必这样。”莫之阳垂下头,弱弱的说:“当然能不见就不见。” 小声的话是吃醋的表现,恰到好处也不会让人觉得厌恶,沈长留很高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爱你。” “嗯呐。”莫之阳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事情解决之后,就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沈长留没有衣服穿,他身上光光的,就只有一条内裤。 “你”莫之阳尴尬的打量他一眼,看到特殊的地方,脸突然爆红:“我这没有你合适的衣服啊!” “那我裸着出去吗?”沈长留看他脸红,就故意的逗弄,语气也有点苦恼。 “不许,才不让别人看!”莫之阳一下急起来,那吃醋的模样格外可爱:“我去给你买衣服,等着。” 买了衣裳回来,就让他穿上,戴好帽子口罩墨镜之类的,又趁着没什么人,赶紧溜回去。 要是让那些人发现,那影帝沈长留居然在这里,还不得把人团团围住,到时候上个热搜,那可了不得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回去,沈长留早就让助理在楼下等着,钻上车才把口罩取下来,搂住身边的人亲一下:“我们回家吧。” “啊。”莫之阳红着连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助理在后边看着,也没说什么,连coco姐都不管,自己也不该管。 回到沈长留家里,莫之阳看着灯没关,估计那苏白还在家里,那样也好,让他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沈长留带着人开门进去,但客厅的灯没有关,走过玄关看到苏白居然还没走,就坐在沙发上。 一脸怒容,似乎在等待什么。 苏白等了一天一夜,他不相信沈长留会这样抛下自己,去找那个什么莫之阳,他配吗?他算什么东西,怎么比得上自己。 但眼前的事实,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沈长留回来了,带着莫之阳一起回来的。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四) 沈长留也没想到他还在,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长留,你就这样羞辱我?”苏白不愤怒他离开,只是生气,难道自己比不过莫之阳? 他到底也只是自己的替身,长相、身份都没有自己好,凭什么舍弃自己而选他。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辱,但是你为什么还在我家?”沈长留很不高兴,还以为彼此已经说清楚,结果他还赖着不走。 莫之阳被护在身后,静静吃瓜,有点担心,他们两个人要是打起来,自己该怎么办? 算了,先抽根烟冷静一下。 之前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带着另一个人出现在面前,这叫爱? 苏白冷笑:“你以为十五年的感情,说断就能断?” 这句话,很显然是冲着莫之阳来的,他在威胁。 果然,莫之阳配合的做出惊诧的表情,在后边拉了拉沈长留的衣角:“长留。” 沈长留转头看他,桃花眼里都是惊慌,忙安慰:“我和他不可能的,阳阳!” 苏白高傲得性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冷笑:“莫之阳,你哪里比得上我?我比你聪明,好看,身份也比你高,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之间所谓恋情,也是因为我,你不过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闭嘴!”沈长留真的害怕,怕阳阳再次想起之前的事情,离开自己。 这是沈长留第一次吼苏白,这些年来第一次那么大声,苏白眼眶一红,可又觉得自己不该软弱,扬起下巴与他对峙:“我说错了吗?你当初不是拿他当我的替身吗?沈长留,扪心自问,我们十五年的感情,说断真的能断吗?” “莫之阳,你想想你自己这副样子配不配!”看到他颤抖,红了眼眶,苏白心里的那口气顺不少,他不能忍受自己输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至于沈长留,只不过是他胜利的象征。 爱?不,那应该是不服气。 莫之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反驳,没立场,眼眶逐渐变红,慢慢低下头:“苏先生说得对,我……我配不上长留。” “阳阳,不是的!”沈长留一下慌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努力给予他安全感:“不是的阳阳,是我配不上你才对,是我不好。” 沈长留现在很害怕在他面前提及过往,害怕他难受。 在这个场景下,苏白成了局外人,这让他觉得更不高兴:“莫之阳,你要是聪明,就应该离开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配!” “你闭嘴!”要说之前沈长留隐忍是给他面子,但看到阳阳因为他的话,眼睛开始湿润时,就再忍不住,呵住他:“苏白,你我之间的问题,不要拉上阳阳,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 “你吼我?你为这个替身吼我?”苏白长那么大还没被这样羞辱过,气急起来,对莫之阳更是恶语相向:“我说得不对吗?他也只能在我的影子下活着,他只不过是我的替身!” 好像一直强调替身,就能让苏白心里的屈辱消掉一点,他不能承认自己比不上他。 一个替身!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五) “你够了!”沈长留现在觉得苏白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恶心。 转身把已经全身颤抖的阳阳拥入怀里,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让他听到接下来的话:“苏白,我警告你,离开我家,否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白被吓一跳,他的眼神和语气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带着骇人的寒意。 在这一刻,苏白意识到,那个温柔,只会对自己笑沈长留已经不见,因为他怀里的另一个,而那个人在此之前是自己的替身。 全都是因为他! “长留……”苏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绝情。 “苏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否则…你以为我之前脾气真的那么好?”沈长留以前是因为喜欢才容忍,现在不喜欢,为什么要忍,他仅剩的所有爱,给阳阳都觉得不够。 “莫之阳,他现在可以这样对我,在另外一个长的像你的人出现后,也会这样对你。”说完苏白离开了,就这样出门。 他不是放弃,他不可能承认自己不如莫之阳。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沈长留,望进他眼睛里,问:“你会吗?” “不会。”沈长留俯身亲一下他软软的唇:“我这辈子都只爱你。” 可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没有很高兴,眼眶突然红起来,桃花眼似粘上胭脂,红通通的:“你之前也是跟我说,你只爱苏白的吧 ” 沈长留愕然,原来自己之前所有的话,都已经像是刀子刻在他心上,怎么可以那么混蛋,之前伤害他,现在又口口声声说爱他。 把人抱紧,死死搂住,沈长留郑重的说:“阳阳,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下半辈子证明自己的忠贞。” 莫之阳被牢牢抱紧,脸埋在他胸口,弱弱应一句:“嗯啊。” 这一番闹腾,也有点晚,他明天还得录制,两个人洗漱完之后,莫之阳想去客房睡觉,却被拉住。 “你去哪里?”沈长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明所以。 莫之阳有点奇怪,眨巴桃花眼,莫名其妙看着他:“我去客房休息啊。” 以前他们虽然一直有做,但是沈长留从来没有让莫之阳去卧室睡过一晚,做完就去客房睡。 沈长留苦笑,自己之前真的是混蛋,突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怎么能去客房睡,我想时时刻刻都粘着你。” “你小心点!”莫之阳被抱起来,惊慌无措的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这一晚上,莫之阳睡得很不舒服,那个沈长留真的是…… 跟抱着洋娃娃似的整晚把自己抱在怀里,一个翻身他都会惊醒,然后就把自己抱得更紧,生怕人长翅膀飞走似的。 终于到天亮,他赶紧爬起来以做早餐的名义,才得以离开这个憨憨男人的怀抱。 “沈长留很没有安全感。”莫之阳在想。 这几天都在用之前的事情,激起他的愧疚之心,让他对这份感情刻骨一点,结果这个憨憨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郑丽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六) 沈长留睡梦中发觉身边空了,猛地坐直起来,这才想起他说去做早餐,松口气掀开被子去洗漱。 洗完脸,发现手臂的伤口,昨天处理好之后,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沈长留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信息,突然用食指去按那个烫伤的伤口。 直到看起来更严重,这才松开,满不在乎的转身离开卫生间。 一开门闻到粥香,顺着香味沈长留走到厨房,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形,穿着自己的衬衫在熬粥。 走过去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沈长留用鼻尖去蹭裸露出来的脖颈,深深吸口气,用低沉的嗓音:“好香。” “快好了,吃完去录制吧。”莫之阳回一句,却没有想多。 听到他的回答,沈长留轻笑出声,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那一声笑,都是老司机有什么不明白的,莫之阳红着脸,桃花眼斜一下他:“快点准备吃饭。” 沈长留不听,右手从腰慢慢滑上来,滑过脖子,把他的下巴推起来,自己从后上方亲下来,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唔~”这个姿势有点累,莫之阳仰得脖子有点酸,呼吸不畅他才放开,喘着粗气,迷蒙的眼睛看他。 他的眼睛真好看,单纯的只有自己的影子,沈长留入迷:“阳阳,你漂亮崭新的属于我,我破旧丑陋的爱你。” 之前苏白说阳阳配不上自己,其实只有自己知道,是自己配不上阳阳。 “好啦,快准备吃饭。”莫之阳红着脸推开他,让他帮忙拿碗筷。 吃饭时,却在想,沈长留之前像是溺水的孩子,十五年的爱找不到救赎,现在抓到浮木,好像也开始变了。 看他一眼,他也正好抬头看自己,笑得有点傻,再怎么变还是那副憨憨男人的样子。 “你中午想吃什么?”莫之阳吃完碗里的粥,顺嘴问一句。 沈长留眼睛一亮,忙接话:“你要给我送饭么?我想吃凉瓜炖排骨,还有咕咾肉。” “我?”莫之阳哽住,之前不都是他直接回来吃饭的吗?反正录制地点离这里不远,怎么突然就要送饭? 还有,为什么这个男人笑得那么儍憨:“那再加个青菜。” “好!”沈长留笑了笑:“对了,你晚上的课,我去接你。” 送他出门,莫之阳去买菜回来,总觉得沈长留的人设有点问题,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得警惕一点。 做好饭准备好时间差不多,提上保温桶,莫之阳出门打车过去录制现场。 结果刚想进去,就被拦在门外,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沈长留,把电话给保安听,这才进去。 莫之阳拐到后台的休息室,这里不少工作人员还有一些之前见过的大牌明星,和一些眼熟的小明星。 “你谁啊?这里不让送外卖不知道吗?” 刚走上楼梯,就听到有人呵斥,莫之阳一抬头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一个大明星,但叫…叫啥来着? 看着眼熟,但实在是没印象。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七) 刚刚被拒绝,肖娴心里一肚子气,又不好对工作人员发脾气,看到一个撞枪口上的,正好撒撒气。 以莫之阳的经验来说,这个女人要搞事情,于是有些紧张摇摇头:“我不是送外卖的!”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能让送外卖的进来?”抓到把柄,肖娴没有放过,直接喊来工作人员:“规定都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是送外卖的!”莫之阳知道这个女人要搞事,那没问题,我就安心当个小白花。 急得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不是送外卖的,我只是……” “每天假借送外卖混进来的人多了去了,赶紧送出去,免得被营销号乱写。”肖娴瞥一眼工作人员,漂亮得杏眼都是警告的意味。 工作人员没必要因为一个送外卖的得罪肖娴,甚至讨好一般,伸手推了莫之阳一下:“赶紧出去。” 莫之阳本来就站在楼梯口,被这一推往后退一小步,正好踩在楼梯边缘,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下去,还好及时抓住扶手,人没滚下去。 沈长留在二楼走廊最里面的那个休息室,刚换好衣服要出去接人,就看到惊险一幕,吓得他呼吸都停止。 迈开长腿,推开走廊看热闹的人就冲过去,一把将站在楼梯边缘的人搂住,往怀里按:“阳阳!” 刚刚可把沈长留吓坏了,看着人差点摔下去,心脏骤停。 莫之阳很给面子的死死搂住他的腰,颤抖着声音,都快哭出来:“我不是送外卖的的。” 这发展势头,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个面生的男孩子下一秒就成了沈先生怀里的宝贝。 “阳阳别怕。”沈长留死死搂住他,熟悉的体温告诉自己人没事,心这才松下来。 依靠的在他怀里,隐藏在视觉盲点处,莫之阳扯起的嘴角哪里有柔弱的样子。 “沈先生,我们……”工作人员突然尴尬,这下怎么好。 沈长留瞥一眼他,还有那个女人,其实阳阳打电话之后就想去接,结果在走廊,这个女人故意拿杯果汁撞上来,借此想进自己休息室,当然是拒绝。 “阳阳别怕,我们先回去。”沈长留半搂着人越过那些人往自己休息室去,现在发作,怕吓到怀里的人,还是先压住。 大家不认识这个男孩子,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目送他们走过去。 莫之阳转头看一眼走廊,这走廊一边是房间,一边是栏杆,好多人都在看自己,一个个眼神奇奇怪怪。 沈长留抱人进去,一把搂住他的腰,很温柔亲吻额头,把他手上得保温桶接过来:“累不累?” “还好。”莫之阳很配合的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快点吃饭吧。” 两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搂搂抱抱进去,其中一个人惊呼出声:“他不就是前段时间,被爆的那个男孩子吗?” 背影虽然模糊,但是现在看起来很像。 莫之阳笑着看他吃饭,白莲花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这件事交给沈长留,他会好好做。 白莲花可是干干净净的。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八) 等他吃完饭,莫之阳把保温桶都收走。 临走时沈长留特意嘱咐:“下课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莫之阳应下,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很坚持要来接自己。 莫之阳在云顿区的一家培训机构当钢琴老师,今天下午都是课。 七点刚过,沈长留就过来,因为身份关系,口罩墨镜都必备。 莫之阳送走最后一个孩子,收拾好东西正要下去,就看到他在楼梯间等自己:“你怎么上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因为这楼层已经没人了,沈长留摘下墨镜和口罩。 莫之阳红了脸,低下头,责备的话用娇赖的语气说出来,格外没有说服力:“你要是被看到怎么办?” “阳阳。” 听见沈长留温柔的声音,莫之阳抬起头去看他:“啊?” 哪曾想,沈长留突然捧住自己的脸,一下亲上来。 沈长留双手捧住他的脸,含住他的嘴唇,下一秒舌头伸进去,略微压着他,迫使阳阳往后退两步,背靠在楼梯转角的栏杆上。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眼角看到下一个楼梯转角呆滞的程老师,程老师抬头,就看到这荒诞的一幕。 可沈长留还嫌不够,右手一把扣住后颈,让人动弹不得,左手牵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 不得不说,这憨憨男人的吻技突飞猛进,莫之阳没什么经验,招架不住,在他的唇齿间沦为傀儡,被他征服。 程老师原本想问问要不要一起走,结果却看到这个,莫老师在和另一个男人亲吻,而且气氛很好,不像是强迫。 回神过来,转身匆匆跑下楼,心跳的好快。 莫之阳听到脚步声,开始挣扎。 可是沈长留却不如他所愿,反而抱得更紧,搂着他从楼梯间到了隔壁的电梯间,空出左手手去按电梯,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他的双唇。 等到电梯到了,把人推进电梯里,这才仁慈的放开他的双唇。 嘴上放开,可莫之阳还是被沈长留困在电梯角。 莫之阳嗔怪的锤了他一下,用红艳艳的嘴唇:“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你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沈长留笑着,可眼底的情绪却开始波涛汹涌,手紧握成拳。 “我还好,一个普通人,但是你不行,要是让狗仔拍到,那你怎么办?” 刚刚系统说那个跑掉的人,就是程老师,莫之阳就知道,这个沈长留根本就是介怀上次自己和程老师攀谈,所以闹这一出宣示主权。 沈长留笑了,松开握紧拳头的手,掌心都是月牙形状的指甲印,俯身亲一下他被吸的艳红的双唇,温温柔柔的。 阳阳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舍不得让他辞职,可是有些人还是该警告,什么人是属于什么人的。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靠在床头看书,沈长留洗完澡出来:“阳阳,我耳朵进水了。” “好。”沈长留的老毛病,一洗头就容易耳朵进水,拿出棉签:“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之前怎么过来的?苏白帮你掏的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十九) 莫之阳说这句话真的只是吐槽,结果沈长留怔住,呆滞的站在原地,脸色突变。 这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本来只是单纯想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嘴快。 “你还是很介意吗?”沈长留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几乎不敢走到他身边,只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看这幅样子,莫之阳觉得事情大条了,要是不好好哄估计要出大事,故意装作生气,撅起嘴:“对,介意!所以你为什么还不来亲我!” 这一下倒是把沈长留逗笑出声,哪里还有什么不高兴,走到床边俯身吻住他的双唇,辗转良久之后才松开:“我追了苏白十五年,可我连手都没牵过,当然其他人也没牵过。” “嗯啊。”莫之阳突然觉得这家伙好惨,追了十五年,人家愣是连手都不给你牵,你还追个屁。 爷身娇体软,不香吗? 让他枕到自己腿上,给他掏耳朵,一边还跟他说话:“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啊?好凶的,吼我。” “她?”沈长留眼睛微微眯起来,不知道是享受还是什么:“没事,她以后吼不了你了,别怕。” 为什么这句话听着那么危险? 莫之阳敏锐的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这个沈长留怎么有种黑化病娇的迹象?不对啊,就人设来说,他不是很温柔的吗? 可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还是很镇定,给他掏完一边,又换另一边:“我没给你添麻烦吧?工作上?” “没有。”沈长留感觉差不多,坐起身来,一本正经的:“但是,你生活上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莫之阳瞪大眼睛,觉得有点奇怪,劳资这样尽心尽力的对你好,给你添麻烦?是害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断手断脚了? 桃花眼睁得大大的,水润润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你太甜,让我都离不开你,害得我做什么都在想你。”沈长留装出苦恼的样子,牵住他的手放到心口处:“阳阳。” 这憨批男人,为什么突然说情话,莫之阳红着脸不敢看他:“你你干嘛?” “阳阳,你不能离开我。”沈长留已经受够了那种生活,突然将人扑到,用脸去蹭他的肩窝:“阳阳。” 这怎么像条大型犬类一样,莫之阳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抚好他:“嗯呐,不离开。” 结果,这家伙蹭着蹭着就有点问题了,莫之阳感受到他的不同,把人推开:“哼,不害臊!” 见他想坐起来,沈长留没给他机会,又把人扑倒,一股脑的都压上去:“阳阳~” “你!”莫之阳见挣扎不过,索性随他去,只不过小小声告诉他:“我明天早上有课,得早起。” “那就做两次?”沈长留说着,手已经利索的探进衣服里,身下的肌肤,像是草莓奶油蛋糕一样,让人觉得愉悦。 沈长留觉得,之前受的苦,大概都是因为今天的甜,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不错。 “唔~~长留,你”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 这个沈长留真的是脑壳有包,两次,一次一小时是吗? 扶着腰做完早饭,莫之阳就打车过去,上了一天的课,差不多要回去,结果刚下楼就被人拦住。 “能谈谈吗?”苏白看着面前这个人,有些不屑,高傲的他,到现在都看不起这个所谓替身。 莫之阳垂下头,露出自卑的意味,点点头:“好的。”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店,对坐着,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莫之阳点了杯冰咖啡,又从包里拿出薄荷烟来。 当着苏白的面点上,吸一口,薄荷烟的烟雾,将两个人包裹,让苏白看不清他的意图。 “我希望你能自觉离开长留。”苏白微微往后仰,想要避开那股烟味,他不喜欢抽烟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沈长留能容许他在自己身边抽烟。 苏白都看不明白,这沈长留是瞎了眼了才看上莫之阳的? 莫之阳垂下头,看着薄荷烟慢慢烧亮:“可是,长留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不想离开他。” 所谓爱算什么? 苏白很不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丢到桌子上:“这里有五百万,拿着离开沈长留,怎么样?” 经典场面来了! 莫之阳跃跃欲试,看着银行卡却端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苏先生你误会了,我是爱长留才会跟他在一起的,真的不是为了钱!” “那又怎么样呢?钱你不爱吗?”苏白坐直起来,用手挥开萦绕在面前的烟雾:“拿了这五百万,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反正你也配不上长留,与其等到他将来厌恶你,还不如现在就离开,也体面。” “他?厌恶我?”莫之阳抬起头去看他,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眼眶逐渐泛红。 见他动摇,苏白乘胜追击,继续解释:“那不然呢?他爱我十五年,说抛弃就抛弃,你呢?才几个月?说不准明天就厌恶了,你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 莫之阳沉默,或许是在思考什么,猛的站起来:“不,长留不会这样的。” 说完转身小跑出去,把苏白一个人留在咖啡厅里,苏白皱眉,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有点生气,没想到这家伙嘴这样严,半点错处都没有。 出了咖啡厅,莫之阳有些不屑:“呵,这录音笔的手段,几百年前我都不用了,怎么可能会让你抓到把柄。” 猛吸一口烟,吞云吐雾的十分惬意,不过,这边戏演完,沈长留那里也不能落下,要做就做全套的。 打车回去已经是九点多,沈长留知道他今天忙,就自己叫外卖,听到开门声,起身去迎接:“回来了?” 莫之阳失魂落魄的,看见他之后,眼眶反而红起来,湿漉漉的桃花眼有几分可怜:“长留,你” “怎么了这是?”沈长留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眼眶红起来:“阳阳,你是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莫之阳连忙低下头否认,压住哭腔:“有点累,我先去洗澡。” 不对,绝对有问题! 他不说,沈长留心里更担心,阳阳以前不会这样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先放他去洗澡。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30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一) 沈长留处理完手的事情,回卧房,却看到人已经躺在床上睡下,越发觉得不对劲。 走过去,坐到床边:“阳阳,你很累吗?” “嗯,我先睡了。”莫之阳说完,直接用被子蒙住头。 沈长留心存疑惑,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把灯关了也爬上床,从后边一把搂住他的腰,就想把人往怀里带。 结果这一次莫之阳反抗了,直接把他的手扯掉之后,又往床边挪了挪,不想去管他。 这怎么回事,沈长留有点生气,可终究没有发作,安慰自己:他只是有点累,今晚让他休息休息,明天再问。 这可苦了莫之阳,没有那么早睡过,睁着眼睛脑子居然在报菜名:早餐酸辣粉、卤煮、麻辣烫、火锅、炸鸡、酸菜鱼……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挨到凌晨一点,身边的人呼吸开始均匀,莫之阳不高兴,凭啥你还睡得着,不行,你给爷起来。 于是,把原本从嘴角流出来的眼泪憋到眼角,开始低声抽泣。 这沈长留是假寐,听到轻轻的低泣声猛然睁开眼睛,马上爬起来把台灯打开:“阳阳,你怎么了?” 莫之阳躲在被子里,也不肯说话,反而抽泣声越来越大。 “阳阳,怎么回事?!”沈长留要去拉被子,却被人死死扯住,这一下也开始慌了,轻声细语哄着:“阳阳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哪知越这样,他哭的越大声,这下沈长留被吓到,既然外部打入不了,那就从内部攻破。 就这样,沈长留自己也钻进被子里,顺着他的脚慢慢往上摸索,然后顺势掀开被子,就看到哭的眼眶红红的人,连枕头都有点湿:“阳阳你怎么了?” “呜呜呜~”莫之阳哽咽的,摇摇头想嘴硬。 这下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沈长留跨坐到他身上,一把捧住脸,眼睛逼近他的眼睛,两个人鼻尖都抵在一起:“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时候沈长留的语气有点奇怪,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他生气了,莫之阳知道。 戏到这里就差不多,于是哭咽的回答:“苏先生说,你…你会厌恶我,呜呜呜~你爱了他十五年都说抛弃就抛弃,何况我才几个月…呜呜呜~~” 原本心里的怒意,全都化为愧疚,沈长留心软的一塌糊涂,赶紧用去吻他的泪痕:“阳阳,我不会离开厌恶你,只求你别离开我,知道吗?” “苏先生说得对,我比不上他,呜呜呜长留,能不能不要厌恶我!”莫之阳哭的抽噎,死死抓住他胳膊。 就这一下,沈长留倒吸一口凉气。 莫之阳吓坏了,赶紧松手拉过他手臂一看,那个被烟烫伤的地方,居然还没好:“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还没好?” 不对劲,都过那么多天,不可能伤口还这样。 但这个不耽误自己发挥,反而戏更多起来,哭的更惨:“呜呜呜,对不起长留,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我去给你拿药箱。” 说着胡乱摸掉眼泪,就想爬起来。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二) 可沈长留根本不给他机会,双手抓住手腕,按在他的头两边,俯身下去,用鼻尖蹭他的脸颊,用非常郑重的语气:“阳阳,这辈子我没什么愿望,就想和你在一起,让你幸福。” “长留……”莫之阳回应,用鼻尖去蹭他的脸颊:“你真的不会像苏先生说的那样,抛弃我对吗?” “不会,我爱你。”沈长留把头埋进肩窝里,疯狂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恨意陡升:该死的苏白! 恨吗?恨苏白对吧? 那就对了!别以为我会忘记,上一世是苏白编造谣言,污蔑原主,逼得他走投无路最后活活病死。 苏白这个人,用清高掩盖骨子里的自私和恶毒。 莫之阳和他脖颈相缠,像两只天鹅一样,用肌肤之亲来缓解对方的不安稳。 这一晚,沈长留什么都没做,抱住他,轻声细语的安抚让人好好休息睡觉。 哄着哄着,莫之阳真的睡过去,可手还是死死挽住他的手臂,像是很怕人离开。 沈长留看着他的睡颜,伸手点点他哭得红红的鼻尖,还觉得可爱,可又想到哭的原因,笑容突然消失,有种危险的信息,在他眼里溢出来。 那可是真哭,真哭就会累,莫之阳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都肿肿涩涩的,叹口气觉得有点饿。 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被背后的人拦腰又给抱回去:“长留…” “阳阳~”沈长留坐起来从后边把人拦腰抱住,扯回怀里:“去哪里?” “去做饭。”莫之阳也没有推开,反而依恋的靠在他的肩头,时不时用额头去蹭脖子,可爱到不行。 两个人又缠一会儿,莫之阳就去做饭,沈长留一个人在卧室里。 手臂上的烫伤还在,这几天都没让伤口好,沈长留端详着伤口,又伸出食指按住久不愈合的地方,眉头都不皱一下。 怎么会因为这点伤就倒吸一口气,但可以唤起阳阳对自己的心疼,这点伤好不好都无所谓。 这两个人,真的是势均力敌的心机boy。 饭桌上,莫之阳给他盛碗粥,嘱咐:“今天会下雨,你记得出门时带伞。” “嗯,那你今天没课也不要出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沈长留接过碗,这时候手机信息响起来,却没去看。 这个时候,莫之阳手机也收到一条信息,但他也没去看,两个人安安心心吃早餐。 莫之阳送沈长留出门,临走时嘱咐他要早点回来,关门之后就去拿手机,是苏白发来的信息:今晚十一点,到太和酒店拿东西。 哇呜~这个苏白,好蠢啊!莫之阳有点嫌弃。 “那你去不去?”系统问。 莫之阳锁屏之后,就去洗碗:“当然!去了才有好戏看。” 十一点刚过,太和酒店的2003房就发生争执,高档酒店隔音好,否则两边都得被吵起来。 “那个莫之阳算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这样在乎他?” 沈长留看着面前这个穿睡袍的男人,不知为何,他很陌生,这样的嘴脸让人厌恶:“不在乎他在乎你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三)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白愕然,漂亮的脸上渗出恨意,自己尽心尽力的布置好这个地方,让这里看起来浪漫又温馨,甚至床上都铺好玫瑰花瓣。 做的所有这些,就是来听他羞辱自己的吗? 已经对他失去耐心的沈长留,挥挥手:“苏白,你最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要是再敢单独见阳阳,跟他说那些话让他不高兴,别怪我不留情面!” “沈长留!”因为这个替身被威胁,苏白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你再说一遍试试!” 懒得和他废话,沈长留转身要走:“阳阳还在家里等,我得先回去。” “你不许去。”见人要走,苏白一个跨步上前,从后边抱住他:“他能给的我都可以,你爱的不是我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沈长留刚想挣开抱住自己的人,门就被推开,开门的还是莫之阳,他拿着一把湿漉漉的伞,一身水汽,连裤脚都湿了。 看到这一幕,莫之阳眼眶也湿了,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眨巴两下眼睛,转身失魂落魄的跑掉。 “阳阳!” 这一次,沈长留直接推开身上的人,跑出去追。 苏白跌坐在地上,看着沈长留跑出去,冷笑一声:凭什么?莫之阳,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外边还在下雨,莫之阳冲出酒店大门,那倾盆大雨瞬间把人吞没,踉跄的朝着外边跑出去。 沈长留跟着,看到雨幕里他的背影,也不管豆大的雨滴,一头扎进去,追赶他的脚步:“阳阳!” 知道他在追,莫之阳没有停下,反而加快步伐继续往前冲,但他跑不过沈长留,刚到路边,想拦计程车,就被人拦腰抱住。 “阳阳!” 莫之阳不管不顾,转身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人:“沈长留,你还没玩够是不是!?看我出丑很高兴是不是?!” “我没有。”沈长留此时竟不知如何解释,上前一步:“阳阳你听我说好吗?” 见他上前,莫之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没错,是我贱,巴着你缠着你,还鸠占鹊巢的,让你只能和苏白在酒店私会,算了吧沈长留,就这样吧。” “阳阳,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跟苏白说清楚,真的不是来见他,阳阳信我,求求你!” 算了吧三个字,真的刺激到沈长留,他现在心抽疼,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就不该觉得苏白还能好好说话。 莫之阳颓然的垮下肩膀,用手抹开眼睛的水:“或许苏白说的是对的,是我不配,不该在你们中间成为第三者,沈长留,就这样吧,我也累了,这样忐忑的日子不想再过。” “不能算,阳阳我求求你,不能算!”要是算了,自己该怎么活?活不了活不下去的,沈长留想靠近他,却一步步把他逼退。 沈长留靠近,莫之阳就往后撤,两个人在大雨里僵持,浑身湿透。 “或许,我就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这样大家都好。”莫之阳苦笑的叹口气,也不知是想哭还是笑。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四) 沈长留像是全身脱力一般,无法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活。 目光怔怔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措不及防的噗通双膝跪地:“阳阳!” 卧槽?玩那么大? 见他跪,莫之阳也吓了一跳,不过人家既然都跪下,台阶都给好,当然要下去,于是主动跑过去,弯腰要把人拉起来:“你干什么?快起来!” 人一靠近,沈长留趁其不备一把将人抱住,往怀里按:“我求求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来和苏白私会的!” 他跪着,莫之阳也不好站着,被他按进怀里,也是跪着的姿势,豆大的雨滴打在他们身上,激起小小雨花。 “你先起来!”莫之阳开始挣扎,但无奈这个人力气太大,用尽力气推也是一动不动,勒得骨头生疼。 “你听我解释。”人已经在怀里,沈长留抓紧时间跟他说清楚:“我收到信息,苏白要说清楚,让我过去,我想让他不要再骚扰你,所以就去酒店,结果他死缠烂打,那时候刚想离开,结果你就出现了。” 怀里的人沉默,知道他还不信,就继续说道:“我沈长留用命发誓,我绝对不爱苏白,也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我爱的是莫之阳,不是因为替身,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大雨天发这誓有点冒险,这家伙对自己够狠的。 “呸呸呸,别乱说!”莫之阳赶紧捂住他的嘴,还生怕誓言应验一样。 他的反应,让沈长留看到曙光,拿开他的手,捧住脸吻上去,雨水顺着两个人的唇齿缝隙渗进去,格外刺激。 事已至此,这场雨中大戏也差不多谢幕,莫之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给他已经原谅的信息。 心里却在想:玛德,刚刚他扑通跪下,自己差点忍不住接一句:爱卿平身! 松开他的唇,沈长留才意识到阳阳身体不好,要是受凉怎么办,赶紧把人抱起来,得快些回去。 回去之后,生怕他着凉,沈长留又是给洗热水澡,又是煮姜茶,等把人裹进被子里才自己去洗澡。 热水浇到头顶,顺着头发一直往下流,一直到腹肌上。 沈长留想到雨中,阳阳说算了的时候,心又疼起来,不可抑制的心疼,这该死苏白居然下套让自己钻! 出来的时候,人眼睛还睁着,走过去,坐到床边:“怎么还不睡?” “你……你!”莫之阳全身都裹进被子里,只有一个头露出来,那样子萌萌的,你了好几次才说出口,水润润的桃花眼瞪着他:“以后不准见苏白,听见没有!” 威胁的话,用软糯糯的声音说出来,像是草莓奶油蛋糕,甜到人心里去。 沈长留也很配合,双手揪住自己的耳朵,拽了拽,宠溺的语气顺着他的要求说:“知道!以后乖乖听阳阳的话,不去见苏白,要是遇到就把他当空气,不然就把眼睛捂住,好不好?” 得到保证,莫之阳像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满足,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五) 他肯吃醋,代表还是在意自己的,沈长留心里松口气。 莫之阳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窝在被子里。 现在苏白指定气的睡不着,这种套路几百年前就玩腻,祖宗面前讲辈分,你爷爷还是你爷爷啊。 怕打扰到人休息,沈长留出去吹头发,回来时人已经睡着,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慢慢挪到他身边,再一下把人搂住。 舒服的喟叹一声,人在怀里才最心安。 起来时,发觉没什么问题,大概昨天晚上喝了姜水,莫之阳起来熬粥,因为他胃不好,早餐都是喝小米粥。 熬完粥人还没下来,莫之阳还有课,先收拾去上课,结果在车上,系统就提示:“苏白托人,爆出和沈长留的恋情,还说之前拍到的那个背影是他。” “啥?”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吗?莫之阳摇摇头,手里拿着一个鸡蛋饼边吃边走:“他是非要把自己活活作死啊!” 到了学校,学校里的女老师都在讨论,好像是一个之前两个人的同学,爆出来沈长留从小到大追苏白的事情,十五年修成正果。 果然,教主持的老师讲话就是好听,把这件事说的是声情并茂,让莫之阳他也听的入迷,不免为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感动。 但想想好像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感动?不应该是生气吗? 晚上,沈长留洽谈完新电影,打开门把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换好拖鞋走进去,结果迎面飞过来一个沙发抱枕,直直就朝脸上砸过来。 被砸了个懵逼,沈长留有点奇怪:“阳阳?” “和苏白十五年相恋,爱情长跑成功是吧?你怎么不累死啊!”莫之阳说着,抄起另一个抱枕就要丢过去。 但沈长留今天一整天都在对新角色的事情,根本没空去管其他,弯腰把地上的抱枕捡起来,走过去坐下:“什么长跑?” 莫之阳是没想到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轻哼一声,把手机打开递给他:“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 莫名其妙的接过手机,但看到那些信息,沈长留眉头越看越皱:“这都是他们胡说,我哪里有!” “那他们怎么不胡说我和你啊?”莫之阳双手抱胸,把脸瞥向另一边。 “要是他们说我和你,那就不是胡说了啊。” 莫之阳突然怔住,卧槽! 这憨憨男人说的还真特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忍不住破涕而笑。 见他笑了,沈长留把抱枕放下,双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一下把人面对面的抱到自己腿上跨坐着:“那都是媒体胡说的。” 莫之阳瘪着嘴,搂住他的脖子,有点委屈:“他们说你和苏白很登对。” “他们是没看过你,苏白和你长得像,要是看过你的话,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登对。”沈长留哑着嗓子,手不老实的顺着衬衫的摆子溜进去。 之前是莫之阳长得像苏白,现在是苏白长得像莫之阳。 莫之阳脸上委屈稍褪,噘着嘴,水嫩嫩的唇就在他面前引诱:“那你要跟媒体怎么解释啊?”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六) “为什么要解释?”沈长留笑着,可手已经不老实的伸到腰侧,轻轻捏一把,身上的人马上瘫软:“把你带出去,让他们看看正主就好了,不需要多加解释。” 腰侧的软肉,很敏感,莫之阳腰马上软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粗气:“那,那我该怎么办?” 语气带着紧张,还有一丝丝情欲。 “明天你不用上课,陪我出门吃个饭吧。”沈长留回应,右手已经从腰侧慢慢滑到胸口,轻轻一掐。 莫之阳被刺激,腰突然绷直起来,脖子也不自觉扬起来,这个憨憨男人,知道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弱点。 纤细的脖颈在面前,沈长留怎么可能不去品尝,用双唇慢慢的亲吻。 闭着眼睛享受,莫之阳却有点好笑:苏白迫不及待的上来送人头,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割了呢。 单手捧起他的脸,沈长留含住水润润的双唇,慢慢开始动起来。 这沈长留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很喜欢亲自己,莫之阳有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反正自己也不难受,就听之任之。 第二天十点多,莫之阳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上身是一件白色圆领长袖,外边一件浅绿色棒球外套,下半身是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球鞋。 沈长留看到,觉得青春洋溢,他自己是一件白色衬衫,卡其色风衣和黑色西裤。 “我要不要再去换件衣服啊?”莫之阳站在镜子前,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打扮。 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沈长留从后边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阳阳穿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就这样出门,吃了顿饭,路过金拱门时,莫之阳站在甜品站不动,拽着他的袖子:“我想吃原味甜筒。” “那就吃一个,只能吃一个,天气冷了。”沈长留还戴着口罩,但没有戴帽子。 等一会儿,终于拿到甜筒,莫之阳满足的舔一口,觉得身心舒畅,就喜欢这种天气冷又吃冰的感觉。 沈长留感觉好像有狗仔,干脆拉下黑色口罩,然后用风衣从后边把人裹住,将人收进怀里,俯身咬一口甜筒。 看着被咬一块的甜筒,莫之阳愣住:卧槽,特么吃我甜筒!狗男人鲨掉吧! 看着呆住的人,沈长留突然低下头含住他的唇,把已经化成水的冰淇淋给他渡过去。 用大衣裹住他的身体,手环住腰肢。 果然,就隔半个小时的时间,网上就爆了,爆出影帝沈长留当街与一名男子接吻,拍的照片很清晰。 清楚的能看到沈长留和另一个的脸,亲吻完之后,两个人还一起去吃火锅。 那个人根本不是苏白,广大网友扒出来,而是一家学校的钢琴老师,姓莫,今年24岁。 沈长留出道快十年,没有闹出绯闻,现在直接来劲爆的,让粉丝都有点接受不了。 第二天莫之阳只穿着衬衫,在沙发盘腿坐着,抽着薄荷烟,看电视里沈长留接受采访,徐徐吐出烟雾:“那苏白,气得冒烟吧?”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七) 电视里沈长留接受采访,记者发布会。 “为什么之前有人说,您和苏白的爱情长跑呢?” “不是,其实是因为苏白和我家那位长得很像,所以那个老同学误会,我和苏先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怎么就爆出这种事情,之前拍到的那个背影,不是苏先生。” “那您在爆出这件事之后,就带着他出门,是不是因为怕那一位不高兴?”记者略带调侃的语气。 沈长留倒是直言不讳:“当然,你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他不高兴?所以,其实我和苏先生没有关系,大家不要乱猜,免得我家那位吃醋,不让我上床睡。” 苏白确实气得冒烟,但不是他冒烟,是电视冒烟,他气得用水杯砸坏了电视,表情都狰狞起来:“莫之阳!是你逼我的!” “过分过分。”看完采访之后,莫之阳有些生气:“我不让他上床睡觉?那我今儿就不让他上床睡觉了!” 当经纪公司发现已经阻止不了这位影帝大人秀恩爱的时候,就决定给他打造一个爱妻人设,各种通稿开始铺天盖地。 但影帝大人此时此刻,却不太好受,站在床边给人说好话:“阳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就让我上去睡觉,都那么晚了!” “我不是不让你上床睡觉吗?那你就别上来!”莫之阳坐在床上,手里抓着枕头当武器,只要他敢上来就打他。 “真不让我上去?!”沈长留看他表情坚决,叹口气:“好吧,那我就睡地上,我真的睡地上了!” 莫之阳轻哼一声:“睡就睡呗。”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自己,属实可恶。 沈长留这一次很乖,就真的去柜子里搬出备用的床垫和被子:“唉,阳阳居然让我睡地上,好狠的心呐,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一边铺好床垫一边嘀咕,等铺好之后,又不死心多问一句:“阳阳,你真不让我上去啊?” “赶快睡,我明天还有事情。”说完莫之阳自己躺下,闭起眼睛:“把灯给我关了!” 看他躺下,沈长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然后走过去把灯啪一下关了。 一个人占大床睡得就是舒服,他睡在靠窗户那边,莫之阳就翻身面对门口,舒服的闭起眼睛。 刚闭起眼睛就觉得不对劲,突然被握住脚踝,莫之阳吓一跳,结果还没喊出来连带被子都被人抱起来:“沈长留!” “怎么了?”黑暗里,沈长留无辜的笑了笑。 莫之阳被裹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你放我下来!” 沈长留笑着,就把人从床上抱下来,然后轻轻放到床垫上,自己躺下去,不顾他挣扎把人隔着被子搂在怀里:“我没有上床睡觉,是不是很听话?” “屁,你松开我,我要上床睡觉!”莫之阳全身上下就只有头能动,一抬头直接咬住他的下巴,但是没用力,只不过用牙齿研磨。 沈长留搂得更紧:“阳阳,我爱你。”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郑丽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八) 果然这句话一出,莫之阳就不动了,任由他搂着自己。 垫子上终究比不上床,沈长留起得也早,起来时阳阳在刷牙,走过去从抱住他:“你今天要上课吗?” “嗯。”莫之阳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嘱咐他:“今晚一个老师生日,我们去庆祝,晚饭你自己解决。” 沈长留沉默了一下,假装不经意那般问起:“那个程老师都去吗?” “不知道,应该去吧。”莫之阳洗完脸,就去做早饭,没留意到沈长留在原地,骤变的脸色。 莫之阳回到学校之后,学校的人都疯了,尤其是那些女老师:“莫老师,你能不能给我拿一个签名?” “我帮你问问吧。”莫之阳有些腼腆,似乎不太习惯被人围着。 “好好好。”老师们都很高兴,到晚上大家一起去吃韩国烤肉,莫之阳还一直被灌酒。 “真的不能喝了,真的。”莫之阳推到面前的啤酒,结结实实打了个酒嗝,觉得有点闷:“我去外边吹吹风。” 这地方人不多,外边也有点冷清,风吹过来莫之阳舒服多了,干脆走到旁边巷口,清静一会儿。 “我还没见过你喝醉,骗谁呢?”系统嘲笑他。 莫之阳靠在墙边,给自己点了根香烟,慢慢抽起来:“懒得应付而已。” 看着烟雾和夜里的薄雾融合一体,深秋的风吹过来,叫人越发清醒,月亮弯弯的笑着,显得那么高兴。 程老师一整晚都有心事,那一次在楼梯,他看到的估计就是沈长留,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可莫老师这样一个腼腆单纯的人,能适应娱乐圈吗? 明知道不该去担心,但还是忍不住,起身店里看一圈,发现人还没回来,就起身去找,怕人喝醉了。 莫之阳空洞的眼睛看着月亮,缓缓抽着烟,就靠在胡同口的墙上,突然手被人一拽,直接拉进幽暗的胡同里。 程老师出来,没看到人担心起来,左右看看听到胡同里有类似小猫的呻吟,还觉得奇怪,放轻脚步走过去。 昏暗的小巷里,你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还有那火红的烟头在慢慢燃烧。 莫之阳被压在墙上亲吻,却没有反抗,夹着烟的右手搭在沈长留的肩膀上,左手勾住他的脖子。 松开他的唇,沈长留看着面前半醉的阳阳,此时他的很不同,眼神涣散迷离的,红润的嘴唇水津津的,像是涂上蜜糖。 头靠在墙上,下巴微微扬起,粗重的喘息声伴随轻轻的一句嘤咛,无意识般:“唔哈~” 莫之阳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咽口口水,喉结因此滚动,正好暴露在他面前。 终究没有忍住,沈长留亲一下他的唇珠,就转战脖子,顺着脖子慢慢啃咬下去,一直到锁骨,在这块区域留恋。 莫之阳配合的仰起头,左手抱住他的头,右手夹着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来,清明的眼睛,看着烟雾在面前蓬勃,迷人眼,惑人心智。 眼角扫到胡同口站着的程老师,但却不在乎。 沈长留知道,但也不在乎,再一次宣示主权。 影帝的替身情人(二十九) “阳阳~” 胡同里的低语,还有浅浅的呻吟,把程老师逼退,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说。 “阳阳~~”沈长留松开被啃得红艳艳的锁骨,额头抵住额头,两个人对视着。 他眼里炙热的欲望,能把任何人烧起来,莫之阳没有回答,用右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手上还夹着已经快要燃尽的烟。 迷离的桃花眼,沾染惑人的风情,沈长留伸手抚过他略带鲜红的眼尾:“Just let me look in your eyes。” 莫之阳在他面前抽尽最后一口烟,然后调皮的把烟雾都吐到他脸上,自己咯咯笑出声。 微醺的他,也很可爱,沈长留也像是醉了一样,笑出声来,打横把人抱起来。 因为被抱起来,莫之阳手上的香烟掉了,却不在意,靠在沈长留的怀里,闭上清明的眼睛。 此时此刻的气氛,情绪其实不重要。 家里,从玄关就可以看到那散落的外套,再慢慢到二楼的主卧,上面躺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清晨的阳光和煦,岁月静好。 昨天疯狂一整晚,莫之阳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起床穿上他的衬衫,然后去洗漱,镜子里能看到,脖子都是他的杰作。 暗骂一句,狗男人,还真是狗男人! 下楼才看到这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而他穿着棉质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叠厚厚的纸。 “长留。”莫之阳揉着眼睛走过去,有点可爱。 他还是穿着自己的衬衫,宽大的衬衫把人衬的更纤细,沈长留对他伸出手,把人抱坐在腿上:“饿不饿?” “还好,你这是什么?”莫之阳娇赖窝进他的怀里,靠在肩膀上,看着那些纸张。 “这是我新接的剧本,你头疼吗?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沈长留有点担心,他昨天喝的有点多,也不知道怎么样。 莫之阳没有给他机会,双手抱住脖子:“不要,就这样。” “好好好。”沈长留把人都宠得没边,也就随他,抱着人一起看剧本。 看完剧本之后,沈长留难得点点头:“这剧本很不错,虽然不够商业,但是绝对可以拿奖。” “商业就不能拿奖吗?”莫之阳对娱乐圈的事情,倒是不怎么了解。 沈长留耐心的给他解释:“也不是,其实电影演员除拍商业片之外,还会拍一些其他小众电影,一般都不赚钱,但可以拿奖,所以有一些很有名的演员,也会无偿或者是少片酬的出演一些投资不大的电影,算是镀金。” “所以,这个电影你可以拿奖?”莫之阳坐直起来,好像也有点兴趣。 沈长留也不好确定,不过他想给自己的演艺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这个电影无疑是很有潜力的:“应该。” “那挺好的。”莫之阳捂捂肚子:“我饿了,长留。” 听他说饿,沈长留伸出手捂住他的肚子,轻轻揉了揉:“是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 跟他出去吃,肯定一堆狗仔,那还能好好吃饭么,莫之阳摇摇头:“还是叫外卖吧。” “好。”沈长留伸手去拿手机,看到母亲发来的信息,想想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阳阳。 这几天苏白消停点,可是莫之阳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不搞事心里痒痒的,不太好受,于是就去买了张小型钢琴演奏会的门票。 不大的会场,只能容纳一百多人,幽暗的会场里系统开始检测,发现坐在贵宾席的苏白,这个宿主,干啥啥都行,搞事第一名。 演奏会临近结束,莫之阳收到沈长留的信息,说外边下雨要不要来接。 看了一眼贵宾席,莫之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回复:嘤嘤嘤好啊。 结束之后,所有人散场,大都有人来接,莫之阳站在会场门口,含有水汽的秋风吹过来,突然有点冷。 “莫先生。”苏白追上了,果然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莫之阳一回头,看到他做出很意外的表情:“苏先生。”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苏白笑着走上去,表情装的很好,可眼里藏不住的鄙夷和恨意。 假装没发现,莫之阳摇摇头,朝一旁退一小步,拉开距离:“不用,等会儿有人接。” 这个有人接,在苏白耳朵里却成了炫耀,不自然的扬起唇角:“是吗?” 莫之阳估摸着憨憨男人差不多到了,垂头缩肩膀,做出一副比鹌鹑还可怜的样子。 “我记得,长留和我一样最喜欢下雨天。”苏白双手抱胸,抬头看雨滴下落,语气很是感慨,还有点缅怀。 这个傻叉不知道沈长留喜欢阴天吗? 莫之阳有点嫌弃,表情越发委屈,不敢回答。 沈长留导航亲自开车到这里,还没到门口最先看看阳阳的身影,驱车过去。 苏白看到沈长留的车,突然伸出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想要做出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现在才来搞好关系太迟了,就应该一早就示好,这样自己反而没办法,不过你既然凑上来,我也就推辞了。 说推真的是推,莫之阳卯足劲把搭着自己肩膀的苏白直接推开,这力气是真的大,直接把人推倒,推完做出一副小鹿受惊的样子:“苏先生!” 这一看,反倒像是苏白做什么让莫之阳害怕的事情,才把人推开。 苏白倒地直接愣住,手掌传来刺痛,白色的西装被地上的污渍染黑,狼狈不堪。 沈长留把车停在门口,打伞下车去接人。 “我……苏先生你没事吧!”莫之阳手足无措的样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桃花眼满是委屈无措的水汽,想要伸手去拉他。 苏白都觉得丢人,打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可身上特地准备的白色西装,已经污脏不堪。 撑着黑伞的人走过来,沈长留没有看站在一边的人,径直朝莫之阳过去:“阳阳,冷不冷?” 问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衣给人披上去:“我们回去吧。” 全程没有看旁边那人一眼,好像不存在一样。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一) 莫之阳紧张到去拉沈长留的袖子,声音哽咽:“我,我不是故意的!” 错,爷就是故意的,但是我猜你拿我没办法。 苏白没有回答,似乎在等沈长留的回应,但注定失望。 “嗯嗯,我们先回去,都下雨了。”沈长留根本没有对方才的事情做任何表示,单手搂住阳阳的肩膀,把伞倾斜过去,生怕人淋到一点雨。 一身狼狈,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上车,苏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上了车,莫之阳小心翼翼的瞥他一样,又垂下头道歉:“我不是故意推他的。” “我知道,是他突然靠近。”沈长留看他这样,反而满不在乎的笑道:“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推坏了我赔。” 莫之阳抬头看他,被方才的话逗笑,眉眼弯弯的,可爱极了。 “你以后不要见苏白了,会被他欺负。”沈长留倾身过去,亲自为阳阳系上安全带,又忍不住轻啄一下他的唇:“苏白自私到极致,不会考虑其他人感受。” “嗯。”这一点,莫之阳也同样觉得。 呆站在原地,看车子离开,苏白牙齿都咬出血来,嘴里一片腥甜,原本想借这件事,重新接触沈长留,特地换上白西装。 只要再见到他,凭借他们十五年的感情,一定会引起旧情,但没想到全程被无视。 但是苏白不知道,在他知道莫之阳要去那场演奏会的时候,就已经掉下陷进,因为知道那个钢琴家和苏白很熟。 所以特地买票,给苏白一种,可以通过自己搭到沈长留的错觉,但事实上,苏白当做武器的十五年感情。 对沈长留来说,简直就是耻辱、愧疚,是十五年付出的不堪回首,也是对自己的愧疚,苏白这个人自私到极致,怎么会换位思考呢? 不过,看沈长留的表现,态度已经足够成熟,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 车子突然停下,莫之阳抬头看前面,才发现红灯120秒,头靠在椅背上,突然听到身边吧嗒一下,是安全带解开的声音,一转头。 沈长留顺着他一转头,倾身含住他的唇瓣,左手扣住后颈,厮磨起来。 双手捧住他的脸,莫之阳闭起眼睛由他去,攻城略地,唇齿相依,车里空气逐渐胶着起来,把两个人紧紧裹在一起。 后边的喇叭声把两个人神志从情欲里拉回来。 沈长留好心放过被蹂躏得艳红的唇瓣,突然低声笑出来,笑声低沉性感。 “你笑什么?”莫之阳捧着他的脸,气喘吁吁的,一歪头又把人萌到了。 眼神里,闪烁星星点点的亮光,因为面前的人,沈长留再一次觉得是幸福的:“我喜不自胜,于千千万万人之中,找得到你。” 莫之阳腼腆的低下头,心里却腹诽:扒拉上我,这…其实真的不是好事。 不理后边狂按喇叭的车子,沈长留伸出手抚上他柔软的唇瓣:我经历那么多才幡然醒悟,重新得到你,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肖娴、苏白,任何人都不行。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二) 这都好几天过去,苏白没有动静,趁这个机会,莫之阳去买些菜。 “得买些水果回去。”莫之阳推着车在超市的鲜果区晃悠,却不知道买什么,看到摆放的橘子,露出一个坏笑:买几个橘子给沈长留吧。 “你是莫之阳,学弟!” 正挑着呢,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熟人,是原主的学长:陆良邻! 陆良邻推着空荡荡的购物车过来,很惊喜的样子:“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好巧? 陆良邻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出国留学进修音乐,而且家也不是在这个市,这里是高档别墅区的超市,他们家的经济实力根本进不来。 现在居然推着一个空荡荡的购物车来跟自己说巧? 几乎在一瞬间,莫之阳就知道面前这个人的意图,从诧异转到惊喜:“陆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如果蓄谋已久也能说巧的话,那也算。 陆良邻刻意避开他的问题,岔开话头:“我们好有缘分啊!不行,我得请你吃饭,你算是我回国之后,第一个遇到的校友。” 一秒钟的时间,所有可能性已经在莫之阳心里铺排好,于是爽快的点点头:“好啊。” 两个人去吃了火锅,莫之阳很高兴,高兴纯粹是因为今天的毛肚很鲜很脆,而不是陆良邻喋喋不休的回忆过往。 沈长留回家之后,没有熟悉的人迎接,黑漆漆的客厅,失去温暖幸福的氛围:“他今天下午不是没课吗?打个电话问问。” 这红油锅里扑通扑通,热闹得紧,但陆良邻嘴里巴拉巴拉,就很煞风景。 突然电话响了,莫之阳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沈长留,接起来:“喂…” “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接你?”沈长留听到那边喧腾一片,就知道他肯定在外边。 “不用不用。”莫之阳说着,故意把筷子松开,肥牛就这样掉到锅底,一下子急起来:“掉了掉了!” 陆良邻赶紧帮忙,用筷子一夹:“夹到了,给你!” 在确认沈长留听到他说话之后,就擅自把电话挂掉,香油原汤碟真香。 吃饱喝足,眉眼弯弯的看着陆良邻:既然你一意孤行的要往这红油锅里跳,那也别怪我沾了油碟把你一口吞了! 被挂掉电话不是重点,重点是沈长留听到一个男声,脸色在黑漆漆的夜里,似盖上寒霜一般。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缘分!”陆良邻和他走出火锅店,见他笑得人畜无害,也就放心了。 莫之阳眉眼弯弯的,看起来也很高兴:“是吧?” 自己可不信所谓的巧合。 带着一身火锅味回去,莫之阳回家就看到沈长留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你吃饭了吗?” “吃了!”看见他,原本的怒意和质问统统被封在喉咙,沈长留起身朝他走过去,笑着问:“吃火锅了?” 他的笑,很不寻常,莫之阳假装没发现,点点头:“对啊,吃的火锅。”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三) 沈长留伸出手,把人死死的搂在怀里,鼻尖萦绕火锅的味道,也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怀里的温度,让沈长留逐渐冷静下来,松开他,食指宠溺的刮一下鼻尖:“下次在外边吃饭,要跟我说,白害得我担心。” “嗯嗯。”莫之阳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依赖的蹭蹭,以此平息他的怒火。 怎么舍得对阳阳下手,那就只好清除他身边所有的不确定因素,那个男人要是能像程老师一样,那自己可以仁慈一点。 “好啦,我要先去洗澡。”莫之阳伸出手,掐住他双颊,玩闹的垫脚亲一下他的唇:“一身的味道。” 沈长留,我已经把这盘菜端到你面前,你要好好涮哟! 卫生间里水声潺潺,沈长留却在门口踱步,得想怎么问,才能不引起阳阳的反感,探听到那个男人是谁。 水声一停,沈长留马上几步上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一出来就看到沈长留盘坐在床上看书,莫之阳擦着头发走过去:“你怎么还不睡?” “明天没事。”沈长留很自然的把书放下,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你要是想吃火锅,就叫我,一个人去吃要是碗被收走,你得哭哭!” 莫之阳坐在他的腿上,背靠着胸膛,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服气,反驳:“我才不是一个人去吃呢,是跟陆学长一起去的。” 手顿一下,沈长留压抑住情绪,继续套话:“陆学长是谁?” “是我的大学的学长,在学校他对我很照顾的,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他。”莫之阳说着,突然有点感慨:“以前没什么朋友,只有陆学长对我最好。” 沈长留的嘴角逐渐扬起,从后边把人抱住,凑到耳边轻轻诉说:“真希望有个时光机,我就能从小陪你,替你遮风挡雨,抚平你所有因为不欢喜皱起的眉头。” 看来这个所谓的陆学长,对阳阳还是重要的,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有你我也很高兴啊。”莫之阳突然挣扎,转过身跨坐到他腿上,和人面对面的,眼角沾有喜悦:“其实我初中就很喜欢你,但真的没有想到会和偶像在一起。” 说到这里,还有点羞涩的挠挠头:“感觉好神奇。” 初中? 沈长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有那么老吗?阳阳该不会嫌弃我老了吧?24/32,不行,要证明自己是年轻的! 他的表情很奇怪,莫之阳看不透,这表白不应该是甜甜的吗?为什么这个憨憨男人表情有些晦涩。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问,谨慎起来。 不是吧,阿sir,你要的回答我都给了,还赠送一个甜甜表白,没道理还不快乐啊,哄男人真难! “阳阳你会嫌弃我吗?”沈长留眼眶微微泛红,原本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时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怜。 这沈长留是真的帅,此时丹凤眼簇有红霞和春雾,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五官近乎完美,组合在一起又舒服,俊朗又帅气。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四) “我嫌弃你什么?”莫之阳有点莫名其妙,歪着头看他:“嫌弃你太帅?太宠我?还是嫌弃你姿势体大?” 一瞬间,两个人氛围都变了,莫之阳故意为之,因为受不了憨憨男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随时会抛弃他一样。 果然,沈长留也是急于证明自己,就刚刚那个姿势,直接把人惯倒,压在床上:“阳阳,你真的不会嫌弃我?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 “长留,不要难过好不好?”莫之阳垂下眼睑,盖住哀伤的神情,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能不能不伤心。” 可怜巴巴的样子,略带颤抖的哀求声,让沈长留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神仙宝贝草莓精! 见他不说话,莫之阳咬住下唇,就差哭出来。 心软的一塌糊涂的,什么难过生气,统统都不见,沈长留哪里舍得他再伤心,怕他把自己咬疼,于是接过他的唇瓣,慢慢用舌尖抚慰。 “阳阳,我爱你!”郑重又含糊的话,在两人唇齿间溜出来。 莫之阳紧紧把人抱住,心里不屑:小样,跟我装可怜?可身体回应的动作越发热切起来。 但现在,莫之阳有点后悔,就不该说什么姿势体大,都已经换了那么多姿势,就真的好累啊。 懒散的跨坐在他大腿上,头靠在肩膀上有点迷糊,时不时因为快乐轻轻哼一声,就再没有力气。 真别说你三十二,你说你二十三我都信。 沈长留也察觉他的疲惫,凑过去唇齿在他脖子流连,轻轻咬出一个个不大不小的红印,温柔的问:“很累吗?” “嗯~”莫之阳现在已经只能单音节发声,感觉好像身体被掏空。 累就对了,累就不能再去找什么陆学长,把你艹得下不了床,想不起其他男人,阳阳就只是我的。 想到这里,动作却越发温柔起来,轻轻的慢慢的去顶撞,时不时刺激他露出小猫一样的叫声,漂亮的脖子细腻白皙,都是自己的杰作。 “阳阳~” 莫之阳现在脑子像是炸开烟花,混沌得分不清今夕何夕,拖着尾音性感的回应:“嗯~” “明天,为了答谢那个陆学长,我们请他吃饭好不好?”沈长留高挺的鼻子,滑过他漂亮单薄的肩膀。 他都这样说了,没理由拒绝,反正也打算把陆良邻交给他处置,见个面反而更好,于是舒服的眯起眼睛:“好。” 什么时候结束的,莫之阳没有印象,第二天是真的腰酸,起都起不来,反观沈长留精神抖擞的样子,有种错觉:自己才是三十二岁的吧? “阳阳。”沈长留笑容满面的,昨天晚上吃饱喝足,端着碗走到床边:“累不累?” 笑得好欠锤,莫之阳眯起桃花眼,轻轻哼一句,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似乎在抗议。 “我帮你揉揉?”沈长留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分了,把碗放下,上床给人按摩,装作不经意的问:“我们约陆学长吃饭,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五) “有啊!”莫之阳懒散的应一句,腰部因为按摩,酸痛舒缓不少。 沈长留脸色略变,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语气温柔的回应:“好,那你约他今天去吃饭,行吗?” 有联系方式没关系,到时候解决完,删掉就好。 “今晚,行吧,约哪里?”其实莫之阳不太喜欢和他出去吃饭,因为不管吃什么都一堆狗仔,麻烦的紧。 陆良邻接到信息,眼前一亮,果然就知道,在大学的时候莫之阳就对自己有三分好感,只不过自己不喜欢那一款的,所以才没有捅破,还以为自己真的对他好? 满不在意的回复一句:好啊,不见不散。 “其实,不必穿成这样吧?”莫之阳看着身边,穿的太过得体的男人,谁吃个大排档穿个黑色西装,打红色领结,何至于此? 沈长留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能给你丢脸。” 我觉得你现在就挺丢脸的。 放眼望去,大排档这里也就七八张桌子,哪个不是休闲随意喝着啤酒聊天,就偏偏他与众不同。 莫之阳突然有点后悔,本来是想约在一个高雅的地方,但因为陆良邻说想吃以前学校附近的那一家大排档,毕竟请人家吃饭,这才过来。 这里本来是大学附近的一个地方,因为周六所以也没什么人,零零星星坐着两桌,那边倒是有人时不时往这边看。 陆良邻没有失约,是准时八点到的这里,看到他身边的穿着礼服的沈长留,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来? 瞬间收拾好表情,走过去:“嗨,阿阳!” 殊不知,他刚刚的表情,统统都落在这两只老狐狸的眼里,这两个人,跟看猴儿似的,只想看看这人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尤其是沈长留,听到阿阳两个字的时候,耳朵跟针扎了似的,阿阳也是你叫的? 陆良邻放下背包,坐到两人对面,假装不认识沈长留一样:“这位是?” 前段时间,自己和他的是闹的是沸沸扬扬的,你现在装作不认识就很假,莫之阳有点嫌弃:这个人怎么那么蠢? “你好,我是阳阳的男朋友,沈长留。”沈长留主动介绍自己,面带微笑,举止得体,有着三十二岁男士该有的绅士风度。 陆良邻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好,我是阿阳的学长,陆良邻。” 这两个人,不对劲,为什么都用自己的名字来介绍自己? 莫之阳笑着赶紧招呼:“学长想吃什么?点菜吧。”说着,把单页菜单,递过去。 “嗐,用什么菜单啊,我还记得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呢,阿阳你记不记得大二那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吃这里的炒花甲。”陆良邻顺着话,又开始回忆往昔。 炒花甲?大二?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郑丽  好酸啊,他们有单独的,没有自己的记忆,而且那段记忆,好像很高兴,这让沈长留从心里觉得受不了,手不自觉握成拳头,他们交谈点菜的声音入不了耳。 陆良邻,绝对留不得!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六) “最后再点个青菜和白粥,长留胃不好,吃不了这些这些。”莫之阳说着,转头看到脸色有点发冷的男人。 敏锐的第六感让他察觉,沈长留好像要黑化? 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我已经给提示了,你作为影帝,没道理演不好叭? 果然,这句话让沈长留恍然大悟,下一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 颤抖的下唇,略白的脸色,怎么看都觉得有事,此时此刻强颜欢笑着,真?影帝。 “你要不要先吃个胃药?”莫之阳紧张起来,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小挎包找药。 沈长留当着陆良邻的面,头靠到他肩膀上,虚弱的语气:“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见他这样,莫之阳连忙给他到杯白开水:“等一会儿白粥上来,你吃点粥再吃胃药好不好?” 看他这副样子,陆良邻不免有些鄙夷:这个沈长留,说是影帝怎么那么弱? 算了,为了那封推荐信,他必须完成这件事,这个莫之阳,拿到信之后,看我不把你虐死。 正好上菜,陆良邻招呼着,给他夹了一块秋刀鱼:“你以前喜欢吃这个,尝尝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沈长留眼睁睁看着鱼肉到了阳阳碗里,看他要夹起来,突然轻哼出声起来:“唔~” “怎么了?”莫之阳听他这样,心里腹诽:哟哟哟装的真像,可表面却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是不是胃疼?” 沈长留摇摇头,故作坚强,靠在他肩膀上语气虚弱:“休息一下就好,难得请你学长吃饭,我没事的。” 妈的,演的好绿茶啊!假装听不出,莫之阳点点头:“好吧。”正好白粥上来,就给他盛一碗。 “以前你也是这样,对人细心,说句实在话,那时候有点后悔没追你。”陆良邻笑着说,露出可惜的表情。 沈长留听到这句话不仅胃疼,还肝疼! 这就明目张胆撬墙角? 也得问你配不配,用虚弱的语气回应:“阳阳那么好,当然配得上更好的。” 言外之意,你不配! 今天的沈长留,茶香四溢,作为当事人的莫之阳,表面在吃饭,暗地在看戏,假装没有听出什么。 自己可是纯洁无暇白莲花,怎么能听出绿茶们的心机话呢。 “真心最重要,能陪他健健康康的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陆良邻说着,主动的给沈长留夹了段青菜:“你身体不好,多吃点蔬菜吧。” “谢谢。”沈长留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是抽的什么风,才来受这个气。 打起来打起来! 莫之阳吃瓜不嫌事儿大,故意认真的添一句:“对,长留你要多吃点蔬菜。” “好!”阳阳给夹的,当然是最好吃的,沈长留很高兴的夹起来吃掉,但却把陆良邻夹的那一段留着。 “对了阿阳,你向来不太喜欢人多,跟沈先生谈恋爱,会不会不太习惯的?”陆良邻笑眯眯的问出这句话,但是在沈长留看来,却是绝杀。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七) 这也是沈长留一直在担心的问题,阳阳腼腆又单纯,实在是不适合娱乐圈,可和自己在一起,不免卷进去。 “还好啊。”莫之阳夹起一块鱼,去掉鱼刺放到沈长留碗里:“长留对我很好的。” 刚刚该刺激也刺激了,仇恨值攒够,陆良邻也离死不远,现在好好安抚这个狗男人才是要紧事:“学长放心,长留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陆良邻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瞟了沈长留一眼,突然问:“阿阳,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学校看看?” 眼看着莫之阳就要答应,沈长留突然呻吟一声,捂住肚子肩膀都开始颤抖起来。 “长留你怎么了?”莫之阳起先是真的被吓一跳,但想起这个狗男人的职业,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 沈长留咬着牙齿,整个人都依靠在阳阳瘦弱的肩膀上:“疼~~” 不知情的陆良邻还真的被他吓到,把筷子放下,起身想要帮忙:“怎么回事?” “他胃疼。”莫之阳伸出手环住他的肩膀,有点愧疚:“学长,对不起我得先送长留回去。” “没事。”这个人好弱,陆良邻鄙夷的看着已经满头冷汗的男人。 狗男人怎么那么沉,莫之阳扶着演戏的他慢慢走到车子那边,还好离得不远,否则这个小身板就要散架。 走到车前,打开后车门,先把人丢进去,语气颤抖:“长留你等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去扒拉他的口袋,想要把车钥匙掏出来。 此时沈长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往车里一拽,翻过身就把人压在车后座。 莫之阳被吓到,呆滞的躺在车后座,膝盖以下的脚还在外边晃荡,被吓到纯粹是以为沈长留会一直演戏到回家。 所以,在刚刚陆良邻来帮忙的时候,怕被发现不对劲,刻意帮他解围,没想到这里就露出马脚。 特斯拉的后座宽敞,沈长留跨坐在阳阳腰部,用膝盖撑起来,俯身下去,把人压在身下,凌厉的丹凤眼带有侵略性。 “长留你?”莫之阳呆住,桃花眼挣得大大的看他。 沈长留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散发一种侵略的气息,明明很强势的把人压制在身下,却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阳阳~” 沙哑的性感的声音,钻进莫之阳的耳朵,不得不承认,腰软了,可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白莲花,还有工作没完成,于是紧张的问:“长留,你的胃?” “一想到你要和他一起出去,不仅胃疼还心疼!”沈长留把人牢牢把持在怀里,鼻尖去蹭他的鼻尖。 这下傻子都知道自己被骗了,莫之阳开始挣扎,手去推开他:“你起来你起来!” “阳阳,阳阳!”沈长留抓住他的手腕,把手按到他的头顶,让人动弹不得:“阳阳!” “你骗我你骗我。”莫之阳闹脾气,头一偏不再和他对视,赌气的微微嘟起嘴,这哪里是发脾气,根本就是引诱。 白莲花连发脾气,都让你欲罢不能。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八) 知道阳阳吃软不吃硬,沈长留用脸去蹭他的肩窝,很委屈的说:“不许跟陆良邻出去!” “我和学长没什么,你乱吃什么飞醋。”莫之阳还是不理他,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 沈长留用空着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把脸掰过来,眼神交织在一起:“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心就是怕,怕你离开我,心抽疼一样的,只恨不得就这样死了。” 说着,沈长留还煞有其事的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阳阳,心疼胃也跟着疼,然后会疼死的,你忍心吗?” 做人做事要知道适可而止,看着差不多了,莫之阳就着动作,轻轻用拳头锤了他的心口两下:“就知道骗我!” 他是气消了,但是沈长留气还没消呢,于是慢慢的直起身子,因为车里高度不够,只能躬着腰,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动作。 双手托住阳阳的大腿,膝盖弯曲脚也顺利全都收到车里,返身拉上车门,砰的一下。 莫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眉头皱起来:“嗯?你不回去吗?” “我们明天上热搜吧。”沈长留当着他的面,扯松领结,笑得很温柔。 “热搜?”莫之阳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沈长留点点头,眼睛里露出笑意,红色领结被暴力的扯掉,连带着里面衬衫的扣子也被扯坏一个:“tag就是:沈长留*莫之阳*che震。” 刚想说话,嘴唇就被堵住,莫之阳心里卧槽了好几句:我的妈呀,那么刺激的吗? 这里是学校后门,位置也比较偏僻,车停的位置是在两个小巷子中间,很少有人经过。 绯糜的声音被封在车里,莫之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弱鸡,是菜鸡,男人三十猛如虎,太难了! “阳阳,动一动好不好?” “没力气,不动要动你动。” “那我动了!” 快感越发明显,莫之阳突然醒悟:我在说什么鬼话? 车子晃动的动作越发明显起来,此时此刻,莫之阳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淦,一失足成千古恨。 把人抱到床上,天已经蒙蒙亮,沈长留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床上的人陷入熟睡,精致白皙的脸庞很是惹人疼爱。 那个什么陆良邻无缘无故的出现,必定有问题,阳阳心思单纯,只怕不会想那么多,还得让人查查,要是真的心怀不轨。 那就别怪自己,把他和肖娴一样,丢进海里喂鱼。 这一觉直接到下午三点多,莫之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从窗帘泄进来的那道阳光:“沈长留呢?” “出去了。”系统回答。 莫之阳如蒙大赦,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腰去洗漱,然后回来重新趴会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 “空腹抽烟,法力无边?”系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但其实就宿主这样的大佬,系统没有多少存在感,除了关心一下他的身体,没啥其他用处。 “把你之前p好放到网上的,我和陆良邻亲密照片删了吧。”莫之阳掸掸烟头,任由烟灰飞到地板上。 影帝的替身情人(三十九) “为什么,计划有变?”系统有点奇怪。 莫之阳抽了口烟,揉揉腰有点疲惫的回答:“我觉得,白莲花哪怕死都是有价值的,但是这个价值绝对不是被任务目标,活活搞死。” 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这沈长留是有黑化的可能,但隐藏得很深,平时该怎么怎么样,但就在床上折腾你。 要是让他看到那些照片,估计自己这腰,也别打算要,这就是三十二岁的老男人吗? “好的吧。”系统点点头,果然,白莲自有老男人收。 但事实上,已经晚了,沈长留在让人去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接收到文件,里面就有几张亲密照,但也不算亲密,就是两个人靠的近。 看到的一瞬间,火冒三丈,只恨不得那陆良邻那个家伙千刀万剐,或是像她一样,假借一场意外,直接淹死。 这时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进来,看到沈长留对着手机,脸色很不好时,出言调笑:“看什么东西呢?” “coco姐。”沈长留把手机收好,从沙发站起身来:“麻烦了。” “行叭,那么多年我也从你身上捞回本了。”coco姐说着,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 这时候一个小助理端着两杯咖啡站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谈话,被惊得瞪大眼睛,赶紧溜走。 到晚上加班的时候,小助理就忍不住跟一个好朋友提到这件事,茶水间里,两个人肩靠肩的:“你知不知道,沈长留跟CoCo姐说他要息影。” “不是吧?他那么火,怎么要息影?”人事端着咖啡,有点难以置信。 见她不信,小助理又问:“你知不知道沈氏集团?” “知道啊,不就是国内最大的地产商和船王吗?”人事喝了口咖啡,但是这件事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还是比较关心沈影帝的事情。 见她没意会,小助理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沈长留,沈氏集团!” “不是吧?!”前台吓得手上的咖啡杯都差点脱手,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假的?我的天啊,那为什么他家里那么有钱,还要出来做明星?早知道,我拼命也要傍上他啊!” “我哪里知道,这件事你不能乱说,知道吗?”小助理想着也有点气不过:“我要是早知道,就去追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钱,多难得啊。” 办完那边的手续,沈长留就回去,合同已经搞定,因为有沈家施压,没什么阻碍,只需要拍完那部《目击证人》,就彻底告别演艺圈。 回到家里,客厅还是黑漆漆的,估计是人还没醒,换好鞋子叫好外卖,蹑手蹑脚的上二楼主卧。 推开门,窗帘不知道被拉开一半,月华倾倒在地板上,床上的人还睡着。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到床边,阳阳就侧躺在自己面前,轻软的发丝压得粘在额头,怪可爱的。 伸手拨开他额头的发丝,亲了一下,只听他嘤咛一声,却没有醒,微不可闻叹口气。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 其实沈长留也一直担心阳阳受不了娱乐圈,跟他在一起之后,就有退出的打算。 这些年留恋的东西不多,所谓荣光或者什么粉丝,自己更在意阳阳的喜怒,他太单纯,不适合那个圈子。 今天确实有点累,莫之阳睡梦间察觉到身边有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沈长留背对着月光坐在床边。 “要抱抱~”用没睡醒软糯的声音撩他,伸出手示意要人抱抱。 沈长留哪里会拒绝,俯身隔着被子就把人抱住,蹭了蹭:“阳阳,饿不饿?我叫了外卖。” “好,睡了一天有点累。”莫之阳蹭蹭他的肩膀,眯起眼睛,看这个架势估计是还没看到那些照片。 狗命得以存活,幸甚至哉。 抱着怀里的人,沈长留有点担心,试探:“阳阳,如果我退出娱乐圈,你会介意吗?” 莫之阳手使力推开抱着的人,两个人面对面的,直视对方的眼睛,伸手捧住他的脸:“那你还会是我的长留吗?” “当然,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长留。”沈长留抓住他的左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指尖。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开心的笑了,用右手去揉他的头发:“不管你是影帝还是什么,只要你是我的长留就好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遇到这么个神仙宝贝草莓精。 又怕他饿着,沈长留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乖,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起来吃点东西。” 莫之阳得寸进尺的,整个人熊抱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腰:“驾驾驾!马儿快跑~” 就可劲儿的宠着他,沈长留双手托住他的臀肉,还故意的捏了捏,这才抱着人迈步:“马儿跑咯~” “驾驾驾~~” 一直到客厅才把人放到沙发上,正好外卖过来,沈长留去取,莫之阳打开电视,看猫和老鼠。 吃的是番薯粥还有一点小菜,莫之阳是有点饿,吃了大半碗才喘口气:“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办了点事,顺便说下新剧本的事情。”沈长留提到这个,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碗放下:“一个星期后开机,但要去H市。” 莫之阳放下勺子,有点不高兴:“那我们岂不是只有周六日才能见面。” 其实沈长留是想让他辞职,但看他的意思并不想,阳阳是喜欢这份工作的,贸然让他辞职也不好,得慢慢来:“不用,反正这样的剧,哪个城市都可以。” 大不了,让家里腾出一栋大厦过来拍摄,也没有问题。 要是一周见两次,估计没多久阳阳就要被人拐跑,比如哪个陆良邻,绝对不能让他再靠近阳阳半步。 “好吧,但是我过两天要跟校长去另一个学校交流学习,下个星期五就回来。”莫之阳说着转头一看,果然狗男人的表情逐渐不对劲。 啊这?怎么在三十二岁老男人床上活下去,在线等挺急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一) 出差? “为什么是你去?”沈长留有点不高兴,出差那不就意味着阳阳要离开自己吗?又问:“几天?” 莫之阳舀了一口粥,假装没发现他的不妥,只要我没发现,你就不能搞我,秉承着装白痴不被艹的心态,回答:“下个星期五回来,应该是三天。” “三天?!”就现在沈长留的语气,三天愣是给说出三十年的感觉,但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对,和缓一下语气:“就三天啊?” 我不管,我要继续装白痴。 莫之阳傻乎乎的点点头:“是啊,这是校长的一个朋友,他的学校也要开设钢琴班,但是那边没有经验,所以就让我过去帮忙带带。” 沈长留突然觉得手里的粥不香了,就把碗放下,打着商量问道:“能不能不去?” “不行啊。”莫之阳喝口粥,然后看他还吃剩下半碗:“你怎么不吃了?” 出差=见不到。 沈长留见不到他,那可是心里猫抓似的痒痒,想得心疼,结果这一去还是三天,哪里还吃得下。 于是闷闷的回答:“我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莫之阳也吃饱,顺势把碗放下,就想去帮他揉肚子。 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莫之阳只穿着他的衬衫,还有一间内裤,大喇喇盘腿坐在沙发上,沈长留就坐在旁边,长腿曲着。 莫之阳倾身要过去给他揉肚子,哪知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死死的抱住:“长留,你怎么了?” “我一想到你要出差三天,我连饭都吃不下。”沈长留这话说的是真的,把人死死搂在怀里,只恨不得融进自己骨血,这才好,永不分离。 莫之阳脸埋在他的心口处,闷闷的说:“可是我必须去啊,都答应校长,再反悔很不好啊。” “你出差,我就见不到你,见不到你就吃不下,吃不下就胃疼,你忍心吗?好羡慕你的校长,可以和你出差。”既然不能晓之以理,那沈长留就动之以情,发挥绿茶优势。 茶里茶气的是怎么回事? 这沈长留莫不是又犯病了?莫之阳突然沉默,不说话。 怀里突然失去声音,沈长留忙把人松开,去看他已经眼眶红红的,一下着急起来:“怎么了阳阳?” “我不能失约的,也只能去。”说着,莫之阳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衬衫袖口,声音小小的:“就去三天好不好?就三天。” 绿茶败下阵来,沈长留实在没办法在这样的阳阳面前说出半个不字,只好忍痛点点头:“那就三天,三天之后我去接你。” “嗯呐!”莫之阳对着他歪头一笑,可爱到不行。 呵,就这啊?狗男人跟我耍可怜呢是吧?分分钟教你做人。 沈长留无奈,对着他怎么都硬气不起来,只要他眼眶一红,自己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哄人高兴。 只好把人搂进怀里,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己也有自己解决的法子。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二) “你很高兴。”上飞机之后,系统看他的嘴就没有合上过。 莫之阳笑眯眯的回复:“还行叭。”然后闭起眼睛休息一下。 飞机降落有点颠簸,莫之阳被震醒,有点奇怪,身上为什么盖着毯子,正好校长叫自己,也没细想。 到了酒店休息一晚上就去上课,那边是有老师的,但没有教过,这才麻烦人过来带一下。 这边的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很娴静的女孩子,长长的黑直发,穿着白色连衣裙,见到莫之阳时,也不免心动。 “莫老师,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主动请吃饭,已经是王朵朵最大的限度。 开什么玩笑,莫之阳可不想被搞死,果断拒绝:“不行,我男朋友会吃醋。” 听到他有男朋友,王朵朵有点失望,主动与他拉开距离。 那个老师听说是幼师,对孩子也耐心,莫之阳没费什么力气,晚上吃完美蛙鱼头之后再回去酒店。 拿房卡推开门,走进去关上门,觉得有点不对劲,黑漆漆的房间里,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本来已经站在玄关处,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往后退一步,背靠门板。 黑暗里,有一个人影扑过来,莫之阳吓得瞳孔放大,下一秒挥起拳头,照着扑过来的人影揍过去。 “阳阳!阳阳是我!” 听到声音,莫之阳才连忙把房卡插到卡槽里,灯亮起来才看到沈长留捂着左脸站在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是万万没想到,莫之阳看他捂着脸,微不可闻叹口气,失策! “疼疼疼!” “活该。”莫之阳用冰块给他敷伤口,看他颧骨那里都淤青,破坏这张脸的美感:“谁叫你吓我。”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沈长留把脸凑过去,没想到阳阳力气还挺大。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打死你也活该,莫之阳心里腹诽,继续问:“那你来干什么?” 沈长留握住他的手,很郑重的说:“我父母想见你。” 屁,电话里不能说?这个家伙就是故意跟过来的,当谁不知道呢。 “啊?什么时候?!”莫之阳吓了一跳,手直接抽回来,表现出紧张的样子,明知道他在胡说,却还是很配合的演戏。 “这个问题先不要讨论,我们有另一个问题要说一下。”沈长留说着,把脸凑过去:“这个真的很疼。” 那可不,爷十成十的力气打的,莫之阳假装心疼,伸手抚上他的伤口:“疼不疼?” 疼死你活该! “嘤嘤嘤,疼,所以你要补偿我!”沈长留也不会亏待自己,一把将人扯到怀里。 狗男人好不要脸,居然还嘤嘤嘤,大汉嘤嘤嘤?莫之阳觉得这件事不能善了,希望自己能活到明天。 原以为出差是休息,但现在觉得,酒店的床比不上家里舒服,至少家里的被子跪久了膝盖不疼。 莫之阳只当他是说着玩,等到出差回去之后,沈长留就说要去见家长。 “我真以为那是他找的借口。”莫之阳抽着烟,惆怅对系统说。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三) “那你现在怎么搞?去不去?”系统看他惆怅的样子,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莫之阳手搭在阳台的扶手上,看着远处大夜茫茫,等把烟抽完才回答:“去呗,说不定上演一出豪门大剧,沈母砸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他儿子。” “阳阳,我耳朵进水了!” 屋里传来声音,莫之阳转身进去,手里还夹着烟:“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爸妈啊?” 沈长留拍着左边耳朵,一直湿湿的难受:“那也得等我把脸上的伤养好,否则一看这媳妇怎么还打人。” “那也是你活该,谁叫你吓我。”莫之阳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用棉签去擦干净水,动作轻柔。 沈长留眯着眼睛,舒服得很,还不忘宽慰:“其实我父母都很好,你别担心。” 为了让父母可以接受阳阳,沈长留做了好多准备,就是不想让他受委屈,要是受委屈,那自己带着他再跑一次。 “我还好吧。”莫之阳没什么感觉,但是好像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无所谓,又补了句:“虽然是有点点紧张。” 沈长留真往心里去,坐起来很郑重的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对视:“阳阳,你不用紧张一切有我,这辈子都有我!” 这世间虽多风霜,但无碍,一切有我。 这告白来的有点正式,莫之阳红了脸低下头,心里却觉得:那感情好,反正我不想努力了。 时间约在沈长留进剧组的前一天,订在一个私房菜的高级包厢里。 “等一下你进去,就喊伯父伯母,我母亲脾气温和,我父亲严肃,你也别怕,他只是不爱说话。”沈长留牵着他的手,一句句嘱咐。 对于沈长留的事情,原主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也不明白他们家是什么情况:“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也没听过你家里的事情。” 当初自己因为喜欢苏白,和家里闹翻,现在为了阳阳回去,这也算是重新开始。 沈长留捏捏他的手:“因为年少无知,对不起他们。” “现在对得起就好了啊,没事的。”莫之阳安慰道,虽然奇怪,但却不是非要弄清楚。 包厢门打开,里面很宽敞,还有隔开的茶室和卧榻休息,点着熏香,大圆桌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六十岁左右,正襟危坐。 另外一个穿着小黑裙,五十出头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精致,身上的首饰不多,但手里的戒指却绝对价值不菲。 她绝对拿的出一亿,莫之阳欣慰的笑了,看来沈长留家里不简单。 “这就是阳阳吧。”沈母看起来倒是很热情,站起来招呼:“快来坐下。” 莫之阳低下头,装作紧张的样子,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怎么样才能拿了一亿就跑。 四个人一起坐下,莫之阳乖巧的喊了句:“伯父好,伯母好。” “哼!”沈父轻哼一句,算是回答,沈母乐开花,从黑色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要开始了吗?要开始了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四) 沈母挨着沈长留坐,莫之阳挨着沈长留坐,所以两个人之间还有点距离。 “阳阳啊!”沈母倾身,把手里那张黑色银行卡递过来:“我们没买见面礼,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卡里的钱可劲儿花,没有密码,想买什么买什么。” 不对吧,这个剧情奇奇怪怪,不应该是离开我儿子吗?白莲花怎么能拿这样没有尊严的钱! 莫之阳义正言辞的拒绝:“伯母,我有工作,不用的。” “咳。”沈父不满的咳嗽一声。 沈长留比较干脆,也知道阳阳不会收,拿过银行卡塞到他手里:“都是一家人,妈给你就拿着。” 拿着卡像是烫手山芋,莫之阳垂下头,心里吐槽:这好没有尊严,以前都是拿钱离开我儿子…… 沈长留细心的发现这个问题,握住他的手:“母亲,我带他去洗手。”说着拉着人往包厢的卫生间去。 “快去!”看两个孩子进去之后,沈母美目一横:“哼什么哼,你要是再把儿子气走,十年十五年的,我也搬出去,让你一个人留着!多亏人家阳阳劝他回家,你还不满意?” “我没这个意思。”沈父严肃的表情松动。 也知道他难以接受,沈母叹口气:“那么多年,儿子能回来就不错了,我看阳阳这孩子单纯性子软,指不定是被儿子拐到手的,长留和他在一起,总好过那个苏白。 长留进来之后笑没断过,要是跟那个苏白在一起,一整天都没个笑容。” 之前长留来找自己的时候,有点不情愿,多次表示如果不是那个阳阳,他不会回来。 沈长留也是真的狠,字里行间把自己描述成一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所以沈母才有这样的感慨。 沈长留拉着他进去卫生间,却直接把人壁咚在墙上:“你不高兴吗?” 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莫之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卡,毫无白莲花尊严来的钱,要作下,声音闷闷的:“你父母是不是嫌弃我配不上你啊?” 看他手里的卡,沈长留明白什么意思了,媳妇还得哄,哄媳妇就要装可怜,苦笑摇摇头:“不是,他们习惯拿钱打发,小时候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除了打钱什么都不做。” “长留。”莫之阳抬头看他,顺势露出心疼的神色,伸手环住他的腰:“没事的,以后我陪你啊。” 沈长留把人搂入怀里,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人生难得遇到一个肯陪你演的。 两个人再出去坐下,莫之阳敏锐的发现沈父的表情和缓不少,估计是沈母说过什么。 沈父看了莫之阳一眼,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却是一把钥匙:“这是新别墅区的一栋别墅,送你的,和长留没关系。” 沈长留自作主张的拿过钥匙,塞给阳阳:“谢谢父亲。” 莫之阳受宠若惊的接过钥匙,我的妈呀,那么好赚,以前为什么不开展这样的业务?那早就暴富了!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五) 儿子再叫自己父亲,沈父眼睛闪起来,那么多年又一次听到,心里自然是舒服又欣慰。 “谢谢伯父。”莫之阳左手银行卡,右手别墅钥匙,只不过一个小时,自己突然跻身千万富翁行列,这太好赚了,什么尊严有别墅香吗?没有!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都不再提那件事,其乐融融的吃饭。 沈长留给阳阳剥虾夹菜。 莫之阳当着两位老人的面,觉得该刷点好感度,别墅不能白要不是,于是用手肘捅捅沈长留,小小声:“也给伯父伯母剥点。” 果然,沈长留很听话,也给父母剥了下,放到碗里:“父亲母亲吃虾。” 两位老人看着碗里的虾,连虾线都剃掉,尤其是沈父,欣慰得很,那莫之阳没背景家世也没什么,沈家也不缺那点东西,主要是性格好心眼好,还孝顺。 沈母也觉得,这孩子,真招人疼。 “我父母对你很满意。”回去路上,沈长留也很高兴,看父母的态度,不枉自己那么处心积虑给阳阳铺路。 莫之阳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和钥匙,突然转头看开车的沈长留:“你父母,好像也没问我什么问题,真的这样好了吗?” 见他还担心,沈长留笑了笑:“其实,我跟他们说你的时候,也把你的家里事情说清楚了,怕到时间面对面问你,你不好意思。” “那你家呢?”说到现在,莫之阳只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但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沈长留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这说完,车子也就到了车库,只看他呆滞的表情:“怎么了?” “沈氏集团?!”搞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哟,莫之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手里的钥匙,怪不得。 车子里突然沉默,沈长留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很介意吗?” “没有,有点累。”莫之阳解开安全带,开车门下去,却没有再看沈长留一眼。 沈长留发现他的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急忙把车停好,追过去。 “你在介意什么?”系统有点奇怪,宿主的反应不对劲。 “不呀。”莫之阳回一句之后,就没有再对这件事做出回应,随手把钥匙和房卡丢在茶几上,去二楼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沈长留就在门口:“怎么了?” “阳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沈长留伸过去想去牵他的手。 莫之阳躲过他的伸过来的动作,摇摇头:“没什么。”说着,越过他走到床边坐下:“可能有点累吧,想休息。” 这态度很不对劲,沈长留跟过去,站定在他面前,半跪下来:“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外边的花真好看。”莫之阳隔着阳台的玻璃,看向外边,可外边却是光秃秃的,初冬的风格外萧索,又补一句:“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看的花。” 沈长留往后看,外边什么花都没有,但阳阳的态度让人害怕:“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是不是怪我瞒着你?”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六) “不是的,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你别紧张。”莫之阳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带笑:“累了,就想休息很正常。” 这样的态度让沈长留很紧张,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再问惹得人不高兴:“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自己脱下外套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沈长留陪他上床睡觉,心里越来越害怕。 自己真的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想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他,不想让他有任何不高兴。 沈长留第二天起来,人已经离开,桌上还有热乎乎的小米粥,和一张纸条:拍戏用东西帮你收拾好了,在沙发的包里,记得吃早饭。 明明还是这样体贴,可为什么沈长留心里越发忐忑,今天开机仪式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去接他顺便问清楚。 “你到底什么意思?”系统都看不透宿主现在的想法,态度波动这样大,很异常。 莫之阳也没回答,坐在计程车后座,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一言不发。 今天满课,莫之阳下课之后已经快七点,拿好包包下楼,却看到陆良邻,有些奇怪:“陆学长?!” 自己可没告诉他学校地址,所以,又是那个人提供的信息支持? “学弟。”陆良邻今天穿得有点正式,手里还捧着玫瑰花,看起来像是等待恋人的样子,把手上的花递过去:“能请你吃个饭吗?” “不行。”莫之阳摇摇头,往后小退一步,低下头掩盖自己的难过:“陆学长,这花我不能收。” 陆良邻苦笑的收回手上的话,有点无奈:“我后天就要回去继续上课,我希望能最后请你吃顿饭,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这?”莫之阳犹豫。 陆良邻看他犹豫,继续抛出理由:“只是一顿饭而已,我后天出国很难再回来了。” 街角拐过一辆黑色的特斯拉,沈长留正打算刹车,却看到阳阳和陆良邻离开,还有那一束显眼的玫瑰花。 心瞬间想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忍着心疼悄悄跟在他们后边,一直看两个人走进一家烤肉店。 窒息一般的痛感从心口蔓延到全身,沈长留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大喘气的缓解痛感:我的阳阳,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今天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陆良邻给他夹了片烤肉,试探性的问。 莫之阳没什么心情吃,把筷子放下,却问他:“其实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是无法长久的是不是?” “是。”陆良邻果断顺着他的话说,然后轻声安慰:“其实你知道,两个人要是身份差距太大,不仅是三观还有经历都有隔阂,现在是热烈的,但是时间一长就” 得到回复,莫之阳站起身来:“谢谢学长,我先走了。” 沈长留一直在原地,却看到他进去没多久又出来,想上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呆滞的在车里,看他上了计程车。 我的阳阳,到底怎么了?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七) 沈长留开车回到家里的停车场,却没敢下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阳阳,质问他为什么和陆良邻一起? 不,阳阳现在的情绪很奇怪,沈长留不敢轻举妄动,在车里左思右想的纠结,一直到凌晨一点,才敢下车。 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之后,却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的,阳阳就坐在玄关的那个台阶处,身边放着两个空了的啤酒瓶。 “阳阳!” 莫之阳睁开微醺的眼睛,轻轻喘口气,对他伸出手:“长留,你过来。” “阳阳。”今天的他很奇怪,沈长留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牵住手,蹲下来却发现他脸红红的,似乎有点醉:“阳阳怎么在这里。” 摇摇头,拉住他的手,娇赖的歪头笑一下,用呢喃情意绵绵的语气,捅出一把刀子:“长留,我们分手吧。” 这把刀子,果然贯穿沈长留的心脏,呆滞的跌坐在地上,许久才回神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行!” “你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钢琴老师,以后的你会见到无数春天开的花,而我平凡没什么追求,只想好好教孩子们弹钢琴,陆学长说的对,你现在是热爱的,可以后呢?乱花渐欲迷人眼。” 莫之阳说着,伸出手抚上他已经红了的眼眶:“我没什么志向,就希望和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白头到老,我不想到以后,被你抛弃,苦苦哀求,这样我会很讨厌自己。” “我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啊!”沈长留万万没想到,自己希望给他一个单纯的环境,这才回到家里,却意外的酿成这样的局面。 “我怎么可能抛弃你,那么多年,只有遇到你我才算是活着。”沈长留说着,怕他不信,扯开自己的衬衫,抓着他的手按在心口处:“现在这颗心为你跳着,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莫之阳按在他的心口处,颤抖着手:“我” “阳阳,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说分手的话,我我会死的。”沈长留的声音已经紧张到颤抖,把人死死锁进怀里:“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你要是觉得不好,那不回沈家也可以,我可以不要全世界,我是你的,是你的阳阳。” 从拥有到被拥有,一个人的态度发生转变。 听到这句话明白时机已到,莫之阳突然回抱住他,哭出声音,哽咽着:“我害怕!” “阳阳,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太阳。”沈长留死死抱住怀里的人,两个人就在玄关处互拥。 “为什么?”系统突然宕机,这招搞得人一脸懵逼。 为什么? 因为我要杜绝沈长留一切出轨的可能,让他明白失去我会有多痛苦。 按照沈长留现在的地位,我不能保证在很久以后,他会不会被乱花迷眼,但是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我的这份痛苦,他担不起。 不想当事情发生之后,才去对付,莫之阳比较喜欢未雨绸缪。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八) 哭得累了,莫之阳松开他,鼻头眼睛都是红红的,打个哭嗝,可可爱爱。 “哭得像个草莓,红彤彤的。”沈长留心疼的亲掉他脸颊的泪渍,苦涩的眼泪也在提醒自己,刚刚差点失去他。 “嗝。”莫之阳又打了个哭嗝,连忙用手把嘴捂住,这怎么就停不下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不知所措。 怎么能那么可爱,果然是神仙宝贝草莓精! 沈长留拉掉他的手,见他还在打嗝:“我有一个办法,能治哭嗝,要不要试试?” “好,嗝~”莫之阳忙又把嘴给捂住。 “呜呜呜嗝~你骗人~”莫之阳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他,背靠墙壁,因为耸动搞得背摩擦墙纸,背后火辣辣的疼,呻吟混合哭嗝,都从嘴里跑出来。 听他还在打嗝,沈长留动作越发狠,吻住他的唇,把哭嗝和呻吟都吞进去,但这个也是爽,阳阳打一个嗝,就越发紧,搞得自己也欲罢不能。 但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怎么着,倒真的不打了,脱力似的靠在他身上:“长留,唔哈不要了,我好累~” “靠在我肩膀,不累。”沈长留根本不给他机会,从玄关移到沙发上。 茶几好冷啊! 莫之阳跪趴在上面,呜咽乱哭,冰冷的玻璃桌面都被捂热了,可还是没被放过,就知道就知道,这一出之后必定会有一劫,只希望不要精尽人亡。 意识模糊之前,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人都被抱起来往卧房去,走楼梯时,却还是不小心泄出声音:唔哈~~ “现在不打嗝了吧?”沈长留轻轻含住他的耳垂。 “嗯~~”我现在是不想打嗝,但特别想打你,莫之阳张嘴咬住他的肩膀,还没用力,被狠狠顶一下后,爽得直接晕过去。 好难过,莫之阳迷蒙的眼睛,腰好酸,好累好疲惫,居然没被活活艹死,真的是万幸,感谢上天让我活着。 “阳阳。”沈长留也没起床,一直陪他睡着,见人醒了却睁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唇角:“怎么了?” 想把你头儿拧下来,你觉得想怎么了? 莫之阳转头去看躺在旁边的人,突然升起一股子邪火,倾身过去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这一次是真的用力。 被咬得疼,沈长留也没吭一声,甚至还主动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按,让他咬得姿势不要太累。 咬一口,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莫之阳松开之后,看到深得已经渗血的牙印,又轻轻给吹了两下:“呼呼~疼不疼?” “不疼,你高兴我就不疼。”沈长留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分,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拼了命的想要索取,让他不能离开自己。 现在才明白,不是他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他。 莫之阳转头看到外边天色大亮,突然犯难:“我好累,可是明天还得去送陆学长。” 我把他送到你面前,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该动手时还得动手才是。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九) “没事,我帮你去送也好。”沈长留笑着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这个送字…… 莫之阳点点头,没有异议:“也行。” 沈长留可不会忘记,昨天陆学长对阳阳说过的话。 闭上眼睛,莫之阳窝在他怀里,觉得舒坦,心里却觉得有点可惜。 陆良邻我给过你机会,昨天晚上我拒绝的时候,如果你听话离开,那可能还能活着,可你偏不,那我也没办法救你。 昨天特意提到陆学长说,今天故意暴露信息,所以这一场,是一石二鸟。 怀里的人又睡着,沈长留小心翼翼的起身,出去打电话。 一觉起来,身体松泛不少,坐起来放空一下,可有股奇怪的味道从卧室门的缝隙飘进来,令人作呕。 莫之阳掀开被子,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白色衬衫,随手捞过一条毛毯披在身上,开门顺着味道走过去。 罪魁祸首就是在厨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是电磁炉上一锅黑啦吧唧的东西。 莫之阳裹着毛毯想走过去,却被那东西硬生生止住脚步,捏着鼻子:“快倒了!” 沈长留有点无奈,把那一锅东西端起来走进厕所,送它去该去的地方。 这屋里味道还很重,也不管天气冷,莫之阳赶紧去开窗通风,不然要被活活熏死,一个人能把菜做成这样,也是一绝,狗男人是真的蠢。 “我只是想给你熬粥。”沈长留有点无奈,自己三十二年从没进过厨房。 莫之阳对自己刚才自己的视觉产生疑问:“那是…粥?” 沈长留突然有点委屈,就想给阳阳一个惊喜,怕他饿所以才想着熬粥,但事实证明,在他面前低下头:“我就是废物,不行。” 又开始表演茶艺,莫之阳腹诽:您可行了,床上棒的一批,这个男主,不是黑化病娇,就是绿茶附身。 “没事,我教你。”莫之阳拉过他的手,往厨房去:“慢慢学就会的,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 “米的话不需要很多,一量杯就好。”莫之阳右手夹着一根烟,就靠在灶台边指挥:“要淘米的。” “淘米?”沈长留一脸懵逼。 果然,你就是不行,是白痴。 莫之阳耐下性子给他讲该怎么做,一根烟没抽几次。 最后一锅新鲜的洁白喷香的大米粥,出现在餐桌上,和之前黑乎乎的那锅东西对比强烈。 果然,沈长留很高兴一把将人连同毛毯拥入怀里:“果然,有阳阳我才知道该怎么做。” pua我? 呵,莫之阳知道什么意思,但就随便他去。 第二天也就早上十点多,莫之阳送他出门。 “我送完他就回来。”沈长留换好鞋子,又忍不住乖巧的人搂进怀里rua一下头发:“乖乖在家。” 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用力点点头:“嗯,那你早去早回。” “那个沈长留,会不会直接把陆良邻搞死啊?”系统猜测,而且这个可能性看起来很大。 莫之阳无所谓,耸耸肩:“我们就看着呗。”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 但很诡异的是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沈长留还没有回来,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关机。 “他该不会被陆良邻反杀了吧?”系统突然有点担心。 对于这个,莫之阳有信心,那个狗男人,十个陆良邻都斗不过:“怎么可能,等着吧。” 这一等到了晚上八点多,这段时间莫之阳一直给他打电话,却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晚上十一点,莫之阳等得都困了,在沙发上打盹,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信息。 不紧不慢的拿起来看一下,却发现是一个不知名的手机号 发来的信息:沈长留在我们手里,限今天拿出五百万现金到西城区槐花路181的废旧仓库,报警的话 我们就撕票。 “肯定是先报警啊。”系统看他坐在沙发上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之阳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反而笑出声来:“不!” 说着,去卧房找之前沈母给自己的银行卡,开车出去。 槐花路181号是一栋荒废已久的仓库,莫之阳把车子停下,从驾驶座把一个很大的行李箱拖下来。 “你真的要去吗?”系统有些犹疑。 莫之阳推着行李箱,笑着对系统说:“我可是单纯无脑白莲花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长留去死?” 忐忑的走到铁门前,紧闭的大门,被月光镀上一层诡异的感觉,伸出手正想去敲门,结果卷帘开关被启动,慢慢升起,咔嚓咔嚓的金属声音,显得格外惊悚。 大门里的景象逐渐出现在眼前,里面空荡荡的就灯光昏暗,莫之阳正想进去,却被人呵住:“阳阳,你别过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和仓库里三个人,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身形壮硕。 其中一个红色面具的人,正挟持着沈长留,手上的枪抵住他的肩膀,吓得脸发白,发出哭腔:“我把钱拿来,求求你别伤害他!” 挟持沈长留的那个人眼神示意站在离莫之阳最近的另一个同伙,那个戴黑色面具的人走过来,一把抢走行李箱,推两步后拉开行李箱开始验钱。 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对红色面具点点头。 “你有没有报警?”红色面具似乎还不放心。 “没有没有,我拿完钱就过来了。”莫之阳说着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那个人的枪口逼退,都开始哽咽:“我没有报警,你放开他好不好!” 沈长留被挟持,见他要哭却还是不忍心:“陆良邻这个人简直是疯子!” 听到这个,莫之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陆良邻?!” “闭嘴!”红色面具的男人突然暴躁起来,枪口指着莫之阳:“你们两个人都得死!” 就乘此机会,沈长留突然动作起来,右脚突然勾住挟持自己的男人,然后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趁没反应过来,抢走他手上的枪,抵住额头:“别动,敢过来他就死!” 这一瞬间,情况突然翻转。 其他两个人本来想上前的,却因为头领被劫持,止住脚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60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一) 现在是人质反劫持,沈长留把头领拽起来,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枪抵住他的太阳穴:“都让开。” 莫之阳回神过来,连忙两步上前,一下子躲在他身后:“长留!” “没事,我们慢慢退出去。”沈长留劫持人质,还不忘安抚阳阳,保护他慢慢的走出卷门外:“阳阳快去开车。” 事已至此,那就配合把戏演完,莫之阳点点头,转身小跑去把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开过来。 车停在他身侧,莫之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长留!” 沈长留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力的把手上的人推出去,转身跳上副驾驶。 莫之阳一踩油门直接就开车,沈长留忙把车门一拉,这才算是彻底结束。 车子冲出寂静无人的街道,莫之阳手打方向盘右转,朝着大路开去,可是抓着方向盘的手抖动得很厉害。 沈长留看出不妥,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阳阳你没事吧?” “我…我害怕!”方才着急没顾得上,现在想起来,莫之阳开始后怕,脸色发白手不停的抖动。 再这样让他开车会出事,沈长留赶紧让人踩刹车,换座位自己来开车。 这一片都是工业区,所以这个点没有什么人,莫之阳白着脸,安全带都忘系,一直看着前方,等到车子驶入繁华的街道时,心里那颗心也算是放下。 这个人瘫倒在副驾驶上,喃喃自语,把一个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现在回想后怕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怎么会这样?” 看地方也安全,沈长留把车子停在一边,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住瑟瑟发抖的人,温声安慰:“没事的,现在都没事了。” 莫之阳很害怕似的,一把紧紧抱住他,不停的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陆良邻的一场骗局,他本来打算让你去送机,然后绑架你,勒索敲诈,可是他没想到去的是我,但还是把我绑了,我没有防备被打晕,才刚醒过来你就来了。” 这一套说词,倒是天衣无缝,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自责又委屈:“都怪我,没想到陆良邻居然是这样的人,对不起长留,是我害了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阳阳这不怪你。”沈长留语气放轻,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道:“你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陆良邻居心叵测,骗了你是他该死,我会保护你的。” 阳阳,这个世界都是坏的,只有我是好的,这样你才不能离开我。 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胡编乱造的,用力的点点头:“长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 其实这场计划错漏百出,一开始的时候莫之阳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一进门,你见哪个劫匪,劫持人的时候,用枪指着肩膀的? 其他的不说,单一条,陆良邻的家势根本不可能让他有钱雇这一帮人来绑架。 不过,我算计你一次,你算计我一次,大家扯平。 但陆良邻在哪儿呢?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二)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先回家里,但沈长留还是装模作样的报了警,等待那边处理。 莫之阳这一趟下来演得累,被沈长留安抚着就先回去睡觉,那知刚躺下就睡过去。 把人搂在怀里,陪着他睡,脑子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本来还留着陆良邻,谨防有什么变数,但现在不需要了。 怀里的人,死死抱住自己,就好像怕自己要离开一样,轻轻拨开他额间的头发,安静的睡颜很是可爱。 果然,阳阳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宝贝。 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懒得找他,这家伙估计是去善后,收拾好东西就去上课。 一大早起来,沈长留开车赶到海边的一个人无人居住的别墅里,刚下车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沈先生。” 见到他,沈长留表情却不怎么好,眉头微微皱着:“你昨天晚上拿枪指着他,把人吓坏了怎么办?” 那个他自然指的就是莫之阳,身材魁梧的男人低下头:“对不起沈先生。” 扣好西服的扣子,沈长留迈步进去别墅门,这一栋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家具都盖着白布,而客厅的茶几被移开,陆良邻反绑着躺在地上。 看起来还好,至少会喘气,走到他脸旁边站定下来:“怎么样了?没死吧?” “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陆良邻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打算让莫之阳来送他,顺便说动他跟自己一起走。 结果来的人居然是沈长留,还乌泱泱的带了不少人,直接把自己打晕绑起来,这样的土匪行径,闻所未闻。 “苏白是不是答应你,只要你把阳阳从我身边抢走,就给你写举荐信,让你进入艾因乐团?”沈长留半蹲下来,看着陆良邻的这张脸,真厌恶。 陆良邻没想到他会知道,但现在不能承认,矢口否定:“不是,我是真的喜欢阿阳。” 这样一说,反而触到沈长留的逆鳞,伸手拎起他的后领子,直接使劲儿把脸按在地上,让人动弹不得:“凭你也配喜欢阳阳?之前也有一个女人叫肖娴,你知道吗?” “呜呜。”陆良邻整张脸都被按在地板上,动都动不了,挣扎全身却被绑起来。 “她啊,我让她的金主,送了她一辆游艇,然后在游艇里做了手脚,她很高兴的开出海,现在还没捞上来吧?” 沈长留松开手,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上,而你” 这一次,陆良邻确确实实感受到恐惧,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是这样,自己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个人连声音都让人觉得恶心,沈长留把手帕丢到地上,并不理会他的求饶。 阳阳只能是我的,谁要都别想把人从我身边抢走,谁要是动了心思,那就不能怪自己。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三) 这件事,沈长留吩咐说不要跟二老说,那莫之阳就守口如瓶,但很奇怪的是,再次见到沈父沈母的时候,这两位愈发热切。 一口一个阳阳叫着。 这件事,还是多亏沈长留,他把自己假装被绑架的事情,跟父母说了,结果在二老眼里,莫之阳成了被大灰狼欺骗的小绵羊。 没人在意陆良邻,或许大家也找不到他,天气越发冷,十二月十一,一场初雪,大地盖上薄薄一层洁白。 这场初雪,一个多小时就停了,莫之阳把鸡汤倒进保温桶里,提着东西就出门。 开车到一栋大厦前面,提着东西进去,按电梯到十七楼,这一阵子沈长留一直在这里拍戏,自己也时不时的来送汤送饭。 天气冷,莫之阳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上行,轻轻呵出的的气雾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突然问:按照任务,是不是要跟沈长留过一辈子? “按照原主的要求,确实是这样的。”系统点点头:“但身体原因离开的不算。” 电梯叮一声,门就打开,莫之阳走出电梯,左边的走廊上,围着不少人,迈步过去,站定人人群外围静静看着。 这一场戏,是沈长留和受害者的对手戏,莫之阳站得远远的,只看到那个狗男人的侧脸。 沈长留是真的帅,跟他过一辈子算不上好,也不算坏,只不过任务而已。 随着导演喊“卡!”那一堆人瞬间松懈下来,沈长留扫一眼,就看到在人群外的阳阳,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汤。”莫之阳举了举手上的保温桶,笑盈盈的。 今天沈长留穿的是一件毛呢浅咖色大衣,都市剧都习惯穿私服,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撑开大衣的摆子,一下把人纳入衣服里,温声问一句:“冷不冷?” “不冷。”莫之阳腻在他的怀里,用空着的手戳戳他的胸肌,这个男人身材越发好了,这怎么回事? 场务一直在偷看,直到两个人往休息间去,这才敢问摄影师:“那男孩子?” “那是沈影帝的小男友,时常来给他送饭的。”摄影师见怪不怪了。 杀青当天,大家照理是要去庆祝的,但是沈长留已经准备好跟阳阳去过圣诞节,谢绝大家的邀请,匆匆跑出去,阳阳还在门口等自己。 莫之阳穿的很厚实,但架不住这大厦门口空空荡荡的,寒风一吹像是拿着冰刀子划过肌肤。 干脆躲在一根立柱后边,拉高围巾遮住口鼻,连手机都不想玩,手拿出来要被冻僵。 沈长留出来,看到躲在立柱后的阳阳,快步过去撑开大衣,一下又把人裹紧按在怀里:“等很久了?” “快走吧。”这里怪冷的。 斯里兰卡天气适宜,大夜里不远处突然迸出烟花,烟花在夜空里炸开的声音率先把沈长留吵醒,忙双手捂住怀里熟睡人的耳朵。 见他没被吵醒,沈长留才松口气:“阳阳,我们结婚吧。” 但这句话被烟花声盖住,除自己外,没有人听得到。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四) 沈长留凭借这一角色又斩获最受欢迎男主角和影帝两项殊荣。 莫之阳很细心的为他打好领结,又觉得不妥调整一番,这才满意的点头,却发现他在出神:“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长留左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那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你跟我一起去颁奖典礼,你害不害怕。” 莫之阳抱住他的腰:“有你在就不怕。” 两个人虽然之前曝出过恋情,但是一起真正出现在媒体面前,还是第一次,走过红毯,闪光灯不停的咔咔咔,热闹喧嚣。 “还好吗?”沈长留紧紧握住身旁人的手,又问一次。 这已经是第三次,莫之阳被问得有点无奈,凑过去与他耳语:“还好。” 哪知沈长留不害臊,就顺着他侧脸倾过来的姿势,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亲了他一下,然后笑道:“没事,有我。” 莫之阳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两人的手握的越发紧。 当台上颁奖人说道:“今年最佳男主角是沈长留!” 会场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掌声,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大家都为他高兴,莫之阳也为他高兴,真心实意。 这个男人虽然又狗又憨,有时候还特绿茶,但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聚光灯围绕,自己是为他自豪的。 沈长留上台领奖,手里握着奖杯,兴奋得声音都些颤抖,却不是为自己得奖,而是另外一件事。 “这一次得奖,要感谢剧组的人,他们都非常努力。”沈长留有些紧张的调节一下话筒:“今天我也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跟大家说,我决定退出娱乐圈。” 果然,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甚至连主持人都懵逼,不知道该怎么接,莫之阳很疑惑,这是做什么? 台下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沈长留继续说:“这并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至于原因,我不希望各位探究。” 为什么不说原因,沈长留不希望有人对阳阳说三道四,毕竟自己退出肯定有不少影迷闹事,到时候阳阳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另外,我在这里也有一件事情宣布,那么多年以来,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从未感到真的快乐,但遇到他后就不一样的,很甜像蜂蜜像草莓一样,总是能甜到我心坎里,生活也有了颜色。 但有时候我会觉得可惜,没能早点遇见他。”沈长留说着,左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下,把奖杯随手放到一边,打开戒指盒:“我一生之挚爱,阳阳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场求婚出乎意料,莫之阳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做,先是震惊,然后破涕而笑,当着镜头和所与人的面点点头,眼里倒映出水光。 被掌声簇拥走到台上,莫之阳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把戒指戴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一直颤抖,套了两次都没戴上去:“你抖什么?” “紧张!”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五) 也不知为何,沈长留现在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莫之阳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前还作的不行,现在突然羞涩起来。 戒指终于套上,沈长留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站起身来,半调侃半认真的说:“我以后一定做个三从四德的好男人。” 果然,这句话引起一阵阵的笑声,但只有沈长留才知道,这句话多认真。 莫之阳看着手上的戒指,和自己的手无比和衬,忍不住扑向他怀里,闭上平静的眼睛。 今天所有人哀叹沈长留居然退出演艺圈,第二天就爆出沈氏集团少爷订婚的消息,换了个身份一样登报。 现在众人才明白,原来人家不演戏是因为要回去继承百亿家产。 婚礼订在爱尔兰,是沈长留亲自选的,因为爱尔兰不能离婚,或者说离婚条件很苛刻,婚礼不大,但是请的都是一些身份很高的人。 “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紧张。”沈长留紧紧握住阳阳的手,手心都是汗,不知道为什么,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愣头青。 莫之阳有点想笑:“都快进去教堂了,你紧张什么?要悔婚?” “不可能,只是紧张又高兴。”那种心情难以言喻,沈长留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两个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迈步进入教堂,教堂很古老,但此时也因为这样喜庆的气氛变得年轻起来。 处处装点着白色花,连地上的红毯都铺着白色的花瓣,左右两边的排椅坐满了人,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看起来一切都是这样美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步入教堂,耳边是交响乐这一刻沈长留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幸福紧紧抓在手里的感觉,是这样美好。 他终于有资格,和阳阳一辈子在一起了。 交换戒指时,突然出现不速之客:“沈长留,你不能和他结婚!” 意外的插曲,让所有人看向门口,是一个长得和莫之阳很像的人,身上还穿着白色西装,和莫之阳身上的白色西装又异曲同工之妙。 看见他,沈长留皱眉:自己不是把人弄出国了吗? 莫之阳直接一把捂住沈长留的眼睛,吃醋的说:“不许看他,我去解决。” “可是”沈长留眼睛被捂住,但还是担心苏白会对阳阳动手。 莫之阳看着门口的人,安抚道:“没事的,就一下,该了结的。” 教堂外,两个长相相似,穿的衣服也一样的人在教堂楼梯下对话,看着周围布满鲜花,一切都在为他们的结合而感到幸福,极端讽刺。 苏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从小就被惯坏了,拿别人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这样结果不是很正常嘛?”莫之阳觉得苏白这个人又自私又蠢。 看着他无措的表情,莫之阳没打算放过他,咄咄逼人:“这些年,你只是把沈长留当做一条退路,一条等你玩累了就可以回头的退路,不是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六) “不是,我也是喜欢他的。”苏白矢口否认,却在话出口之后,眼神产生一丝犹豫,又很快的沉溺在自己的谎言之中:“如果我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来这里,那你的身份地位才华,都配不上他。” 他所有的表情,莫之阳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还以为,在这段感情之中,我是弱势呢?” 看苏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莫之阳笑着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你不明白,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左右沈长留的情绪,我让他哭他就得哭,想让他笑他就会笑,于人心来说,你永远斗不过我!” 毒药用糖衣裹上可口漂亮,然后让吃的人,到最后只能用这一点点毒药饮鸩止渴。 这一刻,苏白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看到的那样单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表情从诧异到惊恐,苏白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然呢?”莫之阳挣开他的手,被抓的有点疼,松松肩膀:“我怎么样?难道继续看沈长留在你的疏离里挣扎痛苦,就是好事?” “十五年,但凡你真的爱他,或者有点点的同情怜悯都不会这样,可是你呢?你只想接受别人的好,却不肯有一点点的付出,甚至害怕沈长留束缚住你,所以,按这样看来,我比你好太多了。” 面对莫之阳的种种质问,苏白原本挺直的背脊像是被这些话一句句打弯,之前以为这个人性格单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起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他能把沈长留心甘情愿的死死的抓在手掌心,这样的手段自己哪里比得过。 见人明白,莫之阳也不太想废话,今天可是自己的好日子,于是往后退一小步,朝着苏白歪头一笑:“那这样,我就先回去结婚了。” 转身迈上台阶,可是没走两步,突然又被人叫住。 “莫之阳,你爱沈长留吗?” 听到这个问题,莫之阳转身看着他,耸耸肩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却没有正面回答。 这一刻,苏白输的彻底,自己本可以赢,但现在却输了,输的一塌糊涂,为什么输? 人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沈长留松口气,他确实害怕,这个重要的时刻再出什么幺蛾子。 婚礼照常举行,所有人都为这一对的结合送上祝福。 当晚,算是新婚之夜,莫之阳趁着他去洗澡的空档出去阳台抽根烟,五星级酒店的阳台有躺椅和遮阳伞。 远处大夜如幕,乌云黑压压的布在天上,月光穿过云隙,照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抽一口烟闭上眼睛,还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沈长留洗完澡出来,看见阳阳在外边抽烟,走出去,从背后把人抱住:“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莫之阳吸了口烟,没有吐出来,夹烟的右手攀上他的后颈,把人往下一按,就亲了上去,烟雾在两人唇齿缝隙散出来。 虚无缥缈的,点燃这暧昧的气氛。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七) 莫之阳双手手肘撑在栏杆上,手上的烟已经快没了,腿和腰软的不行,强撑着把最后一口烟抽掉,徐徐的烟雾随着轻浅的呻吟吐出来。 顶到那处,手一软烟头不小心掉下去,却掉到楼下的阳台上,但现在谁管这个。 楼下阳台磁砖把烟头浸冷,可楼上阳台却依旧热火朝天。 沈长留很遵守自己的诺言,早上上班,晚上准时回家,外边的野花是一眼都不看,久而久之大家都调侃,果然是三从四德好丈夫。 一日清晨,莫之阳早起来做早餐,在卫生间刷着牙,鼻孔突然流出猩红的血液,看起来格外渗人。 但莫之阳却见怪不怪一般,匆匆擦拭掉鼻血,打开洗水盆的龙头看着水把血液稀释,然后冲到下水道:“还有多久?” “半年。”系统没有隐瞒,这病是原主带来的,自己也只能帮忙抑制到现在。 莫之阳数着日子,自己和沈长留结婚也有十六年,该给的都给了,要是现在走,应该没问题。 十六年,镜子里的人几乎没什么变化,强压下身体不适去给他做早餐。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一夜沈长留在外边铺床,突然听到卫生间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阳阳。” 里面的一幕才叫人害怕,阳阳已经摔倒在地上,两步冲进去把人扶起来,可鼻子流出的血液吓得他手抖:“阳阳,阳阳!” 莫之阳意识残存,嗯了一句就晕倒过去。 再醒过来,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大概在医院吧,睁开眼睛就是白色天花板。 “阳阳!”看见他醒,沈长留松口气。 莫之阳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扎着针,这才作罢:“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沈长留手按在他的额头,还是有点低烧:“已经检查,没事的。” 沈长留也是自我安慰,连眼神都开始闪烁,莫之阳没有在意:“你可以去找苏白。” “你在说什么鬼话!”沈长留声音微微大起来,却因为他病着赶紧放轻:“我不会去找苏白,我等你好起来。” 门外,医生过来,沈长留安抚性的亲亲他的额头:“我先出去。” “沈先生。”医生表情晦涩,手上的报告迟迟不敢递出去:“莫先生…是骨癌,除非能在十天之内找到合适的骨髓然后移植,但莫先生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承受手术。” 沈长留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力的顺着墙慢慢滑下去跌坐在地上,死死咬着手臂,不肯哭出声音。 得到过,最后都失去了。 莫之阳坐起来,看见沈长留进来,这个人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长留,陪我休息一下。” “好。”沈长留用袖子盖住自己咬的出血的手臂,脱鞋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我可能好不了了,但是你要好好的。” 只不过一句话,又引得沈长留眼睛酸涩:“医生说你很快会好。” “你该明白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莫之阳经历过很多,看透的也不少。 别人是十有八九,自己却是十分之十,这不公平,他一走,一切都被夺走。 沈长留终究没能留下他,但是习惯改不了,依旧是一下班就回家。 可开门看到空空荡荡的家里,才惊觉,自己的快乐早在两年前就埋葬了。 脊椎弯下去,佝偻着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野鬼,在屋子里飘荡。 大皇帝的小暗卫(一) 未央宫外的墙头上,蹲着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身穿黑色短打,头上用黑色掺金线发绳挽一个发髻。 背上一个剑篓,此时手里的弓拉满如圆月,一根箭已在弦上,箭头直指未央宫,只要松手,羽箭便可长驱直入。 整个未央宫乱糟糟的,宫女太医进进出出,唯独没有皇帝。 突然,一个宫女大喊:“皇后娘娘醒了!” 大家竞相奔走,一瞬间紧张似箭在弦的未央宫,突然松泛起来,莫之阳手上的弓弦也突然放松:“皇后现在算重生?” “对!”系统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还带一个女皇系统。” 这种位面,系统撞系统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女皇系统,那要让这个皇后做女皇吗? “你权限大,还是那个系统权限大?”莫之阳就蹲在琉璃瓦上,看着未央宫一众妃嫔宫女进进出出的。 “我们是教学示范,权限比她的要多,作用没差,它不能发现我,但我的宿主绝对比那个女皇系统的宿主流弊!”就单说莫之阳,还真没见过几个人玩得过他。 自己真废物啊,系统感慨。 莫之阳看一会儿,觉得日头要西沉,宫墙上的琉璃瓦反光,放眼望去,朱红色的宫墙潋滟的琉璃瓦,突然感慨:“这地方真好看,就是没烟抽。” 宿主日常不正经,系统都习惯了。 莫之阳回去,准备迎接明晚的变故,什么狗皇后,给爷死! 翌日晚上,也就刚到亥时,承乾宫外,皇后仪仗遥遥而来,唐婉婉身着浅紫色凤穿牡丹宫装。 脚上是浅紫色凤凰绣金线花鞋,头梳飞天髻,样貌自然不必说,肤若凝脂,眉若柳叶,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薄施粉黛,在莹莹月光之下,倒有几分倾国倾城的意思。 从轿撵上下来,细腕搭在大宫女春福的手上。 “给皇后娘娘请安。”高五分看到皇后深夜来此,起初是不喜的,但碍于身份还是上前请安。 皇后扫了一眼承乾宫周围的布防,足足比其他地方多了三倍,十步一岗:“陛下可休息了?” “还未。”高五分躬身看了一眼奴才手上的食盒:“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承乾宫的寝殿里,左边是卧房,右边是书房,这里的建筑大抵都是左中右格局。 高五分从大门里进来,左转迈过门槛,跪下请安:“陛下,皇后娘娘带了参汤前来求见。” 参汤? 书案后的男人总算是把头从奏折里抬起来,男人确实好看,轮廓深邃,剑眉星目,此时黄袍加身,更多的是威严不可一视的锐气。 但他此时眉头却紧皱:参汤,是想毒死自己? 莫之阳在承乾宫外围的屋顶上,时刻注意下面的动静,皇后在寝殿门口等着。 突然耳边一阵破风的声音,几乎下意识的抽出一枝羽箭,拉弓搭箭不过一秒时间,弓箭离弦,两只羽箭同时往寝殿破风而去。 其中一支箭穿破宣纸的时候,亓官彦一转头,就看到箭头从右前方朝自己过来。 箭已到面前,根本没办法躲!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 另外一支箭追上来,从右后方直接顶开朝自己过来的箭。 高五分是听到噔的一声,箭插入立柱时,才回神过来:“护驾护驾!” “好箭。”另外一支箭居然能后来居上,直接顶开,箭法超凡。 一听护驾,整个承乾宫都乱起来,所有侍卫都往寝殿赶,皇后也被顺势保护往寝殿里去。 莫之阳听觉极为灵敏,一晃眼就看到三个黑影从屋檐跃下,立即站起来,拉弓搭箭朝着能看到的那个黑影。 “中!”莫之阳亲眼看到那个中箭的黑衣人掉下去。 还有两个,一跃上了歇山,居高临下俯瞰周围,拉弓搭箭又是一发:“再中!” 跑在最前头的黑衣人,转头看到又一个同伴中箭,下意识转身要去拉,结果被他摇着头拒绝。 只能眼睁睁看他从屋顶掉下去,这才知道,皇帝身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 可惜,他回头的瞬间,就已经暴露在莫之阳视线下,又是拉弓搭箭,但是这一次,却刻意的错开一点,再放箭。 原本应该射入心脏的箭,却到了肩胛骨,看到黑衣人坠下,却没有去追。 “你放水。”系统马上就看出来。 “我是在给自己一个底牌。”莫之阳看着黑衣人跌落的地方:“那里离未央宫很近,按剧情,唐婉婉会救下他,他也成为日后推翻皇帝的助力。 可凡事有利有弊,你觉得皇帝要是知道,皇后私藏刺客,会如何?我方才射中他的肩胛骨,没个一两月好不了。” 这个人,是悬在皇后头上的一把刀,什么时候落下,全看自己心情。 何大统领进来,收拾这乱糟糟的摊子,所幸陛下、皇后无恙,撩开披风跪下请罪:“三名刺客,两名已经正法,还有一名在搜寻。” 听到搜寻时,亓官彦显然不是很高兴,又因为一脸惊恐的皇后觉得烦躁:“方才射箭的人是谁?” 何统领没说话,反而看了看左右,皇帝了然,吩咐左右退下之后,才回答:“暗卫,乃前暗卫之徒,百步穿杨,轻功奇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箭法确实不错,朕要见他。”方才那一箭实在惊艳,亓官彦很欣赏。 何统领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朝着夜空里装两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打算回去睡大觉,突然听到暗号,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妖,轻功一跃就到寝殿外的院墙。 看到何统领,这才敢下去:“何统领!” “傻孩子,陛下要见你!” 狗皇帝见自己做什么?是因为救驾有功,然后赏赐? 莫之阳乖乖的从门口进来,跪下行大礼:“参见陛下。” “平身。”这个人看起来却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显得娇小,墨发束起,露出粉粉的耳尖,还有细腻白皙的脖颈。 拥有如此高超箭法的,居然是这位娇小少年,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 “抬起头来。”见少年还低着头,亓官彦有点好奇。 可那少年抬头一瞬,心中竟不知为何泛起一股酸楚,这样的情绪诡异汹涌。 大皇帝的小暗卫(三) 看到他一瞬间,莫之阳心里也咯噔一下,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沈长留? 但是仔细一看,却也不像,沈长留五官温柔些,但这个人面容深邃些,周身更多的是上位者的戾气和威严。 不由得跟系统吐槽:主神越来越不上心了,NPC都差不多。 内心异样的感觉,让皇帝有些警惕,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护驾有功,赏金百两。” 自己是不是挨着财神爷了?怎么这钱来的那么舒坦! 莫之阳看着手里这一盘金灿灿的东西,跟何统领一起出去。 何统领看他还呆滞着,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这傻孩子,这可是好事,你怎的不欢喜?” 钱来的没有丝毫白莲花的尊严! “欢喜啊,陛下没事我高兴。”莫之阳笑着,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讨喜。 三大五粗的何统领也疼爱这个单纯的孩子,拍拍他的肩膀:“今儿我值夜,你去休息吧。” “哎。”回去睡大觉,莫之阳脚尖轻点,直接上了院墙,离开承乾宫。 有人酣然入梦,有人惶惶不得眠。 “来人来人!”龙床上,幔帐遮住床上人的样子,高五分已经被吵醒,但是却不敢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娴熟的跪趴在地上。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随手抄起枕头边的长剑,翻身下床利剑出鞘,寒光在夜幕里格外渗人。 “都要杀朕,都该死!”皇帝似乎还没清醒,对着虚空挥舞着剑,好像真的敌人就在面前,拼尽全力自保。 高五分跪趴在地上,全身轻颤不敢抬头。 过一会儿,皇帝才清醒看清周围的情况,又是一场梦,眼里的猩红稍退,随手把剑扔回床上。 转身跌坐回床边,亓官彦看到跪趴在地上的高五分:“退下。” “诺。”高五分躬身退下。 最后的一根蜡烛也熄了,亓官彦坐在床边,右手胳膊撑着膝盖,手扶额闭眼。 乱糟糟的脑海里突然闯进来一张脸,那张脸是第一次见,却记得尤为清楚,稚嫩又漂亮,桃花眼里干净澄澈,没有对权利的欲望。 屋外高五分敲了敲门:“陛下,该上朝了。” 亓官彦坐直起来,转头看着窗外欲亮天色:“却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第二天,莫之阳早起照例过来保护狗皇帝,看他人模狗样的上了龙撵。 来之前就认真分析过,这皇帝第一条:疑心很重,原因无他,先皇从小视其为继承人,这样风光自然也少不了刺杀。 在他十五岁那年,皇帝的养母孝先太后,让一个侍女去勾引皇帝,最后皇帝确实情动,但衣穷匕见。 还好皇帝有戒心,当即反制那女人,审问之后才知道是太后,从那一刻开始,皇帝的床上都有一把剑。 在这种人身边生存,一定要选好人设。 最可怕的事,你别看皇帝后宫妃嫔佳丽三十多个,结果他自己是个处。 艹,莫之阳知道这件事之后,笑吐! 这典型占着一堆茅坑不拉屎,哈哈哈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70 大皇帝的小暗卫(四) 未央宫里,皇后换下带血的衣裳,把衣服丢给春福:“拿去烧了,那花园的那个人,不许说出去,明白吗?” “可是娘娘,私藏刺客,可是”春福还没说完,就被娘娘的一个眼神打断,便不敢再言,抱着包袱转身离开。 “系统提示,拯救陈伯言任务完成,任务进度为2。” 脑海里冰冷冷的声音,让唐婉婉松口气,昨晚那一场刺杀,没能救下皇帝,差点给这个系统惩罚。 这半口气没缓下来,系统又颁布任务:“半个月之内,获得皇帝宠幸,任务失败电击30s,请宿主注意任务时间。” 这一次却实在是让皇后犯难,自己进宫有五年,这五年陛下莫说是宠幸,连看都不看一样,平日里见,也都是年节群臣宴席上,走个过场。 若是半月之内,要获得宠幸,确实有些伤脑筋,但也不是不行。 莫之阳是唯一一个能在宫墙上游走的人,他是暗卫,只保护皇帝的安全,平日里却不出现。 只有在昨夜那种关键时刻才会出手。 又是一场噩梦,亓官彦惊醒睁眼看着惶惶夜色,这十六年来,没能睡得上一个好觉,起身随便披件袍子,幽魂似的在寝宫内游走。 自小就被无数人暗害,连自己最疼爱的养母都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信的人吗? 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割出一个个形状,鬼使神差的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边月色清亮,初秋时节月光带着寒意。 夜色将一切笼罩,看不清就觉得暗藏杀机。 那孩子在吗? 亓官彦思及此,犹记得何统领,于是对着外头装了两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正在巡守,结果听到暗号,觉得奇怪,这何统领今晚不当值的,但也没敢耽搁,从承乾宫外围,一点脚尖跃到内院。 藏蓝色的夜空除了星月之外,又突兀的出现一个人,身形不高,手里拿着箭背上还有一个箭篓。 离得远看不清模样,但亓官彦却能自动把他稚嫩的脸补上去。 那孩子真的在!隔着窗户,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看见他朝自己招手,歪了歪头,那束起的头发也跟着动一下,有些可爱,轻点脚尖从院墙下去:“陛下。” 两个人现在就隔着个窗户,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近看这张脸,亓官彦难得露出笑意,右手搭在窗沿上问他:“你可一直在?” “一直在。”莫之阳回答得很干脆,眼角有笑意,自己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起疑。 声音也似清泉落玉盘,亓官彦想起前日:“你叫什么名字?” “莫之阳。”莫之阳回答,脸颊浮上两朵红霞,羞涩中带有自豪:“师父帮取的。” 亓官彦没曾想这孩子这样单纯,竟连报一个名字都会如此,他脸上的红晕确实好看,不由得让人想染指,伸出手:“你过来。” “是!” 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莫之阳知道自己这个位面需要什么了。 大皇帝的小暗卫(五) 人近在咫尺,亓官彦修长的手慢慢的即将触碰到他的脸颊时,突然顿住。 莫之阳看他犹豫,像是一只漂亮懂事的猫儿,微微歪一下头,脸颊很自然的碰到他的手指。 有些东西,一发不可收拾。 戒心重,但贪欲更重,手指细腻的触感不自觉想要更多,大手抚上他的脸颊,亓官彦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 莫之阳没动,就眨巴着眼睛,桃花眼闪闪的把天边的星儿都比下去,懵懂的眼眸盛着点点星河。 他是无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何意,亓官彦收回手:“回去。” “是。”莫之阳很听话的转身,一跃上院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亓官彦看着自己的手,猛然握成拳,今晚事唯有明月知。 “NPC第二次遇见,是有点影响的。”系统说的话,让莫之阳噗嗤一声笑出声:“他还能把爷吃了?” 不以为意,周围扫一圈没有情况,坐下来,掏出在御膳房顺手拿的一包核桃酥,塞得腮帮子鼓鼓。 初秋一杆,打落些许盛绿,浅黄逐渐爬上树梢。 风很干净,能听得到周围各宫巡防、宫人的脚步声,莫之阳站在屋顶上,突然耳朵动了动。 不对,有一个脚步声凌乱,宫人和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 立即从背后抽出箭来,搭在弦上,朝脚步声而去。 声音离的不远,是未央宫外围,可以看到穿着太监服的一个人就在廊上快跑。 莫之阳站在远处,拉满弓,朝着他放箭:“小样,给我回去!” 这一箭,没有对准他,而是刚好射在他前方的廊柱上,把陈伯言吓一跳,一抬头就望见远处一个黑点。 又是他! 陈伯言看见他伤口隐隐作痛,转身又逃进未央宫里。 唐婉婉也担心,这个刺客养在未央宫,若被人知道那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思索后还是把人送出去,人刚出未央宫结果又回来。 莫之阳一跃到了未央宫外头,从院墙上下来,刚下来那些人似有准备一般,冲出十来个太监就把自己围住。 这里本是未央宫外的宫街,离宫门口近的很,太监围上来之后,连带着皇后也出来。 便是此人,几次三番坏自己好事? 唐婉婉心里有气,明白他若是在,陈伯言就出不了未央宫。 “你竟敢在宫内持箭!”唐婉婉觉得,皇后处置一个奴才也不是大事:“来人,拖出去杖毙。” 莫之阳站着不动,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皇后,问:“杖毙是什么?” 系统敢发誓,这绝对是反问。 却没成想他连杖毙都不知道,果然无知,唐婉婉抚着耳坠子,漫不经心:“杖毙?是本宫赏你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春福给了春喜一个眼神,春喜了然,几个人把莫之阳压跪趴在地上。 莫之阳没有反抗,还是一脸懵懂的任由他们把自己压跪在地上。 害得本宫不能完成任务! 唐婉婉心气不顺,两步上前,那金贵的绣鞋踩踏地上的手,不经意重重碾一下:“这也是本宫赏你的。” 上架感言(我爱你们) 嗯,我昨天存稿,今天上来之后发现,你们都好聪明都已经发现了,哈哈哈哈! 确实,这本书要上架了,首先感谢那么多小可爱长期以来对阳阳,对我的支持,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一直支持下去。 另外说一下收费情况:书耽是统一收费的,就是一千字5耽币,如果一章是15耽币,那就是三千,如果是30币,那就是六千。 至于内容的,都是非常有趣的,花了钱当然要看好看的,除了简介看到的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位面,比如: 大神作家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H:你怎么能这样?这太羞耻了! 老男人的天价小娇妻:呸,喜欢上你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酷。 魔尊和盟主每天都在背着所有人啪啪啪。 还有一碰到耳朵就会战栗的兔子精,软萌的金发祭祀,光明神还没下手,就被魔王掳走 多多位面都很香,时不时车轱辘就碾过去了,每一个位面,都是不同的白莲花人设,又爽又苏,放心食用。 另外,催更和打赏的,视情况加更3000字。 你们看一章,作者们可能要码一两个小时,所以,码字不易,请各位多多支持,支持阳阳。 冲冲冲! 大皇帝的小暗卫(六) 她整个体重都压上来,还不停碾压,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莫之阳眉头皱起来,可还是没有反抗。 系统突然祈祷:希望人没事,别死我面前。 但这祈祷,是给皇后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能打完宿主之后,结局还行。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何统领及时出现,方才听说这未央宫门口乱糟糟的,就赶紧过来看看。 没想到看到这孩子被欺负,两步上来行礼。 皇后杏眼一扫何统领,也没多放在心上:“这贼人竟敢在未央宫外,持箭行凶该当何罪?” “皇后娘娘,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除陛下谁都无权处置。” 听这话,唐婉婉也知道不能让陛下不痛快,假装不经意的往后退一步,松开他的手:“既如此,还是交给陛下处置吧。” 说着,就吩咐把人放了,乱糟糟的也不管,自己先回宫里。 “孩子没事儿吧?”何统领赶紧把人扶起来,可右手看着都已经又红又紫,四指也都肿起来,隐隐还渗血丝,可见踩得有多重:“怎么这样了?” 莫之阳右手都在颤抖,但左手还是不肯把弓放下,虽然很疼但还是笑着回答:“皇后娘娘赏的。” “你这瓜娃子真的是,我带你去上药!”何统领心疼的不行,这得多痛啊,这手怕的好好将养。 莫之阳临走时,转头看着显赫的未央宫,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 带人回去上药什么的,把手包的结结实实,这才作罢:“这几日就好好的休息,我来值夜知道吗?” “哎。”莫之阳看着被包成熊掌的右手,在面前晃了晃,疼但却不需要哭,自己会让她更疼。 入夜之后,莫之阳没有听话的回去,还是去值夜,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小暗卫,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伤就请假? 系统不以为然,这个宿主肯定要搞事,别问,问就是了解。 第一夜无甚大事,第二夜刚过三更天,莫之阳站在高处听到两声布谷鸟叫,扬起笑容,受伤的右手放在左手掌心,左手用力一捏,本是十指连心极痛才是,但却没有什么表情,转身朝着声源跃去。 这一次略微等了些时候,皇帝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左手抱着弓,身后背着箭篓,一跃下来,快步跑到他面前,两个人还是隔着窗户,扬着笑只唤一句:“陛下。” 这一句陛下,竟让人心开满春色,亓官彦叹口气,果然昨夜未见他,是睡不安稳的:“你这几日都在?” “在的啊。”莫之阳微微仰着头,桃花眼撞进他眼睛里,无端有些羞赧,不自然的用右手去挠头。 一身黑的少年,手却被包成这样,亓官彦看到了:“你的手伤了?” 见他说自己的手,莫之阳还有点奇怪,举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扬起大大的笑容:“不是啊,皇后娘娘赏的。” “赏的?”亓官彦不太明白这赏是何意,隔着窗户握住他的手,隔着纱布都能看出略微不正常的肿胀:“这叫做赏?” “嗯呐。”莫之阳看他脸上逐渐显出怒意,依旧笑得很人畜无害。 能赏皇后的天底下就只有皇上一个,既然你赏了我,那我也该礼尚往来。 看着他的手,亓官彦无端生气一股怒火,把胸口烧得闷闷的:“还疼么?” “现在不疼了。”莫之阳看着他不高兴,明知故问:“陛下不欢喜吗?” 这夜也不似从前那般安宁,亓官彦也不知怎么回答,松开他的手:“你不必值夜,回去休息吧。” “是。”未问缘由,莫之阳就是很听话,转身离开。 系统调侃:“我猜你是失败了。”那皇帝没有生气,而是叫回去,那估计不敢惹皇后。 “不,只是需要时间。”莫之阳看到皇帝眼里的东西。 一夜辗转,想来什么事情都淡忘了,可不是,他包扎的手还是这般刺眼,上朝时也频频走神,总想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不是亓官彦的脾性,坐在龙撵上,瞧他那副模样,只怕不太在意,若是加重该如何? 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担心,微微侧身:“高五分,你去寻最好的伤药过来。” “陛下,您可是?”高五分吓得脸都白了,跟在轿撵旁腿哆嗦。 亓官彦无意与他解释:“快去。” 莫之阳是第一次白天到承乾宫的寝殿,迈步进来时,皇帝一声龙袍背对着自己,迈步进去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头磕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上,耳边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莫之阳很平静。 “起来吧。”见人跪着,那包着的手怎么越发肿起来,半蹲下去,绫罗绸缎因为他的动作,在地上堆起漂亮的褶皱。 亓官彦不忍心,半蹲着帮跪着的人解开纱布:“疼么?” “皇后娘娘赏的,她说不该疼。” 解开纱布,看着那红肿的已经发紫的四指,有的地方还渗出红血丝,原本还平常的亓官彦,心里怒火陡升,松开他的手:“高五分,摆驾未央宫!” “你又赢了!”系统就知道。 莫之阳笑着,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自己可不是真白莲,你打我一巴掌我肯定是要还一脚的啊。 这可是皇上第一次驾临未央宫,皇后跪在下首,也不敢抬头看但却很紧张,难不成是系统让他来的,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亓官彦心里憋着口气,坐在这椅子上也不舒坦:“来人,赏皇后一杯茶。” “诺。”高五分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那是一个拳头大的白瓷碗。 皇后不知何意,磕头谢恩:“谢陛下。” “皇后娘娘,这陛下赏的茶该跪着喝。”高五分把茶水递过去,让皇后双手捧住那碗,碗沿宽。 就让皇后跪着,未央宫所有奴才都跪着,当着奴才的面,高五分拿起一个滚烫的茶壶,那壶嘴能看到冒出的烟。 走过去朝着白瓷茶碗倒茶,滚烫的茶水一跳入白色瓷碗,皇后的纤纤玉手马上就受不住,下意识就要松开。 “皇后娘娘,这可是陛下赏的茶,要是摔了就是藐视皇恩,诛九族的大罪。” 高五分一句话,把原本要松手的皇后吓得双手紧紧捧住白瓷茶碗,滚烫的茶水一直在加,顺着茶碗流下去,把皇后白瓷似的手烫的发红。 皇帝坐在上首,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抹开浮沫,却没打算喝。 一壶水不多,但是皇后此时额头都是汗,疼得全身颤抖,但必须得保持平衡:“谢陛下赏赐。” “知道是赏便好。”亓官彦随手把茶盏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站起身来:“朕给你的,怎么都是赏,明白吗?” “臣妾明白。”皇后看着面前的锦袍从面前晃过去,已经疼得眼前发黑,等到人走了之后,心头一口气松了,直接疼晕过去。 系统有点感慨:“皇后怕是要炸咯。” 莫之阳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摇摇头:“这才哪跟哪儿,我还有一件东西没赏她呢。” 耳边传来脚步声,莫之阳转头看他进来,瞬间坐直身子,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亓官彦回来,见他居然坐在地上,仅存的怒气都消了,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走过去:“你这孩子,怎么坐在地上?” “因为我不知坐哪里。”莫之阳有点困惑,左手托着右手。 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看见他的手,这才记得要上药,走过去蹲到他面前,拉起受伤的手:“可还疼?” “不疼。”莫之阳没有反抗,软糯糯的声音轻轻接一句:“就是不能练箭。” 亓官彦难得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四个手指都伤成这样,就该将那女人的爪子给剁了,这才能消气:“你平日除练箭,还做什么?” “保护陛下。”莫之阳微微垂着头,两个人的手交缠在一起,想到之前的沈长留,有点惨,好好补偿他这一位面吧,反正也是保护目标,而且以后都不会见。 这个不奇怪,亓官彦知道,他就是保护自己的:“还有呢?” “师父告诉我,我一辈子就需要保护好陛下,其他的都不重要。”莫之阳说完,只感受到灼灼目光,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目光交缠一下,莫之阳有点腼腆,红霞又爬上脸,左手挠挠头:“我,确实除陛下也没啥事情要做啊。” “何意?”亓官彦真的不知吗?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只是要求证。 这下莫之阳面露难色:“我便是为陛下而活的啊,练功是为了陛下,习武也是为了陛下,现在也是为保护陛下才来此。” 很辛苦吧,那么多年独自一人在生死边缘挣扎,现在出现一个为你而活的人,单纯到整个世界都只有你和一把弓,会开心的吧? 这个魔鬼,总是能轻易戳中人心最软弱的地方。 亓官彦动作一顿,突然站起身来:“出去。” “是。”莫之阳听话的爬起来,躬身退下。 眼睁睁看他要出去,亓官彦还是忍不住:“慢着!” 大皇帝的小暗卫(七、八)(中秋夜) 突然被叫住,莫之阳转头看他,有点疑惑。 “药拿上。”亓官彦说完之后,就一甩袖子背对着门口。 莫之阳点点头小跑过去拿起地上的小药瓶,跟兔子似的蹦出去。 “你输了!”系统看热闹似的发出嘲讽。 还以为皇帝会跟沈长留似的,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居然让出去,看来NPC影响也不是很大。 莫之阳不以为意,怀揣小药瓶,一跃上了墙:“要不我们打个赌,半个月之内狗皇帝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如果我赢,你叫我一个位面的爸爸,如果我输了我叫你爸爸,怎么样?” 这……个赌注有点大,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系统答应:“好。” 要是能从辈分碾压宿主,那就太爽了! 让他离开,是亓官彦自己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见到他之后,心里那股子火就没消下去过,于他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陌生又汹涌,让自己忍不住觉得,是被下蛊了。 但那孩子如此单纯,当真会做这种事情吗?可当初太后对自己是何等的疼爱,结果呢?不也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皇后是活活疼晕过去,再醒来天已经黑过去,手指传来的灼热痛感,搅得心情烦闷,到底是为什么,让陛下突然驾临未央宫。 还莫名其妙的处罚了自己一顿,难不成是父兄在前朝惹了陛下不快? “娘娘,您这手得好好将养,太医说了,这水是不能碰的,还得日日上药。”春喜小心翼翼的将皇后的手从被子里取出来:“太医还开了药,娘娘喝点粥水再喝药吧。” 唐婉婉被扶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好。” 这时,春福进来,跪下行礼之后,凑到床边:“皇后娘娘,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拿到了。”说着把一个豆fu块大小的纸包递出来。 看到纸包,唐婉婉点点头,心里总算有点事情聊以慰藉,看着被包住的双手:“也不知到中秋家宴时,本宫的手能不能好。” “必定是可以的,这宫里太医医术高明,娘娘好生将养着,中秋宴席上必定可以艳压群芳。”春喜小心讨好。 春福也在一旁应和,倒是确实让唐婉婉心安不少,却还想起其他事情:“那个男人,可藏好了?” “娘娘放心。”春福打了包票,就藏在花园后边的一个石洞里养伤,旁人都不会靠近。 这几夜,静谧的很,半夜也再没有突兀的布谷鸟叫声。 系统这一次真的无比希望宿主失算,想想宿主居然叫自己:系统爸爸,我的天?!感觉代码都快沸腾了。 莫之阳除了注意承乾宫的动静之外,还有未央宫,可不能让陈伯言溜出去,他得好好呆在宫里。 这几日休养,唐婉婉手指的伤好多了,可还是得注意,这一夜趁着都睡下,唤退守夜的宫女,披上披风,点一个宫灯,便往后花园去。 已然八月十一,京城算是北边,此时也已经开始冷了,一出门没走多久,唐婉婉身上的披风就已经沾上好些露水。 从寝殿出来,绕过长廊,就到后花园,顺着那两边种满富贵竹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到底,才看到一个小水池。 小水池旁边的是一个假山,唐婉婉撩起裙摆走上台阶,沿着水池一直走到对面的假山堆,轻轻唤一句:“陈公子?” 陈伯言听到声音之后马上睁开眼睛,却不敢答应,又细细分辨声音之后才知道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一位姑娘:“我在的。” 听到声音,唐婉婉壮着胆子走过去,宫灯在脚下拨开黑暗,让人走的有底气一些,走进假山的石洞,才看到他。 “陈公子,可还好?”唐婉婉弯腰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宫灯放到一旁,这才有心思去打量他:“这几日入秋,我再让春福给你送些衣裳来。” “多谢唐姑娘。”陈伯言想作揖致谢,可手一动那肩胛骨就疼得不行,只好作罢,那一箭是真的狠。 唐婉婉故意伸出手,让他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不必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当是做好事,最要紧的是你养好身体,快些逃离这魔窟。” 果不其然,陈伯言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你,唐姑娘你的手?” “是陛下罚的,许是我做的不对,才至于此,陈公子不必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陛下喜怒无常宫里的的人都是知道的,若是撞枪口上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这一番话,可把亓官彦说的是一无是处。 果然,陈伯言听完怒不可遏:“昏君暴君,天下人在此等人之手中,水深火热,百姓何辜?唐姑娘辛苦你了。” ‘陈伯言好感度95,请宿主继续努力。’ 脑海里响起冰冷机械的声音,总算是松口气,唐婉婉强颜欢笑的摇摇头:“陈公子,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吧,莫动气了。” 目的达到,唐婉婉失去和他交谈的兴趣,略微安抚几句就离开,要不是系统突然颁布支线任务,说需要刷陈伯言的好感度,自己也不会大半夜的过来。 话说,系统曾有言,陈伯言可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自己也曾让父亲去查一查这个陈伯言,却没什么动静。 罢了,现在一切放到一边,等中秋家宴那一日,把任务完成再说,这才剩下几日的时间。 但其实,亓官彦并非暴君,他手段狠辣,但自古帝皇权术皆是如此,朝中和边陲,每个人都谨小慎微,生怕出什么岔子。 自他登基以来,冤案是出过,可疆土稳固,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边陲的羌族更是因为他的铁血手腕,不敢再滋扰,算得上国泰民安。 那一抹烛火,在初秋的夜里显得格外显眼。 莫之阳站在不远处看着唐婉婉离开假山回去,大概已经知道陈伯言在那里,但还是有问题想不通:“唐婉婉能登上皇位,想来也有些手段,为什么云国会被羌族所灭?” “她能登上皇位,百分之九十的原因都是系统,她本身是有点小聪明也够狠,但是女皇系统只帮助她当上女皇就算完成任务,守江山的事情看个人的政治手腕,唐婉婉在这一方面是个废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女皇登基没几年,国力衰弱最后被羌族灭国,整整四千多万云族人葬身异族人之手。 “果然,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莫之阳悄无声息的退下,他现在不打算抓陈伯言。 宫里逐渐忙碌起来,都在为中秋佳节准备,内务府和礼部也都准备家宴和赏月宴,看起来热闹得紧。 莫之阳站在夕阳下,看着那些奴才一个个端着月饼走,有点馋了,但是得等没人的时候,才能去御膳房顺点。 系统算了算还有四天,有些迫不及待:“咱们的赌约算数吧?要不你先喊一句系统爸爸?让我先提前感受一下快乐。” “哦,是吗?”莫之阳笑了,过了明晚,你就知道谁是谁爸爸了! 亓官彦最不喜这些觥筹交错,偏偏年节都得举办宴席,犒赏群臣,换上龙袍,带上旒冠,长长的珠穗遮住皇帝不悦的神色。 张开手让高五分整理衣裳,转头看向外边,此时太阳刚落山,余晖于天际缠绵不肯褪去,都中秋了,那孩子吃到糕点了吗? 这几日总是想起他,却不敢见,心里有预感,一见便一发不可收拾。 上了龙撵往泰华殿去,还没到就听到轻轻浅浅的礼乐声,亓官彦闭上眼睛,懒得去看周围的人,想看的人不在周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亓官彦坐在最高的龙椅上,一挥袖子:“众卿平身。” 这泰华殿热闹得很,中间那个地方歌舞助兴,群臣各自坐在桌子上敬酒说笑,宫殿外边最靠墙的左右是丝竹之声。 八月中秋理应是人团圆,应该是欢喜的,但亓官彦只是端着手中空了的酒盏,漫不经心的扫视场内,下首不远处坐着几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妃子,无趣得很。 那歌姬声音,还不如那孩子轻轻一声陛下,那舞姬的身段也不好,哪里有那孩子翩若游龙的矫健。 连亓官彦自己都没察觉,不管是看见什么,他都会带出那孩子。 做个比较,然后发现那孩子怎么样都好,如何都是最好的。 突然,场上的舞姬都退下,一位身穿红色舞服的绝色女子,赤脚缓步上台,水袖遮住脸,头发并未有什么头饰,松松扎在背后。 这时,那乐师也像是说好了一般,突然停下,只有笛子悠悠响起,清亮婉转,吹的是《春江月》。 那笛声响起,众目睽睽之下,红色舞衣的女子也动了,这下众人都看清楚,原来这女子是皇后娘娘。 众人都看向左丞相,继而敛声屏气,低下头不敢再欣赏,皇后的舞姿,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看。 整个大殿,所有人都低下头,连吹笛子的乐师也是背对着的,这是属于亓官彦的一场盛宴。 大皇帝的小暗卫(八) 但,亓官彦多看了一眼,只觉得红衣不错,但也就如此。 唐婉婉人如其名,舞姿曼妙,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妩媚又不艳俗,一身红衣衬得肌肤胜雪,倾国倾城。 可,亓官彦却不在意,只是端着酒杯,靠在龙椅扶手上出神。 一曲毕了,舞也歇了,唐婉婉扬起漂亮的脸,自信的表情看着高高在上的人,但他却很奇怪,就坐在龙椅上出神。 皇帝在想什么? 唐婉婉不明白,难道方才自己这一舞太过于惊艳了?以至于陛下都出神了?思及此,又觉得自己的任务必定能成功。 “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唐婉婉行礼,将早就备好的那一壶酒拿出来,吩咐春喜一人倒一杯。 皇帝看着送到面前的酒有些膈应,眼神示意高五分,高五分了然,上前试毒,银针探酒,确定无毒之后,这才敢送到皇帝面前。 亓官彦随手就把酒饮下,顿觉得无趣,将酒杯放下站起身来:“朕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 “陛下!”他可不能走,唐婉婉有些慌张,若是他走了,那那自己身上的药,和他身上的药,都 突兀的被叫住,亓官彦有些不喜,嫌弃的看着底下站着的女子:“还有何事?” 这样的语气和眼神,带着不悦和杀意,让唐婉婉心里一惊,反而不敢再说什么:“恭送陛下。” 眼睁睁看他出去,唐婉婉心里咯噔一下,也转身小跑出去,自己一定要追上。 回承乾宫路上,亓官彦坐在龙撵上,晃晃悠悠无端让人心烦,心头好像烧着什么,手扶着额头:“高五分。” “在。”高五分随着轿撵走着。 想说什么,却又忘了,亓官彦有些烦躁,也不知如何宣泄,轿撵下来,站起身来都觉得有点目眩。 匆匆跟过来的唐婉婉,忍着身体不适,亲眼见到皇帝进承乾宫就发现已经晚了,这下可糟了。 莫之阳坐在屋顶上,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自己偷偷从御膳房顺来的月饼,吃了一个觉得真的不错。 莲蓉香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 寂静夜里,传来两声布谷鸟叫,莫之阳摇摇头:啥时候叫,偏偏在吃东西来,没眼力劲儿。 把糕点包好塞进衣襟里就去。 莫之阳到了那个窗前,今天的月亮圆,月色极亮,照的地上跟结了霜似的。 可这一次的狗皇帝却有点奇怪,他眼神有些迷离,而且表情奇怪,莫之阳站在面前却好像已经被他纳入怀里。 原本身体的那一点点引子,在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之后,瞬间被点燃。 亓官彦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控制不了,隔着窗台伸出手,抚上他的稚嫩细腻的脸颊,慢慢的从脸颊一直滑到后颈处。 猛然一下,就把人往自己面前按,俯身直接吻上去,唇齿相接引起惊涛骇浪,月色迷离,把心意都照的通透了。 这一吻根本是在掠夺,莫之阳被松开之后,整个脑袋因为缺氧懵懵的,表情也有些呆滞,卧槽,怎么突然玩那么大。 面前的人表情呆滞,似乎没有在这一场变故中反应过来,水润红肿的唇让人看了心痒痒。 “你喜欢我吗?”亓官彦食指不停的玩弄他的下唇,指腹沾上也不知是谁的涎水,又从他微张的唇探进去,碰触到了舌尖。 莫之阳条件反射说出:“喜欢。”这是人设应该说出的话。 怎么进屋的?不知道啊! 莫之阳现在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这个男死死的压在窗户上,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是,现在莫之阳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了,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偏离了自己的计划,本来是打算假借这个中秋佳节,给他送个月饼然后装一下白痴,真的不是这样。 “抱着我。”亓官彦把他的腿往自己腰上按,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又擒住他的唇,半刻都不肯分开,厮磨着往龙床去。 若是这孩子,被杀就被杀吧,只要是在他手上,怎么样都好,不管了!这是压抑过后的呐喊。 这些日子,自己都在克制,情欲借着思念和药性,冲破防线,倾泻而出非要把两人都淹没。 纠缠的身形撞开轻纱幔帐,双双跌倒软软的床铺上。 莫之阳朝床外边伸出一只手,内心呐喊:我不要帮老男人破处,呜呜呜~ 呜什么?自然是又被亲了。 像是被拆开包装的月饼,这一瞧还是冰皮月饼,细腻白皙,香甜可口,吃的亓官彦欲罢不能,上上下下的弄出不少痕迹。 “唔~~太快了,呜呜呜~”莫之阳跟不上他的动作,就只能被迫的在他给予的节奏起伏。 “乖,叫陛下。”亓官彦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纤细紧实的腰部线条,爱不释手。 莫之阳认怂,呜咽的哭求:“嘤嘤嘤,陛下,慢点~” 这不嘤嘤嘤还好,这一句直接点燃亓官彦的邪火,一个翻身把人重新压倒,哄骗:“嗯~慢点。”嘴上这样说,但身体就很虚伪。 看着床顶它在动,动的好快,莫之阳看着这个狗男人,他也在动好快,受不了了,闭上含恨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天色还没亮,床上的人也还没睡,青纱幔帐遮不住靡靡之音。 “陛下,我好累啊!” “乖,最后一次好不好?” “可是你两次之前就那么说了!唔哈~别…陛下!” 莫之阳企图抗争,伸出一只手到床帐外,结果紧随其后一只大手,将小手握住重新拉了回去。 我错了,我以后不笑别人老处男了,这是报应,当事人表示很后悔。 第二天休沐,是不上朝的,亓官彦是被窗外强烈的阳光叫醒的,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窝在怀里。 想起昨夜种种,呜咽喊着说不要的时候,又觉得心疼起来,确实是自己太不节制,爱惜的亲一下他的发顶,换来怀里人一声嘤咛:“不要了。” 看来真的是被艹怕了。 拥着人又闭起眼睛,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坦,多睡一会儿。 未央宫里,大早上的皇后才匆匆出现,衣衫不整的从后花园里跑出来,正好遇到一直在寻人的春喜。 见皇后娘娘如此,春喜吓了一跳:“娘娘,您!” “别声张,快快备水沐浴。”唐婉婉随手扯掉自己头上的枯树叶,假装镇定。 高五分一直在殿外候着,其实早间他就偷偷的进来过,结果这一地的衣裳,哎哟把他臊得赶紧就出去了。 那黑色衣裳一看就是那个暗卫的,陛下看来是想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姨母笑,真好真好! 过了会儿,听到屋里头有细微的声音,高五分打起精神来,小心推门进去:“陛下。” 见人出声,亓官彦坐在床上,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莫之阳,压了压手示意别出声。 高五分了然,转身就去吩咐外头伺候的人,待会儿要如何。 亓官彦穿好鞋子站起身来,结果没走两步,一脚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好像是泥土,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油纸包,弯腰拿起来,还有月饼的莲蓉香。 醒来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莫之阳呆滞的看着床帐,身上是清爽的,但是腰真的是自己的吗? 想起昨晚一夜囫囵,突然感慨:我居然没有死。 “你死了我就成孤儿了,宿主爸爸。”节操这种东西,代码怎么会有呢。 这一下,莫之阳脑子的弦搭上,恢复神智眨巴一下眼睛:“儿子,唐婉婉呢?昨天狗皇帝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她有她的快乐源泉,皇帝有皇帝的快乐源泉。”系统不需要说清楚,宿主就能明白。 算了,不想计较,莫之阳重新闭起眼睛,自己好累必须再睡一下。 亓官彦洗漱回来,错过他清醒那一段时间,也没打搅,随手拿了本书就在床边看起来,一页一页的翻。 这一觉直到下午,等太阳西斜了,莫之阳才重新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到皇帝坐在床边,揉揉眼睛:“陛下?” “醒了?”亓官彦先听到声音,放下书探身去看。 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住想要锤爆他狗头的冲动,这个NPC,真的是……欠锤。 但,忠心为主的暗卫,肯定又是另一番反应,莫之阳用脸蹭蹭明黄色的枕头,用沙哑的软糯的音调喊出:“饿~” 你等我吃饱,你看我怎么锤爆你狗头! 亓官彦见他这样可怜,就唤人将早就备好的粥送进来。 莫之阳就很惶恐,自己突然享受到一个皇帝的伺候,靠在枕头上乖乖的喝着送到嘴边的粥。 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乖的不行,就喝着粥,双颊红晕未褪,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简单的呼吸,都叫亓官彦心喜。 他无端闯进心里,是上天的恩赐,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就该捧在手里,谁要是想染指,就将那人剁碎了喂狗。 脱掉伪装,露出獠牙去占有。 大皇帝的小暗卫(九、十) 这粥好好喝啊!明明看着是白粥,但是有一种鲜甜,入口顺滑。 莫之阳喝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张嘴一口咬住勺子,生怕他不理自己,含糊道:“还要。” “还要?”亓官彦故意逗弄他,那个要字加重音调,变得这样不寻常起来。 按照这样的情况,要是红脸的话,有可能会被按在床上再来几次,算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白痴不被艹! 于是用很认真的眼神,还有表情点点头,勺子还咬在嘴里:“还要!” “你身体受不住,等养好了再要。”亓官彦嘴上逗弄他,但还是叫高五分去乘粥,又喂着喝了两碗,这才不敢让人喝。 亓官彦拿了帕子,想帮他擦嘴,可看见那红润润又香甜软糯的唇,又止不住直接倾身,含住双唇,用舌尖se情的扫过嘴唇的每一处,然后再探进去。 “唔~”莫之阳被迫的微微抬起下巴,已经懒得反抗。 没想到自己作为白莲花销售冠军,现在居然沦落到怕被一个NPC艹死的地步,可悲可叹啊。 吃完了“美食”,亓官彦总算大发慈悲的放开他,再用帕子擦干嘴:“乖乖休息,等朕回来。” “嗯。”莫之阳乖乖的点点头,内心差点给他跪下:你快滚!快滚,看到你就想起我这老腰。 亓官彦又依依不舍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开寝殿,让高五分嘱咐人看着,但别吵着他,自己去御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宿主爸爸,昨天晚上,有戏看,可惜你没看着。”系统这爸爸叫的可真顺口,半点尴尬都没有。 吃饱了就食困,莫之阳叹口气闭上眼睛:“闭嘴,我先睡一下。” 御书房里,到的都是几个正一品的要员,亓官彦坐在上首,翻开南边传来的捷报。 几位大臣很奇怪,瞧着陛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眉眼中都有喜色,不知是这捷报还是其他,大家心里猜想可都不敢问。 “南楚这几年频频滋事,此前不动只是因着那是小打小闹,师出无名也就罢了,如今竟肖想云国淮河六郡,如今这一打,什么嚣张气焰都歇了。” 亓官彦把奏折放到桌上,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人,目光落在左丞相唐瑞身上:“唐爱卿,如何?” “陛下圣明。”唐瑞跪下叩首,之前自己并不主仗,如今陛下是敲打自己呢:“南楚乃边陲小国,是该给点教训。” 今天亓官彦心情好,也不想计较:“南楚国痴心妄想是该教训,这云国哪怕一寸土地都是先祖留下来的,必然寸土不让,犯我边境者,莫说是南楚,就算是羌族也得打得他们不敢再犯。” “陛下圣明。”几位大臣叩首,齐声高呼。 这阿谀奉承的话亓官彦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挥挥手:“京中布防之事,兵部再拟个折子出来,今年新调任外派的官员吏部的名单,朕再斟酌一番,中秋已过,礼部该着手秋围之事。” 秋围? 礼部尚书有些奇怪,陛下从不爱这些出门的事儿,但还是作揖回应:“喏。” 其实亓官彦不爱这些活动,觉得烦闷,不过那孩子箭术奇佳,想必也是爱这围场的,便带他出去玩玩:“退下吧。” “喏。”几位大臣躬身退下,一出门就开始交谈。 “陛下登基以来,从未秋围,如今怎么突然想出门了呢?”礼部尚书这是想破头也不明白。 下了台阶,诸位各自回去,户部尚书看左丞相脸色不佳,上前安慰:“左丞相,您是知道陛下脾气的,有些东西是逆鳞,当初主和陛下还是执意要打,你就该知道如此。” “自古文主和武主战。”左丞相捋捋山羊胡,无奈的摇头,自己当初只是觉得南楚小国,无甚大事,加之国库并不充盈这才主和,如今怕是失了圣心了。 众大臣走没多久,就有另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子,匆匆进来求见。 “怎么?何事让你亲自前来?”亓官彦看着面前跪着人,站起身来,他负责自己安插在前朝后宫的眼线所有消息。 底下的人没有起身,单膝跪着开始禀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等说完之后,亓官彦表情骤变,随手抄起案上的砚台,哐当砸到地上:“这唐家是要反了不成!” “千真万确,陛下,可要擒住那贼人?” 唐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当初自己让唐婉婉为后,也是因着他们的家势,如今虽然用不上,但也不能贸贸然出手。 既然起了反心,那便留不得了,只得慢慢蚕食,最后斩草除根。 土地和皇权,向来是一个皇帝不能触碰的底线。 “不必,你好生看管,若是见那贼人擒住再按表不提,如今不是时候。”亓官彦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又看着地上的墨渍觉得烦闷:“高五分,把奏折带回寝殿,朕去寝殿看。” 莫之阳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有人掀被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亓官彦只着亵衣,掀开被子上了床。 吓得他一撅屁股,然后屁股先往后挪一下,再上半身挪开,尽量拉开距离,不然要出事。 他的小动作,亓官彦怎么会不知道,心里有些不喜,这孩子不想和自己亲近?掀开被子躺下。 没发现?我再挪,又拉开十厘米的安全距离,哎,还没发现我再挪! “哎哟!”这一下没有那么好运气,后边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一下就磕到后腰,莫之阳往后一摸,冰冰凉凉的就拿出一把长剑,剑鞘都还在呢。 这这狗皇帝床上放剑做什么? 亓官彦看了好一会儿戏,时刻注意他的小动作,如今见他摸出这把剑来,倒有些感慨,伸出手拿过:“这是朕护身用的。” “有我啊,要这剑做什么?我会保护陛下的!”莫之阳拍拍胸脯保证,这话自己可没说谎,必要时自己得豁出命去保护这位任务对象。 被他逗乐了,亓官彦随手把剑扔出去:“那就听你的,但你这样子也不似要保护朕的,过来。” 两个人现在同盖一床被子,但隔着有一米远,莫之阳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做了。” “今晚不做,过来。”亓官彦今天只想抱着他睡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自己昨天也是第一次,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咬咬牙听话的打了个滚,一下就滚到狗皇帝怀里。 一把将人搂住,亓官彦踏实的长舒一口气,心安的感觉从未有过。 莫之阳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再问一句,再确认一次:“真的不做对吧?” 伸出手把怀里的人下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单纯稚嫩的脸多可心,又怎么舍得骗他,俯身亲一下他的眉心:“君无戏言,说的不做。” 这些莫之阳彻底放心下来,又觉得这个狗皇帝胡说八道,那昨晚说了几次最后一次了,呵tui! 算了,不管爷要睡了。 昨天睡了一整天,莫之阳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却不困,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确定没惊动身边的人后,一跃下床。 赤着脚赶紧去找衣服,穿好衣服和鞋子,连头发都没扎,垫脚使了轻功离开,顺手抄起放到一边的弓和箭篓。 人走了没多久,亓官彦猛然睁开眼睛,发生身边空了坐起身来:“高五分!” “陛下!”高五分坐在外边的门边,突然听到声音,连滚带爬的进来:“参见陛下!” 亓官彦有些生气,掀开床帐赤脚就踩到脚踏上:“人呢?” “许是去巡守了。”高五分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孩子怎么走的谁都不知道啊。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舍不得对那孩子发脾气,亓官彦微微把脚伸出去:“伺候洗漱吧。”反正自己也是睡不下了。 莫之阳真的是逃离魔窟,离开寝殿的那一霎那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两天都在床上过,一点都不舒服。 坐在屋顶上看日出,左手一个肉包子右手一个焦圈,都是从厨房顺来的,下面传来动静,一低头就看到皇帝要去上朝。 前前后后得有五十多个人簇拥他出门,系统感慨:“你说他出个门都那么多,还担心自己被搞死。” “有时候,身边的人捅的刀子才最疼。”莫之阳嚼着嘴里的东西,却觉得好像失了味道。 系统顿了顿,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的,转移话题:“这狗皇帝要真的是狗,那肯定是金毛。” “儿哟,你长进了啊。”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探身去看,皇帝穿着黄色的朝服,金灿灿的还确实是只大金毛。 见宿主不在想起之前的事情,才放心,顺着嘴回答:“那可不。” 亓官彦坐在龙撵上,却一直注意周围的动静,想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在附近,却怎么都没发现。 目送皇帝进了勤政殿,莫之阳转头朝未央宫去,那里有专门的守卫,不会出事,自己得去看看那个陈伯言怎么样。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 可到了未央宫却觉得不对劲,就站在未央宫偏殿的屋顶上,闭着眼睛:“多了两个人,呼吸平缓脚步迅捷,是高手。” “大金毛发现陈伯言了?” 莫之阳睁开眼睛,周围扫视一圈:“这宫里能悄无声息的安插人进来,除了皇帝还能是谁,如果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 唐婉婉在他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他现在不动很可能碍于唐家在前朝的权势,是我小看皇帝了,毕竟一个手握皇权,掌管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放眼望去,都是亭台楼阁,望不到边的都是皇城,这里,外边甚至是一些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都有皇帝的手和皇帝的眼睛。 这阵子何统领说,陛下要整肃宫内巡防之事,估计他已经知道是谁偷偷放了三名刺客进来,其实狗皇帝很多事情都知道。 甚至于看的比自己透彻,思及此不由得脖子一冷:“我以后得狗一点,不然他得把我砍了不可。” “你还会怕?”系统嘲笑。 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莫之阳转身离开:“如果任务完成的情况下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任务没有完成,那我必须完成任务,叫句爸爸来听听。” 虽然不情愿,但是系统还是出声:“宿主爸爸。” “乖。”因为这一句话,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回去,大家都是狐狸精,那就看谁演技好咯。 下了朝,亓官彦看着案边的折子,没了之前的耐心,总在想那孩子去哪儿了,翻来覆去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干脆放下手上沾了朱砂的狼毫笔,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对着外边装了一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认命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下跃到寝殿廊下的空地上,右手拿着弓,小跑一个跳跃,越过走廊低矮的栏杆,站到他面前:“陛下。” “进来。”见到他那一刻,亓官彦明白,自己是中蛊了,中了这孩子的情蛊,必得时时刻刻见到他,把人捧在手心,护在心上,按在身下,才能不犯病。 左手按在窗台上一撑就跃进屋里,站在他面前:“陛下。” 亓官彦牵起他的手,两手相握:“今早,朕起来时你怎么不在?” “我是要保护陛下的,自然要去巡守啊。”莫之阳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抱着弓,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书案后边。 坐到椅子上,亓官彦一下搂住他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这事儿何统领可以做好。”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垂下头看着两个人的手,声音轻颤:“惹了陛下不高兴吗?” 他这样,反倒是亓官彦紧张起来,让人跨坐在腿上,面对着自己,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傻孩子,朕怎么会不高兴。” 再试探一下,看看狗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莫之阳垂下眼睑,声音弱弱的:“那为何不让我再保护陛下?” 这孩子还是不明白,亓官彦只能强行让自己不要心急:“我只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头,护着爱着,又怎么舍得让你有半分损伤呢?” 莫之阳看着他,表情懵懂,似乎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这是在思考,皇帝对自己的忍耐限度是什么,必须弄清楚皇帝的底线,今后有所顾忌,才不会触怒他。 于是微微歪头,反而用脸颊去蹭他的手掌心,乖顺的像只漂亮精致的猫儿:“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陛下啊。” 上天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才赐下这么一个小神仙来。 “那你要好好保护朕才是。”亓官彦故意的用食指和中指去夹弄他的耳垂,轻笑道:“那现在,就保护朕看完这些奏折。” 莫之阳垂着眼睛,不敢乱看,毕竟所有皇帝都很介意别人参与朝堂的事情,干脆就不看,有些事情分寸非常重要。 这时,高五分进来,结果就看见这小暗卫就窝在陛下怀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迈步进去请安:“陛下,该用午膳了。” 亓官彦放下手里的折子,揉揉他的后腰,俯身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那你保护朕用午膳。” 你要我看着你吃?莫之阳心里一咯噔,这件事禽兽不如! 菜上齐后,十八道菜有荤有素的摆满整张桌子,个个盘子都色香味俱全,莫之阳有幸尝尝这个位面的饮食最高水平。 坐在椅子上,弓就放在腿上,背着箭篓,脸都埋进碗里,这道菜好吃,那道菜也好吃,怎么每一道菜都那么好吃。 万福肉,口蘑肥鸡,还有拿到双椒炒肝尖简直绝了,又辣又爽。 瞧着他吃的高兴,连带着亓官彦进的也香,比平日多吃小半碗。 莫之阳吃掉整整四碗饭,把那一道双椒炒肝尖都干净了,这才舒坦的揉揉肚子:“真好吃。” “你瞧瞧你。”亓官彦用帕子,帮他将嘴边的东西擦干净:“该适可而止,若是撑坏了怎么办?” 也就四碗饭,怎么可能被撑坏,莫之阳微微抬头,让他帮自己擦嘴:“习武之人吃的都多,才不会撑坏。” 高五分看的是有点感慨:自己伺候半辈子的陛下,没曾想有一天看陛下伺候别人,真真是活久见。 亓官彦是真怕他给撑坏,又叫高五分去备些消食的东西,下午就拉着人陪自己看折子。 好无聊啊,莫之阳又不能乱看,只能闭着眼睛装睡,现在宁愿跑到外边去撒欢到处溜达,也不愿意陪在他身边,看无聊的折子。 “宿主爸爸,我觉得这大金毛想把你当崽子养。” 这拐弯抹角的,傻子才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莫之阳轻哼一声:“大金毛把我当崽子养,那我把你当崽子养,你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食物链底端。” 系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嘴贱真的是! 这真的是太无聊了,莫之阳跟系统闹了几句,靠在皇帝肩膀直接睡过去,走又不能走,除了睡还能做什么。 翻过一页,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亓官彦低头一看,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直接睡着,不由得轻笑出声。 换了个姿势,让人睡得舒服些,放轻手上的动作。 秋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那日头逐渐西斜,从窗户沿爬进来,照到地上的青石板上。 窗外一声清脆的鸟叫,让亓官彦下意识看了看怀里的人,只是砸吧一下嘴,却没有被惊醒,那便好。 这的情景,回想起来都被渡上一层光,这样漂亮温暖。 入夜后,高五分只在殿内留了五根蜡烛,就面带着了然的微笑出去。 莫之阳缩在床角,看着狗皇帝跟狼似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双手抱着膝盖。 见他如此,亓官彦还故作惊讶,掀开帐子上了床:“你怎么躲到里头去了?” 你说呢?莫之阳不管他,就缩在角落,明显的看出他的阴谋,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我困了。” “明儿想吃什么?”亓官彦盘腿坐在被子上,突然抛出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就也有的聊了,莫之阳精神起来:“吃那个双椒炒肝尖,辣子鸡酸菜鱼” 就趁着他喋喋不休的报菜名,亓官彦突然扑过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扑到怀里:“明天吃什么听你的,但今晚想吃你。” 躲不掉的,莫之阳心里摇头叹气,弱弱的伸出一只手指:“一次?” 看他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再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两次,真不能再多了。” “唔~” 亓官彦将人死死的往怀里按,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掐住他的腰,让彼此亲密无间。 “啊哈~陛下,膝盖唔,膝盖疼~”莫之阳死死抓住明黄色的床单,哀求到。 亓官彦听这样说,低沉带着情欲的嗓音回答:“那换一下。”说着,也不等他答话,直接把人抱起来,整个人都坐到自己身上。 胸膛贴着背部,肌肤相亲:“阳阳真好吃,香香甜甜又软糯,嘶~真紧。” 莫之阳:去mmp的软! 高五分在外偷听:“说好的两次,陛下你骗人。”“朕没有答应你。”听到这个对话,不由得捂嘴偷笑,心里高兴的哟。 今天,陛下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朝堂的大臣们也都松口气,礼部尚书说话也敢大声点:“启禀陛下,南楚战败,送来南楚国三公子和七公主,入我朝为质,以表其心,两位质子于昨日进京。” 亓官彦坐在龙椅上,长长的珠坠遮住他的表情,打输了就送自己的孩子来敌国为质,这样的把戏真的是老套。 但所幸今天心情不错,亓官彦没有计较:“宣。” 自己可听说,那南楚的三公子画技超群,要不让他给阳阳画些画本子,解解闷。 随着一句宣,太监小跑到殿外,将早就准备觐见的人领进来,这七公主也还好,只是这三公子,不由得让人倒吸一口气。 怎的如此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一) 美,真美! 被使臣带进来的两位,一男一女,身着南楚特有的服饰,虽怪异但是不损人姿色。 尤其是那位三公子,确实是从未见过的妍色。 美,极美,清冷脱俗,那一张脸似中秋之月,鬓若刀削,一双桃花眼敛着春水,高挺的鼻子,薄唇微微抿着。 此等妍色,似乎也只有天上才有吧。 另外一个女子,必然是七公主,但是这位七公主则稍逊一些,端的是乖巧可人,一双杏眼灵动有趣,乌溜溜的周围左看右看,好像很好奇,红唇扬着可爱的笑容,天真无邪。 所有人此时都看着上首坐着的陛下,若是那位三公子,那真的是六宫妃黛无颜色了。 “参见皇帝陛下。” 底下一男一女,亓官彦粗略扫一眼,点点头:“平身。” 走近了高五分才看得清楚,确实也被那位三公子惊艳到了,怔住后回神,又把眼睛飘到那位七公主身上。 这下才真的吓一跳,这七公主怎么长的有七分像那个小暗卫啊! 高五分偷看了一样陛下,果然,陛下也发现了,眼神放在那位可爱女子身上,赶忙低下头。 “南楚王的诚意,朕知道了。”亓官彦点点头,头上的冠冕因为这个动作也动起来。 南楚是小国,又在边远地区,要打很简单但是要治理很难,抛开风土人情,鞭长莫及又隔着从江,还不如把他们打怕,逼着年年上贡俯首称臣。 攻破南楚只需要一分银子,可是养着他们却需要三分,这买卖不划算,让他们称个国,自给自足,还能纳贡,这样朝廷也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 正因如此,亓官彦才纳了降书,收下这两名质子。 “高五分,将两位安排住下吧。”亓官彦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七公主,站起身来:“退朝。” 后宫多得是空地方和无所事事的女人,多这两个质子也没掀起什么风浪来。 七公主依旧对周围充满好奇,走在宫街上左顾右盼的,好似对这周围都非常感兴趣,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娇憨少女。 但三公子却是另外的模样,微微敛着桃花眼,面无表情的低头看路,对周围的种种不感兴趣,人也如气质这般冷淡疏离。 将人安排在宫里西北角的“庆华宫”,除了这两位各自带来的一位,又安排了不少人来伺候。 毕竟人家是来做质子的,不是来坐牢的,今后会不会爬上龙床,谁又知道呢。 送走了带的人,七公主看着殿里的布置很满意,看到杵在哪儿跟木头似的人说:“这正殿我住下了,你去住偏殿吧。” 三公子也你不想和她争辩什么,转身要离开,却又被人叫住。 “你别以为有这副皮囊就多好,方才那云国皇帝看我的时间比你多。”七公主不服气一般微微扬起下巴。 三公子根本无意于此,听完这句话便迈步离开。 “这里可真漂亮。”七公主感慨,这云国果然是大国,随随便便一座宫殿都比父王的住所好看。 贪恋这抚摸瓷白的花瓶,还有那精致的黄花梨桌子,突然觉得:“那宠妃是不是更好一些?” “那七公主太气人了,公子你”伺候的人都看不下去,这一路上都是她在欺负公子。 三公子总算是开口说了进后宫的第一句话:“都是物件,有什么气人不气人的。” 父王战败,需要一个质子,而自己这身皮囊正好派上用场,可一件东西摆在这个屋里和那个屋里,有区别吗? 自己生母不过一个舞姬,连带自己也是无用。 莫之阳觉得这个大金毛有时候还不错,至少吃饭这件事说话算话,这御膳房做的酸菜鱼真好吃。 “你怎么爱吃这些味道重的东西。”亓官彦很奇怪,这孩子就偏爱酸的辣的,这是酸儿辣女?想着目光不由得下移。 莫之阳咽下嘴里的东西,才抬头回答:“好吃啊。” 生怕他吃的太辣,肚子不舒服,亓官彦又让人备了冰糖雪梨给他润润喉:“秋燥你多喝些糖水。” 莫之阳听话的喝下那一碗糖水,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哪知亓官彦趁着这个机会,倾身过来一下就含住他的舌尖,品尝还残留的甜味,松开之后,就把人从这椅子,一下抱到自己怀里坐着:“都十九了,却这样轻。” 小时候为了学轻功,师父每七天就让莫之阳泡一次药浴,为的就是身轻如燕,所以身高到了十八岁就不长了,停在171。 原主和原主的师父,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保护皇帝。 “要练功,所以轻一点。”莫之阳被他抱着,就跨坐在他腿上,低头见他手居然按着自己的肚子。 大金毛莫不是嫌弃我吃得多,想把我按吐出来?都吃下去了你还叫我吐出来不成? 亓官彦想的却是,要真的是酸儿辣女,阳阳生个娃娃?男的就立为太子,女的便宠着,宠成宝贝。 可要是阳阳生了孩子,不理自己怎么办? 思及此又觉得生孩子不好,宠着阳阳一个便好,哪里有什么心分给其他的,下巴就抵在他的肩膀,含住耳垂厮磨:“不生孩子。” 生孩子? 这个憨批大金毛想什么呢?他要生孩子?他也得能生啊哈哈哈,笑吐! 两个人的脑回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下午,亓官彦批阅奏折又让人陪着,见他无趣,便问:“阳阳可认字?” “不会,师父没教。”其实莫之阳认识,但是人设不允许自己认识。 亓官彦到没觉得什么,将手上的沾着朱砂的笔放下,转而去拿另外一只干净的,沾了黑墨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字:“阳阳来看。” 莫之阳坐在皇帝的腿上,探头去书案上看,写的是两个字:“这是什么?” “这个读彦。”亓官彦用笔头指着第一个字:“这是朕的名字,亓官彦,这个读阳,是阳阳的名字,连起来读是彦阳。” 看着这两个字,莫之阳点点头,跟他一起念:“彦阳?” “彦乃是博学之意,单看着总是冷冰冰的,要紧的是这个阳字,和煦温暖,叫人见了总是心生欢喜。”亓官彦说着,又觉得他不懂,将怀里的人搂紧了。 像是搂着只属于自己温暖和煦的太阳。 许是晚上吃了不少辣的东西,半夜睡的时候,亓官彦听到怀里人咳嗽两声,随即睁开眼睛。 借着殿内残留的烛光去看他,又听见轻轻咳嗽一声,摇摇头,心疼的掖好被子,暗下决心明日断然不能再给他吃这些东西。 于是第二日中午,看着清汤寡水的莫之阳,囫囵吃了一碗,便不理亓官彦,自己出了屋子上了院墙。 系统觉得这不对劲,问:“你在跟他闹脾气?” “不,我在借此事试探,他对我的容忍度到底在哪里。”莫之阳站在远处,看着御花园处飞的一个纸鸢,踮起脚来,也不知是谁敢在宫里放风筝。 看着空空的碗和椅子,亓官彦也没心思吃饭,把筷子一摔:“撤了。” “陛下。”高五分见皇上才吃了几口,战战兢兢的上前,跪伏于地:“那莫暗卫是小孩子脾性,陛下莫要因此亏了自己的身子。” 亓官彦何尝不知,阳阳性子单纯,方才是跟自己赌气呢,才吃了那小半碗,是嫌弃这菜不和胃口:“多准备些点心。” 阳阳平日能吃四碗饭,如今吃了小半碗只怕过会儿会饿。 “喏。”高五分起身,就吩咐人来撤东西。 莫之阳没心思去管大金毛,顺着纸鸢的方向一直过去,想看看是谁在宫里这样放肆,反正后宫那群女人是不敢的。 结果刚到御花园桃林前的空地,正想看看是谁呢,那纸鸢崩的一下,线给断了,顺着风一直飘,往南边飘去。 “怎么断了啊?”七公主垫着脚,看到纸鸢顺着风消失在视线里,气得一跺脚,转头指使坐在石凳上的三公子:“你,去把纸鸢给我找回来。” 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哥哥,比奴才更高高在上。 三公子木然站起身,像是一个傀儡一样,顺着纸鸢飞走的方向走去。 见他如此,七公主嫌弃的啐了一口:“跟个木头似的,谁会喜欢木头?哼!” 纸鸢飞的不远,三公子到了一处水池边,就远远看到挂在一丛凤尾竹上头的纸鸢,绕过荷花池走过去。 那凤尾竹贴宫墙生的极好,那纸鸢也挂的很高,这下犯难了,若是树还能爬上去,可这柱子软软的,怕是得摇下来。 正此时,一个黑影从院墙上跃下来,顺手就把挂在竹子上的纸鸢给拽了下来,一个轻巧着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的纸鸢吗?” 面前的少年皮肤白净,模样清秀可爱,眉目间带着爽朗的笑意,目光单纯有些不谙世事,对自己笑得明媚,手里还拿着纸鸢。 “是。”三公子接过纸鸢,眼睁睁看着他一跃上墙头,什么都来不及说,人就已经不见。 系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帮他?”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二、十三) “因为他长的好看啊!”这句话莫之阳真情实感,那种样貌,自己穿过那么多位面都看不到几个。 按照自己对宿主的了解,这个是理由但绝对不是全部理由,系统没有再问。 七公主在花园里无趣的等着,石桌上的糕点都吃一半了,才看到人回来:“我的纸鸢呢?” “没找到。”三公子只瞥她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你这个废物,在南楚就是个吃白食的,到了这里连个纸鸢都找不到,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死了去!”七公主气的随手抄起石桌上的盘子,猛地朝地上砸下去,气呼呼转身走了。 便是对陌生人,都没有这样的骂法。 可三公子不以为意,好似已经习惯,在她离开后转身也走了。 “她当真如此?”唐婉婉半倚在贵妃塌上,左手捻着一根银签,银签上晶莹剔透一个剥皮去核的葡萄,听完春福说的,露出一个笑意:“瞧着倒是有趣。” 春福不解:“那娘娘,那礼还送吗?” “送,将两份礼都送与三公子。”自己倒想看看,他们是否真的不合,若真的不合,那还得选一个有利用价值的。 这件事皇后知道,皇帝自然也知道,却不以为意,两人在路上时,暗探已经将此事连同他们的身世说了个大概。 只吩咐人看着那两个人,顺便看看哪位妃嫔与二人走的近。 吩咐完这些,随手一捞,这时才发现椅子的另一边空无一人。 平日里阳阳总不多话,却一直依偎在自己身边,像是触手可及的灯火,望着空空荡荡的另一边,终是妥协一般站起身来。 莫之阳坐在屋顶,看着远处的的太阳,秋日天空澄澈,连带的将太阳也都衬得漂亮温和起来。 秋风带来两声布谷鸟叫,莫之阳眯起桃花眼,自己赢了呢。 在这人身边,要想保命那就得成为他的习惯,习惯你的存在之后,哪怕出点什么事情,也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不要相信人心,但要相信人性,谁会拒绝一个触手可及的温暖呢? 莫之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转身跃下屋顶,这一次没有朝他奔去,而是抱着弓站在原地踌躇。 “过来。”见他不肯过来,亓官彦心里窝了火。 最终,莫之阳还是慢慢的朝他挪过去,两个人又隔了一个窗户。 把弓抱在胸前,莫之阳扭捏的垂下头不去看他,用脚尖去拨弄青石板的缝隙,却时不时偷偷的抬起眼皮去偷瞄他。 真真是可爱,看到这样,亓官彦什么火都没了,只想把人按在怀里举高高:“在生气?” “没,没有叭。”莫之阳也不敢看他,就心虚的回应,眼神闪烁。 这副样子哪里是没有,亓官彦微微叹口气,对这孩子,你除了妥协没有其他路,只要他看着你,漂亮单纯的眼睛盛着你,就什么不快都没了。 这一次亓官彦主动的,绕到门口出去,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莫之阳看了一眼他,觉得并没有生气,像只小奶猫一样,傲娇的伸出手,却只拉住他的大拇指。 “你昨夜咳嗽了两声,如今天干物燥该少吃这些辛辣刺激的。”亓官彦牵着他进了屋里,一转头就见他低头不语。 无奈摇头,牵着人到了屋里书案旁的卧榻上,自己坐上去再把人拦腰抱在怀里:“两日一次,等天冷了在让你多吃。” 看,我赢了!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总算把埋在胸口的头抬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他:“可不许骗人。” “君无戏言。”亓官彦顺嘴就说出这句话,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发丝轻软手感极佳。 但有时候君无戏言这句话,本身就是戏言。 莫之阳熊抱在他身上,张嘴一下咬住他的肩膀,实在受不住了就松开牙齿:“不是说好的三次吗?唔~” “朕没说过啊。”亓官彦将人放到床铺上,左脚架到自己肩膀,慢慢的又开始:“阳阳必定是方才情动,所以听岔了。” “我~没有听错!”莫之阳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又被堵住,彻底的失了声音,只能呜咽的被索取。 已然是深夜,莫之阳窝在他怀里,鼻头到现在还是红红的,桃花眼情欲未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骗人。” “哪里骗人?”亓官彦搂着人,舒服的叹口气,见人委委屈屈的,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我哪里舍得骗你,必定是方才听错了。” 哇!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莫之阳气不过,一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用两排牙齿磨了磨,却没敢用力,反而像是猫儿一样玩闹。 见人如此,亓官彦也不着急的抽回手,反而任由他咬,凑过去耳鬓厮磨:“手指大约不好吃,下次让你吃其他的。” “吃什么?吃水煮鱼还是水煮肉片?我要放绿豆芽不放黄豆芽。”一说到这个,莫之阳兴致就来了。 亓官彦忍住笑意,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结果莫之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桃花眼一瞪,然后翻身背对着他,嘴里还嘟囔:“不知羞不知羞!” 嘴上骂着,心里吐槽:你要是敢塞进来,我就咬断,一口咬断! 知道他脸皮薄,亓官彦也不逗他了,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安抚:“快睡吧。” 唐婉婉到了半夜就睡不下了,因为半夜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布任务,需要让陛下吃下自己夹的菜,惩罚是电击60S。 上一次没有完成任务,被电击30S,自己差点没死过去,现在是断断不能再受这劳什子的电击。 现在彻底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完成任务,越想唐婉婉越憋屈,这个系统到底是来帮自己一统天下的还是来捉弄自己的。 这云国的床太软,三公子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想起日间的那个少年,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开了门看到寥寥无几的几件衣裳上,放着一个艳丽的纸鸢。 取出那个纸鸢走到月光下细细观赏,抚摸着那艳丽的色彩,想的却是其他的东西:那少年笑得好明媚,似骄阳一般。 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样子,在死气沉沉的心里,撞开了一道口子,阳光照进来。 第二日,唐婉婉掐着点来乐承乾宫,还带着自己亲手做的什锦苏盘儿,还有一道江米酿鸭子,送过来。 亓官彦和阳阳正要用膳,高五分进来禀告:“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亓官彦有些奇怪,一转头就对上阳阳的眼睛。 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莫之阳愣愣的看着大金毛,正宫娘娘来了,自己这个小暗卫还得让地方才是。 想想这一顿不吃亏的很,于是夹了几块肉按在饭上,站起身来:“要不,我换个地方吃?” “坐下。”亓官彦没有给他离开饭桌的机会,把人重新按到椅子上:“吃饭便好好吃饭,要去哪里。” 现阶段,莫之阳不想出现在皇后面前:“那啥,可是皇后娘娘” 或许也是察觉到他的意思,亓官彦没有勉强,转而对高五分说:“让她在外头候着,等吃完了再进来。” “喏。”高五分退出去,但总忍不住想笑。 “这样真的好吗?”莫之阳端着饭碗看着他,总觉得这个位置变化的有点怪怪的,自己好像成了那些宠冠后宫的妖妃。 亓官彦不以为意:“有何不可?”难不成为了那个女人,就让阳阳饿着?她配吗? 人家都这样说了,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莫之阳低头吃饭。 皇后站在外边,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高五分重新出来:“如何?” “皇后娘娘请。”高五分笑着,让开路。 人进来时,莫之阳正好喝完碗里的冬瓜汤,一抬头就跟进来的皇后撞了个照面,匆忙将手里的碗放下,站起来。 这个人,怎的如此眼熟? 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唐婉婉猛地想起是谁,这不是此前在未央宫,自己处罚的一个暗卫吗? 他怎么在此,看方才模样,是与陛下同桌吃饭了。 这下,唐婉婉也明白,那一日陛下突然闯入未央宫,赏自己喝茶,并非父亲兄长在前朝惹了陛下不快。 而是因为自己罚这个小暗卫,踩了他的手,所以陛下才来处罚自己。 心里涌出一股嫉妒,但很快压制住,迈步进去,看桌上的菜动了一半,幸好没吃完,福身行礼:“参见陛下。” “嗯,有何事?”亓官彦看着面前的女子,近来她的动作都了如指掌,没曾想这女子,倒有胆子养野男人。 但自己并不介意,反而觉得挺好,这样就有把柄将唐家拿捏在手。 “臣妾亲手做了两道小菜,陛下可要尝尝?”唐婉婉故意忽略莫之阳的存在,不去看他。 莫之阳站在角落,乖得不行,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大金毛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吃任其他人送来的食物。 春喜上前帮忙,将两道菜从食盒里取出来,安置到桌子上。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三) “皇后的手艺倒是不错。”这两道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确实不错,但是亓官彦嘴上说着,却没有动筷。 唐婉婉牢记任务,便主动的拿起一双辟毒筷,为皇帝布菜:“陛下尝尝,若是合口味,臣妾以后日日做好送来。” 面前的盘子里突兀的出现一块肉,亓官彦端起筷子,夹起打量了一会儿,却不着急吃:“皇后用心了。” 吃啊,吃啊! 唐婉婉急的不行,任务时间就是晚上,他要是不吃的话,自己又要被电击,那个滋味太可怕了。 虽然心急,但是唐婉婉还是表现得十分得体,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的意思。 “可惜朕已经用完膳了。”亓官彦看了许久,又重新把肉放下。 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感情你看了那么久,就是在忽悠我,该死的亓官彦,等我得到皇位,必定将你五马分尸! 莫之阳旁观看的清楚,这个皇后似乎一定要皇帝吃下这个东西,虽然表现得不明显,可一进来就奔着这事儿。 难不成,让皇帝吃下这肉?就能有什么奖励,问系统:“你知道其他系统的运作方式吗?” “一般新手系统引导都是,循序渐进的,比如发布任务完成任务奖励,或者惩罚,但是系统的每一个任务都是安排好的,就是因果关系。” 莫之阳很聪明,系统的解释听懂了,然后问出了致命疑问:“那当初,本该是她救下皇帝,后来是我救的,那艹!” 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按照原来的剧情,是自己不值夜,是皇后救下皇帝,所以大金毛对她有点不同,最后慢慢沦陷和皇后在一起。 然后被一碗药毒死,但从一开始变成了自己救皇帝,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刚开始任务失败,那就意味着皇后今后的任务,都很可能会失败,这可怎么搞哟。 确实,单从女皇系统的支线任务来看,其实就是一个攻略亓官彦,打破亓官彦戒心的过程,只不过这个过程一开始就失败,今后的走向只怕会越来越偏。 唐婉婉这边也有手段,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意思,于是主动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陛下,臣妾试了还是热的。” 言外之意:我都吃了,所以没有毒。 “那都吃了吧。”亓官彦没有上当,反而将桌子的那盘江米酿鸭子推到皇后面前:“多吃些。” 唐婉婉有些为难,福了福身子:“这是臣妾亲手做给陛下品尝的,都让臣妾吃了,实在是不妥。” “有何不妥?”亓官彦眯起丹凤眼,把从唐婉婉脸上的视线转到桌子的菜肴上:“朕叫你吃,明白吗?” 自己没有权利拒绝,婉婉当然明白,于是端起筷子,一口一口的把那一盘鸭子,吃了大半。 吃完就被轰出来,唐婉婉现在只觉得撑得慌,不得不让春喜扶着才能上轿撵,回了未央宫,赶紧叫人拿些消食的山楂过来,吃了两个才算完:“该死的!” 半卧在贵妃榻上,唐婉婉一想到今天子时的惩罚,心里发怵! “皇后娘娘。”春喜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跪在脚踏上为皇后捶腿:“皇后娘娘,方才奴婢昨日去给那三公子送礼,瞧着一同来的七公主,还瞧着眼熟,如今奴婢想起来了是谁了。” 唐婉婉心中烦闷,偶然听春喜说这样的话,倒觉得奇怪:“什么?” “那七公主,长得至少有七分像那个侍卫。”其实春喜刚开始也想不到一块,只觉得那个七公主眼熟。 没想到今日去了承乾宫,再看到那个侍卫立即就想起来。 “那个侍卫?”唐婉婉坐直起来,那个侍卫与陛下的关系瞧着不一般,可又怕出岔子,再问:“你确定?” 春喜举起手起誓:“千真万确的,奴婢断断不会看走眼。”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该评估一下,到底是三公子有用些,还是那个七公主有用些。 若是真的像,那可算是意外之喜,思索再三后,唐婉婉点点头:“春喜,你去备份厚礼,送到庆华宫,给七公主,邀她明日去御花园赏菊。” “那三公子呢?”春喜问道。 听到这个,唐婉婉微微皱起柳眉,先前是瞧着他实在美丽,想必是个有用处的,如今看来还不如那个七公主。 那个七公主比三公子来的蠢也张扬,若是能为自己所用的话,那也算是好事。 “陛下,不喜欢皇后娘娘送来的菜吗?”下午的时候,莫之阳坐在他身边,手里还捧着一盘蜂蜜绿豆糕。 听到这话,亓官彦很疑惑,放下手里的笔,转头看他:“何出此言?” “那皇后娘娘亲自做了菜来,陛下却不吃。”莫之阳说着,把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嘴里。 见他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小松鼠,亓官彦心痒难耐的:“朕不吃其他人送来的吃食。” 结果,这家伙嘴上这样说,手上可不是这样的意思,一把扣住他的后颈,俯身亲了上去,开始吃糕点。 半点不落,用舌头席卷完他嘴里的糕点,意犹未尽的放开他:“真甜。” 见他被自己吻得懵懵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se气的伸出舌尖舔干净。 老流氓! 莫之阳心里吐槽,桃花眼瞪了他一眼,整个人都软进他怀里:“那陛下,怎么吃我送来的?” “你不同,你是我心尖的宝贝,若是你给的,毒药我都愿意吃下。”亓官彦搂着他的腰,倾身轻轻咬一下他的唇珠:“明日带你去箭亭,可好?”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亮起来,箭亭是平日里皇帝皇子练习骑射箭术的地方。 “自然,君无戏言。”亓官彦见他欢喜,心里也跟着高兴些,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微不可闻叹口气:愁、情皆为他,只是这孩子还不知他在自己心里多重吧。 说的那么好听,要不是自己送进嘴里,你也不敢吃吧,莫之阳吐槽,算了管他的,爱咋滴咋地吧。 反正任务完成就好。 也有一个多月,陈伯言身上的伤也好了,但却迟迟不肯离开,为的确实儿女情长,早就将那两个牺牲的同伴抛之脑后,一心只有他的婉婉。 “婉婉?” 唐婉婉耐着性子哄骗他,自从那一夜他们做过之后,这厮一直喊着要对自己负责。 但其实,唐婉婉并没有这样的心思,那时中药,已经忍不住又不能随随便便寻个人,干脆就找到他,借此刷满好感度,至少能得点好处。 哪知这厮,就这样赖上,也不愿离开,说是要保护自己,可如今哪里需要他保护,他在这里自己才危险。 “伯言,你……还是走吧,我不愿害你。”唐婉婉依偎在他的怀里,最后还是忍痛将人推开:“伯言,你不该为儿女私情,害了自己。” “可我又怎能看你在此虎狼之地,被人陷害践踏?”陈伯言现在已经将人默认为自己的人,毕竟做都做了,自然需要负责。 完全忘了这里是皇宫,她的身份是皇后。 这厮怎么听不懂? 唐婉婉耐着性子坐直起来:“你该明白此处是皇宫,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得死,伯言,若是你为了我那就该离开,但是我在宫里等你,等你推翻皇帝,我便抛下这皇后富贵,随你天地逍遥。” “当真?”陈伯言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对皇帝的恨越发强烈。 唐婉婉左手抚上他的脸颊,郑重的点头:“当真!” 见她如此情真意切,陈伯言感动的一塌糊涂,誓要杀了狗皇帝,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救出火坑。 应付完陈伯言,终于说动他明日跟随母亲的轿子离宫,出了假山石洞,嫌弃的拍打身上的灰尘,若不是他还有用,自己也懒得去找他。 这箭亭也不是亭子,是一块空地,可骑马练箭习武,高高院墙围起来,也有休息的亭子。 “慢点。”亓官彦此时也换上一身明黄色短打,脱掉九龙金丝发冠,用一条明黄色的发带扎起头发,显得英姿飒爽。 莫之阳刚到,就抱着弓撒丫子的往射箭的那块地方跑去。 从三岁开始练习视觉和听觉,以至于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感官。 不管是原主还是自己,都爱这种羽箭离弦的快感,那种破风而去的感觉,很爽。 亓官彦背着手走到射箭场,就看到一只羽箭正好命中靶心,且箭头已经破开靶子,不由得赞一句:“好箭!” “那是。”莫之阳被夸,喜上眉梢,漂亮的眼睛盛着点点星光。 走到他身旁,微微俯身笑看他,丹凤眼带着不明的意味:“阳阳教我射箭可好?” “好啊!”莫之阳兴奋的点点头,看爷不把你虐死,叫你在床上折腾我! 见人上钩,亓官彦露出得逞的笑容,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之阳喘着粗气想不通。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80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四) 耳边羽箭击中靶子的声音,让莫之阳回神过来,正想说什么,但那大金毛就掰过自己的肩膀亲了上来。 “唔~” 半晌才被放开,莫之阳水汽盈盈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控诉道:“陛下明明自己箭术高超,怎么还要我教?” 这厮就是在耍自己,刚才可怜巴巴的说什么自己不会,射的不准,怎么样怎么样,愣是把自己贬到尘埃里,真是个白痴样。 然后说,要是射中靶心一次,那就亲一下,也没想太多,还以为他真是如此,就应下了。 结果…就这啊? 莫之阳擦着嘴唇的水渍,又狠狠瞪他一样,气鼓鼓的像只小奶猫。 “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信皇帝不会射箭啊?不是吧!”系统看戏高兴的不行,现在算是看明白,宿主和这个NPC,算是势均力敌,你骗我我一次,我诓你一次。 “唉,朕本不擅此道,但一听射中靶心就能亲阳阳一下,这手也不知怎么,就百发百中起来。” 亓官彦笑得像只老狐狸,哄骗小狐狸上钩。 就不该听他胡说八道!皇帝向来都需学习这些技能,只怪大金毛太狗,演的太像,才让自己着了道。 莫之阳也不理他,径直走向靶场的另一边,开始泄愤。 见他小孩子脾性,亓官彦只觉得可爱,这时高五分匆匆跑进来。 “陛下!”高五分行了礼就凑过去,在耳边说了一些话。 莫之阳转头就看到这场景,暗自调侃:这俩家伙还挺配。 听完高五分说的话,亓官彦挑了挑眉,点点头:“知道了,退下。” “诺。”高五分正打算退下,就听到啪的一声,箭击中靶子,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怎么回事? 凉的应当是亓官彦,莫之阳是将靶子当成他泄愤来着。 正事办完该哄媳妇了,亓官彦走向他那边,站人旁边站定,看着被射 成刺猬的靶子:“阳阳好箭法!” 莫之阳瞪他一眼,气还没消,你别以为夸一句就好。 “阳阳箭法真好,不像朕,侥幸才能中靶心。”说着,亓官彦还真的煞有其事的叹口气。 侥幸到每一箭都中?又来了,干啥啥不行,茶艺第一名! 莫之阳还是不理他,搭箭拉弓,微微眯起桃花眼,紧盯着靶子,把他想象成大金毛。 见人如此,亓官彦张开怀抱,左手握住他拿弓的左手,右手则包住他拉弓的右手,将整个人包在怀里:“还在生气?” “没有。”莫之阳口是心非一下。 嘴上说没有,但那嘟起的嘴可不是这意思,偏生亓官彦知道怎么哄他:“过几天秋围,朕带你去,骑马射箭围猎,陪着你好不好?” “真的?”莫之阳感兴趣了,来那么久,从未出过宫,确实有点吸引力。 “自然。”亓官彦说着,突然松开握住他的手,羽箭离弦,正中靶心,惊叹:“真厉害,若不是阳阳教导我也不会百发百中呢。”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莫之阳挣开他,转身面对人,认命的踮起脚一把环住脖子,这就把自己的软软甜甜的唇送上去。 妈的,为了去秋围,拼了! 亓官彦笑着搂住他的腰,毫不客气的开始品尝,老狐狸,就把小狐狸给诓了。 高五分远远瞧着一黑一黄,纠缠拥吻,臊得脸都红了,可脸红归脸红,还是忍不住偷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满足,真心满足。 这大概就是磕cp吧,而且幸运的是,你在现场。 下午,皇后约着七公主品茶赏菊,一起说说笑笑的,倒也有趣。 回去路上,七公主一直在想皇后说的话:“七公主这般姿色,陛下一定喜欢。” 是啊,在殿上,云国的皇帝也多看了自己几眼,有何不可呢?而且,皇后娘娘都那么说,那必定是真的。 做了宠妃,就能扬眉吐气,哼! 两个人的对话,却一字不差的传到亓官彦的耳朵里。 莫之阳早间耍累了,下午就在卧榻上休息,枕在亓官彦的腿上睡觉,时不时砸吧砸吧嘴,好像梦里吃到什么好吃的一样。 “大抵便是这些,陛下,可要奴才动手?”跪在地上的男人,压着嗓子小声禀告,无非就是怕惊动陛下腿上的那个人。 亓官彦左手抚着怀里人细软的发丝,右手拿着一本书,靠在引枕上,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唐婉婉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蠢。 她是要让七公主爬上自己的床?就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阳阳? 自己的宝贝,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东西能替代的?轻柔的捻起一段发丝:“不必,只需要看着那个男子,一旦离开未央宫,就跟着他,瞧瞧人到底在何处落脚,查出来,一网打尽。” “喏。”男人不小心声音大了一些。 莫之阳睡得迷糊,被一个声音吓了一激灵,只是翻个身,继续睡。 见人没被吵醒,亓官彦手上的书直接朝男人砸过去,压着声音骂:“不长脑子的东西,小声点不知道?” 男人也委屈,头被砸了个正着,把书双手捧起来,放到榻上的矮桌,小心退出去。 高五分见一半出来,还摸着头,捂着嘴笑了:“怎么着?被陛下罚了?” “一大声,差点把那小娃子吵醒。”一半说到这里,那个书角硬硬的,真砸下来,还是疼的。 高五分拍拍一半的肩膀:“陛下把人当宝贝似的宠着,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要悉心照拂。” 这一觉,愣是睡到傍晚,睁开眼睛,看到大金毛那张脸,突然觉得不高兴,重新闭起眼睛,人就很奇怪,一旦睡到傍晚才起来,不管在如何,总有点失落。 “醒了,却不肯睁眼看朕?”亓官彦捏住他的鼻子,逼迫睁开眼睛。 莫之阳打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没有,只是睡得有点久,刚起有点疲倦。” “我五岁前,母妃还活着,她告诉我,每到傍晚时,人总会低落,是因为傍晚阴阳交替,鬼魂穿过你的身体,便会引人伤怀。” 这话怎么怪渗人的,莫之阳想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穿过,一下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 亓官彦说着,低头看他,脸上带着笑意:“可害怕?” 看这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在骗自己,莫之阳一骨碌爬起来:“不怕。”怕才叫你得逞。 庆华宫的七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脸,左看右看:“碧螺,你说云国皇帝会喜欢我吗?” “我觉得,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看公主,想必是真的有点喜欢,那三公子这样好看,皇帝都没看他一眼,偏偏看您” 碧螺说到一半,看到公主骤变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公主息怒。” “那个男人跟木头似的有什么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他长得好看,好看又怎么样?”七公主随手拿起一盒胭脂就想往地上砸。 可想想,却还是收了手,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临行前父王也是拼命的劝说他要伺候好云国皇帝。 哼,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做宠妃,为母国带来荣光! 唐婉婉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递来的茶盏,见到春福回来,便问:“那衣裳可都送过去了?” “回娘娘的话,都送过去了,只是我们就帮着七公主,若是她届时翻脸该如何?”春喜递上毛巾,接过茶盏。 这问题,唐婉婉不是没有考虑过:“她是质子,一旦她不听话,随便扣上一个窃取云国机密的罪名,她再得宠又如何?若她能生下皇子,本宫也有法子,让陛下将孩子送到未央宫来。” 春喜福身:“娘娘说的是。” 今日天气极好,秋高气爽的,天都格外的蓝。 乌蓬端茶水进来,见三公子又看着纸鸢发呆,多嘴说一句:“七公主也出去放纸鸢,公子一同去吗?” “放纸鸢?”三公子听这句话,抬起头,此前是因此事遇见他,那今日他会不会也在,想着放下手里的纸鸢匆匆出门去。 看着又飘起来的纸鸢,莫之阳蹲在屋顶上:“你说宫里的女人,是不是除了放纸鸢之外,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宿主爸爸,她们唯一的娱乐活动是伺候大金毛,你抢人家饭碗了。”系统有些不屑,要不是皇帝整天缠着你,她们还至于放风筝? 每天绞尽脑汁想怎么争宠才对。 “公主,云国皇帝来了!”碧螺在不远处看到仪仗,小跑的过来报信。 听到这句话,七公主点头,皇后没骗自己,皇帝今日会经过这里,理理身上的衣裳,假装认真放风筝。 不远处的碧华亭,唐婉婉就看着远处桃林前的空地,一个娇俏少女放纸鸢,另一边明黄色的仪仗摇摇而来。 三公子看见纸鸢的方向,快步朝那边去。 皇帝坐在龙撵上,提醒自己得让渝州选几个厨子,给阳阳做菜。 七公主强忍着心跳,巧笑嫣然的放纸鸢,铃铛似的笑声,飘到天上。 “一出好戏啊!”莫之阳站在不远处的墙上,将底下所有人一览无余。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五) “高点,再高点!” 银铃似的笑声,飘飘荡荡的飞到蓝蓝的天上去,地上是七公主身着娇俏粉色宫装,一蹦一蹦的拉着风筝线。 亓官彦靠在龙撵的上,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睁开眼睛,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粉色身影,隔着不远蹦蹦跳跳的。 原来是安排这一出啊,唐婉婉是知道今日初一,自己会去祈年殿给母妃烧香,这才叫人在此候着。 随即重新闭上眼睛,好整以暇的休憩,想看看唐婉婉到底吩咐这蠢货做什么,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莫之阳坐在屋顶上瞧着,将底下的状况一览无余,手撑着下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像只小狐狸,看着底下这一台戏。 “真好看,再高点!”七公主虽然眼睛看着纸鸢,可是注意力一直在后方遥遥而来的轿撵,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原本是在桃林前的一处空地上,结果慢慢的随着脚步,七公主移到路边,就在假山和槐树的中间,皇帝会路过的那个地方。 按理说皇帝的轿撵,会拐过这个弯,然后朝右边的承乾宫去。 可这时却出了意外,七公主一直往后退,故意的一下扯断风筝线,崩的一下,自己也故意的往后一倒,娇弱的摔倒在地,刚好拦住轿撵的去路。 “哎呀!”七公主摔倒,不由得娇呼出声。 远远的三公子瞧见这一幕,竟心惊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放纸鸢,一时间站定在原地,不敢过去。 她心存做宠妃的梦,太小看云国皇帝了。 被打搅的亓官彦睁开眼睛,得见一粉色娇俏少女,就栽倒在自己轿撵前,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来就是这样的把戏,是自己太高看她们了。 七公主匆匆起身,装作可怜后怕的样子,跪在轿撵前,用少女独有的悦耳声音请罪:“宁儿,宁儿不是故意的,宁儿有罪,请陛下责罚。” “何罪之有?”亓官彦坐直身子,微微倾身去看跪在面前的女子,突然觉得粉色穿在她身上,可真难看啊。 当然,穿在阳阳身上必定是不同的,思索着倒有其他的心思。 莫之阳在屋顶,一阵秋风吹过来,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一样。 “宁儿一时贪玩,不小心冲撞了皇上。”七公主期期艾艾的说着,声音略微颤抖,甚至带上哭腔。 若是寻常人看见,必定是会生起疼爱之情。 可亓官彦这只老狐狸,也不是寻常人,疼惜之情都给了自己家宝贝,所以脸一黑:“知道自己有罪也好,就在此处跪着,不到晚上不必起来。” 这 这和自己所想大相径庭,七公主原以为皇帝会怜惜自己,轻言细语的安慰,没曾想居然让自己跪着。 一下子抬起湿漉漉的杏眼看着皇帝,欲落未落的泪珠子,真招人疼。 亓官彦被她看的眉头一皱,心里的厌恶多生出几分,真真是让人恶心,也不管她,抬抬手示意。 高五分了然,高喊一句起驾,那仪仗又动了起来,越过七公主,径直往承乾宫去。 这轿撵一动,莫之阳就知道没有戏看,觉得无趣,转身顺着方才纸鸢飞走的方向,追纸鸢去了。 等轿撵离开,三公子才敢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跪在青石板上,此时羞愤的表情,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活吃了自己。 看着她的眼神,要劝的话都憋回去。 三公子虽说貌美,可是从小到大不得宠,母亲无势,最先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在看到皇帝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原本还念着她也是一同来的,想劝劝,可方才那一眼就知道,哪怕自己劝,她也会恨,那就这样吧。 莫之阳追纸鸢回来,又看到那位极好看的男子,他正要回去,于是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就站在他面前,不由分说把纸鸢递过去:“呐。” 他来的突然,倒是把三公子吓了一跳,可再见他笑得灿烂,那心也似被投下一块大石,砸出层层波澜,伸出手接过纸鸢:“多谢。” 见他收下,莫之阳转身又跃上屋顶离开。 人一走,三公子才从惊喜中回神过来,懊恼的拿着纸鸢:“又忘了问他姓名。” 这一切,都被在碧华亭的皇后看的一清二楚,原本因为七公主失败的不满转化为欣喜:“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收获。” 掐着点,莫之阳得回去了,不然大金毛找不到自己肯定又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明说,平日里该怎么样怎么样,但就是床上折腾你,闹得你腰都直不起来。 但还好,到承乾宫时,大金毛还没回来,缓口气。 “你不对劲!”系统知道,刚刚他无缘无故拿纸鸢给那个三公子,肯定不简单。 莫之阳转头,就看到远处,大金毛的仪仗遥遥而来,很是显赫:“怎么说?” “那个三公子,和任务无关叭?”系统想不通,但觉得宿主有他的想法。 这个三公子,是真的石锤惨,在南楚被从小欺负到大,来云国之后,也被他妹妹欺负,后来唐婉婉夺得皇位,第一个就把人收做男宠。 他不知情趣,虽然绝美但渐渐的唐婉婉就不喜欢了,后来羌族攻入皇城,他……被羌族给,总之他生于乱世,拼命想活下去。 拼命活下去的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世间很难的,所以要努力活着。 莫之阳看着大金毛下轿撵:“嗯呐,是无关的。” 还有,刚刚唐婉婉应该已经看到自己送纸鸢,现在就等她送人头。 亓官彦觉得自己身上有檀香味,换好衣裳之后才把人唤进来。 可从进来之后,阳阳就一直出神,亓官彦将人抱在怀里,明明就坐在腿上,却忍受不了他不注意自己,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阳阳在想什么?” “陛下,我在御花园里看到一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子耶。”莫之阳说着,侧过头看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她放的纸鸢我给送回去了。” “你……”亓官彦搂他的手紧了紧,笑着用沙哑的声音问:“阳阳看到她了?” “嗯!”莫之阳说着,从人怀里挣出来,跳下椅子,转头看他:“然后我看风筝飞出去,就给她捡回来,但是不敢拿给她,就给了她认识的一个男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 亓官彦眯起眼睛,虽然笑着但眼神泄出危险的信息:“阳阳,从方才就一直想着那女子?” “对啊,想问她纸鸢有没有收到。”莫之阳歪着头,却看皇帝笑得危险,假装没发现,又叹口气:“陛下你觉得她纸鸢收到了吗?” “我猜收到了。”亓官彦强忍着恨意,伸出手把人又抱到腿上坐着,这一次力道大很多。 不仅收得到,朕还会烧很多很多给她,让她在下面放个痛快。 莫之阳笑得很高兴:“嗯呐。”像一只小奶猫一样,牵起他的一根手指,崇拜的感慨:“果然陛下什么都知道!” 可以预知,那个七公主的下场。 夜里,亓官彦搂着他两个人在床榻上说着悄悄话:“阳阳喜欢粉色吗?” “粉?”莫之阳把埋在他胸口的脸抬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喜欢啊。”最喜欢螺蛳粉、酸辣粉和桂林米粉。 亓官彦低头亲一下他水润润的红唇,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 阿巴阿巴? 看着大金毛用一条粉色的轻纱将自己的手腕绑起来的时候,莫之阳有点奇怪,不是说粉吗?拿这玩意干嘛? 把冰皮月饼剥干净,放在明黄色的床单上,然后再给月饼盖上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这个过程月饼会反抗,所以需要绑住月饼的手。 隔着轻纱反而不真切,莫之阳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压住,本来应该肌肤相亲的,却被一层轻纱阻隔,轻软细腻的纱布在身上肆虐,总叫人不由得哼出声来。 轻纱变得皱巴巴的,莫之阳的声音也似轻纱一般,被蹂躏的沙哑,像是猫儿一样。 “阳阳,以后不要想其他人,只想着朕,只看着朕,只与朕一起可好?”亓官彦俯身,双手撑在他头的两边,沙哑性感的声音,总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偏执。 莫之阳手腕被绑着,因为力道的缘故,手已经伸出床帐外,悬空在外边,皱巴巴的粉色轻纱推到胸口处。 脑子混乱得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受不住才哼出声:“陛下轻些~~” 唐婉婉卸下妆容,见春喜回来,懒散的抬起眼皮子问:“可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都说了娘娘,那七公主气得脸发白,说是一定要对那暗卫下手。”春喜说着,走过去扶起娘娘往床榻走去。 借刀杀人,这是唐婉婉想做的,走到床边坐下:“她有这个心思,我们也得给机会不是,后日,且看着那七公主有什么手段。” “皇后娘娘圣明。”春喜点点头,这下就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六、十七) 莫之阳已经睡过去,手腕上还有一条粉色的勒痕,淡淡的不深,像沾上初春刚开的海棠花。 “下一次穿红,必定是嫁与朕的凤冠霞帔。”亓官彦轻声低语,爱惜的吻了吻手腕的痕迹。 睡梦中感觉手腕痒痒的,莫之阳反手一个巴掌就想起打蚊子。 还好是亓官彦手快,一把握住拍过来的手,否则脸上还得挂个巴掌印,可也不恼,反而将手藏进被子里,让秋夜的寒意染不上他。 九月初三那一日,是秋神祭,皇帝得去相国寺上香,来回一个上午也就足够。 莫之阳原本想跟去的,可亓官彦不肯,只好呆在宫里。 亓官彦是怕,按照阳阳的脾性,说不定看到花花世界,便不愿再回到自己身边。 “大金毛也不肯带我出去玩一下。”莫之阳坐在承乾宫寝殿的楼顶,望那延绵无尽的宫殿,天空万里无云,琉璃瓦被秋日的太阳,照的波光粼粼,好看是好看,但也闷。 看得闷,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耳边徐徐风声,却突然夹着轻盈的脚步声,气息平稳,脚步声若是自己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是个高手。 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有人!” 马上站起身来,抄起弓寻脚步声而去。 原以为是未央宫,但不是,未央宫和承乾宫离的不算远,可奇怪的是,那脚步声却是往西北角区的,所以……那里住着什么人。 今天皇帝不在,还是先看清楚,谨防有人埋伏,把大金毛宰了。 顺着脚步声跟上去,却来到一个小楼阁,莫之阳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楼阁屋顶上,仔细听下面的动静。 要是一群人那自己也去喊一群人,要是一个人…还是得去喊一群人来! 虽然自己轻功极佳,百步穿杨,但手上功夫几乎没有,不然也不会被大金毛压着为所欲为。 半蹲在屋顶上,仔细听下面人的声音,但是很奇怪,屋里没有人,连呼吸声都没有,难不成是出事了? 直接在里面死掉了? 思索着,从屋顶上跃下来,可脚步刚一点到地,身后一个身影一掌打过来,莫之阳反应及时,一个闪身躲过。 知道是陷阱,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脚尖轻点就想跃上屋顶:你给我等着,我去叫一群人来捶你! 结果还没来得及上去,脚踝被人一拽,后颈一痛,被一个手刀,打晕过去。 相国寺上完香的亓官彦,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事牵绊,静不下来,本应该在寺里斋戒一餐的,现在也没有停留,匆匆回宫。 “唔唔~”莫之阳没有昏睡多久,毕竟是学武的,底子比寻常人好一些,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嘴上绑着布条。 这屋子看起来简陋,地上都是灰尘,只有一桌一椅一衣柜,看起来是宫里哪个偏僻的角落。 是唐婉婉吗?哇呜,她倒是长进了,还知道绑架自己。 见宿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系统有点无奈:“你好歹也装一装,人家多辛苦啊,又是陷阱又是啥的。” “哎哟,我好害怕。”莫之阳不走心的配合一下。 正和系统说话呢,门就被推开,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荷叶色衣裳的女子,长得倒是娇俏可人。 “她怪好看的吼。”莫之阳逆着光看她,还是能把人的脸看清楚。 系统暗戳戳吐槽一句:“真不要脸,她长得像你,夸她不就是夸你自己?” “你就是莫之阳?”七公主快步走到地上躺着的人面前,微微弯下腰,确实长得很像自己,恨恨的啐一口:“真恶心,你一个奴才居然长得像本公主!” 七公主自小在家里都是被宠着的,在南楚之时,更是刁蛮出了名的,如今一看一个奴才长得像自己,心里越发厌恶。 说着直起身来,退开好几步,嫌恶的拍拍身上的衣物,好像方才的凑近,就沾上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皇后娘娘说,正是因为这个侍卫,才害得皇帝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杀了他,那陛下会因着这张脸高看自己。 到时候皇后娘娘,再从中调停说好话,那皇帝自然是不会杀自己,还会因为这张脸得宠。 其实七公主也想过此事可为不可为,但春喜说的太诱人了,宠妃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宠妃可为所欲为,宠妃能安心的享受俊美的皇帝给予的宠爱和恩赐。 可以过得比在南楚更风光,前呼后拥的,无上的荣宠和所有人敬仰艳羡的目光,这绝对是对七公主最大的诱惑。 所以,哪怕知道可能有危险,还是做了,只想赌一把,毕竟自己身份特殊,云国皇帝会看在母国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况且,只是一个侍卫,没必要为一个侍卫,害得两国交战。 “唔唔!”莫之阳嘴巴被堵住,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呜咽的发出声音。 七公主是打定心思要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也就拇指大小,薄薄瓷白的瓶身,可以看出里面盛有半瓶液体。 “你也别怪本公主,怪只怪你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七公主终究是第一次动手杀人,谁都没敢叫,就独自过来。 身上的绳子绑的极有技巧,莫之阳根本挣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朝自己走过来:“唔唔~” 走过去才看到他嘴里还绑着布条,既然要把这药灌下去,自然也得把布条解开:“这东西叫孔雀胆,吃了不会太难过就会死去。” 说着,伸出手把他的布条解开。 解开的一瞬间,莫之阳张嘴就喊:“来人啊,救命啊!” 原本看七公主鬼鬼祟祟的出门,三公子心存疑虑,就跟上来,一直跟外围宫墙的一个小屋子里,亲眼看着她进去,也不敢靠近。 这下突然听到呼救声,还是这样熟悉的声音,立时警惕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闯进去。 七公主想速战速决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他张嘴的空隙,把手上的白瓷瓶塞子拔掉,整个瓶子塞进他的嘴里,堵住嘴。 这股子狠劲儿,可不像是一个娇俏可爱女子该有的。 莫之阳立时屏住呼吸,不敢再张嘴,那玩意要是下肚,可就死翘翘,怕毒药和唾液混合,赶紧用舌尖堵住瓶口,拼命挣扎。 “快喝,快喝啊!”七公主看毒药不停的从嘴角流下来,就知道他没有吃下去,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掐。 三公子闯进来,却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她强迫喝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立即呵住:“你做什么?” 有人突然闯进来,把七公主吓得手抖一下,自然也就放开他,药瓶子失去依托,仓啷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好几块,那毒药也在青石砖上摊开。 可方才七公主掐住莫之阳下巴的时候,多少也吞一点进去,脱离控制,马上就把嘴里的唾沫全部吐出来,干呕的想把方才的不小心喝下的一点点吐出来。 “你来做什么!”七公主虽慌乱,却用身形遮住躺在地上的人,心虚的扬起下巴质问,以为先声夺人就能掩盖罪行。 三公子胸口郁闷,没有回答直接走过去推开她,半跪下来查看地上的人:“你可还好?” “我!”莫之阳察觉到不对劲,方才虽然抵抗,但多少还是喝下去一点点,所幸服用不多:“帮我扣喉,吐出来!” 就知道那药瓶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公子赶紧伸出比瓷瓶还白的食指,忍着心里的异样伸进他嘴里:“好!” 被扣喉,莫之阳呕了两下,拼命的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一时间没控制住,都吐到三公子的身上。 七公主瞧着不对劲,事已至此,自己根本没有余地,突然抄起一旁的鼓凳,狠狠的朝三公子的后背砸去。 后背狠狠挨了一下,三公子直直倒地。 现在这个情况,七公主已经没有退路,赤红着眼睛,哪里还有之前的娇俏,已然被欲望蒙住眼睛,抽出自己头上的一根玉簪:“我要当宠妃,我要当宠妃。” 杏眼赤红的,双手紧紧攥住玉簪的头,朝莫之阳走过去,皇后说:只要能杀了他,她就可以帮自己成为宠妃,对,一定可以! 这女的杀红眼了是吧? 莫之阳吐完酸水,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三公子,再看她朝自己过来,拼命想要挣脱绳子,可是那绳子越挣扎越紧,把手腕都勒住血丝来。 “杀了你,我就可以当宠妃!”七公主此时已经猪油蒙了心,高高举起玉簪,狠狠的朝那人的心口处刺去。 “唔~”一个闷哼泄出来,莫之阳方才拼死闪躲,虽然是躲开致命地方,但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多亏何统领之前布防换过,皇宫极大,怕宵小渗入,所以在角落也有人巡逻,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赶过来。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七) 可到的时候,那玉簪已经插进皮肉里,七公主看见血从伤口渗出来,整个虚脱一般,瘫坐在地:“我杀了你,可以变成宠妃。” 几个侍卫进来,看到这副场景急忙把行凶者压制住,另外两个人去查看伤者,这一通闹的。 其中有一个曾经见过莫之阳和何统领说话,突然出声:“这不是陛下身边的一个暗卫吗?” 毒药的作用,让莫之阳昏昏的闭上眼睛。 因着是陛下身边的暗卫,侍卫也不敢压着,就赶紧让人去禀报何统领,问该如何。 也正巧皇帝仪仗回来,何统领跟着也回了宫,就跟在高五分身边,一起在明黄色的华丽轿子左右服侍。 轿子里的亓官彦,也不知怎么总是心里忐忑,揉着额头舒缓一下精神。 侍卫迎着轿撵匆匆跑过来,凑到何统领耳边,压低声音禀告:“何统领,莫之阳受伤了。” “什么?!”亓官彦掀开轿帘,脸色发白。 “陛下,陛下!”高五分看着直接从轿子上跳下来的人,看的是心惊胆战,想伸手去扶,根本没有机会,陛下撒开腿就跑。 一堆人在后头跟着跑,高五分也紧张,但是更紧张陛下的身体。 亓官彦此时满头大汗,可脸色惨白,头上的冠冕也已经凌乱,颤抖着从侍卫手上接过已经昏迷的人,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 “阳阳,阳阳。”亓官彦轻声唤了两句,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生怕碰碎怀里的人,呼吸还在但十分微弱:“快去请太医,把所有人都给朕叫来,快!” 死死将人抱在怀里,亓官彦第一次觉得绝望,自己不过离开半日,为何会如此? 承乾宫的寝殿乌泱泱跪了好些人,太医,侍候的宫人,明明有那么多人,但却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 太医院医术最高超的就是太医署令,赵太医把完脉,心中大石落地:“启禀陛下,莫侍卫虽被喂食毒药,但所幸剂量极少,又及时催吐,所以并未有大碍,只是昏迷过去。 肩膀上的伤口,虽见血,但也不深不会危及性命,待微臣开过药方煎药服下,也就无大碍了,只不过孔雀胆药性猛烈,可能会昏迷几日。” 坐在床边,亓官彦死死握紧的拳头总算松开,掌心还渗出血丝,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染上红色:“快去开药。” “诺。”赵太医松口气,看方才陛下那样子,若是这孩子救不活,这一寝殿的人都被想活。 古今的太医,都是高危职业。 一屋子的人,呼吸声都令人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宝贝给弄坏,亓官彦挥挥手:“下去。” 这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看着昏迷的人,亓官彦心如刀割,若早知道留他一个人在宫里,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要把人带在身边的。 牵起他的手,手腕也被绳子勒出很深的痕迹,轻轻的用唇过这些伤痕,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都怪朕。” 又自责又心疼,亓官彦心被细绳死死纠缠缠住勒紧,喘不过气起来。 也不知睡多久,莫之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不聚焦,慢慢看清楚眼前景象,这里好熟悉,再转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人。 但是亓官彦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看起来憔悴又疲惫,连下巴都长出胡渣来。 看起来反倒他才像是昏迷的人,慢慢的抬起手,用干涩的嗓音,柔柔喊一句:“陛下!” 亓官彦这几天都在陪着他,饭也不吃朝也不上了,一个人呆坐在床边,也不知想什么,满脑子囫囵,像是陷入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这个梦,被一句轻轻的陛下唤醒。 机械性的转头,看到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握住,手掌传来温热是如此不真实,这好像假的一样,亓官彦试探性唤一句:“阳阳。” “嗯。”莫之阳觉得大金毛的情绪不对,乖乖的回应。 得到回应,亓官彦那悬着三天的心终于是放下,像是绷紧的弦一下放松,俯身想把人死死搂住,融进骨血里,可是又怕弄疼他。 就只好咬紧牙龈,全身颤抖,一边克制自己汹涌的欲望,一边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我再也不许你离我,我们要生生世世一起,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大金毛估计是吓坏了,莫之阳伸出手回抱住他,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颊,像只小奶猫一样撒娇:“不离不离,阳阳一直保护陛下。” 但亓官彦这三日都不曾理会自己,下巴有些胡渣子,刺得莫之阳白嫩的皮肤红起来,反而像是雪地里散了梅花瓣。 拥在怀里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亓官彦慢慢的竟搂着人睡过去。 身上的人睡死过去,莫之阳叹口气,把人挪开,让他躺在床上,给盖上被子,叹口气:这一次是自己失算,只防着唐婉婉,却忘记七公主这个NPC。 这一觉亓官彦睡得昏天黑地的,猛的睁开眼睛,一伸手就摸到熟悉的人,心口大石落下。 “陛下,醒了吗?”莫之阳睡得太久,浅眠被这一闹也醒过来,黑夜里伸出手搂住身旁人的腰身,安抚道:“不怕不怕,阳阳在这里。” 亓官彦松口气,反手抱住他:“阳阳,莫离开我。” 人醒过来,亓官彦虽然心有余悸,但也总算有心情理会自己的事情,洗漱整理好仪容,正好时辰到了去上朝。 回来时,看到他正靠在引枕上喝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走过去,坐到床边接过他手里的碗:“我来喂。” 顺从的把碗递给他,莫之阳倾身就着他的勺子喝粥:“陛下用早膳了吗?” “高五分去准备了,等一下便用。”一勺一勺的小心喂着,亓官彦看着他乖顺的表情,扑闪的睫毛心才真正落下。 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喝粥的动作:“我被灌药的时候,有个很好看的男人救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阳阳说的,应该是一同被发现昏迷的三公子,没曾想他还有这样的善心,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被关起来,这几日自己无暇顾及,被这一提及,倒想起来要处置。 “既是救过阳阳,自然也是好人,不会有事的,乖乖喝粥。”亓官彦会放他一马,毕竟救过阳阳。 低头喝粥,莫之阳却在想,或许乘此机会可以让他逃离这个地方,天高地远任他逍遥。 阳阳喝完粥,吃了药就睡下,亓官彦就去用早膳,喝着豆浆这才想起来:“高五分,那南楚的人如何?” “陛下,关着呢,只是那疯子哭着喊着要做宠妃。”高五分说着低下头,果不其然听到瓷碗落地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 该死的!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亓官彦心气不顺,这早膳也吃不下:“朕不想再见到她,挫骨扬灰明白吗?” “诺。”别说皇帝,就是高五分也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见那孩子,脸白的跟张纸似的,呼吸微弱,差一点就要断气,心疼的哟。 “另外一个,叫太医好生将养,好了之后放出宫去。”亓官彦不会把这人留着,因为他救过阳阳,多少在阳阳心里是不同的。 日久年长的,若是感情真的深厚起来,反而不妥,倒并不如放出宫去,对外就说死了也好。 “我要做宠妃,我是宠妃。”七公主已经有些疯癫,呆滞的坐在稻草堆上,一声污脏,发髻散乱,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高五分带着几个小太监来,见人还呢喃着说要做宠妃,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玩意,凭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给身后两个太监使个眼色:“南楚七公主,于今日溺水,知道怎么做了吗?” “诺。”两个太监走进牢房,其中一位手里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那水晃着晃着,却没有荡出来。 “七公主死了。” 莫之阳闭着眼睛突然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就看到亓官彦在床边看奏折,这两日他越发不安,连半步都不肯离开自己。 挣扎坐起身来:“陛下。” “伤口还疼吗?”亓官彦放下手里的奏折,转头去看他,这几日脸色养的越发好,也放心下来。 “不疼,都好了。”其实伤口不深也不大,结痂之后就不疼了,莫之阳爬过去,仰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大腿:“陛下,我还能去秋围吗?” 秋围,莫之阳会跟唐婉婉一并算账,之前引自己过去的高手,绝对不是七公主可以找来的,这件事没有唐婉婉参与,只怕鬼都不信。 亓官彦握住他得手腕,上面的伤痕还在:“自然是可以的,但阳阳得先养好身体,咳咳” 听见他咳嗽,莫之阳有点担心,要去叫太医,却被制止住。 结果到晚上,亓官彦居然就发烧了,全身烧得滚烫,但难得意识清楚,太医来看,说是连日劳累加之殚精竭虑。 好么,这一病病两个。 莫之阳和他睡一处,时不时伸手摸他额头,确定热度逐渐退下才放心。 但亓官彦这个人,坏就是坏,病着也能折腾,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太医说要闷出汗才好,阳阳帮帮我?” “嗯?”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八) “这……”莫之阳侧躺着,亵衣已经被拉下来,松松垮垮的挂在左胳膊上,这下知道他什么意思,很认真的说:“陛下还病着!” 亓官彦笑着,凑过去啃咬他的肩膀,像是吃到棉花糖一样津津有味:“所以才需阳阳来为朕闷出汗,这样病才能快快好。” “唔~”微微扬起脖子,胸口作乱的手,带着不正常的温度,烫的莫之阳意识有点混沌。 因发烧的缘故,亓官彦体温偏高,整个人像是火一样,偏偏他不肯一个人烧,就想拉着怀里的人一起纠缠化成灰。 理智尚存的莫之阳,伸出手将滑落的被子拉起来,柔柔的嗓音,像是掺了糖一样甜:“别着凉。” 亓官彦突然愣住,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头两边,俯身下去,两个人额头已经抵在一起,青丝缠绵:“阳阳,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莫之阳的眼睛带着星光,漂亮的眼瞳都是他的倒影,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亓官彦突然轻笑出声,是欢喜的,俯身亲亲他的额头。 我予你十分的爱,你还了我一分,喜不自胜。 “陛下别着凉。”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被子又滑到腰间,莫之阳按在他的心口处,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 听他这样提醒,亓官彦左手已经滑到后腰处,轻轻一捏,听他轻喘一声:“那阳阳帮朕闷出汗来吧。” 说着,哪里管那么多,左手突然拉起被子,一下将两个人盖住,一起闷在被子里,还真的是大被同眠。 可比起亓官彦,莫之阳身上的汗更多,因为撞击的力道,头得以探出被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没呼吸几口,亓官彦也跟着探出头来。 “阳阳~阳阳身上冰冰凉凉的,像绿豆糕。”因为怕过病气,亓官彦没有去亲他,转战耳垂厮磨,可那动作却越来越快。 亓官彦身上的体温高,碰到哪里,莫之阳都觉得他在点火,却还有闲心担心他,压抑住情不自禁的轻哼:“陛下~哈~小心……唔小心着凉!” “哪里会着凉,阳阳又紧又热,朕都快闷出汗了。”亓官彦轻笑,坏心思都藏在动作里。 被狠狠的一下,莫之阳死咬住下唇,可还是不少声音泄出来,一口气没缓上来。 “再闷一次吧,阳阳,这样朕好得快一些。” 莫之阳还没回拢,只看到被子又蒙上头,认命的闭起眼睛: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吧! 第二日亓官彦神清气爽的上朝,莫之阳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休息,也不知道谁昨天还病着。 “唐婉婉最近作妖作的厉害啊。”莫之阳声音还有点沙哑,平日里亓官彦看自己叫的压抑,总会来帮忙堵住,昨天估计是怕病气给自己,没有亲一次。 现在嗓子像是含着沙子,不太舒服。 “看不惯就搞她啊!”系统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这个人迟早要出事,晚一点出事就被虐多一点。 莫之阳没有理系统,翻个身继续睡,昨天真的是……闷出好几回汗啊! 下朝回来,亓官彦见人还在睡,走过去扯被子:“阳阳,起来用膳了,若是饿坏身体该如何?” “我不要。”昨夜糊里糊涂的,大金毛哪里像是病,病的分明就是自己,背对着他用被子裹住身子,只露出一个头。 看着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人,亓官彦突然捂着胸口咳了几下:“咳咳阳阳~~” 莫之阳耳朵一动,一转头就看到大金毛捂着胸口很难受的咳嗽,掀开被子坐起来就要去看:“怎么还咳嗽?” 见人上钩,亓官彦倾身过去,把人一捞,就捞进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头顶:“阳阳理我就不疼,不理就好疼,疼得心都快死掉了。” 又被耍,莫之阳跪在床上,被他死死搂着,也懒得反抗,但教训还是要教训的,伸出手结结实实的在大金毛的腰侧拧了一下,故意问:“还疼不疼?” “不疼。”紧紧搂着不肯放,亓官彦咬着牙回答:“阳阳,我给你束发?” 把人按坐在铜镜前,亓官彦站在他身后,用木梳慢慢的将头发归拢:“阳阳发丝轻软,人也软软甜甜的。” 莫之阳撑着下巴,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有点模糊但是五官还是清楚的,也不回答他的话,一个人发呆。 见人不回答,亓官彦有点不高兴,突然俯身:“阳阳嘴边有东西,我帮你擦掉。” 说是擦掉,但唇就印上来,舌尖潜入,润物细无声,勾着人玩闹,昨天没亲到,心里惦记着呢。 莫之阳笑着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被松开之后,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喘粗气。 “阳阳那么好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亓官彦嘴角含笑,像是吃饱了的老狐狸,可恶的紧。 这个男人,哪怕穿着黄色衣服,都掩盖不住绿茶气息,好好一个NPC,莫名其妙自带绿茶属性,主神也是流弊,创造出这样的一个绿tea。 “快点梳,我饿了。”莫之阳坐直起来,让他帮自己梳头发。 休养这几日,身上都爽利,趁着大金毛去上朝,就溜到屋顶上去,结果看见底下何统领也不知和属下说什么。 就又从院墙跳下去:“何统领!” “你这孩子,不出声要吓死人啊!”何统领嘴上数落,可看他脸色红润,想来也没大碍,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婶子听说你中毒,比我都着急,现在算是好了。” 莫之阳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乖乖的让他揉,嘴上回答:“好了啊,让婶子不要担心。” “住手!” 两个人同时一转头,就看到黑着脸的皇帝从轿撵上下来,一身明黄色龙袍,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参见陛下!”单膝跪下行礼,直肠子的何统领,怎么知道花花肠子的皇帝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除了莫之阳之外其他人都跪下,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快步走向大金毛,扬着大大的笑脸:“陛下,你回来啦!” 哄男人这种事,自己多多少少知道点。 见人朝自己过来,脸上挂着比太阳还灿烂笑,气也消得差不多:“嗯。” 高五分给何统领使个眼色,让人快走,这一次何统领机智起来,起身退下。 虽说不气,但还是介意,亓官彦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以后除了我,都不许给他们揉头发,知道吗?” “好!”莫之阳朝他微微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模样,慵懒得像只小奶猫。 这副样子,惹得亓官彦轻笑出声,冠冕上长长的珠串子遮住喜色,却遮不住对这孩子的爱意。 牵着他漫步在宫街,连龙撵都不坐,和他一起并肩走着:“再过一月便是秋围,阳阳养好身体,一起去行宫。” “嗯嗯,我现在身体很好,可以一起去。”莫之阳只牵住他的食指,随他踱步进了承乾宫。 下午的时候,莫之阳偷偷的溜出去,朝着未央宫去,溜达一圈再回来时,大金毛站在书案前,一脸黑的看着自己。 笑意盈盈的凑上去,揪住他的袖子,拽拽:“陛下。” 反手就把人往怀里一按:“去哪里玩闹了?” “哎哎哎,我没玩闹,就是照例周围巡视一圈。”莫之阳搂住他的腰,蹭蹭他的胸口,布料摩擦脸颊,刺刺的。 下午,未央宫乱起来,唐婉婉吃下小厨房送来的燕窝羹,正打算睡下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上吐下泻的,请太医过来看,说是误食,把脉吃药闹到傍晚。 唐婉婉虚弱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拉得已经没有力气,气若游丝:“去,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春福赶紧去查查小厨房到底有谁要害皇后娘娘。 今天的冰糖雪梨真好喝啊,莫之阳用完晚膳,捧着碗,喝一口露出餍足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像是一只小狐狸。 看的亓官彦心里痒痒的,伸出手刮一下他的鼻子:“阳阳很高兴?” “是。”莫之阳笑着,把碗里的喝完,舒舒服服的打个嗝,有的人就食不下咽。 相比未央宫乱糟糟的,承乾宫就很安宁,两个人抵足而眠,亓官彦将人搂在怀里,慢慢抚摸他的后背:“今早渝州进贡两厨子来,说是川菜做的不错。” “真的!?”莫之阳眼睛闪闪的,好兴奋的样子。 “自然。”亓官彦原本抚摸他的后背,手慢慢的往下滑,按到腰窝处:“明日让他们做几个拿手的菜式,让阳阳尝尝?” 有吃的就很高兴,莫之阳兴奋的点头:“好啊!” “那”亓官彦翻身把人压住,去啃咬身下人的脖子:“朕现在饿了,就想吃东西!” 很奇怪的是,大金毛只有在床上,才会称自己为朕,什么狗屎恶趣味,莫之阳忍不住腿缠住他的腰:“那就两次,明日我就吃两碗好不好?” “不好!”亓官彦一动作,就什么都给忘了。 莫之阳被迫承受快感,双手猫爪子似的在他后背胡作非为,挠出不少痕迹,分心想着:自己明天还得去未央宫搞事呢。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九) 第二日起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莫之阳揉着腰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大金毛怎么那么能折腾。 就不怕肾亏吗?真的是! 洗漱之后,也不管他如何,一跃上屋顶,拿着昨日备好的小木盒子,就朝未央宫去。 到了未央宫后,就看到唐婉婉和另外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外边的亭子说话,似乎说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三人捂嘴偷笑。 “也不知陛下今年秋围,会带谁去。”容贵妃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抓起身边娇俏女子的手:“话说,佳妃妹妹骑术极佳,许是会去的吧?” 佳妃被摇摇头:“我今年未曾见过陛下呢,陛下哪里知道还知道有我这一号人,按嫔妾看,陛下定会带上皇后娘娘的。” 听她这样说,容贵妃心里的妒忌压下,转而调笑皇后:“是啊,皇后娘娘终究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不去,又有谁可以去呢。 只是嫔妾进宫这些年,却从未再出去过,一时间也有些羡慕。” “若是本宫去,自然也是带着两位妹妹的。”唐婉婉笑着,端起茶水掩盖脸上不经意泄露的厌恶。 这容贵妃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看看陛下这次带谁去,还想让自己带着她一起去,当真好手段。 不过也好,自己不能侍寝,让她去倒也行,只不过该怎么让陛下带她们一起去呢?这是个问题。 莫之阳在屋顶,将那些人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挠挠头,那皇后必定是得去的,不去自己怎么算总账。 所以还得暗示大金毛把人带上,点点头决定之后,一跃到未央宫寝殿的后方,悄无声息的潜入内殿。 那是皇后睡觉的地方,把木盒里的东西倒到床铺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去承乾宫。 但这一次没有去寝殿,而是坐在宫室的屋顶上,看着远方,秋日的太阳不猛烈,反倒把人晒得有些懒散。 “真舒服,活着真好。”莫之阳眯起眼睛看着太阳,活着才能享受到风霜雨露,喜怒哀乐,各色美食。 系统沉吟许久,最后还是出口安慰:“你现在活着就好,之前的事情其实不重要。” “那可不。”莫之阳扬起大大的笑脸,伸手按在心口处,脖子挂着一个原主师父送给他的护身符。 下午的时候,亓官彦也不知吃的什么火药,莫之阳一回来,就看到满寝殿的狼藉,花瓶、奏折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碎了一地。 从正殿门进来,一迈步就看到跪在外边的高五分,放轻脚步走过去:“公公,陛下怎么了?” “哎哟,小祖宗你回来了!”高五分见到他,立时松口气,拉着人到墙边:“今早有人写下反诗,陛下盛怒下令抓了几百人呢。” “反诗?”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反诗怎么还有人敢写?想必,是误会?那些读书人要想造反,也不会只写个反诗,再轻声问一句:“反诗是什么?” 这一问,反倒叫高五分哑口无言,这孩子单纯,竟然连反诗都不知是什么,张嘴刚想解释,那屋里仓啷又是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 莫之阳没有再问,迈步走进耳室,这屋里已经被亓官彦砸了个稀碎,满地的狼藉都不知道哪里能落脚。 听到脚步声,亓官彦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墙壁的书架,随手抄起一个笔架,连头都没回,直接砸在地上,那狼毫笔摔得极惨,四散飞到各个角落。 “陛下。”莫之阳就站在门口,轻轻喊一句。 听到这个声音,亓官彦转头看到居然是他,还以为是高五分,又想起方才砸掉的东西,忙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左看右瞧:“怎么样?阳阳,可曾伤到你?” “没有。”莫之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反问道:“陛下,你很生气吗?” 说到这个,亓官彦表情有些晦涩,又不想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那些事情不重要。” 莫之阳仰头,单纯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疑惑,很享受的看着他:“那陛下为什么生气啊?”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亓官彦转移话题,手也从发顶转到脸颊:“你方才去做什么?” 莫之阳歪着头,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我去周围巡视了。” “高五分,把地方清干净。”亓官彦这才发现这屋里如此狼藉,拉着他的手:“阳阳,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见他不想说,莫之阳也没问,听话点头:“哎。” “这秋日,御花园里倒萧索了。”亓官彦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在青石板路踱步,其实还开着菊花,但确实比不上春日鲜艳多彩。 莫之阳手和他十指相扣,两个人靠的很近,对于此事却摇摇头:“春夏秋冬,只要有陛下,都好看的。” 听此言,亓官彦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身旁只到自己肩膀的人:“当真?” “嗯呐。”莫之阳仰头看他,能察觉大金毛今天心情不太好,还是先哄哄,哄高兴了再说。 两人走到一个亭子,临水而建,亓官彦坐在亭子的石椅上,怀里抱着他,心中郁结也少了些:“那些人,总希望我死,只有阳阳喜欢着我。” 莫之阳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肩膀上:“陛下,还是有很多人都喜欢陛下的。” “我从小便知道,他们表现的臣服和喜欢,是因为权势。”亓官彦说着,搂住怀中人的细腰:“只有阳阳喜欢的是我,是亓官彦不是皇上。” 沉默的听着他说话,这次换莫之阳揉他的头发:“会好的陛下,都会好的。” 这下后宫都传开了,皇上今早牵着一个小暗卫在御花园里走,还在亭子里抱着人坐了好久,这下后宫跟炸开锅似的。 这陛下向来不进后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已经有不少人猜测陛下其实不行,但如今一瞧,哪里是不行,陛下中意的是男子。 这下,众妃嫔的主意,都打在自己宫里长得清秀的太监身上,以往对于陛下的宠爱,是大家都没有,反而可以和平相处,现在有点苗头,大家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入夜后,刚点上蜡烛,亓官彦去沐浴,莫之阳趁这个机会去书案上,拿起单独放起来的那一份奏折,打开略微扫几眼。 大概是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算是反诗,也就是一手七言律诗,其中有一句提到无彦之类的字眼,彦字是大金毛的名字。 再看奏折一大串名单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用朱砂写着的“斩”字,眉头不由得以一皱。 把奏折放好,转身离开书案,往龙床那头去。 亓官彦沐浴完之后,头发带着水汽,便没有去闹他,坐在书案旁边的矮塌上看书,略微觉得头发干了,才过去寻人。 “阳阳在做什么?”结果过去一看,就见到人盘坐在床上发呆,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亓官彦脱鞋上床。 被唤回神,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男人,把脖子上的护身符解下来:“这个送给陛下吧。” “这是何物?”亓官彦接过那护身符,却是一个葡萄大小的圆形香牌,用红色的线穿着,看起来有些简陋。 莫之阳从盘腿坐改为跪坐:“这是师父送给我的,他说我们杀多了人会折寿,所以把这护身符给我,说是可以延年益寿,我希望陛下也可以一直陪着阳阳。” 端详着手上的香牌,又听阳阳这样说,亓官彦才想起来,阳阳今年才十九岁,自己都三十了。 是啊,若不延年益寿,又怎么陪他到老。 “阳阳替我戴上?”亓官彦说着,把香牌重新递给他。 “哎!”莫之阳欢喜的亲手给他戴上香牌,满心欢喜的看香牌戴在他身上:“陛下真好看。” 这正要就寝的时间,未央宫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这满床铺的绿色虫子,愣是把唐婉婉吓得直接晕过去。 这下,那群人又忙起来了。 第二日上朝,亓官彦坐在轿辇上,胸口的香牌昨天晚上才戴上,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 那孩子说,要陪他白头到老,造杀孽折寿? 思及此,竟无端叹口气,若是自己离开,这孩子这样单纯,又怎么在这浊世生活?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该如何。 越想越心惊,紧紧捂着牌子,也不说话。 莫之阳站在屋顶,看着轿辇拐过宫街,微不可闻叹口气,希望自己可以救下那些人,人生那么美好,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如果明目张胆的让他放过的话,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只能用这个办法旁敲侧击,这样的话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宿主的想法系统哪里不知道,这个宿主就是任务无关的人,总是抱着善,但涉及任务,又是另外一幅嘴脸,小小年纪有两幅面孔,呵。 这所谓的反诗,只是有心之人陷害挑事的措词而已,那些株连的最是无辜。 “我还得去未央宫搞事!”莫之阳说着,一跃使了轻功离开承乾宫。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 这几天,唐婉婉被吓得够呛,就连正殿都不敢住,直接搬到偏殿去,什么虫子飞蛾,乌七八糟的玩意都成堆的往未央宫里钻。 罪魁祸首,现在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屋顶上吃着太师饼:“要是大金毛能自觉,把唐婉婉带上就好了。” “你猜他自不自觉?”系统嗤笑。 除床上之外的事情,亓官彦倒是真没让莫之阳失望过,但他也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唐婉婉,不论在谁看来都得去秋围。 秋围的时间,是钦天监定在十月十七,这时候是深秋,天气凉爽,猎物也已经储存好了冬日要御寒的能量,这时候最是肥美。 地点在九云山上,出城往南边走一百里,大约是一日的路程,从早上出发到傍晚便可到。 帝后从崇帧门正门走,跟随一同去的容贵妃和佳妃就从偏门出去。 其他的嫔妃就得在崇帧门那里恭送帝后,一排排的十几个妃嫔,个个娇俏无比,跟花似的。 亓官彦没心思欣赏,身着龙袍,但头上的冠冕却换成了九龙金丝发冠,一根簪子穿过发冠固定,两条黄色的细绳从簪子两端垂下来到胸口,尾端有一个小玉坠,再接上小穗子。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和唐婉婉一起走下台阶,正要上马车,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屋顶上的人儿,转身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纠结一会儿,其实自己更想自己赶到九云山,想了想还是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陛下。” “嗯。”亓官彦牵着人,自己先上马车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去,护在怀里钻进车子。 唐婉婉在一边瞧着真切,却没什么都没说,有些不屑,放着后宫花儿似的女人不宠幸,非要去和一个不起眼的暗卫厮混。 “方才那个黑衣少年,就是那个暗卫?”佟嫔瞧着眼热,可真没见过陛下这对一个人小心呵护过。 成昭仪轻哼一声,眼看着马车出了门:“谁知道呢。” “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的。”莫之阳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有些不安分,一直透过那飞起的窗户偷偷往外看。 果然,按照他的脾性,若是自己去,那可能就不肯再回来,伸出手,把坐在一旁的人抱到怀里,把脸掰过去:“外边有什么可看的,比我还好看?” “陛下自然是当世无双的。”莫之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桃花眼弯弯:“陛下最好看。” 但心里又补一句:你是好看,但不好吃,没有螺蛳粉香。 被哄得心里舒坦,亓官彦搂着他细细说着体己话:“到九云山,我带你驰马打猎,再让一半给你烤鹿肉吃,他的烤的鹿肉是一绝,先皇也爱吃。” “鹿肉?”听到鹿肉,莫之阳眼睛一亮:“真的吗?” 听见吃的这样欢喜,亓官彦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尖:“自然,乖乖的先靠着我睡一觉,醒时便到了。” “哎。”反正也没热闹可看,莫之阳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没多久怀里的人呼吸就均匀起来,轻轻浅浅呼吸的打在脖颈,亓官彦有些心猿意马,但也舍不得闹他,就吩咐高五分拿一些可口的糕点进来,等醒了再给他用。 高五分早就备好,满满的两大食盒,一盒是陛下爱吃的清淡口味,一盒是小暗卫爱吃的重口桃酥之类的。 这一觉愣是睡到下午,还是被饿醒的,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撒娇:“我饿了!” 亓官彦揉着他的肚子,叫高五分送糕点进来,这马车还有个矮桌子,不大也就一米宽长,此时上面摆满了糕点。 “这芝麻黄金卷可真好吃。”莫之阳跪坐在桌子前,左手一个芝麻卷右手一个核桃酥,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慢着点,也没人跟你抢。”亓官彦也坐到桌子前,见人吃的急,嘴角沾上东西,食指揩掉那食物残渣,反而塞进自己嘴里,轻笑着。 这动作,惹得莫之阳红了脸,暗骂一句:绿茶男! 傍晚才到的九云山的行宫,这马车上颠儿颠儿的,莫之阳吃饱食困就又睡过去,下马车时,还是亓官彦亲自抱下去的。 怕人着凉,取了披风给盖上,轻轻打横抱起来下马车去。 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半点声音没有,连请安的声音都叫高五分给压下去了。 亓官彦抱着人下车,蹑手蹑脚的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进永康别院的大门,那是皇帝住的地方。 行宫里除宫里派来的人外,还有些是行宫里的,如今听说皇帝要来,个个都想攀上高枝,爬上龙床,以求富贵荣华。 不少人看陛下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却不妨碍那些人猜想,一群宫女在互相打趣:“你说,陛下怀里的是那位娘娘啊?” “反正不是你我。”另一个反倒看的清明,规劝道:“我看你们还是歇了心思,皇后贵妃和佳妃都来了,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别到时候连命都给搭上。” 另一位粉色衣裳的女子嘟囔:“男人都贪新鲜,有什么不可的。” 将人安置好,亓官彦就吩咐高五分看着,别叫人打搅,自己去九州清晏见大臣处理一些琐事。 回来时人已经醒了,一起用过晚膳后,才搂着人睡下。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迷糊间听到脚步声,还有请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才记起来这里是行宫。 又听到外头请安声,皇后的贵妃都来了,下意识的就爬起来,顺手捞起放在身旁的外衣,夹在咯吱窝,左手撑起来,手脚并用的跨过他,就想爬下床。 那躲藏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诱拐良家公子吸了精气,又怕被人看见的小狐狸。 这一通动作,也把亓官彦闹醒,见人要下床哪里肯,微微直起身子,拦腰一把将人抱回床上:“要去哪里?”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莫之阳被拦住,左右为难:“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就不好了。” “那就废后吧。”说完亓官彦大手一挥,就把人按回床上,盖上被子后死死搂住,生怕人再跑。 唔? 莫之阳被搂住,耸耸肩,你高兴就好,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皇后带着容贵妃过来,想要见见皇帝,可没曾想被拦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两人这一通囫囵觉竟睡到中午才起身,洗漱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听到内殿叫起的声响。 高五分忙带着人进去伺候。 “明日才是正式秋围,用过午膳带你去驰马。”亓官彦说着,张开手让宫人整理好衣裳,没听到回答,挥开伺候的人转身走到床边。 撩开帐子看见人还闭着眼睛,倾身过去,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小心肝儿还不快醒,再不醒就错过午膳了。” 鼻子被捏住,呼吸不得,莫之阳这才睁开眼睛,迷糊的应一句:“哦。” 外边伺候的人听到声音吓一跳,这分明就是个男子的声音啊! 睡得有点久,莫之阳脑子也迷糊,坐起来睁开眼睛,呆滞的表情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亓官彦替他披上里衣,整理衣带,打趣:“也就你敢让我伺候你。” 高五分侯在一旁,听后像吃了清明还未熟透的青梅:可不是,自己伺候陛下大半辈子,如今陛下眼巴巴的去伺候另一个小祖宗。 用过午膳后,就带着人去围场,亓官彦没有刻意隐瞒,就大大方方的牵着莫之阳去围场,举止亲昵。 到了围场之后,一半就把准备好的一匹黑马牵过来,行礼请安:“参见陛下。” “嗯。”亓官彦左手牵着莫之阳,右手走过去顺顺马的鬃毛:“这马叫蔽月,是西域进贡的,我平日里也爱骑它。” 这马看起来俊逸不凡,莫之阳也跟着摸摸鬃毛,手感很舒服:“嗯。” 亓官彦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又朝他伸出手:“来。” “哎。”莫之阳手搭上他的手,被人一拽就上了马。 一半和高五分站在原地,瞧着马儿跑远,一半转身就想寻一匹马追上去,却被高五分拦住:“你要是这时去了,陛下必定不欢喜,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说着,高五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行宫比不得宫里戒备森严,陈伯言听闻他们来了之后,思念唐婉婉之心作祟,就悄悄的跟来。 乘人不备就溜进行宫,去找人私会,浓情蜜意之下,浑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人的监视之下。 “伯言,外头都已经安排好了么?”唐婉婉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怀里搂着朝思暮想的人,陈伯言虽心猿意马,可还是知道正事要紧:“安排好了,不出几日,必定能杀了皇帝。” “嗯。”唐婉婉乖顺的点头,还是系统说得对,好好利用陈伯言,才有机会。 那一边,青天白日的总有人不知羞耻,莫之阳软着腰靠在他胸口:“陛下,这不行,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亓官彦附耳过去,手却探进衣服里撩拨。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一、二十二) 两个人都在马上,跑不掉,就是仗着这一点,亓官彦得寸进尺的,把人搂在怀里,手就不老实:“朕觉得阳阳行得很呢。” “不,这里!”莫之阳不得不松开握住缰绳的手,转而抓住他在衣服里作乱的手:“这里不行,太羞了!” 这是是室外,马儿已经跑到小树林里了,因为是深秋,草木枯荣,黄灿灿的叶子耷拉在地面上,随着马蹄践踏,枯草被踩踏出一条痕迹。 那树上的鸟儿时不时的鸣叫几声,叫的人羞得不行。 “不行的,君无戏言,说要教阳阳骑马必定是要教的。”亓官彦恬不知耻,把人按下去,让他抱住马脖子,温言细语的哄骗:“乖,乖乖的。” “陛下,真的别嘛~”见阻止不了,莫之阳只好撒娇求饶,这种事情上脸皮还是薄,哪里比得上大金毛,这样不知羞耻。 可在这种事情上,亓官彦就喜欢折腾,慢慢把人放下,彼此紧紧相贴,慢慢负距离接触:“不行哟,乖阳阳,我教你骑马。” 说着,居然一夹马肚,蔽月也听话的撒丫子跑起来:“阳阳抓好缰绳。” 马儿跑得快,根本不需要其他动作,省力气的就能进的很深。 莫之阳受不住,手松了缰绳一把抱住马脖子。 这哪里是骑马,分明是骑我! 见人撑不住亓官彦拉停马蹄,抱着他转个圈,方便抱住自己的腰,再缓缓吞吃下去,之后,一扯缰绳:“驾。” 我一定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莫之阳仰着脖子,手软到抱不住,左脚也夹不住他的腰,无力的耷拉下来,细腻的皮肤滑过马儿粗短的毛发,扎得人战栗。 因为马背颠簸,节奏都在亓官彦手上,要慢便慢,要快便快。 “阳阳,天上的鸟儿白云,地上的花草都在看你呢。”亓官彦发现,越说这些话,就越发紧,故意的放慢速度:“蔽月会不会恼你,你看马背都湿了。” 混蛋!流氓! 莫之阳牙根痒痒,但是快感汹涌一浪接着一浪,让人不得不攀附在他身上,寻求一点喘息,可是这家伙坏得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折腾人。 下午出去,傍晚才回来。 一半见人回来,两步上前去牵马,但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小暗卫怎么晕过去了? 亓官彦翻身下马,怀里的人抱得紧,把春色未退的脸按到自己胸口:“去备水沐浴,把蔽月也洗一洗。” 一半刚还愣一下,猛地想起什么,脸刷一下红了,跟个关公似的,挠挠头:啊这?自己还是去洗马吧。 醒来,已经入夜,莫之阳想起此前种种,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大金毛不要脸自己还要呢,小脸一冷。 亓官彦就守在床边看书,见人睁眼,用书撩起帐子:“阳阳醒了,可还饿着?晚膳叫人备好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之阳人都炸了,心里的那堆火药被点着,一抬脚就把人踹下床。 没防备,亓官彦原本坐在床边,这一下被踹的直接跌坐到脚踏上,这可把进来的奴才吓得跪伏在地上。 高五分抖的跟筛子似的,我的天爷啊,小祖宗您这是要死啊! 果然是恼了,亓官彦挠挠鼻尖,从脚踏上起来:“这一脚踹的还真是有力,真不愧是阳阳呢。” 还以为把人艹的脚软,看来还可以闹腾。 气急了就不理他,莫之阳一个转身背对着这该死的皇帝,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看。 高五分无奈:陛下你有点尊严行不行? 尊严重要还是小媳妇重要?肯定是小媳妇啊,亓官彦爬到床上,想要掰过他的肩膀,轻声哄:“阳阳还生气吗?要不结结实实打我一顿?” “起开。”这厮粘人的紧,莫之阳懒得理他,自己生闷气。 这气生的还挺大,亓官彦俯身下去:“阳阳,就别气了嘛,气坏了我可要心疼的,快起来用晚膳。” 这人逼叨叨够了吗? 莫之阳气不过,反手一巴掌也没看,就恰好落在亓官彦的左脸上,啪的一下,虽然不重但声挺响的。 我的祖爷爷哟,这怕是要死!高五分跪趴这,头差点埋到地里。 打完之后,莫之阳回神过来:艹,自己在干嘛?这不符合白莲花人设。 但亓官彦没有生气,左脸被打,右脸凑过去:“好事成双,但打过之后阳阳就不许生气了,乖乖起来用午膳。” 这个人,但凡能要点脸,自己都不至于这样,莫之阳水润润的桃花眼瞪他一下:“哼,不想动你抱我。” “行行行。”亓官彦也不恼,笑着亲手帮人穿衣,一把把人抱起来:“小心肝儿可以去用膳了吧?” 莫之阳双腿缠着他的腰,手圈住脖子,头靠在肩膀上,这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吐槽: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他是狗,他太狗了! “待会还得睡,莫吃太多否则肚子涨,知道吗?”就这个姿势,把人抱到椅子上,有怜惜的捏捏脸颊:“要是饿瘦了可这么好。” 高五分觉得就这样吧,陛下爱怎么样怎么样,高兴就好。 吃过晚膳之后,莫之阳还是觉得腰疼,转头就躺床上休息。 亓官彦见此,怕他积食,就拿本书上床陪他,自己靠在引枕上,让人靠着自己的胸口,搂住他给人念一些小话本:“那小公子就和小狐妖在一起了。” “是老公子吧?”莫之阳嫌弃道,靠着人的胸口说:“这妖和人通常是不会在一起的,这个话本倒是奇怪。” “是啊,但结局是好的。”亓官彦说着,看到这杂记最后一段,分明是公子身死,狐妖散尽修为救他,最后魂飞魄散。 但这些不好的东西,还是别让他知道,高高兴兴的就好。 一半洗了一下午的马,晚膳都没吃。 第二日早上,秋围正式开始,文臣武将都列成两排,一个个都身着铠甲骑装,亓官彦也是一身明黄色绣龙骑装。 站在中间,朝着天上射一箭,羽箭破空而去,也昭示秋围开始:“今日猎物最多的有彩头,各自去吧。” “喏!” 眼瞧着马一匹匹飞奔去林间,亓官彦也不急,把弓递给高五分:“他还没醒吗?” “应该是没醒。”高五分接过弓,一半就上来禀告:“陛下,围场周边,已经探查到踪迹,可要拿下?” “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花招。”亓官彦挥挥手,示意一半退下,翻身上马,说要让那孩子吃鹿肉,吃别人猎来的,那肯定不行。 这亓官彦骑马钻进林子里小半个时辰,就提着一头小鹿回来,结果听高五分说人还没起,就去找他。 到了康宁别院,一进屋子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人醒了,迈步进内室,看到床边就被吓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我啷个晓得撒!”莫之阳都蒙了,自己好端端的睡着,突然有个人摸上来,这也就算了,这男人还自己先叫起来。 这场景,阳阳在床上,亵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另一个陌生男子,就跪趴在床边,瑟瑟发抖。 亓官彦冷着脸,两步走过去,一脚踹翻地上的人:“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别院外头居然没有人守卫,屋里也空无一人,看来是被人支走的。 那少年被踹的一骨碌滚下台阶,又赶紧趴好:“回,回陛下的话,是容贵妃!” “容贵妃?”亓官彦眉头微皱,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莫之阳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情况怕是要出事,如果这个男人诬陷自己私通,对自己不利,还是先声夺人。 脑子一动哇一下哭出声来:“吓死我了!” 亓官彦被吓一跳,转头看到床上的人哭出声,心尖都软了,赶紧倾身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阳阳。” “吓死我了,我还没睡醒,还以为是妖怪,呜呜呜~~都怪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说着,莫之阳还似模似样的锤他几下。 这下所有嫌疑都被洗清,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莫之阳都是无辜的。 见他哭,亓官彦哪里还记得什么,心都疼死了,抱着人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 “那人是谁啊?”莫之阳小小打个哭嗝,看着外边跪趴着的人,拽拽他的衣襟。 “大抵是哪个不知趣的人吧。”亓官彦不太想回答,喊奴才进来,把人带下去,临走时给他一个眼神,高五分马上明白。 莫之阳演戏演到底,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都怪你,给我讲什么狐仙,刚刚吓得都蒙了。” “别怕,我在呢。”这哪里是狐仙,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栽赃陷害,亓官彦却不想把这些腌臜事告诉他。 得有小半个时辰,高五分就回来禀告,趁着小暗卫去洗脸的空档:“陛下,幕后主使查出来了。” 亓官彦随手把帕子丢到桌子上:“是谁?”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二) “其禀陛下,这人是佳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奉了佳妃的旨意想来想来伺候陛下,没曾想来时惊扰了莫侍卫”高五分说到这里,也就没继续,接下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 听到这个佳妃,亓官彦冷笑一声:“当真是她?朕看未必,不过且当是她吧。” 皇帝这话说的怪异,高五分没敢细问,眼看着小暗卫出来,就自行退下,离开殿内。 莫之阳洗漱好了出来吃午膳,还惦着那鹿肉,用筷子戳着白饭问他:“那鹿肉,你说要让一半给我烤的。” “鹿我早上就猎来了,只是看你未起,晚上再给你烤,染上一簇篝火,我们对着火堆吃,可好?”亓官彦自然记得,已经吩咐一半去准备。 听到这个,莫之阳才满意的点点头:“好。” 唐婉婉知道皇帝遣退一个小太监,捂着嘴偷偷笑,自己把容贵妃和佳妃带来,可不仅仅只是让她们侍奉皇帝的。 只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顺利。 到了晚上,莫之阳吵着要吃鹿肉,太阳一下山,就拉着亓官彦出来,看见一半已经在准备,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样了?” “火刚烧起来,还需一些时候。”一半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放到篝火旁的一个小板凳上,掀开红布,是几大块处理干净的鹿肉,还有一些调料。 亓官彦和高五分慢悠悠踱步过来,拿过高五分递过来的披风,亲自给人披上:“这深秋露重,快些披上。” “哪儿那么娇贵。”莫之阳嘴里嘟囔,但是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系上衣带。 绑好之后,才拉着人坐到篝火旁的小板凳上,两个板凳靠的极近,坐上去两人也是紧紧挨着。 亓官彦大手一揽,就把人搂在怀里:“一半烤的鹿肉,那可是先皇都称赞过的,今日给你饱饱口福。” “真的呀?”莫之阳听到这回句话,咽了咽口水,看一半的眼睛越发热切起来,仿佛他才是一盘好吃的鹿肉。 高五分过去帮忙生火,这一堆篝火,看着就只有四个人。 看两人在一起,莫之阳才想起来:“公公叫高五分,那位叫一半,倒是有点和衬吼!”这名字怎么听都怪怪的。 “莫侍卫可能不知道,这五分是一半,一半刚刚好啊。”这气氛很好,高五分也开了句玩笑。 这是什么梗? 莫之阳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亓官彦,这名字是他取的,一定知道含义,揪着他的袖子问:“什么意思?” “那时我还小,先皇派高五分来伺候,我正和师父学习一篇赋,随口说了句五分,这名字便由此而来,至于一半,那是觉得五分一半倒也刚好,便取了这名字。” 亓官彦说着,把小手揣回披风里:“深秋露重,小心点别着凉。” “原来是这样,但说起来五分和一半,确实刚刚好。”莫之阳点点头,两个人也挺般配的,五分一半,怪哉怪哉。 果然,白莲花还是要名字好听,你要是取了高五分这样的名字,该叫什么:分分还是半半?还是五五、一一? 怎么听是傻i逼兮兮的,哈哈哈,想想亓官彦深情款款叫:分分、五五,艹,脑子有画面了,哈哈哈哈! 这孩子怎么嘴咧到耳根了,亓官彦也不知他想什么高兴事情,一低头亲一下嘴角:“在想什么事,这样高兴?” “在想陛下啊。”莫之阳笑吟吟的回答,却不敢透露出后面一句话:在想你情深深喊着五五、分分的亚子,妈耶笑死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亓官彦笑意盛满眼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原本凄清深秋,都因暖阳变得格外妩媚起来。 这秋夜,似乎也不是那么冷寂了呢。 高五分已经习惯这两位这样恩爱,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半,觉得不太习惯,自己从未见过陛下这样,但也不是不好。 只是看着有点羞涩,哎呀,这人前怎么能这样搂搂抱抱呢?但是陛下欢喜便好吧。 原本还在分神,一低头看火候差不多了,忙活着开始烤鹿肉,一忙起来便忘记这两位的事情,专心致志。 这夜逐渐深了,莫之阳靠在大金毛怀里,没多久发丝就沾上薄露,眨巴着眼睛看着篝火:“什么时候能吃啊?” “快了!”一半擦擦汗水,回答道。 亓官彦倒是不急,搂着怀里的人,仰头望天上皎月,十八的月亮还是圆的,死玉盘挂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 这夜色凉如水,又因为深秋的缘故,看起来越发凄冷,薄唇微微抿着,月色总能引人伤怀。 想着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儿,嘴角扬起来,还是太阳好,温暖又令人欢喜。 这几个人就在帐子不远处,周围还有守卫巡防,理应没什么事。 正此时,莫之阳耳朵一动,听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下意识的将亓官彦扑到,两个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结果一支箭就从两人上方射过来,又直直插进不远处的树干里。 莫之阳转头正要爬起来,结果就被大金毛又楼回怀里,还以为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提醒道:“陛下,有人行刺!” “知道!”亓官彦说着,倒也不急,就搂着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夜色茫茫:“阳阳别怕,有朕在。” 这样镇定,显然是早有预料,莫之阳突然沉默,看起来他是早有戒备,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天。 高五分和一半更是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继续就着火烤鹿肉,一个帮忙给鹿肉刷调料。 你们这样,真的就不给刺客一点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果不其然,周围突然响起兵器打斗声,听声音应该是刺客被单方面围殴,毕竟一方的脚步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少。 也才几刻过去,那打斗声渐止,看来单方面虐杀已经成功,嗐,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原来都在大金毛的预料之中。 “陛下,鹿肉好了。”一半刷完最后一层酱料,这才满意的看着叉子上的那一块手掌大的肉。 听到可以吃,莫之阳顾不得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刚刚就闻到香味,就一直忍着,伸出手:“给我给我!” 一半把手上的鹿肉递过去,莫之阳接过来,深深吸一口气,这鹿肉的香味真的是把馋虫都勾起来了:“好香啊!” 亓官彦也坐起来,见他眼睛发亮:“快些尝尝,一半的手艺不错。” 迫不及待的用手撕下一小块鹿肉,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亓官彦嘴边:“陛下快尝尝,新鲜着呢。” 这样子真真是太可爱了,亓官彦张嘴含住鹿肉,同时也含住他的手指,在嘴里辗转一下,故意用舌尖碰触指尖。 莫之阳红了脸,抽回手轻哼一声,抱着鹿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美味呢。”亓官彦笑着说,也不知这美味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理他,莫之阳专心吃着手里的鹿肉,果然大金毛诚不欺我,这一半烤的鹿肉实在是太香了,鲜嫩多汁,而且一股子肉香味夹杂果香味,也不知怎么做的。 这时,何统领匆匆过来,见到陛下行礼:“陛下,刺客留下五个活口,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自然!”看了那么久的好戏,自然要看看台上唱戏的人是谁,亓官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阳阳,陪我去看戏?” “什么?”莫之阳手边的鹿肉还没吃完,看戏哪里有吃的好玩,摇摇头:“我还要把肉吃完,没吃完多可惜。” 亓官彦无法,朝他招招手:“看完戏回来,让一半继续给你烤。” “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之阳也不好再推脱,手上的肉快吃完了,但是还有另一个快烤好的。 看他去拿另一个,亓官彦也没太放在心上,转身先走几步再等他。 莫之阳贪嘴要去拿肉,结果一弯腰拾起那叉子是,眼前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躲开,立即转身要走,肩膀被人从后边扣住。 听到声音,亓官彦才转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挟持了阳阳,就在火堆旁,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头。 “有刺客!”何统领马上反应过来,抽出长剑就把陛下护在身后,一半也是如此,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人护在身后。 这一喊,倒是把帐子那边的人都喊来,连带着从行宫赶来的皇后、容贵妃和佳妃一起,都往树林子那边赶。 “你莫伤他!”亓官彦心一揪,见到那剑抵在他喉头,呼吸都停了。 “狗皇帝,你倒是很珍视这侍卫嘛。”穿着夜行人的人说话,虽然脸被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莫之阳还是听出是谁,就是那个陈伯言啊! 莫之阳倒也不急,左手还拿着那一块鹿肉不肯放,反观大金毛,吓得脸都白了,大金毛一下子变成萨摩耶。 那边皇后和容贵妃还有佳妃也都赶过来,看到这一情况,唐婉婉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哼,不过一个暗卫,拿什么和本宫斗。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三) 一半手持匕首,往前小迈一步。 正是这样,被陈伯言发现,急忙把手缩紧,剑就这样在莫之阳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血丝。 看得亓官彦心惊胆战:“你别动他!” “狗皇帝,你若是再过来,他的小命就不保。”陈伯言说着,特意的把莫之阳微微往上提了一下。 妈的,狗皇帝也是你叫的?莫之阳被挟持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彦怕惹急这人,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谈判:“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朕都答应。” “我要你死!”陈伯言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断然不会白白错过,本来以为埋伏好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们被反埋伏。 这也就罢了,如今兄弟们都牺牲,哪里会轻易放过这厮。 要大金毛死?不行,他要是死了自己什么任务都没了,自己死了他都不能死。 莫之阳动了歪心思,捏紧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鹿肉,扫了一眼亓官彦,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可关于他的事,亓官彦怎么能不冲动,见他的脖子渗出血丝,心都要疼死:“是否朕死了,你便会放过他?” “对!”陈伯言眼神一亮,果然可以,婉婉说得对。 顾不得什么,亓官彦伸手示意一半:“把匕首给朕。” “陛下!”一半吓了一跳,看了看手的匕首,坚决摇头:“不行,陛下!” 亓官彦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阻挠,伸手抢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右边胸口:“说到做到,朕死了必定要放过这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重视手上的人质,陈伯言难耐的欢喜之意:“必定放过他,但是你必须死。” 唐婉婉眼神复杂,眨巴几下眼睛,把喜色压下去,转而跪求皇帝:“陛下不可,龙体为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愿不愿意为这个小暗卫死。 “陛下!”皇后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请求:“龙体为重!” 妈的,敢让老子任务完不成,我要你狗命! 莫之阳看着亓官彦的匕首已经抵在胸口处,握紧手上的叉子,陈伯言还在看皇帝的动作,正是此时,突然用力朝着他的鞋尖狠狠的戳下去。 那叉子前段很尖,这一叉不需要多少力气直接穿透鞋面插进脚趾里。 陈伯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正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缩身子,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直接蹲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见人脱险,亓官彦心一松,腿也差点软了,强撑起来丢下匕首两步过去把人抱住:“阳阳!” “没事没事!”他手都在颤抖,那么大条狗,怎么还那么胆子小。 唯一的护身符挣脱,陈伯言失去傍身的东西,乘此机会一半跨步冲上来,一脚就把人踹地老远,半晌没有爬起来。 莫之阳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胡乱的擦掉脖子丝丝血渍,一脸冷漠,转身抄起火堆旁的一个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 朝着地上挣扎的陈伯言走过去,绕过火堆,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看人爬不起来:“要皇帝的命是吧?不错啊你,小老弟!” 敢坏老子任务,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小脸一皱,举起棍子狠狠的朝着陈伯言的身上挥下去,一下一下抡得可真狠:“狗币东西,活腻味了吧?狗皇帝也是你叫的?” “还要皇帝死?你特么怎么不上天?还要狗皇帝死,艹,我先锤爆你狗头。”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旁围着的人触目惊心,那乱棍打的气势汹汹的,一半和高五分都不忍心看,这小暗卫脾气还挺大。 那人的呼叫声也挺惨:“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劫持我,叫你要皇帝死,叫你吃饱了撑的,我特么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姓!”嘴上骂着,手上从没停过。 等打得那人奄奄一息之后,系统赶紧出来阻止:“宿主爸爸,冷静一点,人都要死了你别打了。”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冷静下来,随手把木棍一丢,还不甘心的又踹两脚:“狗皇帝也是你能叫的?” 打完人后,莫之阳一转身,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歪头一笑:“哎呀,就是随便打打嘛,怎么了这是。” 端的是可爱单纯,哪里有方才的狠劲儿。 噗嗤一声,亓官彦没忍住先笑出来,高五分和一半还有何统领各自也都捂着嘴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人那么狠。 这小家伙骨子里也是有尖牙利爪的,只是没露出来。 可一想到刚刚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觉得后怕,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也不说话。 “不怕不怕。”这是大金毛第二次这样,莫之阳反手搂住他的腰,细细安抚。 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唐婉婉冷着脸看他们二人相携离开,又看了被活活打晕过去的黑衣人,敛下眉眼。 “方才真真是吓死我了!”容贵妃抓着佳妃的手,两个人手都是冰凉的。 亓官彦刚开始表现得还挺正常,可睡下之后没多久,猛地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阳阳,阳阳阳阳!” “啥啥?”莫之阳本来已经睡下,结果一下子就被闹醒,被抱住喘气都喘不上来。 得到回复,亓官彦松口气,从背后把人搂住:“我总叫你受伤,总护不住你。” 这个事情,不是怪自己贪吃吗?莫之阳拍拍他的手:“没事,陛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陛下的。” 安抚好一会儿,等人睡下,莫之阳小心的撤掉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结果刚下床,没走两步就从后边被人抱住,亓官彦搂着人:“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杯茶,别紧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本来只到他脖子,结果从背后拦腰一抱,脚差点都悬空了。 亓官彦就抱着人不肯松开:“别走。” 行叭,莫之阳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亲咬他的下巴安慰:“陛下别怕。” “好。”亓官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也探进他的亵衣里,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俯身去啃咬脖颈,黑暗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以前都是自己要着,如今是阳阳给了,装可怜果然有肉吃。 “去~去床上!”莫之阳全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依靠在他怀里,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 “好。”亓官彦嘴上答应,但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把人抱过去,上半身放到床上,然后跪在脚踏上,自己从背后搂住:“阳阳爬的上去我们就上去。” 莫之阳膝盖使劲,正想站起来,结果亓官彦这个狗东西从后边按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下一按,瞬间上半身都趴在床上:“陛下,我~~” “阳阳爬上去,爬上床就好了。”亓官彦就是要折腾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根本不肯放,然后狠狠地撞上去。 手紧紧抓着床单才不会滑下去,莫之阳哭咽求饶:“陛下,轻些,呜呜呜~我膝盖疼了~” 废了,我废了! 听到求饶声,亓官彦也只是停下来,然后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还是悬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间:“阳阳,唤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见阳阳脖子上的伤痕,其实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条红色丝线,心又揪着疼起来,俯身舔过伤口:“朕总害怕你会离开我。” “唔~陛下!”莫之阳绞紧,背弓起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亓官彦起来时,阳阳还没醒,趁他没醒起身先去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个没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关在何处?”亓官彦出门,压低声音和一半说话。 “在地牢关着,但昨夜皇后娘娘来过,奴才没拦着。”一半说着带人往地牢去。 地牢还算是整洁,也就七八个牢房,从楼梯下来,一个拐角看到刑房,然后一条走廊到底,两边都是牢房,牢房用铁栏子做门。 陈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墙上颓废的坐着。 “陈伯言。”亓官彦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这个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沦落至此可真是活该。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伯言抬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是来看笑话的?” “你不配。”这厮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看笑话,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么觉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陈瑾贪污受贿,禹州卖官被查,朕下令满门抄斩没成想让你逃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提及,陈伯言偏开头:“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杀我满门。”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亓官彦并不在乎,隔着门看他这样狼狈:“但凡你带点脑子,都不会被唐婉婉骗得这般下场。” “不,不是皇后!”陈伯言突然激动起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90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四) “不是皇后是谁?”见他还这样庇护唐婉婉,也不知那女人给他吃了什么药。 “不是皇后,是……是容贵妃。”陈伯言说完之后,整个人似脱力一般,靠在墙上,连脊椎都弯了,真真是关心则乱。 亓官彦摇摇头,见他这样还维护唐婉婉,当真蠢钝如猪:“你可知,未央宫的种种,朕都知道,你与唐婉婉暗通曲款,最后离宫,在松间客栈与其他人回合,召集人手,一路随朕到此处,暗中部署,你以为你悄无声息,其实种种都在朕眼皮子下。” “你!”陈伯言错愕的看着他,怪不得那些人刚杀出来就有人阻止,原来如此,想到这里嗤笑,嘲讽:“可你一个皇帝,为了一个暗卫居然愿意去死,也是个昏君。” 被人嘲讽昏君,亓官彦不以为意:“朕本就不是什么好皇帝,可昏却不是,朕当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清醒,因为清醒才知道什么最要紧。 “我也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伯言顺着他的话呢喃一句,复而轻笑一声:“是容贵妃指使我的,是她一切都是她,要杀也该只杀我一个。” 听到这句话,亓官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真是自以为是:“朕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要叫你生不如死,让你看着所爱离你而去。” “你,你要做什么?”陈伯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当初是她心存善念救下自己,怎么可能看她被连累。 亓官彦身着龙袍,微微眯起丹凤眼:“你可知昨夜朕看到他脖颈的伤痕,有多心痛,如今朕也要你体会这种痛。” 说完不理会陈伯言,一甩袖离开。 莫之阳确实是醒了,而且还洗漱好坐在桌子边等着大金毛来吃饭,看着眼前的食物,难得的没有胃口,不想吃就瞎想:陈伯言被抓,那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结束? 这样算不算任务完成? “应该不算,至少你得保证云国后继有人。”系统提示道。 听到这个,莫之阳皱了眉头:我特么怎么保证?我又不能给他生孩子,他得自己生太子去,要不就得你给他生。 “我生一串代码吗?”要是系统有实质,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和系统扯闲话呢,亓官彦就回来了,看见他没吃饭,倒是有点奇怪:“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合胃口。” “没什么,等陛下呢。”莫之阳找了个借口,上前拉着人过来吃饭。 舀了碗豆浆,刚喝一口,热乎乎的豆浆顺着下去,就突然觉得胃翻滚,忍不住呕起来。 “怎么了阳阳?”亓官彦看他这般,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将瓷碗放下,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怎么?可是不合胃口?”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但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好像昨天吃过鹿肉后,就不太舒服:“不是,就有点吃不下去。” “呕~” 没忍住又干呕了一下,莫之阳弓着腰忍不住的干呕,胃里泛酸,明明什么都没吃。 这吐得有点奇怪,亓官彦试探:“阳阳有了?” 在幼时的记忆力,那些娘娘有孕,大多数恶心想吐,可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不可能!”莫之阳脸色一变。 高五分去传太医,亓官彦小心翼翼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手按住他的腹部:“要是有了,皇子就封太子!” 大金毛在想屁吃,怎么可能会怀孕!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回答,再说了要是我可以生,你也可以生。 “但阳阳,不论如何我都得是你心尖上的第一人。”亓官彦说着收回手,居然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搞得好像自己真的能生一样。 莫之阳未曾回答,默默把被子蒙上头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太医来了,把了脉说是饮食不调,以至于食欲不振,反酸呕吐,开了药就下去了。 等人都下去之后,莫之阳掀开被子,看见他在床边坐着,表情也说不上什么意思,开口:“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也可以去生。” “阳阳什么意思?”亓官彦回神过来,微微眯起眼睛,有种危险的气息流出:“是想让别人给我生孩子?” 莫之阳刚张嘴说是,但是看到大金毛那副表情,很显然自己如果说是的话,那必定是要出事。 所以,活着要紧。 “可是陛下很喜欢孩子。”莫之阳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孩子,陛下应该很不高兴吧。” 被子蒙住他的表情,却阻隔不了声音的哭腔,亓官彦哪里还有心思生气,心都软成一团:“我也不是喜欢孩子,只是喜欢与阳阳的孩子,方才只是在考虑,宗亲之中,哪位天资好,过继过来。” 说完,就扯掉被子,果不其然,那双单纯的桃花眼泪津津的看着自己,抚上他湿润的眼角:“阳阳,天一个太阳就够了。” 我见过许多流云,唯你是我心中暖阳。 莫之阳没有说话,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握住他的手按到脸上,脸颊轻轻在他掌心蹭着,软软喊了句:“陛下。” 足矣,足矣。 最近唐婉婉心里忐忑,这几日都没有传出那刺客的消息,虽然自己求了陈伯言,说将事情推到容贵妃身上去,但也保不齐他反口。 要是闹出点动静也好,可就是这样静谧,叫人越发紧张。 这秋围半月,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回宫路上也没人提及,临走时唐婉婉本来想去看陈伯言,若是他还活着,那就……反正不能留活口。 可要去地牢,却被拦住,拿出皇后的权势也进去不得,不由得让人更担心。 半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莫之阳躲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子,朝后能看到渐行渐远的行宫:“陛下,就回去了啊?” “来了半月,若是你喜欢,那我年年都陪你来?”亓官彦说着,又不满他盯着外边,倾身拦腰把人按到怀里:“再睡一下,就到了。” 莫之阳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马车颠儿颠儿的,没多久竟然真的睡过去。 回到宫里,回到熟悉的未央宫,这里还是跟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半点变化没有,但是唐婉婉心里却发冷。 这未央宫,这样让人可怕,冷寂毫无生气,将原本忐忑的心衬的越发害怕,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陈伯言到底有没有说。 就站在未央宫大门前,唐婉婉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回宫听说唐婉婉病了,亓官彦不由得轻笑出声吩咐高五分:“好生叫人待着,她不是这个死法。” 太医去看了,却说是忧思过度加上赶路疲乏才晕倒,开了药还点了熏香。 “春喜,什么时辰了。”唐婉婉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点上蜡烛,咳嗽一声又觉得有点渴。 “娘娘。”春喜掀开帐子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娘娘,您醒了?方才陛下派人来传话,说是等娘娘您醒了,去承乾宫一趟。” “什么?”听到皇帝的话,唐婉婉没有往常的欣喜,当热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却又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累了,明日本宫再去。” 说完喝一口茶水,又躺下休息。 “系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唐婉婉没办法,才想起还有一个系统,但是它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系统对于宿主是有判断性的,连续三个支线任务失败,那这个宿主就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它只是蛰伏在意识里,等待宿主死亡,寻找下一个宿主。 智能系统,大多是这样无情的。 唤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唐婉婉死心的闭上眼睛,当初就该直接杀了陈伯言,才能安心些,要是他真的对皇帝供出自己,那自己和唐家也就完了。 “哎呀,别呀。”莫之阳有些不高兴拍开大金毛捏自己鼻子的手,兴味盎然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盘糕点,连面前的豆浆都不喝了。 那是苏州船点,就是用糕点做成各式各样的动物植物模样,但这糕点师傅心灵手巧的,做的是惟妙惟肖。 看得莫之阳得趣,伸出手捻起一只兔子:“这可真是栩栩如生啊。” 这是亓官彦让小厨房做的,如今阳阳怎么看着它们,有些不高兴,吃味的问:“那兔子便比我好看?” 这大金毛怎么全世界都能吃醋,连个糕点都这样。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可爱。”莫之阳把手里兔子模样的糕点放回去,端起豆浆喝一口:“当然陛下是最好看的。” 小嘴跟裹了蜜似的,亓官彦夹起一个钳花小包放到他碗里:“待会儿跟着何统领出去走走,知道吗?” “哎。”莫之阳拿起包子,大大咬一口,也猜到怎么回事,应该是大金毛要跟唐婉婉算账,那也行自己不想掺和。 唐婉婉刚醒就被人带到承乾宫,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苍白着脸:果然陈伯言还是供出自己了。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亓官彦坐在上首,吩咐一半。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五)(婚) 一半和高五分两个人扛着一个大木箱子上来,就放到唐婉婉身边。 箱子落地,轻轻哐的一下,却震得唐婉婉轻颤一下,却强装镇定,只是盖在广袖下的手死死捏成拳头。 “你可知里头是何物。”亓官彦微微侧身,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一副看好戏老狐狸的样子。 “臣妾不知。”唐婉婉低眉顺耳,嘴角还挂着刻意的微笑。 居然还能这样镇定,比起陈伯言那个废物好太多了,亓官彦笑道:“这是你通敌叛国的证据,你通南楚叛国,还与敌国质子暗通曲款,朕发现,你却联合敌国行刺。” 私通叛国,这是要唐家一门性命。 “陛下,臣妾未曾叛国也未曾私通,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臣妾。”唐婉婉跪伏在地,惶恐得连连磕头。 见她不认,意料之中,亓官彦眼神示意一半:“那箱子里的就是证据,你可要瞧瞧?” 一半弯腰,打开箱子,木箱里赫然是一个手脚被绑住,嘴也被堵上的男人,他软趴趴的蜷缩在箱子里。 “啊!”唐婉婉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又因恐惧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这,这是谁,臣妾不识。” 见她还不认,亓官彦也懒得废话:“中秋前戏,朕遇刺,来者是三人两人射杀,他就是逃走的那个,逃走便一路逃到未央宫,你窝藏刺客还为他治伤,中秋夜与他苟合,朕说的可对?” “这……陛下,这不是这样的,陛下!” 见唐婉婉还想反驳,亓官彦打断:“你最后借你母亲入宫的轿子,把人送出去,后秋围,他又跟过来行宫,与你苟合两次,你可认?” 唐婉婉漂亮的眼睛都是惊恐,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你让陈伯言纠集一群乌合之众,想在行宫谋反刺杀,最后落败却去求陈伯言,将事情都推给容贵妃,还有你前些日子,指派一个太监到朕寝殿里,却嫁祸佳妃。 佳妃兄长是骠骑大将军,你是想让朕厌恶佳妃,惹其兄长不满,再从中挑唆,至于容贵妃,其父乃当朝一品大学士,朝中颇有威望,与你唐家关系却不好,好一招借刀杀人。” 亓官彦一件不落,将她做的事情和算计一并陈横在人前,一个女子有此险恶之心,倒叫人诧异。 唐婉婉如今才知,根本不是自己瞒得好,而是亓官彦想要自己作茧自缚,不由得嗤笑:“陛下,你说你放着春色满园不去珍惜,偏偏去跟一个暗卫厮混,你活该被戴绿帽。” “在朕心中,你不算是妻,空有一个名分而已,这后宫那么多人,哪个喜欢的是朕?她们要的只是一个穿龙袍的男人,给予她们富贵荣华。”亓官彦不在意她的激怒,也知道她的意思:“你且放心,唐家因你之故,朕不会轻饶,这些年你们唐家也算是顶顶富贵,月满则亏,你们该明白的。” 早上,莫之阳与何统领一起去巡视,到午时就回来,陪大金毛用午膳。 饭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早上的事情,莫之阳已经通过系统得知皇帝要扳倒唐家的想法,唐婉婉如今也被囚禁在未央宫里,他的事情了了,自己的事情还没。 下午,亓官彦想快刀斩乱麻,不给唐家反应的时间,一整个下午在御书房没有出来。 莫之阳偷溜出去,又潜进未央宫里,此时的未央宫,已经没有之前那般豪华喧闹,反而寂静的像是冷宫一样。 轻轻从屋顶上跳下来,之前一直在未央宫搞事,这里的布局都清楚,小心翼翼的推开寝殿的后窗户,扑鼻而来的一股怪味。 不由得捂住口鼻,春喜和春福已经被杖毙,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呼吸声,在床上,莫之阳摸过去,就看到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唐婉婉,坐在床上,抱住膝盖。 听见声音,唐婉婉抬起眼皮,却没想到是他,冷笑:“居然是你。” “不然呢?”莫之阳离她有点远,两米的距离,半蹲下来看她憔悴的脸:“喂,之前我差点被七公主杀了,是不是你引我过去的?” 唐婉婉嗤笑一声,低着头也不回答。 “唔。”莫之阳见她不说话,也不为难,直起腰来:“呐呐呐, 你也别这样,我来也是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唐婉婉才抬头看他:“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赏我的两件东西?”莫之阳笑起来,笑得很灿烂,漂亮的眼睛单纯又无害:“你赏了我一脚,皇帝就让你去也赏了你一杯茶,接下来就是杖毙。” “你一个暗卫,恬不知耻的爬上龙床,与皇帝厮混,妖媚货色,如今来这里狐假虎威,你算什么东西?” 唐婉婉说着,松开自己的膝盖,躺平了在床上:“我原本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夺得皇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耸耸肩,也没心思再去说什么,人都快疯了,真惨。 转身离开未央宫,等人走了之后,唐婉婉才坐起身,看着被关上的窗户,狠狠的啐一口:“你算是什么东西!” 亓官彦雷厉风行,一出手唐家就被扼住咽喉,毫无反抗之力,被问责,但这一次,皇帝没有杀人。 唐家三族以内,不得入仕,唐家男丁流放,女眷充为官妓,没有一个人被杀,这算是恩慈。 唐家倒了之后,亓官彦让一半去办了件事,皇后听说是被杖杀,不得葬入皇陵,反而与另一男子合葬在一起。 众人纷纷猜测,是南楚三公子,这消息被压住,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说是皇后与南楚三公子私通,三公子被皇上赐死,皇后被囚禁未央宫。 因着此事,皇上生了大气,下旨废后,还把不少宫妃都遣出去,有位分有家世的,就规规矩矩的抬出宫。 准许她们出宫自行婚配,甚至赐下诰命,抬身份,左右那些妃子也是在宫里守活寡,如今反倒欢喜,高高兴兴的出宫去。 原本热闹的后宫,一下子冷寂起来,连宫人奴才都放出去不少。 这事儿蹊跷,没有亓官彦的授意,那些闲话断然不会传出宫去,这个家伙给自己戴绿帽,然后还传出去,怕不是脑壳有坑。 莫之阳自然不知亓官彦的用意,只是冷冷清清的后宫,被这初雪一下,反而显得更冷寂起来。 今日是早晨下了初雪,承乾宫已经烧起地龙,不出门还是挺暖和的,可下午时,何统领就把人拉出去,说是巡视。 “我听人说,下初雪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会白头到老,那时我傻傻的拉着你婶子熬了两天,跟熬鹰的似的,等来了初雪。”何统领说着,突然傻傻的笑出声:“你婶子没打我。” 莫之阳低着头,看地上被自己踩出的一个个浅浅的脚印,觉得有趣,也没仔细听说的什么。 何统领见他如此,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阳阳,你得好好的,知道吗?” 怎么突然那么伤感,莫之阳挠挠头,该不会是大金毛要把自己杀掉吧?但想起来,自己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杀不杀无所谓。 在外边玩了一个下午,等到傍晚才会承乾宫,手脚都已经冰凉,高五分先出来,带人去沐浴,说是天气冷别坏了身子。 但是好奇怪啊,莫之阳沐浴完之后,才看到给自己备下的是红色衣裳,他不爱穿红色,毕竟红色显眼。 暗卫暗卫,都是黑色,哪里有红色的,红色的叫红卫。 可看遍了耳室,都没有其他衣裳,就只好穿上一身红衣,一半装模作样的过来,用一条红色绸缎遮住莫之阳的眼睛。 “陛下在等您呢。” 雪越下越大,没有早上似柳絮那般温润,反而愈演愈烈,下的越来越大,莫之阳能听到雪压低枝丫,咔嚓咔嚓的声音。 哪怕看不到,都能想象出这一片是如何银装素裹,承乾宫的那几棵桂树,估计也被压低了枝丫吧。 莫之阳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反正走了得有一刻钟,才被领进门,然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站定在屋里,也不敢摘下绸布。 “阳阳。” 轻轻一声,落在莫之阳的耳朵里,带着屋里的暖气叫人格外舒心,回一句:“陛下?” 脚步声渐近,莫之阳没有动,任由那个人靠过来,随即眼前红绸掉落,看到眼前的场景:“这?” 入目皆为红色,真喜庆的颜色啊! 承乾宫褪下明黄色的帐子,都换成红色,连亓官彦自己,也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头发也用红色缎带束着。 看到这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什么。 “今日初雪,亦是你我大婚之日。”亓官彦笑着,满目欢喜,低头把手上绸带系到他的手腕上:“系上这个,阳阳与我便永不分离。” 莫之阳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红绸带,再看他左手腕也有,有些不明白:“陛下这是为何?” “娶你。”亓官彦微微一笑,朝后推开一步,拱手作揖:“以永世真心为聘,与君长厮守,白首不相离。” 莫之阳犹疑:这答不答应?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六) 算了,就当任务没完成。 莫之阳挠挠头,期期艾艾的问,脸羞红:“那我们是不是要拜堂啊?” “只拜你我,不拜天地。” “哎?为何不拜天地不拜高堂?”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是正常流程啊。 亓官彦也不回答,取出早就备好的喜帕,双手捏住喜帕两端亲手蒙住他的头:“阳阳,这天地间能让我低头的,只有你。” 所以天地高堂算什么,不值得你我跪拜。 所以我是你爹? 摇摇头,赶紧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莫之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被遮住视线有些不习惯,只能靠他来确定方向,还不忘给自己争取点利益:“那你要给我吃好吃的。” “吃很多很多。”亓官彦慢慢拉着人,走到正中间,只看到屋里都是红蜡烛,红红的看着喜气洋洋。 “阳阳,你我对拜。”亓官彦说着,把人安置在原地,自己就站在他对面,离得不远也就一米的距离。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撩开长袍跪下来,第一次穿这样的广袖长袍,还有些不习惯,双膝跪地。 因为是盖头,还能看到一些,亓官彦的衣摆堆在面前,他也跪下了。 “告天地,我亓官彦。”“我莫之阳。” “与此结为同心,惟愿平安喜乐。” “一叩首: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 屋内声音荡开,从窗户门的缝隙钻进来的寒风,吹动红色纱账,飘飘荡荡的像是宾客满屋,皆为两位祝贺。 “二叩首: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屋外头雪停了,大地白茫茫的好干净,但屋里却盖不住的喜气,暖洋洋的一对新人。 “三叩首:夫夫同心,生死不离。” 三叩首后,莫之阳才被扶起来,他扯下盖头,一抬头就见亓官彦的额头红了一块,伸出右手食指轻点一下那块地方:“怎么红起来了?” 方才太激动,亓官彦叩头有些重,握住他的手笑道:“扣重些,那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妖魔就都知道你我成亲,这可是好事。” 听完,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来,桃花眼亮晶晶的:“胡言乱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哪里是胡言乱语。”亓官彦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双红衣,影子被烛光拉的老长,牵着人慢慢走向床榻:“阳阳该知道,君无戏言的。” 又是这句话,莫之阳早就免疫,这话要在床上说那就不作数,在床下说,那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被人拉到床上,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明黄色的床帐和床铺已经换成喜庆的红色,和两人身上的衣裳相得益彰。 “初登基我十九岁,根基不稳,那年封后大典,场面恢弘举国欢庆,可我却很不高兴,今夜你我成亲,浅冬初雪满室飘红,只有你我二人,但我却无比欢喜。” 亓官彦说完,握住身边人的手,这个人才是自己想要一生一世的。 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脸颊,轻轻蹭了下,笑意嫣然:“陛下,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足矣,足矣。 看着他笑的模样,莫之阳觉得自己好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于是认命心里叹口气,任由自己被推倒。 可背部一接触到床铺,就觉得硌得慌,很不舒服:“陛下,这床上有东西!” “看看是什么?”亓官彦说着,却早一步跨到他身上,压住他的大腿。 莫之阳朝底下一探,摸出一手干果,再仔细一瞧,都是些什么东西: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厮还惦记这自己生孩子这事儿? 妈的,要生你自己生去! “今夜你我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亓官彦说话时,手已经帮忙解开衣带,撩开外袍。 在这些东西上面做一晚,莫之阳觉得自己非得废了不可。 大喜的日子,肯定要做一些大喜的事情,红色床帐盖不住那浅冬春色,时不时有靡靡之音透出。 “唔哈~~陛下,你就算放莲子进去,我也生不出儿子的。” “若是阳阳能生的话,朕未必想生,生出来与我争宠可不要得。”说着,亓官彦却没有把东西取出来,反而把自己的东西让他吃进去:“阳阳,这样更棒了呢。” 身体里除了他的东西之外,还有两个圆润的在体内,随着他的动作碾压研磨,莫之阳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却还是记恨:大金毛,我迟早把你活吃了! 心里硬气,可嘴上软得很:“呜呜~陛下快慢点~受不住了!” 亓官彦随手捞起一颗红枣,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在俯身稳住他的唇,把东西都给送过去,两人一起吃饭。 全身软绵绵的,再没有半点力气,腿还被他并拢架在左肩,这样的姿势有些累,抓着喜庆的红色床单轻哼,就任由他去。 反正折腾到最后,都是破罐子破摔。 到后半夜,才让莫之阳睡下,可这满床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枣生桂子,一翻身就硌得慌,睡不能睡,只能把床上的东西都扫开,扫出一个地方来。 亓官彦把正在努力扫开干果的人抱起来,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乖,明日便好。” 有肉垫就不一样,莫之阳闭上眼睛,没多久昏沉睡过去。 这一眨眼寒冬已至,这几日雪下得很大,听说北边有雪灾,亓官彦正在处理。 莫之阳是懒得上屋顶,有些怕冷就缩在承乾宫的寝殿里,慢悠悠的喝着热汤。 没多久,听见门一开,脚步声和呼啸含雪的风吹进来,私想着应该是大金毛回来了,从休息的贵妃塌上下来,快步小跑去找他。 亓官彦一身寒意回来,脱下披风,抖落一身鹅毛雪,高五分拿着斗篷下去。 “陛下,你回来了!”莫之阳跑到他跟前,用自己暖洋洋的手握住他的手,果然是冷的,便没有再放开。 “嗯,这几日长北雪灾之事处理好了,再有小半月就是过年。”说着张开手搂着人往屋里走:“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八才开朝,这些日子可以陪你。” 把人拉到贵妃塌上,并肩坐着,手却未曾松开:“元宵节宫外东西市有灯会,我带你去玩玩?”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一下亮起来,他已经做好这辈子都不出宫的准备了,没想到还能出去玩。 见他欢喜,亓官彦也高兴,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 年过的热闹,但也真是承乾宫热闹,高五分很厉害,剪的窗花栩栩如生,还给莫之阳剪了只兔子。 亓官彦年宴也没呆多久,赐了福菜下去,再说一些场面话,敬几杯酒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回承乾宫去。 一进门就听到阳阳欢喜的声音。 “这兔子真可爱。” 莫之阳和高公公就围在圆桌前:“高公公你还会剪什么?狼呢,狼会不会?” 亓官彦悄无声息的接近,突然张开手从后边一把将人抱住:“嗷呜~狼来了!” 见此,高五分识趣的放下剪刀退下。 被他抱住,莫之阳满心欢喜的把手上的剪纸展示出来:“陛下快看,高公公给我剪的兔子,好看吗?” “是好看的,但我家阳阳最好看。”说着,从后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将人打横抱起:“狼要吃兔子。” 轻轻放到床榻上:“今日吃了饺子么?” “吃了,吃了两蝶沾着酸辣酱,高公公说,过年吃饺子才不会被冻坏耳朵。”莫之阳说着,却把剪纸整整齐齐的压在枕头下,做完这些,才环住大金毛的脖子:“陛下吃了吗?” “吃了几个,却不太喜欢。”说着,俯身轻轻咬一下鼻尖:“还是喜欢吃小兔子。” 闻言,莫之阳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想把它焐热:“多吃几个吧,陛下,多吃几个耳朵就不会被冻掉,高公公是那么说的。” 就在刚刚,高五分用这话,哄着莫之阳,吃了两碟,数下来快二十个。 那可不,平日里哪里敢劝皇上,皇上一个眼神过来,乌泱泱就跪了一片,但是小暗卫不一样啊,软软的又听话乖巧。 自从行宫回来,高五分反而更愿意伺候小暗卫,一半就更多时候跟着陛下。 哄着他吃,哄着他玩,高五分觉得自己在养儿子,但是感觉不坏,反而很有成就感。 “高五分也就哄哄你。”亓官彦说着,却不恼,这孩子平日吃的就多,难得过年,吃多一些也好,有力气。 亓官彦确实是君无戏言,到了元宵这一日,还真的就带着人出去赏花灯,仆从就带了三个,高五分,一半还有何统领。 张灯结彩的,从西市一直蜿蜒到东市,整个城都热闹起来,橘黄的灯,照得这一目橙黄,得来一夜好时。 “真热闹。”莫之阳拉着亓官彦,躲过迎面来的游街的人群,就看到捏糖人的摊子,拉着他过去,扯着袖子撒娇:“给我捏一个嘛~” 亓官彦看了糖人摊子,上面有几个捏的还不错。 “是啊,这位老爷,给少爷捏一个。”摆摊的老爷子说着,就吊起一根竹签,顺嘴一句:“你儿子可真讨喜。”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七)(新位面) “你说什么?”亓官彦脸瞬间黑了,连那通明的灯火都照不亮。 一下子,莫之阳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摆手对老者说:“不了不了,我们不要糖人儿了,不要了。” 说着,拉起亓官彦就离开,这大金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这怕是要咬人咯。 后边三人听到这句话,就憋着笑,尤其是何统领,憋的脸都红了,只能捂着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那老者还有些奇怪,在后边喊道:“哎,这位老爷,真不给你儿子买个糖人吗?” 本来亓官彦被莫之阳拉着已经走开好几步,听到那老者喊,自己个肺都气炸了,也不管后边,直接拉着人快走几步。 莫之阳松口气,得赶紧把人拉走,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可是再走几步,两个人突然停住,亓官彦终究是忍不住,转身朝摊子走去,莫之阳挠头,赶紧追上去:这下大金毛要发癫。 老者原本还以为这生意没了,正想招揽下一个,就看见之前那位老爷回来,笑得山羊胡也动起来:“老爷,您还是要糖人是吗?” 亓官彦没回答,突然伸手就把人摊子掀翻:“那是我妻子。” 周围的人都给吓傻了,连着高五分他们也都怔住,这动静更是吸引不少赏灯人的目光,看着狼狈的摊子,一脸怒意的一位公子,还有错愕的老板。 知道大金毛会生气,但真没想到他会掀人家摊子,莫之阳赶紧上去,一个熊抱束缚住他的手脚,确实怕他动手打人:“乖啊,我们回去,走走走!” “这是我妻子!”亓官彦说着,宣誓主权一般紧紧搂住他的腰。 “夫君夫君,我们快回去快走好吗?”这人越来越多,跟看猴儿似的看着他们几个人,莫之阳觉得尴尬,大金毛也不嫌臊得慌。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边哄着人边拉着人走:“夫君我们先回去好吗?乖啦乖啦!” 这几声夫君,到真把大金毛的毛的顺好了,乖乖听话被人拉着离开事发现场。 高五分赶紧上前,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板:“这是点补偿。” 老板看见这银子,倒也愿意息事宁人,却还是嘟囔一句:“可不就像爹爹儿子嘛。” 这话还是被没走远的大金毛听到了,一听到这话,直接炸了又想折返回去,硬生生被莫之阳拉住:“夫君夫君,我们往那边去,那边热闹。” 此事,惹起亓官彦心病,好几日都闷闷不乐,还是正月二十那一夜,莫之阳缠着他许久,他才愿意说。 “我如今三十有一了,你也二十,你三十,我便四十一,我怕比你先去,护不住你,叫你一人在浊世孤苦。”第一次,这是亓官彦第一次觉得有心无力。 冬夜里,承乾宫明明很暖和,但自己觉得心冷,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一声声唤着阳阳。 “陛下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生死不离,不是拜堂的时候说过了吗?”莫之阳搂着他的腰,脸颊在他下巴轻蹭:“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陛下。” 亓官彦却觉得,若真到那一日,自己会舍不得。 见人不回答,莫之阳继续说:“其实陛下不必担心,你我在一起便该欢欢喜喜的才是,若为这些事情不高兴,那多不好啊。” “阳阳说的是。”亓官彦心一松,也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有幸得了这个宝贝,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五年后,是嘉成十一年,刚入夏,才露尖尖角的荷叶叫醒玉蝉,吱呀晃动,挥毫一抹盛绿。 这宫里也多了生机,是一个才三个月大的小婴儿,那婴儿是敬皇叔的孙子,是过继到亓官彦膝下,好好培养继承大统。 这孩子天资聪慧,骑射读书都是一点就透,难得是仁心,能体察民情,亓官彦对他很满意,在十三岁后,就立为太子。 太子知道自己的身世,父皇并未故意瞒他,旁支过继来当皇帝,但都是亓官家的人,一脉相承。 至于,为什么父皇不自己生一个,起先太子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小暗卫不能生。 那个小暗卫,是父皇的心头宝,但小暗卫也乖巧,就是贪吃。 记得十岁那年,他想吃牛乳糖,自己偷偷拿一个给他,结果小暗卫吃后牙疼一个下午,那一次父皇真的生气,让自己在承乾宫外跪了一个下午。 父皇在寝殿内哄小暗卫,轻声细语的,跟小祖宗小心肝一样宠着,父皇是真的爱他,那一刻太子感慨:原来愿得一心人是真的啊。 不过事后小暗卫还特地偷偷给自己道歉,说是他贪吃,却害自己,但 想想这也不是大事。 自己十九岁后,父皇初雪那一日,带着小暗卫去看雪,不小心感染风寒,那一病连带着身子也垮了,一直挨到初春,陪小暗卫看过一次桃花,便再也起不来。 太子记得,那还一日桃花开得最艳丽,承乾宫跪满大臣,父皇躺在床上,小暗卫在床边两人十指相扣。 “阳阳”亓官彦终究是老了,手握着他不肯松开,眼眶通红欲言又止,想说的话,梗在喉头。 莫之阳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主动躺到怀里,搂住他的腰:“陛下,带我一起走吧,说好的生死不离,君无戏言才对。” “好,好!”亓官彦舍不得剥夺他生存的权利,但他主动提出,那就自私一回。 宫里哭声起,大家或真的或假的都在哭,作为太子,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登基处理朝事,稳住重臣。 守灵那一夜,新皇悄悄的去看了一眼棺材里的两个人,小暗卫乖顺的窝在先皇怀里,有些感慨:先皇这一世离经叛道,为一个小暗卫,遣散后宫,这一世都跟宝贝似的宠着他护着他。 但一个帝王居然收获了真情,实在令人羡慕。 新皇想想,自己没有先皇的这运气,还是乖乖的做一个好皇帝吧。 人这一世得一人就够了。 你别碰我耳朵呀!(一) 这个世界各种动物和平相处,大家隐藏好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以人类的面目出现,上学工作。 但地下一个角斗场里,呼声越来越高,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场下那两个人身上。 一个塔山似的高壮,头上熊耳朵已经露出来,另一个人在他面前显得娇小无比,一米七七的身高,黑色卫衣连同兜帽一起带着,让人看不清样貌。 场上贵宾席的地方,坐着一个无比俊美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米八九,身形比例极佳,虽然穿着西装,但身材极佳。 你看不出他是什么动物,但是其他普通的人看了,莫名有种想要臣服的感觉,最反差的是,他腿上坐着一个小奶娃。 小奶娃皮肤白皙,头发也是银白色的,露出两只狼耳朵,张嘴时能看到小尖牙,幼崽时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外观,但五岁能把尾巴收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是回家吃奶吧。”熊耳朵的男人,看到身材瘦小的对手有些不屑。 娇小男生没有回答,微微退一小步,右手握拳,可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夹着一块刀片,刃似欺霜。 棕熊嘶吼一声,也算是壮声势,双手扯了扯双节棍,心里猜测,一下就能把人打死,想着挥着棍子朝他的面门过去。 黑色男人动作非常敏捷,而且极快,一闪身,快到大家都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棕熊一棍子挥空,但是手肘却传来痛感,一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夹着刀子刺进手肘处,明明熊的皮,哪怕现在是人形态,也比其他动物坚韧,却能轻易被割破,瞬间血流出来。 一个回合交锋,棕熊就伤了一处,可那个娇小男人却毫发无损。 贵宾席上的男人眼睛一亮,这个人的身手非常好,而且速度极快,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但这一下,也彻底把棕熊激怒,突然暴起,利用自己身形高大,一个拳头朝他打去,还真是沙包大的拳头。 娇小男人不慌不忙,微微弯腰,避开拳头,左手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四两拨千斤般的把拳头推开,然后速度极快的朝前跨一步,右手举起轻轻一挥。 喉管的血一下子就溅出来,也溅到娇小男人身上。 这下在上头看的人都沸腾起来,本来以为是绝杀,没想到居然被反杀,结果叫人大跌眼镜。 但惊呼一阵,都又噤声,一起朝着贵宾席的男人看去,谁都得给这位谭先生面子。 谭先生抱着小奶娃站起来:“把帽子摘下来。” 场上的娇小男人闻言,很听话的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贵宾席前,在所有人面前摘下黑色兜帽。 “兔子,是兔子?”“怎么是兔子?” 场下的人,在灯光下显得这样人畜无害,一头软软的栗色头发,两只兔耳朵长出来,一只竖起来一只耷拉着,白色的绒毛粉色的肌肤。 看起来娇小,长得也可爱,圆滚滚的眼睛是栗色的,此时笑得像太阳一般灿烂,忽略他左脸颊被溅上的血迹,就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兔子精。 谁说兔子不能大杀四方? 莫之阳笑得可爱,看着台上的男人,这一次的任务有点难度。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 “兔子?”谭先生犹豫,一只娇弱的兔子,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是一个问题。 可惜怀里的小奶娃先闹起来,看到下面的人很兴奋:“兔子兔子,舅舅小然要兔子,要兔子。” 谭先生微微抿着嘴角,有点嫌弃,但耐不住小然哭闹,只得应下:“就你了。” 现在嫌弃,以后求着人家给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幅嘴脸,呵,绿茶主神。 “好呀!”莫之阳点点头,第一步,接近谭综搞定! 豪华的书房里,深木色的地板光可鉴人,莫之阳站在书桌前面,微微低着头,兔耳朵随着呼吸微不可闻的轻颤。 书房是偏欧式装修,精致却不俗气,莫之阳正面是一套书桌,后边是好几个大书柜。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一年里保护好小然,明白吗?”谭综坐在书桌后的办公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上里文件递过去:“待遇也是最好的,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这时,莫之阳才抬起头来,用杏眼望着他:“那个,我能不能有一个要求?” “你说。”谭综的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对他的话不太满意。 莫之阳双手把自己的耳朵按住,耳朵也顺势往身后倒:“别碰我耳朵!”兔子的耳朵极其敏感,一摸就能软了腰。 ‘系统提示:谭综心动次数1。’ 面前的这个兔耳少年,水润润的杏眼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被按住,发丝略凌乱,可爱到犯规,谭综错开视线,但眉头已经松开:“兔子不是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露出耳朵吗?” “我两年前被注射过药物,耳朵收不回来。”莫之阳声音低下去,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 谭综没有再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吧,今后一年,你需要贴身保护小然。” “好的。”莫之阳笑得很灿烂,果然自己猜的没有错,人对可爱的东西,总是没什么抵抗力。 “宿主,你还有98次心动需要积攒,加油哟。” 莫之阳跟着女佣去到自己住的房间,开始收拾,听到这话突然问:“不叫我爸爸了?” “屁,说好了一个位面的,你别想坑我。”说起这个就生气,上个位面快完结的时候,自己被逼着叫了一整天的宿主爸爸。 被宿主欺负得死死的系统,估计也没多少。 这房间非常好,算是主卧,左边隔壁是小然,右边是谭综的房间,自己就夹在中间,房间也很不错,走到床边坐下:“你说这次的任务怎么那么奇怪?积攒心动值,那不就是我要去搞谭综?” “哪里奇怪?系统没有选择位面和颁布任务的权利,只有主神才有。”那么多位面以来,那么针对性的任务确实没见过。 听到这话,莫之阳躺到在软软的床上,张开手:“那主神在哪里?他是吃饱了撑的?” “不知道,不过最近有小道消息称,主神去搞对象了,跟着对象一起在世界里面玩。”系统也是听其他系统说的。 莫之阳在床上打个滚,还不忘嘲笑:“也不知道谁那么惨,被主神这个老妖怪看上,啧啧,希望人没事,别死我面前。” 小然的父母是被人暗杀的,一个组织的老大,是小然爷爷提出一个决策,上面同意下来,最后小然的爷爷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却保护好人民。 结果没多久,小然的爷爷就出车祸,表面上看着是意外,其实不然,第二年小然的父母也被暗杀,那一次是很直接的暗杀。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谭综从国外赶回来,保护自己唯一的外甥,顺便接手孙家的事情,姐夫想必也猜到这个结果,很早就立好遗嘱。 谭综在保护孙然成年之后,将孙家的一切交还给小然,谭综因为姐姐从小到大对自己的疼爱,就答应下来。 所以,莫之阳明面上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小然,隐藏任务是积攒谭综的心动次数,99次,九九数字真吉利。 收拾好自己,莫之阳一开门就正好看见刚睡完午觉起来的小然从自己房间出来,此时他手里抱着一个兔子玩偶,表情茫然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 小然刚睡醒,要去找舅舅,一开门就看到兔子在,眼睛一下亮起来,撒丫子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大腿:“兔子兔子兔子!” 莫之阳蹲下来,揉揉他的银发:“小然要去哪里?”银狼可是极其稀有的品种,物种压制,一般都是上位者。 “要去找舅舅,兔子你的耳朵真好看。”小然左手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右手就想去碰他的耳朵。 赶紧躲开他的手,莫之阳抓住他的小肉手,捏了捏:“小然乖,不许碰我的耳朵,还有我叫莫之阳。” 正好谭综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那个兔耳少年,抱着小然要下楼去,兔耳朵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忍不住伸出手想捏一捏,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答应他? “阳哥哥,你是不是来保护我的?”因为要下楼梯,有点颠簸,小然搂住他的脖子,奶奶的问一句。 莫之阳耳朵一动,其实孩子什么都知道,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安抚:“没事的,阳哥哥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可是自己的任务啊! 听到他这样说,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耳朵抖了抖:“那小然能不能拜托阳哥哥,也保护好舅舅呀?” “当然可以!”莫之阳爽快的答应,顺带手撸了一下他的耳朵,银狼的幼崽,耳朵还是软软绵绵的。 你舅舅也是我的任务啊! 这不知道是兔子掉进狼窝里,还是虎狼掉进兔子窝里,这小兔子,心眼坏着呢。 谭综刚接手孙家的事情,加上自己国外也有事情要处理,出去之后一直到了晚上才回来,庄园的仆人大多已经休息,可客厅还留着一盏灯。 左手搭着西装,客厅很大,皮鞋踩到地板上能有回声,谭综放轻脚步,顺着灯光走过去,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 一个兔耳少年怀里抱着一个银发狼耳小奶娃,少年靠着沙发背打盹,小奶娃就窝在他怀里睡觉,身上还盖着一个薄毯子,抵御初春的寒气。 莫之阳其实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但是没有点破,那么温馨的场面,一定可以增加心动次数。 果不其然,系统提示‘心动次数+1’ 深夜回家,发现家里有一盏灯,有两个人等着你,谭综的心暖暖的,兔耳朵在橘黄色的暖灯下,让人垂涎欲滴,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但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少年就醒了。 莫之阳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西裤,抬起头揉揉眼睛:“你回来啦。” 少年的兔耳朵朝后仰,露出清秀的脸,大大的杏眼此时还有睡意,让人看了醉醺醺的,红润的嘴唇问出暖心的话,把谭综都染上一层柔色,温声问:“怎么不上去睡?” “小然说要等你回来。”莫之阳抱着孩子站起来,微微低头看着孩子,表面上是怕把人吵醒,其实是为了让耳朵擦过他的鼻尖。 但莫之阳低估自己的敏感程度,兔耳朵划过他的鼻尖时,热热的呼吸也打在耳朵上,一个没忍住,脚一软。 鼻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极其舒服,但少年太敏感了,只是蹭到鼻尖,他就差点跌倒,谭综赶紧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之阳站定,赶紧把手里的孩子交还给谭综,转身红着脸朝楼梯走去,却恰到好处的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谭综看着人离开,直到怀里的孩子砸吧几下嘴,才回神过来,有些不高兴: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不碰他耳朵。 赶紧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打个哈欠去洗漱,看到镜子里的兔耳朵,莫之阳把微微耷拉下来的那一只捋直,结果手一松开又耷拉下去。 循环几次之后,突然笑出声:“小白兔,白又白,这个诱饵真好使。” “黑心白兔,在线白莲。”系统吐槽一句,又问:“既然你把兔耳朵当诱饵,为什么还不让谭综rua?” “因为,人就是这样的,你越不想让他摸,他就越要摸。”莫之阳看着镜子歪头一笑:“欲擒故纵啊。” 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此时笑得眉眼弯弯。 莫之阳明面任务还算是简单,平日里就陪着小然玩,他也不出门,很喜欢画画,有时候一个人拿着彩色笔可以画一整天。 小然很喜欢兔子,莫之阳没来之前就一直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他来之后就开始黏着阳哥哥。 今天画的是一对兔子,大兔子和小兔子,莫之阳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今天谭综清闲下来,回来的也特别早,听说人在游戏房里,就上去看看,就看到小然在画画,兔耳少年趴在桌子上睡觉。 看着那双兔子耳朵心念一动,悄无声息走过去,朝耳朵伸出罪恶之手,心里: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你别摸我耳朵呀!(三) 快,就快摸到了! 谭综努力克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食指就差一点点要可以触碰到,几乎能感受到兔耳朵的温度。 小然看到一双手,高兴的喊一声:“舅舅!” 一瞬间,谭综收回手,恢复成熟稳重的模样,微微抿着嘴角:“嗯,小然在画画吗?” 莫之阳被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抱歉,刚刚睡着了。” “这里虽然是家里,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谭总板着脸说教,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莫之阳也觉得这样不行,任务不能松懈,很虚心的接受批评,点点头:“是我失职,以后不会了。” 可不知为何,看见他点头的样子,谭综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啊,我不是要批评你的啊! 但还是拉不下脸来,原本轮廓就深邃硬朗,加上这冷冷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舅舅,阳哥哥很累,不是故意睡觉的。”小然觉得有些可怕,从椅子上下来,拉拉他的手。 谭综揉揉他的脑袋:“没事。”再转头看那兔耳少年,张嘴:“我” 我字之后,就怎么都张不开嘴,越急表情就越冷,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 不是吧?我只是睡了一下,莫之阳鞠躬:“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请放心。” 不,不是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啊啊啊! 久居上位的谭综,道歉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摇摇头,表示没事。 小然以为舅舅还在生气,又不想阳哥哥被骂。抓着他的袖子:“阳哥哥,我困~” “那我抱你去午睡吧。”莫之阳也察觉到小然的心意,弯腰把人抱起来:“谭先生,我先带小然去休息。” 谭综还是冷着脸,点点头:“嗯。” 等人出去之后,谭综急得疯狂挠头:“明明不是要骂他的,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 下一秒听到开门的声音,瞬间恢复正常,转头看向门外:“还有事吗?” “小然拿画纸。”莫之阳看着谭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头上还立着几根呆毛。 眼看着人拿完画纸出去,谭综冷硬的表情绷不住,一拍桌子:“就就为什么说不出口啊!” “阳哥哥,舅舅只是脾气有点不好,但是是好人,你别生气。”小然窝在他怀里,就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去调节两个人的矛盾。 但其实,莫之阳却觉得,这件事谭综生气是对的,既然接下这个任务,就不能因为在家里就松懈,揉揉他的头发:“没事,你舅舅是对的,我要好好保护你。” 可对有什么用,谭综现在只觉得头疼,觉得自己说话重了。 可自己从小到大都这样,什么情绪也不太善于表达,要是遇到其他情绪,脸一冷,他们就会自动退下。 小时候只有姐姐敢和自己亲近,没有什么人跟自己亲近,但真的不是故意给兔耳朵冷脸,而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晚餐的时候,莫之阳其实不太愿意跟他们同桌,觉得不自在,自己吃的太多,怕吓着他们。 可是小然就硬拉着人上餐桌,小肉手不肯放开:“阳哥哥,你跟我一起吃饭嘛!” 莫之阳无奈,只好坐到他身边,这是长方形的桌子,谭综坐在最上面,小然坐在左手边,接下来的是阳阳。 菜很丰盛,因为家里两位都是肉食动物,所以荤的偏多,都是莫之阳喜欢吃的。 小然刚学会拿筷子,可有些食物远夹不到:“阳哥哥,我想吃那个。” 莫之阳就给他夹一块,顺手也给自己夹一块红烧肉,结果说来也奇怪,自己一夹肉,那谭综的眼睛就盯着那块肉。 不是吧?我吃个肉你都要看?那么抠门!现在有点尴尬,这肉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手停在半空中。 这肉给我啊! 谭综冷着脸,目光如炬盯紧那块肉:我也要吃!想要,却说不出口。 气氛有点尴尬,莫之阳一咬牙,直接把肉夹给小然,好了我不吃,别看着我了!低头开始扒饭:抠门死了,一块肉都斤斤计较,主角受看上你什么?看上你抠门吗? 看着想要的肉到了外甥碗里,谭综冷着脸,居然恬不知耻的把他碗里的肉夹走,放到自己碗里:“多吃点蔬菜。” 咬一口肉,肉香四溢,心也跟着舒坦,反正怎么说是吃到了。 人家一头狼,你叫人去吃蔬菜?这个舅舅也是绝了。 莫之阳埋头扒饭,这个谭综怪怪的,下次说什么也不上桌吃饭,要不然吃饭都不痛快。 看他埋头扒饭,兔子耳朵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突然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想摸那个耳朵,想亲一亲,揉一揉。 为什么自己当初答应他不碰耳朵? 人呐,得不到的才在骚动。 晚上,莫之阳哄小然睡着,已经是十一点半,打开门结果好死不死的遇到谭综也从书房出来。 书房就在小然房间对面,所以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撞上。 其实心里还耿耿于怀晚饭他不给自己吃的,只是朝他点点头,转身要回房间。 “你”你字一出,谭综又给哽住,话在喉头怎么都说不话来。 这家伙要做什么?莫之阳还以为他又要diss自己,低下头,再次道歉:“抱歉,是我工作失职,以后不会这样,如果你要扣钱也可以。” 啊,我不是要你道歉,谭综越急表情越冷,薄唇吐出冷冷的两个字:“没事。” 气氛突然尴尬,莫之阳舔了舔嘴唇,主动开口:“后天是小然的生日,要去游乐园,可能需要做一下其他的工作。” “这个我会安排好的。”终于有其他话题,谭综表情总算是缓和下来,脑子里出现,刚刚他粉色舌尖舔过嘴唇的样子。 在这时,系统突然提示‘心动值+1,宿主多多努力。’ 怎么突然就加了心动值?莫之阳有点奇怪,回想一下刚刚做过什么,但好像什么都没做:“要是谭先生没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好。”眼看着人进去,门啪的关上,谭综愤恨的一踹墙壁,刚刚为什么不说对不起呢? 刚关上门的莫之阳听到砰的一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一开门,就看到谭综还站在原地:“谭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谭综冷冷的应一句,眼看着他门关上,刚刚那一脚踹的有点疼,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刚刚的气氛实在诡异,莫之阳有点担心:“你说谭综会不会有精神疾病?随时抡起刀砍我?” “我觉得不会,毕竟他是这个位面的主角,倒是你自己要小心,按照剧情发展,原本保护小然的那个保镖,就在后天丧生,按照现在的剧情来说,就是你。”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开始思考,这个位面的剧情其实是这样的,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是另一个人保护小然。 在后天,发生意外,结果那个保镖牺牲,这个时候主角受:卓申就出现了,主角受是一只黑猫,无意间救下小然。 也正是因为这个,谭综和卓申搭上,一来二去之下,就滚到床上。 也就是说,在后天,莫之阳必须保护好自己兔子命的情况下,保护好阿然,并且杜绝卓申和谭综两个人的暗生情愫,最后一起保护好小然到成年。 不然,谭综要是喜欢卓申,那自己的心动值怎么办? 想到这里,莫之阳不由得呸一下主神:颁布的什么任务,还偏偏叫自己拿到剧本。 到小然生日那天,他很兴奋,一大早就去敲谭综的门,把两个人都吵醒之后,很乖巧的在房间里面等。 等莫之阳去找他,他就坐在床沿,晃荡着小短腿,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西服材质短裤,上半身是一件小衬衫,再搭上一件卡其色小外套。 “阳哥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小然看着他走进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期待。 其实这个时候,他不出门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一次没办法,小然的爸妈在答应他生日去游乐园第二天就出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只怕谭综也不会答应,莫之阳走过去,弯腰把他抱起来:“嗯,我会保护好你的!” 抱着小然出门,谭综也出来,走到他面前:“可以出发了。” 或许知道他这句话的意义,谭综点点头,伸出手揉揉小然的头发:“我们出发吧,听话。” 上车,车子一离开庄园,莫之阳就把卫衣的兜帽给戴上,耳朵塞进帽子里。 小然看不到最喜欢的耳朵,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但懂事的什么都没问。 谭综看不到最喜欢的耳朵,也不太高兴,又不敢嘟嘴,脸色越发冷,也什么都没问。 “系统,从现在开始,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马上报告我。”莫之阳知道,但这次对任务很重要,必须完成。 车子安然无恙的来到游乐园,莫之阳下车,看到人满为患的游乐园,眯起眼睛:门口那个… “抱紧小然,闯关模式开始了。”莫之阳对谭综说完,双手插进卫衣前面的兜里,朝大门口走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100 你别摸我耳朵呀!(四) 谭综看他走过去,抱着小然眼神示意其他人,其他人都明白,几个保镖将人围住。 莫之阳用帽子遮住上半部分的脸,只露出一个下巴,双手揣兜朝在园门哪里的一个穿着红色T恤,白色衬衫的人走过去。 还没走到他面前,突然朝他伸出左手:“嘿,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说着顺势一垫脚,右手从兜里抽出来搂住他肩膀。 在他还错愕的三秒,刀片直接划过他的咽喉,莫之阳托住他,把已经断气的人扶到园门口的一个长椅上,手法干净利落。 看人已经解决,谭综示意一个人去处理尸体,抱着小然也跟着进去。 进游乐园之后,两人分开,昨天晚上商量好路线,先去旋转木马那里,莫之阳先动身往那边去。 昨天详细研究过游乐园布局建筑,旋转木马附近,有一个类似于城堡的装饰性建筑,那可是个很好的伏击点。 想着,顺着记好的路,先走到旋转木马的区域,扫一圈周围,在进入旋转木马的入口,正对着就是那个建筑,大概有两层楼高,四米乘六米的长宽。 莫之阳走过去,里面是钢筋搭建的,外边就是一层画图案的厚纸板伪装成城堡的样子,但是方便维修和拆卸,还是留了一道门出来。 悄无声息的拉开那个小门,果然看到一个狙击手,就背对着自己,枪都搭在三角形的钢架上,一个跨步过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从兜里抽出来,刀片又染上血渍。 人倒下的声音不大,砰的一声,被外边儿童的吵闹声盖住,莫之阳跨过尸体,就来到原来狙击手的位置。 腾出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上个位面一直没抽,只能靠你叫我爸爸熬过去,刚来这里,又怕小然吸二手烟。” “你特么怎么不怕我吸二手烟?”这里是密闭空间,烟雾散不出,就缭绕在这里。 莫之阳吐出烟雾摇摇头:“没事儿,你习惯了。” 抽两口解馋,莫之阳就把烟给熄了,趁着没人,开门溜走。 或许是因为防控的很不错,莫之阳在旋转木马附近转一圈没发现什么人,眼神示意谭综,让他带着小然玩,自己去摩天轮附近走走。 那个组织很神秘,在小然爷爷去世之后,知道不能轻举妄动,就隐匿起来,现在游乐场人多,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溜达到摩天轮附近的一个冰淇淋车,走过去点了个草莓圣代,做好之后伸出手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侍应生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围裙黑色西裤,正对自己笑,他长相妖艳,尤其是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 让莫之阳心里一颤,他就是主角受卓申,接过草莓圣代:“谢谢。” “你是兔子?”卓申发现藏在帽子下面的白色兔耳朵,毛绒绒的,看起来格外好摸。 莫之阳舔了一口圣代,冰凉的触感还有草莓酱的酸甜,最后是奶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点回应:“啊?是!” “我叫卓申,你呢?”卓申似乎对他很有兴趣,微微探出身子,笑着介绍自己。 想要拒绝,可是一转头就看到谭综抱着小然走到摩天轮这边,想到一件事:如果卓申也是主角,就剧情来说,只要他在,那小然就是安全的,按照这样的分析,那自己反而还得和他交好。 分析完利弊之后,莫之阳举着圣代,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我叫莫之阳。” 莫之阳?笑起来像小太阳。 卓申只觉得这只兔子好可爱,不由得让人想rua,于是主动提出:“你要吃草莓派吗?我这里有。” “不行哦,我还有事,我要保护一个小孩子。”说着,眼神看向门口的方向,莫之阳遗憾的叹口气:“如果不保护好他,我会很麻烦,所以下次吧。” 这只乖乖小兔子,居然还得去保护其他人? 卓申有点奇怪,但是不怀疑,从他的动作看来,小兔子的身手不简单,也没有强迫:“那好吧,下次。” 摩天轮会上高空,莫之阳子啊一边亲眼看着两个人上去,突然觉得不对劲,摩天轮在半空,那这样的话反而会更危险。 目光移到离门口不远的控制室,莫之阳随手就把圣代丢掉,快步走向那一个透明玻璃窗的小控制室。 看他快步离开,卓申察觉到有事,解下身上的围裙从冰淇淋车里下来,看他朝控制室小跑过去,自己也在身后快步跟上。 半空中的摩天轮,眼看着谭综和小然那一格要升到最高的地方,突然整个摩天轮停住了,然后速度猛地加快。 莫之阳赶到的时候,就听到人群突然惊呼出声,抬头一看,开始加速,而且越来越快,像是要把人甩出去。 “舅舅!”小然感受到不对劲,一把抱住谭综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耳朵也一抖一抖的:“舅舅。” 谭综抱着他,一手抓在扶手上保持平衡,轻声安抚:“别怕小然。” 迈开步子快跑朝控制室冲去,借力一跃右脚直接踹碎上面的双向玻璃。 控制室里面的人被爆开的玻璃碎片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躲,背撞到墙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重新扑回控制台,伸手就要按下一个按钮。 下一秒一颗子弹打进男人的太阳穴,阻止他按下去的动作,莫之阳不敢没时间往后看是谁出手相救。 一脚把门踹开之后,看到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立马按下去,果然,摩天轮停下来了,座舱在半空中晃悠,幅度很大。 谭综暗中安排的人马上过来接手,处理烂摊子。 走出控制室,莫之阳就看到隐匿在花丛里的卓申,看来刚刚是他开的枪,朝那个地方笑一下,表示感谢。 但还有事情要做,莫之阳得去看看小然怎么样,刚刚他们分明就是想伪装成意外的样子,毕竟这种事故虽然概率小,但不是没有。 谭综抱着吓坏的小然摩天轮上下来,看到莫之阳朝自己走来,松口气,他也没事,眼睛一票,却看见他手臂的被玻璃划开的伤口。 眉头一下皱起来,等人走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好自己?” “啊?”莫之阳被问懵,回神之后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点小伤没事,小然怎么样?” 小然很乖的窝在舅舅怀里,耳朵一颤一颤,闷闷的说:“舅舅,我们回家吧。” “玩的不高兴吗?”谭综给小然顺毛,抱着自己的小手都在颤抖。 小然摇摇头:“玩的很高兴,但是回去才是最安全的。” 其实他什么都懂,在摩天轮上面的时候,小然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与其让舅舅和阳哥哥担心受怕还是回去吧,接着说:“小然已经来过游乐园,已经很高兴了。” 小然的懂事程度,叫谭综心疼,顺他的意点点头:“好,那我们回去。” 站在一边的莫之阳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紧盯着谭综身后,等他们确定要回去之后,才说:“你们先去车子那边等我。” 说着越过两个人,往摩天轮后边的小树林走去。 谭综想去看看的,但想到小然还是决定先保护好他,抱着人离开。 一路顺着走到小树林,卓申听到了拳脚声,掏出枪警惕的握在手里,走进没人的小树林,看到的情景叫人哭笑不得。 “我叫你坏我任务,叫你坏我任务,狗东西!” 小兔子一个过肩摔,就把手里拿刀的壮汉给撂倒,拳打脚踢的,周围还躺了几具尸体,卓申收起枪,靠在一棵树上:这小兔子还挺泼辣。 泄愤的踹好几脚之后,莫之阳才掏出一个刀片,干脆利落的割喉送他归西,打完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卓申,朝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这小兔子好有趣。”卓申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光顾着看兔子,忘了要收集证据,转头离开。 小然确实吓坏了,回家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医生过来看过之后,说是惊吓过度,吃点珍珠粉会好一点。 莫之阳一个人盘腿坐在房间地板上包扎伤口,伤口不大但比较深,玻璃碎片扎进去没有取出来,血流的不多。 忍着痛,用消过毒的镊子夹出碎玻璃之后,莫之阳额头已经都是汗,把玻璃丢进垃圾桶里:“原本会死,现在只是受伤,爷赚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莫之阳头也没抬就回一句:“进来。” 门打开之后,一抬头就看到是谭综,还拎着一个箱子,冷不丁把自己吓一跳:他犯病拿箱子抡我? 看到伤口和血,谭综心疼德不行,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提着药箱:“我帮你。”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松口气,不是犯病要抡我就好。 谭综很细心,轻手轻脚的,生怕把人弄疼,反倒急了一脸汗。 这满头汗看起来反而像他受伤,他的神情叫莫之阳想起一个人来,问他:“你知道一个叫亓官彦的人吗?” 你别摸我耳朵呀!(五) 谭综手一顿,眨巴一下眼睛,把情绪都赶走,这才抬头去看,摇摇头:“不知道。” 有点可惜,他刚刚的样子很像他,莫之阳歪头笑笑,就没再说什么话。 处理完伤口,谭综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对接另一个人来帮你,后天就会到。” “好。”一个人难免疏漏,莫之阳理解,点点头:“谢谢。” 谭综出去之后,顺带把门关上,却没有马上离开,手掌心按在门板上,似乎在感受什么,许久之后,才叹口气转身离开。 “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没有保护好小然。”莫之阳有点奇怪,点根烟坐在飘窗上抽起来。 系统沉吟,转而说道:“谭综这样的性格,不无可能,但你可以通过增加心动值去避免这个状况。” “心动值最后的指向是什么?”莫之阳对着窗外茫茫大夜,吐出烟雾。 谭综带着人进来,就看到兔耳朵和小然在客厅地毯上玩积木,踩着皮鞋走过去,目光又被粉嫩毛绒的兔耳朵吸引。 强忍下要去挼的冲动:“小然。” 两个人同时转头,小然看到舅舅很高兴,把手里的积木丢掉站起来,可莫之阳看到他身后的主角受心里一梗,果然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小然。”谭综蹲下来,揉揉他的银发:“这位先生,也是来保护你的,小然叫卓叔叔。” 小然很乖巧:“卓叔叔好。” 叔叔?被这个小孩子叫叔叔,卓申开始思索,自己长得那么老?转头看到一直盯着自己的兔子,递一个眼神。 莫之阳低下头错过卓申的眼神,并且意识到自己是夹缝求存:妈耶,该来的还是来了,跟主角受抢心动值! 看到一旁低下头的兔耳朵,谭综好怕他再次受伤,那个伤口都叫自己心疼到现在,卓申是军方推荐来的人。 如果有危险的事情,就让卓申去做吧,兔耳朵陪小然玩就好,平平安安的。 卓申的到来,彻底打乱莫之阳的计划,必须趁他们两个人没搞上之前,把心动值攒满,哪怕他们在一起,都没什么大问题。 下午哄小然睡下之后,莫之阳就去书房找谭综,搞一搞心动值顺便卖一波惨。 “谭先生。”莫之阳走进来,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心虚,站到书桌面前。 兔子,兔子来找我了! 谭综有点激动,但是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崩坏,挺直背做好,但书桌底下的腿就开始抖:“什么事?” “是不是我前两天害得小然受惊,你不满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扣我的钱,没事。”说着,莫之阳抬起头,嘴唇微微抿着,大眼睛蓄有秋水,心虚,小心翼翼。 ‘系统提示:心动值+1+1+1!宿主牛逼!’ 看他这样,谭综心都化了,站起身来解释,可语气冷硬:“不是,他是军方派来的人,可以协助你。” “我知道,终究是我做的不好。”莫之阳低下头,兔耳朵就这样颤巍巍的露出来。 谭综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为保护他,没曾想会让人误会,想起这两天在研究的书,一咬牙走到他面前。 只察觉人走进,莫之阳抬起头与人对视,他眼里带着晦涩的情绪,叫人看不明白:不是吧阿sir,你要捶我? 莫之阳有点心虚,实在搞不懂神经病的脑回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微微一鞠躬:“谭先生我先走了。” 没敢回头,两步走到门口,右手刚握住门把手,被人扯住左手臂,被谭综强行按在门板上。 其实谭综也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想起那本书,强硬起来,把人壁咚在门板上,俯身亲了上去。 莫之阳被亲懵,本以为他要锤自己,没想到是亲自己,刚要把人推开,他舌头就探进来,那熟悉的感觉,反抗的动作都忘了。 动作还有些青涩,谭综自己都不懂换气,亲没多久就把人放开:“我,我并不是嫌弃你或者是觉得你做的不好,而是害怕你受伤。” 这算是那么多年以来,自己说的最长,最不好意思的话了,因为怕兔耳少年误会,不想看他伤心。 回神过来,莫之阳猛地推开谭综,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看人跑掉,谭综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书上没说跑掉该怎么办。” 想着折回书桌后边,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拿出一本粉色封面的书,翻开到第二章:“表白之后亲?自己是表白之前亲,所以他才跑掉吗?” 谭综觉得是自己太着急,算了,下次表白之后亲,可能会好一点,确定之后把书塞回去,开始心心念念要表白。 跑回自己房间之后,莫之阳炸了:“系统,你给我死出来,这怎么回事?” “你是说什么?谭综亲你还是卓申的事情?”系统有点奇怪。 这一问,莫之阳突然冷静下来,系统的权限其实没多少,除传达任务和监督任务之外,其他的也都是小权限。 所以,这件事它可能也不知道。 见宿主不说话,系统有点害怕:“你不要憋着搞我,我们是一条床上呵tui,一条船上的蚂蚱。” “没有,我要搞的人不是你。”莫之阳突然恶狠狠的咬牙:大金毛,你居然有胆子在殿上,满朝文武面前做那样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会忘掉。 只恨上个位面人设乖,这个位面,我搞不死你! 希望他的目标不是我,系统暗自祈祷,只希望人没事,自己好好活着。 卓申这个人,其他的不说,但是做甜品这件事是一绝,刚吃完晚饭,莫之阳陪小然在客厅画画,端着盘子就过来。 “小兔子,这是之前答应你的草莓派。”卓申满脸笑意,桃花眼微微上挑,看起来很勾人,把盘子放到茶几上:“还有你的香芋派。” 小然对甜品很高兴,放下画笔,伸手就去抓:“谢谢卓叔叔!阳哥哥你也吃呀。” 这不对,为什么这孩子叫自己叔叔,叫小兔子阳哥哥?卓申有点莫名其妙:“其实小然可以叫我哥哥的。” “哥哥?”小然咬了一口香芋派,乌溜溜的眼睛打量一下他,摇摇头:“才不要,阳哥哥可爱,你不可爱。” 这个没跑,小兔子确实挺可爱的,尤其是那耳朵,可爱到犯规,和其他的兔子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药物:“你这耳朵有点奇怪。” 很多有钱人,会给一些宠物注射药剂,致使他们的某个部位变得敏感不同。 “嗯?”莫之阳嘴巴鼓鼓的转眼就把一个草莓派吃完,咽下去。 小兔子吃的挺快,卓申站着,看到面前的兔耳朵又手痒,伸出手想去摸:“我都给你吃草莓派了,你给我摸一下。” 莫之阳察觉到动作,往后一闪,避开他的魔爪:“我现在就可以吐出来还你。” 那么较真,卓申缩回手:“怕了你。” 谭综不让卓申住这里,到十点人就回去,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抱小然上去睡觉,第二天一整天不见谭综,也不知人去哪里。 到晚上,才收到谭综给自己发的信息,说是有大事要商量,让自己过去一栋大厦那边,看起来语气很急。 莫之阳不敢犹豫,急忙把小然交给卓申,然后让家里司机带自己去那个地方,到了之后,直接按楼梯到最高层。 一步两个台阶的就跑上天台,一推开门,被面前的场景震住。 一开门,就是玫瑰花瓣铺满地面,还贴心的用蜡烛摆出一个爱心,谭综就站在爱心里面,手捧着一大把红色玫瑰花。 这场景,是玫瑰花欠锤,还是谭综欠锤? “就这?就这?”莫之阳阴阳怪气的跨过台阶,脚踩到玫瑰花瓣上,走向他。 见人走过来,谭综深吸一口气,还是用冰冷的声音表白,顺带把花递过去:“我,我喜欢你!” 我现在表白,是不是等一下亲了就不会被推开? 为什么他说喜欢我,像是跟我有啥仇似的,莫之阳走过去,站在蜡烛外围,伸手接过玫瑰花。 突然,抬起手,把玫瑰花照他头上呼下去。 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吓死了!”说完忍笑转身离开。 谭综被砸了个满头,哐叽一下瞬间变呆,头发还沾着玫瑰花瓣,回神过来人已经下去,赶紧从后边的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那本粉色封面的书,查阅起来:“不对,书上没说会被打,不是表白完就可以亲亲了吗?” 自己想rua兔耳朵,想亲阳阳! “该死的,害我的跑那么快赶过来。”莫之阳愤恨的语气和高高翘起的嘴角很不符合:“爷喜欢向日葵,又不喜欢玫瑰花,下次就不问问吗?” “奥哟哟,就这?就这?”那傲娇的属性展露无遗,系统阴阳怪气起来。 下楼之后,刚才的司机已经回去,莫之阳没办法只好先去打车,刚拐过人行道,站在路边还没招手。 一个衬衫男人猛地扑过来:“之阳我总算找到你了!” 莫之阳被吓了一跳,拼尽全力把人推开,接着光看到人脸,瞬间气血翻涌,怒骂:“你个人渣!” 你别摸我耳朵呀!(六) “之阳!”见到他,单泉像是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被推开之后,还扑上去,将人死死禁锢在怀里:“我总算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 莫之阳没留情,直接把人推开,嫌恶:“你莫挨老子!” 当初原主就是瞎眼才会被这个人蒙骗,本来莫之阳觉得要是遇不上他就算了,要是遇上他,一定要把人按在地上锤。 单泉是原主的学长,也是一个人渣,他是算是一个拉皮条的,在大学里找一些可爱温润的学弟学长。 然后私下里交好,骗取他们的信任之后,转手就卖给有钱人。 当初,原主还是大一刚进学校,就被这个家伙盯上,各种照顾体贴,当一个好好学长,原主也把他当哥哥,结果这人渣,却把原主骗到酒吧。 卖给一个老变态,还好那个老变态那时候也喝多,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原主就被那个老变态带走。 带回去注射一种药物,听说是有钱人为提高宠物的敏感度,但所幸那个老变态身体虚,到最后被原主逃出来。 但是耳朵,是再也收不回去,这个人渣,害了多少无辜的人,真的该死! “之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弥补你!”单泉这两年过的生不如死,因为这个臭小子逃走。 这两年自己一直在被那个老家伙威胁,从家里变本加厉到学校,说是不找到那只兔子,就叫自己在这里混不下去。 那个老东西还是有点势力,害的自己学校被退学,上班找工作一被他知道就被开除,搞得现在两年,自己越来越落魄。 现在看到他,只要把人带到老家伙面前,自己不仅能得到一笔钱,还可以以后顺顺利利的。 所以,虽然单泉很讨厌这只害的自己两年一事无成的兔子,但还是要把戏给演下去。 “之阳,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办法,真的!是那个人逼我的,那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之阳我对不起你,我可以弥补你真的。” 单泉死乞白赖的抓着他的手:“之阳,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好不好。” 这家伙都已经口不择言,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莫之阳皱眉,觉得很恶心,抽回手:“我不需要你弥补。” 这个傻i逼,是不是自己傻,然后以己度人的觉得别人也是蠢货。 正当莫之阳要说什么时,身后谭综追上来。 谭综在发现自己的流程没有错之后,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自己,只好追下来问问,结果看到兔耳朵和另一个人在纠缠,脸一下黑起来。 快步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谭综之后,莫之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主动上前一把抓住单泉的手:“你说你之前是被威胁的吗?” “对的,之阳我之前真的是被威胁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单泉被他突如其来的回应冲昏头脑,没想到为什么人会突然改变态度。 居然当着谭综的面,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之阳,我一定会好好弥补的!” “这?”莫之阳有些为难的抽回手,摇摇头:“不行,我现在在给其他人做事,如果跟你回去,要付违约金的。” 违约金? 单泉一听这个,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没有钱,还指望把莫之阳卖给那个老东西好好赚一笔。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稳住他再说:“没事,违约金我可以帮你赔,只要你原谅我跟我回去。” 快跟我回去啊,回去之后,我就能赚到一大笔钱。 这个人方才的动作神情都被谭综看在眼里,他根本不是真心帮兔耳朵,他刚刚闪烁的眼神,就是在骗人。 兔耳朵怎么能那么单纯,被这样的人渣欺骗,为什么自己就骗不到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妒火和怒火在心头交织,谭综手握成拳头,脸色越发黑。 莫之阳能敏锐的感受到谭综气压变化,果然不管变成谁,这家伙吃醋的功夫是一流,他一吃醋,那就有人要出事。 “可是学长,这样不好,你这样会赔很多钱的。”莫之阳担心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最后叹口气:“还是算了吧。” “不是,之阳你先跟我回去,违约金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单泉说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想把人拖走。 这下谭综就真的忍不下去,直接上前,一把扯开单泉的脏手,又把兔耳朵护在身后:“你干什么?” 兔耳朵那么可爱单纯,绝对不能被这样的人渣欺骗,要骗也是自己骗。 “他是我学长,谭先生你怎么回事?”莫之阳装模作样的轻轻推他一下,果然,谭综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水来。 他有多生气,最后单泉就会有多惨,喜闻乐见。 谭综是国外来的新贵,单泉不认识,也没放在心上,一把上前就想扯过莫之阳,又被这个健壮的男人推开,气得跳脚:“你是谁,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我是他的雇主,他走还是留我说了算!”谭综把兔耳朵死死护在身后,一把推开要扑过来的人。 这个该死的人,是哪个小老板? 单泉急的不行,要是今天被他走掉,那一笔钱就打水漂了,铆足劲要把人推开:“你让开,别妨碍我!” “学长!”莫之阳躲在他身后,弱弱的半伸出手,却在他即将抓到的时候,假装一抖,完美避开。 被这个人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住,单泉真的气急,一急身体爆发出力量,直接一拳头朝着谭综的脸挥过去,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的。 莫之阳只是玩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推开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一抬脚就把单泉踹得老远:“呸,爷的男人也是你能打的?!” 这个场面有点刺激,谭综被打一拳,还没有回神过来,就看到这一场面。 单泉被踹得摔出两米远,这个人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过来。 那表情,是非得打死自己不可,吓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住身子往后挪。 没有给他机会,莫之阳两步上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子,右手一圈就朝他的眼睛挥下去:“他也是你能打的?” 越想越气,忍不住拽着人又揍好几拳,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心口的气还没消,把人揪起来,用膝盖直接狠狠顶上他的腹部。 这几下,直接把单泉给打吐,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爷的男人,我可以锤爆他狗头,你动他一下试试,我把你鸡儿踹断!”说着莫之阳松开人,朝他他肚子又是一脚,把人踹得老远:“滚!” 本来还想玩玩你,不想出手,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爷的男人,活得不耐烦了还? 一转头,就看到谭综是蒙的,手捂着被打的地方,有些不高兴,跟个呆瓜似的,也不知道还手。 还得自己媳妇去帮忙报仇,上一位面的狂拽炫酷到哪里去了? “你疼不疼?”莫之阳仰起头,伸出手就要去查看他的伤势。 谭综见此,突然想起那本书的教导,福至心灵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按在伤口处:“有点,但是心里很甜,你刚刚说我是你男人。” “你听错了。”莫之阳想要抽回手,却无奈被死死拉住,瞪他一眼:“我刚刚说你是我的雇主。” 傲娇又可爱的样子,叫谭综心化掉:“你刚刚就说了!我听的清清楚楚。” ‘心动值+1+1+1+1’ 莫之阳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正好谭综的司机过来,两人一起上车,现在还是先回去,小然找不到人要哭。 “傲娇软萌受,演的不错。”系统夸一句,原来在主角受来之后,宿主分析完谭综的性格特点,就决定对症下i药,用这样的人设换取心动值。 看着车窗外,莫之阳看眼前灯光一晃而过,在车的速度下路灯都往后倒,微微扬起嘴角,胸有成竹。 谭综坐在他隔壁,嘴角好像也不疼了,但是他为什么不看自己?于是假装倒吸一口凉气:“嘶~” 听到声音,莫之阳转头看他表情吃痛:“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阳阳别担心。”谭综说着,扯起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果然这绿茶属性是代码里带出来的病毒,治不好的,莫之阳无奈只能凑过去,想看看他伤势。 结果就是这样中了圈套,谭综一把将人抱起,如果就按在自己怀里,死死不肯松口:“你刚刚说我是你男人。” 莫之阳现在有点束缚,就坐在他横着坐在他怀里,象征性挣扎几下,然后转过头不看他:“我没有。” 他这副可爱的模样,看得谭综眼热,凑过去特别快的在他脸颊亲一下:“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说着看向前面开车的司机,阳阳耳朵敏感,脸红的样子只能给自己看。 司机其实知道后边发生什么,隐隐约约听到刚才的话,心里呐喊:我想看你们搞起来,现在就搞起来啊! 但是为了工作,司机抵住诱惑,留得青山在迟早有现场可以看。 别摸我耳朵呀!(七、八)(打赏加更) “不好!”莫之阳偏开头也不去看他,心里腹诽:该死的,爷装可爱你就每次只涨两点心动值,傲娇你就四点。 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 “阳阳?可是你刚刚说我是你男人的。”谭综把人死死搂住,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想到这件事怎么都高兴。 见他不高兴,谭综主动拉过他的手,放在方才被打的地方:“是我不对,以为你不会介意的,不该叫你为难,希望第二天伤口不要肿。” 这这什么绿茶属性! 莫之阳杏眼一横,他这一说,反而显得是自己不对:“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哼,我不管你。” “真的吗?”谭综故作震惊,用非常礼貌的语气:“那就谢谢阳阳了。” 心里暗暗发誓:今晚,我一定要rua到兔耳朵! 前面是红灯,司机踩下刹车,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奇怪的事实:自己雇主是绿茶?原来,男人也可以绿茶吗?学到了! 只可惜,那个兔子,被老板吃的死死的,有点惨。 车子到庄园之后,居然就开始下雨,这刚过惊蛰,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这雨还不大,就先打了好几声惊雷壮声势。 莫之阳到房间,先洗完澡,换上白色丝绸长袖睡衣,兔子耳朵刚晾干就有人来敲门。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该死的绿茶男! 慢吞吞的走过去,转开门把手,看到面前站着的健壮的男人,他也刚洗漱完,穿着墨绿色的长袖睡衣。 头发还挂着湿气,原本俊朗的脸色,此时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完全没有之前冷硬的表情。 “阳阳!”谭综微微挺直背,在他面前。 果然,自己所有的不高兴,都是因为没有看到他。 “进来吧,我帮你用鸡蛋敷一下。”莫之阳不情不愿的让开一个缝隙叫人进来,转身就去拿刚刚顺手煮好的鸡蛋。 谭综现在都被那一句我男人开了窍,整个人都会起来,顺手就关上门,还特意的锁上,今天一定要rua到兔子耳朵。 吧嗒一声不大,但是莫之阳还是听到了,却没有说什么,走到靠飘窗的桌子前剥鸡蛋:“自己以后小心点,我不是每次都能帮你揍那些人渣的。” “嗯。”谭综应一声,却没往心里去。 那个单泉,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猴子物种,怎么可能和自己比,如果不是自己放水,他那一拳头也打不到自己脸上。 挨一拳,就能听到阳阳说那样的话,别说是一拳,被打趴下都是值得的。 果然有心计的人,就只适合去祸害彼此。 剥好鸡蛋,用白布包起来,拉着谭综坐到床上,微微俯身认真的帮人敷伤口,其实单泉那一拳打得挺重的,但谭综皮厚,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阳阳,我可以摸你耳朵吗?”谭综看着那一双毛绒绒,粉嫩嫩的耳朵,惦记好久了,惦记得都流口水了。 莫之阳直起身来,随手把鸡蛋都给他:“不能!” 就这个姿势,谭综一把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坐在腿上:“阳阳,就摸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不行!那可是你答应过的,不摸我耳朵,怎么,现在出尔反尔?”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杏眼带着狡黠,那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哟。 这自己这张嘴,怎么就答应这个! 不行,今晚一定要rua到兔子耳朵,干脆把人惯倒砸床上,自己压上去:“就一下,好不好?” 谭综猫科动物的脾性犯了,就用头去蹭他的肩窝,绿茶男不仅会沏茶还与时俱进的学会撒娇:“就一下。” “不行!”莫之阳还是不松口,就是要好好气气他。 外头又是连着好几声惊雷,这雷声之大,怪不得能蛰虫惊而出走。 “阳阳。”谭综见他不肯,又想起一招,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支起身子:“要亲还是要摸耳朵?” 这哪里有选的机会,莫之阳狠狠瞪他一样,正想开口说话,外边就传来敲门声,还有就是小然带着哭腔的声音:“阳哥哥!” “小然!”莫之阳听到他声音哭了,有点紧张想要坐起来,却被身上这个庞然大物压制住:“你起来,小然过来了!” 知道他是逃避问题,谭综却不肯起来,继续追问:“要亲一下还是摸耳朵?” 门外还是小然敲门和委委屈屈的声音,莫之阳有点紧张,估计他是怕打雷,没想太多,一抬脚直接把人给踹开:“起开,小然都哭了!” 被踹得也不重,谭综却很戏精的自导自演的把自己给摔到地上,屁股着地,砰的一下还挺大声。 这也把莫之阳吓一跳,这舅舅外甥,怎么一下子都这样,听见越来越急的敲门声,也没敢耽误。 随手抄起鸭绒被,就把谭综给罩住,然后弯腰扛起刘丢到床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别出声。” 谭综被蒙起来,也看不到什么,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阳哥哥,外边打雷!”门一开,小然就扑过去右手一把抱住眼前的脚,左手还抱着一个毛绒兔子。 就知道他是怕打雷,莫之阳也没怪,反而非常温柔的揉揉他的银发:“小然乖,有阳哥哥在。” 小然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睛被惊雷吓得湿漉漉的,用奶奶的哭腔说:“我去找舅舅,舅舅不在,我就来找阳哥哥,阳哥哥我今天能跟你睡吗?” 你舅舅当然不在房间,莫之阳转头瞪了床上的那个鼓起,有点为难,正想拒绝,结果又是一声惊雷。 可把小然给吓坏了,这个人战栗一下,又死死的抱住他。 看着样子,这场雷雨是不会太快过去的,要是吓坏怎么办,于是弯腰把人抱起来:“那好,你乖乖的不许淘气,就跟我一起睡。” “不淘气,乖乖的!”小然搂住阳哥哥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阳哥哥我好困。” 莫之阳拍拍后背,柔声安慰:“我抱你去睡觉哈。”等抱到床边就突然看到鼓起的被子,淦!忘了他舅舅还在这里! 被子里实在憋闷,谭综没忍住就自己掀开被子,深呼几口气,这才觉得舒坦,结果就眼睛对眼睛的,跟自己的外甥对上了眼。 小然显然是没想到舅舅在这里,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舅舅,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也是怕打雷吗?” 正想解释什么,谭综就被阳阳狠狠一瞪,无奈只能附和到:“对,舅舅也怕打雷。” 小然现在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莫之阳拍拍他的后背:“小然乖乖的,阳哥哥就跟你睡。” 听到这句话,谭综口型示意:不是,你跟小然睡那我怎么办? 莫之阳瞪他一样,也不说话,就走过去把小然放到床中间:“小然乖不怕,你舅舅和阳哥哥一起陪睡觉,好不好?” “好!”小然很高兴,笑得比蜜还甜,他最喜欢阳哥哥也最喜欢舅舅。 谭综看他高兴,笑着帮人盖上被子:“乖乖睡觉吧,明天让阳哥哥陪你去看画展,好不好” “好!”小然说着,赶紧往边上挪,拍拍身边的位置:“阳哥哥你也上来陪小然。” 莫之阳点点头,转身先去把大灯关了,再上床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照明。 这可高兴坏小然了,左边看右边,两边都是喜欢的人,最后高高兴兴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眯着眼睛有点模糊,莫之阳突然觉得有人牵住自己的手,一瞬间清晰过来,自己是平躺的,一转头就看到谭综笑着看自己。 一时间没忍住,嘴角也扬起来,又回神过来,傲娇的压下去,可却翻身侧躺起来,面对着谭综,悄悄的反握住他偷偷摸过来的手。 中间隔着的小然,砸吧一下嘴巴,翻个身继续睡。 昨天一阵雷雨,今天天气格外好,昨晚窗帘没拉严实,这时候就有阳光,擅自闯入这个房间,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笔直的痕迹。 莫之阳起得最早,睁开眼睛想伸懒腰,结果看到还在熟睡的小然,赶紧把伸出一半的手缩回来,起身去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正打算出去,谭综就闯进来,再回神过来,自己就被压在洗手台上:“你干什么?” “你昨晚还没回答我,亲一下还是摸耳朵。”洗手台的正对着门,谭综背对着门,却很娴熟的,一勾脚,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居然那么记仇,莫之阳狠狠瞪他一眼,不情不愿的:“亲一下。” 怎么都是自己赚,谭综左手扣住他的后颈,俯身亲上去。 “唔~”还是那么熟悉,莫之阳没有反抗,这个大金毛,一伸舌头就知道他是什么品种,双手故意抵住他的胸膛,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小然是被关门声吵醒的,揉揉眼睛坐起来,却发现左右两边的人都不见了,一抬头就看到舅舅和阳哥哥从卫生间出来。 等人走近之后才发现:“阳哥哥,你嘴唇怎么有点肿?” “早上有只蚊子,就叮了一下。”莫之阳笑的有些心虚,果然在孩子面前,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 被冠上蚊子名号的谭综,此时还是一副长辈还有的稳重模样。 你别摸我耳朵呀!(八) 画展是下午,那早上吃完早餐之后,莫之阳就陪着小然画画,十点左右卓申才过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小兔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说着,走到客厅的茶几前,把手上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个看起来是甜品,莫之阳看了一眼盒子,眉头一挑:“我猜是草莓慕斯。” “哇,你倒是厉害!”卓申说着,就亲手打开精美的蛋糕盒,里面有一块三角形的草莓慕斯和一块芒果慕斯。 看到吃的,小然也把画笔放下,和莫之阳一起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两块蛋糕,用眼神已经吃掉好多遍。 不知道为什么,卓申有种喂崽子的成就感,跪坐到茶几旁,把两块蛋糕推过去:“吃吧。” 一大一小两个人瞬间眼睛一亮,各自拿起一个颜色的蛋糕吃起来。 见人吃的欢喜,卓申觉得是不是可以适时的提出一个小要求,于是凑过去:“那小兔子,我可以摸你耳朵吗?” 原来是这样啊? 莫之阳杏眼微微一眯,就把吃到一半的蛋糕放下,临放下时,还用叉子揩了一点奶油,再把叉子含在嘴里,含糊道:“不吃了。” 见阳哥哥这样,小然也觉得自己不该吃,于是也学着他那样把蛋糕放下:“小然不吃了。” 这一大一小的倒是默契,反倒是卓申自讨没趣起来,叹口气:“吃吧吃吧,不摸你耳朵了,快吃吧。” 这只小兔子就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端起小然的蛋糕递给他:“快吃。”然后自己也端起草莓慕斯大口吃起来。 下午是要出去看画展,这一次有军方配合,又有卓申跟着,一路过去回来没有出什么大事。 回来之后,莫之阳哄了小然午睡,然后去房间抽根烟再去洗个澡,把烟味消除后,才过出房间。 拉开房门,却看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曼妙女子,手里端着托盘,从自己门前走过去,表情十分正常。 莫之阳有点奇怪,走出房门转头看向走廊尽头,二楼这一边的就只有四个房间,从那边过来的,是小然的房间。 想到这里,心里一跳,两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没上锁的门:“小然,小然!” 窗帘被拉上,也没有什么光线,莫之阳试着对着空气喊几句,没有得到回应,跨进门开灯,就看到床上的小然还躺着。 快步走过去,看胸口还在起伏,瞬间松口气,检查脉搏和心跳都问题,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这闹醒,小然睁开迷蒙的睡眼,看到阳哥哥,歪着头:“阳哥哥,你怎么了?” 听到人说话,莫之阳才彻底放下心来,坐到床边,帮他掖好被子:“没事的,阳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应该无病无灾的活着,自己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他。 小然似乎察觉到什么,把从被子里捂得暖暖的手抽出来,握住阳哥哥的拇指:“阳哥哥别担心,小然会很听话的。” “嗯。”安抚他重新睡下,莫之阳却在想,二楼的房间,向来是专门有人来打扫的,那个女人自己来了挺久的,却还是很陌生。 而且还从这里走过去,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卧底。 想到这里,确很奇怪,这谭综怎么会放卧底进来?而且是这个节骨眼上,或许该问问,如果他有什么计划,也该告诉自己才是。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早就哄小然睡下,莫之阳披着一个薄毯子就在沙发上,留下一盏橘黄色的小灯。 谭综回来时,还是看到熟悉的小灯,走过去才看到阳阳披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睡过去,抖下一身湿气,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 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抱着人往楼梯过去。 在两人消失在楼梯拐角时,客厅里突兀的出现一个女孩子的影子,随着橘黄色的灯熄灭,影子和夜色融为一体。 “唔~”察觉到不对劲,莫之阳睁开眼才看到已经到自己房间,包着自己的正是谭综,揉揉眼睛:“你回来啦!” “嗯。”谭综的声音和初春微冷的夜色不同,温温柔柔的,带着细密的情意,抱着人往床上去:“你怎么在沙发睡着了?” 莫之阳被放到床上,打个大大的哈切坐起来,薄毯还披在身上,盘腿坐着,伸手拉住他:“等你。” “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有事情要说,谭综顺势坐到床边,反握住他的手:“是不是有事?” “今天下午我哄小然午睡后,就洗个澡,一开门就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从门前走过去,但是那个方向,除了你的书房之外,就是小然的房间。 我有点着急,赶紧去检查小然安全,他没事,但是我觉得这不是意外。”莫之阳在想,要是外部原因,那还好,可是内部出问题,那就不一样。 听到这件事,谭综居然不感到意外,反而轻笑起来:“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之阳有点疑惑,拢一拢身上的毯子,看来他有很多事情没跟自己说。 “其实,我之所以会答应小然去游乐园,除了是他的生日礼物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谭综说着,握紧他的手:“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这哪里是生气的时候,莫之阳瞪他一眼:“你快说。” “我早就跟军方联系过,一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我刚回国,就和那边取得联系,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件事谭综想了很久,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继续解释:“所以,我带小然去游乐园,不仅是为了满足他的愿望,也是想要叫那个组织露出马脚。 他们极其神秘,而且飘忽不定,只有趁这个机会,才能得到一点证据,查到他们的一些信息。 那时候的卓申其实也被安排在周围,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们合同上是一年的时间,这也是那边给的时间,一年之内要清除那个组织。” “所以,从一开始你在角斗场高调找保镖开始,不仅是为了保护小然,还是为了引出那个组织?”这样一说,莫之阳倒是理解。 看他在思考,谭综反而有些紧张起来:“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气我瞒你那么久?” 其实自己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件事那时候还没个谱,等真的查出来之后,自己才敢跟他说。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莫之阳抽回手,反而觉得谭综做得对,这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最好不过。 而且看起来,他计划周密详尽,那从这件事看来,这个人是聪明的,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时候,像个憨憨? 看他神情确实没有生气,谭综这才放心下来,继续解释:“现在军方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也撬开一道口子。 不出意外,不用一年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莫之阳不怀疑,可是说了那么多也没说到那个女人是谁:“那,我下午见到的那个女人是谁?” “吃醋?”谭综忍不住调戏他一下。 “正经点!”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危不危险,如果危险那以后小然就跟我睡。” 谭综也不知怎么解释,说的很模糊:“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身份,可能连卓申都不确定。” “那你不是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吗?小然怎么办?”莫之阳有点生气,要是被她的手怎么办。 “你听我说。”谭综俯身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莫之阳的脸色由怒转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脸震惊:“真的假的?他,他真的是?那他,那他真的就?” “真的真的。”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谭综忍不住伸出手捏一下他的鼻尖:“是真的,所以放心,知道吗?” 听他这样说完,莫之阳就没什么顾虑,点点头:“要是那个组织的头儿知道这件事,那还不得活活气死?不对,可能是活活悔死。” 莫之阳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注意到谭综逐渐靠近。 结果察觉到有呼打在脸颊上,一转头鼻尖就蹭到他的嘴唇,脸刷一下就红起来,想要把人推开:“你,你离远一点。” “不。”谭综顺势钳住他的手腕,转而问:“是亲一下还是摸耳朵?” 就是不想让他得逞,莫之阳还坚持:“亲一下。” 谭综也尊重他的选择,直接把人扑到床上,倾身压上去,吻住他的唇,却没有去摸他的耳朵,自己会一步步的让他求着自己摸耳朵。 莫之阳被他亲的七荤八素的,好容易能畅快呼吸,这家伙的手就伸进衣服里,又听他问:“是脱衣服还是摸耳朵?” 这摆明就是耍流氓,莫之阳此时水润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却毫无威慑力:“你,你别过分。” “是脱衣服还是摸耳朵?”谭综不在意,但手在腰侧流连。 你别摸我耳朵呀!(九) “你别太过分!”莫之阳现在腰都软了,咬住下唇狠狠瞪他一眼,湿润润的杏眼,半点威慑力都没有:“你,你!” 谭综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追问着,但是手已经从腰侧慢慢滑下去,堪堪就停在跨部“脱衣服还是摸耳朵?” “脱衣服!”莫之阳一咬牙,反正就是不能给你摸耳朵,气不死你。 看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谭综没忍住轻笑出声,俯身舌尖扫过他的嘴唇,把唇也搞得湿漉漉的,越发好看起来:“那就听阳阳的。” 脱衣服这业务技能是出厂自带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剥光。 “你,别!”莫之阳想把他的脑袋推开,但是又不自觉地抱得更紧,头发扎着胸口,舒服也不舒服。 把他闹得即将奔溃,谭综也不打算给他个痛快,就撩拨他,三过门而不入:“进去,还是摸耳朵?” “进”话还没说完,莫之阳闷哼一声,背都绷成弓,然后逐渐放松下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 谭综突然就静止,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吹风:“动一下还是摸耳朵?” 这该死的狗东西,莫之阳撇开脸,却故意的夹紧一下:“你,你爱动不动!” “嘶~”这算是谭综第一次开荤,也没忍住就没再玩闹,俯身下去和他纠缠。 结果还没几下,就发现有毛茸茸的像是玩偶一样的东西蹭着大腿,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兔子尾巴出来了。 把谭综萌的鼻血差点没流出来,把人翻过来,动作越发狠:“阳阳真的是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这耳朵,这肌肤还有这尾巴,简直就是神仙宝贝兔子。 莫之阳手抱着枕头,两只耳朵都竖起来,又敏感又红,还因为他的动作,一耸一耸的,漂亮极了。 太快了,就只能咬住枕头,傲娇受从不哼出声! 最后一下,谭综背部闪起漂亮的花纹,怀里的兔子也晕过去。 第二天莫之阳醒过来是,才察觉身边有人,自己还躺在他怀里,想到昨天的事情,没忍住抬脚就把他给踹下去。 这厮,昨天是没有摸耳朵,就去rua尾巴,毛绒绒跟毛线球大小的尾巴,差点把毛都给薅秃了,这也就算了。 明知道兔子耳朵和尾巴都敏感,就故意的去碰尾巴,为了一己私欲把自己搅得七荤八素的,然后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紧之类的鬼话! 被踹的瞬间谭综已经醒了,但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踹下床,还好地上头地毯,也不至于摔疼。 疼不疼这无所谓,不妨碍他演戏:“哎哟!” 听到声音,莫之阳才坐起来,可腰有点疼,只好半支起身子去看地上的人:“你,哼,摔死你活该!” “疼!”谭综干脆就躺在地毯上也不起来:“阳阳,摔得我手疼,嘶~” 这听起来好像是真的疼,莫之阳探头看去,又因为腰酸肩膀酸懒得去看:“没死就自己上来。” “我死了阳阳可是要守寡的。”谭综看他火气消了些,就爬回床上,床上的人因为动作,被子已经滑到腰际,胸口肩膀背部手臂,都是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种感觉,比得到全世界还要满足。 谭综爬上床蹭过去,很细心的给他揉腰:“阳阳饿不饿?还是昨天吃饱了?” “你不要脸!”莫之阳瞪他一下,现在这个人,哪里有刚认识那样冷硬强势,主角攻你人设崩了你知不知道? 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谭综去书房处理事情,莫之阳就一个人先下楼,还是的吃饭。 在客厅看到卓申陪着小然在玩弹珠,挪着小步走过去:“小然,你吃早饭了吗?” 卓申在他走近之后,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在他身上有其他雄性留下的气味,而且走过来的动作显然不正常。 微微皱眉:小兔子被谁吃掉了?谁下手那么快。 小然看到阳哥哥,就不想和卓叔叔玩,把弹珠扔下,小跑的朝他过去:“阳哥哥,你终于起来了,你怎么睡得那么晚,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昨天有点事情。”太羞耻了,不能说不能说,莫之阳搪塞过去,再看到卓申。 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同,似乎察觉到什么,军方那边的人洞察力果然不一般,但也无所谓,你要是能抢走就试试。 “阳哥哥,下午有一个姐姐会过来,我能不能不去见啊。”小然突然想起这件事,拽着他的手撒娇:“我不喜欢那个姐姐。” 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姐姐,莫之阳牵起小然的手,轻声问:“哪个姐姐啊?” “就是长得好看,但是凶巴巴的那个姐姐,我不喜欢她。”小然嘴巴一瘪,上次她把自己的兔子玩偶扔掉,塞给自己她买的什么小松鼠,自己不喜欢。 长得好看,又凶巴巴? 这,莫之阳一下想起来是谁,那是剧情里面的乔家大小姐,乔吟,她可是个典型的恶毒女配。 但按照剧情来说,她喜欢谭综,和卓申不对付,现在是自己和谭综在一起,那肯定这刀子就冲自己来了。 那可不行!好了,准备开始搞事。 “乖。”莫之阳揉揉他的银发,安抚道:“没事的,阳哥哥和你一起。” 谭综外头还有事,下楼吃完早饭就要出门,看到客厅的三个人,穿好西装外套走过去:“你们都在。” “舅舅!”小然迈着小短腿小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舅舅,你要出门吗?小然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谭综弯下腰,把小然抱起来:“怎么了?舅舅是有事情要出门,不是去玩。” “我知道,可是下午那个姐姐要来,我不想见她。”小然瘪着嘴,有点小性子掰着手指头。 那个姐姐太香了,然后又特别喜欢抱自己,还喜欢偷偷问关于舅舅的话,就是这样,才不喜欢。 小然说的姐姐,谭综也知道,那乔家和小然的爷爷是世交,当年本来是想把乔吟嫁给小然的爸爸,结果小然的爸爸先娶了自己的姐姐。 之前见过一次,也无感,长什么样没有什么记忆,但肯定是阳阳最好看。 看舅舅不说话,小然就开始撒娇求着:“舅舅舅舅,我乖乖的好不好,跟你一起出去,不会出事的。” “这?”谭综在犹豫。 莫之阳突然开口:“要不你带小然一起去吧,然后让卓申也跟着,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们三个人去,也放心。” 原本谭综是想带着阳阳去,结果听他这样说,倒也觉得是,昨晚胡闹那么久,小然的安全也不能不顾,于是点点头:“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好,你带着小然好好玩。”莫之阳说着,扬起一个笑容,很可爱。 卓申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但看到小兔子那个笑容之后,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想想,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收拾一下,跟着谭卓一起出门去。 时间还早,乔吟还得下午来呢,趁这个空档,吃个冰淇淋! 想到这里,就偷偷的溜进厨房,冷藏室里提一大桶草莓味冰淇淋,还顺手的就抄起一旁挂着得围裙,去客厅便看动画片边吃。 “那啥,乔吟要到了再告诉我!”莫之阳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含糊的跟系统说。 这冷冰冰的东西有那么好吃嘛,系统应一句:“知道了。” 下午是两点半的时候,乔吟才会来,莫之阳提前的就把自己装扮好,先故意的把客厅弄乱,然后围上围裙,慢悠悠开始收拾。 乔吟是约好的,但是到孙家之后,居然没一个来迎接自己,除了管家把自己引进去之后,整个庄园都有点空。 这是谭综故意安排的,庄园的主屋,除了早上晚上打扫之外,都不会有什么人,固定的也是几个人进来打扫。 管家把人引到客厅之后,看到莫先生这副装扮也有点奇怪,莫先生怎么穿的有点脏,而且还围着一个仆人才有的围裙,手腕都挽起来,看起来好像一个打扫的仆人。 但管家没有说什么,就把人引到这里,直接离开庄园。 乔吟奇怪的打量这只兔子,看起来他应该是这里的仆人,但是这里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谭先生呢? 彼此打量,莫之阳看着乔吟,不得不承认乔吟很漂亮,是那种人间富贵花的漂亮艳丽,她就像牡丹,怎么珠光宝气都觉得是好看的。 “谭先生呢?”乔吟说着,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上穿着一件薄荷绿的露肩长裙,脖子的绿宝石项链看起来金光闪闪的,手上拿着一把女士折扇,这折扇很香,随着动作有一股味道飘出来。 “谭先生和卓先生还有少爷一起出去的,他们三个人出去的。”莫之阳特地强调人数,站在她面前,一举一动都像一个仆人。 乔吟皱起好看的眉头:“三个人?” “嗯,谭先生最近和卓先生关系非常好,这一次他们带着少爷一起出去。”莫之阳低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不怀好意的笑。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 “谁是卓先生?”乔吟表情突然有些严肃,微微皱一下柳眉,身子也靠在沙发背上。 被问到这个莫之阳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眼神闪烁起来:“这,这是谭先生和卓先生的私事,我一个打扫的也不好乱说,要是乱说被发现开除,连饭都吃不上。” 给钱,快给钱! 果然,乔吟就是财大气粗,听后二话不说的摘下自己耳朵的绿宝石耳环,丢给他:“够你吃几年的,说吧。” “哎。”莫之阳接住耳环,这手一掂就知道是好东西,捧在手里:“这卓先生是谭先生请来保护少爷的,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走的比较近,卓先生很好看的。” 莫之阳对天发誓,这句话是真心的,卓申符合自己的审美。 但在乔吟听来,却不是这样一回事,反而觉得这个卓申,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那个卓先生和谭先生走的多近?” “这”莫之阳又为难的样子,加钱快加钱! 乔吟二话不说把另一只耳环给取下来丢给他,反正自己多得是:“说吧。” “就是其他人的我不知道,就是有一次我早上来打扫,就看到谭先生从卓先生的房间里出来,就没有了。”莫之阳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果然黑的能滴出水来。 系统听的直吐槽: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 乔吟沉默,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孙然的爸爸,所以当初两家也没一直提起,他结婚的时候,自己也送上贺礼祝福。 但是自己喜欢谭综啊,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和自己很配,孙炘他是斯斯文文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款,但是谭综很符合内心的标准。 所以,在孙家见过一次谭综之后,就对他抱有好感。 听这只兔子说完,乔吟知道自己是遇到对手了,顺手摘下自己的手上的戒指,也一并丢个他:“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好!”莫之阳觉得自己收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高高兴兴送走乔吟之后,看着手上金灿灿的东西:“真好,赚钱小能手,等到将来小然要娶老婆,我当做聘礼送过去。” 刚刚系统对宿主的无耻程度越发了解:“我看你还是把它当嫁妆吧。” “呸。”莫之阳收好这首饰,才想起任务的事情,觉得这两天是自己懈怠了:“心动值多少了?” “哦,心动值51了。”也不知为何,系统提到这个的时候,居然叹了口气。 这飚得有点快,一下子任务过半,这好事来的太突然,所以莫之阳怀疑系统秀逗了:“怎么就51了?之前不是才十几吗?” “昨儿晚上,你们就谭综在看到你冒出尾巴之后,心动值比他血压涨的还快,我看你爽着呢,就关了提示音,总不能他一边艹,我一边说心动值吧? 我虽然是代码,但是也有尊严!” 这是第一次,莫之阳觉得系统说的挺对的,但还是担心:“下一次不管怎么样,有关任务的,都还是要跟我说。” “知道啦。” 上楼去洗个澡,莫之阳下来之后,他们就回来了,让管家抱着小然去洗澡,自己抽空去屋外边抽根烟。 庄园后院有几棵很大的槐树,在树中间,有一套石桌椅,莫之阳坐在一个石凳上抽烟,今天的月亮不怎好,风吹过来带着凄楚。 “你把乔吟的注意力转到卓申身上,真的可以吗?”系统还是有点担心。 莫之阳抽口烟,右手就搭在石桌上:“放心吧,我相信剧情也相信卓申,乔吟要是对她动手,那就是送人头,至于我和乔吟的约定,他想要卓申和谭综在一起发生的事情,我也给啊,毕竟收了钱嘛。” “可是,可是和谭综在一起的人是你。” 这个憨憨系统,跟自己那么久,还没真的学聪明,莫之阳抖抖烟灰:“但是她没说要我和谭综的啊。” 系统现在才明白,不愧是宿主。 两个人正说着卓申的事情,他就顺着草地走过来了。 “你居然抽烟。”远远看到有烟雾飘起来,卓申还有点难以置信,结果走近,确确实实看到他手上的点燃的香烟,才问道。 莫之阳看他坐到自己左手边的位置:“今天带小然出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但是你一只看起来乖乖的小兔子,怎么就抽烟?”卓申说着,倾身就要去抢夹着的烟。 看他要抢,莫之阳朝右边一闪,轻哼一句:“要你管!” 也是,卓申收回手坐好:“我相信谭先生已经跟你说了大概,再过两个月,等我们彻底拿到证据之后,那边会收网,我可能要离开一两天,小然的话,就拜托你。” “他也是我的任务,哪里有什么麻烦呢?”莫之阳抽口烟,烟已经燃了一半,味道不重,就是女士香烟。 不知道为什么,看一只很可爱的兔子抽烟,有反差但是没有厌恶,卓申想起早上的事情:“你和谭综?” 噢哟?正主来刺探军情? 莫之阳没有隐瞒,从某种意义上,他是情敌,于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在一起了,昨天晚上。” 果然,卓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小兔子,居然先把其他人吃掉。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挑眉:知难而退了吧?哼!你休想跟白莲花抢男人。 谭综本来是出来看看小兔子在哪里的,结果听管家说他往后院去,就过来看看,结果居然看到小兔子和其他男人相谈甚欢。 那颗心,瞬间就掉到醋罐里,微微抿着嘴角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 “在说小然的事情。”莫之阳说着,故意往右边挪一下给出信号,果然,谭综很顺势的就坐到自己旁边。 莫之阳扫一眼卓申的表情,他的表情微妙,抽口烟:看了吧,他是爷男人。 他们之间的动作不像是一朝一夕的,难道小兔子就真的喜欢他?卓申心里纠结起来:到底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勇敢的追一下?毕竟这样可爱又张牙舞爪的兔子,很难得。 就连抽烟的动作,都撩的人心痒痒。 你,居然看我媳妇? 谭综咽不下这口气,微微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卓先生,时间不早,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今天辛苦。” 该死的狗东西,你居然还关心他?莫之阳夹烟的手微微紧一下,却又松开,附和道:“是啊,今天你辛苦了。” 为什么阳阳要关心他?我心好酸,吃醋了!自己也很辛苦的啊!我也想要阳阳关心,怎么可能只关心这只臭猫。 卓申看谭先生的表情越来越冷,再看小兔子的表情笑得越来越单纯,只觉得后背发凉,站起身来:“是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总觉得再慢走一步,就有大事发生。 这人一走,突然就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莫之阳看烟燃完,就又给自己点上一根,当着谭综的面抽起来,主动打破沉默的气氛:“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有,我今天很累。”我很累,所以要关心我,谭综说着,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快关心我。 “嗯,辛苦了。”莫之阳抽一口烟,转头才发现两人真的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数清楚他的睫毛。 情不自禁的伸右手,抚上他的眉眼,这个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这样,未曾变过。 从眉眼滑到鼻尖,仰头划过他的肌肤,再慢慢的到嘴唇,突然坏心眼的把烟头抵在他的嘴唇:“会抽烟吗?” 谭综不会抽,但是这一次可以试试,于是张嘴,含住烟头猛地吸一口。 就趁着现在,莫之阳突然倾身,用嘴把烟雾堵在他的嘴里,不让烟溜出来。 这可是阳阳第一次主动,谭综激动的猛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按,反守为攻,和他纠缠起来。 良久之后,两个人才松开,莫之阳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就靠在他肩膀喘着粗气,夹烟的手还搭在他的左肩上。 “你”谭综用下巴去蹭他的脸颊,轻轻问一句:“能不能只看着我,只在意我,不要去理会其他任何人?” 这样霸道的要求,用谭综低沉,又刚刚亲吻过性感的声音说出来,却不惹人厌恶。 莫之阳把烟凑到嘴边,深吸一口,朝他耳朵吐出烟圈,一个轻轻的好字,顺着烟雾钻进谭综的耳朵。 让谭综的嘴角翘起来。 不得不承认,刚刚莫之阳有点担心,他不怕卓申,但是有点担心剧情,所以才故意引诱,试探也是巩固他之间的感情。 一个吻,一个好字,自己就能把谭综吃的死死的,卓申你拿什么跟我斗?哪怕剧情里你是官配,爷的男人就是爷的男人。 城市的另一角,一个干瘦的男人被五个壮汉堵在胡同里,揍的鼻青脸肿,一直在求饶:“五爷,五爷我真的找到那只兔子了。” 听到找到兔子,一个身材发福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才从阴影里出来,手上还夹着雪茄:“找到了?”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五爷我不敢骗你。”单泉说着,强忍着疼:“找到他怎么玩都随您。”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一) “你要是骗我,我就打断你的腿,明白吗?”五爷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面无表情得看着他。 单泉连连点头,扶着墙站起来:“明白明白,我有办法。” 为什么自己哄了他外甥睡觉,还得去陪他舅舅? 莫之阳觉得不对劲,于是本该去谭综房间的他,一拐弯回自己房间去,管他的。 “兔子呢?”谭综就真的洗干净坐在自己床上,等许久都等不到送上门的阳阳,于是决定不能守株待兔,应该主动出击。 去小然房间看看,人不在,就去他房间。 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翻个身背对着门口,自己没有锁门,其实也是傲娇一下,哪里有兔子主动送自己进虎狼窝的。 果然,人在这里,谭综放轻脚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就钻上床,一把搂住他的腰:“怎么就来这里?” “自己床睡得舒服些。”莫之阳背对着他,靠着他的胸口。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呢。”谭综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似乎是在调笑自己。 两个人离得很近,但莫之阳也不肯转身去看他,就这这姿势和他聊天:“你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谭综不由得笑出声,手就搭在他的腰上:“你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太会表达,高兴紧张就是一冷脸,然后他们就会自动躲开,久而久之就怕我,小时候除了姐姐,没人跟我玩。” 哟哟哟,您还不会表达?那不少人得失语。 “那是你活该,哼!”莫之阳想了想,就故意的往前挪一下身子,想要避开他。 谭综哪里肯,跟着追上去,拦腰就把人往怀里塞:“不许走,阳阳。” 没有再闹,莫之阳就和他躺在一起,两个人被窝里说着体己话,但大多是谭综再说,莫之阳听着。 说以前的事情,恨不得把小时候吃的一顿午饭,吃的什么,都讲给他听。 琐碎的事情,格外的催眠,莫之阳听着听着睡过去。 发觉人睡着之后,谭综小心帮他掖好被子,黑暗中叹口气:“总想叫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这样好像你从以前就开始陪着我,到现在才遇见你,之前的日子浪费。” 莫之阳睡得香,哪里听得到。 第二天卓申到下午才来,说是早上有事,莫之阳也没问,抱着小然在陪他上珠算课。 莫名其妙收到一个电话,莫之阳一看,才发现是大学舍友的,之前还挺照顾原主的,接起来:“喂,南哥。” “之阳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明天我们宿舍有个局,还有之前的老同学你来不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爽朗的声音,果然犬科该有的样子。 莫之阳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这里有卓申,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好,明天是吧?地址发给我。” “好。” 等挂了电话之后,莫之阳收到一个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个KTV。 这事儿还是提前跟谭综说一下,也没说细,就是以前宿友一起吃顿饭,晚上回来。 谭综有点不高兴,但没太过分,缠着他要了详细地址之后,就派人送他到那个KTV。 一推开包间的门,迎面一个魁梧大汉迎上来,一把就拍上莫之阳的肩膀:“之阳!” “南哥!”莫之阳被拍的身子一哆嗦,果然南哥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魁梧。 这个南哥显得热情好客,搂住莫之阳的肩膀,把人拉进去:“来来来,小七和黄瓜在路上,等会儿就到,我们先喝上!” 莫之阳整个人差点被他架起来,朝皮椅走过去:“哎哎哎。” 没多一会儿,宿舍另外两个人也来了,一共是四个人,虽然莫之阳和他们不太熟悉,但是凭借原主的记忆,还是能聊起来。 南哥和黄瓜一手麦克风一手啤酒,吼的声嘶力竭。 莫之阳和小七坐着,离得不远。 小七喝得有点醉,眼神略微迷离,脸红红的,靠在椅背上,盯着莫之阳好久好久,突然开口:“我觉得你怪怪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进门,小七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怎么都挪不开,明明以前读书的时候,大家一个宿舍,也没觉得什么,怎么今天看着那么不一样。 就好像,他全身散发着甜甜的味道,像是一块小奶糕。 “哪里奇怪?”莫之阳表现得像原主一样,乖乖巧巧的,连啤酒一杯都只喝两口,慢慢抿。 心里还觉得奇怪,自己这演技也认证过的。 小七左看看右瞧瞧,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不知道,反正觉得乖乖的。” 就好香,好想吃一口。 看着他醉懵懵的脸逐渐凑近,莫之阳往后挪一下,提醒道:“小七,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没有吧!”小七摸上自己略微泛红的脸颊,摇摇头,正要说什么。 结果南国过来,一把把麦克风塞给莫之阳:“去唱歌,我和小七吹几瓶。” “好。”这个小七难不成怀疑自己了?莫之阳接着这个借口,起身和黄瓜去唱歌。 南哥二话不说,拉着小七豪饮起来,一瓶瓶啤酒空了。 到最后得十二点半,这才作罢,南国和黄瓜酒量好,喝了那么多意识还算清楚,但是小七已经只能扛着走。 莫之阳看着他们两个人扛起小七,自己跟在身后手里还搭着外套,走出包间,刚刚喝太多可乐:“南哥,我去趟厕所。” “哎!”南哥扛着人先去叫车。 哄完小然睡觉,谭综在家里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自己媳妇,不放心就喊司机顺着地址去找,生怕人吃亏。 小兔子单纯傲娇,别到时候出事。 莫之阳现在觉得有点眼晕,就刚刚进厕所之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好像有勾子,把体内的燥热都勾起来。 站在门口觉得不对劲,隐蔽着转身就想跑。 从厕所逃出来,没走几步,手突然被拽住,一回头只觉得抓住自己的人好眼熟,但是因为视线好像出现雪花,怎么都看不清楚:“你…你是谁?” “我是谁?呵,我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听到声音,莫之阳惊觉:是,是单泉!该死的他怎么在这里。 想着就想推开他,可是一身的力气都好像使不上来,脚步虚浮,连手臂都软趴趴的:“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五爷为了你一直在找我麻烦,现在我就把你给他送过去,换一笔钱!”单泉仗着他中了药,扯着人就往走廊尽头去。 “我就是故意在陈南提起你们聚会的,引导他约你们出来,甚至连KTV,都是我帮你选的,莫之阳都是因为你。 害得我被五爷迫害整整两年,这两年我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一直担心被打,都是拜你所赐!” 单泉扯着人,丝毫没有怜惜之情,都把人拖到地上了还不放过:“你给我起来,莫之阳那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衣服给脱光?让那些人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宿主,我搞不定,那药不是纯粹是药,是致使你发情的!我没办法清除你身体动物遗留的本性。” 兔子,兔子会发情! 莫之阳踉跄着被他拖往走廊尽头,要是进去才真的死,攒足力气,猛地挣脱开,转身刚要跑,结果脚一软,又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单泉被彻底激怒,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里拖:“我叫你跑,要不是五爷喜欢你,我早就把你兔子耳朵剪了,活活折磨死。” 单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阴冷恐怖,眼眶更像是染上血。 “宿主,你坚持住,我马上把你的位置信息发给谭综,你坚持一下!”系统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有实体,狠狠的就把单泉揍死。 但没有,只能求助,不管是谁,出来个人救宿主啊,狗东西!单泉,爷电死你! 体内越来越汹涌的躁动逐渐夺取莫之阳的神智,双手扒着光滑的地板,可又怎么阻止得了,一直被往里拖。 手到处去抓,只要能抓住的东西,这一扒就抓住一个门框,咬着牙不肯松开。 见拖不动,单泉没有耽误,现在他只想把人拽进去,进去之后自己就能解脱,松开他的脚踝,两步上前,朝扒着门的手狠狠一踹。 “松开,不松开我就把你手剁了。”说完单泉又是狠狠一脚踹过去,肉眼可见的肿起来,血丝渗出,可还是没有松开。 莫之阳现在已经没有意识,连系统说的话,都化成嗡嗡声,动物的本性加上药性,简直要人命,脸上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宿主你撑住,我叫你爹,叫你大爷,叫爷爷都成,你撑住我已经把地址给谭综,你撑住!” 现在系统的声音,在莫之阳意识里都是嗡嗡嗡,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好热,这是怎么回事?唔? 踹了两脚,看人不放开,又俯身去扒,这时候的KTV没什么人,把人的手扒下来之后,单泉这才绕回去,抓起他的脚踝,往那间包间去。 用背顶开门,拖着人进来:“五爷,人我带来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二) 包厢里久待的那个中年男人,见他人被拖进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看到那双兔耳朵,眼前一亮。 “五爷,兔子兔子给你抓来了。”单泉脸上是如释重负,自己终于,终于可以拜托两年的恶梦,拜莫之阳所赐的恶梦。 那个五爷,站起身走到边上,看到地上趴着的少年,那双兔耳朵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肥腻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拿钱滚。” “是,是五爷!”单泉整个人松下来,两步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就被人从外头,隔着门被人踹飞。 五爷蹲下去,正想去摸耳朵,就听到重重的砰一声,抬头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冲进来,眉头一皱,呵斥:“滚出去!” 看到地上的人,谭综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捅一刀,刚刚自己追过来,突然收到一条匿名信息,说人在几号几号,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兔子被人像是尸体一样,被人拖进房间。 谭综没有说话,两步过去伸手一拳就把人打趴下,先把心里的气撒一点,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兔子:“怎么,怎么一身是伤。” 这个人自己认识,好像是莫之阳的男人,看到这里,单泉捂着被撞疼的肩膀,想要偷偷溜出去,却正好撞上赶过来的两个保镖。 “这个KTV的人,走出去一个,你们都不要活。”谭综真的很想现场就把两个人打死,但不行,阳阳受伤了。 先把人压下来,等阳阳醒了叫他处置,抱着人冲出包间,得先去看医生。 “你们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五爷总算是反应过来,撑着肥胖的身体站起身来,捂着方才被那人打痛的左脸颊。 打得极用力,牙齿都掉了两颗,血水和牙齿混合的被吐出来:“呸,你们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搞死!” 冲进来的两位保镖,面面相觑,这样的话,他们进孙家之后,就没有听过那么嚣张的话。 没理会他的叫嚣,随手找块布把人嘴塞起来,拖人离开。 不去医院,先去的孙家,让管家把私人医生叫过来。 “阳阳,阳阳你听得到吗?”谭综在车上,一直试图跟他说话,可是阳阳现在好像没有意识,除了哼哼几句就没有回应。 谭综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生怕人出事,只能抱着他也不敢用力,不断催促司机快些,自己再试着和阳阳说话:“你身上怎么那么烫?阳阳,你脸怎么那么红?” “唔~”莫之阳就听到耳边嗡嗡嗡,也听不真切,但是声音很熟悉,味道和温度也很熟悉,不由得朝人怀里靠了靠。 到庄园之后,私人医生已经在等,先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大事,但是他的发情期,被药物给催发了,所以……” 私人医生说着,看看谭先生的脸色:“但是也有别的办法,打完镇定剂后,我也可以打一针抑制剂,这样就可以压制发情期,但是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一只成年的兔子。” “不用,你先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就可以离开。”谭综冷着脸,能看出来很不高兴。 私人医生不敢说话,看谭先生那表情可像是要吃人,只能顶着压力,小心翼翼的帮人处理伤口。 冰冰的酒精接触到肌肤,伴随着伤口的刺痛,让莫之阳夺回一点意识,但意识一清楚,身上的燥热也被触发:“哼~” 这一声,听得医生心里酥了一下,但还是赶紧处理伤口,他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左手手掌都是淤青,掌心一个被划出的伤口,包扎完之后,才赶紧离开。 痛感此时变得格外敏感,莫之阳哭着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来,只能蹭着床单,不知所措的轻哼。 谭综送走医生,把门关上看到床上的人,阳阳这副样子,让任何人看见,自己都觉得生气。 缓步过去,爬上床,手拍拍他的脸颊:“阳阳,你听到的吗?” “唔?”不知道发生什么,莫之阳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可也看不真切,好像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蹭自己,下意识的用右手握住,凉凉的,能把体内的燥热熄灭。 谭综眼神一黯,抽回手安抚道:“阳阳乖。” 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吃了! 还得换着花样吃,兔子自然是鲜嫩可口的,需得将兔子剥干净,这样方便入口,然后翻过来。 这时候,需要避开他受伤的地方,千万不要让兔子磕疼哪里,否则吃兔子的人会心疼。 将兔子放在床上,先来吃个香,那是兔子身上最软甜的地方,一定要先尝尝,反复尝尝,把兔子空气都吸光,有利于后期烹饪。 吃完兔子最软甜的地方,那肯定要来一个下酒菜,下酒菜最好的当属花生,花生是浅粉色的,入口弹牙,反复品尝味道更佳。 当然,虽然大自然有馈赠,但是人们也需要一点点回赠,赐予兔子想吃的胡萝卜,让兔子解解馋。 “阳阳,你知道我是谁吗?”谭综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把他额前的湿发拨开,露出漂亮的眼睛。 莫之阳目光呆滞,搂着他的脖子,就跨坐着,看到他时眼睛才有焦距,磕磕绊绊的:“谭综,是谭综。” 说完之后,就忍不住腰扭起来。 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谭综无比欢喜,抱着人往下压,让他吃得更多:“阳阳,对不起我没能护好你。” “谭综,谭综。”被夺取意识的莫之阳现在看起来有点狂乱,想不起什么:“谭综,要” “给你都给你,阳阳!” 一只兔子吃一晚上,等兔子累了,累的动不了了才被放过,睡死过去,瞧着耳朵还在不停的抖动,很不安。 谭综舍不得离开他,就抱着人躺着,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到第二天下午,莫之阳才清醒过来,全身瞬间绷紧,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是他之后,才松口气,软下身子。 “是不是不舒服?”谭综在他绷紧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自己都不敢睡,拍拍他的后背:“阳阳没事,我在。”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松口气:“嗯,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在被拖进去之后,自己就没有意识,不知道发生什么。 “你看到有人给我匿名信息,说房间号,我找过去就看到你被被拖进去,然后我就闯进去,没事,他没对你做什么。”说到这里,谭综心口郁结,就该派人跟着他才是。 听到这话,莫之阳松口气,要是被那个肥头大耳的五爷碰到,自己得恶心的自裁谢罪。 “对不起,我不该没有防备心的就出去。”莫之阳说着,抚上他的脸颊,这家伙一定很担心吧。 谭综哪里舍得怪罪,这又不是他的错,只把手按在自己脸上:“我只恨我不注意点,没有保护好你,你和小然都是我要守护的东西,可我却大意了。” 不对,莫之阳醒悟过来,也不该他们两个人自责内疚,该杀该剐的是那两个人,忍着腰痛坐起身来。 伸出右手探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正要点上一根,才看到左手伤了,想起昨天晚上,那山泉踹自己的时候。 看出他要做什么,谭综跟着坐起来,帮他拿烟点烟:“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莫之阳抽口烟,垂下头心里不舒服。 做任务到现在,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当初就该把单泉打瘫痪,才没有那么多事。 似乎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谭综拉过他拿烟的手,自己吸一口却没有吞进去,凑到他耳边,烟顺着声音钻进耳朵:“我已经扣下那两个人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着,看到他受伤的左手,把手托到唇边亲了亲:“我昨天晚上,是忍着多大的火,才没有在原地把他们毙了。” 莫之阳突然笑出声,轻轻哼一句:“可不许。”一枪毙命是一种非常痛快的死法,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痛快? “听你的都听你的,只不过你得好好养伤,他们会好好留着,到你手好为止。”说着,谭综偷个香。 抽完烟,莫之阳还是觉得困,就先睡下。 谭综还有事情,哄人睡着之后,穿好衣裳开门,就看到小然坐在门边上:“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天都没见到阳哥哥了。”小然垂下头,看着手里的兔子,委屈巴巴的,以前阳哥哥不会这样的。 “乖。”谭综安抚,却把门关上,弯腰抱起小然,往楼下去:“你阳哥哥今天不太舒服,我们不要去闹他好不好?等他好了,就跟你玩。” 小然虽然不高兴,但是却很听话:“好吧!” 莫之阳是被香味闹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谭综坐在床边,搅着手里热乎乎的粥:“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喝粥。”谭综没说话搅弄手里的肉粥。 他该不会把人剁成肉酱了?莫之阳心里一咯噔。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三) 思及次,莫之阳觉得恶心,自己才不吃这种人做成的粥。 “喝粥。”谭综细心的把粥晾凉,正要喂他,结果他直接躲开,有些不解:“怎么了?不饿吗?” 莫之阳看着粥,总觉得恶心:“不是,这肉粥?”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谭综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你小脑瓜想什么,我说过把他们留给你处置,就不会动他们。” 听到这个,莫之阳才放心,张开嘴:“啊,我饿了。” 嘴巴张开,浅粉色的舌尖,洁白的牙齿,这怎么就那么可爱。 谭综觉得,这个时候只喝粥有点可惜,没有喂粥,反而把自己喂给他,俯身亲过去,唇齿厮磨间又把兔子吃个干净。 这兔子格外敏感,被亲一下脸就红起来,耳朵轻轻颤一下,杏眼湿润润的,莫之阳轻哼一声:“不…不是要喝粥?” “当然。”谭综没有再闹他,把粥喂过去:“你放心,我哪里舍得让你吃其他男人的肉。” 乖乖把粥喝完,莫之阳现在已经舒服多了,身上也就伤口还偶尔疼一下,酒想起自己抖任务:“小然呢?” “小然在洗澡,等一下再让他过来。” 这边谭综刚说完,门就被敲响:“阳哥哥阳哥哥!” “进来。”莫之阳背靠着枕头,小然已经换上卡通熊黑色睡意,左手还抱着那个兔子玩偶,快步小跑过来:“阳哥哥!” 谭综站起身来:“我先出去。”端着碗出去。 “阳哥哥。”小然先把兔子耳朵放到床上,手脚并用爬上来,就蹲在莫之阳面前:“阳哥哥你好点了吗?” “好多啦,过来这里睡觉。”莫之阳让开一个位置,把小然抱到身边,被子盖好:“阳哥哥陪你休息,闭眼。” 小然很乖的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睡着。 谭综回来,看到阳阳怀抱小然已经睡着,走过去确认被子都盖好,悄无声息退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到凌晨才回来,钻到床上抱着阳阳睡觉。 这一次是小然最先起床,自己在阳哥哥的怀里,可是为什么阳哥哥在舅舅怀里,揉揉眼睛,糯糯喊一句:“阳哥哥。” “唔?”莫之阳在谭综怀里醒过来,揉揉眼睛,糯糯喊一句:“谭先生。” 谭综醒过来,就看到两双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倒没有解释或是如何,撑起身子亲一下小然,再亲一下阳阳:“早。” 这举动,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做派。 小然挠挠头,自己好像知道什么。 有些嗔怪,这狗男人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瞪他一眼:“抱小然去洗漱,我洗个澡。”莫之阳总觉得身上有点热。 谭综抱着小然回自己房间。 “舅舅。”小然突然凑过去,小小声,用非常神秘的语气问:“阳哥哥是不是我舅妈呀?” 听到这个称呼,倒是有点新鲜,谭综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听到这个称呼,乍一下还有点新鲜,于是哄他:“那你等一下叫一声试试?” “好!”小然很兴奋,自己喜欢舅舅,喜欢阳哥哥,两个喜欢的人互相喜欢,好开心。 坑外甥不眨眼的谭综,此时没有一点愧疚,反而觉得:要是阳阳答应,自己赚了,要是阳阳不答应,也和自己没关系。 抱小然去洗漱吃早饭,等好久人还是没下楼,谭综有些担心,就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进房间听到浴室的水声,微微皱眉:怎么还在洗澡,走过去敲门:“阳阳,别洗太久,出来吃早饭。” 隔着门,就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哼~” 声音有点不对劲,谭综一下慌了,想拧开门,可门被锁住,没办法:“阳阳,你怎么了?” “谭综唔~” 里面的声音越发奇怪,听的谭综心惊,想要撞开门,却突然想起有备用钥匙,忙去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一格拿出钥匙去开门。 结果被浴室里的场景震惊了。 热水的水雾晕开,浴室很大,淋浴的地方是分开的,而且还有浴缸,水汽熏红了谭综的眼睛。 阳阳他背对着自己,脚软的只能跪在地上,热水从淋浴洒下来,全身湿漉漉的,手扶着墙,呜咽的哭着:“谭综,谭综哼~” 从心里烧起来的感觉,叫人心慌。 谭综咽了咽口水,走过去也不顾淋浴没关,蹲下来从后边抱住他:“来了,我来了!” 他的靠近叫莫之阳颤了一下,连湿漉漉的兔子耳朵都慢慢的变得越发红起来,泪水和热水混合,转头看着他,腰一软,甜的发腻:“谭综~” “我在。”热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打湿谭综身上的西装:“阳阳乖,别哭别怕。” 安抚信的亲吻他的后劲,再慢慢到锁骨,吻轻轻浅浅的落下。 莫之阳心被安抚,心底的躁动却越来越大,水不是熄火的,是惹火的,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喊一句:“谭综~” “在的,别怕阳阳。”谭综顺势吻住他的唇,就这样厮磨,很温柔的安抚。 此时的莫之阳,软成糖糕,就倒在谭综怀里,两个人身上都是淋浴撒下来的热水,水似乎把两个人合为一体。 “阳阳乖,别怕我在的,一直在的。” 莫之阳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背后紧贴他的胸膛,转头亲吻,右手也勾住他脖子,热水从头上撒下来,顺着两人亲吻的缝隙溜进去,和涎水融为一体。 “阳阳?会不会不舒服?” 莫之阳手撑着墙壁,兔子耳朵一直在轻颤:“谭综~摸,摸摸我耳朵!” “好!”谭综终于摸上日思夜想的耳朵,手感却比想象的还要好,哪怕湿的也像是捏着棉花,软软绒绒,恨不得不松开。 兔子耳朵很敏感,被他这样一蹂躏,莫之阳就撑不住的,这个人都软趴在地上:“动,动一下!” “好。”看他受不住,谭综很好心的把人扶起来,然后却把人死死的压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 莫之阳跪在地上,前面是被热水烫热的墙面,后边紧紧贴着谭综,因为力道,头顶时不时撞到淋浴的开关,水更大了。 两个人因为淋浴的水,浑身湿透。 “你,你太过分了!唔~” “我只是想让阳阳自己动一下,怎么算是过分呢?兔子如果不喜欢吃胡萝卜,那胡萝卜可要拿回来了!” “喜喜欢唔~” “喜欢什么?” “兔子,兔子喜欢吃胡萝卜,呜呜呜~~”莫之阳没法子了,只能自己扶着他的肩膀扭腰。 小然早饭吃完,午饭也吃完,还没见人下来,嘟着嘴就自己去画画,有点不明白:阳哥哥和舅舅在玩游戏吗?” “混蛋混蛋,你混蛋!”莫之阳换好了干净衣裳,被放在床上,可想到方才,还是忍不住想打他。 刚刚觉得不对劲,想洗个澡,结果突然就发情,这家伙就乘人之危,一直骗自己说一些不知羞的话。 谭综就任他骂,骂舒坦了,下次还是得这么干,这兔子太甜太可爱了:“我混蛋我混蛋,那你先别睡,混蛋帮你吹一下头发,不然容易头疼。” “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两天脾气软得很,莫之阳猜测,可能是发情期的问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让人给自己吹头发:“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对劲,让卓申多来。” 这个谭综知道,自己问过医生,兔子的发情是一段时间,不是一两天,应该得过阵子。 吹干头发,谭综把手上的吹风筒放到床头柜上,从后边抱住他,附耳过去:“这一阵子,我不出门,你要我就给。” “呸。”莫之阳暗骂一句:狗东西不知羞。 知道他还生气,谭综也没在意,哄着他:“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我去书房处理一下事情,顺便看看小然。” 莫之阳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去吧。”眼看着他出去,叹口气瘫倒在床上,问系统:怎么现在装死? “哦,心动值已经满了。”系统不咸不淡一句话。 莫之阳皱眉,翻个身趴在床上:“什么时候的事?” “浴室的时候叭,他摸你耳朵之后,你别怪我,我曾经想过报出来,但是刚要报就觉得奇怪,好像我在喊加油一样,他一进去我喊加油,想想都觉得我是个变态,代码亦有尊严。” 系统难以想象,他在草,自己在+1+1+1想想都觉得,emmm 没有听进去系统的话,莫之阳在想,那这任务完成的话,该怎么办啊?有些苦恼,是离开还是留下来。 系统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主动关切:“怎么了?” “任务完成,离开还是留下来。”莫之阳想想,被绑定到现在,目的就是完成任务,没有任务,自己该做什么? 宿主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系统主动安慰:“你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保护小然到18岁,那你没完成,也不能走啊。” “对吼!”方才的迷茫一扫而空,正好人送东西来,爬下床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四) “很意外?”来人端着一个托盘,面带敷衍的笑容,把手上的托盘捧给他:“最近有不少小动作。” 莫之阳接过托盘,再看他一眼,怎么看怎么别扭:“谭综会处理好的。” 他也不在意,转身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离开。 把吃的东西拿回房间,是意大利面,可莫之阳有点疑惑,想到方才他的态度:“他是喜欢谭综?” 系统翻开剧情之后,给出一个回复:“有这个可能。” “他桃花运挺旺的。”莫之阳一口咬断面条,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啊。 “废话,原剧情里他是主角攻,肯定有一些人喜欢啊。”系统还不知他的意思,就附和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突然觉得嘴里的意大利面不香了,该死的狗东西,居然敢背着自己搞那么多事情,爷就叫你搞不了其他人。 想着,眯起眼睛,轻哼一声。 谭综现在其实挺忙的,除了处理孙家的事情,自己国外的事情也不能落下,还有,要处理一下小兔子,最近他发情,可真的是便宜自己了。 百忙之中,还看到乔家送来的拜帖,说是请自己和小然过去,参加乔吟的二十岁生日,眉头皱了一下。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小然以后要掌控孙家,那这乔家不能的得罪,想想还是过去吧,于是将烫金,嵌着孔雀羽毛的请柬放到一边,继续处理文件。 到晚上十一点,这才忙完这一桌子的事情,站起身来扯松领带,还得去看阳阳怎么样了,果然,这一家之主不好当。 但很高兴,为爱的人忙碌,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先去看看小然,已经睡着,再拐到阳阳的房间,一打开却发现屋里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人却没有睡,坐在床上,被子蒙住头,露出一张小脸。 但小脸看着,却好像不太高兴,谭综走过去:“阳阳怎么还不睡?又发情了?” “呸,才不是。”莫之阳看他坐到床边,轻哼一声:“下午是那个人来送饭的,他看起来喜欢你。” 一听这话,谭综只觉得他越发可爱,故意的逗弄:“噢~是吃醋?” “呸,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莫之阳垂下眼睑,盖住眼底的情绪,声音闷闷的,在表达主人的感情:“我只是觉得,很多人喜欢你。” 谭综没有回答,反而用实际行动证明,倾身双手扯住他蒙住头的被子,然后倾身亲上去,这下两个人的头,就都被被子盖住,半个身子露出来。 被子盖住啧啧的水声,隔了好久之后,谭综才松开他,也将被子扯下来,兔子耳朵被被子压得不高兴,一扯下被子,就高兴的跳出来,颤颤巍巍的立在阳阳头顶,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把谭综萌的不行,声音就越发低沉性感:“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爱阳阳,他们喜欢我,不管我的事,我喜欢你才是要紧事。” 被哄得高兴,莫之阳忍不住扯起被尝得红润的嘴唇,又突然想起什么,强行压下笑意,可笑意还是从眼里跑出来:“你快去洗澡,快点去。” “好好好!”谭综站起来,扯着领带往浴室去。 等人进去,莫之阳才躺回床上,思索方才的每一个细节,自己演的还算不错,虽然谭综喜欢自己没错,但是有时候,你的感情必须出现一点调剂,好的坏的都行。 自己得适当的把不安和他人的觊觎传递给他,让谭综自己就去拒绝那些桃花。 谭综本来还想出来再做一次,结果洗完刚出来,就看到人直接躺到睡下,只是整个腿都压在被子上,无奈一笑,过去把人腿塞进被子里,上床抱着他一起睡。 谭综想着乔家的事情,知道乔吟对着自己的心思,可又想起昨晚阳阳的担心,算了还是把人带上。 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也安心些,顺带的让他认识认识圈里的人,其他人知道阳阳是自己的人,那也不敢随便动他。 想着,就吩咐让人过来给阳阳量体裁衣,该做的礼服还是要做的,不能输给别人。 下午有人来给自己量身材,莫之阳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这谭综要做什么,自己向来都是一套卫衣省事儿。 问了那裁缝,裁缝说只是来量衣服,又拿出几套西装出来,看看穿哪个颜色好看,莫之阳很配和的试穿。 那还是样衣,所以并不合身,穿在身上很宽松,试到最后就一件藏蓝色西服看起来合适,确定了布料之后,裁缝就走了。 可那一套藏蓝色的西装,却被莫之阳扣下,穿着宽大的西服,敲响了书房的门。 “谁?”谭综有些不高兴,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搅自己,结果门外软软的一声:“是我。” 是阳阳? 是阳阳的话,那肯定不一样,阳阳不是别人,自己喜欢被他打搅,于是把钢笔合上:“进来。” 莫之阳推开门,穿着极其不合适的西服走进来,很兴奋的两步走到书桌前,张开手臂在他面前转个圈,高兴的炫耀:“你看!西装!” 只是个西装,有什么好炫耀的? 但是,这西装不好看,但是穿西装的人却好可爱,那个裁缝估计是以为给自己做,所以才带这么宽大的样衣。 大大的西装挂在他身上,里面是一件同样大的衬衫,兔子耳朵立着,哪怕张开双手,也看不到他的两只手,都被袖子盖住。 西裤就更不用说了,强行用皮带别在他细细的腰上,松松垮垮的被跨步阻挡往下掉的脚步。 谭综靠在椅背上,朝他招招手:“阳阳过来,你的衣服穿错了。” “穿错了?”莫之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挠挠头,好像没穿过西装的样子,懵懂听话的拖着裤腿朝他走过去。 “嗯。”直接把人拽到怀里,谭综故意伸手吧嗒一下解送他的皮带,这宽阔的裤子一下就躲在臀部。 还好莫之阳现在是坐在他腿上,否则那裤子就掉下去了,又急又羞的赶紧用手扯住裤子:“西装是这样穿的?” “我不骗你,兔子的西装得是这样穿。”谭综说着,扯下他的裤子,现在兔子身上就只有上半身还穿着衣服。 莫之阳一下不高兴起来,在他怀里扭着,不忿的抗议:“可我也没见你不穿裤子啊!你也不穿裤子在别人面前溜达吗?” “阳阳乖。”谭综被刚刚的动作,搞得现在声音已经也些沙哑,按住怀里的人,掰过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面对自己:“阳阳乖,不许闹。” 兔子气鼓鼓的,连带耳朵都竖起来,水润的眼睛瞪着他:“唔,你骗我凭什么不让我闹,你自己都穿裤子,怎么我不穿裤子?那我岂不是很丢脸。” 没忍住笑出声来,谭综摇摇头,哄着他:“也不是这样说,这西装是按着我的身材来做的,你当然不合适。” “这,这是你的西装?”莫之阳有些惊讶,微微张开嘴。 看见若隐若现的舌尖,谭综果然没忍住,按住他的头亲了上去,右手从宽大的衬衫探进去,亲完再辗转到耳边,柔声说道:“按照我的身材做的,阳阳被我裹住,藏在我的衣服下,变成我的。” “你,你!”莫之阳脸越发红,耳朵也开始轻颤,显然刚刚那一撩拨,又开始发情了,主动的盘住他的腰:“你,我才不是你的!” 明明身体那么主动,但嘴上却一直不肯说,阳阳真的是傲娇又可爱。 “是我的,都是我的,耳朵是我的,尾巴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谭综说着,暧昧的揉一下手里的两团软肉。 莫之阳没有回答,发情期实在是不好过,就这样已经不太行,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气。 看现在,也差不多,本来就是自己故意演的这场戏撩拨谭综,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接下来交给谭综这个老色批就好了。 上半身的衣服没有剥干净,实在是不好下口,但不剥,反而显得这兔子更加秀色可餐,谭综欣赏着,觉得是时候,出一道新菜了。 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食材,端到书桌上,掀开菜上的藏蓝色西装,就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看起来这样的食材更新鲜,更诱人。 这书桌有点冷,皮肤一接触就起鸡皮疙瘩,莫之阳很不喜欢,呢喃着抱怨:“冷~” “乖,让你吃点热的东西好不好?”谭综说着,还真的给他吃了个热热的东西,塞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缝隙。 兔子的美味,吃过的人才知道,比如谭综,他吃过很多兔子,这一次是清蒸兔子,从头开始做这道菜。 先用热热的东西洗一次,才干净,这衬衫上都是白色濡湿的痕迹,像是笼屉里被水蒸气打湿的屉布。 兔子蒸软了,蒸热了,全身都是红色的,跟抹了酱似的,甜腻可口,大概是东西太热,兔子吃的不好受,总是呜咽的轻吟。 屋里的正在蒸兔子,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轻轻的哐哐哐三声。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0-110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五) 听到声音,莫之阳下意识绷紧身体。 就因为这样,害的谭综倒吸一口气:“嘶,阳阳怎么很兴奋?” “你…你别~”莫之阳想要挣扎,又被人按住肩膀,在书桌上动弹不得,不得已又将腿盘到腰上。 外边的人,许久等不到动静,就先开口:“舅舅?!” 听到声音,莫之阳身体绷得更紧,试图推开他:“是小然~你,你轻点~” “不止呢。”谭综轻笑,却停住动作,缓了缓才把人从书桌上抱起来,让他抱住自己:“我们去看看还有谁好不好?” 莫之阳现在软成小糖糕,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就没有其他反抗的动作:“别嘛~” “乖。”谭综全身上下除了嘴,就没有老实的地方,抱着人随着走路的动作,一直走到门边。 莫之阳环住他的脖子,先是咬住手指,后来觉得不能委屈自己,张口咬住他肩膀,把声音都堵住。 抱着人,将阳阳的背抵在门板上,故意问:“谁啊?”问时又是狠狠一下。 好深~莫之阳背死死钉在门板上,嘴又释放不了,只能用手在他背后乱划,隔着衬衫都能挠出一条条红痕。 “谭先生,是我和小然。”这一次是卓申说话。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反而不紧张,还故意配合他的动作,心里搞事的因子蠢蠢欲动。 谭综动作没有半分停滞,但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正经:“怎么了?” “舅舅,阳哥哥在里面吗?我找不到他!” 是小然的声音,莫之阳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抬起下巴亲上去,用嘴堵住嘴。 没有听到声音,卓申在外边抱着小然,还以为他很忙:“谭先生,如果不在的话,那我先带小然离开了。” 莫之阳松开他的唇,头仰起来,视线已经有点恍惚,看着面前的人,知道隔着门板是卓申:官配有什么用?原本属于你的男人,现在在艹我,现在他是我的,只爱我! “不在,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谭综的声音有点异样,沙哑又性感。 卓申耳朵灵敏,有点怀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才想,抱着小然离开。 但心里很不高兴,如果兔子在里面,那谭先生?心里酸溜溜的很不好受,他和兔子,他怎么可以艹兔兔?如果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也可以摸他的耳朵? 想到这里,卓申居然有点嫉妒谭综,他怎么可以摸兔子耳朵! 谭综把他的右腿放下,刚刚真的差点让小兔子叫出声,好叫卓申知道,兔子是我的。 动作慢慢的,不快,却能让他难耐:“阳阳,你喜欢卓申还是喜欢我?”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自己问吗? 莫之阳觉得不能示弱,于是故意绷紧身体,挑衅的反问:“那你喜欢卓申还是喜欢我?” “只喜欢你,最爱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谭综说着,动作越发快,把情绪化成动作都跟他诉说。 手死死抓住他的衬衫,呜咽的哼不出声,任由他去。 一切戛然而止,呼吸声渐平缓。 “过两天,一起去乔家吧。”谭综抱紧怀里的人,左手抚着他的背,右手拿一份蓝色文件,随口说一句。 窝在他怀里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耳朵一抖,猛地坐直起来:“啥?” “别乱动,不然有你好受的。”谭综把人按回怀里,再把西装给他盖好:“只是一个生日会,为了小然以后,乔家没必要得罪。” 莫之阳跨坐在他腿上,头靠在肩膀,赤裸的双腿小弧度晃荡,讨好的搂住他脖子:“能不能不去呀?” 说着,张嘴就咬住他的下巴,牙齿厮磨。 “你不想去也可以,只是小然和我也是要去的。”谭综被他闹得都无心琐事,却很喜欢他咬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 莫之阳犯难,自己要去,肯定是c位,那自己之前搞乔吟,被她看到岂不是露馅儿了?可不去的话,就搞不了事。 看人犹豫,谭综把手上的文件放下,搂住他的要把人往怀里按:“不去也没关系,阳阳一个人在家等我也行。” ‘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段剧情,要是没个正宫去镇场面,我看谭综会被那些男男女女给吃干净。’系统也不知是危言耸听还是真有其事。 但这一说,莫之阳肯定不能放任,直起腰来,捧住脸,鼻尖蹭蹭他的下巴:“你都给我做衣服了, 我不去岂不是很不好?” 谭综低下头,用嘴唇抿一下他的鼻尖:“那就一起去。” 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但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看谁敢和爷抢男人,当场按在地上锤! 下午的时候,莫之阳收拾收拾就下楼,偷偷去拿个雪糕,结果没咬一口,就在客厅遇上卓申:“嗯?小然呢?” “小然去午睡了。”卓申表情不是很好,眼神晦涩,看着他吃着巧克力雪糕,突然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两人离开客厅,在后院的那一套桌子上坐下,他的表情叫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 “你喜欢谭综?”卓申正襟危坐的,看着对面的人。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在审犯人,莫之阳咬下一口雪糕,耸耸肩:“不然呢?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吗?” 官配要来和谈,还是下战书? 莫之阳现在满脑子想,怎么霸气的宣告自己和谭综的关系,突然就听到一句:“小兔子,我喜欢你!” 笑容突然僵住。 莫之阳看着面前的卓申,微微张着嘴,像被雷劈了一样难以置信,他是个受,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莫之阳此时怀疑,这主角受不是眼神不好,是瞎了! 虽然很诧异为什么他会问这样的话,但是卓申还是老实回答:“知道啊,你是莫之阳!小兔子嘛。” “那你也没瞎啊。”莫之阳有点奇怪,他是不是傻了?他想含泪做攻吗? 听他这样说,卓申很罕见的皱起了眉,脸上不太好:“我是喜欢你的,这没错,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原来他是喜欢自己啊?莫之阳有点无奈,摇摇头,之前还以为他喜欢谭综呢,还把他当情敌,那这样看,是谭综把他当情敌了。 怪不得早上在书房,谭综问自己那一的问题,莫之阳咬一口雪糕,摇摇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谭综。” 有些话也该说清楚才是,除任务之外,自己不喜欢欠人感情债。 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卓申没有意外,站起身来看着他:“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也不敢插足,祝你幸福。” 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去抢他,或许自己心里也知道,就方才小兔子的态度,他不可能会喜欢自己。 莫之阳啃着雪糕,看着他离开,有些不明所以:“所以主角受为什么会喜欢我?” ‘问你自己啊,问我干吗?我又不是他,你还是想想过两天,怎么在乔吟面前搞定自己的身份,这几天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每天都给她象征性的发信息。’ 系统语气不太好,完全是因为为什么他的嫁妆要自己给他攒。 两个人回到客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成年人之间,问题解决了好像也就这样,只是小然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的阳哥哥,怪想念的。 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放下画笔就跑向人,一把抱住他的腿,狼耳朵一颤一颤的:“阳哥哥,早上去了哪里啊!” “我,我不舒服就去休息。”莫之阳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我今天和你舅舅一整个上午都在书房厮混吧,那说出去自己多没面子。 莫之阳弯腰抱起小然,看他手掌都是红颜料:“你怎么把自己搞的那么脏啊?” “不脏不脏。”小然用手背擦一下自己的鼻子:“我在画阳哥哥和舅舅,话说阳哥哥你是我舅妈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叫莫之阳震惊到有点听不清:“啥?” “你是我舅妈吗?”小然又问一遍,大大的眼睛都是懵懂,好似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但是又异常的想知道答案:“你是我舅妈吗?” 什么鬼称呼! 莫之阳抱着小然,走到客厅的茶几便放下,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问:“是谁告诉你的啊?” “是舅舅让我问阳哥哥的。”小然没有一点犹豫,就把谭综给供出来,还接着说:“我问舅舅你是不是我舅妈,舅舅说让我来问你。” 这该死的谭综,干啥啥不行,教坏小然倒是有一手! “乖小然,你去问你舅舅就知道了。”莫之阳揉着他的头发,笑得越发灿烂。 这报应来的有点快,就晚上,快十二点时,谭综想到小兔子房间睡觉,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我问你,你跟小然说了什么舅妈?”莫之阳就站在门里头,隔着门板跟他说话。 听这话,谭综算是明白,自己一世英名,坏在小然身上,这媳妇还是要哄得:“舅妈这事儿,是小然主动提到的。” 求媳妇把自己关门外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六) “你不说,小然怎么知道这茬?”莫之阳就不信,小然才五岁半,哪里知道什么舅不舅妈,一定是这个憨憨说了什么。 这? 这事儿,谭综还真是冤枉的,确实是小然先提起的这茬,可他又不听,靠在门板上:“你要是不开门,那我就唱歌啦!” 莫之阳听到这话,嗤笑:“那你就唱呗。”居然拿这个威胁自己,太小看自己了。 可是下一秒,莫之阳觉得是自己小看谭综。 “咳咳,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就唱了这几句,就听到里面开锁的声音,吧嗒一下。 谭综得意,果然还是自己厉害些,门把手一转,打开门:“小兔子开门了。” 看他走进来,莫之阳就站在他面前,突然抬脚一个腿咚,就把人压制在门板上:“谭综,在刚刚的时候,我真的” “怎么了?”谭综被腿咚,感觉倒是挺稀奇,但看着兔子耳朵颤巍巍的,似乎在忍耐什么,难不成要表白? 来吧,阳阳,我会很认真的回应,谭综深吸一口气,跃跃欲试。 忍了好久,莫之阳才把脚撤下来,转而两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脚抬头看他:“就真的,谭综…我真的,在刚刚之前” 谭综心提起来,要说喜欢我吗?阳阳我可以! “在刚刚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一个人能唱歌那么难听!”莫之阳表情很认真,自己刚刚那一脚其实差点就照着他脸上踹上去了。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谭综莫名其妙:“啊?” “你唱歌,方圆十里的猪都能吓走。”这个绿茶男,不仅不会做饭,唱歌也是绝顶难听,谁听了能秃头的那种。 这? 真有那么难听?谭综心里还是有会异议的,但想起连小时候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听见唱歌都转身离开,想来是真的。 “洗洗睡吧。”莫之阳被那歌声搞得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别人唱歌撩,他唱歌,自己就恨不得把人按在地上锤。 谭综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个巨大的弱点会暴露,讪讪的去洗澡。 “就没唱了?”系统回来了,刚刚被谭综那一嗓子,差点吼得宕机,是真没想到有人会唱歌这样难听。 所以,刚刚系统是宕机避风头去了。 谭综洗完澡出来,人已经睡着,抱着人临睡前还不可思议,自己唱歌有那么难听吗?想想还是算了,以后不唱就是了。 去乔家这件事,也不算秘密,毕竟都是世交,去也是应该的。 去的就四个人,谭综小然,还有莫之阳和卓申,本来卓申不打算去的,他不爱这种圈子,巴不得离开。 但是也知道,因为这段时间,军方对那个组织的多次打压,他们都有种狗急跳墙的意思,有可能要对小然下手。 所以最后决定陪着小兔子一起去,虽然说清楚了,但任务是任务。 “阳哥哥好帅啊!”小然闯进莫之阳的房间,看到他换好西装,这是天第一次看到阳哥哥穿西装,可真好看。 莫之阳走过去,弯腰抱起小然出门去:“小然也很帅啊。” “舅舅也很帅,卓叔叔也很帅。”小然抖着狼耳朵,一头银发也梳得似模似样的。 莫之阳的西装,肉眼可见就是和谭综是情侣款,卓申是低调的黑色,小然还好,是浅蓝色,和银发相得益彰。 车子往乔家去,乔家也是名门,比起孙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乔家是苏氏园林风格,车子开到门口,你能看到一排比屋顶高的柳树栽在门两边,从车上下来。 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上来迎接,穿着一个较为较为中式的才衬衫,看起来谦和有礼,样貌斯文儒雅,带着一个金丝边眼镜。 “谭先生。”那乔诵走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味儿,不浓很好闻。 谭综和他握手:“乔先生。” 小然被阳哥哥抱着,还是很乖巧的喊一句:“乔叔叔。” “小然看起来长高不少。”乔诵说着,目光却移向跟在身后的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有些讶异,但是很快的就恢复过来。 邀请四人进去:“家父等了许久,诸位快请。” 卓申路过乔诵时,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瞟一眼之后,就跟上脚步。 进去才知道这乔宅别有洞天,这里看出来非常有特色,从门口的青石板路走进去,路过前厅,两边都是垂柳杨树。 许是因为春天,地面上的草坪,夹杂各色小花,看起来凌乱却很美观,应该是故意为之。 这宅子的一花一草都叫人舒心,想必内有乾坤。 乔诵领着四个人朝着后边那个大的会客厅去,一边走一边解释:“家父知道小然的事情,请的也都是亲朋好友,来的都是底细干净的,谭先生放心。” 声音很好听,徐徐如风,温和如玉,语气不急不缓的,就能让人听下去。 “辛苦乔老先生了。”谭综说着,迈步上台阶,就看到远处一个热闹的院子,走过草坪一起进去。 “谭先生。”乔吟显然是在这儿等了许久,人刚进屋就看到,直接迎上去。 今天的乔吟,穿着稍微低调些,一件一字肩薄荷绿长裙,腰部收的纤细,大波浪的卷发,一半在搭在胸前。 要紧的是她身上的首饰,真的是珠光宝气,长款的耳环,一直垂到锁骨,闪闪的都是钻石。 “乔小姐。”谭综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表现得不是很热络。 又闻到她身上奇怪的香味,小然有些不高兴,就趴在阳哥哥的肩膀上,皱起小脸,也不叫人。 “小然叫人。”莫之阳拍了拍他的后背,反而拿出家长的气势来。 这倒叫乔诵有些奇怪,但看着兔子和谭先生身上一样布料的西装,似乎也知道什么情况,点点头。 “乔阿姨。”小然头都没有转过去,不情不愿的叫了句。 这个阿姨的称呼,就很魔性,莫之阳瞥见那位阿姨的脸色,果然不太好,其实今天是乔吟的26岁生日,也不算很老。 乔诵深知自己这妹妹的脾性,出来打圆场:“都进去吧,父亲等急了。” 听到父亲,乔吟才堪堪把要说出来的话咽回去,点点头:“嗯,快进来,谭先生。”说着,眼神扫过身后的卓申,大概就是这个人和自己抢谭综。 暂时没有注意到,和谭综穿情侣装的莫之阳。 这屋里,果然没有多少人,数下来也就十来个,一个个衣着光鲜,看起来都是高贵的物种。 “谭先生,家父在二楼,您先请和我上去,有点事情要谈。”乔诵说着,递给自己妹妹一个眼神。 这一下,乔吟了然,红着脸垂下头。 谭综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也想乘此机会去说清楚。点点头:“好。” 眼看着他上去,莫之阳抱着小然顷刻间也消失在乔吟的视线里,倒不是怕,而是饿,一进来就看到在这大厅北边,有一个长桌子,上面放着甜点、菜肴等东西。 “小然,来吃点。”莫之阳随手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草莓千层,一手抱着小然,一手端着盘子,坐到一个八仙桌上。 把叉子递给小然:“来吃点。” “好。”小然也馋,两个人凑一对吃草莓千层。 卓申远远看他们在吃东西,正想走过去一起,结果就被人拦住,居然是今天这一场生日会的主角:“乔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别以为长得好看些,就能抢走谭先生!”乔吟上下打量这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起来身材不错,长得也好看。 自己调查过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应该不是普通人。 抢走谭先生?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卓申疑惑:自己要抢也应该抢小白兔,那家伙有什么好抢的。 “今天,家父就是请了谭先生来说我和他的婚事,我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时的乔吟,已经拿出正宫该有的气势。 而此时的正宫,正在和小然埋头吃蛋糕。 什么?这谭综明明有了小兔子,在还去和乔吟谈婚论嫁。 卓申此时眉头皱起来,望向角落桌子吃蛋糕的兔子,要是这样,自己还让个屁,随即眉头一挑:“我倒是巴不得谭综和你赶紧结婚。” “你?”乔吟看他好像也不像是说假话,柳眉微皱,但还是继续警告:“这样最好,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我现在就想起不该起的心思,等事情完了,自己就把小白兔捆走,别让他受了谭综那个渣男的欺骗! 小兔子看起来那么单纯,指不定是谭综花言巧语的欺骗他,如今到手转头就要跟别人联姻,呸,渣男! 一想到小兔子被抛弃,最后那么伤心,卓申有点意难平,既然你要结婚,那这宝贝我就收下了。 莫之阳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不舍的舔下叉子:“真好吃啊。” 见状,小然也跟着学起来,舔一下叉子:“好吃好吃。” “哪里来的一只小兔子?”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七) 莫之阳含着叉子,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还挺帅,但是眉角眼梢露出一股子风流。 在这只兔子一进来,白钦目光就被他耳朵吸引,就是忍不住想rua,所以过来搭讪:“你叫什么名字?” “窝斯尼蝶。”莫之阳嘴里含着叉子,笑得单纯,漂亮的杏眼闪着光。 这名字怎么那么奇怪?这小兔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外国人,怎么起了个外国名字,白钦疑惑,正想再问什么,在一旁银色头发的孩子突然说话:“阳哥哥,肚肚疼,厕所厕所。” “怎么突然肚肚疼?”莫之阳再不理会那个男人,抱起小然:“我带你去厕所?” 阳哥哥?他不是叫:窝斯尼蝶,白钦有些不对劲,突然把这四个字连起来读:我是你爹?被这兔子耍了! 抱着小然去卫生间,就在后边的通道左拐,莫之阳抱着他到第一个格子:“小然进去,乖!” “好。”小然走进去把门关上。 眼看着门关上,莫之阳放轻脚步,走到最后一格的门口,这里一共有三格,第一格是小然在的。 莫之阳就在第二格和第三格当间,左手去推第三格的门,注意力却放在第二格,右手伸进西装的前口袋。 就听到浅浅的吧嗒一声,第二格开了一条缝隙,就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抬脚直接连门一起踹开,也把里头的人给踹得往后倒。 趁着开门,闪身进,里头的人被打蒙,正要回神过来,脖子一凉,双手不由得捂住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把刀片收回去,莫之阳弯腰把右手背上的血迹都擦回尸体上:“已经混进来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在这里?”系统有些诧异,刚开始以为他要去第三格。 莫之阳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带上:“如果我是他,也会躲在中间,毕竟躲在中间,如果我们来了,不论是到第一个还是第三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刚洗完手,小然就拽着裤子出来,莫之阳抱着他去洗手,离开厕所,回到大厅,看到还在和乔吟纠缠的卓申,走过去。 “卓先生,我有点事情跟你说。”莫之阳打断他们的对话,把小然递给卓申:“不要意思乔小姐,我们有点事情。” 说着,拽着卓申就到角落:“厕所有人,他们估计是混进来了,我猜我们离开的时候,可能会出事。” 小然脸色发白的看着他们两个大人,突然朝莫之阳伸出手:“阳哥哥抱抱。” 伸手抱过小然,安抚好怀里的人,不忘提醒:“最好,换个车离开,或者想其他办法,不能就这样。” 没想到这里,也有人混进来,卓申点点头:“那你在这里先等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去安排,可能最近他们要撤出国内,就狗急跳墙。” 说完,转身出去打电话。 刚好,谭综和乔诵回来,两个人的神情各有不同,乔诵除了眼神有些愠怒之外,表情还是掩盖得很好,谭综则是漠然。 走近门,扫一圈看到阳阳抱着小然站在角落,走过去俯身亲了一下小兔子,再然后是侄子:“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想想,还是等回去再说吧,现在卓申去安排,那等到他安排完,估计也差不多。 乔吟,刚刚以为自己眼花,为什么谭先生亲了那只兔子,他不是和卓申在一起吗? 这人再蠢,都能看出怎么回事,乔吟只觉得自己被骗了,提着裙子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额”该来的还是来了,莫之阳觉得这会是一场恶战,于是把小然放下去:“乔小姐,那啥,这些天不都收到信息了吗?” “你,你竟敢骗我!”乔吟一直以为是那个什么姓卓的和自己抢男人,没想到居然是这只普通的小兔子。 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骗自己,乔吟胸口剧烈起伏,突然一巴掌就朝着这人的脸上呼过去。 结果,才到半空中,就被人截住。 谭综扼住她的手腕,此时怒意已经爬上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他!” 之前是因为要给孙家留面子,也不要给小然以后留下什么隐患,这才对乔吟忍着,如今当着自己的面要打小兔子,这还能忍? 不把手给你剁了,还以为自己真的怕乔家? “你!你谭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个骗子做了什么?他,他就是人渣!”乔吟没想到会被人这样对待,从小到大都是被父亲,兄长哄着长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虽然不知道其间隐情,但乔诵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那么办,两步走过去:“吟儿,不要胡闹。” “兄长,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骗了我!”乔吟委屈,眼泪已经要流出来,明明是他把自己骗了,怎么所有人都帮着他。 看到人哭,莫之阳不甘人后,抽一下鼻子,眼眶也湿润起来:“对不起,我是人渣,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怕谭先生被你抢走,呜呜呜~” 这场景看起来有点混乱了,怎么一个哭,另一个也哭起来。 “你。”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他也哭起来,乔吟气得一跺脚,转头跟自己兄长哭诉:“兄长,这个人骗我,他骗我!” 莫之阳职业病起来了,鞠躬道歉,哭得委屈兮兮:“我,我对不起!乔小姐一直很喜欢谭先生,我没有乔小姐好看,没有背景,因为害怕才这样的,对不起!” 此刻,终于找到一朵白莲,该有的修养和职业技能。 听到阳阳这样说,谭综心尖都在疼,将人半揽在怀里,转头警告乔吟:“这件事,我已经跟乔老先生说清楚了,所以请乔小姐也不要太过分。” 小然见阳哥哥哭也急的不行,一把抱住他的腿,安慰道:“阳哥哥不哭不哭,阳哥哥最好。” 舅舅和外甥,此时都哄着一只小白兔,看起来兔子哭得泪汪汪的,也是可怜。 这下,反倒叫乔吟气得心梗,也忍不住跟自己的哥哥诉苦。 这角落就变得莫名其妙的起来,乔先生哄着乔小姐,另外的新贵谭先生还有孙家那小孩子,都在哄一只兔子。 这场景很吊诡,大家明知道不能看,但是还忍不住的偷瞄,也不知道那谭先生怀里的兔子,长什么样,但是那双兔耳朵,看起来手感极佳。 乔吟因为哭花了妆,只好先回去补妆,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那兔子一眼。 莫之阳也哭得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正好这时卓申安排好事情回来,正要进宴会厅就撞上那个叫什么乔诵。 看到他,乔诵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有些失态,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你还认识我吗?” “你谁啊,没空。”卓申抽回自己的手,绕过他往里头去,得赶紧安排他们离开,否则要出事,据消息说,已经不少人在路上埋伏。 进去就看到兔子眼睛红彤彤的,似乎哭过,然后谭综在一边哄,心里估摸:这渣男是不是要把兔子抛弃?该死的!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招呼:“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得快点先回去。” “好。”莫之阳揉揉眼睛,赶紧抱起小然就跟着卓申走,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大事发生。 谭综跟在后边,跟乔诵打声招呼,然后四个人一起走。 “你,怎么就不记得了?”乔诵眼睛紧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竟有些难过。 “我准备三辆车,都是一样的,会在不同的时间开出去。”卓申把三个人安排上其中一辆,率先开出去。 看三人上车,卓申绕到后边那一辆,上车发动车子,车子后边也是准备好的三个人形模特,在外边看起来和真人没差。 本来第一辆开出去的,后边紧随有两辆车,可一下子又开出一辆,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跟哪一辆。 可当有人看到第二辆车子是卓申开车时,马上放弃前一辆,跟着后边的那一辆车跑。 这次,是多亏卓申才安全回到孙家,回去之后,莫之阳有点担心,就给他发个信息,结果秒回,且说自己已经回宿舍,这才放心下来,去洗澡。 洗完澡,兔耳朵湿漉漉的,莫之阳出来,却看到谭综就坐在自己床上:“你怎么来了?小然呢?” “小然睡了,我过来看看你。”谭综说着,站起身,但表情不怎么好,走过去一把将兔子按进怀里:“我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 这? 莫之阳总不能说,自己是白莲花职业病犯了吧,只好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唇递上去,管他的,做就完事儿了。 含住软软的唇,谭综这一次有点焦急,想要传递给他安全感,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也只爱他。 “唔!”莫之阳腰软,也不管什么,扑到他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这个人挂在身上,用软软的声音求欢:“小兔子想吃胡萝卜了。” “给兔子吃热热的胡萝卜好不好?”谭综托着他的臀肉,揉了揉,不管,兔子只能是自己的。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八) “好。”莫之阳用牙齿去磨他的下巴,看似讨好实则暗藏心机。 果然,谭综很喜欢这样,抱着人两步走到床边,把人放上去,让他坐着,空出一只手去摸耳朵:“乖。” 耳朵最是敏感,莫之阳颤一下身子,眼睛就蓄起水汽,轻轻挣扎:“耳朵!” 终于找到机会好好摸这个兔耳朵,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过,谭综贪心的用手轻抚过耳朵上的绒毛,手感真的是好极。 “阳阳乖,没事。”谭综轻声细语哄着他,却变本加厉的欺负两只耳朵,从顶端一路亲下来,到额头,另外一只手就rua另外一只。 把莫之阳欺负的泪眼朦胧,腿软手软,直接就仰躺着,像失水的鱼,大口呼吸:“谭综。” 听见他叫自己,声音有着浓浓的无措和委屈,谭综低沉着声音回应:“我在的,别怕阳阳。” “唔…”此前或许没发现,现在莫之阳觉得手脚发软,可是耳朵越来越热。 本来就是你轻轻摸一下都会战栗的耳朵,现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只能被迫的承受,除轻哼,什么都做不了。 “阳阳,我只爱你,别怕。”谭综右手撑在他的身侧,俯身亲吻右边耳朵,左手就去摸左边耳朵。 热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穿过薄薄的肌肤,好像吹到心里,莫之阳软着身子,手紧抓住他的西装,轻哼:“谭综!兔子想吃了。” “想吃什么?”谭综听见他软糯的声音,有些兴奋,直起身子脱掉西装外套:“说就给你。” 现在也就利欲熏心,莫之阳微微张嘴,看着面前这个人,歪着头含住食指,朦胧着眼睛:“胡…胡萝卜!” “该死的!”明明那么单纯可爱的表情,在阳阳做起来,只觉得脑子都要被火烧着,兔子怎么能看起来那么可爱,又乖又可爱,恨不得马上rua他,可不行。 马上给的话,那就不好玩了,于是谭综故意放慢动作,极其优雅的,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 莫之阳眼睛有点不聚焦,耳朵刚刚收的刺激太过,神智都飞到天边去,只能含着手指头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嗫嚅:“胡萝卜…” 这副样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孩童一般单纯,对自己心爱的美食念念不忘。 谭综脱掉衬衫,俯身下去,也没拿掉手指,就连着指头一起品尝,右手坏的还去摸耳朵。 这个人太坏了,莫之阳哭着要吃胡萝卜怎么都不给,就一直摸耳朵,耳朵毛茸茸的,只能哭着喊:“呜呜…坏人!” 莫之阳不想理他,凭借最后一点自制力,推开身上的人,撑着身子想跑。 被他象征性推开,谭综看他要跑,没有给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一拉,重新跌倒:“乖阳阳,马上给你吃胡萝卜。” “吃,吃胡萝卜~唔…”莫之阳终于吃到胡萝卜,失神看着天花板,吃得饱饱的。 就一直在吃,天花板一晃一晃的,也看不清什么,就知道胡萝卜真好吃。 “阳阳,我不爱乔吟,我只爱你,你知道吗?我愿意把命把心都交给你。”还在担心他不相信。 谭综抓起他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处:“你听,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 声音温柔深情,可动作一点不是这意思,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里。 “唔~谭综,饿!”抖着耳朵,还没缓过神来,莫之阳又哭闹起来,一脸红霞未褪哀求:“胡萝卜,阳阳要吃胡萝卜!” “给你,都给你。”今天阳阳很奇怪,谭综有点怀疑,真的是太美味,也不顾得什么。 昨天晚上,真的是快乐到失了智,莫之阳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一把环住他的腰,脸颊蹭蹭他的胸口。 “阳阳,吃饱了吗?”谭综被闹醒,一把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按,昨天发现新大陆,只要一碰耳朵,阳阳就会从一个狡黠傲娇的小兔子,变成一个软软糯糯的,爱吃胡萝卜的可爱兔子。 “吃饱了。”莫之阳红着脸回答,昨天他一摸耳朵,那恐怖的快感就占据脑袋,什么都不想,只想一直着吃。 说到这里,莫之阳终于想起昨天一直要问什么,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坦白:“我骗乔吟,你和卓申有暧昧,你生不生气?” “为什么不说我和你?”其实谭综不生气,只是疑惑而已,疑惑所以问出来。 莫之阳搂着脖子,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一下:“说我和你就不是骗了啊!” 用绿茶男的逻辑打败绿茶男,果然天道好轮回。 说到好像很有道理,谭综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惩罚性的拍拍他的后腰:“你说得对,我虽然不生气,但是还是要罚你,来个早安吻。” 听这话,莫之阳觉得这还不简单,于是凑上去就想亲他,但却被人的手挡住,有点奇怪:“嗯?” “你知道的。”谭综趁着这个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他,该有的福利还得讨到。 看他笑得这样欠打,莫之阳就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咬着下唇哼一句,但还是钻进被子里。 “唔~”谭综坐在,靠在床头,舒服的眯起眼睛。 结果这时候,门就被敲响,感觉到被子里的人动作停下,谭综伸出手,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头示意人继续:“谁啊?” “舅舅!” 门外是小然,谭综挑眉,居然主动回应:“进来!” 莫之阳出不了声:这家伙怎么敢在小然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点奇怪的感觉,动作没停。 小然开门进来,却只看到舅舅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迈着小短腿跑进来,一下扑到床边,手都搭在床上:“舅舅,阳哥哥呢?” “你阳哥哥啊?不知道啊,怎么了?”谭综笑着回应,却把膝盖曲起来,把被子支起一个空间。 没见到阳哥哥,小然自然不欢喜,支起身子就想爬上床,一边抱怨::“阳哥哥最近好像很忙。” 谭综见此,知道他要是上来肯定是会发现,于是赶紧出声:“小然吃饭了吗?没吃饭怎么就上来?” 在被窝里的莫之阳听到小然要上来,一个不小心呛到,整个脸涨红,又不敢咳出声。 猛地被裹住,谭综眉头一跳,差点就出声,还好忍住,板着脸继续教训:“先下楼吃早餐,等你阳哥哥回来,陪你画画。” “嗷,好!那舅舅一定要跟阳哥哥说,知道吗!我先去吃早饭。”说完,小然吭哧吭哧的转身跑了,还很乖的顺手带上门。 门被关上,谭综才赶去掀被子,结果就看到流鼻血的一幕:“阳阳。” 莫之阳嘴唇有些红肿,耳朵都直起来的,突然跨坐在他身上,白色的衬衫,领口很大,这一动作就露出半个肩膀。 “吃,吃胡萝卜~”莫之阳耳朵抖了一下,扶着慢慢坐下来,身体被入侵,脑子也逐渐被快感占据,含着食指,眼神已经涣散:“吃,吃胡萝卜~” 然后,猛地坐下去,整个头都仰起来,涎水从嘴角流下去:“胡萝卜,吃胡萝卜。” 这样的状态有点奇怪,谭综有点慌,一把将人搂住:“阳阳,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耳朵,耳朵好舒服,呜呜呜~”莫之阳猜测,可能是因注射的那个药剂,加上昨天晚上谭综一直摸耳朵,才导致这样。 耳朵? 谭综看耳朵越发粉嫩,再看他哭噎着,只好松开人让他动:“阳阳乖,等一下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好,要吃胡萝卜,一直次胡萝卜。”莫之阳左手撑着他的肩膀,含住右手的食指,兔耳朵因为起伏,上上下下的晃悠,眼神迷离。 看的谭综喉头一紧,把人翻过来压在身下,就这样开始直接的节奏:“阳阳乖,等看完医生我就一直给你吃胡萝卜。” “胡萝卜胡萝卜。”莫之阳整个脸都压在枕头上,上面有谭综的味道,因为动作,脸埋得更深,逐渐窒息的感觉一瞬间把人逼疯。 谭综看他不对劲,弯腰把人猛地抱起来,自己跪坐在床上,让他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口,关切道:“阳阳,你怎么?” 突然得到氧气,莫之阳大口大口的呼吸,又觉得不满足,转头噘着嘴,可怜巴巴的要亲亲。 被这只小兔子撩的不行,谭聪把衬衫都扯掉好几个纽扣,露出大片雪白:“兔子再多吃点,吃得深一点。” 到最后还是莫之阳受不住,这个人都软趴的晕过去,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谭综细心的给人洗完换好睡衣,就去请私人医生,小兔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虽然这种感觉不错,但是身体要紧。 医生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眉头是越来越皱,没多一会儿,才收回仪器:“谭先生,能不能出去外边说?” “可以。”谭综很担心,看这幅表情,阳阳的身体,会不会出事,跟着人出房门,站在走廊里,见医生叹口气,突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九) 私人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保养得宜,但此时眉头皱着:“莫先生的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谭综有些疑惑,发情期不是早就过了?为什么还来一次:“可是之前不是已经发情期了吗?” 说到这个,私人医生也有些惊讶:“我猜,之前是因为药物催发,但现在是真的发情期,而且伴有假孕现象。” 这两个字真的把谭综吓一跳:“假孕?那他呢?阳阳身体有什么问题,或者是会有什么损伤吗?” “这个不会,应该是之前在药物催发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他性别虽然是男,但身体默认会怀孕,其实并没有胎儿,这个只是表象,不需要担心,他身体反应过来就好,只不过他现在因为之前注射过药物,有时候会意识不清。” 意识不清,说之前咬手指那样的话,也挺可爱的,谭综松口气,但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只是……”说到这里,私人医生表情晦涩起来:“谭先生,要不要来点补肾益气的?毕竟兔子假孕加发情期,周期大概半个月,所以……” 话刚说一半,谭综脸色已经很不好,打断:“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问问。”私人医生尬笑一下,不要就不要嘛,干嘛用这样的表情,半个月周期,他真的随时可能会,算了,不听就不听。 确定身体没事之后,谭综把人送走,再回去看阳阳,坐着床边守着,人还没有醒,其实自己也有点奇怪,怎么还有假象怀孕这种事情。 但如果不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呢,也不知道阳阳会生男的女的,一般下一代都会随父亲多一点。 要是阳阳真的有的话,女的话还是像阳阳好一点,男的像自己,还好一点,但是男的还是女的? 有点纠结,兔子一窝是不是可以生很多?那就有男有女好了,那样家里人多一点。 故事情节,逐渐一胎多宝。 莫之阳醒了,但脑子还是有点晕乎,而且下意识护住肚子,好像有点模糊,不知道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谭综看人醒了,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小碎发:“怎么样?饿不饿?” “饿。”莫之阳觉得现在感觉有一点点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看他还迷糊着,谭综笑了笑,俯身亲一下额头:“我去安排人给你送东西吃,你再休息一下。” 等人出去后,莫之阳还是浑浑噩噩的,系统及时出来吓人:“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喜提假孕一次。” “啊?!”莫之阳没听清楚,但那个孕字,就能把人吓死,猛地坐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说,说什么孕?” “假孕啊?你这只是普通兔子的假孕现象,不需要担心,你现在心理知道假孕现象,过几天就会没事,这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我给你检查过,身体没事,就是最近发情期,你多给谭综搞一些什么补肾的就好。” 系统是事先检查过宿主身体没事,才敢跟他开玩笑。 莫之阳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假孕是个什么东西:“emmm…可是假孕不是母兔子才会吗?” “原主身体注射的那种药物,因为会变得敏感,也会影响身体感知。”系统曾经怕因为对身体有损伤,也想帮忙治一治,后来发现是不可逆的,还是没办法。 “嗷。”莫之阳突然接受这样的设定,整个人重新瘫在床上:“那其实是没有怀孕对吧?” “对,你的心理告诉你的生理说你怀孕了,生理适当给出反应,但并没有胎儿,不过你现在心理已经知道没有怀孕,估计身体也是过两天就反应过来。” 然后系统和谭综突然感情同步起来:“可惜,我没办法要个小宿主,但其实有小宿主,我也没办法生出个小系统陪他。” “呸,要不要脸!”莫之阳被系统的话气到,身体假象怀孕已经很丢人,直接用被子闷住头,不想说话。 谭综端着一大碗粥过来,看见阳阳蒙在被子里,还以为他不舒服,走过来,把粥放到床头柜:“阳阳,怎么了?” “没什么。”太丢脸了,莫之阳现在根本没脸见人,怎么会这样,自己算起来也是一只公兔子,怎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 “是不是不高兴?”谭综刚刚特地去看了孕期小知识,虽然是假孕,但还是得好好伺候,听说孕期情绪会特别敏感。 放轻声音去哄他,手要掀被子:“阳阳乖,你在生气吗?那我们先吃完饭,好不好?” “我没有。”莫之阳拽着被子,不肯松手,太羞耻! 你说这个情况,是夸谭综厉害,能把公兔子做怀孕,还是夸自己厉害,能假孕?不行这个太丢人! “阳阳怎么了?”谭综见他不肯松手,温声细语的哄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喝个粥,好不好?” 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自己的错,谭综深知如此,所以先开口把锅背起来,再哄人。 也不是他的错,鬼知道会是这样,莫之阳想着,终于松手,让他把被子拉开,瘪着嘴:“我饿了。” “叫人熬了胡萝卜瘦肉粥,快起来吃一点。”谭综说着,端了碗过来。 说到胡萝卜,莫之阳脸红起来,也不知怎么,就是矫情得很,虽然知道是假孕,但是生理暂时摆脱不了这种状况,懒散着撑起身子:“喂我!” 看他这样,谭综觉得自己有必要恶补一下孕夫知识,还有什么心理知识,把人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喝粥。 大半碗喝一半,莫之阳就觉得饱了,推开递过来的勺子:“不喝了。” “你恶不恶心?想不想吐?”看他只吃了这一点,谭综有点担心,之前阳阳能吃四碗饭,怎么今天才喝这一点。 就担心是因为身体原因,导致恶心想吐,之前姐姐怀小然的时候,也是这样。 能不能不要提这个,太羞耻了,莫之阳红着脸又不理他,被子一闷头,就什么都不管。 “阳阳乖,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好不好?”谭综把碗放一边,就开始哄人,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小兔子:“你这样我就心疼。” 这个人好烦啊,莫之阳把头上的被子掀开,一转头鼻尖就滑过他的鼻尖,看见他眼睛一下子蔫儿了:“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骂骂我?要不要揍我一顿?”谭综笑着说,就把人抱得更紧,安抚道:“很辛苦的话,要跟我说,我怕我不够细心,察觉不出来,然后你一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这该死的狗男人,哄人还真有一套,莫之阳心里那点小酸楚不见,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环住他的脖子:“我会的。” “这几天小然都不会出门,卓申会一直陪他,你养好身体不需要管那么多。”谭综有点担心,虽然是假孕,可是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还得叫医生观察一下。 莫之阳打个哈欠,敷衍道:“好吧好吧,我困了。” 帮他盖好被子,谭综才离开,这两天好多事情要处理,也得跟国外的谭家打个招呼,说要配合军方围捕他们。 先把手头要紧的事情处理完,还得去看看阳阳怎么样,走到门,刚拉开门一个身形就跌到怀里,再看清是阳阳:“怎么了?” “呜呜呜~”莫之阳眯着眼睛,手死死抓着他身上的针织薄款外套,体内汹涌的怪异感觉,不知如何是好:“呜呜,不知道!” 看他脸囤有两抹酡红,漂亮的杏眼都是水汽,耳朵发红,一看就知道又发情了。 谭综忙把人搂紧,转身脚一勾,门啪一下关起来,动作娴熟。 被人抱住,莫之阳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奇怪,就猛地把人推开,结果自己背撞在门板上,整个人腿一软顺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地上:“呜呜呜~” “阳阳,阳阳!”谭综赶紧俯身想把人扶起来:“阳阳疼不疼?” 莫之阳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开门跑出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拼命想见谭综,想看到他,结果就来书房。 手刚握在门把手,门就开了,自己脚一软就跌在他怀里,结果就变成这样,明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奇怪,想让系统帮忙压制住,结果根本没办法。 一抬眼,就看到他关切的眼神,直接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觉得心里委屈,抽噎起来:“谭综,呜~我变坏了。” 这句话,在谭综耳朵听来,怎么有种:我不干净了的意思。 双手抱住他将人抱起来,塞在怀里:“胡说什么呢,你哪里变坏,是我太坏,乖。”孕夫的情绪,是非常敏感的。 莫之阳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杏眼红彤彤的,但又有一种感觉升起,软软喊一句,耳朵抖一下:“谭综。” “在,我在的阳阳别怕。”谭综抱着他,将人放在办公椅上,像宠儿子一样,温声哄:“阳阳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 莫之阳打着哭嗝,在心理上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生理的却克服不了,动物与生俱来的习性,占据身体。 紧紧抓住他的针织衫,好像等一个救赎:“谭综…” “没事。”谭综很温柔,蹲下来双手扶着椅子把手:“乖,阳阳我在呢。” 也不知怎的,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用水润润的唇蹭他的唇,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 这哪里能放过,谭综比他先一步,张嘴含住,然后细细品尝,右手探上去摸兔耳朵,结果这轻轻一碰,怀里的人战栗一下,再撑不住,整个人都扑过来,大声喘着粗气。 就这样就到了? 谭综诧异他的敏感,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阳阳。” 结果……换来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这就睡着了? 谭综看一眼自己的,轻轻叹口气,舍不得把人吵醒,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在办公椅上,把人放在自己怀里,抱着他睡觉。 是在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幸亏是自己正好要去看,否则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一只发情的小兔子,可怎么好。 这屋里,还有个卓申。 抱着人也不敢放松,左手护着,右手还得去看文件,到晚上居然也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迷蒙中有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就看到阳阳已经醒了。 身上的居家裤已经被拉下来,小兔子,就跪坐在自己腿中间,左手还抻着,红着眼睛贪吃的含住。 莫之阳其实早就醒了,刚开始还能忍住,但是越到后边,谭综的气味在鼻尖萦绕,越来越浓郁,身体那股子邪火,又起来。 本来还舍不得弄醒他,后来实在忍不住。 就骗自己,尝一口,一小口不会被发现,结果就变成这样,没想到才刚尝到,他就醒了。 一瞬间,莫之阳无措的抬起头,由下至上的看着他,杏眼仿似要哭出来,委屈之中暗藏水汽:“我,我不是故意的” 临近天黑,屋里残存一点点光线,但足够谭综看清楚他的小兔子。 润润的唇因为方才偷吃变得越发艳红,唇珠还占着亮晶晶的水渍,大大的眼睛水蒙蒙的,耳朵都已经立起来,表情委屈看起来很好欺负。 谭综咽一下口水,下午忘了的事情,现在都想起来,哑着嗓子:“阳阳在干什么?在偷吃吗?” “我…”这一出声,莫之阳就忍不住的腰软下来,跪坐再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谭综,下意识的舔一下上唇,看起来好像看见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是你激我的。”本来谭综看他可怜,又想到现在算是孕夫,不打算欺负他,结果这个只兔子,不仅三番四次送上门,还偷吃,好像自己吊着他似的。 弯腰把人抱起来,直接按到在书桌上:“现在就给你吃好不好?” 后边都是文件膈着好难受,前面,谭综这一次没有很温柔,而是直接就进来,莫之阳软着声音:“呜呜呜,疼~” 本来谭综听他这样说,还觉得心疼,可看到这口不对心的小兔子,那双毛茸茸的兔耳朵直挺挺的,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轻哼一句:“疼才长记性。” 说着,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征伐。 把左腿架到肩膀上,就露出那一团像是毛线球一样的兔子尾巴,白色的毛绒绒的可爱极了,又敏感的在抖动,和耳朵的频率是一样的。 “谭综…呜呜呜~”莫之阳生理性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一张嘴必定是抽噎和轻吟,最后羞怕了,就咬住食指,不肯出声。 “在的,阳阳我在。”谭综嘴上温柔,但也表里不一,就这在里面的这个姿势,硬生生把人翻了个,让他趴在书桌上。 兔子耳朵尾巴,都很好看,诚实的表达主人的快乐。 谭综喜欢这耳朵,这尾巴,爱惨了这只小兔子,也在想,若是这兔子尾巴长在其他人身上,自己就不爱了,所以归根结底是爱这只兔子。 看他咬自己的手指,哪里舍得,俯身压上去,左手伸到他嘴里:“乖,要是忍不住,咬我的。” 右手依旧按住他的胯部,那股子狠劲儿,像是要把人彻底征服。 莫之阳本来想咬住他的手指头,结果舌头先被他俘虏,就任着他为所欲为。 天彻底黑下来,方才谭综瞥一眼,都已经九点多了,可两个人都没动,安抚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累不累?” “嗯…”莫之阳跨坐在他腿上,倒不是他想,而是被他强制的钉在身上。 说是堵住之后,看看能不能真的怀上,羞得莫之阳抬手就要打他,两条腿从扶手的空隙里垂下去,轻轻晃悠。 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懒散的打个哈欠,却还惦记自己的任务:“谭综,小然呢?” “卓申陪着在画室呢。”谭综怕人着凉,把被两个弄得有些脏的针织衫给他披上:“别担心,其实外边的情况已经逐渐明朗,谭家在国外也在帮忙,不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收网。”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话的热气都吹到耳朵里:“嗯哈…卓申他喜欢我。” “看得出来,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谭综早就知道。 要不是因为小然,还有阳阳也不喜欢他,自己是不可能留着卓申在家里,一只黑猫怎么也敢肖想自己的小兔子。 “那我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我能不能先去剁了那两个混蛋?”莫之阳软软的问。 系统说,自己身体被药物影响才会这样,一说起这个那两个人是逃不掉的。 “医生说不会很久,大概得七八天,等你好了,我亲自给你磨刀,你去剁了他们好不好?但是现在不行。”谭综抚摸他的后背,示意他乖乖的。 也行,七八天就七八天,看自己到时候一定好好折磨他们。 突然想去一件事,莫之阳直起身,结果就被体内的东西闹得又软了腰,重新跌回他怀里,撒娇:“我要你也给他们注射这种药物!” “好。”这个好主意,谭综居然没想到,果然还是自己的小兔子可爱。 卓申看着小然又在画兔子,这都画一个晚上,怎么还在画,撑着下巴问:“最近你阳哥哥在干什么?” “不知道鸭,应该在忙吧。”小然说着,坐在椅子上要去够马克笔,结果手太短。 见他这样,卓申帮忙拿过来递给他,哄他回答:“忙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舅舅应该知道。”小然接过笔,毕竟好像每次找阳哥哥舅舅都在,所以他应该知道,说到这里,小然动作停下看着卓申:“卓叔叔,要是舅舅能娶阳哥哥就好了。” “你舅舅要娶乔家小姐,怎么会娶小兔子,商界联姻都是这样。”卓申没心没肺的吐槽,又觉得小兔子真可怜。 哪知小然听到这句话,猛地就把手上的马克笔扔掉,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才不是!我舅舅才不会娶那个乔姐姐,你骗人呜呜呜~” 说完哭着跑掉,只把卓申一个人留在原地:“这?怎么突然哭了。” 小然哭着小跑出去,直接冲到阳哥哥房门口,去拍门:“阳哥哥,呜呜呜~~” 屋里的莫之阳刚想睡下,听到小然敲门,本想叫谭综去,结果人在屋里洗澡,只能强撑起身体去开门:“怎么了小然。” “阳哥哥,呜呜呜,卓叔叔欺负我!”小然总算是见到人,哇一下就哭出声来,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腿。 卓申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告状的场景,下意识举起手:“我没有,真没有。” “小然乖。”莫之阳瞪了一眼卓申,然后弯腰抱住小奶娃安抚:“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小然根本不听,就一直哭,眼泪都蹭到他的睡裤上:“他就是故意的,他说舅舅会娶那个乔姐姐,呜呜呜~我不要乔姐姐,我要阳哥哥!” “我说的实话,乔吟有意要嫁给谭综,而且我看谭综也不反对啊。”卓申耸耸肩,谁会拒绝一个那么体面的商界联姻。 莫之阳哄着小然:“没事没事,他要是敢娶,我先打断他的腿。”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卓申也就顺势继续:“小兔子,我觉得谭综不会为了你舍弃掉这个联姻,乔吟说过乔老爷子已经很谭综在谈,我怕最后是你受伤,” “呜呜呜,卓叔叔是坏人,是大坏蛋。”小然年纪虽然小,但是他也都知道一点,就是因为这样,才越发闹,好像只要闹就能打败现实。 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莫之阳被他闹得不行,本来刚刚就困,加上哭得大声可有舍不得吼小然,只能去瞪卓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说的是实话,按照正常来说,谭综不会反对,所以他是个渣男,迟早会抛弃你的!”说到这里,卓申语气都越发重,好像即将被抛弃的人是他一样:“所以兔子,等事情完了,我带你走吧!” “你要带他去哪儿?”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一) 几人看向屋内,谭综只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有些湿答答的耷拉在额头,脸上表情晦涩,但看起来不太妙。 卓申倒是不畏惧,顶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嘲讽:“你要娶乔吟,难不成让小兔子给你当情人?你想到挺美。” “谁说我要娶乔吟?”谭综走过来,顺势搂住阳阳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什么,这样看起来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乔吟都和我说了,你现在坦白的话反而不会伤害小兔子。”卓申抱臂,递给他一个自己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谭综可不像他,没得抱,一把连着小兔子还有小然一起都拥进怀里,回敬一个挑衅的眼神:“乔吟跟你说什么了?” 这个人不仅渣,还很恶心,卓申就最看不起这种朝三暮四,脚踏两条船的人:“乔吟说,乔老爷子要你娶乔吟,不是吗?” “真的吗?”莫之阳一瞬间眼眶湿润起来,红通通的杏眼委屈的望向谭综,肩膀微微颤抖,不安极了。 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和卓申争辩,但是看到小兔子要哭,什么心思都没了,忙给人解释:“没有,他胡说的,我和乔老爷子已经说清楚,说我要和你结婚,我不会娶乔吟。” “真的吗?”颤抖的声音,莫之阳似乎不信,就抓着他的浴袍衣襟,你能看到因紧张,泛白的指节。 见阳阳还不相信,谭综举起手发誓:“我谭综对天发誓,我不会娶乔吟,更不会辜负莫之阳,否则天打雷劈!” 又听到这个毒誓,莫之阳有点怀念,忙伸出空着的左手把他的嘴捂住,着急:“我信你,你别胡说,赶紧呸呸呸。” “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要呸?”谭综暧昧的舔一下捂住嘴手心,挑衅的看着卓申,似乎在说:你看,小兔子多在意我。 莫之阳羞红了脸,忙将手缩回来,软软的瞪他一眼,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在撒娇,委屈的说:“你要是把我丢下,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收拾东西离开。” 这个时候,示弱远比质问有用,示弱能勾起保护欲,质问只能激起胜负欲。 被他这一说,谭综只恨不得心都剖白给他看,好叫小兔子知道,心尖上的都是他,郑重的说:“是你不许把我丢下。” 好家伙,原本卓申打算揭开谭综渣男的面目,结果自己被塞得一嘴狗粮,虽说不忿,可是小兔子信他,自己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切齿暗骂谭综这个会呼吸的渣男! 小然也是 哭戚戚的神助攻:“我不要乔姐姐,我要阳哥哥,舅舅不要阳哥哥,我就娶阳哥哥。” 话刚说完,头就吃了一个栗子:“你想什么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哦哟~系统看完这场好戏,才知道宿主真的强,主角受为爱做攻,小然小小年纪就有远大志向,真?不愧是宿主。 莫之阳忙把小然护在怀里,揉揉他被打的头顶:“你干什么?” “教训一下他。”谭综微笑着,跟我抢媳妇,管你是什么人,通通扫清,等你成年自己马上就带阳阳离开! 卓申算是自讨没趣,人家一家子其乐融融,小兔子也信那个渣男的鬼话,反倒是自己做坏人,也不说什么,直接跟小兔子打声招呼,离开孙家。 小然委屈,刚刚又哭过,现在昏昏欲睡。 把人交给谭综,莫之阳转身去睡觉,自己也困。 “小然,你要清楚,你阳哥哥是舅舅的,你不应该肖想知道吗?”谭综把人放到床上,声音也不刻意压低,这哪里是哄人,分明在宣誓主权。 小然昏昏欲睡,头刚沾到枕头,一下子就要睡着。 看人要睡,谭综真的是坏透了,把轻轻拍打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把人叫醒:“小然听到了吗?阳哥哥是我的,知道吗?” “嗯…”小然没听清说什么,被拍醒结果然后迷迷瞪瞪的张开眼睛,又要睡过去。 可谭综就是要他长记性,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等他因为不能呼吸,又睁开眼睛时:“阳哥哥是舅舅的,知道吗?” 小然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傻了一样,好困,勉强的点点头,有点委屈的回答:“知道了。” 看他记住,谭综好心的松开手,这种事情,还得从娃娃抓起,满意的给小然盖好被子,开门时就看到一个人,见他目光炯炯,死死盯着自己:“怎么了?” 只不过这一问,那声音又匿起来,藏在黑暗之中,不肯回答。 谭综也没多问,转身就朝阳阳的房间去,一进去才看到人已经在床上,清浅的呼吸声荡在幽暗的房间。 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从后边搂住他的腰:“阳阳睡了吗?” “嗯?”莫之阳有点困,但是没睡着。 没睡就能进行下一步,谭综坐起来,背靠床头,将小兔子捞起来,让他跨坐自己身上:“困不困?” “还行。”莫之阳软着身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哼:“你干嘛还不睡?” “因为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谭综扶着阳阳的腰,让人坐直起来,捧住他的头,细密温情的吻,从耳朵到额头,温柔落下:“我是属于你的。” 从属关系陡然改变,叫莫之阳有点疑惑,眨巴着杏眼看着他:“唔?” “我谭综,是属于你的。”这一次郑重又深情,谭综愿意改变这种关系,去给予小兔子安全感。 被拥有是不安的,但是拥有,决定权在自己手里,可以安心:“所以,你不要丢下我。” 莫之阳回神过来,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突然有点憨,要是自己告诉他,刚刚只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才会做出示弱不安的反应,他估计得把自己用被子闷死。 所以内心话是:你要是敢娶乔吟,爷就敢把你按进马桶溺死。 但只会嘤嘤嘤的白莲花,是说不出那么暴力的话,莫之阳垂着眼睑,不敢和他眼神接触:“那你…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并不是很好,贪吃又喜欢使小性子。” “如果你能看到我看得到的,你才会明白你多可爱。”谭综捧起他的脸,迫使眼神与自己交织:“真难以置信,我被你拥有。” 这个男人太会了吧?系统听完之后代码都酥了,所以莫之阳怎么可能不酥。 “那你要乖乖的,不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我就不丢下你,不然我…。”莫之阳软软的说着,凑过去张嘴咬住他的鼻尖。 微微眯起眼,心里补一句:要是你敢给爷戴绿帽,我就把你按在马桶里溺死。 威胁的话用糖霜裹起来,谭综甘之如饴,猫科动物的习性上来,用头去蹭他的肩窝:“我不会,所以你别丢下我。” 被他蹭的痒痒,莫之阳想把他的头推开,手有被抓住,只看男人喘着粗气,突然问自己:“你是不是发情了?” “没有呀。”莫之阳有点奇怪,歪着头看他眨巴一下眼睛,兔耳朵抖一抖。 谭综好像没听到,猛地就把人往怀里按,让他察觉自己的不同:“你就是发情了,我来帮你。” 这到底是谁发情啊? “你,轻点嘛~谭综”莫之阳死抓着床单,总是有些不满,起先是没发情的,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唔~” 其他时候你看着他人模人样的,但床上就根本不是一回事,绝对是个狗,颠倒黑白简直是轻车熟路:“什么?重点?” “唔~”说重还真的重,莫之阳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十分用力,嘴里一下就有甜味。 “小兔子不仅会吃胡萝卜,还会咬人。”说着狠狠一挺腰,把整个人都纳进怀里,让兔子变成自己的,专属兔子。 “I love you.我完全属于你,阳阳。” 莫之阳松开牙齿,呆滞的看着他,重复:“你完全属于我?” 或许是因为快感,或许是因为他的话,生理心理都很兴奋。 自小生活在国外的谭综,英语是从小到大说的,有着非常漂亮的腔调,低沉的嗓音,带着宛若初春时第一朵玫瑰的性感。 屋里的人互诉衷肠,但屋外正对着门的阴影处,藏匿这一个人形,他似乎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静默的等待到下半夜,才离开。 隔天卓申还是来了,但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说话举止之间,大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但也好,莫之阳是不想欠他人情和感情。 与任务无关的,他都不想欠。 别问,问就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毕竟其他人的纠缠,会对任务有阻碍。 下午的时候,谭综出去了,莫之阳因为身体原因,拜托卓申看着小然,自己回去休息一下,最近两天因为生理反馈孕期原因,有点累,什么嗜睡又发情。 搞得自己半夜都没发休息,还得应付谭综那个时刻发情的憨憨,有时候明明没事,就被他搞得有事。 睡梦之中被吓醒,才听到屋外有人疯狂砸门,莫之阳鞋子都没穿去开门,就看到卓申:“怎么了?” “小然不见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二) “小然不见了?!”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莫之阳却吓得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卓申现在也着急,但是还不算慌乱:“我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画画,我去给他水果,结果一回来人就不见,我找了整个主屋都没有看到。” “整个屋子都没有?”莫之阳思索,小然很懂事,他知道这个时候不会乱跑,那应该真的是出事了。 但是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皱着眉:“快去,告诉谭综。” “我已经打电话,他应该在路上。”卓申处理的还算冷静,回去看见人不见,就马上打电话给谭综,然后屋里开始找。 来敲莫之阳的门,也是抱着他可能在里面的想法,结果刚刚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 莫之阳也冷静下来,把卓申推开:“你去找,我去画室看看,还有别让其他人进来。 我怕小然如果还在屋里,有人趁乱把他带走。” “好。”卓申应一句,马上就下楼。 莫之阳连拖鞋都忘了穿,快步走到二楼最靠走廊里的房间。 门没关,屋里看起来也非常整洁,除了靠墙的那张书桌。 莫之阳走过去,看到桌上的画已经完成大半,分别是三个人,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孩子,孩子是小然,怀里还抱着他最爱的兔子玩偶。 整个房间看起来,没有挣扎,桌子上也只是用过的画笔有些凌乱,这样看来应该是熟人,或者是在小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人抱走。 可观察之下,还是看到一个东西,在桌角有一条蜘蛛丝,这地方哪里来的蜘蛛丝。 谭综赶回来了,一步两阶上了二楼。 “你回来了?”莫之阳捏着那一条蜘蛛丝,正好看见他,把东西给他看:“你看,这是小然书桌挂到的。” 看见蜘蛛丝,谭综脸色一变,眉头皱的跟山似的:“怎么可能是他?!” “你知道是谁?”看这样子他知道是谁,莫之阳猜到应该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杀掉小然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把人绑走。 但是谭综知道是谁,这一点让莫之阳很意外。 谭综把他手上的蜘蛛丝捻过来,狠狠一掐,眼看它断掉:“知道。” 在后院有一个小房间,就是平时堆放杂物,除草机的地方。 “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看他把自己往那个小屋子带,更疑惑。 卓申跟在后边,解释:“应该是昆虫类,但是昆虫类的,因为当年生态原因,国内已经没有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谭综,似乎都在等一个答案,这三个人中,就只有他是国外来的。 “他叫泰西,是我让人从谭家叫来,保护小然的。”谭综说着,脚步不不停,径直走向那个小平房。 拉开小平房,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好像是长期因为封闭导致空气不流通的闷味儿。 这小平房阴暗又潮湿,里面东西被清空,可角落,墙壁都是蜘蛛网,里面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床,看起来很可怕。 满屋子缠着蜘蛛网,看着莫之阳心里别扭,错开眼睛:“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擅自引进昆虫类,这算是违反规则的,如果他们在这里扎根,是外来入侵物种,会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卓申表情很难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在于后果。 谭综扫一眼屋内,除了蜘蛛丝再无其他,看着眉头皱着:“泰西不具备繁殖能力,是谭家一直都在养的,我这次之所以把他叫来,是想我们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小然。” “那你现在知道那个泰西在那里吗?”莫之阳觉得,现在不是推说其他的时候,如果是谭综的人,为什么他会抓走小然。 谭综啪一下把门关上,语气有些重:“是有办法找到,但是不能立刻找到。” 自己家里养的宠物,出了这件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舒服。 “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小然动手。”在这个泰西,在原剧情并没有体现,这个可能是bug,但是bug可能会影响整个剧情线路,还有自己的任务。 谭综冷下脸,轻哼一句:“他敢!” 按理说小然是他半个主人,他们不会对主人下手,所以…一定是另有目的。 莫之阳想再去找找,但谭综却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只说他可以找到,这么笃定的语气,叫人愿意相信。 累得回房,莫之阳坐到床上,挠头,不安心,就问系统:“你有办法找到小然吗?” “不能,这不是剧情内的事情,我预测不到。”系统也不是没试过,不过按照剧情来说,小然能平安长大,现在也可以。 果然,莫之阳仰躺下去,张开双臂,手打在被子上,但右手好像打到什么东西,忙站起来把被子掀开,就看到被子下藏着一张纸条。 拿过来端详,信封老旧,还有一股子味道,抽出里面泛黄的纸张,纸上有新鲜的墨水,字也歪歪扭扭的。 看到信纸内容,莫之阳眉头一皱,先去换件衣服,溜出孙家。 出了孙家,果然在马路边上看到一辆黑色小轿车,两步过去上车。 一上车就有一把枪顶着莫之阳的腹部,识趣的举起双手:“我来了,小然呢?” 拿枪的男人没有回答,上上下下开始搜,确定他没有带武器之后,才让司机开车,枪头顶了顶腹部:“老实点。” “嗯,我不会乱来,但是你们要带我见小然。”莫之阳说着,不着痕迹把左脚往车座下缩了缩,很配合。 来的两个人都是虎背熊腰,看起来很壮实,面对一个一米七五,看起来有点软萌的小兔子,掉以轻心。 而且莫之阳也很配合,一直乖乖坐着,听话也不动。 卓申回去通知军方的人,让他们看看最近获得的情报里,是否有关于小然失踪的信息,回来之后发现兔子也不在。 上二楼敲门,没人回应有点奇怪,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才去看,看见信息整个人一怔。 车子往郊外开,莫之阳没有去关注车窗外的景色,得两个半小时之后,才在一片建筑工地前停下。 这个建筑工地看起来是烂尾楼,外边用老旧的蓝色铁皮围起来,被押着走进里面,水泥沙子乱摆,看起来很凌乱。 “走!”拿枪的那个人顶一下他,示意人快点走。 莫之阳只好迈步,往离最近的那一栋楼去,那一栋楼只盖了七层,没有砌墙,只有柱子支撑。 一直顺着没有栏杆的楼梯往上走,到六楼才停下来。 “阳哥哥!” 刚上六楼,就听到小然的声音,莫之阳不敢轻举妄动,扫一眼周围,得有二十多个,手上都有枪对准自己。 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妖艳女人,眉头一挑,随即讪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怕一只小兔子啊!” “阳哥哥~” 莫之阳顺着声音看去,小然被一个穿着深灰色T恤,黑色裤子的男人劫持,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可怕,左边脸被纱布包裹,只露出另一边。 纱布泛黄,有些地方已经黑了,看起来很久没换,露出的另一半脸也不怎么好看,眼里藏有阴鸷,微驼背。 这个人,给人一种,时刻隐匿黑暗之下的窒息感。 “你想做什么?”莫之阳举着手,慢慢路过那些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想要走过去。 可看到男人劫持小然往后退一步的动作之后,脚步马上停住:“你别动。” 后边是六楼,掉下去哪怕不死也得瘫。 “你很害怕?”男人说话,声音藏着一丝妒忌,还有浓浓不屑。 莫之阳看得出他冲自己来的,可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做:“你放开他,怎么都好说。” “你配不上谭先生你知道吗?你只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软弱又可怜的兔子,你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说到这个,男人声音突然变得粗厉,像喊着沙子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自己配不配得上关你屁事。 但现在不能惹怒他,小然还在他手里,试探:“你是不是泰西?” “是,是谭先生吗?”泰西好像知道什么,眼睛瞬间放光,原来谭先生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蜘蛛。 莫之阳看他态度,事情有转机,赶紧继续劝说:“是,是谭综告诉我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劫持小然?你不是来保护他的吗?” “你不配直呼谭先生名字!”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泰西,突然暴怒起来,连掐住小然的右手,都愤怒得在颤抖。 看他要发癫,莫之阳只能顺着他说:“对对对,我不配我不配,你放了他!” “你不该阻止谭先生的脚步。”泰西说着,慢慢的朝后挪,脚步站定在边缘:“我做这个局,就是为了引你来,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泰西突然抱着小然,整个人都往身后倒。 莫之阳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六楼跳下去,想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空气:“小然!”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三) 这是六楼,真的跳下去只怕凶多吉少,莫之阳下意识转身想跑下楼梯去看,结果一转头,一堆的枪口对着自己。 “呵呵,你这小兔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啊。”此时这里唯一的女人开口,从轮椅后边走出来,身姿妙曼,模样美艳。 这话什么意思,莫之阳一脸茫然。 见他还没想清楚,女人笑叹:“泰西来找我们,说是可以帮我们杀了孙然,但是要求是我们杀了你。” 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泰西之所以绑架小然,是为了引自己出来,掉下这个圈套。 让这些人杀了自己,他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摆脱嫌疑,但是泰西为什么要杀自己? 系统看破他的疑惑,主动提醒:“初步判断可能是你男人万人迷。” 明白事情真相之后,莫之阳反而觉得无所谓起来,耸耸肩:“怪只怪兔子太乖惹人爱,哼~” 听到这句话,女人不由得笑出声来,附和道:“可不是嘛,兔子太乖惹人爱。”说着,已经开始掏枪。 莫之阳顺势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女人掏出枪,枪口对准莫之阳:“你现在,也要乖乖的哟。” 现在所有手下都等着他开第一枪,连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位成熟男人,也是表情轻松,好像女人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可原本应该对着莫之阳的枪口突然转换,直接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女人笑颜如花:“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在这一场把你引出来,花了多少心思。” “许如!”平田脸色一变,直面黑洞洞的枪口,表情冷下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背叛,这简直是耻辱! 莫之阳耸耸肩:“这位,是不是还不知道?” “我跟在你身边十五年,卧底七年。”许如说着,慢慢走过去,枪顶着他额头,微微弯下腰看他,漂亮的眼睛迸出光来:“是不是很意外?” 如果按照他这样说,那许如刚开始是后期背叛的,那为什么会这样?莫之阳想不通,但是这环境之下,也没办法想太多。 所有人的枪口都对着自己和许如,若不是他们劫持了平田,估计得被打成筛子,莫之阳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找靠山。 本来气氛就剑拔弩张的,结果外边还传来刹车声,转头看向外边,发现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楼下停下来。 这下包括许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抱歉啊,我出来的时候,脚底不小心踩到一个定位器呢?”莫之阳说着跺跺左脚,也怪他们自己不谨慎。 其实这件事大多是许如安排的,刻意留下了一些破绽,没想到这小兔子还很聪明,点点头:“那我可要夸你。” “不客气!”莫之阳朝着眨巴一下眼睛,系统早就给卓申和谭综发信息了,现在已经到楼下。 哪知,这时候许如突然凑过来,在莫之阳耳朵边说了几句,之间莫之阳眉头拧着,有点怀疑:“你确定可以?” “帮不帮?”许如笑着,但言语都是威胁的意思。 莫之阳敢确定,如果自己说不帮的话,那肯定这个家伙会再反水,把自己和上来的那些人卖了,看来这家伙也是为情所困啊。 点点头,兔耳朵也因为动作轻轻晃动:“帮。” 很满意他的识趣儿,许如把掏出另一只枪,丢给莫之阳,让他代替自己劫持平田,转而把枪口对着那些人:“想要你们家主活着,就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退到平田身后,推着轮椅往边缘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为什么?”平田不忿,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腿膝盖以下是动不了的,想挣扎也没办法。 许如难得收起脸上客套的笑意,很认真的说:“你会知道我的苦心。” 三个人一起退到边缘,莫之阳枪顶着他的额头,看了眼许如:“确定?” “当然。”许如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看他这样,莫之阳反而镇定袭来,看到一个人悄悄举起枪口看,示意许如,许如也是聪明,抬手对着他一枪:“你们要是谁敢动,平田就必死!” 看他这样说,莫之阳还很配合的用枪顶着瘫痪男子的太阳穴,笑眯眯的威胁:“枪在我手上哟!” “我没关系,杀了他们!”被背叛还被用枪顶着脑袋,这叫平田不能接受,宁愿死,都不愿意被这样羞辱。 许如了解这组织,反而劝说平田:“他们不会的,弑主,在他们的观念里是不能接受的,你不就是一直利用这个来控制他们的吗?” 眼看着军方的人爬上六楼,带头的是卓申还有谭综,莫之阳知道时机到了,直接扣动扳机,砰的一枪,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穿平田的脑袋。 也正是这个时候,许如猛地直接带着轮椅,还有莫之阳,三个人一起往后栽,直接从六楼掉下去。 “阳阳!”眼睁睁看着人掉下去,谭综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 但直接被卓申按住:“你冷静一下,那边还有人拿枪。” “阳阳,阳阳!”谭综被压到地上,精致的西装贴着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完全忘记反抗,呆滞的重复:“阳阳,阳阳” 这本来就是一场计谋,是许如安排布置的,这下一抓,那个组织在国内的所有重要成员皆以落网。 可莫之阳,许如还有平田和小然都失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还有那个泰西,也毫无音讯。 “谭先生。”将所有人都带上车,卓申看到谭综就跪坐在沙子上,从下往上看时小兔子掉下来的那个地方:“谭先生,没有找到尸体,或许人没死呢。” 谭综跪坐在地上,仰头望向那个方向,要是自己早到一点点,会不会好一点? “我答应过保护小然,可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我答应过保护阳阳,却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摔下来。” 谭综说着,视线被水汽晕开,低头看着沙子:“你说我把这地挖开,会不会看到他躲在地下,像只兔子窜回我怀里。” 伸手抓起一把沙子,看着沙粒在手心漏出去:“你说,我把这天打破,他会不会把我的阳阳和小然还给我。” 所爱在自己面前失踪,他的心情卓申可以理解,伸出手拍拍的他肩膀:“没有尸体,很可能就还活着,你不需要太担心的。” 可是现在谭综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喃喃自语:“你说阳阳摔下来会不会疼?他最怕疼,没有我哄他,他是不是该哭了。” “他怕黑,怕疼,没有我哄着疼着,被人欺负怎么办?”只要他不在自己是身边,心就是空的,现在亲眼看着他掉下去,腊月的冷风跟刀子似的往心口里扎。 看他这样,卓申心里也不好受,弯腰想把人扶起来,他已经跪坐两个多小时:“你起来,小兔子不会有事的。 你想想,他掉下来没有尸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我们没看到,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综推开他,自己撑地站起来,眼里的水汽一直都褪不下去:“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人,但是如果阳阳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真的没必要这样子。”卓申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偏激,哪里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抬眼看他一眼,谭综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刚刚那个眼神很恐怖,卓申被盯得心里发毛,又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安排人去找人,找不到人找尸体到也行。 “咦~好恶心!”一个黑漆漆的小平房里,莫之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身上的蜘蛛丝。 许如整理好平田之后,才有空管自己:“闭嘴!” “不至于吧,就这样过河拆桥?”小平房里亮起蜡烛,莫之阳点完蜡烛就把火柴熄灭,端着蜡烛走到桌子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系列的计划,说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而且能把每个细节都算的那么准的,这个许如才是幕后大boss的料。 “我为今天,整整计划了五年。”小平房在郊外,断水断电的又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折叠桌和两张木椅。 许如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蜡烛,有些感慨:“确实废了点脑子。” “得,说说多费脑子。”五年的计划,听起来就很有趣,莫之阳好奇心起来。 这许如其实是平田带到国内的,从八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接受训练,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平田。 但是,许如是蚯蚓,这可是很罕见的,所以才会被平田看中带回国内,刚开始的时候年纪不大,深深的崇拜这位家主。 后来年纪逐渐大起来,也明白那崇拜是什么情感,起先还很努力的保护他,可是平田的野心越来越大。 最后直接触怒孙家,和孙家对抗,最后不敌,连腿也在车祸中瘫痪,那一次平田抢救了整整两天,许如也觉得这种日子不安稳,也不希望平田一直这样。 所以开始部署这一场计划。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四) 许如去联系军方的人,说是可以卧底在平田身边,正式成为军方的间谍。 彻底赢的军方的信任之后,许如开始部署,故意的安排几次重大行动的失败,让军方抓获一部分组织的人。 先削弱组织的力量,然后在知道平田要杀孙然的时候,主动请缨,说是混进孙家去做卧底,其实是个双面间谍。 许如一边给军方和谭家透露信息,让他们逐步瓦解组织力量,一边又时刻获取军方的情报,将平田一次次保护起来。 一场场抓捕和逃离之下,组织力量一步步被削弱,最后的一些都是骨干,不好下手。 无意间,自己认识了泰西,泰西是谭综身边的人,特地来保护小然,他心里深爱谭综,所以看到谭综和莫之阳在一起时,很难过也嫉妒。 甚至多次想要杀死莫之阳,这件事被自己知道后,许如知道机会来了。 劝说泰西和组织合作,让组织的人去杀莫之阳,这样他就能撇清干系,不会被谭综厌恶,听到这个,他当然很愿意,所以帮忙掳走小然。 然后,许如回到组织,将仅剩的骨干都动员起来,劝说平田到现场去,说是可以亲眼看着孙然和莫之阳被杀。 又派人把莫之阳引过来,让他帮助自己完成最后一步,“杀”了平田。 听他说完,莫之阳总算明白怎么回事:“所以,一开始你就是想要救平田?反水帮军方,混入孙家,把我引来,也猜到我会把位置透露给军方的人。 又为救我挟持平田,其实你是想借我的手,在军方的面前开枪打死平田,然后我们一起坠楼消失,这样,平田在军方档案里就是个死人。” “泰西的绝技,可以织一张透明的网,那一栋楼和隔壁栋离得不远,我让他在五层和二层分别都织网。 泰西劫持小然跳下去时,会被第五层的那个网拦住,然后他逃跑,我和你掉下来时,会被第二层的网拦住,然后我们一起顺着秘密通道离开,而且蛛丝能全部裹到衣服上,不会再现场留下痕迹。”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许如撩着头发,看着角落里轮椅上的男人,他还在昏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小然,然后回去找谭综。”莫之阳能猜到,谭综会很难过很伤心。 许如站起来,走到平田面前:“我和泰西约好在市内的一处城中村见面,地点我会给你,今晚我就会和平田踏上去斯里兰卡的邮轮,也祝你好运。” “好吧。”莫之阳没有拦着,许如显然也是不想杀小然,但自己还有问题:“你不是男的吗?” 听到他这样问,许如不禁笑出声:“蚯蚓没有性别。” 因为没有性别,所以男女皆可?莫之阳明白,眨巴着杏眼,啧啧称奇。 凌晨四点多,谭综终于拿到从国外送来的东西,是一条金毛,很奇怪的东西。 “这是?”卓申有点不明白,他们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谭综让人把狗牵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这狗是从小和蜘蛛一起长大的,嗅觉极度发达,可以闻得到蜘蛛的味道。” 听到这里,卓申了然,跟着狗一起走,果然这狗非常有目的性,脚一沾地就朝着北边一直跑,其他人就跟在后边。 泰西看着椅子上睡着的小然,自顾自的抱住膝盖,想起以前的事情,一只生来就处于阴暗,被饲养的蜘蛛,是不配拥有阳光的。 但是一旦拥有,就再也割舍不了,泰西的阳光就是谭综,那时候谭综二十岁,泰西才十一岁。 那一天,泰西因为不小心从很高的树上掉下来,树枝划破脸,血肉模糊,那时候正好碰见散步的谭综。 他不嫌弃自己,还帮自己包好伤口,哪怕那个时候他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肃,也磨灭不了心里的好感。 从哪之后,哪怕伤口好了,自己都没有把绷带解开,泰西眷恋的抚摸脸上已经泛黑的绷带。 可是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谭先生那样的人,会喜欢一只没什么优点的小兔子? 从一开始,那只兔子故意在客厅等谭先生时,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这只兔子坏得很,对谭先生意图不轨。 可是谭先生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为那只兔子伤心、难过、愤怒甚至嫉妒,这些宝贵的情绪怎么可能因为一只兔子浪费。 泰西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杀死那只兔子,用蛛丝绞死,毒液毒死,所有的办法都想尝试一遍,可见是有多恨。 嫉妒谭先生对他的宠溺和爱意,也愤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最后还是听信许如的话,决定让组织的人杀死那只兔子。 只不过是一只兔子,谭先生只会难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没关系的。 天色渐亮,东方吐白,太阳那一边已经露出漂亮的朝霞,城中村的小道里,传来一声犬吠。 泰西耳朵灵敏,马上分辨出是那一条狗,马上起身,把昏昏沉沉的小然抱在怀里,一把刀子就抵在他咽喉。 跟着狗来到一处平房,这里只有一层楼,外表看起来很破旧,也不大。 一个军方的便衣,上前小心翼翼的推一下门。 结果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但谭综不怕,两步越过人,将门推开,迈步进去,果然在屋里正中间,泰西劫持小然,看起来小然还有呼吸,松口气。 其他人一涌而进,但看到人质被劫持,却不敢再轻举妄动,都跟谭综身后。 “为什么?”谭综记得他,泰西是一个表现一直很好的蜘蛛,所以才会点名把他带来国内,可如今被背叛,只觉得恶心。 泰西低下头,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 “怎么那么多人?”莫之阳顺着地址,绕好大一段弯路才到这里,来这里是为了救回小然,那可是自己的任务。 结果一到门口,就发现门开着,里头还挺热闹。 “因为我要杀掉那只兔子,谭先生虽然会伤心两天,但是以后你会遇到配得上你的。”泰西鼓起勇气,可在说完之后,还是不免心虚的低下头。 这么说,阳阳是死了? 谭综心里一紧,就好像被刀搅了一样疼:“我不需要那些配得上我的,我只要阳阳,他死了我也会跟着去。” “不,谭先生,不是这样的。”泰西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决,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外的莫之阳听到里面的对话声,有些不高兴:狗男人,没了自己也该好好活着才对,活着就要珍惜。 所以,心里甜滋滋的迈步进去,咳嗽一声开了腔:“呀,你们这么都在?” 一句话,却好像一滴水滴进滚油里,激起一片沸腾。 谭综一怔,转头看向门口,正是一只小兔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耳朵还因为迈过台阶的动作晃了晃。 是自己梦里的样子,回神过来的谭综,撞开那群人,冲过去一把抱住那只小兔子,死死的按进怀里,好像梦一样。 被他抱得骨头疼,莫之阳本来想推开的,可是手按倒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之后,就放任反而安抚:“乖呀。” “你,你没死?”泰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许如那个混蛋骗了! 谭综把兔子勒紧在怀里,只恨不得就这样把人融进骨血里,这样才能永不分离:“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那只是许如的计策。”莫之阳回抱住谭综,轻轻安抚他:“现在救小然比较要紧。” 也是因为这句话叫谭综回神过来,松开他:“好。”牵着人走到他面前:“泰西,放了小然。” “我!”泰西面对谭先生时,失去所有勇气,没有借口为自己辩驳,但把目光放到他们仅仅相握的手时,突然发狠:“我要莫之阳死。” 说着,手的刀子靠近小然的皮肤,小然被挟持,除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其他的地方都不敢动。 “别,我答应你!”莫之阳心里一紧,反正现在任务完成,死或不死都无所谓。 看他从皮带间隙抽出刀片,谭综右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阳阳。”左手抽过他手里的刀片:“泰西,我识人不清,才以为你是忠心的,这件事和阳阳还有小然都没有关系。” “我没有背叛你谭先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只是这只兔子他很坏很坏,他总是故意的在勾引你,一定另有目的!” 泰西言语有些紧张,一直将谭先生视为全部的人,无法忍受被怀疑:“这只兔子会害死你的,谭先生。” “放了小然,明白吗?”谭综没有给他机会拒绝,说着就把刀片架在脖子上。 没想到会是这样,谭先生还是最紧要的人,泰西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小然的皮肤,血涌出来。 “哇!”因为痛,小然再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 泰西本来就没打算杀小然,他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孩子,被这一吓,居然下意识的把小刀挪开,有些惊慌:“我!” “妈的,你敢搞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五) 莫之阳看到小然哭,兔子毛都炸了,你可以搞我但绝对不能搞我的任务,反手脱下一只鞋子。 对着泰西的头用力扔过去,泰西头被砸到,吃痛的松开手上的匕首。 就是这个机会,莫之阳一个跨步过去,直接把人踹倒,把小然护在身后:“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搞我说一句得了,你干嘛搞他。” 泰西挣扎着起来,看见眼前的兔子,恨不得一口毒液咬死他,就是这个人一直欺骗谭先生,挥起拳头。 左手手臂挡开拳头,利用身高优势闪身过去,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用力:“你算什么东西?” 系统知道,宿主大人生气了,这泰西怕是要死透了。 谭综回神过来,这兔子太猛了吧? 两步上前把受惊哭咽的小然护在怀里,看其他人也要上前,一个眼神震慑住,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你要是想要他,就明目张胆来抢,伤害小然,你怕是不要命?”莫之阳没有留手,手劲儿大的吓人,泰西比他高,此时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你!”泰西喉咙被扼住,肺部的呼吸慢慢变少,眼睛也逐渐泛白,最后失去力气,手垂下来。 卓申看的心惊,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娇弱的兔子,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一个比他高的人,活活掐死。 等人确定断气之后,莫之阳松开手,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恢复原来的神情,然后转身对着谭综笑了一下。 谭综虽然诧异,但是没说什么,抱着小然:“我带你和小然去医院。” 跟来的大多都是谭综的人,还有一些是军方的,眼睁睁看着莫之阳在面前杀人,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其中一个人,手按在腰带别着的枪支上,卓申看到了,马上把他的动作按下去,摇头示意。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 “他杀了人你知不知道?”搭档推开卓申,愤怒的掏出枪指着他:“你居然帮他?” “在国外,泰西属于谭家的私有物,是驯养的宠物,他不具备一个自然人的资格。”卓申有点生气,打开他的枪头:“况且那么多谭家的人在这里。” 搭档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就等于莫之阳杀死了谭综养的一只宠物,顶多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谭综带着人离开,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会孙家,车上左手抱着小然,右手抱着小兔子,一切都圆满起来。 私人医生过来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包扎伤口,莫之阳哄着小然睡着,才回去自己房间。 屋里窗帘被拉起来,所以没什么光线,就看到谭综坐在自己床上发呆,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拿着这兔子玩偶,在这里坐了一整晚,我在想以后该怎么过,想了很久想不出来。”谭综说着,朝他张开手臂。 莫之阳有点愧疚,朝他走过去,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对不起。” 双手环住他的细腰,谭综没有怪罪:“那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将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谭综,说到最后,伸出手戳戳他的脸颊:“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平田死了?”谭综笑着捏捏他的腰,脸上带着笑意。 莫之阳腰侧的软肉被玩弄,痒的一直想躲,可又躲不开,只能软着腰靠在他肩膀上:“嗯,是我亲手杀的。” “许如不会让平田死。”谭综慢慢往下滑,在腰窝转了转。 听到这话,莫之阳只是笑了笑,撒娇耍赖:“不,就是被我亲手杀的。” 他不肯说,谭综也不追问,不过,阳阳把泰西杀掉,也是在保护许如,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你得补偿我!” 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大的赏了个香,唇正要离开,就被他按住,干脆也就任由人动作。 哪怕不在发情期,兔子耳朵依旧敏感,谭综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耳朵的敏感的皮肤。 莫之阳战栗一下,就着失了神,呆滞的看着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咽哼起来。 “小兔子乖乖,唔~阳阳别太紧。”谭综说着,可手一直都去抚摸兔耳朵,引得人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算是完了,卓申也可以从孙家撤出来,出门之后,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挡住去路。 “卓先生。”乔诵从车上下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体面的西装,面带着似春风的笑容,声音温润好听。 被拦住,卓申有点奇怪:“乔先生是吧?怎么了?” “卓先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这个东西?”乔诵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红绳坠着一个小木剑。 这东西,卓申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户人家来拜访,自己送给一个大哥哥的,这乔诵就是那个人? 看他眼里露出熟悉的神色,乔诵很高兴,将小木剑交还给他:“我叫乔诵,很高兴认识你。” 卓申看着手里的木剑,难得露出一个笑意:“我叫卓申。” 在浩瀚的大海上,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美艳男人,推着平田,到甲板上:“明天,就可以到斯里兰卡,我记得有一天你喝醉了,说最希望的还是在海边住下,每天看看海,就很幸福了。” 平田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船上,此时海风迎面打过来,带着咸湿的气味:“军方不会放过我的。” “我拜托莫之阳,咬死说是他开枪杀的你,在军方的档案里,我们都是死人了。”许如固定好轮椅,蹲下来与他对视:“请原谅我。” 耳边是海鸥和海浪的声音,平田从未感受到如此宁静,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我不怪你。”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志愿,是当一名海军。 海总是包容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涟漪。 “明年小然就十八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谭综对镜子刮着胡子。 莫之阳打着哈切进来洗漱:“差不多吧。”看他刮胡子,踮起脚朝他耳朵咬一口:“雪豹的耳朵,也敏感啊。” 谭综被闹到无法,转头看着他,下巴还沾着泡沫:“你再这样,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错了。”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莫之阳不闹他,转而去洗漱。 到晚上时,谭综和小然一起回来的,莫之阳正想喊他们吃饭,结果这两人悄悄的上了楼,去书房不知做什么。 “舅舅,真的可以吗?”小然已经长大,看起来难掩的帅气,坚毅的轮廓因为年龄还没彻底张开。 此时有些扭捏,看着舅舅在书桌下找东西,只见他在抽屉里掏出一本粉色书封的书籍。 谭综把深藏多年的秘籍拿出来,郑重的交给小外甥:“当然可以,我当初就是靠着这本书,追到你阳哥哥的。” 小然将信将疑的看着舅舅,又觉得能把阳哥哥追到,应该是可以的吧?伸出手接过粉色的书籍。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 莫之阳刚刚发现这两人不对劲,于是跟上来看看,半掩的门传出这两人的对话,听的火气直冒,什么叫做靠一本书追到我? 爷要不是真稀罕你,凭你那点烂技术,还能真的追到我,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吓得屋里两人瞬间站直。 小然更是把手里的书籍,藏到身后。 莫之阳抱臂走进来,看着两人就站在书桌后边,走过去,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扫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看一眼舅舅,他那副怂叽叽的样子,小然求生欲极强的把藏在身后的书拿出来:“阳哥哥。” 靠书追到自己? 莫之阳倒是好奇,什么书能追到自己这个满级白莲花,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书,看一眼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这书是粉色封面,因为时间变得老旧,但能看出这花里胡哨的封面,充满了恶臭的粉色泡泡。 “俘获爱人的99招。”莫之阳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更恶臭了,随便翻两页,这什么什么鬼东西? 合上书,再看到署名:“这什么狗屁书?还有这个作者,搞钱?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哪个正经作者取这个名字!你给小然看的什么东西?” “不是的”谭综想解释,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没有犹豫噗通一声跪下去。 只要我跪的够快,阳阳的怒火就烧不到我:“阳阳,我错了。” 小然当场吓傻,这是第一次看见舅舅跪下,还跪的那么爽快,突然脚一软,要不要自己也跪着意思意思? 这家伙历来如此,惹自己不高兴,也不多话,噗通一声就给你跪下,反倒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错哪儿了?” 气氛突然诡异,小然只是喜欢上一只小兔子,然后问舅舅怎么才能追到他,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 弱弱的举起手:“阳哥哥,要不我我也跪一下?” 有人陪着一起跪,谭综当然高兴 一本正经的教导:“你先练习练习也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0-120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小然我们先出去。”莫之阳拉着小然先离开,可不能信这憨憨男人的话,否则可不得把人笑死。 于是拉着小然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教授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白莲花出马,肯定事半功倍。 谭综就一个人跪在书房里,揉着膝盖。 过好久,等天黑了书房门重新被打开,谭综一抬头,就看见阳阳进来。 “起来吃饭。”莫之阳走进来,手里夹着一根烟,看他还跪着,走过去弯腰想把人拉起来。 结果,哪知谭综这个不害臊的,就这他的手,就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阳阳不生气了。” 莫之阳脸埋在他胸口,将夹烟得手搭在肩上,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告诉你,不是那本书帮你追到我,是我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知道吗?” “知道。”谭综忍不住笑出声。 不给他纠正错误,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 第二年小然生日刚过,谭综连夜带着兔子就跑,心里还惦记小然那时候一句:娶阳哥哥。 措手不及的喜欢,然后甜腻腻的过了一辈子。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盟主,那桀教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简直令人发指!”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转悠着四男一女,都已经四五十岁,一个个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 “盟主啊,那桀教的新任教主狡猾多端,你要是遇上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没事的哈!” “哎。”莫之阳睁着杏眼,乖顺的点头,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武林盟主,全武林都怕盟主磕着碰着。 “盟主啊,那个桀教的教主不是好人,我们乖乖的,离他远一点哈。” 几位掌门,看着新任盟主,语重心长的叹气,这几日,桀教在沧州闹事,所谓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的人,自然需要出来制止。 而这一届刚选出来的盟主,自然也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信,但清风派掌门,伽落宫的宫主,自须门的掌门,这五大派的掌门也都跟过来了。 原因无他,就怕新任盟主受伤,盟主今年才18,初出江湖,瞧瞧这无辜的大眼睛,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这地方,是沧州城北的一个庄子,几个人都在庄子的大堂处。 结果,眼瞧着一个俊美红衣男子,一跃上了院墙叫嚣:“叫你们新任盟主出来,让本教主看看到底是谁!” “魔教妖孽,你怎么敢随意在此叫嚣。”出言呵斥的是清风派掌门,清扬,也是这里看起来最好看的一个人,白色山羊胡显得神采奕奕。 外边一圈的护卫,都被江贺年打趴下,一扫大堂内,就看到里头被人护在身后的,稚嫩少年:“哟,新任盟主,是个小可爱啊。” 被他说可爱,莫之阳红了脸,但想起之前的话,表情又冷下来,颇有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 学着掌门他们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装大人:“你,你这个魔教妖孽。” “奶凶奶凶的啊?”江贺年被他逗笑了。 虽然隔得远,但莫之阳能看到他眼中的怀念和欣慰,这江贺年就是本位面的任务对象,是个悲情濒临黑化男主。 “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就带着教众退出沧州,如何?”江贺年笑着说,一跃下了院墙,飘然而去。 小可爱呆了一下,难道不是追到你就嘿嘿嘿吗? 见此,莫之阳也欲追上去,却被几位掌门一把拉住,伽落宫的宫主,沙瑄忙劝道:“万万不可,盟主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莫之阳说着,挣开他们几人,一跃使了轻功追上去。 沙瑄看着盟主追赶上去,头皮发麻:“我的天爷,要是他受伤了可怎么好。” “盟主虽然单纯稚嫩,可是武功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我们几个老骨头加一起都未必打过的他,这魔教教主,只怕也不是对手。”自须门掌门季烈摸着八字胡感慨。 莫之阳一路追上去,跟着他到沧州外,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只见红衣一头扎入翠绿之中,也跟着下去。 这里廖无人烟,地上都是枯叶,走一步就沙沙作响,地上撒着斑驳的阳光,耳边风过树叶响。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一把搂住莫之阳的纤细的腰肢:“阳阳可出息,都变成武林盟主了。” 其实莫之阳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也就没挣扎,软软喊了句:“师兄~” 被他这一声喊得,江贺年火起来,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该死的,这师弟怎么那么会甜:“怎么变成武林盟主了还喜欢撒娇。” 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江贺年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师父和自己保护得很好,半点亏没吃过,坏人什么也没见过。 当自己听说他励志要当武林盟主时,吓坏了。 被含住耳垂,痒的缩起肩膀,莫之阳小力挣扎起来:“师兄,我现在是武林盟主,清扬掌门说要有威信。” 啊这?系统想了想,这个位面好像没收赞助吧。 “那你有了威信,就不要师兄了?”江贺年轻哼一声,可手上没有放开。 莫之阳被他抱着,象征性挣扎一下,最后被摸得软了腰,就随他去:“师兄。” 有个随时会黑化的师兄,不好搞。 作为男主,江贺年是真的惨,小时被父母虐待责打,五岁被卖给一个乡绅做苦役,过得不如畜牲。 一直到七岁,一帮马匪洗劫乡绅的庄子,连带着把江贺年也带走。 但却没杀了他,而是将他当做玩弄对象,非打责骂,甚至还逼迫他杀人,几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心理硬生生变得扭曲。 但又被一个隐世高人,也是他的师父救走,严厉教导,他资质好,学武十分刻苦,本以为就脱离厄运,结果不是。 江贺年听从师命,当了武林盟主,维护武林和平,与伽落宫的大弟子,如心定下婚约,这如心,却勾搭上清风派大弟子,给盟主戴绿帽。 结果这人心慈,就干脆成全他们,结果这两人,觊觎盟主之位,勾结魔教,诬陷江贺年是卧底,被正道追杀,真的是,史上最惨男主。 故事还没完,江贺年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立下毒誓跳崖而死,就…重生了! 重生归来,闹得武林腥风血雨,一场浩劫,甚至祸及朝廷,民不聊生。 重你妈的生,过得那么惨还重生来一遍?但是,没人知道江贺年立下的毒誓是什么。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为了爱与正义,莫之阳的任务就是,阻止他黑化搞事。 阿巴阿巴?这可真是个傻活儿。 怀里软萌的小师弟突然出神,江贺年很不满意的咬一下耳垂:“在想什么呢?师弟。” “没….没什么。”莫之阳垂下头,好像有点不欢喜。 自己这师弟,从小被保护长大,有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藏在语气里,江贺年当然知道,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说。” “我变成武林盟主,师兄…会不会不高兴?不要我。”莫之阳垂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师兄不会不要师弟的。”江贺年死死把人按进怀里,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一般深沉。 自己前世造人陷害,得上天垂怜重来一次,更加刻苦习武,誓要报仇,虽然诛灭武林败类。 可却因为一时心慈,放过一恶徒,又被他陷害成为朝廷,武林魔教三方公敌,临死前殊死一搏,来到那个无忧崖,纵身一跃,又回到八岁,刚被师父救下的年纪。 这一次,必定要斩草除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但所有一切都被师父带来的这个小奶包打破,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喊师兄。 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喊师兄,喊师父,起先很抗拒,这样的人,只会阻碍自己复仇的脚步。 可架不住,这孩子又奶又可爱,最后还是真香,跟个宝似的捧起来宠,听说他要当武林盟主,吓坏了,想起自己的遭遇…… 要是那些落在这孩子身上,自己一定杀了所有人,可拗不过他,干脆先掌控魔教,谨防有人勾结武林盟的人害他。 莫之阳回抱住他,开始思索,虽然这些年都乖乖装蠢,抚慰男主“破败不堪”的心灵,虽然他时不时冒出黑化的苗头。 可所幸,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还算正常,思索许久之后,发现江贺年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当上武林盟主。 那没事,自己去当,做挡煞小鬼,只求这位阎王爷不要黑化,顺便虐一虐几个反派,替主角出气,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从良了呢。 江贺年看着他委屈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厮磨许久后,松开也不忘告诫:“不许和其他人亲亲。” “师兄不是说,跟对你好的人可以亲吗?”莫之阳迷离着眼睛,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只有师兄对你是真的好!”江贺年说着,头埋在肩头轻蹭,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 谁禽兽,还不一定呢。 哦哟,我要是憨批,就真信你的鬼话,莫之阳吐槽,装得很听话的点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 见应下,江贺年心满意足,宠溺的亲亲额头:“师兄会保护你的,那些武林盟的人,别轻信,他们可能反手就是给你一刀。” 就是那些人,将江贺年心中那善念正义,一次次磨灭,天下人负我,为何我不能负天下人? “嗯。”莫之阳软软的应下,那群人还不够自己玩儿的。 “走,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早来两日,沧州好吃的为了你我摸了个遍,荷花酥,辣炒牛肉还有溜肝尖最好。”江贺年拉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五人在庄子里提心吊胆到傍晚,莫之阳吃得饱饱的,回到庄子,皎月初上。 站在门口,使劲儿搓揉脸。 “你脸皮那么厚,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系统嘲讽。 “屁!”恢复那一脸单纯之后,莫之阳才气鼓鼓的推门进去。 这几人见盟主回来,欢喜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沙瑄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左右查看:“我的天爷,盟主你总算回来了。” “嗯,他好快,我追不上。”莫之阳说着,有点委屈的垂下头,似乎在认错。 可在座的,都把他当幺儿疼,哪里舍得责备,他能安全活着就好,季烈掌门摸着八字胡:“没事的,盟主第一次见识到魔教狡诈,以后我们多加防范就是。” 蜀山派的掌门,于京嗅觉灵敏,靠近时闻到:板栗的味道,还有烧鸡和辣椒味儿,啊这? 莫之阳低着头,含糊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没事,想来盟主也累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没事的,你在此,魔教教主不敢太放肆。”清扬抚着胡须安抚着,言语中竟是慈爱。 也不怪,这武林盟主虽说是习武奇才,虽然才刚成年,武林盟以再无敌手,只是一直被养在深山里,也没见过这世间,单纯得很,叫人心生欢喜,更有好好教导之意。 “哎。”莫之阳点头,却看到季烈掌门表情疑惑,想起之前吃烤鱼,估计一身味儿,别被他发现。 应下之后,赶紧快步绕过大堂往内室去。 结果,往竹院的廊上,迎面一个女子走来,身姿娉婷,丰姿冶丽,哪怕只有微弱烛光,都能照出她的芙蓉面,绝色难求。 莫之阳心里讶异,这不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就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迎面走上去。 如心袅娜行礼:“见过盟主。” “嗯。”莫之阳点头,想看看她意欲何为,便假装要走,结果步子一迈开,果不其然被拦住,于是睁着大眼睛看她。 “盟主去追那魔头,身体可无恙?”如心关切的问,声音也格外温柔,就好像一个知心红颜,关切你身体一般,不叫人厌烦。 要不是知道这女的什么心机,莫之阳真的要被她骗了,但没关系,你做心机绿茶,我来演无辜白莲,大家各凭本事。 莫之阳连忙摆手:“无恙无恙,只是有点困倦。”说着似模似样打个哈切。 “那便好。”如心眉目含笑的点点头,侧身让开路。 此事必有诈,但是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两步路过她,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耳边,娇滴滴的一声:哎呀~ 于是,脚步…根本没停,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在乎后边发生什么。 这地方离大堂不远,那一声哎呀,势必会引来那些人,如果自己扶,恰巧他们过来一看。 在这个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扶,势必会让他们想歪,然后逼婚……自己就要被戴绿帽,才不要! 纵观古今中外,哪个扶了碰瓷的人有好结果? 事情恰似如心所料,这一声哎哟,确实引来几位掌门,可偏偏这盟主不顶事,就不来扶自己。 只好自己悻悻起身,拍拍身上粘尘的衣摆。 “怎么回事?”方才在大堂,几位掌门正打算商量事情,就听见一声惊呼,宫主听出是自己大徒弟的声音,不免有些不喜。 怎么这般丢人现眼,在几位掌门面前做出这样不规矩的举动。 “适才弟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如心垂头,显得有些委屈。 可也不敢搭上莫之阳,毕竟口说无凭,而且说了可能还会有一种强行攀上的感觉,届时惹宫主不喜,得不偿失。 “若是轻功不佳,便该多多练习才是。”沙瑄有些不喜,自己堂堂伽落宫大弟子,走个路都能摔倒,白叫人看笑话。 计划没成功,反倒挨了一顿训斥,如心垂首认错:“是,弟子必定勤加练习。” 不知后事如何,反正莫之阳没掺和,就不关自己的事,盟主住的是庄子里最大的院落。 洗完澡换好衣裳,吭哧吭哧爬上床,又觉得那江贺年还挺好的,能带自己吃遍沧州,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江贺年作为主角,应该有光环才对吧,但是他除了重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光环,是不是主角另有其人?” 莫之阳这些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发现江贺年这个人,不具备一个种马文男主该有的特制:花心,人见人爱,关键是他还被绿被陷害,而且是翻不了身的那种。 这在一本种马文里,是弊端,一般被陷害有,但是一定也会打脸,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你是不是给我的信息有误?江贺年不是主角!” 系统语塞:“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bug,导致信息不对称。” “这个bug,会影响到后续任务吗?”莫之阳觉得系统不会骗自己,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好说,我再去多次刷新一下信息,如果出现bug的话,有可能是位面承接错误,或者是,更大权限进入位面,导致bug,我去排查一下。” 系统说完就不见了。 莫之阳翻个身,有点不高兴:“该死的主神,bug也不修一下,倒时候坏了任务,自己一定骂死他。” 自己都来这个位面十二年了,辛辛苦苦耕耘到现在,要是因为外部愿意导致任务失败,我一定锤爆主神狗头,bug不修干嘛呢。 侧躺着有点困倦,莫之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到后半夜,突然有响动,猛地要坐起来,睡穴一点,又晕过去。 江贺年看他睡过去,松口气,脱掉鞋子也爬上床,初春的天,晚上还是跟霜打过似的,有些凉。 钻进被子,牢牢把人搂进怀里,舒服的喟叹一句:“阳阳。” 系统过来,发现宿主居然被搞晕,还被猥亵,那肯定不行,直接叫醒宿主:“亲亲,有人搞你,别装死。” 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本来点了睡穴,被叫一下也就清醒,可是却不敢动弹,身边的气味很熟悉,是江贺年。 沉浸在师弟奶香的气味里,江贺年没发现他醒过来,只是贪婪的抱着他,头埋在脖颈,深吸一口气:“阳阳。” 声音开始沙哑,怀里的人睡得死,江贺年稍微松开他,右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拉。 莫之阳没有动,就想看看这个憨憨要做什么,结果手被拉到碰到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卧槽,这个变态! “阳阳。”江贺年抓着他的手,舒服的轻喘一声,慢慢引导他的手开始动作,上半身凑过去,亲啄鼻尖和湿润的嘴唇。 声音沙哑,带着强行抑制的癫狂:“阳阳,真想就这样把你困在身边,可又舍不得你哭,见不得你眼里有半分厌恶,你什么时候能喜欢师兄? 不,不是师兄,是夫君,阳阳叫夫君,阳阳” 莫之阳只觉得手酸,假装睡觉,久的手都酸了,才听到他喘息一声,手也被放开。 掀开被子,江贺年看到被子下的狼藉,突然又唾弃自己,阳阳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兄弟之情。 可自己对他,却 没错,自己恬不知耻的就是喜欢上师弟了,男女之情的喜欢,恨不得把人按在身下,让他哭着,小奶音哽咽,颤颤喊自己夫君。 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在身后,追着喊着要师兄抱抱,可爱极了,婴儿肥的脸蛋,常常红扑扑的,全天下,就只有阳阳是真爱自己的。 重生两次,除了师傅,其他人,在自己生命终结之时,都恨不得自己去死,只有阳阳,生命里只有阳阳,他是心尖上的小太阳。 只是自从发现自己的情感之后,都不敢将此事告知,只能卑劣的,假借师兄之名,诱骗他与自己做出肌肤之亲。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这些卑劣的行径,会不会厌恶自己,一想到那一天会到来,心就跟被刀凌迟一样疼。 想到此,江贺年双目赤红,大有走火入魔之兆,可眼里重新装进这个少年时,又恢复清醒,赶紧把人收拾干净,抱着他假寐,争分夺秒一般。 多拥他一分,就快乐一分。 到清晨,差不多人要醒了,江贺年起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莫之阳昨夜是一整夜没睡好,等人走了之后,才松泛些,可没睡多久,就响起敲门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回婉转:“盟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三) 莫之阳被吵醒,有点生气,掀开被子爬起来,去开门,看见来人,明知故问:“你是?” “小女叫如心,是伽落宫大弟子,特奉宫主之命,来给盟主送洗漱的。”说着,微微额首,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嗷,我还没睡醒。”莫之阳说着,啪一下关上门,高高兴兴回去重新躺下睡觉。 被关在门口的如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原以为这盟主看着单纯,不谙世事好办,结果不谙世事到不知男女之情,那就不好办。 如心看了看手上的铜盆,水能倒影出自己的脸,再次确认是好看的,难道是因为盟主年纪小,不知情事? 思及次,又觉得烦恼,怎么才能让他开窍? 睡饱起来打坐运功,要说这副身体,真的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被师父打痛任督二脉之后,内功心法更是一日千里。 哪怕这两世积攒下来的江贺年,也不能与自己相较,所以武功好,就没人能欺负。 下午起来,刚出门就遇上一直在外边等着的逍遥派掌门,招乾,招乾是所有掌门里年纪最小,长得也是最好的一个。 大约三十出头,看着稳重俊朗,算是一个美男子,可你仔细看他眉角眼梢,总带着一股子风流,叫人总怀疑他的动机。 莫之阳对他是最没好感的,这个人总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克平时做的极为隐蔽,偏偏自己还得保持单纯人设,不太好揭穿。 总有一天,就把你的咸猪手卤了。 招乾看到盟主,眼前一亮,这个盟主看起来就不似以往那般,那些盟主,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反观这个,香香软软的,但武功奇高,虽然刚成年,却是一个,可以一掌拍碎大石的主儿。 与实力不符的稚嫩,挠的人心痒痒,其他掌门,武林盟的人都把他当儿子宠着,但自己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他。 “盟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招乾笑盈盈的打招呼,看的人莫名其妙的。 莫之阳打着哈欠,这个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要做什么,不咸不淡的回一句:“还好叭,招掌门可有事?” “那便好,我还想着,怕您睡得不好。”招乾套近乎,觉得这个少年好骗,要不是那群老家伙碍着,早就到手。 殊不知,这单纯的表象下,是满满心机。 他的意思,莫之阳很明白,也不好戳破,点点头:“嗯,哪里都一样,睡得很好。” “盟主,可用早膳了?”招乾脸上挂着招牌的哄骗的笑意,你乍看斯文沉稳,实则不然。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你就这样送人头的话,就别怪我搞事了,摇摇头:“还没有。” “那可要一起去用早膳?我听闻沧州有一家馄饨,很是不错。”招乾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暗道:果然好骗。 “真的吗?”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只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招乾说着,就想拉他的手:“自然。” 莫之阳躲他的动作,有些犯难:“可是,清扬掌门,不叫我出去,他说魔教妖孽在此横行。” “无妨,我可以保护你。”招乾说着,桃花眼露出风流之意,叫人瞧得有点欠。 “那不行,我们得先去问问清扬掌门,我们再出去。”莫之阳说着,转头就要走,清扬掌门的院子就在隔壁,叫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见他要喊人,招乾吓一跳,忙止住:“可不行,若是叫清扬掌门知道,那我们就出不去了。” “没事啊,叫清扬掌门一起去就好了。”莫之阳知道,这几位掌门,都是以清扬掌门为首,招乾也怕他,这样正好不是吗?有他在,你怎么能痛快,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想着,吼一嗓子:“清扬掌门!” 清扬掌门就在隔壁院子打坐,本来就是一墙之隔,听到盟主的声音,穿好鞋子走出来。 糟了! 招乾此时恨不得一棍敲晕他再带走,叫清扬还能好好玩吗?本就是哄人出去,结果搞另一个人来,还晚什么。 果然清扬掌门听说两人要出去,一个眼神甩给招乾,转而去看他:“那盟主如何想?” “我觉得,去瞧瞧也好,说不定能遇到魔教余孽?”莫之阳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将他们打出沧州,也可以。” 听他这样说,清扬掌门不由得抚须大笑:“盟主有此意也好,那我陪着盟主一起去吧。” 莫之阳很高兴的点点头:“哎。” 反倒是招乾,只想骂自己,最不喜欢和清扬掌门一起,如今还得一起去,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就不来诓他出去。 但事已至此,除了一起去也没什么法子。 三人,各有心思出门去。 出去溜达一圈,沧州没有因为魔教的人有什么变化,还是如此繁华热闹。 绕一圈没发现什么,三人又回去,主要是莫之阳,吃的饱饱的回来,清扬掌门对他真是好,什么都可着劲儿的买,都是些好吃的。 只是招乾,整个人都懵了,手都没牵到,就眼巴巴看着两人在前面,清扬掌门面前,哪里敢放肆。 挨到中午,才一起回庄子,结果刚到庄子外,才发现不对劲。 莫之阳闻到一股子血腥味,皱着眉:“好像有血腥味。” “什么?”清扬掌门敛神闻了闻,确实如此,快步走到门口,拍打门环:“屋里人可在否?” 里面没动静,莫之阳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什么,主动提出:“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清扬掌门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想起着武林谁又能近他的身,就放下心来:“那好,盟主万事小心。” “嗯。”莫之阳点了点头,一跃上了院墙,然后翻下去,果然一进去,血腥味更重,皱起眉头。 着庄子挺大的,十几处小院落,莫之阳先顺着血腥味最终的方向去。 果然走到前厅出,就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看装束都是武林盟的人,而且一剑封喉,想来那人剑法高超。 跨过前厅,走向内院,但很奇怪,这一路都没有尸体,拐过长廊,穿过月亮门,到小花园。 莫之阳站在岔路口,左边是季烈掌门的,右边是宫主的,思索之下,还是往右边走去。 花园不大,顺着花草夹道的青石板路走一刻钟,就看到那个小院子,那个院子大门紧闭。 快步上去,轻轻敲门唤道:“宫主?宫主你还在吗?” 屋里没人应答,可身后突然传来长剑破空的声音,莫之阳往后一闪,躲过一剑,稍微往后退一小步,跃下台阶。 袭击的是两个黑衣人,全身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莫之阳往后退,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 眼看着黑衣人袭来,一侧身躲开剑刃,左手单指为剑,对着面前的手腕轻轻一点。 那黑衣人手上的剑脱手掉下去,莫之阳趁这个机会,右手比他更快,握住掉下来的剑柄。 夺过剑后,直接捅进那黑衣人的腹部。 另一个人见此,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身立即就要使轻功离开。 莫之阳没有给他机会,反手抽出剑,朝着那人后背猛地一掷,剑直直穿透他的后背,那人像是失了翅膀的燕子,直直掉下来,砸到地上。 “这些是什么人?”莫之阳看着地上得尸体,方才自己看他们眼睛是红的,血红的那一种,不像是有神智的样子。 “不知道。”系统回复,这个位面刷新很多次,还是那样,看来是bug,还是不要跟宿主说,不然他还是得骂街。 伸脚踹踹尸体,没反应,跨过他迈步上台阶,去敲门:“在吗?在吗?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开门啊!” 画风依然诡异…… 叫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宫主熟悉的声音:“是盟主吗?” “是我,黑衣人被我杀了,宫主来开门。”莫之阳回应,在把耳朵贴到门板上,确定有脚步声之后,才站直起来。 过一会儿,宫主来开门,果然看见门外是盟主,松口气,又看到地上的尸体,两步上前牵起他的手打量:“盟主受伤了吗?” “没有,但是他们都死了,你们伤到谁了吗?”莫之阳摇摇头,任由她拉着自己。 里头危机解除,几个赶紧出去,让两位进来,另外的人赶紧把庄子清洗好,尸体什么掩埋。 六个人在大厅里商量事情,五位掌门个个义愤填膺。 “那魔教的人,怎敢如此放肆!”沙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季烈掌门亦是如此:“胆子这样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 莫之阳坐在上首,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却觉得不对劲,那两个人药杀自己,可是按照江贺年对自己的态度,是断断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可见不是他。 可不是他会是谁呢? 想着,坐直起来,轻轻咳一下 颇有装老成的意思:“那各位掌门,能不能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好看看是谁。”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四) “你们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黑衣人杀进来,有护卫躲闪不及被杀死,武林盟其他弟子,也都各自去寻自己掌门庇护,因不知地方几人,所以都各自守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也因此,没有过多损伤,只是零散几个弟子被杀,倒无甚大碍。” 宫主将此事说完之后,咬牙切齿的咒骂:“那该死的魔教,怎敢如此放肆。” 听他说完,莫之阳确定不是魔教,其一,魔教头子是江贺年,这家伙早上还和自己睡一起。 其二,他看看在自己的面上,不会对武林盟的人下手,而且,他要杀人,在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杀了,而不是打伤他们。 所以,按照这个情况来说的话,不是桀教的人,那是谁? 剧情里好像没提到这一点吧,还是系统bug?最近的系统故障很多啊,实在不好推断。 见盟主不说话,其他五位掌门也都面面相觑,也不知这盟主在想什么,是今天的早点很好吃?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毕竟这稚嫩的小脸皱着眉,实在是太像邻家的少年,在想哪一家的糖油饼好吃。 但这一次,莫之阳真的在想正事:不是武林盟,不是桀教,那可能存在第三方势力,而且按照那两个人的身手来看,也不低。 在武林盟和桀教眼皮子底下,能养出这样的杀手,势力也不可小觑,有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 不为人知,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被按在对家身上,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还是得去找江贺年,明着不敢问,但是旁敲侧击一定可以。 另一边江贺年的庄子,也被人入侵,趁着他出去跟踪莫之阳时闯进来的,只不过桀教的人,手段多。 也有会使毒,会暗器的高手,竟真的叫他们捉住一个活口,江贺年正盘问,结果那厮一口咬定是武林盟的人。 江贺年皱眉,他不信,自己的师弟会叫人暗算自己,若是他想,在无数次见面时,以他的武功,可以杀自己千百次。 何须要多费手脚,叫这个人来杀自己。 “将人关起来,别叫他死了,好好折磨他。”竟敢坏我师弟的名声,江贺年啐一口,转身就离开庄子,虽然不信,但还是的查清楚。 如果有人假借武林盟之名,在外为非作歹的话,那肯定对阳阳不利,还是得问清楚一些。 那几个掌门,七嘴八舌的都要去找桀教讨个说法,可莫之阳却不那么想,摇摇头,轻声细语的:“不若,我们先查查那尸体真正的来历?” “这?” 五位掌门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这个,于京主动提出:“我门派有擅长尸检的弟子,不若叫他来检查一下尸体。” “那最好。”莫之阳点点头,再看其他几位长老看自己,于是笑着解释:“我觉得你们说得对,桀教的人很狡猾,我在遭遇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露出来的眼睛是血红的。 看起来很恐怖的,所以怀疑他们有问题,如果真的查出什么,这些人不是一般人,那我们也可以找出应对之策不是。” 听盟主这样说,清扬长老很欣慰的点点头:“盟主长大了,日后必定能带领武林盟,铲除桀教这个敌手,还江湖一个太平。” “嗯呐嗯呐。”莫之阳笑得很乖,但心里在吐槽:得了吧,我任务还在他手上呢,还铲除? 说办就办,于京马上吩咐那位弟子去检查尸体,务必在天黑之前给出答复,其他掌门,都各自回去院子里修整。 顺便也看看,有谁牺牲,做好工作。 莫之阳没事,就先回屋里休息,坐在鼓凳上,发呆想事情,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一回头,一身红衣窜了进来。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有点感慨:这家伙胆子还真的大啊,真不怕被人看到啊。 “阳阳。”江贺年窜进来后,忙将窗户关好,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一下把人拥入怀里:“阳阳,想师兄了吗?” “想了。”莫之阳不太诚实的回答,却能把人哄得很高兴。 果然,江贺年蹲下来与他直视,抓起他的手按在脸颊上,贪恋的蹭了蹭:“阳阳,你怎么了?” 他的手很嫩,连在帮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怕伤了他的手。 莫之阳摇摇头,有些苦恼:“庄子造人袭击了,我杀了两个人,现在于京和他的弟子在检查尸体,但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怀疑自己? 思及此,江贺年有些激动,双手捧住少年稚嫩的脸庞:“阳阳,你不怀疑是我派人来的?” “师兄一定不会的,所以是别人。”莫之阳很笃定的点点头,接下来又陷入苦恼之中。 反观江贺年很激动,就知道只有阳阳是全身心信任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其他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一些莫无须有的事情,给自己冠上罪名。 这一点难能可贵的信任,对于两世都被背叛的江贺年,尤为珍贵。 江贺年激动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在转到唇角,细细的亲了好几下才算完:“不是我,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你。” “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莫之阳苦恼的微微嘟起嘴:“要是查不出来的话,他们就会把事情推到师兄身上,我不想要这样的。” 其实江贺年想说没事,反正自己习惯这样,可看到阳阳为自己苦恼时,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无妨,师兄会查出来是谁的。”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忽然亮起来,忽闪忽闪的特别漂亮。 其实,莫之阳就是刻意引到江贺年去查,毕竟自己的身份和人设,实在是不好出手,也不好多问。 这家伙就不一样,首先桀教在江湖各地都有眼线,他们要查一件事不难,而且有人可以帮你,又为什么要动脑子呢? 肯定是混吃等死强一点,好吧,就是懒了。 见他这样说,江贺年更是欢喜,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无妨,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阳阳别担心。” 这一点,江贺年也在怀疑,是不是江湖上真的出现第三方势力,而武林盟还有桀教都不知道呢。 这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抗衡也是制衡,可要是无端多出一个势力来,那平衡就会被打破,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确定好大概之后,看着怀里软软香香的师弟,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就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到鼓凳上,然后让阳阳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在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下:“阳阳,最近我瞧着怎么胖了些?” 莫之阳怕痒,就想推开他,可又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只能坐着:“那还因为清扬掌门,还有师兄都带我吃了很多好吃的,这才胖了些。” “胖了好,胖了软软的抱着也舒服。”江贺年说着,亲昵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反倒是莫之阳扭捏起来,缩着脖子躲开:“师兄,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江贺年有些奇怪,之前阳阳从来不会抗拒自己靠近,更不会说不可以。 这些年,自己都刻意的让他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的亲近,亲吻,就是为了事成之后,他不会太排斥。 莫之阳犹豫着,垂下头开口,小声说道:“如心说,亲亲这是男女之情,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如心?”听到这名字,江贺年瞳孔一缩,居然是这个女人? 她跟阳阳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勾引阳阳?也对啊,自己之前是武林盟主的时候,她就多番引诱。 如今阳阳成了武林盟主,她就把这套狐媚招数放到阳阳身上,该死的,阳阳这般单纯,必定会被她所惑。 莫之阳睁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点点头:我神助攻你虐渣,亲,请不要黑化哟,否则我头儿给你锤爆。 “阳阳。”江贺年收敛心神,断然不能让阳阳和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所以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看他表情晦涩,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语气轻轻:“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如心,不是好人,阳阳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江贺年理顺他额前的小碎发,笑得宠溺。 心里暗自发誓:自己断然不能叫阳阳受这样的苦,所以,不管是如心,还是那个什么奸夫,都要死。 他的意图,此时此刻都表现在眼睛里,莫之阳看他双目逐渐赤红,就知道这家伙濒临黑化,一黑化就容易走火入魔。 主动的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珠上亲了一口,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师兄最好,我都听师兄的。” 听到这样的话,江贺年差点化身为狼,捧住他的脸照着嘴唇亲下去,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辗转厮磨。 阳阳是天底下最好的阳阳,所以那个女人和奸夫,必须死,而且不能死的太痛快。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五) 渣贱他亲自虐,可能更会有快感一点,莫之阳觉得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 他的唇齿入侵,莫之阳用舌尖顶开,更被他得逞,一起嬉戏。 “阳阳,不许和其他人亲亲,知道吗?”松开他,又不忘嘱咐,江贺年生怕他背着自己和其他人这样。 可是你骗了他如此,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一想到阳阳会和其他人一起,心就忍不住抽疼。 要死? 莫之阳看他瞳孔逐渐变红,这家伙又自己脑补什么,现在的悲情男主,内心戏那么足的吗? 拿出这些年总结的经验,放轻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你怎么了?” 一下子回神过来,江贺年看着怀里的师弟,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师弟以后肯定会成家立业的对吧?” 卧槽?送命题来了,这怎么答,求连线一个场外观众救场。 江贺年面带着笑意,连眼睛都露出善意,右手还握着他的腰,慢慢的收紧,左手更是顺势攀到脖颈处,在后颈处摩挲。 这绝对是生死时速,答不好,莫之阳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会一手掐死自己,只好拿出白莲花的顶尖演技。 装作疑惑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要成家立业?” “因为,总有一天,阳阳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然后生、儿、育、女。”这几个字咬得音很重,江贺年恨不得就把这几个字生吞活剥,吞吃下肚。 “啊?”这个眼神,是要黑化的前兆,不行不行,莫之阳粲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跟师兄在一起,就很高兴了啊。”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江贺年懵了三秒,突然将人死死抱住,头也埋到他肩窝:“阳阳,我也会一直和阳阳在一起的,好好保护你。” 危机解除,话说这个悲情男主的内心到底装着几个琼瑶啊?哪有人说黑化就黑化的,过分。 莫之阳被他抱着,真想敲开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头,尸检的结果出来了,但很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有一种很奇怪的药物。 于京和那位检查的地址,平壤是不敢耽搁,忙去叫盟主和其他掌门过来看看。 “明日,我带阳阳去吃聚泉楼的春分宴好不好?那是顶顶有名的。”江贺年将他的心抓的准准的。 看到他突然变亮的眼神,就知道他感兴趣,阳阳最爱这些美食,尤其是一些酸辣刺激的,更是顶顶喜欢。 突然感慨,要是阳阳能像喜欢美食那样,喜欢自己那样,就好了。 两个人腻歪着,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走几步门被敲响:“盟主。” “唔?!” 莫之阳刚要应下,嘴就被他堵上,几次想张嘴,却正好被他得逞,舌头伸进来,开始攻城略地。 于京掌门好久没有听到回应,又敲敲门:“盟主?盟主你在吗?” 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江贺年总算心慈的放开他,见人眼神迷离,被他一看,整个人都酥了:“阳阳真好。” 莫之阳瞪他一样,忙回复:“在的。” “盟主,那桀教留下的尸体,已经查出来了,有异变,所以清扬掌门来叫我们过去。”于京说着,也没离开,等着他回复。 听到那些所谓正道,将这个罪名按在自己头上,有些嗤之以鼻,于是更加闹着他,手在腰侧流连,时不时玩闹的捏一下。 “好,稍后。”莫之阳瞪一眼他,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嘱咐道:“师兄要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心里暖暖的,江贺年终于松开手放他出去。 莫之阳开门出去,于京长老已经等待多时,两个人一起往前面大堂去,只把他留在屋里。 这地方是阳阳住的,江贺年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扑到床铺上,总觉得都是师弟的味道,好香,都是师弟的味道。 如果他知道,敬仰的师兄,却一直对他有觊觎之心,他会怎么想?如果他知道该多好,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囚禁在怀里。 让他只看自己,只听自己,这样想的话,其实知道也挺好。 呸,那小白莲早就知道,只是碍于人设一直装傻充楞,莫之阳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从小被保护长大的单纯盟主,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小白莲现在匆匆跟着于京掌门去前厅,除了招乾掌门之外,其他都在,几个人一起商讨此事。 见盟主来了,起身相迎:“参见盟主。” “掌门们快快免礼。”莫之阳装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爽的不行,这么几个掌门行礼,真香嘿。 坐在上首,看着四个人在左右落座,一个年轻青衣男子,站在大厅中间,莫之阳紧张的问:“怎么了,那些尸体有何不同?” “这些尸体,外表都是二十五六,看骨骼发育,也是如此,可我发现,他们的体力和却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他们的血液也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周身的血液,都是特别鲜活的,正常来说,死了之后人的血液是凝固的,可是他们没有。”平壤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家掌门。 得到掌门示意继续说下去,才敢接着道来:“我家两代说仵作,自小耳濡目染,也有些知识,他们死之后,血还是热的,活的。”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事实摆着,也叫人讶异。 莫之阳曾经无限次接近死亡,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的,微微皱起眉头,人死之后,就没有足够的氧气,血液会变得粘稠。 距离自己杀死他们,再到尸检,至少过去快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很长了。 再联想到他们那双血红的眼睛,难不成这真的有蹊跷? 这下,在座几位都犯难,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清扬掌门站起身来,询问平壤:“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这些尸体,究竟为何如此?” “不好说,药物和邪门功法,都是可以的。”平壤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头绪:“这种,闻所未闻。” 莫之阳暗自记下这些要点,回去跟江贺年说一下,他应该有办法查到。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种事情从未有过,莫之阳也没办法,这是剧情之外的,系统都没办法预测。 看来,有时候人工智能真的不能,还得靠人工。 “盟主,我有些安排,您看允不允。”有武林盟弟子在,清扬掌门很给小盟主面子。 莫之阳连连点头:“清扬掌门阅历深厚,自然是允的。” “吩咐庄子,多加戒备,谨防桀教的人再来,另外我们也该准备动身,先回武林盟,将此事调查清楚,实在不行,我舍下老脸,去请赛半仙来。”清扬掌门知道此事不简单,只好自己做安排。 莫之阳点点头,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好。” 商量完后,莫之阳匆匆回到房间里,结果一开门,屋里空空。 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绕过屏风走过去,果然看到床上有个人,还以为他睡了就没打搅。 转身要离开,后边就听到一阵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欲望:“阳阳…” 莫之阳脚步一顿,犹豫该不该转头时,又听到一句:“阳阳…” 这家伙,要不要转头是个问题,真的那么多年要被这个狗东西气成斑秃。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转身,走到床边,为他拉好被子盖上,哄小孩的语气:“师兄乖,好好睡觉。” 等脚步声远一点之后,床上的江贺年才睁开眼睛,他为什么不回复自己,这样的语气和动作到底什么意思? 没错,装睡和故意叫他,只是为试探,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如今看来,就是单纯的师兄弟。 江贺年翻个身,将被子当成他,死死拥入怀里:我的阳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其实,我一直看得到,也明白。 莫之阳什么都知道,只是现在不能那么做,他们还有一个坎要过去,过不去那个坎,大家一起旺旺。 坐回椅子上,隔着屏风听到他的呼吸,这一世狗东西,我就迁就迁就你。 听不到人声,江贺年知道他不会进来,只能主动出击,掀开被子下床,绕过屏风,从背后一把拥住他的:“阳阳在想什么?” “师兄。”莫之阳往后微微倒,靠在他的身上:“我跟你说,这件事是这样的……” 江贺年仔细听完,嗤笑出声:“你可知,他们也以武林盟的名义,派人来我们那边,被擒住一个,他咬死说武林盟的人。” “这?”果然不出所料,莫之阳脸色一冷,又很快的恢复苦恼的样子:“那我们怎么办?” “乖乖的,等师兄消息,好不好?”江贺年哪里舍得他苦恼,就想叫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本来已经入夜,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个脚步声刚进来,两个人都听到了。 “盟主。”如心敲门,声音低回婉转。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叫江贺年皱起眉头。 哦吼,送人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六) “谁啊。”莫之阳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应一句。 “盟主,我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是奉了宫主的命令,来给您送些夜宵。”如心说着,看了眼手中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盅还热乎的银耳莲子羹,小孩子心性的,想必爱吃甜的。 听说有吃的,莫之阳朝前走一步,应了一句:“哎。” 结果就被从后边一把拦腰抱住,吓了一跳:“啊?” 江贺年没有说话,从后边把人抱住,按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从下边推起他的下巴,直接亲上去。 屋外的人,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也不知怎的,又敲一下门:“盟主,盟主?” 莫之阳被擒住嘴唇,哪里有空隙去应,等了许久之后,才被松开,因为呼吸不畅,眼睛水汽熏开,轻声唤一句:“师兄。” 若是他此时能喊一句夫君,该多好。 心里如是想,可江贺年不敢说,在他嘴唇啄了一下:“去开门,我有办法。” 这家伙要虐渣了,莫之阳知道,点点头去开门,江贺年闪到门边上,这一世,定叫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门总算被打开,如心端着托盘浅笑道:“宫主怕盟主饿了,便吩咐我来送些吃食。”说话间,已经进来。 结果刚迈步进来,就被人从后背点了一下穴道,整个人昏死过去。 莫之阳舍不得她手里的糖水,两步倾身,稳稳的将她手里的托盘托住,半点没撒:“师兄!” “阳阳心疼了?”江贺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调笑道,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莫之阳再把门关上:“我只是不明白,师兄要做什么,这个是伽落宫的大弟子,平日对我也好啊。” 故意为她求情,看到江贺年的脸色,要虐就虐狠的。 果然,因为这句话,江贺年表情越发冷,这个贱人,居然还妄图暗害我家阳阳,实在是恶心,断断不能留。 “阳阳,你信师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江贺年放软声音,走过去将矮自己一个头,只有十八岁的师弟拥进怀里。 莫之阳回包住他,声音闷闷的:“嗯,我知道的师兄,只是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一切交给我,知道吗?”江贺年看了眼地上昏睡过去的人。 最后,还是没喝上那一盅甜汤,莫之阳有点生气,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可惜,我都没吃上。” 不过,那黑衣人的事情,自己还得查一查,可在武林盟不方便。 “就这?”这宿主,居然能为一碗甜汤这样睡不着。 到早上,等伽落宫宫主清点人数是,才发现原来少了一个,而且是自己的大弟子如心,一下子慌起来,整个庄子开始找。 庄子找遍都没有,只能沧州去找,在沧州城外的一处小茅屋里,找到衣衫不整的如心,人已经昏迷。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主也没提到什么,就把人带回去休息,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当如心醒来时,自己也察觉到怎么回事。 便开始寻死觅活起来,一直哭闹,要上吊。 宫主无法,只能强行叫人镇定下来,挥退所有人,坐在床边和弟子谈起来:“你说,昨日是怎么回事?” “我!”如心张了张嘴,居然不知怎么说,自己昨晚是偷偷去找莫盟主的,这该怎么开口? 随便编了个谎言,随口解释:“我昨夜出去,本想熬一碗银耳羹给师父,结果,只记得自己在厨房,就” 听到这话,宫主皱起眉来,站起身来:“所以,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带出去的?” “是。”如心垂下头,心里发酸,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心乱得很,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想。 宫主点点头,只说自己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和清扬掌门商讨一下,看看能怎么办。” “师父,我,我”如心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都开不了口去解释,心涨涨的。 等人走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男子闪身进了屋里,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快步过去:“心儿?” “泓郎。”如心见他来,本来已经坐起身来,可是也不知想起什么,又躺回去,还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他。 秦泓是听闻她出事才过来,却不知她出的什么事,心里也着急,就趁着没人偷溜过来瞧瞧:“心儿,你是怎么了?” 如心自觉无颜相见,只用被子蒙住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见他:“泓郎,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怎么了?你能否与我说一下。”秦泓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无奈拽的太紧,只好温声哄道:“心儿, 你有何事得与我说才是,这般瞧着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心居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没忍住,呜咽哭起来。 “你与我三年前一见倾心,怎么还有事情瞒着彼此?再说,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万万不会改变,心儿。”秦泓哄着哄着,听到里头哭声渐渐小了。 自顾自叹口气,继续哄着:“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又如何与你分担呢?”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如心倒真的信了他,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充满委屈。 秦泓忙道:“自然不会嫌弃,你对我这样好,甚至为了我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委身他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见他这样情真意切,如心被安抚,小心的拉开被子,露出脖子青紫的痕迹:“昨夜,我不知被谁掳走,就就被破身了。” 听到这句话,秦泓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你,你当真,真的?”后边的话,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就昨晚端着银耳羹去盟主的门外,正想骗他,却不知怎么,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思及昨晚,如心已经忍住的眼泪又决堤,死死拽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求眼前的男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泓郎。” “嗯?”秦泓冷冷的应一句,随即从床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清扬掌门还有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如心没想到他怎能走的这样干脆,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泓郎?泓郎!” 一声声的轻唤,叫不停他的脚步,从前的郎情妾意,怎么就不见了,如心眼泪愈发止不住,蒙头哭起来。 莫之阳睡醒才听说那么一件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怎么江贺年没有杀了她?只怕是想慢慢折磨,随他去吧。 不过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回去武林盟。 因为出了这等事,宫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劝着她别做傻事,莫之阳乘机提议,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扬掌门也应下,说是可以先回去,但留下几人在这里守着,沧州里武林庄不远,叫人守着,若有异动,直接赶回来禀告便好。 应下之后,第二日便收拾好启程。 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莫之阳单独坐在马车里,自己打坐运气,到下午时,才在一处河边停下休息,吃些干粮。 宫主见如心不吃不喝,也担心起来,走过去宽慰:“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公道?”如心不知如何是好,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莫盟主,然后在看秦泓,冷笑一声,如今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公道? 泓郎已经嫌弃自己,如心思及次,不由得眼泪又流下来。 莫之阳自顾自吃着手里干粮,一手拿着水袋,扫一眼周围,不知该如何脱离他们,仰头喝一口水时,突然听到沙沙声。 将水袋放下站起身来,手本来已经握住剑,后来又松开,心里有计划:“大家小心。” 听到他提醒,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各自拿好兵器,慢慢的以莫之阳为中心,聚拢起来。 果然,就在下一瞬,从草丛里跳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所有人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果然。”莫之阳记得这双眼睛,看着叫人发怵。 “那一日,正是这些人闯入庄子!”季烈掌门一下就认出来,皱起眉头,拔出长剑,那一日,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高。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很有目的性,都是冲着莫之阳来的,目光血红的挥动手上的长剑,看扑过来的动作,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那些人集体冲进人群之中,外围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挡不住,一连被杀了好几个,那些人剑直指莫之阳。 “盟主小心。”清扬掌门替他挑开一剑,整个人都挡在他面前。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看那些人攻过来,大概算计一下,几位掌门可以打得过,于是慢慢退到河边。 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扎进河里。 而如心,奋不顾身的给秦泓挡了一剑,却被他嫌恶的推开,踉跄的一头扎进河里,没有再浮起来。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七) 莫之阳跳进河里,顺流潜了大半个时辰,再浮起来时,周围环境已经变化,游到岸边爬上来。 “你要去干什么?”系统有点奇怪。 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捋干脸上的水,看看周围:“为了爱与和平,我要去帮我男人扫清一点障碍。” 说着,脚步不敢停,往密林深处走。 桀教在武林盟里,也是有细作的,在那一场伏击之后,盟主落水失踪,武林盟的人顺着下游找一天都没找到人。 江贺年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疯了,原本他也是打算从沧州撤回连吉山,知道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一直到失踪的那条河,河水湍急,二话不说的就一个猛扎进水。 武林盟主失踪,官道上多了一位拄拐盲人。 “你到底要去找什么?还打扮成这一副傻i逼样子。”系统很嫌弃,莫不是河水进他脑子了。 现在的莫之阳,身穿一件浅灰色儒衫,头上戴一个浅灰色幂蓠,将容貌都遮起来,手持一米多的竹棍,是一个盲人装扮。 “瞎子,才能叫人放松警惕。”莫之阳回一句之后,就用竹棍子慢慢的探路,一直往昌平郡去。 进了城中,才闻得人声鼎沸,进去城门之后就是东市,这里买卖人多,到处都是小摊贩,叫卖各色物什。 因着这身打扮,倒叫那些质朴的百姓多了几分同情,行走间纷纷避让,别挨着碰着。 到一处普通民宿,到房间里,莫之阳才摘下幂蓠,深吸口气,将帽子随手放到八仙桌上:“总算是到这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系统觉得,这两天他是不是傻了。 莫之阳走到床边坐下,顺便休息一下:“我那天晚上,因为没吃到甜汤睡不着,就反反复复的把剧情看了好几遍,到后期的时候,每次只要江贺年一出事,必定有一个叫做董苍的人出现,而且都是很突兀的在路上遇上。” “哪又怎么样?”系统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那么蠢,莫之阳倒在床上:“反正我不信巧合,董苍家在昌平的秋水别院,江湖势力不大,善经商,你说他来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系统语塞,所以没有回答。 莫之阳叹口气,用手背遮住眼睛:“他不算是江湖人,为何来掺和江湖事?商人最懂趋利避害,他怎么往坏的凑?” “所以?” 晚上得去秋水别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实在是,董苍出现的太巧合,莫之阳不得不怀疑。 入夜之后,莫之阳换上夜行衣,夜探秋水别院。 秋水别院地如其名,最多的就是水,苏州园林的样式,外围绕着一条小溪,翻过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的潜入。 此时春花月夜,这院里滑槽繁盛,理应是明媚的,可不知为何,莫之阳一到此处,却觉得有些阴冷,是从地上钻起来的寒气。 普通人家,只是几个仆役提着灯笼在巡夜,幽幽夜色之下,打更的竹竿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 莫之阳在屋顶上,一直朝着别院最中心的那个大院子去,按理说,董苍应该住在这里的。 来的还真是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屋里突然点起一盏烛火,隔着窗户忽明忽暗,却看得清楚。 从屋顶上跳下来,躬着身子潜行到窗户下,敛声屏气,还好春日里蟋蟀声音不大,能清晰的听到石头摩擦的声音。 然后那烛火便消失,像是被什么吞噬一般,却不是被吹灭,那屋里头应该有机关才是。 “系统你有办法看看地底下吗?”莫之阳环顾周围,这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系统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下:“可以检测。” 不过几个呼吸间,系统就得出结论:“在地底下,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真空位置,应该半个别院都是空的。” 得出结论之后,莫之阳知道此处不宜久留,等不及那烛火重新出现,就一跃上房顶离开,回到民宿里。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秋水别院打扫的人就发现不妥,也不顾什么,就将董苍唤起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 董苍行事缜密,在每一层院墙上,都有撒有香灰,见到这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昨夜居然没人发现,看来武功极高。 “去查昌平这三日是否有什么生人进来。”董苍看着香灰,轻轻一挥袖子,那香灰就被震散。 整个昌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加之昨日莫之阳的打扮实在是特殊,问几人便知道行踪。 那秋水别院有蹊跷,已经肯定,莫之阳也该抽身离开。 自己不方便出手,那就将此事告诉江贺年,相信他会处理好。 但此时的江贺年,还顺着下游一直寻找,整个人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全身除了脸都变得被水浸得皱巴巴的泛白。 可还是在齐胸的河水里不体内寻找,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阳阳,你在哪里。” 若是被水鬼抽了做替身,那自己也陪着下去十八层地狱,一定要将人找到。 民宿的伙计知道他目盲,便多加照拂一些,将洗漱的水盆和早餐一并端上来给他送去。 “客官,这粥食,是掌柜的特意叫我送的,说您求医辛苦,吃些粥食再走。”伙计将东西放下,便出去了。 莫之阳吃着白粥就咸菜,一碗囫囵喝完,正要离开,就听到几个杂乱的脚步声,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 将碗放下,随手抄起竹竿和幂蓠,跳窗上了屋顶,打算直接离开。 几个穿着短打的人闯进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屋里,还有半开的窗户,几人对视一眼,跟着越窗出去。 “我就说,咱们别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看看被追了吧,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blue。”都这时候了,系统还有心思调笑。 莫之阳一跃上另一个屋顶,一转头发现后边的人跟上来,轻哼一句:“哪天我一定跟主神反应一下你。” “得了吧,主神有空理你?”系统其实也知道他们追不上宿主,追上也打不过,小时候宿主的任督二脉,就让自己给打通了。 眼瞧着一个人要走,后边追的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条鱼线,在日头下闪着白光点,借了内里直接打向那人。 莫之阳跳上屋顶,正要跃到小巷里,脚踝突然被什么锁住,一低头才看到有鱼线,右手用竹竿子一挥,直接砍断鱼线。 可正是这个动作,幂蓠掉下来,露出真面目。 “武林盟主?!”带头追的那一位络腮胡的大汉,看到时愣了一下。 正是这一愣神,莫之阳看准时机直接脱逃,从城门跃下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镖头?”身后跟着的一位稍微年轻的男子,看他不追还有些奇怪:“怎的?看起来那少年轻功极好。” 王镖头就站在屋脊上,回神之后暗道不好:“那人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一剑就能将清扬掌门劈下台,武功能不好吗?” 年轻男子听说是他,十分讶异:“他怎么会在此处?之前不是听闻在沧州与桀教的人对峙吗?” 结果这话一出,就被王镖头瞪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 “不好,我们先回去告诉董先生。”王镖头一转身,丝毫不敢停顿,直接赶回去。 逃离昌平之后,莫之阳赶往之前那条河,按理说自己落水,一天一夜,会飘到下游去,那就只能去哪里了。 虽然他们可能会怀疑,但自己也想好说词,只说看见如心落水,就想去救,哪知被水草绊住,呛水昏迷。 一边想一边跑,脱掉身上繁复的儒衫,丢到幂蓠,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河边,鞋子没脱正打算跳下去。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头发披散着,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鬼。 莫之阳站在岸边,做好跳下去的姿势,猛然被这一吓,就这个姿势直接僵住,和水鬼眼神对上,哇一下喊出来:“妈耶,有鬼!” 现在还跳个屁,莫之阳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还是水里的那位,先回神过来,见他要跑,高声一句喊住他:“阳阳!” 这一句,绊住莫之阳的脚步,水鬼那么厉害的吗?居然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咽了咽口水:“有怪莫怪。” “阳阳!” 莫之阳心里一跳:不是吧阿sir,你叫我一声我不敢答应,你牛逼! 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个背影,江贺年才相信真的是他,用了轻功,从河里跃到岸上,一身湿哒哒的朝他背影跑过去。 怎么办?法术攻击没用那就物理攻击好了,一个转身,噗通一下跪下来:“水鬼大爷,你别找我做替身!” 活着最香。 见他猛地跪在自己面前,江贺年脚步顿住,自己寻了一天一夜,他居然觉得自己是水鬼。 趁他不注意,一根针捏在手上,直接打进他的睡穴:“我要将你锁在床上,这样阳阳,哪里都去不了了。” 失去他的痛苦,不愿再承受一次,就只能如此。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八) “唔?!”这地方怎么那么黑,连烛火都没有。 莫之阳有意识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周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呜呜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手腕传来痛感,才惊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绑在一起,动动脚,就听到铁链碰撞拖曳的声音。 “恭喜宿主,喜提小黑屋一个。”系统看他还蒙着,主动出声。 小黑屋?嘛小黑屋?谁把自己关着的,那个水鬼?莫之阳呜咽的想问出声,可是张嘴才惊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跟哑巴了一样。 “我来复述一下发生了什么。”系统颇有点幸灾乐祸,“小系统解惑课堂开课了,那个水鬼是江贺年,把你打晕,用银针封住你的真气,点了哑穴,把你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江贺年,他是黑化了? 莫之阳吓了一跳:可是不对啊,如果他黑化的话,那系统会提示任务失败,然后找个理由把自己送走,绝对不会还是在这里的。 “他离黑化,就只有一点点点,如果你不好好的安抚他,任务就失败,他现在是在黑化边缘疯狂试探,宿主要小心。” 自己小心个屁,莫之阳在心里骂了系统千千万万遍:这个情况,怎么都是自己要小心,妈的! 江贺年已经洗漱干净,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一声艳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喜庆,就好像自己要成亲一般。 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被手中烛火发出的烛光照的越发明媚欢喜起来,脚步不停的拐过廊子,朝最里头的那件屋子走去。 他看起来是极欢喜的,可是手上端着的烛台,烛火随着他手臂的剧烈颤抖,忽明忽暗的,让人瞧得不真切。 莫之阳躺在大床上,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头看过去,是江贺年进来,猛地挣扎:狗男人, 你要做什么? 看他挣扎,江贺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阳阳还是会这样,但是没关系,自己这样做了,哪怕他不接受,都没有关系。 “阳阳,你醒了。”江贺年将烛台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坐到床边,脸上带着笑意,与之前别无二致,“饿不饿?” “唔~”你丫的问我,你倒是叫我开口啊,狗东西你丫的要我死。 看他挣扎着,江贺年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本来想,就这样忍着忍着,一直忍到阳阳明白为止,可是我发现你一直都不明白。” 我明白的, 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我可以反思自己,我忏悔!莫之阳现在张开嘴,却半句话说不出。 着急的手一直在挣扎,可是铁链一边绑在床头上,身上真气被封,根本就挣脱不了。 江贺年和自己同出一脉,两人虽然学习不同的功法,可对彼此内息都十分了解,他封了穴道,一时半会还真的冲不开。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在想怎么离开我!”江贺年将他的挣扎,都认为是想逃离,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莫之阳有点担心他突然黑化,只能冷静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 “你是不是对师兄很失望?连挣扎都不想了。”江贺年的眼睛渗出绝望,师弟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面,琼瑶又开始了?自己挣扎不对,不挣扎也不对,狗东西你要把我气死! “讨厌也没关系,师弟你知不知道,在成年之后,师兄每一次情动,想的都是你。”既然已经如此,江贺年不介意把话说清楚。 莫之阳心里吐槽:知道,你特么抱着爷睡的时候,那么硬戳着大腿,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没有反应,江贺年嗤笑一声,脱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手在他脖颈处抚摸,“阳阳乖,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麻烦给个机会让我说话成不成?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只能叹口气。 可正是这一句叹气,又把江贺年的情绪激起来,“闭嘴!”他叹气,是因为厌恶自己吗?他怎么可以厌恶自己。 莫之阳表示:爷什么都没说,已经闭嘴。 不想在从他嘴里,再听到什么讨厌的话,江贺年俯身亲下去,将他这个人都禁锢在身上。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出声,此时此刻的江贺年全然忘记给他点哑穴的事情。 只求他别黑化,所以莫之阳很乖巧松开牙关,不反抗,心里叹气突然想抽烟: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这叫江贺年喜极,手上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是阳阳逼我的,阳阳那么香甜,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得对!莫之阳懒得和他争辩,也张不开嘴。 松开嘴唇,一直向下,路过脖颈,亲啄一下 “阳阳会不会觉得厌恶,你敬仰的师兄,居然对你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忍不住,也不想忍。 告诉他心之所愿,把人关起来,关到天荒地老,总有他愿意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能软着甜腻的嗓子,喊师兄。 不会,因为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管你,莫之阳现在要是能动,肯定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的阳阳,是世上最好的阳阳。”江贺年眼睛渗出红色,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乖顺的躺在的人。 已重生两世,自己本该好好报仇,将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一除掉,可偏生上苍赐下这灿烂骄阳,悠悠岁月温暖自己。 从小到大,这个小包子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的喊师兄,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师兄,现在也应该如此才对。 爷知道爷举世无双,所以你特么先把我的哑穴点开行不行?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家伙已经黑化病娇。 嗐,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至此,莫之阳叹口气,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阳,给师兄好不好?”江贺年声音颤抖,虽然已经细细开扩过,可还是怕伤到他,将他的左腿扛到肩膀上。 我能说不好吗?我TM连话都说不出,你还一直问,先把我穴道解开也行啊! 莫之阳不理他,红着脸偏开头。 被脸红的样子撩到,江贺年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阳阳,你是不是愿意的?” 莫之阳咬着下唇,水润润的眼镜瞪他一眼,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他点头了承认了! “阳阳,叫师兄不,叫夫君好不好。” 不是,你叫我叫你夫君可以,但是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啊! 臭傻i叉,你把我哑穴解开,我叫你爹都行,先解开啊老哥。 “阳阳,别离开我好不好,叫我夫君。”江贺年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将人抱住,“阳阳,和夫君永远在一次好不好。” 莫之阳忍不住呼叫系统:老色批疯了怎么破,你快出来救人,帮我把穴道冲开也行啊,系统你粗来! 系统表示,“宿主,我是很废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给你提供剧情还有啥作用,你不要赶鸭子上架。” “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断,你是不是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江贺年从脚踝,慢慢摸到膝盖的位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骂的死腹黑,你敢把我腿打断,我就把你的第三条腿夹断。 江贺年轻笑出声,手慢慢的从膝盖滑到脚踝,“不打断不打断,我要和阳阳一起游遍三山五岳,五湖四海。”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 莫之阳不屑的瞪他一样,鼻子轻哼出气:狗东西,迟早把我气死。 星儿摇摇,云儿飘飘,一整晚,都在囫囵过去。 都是江贺年在自言自语,莫之阳很无奈,明明是我被关着锁着,他怎么一副时而伤心时而兴奋,时而痛苦涩表情,搞得好像是我把他关起来揍一样。 我不理解! 气得莫之阳抬脚就想把人踹下去。 “阳阳!”江贺年被铁链的声音吓醒,猛地坐起来,看到身边的人还在,松口气,俯身亲上去,辗转许久之后才放开,“夫君每日早上见到你,便觉得此生无憾。” 是,昨天晚上您可是了却心愿,我想杀人了,莫之阳偏开头也不去看他。 瞧他这样,江贺年一下慌起来,就坐在他身侧,强迫他把脸转过来,“阳阳可是夫君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快?” 莫之阳生气的嘟起嘴:不理笨蛋,除非你给我吃酸菜鱼,盐焗鸡,牛肉火锅和糖火烧。 “阳阳是生夫君的气了?”看他嘟起嘴,江贺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唇珠,“阳阳莫气。” 江贺年也担心,但担心归担心,断然不会叫他再离自己一步,从听闻他落水失踪,自己的心就跟死了一样。 若是死了,那自己必定是跟人一起去的。 “阳阳乖。”江贺年用薄被将人和自己都盖住,手伸到他手腕处,按摩通血气,一边哄着,“阳阳乖,叫一声夫君好不好。” 叫你个奶奶个嘴儿,莫之阳瞪他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忘了点哑穴的事情了?妈的智障,要是解开穴道,高低揍他一顿。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九) 密闭的屋子里,装不下太多的嘈杂,时不时有铁拖曳的声音,叫人听的心慌。 江贺年许久都等不到回答,绝望似潮汐一般逐渐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缓缓撑起手:“阳阳是不是很讨厌师兄?” 看着他眼睛的绝望逐渐溢满,莫之阳眨了眨眼睛,示意一下自己不能说话,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忘了? 此时此刻,郁闷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两人浑身赤裸,莫之阳手腕被绑住捆在床头,动弹不得,脚腕也被铁链锁住,只能稍微曲一下腿。 江贺年就侧坐在他身边,撑着手,长发披散下来,英俊的脸色十分惨白,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但他此时绝望的神情,才叫人心疼:“阳阳,我们一起死吧,然后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寝,死若能同穴,我亦无憾。” 手抚上他的鼻尖,缓缓到唇珠,笑得凄厉。 死你个大头鬼!莫之阳现在有点生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要死?自己拼命做任务就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死。 因为这句话,莫之阳心里突然点起一把火,因为曾经死过,现在才拼命活着。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死,要是再阴间你不高兴怎么办?”江贺年说着,手颤抖起来,无力的垂到他耳边:“阳阳,我总怕你不高兴,我总希望你高兴。” 笑着的,阳阳就该笑着的。 这个影帝戏精,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调动身体仅存的内里,想要冲开经脉。 可惜,这个想法被早一步发现,江贺年怕他冲开穴道,故意的骚扰,俯身吻住他,然后手探进他腿间:“别想着冲开穴道离开我,阳阳。” 莫之阳本来静下心来,经脉隐隐有破开之势,被他这一撩拨,又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哀怨的瞪他一眼,又被裹入欲海之中沉浮。 但这一次,江贺年很奇怪,体温不正常的高,手也不知是不安还是如何,一直在颤抖。 可这家伙做的太爽,莫之阳实在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就干脆任由他为所欲为,到第二日醒来时,才发现不妥。 两个人是赤裸的,莫之阳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发烫,隐隐还能听到他不正常的呼吸声。 别是发烧了吧? 想着有点担心,趁着这个机会闭气凝神,缓缓调动内里,周身被封住二十一个穴道,只能一个个冲破。 冲破最后一个穴道时,已经快正午,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两个大周天,总算是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艹!”莫之阳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就是这个字。 一运内力,手腕的细绳被崩断,再爬起来,直接扯断铁链,夺回内力的莫之阳,又是这条gai最靓的崽。 根本没时间管自己,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艹,你丫的就着还做攻?别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你倒好,也就这两天你就发烧感冒。” 嘴上吐槽,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这家伙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真想看着他就这样直接去世,但是任务要紧。 把人往床里推了推,然后贴心盖上被子,随手捞起床下的里衣和外袍套上,得去给他弄点水喝。 想着直接一掌,劈开锁门的铁链,匆匆出去。 待人出去之后,江贺年勉强睁开眼睛,恍惚见到门开着,自嘲一笑:果然,自己赌不起,早知如此,真的就该杀了他。 可没多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时,又呆滞了一下,随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自己赌赢了,阳阳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出去一圈回来发现,这庄子精致漂亮,却没有人,估计都被狗男人支走,但是药房厨房样样俱全,莫之阳只好烧点热水端过来。 回来之后,擦身洗手,再折回去抓一点药,熬了药汤给他灌下去,这才放心的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休息。 扶着老腰,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命苦: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为什么最后,反而得来伺候这个罪魁祸首。 这家伙倒好,两腿一瞪,眼睛一闭,自己熬药擦身,吭哧吭哧的照顾,这样就别做攻了,做受叭。 莫之阳叹口气,趴在床边也休息一下,没曾想这一休息,居然就睡过去了。 “阳阳!”江贺年烧褪下,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转头看到他睡在床边,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人再走:“阳阳。” “唔?”莫之阳被吓醒,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深呼吸强行把抽他的冲动压下去,白莲花报仇,十年不晚。 装作刚睡醒,奶奶的唤一句:“师兄。” “阳阳!”叫他名字之后,江贺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体温恢复正常,但心跳却依旧很快:“对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晕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兄。”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觉得很荒唐?”江贺年垂下头,实在是不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他,声音带着哭腔,总叫人觉得可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师兄。”莫之阳坐到床上,主动的赖进他怀里,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师兄,阳阳不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江贺年全身一激灵,表情十分难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运砸到自己头上:“你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不厌恶我,不生气?” 被人这样对待,正常人都该生气,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为避免他怀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子一转就有办法。 从他怀里挣开,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发明显,湿润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师父死了之后,我就只有师兄一个人,我们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人,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我也只希望师兄只有我。” 说着,脸红霞晕开,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师兄想做的话,阳阳是可以的,只是以后再不许绑我,很疼的。”说着,将手腕的淤青展开给他看。 委屈什么的还是要给他看的,否则怎么让他心疼自己? 见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两条淤青,江贺年瞬间心疼起来,捧起他的手落下细密的吻:“以后师兄不会了,阳阳莫生气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阳继续得寸进尺,委屈道:“那也不许再锁着我,手疼脚也疼。” “不会不会的。”江贺年现在恨不得给他跪下,求得原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绑他。 见他应下,莫之阳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许拿身体开玩笑,我多担心师兄,给你抓药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这病。” 你要是不说你做了什么,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默默的爱,只适合舔狗,但白莲花不是舔狗。 但说,也要讲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还觉得他是关心自己,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贺年现在欢喜的手都不知怎么放,原本以为他会恨毒了自己,结果没有,还这般关心,现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以后再不叫你担心,好不好?” “嗯。”莫之阳轻轻应一句,回抱住他。 江贺年闭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赌对了,赌赢了。 其实,在绑走阳阳时,他就已经冷静下来,若是那时候放开他,其实还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江贺年受够了这种生活,爱而不可宣,明明这样却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生活够了。 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临开门前,江贺年紧张的手抖,开门之后,眼神与他对视时,突然镇定下来。 因为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失去理智,干脆就点了哑穴,与他亲近时,能察觉到阳阳的迎合,心里觉得胜算大了几分,越发欢喜。 明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江贺年还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话,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爱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到自己的爱,也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到最后意外发觉自己生病发烧,干脆将计就计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冲破穴道,想看看他的决定。 果然自己赢了,他回来了。 这一场赌局之中,江贺年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些年莫之阳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自己赢了。 莫之阳也觉得自己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其实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就不该去霍霍其他人老实人。 “阳阳,我们不做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么桀教,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两个人只做夫妻。”江贺年试探性的问一句,但却紧张得全身轻颤起来。 莫之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为什么拒绝,江贺年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极度危险,请宿主处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 处理个屁,什么狗屎沙雕,因为拒绝所以才黑化? 爷都给你捅了那么久,居然越来越容易黑化,这个狗男人,真的有够过分的。 “师兄。”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滴清泪挂在眼眶欲落未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见他哭,江贺年心都泛酸,只得安抚哄着他:“阳阳,此事与你无关,是我不好,不该不欢喜,只是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当这个武林盟主。” 还不是为了给你挡煞。 莫之阳轻轻摇头:“师父说,他想看到江湖再无纷争,我” “可”没曾想,师父此前对自己的寄望,如今都放到阳阳身上,江贺年也不知如何是好。 垂下头,莫之阳用闷闷的声音回答:“是师父将我带来此处,也是因为他,我才能遇到师兄,自然是不愿意违背师父遗愿。”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说。 江贺年将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抚:“无妨,阳阳要做便做,什么武林盟主,都无甚大事,左右有师兄呢。” ‘危险情况解除,宿主继续加油。’ 有时示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太为难自己。 左右他还是自己的阳阳,江贺年也没有太勉强,若是太勉强他,惹得不高兴,心疼的反而是自己。 只是决定要让他回去,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回去,只怕还得做些花样,才能让武林盟的那些人不怀疑。 毕竟失踪了那么久,贸贸然出现,只怕会引起他们猜忌。 思索一会儿,江贺年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捧起阳阳的脸,细心的嘱咐:“阳阳,你需得听我说,莫要怀疑我。” “师兄不会害我,我信师兄。”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恳切,给予他最渴望的信任。 果然,这世间,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只有阳阳。 “阳阳,你失踪这些时日,贸贸然出现实在不妥,我有些安排要做,但你需得昏迷一两日,可否?”江贺年想过,若用桀教的名义,行事会更方便。 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乐意,莫之阳点点头:“好,我都听师兄的,只是师兄,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吗?” “武林盟有我的人,我可以偷偷潜进去寻你,别慌。”揉揉他的细软的发丝,江贺年只觉得欢喜。 原来得偿所愿,真的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贺年的安排很妥当,先是将莫之阳用桀教特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运送到下游的一处人家。 当然,那一户人家也是桀教的人假扮的,只说在合理钓虾时恰巧救下,但是人一直在昏迷。 这武林盟有桀教的细作,那桀教自然也有武林盟的暗桩。 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江贺年命人假装在那个暗桩面前泄露,桀教的人已经找到武林盟主的行踪,也故意将行踪泄露。 那就正好,那暗桩将此事禀报过去,那些武林盟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地方,接走莫之阳,还特地留下些钱银答谢。 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合理,除了莫之阳身上的迷药。 那药是桀教特有的,内力越雄厚的人,药性越大, 莫之阳中了一点,整整昏睡三日,最后悠悠转醒时,看到清扬掌门那张紧张的表情。 “清扬掌门?”莫之阳躺在床上,刚清醒脑子还有点混乱。 宫主挤开清扬掌门,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盟主,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我睡了那么久?”莫之阳眉头微微皱着,脑子好像被是搅动开来,很是不适。 被挤开的清扬掌门也重新到床边,看他面色不算太差,倒也放下心来:“还不止呢,听闻那户人家说,你已然昏睡四日,一直未曾醒来。” “啊?我,可是我不记得发生什么。”莫之阳想要回忆,却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摇摇头:“我记得,我看到如心中剑落水,本来欲救她,哪知刚跳下水,那小腿一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宫主知道,他说的那位落水的是如心,可她也不知踪影,寻那么多天,只怕被冲到更下游去了。 不过,更让宫主奇怪的是,为什么盟主会和如心有牵扯。 听他这样说,再结合那细作送来的情报,清扬掌门猜出个大概。 想必那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盟主,那些人前来骚扰,就是想想把盟主掳走,只不过被武林盟的人拼死抵抗。 原本没有得逞,但看到孟主席下水之后,水里埋伏的人就上去暗算,因为清扬掌门在与那些人交手时,看到他们衣服都是湿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埋伏在水里,盟主下水被暗算昏迷,结果水流湍急,他们失手没能找到他。 一直到几天前,细作收到风声,才知道原来盟主被冲到下游一户人家,只是桀教的人碍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没有明目张胆的过去。 这样反而赢的时间,叫自己先找到盟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可是清扬掌门总觉得奇怪,如心是怎么中剑落水的。盟主又为什么要去救没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题。 见清扬掌门眉头紧皱,莫之阳轻轻磕了一句:“清扬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盟主莫要担心。”见这孩子受伤,清扬掌门也心有不忍,毕竟他才十八,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还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阳没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贺年的那个男人,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迟疑的问一句:“宫主,如心还在吗?她做的银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听到这句话宫主眉头皱起来,据自己所知,如心和盟主并未有什么交集:“盟主怎么问起银耳羹的事情?” “出发前那一晚,如心给我送过银耳羹,很好吃,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想去救的。”说着,莫之阳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没救到她。” 此事为何自己不知?宫主有点诧异:“如心给你送过银耳羹?” “对啊,她说是宫主你吩咐的,怎么不知道吗?她对我很好,所以我看她落水,才会去救。”莫之阳说着,露出很难过的表情。 眼眶红红的,又觉得丢人,于是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没能救到她,我对不起她。” 这样,落水的原因,显得越发的合理。 清扬掌门了然,原来是因为如此,盟主才跳水救人,于是递了一个眼神给宫主,她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对此事不知情。 这下就奇怪了,清扬掌门皱起眉头,抚须轻声道:“盟主,你先休息,我们先出去。” 莫之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止住抽泣,拿开手臂是清明的眼睛,哪里有什么泪痕:这样的话,嫌疑都会转到如心身上,而自己干干净净的,而且是为了救人。 “啧啧,以后真的别得罪你。”系统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这一箭双雕,利用江贺年还有清扬掌门,箭法真好。 如心现在不在,生死未卜,哪怕找得到她,送银耳羹的事情也确有此事,嫌疑定死了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清扬掌门和宫主出去之后,两人顺着武林庄的廊子拐过一个月亮门,出了盟主的院落才开始谈论此事。 “我没有吩咐如心给盟主送过银耳羹,因为盟主年纪小,我更是吩咐过,莫要轻易接近,如心是知道的。”宫主皱着眉,看来此事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清扬掌门也摇摇头:“此事还需得好好查一查,若真的如掌门所言,那只怕如心目的不纯。” “是。”宫主甚觉伤心,未曾想到,自己得意大弟子如今却深陷疑云,是敌是友都不知,若真的是桀教的细作,那么多年的细心栽培,都喂了狗。 这里地方是武林庄,莫之阳休息一日之后,便觉得好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回来的事情解决,那董苍的事情也该解决。 只不过,幂蓠落下,那些人也必定看到自己,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江贺年出手。 这样,不仅能杀他们个措不及防,还能撇干净自己,一石二鸟。 可怎么和他开口,这是个问题,还得慢慢引导才是。 在床上思考着,就听到敲打窗户的声音,莫之阳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人影掠过屋内。 这人真牛批,就敢明目张胆的来。 “阳阳。”江贺年绕过四扇屏风走到床边,一身红衣显得十分鲜艳,手里还提着一个烤漆的食盒。 “师兄。”莫之阳眼睛一亮,但是因为看到食盒才亮的。 “欢喜吗?”江贺年略显醋味的问一句。 废话,有宵夜吃你不高兴,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用力点头:“欢喜啊!” 果然,江贺年看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盒子,无奈摇头,走到床边:“你是欢喜师兄来,还是欢喜师兄的糕点?” 果然又是送命题,莫之阳想了想,给出一个完美答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0-130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一) “还是师兄最关心我,要抱抱。”莫之阳朝他伸出手,反正说欢喜糕点他会吃醋,说欢喜他,骗不了自己,还不如夸他。 先夸一波,然后在撒娇,哄男人第一名。 见他如此,心都软一半,哪里还记得什么吃醋,提着食盒走过去:“我若不关心你,那关心谁去,便只有你,才叫我魂牵梦萦。” 是是是,您说得对,莫之阳笑着点头,但眼角余光总是不自主瞥向食盒:“师兄对我最好,最喜欢师兄了。” 甜言蜜语里藏着的小心思,江贺年哪里不知道,所以,还要收点利息,将食盒放到被褥上:“糕点还没吃,嘴怎么就那么甜,让我尝尝。” 说着,倾身过去,勾起他的下巴吻下去,将唇和舌头尝个遍,才心满意足的松开:“阳阳果然是最甜的。” “师兄怎么过来了?”莫之阳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一边伸手就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三样糕点:荷花酥、糖耳朵还有艾窝窝。 一见吃的就嘴馋,莫之阳捻起一个糖耳朵,也不管自己在床上便吃了起来。 见他喜欢,江贺年也欢喜,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阳阳多吃些,吃饱些。”喂饱他,他才能喂饱自己。 没察觉他的想法,莫之阳吃的高兴,不多久,这三盘原本分量不多的糕点就见底:“没了。” “入夜了,莫要吃的太多。”江贺年笑得温柔,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吃太饱,艹吐了就不妙。 这一笑,倒叫莫之阳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赶紧把人打发走,不然要出事:“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若是被发现可如何是好?” 这招卸磨杀驴好狠,可江贺年不是驴,是马,还是大种马,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阳阳很怕?” “只是怕师兄被发现。”莫之阳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师兄快些回去吧,清扬掌门这几日都在。” 重生两世,江贺年是带着武功记忆重生的,对于武林庄里头每一个角落都熟悉,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 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伸出手揉揉他的肚子笑道:“阳阳,吃得多,会不会撑得慌?” “不会啊。”莫之阳摇头,就那点东西,怎么可能撑到,自己可是能吃五碗饭的崽。 江贺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着:“阳阳方才吃的那么多,如今睡下只怕不消化,不若我们一起消化消化?” 小老弟你不对劲?! 莫之阳被惯倒在床上,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馋自己身子,他下贱! 将人压制在身下,暧昧的抚摸他平坦的腹部,江贺年笑道:“阳阳身子纤细,怎么吃也吃不胖,每次全部进去的时候,我都能摸到自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轰的一下脸通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师兄,这里是武林庄,别被人看见。” 狗男人骚话真多,哼! “是嫌弃师兄?”江贺年有些不悦,眼睛微微眯起,又有黑化的迹象。 见此,莫之阳也没敢再刺激他,只装作生气委屈的模样:“我是关心师兄,怕你惹上麻烦,只是师兄却总是误会我。” 这一闹,黑白颠倒,反倒成了江贺年的不是:“是我不好,误会师弟,阳阳放心,这武林庄我闭着眼睛都能走,断然不会叫师弟担心。” 嘴上安抚着,手已经挑开衣襟,隔着亵衣含住那一小点凸起,辗转品尝起来,像吃到什么好吃的红豆糖,含糊:“阳阳真甜。” 说话间,手也不老实的扯掉腰带,剥开糖衣,露出里面白里透粉的糖果,应该是草莓奶糖。 “唔。”莫之阳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阳阳怎么了?”江贺年有点激动,曾经自己也在这张床上住过很久,现在自己是桀教教主,他是武林盟主,这样的身份,有点刺激。 察觉到他今日有些不正常,莫之阳有点奇怪:“师兄?” “都说邪不压正,邪不就在压正了吗?”江贺年笑着,这样说确实没错,自己是邪教,阳阳可是人人敬仰的正道盟主。 如今他在自己身上,婉转承恩,邪可压正。 想着,压住他,慢慢的褪下两人的衣裳,初春时情意正浓,可春意还略带寒气,江贺年特地用被子将人裹住。 他怎么那么多骚话,莫之阳水盈盈的眼睛瞪他一样,脚勾上他的腰部,轻轻蹭着哀求道:“师兄,进来好不好。” “叫夫君好不好?”就故意的蹭蹭不进去,江贺年诱着他,想逼他说出那句最想听的话。 可是莫之阳不想让他得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腿勾住腰:“唔,师兄,师兄~” 被他那双可脸部的眼睛看的心火都烧起来,最后还是没忍住,慢慢挺腰,最后两人喟叹一句,江贺年正打算要动。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盟主。” 一瞬间,两个人动作都停下,面面相觑的,好像都在问:这刚进去怎么办?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听声音是招乾,那厮还在继续敲门:“盟主?您可在否?” 莫之阳见他没打算要走,直接一抬脚就把身上的人给踹到床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用被子裹起来,直接塞进床底。 事情转变的很突然,江贺年被裹住,然后塞到床底,整个人侧身面对着墙壁,脸发黑:这? 莫之阳匆忙穿上里衣,披上外袍,拢了拢头发,拐过屏风去开门:“招掌门,深夜来此,可是有事?” “前几日因着逍遥派有事,便没有及时回来,听闻盟主被桀教暗算,特意过来瞧瞧,可好了?”招乾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 今日的盟主,瞧着有些奇怪,只着亵衣,披着外袍,明明看着很正常,可眼角眉梢总有些春意。 难不成,是这春夜无边,将人染得人也有些骄矜? 莫之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也不知他看出什么没有,将门的一半关上,自己的身子躲在门里,只露出上半身:“怎的?招掌门。” 他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叫招乾越发怀疑起来:“盟主,这屋里?” “屋里怎么了?莫之阳听他说屋里,表情反而踏实起来,但却将身子更躲进去,有些不好意思:“招掌门若是无事,且先回去吧,我在休息。” 招乾对于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见他这般,又思及他的年纪,突然想到什么:“盟主可是有了兴致?” “没有的事,招掌门且先回去吧。”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这样欲盖弥彰的态度,倒叫招乾哭笑不得。 招乾紧张到语无伦次起来,讨好道:“盟主年轻,这些事情也正常,若是不明白可问我,清扬掌门迂腐,此事还是我能帮上盟主。” 若是真的可以借此接近盟主,循序渐进之下,能哄骗到手的话,想到这里,招乾浑身紧张得战栗。 莫之阳惦记被自己塞到床底的男人,只想快快打发他,只得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招掌门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便可。” “哎,盟主”招乾本来教导教导,结果门啪的一下被关起来,只好安抚自己不要太急,知会一声:“那盟主,我先告辞了。” 隔着门,莫之阳回应道:“嗯嗯。” 听到脚步声远离,莫之阳这才松口气,想起被自己塞到床底的那个人,突然头疼:妈耶,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心翼翼的拐过屏风,走到床边蹲下来,咽了咽口水,揪住一个被角,连着把人一起拽出来。 看到他那张黑脸,莫之阳讪笑道:“师兄。”然后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到床上。 因为床底脏,连带着江贺年脸上也沾染灰尘,看他一直面无表情,莫之阳赶紧伸手去,帮忙擦掉他脸上的灰尘:“师兄,嘤嘤嘤。” 这件事,可能不是他活就是自己死,太难了。 但江贺年是真的生气了,却舍不得生阳阳的气,那个声音是招乾,自己听得出来,那厮风流成性,只怕对阳阳也有不好的心思。 如今冷着脸,也只是想跟阳阳要讨些利息,微微抿着薄唇,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 他一直不说话,这下事情大条,莫之阳擦完他脸上的灰尘,缩着肩膀:“师兄,对不起。” 都怪之前上个位面的习惯性,每次小然过来,自己都习惯把人卷起来就丢到床下,习惯成自然。 “先松开我。”江贺年本想起身,无奈这被子裹得太紧,想起身都没办法,只得黑着脸,装作一本正经。 毕竟,自己身为教主,被人这样裹着丢进床底,跟通奸被抓一样,实在没有排面。 赶紧把人给卷出来,他还赤裸着,刚进去就被踹出来,搁谁都得黑化,莫之阳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 “阳阳。”江贺年坐起来,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啊这?!这下死定了,莫之阳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二) “阳阳,你过来。”江贺年温声细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但正是因为这温柔,才叫莫之阳头皮发麻,踌躇许久,才爬上床,乖巧的跪坐在他身侧,“师兄。” 江贺年瞧着他这样乖巧,笑得越发温柔,“上来。” “我不是已经上去了吗?”莫之阳有点奇怪,可是看到他的眼神之后,发觉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见他不说话,江贺年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怎么了阳阳?不愿意?”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好吧,莫之阳沉吟,看他笑得越发温柔,只觉得躲不过。 只能扯掉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叹气反问,“师兄,一定要自己动吗?” “阳阳不乐意?”江贺年笑问,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颈,低哑声音,“啧啧,你不喜欢师兄吗?” 心里翻个白眼,整天只会用这句话来骗自己,要是说不喜欢,就一哭二闹三杀人。 你还能怎么办,莫之阳红了脸,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师兄~” “阳阳乖。”江贺年哄着他,将人死死往身上按,让他感受到自己,“快点~阳阳。” 手掌心湿润被浸湿,莫之阳头靠在他肩膀上,低低一句,“师兄,手酸。” “手酸换个地方吃好不好?”江贺年说着,手从后腰慢慢滑下去,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莫之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毕竟要自己动,我就是一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要是喜欢动,那怎么不去做攻。 可恶!该死的恶趣味。 见他不过高兴,江贺年哄着,“阳阳,方才我在床底,听到那人的声音,那人似乎对你有些不同,我不是很高兴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手圈住他的脖颈,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忘了。 天蒙蒙的亮的时候,莫之阳察觉到身边有声响,迷糊的睁开眼睛,娇赖的喊了一句,“师兄。” “阳阳,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江贺年穿好衣裳,外袍还没来得及披,走过来坐到床边,“还困吗?” “不是很困,只是有点疲乏。”虽然是练武奇才,身体也强健,但也经不起那么折腾,莫之阳揉揉眼睛,“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查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放心。”江贺年走过去,想把他掖好被子。 莫之阳想起什么,挣扎的坐起来,眼皮子耷拉着,却还是强撑着回答,“师兄,记起来有事要说。” 见他这样,江贺年主动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让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怎么了?” “我,我去昌平的秋水别院,发现那里的主人董苍很奇怪,感觉那些袭击我的人,和他们有关系,要证据也没有,但是就觉得不对劲,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有什么问题。”莫之阳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睛睁不开。 “昌平的秋水别院?”江贺年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之前两世,似乎都没有他的出现。 但是董苍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当时他是在正道那一头的,但那时候自己是众矢之的,他站队正道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阳阳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好,师兄去看看,阳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呐。”莫之阳说着重新闭上眼睛,昨夜胡闹了大半宿,实在是有点困。 哄着他休息,听到呼吸声平缓之后,才将人慢慢的扶躺好,盖上被子,看外边天色已经要亮,穿上外袍离开。 对于阳阳的话,江贺年是相信的,所以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人,先潜入昌平,得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起来时,人已经离开,莫之阳躺在床上歇了会,才有点精神理一下脑子的剧情,“按剧情来说,明天桀教和武林盟会起冲突吧?” “是,他们会在昌平外相遇,然后打一架,但是很显然,江贺年是主角他会暂时取得胜利。”系统回答,但总觉得有点奇怪,江贺年的所知范围有点广。 哪怕是重生,也不应该知道那么多啊,可能是位面bug,还是要注意。 “又是昌平,那之前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相遇?”昌平这个地方出现的很密集,好像这一次还有江贺没有重生的那一世,出镜率非常频繁,有点不对劲。 系统没有把这个问题告诉他,反而调侃,“大概是风水好吧,死了就地埋,有益子孙,多省事儿。” 没有确凿证据,系统不太想说,不然要是影响他的心态,反而不好,而且,如果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线索。 知道太多反而会影响判断,这样就不好了。 “你这张嘴,怎么不上天?”莫之阳翻身起来洗漱,等一下如果出去的话,清扬掌门就会提议到昌平附近去了。 果然,还没出去,清扬掌门就来,说是在昌平附近发现有桀教的踪迹,请求过去看看。 莫之阳犹疑之后,还是同意下来,但是要求人带的少一点,说是怕打草惊蛇,其实只是担心桀教的人打不过。 要是清扬掌门知道,武林盟最高领袖居然是卧底,只怕得当场其吐血,要是他知道,桀教最高领导人也是卧底,这样会不会心里平衡些。 看盟主坐在鼓凳上发呆,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盟主,可是还有疑惑,或是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听清扬掌门的,我年纪小,也不明白这武林之事,自然是需要清扬掌门多多帮忙。”莫之阳说得诚恳,这些掌门对自己都极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也不好受,可恶,好为难。 清扬掌门其实也有私心,想将莫之阳,教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自己的年事已高,这江湖必定也是年轻人的天下,武林盟主年纪尚轻,若是能将他引到正途,将自己的想法和愿望交付与他,那也是好事。 只希望他能如自己一般,全心全意为武林盟,为江湖。 这一次带的人不多,也才十几个,但大多都武艺高强,除了伽落宫宫主留下之外,其他的掌门都去了。 各自带着得意弟子飞驰,马不停蹄的往昌平去。 到昌平是,已然是第二日早间,天边泛着鱼肚白,未有朝霞,晴空万里,几骑骏马踏碎城外小树林的寂静。 “报告盟主,掌门,此处离昌平只有几里。”秦泓从前面查看回来,将目光落在武林盟主身上,又收回来。 这个掌门,除了武功之外一无是处,心性说好听是单纯,说不好听是蠢笨,也不知道掌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盟主。 清扬掌门转头看他,问道,“可要进去?” “可。”莫之阳其实有点犹疑,自己之前夜探,却也不知为何被发现,他们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地方,想必城中都是董苍的眼线。 既然如此,那干脆大大方方进去,反正他也会知道,先走过过场明着来,再让老色批暗着去调查,算是障眼法。 秦泓见他应下,突然开口,“师父,我先去后边看看,其他人跟上没有,只怕他们到了,找不着我们。” “好,去吧。”清扬掌门不疑有他,点头应道。 眼看着他们策马离开,秦泓目光死死钉在莫之阳身上,恶毒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道:若是你们都死在桀教手里,那可是自己运气不好。 果不其然,在走了没多久,莫之阳他们居然迎面遇上桀教的人,而且还是在城门口的官道上,撞个正着。 “果然是你们!”清扬掌门策马走前两步,将掌门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马,他们来的也不多,也是十来个。 这林子不大,人一多就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鸟儿,桀教的人一呵,更是乌泱泱的飞出好多。 江贺年眼神扫过清扬,此前自己对他还是有些敬重,但在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追杀自己之后,那敬重也随之消失。 于是掩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是我又如何?我还想说怎么是你。” “正是你们这些人为祸武林,盟主才出来替天行道。”清扬掌门说着,却担心盟主受伤,还不忘护好他。 见他这样护着阳阳,江贺年对他少了些敌意,“你们的盟主小可爱,怎么不说话?反倒叫你来。” 又听见他当众喊自己小可爱,莫之阳红了脸,拔剑相向,“你大胆。” “怎么着?小可爱恼羞成怒了?”江贺年嗤笑,调戏的意味十分明显,看着邪魅风流,脚挣开马镫,一跃上树顶,“我倒是想瞧瞧,你这武林盟主,有几斤几两。” 眼见他脚点树叶离开,莫之阳也使了轻功追上去,“必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两拨人马看着,都有点担心,这看来只怕是一场大战,只可惜自己无缘目睹。 战自然是战,只不过不是大战,是ye战。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三) “师兄,可不能待久,否则他们要起疑心了。”莫之阳挂在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腰,手环住脖子,跟树袋熊似的。 已经足够远,江贺年抱着他,将人的背抵在树干上,轻笑道:“以你我的武功,若是太早去他们反而不信。” 手更是不老实的摸上他的后腰,揉了揉。 “唔哈~”莫之阳软了身子,背后靠着粗粝的树干,头歪在他肩膀上轻喘:“师兄,前晚上不是才做嘛。” 江贺年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厮磨许久之后才松开:“多少次都是不够的,阳阳那么甜,欲罢不能。” 我看你是欲求不满,莫之阳心里还担心着那件事情,若是不早点过去,叫董苍发现哪也不妥。 不过看着情况,也是不得不做。 与其反抗,干脆配合,然后速战速决才是,这样想的话,那心里就好办多了,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师兄轻一些。” “那里舍得叫你不痛快。”江贺年说着,隔着衣服含住他的胸前的凸起,细心品尝起来,只觉得香甜无比。 扬起脖子,方便他动作,莫之阳看着头顶茂密的树冠,翠绿才刚爬上树梢,白鸟入林,春意袅袅。 这副场景,莫之阳只想起一句话:春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阳阳叫夫君可好?”江贺年搂着他的腰,右手按着他的肩。 莫之阳跪在地上,身上衣裳还算完好,胸口紧贴树干,嗓子有点哑:“师兄~”或许是叫的不是他想听的,动作越发狠起来。 每次阳阳叫师兄总觉得随时会失去他,可为什么总不能叫自己一声夫君呢?夫君才能名正言顺的陪着他,一直到终老。 对于江贺年来说,这称呼,好像也是一枚定心丸,也像是一条绳索,将两人的关系牢牢绑紧。 可阳阳总是不如愿,江贺年不欢喜,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明明全身发抖,可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竭力克制住自己伤害他的心,松开嘴后,微不可闻叹口气:“阳阳,我总是对你无能为力。” “唔哈~师兄轻点。”莫之阳整个人滑到,总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可快感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冲刷意识,最后什么都想不了。 鸟过密林,却不曾停留。,靡靡之音外泄,春情不减。 秦泓带着后边跟来的人驰马赶过来,只看到清扬掌门和对峙的桀教教众,却不见莫盟主。 心生疑虑,主动上前,凑到掌门耳边问:“掌门,那莫盟主呢?” “盟主与那魔教教主去别处较量了。”清扬掌门也着急,都去了得有一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 招乾听闻此言,一夹马肚赶上来:“那盟主不会出事吧?” “是啊,毕竟盟主年纪尚轻,不知魔教的手段。”秦泓嘴上担忧,但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若是莫之阳能死在桀教教主手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最好他能和桀教教主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这边正谈论呢,莫之阳踩着枝头的树叶,使了轻功赶回来,落地时差点脚软得站不住,还是缓了缓才站定:“清扬掌门。” “那魔教教主呢?”清扬掌门翻身下马,忙去查看他是否有受伤。 看见他回来,秦泓皱了皱眉,但很快的回神过来,翻身下马,跟着过去关切的问道:“莫盟主,可无事?” “无事,那厮被我一剑划伤胳膊,便逃走了。”莫之阳面无愧色的吹牛,他手臂确实有伤口,但确实自己爽得太过咬伤的。 听闻此事,清扬掌门却十分欢喜,大笑抚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盟主武功盖世,连那魔教教主都敌不过,但也不可太骄傲,需得虚心才是。” 这一番教导,却有慈父的意味。 对峙的桀教教众,听闻自己教主被伤,本欲上前,结果密林另一边响起一个信号弹,十余人见此,纷纷撤退,倒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没做就离开,这显然不是桀教的行事作风。 “他们到底来昌平做什么?”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眼睁睁看着他们撤退,却没有去拦,相比于拦住他们,更想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我听那厮说,好似什么秋水别院,藏着什么东西。”莫之阳适时给出答案,借用江贺年的名义,将人引到秋水别院,不会叫人怀疑。 果然,清扬掌门有些疑心:“来都来了,或许可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真的藏有桀教的阴谋。” “好。”莫之阳应下,忍着后方的不适还有酸软的双腿,重新上马往城里去。 这昌平相比莫之阳上一次来落寞不少,打城门楼进去,熙攘的街道此时反而有些冷清,街道小摊贩也少了将近一半。 这样的状况显然不对劲,暗自提高戒心,驰马往秋水别院去。 昌平城的百姓,对于这一对人马似乎没什么好奇心,颇有种司空见惯的意思,这也不对劲。 驰马赶到秋水别院大门时,大门居然落了锁,莫之阳诧异:来来回回也不过七八日,这就搬走了? “此处看着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你们看这大门上的漆都是刚刷没多久。”清扬掌门翻身下马,走上台阶去看门,而且门锁也是新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刚搬走,一看就不对劲:“盟主,此处有猫腻。” “嗯,我们翻墙进去瞧瞧。”莫之阳惦记着夜探那一次,看到的机关,此去必定得去看个究竟。 左右也没人,安排两个弟子在外边看马,其他人翻墙进去看看里头暗藏什么秘密,各自分开走。 其实莫之阳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秋水别院好多池子,水塘什么的,甚至外边也是一圈的小水渠。 有的人信遇水则发,尤其是商人,可这些水已经超乎正常范围,记得之前的线路,到了主院墙上。 突然听到耳边有呼吸声,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秦泓跟了过来,对于这个人,得提高警惕。 “盟主。”秦泓被发现后,没有慌乱,反而很镇定的上去打招呼,这样子就好像恰好路过。 可莫之阳却不知这想,此人在上一世,为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怂恿如心去勾引江贺年,制造他与桀教通讯的假证据。 扳倒江贺年,自己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他的野心就是这个位置,如今自己成了武林盟主,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但莫之阳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表现得非常稚嫩,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刚巧在周围查看,路过此处得见盟主,所以过来看看。”秦泓说的很平常,面上还带着微笑。 可心里却十分不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怎么能当得起保护武林的责任? “原是如此,那你有什么发现吗?”莫之阳装成懵懂无知的样子,并未有怀疑他的话。 见他信了,秦泓摇头道:“并未有,这一切都十分普通,盟主呢?可有何发现?” 莫之阳在思索,如果自己找出问题的话,反倒不好,不如假借他的手来帮忙,这样的话反而更好。 于是主动邀请他:“我方才看了一下,这周围都有水,除了那个院子周围没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有水。” 秦泓看他手指的方向,确实如此,那个院子最大而且布局也最合理,心里也绝对,若是自己可借此在掌门面前抢了头功,对以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大有助益。 思及此,点头道:“嗯,那我随盟主一同过去看看。” 两个人这才一起往主院去,这院子果然比其他地方精致些,两人下去,目的都很明确,直奔主屋去。 推门进去,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已经被搬空。 “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莫之阳扫视周围,颇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佯装无心的提醒他。 果然,听这句话秦泓开始仔细检查墙壁周围,看看有什么发现。 莫之阳就看着他自己找,不打算动手,反正最后都是他得了这功劳,自己没必要费什么劲儿。 检查完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就转到地上,终于在靠南边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道。 可秦泓发现之后,把石砖掀起来,却没有马上下去看,反而招呼道:“盟主,来看这里,这里有暗道。” “真的耶。”莫之阳闻言过来查看,这暗道就能容纳一个人上下,里面有台阶,这就是通向地底的,怪不得系统说这下面都是空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秦泓主动提出:“不若我们下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嗯。”莫之阳点点头,这也是自己此行目的。 “那盟主先请。”秦泓说着,反倒显得自己礼让有加,有礼貌。 这家伙无非就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那自己当垫背的,莫之阳心里嗤笑一声,但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好。” 眼看着他迈步进去,秦泓紧随其后,他的背部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掌控着他的弱点,若是此时出手,也可怪到桀教身上。 心念动摇之时,食指和中指之间,闪过一丝银光。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四) “宿主,有人搞偷袭。”系统赶紧提醒。 莫之阳知道,但假装不知道,顺着楼梯往下走,突然转头问:“你身上又火折子吗?这底下太黑,怕是看不到。” 本来手已经伸出去,但他突然说话,吓得秦泓银针缩回来:“有,有的。” “那就好。”莫之阳转头,两个人正站在楼梯上,他上自己下,一转头就正好看到他的右手,眼睛扫过手指缝。 秦泓左手去衣襟处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他:“盟主请。” 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莫之阳突然问道:“我想问,你和如心是什么关系?” 被这一问,秦泓突然怔住,自己和如心的事情,难不成他知道了?若是知道,那便真的不能留,可自己的武功实在敌不过他。 这个人可是一件,就能把清扬掌门劈跪下的,既如此,便只能智取:“我与如心?其实,我” 见他为难的样子,莫之阳诧异的问:“怎的?难道你真的认识她吗?” “我,我爱慕如心,可她却瞧不上我。”秦泓说话时,语气低低的,黑暗之中,能听出他的无奈:“她说她要寻一个配得上她的,可是我配不上她。”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和自己有的一拼。 莫之阳突然叹口气:“她之前给我送过银耳羹,我看她落水,就想去救,结果被人暗算,也顺流而下,没曾想还是救不了她,可我记得,她为了挡了一剑的。” 未曾想他也知道这个,秦泓哽住,脸上一变再变,都隐匿在微弱的火光之下,反问道:“那为什么,她此前多次拒绝我呢?” “我不知道。”莫之阳叹了口气,目光却不离他右手的手指,且看他什么时候动手。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莫之阳转头继续往下走,这做的很深,走了得有十几节还没到,手里举着火折子,时刻关注面前的影子。 看见身后的影子举起手,莫之阳装作踩空一节楼梯,整个人往下跌,正好错开从后方袭来的第一根银针。 “哎哟。”踩空一节,莫之阳故意朝墙倒去,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本来暗算被躲开,秦泓有点生气,见他只不过踩空一节楼梯,就跌坐在地上,这样哪里能当得起武林盟主。 可也不能坐视不管,秦泓蹲下去:“盟主?可是哪里不适?” “脚崴了,有点疼。”莫之阳说着伸手抓住他右手手腕:“麻烦扶我一把,谢谢。” 不能拒绝,哪怕心里再厌恶,都不能拒绝,秦泓强忍着心里的不欢喜,点点头:“好。”说着,俯身将人扶起来,却小心翼翼的避开手里藏匿的两根银针。 被扶起来,莫之阳站定着,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到他身上,握住他手腕的手也顺势的用力朝他大腿推去,就听到嘶的一声。 “不好意思,我脚软了,现在好了好了。”莫之阳连忙起身,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那银针淬了毒,一直藏在手指指缝之间,结果被这一推,都扎进指缝的皮肉里,秦泓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啊?是药吗?”莫之阳猜到是银针上毒的解药,于是故意问他话,借此拖延时间。 心里坏的哟。 那毒药毒素迅猛,秦泓根本没时间和他说话,忙倒出一粒药丸,自己服下后才回答:“我有哮症,此处不通风,需得吃些药才行。” “原是如此。”莫之阳了然的点点头,没有戳破他的话。 两个人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走了三十多节台阶,才看到地面,这里无比空旷,空气都好像被黑暗覆盖吞噬。 “有人吗?”莫之阳举着火折子,前面一片漆黑,除了回声,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什么都没有。 秦泓走下来,环顾周围:“这里很大。” “你说得对!”莫之阳右手举着火折子,左手拍一下他的胳膊,力气很大,听到他的抽气声才惊觉:“我手上没节制力气,你没事吧?” “没,没事”秦泓强忍着痛,没事才怪,自己右手刚中毒,那药劲儿还没过,整只手臂都发麻刺痛。 结果被这一拍,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也只能忍着痛回道:“无妨,我们看看周围是否有火把之类的东西。” 秦泓现在只想赶紧离他远一点,不然要是再一巴掌下来,那自己手肯定要费废,顺着墙壁摸过去。 果然摸到一个烛台,赶紧拿出另一只火折子点燃烛台照亮周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很空旷,望不到头的那种,而且空气夹杂着很重的湿气,莫之阳刚踩到地面不久,鞋子就有点濡湿,低下头,却看到地面上也是湿漉漉的。 “这个地方,好像很多水。”莫之阳退后两步,却无意踩到一个小水洼,这下好了,鞋子彻底湿了。 有些懊恼,最不喜欢鞋子湿:“这怎么那么多水。” 秦泓察觉到不对劲,空气里有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药味儿:“这地方好奇怪,有很重的药味,好像药罐子。” 药味?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才仔细闻了闻,是有药味,但是和霉味混合在一起,感觉不是很明显,仔细一闻就能闻到。 自己这鼻子,只能问出烤鸡还有叫花鸡的区别,确实闻不出这药味。 “这里,莫不是桀教等人,圈养那些污臜东西的地方吧?”秦泓聪明,想起之前和那些人交手时,那些人身上都是湿润的,这地方也是如此。 或许,真的找到了桀教圈养那些东西的巢穴,这下可就立头功了。 思及此,秦泓自然喜不自胜,可眼睛瞥向前面站着的少年,眉头又皱起来:头功又如何,那位置还是他坐。 “真的有可能。”莫之阳点点头,这药味越闻心越燥热,好像四肢百骸都有温水流过,血液循环加快。 很显然,秦泓也察觉不对劲,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盟主,我们且先回去,跟掌门禀报后再来查看吧。” “好。”莫之阳也不敢耽搁,两人上去地面,重新回到屋子里。 一上到地面,莫之阳就听到另一个呼吸声,主动提议:“你且先去将清扬掌门寻来,我在此处等着你吧。” 这可正中下怀,秦泓巴不得自己过去,将功劳都揽在身上,也没推诿:“嗯,那我先去禀告掌门,此处就劳烦盟主。” “不劳烦,等你们来。”莫之阳笑得一脸单纯,假装看不透他的心思。 结果,这边人刚从门口离开,屋子后边窗户就被打开,一个红衣人闪进屋里:“阳阳。”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他,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呼吸声,不过他手上怎么还拿着一双鞋子? “阳阳,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江贺年扬扬手上的男鞋,本来他是要离开的,只不过想起昨晚自己来时,被这地下密室的积水湿了鞋。 若是阳阳找到此处,必定也会下去,他不喜欢鞋子湿,就觉得难受,这才特意送来这一双鞋子。 这可是雪中送炭,莫之阳最讨厌鞋子湿,闷得有脚气又不舒服,但他这般细心,倒叫人心里熨帖:“果然是师兄最好。” 江贺年亲自蹲下来给他换鞋,嘱咐道:“那药我已经叫桀教使毒的高手甄别,等知道什么用途药方,我再与你说,切莫在进去。” “说来也怪, 我进去之后,只觉得周身血液沸腾,好像什么烧起来。”莫之阳伸另一只脚给他换鞋,手扶着他的肩头。 “我叫人查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但他们身上的药物,确十分奇怪,能激发人体潜能,但也是有代价的,八十岁,却只能活三十年,拔苗助长。” 江贺年贴心的给他换好鞋子,将湿了的鞋子收好,站起身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乖乖听话,别涉险,若是你出事,那我肯定杀了武林庄所有人。”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黑化。 赶紧哄,莫之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垫脚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我知道啦师兄,这天下谁都打不过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些莫叫我担心,知道吗?”江贺年又亲了口,听到逐渐近了的脚步声,才放开人:“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秦泓带着清扬掌门和招乾一起回来,一路上言语之间,都是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可清扬掌门一直惦记那密室和盟主的事,便没有听进去,反倒教训他:“你独留盟主一人在那龙潭虎穴,若是出事可怎么好?” 被这句话噎得语塞,秦泓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闭嘴,心里却觉得:明明自己才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为何师父总是那么不在乎自己。 全心全意为了那个什么武林盟主,难不成因为他是盟主? 清扬掌门赶回来时,看到盟主没事,松口气:“盟主。” “清扬掌门。”莫之阳两步上前,迎他进来:“我们在这地方找到一个密室,里面有药味。”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五) “此处危险。”清扬掌门说着,安抚了一下盟主:“我们且先下去,查探之后,在来禀告,盟主便不下去了。” “嗯嗯,我在上面给清扬掌门守着。”莫之阳点点头,自己也不打算下去,否则鞋子又湿了,不舒服。 这秦泓则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主动提议:“我随掌门一同下去吧,下面我熟,带路也好。” 清扬掌门应下:“好。” 秦泓点头,带着几位一起下去,迈下第一节台阶,扑面而来的湿气才想起来:“对了,底下潮湿多水,几位小心。” 说道这个,才觉得不对劲,扫了一眼莫盟主的鞋子,可看那鞋子干净清爽,顿时觉得不对劲。 “怎的?”清扬掌门看他站在原地,还有些奇怪,难不成里头有什么东西?瞬间警惕起来。 回神过来的秦泓,连忙摇头:“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其他的事情,我带诸位下去。” 看着他们下去,莫之阳松口气,希望江贺年已经离开。 没过多久,他们都上来,可是上来时,几个人脸色红扑扑的,明显不正常,看来下面的药物也影响到他们。 “这地下的药味,闻得叫人心情振奋,也不知为何。”招乾捂着鼻子,身体也变得温热起来,这不对劲。 清扬掌门抚着胡须,想起之前的那具尸体:“我猜这些药物,只怕与之前的黑衣人有关联。” 记得,之前有位弟子说过,他们的血液死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是温热能跳动的,方才他们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内力聚集,血液燥热不以。 “此处真的是桀教训练黑衣人的地方?”招乾有些疑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清扬掌门此时没有意气用事,反驳道:“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可以看出,那桀教的人也是刚赶过来。 我听闻,这秋水别院的主人是前两天刚搬走的,是一个叫做董苍的商贾,颇有财势,来历不简单,那董苍与桀教并无瓜葛。” 他能这样说,莫之阳很意外,因为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清扬掌门半句没问,都是直接屎盆子扣到桀教头上。 这一次,居然带脑子了,好神奇。 莫之阳附和的点头,很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清扬掌门说得对。” “莫掌门和桀教教主交手的时候,他可曾说过什么话?”秦泓很奇怪,他干净的鞋子是哪里来的,还有交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问题,一瞬间提起莫之阳的警惕性,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只顾着打架,只不过我问他怎敢如此嚣张,到这昌平,他在格挡时回一句:我来是去秋水别院寻人报仇,与你们有何干系。” 秦泓显然不信,又再追问一句:“真是如此?那他来寻什么仇?” “那是他的私事,我不得而知。”他问的话很奇怪,莫之阳觉得,或许他已经怀疑自己和江贺年的关系了。 见秦泓还想问,清扬掌门出言打断:“好了,我们需得叫人守在这秋水别院,然后去查一查这董苍到底是何人,与谁有关系才是。” “董苍?”招乾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熟悉:“我一好友,好似与他熟识,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他们一起喝酒的事,不若我去问问他?” “那也好,这董苍在江湖上也籍籍无名,怎么就住这地方?难不成真的是桀教的暗桩?”清扬掌门疑惑。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觉得就知道,三句还是拐不过弯来,要说这清扬掌门怎么那么恨桀教的人? 招乾这个人,交际手段多得是,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交于我。” 安排人过来秋水别院看守,招乾先去探听有关董苍的消息,莫之阳和清扬掌门,就没有离开,就在城中的一处较好的酒楼住下。 二楼一排客房都被包下来,莫之阳就住在清扬掌门对面,入夜之后,穿戴好衣裳,端着烛台出去,敲响了清扬掌门的房门。 两人密谈许久半个时辰之后,莫之阳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而在远处静待的秦泓,已经等了一整晚,方才不知他端着蜡烛去了哪里,等了许久,房间终于亮起来,瞬间精神起来。 就在远处的一处屋顶埋伏,早间秦泓就觉得奇怪,记得一起出来的时候,鞋子都是湿的,为什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鞋子就变干了。 若说是内力烘干,倒也可信,可是那鞋子瞧着,边缘干净,一看就是新的,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换上新鞋。 所以,秦泓猜测,应该有一个人给他送了鞋子,但是这个人想不通是谁,自己也猜测有可能是桀教教主,但实在不敢妄加定论,这才过来监视。 此时的秦泓,真的很希望是桀教教主,勾结魔教,那肯定可以扳倒莫之阳。 月上柳梢头,月华洋洋洒洒的铺陈开来,许是时间太长,月色便凉如水了。 到深夜,打更的打了一更路过,幽幽的竹板声钻进大街小巷之中:提醒人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更天过,秦泓便眼睁睁看着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潜入莫之阳的房内,之后里头亮起烛火,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秦泓欢喜的从屋地上站起来,身后突然想起瓦片声,慌忙朝后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喵~喵呜~~” 两声猫叫,却叫秦泓定了心:“原来是只猫。”这里也不宜久了,赶紧跃下屋顶匆匆回去。 “怎么才来,我好饿。”莫之阳嘟着嘴,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听说他要带好吃的糕点,晚饭才吃三碗。 江贺年今夜着得一身白衣,一头长发都用一根玉簪束起,褪下艳红的他,白的也如此俊美。 提着手上的食盒,走到床边,江贺年弯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特地叫名厨做的,做完马上就给你送过来。” “就知道师兄最疼我。”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接下来这几日,师兄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此计虽说冒险,但是若是能陪在你身边,那冒一下险也值得。”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自己做过两世的武林盟主,装起正道来,来不是信手拈来。 莫之阳也知道,这家伙当了一世的武林盟主,叫他装个大侠,简单的很。 想着,就松开他的手,去掏糕点,掀开盖子才看到里头满满的凉碟,糖油饼和榛子酥:“果然是我爱吃的。” “师兄还真不知你什么不爱吃。”江贺年吃味道,他见了糕点,比见自己欢喜,不过也是小孩心性,正常。 这倒是,只要是好吃的自己都喜欢,尤其是酸辣的东西,莫之阳嘴里塞满了糖油饼,瞪了他一眼:“最爱的还是师兄。” 被这句话哄得欢喜,江贺年也懒得去计较,坐下来给他喂食:“只不过有一事我要辩驳,我本来的不晚,可过来时见一个人在暗中窥视你,却发现是秦泓,你可知他是谁?” “知道啊,就是那个人和我一起下去的人,我记得的。”莫之阳吃得嘴巴鼓鼓的,一说话碎屑就喷出来。 看到床铺上的碎屑,觉得怪可惜的,就一点点用指腹粘起来吃掉。 “好了好了。”江贺年看着好笑,抓住他的手笑道:“你也别捡了,届时你吃多少给你做多少,不过他好像发现我了。” 秦泓这个人,和自己算是宿敌,两世斗法,都算是不分伯仲,他心细也心狠。 “我知道啊。”莫之阳咽下手里的榛子酥,又去抓起一个糖油饼:“他突然问我,和你交手时,你说过什么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 江贺年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吃:“我猜他一定会跟清扬掌门禀告此事,若是如此,那我们就被动了。” 按照前两世的经验,这个秦泓为了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不择手段,若是他察觉什么,必定会对阳阳下手。 “我知道的。”莫之阳眼睛一亮,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好像在邀功一般,一副稚子心性:“所以,我早间去找了清扬掌门,将你的计划告知他一半。” 说完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糖油饼,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师兄师兄,我是不是很聪明?你快夸我嘛~” 用撒娇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纠结自己为什么想的这样周到。 听他要夸奖,江贺年抬起他的下巴亲上去,厮磨交缠一番之后才松开:“夸你,阳阳最聪明了。” 莫之阳也是怕他想太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这才故意撒娇,傻白甜的人设,还是要维护好才是。 既然阳阳这样说,那江贺年也放下心来,如今这秦泓若是去说,反而会落得监视盟主,居心不良的罪名。 这一招下去,阳阳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思及明日可与他在一起,江贺年喜不自胜,一把搂住他的腰,嘱咐道:“阳阳,若是明日i你说不出口,那边交给我,别担心。”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六) “有师兄在,哪里会担心。”莫之阳蹭蹭他的肩窝,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这次不仅要查出董苍,还要将武林盟里头,曾经害过江贺年的一网打尽。 翌日清晨,秦泓踱步到清扬掌门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拍拍门:“掌门。” 屋里头清扬掌门才起身洗漱完,听到是自己大弟子的声音,便没多想唤一句:“进来。” “掌门。”推门进来的秦泓,看到掌门在擦手,才明白来的太早,抽身要退出去:“弟子且在门外等着。” 清扬掌门随手将帕子丢到铜盆里,叫住他:“无妨,现在就说吧。” 得了这话,秦泓转身进房里,还顺手将门关上:“掌门,昨夜我起夜时,就听到莫盟主房中有声音,好似是一个男子,声音却听不出是什么人。” “男子?”清扬掌门若有所思,眉头凝结许久之后,才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的反应有点冷淡,秦泓有些不明所以,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掌门,我们不若去看看?若是对盟主不利的呢?”秦泓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名为关心,实为搜查。 听到这话,清扬掌门眼睛才放到他身上,似乎在考虑此事,随即点点头:“我们去瞧瞧吧。” 见掌门应下,秦泓欣喜却只能强行往心里压,跟着他一起出去对面的屋子:“掌门,不若小心些?” “嗯。”清扬掌门点点头,但奇怪的是,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焦急,反而十分淡定,好像知道什么一般。 开了门,就能看到那门,两人一起过去,清扬掌门叠指弹门:“莫盟主。” “来了。” 里头传来回应声,可秦泓突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思及此,又觉得失算,昨晚应该等到黎明才离开。 莫之阳穿戴整齐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清扬掌门和秦泓,心里了然,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清扬掌门,这样早可是有事?” “莫盟主,你可还好?”秦泓说着,脚一迈,就这样闯入屋里,迫不及待的样子。 清扬掌门有点生气,呵住:“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呵斥的声止不住他的脚步,秦泓谁都不理会,直接闯进屋子里:“那贼人是否还在?” 结果话刚出口,床里头就飞射出来一根银针,直直的朝着秦泓的脖颈刺去,武艺极高,使得秦泓躲不开,一瞬间被定在原地。 “这是谁的弟子?竟这般不知礼数。”床上传来声音,似珠落玉盘,清泉潺潺,但能听出是男子的声音。 莫之阳听见声音,有点紧张,忙解释道:“师兄,那是清扬掌门的大弟子,想来不是故意的,你莫生气。” 这时候,这床上的人才掀开被子,施施然起身,双脚穿上鞋子下了床:“若是如此,那位掌门,也该治一个教导不严之罪。” 这三人看着他,清扬掌门见他的长相诧异,心里暗道:果然如莫盟主所说那般,两人竟如此相似。 那秦泓也是,眼睁睁看着桀教教主下了床,但好像也不对劲,这人瞧着长相虽然像他,可是气质不同,内息也不同,而且,他左眼眼角下有颗泪痣。 秦泓被银针定在原地,张不开嘴,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近。 不,不是他。 清扬掌门察觉得到,他的内息与桀教的那一位不同,而且此人瞧着十分严谨稳重,高冷疏离,倒颇有隐士高人的意味。 “阳阳,这两人是何人?”江贺年用内里改了声音,端出此前当武林盟主的气势,倒真的把两人个唬住。 牛逼啊大佬!装的这样像。 他的演技,超出莫之阳的预期,看他们二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没有露馅,赶紧附和回答:“这位是清扬掌门,这位是他的弟子,师兄他们都是好人。” “原是如此。”江贺年扫过站在门口的清扬掌门,见他年纪稍大,拱手示意:“听闻清扬掌门对阳阳十分照拂,江恩在此多谢了。” 清扬掌门回神过来,却还是保持警惕,拱手回礼:“您是?” 微微额首,江贺年回道:“我是阳阳的师兄,江恩。” “清扬掌门,师兄此番是来看看我的,怕我一人在外被人欺负,但我书信之间也说过掌门们对我极好,只是他不放心。”莫之阳说着,两步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显得十分亲昵。 这张脸,除了眼角的泪痣之外,其他的太像了,清扬掌门不得不怀疑:“敢问江小友,你可有兄弟?” 江贺年皱起眉头,开始胡说八道:“我三岁被师父抱走,依稀记得是有一位胞弟,只是不知在何处,后来阳阳来书信与我说,那桀教教主,与我十分相似,我才出山看看。” “是啊,我初次见他时就想要书信与你说,结果一时忘记,再寄信时,便晚了,师兄你常说过那胞弟之事,我才记得。” 莫之阳有些苦恼,嘟着嘴:“若是我早些说,师兄也不至于跟他错过。” “无妨,我便闯入桀教又如何?他们也拦不住我。”江贺年安抚道,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显得十分宠溺。 这场景瞧着有些恐怖,对于秦泓来说是真的恐怖,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师兄,还与桀教的那位这样相似。 还是清扬掌门率先回神过来,看来莫盟主昨夜所说是正事,他的师兄确实与那位桀教教主有瓜葛。 昨夜,莫之阳端了蜡烛去寻清扬掌门,倒也没藏着掖着,就直言自己的师兄,与那桀教教主十分相似,但自己的师兄有一颗泪痣。 起初清扬掌门还觉得可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但是他昨夜说的信誓旦旦,且说自己已经致信让师兄过来。 他的师兄江恩,也曾说过自己有个胞弟,只不过幼时失散,他被师父抱回去,便在也没有见过。 而且保证,明日便可见到自己的师兄,如今真的瞧见,才惊觉他所言非虚,但一个人像真的会那么像吗? 清扬掌门心存疑虑,所以也没有全信:“这位,当真是你的师兄?” “自然,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错。”莫之阳举手,做发誓的手势,心道:这句话爷可没有骗人,真的是从小被他惦记到大的。 看见他疑惑,江贺年表现得坦荡,直接伸出手:“若是不信,脉息和内力是骗不了人的, 你可以瞧瞧 ,我与阳阳是否师承一处。” 半点没有犹疑,清扬掌门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腕口,右手也抓住莫之阳的手腕,凝神对比,两个人的内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内息做不了假,都是长年累月的练起来了的,于是松开,拱手赔罪:“冒犯盟主,冒犯江小友了。” “无妨。”江贺年说着无妨,但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只将眼神放到那个被定住的人身上,似乎在示意什么。 莫之阳见此,忙出来打圆场,拽住师兄的手,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那秦泓是清扬掌门的得意弟子,也是紧张我,就别罚了吧。” “嗯。”江贺年点点头,朝着虚空伸出手,双手成爪,就将原本插进秦泓皮肉的银针吸了出来:“若非阳阳求情,你早就命毙于此。” 他这动作,倒叫清扬掌门有些惊讶,原以为莫盟主的内力已经算天下无敌,可看他师兄,只怕已入无人之境。 在看他沉稳疏离的模样,不由的起了心思:若是他当盟主,只怕会更好。 银针一抽走,秦泓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方才那实在是太可怕,一根银针,就封住自己的七经八脉,连内力都调动不得。 看着他只觉得丢人,清扬掌门亲自走过去,将人扶起:“那盟主和江小友洗漱,我先带秦泓出去。” 当然这一次出去,也不仅仅是扶着他。 看他们出去,莫之阳关上门,转头背抵在门板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星星点点的眼睛,充满爱慕:“师兄好厉害!” 没忍住,就着他这样就把人壁咚在门板上,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阳阳想做什么,师兄拼了命都会做到。” 若不是阳阳在昨日做的时候,想让自己陪他几日,自己也不会这样,但也好,打入敌人内部,演这出戏也怪刺激的。 “嗯,师兄最好。”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蜻蜓点水般亲一下他的嘴唇:“阳阳最喜欢师兄了。” 不让你来,怎么看我虐渣? 清扬掌门扶着他离开,但心里觉得不舒服,把人扶回房间:“你好生休息。” “掌门,你真的信那厮不是桀教的教主?”秦泓觉得很奇怪,方才那景象何其恐怖,桀教教主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在莫盟主的身边,怎能不叫人觉得恐怖。 这件事,自己答应过不与任何人提及,清扬掌门摇头:“你别想太多,我会试探他的,若是真的是桀教教主,那来个瓮中捉鳖,更好。” “那莫盟主呢?”秦泓急切的问,但因为经脉方才被封住,现在没有缓过来,一紧张便扯得脖颈刺疼。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七) 一听这话,清扬掌门皱起眉来:“若真的是桀教教主,那莫盟主只怕也被骗了,需得告诉他才是。” 此时,秦泓喉头突然哽住一口血。 哪里能这样?人家就是被骗?这不对吧。 可清扬掌门也懒得与他废话,安抚他休息之后,转身出去安排。 两个人在房中腻歪,莫之阳给江贺年梳头:“师兄,我觉得清扬掌门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 “自然。”江贺年很了解他,一出去必定还有试探,只不过自己有万全之策,否则也不会演这场戏。 前两世,自己修的都是阳阳的功法,只要稍微做点手脚,两个人的气息是一样的,瞒过清扬掌门很简单。 只要阳阳欢喜便好。 高高兴兴的给他束好发,用银簪固定好,赞叹到:“果然很好看。” “阳阳才好看。”江贺年从铜镜里看到为自己梳头的少年,铜镜模糊照不出他的全貌,但在自己心中,每天都为他沉沦千百遍。 额?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说 自己夸的是自己梳的头好看,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你都夸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看着铜镜里的人,他眼角的泪痣,还是自己亲自帮他点上的,有泪痣之后,显得他越发俊美撩人。 梳头好了,江贺年站起身来,转而将莫之阳按到椅子上,解开他略微杂乱的发髻:“阳阳,我也替你梳头。” “我头梳了的。”莫之阳有点拒绝,天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搞成鸡窝头,到时候还得重新梳。 江贺年按住他:“我来便好。” 为了这一次梳头,自己真的练习和好几次,把好几个下属的头发,emmm,但没事,自己现在梳得好。 原本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变成秃头少年,可看他的手脚娴熟,倒是很奇怪:“师兄,以前头都是我给你梳的,你现在自己能梳了?” “嗯。”江贺年轻手轻脚,梳子下的小心翼翼:“因为师兄想替阳阳梳一辈子的头,自然得好好练练。” 莫之阳故意装作吃味的表情,酸溜溜的问:“跟谁练啊?” 有时候适当表现出吃醋,反而会让他觉得你在乎他,更好。 “这天底下,只有你能叫我给你梳头。”江贺年为梳头这件事,绞了不少下属头发,然后安置在一个木头桩上,一遍遍的练习。 我是你亲爹石锤,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毕竟我也是只给师兄梳头,师兄自然也只能给我梳头。” 等梳完之后,江贺年从衣袖里掏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玉簪,与他头上的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略短些。 将玉簪固定在他头发,看着乌发衬托着洁白无瑕的发簪,江贺年心满意足。 他们说,将一人情丝乌发束住,就能让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明明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江贺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这样做。 所以,这一对簪子,从选料到雕琢,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 弯腰,从背后抱住阳阳,江贺年头埋在他的肩窝,蹭了蹭: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哪怕道听途说,都要试一试。 屋外的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等得有点焦躁,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敲门,但最后都没有下手。 屋里的人终于腻歪完,江贺年站定在门口,察觉到屋外有人埋伏,于是将阳阳推开,自己上前开门。 听到开门声,于京掌门瞬间,直接一掌朝着开门人的面门袭去,带着强劲的掌风和内力,颇有一击毙命的架势。 只见江贺年微微侧头,躲开袭来的掌风,然后右手挡开他得手腕,又是一招太极推手,将他的手推开。 于京见偷袭不成,左手握拳,一拳往他腹部招呼过去。 只可惜,江贺年的动作比他的快,右手一把握住他的袭来的拳头,用内息化解他的内力,然后突然发力,将他的手震开。 就这一下,于京后退好几步,拳头隐隐发疼,好像打到墙壁一般,方才的内息交汇,就已经知道什么情况。 一直隐匿在自己屋里,听动静的清扬掌门,听到没了声音,就知道事情完结,开门出来,看见他在,装作诧异:“于掌门怎么在此?” “我听闻,有人在盟主屋里,看到桀教教主,我就过来看看,未曾想不是,只是一场误会。”于京说着,却已经偷偷将受伤的手掌藏于身后。 清扬掌门听这话,便知道结果,出来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说开了就好,希望江小友莫要太介怀。” 这两个老狐狸打得什么注意,江贺年哪里不知道,经过这一次试探,清扬掌门对自己的怀疑,只存三分,接下来三分,还要看另一个关键。 不过,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江贺年装作不痛快的表情,拱手:“无妨,只当给阳阳一个面子。” “师兄。”莫之阳在一旁终于出声,声音有些委屈:“师兄,陪我一起去用早饭吧,清扬掌门会和于京掌门解释的。” 这莫盟主明显是帮自己,清扬掌门也上道,附和:“是,劳烦江小友了。” 等两人下去,清扬掌门才将于京扯回屋内,两个人细谈,看他的手背,被震烈好几道血痕:“好强劲的内力。” “他的内里,比起莫盟主更为霸道雄厚,但气息与桀教教主的有天壤之别,反倒与莫盟主的极为相似,两人真的是师兄弟。”于京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甩甩手也就算了。 虽然如此,可清扬掌门心中还是有疑虑,这二人太像,而且他出现的很突兀,之前一直未曾听过莫盟主提及有位师兄,看来自己还得将两人分开问话,看看有什么出入。 倒不是清扬掌门疑心重,若是不能确定江恩的身份,那就只好杀之求稳,可杀了他,实在不好和盟主交代。 江贺年现在端的气质与当教主时的潇洒肆意大为不同,显得十分稳重。 “阳阳,吃慢些。”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他根本没有心思多看自己一样,果然在美食面前自己是微不足道的。 这一家的菜包好吃,莫之阳就着清粥吃了四个,吃到第五个时,才有空去理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去桀教啊?” 当然,这话是说给监视他们的人听的,清扬掌门一定会派人来。 乍一听这话,江贺年还以为阳阳说漏嘴,但突然记起来自己曾说要去桀教,也就顺着话:“过几日,陪你多玩几日再去。” “也不必,毕竟找到你弟弟要紧。”莫之阳嘴里还嚼着芋泥包,就着清粥咽下:“我左右都在武林庄,没事儿。” 江贺年看他要噎到,好心的将自己剩下的半碗粥倒到他碗里:“若是他真的是我胞弟,自然是要劝他从善的。” “嗯嗯,这样清扬掌门也能了却一桩心事。”莫之阳说着,伸手再去拿一个菜包,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二楼,果然有人在上面偷听。 秦泓在屋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突然出现的师兄是怎么回事? 希望掌门能试探出什么,若是这家伙真的是桀教教主,那就最好,有一个桀教教主的师兄,他又怎么有脸做这个武林盟主。 若是不是,那自己的路上又多了一个绊脚石,有他在,自己不好对莫之阳下手,这可怎么办。 对于武林盟主的位置,秦泓有非常深的执念,也不知为何如此。 暂时确定他的身份,清扬掌门也通知下去,说是有一位于桀教教主十分相似的白衣男子,那人是莫盟主的师兄。 是一位隐士高人,武功极高,要礼遇。 虽然有这话,但是大家看到人的时候,纷纷吓了一跳,怎么会如此相似,心中有警惕,却也不敢当着掌门的面做什么。 清扬掌门分开两人,先将莫之阳带回自己屋里问话,于京去探江恩的口风,到时候二人看看,有什么出入。 “莫盟主,你之前为何一直不提你师兄?”清扬掌门倒上一杯茶水,语气也有些聊天的意味,不是审讯。 接过茶水,莫之阳呷一口才放下:“因为师兄不让我说,他总说武林纷争最是无趣,起先他也是不愿我出来当武林盟主的。” 正对门的房间里,于京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何之前都没有听说莫盟主,还有一位师兄呢?” 江贺年翻出两个人早就对好的话,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喜武林纷争,若不是阳阳非要出来历练,我也断断不会叫他出来。” “那江小友,你当真与那桀教教主是兄弟?”于京看他喝茶水的动作,想看出什么猫腻,可人家比自己镇定。 江贺年神色平常,一点都不像在撒谎:“不知,我收到书信,阳阳信中提到,那一位桀教教主十分像我,我才想起幼时失散的胞弟,这才出来看看。” 一看就是老手。 这武林盟的人,被这一个大骗子,一个小骗子,骗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江贺年叫江恩。 还有个胞弟,这个胞弟还可能是桀教教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八) 问完这些,清扬掌门又思及二人的相处,便多嘴问一句:“盟主,你与这师兄,是何关系啊?” “师兄从小对我都很好,怎么了?”他在试探,可莫之阳只装作懵懂的样子,似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清扬掌门看盟主这模样,似乎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何问题,便再问一句:“你的师兄,自小都是如此对你的吗?” “是啊,师兄自小对我都是极好的。”莫之阳回道,又看他脸色很不好看,试探闻到:“清扬掌门,是不是我师兄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是如此,您别放在心上。” 这孩子,可能不知道他师兄还对他存着什么幻想,也是,盟主从小都只与师兄和他师父一同生活,也没接触过外界。 自然是他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并非如此,只是盟主,你要小心你师兄才是。”清扬掌门说完,又觉得不好,自己也不该掺和他们之间的私事。 这个狗男人表现得太明显,果然连清扬掌门都看出来了。 莫之阳装的不明所以的样子,捧着杯子嘟囔:“我师兄怎么了?他自小都对我极为亲近照顾,师父死后也是他对我最好。”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真是江贺年:“清扬掌门,我师弟可在?” “在的在的,师兄!”莫之阳立时站起身来,撒下手上的杯子,转身就要去开门,结果手却被清扬掌门拉住。 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清扬掌门掌门?” “无事。”清扬掌门松开手,也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莫之阳满心欢喜的去拉开门,果然外边站的是白衣的江贺年:“师兄,你和于京掌门说完了吗?” “嗯。”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眼神带着的宠溺,其心昭然若揭。 但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一般,很熟稔的享受他给予的肌肤之亲:“你们都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和清扬掌门吗?” 江贺年只是笑着看了屋里的清扬掌门,随即摇头:“清扬掌门也是知道的,阳阳若是要知道,便去问他好了。” 见他卖关子,莫之阳松开他的手,请哼一句:“不说便不说。” 哪知江贺年当着别人的面,拉住自己师弟的手,轻声哄着:“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若是想知道,我一字一句说与你都无妨,只是怕你听了没趣儿,又不高兴。” 这温吞又宠溺的态度和语气,全然没有对外人的高冷自持,哪里像是对自己师弟,说是对自己妻子都不为过, 你说的废话还没有馒头香。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那便算了,师兄你对药颇有造诣,不若你陪着我们一同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既然师弟这样说,那我自然要去的。” 清扬掌门作为一个旁观者,瞧着这两人相处姿态,并非师兄弟,而是夫妻,尤其是这江恩,有意无意这般对盟主,是故意的吧。 但没有戳破,这是人家私事,换言之,若是盟主与这位师兄是这般关系,江恩瞧着沉稳聪明,若能在身后支持盟主,为他出谋划策,倒也是好事。 几人又再次前往秋水别院,这一次直接往主院去。 “你且莫下去,我随这几位一起便可。”江贺年双手按住阳阳的肩膀,示意他别动,这底下都是水,届时湿了鞋子他又不欢喜。 莫之阳看一样清扬掌门,他也是如此表情,这才作罢:“那好吧,我便不去。” 他们都下去后,莫之阳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天数着飞鸟:之所以要叫江贺年假扮江恩,其实是因为自己这人设,有些事情太不方便,叫他来,可以做很多事情。 而且,真的取的武林盟的信任后,两边的消息都能得到,这样更好,自己就乖乖当个憨憨,美滋滋。 正预想着未来自己躺平,混吃等死的快乐生活,迎面过来一根飞镖,莫之阳一个侧头便躲过去,站起身来。 “毛头小子一个,长得也丑,身手倒不错。”一个青衣男子跃然于屋脊之上,娇媚的面带着笑意看着看着底下那个少年。 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虽然一高一低离得有点远,也能看得清他的长相,确实可爱,但也并非倾国倾城,哪里值得教主心心念念? “我年纪可大了,毕竟我是你爷爷!”莫之阳仰头看着屋脊上的妖艳男子,长得也不错,就是娘了点。 柳宜室未曾想,这人看着单纯稚嫩,实则牙尖嘴利:“说话这般没有大小,那我便将你的牙都拔了,看看你拿什么占我便宜。” 要论打架,莫之阳还真没怕过谁,抱臂站在原地,也不惧,反而调笑道:“哦哟哟,虽然那么说,但是觉得你是好看的。” 本来剑拔弩张的,却突然被夸,柳宜室有些奇怪,收回手里的毒镖:“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见他上套,莫之阳摇头晃脑,开始套路:“我不止会说话,更会说实话,所以我夸你好看是真的好看,我说我是你爷爷,自然真是你爷爷咯。” “你!”柳宜室未曾想这个人套路这样脏。 见他要反驳,莫之阳也没给机会,往后退一小步,梗着脖子气他:“如果我不是你爷爷,那就证明你长得不好看。” 是你自己开口不尊重的,也别怪我。 柳宜室着实被气到,毒镖又捏在手上,呵斥:“放肆!” 只见空中寒光一闪,莫之阳侧身躲过飞镖,那飞镖插进青石砖里,激起浅浅灰尘。 “哦哟,你急了你急了,不是吧,真的有人被一说就急啊?”莫之阳就是仗着他奈何不了自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系统会阴阳怪气这一套,绝对全部跟他学的。 火都烧到头顶,柳宜室亮出长鞭,朝空气狠狠一甩,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我撕烂你的嘴!” 莫之阳虽然手上没兵器,但一点都不急,反倒还有心思调笑:“我盲猜你打不过,也说不过我,毕竟我是你爷爷!” “阳阳。” 屋里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还没来得及应一句,那人就跳下屋顶离开:“就这啊?我还以为敢和我打一架呢。” 弯腰拾起插在地上的两个飞镖,莫之阳才进去,见四人都出来,迎上去问:“如何?有何发现?” “我似曾看过一药方,得回去查查。”江贺年握住他的手,转头对余下三人说道:“且回去吧,我得想想那药方到底是什么。” 其他也没说什么,就清扬掌门应一句:“多谢。” 江贺年转头,牵着阳阳就出门,一边迈步一边诱惑他:“稍后我给你去买糕点,再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只管跟师兄说。” “好。”莫之阳眼睛都泛出光来,紧紧抓着他的手,好像抓住了烤鸡腿。 其他几位都先打发回去,莫之阳跟着江贺年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东西集市,人虽然变少,但是吃的一点没少。 这一路过去,糖油粑粑,糖炒栗子,炸里脊肉一家赛一家的香。 莫之阳左手一个糖葫芦,右手一个麻花,江贺年跟在身后给他剥栗子,嘴巴就没闲过。 看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现在有东西吃,也得去看热闹,莫之阳猫着身子挤进人群里。 这一看,果然有热闹,分明就是古代5A级景点,卖身葬父。 是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貌美男子,正跪在地上,低头哭咽,扯袖拭泪,时不时发出几声抽泣,听声音是好听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可也没谁上去。 莫之阳挤进去之后,看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把糖葫芦的棍子叼在嘴里,从衣襟里掏出十两银子丢给他。 也不管他收不收,站起来转身挤开去找江贺年:“师兄师兄,要吃栗子~” 这边,江贺年刚剥好一个,顺势塞进他嘴里:“方才去干什么了?” “我瞧着有个人卖身葬父,怪可怜的就给他十两银子。”莫之阳是没兴趣去分辨那个人到底是真是假。 反正十两银子,没钱再找师兄要,桀教可不比武林盟,那可是有矿的主儿。 看他这样,江贺年也不忍心戳穿,那些大多都是走江湖的骗局,又剥个栗子,喂给他:“ 你心善,也罢。” “师兄,前面还有馄饨摊,我们去看看嘛。”莫之阳吃完糖葫芦,又拽着人到前头热闹的馄饨摊去。 一大碗肉馅馄饨,加辣椒加醋,连汤水带馄饨,一股脑吃个精光。 江贺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弟,瞧着娇小,也不高,怎么就能吃那么多,食量比自己还大,这也就算了,还荤素不忌不挑食。 关键是怎么吃都是那副样子,也不长肉,想把他喂胖,都无从下手,大约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食量才这样大? 两人逛一圈吃的,再回去已经不早,但这客栈里,除了武林盟的人,还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抱着一大包板栗,一走进去就看到跪坐在楼梯口的人,还有点奇怪。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九) “恩公。”那男子身着孝服,原本跪坐在楼梯口前,此时娇盈盈的桃花眼望向门口,看见莫之阳,眼睛一下亮起来。 等见到这个人时,莫之阳愣了一下:艹,怎么是这个蛇蝎美人? 要死了要死了,自己刚刚随手丢银子,没看清楚那个人长相,要是知道是他,那那还是的救的吧。 看他朝自己过来,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莫之阳抱着板栗,朝江贺年身后躲了一下,惹到他可就鬼见愁了。 这人,在原著里,可是个叱咤风云的emmm靓仔,为什么江贺年斗不过秦泓,一半原因可能因为他。 由记得,在原剧情里,这一位是亲手将于京迷晕后,活生生凌迟扒了皮,还是亲自动手的,事后一本正经的洗手。 只是因为于京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要调查一下秦泓,被连里发现后,直接就做掉,这股子狠劲儿,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恩公!”连里朝他走去,可为何他见自己之后,却又害怕似的躲起来,自己可是做了什么? 这个人江贺年和认识,第一世就是他联合秦泓暗害自己,第二世自己为永绝后患,直接杀了他。 怎么这一世,他居然这里? 看他害怕,连里站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孝服,他怕沾晦气,便站在原地:“恩公,集市之中,是您赠我十两银子,我父得以安葬,您是忘了?” 剧情没交代清楚,当初连里为什么会和秦泓狼狈为奸,这样看来,那有可能是秦泓去昌平时,无意救下他。 那这样的话,自己是他恩公,这有什么可怕的? 莫之阳一下子硬气起来,从他后边走出来,笑眯眯的凑上去:“你好啊。” “恩公。”连里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身孝服,晦气沾到他身上,见他要过来,还往后退两步:“恩公,我戴孝,莫叫晦气沾上你。” 莫之阳不信这个,从纸袋里抓出一把栗子,递给他:“给你吃啊。”所以,你别搞于京掌门,他也是无辜的。 呆滞的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栗子,连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上去接,许久之后,才恭敬的擦干净手,双手虔诚的接过板栗:“多谢恩公。” “你也别叫我恩公,怪别扭的。”那钱是江贺年给自己的零花钱,莫之阳受之有愧,按理来说,也是他救的。 连里攥紧手里的板栗,点点头:“恩公,你能否给我一日时间,我去葬好我父亲,便来报恩。” “你去吧,其实你不用来也好的。”莫之阳有点别扭,他一个大小伙,怎么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境地,有手有脚,还怕挣不到? 但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连里摇摇头,坚定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来的,恩公等我。” 看着他走之后,莫之阳挠挠头:“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啊。” “不奇怪。”江贺年方才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担心他对阳阳不利,但是看起来他好像不会,大约是因为阳阳救了他。 江贺年第一世,跟连里交过手,这个人很棘手,但现在如果他愿意帮阳阳,那就更好。 没太把他放心上,莫之阳抱着板栗跟江贺年回房,自己想吃,又懒,就只能撒娇耍赖,让江贺年给自己剥栗子。 “你便是仗着我宠着你,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江贺年把满满的碗板栗,端着走到床边,却没有马上将碗递给他,将头伸过去。 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谢谢师兄。” 被亲了一下,江贺年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板栗递给他,顺着坐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人?” “哪个?”莫之阳嘴巴塞着满满的栗子,明知故问。 果然,他一有的吃就什么都忘了,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我是说,你救下的那个男子,我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若是干净,也就无妨。” 这个狗男人,居然会容许一个男人跟着自己,这就奇怪。 莫之阳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连栗子都忘了吃,窝在他怀里发呆。 “怎么了?”江贺年发觉怀里人没动作,低头一看他在发呆,自己不喜欢他发呆的样子,阳阳应该无忧无虑才是。 于是伸手,捏住他的软软的鼻尖:“在想什么出神?” “没什么。”莫之阳打掉他的手,捞起一个板栗塞进嘴里。 太了解这个男人,莫之阳知道,这个家伙话是那么说,可自己要是跟他稍微亲近一下,这个人还不得发癫。 狗男人,搁这给爷装大度呢。 连里说话算话,一日办完丧仪之事后,便回来,但已经换下校服,手上戴着一条黑布,却也都只是藏在外袍内。 你看他衣裳破陋,莫之阳有点不忍心,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混的有点惨啊,看他端着茶水进来,怯懦的样子。 看他放完茶水要出去,莫之阳忍不住叫住他:“哎,你等会儿跟我出个门,我给你做几件衣裳吧?” “不必的不必的。”连里生怕给他添麻烦,垂着头,拼命想要掩盖自己身上衣服的布丁,可却适得其反。 一身的衣裳,光袖子就有好几个,这衣裳哪儿能穿啊。 莫之阳弯腰,穿好鞋子站起来:“无妨,你正好陪我去买那一家的烧鸡,顺带给你做的,别担心。” 若是说自己专程出去,会给他造成心理负担吧,对于有些人,善意会给他们带来负担。 看他站在原地不动,莫之阳伸出手拉过他的袖角:“走啦。” 连里比他高,被他拽着袖子走,却能看到他的头顶,一时间眼眶湿润,不知怎么言语,自己被害至此,未曾想还能有好人。 先带他去买一身稍微合身的衣裳,再订做两身合身的。 裁缝给他量的时候,连里很局促不安,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干什么,僵直身体,莫之阳叫举手就举手,有点可爱。 订完衣裳,就去买烧鸡。 江贺年回来时,发现屋里没人,问了武林盟的人,才知道原来阳阳带着新来的人出去了,心里一下不爽起来。 想去寻,一出客栈门,就被一个娇媚男子撞了个满怀,带着轻浅的香味钻到鼻子里,江贺年皱眉,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滚。” 青衣男子被推开,倒也不恼,调笑道:“哪里来的俏郎君,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看到他的瞬间,江贺年眉头一皱,柳宜室来做什么? 自己只是叫他去查查暗室里的药味,是什么方子,没曾想他还没走,但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又是何人?我还有事,请让开。” 虽然声音不同,多了个痣,可是柳宜室却闻得出来他的味道,这个人的味道和教主是一样的,果然就是他。 没曾想教主这样胆大,居然光明正大的混进来,我喜欢。 江贺年懒得理他,阳阳随其他男人出去,自己怎么坐得住,一迈步要去找,结果又被他挡住:“你到底是谁?” “俏郎君要去做什么?不若我陪你一同去?”柳宜室也假装不知他的身份,只当是对他感兴趣。 现在江贺年心急如焚,总觉得晚去一步,阳阳就要被抢走,该死的,现在都去逛街,逛街逛出感情,然后暗生情愫,再然后弃自己而去。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要吃饱了撑的,让那个男的留下来? 柳宜室一心戏弄他,没察觉他愈演愈烈的怒火,还在他面前说笑:“不若,俏郎君随我去酒馆,小酌一杯如何?” 酒馆小酌? 阳阳带他去酒馆小酌了吗?阳阳酒量差,要是一喝醉被趁虚而入怎么办? 思及此,江贺年头发都快烧起来,冷下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轻哼一声:“我看你别喝酒,去喝孟婆汤吧。” 那一刻,柳宜室察觉到危险。 “师兄!”莫之阳远远看他和另一个青衣男子在说话,忍不住蹦了起来,朝他招招手:“师兄!” 原本一腔怒火,克制不住就要大开杀戒,一听是阳阳的声音,偏头看去,是阳阳朝着自己奔来,心里一松,什么怒火都没了。 忙快步迎上去,将跑向自己的人拦腰抱起,死死按在怀里:“阳阳。” 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察觉到腰上的手臂很用力,怕是生气自己和连里出去,果然又要哄男人。 “师兄师兄,我去买了烤鸡,可好吃了,等一下给你个鸡腿,只给你的哦,你要吃的。”莫之阳笑得欢喜,大有一种,我只和你分享美食的意思。 果然,江贺年听到这句话之后,欢喜不少,果然只有自己是不同的,阳阳只愿意跟自己分享。 好意自己也不会拒绝,揉着他的头发,轻声道:“那我们一起吃?” 柳宜室看两人卿卿我我,十分亲昵,瞧着眼热,这教主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卧底武林盟的吧? 这口气是咽不下的,紧盯着那个少年,咬牙切齿:看我不毒死你!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 连里一直站在一旁,像是个背景布一般,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所以,柳宜室没发现那个人也是同行的,眼看着两个人手牵手进去,咬碎一口银牙,一撩衣摆,也跟着进去。 客栈不大,都江贺年包下,武林盟的人是真的抠,出来还和别人混住,看不下去了才包下整个客栈。 进了大堂,莫之阳将烧鸡放到桌子上:“这个是最后一个,还好我去的早,否则就没得了。” “你身上可还有银子?”江贺年见他买了烧鸡,又给那连里做了衣裳,只怕上次给他的银子快花完。 莫之阳把油纸扯开,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有啊,还有五十两。” 见两人说得欢,柳宜室想到个法子,去掌柜那里要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右手端着酒壶,左手指缝夹两个杯子,就想往那桌去。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连里两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谁啊?”柳宜室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桃花眼一斜,轻哼一句:“快滚开,否则我不饶你。” 连里也不理他,仗着个头比他高,就挡在他前头,伸出手抢过他手上的酒壶,往地上一摔,仓啷一声。 那白瓷酒壶碎成片,里头的青梅酒也溅开,人没福气喝,叫地砖喝了个痛快。 所有人被声音吸引转过头,看着对峙的两位。 莫之阳把烧鸡重新包好,藏在怀里,拉了拉江贺年的手:“师兄,要不我们去房里吃,这地不安全。” 搞不好就有人过来抢鸡腿。 “好。”江贺年看着那两位,觉得柳宜室的毒,对连里起不了作用,也就没理会,拉着阳阳上二楼去。 柳宜室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水渍,气得手发抖:我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七绝散啊,就这样没了。 看恩公离开,连里也没理会还蹲在地上心疼的人,转身也跟上楼,就站在房门口,听里面有什么吩咐。 这下,可把柳宜室惹毛了,把手上的酒杯也给摔了,撸起袖子也上二楼,非要把那个家伙,活活折磨死才是。 走上楼梯,就得见他站在走廊最里头的那房间外头,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你赔我赔我酒。” 屋里的莫之阳,正窝在师兄怀里啃鸡腿,听到外边寻仇的声音,正想爬起来,又被师兄按下去:“我去看看,别出事。” “放心吧,连里出不了事。”江贺年将人按回怀里,用帕子将他嘴角的油渍擦干净。 这样一说,倒叫莫之阳不明白:“那连里是什么来头?” “我叫人查出他的身世,他母亲原是昌平有名的花魁,后嫁与他父亲,他父亲是江湖郎中。因他母亲是娼i妓,名声不好,从小也被欺辱,但所幸父母慈爱。一位他母亲此前的恩客,趁着他父亲不在,闯进他家,当面将他母亲玩弄致死。”江贺年一边说一边给他擦嘴。 莫之阳听着他说,连鸡腿都吃不下,心里酸酸的,这家伙真的惨,怪不得做事那么狠辣。 “那人有些关系,其父伸冤无处去,最后兵行险着,竟想毒死那人一家,最后没成功,被活活打死,原本邻居都想帮个忙,下葬他父亲,那个行凶者威胁其他人,不许帮他,此前告状,已然家徒四壁,拖几日,尸体都快臭了,无法他才去卖身葬父。” 江贺年说话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边说还能给阳阳撕鸡肉。 毕竟,江贺年经历的事情不必连里的少,甚至更险恶。 “有点惨啊。”莫之阳放下手里的鸡腿,张嘴咬住他递过来的鸡肉。 谁活着都不容易,莫之阳觉得,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同情一个挨过来的人,他得到的应该是肯定,不是同情。 连里规规矩矩的站在外头,看见青衣男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纹丝不动,根本不理会他。 “你给我道歉。”柳宜室手指着他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恨不得吞下他。 结果,连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垂手而立,仿佛他指的不是自己。 柳宜室被他这个态度,气得一口血涌上来,赶紧右手收回来,点了自己两个大穴,把怒火压下去:“生气短命,生气短命。” 屋里的人,江贺年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莫之阳一手抓着鸡腿,窝在他怀里,正好两人面对着门口。 从门上倒出来的影,能看出略矮的柳宜室,还有较高的连里。 “这两人,还挺有cp感。”系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点头:“还真是,一高一矮的,只是不知道谁攻谁受,毕竟两个人长得都是娇媚型的。” “从你的遭遇来看,我觉得身高定攻受,我压一只烧鸡,连里是攻。”系统信誓旦旦。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觉得是真的:“那我也都一只烧鸡,青衣男子是攻,这样,你赢了我有烧鸡吃,我赢了我也有烧鸡吃。” 这什么诡辩思维,这宿主,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江贺年看他发呆,还以为阳阳在为这个不相干的人难过,顿时有些吃味,掰过他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被突然吻住,莫之阳突然吓一跳,还以为他要抢自己烧鸡吃,下意识张嘴想咬住他递进来的舌头。 后来脑子一转,想起自己说好了要给他吃鸡腿,但两只鸡腿都在自己肚子里,就没有咬他放任了。 屋里人唇齿胶着,屋外的人亦是如此。 “给我道歉,你听见没有?!”柳宜室真被气到,一根毒针在手指缝夹着。 连里根本不理会他,缄默的垂头不出声,方才自己看到了,这个人在酒里下毒,他用手指摸过酒壶口。 原本瓷白的瓶口,应该泛着光泽才对,可是他摸过之后就没有了,反而有点像被灰尘蒙住一样。 所以,连里便猜到,他有可能是在酒壶擦上毒粉,而且看他走过去的方向,是朝恩公去的,这就应当也是给他喝的,这才主动上去,亲手将酒打翻。 就冲他这份心思,也怪不得江贺年上一世斗不过他。 柳宜室忍不住,慢慢举起右手,正要做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 “尔等是何人,怎会在此?” 柳宜室一回头,就看见清扬掌门和招乾掌门一起回来,吓得收回手,收起方才凶巴巴的表情,对连里笑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就离开,趾高气扬的那样子,根本不将两位掌门放在眼里,与他们擦身而过。 而看到两人方才对话,清扬掌门还以为那是这个人的好友,这位好像叫什么连里,是被盟主救下的那个人。 背着手走过去,正要敲门,却被拦住,清扬掌门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没说什么,收回手问他:“盟主呢?” “在屋里。”连里没让他敲门,反而自己去敲门:“恩公,清扬掌门来了。” 莫之阳从他怀里挣出来,油乎乎的手,没带半点犹豫,抓起江贺年的袖子擦干净,吭哧吭哧去开门:“清扬掌门。” 看着被糊得油光锃亮的衣裳,江贺年也只是无奈摇头,换做旁人,现在指不定去奈何桥喝孟婆汤,偏生是他,半点责备之心也生不出。 开了门,除了清扬掌门之外,还有风尘仆仆的招乾掌门,看来他已经回来,而且看他的得表情凝重,只怕有事。 一下子没了调笑的心思:“如何?” “事关重大,去我房中吧。”清扬掌门说着,正好看到江恩也在里头,本来还想避开他,但想想,盟主只怕也会将此事告知,干脆就叫上他一起算了。 若他真的是桀教的教主,那此事定然也会威胁到他的,这是共同的敌人。 四个人一起在房中商讨,连里在外头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招乾掌门,此时没了此前的风流的样子,反而显得一脸严肃,看领口都是灰尘,只怕这些天风尘仆仆的来回走过不少地方。 “何事如此焦急?”莫之阳进门,坐在椅子上,此时也没有玩闹的心思。 四个人一人坐一边,便将八仙桌坐满了。 “我初知此事,亦是惊恐,也怕我慌忙出岔子,便多番询问,这才费了时日。”招乾说着,伸手去端茶壶。 许是因为多日骑马,或是因为震惊恐惧,手一直发抖,怎么也端不起来。 莫之阳看着,主动伸手帮忙,替他倒上杯茶水:“无妨,你细细说。” “那董苍,家中并非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其母亲有西域的血统,我起先倒是没将她与其他的联想起来,后来是一位好友,无意间提及,说她的长相,五分似木萨。”说完这个,招乾掌门才有空喝完手里的茶水。 清扬掌门脸色一变,刷一下都白了,呢喃这个名字:“木萨,怎么会是她?” 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莫之阳在剧情里提取不到任何信息,再转头看江贺年,他表情也是凝重,他应该是知道的。 合着,这里就自己不知道? 于是,偷偷凑过去问:“木萨是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0-140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一) “四十年前,有一对兄妹由西域而来,一身毒物,搅得江湖腥风血雨,他们擅毒更会用毒,那时候死了许多人,更有两个小门派被他们灭门,而木萨,就是那位妹妹。” 江贺年说着,看了眼清扬掌门,他脸色极差:“那时候,清扬掌门的师父,也是在围剿他们的行动中,中毒而死的吧?” “是,那时我才刚拜师,师父便被他们毒死,但所幸那场围剿,终究是以胜利告终,虽说我们武林盟也损失颇重。”清扬掌门记得,那时自己不过六岁,却眼见这样的一场浩劫。 正是亲眼见过,那么多师兄,还有敬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深觉江湖安稳的重要性。 听完清扬掌门的话,莫之阳扫视了桌子上的其他几人,那表情都如出一辙的坏:“那如此,我们再铲除一次,不就好了?招乾掌门,你可知他们在何处?” “知道,董苍之前有一位好友,是我妻弟,之前曾经偶然听董苍提到过,一处叫做绝仙谷的地方,我也周围问过,离这儿不远,也就六十里地,群山环绕,入口狭隘,溪流穿过山谷,易守难攻。” 招乾掌门心细,在确定完董苍的身份之后,就一路打探,差不多都探查清楚:“那绝仙谷,就从这一直往东南边去,绕过充县,一直往深山,走两个多时辰,看到溪水了,就快到了。” “那我们也应该为民除害才是。”莫之阳看了眼清扬掌门,提议道。 可清扬掌门,此时却犹疑起来:“需得从长计议,我们这些人,只怕对付不了他们,或许得多找些人。” 他年幼时经历那场浩劫,现在心有余悸也是正常,莫之阳点点头:“嗯,我明白了,那就等清扬掌门做定夺吧。” “好,招乾掌门,且先去休息。”清扬掌门将所有人都遣出去之后,自己独留在房中。 莫之阳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回房:“师兄,你能搞到炸药吗?我想来点。” 系统吓了一跳,不怪系统想多,实在是那句话,太引人遐想:“卧槽,这里没烟,你就抽炸药吗?你怎么不抽煤气罐。” “可以。”江贺年是不知他抽烟的:“只是阳阳要火药做什么?” 怕外头有人偷听,莫之阳拉着江贺年回房,关上门之后才敢说:“炸了绝仙谷啊,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出手绰绰有余。” 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江贺年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与他对视:“阳阳莫要说笑,那木萨是什么人你可知?” 在这个严肃的时刻,莫之阳没忍住,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啊,你说她很厉害的嘛。” 被突然偷亲,江贺年心里吃了口蜜,可想起他的冲动,又不高兴起来:“既然知道,你怎么还敢如此?” “师兄,我那么说自然也是有万全之策的。”莫之阳牵着他的手,走到床边,按他坐下:“师兄可知道,秋水别院为什么都是水?那底下的密室,又为什么如此阴冷潮湿?” 突然被这样问,江贺年没来得及细究,摇摇头:“不知。” “之前你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你说他身上有特殊的药物,能激发人体潜能,而季烈掌门的一位弟子,解剖过尸体,那些尸体,死了那么久,鲜血还是热的,流动的,你可知为何?”莫之阳本身聪明,没有剧情的辅助,却也将那些黑衣人猜了个大概。 果然,这一提示,江贺年顿悟:“你是说,那些药物,能激发他人潜能,但也会使血液燥热,所以才需要水,需要潮湿阴冷的地方,来保持体温。” “对啊,我跟那些人交手的时候,也发现他们衣裳大多都是湿的。”莫之阳跨坐到他身上,搂住脖子:“所以我才需要炸药啊。” 江贺年环住他的腰肢,把人往怀里按:“我不明白。” 这个憨憨男人,只有床上最聪明,莫之阳摇摇头:“方才招乾掌门说,绝仙谷的地势易守难攻,群山环绕,入口狭隘,那如果,用炸药炸掉山顶,那石块往下掉,要么就是砸死,不然他们必定会出来,你我,一山一下的两个出口堵住,要绞杀他们轻而易举。” 这个计谋,江贺年确实没有想到,乍一听还呆滞了一下:“好计策好计策,这样的话,我们倒成了以逸待劳。” 只不过,这计策虽好,但是这是阳阳能想出来的吗? 江贺年突然心惊,看着面前的少年,还是熟悉的眉眼,自己之前是不是错过什么,以至于小看阳阳了。 被他的眼睛盯得发毛,莫之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将头靠到他的肩窝上,撒着娇:“我觉得正道一点都不好玩,等我们清剿完,就回去好不好?” “阳阳,你”江贺年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心里自然欢喜,可是,总觉得有点害怕,将人死死搂住。 察觉到他的不安,莫之阳也用力回抱他:“师兄,阳阳是喜欢师兄的,若是其他人要亲我,抱我,我哪里肯,便只有师兄对我如此,我才愿意。” “阳阳。”他一直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吗?对他做的事情,说得谎,江贺年心慌起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 莫之阳挣开他的怀抱,跨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师兄与我,是两情相悦的,阳阳也会一直一直陪在师兄身边。” 还没等到他口头的回应,莫之阳就感觉到他其他地方的反应,脸刷一下红起来,狗男人真的是就是馋我的身子,下贱。 梦寐以求的表白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江贺年一时忘记作答,但身体去已经给出答案:“我们会成亲吗?” “会啊。”莫之阳凑过去,结结实实的亲了他一口,笑得灿烂。 江贺年被欢喜冲昏了头脑,一时间问出:“那我们生很多很多孩子吗?” “啊?”莫之阳起先被问住,张嘴就要骂去你的,但是看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又觉得好可爱,于是凑到他耳边,轻语:“那就要帮托师兄了。”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惯倒在床上、 莫之阳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他堵住,非常顺从的搂住他的脖子,扬起下巴回应:“唔~” 直到呼吸不畅之后,江贺年才松开他的唇瓣,右手解开腰带,挑开衣襟,露出一片细腻还有红果,俯身尝起鲜嫩多汁的果子,尝够才起身:“有了孩子,要养奶牛,奶牛喂孩子,阳阳喂我。” “胡说!”莫之阳撇开脸,也不敢去看他,脸上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他竟这样较真。 看他羞赧,江贺年现在是饿狼,饶不了这只送上门的小绵羊,将人的腿扛到肩膀,慢慢的动作,生怕他不舒服,嘴上还不放过他:“哪怕有了孩子,阳阳都只能看我,不然就不要那小崽子。” “唔~”莫之阳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等吃下去后,才松开下唇,红着眼角骂他:“你混蛋。” “是,我混蛋。”江贺年一手按着他的腹部,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有了孩子之后,阳阳也只能是我的。” 说着,争宠一般,加大力道,恨不得把小绵羊活吃了。 舌尖才探出来,就又被人掳去厮磨纠缠,偏生这家伙坏心眼,舌头更是模仿身下的动作。 将莫之阳逼的眼睛渗出泪水,好像上下都成了他的一般。 屋里声靡靡之音,时不时传到连里耳朵里,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似乎并未因为里面的气氛,而有半分情绪浮动。 时过傍晚,莫之阳哭咽着求着:“师兄,好累不要了好不好。” 娇软的声音,只会引得他兽性大发,莫之阳现在表示自己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吃饱了撑,说什么拜托他。 每次都跟真的要自己怀上似的,又深又多,跪的膝盖也疼,腰也疼。 江贺年也忍不住,将人死死往怀里按:“阳阳,都给你,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唔!”莫之阳张嘴咬住他的肩膀,便晕过去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孩子之类的鬼话。 再醒来,已经是半夜,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腰软后边也觉得有点疼,再看屋里空荡荡的人,突然有点伤感:狗渣男,做完就走,呸! 心里骂着,门就被推开。 江贺年端着粥进来,看见阳阳醒了,两步过去:“阳阳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本来还想骂他的,可是闻到肉粥的香味,一瞬间肚子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莫之阳捂着肚子:“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肚子,好饿。” 就知道他会这样,所以才早早备下这肉粥。 端着肉粥走过去,又亲自一勺一勺的喂:“火药已经准备好了,阳阳休息一下,哪日好了,我们再去。” “明日晚上我们去,不必告知清扬掌门了。”莫之阳喝下一口肉粥,那群黑人实在不简单,那些烂番薯臭鸟蛋去,估计也就是送人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二) 不过是第二日晚上,莫之阳进屋前吩咐连里:“莫要叫任何人进来,知道吧?” “嗯。”连里郑重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搞得莫之阳觉得自己好像要去送人头一样,关上门,吹灭蜡烛,跟着江贺年跳窗户,离开客栈。 使了轻功出城,城外有马匹等着,马鞍上,还挂着两人的剑。 “师兄,你怎么有马匹的?”莫之阳翻身上马,借着月色看得出这可是匹好马,通体雪白,矫健俊美。 江贺年翻身上了一匹黑马,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下次阳阳,可要在马上与我比试一番?” 没想太多,胜负欲促使莫之阳挑眉迎战:“那师兄,届时可莫要求饶。” “是阳阳求饶吧?”江贺年一看他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一夹马肚,马儿撒开蹄子就跑。 确实,莫之阳现在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过几天就明白了,而且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六十多里,倒也不远,只是要穿过深山老林,就有点费时间,下了马往山上去,天还没亮呢,两人摸黑,越走越不好走。 江贺年看着心疼,赶在半山腰,怕他累着,主动蹲下:“阳阳,我背你。” 不用走路多爽,莫之阳趴到背上,还嘱咐:“你要是背不动了,我便下来,别累着自己。” “你若是愿意这一辈子都叫我背着,我便一辈子都不累。”江贺年站起来,背着他往前走。 背着多好,和阳阳黏在一起,他便再也不能去找其他人,去看其他人,只能依赖着自己,曾经多少次在梦里,自己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只能依靠自己而活。 但每次醒来,都告诫自己不可以,若是如此,阳阳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只能夜深人静的一遍遍抑制住自己可怖的念头。 这一切,都不会叫他知道,否则他会唾弃自己。 江贺年明白,阴冷的占有,只会把人越推越远,与其如此,还不如用漂亮的外壳,甜甜的糖衣,裹住自己的占有欲,再递到他面前,这样阳阳才会开开心心的吃下去。 人性噬甜,用糖养着他,便不会再离开自己。 通俗来说,就是吃软不吃硬。 莫之阳趴在他的背上,满脑子都是想等一下的机会该怎么办,才能降低损失,想着想着,居然睡了过去。 还是到地方被叫醒的,莫之阳揉揉朦胧的睡眼,从他背上下来:“到了吗?” “到了。”江贺年放他下来,双手背在身后这般站定,似乎是在隐藏些什么。 狗男人,把手藏着爷就看不到你手发抖?背自己一路,累都不会吱声的吗?蠢毙了。 莫之阳凑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在他脸颊mua的一口:“爱你。” 既然他都送上门,哪能就这样揭过去。 江贺年一把搂住他的腰,按在怀里细细品了起来,唇齿厮磨,品尝了许久,才松开他笑道:“阳阳是甜的。” 哪有人是甜的,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想起正事:“前面就是绝仙谷了吧?我们去瞧瞧。” 火药,江贺年早一步吩咐桀教的人安置好了,现在两人只需要去点燃就行,但点燃前,也得看看这周遭是什么情况,会不会伤及无辜。 这绝仙谷,看起来很有灵气,群山环绕之下,出现这样的一片山谷。、 这山谷,应该是被水长期冲刷出来的,山谷被两座较高的山峰保护着,不过马上,这两个山峰就会变成催命符。 顺着大河一直走上去,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个人都没有走近,眼神对视一下之后,就一左一右的分开走。 莫之阳赶到山顶时,天已经亮起来,看着天上还未隐退的皎月,还有吐白的天色,摇摇头:“活着真好,可见清风朗月,美食美景。” 收起那份闲情逸致,弯腰在一块大石头旁,找到引线,看着对面,突然对面升起一个信号弹,莫之阳弯下腰,抽出火折子将引线点燃。 也不知为何,看着引线,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该许个愿,金灿灿的火花炸开很漂亮。 就趁着,双手十指相扣,放下下巴,闭上眼睛,莫之阳默念起来:“太平长安,诸事顺遂,平安喜乐。” 贪心的许下三个愿望,转身朝着山下去,他们得去解决完一些人才算完。 原本在山谷中休憩的董苍,在头顶大大的几声爆炸声,震得所有人耳朵发嗡,脑袋也震了一下。 几声爆炸之后,就是山顶滚落的碎石,董苍站起身来,这山谷也不大,但容纳三百来人绰绰有余。 但那三百人,除了董苍之外,就都是穿着黑衣的,爆炸时,还有不少在河里浸泡降温,没来得及躲开,被掉下来的大石砸个正着,当场没了呼吸。 这宛若世界末日一般,董苍用手挡在头顶,挡道一些碎石:“快,快来人保护我!快些。” 那些黑人已经习惯听命于他,听见声音纷纷朝他聚拢过来,一时间剩下还活着的两百个人,就将董苍护着,往山谷石壁靠去。 靠近石壁,这山谷的石头才没那么多,董苍看着面前碎石似冰雹一般,好些人被砸死,躺在地上只是一具尸体。 英俊沉稳的表情,满是阴鸷:“没想到,居然那么快找到了,还能用这种办法。” 绝仙谷是自己和另一个一起找到的,当时就觉得,若是秋水别院被人发现,大可以挪到这里,此处也算是福地洞天。 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人找到,冷着脸:“先出去。” 这绝仙谷两边都是山石,这样一爆炸,山体肯定会坍塌,董苍能感受到身后紧贴的石壁上,有隐隐的震动,再待下去会十分危险。 黑衣人也不会说话回答,只是护着董苍慢慢的往入口去,岂料,出口早就有一少年,一身白衣,手持三寸长剑等着他们。 莫之阳等了许久,才看到有物体朝自己移动过来,瞬间笑容堆满,右手握着剑柄,隐隐发力,左手朝他们挥了挥:“嘿,董先生。” “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冷不丁接了一句,接完才觉得不对劲:“你继续你继续。” 刚出山谷的董苍,就看到不远处,站在石头的的持剑少年,有些诧异:“是你。” “是我啊,没想到吧?”莫之阳笑眯眯的回答,没有一点点要打架的意思,反倒像是在问你吃饭没有。 但是系统可不会被这个人的外表所蒙骗,这个人太擅长扮猪吃老虎,每次都是笑眯眯的,把你打趴下。 董苍见过他,就是在那次武林盟主的比试上,自己也曾经派人想要夺下这个位置,哪知就突然出现这个人。 这个人看着年纪小,但内力却十分雄厚,最可怕的是他那剑势,内力雄厚的人,多多少少用掌风较多。 但他不是,他是用技艺,剑势灵活且杀伤力极大,若是平常交手,光剑招就能压制住你,稍施内力,就更叫人无力抵抗。 “董先生,怎么不说话?”莫之阳从石头上跳下来,野草漫过膝盖,一脸笑意的朝他走过去。 董苍被他这一笑,心里发麻,不由得往后退一小步,但又想起自己身边那么多药人,无需惧怕,轻哼道:“武林盟主是吗?” “是呀是呀。”莫之阳见他终于说话,心里也高兴,忙点头应道。 小心去观察他的身后,发现来的好像就只有他一个,董苍的心瞬间放下,嗤笑道:“就只有你一人?” “对啊,不然需要很多人吗?”莫之阳脸上挂着极其灿烂的笑意,竟比那刚升起的骄阳还要夺目。 他只有一人,纵然武艺再高强,在自己这两百余人的药人面前,也是自寻死路,孩子终究是孩子,太嫩了点。 董苍底气突然足了,连说话中气都足起来:“纵然你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这还有两百多药人,杀你绰绰有余。” “嗯,你说得对。”莫之阳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剑头直指董苍:“但是呢,我一个可以打一千个,没想到吧。” 许是被他的动作激怒,董苍一抬手,一半的药人一跃,近百人立即将莫之阳团团围住,一个个杀气腾腾。 “宿主加油,我给你念金刚经、金瓶梅,冲冲冲。”系统说完,马上就匿了,这样血腥的场面嘤嘤嘤,系统害怕怕呢。 系统的尿性莫之阳早就知道,不过自己要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根本不会以身犯险,于是用内里催动剑柄。 一股热气,从剑柄一直传到剑刃,刃似欺霜的宝剑,居然缓缓冒烟,看起来温度很高。 这些所谓药人,需要阴冷潮湿的地方才能存活,那用温度极高的剑刺伤他们,必定事半功倍。 这是莫之阳早就想好的,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可不是愣头青。 果然还是药人先有动作,同时四个人一起,前后左右都受到攻击,四把锐利的匕首,在四个不同的方向袭来。 所有方向都被封死,避无可避。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三) 莫之阳不惧,还是笑吟吟的,利用身高优势——矮,一个猫腰,轻易躲开四把匕首,再看他们要往下砍,也不急。 剑刃一横,挡在后背,内力一震,就将持匕首的四个震退好几步。 这围解了,就要自己大开杀戒的时候,莫之阳脸上带笑,挡开面前刺过来的匕首,左手一掌,直接将人拍飞。 董苍在远处瞧着,原以为费点功夫也能将他杀了,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武林盟主,看着纤弱稚嫩,可真动起手来,着实骇人。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百多人被杀了大半,但这些药人,愈合能力和体力都极好,却被他一剑划伤,就倒地喊疼,实在是奇怪。 看着斗不过,董苍干脆就想人海战术,又派了几人过去,分批派过去,也不需要将人杀死,只耗费体力就好。 这些人刚开始是无脑冲,现在突然改变战术,还有点奇怪。 但莫之阳也不惧,扫一眼周围的,还有董苍身边的,也还有一百个左右,这些药人,全都听命于他,擒贼先擒王? 挡开一个偷袭的,莫之阳也不管其他人拖住,使了轻功自取那黑衣人中间,酱色衣裳的男人。 识破他的意图之后,董苍慌了一瞬,但很快的就让聚集在身边的人出来阻挡,自己转身就要跑。 莫之阳没有给他机会,持剑追过去。 有不少人阻挡,可莫之阳不恋战,或是一脚踹开,再不然就是用剑挡开,目的明确,直取那个人。 董苍武艺极差,并没有天赋,在几名黑衣人的护送在,就想往深山老林逃去。 哪能让他走,莫之阳脚尖一蹬,用剑左右一劈,伤了挡路的两个药人。 董苍眼瞧着他攻过来,踉跄着撩起袍子一起逃,结果没看清脚下,踩空一个水坑,猛地栽倒在地。 看他摔下,正是大好时机,莫之阳轻功落到他后头,一把将人的领子揪起来,剑刃架在他脖子上:“抓到你了!” 这个少年只不过脸上有些红晕,杀那么久依旧是气定神闲,董苍有些惊恐:“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这副模样,也是入世未深,董苍是在赌。 “不需要呀,我师兄也有呢。”莫之阳笑盈盈的,说起自己的师兄,也是满脸骄傲。 董苍感受剑刃不一样的温度,终于明白那些药人,为什么在中他一剑之后会就此倒地不起,是因为这剑刃温度极高。 那些药人,常年服药,身体极为燥热,说是火药桶都不为过,被火烧伤几乎是救不回的,这小子可真聪明,咬牙切齿:“那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嘤嘤嘤,我要你命啊。”这副欺骗性的长相,可爱软糯,小奶音也是软软的,偏生说出这夺命的话来,叫人害怕。 深觉反派死于话多的属性,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反派。 所以,莫之阳没有再给他瞎比比的机会,直接一剑封喉,眼看着死尸倒地,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一抬眼就看见赶来的江贺年,看来他看到自己杀人,但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是敢不要自己,那就封住筋脉,铁链锁上,关起来,当免费鸭嫖。 那双眼睛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江贺年也是站定与他对视,他的衣裳还粘有方才杀人时留下的血迹。 他的阳阳,带着血色,站在初升的日头下,周围染着生机勃勃的绿。怎么如此叫人沉沦。 真的想把他困起来,只让自己看到。 江贺年本性嗜血,被鼻尖的血腥味刺激,此刻舍不下这美景,咽了咽口水,有反应了。 两位,此时此刻恨不得互绑对方,一起玩个囚禁。 他不说话,莫之阳笑得越发单纯,可握着剑柄的手,手指节泛白,表情依旧可爱,软软的喊了句:“师兄~” “哎。”被他这一喊,心都酥了 江贺年快步小跑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搂进怀里。 莫之阳被他搂住,可这个人不说话,搞得他有点不高兴,脸埋在他胸口,一只手回抱住他,另一只手做手刀,已经要朝他后颈落下。 江贺年胡乱的亲着他脸颊上的血迹,是温热的,血腥味儿真的很撩人,阳阳更撩人 强迫自己忍下嗜血的心,还有将人现在按到身下的冲动:“阳阳,你可伤到了?哪里疼,跟师兄说。”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放下右手,紧紧搂住他,带点小骄傲:“没伤到,他们还不够我打的。” 见他笑意盈盈,江贺年强忍着就地办了他的冲动,告诉自己:阳阳还单纯,不懂事! 但那股子火没有办法发泄,只能将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阳阳现在此处等着,我先过去,将这里打扫干净。” “嗯啊。”莫之阳放开他,眼看着他提剑而去,觉得有点奇怪,自己在他心目中,应该是单纯不知事的,突然大开杀戒,他居然不奇怪。 系统看不打架了,施施然出来解答:“那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对你的滤镜太厚,厚的他已经瞎掉。” “有可能。”莫之阳觉得,这件事情上,自己表现的太多不符合人设的东西,他居然没发现,估计瞎了。 这些药人,对上欲火无处发的江贺年也是倒霉,被劈得七零八落。 客栈里,柳宜室满心欢喜的来找自己的教主,却有被这个人拦住。 “恩公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连里手手臂挡住他的去路,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柳宜室看着他就觉得火大,上一次打碎自己的七绝散,这一次居然还敢拦着自己:“你这个死人脸凭什么拦着我,让开!” “恩公说过,任何人不准进去。”连里依旧是一个眼神没给他,死死扒住门边,硬气得很。 被这个死人脸,气的眼眶泛红,柳宜室不敢大声,因为对门住着清扬掌门,那隔壁屋子还住着于京,自己打不过他们。 死死咬住牙齿,桃花眼盯着他,恨不得把人活撕了,气的不行,眼眶泛红,最后没憋住一个鼻涕泡蹦出来,然后轻轻砰一下,在两个人面前破掉。 两个人同时傻掉。 柳宜室脸瞬间爆红,自己一哭一憋气,就容易冒鼻涕泡,如今却在他面前被瞧个正着,不行,要杀人灭口! 连里也是忍住不笑,那么大一个人,居然还会冒鼻涕泡,也是好笑。 但也只不过一瞬间,又恢复冷漠的样子,尽心尽责的将人挡在门外:“恩公说,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现在,对柳宜室来说,已经不是进不进去的问题,是杀人灭口的问题! 从衣襟里摸出一罐药粉,拇指高的黑色瓷瓶,看起来莫名有杀气。 但连里看着他,一想到这个青衣男子,刚刚冒的鼻涕泡,什么杀气都没了,只剩下傻气,倒也不害怕。 “哼。”这一次,柳宜室动杀心。 瓶子紧紧攥在手里,正要扒开塞子,那门猛地一下,从里面被拉开。 莫之阳在天亮后赶回来,一带开门,就看见两人在对峙,这下好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屋里头又出来一个掺和,江贺年看他待在门口,也不出去,还以为是发生什么,走过去:“阳阳,何事?” 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柳宜室瞬间不敢放肆,将黑瓶子收起来。 江贺年走过去,扫了一眼这三个人,最后将阳阳揽入怀里,问两人:“两位,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在他面前,柳宜室不敢再放肆,摇摇头:“不,我还有事,先走了。”临走时,还是狠狠瞪一眼那个死人脸。 说句心里话,连里方才被一瞪,也不觉得可怖,就有点担心,他鼻涕泡又冒出来,届时可就又丢人。 眼瞧着柳宜室离开,莫之阳眼睛在连里身上转一圈,总觉得两人个是不是背着自己,嘿嘿嘿? 阳阳怎么看别的男人? 江贺年心里不喜,直接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俯身过去低语:“可是我不够好看,才叫你盯着其他男子?” 怎么这样就吃味,就看一眼便如此,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哪里,师兄最好看。”莫之阳讨好着,就把手拉下来,转身将人推进屋里去:“你待在此处不要动,我去对门买点橘子。” 为体会其中意思,江贺年还主动道:“你想吃橘子吗?我去给你买。” “别,这橘子我去买,那你站在此处不要动。”要是你去买,那我不成你儿子了,安抚好他之后,转身去对门找清扬掌门。 江贺年看着他走进对门,眉头却越拧越紧,方才阳阳说的话是真的吗?若是他真的这样说,清扬掌门可会愿意? 若是清扬掌门不愿意又该如何?他会舍弃自己吧,毕竟这个师兄与他来说,却也不是那么重要,自己又不是他夫君。 是啊,那么久了,纵然两人已经水乳i交融那么多次,阳阳依旧不肯叫自己一声夫君。 眼看着推开清扬掌门的房门要进去,江贺年突然忍不住:“阳阳。” “嗯?”莫之阳下意识回头,看他担心的模样,只是笑了笑,然后关上门,消失在他视线里。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四) “清扬掌门?”莫之阳推门进去时,只见掌门竟手拿着一册老旧的小人书发呆,连自己进门都不知。 见人如此,也没唐突,站在门口敲敲门框:“清扬掌门,你在做什么呀?” 这一声,总算是把人唤回神来。 清扬掌门匆忙将小人书塞回衣襟里,站起身来,恢复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盟主,可是有事?” “有的有的。”莫之阳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来此是有两件事与清扬掌门商量。” 他这样措辞,倒是有点奇怪,清扬掌门端坐好,抚须摇头,笑道:“你是武林盟的盟主,有什么事情哪里需要和我商量。” 莫之阳给他倒杯茶,再给自己倒一杯:“不不不,此时必定是要与你商议的。” “既如此,那掌门便说吧。”清扬掌门也没喝茶水,端坐着,一副正经听正事儿的模样。 “是这样的,我觉得”莫之阳凑喝口茶水,正要继续说时,突然表情一变,双手掐住脖子,表情憋得通红:“茶里有毒!” 骤然如此,清扬掌门吓到了,猛地站起身来:“盟主!快来人呐!” 他就这样要出去,本来就是玩闹的莫之阳吓得赶紧收起那副表情,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脚步:“哎哎哎!清扬掌门,我没事,我装的。” “你,你!” 清扬掌门被吓得够呛,一甩袖子坐回去,可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比起方才郁郁寡欢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一扫方才的悲闷,莫之阳讨好:“清扬掌门,我是真的有正事儿,不骗你的,方才就是看你心情不太好,就逗逗你。” 得知他的用意,清扬掌门倒是很诧异,一直以为盟主单纯不谙世事,未曾想也会察言观色,端坐好:“到底有何事?” “第一件事。”莫之阳也坐直起来,一扫方才玩闹的模样,表情严肃:“我晚和师兄夜袭绝仙谷,已经将药人以及董苍全部诛杀,需要清扬掌门带人去收拾一下残局,另外,董苍在绝仙谷里是孤身一人,最好斩草除根,他的后人也不能留。” 如小孩儿似的盟主,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叫清扬掌门很诧异,皱着眉头打量面前的这个人,自己是不是看错什么? 人设要紧! 莫之阳突然收起方才严肃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是师兄教我这样跟你说的,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 这副样子,才像是自己心里的盟主。 若是这席话是江恩说的,那倒说得通,但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自己还没想好那些人该怎么处置,如今告诉自己事情解决,总有些难以置信。 表情已经出卖他的想法,莫之阳凑过去,小小声道:“这就是第二件事,师兄说,他会帮我们处理掉药人,但是要我陪他回去。” 这样的说法顺理成章,在回来的路上,莫之阳已经答应不做什么武林盟主,就跟他回去,看着他不让人黑化就好了。 “什么?”这个消息,比起前一个消息更让人震惊,清扬掌门几乎是下意识否决:“不可能。” 莫之阳垮下脸,嘟囔:“可是我都答应师兄,而且我们也都处理好药人的事情,不可能也可能了。” 清扬掌门站起身来,开始在房内踱步:“不可,你是武林盟主,突然之间退位实在是不妥。” “可是,武林盟有清扬掌门也极好啊。”莫之阳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在面前来回踱步的老头,如果不是自己,那武林盟主也是他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话是那么说,可清扬掌门自己这年纪,哪怕当盟主,也操不了几年的心,而且对于盟主之位,自己有心结,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转身朝桌子前走去,右手拍一下桌子:“既如此,那叫你师兄来当武林盟主也可,或者让他在武林盟住下也可啊。” 要是你知道他是桀教教主,只怕把他扔到油锅的心都有了。 莫之阳摇摇头:“不行,我答应过师兄,便是要随他一起离开,清扬掌门,你才是盟主的最佳人选。” “不,我不是。”清扬掌门几乎是下意识反驳,侧开头,想要避免自己想起什么一般。 他之所以不当盟主的原因什么事,他好像很抗拒这个位置,却偏偏热爱武林盟,一直想要维护正道。 套话这种事情,莫之阳论第二,也就他老攻敢论第一,于是装作苦恼的样子:“清扬掌门,你就去当武林盟主吧。” “这个位置,岂是说当就能当的,这太儿戏。”清扬掌门拉下脸,心里憋着气也不知哪里撒。 原本知道药人被诛杀,还没来得及欢喜,结果第二个消息迎面杀过来,措手不及,而且若是此时举行盟主大选,也不是时候。 总而言之,盟主不能换。 “这不是儿戏,你想想啊,至始至终都是清扬掌门在决定怎么做,而且都做的非常好,我只是空有武艺,其他的也没什么用。”莫之阳说着挠挠头,小心翼翼探查他的脸色。 见他为难又愧疚的样子,砸吧一下嘴巴:“所以,其实我觉得清扬掌门更适合盟主的位置。” 听了这句话,清扬掌门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是越俎代庖,忙保证道:“那我以后不再擅自决定,这样便好了嘛。” “为什么你不做武林盟主啊?难不成这个位置有什么诅咒吗?”莫之阳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原来,师兄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位置有诅咒。” 可怜的清扬掌门,哪里是这个奥斯卡影帝的对手,一下子被他惟妙惟肖的演技所征服。 哪里来的无稽之谈! 被他惊恐的表情刺激到,清扬掌门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师兄励志成为武林盟主,只是他死在木萨手下,我总不愿意染指他想的东西。” 否则,不说武功,当说威望,自己若是想当武林盟主,那众人也会拥戴,哪里轮得到他,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是当上武林盟主的话,就是背叛师兄。 还以为有什么故事,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觉得无趣,还以为有什么八卦,撑着身子站起来:“清扬掌门,我觉得,你与你师兄是一体的,正如我和我师兄一般,这” 话还没说完,清扬掌门表情愕然,急忙打断:“我是真行崇敬我师兄,并非你们之间的爱慕,这不同不同的。” 这话得说清,自己师兄是有妻儿的,自己对师兄也是敬佩和感恩,断断没有那种亵渎肖想的意思。 “好吧,那你也该完成你师兄的遗愿,成为武林盟主啊。”莫之阳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看他脸色转变,似有错愕,大概也是没往哪个方向想,继续劝说:“若我去世,必定也是希望师兄能完成我的遗愿,经过灾难活下来的人,大多不是为自己而活,他们承载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和梦想。 死了的人,当有人继承他意志的时候,他就是活着的。” 莫之阳笑吟吟的,又补充一句:“是我师兄告诉我的,他跟我说,只要与你说这番话,那你就会同意。” 莫名其妙的,江贺年头顶,多个拐带盟主的锅。 “盟主,你日后还是少与你师兄接触,免得被他带坏。”看他这般单纯,清扬掌门不免担心。 这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莫之阳也只是笑,点点头:“知道啦,那清扬掌门你?” “先回武林盟再商议。”骤然如此,清扬掌门还是没办法接受。 不过莫之阳看他这样,估计也差不离,点点头:“无妨,我们回武林盟再说也可。” 把所有锅都推到江贺年头上真爽,莫之阳开开心心的离开房间,只留清扬掌门一人在屋内。 静谧的房间,无端多出一声叹息。 不知对门如何,这里的江贺年坐立不安,阳阳在路上,突然说要和自己隐居。 本是欣喜若狂,却猛的想起,这阳阳会不会只是一时冲动,孩子的玩笑话,也不能当真。 更何况清扬掌门只怕也不会愿意,一时间心头喜恼交集,他离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江贺年却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莫之阳开开心心回去,刚推开门,从屋里伸出来一只手,把自己扯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再门板上。 “阳阳!”江贺年有些紧张,手心都是汗,急不可耐的将人搂进怀里,想听结果,又不敢听。 他表现的像一只随时会被丢弃的大犬,决定他未来的是自己。 这样的感觉,有点妙啊! 莫之阳笑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师兄,我要回武林盟了。”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随自己离开,抛下这个位置,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心抽疼。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的抱着他。 “师兄,你怎么了?”莫之阳脸埋在他的心口,听到他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笑得像只小狐狸。 东西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珍惜的。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五) 江贺年没逼他,听说明日要走反倒非常贴心的给他收拾东西:“身上银钱可还够?要不要师兄再给你点?” “够的啦。”莫之阳拍拍自己的胸口,昨晚上他还塞给自己好些银票。 虽然他是这样说,江贺年还是忍不住,将身上的银钱都掏出来,偷偷给他塞进包袱里:“我会常去看你,若是想吃什么,就买,也无妨。” 每个位面,他都像养儿子似的养自己,还特别想要孩子,什么狗屁执念。 莫之阳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给自己收拾行李:“师兄,你无需担心,那些掌门对我可好了。” “好是一回事,你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若是瘦了抱起来不舒服。”江贺年整理着衣裳,玩笑似的说出来:“何时启程?” 前面全部的话,莫之阳都不信,这一句,自己是信的,换句话说,就是吃胖点,艹起来舒服呗,狗男人。 “下午,今早清扬掌门带他们去收拾残局,下午出发,到明日中午,应该可以到。”莫之阳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师兄。” “若是赶夜路,那得多备些衣裳才是,虽说已经春日,可那倒春寒到晚上还是厉害的,我给你塞些山楂糕,若是困倦,便吃些,还有那夜路不好走,你让清扬掌门走前头。” 这个人,喋喋不休的像个老妈子,却又怎么看怎么可爱。 莫之阳踱步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悄悄的塞给他一个锦囊:“五天之后,才能打开哟,要是提前打开,阳阳会很不高兴。” 江贺年接过锦囊,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却还是郑重的收好:“且放心,我会听话的,只要阳阳欢喜。” 若不是为你欢喜,早就杀了清扬掌门那些人,毁掉武林盟,将你强行绑回去,重生这两世,好事坏事什么都做过,也不怕什么。 可就是怕你不欢喜,才强忍着心痛,替你收拾行装。 阳阳你看,我都为你学会克制了。 “师兄总是最好的。”莫之阳撒着娇,用脸蹭着的后背。 清扬掌门起先还有些怀疑,可真的感到绝仙谷之后,看到这一地狼藉,才觉得这件事真实发生。 这些药人,当初只有十来个,都叫他们不好招架,如今这两百多人,居然就这样被盟主和他师兄所诛灭,实在是令人诧异。 很快收拾好情绪,指挥众弟子去收拾残局,将那些药人都搬到一起,然后点火开始焚烧。 秦泓四处搜寻董苍的尸体,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片衣角,转头看周围,都没有人发现,俯身将剑放在一旁,开始搜身。 终于在他的心口处搜出一张带字的布条,随意扫几眼,脸上浮现笑意,赶紧将布条塞回去,扛着尸体去火堆。 莫之阳离开昌平,随清扬掌门回武林盟,江贺年将人送到城门口,便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他离开。 但是连里没走,就被放在江贺年身边。 “恩公叫我跟着你,像是对他那般恭敬的对你。”连里站得笔直,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只不过在完成一个任务。 这可是莫之阳送给他的大礼包,毕竟前世的死对头,这一世成了你的奴仆,是不是很爽呢? 爽归爽,别黑化就行。 但是这点,江贺年有些奇怪,为什么阳阳要将连里留下,还要自己带在身边,让他为自己效力。 莫之阳在马上,一转头见他们二人还在原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眼瞧着夕阳拂去阳阳离开的痕迹,江贺年心中,怅然也不悦,没有马上回丘尼山,反而在昌平住了一晚。 那夜色,像是被墨染坏的宣纸,悠悠的峨眉月,好容易破开这层层叠叠的乌云,探出头来。 “此情寄明月,故人却不知。”江贺年隔着窗棂,怅然望月,手里紧紧抓着他给自己的锦囊。 在江贺年心中总是膈应,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对阳阳的刻意诓骗,只怕他也不会如此待自己。 他总说师兄最好,最喜欢师兄,可谁愿意当这个劳什子师兄,自己要当他夫君,要一个可以正经,一世护着他的名头。 那武林盟主走了,那教主大人,必定是夜不能寐的,柳宜室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难得换上一套自己最喜欢的酱色衣裳,确定不会冒鼻涕泡之后,就去找教主。 结果,居然在门口又看见那个死人脸。 气又不打一处来,方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跟着你那个什么恩公去武林盟?” “恩公叫我留下来便留下,这江公子心情不佳,去劝你还是离开的好。”连里这一次,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可柳宜室不领情,轻哼一声:“我找教主,与你何干?” 这话刚说完,屋里就传来呵斥声:“给我滚!” 被吼了一句,柳宜室有些不欢喜,瞪了一眼连里,只见他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轻哼一声:“你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要求,连里也有些诧异,还真的就看着他。 柳宜室在他面前,美滋滋的转了两个圈,这才满心欢喜的说:“我沐浴更衣穿了这件事衣裳,还是得叫人看看才值得。” 说完,转身离开。 只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连里站在原地,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看着一个大人,怎么越来越觉得幼稚。 但很奇怪,连里不明白,这江公子看着是稳重聪慧的,可自从恩公离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屋子。 也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恩公离开第四日,那小二照常来送酒菜,但连里有些担心,毕竟恩公临走时,便说要自己好好顾着他。 便亲自接过他手上的酒菜去敲门:“江公子,酒菜送来了。” “进来。” 听到里头的声音,连里才推门进去,里面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杂乱,相反还是如此干净整洁。 江公子就靠在窗台前,未见颓势,依旧是那副样子,倒叫连里觉得奇怪,恭敬的将酒菜放到桌子上。 见他要走,江贺年叫住他:“阳阳,在临走时可曾告诉你过你什么?” “恩公临走时,只叫我好好顾着江公子,便再无其他话了。”连里恭敬的站在桌子旁,垂头双手端着托盘。 江贺年摇摇头,从窗户旁走过来,坐到桌子上:“你说,你说阳阳,可真会如我想他那般想我?不,只是十分之一便好,只怕也不会的吧。” 说着,自顾自斟酒,就着心头的烦心事和无人可述的真心话一口饮下。 他的话,连里不是很明白,未曾回应,便躬身退下。 “他与我可能是从小到大的依恋,并非真的情爱,这点依恋也不知能撑多久。” 临关上门时,连里就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还是不懂:若是猜测可能,那何不问个清楚,是或不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其他人的事情,是与自己无关,不该多管闲事。 这月亮不够圆,也不知能不能将我相思寄到:“阳阳。” 真爱一个人,他的名字总会在唇齿间咀嚼。 武林庄里,莫之阳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看着月亮,突然对系统说:“今天月亮不是很好看。” “什么月亮不好看,是自己无心欣赏。”系统嘲讽。 莫之阳也不反驳,就听着系统絮絮叨叨,自从绑定系统之后,鲜少有无趣的时候,遇到那个狗男人之后,也鲜少有寂寞的时候。 昨夜又是一场宿醉,江贺年从床上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识摸向身边空荡荡的床位,了然的收回手。 翻身坐起来时,猛地想起什么一般,掀开枕头,看到底下躺着的那个锦囊,拾起来:“今日,是阳阳走的第五日了吧。” 掐着指头,来来回回算了三四次,才真的确定是第五日,赶紧打开锦囊。 里头也不是什么特殊东西,而是一张纸,将小纸条倒出来,食指展开,纸条是熟悉的字迹,可看到内容之后,呆滞了一下。 手轻颤起来,也不知这纸条有何魔力,竟一扫江贺年眉宇间的愁绪,转忧为喜,将纸条按进胸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阳阳,阳阳啊!哈哈哈!” “盟主,你只是还年轻,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历练的。”沙瑄宫主,见他要将盟主的印章交出来,竟十分不忍。 这些日子,自己拿着孩子当亲身的疼,去一趟回来,就说要卸任,虽然清扬掌门做盟主,比他更合适,但还是忍不下心。 “宫主,清扬掌门才是最合适的。”莫之阳不再听他们劝说,当着几位掌门的面,将印章都交托给清扬掌门:“我之前做的不好,以后就劳烦盟主了。” 清扬掌门接过印章,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 这大堂之中,除了几位掌门之外,还有一些小门派也派人来见证,算是交接。 这时,外边看守的人突然闯进来,踉跄的跑进来,一脸慌张:“不好了,那桀教教主,单人打进来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六) “这?” 在座的十几个面面相觑,随后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呼吸间,大家达成统一的一件,最后就都把目光放在上面两人。 清扬掌门接过这印章,自然也不能再让他这个后辈去出生入死,挺直背脊,将莫之阳推开:“我来解决。” 解决个屁,你来解决,你给他当老婆吗? 莫之阳想伸手去抓清扬掌门的袖子,给他解释一下,结果,他责任心爆棚:“且放心,我们一起出去讨伐这厮。” 眼看着这些掌门,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就好像下一秒要打架一样,莫之阳叹口气:“这大喜的日子。” 说罢,也跟着出去。 这江贺年的武功奇高,又极为熟悉武林庄里头的布局,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绕过外头看守的人,到了内院。 见大堂外边那么多人,猜到大概就是此处,就明目张胆的,一身红衣下来。 外头看守的弟子,得有五十来人,其中也有见过江贺年的,见到他人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指着他:“是,是魔教教主!” 一瞬间,大家就好像被惊吓到的鱼群一般,开始嘈杂乱起来,最后一个个聚在一起,与他对峙。 要是真打,这些人不过半刻钟就都得躺下,只不过这一次江贺年不想动手,这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清扬掌门带着众位掌门出去,站在台阶前,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有点恍惚,也不知为何,就想起江恩。 他们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除了衣裳还有眼角的泪痣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特征可以区别。 心里不由得怀疑,江恩和江贺年的关系。 看着这些人,江贺年有些心烦,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他们,探身望去,就看到被护在最后边的阳阳,放下心来。 “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闯入这武林庄!”清扬掌门手持长剑,怒气冲冲,那语气,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江贺年未曾理会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他后边的人儿身上:“我今日来,并非找麻烦,只是有事。” 那些掌门,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莫之阳被挡在后边,踮起脚也什么都看不到,干脆猫下腰,在人缝之间挤过去。 “不论如何,如今你来了,必定是走不了的。”清扬掌门这样说,可能纯粹是壮胆子,毕竟知道自己就武功来说,真的比不上江贺年。 但此时此刻,自己必须做出表率来,不能任由他们遭魔教之人的毒手,便不肯退让,又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凑上来,左手顺势朝后一挡。 莫之阳是猫着腰挤出来的,本来就矮的他,正挤到前头,结果迎面啪一个胳膊打过来,正对着鼻梁:“哎哟!” 这鼻梁被打,生理性的泪水就蓄上来,莫之阳捂着鼻梁,要是被打塌了,那可就成丑比了。 “阳阳!”江贺年见到他,初始是欢喜的,可看他被打又要哭的样子,一下子火就从胸腔烧起来:“你敢伤他!” 除了床上,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力碰他一下,你竟敢将他打哭。 “盟主?”清扬掌门显然还没来得及改口,看他眼眶泛红蓄泪的模样,也有点无措:“我,我什么都没做。” 莫之阳揉揉鼻子,等那股子劲儿过去,才开口:“没事,你当我撞上去的就好。” “盟主,你先回屋里去吧,这贼人胆敢擅闯武林庄。”清扬掌门说着,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只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人。 此情此景,江贺年都没有想过,其实有可能是阳阳的圈套,但哪怕是圈套,他都会来,他的话,赴汤蹈火都认了。 看清扬掌门这样义愤填膺,莫之阳也板起脸,点头附和:“我觉盟主你说得对,不过,我身为武林盟的前任盟主,也该为武林盟尽点心力。” 此话一出,清扬突然意识到,确实,他已经不是盟主,自己却一直叫错。 莫之阳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转头,故意板着脸看着江贺年:“这样的人,就交给我,也算是我为武林盟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满心欢喜,穿着最喜庆的红色站在这里,江贺年不知道,原来等待自己的是这个结果,果然,阳阳不爱自己。 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江贺年心里更漏了风似的,被人硬生生用刀挽出一个窟窿,腊月的冷风灌进去,跟刀子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这一世,他也不打算再跳崖,死在他手下,也算无憾。 莫之阳站在他面前,眼神撞进他充满哀伤的眸子里,有点奇怪:这憨货,又脑补了什么?满脑子都是琼瑶。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清扬盟主,莫之阳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嫌弃:“看我不收了你。” 说着,撒开步子就朝他奔去。 江贺年认命的闭起眼睛,不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都不会反抗。 所有人眼睁睁的瞧着,起先还以为有一场大战,但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任盟主跑向他,跑得还挺欢快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 江贺年闭着眼睛,原以为会是刀子,结果一个软软的身子,猛地扑到怀里,自己愣是被他撞得后退两步,下意识搂住身上人的腰。 “嗷呜~我收了你。”莫之阳扑到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围观众人惊掉下巴:这? 隔了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江贺年死死搂住身上的人,往怀里按:“我是不是做梦,阳阳?” “不是。”莫之阳回应,然后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然后,原本夹着他的腰,自然也能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莫之阳轻哼一声,小声骂一句:“变态。” 现在哪里还管变不变态的事情。 江贺年搂着人,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轻哼一声:“若不是阳阳,我必定叫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一甩袖子,抱着自己家阳阳,众目睽睽之下,使了轻功离开。 “啊这?”所有人都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盟主和那什么教主,是早就认识的,而且两人关系还非同一般。 这下清扬要是看不出来,那还真的是太蠢了,之前那个所谓江恩,根本就是这个江贺年,只不过稍加打扮而已。 可内息却骗不了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通其中因由,可他们也离开了,自然也找不到问,硬生生就憋着。 跟着他离开之后,却没有会丘尼山的桀教,也没有回之前师父隐居的山谷,而是到了一处不大的小县城。 江贺年牵着手,带到一处就楼前:“这里的春花宴最是有名,那十八道菜肴,皆是用花制成,阳阳必定喜欢。” “嗯。”果然,莫之阳眼睛发光,江贺年说要带自己吃遍天下美食,不然怎么会跟着他出走。 江贺年一把搂住他的腰:“那阳阳,叫声夫君听听?” “哼!” 江贺年留下连里,协助柳宜室看顾好桀教,不要闹事,连里自然是听话的,每当柳宜室想要去武林盟闹事时,都会被连里拦下。 起先连里都是被他下毒,修养几日就算了,结果有一日,柳宜室误下另一种药,明明是他下的药,结果自己第二天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要连里负责。 连里无法,只能任由他闹着,搬到自己房里。 十一年荏苒,大家对于此前那药人的事,也都渐渐失去记忆。 但今年初秋,一个小门派,一夜之间被屠杀,除一条黑色的遮脸布,什么都没有留下。 清扬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想起之前的事情。 果不其然,不过几天之后,那些药人重出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批数量更多,此前是因为有前任武林盟主还有桀教教主的阻碍,将所有的扼杀在摇篮里,但这一次没有。 那些药人,竟逼的武林盟和桀教联手,只可惜联手也打不过。 霜降那一日,武林盟和桀教的人,从林子里被逼退一直到一处大河边,活下来的只有这二十多个人,但是却被一百多个药人围住。 “秦泓,你身为我的大弟子,竟做出残害武林之事!”清扬看着站在药人后边的男人,体力不支的他,连呵斥都那么费力。 秦泓不以为意,那么多年部署,就是为了今日:“师父,我就想做个武林盟主,可惜造化弄人,既如此,我就自己来抢。” “我将你捡回来,教你武功,为人处世之道,如今你变成这样,是我对不起死去的于京掌门。”清扬现在,只恨不得当初直接把他掐死。 这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秦泓笑着摇头:“那就去地下给他赔罪吧,还有”说着转头看向宫主:“你的大弟子如心,是被我害死的,怪只怪她,遇人不淑。” 说着一抬手,示意药人动手,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顺着水面从上游流下来,溜进众人耳朵里。 “师兄,你看这鱼贼大!”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听到声音,秦泓怕夜长梦多,直接示意药人,将围起来的人统统杀了。 连里站出来,将肩膀受伤的柳宜室护在身后,还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死人脸!”柳宜室骂了一句,却不自主的用左手环住他的腰,手臂在颤抖,临死前总该告诉他什么,凑到耳边:“我擅毒,从来没有下错药。” 说完柳宜室红了脸,明目张胆的承认故意给他下chun药,总有点不好意思,左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连里知道,他那时候反常的表现,已经猜出什么,只不过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药人听从指令,冲上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却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几根飞镖,把冲上去的几个药人全都撂翻在地,而且再也起不来了。 “阳阳若是喜欢,便拿回去,叫王婆给你做酸菜鱼吃。” 声音不太熟悉,可是阳阳两个字,却一下冲进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大家不由得都想起和桀教教主私奔的前任武林盟主。 连秦泓都觉得不可思议,望见远处,有一小竹筏顺流而下,小竹筏上还有两个人,一个白衣略显娇小,另一个红衣,却十分高挑。 “教主?”“恩公!” 柳宜室和连里都懵了,转头看着竹筏上的两个人,这两人谁都认识,谁都记得。 “呀,找到他们了。”莫之阳坐在竹筏上的一个小板凳上,赤着脚,左手拎着一条手臂长的草鱼,见到那群人,还高兴的挥挥手。 江贺年在后边用长长的竹竿划船,见他如此,不由得关切嘱咐:“小心些,莫要掉下去。” 他们不是消失十多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若说其他人的还好,但是这两人秦泓心里是有阴影的,当初他们二人,在绝仙谷就可以将那些药人全部诛杀。 看着手里活蹦乱跳的草鱼,莫之阳转头看着江贺年:“你快去解决他们,要是鱼不鲜,任由王婆妙手,也做不出好吃的酸菜鱼了。” 见他如此,江贺年便将手上的竹竿用力往下一插,插入河床之中,两步走到他身旁:“亲一下,我就去。” “哼!”莫之阳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这鱼在手上,已经不怎么跳动了催促道:“快去快去。” 得了奖励,江贺年脚尖一蹬,离开竹筏朝着岸边去,一身红衣,俊美无双。 瞧得莫之阳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爷的男人真俊。” 这是莫之阳送给江贺年的礼物,听说药人出现,特地带着他赶过来,他此前一直被陷害,如今也该来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 “你,你们!”秦泓朝后退一小步,躲在药人身后,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十一年了,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如此俊美。 这个感觉何其熟悉,前两世自己就是这样,被陷害,被追杀,如今却成了局外人,看着他们被追杀,不由得出现调笑:“正道,也不过如此嘛。” 这一句话,叫清扬盟主羞红了脸,这些日子,杀害江湖人和无辜百姓的,居然是自诩正道的秦泓,反倒是桀教,一心追查药人的下落。 到最后,被自己搭上,也死了不少人。 “江贺年,你来得好啊!”秦泓突然想到什么,仰天大笑起来:“你来了,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嫁祸到你的身上,这样你和那个莫之阳,就会成武林公敌。” 说完,笑得癫狂。 这样的话,自己听过两遍,甚至还经历过两遍,本该内心毫无波动的他,突然有点生气,因为这个小人,谈及阳阳。 “是吗?”江贺年从腰带抽出一把软剑,一振臂,那软剑瞬间变硬:“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莫之阳提着草鱼,就坐在小板凳上吃瓜,看着自己家男人,在人群里姿态潇洒,也不着急,反正早就将对付药人的办法告诉他,这点小事,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一人就将全部药人拖住,杀了个片甲不留。 清扬掌门看着在远处的秦泓,一咬牙,持剑朝人攻去,秦泓被袭击,下意识的用剑挡开飞过来的剑刃。 结果在下一秒,就被刺穿腹部,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师父,养育自己三十年的师父。 “该由我来清理门户。”武林盟,桀教的人,多少死在他手上,清扬掌门冷眼看着他断气,抽回长剑。 带头的人死了,又有江贺年的加入,局势一下扭转过来 这竹筏没竹竿撑动,速度变慢,顺流而下到和他们平行的位置,再慢慢朝下,拉开一点点距离。 江贺年一转身,就看到阳阳百无聊赖的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怕人等急,长剑割破最后一个药人的咽喉,也不顾不得什么。 一跃离开地面,到竹筏上:“阳阳。” “嗯。”莫之阳举着草鱼,鱼已经奄奄一息,抱怨道:“你看,鱼快死了。” 见他不高兴,江贺年走过去,一把揽住的腰亲一下:“马上回去,等回去吃完鱼,要跪还是要骂,听你的。” 这两人的出现到离开,都如此突兀,就好像他们过来,是为了抓鱼,然后顺手帮解决这个麻烦。 但经历此事之后,武林盟与桀教冰释前嫌,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也说不上交好。 这一世,还是莫之阳先死,寿终正寝并无遗憾,临死前系统突然查到bug,是数据传输错误,其实江贺年重生了两次。 “艹!重生还能买套餐的吗?”莫之阳临死前就是这样的想法。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莫之阳!” 听到耳边的声音,莫之阳睁开朦胧的睡眼,从课桌上抬起头,水润润的杏眼盯着他。 “你是不是叫人把阿容的课本偷走的?”肖毅看着面前的人,被他无辜的大眼睛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莫之阳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然后把目光都落在肖毅身后的,一脸委屈的清秀男人身上。 他睁着大眼睛,小鹿受惊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被谁欺负一样。 这无辜的水眸,这可怜兮兮的表情,莫之阳几乎一瞬间断定:自己遇到同行了。 见他打量身后的人,肖毅一步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你又要欺负阿容?” 一直不说话的白容,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用着哭腔说:“肖哥哥,我们回去吧。”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这一场表演,太过刻意,看来是个新手,莫之阳心里点评着这个叫阿容的白莲花。 这个任务还是白月光,但悲催的是,自己才是那个被顶替的白月光,幼年时原主和肖毅相遇。 后来作为男主的肖毅,就一直记得记忆里一个软软甜甜的小可爱,遇到白容之后,因为他身上的信息素,以为他就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原主暗恋肖毅,作为系里的小霸王,就一直欺负白容,白容有手段,一直绑住肖毅,最后和他订婚。 在属于他们的订婚宴上,给原主下i药,让他被几个beta强,还设计让所有人看到,最后原主死在医院。 而白容,顶着白月光的身份,和肖毅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话?”肖毅看他发呆,剑眉皱起来,身上属于alpha强势的气压,叫人不舒服。 可莫之阳还没分化,根本不受影响:“啊?我走的时候,看见他把课本丢到楼梯拐角的。” “我,我没有!”白容像是被戳穿心事,脸涨红起来,又用哭腔去反驳:“肖哥哥,我没有。” 一个是劣迹斑斑的小霸王,一个是单纯无辜的小可怜,肖毅当然信白容:“你丢了他的课本,居然还污蔑他!” 莫之阳也没回答,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他,眨巴着杏眼:让爷爷教你怎么做白莲花吧,孙砸。 这个人突然看着自己,让肖毅有点奇怪,他被叫做奶霸王很贴切,长相可爱,白嫩的脸蛋还挂有婴儿肥,大眼睛忽闪有神,水润的红唇笑起来可爱。 但是,如果你被他软萌的外表所欺骗,会被揍的很惨,十九岁的他还没分化,却揍过很多alpha。 那双眼睛有神又可爱,肖毅被看的眼热,为掩盖自己的情绪,轻哼一声:“你看什么?” “不看就不看嘛。”莫之阳嘟着嘴,收回目光,随手翻着手上的课本,却还是忍不住眼角余光去瞥他,被抓包后,脸就红。 来的时候一肚子火,却被他可爱的样子抹的差不多,冷着脸警告:“你别再欺负阿容了。”但声音,已经没有怒意。 莫之阳知道,是时候反守为攻,低着头用略带委屈的声音嘟囔:“我说我没有,你就不信,他一说是我你就信。” 这? 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听着是抱怨,实则揭发肖毅的偏袒,大学教室人很多,刚下课,还有不少同学没走。 一瞬间,肖毅红了脸,阿容白了脸。 这肖毅可是学校有名的alpha,大家听到这句话,也开始议论纷纷。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 讨论声越来越大,恰好上课铃响,救渣攻贱受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目送两人离开,莫之阳表示:狗东西,敢跟我对线? 一转头就发现同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很奇怪,一直带着口罩,黑框眼镜遮住眼睛,刘海长长的盖住额头,打扮老土。 被看的不舒服,莫之阳朝他扬起拳头警告:“再看把你头儿锤爆!” 那个奇怪的同桌,似乎知道怕,垂下头继续记笔记,手“害怕”得发抖。 见警告见效,莫之阳也不管这一节是什么课,趴到桌子上:这个位面的任务,很不喜欢,虐白莲还好,可是…跟白月光幸福快乐在一起,跟那个肖毅吗? 谢谢,有被恶心到。 “宿主,我觉得你不对劲,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接到那么简单的任务,不高兴吗?”系统能敏锐的察觉他内心对任务的抗拒。 莫之阳没有回答,趴在桌子囫囵睡觉,管他是谁的课。 戴口罩的男人,颤抖的手总算平静下来,强忍着激动:阳阳好可爱!挥舞着拳头的样子又奶又凶。 大学是分区的,因为怕信息素影响,alpha、beta和omega分开校区,莫之阳还没有分化,所以入学时就分在beta区。 这个学校也有不公平的地方,A区和O区享受最好的资源,B区就混吃等死。 老师一进来就看见第一排趴着的脑袋,刚要当着全班五十多人的面呵斥,就对上他同桌的眼睛。 被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警告的看了一眼,一瞬间怂,知道这位可不好惹。 一觉睡到下课,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看见自己面前的作业本,翻开一看是物理作业,瞬间吓出双下巴。 “那么难。”莫之阳随手就把作业丢给同桌:“喂,帮我做作业,否则我揍你!” 看着他害怕得颤抖接过作业,莫之阳心满意足的离开去食堂吃饭。 那个奇怪的同桌,双手捧着作业本,激动得无以复加,全身颤抖:“等了那么久,阳阳终于来了。” 莫之阳插着牛仔裤的口袋,抄近路走进小树林,往食堂走去。 “你是不是不想做任务?”系统突然发问。 啊这? “我对任务没什么抵触,但我对肖毅很抵触。”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合心意,要和他幸福快乐在一起,莫之阳想把他按进马桶溺死。 “白月光就一定是肖毅?”系统不假思索,可说出这句话时才惊觉自己说漏嘴。 这话有猫腻,按照莫之阳对系统的了解,这个大嘴巴,脱口而出的远比思索再三的话有可信度。 可看他的反应,似乎自己是不该知道的,决定当做没听到,但已经悄悄记下来。 出神时,就被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唤回神智,这园区是三区交界,不少偷腥的人来这里寻求刺激。 可那个呻吟有点熟悉,莫之阳有点奇怪,本想着去看看,结果朝里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是四五个面生的alpha。 “这不是B区的奶霸王吗?”为首的那个头头吊儿郎当的。 另一个染红头发的出来附和:“19岁还没分化,要么是废物,要么是垃圾。” “哈哈哈哈,废物你好!” 莫之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些人调侃自己,不为所动。 “你知不知道里头是谁?是肖少爷和他的姘头,你去看活春宫?”红毛说着,伸出手朝他脸蛋去:“要不,我们陪你玩玩,虽然没有分化,但是我们不嫌弃废物,能玩就行。” 眼见那个男人要来推自己,莫之阳用一秒决定自己是打还是不打。 手伸出去一把吊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扯,一抬脚直接踹上他的腹部,又快又狠:“行啊,我来陪你们玩玩。” 原主人设就是奶霸王,那打人,也不算是违背人设。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四个人人团团围住,一个拳头挥过来,莫之阳侧头躲开,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 这几个虽然都是alpha,但是也是废物,真的打起来,也就几下的事情,全都被撂倒。 “连废物都打不过的alpha,连废物都不如!”踩过一个人的肚子,莫之阳离开小树林,对于之前的呻吟,也知道是谁。 这根本就是白容针对自己的一个局,和他野战的估计也不是肖毅,甚至谁都不是,他对着空气嗷嗷叫,嘶~口味独特。 他的目的就是通过这群混混,告诉自己,他和肖毅现在的关系,企图让自己吃醋,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这样他才能借此和肖毅卖惨,然后寻求帮助最后和他真的啪啪啪。 原主性格冲动,所以才会屡屡上当,但这样的手段,在莫之阳看起来,有点幼稚。 果不其然,自己打alpha的事情,又传出去。 这消息跟雪花似的,一眨眼就把整个淮陵大学盖住,莫之阳从食堂回教室,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速度,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莫之阳是肯定不信的。 但也不是大事儿,反正自己奶霸王名声在外,怎么着都无所谓。 “肖哥哥,听说莫之阳又把几个alpha给打了。”白容和他并肩走着,垂着头,语气带着些许害怕,恰到好处的抬头看着他。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有点虚荣心,肖毅道:“这个人有暴力倾向,确实很可恶。” “那肖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宿舍,我怕遇到他。”白容说的小心翼翼的,带着卑微的祈求。 “嗯。”肖毅没拒绝,作为一个护花使者,很自然的应下。 莫之阳选读的是机械工程专业,物理肯定是要会的,可那是原主,自己会个屁物理,可这电路图又得画。 于是把目光放在自己戴口罩的奇怪同桌上,笑眯眯的一把勾住他的肩:“嘿,帮我个忙呗。” “唔?”口罩同桌“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莫之阳觉得他有点奇怪,是害怕自己吗?哎嘿,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沉着声音:“这个电路图帮我画,否则我揍你。” 说完,把作业丢给他,转身离开教室回宿舍。 颤抖着双手接过图纸,口罩男看着他出教室,身上还在抖:刚刚阳阳搭自己肩膀,好想把他按在书桌上艹,看他奶凶奶凶的表情哭出来。 他不是怕你,是想艹你啊! 咽下口水,试图把欲望也一并咽回去,这个时候,阳阳还没有分化,这样会伤到他。 眼看着他离开,看了看手表,薄司御记得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算了还是明天搬宿舍,和阳阳住在一起,说不定能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学校的后门窜出去,再窜到一个飞行器上,还没坐稳,黑色的盒子形状的飞行器就离开地面。 “薄元帅,您整天躲在这个大学里做什么?”李少将看着面前摘掉口罩的大帅哥,兀自叹口气。 要让整个星际的人知道,三十二岁的元帅大人,不要脸的篡改年龄,为的就是进这所普通大学,只怕得活活笑死。 摘下口罩的薄司御露出那张引人注目的帅脸,轮廓深邃硬朗,剑眉星目,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薄司御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表情冷漠淡然,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威严:“闭嘴!” 不怒自威,李少将不敢在放肆,低下头。 本元帅追媳妇,要你管? 薄司御收回目光,冷着脸靠在皮制的椅背上,满脑子都在回味,阳阳刚刚搭在自己肩膀时的体温,真不知道他分化后是什么味道? 是第一个位面的草莓味?还是第二个位面的小糖精? 算了,阳阳什么味道自己都喜欢,薄司御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里,他已经把阳阳酿酿酱酱无数次,老色批石锤。 四人间的宿舍空空荡荡的,本来是有室友的,但都被原主给吓走。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任务,这个肖毅在学校可谓是风云人物,除长相帅气,能力不错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那他的舅舅,星际联盟的元帅。 那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三十二年母胎solo,迄今单身,是无数所有人的梦中情人,但是莫之阳没想太多。 他侄子都那么讨人厌,估计舅舅讨厌加倍。 算了,先虐萌新,让他知道社会险恶,至于那个肖毅,实在不行掐死算了。 确定好目标之后,心情也欢喜,至少忽略这个和白月光快快乐乐在一起的任务,其他的任务都是完美的。 现在该想想,怎么虐萌新了。 白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佬盯上,还满心欢喜的和他的肖哥哥发着信息调情。 Omega一般都是娇弱且珍贵的,所以哪怕是alpha都是轻声细语的,可此时,一个娇弱的Omega,却被堵在厕所隔间里。 “你们要做什么?”白容可怜兮兮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几个beta,揪着自己的白衬衫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beta,照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叫你装可怜!” 白容被打蒙,他们收了钱,怎么敢真打金主?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三) “你们,你们做什么?”白容捂着左脸颊,那一巴掌极为用力,到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 红色T恤的男人,扬起拳头朝着他腹部就是一下:“打你!” 说完,其他几个人三拳两脚都上来,只是很默契的避开脸部,在身体其他部位,但也没有过火,没有实际性伤害。 打过之后,几个人嚣张的溜达离开,只留下白容一个人在厕所。 咬牙切齿的扶着墙站起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他们就真打起来。” 明明自己给过钱,就一两个巴掌算了的。 白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害,没什么痕迹,再抚上脸颊,因为那一巴掌脸颊肿得老高。 嘴里腥甜,想了想还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来个假戏真做也好,只能强忍着身体伤痛,一瘸一拐的去找他的肖哥哥。 第二天下午才有课,莫之阳回到学校,这一次是文化课,自信自己可以不睡觉。 刚一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就看到肖毅带着他家一脸伤痕的小婊贝气冲冲的来。 “莫之阳,你什么意思?”肖毅重重的啪一声拍在桌面,那双人桌抖了抖。 “喂,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皱着小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把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人:“哦吼,你怎么牵了头猪出门?” 果然,这句话一出,白容眼泪吧嗒吧嗒,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抽噎起来:“肖哥哥,呜呜呜~~” “别怕。”这一哭,把肖毅的保护欲都哭出来,将人护在身后:“莫之阳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没头没脑的,莫名其妙的就说我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要是我知道什么意思,也不至于问你什么意思啊!” 这一串绕口令,一瞬间把其他人都整懵。 这时候教室也渐渐有学生进来,看到又是这两个人,倒是很奇怪,这一对,怎么老是来这个班里找一个没分化的废物麻烦。 白容眼尖,看到一个走进来的男人,他挑染的一簇白色头发,瞬间认出来,本来想大骂,可看到身边的肖毅,又装作委屈兮兮的,躲到他身后:“肖哥哥,就是那个挑染头发的,他们打我!” “谁?”肖毅扫了一圈教室,就发现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个确实挑染白头发:“你过来!”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叫人很不满,但beta作为普通人,没有办法像alpha那样。 姜箫很听话的走过去,但是表情难掩不屑,走到面前,双手插兜:“尊贵的肖少爷,什么事?” “你打了阿容?”这副表情,激怒肖毅,语气也变得极差。 白容躲在他身后,按照自己安排的,这几个人会指证莫之阳指使的,一个没有分化的废物,如果被抓到欺负omega,那是会被开除的。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肖少爷,你是不是疯了?”姜箫有点生气,拍一下拍响桌子。 这一下倒是真把莫之阳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戏挺足。 一旁戴口罩的老色批,看阳阳抖一下,心肝都颤了,好想把他拥入怀里亲亲安慰,不行,要克制!要是让肖毅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一个beta,怎么敢去欺负他,我可不想退学,你虽然是alpha,但也不能随便污蔑人,你每次都带着他来找我们麻烦,可我们又什么都没做,因为是beta就要受害吗?”姜箫声音极大,引得教室所有人都看过来。 慢慢的,三五成群之间传出议论声,本来这种歧视就一直存在,很多beta都憋着一口气,极易被煽动。 如果涉及这个问题,肖毅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否则会被问责,这是社会和谐的问题。 “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你,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都说是我,我招谁惹谁了?”莫之阳瘪着嘴,有点委屈。 这时,老师进来了,看到这一对不属于这的人,皱着眉:“两位同学,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肖毅带着他离开,最后眼睛却跟钩子似的,抓了莫之阳一眼,似乎在怀疑什么。 莫之阳正大光明的和他对视,坦坦荡荡的眼神,没有藏一点点谎言。 这两人的对峙,都落在一旁奇怪同桌的眼睛里:怎么跟自己未来舅妈说话呢?迟早把两个人流放到莽荒星球。 薄司御看方才闹了一通,又怕人不高兴,就把昨天连夜画的作业拿出来给他:“嗯。” “那么快?”莫之阳接过A3纸,果然画好,而且干净漂亮,忍不住夸一句:“好厉害啊。” 如果阳阳能在床上夸自己很厉害,那就更好了,老色批如是想! “嗯。”薄司御点头接受他的夸奖,比打了大胜仗还要欢喜,眼镜片都挡不住快乐的神色。 教学楼的天台上,莫之阳当着几个同学的面,拿出私藏已久的薄荷烟。 “我就说那个什么白容,为什么突然给钱叫我们欺负他,原来是想要把我们开除!”姜箫说着,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要不是你提醒,我们就都被开除了。” 莫之阳抽了口烟,靠在围栏上:“嗐,欺负Omega,连A区的人都要记大过,何况是我们这些B区的。” 这条计策有点歹毒,白容故意给钱,让他们欺负自己,再跟肖毅打报告,让他来出气,最后他们指认自己,肖毅肯定会联系学生会和老师,最后几个人一起被开除。 要不是自己提前发现,这几个人都得被算计死,搞自己就算了,还搞其他人。 “以后还是乖乖学习,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也别想着报仇之类的,没必要。”莫之阳有点担心他们。 这几个二十岁的人,肯定冲动,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报复,最后前途尽毁,实在没必要,虐萌新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好了。 姜箫看着面前这个抽烟的同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其他人呢?” 说着,扫了一圈其他四个。 “肯定是听老大的。”其中一个微胖的男孩子,笑得憨态可掬。 对于他们的圈子,莫之阳没什么兴趣,回宿舍时,却发现门开了,瞬间警觉起来:这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推开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屋里的人也瞬间回头看。 “怎么是你?”莫之阳看着屋里戴口罩的奇怪同桌,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住宿了?” 薄司御手里拽着一件略显土气的天蓝色衬衫,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人,点点头回答:“嗯。” 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莫之阳就搞不明白,他那么害怕自己,怎么还敢和自己同一个宿舍?算了,也不管就行。 薄司御紧紧抓着衬衫,“害怕”得全身轻颤:忍住!不要扑倒他,不要吓到阳阳。 是不是自己欺负他过了? 这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哆嗦,好像除了威胁之外,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算了以后别那么过分:“你住就住吧。” 说着,就去拿衣服准备洗澡。 阳台浴室外若隐若现的水声,薄司御能幻想出来,那温水抚过肌肤的痛快,贪婪的吸一口没有味道的空气,好像能嗅到属于阳阳的味道。 那水理应比自己的手掌要温和些,划过瓷白的细腻的肌肤,从胸口到腰间缓缓向下,有时候色i欲不仅只能看到。 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终于可以把人拆吃入腹,但也不能太着急。 洗完澡出来,莫之阳看他就呆坐在床铺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把毛巾一扔:“喂,我去食堂给你带饭。” 等薄司御回神过来,人已经走出去,趁着现在先去洗个澡。 这浴室有点小,但都是阳阳的味道,墙角的沐浴露是阳阳的味道。 浴室里的喘息声有些不寻常,时轻时重的总叫人浮想联翩,带着轻轻的喘息和一句句呢喃:“阳阳,阳阳~” 水声混合着其他靡靡之音,哪怕不探寻都知道里头的人已经动情。 莫之阳提着打包的饭盒回来,一推门,就看到这家伙已经戴着口罩在学习:“饭买来了,你现在吃吗?” “嗯。”薄司御转头看着他进来,心神都被他的动作摄走,哪里还记得吃饭这件事。 随手把饭盒丢在他的桌子上:“吃吧,钱记得还我。” 放下饭盒的,莫之阳却没有马上离开,其实还挺好奇他长得什么样的,这个人看起来很高,肩宽腿长,身材极好, 只不过他好像一直带着口罩和眼睛,叫人看不清什么长相,有点好奇:“你,吃饭也戴口罩吗?” “唔。”薄司御摇摇头,却不敢拿下口罩,自己虽然出现在民众的面前的机会不多,但是难保阳阳看过自己演讲。 他越捂着,就叫人越好奇。 把打包的饭盒拿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你就真的不打算吃饭?”你吃饭,总该摘口罩了吧?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薄司御缓缓的把手放到口罩上,犹豫不决。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四) 莫之阳满眼期待,见他手放到口罩上,还以为要拉下来,结果就看到他捂捂得更紧:“你要是不想摘的话,也没事儿。” 再纠结下去,就成烦人精,回自己床上躺尸。 他不高兴怎么办? 薄司御有些局促,怕他不欢喜,可又怕暴露身份,只得将情绪咽回去,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初夏时节,太阳还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微热的风吹散海棠,树上的蝉,叫的越发有腔调。 一天之中24小时都适合睡觉,莫之阳踹开被子,翻个身睡过去。 耳边呼吸声逐渐平缓,薄司御站起来,走到他床前,宿舍是上床下桌,两个人的床就在对面。 弯腰把他乱踢的拖鞋摆放好,走到床边:“怎么不盖被子?” 此时的薄司御,俨然一个老妈子,轻手轻脚的把空调被给他盖上。 这宿舍就两个人,彼此呼吸交织,能安抚薄司御躁动的情绪,故意的把宿舍所有人支走,还是有点用的,当然以后会更有用。 两个人嘛,肯定方便些。 这一觉睡得痛快,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伏案认真的同桌,爬着梯子下去:“我洗漱一下,然后出门。” “去哪里?”薄司御脱口而出,可问出只后,才惊觉不妥,忘压声音了。 这声音听着怪好听的,不由得对他的长相越发好奇,只是人家不摘口罩,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正刷着牙,听到有敲门声,莫之阳主动过去开门,一看门口来者,有点意外:“你干神马?” “我,我是来说对不起的。”白容扭捏着,手不停搅着衣角,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多惨。 他不是刚作过妖吗,怎么又来? 莫之阳嘴里含着泡沫,猛地一口全都照着他的脸上喷过去:“你要来说什么?” 措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脸的牙膏沫,白容愣在原地许久,正要哭出声来,结果那个喷人的反而哇一下哭出来。 “哇,呜呜呜!” 他一哭,把白容想好的台词打乱,无措的看着哇哇大哭的人:“你,我还什么都没做啊!你哭什么?” 莫之阳左手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扶门,才几瞬息的时间,就把眼睛给哭红,鼻头也红彤彤,看起来怪可怜的:“我呜呜呜,你来干什么?” 一口气差点没给背过去,白容被他整的无奈,只好也憋红眼眶,期期艾艾的控诉:“我知道你” “呜呜呜~~”他一说话,莫之阳哭得更大声。 白容看他稍微小声,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呜呜呜呜!” “ 你够了没有!”白容被逼急,自己一说话他就故意哇哇的哭大声,一说话就哭大声,故意耍自己呢。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莫之阳哭得更凶了,扯开嗓子嚎得声情并茂:“你吼我,你吼我呜呜呜~~” 白容要被他气得心梗,自己做白莲花那么久,屡战屡胜,没想到被这个傻i逼摆了一道。 眼看这左右两边宿舍的人都探出头来看,这场景,莫之阳哭得那么惨,那白容就站在门口,顺理成章的就以为是他把人弄哭。 关键是这奶霸王不动手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如今哭得撕心裂肺,眼眶红红的,泪珠跟不要钱似掉,任谁看了都会被迷惑。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白容收起凶相,恢复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无措的看着周围,紧张到缩起肩膀。 这副模样,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只不过,他遇到个手段更高的。 莫之阳看风头要转,扯开嗓子:“哇,呜呜呜~他凶我,呜呜呜!” 再看奶霸王,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这下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可怜一点,毕竟哭得那么凶。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薄司御,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的不行,快步过去,见阳阳在哭,不由分说斥责:“你,滚!” “你!”白容一滴清泪,终于从眼眶滚下来。 但一滴水怎么比得上雷阵雨? 莫之阳哭得脸颊都是泪渍,呜咽的抽泣:“他凶我,他刚刚凶我,说是我配不上肖毅,呜呜呜~~” 这些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容摆手辩驳:“我没有!” “你,滚!”薄司御将大哭的人揽入怀里,冷下声音。 白容已经分化,能感知信息素的不同,骤然对上他的眼神,心里一颤,好像四肢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完全没办法反抗,那种感觉很可怕,虽然只是一瞬间。 显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好惹,白容没有犹豫,一跺脚转身小跑离开。 人一走,这戏也没得看,其他人纷纷缩回宿舍。 薄司御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也抽疼,护着人关上门。 门一关,莫之阳突然止住哭声,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转身笑嘻嘻的去刷牙,哪里有半分伤心难过的样子。 “你?”薄司御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怀抱,再看他明明泪渍还没干,怎么就能笑起来。 莫之阳漱口洗脸回来,再看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脚下生根一般推都推不动:“我怎么了?” “你刚刚哭得那么大声,然后就”薄司御不知道这种操作叫什么,但就是很莫名其妙。 说着,迎上他的笑脸,突然感觉自己刚刚心疼的情绪,打水漂,连个响儿都没有。 “我只是哭一下意思意思,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人不许哭吧?”莫之阳知道,不仅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长得可爱的人,哭的大声的更有奶吃。 小白莲们要牢记: 哭,一定是要分情况,分对象,分场合,分对手,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哭法,需要临场发挥,审时度势。 会哭的白莲花,才是好的白莲花。 看着他还没缓神过来,莫之阳为他祈祷:希望这家伙别被我弄死,自己不想住凶宅。 系统出来附和:我也不想。 这时间差不多,莫之阳伸手捞起床上的白色T恤,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这一个刺激还没过,更大的就来了。 薄司御看着面前的人,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脱下身上的衣服,每一个动作在自己眼里,都成了慢动作。 撩起衣服,就看到紧实纤细的腰肢,胸口点缀的红果,纤细的脖颈,一一展露在自己面前。 然后白色的棉质T恤,又将所有的美景盖住,挡住窥视的眼神,将春光包裹。 莫之阳换好衣裳,看他好像没从刚才的刺激里回过神来,也不管他,插着口袋晃悠悠离开宿舍。 等人走之后好久,薄司御回神过来,摸摸痒痒的鼻子,赶紧摘下口罩,糊了一口罩血,赶紧去洗脸。 洗完脸回来,才惊觉人不在,点开智脑调出学校监控,薄司御为了时刻把握媳妇的动向,居然不要脸的直接黑进学校安保系统。 眼看着阳阳朝器材室去,还有点担心,这器材室离这里挺远的,又偏僻,去那里做什么? 薄司御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智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4.12,才想起来:“今天是阳阳分化的日子。” 按照剧情,他会是今天分化,然后遇到去找白容的肖毅,然后两个人 这剧情自己岂不是要戴绿帽子?这怎么可以,抄起口罩就冲出去。 莫之阳是去赴约的,今天下午,姜箫说要请自己吃夜宵,就在器材室,有夜宵不吃那才是憨憨,于是就应下,特意换上一件旧的T恤和运动裤。 刚走到器材室就闻到一股很香的烧烤味,莫之阳瞬间精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朝香味源头跑去。 哪里还是五个人,在器材室的门口那两个以供休息的长椅上。 “不错嘛!”莫之阳凑过去,看见这几份烧烤,还有啤酒,馋虫一下就被勾起来:“成是不赖。” “那可不,这可是姜哥去外边买回来的,我们跑了好几趟呢。”小胖子说到姜哥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好像装着什么宝贝。 “来吃!这一顿算是你帮我的答谢。”姜萧知道,今天要不是他,自己肯定被开除。 几个都是大学生,酒量还不好,一个人一瓶啤酒,都开始有点晃悠,六个人谈天说地的,在说未来做什么。 其实,大家心里都默认,一个beta能做什么?但想都不敢想,那才是真的做不了。 大家畅所欲言时,唯独小胖子笑得一脸迷糊:“姜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莫之阳看得很多,心性早就不是大学生那样冲动单纯,不过,现在看着他们也挺快乐的,最后几个人喝的迷蒙回去。 “今儿老百姓,真呀真高兴。”莫之阳望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衷心希望这几个年轻人心想事成。 把垃圾收拾干净,点根烟慢慢踱步回宿舍,烟雾杂糅进夜色的薄雾里,缓缓升起。 “系统,为什么我感觉有点热啊?”莫之阳走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扯着袖口。 系统弱弱问一句:“你要分化,我该准备些什么贺礼?”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0-150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五) “分化?!”这简直是当头棒喝,莫之阳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一时说不出来半句话。 一般分化时都会发情,如果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就是只有Omega,或者是Alpha才能抑制的,按剧情自己是omega,那就是和alpha,或者是beta。 草! 低头看看自己,除去衣服就是手上那根烟,没有准备抑制剂,问系统:“尼古丁有用吗?” “有啊,事后的时候抽一根,挺爽。”系统现在还不正经。 随着身体越来越燥热,手颤抖的越发剧烈,莫之阳环顾周围,这里是教学楼和教学楼之间的小径。 两旁树木茂盛,灌木丛也很高,但这里也没有藏抑制剂啊! 因为是分化时发情,来的迅猛,跟抽烟似的一股就窜到脑子里,把意识挟持,慢慢的失去自控力。 这样的感觉汹涌的像是海啸一样,人类的脆弱的理智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没一会就被本能裹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死要死了!”莫之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夹在手里的烟都掉到地面上,眼前逐渐模糊,但能分清楚,这里是omega的地盘。 因为是omega的底盘,就没有抑制剂和alpha,这特么不是要我老命嘛,淦!我得忍一下,去看看有没有路过的omega来帮个忙,施舍点抑制剂也好啊淦!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身体就逐渐不受控制,一股邪火从心口一直烧到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一般,“唔…” 咬破舌尖,用血腥味和痛感保住残存的理智,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 再不济也不能在这里,莫之阳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可一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超前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呼喊,“阿容,阿容。” 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瞬间叫莫之阳打了个机灵,分辨出来是肖毅,肖毅是alpha。 身体的欲望远快于意识,迈开软成面条的腿,朝那个声音颤巍巍的走过去。 绝对不能让肖毅那个狗东西占便宜! 这个念头此时无比强大,竟生生抑制住身体原始的欲望,把脚步截停,可那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拐过来。 莫之阳正担心身前即将到来的危险,却忘了注意身后靠近的人。 在肖毅拐过来的上一秒,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嘴巴,就这样被拖进两旁的灌木林里。 肖毅拐过来,发现这里一个人没有,可是空气里残留淡淡的甜香味,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不知道是哪个omega发情,和野男人在这里野i战。 心里有些不屑,朝着小路一直朝着小路超前走,也不知道阿容在哪里。 被捂住嘴的莫之阳,在接触到身后人的胸膛后,有种熟悉的感觉,身子一下软了,连挣扎都不记得。 薄司御听到脚步声消失,才放开捂着他嘴的手,轻柔唤一句,“阳阳。” 这个称呼,这个声音好熟悉。 莫之阳像个草莓软糖一样,倒在他怀里,全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甜香味,颤抖着声音问,“是,是谁?” “是我,是我阳阳。”薄司御抱着人,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灌木丛很高,把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你特么不说你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脑子乱的很,身后alpha的气息越来越浓,莫之阳意识越发混乱,眼前模糊,却依稀能甄别出几张脸,“呜呜谭综,陛下,呜呜呜~” 哭噎的朝着空气乱抓,好像能把嘴里说着的人从空气里揪出来一样。 “是我,阳阳都是我。”薄司御左手把人按住,右手顺着过去,扣住他的手腕,把手拉到自己的脸上,“阳阳,是我。” 与此同时,薄司御更兴奋,心跳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硬,他是喜欢自己的,不管哪个,都是喜欢自己的。 摸到一个口罩,莫之阳不满的扯下,动作粗鲁,指甲隔着口罩在他的俊脸上划出两道红痕。 口罩?那个奇怪的同桌。 莫之阳挣扎着坐起来,与他面对面,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滑过鼻梁的时候,轻轻唤了句,“谭综?” “我在的,阳阳。”薄司御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指腹滑过的地方,都好像能烧起来一样。 十八年,我一直在等你来。 “江贺年!”莫之阳拂过他的睫毛,睫毛眨一下滑过指腹痒痒的,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糯糯的嗓音,“陛下~” 空气里草莓奶糖的甜味浮动,刺激神经,夜色与春色交织,正好将情欲盖住,不为人知。 “是我,阳阳都是我。”薄司御抓着的手,因为信息素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所以也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甜腻的味道里。 贪婪的掠夺刚分化新鲜的甜香味,“草莓奶糖味儿,果然是我的草莓奶糖精。” 莫之阳不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只是好几个脸一直闪来闪去,然后慢慢定格成一个新面孔,和其他人都不像,但是能辨认出是他。 好像灵魂已经交融似的,那气味闻一下就知道。 跌在他怀里,全身时冷时热,颤抖着想要找个窝钻进去,最后只把自己送到男人怀里。 “阳阳。”薄司御半抱住他,宠溺的喊着他的名字,这辈子所有的包容,都给了怀里这颗草莓精。 肌肤接触到他的唇时,莫之阳闻到一股轻轻浅浅的绿茶味儿,能释放信息素,能闻到信息素,那就证明彻底分化完成。 但是,绿茶味的,到底是谁啊,有信息素的,那应该是alpha,但是这里是omega的底盘,哪里来的那么霸道的绿茶味。 “唔~”直接双手环住那个人的脖子,什么狗屁白月光,爷要的是他! 薄司御将身上的老旧衬衫脱下来,铺在地上。 这秘境,实在是美妙,从里到外都是绝色。 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陷进去,再出来,像是脚板踩过湿黏的泥土。 动作和声音,引出百灵鸟的声音,轻喘浅吟,唇齿间藏着整个春色,叫人听过之后,也觉得春天来了。 肖毅那边找不到人,又折返过来,结果路过那片灌木的时候,又闻到一股奶甜的气味,只不过这一次掺杂着其他的酸甜的味道。 闻起来,有点像草莓奶糖,于是站定在灌木前,左右查看,漆黑一片,没有发现人影。 “也没听过学校哪个Omega是草莓奶糖味儿的啊。”信息素大都都是天然的味道,比如草木花香,或者是水果香味。 这样多种味道混合的,一般都极为稀有,如果有的话,也一定会被很多alpha追求,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概是哪个人不小心掉了糖,气味挥发出来吧。 肖毅给这个不合时宜的信息素味道找了理由,理由,也没有过分纠结,转身离开。 等到脚步声消失之后,两个人才放松下来。 刚刚差点被人发现,果然这地方不太安全。 “唔?” 莫之阳起来时觉得身心舒畅,砸吧一下嘴巴觉得身边软乎乎的,有点奇怪。 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的肌肤时,愣了一下。 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和一个男的,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鼻尖充斥着绿茶的清香,“这?” 看他没反应过来,系统友情提示,“昨天你分化了,你的同桌逮着你就开始这样那样,然后到天快亮时,才抱着你回来,战况激烈,宿主抽根烟吗?事后烟?”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像只有零星的印象,努力回想一下。 莫之阳在前期还带有点意识,被触碰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无数次一样,自己不抗拒,那就证明这个家伙,又是那个NPC。 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昨晚是他心安下来。 但鼻尖充斥这绿茶的味道,又想打人,之前还是属性,现在直接表出来,告诉全部人:我就是绿茶!哟呵,这个NPC了不得。 昨晚做了,莫之阳不后悔,只要是他就成。 但被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和白月光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虽然自己也没有想过和肖毅在一起。 肖毅这种耳根子软的渣男混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也就那个蠢白莲喜欢他,想要攀高枝。 虽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可是主神的想法就用心险恶了,就是看我教的不好,加点难度? 主神把这个NPC弄来,无非就是想阻碍任务,“变态主神,迟早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薄司御在他起来的时候就醒了,决定起来给他一个甜甜的早安吻,结果就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这句话。 卧槽?阳阳要把自己溺死在马桶里?谋杀亲夫! 突然惊恐:怎么办?马桶太脏,要不求阳阳直接丢进河里吧! 死亦有尊严,这么着河里都比马桶好,还宽敞些,球球阳阳大发慈悲,把我按河里吧。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六) 这家伙睫毛一直在颤,根本就是装睡。 哟呵?上了之后就装睡,要不要脸? 本来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莫之阳心气就不顺,这丫的还装睡,气死我了! 脑子一转,低着头呜咽哭起来。 本来薄司御还想装死,结果一听到他哭,整个人都慌了:“你,你怎么了?”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莫之阳大眼睛那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得可惨了:“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这下,换薄司御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不能告诉他自己都记得,只能压着嗓子认真的说:“我会负责的!” “呜呜呜,原来你之前是不想负责的吗?为什么我要遇到你这种渣A,呜呜呜。”莫之阳彻底入戏,捂着脸哭,是那种细细的像是猫儿似的声音,反倒叫人越发心疼。 薄司御都已经想好,可能被打被骂,却没想到他自己哭起来,哭得心跟滚油烹炸似的难受:“你别哭,我是一定会负责的!” 现在的场景,像极狗血虐文,还是那种,一夜i情狗血文,只不过一个在做戏,一个拼了命的要负责。 “你谁啊你,谁要你负责啊,嘤嘤嘤。”莫之阳眼眶都擦红了,小脸蛋上都是泪渍,叫人看得心疼。 被他质疑,薄司御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薄司御啊。”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妥。 套出来了! 莫之阳眉头一挑,哭声逐渐止住,转头看着他,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薄司御是谁?”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突然间也想不起来,套他的身份,也只是觉得,这个人的长相和气质,根本不像一个大一的学生。 主要是长相,是真的有点超纲,再结合之前的位面,这NPC地位都不低,所以才装哭套出他的身份。 阳阳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来自己白戴那么多天的口罩,薄司御看他止住哭声,小心翼翼的试探:“阳阳,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你要是敢不负责,就连着你一起溺死在马桶,再把你和主神那个变态埋一起,让你们做个伴。 “那”哭得有点真,打着哭嗝,莫之阳抓住他的手,乘机提要求:“那我要吃炸鸡!” “吃鸡?”老色批自动过滤掉一些东西。 当莫之阳觉得自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炸鸡时,猛地被人惯倒在床上:“你干什么?” 薄司御笑着,慢慢把盖在两人腰间的空调被往上提:“阳阳不是要吃鸡吗?” “我要吃的是炸鸡,不是鸡唔~~” 未说完的话,全部都封回嘴里,被子闷头,什么话都变得生色起来,毕竟薄司御也是憋了十八年。 这件事传开了,说是机械十一班的那个,一直没有分化的废柴昨天分化,居然还是草莓奶糖味儿的。 之前那个莫之阳也算是名人,至少揍过不少alpha,突然分化成Omega,还是草莓奶糖味道的,引起轰动。 主要是长得也奶甜可爱,信息素还是这个味道,自然不少alpha开始跃跃欲试,想要追求,毕竟这种Omega很少见。 当莫之阳扶着腰出现在人的视线之中时,已经是星期五,中午去食堂打饭。 端着餐盘排队,莫之阳开始思索:这两天混过去没有上课,不知道能不能跟老师解释说是因为分化的问题。 按照自己这成绩,到时候考试肯定不及格,要是平时分也扣完,大概是要补考留级吧。 “宿主,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周围行不行?”系统是看不下去,多少人都盯着他看,结果这个人还在烦恼考试不及格? 被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才惊觉,周围人的眼神好奇怪,为什么一个个想要活吃了自己? “喂,你看什么?”莫之阳揪住前面排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他也频频回头偷看自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信不信我揍你!” “好可爱啊!”“超可爱的!” 各个区都有食堂,可是现在莫之阳才发现,属于B区的食堂,出现不少alpha,这tm怎么回事? 环顾周围,发现身边不少人窃窃私语,跟盯着猴儿似的看着自己,气呼呼的把餐盘扔掉,不吃了行叭! 一路回宿舍,不少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薄司御在勤勤恳恳的洗床单,突然听到开门声,后仰去看,却见到是他:“阳阳,不是去吃饭吗?” “不吃了,气饱了。”莫之阳气鼓鼓的回来,把门带上,看到他嘴就瘪了,走过去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头靠在肩膀上,声音也闷闷的:“他们都在笑我,分化成Omega好像很丢人一样。” “怎么会?”薄司御回应的语气很惊讶,哄小孩似的,双手因为都是泡沫,高举起来,只用脸颊去蹭他的发顶:“阳阳怎么会丢人,阳阳可是小太阳啊。”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校霸,结果居然分化成Omega,自己以后还怎么做校霸?人设维护不了,失败。 星期五球场和隔壁校有联谊赛,肖毅作为校篮球队的队长,自然上阵,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结束上半场。 转头看到树荫下端着水等自己的阿容,满心欢喜的走过去,就被好友杨子评拦住。 “肖毅,你知不知道,之前一直喜欢你的那个没分化的废物,前两天分化成Omega了,还是草莓奶糖味儿的!” 最后草莓奶糖四个字果然让肖毅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亲自去闻过的,他一走进食堂那味道真的很香,而且比起其他Omega的信息素更浓郁。”杨子评说着,撩起球衣擦掉额头的汗。 这个动作露出腹肌,引得场外不少beta还有Omega的目光。 “好歹我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肯定要追到那个奶糖Omega。”说着,杨子评挑衅的看了一眼好友。 肖毅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是草莓奶糖味道的呢? 想起记忆里那个给自己奶糖的小奶娃,再看一眼在树荫底下的阿容,阿容是栀子花味道的。 性格才和那个小奶娃相似,那个莫之阳那么霸道,又喜欢欺负人,怎么可能是他。 想清楚之后,肖毅推开身边的人:“要去就去,省的他老是纠缠我。”说着朝树底下走去。 “得嘞!”杨子评满心欢喜,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个跳起来投篮的动作,引得场外一片尖叫声。 第二天睡醒时,才发现身边空了。 莫之阳下了床才看到两人份的早餐摆在桌子上,上面还留着纸条:我晚上回来,给你带炸鸡。 这个薄司御,总是神出鬼没的,也没太在意,洗漱完把早餐吃完就去图书馆。 图书馆是共用的,在三个区的交界处,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进图书馆,一进去,瞬间吸引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有些膈应,当也只当做不知道,径直朝着最角落的文学名著区走去。 随手拿本书刚坐下,第一页还没读完,面前一个阴影就笼罩下来,莫之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熟人,肖毅的朋友杨子评。 “嗨,莫同学。”杨子评很自来熟的坐到他对面,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他的长相也很阳光帅气,但是比薄司御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们很熟吗?”莫之阳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没有,问完之后,就低头看书,这家伙不要来破坏自己虐白莲。 杨子评对于这种态度,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小奶糖之前喜欢肖毅,但是自己也不比肖毅差,赢的这颗小奶糖的芳心也不难。 “都是同学嘛,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吧?”杨子评笑着,没有半分尴尬,要是追对象脸皮薄,怎么可能追得到。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 这边两个人正说话呢,那边好像出事了,一圈人围着,接头交耳的声音有事情发生,然后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你弄坏了怎么赔?你赔得起吗?” 来了来了,经典场面已送达。 莫之阳之所以会来图书馆,就是因为这里会发生的意外,统称:恶毒配角欺负白莲花,男主英雄救美。 也不管杨子评,抱着书就朝热闹堆过去,挤进人群里,就看到白容一脸委屈,湿漉漉的桃花眼惊恐的看着另一个生气的Omega。 用颤抖着声音辩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衣服多少钱你知道吗?”斥责的那一位Omega叫赵初城长相艳丽,家境殷实,显然就是恶毒配角的标准。 白容缩着肩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我会洗干净的!” 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什么看起来反倒是赵初城得理不饶人,此时有一两个alpha,真的被勾起怜惜之情,出来劝说:“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赵初城丹凤眼斜了那一位说话的人,轻笑道:“感情不是你的衣服脏,倒是有脸出来说和?”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七) 卧槽,这恶毒男配的战斗力极高,不过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要被坑,莫之阳出来调停,“这是图书馆,不能喧哗。” 先把赵初城按住,再去看白容,用身体隔开两个人的距离,让双方冷静下来。 看到他的瞬间,白容暗道不好,毕竟之前在他手上吃过亏,而且这个听说分化成Omega,还是稀有的复合草莓奶糖味的,想要速战速决,“我会洗干净的,对不起。” 草莓奶糖,又是草莓奶糖,如果他分化成这个味道,那肖哥哥说不定会怀疑。 那可不行! 这个时候,莫之阳闻到一股松木的味道,一转头果然看到肖毅进来,有点诧异:我还以为那渣攻的气味应该是漂白水呢,再不济也应该是屎味儿吧没想到那么高级,是松木香气,这是松木香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怎么回事?阿容。”肖毅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莫之阳还有赵初城,“你们欺负他了!” 这几个人,真的是恶心到家了,天天欺负白容,尤其是莫之阳。 赵初城轻哼一声,并没有因为他是alpha,表现出臣服的意思,“我可没兴趣欺负他,他弄脏我的衣服,要赔偿,这不过分吧?” 切,以为alpha就可以为所欲为? “肖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复习,结果钢笔出不出墨水,我甩了一下就”白容越说越委屈,把自己的错处,说的这般楚楚可怜,眼泪欲落未落,叫人心疼。 果然,这副样子激起了肖毅的保护欲,跟只要开屏的孔雀似的,挺起腰板。 扫视一周,他们都是看热闹,鼻尖飘来一阵很香的草莓奶糖味儿,顺着气味转头看到居然是他。 还分化成Omega了啊,这草莓奶糖的味道确实香甜,但草莓奶糖又怎么样,性格简直是烂到死。 可肖毅没有给面子,看这情况,又是这家伙挑起来害阿容,“你倒是阴魂不散啊,阿容哪里被欺负哪里就有你。” “嗯?”这句话怎么听得那么恶心呢? 莫之阳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飘起红晕,声音带着水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理取闹,他来这里是复习,我来这里就是欺负他吗?” 说到最后,微微垂下头,复而很快的抬起头,把眼睛的水汽眨巴出去,手背揉一下眼睛,一脸骄傲的看着他。 这幅样子,故作坚强,既符合人设,又比起白容只会楚楚可怜引人怜惜多了。 有时候故作坚强,比起楚楚可怜更能达到效果。 这句话,也叫肖毅语塞,确实,这图书馆谁都能来,察觉到身后人的发抖,又不甘示弱,“只要你在,一准没好事。” 释放出属于alpha的气息,让现场很多Omega都觉得不太舒服。 这句话,连赵初城都听不下去,猛地将那人扯过来,护在身后,“肖毅,你最好说话脑子清楚一点,他过来只说一句话:这里是图书馆,不能喧哗,没有针对任何人,倒是你,只会被这个心机婊蒙蔽,真给alpha丢脸。” 莫之阳像是抓到靠山一样,抓住他的衣服后摆,轻轻抽泣。 呜呜呜,兄弟你好勇,夸夸! “你。”赵家的权势自己需要顾虑一下,肖毅胸口起伏,那口气憋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 这时候,正好管理员过来解围,挥挥手,“都在这里闹什么?这里是图书馆,不是篮球场。” “这衣服的钱,就给你和你那位心机婊当葬礼的份子钱好了,我赵家不差这一点,走了。”赵初城说着拉着莫之阳,扬着下巴转头离开。 呜呜呜,再夸夸,兄弟你好会骂,莫之阳看他眼镜都带了崇拜。 杨子评看完这一幕,也觉得有点膈应,走到肖毅面前,“刚刚莫之阳确实什么都没做,而且还想要阻止。” 说着,瞥一眼白容,之前觉得他挺单纯的,像只小鹿,如今看着好像有点厌恶了。 “你不是奶霸王吗?怎么就这样被欺负?”赵初城把人拉出图书馆,到前面的花坛前才松手,看着他带着泪渍的脸蛋,忍不住掐了一下,手感正好,果然不愧是奶霸王。 莫之阳打掉他的手,一边还不服气的反驳,“我才没有,我要是揍他,肯定一拳把人狗头锤爆。” 张牙舞爪的,在展现自己多么厉害,只是其他人看着,就只有奶凶奶凶的亚子。 听他这样说,赵初城有点想笑,“他alpha的信息素能压制你,你恐怕是没机会动手了。” 对吼,说到这个,莫之阳有点奇怪,“可是我只是能闻到味道,并没有感受到压迫啊。” 而且,学校那么多alpha,自己迄今为止,就只能闻到肖毅,还有薄司御的信息素,其他的包括杨子评,都没有闻到味道。 “你也是Enigma?”赵初城上上下下打量他,觉得确实有点像,长相就是Omega的样子,可力气却像alpha。 “Enigma,那不是第四性别吗?只出现在新闻里。”莫之阳知道这个,因为原主一直不分化,就到处去找新闻看医生。 了解到原来还有一种隐藏性别:Enigma,他们基于三种性别的二次分化,比如怀孕的时候,或是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会在次分化,两次分化的性别特征都会存在。 那时候,他们就有alpha的体力和精神力,还有Omega的生育能力,但千万分之一。 赵初城有点诧异,这应该不是专家,很少人会了解到把,揉揉他的头发,“你还知道啊!” “我之前没有分化的时候,很紧张,就到处去找信息,看过这个。”莫之阳拍掉他揉自己头的手。 鼻尖草莓奶糖味儿浓郁,弄得赵初城心里也甜起来,“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请你吃饭?” “不要,我要回宿舍。”莫之阳转身离开,薄司御答应过自己带炸鸡的,要回去吃炸鸡才行。 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刚推开门,就从屋里伸出手,把莫之阳拽进去,抵在墙上,“唔~” 薄司御把人抵在墙上亲了许久之后,才松开,舔掉他的嘴角的水渍,“补偿。” 先收点利息。 “你去哪里了?”莫之阳环住他的脖子,用脸蹭蹭他的胸口,这个人老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做什么去。 总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去忙点家里的事情,顺便给你带好吃的。”薄司御牵着他到第一张床的桌子前,果然上面摆满了好吃的。 炸鸡,油焖大虾还有刺身日料,甚至还有煲的鸡汤。 “哇呜!”都是自己爱吃的,莫之阳手套都没带,直接拿过一个小鸡腿。 薄司御就知道他喜欢,反正他还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凑过去在他脖子啃了一口,“盖个章,我先去洗澡。” “去吧。”莫之阳没理他,吃着真香呢,厕所传来声音。 “阳阳,帮我拿毛巾。” 放下手里的筷子,莫之阳起身去他床上把落下的灰色毛巾递过去,“呐。” 看着拿着自己毛巾的小臂,薄司御伸出去却没有拿毛巾,而是一把抓住人的小手将人拽进浴室。 莫之阳吃了个半饱,突然被拽进来,回神就对上他的眼睛,还有胸肌,“你干什么?” “阳阳,我第一晚住进来,我就想一定要在这里。”薄司御将人壁咚在墙上,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用沉沉的嗓音诱惑。 颤抖着手,摸上他的八块腹肌,莫之阳抬头对上他的眼神,扭捏的收回手,明知故问,“那你什么意思嘛?” 妈的,不会自己冲啊?还要我这个受同意,还是不是攻。 莫之阳扬起小下巴,红着脸傲娇的说,“既然你想要,那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吧。” “那就谢谢我的阳阳了。” 在绿茶草莓奶糖制作的过程中,有一个不速之客敲响房门。 一次次,很大声。 莫之阳整个人后背都靠在身后人的身上,听到敲门声恨得咬牙切齿:爷在忙,没空理你,快滚。 那敲门声,似乎读懂莫之阳的心声,片刻就消失了。 “怎么不敲了?阳阳方才敲门声在的时候,搅得真紧。”薄司御说着,把人翻过来,抱住他抵在墙上,面对面的,“这样看,阳阳真可爱。” “唔~司御。” 方才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可恶刚刚吃太饱了! 莫之阳强忍着恶心感,深呼吸几口气缓和一下,才开口,“司御,我恶心。” 这一说,倒真叫薄司御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那么丑?让你看着我都觉得恶心?” 自己都把真实相貌露出来了,还觉得丑吗? “不是。”薄司御从开始到现在最好看的一个,此时莫之阳夹着那个,不上不下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薄司御:还能继续? 莫之阳:还能让这个家伙继续吗? 两个人,就用这个姿势,僵持起来。 AOB:其实我是你舅妈!(八) 还是薄司御先开了口:“你,还恶心吗?” “不恶心了。”莫之阳忍着,靠进他怀里。 原本炙热的温度,降下来,薄司御抱着慢慢的动作,生怕再把他逼的恶心,交缠之间,多了些许温情。 “你说,刚才敲门的是谁?”莫之阳倒在他怀里,任由人帮自己擦干净头发。 薄司御怔神:“不知道。” 这幅样子,哪里像是不知道。 可他不说,莫之阳默契的不问,累得倒在他怀里:“明天想吃拉面。” “嗯,明天星期日,我们出去吃。”薄司御搂着他,欲言又止,总不想把一些不好的事情告诉他。 突然要出去,莫之阳有点奇怪,他似乎要自己避开什么。 第二天大早,才七点十五分,莫之阳就被拽起来,刷牙洗脸之后出门。 “我好困啊,为什么那么早?拉面店又不会那么早开门。”莫之阳耍赖靠在学校后门,不肯再走。 这么一大早的叫自己出来,肯定是有事。 薄司御看着他,黑框眼镜透出无奈之色,蹲下来:“我背你。” “嗯哼。”莫之阳趴到他背上,头倚靠在他肩膀:“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跟我说。” 这句话触动人心。 薄司御明白,阳阳很聪明,不聪明怎么可能从无败绩,只不过这件事尴尬,不太好说清楚。 走出街道,拐过弯来,薄司御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黑色飞行器,朝那边摇摇头,背着他继续走。 身后的飞行器,就慢慢跟着,距离不远不近。 “你要是累了,要记得跟我说。”莫之阳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却还是担心他。 “不累,高兴的事情怎么会累呢?睡吧。” 薄司御背着他走过一家又一家店铺,周围的人投来目光,却并不影响两人亲昵。 星期一上课的时候,班主任把莫之阳叫到办公室里。 这个班主任,从来都不喜欢自己,莫之阳瘪着嘴,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中年妇女,一开始因为自己没有分化,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自己废物。 如今分化之后,居然对自己笑起来:“老师,有什么是吗?” “莫同学,你现在已经分化成了Omega,得转到O区去上学,相应的宿舍和待遇也会改变的。”班主任轻声细语的,那讨好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莫之阳犹豫,如果去O区,薄司御肯定不能跟过来,换宿舍之后,谁给自己带好吃的。 这笔买卖不划算,莫之阳摇头:“我不想换。” “为什么啊?这O区的待遇,是最好的,换过去不好吗?”班主任为难,本来都已经生气,可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一个Omega,还是忍下脾性。 莫之阳挠挠头,“不想就是不想,我觉得B区也挺好,再说了,要是我忍不住打人怎么办?Alpha还扛揍一点,那些娇弱的Omega,一拳就得倒好吧。” 说到这个,班主任居然真的担心起来,这个人没分化前,都是能把好几个人打趴下的存在。 “那这样吧,你这个星期先在B区,等协调完之后,等校方通知。”班主任显然不想背这个锅。 不管是不让他挪区,还是挪过去之后他揍人,都是自己没办法担待的,还是等上面决定吧。 “好嘞。”莫之阳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开门刚迈步,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下意识点头道歉:“抱歉抱歉。” 可是道歉没有等到回复,也没见那人墙挪开,莫之阳这才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他锐利的眼神,墨绿色的瞳孔。 男人轮廓深邃,能明显的看出是混血。 眼神跟勾子似的,死死扒住自己的皮肤,莫之阳有点不高兴,这人也太没礼貌了,“给你爹让开!” 但是,这儿子还挺听话的,说让开真让开。 见他让开,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要出去,结果刚出门,一转身的功夫,后领子就被人揪住,下意识回头,瞪着他:“卧槽,你做什么?” “你就是那个草莓奶糖味儿的Omega?”男人终于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莫之阳去扒拉他的手:“我是你爷爷的儿子,松开!” 伽利略目光锁定这个长相奶甜的Omega,鼻尖都是草莓奶糖的香气,这个做不了假,但是糖味之中,还有点绿茶的清新,很奇怪。 “你再不松开,我把你按在地上打!”莫之阳想把领子拽回来,可屡次不得手。 办公室里的班主任听到喧哗声,就出来看看:“怎么在这里吵闹。” 结果被那个陌生男人一瞪,能感受到压迫感,这是一个很强大的alpha,哪怕身为班主任的beta,都受到影响。 可是莫之阳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只是被揪住领子,觉得受到冒犯,他根本闻不到这个男人身上的信息素。 也感受不到压迫,只觉得这个男人不太好惹。 伽利略松开他的领子,贪婪的吸一口气,直问:“我可以标记你吗?” “我妈早死了。”哪里来的混账,莫之阳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旁的班主任已经顶不住,直接跌坐在地,可反观莫之阳,跟个没事儿人一眼,转身离开。 伽利略不懂,自己那么强大的压制,他居然不为所动。 现在都放学了,薄司御说要等自己,估计还在教室,莫之阳快步走向教室,完全没把那个人放在心上。 快步走到教室,果然看到他正背对着门口,靠着窗沿看风景。 薄司御先闻到那奶糖味,才转头看他笑吟吟的朝自己过来:“阳阳。” “等很久了吧?”莫之阳走过去,带着灿烂的笑容,与他并排靠在窗沿。 他笑得太甜,比萦绕在鼻尖的草莓奶糖还甜。 实在是忍不住,薄司御扯过窗帘,把两人裹住,在密闭的空间里扯下口罩,俯身吻上去。 伽利略循着香味来时,就只看到被窗帘裹住的一坨,不对,这草莓奶糖味道之中,还有绿茶的味道。 这个味道是alpha,很淡,应该是用过抑制剂,自己从小感官灵敏,哪怕一点点都能感受得到。 倒是薄司御,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烟草香,极具侵略性,让人忽略不了。 松开怀里的人:“有人来了。” 莫之阳愣了一下,这放学的时候还有谁?等他戴上口罩,才把窗帘扯开,却又看到这个男人:“喂,你特么要做什么?” “我要标记你。”伽利略直言,表情没有因为他无礼的要求,有半分羞愧。 这个人长得挺帅,脑子有病,莫之阳冷哼一声,“标你妈的记。” 但伽利略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这个小奶糖身上,而是死死盯住他身后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这个男人,身形有点熟悉。 是伽利略! 薄司御先认出他,这个男人,之前一直说要找一个奶味的Omega,自己当做笑话,没想到 看了看护住自己的阳阳,有点头疼。 这个实在是太熟悉,那淡淡的绿茶味道,伽利略眉头皱起来:“你!” “你什么你?”莫之阳极其护犊子,也不管他怎么样,拉着薄司御就离开,生怕他打不过这个男人。 和他们擦肩而过,一瞬间绿茶味道更清晰,伽利略肯定,那个人是自己的同学兼上司,也是死队头。 正打算追上去,却被那个人警告的看一眼,止住脚步。 莫之阳不知道怎么回事,气呼呼的拉着他离开。 回到宿舍,把门锁上之后,才抱怨:“这个男人就是有病,否则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要标记我?看我不把他头儿锤爆。” “你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吗?”薄司御觉得不对劲,刚刚他释放的信息素压制,阳阳居然感受不到? 没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莫之阳反问:“什么味儿?人渣味儿?” 这不对! 阳阳是已经Omega,不可能闻不到alpha的味道。 薄司御将人按在墙上:“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闻得到啊,绿茶味儿呗。”莫之阳凑近他脖颈,再仔细猛吸一口气:“是绿茶味儿的。” 这就很奇怪,为什么阳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绿茶味,却不能闻到伽利略身上的味道,而且对他的压迫,也毫无感知。 “阳阳,你分化迄今为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薄司御担心起来,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Omega该有的反应。 他的表情好严肃。 莫之阳摇摇头,“没有,但是迄今为止,我只闻到你和肖毅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其他的都闻不到。” “这不对。”薄司御把人拥入怀里,轻轻的安抚他的后背:“阳阳别怕,我陪你去看医生。” 回抱住他,莫之阳有点奇怪:“这样不是很好吗?而且,我不觉得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个alpha,都能压制自己的话,也会很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自己很不喜欢。 “ 不行,我预约医生,我们明天就去。”不管发生什么,薄司御都不能让阳阳的身体出问题。 不过,在去医院之前,也得把其他事情处理一下,比如伽利略。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九) 拗不过他,莫之阳就没有拒绝,反正只是检查。 趁他去洗澡的空档,薄司御去找伽利略,两个人得好好谈谈。 “你到底什么意思?”伽利略背挺得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难得显露出怒意。 两个人就在宿舍后边的小树林里见面。 薄司御比他还硬气,与他平视:“什么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想找一个奶味的Omega,是故意的吗?”伽利略冷着声音,仿佛要把这个人看穿。 这些天,他都推说有事,然后把所有联盟所有的事情推给自己。 还以为是真的有事,结果居然是来抢自己喜欢的Omega,这些天被骗的团团转,还帮着他处理事情,让他得空泡自己的O。 “我喜欢他的时候,他还没分化,我不知道他是草莓奶糖味儿的。”这个薄司御觉得自己被冤枉,还想解释。 结果,伽利略不为所动,冷声质问:“但事实就是,你故意的骗他,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骗他。”薄司御辩驳,但似乎想起什么,表情冷下来。 伽利略猜得出来,就他这个打扮,包的那么严实,还有那个小奶糖的表现来看,他根本不知道薄司御的真实身份。 “你欺骗了他,你一定没有跟他说你的真实身份,对吗?”伽利略像是一个猎人,揪住狐狸尾巴。 语气正经,像是在教育小孩子:“如果他知道你欺骗他,还会这样对你吗?爱情应该是建立在彼此真诚之上,你不应该骗他。” “我并不是故意骗他。”薄司御想解释,但又想起另一件事: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他最讨厌的主神?该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伽利略继续义正言辞的劝告:“所以,你应该离开他,我会真诚的对他好,标记他。” 薄司御:“” 感情这家伙说了那么多,就是让自己放弃,然后自己上。 “你还没有标记他,证明我有机会,我会标记他,然后真诚的对待他,对他好。”伽利略说得很认真,字字郑重。 但怎么叫人恨得牙根痒痒呢。 “不可能!”薄司御咬牙切齿。 但是这个人,自己是了解的,正直稳重,而且死心眼,认准一件事情就会努力去争取。 伽利略似乎无意再与他纠缠,丢下一句,“那我们各凭本事吧。”就离开。 “该死的。”薄司御扶额,昨天就听说他要过来,就带着阳阳出去,结果今天还是遇上,这个家伙死心眼得很,要他放弃,有点难度。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刷手机,智脑那种东西,都是他们军方的人能用的,平头百姓就还是用手机。 瘫在椅子上,听到开门声,把手机放下,却故意没有锁屏,起身走向阳台:“我先去洗衣服,然后你洗澡。” “好。”薄司御带着心事回来,走过去正要拿衣服。 结果看到亮起来的屏幕,随即走到对面的桌子上,看到搜索页内容的时候,脸刷一下全白了。 不安从眼底蔓延开来,果然他是知道了。 一时间捧着手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洗衣服,自从和他住一起之后,都是他洗,所以自己也是象征性丢一点洗衣液进去。 然后看着洗衣液被稀释,等他来找自己。 “你知道了?”薄司御俊朗的脸上,有惊恐也有担忧,喉头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叹一口气。 莫之阳表现得很无所谓,把洗衣液的盖子拧好:“嗯,知道了。” 骗就是骗,再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所以薄司御张了嘴,却又咽回去,许久之后才憋出一句:“你生气吗?” 身为帝国的元帅,薄家的唯一继承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像一个小孩一样小心翼翼。 “对,很生气,所以你为什么不来亲我。”莫之阳一嘟嘴,小脸一皱,奶甜的声音带着埋怨,却不是责备。 这场景,这句胡,似曾相识,他的草莓奶糖,还是那么甜。 莫之阳主动拥住那个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垫脚把红润润,带着奶甜的嘴唇送上去。 吃到最好吃的草莓奶糖,薄司御搂着他的腰,像是下午茶最后的那一道草莓奶油蛋糕,细细品尝,最后一口吃下去,才恋恋不舍松开。 到底还有点担心,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不生气?” “你的身份是什么,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说着,莫之阳再次捧住他的嘴唇,蜻蜓点水般亲一下,没有情欲带着浓浓的依恋:“我知道我,我也知道你。” 但是,你要是知道我是主神,你还会不会这样? 这个问题,薄司御只能牢牢锁在心里,不敢让它冒头,一冒头就心抽疼。 这是自己吃过的第一颗草莓奶糖,也会是最后一颗,无法想象,一个世界失去甜味,会变得多苦。 温情一下,也该警告警告他,不要仗着劳资喜欢就为所欲为。 莫之阳拍拍他的左脸颊:“薄司御,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心眼小,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TM就敢把你按在马桶溺死,懂?” “懂懂懂!”薄司御看着奶凶奶凶的人,欢喜盛满心里。 只要阳阳喜欢自己那就好,至于伽利略,他那种死脑筋,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 高兴得不行,挽起袖子就开干:“那我把衣服洗了,阳阳你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又被他从被窝里捞起来,说是去检查身体。 “那么早,医院肯定还没开门啊!”莫之阳被拖出学校,两个眼皮耷拉到一起,睁都睁不开。 昨天自己做多少次,做到多晚,自己心里没b数? 薄司御半抱半拖,到最后没法子,就把人打横抱起:“没事,我说医院会开就会开,等检查完就回来睡觉,到时候人太多,反而不好。” 一出校门,一个黑色的飞行器就停在门口。 驾驶的李少将,闻到一股香甜的草莓奶糖味道,小心翼翼的朝后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少年被元帅抱在怀里。 看那抱着的样子,好像抱着全世界,小心翼翼。 等飞行器启动之后,李少将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之前伽利略先生,说他找到一个奶糖味的Omega,想赶着去标记,让自己代请假。 卧槽? 李少将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赶着没人的时候去检查,检查完之后,薄司御才抱着人回来。 结果在宿舍楼下,迎面遇上手捧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的伽利略,瞬间警惕起来。 “你叫莫之阳对吗?”伽利略直接忽略过身边的另一个人,将手上一大捧玫瑰递到他面前:“送给你。” 莫之阳看着这一大束玫瑰,再看了看面前墨绿色眼瞳的男人,正打算要开口。 结果身边的薄司御突然啊一声,躲到阳阳的身后,捂着鼻子,用非常惊恐的声音:“我花粉过敏。” 眼看这人,伽利略很诧异:这个人花粉过敏?薄家后院那一大片的向日葵,难道是为了吃瓜子吗? 之前没听过他有这毛病啊。 莫之阳还真的担心起来:“你没事吧?” 就是这个机会,薄司御突然软着倒到他肩膀上,用手揽着阳阳的脖子,虚弱的说:“我花粉过敏,我们快走吧。” 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个家伙肯定是装的。 可莫之阳还是舍不得驳他面子,只能将计就计的半扶上他的腰:“嗯,那我们先回去吧。” 宿舍楼下,只余下伽利略和他手里的那一大捧玫瑰花在晚春的分钟瑟瑟发抖。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薄司御,看起来怪怪,就有点婊,对,婊! 伽利略想着,看了看手里的玫瑰花。 一个极其帅气又优秀的alpha站在那里,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不远处的白容。 方才的闹剧都尽收眼底,可是白容有点奇怪,这个优秀的alpha到底是什么来历,看起来好像和莫之阳很熟一样。 嫉妒起来,他怎么能有那么优秀的alpha追求? 虽然肖毅是不错,可对比起他来,那肯定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白容计上心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朝他走过去。 两个人一回宿舍,门刚关上,莫之阳又被他压在墙上,这人的脑袋在肩窝蹭着,像条大金毛:“你没事了?” “有事!”薄司御猛地抬起头来,抓着他的手按在心口:“我这里好疼,看到你被其他人送花,心抽疼,疼得要死掉了。” 卧槽,这绿茶是究极进化了?绿茶·琼瑶? “那就死掉吧。”莫之阳悻悻应一句。 绿茶最怕的就是,该配合演出的人视而不见。 所以,此时此刻,薄司御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眼眶也湿润起来:“阳阳。” 这怎么突然这样了? 莫之阳开玩笑,顺嘴那么一说,怎么他突然就一副要哭倒长城的架势:“我只是开玩笑。” “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不重要。”薄司御垂下头,连肩膀都垮下来,转身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转身:阳阳,快哄我啊!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 瞧瞧,绿茶病又犯了。 但绿茶自然有白莲治。 薄司御转身,装得萧索凄凉,实则内心在等待阳阳哄自己:快点哄我! 结果,等许久也没等到他安慰哄人的话,反而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一转头,就看到阳阳蹲在墙角低泣,什么绿茶都抛之脑后,赶紧去哄人,哪里还要人哄:“阳阳怎么了?怎么哭了?” 张开手就把缩成一团的人拥入怀里。 莫之阳缩在他怀里,可可怜怜的呜咽:“呜呜呜,你生气了,我不知道怎么哄,你自己哄自己好不好?” 自己哄自己? 现在自己哄自己,之后是不是自己撸自己? 不能开这个头,可他这厢又哭得自己心疼,最后无法叹口气:“自己哄自己就哄吧,我无事了,阳阳你也莫哭。” 绿茶学会了新的技能,自己哄自己。 小样儿,跟我斗?! 莫之阳听到他这一席话,这才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他也有点委屈,觉得该给点甜头。 于是张嘴咬住他的下巴,厮磨:“我不喜欢那个人,我喜欢你。” 莫之阳最擅长这样,装个可怜打一棍,在给你个甜枣,偏生谁都吃这一套,尤其是薄司御。 有这句话,什么生气烦闷一扫而空,薄司御附和:“我也最喜欢阳阳,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的喜欢。” 本来是温情蜜意的桥段,莫之阳眉头皱起来:这家伙手摸哪里。 意识到不对劲,手抵着他的胸膛正要把人推开,就被制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先讨饶:“不得行咯,昨晚做的太多了。” “行的行的,阳阳最棒了。”薄司御只拿他当小孩儿哄,也不管再讨饶,一把将人的嘴唇擒住,开始厮磨。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你轻点,我受不住了。”虽然分化成了Omega,可他实在是太大,猛地吃下去还是有点疼。 莫之阳仰着头,露出少年青涩的喉结,背靠在宿舍的白色墙体上:“你慢点嘛。” 他不求不说还好,就是这样猫儿似的喘息声,带有浓浓的情欲,就是这样,才叫薄司御忍不住。 “是阳阳太紧了,真想在里头一直不出来,真爽。”薄司御怕他背疼,左手撑着墙,右手让他把右腿圈到腰上,这才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 “就该让伽利略那个废物看看,你是我的。” “伽利略?!”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莫之阳脑子里闪过课本的那张脸,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突然萎了。 察觉到他没性致,薄司御心里纳罕,但没有问,俯身又亲上他,从脖子到胸口,草莓奶糖上面添加更多草莓。 看起来粉嫩甜香,草莓味更足。 这薄司御,但凡涉及到阳阳的事情,心眼就跟针一般大小,连线都穿不过,偏生这几天,他都来。 还是用着联盟上将的名头出来,连老师都赶不走。 气得薄司御牙根痒痒,你既然想仗势欺人,那也别怪我压你一头。 莫之阳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桌子,星期五的时候,下午没课,这家伙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政经,听的莫之阳头皮发麻,撑着头就要睡觉,打着瞌睡,头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点,意识已经有点不清楚。 原本静谧得适合午睡的教室,突然喧哗起来。 莫之阳也是,猛地被吵醒,呆滞了一下,看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也跟风看过去。 只见伽利略穿着黑色的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来。 这家伙来做什么? 莫之阳看了一眼身侧空荡荡的位置,要是自己跟他说话,指定要被按在地上、阳台、厕所甚至是教室艹。 昨天,自己熄灯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伽利略的眸子挺好看的,就被那家伙扛着到阳台,说对着月亮做更有情调。 把月亮羞得都躲进云里。 伽利略是个直肠子,想来就来,也没因为上课阻止脚步,迈步进去走到他面前:“你好,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规规矩矩的问好,规规矩矩的语气,就和这个人一样死板。 莫之阳僵着,实在是不想答应,因为晚上不想被艹,最近真的肾虚,太累了。 此时,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划过耳朵,非常熟悉,这个声音,昨天晚上还说要艹死自己。 这个人的出现引爆教室,连老师都惊诧。 “原来伽利略上将,这些天请假,都是因为儿女情长吗?你对得起帝国所有将士和人民的期待吗?” 一身白色军装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门口,他头发全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剪裁得体的衣服,把他身形衬得笔直又俊朗。 这就是,全帝国所有人崇拜对象,薄司御。 但此时的他,很正经,扣子都整整齐齐的扣好,全身上下写着:一丝不苟,分外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责备的神色。 “元帅大人?”伽利略很奇怪,为什么他今天会穿着军装出现在这里,身后还跟着李上将。 “李上将说你最近都请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绊住你,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儿女情长,荒废联盟的事情。”薄司御责备,语气不高,但是字字铿锵。 这个家伙怎么有脸说自己? 伽利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耻,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自己,来这里泡上自己喜欢的Omega。 这就算了,居然还有脸说自己荒废联盟的事情,到底是谁荒废? “元帅大人,您这样合适吗?”伽利略声音低沉,暗含怒气。 莫之阳看着他穿军装的样子,呆住,果然男人这个时候最帅,目光怔怔。 等薄司御人模狗样的斥责完伽利略,察觉到阳阳灼灼的目光,暗道不好:该死的,阳阳一看就要硬了。 不过,薄司御很满足,不枉自己特地穿着一件军装出来。 伽利略忍下怒气,轻哼一声:“我的年纪不小,也该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这难道不对吗?” “你还知道你年纪不小,想老牛吃嫩草吗?”薄司御完全把自己摘出来,今天是元帅,不是阳阳的同桌,可以仗势欺人。 这家伙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莫之阳突然感慨他的脸皮,明明他才是吃嫩草的那个,不对,自己不是草。 之前一起工作上学的时候,完全发现他的脸皮这样厚,还这么会颠倒黑白,气得伽利略脸涨红:“元帅大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凭我是你上司,是联盟唯一一个元帅,不行吗?”薄司御微微抬起下巴,桀骜从眼神飞出来。 把仗势欺人,说的这样清新脱俗又理直气壮的,薄司御应该是第一个。 这薄司御可是肖毅的舅舅,听说他驾临这里,而且在B区,肖毅原本还在给白容讲题,结果匆匆赶过来。 “舅舅。”肖毅跑过来时,还真看到那个背影,赶紧整理好衣着走过去,恭恭敬敬的鞠一躬。 小崽子整天就知道欺负阳阳! 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所以薄司御没有给好脸色,冷声质问:“听说你最近一直欺负同学?” “没有!”肖毅只觉得冤枉,自己哪里有欺负同学? 跟在后边跑来的白容,看到这个伟岸的背影,突然觉得连伽利略都被比下去,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元帅大人吗? 突然激动起来。 莫之阳撑着下巴,看着薄司御,突然觉得感慨:艹,这个男人真的好帅! 阳阳的目光炙热,薄司御不敢轻易的与他对视,怕跟他一对视又硬起来,最受不了他这样崇拜又带着点点花痴的眼神。 再站下去,就要在这些人面前立起来,薄司御扫了这几个人:“去吃个下午茶,你们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阳阳:“一起。” 在众人看来,莫之阳好像被捎上去的那个。 莫之阳突然get到他的意思,看样子,自己应该装作不认识他才有趣。 看他们要走,白容突然抓住肖毅的袖子:“肖哥哥,我也想一起。” 错过这一次,自己就没有机会在这个全星际最优质的男人接触的机会了。 所有人都不知这个元帅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都跟着过去。 还能卖什么药,当然是借机带阳阳来吃好吃的啊。 这一家店,看品阶的,哪怕是肖毅这样的人,都不能进来,但是草莓千层和巧克力慕斯做的最好。 至于其他人,都只是顺带。 这个店,是一个个包间,宽敞装修精致,有浓浓的英伦风格。 六人的长方形桌子,被米白色的桌布覆盖,桌布垂到地面,一层流苏触地。 莫之阳就坐在薄司御对面,左边是白容,然后是肖毅,而对面下边是伽利略。 “舅舅,你今天怎么有空?”肖毅纳罕,这舅舅不是一直在联盟吗? “唔?” 莫之阳突然泄出一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怎么了?”伽利略有点担心。 莫之阳突然挺直背,搪塞:“没什么,有蚊子。” 妈蛋,这老色批脚干什么呢?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一) “肖毅,听说你最近在学校表现得不好。”薄司御是用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已经盖棺定论。 肖毅忙反驳,“没有,我没有给家里丢脸。” “是的,元帅大人,肖哥哥表现得非常好,肯定是有人造谣破坏他的名声。”白容适时出来附和。 这一招,显得稚嫩,其他人都看得明白,他看似刚肖毅说话,但是说话的声音,带着故意展示的柔弱,分明是在薄司御面前刷存在感。 但是肖毅还年轻,斗不过这群老妖精,只以为阿容真的是替自己说话,在桌下,轻轻握住他的手。 白容肩膀一缩,并不像之前表现得那么羞涩,反而有种为难的感觉,低下头。 那种感觉,就在表达:我是碍于有人,才让你牵手,我并不是喜欢你的意思。 桌子上斗得如火如荼。 莫之阳忍得好辛苦,这个老色批的脚,已经快要越界。 刚坐下,他就故意把脚伸过来,暧昧的踩一下自己的板鞋,然后慢慢的朝上面划。 冰冷的皮鞋挑开裤脚,一下接触到皮肤,虽然如今时当晚春,可骤然一下,还是让莫之阳忍不住泄出声音。 现在只能挺直背,垂下头,不让别人发现。 薄司御其实一直都在注意阳阳的动作,发现他强忍着的模样,用鞋尖在他裸露的肌肤挑逗滑动。 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教育肖毅,“确定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是的舅舅。”肖毅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像一个乖孩子。 有的人,表面正儿八经的教育晚辈,其实已经骚断腿了。 脚被收回去,莫之阳正想松口气,瘫一下,结果温热的,棉质的布料,重新回归,带着令人恼火的炙热。 薄司御踩掉鞋子,用穿着袜子的腿去作祟。 “元帅大人,您很闲吗?”伽利略冷着脸,看着一直垂头不说话的小奶糖,他是不是很生气,生气薄司御的欺骗? 又觉得,生气才好,这样才能看清薄司御这个人。 “我倒是想问上将,你也很闲吗?抛下联盟那么多事情。”薄司御说着,桌子底下的脚,已经慢慢的从脚踝溜上去。 春天的衣裳,已经褪下厚重,所以莫之阳能隔着布料,感受到他脚的温度,可能是穿鞋子裹着,温度奇高。 划到哪里,都好像引起山火,熊熊的烧起来,让人心悸。 伽利略冷哼,“元帅大人难道不是吗?” 两个人你来我往之下,莫之阳又忍不住,该死的,脚放哪里! “唔。” 这一声,再一次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莫之阳强忍着足底的痉挛,现在腿肚子打颤,强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我只是肚子有点饿,没什么你们继续!” 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着实有点刺激。 “莫之阳,你是故意的吗?”肖毅脸色不太好,在这个时候出声,实在没有教养。 反观白容,十分乖巧的坐着,心里对莫之阳也有些不屑,用这种粗苯的方法引起元帅大人的注意,太拙劣。 伽利略瞥一眼肖毅,恨屋及乌,对薄司御的外甥,也没什么好感,“他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你就是这样对待同学的?”薄司御淡淡的声音,但能听出不高兴的情绪。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同桌的吗? 莫之阳红着脸,不敢抬头,因为怕露馅,眼角都带上暧昧的粉色。 可越是这样,薄司御就变本加厉起来,脚在膝盖暧昧的揉了揉,在从膝盖,滑到大腿内侧。 偏生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还是一丝不苟。 果然,有的人表面是正儿八经的元帅,桌子底下其实是老色批。 “舅舅,他是校霸,在学校里无恶不作,经常打同学,还欺负阿容。”肖毅这话,简直把莫之阳底都给抖出来。 薄司御有点惊讶,转而看着低头的少年,“是吗?” 说话间,脚已经伸直,脚趾在大腿内侧轻轻的研磨,却故意绕开那个地方,在他适应这种撩拨时,又突然用力。 “是。”莫之阳一吸气,把所有要溢出来的呻吟都吞回去,总算是抬起头,眼角微红,大眼睛湿漉漉,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就是这样的,又爱欺负人,又坏,还惹人厌。” 眼角带着春情,明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语气却带着一点紧张无措。 奶凶奶凶的表情,惹得伽利略笑了,“小奶糖,你不会是这样的人。” 因为我小时候就见过你的,迄今为止都记得。 和伽利略反应相反的是薄司御,他微微抿着唇,似乎有点不高兴,心细的白容发现了,得意漫上心头。 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赢的男人的喜爱。 被阳阳这一看,薄司御只觉得裤子有点勒,微微夹紧,可那作祟的右腿,依旧没有抽回来:硬了。 只能用严肃,来掩盖心思。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甜品,打破尴尬的气氛。 点的很多,除招牌的几个,甜品师还照顾元帅的口味,好几样新研制的甜品,也都端上来。 有吃的分散注意力,莫之阳看清楚桌子上这大大小小十多盘甜品,好家伙,都是自己爱吃的。 还有几样见都没见过的甜品。 知道阳阳馋得很,薄司御也没耽搁,大手一挥,“吃吧。” 伽利略没动,只是眼睛盯着大快朵颐的小奶糖。 对面两个看着另一边三个吃着东西,也就莫之阳的吃相最差,大口大口的没有半分扭捏。 白容看不下上他这样的吃相,斯文小口的细嚼慢咽,肖毅身家也好,吃相也斯文。 眼看着莫之阳解决完面前的草莓千层,又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巧克力慕斯上,坦坦荡荡的把他端到面前。 反正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两个人同时盯着吃东西的小奶糖不说话。 看他嘴角沾上可可粉,薄司御咽一下口水,想帮他舔掉,那一开一合的红润嘴唇,真想让他吃一吃别的东西。 私心想着,脚又不老实起来,用力的碾一下那地方。 莫之阳猛地张大眼睛,差点闪了舌头,双腿把作祟的脚夹住,警告的瞪他一眼:什么事情等吃完再说。 就知道他看吃的比自己重,薄司御端起咖啡抿了抿,只觉得咖啡都冒着酸气。 莫之阳的食量是真的很大,那一大桌子的东西,一半都进到他肚子里,怎么看着小小个,能吃那么多。 这食量,赶上自己了,伽利略心想。 连其他人也都这样觉得,但薄司御显得很平常,毕竟他的食量自己见过,就说句不好听的话:浪费粮食。 吃进的东西,都不知道长在哪里,一点肉没有。 自己那么多位面,都好吃好喝的养着,从来不见胖。 吃完草莓布丁之后,总算是觉得饱了,喝口红茶顺下去,舒坦的叹口气,“真香!” 对比于莫之阳的不修边幅,白容扮演着一个非常斯文得体的形象,时不时抬头,小鹿似的眼睛偷看对面两个人。 吃的高兴了,也就放松警惕,莫之阳把腿间作孽的脚给忘了,忙松开。 “你吃饱了吗?”伽利略问,这小奶糖吃的确实有点多。 莫之阳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因为吃了那么多好吃的,连带着心情都美妙不少,扬起一个大大的小脸,“嗯,吃饱了。” 伽利略纳罕:这算是小奶糖第一次对自己笑吧? 但性格死板的他,也做不出绿茶那么多的表情,只是微微点头。 这可气坏薄司御了,明明是我带你来吃的,明明满桌子都是我给你点的,为什么你不对我笑,要对伽利略笑? 这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酸臭起来。 他的表情奇怪,但两个人现在是在不认识的设定下,鼻尖的绿茶味越发浓重,莫之阳那也就没理他,站起身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人都走了,薄司御收回脚,桌底下穿上鞋子,与伽利略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我有点事情处理。” “什么事?”伽利略敏感,察觉到他有点问题。 薄司御看一眼桌上的人,“莱尔斯今天会过来,我去看看。” 听到这个名字,伽利略沉吟,点点头,怪不得他莫名其妙的要来吃下午茶。 什么莱尔斯,一出门薄司御就抛到脑后,冷着脸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 莫之阳洗完手,就闻到一股绿茶味儿,一转头就看到他走进来,表情严肃冷硬,本来想问他怎么。 可是想到两人现在的设定,就没有理他,擦干净手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结果刚走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拦腰一抱,这个人都被按在他怀里,脚悬空,绿茶味道瞬间缠上来,把身体裹住。 敏锐的察觉到,他生气了。 薄司御把人死死按在怀里,右手禁锢住他的腰,左手推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与自己对视。 “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气死?当着我的面,对其他男人笑,很好玩?还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如果说,阳阳对着伽利略笑时理智崩了一半,那他假装不认识自己路过时,理智已经消失。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二) 莫之阳脚悬空,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强制抬头与他对视。 最善察言观色的莫之阳,察觉到他很生气,不是能萌混过关的那种生气。 想了想,还是要认怂。 于是,仰着头睁着大眼睛凝望着他,知道现在他还在气头上,不能触霉头,许久,等他差不多被自己磨光脾气之后,才开口,“你真帅!” “淦!” 本来今天就被他撩拨的一身是火,薄司御素养丢失,抱着人就往厕所隔间去。 莫之阳就知道会是这样,也懒得反抗,晃荡着双腿,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去。 “你该的,都怪你。”薄司御把人按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让他正对着自己,“你是不是就抓准了我爱你,就为所欲为?” 那你说这话怎么回答,说是,肯定生气要挨一顿的,说不是,又肯定被说不老实,又得挨一顿,这命运是躲不掉的。 都被他拿捏的死死地。 莫之阳垂下眼睑也不去看他,反正都要被搞,倒不如主动点,显得自己是在嫖他,想想嫖帝国元帅,也蛮刺激的。 反正,吃亏我是不可能吃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亏的。 于是,咽下口水,右手慢慢的往下滑,在他皮带再往下,察觉到他的“激”动,仰起头,大大的眼睛,带着单纯,“真大!” “淦!”多年的素养再次破功,薄司御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你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而且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问系统,“在门外?” “在门外。”系统给出确认答案。 那就好办了。 就是想让他听点刺激的东西,不是喜欢偷听吗?那就听个够好了。 趴下去,可以看到两双脚,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另一双是蓝白相间的板鞋。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可板鞋的右腿悬空,搭在脚上,左腿虽然踩着地面,可是衣料在脚踝处堆起来。 草莓奶糖和绿茶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连同那压抑的呻吟,从地下的缝隙飘出来,很香很甜,但却叫在外偷窥的人觉得恶心,心里骂一句:不知羞耻。 里头的对话让人听得面红耳赤的。 人什么时候走的, 莫之阳不知道,但肯定是听了全程,美滋滋。 薄司御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特地选了一个ABO设定。 就想跟阳阳一起养属于自己的孩子,怎么那么久,还是没动静,难不成自己不够辛劳,看来还是得多浇灌浇灌才是。 “怀个屁。”老子才不要怀崽子,莫之阳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腰实在是软,张嘴咬住他的耳垂。 薄司御被他这句话气到了,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就不,堵着不出来,说不定就怀上了。” “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气哭?”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莫之阳轻轻哼一声,连语气都好像藏着娇怜。 妈的,每次都是硬的不吃,吃软的,还好爷可盐可甜,否则还真制不住你。 最是受不得他这般,薄司御无奈,“好好好。” 但现在也已经晚了。 趁着这个劲儿,莫之阳继续撒娇,“你帮我把衣服穿好,我没力气了。” “行行行。”薄司御贴心的伺候他,以前还真没这样伺候过谁,帮忙拉好衣裳,“以前都是别人伺候我,如今栽在你这个小祖宗手里,帮你洗衣叠被,还得给你带吃的。” “那你要是不想伺候我就不伺候呗。”莫之阳得了便宜还卖乖,坐在他怀里,亲眼看着他帮自己穿好鞋子。 “你去找一个愿意伺候你,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好omega,让他好好伺候你 反正我是不会这个。” 帮人把鞋子袜子衣裳都穿好,还听他这样的话。 “不让我伺候你打算找谁,找伽利略吗?”说话时,环着他的手微微用力,薄司御凑过去在他的锁骨咬一口,“盖个章,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锁骨被咬得微痛,莫之阳不欢喜,凑过去,扯下他军装的领子,“那我也来盖个章。” 说话间,张嘴咬下去。 薄司御眉头轻皱,却没有反抗,任由他咬着。 这一番折腾,都要过去一个小时了。 莫之阳懒散的踱步回来,看到他们几个人还在,于是把目光放在白容身上,“我有点困,想先回去。” 那狡黠的眼神,反复在问:好看吗?好听吗!你这个臭傻i逼,整天喜欢扒墙角。 白容被他的眼神挑衅得一肚子火,转而去跟肖毅撒娇,“肖哥哥,你看莫之阳他那么不尊重元帅大人,会不会让元帅大人对你不满啊?” 该死的莫之阳,你给我等着! “舅舅还没回来,你这样太失礼了。”肖毅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我行我素,毫无礼貌的粗俗模样。 这里哪里轮得到他放肆。 伽利略站起身来,“我想,我带他离开,也不需经过元帅和你的同意吧。” 那个人不在,正好趁着送他回去的时候,好好相处,希望小奶糖会喜欢自己。 “是不需要。”这时,薄司御一脸严肃,军装一丝不苟,从门口走进来,“我送你们回去。” 而白容,从元帅大人进来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垂着头,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送他们回去之后,伽利略却把莫之阳堵在宿舍门口,“你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了,他欺骗了你。”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名字,只是我没有去注意而已。”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但事实上,这件事归咎于自己的粗心。 可恶,早知道他是元帅,还是肖毅的舅舅,这高低都得给肖毅的头顶梆梆来两拳 才能消心头之恨。 伽利略不太明白,皱着眉头,“你知道他是元帅吗?” 这有点难解释,莫之阳挠挠头,“不,那时候,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薄司御,并没有把他和元帅大人联系起来,归根结底是我粗心,不过后来我知道,这不算晚。” 反正他请自己吃了好吃的甜品,也不生气了。 看他表情,由从容变得皱眉,莫之阳反问,“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从未见过面,为什么你一定要标记我?” 这特么一见钟情?想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问题很大? 就我这,顶多算是清秀,美的人神共愤也没有,薄司御喜欢自己,是因为彼此不可磨灭的羁绊。 但是这家伙喜欢自己,那可能是脑子有包。 “我们见过面的。”伽利略目光灼灼,带着难以理解的光芒,“小时候见过的,只是你忘了而已。” 小时候? 这个范围实在是有点广,思来想去都没想起来,莫之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的爷爷,当年是肖家的司机,你还记得吗,是十五年前,你拿过一颗奶糖给过我,你说你将来分化,肯定要是草莓奶糖味儿吗,这样最香。” 没想到他居然忘记了,伽利略说着,拼命的吸一口空气,草莓奶糖的味道分外香甜。 为什么他那么多年致力于找一个奶糖味的,就是因为这个,在知道有个奶糖味的Omega后,他就去调查,结果确定是他之后,才匆匆赶过来。 结果,自己记得,他却忘记了,他怎么可以忘记。 可这个记忆和原主的记忆不太符合啊。 那时候因为爷爷的缘故,原主经常会去肖家玩,而原主的白月光,是四岁那年,从柜子上给他拿下草莓奶糖的少年,也就是肖毅。 然后出门只有,遇到过两个人,原主也把手上为数不多的奶糖给了他们,那时候年纪小,他们什么样子,却都忘了。 如果自己给奶糖的其中一个是伽利略,那另一个是谁?是薄司御? 但是,薄司御不像啊,他好像根本没有印象发生过这件事,到底是哪儿错了。 还是原主自己记忆混乱,毕竟那个时候才四岁,现在又过去那么多年,如果记错,也不是不可能。 看他陷入沉思,伽利略还以为他想不起来,主动提示,“那时候,我是陪薄司御一起去他姐姐的家里,那时候薄司御和他姐姐的关系非常好,也和他也能玩到一块去,也就是那一次,在喷泉旁,你记得吗?” 这个确实,喷泉旁一个,然后在草坪上一个人,那时候肖家还没有没落。 原主给自己留下的记忆确实如此,所以,草坪遇到的那个人就是薄司御了?给自己奶糖的是肖毅。 这样,好像比较合情理,可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莫之阳抬头与他对视,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而且也不是任务目标,没必要吊着人家,“你说的我记得,可是我不喜欢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合理到伽利略都没想问为什么。 抿着嘴唇看着面前的小奶糖,许久之后,才叹口气,“我知道,可是我不觉得薄司御是一个好的伴侣,他自大又喜欢仗势欺人,而且很婊,他倒是和那个白容般配。” 除婊之外,伽利略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形容薄司御。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三) “呸,配个屁配。”爷的男人,你跟他说跟别人配?莫之阳瞪他一眼,把人推开:“我要去休息了。” “你要注意白容!”冷不丁的,伽利略冒出这句话,并且补充,“如果薄司御移情别恋,我会把你抢走。” 他擦身而过,莫之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 无端叹口气,给自己点根烟,悠哉悠哉的抽起来:他要是敢绿我,还真不需要你出手,我就可以把他鸡儿剁了喂狗。 薄司御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抽烟,眉头皱起来:“阳阳,我们能不能不抽烟了?” 要是怀孕之后,抽烟对胎儿不好,可后半句,没敢说出口。 “我就是习惯性抽一根。”莫之阳靠在椅背上,双手朝他张开:“要抱抱。” 薄司御走过去,弯腰抱住他,轻轻抚着后背,“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想不想听?” 这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担忧。 只怕不是很好,莫之阳窝在他怀里,还是点点头,“你说的,我就想。”反正多难过的日子都过过,还有什么挺不过去的。 “你的腺体发育的不完整,所以对其他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没有感知,毕竟你是十九岁才分化,可能会有点影响。” 薄司御抱着他,让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说这话时眼神闪烁,他不知道该不该跟阳阳说实话。 心跳不正常,莫之阳挨着他的胸口。 这个人知不知道,他一对自己撒谎,心跳就会加快呢?上个位面的江贺年也是这样。 可是莫之阳舍不得拆穿他,有时候,你需要装傻,而且这个人不会对自己不利,“这样的话,那能怀孕吗?” “对,好消息就是这个,不影响怀孕!”薄司御松口气,还以为不能生崽崽,结果医生说没有大问题,生育不会对阳阳身体有影响。 莫之阳推开他,“艹!” 还以为不需要生孩子,没曾想居然没问题?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个艹字,就很微妙,薄司御敏锐的捕捉到他的不情愿,“阳阳不愿意生孩子吗?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莫之阳垂下头,把燃了一半的香烟递到嘴边,颤抖着张开唇瓣,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白。 最后,莫之阳都没抽到烟,手搭在膝盖上,声音发颤,“你想生就生叭。” 这样的情绪显然不对劲,薄司御蹲到他面前,却还是只能看到他的发旋,“阳阳不想生?” 他这样兴致勃勃,莫之阳说不出扫兴的话,头依旧没有抬起来,敷衍道,“还好吧。” 阳阳不愿意。 薄司御不懂,好像阳阳从一开始就很排斥这件事,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慰,顺着他说,“阳阳不高兴我们就暂时不生吧。” 只认为他只是年纪小,怕痛,就没逼着,等过两年可能就好了。 薄司御站起身来,揉揉他的发顶,“晚上想吃什么?” 这里的宿舍还算温馨,但是另一个宿舍就没有那么好的光景。 白容回来的时候,宿友正好要出去,扬起一个笑脸寒暄,“你要去图书馆吗?”态度熟稔热情。 “嗯。”宿友显然不太想和他有交集,背着书就离开。 宿舍门被关上的一瞬间,白容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身木着脸走到自己的床上,“凭什么?凭什么呢?” “凭什么像你这种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得到元帅大人,还有伽利略的宠爱,而我我费尽心思都得不到,这不公平!” 白容突然暴起,猛地把自己的枕头扯下来,狠狠的摔到地上,“莫之阳,你这个不要脸的货色,只不过仗着自己是草莓奶糖味的,这有什么吗?” 一想到在厕所看到的种种,那呻吟和对话,打到耳朵里,就好像打进脑海里,那绯糜的声音,挥之不去。 “莫之阳,我一定要你死。”白容看着枕头许久之后,才重新挂上微笑,温柔的把枕头捡起来,却又用力的摔回床上。 半夜时分,莫之阳突然惊醒。 睁开眼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居然有点惊恐,等到身边传来温度,才松口气,翻个身把自己塞进薄司御的怀里。 企图用他的体温,挡住什么。 薄司御睡得有点迷糊,就察觉到阳阳一直缩进来,下意识伸手把人揽住,拍拍:“别怕阳阳,我在。” 他的声音,因为睡意有不同以往的沙哑和低沉。 这反倒叫莫之阳安心下来,闭着眼睛重新睡过去。 星期一的时候,本来班主任说要转区的事情突然没有提及,莫之阳猜测是薄司御动的手脚。 下午的时候,薄司御又不知道去哪里,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翻着手上的课本。 姜萧突然气冲冲的从教室后边走过来,啪的一下,把课本打合上:“老莫,你看变成啥样了!” “啥?”莫之阳被他吓一跳,探头过去看他递过来的手机。 上面赫然一个短讯:莫之阳仗着自己是奶糖味的信息素,公然勾引元帅大人,激怒元帅大人,让伽利略上将蒙羞。 激怒元帅大人? 莫之阳下意识的转头看了自己同桌,这个位置今天下午空荡荡的,难不成他真的生气,因为自己不想生孩子吗? 思索之后,恍然:不对啊,至始至终都是这家伙勾引自己,关自己屁事? “这是啥?”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莫之阳收回目光。 姜萧看了发送人,是乱码,自己拨回去也显示空号,“我不知道,所有人都收到了,你没收到吗?” “不知道。”莫之阳撑着下巴,眯着眼睛。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造谣,我肯定就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顿,然后让他给你认错!”姜萧说得咬牙切齿,差点叫人错以为,他才是那个被造谣的。 莫之阳不以为意,大概能猜到是谁,但保险起见,还是跟系统说:你去帮我查查到底是谁发的,那么大手笔。 系统:“叫我爹。” “翅膀硬了?”莫之阳眯起杏眼,语气暗含警告,这系统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 思索之后,系统觉得还是不要激怒宿主,“行叭,我当你叫了就行。” “你这自i慰的技巧还蛮高,也不知道师承何处。” 系统:“你开车。” 莫之阳不承认自己变黄,狡辩,“那是自我安慰的意思!而且你串代码,慰什么?” 学校全体师生都收到这条信息,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大多是信的,并且开始嘲笑莫之阳的不自量力。 星期五那天,确实因为伽利略上将,然后元帅也驾临,这件事还在市里成了头条,好像那个时候。 是莫之阳和肖毅还有白容三个人,和元帅大人还有伽利略上将一起出去,又一起回来。 这样算起来,他是有时间也有机会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最近一直来的上将大人也都没再驾临,很显然就是抛弃他了。 这下莫之阳在校霸的名头前,又挂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头,成为全校嘲笑的对象。 一个长得一般的人,仗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想要勾引全帝国的梦中情人,却被恼怒的推开,最后沦为笑柄。 而笑柄本人,好像完全对这件事不感冒。 那些流言蜚语,对于莫之阳来说,还不如今天晚上吃什么有意义。 “查到了,是白容。”系统回来,语气带着一点点邀功的意味。 这点小心思莫之阳怎么可能不知道,夸一句:你真棒! 敷衍的语气,叫小系统的代码都抽搐一下:呸,不想夸就不夸,白容黑进学校数据库,盗出通讯录,给所有人发了信息,你打算怎么做? “我哪里知道怎么做。”莫之阳听到上课铃响,猛地坐直身体,装成好学生的模样,笑得很单纯。 来上课是专业课老师,格外注意坐在第三排的那个长相可爱的少年,但是鄙夷也从他眼里泄露出来,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是这个丑家伙败坏学校名声,勾引元帅大人? 果然,贪慕虚荣的人,看到家室稍微好一点的都爬上去,更别说是举国瞩目的元帅大人。 “我们翻到第七十九页。”老师说着,故意点了莫之阳,“你上来读一下第四段。” 针对来的那么快的? 那自己就要好好扮演一个柔若无骨,被欺负暴力的小白莲了。 莫之阳端着课本站起身,‘这’ “咦~”“嘘~” 结果刚张嘴,全班同学突然开始嘘起来打断,而老师没有管,反而冷声呵斥,“继续念啊,不念完不许坐下。” 结果,莫之阳刚一念出来,周围的同学又开始嘘起来,后来还是姜萧出来警告,才有所收敛,老师完全是放任的态度。 下课的时候,还把人叫去办公室。 莫之阳耸耸肩,把课本放下,挪开椅子,迈步路过第二排的时候,发现有人把腿横出来,脑子一转,没有躲开。 而是装作不知道,一迈腿就这样被扳倒,这个人都摔到地上。 所有人看着没有上去扶,而是奚落嘲笑。 “哈哈哈!”“活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0-160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三) 其他人都在看笑话,唯独姜萧和小胖子冲上来,帮忙把人扶起来,看到他手掌心的血丝,姜萧气不打一出来。 “都是同学,又不是仇人至于吗?”姜萧把人扶起来,扫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扶着莫之阳出教室。 等到人刚出门口,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还有掺杂一些鄙视质疑的声音。 两个人帮忙把人扶到天台,连老师办公室都不打算去,姜萧去拿消毒和红药水来。 “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去医务室?”小胖子看到血有点着急,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小胖脸挂上红晕。 莫之阳摇摇头,“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那些人可真坏!”小胖子凑过去,帮忙吹开伤口的灰尘,“他们真的太坏了,之前有一些alpha欺负班里的beta的时候,都是你帮忙去教训他们的,如今却又来欺负你。” “有的人就是这样,又蠢又坏。”莫之阳觉得这个小胖子怪可爱的,不由得安慰他,“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小胖子坐到地上,叹口气,“之前我也是,因为太胖了一直被欺负,等到上大学之后,认识姜哥,是他保护我,不让那些人欺负我。” 有过同样经历的小胖子,很能理解现在莫之阳的处境,因为理解,也更生气。 莫之阳觉得,自己还好是一个心智成熟的老妖精,面对这种事情,可以迎刃而解,但那些心智单纯的学生,是致命的打击,会对他们一生造成影响。 小胖子还好,遇到姜萧帮他挡下来,那些没遇贵人的学生,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莫之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并不在意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 既然你想那么做,那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奶霸王的名号,大部分还是因为白容盛情。 如今,那就让你们也尝尝被误解的滋味。 姜萧拿来碘酒和创可贴红药水,觉得自己大大咧咧的,要是把一个Omega碰坏了怎么办,还是叫小胖子去清理伤口。 老师一直在办公室一直等不到人来,有点生气,啪的一声拍响桌子,骂骂咧咧,“那个莫之阳实在是太没礼貌了,我叫他来办公室,到现在还没来。” 坐对面的老师有点奇怪,探出头看他,皱着眉头,“怎么了?” “那个莫之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算了,我叫他教师办公室找我,结果到现在还没来!”说着,那位老师冷笑一声,“这种人,不开除真丢脸。” 听到这句话,坐对面的老师眉头一紧,却没有搭话,今天的事情他知道,只不过,自己知道的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这个老师,平时风评就不好,现在也不打算劝,重新低下头去弄教案。 天台上,莫之阳一个人坐着吹风,暮色渐垂,远处泛黄的天空,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星星。 “我觉得,你不会乖乖的任由这件事这样下去。”依照系统对宿主的了解,现在不动手,是想憋大招。 莫之阳抽了口烟,点点头,“嗯哼?那些人之前都还挺怕我,现在敢这样欺负我,背后一定有人授意,看来,我洗手间的刺激生效了。” 系统:“你的意思是白容?” “当然不是,你想啊,这白容有什么背景,能叫他们讨好他?肯定是假借某人的名义,来做的。”莫之阳深吸口烟,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 这个某人,不用说肯定是肖毅,只是肖毅本人知不知道,这是个问题。 但无所谓,这个锅,这家伙一定得背。 今天薄司御不知道去干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莫之阳就一个人回去宿舍,洗完澡之后出来。 听到安静的宿舍里,有吱吱声,然后有什么东西,从面前窜过去。 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床底下,莫之阳笑问,“今晚加菜吗?” “才不要!”系统嫌弃。 这样啊,莫之阳想了想,外边那群人估计是一直想看好戏,那就给你们一场好戏看,于是清清嗓子。 “咳咳,啊,有老鼠!” 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宿舍楼,但没有一个人在意,甚至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看戏。 莫之阳吼完之后,觉得好像感情不够,“我刚刚是不是没有吼出那种声嘶力竭的感觉,感情略显平淡。” “要不你再来一嗓子?”系统是真的对这个宿主没办法。 “得嘞!”莫之阳这一次,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嚎:“救命啊,有老鼠,呜呜呜,救命啊!” 明明整个宿舍楼都听得见,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只当做看好戏一般。 “啊,有老鼠呜呜呜。” 门外的人听到是这样的凄惨叫声,屋里,莫之阳已经把小老鼠逼到角落,“嘿嘿嘿,我抓到你了!” 提溜着老鼠的尾巴,老鼠提起来,看着小老鼠双腿扑腾的挣扎,“没想到吧!” 寻思着也不能让那些人白高兴一场,就用一个盆,把老鼠罩起来,高兴的听着它在里头扑腾,站起身来去洗手。 薄司御今天有事,处理完急匆匆的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半。 站在门口,看到门底下缝隙渗出来的光,很奇怪,这时候阳阳还没休息吗?熬夜可不太好。 想着拿钥匙开门,一开门人迎面扑上来,吓得薄司御一把将人抱住,“怎么了阳阳,怎么了?” 莫之阳抱住他,双腿夹住他结实的腰,呜咽的哭起来,“有老鼠,呜呜呜,好大一只老鼠,我好怕~” 声音哽咽,全身怕的瑟瑟发抖。 “老鼠?怎么会有老鼠呢?”薄司御察觉到他的恐惧,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没事的,阳阳别怕我在。” “呜呜呜,好大一只老鼠,他窜来窜去的,我好害怕。”莫之阳哭得抽噎,死死抱住他不肯松手。 迄今为止被罩在盆子底下,翻着肚子奄奄一息的老鼠,表示一脸懵逼:明明是你窜来窜去,我好害怕好吗? 还把我逼到墙角,丧心病狂,不做人事儿,呜呜呜~~ 薄司御被他哭得心疼,把人抱进来,关上门,“别怕别怕,没事的我来了,我去把它赶出去就好了。” 老鼠闷在脸盆下,抽搐一下四肢:你快把我赶出去吧,我顶不过了。 现在莫之阳故意装的,躲得高高的,大眼睛闪着泪花,“那你快把他赶走,快点,我害怕。” 连老鼠带脸盆,都叫薄司御给请出去了。 老鼠被送出去的那一刻,感觉鼠生得到救赎,这辈子可能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怎么会突然有老鼠?”这学校卫生条件不错,薄司御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这才放心。 莫之阳躲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看他忙活,“我不知道,就是我洗完澡突然就看到它窜来窜去,然后就我吓得躲起来。” 这来的有点突兀,又看他吓成这样,薄司御心疼,“那要不,我们出去住吧,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 没有回答好或不好,莫之阳突然朝他伸出手,“要抱抱。” 薄司御走过去,本来要把人抱在怀里,可是却看到他手掌的创可贴,把手捧起来,“这是怎么伤的?” “他们欺负我。”莫之阳不敢看他,垂下头,声音也闷闷的。 一时间,薄司御没反应过来,“他们?” “班里的同学,今天不知道是谁发了短信,说是我勾引你,然后你生气,然后伽利略也生气了,都不理我。” 莫之阳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要被自己吃进去,头也越来越低。 薄司御愕然,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流言,俯身吹了吹他的手,“怎么样,疼不疼?” “疼是不疼了,只是他们都笑我,骂我欺负我,可是我又没有勾引你,你今天你走了,是生气吗?是因为我不想生孩子吗?” 问的委屈兮兮的,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 莫之阳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掌,“你在生气吗?” 被他这一问,薄司御心都碎了,把人搂住,“今天是因为那边有事,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可是他们都欺负我。”莫之阳脸埋到他的胸口,声音也闷闷的,不太高兴,“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他们就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勾引你。” 听到这话,薄司御气急,“胡说,分明是我勾引的你,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 一股脑的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可薄司御也在想:这到底是谁做的? “那你不生气对吧?”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的直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那以后,不管我生不生孩子,你都不要生气好吧?” 说到这件事,薄司御突然沉默,阳阳的意思,其实是不想生的。 他不说话,莫之阳也不说话,抿着嘴,想到等他一个回答,他会怎么回答呢?第一次心里觉得忐忑。 他不想在薄司御和孩子之间做选择,自己也有顾虑,要是孩子生出来,和自己一样怎么办? 只能靠化疗续命?不,不行! 薄司御看着他,俊脸变得严肃,也不说话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四) 他一不说话,莫之阳心里也忐忑,捧着他的脸手微颤。 这份不安,也传递给薄司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抗拒这件事,可他的害怕也是实实在在的。 微微叹口气,点头,“阳阳要是不想生,那就不生吧,反正我还没标记你,也不会那么快怀孕。” 标记这件事,薄司御也想过,只想等结婚当天。 哄人睡着之后,薄司御抱着怀里的人出神:阳阳为什么那么抗拒有孩子这件事? 莫之阳起得算是早的了,结果一转头,人又不见了。 他好像说什么,有个地方发现奸细之类的,要去处理一下。 爬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坐在椅子上穿鞋子,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你在教我做事?”系统话出口之后,秒怂,“那啥,已经办妥了,那几个人都收到信息,肯定没问题。” “那行!”莫之阳满意的看看自己的鞋子,今儿穿的是厚的硬底鞋,踹人肯定很疼。 今天一整个早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可莫之阳知道一切都还没开始,午休的时候,起身往外走。 左转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走近厕所,特地挑着往中间的那个格子进去。 “快快快!” 一直紧跟莫之阳的有三个人,一个放风,另外两个,提起一桶水,慢慢的靠近那一格厕所。 和另一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猛地把水桶提起来,正要往里头浇。 就在这时候,厕所隔间的门打开了,莫之阳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抬脚,对着那个提桶的beta的肚子直接踹过去,把人踹飞老远,连同水也都浇到自己身上。 另一beta愣了一下,转身就想跑,他可是还记得这家伙被称为奶霸王。 结果转身,才迈一步,后领子就被揪住,僵硬的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瞬间鸡皮疙瘩起来。 “要去哪里啊?”说着,莫之阳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拽,抬脚朝着他的后腰狠狠一脚,把人踹的老远。 外边放风的人听到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一进来就发现两个同伴都被撂倒,吓得转头就跑。 这一跑,迎面就撞上来上厕所的年级主任,这一下彻底闹大了。 四个人全部被喊到教导室,除了年级主任还有教导主任以及班主任,颇有三司会审的意思。 “莫之阳,你为什么打同学?”教导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alpha,此事冷着脸,其他两位主任都在一旁坐着,都不敢说话。 “我”一个我字刚出来,莫之阳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开始哽咽,半晌方才憋出一句话,“他们欺负我。” 说完,又倔强的擦掉眼泪,叫人觉得好不可怜。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的话确实能打动人,教导主任脸色稍缓,声音也不似方才严厉,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怎么欺负你?” “他们说我勾引元帅大人,但我没有,他们就嘲笑我骂我,还故意绊倒我。”说着,莫之阳伸出手,手掌的伤痕还在呢。 看的教导主任眉头一皱,眼睛扫到其他四人,“还有呢?” “他们就往我宿舍放老鼠,昨天晚上吓得一晚上没睡觉,今天我去厕所,还想用水泼我,难道我不该反抗吗?”莫之阳越说声音越哽咽。 眼眶湿润,却硬是不肯掉下一滴眼泪,倔强的不肯低头。 系统觉得:他说的都说实话,为什么自己总听着那么别扭,好像有点奇怪。 “有这回事吗?”教导主任看着其他三位男生,其中一个身上还湿漉漉的。 可这些人都不敢回答,眼神躲闪。 教导主任阅人无数,这群学生哪里够看,从那些人心虚的动作,那就猜出莫之阳说的是真话,“你们欺负同学?明天把家长叫来。” 听到叫家长,几个人瞬间慌了。 这叫家长肯定是要记大过,甚至开除都有可能,而且哪怕不是开除,他们各自回家,都要被狠狠的教训一顿。 “不是,我们不是故意的。”其中一个beta慌起来,忙掏出手机,“是,是肖毅,肖公子说要教训一下他的,我们只是听他的话。” 听到这个名字,教导主任眉头皱的越发紧。 直接呵斥两人,“你们说什么呢?肖公子对这件事完全不知道,你们自己霸凌同学,却用那么拙劣的借口掩饰,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对,莫之阳看着教导主任。 又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教导主任是要维护肖毅,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而且肖家虽然近年势弱,可那个元帅舅舅还在呢。 元帅舅舅?艹,薄司御我生气了! 本来要把锅都推给肖毅,但现在看起来不行了。 “不是,我们还有证据,是肖公子发给我们的短信,真的!”那个beta还不死心,拼了命要把证据给教导主任看。 结果,手机被教导主任抢过来,直接没收,“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如果不想记大过的话,就老老实实把一万字的检讨给交上来。” 知道是肖毅,但是教导主任不想为难,也不想难为他们,只叫写检讨就算了,至于这件事情,还是压下去比较好。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教导主任是个老油条,滑头得很。 都怪那个薄司御,回来看我不打他! 这火有点莫名其妙的。 几个人又出去,莫之阳扬着小下巴,趾高气扬的路过他们,在其中一个人面前停住,“怎么着?生气?” “你是故意的吧?”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beta咬牙切齿的,眼神恨不得活撕了面前这个家伙。 扫他一眼,又看了看后边两个人。 莫之阳摇摇头,“我说你被陷害了你信不信?这信息是肖毅给你发的,关我什么事?而且是他害得你们要写检讨,我顶多也算是个受害人,哪里是故意的。” 这一段话,把几人噎得语塞。 看他们气愤的样子,莫之阳装作苦恼的叹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是受害者,是肖毅故意那么做,他之前就看不起beta,老是来我们这里大呼小叫,而且,你们欺负同学的名声传出去,肯定不好听,如果是我啊,肯定把这件事缘由宣扬出去,让同学都知道,其实一切幕后主使,都是肖毅。” 几个人表情,由生气,到恍然,似乎明白了。 看他们知道怎么做,莫之阳也大功告成,背着手离开,打算去食堂吃东西。 之前那个白容,找人欺负自己,然后跟别人说是自己找人欺负的,那个肖毅也傻不愣登的信了。 如今,那就让他们也尝尝流言蜚语的滋味,虽然这些话,对肖毅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但让他体会到被造谣的怒气,也不错。 解决完这边的,莫之阳有空生薄司御的气,都是因为这个家伙是肖毅的舅舅,学校才想包庇他。 薄司御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又想着今天阳阳没课,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高高兴兴的提着炸鸡、寿司、酸辣粉回去,他吃饱了,自己才能吃饱。 “阳阳,我回来了!”薄司御推开门,就看到一张椅子,然后阳阳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似乎在等自己。 莫之阳先闻到炸鸡香,思索之后站起身来,“你先把东西放下。”要是吃的掉地上,就可惜了。 “怎么了?”薄司御不明所以,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再朝他走过去,张开手就想把人抱住。 结果莫之阳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张嘴咬住,却没有过分用力,小惩大诫一般,边咬边骂,“都怪你都怪你。” 被咬得只是有点刺痛,薄司御虽然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头,“对对对,都怪我。” 咬完之后,气也撒了,莫之阳送开他,才看到他衣袖都是在的口水,“你知不知道,都怪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都怪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薄司御舍不得和他吵,就一直顺着他的话头。 被这句话激得破功,本来还奶凶奶凶的莫之阳突然笑出来,拽拽他的湿透的袖子,“都湿了。” “湿了?!” 老色批像是抓到什么一般,目光变得深沉。 只可惜莫之阳全身心都放在他湿透的袖口上,也没注意这个人在想什么,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薄司御咽了咽口水,突然弯腰就着这个姿势,把人面对面托着臀部抱起来,“既然阳阳湿了的话,那我觉得其实饭前运动有必要。” “不是,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的袖子湿了,不是唔!” 有时候你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听到的是什么,理解成什么。 莫之阳终于得到一丝喘息,死死拽住他的领口,“你在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啊。”薄司御抱着他,一股脑把人丢到床上。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五) 薄司御抓住他的脚踝。 “你丫的松开我!”莫之阳挣扎着要爬起来,结果这个人就爬上床,“这个老色批,你迟早出问题。” “呜呜呜~” “阳阳要天天向上,努力长胖。”才有感觉,薄司御心里想,有点肉i感一点也舒服些,阳阳现在太瘦了,还是要胖点,否则风一吹就倒了。 看来薄司御已经忘记曾经被他一拳揍趴下的场景。 他怎么跟哄儿子似的哄自己,莫之阳被他抱在怀里,轻哼一声,有听到絮絮叨叨的声音,翻个身懒得理他。 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莫之阳揉着肚子,好像一天都没吃饭那样了,躺在床上叹口气,“我好饿啊,我可能是要废了。” “废之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系统继续提醒:“今天,白容约了肖毅,他们今晚估计会有实质性的进展,你确定不管管任务了吗?” 真的是色令人昏,居然耽于薄司御的美色而不管任务了,宿主这样懈怠可不行。 莫之阳猛地想要坐起来,结果大概是翻的太猛,又摔回去,捂着腰有点诧异,“实质性进展?” “可不,盲猜可能是因为勾搭不到薄司御,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收了肖毅。”分析完之后,系统不由得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惊叹,“天才本才。” 不过那个白容,倒是挺豁的出去的,难道是对老色批断了念想了? “就这?”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系统说的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是应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白容估计是怕肖毅怀疑,所以才出此下策。 提前将人绑住,然后两个人订婚或者是结婚都行,反正绑住一个算一个,肖家也不算弱,至少有薄家当后盾。 能和薄家沾亲带故的,那就已经比很多世家都要有权势了,不过他也有可能是先套牢肖毅,再对薄司御徐徐图之。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如果肖毅和白容结婚之后,你就会是他们的舅妈。”系统思索之后,关于人类的伦理关系,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听到这个,莫之阳反应过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小白莲眼睛一亮! “那如果我是他们的舅妈,那就算是他们的长辈,那我岂不是可以当一个坏婆婆?然后欺负白容,折磨他,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突然get到爽点的莫之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恶婆婆的戏码真的是太香了! 恶婆婆赛高! 因为东西都冷了,薄司御只好下楼去打包东西上来,照例买了一堆,送到他面前,私心觉得该把人养胖一点。 养胖一点好,肉肉的手感多舒服。 “我不想吃,好累啊。”莫之阳趴在床上,平时最喜欢的酸辣粉,此时都毫无胃口,大概是刚刚做狠了,现在就不想吃。 怎么突然不吃饭? 薄司御太诧异了,之前都是吃的比自己重要,难道真的做太狠了?要不还是带人去检查一下吧。 正想开口问,就发现人已经呼呼睡过去,只能帮忙把被子盖上去。 昨天晚上,两个人果然做了。 肖毅清醒时,发现身边的人,呆滞了一会儿才回神过来,看清楚身边的景象,衣服散乱遍地都是,床单也皱巴巴的,两个人身上的痕迹不言而喻。 揉揉脑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赶紧把人叫醒,“阿容,阿容你,你醒醒。” “唔?”白容装作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是看到肖毅光裸着上身,才发现自己也裸着。 拥着被子做起来,眼神空洞的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缓了好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眼泪眨巴眨巴的就掉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肖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晚上喝的太多,我喝醉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呜呜呜……” 本来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肖毅听他这样说,心越发疼起来,明明是自己酒后乱性,他却以为是自己的错。 这样单纯的阿容,实在是没办法伤害他,而且自己也是真心喜欢他那么久,一把握住他的手,“阿容,我会负责的,我们订婚吧。” “唔?”白容哭红了眼,扑进他怀里。 两个人要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但大家都不感到意外,毕竟之前他们两个人就很暧昧。 肖毅算是大家族,舅舅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帅大人,但白容只是一个有点美貌的平民,这一对好像不太搭。 所以,在公布婚讯之后,有的Omega,不得不感慨,这白容运气真的是好,普普通通的家室,却能勾搭上肖家,还如愿订婚,真的有手段。 但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有莫之阳喜欢肖毅的事情。 不过最近,他好像不喜欢他,也不去烦着他,估计是知难而退,两个人一起消失了一个月,才一起回到宿舍。 好像,肖毅已经把白容带去见家里人,还商定了婚事,一副要负责的亚子。 最近莫之阳觉得老是肚子饿,午餐明明吃了四碗饭,可才刚到四点又饿了,吃的越来越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肚子饿的受不了,大摇大摆得直接旷课去食堂,到食堂这里还没人,毕竟谁四点来吃东西,莫之阳点了碗馄饨面。 叫那端碗的阿姨,使劲儿加醋加辣整碗红彤彤的才端走。 看着那孩子的馋样,阿姨嘀咕:“这孩子怎么吃得跟孕夫似的?” 这一碗实在是太合心意,莫之阳低头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出现一个人。 “莫之阳。”白容站了许久,发现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这才气恼的开口,“莫之阳,你是故意的吗?” 一个馄饨下肚,莫之阳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白容,看起来这个人春风满面,舔了舔嘴角的汤汁,“怎么了?” “我下个月要和肖哥哥订婚了。”说着,白容第一次褪下柔弱的伪装,露出高傲的胜利者的表情。 结婚?挺好,快结婚,结婚之后你就要喊我舅妈! 想着这个,莫之阳几乎迫不及待起来,点点头,“结的好,快点结!”还没当过恶婆婆呢。 叫你洗衣拖地,端茶倒水,还不给你饭吃,啊哈!想想都爽。 丝毫不知情的白容,还以为他在故作坚强,轻哼一声,“你看,你要的都只会是我的,你就算傍上元帅大人又怎么样?他也只不过是玩玩。” “对对对,你说得对,所以你什么时候结婚?”莫之阳迫不及待,难耐心里的小兴奋,深呼吸一下。 却意外的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一股恶心涌上喉头,“呕~” “你?”白容被他突如其来的呕吐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一步,生怕吐到自己,“你是故意的吗?” 这股味道好奇怪,莫之阳干呕两声,才缓下来,顺着气到处闻,“这是什么味道,那么臭?” “什么什么味道?”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白容也跟着闻起来,可除了醋香和辣椒香味之外,没有其他味道。 莫之阳顺着味道闻,脸凑到白容的手腕上时,那一股恶心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大脑比身体率先做出反应,“呕~” 刚吃下的馄饨面,全都吐到白容的身上。 这一顿动作,白容先是愣住,手背上温热恶心的触感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啊,莫之阳你是不是疯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身上那味儿太难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掉进粪坑里了呢。”莫之阳捂着鼻子,把身前的碗推开,可是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 这个人,吐自己一身,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气得白容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可手在半空中堪堪停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这个节骨眼,不能出错,咬着牙把手收回来,“莫之阳,你给我等着!” 眼看着他走,莫之阳才松口气,刚刚那个味道好难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低头看了眼碗剩下的东西,觉得真的吃不下,第一次浪费粮食实在是太罪恶,可是又没胃口。 起身把东西收拾收拾,打算回宿舍。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系统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提醒他,估计身体出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 莫之阳插着兜,步伐漫不经心的,没有意识到不妥,“奇怪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最近的饮食不太正常吧?”系统每天看着宿主,最先发觉问题,最近吃的确实是太多了,还容易饿。 吃得多? 自己一直吃得多啊,虽然察觉到有些异常,可也没觉得怎么样,“那你觉得呢?我要怎么办。” “你最好,去买个孕盒试试。”系统提醒,毕竟他们做,从来没带套。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好像被雷从头到脚劈个透彻,迈出去的脚停在半空中,好像被人按下暂停键。 愣半晌才回神过来,“你是认真的?”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六) “emmmm我不好说,但是建议你去看看。”系统根植在他的意识里,提出这件事,是有所察觉的。 莫之阳犹疑,下意识把手放在腹部,似乎想感受什么,收回手,还是打算去外边买个孕盒。 孕盒是圆柱形的,也就尾指粗,拇指长。 需要把血滴进一头,而另一头有有一张白纸,如果正常是绿色,如果怀孕的话是蓝色。 莫之阳独自在宿舍坐着,看着手上的孕盒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认命的用赠送的针扎破手指,挤了一滴进去。 等血液全部被吸收之后,才反过来看另一头。 蓝色。 看到这个颜色,莫之阳肩膀一垮,竟不知该怎么反应。 “有了。”攥着孕盒喃喃自语,“怎么会突然就有了。” 薄司御处理完间谍的事情已经九点多,特意买来夜宵,推开宿舍的门,发现屋里空空荡荡的。 那么大一个媳妇,没了?! 一条不知道名的街道,莫之阳插着兜慢慢踱步,拐出去是马路,顺着天桥走上去,就站在天桥中间,看着底下车水马龙。 夜深了,车子的灯光,连成灿烂的光线,由远及近的过来。 “怎么都那么好看呢。”莫之阳转身,席地坐在天桥上,望着天上闪闪的星星,感慨,“天上也好看。” “你说,要是打掉他,他是不是看不到那么好看的车流和星星了?”莫之阳撑着下巴,抱着膝盖,背靠天桥的栏杆上。 系统不知怎么回应,“不要勉强自己。” “薄司御,会很难过吧,不会原谅我吧?”莫之阳想到口袋里的孕盒,那东西太重,是一条性命的重量,承受不起。 不想宿主为难,于是系统也没说话。 莫之阳手放到腹部,叹口气,“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间,在什么地方?” “记得,在医院。” 这件事,系统一直没忘,上一任宿主死亡之后,自己就开始寻找下一任,医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遇到宿主的时候,他在医院走廊的病床上,脸色惨白,瘦骨嶙峋的在输液。 他庞大的求生欲,让系统感受到,主动上前和他对话,其他宿主都是半骗半威胁,只有他是主动想要做任务,因为他想活着,那么简单的愿望。 宿主问自己:是不是完成任务就能活下去。 那时候看他可怜,系统就绑定他,回答: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活下去。 从无败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说,只要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 宿主那时候才十八岁,十八岁却什么都懂。 “那时候,我十八岁叭,可是我从十一岁开始就住在医院了,其他孩子去上学时,我就要剃光头发开始做化疗。 化疗的身体太虚弱,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在玩,我不能过去,养父母花了钱给我治疗,我也要好好努力活着。” 声音有点哽咽,莫之阳也没大哭,只是抱着膝盖,慢慢和系统倾诉。 “小时候,医生和养父母一直骗我说,明年能好,明年能好,后来才知道,我好不了,只能靠化疗慢慢拖,我是先天性白血病,骨髓移植还排斥,没办法治,十六岁那年,养父母家庭撑不住,把我丢在医院里。 新年的钟声响起来,医院的值班护士不多,天怪冷的,那一天他们医院缴费之后,就没有再出现。 我不怪他,多亏他们我才能活到现在,我很感激他们。 但是我恨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为什么把我生下来,为什么要让我受那么多苦,每一次化疗,我都觉得在刮骨,每一刻都好像要死去,他们明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要害下一代? 最后还把我丢在福利院门口,他们明明都知道会遗传的,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以后绝对不要这样,我不要让我的孩子经历这些痛苦,我宁愿他不要出生。” 系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世界太美好,我一直拼命活下去,就是因为它值得,我幸运能绑定系统,我的孩子会有第二个系统吗?” 如果让这件事再发生到自己孩子身上,自己一定会崩溃。 可是绿茶他好喜欢孩子,从亓官彦开始,他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如果悄悄打掉,对他也不公平。 “其实,我觉得薄司御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这家伙虽然是个色批,也绿茶,但是有责任,他爱你。” 系统觉得,现在的宿主,需要一点点依靠,而自己给不了。 莫之阳哑然,“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你不幸的那个躯壳,已经死去,现在的你是个Omega,是全新的身体,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放心吧。” 虽然话是那么说,可这对宿主来说,无疑是心理阴影,能克服就算了,不能克服的话,就要尽快催促他打掉孩子。 否则月份一大,再打掉对身体不好。 “你有没有看到莫之阳?”薄司御找了整栋宿舍楼,一个人影都没有,再去教学楼,最后把整个学校都翻个遍,还是没人。 打手机也直接关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人就不见了。 找不到,只好先通知李上将,叫他去找。 小胖子是走读,早上本来要出门上学的,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莫之阳居然睡在自己家门口,吓得赶紧把人喊起来,“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唔?”莫之阳揉揉眼睛,刚被叫醒,思维转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是小胖子,“我,我记得你家是这里。” 昨天无家可归,多亏了系统黑进学校数据库,才找出小胖子的家庭住址。 看他这样,小胖子忙把人扶起来,弯腰帮他拍掉身上的墙灰,“你说你,来也不敲门,就这样在外边睡着,要是出事怎么办?” 他可是Omega啊,虽然以他的武力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莫之阳跟着小胖子进去,这三室一居不大,却格外温馨。 “我爸妈,去我姥姥家,得两个月后回来,你可以住客房里,你吃饭了吗?”小胖子很热情,毕竟他是姜哥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好朋友。 摸摸肚子,莫之阳摇摇头,“没吃,昨天晚饭也没吃。” “我刚好还有粥,吃点咸菜将就一下吧。”小胖子端来半锅白粥,和一小碟咸菜,花生米,“赶紧吃,别客气。” 莫之阳喝碗温粥,才有心思和小胖子说话,“我最近不去上学,你跟老师请一下假吧。” “怎么了?”小胖子还有点奇怪,突然就不去上学,多可惜啊。 要是上学,肯定会遇到薄司御,自己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这孩子都想不好到底要不要留。 如果真的不留,那一定要悄无声息的打掉,不要跟薄司御说,否则他会伤心,就假装没怀过,所以,现在不想见他。 “我这几天,能暂住你这里吗?我可以给你钱。”这时候, 不管去哪里都会被薄司御逮到,还是留在小胖子这里吧,安全一点。 听到钱字,小胖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住吧,我这几天一个人住也怪无聊的,只不过,我要不要跟姜哥说你在这里啊?” “不,学校任何人都不要说,这样吧,假你也不需要帮我请,就这样吧。”莫之阳知道薄司御的手段。 要是小胖子一帮自己请假,他肯定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薄司御翻遍学校,也只找到他出门的身影,然后调取其他街道的监控,就没有身影,根本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就怕错过,人都找疯了。 已经怀疑,是不是被人绑架,开始在周围的哥哥社团帮派里面调查,看看有没有人绑走阳阳。 “元帅大人,您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要不去休息一下,我们来帮忙看看?”李上将有点担心,这一堆的监控,都已经看过好几遍。 可元帅大人,还是这样,一次一次的看,最后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可能这几天太焦虑,胡子都长出来了,眼皮下一片乌青,憔悴的不成样子,“找不到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几天,小胖子简直是难以置信,那么小的一个身板,一天能吃五碗饭,还不算汤,以后要是谁娶他,肯定要被吃穷。 整个市都被翻过来,还是找不到人,肖毅要订婚,姐姐已经去世很久,薄司御只能抽空先去参加的他订婚仪式。 “你真的确定要打掉了?” 莫之阳站在诊室门口,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我不知道。”手又按住自己腹部,无端有种兵临城下的慌乱感。 那种感觉,比起自己第一次做任务,还要紧张害怕。 这里人很少,毕竟哪个Omega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孩子打掉。 广播突然喊了名字,“莫之阳。” “艹!”莫之阳猛地站起身来,转头朝着走廊出口走去,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谁活撕了,“该死的,等一下我要打他一顿!”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七) 薄司御是作为肖毅长辈去参加订婚仪式。 哪怕刮了胡子,换上衣裳,也挡不住他的颓废和疲惫,知道的人是参加订婚仪式,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葬礼出来。 肖家的人不多,又有薄家撑腰,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倒也能把教堂坐满。 肖毅抱得美人归,自然欢喜,白容能傍上他,也算是福分,自然高兴。 这教堂里,就只有薄司御一个人闷闷不乐,只希望这个所谓仪式快点完结,自己还得回去找媳妇。 所以,满脑子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知道在交换戒指的时候,突然闯入不速之客。 “你,你来做什么?”白容看到他瞬间有点慌,下意识紧紧抓住肖毅的手,生怕他反悔,毕竟戒指都还没戴。 而肖毅也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将白容护在身后,“你不是失踪了吗?” 一时间宾客都看着这个没有请柬,来得很突兀的草莓奶糖味儿的Omega,开始窃窃私语。 鼻尖飘过熟悉的草莓奶糖的信息素,薄司御像是吃了春i药,瞬间精神起来,站起身往后看,那个娇小的身板站在原地。 莫之阳也看到他,一时间火就窜上来,妈的!爷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生个屁! 那么久的怒火,担心一股脑的都涌上来,薄司御迈开长腿,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他面前,没有呵斥。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之后,才开口,“我真的是把心都掏给了你,你居然说走就走?” 莫之阳不说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似乎想用眼神把人活吃了。 “我把我唯二的全部都捧给你,你一言不发的离开,我算什么?”薄司御越说声音越哑,很明显在克制。 双拳紧握,连眼睛都略微泛红,舍不得吼半句,只能把情绪都吃回肚子里,他不说话自己却心疼起来,“你能不能编个消失的理由骗骗我,你编我就信。” 至少,不要让我显得那么蠢。 “你算我孩子的爹咯。”本来想发火的,可是看到他这样,莫之阳突然良心发现起来,微不可闻叹口气。 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办,要是他不想养,自己就丢人了。 “啊?” 看他那副呆鹅的表情,莫之阳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反应得高兴有点吗? 扬起巴掌朝着他的脸啪一下,“劳资说劳资特么怀孕了,你要是不想养,我带着他跑,臭傻i逼!” 卧槽?这人谁啊,敢打薄元帅,只怕要死无全尸。 连台上的那对新人,都看愣了。 一巴掌把愣住的薄司御打醒,回神过来,顶着巴掌印,颤抖着手想要摸摸他的肚子,碰到布料的一瞬间,好像被开水烫了手,猛地缩回来。 “你。”现在的薄司御,脸上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率加快。 莫之阳看他想摸不敢摸的怂样,哪里有把自己扛上床的利落,干脆伸出手,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你就说,养还是不养!” “养!养养养!”手掌传来的温热,告诉薄司御这是真的,阳阳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颤抖着手,“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唉。”莫之阳突然抱住他,“你说我们要是当不好父母怎么办?要是孩子有意外怎么办?” 此时此刻,一条生命的重量,就真的把两人压住,从来没有一次感受到这样大的压力,却不是说不好,只是惶恐,惶恐无法把最好的给孩子,叫他受苦。 怀里的人娇小,此时全身轻颤,能感受到他的恐慌和无助,薄司御把人搂住,“别怕,有我。” 一个男人,就该担起责任。 这边人深情表白,其他人看的一脸懵逼,看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久,才有人吃懂这个瓜。 怕不是那草莓奶糖味的omega少年怀了元帅大人的孩子,来找人负责。 但是……问题是元帅大人什么时候搞到的omega,怎么没人知道? 之前多少名门望族要把omega介绍过去,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这个少年,有什么本事把人制服? 白容惨白着脸,明明是属于自己的订婚宴,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这不是自己的订婚宴吗? 伸出手,拽了拽肖毅的西装衣角,“肖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舅舅?”肖毅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舅舅和莫之阳在一起了,难不成是莫之阳他设计陷害舅舅,怀了孩子来威胁? 肯定是那一次,他们出去吃下午茶的时候,伺机勾引,没想到他居然能成功。 一瞬间好像自己知道真相,迈开大步走下去,“莫之阳,没想到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勾引我舅舅。” 其他人惊觉:原来是这Omega勾引的元帅大人,就说嘛,但是能勾引成功,还能有孩子,那肯定手段也不简单。 “屁,明明是你舅舅恬不知耻的勾引我!”莫之阳有点生气,明明是他跑到学校当自己同桌。 还在自己分化发情的时候直接就搞上,还把自己肚子搞大,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 “怎么跟你舅妈说话的?”薄司御抬手就是一巴掌,照着他的脸啪的一声,“尊重长辈,不知道吗?” 这巴掌把肖毅打蒙了,捂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舅舅。 “我生气了,我很生气。”怀孕后的莫之阳情绪敏感,这家伙当着所有人的面污蔑自己,还颠倒黑白。 “让他跪着,不气不气,对孩子不好。”薄司御托着他的腰,温声细语的哄着。 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的肖毅,如今蒙圈了,“舅舅?” “舅什么舅?”薄司御老早看自己这个便宜外甥不爽,在学校的时候就老是做蠢事,如今还敢当面污蔑阳阳。 这里人太多,信息素混杂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莫之阳捂着心口表情不太好,拽了拽薄司御的衣角。 薄司御赶紧弯腰附耳过去,别提多听话了。 “这里怎么那么臭?我恶心。”莫之阳小声呢喃,明明之前在小胖子家里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那我们先回去吧。”薄司御揽着自己家小媳妇,欢欢喜喜的离开。 而肖毅还有白容,此时反倒像是个笑话,众人现在的注意点不在两个人身上,而是在薄司御和莫之阳身上。 肯定不能再去宿舍,要回薄家养胎,怀孕那么大件事,可得好好伺候。 飞行器上,薄司御把人抱在怀里,很轻又好像很重,自己好像坐在云朵上,全身感觉轻飘飘的不真实。 “我觉得,我好像飘起来了。”薄司御把怀里的人搂紧,难以言喻的欢喜。 李上将驾驶着飞行器,心里吐槽:您可不就是飞起来了么? “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这半个月,莫之阳的心理斗争就没有停过,一边疯狂的想留下,一边就很害怕。 双方拉锯,在门诊外边,也是一时冲动才留下来,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薄司御难过的样子,呸,果然男色误己。 不过,看他的反应,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人脑子里乱糟糟的,被抱着,绿茶香霸道的包裹住自己,分外安心,莫之阳眯着眼睛睡过去。 翻个身,莫之阳觉得自己好像睡在棉花上,迷蒙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薄司御睡在身边,右手还捂着自己的腹部。 他也睡得很死,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开,结果手刚动,就被他搂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薄司御已经被搞怕,生怕一睁眼,媳妇又没了,二话不说把人死死搂住。 莫之阳想推开,但他抱得太紧了,干脆不理他,“没有,我只是睡得有点久,想坐起来,还有什么叫做又要离开你?” 说着,还不忿的用食指戳戳他结实的胸肌,觉得手感挺好,又揉了一把。 “我回去之后,发现你不在,我就一直找一直找,想着把你找到之后就好了。”关进小黑屋,锁上铁链,这样就不能再离开我。 但后边的话,哪里能说,所以薄司御很明智的,把其他的话吞回去。 “莫名其妙知道我怀孕,我就一直想要不要留下,就出去走走,溜达溜达,没什么嘛。”莫之阳那段时间心里也不好过。 可是如果不经过那段时间的煎熬,只怕以后不管生还是不生都会后悔。 人嘛,总是自己劝自己,自己想开的,其他人谁都帮不了。 他年纪小,又突然怀孕,肯定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薄司御明白也理解,“一切有我,你不需要担心。” “你,给我起来!” 莫之阳猛地推开他,一时间什么温馨画面都破碎,把人一脚给踹下床,“都忘了目的,得打你一顿才行。” “打我?” 薄司御突然觉得脸有点疼,再打的话,明天开会不太好见人,“阳阳,能不能不打?我还得开会呢。” “那怎么办?”莫之阳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白白给他生孩子。 “要不我跪着吧。”薄司御爬起来,到墙角跪下,动作之娴熟,令人咋舌。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八) 莫之阳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跪在屋角的男人,开始思索。 都怀了人家孩子,还是对崽的便宜爹好一点? 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系统阻止,“大可不必,这绿茶不配,他就是这样的,你对他好,他可能会得寸进尺。” 啊,系统这话也有道理。 可他思索的样子,让薄司御心惊胆战起来,难道是跪的不够端正?可之前谭综也是那么跪的。 难道要跪出什么花样来吗? 怀孕之后格外的嗜睡,莫之阳撑着下巴之后就开始发困,一点一点的眯着眼睛,最后撑不过去的,靠在床头睡着。 抬头发现人睡着,薄司御才爬起来,过去把人抱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伸手按住他的腹部。 明明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就是觉得不一样,心里好像有小电流窜过去,酥酥麻麻的。 就薄司御自己来想,没有什么比起跟爱的人孕育一个孩子更幸福,阳阳的妥协,也让自己觉得欢喜。 收回手,看看墙角,又看看床上的人。 认命的走回去:算了,还是跪着吧,要是阳阳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站起来,肯定生气,生气会对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胎儿就不好。 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于是,薄司御乖乖的回去跪下。 本来订婚的两个人,却因为莫之阳的出现,搞得很不愉快,两个人现在已经同居。 尤其是白容,这是他晋升上层圈子的好机会,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发脾气。 自己没有资格,也不能发脾气。 于是,将怨恨全都压抑住,装作贤淑的样子,替肖毅上药,“肖哥哥,还疼不疼?我要不要再轻点?” “不疼,只是今天委屈你了。”肖毅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舅舅不会来这个学校,也不会被莫之阳给骗了。 这个莫之阳,肯定是用怀孕来威胁舅舅,否则,按照舅舅这样禁欲的态度,怎么可能会突然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也没交集。 “其实,在吃下午茶的时候,我去卫生间,好像听到莫之阳勾引元帅大人的声音,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赶紧跑了。” 白容说着,看他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如果元帅大人真的被莫之阳威胁,那其实也简单,就把孩子打掉就好了。” “不行!”肖毅几乎是下意识反驳,“绝对不可以,这是舅舅的孩子,只有他有权决定,你还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了。” 听到他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白容红了眼眶,委屈道:“我没有这意思,肖哥哥我只是担心元帅大人而已。” 看他如此,肖毅也觉得是自己反应过激,把人搂在怀里安抚,“没关系,这一次订婚出事,婚礼我一定会给你很隆重的,你相信我。” “嗯。”白容感动,心里却不是那么想:你再隆重,也不是元帅大人。 莫之阳是被叫醒的,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薄司御放大的帅脸,翻个身继续睡,嘴里嘟囔,“你别吵我,我困。” “阳阳乖,起来吃早饭。”薄司御不太放心,阳阳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睡过去,今天早上还不吃早饭,那就不行了。 看人不肯起床,干脆掀开被子,弯腰把人抱起,让他无尾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抱着去洗漱。 刷牙擦脸,再回来帮忙穿衣服,跟个祖宗似的伺候着。 但薄司御乐意,其他人也管不着。 莫之阳是真的困,这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一天睡得舒心,如今终于放心下来,加上怀孕嗜睡,一觉昏天黑地的。 坐到餐桌前,闻到食物的味道,才真的清醒过来,抱住薄司御的脖子,蹭了蹭,“我饿了。”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胎儿的情况。”薄司御端了杯牛奶给他,就这样把人抱在腿上,伺候他吃饭。 阳阳不像其他正常的Omega,如果这个胎儿会影响他的身体,那还是不能留下来,毕竟比起孩子,他更重要。 这胃口,一点都不像孕夫,莫之阳没有半点恶心,相反绝对胃口极佳。 一杯牛奶下肚,只是个开场,还有三明治荷包蛋,皮蛋瘦肉粥酸菜包,准备的是四个人的分量,他一人吃一半。 吃完之后,打个饱嗝摸摸肚子,“好饱。” “下次不许吃那么饱,少食多餐对身体好。”薄司御帮他擦着嘴,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之后,才亲一下,“我带你去检查。” 一旁站着的管家和几位仆人,只感慨自己之前有眼无珠,还真没看出元帅大人,那么有伺候人的潜质。 比他们这些专业的,还要专业! 薄司御抱着他去医院,专业仪器里里外外的检查,确定胎儿不会影响,而且两位身体都健康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又问一些孕期小知识,记到小本本之后,才把医生拉到角落,冷着脸问医生,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请问,孕期除那些之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有了。”医生不太明白他的话,推推眼镜,掩饰内心的害怕。 莫之阳探头看向那个角落,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能知道。 这个医生不上道。 于是,薄司御沉下脸,声音仿佛结上一层寒霜,“我,什么时候,才能艹他。” “啊这?”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医生讶异:这元帅大人,是那么欲求不满了吗?连孕夫都要下手。 也是,如果不是欲求不满的话,怎么会没标记,就把人肚子搞大。 医生清清嗓子,回答:“其实没有被标记,就能怀孕,就已经很厉害了,基本五个月之后,不要太激烈就” 知道自己要的答案之后,薄司御也没管他话没说完,径直离开,去抱自己的小可爱。 “你听我把话说完。”看着人离开,医生很无奈。 莫之阳被他抱出医院,等上飞行器后才敢问,“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情了?” “孩子没事,你也没事,不需要担心。”薄司御不可能把和医生的对话告诉阳阳,否则他指定要锤自己。 昨天订婚,照理是需要去见长辈的。 肖毅顶着一个巴掌印,带着一脸强颜欢笑的白容到了薄家。 而薄司御,正在客厅,抱着自己家的奶味儿小可爱,亲手给他剥葡萄吃,“医生说,多吃水果对宝宝好。” “你跟医生说了什么?”莫之阳张嘴吃掉他手的的葡萄,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 薄司御眼神一暗,深吸一口气恢复过来,继续剥葡萄。 “元帅大人,肖少爷和他的未婚夫来了。”管家扶额,这元帅大人明晃晃的想抢自己饭碗。 “嗷。”听到人来,莫之阳翻身就想从他怀里爬下来,结果又被按回去。 薄司御把人按住,“你是他们舅妈。” 这样提醒,莫之阳总算是想起来,觉得他说的对,又窝回他怀里,张嘴,“啊,我要吃葡萄。” 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腻歪在一起的样子,肖毅只觉得奇怪:从小到大,印象里的舅舅,从来都是严谨禁欲,不苟言笑。 哪里是这一副舔狗的样子,还帮人剥葡萄。 白容扫了一眼在元帅怀里的莫之阳,又垂下头:他可真幸运,什么都可以得到,之前是伽利略,现在只见过一面的元帅大人,都被他拿下。 “舅舅,舅”后边一个字,肖毅卡在喉咙里实在是说不出,前一天还是同学,今天就成了舅妈? 难以接受。 他不叫,莫之阳也没强求,还怕被他叫老了,乖乖的窝在薄司御怀里。 阳阳不为难,不代表薄司御能放任,冷着声音问,“你的家教就是这样吗?” “舅舅,舅妈。”还是白容先出口解围,甜甜的声音喊了两个人一句,好让肖毅不要那么尴尬。 有他喊,肖毅还是觉得尴尬,张开嘴做心里建设许久之后,才闷声喊两句,“舅舅,舅妈。” “哎~”莫之阳甜甜的答应,小奶音拖长,有点幸灾乐祸。 白容错开眼睛,实在是不想看到他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是因为这个肚子,所以元帅才这样宠爱?如果没有这个肚子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就那么一回事? 藏在背后的手,慢慢的握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怀孕微微凸起的肚子。 “我饱了。”莫之阳躲开他送到嘴边的葡萄。 薄司御不肯,就央着他,“再吃一个,就吃一个。” “我都说我不吃了!”莫之阳脾性起来,转头把脸埋到他的胸口,“不吃不吃。” 温声哄着,薄司御拍拍他的后背,“再吃一个。” “我都说不要了!”火气上来,手一挥,直接啪的一声,不仅把葡萄打掉,这一下还甩在他脸上。 重重啪一声,惊呆所有人。 白容惊讶之后,很幸灾乐祸,靠着自己肚子得元帅大人青睐的人,能有什么资本矫情? “莫之阳你敢!”肖毅比谁都激动。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十九) 肖毅吼得突兀又大声,舅舅是他从小崇拜的英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打。 这一声吼得,饶是莫之阳也被吓一跳,肩膀一缩,微微怔住。 当白容要看好戏,看元帅大人怎么教训这个恃宠而骄的贱人! 可两位当事人表示很镇定,齐刷刷的看着肖毅三秒钟,又收回目光,继续该干嘛干嘛。 “没事没事,不吃就不吃。”薄司御显得比两人淡定,把掉在身上的葡萄拿掉,“不吃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已经习惯。 “嗯,有点累。”莫之阳也没在意,毕竟不是第一次打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肖毅气急,一个箭步上去,就想把人揪下来,“莫之阳!” 手刚伸过来,就被薄司御一把抓住,紧紧的钳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跪下。” “舅舅!”肖毅使劲想抽回手,可被紧紧握住,牙齿都咬出血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莫之阳不太想掺和,拍拍他的胸口,“我去外边走走,溜达一下溜溜胎,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从他怀里爬出来,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是懒得掺和,他在就交给他处理好了 那是他的外甥,自己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教。 一旁的白容看他要离开,居然主动提议,“我陪舅妈去走走吧。” 莫之阳扫了他一眼,温良的笑容不知道藏着什么,却没有拒绝,点点头,把手伸到他面前,“好啊,你陪我。” “好。”白容顺势扶住他的胳膊,微微垂眸,盖住眼底的神色。 等两个人出去之后,薄司御才坐直起来,冷着脸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冷哼一声,“跪下!” 肖毅纠结几秒之后,听话的跪下,直挺着背,抿紧嘴角。 这不服气的表情,看的薄司御不爽,“我在他面前都得乖乖怂怂的跪着,你倒是敢吼他,吓坏了怎么办?” 看着他骇然的表情,难以置信的样子,并没有过多解释。 “你知道错了嘛?”薄司御眯起眼睛,带着警告的语气。 肖毅仰起头,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舅舅,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印象里的舅舅都是英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咬牙切齿,“我不知道哪里错了,莫之阳勾引你,怀上孩子,如今恃宠而骄,我只是想要替舅舅教训一下他。” “他轮得到你教训?”薄司御声音压低,但怒气却未减半分,“我好容易求着他终于有个孩子,你要是敢把他吓着,你肖家,也没那么多面子能让我给。” 什么!求着他有孩子? 肖毅表情呆滞,似乎是没意识到这话什么意思,“舅舅你?你求着他有孩子?” “废话!”一说到这个薄司御就生气,求了那么多位面,总算有一个,谁要是敢对孩子动手,自己就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然后把他彻底删除,让他从此在万千位面里彻底消失。 他们不是就见过一次吗?舅舅对莫之阳一见钟情?这怎么可能,多少名门望族的Omega都哭着喊着要嫁给舅舅。 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莫之阳那个平平无奇的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薄司御心里的气松了点,昨晚跪那么久,膝盖有点痛,你也给我跪着。 莫之阳被他扶着走出主屋,由管家的带领下,慢慢往后花园去。 察觉到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微微颤抖,就猜到他一定很生气,确实应该生气,昨天订婚自己搅局,今天还强迫他们喊自己舅妈。 想想都觉得爽。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突然就傍上薄司御?”莫之阳走的慢,沿着主屋的廊下踱步。 白容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笑着回答:“不奇怪,元帅大人喜欢谁,都可以。”所以,喜欢我也可以。 管家在前面听着,眉头一挑,这两位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想不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勾引到薄司御的?”莫之阳突然兴起,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着。 白容心里一跳,虽然好奇,但是想想他也没那么好心告诉自己,说不定转眼就会到肖毅面前嚼舌根,摇头,避开这个圈套,“不想。” 他不想知道,莫之阳突然觉得无趣,开始抱怨起来,“薄司御这个人,真的是又坏又色,整天还茶里茶气的。” 走在前面的管家,听到这话,脚一软差点摔倒:卧槽,这少年也太猛了,从来没有人那么吐槽过元帅大人,还吐槽的那么对!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到白容的耳朵里,却成了炫耀。 自己实在是想不出,就莫之阳这样的人,长相也不是真的倾国倾城,脾气还不好,就迄今为止,自己见过他动手打了元帅大人两次。 难道,元帅大人是受虐狂? 看他思索的样子,莫之阳继续添油加醋,“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勾引到他的,这种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见一次揍一次就对了。” 管家又一次不小心差点滑倒。 这也太奇怪了吧! 白容没想到,原来看起来那么禁欲威严的元帅大人,居然是个受虐狂!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那么回事,昨天订婚仪式上,莫之阳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一巴掌,今天那个巴掌印还没消,又打一巴掌,而且元帅大人居然不生气,好神奇。 再想起肖毅之前说过的,很多名门望族都想把omega嫁给元帅大人,但都没有成功,难道是因为那些omega太过温柔? 元帅大人喜欢粗暴的?再想想莫之阳,全身上下,除了草莓奶糖味儿的信息素之外,好像只有脾气大这一个特点。 综上所述,好像是真的? 看他思考的模样,莫之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就指着他真信,然后真的去锤薄司御一顿。 那场面肯定很香! 于是,莫之阳搞事的因子继续蠢蠢欲动,凑到白容耳边,跟他低语,“其实,薄司御跟我说过,他喜欢有反差的,比如我长的可爱的,但是打人贼狠的,又比如长得柔弱,但是打人狠的,最好一巴掌扇得他流血,才爽!” 系统再次确信一件事,这个宿主: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 综合种种情况,好像是真的。 白容将信将疑,却还是假装不在意,“舅妈,您跟我说这些好像不太对吧。” 这个人,眼睛里满是心动,结果还给自己装,莫之阳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摇摇头,炫耀道:“可惜,现在是我怀了他的孩子,做你的舅妈,我呢和他结婚后,就是元帅夫人,想到以后要应付那些所谓达官显贵,名门望族,还有点累呢。” 说着,故意的在他面前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哪怕知道这只是自己吃撑了。 先给教方法,给予你希望,再加以刺激,让你妒忌,最后结果不言而喻。 莫之阳对人性的掌控,总是这样游刃有余。 “那您要好好休息。”白容赔笑着,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 两个人貌似很和谐的散步,从主屋的走廊拐过来,后院花园入目一大片的向日葵。 面积很大,后院所有的地方都拿来种向日葵。 可能因为养护得好,所以深秋的天气,那么大一片,居然还有零星几朵开着,朝着阳光的方向热烈的拥抱太阳。 脑子里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抱怨他表白居然用玫瑰花,自己喜欢向日葵。 谭综就对自己说:以后我们住的地方,我会亲手栽很多很多向日葵。 这一片真的很多很多。 “这些,谁种的?”莫之阳装作漫不经心的扫过花田。 管家微微鞠躬回答:“是少爷种的,每年都会换。” “哦。”莫之阳随意应了一句,转身要往回走。 这才走一会儿怎么要回去? 白容心里纳罕,但没敢问,就扶着他回去,但回去的脚步显然比出来时快一点。 那边的教育还没有结束,肖毅还是跪着,薄司御坐在沙发上。 听到脚步声,薄司御从沙发上站起来,见肖毅也想跟着站起来,呵斥,“跪着!” “是。”没有办法,肖毅只能跪回去。 薄司御看他脚步有点急,顿时紧张起来,快步绕过沙发,过去一把将人搂住,“怎么走得这样快?要是不小心绊倒怎么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莫之阳脸埋在他的胸口,心里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按理说每个NPC换位面后会清除记忆,可他却还记得说过的话。 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候很绿茶,有点狗,可…… 薄司御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拍拍后背安抚,轻声细语的道:“嗯嗯,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在我面前不需要憋着。” 说着,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白容,这个白莲花让阳阳不高兴了? 白容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只察觉到有个视线在在自己身上,可这除了莫之阳就是元帅大人,难道元帅大人真的对自己有兴趣? 看他没有异样,应该是不敢对阳阳出手的,搂着人给他顺背,“怎么了?” 莫之阳张了张嘴,想告诉真相。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 算了,他一个NPC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让他快快乐乐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挺好的。”莫之阳被他抱着,鼻尖都是绿茶香,其实这些位面都是假的,但没关系,依旧很快乐。 这句话,说的薄司御莫名其妙,温声哄他,“你是不是累了?我抱你回去休息。” “好。”莫之阳被他抱着上二楼。 白容在底下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原来元帅大人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吗?感觉他现在和给自己的感觉大相径庭。 难道,你真的需要暴躁打他,才能把他克制住吗? 听起来就觉得会出事的样子。 转头再看自己的便宜未婚夫,他还在沙发前跪着,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过去,陪着他一起跪下,“肖哥哥,你没事吧?” 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嫌弃,虽然和他订婚了,但根本没有任何用,还是被莫之阳压的死死的。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攀上元帅大人,真的奇怪。 “对不起,连累你了。”肖毅心疼他,害的阿容也只能陪自己跪。 虽然不甘心,但现在他是网里的鱼,还是先要保住这一条,否则鸡飞蛋打就更不好了。 于是装出贤惠的样子。 “没关系。”白容伸出手,把他的手握住,两人十指相扣,劝慰,“我们已经订婚,这些事情,理应同甘共苦。” 这句话,说到肖毅心坎里去,紧紧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会保护你。” 果然,阿容才是最好的,最爱自己的人。 “怎么突然就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薄司御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再盖好被子,坐到床边盯着他。 莫之阳用被子蒙住头,躲开他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老夫老妻的在这时候突然有点羞耻,“没什么。” 就很奇怪,平时好像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一旦他深情的看着自己,莫之阳就觉得羞耻。 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噗嗤。”薄司御是真的没有看过阳阳害羞的样子。 听到他笑,一时间莫之阳所有的羞耻消失,掀开盖住头的被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笑屁啊笑!” 天呐,阳阳真的好可爱。 “没有。”薄司御止住笑声,揉揉他的头发,“要是白容惹你不高兴,你就和我说,你是他们的舅妈,不需要担心那么多,要是不高兴,罚跪要打,怎么样都行。” 一听这个,莫之阳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来,“我觉得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毕竟,看白容那眼神状态,可能真的想 哈哈哈哈哈,要是真的打,那就太好了!乐呵呵看戏。 不知被坑的薄司御,只要看他笑,心也安下来,毕竟这样笑肯定就不是不高兴,“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总怕他因为怀孕,不高兴,心里压抑。 楼下两人,跪了得有一个小时,薄司御才想起来,叫管家把两个人赶回去,自己陪着阳阳休息。 “你觉得,这孩子叫什么名好?”薄司御搂着他,手一直按在腹部,嘴角带笑。 一想到和阳阳有孩子,就情不自禁的欢喜,但是有孩子归有孩子,人是自己的,奶也是自己的,哪里有孩子跟老子抢的道理。 “叫狗剩?薄铁柱?不然就叫螺蛳粉吧,怪好吃的。”莫之阳随心所欲的想着,丝毫没注意到绿茶越来越黑的脸色。 “其实,狗蛋不是不行,酸辣粉啊,麻辣烫也都可以,一看就很香!光看崽子的名字,就能闻到香味,是不是很棒。” 棒不棒这种事情,薄司御不置可否,但是会被笑是真的,堂堂元帅大人的儿子,叫螺蛳粉? 听起来就新鲜。 薄司御摇摇头,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哑着嗓子说,“还是算了吧,我来取。”要是让阳阳取,什么铁牛,酸菜鱼,肥肠鸡都出来了。 反正这种事情自己懒得想,莫之阳侧身让自己在他怀里更舒服,结果戳到自己大腿。 一瞬间警惕起来,撅着屁股要挪开,结果就被人按住,一下慌起来,“你你你,那你干嘛?我是孕夫!” “阳阳,帮帮我。”薄司御强势的把人圈在怀里,不让他挪开,老实说,这整整一个月,自己真的忍得很辛苦。 本来刚刚是一直躲着,不让他发现,结果他一凑过来就知道,那干脆就不忍,“这一个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你是个憨批 并且应该打一顿。 莫之阳心里腹诽,这个老色批,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但是却是把人晾一个月也有点说不过去。 停下挣扎的动作,“那你想怎么帮?” 薄司御没有回答,只是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抱着他,拉着他的手哀声又贱兮兮的说了句,“阳阳知道的。” 知道个屁,虽然不想但看他这样也没说什么就帮一帮,莫之阳把头窝在他怀里。 自从怀孕之后,他本人对这种事情,倒是没多大想法,一来是怕伤到孩子,二来怀孕抑制发情。 可惜,怀孕只抑制了自己发情,他还是那服鬼样子。 “阳阳。”薄司御抱住他,声音此时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浓烈情感。 炙热的呼吸,把空气点燃。 “你不要得寸进尺!”莫之阳愤然瞪他一眼,“你别搞事。” 狗东西绿茶男,还真对得起你的信息素。 莫之阳张嘴,咬了他肩膀一口,然后钻到被子里。 顾忌到他怀孕,可现在不上不下的也难受。 折腾完,莫之阳已经困得眯起眼睛,被薄司御抱着去清洗,然后哄他睡觉。 回去之后,白容还得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给他先上药,坐在地上帮他膝盖,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为什么莫之阳可以这样,在元帅大人面前这样无礼放肆,却依旧能得到他的宠爱,小时候哥哥说:强大的alpha,都是喜欢听话,温顺的。 可为什么莫之阳这样暴躁无礼,甚至是恃宠而骄,却能得到元帅大人的宠爱呢? 迄今为止,莫之阳从来没有做一个omega该做的事情,他的跋扈和嚣张,真的是他获得宠爱的资本? 肖毅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有奇怪,主动问:“你怎么了阿容,是不是莫之阳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白容回神过来,帮忙揉开他膝盖的淤青,装的随意一问,“元帅大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肖毅:“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觉得元帅大人很奇怪吗?莫之阳都打他了,他都还是这样,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性癖吧?”白容问的很小心,瞥一眼他的神色,没有问题,才放心下来。 其实,肖毅也觉得很奇怪,小时候的舅舅没有那么高大,年长自己近十岁,身高却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Omega,可最后分化为alpha,而且是满级alpha,身高也几乎是一年高一年。 父母去世之后,肖家也势弱,都是靠舅舅撑着的,所以自己从小就非常崇拜舅舅,最后他成为元帅,更是把他尊崇为心里心底英雄。 从分化之后,就有很多很多的名门望族,想要把Omega嫁给舅舅,可是舅舅从来都是不近美色。 哪怕被誉为帝国之花的Omega樱田,曾经明确的表示喜欢舅舅,他都没有动容。 为什么,突然就和莫之阳在一起了呢?而且言语之中,能听得出舅舅是愿意的,甚至孩子也是他拼命想要。 那莫之阳凭什么? 这也是白容想知道的,这莫之阳凭什么? 自己是伺候肖毅,而他是被元帅大人伺候,难道感情之中,除了温顺听话,乖巧之外,还有其他方法,获得喜欢吗? “好了别想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肖毅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安抚他睡觉。 可是白容却睡不着,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今天莫之阳的话,已经颠覆他的认知。 装柔弱,装可怜很听话,这一个套路,白容从来没有失过手,否则也不会一个平民,把肖毅拿捏住。 可是如果没有伽利略和元帅大人的出现,自己会很满足,可是人总是喜欢更高更好的东西。 白容翻个身,背对着肖毅闭上眼睛: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让肖毅诧异的是,阿容居然主动说要去见莫之阳,说是关于之前的事情,要和他好好道歉讲清楚。 想想,确实之前一直在和他有摩擦,昨天舅舅也明确表示,如果再不尊重莫之阳,对肖家的一些支持,可能也会收回来。 自己现在还没能力独立,只能先委曲求全,既然阿容也这样通情达理,那就更好,不由得觉得阿容真的很好。 白容揣着自己的小心思,跟肖毅到了薄家,结果就听管家说,莫之阳还没醒,元帅大人就陪着他休息。 两人刚坐下,薄司御就从二楼走廊走出来,“房管家,可以准备早餐了。” 白容站起身,看着他走进去,心里犹疑:真的可以打吗?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一) 看到阿容发呆,肖毅有点奇怪,拍拍他肩膀,“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容低下头,坐回沙发上,觉得要打的话,最好能做到一击必中,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 房间里正在给阳阳穿衣服的薄司御,突然打个喷嚏,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管家刚把四人份的早餐备好,薄司御就抱着人下来,还是一样的姿势,不是公主抱,而是让他挂在自己身上。 “吃早饭了,可不许再睡。”薄司御拍拍莫之阳的后背,说道。 闻到食物的香味,自然就不困了,莫之阳大眼睛睁开,转头就看到那两人也朝着食厅走过来。 尤其是看到白容是,心里点点头:到时候得可劲儿锤。 长方形的餐桌上很多种早餐,中式西式都有,而且看起来秀色可餐,分量很足。 肖毅还以为是连着自己的那一份也做了,便主动说道:“舅舅,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这都是我的!”莫之阳坐在薄司御的腿上,见他要吃,第一个不同意,敢动爷的吃的,锤爆你狗头! 但凡他要是愿意把对食物的一点点护犊子放到自己身上,薄司御觉得,自己会很高兴。 “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薄司御端过一杯牛奶,放到他跟前,“多喝牛奶补钙,长高些。” “那可不行,再高你就抱不动我了。”莫之阳不喜欢喝牛奶,把牛奶推开,反而去端豆浆。 他总有很多理由拒绝自己,然后还反驳不了,薄司御也没强求,不想喝就不喝。 桌那一对吃着,另外一对看着。 白容就在一旁看着,这元帅大人那真的是在伺候祖宗,剥虾端水擦嘴,那动作熟稔得不像是第一次。 如果可以的话,谁都想得到这样的宠爱,白容暗里咬牙。 管家走过来,表情不慌不忙,可是脚步略急,看得出有事情,走到餐桌旁,“元帅大人,樱田先生来了。” “樱田!”肖毅愣神,他怎么来了? 薄司御微微皱眉,“樱田?” 莫之阳咽下嘴里的粥,转头问:“樱田谁啊?” 想半天,薄司御想不起来,摇摇头,“不知道,忘了。” 屋里头还没想到来人是谁,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外边一件白色风衣,走过来时,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但这花香味,落在莫之阳鼻子里只觉得清甜,探头看着走进来的人,来人艳丽无匹,含着春水的桃花眼,只消一眼就能把人魂魄勾走。 没错,莫之阳的魂被勾走了,来人实在是超纲的好看,就撑着下巴看着突然出现的Omega。 樱田站到白容身边,白容自惭形秽,朝一边挪挪,樱田是帝国最美丽的Omega,气质样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 此时室内充满沁人心脾的花香,大家都不由得被樱田吸引。 莫之阳察觉到他看自己的视线,傻笑的朝他招招手,对美丽的东西,怎么可能拒绝呢? “不许看。”薄司御吃味,捂住他的眼睛,那个人有什么好看的,比自己好看吗,凑到耳边,“你只能看我。” 两个人的小动作被樱田尽收眼底,把目光从那个平平无奇的草莓奶糖味儿的Omega挪到元帅大人身上,轻启薄唇,“元帅大人,好久不见。” 美丽的人,连声音都如春风细雨,浇的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莫之阳扯下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往后倒靠在他怀里,眯起眼睛仰头问,“你奸夫?” 他要是敢说是,那事情就大条了。 “我奸夫不是你吗?”薄司御低头亲一下的才唇角,警告,“你要是敢有奸夫,我就把奸夫扔到蛇窟。” “你给我表演一个自己扔自己?”莫之阳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拧一把他的腰侧。 两个人的互动,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樱田却没有因此有什么失礼,轻轻咳嗽一声,又开口,“元帅大人,不请自来有些失礼,请原谅。” “知道失礼还来?”薄司御说话是真的不给一点面子,见他表情略微不对劲,又补充,“而且我好像和樱田先生,没什么交集。” 撇清关系,否则阳阳吃醋可怎么好。 “我只是很好奇,听闻元帅大人和一个Omega有了孩子,所以特地来看看。”樱田说着,把目光挪到那个草莓奶糖味儿的Omega身上。 前两天的事情,几乎整个帝国都已经知道,估计连对立地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放着那么多贵族的Omega不挑,选一个平民,实在是叫人觉得奇怪。 现在的阶级等级虽然不是那么严格,可像薄家这样的老派大家族,都会选择联姻。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樱田会嫁给薄司御,但是现在大家都觉得可笑,放弃帝国最美的Omega,这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当然。”薄司御献宝似的,从后边双手一把托住阳阳的腮帮子,然后一用力,嘴巴都嘟起来,“这是我妻子。” “泥嚎。”嘴巴嘟起来,莫之阳咬字不太清楚。 长相可爱,除了信息素味道特殊之外一无是处,樱田心里下完定论之后,微微扬起下巴,“你好。” 挑衅的动作,略带鄙夷的语气。 被挑衅的莫之阳还没说什么,护妻心切的薄司御不高兴起来,冷下声音,“樱田先生不请自来已经是失礼,这样无礼对我的妻子,也就是元帅夫人,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这顶帽子,扣得有点大,元帅大人是帝国的骄傲,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帝国。 饶是樱田那样镇定的人,脸色都变了,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元帅大人,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他又不是猴儿,你想看就看?”薄司御说着,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搂在怀里,故意的把脸按倒自己胸口,阻隔他人视线。 莫之阳脸埋在他怀里,隔衣服张嘴咬住他的胸肌,嘟囔:“你才是猴儿。” 咬完之后,发现有点不对劲,突然想挣扎下来,又被死死按住。 他这样维护怀里的Omega,是樱田没有想到的,自己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比他差,他是草莓奶糖味的信息素,可自己的信息素也是百万里挑一。 “樱田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先回去吧,管家送客。”薄司御说着递一个眼神给管家。 管家了然,走过去微微鞠躬,“樱田先生,请。” 自己到哪里都是被欢迎,瞩目的存在,到这里居然被人嫌弃,樱田的教养告诉自己,要体体面面的离开,微微点头,“告辞。” “快走。”薄司御有点不耐烦,还告辞,告什么告。 等人离开之后,屋里的香气也就随之散去,薄司御把人抱起来,“你们先坐一下,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 两人看着元帅急匆匆的抱着莫之阳上二楼,有点奇怪,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你是狗吗?”莫之阳刚刚咬完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他一定是狗,否则怎么咬一下就要发情。 薄司御可怜兮兮的抱着她他,想只大型犬类一样,脸在他肩窝蹭着,“阳阳~” 莫之阳现在直接被抱进卫生间,双手撑着洗手台,配合的夹着双腿,“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春i药?” “只有你,我才会这样,也愿意这样。”薄司御搂着他,情欲染得眼眶有点红,“你就是我的药。” 突然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莫之阳耳垂挂上红晕,在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他眼眶通红,有点可怜的样子。 认命的叹口气,“你先松开,我帮你。” “好。”薄司御把人松开,眼看着他蹲下来,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果然,说情话再装可怜,就有肉吃。 莫之阳突然有点懊悔,早知道不该咬他,刚刚咬,现在又要咬,太难了。 “你说,这樱田先生,是来做什么的啊?”白容知道樱田大名,曾经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元帅大人是最般配的。 肖毅握住他的手,轻笑,“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和舅舅在一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平凡的人,应该很失望。” “确实。”如果是樱田和元帅大人在一起,拥有那样的宠爱,白容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一个小时后,薄司御才神清气爽的下楼来,看到他们收敛满足的神情,冷下脸端起长辈的架子走过去,“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因为之前,和舅妈闹得有点不愉快,所以我是专程来道歉的。”白容说完,给肖毅一个眼神。 肖毅接收到,他们之前说好的,这件事让他一个人说,于是站起来,“舅舅我去洗手间。”说完离开。 客厅一时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站在沙发旁的薄司御面前,“元帅大人,我我有事情和您说。” 说完之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抬起手就朝着薄司御的脸挥过去。 “啪~”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二) 薄司御被一巴掌打蒙,本来按照他的武力值,是不应该被一个Omega打到的,一来是因为他没有防备,二来也不信他会大胆。 结果,现实给了自己一巴掌。 “白容!” “舅舅!”肖毅其实没走都远,就听到啪的一声,然后转头就看到舅舅掐着阿容的脖子,“舅舅!你干什么?” “你先问他要做什么!”薄司御掐着他的脖子,没有半点怜惜之情,而且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周身专属于alpha的气势,差点把肖毅都压制的跪下去。 白容被掐住脖子,拼命的想要掰开扼住喉咙的大手,半点声音发不出,只能用眼神向肖毅求救。 也不能眼睁睁看他着他死,肖毅着急,本来想去拉开他的手,又不敢,“舅舅,你先放了阿容,舅舅!你放了他先放了他,他也是你外甥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薄司御还真的松开手,冷眼看着白容滑倒,眼里没有半点情绪,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阿容,你没事吧?”肖毅倾身过去,把跌坐人坐正,“阿容。” 这一巴掌打得不重,可是就很膈应,薄司御扫一眼地上坐着的两人,厌恶之情毫不掩饰,“滚出薄家。” 肖毅不敢说什么,扶起白容,微微鞠躬,“舅舅,我们先走了。” 白容双手捂着被掐红的脖颈,跟着肖毅踉跄的离开,惊恐得连头都不敢回,刚刚他是真的想杀自己。 那股杀意,自己能感受得到。 眼看着他们离开,薄司御恶心的不行,那个人不知道脑子抽的什么风,转身上楼,要去求阳阳亲亲抱抱举高高。 莫之阳正看着自己肚子,略薄的布料,确实能看出肚子微微凸起,原来不是真的吃多,是真的有点显怀了啊。 正研究自己肚子呢,薄司御就气冲冲的推门进来,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他脸上不太明显的巴掌印。 心里咯噔一下:他真的打了啊。 “阳阳,我被打了。”薄司御委屈兮兮的走进来,猛地扑到床上,伸出手拽拽他的衣角,“你男人被打了。” 莫之阳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猛地坐直起来,“真的吗?是谁!是谁敢打你!” 演技之精湛,令人咋舌。 果然,薄司御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跪坐起来,把脸凑过去,“你看,都把你男人脸打红了。” “哎呀呀,我好心疼嘤嘤嘤。”莫之阳努力憋笑,皱着眉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侧脸,其实巴掌印不严重。 心里腹诽:这白容力气忒小,要是自己,一巴掌能打肿他。 板着脸打量完之后,突然把凑到面前的人推开,“我觉得你不干净了。” 薄司御:“啊?” “你都被别人打了,你不干净了,我不喜欢不干净的男人,你脏了!”莫之阳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懒散的靠在床头。 这发展有点不对劲,自己故意的不去冷敷,特地来给他看看,撒娇装可怜要肉吃的,怎么突然就画风一转,变成渣受文了呢? 收起可怜的表情,薄司御有点紧张,“不是,我那不是没防备吗,就被打了一下,我没脏!我还是干净的!” 看他极力狡辩的样子。 莫之阳忍住笑,冷着脸看他:狗东西,装完可怜之后,是不是就要酿酿酱酱了?我还不知道你,所以直接先发制人。 “不,你就是脏了,呵男人!”莫之阳说着,还特地当着他的面抚摸肚子,“你爹脏了,我们不要他。” “我没脏!”薄司御一嗓子嚎出来,要是知道阳阳在意这个,还装什么可怜,“不,我去把白容干掉,那我就不脏了!” 见他真的要爬下床,莫之阳赶紧拉住他的手,“你先等等,过来,我给你看看。” 薄司御把被打的那一边凑过去,呼吸屏住,“要不,你也打一巴掌盖过去?那就不算白容打的。” “好啊!”莫之阳闻言,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那你打吧。”薄司御闭起眼睛,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狂风暴雨,但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迎来的是软软的触感。 睁开眼睛,就看见阳阳亲了自己一下,眉角眼梢的尽是笑意,突然心里一甜。 莫之阳没想打他,亲一下之后,又吹了吹,“呼呼,不痛。” 突然之间,薄司御也不知怎么,只觉得心里浸在温水里,那些色色的心思消失,躺到床上,头隔被子枕着他的大腿。 兀自感慨:自己果然找了个神仙宝贝草莓精。 打一棍,再给颗糖这样的操作,在薄司御身上真的是太管用,莫之阳不想被折腾,就只能转移注意。 闹一闹,他就不想吃肉了。 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手插进他的发间为他按摩,故意问:“白容为什么要打你?” “我哪里知道。”说起这个,薄司御还是一肚子火,要不是肖毅拦着,自己肯定杀了他。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来问我啊! 莫之阳忍笑,点点头,“看来他是疯了。” 其实白容很聪明,很会审时度势,但是他实在是太羡慕,太想要得到了,就是这样迫切的情绪,让他丧失思考,掉进自己的陷阱之中。 本来也是给他一个教训,况且,他要是死了,谁去折磨肖毅一辈子?想着就劝他,“别计较了。” 肖毅把人带回家,关上门才冷脸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刚刚自己只是听到啪的一声,回头一看,就看到舅舅掐着他的脖子,舅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 “是,是莫之阳。”白容沙哑着声音,嗓子是刚刚被掐伤的。 听到这个名字,肖毅眉头隆起,有些难以置信,“这又关莫之阳什么事?” 白容坐在沙发上,低下头眼泪瞬间掉出来,无措的拽着衣角,“昨天,昨天我陪他出去走走的时候,他跟我说” 说到此处,就哽咽起来。 他一哭,肖毅的态度缓和不少,蹲到沙发旁,放轻声音,“阿容,你跟我说,莫之阳跟你说了什么,没关系的。” “他说,他说之前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原谅我的,除非”说着,白容抬起泪眼,声音因为哽咽越发沙哑,像是含着沙子,“只要我打元帅大人一巴掌,他就原谅我。” “什么?!”肖毅猛地站起来,打舅舅一巴掌,无疑就是让阿容去送死,怪不得的刚刚听到啪的一声。 见他真的信了,白容继续抽噎的讲述,“他还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话,就会告诉舅舅,让薄家不再支持肖家,我不得已,对不起肖哥哥。” 听到这话,肖毅哪里还有心责备他,他也是受害者,那个莫之阳真的是太过分,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坏。 这样的人嫁给舅舅,那薄家岂不是都要被他搞垮! “不行,我要去告诉舅舅,莫之阳的所作所为。”肖毅一咬牙,也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舅舅被骗。 这些都是白容想好的托词,一旦他去告诉元帅大人,到时候当面对质,那自己就穿帮了。 看肖毅真的要去,白容站起身来,从后边一把抱住他,哽咽道:“肖哥哥,现在元帅大人早就被莫之阳蒙蔽,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反正我打了,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如果有什么事,都让我一力承当吧。” 被他这样搞的肖毅心里也酸酸的,“都怪我,等我毕业之后,不需要依靠薄家,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我相信你。”白容依偎在他后背,感动的流下一滴清泪,内心却咬牙切齿:莫之阳,你居然耍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那两位乐子是再也不来薄家,莫之阳实在是没有乐子找,就开始听八卦。 前段时间听说樱田出去,却被绑架,最后有惊无险的救回来,还觉得奇怪,樱田可是大家族,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绑架。 五个多月,也慢慢开始显怀,肚子已经凸起来,这几天薄司御很忙,经常不着家,估计是有事情发生,就没有妨碍他。 但莫之阳开始水肿,手脚都肿了一点,薄司御每次回来的早,总会给他捏一捏。 “我明天,要去亚兰斯,不过很快会回来。”薄司御帮他捏脚,一边说着。 最近跟在他身边,也听了不少事情,薄家的事情,他也没避讳自己,莫之阳点头应道:“我知道,我等你回来。” 亚兰斯,那是帝国和对立地的交界。 对立地,可利亚族人居住的地方,当初可利亚族人一直都和其他族人和平相处,后来有一个领袖,想要推翻这种共治的制度。 带领可利亚人开始战争,后来战败被赶到对立地,一直觊觎的想回来,最近虎视眈眈。 “大概后天我就回来。”薄司御把捏好的脚,藏回被子里,“等我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后,莫之阳突然间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点奇怪,“系统,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就这么看呗。”系统搪塞。 就是这样的态度,莫之阳觉得有问题。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三) 翌日,莫之阳醒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打着哈切起来刷牙洗脸。 四季如春的H市,此时也染上寒意,空气中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呼吸间有些刺鼻。 窗外的树木,也被寒意冻得没那么活泼,蔫蔫的暗绿,三三两两的挂在树梢,叫人看着心情也压抑。 到晚上,橘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莫之阳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珊瑚绒的毯子,在等一个人回家。 说好的隔天,可莫之阳等到第二天下午,人还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瘫在沙发上胡思乱想。 “宿主,你要听接下来的剧情吗?”系统想了很久,与其让宿主很突兀的接受,还不如让他早点知道能应对以后的问题。 就知道系统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莫之阳往沙发窝了窝,“你说。” “肖毅是主角,按照剧情来说的话,他和白容订婚后,事业也会起飞,他起飞的踏脚石,就是你男人薄司御,薄司御会在这一次意外里丧生,肖毅站出来保护薄家和肖家,最后他成长为薄司御的接班人。” 系统说完,开始顾忌到孕夫的情绪,“所以,薄司御现在算是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四个字,是砸在莫之阳耳朵里的。 抚着孕肚许久,莫之阳眼眶略红,又很快眨巴掉水汽,冷哼一声,“爷男人的东西,轮得到肖毅来守护?” 薄司御是相当于是肖毅的辅助,前期奶他,挡到路,就直接随随便便一个情节弄死,死还成了他发奋图强的理由,肖毅算什么东西? 撩开毯子站起来,管家就来说伽利略上将到了。 估计是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的,莫之阳转而把毯子又盖到身上,深吸一口气,“你把他请进来吧。” 伽利略脚步有点急,硬靴底踩着地板声音很响,原本从容的脸上沾染不安,看见他一瞬间,心有点酸,“小奶糖。” “嗯?”莫之阳眼皮子抬抬,应得漫不经心。 看着肚子,伽利略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不跟他说,也不好,“元帅大人,失踪了而且生死未卜。”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莫之阳很平静的对答,没有一点波澜。 这样的情绪,让伽利略感到不安,主动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如果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 Omega在他眼里,都是娇弱,需要人保护的。 莫之阳转头看了眼伽利略,突然笑出声来,“是我男人生死未卜,又不是你男人生死未卜,你怎么比我还哭丧着脸?” “你?”这样的反应,是伽利略没想到的,原本以为他会哭会闹,甚至会晕倒,居然这样镇定,他真的爱薄司御吗? 如果爱的话,为什么会这样镇定,毫无反应。 莫之阳扶着腰站起来,原本就纤细的腰,被孕肚一撑,显得有点滑稽,努力的站稳,“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不担心,不难过吗?”伽利略跟着站起来,想去扶他却被打开。 听到这话,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担心难过之后呢?你是不是要安慰我,然后告诉我,你可以保护我,让我跟你?” 他的心思,莫之阳一眼看破。 被戳中内心最隐秘的角落,伽利略脸色有点难看,抿着唇不说话。 “得了吧,这样的套路,我早就玩过不知道多少回,趁虚而入我也懂,但我现在不虚。”莫之阳打量他一眼,没想到这样正气凛然的人,也会玩这种套路。 “我爱他,他在我就全心全意的依靠他,他不在,我也能护得住他留下的所有东西。”莫之阳说着,脸色一凛,又觉得对孩子不好,听说心情不好,孩子出生会很丑。 转而扬起大大的笑脸,对他说,“我会等他回来,因为他从来没骗过我。” 眼看着小奶糖上二楼,伽利略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这个Omega。 回房间,莫之阳梳理一下剧情之后,却还是找不出关于薄司御失踪的只言片语,只有一句:失踪。 这样显然不太正常,莫之阳思索之后,觉得他的失踪可能有人为因素,但不知道是谁。 房间有个大阳台,莫之阳现在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盖着毯子看着天上的繁星闪闪,冬天有这样多的星星,很难得。 “今天的星星真少。”莫之阳呼出口气,看着它在夜幕中凝结成水汽。 “你看,天上像不像黑色的布上面撒着白糖?甜甜的。”系统真的是用尽全力在哄孕夫开心,代码都快纠成一团。 这不是孩子他爹做的事情吗?为什么要一个系统来做。 “我没事,你不需要担心,他会回来的。”莫之阳看着无比镇定,可抚摸肚子的手却微微发颤。 时间太晚,这才起身回房间休息,肚子里还有崽崽,容不得自己作践身体。 薄司御失踪的消息是大新闻,肖毅当天晚上就知道,也很担心。 可白容却不是那么想,毕竟薄司御是莫之阳的靠山,他的靠山失踪,那一个Omega,还不是任人拿捏? 这下动了歪心思,白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肖哥哥,如果元帅大人他失踪,那薄家不都让莫之阳掌控了吗?他一定会毁了薄家的!” 本来在穿衣服的肖毅只关心舅舅的安慰,被这样一说,还觉得确实如此,就莫之阳那么坏,薄家一定会毁在他手上。 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肯定,我们需要联合薄家其他的人,不能让莫之阳毁了薄家!”白容说的冠冕堂皇,正气凛然的表情,掩盖掉语气里暗藏的恶毒心思。 肖毅觉得阿容说得对,“那是舅舅一辈子的心血。” 之前薄司御就说过,薄家那群亲戚,没有一个省心的,在薄老爷子去世之后,就不少人动歪心思,想要瓜分薄家,只不过因为薄司御有手段,这才压制住那些人。 如今他失踪,莫之阳首先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就是那群难缠的,想要抢走薄司御东西的人。 昨天拼了命的还是没睡好,莫之阳小脸有点苍白,怀着孕也不敢乱用药,扶着肚子就进书房。 肖毅也是脑子不清楚,居然主动联系薄家一些亲戚,想要一起去逼莫之阳滚出去。 那些人知道薄司御失踪的消息,都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元帅失踪,薄家就只剩下那个什么都不会的omega,还不是任人宰割? 薄家是整个帝国底蕴最雄厚的家族,历时多载,要不是之前薄司御在,早就被瓜分,如今他失踪,正是好时机! 大家正愁没机会呢,肖毅就送理由来,说莫之阳根本不配呆在薄家,这下好了,四五个自称薄家长辈的人,浩浩荡荡过去。 都揣着心思,想从在薄家咬一口肥肉。 管家上来通知的时候,莫之阳正在午睡,刚躺下眯一会儿,管家就来说肖毅带着其他人来了,就在楼下等着,还气势汹汹的。 “好容易睡过去。”莫之阳掀开被子爬起来,又低头看自己这一身衣裳,不太合适见人,“你先让他们等着,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好的。”管家没有迟疑,那些人不是善茬,还是得自己去看着。 好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去衣柜找了件能穿的正装,换好衣服,等到穿鞋子的时候,就有点难。 肚子太大,弯腰弯不下去,等弯下去之后,脚因为水肿,穿进鞋子又特别挤,“以前都是他帮我穿的。” 最后实在是穿不进去,直接耷拉着拖鞋下,临走时顺了一个防身的武器。 “这薄家,轮到那个平民Omega当家做主,那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薄复生一拍桌子,显得那么大义凛然。 莫之阳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这句话,轻笑道:“轮不到我,轮到你么?” 说完,右手扶着楼梯扶手,左手撑腰,慢慢的走下去。 客厅六个人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挺着孕肚,却耷拉着拖鞋的娇小Omega,缓缓从楼梯走下来。 薄复生是薄司御的表叔,也是这里年纪,辈分最大的,一看莫之阳长相可爱,也是好拿捏的,就没有留面子,“凭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品种的东西?”莫之阳挺着肚子,拖沓着拖鞋走过去,就站定在众人面前,目光放在最没存在感的白容身上。 这事儿,估计是他挑唆的。 “我是薄司御的表叔,你个平民出生的Omega,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司御的孩子,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野种,也敢住在薄家?”薄复生看起来五十多,可说话一点都不打算要积德。 白容黏在肖毅身边,垂头露出一笑:莫之阳,我看你怎么收场。 莫之阳并没恼怒,挺着肚子,慢慢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力气之大,直接把人扇得跌坐到沙发上,“年纪大了,说话就要积德,懂?” 我男人的东西,轮得到你们惦记? 管家也吓一跳:莫先生好萌,不对,好猛!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0-170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四) 被扇得脑子嗡嗡响,好久薄复生才回神,撑着从沙发站起来,“你敢!我可是司御的表叔。” “你是司御的表叔,又不是我的表叔,有什么不敢的?”莫之阳掏掏耳朵,显得有点不耐烦。 自己不比薄司御,他还得估计亲戚情分和面子,反正自己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坏人,那干脆坏到底,半点面子也别想讨到。 “莫之阳!”肖毅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嚣张,忙去扶起薄复生,“您没事吧?” 其他几个,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都是为了利益跟着薄复生来的,如今一瞧,都不太敢说话。 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坐在原地,他敢打薄复生,肯定也敢打他们。 “我知道我名字叫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这个肖毅,是不是除了喊自己名字之外,没有其他的话? 莫之阳有点嫌弃,又把目光扫到白容身上,“你们以为,薄司御失踪,你们就能从这里咬一口肉?” “我们只是不想你把薄家毁了!”肖毅生怕他又打人,将薄复生护在身后,自己跟他对峙。 这个没脑子的东西,除了主角光环有什么? 莫之阳冷笑一声,低头看着孕肚,“我男人的东西,轮得到你来插什么嘴?再说,你想护着,他们就想护着?这些人,只不过想从薄家咬下一块肉,薄家怎么样,他们根本不在意。” “尼胡说。”薄复生躲在他身后,根本不敢在正面和他对峙,刚才那一巴掌,嘴里都是血。 看着面前蛮不讲理的Omega,肖毅眉头都快皱成川字,“我绝对不允许,你毁了薄家,毁掉舅舅的心血。” “我爷爷之前是肖家的司机,你知道吗?”莫之阳思考过,肖毅是主角,怎么样他都有光环,他要是搞垮薄家,对自己下手,难保不会成功。 现在还怀着孩子,绝对不能让白容得逞,干脆挑明这件事,按照肖毅的性格,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 听到他说这句话,白容突然站起身来,“肖哥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白容知道莫之阳的身份,因为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是邻居,只不过两家关系不太好,后来莫家搬走,白家住进去。 他知道这件事,也冒用莫之阳的名,也故意引导肖毅,认为自己是那个给他奶糖的小孩。 “回去什么?”莫之阳看到他的心虚,嗤笑一声,“我爷爷以前是肖家的司机,我呢经常会陪着他偷偷去肖家玩,有一天,一个大哥哥给了我一把草莓奶糖。” 看着肖毅的表情,从不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草莓奶糖?”肖毅转头看这白容,他还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眶含泪,那个草莓奶糖的孩子,不是阿容吗? 白容不肯承认,承认之后,那自己就真的连肖毅都是失去,声音哽咽,抓住他的袖子,“肖哥哥,是我啊!” 拿来主义玩的不错啊。 “莫之阳之前和我是邻居,我们的事情他知道的,声音才故意这样,肖哥哥真的是我啊!”白容哭得哽咽,十分可怜。 两个人相较之下,肖毅还是偏向于相信白容,“阿容别哭。” “你可以去查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家稍微有点资历的,也都知道,之前的司机叫姓莫。”莫之阳冷眼看他做戏,只要稍微查一下,肯定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又把目光放在薄家的亲戚身上。“薄司御之前就把很多事情告诉过我,你们那些蠢事,证据我也有,要不要给你们看看?” 薄司御什么都没瞒着自己,连同以前那些事情,都告诉过自己,之所以能压得住拿去虎狼,是因为手上有把柄。 现在还蛮庆幸,狗男人给自己留下这些东西,能自保。 一说到这个,薄复生也噤声,他做过什么自己心里知道,他害死那一家子的事情,只怕这个Omega,肯定也知道。 看他们一个个都老实下来,莫之阳也知道,狗急跳墙,现在不能逼着他们,“如果几位没事,可以滚了吗?” 说完,瞥一眼身后的管家,“送客吧。” “莫之阳!”肖毅见他要走,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你说清楚。” 见他挽留,白容心里一咯噔,一定是怀疑了,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哭出声来“肖哥哥,莫之阳是在挑拨我们,他根本不是呜呜呜。” 他哭得梨花带雨。 可一想起孩子见人哭,会变得丑,莫之阳心气不顺,掏出枪直接指着他的头,“你再哭一个试试?” 要是我孩子丑的见不了人,看我不把你打得花开富贵! 被枪口吓得噤声,白容那一滴清泪就挂在眼眶,欲落未落的。 “要不是想给我肚子里的崽崽积德,一枪一个,都把你们给崩了。”莫之阳扫一眼在座的几个,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赶紧收拾收拾滚,下一次敢爬进薄家,我就让管家抬着你们尸体出去。” 虽然长相可爱,但是刚刚那句话,没有人怀疑是玩笑。 他一下来,就敢直接给薄复生一巴掌,哪里像是会开玩笑的样子。 几个人看着他扶着孕肚慢慢挪上二楼,一直以来,Omega都是娇弱的,需要人保护的,那么猛的还是第一个。 管家板着脸,走到几人面前,“各位请回吧,不然莫先生生气就不好了。” 亲自送人离开,管家在心里点了无数个赞:太萌了,不对太猛了莫先生! 爬上二楼,终于可以歇息,莫之阳脱掉外套躺在床上,翻个身,侧躺正对着薄司御一直以来睡的那一头,突然不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点伤感,系统以为他是想男人,踌躇要不要开口安慰。 “啊,想不到晚上吃什么。”莫之阳翻个身,仰躺好,“这个问题太烧脑了,想不到。” 果然,狗宿主还是狗宿主,系统摇头叹息。 薄家亲戚去闹事的事情,伽利略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匆匆赶过去之后,“你没事吧?” 见人完好无损的在吃饭,这才松口气。 “没事,打发回去了。”莫之阳坐在餐桌上,面前的盘子都被清的差不多,手里还搅着一碗糖水。 他能撑得住。 这是伽利略没想到的,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去,“你还好吗?” “很好。”莫之阳舀起一勺子,吃了一口觉得有点甜,就放回去,“薄司御失踪的事情,是意外还是人为?” 伽利略微微着唇,“我不知道。” 自己也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胡说,否则会引起高层的恐慌。 “等孩子生完,我会查清这件事的真相,要是让我发现有人从中作梗,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你也一样。” 伽利略辩驳:“他是我的同学,也是上司,我不会那么做。” 不管他说什么,莫之阳已经决定,要是查出真的有猫腻,哪怕是伽利略,也一样得付出代价。 说完,直接把手上的勺子丢回瓷碗里,扶着腰站起身来。 看着溅出来的糖水,伽利略沉吟,“你在我心目中,不是这样的。” “你爱什么样子就找什么样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莫之阳说着,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懒。 自己太了解了,伽利略喜欢的,是内心里那个软软绵绵,需要别人保护的小软糖,而自己可是硬奶糖,不是谁都能啃得下的。 要让硬奶糖变软,只有绿茶才行。 “你现在得罪伽利略,可能没什么好处,他或许还能帮你查出什么。”这一次,系统觉得宿主冲动了。 “如果他真的参与其中,那知道一点消息,对我们都是打击,不能把这个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在这里,莫之阳除了自己还有薄司御,谁都不信。 伽利略如果没有参与,那就最好,如果参与,也能乘此机会让他警醒,要动薄家不是那么简单,而且也得让他们身后的人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 薄家,是他留给自己的念想,也是他留给自己的武器。 肖毅看着面前低低抽泣的白容,原本应该心疼的,如今却觉得有点厌恶。 “对不起,肖哥哥我是太喜欢你了。”白容掩面而泣,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得十分可怜。 想起之前,他们还不熟的时候,那时自己问他,“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草莓奶糖的事情。”他明明说记得。 那个时候,他就在骗自己。 “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也冷静一下吧。”肖毅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转身走出房门,精神有点恍惚。 白容捂脸的手撤下来,表情狠辣,哪里有一点可怜的样子,“莫之阳,为什么你一次次的害我变成这样?” 大夜如幕,系统突然察觉到宿主的动作,猛地警惕起来,却没有打搅他。 看着莫之阳从床上爬起来,挺着肚子打开那边属于薄司御的衣柜,然后自己钻进去,用他的衣服,盖到身上,才得以睡去。 系统突然哽咽,却不敢惊扰。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五) 衣柜实在是太挤,莫之阳睡一晚上就觉得全身难受,把里头所有的衣服都搬上床。 抱着衣服睡,才觉得安心。 那群人确实消停一会儿,肖毅来说要见莫之阳,都被赶出去。 “宿主,你醒醒!” 迷糊间听到系统喊自己,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是大半夜,不免有些生气。 “有人溜进书房,他现在走了,你快去看看。”系统催促。 等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出房间去隔壁书房看看。 门虚掩着,果然被动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书房动机肯定不纯。 莫之阳想了想,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就没有声张,转而把管家喊上来,“你现在马上去封锁整个薄家的出口,叫人埋伏着,看到有谁偷溜出去,马上抓住。” “啊?好!”管家本来有点昏晕,现在什么睡意都没了,赶紧私底下安排人去做。 系统:“你先穿个鞋。”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丫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是刚刚太匆忙给忘了。 “你笑屁,赶紧穿鞋子,寒从脚起你知不知道?”系统比他还着急。 莫之阳随口应,“知道啦知道啦。”乖乖上楼穿完鞋子再去干活。 来人应该是动过智脑,莫之阳挺着肚子走过去,刚想打开,就被系统制止,“你别动,我来找,辐射对孩子不好。” 系统说着,自动开启智脑,筛查起来。 “哦哟,居然还知道这个。”莫之阳还真有点刮目相看。 自从宿主怀孕之后,系统可是下载很多育儿百科,只不过之前薄司御照顾的面面俱到,现在他不在,系统觉得,小宿主自己也有份,当然要照顾。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假寐。 “他植入了一些东西,我已经全部调出,你康康。” “嗯。”莫之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米长两米宽的虚拟屏幕,系统拉出来的都是一些邮件之类的。 但内容十分致命,莫之阳看完之后,眉头皱起来,“如果这些邮件被发现,那薄司御就不是失踪,而是通敌叛国。” 可真狠毒,这样败坏他名声,莫之阳重新闭上眼睛,“都删了。” “好嘞。”系统把邮件永久删除,确定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找回,处理完这些事情,就赶紧催促,“你快去休息啊!” 莫之阳扶着站起来,“知道啦知道啦。”这一个比一个唠叨。 六个月大的肚子,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胎动,莫之阳窝在沙发上,手指戳戳肚子,有点奇妙。 “莫先生莫先生!” 转头就看到管家先生,快步走过来,打个哈切问:“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们抓到一个偷偷溜出去的人。”管家说着,微微倾身,压低声音,“我今天早上已经说过,不许任何人出去,他刚刚被我抓住,借口说出去采购厨房用品,可我们在他房间里,搜出一个存储器。” 莫之阳点头,“把他的资料给我,顺便把人带进来。” 面前跪着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莫之阳盘腿窝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并没有过多废话,“是谁指使你那么做的?” 彭四不说话,跪好低头,企图躲过问询。 看他不说话,莫之阳也不恼,把手上的纸张放到身侧,笑问,“你弟弟不是还在医院吗?让他死在你面前好不好?” 人嘛,总有弱点的,捏住他的命门,何愁不开口。 “你!”彭四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那么说,睁大眼睛盯着面前长相可爱,却心狠手辣的人。 莫之阳伸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我倒是很好奇,是你身后那一位的势力大,还是薄家势力大。” 显然,彭四知道该怎么做,纠结一番之后,还是开口,“是樱田先生。” 樱田? 这个名字出乎意料,难不成是因爱生恨?可也不对,按照樱田的修养,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何况薄司御是帝国元帅,他的安危关系整个帝国的防控,樱田不太可能那么做。 莫之阳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想到两个月前,樱田曾经出事,猛地睁开眼睛,“管家,你去联系伽利略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伽利略匆匆过来,看到小奶糖微微皱眉,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你有事吗?” “我怀疑,薄司御的失踪和樱田有关,昨天有个人偷偷潜进书房,植入不少文件,今天人被我抓住,供出是樱田要他那么做的,我想请你帮个忙。”莫之阳摸着肚子。 问都没问,伽利略就答应,“好。” 于情于理,小奶糖都不会伤害薄司御。 还是那一家下午茶,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伽利略和樱田。 “伽利略上将,您不去找元帅大人,反而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樱田端坐着,背挺得直直的,有点生硬。 伽利略察觉出来,面前的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却没有戳破,直言,“我想让你家帮我坐上元帅的位置。” 愕然之后,樱田冷笑一声,直接站起来,“我想,元帅大人会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耻辱。” 说完,直接扭头离开,不欢而散。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从小隔间里出来,一出来就闻到一股很刺鼻的香精合成的味道,眉头皱起,“他不是樱田。” 自己闻过樱田的信息素,那是天然的,清新沁人心脾,可这个不是。 “对。”伽利略也附和,虽然长相一样,可是动作还是差那么一点,樱田是贵族世家,家教严格,起坐行走都是受过训练的,优雅流畅。 看他刚刚姿态生硬,并不自然,反而像模仿。 一个模仿樱田的人,他又是怎么瞒过那么多人,变成樱田的呢? “我有点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吧。”莫之阳能明显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尤其是每天起来时,都得缓上大半天。 平时腹部也会时不时抽痛,果然,太费心力,对孩子不好。 体谅他怀着身孕,伽利略点头,“好,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莫之阳打着哈切离开。 坐在飞行器里,莫之阳看着外边的景色,喃喃自语:“崽崽对不起,我不会给你再找个爹了。” 世界的人很多,可我喜欢的就那么一个。 管家沉默:年纪大了果然就喜欢这样甜甜的爱情。 之后所有事情,都交给伽利略,莫之阳就乖乖在家安胎。 休息小半月,总算是恢复一点,肚子越大,动作就越不方便。 天气开始变冷,莫之阳打着哈切窝在沙发上,整个客厅就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暖灯,屋里开着暖气,盖着珊瑚毯,也不觉得冷。 等他,都成了习惯。 “老是在沙发上睡,着凉怎么好?” 模糊间,好像听到薄司御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客厅,微微叹口气,还是很听话的起身,去房间睡。 一天下午,莫之阳强打起精神跟系统唠嗑。 “你说,崽崽会分化成什么?”系统其实也挺期待。 莫之阳抚着肚子,侧躺在沙发上,“我觉得平安健康就好,至于是alpha,还是Omega,都无所谓。” “也是,我最近在研究,能不能割裂一个小系统出来,结果好像只有主神能再创造。”系统有点可惜。 “按照剧情薄司御没有孩子,所以你得注意一下不可控因素,毕竟剧情的力量很大。” 逼叨叨完之后,没听到回复,果然又睡着了。 “老是在沙发上睡,着凉怎么好?” 莫之阳迷糊间,就听到薄司御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就没睁开眼睛,直到被人抱起来,才怔住。 熟悉的怀抱,还有萦绕的绿茶味道,催的莫之阳红了眼眶。 “我,回来了。”薄司御把人打横抱起来,怀里的人重了,可怎么觉得脸颊瘦下不少,但肚子大很多。 莫之阳张口,“你。”可是你字出来,又不知道再说什么,憋好久之后才说出话来,“你先去洗个澡吧。” “噗嗤。”薄司御没忍住,笑出声来,“好。” 直到卫生间传来水声,莫之阳才回神过来,自己已经坐在床上,脚边放着薄司御换下来的脏衣服。 爬过去,抓起衣服,都是他的味道,捂着鼻子深吸一口气,“他真的回来了!” “嗯。”系统也松口气,崽崽不是单亲,可真的是太好了。 薄司御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阳阳居然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在闻,除此之外,床上也都是自己的衣服。 眼神暗了暗,又觉得这个时候,不太好破坏气氛,走过去,“阳阳怎么了?” 莫之阳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这样真实,才彻底接受他回来的事实,颤巍巍的伸出手,“你抱抱我。” “嗯。”薄司御俯身把人抱住。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可莫之阳却觉得无比安心,拽过他的领子,主动亲上去。 现在不想去管其他,就想证明他回来了。 薄司御被亲得愣神,既然阳阳主动,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吃肉了?按住他的脖颈,掠夺起来。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六) 莫之阳一手扶着肚子,另一双只能抵在床头,“你唔…小心,轻点孩子,孩子!” 听到这话,薄司御算是回神过来,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就会影响他老子吃肉。 但顾及阳阳的身体,把人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腰,动作慢了不少。 精疲力尽睡过去,莫之阳猛地惊醒,下意识朝身侧摸过去,接触到熟悉的体温时,才松口气。 外边天已经很黑,已经是半夜。 莫之阳掀开被子,披上外套起身,突然没了睡意,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吹吹风。 那冷风一吹过来,顿时清醒不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回来了。 剧情的不可抗力,莫之阳领教过,其实早就做好他回不来的准备,毕竟他挡到主角的路。 正思索着,一条毛毯从背后披上来,莫之阳知道是谁,微微往后倒,靠在他身上,“今天的星星真好。” 薄司御仰头看着天上,这如幕大夜之中,哪里来的星星,不过他说是就是,从后边抱着他,“嗯,很好看。” “你……你怎么回来的?”莫之阳问时,紧紧抓住他的手,力气之大,似乎在传递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薄司御怕人站得太累,拉着他到一旁的太阳椅上坐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件事有点长。” 早在上半年开始,薄司御就发现不对劲,帝国的低层管理人员,频繁出现内奸,为此,他查了很久,所有的证据斗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亚兰斯。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去后才知道,这是他们的圈套,那么多内奸被查出来,都是为了把自己引到亚兰斯。 掉下陷阱之后,对立地的人把自己关起来,想要策反自己,还将对立地最美的的一个omega送给自己。 薄司御拒绝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把樱田给弄来,保证两个omega一起送给自己,还是被拒绝。 接下来就是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上齐,见自己还是油盐不进,那个人就说:过几天,他就会不得不投靠他们。 这件事,薄司御想不通,但还没发生,伽利略就亲自带人进来,暗中救走自己和樱田。 “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只是一直秘而不宣,处理完一些人之后,太担心你,就悄悄溜回来看看。”薄司御摸着他的肚子,离开一个多月,就那么大了。 莫之阳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突然信誓旦旦说薄司御一定会投靠,“假的樱田,曾经收买过家里厨房的一个仆人,将伪造的你和对立地通讯文件,植入你的智脑。” 如果,薄司御在内部就被打上通敌叛国的标签,那他就再也没有退路,只能投靠那边,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吧。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薄司御就理解,他们为什么能信誓旦旦的说那种话,“我回来的消息,除了两三个高层,和伽利略还有你,管家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还不能说。” 莫之阳不懂,“伽利略把你和樱田救出来,对立地的人肯定有所察觉,你秘而不宣没有什么意义。” “伽利略抓了假樱田,在他身上搜到一种药物,可以改变人体的外貌,但是药效只有三天,他们就是用这种药物,把很多高层的家属,李代桃僵,伽利略救走我们的时候,也丢了两个假的进去,他们不会发现。”薄司御之前一直在查这件事。 可是每次都毫无头绪,起先怀疑有些人已经叛国,可是观察之后发现并没有,现在才明白,其实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家属。 那些代替原主的人,大多是跟随原主很久,熟知他们的生活习惯和脾气,才能不会被家里人发现,至于信息素,那就直接人工合成,再喷到后颈处。 这样的安排,连薄司御都没有想过,要不是假樱田被查出来,只怕大家都不知道还能这样。 昨天晚上,自己和伽利略,连夜处决了很多人,把消息封锁起来,就怕打草惊蛇,毕竟还有多少人被渗透,大家都不知道。 这样详尽的计划,应该是预谋多年,对立地那些人还有什么后手,没有人知道,还是要小心谨慎。 “没有人知道你回来?”莫之阳有些恼怒,怪不得自己没有收到消息,他就突然出现。 “对,我来之前,就已经让管家支开家里所有的仆人,只有你知道。”其实,薄司御本不该来的,实在是太想他了,离开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 剧情如此,该走完还得走完,虽然主角光环强大,但在主神面前,不值一提。 这一点薄司御也只能怪自己大意,自己向来都是创造一个位面之后,就任由他野蛮生长,进入这个位面之前,也只调取关于阳阳的事宜。 其他的没怎么了解,也忘记自己的结局,系统也应该是害怕损害位面主角故事线,被自己惩罚,才知道却没有阻止。 系统的存在,是用来控制和改变某些位面不合理走向的,所谓宿主,也只是打工人。 但有自己在,肖毅算个什么主角。 “原来是这样啊。”莫之阳点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转头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你说谁要给你送Omega?” 薄司御的左脸颊被掐的变形,忙讨好道:“没有没有,我心里只有你,谁来我都不爱,真的,我发誓!”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莫之阳也就勉为其难的相信,点点头,“谅你也不敢,那你现在是不是得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回来了啊?” 说起这个,薄司御讨好的亲他一口,“对,所以我得乔装离开,阳阳肯定很辛苦吧。” “还好吧。”莫之阳没有诉苦,这些诉苦的话说出来反而会显得矫情,按照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 他肯定会去问,伽利略肯定也会说,自己落得一个故作坚强的人设,惹人怜惜,何乐而不为? 阳阳以前从来没有黑眼圈,如今眼底下一片青紫,就能看得出他并不好过,那群傻i逼亲戚,知道自己失踪之后,肯定也会闹事。 很辛苦吧,我的阳阳,薄司御将人抱起来,“别担心,以后都有我。” “嗯。”莫之阳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肖毅已经来蹲守很多天,这一次主屋的人都被支开,反倒给他方便,直接进门,长驱直入的来到之前属于舅舅的卧室。 犹豫之后,梆梆梆三下,敲响门,“莫之阳,你在吗?” 屋里头两个人,被吵醒。 莫之阳猛地坐起来,突然开始收拾床上的东西,推搡着身边的人,“快起来,他来了!” 迷迷糊糊的被推醒,看到他那么着急,突然也着急起来,慌忙的起身开始套衣服,“不是说好的不在吗?” 裤子刚套上,才觉得不对劲,这是自己家啊!旁边睡得是自己的老婆! 莫之阳也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他们两个好像被抓奸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不对劲。 这个时候,外边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莫之阳,你睡醒了吗?” “艹!”薄司御丢掉上衣,坐回床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附耳过去,“他为什么来找你?” 哟呵,这什么意思? 莫之阳轻哼一声,伸出手拧了一下他的腰侧,“那还得问问你的好外甥才对吧?” “嘶?”薄司御倒抽一口凉气,讨好的亲他一下,“怪我怪我。” 瞪他一样,莫之阳扶着肚子要下床,“你先躲着,我打发他走,你再离开。” 薄司御见他要下床,下意识的主动蹲下来给他穿鞋子,握着他因为孕期水肿的脚,心疼的揉了揉,“辛苦了。” 自己总是想要孩子,却忘记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辛苦。 “刚刚动作那么娴熟,只怕不是第一次吧?等一下回来找你算账。”莫之阳踢踏着拖鞋,走向门去。 门打开,看到他出来,肖毅突然哽住,再看他挺着大肚子,舅舅现在生死未卜,有点可怜,“莫之阳,你最近还好吧?” 莫之阳反身关上门,在门口和他对话,“挺好的,怎么了?” 也有点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薄司御耳朵贴着门板,竖耳朵偷听。 “我知道之前对你不好,那是因为我以为以为白容才是你,所以对你不太好,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肖毅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他还挺着肚子,怀着孩子,一个人很难。 之前骂自己的时候,还挺牛,现在怎么反口道歉。 莫之阳打量一下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估计白容也没那么好过,“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你,你一个人很辛苦吧,我可以代替舅舅照顾你!”虽然这很不厚道,可是莫之阳一个Omega,还怀着孩子。 要撑住薄家,估计很难,就当做是补偿他,“我保证,会对他像亲生的那么好。”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七) 薄司御躲在门里头,直接爆粗,强忍住冲出去打他的冲动,愤恨暗骂一句,“妈的,有病!” “你有病吧?”莫之阳直接开骂,上下打量他一眼,越发觉得这个主角的智商,是被白容吃了,“你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我肚子里的是你表弟。” 肖毅有点紧张,赶紧辩驳,“我知道,我也没有想改变这个,我只是很担心你,不能好好护着孩子。” 这个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如果没有主角光环的话,这傻i逼估计只能活在目录。 “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莫之阳现在觉得这个家伙,真的是又渣又贱,“白容呢?他算什么?” 一说到这个名字,肖毅眉头紧紧皱起来,“他骗了我。”垂下眼睑,不敢去看面前的人,“他骗了我,骗我是你。” “可是你们订婚了啊。”莫之阳站得有点累,背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意思是,不和白容结婚? 怎么可能,你不和白容结婚,怎么互相折磨? 肖毅摇摇头,“阿阳,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想补偿你,你给我个机会好吗?”说着,居然想伸出手去抓他。 结果门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小猫在挠门板。 两个人吓一跳,肖毅看着门里,“里面是谁?” “我昨天收养了只小野猫,公的。”莫之阳面不改色的说谎,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别想太多,我告诉你,我孩子我自己会养,赶紧滚。” 肖毅不信,正义凛然的说:“阿阳,舅舅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现在可以,以后呢?” 说着,往前迈一步,把人困在面前,“以后你会精疲力尽,我想照顾你,保护你,你放心!” 隔着门板的薄司御,气得面目狰狞,差点没忍住冲出去掐死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仅活着,还能活着把你捏死。” 自己还没死呢,就想着撬墙角,这种外甥,丢蛇窟吧,没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毅觉得背后一冷,转头一看也没发现什么。 “得了吧你,我算起来是你舅妈,肚子里是你表弟,轮得到你来搞什么?赶紧滚。”莫之阳有预感,要是再让这个傻i逼说下去,薄司御肯定破门而出,把人按在地上打。 这里的争吵声,叫来了管家,看到肖先生溜进来,着实吓了一跳,“肖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那他应该没有发现元帅大人吧? 莫之阳个管家递了一个眼神,管家了然点点头,应该是还没发现,赶紧上来拉人,“肖先生,请回去。” “阿阳,阿阳!”肖毅被拉走,一直回头看。 莫之阳被他看得鸡皮疙瘩起来,有点恶心,“您赶紧滚吧。”不然估计你要被你舅舅揍死。 见人离开,莫之阳返身开门回房间,果不然看到薄司御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挑了挑眉,“怎么着?你外甥挺牛,还想替你负责呢。” “呸!凭他也配?”薄司御觉得头皮发麻,居然有外甥想要给自己舅舅戴绿帽,还想替自己舅舅负责? 什么玩意! 见他真的气急,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肖毅那么蠢的主角,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见。 看他气得脸都炸了,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按在肚子上,“好了,乖不气,等我们正事都忙完,你要锤他再锤。” 七个月已经有胎动的迹象了,薄司御感受到小小的生命,心态也平和一些,“小兔崽子,你要是不听话,看我不揍你。” 莫之阳眉头皱起来,扯开他的手,“要我怀的时候,就叫孩子宝宝,现在怀了叫他小兔崽子,那是不是我们结婚之后,我就是糟糠下堂妻了?” “不是啊。”薄司御突然慌起来,其实自己就是随口一说,不是这意思,“我没有,阳阳怎么可能是糟糠妻。” 薄司御发现,自己越解释,阳阳的脸越黑。 算了,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直接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能是下堂妻,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糟糠夫抛弃。” 他这一跪,倒真的把莫之阳的脾性跪没了,伸出手,“扶我去坐一下,站得我腰累。” “哎。”知道阳阳是变相喊自己起来,起身扶着人慢慢走到床边,“我等一下要出去,晚上晚一点回来,你不要等我,知道吗?” 莫之阳靠在床头,“哦。” 看着他穿好不属于自己的衣裳,戴上帽子和口罩,倒有点像刚开始,他混进学校做自己同桌的时候。 看着他要出去,突然把人叫住,“你过来一下。” 薄司御不明所以,俯身下去,“怎么了?” 伸出手揉揉他的耳垂,莫之阳嘱咐:“记得回来。” “好。”薄司御牵住他的手,隔着口罩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管家过来带他出去,毕竟整个主屋都没有人,怕被怀疑,所以亲自带他出去,打一下掩护。 哪知,那肖毅没走,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就躲在路对面的一个草丛里,结果看到管家领着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出来。 这个人的身形看着有点熟悉,打扮也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亲眼看着管家把人送走,再折返回来,肖毅猛的想起,那一身打扮,不就是之前莫之阳的同桌吗? 他好像也是那么一副老土的打扮。 那他来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莫之阳趁着舅舅不在,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他出轨了? 肖毅感觉好像被雷到一样,站在原地许久,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武断,说不定人只是来看看而已。 不能单凭他进去,就说两个人有一腿,可如果要是莫之阳给自己舅舅戴绿帽怎么办?不能太武断,自己再蹲一下看看。 抱着这样的心态,肖毅真的一整天都没走开,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觉得应该没有人来时,就看到管家突然把门打开。 然后看到早上出去的人,还是那样的打扮回来,走进去大门又关上。 那么晚,不能说是来吃火锅了吧! 果然,是莫之阳出轨了,他给自己舅舅戴绿帽! 薄司御进屋,整个客厅都是暗的,唯独沙发那边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光,就知道阳阳又等自己。 走过去,果然看到他在沙发上睡着,微不可闻叹口气,俯身把人抱起来,“ 不是说,不要等我了吗?” “等一下,心安。”莫之阳模糊的应一句,应完就又睡过去。 怎么回家的,肖毅都不知道,站在温暖的客厅,扫视周围,这是自己给白容准备的,因为肖家的宅子,离学校太远,所以特地买下来一起住。 布置温馨,都是根据自己喜好来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越看越不顺眼。 这时候,门被打开,白容见到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手里的报告都不小心脱手掉下去,“肖哥哥?” 肖毅转头看到白容,内心升起厌恶之情,又看到地上白色的报告,明起嘴唇,他又要骗自己什么? 癌症吗?呵,他什么说不出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地上的报告,白容小心翼翼的弯腰捡起来,攥在手里,“我怀孕了,两个多月。” 听到这句话,肖毅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会不会在骗自己,只为和自己结婚,收回目光,“哪个医院开的假证明?” “不是假证明,如果你不信,可以随便带我去一个医院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白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心隐隐作痛,今天突然发现身体有点不对劲,就去看看有没问题,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 结果他居然第一句话,是问开的假证明,对比一下莫之阳怀孕时,元帅大人的反应,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而自己呢? 真可悲。 肖毅的目光在他腹部流连了一下,随即收回来,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你要钱还是要什么?” “是因为我骗了你,所以你才这样对吗?”白容还是想不通,自己那么久百依百顺的对他,委曲求全,换来的就是这样过分的对待吗? 你哪怕养只猫养只狗,都有点感情了吧?结果自己怀孕了,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或许,肖毅也觉得这样太不像男人,可是现在满脑子都是莫之阳出轨的事情,“我现在脑子很乱,先这样吧,我冷静一下。” 说完,站起身来离开屋子,只留下白容一个人。 原本温暖的屋子,显得很冷清,白容坐到沙发上,摸着肚子:为什么自己和莫之阳怀孕,差那么远? 他好像拥有全世界,可自己呢?只有自己。 肖毅离开却不知去哪里,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怪不得莫之阳不让自己照顾孩子,是因为他自己都出轨了。 可凭什么是那个普通的beta,可莫之阳怀孕的时间好像不对,算起来,怀孕的时候应该还在学校啊。 那如果两个人有奸情,那孩子有可能不是舅舅的! 恍然大悟的肖毅,觉得自己好像摸清了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孩子就该打掉!想着就往薄家赶。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八) 结果,赶到时被挡在门外,也进不去,那管家根本不理会自己。 莫之阳迷糊间想要翻身,可是肚子太大不方便,叹口气,猛地一脚把人踹醒,“你给我起来。” 受了一脚,薄司御根本不敢发脾气,忙起身,“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抽筋了吗?” “我翻不过身,你扶我起来。”莫之阳现在连弯腰的动作都做不了,完全不似之前那般灵活。 薄司御起身,将人扶着坐起来,小心的在后边垫好枕头,让他靠着,“还有三个月吧?”说着,摸摸他的肚子。 “嗯。”莫之阳靠着枕头,看着薄司御,此时的他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泛着点点慈爱。 他已经做好准备,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了。 手按在地肚子上,那里面的孩子似乎有感应,居然动了两下,这样奇妙的触感从掌心传递过来,心好似也被填满。 原来,作为父亲,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情。 莫之阳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孩子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当你没准备好时,千万不要去生,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等后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能回来陪你,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陪你的。”薄司御空着的手握住阳阳,这些日子是辛苦他了。 他不仅是自己的爱人,还是帝国的元帅,他有自己的责任,莫之阳明白,低声嘱咐,“万事小心。” “还有!”薄司御突然想起什么,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那该死的肖毅来找你,直接轰出去就好,什么玩意儿!” 一说起这个,莫之阳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也是没想到,肖毅能蠢成这样,说出这种话。” “但说蠢也不对,蠢还证明他脑子里有东西,我估计要是丧尸敲开他脑壳,得失望离开。”莫之阳摸了摸肚子,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过分,得留点嘴德给肚子的孩子。 听到这话,薄司御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看时间差不多,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之后,又偷偷溜出去。 果然,又被蹲守的肖毅看得正着,本来是想追上去把人打一顿,奈何走的太快,一拐弯人就没影,只好作罢。 莫之阳吃了早饭窝在沙发上看书,多看点书有利于胎教。 等管家来说,白容过来时,有点奇怪,他来做什么?却也没有让人赶出去,就让管家把人叫进来。 他会见自己,白容也没有想到,听说之前肖毅一直要来,都被挡在门外,护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看到窝在沙发上的人,不免有些羡慕,好像元帅大人的离开,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舅妈。”白容走过去,这一声叫得很顺口,也不敢随便坐下。 脑子里,还是他拿枪指着自己的场景,心里有点发怵。 他怎么今天不作妖了,不仅乖乖的叫舅妈,还一副乖顺的样子,难不成又打什么算盘? 莫之阳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肚子里还有孩子,眼神示意他坐下,“有什么事吗?” “我怀孕了。”白容紧盯着他的肚子许久之后,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伤感,也同情他。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冤家对头,最后孩子都一样失去了父亲。 要是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把人的头儿都锤爆:呸呸呸,你儿子才没有父亲,说什么狗屁话。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只是挑了挑眉,“你怀孕了,我的儿子?” “不是!”白容有点紧张,他怎么能怎么胡言乱语,肖哥哥本来就怀疑,再说这种话,他真的可能会相信。 “不是我的孩子,你来告诉我做什么?你不该告诉这孩子他爹吗?你来我这申请补助?也没必要吧。” 莫之阳一时间搞不清他的意图,难不成这还是薄司御的?他出轨了!想到这个,一股子火就涌起来。 妈的,来人,马桶伺候! “是肖哥哥的孩子,我一直找不到他,所以”白容也是想来碰碰运气,结果没碰到。 本来怒火攻心,听到这句话之后,莫之阳冷静下来,看着白容的肚子,“哦,是肖毅的啊?那挺好,祝九九。” 这白容有孩子了,那肖毅居然还想来养自己儿子,这人脑壳被人浇热油了吧? “为什么你不如我温顺,不如我善解人意,也不如我贤惠,你满口俗话,暴力还不通情达理,为什么过的比我好?” 这是白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明明自己靠这一套赢过,却又输了。 “我不知道。”莫之阳站起身来,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和他分享恋爱婚姻心得,他怎么样关自己屁事。 白容独自坐在寂静温暖的客厅里,摸着肚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果肖毅不想和自己结婚,那这个孩子自己也养不了。 晚上的时候,薄司御照例回来陪他,两个人房间里说着话,为他泡脚。 莫之阳脚浸在热水里,格外舒服,喟叹一声看着为自己洗脚的男人,突然想起白容的话,“白容怀孕了,是肖毅的孩子。” “呵,自己孩子不去养,整天肖想我的老婆孩子。”薄司御蹲着,用手掌舀了水淋到他的脚踝处,去去寒。 听到这话,莫之阳就知道这个狗男人还在生气,“让他们结婚吧,反正都订婚了,你觉得呢?” “那最好,结婚之后,两个人一起丢到莽荒星球去,眼不见为净。”薄司御向来对阳阳的事情小心眼。 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惦记自己老婆孩子的人,留在身边,趁早丢出去得了。 如果肖毅和白容结婚,那自己的任务就彻底失败,这还是第一次失败吧,莫之阳闭起眼睛,可要让自己和肖毅在一起? 那任务还是失败吧。 “你放心,教学过程的任务失败,并不会影响,你这是义务的,不需要想太多,想多了对孩子不好。” 看在小宿主的份上,系统还是决定不让任务影响他的心情,孕夫嘛,心情要紧。 “嗐,我突然想到,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小哥哥,人挺好还给我拿奶糖,只可惜现在物是人非,变成这副傻i 逼模样。”莫之阳摇头叹息,果然,有的人一长大,就不像人了。 薄司御给他擦干脚,突然被骂也是莫名其妙,“你怎么又骂我?” “我骂你什么了?”这锅来的突兀,叫莫之阳不想接。 “你刚刚不是说,给你拿奶糖的小哥哥吗?我什么时候变成傻i逼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骂,但是薄司御还是觉得无辜。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莫之阳也怔神,许久之后才回神过来,“哈哈哈,没骂你没骂你。”其他的一概不需问,自己已经知道了。 薄司御小心翼翼擦干他的脚,帮人扶着睡下,盖上被子,自己去洗漱回来,人居然睡着了。 这才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他,叹口气,“你是不是都忘了,小时候我给你拿奶糖的事情了?你还说会嫁给我的。” 说完,又觉得不高兴,张嘴咬住他的耳垂,又不敢用力,轻轻抿一下就松开,“是不是都忘了?” 当年,是薄司御求着姐姐带着他和伽利略一起去的肖家玩,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纠葛,老婆这种事情,当然要提前下手,晚了就没有了。 于是,薄司御当机立断,跟着去了肖家,并且在那个时候把肖毅赶出去,自己留在屋里,等一个小可爱上门。 不仅拿了奶糖,还骗他说以后要嫁给自己。 从此之后,莫之阳从小到大,所有对他有好感的人,统统都被薄司御悄无声息掐死在摇篮里,否则,他那么早来做什么? 老婆就要从小抓起,否则被别人捷足先登,那哭的还是自己。 可原主,一直以为那个家里的少爷是肖毅,给自己奶糖的也是肖毅,导致莫之阳在接受记忆的时候,也出现偏差。 任务,还是已经完成了。 这四天,肖毅一直紧盯着薄家,发现那个男人进进出出好几次,连同管家都在打掩护,一时间气得不行。 可管家拦着,也进不去,不由得暗骂那个老东西吃里扒外,舅舅对他那么好,结果居然联合莫之阳给他戴绿帽子。 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这件事到底是薄家的私事,只是自己去做恐怕没什么震慑力,还得薄家的长者出面。 这样一来,管家肯定拦不住,找到解决办法,肖毅这几天的闷气也消了些,赶紧去联系人过来,至少要将奸夫揪出来。 一大早,莫之阳是被外边管家的敲门声吵醒的,转头一看薄司御居然还在,才想起他昨天晚上说事情已经了结。 他最近有点累,就没有吵醒他,自己下床去开门,“怎么了?” 管家元帅大人离开没有,要是让他们发现,那就糟了,“不好了,肖少爷带着薄家的亲戚闯进来了,说要来抓奸!” “抓奸?”莫之阳穿着睡衣,下意识转头看着门,想到薄司御还没醒,突然想搞事。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十九)新位面预告 “快去拦住他们。”莫之阳扶着肚子往楼下走。 管家赶紧扶住人,看他那么着急,自己心里也急躁起来。 “你们做什么?”莫之阳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客厅下的那群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莫之阳!你为什么背叛舅舅?”再次看到他,肖毅只有愤怒和不甘,明明自己更优秀,为什么他会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beta? 甚至抛弃自己的橄榄枝,转而跟那个人厮混。 “我背叛谁?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莫之阳有点急促,好像谎言被戳破的紧张,拼了命的要掩饰自己的过错。 这副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心虚,越发肯定他出轨的事情。 “你让我们上去搜!”肖毅走到楼梯口,仰头和他对峙,“如果你问心无愧,那就让我们上去搜!” 昨天晚上安排人看了一整晚,那个男人进去到现在没有出来,肯定还在他房间里。 “不可能!”莫之阳双手紧紧握住扶手,仓惶间唇色都白了,紧张到手发抖。 可肖毅没有就此罢手,甚至步步紧逼起来,当着他的面一节一节迈上台阶,直到和他对视,“让开!” “不可能!”莫之阳看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人,一个个表情幸灾乐祸,像是要活吃了自己似的,尤其是之前打过的博复生。 “让开!”肖毅紧抿着唇,生气也不甘,恼怒他的背叛,也介意他的拒绝。 “不行!” 两个人就在楼梯口对峙起来,但到底还是身后想看莫之阳死的人着急些。 薄复生突然冲出来,将莫之阳抓着扶手的手掰开,“赶紧去!” 肖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赶紧冲过去,跑向房间。 “你们,你们!”莫之阳被推开一点,还好是管家扶着,不至于摔倒,看着那些人蜂拥往卧房跑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肖毅首当其冲,推开虚掩的房门,房间很大,可一眼也能看到床上的隆起,是一个成年人的身量。 猜测被证实,肖毅恨得咬牙切齿,就像看看哪个不要命的! 其他人也都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的人,一时间都幸灾乐祸起来,他们可不关心奸夫是谁,只想让莫之阳死,然后瓜分薄家。 肖毅气冲冲走过去,走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扯掉,丢到地上,“蠢货,你给我起来。” “唔?”昨夜回来得太晚,薄司御是真的困了,睡得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个人是背对着门口,扯掉被子也没醒,只觉得这个人太大胆,出轨被抓,还镇定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肖毅怒极,“你这个废物,你给我起来!” 薄司御一翻身,却看到屋子里七八个人,肖毅还气势汹汹的站在床前,“你们做什么?” “舅…舅舅。”“元帅大人!” 听到里面喊舅舅,莫之阳终于忍不住扶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草,看薄司御不剥了他的皮! “舅舅!” 等肖毅彻底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时,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吓得脚一软,差点没给跪下,“舅舅你!” “肖毅,你胆子好大!”被扰清梦,薄司御很生气。 那薄复生比较怂,被着一吼,就直接扑通跪下,脚软的。 他们都知道,被薄司御知道这件事之后,会面临什么。 薄司御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但被那么多人围观睡觉,还被自己的外甥掀被子,怎么回事? 莫之阳被管家扶着,施施然走回来,看见这一屋子狼藉,被子还掉在地上,就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明知故问,“哎呀,你醒啦?” 看阳阳那副表情,薄司御就知道大概率是他在找乐子,朝他伸出手,示意人过来,“怎么回事?” “他们说我出轨,给你戴绿帽子。”莫之阳嘟着嘴,委屈兮兮的走过去,“然后就来抓奸,呜呜呜,还要把我浸猪笼。” “这句话我没说,我没说。”薄复生腿软的爬不起来,却还知道为自己的狗命辩驳一下。 “都滚出去候着!”薄司御还穿着睡衣,一身乱糟糟的,等换好衣服之后再收拾他们。 几个人推退出去,薄复生死的心都有了,“都怪你,什么来抓奸,根本就是送人头。” 等人都出去,门关上,莫之阳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草,笑死我了!” “他们来抓奸,你还笑!”薄司御有些无奈,搂着人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一看这事儿就是他促成的,只不过为什么莫名其妙来抓奸? 莫之阳白他一眼,还不是你的好外甥,“赶紧起来,我饿了!” 听见阳阳饿了,这才爬起来洗漱,也帮他洗漱完之后,扶着人慢慢踱步出门。 管家站在门口,鞠一躬,“元帅大人,莫先生,早饭准备好了。” “嗯。”薄司御扶着人慢慢下楼梯。 客厅坐着的几个人,看见人下来,也不知道怕了还是心虚,齐刷刷的站起来,看着两人恩恩爱爱下楼。 薄复生心提到嗓子眼,同样不好受的还有肖毅,自己居然骂舅舅废物,可是为什么舅舅会突然出现在家里? 莫之阳扫一眼那些站齐齐的亲戚,他们对自己怎么没有那么乖?真的是。 阳阳饿了,自然是吃饭要紧,所以薄司御没有理会那些人,扶着他去西图澜娅餐厅先吃饭。 西图澜娅餐厅和客厅,就隔着一堵墙,虚掩的门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几个人却在外头互相埋怨。 “都怪你,说什么抓奸,结果呢?”薄复生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本来薄司御就想动自己,现在好了,直接送上门的把柄。 别说薄复生了,就连肖毅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被子掀开居然是舅舅,但是舅舅不是在亚兰斯生死未卜吗? 这实在是太令人诧异了。 这客厅的人,各有各的心思,过了半个小时,人总算出来了,几个人都站着眼巴巴的看着薄司御护着他的小媳妇过来。 薄司御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再把阳阳抱在怀里,这才有空看这一圈子人,“你倒是长进了,敢抓我的奸?” “舅舅,我不知道是你,可是我有证据,这些天莫之阳的同桌一直晚上过来,我有照片。”肖毅说着,还试图掏出手机。 莫之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这肖毅,是来送欢乐的吗?到现在还不懂。 “那个人就是我!”薄司御彻底黑脸,没想到自己外甥居然那么蠢,“阳阳的同桌就是我,你明白吗?” 这下肖毅要是再不懂,那可真的太蠢了,现在想来好像确实如此,怪不得舅舅会突然出现在学校,怪不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么好。 原来在学校就勾搭上了! 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回去吧,回去跟白容结婚。”刚刚在吃饭的时候,阳阳说,应该让两个人结婚,这样才好彼此折磨,薄司御觉得对,那就这样做吧。 说到结婚两个字,肖毅下意识摇头,“不!” “白容听说已经怀孕,难不成你不打算负责?”薄司御知道他的意思,他还惦记自己怀里的小可爱,但是这样的人怎么配? 确实,如果不负责的话,于情于理真的说不过去,肖毅不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可也不愿意绑在白容这个骗子身上。 薄司御见他不语,直接了当的挑明,“如果你不,那肖家的一切,我都会收回。” “舅舅!”肖毅很明白肖家能坚持到现在,全仰仗自己的舅舅,如果他抽身,那肖家真的是无翻身之日。 想都不用想,莫之阳知道肖毅一定会选择和白容结婚,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人性如此。 解决完肖毅的事情,薄司御把目光放在那对亲戚身上,扫了几位一眼,“都回去吧,各自回去收拾收拾。” 之前自己一直不动手,只是觉得踩死蚂蚁也没必要,如今敢欺负到自己媳妇头上,那可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 几个人纷纷打了个寒颤,顿感凛冬已至。 肖毅同意,婚礼订在一个月后。 肖毅失信,没有给白容一个轰动盛大的婚礼,婚礼当天,简陋的叫人看不下去。 白容捧着花,穿着白色西装,一步一步走向表情不耐烦的男人,无比清醒自己嫁给他之后,会是什么日子。 除了嫁给他,自己没有选择,多么悲哀啊。 看着走到面前的男人,肖毅连手都懒得伸出去,转头面对着神父,那表情,就好像在参加一场冗杂的会议。 莫之阳在底下看着,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个肖毅,真的是渣到骨子里。想着,不由得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要是他敢这样对自己,那肯定得一脚踹开,潇潇洒洒的带球跑路。 薄司御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讨好的凑过去亲他一下,反正不管怎样,撒娇卖萌肯定有用。 果然,阳阳的目光和善不少。 把台下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白容心里有妒忌。 两人刚结婚,就被薄司御打包扔到蛮荒星球。 春天,又到了繁殖的季节。 莫之阳被推进产房时,声嘶力竭的吼着,“薄司御,我杀了你!”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一) 产房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听的薄司御后发凉。 “薄司御,我杀了你啊~你这挨千刀的,我要咬死你!” 呼痛声和骂声交杂在一起时,让薄司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产房外团团转。 阳阳的身体,不是普通的Omega,生产过程,会比较艰辛,这一推进去,薄司御就后悔了,自己不该那么自私,一定要生个孩子。 薄司御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恨不得冲进去替他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薄司御觉得好像是好几年,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个箭步冲上去,“保大人,不管如何保大人!” 医生先是一愣,才明白过来,忙摆手,“不,元帅大人,都平安都平安。” 听到这个消息,薄司御全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孩子呢。 “以后不生了!”莫之阳惨白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孩子他爹。 薄司御把人轻轻抱住,“不生了不生了。”要是再来这一遭,那自己不得活活心疼死。 “崽崽呢?”莫之阳总算是想到刚刚呱呱坠地的孩子,可看见医生抱进来一个皱巴巴的,跟猴儿似的小肉团时,突然后悔,“我TM生了个是玩意?” 自己长得也不差,薄司御更好看,为什么孩子那么丑?!是不是被偷换了,这是莫之阳见到自己孩子时的第一个想法。 到崽崽长大时,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 番外:管家的一天。 凌晨五点半,管家按掉闹钟起来洗漱穿衣服,把管家服穿的整整齐齐的之后,才迈出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服侍薄家三十多年,把一生都献给薄家,现在多了两个,莫先生和小主人。 “你把新买的家具的硬角都包上棉花,小主人刚学会走路,绝对不能让他磕到。”管家先生仔细又认真的吩咐早间的每一件事情。 “昨天莫先生说牛角包好吃,今天做了吗?小主人喝的新鲜牛奶,到了吗?”管家先生,事无巨细的一一检查。 等确定好之后,看看时间,才叫人把早餐送出去,等到主人们早起。 整理好领结,站定在楼梯口,就看见一家三口下楼。 “你都只抱崽崽,不抱我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阳阳不爱我了。” 对于元帅大人幼稚的争宠行为,管家表示自己已经看多了,内心毫无波澜,下一个场景,肯定就是莫先生亲一下,就哄好。 莫之阳嫌他吵,侧头拽着他的领子亲一下,“我还是爱你的。” 意料之中,管家亲自服侍三位用早餐,看着牛角包又被莫先生吃光,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下午时分,本该在睡午觉的小主人踉跄着在走廊上玩耍,管家率先发现,赶紧上去把人抱起来,“小主人,莫先生呢?” “阿巴阿巴,布巴布巴。”薄年阳歪着头,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似乎也在想这件事。 这时候书房传来声音,管家抱着孩子凑过去,从门缝里看到元帅大人跪着,莫先生在一旁说话。 “当初说生崽的是你,现在一直跟他争宠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欠得慌?” 薄司御委屈认错,“是,我欠得慌。” 这样的场景,管家先生见怪不怪,轻轻把门关上,然后抱着小主人回房间去,毕竟等一下,他们肯定有场大“战”,少儿不宜。 那得先吩咐他们准备收拾一下书房才对。 这一世,莫之阳因为生育伤了身子,居然比薄司御先走一步,送走阳阳之后,第二天薄年阳就在爸爸的坟前,看到了病故的父亲。 无言,将他们合葬。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H(一) 玫瑰千枝,纸上万字,朵朵字字,都是我爱你啊。 莫之阳抱着包,脚步半刻都不敢停,冲进一个酒店大堂,看到电梯的位置,赶在关门前跑进去。 等进了电梯,才能喘口气。 这个位面任务实在可气,小说界大佬暖阳,也不知为什么,居然被一个新人作者逼的退圈不再开文,从此消失在人们视线里。 反观那个新人,却一本成名,从此顺风顺水,只有原主知道,其实是那个新人作者,勾引暖阳让他为爱甘愿退圈,还让他帮自己代笔写了那本成名作:《仙师》。 最后,又假惺惺的求着他不要说出去,转头却给报社钱,污蔑暖阳之前所有的小说都是自己给他代笔,颠倒黑白。 暖阳被扣上抄袭代笔的帽子,从此消失。 原主作为他的真爱粉,偶然得知真相,实在不甘愿。 要莫之阳看来,这操作也恶心,抄袭可耻就算了,还居然反咬一口,这叫什么事儿啊?为了任务,暖阳的文都看过,确实真的是,每个文字都像是会勾人。 通宵三天看完他三本书,还意犹未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暖阳要开新书的消息爆出来,几乎所有的出版社都想争到他的线下出版权。 莫之阳呆的是个小出版社,还是即将倒闭的那种,知道肯定比不过那些资金雄厚的大出版社,所以也是来走个过场。 大概是凑个热闹。 到暖阳住的酒店房间外边,莫之阳见识到什么叫做人山人海,怎么一时间冒出那么多编辑,都堆在26楼的走廊。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份合同,大家一起交头接耳,都在讨论自己怎么争取到暖阳的出版权。 来时,主编就说意思意思得了,莫之阳也没有纠结,打算把这一次的任务重心放在那个白眼狼,顾寐身上。 “我们家的条件,肯定可以争取到出版权。”一位漂亮的女性,扫过其他编辑,面露不屑。 莫之阳深知自己是来凑数的,就找了个小角落蹲下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大家都那么积极主动,显得莫之阳好废柴,但是做废柴好快乐! 房间里的韩靖白知道门口的动静,紧盯着一片空白的文档,突然站起身,朝门走去,灵感来了。 打开门,果然门口乌泱泱的一片人,可韩靖白还是能一眼看到蹲在角落玩手机的人,无视其他的人搭讪,轻启薄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蹲在角落一直想中午吃什么的莫之阳突然察觉气氛不对,一抬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妈耶?他们要集体认爹吗? 出了神,鼻尖闻到清冷的木质香气,莫之阳仰头就看到一个极好看的人,他目光灼灼。 韩靖白心里躁动:好想亲下去。心里想着,慢慢俯身。 差一点可以亲上去,可那一瞬间,突然停住,韩靖白突然伸出手,揉揉他的软发,“你?” 这个人,为什么能把你这个字,说的那么情意绵绵? 莫之阳就蹲在墙角,确定左右两边都是墙体,他的你是跟自己说的?难不成还有鬼!这也没说有灵异元素啊。 “可以谈谈吗?”韩靖白滚动喉结,语调轻缓,带着冰渣子。 两个人在其他人嫉妒的目光被请进酒店房间,坐在沙发上。 莫之阳觉得好像要被生吞活剥一样,那个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可为维持蠢萌的人设,只能假装没发现,有点难熬。 “谈,谈啥啊?”莫之阳说话磕磕绊绊的。 “我要你做我的编辑。” 男人的语速轻缓,低沉略带寒意,好像冬日里没被暖阳照过的寒冰,现在暖阳来了。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抬头,扎进他的视线里,突然意识到人设,装作羞赧的低下头。 这个人,出乎意料的好看。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微微抿着,左边眼角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把俊美的脸上点出些许妩媚,一头黑色的长发高高扎成马尾,看起来并不女气。 但如凛冬的气质,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叫人不敢放肆,像冰咖啡,冰的苦的好看的。 外边那么多大出版社,为什么偏偏选我做他的编辑?莫之阳开始思索,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似乎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任务就是保护韩靖白可以一直创作,所以成为他的编辑,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百利无一害。 韩靖白将目光放在那个少年身上,想把他的脸掰起来,好好亲一亲。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莫之阳不敢抬头。 韩靖白有点不高兴,他为什么不凑到自己耳边来问,“随叫随到。” “嗷。”莫之阳目光与他纠缠一瞬,又低下头。 实在诡异,莫之阳推说要去准备合同赶紧溜,出门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一转头就对上韩靖白的目光,赶紧收回来。 他表情是冷的,可眼神炙热,好像要把人烫化。 目送他离开。 韩靖白松开握拳的手,看到掌心缀着一朵拇指大小的太阳花,像是画上去的,知道找到他了,喃喃自语:“唯你吾爱。” 出来迎上所有人不善的目光,莫之阳讪笑垂下头,打算溜走。 没走两步,之前那个放狠话的女编辑突然伸出大长腿,莫之阳一时不查,直接被绊倒,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狗吃屎。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二) 莫之阳在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下爬起来,什么都没说,垂着头出去。 那女编辑咬牙切齿,带着最丰厚的条件来,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辑抢了机会,还得回去跟老板交代。 一想起这个,气不打一处来,率先下楼打算回去想对策,毕竟只要没签约,就还有机会。 到停车场,上车发动车子,轮子一动,才发现不对劲,赶紧下车看,却发现后轮两个轮子的车胎都爆了。 “谁干的那么缺德!”女编辑愤恨一踹轮胎。 躲在角落的莫之阳,随手把作案工具放回包里,哼着小调去坐地铁。 出版社很小,加上莫之阳就三个编辑,回到办公室时,两个人在主编办公室门口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莫之阳凑过去。 丁洋嘘一声,转头看着办公室门,压低声音,“我们打算一个人辞职,这样主编会减少人力成本,主动辞职,不用赔n+1。” 确实,莫之阳知道这家出版社已经濒临倒闭,辞职奔个前程也很合理,“我理解。” 办公室里的主编开门就看到三个人挤在一起,“怎么了?” “我!” 莫之阳看李宇现要说话,赶紧制住,“主编,我已经谈妥了,暖阳说我们准备好合同签约就行。” “哦。”被债务搞得昏头的杨主编只是哦一句,可转身一迈步,突然腿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卧槽!” “主编!”莫之阳赶紧跨步去扶,主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杨主编被扶起来,可还是觉得腿软,不得不一手扶着门把手,另一只紧紧抓着他“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暖阳他让我们准备一下合同,然后去签约。”其实他会找上自己,莫之阳也很奇怪。 但这种事情一举两得,既能完成任务,还能救下这家出版社,何乐而不为。 主编错愕之后,假装镇定的点点头,“好!” 转身一迈步,哐叽撞到门板上,才忘记开门,在失控前开门进去关上门,啪的一声。 里面传来欢呼声:“老婆,我终于可以保住出版社啦!” 李宇现和丁洋一左一右的抱住莫之阳,“啊啊啊,晚上我们请吃饭。” 暖阳可是摇钱树,他愿意把出版权给他们,出版社不仅可以还清债务,还能赚一笔,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两个人拉着莫之阳去吃饭,吃完饭还去酒吧。 可里头太吵,莫之阳不喜欢,就出来外边抽根烟缓缓,坐在花坛上,徐徐吐出烟雾,“好久没抽烟了。” 自从上个位面怀孕之后,再也没有碰过烟,还是很挂念薄年阳那孩子。 “孩子的成长是学会独立,父母的成长是学会放手,你上个位面离世时,他也都结婚,别担心。”系统难得安慰他,语气间也藏着不明显的思念。 莫之阳也不是放不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知道。” 叮咚。 手机信息提示响起来,莫之阳叼着烟掏出手机,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一个地址,以为是搞错,就没有理会。 结果,那提示音跟催命符似的,又接二连三发好几个,还是同一个地址。 这下就生气了,莫之阳叼着烟回复:您哪位?大半夜给自己挑坟地也怪辛苦的。 结果对方秒回:韩靖白。 “韩靖白是哪个傻i逼?”莫之阳抽口烟,明明没喝酒,却被夏日的风吹得微醺,没了记忆。 系统:“你一定要这样吗?” “卧槽!”猛地才想起来,得罪财神爷,莫之阳想撤回已经来不及,慌忙打车过去酒店,至少能找补回来。 赶到2612房门前,刚想按门铃,门从里面开了。 一瞬间被蛊惑,韩靖白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长发刚洗过,湿漉漉的拢在脑后,晕湿睡袍,脸上也挂着被水汽挑逗的红晕。 莫之阳赶紧回神,暗骂:所有男色都是纸老虎,克服克服! 微微俯身,韩靖白眉头皱起来,阳阳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有点生气。” “啊?”莫之阳一抬头,撞上他凛冬似的眼神,果然是对刚才的短信生气,这特么是给自己挑坟地呢。 韩靖白不高兴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让开放他进来,“去洗个澡。” 倒也人性化,死之前沐浴更衣,自己穿上寿衣,他也不用整,莫之阳点点头,“好吧。” 韩靖白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也不知想到什么,耳垂微红,故意翘起二郎腿,似乎想掩盖什么。 洗完澡一出来,莫之阳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一扫屋内,角落的桌子有香炉。 看他穿着自己的睡袍,韩靖白眼睛微微眯起来,二郎腿不自在的换一个方向,“坐。” “好。”莫之阳挑离他最远的那个沙发坐下,故意表现得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坐离自己那么远? 韩靖白有些不高兴,主动邀请他,“要看看我的新文吗?” “好啊!”终于说点编辑该做的事情了,莫之阳突然期待,拢着睡袍坐到他身边,探头看到文档大大的两个字一愣,“仙师?” 《仙师》不是暖阳给顾寐写的那本吗?他现在动笔,是不是证明顾寐也快出现了? “嗯。”韩靖白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他的发旋,轻软的发丝就在没面前,微微低头一闻,都是阳阳的味道。 莫之阳端坐好,“这文是你自己要发的对吗?” “对。”韩靖白故意的就把手微微撑开,这样打字不方便,却能碰到阳阳的胳膊。 可莫之阳完全没有发觉,脑子里在分析接下来的剧情,顾寐会出现在韩靖白身边,跟他学习写作技巧和思路。 这导致两个人的文风有点类似,以至于顾寐说是暖阳的枪手时,才有人信。 突然觉得韩靖白有点惨,被人这样利用之后,被全世界诋毁。 被自己喜欢的人利用,太惨了,莫之阳也是他的书粉,也爱屋及乌的觉得他可怜。 “我觉得这本文很棒, 你一定要以暖阳的笔名发出来。”莫之阳有点紧张,这傻孩子千万不要被人骗了。 被夸奖,向来淡定的韩靖白手抖一下,用抑制的沙哑声音回答,“好。” 想到他的种种经历,莫之阳已经把他和傻娃子划了等号,坐在他旁边,看着屏幕,“那你要好好写哈。” 没做过编辑,大概就是适时的给予鼓励吧,想着莫之阳又加了一句,“冲冲冲!” “好。”韩靖白喜欢他这样子,低低应了一句,修长的手指就在键盘上动起来,“但是我会没有灵感。” 莫之阳哽住,“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去抓个灵感来给你吧?听说他之前退圈,也是因为没有灵感。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或者亲亲我就好,也许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 可这句话韩靖白知道现在不能说,只是摇摇头道:“届时再说。” 总觉得这个在打什么坏主意,莫之阳就往后挪一屁股,和他拉开距离,满脑子乱糟糟的都是剧情。 耳边是噼噼啪啪键盘声,鼻尖流浮轻轻浅浅的香味,越来越困,最后靠在沙发睡过去。 听到耳边呼吸声变得平缓规律,韩靖白停下打字的手指,转头看着阳阳,保存文档之后把电脑关上。 “阳阳。”韩靖白轻唤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已经睡熟。 半蹲下来,微微托起他的脚,阳阳的脚形状修长,趾头浑圆看着很漂亮,在脚背轻轻落下一吻。 糟糕,多了一个恋足癖的毛病。 韩靖白站起身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客厅和卧室就隔着一堵电视墙,轻轻把人放在床上, 那香安神,只要睡过去不到天亮不会醒来,脱了鞋上床睡觉,从后边抱住他,“阳阳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逼你,你要对付顾寐我帮你,对不起。” 韩靖白知道他的目的,也明白这个世界所有的故事线,希望可以帮到阳阳,让他不要再生气。 宠着他护着他,帮他做要做的事情,就不会抛下自己,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这灯光有点亮,韩靖白轻轻一抬手,卧室和客厅的灯啪的一下关上,但很可惜,这样神奇的场景,没有人看到。 抱着怀里的人,韩靖白控制不住的颤抖:没有人知道:每个夜里,都在想他,想着他,一个人慢慢熬到天亮。 “唔~”翻个身,莫之阳底下的丝绸床单舒服的叫人不想睁眼,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起来,“卧槽,怎么睡着了?” 下意识检查身体,应该没少个肾吧。 厚厚的窗帘遮住光线,莫之阳拢好睡袍爬下床,就看到及腰长发的男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突然有点担心他要奔月。 他该不是神仙吧? 这个点,响起门铃声很奇怪,莫之阳离门口近,就主动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昨天扳倒自己的女编辑,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艳丽男人,是顾寐。 顾寐昨天已经和高层商量好怎么替代暖阳,首先让他喜欢自己,这点小事,势在必得。 却不知他现在要面对的是两个手握剧本的老怪物。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三) “你!”程媛媛咦了一声,他现在这个时间点,穿着不合身的睡袍在这里。 只怕昨天晚上一直都和暖阳睡在一起,果然,昨天开会的时候,有经理觉得可能暖阳喜欢这个小编辑的长相,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昨天去的有男有女,都是三十岁以上的老编辑,没有一个那么嫩。 看来,今天把顾寐带来是明智之举。 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场子,莫之阳转头看着窗边的男人,“有人找,我去洗漱。” 说完,径直往卫生间去,说话举止间,故意给他们一种两人很熟悉的感觉,想让顾寐知难而退。 走进洗手间,关上门,莫之阳马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偷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阳阳在里面的动作,哪里瞒的过韩靖白,背对着门不由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虽稍纵即逝,可已经足够惊艳。 程媛媛带顾寐进房间,看到面对着窗的男人,一头长发及腰,像丝绸一样漂亮,不免有些妒忌。 又觉得奇怪,自己见过不少大神,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秃,毕竟写文这种创意性工作,掉头发是难免的,这头发有点羡慕。 “韩先生。”带上笑意,程媛媛礼貌的喊一句再领人进屋,也不敢坐下。 韩靖白总算转过头来,也结结实实把顾寐惊艳到。 这个男人,好看的过分,比起明星不遑多让,这个人真的是暖阳吗?为什么气质冷冰冰的。 “韩先生,我这里有份合同您一定有兴趣!”程媛媛不敢坐下,给身边人个眼神,示意他上前。 顾寐带着笑意,多一分就俗气,少一分就显得虚伪,一看就是老手,走过去,恭恭敬敬的把合同递到面前,无意间露出漂亮纤细的手腕。 那一截细腕,把原本正常的氛围,点的暧昧起来。 哪知韩靖白没打算给面子,看都不看一眼,“没兴趣。” “韩先生。”顾寐未曾想会被拒绝,声音低低喊了句,“您可以先看看,里面很多条件都非常丰厚,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说着,声音带上焦急,有点可人。 就在这时候,莫之阳突然用力把门打开,砰的一声,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这要是再不出去,韩靖白那个傻孩子,就要被这个人勾走了。 这个顾寐的手段,可是真的高,撩人于无形之间。 这要是自己不出来阻止,那肯定这个傻孩子又要被骗去卖。 果然,这一声意外,打断顾寐接下来的话,转头看着卫生间出现的不速之客,咬咬牙,“韩先生~” 那最后一个字的调子故意拉长,好像在撒娇。 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走出卫生间,故意加重脚步声,反手就把门啪的关上,发现所有人盯着自己,还赔笑,“你们继续啊!” 程媛媛气得不行,知道他故意捣鬼,可当着韩先生的面,也不好做什么,只能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韩先生,你真的得看一下。”顾寐锲而不舍,端着合同,焦急的表情,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砰’ 莫之阳倒杯水,故意重重的把矿泉水瓶放到桌子上,啪的一声,又打断他们的对话。 另外两个人咬得后槽牙咯吱咯吱响,这个人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我,我知道韩先生已经做好选择,但也可以看看我们的合同,真的满满都是诚意。”顾寐艳丽的桃花眼点上春色,有点惑人。 被他甜甜的声音腻到,莫之阳喝一半的玻璃杯脱手,砸到地上,地毯瞬间就把矿泉水喝干净。 这一次,也是故意的,这个顾寐很会,每一句都是为韩靖白好的意思,其实都是陷阱。 怪不得上辈子被骗的一愣一愣的。 但这一次,莫之阳要护住暖阳,大家都是耍心机的,谁都不干净,只看谁手段高。 单论这个,莫之阳没怕过谁。 “砸到了?”韩靖白走过去,居然蹲下来去查看他的脚,但看起来只是被水泼到而已,没事,这才放心。 莫之阳看他漂亮的长发搭在后背,一时间有点恍惚,察觉到脚背的温度,有些不习惯,抽回自己的脚,“没砸到。” 这样的互动看起来很奇怪,顾寐觉得不对劲,这韩靖白对这个小编辑的关心程度,比想象的要高,可是小编辑却很见外。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等的,这样那就有机可乘。 “我看韩先生也忙,那我们先出去了。”顾寐说着,主动的想要退出去。 看他要走,莫之阳主动拦下来,“你好,能把合同讲一下吗?” 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顾寐有点奇怪,按理说,他不应该任由自己离开,然后在韩靖白面前说坏话,发脾气吗? 就想靠着他发脾气,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嫌隙。 他这样操作,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微微点头,“好的好的。” 四人就很和谐的坐下开始聊合同。 顾寐把合同的条款清清楚楚说一遍,而且听起来非常不错。 可韩靖白没有应和,全身心放在坐在一旁的阳阳身上,其他的话,一概不没听进去。 很温和的听他哔哔完,莫之阳才礼貌的把人送出去,关上门,后背抵着门,“他的条件很丰厚。” “你希望我签吗?”韩靖白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他。 “虽然我很希望你可以和我们签约,但是我们肯定给不了那么好的条件。”莫之阳低下头。 他不把自己推到别人身边,韩靖白很高兴。 站起身来走向他,伸出手撑在门板上,将他困在双臂间,“那些不过俗物,名利与我来说,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你。 “真的吗?”莫之阳抬起头,大眼睛满是星光。 韩靖白爱极他这样的表情,微微低头,看到不合身的睡袍露出的肌肤,晃了晃神,“我和你签。”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莫之阳笑得眼睛眯起来。 我赢了呢,顾寐。 “那个小编辑,看起来单纯,其实手段很高。”顾寐和杨主编并肩走着,刚刚差点着了他的道。 他故意留下自己,无非就是为在韩靖白面前搏一个愿意公平竞争得正派形象,可只要自己一走,枕头风一吹,卖一下萌,最后还是会选他。 想着,低头看了手上的合同,顾寐知道,这已经变成一叠废纸。 “既然掌控不了他,那就替代他吧。”杨主编长舒一口气,看着电梯升起来,这样的事情,出版社轻车熟路,只不过暖阳是顶级大神,有点不好操作。 棠心这家出版社的骚操作,顾寐略知一二,这一次编辑找上门,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们想要,狸猫换太子,取而代之,找个人替代暖阳,而这个人很幸运的是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模仿暖阳的行文风格。 “公司已经准备好,让几个营销号开始试水,发几条暖阳有枪手的讯息,这样,到时候可信度高一点。” 杨主编说完,正好电梯到,两个人一起进去,“你自己争气,公司会捧你的,到时候你可以名正言顺继承暖阳所有。” “我明白的。”顾寐笑得恭顺,对未来,迫不及待。 系统截住几个营销号发的垃圾消息,莫之阳直接叫他给删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打字的蠢萌男人。 心里叹口气:这瓜娃子,迟早叫人给扛去卖,还得傻兮兮的帮别人数钱,还得多费点心。 哪个父亲不为儿子好呢?父爱如山。 阳阳的视线不曾挪动,韩靖白有点紧张,挺直着背手指有些僵硬,连打字都不利索,心里暗喜:阳阳可是喜欢上自己了? 一时间心里跟打鼓似的。 莫之阳明白,这顾寐,可不是省油的灯,得提防,还是得看紧这家伙,否则顾寐一旦有机可乘,按照他的段位,这瓜娃子肯定会上当。 在他心里,韩靖白=傻儿子,要看紧。 韩靖白抑制不住的欢喜:啊,阳阳一直在看自己,有点紧张怎么办? 思来想去,莫之阳还是决定以任务为重,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内心挣扎。 “嗯。”韩靖白抬头与他对视,阳阳的眼睛装着自己的样子真好看,察觉到他逐渐靠近,两人气息交缠起来。 阳阳要亲自己吗?那是该不动,还是反客为主,想到这里,韩靖白耳尖红起来,心跳加快,舌头跃跃欲试起来。 哪知,莫之阳突然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这几天跟你住?” 儿啊,为父都是为你好啊!不看着你,那顾寐就要把你卖掉了。 韩靖白突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阳阳一副老父亲的口吻? 看他不言语,莫之阳还以为人不愿意,忙解释,“我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想着,你没灵感,我就帮你抓抓灵感。” 只看他小嘴嘚吧嘚,水润润的嘴唇上下碰撞,粉色舌尖,溢出色i情,韩靖白有点出神。 看他一直不言语,莫之阳也觉得奇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喂,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住隔壁也行啊。” “亲我一下。”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四) “逆” 莫之阳逆子要脱口而出,硬生生咽回去,到嘴巴拐个弯,“逆你,欲求不满?” “是。”韩靖白知道自己说错,认下便是。 但应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欲求不满,就算是欲求不满,也只对阳阳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他想艹人! 莫之阳好像想到什么,噌的一下弹开老远,两分钟以内,能不能撤回,啊啊啊,我不要跟他住一起了,“那什么,我能不能就搬到隔壁。” “不能。”韩靖白看着他,方才就开心的说想一起住,现在就能不能搬到隔壁,阳阳果然是生气吗? 可不行,跟他一起住,莫之阳觉得好像跟一只随时发i情的泰迪一起,这肯定要出事,“我搬到隔壁也是可以的,你这样,我那样,不是不方便吗?” 与他对峙,两个人互相对视。 韩靖白与他对视,眼神之中带上祈求。 可这祈求,在莫之阳眼里就成欲求不满,忙摇摇头,“我就住隔壁,很近的,你没灵感喊我就好。” 说完,匆忙拎包就跑,“我先去和主编准备好合同,给你送过来。” 莫之阳有种再不跑就要被按在地上的恐惧感,这家伙怎么那么像狗男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看着冷冰冰,原来那么禽兽不如,是抑制太久了吗? 想到这个,突然心里酸涩起来,他是一直想要个孩子,所以孩子生了,就离开了对吧,也是,一个NPC能有多大本事。 察觉到宿主的心情,系统主动提议,“等教学任务完成,提交申请,把那个NPC弄过来,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好好完成任务。” “好兄弟!”莫之阳突然精神抖擞,之前任务是为了活命,现在任务是为了狗男人。 自己怎么那么幸运! 他一走,韩靖白盯着电脑屏幕久久都不想动笔,脑子什么都没有,也不想写。 实在是怕顾寐搞事,莫之阳赶紧回去公司,让主编去签合同,签完合同又回家收拾东西,打算搬到他楼下。 问过那酒店,隔壁房间一天要一千多,这谁住得起,莫之阳还是决定狗一个普通房间。 韩靖白现在很不高兴,端坐在沙发上,发丝无端端渗出寒气,发梢一点点的冰渣子汇集,整个房间,陷入冬天。 突然响起门铃声,韩靖白猛地坐起来,“是阳阳吗?”一瞬间,屋里寒气尽褪,春暖花开。 快步走去开门,可门外站得是不速之客,表情越发冷硬,“何事?” “请问小莫在吗?我给他送蛋糕。”顾寐笑得比手上的草莓千层还甜,“谢谢他昨天挽留我,让我把话说完,不用被主编骂。” 抢男人? 韩靖白扫一眼他手上包装精致的千层,想打掉,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伸出手接过来,“多谢。” 说完之后,啪一下门就关上。 这顾寐还想说一下和莫之阳的关系,就吃了闭门羹,倒也不急,如果明目张胆的追求韩靖白,那太蠢。 还不如通过莫之阳,以他做跳板,故意接近再挑拨两人之间的感情,这样,以后曝出来,也不会是黑历史。 韩靖白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千层蛋糕,用叉子把挖出一小块,有点腻,但还是吃了好几口。 收拾完东西回来,莫之阳打算去只会他一声,再回去休息,结果门半掩着,低低的声音泄出来。 莫之阳头皮发麻,难不成走那半天,就出事了? 别不是顾寐搞事了,推开门,被里面的场景吓一跳。 “唔~” 韩靖白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对襟棉质衬衫领口敞开,一米九的身高就窝在沙发里,满脸红晕。 “你没事吧?”一看就不对劲,莫之阳快步进去,正要俯身去看他怎么,结果衣服被一拽,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 “你!” 这话还没说完,两个人位置掉了个个,莫之阳被压在他身上,“逆子,给爷松开!你吃了春i药了!妈的。” 他身上很热,熏得莫之阳也有点晕乎,但不想和绿茶之外的人搞,要是他知道,肯定很要吃人。 “吃,吃了蛋糕。”韩靖白额头满是汗水,眼眶忍得通红,虽然很辛苦,可还是残存一丝理智,在他的推搡之下,微微撑起身子,“唔~” 全身好像被火烧着一样难受,叫人不知怎么办才好,原本清冷的表情,也沾满春情。 蛋糕? 莫之阳把目光侧向桌子上吃一半的草莓千层,该不会就是那玩意吧,脸颊热气打下来,一转头,他放大的那张俊脸就要亲下来。 吓得莫之阳赶紧用手把他的脸挡开,“这蛋糕谁给你的?” “昨天的,那个那个男编辑。”韩靖白也是强压住欲望,喉结滚动,想要拼命从他身上起来,可是屡屡不得其法,最后整个人都脱力。 都砸到他身上,将人死死压住,沙发太小,炙热的温度把空气抽干,变得黏腻起来。 再这样下去,肯定晚节不保,莫之阳用膝盖顶开他,手也死命的抵在他的胸口,不想让人越雷池一步,“你特么放开我,自己撸去!” “阳阳。” 低低的一声,沙哑带着魅惑,就好像魔咒一样,莫之阳突然止住挣扎,手抵在他的胸口,“你,你再喊一次?” 显然,韩靖白也是愣神,呆呆的又喊一句,“阳阳。” “妈的!”莫之阳骂了句脏话,抵抗的手突然拽着他的领子往自己身上拉,左手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反客为主起来。 韩靖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得措手不及,但也不会让他占据上风,舌头终于有了用处,开始搅动风雨。 这雨来的措不及防也突兀,又急又大,转眼两人身上就濡湿起来,更湿的还有相接的地方。 雨水啪啪啪的落着,韩靖白长发浸透,随着挺腰的动作,滑到两边。 漆黑的头发在眼前晃荡,莫之阳伸出手一把抓住的左边的那一缕,“你,你轻点唔哈~~” “叫我名字,阳阳叫我名字。”头皮被拽的有点疼,可韩靖白不在意,疼一点才叫自己真切的感受到拥有。 这东西要装不下了,莫之阳死死拽住他的头发,只求人能稍微给点怜惜,“呜呜,你太大了,韩靖白唔~” “投桃报李,阳阳也很紧对不对,吃的满满的。”这沙发实在是施展不开手脚,韩靖白突然把人就这个姿势抱起来。 莫之阳吓得春潮渐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可又避免不了咬得越紧,“唔,要不行~” “可以的,阳阳很棒的。”韩靖白抱着人往卧房走去,那门在他们离开之后自动关上。 床上就能放开手脚,韩靖白左手撑在他头的一边,右手和他十指相扣,“阳阳,阳阳。”长发和声音都在晃。 莫之阳夹着他的腰,最后脱力似的松开,模糊间看着身上的人,原本冷淡的表情被染得炙热起来。 汗水从他鬓角滑下,长发飘逸,和以往的样子实在不同,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是他,“亲亲我。” 话刚说完,都被他堵住。 最后应该是晕了吧? 莫之阳睁开眼睛,转头看到枕边的男人,很奇怪身上不是那么不舒服,好像被温泉水泡过一样。 天已经暗下,伸出手摸索到床头柜,想去开台灯,却摸到烟和打火机,突然烟瘾犯了,一把捞过来,撑起身子点了根烟。 被打火机的声音吵醒,韩靖白睁开眼就看到阳阳在抽烟,视力极佳能看到黑暗里他吐出的薄雾。 莫之阳看他醒了,深吸一口气俯身吐到他脸上,学着那些大佬,“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蜡,只要你乖乖听话,知道吗?” “知道。”韩靖白乖乖配合,长发散在身后。 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夹烟的手搭在床沿,之前是任务目标要保护,现在是自己男人,更要看紧。 要是被那个狗东西顾寐趁虚而入,那这男人也别留了,直接按马桶就好。 看不明白阳阳笑什么,韩靖白撑起身子,“阳阳因何发笑?” “你呀,别太轻信其他人,有的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只想着怎么把你拆吃入腹,就像今天那个蛋糕,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和他做了?”莫之阳是没想到,这顾寐胆子大到敢给他下i药。 蛋糕? 韩靖白回神过来,心道:其实,那蛋糕并没有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馋了,不是想吃蛋糕,想吃阳阳。 但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这个锅也得顾寐背着,韩靖白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断然不会与他有肌肤之亲,我只愿与你共赴云雨。” 可伸手握住他手腕的一瞬间,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吓得脸色刷一下就白。 手腕的力气突然变大,莫之阳也没在乎,“我会保护你的。” “阳阳。”韩靖白死捏住他的手腕,颤抖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人。 为什么阳阳会一身是血的躺在马路中间?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0-180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五) 韩靖白逆天,撕破虚空来到这个世界,仙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可方才那一幕绝对没有看错。 之前,逼的阳阳只能自爆,这一次失而复得,只愿好好护着他,想做什么都帮着他做。 方才那一幕太过骇人,韩靖白也忍不住,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低低唤一声,“阳阳。” “哎。”莫之阳能察觉到他不太正常,手臂在颤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自己高高在上的仙帝,居然要阳阳来保护? 但没有辜负他的好意,韩靖白轻笑回答,“好啊。”随即捻起一缕长发,用发丝在他手腕打个结,“若是可以缠着你,生生世世不分离那便最好。” “本来就是啊。”莫之阳动动手腕,黑色绕在手腕上,也挺好看的,这家伙那么多位面都跟着,还嫌不够? 韩靖白笑而不语,怎么够呢?把人拥在怀里,“睡吧,阳阳。” 闹到现在却是有点困,莫之阳赖在他怀里,“好。” “睡吧。”韩靖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人睡觉。 堂堂仙帝,居然抛下昔日荣光,就为能再抱抱他,无上地位是假的,只有怀里的人是真的。 翌日晨起,韩靖白起得早,洗漱之后才去叫人起来,“阳阳,要起了,过了早膳时辰可怎么好?” 一说起早饭,莫之阳猛地就坐起来,可又觉得困,想要重新躺下去,正好韩靖白拦腰就把人抱起来,“可不许睡了。” 抱他去洗漱穿衣,却私心只给他套上一件自己的衬衫,左不过也不出门,将阳阳放在沙发上,看着修长的大白腿在面前乱晃,越发觉得自己做的对。 “点个新疆炒米粉,还有奶啤。”莫之阳窝在沙发上,就一个人点了三份,本想问问他要不要,一转头见他认真码字的样子。 仙风道骨的估计也不用吃饭,下单完之后,手机一丢凑过去,“你写多少了?” 韩靖白没回答,眼睛在他的腿上晃了眼,掰起他的下巴就亲上去。 “唔~” 辗转之间,突然有人敲门,莫之阳忙把人推开,擦掉嘴角的津液,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去拿外卖。” 打开门,一大簇红玫瑰就撞上来,熏得莫之阳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 举着玫瑰的人看到开门的人,眉头一下皱起来,“你是什么阿猫阿狗?” 隔着一大束玫瑰,莫之阳看到来人的长相,是位长相清秀的男人,但皮肤很白,在玫瑰的映衬下看着很有书卷气,“你是?” “暖阳呢?”男人没有理会他,抬手直接把门推开。 莫之阳被这一推,整个人连带着门都撞到墙上,轻轻砰的一声,力道不重,但后边有点麻。 “阳阳。”韩靖白看他被推撞到墙上,整个人气质都不对劲起来,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暖阳!”李昂看到暖阳时,整个眼睛亮起来,追星的看到偶像,快步黏上去,“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这个地址,还好这酒楼是自己家开的,否则真很难找得到。 “滚!”韩靖白推开捧花的男子,跨步将被撞到的阳阳搂进怀里,“疼吗?” 李昂被无视,有点不高兴,自己长那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作者,居然不识抬举,“暖阳,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难忍他的聒噪,韩靖白左手搂着阳阳,胳膊从后颈绕上来捂住他的眼睛,右手在李昂面前摊开,瞬间摄住他的心神,“滚出去。” “啊,好。”李昂表情呆滞,捧着玫瑰僵硬的转身出房门,好像提线木偶一样。 待人出去之后,一挥手门砰的一声关上,韩靖白才紧张的问怀里的人,“阳阳,疼不疼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拽下他捂着眼睛的手,眼眶瞬间红起来,“他刚刚居然说我是阿猫阿狗。” 妈的,当着我的面送花给我男人,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靖白:“他会跪着给你赔礼道歉的。” 话音刚落,电梯门缓缓打开,李昂噗通一声跪下,吓得电梯里的外卖小哥全身一抖,惊叫出声,“卧槽!” “对不起。”李昂表情呆滞的嘀咕一句。 外卖小哥吓得脸煞白,慢慢的挪出电梯门,“我的妈呀,差点以为过年了,还好不是说恭喜发财。”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觉得嘴里有点味道,就去厕所刷个牙。 可韩靖白看到喝了半罐的奶啤有点奇怪这是何物,就主动端过来,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把里面大半瓶一饮而尽。 莫之阳洗漱完出来,沙发上的人怎么不见了? “韩靖白?韩靖白?”屋里看一圈,笔记本电脑还在,可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难不成跟哪个不要脸的私奔了? 那火还没冒起来呢,就听到单人沙发后传来声响,放轻脚步走过去,“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嗝~” 那韩靖白,手里抱着一盆绿植,脸红扑扑的,张嘴就咬下一片绿萝的叶子,啪叽啪叽嚼起来,表情很开心。 “喂,你别吃草啊。”这草也不知打没打药,莫之阳伸手就想抢过他手上的绿植,“你给我。” 看他要抢,韩靖白猛地就把绿植死死抱在怀里,侧身躲开他的动作,“不!此乃本尊至宝,不可随意予人。” 莫之阳低头,看到不远处的奶啤瓶子,扶额叹息,“好家伙,这半瓶奶啤都能变成这样,还本尊至宝?” 你特么拿根草当宝贝,怕不是傻子! 半蹲下来,改变策略哄着他,“白白?你把草给我好不好?咱们不吃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涩的很。” “甜,甜的。”韩靖白此时褪下冷淡的外衣,长发四散,两颊红扑扑的,表情迷蒙,嘴里吧唧吧唧嚼着叶子,看起来呆傻。 甜个屁,要是被农药毒死,自己还得守寡。 莫之阳半哄着人,慢慢伸出手,想把绿植抢过来,“乖乖的,知道吗?乖啊,把盆给我。” 为什么又要抢自己的宝物? “放肆!”韩靖白扫开伸过来的手,呵斥,“汝竟敢肖想本座至宝!” 硬生生被他气笑,莫之阳蹲在他面前,指着他怀里的绿植,“你至宝是盆草?” 至宝? 听到这个问题,韩靖白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久好久,突然摇摇头,“本尊至宝才不是草,是阳阳,是莫之阳,他乃本尊至宝。” 一时间居然不知怎么应答,莫之阳突然笑出来,拿他没办法,“那我把你的至宝莫之阳给你,换你的草好吗?” “唔?可是本尊害了他,他一定很生气,本尊怎么找都找不到他。”韩靖白闭起眼睛,想要盖住悲伤,可咬紧的下唇不肯松开。 就趁这个机会,莫之阳突然把他怀里的绿植抢过来,转而把自己换进他怀里,“你的至宝来了。” 韩靖白下意识搂住怀里的人,是熟悉的感觉,越发用力,“阳阳。”喊一句一句,像是怕人丢了一样。 莫之阳背靠着他的胸膛,手里端着那盆绿植,用脚踹远一点,生怕他又抢去吃,那绿植太可怜,叶子都被吃剩一半,“你看看,这叶子都给你吃秃了。” “没秃,还会开花,开花。”或许是真的得到自己要的宝贝,韩靖白就不闹腾了,死死抱着他,脸埋到他肩膀,一直重复,“会开花,阳阳开花。” 听他一直说开花,莫之阳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会开花?我倒是能把人打开花。” 这话刚说完,就觉得头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出来,左手伸去摸,好像摸到一个拳头大的花骨朵。 “卧槽!” 醉了的韩靖白似乎也发现,傻傻的看着花骨朵长好,还特别高兴的喊一句,“开花!” 那太阳花也应声piu的绽放。 亲眼看着花开,韩靖白心满意足的醉死过去。 “韩靖白,我TM杀了你!” 忍着杀意,莫之阳把人扛到床上,这才有心思去卫生间,观察自己头上长出的花,“这什么玩意啊。” “花啊,哈哈哈草,太好笑了吧!”系统不厚道的先笑为敬。 这花真的是从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如果贸贸然掰掉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从刚才的诧异,到现在冷静下来。 莫之阳坐在马桶盖上,“这韩靖白绝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说开花,我头顶上就开了花?” 这显然不对劲,开始分析剧情和自己遇到他的种种事情,以及刚刚他自称自己本尊?还有什么至宝,对不起之类的醉话。 都说醉后会胡言乱语,可是有的人喝多了会说真话,就韩靖白那半瓶奶啤的量,后者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如果真的和自己想的那样,这韩靖白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这些种种,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可能是除草机精。”否则,系统想不出还有谁喝醉会吃草,还把草当至宝。 莫之阳咬牙:一定要让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韩靖白醒来时,发现不对劲,“阳阳你干什么?”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六) “干你啊!”莫之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右手夹烟,看着床上被自己五花大绑的男人。 韩靖白动动手,发现两只手都被布条绑在床头上,双脚也是,整个人都呈大字躺在床上,“阳阳你?”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莫之阳头顶的太阳花也随着动作颤巍巍的动起来,“我?我个屁我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花?”韩靖白也看到他头上开的花,还很奇怪,“阳阳你头上怎么开了花?” 一说这个,莫之阳吸烟的动作抖了抖,正想爆粗口,结果吸进去的烟雾,呲溜从鼻子里跑出来,“淦!” 韩靖白看到阳阳鼻孔冒烟,头顶长花,吓坏了,挣扎的想爬起来,“ 阳阳你没事吧?” “我在生气。”莫之阳胡乱用手背擦一下鼻子,看他要爬起来,猛扑过去,伸手把人按住,“你给我老实待着!” “唔。”韩靖白弱点猛地被抓住,也是不敢动弹。 察觉到手里那物什的硬度变化,莫之阳才发现好像抓到不该抓的东西,却没有放开,“你丫的,给我坦白从宽,否则第三条腿打断!” 说着,一大步跨上床,坐到他的腿上,手里夹着烟,“你先给我说说,我头上的花怎么回事?” “我”韩靖白醉完之后,醉酒的记忆完全清空,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莫之阳抽口烟,好心提醒,“你喝醉的时候,抱着我一直喊开花开花,结果我头上piu的还真开了花,你怎么解释?” 这样的能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现代位面该有的,这家伙来历一定不简单。 韩靖白微抿着唇,没想到竟醉酒误事,其实也没打算能瞒多久,阳阳一直很聪明,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快。 看他这一副勉强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要是硬逼着肯定不会说,猛吸一口烟,俯身一下亲上去。 下意识张开嘴,烟味混杂阳阳的气味就冲进来,韩靖白被吻得晕乎,两唇分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说嘛~”莫之阳用粉色的舌尖舔过他的唇瓣,“说我就亲你。” 韩靖白被撩拨得不行,内心开始动摇,“我若我说了,你必定不欢喜。”甚至会厌恶我。 垂下眼睑,莫之阳亲一下他的眼睛,奶糖的甜混杂着致命的烟草味,诱惑着他,“你不说,我现在就不欢喜,你我之间不该有秘密才对。” “本尊,本尊乃仙帝。” 说出这句话之后,韩靖白小心翼翼的探查阳阳的情绪,发现他只是居然只是自豪没有厌恶,心下松口气。 小样,我总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莫之阳没有回神他说的什么意思,正在沾沾自喜,抽了口烟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被呛到,“你说什么?仙帝?!” 观察身下的人,俊逸出尘,哪怕被自己压在身下,也有上位者的高贵矜持,那一头令人艳羡的长发,好像有可能是真的。 但这不对啊,这不是现代位面吗?没有修仙这一回事! 系统:“有些NPC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打破位面壁垒,他之前是仙帝,肯定是很厉害的存在,但是,千万不能被主神发现,这种破坏位面维度的NPC,直接删了都很正常。” 啊这? 莫之阳犯难,绿茶是这个位面的主要人物,很容易被发现,“有什么办法,能躲避吗?” “让他做一个正常人,不要胡乱使用仙力,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系统嘱咐,“千万不要让他使用不符合位面维度的力量。” 阳阳在思索,这样的表情,凉透了韩靖白的心。 他果然会厌恶自己,韩靖白心里一股气纠结,手慢慢握成拳头,有一股黑气从眉心渗出,四散开来。 莫之阳突然趴到他的身上,“我不管你是什么,反正你不能随随便便用仙力,知道吗?” 总而言之,现在先保着绿茶,不让他被主神发现。 拳头突然放松,韩靖白心里纠结的那股气也泄了,放轻声音唤一句,“阳阳。” “嗯,你要听话知道吗?不要乱使用仙力,不能被人发现,我不想守寡。”莫之阳有点害怕,听说主神很厉害。 就算系统愿意帮自己瞒着,那也不安全。 “我知道,我会的。”韩靖白说着,手轻轻一挣,布条就散开,将他头长得花掰下来,“对不起。” 那花折下来,莫之阳没觉得疼,就好像被拔掉一根头发,不过终究是身体里长出来的,就拿了个花盆给他种上。 “你不问我,为何来此吗?”韩靖白还是心有余悸,看着一直摆弄花盆的身影。 莫之阳浇水的动作一顿,“你不会伤害我,我信你。” 仅仅三个字,却让韩靖白一怔,站起身来,从后边抱住他,“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 “好了,明天作协有个采访,你得出席,今天早点休息。”说完,莫之阳佯装镇定的将人推开,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等门关上那一刹那,才松口气,自己躲过一劫,刚刚那家伙烧火棍似的抵着后腰,不赶紧溜,又要来一次。 按理说神仙不应该是清心寡欲的吗?他怕不是个假神仙吧! 翌日,莫之阳嫌弃他穿对襟衬衫不好看,就给他换上西装衬衫,人模狗样儿的打扮好,才一起出门。 这采访,是全网直播的,是块阅网站发起的,它是暖阳的新书的签约网站,主要也是怕两年过去,有些读者会忘记。 新书没发布,就弄个采访直播拉拉人气,还请了男频女配的各两位知名作家撑场子。 刚到直播室,一群人就涌出来,将韩靖白包围,而莫之阳就被挤到人群外头。 “暖阳大大,这里这里,我们先去看看直播室。” 莫之阳看着他被迎进去,也没说什么,跟在后边慢慢走,猛然看见什么,突然出声,“喂。” 身边都是人,而且推搡的动作明显不对劲,这让韩靖白很不高兴,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阳阳在身后,推开身边的人,径直朝他走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韩靖白牵起阳阳的手,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莫之阳不要老脸,头靠到他胸口,语气说不上责备,低低的很委屈叫人心疼。 韩靖白死死抓着他的手,“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揉揉头发,心里却很高兴,阳阳在乎自己。 察觉到那些人的视线,莫之阳光明正大的抱住他,眼神瞥一眼那群人:刚刚偷偷摸爷男人手的那三个,可都看清楚。 这男人,是我的! 哪里就窜出来一个少年,两个人还这样亲密,那群人面面相觑之后,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发问。 但经此事,没有人再敢凑到暖阳身边揩油,大家都保持距离,但总有不长眼睛的想滋事。 莫之阳躲在一旁,看着自己男人在台上,不知为何有种自豪感:娃长大了。 就这时,身旁一个抱着一叠纸的女人从左后方走上来,撞开身前的少年,看他踉跄站定,嘲讽:“小心点,这些机器很贵,你赔不起的。” “哦。”莫之阳往前右方迈一步,让开路。 看着工作人员从面前走过去,突然伸出脚把人绊倒,看她摔下去,惊讶道:“哎呀,你小心点啊,这些设备很贵的。” “你!”工作人员扯好衣服收拾好稿子,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这种干说话的报复方式,莫之阳没往心里去。 接受采访的韩靖白没什么心思去回答问题,只是翘着二郎腿坐着,主持人问一句答一个字,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高冷的不行,让主持人的职业生涯,遭受到了冲击。 韩靖白垂着眸,突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消失,抬头一扫演播厅,人怎么不见了? “你毕业大半年,都没见过你啊。”张祚见到老同学,分外高兴,拽着人就到演播厅外边的走廊聊天。 莫之阳扯回自己的手,讪笑,“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这张祚,是原主的大学同学,从开学就一直很照顾原主,原主之前一直不受同学待见,也是他屡次解围。 “我现在做直播策划,刚刚就是结束一场,听说暖阳来这里直播新书,我不是书粉嘛,特地过来要个签名。”张祚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他,“变得可爱了。” 莫之阳嘴上应和,“嗐,黄土埋半截了还可爱啊。”心里夸奖:有眼光。 “对了,过几天有个同学聚会,正好遇上是缘分,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也见见以前同学。”张祚说着,掏出手机。 对于以前同学,原主没什么印象,但也不好驳他面子,反正到时候去不去再说,就掏出手机,“那加个wx吧。” 说着,点开二维码。 两个人中间,突然一只大手横插进来,一把握住张祚的手机,阴沉的声音质问,“你们做什么?”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七) “啊?”莫之阳这来人,长相高大英俊,一身笔挺的西装,但此时脸黑的不像话,直勾勾的盯着张祚。 “你们在做什么?” 又一个声音在走廊口响起来,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一深蓝色西装的长发男人,站在走廊口。 “啊!啊是暖阳!”看到韩靖白的一瞬间,张祚猛地推开那个西装男人,就想朝偶像冲去。 结果硬生生被拽住衣领子,宁检冷下声音,“我明明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跑向其他男人。” 哦吼!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啊,莫之阳看着两人,大家都是老司机,这场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还当着自己同学和偶像的面,张祚被拽着领子寸步难行,一时间恼的脸都红了,“宁检你松开我!快松开!” “松开你,让你去找其他男人?”宁检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长发男人,休想和自己抢阿祚。 韩靖白比宁检还生气,为什么阳阳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演播室里,出来私会男人,迈着脚步走过去。 “暖阳大大,暖阳大大!”张祚看他要走过来,突然兴奋得不行,挣扎着就想扑过去,只可惜后领被人死死拽着,半步移动不得。 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莫之阳下意识和咽了咽口水。 当着两个人的面,韩靖白就直接不少,一弯腰把人扛到肩上,一言不发的离开。 莫之阳被扛起来,还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抬起头,指指手机,表示两个人已经加上wx。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宁检拖着人往楼梯间去。 楼梯间还有两个抽烟的同事,看到宁检瞬间吓得脸一白,把烟头一丢,“宁总!” 宁检:“滚出去。” 眼看着他们出去,张祚知道自己肯定凶多吉少,被按在楼梯上,看着一脸怒意的男人,“能不能,能不能回家做?” “你说呢?”宁检冷笑着解开领带,将他双手绑住。 莫之阳这里也不太好过,被丢进厕所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看着冷着脸的男人,心里一瞬间拐过十八个弯,嘴一抿按着肩膀,眼泪就开始掉,“呜呜呜,你刚刚弄疼我了!” 先来个恶人先告状。 本来还在生气的韩靖白,一瞬间就心疼起来,低头查看,“伤着哪里了?” 就趁这个机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唇印在他的脸颊,“我刚刚只是出来上个厕所,就遇到之前的同学,另一个男人应该是他的爱人,本来加完wx就打算回去,我很想你,怕你被其他人抢走。” 再哄一哄,还特别乖的蹭蹭他的肩膀,小猫儿似的撒娇。 就这个,韩靖白哪里还有什么气,搂着他叹声,“拿你没办法。” 张祚没有莫之阳那么聪明,实打实的被干的晕过去,还被宁检抱着回去。 到晚上,两个人在手机上聊天,张祚刚醒来,就开始诉苦:我腰好痛,全身都好痛。 就看到暖阳扛着他走,张祚也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加上上学的时候,同宿舍混的也很好,就没有隐瞒。 ‘你被他做的吗?’莫之阳窝在床上,趁着韩靖白去洗澡,赶紧回信息。 张祚颤抖着手回复‘对啊,在楼梯间,腰痛手也痛。’ 这孩子真可怜,莫之阳摇头叹息:明天一起吃个饭吧,反正星期六。 ‘我能起得来就去吧。’张祚看了眼自己身边睡着的男人,含泪的锁屏睡觉。 韩靖白洗完澡回来,看到他拿着手机也不知笑什么,上床一把将人揽到怀里,“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明天有事啊,要出去。”莫之阳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两圈,“趁现在,来做快乐的事情吧!” 中午没做,他估计也忍着。 整个头都被撞到床外边,莫之阳耷拉着头,只看到韩靖白的长发散下来,他额头的汗,因为顶撞的动作,凝结成水珠,滴到莫之阳身上。 清冷的表情,满满都是欲。 汗水滚烫,滴到皮肤上,莫之阳一颤,伸手抓着他的长发一扯,“你,慢点啊哈~好好深。” 闻言,韩靖白的动作,真的慢下来,可是发现动作慢下来之后,他的脚却死死圈住自己的腰,“阳阳不老实,就该重一点才是。” 深夜如歌,啪啪啪的都是鼓点。 到晚饭时间,莫之阳大摇大摆的离开,张祚小心翼翼的溜出来。 门一关上,韩靖白的眼睛就从电脑屏幕里抬起来,紧盯着门板,放下电脑。 “呜呜呜,我好难啊!”张祚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说,但自己昨天,真的是被压在楼梯上整惨了。 看他那么可怜,莫之阳给续上茶水,“你就不会哄哄他?” 张祚端起茶水喝一口,脸红扑扑的,“怎么哄?我不会啊,我和他是青梅竹马,然后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他对我很好,只是不太喜欢我和其他人接触,有时候会像昨天那样子。” “那你爱他吗?他爱你吗?”莫之阳撑着下巴,面前的张祚,说话时总带着羞意,是喜欢的。 说到这个,张祚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爱他的,他也爱我,就是有时候他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遇到这样的小可爱,莫之阳真得好好帮帮他,“那这顿饭请我,我就教你。” “真的吗?”张祚眼睛一亮。 韩靖白从车上下来,身后一个人猛地撞上来。 “不长眼睛?” 韩靖白扫一眼撞上来的那人,是昨日与阳阳一起的那人。 看到他,宁检也很奇怪,“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自己网站下的一个作者吗? “你又何故在此?”韩靖白认识这人,他是自己那个什么网站的老板,此前签合约的时候见过一面。 宁检是例行查岗的时候,看到定位移动才过来的,但也没和他说,转身迈步要进饭店。 见他如此无礼,韩靖白背在身后的手一捏法咒,直接将人定在原地,只看他寸步难移,施施然越过他进去。 这脚怎么都迈不动,被定在原地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韩靖白进去,瞬间就夺走所有人的目光,因为昨天的直播,已经很多人认识他,而且最主要的是长得太好看了,那头标志性的长发。 这样一个有才华,又有颜有钱的人,怎么能不叫人喜欢,昨天就已经有人创建超话:怎么嫁给暖阳。 人一走进来,发现他的男生女生,都已经拿起来手机咔嚓咔嚓的开始拍照。 这一家是湘菜,装修还算精致,韩靖白无视其他人,就径直走向里头的一个角落。 人群骚动,莫之阳探头去看,就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我去接我男人。”说着站起来,满眼笑意的小跑过去。 “阳阳。”韩靖白张开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眼看着两人腻歪,人群里爆发出小声讨论的声音, “不是吧?”“这他们是恋爱关系吗?” “那个人怎么配得上暖阳啊?” “该不会是一厢情愿吧?” 无视其他人的议论,莫之阳牵着他来到自己桌子,“呐,这是我男人,韩靖白。”这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叫全饭店的人都听到。 反正已经做好和全世界抢男人的准备,各凭本事,要是能从我这白莲手底下把男人抢走,我管你叫爹。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好想让宿主叫自己爹啊,系统知道自己在想屁吃。 “嗯。”韩靖白很喜欢阳阳这种宣誓主权的举动,很配合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好甜,张祚有点羡慕,不像阿检,凶巴巴的。 三个人刚坐下,张祚觉得自己要吃狗粮时,身边突然一个人就凑过来,一转头发现是阿检,“你!” “偷偷跑出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宁检凑到他耳边,低声威胁,手也紧紧攥住他的手,表情带着怒意。 声音不大,但莫之阳还是能听到,不由得为张祚摇头叹息,突然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手指噼里啪啦的打字发送。 突然收到信息,张祚低头一看,居然是莫之阳的:你看我怎么做,我教你,保准晚上回去不会被折腾。 张祚想了想自己的腰,朝着他点点头。 两个人协议达成。 菜也正好上来,先上的是一道酸菜鱼,莫之阳把目光放在身边的韩靖白上,男人嘛都会攀比,既然如此,那就给这个家伙上一课,以后张祚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这鱼一上来,莫之阳反而把筷子放下,“我想吃鱼。” “好。”韩靖白被调教的很好,伸手就给他夹了块鱼。 这分明就是在秀恩爱,宁检也给阿祚夹一块鱼,但声音有些粗暴,“吃!” 张祚被吓得一抖,颤抖着手夹起那块鱼放进嘴里。 两对情侣,画风差太多。 “张祚,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一直说很喜欢一个叫什么阿检的人,现在和他在一起吗?”莫之阳吃完鱼,笑嘻嘻的抬起头。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八) “啊?”张祚愣了愣,看他满是笑意的脸,突然福至心灵,点头,“嗯,他就是宁检。” 宁检呆呆的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涌出一股喜悦。 从来都以为是自作多情,没曾想,阿祚也和自己一样?一瞬间心就软下来,哪里还记得什么威胁。 看宁检怒气渐消,莫之阳吃着鱼:这种暴躁炸毛醋精攻,要是张祚不学学撸毛技巧,只怕真的要被他折腾死。 “吃鸡肉。”宁检难得温和的给他夹块辣子鸡。 突然被这样对待,张祚有点受宠若惊,颤抖着手夹起鸡肉,感激的看了对面有的人,太好了,呜呜呜。 “你看他都有鸡肉吃,我没有!”莫之阳突然发脾气,可怜兮兮的盯着韩靖白。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宁检突然自信爆棚,你看我对我对象多好,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细心。 男人攀比的心一起,就开始搞事。 韩靖白淡淡一笑,就给他夹鸡肉。 “阿祚吃虾,吃鱼,吃青菜,要不要喝水?喝饮料酸梅汁好不好?” “好!”张祚觉得自己好像泡在蜜糖里,嘤嘤嘤,阿检从来没有对自己那么温柔过,好开心。 就这点甜头就那么高兴?小傻子。 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吐槽一句,“你对象对你真好,不像我” “那是,我和阿祚是青梅竹马,比起有的人,自然会懂彼此想要什么。”宁检轻蔑的扫有的人一眼,单手把情人揽入怀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 韩靖白脸色微变,却也不说话。 卧槽,再这样下去,自己男人就要生气了,到时候反倒把自己赔进去。 莫之阳见好就收,一把挽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我明天还得和主编去开会。” 啊哈,被我比下去了吧! 今天宁检的心情是真的好,好的可以忽略掉阿祚偷偷跑出来的气,揽着人的肩膀,“两位慢走。” 这时候的宁检,就好像一只炫耀的花孔雀。 出了门口,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一对太可爱了,暴躁炸毛醋精攻,怂包受,什么锅配什么盖。 “欢喜了?”韩靖白全程配合他演戏,随着他高兴。 莫之阳身子站直,“累了,背我。” 可劲惯着他,做什么都愿意,韩靖白蹲下,“好。” 其实也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利用自己去激宁检,但只要他高兴,怎么都行。 “呐。”莫之阳趴到他背上,把长发拨开到一边,凑到耳边低语,“我觉得你最好,对我又好,又帅,而且还那么多人喜欢你,只不过给一点点空间,那就更好了。” 白莲花要东西,从来都是裹着糖衣,有时候强求,是要不来的。 前面被哄得心情舒畅,听到后边这句话,韩靖白就知道,阳阳介意自己掌控他的行踪。 可若是不掌控他的行踪,韩靖白不安心,所以便没回答。 他不说话,莫之阳就知道要求失败,也没刻意去触霉头,便没有再要求。 今天张祚好开心,阿检没有折腾自己,还对自己好好,呜呜呜,回去之后,确认自己平安无事,拿起手机就打算给阿阳发感谢。 却接到下属发来的信息:暖阳大大爆出恋情了,快来吃瓜。 这件事他知道啊,张祚点进链接一看,肺都气炸了,超话的名字,居然是:莫之阳什么时候死。 点进去一看,p的遗像几乎人手一张,置顶的那一条,把阿阳的全部信息,甚至是身高体重都披露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侵犯人权嘛! “什么人嘛。”张祚气得手机差点都给捏爆,“那群人,太坏了!阿阳估计要气死。” 莫之阳躺在床上,翻着超话里的留言,列举了好多种死法,有的看的还挺有趣,比如洗澡滑倒,磕在浴缸上。 “这群人还挺牛。”莫之阳看的是津津有味。 反倒是系统,差点炸锅,“牛个屁,我要把这个东西删了。” 见系统要删,赶紧阻止,“别删啊,删什么?你删了我怎么做可怜被人网暴的小白莲。” 听他这话,有所计划,可系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想,从这件事爆出去开始,到现在为止,不过七个小时,居然超话都出来了,你说这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那我肯定是不信的,至于谁最想我出事儿,那不就是那么一两个人嘛,也没什么好猜的。” 莫之阳刷着手机,倒也不生气,自己生气,气坏了遂了他们的心意,才不蠢,只不过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想用这法子,网暴来逼自己离开韩靖白,也是下策。 “阳阳在看什么?”韩靖白在外边写文没有心情,非得在他身边,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就把拿进来。 可莫之阳瞥了一眼他,随手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然后躺下去,“没什么,我要睡觉了。” 这表现,和早间欢喜的样子完全不同,韩靖白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将电脑放下,“阳阳,可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莫之阳把被子盖过头顶,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变得沉闷,却能听出,带着哭腔。 虽然我不生气,但不代表我不用这件事来做文章啊。 这一下,韩靖白可吓坏了,爬上床就连人带被子搂住,“阳阳,你怎么了?可是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不好。” “我,我没事,你快休息吧,我也休息了,明天要陪主编去开会。”莫之阳说着,也不理他,假装躺好。 他不说,又不敢逼他,韩靖白心里委实不好受,只得抱着人发呆。 第二天莫之阳也没给他问的机会,借口说要去开会,就匆忙离开,搞得韩靖白心里那气,不上不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突然要喊我们开会啊?一群编辑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在出租车上吃小笼包,吃的不亦乐乎。 杨主编推了推眼镜,顺便喝口豆浆顺顺喉,“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接到消息,说要业内有个交流会,说一起去。” “交流会?”莫之阳吃包子噎住,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得赶紧多吃几口,到时候舌战群儒,才有力气。 果然,一到酒店的宴会厅,看着那些个熟人,就知道此时不对劲。 这会场布置得还有模有样的,上面是舞台,下面是一排排的椅子,四排三十多个人全部坐满,一看就是大场面。 关键是这场面,人坐满了,就没有杨主编和莫之阳的位置。 好家伙,为难得那么明显的吗? 莫之阳拉着杨主编,走到最后一排,“你好,这里没有位置了。” 那知那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他们,“先坐下先得,没位置墙根蹲着去。”“滚啊。”另一个嘴也不干净。 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刘邦还有椅子坐呢,自己居然只能在站着,那肯定不行,脑子一转。 突然往后跳一小步,一脸惊恐的指着椅子地下,“有,有蛇啊!还是毒蛇!救命啊!” “蛇?”“什么有蛇?” 原本稳如泰山的会场,突然因为莫无须有的蛇瞬间开始慌起来,所有人猛地站起来,纷纷开始四散开来,生怕真的有蛇窜出来。 就趁着大家都杂乱推开的时候,莫之阳拉着杨主编,就近一屁股坐到两张椅子上。 眼看着两人坐下,大家才知道中计了,这个家伙,长相可爱但一肚子坏水,实在是可恶。 大家一看这个,纷纷就近抢椅子,毕竟谁都不愿意蹲墙角,最后反倒是原先的那两位只能站着。 “你坐了我的位置!”那个编辑咬牙切齿,眼睛都恨不得把莫之阳烧穿个窟窿。 见杨主编要起来,莫之阳直接按住,转头看了两人一眼,“这先坐下先得,要是没位置,蹲墙根去啊。” “你!”刚刚噎人的话,又给还回来,那编辑气得咬牙切齿。 还好是顾寐出来打圆场,赶紧让工作人员拿两张凳子进来,这样才算完。 看到顾寐,莫之阳就知道这件事指定是他的手笔,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还没点手段? 等人坐下,顾寐上台进行主持工作,一身干净利落的西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这一次是我们棠心出版社组织的一场编辑交流会,大家都是业界有名的编辑,手底下也有不少大神作者,大家就来说说看,平时的工作和遇到的问题,交流研讨,肯定是要交流的。” 顾寐说着,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目光精准的落在莫之阳身上,又开腔,“大家都知道,暖阳是我们都非常喜欢,崇拜的一位大神作者,那第一个上来分享的,就请我们的暖阳的编辑起来,看看他有什么心得。” 从刚刚,杨主编就看出这不是什么好事,忙按住他的手,“小莫,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去什么?不需要。”莫之阳拍拍他的手安抚,大摇大摆的站起来,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那位就告诉你们咯。 倒是想看看,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迎着众人不屑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走上讲台。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九) 顾眠嘴角带笑,看起来十分温和,漂亮的桃花眼满是笑意,把另一只麦克风递给他,“麻烦了。” “不麻烦。”莫之阳也很礼貌的双手接过麦克风,笑得十分灿烂。 就这个笑容,突然让顾寐后背一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系统:“宿主,会场东南角有针孔摄像头。” 好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啊,也不怎么样嘛,莫之阳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阴谋,结果就这啊?就这啊! “好嘞!”宿主要搞事,系统快乐份来了。 “其实吧,就是努力打工,就可以啊。”说着,莫之阳还煞有其事的板起脸,“打工人打工魂,只要努力打工,大家都是人上人,不管你今天是废物还是蠢货,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底下的人脸色凝结:骂谁蠢货废物呢? “我相信,暖阳也是因为我的坚韧不拔,还有努力精神所感动,才会让我成为他的编辑,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你们是真的真的很不错,只要相信自己,肯定会有奇迹,奇迹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众人看着台上讲的慷慨激昂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误入传销了?这不对劲! “哎哎哎。”顾寐终于听不下去了,叫他来可不是要他来做什么传销励志讲座的。 莫之阳说着说着,开始哽咽,“我父母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三岁就捡垃圾自己养活自己,五岁就去快餐店端盘子,一个人辛辛苦苦” 再也听不下去他瞎扯,顾寐伸手抢过话筒,“停停停!” 结果就在两个人触碰的一瞬间,莫之阳猛地拽住他的手,突然往后一倒,“哎呀~” 这场景,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顾寐把人给推到,一下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都是来看戏的,如今这戏有点不对劲。 “你,我我是不是说的不对,做的不好,你为什么推我啊!”莫之阳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看着顾寐,眼眶红红的,一滴泪水滑下来。 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不是,我没有!”顾寐万万没想到自己遇到个这样的,一时间百口莫辩。 莫之阳撑着站起来,可方才跌倒时,手掌已经蹭破皮,“是不是因为我,我是暖阳的编辑,所以你才要推我?” 无措的打掉衣服上的灰尘,正好白色T恤上,也蹭上血迹,看起来怪可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伤的多重。 杨主编看不下去了,一向温和老实的他,怒火中烧蹭的站起来,朝台上走去,“你们怎么敢这样欺负人!” “杨主编。”莫之阳哽咽,无措的站在原地,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心疼。 “他只是个刚出来工作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们至于这样欺负他吗?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他?” 杨主编将人护在身后,厉声质问,扫视一圈在场所有的编辑,包括台上假惺惺笑着的顾寐。 现在的顾寐,真的是几张嘴都说不清,明明是他自己摔下去的,怎么现在放倒成了我的不是。 莫之阳躲在杨主编身后,偷偷知会系统,“把刚刚的录像,传到网上。” “好嘞!”这种事情,自己最爱做,系统太快乐了。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这段视频,就已经被系统用黑到的一个营销号悄悄发了出去,坐等正道的光。 “再怎么说,他都是个新人,刚来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吧?你们至于这欺负他吗?”杨主编说着,拽着莫之阳就要走。 那顾寐刚开始是没见过这种手段,如今冷静下来,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否则那名声就坏了。 见人要走,一个箭步拦下两人,“这真的是误会,我可能只是一失手,怪我怪我,真是对不起。” 现在这个时候,躺平任嘲是最好的法子。 “也许,也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莫之阳拽拽杨主编的手,在此时此刻,扮演一个善良的小白莲。 杨主编不理会,反而还骂道,“你就是太傻,别人一说你就信!” 他傻? 顾寐难以置信的看着躲在杨主编身后,小动物一样的莫之阳,他是聪明到极致了,怎么可能傻。 这一条视频,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有趣的,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年在大谈无畏的梦想和努力,到后来,又被人推倒受伤,鲜血都染红白色衣裳,格外刺目,又让人心疼。 随后,有眼尖的人发现这个少年,居然就是暖阳的对象,莫之阳,这一下舆论一下子就起来了。 不过十几分钟,转发量就达到万次,当然,还有系统的推波助澜。 韩靖白在家中,看完视频,电脑啪的一声合上,身影消失在屋子里。 “刚刚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并没有打算推倒他,是我的错,我先道歉。”顾寐知道,今天这场戏,肯定是砸了。 至少让他在编辑圈里混不下去,是不可能了。 这个时候,莫之阳还出来给他求情,“他可能真的是不小心的吧,杨主编我没事,就是蹭破点皮。” 说着,还特地把手掌亮出来,手掌上的伤口十分刺目。 这家伙,哪里是求情,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顾寐气得牙根痒痒,但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冲动,还不如把这亏给咽下去,之后再好好整治他,“真的,真的对不起。” “都流那么多血了,怎么还说蹭破点皮?”杨主编看着嫩呼呼的小手沾着血,心疼的不行。 现在,在场的都不敢说话,毕竟这和预想的剧情不一样,大家也不敢出声,怕出什么幺蛾子,但有的人已经接到通知。 那些人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大变,更有甚者直接站起身来,“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 这场景,怎么变得不可控起来。 有的人想出去,可一个人却想闯进来。 韩靖白推门,就看到这乱糟糟的场景,不理会所有的目光,将视线放在受了委屈的阳阳身上,迈开长腿径直朝台上走去。 “暖阳?”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顾寐突然想到另一个办法,突然伸手,拽住莫之阳的左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之阳把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在他摔到前,右手猛地扶住他的,力气之大,把本来要跌倒的人,硬生生拽的站直起来,“我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手好疼,呜呜呜。” 计划失败,顾寐的还手被捏的生疼。 方才的小动作,被韩靖白全部收入眼底,一时间怒火更甚,快步过去,扯开他的手,将阳阳搂入怀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他!” 他是自己手心里的宝贝,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曾想,一个没注意,就被人欺负。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用闷闷的声音说,“其实,顾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站不稳。” “你怎么到现在,还替他说话!”韩靖白搂着人,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就是太单纯,容易被人骗。 被他教训,莫之阳也不敢吭声,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听着心跳声,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接下来的这一切,交给韩靖白就好了,自己安安心心做过小白莲。 怀里的人突然不说话,韩靖白就意识到自己方才话重了些,只好温声安慰,“别怕,有我。” 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个人,顾寐第一次体会到生命叫做百口莫辩,从前都是自己让别人这样,这滋味可不好受。 在场的大多数编辑,都是出版社里的佼佼者,大家突然都受到消息,如果沾上欺负新人的名声,对出版社的声誉有影响,还是得赶紧离开。 “几位,你们慢慢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个牵头的开始,其他人也都跟着告辞,一时间,这偌大的会场,也就剩下四五个人。 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顾寐现在有点心烦,但还是竭力保持冷静,这件事搞砸,公司那边都不好交代。 “我们回去吧。”莫之阳小声请求,“这件事我们当做没发生,好不好。” 这话,听着真刺耳,明明是他做的局,现在反倒他成了好人,“我也觉得这件事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韩靖白最后还是听了阳阳的话,反正有不少法子让人生不如死,抱着人离开,杨主编也尾随而去。 眼看着人都走了,顾寐气得把手上的麦克风狠狠的摔在地上,气还没消,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脸色一变,匆匆赶回去。 回到酒店,韩靖白为他清洗伤口,“你总是这样被人欺负,也不怕我心疼?”虽然不大,可还是心疼的不行。 这一摔值得很。 那顾寐摆了场鸿门宴,却因为这一摔,自己摘干净还落得一个单纯善良的名头,这顾寐回去,肯定要被东家算账。 可摔都摔了,肯定要多争取点好处,把利益最大化才是,把目光转向韩靖白,想到昨天看的小黄文。 嘿嘿嘿,叫他跳个脱衣舞,不过分吧?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 莫之阳瘪起嘴,“好疼。” “知道疼还敢给他求情?”韩靖白其实想用仙法,但是在阳阳面前不想惹他不高兴。 莫之阳忍笑,可还是很正经的板着脸解释,“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自己是故意的。 系统觉得,这句话是很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这场闹剧,顶多就是给莫之阳扣上一个蠢萌,不知社会险恶的帽子,但顾寐,欺负一个蠢货,那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 蠢货就是弱势群体,欺负弱势群体,那网上的正道之光,还不得把你劈死。 “好疼,我可能要疼死了。”莫之阳颤抖着手,“你要是不哄我,我肯定要疼死了,我不管。”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莫之阳,开始撒泼,整个人都躺倒在沙发上,“啊,我快要疼死了!不行了,我男人不管我,呜呜呜。” “那要怎么哄?”韩靖白看着躺在沙发上生气的人,微微抿着唇,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上钩了! 莫之阳委屈巴巴的坐直起来,伸出手伸到他的后脑勺,替他解开束缚的发绳,动作极尽温柔,而后顺势,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 哪想到韩靖白脸色一变,“万万不行。” 自己贵为仙帝,怎么能做这等涩情的事情,不行不行。 “你不爱我了,我都明白的。”莫之阳垂下眼睑,一滴眼泪挂在睫毛徐徐掉落,滑过脸颊。 系统突然惊恐:原来已经进化到,能控制眼泪掉下来的速度吗?绝了! “我,我并非此意。”他一哭,韩靖白就受不住,只恨不得把心掏给他,但此事断然不行。 “我”莫之阳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韩靖白受不住他这样,可又实在想不通,“为何一定要我跳脱衣舞?” 他问,可莫之阳也不回答,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内心咆哮:因为我想看啊! 系统:我也想看!还要录下来。 昨天,在小黄文网站,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想想看,一个清冷长发攻,扭着妖娆的身姿,莫之阳觉得自己可以了! 韩靖白太了解阳阳,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突然想到什么,“你就那么想看吗?” “我想看。”莫之阳垂下头,也不去看他,但声音暴露出期待的情绪。 “脱衣舞我是不会,但舞剑我是一绝,阳阳也可欣赏。”韩靖白说着,清冷的俊脸上,沾染笑意。 大不了,舞着舞着,让他把衣服脱了就好,昨天看的小H文,里面会跳脱衣舞的攻真的太香了。 莫之阳装作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也行吧。” 韩靖白也不知想什么,将手上的碘酒棉签放下,站起身走到茶几和电视中间的那个位置,右手虚空一握,一柄长剑就凝结成型。 “阳阳且看着。”韩靖白说着,挽了个剑花,这算是开始。 也不得不说这韩靖白,长得出尘俊逸,这身法更是极佳,在这方寸之间,竟有翩若游龙的潇洒。 莫之阳一时看的出神,那剑猛地就迎面劈下来。 愣了一下,就觉得身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白色的T恤突然变成了衬衫,那是被剑气直接劈开,大喇喇的挂在身上。 吓得莫之阳赶紧用手拢住衣服,“你你你!我是要看你脱衣,不是看我脱衣!” “都是要脱衣服,阳阳脱了会好看一下。”韩靖白将剑收在身后,要是这一次不给他一个教训,下一次指定又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着,手掌松开,那剑也化作光点四散开来,“要我脱,也是阳阳替我脱才是。”慢慢朝他走过去。 “臭流氓!”这下可是摸到老虎屁股了,莫之阳随手拽过来一个抱枕,挡在胸口,整个人都缩在沙发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也是阳阳先耍流氓,非得要我跳这等舞。”韩靖白走到他跟前,左手撑在沙发背上,右手撑在扶手,随着弯腰的动作,长发披散,“嗯?” 这真的是挖坑自己跳。 莫之阳瘪着嘴,企图用抱枕盖住什么,“两国邦交都得谈判,你给个机会呗,我以后不敢了。” “不敢?是不敢叫我跳舞,还是怎么?”韩靖白俯身,将人困在双臂之间,张开嘴叼住他的红唇,“我猜阳阳是故意勾引我呢,是吧?” “屁,唔,我没有!”下嘴唇还在人家嘴里呢,莫之阳也不敢骂的太过,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就是昨天看了一本小黄文,就馋了。” 看黄文? “那就要怪我没有满足阳阳了,否则怎么有力气看这些东西。”韩靖白眯起丹凤眼,给他居然背着自己看这些东西。 莫之阳刚想辩驳,“我没有!”结果就被人一把扛到肩头,这下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开始挣扎,“年轻人你不讲武德,你,你放我下来!” 肩膀上的人开始挣扎,韩靖白这一次没由着他,一拍他的臀肉,“老实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做你的编辑,我不做你的编辑,哎哟~”莫之阳台词都还没说完,就被一把丢在大床上,“你,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韩靖白今日是铁了心的要教训他,“阳阳昨日看的什么小黄文,我也瞧瞧,正好也学学,如何?” “不不不,这太伤身体了,我不行我不可以!”莫之阳慢慢往床角缩,昨天看的文有点黄暴,要是 莫之阳现在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阳阳,那文里头,可进的那么深?”韩靖白贪婪的抚摸着纤细的腰肢,不知道什么,但肯定阳阳最美。 “我又不是,唔哈~里面的受,我怎么知呜呜,好深你慢点。”莫之阳跪趴在床上,要不他扶着,只怕真的整个人栽躺下去了。 韩靖白不肯放过他,“阳阳,文里头真的那么爽吗?”说着,扣住他的右手,两人十指紧扣,任谁都不能把两人分开。 “啊哈~你,你~”莫之阳张嘴,咬住床单,太羞耻了,怎么都不肯回答。 这一晚,韩靖白一直在问,竟无端和一片小黄文吃起醋来,做的狠了,还会把人翻来覆去的艹弄,抱在怀里怎么样都不肯松开。 最后昏死过去,才算逃过一劫。 莫之阳醒来的一个念头就是:不作不死,以后不作了。 外头天大亮,厚重的窗帘却把光线无情的阻隔在外边,导致卧室里很黑,莫之阳翻个身,腰很酸也懒得起来,饿了也不想动。 韩靖白知道他醒了,端着准备好的吃食进来,“阳阳饿了,快些起来用膳吧。” “唉,累了疲惫了。”莫之阳背对着他,轻叹一句,“我可能是要无了。” “说什么傻话。”韩靖白知道他会发脾气,也做好了任打任骂的准备,将吃食放到床头柜上,“阳阳,这生煎包佐豆花最好,还有这小面也麻辣鲜香,炸鸡还酥脆着,不试试吗?” 这话一出,就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莫之阳不想理他,可是摸摸肚子,都让腰遭罪一晚上了,也不能亏待肚子,想着翻个身,“可是我爬不起来,腰酸。” 他肯理自己,韩靖白松口气,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搜罗来这些美食,抱着人洗漱之后,让他坐在怀里吃,“那些风言风语我看了。” “嗯。”莫之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网上那些话,嘴里还嚼着生煎,“那你想怎么办嘛?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 那样子,每一半点害怕伤心,反而像是随口一问。 “他们无非,是嫉妒我有了你,便该让他们都瞧瞧,你是我的。”韩靖白只有发自,下巴搭在阳阳的肩膀上。 若是在前世,那些人必定是要挫骨扬灰,才能消心头之恨。 莫之阳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在他面前装装可怜,至于昨天的事情,那顾寐肯定要被公司锤,也能消停几天。 确实,顾寐回去之后,就被骂的狗血喷头,程媛媛都保不住。 没想到自己阴沟里翻了船,被莫之阳诳害成这样,一想到那个人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 这几日,也日日在酒店附近观察,可莫之阳一直没有下来,想单独和韩靖白聊一聊都没机会。 顾寐有信心,只要能让自己见到韩靖白,觉绝对有办法把人抢过来,但现在需要一个机会。 “我得去出版社一下。”莫之阳换好衣服,这刚说完呢,果不其然发现他眉头皱起来,笑嘻嘻的凑过去,亲他一下,“杨主编有事,我去去就回嘛,乖啦。” 韩靖白微微抿着唇,“何时回来?” “今天晚饭前,我想吃肉丸米粉,五柳炸蛋和酸辣粉。”莫之阳撂下这句话,撂下这个人,出门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蹲守三天的顾寐,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出来,桃花眼里闪着怒火,猛地一踩油门,车子朝着人撞过去。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一) ‘呲’ 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吓得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一辆马自达停在自己五米远的地方,然后那车子一拐弯,就驶进地下停车场。 眯起杏眼,一切了然于胸,但还是依照原来的路线,拐过公交车站时,突然停下脚步。 ‘叮咚’ 人走后,韩靖白就再也打不出一个字,只有阳阳在身边的时候,才有精神写,突然传来的门铃声。 催的韩靖白心生欢喜,还以为是阳阳折返回来,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不速之客。 “韩先生。”顾寐一见他,眼眶居然莫名其妙的泛红,声音也轻颤,像是被人扼住咽喉,“请问,小莫在吗?” 小莫? 从前,那些蝼蚁修士,只能尊称阳阳为仙后,到这人嘴里,却成了小莫,委实可笑。 韩靖白看着他,声音更似结了寒冰一般,“阳阳不在,请滚。”加上一个请字,自认够礼貌的。 “我只是想来和他道个歉,我不是故意推他,只是一时不小心,这几天我也一直被网暴,我我有点受不了。”顾寐说着,扶着门框慢慢滑坐下去。 带着哭腔和浓厚的鼻音,“是我的错,这几天我也都在反省,对不起,但是我这几晚上都睡不着,我想道歉的。” “你睡不着,与阳阳何干?”这个人,怎么就赖上阳阳,韩靖白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见他要关门,顾寐忙抵住门板,“对不起,是我失态,我只是想让小莫,不要再追究这件事,能不能让我进去,亲自给他赔礼道歉。” 这就奇怪,阳阳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坏话,也是他故意将人推到,怎么哭一哭就成了受害者,想要求什么。 “阳阳并未追究,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你怎么突然来此哭诉?”韩靖白说着却没有让开,“阳阳不在,请回。” 难得,顾寐没有纠缠,“好的。”哽咽着爬起来,却不小心脚一软,朝着屋里头扑过去。 莫之阳躲在电梯口,悄悄的用手机拍下这段视频,“好家伙,这勾引的真没半点水准,要我就不上当。” 等确定录下来方才那一幕之后,才把手机放回去,酝酿一下情绪。 这顾寐扑的快,可韩靖白闪的更快,几乎是在他扑下来的瞬间,就往左边闪身躲开,眼睁睁看着他摔了个狗吃屎。 表演开始。 “你们在干什么?”莫之阳站在电梯口,眼看着这副荒唐景象,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阳阳!” 韩靖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扑街的顾寐,顿时有点慌了,阳阳怕不是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 “呜呜呜,原来你们趁着我不在,偷偷摸摸的搞在一起!”莫之阳紧紧抓着手机,抑制不住的哽咽,“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叫我走,为什么背叛我,羞辱我。” 韩靖白慌了,“阳阳,我并未羞辱你,更没有不喜欢你!” 将目光落在匆忙爬起来的人身上,莫之阳指着他,咬着牙,手都颤抖起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趁我不在的时候,勾勾搭搭的,难道不是吗?” “阳阳,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我没有。”韩靖白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就方才,我以为人是你才开的门,我也未曾与他有过什么交集。” “是我不对,不该现在来找你,我我先走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顾寐突然打断他的话,一张嘴就把事情搅得越发混乱,“靖白,我” 临走前,欲言又止的丢下这一句,再为难的看了一眼莫之阳,“小莫,都是我的错,和靖白没有关系,你们好好聊聊。” 说着,丢下两个人溜了。 “阳阳,我!”韩靖白只恨的不得活撕了那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被他方才的话,搞得两个人真的有什么。 莫之阳抬手,一巴掌就想打下去,结果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憋的眼眶通红,“回去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 “阳阳,你听我说,方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躲在电梯那边的顾寐,听着两人的争吵声,还有重重的啪的关门声,这才从电梯间探出头来。 两个人已经进去,门被关上,顾寐小心翼翼的潜过去,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你是不是骗我?你为什么要和他不清不楚,你把我当什么,韩靖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没有,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要生气了!” “我无理取闹?那他是不是就善解人意,很得你的喜欢?那你去找他啊,别在这里给我说什么鬼话!韩靖白,我看透你了。” 里面话音刚落,随之响起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争吵声夹杂着砸东西的声音。 顾寐心里松一口气,总算是扳回一局,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之前约他去开会,本来想套话,套出他是利用美色勾引暖阳,才成为编辑,最后公布到网上,想用舆论来压倒他。 最好能网暴让他自杀,只要这个人消失在世间,那就没人和自己竞争。 没想到却被摆了一道,反而让自己背上个欺负新人,职场压迫的帽子,如今也算是扳回一局。 “你要是觉得他好你就去啊!”莫之阳挂在韩靖白身上,双腿圈着他的劲腰,扯着嗓子朝外头喊。 “你真以为我不敢?”韩靖白抱着人,抵在墙上,嘴上附和完,凑到他耳边低语,“我不敢。” 莫之阳张嘴,咬住他的喉结,却不敢用力,用牙齿轻轻厮磨,“你要是敢,我就先把你腿打断,再用链子绑到我身边。” 屋外的人还没走,意味着这场戏还要继续,让他以为,两个人真的不合,这样顾寐就会犯蠢。 “你混蛋,韩靖白你混蛋!” 顾寐耳朵紧贴门板,突然砰的一声,想有什么砸到门上,吓得一缩肩膀,可又不想就这样离开,有蹲着偷听。 “你不是一直叫我去找他吗?那我去找他好了,你可不要后悔!” 听到这话,莫之阳一下子忍不住,拧了他腰侧一下,压低声音,“你敢!” “我不敢。”韩靖白讨好的舔着他的耳垂,两个人隔着门板假装吵架,“你不是希望我那么做吗?” 屋里渐渐没声,顾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正想贴着耳朵去偷听,结果就听到砰的一声,好像什么砸过来。 然后就是莫之阳的叱骂,“韩靖白,你混蛋!” 里面啪啪啪的巴掌声,估计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顾寐彻底放心,两个人是吵起来了,再添油加醋一下,估计就能把人分开,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你唔~” 莫之阳好像被钉在门板上一样,整个胸口都落入他的魔掌之中,被折磨蹂躏就算了,还要被咬。 韩靖白用力一顶,看他阳阳漂亮的杏眼,飘出红晕,又俯身舔掉他眼角泪渍,“阳阳哭了,是因为太爽了吗?” 嘴上那么问,可却没有给他机会回答,俯身吻住人,将人抵在门板上动作不停。 后背好痛,莫之阳想叫出声,却都被他吞进喉咙里。 自己还没吃饭,就先给他做晚餐。 莫之阳是被饿醒的,摸着肚子坐起来,就看到他在自己身边码字,连带着被子滚了一圈,到他身边,“你是不是今晚要开始网上连载啊?” 暖阳主要还是网络连载,听说网站那边给足了面子,连三天的闪屏推荐造势,还特地买了营销号的通告宣传。 这一趟下来,也看出很费心,但事实上,《仙师》这本文是真的很不错,哪怕不推,就单纯放到哪个男频网站上,都能火。 “是。”韩靖白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每天定时发文六千字就行,其他的编辑会帮他搞定。 等到连载完这本书,阳阳也就能拿到出版权,这都是事先,跟网站谈好的附加条件。 “《仙师》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莫之阳倚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作者后台,之前没看过大纲,但看了开头却很好奇。 暖阳的文,好像有魔力,能把人牢牢吸引住,日思夜想。 “讲的,是混沌开辟第一位仙者,因为救世而仙力被封流落房间,经历种种的故事,却也遇到自己心仪人,意外解开封印,带他回仙界的故事,结局我还没想好。”韩靖白说着,手上不停,按下发布。 看到发布的一瞬间,莫之阳突然心里松口气,原本被顾寐发布的书,回到暖阳名下,那事情是不是也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顺手抢过他的笔记本,开始给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错别字,首章六千,看的莫之阳津津有味。 可翻到最末尾是,脸色一变,“韩靖白,你特么写的什么玩意儿!” “不好吗?”韩靖白扫了一眼屏幕,却没觉得哪里不妥。 莫之阳随手把电脑甩到床角,翻身把韩靖白压在身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特么,还要不要脸,把它给我删了,现在!”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二) “不!”难得这一次,韩靖白居然拒绝。 他说不,莫之阳有点奇怪,他从来没有这样坚定拒绝过自己,拽着领子不肯松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还有,那些根本不能过审好吧!乖啦,快点删掉。” “不。” 这一次,韩靖白很坚决,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阳阳情意相投。 “你!”莫之阳挥起小拳头,可对着这张俊脸,也实在下不去手,“可是你也没必要,把我们做的事情也公之于众啊!” 现在好了,所有看文的人,都知道两个人昨天做了什么,甚至什么姿势都知道,这多丢人啊! 韩靖白扶住他的腰,温声道:“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我很欢喜他们都知道。” 这文一发出去,几乎所有的书粉都看到了。 “我的天!”张祚躺在床上,蹲守看更新,结果翻到最后作者的话,吓得手一抖,“阿检,阿检出事了!” 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径直跑出房门冲到书房,“暖阳他搞黄色,你快看。” 宁检正在处理公务,看到他赤脚跑进书房,拦腰把人抱到腿上,这才拿过手机,扫了一眼作家的话。 瞬间眉头拧成川字,直接打电话给主编。 宁检也无心事务,开始拉着张祚,解锁姿势。 这边,两个人还在对峙,韩靖白这一次真的是铁了心的,软硬兼施都没有用。 “你删不删嘛~”莫之阳松开领子,开始撒娇,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探手去床头柜拿,才发现是网站编辑。 当着他的面,按了免提。 “你好,韩先生,你作话里的那些,我给删了哈,因为那个是不能过审的。” 听筒里传来的消息,让莫之阳眼前一亮,转而韩靖白就皱起眉头。 挂断电话之后,莫之阳从他身上爬下来,“你看看,我就说肯定不行的,你偏要,现在好了吧?被和谐了吧!” 这下好了,自己不需要管就有人帮自己和谐,美滋滋。 韩靖白有点不高兴,坐直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我有的是法子。” 那一段被删了,莫之阳是满心欢喜,爬下床去给那一朵太阳花浇水,还不忘开解他,“其实啊,幸福自己知道就好啊,并不需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若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哪天你要离我,他们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伤你。”韩靖白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拥住他,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 这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要离开你?”莫之阳放下手上的水杯,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啦。” 韩靖白闻言,笑而不语。 第二天晚上,是和张祚约好的同学聚会。 两个人一起去吃晚饭,再坐计程车去KTV。 但这一次,韩靖白没有偷偷跟着,而是在阳阳离开之后,偷偷的点开一个满是小广告的网站,开始注册。 “昨天的作话虽然被删了,但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估计他们都懵了,哈哈哈哈。”张祚在车上,拉着莫之阳一起看昨天的评论,“你看这个耽白月光的评论:大大,我劝你耗子尾汁,否则我就要给你喊加油了。” 玲玲玲:那么多姿势,顶不住我了顶不住了。 一坨小动物: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救命快放我下去! 搞姬:黑人一笑,生死难料,我应该在棺里,不应该在车里。 红豆糕:根据时间推算,过程很长,而我望向空空如也的枕边,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随便刷了一下评论,莫之阳只觉得臊得慌,艹,感觉自己好像啪啪啪被一群人围观,该死的韩靖白! 把手机屏幕推开,“我哪里知道他胆子肥的跟二百五似的,都不怕审核搞他的吗?” “他们是先发后审的,所以发出去的时候,审核下班了。”说到这个张祚脸一垮,“你不知道阿检昨天多过分。” 一想到这个,还觉得腰痛。 看他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莫之阳有点奇怪,“怎么了?” “昨天他看完那个段之后,就就说新姿势,想试试。”结果试到大半夜,说到这里,张祚就觉得头痛。 “你们要新姿势自己去看黄文啊,干嘛学我!”莫之阳已经很羞耻了,居然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天被当做教学素材,太羞耻了。 “不过,自从你教我顺毛之后,阿检已经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了。”想到这个,张祚还是很感谢阿阳。 阿阳说得对,情人之间,多一点夸奖和安抚,哪怕只是夸他好棒,都会让彼此不一样起来,关系也能更融洽。 “别客气,我是怕你英年早逝,活活被艹死。”莫之阳靠在椅背上。 前面的司机,听着后座两位的虎狼之词,踩油门的脚,都瑟瑟发抖,现在的年轻人,油门比自己还猛,后浪果然不愧是后·浪。 张祚看着阿阳一脸轻松的表情,这网上都骂他骂成什么样了,也不忍心跟他提及,就当做不知道。 车子在KTV前停下,两个人进去,这场子是张祚订的,请的也是以前宿舍,还有社团的三个朋友,也才五个人。 莫之阳推门进去,就看到人都到齐了,正围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什么。 那围在一起的五个人,看到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欲盖弥彰的分散开坐下,莫之阳看到这副场景,眉头一挑却不戳破。 “阿祚,莫之阳,好久不见啊!”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站起来,这是宿舍长赵奇,很热情的迎上来,“哈哈哈,好久不见了你们。” 其他四个人面面相觑,也都站起身来迎接。 “奇哥,好久不见啊!”张祚很热情的走过去,可却发现阿阳还站在门口处,还以为他还怕,两步过去把人拉进来,“没事的,都是朋友。” 莫之阳垂着头,能感受到那些人恶意的目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是莫之阳啊,好久不见啊。”另一个人男的,也是以前宿舍的,叫冼黔,气质痞痞的,在学校也是渣男一个,所有女朋友男朋友,都是睡完就丢。 冼黔走过来,揽住他肩膀,故意压低声音,“变得可爱了啊!”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有点不对劲。 莫之阳缩着肩膀,躲在张祚身后,并不理会他们意味不明的笑意。 “大家都坐吧,好久不见了。”张祚没有发现不妥,还以为阿阳只是害怕,护着他坐到沙发上。 刚坐下,之前那三个社团的朋友,主动和张祚攀谈,吸引他的注意力。 “来来来,大家毕业那么久,好容易聚一次,碰一杯吧。”赵奇说着,给自己满上一杯,却端起另一杯倒好的酒,递到莫之阳面前,“喝一杯?” 这酒 莫之阳看着面前玻璃杯里的黄色液体,杯壁上沾着气泡,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摇摇头,“我不会喝酒,对不起。” “哎,这就不给面子了吧,没事的就这一杯而已。”冼黔端着酒杯坐到他身边,也加入劝说,“好久没见了,给个面子呗。” “那,那好吧。”莫之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双手可见的在颤抖。 眼看着他接过酒杯,几个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莫之阳伸出手,接过酒杯,可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杯子太滑,手一抖,杯子直接脱手摔到地上,也弄脏冼黔的鞋子。 这鞋子可很贵,冼黔下意识就想把手上的酒杯砸向他的脑袋,可被张祚的声音唤回理智。 “怎么了阿阳!”张祚也被吓一跳,看着=他全身颤抖的样子,突然觉得不对劲,刚刚光顾着和他们聊天,忘了阿阳。 冼黔站起来,“我去厕所洗一下。” 进去之后,看到新鞋被啤酒浸湿,心疼的不行。 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刚刚要不是张祚在,酒杯直接给他开瓢。 可张祚不能得罪,他有个兄弟,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有为难莫之阳。 冼黔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再想起莫之阳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暗骂:装什么纯,千人骑的婊子,到时候把你艹完了,丢到大街上! “哎呀,阿阳不会喝酒就不要了逼他嘛。”张祚主动把赵奇手上的酒杯抢过来,放到桌子上。 见敬酒不得,赵奇没有坚持,反而主动提议,“那我出去点杯果汁给他吧,芒果汁好不好?” 说完,转身出门去。 出去之后,拦住一个服务员叫了杯芒果汁,却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一直等到服务员把果汁端来。 “我送进去就好,谢谢。”赵奇端过芒果汁,把服务员赶走,等到整条走廊都没有人之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药水瓶。 “等会看你怎么发浪。”赵奇滴了几滴在芒果汁里,搅拌均匀之后,才端着果汁进去,“久等了。” 莫之阳接过芒果汁,轻轻道了句谢谢,用吸管搅拌一下之后,嘴唇碰到吸管。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三) 众人看着他腮帮子凹陷,然后喉结滚动一下,都知道事情成了。 “哎呀,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来一起喝一杯。”赵奇说着,拉着其他几个人一起举杯起哄。 没有人唱歌,歌放过了两首,大家都还在喝酒。 可莫之阳却坐在沙发上,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站起身来,却又不小心跌回去,“阿祚,我” 看到他这样,几个人好像是伙同好的一样,其中一个人,故意的把手上满杯的酒倾倒,溅到张祚的衣服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这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没事儿没事儿。”张祚的脾性,哪里会真的怪他,赶紧那纸巾过来擦拭。 赵奇看着主动提议,“去厕所洗一洗吧。” 看着已经濡湿的衣衫,张祚站起身来,“那行吧。”说着,转头看向阿阳,他似乎有点困,“阿阳,我洗一洗我们就回去了。” “唔?”莫之阳靠在沙发上,半阖眼睑。 张祚没发现什么,自己走进卫生间里去。 人刚进去,所有人的面目都暴露出来,冼黔率先走过去,用一个玻璃啤酒瓶,把卫生间的门把手别上。 这下就成了一个门栓,里面的人开不出来。 “喂,莫之阳!”赵奇走过去,看到他软趴趴的坐在那里,看了眼冼黔和其他人,“我先上还是?” “你来吧,奇哥。”冼黔也没有说什么,往后退开一步,随手捞起一瓶酒,打算坐着看活春宫,其他两个人也没说什么,都坐在一便看着。 赵奇走过去,直接把已经晕乎的人推倒在沙发上,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喂,莫之阳,莫之阳?” “唔~” 叫了两声只得到一个单音节的回复,差不多俯身把他的头发撩起来,“长得还是怪可爱的,不至于倒胃口。” 厕所里的张祚把衣服擦干净,要开门出去,一拉门把手,拉不开,还以为是插销没撤,低头一看不对劲,“谁在外边?谁在外边!开一下门啊。” KTV的门隔音很好,但拍打门板的声音还是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动作快点那,别到时候你爽了我们其他人干看着。”冼黔有些不耐烦,这张祚在里头真坏兴致。 赵奇点头,左脚膝盖抵在沙发上,弯腰将手伸到腰间,想把T恤撩起来。 可手刚抓住衣角,赵奇的手腕就被抓住,一抬头,撞进他清醒的眸子里,吓了一跳,“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晕?”莫之阳笑着,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反而朝自己身上一拽,借着他倒下来的劲儿,抬脚朝着而他的腹部一脚踹过去,“真以为我蠢?猜不出你们下i药?” 就这一脚,就把人给踹飞得老远。 一直被关在厕所的张祚,现在也想起不对劲,外头乒铃乓啷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赶紧拿出手机给宁检打电话。 宁检接到电话的瞬间,都傻了,赶紧叫司机载人过去KTV。 到了外边又碰上赶过来的韩靖白,眉头紧皱,“你家的到底把阿祚怎么样了?” “明明是张祚,将阳阳约走的,你倒会恶人先告状。”韩靖白是察觉到不对劲,这才匆匆赶过来,没曾想又遇到这厮。 两个人并肩往里头走,眉头都拧着,表情凝重。 宁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阿祚,赶紧按接听,“阿检,你来了没有,我好害怕,我被关在厕所里,阿阳在外边,他们好像在打架。” “你,你别急我们到了,已经在外边了,阿祚你没事吧?”宁检安抚他,一转头看到韩靖白小跑起来。 一咬牙也跟着快步跑过去,拐过长长的走廊才到包房外。 推开门,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包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四个人,一个个都昏厥过去,脸上都是伤痕,其中一个应该是被用酒瓶开了瓢。 碎玻璃,水果吃得东西散落一地,满是狼藉。 在这一堆狼藉里,莫之阳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抽着烟,烟雾吐出来徐徐飘起,又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染得诡异。 这场景,在宁检眼里,确实只能用诡异来形容,如果没猜错,那是莫之阳把这些人都打趴下。 可看他可爱的样子,细胳膊细腿的,怎么那么厉害? 看到门被推开,莫之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可爱到不行,对韩靖白说:“来啦?”说着,嘴叼着烟,把左手藏到身后。 “阳阳。”韩靖白看到了,左手手臂的伤痕,抬脚就朝他走过去。 “阿祚没事,在厕所里,别让他看到,否则要做噩梦。”莫之阳站起身来,对走向厕所的宁检吩咐一句。 宁检脚步一顿,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吩咐保镖进来把这些人都拖出去。 “伤了。”韩靖白张开手,却不敢随便碰他,刚刚就是察觉到神识震了一下,必定是有人伤到他,这才匆匆赶来。 莫之阳抽口烟,耸耸肩,“还好,就是有点累。”说完,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抱我,我困了。” “好。”韩靖白不敢多问,又怕伤到他哪里,只能让他挂到自己身上,双掌托着臀部,就这样把人抱回去。 宁检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再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人,心里打了个寒颤,这韩靖白斯斯文文的,肯定是打不过莫之阳的。 一点攻的尊严都没有,心里突然有点可怜他。 抱着人回酒店,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韩靖白紧绷的脸垮了,背靠着门,将人按在怀里,哑着嗓子问:“伤到哪里了?” 能察觉到他的不安。 “只不过被人偷袭,酒瓶砸到手臂,没什么大事。”莫之阳头枕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是都干趴下之后,被人从背后偷袭,下意识用手臂去挡,要不是这样,那群烂番薯臭鸟蛋能伤的到自己? “我宁愿十倍伤在我身上。”韩靖白抱着人,挪到沙发上,怎么都不肯松手,烟味窜到鼻子里,“是我不好,没能护好你。” 莫之阳知道他后怕,用手抚着他的后背,“我没事啊,只不过一点点小伤,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把人抱得紧紧的,好像这才能心安,韩靖白没有回答。 张祚被救出来后,没有看到莫之阳,“阿阳呢?他没事吧?” “他没事,被韩靖白带回去了,莫之阳很厉害,把那些人都打趴下了。”宁检安抚着他,突然还是觉得阿祚好,没那么暴力。 得知人平安无事,张祚也松口气,又觉得是自己害了阿阳,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边的事情刚了,网上的黑料也不停,甚至有营销号发文表示:有的人靠抄袭,火起来,偷盗他人的人生。 与此同时,点点书屋,一本文突然爆火起来,是一本玄幻仙侠文《斩仙》,故事设定与韩靖白刚更新的仙师颇为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仙师》的男主,是仙帝堕凡,而《斩仙》的男主角,却是从凡人开始修炼,一步步最后杀了仙帝,成为三界之主。 写的也不错,但很奇怪,他的行文笔触,有几分像暖阳,而且文中设定,甚至是配角人设都极为相似。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那本文铺天盖地的营销,各种营销号、推书号推荐,按头安利,加上这本书本身质量还行,一时间居然真的把《仙师》给压下去。 更有甚至表示:《斩仙》才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仙侠文,仙侠第一,也有人提到,两本书设定相似,笔触相似,到底是谁抄的的? 抄袭一般分为抄袭和融梗,抄袭就是复制粘贴,或者是一些语句梗相似,还好判断,可是融梗不是,融梗是大杂烩。 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天才侦探,因为宝藏踏上航海之路,最后得到了七龙珠,召唤神龙,得到宝藏,这种很难判定抄袭。 所有原创作者,对抄袭,深恶痛绝。 整个网文圈一时间硝烟四起,暖阳和那位《斩仙》的作者木屑,变成了舆论中心,吃瓜的吃瓜,空口鉴抄的鉴抄,骂人的骂人。 但暖阳毕竟是大佬,是有历史成绩的,书粉比起木屑的要多很多,而且发文的时间也早,一开始大众是偏向暖阳的。 可是,点点书屋那边的一个编辑,突然发的一个声明也截图,突然让大众舆论调转。 声明是这样的,点点书屋的编辑可颂发声明:《斩仙》是我今年四月份拿到的开头和大纲,修了好几次才通过,大家猜猜,为什么木屑到八月份才发? 配图是文件传输的聊天记录,时间是4.15下午四点半。 莫之阳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开始,他们就是要狙《仙师》这本书。 那个木屑,是早就找好的枪手,等发文开始行动,点点书屋,想要捧出一个取代暖阳的作者。 资本的暗箱操作,倒是挺花哨。 “他们都骂你抄袭狗耶。”莫之阳赖在他怀里,翻看书评。 “会折寿。”韩靖白并不在意,避开阳阳的视线,在手机打字。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四) “你在写什么?”莫之阳探身过去,想看清楚。 韩靖白下意识锁屏,揉着怀里人的头发,笑笑,“无事,只不过是一些其他的事务要处理。” “嗷,那等一下我们看看宁检那边怎么处理吧。”莫之阳倒不急,块阅不会任由此事发展下去,否则伤的就是他们的利益。 张祚气得不行,就不行暖阳会做出这种事情,打了个电话给宁检,然被他一定要处理这件事。 又打电话给莫之阳抱怨,“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评论,气得我肝疼。” “气什么啊。”莫之阳吃着辣条,看着电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说话时,看了眼身边码字的人。 他看着比自己淡定。 “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得多难听,都是拿了钱的水军黑子,我刚刚跟阿检说了,我说要处理好这件事情,可他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做。” 莫之阳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嘴里辣条吧唧吧唧的嚼着,“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下?” 韩靖白在一边,听着阳阳的话,等张祚满心欢喜的把电话挂断之后,才从屏幕抬起头来,“这法子倒是有趣。” “那肯定啊,他们敢那么做,我们为什么不敢?”莫之阳把手机丢到桌子上,凑过去满嘴红油的亲了他一下,“乖乖码字写文。” “可是我没有灵感了。”被糊得满脸红油,韩靖白也不气,反正已经更新完了,就把电脑放下。 莫之阳吃辣条噎住,“那怎么办?”灵感应该挺重要的吧。 “嘘~”韩靖白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分离之后,满嘴的辣条味儿,让人不太喜欢。 看着他嘴唇都是红油,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好蠢!” 韩靖白也不在意,突然把人抱着跨坐到自己身上,“我没有灵感了,就麻烦阳阳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卧槽? 原来灵感是这样的吗? 两个人胡天海底的,根本不在意外界的事情。 从木屑的编辑可颂发出截图之后,暖阳的的编辑柚子也发了一个声明:征求暖阳的同意,把这聊天记录发出来,原本他是不想理会跳梁小丑的,只不过有的人太过分了。 配上4.02的聊天记录、4.11的合同签署日期,以及4.15的营销方案。 证据看起来,比点点书屋那边充分,而且最关键的是,暖阳比木屑有读者基础,很多人都只是在边缘徘徊。 这下有了证据,大家一边倒的支持暖阳,加上最近《斩仙》这本书营销太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哪里都能看到,把一本75分的书,硬生生吹成了150分,说的过头。 那群粉丝,到处ky,去其他作者下面留言评论,语气极差,路人缘降低。 刚开始还好,久而久之,人就觉得烦了,不少路人纷纷倒戈支持暖阳,更因为《仙师》这本文,确实比《斩仙》要好太多。 小黑屋里,没有开灯,窗帘遮得严实,没有一点光投射进来,整个房间,就之后一个电脑屏幕亮着。 房间里那个人一秒不停的在刷新暖阳新书的章节,似乎在等待什么发生,可是半个小时过去,手都酸了,却还是没有一个满意的发现。 “他为什么不在意?”顾寐把头从电脑屏幕前挪开,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电竞椅上,眼睛有点酸涩,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为什么他没有发声?” 之前,因为讲座欺负新人的那件事,棠心拿自己当替死鬼,只能另寻他法,顾寐就通过熟人,去点点书屋。 告诉他们自己可以替代暖阳,甚至把连夜准备好的稿子都拿给他们看,废了好多唇舌才让他们相信。 思及此,顾寐脱力闭上眼睛,只要成功,那自己就能拿到暖阳的名气和人生,其他人永远不可能企及的高度,太想要太羡慕了。 双方编辑出面,就已经把矛盾拉到两个网站的层面,不仅仅只是两个作者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折腾死?”莫之阳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后腰处,后颈再到蝴蝶谷和腰窝,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看的叫人臊得慌。 韩靖白在客厅外,把昨晚上的战况记录下来,点开那个满是小广告的网站发送完告稿子之后,这才起身回卧房哄人。 那韩靖白不知羞耻,大半夜的折腾,搞得莫之阳下午回出版社的时候,扶着腰有气无力,走出电梯还打着哈欠。 “小莫小莫。”一直蹲守在外边的丁洋看到他来,从玻璃门里溜出来,二话不说拽着人一直拉到卫生间转角处,“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这表情一看就有事,莫之阳扯回自己的手,男男授受不亲,“发生什么事了?” 丁洋:“你知不知道,有个姓李的先生,突然注资出版社。” “这是好事儿啊。”莫之阳有点莫名其妙的,本来出版社就已经揭不开锅,现在有人注资进来,那就是雪中送炭。 “好个屁。”看到他还不知情,丁洋叹口气,“那姓李的先生,说要解雇你,亲自去做暖阳的责编。” 莫之阳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卧槽!” “主编不肯,两个人现在在谈呢,估计也没办法,那个姓李的家伙故意在合同里埋坑,主编签了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丁洋有点烦躁,靠在墙上。 他们三个同事感情一直不错,如果一个被逼走,肯定心情不好。 “嗷。”莫之阳点点头,看样子那个姓李的,是想赶走自己上位。 杨主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能谈出什么,还是亲自去会会他,不知道他是想上位,还是想给自己上坟。 莫之阳回到出版社,看到杨主编的办公室门紧闭着,主动过去敲门,“主编,在吗?”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声音,“进来。” 推开门后,屋里除了杨主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眼熟的男人,是之前在酒店给韩靖白送花的那个。 李昂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不屑的神情没有收敛,“认识我吗?” “额您哪位?”莫之阳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感情天底下都得认识您不成。 这家伙居然不认识自己?真的有够蠢的,这种人怎么适合做暖阳的编辑? “我们之前见过的,在酒店,我去给暖阳大大送花。”说着,李昂摘下墨镜,心里腹诽:现在该认出自己了吧? “哦哦~~”莫之阳装成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好几声突然卡壳,“不认识。” 李昂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 那么蠢,怪不得在视频里被人欺负。 “小莫啊,你先出去,和他李先生在谈话。”杨主编给他使个眼色。 李昂根本不把杨主编当回事,拦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和他谈吧,反正你要是违约也赔不起五百万。” “你。”杨主编气得脸色涨红,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 莫之阳不想让主编为难,主动提议,“那能不能出去谈啊?” 应下之后,两个人才去楼下的咖啡厅坐遮聊天。 “我已经和你们主编签了合同,我注资而你辞职,我亲自去做暖阳的编辑。”李昂直截了当的说明情况。 莫之阳打量一下他,“辞职?” 感情是想和劳资抢男人啊?这个好说啊。 “对,你辞职。”李昂摘下墨镜,瞥了一眼他,一副你是蠢货的眼神,“你工作经验少,也没什么后台,现在这种情况更是帮不上暖阳,算什么编辑?” 莫之阳开始思考,杨主编的脾气,一定不会接受其他人的钱,如果违约的话,对双方都不好,“那行,但我有条件,我不会辞职,但是你能成为暖阳的编辑,毕竟我也是要吃饭的。” 那也行,毕竟这人不像自己那么有钱,还得工作养活自己。 眼看着他趾高气昂的离开,莫之阳端起卡布奇诺冰咖啡抿了口,摇头叹息,“小傻瓜,不知道白莲心险恶。” “他要搞你男人,你还让位吗?”系统觉得,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卧槽,忘了叫他结账!”一想到自己本不富裕的钱包,莫之阳突然萎了,“不行,我要去找他要钱。” 两个人回去之后,办了交接手续,把暖阳移到他名下。 李昂看着工作表,掩饰不了的笑意,“有钱能使鬼推磨。”终于,终于可以和暖阳近距离接触了! “恭喜啊。”莫之阳满带笑意。 拿着这份文件,李昂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系统感慨,“唉,我突然同情韩靖白,被自己媳妇卖了。” 莫之阳并没有说什么,带着笑意目送李昂离开,跟主编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公司。 “喂喂喂,你这就把自己男人送到别人面前,很过分吧?”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坐在回去的公车上,莫之阳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逝,并不理会系统在脑海里逼叨叨。 李昂率先开车回去,整理好衣服,按响酒店门铃。 听到门铃响,意识到是阳阳回来,赶紧退出小网站,开门看见来人,主动张开双手想去抱他。 大神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日常(十五) 李昂怔了怔,看到暖阳突然对自己伸出手,羞得脸一红,却还是伸出手想去回抱他。 张开手想去拥抱他。 结果,韩靖白根本看不见他,张开手越过他,径直走向身后。 这怎么回事? 李昂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小编辑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过来,两个人还当着自己的面搂搂抱抱的,这算是杀狗吗? “我饿了~”莫之阳赖在他怀里,根本不管李昂的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李昂惊恐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你,你来做什么?现在我才是暖阳的编辑,你赶紧回去!” “没什么啊,我下班来找对象怎么了?”莫之阳挑眉,既然你要当编辑那就你当吧,我当他对象好了。 愣住! 李昂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玩法,那自己这编辑有什么意思?还得看着他们秀恩爱吗? “既然是下班时间,那你也该回去了吧?”韩靖白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不做编辑,就可以全身心陪着自己,更好。 李昂满脸懵逼,花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变成他的编辑,不能住一起,那至少一天能见到个七八个小时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对劲,看两人要走,忙呵住,“你们!” “对了,我们出去吃饭,你记得关门哟。”说着,莫之阳搂着韩靖白的脖子,当着李昂的面,垫脚亲了一下。 眼看着两人恩恩爱爱的离开,李昂不知道自己造的什么孽,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明明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突然就变成这样。 两个人去吃饭,莫之阳顺带把自己已经不是他编辑的事情说了一下,韩靖白只是皱着眉点点头。 两个人吃完饭,韩靖白开车,却没有回酒店,而是往一个别墅区驶去,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哇呜,杀人抛尸吗?”莫之阳探头,看到黑洞洞的别墅窗户,看起来好像没人住,在这夜色里,有点渗人。 韩靖白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手帕,“阳阳,我有东西送给你。” “是什么?”都老夫老妻的,还来送惊喜,莫之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随着他的脚步一起下车。 站在别墅门口,韩靖白亲手替他蒙上,温声安抚,“阳阳别怕,一切有我呢。” “嗯。”莫之阳是不怕,任由他把眼睛封住,骤然失去视觉,还是有点不习惯,下意识伸出手。 韩靖白牵住他的手,慢慢扶着人上台阶,“阳阳小心,走三步。” 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是牵着的手是这样温暖,莫名给人安心的感觉,莫之阳被他牵引着上了台阶。 然后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门被推开,一股子墨水闻到扑鼻而来,莫之阳眉头皱了皱,“是什么?” “来。”韩靖白牵着他走近屋里,返身关上门,把灯打开之后,“阳阳看看,我送你的礼物。”说这,解开手帕,把视线还给他。 陡然看见光,莫之阳还有点不习惯,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才看清楚周围一切,这屋里怎么堆满了纸张? 堆的纸,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客厅,甚至是二楼的楼梯上都有,莫之阳蹲下来,随手拾起几张,“这?” 看了好几张都是水墨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广袖长袍,白色发带的可爱少年,虽然打扮不一样但能看出是自己。 “这些是什么?怎么那么多。”地上满满的铺了一层,数不清多少张了,只觉得满地的都是纸,连地板都被盖住,像是被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这些都是阳阳啊。”韩靖白蹲下来,一张一张的捡起脚边的画,“无数个日夜,我都是这样挨过来的。” 莫之阳突然眼睛一酸,“你画了多久?” “好几年了吧,我只是把思念都画下来,没想到就堆满了整个屋子。”韩靖白说着,手一抖,没有他的日夜,也不知道怎么挨过来的,回想每一秒,都觉得像是度过一整个冬天。 “那两年不写文,是因为满脑子都是你,写不来其他东西。” 我除你之外,别无所求。 莫之阳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好努力才忍住眼眶的水没有让它掉下来。 “但,一切都好。”韩靖白笑着 补充一句。 其实不好,一点都不好,想你想的心肝疼,每每夜里都是这样边画着你边挨过来的,但我怕我一说,你也跟着难过,你难过那可怎么好。 这家伙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 莫之阳胡乱擦掉脸颊的泪渍,看着蹲在身边的人,突然觉得心疼,蹲下来抢走他手上的纸张,“妈的,劳资本人在这里你还不够?还看着画?画能给你艹吗?狗男人!” “噗嗤。”韩靖白被逗笑,知道阳阳在安慰自己,不过这样的方式,确实是他的风格。 看他笑了,莫之阳心才好受些,突然把人推倒,在没反应过来前跨坐到他身上,“乖乖的,我给你。” 就当是,给他的补偿吧。 可没两次,那愧疚之心,就开始没了。 “阳阳真棒。”韩靖白扶着他的腰。 “棒个屁,你唔哈~你要就自己来拿,我我好累”莫之阳趴到他身上,腰是再也受不住了。 那是不是表面自己可以开动了?韩靖白带着笑意坐起来,反把人按倒墙上,从后边分开他的双腿,“好。” 听着耳边小猫儿似的呼声,韩靖白舔弄他的后颈:果然,带阳阳来,就能唤起他的愧疚,肉谁不喜欢呢? 后悔了,莫之阳后悔了,这是晕过去的最后一个想法,不该任由狗男人为所欲为。 想要翻个身,就觉得手脚无力,尤其是腰酸的很,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地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韩靖白的家。 “唉,为什么每次都经受不住男色的诱惑。”昨天,这个家伙可怜兮兮的说要再来一次,居然就真的同意。 可哪里是一次就能解决的。 强撑着翻个身,侧躺面对着衣柜,“嗐。” 韩靖白端着饭进来,就看到阳阳醒了,“阳阳,可饿了?” “没爱了,不想吃。”莫之阳叹口气,转而用被子蒙住头,显然是不想看他的样子。 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阳阳生气也正常,讨好的笑容挂上,凑过去,“阳阳,你要是不饿,好吃的可就冷了。” 莫之阳这才把这被子拿下来,“我饿了,可是不想动。” “乖,我抱你洗漱。”韩靖白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站起身来抱起阳阳带着他去洗漱,“你呀,总是没骨头似的。” “如果不是经历昨天那一晚上,我觉得我可以一拳把你干趴下。”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 韩靖白只是笑笑,抱着人去洗漱,然后喂粥伺候,动作熟稔。 房子都被打扫干净,至于怎么打扫,韩靖白没说,但莫之阳猜到,肯定是用了仙法,就有点不高兴。 哄着人大半个上午,才让他消气,韩靖白以后可是再也不敢了。 “你还有心思卿卿我我,那个顾寐都在网上闹翻了,你知不知道!”系统没好气,这家伙是把任务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闹翻? 莫之阳有点奇怪,忙去拿手机看wb,这才看到,原来顾寐刚刚放出一条视频,说他是韩靖白之前的枪手,连《仙师》这本文,都是他写的大纲,只不过被盗用而已。 四分钟的视频,哭诉韩靖白勾引他,引诱他写下那么多文,却骗说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一直喜欢韩靖白,所以顾寐一直任劳任怨的当枪手。 没想到,最后韩靖白居然抛下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这才意识到被骗了,点点书屋的高层看不下去,就帮发文。 这个视频里的顾寐,说的是有理有据,哭得也很真实,这样的完美的逻辑,听的莫之阳不由得拍案叫绝。 “这家伙不愧是写文的,逻辑缜密,而且有理有据。”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觉得现在是你夸他的时候吗?” “好像是不该夸他吼。”莫之阳挠了挠头,可按照顾寐视频里的解释,那所有的都是合理的,而且逻辑缜密,时间线对的上。 “现在网上都闹翻了,一边倒的支持顾寐,好多人脱粉回踩,说是不想粉一个抄袭狗,还去刷评论,请求网站下架暖阳的文,还有啊,那些人骂你们狗男男,喂喂喂,你男人被这样欺负,你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系统就是护犊子,那韩靖白好歹也是小宿主的老爸,怎么能让人随便污蔑。 “当然说不过去了。”莫之阳关掉手机,满不在乎的放到枕头旁,“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得让事情发酵一会儿,顾寐急了。” 视频发布出去,顾寐知道这是殊死一搏,可是按照之前的布局,还有点点书屋的支持,很大概率会成功。 盯着手机一直看,看到眼睛酸涩也不眨眼,在等暖阳的一个回复,只要他一回复,那就可以开始第二步的计划。 顾寐紧紧攥着手机,“我就是要抢走的辉煌!不知道你身败名裂之后,会不会后悔你曾经拒绝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0-190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一) “我不管,阿检你一定要帮帮暖阳,他一定是无辜的!”张祚被那些网络暴力气得手抖,请了假就到办公室闹。 宁检叹口气,只把人抱着安抚,“会的会的。” 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很棘手,那个顾寐有备而来,这边压热搜,点点书屋买热搜,僵持着,就是眼看着舆论发酵。 “你为什么不回应,是因为我不配吗?”等了好几个小时,明明网上的人都把他骂的体无完肤,为什么他还不愿意出来说话? 顾寐愤恨攥紧手机,坐在椅子上颓废的不像样子,情绪已然接近奔溃。 莫之阳趁着他不在的空隙,把顾寐查的是一清二楚,甚至连着小学三年级尿裤子的事情,都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系统疑惑。 莫之阳躺到床上,眼看着天花板,“骂我可以,骂我男人不行!”脑子里开始转悠怎么处理,“帮我个忙。” “好嘞。”虽然系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搞事算自己一个。 这几天,顾寐没有出门,都是点外卖,听见门铃响,颤巍巍的站起来,挪到门口去开门,门一开,一个喷雾就怼到脸上。 吸鼻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顾寐直接栽倒晕过去。 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连眼睛都被蒙住,下意识开始挣扎,“是谁,到底是谁?” “缘何如此?” 一听到声音,顾寐挣扎的动作僵住,“是你?是韩靖白!”突然挣扎得更起劲,“没想到文人清高的你,也会做这种事情,哈哈哈!” 没有惧怕,只剩下癫狂。 “你是想替代我?” 那声音继续响起,顾寐没有回答,看不到就不敢随便说话,如果被录下来,那功亏一篑。 “为何想那么做?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明明是你欺骗了我,说我做你的枪手就和我在一起,最后却和莫之阳那个废物恩恩爱爱的,凭什么?” 顾寐没有上套,咬死了自己是枪手的事实。 “你我并不相识,为何你这般恨我?” 顾寐被蒙住眼睛,眼里的水渍把布晕湿,“不相识?学长,你果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你我何时见过面?为何我不记得。” “六年前迎新晚会上,我跟你要过微信,你拒绝了,害得我被宿友笑了三年。”顾寐脱口而出,可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说漏嘴了。 这件事,一直是顾寐心里的刺,一直想质问,说完之后又觉得该找补什么,“你当初拒绝我,后来又骗我做你的枪手,你根本不喜欢我。” “可那时我并不知你爱意,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你的宿友说,这是你们的一个赌,我是赌注,那时候我哪怕再喜欢你,也只觉得被冒犯。” “什么?什么赌?”顾寐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开始挣扎,“我没有和宿友打赌,我也是喜欢的才会和你要联系方式。” 顾寐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直手在自己头发上抚摸,满带温柔。 “我不明白,那么多年你为何从来不与我提及此事?那么多年,哪怕你提一次,我们都不会如此,唉。” 言语之中尽是惋惜。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顾寐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你不该喜欢我的,你应该厌恶我唾弃我,应该被我打败匍匐在地上,哭着骂我偷走了你的一切!” “所以,你六年前就开始模仿我的笔迹,只为了把我打败。” “我!”顾寐突然噤声,意识到自己被那道声音牵着鼻子走,差点脱口而出,胸口一股气堵着,却也怎么都不肯开口再说话。 突然那双手伸过来,解开遮眼布,看到人时,才愣了一下,“莫之阳!韩靖白呢?” “那不过只是我买的变声器而已,六年前韩靖白拒绝了你,以至于你被同学嘲笑,因爱生和,筹谋六年就是为了偷走他的所有,是吧?” 莫之阳很认真的分析过顾寐,他骨子里带着偏执和坚韧,更是极其记仇的人,否则不会筹划那么久,就是为了报复。 从上一世的剧情来看,就能猜出他筹谋已久。 所有特地倒回去看他的学生生涯,发现提到他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表白韩靖白被拒,这事,是顾寐为爱当枪手的佐证,可也是扳倒他谎言的有力证据。 “你视频里的话,看着逻辑缜密其实错漏百出,你说韩靖白骗你当枪手,但他出书是在四年前,找到那时候你的作品和他比较就知道是么回事。 韩靖白文笔文风稳健,第一本和现在,没有太大出入,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是枪手,那你的作品,也会有一点痕迹。 你说为爱当枪手,可你周围的朋友却说你很讨厌韩靖白,讨厌到谁在你面前提及,都会很厌恶,与你所说事实不符,另外,这段录音,全网直播。” 莫之阳掐断手机,看着面前的顾寐,“你想偷走韩靖白的人生,李代桃僵,心思比偷盗之人恶毒。” 这当然也是计划好的,莫之阳提前找到宁检,把该收集的资料都和录音同步放出去,整个计划之快,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蒙住眼睛的人,会高度依赖身边的声音,用这样的方式,消除顾寐的戒心。 同时避开做枪手之类的敏感词汇,用回忆来找出破绽,这些也都是莫之阳计划好的。 莫之阳临走时,回头看一眼崩溃的顾寐,“我玩弄人心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小样,敢害得老子男人被骂,不搞死你,劳资跟你姓顾! 所有事情解决之后,块阅大面积反扑,舆论压倒,逼得点点书屋的好几个领导层引咎辞职。 彻底失去竞争力。 玩火玩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宁检也觉得莫之阳这个人有点可怕,说不定韩靖白每天都在被家暴,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还是阿祚好。 《斩仙》被下架,作者被讨伐,连同点点书屋的股价也一直暴跌。 但两个人还是吵架了,原因是莫之阳发现了韩靖白居然在小H网上,连载他们的日常,而且还那么多人看!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主动出击,就看着他自己往刀口上撞,不过顾寐现在不知所踪,也不知那旮沓待着。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莫之阳坐在家附近的奶茶店里,有点生气。 每次都说没灵感,然后把自己按在地上艹,转头就连载到小H网上。 系统感慨,“我建议你回去,让他跪着,然后在他面前删掉那些。” 说得对! 莫之阳把珍珠连带着奶茶一起干完,这才结账出门,离得不远,所以莫之阳边和系统唠嗑边走路,“居然敢背着我搞事。” “他不仅搞事,还搞你。”系统看的透透的。 莫之阳不耐烦,“哼!”小小矫情一下,就被拆穿心思。 韩靖白在家里等阳阳回来,反正他都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自己跪一跪,对了,冰箱还有一份草莓千层,给阳阳拿出来。 放下电脑,从冰箱拿出草莓千层,讨好的准备刀叉。 可下一瞬,眼睛一怔,消失在餐桌前,手上的叉子也应声落地,连带着一起摔下来的,是正打算回家的莫之阳。 曾经闪过脑海的一幕,彻底出现在面前,韩靖白才知道什么叫做奔溃,“阳阳!” “卧槽,忘了告诉你,上个世界韩靖白也是这样死的,你被剧情当替死鬼了!” 耳边系统的话听不清,莫之阳趴在地上,忍不住喉头的血涌出来,看到远处的韩靖白,视线被鲜红模糊:忘了交代他好好吃饭。 车里的顾寐放松踩着油门的脚,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你要陪葬。”随手揩掉眼角的湿润。 “阳阳!”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一) 夜色撩人,那秋风吹得角落的那棵木樨花瑟瑟发抖,沙拉沙拉,格外渗人。 “你小心点!” 莫之阳跨坐在院墙上,真的是左右为难,难上加难,“真特么自挂东南枝。” 要不是因为这个任务,也不至于会怎样。 原主是个废柴,极其愚钝的那一种,要不是因为出生在莫家,只怕要被这个人人崇尚修仙飞升的世界挤兑死。 但现在,也是被挤兑死。 原主是莫家的旁支,有点关系,所以养在这里,莫家家大业大的,多一个吃干饭的也没事儿。 关键是原主明明是个炮灰,还觉得自己拿了主角剧本,偏偏要修仙,结果中毒死翘翘,只留下一个飞升的任务。 “这特么就很绝了!”莫之阳卡在简陋的小院的院墙上,“自己什么料心里没点B数吗?” “里面的NPC,他有宝物,原剧情里,就是他帮忙主角重塑筋骨。”系统突然觉得,自己好有用! 要不是为了这个宝物,谁大半夜卡墙头啊。 “变废为宝,淦。”莫之阳深吸一口气,探头目测高度,得有两米。 一边跟系统调侃,缓解压力,咬牙直接从院墙跳下。 总算从院墙上下来,身上老旧的衣服变得越发脏乱,莫之阳也没来得及看,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那座屋子。 “咳咳—”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 漆黑的夜里,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弱得像秋日里池水挂着的枯荷,风一吹,就会断。 莫之阳肩膀一缩,“里面该不会有鬼吧?” “你拿的是仙侠剧本,有个鬼不是很正常吗?莫慌,我给你念金刚经、金瓶梅,冲冲冲。” 这个系统,干啥啥不行。 这院子实在萧索破旧,一个院墙围起来四四方方的,杂草枯叶被困在这里,只有一间屋子。 大门紧闭,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玩意儿。 莫之阳咽了咽口水,为了任务,拼了! 放轻脚步慢慢上台阶,试探性的趴在门板上,隔着窗户纸也看不到什么,黑灯瞎火的。 “咳咳—” 平地又是一身咳嗽,可把莫之阳吓出一身冷汗,手抖了一下,算了,里面就算牛鬼蛇神,也得见一见。 试探性推了一下门,哪知这门就跟碰瓷老人似的,这轻轻一推吱呀就给开了。 “是谁?” 虚弱的男声传来,莫之阳下意识回复,“是你爹!”回答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忙捂住嘴! “咳咳—” 但回答的不是暴怒,而是一声咳嗽,一听就是个病秧子,肯定打不过自己,莫之阳壮着胆子进去。 这屋里不大,进门就是套桌椅,左边看是耳室,右边看是卧室,被珠帘隔开。 隔着珠帘,借一段月光往床上一瞧,好像有个人躺在床上,迈步走过去,掀开帘子直接愣住,“卧槽,什么牌子的男鬼,好漂亮!” 床上的男人,身着白色长衫,或许是因为有人闯入,侧身躺着,手臂撑着半边身子,头往外探,一缕长发因此滑到胸前。 男人长得极美,但透着一股子病气,薄唇惨白,但眼睛深邃多情,尤其是眼角的那一颗泪渍,点睛之笔。 “你是何人?”男人哑着嗓子,声音透着虚弱。 莫之阳心有所属,要是薄司御知道自己看别人呆住,肯定吃醋,随即收敛心神,“我来这里,想借个宝贝。” “宝贝?”男人轻抬眸子,只看到掀着帘子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么?” “莫之阳,你放心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借了宝贝之后,肯定完好无缺的归还!”莫之阳说着,还信誓旦旦的举手发誓,“如果食言,就让仙帝亲自降雷,把我轰成渣!”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后,床上的男子嘴角忍不出扯出一个弧度,“你倒是虔心。” “那啥,借不借?”莫之阳有点忐忑,要是不肯,硬抢的话,概率是多大? 男人似乎要说什么,可刚张开嘴,一股鲜血比话还快,就吐了出来。 美男吐血,怎么看怎么美。 莫之阳愣了一下,要是他死掉,自己怎么找到宝贝,快步过去把人扶住,“你没事吧?你要是被我气到,也可以不借,吐血大可不必。” 要是被讹上,那就是大奔变摩托。 “无妨。”男人似乎已经习惯,就这他的手躺倒在床上,近距离看他时,却一愣,“你的眼睛我见过。”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鬼,说什么鬼话? “我来只是来借宝贝,其他的雨我无瓜。”莫之阳觉得莫家的人是不是傻了?把这一个病秧子放着镇宅? 还说什么是神秘的大佬,估摸着,是那个老不死的家主,馋他的身子,结果人家抵死不从,才把人囚禁至此,然后他抑郁成疾。 这一番脑补之后,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破案了,不免,对这个小可怜升起同情心。 “你要什么宝贝?”男人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突然皱眉,“可是,能让人重塑筋骨的?” 这家伙赛诸葛啊,一猜一个准。 莫之阳想把手腕抽回来,可发觉这病秧子力气好大,“对啊,晚辈想修仙,听说前辈有让人重塑筋骨的宝贝,所以想借一借。” “十九岁,太晚了。”男人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的用拇指,抚摸他手腕的皮肤,带着少年的细腻。 莫之阳没反驳,反而垂下头,心里腹诽:当初你帮莫乾生重塑筋骨时,他可都二十七了,怎么不见你嫌弃。 要是这路走不通,肯定要找别的法子,莫之阳不怕吃苦,只是这身子根骨太废。 “咳咳—” 男人又咳嗽了一句,似乎撑不住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过去。 “这小可怜,石锤惨。”莫之阳叹口气,那莫家的家主,极其好色,迄今为止,有名分的十来位,个个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只不过比起这男的,就差点。 手腕一直被握住,挣不开加上同情心作祟,莫之阳也没挣扎,就干脆趴到床边眯一会。 夜半时分,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这一次气息绵长不少,也不似之前那般孱弱,看着趴在床边睡过去的少年。 松开桎梏住他的手腕,强撑着坐起来,随手裁下一抹月光,凑到过去细瞧才发现,手腕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有些心疼的帮忙揉开淤血。 窗外流云逐明月,萧瑟秋风把愁催。 “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啊。” 这话,还没进莫之阳耳朵,就被夜色撕的稀碎,洒落周围。 鸡鸣时分,莫之阳生物钟就催着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男人还睡着,小心翼翼的抽回手,悄无声息的离开屋子。 费好大的劲儿,才翻过院墙,可还是晚了,厨房已经没有吃食,只能忍饥回到自己破落的院子。 这些旁支,只是不需要伺候人,其实和下人没有区别,吃食得自己去厨房领,管事的心情好,多给你点,心情不好一个馒头打发也是常事。 正当莫之阳以为今天早上注定挨饿时,救星就来了。 “阿阳!” 要打水时,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娇俏粉色衣裳的少女蹦跳着进来,“阿珠!” “他们说你今天没去厨房拿饭,我猜你肯定起晚了,就给你拿来两盘糕点!”阿珠笑吟吟的,双环髻的两穗流苏,一晃一晃。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我还以为得饿着呢。”莫之阳感激涕零,要吃苦可以,让挨饿肯定不行,接过食盒,“你的两盘糕点,我肯定记一辈子。” 阿珠好像忘了什么,转回头看院门口,“谦生哥哥!你怎么不进来啊!” 随着阿珠一声唤,才有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少年出现,缓步进来。 这进来的,就是这个位面的主角,莫乾生,这一位天资聪颖,乃莫家这一辈嫡出之中,修为最高的,而且也是浩天宗钦定的内院弟子。 这个位面,就是他一路努力修炼,排除万难,最后飞升成功的故事,典型的男频男主。 但莫之阳对他没什么兴趣,见人进来,收敛表情,规规矩矩的拱手请安,“见过乾生少爷。” “你不必如此拘礼。”莫乾生见他这般生分,完全没有和阿珠说话时的欢喜,心里酸酸的。 阿珠不知气氛转变,一派天真纯良,关切道:“阿阳,你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脸色很差。” “可能是吧。”莫之阳一手抱着食盒,一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暗想:该不会是那男鬼吸走自己的阳气了? 莫乾生半天,才憋出一句,“多喝热水。”还嫌不够,又补一句,“多休息。” “额好。” 莫之阳前些时候,还以为他喜欢自己,就刻意生疏,如今看他这样直男,怎么可能会弯?想多了。 阿珠是五娘生的庶出小姐,五姨娘得宠,她日子过得很好,四年前,她落水原主救了她之后,两个人就一起玩。 也是因为她,才无意间认识莫乾生,只不过他一直有意无意的想插进三人的关系,可他不爱说话,平时也是板着脸,满嘴的正道规矩,不讨喜。 三人说了会儿话,莫乾生要回去修炼,再过两个月就得进浩天宗,父亲抓的紧,只好带着阿珠离开。 “乾生哥哥,你催我一起来给阿阳送糕点,结果来又不肯进来,就算见到人,也不说话。”阿珠歪着头,满是不解。 莫乾生抿着嘴,不肯回答。 把糕点都吃了之后,空荡荡的食盒随手放在桌子上,就去干活。 到傍晚时分,太阳不吝啬的洒下金灿灿的日头,莫之阳松了松肩膀,吃饱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小破院。 可这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苍劲的笔迹从未见过,上面只写一句:三更后,来取宝。 “取宝?什么东西?取保候审?”莫之阳刚吃饱,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系统:“估计是那个大佬,想让你去拿宝贝。” “卧槽!我是要打开仙界大门了?”说着,忙把纸条给烧了,至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时间差不多,莫之阳艰难的翻过院墙,推开门时,正好三更。 “你很守时。” 这次的声音,不似昨晚那般孱弱,莫之阳笑着走过去,掀开珠帘,见他披散着入墨水的长发,斜倚在引枕上。 谢谢有被惊艳到。 莫之阳尬笑一下,“传统美德。” 他眼里的惊艳,让男人很满意,“你要宝物在抽屉里,自己取。” “什么东西?”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三) 莫之阳提高警惕,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梳洗台,这里只有这儿有抽屉,小心挪过去,谨慎的拉开抽屉,里面却是一本小册子,“这?” 眼睛一亮:这莫不是什么,举世无双,仅此一本,毁天灭地的功法!赚到了赚到了! “这只是一半的宝物。”男人看他一脸兴奋,却没有拆穿,“此物暂且放着。” “咦?那放到什么时候?”手里拿着变废为宝的功法,这不练很可惜的好伐,莫之阳瘪着嘴,有点不高兴。 男人嘴角不经意显出笑意,微微点头,“你且过来。” “哦。”莫之阳揣着那小册子,走到床前,只觉得近看他越美,脸色也不似之前惨白。 男人打量着他,似乎想看穿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吾名韩靖白。” 这莫名其妙跟自己说这个有什么用吗?也没用啊。 莫之阳脑子开始转,要是这功法很难修炼该怎么办? 与其一个人修炼,还不如拜他为师,既然他愿意把功法给自己,那肯定是有意栽培,快刀斩乱麻,思及此,趁他还没反应过来。 莫之阳噗通一声,跪在脚踏上,“韩大佬,能否收我为徒!我保证,给你养老,给你送终!” “嗯?”果然,韩靖白被这一跪整懵了,诧异好一会儿,才回神,“当真?” “珍珠还真,我可以给你搞鸡腿吃,为你养老送终,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莫之阳决定把老脸豁出去,只要能完成任务,认人当爹这种事,也可以的。 也不知这段话,哪里打动韩靖白,只见他眉头一挑,“好。” 傍上大腿了! 为了让显得那么丢人,莫之阳尽量保持冷静,笑着把手上的小册子举起来,“那师尊,能否教我功法?” “这功法,今日教不得。”韩靖白嘴角蹙着笑,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愉悦,也不似之前冷硬。 也对,这么厉害的功法,肯定要选个良辰吉日。 莫之阳很理解的点头,“师尊放心,我肯定不偷看,回去就把这书供起来。” 原本韩靖白还想说,看了也没事,可看他这般认真,把话咽回去,“好。” 韩靖白望着跪在面前的少年 ,他的欢喜都写在脸上,倾身过去,长发如瀑,柔顺的贴在身上,只看着他突然开口,“莫之阳?” “有!” 韩靖白一挥手,手撑着额角,闭上眼睛,“三日后再来,我乏了。” 看他身体不好,莫之阳也不敢打搅,给他鞠了一躬之后,放轻脚步退出屋子。 等人离开之后,韩靖白才睁开眼,咀嚼着那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角渗出愉悦。 “感动天感动地,呜呜呜~”莫之阳偷溜回去,抱着那本小册爱不释手,在破屋里踱步,没想到那么轻松就得到。 系统好奇,“要不,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肯定是很厉害的功法吧,我答应过师尊,不能看的,还是别看了。”莫之阳其实也好奇,但能忍住。 把靠角落里的那张高脚桌擦干净,恭恭敬敬的把小册子放上去,虔诚的许愿,“神仙保佑,保佑我变废为宝。” 许完愿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吹熄蜡烛,回到简陋的床上休息。 窗户纸有些破漏,秋风从小孔钻进来,吹得那小册翻起好几页,窥探之后,羞得又从另一个窗户溜出去。 第二日早餐,莫之阳刚洗完衣服,正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吃馒头,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浅青色衣裳的女子,带着人鱼贯而入。 一时间,这不大的破院子就被填满。 “莫之阳!” “嗯?”这不是十三姨太的妹妹吗?莫之阳记得她,前段时间,传出勾引莫乾生没有成功,这事儿被当做笑料,传了好久。 “莫之阳!”江锦艳扫了周围一圈,这莫家四园十七院,居然还有这样破旧的地方,捂着鼻子,“莫之阳,你可知罪?” 莫之阳咽下嘴里的馒头,“那你具体给我描述一下,大概是什么罪,我看情况知不知。” “你!”这一个旁支的孩子,倒是伶牙俐齿?江锦艳嗤笑一声,“你偷了我姐姐的糕点,你敢认吗?” 这家伙一看就是来搞事的,搞事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知道莫乾生昨天来找自己,妈的,主角真麻烦。 莫之阳讨好的笑道:“不敢不敢,我哪敢认啊,我都没偷,要是认了就是说谎,天打雷劈的。” “你还敢嘴硬!”江锦艳递给身边的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马上明白,径直走向屋里,路过莫之阳时,还嫌弃的啐了口唾沫,也不知为何,这样恨。 这屋里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还有一个高脚桌,这样破漏,以至于一眼就能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伸手提起食盒,走出来,“江小姐,你瞧瞧,这东西在这儿呢。” 这食盒,不就是阿珠给自己的吗? 东西一搜出来,两旁静候的杂役,跟说好了似的,两个人冲上来,一把将莫之阳押住。 “好你个莫之阳,这食盒是姐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江锦艳说着,接过丫鬟的食盒,打开一看,里面两个盘子空空如也。 人赃俱获,江锦艳底气也足,“必定是你偷了我姐姐的糕点,自己吃了,你可知,偷盗在莫家,可是要被砍手,撵出去的。” “请问,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偷了?这糕点是阿珠小姐给我送来的,噢~你在污蔑阿珠小姐偷盗吗?”莫之阳一点都不怕,反正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四园十七院,怎么可能偷到东西。 提到阿珠这两个字,江锦艳脸色更差,恨不得活吃了莫之阳,那个阿珠,也是三番四次坏自己好事。 动不了那个阿珠,惩罚这个旁支的莫之阳,“你若是没偷,怎么这东西在你这?定是你偷去的!” 莫之阳挣扎一下,却发现被压制得太狠,动弹不得,“哎哎哎,你这话说的不对,举头三尺有神明,对天发誓,如果我偷了这糕点,就让雷来劈我!你敢发誓吗?” “呵,我何须对你一个下人发誓。”江锦艳并不理会,瞟一眼他,听闻昨日莫乾生和莫珠亲自来看他,还以为是什么绝色,不过如此。 虽然样貌普通,可到底也是挡路石,搬走为妙。 莫之阳看她不上当,还得拖拖时间,挑衅,“你看你不敢了吧,你不敢发誓,证明你在冤枉我,我们把这事儿告到乾生少爷面前,如何?” “放肆!”江锦艳心虚,可腰绷得笔直,“有何不敢?”随口提了一句,“我要是冤枉你,就天打雷劈。” 这话声音渐弱。 可话音刚落,天色就不对劲起来,四方的院子一抬头,就能看到乌云集结,感觉好像不太妙。 莫之阳脸色一变:老天不是那么不长眼吧?真不给面子! “连天都看不下去了。”这种异象,江锦艳也是第一次见,“你还敢说你没偷。”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天雷就真的从乌云里降下来。 咔嚓一声,众人傻了眼。 “哈哈哈哈哈操!” 今天,这莫之阳算是开了眼界,还真有人发誓被雷劈啊,看着焦糊的江锦艳,直挺挺的倒下,都笑疯了。 “江小姐!”丫鬟站得远,没有被波及。 “妖妖孽!” 江锦艳吐出两个字之后,就昏死过去。 但这一声惊雷,却引来其他人,毕竟这万里晴空,莫名其妙一声惊雷,还把人给劈晕过去,怎么都搪塞不过去。 莫之阳就被押着到前厅,这是第一次到这地方,莫家很大,四园十七院,都是主子住的地方,其他无数小院围绕起来,都是下人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莫潜取坐在上首,一声华贵绣金线酱色锦袍,头戴双珠金丝冠,四十岁上下,模样儒雅,却极好色。 莫之阳一想到小破院里的小美人,居然被这老不死的糟蹋,想想都觉得可惜。 “家主,你要为妾做主,我妹妹因着这下人,就被雷劈晕了,好可怜的。”一位着深绿色轻纱柯子裙的美艳女子,哭着进来,身姿婀娜,当即扑到莫潜取的怀里。 莫潜取倒是非常自然,就搂住送上门的纤腰,隔着薄纱抚摸,一边还义正言辞保证,“本家主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着,就要拿莫之阳开刀,却发现这下人,天资蠢钝不像是能引雷的人,但怀里美人梨花带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带出去,砍手撵走。” “慢着,就在这里砍。”江锦玲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像一条毒蛇。 莫之阳被反绑着,并不紧张,还有心思和系统调侃,“话说,这算不算工伤?” 系统:“主神那么抠,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福利。” 早已候命的仆人,两个上来按住莫之阳,另外一位,提着砍刀就过来。 两个仆役力气极大,把人按跪趴地上,一位上来解开绑手的绳子,把两只手都拉直按倒地毯上。 提刀那位,表情不变,挥起刀子就要砍下。 “住手!”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四) 被压在地上的莫之阳,并没感到意外,甚至知道来人是谁。 “乾生!”莫潜取见他来,下意识把怀里的女人推出去,站起身,端起一副严父架子,“你不好好修炼,何故来此?” 莫乾生整理好衣裳后,才走进来,眼神扫过地上的人,确定没有出事,松口气,快步上前拱手行礼,“父亲。” 江锦玲拢好身上的外纱衣,躲在莫潜取身后,不敢放肆。 “我方才听闻此事,特来解释。”莫乾生挥手将两个仆役挥退,“那食盒, 乃此前江小姐送来的,阿珠过来,觉得可惜,就赠予莫之阳,并非他偷的,至于雷劫,其实应该是劈错地方了。” 第一件事,莫潜取还能听懂,可这雷劫,“劈错地方?”这都行? “方才我正好筑基,必是因此惊动天雷,哪知劈错地方了。”此时的莫乾生,手心都是汗。 不善谎言,紧张得垂头,也不敢直视父亲。 “你筑基了?!”莫乾生错愕,观察一番后,确实如此,自己修炼五十年,也才开光初期,还是之前在浩天宗,吸天地灵气才得,却还是整个莫家修为最高的。 那相士批乾生是仙骨,果然! 可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把爬上脸上的欣喜压下,“哪怕筑基,也要好好修炼,再过两月,你就要去浩天宗,那宗内人才济济,断不可沾沾自喜。” “是,父亲,我想让莫之阳来做我的童子,请父亲允准?”莫乾生乘机提要求。 不过一个下人,莫潜取没必要扫孩子的兴,“允的,但不能荒废修炼。” 莫之阳跟着主角离开,刚刚不慌是料定莫乾生一定会来救自己,那糕点是他们送来的。 偷盗加雷劈,传的沸沸扬扬,主角这‘直’性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敢这样轻松。 可按剧情,他半个月前就筑基,只不过瞒着,想藏拙,今天突然自爆,有点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石桥,莫乾生突然站定,转身看着垂头的少年,“之阳,对不起。” “嗯?”莫之阳抬起头,“乾生少爷?” 风荡开水面秋波,也吹开莫乾生心中风月,“那食盒是我送的,却叫你造了难,另外,我并非把你当下人,只不过外院的日子不好过。” 跟在我身边,能护着你就护着。 “我确实是下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是我要多谢乾生少爷才是。”莫之阳知道,跟着他至少不会挨饿。 一句句乾生少爷,将两人阶级划得泾渭分明。 “你到我院中,不必伺候,想做什么想吃什么,跟管事的说就好。”莫乾生将目光落在他略粗糙的手上,忍住动作。 莫之阳明白,人家给面子,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脸,点头,“多谢乾生少爷。” 回去之后,收拾几件衣服,就被管事的带往莫乾生的福仙居,是一座极大极漂亮的院子。 所有人都说莫之阳因祸得福,没想到居然能去乾生少爷身边伺候,得了一份那么好的差事。 莫之阳到准备好的房间,确实比之前好不少,将那小册子供在床前,然后就去帮忙洒扫忙到晚上。 福仙居两进出的大院落,莫乾生在最中间的主屋,院子里少有花卉,多的是紫荆木樨,深秋落叶似雨,一眨眼枯黄就盖满青石板。 拿着落叶耙,将叶子拢成一堆,院子干净了,青石板被欲落的日头占满。 莫之阳抬头,恍惚一下,天那边迟迟不肯落下的夕阳,也不知它在等那只归鸟。 “阿阳阿阳!” 被一个少女的娇俏声唤回神,莫之阳赶紧把耙子放下,“阿珠!” “我给你带了烧鸡,以后你在乾生哥哥这里,就能经常找你了。”阿珠笑得娇俏,额间的水滴形状的红花钿也灵动起来。 莫乾生掐着点给他送来吃的,一大食盒堆得满满的,刚迈进院子,就看到廊下两人谈笑风生。 轻灵的笑声,在旁人听着,心里也沾了蜜,但在莫乾生心里,蜜酿成酸楚:之阳若是要中意,也该中意阿珠才是。 悄无声息的提着食盒离开。 晚上,等月光在屋檐下挂上幕帘,莫之阳才揣着东西溜出去。 意识一荡,韩靖白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刚坐起来,他就来了。 “师尊?” 莫之阳推开房门,见他还在,放下心来,一个学生,居然担心老师逃课,可能这韩靖白,是教体育的。 “来了?”韩靖白难得端正坐好,长发披散没有束起,衬的脸色惨白,姿容胜雪。 “来了。”莫之阳应一声,掀开珠帘走到床边,把藏好的油纸包掏出来,“师尊,你体弱,这是鸡腿你补补。” 那烟火气隔着油纸扑过来,韩靖白略微皱眉,抬眼见他满目星河,暗缀期待,松开眉头,“我辟谷了。” 察言观色的本事到家了,方才他那一瞬皱眉,莫之阳看到,知道他不喜欢,“那我自己出去吃吧。” 说着转身出屋子,坐到门外台阶上,就着月光吃鸡腿。 韩靖白撑起身子下床,一身白色长袍垂地,衣角轻荡,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见他背门坐在台阶上,手扶着门框问:“做过梦吗?” “做过啊。”莫之阳把鸡腿咽下去,转头看他居然能走路,“咦?”有些讶异,还以为他瘫痪的。 韩靖白迈过门槛,走到他身后,“梦见的什么?” “梦见酸菜鱼,水煮肉片,酸辣粉臭豆i腐,还有绿茶和小绿茶。”说完之后,莫之阳感慨抬头看着天边初月。 都说千里共婵娟,位面不同连月亮都不一样。 “咳咳—”韩靖白捂着嘴咳嗽,略微弯腰,身后的长发也都滑到胸前,双颊因为咳嗽微红,显出几分病气,“你喜饮绿茶?” “嗯,喜的。”莫之阳把鸡腿吃完,打了个饱嗝将骨头用油纸包好,重新揣回胸口,“我可以练那套功法了吗?” 这个问题,叫韩靖白有些意外,“你未曾看过那书么?” “没有啊,我一直供着。”说着,莫之阳从怀里掏出那册子,双手递到他面前“没有打开。” 果然,韩靖白就知道,若是他看过里头是什么,必是要恼,“今日还是算了。” 莫之阳愣住,不是说好的要教功法的吗,急起来,“啊?是我没有沐浴斋戒,焚香更衣吗?要不我现在就找个池子刷刷?” 拖一天,就晚一天完成任务。 站那么久,耗费不少体力,韩靖白站直起来,“今日有些乏了。”说着,转身扶着门迈过门槛。 “师尊,你不行啊!”那么弱,真的能帮自己吗?莫之阳开始怀疑,没意识到什么。 “咳咳—咳—”韩靖白被这句话气得呛到,转头瞥了一眼:那得让你瞧瞧,行不行了。 被他的眼神一瞧,莫之阳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师尊,我扶你进去休息吧,哈哈哈。” 干笑几下,搪塞过去。 韩靖白伸出手,缓过那股劲儿去,才说,“明日晚上再过来,切记沐浴更衣。” “好嘞。”莫之阳本来想伸手去扶他,又觉得一手油,赶紧在衣服上擦干净,手伸过去,一碰到他略凉的肌肤。 心一下就好像被揪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吓得手一松,退开半步。 “怎的?”韩靖白察觉他的不对劲。 莫之阳躲开他的眼神,垂下头,“没什么。” 刚刚一瞬间,很熟悉的感觉。 辞别他之后,莫之阳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回到自己屋里休息,可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到天亮。 总算到第二天晚上,莫之阳揣着小册子往小破院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门锁居然被打开了,这里向来是锁着的,钥匙应该在老色鬼那里。 一想到那个老色鬼,莫之阳脸色一变:难不成,那个他要对小美人下手了? 艹,莫之阳看着门锁,已经脑补出一个画面:小美人衣衫不整惊恐的喊:你再过来,我就叫救命了! 老色鬼色眯i眯的搓手上前: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谁能忍! 可事实上,屋内的十分压抑。 莫潜取五体投地的跪在珠帘前,“多谢尊上佑我儿筑基。” “咳咳退下。”韩靖白斜倚在枕头上,今晚要等的人,是香香软软的小徒弟,不是这个老东西。 莫潜取不敢造次,躬身退下把门关上。 莫之阳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石头,正想溜进去,就听到里面关门的声音,吓得躲进一边的草丛里。 眼看着他出来,还一脸笑意,暗叫不好:小美人清白不保! 怀揣悲愤的心情,莫之阳踏着沉重的步伐,已经想好怎么安慰了。 韩靖白很奇怪,小徒弟怎么一进来就这副同情的模样看自己,从床上坐直起来,“怎的?”他不应该同情一下自己的腰吗? “其实吧”莫之阳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的走向他,双手一把按住肩膀,“人这一生谁没个磨难,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条老狗!师尊放心,我懂的!”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五) 韩靖白怀疑,自己这香香软软的小徒弟傻了,“你此言何意?” 他这一问,就没意思了,本来还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要戳到痛处,结果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好心,“我刚刚看到莫潜取出去了,还很高兴。” 韩靖白:“其子筑基,来向本尊道谢。” “唔?” 不对劲,这怎么和自己所想的剧本差那么多,莫之阳收回手,歪着头,“你的意思是,他是来道谢的,不是来对你那啥那啥的?” 这话听着新鲜,韩靖白抬起头,与他对视,“那啥?” “没啥没啥。”莫之阳可不敢把自己想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要是他知道,只怕还得狠狠的挨一顿打,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今晚不是要学那功法的吗?”说着,忙从怀里掏出那小册子,“喏。” 韩靖白接过小册子,却没着急翻开,“你真的想学?” “对,只要能重塑筋骨,能修炼成仙,我再多的苦都吃得。”莫之阳手握成拳,字字铿锵坚定,眼睛闪闪的,漂亮极了。 瞧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韩靖白逗得嘴角上扬,朝他伸出手,“过来。” 莫之阳有点奇怪,手伸出去一半,结果又缩回来,在衣服上反复擦拭,确认手上干净之后,才伸出手。 手被握住,师尊的体温有点低,大约是因为身体不好吧。 两人肌肤相贴,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窜到意识里,莫之阳一怔,下意识紧紧反握住他的手,“你,你喊我一句阳阳。” “嗯?”韩靖白手掌传来痛感,可见这小徒弟攥得多用力。 “你,你喊一句试试嘛~”莫之阳下意识带上哭腔,还有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韩靖白被这语调挠得心里痒痒,张嘴喊一句,“阳阳。” 这话刚出来,小徒弟猛地就扑过来,韩靖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避免人掉下去。 “呜呜呜~” 还是熟悉的怀抱,莫之阳还以为他有了孩子就不会在跟来,毕竟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有个崽,没想到 “哭什么?”怀里人突然哭了,倒叫韩靖白不知所措起来,自己还没开始做坏事呢,怎么就哭了。 或许莫之阳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窝在他怀里,忍住哭腔,“没事。” 虽不知为何,可韩靖白没有再问,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莫哭,莫怕,一切有师尊。” 小徒儿怎么能哭?哭也不该是现在哭。 每次他都说有他。 虽然常听,可就是觉得安心,莫之阳叹口气,他又给忘了,每次都是这样,上个位面自己走的比较早,也不晓得崽怎么样。 怀里人止住哭声,韩靖白也放下心来,小徒弟这样软,可怎么好,“莫哭了。” “没哭。”莫之阳扑在他身上,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猛地推开他,挣扎站起身来,“你你你!” 老色批! 小徒弟怎么突然羞起来,韩靖白轻咳了两声,“怎的?” 莫之阳的眼神,在不对劲的地方瞥了一眼,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再这样下去,一定得出事,只好转移话题,掏出那小册子,“师尊,你还是教我这套功法吧!” 这不是撞枪口上么? “你翻开瞧瞧,这是什么东西。”韩靖白往后一靠,曲起右脚膝盖,右手搭在膝盖上,高贵典雅的气质,与着小破院极不相符。 莫之阳闻言,翻开小册子,入目的图画,令人窒息,“卧槽!我特么祖宗似的,供了这玩意三天!我把这龙阳图,供了三天?” 回想这几天,每天早上,都要虔诚的参拜许愿,我是什么品种的傻叉? 瞧他又气又难以置信的模样,韩靖白忍住笑意,压低声音解释,“这并非龙阳图,乃是一套双修的功法。” “双修?”莫之阳强忍着,把这黑历史撕掉的冲动,翻开书册一页页品读起来,前面几页还好,后边几页,这什么高难度的动作,羞死个人了。 这图画画的粗糙,连同那讲解的字也潦草,怎么看怎么不像一本功法。 莫之阳挎着批脸,把书合上,“我觉得这个不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子?”韩靖白看着他一脸为难,难不成,和自己双修,很委屈? 原地蹲下来,莫之阳随手把小册子丢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我觉得我的人生,受到了打击。” 这一开始,好像变得奇奇怪怪,本来只是想找师尊来重塑筋骨,结果莫名其妙拿着龙阳图回去,跟宝贝似的供着。 这样就算了,居然还要跟师尊双修? 想着,莫之阳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双修也不是不行,但突然抱头哀嚎,“我不要含泪做攻啊!我是个废物,只想不劳而获!” 这个位面,居然沦落到自己去做攻,这谁说得清?太难了! “你说什么?”韩靖白仿似没听清他的话。 “我不想做攻,做攻好难的。”一想到要自己动,莫之阳就觉得啪啪啪这件事一点都不美妙,以前哪怕做受,要自己动,没几下都得累死。 这小徒弟,怎么变得奇奇怪怪了,居然还想反攻,是得好好教训一下。 太难过了,这件事简直是致命打击,莫之阳沉浸在自己要做攻的悲伤之中,不由得蹲在地上,捂着脸难受。 “徒儿,你说什么?”韩靖白赤脚下地,白袍也随着动作滑过地面,“再说一遍。” 莫之阳忍住哽咽,睁开眼睛就看到师尊的衣摆近在眼前,衣摆露出三个白皙的脚趾,哽咽道:“总不能叫师尊你在上面吧?你要是动着动着,吐我一身血怎么办?” 这特么根本就是涩情片,变成恐怖片,哇,太恐怖了!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这般不中用? 看来,多说无益,韩靖白弯腰,直接把地上的人抱起来,转身丢到榻上,“徒儿大可不必如此害怕。” 莫之阳被丢到床上,揉着被摔痛的腰,正想坐起来,就看到师尊气势汹汹的逼近,下意识的往床角挪,“师尊,你身体不好,实在不能霍霍!” “徒儿,你倒是小看师尊了。”韩靖白认为,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才是,否则脑瓜子里成天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可怎么好。 “我觉得,为了证明你的尊严,拿身体开玩笑,大可不必。”莫之阳咽了咽口水,总有预感,这波可能要团灭。 韩靖白站在床前,伸手摘下两边床帐,“徒儿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床帐一落下,莫之阳暗叫不好,趁着他跨步上床的动作,突然暴起,一个飞身就想逃走。 结果,上半身刚窜出去,脚踝就被抓住,整个上半身都跌在床外头,“师尊,师尊你听我说,今晚不是好日子。”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人拖回去。 莫之阳宁死不屈的十根手指扒拉着床沿,“救”我字还没出口,就被人给拽回去。 床帐落下,天地间圈出一寸空间,独属于他们二人。 这一寸空间,比其他地方,都要火热撩人,四季替换,只在一瞬间。 春天,洁净细腻的田地,被种上红艳艳的草莓,果实成熟,裸露着点缀在田地各处。 夏日,许是太过炎热,衣物成了阻碍,热度促使人褪下繁琐的衣裳,企图贪得一丝凉快。 深秋,只需要一个动作,成熟的果实,被手指亵玩,弄的泞泥不堪,果汁晕开,挑动嗅觉。 暖冬,下雪时,白皑皑的一片,雪撒在各处,尤其是深井最多。 莫之阳的担心,消除了,而且还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床上小猫似的声音,到天蒙蒙时,才彻底停歇。 “宿主,来根烟吗?”系统昨晚上,自动屏蔽了,没必要。 “有续命的吗?”莫之阳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帐,声音沙哑得不行,“我觉得,我快圆寂了。” 明明揣着病弱攻的设定,为什么这家伙那么猛? 系统:“唉,你要是被艹死的,这死因放在死亡证明上,也不好看,活下去。” 韩靖白不知从哪里回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边,“徒儿。” “渴~”莫之阳张嘴,本来想骂他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再骂下去,嗓子就得废,心如死灰。 闻言,韩靖白右手一摊,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通体银白,巴掌大的茶碗坐在掌心,“喝水。”坐到床边,将人扶起来。 “唔~”一动腰还疼,莫之阳撑着坐起来,把茶盏的水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好像迎来甘霖,顿时就不疼了。 “还渴吗?”韩靖白俯身,舌尖舔过唇角的水渍,“再饮一碗?” 动作太过出格,以至于莫之阳红了脸,摇摇头,“不渴了。” 果然还是徒儿香香软软好吃,韩靖白扶着人睡下,自己也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与他轻声说话,“我曾经,梦到过你。” “梦到过我?”莫之阳脸埋在胸口,听到这话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韩靖白低头,轻啄他的唇瓣,“梦见你从”还是不说好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六) “怎么突然不说了?”莫之阳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撩起人好奇心又不满足,“你这样,会穿越的,我告诉你。” 穿越?穿越是何物? 韩靖白搂着人,下意识咬住下唇,思虑再三后,才开口,“梦见你从花海里钻出来,扑进我怀里,带着一身花香。” 总觉得这句话带着谎言的气息。 “真的?”莫之阳抬起头,想要发现什么,只见他眸若清泉,不似是说慌,这才罢了,“姑且信你一次。” 什么花海,根本就是泥巴潭子! 韩靖白确实骗人了,梦里,他是从泥巴潭子爬起来,一身脏兮兮的来追自己,弄得两人一身都是泥巴。 但,泥巴潭子说出来,实在是破坏想象。 “可,可昨天双修那么多次,感觉好像除了腰酸之外,没有变化啊。”莫之阳想动动腰,结果发现酸胀得很,“酸。” 韩靖白咬住下唇,手伸到后腰处替他揉开不适,“你根骨不好,哪里能一蹴而就。” 那根本不是什么双修的功法,龙阳图,是这院子遗留下来的,根本没用,一开始就是拿来骗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徒弟。 但若是叫小徒弟知道,必定是要恼的。 这话说的也是,毕竟原主的身体太废,可能真的得花点功夫才是,看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还没成仙,腰就无了。 “师尊,你为什么留在这个小破院里?这莫家不少好住处。”莫之阳是想不通,按照老色鬼对他的礼遇,想住哪里都成,偏偏待在这小院落。 “这无妨,此地能助我恢复,便住下了。”韩靖白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一边给他揉着腰,“若是想你,换个地方也无妨。” 一听这话,莫之阳着急,猛地就想撑起来,结果腰一软,又扑到他怀里,“别别别,你身体要紧。” 初次见他,那美人吐血的模样,那可是历历在目。 腻歪好一阵子,莫之阳还是的回去莫乾生哪儿,拾到好衣裳,这发髻散乱得不行,随手挽几下,就要离开。 见他这般,韩靖白轻笑,“过来,我替你梳头。”说着,把人拉回来按倒椅子上坐下,“怎么这般乱来。” “平日里都要干活,一忙起来也就这般乱糟糟的,倒是无妨。”莫之阳看着模糊的铜镜,伸出手,点了点镜面,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韩靖白解开粗糙的发带,眼看着长发如瀑披散下来,将发带随手丢到地上,“那么多年,我是第一次为人梳头,三界之中,小徒儿是头一份。” 右手一摊,一把木梳就出现在手心,细细的为他梳头,“小徒儿发丝轻软,手感极佳。” “嗐。”莫之阳歪着头,心里有些不高兴,“我得回去,你要乖乖等我,不许叫那老色鬼靠近你。” 韩靖白笑答:“好好好。” 将头发拢好束起,因着怕碍事儿,就把头发全都梳起来,再用白色发带束起,“小徒儿越发可爱了。” 说话间走到他身侧,俯身直接俘获他的唇。 “唔~”莫之阳没有推开,反而环住他肩膀,纵容他为所欲为。 厮磨许久后,两人才恋恋不舍,唇齿分开。 “呐呐呐,我得去干活了,这都下午了,再不走那莫乾生必定是要起疑的。”莫之阳说着,又亲了一下他额头,以示安抚,这才起身离开。 韩靖白目送他离开,嘴角笑意消失,惨白的脸色,似乎因为方才的缠绵沾上红晕。 伸出两指,轻轻扣响圆桌桌面,地面应声钻出一个一米的小人儿,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看着鹤发童颜。 小人见了韩靖白,跪下行礼,“参见仙帝,仙帝万安。” “你去保护方才那少年,他可是仙后,若是他掉一根头发,那你也等着灰飞烟灭吧。”韩靖白说着,未曾施舍一个眼神。 地精心一颤,忙跪下恭贺,“恭贺仙帝,小仙这就去, 必定护仙后无恙。”说完,马上就钻进土里,多待一秒都觉得惊恐。 莫之阳回来,看着这落叶都没人打扫,拿起落叶耙就开始清扫院落。 “之阳。”莫乾生一直在寻他,整个院落和厨房都找遍了,回来想叫院里的人一同去找,一踏进院门,就看到他回来了,心总算是放下,“之阳。” 快步过去。 “咦,乾生少爷,有事吗?”莫之阳有点担心,莫不是自己消极怠工的事情,被他发现,要扣工资? “我今早起来,居然不见你,寻了整个院子,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吓我一跳。”说完,又细细打量他一番。 可头上的发带,却叫莫乾生有些奇怪,这发带好像之前没见他带过,而且,怎么瞧着这般不凡,不似人间物。 见他看着自己发呆,莫之阳把落叶耙拢到胸前,“乾生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并不信任他。 “噢,我舅舅半月后大婚,我过去道喜,母亲病逝,父亲又走不开,所以我想让你与我同去。” 莫乾生说着,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其实这样做是有私心的,自己想让之阳,以后一同去浩天宗。 要去他舅舅家,那岂不是等于要和老色批师尊分开吗? 可是两个人才刚见面就分开,莫之阳犯了难,但作为下人,实在没有理由违抗少爷的话,“其实,少爷要是缺人伺候”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是缺人伺候,只是觉得你我同去,我也有个伴。”莫乾生有些难受,垂下眸子,他是不舍得离开阿珠么? “那那便去吧。”莫之阳抱着落叶耙,这事儿还得跟老色批师尊商量商量才行。 可莫乾生笑得比谁都高兴,“哎,那我们明日启程。” 就是想让他提前适应一下,否则怎么和自己去浩天宗。 他是高兴了,可莫之阳犯了难。 晚上偷溜过去的时候,跟韩靖白提到这件事,他脸瞬间就黑下来。 “师尊师尊,我这一去很快就回来的。”莫之阳看他斜靠在枕头上一言不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 乖乖的拖鞋爬上床,一溜钻进他怀里撒娇,“师尊师尊~不气嘛,好不好?” 韩靖白左手撑着枕头,右手把人搂着,让他安然赖在自己怀里,“和谁一同去?” “那莫乾生,就是莫潜取的儿子,你应该认识吧。”按理说,这韩靖白是他日后的贵人,莫之阳觉得,两个人肯定打过照面。 结果韩靖白眉头一皱,“那是谁?” 对这号人,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咦?”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跪坐在身侧,“不是你保佑他筑基的么?” 等等! 莫之阳好像想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如果自己重塑筋骨的功法是双修的功法,那岂不是代表,韩靖白和莫乾生,他们也会双修。 艹!劳资头上要绿,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于是,莫之阳嘴一瘪,哽咽的质问,“你,你是不是要和他双修?” “和谁?”韩靖白还在恼呢,莫名其妙就被问懵了。 “你不要和他双修好不好,呜呜呜~”莫之阳哭得鼻头红红的,伸手拽过他的白色衣袖,“你只能和我双修的,师尊呜呜呜~” 这小徒弟哭得这般凄楚,韩靖白哪里还记得生气,忙将人搂进怀里,“我何时与其他人双修?你这小脑瓜子,想的什么呢。”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和其他人双修。”莫之阳嘴上撒着娇,心里冷哼:你要是敢和其他人上床,这次没有马桶,我就把你按粪坑里淹死。 这小徒弟,不仅香香软软的还总是喜欢吃醋,又胡思乱想,可爱极了,韩靖白哄着人,“不会。”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对付男人,就得防范于未然。 这个位面的绿茶,能察觉到不同,不是上个位面薄司御打打骂骂他照收不误,在他面前,做个香香软软的废物徒弟,可能更适合。 被这一闹,正事儿反倒给忘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莫之阳离开房子那一瞬间,才松口气。 呼~昨天胡搅蛮缠的,就给自己糊弄过去,没出事儿,真不愧是自己 想着,快步赶回自己房间,得去收拾东西。 来了那么久,第一次要离开莫家,其实兴奋大于担心,随手拾到好几件衣服,也就差不多可以出发。 因为路程远,加上时间急,所以一大早,马车什么都安置妥当,莫之阳随着人群出发,去的人也不多,也就十来个。 三辆马车,一辆装贺礼,另外一辆是仆人,莫之阳和赶车的坐一起,这辆车坐的是莫乾生。 “之阳,外边风大,你要不到马车里来吧。”莫乾生掀起帘子,又唤了一句,“里头暖和些。” “不必了,谢谢乾生少爷,外边挺好。”莫之阳可不想进去和他大眼瞪小眼的。 多尴尬,想想脚指头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见招呼无果,莫乾生也未勉强,帘子放下继续回去坐着,可刚坐下,马车骤然停住,惯性害得他差点飞出去。 “你谁啊,敢拦莫家的马车!”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七) 拐过这个街角,就到热闹的东市,结果不知哪个胆子大的,居然敢拦车。 眼看着面前这位,身材欣长,一身白袍,头戴幂篱,将浑身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只有长发露在外头,这打扮,十分显眼。 莫之阳看着这打扮,有些不对劲,“你?” “咳咳—” 两声咳嗽,就知道他是谁了。 “什么人不要命了,快滚!”那赶车的扬鞭就想朝那人抽过去。 他这一鞭子下去,自己这师尊,肯定当场去世,莫之阳忙拦住他,“慢着慢着!” “何人?” 莫乾生掀开车帘子,就看到这路中间的高挑男人。 “这?这!”莫之阳有点慌,从马车上下来,“这是我远房表兄!” 被幂篱遮住容貌的韩靖白,嘴角一挑,居然低低应了句,“是。” “远房表哥?”莫乾生讶异,之阳从小都在莫府长大,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远房表兄,而且看气质,十分不凡。 莫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一号人物。 他怎么来了? 莫之阳无奈,朝他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伸手想掀开白纱,可手指刚接触到轻纱,就停住了,随即收回来,压低声音,“师尊,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韩靖白右手背在身后:自己媳妇,跟其他男人出门,难道就不能来看看? 这架势,肯定是赶不回去的,莫之阳无奈,牵起他的手,往马车那边去,“乾生少爷,这是我远房表兄,特地来投奔我的,他身体极差,能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啊?” 那戴幂篱的男子,很适时的咳嗽两声。 莫乾生有些意外,那么高,气质又这样不俗,身子这般孱弱。 不过,既然是之阳的表兄,那也无妨,“既如此,那就跟着吧,只不过后边的马车,是我母亲旧仆,都是女眷,不方便,你和你表兄,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多谢,多谢乾生少爷。”莫之阳松口气,真不知这一路,那个老色批师尊,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扶着人上马车,莫之阳也没进去,就在外头跟赶马车的坐,眼不见为净,让他们自己去对线。 刚坐下,车轱辘一转,马车略微颠簸着。 颠着颠着,里头就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 听的莫乾生也有些紧张,“表兄,你可带了什么药?或者,我这有些风寒止咳的,你可要用一些?” “不,咳咳咳——”韩靖白坐在一侧,幂篱遮住脸,嘴角的不悦也没压下,自己来是要跟小徒儿一道儿的,怎么跟这个废物一起。 马车外的莫之阳,听他咳嗽听得是心惊胆战,有点怕他把肺管子也咳出来。 忍不住回身,撩起车帘子,“你可还好?” “咳咳—咳咳咳”韩靖白咳得都没嘴回话,捂着心口,一副病美人的姿态。 见他如此,莫之阳也忍不下心来,爬进马车里,坐到马车的底板上,将摇摇欲坠的人半抱住,“你可要用些水?一直这样咳吗?身上带了什么药?” “咳咳—习惯了。”韩靖白终于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气息依旧虚弱。 那语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落的枯荷。 这副孱弱的模样,看的莫乾生摇头叹息,这般病态,还得劳烦之阳照顾,日后必定是个拖油瓶,连累他人。 韩靖白察觉到他的目光,却并不在意,整个人都歪进小徒儿怀里,右手悄悄的环住小徒儿纤细的腰,慢慢往下挪,“咳咳—” “唔~”这老色批,当着别人的面干什么呢?莫之阳咬着牙,“你,你好点了吗?” 韩靖白手继续作祟,手感奇佳,让人忍不住多揉几次,“不太好,咳咳。” 可莫乾生发现不妥之处,“之阳,你怎么脸这样红?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只是有点热。”莫之阳腰有点软,这该死的,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当着别人的面就胡作非为。 老色批师尊有些不喜,小徒儿害羞脸红的模样,怎么能叫其他人看了去? 怀里的人猛地咳嗽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吓莫之阳一跳,赶紧将人扶着,想要他坐直起来,“你没事吧?” “咳—” 这一咳,居然真的吐血了。 幂篱的白纱被鲜血晕开,看的莫之阳心惊胆战,“你没事吧?你怎么又吐血了!” “表兄怎么了?我这儿有药。”莫乾生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形状,白玉瓷瓶,“之阳,你快些让他服下。” “好。”莫之阳接过那瓷瓶,正要拔开红色的塞子,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他,“乾生少爷,你能否回避一下。” 心有顾虑,韩靖白在他家住了那么久,要是他们见过,这幂篱一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莫乾生好说话,见他病的这样重,只怕命不久矣,没有计较,“那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起身钻出马车。 等人出去,莫之阳才敢替他摘下幂篱,“你快些将药唔~~” 一下失去声音,唇齿都被俘去,后边的话也被他的舌头,推回嘴里。 “唔~” 许久,等到马车里空气变得稀薄粘稠,才被松开。 “师尊你!”莫之阳他,表情带笑,高岭之花一时间就下了凡,眼角的泪痣也动人起来,一双丹凤眼极漂亮,把怒火也晃下去。 “小徒儿便是我的药,吃了药为师便好了。”韩靖白声音略沙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瓶,随手拿过来,往旁一丢,“这种废物,毫无用处。” 说完还似确认一般,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还湿润的唇瓣,“果然是徒儿最香甜,比那劳什子药,好多了。” 哪有人这样不讲道理。 莫之阳瞪他一眼,这家伙好不知羞耻,装病装吐血吓自己就算了,还鸠占鹊巢的把正主赶出去。 明明刚开始,还似一个高岭之花师尊,结果证明变成这样一幅流氓又色批的样子。 “那师尊,你这样突然来,又是为何?”说话时,莫之阳还得把他的手从后腰扯下来。 韩靖白坐直起来,幂蓠随手丢在一旁,却把小徒儿揽进怀里,“你此番有劫,为师是来护着你的。” “有劫,什么劫?”莫之阳心里一紧,有些紧张的握住他的手,原主在自己来的那天就死了。 所以,对于原主的剧情,根本没有提示。 看他紧张,韩靖白也没解释,只是安抚,“莫怕,一切有师尊。”劫是有,但是是莫乾生的,但不妨碍,用这个理由,来让小徒儿乖乖听话。 果然,莫之阳听到这话,就乖多了,窝在他怀里,“那,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很严重的话,要不师尊你先离开吧。” 就着娇柔的小身板,咳几声就吐血,只怕别人一巴掌就呼晕了,到时候还得保护他。 “小徒儿想什么呢?”韩靖白又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唯恐被外边的人听到,两个人说话都极小声,嘴贴着耳朵,“这些都是什么傻话,这天地间,我看谁敢?” 莫之阳心里腹诽:哟哟哟,又吹牛了,怎么不说你是仙帝呢?还天地间谁敢,说得跟真的一样。 外边的人也在说话,赶马车的看不下去,“乾生少爷,您怎么给一个下人让了,您跟他们同乘,已经是好心,结果他们居然还把您赶出来。” “之阳的表兄身体孱弱,刚刚咳嗽,都吐血了,深秋风燥,一吹肯定又不舒服起来。”莫乾生因着他是之阳的表兄,才想的如此周到。 车夫摇头,这要进入东市了,得格外小心,嘴里还念叨,“也就是少爷您好心,哪有主子赶车的道理。” 此时,一直在外头的莫乾生,才想起该问问,开口问:“之阳,你表兄可还好么?” 被吓一哆嗦,莫之阳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这要是被看到,可怎么好,“啊,休息了一会儿,好了,谢谢乾生少爷。” 怀里一空,韩靖白便不高兴了,捂着嘴,战略性咳起来。 又听到咳嗽声,莫乾生转身掀开帘子,看到那位表兄幂蓠已经摘下,却背对着自己,一头长发似泼墨一般。 “对不起,乾生少爷,要不你进来,我出去?”莫之阳的脸皮,也做不到那么厚。 “咳咳咳—” 莫乾生眼看着那表兄咳的越发严重,扶着马车的坐塌,好像肺管子都要刻出来似的,“那倒不用,你先照顾好他吧。” “谢谢乾生少爷。”等车帘子一放下,莫之阳松口气,转头看着装模作样的师尊,一说他就咳嗽,可不就是装的么。 韩靖白又把人拦腰,拽进自己怀里,贴耳问,“小徒儿怎么就对那厮彬彬有礼的?” “知恩图报,他曾经救过我,也算对我有恩。”这里,除了阿珠之外,就是莫乾生对自己不错,莫之阳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这奇怪的是,车帘子一放下,这里头咳嗽声又没有了,也不知两人在做什么。 莫乾生有点奇怪,开口问道:“之阳,你表兄可还好么?那药吃了吗?” “唔~吃,吃了的哈!谢谢乾生少爷。”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八) 这声音,怎么有点奇怪,莫乾生有点好奇,想撩起帘子看看,却又怕惊扰,“之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颠簸,没事” 莫之阳张嘴,隔着衣服咬住师尊的肩膀,把未完的呻吟,都堵回去。 里头没什么声音,莫乾生也不敢打搅,马车一直出城。 得有半个时辰,莫之阳才从里头钻出来,神色莫名,“乾生少爷。” “之阳,你?”看着跪坐在前面的少年,目盈秋水,连着唇也是红润的,深秋之际,莫名带有春色,脸色微红,莫乾生竟有点紧张,“之阳,你是不是发烧了?” 莫之阳松口气,“不是,就是里头有点闷。” 看着似乎没什么病容,莫乾生松口气,“那就好。” “我寻思着,下午会到一个镇子,我自己租一辆马车给我表兄吧,跟着队伍后边就行。”莫之阳说着脚底板一痒,下意识一抖。 莫乾生没发现异常,主动与他解围,“不必,你表兄身体弱,我这马车也舒适。” “不必不必。”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有些时候,人家对你好是他好心,你当成理所应当,那就不对。 又是如此生分,莫乾生心里不舒服,“其实,只不过是一辆马车,我骑马也无妨的。” “没事没事,谢谢乾生少爷。”莫之阳说完,赶紧钻回马车里,这个人太坏了,要瞪一下。 哟,小徒儿瞪自己,可是生气了? 韩靖白倾身,将人一把揽入怀里,也不管他挣扎,低头就亲下去,把人亲服了,这才松口,“不许对我生气。” “凭什么?”莫之阳晕晕乎乎的,这家伙典型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吃醋,怎么就不许自己生气。 这韩靖白也不回答,许是动了气,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得猛了,一丝鲜红就从嘴角渗出来。 看得莫之阳立时就慌了,忙用袖角去擦,“你别这样,我不生气不生气了。” 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可一看到他吐血,还是害怕。 “是为师不好,你那乾生少爷,一看就是个对你好的,为师身体弱,却还只能惹你生气,咳咳你若是嫌弃为师,那为师也只能默默祝福了。” 韩靖白说的恳切,垂着眸子,神色伤感。 心里可不那么想,要是谁敢和自己抢这小徒儿,丢进畜生道,再把徒儿锁上,捆在身边,那最好。 “我不会生气。”莫之阳叹口气,窝进他怀里,生怕他胡思乱想,“我也不喜欢莫乾生。” 搂着怀里的人,韩靖白嘴角勾起,“咳咳—那就好。” 好容易傍晚到了一个小镇,住进一家客栈,莫之阳收拾好之后,就跑去买马车,还有里面铺着的被褥。 一场意外,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等买完这些东西,就已经彻底穷了。 莫乾生晚膳过后,发现隔壁房间没人,就去问车夫,才知道他原来在马厩那边收拾马车。 下来一看,果然见他小身板在忙碌,背着手走过去,“之阳。” “乾生少爷。”莫之阳把手上的软枕放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听说你出去了,来瞧瞧。”莫乾生往马车里探头一看,布置的十分妥帖,被褥软枕,甚至是香囊,一应俱全,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莫之阳跪坐在马车上,手里抱着引枕,“快好了,好了就回去。” “你这般对他好,可值得?”能看得出来,之阳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少,确实叫莫乾生有点吃醋。 怎么一个远房表兄,就能得这样精心照顾,就是因为病弱? “嗯?”这个问题很奇怪,莫之阳不知道如何回答,“未曾想过。” 为自己爱的人付出,哪里想过值不值得这个问题。 “他只不过是你远房表兄,并不是什么亲戚,也不与你长在一起,你这样对他好,只怕最后错付。” 莫乾生说完,在看他的脸色,就觉得失言,找补着来一句,“我只是担心你。” 这就好奇怪,爷为什么要你担心? “没事。”莫之阳没有给他难堪,把软枕安置好后,确定无误才爬下马车,“谢谢乾生少爷,我先回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拐进门里,莫乾生叹口气,也跟着回去。 回到自己房里,莫之阳才发现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心里不免担心,他那身体,要是出门倒在路边,那岂不是犯罪伦理片? 心下一惊,把擦手布一丢,转身就要去寻人。 “好徒儿去找野男人的话,这些吃食可就冷了。” 身后传来声音,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自己那好师尊,背光站在窗前,一身白衣渡上金光,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漆食盒。 眉目如画,只怕天上的神仙,也不及他三分。 韩靖白见他久不语,提着食盒放到桌子上,“要去会哪个野男人?”把食盒掀开,食物的香味散开。 “哪里有什么野男人。”莫之阳被食物的香味勾过去,探头一看那食盒,“都是我最爱吃的。” “尝尝。”韩靖白把里面的菜肴拿出来,双椒肝尖、烧鸡、回锅肉……还配着一碗米饭,一道道摆出来,“小徒儿尝尝。” 莫之阳搬开椅子坐下,端起米饭,“你从哪儿弄来这些菜?” “随便弄的。”韩靖白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这话说的蹊跷,莫之阳试了口回锅肉,确实很好吃,“哪儿随便就弄来那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是随便弄的。”见他不信,韩靖白也没辩驳。 随便沾染一身烟火味儿,从厨房钻出来,就着门边的水缸洗洗手,一溜烟钻到地上。 一眨眼,那四道菜吃个精光,莫之阳饱得打个嗝,“真好吃。” “吃得太饱可不好啊。”韩靖白伸手替他揉揉肚子,“太多了。”吃饱了,艹吐出来可怎么好。 “太好吃忍不住,晚上吃多可不太好。”莫之阳看着他的手摸自己肚子,力度逐渐不一样。 猛然意识到什么,打开他的手,“我刚吃饱!” “嗯。”韩靖白收回手,施施然撑着桌子站起来,“为师知道。” 莫之阳站起身来,转身去洗手,韩靖白就把盘子都收拾干净,装回食盒里,端盘子的手一怔,随手恢复。 “我们还得走三日才能到,这三日都得颠簸。”莫之阳洗干净手,一转身食盒连带着盘子都不见了,怪哉。 “颠簸倒是无妨。”韩靖白接一句,只怕这一路上还有不少凶险。 忽而想起敲门声,莫之阳把手擦干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站在外头的是莫乾生,倒不意外,“乾生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记得你没用晚膳,特地叫客栈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说着,莫乾生就把手上食盒递过去,“这是厨子特意做的。” 莫之阳看看食盒,笑着摇头,“谢谢乾生少爷,我已经吃饱了。” 不敢无端受他人好意,唯恐日后人情还不及。 “那你,早些休息吧。”莫乾生把食盒收回来,晃一眼里头,好像有个白衣人影,眉头立时皱起来。 等门关上,视线彻底被阻隔,莫乾生才回神过来,喃喃自语:“这屋里头到底是谁?白衣,也就那位是白衣。” 难不成,那所谓远房表兄也在之阳的屋里头? 这一想,心里咯噔跳一下,要是那表兄对之阳意图不轨,或是想加害他该如何?心乱起来。 入夜,月光如水,淌过夜幕下的每一条街道。 打更人身披皓月,敲着竹梆,一遍遍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韩靖白听着打更声渐远,怀里的小徒儿睡得香甜,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缓得想把美梦也拍进他的脑海里。 一阵不寻常的风吹过窗户,韩靖白睁开眼睛,亲一下小徒儿的额头,把人安置好,从床上起来。 一阵大风刮过,屋顶上明明看不到人,可就是能听到瓦片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大夜之中,格外渗人。 又一阵大风刮过屋顶,瓦片发出细碎越发凌乱细碎的响声,突然一个瓦片就这样虚空碎开,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咔嚓一声。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屋顶上,身上那张长方形隐身符,被大风吹落。 黑衣人诧异的看着掉在脚边的黄纸符,正想弯腰去捡,头上传来一个清冷空灵的男声。 “我家小徒儿正睡得香,你们却要扰人清梦。” “这?” 黑衣人一抬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就站在半空中,背对着月亮。 那男子从未见过,眼生得很,可又是这般俊美,将后边的月亮也比得黯淡下去,一头长发披散。 “你是谁?识趣的就快滚。”黑衣人说着,却往后退一小步,让开位置,好像身前有什么人走过来一样。 韩靖白扫了黑衣人周围那一片,却假装没有发现什么,反而规劝他,“我家小徒儿在休息,明日要赶路,尔等若是识趣,便该退下。”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说着,一张红色纸符,已经捏在双指之间。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九) 韩靖白:“呵。” 黑衣人双手在胸前结成法势,指间夹着那红色符纸,嘴里念念有词,那纸符烧起来。 红色驭火咒刚烧起一角,瞬间化为一条火龙,龙头朝天空冲上去,仰头嘶吼,然后停在半空中,与韩靖白对峙。 “破!” 黑衣人一呵,那火龙应声嘶吼,朝着韩靖白奔腾而去,势如破竹。 反观韩靖白,实在悠闲,捻起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眼皮都不抬一下,那火龙冲到面门后,堪堪停住。 “破!”黑衣人再呵一声,那火龙却无动于衷。 “尔等凡人。”韩靖白一挑眉,右手微微抬起,一挥袖子。 那火龙突然烧得更旺,眼睛迸发出火光,似有神智一般,转头回看黑衣人。 龙回头,必有央灾。 黑衣人失去对火龙的控制,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又连喊了好几句,“破!破!” 那么多声,抵不过韩靖白一声轻轻的,“去。” 火龙仰天冲上去,盘旋在韩靖白头顶,冒着火光的眼睛扫过屋顶,似乎看穿什么一般,猛地俯冲下去。 速度之快,你能看到被顶开的气流,一瞬间火龙穿过屋顶,将之前一直隐身的人也都烧的显现出来。 原本空荡的屋顶,又出现十一个人,加上第一位显现的,就有十二位。 那些人面面相觑,知道自己被迫现身,也明白这个白衣男子,深不可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结果,脚还没动,那火龙折返过来,一个神龙摆尾,把所有人都扫得从屋顶滚落下去。 然后,火龙落在屋檐,四爪抓着屋檐看着摔到楼下的那一堆人,张了张嘴,吐出一点火焰。 韩靖白从半空落下,也站在屋檐上。 凡人和仙,最大的不同,就是凡人运用法术,只能通过法器或者是符咒之类的东西,毕竟凡人之躯,怎么能调动天地之力,他们需要媒介。 但仙不同,他们修炼飞升,过雷劫历生死,已能通天地,不需要这些东西,哪怕只是抬手,便可以驭火治水。 韩靖白眉头一挑,那火龙感应到,腾飞起来,又往下俯冲,一团火烧过,底下连一句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化为灰烬。 莫之阳听到屋顶轻微的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空了,马上精神起来,“我那么大一个师尊呢?” “小徒儿醒了?”见他迷蒙的坐在床上,韩靖白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床边,“做噩梦了还是?” 醒是醒了,可眼睛睁不开,莫之阳歪着头,“你去哪儿了?” “没什么,刚刚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我驱退了。”韩靖白拿下他揉眼睛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快些睡吧。” “你别乱跑,你乱跑要是晕在路边,被人捡走怎么办?”莫之阳靠在他肩膀上,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嘴巴却还在嘟囔,“我要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你要是被其他人捡了怎么办要是” 这小徒儿越说越不靠谱。 韩靖白哄着人,让他头枕在肩膀上,“不跑不跑,小徒儿快睡吧。” 第二天早起的人,什么都没发现。 吃早饭的时候,莫之阳悄悄的,看其他人已经吃饱出去,乘人不备,偷藏了两个馒头在胸口藏起来,不然一路上又要饿。 系统突然哽住,“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藏,我特么还以为你涨了。” 莫之阳一低头,因为穿的比较紧,两个馒头就 赶紧掏出来,掏出来之后,一抬头,对面那师尊白纱掀开一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之阳脸一红,“看什么看!” “怎么,师父不能看徒弟?”韩靖白假装不知,放下幂篱的白纱,从板凳上站起来。 “要出发了。”莫之阳手里捧着馒头,转身去门跑出去。 莫之阳赶着韩靖白的马车,跟在莫乾生马车后边,身边放着被布条裹着的馒头,专心致志的驾车。 前面车里的莫乾生,一直偷偷往后看,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香囊,是今早买的,却不敢送出去。 韩靖白靠在软枕上,幂篱放在一边,半阖着眼睛,猛地睁眼,微微直起身,消失在马车内。 马车后一直跟着几个人,一直尾随,伺机而动。 钻进树林,树木成了很好的遮掩,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几个黑衣人,右手手腕都有机关,进树林尾随一会儿后,就打算动手。 六个人隐匿在密林中,分布的很散,躲在高高的树杈上,端起右手,袖箭就瞄准马车那行人。 还没来得及动手,那树木居然活过来了,藤蔓悄悄地从地上钻出来,顺着树干爬上树梢,缠住那些人的脚踝,猛地用力往下一拉。 其他人发现后,也没来得及逃脱,被莫名其妙长出来的藤蔓缠住,往地上拽,连呼救声都没来记得开口。 那些黑衣人,一接触到对面,就被泥土吃下去,连骨头渣都不剩。 身后突然传来鸟叫声,一转头,就看到鸟惊四散飞开,还觉得奇怪,“这怎么回事?” “说不定你男人要给你打鸟吃。”系统倒是不在意。 这句话说着,系统和莫之阳同时觉得不对劲,但是很默契的没有拆穿彼此。 莫之阳转身,掀开车帘子,就看到师尊还在马车里,松口气。 “小徒儿怎么了,一会不见师尊,便想了吗?”韩靖白坐在被褥上,半曲起膝盖,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撑着太阳穴。 平平无奇的马车,被他坐出金碧辉煌的感觉。 “胡言乱语。”莫之阳把车帘子放下,继续赶马车。 韩靖白嘴角勾起笑,对其他向来都是冷漠不屑,唯独对自己这小徒儿宠得不行。 “小徒儿这就嫌弃师尊了?”韩靖白掀开车帘子,正好从背后将他圈入怀里,“是为师不对,为师只有你这一个徒儿,就想对徒儿好一点。” 树林空气清新,却还是盖不住他一身冰绿茶的味儿。 “师尊,你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难以置信,莫之阳简直想象不出来,他对着其他人茶艺的样子。 这叫什么话? 韩靖白眉头一皱,搂着人越发紧,“为师只对我的小徒儿如此,而为师,只会有你这一个徒弟。” 莫之阳懂了,运气真背,这一出神,就被趁虚而入,忙按住他的手,“你摸哪儿?我在赶车呢。” 这家伙,袭i胸! “方才见着有趣,就想看看。”韩靖白手转下,搂住腰,方才看见塞两个馒头,确实是有点好玩。 想着,把目光放在一旁的布包上,有点想法。 “我在赶车呢,正所谓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师尊不要打搅我好吗?”莫之阳其实也有点怕莫乾生回头看。 要是不小心看到这副场景,要是怪自己勾引大佬,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韩靖白也不闹了,松开手重新钻回车子里,顺手捞走那两个馒头。 有食儿引诱,鸟儿当然乖乖上钩。 早上吃的粥,果然到中午就饿了,莫之阳把鞭子放下,伸手去摸身边,怎么空了,“馒头呢?!” “不出所料,应该是你男人拿走了。”系统提醒。 “艹!”这家伙拿自己馒头做什么,这会子饿了,手抖连缰绳都拿不稳。 正想钻进去拿回馒头,突然觉得不对劲,按照自己对绿茶的了解此一去凶多吉少,算了还是饿着吧。 韩靖白把玩手上的馒头,等一只饿了的鸟儿扑食,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心情有些不好。 午间,正好路过一家小村庄,这村子很小,也就十来户人家,全村就只有一个小饭馆,还特别简陋。 但这荒郊野岭的,有口热乎饭就不错了,大家也都没挑,请了那小饭馆的老板下厨,做个三荤一素一汤。 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莫之阳已经饿得不行,趁所有人都在小饭馆里,就偷溜出去马车,把馒头搜出来,坐在院子里的石磨旁的椅子吃起来。 莫乾生见那表兄,带着幂蓠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也不说话,便倒了杯热茶走过去,“表兄,可要喝杯热茶?” 隔着白纱,韩靖白瞥了一眼茶水,却不回答,孤傲得很。 那些下人瞧见了,都觉得这厮太过不识趣,就该教训教训才是。 杨嬷嬷是大小伺候莫乾生的,看他对那人这样礼遇,却得了没脸,心里自然生气,拉着旁边的丫头说道,“我瞧着,有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腌臜东西。” 话说得大声,所有人都听得到,但大家都觉得没说错,也就不吱声。 莫乾生端着茶水被拒,面子上过不去,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茶水自己喝了就推开,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等饭吃。 一条蓝色布帘隔着的厨房,里面热火朝天,传来阵阵香味。 莫之阳在外边,把两个馒头都吃光,连打了好几个嗝,实在是噎得慌,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馒头渣,打算进屋找水喝。 结果刚一迈步,身后一个闷棍,把人敲晕,直接栽倒在地。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 “来了来了!”老板端着一盘小炒肉,掀开布帘出来,“客官们,要添饭吗?”将盘子放到桌上,老板扫了众人一眼。 “要。”可莫乾生刚说完要,就发现干饭大户不在,这才从板凳站起身来,“咦,之阳呢?” 老板娘端着一大盆汤出来,放到桌子上就缩着肩膀走了。 老板一手一盘菜,走出来,声音爽朗的招呼,“婆娘,给客人盛饭。”说着把菜放到桌子上,“搁啥呢?快吃啊!” 韩靖白突然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奇怪的是,老板看他要出去,突然紧张起来,两步上前就挡在门上。 众人一看,反应这样大,倒有点奇怪了。 见其他人起疑,老板忙解释,“怎么!想赖账吃白食?” 莫乾生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且放心,我们不吃白食。”说着,端起一盘菜,“倒是你们想吃白食。” 直接将手上的菜砸到地上,黄泥土被油浸湿,糊成一坨,顿时没了食欲。 韩靖白往后退几步,把战场留给他们,还得去找小徒儿。 谁曾想,吃个馒头就会被打闷棍。 莫之阳现在嘴巴被塞着,眼睛也被黑布绑住,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在一起,丢在茅草堆上。 “噢,我的上帝啊,宿主你居然被绑架了,哦我发誓,这是真的。”系统突然爆出翻译腔。 莫之阳尝试了一下,挣脱不了,“你觉得你很幽默?” “我这不是怕你紧张嘛。”系统有点不高兴,我可是在安慰你耶。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莫之阳已经能非常镇定的面对这件事,“但是,这到底是谁那么做?还是单纯的黑店?” 在猜测,难不成师尊说的劫,就是这个? 眼睛看不到,所以听觉格外灵敏,两个杂乱的脚步声刚响起没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之阳心里一颤。 “老大说,这个我们玩完直接掐死就好。” “好嘞,妈的,那一群人一个女的都没有,只有那个老太婆,还好有个长得不错的,让我们兄弟开开荤,” 这两个粗犷的男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莫之阳感受到两个人的靠近,开始后挣扎,“唔唔~”妈卖批的,莫挨老子,快滚啊,妈的! 扭着身子,奋力的往草堆里钻,就想躲起来。 “醒了?那更好了。” “唔唔唔~”莫之阳的下半身都钻进草里,上半身露在外头,“唔唔~”莫挨老子,挨老子遭雷劈艹! 感受到一只手朝自己伸过来,莫之阳想躲开,结果下一秒,蒙住眼睛的布条就被扯下来,骤然接触到光线,紧闭起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为师的小徒儿,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之阳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粗犷大汉,是师尊,眼睛一红,“唔唔唔~” 本来要装可怜卖惨,结果才发现嘴巴的布条没扯下来,失策! 韩靖白俯身,为他解开绑住嘴的布条,“怎么样?伤着哪儿了吗?” “没有,害怕,呜呜呜~”这个时候,一定要蹭到师尊怀里撒个娇,莫之阳靠着他的肩膀,眼眶红红的。 “莫怕,有师尊呢。”韩靖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给解开手上的绳子,再把人从草堆里抱出来,解开脚腕的绳子,“疼不疼?” 看到手腕的红痕时,才觉得就该把那两人打得灰飞烟灭。 莫之阳其实不疼也不害怕,但不妨碍撒娇搞事啊,“好疼,好害怕,我刚刚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呜呜呜~” “不怕不怕,徒儿乖。”韩靖白搂着人慢慢安抚,轻轻拍打着后背,“徒儿没事了,一切都有师尊呢。” 小徒儿都害怕成这样了,那些人真该死。 闹归闹,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从他怀里坐直起来,“师尊,那乾生少爷他们呢?没事吧?” “无事。”有没有事,听天由命吧,韩靖白是懒得搭理他们,就想出来找小徒儿,按照他的实力,应付那些人绰绰有余。 两人腻歪完回去,莫乾生确实将黑店的人处理好了,因为没有吃下了药的菜,所以没什么大事。 可莫之阳却不那么认为,这如果单纯按黑店来说,好像有点不对劲,还是得警惕才行。 因为这场闹剧,午饭也没有吃,匆匆上马车开始赶路。 一行人走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到了天剑城的鹤家。 这鹤家是莫乾生母亲的娘家,也是天剑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当家的叫鹤伯居,当初鹤家和莫家联姻,莫家大夫人生下莫乾生之后,就因病去世。 后来,鹤家和莫家,就没什么交集。 这一次,突然来信请人去贺喜,连莫乾生,也有点奇怪,自己和这个舅舅,并不熟悉。 马车在显赫的大门口停下,马上就有人下来接应,带头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 “莫少爷。” 莫之阳先下车,再把师尊给扶下来,前头莫乾生和那个老者在讨论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才引人进去。 他们是以下人的身份来的,就跟在后边,一起进了鹤府。 这鹤府比起莫家不遑多让,甚至因为经商的缘故,更加金碧辉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莫少爷,让下人带您去见家主,我带几位安置下来。”鹤管家说给站在左手边的仆从一个眼神,让他带人去前厅。 鹤管家就继续带着下人往后园走。 莫之阳看着前面的管家,很奇怪,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劳烦这个管家亲自带着去安置,有点主次不分了。 拐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站在分岔路口,鹤管家又停下来了,与跟在左手边的仆人说道:“你们带这几位去后院,我带这两位去前院。” 又被分开,莫之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鹤管家一直走到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院落,门口上写着三个大字:落仙馆。 从里头走出的两个打扫的下人,一见到两人,赶紧躬身弯腰,再不敢抬头,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请问,是不是走错了?”莫之阳扶着师尊,见管家迈上台阶,怎么也不肯跟上去,“我瞧着这地方,是主子住的。” 鹤管家微笑点头,“没错,莫公子请。” 这越来越诡异,莫之阳猜不透,就捏了捏师尊,师尊也回握住他的手,示意不要害怕,莫之阳这才放心,跟着一起进去。 打从门里进去,就看到一个荷花池,荷花池旁点缀假山,沿着墙面做了一个长廊,绕过长廊之后,才到屋里头。 这屋子里头摆设更精细奢华,左右两边是耳室,中间是会客的地方,就算再有钱,也不该让下人住这地方吧? “莫公子,且先歇着,稍后叫人送来吃食。”鹤管家说着,躬身退下,那动作简直比对莫乾生还要恭敬。 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想不通,又觉得奇怪,难不成,那个所谓的鹤伯居,知道师尊的身份,所以才刻意这般礼遇的? “小徒儿想什么?”韩靖白摘下幂蓠,扫过周围的布置,有些瞧不上。 莫之阳挠挠头,“师尊,你可曾见过那鹤伯居?”如果真的是见过,那这样的礼遇,就有道理了。 “不识,也未曾听过。”韩靖白看着小徒儿发呆,小脸都皱成一团了,随手将幂蓠放在圆桌上,一把将人搂入怀里,“不必劳神,一切有师尊。”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没有回答,从一踏进来这里就觉得不对劲,那些下人,包括那位鹤管家,对自己的态度很诡异。 而且,从踏进鹤家开始,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小徒儿若是累了,为师陪你睡一觉。”韩靖白说着,打横将人抱起来,抱到床边放下,给人脱鞋,再自己脱鞋上床。 莫乾生被请进书房,没多久里面传来叱骂和砸坏花瓶的声音,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他又气冲冲的出来。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一觉睡得心安,莫之阳一睁眼,就发现身边空了,屋里乌漆嘛黑,只余下床边的一只蜡烛,微弱的火光,随着气流一闪一闪的。 莫之阳起身下床,端起蜡烛慢慢踱步到梳妆台前,把那里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子的蜡烛都点燃,这才端着烛台出门去。 “师尊去哪里了?”走出门,就看到荷花池,此时也就几枝枯荷点缀在中间,萧索的美感。 系统随口应一句,“说不定嫖i娼去了。”莫之阳送他一个白眼。 夜风带着水汽吹过来,吹皱一池秋水,莫之阳心里一咯噔,“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这鹤家,处处透着诡异,叫人心里发慌。 这时候,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莫之阳还以为是师尊,端着烛台迎上去,哪知刚走到拐角,就看到来人。 月光斜照下来,正好落在两人的脚边,借着那点月光,莫之阳看到来人,却无端吓得手一抖。 蜡油直接滴在手背上,“嘶~”手背一疼,视线扯回手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0-200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一)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恐惧就好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就像海潮把人裹挟住。 ‘吧嗒’ 轻轻一个脚步,却好像踩在莫之阳的灵魂上一般,吓得手一抖,手上的烛台脱手,仓啷一声摔在地上。 莫之阳下意识低头,烛火已经熄灭,突然看到眼前的黑色祥云暗纹男鞋,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突然就出现在面前。 恐惧驱使他下意识转身就要跑,步子都还没迈出去,头发就被扯住,“放开我,你是谁!”全身力气好像被恐惧抽干。 男人没有回答,拽着莫之阳的头发,把人拖到池塘边,二话不说把人的头往水里按,“你居然和其他男人勾搭。” “不,呼~”莫之阳想挣扎,拼命的想要抬起头,却一直被按下去,“你,救命!”双手拼命拍打水面,冷水堵住口鼻,窒息感袭来。 “小徒儿,小徒儿?” 生死之间,莫之阳听到有人呼喊,一咬牙在水里睁开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好像头从水里钻出来,眼前是床帐。 “小徒儿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韩靖白方才就发现全身冒冷汗,嘴里一直嘀咕着救命,救命。 捻起衣角为他擦汗,“别怕,一切有师尊呢。” “我”莫之阳头有点晕,好像缺氧的后遗症,下意识钻到他怀里,好像这样就能躲起来,“我也不知,就好像一个人把我按在水里,一直挣扎不了。” 韩靖白搂紧他,轻轻拍着后背,“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啊,长什么呢? 好像想不起来了,可莫之阳很确定自己看过,而且很熟悉,可再回想起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可能是赶路太累了。” 安慰自己,那个梦真实到令人恐惧,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全身力气都被抽走,那恐惧影响思维,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在梦里。 莫之阳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师尊不在,但这一次没有烛台。 起身洗漱走出房门,就看到外头张灯结彩,满目红绸,一夕之间,大红灯笼摇曳挂着,可这红色,看得人瘆得慌。 绕过走廊出了院门,就看到鹤管家带着下人在布置外边。 “莫公子,您醒了?”鹤管家见他,居然主动上前打招呼,“可是要去哪里?” “嗯,我去看看乾生少爷有什么要伺候的。”莫之阳觉得玄乎,好像被鹤管家隔离在这里似的。 鹤管家笑得憨厚可掬,“莫少爷和家主大人出去了,只怕得晚上才回来。” “这样啊。”莫之阳扫过周围,“开始布置了,恭喜。”说完转身要回屋。 “新娘子来了,那就要开始布置了,毕竟时日无多。”鹤管家说着,竟朝着他的背影,拱手作揖,“恭喜。” 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饭菜香,莫之阳快步过去,果然看到师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吃食,“我还以为师尊走了呢。” “怕你醒了饿着。”韩靖白将饭菜摆好,“乖徒儿,吃饭了。” 看到他的,莫之阳的心才定下来,这鹤府实在是太诡异,算了,等后日那鹤家的成亲,就赶紧溜,带着师尊溜,连莫家也不回。 到晚上,莫之阳要去找莫乾生,又被人拦下来,说是他和那个家主没回来,其他也是见不到。 怪哉。 就十月十五晚上,天上月亮格外圆,莫之阳心里发慌,在床上抱着韩靖白不肯松手,被他安抚着好容易睡下。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外边敲敲打打的锣鼓声吵醒。 莫之阳睁开眼睛,身边却空了,外头的乐队也不知吹得什么曲子,吵得人心烦意乱,“烦死了。” 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袍,弯腰拿起床边的烛台,就打算出门去,看看那喜事办得怎么样。 可身后衣柜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一个分析。 “是师尊吗?”莫之阳端着烛台走过去,韩靖白不会玩那么幼稚的把戏吧? 按照那家伙的逻辑,要是藏在衣柜里,肯定是把自己搞进去,然后被搞,这样想的话,好像也有可能。 没有防备,走到衣柜前拉开一边门,里头没人,“奇了怪了。” 正想着,耳边唢呐声突然靠近,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一队骷髅,身穿红色迎亲服,一个个吹吹打打的朝自己跑过来。 再一眨眼,红色的喜轿迎头盖下来。 呼救声没有响起,只有烛台坠地,蜡烛一熄,屋里最后的光源消失。 再有神识时,莫之阳什么都看不到,手被红绸捆住,视线被红盖头遮住,震耳欲聋的喜乐,耳边宾客的交谈。 能听到什么恭喜,什么喜结良缘白头到老的鬼话。 红绸一动,莫之阳被扯着往厅里走,哪里像成亲,根本就是遛狗,要张嘴,可是嘴巴也被红绸塞住,言语不得。 莫之阳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像个木偶,红绸一扯,就得动,真的不是自己愿意,而是恐惧,根植与灵魂的恐惧,促使迈开脚步。 “一拜天地!” “唔~” 这真的是要成亲吗?不,不行! 莫之阳咬着嘴里的布,胸口剧烈起伏,为什么要怕他?不应该怕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喊出这句话后,情绪稍加平复,也有了反抗的勇气,“唔唔~”臭傻i逼,你才一拜天地,你们全家都一拜天地。 牵着红绸的男人见他久不动作,有点生气,抬手朝着他就是一巴掌。 隔着盖头,莫之阳被打得直接跌坐到地上,盖头也由此滑落,也看清周围的场景,这是喜堂,高朋满座的喜堂。 可是那些人,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扬着诡异的微笑,实在可怕,这哪里像是喜堂,根本像是灵堂。 “你看看,不论轮回几次,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有办法把你抓回来!”男人两步过去,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只有和你拜堂,我心魔才能解!” 莫之阳:拜你妹的堂,劳资特么要秃了! 这时候门口,莫名其妙的开始下雪,洋洋洒洒的从天上降下来,男人一抬头,看到雪花沾过的地方,红色染成白色,“有人闯进幻境。”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裹挟这洋洋洒洒的雪花刮进来。 男人看着雪花朝自己面门扑过来,下意识退后,广袖一挥,就将雪花挡住,“是谁,敢擅闯幻境?” 那些红衣宾客,一碰到雪花,就好像雪人遇上岩浆,瞬间就化成死水。 一位白衣男子,迈步进来,“凭你也配问本尊的名字?” “唔唔~”果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救我,喊你爹都成,莫之阳扭着身子,往他那边爬。 男人冷哼一声,右手在身侧曲成爪状,掌心一团黑气浓郁,“他是我的!” “我的徒儿,何时成了你的。”韩靖白一挥广袖,就将那人冻住,转而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徒儿,“乖,闭上眼睛。” 莫之阳一愣,窝在他怀里,乖乖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怀里的人闭上眼睛,韩靖白脸色一凛,一扫方才的温和小意,稍抬左手,雪花凝结成一指长的冰箭,堪堪悬浮在他身后。 轻轻一挥,那冰箭脱弦朝着男人射过去。 莫之阳只听到一声闷哼,吓得一缩肩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傻徒儿,快醒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听到耳边是韩靖白的声音,莫之阳才敢睁开眼睛,这就奇怪了,方才还在喜堂,怎么如今,就在床上了,“这?” “那是幻境,心魔化为梦魇,钻进你的梦里。”韩靖白说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害怕吗?” “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太奇怪了,已经超出莫之阳的认知范围。 “心魔,是鹤伯居的心魔,鹤伯居少时年轻气盛,将自己一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错手打死,此事便成了他的心魔,以至于耽误修炼,鹤伯居曾立誓娶他的。”之所以韩靖白知道,那是因为他对天发誓。 既然对天发誓,那自己作为天地主宰,要知道也容易。 “卧槽,怪不得。”总算明白,为什么一进来鹤家,就觉得害怕,一看见那个人就觉得恐惧,就那种家暴渣男,就该千刀万剐,“那个人,是我的前世吗?” “对,他需得在十月十六之前,让你与心魔成亲,才能继续修炼,否则就是废人一个。”韩靖白又觉得不欢喜。 自己都没和小徒儿成亲呢,怎么就轮到其他人。 看来,小徒儿得好好绑在身边才是。 韩靖白其实早就知道,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前世的劫,才导致今生徒儿的如此愚钝。 能解开有益修炼,设置可以改变命数,最怕是像鹤伯居那样,衍成心魔,那就糟糕。 莫之阳只觉得恶心,没想到原主前世那么倒霉,遇到这个家暴男,谁嫁给鹤伯居,绝对是等死,家暴男简直就是地狱,就该报警抓走。 “小徒儿害怕吧?”韩靖白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 莫之阳没发现不妥,“还行。”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不,你就是害怕,我知道,师尊来帮你。”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二) “不是,这样的话,就不对了师尊!”莫之阳企图往后挪,结果屁股一挪出去,腰就被拦住,“嗷,你听我解释,师尊我” 还想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 莫之阳被按骑在上面,跟个小孩似的,玩骑大马。 路途远又颠簸,一整个晚上都在骑马,颠沛不堪,时急时缓,时重时轻,时而在上,时而在下。 “小徒儿不乖,你看那功法里头,腰得扭起来才是,不照做怎么修炼呢?”韩靖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小册子。 莫之阳双脚搭在扶手两边,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攀附着他的后背,呜咽,“师尊,师尊,嘤嘤嘤~” “有些人说,嘤嘤嘤可是求艹的意思,师尊懂了。”韩靖白说着,双手掐住他的腰,笑道“别怕,有师尊呢。” 不是,有你才怕啊! 这路很长,一骑马就到凌晨,实在是累瘫了。 韩靖白倒是一脸满足,把小徒儿轻手轻脚的放置在床上,先去给小徒儿找些灵果,毕竟他前世孽缘以除,可滋养身体。 腰好酸。 莫之阳睁开眼睛,觉得全身上下清爽,唯独腰那里有点酸疼,不免感慨,“我觉得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 “你大可不必,成为第一个被NPC艹死宿主的系统,我觉得羞愧,在其他白莲花系统面前,会抬不起头,所以请你坚持活下去。” 系统半点怜惜都没有。 指望这个狗系统,是指望不上来的,莫之阳扶着腰爬起来,先洗漱穿衣,怪的是,刚进来鹤家的那种诡异恐惧感不见了。 低头整理衣带,迈过门槛,还得去找莫乾生,得跟他说说,早点回去。 结果,刚走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一双黑色祥云暗纹的男鞋,熟悉的记忆一下闯进脑海,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一身绛紫色缎面锦袍,腰间是镶玉的同色衣带,再看脸,长相英俊,眉宇间总有些戾气,但脸色惨白。 “您是?”莫之阳知道他是谁,昨天梦里的暴力男,故意装作不认识。 鹤伯居有点生气,手紧握成拳,“你不认识我?” 昨天,心魔没能和他成亲,还在幻境被杀死,害的自己筑基后期的修为被废。 “我凭什么认识你啊?”莫之阳面对他,完全没有昨晚的恐惧,双手叉腰,小脸高高扬起。 鹤伯居恨得咬牙切齿,强忍住打他的冲动,双手背在身后,“我乃鹤伯居,鹤家的家主。” “哦,那鹤家主,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告辞!”真的懒得和暴力男废话,莫之阳侧身,贴在墙上,想离开。 不听话,就该教训! “你不要不识好歹!”鹤伯居一把扯住他的左手腕,单手紧紧攥住,好像要把骨头捏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清楚。” “哇,你怎么知道我是不知死活的弟弟,不识好歹。”莫之阳想扯回自己的手腕,无奈他力气太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敢把你扔到水里!” 我可不是原主的前世,傻呆呆的让你打。 “你敢!”鹤伯居自从当上家主之后,就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松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莫之阳见状,仗着自己比较矮,一猫腰半蹲下去,两个人贴着比较近,直接伸手一把将人推出去。 没料到他居然敢反抗,鹤伯居被推得朝后一步,膝盖磕到围栏,整个人往后仰倒直接噗通栽到水里。 噗通一声。 冰冷的池水溅到莫之阳的脸上,直起腰把脸颊的水擦干,岸边鼓起掌来,“有个人渣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有个人渣掉下水,溺水西归!” “你!”池塘的水很深,都到鹤伯居胸口了,猛地被推下来,还是灌了好几口冷水,现在喉咙沙哑。 好容易在水里站定,还要看岸上的人幸灾乐祸。 这里的喧闹,还是引来其他人,脚步声往这边靠拢。 鹤伯居望了眼院门口,轻哼一声,“等我上来,就把你碎尸万段!” 结果一转头,岸上幸灾乐祸的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年。 “这?”怎么回事? 莫乾生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舅舅在水里站着,之阳蜷缩在墙角,想起母亲之前的话,说舅舅向来喜欢打人,不管是仆从还是兄弟姊妹。 “之阳!”莫乾生走过去。 见到来人是他,鹤伯居脸色一凛,端出长辈的架子,“乾生,扶我上去。” 莫乾生走过去,路过了池塘里的人,走到墙角,“之阳你没事吧?” “他,他要把我溺死在水里!”莫之阳说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眶,瞥了一眼池塘的人,“他骂我不知好歹,要打我,呜呜呜。” 未曾想舅舅居然这样对之阳!还好是自己今日守灵回来,否则,之阳必定被欺负死。 “乾生,扶我上去!”被完全忽略的鹤伯居,昨天修为被废,身体还抱恙,如今浸在水里,骨头都开始打颤,“听见没有。” 莫之阳被吓得肩膀一缩,蜷缩成一团,不肯动,“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太可怕了。” “好!”莫乾生本就对这个舅舅没什么感情,如今他又莫名其妙的要打之阳,这还了得,“我们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去。” “莫乾生,把我扶上去!” 不理会底下的人声嘶力竭,莫乾生半扶着人进屋,头都不回。 进屋之后,莫乾生有点奇怪,“表兄呢?” “不知,许是出去了吧。”莫之阳抽回他手里的衣角,恭恭敬敬的道声谢。 这样的态度,和方才楚楚可怜完全不同,可莫乾生没有发现,“我年幼时,伺候我的嬷嬷偶然提到舅舅,也说他性格暴戾,对人非打即骂,我以为不会祸累你的。” 卧槽,就是你个憨憨把我往虎口送? 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莫之阳摇摇头,稍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无妨,我毕竟是下人,受责骂也是应该的。” “我从未把你当过下人,之阳对你其实”莫乾生话到一半,堪堪停住,“算了,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 系统:“他喜欢你。” “弯的怎么和直的玩?”莫之阳轻哼一声,偷摸躲在门后边,看莫乾生从池子里拉起鹤伯居,两人才出去。 “小徒儿,看其他男人看得都痴了?” 莫之阳刚要转身,就被拦腰抱起来,按进他怀里,一抬头正想说什么,唇就被封住,“唔~” 等抢光乖徒儿口腔的空气,韩靖白才放开人,“只许看我,小徒儿的眼睛只能装着师尊,心里也只能有师尊。” 如果有其他的,那就把那些东西捏碎,化成灰,反正天地都是掌心之物。 被他眼里的炙热的妒火吓一跳。 莫之阳瞬间感悟到什么,讨好的环住他的脖子,不带情欲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好。”然后扬起大大的笑脸。 但看到他脸色回缓,松口气,保命成功。 被讨好,韩靖白心里舒坦,抱着人坐回椅子,把人往怀里按,“我辛辛苦苦去给你摘来果子,你倒好,去瞧其他男人。” 从广袖里掏出一个锦囊,放置到桌上,韩靖白搂着他的腰,“小徒儿,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没有瞧其他男人,乖乖等师尊回来的。”莫之阳边说,手已经伸到布包那里,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锦囊。 小脸一皱,这能装多少东西啊,打开锦囊,手往里一掏,就摸到一个葡萄大小的白色果子,那果子还泛着白色荧光,“这?” “这”韩靖白刚想说什么。 莫之阳突然兴奋起来,转身一把抱住他,兴奋得不行,“啊啊啊,你把星星给我摘下来了!” 韩靖白一愣,随即笑着回抱住他,“小徒儿想要星星,师尊都给你摘过来,想要师尊的心,师尊也给你。” 没有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捧着手上的星星观赏,“真好看,星星是这样的吗?师尊,我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化疗晚上疼的睡不着,就数星星。” “莫怕,一切有师尊呢。”虽不知那是何事,但小徒儿怎么能不高兴呢?韩靖白抚着他的背,“乖,尝尝。” “怪哉,这星星还能吃?”莫之阳试探性的,把一个放进嘴里,一抿下去,满口甜甜的果汁,像是草莓的味道,“真甜!” 韩靖白见他喜欢,也欢喜,“真那么甜?” “嗯,要不我再吃一个给你看看?”莫之阳再掏出一个,放进嘴里。 趁着这时候,抬起小徒儿的下巴,就把唇印下去,等尝够了,才点点头,“很甜。”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星星。 扶着所谓的舅舅回去,莫乾生是一万个不乐意,对这种乱打人的,莫乾生没什么好脸色,只得在书房等他换衣裳。 “宿主宿主,他们又吵起来了!”系统兴奋的说。 莫之阳窝在自己师尊怀里,一口接一口的吃果子,“谁和谁?” 系统:“嗨呀,莫乾生和家暴男,你要不要听,直男吵架,笑死我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三) 书房里,两人却没有吵得多不可开交。 “方才你为何不扶我,转而去扶一个下人?”鹤伯居冷着脸,坐在书案后头,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直视面前站着的男人。 “您方才打了他。”莫乾生敛眸,只道出这一句。 鹤伯居啪的一拍桌子,“只不过一个下人,打就打了!”还想说什么,鹤伯居挥挥手,“算了。” “您方才打了他。”莫乾生敛眸,又道出这一句,“打了他。” 这侄儿,枉费这一路这样保他,鹤伯居冷哼,“打了就打了,难不成还去跟他道歉?” “那就麻烦舅舅了。”莫乾生拱手作揖。 一口老血梗在喉头,鹤伯居那么多年来,从没受过这种欺辱,先是那个下人居然敢动手,再是他。 算了,懒得理他,鹤伯居站起身来,“这锦盒还有书信,交给你父亲,他知道什么意思。” “舅舅,您以后要是再打他,那就别怪我。”莫乾生捧着盒子离开,临走时还丢下这一句。 听完现场直播,莫之阳点点头:真直男,这种人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下午东西都收拾好,本来几位鹤家伺候的人是要留下的。 可莫乾生觉得,就算是留下,也有可能被舅舅打,就自作主张把人带回去。 进城门后,莫乾生才发现之阳的表兄人不见了,忙跟他打听,“你表兄人呢?我还寻思这给他配些药,让他调理身体。” “他有事,就先离开了。”莫之阳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说来也奇怪,他莫名其妙说要去什么镇妖泉。 其实莫乾生心有疑惑,可没敢问出口,就这样一起回去。 他们这一回来,莫潜取打得如意算盘,也搞砸了。 看到来人一个不落的回来,原本想责备的,可是看到自己家儿子那种诚恳的脸,也就熄了心思。 那些人,包括莫之阳都是鹤伯居来求的,那些人一走,鹤伯居那套功法也会给自己,没想到这些人又回来了,该死。 莫乾生看着父亲脸色不佳,还以为是身体不适,“父亲,你怎么了?” “无事,过两月浩天宗的人就过来了,你先去闭关修炼吧,切不可懈怠。”莫潜取说着,给了身边管家一个眼神,“快去吧。” 莫乾生不疑有他,躬身从前厅退下。 等人出了门,绕过长廊之后,莫潜取脸色一变,哪里有方才严父的样子,一拍桌子,“去把莫之阳给我带来!” “是!”管家带着两个仆从,怒气冲冲的往内院去。 阿珠听娘说乾生哥哥回来了,就过来这里看看,结果人不在,反倒看到回来的阿阳,干脆抓着他,“阿阳,你说外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花园子现在地面满是黄叶,两人就院子的石椅上聊天。 “一点都不好玩,我跟你说,还有家暴男,恶心坏了,你以后要是遇到有男人打你,你得反手打回去,知道吗?” 阿珠那么可爱,莫之阳有点担心, 似懂非懂的阿珠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但知道什么,也说不出,“阿阳,昨天娘问我,以后要做什么,我不知道,那你以后要做什么啊?” “我啊?我得成仙才行!”一说起这个任务,莫之阳就头大。 “成仙?就凭你这样的废物,还想成仙?” 两个人正说话呢,一个不切事宜的声音切进来。 莫之阳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被雷劈得烤焦的江锦艳,站起身,把阿珠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这里可是乾生少爷的院子。” “我来做什么?”江锦艳绣帕拿在手里,捂着唇角笑道,“自然是来看人倒霉的,狐媚妖惑乾生少爷,怎么可能让你带着。” 狐媚妖惑? 这个设定好像不属于自己,莫之阳小脸皱着,“狐媚妖惑不是说您吗?瞧瞧您这长相,这身段,这样好看,妥妥的狐狸精啊!” “当然,我”话到嘴边,堪堪停住,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江锦艳这才知道上当了,“你,莫之阳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这狠话刚说完,管家带着两个仆役就进来了。 江锦艳笑得骄横,“你瞧瞧,有你好看的。” 管家过来,二话不说就让两人压着莫之阳,阿珠一看,吓得小脸煞白,却还是勇敢的站出来,张开手把阿阳挡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 “阿珠小姐,您也别惹家主不痛快。”管家说着,一把拽过阿珠的手,把人拽开。 莫之阳起先还很镇定,看他们动阿珠,“你们要做什么!”说着,正要反抗,结果就被其他两个大汉按住,“你们放开她!” “阿阳,阿阳!”眼看着他被带走,阿珠也慌了,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慌得不行,“找乾生哥哥。” 见他要去搬救兵,江锦艳哪里容得下,抬手一巴掌直接把人打得跌坐在地上,“我呸,还想去找乾生少爷救他,我看你敢!” 这个人是能坏事的,江锦艳得看好才行,免得让她去搬救兵。 莫之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可看这情况,肯定是出事了,还是想稳住,别慌,我们能赢! 但是这一路,还挺轻松,那两个仆役都比莫之阳高好多,两个人架着,就好像被扶着的祖宗,带到前厅。 直接被丢到地上,莫之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正想站着,就被按着跪下去。 “好你个莫之阳,居然这般胆大妄为,到鹤家还打了鹤家家主,你好大的胆子!”莫潜取随手抄起手边的茶盏,看都不看朝他砸去。 迎面飞过来的瓷器,连带着滚烫的茶水,全都砸到莫之阳的额头上,热茶更是从头兜浇下去。 额头砸破了,血流出来,混合这热茶水一起流到脸上。 躲在外头的江锦艳,见到这副场景,心里的恶气才彻底出了,“活该!” 那个鹤伯居,不仅是家暴男,还是个傻叉,那么老还玩这种告老师去的小报告手段。 莫之阳吹掉上唇滴下来的水珠,“他要逼我和他成亲,还打我,想把我溺死,我不把他按着狗头锤,就已经是仁慈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旁支,难听点是下人,就算他打死你又如何?赏你一张草席,都是好心了!” 说到这个,莫潜取怒气又上来,好容易说动鹤伯居,用莫之阳和之前鹤家的老人换那本秘法, 差点就让这个废物坏了大事,不过还好,鹤伯居还是把功法送过来,另外也有个条件,那就是杀了莫之阳。 只不过一个废物,打死也不算什么大事。 莫潜取挥手,“把这人,拖出去杖毙。” “是!” 两个仆役拖着他拉到前厅外的院子,把人按在地上。 这一下,莫之阳有点慌了,挣扎一下手脚,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废物,被压得不能动弹,“好家伙,系统,我现在直接飞升,都不用修炼了。” “你这一去见的是西天佛祖,又不是仙帝,赶紧想办法啊!”系统紧张起来,恨不得长出手脚,替宿主揍这一群狗东西。 管家面无表情的高高举起成人手臂粗的木棍,木棍的另一头对着天上,正要落下去。 就这时候,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降下一道惊雷,正正的劈到要打人的管家身上。 被里外劈了个酥脆,管家头发都炸起来,满脸的黑焦,一张嘴,一口烟从嘴里冒出来,直愣愣的倒下去。 “木头不是不导电吗?”莫之阳看着倒在一边的管家,也吓一跳。 那两个押着人的仆役,一看管家被雷劈到,吓得松开人,赶紧逃开,“妖怪,你是妖怪,救命!” 这道雷来的就很及时,加上上次劈江锦艳的那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莫之阳抬起头看着天,自己是不是续费了什么88VIP?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服务,绝了,五星好评,预定了! 连在厅里的莫潜取,看到这天降异象,也皱起眉来,“看来上次的雷劫,根本不是乾生筑基的雷劫,分明就是他引来的,这个废物,难不成是魔?” 若真的是魔,那肯定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必须请其他人一起,“来人!把他绑了,关到地牢!” 手脚都被铐着,丢到了地牢,地牢潮湿到处都是霉味,莫之阳有点担心,额头的伤口,要是感染可能要发烧。 “系统,那雷是不是你引来的?”莫之阳坐在潮湿的草堆上,背靠墙壁,双手双脚都是镣铐。 这待遇,真的是太看得起废物了, 系统:“哪能啊,要是我引来的,肯定劈你。” “这倒是。”莫之阳觉得,这才是系统能做出来的缺德事儿。 “现在,叫嚣不出来了吧?” 地牢幽暗,只有墙壁几盏油灯烧着,听这个声音,莫之阳都知道是谁,一抬眼皮,就看到那一身浅绿色衣裳,“你要是想听,我可以骂你三天三夜不重样的。” 来啊,互相伤害不可能的,我喜欢单方面暴击。 “你!”江锦艳对上他,真真是咬碎好几口银牙,“你可知莫家主,去做什么了?” “嫖娼?”莫之阳眼皮不抬一下。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四) “好你个莫之阳,居然敢这样说家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锦艳现在反而不急,等几位家主过来,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落泪? 这个最会了! 莫之阳一秒钟酝酿,再抬起头时,眼角飘红,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怎么突然全身散发柔弱的气息,江锦艳微微抬起下巴,“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死,哭是没有用的。” 眼眶的泪刚好就在此时掉落,滑过苍白的小脸,莫之阳低下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能怪别人。” “你被夺舍了?”江锦艳有点惊恐,往后退一小步,一般只有被夺舍,才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不是的,我没有!”莫之阳摇着头,蜷缩在角落,双手抱住膝盖,可怜兮兮的。 他越是这样,江锦艳就越觉得不对劲,“你等着,我必定要告诉家主,说你被夺舍了。” 看着她跑了,莫之阳突然扶着墙站起来,“喂喂喂,你别走啊,你要是不喜欢这种表演方式,我可以换一个,我会很多的,你别走啊!” 双手抓着地牢的铁栏杆,莫之阳伸出手想把人扒拉住,“紫薇,尔康,江锦艳你回来,我会好几种呢,你看完再走啊!” 眼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之阳暗道不好:妈耶,我的业务能力下降了!我无了! “都怪你男人,把你宠成这样,你的业务水平下降,还怎么保持你的业绩。”系统暗骂:果然,男人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不行,这样不行!”莫之阳摇头,必须把业务能力搞回来。 江锦艳跌跌撞撞的逃离地牢,得赶紧回去跟家主禀报,说是莫之阳已经被夺舍,需得防范才是。 魔物在人间极少,但不管在何处,都是要被处死的,可莫之阳从小在莫家长大,怎么会突然变成魔物? 江锦艳来禀告说,莫之阳在地牢发疯,又哭又笑的,可能被夺舍,莫潜取才惊觉,有可能是被夺舍。 “若是被夺舍,那肯定自己一人处置不来,必定是要去请其他家族的家主。”事不宜迟,赶紧联系城中其他两位家主,一同过来商议。 “我曾经,也是一朵柔弱的白莲花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之阳面壁开始反思,这样怎么跟学子们交代? 人嘛,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自身找原因,“再这样下去,不对劲。” “那你想怎么办?”系统也开始烦恼。 一系统一宿主,对着墙壁思过,并且为以后的KPI,产生了担忧。 莫家出了个魔物,城中其他两大家,子车家和陈家都收到消息,带着族中有些修为的,都给带来。 趁着那些人没来之前,莫潜取先去小院里,想请尊上出山,结果发现人不在,只好作罢。 为了防着魔物,那些人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撩开还有一些符咒,把手铐贴的满满当当,莫之阳就被这样,带出地牢,押往审讯房。 审讯房里十分宽敞,就上首坐着三个中年男人,因为是审讯魔物,来的也都是些有修为的,排列在屋里两侧,大有三堂会审的意思。 子车家主都已经准备好,结果进来的,是一位柔弱的少年,长相可爱讨喜,那双杏眼此时红红的,哪里有魔物的样子。 “这?”陈家主也一脸莫名,转头看着莫潜取,“这?” 莫潜取赶紧解释,“他看着柔弱,实则不然,此人狡黠,且能招雷。”说完,端坐着,叱问,“莫之阳,你到底何时被夺舍的?” “我,我没有。”莫之阳柔弱的跪在地上,抬起小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不是,我也不知为何,那雷就劈下来了。” 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所谓的魔物。 “你这魔物,夺舍凡人已经是伤天害理,今日必将你除之。”子车家主反而觉得,宁杀错不放过,不过一个下人,杀了也没什么。 这周围人看着,杀鸡儆猴也未尝不可,思索着,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这腌臜东西,执火刑!” 这话音刚落,突然肩膀一缩,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直直的往后倒下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没吓坏了。 “父亲!”身后的子车廉看到父亲倒下,下意识要去扶,结果没扶住,眼看着他倒下去。 这下大家又慌起来,所有人都凑过去,子车廉一探鼻息,“我父亲,死了!” 瞬间,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方才骂他一句,子车家主就死了。 莫潜取:“来人,先压下去,下午火刑!”此等魔物,断然不能留! 莫之阳也愣了,卧槽那么准的吗?保佑我买彩票中奖! “你都快被烤成烤乳猪了,你还有兴趣买彩票!”系统被宿主气死。 “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他怎么就断气,他肯定是嫖太多了,不关我事啊喂!”莫之阳现在才觉得不妥,想爬起来。 可是脚镣拷着,根本没办法动作。 “你们,你们放开我!” 被丢回地牢的莫之阳,没有一点点防备,“淦,怎么回事?我都还没开口呢,那人就莫名其妙的断气。” 纵观这些事情,从雷劈到刚刚的事件,每一件事都很蹊跷,难不成自己真是神仙他爹转世?那也不至于废成这样吧。 “喂。” 莫之阳想不通时,听到有人喂的一声,一抬头就看到又是她,“你是不是很闲?每次都有空来地牢。” “闲倒是不闲,只不过抽空看你怎么死,倒是可以。”江锦艳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馒头,“饿了吧?吃不吃?” “吃!”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莫之阳站起身来,打算走过去接。 结果,那江锦艳随手把馒头丢到地上,绣鞋抬起来朝着馒头踩下去,轻碾了一下,才松开“现在吃不吃?” “浪费粮食,是要遭天谴的!”莫之阳现在算是看明白,为什么雷要劈这个女人。 江锦艳抬脚就把馒头踹进去,“要天谴也是你先,你说你算什么东西?每天在乾生少爷面前狐媚乱晃,现在也是活该。” 懒得理她,莫之阳弯腰捡起被踩脏的馒头,用手捻掉脏地方,还有空和她瞎扯,“在您面前,我算什么狐媚啊,您才是真绝色,真狐媚,毕竟您长得好看。” 这一次,江锦艳没有上套,亏吃过一次就好,“你就在这里等死吧。”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之阳拿着馒头,坐回墙角,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还有师尊,只不过他赶到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头喷香脆嫩的徒弟。 外边闹得不可开交,都说莫家出了个魔物,还把子车家主给咒死了,大家原本不太相信,可看到子车府外挂上白灯笼,这才都信了。 行刑的火场在莫家后院的一处空地上,柴火堆得高高的,中间一根水桶粗的木头固定,把人绑到上头。 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身上一圈又一圈的铁链缠着,固定在木桩上,底下是一人高的柴火,柴火还淋上煤油,味道极冲。 “有一说一,那么多年,我是真的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做白莲花已久,被人活活烧死的,还真没有过,莫之阳不得不感慨,自己工作经验在增长,是好事。 “你要是再那么贫,我就要被你气死了!”系统生气,亏得现在还在想怎么救他。 莫之阳并不是很紧张,因为这个位面有绿茶,他总不会叫自己出事,所以有些肆无忌惮,甚至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莫之阳,你被魔物夺舍,如今已经是空壳,少了空壳,你的罪孽也就随着一起下冥府。”莫潜取站在人群最前面,抬起右手。 左右两边,那些持火把的人小迈一步,跃跃欲试。 “不是的,我不是魔物,我真的不是魔物。”莫之阳手脚无济于事的挣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我不是魔物!” 不怕,但不妨碍我装! 那副可怜的样子,倒叫那些看热闹的有些怀疑:这个柔弱少年,真的是魔物?可又想起魔物向来狡猾,心也狠下来。 “放火!” 一声令下,火把被丢进柴堆里瞬间点燃干柴,煤油连同着其他味道一股脑窜进鼻子,莫之阳咳嗽,“咳,淦!” 等火烧起来,才真的觉得紧张,“他要是再不来,我真的要变成烤乳猪了!” 干柴在煤油的助燃上,越烧越旺,全身都感受到高温,还有那浓烟,大部分人在被烧死之前,都先被浓烟呛死。 莫之阳别过脸,想躲开这扑面的滚滚浓烟,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吸一口气就难受一分,最后憋到忍不住,一张嘴,烟全都灌进喉道,又开始咳起来,“咳咳,咳—” 没挨多久,就呛晕过去。 眼看着火都烧黑鞋子了,系统怎么都叫不醒宿主,急的乱码。 正此时,深秋之际,又是晴空万里,居然飘下片片雪花。 “怎么下雪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五) 众人齐齐抬头向上看,雪花从高空飘下来,洋洋洒洒的飘下来。 “怎么下雪了?”莫潜取皱眉,这天气可不算冷。 一片雪花落在脸上,并没有感到冷,而是有种热热的感觉,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般飘雪。 “尊上!” 这话刚喊出来,由上至下一道剑气,直接劈下来,瞬间就把看热闹的那群人震飞。 莫潜取被震飞,摔在地上,却来不及抱怨,爬起来,“尊上是察觉魔物,亲自出手要收了他吗?” 这一剑,不仅震开了人,连带着把火也灭了。 一袭白衣从天上降下,一挥袖子,把柴堆驱散,俯身朝被捆住的人冲下去。 “尊上,那是魔!” 莫潜取站起身,眼看着尊上冲下来,激起一堆烟尘,呛得所有人别开头。 “小徒儿?” 韩靖白直接扯断铁链,把昏迷的人抱进怀里,足间轻点,单脚立于方才捆人的木桩上,“你们好大的胆子!” “尊上,他是魔!”莫潜取好容易在烟尘里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到尊上手里抱着他,“已经两人丧命,尊上!” 韩靖白把人打横抱着,轻轻唤两句,得不到回答,“小徒儿?小徒儿?”但所幸气息还在,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滚来见我!” 丢下这句话,抱着小徒儿就回院子。 “你现在才来,他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丫的还去哪里啊?你要是来晚一点,他就挂了,你知不知道。”系统喋喋不休的骂着。 可惜韩靖白听不到,看他小脸都被熏得漆黑,用布沾水,把脸擦干净,又拿了丹药灵果,喂他吃下,确定无恙,才松口气。 “我怎么一不在,你就出事了。”韩靖白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昨日是镇妖泉有动静,就回去看看,顺带加固封印,没曾想,这一下就出事了。 瞧着小徒儿昏死在床上,心疼的不行,牵着人的手,蹭脸颊边蹭了蹭,“小徒儿别急,为师这就给你出气。” 说起这个,韩靖白眼神一凛,把手藏进被子里,掖好被角,起身出门去。 院门外,就是莫潜取站着,正来回踱步,也不知怎么回事,尊上为何就突然把那魔物救走。 听见关门声,莫潜取抬起头来,看向院内,尊上正好出来,赶紧抖掉一身的灰尘,两步进去,拱手作揖,“见过尊上。” “怎么回事?”韩靖白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莫潜取,打从心里厌恶。 “回禀尊上,那莫之阳,是被魔物夺舍的,我们正欲行火刑,将他烧死,未曾想尊上便来了。” 但是,莫潜取想不通,尊上难道不该除魔卫道吗?怎么和那魔物一同去的。 烧死? 你居然敢烧死我媳妇? 韩靖白的脸色越发冷硬,眉头微皱,“你将做主要烧死他的人,都喊到这院中跪着,一个都不能落下。” “尊上?”莫潜取还想说什么,可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眼神,眼神里头含着冰,下一秒就要抬手杀人,叫人不寒而栗。 莫潜取垂下头,拱手道:“是。”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他不能得罪,否则莫家一家老小,不对,整个九安城,都要遭大灾。 “咳咳——” 莫之阳忍着咽喉的灼烧感,微微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红色床帐,身下软软的被褥铺着,刚要张嘴,咳嗽却先出来,“咳咳——” “小徒儿?” 料准他醒了,韩靖白端着琼露走过来,掀开那边落下的帐子坐下,“小徒儿若有不适,把这喝了,就好了。” 莫之阳撑起身子,小小的饮了一口,那也不知是什么糖水,入口清甜,滑过咽喉安抚了干咳的灼热,“师尊~” “都怪我。”韩靖白捏了捏小徒儿的脸颊,“我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才能护你周全。”不过,之前那地精居然没能护着小徒儿,那留着也没什么用。 “上茅房都跟着吗?”莫之阳歪着头笑看他,这不是他的错。 只怪自己武力值太差,这具身体太废,加上这些都是修仙的人,体力和武力完全被压制,否则那些狗东西,见一个踹一个。 原本还有些难过,如今见他还能说笑,韩靖白心也放下,返身取来外袍,给他披上,“不过,小徒儿要跟为师去看看。”俯身把人抱起来。 “看什么?”莫之阳被抱起来,双腿环住他的腰,双手搂住脖子,头靠在肩膀上。 韩靖白转头,轻啄了一下他的鼻尖,“出气,我的徒儿,怎么可能白白被欺负。”抱着人,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莫之阳才知道所谓出气,是什么意思。 这院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为首的是莫潜取。 “他们是拜神吗?”莫之阳凑到他耳边问,这样大的阵仗,大概就是拜神祭祖的时候有过。 韩靖白一愣,笑道:“说拜神也对。” 莫潜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莫之阳,居然暗自的就跟尊上搭上,而且看两人的举止亲密,不似寻常关系。 若尊上喜欢,那也该找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供上去,莫之阳这个人,实在是废物一个,根骨比普通人还不如。 正当莫潜取思索时,就听到尊上一句:“小徒儿,想怎么处置他们?”心里一跳,头垂得愈发低。 “你不是叫我来看吗?那应该是你决定吧。”莫之阳搂着他,扫了一圈跪着的人,大多都是闹腾的厉害的。 只不过,一水的男子,少了一个喜欢穿绿衣裳的女子,“话说,江锦艳呢?” “江锦艳是谁?”陌生的名字,瞬间引起韩靖白的警觉,小徒儿背着自己,找了谁? 说到这个名字,莫之阳抬手指着莫潜取,“他姨太的妹妹,喜欢穿绿衣裳,可坏了,呜呜呜,还在地牢给我吃脏馒头。” “把她给我带来!”韩靖白眼皮一挑,声音都沉了不少,没什么情绪像含着冰,格外渗人。 子车廉原本还在准备丧仪之事,却无缘无故被叫来这里跪着,那白衣男人认识,是莫家一直藏着的高人。 听说莫乾生已经筑基,大部分是他的功劳,这样的高人,被莫家一人独占,岂不是太自私了? 作为新一任的当家人,还需做出些许功绩才是,比如子车廉想着,将目光移到他怀里的人。 江锦艳是被拖曳过来的,来时还在叫嚣,“你们放开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老远,莫之阳就听到声音,故作惊吓的缩了一下肩膀,靠在师尊怀里,“我害怕。”害怕个屁,可不装可怜,怎么叫师尊心疼呢? “小徒儿莫怕,一切都有师尊呢。”韩靖白哄着人,一抬手,那嘈杂的女声便消失了,一瞬间安静下来。 江锦艳被拖到小院当间,两个大汉按着她,不叫人跑了。 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莫之阳感慨,如今看她被压着,还真的是爽,“江锦艳!” “唔唔唔~”江锦艳被迫跪着,双手被压住,想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莫之阳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示意要下去。 “没穿鞋。”韩靖白不肯松开,这地板都是些碎石灰尘,把脚扎疼了怎么办,“乖乖的,为师先帮你穿鞋。” 说着,半蹲下来,身后莫名出现一张椅子,正好让韩靖白坐下,左手一摊,一双白色银线暗纹的鞋就出现在掌心。 莫潜取稍抬起头,正看见尊上贴心的为他穿上鞋子,咽了咽口水,当初便猜测这人是天上的仙君,而且品级不低。 如今看着这般温柔小意,还特地为莫之阳出气,那日后他回仙界,极有可能是要带着他一起去的。 若是如此,那真不能得罪,只是,这废物怎么就能攀上尊上?实在想不通。 莫之阳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帮自己穿鞋,穿好之后摆摆脚,鞋子大小正合适,凑过去亲他一口,“师尊好厉害。” 适当夸奖,能让人心情愉悦,对待对象也是如此,白莲必备技能。 没给他逃脱的机会,韩靖白抬起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下去,不畏惧旁人的眼光,亲够才放开,“小徒儿下次要夸奖,该这样夸。” 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韩靖白不在意,只不过是一些蝼蚁,难不成两个人亲昵,还会避开地上的蚂蚁? “师尊不知羞。”莫之阳现在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自然也察觉到问题,忙从他身上爬下来。 腻歪完,也该处理正事了。 莫之阳转过身,背对着韩靖白时,眼神变了,没有方才的娇弱可爱,看着地上被压住的江锦艳,没有半分表情,淡漠的表情,似乎在看一具死尸。 “唔唔~”江锦艳与他对视,但这一次,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眼神好可怕,像一刀一刀刮过皮肤。 到悬与头上时,才最恐惧,江锦艳现在就是这样的体会。 这个废物,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六) 莫之阳从来都不是乖乖被人欺负的主儿。 走到她跟前,俯身望着她,随即露出应该大大的微笑,“嘻,没想到吧!”虽然是笑的,可眼神却不知那么回事。 “唔唔~”好像有刀在脖子悬着,江锦艳试图挣扎,可却被牢牢按住。 莫潜取跪着,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凉薄的人,只在乎利益,其他的算什么? “咦咦咦。”莫之阳左瞧瞧右看看,仔细打量她一眼之后,有点苦恼的直起身子,转头看着师尊,瘪着嘴,“我想勒死她,但是力气不够。” 这具身体,是真的废。 众人讶异,端着这副可爱的样子,却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实在是违和。 连莫潜取都觉得恶毒,日后这厮恃宠而骄,那就不好办了。 韩靖白轻笑,“那就交给其他人去办好了。” “嗯啊。”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并没有因为方才取人性命的话,害怕。 他们鄙夷、蔑视、惊讶的目光,莫之阳看得到,但不以为意,你们都能烧死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勒死她呢? 感情,你们烧死我就是替天行道?我勒死他就是伤天害理,什么玩意嘛,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徒儿过来!”那些人的视线,并不太好,韩靖白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撒丫子扑到他怀里,“师尊。”那些人鄙夷,又羡慕的目光如影随形,可那又怎么样? 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真的是爽呆了!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下人,是魔物,但他在韩靖白怀里的时候,就是不能得罪的。 人被拖下去,跪着的人也都退下,小院里又恢复往日寂静。 莫之阳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枕头,没想到他居然那么高调,但这样也好,以后日子好过一点。 “小徒儿在想什么?”韩靖白提着一个白色的锦囊走过来,脱鞋上床,就坐在他腰侧,外袍因为方才的事情,皱巴巴的,但意外的有风情。 “没有啊。”莫之阳在想,以后不用偷偷溜进去,偷烧鸡了,“师尊,我什么时候能重塑筋骨啊?” 猛然一提,韩靖白也想起来,当初小徒儿来的目的,就是要重塑筋骨,将右手放在他的后腰处,轻轻搭着,“小徒儿很想重塑筋骨?” “当然!”莫之阳本想爬起来,可他手搭着,就没动作。 “重塑筋骨,你可知有多难?”韩靖白打开锦囊,从里头拿出个果子,“重塑筋骨,先得碎了你的骨头和经脉,然后在重塑,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你可知?” 莫之阳爬起来,跪坐着直视他,“我知道啊!”重新投一次胎,哪能那么容易,“任何苦我都吃得,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也是应该吃得苦。” “为师不愿意。”韩靖白将手上的果子递给他,“哪怕你擦破点皮,我都心疼,怎么会叫你受这样的苦?” 这这人不对劲。 莫之阳眯起杏眼,盯着他,“可是师尊当初说,可以帮我重塑筋骨的。”他要是不帮重塑筋骨,那这副废物体质,怎么可能成仙。 不成仙,怎么能完成任务! “这?” “还说,双修可以帮助重塑筋骨!”看他眼神躲闪,莫之阳倾身逼近,想看看他的视线里,有没有藏着谎言。 韩靖白下意识咬住下唇,却没有别开眼神,“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重塑筋骨太痛太苦,不想小徒儿受罢了。” “真的?”莫之阳凑过去,两人鼻尖都抵在一起,“师尊骗徒儿,可是要召雷劈的,敢不敢对仙帝起誓?”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对自己起誓,那就无所谓。 韩靖白举起手,当着徒儿的面起誓,“我韩靖白,若骗了小徒儿,必定天打雷劈,天地可鉴,仙帝为证。” “信你信你。”莫之阳落下他举起的手。 并不相信,可情人之间,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还装糊涂还是必要的。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莫潜取心里最慌。 细问了周围的人,才发现之前对莫之阳并不好,按照他那有仇必报的性子,肯定是要一一讨回来的。 如今,那江锦艳的尸体,不才刚被抬出去吗? 坐在书房的交椅上,莫潜取在思索如何才能把此事压下去,至少,不能祸累其他莫家人。 “家主,家主!” 苦恼时,书房门外吵闹起来,莫潜取一抬头,就看到那女人踉跄的跑进来,哭得梨花带雨,若是以前,必定得好好安慰,可如今,哪里有心事。 眉头一皱,呵斥,“你来做什么?” “家主,我妹妹被人勒死了,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江锦玲哭得娇媚,眼泪点缀在小巧的脸上,十分惹人怜爱。 可现在,哪里有时间观赏,莫潜取一拍书案站起来,“你妹妹得罪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还敢来此叫嚣,来人,把她也给我关进地牢,烦得慌!” “家主!”江锦玲抬头,桃花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莫潜取随手抄起手边的砚台,狠狠往地上砸,墨水四溅在青石板上。 一个娇柔女子,就这样被拖拽出去,莫潜取并不放在心上,坐回交椅,长舒口气,又似想起什么,“阿珠还有乾生,与莫之阳交好,甚至还救过他,对啊,怎么没想到!” 若是有二人出面,必定能保住自己和莫家。不过,三日后,浩天宗的人就要过来,需得抓紧才是。 站起身来,快步出屋子。 “师尊,你到底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莫之阳坐在床边,手里捧着那个小锦囊,里面的果子,怎么都吃不完。 韩靖白蹲着给他穿鞋子,随口应道,“小东西,要是喜欢就收着。” 小东西? 空间法宝,可是只有三大宗门才有的东西,而且还是内院弟子才有资格得到,他居然说是小东西。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也是小东西吗?”莫之阳把玩着手里的果子,漫不经心的问。 韩靖白为他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当然给,小徒儿要什么,师尊都给。”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院门外多了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娇俏少女,手上还捧着一只烧鸡,探头探脑,“阿阳,阿阳?” 听见外头的声音,莫之阳忙推开要抱住自己的师尊,“阿珠!”小跑出去。 被推开时,韩靖白脸上的笑意便不在,看他小跑出去,满目欢喜,垂下眼睑。 “阿珠!” 莫之阳一溜烟小跑出院门,见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有点心疼,“你这还疼吗?”那时候要江锦艳死,也有替阿珠出气的成分。 “不疼了。”阿珠怀里抱着一只烧鸡,“娘给我抹了药,还给我桂花糖吃,就不疼了。”说着,把烧鸡递过去,“阿阳,你看你最喜欢吃的。” “嗯。”莫之阳接过烧鸡。 心里暗骂莫潜取那个嫖娼大户,阿珠分明就是他使唤来的,估计还是怕对他出手,所以才让阿珠过来。 有所顾虑,才不会对莫家出手。 “阿阳,我听说江锦艳死了,是怎么回事?”阿珠小心翼翼的问,左右看着,生怕被人听到。 “我跟你说。”莫之阳凑到她耳边,“都是屋里的那个人做的,他好残忍,哐叽把江锦艳勒死。” “哇!” 阿珠眼睛瞪得老大,刚发出声音,又赶紧捂住嘴巴,“真的吗?好可怕,那阿阳你要快跑。” “我跑不了,呜呜呜,我一跑他就把我逮住,抓回来。”莫之阳眼眶红红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拽拽他的袖子,阿珠小声询问,“他,他会打你吗?” 莫之阳露出一副苦大深仇的表情,“会,一整晚的打,打得可厉害了,啪啪啪的打!” “啊!”阿珠吓得小脸皱成一团,紧紧攥住他的袖子,“我,我去找乾生哥哥救你,阿阳!”说着,拉着人就要走。 “哈哈哈,没事。”莫之阳见玩笑开大了,赶紧拽住她,“没事没事,他是我师尊,我拜他为师,肯定要受点苦才能修炼。” 虽然不知何意,可阿珠觉得,他做肯定有道理,“那你要是被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去找乾生哥哥,让他帮你。” 看着院外两人互拽袖子,韩靖白的眼神,一点点冷硬下来,可在小徒儿转头时,又冁然一笑,冰都藏在眼底。 自从傍上大佬,莫之阳觉得日子也还是那样,就只有一点,厨房的吃食,可以随便拿,大摇大摆的揣起烤鸡就走。 “两位,我儿正在闭关,明日便出关,我带两位去看看?”莫潜取再次见到浩天宗的人,难掩激动,手藏在袖子里,微微颤抖。 “嗯。”为首的男子,微微点头, 不卑不亢。 莫之阳揣着烤鸡,从厨房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莫潜取带着两个白衣男子朝这边过来。 想都不想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 身后一声呵,莫之阳下意识停下脚步,一转头就看到男人踏风到了跟前。 下意识护住手上烧鸡,“你想吃鸡…吧?”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七) 男人不回答,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探索,上上下下打量遍之后,神色一凛,朝后退一小步,恭恭敬敬的鞠一躬,“打扰。” “咦?”他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客气的人,莫之阳微微点头,“不打扰。”转身就跑,也不知他葫芦卖的什么药。 男人眼看他消失在竹林小径,眉头未敢松开,反而对着背影,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 那两人也随后跟上,小师弟不懂,“二师兄,那少年是谁?” “那少年是谁?”二师兄转而问莫潜取。 莫潜取愣神,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拱手作答:“他是我莫家的旁支,最近也是风口浪尖的人物。” 说到这里,眉头皱的越发紧。 “何出此言?”二师兄不明,转而将视线放在小径尽头。 “都是因为他,一管家被雷劈死,连着紫车家主,也被害死,各种异像,此人必定是魔物。”莫潜取叹气,本来是魔物,偏偏就得了尊上庇佑,否则怎么可能让他在府中嚣张。 二师兄此时剑眉拧得越发紧,“细说。” 莫潜取将连日来发生的事,细细说一遍。 听完之后,二师兄眉头松开,叹口气,“果然如此。” “那他是不是魔物?”莫潜取追问。 这话倒让二师兄笑出声来,“他不是魔物,他是凰命,身有仙气缭绕,是仙后的命格,得天地护佑,那些妄图冒犯他的人,被雷劫惩治,也是活该。” “仙后?”莫潜取怔住,这哪里来的什么仙后,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会不会搞错了,就他?” 若论样貌,比他漂亮的一抓一大把,要论脾性,这个人小肚鸡肠,又心狠手辣,要论修为,他就是个废物。 这样的人,有仙后的命格,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放肆,我二师兄占卜天象,向来算无遗策,轮得到你来质疑。”小师弟呵住莫潜取,并没有因为他的年纪,而有半分的善待。 二师兄伸手按住小师弟的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他是仙后的命格,于我看来确实如此,信或不信皆在个人,不必强求。” “那您的意思是,只要谁娶了他,就有能成为仙帝?”莫潜取问这话时,嘴唇难以抑制的颤抖。 “相辅相成之用,若说娶他必定能成为仙帝,那不好说,但是他嫁的必定是仙帝。”二师兄说着,垂下眼睑。 心中暗自思量:必定得带他回浩天宗,若是宗内能出个仙帝,那万仙来贺,无上荣光。 若是莫家出个仙帝,那莫说是人界,就说是天界,也是无人敢欺,说不定还能蹭几个仙位。 二师兄仰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你这莫家,有块福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尊上的地方,莫潜取知道,当初他来,就钦定这个院子要休憩。 他们的小九九,莫之阳不知道,抱着烤鸡回到小破院,就看到师尊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口,快步小跑过去,“师尊!” “小徒儿。”韩靖白喜欢他快步小跑过来的动作,就好像彼此都被珍视,迈过门槛,看到他手里的烤鸡,“这是,那日的少女给你送来的?” 莫之阳知道他不爱这些油腻的东西,就把烧鸡藏在身后,“师尊莫气,我去外头吃完再回来。” “谁叫你出去的?”韩靖白拉住他,吃了其他女子给的东西,还想去找他不成?心里不悦,“并非不喜欢,进屋吧。” 莫乾生应付完两位浩天宗的弟子后,就被父亲拖到书房,关起门来。 “父亲,您为何这般焦急?”莫乾生坐在鼓凳上,看父亲来回踱步,站起来,“若是有什么事,父亲大可直言。” 走过去,又把人按回凳子上,莫潜取单手拍着儿子的肩膀,“乾生,你可是莫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此事你一定要听我说。” “父亲请说。”被他这样,搞得莫乾生也正襟危坐起来。 莫潜取叹口气,“你娶了莫之阳吧。” “什么?” 看到儿子这般惊讶,莫潜取就知道,此事对他来说是强人所难,“为父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勉强,可你知道吗?浩天宗来的那一位,说莫之阳是仙后的命格,谁若是娶了他,那就是仙帝了!” 其实,也想过自己娶,只是一来不喜欢男子,二来又不是那块料,可乾生不同,他是有天赋的。 看他呆滞,没反应过来,莫潜取继续游说,“咱们莫家,出个仙帝,那可是无上荣光,乾生你” 话还没说完,莫乾生猛地站起身来,“我,我这就去跟他说。”迈开步子走门前,双手按在门框上,突然蔫儿了,“之阳不肯嫁我怎么办?” 想起此前他的态度,这样生分阶级分明。 “不管他愿不愿意,你都要娶他,那浩天宗的人想必不会撒谎,若他真是仙后的命格,你娶他大有裨益。” 屋里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落在外边那个端茶水的小厮耳朵里,小厮屏息悄悄退下。 莫之阳吃饱喝足,烤鸡只剩下骨架,接过师尊递过来的茶水,“真好吃。” “你上辈子必定是一只小狐狸,不然怎么那么爱吃鸡。”韩靖白拿着帕子,为他擦嘴,要不是不喜欢油腻,肯定亲上去。 不知道他想什么,莫之阳把扬起下巴,把脸凑过去,“是啊,小狐狸,师尊是什么?大狐狸吗?” 小徒儿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还管什么油腻。 韩靖白突然俯身,凑过去含住他的唇瓣,用舌尖轻轻舔过唇,在探进去厮磨戏耍。 “唔~”莫之阳被亲红了脸,水润的大眼睛瞪他一下,“师尊太不知羞。” “这还不得怪小徒儿吗?这样可爱。”韩靖白低头,看到桌子上的骨头,一挥袖子,骨头就不见了,收拾都不用。 此时此刻的莫乾生,低头走着路,路过石拱桥突然站定,探头朝下看,秋水在桥底下溜过去。 悄无声息的带走落叶,却没能把愁绪一同带走。 初次见之阳,是阿珠落水,他奋不顾身的跳下桥把人救上来,那时候才认识的之阳,后来一次次与他接触。 他虽是旁支,可性子善良,而且有韧劲儿,做什么都努力做到底。 这一次,父亲说要娶他,心里欢喜,可他真的同意吗?这是莫乾生纠结的,“罢了,去问问,若是他真的也对自己有意呢?” “说不定,他对自己有意呢?”莫乾生深吸一口气,转头迈大步朝前走。 子车家的白灯笼还没撤下,子车廉气定神闲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品茶,“有什么消息?” 小厮两步上前,凑到家主耳边呢喃几句。 子车廉眉头一皱,“当真?” “是,来报的人亲耳听到的,说谁娶了他,就能成仙帝。”这话说来蹊跷也荒唐,可探子也不敢不来报。 “备厚礼,去莫家。”子车廉放下手上的茶盏,站起身来。 莫乾生满心欢喜的来到小破院门前,低头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迈步进去,“之阳,之阳你可在?” “嗯?”莫之阳洗干净手,听到外头有人叫自己,探头去看,居然是莫乾生,“有事吗?乾生少爷。” “之阳。”莫乾生见到他,快步朝人走过去,“你你用膳了吗?”该死的,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家伙,不应该去浩天宗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莫之阳迈出门槛,站在门前,“有事?” “我,我想娶你!” 这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此时莫乾生哽住脖子,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袖子下,终于说出这句话。 屋里的韩靖白,正坐着喝茶,被这一吼惊得手一抖,差点把茶水都洒出来,脸黑下来,把手上茶盏放下。 站起身:哪个人这样大的胆子! “你,今天出门吃药了吗?”莫之阳小脸皱起来,没有此前的恭敬和应付,“还是吃太多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莫乾生皱起眉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娶你,之阳!” “娶谁?咳咳—” 韩靖白从屋里走出来,赤着脚踏在略沾灰的青石板上,半倚着门,颇柔弱之态,“徒儿,是谁要娶你?” “师尊?”莫之阳一转头,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忙快步过去,将人扶着,“师尊,你怎么了?” “咳咳—”韩靖白整个人都靠在小徒儿身上,“方才听到有人要娶你,气急攻心,咳咳—” “这位是?”他的身形好熟悉,莫乾生好久才反应过来,“你是他表兄?” 看,撒的谎还是要圆的,莫之阳尬笑,“是表兄,也是师尊。” 莫乾生似懂非懂,拱手作揖,“表兄好。” “咳咳—”韩靖白用咳嗽声打断他的请安,谁是你表兄,“小徒儿,他又是谁?” “他是乾生少爷。”莫之阳感受到肩膀越来越重的力道,仿佛在提醒什么。 莫乾生不知他们的关系,拱手道:“表兄,你既是之阳的师尊,那就是长辈,我也直说,我想娶之阳,护他一生一世,必定不会叫他受委屈,我莫乾生对仙帝起誓!”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八、十九) 你对着我发誓,要娶我老婆?这是在挑衅吗? 韩靖白心里一团火烧起来,故意朝着小徒儿身上一歪,“小徒儿咳咳,他说的可是真的?你要嫁给他?” “不是,你听我解释!”莫之阳肩膀被压得斜了,这家伙是要人老命啊! 可惜,莫乾生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信誓旦旦,“表兄且放心,若我与之阳成亲,必定像孝顺长辈那般孝顺你,为你搜寻好药,治你的顽疾。” 我看你脑子才有顽疾。 “咳咳—”韩靖白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咳嗽,好容易稳定平复下来,“徒儿,你?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不是,我没有啊!”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再说了,莫之阳给他递眼色。 但这动作,在莫乾生心目中,就成了挤眉弄眼,跨步上台阶,“之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眼睛不适。” 得,不能指望直男看懂眼神。 “乾生少爷,我确实不想嫁给你,而且,我不喜欢你,叫你一声乾生少爷,也是因着我们的关系,成亲大可不必。” 莫之阳说完这段话,肩膀上的力道总算卸下去不少,嘤嘤嘤,刚刚好可怕。 “可是我做的不够好,以至于让你对我并无好感?”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莫乾生还是不甘心。 “与你所作所为无关,不喜欢一个人,他把月亮给我摘下来,我都嫌硌手。”莫之阳说完,保命似夸一句,“我若喜欢,他哪怕给我个果子,我都觉得是星星。” 韩靖白心里舒坦不少,“咳咳—看来,我小徒儿,并不喜欢你呢。” “啊?”莫乾生垂下眸,“其实我早就料到,可怎么都想来试试。” 他的意思,莫之阳很明白,摆摆手,“我看你,还是努力修炼,乖乖的吧,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就能飞升呢?” 飞升? 韩靖白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飞升?怎么可能,让他到天上,还跟自己抢媳妇吗? 打发人走,莫之阳松口气,把门关上之后,一转头就看到师尊伏在床上,“师尊?”要死了要死了,这个男人要吃醋了。 “咳咳—没想到,小徒儿居然背着我在外头沾花惹草,我咳咳—”韩靖白似乎是气的,话说一半,就开始咳嗽。 啊这? 莫之阳快步走过去,蹲在脚踏上,“师尊,不是这样的,我哪里知道他脑子就突然瓦特,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真的跟我没关系。” “人家都要娶你,都要好好孝顺我了,还说没关系?”韩靖白趴在床铺上,说话神情,活脱脱一副藏糠之妻的模样,“你说,为何如此?” 跟我玩花样? 莫之阳站起身来,也不理他作妖,走到厅上鼓凳坐下,“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咯,你这样很烦。” 对付绿茶,用直男的方式最好。 嗯?韩靖白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方向,撑着坐起来,看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坐着,“所以,小徒儿后悔,要嫁给他了?” “我是不想嫁,但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莫之阳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倒上杯茶,“师尊要是真的觉得我嫁,那我就嫁咯。” 韩靖白猛地站起身来,“你敢!”要是他肯嫁,把莫家都屠了。 “敢不敢还不是师尊一句话的事儿?”莫之阳端着茶水走过来,看韩靖白气得惨白的脸色浮起红晕。 愣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把茶水递给他,“师尊,喝口茶消消气。” 韩靖白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但这好茶,消不了心中怒火。 莫之阳何尝不知,迈开腿跨坐到他腿上,伸出手解开腰间衣带,“师尊,小徒儿只嫁给师尊,好不好?”凑到耳边的呢喃,字字缱卷。 哄男人嘛,都是那几招。 瞬间被安抚,韩靖白一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抬起他下巴,“那极好,成亲之后,便随我回去。” 反正镇妖泉,已经安置好,也该带徒儿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莫之阳手上动作停下。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天旋地转,直接被他反压在床上,双腿忍不住圈住他的腰,“嗯?” 韩靖白:“我带你去摘星星,想去哪里都行。” 反正是不能在待在这里,否则全世界都在惦记自己媳妇可还行。 大堂,莫潜取看着面前这一箱箱的礼物,皮笑肉不笑的端起茶盏,“子车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送个礼罢了。”子车廉长相俊美,此时一件交领墨绿色锦袍,腰间系着白色衣带,“我想见一见莫之阳,莫公子。” 莫潜取不傻,大约猜到应该是走漏风声,否则这家伙不会戴孝上门求见。 “之阳他,正在和乾生商议婚事呢,他们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莫潜取将茶盏放下,又装作想起什么,“届时再下帖子。” 这些年,子车廉对莫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话是真是假,当然分辩得出来,“我怎么记得,莫公子从头到尾只是下人呢?” “下人也是我莫家的人,手伸的这样长,又是什么意思?”城中三大家族,皆为利往,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莫家一飞冲天。 子车廉比他沉得住气,慢悠悠用茶杯撇开浮沫,“只是见见,不必如此。” “见也是由我说了算吧。”莫潜取将茶盏重重放下,仓啷一声,茶盏瞬间碎成花,茶水流的满小桌都是。 看他做好撕破脸的打算,子车廉慢吞吞站起来,“我敬您年长,便不说重话。” 这样有底气,是因为知道,莫之阳在莫家过的不好,就是个下人,稍用计谋,把他招来子车家,又有何不可? 滴答滴答 茶水坠下的声音,将气氛点得剑拔弩张。 “哦,都在?”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把一触即发的氛围打破,两人齐齐望向门口。 “尊上?”莫潜取站起身来,两步走过去行礼,“尊上,有何事?” 韩靖白扫一眼堂上的礼物,轻轻一挥手,好几箱子的东西,就在面前消失,“我来确实有事。”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子车廉心里一惊,错开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尊上请吩咐。”莫潜取哪里敢放肆。 将目光收回,韩靖白环视周围一圈,“三日后,我要与小徒儿成亲,你布置布置,喜庆些。” “什么?!”莫潜取一怔。 无视他的惊讶,韩靖白转身迈步要走。 “尊上,您可知那莫之阳,日后是要嫁给谁的?”换做其他事情,莫潜取必定听话,可是这件事,关系莫家上下的荣耀。 被叫住,韩靖白止住脚步,突然转回身,身上衣着也在转生的瞬间发生变化,头上的白色发带,此时变成白玉雕龙纹发冠。 一声朴素的儒衫,也在白光褪下之后,变成白色锦袍,细看之下布料有暗纹,祥云浮动,头顶三花。 头顶三花极其刺眼,子车廉和莫潜取根本不敢直视,甚至被威压按得只能跪下俯首称臣。 “莫之阳要嫁的,只有本尊,也只能是本尊。”韩靖白一挥广袖,“喜庆些,听明白了吗?” 莫潜取:“喏。”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仙帝看上他,他才是仙后的命格,只是仙帝看上他什么? 等到人走出去,两个人才瘫倒在地上。 “啧。”子车廉扶着椅子站起来,现在腿肚子还打颤,“原来如此。” 秋夜用一条黑布,把大地蒙起来。 人活着,居然没死? 莫之阳看着床帐,想翻个身,可腰酸得很,就罢了,“好累啊。” “你活该。”系统嗤笑,之前还是他主动的。 肚子饿得不行,莫之阳撑起胳膊坐起来,“这说的是人话嘛。”坐直起来,一扫屋内,空空如也。 看来自己破布娃娃一个,睡完一提裤子就走。 “我是代码又不是人。”系统说完,又觉得好像有点恶劣,真棒! “小徒儿怎么醒了?” 韩靖白端着一个托盘出现在屋里,连带着屋里的蜡烛也亮起来,“来瞧瞧师尊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不想看,疲惫!”莫之阳胳膊一软,又跌回床上,中间好一段时间,都被他逼着,单脚站立,只有手能抱住他,这样一场下来,身体吃不消。 端着托盘走过去,韩靖白坐在床边,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你瞧瞧,这是你嫁我的喜服,喜欢吗?” 喜服? 莫之阳听到这两个字,才有气力重新坐起来,伸手掀开托盘的红布,乍看之下,是很普通的布料,但是仔细看,又觉得流光溢彩,好像彩霞织衣服里。 “喜欢吗?”韩靖白空出一只手,替他撩开胸前的头发,“等成亲之后,就随我回去。” 也不是第一次,莫之阳摸着手上布料,“带我去摘星星。” 他的身份,只有两位知道,莫潜取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叫人着手布置,莫乾生也讶异,之阳突然嫁给他表兄。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赶紧去找父亲却被拒之门外,只好去拜托阿珠,求她去问问之阳,他是不是被逼的。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九) 如果是被逼,那拼死也要带他走。 阿珠接了话,满心欢喜的去小破院找阿阳,就在院门口,也不敢进去,“阿阳,阿阳你在吗?” 刚叫两声,就看到阿阳跑出来。 “阿珠!”莫之阳拉着她坐到台阶上说话,“你怎么来了?” 阿珠撑着下巴,噘着嘴,有些不高兴,“我听说你要成亲了。” 很用力的点头,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嗯,要和他成亲了。”喜悦,从眉角眼梢离流露出来。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被逼的,阿珠觉得不该问,于是掏出准备好的贺礼,“喏,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真好看。”接过来,莫之阳就着阳光欣赏,是一条红绳,穿着一个玉珠子,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心意极好。 被他夸奖,阿珠骄傲,“那可不,我学了一个晚上的。”将红绳从他手上拿过来,“我给你戴上。” 韩靖白在门口,冷眼瞧着一男一女的背影坐在台阶上,嬉笑声传到耳朵里,好像有刺,刺得心里不舒服。 哪怕知道他们之间并无情爱之意,可还是不舒服。 按照要求,莫家里里外外都挂上红灯笼和红绸红花,贴上喜字,奴才的腰带也都变成喜庆的红色。 只是布置归布置,没有宴请一个宾客,甚至连莫家的人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一场婚礼。 “说是婚礼,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莫之阳换上喜服,坐在小破院的床上等人来接,有点奇怪,按理说现在应该大摆宴席,吹吹打打才是。 系统调侃:“哎呀,又不是第一次和他结婚,毕竟老夫老妻,没什么激情。” “呵,你可闭嘴吧!”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复而叹口气,“说不定真的是这样,老夫老妻,没激情。” 他一认真,系统反而紧张起来,“喂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作为多场床戏的见证人,觉得你们激情过剩。” “莫公子!” 一位身着红衣的老者进来,头发花白,长长的胡须也花白,“莫公子。”手里攥着一条红线。 莫之阳坐起来,看来人面生得很,“您是?” “老朽是主婚的,请!”老者说着,将手上的红线递上去,“新郎官在等了。” 伸出手,莫之阳犹疑的抬头看了眼慈祥的老者,生怕有诈,但一条红线,理应不会有大问题,接过红线。 那红线一到手里,马上发出红光,莫之阳吓一跳,“这?”话刚说完,红线就动了,好像在指引什么。 “红线是缘分,莫公子的缘定之人,在线的那头。”老者说着,朝后退一步,“请。” 莫之阳稳下心神,放心跟着红线的指引,走到门口,就看到韩靖白一身红衣站在院中间,手里果然牵着红线。 “阳阳,过来。”韩靖白将红线绕在手腕,一圈一圈,随着红线被收回,也把人拉到身边。 攥紧红线,认命般朝他走过去,下台阶到他面前,歪头一笑,“师尊。”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好看。 “我的阳阳,不能再叫师尊了。”韩靖白将红线,在他的手腕也绕上好几圈,打上个死结,“要叫夫君。” 陡然被两个字羞红了脸,莫之阳摇摇头,“有点别扭。” 见他不乐意,韩靖白也不勉强,红线被绑好后,就不见了。 莫之阳吓一跳,“咦?” “红线没断,也没有消失,变成羁绊,你我结为道侣了。”韩靖白捧着他的脸,俯身在眉心落下一吻。 一道红光闪过,莫之阳眉心多了一个花钿,和韩靖白眉心的如出一辙。 天上突然集结厚厚的一层雷云,电光藏在云里,压得越来越低。 “卧槽?大喜的日子,别搞我吧!”莫之阳抬头看着越来越低的雷云,可见里头的雷还是紫色的,这一个下来,粉身碎骨都有可能。 韩靖白将人搂入怀里,“莫怕。”说完抬头,足见轻点朝着云飞升上去。 老者看仙帝抱着仙后扎进紫金雷云里,跪地叩拜,“恭贺仙帝,恭迎仙后。”说完化为一道白光,朝天上飞去。 这一头进去,炸鸡都有可能。 莫之阳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抱住他,等待那一个酥脆的紫金雷,可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试探性睁开眼睛。 奇怪的是,那雷云虽然汹涌,可都被排开,没有沾身,而且越飞越高,看向高处,有隐隐白光。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卧槽,这怎么回事?”莫之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任务就完成了,难不成双修真的有效果? 众仙都聚集在天门前,个个翘首以盼,都听说仙帝今日大婚,与仙后一同回仙界,那可是大喜事啊。 “哎哎,你们看!是仙帝!” 其中一个神仙,看到远处两道红光直直的飞上来,破开雷云和银河星辰,朝仙界飞过来,一时间开始整理衣裳。 跪下行礼,“恭喜仙帝,恭迎仙后。” 可那红光,却直直越过天门和众仙,朝后边的仙宫飞去,一时间大家都傻了,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随后到天门,看到众仙都在,笑着抚须,“怎么了?” “月老,我们可是做错什么,让仙帝仙后不欢喜,怎么就直接走了?”九曜星君拉着月老。 噗嗤一声笑出来,月老摇摇头道,“这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明白了,今日是仙帝大婚,洞房花烛夜啊!”众仙了然,笑出声来。 莫之阳被丢到床上,看着周围奢华精致的宫殿,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啊这?” “阳阳怎么了?”韩靖白一摆手,殿内白纱帐瞬间变成大红色,喜庆的很,脱鞋上床,“不高兴?” 眼前的人还是他,莫之阳跪坐着,“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夫君,也是仙帝。”韩靖白说着,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解开他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卸下。 黑红对比,十分诱人。 “你是仙帝?”拍掉他企图解开腰带的手,莫之阳眯着眼睛瞪他,“那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小破院里?” “镇妖泉有异动,我分出一缕神识镇压,伤了根基,就在莫家那院子调养,结果就送上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徒儿。”韩靖白说着,看他在思索,手疾眼快的扯开衣带。 我的妈呀,莫之阳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觉得他顶多是个散仙,没想到居然是仙帝。 那自己跟他结为道侣,户口也迁到仙界,所以成仙,完成任务! 妈耶,任务还能这样的吗? 看他还在思考,韩靖白解开他的外袍,然后是里衣。 胸口一凉,莫之阳低头浑身都被剥光,跪坐在一堆红衣里,“卧槽,什么时候的事儿?” “阳阳,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韩靖白一抬手,大床的床帐自动落下。 “唔~你别咬啊~” 半个时辰后。 “阳阳,你再咬那么紧,忍不住怎么办?” “那就是你阳痿!”“噢,是吗?” “我错了!” 有时候,认错是没有用的,莫之阳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以至于到现在都懒得起。 韩靖白撩开帐子,“阳阳,今日众仙参拜,该起了。”见他被红色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万分可爱。 “参拜?参拜什么?”莫之阳往被子里缩,“好累,不想起。” “你如今,已为仙后,自然要受众仙参拜。”韩靖白弯腰把人从床上捞起来,让人坐在自己怀里,“乖乖的。” 侍奉的仙娥,赶紧端着衣裳跪到床边,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韩靖白一件一件,仔细的把衣裳给穿好,“给你梳头。”抱起人到镜子前,把人放到椅子上,“这三界,也就你能让我这样。” “那你可以不这样啊。”莫之阳得了便宜还买乖,镜子里看到他浅笑的模样,“我可没叫你这样。” 众位仙娥心一惊,吓得头不敢抬起来,更让人惊讶的是仙帝的态度。 韩靖白亲手为他梳头,仔细得很,“是是是,是我恬不知耻。” 仙娥看着仙帝,抱着人穿衣洗漱,梳头戴冠,只觉得,这哪里是娶了仙后,根本就是有儿子。 两人换好衣裳,都是同白色锦袍,祥云暗纹,同色鞋履,只不过韩靖白头戴的是九珠金丝发冠,莫之阳则是七珠。 同乘轿辇,十六个抬轿,前面二十七位仙娥开道,后边隔着得有三十多个,这样大的阵仗,莫之阳有点激动,往他身边挪挪。 察觉到阳阳的情绪,韩靖白握住他的手,“一切有我。” “嗯。”手心传来的温度,稍稍安抚住莫之阳情绪。 下轿辇,莫之阳死死攥住他的手,站在殿门口,能看到里面乌泱泱的神仙,以前骗骗人,现在连神仙也能骗,有点小激动。 “恭喜仙帝,恭迎仙后!” 迎着震耳欲聋的请安声,莫之阳仰首挺胸,迈步进去。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 大殿之中,只看到一排排的头,一个个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群神仙,高高在上的神仙,此时居然匍匐在我脚下,莫之阳攥紧身旁人的手:做一群人的爹,真爽! “怎么了?”韩靖白的手被攥得生疼,微微低头问他,“不习惯?” 莫之阳摇摇头,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然后歪头一笑,也不说话。 被他撩的心念一动,韩靖白握住他的手,拉着人走上台阶,就坐在高高的宝座上。 莫之阳就坐在他身边,动作有点拘谨。 “起!”随着韩靖白一声令下,底下的那群脑袋,终于有了动作,撩起袍子站起身来,却依旧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上位者。 虽然没有人直视,可莫之阳还是装模作样拘谨坐着。 “三界四海听令,莫之阳乃我之妻,三界仙后,见他要比见我还要恭敬,明白?”韩靖白心潮澎湃。 向三界宣布他是我的,比起当初成为仙帝时,还要高兴。 “喏!” 声音震耳欲聋,莫之阳稍抬起下巴,扫视下面的神仙:妈的,走后门可真爽,除了费点腰,没啥缺点。 说是参拜,那群人根本不敢抬头看一样,三跪九叩之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回到寝殿,莫之阳扑到床上,被子刚要拉起来,就被人从床上拽起来,“我好困,让我睡一下嘛。” “把身上衣裳脱了,否则不舒服。”我抱着也不舒服,后一句韩靖白没说,将他全身上下剥的只剩下里衣,发冠也取下来,塞回床上。 爬上床,把人搂在怀里,“阳阳睡吧。” 这一觉醒过来,人就不见,打着哈切爬起来。 殿内守着的仙娥听到响动,立即走到床边,跪下,“仙后。” “嗯?”莫之阳被吓一跳,正要下床的脚停住,看她要来帮忙穿鞋,这才把脚踩下去,“仙帝呢?” “不知。”仙娥恭敬的穿好鞋子,躬身退下。 莫之阳下床,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起身去找人。 这宫殿太大了,出了殿门,左右两边都是走廊,往左边走,路过长廊就看到一个花园,心里好奇:还没见过仙界的园子。 走到月亮门前,往里探头一看,这院子里都是果树,上面挂有果子,正是之前韩靖白给的那种。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摘的。”莫之阳跨过门槛进去,走到一棵树下,果子结很多,把枝丫压低。 一抬头,就好像能够到,莫之阳抬手才发现有点距离。 “矮子,跳起来试试!”系统嘲笑。 “淦!”莫之阳半蹲下来,正打算蓄力一跃,身后一道蓝光打过来,正好击中背部,整个人都被打翻,直直朝着树干撞去。 树被撞得轻颤,树叶沙沙的,好像在呻吟。 弋江两步上前,“何人,竟敢擅闯此处!”抬头一看仙果没少,这才放心,目光下移,地上躺着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我也觉得我好大的胆子。”莫之阳坐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所以,你谁是?” 这个人面生,从未见过,弋江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小仙,“我是这里的看守,这仙果只有仙帝可享用,我念你不知,快些回去。” “哦。”莫之阳反手揉着背,很识趣的打算离开,刚走一步,突然顿住,“那,仙帝的老婆,能不能吃?” 弋江将目光落在他眉心的花钿上,有点眼熟。 韩靖白回来,发现人不在,这才出来寻,老远就听到园子那头的说话声,快步走过去,“阳阳。” “有!”听见声音,莫之阳赶紧跑出去,一个飞扑撞进他怀里,“你去哪里了?” “有些事情处理。”韩靖白抱着他,一低头看到身上的草屑,捻下一段,“想吃果子?” 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嗯,可是太高,摘不到。” 握住他的手,韩靖白牵着人迈过门槛,“这果园有个看守的小仙,你吩咐他摘便好,不需你亲自动手。” “参见仙帝,参见仙后。”弋江跪伏在地上,心里发怵:方才冒犯仙后,只怕不能善了。 可莫之阳并不打算追究,拉着他的手跑到刚刚摘不到的那根树枝下,“你抱我起来,我想亲手摘。” 韩靖白蹲下来,“好好好。”抱住他的大腿,直起身子。 “摘到了!”莫之阳一把揪住那树枝,另一只手把树枝上的果子扯下来,等手上拿不下,才作罢,“好了。” “回去吧。”韩靖白把人放下,看他手上三四个果子,摇头,“你就是摘个趣儿。” 莫之阳把果子捧着,挑眉,“是啊,怎么着?”说着,一垫脚把果子往他嘴里一塞,“走吧。” “恭送仙帝、仙后。”弋江送走两人,额头一层细密的冷汗,还好仙后不计较,否则自己哪里还有命。 这仙界,只有昼夜,没有四时,莫之阳忘乎所以。 盘腿坐在床上,翻着他给自己找来的画本,不得不为戏子和书生的绝美爱情感动,“呜呜呜,系统你看,他们好难。” 这一次,系统没有附和,反而说:“莫乾生出事了,剧情已经到他被陷害的点了。” “嗯?”莫之阳一怔,才反应过来莫乾生是谁,数数日子又觉得不对,“可是,这才几天过去?” 系统被气死,“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忘了这一茬啊?” 合上话本,莫之阳开始思索,几秒钟的时间做好决定,从床上下来,挥开想给帮忙穿鞋的仙娥,拖沓鞋子往外跑。 韩靖白回来,发现屋内空空如也,“仙后呢?” “禀仙帝,仙后匆匆出去有一盏茶的时间,未归。”仙娥福身回道。 没工夫和他打招呼,莫之阳匆匆下凡,下界已然深夜,脚尖轻盈点地,一跃到了福仙居的院墙上,可整个福仙居冷清得很。 “按剧情,不应该送回来了吗?”莫之阳正想从院墙上下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少女,提一个纸灯笼,朝这里快步过来。 亲眼看着那少女推开一间屋子,屋内灯光亮起来。 莫之阳从院墙上下来,悄无声息的靠近屋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反应过来:是阿珠! “乾生哥哥,你还好吗?”阿珠端着烛台过去。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连说话都不利索,“阿珠,你回去吧,别被我拖累。” 看到他这样,阿珠心疼的不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乾生哥哥,这是我带来的糕点,你吃些,恢复恢复。” 将屋里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莫之阳摇摇头,这莫家上下,势利眼,欺软怕硬真的是遗传,小心推开门。 “谁?”吱呀一声,阿珠还以为又是那些哥哥来找事,张开双手,护崽子一样。 莫之阳迈步进屋,“是我。”举着手上的夜明珠。 望着面前的华服男人,阿珠怔神好久,嘴唇颤抖呢喃出一个名字,“阿阳,是阿阳!” “是我啊。” 莫之阳把夜明珠收起来,返身关上门,走过去,“阿珠,你不是把我忘了吧?” 阿珠眼睛染上雾气,“你!”难以置信他居然回来了,整整四年。 “嘘,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莫之阳绕过阿珠,看床上的人,果然是经脉被毁,从一个锦囊掏出仙果,“吃下吧。”塞到嘴边。 莫乾生看着面前熟悉的脸,缓缓张开嘴,把果子吃下,“你,你去了哪里?” “阿阳!”阿珠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阿阳你救救乾生哥哥吧,自从半年前他被送回来,府里所有人都欺负他,父亲都不管。” 没想到莫潜取对儿子也是这样,莫之阳拍拍阿珠的肩膀,“别担心,我给他吃了仙果,洗精伐髓,重塑筋骨,他会好起来的。” “给我吃了什么?”莫乾生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咽喉开始,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起初会难受,捱过去就好。”莫之阳说着,牵起阿珠,“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我们出去等。” 把门关上,两个人坐在台阶上。 “你成亲那天一直在打雷,劈死好几个仆役,然后你就消失了,整整四年,你去了哪里?”阿珠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四年啊。 莫之阳没想到居然那么久,“我和他回仙界,你过的怎么样?” “还好,只是乾生哥哥半年前被送回来,那些哥哥都欺负他,我也只敢偷偷的晚上过来。”说到这里,阿珠眼泪再掉下来。 看她哭,莫之阳叹口气,“你别担心。”当初他救过自己,如今还一个人情,两不相欠。 阿珠哭得眼睛酸涩,抱着膝盖靠在阿阳身边睡过去。 屋里没有传来一丝声音,莫之阳不知道什么情况,可又不敢擅自打搅,避开他狼狈的样子,也是尊重。 莫之阳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阿珠睡在身边还没醒,屋里头也不知怎么样了,正想站起来。 一个男人出现,指着两个人,嘲弄,“你们快来看啊,这废物居然还有两条狗看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0-210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一) 那个男人,又喊了几个男女过来,一个个衣着光鲜,大多莫之阳都认识,全都是莫潜取的种。 没错,姨太娶的多,孩子也不少,但只有莫乾生是嫡出。 莫之阳站起身来,把阿珠护在身后,“我看看,倒是哪条狗在吠。” 天上雷云逐渐集结,莫之阳抬头一看,雷云又散开。 来的,三男两女,为首的那位,是莫乾生的弟弟,之前经常看他缠着莫乾生,两个人关系不错,如今看来未必。 “你?”莫现安看到他第一眼觉得熟悉,想了会才记起来,“你不就是,之前莫乾生院里的一条狗吗?失踪那么多年,在外边浪完回来,只可惜我莫家才不会收容你这个废物。” “就是就是!”其他四人齐齐附和。 那些人看着也眼熟,都是之前,经常出入福仙居的,如今翻脸不认人。 “狗还不会反咬主人,你们这群,连狗都不如啊。”莫之阳说着,颇为叹息的摇摇头,“之前一个个的,乾生少爷叫的火热,现在啧啧,让我看看,哪个最不要脸。” 装模作样的在人堆里扫一眼,莫之阳将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啊,就是你了,莫现安!” “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把你捏死!”莫现安最讨厌别人提起从前,处处被莫乾生压一头的日子。 因为他资质好,莫家上下都只认他当少爷,其他人都是透明的,连父亲也只把他当儿子。 现如今,他修为被废,一个病恹恹的废物,被踩在脚底。 “呀。”莫之阳惊讶的捂住嘴,“上一次那么说的人,被雷劈死了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想起四年前。 那时,几个冒犯他的人,都被雷劈死,要么就是暴毙,闹得沸沸扬扬,说是要烧死,最后也没烧。 还让他大摇大摆的过了一阵舒坦日子,但不知为何,那场诡异的婚礼之后,他就失踪。 莫之阳的身份,除那几位之外,没人知晓,所以那些人,没敢往上头猜。 莫现安发怵,当初管家就是被雷劈死的,往后小退一步,转而把右手边的人推出去,“你去,赏他几巴掌。” 男人被退出来,吓得又往后缩,“二少爷,这?” “父亲闭关,现在整个莫家都是我在掌管,你敢违抗我,就把你丢入地牢!”莫现安把人推出去,“快点,教训教训他。” 这怎么着都是个死字。 男人壮着胆子走过去,“莫之阳,你”咽了咽口水,巴掌扬起来。 手还没打下来,莫之阳抬脚一踹,把人踹飞的老远,直接摔在门口的草坪上,“给你脸了是吧?” 居然还敢打人,韩靖白都没敢碰我一个手指头。 “你!你好大的胆子。”莫现安被惹怒,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来人,一起上,把他打死重重有赏!” 双拳难敌四手,看你怎么躲。 几个人还没动手,主屋的门刷一下被打开,一柄长剑飞出来,瞬间将所有人撂翻在地,随即又飞回屋内。 阿珠一转头,看到好好的人站在门口,“乾生哥哥。”难以置信,那么久,乾生哥哥从来没能站起来,如今是好了吗? “你们好大的胆子。”莫乾生迈步出屋,手里的剑紧紧捏在手上。 整整半年,终于能站着走到太阳底下,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莫乾生,你,你不是废了么?”莫现安被搀扶站起来,看到他好端端的站着,呼吸开始急促。 “那时,你亲手挑断的脚筋,很诧异我能站起来?”莫乾生持剑慢慢走下台阶,亲兄弟居然下此狠手! 莫之阳看他一眼,确认人已经没事,甚至已经金丹初期,算是因祸得福,那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回去。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挑断你的脚筋,又有谁作证?”莫现安捂着心口,好像这样,能有底气。 莫乾生慢慢举起剑,剑锋正对他,“是没人看到,但那一晚我知道是你!” “你,你给我等着,莫乾生!”莫现安往后踉跄几步,猛地转头,逃命似的跑出去,其他人看着,也都跟着落荒而逃。 看人都被打跑,莫之阳才有机会拉起阿珠的手,“阿珠,你赶紧回去,这事儿你不能插手,日后你的嫁娶,多少是要靠莫家的。” “阿珠以后,靠我便好。”莫乾生收回长剑,走到他面前,“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然后,转头看着他,“还有你。” 莫之阳被他看得吓一跳,忙摆手,“不必不必,我不用。” “也是。”莫乾生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垂下头,他们说之阳是要嫁给仙帝的,如今失踪那么多年,理应是嫁了的吧。 可若是嫁了,那他怎么在此时会出现,难不成是放不下我? “靠你也好,毕竟不能让阿珠受委屈。”莫之阳知道,不能长待人界,也护不住她太久,阿珠是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是朋友,也是家人。 被方才的念头扰了心神,莫乾生定定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孔,那么多年没有变过,还是这般可爱,“你可还好?” “挺好的,只不过我不能久待,等会儿就得回去,他看的紧。”莫之阳没来得及告诉韩靖白,得赶紧回去。 否则他一回来见不到人,肯定发癫。 他看的紧=过得不好,没有自由。 莫乾生悟到什么,神色一凛,“之阳,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啊,我挺好的。”莫之阳被他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怵,这家伙,在脑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肯说,是因为怕连累其他吗? 思及此,莫乾生的心里更不好受,“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必定要告诉我。” 这个人,脑壳有脚气吗? 莫之阳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朝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没难言之隐,所以我得赶紧回去,再见!” 说完,转身脚尖一点,跃上院墙,化作白光,朝天上飞去。 “阿阳,真的成仙了吗?”阿珠呆滞的望着天空,眨巴着大眼睛。 紧赶慢赶的回到仙界,溜回仙宫,这里好像才过去没多久。 莫之阳扒拉着门,探头看进去,寝殿没有人,瞬间松口气,“人还没回来,那就好。”迈步进去。 “阳阳,去了哪里?” 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之阳肩膀一缩,正要转头眼睛就被一只大手捂住,“韩靖白?” “嗯?怎么不叫师尊了,我的好徒儿。”韩靖白从背后抱住他的纤腰,左手捂着他的眼睛,“让为师的猜猜,你去了哪里。” “师尊,我”莫之阳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害怕,只觉得大事不好。 见他开口,韩靖白打断他的话,“嘘~让为师猜猜。”俯身凑到肩窝,深深吸口气,“是胭脂香味,徒儿背着为师,去找了男人还是女人?” “额都有吧。”莫之阳咽了咽口水,卧槽,我说错了,“师尊。” 韩靖白嘴角扬起弧度,可眼神逐渐冰冷,“呵呵。”手掌在他的后腰肆虐,“男人女人都有?看来小徒儿,给我戴了顶帽子呢。” 这场臭嘴,莫之阳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什么男人女人,“不是的师尊,你听我解释,我可以狡辩的!” “为师的不想听。”韩靖白说着,表情一冷,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红丝带,把人的眼睛绑住,“为师,只想做!” 这下就糟糕,莫之阳能深切的感受到他言语中的怒火,还有抵在自腰的欲火,僵直身体不敢动。 韩靖白一挥手,凭空出现张交椅,放置在大殿中间,把人推坐下去。 “这?”莫之阳刚接触到椅子,双手双脚就被死死捆在扶手和椅脚上,“师尊,你大可不必,我不会跑。” 听到这话,韩靖白的声音瞬间高起来,“不会跑?”又觉得不妥,压低声音,“不会跑,会去找男人和女人?” “真没有,我只是去人界看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真的你信我!”莫之阳试图用仙力挣开布条,可惜没有用。 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被束缚,这样的感觉,叫人不安。 韩靖白赤着脚,抬起脚抵在他的膝盖上,“小徒儿,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忘了,三界皆在我的掌控内。” 啊这?算了,坦白从宽。 “师尊,我去人界看一下阿珠,顺带的帮莫乾生渡个劫,就是这样。”莫之阳说完,没听到回答,继续认错,“真的,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肯定不会下去。” “晚了,小徒儿。”韩靖白的脚,慢慢的从膝盖滑到大腿内侧,轻轻按压,“为师很生气。” 纵然为三界之主,可自己真正想要的,就只有阳阳一个,可他为什么那么多羁绊。 不是他的唯一,这种事情,叫人疯狂,受不了。 “唔~师尊。”莫之阳试图夹紧,可惜被绑住,施展不得。 韩靖白大发慈悲的收回脚,抬起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左手从胸口滑下,按住腰带,“该叫你长长记性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二) “师尊,大可不必,我记性长了,长得很多。”莫之阳看着面前,被红色的轻纱遮住。 看的不真切,还都是红红的一片,就连他,也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就好像置身红色浓雾里。 “不够,不够。”韩靖白轻轻触碰他的唇瓣,慢慢的滑到下巴,一直亲吻到喉结,伸出舌尖,在喉结舔着。 莫之阳被迫仰起头,突然害怕,有点怕他突然像吸血鬼一样,咬破喉咙,吸着鲜血,一想到这个,鸡皮疙瘩都起来。 可韩靖白没有那么做,再失去理智,都不会伤害他,从喉结慢慢亲到锁骨,“小徒儿要是带着一身痕迹,去见那些男女,他们会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会”莫之阳张嘴想说会,但是此刻突然爆发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话到嘴边,堪堪转了个弯,“会个屁,我绝对不会再见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韩靖白的怒火稍稍被安抚,但肯定还不够,“小徒儿真的不会见其他人了吗?” 莫之阳想动动手腕,可是被绑的太紧,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对对对,我肯定不会 ,真的。” “阳阳话说得倒是挺好听。”韩靖白站直起来,食指按揉他的唇瓣,“那就换个东西吃,吃完之后,我才信。” 啊这?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能惹怒他,莫之阳只好顺从的点头,“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蓄上口水,张嘴含住那口味异常的冰棒,这冰棒太大只,嘴巴都被塞满,只能用舌头,把顶端融化的液体慢慢的舔掉。 因为贪心,塞得太满,涎水从嘴角流下来,一直滑到脖子,“唔~” 听到他略重的喘息声,莫之阳尽量避开牙齿,用舌头去融化这温度异常的冰棒,慢慢的吃到最后,把奖励一并咽下。 到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问,“师尊,现在信了吗?” “还不够。”韩靖白弯腰,随手扯开他的腰带,把里袍解开,动作仅停留在这里,“阳阳你说,想怎么做?” 这送命题,实在是不好抉择,莫之阳试探性问一句,“能不能不做?” “呵。”方才上脸的笑意,又褪下,韩靖白一抬手,“不行。” 缚住手脚的绳子消失,莫之阳正想去扯蒙住眼睛的轻纱,结果两只手同时被抓住,合并在一起,“师尊!” 刚叫一声,就发现手腕又被绑住,这一下肯定要出大事,“师尊,疼你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韩靖白铁了心教训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弯腰把人扛起来,丢到床上,“看来只有把阳阳捆在床上,才不会乱跑。” 莫之阳手脚都被捆住,只能像条毛毛虫,往床里面钻,“不是这样的,你信我。” 见他要跑,韩靖白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往外拖,“阳阳太不乖,一定要长长记性。” 把你做到脑子只有我,只能有我。 “唔~” 承受着他的缠绵,彼此身体太过熟悉,让人失去防备,莫之阳张开嘴巴,纵容他进来掠夺。 一吻天荒,莫之阳差点以为要原地去世,他终于放开了,赶紧呼吸,终于可以说话,“师尊。” 韩靖白没有回答,一手抓着他的脚腕,一手扯开衣裳,“今天有点痛,但是痛你才记得教训。” “唔!”身体被劈开,莫之阳跪趴着想逃离,可是手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还没开始适应,他就自顾自的动起来。 “阳阳,疼吗?”韩靖白死死掐住他的腰,“我也是这样疼的,比你疼一万倍。”说着,俯身把整个人纳入怀里,“我们一起疼。” 莫之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脚依旧没被松开,“好累,好困。” 呢喃完两句,又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时间,莫之阳有意识,就发现在床上,或者在椅子上被干,要么就是在他怀里,一旦发现人醒来,他就开始禽兽。 终于有一天,韩靖白被狗叼走的良心长回来了,替人松了绑,拿掉眼前的红纱,望着怀里熟睡的人,“阳阳,我有十分却给了你一百分,你为什么不能把十分给我?。” 你一直有很多人,什么阿珠,乾生少爷,可我真的只有你,你能不能看看到,只看我! “啊,好痛~”莫之阳睁开眼睛,入目是韩靖白的胸肌,下意识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才发现原来被松开了。 “你醒了?” 声音闷闷的,莫之阳听得出一点心虚恐惧的情绪,这家伙做完就开始心虚害怕,呵,男人! “嗯,醒了。”莫之阳一把环住他的腰,用脸在他胸口蹭,“我腰酸,难受。” 知道做的太过,韩靖白手滑到下面,为他揉开后腰的酸疼,一边忐忑的开口,“阳阳,我” 等好久,都等不到我字后边的话。 那么多年老夫老妻的,莫之阳并没有多少怒火,但是,虽然不生气,可该讨得福利都得讨回来,还得让他内疚。 于是,压低声音,开始白莲的表演,“我其实明白你的想法,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让你生气。” “不是,不是你的错,阳阳!”他这样,韩靖白反而不好受,“是我的错,是我小肚鸡肠。” 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用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师尊在意我爱我,才会如此,是我不该偷偷下界,让你生气。” 一边说,杏眼里闪着泪光,“师尊,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徒儿的错。” 这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徒儿,被自己这样折磨,居然还对那么深明大义。 韩靖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阳阳,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如此对你。” “真的吗?”莫之阳见他这样说,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脸,“可是师尊,徒儿现在好累好饿,好想吃东西。” 其实神仙已经不需人间烟火,只是莫之阳贪嘴,就一直没断过。 “吃!徒儿想吃什么,为师给你买。”现在,韩靖白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愧疚,只恨不得把整个三界都捧到小徒弟面前。 “嗯。”莫之阳乖巧的靠在他怀里,闭起眼睛:mmp,一定要杜绝你以后这种动不动就捆绑的行为。 于是,莫之阳开始作妖。 在韩靖白摆满满满一桌佳肴时,莫之阳却没有走过去,就在床上坐着,却不敢上前。 “阳阳,你不是饿了吗?”韩靖白朝床边的人走过去。 看他走过来,莫之阳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复而低下头,“我,我突然不饿了。” 这样的反应,很不对劲,韩靖白走到床边,“阳阳,你在怕我。”朝他伸出手,果然看到他眼底的抗拒,心一下痛起来。 “我没有。”莫之阳低下头。却不敢看他,声音略略颤抖。 韩靖白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阳阳在怕我。”心里发胀发酸,果然阳阳有心理阴影,“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会这样。” 反握住他的手,莫之阳抬起头,眼眶湿润,“是我不对,不关师尊的事。” 他们之间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韩靖白搂着人,轻轻拍他的后背,“阳阳,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挑挑眉,有的人才真的该长教训。 接下来几天,韩靖白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攻,吃饭亲自喂,喝汤还帮吹,把人当祖宗伺候。 莫之阳一边享受他的照顾,一边算着日子,莫乾生差不多要历劫了吧,这场劫,可非比寻常,要不还是下去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狗男人,别看现在乖,要是整点事情出来,肯定又要发疯,肯定要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韩靖白走进来,就看到阳阳居然坐在椅子上发呆,走过去一个弯腰把人抱起来,按进怀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些事情。”莫之阳靠在他怀里,双腿圈住腰,“我在想,之前莫乾生救过我,我这个人一旦有恩不报,就会一直记着。” 说完,还叹口气,“唉,也不知莫乾生如何了。” 自家老婆居然还去惦记其他男人? 韩靖白觉得头顶有点绿,可又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强压下怒火,反问:“那阳阳,想怎么做啊?” “肯定是报恩完就两不相欠嘛,是吧。”莫之阳试探一下。 “走,我们现在马上立刻去报恩。”谁能忍受老婆记着别的男人,反正韩靖白不行,抱着人直接下界。 莫之阳满脸得逞笑意,窝在他怀里。 系统此时觉得:扒拉上宿主这样的人,韩靖白是真的石锤惨,但他好像乐在其中。 人间之中,莫乾生站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上朝下看,因为太高,只看到云雾环绕,却看不到涯底。 身后传来打杀声,逐渐毕竟,风呼呼的在耳边肆虐,身上沾血的衣物都被风欺辱得翻卷起来。 “天不佑我!”莫乾生随手擦掉嘴角的血渍,凄然一笑,纵身跃下。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三) 像一个石子砸开重峦叠嶂的云雾,直直的朝下,噗通砸进崖底的深潭,溅起大片水花。 可岸上钓鱼的狗男男,却没有被殃及,在水溅起来的一瞬间,老者身后的小童子撑开一把伞,当初淋下来的雨。 “哇,师尊好棒!”莫之阳坐在深潭边的石头上,手里抓着钓鱼竿,像隔壁村口大爷钓鱼。 韩靖白弯腰,亲了一下小徒儿,“嗯,师尊棒的地方,可不止这里。”说着,收回伞。 “不正经。”莫之阳瞪他一眼,晃晃手上的钓鱼竿,“你说,我能把他钓起来吗?” 探头看一眼深潭,韩靖白点头,当然可以,说完噗通一声,一头扎进水里。 莫之阳在岸上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鱼竿动了动,忙站起身来,一把将鱼竿往回上一提,直接钓上来一个人。 鱼竿是细竹竿,根本撑不住,所以韩靖白紧随其后,拽着溺水人的后领子,随手往岸上一丢,“小徒儿真棒,把人钓起来了。” 说着,双手撑在岸边爬上来,轻轻一抖,身上的水都落下,连衣角都不曾湿半分。 这寒潭根本没有鱼,莫之阳只是想玩玩,才装着愿者上钩,随手把鱼竿一丢,站起来,“把他带回去吧。” “带回去做什么?该给他历练才是,就让人在这里躺着吧。”韩靖白说完搂着小徒儿的腰,一个眼神都不施舍。 莫之阳觉得不能得寸进尺,让狗男人强忍嫉妒心来救人,已经算是本事,没必要惹他不高兴。 可怜的莫乾生,一身湿漉漉的躺在深潭边的草地上,冷风一吹,冻得打寒颤。 被活活冻醒,莫乾生睁开眼睛,“咦?”坐起来,发现居然没死,身在崖底,“这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竹屋,难不成这里还有人住? 莫乾生爬起来,朝着竹屋踉跄的赶过去。 “师尊~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 还没走近竹屋,就听到一句甜腻腻的师尊,莫乾生皱眉,继续靠近,想知道是谁在那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竹篱笆里,那石椅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年纪小的那位,倚在年纪稍长那位的怀里。 莫之阳有点嫌弃,推推坐在怀里的人,“那啥,师尊你好重,要不下去?” “在这里,你才是师尊啊。”韩靖白凑过去,含住耳垂厮磨一翻后,“是阳阳说,要当师尊的。” 两个人现在都用了障眼法,在莫乾生看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十多岁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美艳少年。 但他们两个人,看到的还是彼此的本体。 “来者何人?”莫之阳把怀里的人推开,坐直起来。 被发现,莫乾生红了脸,隔着篱笆拱手,“打搅了。” 莫之阳端坐好,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沉声回答,“无妨,请进。”扯好方才被压皱的衣裳。 “是。”莫乾生不敢造次,虽然疑惑方才两人的动作,可是还没有问,能在此处隐居,而且看不出修为的,绝对不简单。 韩靖白扫了一眼他,转身进屋沏茶。 “你缘何在此?”莫之阳端坐着,明知故问。 谈起这个,莫乾生垂下头,哭笑,“说来惭愧,我原是浩天宗的关门弟子,结果被人诬陷,污蔑我莫家勾结邪魔,追杀我到崖边,我不敌只好求存跳下来,真的是天不佑我,命途多舛。” 听到这话,莫之阳扯出一个不太好的笑容。 你还天不佑你?你还命途多舛? 仙帝和仙帝的老婆都下来给你渡劫,你还想怎么样?让你直接飞升,不,把仙帝仙后的位置都给你好不好,艹! 察觉到高人的情绪有些不妥,莫乾生忙道歉,“叫先生见笑了,修仙之人,本不该如此的。” “确实。”你知道就好,莫之阳尬笑掩盖方才的不妥,“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伯父是否真的与邪魔勾结?” 莫乾生摇摇头,双手紧握成拳搭在大腿处,“不知,我想回去看看我父亲,他到底真的是不是如他们所说。” 当初重塑筋骨离家时,并没见过父亲,他们说一直在闭关,迄今为止,已经许久,到底是不是,也不好说。 反正救下他,到底怎么样还是让他自己去看吧。 莫之阳点点头,“既如此,那” “师尊!”韩靖白端着茶水过来,方才听得一清二楚,“师尊。”将茶水放到石桌上,“相逢即是缘,天色已晚,不留这位公子住一晚吗?” 这个狗男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了解他,以至于莫之阳后背一凉,可又不敢说什么,点点头,“也好,那先住一晚,明日一早,我送你上天上去。” “那劳烦先生了。”莫乾生站起来,再把目光放在美艳的徒弟身上,很奇怪,他们之间给的感觉,是反的。 徒弟才像师尊,师尊才像徒弟。 月色迷离,竹屋周围弥漫暧昧的雾气。 莫乾生被安排在竹屋后边的客房里,心里有事,夜半时睡不着,就爬起来看看景色,推开窗,就发现前面主屋好像有人。 只见不远处,一抹暧昧烛光,若隐若现,修仙之人眼神极佳,看到侧脸时,才惊觉是那个美艳小徒弟,一声红衣入竹屋。 吱呀一声门响,在静谧的大夜之中,点燃气氛。 莫乾生看小徒弟进去的屋子,是他师尊的,心道奇怪,捏一个隐身咒,从屋里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师尊~” 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逐渐逼近的人,咽了咽口水,韩靖白一身红衣,颇有风韵,里面的亵衣没系衣袋,露出精壮的胸膛。 披散头发,只着外袍,松松垮垮,一边穿好,一边滑到手肘处,俊美的脸上,暧昧丛生,这哪里是仙帝,根本就是妖精。 “我”莫之阳那么多位面,真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咽了咽口水,“嗯?” 韩靖白垂下眼睑,知道外边有人在看,却不以为意,赤脚慢慢走到他身前,“师尊~”俯身,含住他耳垂,“师尊。” 不得不承认,这样很兴奋,是个男人都兴奋好吧!莫之阳轻哼,“唔~” 韩靖白也兴奋,从来没玩过,第一次感觉也不错,松开耳垂,转而含住他的嘴唇,厮磨啃咬。 躲在暗处的莫乾生,透过那没关的窗户,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捂住嘴,眼睛却不肯离半分! “欢喜吗?”韩靖白一手端着蜡烛,左手牵起他的手,在两人目光注视下,蜡烛微微亲到。 莫之阳眼看着手背滴上两滴红蜡油,陡然的疼痛,吓想要缩回手,却被拽住。 抬起头,大眼睛续上水汽,眨巴着看着他,“师尊~” 被这一声唤得皱眉,韩靖白随手把烛台放在地上,伸手把人推倒在床上,“今日就让我好好伺候师尊吧。” “唔。”好吧,颜控的莫之阳,没有抵抗力。 莫乾生能听到风中时断时续的声音,没想到他们师徒居然那徒弟美艳,雌伏与他师尊之下,只怕是受罪了。 摇头叹息,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不经意一瞥,却被震得愣在原地。 屋内,那所谓的师尊,跪伏在床上,身后才是那个美艳徒弟,就在一瞬间,莫乾生好像与他眼神对视,吓得赶紧蹲下去。 韩靖白抚着阳阳背后细腻的肌肤,看着窗外扯出一个浅笑,“我的就是我的。”动作越发狠辣。 深觉此地不宜久留,忙半蹲撤离,莫乾生回到房中心情依旧没有平复,怪不得师徒之间的气氛奇怪。 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事情,莫乾生可是再不敢乱走。 睁着眼睛到第二天,起床匆匆洗漱离开,只留下一张纸条,实在是不知怎么面对这一对师徒。 莫之阳起床后,去找人,想把他送回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嗯?” “怎么了?”韩靖白走进来,明知故问,今早他走的时候就知道。 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他走了,很奇怪。” 奇怪?才不奇怪,昨天目睹活春宫,不走才奇怪。 没错,韩靖白就是故意的,让他自动离开,但所有的算计都藏在笑意之下,走过去将徒儿揽入怀里,佯装可惜,“不能玩了。” “你还顾着玩?”莫之阳来时,也只不过随口一句,想做师尊试试看,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认真。 人走了还能怎么办? 韩靖白随意的把手上的纸条碾碎,化为烟尘,“那小徒儿可以和为师的回仙宫了吧?” “师尊~”莫之阳摇头,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段时间要出事,拽着他的手撒娇,“师尊,我们再去看看,你说怎么样?” 陪老婆去保护其他男人,这帽子戴的别致,颜色也鲜艳。 莫之阳抬头,看他眼睛包含怒意,知道这事儿有点过,瘪嘴嘟囔,“我以为师尊会陪我的。” “当然会。”韩靖白莞尔一笑,把人搂入怀里,“那徒儿用什么报答师尊呢?” 啊这?通常这样问,后果都不堪设想,莫之阳突然开始装傻,“阿巴阿巴~”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一) 韩靖白不在意,反正不管他给不给,都会拿。 看到他的笑容,莫之阳咽咽口水,觉得大事不妙。 莫乾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爬上悬崖,往家里赶,至少要知道发生什么。 可还没到家,远远看到城外,就被一股黑气笼罩,莫乾生愕然站在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祭出宝剑,御剑飞高,在高出往下看,才知道原来繁华的故城,如今变成烈狱。 从高处往下看,黑雾笼罩,影影绰绰的是白骨,遍地的白骨,已经看不到半点活物,甚至连周遭草木都开始遭殃。 “难道,真的如此?”莫乾生双手紧握成拳,原以为都是他们欺骗自己,没想到真的如此。 父亲真的和魔物勾结吗? 莫乾生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御剑,一头扎进黑雾之中。 远远看见一个人破开黑雾,莫之阳想过去,却被拉住,转头不解,“怎么了?不去看看吗?” “你可知那是什么?”韩靖白把人扯回怀里,“有人,以一城的性命,想修邪道,与我抗衡。” “与你抗衡?”莫之阳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怎么回事?”有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看向不远处,韩靖白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曾经也有人妄图撼动三界,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关在镇妖泉里。” 每隔一千年,韩靖白还得回去加重封印,否则他还会闯出来。 “不若,我们进去看看?”也不知接下来的发展,要韩靖白一个人去,也担心, 两个人御风闯入黑雾之中,浓雾瞬间把两人包围。 等踏入城中,莫之阳才知道什么叫残忍,浓雾之中遍布白骨,下脚都得小心翼翼,否则得踩到骨头。 大大小小的,没有过活物,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臭味,莫之阳捂着鼻子路过长长的街道,循着记忆来到莫府前。 “物是人非。”莫之阳正想踏上台阶,却别拦住。 “阳阳,你且先回去,此处交于我处理就好。”韩靖白拉住他,言辞恳切。 莫之阳看了看门口,再看看韩靖白,不免担心,“你有把握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更愿意同生共死。” “我乃三界之主,自然无碍,只不过怕你触景生情。”韩靖白反握住他的手,除了在阳阳面前怂,真没在其他人面前丢过脸。 莫之阳这才放心,“那你小心。”抽回手打算会去,突然想起什么,“若是看到阿珠,你务必保护好她。” 韩靖白笑笑,却不答话,目送他离开之后,才用仙力震开莫府的大门,带着一身杀气。 统领三界许久,很多人都忘了,当初仙帝是怎么当上三界之主的。 回到仙界,莫之阳就坐在寝殿的门槛上,头靠着门框等他回来,“我有点担心。”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红绳小玉坠。 “如果是你男人,大可不必。”系统陪着他说话。 莫之阳低下头,看着小玉坠子,“韩靖白他可以我知道,可是阿珠,阿珠她怎么样了,若是殃及她,该怎么办。” 府里的邪魔,本来还想依托地形,对抗韩靖白,哪知他对此处了如指掌。 韩靖白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个还没成气候,不过宵小尔,之所以让阳阳离开,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处理莫家。 莫家,只会消耗阳阳的福德,一个都不能留。 破落的闺房内,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蜷缩在衣柜和墙的夹角,一脸惊恐的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颤抖着嘴唇一直在喊,“阿阳,阿阳!” 莫之阳坐在门槛上,轻轻叹口气,许是这一声叹气太重,居然把红绳穿着的玉坠子吹成粉末。 “这?”系统吓一跳。 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白色粉末,莫之阳呢喃,“她死了。” “韩靖白杀的!”系统脱口而出之后,察觉到宿主的情绪,突然噎住。 这边,韩靖白匆匆解决完莫府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看到阳阳坐在门槛上,“小徒儿,怎么坐在这里,可是担心为师?” 莫之阳抬头,看着走过来的人,脑子一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寒光闪闪的长剑割破少女咽喉,猛地站起来,转身进屋。 这样的反应不对劲,韩靖白快步追进去,“可是嫌弃师尊来晚了?”笑着一把拉住小徒儿的手腕。 “你杀了她。”莫之阳不太想挣扎,可他拉住的手还紧握住阿珠送的红绳。 韩靖白怔住,自认做的干脆利落,阳阳是怎么发现的,“我我只不过错手杀了她。” 背对着他,莫之阳垂下眼睑,“我知道了。”却没有多少感情,挣开他的手,继续床边走。 系统惊恐,那么多年,只见过宿主真的生气过一次,但那一次真的玉石俱焚。 “阳阳,我真的只是错手而已。”韩靖白还想解释。 莫之阳走到一半,听到他的话,随手把手边的花瓶撂倒在地。 本来想跟过去的韩靖白,被磁 瓷片止住脚步,硬生生停在原地,“阳阳。” “师尊。”莫之阳突然转头,直视他,“你真的是错手杀阿珠的吗?” 韩靖白下意识咬住下唇,“是。”没有半分犹豫。 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不甘心问了,莫之阳点点头,“我需要冷静,能先出去吗?” 一瞬间,韩靖白心虚起来,从未见过阳阳这般,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出去等,关上门,就站在门口。 一日两日,到了第七天,韩靖白等不了了,一推门才发现屋里早就空了,“该死的!”转身跑出殿内。 喧闹的繁华街道,长安街拐角处,有一个小茶摊,茶摊老板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年,来往行人但凡喝茶,都不收钱,摊主说要为一人积德。 “你的茶!”莫之阳将新沏出的茉莉茶给路人满上,正转身要去加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 莫之阳端茶壶的手抖了一下。 “阳阳。”韩靖白慢慢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此时来往行人像是被冻结一样,连点水的蜻蜓都悬浮在水面。 “喝茶吗?”莫之阳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就要去加水。 韩靖白看他又要走,不肯再让他逃避,“我真的只是错手杀了她。” 多年积攒的怒气,莫之阳把手上的水壶砸到地上,锵啷一声,热水也溅了一地,“我太了解你。” 正是因为了解,莫之阳知道,他一直介意阿珠和莫乾生的存在,因为妒忌,也想独占,以他的手段失手的借口,太拙劣。 这个世界,接受不了,或许下一次会好。 “我这一生,得到的好太少,所以珍惜。要让我为你付出性命,我眉头都不会皱,因为我爱你,可”莫之阳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每见他,都想起阿珠。 那个毫无杂念,没有目的对自己好的人,无关爱情,是友情和亲情,“就这样吧。” “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韩靖白张开手,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拼命咽下去。 莫之阳点点头,朝他走过去,张开手抱住他,深呼吸最后贪恋他的味道,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听我说。”韩靖白突然死死把人困在怀里,附耳呢喃,“系统清除此位面缓存,宿主记忆清除。” “叮咚,开始清除。” “唔?”莫之阳瞳孔突然放大,脑子好像硬生生被挖走一块,剧烈挣扎起来,拼尽最后力气,选择自爆。 可韩靖白还是死死把人按在怀里,“阳阳,我错了以后不敢,我们重新开始,原谅我。” 随着他的低语,怀里的人慢慢化成一束光,猛地朝天上飞去,韩靖白飞身跟上去,撕破虚空,随他离去—— 太平间温度很低,韩靖白却没有什么感觉,记忆回拢。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还是没能护住你。”牵起他的手,“我一定会救你。” 爬上床,把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少年拥入怀里,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千丝万缕的白色光线,从韩靖白的胸口涌出来。 将莫之阳缠住,妄图挽回什么。 一分钟过去,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韩靖白身体开始虚弱,随着白光越散越多,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滴,能量剩余不足10%,请主神及时补充,滴。’ 韩靖白一意孤行,直到唇色越来越白,身体逐渐透明,才接受救不回他的事实,“阳阳,你等我,我去保护你。” ‘提示,能量不足进入位面,数据错误。’ 不管系统提示,韩靖白一意孤行,投入下个位面。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一) “今天莫公子买单!”台上打碟的举着话筒喊。 莫之阳沉浸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身体随着音乐扭动,露出不同寻常尖尖的小虎牙,“好爽!” 有点快乐,系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喜欢蹦迪。 回家已经凌晨三点,莫之阳推开门,才发现他居然还没睡,一身黑色睡袍,端着一杯枸杞菊花。 “哟,迟总还没睡啊。” 迟宴表情冷漠,记得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只吩咐一句,“早点休息。” “老色批怎么会变成老干部呢?”莫之阳看他沉稳的走上二楼,有点嫌弃。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 新世纪,吸血鬼,狼人、人鱼,都已经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通婚。 但种族阶级依旧存在,只不过藏在桌底,没拿到明面上。 吸血鬼拥有永生且不老的寿命,对阳光的畏惧减轻,狼人体力更胜一筹,人鱼,拥有美貌和嗓音,而人类没有什么特殊,数量极大。 莫之阳回到房间,卸下烟熏妆,露出略微惨白的小脸,两个略尖的小虎牙,昭示他吸血鬼的身份。 吸血鬼的后代,却嫁给人类,这样的联姻,在外界看来,太可笑。 洗完澡躺在床上,开始思索这个故事线,男人叫迟宴,是原主的契约老公。 有被狗血浇到,谢谢。 原主的父亲,为救迟宴的爷爷被异族狼人杀害,临死托孤,他爷爷就擅做主张,让两个人结婚。 可惜,这场婚姻两看生厌,原主混不吝的混混,迟宴成熟稳重,白天在做总裁,晚上当牧师收服异族的老干部。 各类种族,都有极少一部分人变异,他们嗜血且拥有特殊的能力,破坏岌岌可危的秩序,人类之中,也有一小部分成为牧师。 他们拥有甄别异族和杀死他们的能力,所以为保护牧师,他们的身份都是机密,而且有各种身份掩护。 迟宴就是用人鱼身份掩饰的牧师。 原主嫌弃迟宴的死板木讷,迟宴嫌弃原主的不守规矩。 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坏就坏在,一个叫做孟卿的人鱼,他可是一朵黑心莲,因为对迟家的财产动心,就故意应聘做了迟宴的秘书,然后各种勾搭。 老干部虽然不为所动,可架不住原主作妖,一边是守规矩听话的小人鱼,一边是不守规矩的吸血鬼。 原主闹离婚,迟宴也就听之任之的离婚,再娶了孟卿。 孟卿勾结异族,把原主弄死,再故意透露老干部晚上的行踪,让那群狼人埋伏在其间。 老干部拼死逃回来,却被孟卿一碗药给药死,最后孟卿倒好,继承财产和奸夫幸福快乐在一起。 财产什么的倒是没什么,但搞我男人,绝对不行! “原主是吸血鬼,你要保护好迟宴,别让他挂了,否则原主的灵魂不能得以升天,就会跟着你!”系统想到这个,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家伙,敢顶着一张薄司御的脸,去跟其他人结婚搞在一起,肯定把他鸡儿剁掉塞马桶,冲走。 莫之阳翻个身,“我知道了。”任务不能忘,男人也得搞。 菟丝子柔柔弱弱听话乖巧,但老干部不喜欢,那还不如给个王炸,搅得他翻天覆地,又爱不释手。 “宿主,我总觉得好想忘记了什么。”系统每次查看新剧情,总觉得遗漏什么。 莫之阳没有纠结,安抚系统,“想不起来就算了。” 翌日起来,已经临近中午,莫之阳揉揉太阳穴,“昨天蹦迪,脑壳有点痛。” 边说边爬起来,刷牙洗脸,打开衣柜愣了一下。 柜子里清一色的黑,皮衣皮裤,带着无数铆钉链子,“原主好中二。” “我也觉得。”这样大的场面,系统也没见过。 莫之阳拿出一件外套,“穿着玩意去挤地铁,那可是连环凶手。”袖子上一圈的铆钉,明晃晃的。 “今天,老男人是不是要去养老院看爷爷啊?”莫之阳把外套丢回去,从格子里取出一套白衬衣。 之前原主都懒得看那个老男人,所以错开时间去陪,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白莲花的性格。 迟宴每周三都会去养老院看望爷爷,下午匆匆忙完往养老院赶。 赶到门口,却发现另外讶异的一幕,莫之阳居然和爷爷在说笑。 还是迟老爷子先看到门口的孙子,“阿宴,你来了。” “爷爷。”迟宴走过去,看到坐在床边的少年更奇怪了,不画妆的他,小脸白嫩细腻,大眼睛没有那些迷惑人视线的眼影,反而显得有神漂亮。 这样的少年,和以往想比,确实格外不同。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成功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爷爷,阿宴来看你, 我就先出去走走。”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迟老爷子,敏锐的发现不妥。 两个人的关系,都是瞒着他的,莫之阳扬起大大的笑脸,“没有啊。”说着,坦然的牵住身边人的手。 骤然被牵住,迟宴手一抖,下意识想挣脱,却堪堪忍住,手心温度传来,把耳尖暖红。 “那就好。”迟老爷子松口气,“有点困,你们都先回去吧,小阳你以后不要隔天来看,多陪陪阿宴。” “那爷爷你好好休息。”迟宴木着脸。 心里诧异:这个人隔天都来陪爷爷,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迟老爷子叹口气,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瞒得过,只不过不想捅破。 等出门,莫之阳马上就把他的手甩开,别过脸面对墙壁,嘀咕一句,“呵,老男人!” 面对一个二十岁的人,三十五确实有点老,无力反驳。 “你隔天来看爷爷吗?”迟宴岔开话题。 莫之阳:“嗯。” 两个人并肩走着,气氛尴尬,迟宴不擅长调节气氛,只能闭嘴慢慢走。 妈的,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之前很骚,现在突然不说话,是一定要我来教你怎么撩我吗? 教一个老干部撩自己,为难我莫之阳。 迟宴不觉得尴尬,身边的少年,身上有浅浅的皂角香,闻起来很清新。 两个人离得有点远,莫之阳故意往墙角挪,假装没看到靠墙的那排凳子。 “小心!” 迟宴看见他不小心被绊倒,手疾眼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收,“你没事吧?”把人搂进怀里,皂角香撩过鼻尖,心也跟着痒痒的。 老干部没谈过恋爱,以至于不知何为心动。 “你你松开我老男人!”莫之阳奋力把人推开,欲擒故纵拿捏的很好。 被推开的迟宴,有些莫名其妙,收回手,“我只是想扶你。” “要不是看在你要扶我的意思,我早就揍你了!”莫之阳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这小拳头能干什么? 迟宴有些想笑,等到他被一拳揍下床的时候,就不那么想了,“我送你回去。” “哦。”莫之阳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 跟着他走,悄无声息的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发现他没有在意,得逞一笑,果然英雄救美,永远不过时。 “请正视你自己,你不是美。”系统自认实话实说,也就绿茶他瞎眼才觉得宿主绝美。 系统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搞个病毒就好了。 莫之阳上了车,两个人在后座,却离得很远,紧贴车窗,看着一边敲打电脑的男人,嘀咕一句,“老男人!” 这话传进迟宴耳朵里,敲键盘的手一顿。 把人送回家之后,迟宴才回公司。 “老干部只是没遇到小妖孽,遇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莫之阳回家,算算孟卿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还有时间,把老干部搞到手。 迟宴晚上比早上还要忙,他通常都是晚上去处理异族。 去夜店玩回来,才一点多,莫之阳回去洗个澡,换上睡衣,看着镜子里的人,怎么都不顺眼。 突然想起什么把睡裤脱掉,略微宽大的睡衣,真好遮住大腿根,然后走到床边,拿起书包。 拉开拉链,手探进去一把揪住一条尾巴,提出来赫然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老鼠看着面前的人惊恐的四脚直蹬:麻麻鸭,救命呀,他抓我呜呜呜~我只是一只无辜的老鼠。 “帮个忙哈!”莫之阳把老鼠往地上一丢,瞬间整个人都窜上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哇,老鼠!” 小鼠鼠看着突然变脸的人类,吱一声开始逃窜:麻麻鸭,太可怕了这个家伙,呜呜呜~ 迟宴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上楼打算回去休息,就听到对面走廊传来声音,眉头皱起来。 缓步走过去,站定在门口,“有人在吗?” “老男人,救命!!!” 听到呼救声,迟宴这才敢开门,屋里灯光通明,莫之阳就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抱住被子,“救命,救我!” “怎么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迟宴走过去,看到衣柜旁边,一个黑影窜出去,眉头皱起来。 “老鼠,呜呜有老鼠!”莫之阳怕的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迟宴叹气,“只是老鼠。” 那老鼠,从角落窜出来,怔怔的看着两人,吱吱吱的叫:本鼠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吓我! “只是?我不要在这里睡了,我不要!”莫之阳眼眶红红的,一脸惊恐,看起来无比可怜。 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或许因为他此刻太可怜,和以往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迟宴没有转身离开,“那你想怎么办?” “反正不能在这里!”说着,莫之阳理直气壮的朝他张开手,“你过来抱我出去,快点!” 只当他是孩子,耍脾气,迟宴没有生气,走过去看到他踹掉被子,像是被触电一样,一瞬间僵直站在原地。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三) 没想到被子底下是这样的风景,下意识别开眼睛,不敢再看,可真的别开眼睛,心里又觉得可惜。 “喂,你!”莫之阳似乎才意识到下半身空空如也,忙把被子盖住,“你过来,抱我出去快点!” 迟宴稳住心神,走过去,刚要弯腰,结果就被扑得往后一仰,差点往后倒,“你!” 根本不管他说什么,莫之阳手脚并用紧紧扒拉着他,双手环住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你什么你,快走,不然老鼠跑出去了。” 可迟宴不知如何是好,手放到腰上觉得不对劲,放到屁股上好像也不好,一时间进退维谷。 妈的,劳资送上门的豆i腐你都不吃,过分了哈! 莫之阳催促,“你快点走啊!”声音沾上哭腔,软软的没有之前的攻击性。 “那”迟宴犹豫一下,还是用手托住他的臀肉,手感真的有点好,不由得又小心捏了一下。 怀里的人好像没发现,迟宴松口气,抱着他出去。 小样,捏劳资屁股以为劳资不知道?老色批!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此刻意外的乖巧。 老干部一脸正气的把怀里的人抱回房间,等站在房间里,才觉得不对劲,“你要睡哪里?” 反应比他快,莫之阳从他身上跳下来,二话不说的就钻上他的床,一把抱住被子,“我这里睡,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说完,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翻身背对着他闭起眼睛,无赖玩得挺顺。 “我认床,我抱你去其他地方睡?”迟宴叹口气,今天确实有点累了。 莫之阳不管他,“其他房间没打扫,我不要!”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顶,一副无赖的样子。 拿他没办法,迟宴又不想去其他地方睡,洗漱完了之后,就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尽量拉开距离。 睡到半夜,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一翻身就看到他离得有点远,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是转性了?” 平时要是这个时候,不得把自己勒在怀里不算完,今天好奇怪。 “厌倦了,男人嘛都这样,七年之痒什么的,嗐!”系统叹口气。 跟白莲花说七年之痒,这不是搞笑呢嘛?痒我都给他挠平咯! 莫之阳悄悄挪过去,就睡到他旁边,听呼吸声平缓,又偷偷张开手,想抱人偶一样,把人搂住,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昏睡之间,鼻尖一直窜进来香甜的气味,好香好想咬一口,唔~咬吧,反正是梦里。 莫之阳张嘴,就想咬近在咫尺的气味来源,头却突然被按住,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迟宴的脖子。 白皙的皮肤,血管隐藏在其中,好像透过种种阻碍,莫之阳能看到里面香甜的源泉,是血液,下意识咽口水。 “醒过来!”迟宴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轻轻一拍他额头。 一瞬间,理智回拢,莫之阳才惊觉刚刚差点咬了他,尖细又长的牙齿被收回去,恢复小虎牙的模样,“对不起!” “吸血鬼的基因就是对新鲜血液的渴求,你多久没喝人造血了?”迟宴看着怀里人,还迷迷瞪瞪的。 莫之阳从他怀里爬起来,挠挠头开始思索,“好像有一个星期了吧。” 吸血鬼喝一次人造血,可以顶一个星期,但人造血实在是太难喝了,就像发霉的西红柿,很不喜欢。 “你饿了。”迟宴坐起来,要不是刚好发现,真的被他咬破皮肤,那就不妙了。 莫之阳摸摸肚子,不觉得饿,吸血鬼的饿,是对血液的渴望,“我要是咬了你,你要去打狂犬吗?” “应该要的。”迟宴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一般吸血鬼不会喝新鲜血液,否则会唤醒对真血的渴望,这样很容易堕落为异族,靠吸血为生,不能沾。 趁他去洗漱,莫之阳也下床,跑回房间去看看,结果老鼠早就跑没影。 匆忙换好衣服,刷牙洗脸,打算去登记领人造血。 跨上心爱的小摩托,正好看到迟宴也到车库开车。 莫之阳对着他挑衅一笑,摩托车帽戴上,发动车子离开,哈雷摩托车引擎声很大,震得人耳朵不舒服,但骑起来很爽。 迟宴摇摇头,坐上宾利离开。 在血液登记局领完人造血,莫之阳就在门口,倚着摩托车捏着鼻子把血灌进去,跟上刑差不多。 把那一袋喝完,掏出烟点上一根漱漱口,手机就来电话了,“老狗,找我什么事!” “阳哥!”老狗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新开的一个场子,他们家有人鱼驻场,我们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没有之前的松泛,莫名透着一股子紧张,通过话筒传来,莫之阳感到不妥,“哪个场子?”没有戳破。 “就新开的那家,在酒吧一条街街角这里,叫blue。” “哦,那行,晚上去。”莫之阳应下,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老狗的电话被挂断,脖子的刀也被撤下,咽咽口水,“我就约他了,你们不要杀我!” “不会。”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不对劲,老狗可能被劫持了。”莫之阳挂断电话,猛抽一口烟,“有人想把我引过去。” 系统没明白,“那是谁?要不,我帮你去查查blue是谁名下的?” “好。”莫之阳把烟头一丢,骑上摩托车离开,往弘达集团赶去,如果有人对自己出手,那目的肯定是迟宴。 骑着哈雷到集团大门口,翻身下来,把摩托帽往镜子一挂,就想进去。 “喂,你谁啊!这里不准停车不知道吗?” 莫之阳一回头,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人跑上来,“怎么了?” “这里不准停车,你不知道吗?”保安看了眼摩托车,显然也是识货的,“你要是不开走,我就吩咐拖车把它拖走。” “哦。”莫之阳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正想回去把车开走,里头的前台就跑出来,“迟太太!” 前台小姐姐跑下台阶,刚刚在里面瞥到保安过来,就猜到是什么事,“迟太太,您是来找迟董的吗?” “是啊,怎么了?”莫之阳把钥匙重新揣回兜里,看来不用开走了。 “请,请进去。”前台小姐姐瞪了保安一眼,把人给请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门,到做董事长专用电梯到七十八层,这里显然和下面不一样,莫之阳没来过,一时间站在门口左右走廊不知道往哪里走。 “请问,您是哪位?” 一个极其甜美的声音响起,莫之阳下意识转向右边,就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男人用漂亮不合适,但是在他身上很合适。 长而卷的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翘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声音甜美可人,一副菟丝子的样子。 “你是谁?”莫之阳被美貌怔住,缓过神来。 “我是迟董的助理,孟卿。”孟卿轻轻一笑,声音越发甜软,听起来像是棉花糖。 莫之阳一怔,孟卿不是半个月之后才出现吗?怎么现在就出来,而且,还已经当上助手。 看他表情由惊讶转为震惊,孟卿疑惑,“怎么了?您认识我吗?” “不认识,只不过觉得你好看。”莫之阳似是而非的夸一句,岔开话题,“对了,迟宴呢?” 孟卿警惕的看着他,“您是哪位?”心里小九九不断翻转,这个人态度很奇怪,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迟宴的太太? 看着面前穿着痞气的少年,孟卿压下嘴角,转而用很无辜的声音回答,“您是哪位?没有预约是不能进来的。” “哟。”莫之阳一眼就看透他的心思,这家伙在白莲祖宗面前装白莲,丢脸丢到家了不知死活。 “你是迟宴的助理还是老婆啊?”莫之阳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 孟卿脸一红,大眼睛瞬间湿润起来,“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助理而已,您别误会!” 妈的,人鱼物种就是该死的人美声甜,莫之阳差点招架不住他的美貌,稳住心神,端出一副正宫的气势,“不是老婆,管那么多事儿做什么?” 妈耶,第一次做正宫,有点爽。 “我!”孟卿一脸欲哭无泪,大泪珠挂在脸颊上,看起来这么可怜,“我只是助理,不是老婆,请您不要误会。” “让开!”莫之阳一挑眉,迈步就要走。 结果,孟卿还是不依不饶的,一步迈开挡在他面前,张开双手,“不许,先生您没有预约,不许过去。” “那你叫迟宴来找我。”莫之阳也不恼,只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靠在电梯门上。 孟卿:“迟董在开会,请您先回去好吗?” 这家伙故意要激怒自己对吧?那我就如你所愿! “你警告你,你要么就放过去我找迟宴,要么就让他来找我。”莫之阳冷哼一声,显然有点生气,“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孟卿见他上当,拦得愈发拼命,“不行!” 没有给他面子,莫之阳直接一把将人推倒,“让开!”嚣张得不行。 结果,迟宴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四) 对于他们的喧闹有点不高兴,但看到莫之阳来,更意外,眉头皱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从来都不想两个人关系太近,甚至都没有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 “我不能来吗?”莫之阳故作生气,双手抱胸,“哼!”有点傲娇。 倒是孟卿,一脸无辜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捂着右手胳膊,“对不起迟董,我没拦住他,是我失职。” 声音委屈,表情吃痛手似乎受伤了。 “这是我太太。”迟宴解释一句,转头看着少年。 莫之阳挑眉,宣誓主权一般,抱住他的胳膊,“刚刚算工伤。”说完拽着迟宴就走。 看着两人往办公室去,孟卿皱起眉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情报里面说的,那个莫之阳很奇怪。 察觉他的目光一直粘着,莫之阳在进办公室之前,猛地甩开他的胳膊,先推门进去。 看到这一幕,孟卿松口气,看来情报没错,莫之阳这个人孩子气,不喜欢别人抢他东西,才会这样。 “你来做什么?”迟宴把门关好,这才有机会问他。 莫之阳两步走到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双腿晃荡着,“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这里还养了只小人鱼,呵!” 他这样很奇怪,迟宴不懂,只是解释,“他是我新来的助理。”走到办公桌前,“你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莫之阳探手捞起桌子上 的钢笔,“话说,你最近清理异族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迟宴摇头,“一切顺利。” 太过顺利,更不对劲。 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莫之阳开始分析:这孟卿可能不是单纯为了财产,而是有其他目的。 甚至是知道迟宴牧师的身份,所谓财产只是表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 比如,孟卿为什么提前出现,他背后的那个人早就安排好一切,只不过把计划提前,原主是保护迟宴的,他来横插一脚,破坏两个人的关系,逐个击破,这才是真的目的。 看到他一脸认真,迟宴有点奇怪,“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莫之阳脱口而出的话,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呸呸呸,谁想你,爷才不想你。” 这样的态度,有点欲盖弥彰。 迟宴被小妖孽撩的一愣一愣的,耳垂泛红。 看老干部略带娇羞的样子,莫之阳心里给点个赞:劳资撩人真的是举世无双,老干部怎么是对手。 迟宴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以前都老死不相往来,自从那老鼠那一次之后,他就开始亲近。 也不是不好,只是有点不适应,但是现在的他比之前好很多,甚至有点可爱。 “你看我干什么?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吗?”莫之阳轻哼一声,双手抱胸。 系统:呕呕呕~表脸! 莫之阳翘着二郎腿,“最近可能有点事情,你自己注意点。” 莫名其妙的,迟宴皱眉,“什么事情?”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起,莫之阳很自然的接起来,“你好哪位?” “额”电话那头的孟卿没想到是他接电话,忙问,“迟太太,请问需要咖啡或者是茶吗?” “什么都不需要,我要走了。”说完之后,莫之阳把电话挂断,表情不怎么好看,站起身来,“我走了。” 迟宴皱眉,“你去哪里?” “去夜店去蹦迪,怎么着?”莫之阳轻哼一声,吃醋一般的语气,“你都能养小人鱼,为什么不能去蹦迪。” 目送他离开,很显然老干部没懂他的意思,眉头皱的紧紧的,但还是不高兴的,至于为什么不高兴,不好说。 莫之阳看看时间,打算先回趟家,然后晚上过去blue那边,如果晚上得到的答案是意料之中的话。 那迟宴,就危险了,牧师的身份就被发现了。 晚上十一点多,莫之阳骑着哈雷一直到目的地,在停车场停下,点了个烟走到门口,“老狗。” “阳哥,你来啦!”老狗是一个三十岁的混混,以前就到处溜达,后来跟了莫之阳之后,就一直和他混饭吃。 “嗯,新开的场子啊?不错啊。”莫之阳站在夜店门口,往里一探头,点点头,“走,进去看看那个人鱼怎么样。” 夜店高峰还没来,但人已经不少,音乐震耳欲聋。 莫之阳走进去,在贵宾区找张台子坐下,点两杯鸡尾酒,坐着看舞池的人跟海带似的扭来扭去。 伸了个懒腰,莫之阳起身就往舞池里面钻,很自然的融入他们,成为海带的一员。 看着舞池里的阳哥,老狗突然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扪心自问,阳哥对人不错,把人骗来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正想着要不要把人叫走,就看到dj那边的舞池缓缓升起,呼吸一窒。 缓缓上升的舞台,托起一个非常俊美温柔的男人,眼眸似水,长相和他的气质比起来不值一提。 身穿浅蓝色衬衫,手里握着麦克风,缓缓的开始吟唱,原本嗨爆了的夜店,也突然圣洁起来。 莫之阳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就走回桌子坐下,“老狗,看起来也不怎么嘛。”还没我家那位帅。 “嗐,大家都那么说,我也就听听,情报错误!”老狗赔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那个人唱完就走了,莫之阳就把酒水喝完。 “请问是莫先生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莫之阳撇头一看,是唱歌那位,“是你爷爷我,怎么着?” 男人修养很好,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反而浅浅一笑,“早就听说你很幽默。” “你在教我做事?”莫之阳试图激怒他。 但很显然,他的包容性很大,没有生气,“如果莫先生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说完补了一句,“我叫蓝子洲。” 莫之阳随手拿过爱喜,点上一根,“已阅退下吧。”打个大大的哈欠,“老狗,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下次别喊我。” 说完,站起身来,“蓝子洲。” 愣了一秒,蓝子洲才回答,“还有什么事吗?” “下次一起玩。”莫之阳丢个名片到桌子上,转身夹着烟离开夜店。 跨上摩托车,马上掏出手机打开定位,“妈的,这家伙用假名耍我!”刚刚叫他的时候愣了一秒,人被叫名字,肯定下意识反应,不会隔那么久,根本没适应假身份。 他们很聪明,在迟宴身边放菟丝子,在这里,放一个温柔似水的大哥哥,逐个击破。 打开定位,确定迟宴的位置,才开车过去。 迟宴下班之后,换上一套黑色中山装,脸上涂着特制的药水,可以扭曲异族的视线,在异族看来,他就是普通长相。 在废弃的食品加工厂里,迟宴顺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已经废弃的厂长办公室,里面隐隐泛有绿光。 左手搭在把手上,右手拿着一节黑色的棍子,正打算扭开门,突然从背后窜出一个绿影子。 迟宴下意识往后一躲,结果里头的也窜出来,两面夹击。 可迟宴不敢慌乱,反手将扑过来的人一棍子扫倒在地,又把门紧紧扒住,让里面的人不能出来。 可这一棍,对这个狼人异族没有什么杀伤力,仅仅只是打倒而已,眨眼间又爬起来,留着涎水朝他扑过去。 空荡走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狼人应声飞来,直直撞到墙上。 “不好好搞钱,想搞谁呢?”莫之阳收回枪,露出吸血鬼的獠牙,朝迟宴走过去。 狼人对吸血鬼有天然的恐惧感,看到他露出獠牙,下意识的往后挪,呜咽一声,转身跑掉。 迟宴没有管他,转而去收拾完里面的人鱼异族之后,才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救你,你还不高兴哟?”莫之阳瞪一眼,拽过他的手,“没受伤吧?” 被握住的手掌,温度很高,搞得迟宴心里也飘飘然起来,摇头,“没有受伤,你来的很及时。”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嘴角扬起来,又想起什么一般,强行压下去,满不在乎,“那当然了,也不看爷是谁。” 唔,有点可爱。 “回去吧。”迟宴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人往外走,“这里不安全。”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他那么可爱。 “哦。”莫之阳撇开头,不去看他,但很乖巧的被人牵着离开,小妖孽成功了。 可刚出门,就遇上过来的孟卿。 “咦,迟董?您看到我的猫了吗?”孟卿看到迟宴并不惊讶,看到身边的莫之阳才惊讶得瞪大眼睛,下一秒马上收拾好情绪,“迟董,您带着迟太太来找刺激吗?” 莫之阳看到他,突然甩开他的手,“艹,什么狗屎刺激,你来这里,根本就是和他私会吧?我就不该来的!” “我,我没有!”迟宴现在百口莫辩,正要去拉他,又被甩开。 不想管他们,莫之阳骑上摩托车,发动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两个人在原地。 迟宴只看到摩托车的尾气,机械收回手,“我” 不管他们做什么,莫之阳开车回家,预备好一切。 接下来就玩个大的,不愁老干部不动心。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五) “迟董。”孟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有些慌乱,“迟董,对不起我只是来找我的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迟宴没回答,收回目光,朝车子走过去,至少得去问他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离开,孟卿皱起眉头,“莫之阳不是被长水拖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着,掏出手机打个电话。 本来是打算来这里,美救英雄,可以提高迟宴的好感,可是莫名其妙出现个莫之阳,有点恶心。 那些异族也是早埋伏好的,不会让迟宴丧命,只会叫他受伤,趁他逃出来,就可以假借找猫的理由,救下来,没想到都被毁了。 迟宴回总部打好报告,再赶回家,已经凌晨两点多,一推开门发现屋里灯火通明,应该是还没睡。 走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客厅扑面而来的酒味,眉头皱起来,朝着厨房走过去。 开放式的厨房,没走到就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冰箱,身边全都是酒瓶子,眉头皱起来。 迟宴不爱喝酒,但家里作为装饰,还是放着不少好酒,这满地的空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你没事吧?”一蹲下来,那酒味冲的迟宴差点也晕过去,这是喝了多少,一身酒味。 “唔~”莫之阳抱着酒瓶不肯松开,“你走开,臭傻i逼!”别过身子,意识已经不清楚。 迟宴无法,叹口气哄着他把酒瓶抢过来,“别喝了,我带你去洗澡睡觉。”把剩一半的酒瓶放到一边。 刚要弯腰,结果他就跟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迟宴被熏得眉头紧皱,托起他的臀肉站起来。 莫之阳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腰,头正好枕在他的肩膀,醉醺醺的嘟囔,“喜欢上老男人,一点都不酷。” 喜欢? 迟宴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箭,整个人僵在原地,可手不敢松开半分:喜欢,原来是喜欢吗? 耳不争气的红起来,呼吸也加快,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开关被按开。 他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啊,老师没教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靠在他肩膀上的莫之阳,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他泛红的耳尖,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跟劳资斗?呵! 似乎是察觉到那奇异的情感,迟宴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慢慢把人抱到房间,这一身酒味怎么能睡得着。 迟宴转而抱进卫生间,开始给他脱衣服。 老色批果然是老色批,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装作醉死的莫之阳,任由他为所欲为,可是为所欲为怎么会是这样? 莫之阳被清洗干净,轻轻安置在床上,至始至终,他的都没有半点越轨的举动。 替人盖上被子,迟宴转身也进去卫生间自己洗澡。 房间里没有人了,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瘪起嘴,“难不成真的是七年之痒,他看到自己都ing不起来了吗?” “嗐,没想到白莲花也会变成下堂妻吗?”系统摇头,幸灾乐祸。 莫之阳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赤脚走到卫生间,侧耳倾听,隔着门还能听到里面轻浅的呻吟。 “嗐。”松口气,回去睡觉,莫之阳就知道,老干部也敌不过小妖孽,憋狠一点也好。 这些年都鲜少有这种欲望,迟宴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身体,“唉。”不着痕迹叹口气,苦恼随着水流卷进出水口。 出来之后,人已经睡着,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身边的人一个翻身,乖乖的就翻翻到身侧,老干部开始纠结,许久之后:还是偷偷抱一下他,反正也不知道。 莫之阳睡醒之后,身边的人已经不见,呆坐在床上开始思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但凡躺在一张床上,他不折腾的天翻地覆,那真的烧高香。 系统附和,“确实,可能是老了,肾虚了,给他买个腰子?” “啊这?”莫之阳愣住,“那我怎么知道,买的那个腰子刚好那只猪也是肾虚的,他会不会越吃越虚?” 一系统一人,陷入沉思。 “为什么我还要关心的你性福?”系统觉得操心有点远,却还是提醒,“给他吃点韭菜生蚝啥的?” 正在纠结买不买腰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莫之阳掏出来一看,是陌生电话,接起来,“喂?” “莫先生。” 听筒那头,柔情似水的声音,真的叫人心旷神怡,莫之阳躺回床上,漫不经心,“啥事儿?” “莫先生,有兴趣一起吃顿饭吗?” 莫之阳挠挠头,“有腰子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低笑道,“有的。” 挂断电话,莫之阳拍起来洗漱,穿的人魔鬼样的,一身的铆钉,恨不得叫别人都看到,这家伙是傻叉。 不过,跟一个傻叉出去吃饭的那个,更傻叉。 约的地点还是个西西图澜娅餐厅,莫之阳把摩托车停在门口,吊儿郎当的走进去。 西西图澜娅餐厅里,所有人都看着进来的这位不速之客,这样的打扮,去路边摊可能合适一点,就餐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莫先生。”蓝子洲站起来,看到他这副打扮,难得表情一窒,复而挂起得体的笑容。 察觉到他的失态,莫之阳扬起下巴,“什么事儿,快说。”坐下去,一脸不耐。 蓝子洲替他倒上一杯红酒,“有些生意,想和您谈谈,所以才约您吃饭。”说话礼貌,配上那张脸和语气,叫人不好拒绝。 可莫之阳这种人,从来不给其他人痛快,理直气壮,“不想谈,告辞!”站起来。 “莫先生!”蓝子洲也跟着站起来,擅自拉住他的手,“请给我一次机会!” 莫之阳一愣,这家伙怎么搞得像在求爱? “你们做什么?” 一转头,莫之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约在这里,老干部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有点搞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干什么,不爽啊?”说完,还故意的反握住蓝子洲的手,挑衅的扬起下巴。 站在后边孟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迟宴嘴角下垂,透出不悦:呜呜呜,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的,还在我怀里睡觉,为什么转头就和另一个男人牵手?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不好,莫之阳甩开蓝子洲的手,把目光放在孟卿身上,叹口气,转身离开。 蓝子洲难得表情露出破绽:不是,这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怎么突然叹气,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一时间,大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搞得莫名其妙。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迟宴说着,紧跟他出门。 西图澜娅餐厅里,蓝子洲和孟卿对视一眼,却又默契的错开,各自一前一后的出去。 莫之阳开车回了家,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自顾自抽起来。 等迟宴回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走过去,“如果你和他两情相悦,我不为难,反正我们之间也只有一纸契约。”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各玩各的。 可说出这句话,迟宴觉得心好像被刀刮着,马上就后悔了,不到两分钟,所以现在撤回来得及吗? “我知道。”莫之阳垂下头,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烟灰也都撒在裤子上,“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仰头朝他苦笑一下,“就该这样吧。”眼里闪有泪花,“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迟宴心也跟着痛,坐到单人沙发上,“这样,你早就想好跟我离婚了吧?” “我不如那条人鱼漂亮好看,也不如他善解人意吧。”莫之阳猛吸一口烟,有些无所适从,随手把脸颊的泪揩掉,“他更适合你。” “我!”迟宴站起来,想反驳,可又想起西图澜娅餐厅里的那个男人,他们的举止何其亲密,说的话,也好像关系很好,只怕情意匪浅。 心瞬间疼起来,坐回沙发上,“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爷爷,他身体不好。” “好。”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莫之阳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迟宴的心像一个人死死攥住,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揪住自己心的人,此时却想离婚,跟其他男人走。 明明昨天才说喜欢的,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变卦,良好的教养把内心阴暗的想法都压制回去。 可一想到他会和其他男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脑子里奇怪的念头冒起来,很熟悉的念头,打断腿,锁在身边。 深刻与灵魂的占有欲,逐渐觉醒。 莫之阳从一开始,就时刻注意他的情绪,牢牢的把这个老干部的喜怒哀乐掌控在手里。 “明天吧,你也可以早点摆脱我。”莫之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该给甜枣了,“那个男人,我才见过一面,是夜店认识的,他想找我做生意,我不会要走,他才把我拉住,还说什么给机会。”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慢着。”迟宴突然伸出手,把人拉住。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六) 手突然被拉住,莫之阳愣一下,微微挣扎,“你松开!”力道不大,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 “至始至终,孟卿都是我的助理,我从来没和他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辞退他。” 迟宴说着,手劲加大,“我”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妈的,老婆要紧还是面子要紧?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莫之阳摇摇头,指望这家伙,给点粮吃得饿死,还是自己产吧。 “喂。”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能不能不离婚啊,你养我,我怕我养不活我自己。”声音有点委屈。 迟宴一怔,猛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不离不离,我养我养!” 这样的媳妇太好了,会自己提不离婚,这样的媳妇,哪里找! 看他上套,莫之阳抽回手,“别高兴太早,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条人鱼不清不楚,我就把你按倒马桶里冲走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半分面子都不给。 搞得迟宴有些尴尬,站起来,“这说得什么话。”哪有人动不动就想把老公按在马桶里冲走的。 好了,事情办完了,现在可以酿酿酱酱。 莫之阳凑过去,踮起脚微微仰头,把唇送上去。 “唔。”迟宴一低头,看了表,完全无视送上来的美味,“我该回去上班了。” “嗯?”莫之阳嘴角一抽,这家伙脑子除了黄色,居然还有工作,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真的肾虚,他真的不行了。 眼看着人出去,莫之阳叹口气,“过度疲劳之后,就成了这样。” “汇源肾宝?他好你也好。”系统搜肾虚,只搜出来这句广告词。 心里憋着气,也不管他,收拾好出去玩,晚上的时候,喊上老狗一起去附近常玩的夜店去蹦迪。 跳了好几轮之后,才回去台子休息,刚坐下舒坦的张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酒精有点上头,看着舞池的人,“爽爆了,去他妈的什么老男人!” “阳哥。”老狗也抽身,从舞池退出来,“阳哥,今天我一朋友,铁锤今天到这里,过来一起玩,想找份工作。” 莫之阳端酒的手一抖,威士忌里的冰块,撞到杯壁,可在这震耳欲聋的地方,没有引起什么声响,“铁锤?你们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老狗的名字,真的叫老狗,铁锤的名字,真的叫铁锤。 “以前家里穷,贱名好养活啊。”老狗嘿嘿一笑,把手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站起来,“应该快到了,阳哥我出去接他。” 等老狗把人接进来,莫之阳看着来人,陷入沉思。 为什么一个身材纤细,相貌干净俊秀的男孩子,会叫:铁锤? 莫之阳试探性的喊一句,“铁锤?” “我是,阳哥你好。”男孩很腼腆,可能是刚来这个地方,无所适从又强行镇定,手无措的揪着老旧的衬衫边。 看不破看不破,这他们爸妈到底出了什么心思,把这样的一个斯文男孩子,叫铁锤? 莫之阳往一边腾个地方,“你坐吧。” “谢谢阳哥。”铁锤有点拘谨,哪怕坐在这个地方,惶恐也害怕,头也不敢抬。 看他这样,估计是怕生,莫之阳站起来,“老狗,我先去玩一下,你陪你朋友,不用过来了。” 很贴心的给他们腾出空间。 “我把你从家里带出来,很费心思的,你不要浪费这个机会,铁锤,别给阳哥添麻烦知道吗?”老狗揪着他骂,似乎很不满意他刚才的表现。 今天,迟宴特地没有去领任务,忙完工作十一点多,回到家里,洗完澡,甚至还骚包的喷了点香水。 穿好睡袍,梳好头发,刷牙洗脸之后,端坐在沙发上,以最佳的精神面貌迎接契约小娇妻。 结果,时针一直在走,老干部的嘴角,也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耷拉着嘴角,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该不会,又去蹦迪了吧? 莫之阳玩到凌晨两点半,才从夜店出来,一身的烟味,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拿出香烟,老狗就马上上来点烟。 “他是你亲戚?”莫之阳靠在哈雷摩托车上,抽一口烟,目光放在铁锤身上。 老狗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他爸死的早,他妈又因为精神病前段时间摔下山崖死了,我看他可怜,就把人带出来。” 说着,小心翼翼观察阳哥的脸色,“阳哥,你放心,他肯定听话,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莫之阳听到这话,一挑眉,朝铁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觉得他不是麻烦,挺好的。”夹烟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对于努力活着的人,他们不需要同情,只需要一点温暖。 听到这句话,铁锤眼眶一红,低下头:原来自己不是麻烦。 “好了,你们别太晚,我也得回去了。”把抽到一半的烟碾熄,跨上摩托车,“走了。”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超过好几辆四轮之后,顺利回到家里,一推开门。 老干部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哟,你还没睡啊?”莫之阳随手把摩托车的钥匙丢到鞋柜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打算晚点回来,别打搅到你,毕竟肾虚的人,不能熬夜啊。” 说着,一屁股坐到鞋柜旁的椅子上,想要换鞋子。 迟宴站起来,也不搭话,走到他面前,看他脱到一半的鞋子,主动蹲下来给他脱掉,“去蹦迪了?” “啊,怎么着?”莫之阳靠在墙壁上,左脚落在他的手掌心,温度隔着袜子传来,暧昧的扭一扭脚腕,“不高兴?” 你都肾虚了,还不允许我去发泄发泄精力,不然保存体力,给你戴绿帽? 迟宴没说话,抓住他不听话的脚,帮人脱袜子,严肃又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脚没了袜子的束缚,莫之阳也跟着失去约束,突然抬起脚,脚趾抵在他的喉结处,碾了碾,“我去蹦迪了,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靠近我。” “他想约我跳舞,约我喝酒。”莫之阳放低声音,脚趾从喉结滑到下巴,稍往上一勾,逼得他抬起下巴,“约我去开房。” 迟宴眼睛一眯,有不好的东西从眼睛渗出。 浑圆白皙的脚趾,在他下巴和脖子之间来回滑动挑逗,“可是我拒绝了,为什么?”说到这里,叹口气,“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老干部咽下口水,完全不是小妖孽的对手。 “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走得近!”迟宴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住墙,把人锁在方寸之间,“不许,就是不许!” 莫之阳看他上钩,也不枉刚刚那么卖力,小白莲要的东西,肯定能得到。 一勾他的脖子,亲上去,再不想分开。 莫之阳上半身趴在鞋柜上,下半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头还时不时因为力道,撞到墙面。 “还敢不敢去和其他男人跳舞?嗯?”迟宴掐住腰的右手,顺着漂亮的腰窝一直滑到胸口,故意揉捏,“还敢不敢?” “唔,轻点我~”莫之阳张嘴,就被狠狠一撞,差点没咬到舌头,这一顶爽的有点失神,刚想出来,就被硬生生扼住生命的出口。 迟宴就不给他痛快,“还敢不敢?”一边问,一边加大“攻”势。 “不敢了,只有你唔~只和你一起,让我出来求求你了,唔~”撒娇都用上了,莫之阳哭腔着。 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迟宴松开手,给他个痛快, 可他痛快了,迟宴还没痛快,抱起人,还连在一起,就这样上了二楼房间。 刚躺到床上,莫之阳突然翻身,把迟宴推倒,跨坐在他身上,俯身用鼻尖蹭过他的脖子,血液甜美的气味,在情动时越发明显。 引得莫之阳露出獠牙,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每一寸脖子的皮肤。 尖利的牙齿,还有滑嫩的舌尖,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迟宴一把将人掰倒,没有再给他机会。 第四次的时候,莫之阳才知道,肾虚都是假的,妈的,这家伙野起来,真的有点东西。 向来冷静自持的老干部,此时额头满是汗水,镇定淡定的表情逐渐被欲望征服,莫之阳挺起腰,双腿圈得更紧。 这有什么不好?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吸血鬼的体力就是好,到早上完的,莫之阳醒来,居然还精神抖擞的,怀里的人难得没有离开。 暖暖的,带着血液的香甜,虽然喝不到,可闻闻不碍事。 “醒了?”迟宴察觉到他的动作,回抱住他,越发紧,“你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吗?” 啊这? ,莫之阳昨天迷迷糊糊的,胡乱的答应他,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算了撒娇混过去,“哎呀,记得记得。” “所以,你答应我什么?”迟宴不依不饶,老干部的求证心里,此时无比强烈。 昨天那么爽,谁在意这个啊,但看着架势,说不出个所以然肯定不行的,嘶~给个机会,求助一下场外观众? 看完床戏,你们总该给点提示吧!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七) 怀里的人不说话,迟宴就更不高兴,感情说什么答应,都是骗人。 场外人员看不下去,提示:不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不和其他男人跳舞。 莫之阳抱住他,“不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不和其他男人跳舞,我记得的。” 听他这样说,迟宴脸色稍转好,把人紧抱住,“以后,不要去蹦迪了。” 卧槽,这可是新获得的快乐份,不去蹦迪怎么行? “em~”莫之阳小心翼翼的试探,“那要不,一周去两次,怎么样?不多吧!” 这事儿没得商量! 迟宴很坚决的拒绝,“不行。”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跳舞,和其他男人喝酒,天都好像要塌了一样。 被拒绝,莫之阳略皱起小脸,却没有说什么,反而乖顺的回答:“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嘛。” 心里腹诽:啊哟,我去不跟你说,那不就没去吗?玩玩不给钱,算什么嫖? 今天一整天,迟宴都没有去上班,在家里陪着莫之阳。 莫之阳只穿着他的衬衫,沙发很大,偏偏窝在他怀里,两个人腻歪,“这个人鱼,可真好看。” 电视里出现的当红演员:陈澄,是人鱼,而且样貌是人鱼中的翘楚,可惜人鱼都太脆弱,不禁咬。 小娇妻当着本人的面夸其他男人好看怎么破? 迟宴抿着嘴角,把人抱得越发紧,似乎在宣泄不满,可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的小动作,还是被莫之阳领会,一转头,张开手就抱住他的脖子,“但是,比我家老公还是差点的嘛~” 小妖孽的甜言蜜语,果然奏效。 听到这话迟宴脸色转好,很认同的点头,“他是公司签的人。”迟家的产业,主要在文娱和互联网这一块。 “嗯嗯。”莫之阳顺着他的话说,“话说,晚上吃什么?” 吸血鬼一般都很少用人类的食物,但也不是不能吃,偶尔吃点也没什么问题。 但吃的都不一样,越精细越好,迟宴抱着人,“去吃一家私房菜?”说着,抱他站起来,“去换衣服。” 在他的监督下,莫之阳换了件比较正常的衣服,浅蓝色衬衫,黑色牛仔裤,从头到尾都透着老干部才有的审美。 莫之阳人模狗样的和他出门,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粘人草莓精。 跟他一起下车,莫之阳跟在他后边,乖乖的进去这家私房菜,这地方一看就很贵,典型中式装修,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这地方很私密,不少名人也会来这里用餐,别担心。”迟宴牵住他的手,知道他不喜欢外边的人注意,跟他解释。 “嗯,确实很不错。”莫之阳附和,跟他一起走过石拱桥。 正要左转的时候,后边就有人喊,“迟董!” 迟宴为难的看了一眼莫之阳。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莫之阳不打算过去,过去之后,他们两个巴拉巴拉说,那自己岂不是很无聊? 迟宴没懂他的心思,还以为他依旧不想在众人面前出现,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应付客户。 “哎呀,像极了陪家长去超市买东西,遇到熟人。”莫之阳看着不远处两个人交谈,掏出手机开始玩。 “哟,冤家路窄啊?” 莫之阳斗地主刚点开,准备来两把,就听到有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把头从屏幕上抬起来,“咦?” 这家伙, 不是上次在夜店给人下i药,被自己开瓢的王某吗? 这家伙,就是个垃圾,经常在夜店里,给那些初来乍到的年轻男女下i药,然后趁机侵犯,最过分的是,还拍照威胁不许报jing。 那一次被原主抓个正着,还叫嚣什么找人来,原主气不过,直接给开瓢,后来好几次两人见面,他都躲得远远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王寅看着面前的人,怒火怎么都忍不下,这家伙,不仅坏好事,还敢拿啤酒砸。 莫之阳刚想抬脚踹,又觉得不好,刚刚才决定要做黏人草莓精,怎么可以破功呢?不行,一定要保持人设。 “我,我陪人来吃饭。”莫之阳垂下头,露出纤弱的脖子。 这个人真的是当初一言不合就开瓢的莫之阳吗? 王寅皱起眉头,但又觉得为什么要怕他,嘲讽,“陪谁?陪你家金主?不过他也真是不长眼,搞了你那么个货色。” 两个人结婚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尤其是外界,因为当初莫之阳不肯,所以没有宣传,也就公司几个人知道。 甚至老狗,都不知道莫之阳结婚,还以为是某个混不吝的富二代。 “唔~”莫之阳抬起头,大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你别走,我去叫人!”转头朝着走廊那边去。 王寅不以为意,能叫来个什么玩意儿。 莫之阳小跑到他身后,眨巴一下眼睛,眼泪瞬间涌出来,伸手拽了拽他西装的后摆,“呜呜呜~” 一直跟迟宴谈生意的王怀有点疑惑,这个少年是谁啊?听说,迟董最近和一条人鱼走的近,难不成是他。 “你怎么了?”迟宴一转头,看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彻底慌了,还管什么生意,转身一把将人拥入怀里,“怎么了阳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是~”莫之阳哭得哽咽,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可把人心疼坏了。 王怀可是个老滑头,还没见过迟董那么疼一个少年,不管他是谁,都值得巴结,于是马上出言,“什么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欺负迟董的人。” “阳阳乖,是谁?是谁欺负你,跟我说好不好?”迟宴看他哭,那泪珠子跟砸到心上似的,“不哭不哭。” 莫之阳止住哭声,“他就在那里!”打着哭嗝,指向走廊另一头玩手机的男人。 这一看,王怀吓得差点给跪下,“儿子!” “你骂谁呢?”莫之阳一转头,还没被人占过这便宜,脸上哪里还有梨花带雨的样子。 王怀被他瞪得心咯噔一下,觉得这家伙也是不好惹的,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是我儿子。”手指向玩手机的人。 收回表情,一秒钟又变得无辜起来,“就是他欺负我!”莫之阳打了个哭嗝,整个人都乖顺的窝在他怀里。 “嗯。”迟宴冷着脸,走过去。 王怀知道,要是真让迟董来,那王寅至少也要没条胳膊,还不如亲自去,于是抢在迟董面前,快步走过去,啪的一下,赏他一巴掌。 王寅被打蒙,最新款手机也掉到地上,气得张嘴就骂,“你TM敢打我!” “蠢货,我怎么不敢打你!”王怀呵住,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欺负迟董的人,你活腻味了?” 看清楚打自己的人,王寅才愣住,“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不知死活的儿子。”王怀说着,揪起他耳朵,拽着人一直到莫之阳跟前,“还不给迟董道歉。” 他的心思,莫之阳看得偷偷地,但不打算就此罢休,这家伙,不知道要霍霍多少男女,打定主意后,嘴一瘪,小声嘀咕:“他上次差点和我在夜店打起来,我那时候手都伤了。” “伤了?”迟宴原本就没打算轻饶他,结果还听到阳阳说手上,眉头一下皱起来,“伤到哪里了?” “现在都好了,可那时候可害怕了。”莫之阳说着,看了王寅一样,害怕的缩进迟宴怀里。 王寅没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人,明明是他把揍的人,怎么现在扮可怜了? “老王,以后就不要了出现了,那个单子也没必要。”迟宴说完,就看了两人,他们脸色惨白,“收拾收拾,离开吧。” 这句离开,可不是普通的离开。 王怀心惊胆战,“迟董,我”可对上他的眼神,却不敢再说下去,忙低下头,“好,好的。” 眼看这两人狼狈离开,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你真厉害耶。”乖顺的用脸颊,蹭蹭他的下巴,“好爱你。” 是错觉吗? 迟宴觉得,怀里的人,自从昨晚那一晚后,就格外听话乖顺,简直就是个草莓小可爱,原来说的艹服了,是真的。 “嗯。”迟宴深吸一口气,很喜欢这个草莓小甜甜。 第二天清晨,莫之阳很乖的起来,只穿着他的衬衫当做睡衣,跪在床边给他打领带,“我今天给你送饭好不好?” 多做点补肾的吧。 “嗯?”迟宴虽然疑惑,但没拒绝,“好。” 系统:“你觉得你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我做老干部背后的人不香吗?甜甜小草莓,床上做个榨干他的小妖孽。”莫之阳说着,把生蚝放到便当盒里。 韭菜炒腊肉,蒜蓉生蚝,干爆腰花,系统觉得,宿主后面一句话才是真情实感。 提着饭盒出门,在十二点前赶到公司等电梯,一阵刺鼻的香水味传来,莫之阳挑眉,看到一起等电梯的高挑美女。 美女不屑的瞥了一眼他,轻哼一声。 “小姐姐,你有没有得对象啊?”莫之阳笑眯眯的凑上去问,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0-220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八) “没有。”美女站在电梯口,双手抱胸,兴致缺缺的回应。 “emm。”莫之阳陷入思索,掏出手机后发个信息,“小姐姐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对于姐弟恋,叶婷是在没什么兴趣,看都不看一眼,也不回答。 隔壁电梯叮咚一声,到了。 莫之阳继续跟美女搭讪,“小姐姐,既然你没有对象,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此时一个男人走过来,站到莫之阳身边。 “给你介绍一下。”莫之阳一扯身边的男人,手抱住他的胳膊,“这是我男朋友。” “嗯?” 莫之阳听到声音有点不对劲,一转头,熟悉又陌生的脸,“草!”马上把手松开,跳的老远。 “嗯?”陈澄有点莫名其妙,刚下电梯就被拉过去,连经纪人都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莫之阳看清楚不是老干部之后,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别人。” 妈耶,太丢人了!莫之阳转身就跑,原地站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家伙是谁啊?”经纪人拉过陈澄,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陈澄看着他跑开,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身上的那种压迫力,是吸血鬼,真羡慕,不是脆弱的人鱼。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嘲笑你,哈哈哈哈!”系统觉得,宿主这种吃瘪的亚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太难得了! 莫之阳坐电梯上去,“笑屁啊!”该死的老干部,不是叫他来接我吗?嘴上说到了到了,结果根本没出发。 电梯门一开,迟宴就站在门口,打算下去,看到人已经上来,脸色一变,“怎么那么快?” 你怎么不说是你慢!莫之阳把要吼他的心咽回去,说好的做草莓小甜甜,绝对不能破功。 “想早点见到你。”莫之阳迈步出电梯,一下扑进他怀里,“我给你送饭来了。” 这样的甜言蜜语,谁不喜欢呢?迟宴很喜欢,“嗯。”搂着他回去办公室。 等菜品摆出来,迟宴才觉得不对劲,他是什么意思? “快吃吧,别凉了。”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探究,一脸无辜的与他对视。 阳阳是吸血鬼,可能不知道这些食物的作用,迟宴端起白饭,做好难吃到死的准备,毕竟一个吸血鬼,哪里会做人类的食物。 可刚吃一口,瞬间被惊艳到,这味道很不错!甚至,比之前吃过的不少饭店都要好,“阳阳,这是你做的?” “是呀,好吃吧。”莫之阳笑得贼甜,厨艺可是白莲花的必备技能。 饭吃一半,敲门声响起,莫之阳站起来,“我去开,你安心吃饭。”小跑到门口,拉开办公室的门。 又是陌生又熟悉的脸,莫之阳扬起笑脸,甜甜叫了句,“婷婷姐,你好啊。” 看到这张脸,叶婷眉头瞬间皱起来,质问,“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不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莫之阳笑容满面,没有因为她的叱问,有什么不高兴,“姐姐快请进,阿宴在吃饭呢。” 姐姐? 叶婷嘴角扯出一个不太漂亮的笑容,“谁是你姐姐?有病!”刚刚这个人,还挽着一个男人说是他对象,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系统马上了然:白莲要开始了。 走进去,果然看到迟宴在吃饭,“我还想叫你一起吃饭的。”叶婷走过去,坐下。 “嗯,阳阳送的。”迟宴吃着饭回答。 阳阳? 叶婷转头看着那个少年,他笑容大大的,很灿烂,可他,不是拉了其他男人做对象? “姐姐你好。”莫之阳笑着,露出两只小虎牙。 收回目光,叶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迟宴,“你迟早被他骗去卖。”说完转身就走,路过莫之阳时,轻哼一声。 迟宴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管,吃完饭把碗放下。 “我来收拾,你去忙吧。”莫之阳主动收拾餐具,乖顺得不行。 临走时,还给他沏杯枸杞茶,势要把政策,践行到底。 “我怕你晚上受不住。”系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莫之阳不以为意,电梯上行,门一开居然看到叶婷在电梯里,扬起笑脸,“姐姐,你还没走啊?”迈步进电梯。 电梯下行,叶婷瞟了几眼身边的少年,迟宴是瞎了吗?喜欢这个。 “脚踏两条船,好本事啊。”叶婷双手抱胸,靠着电梯,这个人,哪里来的资本脚踏两条船。 “一般般啦,姐姐。”莫之阳提着饭盒,笑得很甜,“姐姐不会吗?我可以教你啊。” 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教我脚踩两条船?”叶婷不屑的站直起来,“我要什么男人没有?倒是你,只能扒着一个迟宴,要是他知道你脚踩两条船,会怎么样?” 莫之阳点点头,“那肯定夸我棒棒啊!”说完又面露苦恼之色,“也有可能要生气,但是姐姐别担心,我会哄好的。” “谁担心你这个?我是警告你离开迟宴,否则我就把你脚踩两条船的事情告诉迟宴,顺带把你的奸夫也爆出去。” 叶婷凑过去直视他,“我想,你不愿意这样吧?” “我好愿意的,谢谢姐姐了。”莫之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好电梯门打开,“那就麻烦姐姐了。” 说完这才大摇大摆的出电梯,独留叶婷一个在里面。 “这家伙是疯了吗?”叶婷莫名其妙。 系统:“你好白莲哟。” “哎呀,一般般啦~”莫之阳跨上摩托车,突然记起来一件事,“你说,我给铁锤介绍工作,是打铁合适,还是木匠好?” “不做人?”系统觉得,这个宿主不当人。 给一个朋友开宠物店的朋友打电话,再让老狗带铁锤去应聘,也帮他找个差事,这夜店里,大多乱。 铁锤单纯,别被人拐去买了。 安顿完他,才回家给老干部准备晚餐,什么板栗烧鸡,枸杞乌鸡汤,韭黄炒香干。 “你这是要自己死啊!”系统看这一天天的,不好说。 摆好菜,上楼洗个澡,套上老干部的深蓝色衬衫,乖乖坐在沙发等人回家,“我一定要做个贤妻。” “你是要做个咸妻吧?咸湿的咸。”他现在是怎么了?满脑子色色的事情,系统觉得此事有诈,宿主肯定在酝酿奇奇怪怪的东西。 迟宴今天被叶婷缠住,叶婷是前几年认识的生意伙伴,一直追求自己,后来出国之后就没有联络,突然就回来。 一进来,走过玄关就看到沙发上窝着一个小可爱。 莫之阳耳朵灵,先听到的脚步声,迷糊的睁开眼睛,人已经在跟前了,“你回来啦。” “等了很久?”迟宴弯腰,把人抱起来。 “不算很久。”莫之阳头靠到他的肩上,“给你做饭了,你要吃吗?” 不算很久,都睡着了还不算久。 可迟宴不打算戳破他,“吃的,你陪我吃。”抱着人走到餐桌上,菜已经冷了,迟宴把人放到桌子上,自己去热菜。 “叶婷说你脚踩两条船?”迟宴把鸡汤放到炉上,打开火,“是真的吗?”状似漫不经心的。 “她说我就说是咯。”莫之阳晃荡着腿,也不在意这句话。 迟宴搅拌鸡汤的动作一顿,“你不辩驳?”把火关小,可心里的火,一点没小。 “我不是叫你下来接我嘛,我本来想在她面前炫耀,你是我对象的,结果不小心搞了个乌龙,她就误以为我脚踏两条船。”莫之阳低着头,有点心虚。 但迟宴抓住的重点不是这个,“你早就知道叶婷?” “嗯,之前看八卦娱乐,你和她走的很近。”莫之阳越说声音越小,盯着细腻白皙的脚丫子,不敢再说话。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皮鞋,莫之阳得逞一笑。 “你是不是一直关注我?”迟宴双手撑在餐桌边缘,一下把人困在怀里。 莫之阳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被抓到小辫子,复而低下头,红了耳尖,不敢再看他。 小娇妻早就喜欢上自己了? 这样认知,让迟宴心里那团火烧起来,没有强迫他抬起头,反而半蹲下来,与他对视,“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莫之阳嘟囔,有被识破的窘迫,连话都说不清楚。 迟宴轻笑,摇摇头,“有,当然有。”说完站起身来,附耳过去,“我喜欢你,并且确保这种喜欢,可以持续一辈子。” “啊?”莫之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浅笑的老干部,羞红了脸,但心里已经给自己点了轮旋七彩赞:妈的,不愧是我! “那你,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就一件事,真的。”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舍得拒绝。 先救你,保大的,我爱你,都可以,就现在! 迟宴跃跃欲试。 莫之阳跃跃欲试,“我明天晚上,能不能去蹦迪?”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九) “不行!”迟宴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蹦迪有什么好玩的,蹦迪比自己好玩吗? 哇,这个人好过分。 莫之阳瘪着嘴,进行最后一次争取,拽拽他的袖角,“呜呜呜,我就去蹦迪,不跟任何人亲近,好不好?” “不行!”这事儿没商量,迟宴嘴角压下去,很明显的不悦。 呵,莫之阳冷笑,不肯是吧? 不肯,那一整天吃的好东西作用就来了,真以为白给? 心里那坏水都快溢出来,可表情看起来还是可怜兮兮的,“好吧。”莫之阳垂下头,委屈的应了句。 “蹦迪有什么好?”迟宴把人抱着,就不明白,那动次打次震得心肝颤,还特别吵,那些地方,醉生梦死。 莫之阳头抵在他胸膛,也不回答,双脚悄悄的圈住他的腰,“你又不肯让我去,我能怎么办?好不好都这样了。” “不是不让你去,那地方乱的很,你也知道的。”迟宴尽量去安抚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圈套,一无所知。 也不管他再说什么,莫之阳揽住他的脖子,开始毫无章法的亲,脖子上胸口隔着衣服咬,就是故意刺激他。 “阳阳。”迟宴突然把他的肩膀掰正,“交给我。”说着额,托起他的臀肉抱着他上二楼。 莫之阳被丢到床上,衬衫领子宽大,此时正好露出半个肩膀,跪坐在床上,一歪头,朝他伸出手,“抱我。” 就受不了他这种样子,迟宴脱掉西装外套,单膝跪在床边,右脚撑地,“你今天给我吃的那些是这个意思吗?” “吃的那些?”莫之阳故作疑惑,挪到他跟前,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那些不好吃吗?”吧嗒一声,皮带被解开。 “好吃的,但你更好吃。”迟宴弯腰,想把人推到。 莫之阳趁他俯身,反受为攻把人惯倒,跨坐到他身上,“嘤嘤嘤~”一边撒娇,一边伸手给他解开衬衫扣子。 一个个慢慢解开,又涩情又勾人。 有点受不了这样,迟宴略微挺腰,“阳阳”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什么。 “嗯?”莫之阳点点头,把他的衬衫掀开,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手不自主的摸上去,“哇,好棒。” 每个攻被夸奖,肯定是高兴的,迟宴也不例外,“阳阳,还是我来吧。” “不嘛~”莫之阳故意牛扭了扭腰,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我要自己来。”说着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衬衫,让衬衫挂在胳膊上。 撩拨得人实在是受不了,迟宴也没反攻,不断催促,“阳阳,让我进去。” “不,我累了。”莫之阳突然从他身上下来,把衬衫整理好,躺倒在他身边,“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被子一拉,把两人都盖上。 你把我脱光,撩拨我到这种程度,就是为了睡觉? 现在想睡,晚了! 把被子都支起一个帐篷来,迟宴哪里还肯善罢甘休,一转身把人按进怀里,“你累了不要紧,我来动就好。” “不,我不要。”莫之阳挣扎推开他,用被子左右一卷,把自己卷成寿司,让他无从下口,“睡吧睡吧。” “莫之阳!”迟宴现在太阳穴直跳,现在要睡觉绝对不行,这家伙肯定酝酿着什么事情,于是放低声音,“阳阳,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见他上钩,莫之阳耷拉眼皮子,“我生日快到了,但是我想不到要什么生日礼物,所以想让你先答应我一个小条件,行不行?” 感情是因为这事儿,迟宴被撩拨得意志已经钢铁一般,连智商也下降不少,“好好好,你想要什么都给。”满口答应。 听到这话,莫之阳猛地从被子里挣脱出来,“超爱你的。”一把将人抱住,亲自把美味送上餐桌。 这一餐,迟宴吃的可谓满足。 这一块糕点,精致细腻,似凝脂一般的外表,点缀两个樱桃,樱桃脆弹香甜,怎么吃都吃不够。 把糕点搅得一塌糊涂,让糕点颤颤巍巍的流出夹心的白色液体,然后再赠予他一些牛奶,使得糕点越发香甜美味。 昨晚凌晨两点多睡的,可七点多起床的时候,迟宴依旧精神抖擞,给他袋大米能一口气上十楼。 脸颊痒痒的,莫之阳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出房间门,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没睡醒,等听到关门声才睁眼,“哦吼,系统我们晚上去蹦迪。” 迟宴很高兴,临近中午看了看表,心里满怀期待:今天阳阳会送饭吗?硬是挨到下午两点,都没有信息,迟宴只能让助手去买快餐。 晚上十一点,莫之阳估摸着迟宴快回来了,赶紧换件衣服出门,喊上老狗和铁锤,一起去夜店嗨皮。 人刚走没多久,迟宴就回来了,屋里也是空空如也,眉头皱起来,拿起电话给人打过去,“阳阳。” 电话刚接通,就发现不对劲,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你在哪里?” “我在蹦迪啊。”莫之阳离开舞池,朝角落走去,一手捂着电话听筒,声音放大,可那边的说话声,还是很小。 “你怎么又去蹦迪了?”迟宴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可是他声音的怒气,都被这边的音乐声盖住,莫之阳没听出来,“没有啊,你不是昨晚答应过我的小要求吗?我的要求就是想去蹦迪啊。” 原来是这样! 迟宴总算明白昨天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一直搁着等着,眉头瞬间拧成结,“你在哪间夜店?” 一边说一边抄起车钥匙往外跑。 “我在?我在这个KL,好了先不说了,太吵了挂了。”莫之阳不知死活的把电话挂断,继续融进舞池里。 半个小时,足够让迟宴从家里赶到那一间所谓的KL。 还没进去,那震耳欲聋的DJ声,就足以让老干部皱紧眉头,深呼吸朝里面走进去,倒是想看看,这蹦迪到底多好玩。 一进去,眉头皱的更紧,这些都是什么地方! 迟宴的长相本就非常出挑,人类却比有的人鱼还要好看,气质更是出众,一身高定西装,身价不菲,一进来,就成了不少俊男美女的目标。 最先上前的是一个穿着超短裙的人类女孩,手里端着一杯莫吉托,“你好帅哥,能请你喝一杯吗?” “不能。”迟宴干脆的拒绝女孩的邀请,径直朝里面走去。 莫之阳还很嗨的在舞池里摆动,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突然一个奇异的香味闯进鼻子里,莫之阳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面前。 脚下一软,直接栽倒在他怀里。 这时候,舞池里莫名其妙聚集几个人过来,给这个男人打掩护,让他顺利把莫之阳带出去。 男人把莫之阳往后边带,一直拖曳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前,这个格子外头还挂着维修中,男人不在意直接把门推开,抱着人走进去。 “咦?”迟宴被一圈人包围着,很奇怪,“明明刚才看到他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隔间里别有洞天,男人扛着他,手掌按在一块瓷砖上,瓷砖微微发光,然后机关被打开,隔间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门。 男人二话不说,把莫之阳扛进去。 走过五十米的黑暗走廊,终于到达一间实验室的门口,门自动感应打开,里面不大的房间,居然有五个人在等。 其中有蓝子洲,还有两个狼人和一个吸血鬼,以及一个人类。 “幺,人带来了。”男人直接把肩膀上的莫之阳丢到地上,并不在意。 那个被称作幺的人,就是这里唯一的吸血鬼,看到地上的莫之阳,轻哼一声,“你确定他吸入了那药剂?” “是的,我那时候理他很近。”男人挺起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莫之阳躺在地上,嘴角一抽,眼皮子一直在抖,最后还是没忍住,“哎呀,你哪里来的脸,那么确定我闻到那个味道?” 说着,已经意识清醒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人面对六个。 一瞬间,六个人同一阵线,一排站好护着身后的那个门,一起面的莫之阳。 “哎呀呀,也是你们把我帮来的,怎么就突然害怕我了呢?”相比与其他人的紧张,莫之阳的嬉皮笑脸。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莫之阳,跟随我们异族,推翻这个世界吧。”幺把其他人挡在身后,直面他,两个人都是吸血鬼,企图用这身份,来谈判。 “你觉得,你配和我说话吗?”这个人血统不纯,莫家是吸血鬼里为数不多的纯种血脉,血脉对于吸血鬼同类,是不可逆的制约。 幺知道他的意思,可当着下属的面被羞辱,还是有点丢脸,“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等会儿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过分。”莫之阳松松拳头,一扫这几个人,陷入焦虑,他们可不够打啊! “你!” 你字刚出口,莫之阳伸出手,掌心朝他,“那东西对纯种吸血鬼根本没用,我只不过想一脚踹倒你们的老巢,才装晕。” 手掌握成拳,可幺的心脏都好像被握住,疼的栽倒在地。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 这里战力最高的就是幺,现在他这样,大家心里都发怵。 “莫之阳,成为异族,绝对能获得比现在更好的东西,甚至可以无视跟迟家的契约,得到自由。”幺跪伏在地,拼尽全力的喊出这句话,试图说动他。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收回手,让他得到暂时的喘息,“你知道,我和迟家有契约?” 牧师是异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都有人保护,最强大的吸血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牧师都会和纯种吸血鬼签订契约,保护牧师,并且帮助他对抗异族。 他这样说,迟宴牧师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什么迟迟不对他动手,还是异族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知道,也知道你不喜欢迟宴,讨厌束缚,成为异族就可以不被契约约束。”幺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光。 这话,其实给原主听了,估计会动心,但莫之阳可不是他,半蹲下来,“所以,你想擅自改造我?” 这样可是很不礼貌呢。 “成为异族,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相反会让你得到更多,这样不好吗?”幺不懂,纯种吸血鬼,都不会喜欢束缚,但他好像不一样。 成为异族之后,就必定和迟宴为敌,那不是和任务相悖了吗? “很可惜,如果你早一点来找我的话,我会很乐意,可是现在”莫之阳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后颈,“晚了,” 手慢慢用力,轻易而已的就把幺的性命掌握在手上。 “幺。”狼人突然变身,仰天长嚎一下,就想变身。 莫之阳眉头一皱,抬脚就朝着那即将变身的狼人踹过去,“嗷什么嗷,吓死个人了。”直接就把他踹得砸到墙上,再慢慢滑下来。 狼人变成哈士奇。 “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你们幕后的那一位很有兴趣,是孟卿还是蓝子洲,亦或是他们身后的那个神秘人?” 莫之阳可不认为这几个蠢货,能成什么大事,这几位智商都是欠费的,怎么可能查到迟宴的身份。 这些人身后必定有更大的组织指挥。 “不是!”方才扛人的壮汉突然冲上来,试图来个趁其不备。 可这几个人实力相差太大,莫之阳只不过抬手一巴掌,就把人扇飞,“麻烦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好吗?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外卖骑手,送人头快。” 迟宴被跳舞的人裹挟,好几个凑上来,一直黏在身上扭啊扭,都冷着脸推开,从这一头一直找到那一头,都没有找到。 “不对啊,刚刚确实看到人在这里的。”迟宴站在舞池中间,环视周围,也是在不明白,这里那么吵,有什么好玩的。 所有人都趴下,莫之阳淡定的掏出香烟,点上一根,抽完一口再掏手机,打个电话让那个组织的人过来。 这些人,顺藤摸瓜肯定会找到一些线索,可还是要警惕,迟宴的身份怎么会泄露,有内鬼。 确定一时半会他们醒不了,这才转身出去。 优哉游哉的抽着烟,慢吞吞的离开厕所,穿过走廊来到舞池外围,“来啊,快活啊~”把烟头一熄,钻进舞池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扎进来,迟宴脸色一凛,直接推开搂搂抱抱的人朝他走过去。 莫之阳正跳的欢,身后突然撞上来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一转身就要骂,可看到来人之后,顿了顿,“咦~” “嗯?”迟宴冷着脸,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个屁! 莫之阳张开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贴上去开始扭,脸上还挂着单纯的笑容,好像不知道现在的动作多露骨,“唔~” 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莫之阳挑眉,笑得更欢。 迟宴现在不仅有怒火,还有其他的火,一股脑的烧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弯腰扛起人转身就跑。 老狗带着铁锤,在外围看着,发现这个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挤过去,拦住他,“你谁啊,把我阳哥放下!” “你,你放开阳哥!”铁锤虽然害怕,可此时更紧张莫之阳,手抖着握成拳头。 蹬蹬腿,莫之阳摇摇头,“别紧张,他是我老公,来抓人的,你们先回去叭。”说着,锤一下迟宴后背,“你放我下来嘛~”撒娇。 “啊?”“什么?!” 最震惊的还是老狗,他从来没想到,原来阳哥已经结婚,还是和男的结婚,“不是,阳哥着怎么回事?他是人贩子还是你是人贩子?” “有的人会骗人说,是夫妻然后把人拐走,阳哥你!”可话说一半,铁锤觉得不对劲,这角色好像反了。 “不是,他真的是我老公,老狗等明天我跟你说,你先回去吧。”莫之阳说完,撒娇催促,“老公~快回去吧。” 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如果这里有异族,莫之阳可不保证能一下子保护三个。 听到老公两个字,迟宴所有血液瞬间回流到脑子,钢铁般的意志又硬起来,扛着人绕过他们,径直朝门口大步走去。 “狗哥,阳哥真的……真的结婚了吗?”铁锤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离开门口,好像被鱼刺哽住咽喉,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老狗也不好说,咽口水,“应该是吧,否则按照阳哥的脾气,肯定把那个人打趴下,话说他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好歹也跟了阳哥三年,居然不知道阳哥是个已婚少夫,这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那个男人好熟悉,刚刚背对着灯没看清,但觉得在哪里见过。 莫之阳被扛回家,丢到床上,正想挣扎,手腕就被抓一起。 系统嘲笑:哦哟,要死咯要死咯。 莫之阳冷哼一声,“我们拭目以待。” 懒得听他解释,迟宴扯下领带,直接把他的手腕捆住,转身搬来凳子,坐到床前,“你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莫之阳转转手腕,可以挣脱轻而易举,但他想玩小情趣,那也无所谓。 小娇妻,还在装傻。 迟宴冷哼一声,“为什么去蹦迪?不是答应过我,不去夜店不和其他男亲近的吗?” 明明答应过的,转眼就去夜店,那些人一个个贴的那么紧,一想到他也被其他男女贴的那么紧,就一肚子火! “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一个小请求,我的请求就是可以去蹦迪,这也是你答应的啊。”莫之阳跪坐起来,拿出一副认错的态度。 “那是你套路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迟宴双手抱胸,只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一听到这话,莫之阳眼睛亮起来,“哇,老公你好厉害~居然知道这是套路!” 这夸赞的语气,迟宴哭笑不得,都不知道他是在骂,还是在夸,反正不能上当,“所以呢?” 这件事看起来确实不能善了,莫之阳撅起嘴,水润润的红唇引诱,“你亲我一下嘛,我就把这件事前因后果告诉你,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迟宴不会拒绝,站起来附身亲一下他的嘴唇,“说。”假装镇定。 他耳根的红晕,被莫之阳看的一清二楚,但就假装没发现,跟他汇报,“是这样的,我这次去蹦迪,是因为查到异族的踪迹了!” 其实不是,异族是顺带,蹦迪才是真爱。 “异族?”迟宴眉头皱起来,“你怎么分辨出异族的?” “嗨呀,那个异族不是纯种的吸血鬼,一下就被我发现了,他派人迷晕我,想把我改造成异族,被我发现,就装晕潜入他们的营地,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莫之阳朝前爬一步,嘟起嘴,“要奖励亲亲!” 听到这个,其实迟宴心里已经不气了,亲他一下,“可以继续说了吧?” “哦!”莫之阳重新跪坐好,继续给他编故事,“然后我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打趴下,我好累我好惨,呜呜呜!”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真实,迟宴眯起眼睛质问,“纯种吸血鬼的战力,是所有物种最高的,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只是混血的,血脉压制,怎么可能打的过你?” “那是因为那个药剂!”莫之阳说谎不打草稿,借口张嘴就来,“你不知道,那个药剂啊,对纯种吸血鬼有压制作用,我战力少了三分之二,你说惊不惊险?” 听到这里,迟宴总算紧张起来,“那你没事吧?药剂的药效还在吗?会不会难受?” “会,好难受,腿软腰痛头也疼,嘴唇也疼要亲亲!” 这样,迟宴哪里还舍得苛责,亲了亲他的嘴唇,温柔的把领带解开,“疼不疼?” “不疼不疼,老公最好了!”莫之阳扑进他的怀里,给系统比了个中指。 男人嘛,一诉苦二示弱三撒娇,非原则性问题,也就差不多了。 系统暗骂:迟宴你个废物东西! 这一夜,反倒是迟宴哄着莫之阳睡觉,宝贝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迟宴起来身边的人还睡着,正打算下床,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一皱,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迟宴转头看着熟睡的人儿,神色一凛。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一) “我知道了。”迟宴挂断电话,脸色沉下来。 莫之阳一翻身,摸到身边还有温热,嘟囔着,“怎么还没去上班。” “阳阳。”迟宴坐起来,声音有些紧张,似乎从那件事里反应过来,摇醒他,“阳阳,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头的人说你已经被变异成异族?” “啥? 愣了一下,莫之阳才睁开眼睛,“你说什么鬼话,什么异族?” “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社里的人,说你已经被改造成异族,这是怎么回事?”迟宴扶他坐起来,“跟我回一趟社里。” 莫之阳却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开始撒娇耍赖,“哎呀呀~我腰疼,我全身都疼,起不来了,除非你抱我。” 这都什么时候,还这样。 迟宴也没办法,弯腰把人抱起来,“行行行。”抱着他去洗漱,给他换衣穿鞋,再把人放到床上,自己才有空去洗漱。 “怎么回事?”系统有点奇怪。 莫之阳躺在床上,等迟宴出来,却不怎么在意,“倒是不难猜。”看来,那个幕后指使者,肯定有后招。 否则,怎么可能让几个智商欠费的来打草惊蛇,果然如此,而且后招来的还挺快,这样也好,赶紧处理完,能揪出幕后的人。 迟宴洗漱出来,看到他还优哉游哉的躺着,“快点跟我过去吧。”说完走过去,把人抱起来。 “话说,我是不是异族,你看不出来吗?”莫之阳窝在副驾驶,手里捧着一瓶纯牛奶,咬住吸管,歪着头看他。 被他萌的一脸血,迟宴揉揉他的头发,“我看得出来,但是他们的情报来的很奇怪,先过去看看吧。” “哦。”莫之阳把牛奶一点点喝完,也差不多到了。 车子在一间报社停下,两个人下车进去,刚进门前台的小姐姐迎上来,“迟董。”轻车熟路把人引到后边的办公室。 这还是莫之阳第一次来这个站点,手抓着迟宴的手,“这里就是你平时来的地方吗?”看起来其貌不扬的。 “这地方是我名下的产业,安排在这里对接,也比较方便。”迟宴走到办公桌后边的书架前。 按到有一个机关,一个开关在书架旁缓缓升起,迟宴上前脸部解锁之后,书架才慢慢的启动,挪开。 莫之阳觉得:你们的机关那么落伍的吗?都是这种左右移动,没有上下移动就很low。 “他们在等了。”迟宴拉着他走进去,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一个房间前,再一次脸部解锁之后,太空舱的门才打开。 这里面,灯火通明,铜墙铁壁,二十平米的四方形小房间,只有靠墙的两边各有一排木椅。 迟宴走过去,又是解锁之后,门才开。 这间屋子里,已经有四个人在等了,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两女两男。 其中有两是混血的吸血鬼,还有一个是人类,另一个是人鱼,他们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人进来之后,才分开。 “有什么事吗?”迟宴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对于他们几个,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莫之阳躲在他身后,装的小心翼翼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转,在他们身上转了好几圈,才收回来,可怜兮兮,“老公,我怕。” “别怕。”迟宴理解他紧张,毕竟突然被指控为异族,任谁都会害怕。 为首的贾林被推出来,代表其他三个人,“迟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组织收到你的守护者的报告,说有几个异族在夜店的密室里,我们过去也找到了” 听到这里,迟宴有些不耐烦,“这不是好事吗?” “但关键是,其中有一位异族,说已经把莫之阳改造成异族了,介于他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什么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必须确认他的身份!” 贾林说完,身后的一个女人也出来帮腔,“所以,我们希望能够确认一下莫之阳是否是异族,如果是的话,我们将采取行动。” “他不是。”迟宴护住他身后的人,“我是牧师,可以很确定的说,他不是。” 贾林有些为难,“直系亲属的指证,是不具备效力的,我们需要其他牧师的确认。” 一直躲在身后的莫之阳,听到这个眉头皱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所以你们要召集其他牧师来确认?”迟宴眉头拧成绳结,对于这件事,也不是很赞同,但为了阳阳的清白,也得试一试。 贾林点点头,又赶紧解释,“只要确认他不是异族,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请放心。” “那就” 迟宴话还没说完,莫之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扯扯他的衣服,附耳过去,嘀咕几下。 “什么?”迟宴怔了一下,脸色恢复平静,点点头,“我知道了。”转而对四个人说,“让纯种吸血鬼来甄别,也是可以的吧?” 同族之间,如果能力比他高的话,确实可以。 “但是,这样很麻烦。”那个女人出来解释。 “难不成召集牧师,就不麻烦,而且召集牧师,如果行踪处理不当,被其他人发现怎么办?” 迟宴这句话,把其他人怼的哑口无言,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合理。 那个女人,似乎也发现不妥,闭上嘴推回去,可眼神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一些,莫之阳都看在眼里,暗自记下她的长相,让系统去调查一下,总觉得不简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得去召集城里同为纯种吸血鬼,这样需要时间。”贾林话说一半,又不继续。 迟宴自动补上去,“我们可以等。”同城过来,不需要太久。 “有点子怕。”莫之阳窝在他怀里,闷声闷气。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迟宴轻声安抚,“别怕,我在这里。” “嗯。”莫之阳现在乖得很,闭着眼睛等着,心里还在盘算:原来他们打这个主意,用自己,引来其他牧师。 那些人只要接触自己,在被抓,那空口白话说是异族,组织的人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来验一验。 一旦他们得逞,内奸发现其他牧师,肯定会跟异族通气,那其他牧师就危险了,而且,这笔账还会算到自己头上。 到时候,自己、迟宴还有其他牧师,一箭三雕。 这算盘,打得不错! 六个人一起等,其他四个人坐一起,看着腻歪的那一对。 感觉有点奇怪,当时他们闹了好几次,甚至打算撤销签订的契约,只不过一直有纪老爷子调停,也没闹什么大事。 但,和现在的如胶似漆,那也差别太大了。 “如果甄别出我真的是异族,该怎么办呀?”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会不会把我鲨掉?” “不会。”迟宴凑过去他耳边嘀咕一句。 惹得莫之阳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这样可不对。” 卧槽,他们说了什么,其他四个人面面相觑。 不是吧阿Sir,你让我们看恩爱直播,这有点过分了吧?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思索方才的话,他居然愿意为自己堕落为异族,老干部开始变通了啊! 等了大半天,门口总算有了动静,几个人站起来,眼看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皮肤惨白,穿着长款薄外套的高挑男人,气势十足,让人不得不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阮先生。”贾林站起来迎接,“辛苦。” 阮珉贺看了一眼贾林,并没有说话,把目光放到莫之阳身上,“纯种吸血鬼?是莫家的,还是王家的?” “莫家的,莫之阳。”莫之阳从他怀里站起来,和他对视,虽然矮一个头,可是气势不相上下。 “他是纯种吸血鬼,不是异族。”阮珉贺说完,看向迟宴,对他的身份也了然,“他是牧师,也不是异族。” 四人面面相觑,点点头,贾林道谢,“好的,谢谢阮先生。”目送他离开。 阮珉贺是几乎能媲美牧师的存在,他的实力能让所有异族,无所遁形。 这一场闹剧,随着阮珉贺的作证结束。 贾林很不好意思,拼命道歉之后,送两人离开。 两个人一出门,就被人拦住。 “阮先生,有什么事吗?”迟宴对于他的阻拦,不太高兴,把阳阳护在身后。 可阮珉贺的目的,不是迟宴,而是他身后的莫之阳,无视他的不悦,“莫家的,有空喝一杯吗?” “嗯?”莫之阳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看着阮珉贺,眨巴一下眼睛,“没空叭。” 显然,阮珉贺对他很有好感,被拒绝也没当回事,反而主动建议,“那等你有空,我们喝一杯?” “他什么时候都没空!”迟宴把阳阳挡在后边,“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妻子,谢谢。” “妻子?”阮珉贺有点奇怪,原本淡定的眉头皱起来,“吸血鬼怎么会和人类结婚,人类这种生物,配不上吸血鬼。” “你!”迟宴还是第一次被其他物种看不起。 莫之阳眼睛一亮,芜湖起飞~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是要打起来吗? 快点啊,打起来打起来! 系统摩拳擦掌:芜湖,有热闹可看,搬出小板凳!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二) “人类和吸血鬼的寿命并不匹配,你和他结婚之后,肯定也是会二婚的。”阮珉贺很认真的分析利弊,手揣到兜里。 俨然一副,实验室里忙碌的样子。 卧槽?这个人好过分,骂我老攻短命就算了,还骂我会二婚,婚你妹的婚! “二婚也不想嫁给你。”莫之阳探着头,嘲讽他一句。 阮珉贺摇摇头,“话不要说得太绝对。”对于这个人,很欣赏。 通过和贾林的沟通,能一眼看出这个计划不妥的,肯定不是这个牧师,是这个看起来软糯的吸血鬼,毕竟只有吸血鬼,才知道同族之间可分辨彼此是否异族的冷知识。 没有什么,比一个外表软糯,但极其聪明的吸血鬼来的有吸引力。 “阮先生,希望你能收回刚刚的话。”迟宴极其不高兴,就当着人家老攻的面,这合适吗? “为什么我要收回?”阮珉贺根本不在意迟宴,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单手递个他身后的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一定会用到。” 在迟宴的注视下,莫之阳颤颤巍巍的接过名片,扫一眼电话号码,确认记住之后,就把名片揣到他兜里,“唔,我交给我老攻保管就好。” “随便你,我们会见面的。”阮珉贺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莫之阳知道狗男人肯定会生气,先主动讨好,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呜呜呜,我不想二婚,不想和你分开,要死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别说胡话。”迟宴也明白,其实阮珉贺说的没错,这件事他们终究要面对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莫之阳松口气,伤感就没时间吃醋了,嗐,有好日子过。 异族的事情,告一段落,系统也在网上全力跟踪那个女人,查清楚她其实是一个牧师的后代,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进化为牧师。 一直跟随上面工作,没有接触什么不对劲的人,这让莫之阳觉得奇怪,只能让系统继续观察注意。 这几天,迟宴公司很忙,早出晚归的,连上床的时间都少了。 莫之阳躺在床上,故意只穿着一件衬衫,趁他进去洗澡就装睡,被子盖住肚子,露出白花花的大长腿。 听到开门声,赶紧敛声屏气装作睡着的样子。 迟宴走出来,干毛巾擦干头发,走过去发现他睡着了,蹑手蹑脚走过去。 察觉到人的靠近,莫之阳心念一动,做好被扑倒的准备,结果等了许久,只察觉到被子被盖好。 淦!难道他真的肾虚了吗? 迟宴为他小心掖好被子,转身出门吹头发,生怕吵到。 “无了呀无了呀。”莫之阳拉起被子盖住头顶,直摇头,“我以后,难不成要守活寡了?现在喊阮珉贺,还来得及吗?” 系统吐槽,“可闭嘴把你,我要让你去,你敢去吗?” “啊这?”莫之阳咽了咽口水,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要是我去,别说我自己这关,只怕狗男人,也要发癫。” 回来之后,迟宴上床关灯,可却一直睡不着,只能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明天有个慈善晚会,不知道阳阳肯不肯和我一起。 但是,他一直很讨厌两个人同框出现,要是说了,肯定又被拒绝,还会惹他不高兴,还是算了。 第二天莫之阳起来,身边的人又不见了,拾到拾到爬起来,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一脸欲求不满的人儿,“我觉得我现在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这样下去,肯定会变成糟糠下堂妻的。 “那你想怎么办?”系统一边监视那个女人的社交,一边还要跟宿主唠嗑,有点忙。 莫之阳把嘴里的泡沫吐掉,“你去看看,迟宴有什么活动,去找他,我也得会来点事儿不是,至少让他察觉到我的存在。” 心里有了计划。 “芜湖,你老公带着那个小人鱼,去参加什么晚会了!你要被绿啦,世袭的绿帽子王!”系统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这可太新鲜了。 白莲花的老公,让其他男人给抢了,芜湖~晚间新闻。 “唔?”莫之阳洗完脸,把毛巾挂好,“是孟卿吗?他怎么还没下岗啊?”奇奇怪怪。 “还莫得,反正我觉得你要绿了。”系统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噢哟,宿主被绿了,这件事说出去,那肯定上头条啊! 莫之阳对着镜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绿我?能绿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也得看看他配不配。” 配不配不好说,但绝对不妨碍系统看戏。 这场晚宴,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办,下午是拍卖捐款环节,六点之后,就是晚宴环节。 “迟董,你要不要吃点这个啊?”孟卿讨好的递过去一个草莓味的小蛋糕。 迟宴一低头,无视他满脸的笑意,看到小蛋糕就想起家里的小娇妻:阳阳最爱吃草莓味的蛋糕,所以他身上也是草莓味的。 看他一直对着蛋糕发呆,孟卿有些莫名其妙,“迟董?” 被叫回神,迟宴端着红酒摇摇头,“不需要。”抿一口红酒,头转向别处。 “迟董,你别喝太多,伤身体。”孟卿看他喝酒,又关切的嘱咐。 是啊,小娇妻总是去夜店,去夜店就要喝酒,喝多了可不好。 连迟宴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端着酒的动作突然怔住:最近老是想他,知道这样不太好,可连把他赶出脑海都舍不得。 莫之阳一身西装,来到酒店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却在宴会厅门口被工作人员拦下。 “请问您有请柬吗?”工作人员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一身西装,手上还带着白手套,站在门口前。 “没没有。”莫之阳心虚的低下头,像个无措的孩子。 听到没有,意料之中的答案,工作人员用手挡住去路,“先生,没有请帖,您是不能进去的。” “可是,可是我要找人,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莫之阳说着,探头往里看,却只能看到门口树立的屏风。 这种人,保安每天都要遇到不少。 每个人都说来找人,但真让他进去,那丢饭碗的就只自己,“不好意思先生,您没有请柬,是不能进去的。” “那我该怎么办?”莫之阳局促不安的搅动手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两只小虎牙若隐若现,颇有正太的意味,十分可爱。 “您可以联系您认识的那一位先生,让他出来接你。”保安微笑着说完,心里补一句:反正你也联系不到。 这一次的宴会,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攀关系的不少,刚刚还打发走几个三四线艺人。 莫之阳掏出手机,“那好吧。”正要打电话。 正好一个大叔出来抽烟,手里的雪茄已经夹着,只差点上,但看到门口站着的小正太,还穿着西装,有点意思。 走近看他摆弄手机,倒是生面孔,应该是那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想来这里溜达,钓个金主。 以前遇到不少,信步走过去,“这里等谁?” 莫之阳抬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手里还夹着雪茄,“我等一个人。”说完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听到这句话,油腻大叔有点犹豫:别不是被其他包了的吧?那还真的有点可惜,“你等得是谁?”卖个人情也不错。 “迟宴。”莫之阳满眼星光的报出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油腻大叔肯定这个人在说谎,就迟董的那个脾性,怎么可能养这种金丝雀。 看出他在撒谎,也没戳破,“别跟迟宴了,跟我怎么样?”说着,走过去,手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我吧。” “喂大叔,你怎么站人便宜,让我跟你爸!”莫之阳往后一退,躲开他令人恶心的猪蹄子,却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人。 下意识转头,一张俊脸突兀的闯入视线,莫之阳皱起小脸,“咦?”这家伙,还是熟人。 陈澄也有点奇怪,“怎么是你?”这个人认识,之前在电梯前,就说自己是他男朋友,之所以记得清楚,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很亮。 “王董。”陈澄不卑不亢的和那个油腻大叔打了声招呼。 王董看他来,眼睛一眯,反而对莫之阳失去了兴趣,这家伙果然长得不错,叼这雪茄,“听说你的歌唱的不错,改天去我家里唱唱?” 这样的邀约,陈澄一天不知道要拒绝多少次,不卑不亢的笑着拒绝,“恐怕不好,王董,毕竟您的夫人,不太喜欢听歌。” 能在娱乐圈混下去,陈澄当然有手段,果然听到这个,王董脸色一变,轻哼一声,越过两人,往走廊尽头的吸烟区去。 “谢谢你。”莫之阳给他鞠了一躬,“麻烦你能带你进去吗?我去找人。” 这个小忙,陈澄点点头,“好啊。” 莫之阳紧跟他的步伐,绕过屏风总算进去,宴会厅很大,可还是能一样看到迟宴的位置,结果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三) 孟卿被路过的人,不小心撞到迟宴怀里。 迟宴正满脑子都是家里的小娇妻,骤然怀里多个人,吓得直接把人推开,“你做什么?”眉头紧皱。 看到这一幕的莫之阳,眼睛一眯,心里mmp:艹,爷的男人也敢搞,不要命了? 心里恨不得把这对狗男男按到马桶里,但还忍得住,莫之阳脸上委屈渐浓,大眼睛蓄上水雾,“迟宴,你?你混蛋!” 这个时候,正常小受都会转身跑掉,哎嘿,莫之阳偏不,这个时候跑,不就给了孟卿发挥的空间了吗? 不,这个舞台是我的! “迟宴,你个大混蛋!”莫之阳蹲下来,掩面而泣,“你没有心,你不懂爱,呜呜呜~”哭得声嘶力竭。 突然出现的人,也把迟宴吓一跳,“阳阳?”推开身边的人,径直朝他快步过去,他怎么出现在这里,“阳阳。” 轻唤一声,蹲下来想安慰他,“阳阳,你别哭。”张开手就把人抱住,“你怎么来了!阳阳!” “迟宴,你个大混蛋!”莫之阳忍住抽泣,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想推开人可没敢用太大力气,欲拒还迎,“你个混蛋,你不叫我,就是为了和那条人鱼一起对吧?呜呜呜,我不管,我们离婚!”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其他人听到,表明两个人的关系。 陈澄听得最清楚,有些诧异:老板居然已婚? 其他人也都愣住:迟董居然已婚? “不是,我没有!”迟宴完全没料到会这样发展,一时间憋的脸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不是,我没有!” 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那你没有,为什么要和他搂搂抱抱!”莫之阳打着哭嗝,又觉得推不开气不过,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却没太用力。 肩膀传来的痛感不强烈,可迟宴觉得该用力些,这样阳阳才会消气,抱着人哄,“我怕你不愿意跟我一起来,孟卿只是工作陪同,刚刚是他不小心被撞到,才这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到解释,莫之阳松开嘴,可又觉得气不过,“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你不叫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 “你以前都不乐意的。”这点,迟宴也无奈,以前走一起,他都闪的老远,恨不得不认识。 好像是这样的,莫之阳小脸一皱,可又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错,“那你和他搂搂抱抱的!” “我可没有!我刚刚是一直在想你,没防备,否则我一定躲开!”迟宴赶紧辩驳,生怕说完了,小娇妻又生气,还要离婚。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的眼泪才止住,“真的吗?” “真的!”他终于不哭了,迟宴松口气,生怕他再提离婚的事情,“我只喜欢你,不喜欢他,不哭了好不好?” 迟宴这点温柔,都用在认错上了,把脸颊的泪珠子擦掉,“你才是我太太,以后不要提离婚的事情。” “那你不许…不许和其他人亲近,否则……否则我就咬你!”莫之阳说完,又好像不解气,拉起他的手,隔着袖子咬一口,再松开,“这是警告!” 虽然一点都不疼,但不妨碍迟宴觉得他可爱,揉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了,守身如玉。” 得了这一番安慰,莫之阳才咽下委屈,瘪着嘴,“扶我起来,我脚麻了!” “好好好。”迟宴扶着他起来,让他靠进怀里,“不气了,回去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现在不太好。” 莫之阳眼睛一亮,坏水又冒出来,“你说的哈。”狠狠拧一下他的腰侧,“哼!” 两个人的互动,实在亲昵,陈澄觉得有点大人不宜,随即侧过脸,企图避开两人。 但迟宴也不傻,之前叶婷说阳阳和陈澄不清不楚,虽然不是真的,可两个人刚刚站在一起,难免发生其他事情。 “你来做什么?”迟宴冷下脸。 “受邀来这里演出。”陈澄不卑不亢。 没再说什么,迟宴警告的看他一眼,抱着小娇妻回到人群中去,“以后不许和他来往亲密。” “我本来想打电话让你出来接,结果你挂断了,一个油腻大叔就想约我,是他出手相救,我还没说你呢!”说起这个,莫之阳也有点生气。 可迟宴有点懵逼,“手机?我的手机都放在孟卿身上。”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交给助理的,马上察觉出不妥。 莫之阳知道,迟宴怎么敢挂自己电话,一定是孟卿搞鬼,还有刚刚的那个故意的亲密举动,应该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发生矛盾。 “迟董,这位是?”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其中那位女人,看起来气质典雅,说话温声细语,是人鱼。 “这是我太太,莫之阳。”迟宴想两位介绍完,就跟莫之阳介绍,“阳阳,这是高斯集团方先生和方太太,是我们的合作商。” “方先生方太太好。”莫之阳乖乖的鞠一躬,向两位问好。 方先生慈祥点头,“看起来是一个很乖的少年,但是,迟董您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怎么不知道?” “三年前,只不过阳阳一直求学怕麻烦,就没说,这几天刚毕业,才带他出来。”迟宴找了个借口搪塞。 莫之阳就很乖的被他牵着手,和那些人打招呼。 “怪不得迟董一直洁身自好,原来是家有娇妻。”方太太微笑着,留意到迟宴看他太太的眼神,一定是真爱。 打完招呼,迟宴怕他饿到,“想不想吃点东西?”刚刚看了好多,都是阳阳喜欢的。 “有点点饿。”莫之阳摸摸肚子,摸得到一肚子的酸辣粉和驴肉火烧,人造血太难喝了,喝了一袋莫之阳受不了,就偷偷吃东西压一压。 最关键的是,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装白莲,哭可是个力气活! 迟宴按住他摸着肚子的手,“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宴会众人,时不时的看向角落的那张桌子,那里发生的事情,叫人感到疑惑。 向来被称为老干部,不近女色和男色的迟董,居然对一个陌生少年那么温柔,眼睛的温柔都快掐出水来。 “别紧张,都是你的。”迟宴叹口气,擦掉他嘴角的奶油。 莫之阳脸一红,对这样亲密的举动似乎很受用,“你不来点吗?”说着,插了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 这迟宴还没表态,站在一边的孟卿先开口,“迟太太,迟董不吃甜食。”言语中是提醒,更是炫耀。 听到这个,莫之阳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哦。”想收回手。 迟宴张嘴就把叉子的蛋糕一口咬住,有点腻但因为是阳阳给的,居然觉得有点好吃,“好吃。” 蛋糕被吃掉,莫之阳脸上浮起红晕,羞赧的低下头,腹诽:凭你也配和我抢男人?不经意的示弱,可比起故作了解有用得多。 反观孟卿,脸色不太好看,挂着牵强的微笑。 “宿主牛逼!”系统直呼内行,果然在白莲的行当里,宿主依旧是领头羊。 迟宴也不太高兴,孟卿管的太多,还老是叫阳阳不高兴,要不是因为还有点用,算了,利用完就除掉。 “你不是不吃甜食吗?”莫之阳把他刚咬的叉子,含进嘴里。 迟宴被撩的眉头一挑,揉揉他的头发,“吃的,你给的,我都吃。”阳阳那么甜,当然要吃。 “嗯。”莫之阳脸上漾起甜甜的笑意,歪了歪头,眼睛露出点点星光。 迟宴看的心情极佳,随手拿起桌上一份红色请柬,把其他人视线挡住,凑过去亲了一下,还能尝到奶油味,“阳阳真甜。” “我哪里甜,我才不甜。”莫之阳故意露出小虎牙,可撞上他的眸子,脸一红低下去,不敢再看他。 把蛋糕上的草莓一口吃掉,不忘注意孟卿的脸色,果然很丰富呢,看你能待到什么时候。 旁若无人的恩爱,让方家夫妇有点羡慕,方太太扯着先生袖子,“你看看他们。” “他们是小年轻,腻歪着。”方先生无奈摇头。 孟卿别开脸,攥紧手里的纸条,心里暗骂:妈的,真不要脸,这里那么多人还腻腻歪歪的,妈的,看得我想吐。 “别吃太多,不消化怎么好?”迟宴担心,吸血鬼终究不比人类,虽然能吃些东西,但是太多,还是会不消化。 为了避免晚上闹肚子,莫之阳还是听话的把红丝绒蛋糕放下,“嗯。” 终于有机会插入两人中间,孟卿满脸笑容的递上纸条,“迟董,稍后要上台发表讲话,这是您的稿件。” “嗯。”迟宴接过纸条,扫一眼又放下。 莫之阳吃饱喝足,晚宴到后半场,目送迟宴上台发表讲话,面带笑容鼓着掌。 “很高兴,和我的太太一起出席这一场慈善晚宴,我们也很期待能帮助更多的种族。”迟宴在台上,周围灯光熄灭,聚光灯只照着他,他却只看着台下。 莫之阳紧盯着台上,没有发现,灯光掩盖掉身后逐渐逼近的危险。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四) 迟宴在台上发言完毕,把话筒调整完毕,一抬头再看原地,人怎么就不见了,两步跑下来,“阳阳?阳阳!” 周围扫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阳阳!去哪儿了?” “迟董怎么了?”孟卿走过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手机呢?”迟宴才记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手机都有定位,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孟卿愣了一下,赶紧掏出口袋的手机递过去,“迟董怎么了?迟太太人呢?”环顾周围,没看到人。 “嗯。”迟宴打开手机定位,看到显示时,眉头却皱起来,“在卫生间?”难道阳阳只是去卫生间? 总觉得怪怪的,迟宴顺着红点一直走到卫生间,在男厕第一格停下,敲敲门,“阳阳,你在里面吗?” 敲敲门,却没有回应,迟宴有点担心,“阳阳,阳阳!” “唔~” 里面终于传来声音,有点慵懒,“我在里面的,等一下,我蹲完坑出去哈。” 孟卿在外边,听得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没事? “我在外边等你吧。”迟宴心里觉得怪怪的,阳阳的声音有点与众不同,好像酒足饭饱后的慵懒。 “行吧行吧!” 莫之阳随口应着,却躲在厕所里不肯出去,蹲在马桶旁,一直在扣喉,试图把什么东西抠出来,“呕~” 却怎么都抠不出来,“艹!”揩掉嘴角的血,是人血新鲜的人血。 艹,刚刚只顾着看男人,被人从背后一针撂倒,但是那个药性作用不大,也就昏三四分钟。 可就这三四分钟,妈的不知道被谁喂了人血,吸血鬼一旦沾上人血,那就是会上瘾,对新鲜血液更敏感。 只要看到人,就会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咬一口,等喝完血才会发现,新鲜血液,是吸血鬼堕落的根源。 莫之阳隔着厕所门,都好像能闻到迟宴身上流动的香味,隔着门都忍不住,那见面说不定真的上嘴啃。 眉头皱起来,捏住鼻子说话,“哎呀,肚子疼,你给我去拿药!” “阳阳,你没事吧?”迟宴再次听到声音,这才放心下来,“是不是刚刚吃人类食物太多了,肚子不舒服?” “应该吧。”莫之阳左手按住门把手,右手把左手按住,努力深呼吸,咽下口水,“你先给我拿药,我不舒服。” 迟宴担心,“好好好。”让孟卿去找,可是又怕她搞事,拿一些奇怪的药回来,不放心就也去了。 “宿主,外边没人了。”系统清理过那些监控,把有关的画面都剪辑下来保存好。 “嗯。”莫之阳深吸一口气,这一段回去的路程,肯定会遇到很多人,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回去。 要是在路上就咬人,那这辈子肯定是要完,彻底堕落。 莫之阳脱下外套,罩住头,“妈的,我一定要查出那个臭傻i逼,然后把他剁碎了丢给人鱼吃!”深吸一口气,开门逃跑。 等找到吸血鬼可以用的药,再回来时,人已经不见,迟宴看着空空如也的厕所,觉得被骗了,掏出手机正想给他打电话,就收到信息。 小娇妻:嘤嘤嘤,我不舒服先回家了,你回家再找我吧。 孟卿站在一边,略显焦急,“迟董,迟太太怎么不见了?他去哪里了?”关心是关心,可是为什么关心却不得而知。 “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跟那边打一下招呼,我也会去了。”迟宴把手机放好,拿着药离开。 等他走后,孟卿才掏出手机,但奇怪的是,他能看到刚刚的短信内容,“奇怪,难道没有成功吗?那群人怎么办事的。” 每次都让莫之阳破坏计划。 迟宴赶回家里,客厅的灯亮着,可人不在,想他应该在房间休息,就去厨房烧杯热水,一起端上去。 “阳阳,开开门?”迟宴一手端着热水,另一只手空出来想去拧门把手,才发现被反锁,“阳阳?我把药拿来了。” 莫之阳躲在卫生间,隔着两道门都能闻到那股香甜的味道,那股味道在鼻尖萦绕,全身身下好像蚂蚁啃咬,只有喝血才能缓解。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有点担心。 “不太好。”莫之阳坐在地上,靠着卫生间的门板,“有没有机会戒掉这个东西?我不想被任何东西牵绊,哪怕是本能。” 系统沉吟,“有,但是很痛苦。”需要一段时间,和强大的意志力,关于意志力,系统不担心宿主,可这样会很痛苦。 系统不希望看到宿主难受。 “有什么,比失去自我控制更痛苦的吗?”莫之阳撑地站起来,“这件事还得跟迟宴商量。” 迟宴在门口喊了很久,差点要撞门进去,才听到回应,“阳阳,阳阳你在吗?你回答一下我。” “迟宴,我们必须隔着门说。”莫之阳被靠着门,微微侧头,和他对话,“我被强行喂了鲜血。” 这话在迟宴脑子里炸开,手上的玻璃杯脱手,砸到地上,溅得裤腿都湿透,热水浇到脚上,才回神去拍门,“阳阳,阳阳你开门,你没事吧?” “先听我说。”莫之阳捂着肚子,慢慢从门板上滑坐到地上,“我必须克制住,现在才刚开始,只喝到一点点,还能控制。” 迟宴一怔,听到控制的时候,知道他的意思,“你想怎么做?” “我要单独呆着,直到我可以忘掉鲜血的味道,我不想一辈子被这种东西束缚。”莫之阳很清楚,背后那些人就是想看自己堕落。 妈的,宁死也不愿意让那些狗东西得逞! 迟宴在纠结,不知道怎么表达,蹲下来收拾杯子,突然开口,“阳阳,其实你如果撑不住的话,可以跟我说的。” 其实想说,可以帮他弄来鲜血,不被人发现,可迟宴怎么都说不出口。 声音离得很近,莫之阳转头,手掌按到门板上,“不会的,有你在,我不会撑不下去的。” 成为所爱之人的负累,不是莫之阳的做事风格。 戒这个东西,就跟戒那玩意一样,鲜血,对于吸血鬼来说,可不就是那玩意吗? 迟宴不敢走,他一离开就出事,又不敢靠近门口,只能在楼梯口,静静等待,一天两天,连公司都没有去。 这一两天还好,半个月了都不见人来,孟卿才惊觉可能被骗了,赶紧去联系事先准备好的调查组。 “都半个月了,阳阳除了喝过一次人造血之外,就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怎么样了。”迟宴坐在二楼楼梯口,都不敢离开。 突然传来的门铃声,扰乱心神,迟宴刚要站起来,按门铃的人就撞门闯进来了。 “你们是谁?”迟宴冷下脸,“谁允许你们擅自闯入我家?” “我们是检查组,有人举报,你的太太莫之阳,是吸血鬼。”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我们来调查。” 这一行七八个,来者不善,迟宴手搭在扶手上,“我的太太是吸血鬼,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什么好调查的。” “不,有人举报说,他作为吸血鬼却偷偷吸食鲜血,是接到这个举报,我们才来调查。”男人说着,眼神示意身后的武装分子,“如不配合调查,我们将采用武力。” 迟宴略抬起下巴,“你们敢!”虽然表面看起来镇定,但心里一直在担心阳阳,绝对不能让他们上来。 要是刚好阳阳在关键时刻,那就糟了。 “你们在说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迟宴一回头,就看到阳阳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踢踏着拖鞋走出来,“阳阳?” “嗯?怎么了?”莫之阳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走到迟宴身边,看到底下那么热闹,有些奇怪,“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 组长看着出现的另一个人男人,“你是莫之阳吗?”脸色惨白,但吸血鬼都是这样,一般尝过新鲜血液的人,没有办法抵抗的,他却能一脸淡然的站在迟宴身边。 “是啊,您是?”莫之阳把毛巾搭在手臂上,凑近迟宴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在莫之阳凑近迟宴时,底下的人都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发现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两个很正常。 “他们说你偷喝鲜血,所以才来调查。”迟宴一把搂住身边的人,死命的往怀里按,瘦了,瘦了一大圈。 明明很激动,可还是要维持平静,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端倪。 “你别说吃了,半个月前多吃了点蛋糕,我到现在都不好了。”莫之阳瘪着嘴,搂住他的脖子,“老是肚子不舒服。” 迟宴是牧师,是人类,但是莫之阳,如果是一个喝过鲜血的吸血鬼,绝对受不了和人那么亲密,看来是假的,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迟宴搂着怀里的人,生怕他摔倒,“没有的话,就出去,否则我上报组织,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组长赔笑一句,“只是误会。”还是要看紧才对。 妈的,不走等吃饭吗? 莫之阳脚软还有点恶心,如果他们再不走…… 要撑不住!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五) “最近异族小动作很多,我们也是职责所在。”组长说着,目光一直锁定莫之阳,想在他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莫之阳瘪嘴,嘟囔几句,“异族有问题不去找异族的问题,天天盯着我们,吃饱了撑的。” “阳阳,这也是我职责所在。”迟宴温声哄着,拍拍他的后背,却摸到一点湿意,手一抖,可表情不敢泄露半分。 我的阳阳,现在很辛苦吧,不由得把人抱紧一点。 他确实没什么问题,那就是举报者有问题。 组长笑了笑,“可能是有人恶意举报吧。”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麻烦出去可以吗?这是我的私宅。”心里虽然焦急,想把他们赶走,可是迟宴不敢显露半分情绪。 脚在抖,有些撑不住了,莫之阳砸吧一下嘴,撒娇,“知道啦知道啦,你是牧师嘛,他们是执行公务,搞完你要给我吹头发。” “那我们先走了,抱歉。”组长确定两人没有问题,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派人看紧点。 等他们都出去,门关上之后,莫之阳突然推开他,后退好几步,“我,还是有点忍不住,要缓缓。” 背一下撞到墙上,整个人慢慢滑下来,“我我尽力了。”睡衣散开,里面的T恤白色体恤已经汗湿。 头发也是,出来前已经全部湿了,才不得以弄湿,睡袍也只是遮掩。 “阳阳。”迟宴张开手,想过去扶他,却又想起什么,站定在原地,“阳阳。” 不过,现在也好了不少,刚刚离迟宴那么近,都能忍住欲望,肯定自己在进步的,莫之阳松口气,“我觉得我超厉害了,要夸。” “夸你。”迟宴站在原地,嘴角带着笑意,眼底满是心疼,阳阳一定很难受,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莫之阳看出他的无力感,又觉得心里难受,有些事情,得一个人扛过去。 想出言安慰,又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软着语气撒娇,“我好饿,你给我领了人造血没有。” “领了,在冰箱!”迟宴眼睛一下亮起来,转身小跑下楼梯。 撑起身子,莫之阳接过人造血的袋子,看了看袋子,再看看迟宴,突然撞进他怀里,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垫脚亲上去。 迟宴怕他摔倒,一把搂住他的腰,也没敢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亲够了,才放开,“我有点累,但是想做。”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抱我去床上。”吹一口气。 “好。”迟宴打横把人抱起来,手都不敢太用力。 莫之阳有点恍惚,鼻尖都是迟宴鲜甜的味道,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意识有些不清楚。 一滴汗滴到胸口,烫的一哆嗦,莫之阳睁开眼,努力拉回神智,看清楚身上的人,松开圈住他腰的脚,撑起身子。 突然一抬脚,就把人给踹开。 迟宴正干的兴起,突然被踹开,没防备整个人都跌坐到床上,“阳阳!” 懒得和他争辩,莫之阳站起来,一把将人推倒,随手捞起放在床头柜的血包,跨坐到他身上,“乖乖的,否则咬你。” 警告的话,用软软的语气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迟宴听话的躺倒,看他要做什么。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直起腰版,扶着他的慢慢坐下,全部吃下去之后,腰也差点软了,左手扶着腹肌,右手拎起血包。 张开嘴露出獠牙,张嘴咬住血包,开始吸,边喝便捏一下他的腹肌,眼神示意身下人动起来。 收到指令的迟宴,扶着他的腰,慢慢开始动。 血包瘪下来,莫之阳随手扔到床下,俯身吻下去,分甘同味。 这味道,像发霉烂掉的西红柿,迟宴眉头皱起来,可还是接受他渡过来的涎水,吃下去,和他一起。 这样喝,好像不怎么难受了。 莫之阳有些疲累,“拍一拍,自己换姿势。” “好。”迟宴坐起来,把人按进怀里,“阳阳交给我就好了,我来动。” “唔!哈~~~”莫之阳扶着他的肩膀,收起獠牙,生怕把人刺伤,“老公,要深重一点。”含住他的耳垂开始撒娇。 阳阳总有办法,让老色批发癫发疯,恨不得就这样一直下去。 “会不会难受,忍不住想喝血?” 莫之阳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听到他关切的语气,睁开眼睛,撞进他焦急的眸子里,“没有,好受多了,应该是挨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迟宴悬着的心才放下,“那就好。”把他额头的碎发撩开,“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哎呀,知道啦。”莫之阳坐直起来,去床头柜掏出一包烟,抽一根事后烟乐呵乐呵。 “你技术不错,爷很喜欢,下次来还点你。”深吸一口烟,莫之阳语气轻挑,凑过去亲下去。 烟雾从缝隙偷偷溜走,却把气氛点的越发暧昧。 “没个正经。”迟宴摇摇头,语气有些宠溺,并不生气。 莫之阳眉头一挑,“哟~”空着的手摸进被子里,在腹肌上流连,“要不是这几块,你以为我能看得上你?老男人!” “叫谁老男人?”迟宴按住他的手,慢慢把手往下带,“老?”眉头一挑。 把莫之阳搞得脸一红,轻轻捏了捏,“可不就是老么?皱皱的。”不甘示弱,抽回手,“孟卿和异族有勾结。” “我知道。”迟宴爱极了他这种假正经的样子,“我一直派人盯着,也知道他在我手机上病毒。” 莫之阳抽烟的动作顿住,“嗯?”还以为他真的蠢,没想到居然知道,“那你还发现了什么?” “现在来看的话,只挖出两层,但是我觉得不止,所以先假装没发现。”迟宴看他烟灰要掉下,主动伸手去接,“而且组织上也有渗透了。” 莫之阳愣住,“祖上?祖上都有渗透?为父怎么不知道!” 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迟宴又舍不得打他,随手把烟灰扬掉,“你说什么?” 卧槽! 那个动作,把莫之阳吓住,这家伙好像在扬自己的骨灰,忙转头先亲一下让他消气,“嘤嘤嘤,人家什么都没说啦。” “宿主死啦,骨灰他老公扬的!”系统开始作妖。 莫之阳心里腹诽:系统,我迟早扬你骨灰! 整天就知道胡闹,迟宴坐起来,背靠床头,让他趴到自己身上休息,“孟卿之所以留着,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说清楚,阳阳要是还介意,就开掉。 “嗯,利用吧。”莫之阳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碾熄在床头柜,那些臭傻i逼,一个个都别想善了。 说到这个,迟宴还是担心,“现在还会不舒服吗?忍得住吗?” “忍得住。”莫之阳往前耸了耸,找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下巴垫在他胸肌上,才发现胸口有颗小黑痣,手贱食指去抠,“忍不住,你就把我艹晕,这样就好了呀!” “到时候别哭。”迟宴拍一拍他的翘臀,手感极佳。 这话说归说,但也确实有用,用另一种快感去分散注意力,等回神过来,就已经习惯这股味道。 “你把你查到的资料,跟我说一下。”莫之阳抠着他的小黑痣,突然撑起身子,“我们被算计那么多次,也该报复报复了。” 可迟宴不太想打草惊蛇,捏捏他的脸颊,“你想怎么做?” “杀鸡儆猴,用另一只方式。”莫之阳说着,露出尖利的獠牙,微微一笑,“给他们点教训。” 迟宴犹豫三秒钟,点头,“好,放手去做吧,天要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爱你。”莫之阳亲一下他,脑子开始盘算怎么做,先得联系老狗。 老狗得有大半个月没见阳哥,担心得很,又怕私自联系,叫阳哥老公误会,在家里抓耳挠腮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收到阳哥的短信,说晚上去夜店见面,高兴得不行。 “阳哥,你没事吧?是你家那位把你禁足了吗?”老狗在门口,听到熟悉的摩托车声音,高兴得差点跪下,“阳哥小祖宗!” “哟,老狗,最近减肥啊?”莫之阳摘下头盔,调侃一句,“是不是要找对象,所以减肥了?” 吓得老狗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要说是因为担心阳哥才吃不下瘦了,说出来也矫情,“最近天气不好,胃口不好。” “哦。”莫之阳把头盔随手挂在车镜上,翻身下来,“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阳哥你说,我要是能做到我一定做到!”老狗拍拍胸脯,这可是阳哥第一次摆脱自己办事。 莫之阳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和一张相片,“喏,这部手机,是这个照片上的人的。” “嗯?”老狗接过东西,看照片上的人,是一个中年女性,相貌平平,“她是得罪阳哥了吗?” “不是。”莫之阳耸耸肩,“我要你,把这部手机和她的手机换一下,你之前干过这事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黑历史被揪出来,老狗老脸一红,“老早的事儿了,你放心阳哥,肯定给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六) “她明天,会在十七路公车,大概早上八点十五分在总站发车的那一趟,记住,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把艰巨的任务交出去。 老狗点头,可看他要走,“阳哥,不进去一起玩会儿吗?” “不了,我要是进去,我家那一位能把家里醋桶喝干净。”莫之阳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一次出来,还是好说歹说的。 听到这个,老狗小心凑过去,“阳哥,没想到你是夫管严啊。”没想到向来嚣张跋扈的阳哥,居然被老公吃的死死的。 “什么夫管严,说什么鬼话!”莫之阳一瞪他,摆摆手,“赶紧去吧,这事儿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真的第一次看阳哥露出这样的表情,老狗还觉得新鲜,“嘿嘿,好嘞。” 按照约定的,老狗按照约定的时间和路线,轻松的找到了那个女人,手法娴熟,趁着早上公车人多,狸猫换太子,确定她没有发现之后,下个站直接下车。 打个电话报信。 莫之阳收到信息之后,开启手机里的监控,“我就不信,查不出个所以然。”密切监视。 可三天过去,没半点动静,莫之阳开始纠结,要不要引蛇出洞一下。 想来想去,干脆用家里的座机给迟宴打电话,拨通之前,先清清嗓子,“咳咳,嗯~迟宴,迟宴!” “不在。”系统突然出声回应。 莫之阳白一眼,“你迟早把自己玩死。”清清嗓子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陡然用非常虚弱的语气说,“迟宴,血,我要血唔~” “阳阳!”迟宴还在开会,听到那头的声音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攥着手机跑出去,只留下一圈懵逼的经理。 “迟董怎么了?”市场部经理看着其他人,“从来没见过迟董那么紧张。” 说到这个,人事最知道,“听说,迟董结婚了,估计是家里那位出事了,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迟董结婚那么久,我们才知道呢?” “废话,迟董说迟太太还在读书,也是等快毕业才敢说,但不知道是什么物种,应该也是人鱼吧?”财务部的搭腔。 不理会其他人的讨论,孟卿站起身来,悄无声息退出会议室。 迟宴赶回去,一边联系黑市的人,让他们准备一些新鲜的人血,虽然不知道阳阳为什么突然要,但是只要他要,喝自己的都行。 驱车赶到交易地点,把血包带走再赶回家。 莫之阳只穿着他的衬衫,只盖住他的大腿根,坐在鞋柜上,左脚勾着他的皮鞋在玩,双手撑在鞋柜上。 一推开门,就看到这副美景,迟宴怔了怔,才想起手上的东西,赶紧闪身进屋,“阳阳,你没事吧?” “没事啊。”莫之阳看到他手上的黑色袋子,歪了歪头,故作惊讶道,“你拿了什么好东西给我吗?” “你不是要血吗?”迟宴走过去,把袋子递给他,“这是我在黑市买的,是新鲜的。” 确实是新鲜血液的香味,莫之阳点点头,却把黑袋子推开,左脚抵在他的膝盖慢慢往上滑,“你不是答应过我,想喝血的话,你就艹晕我吗?” 迟宴眯了眯眼睛,随手把袋子丢到一旁,“有你哭的时候。”说着,手就从领口滑下去,“求饶是没有用的。” “诶!”莫之阳被他碰到,腰都软了,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才不会求饶。”右腿踢掉他的皮鞋,圈住腰身。 吸血鬼的体力就是好,莫之阳到现在还没觉得累,只不过头一直装着墙壁有点难受,“撞到头了,唔~~” 趴在鞋柜上,被顶得说话都不利索,却还是能紧紧圈住不放。 迟宴也听进去了,把人抱起来,让他双手抵着墙,“这样不会撞到了?”双手握紧细腰,再狠狠进去。 两个人身高悬殊,莫之阳双腿都悬空,只能坐在他身上,着力点,就只有那个地方,更明显了。 “阳阳,叫老公好不好。”迟宴在他肩膀上厮磨,啃咬出一点点痕迹,“想那一次一样叫我,我想听。” “唔哈?”这个请求,让莫之阳晃了晃声,左手滑下来,覆上腰间的手,“老公,唔~老公。” “我在的,我永远都在的。”迟宴红了眼睛,慢慢的进去,“阳阳别怕,一切都有我,我是爱你的,颂之以歌,是爱你。” “唔~~”莫之阳扬起下巴,露出纤弱的脖子,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滑下来。 睁开眼天已经黑了,莫之阳翻个身正好落入他怀里,手不自觉按在他的胸口,心跳声有力,无声倾诉,“我也是爱你的。” 迟宴睡得死,没有听到这句话。 趁他还没起,莫之阳悄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跑回原先的房间,穿好睡袍打开笔记本,果然设备多了两个可疑电话。 两个号码报给系统,查出来一个属于孟卿,另一个则是属于,一个吸血鬼的,系统查到地址后。 莫之阳换好衣服,小心溜出门。 幽暗的出租屋内,卧室的灯都关上,只有电脑屏幕亮着,一张惨白的脸,在屏幕光照下,一场恐怖。 键盘声不断回响在屋内,正好把另一个呼吸声掩盖下去。 等敲键盘的人察觉过来,刀锋已经抵在咽喉处,瞬间全身僵直,敲键盘的手指也停在半空。 “在干什么呀?”莫之阳左手按着他的肩膀,右手的刀子抵在咽喉,“能不能告诉我?”语气带着好奇。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代码,确实看不懂。 “废物点心!”系统骂了一句,直接黑进电脑里,开始筛查。 男人被威压,还有咽喉的刀吓得全身发抖,冷汗从额头留下来,一直到太阳穴,“你,你是谁?”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呢?”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你一直都在和谁联系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所以”莫之阳顿了顿,“走好哟。”左手捂住他的嘴,一刀封喉,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系统已经把电脑所有数据拷贝下来,带回去好好分析,就线上系统来说,没有一个服务器,会比一个智能系统有用。 嫌恶的把手上的血擦掉,莫之阳顺带把刀锋的血擦干净,“走吧。” 慢悠悠从窗口跳下去,正好是一条暗巷,把烟掏出来点燃,慢慢踱步出暗巷,“今晚夜色不错。” “是啊。” 突然传来的回答,莫之阳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黑影走过来,这个身形有点熟悉,但气势更熟悉,“阮珉贺。” “是我。”阮珉贺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高挑又性感,加上那张脸,更是加分。 但满分在莫之阳这里也没用,打量一下他,转身继续在人行道上走,并没有交谈下去的意思。 反倒是阮珉贺看到他抽烟,有点意外,但没有多嘴问,加快两步赶上去,两个人就并肩而行,“你杀了吸血鬼?” “对。”莫之阳不紧不慢的回答。 两个人离得足够近,以至于阮珉贺能闻到一种奇怪的香甜味,“你喝了人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可看他的眼睛是正常颜色,没有堕落。 “嗯,被人敲晕强行喂的,不过现在戒了。”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莫之阳不紧不慢的踱步,态度十分悠闲。 听到这话,饶是阮珉贺也不免讶异,“我很欣赏你。”从来没有一个吸血鬼,在尝完人类的血液之后,能戒掉。 看他长相可爱清秀,却那么有毅力。 莫之阳跟见鬼了似的,有些厌恶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你不找我麻烦就好了,还指望你欣赏我?” “你不应该和那个人类结婚,这对你来说并不值得。”阮珉贺没有再靠过去,而是大方的给他空间。 “你不应该和我浪费时间,这对你来说不值得。”莫之阳看到路边的垃圾桶,把烟碾熄丢进去,“有一说一,关你屁事?” 第一次被这样说,阮珉贺皱起眉头,“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我的事,就关我的事,你要是那么闲,还不如去调查一下异族。”莫之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给他,“喏。” 阮珉贺莫名其妙的接过来,“这是什么?”纸上写着一串人名。 “这几个都是不错的相亲对象,你要是羡慕别人的婚姻,就去见见,别烦我,告辞!”莫之阳说着,手插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 “旺财、大黄、小强、建刚、阿牛?”阮珉贺觉得,这份名单不简单,或许他在暗示什么? 不行,这些人名都得查查看,到底是谁,或许是异族也说不定。 溜回家里,天已经蒙蒙亮,莫之阳赶紧换上睡衣,从床上躺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闭上眼,缩进他怀里。 “去哪里了?”迟宴眼睛都还没睁开,沙哑着声音问。 莫之阳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该死的,身上的烟味!往他怀里钻了钻,眨巴这大眼睛回答,“我连夜去相亲了。” “嗯?”迟宴猛地睁开眼睛,笑容突然消失。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七) “你说什么?”迟宴把人往怀里按,“是阮珉贺吗?”眼神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莫之阳感受到了杀气,小脸一皱,“你怎么觉得,我会喜欢那种人?他长得没你好看,气质没你好,更没你有钱,我没必要和他在一起吧?” 看他还是那副表情,凑过去,亲一下,“你器大活好,能干又耐用,你举世无双,你绝无仅有。” “真的没有和阮珉贺?”迟宴还是不太信,这个家伙得防着才行。 莫之阳赖进他怀里,撒娇蹭着,“当然当然,我脑子还没坏,就算脑子坏了,也不会喜欢他。” “你才是举世无双,绝无仅有。”迟宴叹口气,阳阳总不知道自己多好。 突然想起好久没去养老院了,莫之阳躺在他怀里,“等过会儿,我们去看爷爷吧,好久没去了,爷爷想我们,也不肯打电话。” 迟宴:“好。” 说实在的,走在养老院的走廊,迟宴有点感慨,上一次来的时候,还和阳阳两看生厌,如今就在一起了。 世事无常,这句话一点没错,迟宴低头看了眼抱着胳膊的少年,突然问,“阳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莫之阳抱着他的胳膊,露出大大的笑容。 看到他这样恳切,迟宴突然松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样就够了。 “爷爷!”快到房间时,莫之阳松开他胳膊,一路小跑拐进房间,就看到爷爷坐在轮椅上看书,“爷爷,你在看什么?” 迟老爷子突然听到声音,高兴得不行,啪一下把书合上,“是你啊,快过来快过来,给爷爷看看,瘦了没有。” “才没有瘦。”莫之阳蹦跳着跑过去,一下蹲到轮椅前,“爷爷,你看没瘦吧。” 捏捏他的小脸,迟老爷子点点头,“还是瘦了点。”这话刚说完,一抬头就看到迟宴进来,“咦?” “爷爷。”迟宴提着礼物走过去,站定在莫之阳身边,“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 让迟老爷子讶异的是,他们到底是一起来的,还是刚好遇上,“你们?” “我和老公一起来的。”莫之阳站起来,搂住他的胳膊,垫脚亲一下,“说好的一起来看你的。” 迟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老花镜都滑到鼻梁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我的天爷啊,还真的是活久见。 没想到自己家孙子,居然和阿阳在一起?而且看两个人的态度,不像是演戏和勉强,尤其是阿宴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虽然已经八十,但迟老爷子还是有一个八卦的心,想弄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莫之阳看出他的心思,又想起要做的事情,拽拽迟宴的手,“老公,你带爷爷出去走走转转?” “好好好,阿宴来带我去转转。”迟老爷子八卦的心熊熊燃起,迫不及待的把老花镜摘下来,“快点。” 没想到爷爷那么有兴趣,迟宴把礼物递给阳阳,“好吧,阳阳你在这里等我们。” 哦吼,称呼都变了,迟老爷子心里笃定:一定有瓜吃,但阿宴这样的的脾性,估计不是他主动,那就是阿阳主动。 “我知道的,你去吧。”莫之阳提着礼物,目送爷孙离开,等人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系统,开始吧。” 走到床头,在床头有个充电插口,莫之阳伸手把插口捂住。 “好嘞!”系统应一声,开始搞事。 迟宴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推着爷爷去院子。 “阿宴,你快说你们是不是上床了?谁主动的?是你追的阿阳,还是阿阳追的你?怎么追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迟宴不知从何答起,反问:“爷爷,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快点说。”迟老爷子作势要打,又收回手,“我只是关心你们两个而已。” 说是关心,其实那点小九九,迟宴知道,把人推到草坪上,晒到太阳,这才细细和爷爷说清楚。 “好了,松手吧。” 等系统说完,莫之阳才松开手,“你确定现在好了?” “当然,你现在回去,就能反监控他们,反之这里的情况,会经过我筛查,才会传到他们那里。”说到这个,没人比系统更懂电子产品。 听到它这样说,莫之阳才安心。 昨天杀的那个吸血鬼,电脑上的系统,居然能监控迟家和养老院,还有公司那边的情况,这些都在电脑处理过,再汇总传到另一个地方。 但是查不到那个地点,系统说可以根据电子设备的信号传导找到,这才过来这边。 “宿主,有人来了!” 系统比莫之阳行啊察觉到人靠近。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推开半掩的房门,一看屋里空空如也,眉头皱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来。 走到床头,装作翻看病历,眼睛却盯着那个充电口,似乎想看到什么。 “你在干什么呀?姐姐!” 听到声音,护士突然转头,被抵着头的枪口吓得往后一缩,全身开始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是我问你吧?”莫之阳看了看她手上的病历表,空空如也,就知道不对劲,“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查病人的情况,你是什么人?”护士镇定下来,想要躲开黑洞洞的枪口,却又不敢动弹。 “我啊?我是你妈的黄泉引路人。”莫之阳说着扣动扳机,嘴角这单纯的笑意,眼睁睁看着她往后倒。 系统对他的冲动,表示怀疑,“你不盘问吗?” “根本没必要,问也问不出什么,要是问的出,迟宴早就孟卿那儿等撕破口子了。”说着莫之阳把枪收好,尸体裹上床单,直接扛出去。 处理好案发现场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 迟老爷子的嘴笑得合不拢,看到他是更兴奋,“阿阳啊,阿阳你过来!” 莫之阳走过去,“爷爷,怎么了?” “你啊,最乖了。”迟老爷子夸了一句,牵起他的手,再牵起迟宴的手,把两只手牵上,“你们好好的,就好。” 看来,这个狗男人已经把之前的事情,艺术加工之后告诉爷爷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说的。 “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阳阳的。”迟宴主动握住阳阳的手,不肯再松口。 回去的路上,莫之阳好奇,缠着他问:“你跟爷爷说了什么?他这样高兴?” “没什么。”迟宴停好车,亲他一下,“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爷爷就很高兴。” 切,看他这副样子,莫之阳估计,肯定是说自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追他,哼,男人啊~都是一个样。 迟宴笑了笑,没说什么。 临睡前,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下的套怎么没反应? 故意打电话给迟宴,让他找来人血,就是为了让孟卿怀疑,其实自己一直在喝血,再让他举报一次,可这一次怎么没动静? 不对劲,肯定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迟宴洗完澡,看他还没休息,“怎么了?”走过去掀起被子上床,再把人抱进怀里,“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emmmm”莫之阳思索一下,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我有个想法,需要你帮忙。” 迟宴:“你说。” 莫之阳凑过去,耳语一阵。 听他说完之后,迟宴的眉头怎么都解不开,拧的紧紧的,“你一定要这样吗?没有其他办法?” “不是没有,只是这样更容易。”莫之阳看他还在犹豫,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哎呀,这样不好吗?” 老干部还是抵不过小妖孽的温言细语,点点头,“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才五点多,莫之阳亲自给他打好领带送出门去,然后回来忙活做饭,准备下午给他送过去的道具。 才八点半,孟卿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居然看到迟宴在,吓了一跳,“迟董,你怎么?”那么早,还是第一次。 “嗯?”迟宴冷淡的看他一眼,“倒杯咖啡,顺带买份早餐过来。” “好的。”虽然心里有疑惑,可孟卿没敢多嘴问,赶紧退出去买早餐。 一整个早上,能看出迟董心情很不好,孟卿也不敢问,更不敢触怒他,去茶水间倒水,才听到其他两个助理窃窃私语。 “听说迟董和他太太吵架了,不知道为什么。” “和迟董这样的人都能吵起来?” 粗略听一点,孟卿赶紧倒完水出去,居然是吵架了,怪不得那么早来公司,这或许是个机会? 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现在,去努力一把。 孟卿整理好衣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复时,才敢推门进去,“迟董。” “干什么?”迟宴抬头,看他进来,把手机放下,“有事吗?” “我是想要不要帮您带份午餐。”孟卿说着,走进门去,想做进一步的邀请,门也正好慢慢关回去。 孟卿站在办公桌前,正想邀请,就被打断。 “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莫之阳推开门,让开,我要搞事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0-230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八) 这一声,呵得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你怎么来了?”迟宴强压下去心里的欢喜,脸色变得冷峻,语气疑惑也有怒意,似乎很不欢迎他来。 莫之阳站在门口,冷笑嘲讽,“我不来,怎么看到你们恩恩爱爱呢?”目光转到迟宴身上,又开始泪眼迷茫,“你,不是答应我开了他吗?” “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你说清楚吧?”迟宴冷下脸,眼神示意孟卿出去。 孟卿低下头,转身离开,临走时和莫之阳擦肩而过,递上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你!”莫之阳狠狠的把门啪的关上,“你不是跟我承诺说开了他吗?为什么他现在还在!”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迟宴一拍桌子站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从家里一直吵到公司,是来丢人的吗?” “我丢人?”莫之阳走过去,啪的一下,把饭盒重重放到办公桌上,“明明是你无情无耻,居然还说我无理取闹!” 孟卿耳朵趴在门上,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吵的还挺大声。 看到午饭被重重啪的放下去,迟宴吓得心一跳,赶紧走过去,拿起饭盒,确定午饭没坏,才继续演戏,“我说过多少次,他只是助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呵,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你以为我不知道?”莫之阳看他居然只在意午饭,一下不高兴了,拽过他的领带,“你们这些男人,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自己也是男人,怎么不说?”迟宴被拽住领带,反守为攻,把人双手钳住,“我说了和他没关系!” 一把将人按倒在办公桌上,“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随手把手边的文件砸到地上,莫之阳红了眼眶,“你每次都这样说我,却每次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我怎么可能不把你放在心上。”迟宴欺身压上去,右手掐住他的下巴,左手牵起手按在心口,低语,“你要是能听到,跳的每一下,都在喊你的名字。” “你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莫之阳开始挣扎,可手上推搡的力气不大,反而像在引诱。 迟宴掰过他的下巴,亲上去,把骂人的话都堵回去。 “唔~”挣扎间,莫之阳把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扫到地上。 莫之阳今天穿着的衬衫,正好方便迟宴的动作,一把将衬衫扯掉,纽扣崩坏四处飞,“我混蛋?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在意过我吗!” “你就是混蛋,你骗了我,我明明戒掉鲜血了,你骗我那是人造血,害得我再沾血,你骗我!” 听到这句话,孟卿表情一凛:原来如此,计划没有失败,只不过是被莫之阳戒掉,可是迟宴这个家伙,又故意让他沾上,那可是天助我也。 这样的话,莫之阳其实和异族也没有区别了。 “对,我是混蛋!”迟宴擒住作乱的手,压在他头顶,“如果我不那么做,你会喜欢我吗?会乖乖和我在一起?阳阳,你不该这样惹怒我的。” “明明是你,是你混蛋,唔~~疼!好疼迟宴~”饶是做好心理准备,莫之阳还是被疼的小脸一皱,生理性的泪水滑下来。 迟宴俯身,舔掉泪渍,“疼就对了,疼才能记住这个教训,别跟我闹!” “迟宴,好疼你轻点,呜呜呜~” 里面的声音,再听也没什么意思,孟卿悄悄退下。 果然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资料调查显示,莫之阳确实讨厌迟宴,但是迟宴却喜欢莫之阳。 后来莫之阳的态度转变,是因为,迟宴用鲜血做诱饵,操控了他,所以莫之阳在被强行喂下鲜血之后,才会这样淡定,是因为他早就在喝了? 不对,这件事还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孟卿,你不去吃饭吗?”另一个助理看他站在门口发呆,有点奇怪,“迟董有迟太太带饭,一起去吃吧。” 孟卿回神过来,微笑点头应下,“好。” 等吃完饭回来,孟卿就被叫进去收拾,一进去愣了,这屋里跟打过仗似的,满屋子都是文件纸张。 尤其是办公桌上,一片狼藉,还有点水渍,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 在看迟宴就坐在会客沙发上吃饭,迟太太蜷缩在长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能看出满脸泪痕。 “迟董。”孟卿打了声招呼,低头开始收拾。 迟宴没有回答,低头吃掉已经冷了的饭菜。 “迟董,稍后叶总会过来,您见不见?”孟卿半蹲着收拾好地上的文件,突然想起这件事。 把饭都吃干净,迟宴放下碗筷,“见。” 莫之阳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还没醒过来,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怎么敢在这里?”叶婷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人不在,却看到这沙发上,好像躺了个人,气得手抖。 听到里面的呵斥声,孟卿一挑眉,装作没听到。 “唔?”莫之阳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站了个女人,再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叶婷,“你怎么来了?”揉着眼睛。 叶婷看这一身痕迹,还有红肿的嘴唇,不用想都知道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你特么有没有病?勾引男人勾引到公司来了?”叶婷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把公司不当一回事的人。 莫之阳嫌她,故意坐起来,正好身上的毯子滑到胸口,“唔?”露出肩膀上的咬痕还有红印。 “你!”就上半身都这样,下半身指不定是个什么鬼样子,在公司做这种事情,恶心死恶人了,叶婷抬起手一巴掌就甩过去。 眼睁睁看着巴掌落下来,莫之阳思索一秒,决定不反抗。 可哪怕不反抗,这巴掌也没落下来,停在半空中,就被迟宴拦下,“叶婷,你做什么!” “你恶不恶心?迟宴,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情!”叶婷抽回手,向来觉得迟宴成熟稳重,公私分明,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喜欢他。 没想到,他也是喜欢在办公室乱搞的人。 “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管。”迟宴这一次是真的生气,只不过去一趟厕所,差点阳阳就让人给打了。 哪怕是做戏,也不舍得任何人伤害他。 莫之阳用一种呆滞的表情,掩盖看好戏的内心,心里和系统已经磕上瓜子。 “盲猜迟宴不会打。”系统说着,莫之阳附和点头。 被阻止,叶婷也没当回事,双手抱胸,“在公司搞这些事情,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帝,金銮殿上美人在怀?” 莫之阳心里腹诽:您别说,他真的搞过。 “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说三到四。”迟宴挡在她身前,也将莫之阳遮住,“请叶小姐先去会议室等吧。” “迟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叶婷冷笑一声,转头踩着高跟鞋离开。 “真难堪啊。”莫之阳垂下眸,掩盖眼里的悲痛,“迟宴,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所以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呆在我身边。”迟宴俯身,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对视,“离了我,谁给你找人血喝?” 莫之阳气得咬牙切齿,“迟宴,你这个混蛋,你就是个披着人鱼的狼。”眼眶通红。 “别闹事,别惹我生气。”迟宴站直起来,转身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杜绝他人窥探的视线。 等门一关,莫之阳表情一下松懈,躺到沙发上,“演这种强迫戏码,还挺带感的。” “不得不说,你们夫夫演技真的是一脉相承,连我都信了。”系统落泪,“奥斯卡最佳影后,最佳影帝。” 莫之阳一个翻身,脸正对着沙发,“哎呀呀,你别这样嘛。”确实有点累了,打个哈欠睡过去。 迟宴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抚上他的脸颊,“辛苦了。” 对于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孟卿不得不保持警惕,还是打电话给其他人,一起求证才行。 歇了两天,莫之阳又准备搞事,趁迟宴加班,换上衣服骑上摩托车就朝夜店去,老狗早在那里等着。 “阳哥,今天怎么出来了,家里的那位,不吃醋了?”老狗嘿嘿一笑,透着一股子猥琐。 莫之阳白他一眼,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老狗,我跟你说件事” 听完他的话,老狗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包在我身上!” 说完之后,两个人才一起进去夜店。 刚进去,就被锁定,早就在等蓝子洲,主动走过去,“莫先生,好久不见。” “是你啊。”莫之阳在吧台找张椅子坐下,点了杯白兰地仰头一口干,没有和他攀谈的意思。 “看起来,莫先生有心事,要不要和我聊聊?”蓝子洲坐到他右边的椅子上,说话温声细语,很提好感度。 “和你聊,你知道个屁。”莫之阳又叫了一杯。 蓝子洲也不恼,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喝,在等他喝醉。 可惜他不知道,莫之阳从来没喝醉过,只有想搞事的时候,才装一装。 “呵,我真的是看错他了。”莫之阳迷糊的,倚在吧台上,开始说醉话。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十九) “你看错他什么?”蓝子洲凑过去,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眼见他凑得那么近,莫之阳一抬手,直接一巴掌呼过去,“狗男人,混蛋!迟宴你这个大混蛋!” “你!”蓝子洲眼底闪过怒意,可看他喝醉的样子,只好把这个哑巴亏咽下去,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迟宴做了什么?” 莫之阳一怔,转头看着他,眼神开始迷离,“他,他故意骗我那是人造血,呜呜呜~明明我不是这样的。” 心里一惊,蓝子洲继续问他,“他什么时候让你喝的?” “嗝~”莫之阳呆滞的抬起头,看着头顶蓝色的灯光,“就不知道,就想不起来了,或许很早之前了吧?” 蓝子洲看着语无伦次的人,一定要查清楚他什么时候开始沾血的。 这里热闹,可迟宴办公室的地方却非常冷清,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办公椅上。 门外三个助理,也都不敢走,老板没走他们怎么敢,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孟卿主动提出,进去看看,“迟董,已经快十二点了,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还是说吃夜宵。” “孟卿,明天去交接完,和财务结一下工资吧。”迟宴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深吸一口气。 孟卿愣了一下,垂下头,用委屈的声音问,“是因为迟太太吗?” “我不知道怎么样做他才高兴,也不知道怎样他不会离开我。”迟宴闭上眼睛,垮下肩膀,手揉着太阳穴,“他从来都不肯好好听话。” “迟董,我觉得您这样做,是不能长久的。”孟卿感同身受一般,走到办公桌前,右手虚扶着桌面,“这样只会把他越逼越远。” 这句话,戳中迟宴的心窝子。 “我喜欢他那么久,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但是他很讨厌我,为了不让他为难,我也只好装作讨厌他,那么多年,为他守身玉如,结果他却跟另一个人男人去吃饭。” 迟宴搭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除了这个办法,我没有别的办法留住他。”声音,慢慢变得阴鸷。 “什么办法?”孟卿试探性问一句。 听他这话,迟宴脸色一变,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说完手机响起来,看到信息脸色一变。 看他快步跑出去,孟卿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提前打电话给常水,让他做好准备。 迟宴站在夜店门口,是第二次来,可还是没办法接受他的吵闹。 迈步进去,晃眼的灯光照的人眼睛不舒服。 推开缠上来的男女,迟宴径直走向吧台。 莫之阳已经迷糊,趴在吧台上嘀嘀咕咕,说什么也听不清,蓝子洲想凑过去,结果一巴掌呼过来,搞得两个脸颊一边一个巴掌印。 “阳阳!” 走到他面前,闻到一股酒味,眉头皱起来,“阳阳,跟我回家。”一把拽住他的手。 听到声音,莫之阳突然清醒过来,挣扎推搡,“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你个混蛋!”甚至抓起吧台的玻璃杯,砸向蓝子洲。 “卧槽!”蓝子洲下意识闪开,可脚面还是被砸中,吃痛的往后倒,整个人都扑倒在吧台上。 蓝子洲骂娘的心都有了,你们夫夫吵架,干嘛砸我? “阳阳!”迟宴气得手抖,抬起左手就想扇过去,可硬生生停在半空中,没舍得落下,“你跟我回去。” “不跟,你给我滚,滚啊!”莫之阳一鼓作气推开他,自己也不小心往后倒,趴到吧台上。 这一场闹剧,吸引过来不少人,大家都围过来看,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迟宴被推开,差点撞到身后的灯柱,目光落在一旁的蓝子洲上,“你不跟我回家,是因为这个野男人吗?” “你才是野男人,你们全家都是野男人。”莫之阳踉跄的撑着吧台站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把迟宴激怒,两步过去,一拳照蓝子洲鼻子招呼,“你个废物,你居然敢动我老婆!” 蓝子洲被一拳打蒙,比疼痛先来的是痒痒的感觉,一摸人中,居然开始流血,捂着鼻子,“迟先生你,卧槽!” 打他一拳,迟宴心里舒坦,拉过半醉的人按进怀里,掐住他的下巴,“跟我回家。” “我不要,混蛋你放开我。”莫之阳剧烈挣扎。 可迟宴完全不管,掰起他的下巴亲下去。 “芜湖~”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场好戏。 莫之阳拼命推开他,却还是被人死死制住,迟宴亲够了,才松开他,一弯腰把人扛上肩膀,“跟我回去。” “迟宴,你混蛋!”莫之阳踢腿挣扎。 老狗见此,赶紧过去扶起已经要倒下的蓝子洲,“你没事吧?”顺手,就把一个芝麻粒大小的东西,塞进他口袋。 “滚开!”蓝子洲推开老狗,擦掉鼻子流下的血,踉跄的往卫生间去。 “迟宴,你放开我好不好,迟宴你放了我,别再关着我了。”莫之阳被塞进车里,拼命拍打车窗户。 迟宴完全不理会,绕到驾驶室,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到家,又把人从车上扛进屋,啪的一脚把门踹关上。 一直尾随的车子,看到他们进去之后,也驱车离开。 “哈哈哈哈~”这场戏演的有点子爽,莫之阳一把被丢到沙发上,也不反抗,就这样躺着,“打了蓝子洲一拳,心里舒坦了?” “你不也砸了他一个杯子?”迟宴俯身,把人困在怀里。 莫之阳拉着他的领带,撅起嘴嘟囔,“那也是舍不得砸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到这话,迟宴忍不住轻笑出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也是舍不得打你。”当然,也是看不惯蓝子洲老粘着自己老婆。 果然,老干部和小妖孽,都是贼精贼精的狐狸。 按照计划,这几天莫之阳都乖乖待在家里,等待猎物自己上门。 在一天早上,莫之阳还没起,窝在床上斗地主,系统突然提醒:“宿主,有人靠近,赶紧准备。” 莫之阳听到这个消息,猛地把手机扔下,跑到卫生间开始化妆,揉乱头发,再扑点粉,让脸色看起来惨白一些,换上迟宴的衬衫,正好露出一身的痕迹,增加可信度。 跑到客厅,刚坐下门铃就响起来,赶紧确定妆容没有问题,这才站起来去开门。 看到来人时,脸色一变,“怎么是你?”假装要把门关上。 孟卿一看他要关门,抬手挡住门板,“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着,把手上的黑塑料袋递进来,“闻到了吗?” “你!”莫之阳看了看塑料袋,纠结之后,还是让开门,“进来说。” 一进来,孟卿就看到莫之阳身上的痕迹,还有惨白的脸色,断定他这几天不好过,“我没想到,迟董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想到啊。”莫之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孟卿看他盯着血袋,主动提议,“喝吧。” “这血包下毒了吧?我死了,你就可以做迟太太了,对吧?”莫之阳说着,把塑料袋丢到桌子上,没打算喝。 看他不喝,孟卿没有勉强,坐到单人沙发上,主动和他聊其他事情,“据我所知,迟董应该是对迟太太你一见钟情,却一直隐忍,蓝子洲的出现,激怒了他。” “什么?”莫之阳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 孟卿点点头,“迟董亲口和我说的,你不听话,一直去蹦迪夜店野,所以才用鲜血把你困在身边。” 人模狗样的迟宴,也能做出这事情来。 将目光落在黑色塑料袋上,莫之阳不再言语。 “我可以帮你逃离迟宴的掌控,也可以供应你要的鲜血,怎么样?”孟卿主动提出此行来的目的,一脸浅笑。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知道自己成功了,这个组织上钩了。 “你什么意思?”莫之阳抬起头看他,表情有些晦涩,似乎知道又假装不知道。 孟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莫之阳,“加入我们,成为异族。”在这一刻,人鱼把吸血鬼碾压了。 这一刻,孟卿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把最高种族的吸血鬼碾压,作为救赎者。 “异族?”莫之阳猛地抬头看他,一脸难以置信,“你居然是异族?那迟宴” 说到这里,孟卿微微一笑,“迟宴是牧师,我们早就知道,现在也不是在逼你,只是给你这一条路选择,异族里有人能帮你解除和他的契约,从此逃离他。” 看他在思考,孟卿也没勉强,递给他一张名片,“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等迟宴晚上回来,看到阳阳窝在沙发上,“怎么了?” “孟卿来了,还给我一张名片。”莫之阳爬起来,跪坐着,把手里的名片递过去,“而且我怀疑,那个组织的内部成员,有高级吸血鬼。” 接过名片,迟宴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反应,“阮珉贺?”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十) “你是不是希望,你的情敌,都是反派啊?”莫之阳拽过他的领带,送上一个热吻。 被戳中心思的迟宴,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理直气壮,“我认识的纯种吸血鬼就两个,不是你就是阮珉贺。” 老干部,现在也开始没羞没臊起来。 “不是他。”莫之阳推开身上的人,理理衣服,“但应该是我听过的,明天去看看不就好了?” 隔天,孟卿就接到电话,了然一笑,就知道他肯定会同意。 约在一个隐蔽的游戏厅见面。 “你来了?” 孟卿开口这一句话,搞得莫之阳分了神,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进行地下秘密接头:有内鬼,终止交易! “来了。”定神之后,莫之阳给出一个标准回答,反正电视剧都是那么演的,“东西带来了么?” 孟卿皱眉,玩游戏的动作停住,转头看他,“你昨天不是刚喝过吗?” 卧槽,差点给忘了。 赶紧定了定心神,继续演下去,莫之阳点点头,“喝了,但是我不确定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放心,不会骗你的,想好了吗?”孟卿转头,继续看着屏幕。 莫之阳点头,手紧握成拳,似乎用尽莫大的力气,才开口,“想好了,只要你能帮我离开迟宴,怎么样都行。” “这几天,你要继续和他演下去,等我通知,得先解决完你身上的契约才行,我会通知那位大佬的。”孟卿说完,游戏正好结束。 转头打量这莫之阳,“别忘了,是我把你带进来的,知道吗?” “我会记住你这份恩情。”莫之阳别开脸,一副不得不承认的样子。 看到这副表情,孟卿舒心,站起身来,“等我们联系你吧。”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开始思索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等联系,还是他要观察自己?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这样,那就要闹出更大的动静才行。 否则,不足以让他们信服。 回去之后,找迟宴商量,把计划都告诉他。 气得迟宴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其他事情可以,但这事儿没商量,你为什么要去找阮珉贺?说不定他也是异族呢?” “他不是异族,如果是的话,孟卿才不会找我,阮珉贺是知道我戒掉鲜血的。”莫之阳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装衣袖。 迟宴抽回手,“不行!”把老婆送出去,这特么武大郎都做不出来,何况自己。 “迟宴~~”莫之阳开始拿出那一套,做个小妖孽,撒娇娇,“迟宴,这只不过是演戏嘛,又不是真的。” “演戏都不行!”其他人还好,这个家伙,可是曾经当着自己的面,要搞阳阳的,这一点迟宴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知道他是吃醋,莫之阳脑袋一转,撒娇肯定是不行了。 突然张开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莫之阳开始哽咽,“我好讨厌自己,总是这样让你不高兴,迟宴对不起。” 他突然的态度转变,让迟宴也有点莫名其妙,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心软就是掉坑里,难得硬下心肠,“ 反正不可能让你和阮珉贺,再有什么瓜葛。” “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如果我再有能力一点,也不会出此下策,迟宴对不起!呜呜呜~”莫之阳抱着大腿,哭得声嘶力竭。 眼泪鼻涕一股脑的都蹭到裤子上,湿了一大块。 说狠心,见他哭成这样,哪里狠得下心,迟宴放轻声音,反而开始安慰,“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的,阳阳。” “不,就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厉害不够好。”莫之阳委屈到极致,咬住下唇,便是哭都不敢哭,全往回咽。 这下,可把迟宴吓一跳,“不是的,阳阳你很厉害,都是我不好。”哪里看得了他这样,心疼的跟刀子剐似的,“阳阳!” 拇指指腹,擦掉掉下来的泪珠子,叹口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阳阳。” “不够好。”莫之阳攥紧他的衬衫,摇摇头,“如果我足够让你信任的话,就不会这样,不会让你起疑,虽然我很爱你,可我也没办法给你足够安全感,是我不够好。” 迟宴哪里还记得什么,把心都哭碎了,抱着人安慰,“是我不对,我应该信任你的。” “所以,我能联系阮珉贺了吗?老公~我想保护你。”莫之阳忍住抽噎,乖顺的窝在他怀里。 听到后半句,迟宴心里跟浸在蜜罐里似的,甜滋滋,“可以可以。”但应下之后,好像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莫之阳不敢给他细想的空间,回抱住他,“你最好了,只有你对我最好。” “嗯。”迟宴现在虽然很高兴,但是总觉得不对劲。 莫之阳心里轻哼一声:有时候,有些事,换个表达方式,效果更佳哟,小白莲们。 迷迷糊糊的就着了道,迟宴等回神之后,才暗道不好,可已经答应过,再反悔的话不行,只能千叮咛万嘱咐。 这几天,阮珉贺都非常认真的在研究那几个名字,在全市筛选下来,没有几个重名的,重名的那几个,还都是普通人类。 诡异的事情也有,那就是,这些名字,宠物名居多,不免开始怀疑,难道异族已经连畜生都能转化了? 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百思不得其解时,就接到莫之阳的电话,这下好了,都可以得到解答了。 换上一件稍微显年轻的衣服,匆匆赶完见面的地点。 地点定在一个商场的咖啡厅里,阮珉贺赶到时,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桌上放着一杯橙汁儿。 临过去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衣服和发型,“莫先生。” “你来了?”看到他人模狗样儿的走过来,莫之阳倒是有点惊讶,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年轻。 阮珉贺点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一杯黑咖啡温度正好,“怎么了?” “我!”莫之阳鼓起勇气,可只说出个我字,勇气就衰竭,复而闭嘴,摇摇头,“没什么。” 这样的表情,哪里像是没什么。 阮珉贺不放心,继续追问,“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能帮到你的就尽量。” “算了,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莫之阳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没有之前的活力,像是被抽干力气。 他这样,阮珉贺就更难受,“你说吧,我能帮到你的就尽量!”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的眼神稍微汇聚点光芒,重新坐直起来,“你有办法,解掉我和迟宴的契约吗?” “契约?”阮珉贺眉头皱起来,“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要求来的太诡异,没反应过来。 “我是想解除,我和迟宴身上的契约,你有办法吗?”莫之阳说得激动,差点把桌上的橙汁儿都打翻。 这就让阮珉贺更诧异了,“为什么?” “阳阳!” 刚要对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正是这个声音,让莫之阳眼里的光芒瞬间消失,满目死灰。 阮珉贺也看出问题所在,一抬头才看到是他的先生,叫迟宴的好像。 “阳阳,你要买东西,怎么一个人过来了?”迟宴走过去,右手按到他的肩膀,看到阮珉贺时,也惊讶了一下,“是阮先生?” “迟先生,您这是?”阮珉贺看到,刚刚他搭上莫之阳的肩膀上,莫之阳显然因为恐惧,抖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陪我的太太来逛商场,他累了就坐下休息,怎么了?”迟宴回答完,半蹲下和阳阳对视,“我们回去吧?” 莫之阳眼神闪烁,“好,好!”手一直忍不住的颤抖。 这样听话的阳阳,显然取悦了迟宴,站直起来,直接打横把人抱起,“累了我抱你回去吧。” 状似恩爱,可阮珉贺却绝对不对劲,尤其是莫之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藏着不少的委屈和缘由。 两个人会到家第一件事,迟宴就把人压在墙上,随手扯开领带,“一想到你和他居然说话,我就泛酸。” “酸了?”莫之阳忍住笑,这个小气鬼,怎么就一点醋都吃不得,又讨好的抚上他的脸颊,“见他的时候,我可满脑子都是你。” “满乃子都是我?”迟宴突然不正经起来,老干部涩起来还真的没小妖孽什么事儿。 气得莫之阳脸一红,揪起他的脸颊,“你说什么呢?” 可迟宴铁了心的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撩起他的衣摆就把头钻进去。 呼吸打到胸口的皮肤,莫之阳下意识缩起肩膀,“迟宴,你快出来!好痒啊!” “我就是想看看,阳阳也没有骗我,是不是满乃子都想着我。”迟宴不害臊,就这样大口的证实起来。 莫之阳不得不抱住他的头,以免滑到,“你,唔~~你轻点别咬啊,疼~” 等迟宴吃够了,才从衣服里钻出来,把人按在墙上,困在怀里这方寸之间,“我就是生气,看见你和任何人相谈甚欢我都生气,可也以前也从不这样,这不能说因为你,只能说因为我太爱你。” “我就是生气,很不高兴,哪怕我们是装的。”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十一) “你个老醋精!”莫之阳嘴上说着,却没有恼怒,早就习惯他这样,“怎么不酸死你。” 迟宴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是,但是我酸死之前……”突然把人扛到肩上,“得把你先草死,这样就夫夫双双把家还了。” 啊啊,这不对劲,老干部怎么变成老色批了?明明以前,说句喜欢都会脸红的。 莫之阳眉头一皱,绝对不对劲,蹬脚开始挣扎,“你怎么现在满嘴荤话!” 没有回答,迟宴扛着人上二楼,当初为了演这场戏,可是下了大功夫,一直去看那些霸总小说,那些都伴随着一些小黄色,看多了就这样了。 把人扛进屋里,右腿往后一勾,房门啪的被关上,动作娴熟。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莫之阳也愿意配合,一直往床边缩,捞起被子把自己盖住,“你别过来!” 看他戏瘾没过足,迟宴倒也配合,走到床边,探手一把拽过他的脚踝,把人拉回来,“乖乖的,才不受苦。” “迟宴,呜呜呜~”莫之阳大眼睛满是泪水,胆怯的揪住他衬衫,“我害怕迟宴,你放了我好不好?” 最受不了他这样,直接上手,撕开衬衣,“别哭,要哭也是被我艹哭。”说着,低头,掰起他的下巴亲上去。 虽然老色批变得奇奇怪怪,可偶尔玩点情趣也不错。 这话说一半,阮珉贺心里也奇怪,就去收集消息,这才知道,原来在夜店里,他们曾经发生过争执。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之前看,他们好像感情不算太坏,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心里郁结,还是得找那个什么迟宴问清楚才对,抱着求知的心态,阮珉贺还是决定去找他。 办公室里,莫之阳翘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沙发上,吃着迟宴亲手剥的巴达木,“最近,孟卿叫我先忍着,也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 “忍?”迟宴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我倒是怕你,一旦进去之后,就受委屈。” 把钢笔合上,迟宴双手撑着桌子,“你每一寸都是精心堆砌起来的,伤了哪儿,我都心疼。” “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儿啊。”莫之阳把巴达木吃完,站起来拍掉手上碎屑,“我怎么舍得让你心疼呢?” 走到办公桌旁,随手拿起钢笔把玩,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莫之阳帮忙按免提。 迟宴,“什么事?” “迟董,一位叫做阮珉贺的说是您的朋友,想要见您。” 听到这句话,夫夫两个面面相觑。 “见。”按掉电话,迟宴看着莫之阳,“现在好了吧,人家找上门来了。”语气嗔怪,倒别有一番滋味。 “那我听他说了什么。”莫之阳攥着钢笔,躲到办公桌下,前面有块板,这样谁都看不到。 阮珉贺推门进去,就看到迟宴皱着眉,坐在椅子上,“迟先生。” “阮先生”迟宴绷紧大腿,紧皱的眉头,在昭示他此时不为人知的情绪,“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用契约逼迫莫之阳?”阮珉贺不是一个会藏着掖着的人,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迟宴眉头现在都拧成川字,往后一靠,“他是我老婆,你觉得你说这句话合适吗?你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我不可能看着同族人被你这样欺负。”阮珉贺终究是吸血鬼,人类除了数量多,没有其他优势。 虽然这家伙是牧师,但也是个废物。 “请你离开,这里是我的地方,也轮不到你来关心我老婆。”迟宴说话间,根本没打算站起来。 显然,阮珉贺也看出不对劲,“你是不是发烧了?”看他双颊泛红,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发烧,倒像是发骚。 吓得往后一退,“你,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也不看你自己什么长相!”迟宴闷声,呵斥完他,强忍着呻吟,又给憋回去,“你配吗?” 不管怎样,这家伙看着就是不对劲,搞得阮珉贺有点恶心,别开脸,“你别看我,怪恶心的。” 再待下去,估计晚节不保,阮珉贺转身,连告别都没有,就跑了。 等人走之后,迟宴这才放松下来,松开紧握的双拳,左手一把按在腿间的头顶,往下一压,也不管他怎么样。 既然惹了火,就该负责人。 莫之阳从办公桌下钻出来,嘴唇红肿,连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春意,哑着嗓子,“你干嘛就突然按下去。” 刚刚是没准备好,差点给他咬断。 “谁叫你故意捉弄我?”迟宴站起身来,伸出舌头舔掉他嘴角的液体,“故意让我在阮珉贺面前出丑,对吗?” “没有,你别胡说!”莫之阳被抓包,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跟他争辩,“我不过是要玩点情趣而已。” 果然,夫夫两个不要脸,是一脉相承。 也拿他没办法,迟宴就由着他去。 这阮珉贺一直尝试联系莫之阳,可都没有成功,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被囚禁了。 孟卿那边也在观察,观察莫之阳这几天的动静,但他好像被迟宴一直绑在身边,连上班都带着一起去,好像发现了什么。 莫之阳也在等,等他们松懈,也等一个机会,把这些一锅端。 终于,还是孟卿坐不住,主动联系。 电话打来是,莫之阳正窝在迟宴怀里斗地主,看到电话提示,抬头咬一下他的下巴,“他们坐不住了。” “嗯。”迟宴把书放下,调整坐姿,耳朵贴近手机。 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按下接听,“喂。”声音压低,在躲避另一个人。 显然,孟卿也发现了,“迟宴在家?” 莫之阳:“他在厨房,你快点。” “明天下午三点,迟宴会去参加一个股东会议,时间为两个小时,约定在大厦附近的那一家奶茶店见面。” 他说完,莫之阳应一句,“好。”然后马上挂掉。 准时出现在那一家奶茶店里,莫之阳走进去,环视周围一圈,店面很小,只有靠墙的桌椅两套。 走到点餐台,“你好,要一杯芋泥宝藏茶。” 哪知点单的小哥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点单的意思,莫之阳才觉得不对劲,“是孟卿让我来的。” 听到这句话,小哥才抬起头,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哦。”这一声哦,就很没有感情,也欠揍。 小哥放下手上的东西,领着莫之阳穿过后边的布帘子,一直朝里走到角落,才看到一堵墙。 按下一块瓷砖,小哥面无表情的说,“你可以进去了。” “哦。”莫之阳也漫不经心的回一句,你哦我,我就哦你,大家扯平,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门里。 穿过长长的走廊之后,才到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熟人,不仅是孟卿,还有蓝子洲以及两个不认识的混种吸血鬼。 “你来了?”孟卿主动迎上去,相比其他人显得热情一点。 蓝子洲见到他眉头就皱起来,这家伙和他老公,把自己鼻梁骨都打断,现在还没好,实在是热情不起来。 “对,你说帮我解开契约的人你?据我观察,你们这些废物点心,都没能力帮我这个忙吧?还是说,你在耍我?” 莫之阳说着,眼睛一眯,强大的压迫感扩散开来,这两个人鱼,不同物种还好,那两个混种吸血鬼,直接跌坐到地上,满头冷汗。 “他还要再等一会儿,你连这一会儿都不想等吗?”孟卿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不要太冲动。 莫之阳勉为其难的收回气势,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全世界我最屌的样子,“你们这里的办公环境,也不怎么样嘛。” “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孟卿也没法子,只能拉着蓝子洲,让他被冲动,毕竟大佬没来,这里谁都打不过他。 或许就是仗着这一点,莫之阳越发放肆,“去给我倒杯水。”秉承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尽情使唤这两个。 两个混种吸血鬼,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决定妥协,毕竟但不过,除了服从就没有办法了。 “喂,你们有没有吃的,嘴巴有点痒,想吃点坚果之类的。”莫之阳随手捞起办公桌上的文件,随便翻几页又丢下去。 这家伙,真当这里是自己家? 蓝子洲气得想挥拳,可呼吸一用力,鼻梁就疼,该死的,这一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都得去做整形手术了。 “没有这种东西,莫之阳你不要得寸进尺,乖乖的等大佬到。”孟卿开始怀疑,这个养尊处优的吸血鬼,怎么能成大事。 可牧师的全部名单,还得找他才能弄到,算了忍忍, 莫之阳心里暗喜:就喜欢看你们打不过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隔着长长幽暗的走廊,才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直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莫之阳愣神之后,猛地坐起来,“怎么是你?”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十二) “我以为你猜的到呢。”干净俊秀的男孩子走进来,眼见他诧异的模样,轻笑出声,“你看起来很意外。” 莫之阳把惊讶的表情收回去,装作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只是没想到,一个反派的名字,居然叫做铁锤。”低下头,摸摸鼻子。 没曾想,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不好受吗?”看出他的情绪,铁锤半蹲下来与他对视,“不高兴我骗了你?” 白皙素净的手轻轻拨开莫之阳额头的碎发,动作温柔。 目光炯炯,莫之阳被盯得心里一跳,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讪笑道,“也不算,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铁锤真的对他的的反应很感兴趣,总觉得不止是这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莫之阳自认看人也准,但是这一次看走眼,很意外,初见他这样单纯,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反派级别。 再说了,哪家反派会取名叫铁锤,说出来你敢信? “没什么。”莫之阳摇摇头,不想再提及,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千万不要以名取人,哪怕他叫烧火棍,都得小心戒备。 “我以为你会骂我,会奔溃,再不济也会难受我的欺骗,可是你好像一点情绪都没有,是早就知道了?” 铁锤手背抚上他细腻的脸颊,手感极佳,很喜欢。 反感其他人的碰触,莫之阳侧头躲开,“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果能解除我身上的契约,就好。” 他躲开的动作,引得铁锤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会温柔有力的拍拍我的肩膀。” “以前我以为你是孤苦无依的铁锤,你现在是棒槌,硬的很。”莫之阳瞥他一眼,又觉得实在可笑。 担心他被骗,担心他在夜店工作被带坏,就忙前忙后的给他介绍工作,嘱咐朋友好生照顾。 没曾想,小丑竟是我自己。 “硬也是因为你。”铁锤眼里,毫不掩饰对莫之阳的狂热和爱意,喜欢,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很酷的小孩,心思却这样细腻,这样善良,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心动呢? 听到这样的话,莫之阳自己也得被性骚扰,要是老干部说,那是情趣,他说就不一样了。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就马上终止,我说到做到!”莫之阳猛地站起身来,和他平视。 有点不乖,却意料之中。 “契约我可以帮你,这个没有问题,只不过你要拿什么报答我?”铁锤真的是爱死了他这副表情,倔强。 关于莫之阳的一切,都叫人着迷。 “孟卿跟我说过,只要我加入你们,就可以帮我去掉契约,可是你现在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还是要加价?” 莫之阳能猜到他是什么意思,可想想都觉得恶心。 铁锤没有回答,转头看了孟卿一眼,玩味的表情,“他告诉你的?” “是,也是我的要求,我觉得这样划算就同意了。”莫之阳说着,露出尖细的獠牙,“要是不同意,我就掀翻这里。” 天知道铁锤有多爱他这样的表情,嚣张肆意,真想让人狠狠的压在身下,让他哭出来,求自己。 深深浅浅,去掌控调配他。 “他说的是没错,我可以帮你解除契约。”铁锤说着,突然靠过去,把两个人距离拉近,“但我也有附加条件。” 他的眼神,告诉莫之阳他要的是什么,想都没想就拒绝,“呸,你爱解不解,妈卖批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劳资不跟你们玩了!” 时间差不多,莫之阳从店里脱身离开,回到办公室时,迟宴还没回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张开手臂,“嗐。” “你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狗男人,他觉得跟被狗撵了似的,嗷嗷的去找铁锤要拼命。”系统对于这个男人,十分了解。 但也理解,毕竟谁乐意自己老婆被搞。 “谁说不是呢?”莫之阳把原本张开的手臂缩回来,抱在胸前,“我跟阮珉贺说句话,他都能醋成这样,要我” 话说到一半,又给咽回去,缩成一团在沙发上,“还是不要跟他说,我自己解决比较好一点。” “那你不能给他戴绿帽啊!”系统嘱咐。 莫之阳没回答,闭上眼睛,呼吸之间闻到迟宴的味道,慢慢放松,意识沉沦下去,睡了过去。 等迟宴开完会回来,就看到阳阳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盖被子。 从更衣间里拿出毛毯,给他轻轻盖上,“还好是开了暖气,要是感冒可怎么好。”迟宴说着,却看他睡觉时眉头都是皱着的。 估计是因为这件事,忙坏了,越发心疼,“等事情完了,我就带你去其他地方旅游,散散心。” “这话我可是听到了的。”莫之阳说着话,眼睛却没睁开,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抱我。” 迟宴弯腰把人抱住,让他整个人窝在怀里,“听到的,我要带你去很多很多的地方,你要陪我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好。”莫之阳靠着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我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也看到那个头头,蓝子洲身上的跟踪器,还有孟卿、那个女人手机上的软件,都有足够的证据了吗?” 迟宴慢慢给他顺背,“有,挖出不少的奸细,内部高层已经开始成立调查组,过几天只要机会成熟,马上就能动手。” “好。”他做事,莫之阳信得过,只要能挨过这几天,算了,能拖就拖,说不定拖出奇迹呢。 “爷爷这几天,就让他出去走走玩玩,别掺和了。”莫之阳靠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交代这些事。 “知道了,你也别操心,这几天能不去就不去,知道吗?”迟宴轻轻拍着他的背,“乖乖在家。” “得了吧。”莫之阳伸手,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肉,“我要是不去,那家伙能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吃痛,可迟宴也只好受着,“知道我家阳阳最厉害了。”看了看手表时间,“我还有个会,阳阳你先睡一下吧。” 莫之阳乖顺的从他怀里下来,“哦。”又目送他出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不是一个小辣椒吗?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猛地一脚踹开被子,气呼呼的出门去。 “宿主又要搞事咯。”系统芜湖一句,就开始看戏。 回到会议室,迟宴刚坐下去,分公司的经理站起来继续说上个季度的营收情况。 “上个季度的”经理猛地看向窗外,突然哽住,外边那个是傻i逼吗? 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人的诧异,会议室的人都纷纷朝外看去,隔着玻璃看到一个长相清秀,有点可爱的男孩子,但是他在干什么呢? 莫之阳披着深蓝色的毛毯,露出一张小脸,手机闪光灯开起来,从下至上照着,感觉有点惊悚。 屋里因为开着PPT,所以靠外边的百叶窗是拉上的,这样屋里就显得有点暗,加上投影仪的光,这个时候看向外边,还是有点可怕。 “迟迟董!”经理看着那个少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刚开始觉得无语,现在突然觉得惊悚,心里发怵。 “迟董,外边有个神经病!”坐经理隔壁的那一位女士,也看到了。 迟宴转头看向外边,就看到阳阳做这副打扮,忍不住笑出声,阳阳这是做什么?把手上的鼠标放下,“你们继续。” 然后走到门口,把玻璃门打开,“阳阳!” “唔?”莫之阳捣乱被抓包,却没有一点心虚,“干嘛?” “你怎么这副打扮在外边?”迟宴走过去,把毯子从他头上拿下来,“一个人在办公室闷吗?” 莫之阳不回答,只是低下头,两只大拇指不停划着屏幕,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足够说明。 见他不说话,迟宴也没逼着,把毯子搭在胳膊弯,突然一把将人抱起来,“那我陪你一起?” 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莫之阳的头懒散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乖乖的,就睡觉不说话。” “没事。” 隔着玻璃,经理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卧槽,这怎么回事?迟董怎么抱了那个鬼,还是我才是鬼?” 这还是我们,不近美色的迟董吗? “你不知道啊?”总部财务主管,看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敲着键盘漫不经心,“那是迟太太,迟董的老婆。” “卧槽!” 会议桌上好几位都是外地来的分公司负责人,乍一听这个消息,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吧,迟董真的结婚了?” “居然还有人受得了迟董这样的脾气,那这一辈子估计是无了。” “我也觉得,迟董愣得跟木头似的,你拿木鱼都未必敲得出来什么,床上真的搞得起来?” 随着玻璃门被推开,会议室里讨论的声音瞬间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一个个,都很严肃。 迟宴抱着阳阳,走到椅子上坐下,再用毯子给人盖上,温声嘱咐,“别担心,我让他们小声点,你安心睡。”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十三) “嗯。”莫之阳蹭了蹭,就闭上眼睛。 众人面面相觑,这作报告小点声,是打算用唇语还是手语?还是大家一起来玩猜猜乐? 这太为难胖虎们了! 迟宴抬起手,示意那位经理继续说。 可经理一开口,“总体上来说,是比去年”这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让经理内伤。 赶紧压低声音,继续说,时不时偷瞄迟董一眼,见他没皱眉才敢继续。 这一场会议,异常安静,连呼吸声都很浅,生怕听不到那些人的报告,还得注意一下迟董怀里的小宝贝,有没有被吵醒。 等会开完,亲眼目送迟董抱着他的小宝贝出去,这才松口气,一大群人都累瘫在椅子上。 “我的天,我从来没有一次开会,那么累过。”财务说着,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二十分钟的报告,简直是惊心动魄。 分公司的女经理,突然八卦起来,“对了,迟董怎么突然就结婚?还很宝贝他似的,有什么内情吗?” 一说起八卦,大家都精神起来。 “我哪里知道,反正迟董就是很喜欢迟太太,哪儿都要带着,生怕人不见似的。”说到这里,财务经理有些疑惑,“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和谐。” “和谐?迟董跟个木头似的,敲都没个响儿,怎么和谐?”刚刚那个男经理继续补充,“性生活不和谐,估计也难。” “但是我听说,鼻梁高的人都打,迟董鼻梁挺高的了。” 听到这句话,迟宴站在门口,突然低下头看了看下半身,还挺大的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完全没有意识到去而复返的迟宴此时正站在玻璃门门口。 “咳咳!” 听到咳嗽声,众人一回头,这才发现迟董什么时候,回来了,吓得八卦的人站起来,“迟董迟,你?” 这些众人心里暗道不好:该死的,要被开了。 迟宴却没有说什么,走进来把电脑拿起来,转身离开,一句话也不说,可正是因为这样,大家心里才更紧张。 “啊!”“要死了要死了!” 莫之阳醒过来时,才发现已经回家了,睡得晕晕乎乎也想不起什么,坐起来,却看到老色批穿着睡袍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胯部。 这倒是新鲜,这家伙,还不会是连自己都不放过了吧? 听到声音,迟宴转头看到他醒过来,“阳阳。”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莫之阳盯着他,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自攻自受,有那么爽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迟宴扶额,又觉得阳阳可是直接受益者,大不大问他,肯定知道,于是爬上床,当着阳阳的面解开睡袍的带子,“阳阳你觉得大不大?”抓着他的按下去。 卧槽,这家伙怕不是疯了吧? 还是小黄文看的太多,脑子瓦特,突然说这件事,就有怪日的。 莫之阳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不妥,不对,我怎么知道大不大?这可能是钓鱼执法,这家伙在测试。 “我哪里知道大不大,我也就看过你的。”莫之阳故作羞涩的抽回手,“跟我比,你是大的。” 自认躲过一劫的莫之阳,真想问问神奇的海螺,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天才! 果然,这个回答迟宴很满意,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可不许看其他男人的,知道吗?”要是看,就把其他男人的剁掉。 “知道啦,只看的你。”莫之阳打着哈切,随便应付过去。 他越是这样,心里藏着的事儿才不敢告诉他,要是按他的脾气,估计知道这件事,提到砍了铁锤都有可能。 莫之阳第二天起床,还是忍不住打电话去问老狗。 “老狗啊,你知道铁锤是哪里人吗?” 电话那头的老狗,还迷迷糊糊的没起床,愣了一下之后,挠着头坐起来,“铁锤啊,铁锤家里其实还挺难的。” “我不是问你他难不难,我是问,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莫之阳躺在床上,一边欣赏迟宴换衣服。 这八块腹肌,斯哈斯哈,口水有些止不住。 “他是同乡,可我出来之后,就没见过他了,这一次回家,也是因为我老家迁坟,他想跟我出来。” 这句话,引起莫之阳的怀疑,“他主动跟你出来的?” “对啊,阳哥,是不是那小子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他。”老狗说着,气冲冲掀开被子。 老狗去找他,那就是自找死路。 莫之阳哪能看着他送死,忙回答,“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好奇,好奇铁锤的悲惨身世。”以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反派。 “悲惨身世?我哪知道,但是我记得,铁锤他爸爸,是吸血鬼,我们屯唯一的一个吸血鬼来着。” 莫之阳一边打电话,一边给迟宴整理外套,“这样的吗?那我知道了。”给他把领带整理好,“那先这样。” 说着电话一挂,随手把手机丢到床上,“你怎么连领带都能系歪?” “我要是不系歪的话,你怎么跟那男的挂断电话呢?”迟宴说着一把将人的腰揽住,按到怀里,“听你和其他男人一说话,我都觉得不高兴。” 莫之阳给他打好领带,“他叫老狗,是我的一个小弟。”整理整齐,这才放心让他出去,“好了,今天累了,就在家里等你。” “那你好好休息。”迟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这才心甘情愿出门。 等人出去,莫之阳才叫系统,好查一查这个铁锤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会莫名其妙变成反派。 系统功能强大,但那个农村,基本上与世隔绝,哪里有什么电子产品,所以系统也只能调查出铁锤的父亲,是吸血鬼,但具体什么身份,不知道。 看来,这铁锤来头不小,如果想知道的话,只能去亲自问他。 不得已,莫之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把人约出来。 “这事儿,可不能告诉迟宴,否则要狗头要被锤爆。”主动联系其他男人,莫之阳觉得头皮发麻。 系统一听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告诉他,托梦?” 懒得和系统废话,莫之阳偷偷溜出去,到了江边约定的一个小长椅上见面,前面波光粼粼的江面。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懒,水面渡上金光,格外漂亮。 “之阳。”铁锤小跑过来,身上还沾着白色的狗毛,素净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反派该有的样子。 莫之阳挪到椅子的一边,让开位置,“你们反派,约人见面,都还听文艺的吼。” 铁锤坐到另一边,“这里离宠物店和你住的地方最近,我好高兴你那么快就约我见面。”脸上满是笑意,大白牙露出来。 “你不用这样的。”莫之阳被他的好心搞得心里发毛,明明是个反派,就不要乱送温暖了好吗? 一见到他,铁锤脸上就浮现难以抑制的红晕,“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确定,你是否能帮我解除契约,我们的契约都是与生俱来,你怎么解除?”莫之阳低下头,看着他的白鞋。 “我可以做到,之阳你相信我。”铁锤往他身边挪一点,“我拥有去除血脉契约的能力,这个毋庸置疑。” 这样肯定的话语,叫人更加疑惑,莫之阳反问,“为什么?你不是吸血鬼。”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混血也不算是纯种,我是继承我父亲的能力。”铁锤看他惴惴不安,主动安抚,“你信我好不好?” 但莫之阳脑海里一直重复一句:他父亲的能力?看来这事儿有的查了。 见面之后,套出这句话,莫之阳和系统开始各个服务器和档案里去找,总算查出一个符合的。 档案名字叫:张向子,是混种吸血鬼却变异出拥有净化的能力,净化吸血鬼血脉里的杂志。 也就是说,混种吸血鬼能变成纯种,正因为这样的能力,遭到纯种吸血鬼的追杀,最后离奇消失。 看照片的样子,也和铁锤有四五分相似,看来就是他。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告诉迟宴?”系统把资料揣好。 告诉迟宴,那肯定不得行。 莫之阳摇摇头,“透露一下他的身份,我男人很聪明,他自己会去找,另外按照他的安排跟着走就好,对付异族,他比我有经验。” 晚上迟宴回家,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随手把电脑包放到鞋柜上面,“阳阳,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到餐桌一看,好家伙:清蒸蒜蓉生蚝,板栗烧鸡,韭菜炒腊肉。 这些菜,似曾相识,迟宴突然意识到致命一点:难不成他嫌弃自己不够大?猛地低头看向身下。 莫之阳端着乌鸡枸杞汤出来,就看到他又盯着那地方看,妈耶,他又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怎么了!”莫之阳把汤放到桌子上,“你别对自己乱来啊。”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是,阳阳。”迟宴顺势,把人搂进怀里,“那你想多了!” 大魔王爱吃奶糖?(一) “那你吃饭吧,别对自己出手,真的。”莫之阳觉得头秃,这家伙饥渴成这样,也是自己的错,“我心疼。” 迟宴无奈,脑瓜子不知道想的什么,摇摇头,“你在想什么呢?吃饭吧。”按着人到椅子上,“坐下陪我吃饭。” “好吧。”莫之阳撑着手看他吃饭,“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迟宴扒着饭,“后天。”突然想到什么,“你要不后天不去?” “不,我要是不去的话,那大boss也不会出来,所以我得去,但是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莫之阳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啦。” 其实莫之阳心里也有点发怵,但铁锤也不会伤害自己吧。 和铁锤的约定,是后天去解除契约。 莫之阳临出门前,在身上藏好定位的芯片。 这一次约在一家夜店里,是莫之阳常去的那一家,却从来没有白天来,这里白天居然意外的安静。 推开门出来迎接的是孟卿,莫之阳顿时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都在这里。”孟卿让开路,“进来吧。” 这事儿不对劲,但也不能不去,趾高气扬的走进去,“这里是你们的地方?”环顾周围,“白天还没来过呢。” “从一开始我们就注意你了,所以买下了这个夜店,观察跟踪你。”孟卿把门关上,为他引路,“在二楼。” 莫之阳皱眉,“我是什么品种的国家保护动物,值得你们观察?”感觉之前都被监视,有点不高兴。 “呵。”孟卿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的幽默,面无表情带人上二楼去。 到二楼走廊最里面包厢,推开门一看,里面有十来个人,认识的就两三个,其他的都是不认识的。 “人挺多的。”莫之阳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结在自己身上,有点不舒服,“我们就搞个仪式,没必要那么多人吧?” 环顾一下周围,大部分都是混血吸血鬼,他们想变成纯种吗? 铁锤站起来,“没事。”一扫周围的人,“他们都想围观一下这个仪式。”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人站起来,“莫之阳,你没搞什么花样吧?”警惕的打量他,这家伙诡计多端。 “我还想问你又搞什么花样,我解个契约,你们搞的跟旅游团观光似的。”莫之阳双手抱胸,轻哼一声。 铁锤打断两人的对话,“之阳。”走过去,牵起莫之阳的手,“我们去里面的房间,等你解除契约之后,就轮到他们。” “哦。”莫之阳瞪他们一眼,大摇大摆的往里面的房间走。 两个人一进屋,门关上之后,铁锤脸色一变,里面的房间是类似于按摩房的地方,长方形的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长方形的床。 “之阳。”铁锤径直走向床边,把床推开,露出地面的瓷砖,弯下腰一按某个开关,缓缓出现一道门,“我们走吧。” 这样的情况,莫之阳始料未及,“走?” “对,你身上的定位,已经给他们报地址了吧?那我们就先走,其他的交给他们处理,否则伤到你就不好了。”铁锤说着,拉过莫之阳钻进地道里,顺着笔直的地道一直走。 可莫之阳不知道这里通向哪里,“铁锤,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并不想出来。”铁锤牵着他,一边走一边解释,“当初他们找上我,想用我的能力,将一些混血吸血鬼变成纯种,这样就有实力和牧师对抗,可我并不喜欢这样。” “那些人就挟持了我母亲,结果我母亲不想成为我的拖累,就跳崖自杀,那时候老狗正好回来,我想躲开他们,就跟他来了,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到威胁。” 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那些人?是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吗?” “对,我被他们找到之后,假意加入他们,后来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所以我一直是卧底。”铁锤快步走到尽头,站定,“之阳,我是很喜欢你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莫之阳抽回手,“不愿意。” “你喜欢迟先生对吧?”铁锤低下头,无措的揪着衬衫衣角,正如初见那时的窘迫,“我看得出来。” 莫之阳点头,“是。”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是演戏,可一直配合,也说服孟卿他们一起配合,甚至这一次主动把所有人集结起来,对吗?” “是,异族以人类为食,我的选择和我父亲一样,不愿意助纣为虐,我会找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小山村,隐居下来。”铁锤从小就知道这能力能带来的后果和好处。 原来没看错人,莫之阳点点头,“去吧。” 他确实干净素洁,哪怕到现在还是那样。 门开了,光线照进来,这里是通向一个没人的小巷子,莫之阳着他消失在视线内,陷入思索:他到底是真的善良,还是这一切又是一个局?目的是什么呢? 铁锤没有回头,拐过胡同之后,才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眼里不在单纯。 这一次抓捕行动异常成功,真的是一锅端,一举歼灭组织力不少内鬼。 原来是那个领头人,保证可以把他们变成纯种吸血鬼,他们才同意加入行动。 但,至此之后,莫之阳没有再见过铁锤,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可又不敢过问,怕真的查出来,伤了心。 还是让铁锤保持记忆里的形象,更好。 这一天,迟宴下班晚了,匆匆赶回家,推开门之后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眉头瞬间皱起来,丢下公文包折返出去。 一家夜店的里,又有事情。 但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眼见着迟宴把一个笑得灿烂的少年扛上肩离开,这种事情,每个星期都会出现几次。 酒吧一条街,谁都知道这两位,也都没拦着。 “哎呀,这夫夫情趣玩的倒是挺开。” 老狗喝着酒,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一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窝在角落,朝那方向举杯,得到回应之后,一饮而尽。 大魔王爱吃奶糖? 一座教堂的花园里,零星站着十二个少年,他们都统一的金发碧眼,样貌出众,身上更有一种干净的气质。 外围的走廊上,人头攒动,这是五年一次的教廷选拔祭司,选中的就有资格去教廷,侍奉光明神,这可是无上荣耀。 “哈~”莫之阳坐在喷泉旁,打着哈切似乎对这一切都没兴趣。 “阳,今天要选拔,你看起来好像没有精神。”一个稍高的少年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是昨天又没睡好吗?” 莫之阳撑着下巴,“啊?”这几天好奇怪,好像鬼压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睡在身边,可一睁眼,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布莱斯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需要紧张的,哪怕落选,也可以侍奉光明神。” 谁他妈要侍奉什么光明神? 都是我男人伺候我的,莫之阳兴趣缺缺,这个位面是西幻,有精灵侏儒和人类,他们都渴求光明神的保佑。 与光明神对立的,就是黑暗神,两股势力胶着,被黑暗神感染的物种,会变成魔物。 人类用信仰和供奉,换取光明神的垂帘,并且和黑暗神对抗。 作为一个小祭司的原主,渴望世界充满光明,这怎么可能?光明和黑暗是相对的,这种世界和平的愿望,真的有点蠢。 莫之阳一直是无神论者,根本无法信仰光明神,这怎么获取神力? 乌鸡鲅鱼! “教廷的使者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威严老者,领着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过来。 大家都围过去,很自觉地排成两排,等待驯话。 “这一届肯定斯维尔会中选。”“是的。” 相比其他人的欢喜,莫之阳显得没精神,兴趣缺缺。 教廷来的长者,扫了一眼这十几个少年,最后把目光放在最后一名身上,朝他走过去,态度恭敬,“亲爱的,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阳。”莫之阳已经做好落选的准备,此时面对他的提问,有些莫名其妙。 使者听到这个回答,一副果不其然的欣喜表情,单膝跪下,托起莫之阳的右手,“你就是光明神派遣的神使,是我们的希望!” 神屎? 这个称呼,听起来就不对劲,莫之阳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您会不会是认错了?”这他们要我去侍奉光明神,那他可不得活活气死? “我的天?”“这是真的吗?” 场外的人爆发出一阵惊呼,连周围的少年都难以置信。 “不!”使者很坚定,“您就是光明神派遣的神使。” 大家都面露虔诚之色,单膝跪下,以表示敬意,除了一个叫斯维尔的,眼里满是妒忌,眼神像是猝了毒一般。 莫名其妙被称为神使,莫之阳无奈的耸耸肩:真tm有病啊,让我这个没有一点光明神力和信仰的人做神使。 你们怕是要就地灭绝。 娇艳的向日葵上,栖息着一只大黄蜂,很满意这样的场景。 又把目光放在唯一站着的少年身上,像看到香甜的奶糖,露出贪婪的神色。 大魔王爱吃奶糖?(二) 没有被特定为神使的骄傲,莫之阳只觉得头秃。 这特么光明神是不是脑子里面塞了黄鳝,否则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把自己确定为神使。 “神使大人。”教廷使者站起来,将一条红色丝绸的围巾替他搭上,“神使大人,骑士团已经准备好,护送您去往光明神的圣殿。” 这句神屎大人,每次都让人好出戏。 莫之阳咽了咽口水,“啊这?”系统,如果他们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吃干饭的家伙,该怎么办?会不会把我活活烧死? “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光明神,会把你烧成渣渣。”系统也踌躇,这是什么狗屎任务,世界和平。 少年迟迟不回答,倒叫场外的人着急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莫之阳意识到不妥,但再怎么不高兴,装还是得装好。 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使者,我怕我没办法完美的侍奉好光明神,对光明神的敬畏和尊崇,叫我自惭形秽。” 劳资,不想伺候这个狗屎光明神。 使者闻言,轻笑道:“孩子,不需要担心,你是光明神选中的,神是博爱宽容的。” “希望光明神,能因为我对他的爱意,而原谅我的无知。”莫之阳叹口气,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 他博爱不博爱,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是敢闹出什么幺蛾子,爷就砸了他的神像! 斯维尔看着带着教廷祭司才能拥有红色围巾,强行把眼底的妒忌藏好,低下头,漂亮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掩盖不住他心里的阴暗。 “斯维尔,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足够优秀了,只是阳他是被光明神选中的。”一位少年拍拍另一位少年的肩膀安慰。 斯维尔摇头,笑道,“我觉得,光明神既然选中阳,就一定是他拥有我们没有品格的。”但好妒忌,凭什么他可以? “是的,光明神的神谕,是不可置疑的。”少年微微额首,转身退下。 可莫之阳躺在床上很苦恼,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里的人,对于神非常的信任,近乎是狂热的崇拜,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信仰所谓的神,一定得把自己活烤搓成羊肉串。 “系统,你能信仰神明吗?”莫之阳叹口气,用枕头盖住脸。 哇,太过分了,系统:“喂喂喂,你不要强系统所难好不好?我是个系统,你叫我去信仰神?我信仰的唯一的神,就是主神。” “那我们就得GG了,你想想啊,我不信仰神,要是被神察觉,到时候我们一起死,这怎么好?” 现在离教廷远,倒还好,可真的要到教廷的圣殿里,那绝对是致命打击。 莫之阳正苦恼着,脑子慢慢混沌,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等人睡着之后,房间里出现一个穿着黑色宽外袍的男人,一头黑色的短发,全部梳到后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黑色的眼瞳,此时承载着满满的爱意,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抚过他金色的短发,“亲爱的,你不必苦恼,一切都有我。” 低沉的嗓音,像是最甜美的佳酿,听着就让人睡得更沉。 “只要有我,哪怕是光明神都不能伤害你。”莱恩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要是小奶糖去教廷,被光明神伤害怎么办? 那还是,把光明神绑起来,这样比较稳妥。 看着睡熟过去的人,莱恩决定等一会儿再说,悄悄上床,斜靠在枕头上,把少年按进怀里,“小奶糖。” 睡梦中触碰到软软的东西,莫之阳无意识蹭了蹭,察觉到东西变硬抵着嘴唇,很自然的张嘴含住。 隔着衣服被含住,莱恩一震,想推开他又怕把人吵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奶糖,别闹。” 抗拒无果之后,只好随他。 莫之阳醒过来时,已经天黑,屋里没有点蜡烛很暗,“系统,我好像梦到了乃子?我是不是无了?” “乃子?”系统沉吟,“没想到你是这样欲求不满的宿主!” 砸吧一下嘴,莫之阳是真的觉得自己吃到了乃子! 教廷使者那边要求快点,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出发,等要出发时,才发现斯维尔也跟上来了。 “这?”莫之阳有些奇怪的看着使者。 斯维尔笑答:“阳,我以后就是你的仆从。”只要能进去教廷,用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神使大人,我们需要在三天后赶到教廷,先上马车吧。”使者说着,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 莫之阳也没多问什么,抬脚就要上去,斯维尔很机灵,先一步帮他撩起长袍的衣摆,“神使大人小心。” 护卫的是二十个骑士,一个个穿着银色甲胄,英俊挺拔,但也都不敢窥视马车里的人,那是被光明神选中的神使。 在外人面前,莫之阳端的是一副圣洁从容的姿态,但心里已经要憋死了:妈耶,这长袍的领子好紧,要被勒死了艹,好热好热! 斯维尔保持一种非常虔诚的姿态,和驾马车的人一起坐在前面,但心里一直在幻想,幻想出现魔物,然后用光明神力,驱散魔物。 最后,使者将红色领带给自己戴上,而阳,却成为驾车的那位,身份调转。 幻想是假的,可魔物却真实的出现了。 在行程的第二天,路过一个树林时,被魔气感染的侏儒,得有百来个,一个个眼睛冒着黑气,长大嘴巴涎水滴出来。 “保护神使!” 骑士长腰间的剑出鞘,其他十九位骑士也都逐渐朝马车靠近,把马车保护起来。 “神使大人,您能否用光明之力,将魔物驱杀!”使者无奈,转头朝着马车求助,这数量太多。 妈的,劳资会个鸡儿光明之力!我顶多会给你开个灯! 莫之阳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已经开始思索:现在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神使大人,请您用光明之力,将魔物驱杀!”斯维尔也出来添油加醋,阳没有光明之力,他知道的。 气氛对莫之阳来说,可谓是双重夹击,不仅是魔物还有这些人的逼迫。 算了,反正都这样吧,莫之阳想着,端起架子,从马车上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深吸一口气。 “神使大人!”斯维尔知道,他不会光明之力。 莫之阳从马车上下来,眼神对上那些目露凶光的侏儒,朝前迈一小步,嘴里开始默念:各位大爷,走过路过的都是好朋友,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我,您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就赶紧走吧。 突然,那些侏儒好像看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开始往后退。 “咦?”莫之阳也发现了,这些魔物好像很害怕,难不成我讲的相声太好笑了? 但还不确定,莫之阳鼓足勇气朝前迈一小步:玛卡巴卡! 果然,那些魔物就朝后退了好几米,很惊恐的看着他。 魔物看到的和他们所看到的不一样,他们看到那个祭祀身后的莱恩大人,统治黑暗的神,他此时站在少年身后,一脸不悦。 莫之阳深呼一口气,再朝前走一步,默念:玛卡巴卡? 侏儒们突然很害怕,掉头就跑,窜进林子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伟大的光明神,神使大人!”使者松一口气,从马上下来,单膝跪下单手斜放在胸前,“神使庇佑。” 骑士们也都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跪下,“伟大的光明神,神使大人!” 从心里,渗出一丝丝小骄傲,莫之阳记下:玛卡巴卡是退敌良策! “小奶糖好厉害呢。”莱恩俯下身子,凑到他右耳低吟,“也很有趣。” 耳朵痒痒的,莫之阳觉得好像有人在耳边吹气,一转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但嘴唇好像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明明只是误碰到,莱恩的心却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捂着嘴唇:小奶糖真甜,真想一口气全部吃掉。 但现在还不行。 端(傻)庄(逼)稳(兮)重(兮)的回马车里,经此事也已经坐实莫之阳神使的名头,再往教廷去,也就一天的时间,傍晚就到了。 教廷,在贝斯城的最中心,再旁边才是国王的宫殿, 银色甲胄的骑士,昂首挺胸的走进闹市之中,闹市的人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都知道骑士团,去接神使了。 那马车里的,就是神使大人,纷纷单膝跪下。 莫之阳转头看向窗外,被震撼,外边一片人都单膝跪在地上,虔诚而恭敬。 可莫之阳更明白,他们的虔诚,不是对自己,而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光明神。 马车承载众人的虔诚的目光,缓缓朝着教廷行驶去。 教廷的大门口,已经站着不少欢迎的人,教廷欢迎的阵仗更大,教皇和国王都同时出现,两个人都站在门口,望着台阶下。 两个人的眼神,都晦涩不明,波涛汹涌之下,等待一个契机,打破平衡。 但,还是年轻国王先出手,在人还没下马车之前,先下楼梯,热情迎接,“神使大人!” 年老的教皇眉头一皱,很不高兴。 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大魔王爱吃奶糖?(三) “这位是国王大人。”迎接的使者介绍,但表情有些晦涩。 莫之阳单手放在胸前,“国王大人。”算是问好。 “你是光明神指定的神使,是我们的希望。”国王很热情,热情的有些反常。 我可没那么大的脸,希望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莫之阳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台阶上的教皇,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妥:年轻而热情的国王,还有冷漠的老教皇。 这此间必定有诈! 所以,可能是年上? 不对,莫之阳赶紧收回吊诡的思绪,端出一副虔诚又谦虚的表情,“光明神,才是国家的希望。” 很好的避开这个坑,如果要是承认的话,那就是跟老教皇叫板,这个国王坏心眼真多。 果然,一听这话,使者的表情好上不少。 国王也是不显山不露水,拍拍他的肩膀,“有神使大人,有教皇,我们国家和子民,会打败黑暗的。” 一直潜藏在小奶糖背后莱恩,眉头皱起来。 絮叨完,莫之阳才迈步上台阶,走到老教皇跟前,单膝跪下,“教皇大人。” 跪下才意识到:下次换左腿吧,否则劳资这条腿,迟早废。 “嗯。”老教皇为莫之阳取下围巾,换上红色绣金线的,样式更繁复花哨,“希望你以后成为光明神的使者,为大陆带来光明。” “是。”劳资尽量,莫之阳站起来,往后退一步,礼仪没有一点错处。 这让老教皇很满意,看起来不是一个活泼的。 因为体谅神使舟车劳顿,今天就先放他回去沐浴更衣休息,等明天,才开始去圣殿侍奉光明神。 莫之阳洗个澡,换上宽松的睡袍趴倒在床上,“系统,我们明天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努力信一信?”说完,系统才觉得不真实,“算了,你别惹光明神生气就行了。” “啊~要不我潜逃吧。”这话刚说出来,又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一尸两命。” 一听这话,系统火了,“谁是你儿子啊!” “你又不是没叫过爹。”莫之阳就这样趴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人,一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叹口气,“夭寿咯。” 一阵倦意席卷脑海,莫之阳就这姿势趴着很快睡过去。 莱恩显出原形,轻轻为他盖上被子,“小奶糖怎么不盖被子?”坐到床边,“你不需要苦恼,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了。” 思索之后,莱恩还是决定,上床躺到他身边,又觉得不够,抱起人让他躺在自己身上,这才闭上眼睛。 梦里有乃子! 什么弹弹的东西碰到嘴唇,莫之阳张嘴,含住嘴边的东西,又睡过去。 莱恩红了脸,却什么都没做,甚至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这一觉睡得身心舒畅,莫之阳爬起来一看外边天色,还灰蒙蒙的,正打算来个回笼觉,门就被敲响。 “神使大人,要洗漱了。” 这特么比上学还惨,莫之阳忍着起床气爬起来去开门,看到是斯维尔,端起一副冷静自持的表情,“嗯。” 洗漱之后,换上恼人的长袍和围巾,被领着往圣殿去。 这些人信仰神,根本是一种等价交换,你给予信仰和供奉,神给予你神力,所以莫之阳觉得自己得不到光明神力,是正常的。 我给不了你信仰,你也不必给我神力。 “这就是你任务失败的理由?”系统已经做好,跟宿主一起焚烧的准备,宿主太现实,根本不信这玩意,只信自己。 莫之阳笑嘻嘻的和系统侃大山,“哎呀!”走到雄伟的圣殿大门前,还没迈进去,突然收起笑脸,很郑重,“系统,对不起。” 但他们彼此之间,并不需要说这种。 收起嘻嘻哈哈心思,莫之阳拿起心底积灰的虔诚,走进圣殿,圣殿的正中间,立有一尊十米高的雕像。 神像前摆放着一个石桌子,再往下是一排布团,祷告用的。 “神使大人来了。”这一次老教皇没有来,来的是一位老祭司,恭敬的走到他面前,“神使大人。” 莫之阳:“您好。” 两个人一起走到布团前,两个人一起跪下,虔诚的开始早间祷告。 莫之阳跪着,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直视那个神像,就像老师提问题时的差生一样,心虚且怂。 心里默念,“光明神,您有怪莫怪,我也不知道您存着什么搞事心思,选我做神使,但是你选了就给我一个面子,别搞我了,行吗?” “唔唔唔~” 天上的神殿里,光明神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连嘴都被塞上布条,看到跪在自己神像面前的人:不是我搞你,莱恩搞我啊! 据知情人士透露。 光明神艾格和黑暗神莱恩,作为大陆仅有的两个神,他们互相制衡,且一直和平相处,保持大陆的平衡。 在前两天,歹徒莱恩闯进光明神神殿,直接把毫无防备正在赐福光明神绑起来,这到底是神性的沦丧,还是世风日下? 不,都不是,只是黑暗神莱恩,他恋爱了。 光明神气得不行,选神使也是莱恩下的指令,这些东西,都是莱恩搞的,只为把你骗来圣殿,莱恩,你倒是让他把我松开啊! 最憋屈的光明神,没有之一。 莱恩此时蹲在小奶糖身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金发少年,琥珀色玻璃珠似的眼睛,草莓般鲜嫩的唇,奶色肌肤,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惊艳。 喉结滚动,莱恩伸出手,虚空描绘他的侧脸,沉溺于此,小奶糖一定很甜。 “莱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变态,放开我!”光明神企图唤醒这个失了智的神。 可沉溺在爱情里的男人,哪里有理智,所以莱恩没有理会。 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一偏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咽了咽口水:这里是光明神圣殿,应该不会有那啥吧? 嘴唇又碰到了!莱恩老脸一红,垂下眸子。 向来以凶狠威严著称的黑暗神莱恩,此时因为一块奶糖,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心都扑在心上人身上。 早间祈祷,整整持续两个小时,莫之阳再站起来时,腿已经要废了,但还好就是,光明神没一把火烧死他们。 “听说,神使在来的路上,曾经用光明神力,逼退魔物。”老祭司说着,语气带着崇敬,“光明神庇护。” 莫之阳面带着崇敬和虔诚,“是光明神的福祉,让我们得以击退魔物。”只要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个表情就对了。 这下,莱恩不高兴了,明明是我是帮你击退魔物的,小奶糖! “神使大人,不愧是光明神选中的。”老祭司一脸慈祥,神使大人,如果没问题的话,势必成为下一任教皇。 但这孩子,看着单纯善良,对光明神也充满敬意,应该可以胜任。 等踏出圣殿的那一刻,再次迎接到太阳,莫之阳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只要我演的够真,光明神就看不透我! “神使大人,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老祭司带着他绕过圣殿前面的花园,朝着另一栋建筑走去。 莫之阳演的极好,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请说。”有瓜? “国王他,对于教廷颇有微词,你知道吗?”老祭司缓步走着,好像在谈论什么无奈的事情一般,“教皇和国王,都是希望子民得到庇佑。” 莫之阳脑子一转,突然冷下脸,“我们信仰的,就只有光明神,不论是教皇还是国王,我们都是光明神的子民!” 妈的,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测试忠诚度,这个坑挖的! “确实如此。”老祭司显然很满意他的话,带着赞赏的意味,“我们都该忠诚于光明神,虔诚的信仰,能使我们得到庇佑。” 听到这话,莫之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是的。” 看,神和人,是一场交易,信神不如信自己。 “我很好奇,为什么教廷突然就确定我作为神使?”莫之阳趁这个机会,赶紧问清楚,知道其中缘由,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那是教皇和国王做的一个梦,梦里光明神指明方向,在西南方,有一个金发少年,他将作为神使,传播福音。” 老祭司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神使大人,不知道自己的职能吗?”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莫之阳摇摇头,显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这个责任太重大,我对光明神有最虔诚的爱意和尊重,以至于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我怕让神失望,也怕做得不够多。” “亲爱的,你是光明神选中的孩子,你将继承光明神的旨意,为大陆带来福音,你可以做得好,不需要担心。” 老祭司很喜欢这个孩子,伸出手揉揉他的金发,刚接触到他头发,手好像触电一样,瞬间收回来。 莱恩俯身,轻轻吹掉方才被老祭司摸到的地方,小奶糖只有自己能动! “蠢货!”光明神此时还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他们两个人的神力,是互相制衡。 这一次,也是被他先下手为强,“莱恩,你个发了霉的橙子!” 大魔王爱吃奶糖?(四) “这里是圣阁,里面有些书籍,可以查阅,只有祭司才能进去。”老祭司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里面有关于黑暗神的典籍,不能随意借阅。” Emmmm 莫之阳点头,“好的,那我就不进去了。”那样子,乖得不行。 反倒是老祭司皱眉,“你真的不进去?” 啊这?回答的有点干脆,措不及防,先生不再考虑一下? 一听这话,莫之阳心里嗤笑,果然就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摇摇头,“任何关于黑暗的事情,我们都该抵制不是吗?”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听到这句话,莱恩心里一痛,突然意识到:没错,是利用光明神的旨意将他骗来的,他崇敬的,他尊爱的都是光明神,而不是自己。 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莫之阳转头一看,就发现是斯维尔走过来,心里腹诽:这家伙,指不定就想弄死自己, “祭司大人,神使大人。”斯维尔走过去,恭敬的鞠一躬,“刚刚发现两位大人不在圣殿,就出来看看。” 老祭司看到斯维尔倒有点奇怪,他身上有光明之力,可阳身上却没有,这就很奇怪,这个人是谁? “斯维尔,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国王的宴席,我们先回去准备,到晚上还有祷告呢。”莫之阳鞠躬告别老祭司,转身离开。 但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多番试探这个阳,确实没有错漏,希望他能像教皇一样,为人民带来福祉。 “神使大人,您和祭司大人,在谈论什么事情?”其实刚刚斯维尔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大事,是关于圣阁的吗? 斯维尔可不是废物,在来之后,就把整个教廷都摸透,除了老祭司和教皇还有阳住的地方,就是圣殿和圣阁比较有名。 “他说,圣阁之中,有能让人得到光明之力的书籍,叫我多去看看,学习一下。”莫之阳撒谎不带扎眼。 说完之后,又觉得后悔,撒谎被光明神知道的话,怕不是要降罪?算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 两个人一起回到住所,斯维尔住一楼,莫之阳在二楼。 回到房间,门一关上,莫之阳马上解开长袍的扣子,“妈耶,要把我勒死了,差点喘不过气。” 把围巾还有项链,一股脑的摘下来,丢到床上,莫之阳悄悄的开门溜出去,在二楼楼梯口转角,扒着墙角往下看。 果不其然,就看到斯维尔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他一直不满意自己作为神使,暗地里下过不少绊子,莫之阳知道,也就故意骗他一次,这一次去,只怕会被老祭司抓住。 到时候惩罚一顿,也就消停些。 回到房间,一股脑把自己摔到床上,早上起得太早,现在躺到床上又开始困倦,“系统,晚上到时间叫我。” “你睡吧。”系统刚应完,却很奇怪,随着宿主的意识沉睡过去。 莱恩把床上的项链和围巾收好,折叠放到床头柜上,这才有空去看他熟睡的样子,“你是光明神的神使,你一个会厌恶黑暗的,可是我舍不得你厌恶我,小奶糖。” 光明和黑暗,在世人眼里是对立的,但事实上,没有黑暗,哪里来的光明,亦或者说,没有光明哪里来的黑暗。 爬上床,将人禁锢在怀里,“小奶糖,你以前都不讨厌我,现在也不要讨厌我好不好?”说的温柔又可怜,没有一点点黑暗神该有的冷厉样子。 他是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莱恩把他稍微往上面抱了抱,正好让他的嘴唇碰到。 莫之阳努了努嘴,好像又碰到什么东西,这一次到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张嘴一口含住,乃子,好香。 一回生二回熟。 今晚的宴席,实在热闹,除了贵族和大臣来之外,也有精灵族的人参与,这可是绝无仅有的。 精灵族贵气,而且他们鲜少与人类来往,隐居在山林之中,这一次也是精灵王听说神使大人出现了,才派遣精灵王子过来。 十一米长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和美酒,哪怕食物的味道再诱人,但没有一个人敢动手,都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莫之阳匆匆跑到宴会厅前,止住脚步,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挂上面具,迈步进去宴会厅。 他的出现,让桌子坐的人全部起立,除了教皇之外,连一向高贵的精灵王子,也都站起来,想一睹神使大人的容貌。 “来晚了。”莫之阳对着众人,抱歉的一鞠躬,走向教皇,“回去时,一直在祷告,仿佛接收到光明神的召唤,一醒来就发现已经天黑,实在是抱歉。” 麻了,睡过头了,该死的系统,说好的叫我,却不叫我,还好我能编,否则迟早被你气死。 “光明神可有降下什么旨意?”老教皇只听他想听的,其他也是如此,听到这话,纷纷敛声屏气起来。 我哪儿知道什么狗屁神谕。 “光明神一直在庇佑我们,只要虔诚,心向往光明,神力无处不在。”莫之阳面带职业假笑:麻了,你们别再问了,我编不下去了。 精灵王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金发少年,“看来,神使大人,确实能和光明神沟通?” 其实,莫之阳长得不普通,但和精灵王子这种人间绝色来说,那就差得远。 “其实我们都可以,只不过有的人忘却初心,以至于失去这种能力。”莫之阳怼回去,丝毫没有因为他那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有什么留情。 听到这话,精灵王子不置可否,但还是恭敬的鞠一躬,以示欢迎。 众人落座,这里倒是很奇怪,一个长桌子,国王和教皇,两个人都坐在上面,莫之阳在左边,精灵王子在右边。 再往下,都是贵族和大臣,看着都眼生。 莫之阳悄悄偷看一眼并排坐着的国王和老教皇,突然意识到不妥,其实两个人,还有可能是年下? 那也满刺激的,可比乃子刺激多了,不对,为什么突然又想到乃子?我不干净了! “神使大人,您拥有多少的光明神力?”精灵王子说着,把目光转向老教皇,“教皇大人,能看到神使身上的光明之力吗?” 听到这话,老教皇眉头一皱,这也是自己不懂的地方,为什么阳身上没有光明神力,但没有给他难堪,“有使者曾经亲眼见过神使大人,驱退魔物。” “是吗?”精灵王子突然把手放到腰间处,“没有光明神力的神使,怎么能驱退魔物呢?”一句话,瞬间引得所有人看向莫之阳。 这家伙,存心不让人吃顿好饭。 莫之阳微微抬起下巴,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恼怒,反而用冷冰冰的语气开口,“神谕,如果是那个阿猫阿狗,都能看到的,那怎么叫做神谕呢?” “你!”精灵王子腰间匕首已经出鞘一半,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反唇相讥,“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光明神的神力?” “你不配。”莫之阳与他对视,表面上丝毫不慌,内心已经开始挠墙:我总不能喊一句玛卡巴卡吧? 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国王端酒的动作都顿住了。 可一直跟在小奶糖身边的莱恩着急起来,迟早要露馅儿,不行,不能这样! 还一直被捆着的光明神,已经对莱恩失去希望,他已经完全被爱情俘获,成为一个没有主见的发了霉的橙子! 可突然看到他回来,心里还是有点期望,“唔唔唔~”莱恩,你把我解开! 莱恩匆匆跑过来,黑色宽袍也随着脚步轻盈舞动,跑到光明神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眼,“嗯?” 为什么这个发了霉的橙子,好像在打量什么货物? 光明神有点紧张,“唔唔~”倒是把我放开,你到底要做什么? 极富掠夺性的目光,把光明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突然黑色的瞳孔一亮,将手伸向光明神头上的橄榄枝桂冠,“这个东西,有光明神力吧?” “唔唔~”该死的莱恩,你要做什么? 你不能把我的桂冠拿走,你不仅是发了霉的橙子,你还是愚蠢的土拨鼠,是田里最干瘪的麦子。 哦,你回来莱恩,把桂冠还给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弟!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这个满脑子只有爱情的土拨鼠! 哪里管骂什么,莱恩抱着光明神的桂冠回到宴会厅,此时的气氛更加紧张,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动静,都会引发世界大战。 “神使没有光明神力,这真是可笑。”精灵王子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或者说,你们人类,只是在自导自演?” 哇,禁止套娃! 莫之阳也站起来,气势不落下风,“这就是你怀疑本神使的理由?” 能力没有,但装逼极强。 要不是知道宿主在装,差点连代码都被蒙混过去。 没有再废话,精灵王子从位置上起来,转身走向门口,在到门口时,猛地停住,一转身箭脱弦,朝莫之阳射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0-240 大魔王爱吃奶糖!(五) 卧槽,不是吧不是吧?真的动手啊! 箭直直射过来,莫之阳猛地闭上眼睛:玛卡巴卡! 可左手不受控制就突然抬起来,好像有人在操控自己。 箭砍断桌上的蜡烛,直直朝着莫之阳的面门奔去,速度之快,只看到一个残影,连国王都忍不住站起来,想躲开。 莫之阳右手抬起来,轻轻一捏那银箭直接被捏得扭曲变形,然后像是被射中的鸟儿,直直掉到桌子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麻麻鸭,我长大了!玛卡巴卡真的好有用,强推! 莫之阳冷着脸,“这就是精灵族对待神使的态度吗?”举起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一个绿色手环。 这不对劲,精灵王子有点奇怪,明明刚刚他没有光明神力的,为什么能拦下这一只箭。 “你?”精灵王子隔着桌子与他对视。 众人看不到的是,在莫之阳背后,一个高大的身形从背后把人拥住,莱恩的右手正托举着莫之阳的右手。 “小奶糖,下一次要报答我。”莱恩俯身张嘴想含住他的耳垂,明明奶糖近在咫尺,却突然收回,“下次。” 但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莫之阳手腕的草环上,一个个都觉得很熟悉,但好像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看过。 刚刚确实是光明神力,在做的各位都没有看错。 精灵王子收回弓,态度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走回桌子边,对莫之阳施了一礼,“请神使大人原谅我的鲁莽,我也只是为了精灵族的安危。” 毕竟,如果他真的是神使,那以后精灵族可能会摆脱兽族,和人类靠近。 “你的鲁莽,应该收敛了。”莫之阳敛下眸子,重新坐回椅子上。 坐下去之后,才惊觉腿肚子在打颤,妈耶,刚刚吓死了!差一点那个箭咻咻咻,我就得啊啊啊! 大家都坐下,这一场闹剧也就此结束,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大家说笑谈论,觥筹交错,但也都不自觉的看向神使大人的手腕。 他们的异样,莫之阳发现了,但没有去理会,假装知道这个手环的来历,如果现在暴露出一点不妥,肯定还会引起怀疑。 宴会结束,莫之阳送走教皇和国外,自己也抽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教皇突然想起什么,领着人往圣殿去,一看到被烛火簇拥的雕像,露出了然的神色。 雕像上的橄榄枝花环已经不见。 教皇噗通一声跪到雕像面前,“伟大的光明神啊,难道那个少年,真的是您排遣的神使吗?他拥有你的荣誉,您赐予他从未给过任何人的神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将协助他,将光明播撒出去。” 精灵王子,在宴会结束之后,回到客房,偷偷用特殊的药水写下一份密信,交给树精,“你要把信安全带到族里,知道吗?” 小树精扑闪一下翅膀,抱着卷成筒的信纸,从窗户飞出去。 “唔~” 此时的光明神,已经懒得挣扎了:人是他搞的,荣誉也是他给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 当然,你如果问莱恩的话,那他只会啊啊啊,因为他只是一只,满脑子只有爱情的土拨鼠。 回到房间,莫之阳没有一点欢喜,想要扯掉手腕的草环,“艹,哪里来的东西,难看死了!” “你不是怕被人戳穿吗?这东西可以帮你啊!”系统有点奇怪。 莫之阳泄了气似的坐到床上,“所有给予我的东西,最后必定是要我买单的,天底下哪有白来的午餐。” 理智也市侩。 “是警告吧,光明神警告我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说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 “我是自认没有比我更怕死的了。” 夜深了,等月亮都躲进云里。 莱恩才敢在心上人面前出现,只敢趁他睡着时,偷取这一点点的欢愉。 “小奶糖,你不必苦恼,一切都有我为你承担。”莱恩握住他的手,但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厌恶自己,甚至是要离开。 伟大的神,此时也陷入了困境,对他狂热的爱意,却不敢表达,想把人拥入怀里,却又怕伤害他。 黑暗神却爱上了光明神的祭司。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之阳看到走路一瘸一拐的斯维尔,故作惊讶,“斯维尔,你这是怎么了?” “我,昨天不小心闯入圣阁了,刚来教廷,也不知道那里只有祭司才能进去。”斯维尔懊恼。 莫之阳讶异的问,“啊,我没有告诉你吗?”看他摇头,才叹息,“是我疏忽,应该告诉你才对的。” “是我不对。”斯维尔有气无处撒,心里憋着难受。 莫之阳的生活,有点枯燥,每天早上起来祷告两个小时,然后回去,等傍晚的时候,继续去祷告两个小时。 中间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晚上也没有娱乐活动,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的。 哦?难不成一整晚造人,那也怪累的。 这一天大早,莫之阳起来洗漱,赶完圣殿做祷告,身体已经习惯这个生物钟,可还是不免有些困倦。 穿过圣殿前的走廊,意识没有彻底回拢,拐过走廊转角,一不小心撞就撞上一个人。 莫之阳被撞得后退两步,站定之后,才抬起头,当成怔住,“你是?”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瞳孔是碧绿色的,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垂直到胸口,银灰色衣裳,是精灵族的人。 “神使大人。”温奢往后退一小步,单膝跪下,托起莫之阳的右手,“我是精灵族的骑士长,温奢。” “温奢?”莫之阳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温奢单膝跪下,假意要俯身亲吻指尖,其实是看他手腕的草环:果不其然,是光明神头顶的橄榄枝花环。 没有给他亲吻的机会,莫之阳抽回手,双手交叉在小腹上,“温奢骑士长,您来这里,教皇大人知道吗?” 这家伙根本就是来看手上的草环的,吻手礼时,目光一直盯着草环。 “我是来保护精灵王子的。”温奢站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有半分不悦,“也是来拜见神使大人。” 莫之阳只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还要去祷告,请让开。” “遵命。”温奢让开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草环是真的,是光明神的东西,所以他是神使。 但温奢也能查觉到,他的光明之力是来自于那个手环,不是其自身。 “怎么样?”精灵王子背着手走过来,站定在温奢身边,“有信心拿下吗?” 听他问及这个,温奢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点点头,“应该不会太难,孩子对陌生的东西都保持戒备,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莫之阳就有点气,为什么去祷告能遇见他,去吃饭能遇见他, 哪里都能遇见这个温奢,气不打一处来。 实在被烦的紧,一头扎进圣阁里,这里只有祭司才能进来。 圣阁就是一个很大的书房,一排排都是书架,里面保存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的典籍,突然想起老祭司的话,就朝着左手边最里面走。 “我要是不搞事,可能就不是我莫之阳了。”说着,站定在最里面的一个书架上,看到一本书,一本被红布盖住的书。 “哇,要是黑暗神突然从里面跑出来怎么办?”系统有点怂,别到时候躲过了光明神,没躲过黑暗神。 听到这话,莫之阳嗤笑一声:妈的,要论黑心,这黑暗神能黑得过我? 手环没动静,那就证明这东西是安全的,莫之阳把红布扯开,入目是一本十厘米厚的书籍,黑色封皮,十分有质感。 “这个,就是记载黑暗神的吗?”翻开书页看起来。 而一直跟在身后的莱恩,也凑过去,想看看着人类是怎么记载自己的,这个还没见过呢。 结果,这一看了不得,书的第一页就是一个长着牛头人身的怪物,把莱恩吓了一跳,“怎么那么丑?” 等骂完之后,突然意识到,这本是黑暗神的传记,黑暗神不就是自己? 我骂我自己? “哇,有够丑的。”莫之阳看到那张插图,皱起眉头,“我还以为,神都是很英俊的。”毕竟都是神,怎么还会顶着张丑脸。 莱恩有点着急,拼命的解释,“小奶糖,你看看我,这个不是我啊,我不丑啊!”等说完之后,才叹口气。 丑不丑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对于人类而言,黑暗邪恶的东西,就该是丑的。 传说亚兰斯大陆,本来是一片祥和的,后来出现了一个叫做莱恩的黑暗神,他引导人们堕落,变成魔物,侵占原本光明的领地。 让那些人变得嗜血残暴,把整个大陆搞得鸡犬不宁,人们逐渐信仰光明神,来对抗黑暗神。 人们建起了圣殿,用虔诚的信仰和祈祷,来获得光明神力,和魔物对抗,已经长达五百多年,整本书就是个恶魔自传,莱恩就是个贬义词。 莫之阳初略看完之后,返回到第一页,盯着插画许久之后,突然开口,“真特么有够丑的,我男人他要是长这样子,我一脚给他踹下床。” 大魔王爱吃奶糖!(六) 不过,细想老攻的颜值,理应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果他要是丑的话,就当做不认识,没见过,下一个。 可这一个位面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他,是为什么? 还没来得及惆怅这件事,莫之阳一出门,就看到老教皇居然在门口等着,倒叫人有些许意外啊。 他,不应该和年轻的国王,酿酿酱酱吗?怎么有精力在这里。 “教皇大人。”莫之阳走过去,鞠躬行礼,“是否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呢?” 老教皇把目光放在身后的圣阁门口,沉下声音问,“你进去圣阁了?” “是的。”莫之阳微微点头,没想到你个憨儿消息居然这样灵通,我只不过进去看了会,你就知道,妈耶! 微微点头,老教皇似乎有话要说,用眼神,将斯维尔支走。 斯维尔察觉到之后,躬身退下,把地方让给他们。 “精灵王子带来了一个叫做温奢的精灵,你见过了吧?”老教皇双手平放在胸前,两个人慢慢踱步朝着圣殿去。 这家伙是来探口风的? 莫之阳点点头,“见过了,但是一个轻浮的,没什么好印象。”自己是人类再怎么样,也不会和精灵族扯上太大的关系。 换言之,精灵族也只不过是觊觎光明神力而已,没有这个,就没有利用价值。 精灵族,高傲且不喜欢被束缚,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多好。 听到他这样的话,老教皇很意外,脚步顿了顿,“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初次见面,他就妄图想要触碰光明神的东西,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莫之阳说着,突然冷下来脸,“精灵族并不值得信任。” 这句话,戳中老教皇的心思,很赞同的点头,“精灵族和兽族一样,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托付。” 这句话有感而发。 真情实感得叫莫之阳意外,不由得开始联想他得悲惨遭遇,要不要八卦一下呢?不八卦,满足不了系统求知心呢。 “喂,你别搞我!”系统平白背个锅。 但老教皇很主动,根本不等莫之阳问,就开始讲述早年间的那件事,“当初,我在大陆传播福音,却差点被害死,就是因为兽人族和精灵族的软弱和狠心。” 五十年前,那时候老教皇刚成为教皇,照例是需要巡视大陆,传播光明神的福音,其中也包括精灵族和兽族。 那个时候,精灵族的母树被魔物烧伤,一直无法孕育生命,在路过精灵族的时候,被邀请治愈母树。 老教皇那时候,觉得都是大陆的子民,就同意了。 结果在治愈母树之后,身体的光明神力不足,正好遇到兽潮和魔物的双重侵袭,精灵族人过分得将老教皇丢弃在原地。 还好是光明神保佑,才不至于成为魔物的盘中餐,还有兽族脚下的肉泥。 后来,老教皇头也不回的离开精灵族的领地,并发誓,不再理会他们。 这次,他们应该也是听说神使的事情,所以才过来看看,看看是否可以利用这位光明神的使者。 他们,估计想用温奢,来把神使引到精灵族的领地,为他们所用,不得不说,这计谋确实很恶毒。 听完这个八卦,莫之阳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精灵王子在宴会上,敢试探我,其实是想确定我的身份。” “是的。”老教皇摇头,“虽然都是大陆的子民,但是精灵族的所作所为,太过自私,不将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实在可恶。” 莫之阳认同的点头,“确实。”这样过河拆桥,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跟你说这件事,并不是叫你厌恶,或者是排斥精灵族,只是想让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们,据我所知,这温奢,是精灵族有名的浪子。” 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千万不要被美色蒙蔽。” “我明白的。”关键是他也不是这喜欢的这一款啊,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半分卵用莫得,“我也会加倍小心。” 教皇十分满意,点点头,“不要被迷惑,任何事情,用心看。” “好的。”莫之阳点头,用心看你和国王的爱恨情仇,我懂我懂!年上年下不重要,重要的是爱情啊! 他的目光太过于赤裸,叫老教皇有点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爱情吧。”莫之阳突然感慨,真是奇妙呢。 哪知,老教皇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越发崎岖,往后退一小步,“你什么意思?”我都你老了,你还不放过我? 这样,你都下去口?老教皇突然害怕,难道晚节不保? 他这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莫之阳忙摆手,“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感慨而已,没有其他的!光明神的旨意,有什么比爱情,更叫人捉摸不透的呢?” “原来如此啊。”老教皇松口气,差点给吓死。 两个人一起进圣殿祷告,跪坐在布垫上。 老教皇在虔诚祈祷,但莫之阳在数羊:一只羊两只羊,喜洋洋暖洋洋烤全羊,烤生蚝羊肉串五花肉,麻辣烫酸辣粉烤全鸡。 麻了,给念饿了。 被绑习惯的光明神,此时此刻已经能很好的面对这个情况,还能观察一下这个让莱恩神魂颠倒的少年。 少年是好看的,这毋庸置疑,但是也不是多惊艳,但是眼睛极其好看,有神且灵动,嘴唇像是鲜嫩的草莓。 但比他好看的也不少,莱恩怎么就迷上他了? 光明神不由自主的,也开始注视这个少年,大陆上的一切事物,只要想看到就能看到,包括他。 晚间祈祷完毕,莫之阳站起来和老教皇告别之后,往住的宫殿去。 走到门口时,莫名其妙的看到门两旁摆放着两篮艳红色的玫瑰花,此时夕阳西下,倒把花衬的越发娇艳。 哪里来的傻i逼玩意儿? 刚莫名其妙,傻i逼就出来认领了,是温奢,“亲爱的神使大人,祈祷一定累了,玫瑰可以清心安神,希望您喜欢。” “我不喜欢,还有,侍奉光明神怎么可能会累!”莫之阳还以为精灵族的浪子多厉害呢,结果就这啊?就这? 光明神摇头: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祷告的时候全程在想什么,我一定也会被你欺骗,这个小骗子。 “额”居然还有人不喜欢这玫瑰花?温奢强行挽尊,“神使大人。”提起那一篮玫瑰花,捧到他面前,“这样娇艳欲滴,正如神使大人。” “好的。”莫之阳露出满意的笑容,身后接过那篮子玫瑰花,似乎很满意。 一直跟在后边的莱恩不高兴了,小奶糖怎么能接受除了我之外,别人送的玫瑰花呢?这玫瑰花不好看,只有向阳花才衬得起你。 那眼神,死死盯着玫瑰花,好像在看什么极度罪恶的东西。 莫之阳接过玫瑰花,然后用非常灿烂的笑容,告诉他,“我稍后会跟精灵王子反馈,说你不务正业,干啥啥不行,骚扰第一名。” 说着,举起手上的那一篮玫瑰花,“这就是证据!” 这个发展有点奇怪,是温奢没想到的,“不是,这怎么是骚扰呢?我只是表达对您的崇拜之情。” 他这话要是捅出去,那肯定要出事。 “啊?这不是骚扰吗?反正我已经决定告诉精灵王子了呢。”莫之阳皱起小脸,端详着手上的玫瑰花,歪了歪头,“小祭司有什么坏心眼呢?” 没想到吧,劳资坏心眼多了去了,憋着一肚子坏水。 心肌梗塞 温奢那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并不是骚扰,神使大人!”露出苦恼的神色。 这美貌,哪怕在精灵族里也是少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叫人有些舍不得。 但莫之阳,不是人,他是憨批,板下脸警告,“请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神使大人,我真的只是想表达敬意。”就真的怕他去告诉精灵王子。 虽然做的事情,也是他授意的,可这件事说出来,不仅会打草惊蛇,他为了面子也一定会象征性惩罚一下。 得了吧您,该干嘛干嘛去。 “我累了,需要休息。”莫之阳把手上的玫瑰塞回给他,大步走近门,哪里管他那么多。 这手上的玫瑰,此时却成了烫手山芋,温奢抱着其中一篮玫瑰,随手就丢到路边,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人走回,玫瑰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这种人,的话以己度人,就以为全天下的都跟他一样是傻i逼。”莫之阳脱掉衣服,换上睡袍上床休息。 夏天只需要盖一床薄薄的丝绸床单,就够了,收拾好东西上床睡觉。 莱恩看到他睡着,才敢上床,躺在床上,把人叠放到身上,就这样搂着他睡觉,“小奶糖,想要花,我给你送好不好?” 睡蒙的人,什么都没听到。 “快醒醒,乃子!” 半夜,莫之阳被系统吵醒,迷糊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盆乃子,不对,一个乃子!凸起的部分布料濡湿,明显被人含过。 砸吧一下嘴唇,湿湿的,意思不言而喻。 色批竟是我自己? 大魔王爱吃奶糖!(七) 面前为什么会出现人类的皮肤,还很白,这是做梦了? 莫之阳咽了咽口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上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男人,这不对劲。 难道是鬼吗?! 猛地撑着他的胸口要坐起来,想看清楚面前的是个什么东西。 莱恩没想到他居然会醒过来,明明已经预算好时间,他不可能醒来才对。 看到他的长相,莫之阳吓了一跳嘴巴张得大大的,下一秒就要叫出声。 “小奶糖,嘘~”莱恩捂住他的嘴,示意不要喊,“小奶糖。” 妈的,你特么才是小奶糖,我是你爹,谁是你奶糖,臭傻i逼。 眼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恐的样子,莱恩就知道会吓到他,赶紧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黑发。 黑发是黑暗神的标志。 莫之阳还想反抗,手用力扯开他的手:臭傻i逼你干什么,妈卖批,你信不信我喊我男人锤爆你狗头。 手掌交叠的一瞬间,那种熟悉感传来,唔~这个感觉好熟悉。 妈的,这不是爷男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奶糖,你怎么会看到我的?”莱恩很奇怪,明明催眠他的意识了,怎么还能清醒,难道是催眠失败? 莫之阳想说话来着,可是嘴巴被捂住,也张不开嘴,用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无意间摸到软软的乃子,一晃神。 妈的,有点舒服。 奶糖的甜,必须的吃过的人才知道,胸肌的软,也必须rua过的人才明白。 “你可真是我的神仙宝贝草莓精。”莱恩心满意足。 等吃完之后,莱恩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厥过去的人,陷入深深的懊悔。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莱恩看着双手,刚刚发生的情形历历在目,忍不住就把小奶糖吃了。 莱恩难以置信,“我居然强迫了他?” 向来冷静自持的莱恩,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也不算后悔,甚至可以说是回味无穷,毕竟奶糖太甜。 匆匆为他收拾好,莱恩离开了这里,赶到光明神殿。 “呜呜呜~”你终于来给松绑了吗?你这个土拨鼠!光明神眼看着他走过来,却发现不对劲。 为什么他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好像发生什么大事。 “我”莱恩苦恼的拍着额头,“我强迫了他,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小奶糖一定会很厌恶我的,怎么办?” 光明神没听懂,“?”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金色问号。 我亲爱的如土拨鼠般愚蠢的弟弟,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露出懊悔的神情,你把你亲哥哥绑起来,都未曾懊悔过啊。 只要莱恩在地方,光明神就没办法窥视,所以不知道发生什么。 “我强迫了那个孩子,我对他动手了。”莱恩似乎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一回想,又不自觉为他着迷,“但是他好甜。” 想到了那片刻的欢愉,莱恩眼露的神色,似乎在回味什么极其美妙的菜肴,令人难忘。 可片刻之后,莱恩突然想到什么,猛然一跺脚。 “不,我不能这样的!”莱恩无措的踱步,暗红色的披风因为走路的幅度太大,被掀起,“我对不起他。” 但是一想到他在身下的样子,又觉得心里好爽,不,不该是这样的。 光明神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意思,只看着他来回踱步,像只鼹鼠一样可笑,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盲目到把自己的亲哥哥绑住,所以什么时候能松绑? 莱恩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边又觉得做一次值了,一边又觉得愧疚,怎么可以那么对他呢? 光明神搁哪儿看看傻子似的看他,这个家伙,就是两面派。 看他往左边走,嘴里念叨:“小奶糖一定会恨死我的,我怎么可以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再看他往右边走,“但是他好甜,我好爱,我真的是太爱他了,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太甜了。” 无奈摇头:死都不想承认这个陷入爱情的鼹鼠,是自己的兄弟。 莫之阳一个翻身,也没觉得多不舒服,但是腰痛是有的,捂着腰睁开眼睛,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直接愣住:妈的,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在确定床上没有踪迹之后,莫之阳忍着怒火下床。 好的,床下没有。 窗户外边也没有。 那厕所和门后都没有,所以,他已经走了……就这样走了? “妈的,看我不一拳把你的头儿打掉!”莫之阳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把人活吞了。 此时此刻,莱恩还在苦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斯维尔端早餐进去的时候,一进房间,就察觉到一股低气压,今天神使大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难不成是发现了? 莫之阳对着镜子,把领扣扣好,刚好这是高领的白色衣服,不会露出什么,转头看到斯维尔进来,脸色一凛。 “神使大人,请用早饭。”斯维尔不敢再说话,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抽身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责骂。 “妈的。”看到这些早饭,吃都吃不下,心情是真的差,本来以为,可以来一句:老baby早上好。 结果一睁眼人就不见了,明显是不想认账,生气,好生气。 但生气,也不能阻止干饭,把牛奶和面包吃个干净,转身出去。 今天的祷告,莫之阳格外虔诚,跪坐在布垫上,双手合十,“光明神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昨天晚上有个憨批爬上我床,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提裤子不认人,典型的渣男。 我觉得被白嫖了,如果您认为我是您的神使,那您一定不能坐视不理,至少砍他几刀,替我出气,另外不要砍到他的乃子,我心疼。 这个建议很不错,希望您不要不识抬举。” 他的祷告一句不落的落在两位神的耳朵里。 只看莱恩眼神从震惊到绝望,最后直接奔溃,“小奶糖他不理我了,他生气了!”掩面哀嚎。 光明神一言不发(其实是嘴被堵住)静静看着已经接近疯癫的莱恩,看他全身冒着黑气,逐渐堕落。 倒也不急,没关系,反正过一两天就好了。 “系统,人家家被白嫖嫖了,嘤嘤嘤。”莫之阳瘪着嘴,坐在圣殿前的喷泉旁,踩着脚下的草坪,跟系统诉苦。 “你再嘤嘤嘤,我就呕呕呕。”都那么熟了,怎么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莫之阳瘪着嘴,昨天晚上是很莫名其妙,知道是绿茶,可是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起来的时候,没有早安亲亲就很气! 气呼呼~ “神使大人,您怎么了?” 正苦恼没人出气的时候,莫之阳就听到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温奢朝这里走过来,灵机一动。 瞧瞧,出气筒这不就来了嘛。 莫之阳迅速调整好表情,一秒入戏,“唉。”苦恼的皱起眉头,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还有烦恼?那就有机可乘。 温奢走过去,半蹲当他脚边,“亲爱的神使大人,如果您有任何苦恼,请与我诉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您。” “您真的会帮助我吗?”莫之阳抬眸子,用一种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被他这一眼看的,温奢半个身子都酥了,信誓旦旦的举起手,“您放心,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为您效劳。”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莫之阳说着,欲言又止,转头看向左右两边,确定没人才敢开口,“我觉得,斯维尔有点奇怪,他总是盯着我。” 这句话,可没说谎。 “斯维尔,怎么会盯着您呢?”温奢有点诧异。 很奇怪,他居然不问斯维尔是谁,难不成他们早就认识,或者是,已经认识,那可就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呢,但是我刚只是觉得有一股奇怪的视线,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发现是他盯着我,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金发的少年陷入沉思,如美玉一般的脸庞透露出哭恼的神情,叫人心生不忍。 温奢眼神闪过一丝晦涩,继续引诱问他,“那您觉得,他为什么会盯着你呢?” 这家伙是不是傻了,我刚刚都说不知道了。 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莫之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思索,我到底有没有得罪他,亦或是做出什么让他误会的事情。” “我亲爱的神使大人。”温奢单膝跪到他跟前,“您没有错,作为至高无上的神使,您的地位比教皇大人还要尊贵,您是联通光明神和人间的唯一神使,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没有人可以质疑您的决定,请相信这一点。” 这小伙子还挺会吹,再吹几声我听听,莫之阳点个赞:被拍马屁真爽! “真的吗?”莫之阳的神色,由苦恼转为欢喜,“那就太好了。” 见到他笑,温奢藏好那一点点的坏心思,也跟着他一起微笑。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好到有人头发绿了。 莱恩从神殿回来,已经做好被他打骂的准备,至少必须跟他说清楚自己的爱意,否则死都不瞑目。 可一回来,居然看到小奶糖和另一个男人,在很亲密的小声交谈。 一瞬间,黑头发突然有点发绿。 大魔王爱吃奶糖!(八) “他一直都不满我成为神使,可神使是光明神指定的,并不是我能选择。”莫之阳说着,垂下头,眼角余光却暗暗的打量他。 温奢有几分愕然,又把情绪压下去,“神使大人,如果斯维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请一定跟我说。” 这样的态度,莫之阳猜测一下:大概是斯维尔在他面前提过之前的事情,之前确实没有光明神力。 “不需要,斯维尔有一天,会明白光明神的良苦用心。”莫之阳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不知怎么,膝盖莫名其妙一软,整个人朝前扑过去。 妈的,我膝盖中箭了! 温奢看准时时机,一把将人拦腰抱住,“神使大人,你没事吧?” 啊!我家小奶糖被人抱了,我老婆,那是我老婆! 莱恩火一下就冒起来,直接抬手一束火光飞过去。 软香在怀,温奢做出一副深情的表情,正欲开口煽动气氛,结果托住他的手好像被开水泼到,“嗷嗷嗷!” 烫的嗷嗷叫。 猛地把人甩开,自己也往后踉跄好几步,“烫!” 莫之阳也是,甩开往后退一小步,好像被什么扶住,站定,“你怎么了?” “烫!”温奢看着手掌上的烫伤,怎么会这样?刚刚好像连灵魂都被烫伤了,再看神使大人,他似乎没什么事情。 知道身后是他,莫之阳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现,直起腰版,“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会被光明神力灼伤。” 这句话,意思不言而喻。 温奢看了看手上的烫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把手藏到背后,“神使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莫之阳说着,微微扬起下巴,“只有心怀善念,才能被光明神看到,如果有坏心眼的话,光明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皱起好看的眉头,温奢垂眸思索。 “我说着竹林怎么没有笋,原来是被你夺走了。”系统轻哼一声,这家伙坏心眼比谁都多,夺笋呐。 不理会他,莫之阳端的高高在上的架子,转身回到住的地方。 一进房间,猛地把门关上,落下门栓,开始环视周围,能感觉到,身边有人,狗男人,装死是吧? 你看我怎么搞你。 “宿主来了,他揣着奥斯卡演技又来了!”系统跃跃欲试。 “我,愧对光明神,这可能是他对我的惩罚。”莫之阳低下头,再抬起来时,眼睛满是愧疚和悔恨。 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神使呢?怎么能侍奉光明神呢?” 双手死死握紧匕首,慢慢抽出来,刀刃锋利的闪着寒光。 莱恩看的心里一跳,小奶糖这是要做什么? “光明神,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得到您的原谅。”莫之阳说着,匕首已经全部都抽出来,你TM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咬咬牙给他来个狠的,把匕首架在肩膀上,“愿神原谅我。” “小奶糖!”莱恩真的是吓坏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拦住他拿匕首的手,左手一把揽住他的腰。 莱恩死死把人按在怀里,吓得手都在颤抖,“小奶糖,请不要这样,我害怕。” 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莫之阳睁开眼睛,就看到乃子,上面还有昨天的咬痕,咽了咽口水,妈耶,这乃子还有点子香。 不,不能为乃子所迷惑。 “你是谁?”莫之阳故意把手放在他胸口,才觉得他好高大,全身都是充满力量的肌肉,和其他位面,有些不一样。 “我?” 莱恩放开他,往后退一小步,把整个人都展现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情景,有点无措,“我,我是光明神。” 撒个小谎。 光明神:你是光明神,那我是什么,是鼹鼠? 这家伙,说谎的时候,能不能先去村口找托尼老师,把头发染成金色,然后戴个金色美瞳。 “唔?” 可,一米九的高壮男人,此时站在面前,因为一个小谎言,无措的样子,笨拙又有点可爱。 这大陆,有神力的就是两个,光明神和黑暗神,这家伙全身上下都散发一种:爷全世界最屌的气息,不是黑暗神莱恩能是谁? 生不了气,算了就假装被他骗吧。 莫之阳碧色的瞳孔里闪出星星,“您,您真的是光明神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尊崇和敬仰盛满眸子。 被他这样看,莱恩心跳加速,说不出让他伤心的话,“是是的。”这一次撒谎,比上次更娴熟。 “光明神!”莫之阳猛地扑到他怀里,这一次带着雀跃,没有一点惊恐,手还是不自主的按到乃子上。 莱恩回抱住他,把人搂在怀里,“小奶糖,希望你不会讨厌我。”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您呢?”莫之阳仰起头,虔诚带着令人心动的爱慕。 没忍住,莱恩托起他的脖子,俯身亲下去,哪怕是骗他,骗一辈子也好,只要他不讨厌自己。 果然,还是奶糖甜。 分开时,莫之阳有点迷糊,靠在他怀里,好久才缓过气来,“光明神,您为什么将我选为神使?” “因为,我爱你啊,孩子!”莱恩说出心声,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莫之阳眉头一皱,发现此事不简单,按照对老色批的了解,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因为想艹你,又找不到理由。 “孩子,你才是我的神,是我想奉献一切的人。”死死抱住他,莱恩满足喟叹一声,做神那么多年,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满足。 莱恩呢喃,“只有你是我的意义。” 迟迟等不到回应,莱恩一低头,怀里的人已经睡过去,还无意识的张嘴含住胸口的凸起,老脸一红,“我想将你,刻在灵魂里。” 昨天胡闹得太累了,莫之阳早就觉得困,又跟温奢说那么多的话,也怪这乃子太舒服,枕着就睡过去。 等莫之阳睁开眼时,明晃晃的大乃子还在,突然发出疑惑:他是吃木瓜,才有那么大的吗? “不是!”系统反驳,这东西完全不靠谱,“可能是隆的。” 莱恩看他在发呆,“醒了吗?”怜爱的轻吻额头。 “嗯。”莫之阳把人当肉垫,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揉揉眼睛,“光明神,我应该称呼您什么好呢?” “在你面前,我不是神,而是你虔诚的使徒,叫我莱恩。”莱恩说着,牵过他的右手,亲了亲,“我已将你,刻在灵魂里。” 狗男人的乃子和脑子是不是长反了? 莱恩可是黑暗神的名字,陪他演戏真的会降智,莫之阳装作虔诚点头,“好的,莱恩,我亲爱的莱恩。” 听到亲爱的这三个字,莱恩幸福得冒粉色泡泡,沉浸在爱情里的男人,不管多厉害,都会成为爱情的奴隶。 “神使大人,该晚间祷告了。”斯维尔敲门,破坏掉屋里的气氛。 莫之阳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下来,“我需要去祷告,莱恩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下了床,整理好衣物。 拦不住他,莱恩只能靠在床头,看他出去之后,才掀开被子下床,跟他去圣殿。 这一次,莫之阳的祷告有了新内容,而且比以往都虔诚,跪在布垫上,“光明神,我男人虽然是黑暗神,但是他有点子傻缺,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迄今为止,没能挣脱的光明神,听到祷告的内容,第一次那么同意:你说得对,莱恩不仅是一个傻缺的鼹鼠,还是个发育不完全的马铃薯。 “他除了很爱我之外,真的没什么缺点,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你要是敢搞他,我就敢搞你。” 这祷告的内容,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光明神呆滞:原来,这一对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坏透了!作为一个神使,居然敢威胁神,很有勇气。 莱恩仗着没人能看到他,偷偷潜入圣殿,长长的布垫上,跪着三个人,教皇和老祭司,还有心心念念的小奶糖。 走到小奶糖身后,微微弯下腰。 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凑过来,莫之阳一愣:这个蠢货要干什么?这可是光明神圣殿,这家伙是黑暗神,不怕光明神把他绑起来打? 光明神表示:不是,是他把我绑起来好吧,丢人! 看到他缩肩膀的动作,莱恩知道他已经发现,更是肆无忌惮,伸出右手,抚摸裸露出来的肌肤。 手里的肌肤,比最上等的绸缎还要细腻,爱不释手,也就得寸进尺,慢慢的从后颈往下滑,一直到胸口。 这一副领子有点紧,加一只手勒到人喘不过气。 莱恩发现他的难受,就把手抽出来,更加肆无忌惮,弯下来腰来,含住他左边的耳垂,右手在他胸口肆虐。 “唔~”莫之阳猛地被捏一下,腰一软没忍住哼出声来,整个人扑到布垫上。 引得老教皇和老祭司侧目,两个人停下祷告,看见他半歪在布垫上,满目春光。 “你这是怎么了?”老教皇讶异。 “我”莫之阳咬牙切齿,都怪莱恩这个憨货,赶紧把慌圆过来,“我好感动,神对我们赐下的福音,光明神,永远滴神!” 大魔王爱吃奶糖!(九) 老教皇和老祭司感动的看着他,一脸欣慰,不愧是神使大人。 “你能这样想非常好。”老教皇夸赞一句,继续祷告。 莫之阳也想镇定下来,可情况不允许,那只肆虐的手,已经慢慢从胸口往下滑,然后一直在小腹流连。 你个黑暗神,当着光明神的面做这样的事情,真不怕被搞吗? 莫之阳一边忍受他的肆虐,一边还得跟光明神求情,“光明神,我家老公不懂事,所以希望你懂事一点,别给找他麻烦,懂?” 光明神看了看莱恩,再看看他,耸耸肩:爱怎么样怎么样咯,我又拿你们没办法,都还捆着呢,能搞什么。 有点生气,小奶糖为什么只专心祷告,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光明神那么丑,根本没有我好看! 不在神殿,莱恩听不到小奶糖的祷告。 只以为他一心祷告,完全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禁有些吃味。 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站在原地。 等祷告结束,莫之阳松口气,看来狗男人还是有点实力的,进圣殿还能不被削,看来那个光明神,也不怎么样嘛。 “过几天,我打算让你成为大祭司。”三个人一起走出圣殿,教皇突然提起这件事,语气确定。 莫之阳讶异的看了眼老祭司,“这?”抢人饭碗,他能饶得过我? “光明神使放心,每个人都会老去,我已经在有生之年,为大陆的子民,为光明神传播了福音,已经没有憾事了。”老祭司说着,面带着得体微笑。 这个笑容,有点东西。 “感谢您的慷慨付出。”莫之阳对他鞠一躬,“神的福音与您同在。” 老教皇欣慰点头,想到日后也要退位,把圣殿交给他,心里不免怆然,可为了大陆的子民,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三个人一同门去,国王身边的仆役,克雷斯已经等候许久,见三位出来,快步迎上去,单膝跪下,“教皇大人,大祭司,小祭司。” “什么事?”老教皇皱着眉头,克雷斯从来不踏足圣殿的,难不成是有事? 克雷斯:“教皇大人,国王陛下在打猎时,救下一名为魔物所伤的银发少年,希望教皇大人,能去救他。” 银发少年? 三个人面面相觑,如果只是普通的少年,那国王陛下,怎么会火急火燎的派人过来呢?想来不简单。 但教皇大人似乎不想过去,看了一眼克雷斯转而跟阳说,“即将成为大祭司的你,也该好好的造福信奉你的子民。” “是。”莫之阳点头,这家伙明显就想把锅甩到自己身上,麻了! 老祭司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教皇大人,他真的可以胜任大祭司,还有教皇的位置吗?” “我相信他,也相信光明神。”老教皇拍拍老祭司的肩膀,“世界,是下一代的,是年轻人的。” 老祭司点头,“是。” 失去祭司的位置,就会被打回原形,离开教廷,在另一个地方孤独终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曾经的辉煌,都如同泡沫,消失不见,真残酷啊。 老祭司垂眸,掩盖住情绪。 莫之阳跟着克雷斯离开教廷,赶完国王所在的城堡,两个地方只隔着一座桥,走过去,就是城堡。 “祭司大人,国王陛下非常在意那位少年。”克雷斯算是提前给他提个醒儿。 脚步一顿,莫之阳冷漠的看着他,然后继续跟上去。 克雷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低下头。 来到国王的房间,布置十分奢华,地上铺着红色波斯地毯,厚厚的金丝绒窗帘把阳光全都挡在外边。 在床的不远处,就放有一张处理公事的桌子,上面除了文件之外,还有沙漏和地图。 莫之阳扫一眼屋里的布置,大概就能猜到这个人的性格,年轻的国王,很有野心。 “神使大人。”国王看他肯来,松口气,“神使大人,希望您能治好他。”让开路,看到床上的人。 乍看到床上的人,莫之阳也惊艳了,他实在太好看,精灵族的美貌已经是得天独厚,可他比精灵族更美。 银白色长发,像最好的绸缎,精致无比的轮廓,奶白色的肌肤,像是瓷娃娃一般的美貌,这大概是主角该有的亚子。 “这位是?”莫之阳走到床边,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没有一丝瑕疵,大概这就是上天的宠儿吧。 “他是我在外打猎时救下的少年,不知道是谁,但被魔物所伤,他实在太可怜了。”年轻的国王也不得承认,救他也是因为美貌。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但还是试试。 莫之阳伸出右手,按在他的额头上:玛卡巴卡!动用手环里的光明神力为他疗伤,好像有点用。 少年惨白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微弱的呼吸也逐渐平稳,约莫半分钟之后,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一声。 “咳咳~” “感谢光明神!”年轻的国王松口气,能救回来。 妈的,明明是劳资救的,你感谢光明神? 莫之阳收回手,端详着还没醒过来的人,“他的身上很奇怪,有其他的力量,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刚动用光明神力的时候,总觉得他好像在吸走手环的力量,从未遇见过。 “什么力量?”国王诧异。 “不知道,但需要小心。”莫之阳说完之后,看了眼床上的人,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萦绕心头。 这一说,国王也长了个心眼,“好。”毕竟安全更重要。 莫之阳离开这里,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回到住的小城堡,看到斯维尔才记起方才一直没见人,“你去哪里了?” “我拉了肚子,就去休息休息。”斯维尔强装镇定,低下头躲避视线,妄图掩盖什么。 莫之阳没有多问,嘱咐一句,“注意身体。”然后就走上楼梯。 看他拐过转角,斯维尔松口气,大有逃过一劫的神情,摇摇头,下次要注意一些。 门栓落下的一瞬间,莱恩显出,从背后一把抱住他,恨不得揉进怀里,让彼此血脉相融,“小奶糖。” 莫之阳在思考,没反应过来。 怀里的人没反应,莱恩不由皱眉,难不成是魅力下降,又唤一句,“小奶糖,你在想什么?” 老婆不理我怎么办?跪一个? “嗯?”莫之阳反应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我亲爱的神。”眷恋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臂。 唔,小奶糖好甜。 莱恩用下巴去蹭他金色软发,“你才是我的神。” “你知道那个少年的来历吗?”思来想去,莫之阳都觉得他不简单。 思索好久,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什么少年?”这里除了小奶糖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就是,我刚刚救醒的那个少年啊。”那么好看,他居然没看到,莫之阳皱起眉。 “哦?没注意。”两只眼睛看你都来不及,怎么还有心思看其他人,莱恩将人打横抱起来,“请不要去想其他人,此时你脑子里,只能有我。” 这家伙,老是莫名其妙吃飞醋。 “我只是有点担心,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莫之阳被放到床上,坐起来,“总觉得,心里不安。” 不安? 莱恩坐到他身边,将人揽入怀里,“你在不安什么?” “不知道。”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莫之阳绝对相信第六感这种东西。 舍不得看他这样伤神,抚上他的头发,温声安抚,“我是神,我将保护你,小奶糖不要害怕。” 这句话,反正莫之阳没听进去,就紧盯着乃子咽口水,砸吧一下嘴,“我饿了~”拽拽他的袖子,大眼睛忽闪看着他。 “饿了?”莱恩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 莫之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想吃乃子!”撅起嘴,一副要投喂的样子,男妈妈什么的最香了。 这大乃子可是以前没有的,说不定以后都没有,趁此机会多捞几笔,多有趣儿啊! 啊这? 莱恩红了脸,并不想回答,“我给你找其他的食物,小奶糖等着。” 大块头的男妈妈红了啦,有点可爱,莫之阳不乐意,抓着他的撒娇,“我不,我就想吃您的,如果您真的疼爱您的子民,就该满足我的愿望啊。” “唔?”喂乃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伟大的母亲做的,莱恩做不出来,“我去给你找食物吧。” 说着站起来,结果一低头,撞进他盛满难过和可惜的眸子,顿时又不忍心,“你。” 莫之阳也不说话,就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真的顶不过他这眼神,莱恩坐回去,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吃,吃吧。” 近在迟尺的乃子,莫之阳张嘴含住,说句实在话,口感有点像QQ糖。 莱恩表情有些羞赧,侧过头不敢低头看他,只能察觉他咬动的力道,“唔~”被吸得有点硬了。 听到喘息声不对劲,莫之阳突然松开口,这下可能要出事了,赶紧把人推开,“我吃饱了,就这样吧。” 但有些事情,你想结束,那是不可能的。 “小奶糖,你饿了。”莱恩慢慢的爬上床上,“这里是洗不出乃的,但是另一个地方有,你要不要尝尝。”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 “算了吧。”莫之阳对上他的含笑的脸,还有点怂,哪里有刚才要乃子的其实,往后缩了缩,“你不忙吗?” “不,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来莱恩说着,步步紧逼,将人圈在怀里,“有什么,比小奶糖更重要的呢?” 莫之阳低头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被袍子盖住,都能看到有点东西,妈的有点大,我是怎么吃下去的? 怕被察觉,莫之阳匆忙移开视线,被逼得整个背都靠在床头,“莱恩,我能不能,先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嘴巴。 莫之阳本来想说:想去放水的,淦! “唔~” “小奶糖,你要是吃的太紧,我就动不了了。”莱恩给他顺着后背,慢慢的一下一下,试图让他放轻松。 莫之阳瞪他一样,妈的怎么不说你太大,我能吃下去已经天赋异禀了,我是黑洞吗?还叫我放松。 你被那么大的棍子捅试试看,这家伙,乃子大,脑子就小。 看出他的吃力,莱恩没敢马上动,等人适应过后,才慢慢的开始动作。 这一次,比之前都要吃力,主要是两个人体型相差太大,莱恩偏外国人的体格非常壮硕,莫之阳气急,张嘴咬住乃子,开始厮磨起来。 “小奶糖,别胡闹。”莱恩说着,托起他再慢慢的放下去,好几次之后,确定可以了才动起来。 “唔唔~” 吃完了再喝牛奶,这一套程序完成之后,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躺在床上装死,让他自己去收拾。 国王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不由得有些沉迷,这样的美貌,确实没见过。 但这里被人占着,国王也没办法,只能起身去隔壁收拾好的房间。 门一被关上,床上的银发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一看就是醒了很久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环顾四周,将目光落在半开的窗户上,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月光渗进来,少年深吸一口气,全身沐浴在月光下。 “果然还是这里的力量,更纯净呢。”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正好能看到圣殿的尖塔,眯起漂亮的眼睛,“我回来了,没想到?” 不远处的莱恩,好像感受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奇怪。”抱紧怀里的人,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等国王匆匆赶过去时,就看到银发少年已经清醒,此时坐在床边,呆滞的看着地毯。 “你好?”国王走过去。 少年抬起头,“嗯?”好像没有意识到什么,或者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此刻的处境。“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国王,能冒昧问你的姓名吗?”国王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托起右手行个吻手礼。 “查理。”查理看着他,露出一个和善温柔的笑意,如月光一般温和,“亲爱的国王,是你救了我吗?” 被这一笑,搞乱心神,国王微红了脸,点头,“是的,救到查理,真是我的荣幸。”说完,又亲了下一年。 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情窦初开。 查理保持微笑,“治愈我的,是哪位神使呢?”似乎什么都知道。 “嗯?”他怎么会知道的,国王突然想到神使大人临走时那句话,神智被拉回一点,站起身来,“是神使大人。” 神使?除了自己之外,这世界居然还有神使。 查理面上没有露出半分的不妥,笑了笑,“哪位神使?”说完,又补充一句,“我想谢谢他,毕竟是他救了我。” 国王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算一下时间,“神使大人,此时应该在祷告。”又似乎想起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查理从床上站起来,仪态出众,一头银色长发一直落到身后,比最好的绸缎还要漂亮,闪耀光辉。 不得不说,这个人实在美丽。 国王错开眼神,怕被他察觉心里的邪念,带着人往圣殿去。 莫之阳昏昏欲睡,表面上在祷告,其实已经快要睡着,双手合十跪在布垫上。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 迷糊着听到有人喊,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慌忙擦掉嘴角的口水,端庄稳重的站起来,一转身愣在原地。 国王还是那副鬼样子,但他身后跟着昨天救下的银发少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貌,莫之阳不由得愣了。 对上他的眼睛,被他眼里的敌意唤醒,立即回神过来,“国王大人,这位是?” “这位是查理,你昨天救的那位少年。”国王很热情的介绍。 “我没有救过你。”麻了,这家伙的眼神好可怕,赶紧把这个锅甩出去,甩给谁?莫之阳灵机一动,“是光明神救的你。” 光明神:头上冒出好几个金色的:???我又做了什么? 看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莫之阳神叨叨的解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光明神给予的,用光明神力救了你,也是光明神救你。” “是。”国王很虔诚的对着神像一鞠躬。 反倒是查理,侧头看向神像,越过莫之阳踱步走到面前,“这就是伟大的光明神吗?可真叫人意外啊。” “是挺意外的。”莫之阳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就很不寻常,“查理,您?” “嗯?”查理转头看他。 这一眼,反倒把莫之阳看蔫了,这是个什么狗屎眼神,“您吃饭了吗?要不叫国王带你去吃个饭?” “对,还是神使大人体贴。”查理走向莫之阳,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莫名带着一股子气势。 神使大人四个字,可谓是咬牙切齿,那股气势,好像要把莫之阳生吞活剥。 神殿上的光明神,看着查理的背影,总觉得熟悉,为什么他的力量好像见过。 “大可不必。”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赶紧呼唤系统:系统,你给我查查他到底是谁。 “好嘞,你给我等着。”系统应一句之后,就匿了。 神殿上的光明神,突然眼睛一亮,想起这叫查理的人是谁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搅我祷告了。”莫之阳面对他,有点怂叽叽,妈耶,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呼呼,不能被NPC所吓倒,于是拿出与他分庭抗礼的气势。 听到这句话,查理眼神一闪,露出一个温和柔顺的微笑,“好的。”然后跟着国王一起出去。 但很奇怪,就那个笑容,莫之阳总觉得,这家伙好像过年没拿到红包的孩子,有点子不对劲。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陷入深深的思考,“要不,我过年给他包个红包?那家伙,好像我抢了他的鸡腿似的,一副便秘的表情。” “我回来啦~~”系统划着波浪线。 莫之阳噗通跪下去,继续发呆,顺口问一句,“怎么样?” “哈哈哈”系统笑完,突然萎了,“我没查到。”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莫之阳白了系统一眼,“你迟早自己活活笑死。” 今天莱恩没有来捣乱,莫之阳祷告很顺利,一出圣殿,看到等待的温奢,眉头皱起来:tm的烦死了,这家伙,迟早被我揍一顿。 算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揍把,正好出出气。 “神使大人!”温奢迎上去。 莫之阳眼睛一眯,抬起手朝着他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把温奢打蒙,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 硬生生挨了两巴掌,温奢火蹭一下冒起来,“神使大人!” “温奢骑士,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坏心眼?”莫之阳打完人之后,皱紧眉头,端起一副严肃的样子,“你要被黑暗侵蚀了。” 挨了两巴掌,温奢本来脑壳就嗡嗡,突然被问道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莫之阳绕着他走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你有被黑暗侵蚀的迹象,你最近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 突然这样严肃,搞得温奢也变得害怕起来,神色紧张,“没有啊,我最近一直在教廷,并没有外出。” 赶回来的莱恩,看到那一幕,忍不住笑出声,这小奶糖在骗人吧? “黑暗之力?在哪里?”温奢低头看,从头到身子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就是脸被打得隐隐作痛。 莱恩助纣为虐,从食指弹出一丝黑暗之力,从温奢的脚开始绕一直到头。 “黑暗之力!”莫之阳看准时机,一拳头照着他的左眼挥过去,肯定没打中那黑暗之力,但是很爽。 被一拳打得往后仰,温奢捂着左眼,“神使大人,黑暗之力祛除了吗?”还在担心这个。 “祛除了,好好休息,以后不要有什么坏心眼知道吗?”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那我要是再被黑暗之力侵蚀,能找神使大人祛除吗?”温奢觉得,哪怕被打,都好过变成魔物。 莫之阳露出为难的神色:这种要求,这辈子都没见过,于是,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好的。” 看着温奢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捂着脸颊,兴高采烈的离开。 莫之阳觉得,这一拳可能有点狠,把娃儿脑壳打坏咯。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一) 端着架子回到房间,门一关上,莫之阳就端不住,扶着门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草,那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可以净化黑暗之力叭,哈哈哈,真想让10086帮他把智商充回来。” “很高兴?”莱恩从背后抱住他,小奶糖很小,刚好一把拥入怀里,半点缝隙不留。 莫之阳侧头向上看,正好能看到他的下巴,“很高兴呢,我的莱恩。” 软软甜甜的语气,像是棉花糖把莱恩裹住,耽于此,不想自拔,“你高兴,可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莱恩高兴,我也很高兴的。”莫之阳转过身,面对着他踮起脚,双手堪堪围住他的脖子,用脸在他胸口裸露的肌肤蹭了蹭,“一起高兴叭。” 莱恩被哄的一愣一愣的。 看时机成熟,莫之阳趁机提要求,“莱恩,你能帮我查一下那个查理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面对他时,我心里怪怪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查理对自己绝对有敌意,还是那种除之而后快的敌意。 莱恩被蜜糖灌的迷迷糊糊,拍着胸口打包票,“当然可以,只要是能让你高兴的,我一定会去做。” 系统搞不定,就让他去搞,一定可以。 查理跟随国王来到卧房,却站在门口不进去。 “查理,你?”年轻的国王很奇怪。 “亲爱的国王,我不该鸠占雀巢,这是您的卧房,请求您把我安置到别的地方。”查理躬身,单手斜放在胸口,态度恭敬虔诚。 原本国王还想说什么,但看他这样恭敬,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克雷斯带人去其他的干净整洁的房间。 “感谢您!”查理很满意这个没人沾染过的地方,躬身致谢。 这里算是不错的房间,虽然比不上自己的卧房大,国王对他非常有好感,笑着回应,“不客气。”再想说什么,就看他露出疲倦之色。 主动询问,“查理,你是不是累了?” “是有一点。”查理尴尬一笑,可眼底掩盖不住的疲惫。 体谅他刚醒过来,国王也觉得不该再打搅他,主动提出,“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查理敛下漂亮的眸子,躬身送他离开。 等听到门啪的一声关上,脸上温和的微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回来之后,你却早已经有了其他的神使,我以为我是你的唯一,但根本不是。” 压抑得太过,太过愤怒,让查理双目赤红,手紧握成拳,“骗我,你在骗我!” 莱恩既然答应了小奶糖,当然会做到,马上就让乌鸦信使去收集信息,必须在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翻了,都在查一个叫做查理的人。 第二天,莫之阳的生物钟已经习惯这里的作息,不需要斯维尔叫,都准时爬起来洗漱,喝杯牛奶之后去祷告。 明明天还没亮,等莫之阳迈进圣殿时,才看到居然有人比自己更早,那一头银发,除了查理还能是谁。 “你不积极。”查理听到脚步声,从布垫站起来,转身看着姗姗来迟的人,语气平常。 可就是这平常的语气,莫之阳听出了不满。 有些不耐烦,这家伙怎么跟老师点名一样,昂首挺胸走过去,“是吗?查理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呢?” 规则千万条,气势不能输。 听到这话,查理眉头微不可闻一皱,“每个子民,都有资格为光明神祈祷吧?” “是的,但是这圣殿,就只有教廷的人能进来,所以,您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莫之阳走过去,两个人离得不过一米。 气势不相上下。 最后,还是查理先败下阵来,“我只是想离光明神近一点,也都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赐予你在这里祷告的权利。”莫之阳面带着笑意,你要的可以有,但必须是我赐给你的。 绝杀! 查理双手紧握成拳,所有的怒火很好的被压抑在心里,深呼吸后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了。” 呵,要论气人,劳资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在作死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 这一场交锋,是查理败下阵来。 两个人跪在布垫上祷告,莫之阳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假寐,一点诚心都没有。 反观查理,眉头微微紧皱,嘴角抿着,虔诚又有难以抑制的悲伤。 “我的光明神大人,您难道忘了我吗,这就是您新选的神使吗?”查理跪下,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一下来了个三连问。 可把光明神问懵了,“唔唔唔~”急的想开口,嘴却依旧被绑住。 没有得到回应,查理依旧不死心继续祷告,“我伟大的光明神,我以你为我生命之最,我爱您,我用我全部生命去爱您,可您却抛弃了我,如果您觉得可以,请与我沟通,请降下神谕给我。” “唔唔唔~”光明神拼命想要挣脱手上的捆绑,还有嘴里的布条,可怎么都没办法:该死的,莱恩你这个番薯,烂在地里的番薯,你回来放开我! 光明神急的头顶全是感叹号!!! 莱恩,你放开我! 苦苦得不到回应,一场祷告结束,查理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额头满是汗水,脱力的跌坐回布垫上:您果然,放弃了我。 光明神:没有,我只是开不了口,莱恩你个该死的番薯,你放开我! 转头看到他的状态,有点奇怪,莫之阳不太放心,“你没事吧?”朝他伸出右手,想把人拉起来。 可正是这个动作,让查理看到他手上的草环,彻底陷入绝望:那是光明神的王冠,居然给了他? 我伟大的神,您就那么喜欢这个丝毫不出众,且没有任何诚意,又丑陋的少年吗? 被骂丑,莫之阳还不知道,看他表情晦涩,一会儿要哭一会儿要笑,“你吃药了吗?要疯别在这里疯,不算工伤的。” 查理强撑着站起来,长法披散,“光明神,是否与你有交流?” “有,怎么了?”怎么可能说没有,男人不能说没有!莫之阳撒了谎。 这个谎,让他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听到这句话,查理忍不住笑出声来,点头回答,“我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圣殿。 等走出去之后,一转头看到宏伟的建筑,露出冷笑:我的神,您是我的挚爱,哪怕您厌恶我,我都会把你绑在身边,至于那个神使,您有我传达福音,就好了。 莫之阳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起鸡皮疙瘩。 光明神也觉得背后一凉:莱恩,该死的你放开我! 总觉得,刚刚那家伙神色不对,莫之阳搓着手臂走出圣殿,想起来拜托莱恩的事情,赶紧跑回去。 斯维尔躲在喷泉附近,等到确定人走了之后,才敢跑向圣阁方向。 圣阁里,早就有人在等,推开虚掩的大门,在书架中间,斯维尔看到一个背影,他披着黑色的斗篷,但就知道是他,“我来了。” “东西在门后边,如果成功的话,你就会是下一任祭司,而他,会被流放到黑暗森林。”声音沙哑,像夹了沙子,并不好听。 斯维尔一咬牙,点点头“希望您能说话算话。”一低头,就看到那个黑色的盒子,盒子十分朴素。 弯腰拾起盒子,慢慢把门掩上,小跑离开。 回到房间,莱恩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莫之阳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俯身为他把被子拉上去,看到胸口的痕迹,红了脸,最近有点过分,睡觉都含着。 分神之时,手腕被一把抓住,猛地朝他那个方向一扯,莫之阳整个都跌到他身上。 “小奶糖。”莱恩趁其不备,把人扯过来就往怀里按,“回来了。” 莫之阳没有反抗,更依赖的躺在他怀里,“嗯,那个查理的身份,你查到了吗?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信使还没有回话,应该是还没有消息,得稍晚一点。”莱恩抱着他,手轻轻抚摸他的金色软发,“应该没有问题。” 斯维尔端着盒子,在楼下踱步,不知道该不该做,但是不做的话,那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祭司。 上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斯维尔下意识把手放到身后,一抬头就看到阳走下来,“神使大人,您去哪里?” “我去,造福众生。”莫之阳微微一笑,爷只是去浇灌一下花花草草,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没有厕所,就过分! 听到他这么说,斯维尔瞬间犹豫:他以子民为己任,是个好的神使,可自己的祭司之位 人,总归是自私的,斯维尔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一咬牙跑上二楼。 查理在不远处的城堡里,通过窗户,正好能看到教廷这边的动静,这也是他喜欢这里的原因。 从窗户看去,能看到教廷的那个花圃,花圃此时都开满艳丽的玫瑰,红色之间,有一个金色少年,站在中间。 查理眯起眼睛,能看到他的表情,看到那副场景,眉头瞬间皱起来,“他到底在干什么?”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二) 玫瑰花田里,莫之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立。 弯腰前倾,左手被不知道什么力量反剪在身后,脸上布满红霞,贝齿咬着下唇,好像很痛苦,又很舒服。 查理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不由得对他更加鄙夷:这个人实在是龌龊,对着这玫瑰花,都能发情!实在恶心! 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神使一职,怎么能侍奉光明神。 不对,查理转念一想,为什么这样的人能成为神使,难不成……一个可怕的年头在心里蔓延,他和神,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一想到他躺在光明神,最伟大的光明神被他玷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光明神哭戚戚表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干净的! “莱恩,你放开我!”莫之阳整个都靠在他身上,软成面条。 看戏弄得有些过分,莱恩松开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好了,小奶糖别气了。” 妈的,怎么能不气,莫之阳缓口气,咬死他的心都有了,明明不远处就是厕所,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 这家伙该死的恶趣味,别以为不知道。 “生气了吗?”莱恩看他不回答,讪讪笑道,“别气了,我以后再不这样,行吗?” 这家伙,认错基本上只是单次认怂,以后不这样了=我下次还敢。 莫之阳不管说什么,推开他之后,一言不发的走回去:我理你就是个憨儿。 就真的生气了。 莱恩觉得是有点过分,跟在他背后也不说话。 正要走回去,远远就看到斯维尔站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从以往的认知,他绝对不是在等自己,莫之阳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神使大人!”没想到他先来,斯维尔有点紧张,下意识攥着长袍的衣服,“您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莫之阳观察他的神色,再微微侧头,看向屋内,试探,“我先进去了。” 这下,斯维尔就慌了,忙拦住他,“神使大人!” “怎么了?”莫之阳被拦住,好整以暇的看他,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时间,斯维尔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搪塞,“我,我刚刚在收拾东西,可能还有些灰尘,神使大人,您还是稍后再进去,免得不舒服。” 千万不能让他先发现。 “是吗?我没事的,谢谢关心。”明知道他在撒谎,可莫之阳没有戳破,“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说着,绕过斯维尔,走进去。 “神使大人!”已经找不到什么借口拦住他了,斯维尔语塞,喊住之后,就不知道接什么话。 “斯维尔!” 听到声音,斯维尔脚一软,总算是来了。 莫之阳回头,就看见教皇大人,还有国王,还带着不少的骑士,一个个身披银色甲胄,威风堂堂。 你瞧瞧,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教皇大人,国王大人。”莫之阳淡定的走过去,微微鞠躬行礼,“这是怎么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有人说,你其实是黑暗神的神使,不是光明神的。”教皇说着,将目光移到斯维尔身上,意味明显。 “嗯?这是什么鬼话,我完全都不知道啊。”莫之阳故作惊讶,转头看向缩在一边的斯维尔,“是你说的吗?斯维尔?” “我……”作为证人,此时如果要是不承认,那也会死的很难看,斯维尔一咬牙,仰起头与他对视,“对,我在你的房间,发现了黑暗神的信使,那只乌鸦,当然还有其他东西。” 莫之阳露出诧异的表情,“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一脸无辜。 “你承认了,你承认你是黑暗神的信使了对吗!”斯维尔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瞬间亮起来,“你承认了!” 一脸奇怪,莫之阳看向教皇大人,“我承认什么了?” 这样的情况,反而衬得斯维尔在幸灾乐祸,巴不得他和黑暗神有关,这也让教皇大人和国王大人,察觉到不对劲。 “斯维尔,你好像很希望,不,你好像很笃定我就是黑暗神使者,这才更奇怪吧?”莫之阳打量一下他,“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小样,和我斗,你还差十几个光明神呢。 这一句话,彻底让斯维尔陷入被动,怀疑对象一下反转。 “不是,不是的。”斯维尔一慌,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我真的在收拾神使大人的屋子时,发现了黑暗神的东西还有信使,请教皇大人和国王大人相信我,不信可以去看看。” 这样笃定,莫之阳已经猜到,这家伙早就把东西放到房间里了。 “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莫之阳主动提出,且转身上二楼,带着所有人都上去。 国王和教皇,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这样坦然,不像是隐瞒什么的样子。 “肯定在上面的!”斯维尔比谁都激动,率先两步,抢在莫之阳前面,想去打开房门,生怕他做什么手脚。 教皇和国王,也都不是傻子,这样一看,肯定有端倪。 大家都聚集在莫之阳房门口,但隔着门,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呀呀呀的鸟叫声。 斯维尔松口气,那东西还在,双手握着两边的门把手,深呼吸猛地把门推开。 偌大的房间,在床上蹦跶着一只全身黑色的乌鸦,肉眼可见,它全身散发黑气,不像是普通的鸟类。 “啊啊啊~” “你看,他就是黑暗神的人,他不是光明神的神使!”斯维尔彻底松口气,要是它跑了,那就糟了。 被所有人盯着的莫之阳,没有丝毫的慌乱,“咦,这是什么?” “这是黑暗神的信使,在你房间发现,你敢说你不知道?”斯维尔幸灾乐祸的样子,有点可笑。 莫之阳恍然,“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为什么你知道啊?” 一招毙命。 他们都是从小被养在教堂的孩子,别说黑暗神,就算是普普通通的鸟儿,都知之甚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东西,是黑暗神的信使。 “我们都是一个地方长起来的,怎么你知道,我却没见过呢?”莫之阳疑惑,皱起眉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完转头看向教皇大人。 都不是蠢货,当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将目光放在斯维尔身上。 “不,不是的,教皇大人,我也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不然你可以看看,这东西,到底认识谁。” 斯维尔说着指着那乌鸦,“你看他,他到底找谁。” 乌鸦按照原定的计划,从床上蹦下来,懵懵懂懂的往人群里去,朝着莫之阳的方向。 看他朝着莫之阳过去,斯维尔松口气:只要它过去,那自己就能成为大祭司。 乌鸦满心欢喜奔赴往莫之阳,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那个人身后,居然是莱恩大人,他还一脸冷意。 乌鸦,“啊啊啊~”救命! 为什么莱恩大人会在这里,要死了,鸦鸦肯定要死掉了,呜呜呜还有蛋没孵完,鸦鸦不想挂掉。 现在,喝水都不香了。 莱恩看着那只不知死活的乌鸦,给他递了个眼神。 嗯,莱恩大人是什么意思?“啊啊啊!”我懂了我懂了,鸦鸦懂了! 乌鸦福至心灵,突然调转方向,跑向斯维尔,在他身边转圈圈,高兴的仰脖子大叫,“啊啊啊!” 莫之阳露出诧异的表情,惊恐无比的看着他,“卧底竟在我身边?”小丑我看是你才对。 人家老板都在我背后站着,他可能让你得逞? 帮他解了围,莱恩希望小奶糖不要 在生气了,凑过去舔一下他的耳垂,满满的示好。 “不是的,我不是黑暗神的人,我是光明神的信徒。”斯维尔想自证清白,露出手掌心,“我有光明神力,如果我是黑暗神的信托,我怎么可能有光明神力呢?” “如果只说这个的话。”莫之阳施施然把右手抬起来,“我拥有的,是光明神的信物。” 斯维尔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教皇一抬手,“来人,把斯维尔拉下去,关到地牢里,等待审判!” “不是的,教皇大人,您听我解释!”斯维尔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直接拖走。 潮湿发霉的地牢里,只有一根蜡烛在燃烧,斯维尔第一次被黑暗笼罩,缩在地牢的角落,“您明明说会帮我的,为什么不出现?” “因为他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和我宣战。” 寂静的地牢里,突兀的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斯维尔等听出是谁之后,踉跄的扑到铁门上,踮起脚,通过铁门唯一的小窗往外看。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指使我做的,你放了我,神使大人!” “我很不喜欢别人冤枉我,而且,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指使,你对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莫之阳可不傻。 看到他绝望的表情,莫之阳突然想啃个鸭脖,“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要那么做?”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三) “我…我不知道。”斯维尔垂下头,难以接受,金发也变得暗淡下来。 莫之阳砸吧一下嘴,“因为你蠢,他就是看你想成为大祭司,利用你的野心,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跟我一起来的,如果我成为教皇之后,你不就是大祭司了吗?” 听到这话,斯维尔像是被雷劈中一样,猛然仰起头,一脸诧异,“为什么……为什么?” 他这副绝望的样子,很适合配毛豆吃! 莫之阳突然馋了,哎呀,这里好烦,什么卤味都没得!还是中华饮食博大精深。 “他摸准你的脾气和野心,就故意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把你我两个人都清出教廷,可惜。”莫之阳说着,俯身过去,凑近和他私语,“可惜,我确实是黑暗神的人。” 听到这句话,斯维尔才知道什么叫做五雷轰顶,“你?为什么,你!”他是黑暗神的人,“为什么你有手环,为什么?”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清楚,是谁害你成这样就好了。”说完,看向幽暗的走廊尽头,露出一个笑意。 斯维尔突然发疯,狂砸铁门,“不行,我要告诉教皇大人,我要告诉他真相!”我没有错。 “嘘。”莫之阳用手指放到嘴边,示意他安静下来,“别忘了,你现在才是黑暗神的信徒,而我永远是光明神的神使。” “不,你才是黑暗神的信徒,我永远忠于光明神,阳!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入圣殿,一定会糟到光明神的制裁!” 莫之阳耸耸肩,“哦。”对他的威胁,并没有往心里去。 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斯维尔眼睛都气红了,“阳, 你就是骗子。”拼命敲打门板,“来人,来人,我要高发他!” “你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系统觉得此事有诈。 “当然,我承认可不是给他听的,是给其他人听的。”莫之阳光明正大的走出牢房,脱离里面的霉味,好像身上的湿大衣都脱掉。 系统没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想听,那我就说给他们听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抬起头看着太阳,莫之阳摇头,“沉不住气的家伙。” 这句话什么意思,系统没懂,但就宿主来说,绝对是要搞事。 “小奶糖?”莱恩一直躲在房间,等看到他回来才松口气,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你没事吧,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莫之阳枕着他的乃子,无奈叹口气:这家伙大概所有的营养都长到乃子上了,他是不是还没发现,自己已经露馅儿事啊! 听到这句话,莱恩松口气,“我很担心你。”毕竟这里是教廷,是光明神的地盘,还是得避讳一点。 “没事。”近在迟尺的乃子,不搞实在是暴遣天物,莫之阳果断决定张嘴一口含住乃子,没有毛豆,这个也差不多。 莫名其妙就变成毛豆,莱恩对此丝毫不知,只是红着脸,任由他吸。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查理对光明神跟忠诚,这是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在卧房里,都跪坐着跟光明神祷告。 查理跪在床前,外边天色逐渐变暗,“我伟大的神,我乞求得到您的垂帘,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虔诚。” 窗外天色渐暗,月亮慢慢升起来,但这一次的月亮已经缺了一半,月光源源不断的在他身上汇聚。 在查理的表皮凝结成一层细细的白霜,再皮肤慢慢吸收进去,大半夜之后,才睁开眼睛站起来。 “果然。”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查理看起来面色红润,吃饱喝足的样子,将长发拢在身后,“光明神!” 总有一天,我可以弑神! 相比于查理的虔诚,莫之阳在大乃子和肉垫的双重作用下,安然的堕落的睡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是另一个从教廷带来的少年来伺候的,看起来很乖。 收拾完去圣殿祷告,刚进门,查理迎面疾步走过来,一把将莫之阳擒住,“你是黑暗神的人!” “你怎么知道?”莫之阳脱口而出一句,可说出来之后,就意识到说错话了,“不是,我不是!” 查理一脸得意,“他说的没错,你就是!”这简直比中大奖还要兴奋。 原来光明神没有抛弃我,也没有重新指派神使,我还是他唯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这件事太高兴了! 莫之阳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没想到这个人还有点脑子,没有马上跳出来指控,反而让查理来做出头鸟。 “既然你知道,那又怎么样呢?”莫之阳推开他,缓步走到神像前,仰头看着光明神,“我说我是神使,就一定会有人相信的。” 查理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你这是在蔑视光明神吗?” “是啊。”莫之阳并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老公是黑暗神,那黑暗神蔑视光明神,没毛病啊! 教皇也来晨祷告,还没走到,就听到吵闹声,有些不悦,“怎么回事?这里是可以吵闹的地方吗?” “教皇大人,阳他亲口承认,说他是黑暗神的信使!”查理两步走过去。 又是这种话,教皇皱起眉头,很不耐烦的摆手,“你说这这种话,到底有什么证据,还是说又是污蔑?” “您可以问他,刚他亲口承认的。”查理就知道他不信,带着教皇两步走过去,“你自己说!” 查理伸手掰过他的肩膀,却看到阳满是泪痕和委屈的小脸,跟见了鬼似的,“你!” “教皇大人。”莫之阳哽咽的将双手放在胸前,大义凛然的说,“只要查理能安心,他说什么我都接受。” “什么?你什么意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的查理,懵了。 莫之阳揩掉眼角的泪渍,“光明神教导我们,要时刻保持善意,要成为一个能传播福音的人,只要查理能够信奉光明神,我什么都有愿意。” 刚刚还很嚣张,怎么下一秒就这样! 查理瞬间慌了神,“不是的,我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我爱我的神,你不要胡说。” 这下可就百口难辩,教皇冷着脸,看着他搬弄是非,“说了吗?如果说完了,那就请出去,圣殿,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的。” “教皇!”查理在想说什么,却对上他的眼神,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也不想太丢脸,昂首挺胸的离开圣殿。 目睹全程的光明神吓得瑟瑟发抖,这个人怎么一秒 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这还是人吗?为什么他和莱恩一个狗德行。 我的天!不行,得赶紧挣脱! 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教皇很感动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光明神的庇佑,你做的很好,孩子。” “我希望,我能对得起光明神给我的责任。”莫之阳擦掉眼泪,似乎将所有的委屈也一并咽下。 光明神:我不是我没有!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那我当幌子,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NPC也不能这样用啊。 算了,还是努力挣脱一下手上的枷锁,指望莱恩,可能是不行的,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用光明神力,慢慢腐蚀。 再这样下去,这大陆非被搞得七零八落不可。 “你很称职,孩子!”介于昨天冤枉过他,所以教皇今天态度格外温和。 莫之阳擦干眼泪,点点头,“感谢您,教皇大人。” 查理吃了这个哑巴亏,哪里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一直等在门口,等他出来之后,再质问。 看他走出来,查理二话不说上去把人拦住,“你演戏可真好啊。”言语间都是恨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啊?那你得习惯一下,以后这种委屈多了去了。”莫之阳决定给予他父亲般的疼爱,拍拍他的肩膀,“吃亏是福,福如东海嘛!” 查理打掉让的手,“你!” 就该把这个杀了,头颅挂在城门上,这样才能解气。 “你们在聊什么?” 本来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了,突然有出现一个人来,两人同时转头一看,发现是老祭司,一瞬间表情都晦涩起来。 但老祭司好像没有发现,笑吟吟的走过来,“你们在聊什么?是年轻人的话题吗?” “是啊。”莫之阳点点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模样,可真好用。 老祭司羡慕的点头赞叹,“年轻真好。”这句话的羡慕,是实打实的。 “不过,我听说精灵族最近,已经被魔物侵扰,这可是大事啊。”老祭司说着,将目光放在阳身上。 这老家伙整天憋着搞事,实在是欠锤。 莫之阳很认同的点头,“是,义不容辞。”这家伙就是想把自己搞出教廷。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查理懒得理会,转头看向圣殿的方向,暗自继续能量那么久,应该可以闯入神殿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好好的把光明神绑起来,只绑在自己身边。 光明神还在努力挣脱,结果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四) 咽了咽口水,光明神惊恐的环视周围,发现没人才松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好像有人盯着,有点害怕。 “前两天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没注意这里,对于斯维尔l的行径,我感到惊讶也愤怒!”老祭司说着叹口气,“这个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人,假惺惺的亚子,像一个过期了的鸭锁骨,食之拉肚子,弃之不可惜,简而言之,隔应。 “是啊,我也很诧异,你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呢?我应该去问问才对的。”莫之阳故作恍然。 老祭司拦住他,“他昨天晚上已经被我处置了。” 意料之中。 “好的。”莫之阳扬起大大的小脸,“谢谢您了,对了,如果要去精灵族的话,那还是先要继任祭司才名正言顺吧?” 你搞我,那就别怪我搞你了。 老祭司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笑着点点头,“对啊,是该这样的。” “那我笑着就去跟教皇大人说一下,如果要举行什么仪式,也得趁早啊。”莫之阳说着,还特意问他,“是吧?” 老祭司含笑点头,“是啊。” 可在他转身之后,老祭司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没想到打错算盘。 原本只是想把他赶出去,再如法炮制,利用兽潮和魔物,把他杀死在外面,当初因为没有布置好,让教皇死里逃生,这一次,绝对安排周密。 “你把他逼得跳墙怎么办?”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去找教皇,“不把他逼得跳墙,怎么抓住把柄?又怎么逼他露出马脚呢?”你先开始的,就别怪我反击。 莱恩怎么都查不到这个查理的身份,也不敢再跟去祷告,就怕小奶糖觉得自己无所作为,就呆在房间等。 抱着他的枕头,以解相思之苦,果然,离开他半秒钟,都会想。 突然受到召唤,莱恩能感受到召唤的阵法离自己很近,还很奇怪,教廷的人,怎么会召唤自己。 打算去一看究竟。 老祭司坐在七芒星阵的最中间,嘴里振振有词,念着古老的咒语。 来到这里,看到又是他,莱恩眉头一皱,出现在七芒星阵的外边,在他面前,“为什么又是你?” “伟大的黑暗神!”老祭司盘腿坐改为单膝跪着,虔诚的伸出双手,“伟大的神,请你满足我的愿望,我将会用毕生供奉你。” 莱恩有点莫名其妙,几十年前,他也是这样,想利用兽潮和魔物,把刚上任的教皇杀死,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你又有什么愿望?”有些不耐烦。 “我请求杀死阳,利用魔物和兽潮,把他杀死!”老祭司说的咬牙切齿,本来以为,他只是祭司,自己会担任教皇。 没想到,教皇想把自己换掉。 嗯? 你想让我杀了我老婆! 这件事就有点过分了,莱恩冷下脸,“你刚刚说,要杀死阳?” “是,就是教廷的小祭司,阳!”想到他说的每句话,再提到这个名字,老祭司的恨意,像是爪牙,把心挠伤。 莱恩冷下脸,从来没有过的怒火在心里灼烧,“你要杀了他?”你要我杀我老婆? 这买凶杀人,也不是这个理儿啊! “是的,我伟大的黑暗神,实现我的愿望,我也会将用一生供奉信仰您!”老祭司虔诚的双膝跪下。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 抬手,想把他碾灭,又突然想起什么,莱恩回答,“可以,明天将会有一场浩劫,可以借此把他除掉。” 不是这样的,小奶糖,我先认错。 “感谢黑暗神,我将用一生供奉你,信仰你!”老祭司没想到这一次那么顺利,看来黑暗神也是很讨厌阳这个人的。 莫之阳回到房间,难得看到莱恩不在,舒坦的躺到床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嗨呀,我觉得,那个老祭司,肯定暗戳戳搞事情。” “我也觉得,但相比他,你比较可怕。”系统知道,宿主出手,那老祭司不死也得瘫痪。 “别这样嘛,我倒是很好奇,查理到底是什么人,我能感受到他对光明神的忠诚,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阴暗。”这样的矛盾,存在同一个人身上,很奇怪。 这也导致莫之阳,对他越来越感兴趣。 系统,“请你不要爱上他。” 莫之阳,“臭傻i逼。” 今晚,查理跪在月光下,最后一次积蓄能量,要利用月光的力量,突破神和人最后的那道界限。 只有这样,才能真的见到光明神,哪怕复出再打的代价,都要那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神。 今天的月光,不同寻常。 莱恩再一晚充当肉垫,让小奶糖睡在身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散落的月光,很奇怪的是。 这月光好像被风吹的蜡烛,一会儿明一会儿暗,这让莱恩有点紧张,因为月光和太阳这两个力量,不在他们兄弟的掌控之中。 “希望不会影响明天的计划。”莱恩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奶糖,亲吻他的额头,“我愿意衬托你,成为最邪恶的神。” 今天,老祭司很兴奋,急切的等到太阳升起,那么多年,他都是一个祭祀,无数次渴望,戴上象征教皇的红绣这枫叶的领带。 但那么多年,终究只是一个小祭司,活在教皇的阴影之下。 没有关系,这一次,总将会站在所有人面前,大声祷告,成为教皇,成一个站在人前的人。 老了,可也实现了愿望。 总算是天亮了,莫之阳起来洗漱,戴好领带打算出去,一转头,却发现莱恩死死盯着自己,有点奇怪,“怎么了?” “我永远在你身后。”莱恩走过去,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吻手礼。 老大不小了,居然还玩这一套,莫之阳点点头,“知道了,我也爱你啊。”抽回手,转而在他额头轻吻一下,转身离开。 眼看着门关上,莱恩转身站到窗户前,张开两米宽的黑色翅膀,一跃飞向天空。 “我已经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查理站在太阳底下,银白的长发编成辫子,放置在胸前,“等所有人都被吸引走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太阳下的他,显得那么美,那么不真实。 圣殿里,三个人都跪在布垫上祷告。 光明神被困在椅子上,靠着他人的祷告积蓄光明神力,这个阳不揍人就好了,是指望不上他。 还有那个老祭司,也早就叛变,此时光明神,只能依靠老教皇最虔诚的祷告,慢慢的腐蚀掉手上的桎梏。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老教皇,老祭司!” 圣殿外,蹡蹡的盔甲碰撞声,闯进来。 “怎么了?”老教皇站起来,转身跑出去,“怎么回事?”看到身后所有的骑士都已经来了,这阵仗不对劲。 “教皇大人。”骑士长森跑过来,脚步堪堪停在门槛前,身上有杀孽的人,不能进入圣殿,“无边无际的魔物,将整个城都包围起来了!” “什么?” 不远处的老祭司听到这句话,脚步加快赶过去,“你说什么?”手在颤抖,是过度压抑兴奋的副作用。 “突然出现出现了一大片魔物,把城围起来了,国王大人让我来请三位过去。”说着森等不及了,“请三位大人,快点过去吧。” 莫之阳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跑出去,心里莫名其妙:这个莱恩,是脑子进毛豆了吗?搞什么飞机! 当所有人都被吸引到城外边时,一个银发少年,闯入无人的圣殿,痴痴的望着神像,单膝跪下开始祷告。 莫之阳跟着人跑到城楼上,看向不远处,头皮发麻,这要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不得死在这里啊。 “这是怎么回事?” 教皇趴到城楼的石头栏杆上,往下看,下面是连绵不绝的黑色生物,像是潮水一样涌过来。 “怎么会突然那么多?” “这是怎么回事?”莫之阳收回目光,看向老祭司,总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最关键的是,要是没莱恩的指示,绝对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变异的魔物聚集,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可能要杀了你,然后娶小三,比如那个银色头发的。”系统死猪不怕开水烫给出大胆的猜想,“男人都这样,别担心,阉了他。” “” 莫之阳懒得和系统插科打诨,转头看向老教皇,“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多的魔物,只怕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教皇自认,上次在精灵族的领地里遇到的,也没有那么庞大。 那时,自己是靠着对光明神最虔诚的信仰,才得以逃生,但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了。 “是啊。”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这里,不仅有我们,还有所有居民。” 保护自己不难,保护居民才难啊。 这所有的一切,只有老祭司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远远不够,要让阳身败名裂! 洞悉一切的老祭司,突然发难,“你,是不是你招惹来这些人?难道斯维尔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黑暗神的信使!”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40-250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五) “斯维尔临死前一直跟我说,你才是黑暗神的信使,还跟我说,会有劫难,没想到真的是这样!”老祭司两步走过去,一把拽住莫之阳的胳膊,“这些都是你带来的!” 一把将人按在石头上,迫使他看向外边,“一定都是你招惹来的,对不对!” “这都是斯维尔的阴谋,他早就预料到这样,所以才在这样说的!”莫之阳整个身体都被压到石墙上,动弹不得。 老教皇上前推开老祭司,“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中了斯维尔的阴谋,还没有开始对抗魔物,就窝里反。” 不管阳是不是黑暗神的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何况他是光明神的神使,手上还有那个手环。 “教皇大人,如果他真的是,那我们都得死,整个城的人民,也得死啊!”老祭司戏演的很足,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这一次,国王也出来说话,“别说了。” 国王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可现在已经不是追究的时刻,而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应该你去办!”老祭司看大家都那么说,也就干脆将计就计,反正只要他答应,一定会被下面的魔物,生吞活剥。 他这话一说出来,莫之阳就明白了,这老东西,是想用这个让自己死啊,神不知鬼不觉的。 “老祭司,我觉得你说出这句话,是在推卸你祭司的责任吗?”莫之阳说着,看向老教皇,“我觉得,不论如何作为光明神的信徒,都应该为神而战。” 莫之阳:妈耶,感动我自己。 “是的。”难得,老教皇也出来说句公道话,这样推卸责任的行为,令人厌恶,“不论如何,神都与我们同在。” 拉拢成功,莫之阳很自然的把老教皇拉拢到阵营里,“嗯。”再转头看向国王,“请放心,我们将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城里的居民。” “辛苦了。”国王鞠躬回礼。 现在城楼上,教皇和国王都归在莫之阳这一边,而老祭司,颇有孤军奋战的意思。 老祭司也意识到不妥,忙解释,“我只是一时心急,还是先解决这件事吧。” 没想到这个家伙,不是个废物,那么能说会道。 莫之阳看向下面,总觉得事情不对劲,那么大批的魔物,除了莱恩这傻缺,还有谁能搞呢?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啊? “别说了,他就是要搞死你,然后让小三上位!”系统开始作妖,“我赌烧鸡。” 莫之阳懒得理他,看向下面,妈的,做什么不能知会一声吗?要劳资靠猜。 “有什么办法吗?”老教皇过来,站到他身边。 没有回答,莫之阳想到昨天莱恩莫名其妙的那一句话,永远在你身后,永远在我身后? 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往后一看,在尖塔的顶端,就看到一个黑色物体,翅膀的轮廓,大概猜到是他。 “有!”莫之阳突然胸有成竹,转头看向老祭司,“神,会保佑我们的。”我老攻真绝色!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看向他,尤其是老教皇,“你有什么办法?” 莱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奶糖,如果可以把你衬的万人敬仰,我愿意成为最邪恶的那一个神。 用黑暗,衬托你光芒万丈。 因为有他,莫之阳格外从容,从城门上下来,城里的居民已经知道这个浩劫,都集结在城门口。 看到他下来,都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 人潮突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 莫之阳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紧闭的大门前,“麻烦开一下门谢谢。”劳资要开始装逼了! “是!” 大门的守卫,把门栓拉起来,把门打开,一开门就看到外边乌泱泱的一片。 可莫之阳面无惧色,坦然的走出去,独自一人面对。 “祭司大人!” 森跟在身后,抽出剑,“让我保护您!” 莫之阳其实想跟他说,别那么麻烦的,看他一脸坚定的模样,想了想就没驳面子,“麻烦了。” 外边领头的是一只比卡车还大的犀牛,犀牛头顶上站着一只乌鸦。 “是那个金发少年吗?”犀牛用兽语问。 乌鸦,“对对对,就是他,鸦鸦见过,他是莱恩大人的老婆。” “那我们要怎么做?假装被打跑吗?”犀牛眼睛是血红色,长相狰狞,可说话的声音萌萌的,很憨气。 乌鸦,“是哩。” “我会的我会的,等一下我就假装啊的一下倒下去,然后爬起来跑掉,好不好?”犀牛 跃跃欲试。 “鸦鸦也会的。”乌鸦在他角上蹦跶两下。 莫之阳走出来,和那些魔物离才有十米远,能清楚的看到他们赤红的眼睛,狰狞的獠牙还有全身散发的黑气。 “唔”莫之阳沉吟一会儿,突然说,“他们有点子丑。” “来啦来啦,鸦鸦准备好辣~”乌鸦跃跃欲试,只等待他出手。 他一出现,对面都沸腾了,像是一滴水滴进滚油里,马上就闹腾起来。 “这就是莱恩大人的老婆吗?”“好可爱的人类啊。” 莫之阳转头看向门里,所有人都殷切在期盼,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金发祭司上。 收回目光,微微抬起右手,深吸一口气,手腕的花环发出金光,慢慢开始积蓄力量。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好!”犀牛蹬蹄,尘土飞扬,嘶吼一声,装的那么可怕,朝人猛冲过来。 这一声震耳欲聋,城门里的人下意识往后躲,可莫之阳很镇定,右手抬起来。 老祭司在上面看到这一幕,难以掩饰的兴奋:杀了他,杀了他! 莫之阳面对汹涌过来的魔物,尽量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莱恩从塔尖上飞下来,落到小奶糖身后,收起翅膀,“别怕,我在。” “嗯!”莫之阳很坚定,依靠在他怀里。 从上面往下看,实在壮观,一边是尘土四起泱泱一片魔物,一边就只有一位单薄的少年,承载所有人的希望。 “相信我。”莱恩托起他的手,覆上有的手背,一握拳,金光就瞬间在手腕里迸发出来。 以莫之阳为中心,金光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砸下一块石头,涟漪朝外扩散,一圈一圈的由近及远,掀翻所有接触到的人和魔物。 犀牛首当其冲,整个都被掀翻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上。 连带着后边的还有城里的人,全部都被掀翻。 “小奶糖,你将会是大陆新的希望,最伟大的祭司。”莱恩这样做,是想让他受到所有人的敬仰,这样就不会再发生诬陷的事情。 怎么舍得,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莫之阳睁开眼睛,面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金光,猛地转身,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很熟练的送上水润的唇。 “唔~”莱恩损失按住他的后脑,让他不再有机会逃走。 金光波及圣殿,光明神趁机会一把挣脱桎梏,赶紧把绑住嘴的布条解下来,终于说出第一句话,“莱恩!你个发了霉的橙子!” 也是这个机会,查理睁开眼睛,借着第二波光明神力,再利用身上的力量,试图冲破人神之间那一层结界。 光明神弯腰解开脚上的绳索,正打算站起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就站在神殿门口。 “查理?” “光明神!” 终于,见到他了。 查理稳住踉跄的身形,两只手臂淌下的鲜血,不仅把袖子染红,还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砸到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怎么能到神殿的?”普通人,是没办法冲破这一层结界的,光明神看到他双手的鲜血,突然明白什么。 看到他,查理连痛都感觉不到,只有欢喜,满心的欢喜,迈开步子进去,“光明神,我伟大的光明神,我终于见到你了。” 如鬼魅般摇晃着身形慢慢走进进来。 光明神怔在原地,感觉好像全身被定住一样,“查理。” “我的神。”查理一脚深一脚浅,慢慢走进来,双手满是鲜血,但好像没有知觉一样,脸上还挂着笑意,“我来见你了。” 你不来见我,我就来见你。 这副样子,人光明神既心疼,又难受,“查理,你不是死了吗?” “呵,没有啊,我是拼了命才能回来见您的。”查理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颤抖着手抚摸他的脸颊。 手上都是血,光明神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了?” “没事,神我好累。”查理疲惫的倒在他怀里,试图得到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不忍心推开他,终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光明神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休息一下。” 乘此机会,查理伸出被血染红的手,在他的心口处画下一个诡异的符号,“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偏执又阴森,光明神来不及的说什么,意识开始模糊,“该死的,又来?” 圣光褪去,魔物四散溃逃,莫之阳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只不过有些脱力,单膝跪下。 “祭司,你没事吧?”森跑过去,一把扶起地上的人。 莫之阳推开他,“没事。”亲的太久,腿软而已。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六) 森被推开,就没有敢再上前。 魔物被掀翻之后,开始往后撤离,跑得一瘸一拐的。 城门里的人也都互相搀扶的站起来,看到魔物四散溃逃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神最终还是保佑了他的子民。 莫之阳看着欢呼的人,突然脚一软栽倒到地上,晕了过去。 森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连城里的子民,也都纷纷跑出来,再不畏惧魔物,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去。 落荒而逃的魔物,身上多多少少被光明神力灼伤。 乌鸦看到犀牛的伤口,留着鲜血,“你的脸受伤了。” 犀牛憨憨一笑,蹬着蹄子,“只要能帮到莱恩大人就好,那个金发的小人类,也很可爱鸦鸦你也受伤了。” 莫之阳被送回教廷的房间,还昏迷着。 教皇过来看,医生也过来,却查不出是因为什么才昏迷,只当是体力耗尽,都退出去不敢打搅。 “现在可能证明,他是光明神的神使了吗?”教皇看着老祭司,非常严肃的表情,声音夹杂不悦。 老祭司低下头,“是我太想当然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莱恩大人不是答应过的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会是教皇最好的人选,希望你也这样觉得。”教皇看得出来,老祭司对阳,其实是排斥的,但不管如何。 这件事情之后,他威望和事迹,绝对会被人传颂,他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教皇,最好的神使。 “他当然会是。”老祭司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根本就没有晕,打着哈切爬起来。 “不是,你没晕装什么?”搞得系统也以为他晕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杯水,“如果让他们觉得,那么轻松就可以驱赶魔物,又怎么会珍惜呢?要让他们感受到我的不易,才会更加崇拜我。” 一个举手之劳保护人民,一个以命相搏,肯定是第二个更高尚一点了。 “你怎么样了,小奶糖?”方才莱恩看到他晕倒,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跟过来,却发现他居然醒了。 从背后抱住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晕倒。”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莫之阳把茶水含在嘴里,朝后仰起头,吻住他的唇渡水过去,一些喝不下的,就在嘴角渗出来。 一吻结束之后,莫之阳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是我说一句辛苦才对,莱恩。” “嗯。”莱恩很喜欢这样甜甜的小奶糖。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照常进行祈祷,走大圣殿前,意外和老教皇相遇。 “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老教皇看他脸色有些惨白,“身体不太好的话,光明神会原谅你的。” 莫之阳感恩的鞠躬,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不行,我没事的。” 这个时候体现善解人意,才不会让人觉得恃恩而骄,大大拉高好感度。 现在的教皇,没有之前的怀疑,全身心的信任阳,觉得他是最好,最称职的祭司,“孩子,你能这样想,很好。” “嗯。”莫之阳乖巧点头,拉好感度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白莲花的必修课好嘛。 莱恩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一起进了圣殿,可抬头看到雕像那一刻,觉得不对劲,他没有光芒。 艾格,不在神殿?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莱恩直接上光明神殿去看看,结果发现整个神殿空空如也,可从门外延伸进来有血迹。 伸出手摸了一下干涸的血迹,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那个银发少年,用月亮的力量,封印住了艾格,把他带走了?! “艾格?艾格!”喊了好几句,回复莱恩的,就只有大殿里的回音,“糟了,艾格要是被杀死,那整个大陆,都会陷入黑暗,一定得马上找到他。” 可也不知道,那个叫做查理的人,到底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莱恩思索了一下,自己和艾格是兄弟,有感应,只是要一件比较贴身的东西,对了,小奶糖身上,有花环! 想到这里,莱恩赶紧回去圣殿,得快些找到艾格的位置,把人救出来。 莫之阳正在打盹,耳边突然想起莱恩的声音,“小奶糖,快点离开圣殿,我 有事情找你。”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教皇还有老祭司,猛地站起身来,“教皇大人,我必须得先离开,我有预感,神会降下神谕给我!” “那你快点回去吧。”老教皇一听这话,赶紧让人离开。 莫之阳回到房间之后,啪的一下把门锁上,“怎么了?” “艾格不见了!”莱恩显出原形,一脸苦恼。 没注意太多,莫之阳脱口而出,“光明神不见了,为什么你一个黑暗神,那么紧张?” 这话,瞬间把两个人都整蒙了。 莫之阳:卧槽,嘴快了。 莱恩:卧槽,他怎么知道我是黑暗神? “小奶糖你?”莱恩讶异,朝他伸出手,却最后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他这样,莫之阳主动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我早知道你是黑暗神,从你说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但是我喜欢你,无所谓光明神还是黑暗神。” 莱恩颤抖着手,一把将人拥入怀里,“小奶糖。” 这个老伴智商不太行啊,莫之阳叹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把人推开,“我们不是要找光明神吗?” 一说这个,莱恩才记起来正事儿,“小奶糖,你把手上的花环给我,我可以利用他找到艾格。” “好。”莫之阳脱下花环递给他。 莱恩接过花环,放置在掌心上,然后用左手盖住它,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他的气息,找到他的踪迹。 脑海里不断闪过场景,一幕幕所有地方,到最后定格在一个树屋里。 艾格被囚禁在床上,脚上锁着一条链子,就这样坐着,那个罪魁祸首,就在跪在床前,委屈的不知道哭诉着什么。 “查理,你不要这样子。”艾克扶额,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我擦拭被囚禁的,为什么这家伙,显得那么委屈。 “我伟大的神!”查理匍匐在床沿痛哭,声嘶力竭,“您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您,我的神,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艾格扯了扯脚踝的锁链,摇头道,“孩子,我知道你的虔诚和忠贞,但这句绝对不是,你囚禁我的理由啊。” “不,我的神,只有这样,您才会真的看到我,真的眼里只有我!”查理现在根本不想听那么多废话。 尽量冷静下来,艾格安抚道,“我一直以你为骄傲,一直觉得,你才是我最满意,也是唯一的神使,你不应该那么做。” “如果您把我当做唯一的神使,为什么那个人,可能得到您的花环!”说到这个,查理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光明神推倒。 跨坐到他腰上,“不可能。”手剥掉他胸前的衣裳,露出整个胸口,“只有这样,您才永远是我的!” “唔~查理,你冷静一点,不是这样的,啊哈~” 光明神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更没有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下面那个。 “嘘。”查理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那么多,我的神,请接收我献上的无限快感。”俯身亲下去。 艾格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被堵住,还有舌头一直进来作祟,实在是没经历过,一下子就晕晕乎乎起来。 “查理,你~” 不想再听到他拒绝的话,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他可以我也可以的!”说着,猛地一挺腰。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回去,艾格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唔!” 光明神在内心呼唤:莱恩,救我! 结果,内心的呼唤,马上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泪流满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可是神啊!是光明神啊!唔~~~轻点,查理,别这样! 这些种种,都被莱恩看到,睁开眼睛,撞上他满怀期待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样,找到光明神在哪里了吗?”莫之阳期待的看着他,如果光明神死翘翘,那就意味着任务,也就gg了。 莱恩实在难以启齿,自己的哥哥居然被一个比他矮,比他好看,且比他柔弱的少年给压了,传出去多丢人啊。 “额” “额什么额啊,我问光明神,他在哪里?”莫之阳扯着他的袖子,有些不耐烦。 实在不知怎么回答,莱恩点点头,“找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在精灵族的领地,某一间树屋。” 听到这话,莫之阳有点奇怪,“是精灵族,带走了光明神吗?” 卧槽,这一大主群,牛逼啊! “不是,是查理。”莱恩摇了摇头,现在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又觉得生气。 光明神,居然做受?还是被一个这样柔弱的少年压了,这说不过去啊! 再想看小奶糖,如果自己被他压? 这场景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不行不行!得把艾格救出来。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七) “光明神,为什么在精灵族的领地,是温奢连同查理把他带走的吗?”这温奢,胆子还挺大,莫之阳摇摇头。 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 莱恩摇摇头,“应该不是温奢,这里的人都信仰光明神,不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只有查理。” “这家伙,艺高人胆大啊!”知道这件事之后,莫之阳只觉得查理牛逼,居然连神都敢绑架,这可是真牛逼。 听到这话,莱恩哭笑不得,现在只能赶紧去找,否则指不定出什么大事,只要查理一个不小心伤害到艾格,那这个大陆就毁了。 “他在什么地方?”精灵族的领地那么大,莫之阳还是觉得,得找一个知道路的人才行。 “我记得,好像看到杨树,后面还有一个大冰湖。”莱恩仅凭这一两个景物,做判断,但也不太明白。 莫之阳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说完转就跑出去。 要说精灵族的,这里还有两个傻i叉,正好利用起来。 离开屋子跑向温奢住着的地方,那是在城堡的偏远地方,一座独立的院子,推开栅栏门,走进去,捻起门环轻轻敲了几下,“温奢骑士?” 里面的人好像有什么动静,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久,门才打开。 “是祭司大人?”温奢本来衣衫不整,可看到他,愣了一下,赶紧把身上的拢好,遮住吻痕,“您怎么来了?” 好家伙,这狗东西青天白日的,就搞这些,有点东西。 “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莫之阳尽量装作害羞的样子,低下头,虽然不是这个风格,但该装还是的装的。 看到他害羞,温奢斜倚在门框上,做出一副帅气且油腻的动作,“祭司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就好了。” 说话间,下意识拨弄头发,露出额头。 呕呕呕,好恶心。 但莫之阳还是要保持微笑,“精灵族是否有一个满是杨树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冰湖,有吗?” “声岛?”一说起这个,温奢马上就知道是什么,“当然知道,那是声岛,拥有精灵族最美丽的风景和月亮。” 说完之后,又觉得奇怪,“这声岛,是精灵族比较隐秘的地方,基本上外族都不知道,祭司大人,为什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接到了神谕。”这个时候,就要装神弄鬼了,莫之阳板下脸,“我刚刚接收到光明神的神谕,他跟我说,要去一个有杨树和冰湖的地方。” 温奢一怔,差点喜极而泣,“光明神真的这样说吗?” 看来是神已经察觉到精灵族的难处,决定让祭司去拯救精灵族了,太感动了! “我马上通知精灵族的人,说您要过去,马上禀告过去。”说着大步一迈,结果裤子没注意直接掉下来。 好家伙! 莫之阳赶紧转头:妈妈呀,要长针眼了艹! “对不起对不起!”温奢赶紧弯腰,把裤子提起来,“对不起,刚刚在休息,所以以至于衣衫不整。” 还挺大。 莫之阳点点头,“你赶紧收拾吧,我去禀告教皇大人,尽快赶过去,神谕表示,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好的好的。”温奢巴不得越快越好,赶紧系好裤子的绳子,返身进去穿衣服,“那我也和精灵王子禀告。” 知道是什么地方,莫之阳赶紧回去跟莱恩说,让他先过去,自己还得去禀告教皇大人,说要出门一趟。 这一来二去,加上准备的时间,就已经两三天过去。 到第三天,才准备好队伍,朝精灵族的领地出发。 本来是打算祭司加冕之后,再去的,后来教皇大人想了想,还是算了,到时候从精灵族回来,直接加冕教皇。 自己也老了,有些事情,也没办法想年轻人一样有精力,想到这里,还是决定放弃教皇的位置。 出发时,还是那一支队伍,二十四骑士,加上精灵族那边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自从那件事之后,整个国家,对莫之阳可谓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想的十分周全。 “祭司大人,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吗?”森驱使着马,凑到马车车窗外,问,“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告诉我。” 莫之阳担心光明神和莱恩,不打算多做停留,“不需要,继续走吧。” 这实在是有点东西,自己居然要去救神,我的妈呀! 队伍走了两天两夜,终究顶不住,在一处悬崖旁休息一晚上,其他人都围着火炉烤火,只有莫之阳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你说,神谕到底是什么?”精灵王子不明所以,突然祭司就同意来,而且还说是有光明神谕,匪夷所思。 温奢把手上的东西吃完,摇摇头,“不知道。”突然仰起头看天上,“最近好奇,月亮一直都那么圆。” 莫之阳也发现了,打开车窗看向外边,“今儿是初几啊,我怎么感觉,月亮一直那么圆呢?” “不知道啊,但是好几天前就这样了吧?”系统也感到诧异。 一阵清风吹过来,搞得莫之阳也心痒难耐,从马车上下来,沐浴在月光之下,深呼吸一口气,“好” 下一个字说不出来,直接晕倒。 所有沐浴到月光的人,都晕过去了。 所有人躺在地方横七竖八的,查理慢慢的在月光下凝聚成型,把目光落在那个金发少年身上,“我让光明神,亲眼看着你死!” 说着,一抬手揪起他的领子拖曳着人从悬崖跳下去。 “宿主,快醒醒,大发啦!出大事儿啦。” 莫之阳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终于还是被系统吵醒,“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被困在床上的光明神。 “你,是你吧?”之前一直看雕像,可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还是有印象,也笃定是他。 “是啊。” 艾格颓废的坐在床上,右脚的链子隐隐泛着光,敞开的衣襟能看出好多痕迹,很多都已经结痂。 看着有点触目惊心,最关键的是,他神色疲倦,好像被蹂躏了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一个神,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流浪汉,莫之阳不知为何,有点心疼,“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知道查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到这里,艾格无奈的揉揉额角,“我不明白,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以前?看来有故事,莫之阳赶紧在意识里喊:系统出来吃瓜! “来了来了。”系统带着小板凳出来。 莫之阳故作不经意的问,“那你和查理,是怎么回事?”妈耶,肯定有好瓜吃。 “查理,是我任命的第一个神使。”艾格摇摇头,回想从前,物是人非。 查理,是艾格出手救下的孩子,那个时候,他们一下都被魔物包围,因为那个时候,查理太可爱了。 光明神忍不住出手,救下了他,还任命他为神使,将他一切后顾之忧都搞定。 “妈耶,养成系,爽耶!”莫之阳现在都不在乎自己也没有危险,瓜能抵御一切,“斯哈斯哈,你继续。” 养成系年下,我的妈呀,什么神仙cp,我可以! 系统:我也可以! 虽然不知道养成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那副嘴脸,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应该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他长大了,变得非常美丽,也很虔诚。 可是,在一次赐福的时候,在矮人族,他们的国王企图得到查理,最后失败,查理却死了,我震怒,就让莱恩,将矮人族都变成魔物。” 说完这些,艾格忍不住扯了扯脚上的链子,“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是一个很温顺的孩子。” “为爱疯魔,可歌可叹。”要不是手脚被绑着,莫之阳都想掉下一滴清泪,对他们不易的爱情,泪目。 “都是您逼的啊。” 一直躲在外边的查理,听完所有的话之后,主动走进来,“是您先忘了我,不是吗?” 果然,把这个人绑来,就能骗光明神说出心里话,是真的。 “我没有!”艾格猛地的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没有忘记你,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背影是,就已经认出是你。” 莫之阳:“请问” “那您为什么没有回应我的祷告,为什么一次次的任由我,心碎。”查理走到莫之阳身边,指着他,“可您却回应了他的祷告,为什么?” 被冤枉,光明神自然也不肯,直言怼回去,“我什么时候回应他的祷告了!” 莫之阳:“不是,你们” “你闭嘴!”一听到他的声音,查理就生气,直接掐住他的脖子,“你再乱说话,我就杀了你。” 看他双眼发白,光明神有点紧张,“你不能动他!” “您心疼了吗?”查理露出苦笑,“他居然值得您心疼。” “唔~”莫之阳肺部的空气,慢慢被抽走:莱恩,你再不来,你媳妇就gg了! 小白莲们,吃瓜有风险,吃瓜需谨慎! 光明神越维护,查理就越生气,越恨不得把人直接杀死,手逐渐捏紧。 “唔~” 大魔王爱吃奶糖!(十八) 莫之阳很努力的想用口型告诉他:其实我是你弟夫! 可喉咙被掐住,也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用夸张的口型,告诉他。 “什么?”查理看到他似乎想说什么,“我是你爹夫?”一看到这个,更气梁,手掌捏的更紧。 光明神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想要去阻止他,可脚上的链子,束缚住他的光明神力,也只够让他在床上活动,“他是你弟夫,他是莱恩的爱人。” “什么?”查理诧异的看着光明神,稍微松开点手劲儿,“说什么?” “查理,你先放了他,他莱恩的情人,莱恩也就是黑暗神,是我的亲弟弟。”光明神现在不想解释都不行,知道他会难以接受。 查理有点混乱 “什么意思?”同时也松开手。 莫之阳啪的摔到地板上,重新夺得呼吸权利,大口喘着粗气,开始双手揉着脖子,用沙哑的声音解释,“我跟光明神没有一点关系,我爱的是莱恩!” “你闭嘴!”查理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厌恶,恶狠狠瞪他一眼。 见此,光明神只好自己解释,“我和莱恩是亲兄弟,一个光明神一个黑暗神,维持大陆的平衡,有一天莱恩说,他爱上了一个小奶糖。” 说到小奶糖时,光明神指着莫之阳,“就是他,所以,求我把他任命为神使,我拒绝了,莱恩就自己去做,然后把人带到教廷。” “每一次祷告,我不是不回应你,而是我被莱恩绑住了,还被堵住嘴巴,根本说不了话,又怎么回应你?”说到这里,光明神把弟弟杀了的心都有了! 要不上他,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和心智,变成一只愚蠢的土拨鼠,也不会导致事情变成这样。 “莱恩,居然敢这样做!”查理的重点,从来都是光明神,听到他被绑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黑暗神,给他报仇,“我一定要杀了!” 这可不行。 这一下,光明神和莫之阳都慌了。 “你不能杀了他,如果杀他,整个大陆会崩溃的。”光明神只觉得这个孩子不省心,怎么动不动就杀杀杀,可能是废了。 莫之阳这个病娇,搞了自己老公,忍不住出声劝,“查理,莱恩是光明神的亲弟弟,你杀了他就和神有杀弟之仇,他就不可能喜欢你了,而且,把他杀掉,大陆崩塌,光明神半身心血就废了。” 还是莫之阳的话管用。 查理看了眼光明神,很认真想了许久,才走到床边,单膝跪地,“是我愚昧,不该这样,请神原谅我。” “孩子,我不怪你。”经历那么多,光明神并不生气,只觉得心疼,在之前,看他脱下衣服,腰间有一圈疤痕,是被人腰斩留下的。 爱怜的揉揉他的头发。 莫之阳觉得奇怪,这光明神眼里有爱,那不成是……互相喜欢! 破案了破案了。 “所以,你不能杀他。”光明神叹口气,正想收回手,却被他按住,叹口气,“孩子,你不该这样的。” 查理眷恋的牵着他的手臂,“不,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这副场景,莫之阳恨不得大喊一句:救命!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副场景,麻烦原地九九好吗? “查理,莱恩呢?”莫之阳突然想起来,想起莱恩早过来,但是现在还没看到踪影,肯定是出事了。 查理现在的情绪已经被安抚,可以好好的跟人说话,但依旧讨厌莫之阳,所以不打算回答。 “查理,我弟弟呢?”光明神看不下去,第二次问。 这一次,查理很高兴的回答,眼神闪烁欢喜,“他被困在杨树林里,没有受伤,我把他带出来就好了。” 听到这里,莫之阳松口气,男人没事就好。 “那你把他带出来吧。”光明神虽然有时候很生气,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弟弟,做哥哥的就该包容。 可是,查理好像不太高兴,“神,可他把你绑起来了!” “可他是我弟弟。”光明神的神性就是慈悲,不管是查理还是莱恩,宽容都是他的本性,和莱恩的任性不同。 因为有他的劝说,查理没有坚持,点点头,“好的。”站起身,警告的看了一眼莫之阳,“你最好安分点。” “麻烦把你小舅子安安全全的带回来,OK?”莫之阳轻哼一声,小小年纪,还有两幅面孔。 等人走了之后,莫之阳才用脚蠕动到墙边,坐起来,“光明神,你喜欢查理?” 突然被问及这话,艾格眼神迷茫了一下,眨了眨眼又恢复清明,温柔的神色,笑了笑仅此而已。 这样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他是我见过最纯粹,最虔诚的人。”光明神低下头,脚上的链子夺目,但也知道,这份虔诚,是因为爱。 莫之阳似乎知道什么,“你纵容他,是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爱如果不说,会后悔的。” “不,查理最适合的就是恭敬的爱着,如果我回应,会让他感到惶恐。”没有人比光明神更了解这个孩子。 得到神的爱,他受不了的。 莱恩和查理一起回来的。 走进树屋里,看到小奶糖被捆在地上,“小奶糖,你没事吧?”走过去,赶紧给他松开,“没事吧?” 居然只关心他?光明神摇摇头:果然就是一只被爱情蒙蔽眼睛的臭苍蝇。 “没事。”莫之阳被扶着站起来,环视周围,感觉有点尴尬。 满屋都是亲戚,但是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主动开口,“要不,我们四个坐下谈谈?” “好。”光明神叹口气。 这里唯二两个理智的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光明神和查理,跪坐在床上,莫之阳和莱恩随手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四个人尴尬对视。 “莱恩,之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光明神率先打破沉默,转头看着查理,“你必须放我回神殿。” 说起这个,查理手猛地握紧,太阳穴鼓胀起来,“不行!”想都不想就拒绝。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神殿,还是唯一的神使。”这孩子可真不省心啊,光明神安抚他。 听到这个,查理的脸色稍缓,“我还是您唯一的神使吗?” 唯一这两个字,就好像是勋章,代表最高的荣誉! 莫之阳和莱恩对视一眼,莫之阳主动提出,“那我也跟着回去吧。”说完就对上查理警告的眼神。 莱恩帮忙瞪回去。 “我去神殿是因为能更好的和莱恩在一起,你可以做教皇做大祭司,我都无所谓,我只想和莱恩在一起。” 莫之阳说着,牵住莱恩的手,“他才是我的神。” 对话,异常和平,或许是知道两个人没有情感,查理的脾气也收敛不少。 但阳的失踪,还是引起慌乱,甚至是整个国家的恐慌,所有人都害怕他出事,唯独老祭司,跪着感谢莱恩大人。 以为是他帮忙出手的。 艾格先回神殿,并且给予查理半神的神力,这样,他就随意出入神殿,莫之阳也把手上的花环交出来,两不相欠。 莱恩保护两个人,骑马先回教廷,再做打算。 “我无所谓教皇,但是我必须是唯一的神使!”查理暗含警告。 “我无所谓教皇,我只爱莱恩。”莫之阳笑笑回答,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家伙,极力表达对莱恩的爱意,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莱恩在半空中,甜的像是沉浸在蜜里,赚到了! 已经失踪了三天,这三天生死未卜,教皇大人烦的头发更白了。 “教皇大人,如果阳祭司他那我们该怎么办?”祭司大人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很是苦恼。 “是啊。”教皇跪在光明神像前,祈祷,“我伟大的神,求您,求求您保佑那孩子吧,让他平安归来。” 祭司看他跪着,转身偷偷出去。 教皇祷告完,虔诚的鞠躬之后,回到房间。 下午,因为阳的失踪,国王陛下很着急,就让克雷斯去请教皇商量,是不是该重新找个接班人。 结果克雷斯在门口,喊了好久没有回答,破门而入时,才看到老教皇已经死了,躺在地毯上。 这一下大家都慌了神。 如今整个教廷都空了,教皇死了,祭司不在,只剩下老祭司一个人挑起重担。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民众和教廷稳住,阳祭司生死未卜,教皇又突然去世,这简直是毁灭性打击!”老祭司双手抱头,十分苦恼,“老教皇说,等阳回来,要任命他为大祭司的。” 这殿上,除了皇帝还有几位公爵。 其中一位带着礼帽的年老公爵站出来,“既然这样,那不如任命老祭司,作为新教皇,如果阳祭司回来,任命大祭司吧。” 听到这话,老祭司的嘴角扬起,又迅速压下,抬起头忙拒绝,“不行,教皇这个位置太重了!” “可是,这里就只有你是祭司了。”国王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只有你才能稳住教廷。” 如果让民众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引起暴乱的。 “不,我不行。”老祭司继续推脱,心里却计算好。 正此时,大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就是不行,你就是爱哭鬼!”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一) 众人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消失的阳,居然就活生生的站在门口。 最诧异的莫过于老祭司,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失踪,是受光明神的召唤,现在我回来了。”莫之阳双手平放在胸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进去, 老祭司肩膀一抖,却还是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略显急促的声音,已经出卖他的情绪。 “老祭司。”莫之阳慢慢走到他跟前,是时候清算一切了,“斯维尔是不是你杀的?” “是。”老祭司这句话,回答的很快速。 莫之阳很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用轻松的语气问,“那教皇,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惊恐的看向莫之阳,又看向老祭司。 “你是什么事意思?你不要冤枉好人!”老祭司吓得手一直都,语气都有点微颤,但一直努力保持冷静。 莫之阳走到他面前,丝毫不畏惧,“光明神这次,把我召唤过去,就是要让我揭发你的罪行,斯维尔是你指使他冤枉我的,也是你为了封口杀的,你甚至,勾结黑暗神莱恩,那场兽潮,也是你引发的对不对!” “不对!我没有!”老祭司说着,往后倒退两小步,腿肚子打颤,却还是在坚持,“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是神这样告诉我的,你还杀死了教皇大人,在他喝的茶水里下毒,没错吧?” 这件事,也是莫之阳刚刚到的时候,听莱恩说的,莱恩把之前老祭司召唤他的事情也说了。 后来莱恩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间谍,没想到也发现他杀死教皇大人的真相。 老祭司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把人推开,自己却退后一小步,“没有,你胡说!” “不信?”莫之阳手指着门口,“神会告诉你们答案。” 就在这时候,外边突然降下一道圣光,金黄色的把门口的整个喷泉都笼罩起来,不过一瞬间,圣光消失。 莫之阳收回手,叹口气,“神很恼怒,神说教廷里居然出现这样的黑暗的人,已经不再圣洁,神想放弃我们了。” 说完,全身脱力般跪在地上,颤巍巍举起右手,“神收走了赐予我们的力量,而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 众人都看向跌坐在地上的老祭司,一脸怒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国王难得清醒,强忍着惊恐,因为教廷的错误,导致神恼怒,传出去一定会引起动乱的。 莫之阳站起来,“杀了他。”朝老祭司慢慢的走过去,“只有杀了他,才能让神原谅我们。” 跟这些人,说什么真相没有用,你只需要告诉他,神是这样想的,他们就会无条件尊崇,好事也是坏事。 “不,我没有,我没有!” 看到他就觉得烦,莫之阳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用口型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杀了教皇大人,我不会那么绝。 你杀了教皇,我就得去当教皇了,tm的,烦都烦死了。 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这一次神的审判,甚至都离得远远的,别沾染这个叛徒的晦气,让人厌恶自己。 手上不断用力,莫之阳凑到他耳边,小声质问,“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做的很隐秘?别傻了,最蠢的人是你啊。” 老祭司最后咽气时,看到了莫之阳身后的那个长着翅膀的高大黑影,颤巍巍伸出手,却在半空中突然垂下,断了气。 莫之阳坚信:反派死于话多,所以作为反派的自己,还是能直接搞死就搞死吧。 地上的尸体无人问津,所有人都围到莫之阳的身边。 “这样惩罚了他,光明神就会重新庇佑我们吗?”戴着礼帽的公爵大人问。 莫之阳叹口气,摇摇头,“希望如此吧,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光明神的虔诚,让神重新信任我们。” 这下,大家都不敢再问了,面面相觑。 教皇死了,老祭司也归西,教皇的位置落到莫之阳的头上,在民众的欢呼声中,继任教皇。 可谓是众望所归,所有人都觉得,新上任的教皇,能得到神的赏识,更好的保佑自己。 查理现身,没多久,莫之阳力排众议,把他任命为祭司,现在两个位置都不空着,其他地方教廷的,也没有想法送祭司进来。 夜色迷离,莫之阳站在圣阁高塔的阳台上,望向天边,耳边传来动静,转头一看,居然是光明神。 “我的皇冠可真重,比不上你的草环舒服。”莫之阳撑着下巴,趴在围栏上,这些年天下太平,真好。 “只有人类,才会把象征虚荣的冠冕,做的那么贵重。”光明神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虚荣,是最虚无缥缈。” “查理怎么样了?”想起那个偏执狂,莫之阳叹口气,最近几年他正常不少。 光明神脸一红,点点头,“他很好。” “两个攻都不让人省心。”莫之阳觉得,做受做到这种地步,有点惨,“按理说,我们才是被哄的吧?” 光明神不以为意,“爱,是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爱这个词?”那么多年,莫之阳觉得查理有点惨,每次说到光明神,都跟爹一样。 明明恨不得把人供成祖宗,床上可一点都不留情。 光明神思索良久,“合适的时候吧。”反正现在也不适合。 “神,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查理看到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心里那股火陡然升起来,走到阳台,一把将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莫之阳。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都是受,有什么好防备的。” 话刚说完,莱恩就挥舞着翅膀落到他身后,一把将人拥进怀里,“小奶糖。”说着,狠狠的瞪了查理一眼。 查理不甘示弱,回敬一眼,两个人有剑拔弩张起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哄着各自的老攻回家。 莱恩回去就撒娇,要亲亲抱抱,查理回去,直接把光明神撩到,脱了裤子就上,轻车熟路。 人是会死的,莫之阳已经活得很久了,躺在床上,看着莱恩咽下最后一口气,嘱咐他不要再露乃子,就撒手而去。 莱恩受不了他的离开,把神位让给查理,和他互拥着躺进了圣殿后的墓园。 光明神每年都会送上一束太阳花,今年也是如此,将花放在墓前,想起莱恩临死前的话:生活没有奶糖,就都是苦了。 “你在想什么,艾格。” 听到声音,光明神转头看向已经成为黑暗神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开始不称呼自己为神的? “我爱你,查理。”现在两人足够平等,可以说到这个字了。 查理一愣,走过去抱住他,“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说。”其实,阳已经偷偷告诉他了。 墓碑前两人互拥,墓碑下两个人也拥抱在一起。 神性和人性,都不能抗拒爱这种东西,迷人且危险。 点击查看,豪门小弃夫的翻身攻略。 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洗手池的镜子里,出现的干净清秀的脸,虽然看起来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有小白花的气质。 就是那种,无辜善良,且柔顺的样子。 这种长相,白莲花值爆满好吧! 搜寻刚得到的记忆,莫之阳皱起来,这个位面原主是惨啊,青梅竹马要订婚的未婚夫陈居日,被黑心绿茶抢走。 还在订婚宴上,当众被羞辱渣攻说不想订婚,跑出来后,陈家夫妇来追,却被心机绿茶安排的车子撞死。 绿茶还污蔑是因为原主,才导致陈家老夫妇去世,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让原主穷困潦倒,一生都生活在愧疚之中,郁郁寡欢,最后三十岁病逝。 黑心绿茶,不仅演艺事业顺风顺水,还和陈居日结婚,最后离婚之后,傍上市里大佬,容先生。 得到他一世的宠爱。 而莫之阳,现在身处在酒店里,接到信息,要来抓奸,这谁受得了?原主想要夺走黑心绿茶的一切,这不过分。 攥着手机开始犹豫,这奸该不该抓呢? 思考半分钟,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在脑子里部署开,莫之阳让系统,马上给陈居日的父母发了信息,然后顺着短信上的房间号:5151找过去。 但奇怪的是,门只是虚掩着,手搭在门把手上面,调整好表情:好戏要开场了! 猛地一下,把门推开,屋里黑灯瞎火,莫之阳还奇怪:好家伙,两人啪啪啪,还关灯啊,得丑成啥样啊。 也没去注意屋里的不妥,伸手按下点灯开关。 就是灯亮起来的瞬间,突然听到砰砰两下枪响,门被人从后边猛地撞得合上去,莫之阳这才意识到不对。 刚要转身跑,就被一个人拽进怀里,猛地推倒到床上。 “你!” 莫之阳刚想爬起来,枪口就抵着眉心了,“我”瞬间拿出演技,一脸惊恐的看着男人,全身发颤,眼眶通红,“别杀我,你别杀我!”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 “你是谁?”男人一脚跨上床,另一只脚就站在地上,这个姿势忽略掉手上的枪,很暧昧。 “我。”莫之阳本来想说话的,可是看到他的枪口,吓得语无伦次,“我是来抓奸,我不知道我走错房间了,求求你别杀我。” 一听这话,穿西装的高大男人眉头一挑,“抓奸?”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这副表情,也不像说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倪玛。”莫之阳哽咽的回答。 要不是看他一副要哭的表情,男人还以为他在骂自己,收回枪,“你知道我是谁吗?”随手把枪塞进身后的枪套里。 “不知道。”看到枪收起来,莫之阳松口气,可还是怕的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男人一脸兴味盎然,上上下下打量他许久之后,习惯性转动左手尾指的戒指,“我们会见面的。” 说完,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从床上爬起来,闻到一股血腥味,转头看向窗帘那个方向,恐怕两个人已经死了。 “系统,房间找错了,你找到陈居日住的房间号,再重新发一个信息给陈家二老。”莫之阳吩咐完,踉跄的走出门。 出门的瞬间,淡定的表情变得一脸惊恐,扶着墙几乎是逃命般的离开。 男人没走,躲在楼梯转角,此时的枪口已经瞄准那个身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身影消失,都没有开枪。 “宿主,查到了,陈居日的房间号是6161。”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才意识到,“中计了。”那个黑心绿茶,好手段,差点就借刀杀人成功了。 那个绿茶顾浅州很有可能是故意报错房间号,就是想让那个男人杀死自己,原主是因为伤心过度,最后晕倒在卫生间,所以捡回一条命。 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只怕也要死。 这家伙,有两把刷子啊。 顺着路走到6161,房间门依旧没有关紧,这样的套路,莫之阳见过无数次,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间门。 入目的,是一对狗男男,穿着浴袍互相拥吻,稍高的那一位已经把稍矮的,压在墙上了。 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到,陈居日下意识把人护到身后,质问来人,“莫之阳,你来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了,莫之阳一看手机,脸色一变,“快,要出事了。” 两步走进来,转身就把门关上,“快!” 催促着,也不管两个懵逼的人,拉过他身后的顾浅舟躲进厕所,“来不及了,快点!” 陈居日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莫之阳推着走,等到门被敲响,还传来爸妈的声音时,这才回神过来。 拽着顾浅舟进卫生间,把上衣脱了,裤子挽起来,“把浴袍给我,快!” “你到底要做什么!”顾浅舟推开他的手,有点生气。 莫之阳懒得和他辩驳,直接拽下他的浴袍,披到自己身上,在用水弄湿头发和脸,还有四肢。 “爸妈!”陈居日去开门,吓得手一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伪装好一切,莫之阳才一脸懒散的从卫生间里做出来,做出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居日,是谁啊?” 看到来人时,脸一红,“陈伯伯,陈伯母。”羞得说话都磕巴起来。 “你们?”陈家二老,马上就看出来怎么回事,陈母一拍大腿,“哎哟,你们两个,家里是没房间吗?你们出来酒店。” 莫之阳红着脸解释,“居日说不太方便,所以”后边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红了脸侧开头。 再傻也知道什么意思,陈居日回神过来,连忙附和,“我们就只是看家里不方便,所以才来酒店的。” “没事没事。”陈家二老巴不得他们赶紧在一起,陈母拽着老公的手,“那你们干,我们先走了?” “对对对。”陈父点头,转身就要走。 莫之阳看他们要离开,“伯父伯母,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看他们诧异的表情,解释道,“我…我不太好意思了。” 小阳向来害羞,陈家二老也知道,这样看来,反倒是他们打搅好事了。 “不是,你们继续玩,无所谓的。”陈母忙拽着老公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房间里又变成两个人。 “莫之阳,你怎么会来?”陈居日除了惊讶就是怀疑。 抬头看了他的表情,明明出轨怎么还能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怪不得原主要被气晕。 这时候,卫生间里面的人出来,因为只穿着内裤,冻的瑟瑟发抖,“居日,我好冷。” 顾浅州长相非常好,是那种极其艳丽的长相,当初就是凭着一张脸,被星探发现的,现在,也凭着那张脸,在娱乐圈肆无忌惮。 看到他这样,陈居日忙脱下身上的浴袍盖到他身上,“没事吧,浅州。” “没事。”顾浅州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格外有迷惑感。 等到陈居日看到莫之阳身上的浴袍时,多了几分怒火,他害的浅州受冻。 渣男真的渣啊。 莫之阳读懂他的眼神,明明出轨还怪受害人的不是,眼眶红了红,努力克制颤抖的声音,不让哭腔泄出来,“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就这样顶着浴袍,失魂落魄的出门。 他居然没有哭闹,这是让陈居日诧异的,想到他刚刚的眼神,心里也不太好受。 “居日,要不你去追,别到时候出意外了。”顾浅州有点担心,主动提议,“快去吧。” 这样一说,陈居日也有点担心,“好。”穿好衣服赶紧追出去。 房间空空荡荡的,顾浅州突然抄起身边的红酒杯,“莫之阳怎么没死?”猛地摔到地上。 追回家里,莫之阳从小就住在陈家,陈居日轻车熟路的来到他房间外,正打算开门进去,结果门被锁上了,“莫之阳?” 因为爸妈都睡着了,也不好大声,敲了几无没应,也生气了,懒得理他回去睡觉。 一直到第二天起床,陈居日睡得不错,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有什么内疚的情绪。 下楼吃早餐时,看到莫之阳才想起昨天晚上要问的话。 莫之阳吃着早饭,听到楼梯有声音,抬起头看他走下来,皱起眉,匆忙把牛奶喝完,站起身,“富叔,我先去试镜了。” 说完抓起包就跑出去。 看他躲着自己,陈居日有点不高兴,从楼梯下来,快步追上去,“莫之阳,你等一下。” 莫之阳没有等,反而走的越来越快,直到被拦住,才停下脚步,“你要做什么?”有些不耐烦。 “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陈居日怀疑,他在监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莫之阳打开信息递到他的面前,“昨天有个陌生号码,给我伯父伯母都发了信息。” “这?”陈居日伸手想去拿手机。 却被莫之阳躲过,“你不想订婚没有问题,但请不要这样伤害伯父伯母。”说完,就离开了。 只留下陈居日,在原地一脸茫然,这信息是谁发的。 原主是表演系毕业的,但因为长相不出众,而且演技一般,有几个角色,却连十八线都算不上。 这一次,是试镜一个电影的男二,也是经纪人看在陈家的面子上给的。 匆匆赶到天娱公司,三楼试镜的场地已经排满了人,莫之阳去领表,排在队伍最后,靠在墙上看台词。 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习惯性转动左手尾指的戒指,问跟在身后的人,“那孩子,是谁?” 助理顺着目光看去,是一个长相纯澈的少年,“马上去查。”说着,示意身后的人去拿资料。 “容先生,他叫莫之阳,是来试镜的。”副导演讨好的说着。 容先生露出一个玩味的神色,“胆子挺大,居然敢骗我。”看起来一朵小白花,居然敢拐着弯骂我。 听到这话,副导演转头看向那个少年,“那我们把他踢掉?” “不,留着。”容先生点点头,指着他,“明天,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来见我。”看一眼助理,“礼貌点。” “是是。” 副导演送走容先生,转头看向那个浑然不知的少年,看来,这人是内定了,只不过容先生口味还挺奇特,喜欢这一款。 要说好看,新晋的流量小声顾浅州,才是真绝色。 前面排的人,很多,轮到莫之阳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你好。”敲开门进去,莫之阳站在导演和主演面前,微微鞠躬,“各位好,我是莫之阳。” 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深呼吸一口气,正想拿出演技,想惊艳众人时。 选角导演突然坐正,“好了,就你了,明天准备签合同吧。” “嗯?”莫之阳愣了一下,“我还没” 大家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交流说中午吃什么了。 莫之阳呆住,看着他们收拾完走出去吃饭,“不是,我的演技,你们给我个展示的机会啊!给个机会啊喂!” 一身的演技无处使,这很不尊重我这个白莲花啊! 过分!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 没能展现高超的的演技,莫之阳窝了一肚子火。 本来想悄悄发育,然后惊艳所有人,结果一到现场,boss自杀了,你说这个怎么算? 就没有成就感! 因为心情不好,回到陈家看到陈居日的时候,心情更不爽,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要上楼。 “莫之阳!”陈居日看他又不理自己,有点生气,以前都是围在身边叫居日哥哥的。 这样的冷遇,让人有点不高兴。 莫之阳堪堪停在楼梯前,脚步是停住,却没有转头。 “那天晚上,浅州说没有发信息。”这不得不让陈居日怀疑,那是他的阴谋,是不是监视自己,才能清楚知道房间号。 都是舞台,哪里不是演呢? 莫之阳一转身,眼眶已经红了,双手紧握成拳,“你的意思,是我监视你,然后跟伯父伯母说的吗?” 陈居日缄默,默认这句话。 “告诉你,陈居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伯父伯母,至于监视你…我自认不会做这样恶心的事情!”强忍着哽咽的声音,格外叫人心疼,莫之阳没有眨眼,却有一滴眼泪掉下来,满是失望,“伯父伯母就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说完,转身大步迈上台阶,跑回房间。 这句话,陈居日是信的,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从小一起长大,莫之阳这个人,很孝顺也善良,这一点是可以确认。 但不是他,还有谁呢? 跑回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系统爆发出一阵掌声,“一个字,绝!你要是不拿影帝哦,我都怀疑是输入法打不出莫之阳三个字。” “低调低调。”莫之阳躺到大床上,不过也想不通,导演们的反应很奇怪。 正思考着,手机响起来,掏出来一看,是经纪人,“喂,果子。” “阿阳牛逼,居然真的给你拿下这个角色了,是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然后得到这个角色?” 电话那头的叙述,莫之阳也很想经历一遍,奈何导演不允许,嘴角一抽,抱怨,“是啊,好难的!他们都好厉害,不过导演还是看中了我,可能我比较适合。” “那行,明天我跟你去天娱签合同。”果子自顾自说完,挂断电话。 就跟其他人吹嘘,哎呀我家阿阳可厉害,凭借演技,拿下一个必爆的角色。 其他人嗤之以鼻,都知道莫之阳有几斤几两,只有果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第二天早早出门,刻意避开陈居日。 出去吃了两碗羊肉粉和一碗炒肝,这才饱饱的出发去天娱大厦下面等着果子。 “阿阳!”果子开着他改装过的,骚包的粉色奇瑞QQ3,突兀的出现在一排低调豪车中间。 “阿阳,你好厉害的!”果子还是一身骚包的粉色衬衫牛仔裤,一下车就扑向莫之阳,把人抱住。 “果子果子!”莫之阳不着痕迹的把他从身上巴拉下来,“我们得上去,不然迟到了。” 一说到这个,果子忙点头,“对对对。”转身按下车锁。 莫之阳看向停车场,一众低调豪车里,突兀的粉色车子。 有点骚鸡立鹤群的意思。 天娱公司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基本包揽了百分之八十的有名艺人,有老戏骨也有流量鲜肉。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也因为天娱集团背后的老板,非常有背景。 大门一进去,就有人来接,这样的待遇,果子和莫之阳都没经历过,有点唯唯诺诺。 七十二楼,两个人一起去签合同。 但,莫之阳总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他们一直看着自己,“系统,你看看我头上有没有长花?” 系统:“没有,鉴定完毕。” 那这些人好奇怪,为什么看着自己,难不成通过我的外表,看到精湛的演技了? 签完合同被送出来,果子一直喋喋不休,“阿阳啊,以后我飞黄腾达就靠你了,能和天娱合作,说不定你被签了呢?那这样就好了。” “我被签了,你不就失去我了吗?”莫之阳想和他拉开距离,实在是这家伙一身粉,太骚了。 果子无所谓,“无所谓啊,只要你好就行,抽空来酒吧抬我回去就好了。” 走到电梯等着,电梯一开,人还挺多,莫之阳走进去,结果里面的人都走出来,硬生生的把要进来的果子个冲出去了。 门关上,他都还在外边拍打着玻璃门。 这电梯四面都是玻璃,等莫之阳听到声音,才发现他没上来,而且整个电梯,只剩下自己。 这个时候,不要惹事,于是低下头,看脚尖。 电梯,在70层停下,一个人走进来,电梯小幅度震动一下。 一个陌生的气息越靠越近,莫之阳才察觉不对劲,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极其英俊帅气的脸,目光炯炯。 “你!” 你字刚说完,就被一把按到电梯的玻璃墙上。 “你胆子挺大,敢骗我?”容一晨把人困在双臂间,一脸玩味,“怎么,不认识我了?” 嘶~ 这家伙不就是拿枪的那个人吗? 他身上,有木质香,淡淡的味道很诱人。 “我!”莫之阳吓得肩膀一缩,转过头才看到外边,透明的玻璃墙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果然,等电梯的人都一脸错愕的表情。 太丢人了!妈的! 被无视,容一晨肯定不高兴,右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人与自己对视,“说,你还想说什么?” 肌肤碰触的那一刻,一股熟悉感在脑子里炸开,莫之阳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被报复。”手足无措的莫之阳,垂下眼睑,不敢去看他,怯生生的表情,眼眶都红了。 他要是有那么胆小,怎么可能会骗人。 容一晨掰起他的下巴亲下去,看他这副小白花的皮子,能披多久。 莫之阳手下意识要推开,结果一碰到胸肌就愣了一下,亲的腿软只能拽住他的西装。 关键是这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下,玻璃墙壁什么都遮掩不了,两个人的举动无所遁形。 所有看到的人,下意识皱眉,但看到另一个是老板的时候,要么低下头,要么转身,要么看手机。 假装没看到。 “唔~” 涎水从嘴角滑下来,莫之阳故意表现得很生涩,连换气都不懂,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最后,是容一晨看到他撑不住,这才好心放过他,一把搂住他的腰,“你怎么连换气都不懂?” 看起来,像是个雏儿。 莫之阳眼角因为缺氧泛红,瞪他一眼,像只逼急了的兔子,“谁,谁要知道换气啊!”恼得脸颊泛红。 “跟我怎么样?你想要什么资源,都可以。”容一晨单手揽着他的腰,左手用帮他抹掉嘴角的水渍。 还没来得及回答,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门缓缓打开。 门口站着不少等电梯的人,呆滞的看着自家老板,调戏新人。 莫之阳的脸像是熟透的虾,猛地把人推开,转身冲出电梯,连头都不敢回。 人群被撞开一个口子,等电梯的人都低下头,根本不敢看电梯,有几个女员工感慨:老板还挺“大”的。 人跑了,容一晨没有去追,抬手电梯按到81层。 习惯性转动左手尾指的戒指,看起来胆子大,但反应生涩又容易害羞,看起来不像是老手,到底真的是小白花,还是披皮的呢? 容一晨很感兴趣。 莫之阳跑出来,停大厦门口缓口气,“这家伙,真的是突然出现!老色批。” “哇,你不觉得,这一次老色批很帅又超man的吗?”系统突然磕到宿主的cp,“宿主,请你务必扮演好一个倔强不肯低头的小白花。” 这是什么鬼话,莫之阳骂回去,“你有病!” “呜呜呜,我就是有病,我就是爱哭鬼,希望宿主能成全我。”系统脸也不要了。 后边,果子追出来,“阿阳,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不太想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莫之阳摇摇头,“我们回去吧,也快下午了。” 果子扭着骚包的步伐,去开了粉色的车,“好嘞,我去开车。” 一路上,系统是软硬兼施,求着宿主要他当坚强不屈的小白花。 搞得莫之阳没办法,“好啦,烦死了你。”只得应下来,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懂白莲花。 回到家里,要上搂,正好看到富叔端着鸡汤下楼。 “莫少爷,正好老爷夫人都不在,少爷等一会儿要健身,又不喝,你尝尝这鸡汤?” 莫之阳灵机一动,两步上楼梯,“好啊。”伸手接过,一不小心,连汤带碗都摔到地上。 汤撒一地。 “莫少爷你没事吧?”富叔想去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莫之阳摇摇头,“汤都撒了。” “傻孩子,人没事要紧。”说着弯腰捡起瓷片。 莫之阳看了看时间,“富叔,你先把他丢了,我去拿拖把收拾吧。” “挺滑的,你小心。”富叔拿着碎片去丢掉。 看时间,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去楼下拿拖把,窝在看不到的角落。 好戏开场了!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 也才半分钟的时间,陈居日从楼上下来,一身运动服,打算去楼下的健身房健身。 一路楼梯走下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到最后两节,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整个人都朝地上扑下去。 “啊。” 听到声音,莫之阳才拿着拖把跑出去,一看他整个人都扑在地上,吓得脸色一白,“居日,你怎么样了?” “脚,脚疼!” 富叔也赶过来,手里还拿着洗洁剂,看到这副场景,也吓坏了,“少爷,莫少爷,怎么回事?” “这楼梯怎么那么滑?”陈居日捂着脚踝,看了眼富叔,“脚崴了。” “是我。”莫之阳主动承认,“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鸡汤,正想回去拿东西来收拾,没想到就这样了。” 说着,把东西放到一边,过去搀扶起他,“富叔,赶紧去叫严医生过来,快去,居日,我扶你上楼休息。” “好。” 莫之阳扶起他,“小心点,脚疼吧?”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可他的身高太高,只能用肩膀扛住。 千辛万苦的把人扶上楼,已经满头大汗。 “我帮你看看脚也没有问题。”莫之阳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鞋子,看到脚踝处已经肿起来,“得等严医生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居日很恼火,“你们怎么会把鸡汤撒到楼梯上?”好端端的,脚就给扭了。 “都怪我。”莫之阳低下头,悄悄观察一下他的脸色,看他生气,垂下头,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看起来委屈,又不敢说。 这样,反倒显得陈居日不好,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陈少爷。”严医生进来,一身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才二十七岁左右,很年轻。 “严医生。”莫之阳站起来,退到床边让开位置。 莫之阳看着他诊断,刚刚按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顶多是休息两三天,刚刚撒鸡汤的时候,也控制在最后三个台阶。 摔倒的话,不会伤的重,也可以教训教他,这几天,顾浅舟去出外景,也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没有伤到骨头,我开点消炎的药,休息一两天之后就好了。”严医生起身,转头看到一边的莫之阳,走过去,“阿阳,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 莫之阳悄悄观察一下他的脸色,摇头拒绝,“不了,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好吧,那过几天我们再去。”严医生说着,收拾好药箱站起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床上的陈居日,看他们互动,严医生从小对莫之阳就很好,看得出来,是对弟弟一般的关照。 莫之阳送他出去,怯生生的问,“居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切水果。” 刚要拒绝,陈居日想了想,是他害的,就该他来负责,“好,我要吃橙子和苹果。” 见他没有拒绝,莫之阳抬起头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我马上给你去切。”转身小跑出去,好像发生什么天大的高兴事情。 这样,反倒显得陈居日很不好。 陈家夫妇回来,听说这件事,只骂陈居日不小心,看阿阳一直为他说话,也就收了骂的话。 这几天,莫之阳尽心尽力的照顾,大半夜的都还来看看他有没有事。 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里,莫之阳帮他轻轻掖好被子,再把空调温度调高些,站在床边好久之后,才叹口气,“居日,我以后不会了。” 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最后却还是没有勇气,又悄悄离开。 等门关上,床上的人才睁开眼睛,不太明白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盘算第二天早上,再去质问他昨晚为什么过来,结果推开门,送早餐的居然是陈母,“妈,怎么是你?” “阿阳今天有事情要去参加什么剧组聚会。”陈母把排骨粥递过去,“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外边跟一个男明星搞在一起。” 听到这话,陈居日眼神闪烁,接过碗狡辩,“我是喜欢他的。” “你小时候也喜欢阿阳的,还说要娶他做媳妇。”说到这里,陈母嗔怪,“怎么越大脑子越不好使,天底下,谁能比得过阿阳?” “我”想说他不好,可陈居日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去他不好在哪里,“要娶,你自己娶。” “不娶就不娶,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酒店里是阿阳在替你打掩护。”陈母站起来,“你要是不娶,我和你爸还是把他当亲生孩子看,反而是你,别后悔。” 这孩子,怎么那么叫人操心。 一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演员,居然能被邀请去参加开机前的聚会,这就让莫之阳警惕起来。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摆了两桌,里头还有一个小包间,不知道坐的是谁。 一桌是演员一桌是工作人员导演之类的。 来的都是大牌,郑思思,刘明,这两个可是当红演员,演员这一桌,所有的咖位就是一二线,除了莫之阳。 男三号叫黄字恒,看到莫之阳那一刻,眼神就不善起来,明明说好的男二号,却被责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个钻了空子。 问导演,导演就说,别多问, “你就是莫之阳啊?”黄字恒主动把酒杯举起来,“敬你一杯?” 莫之阳看着被子里红色液体,摇摇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刁难,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或者说,都想看好戏,在座的对都这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很看不惯。 这种剧本和配置,拿了男二,卖屁股的吧? 莫之阳表示:你怎么知道! “别啊,以后都要一起共事的,喝一杯怎么了?”黄字恒就是看不惯,砰的一声,把酒放下,“不给我们面子吗?” 莫之阳一脸为难,犹豫之后,还是伸手去端酒杯。 “好了。”副导演看到那一桌的情况,哪里敢任由他们欺负,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好好吃饭,别惹事。” 说完,拍了拍刘明的肩膀。 副导演怎么维护他? 黄字恒算是明白了,原来潜规则的是副导演啊,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还以为攀上什么高枝。 “行叭,有人看不上我们,也没办法不是。”黄字恒举起筷子,开始夹菜。 其他人都一句话没说,两位主演,都是明白人,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天知道他背后是谁。 这一桌人,都说话,反倒是工作人员那一桌,嘻嘻哈哈的说什么事情。 副导演接到一个电话,赶紧站起来,走到莫之阳身后,“跟我进去一下。” “嗯?”这家伙做什么,难不成里面呢有什么秘密,里面难道是一只章鱼怪?莫之阳放下筷子站起来。 做好准备,如果是章鱼怪的话,就抓一只回去烧烤。 “宿主,你清醒一点。”这个宿主,脑子里没点正事儿。 拐过屏风,才看到房门,副导演把门打开,“容先生。” 包间里,是另一桌人,但是都没见过,坐在正对门的位置,就是容先生。 “进去吧。”副导演把人往里一推,关上门就走了。 出去之后,刘明借着敬酒,悄声问,“导演,那是谁?” “管那么多干什么?”副导搪塞过去,哪里敢提。 莫之阳背靠着门板,也不敢过去,低着头,死都不敢看他们。 “怎么?”容一晨靠在椅子上,下意识转动左手尾指的戒指,“怕我吃了你?”玩味的看他。 “不是,我还有点事,想先回去。”莫之阳手悄悄握住门把手,想逃出去。 转动的声音有点大,都落到容一晨的耳朵里,轻启薄唇,“如果你今天敢从这里走出去,明天,陈家三个人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大街上。” “艹,太符合我性癖了,淦!”系统就喜欢强取豪夺的戏码。 莫之阳惊恐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可看到他的神色,才会知道这家伙没有说假话,“你!” 你特么没有霸总的命,就别得霸总的病,这话是能跟你老婆说的吗? “过来。”容一晨早就调查清楚,随便就把人拿捏住。 莫之阳咬住下唇,不情不愿的挪到他身边,刚站定,腰一下揽住,整个人都跌坐到他怀里。 “你!”这里太多人,莫之阳羞得脸通红,头埋进他的胸口,试图逃避。 察觉到他的意思,容一晨给个眼神,哗啦啦这里坐的十来个人,都起身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我只有两个条件,离开陈家,随叫随到。”容一晨掰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强势到不让人拒绝。 莫之阳想瞪他,又不敢,只得垂眸,“我离开陈家,没有地方住。” “我会给你安排地方。”这根本不算事儿,容一晨抬起他的下巴,在嘴角亲了一下,“乖乖的听话,你想要什么都有。” 有点不太习惯,莫之阳脸有点红,垂下眸子,轻轻点头,心里冷笑:过几天,劳资让你知道,到底谁听谁的话。 老夫老妻了,还有脸玩霸总游戏。 黄字恒喝闷酒,听到动静,偏头一看,吓了一跳。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五) 容先生居然牵着他出来。 莫之阳表现的有点不情愿,微微抿着嘴角,左手被他牵住,可他步子太大,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去。 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 两个人绕过屏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看到容先生那一刻,两桌人下意识把筷子放下猛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这可是自家老板。 黄字恒脸色惨白的看着容先生牵他出去,等出去之后,整个人都跌坐到椅子上。 现在,所有人都想看黄字恒的好戏,风向转变得就是那么快,只不过一眨眼,主角就换人了。 刘明心有余悸,缓过神来,端起酒杯走到副导演面前,“谢谢您,我干了!”说着,一仰头,酒喝完。 “你年轻,我老了少喝点。”副导演小酌一口,就放下了。 “没事没事,您随意随意。”刘明坐回位置上,果然,刚刚副导演拍肩膀,是提醒,这个人不能为难。 还好忍住了,顿时松口气。 “有的人,就惨咯。”黄字恒身边的一个起哄,端起酒看好戏。 莫之阳被拽着出去,小腿迈得极快,才能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口,车子早就在等,猛地被塞进一辆超跑里。 “容先生!”莫之阳一转头,看他冷着脸在系安全带,就跟谁欠他几个亿似的,小心翼翼试探,“容先生?” 结果,容一晨没有理,油门一踩,车子像是离弦的箭。 “卧槽!” 莫之阳整个人因为惯性砸到车座上,还没坐稳,前面一辆车近在咫尺,“车!”一个转弯,又撞到车门上。 赶紧拉起安全带系上去,这才松口气:走的是秋名山,开车的是逮虾户吗? 看着稳重霸总,开车那么猛,嘴里嘀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叽叽小到看不清。 “你说什么?”容一晨听到他嘀咕,转头看他。 莫之阳吓得抓紧安全带,“容先生车,看车看车啊!” 这副样子,讨好了容一晨,就是喜欢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转头施施然加大油门,朝良山的山顶别墅区飞驰而去。 车子在一栋别墅停下。 莫之阳是忍了好久,总算吧呕吐感忍住,“容先生,这是哪里” “我家。”容一晨解开安全带下车,看他还不动,“怎么了?要我抱你出来吗?” “不,不用了!”莫之阳颤抖着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脚一接触到地面,突然猛地朝前面扑过去。 容一晨手疾眼快,一个跨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投怀送抱?”嘴上那么说,可手楼得越发紧。 “我,我只是腿软!没缓过来。”莫之阳辩驳,一抬头看到他的下巴,瞬间脸红了。 打横把人抱起来,容一晨臂力极佳,就这样走进去。 莫之阳难得乖乖的躺在他怀里,心里冷笑:不仅投怀送抱,老子还能让你稳稳接住,业务能力杠杠的。 现在玩霸总是吧?等会给你看看什么叫做玩,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两个人独处的房间里,容一晨解下外套,随手放到床上,转头看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门那边,“洗个澡。” 等浴室门关上,莫之阳脱下怯懦的皮子,皱起眉头:这家伙嫌弃我?他居然要洗澡,这不对劲! “这样可不行,你搞他啊快点啊,我要看强取豪夺的戏码,我不管。”系统开始闹了。 容一晨洗完澡出来之后,他还站在原地,系好浴袍的衣带走过去,双手抵在门板上,把人圈进怀里,刚要亲时。 “我,我先去洗澡。”莫之阳侧开头,把人推开,一溜烟钻进浴室。 容一晨没有阻止,走到床边坐下,习惯性转动尾指的戒指,耐心不多,希望他在耐心消失前出来。 莫之阳调高水温,把肌肤润得粉起来,看到他搭在篮子的白衬衫:老色批,是你逼我的!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确定没破绽之后,挑起眉头:好好瞧瞧,你惹的是什么玩意儿。 有点不耐烦,容一晨刚站起来,门终于被拉开,看到出来的人,眉头一皱。 莫之阳怯生生的,拼命想把衬衫的衣摆往下拉,赤脚走出来,“您没给我衣服。”差点哭出来了。 喉结滚动,容一晨站起来,走过去俯身一闻,木质香味还有奶糖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您,您先给我一件衣服。”莫之阳假装没有察觉到他的意思,还在求这种事情。 容一晨没有说好或不好,直接一弯腰把人扛起来,转身丢到床上,欺身上去,抬手就把衬衫扯坏了,“没必要,懒得撕。” 眼睛瞪大,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莫之阳撑着他的胸口,开始挣扎。 “惹我不高兴,我不能保证对陈家做出什么事情。”容一晨恼了,明明甜的像个妖精,偏偏反应那么生涩。 也在怀疑,他是演技好,还是真的小白花,但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只想把这块粉色的草莓奶油蛋糕吃下去。 被威胁,莫之阳慢慢停下反抗的动作,但眼睛紧闭,哪里都不敢乱看。 “睁开眼睛!”容一晨不肯给他留尊严,随手拿过两个枕头垫到腰下,“看清楚!” “唔~” 莫之阳被迫睁开眼睛,手紧抓床单,好容易松口气。 “吃那么紧,怎么?”容一晨看他紧咬下唇,好心的伸出手,用手指让他咬,只见拨弄他的舌尖,“疼就忍忍,第一次疼长点记性。” “疼~” 除了抓紧床单和放松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莫之阳眼角飘红,喘了好几口气,还没缓过来,他就开始了。 “别,求你,容先生!” 不想听他求饶,容一晨故意把他的声音撞到支离破碎,“是谁?现在是谁?” “是容先生,是容一晨!”莫之阳呜咽着,小脸都是泪珠子,还要应付他的乱亲,还要控制自己的腿,不要圈上去,保持一个青涩的反应。 一个狠撞,莫之阳哭的心都有了:后悔,真不该说他叽叽小到看不清,这太大了,受不住! “容先生,呜呜呜~~”莫之阳张嘴咬住被角,怎么都不肯再出声。 容一晨想把被子拉出来,可他咬的太紧,干脆掐住跨部,狠狠的一下,看他张开嘴,才俯身亲下去。 翻个身,腰痛的让半睡半醒的莫之阳睁开眼睛,看到日头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房间已经空空如也。 “恭喜宿主,get破布娃娃,哈哈哈哈我可以了!”磕得失去理智的系统,已经疯了。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莫之阳捂着腰,“劳资那么多年,还没被人当过破布娃娃。”爬起来穿衣服。 身体酸痛的不行,强撑起穿好衣服下楼,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别墅里的人,都在忙,没有个人看莫之阳,也没上前搭话。 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拦下几个人,都不理自己,无奈只好自己出门,至少得回去吃点东西才行。 打电话喊果子来接,累得不行,在车上就又睡过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可是富人区啊!”果子边开车,一转头就看到他睡着了,脖子还露出好几个痕迹。 倒吸一口凉气,悄悄的把车里的空调调高几度。 一觉睡得好舒服,莫之阳睁开眼睛,全身疲惫松下不少,揉揉眼睛,“现在几点了,我好饿?” “阿阳!” “果子?”莫之阳坐直起来,捂住肚子,“我好饿啊,果子。” 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他这样,果子把要问的话都咽回去,“走走走,果哥带你去吃饭去!” 就近找了家看起来装修不错的饭店,果子主动下车扶着他进去,“你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找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去,果子先点了几个清淡的才,再把给他倒上大麦茶,“阿阳,你” “怎么了?”昨晚忍得喉咙不舒服,喝了两杯茶之后,才缓过劲。 菜正好上了,果子赶紧把菜推到他面前,“你先吃,赶紧吃一点。” 也是饿极 ,莫之阳低头开始干饭,连吃五碗饭,看的果子吓一跳,赶紧给他倒汤,“你,你喝点汤,别吃撑了。” “嗝~~” 吃饱喝足,莫之阳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张开手,“好饱。” 这个动作,让他T恤领口张得更大,痕迹越发明显,果子指了指他的锁骨,“阿阳,你” “嗯?”莫之阳低头一看,才发现不对劲,忙用衣服把痕迹遮起来,“你都看到了?” “那啥,如果你不让我看,我也可以是瞎的。”果子是gay,他知道这些痕迹代表的是什么,“你喜欢他吗?” 莫之阳点点头,“不喜欢的话,也不会跟他做。”叹口气,“但他可能是跟我玩玩。” “这不是果子吗?哟,和你的好基友一起来了啊!” 一个讨厌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 “总监啊。”果子一看到他就烦,整天嘚瑟,还给穿小鞋,但还是得热情应付,“您怎么来了?” “找点关系,多揽几个有潜力的艺人,别整天跟废物混在一起。”总监说着,目光看向低头的莫之阳,“浪费资源。”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训,莫之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陌生号码。 “喂?”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六) “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霸总(傻i逼)低沉声音。 那边人还在喋喋不休,莫之阳偏过头,用手挡住听筒,压低声音,“容先生,我在和经纪人吃饭。” “在哪里?” 莫之阳一怔,他没有问是男是女,这家伙肯定把周围的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抿下嘴角,“在东街这里。” 那个总监,越说越大声,“我看你,别死守这个废物了,赶紧把他开了,然后我介绍两个不错的小演员给你,也就我,看你可怜没业绩,否则谁管你啊。” “不了不了。”果子不舍得阿阳,哪里有他那么软软可爱的小演员,“总监您人可太好了,但是我也不需要啊。” “他就是在浪费你资源,废物一个,没点出息。”总监骂骂咧咧,声音越来越大。 莫之阳觉得,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只怕这总监头儿都得被霸总剁掉,赶紧站起来走出门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牌吗?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滚蛋!”总监一边威胁,看他一边走,一把推开阻拦的果子,“我明天让你们一起滚!” 总算出来了,莫之阳赶紧走出门口,“容先生?”那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电话突然挂断。 “艹,这家伙干什么?”莫之阳听着嘟嘟声,皱起眉头,“他敢挂我电话?” 系统居然还帮他说话,“他现在是霸总,为什么不能挂你电话。” 莫之阳点根烟,试图缓解惆怅,蹲在门口抽起来,“他居然挂我电话?” “不是,他是霸总啊。” 再叹口气,莫之阳呢喃,“他挂我电话。” 没得谈,宿主肯定记仇了,系统就知道。 抽完烟,怀着不爽的心情回到陈家,一进门,就受到质问,“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莫之阳看他一眼,很平静的路过他走上楼。 这样的态度,陈居日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无视自己,撑着拐杖跟上去,却看到他拉出行李箱。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来我房里,说什么以后不会了,什么意思!”陈居日走过去,拽过他的手。 太用力,莫之阳差点被拽的摔倒,火蹭的就起来,甩开他的手,“意思就是我不会了,明白吗?” “我不要这样舔着脸凑在你身边,我不要再这样卑微的一次次被你抛弃,看着你和其他男人快快乐乐,我不要了。” 莫之阳想吼出声,但最后还是克制,所有的话压抑在喉咙里,更显得无助和绝望,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陈居日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回答,“你” “你不想订婚,那就不订。”莫之阳垂下眼睑,用手背胡乱擦掉泪痕,长叹一口气,“我现在搬出去,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伯父伯母的。” “莫之阳!”第一次,陈居日觉得有点慌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说清楚。” 扯回手,莫之阳冷下脸,“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不由分说,把人推出来。 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又是一个小金人到手。”系统啪啪啪。 莫之阳小脸除了泪渍,哪里还有半分伤心的样子,一挑眉头,“铁做的笼子,怎么关得住我这只水做的骚鸡,呸,演技派呢?” 收拾好东西下楼,富叔一直在拦,“莫少爷,您别这样,有什么问题,等过两天老爷夫人回来,再说。” “别拦,让他走!”陈居日在楼梯上,气得肩膀在抖,“滚出这个门,你就别再回来!” 这些年,他除了陈家什么都没有,出这道门,还能去哪里? “少爷!”富叔也气急,“您挽留啊!” 莫之阳拉着行李箱走出门,站在马路中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卧槽,狗男人没给我房子。” 这下要睡大街了,淦! 闹市之中,处处熙攘,而莫之阳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骚鸡,坐在中间,左边是煎饼果子的摊,右边是锅盔。 正中间,可是风水宝地,香味直往脑袋里钻,莫之阳叹口气,唉声叹气,“手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两个忙碌的摊主,同时转头看向唱歌的少年。 “唉,愁啊愁~”莫之阳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手机还倒欠两百,这叫什么事儿啊。 “哎哟,娃你别唱了。”煎饼果子的摊主看不下去,主动送了一个过来,“给你吃,你别唱了,怪惨的。” 莫之阳眼睛一亮,眼泪却哗哗的掉下来,双手接过煎饼果子,“呜呜呜,谢谢您,好人一生平安。” “唉,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隔壁锅盔老板,也送来一个牛肉馅儿的,“吃吧,不收钱。” 莫之阳左手一个饼,右手一个锅盔,流着泪道谢,“谢谢谢谢。”但空手拿着也不好意思,“要不,我给两位唱一首好运来?” 两个摊主面面相觑,反正比那首喜庆。 “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 刚唱两句,一辆低调的宾利,就停在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来,“上来。” 助理从车上下来,帮忙拉过行李箱,可是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脸一沉。 莫之阳一看就知道他要对这两个宝贝下手,赶紧锅盔咬一口,煎饼果子来一口,腮帮子鼓鼓的,“窝吃完再上去!” 丢掉美食,那可是伤天害理啊! “上来!” 车里又传来催促声,助理没办法,皱起眉头,眼神示意他赶紧丢掉,“容先生不喜欢这些味道。” “窝吃完,窝很快次完。”这可是别人的好心意,怎么可以浪费,莫之阳边吃边咽,最后勉强塞进去,嘴巴已经鼓了。 临走时,恭恭敬敬给两位鞠了躬道谢。 容一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只看到他坐进来,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怀里,掰起他的下巴就要亲,却看到一只小仓鼠,“你?” “唔~”莫之阳双手捂住嘴,不想让他看到这副蠢样子,只露出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想忍住,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哈。” 助理听到笑声,很诧异的转头看,有点震惊。 莫之阳头埋到他的肩窝,努力把东西吞咽下去,等吃完了之后,才松口气,用手背擦掉嘴上的油,“我吃完了,嗝~~” “谁给你的东西?”容一晨暧昧的凑过去,舔掉他嘴角的番茄酱,皱起眉头,不太喜欢这样劣质的味道。 但因为或许是他的缘故,也不是那么让人厌恶。 “我饿了,唱好运来他们给我的。”莫之阳低下头,羞赧的样子,“出来的急,只带了几件衣服。” 拽住他的袖子,“嘤嘤嘤,霸总,饿饿,哭哭~” 为了填饱肚子,不择手段。 容一晨被他突然嘤嘤嘤撩到,微微抿着嘴角,点头,“去吃饭。” 松口气,莫之阳感慨:终于能吃口饭了,为了一顿饭,尊严都莫得,这就是被保养的痛处吗? 按容一晨的口味选的是一家清淡的粤菜,就算是粤菜,莫之阳也吃了三大碗饭,吃到最后,倒在椅子上打嗝。 看他吃得那么香,连容一晨自己,也多吃了一点,起身出去打电话。 助理居然主动过来,为莫之阳盛了碗汤,“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容先生那么笑了。”言语中颇为感慨。 什么狗屎霸总语录? “什么,他什么病,还能活几天?”莫之阳一脸惊恐,本来要去接汤的动作,顿住。 一听这话,助理这汤恨不得泼到他脸上,还吃什么吃,把汤碗放到一边,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莫之阳美滋滋的喝着汤,这各位面,都有点不太正常,搁谁说霸总语录呢,搁谁呢啊? “吃饱了吗?”容一晨进来,看到他还在喝汤,皱起眉,三碗饭三碗汤,这吃的怎么比自己还多,倒也不是怕养不起。 赶紧把碗放下,莫之阳站起来,“嗯嗯,吃完了吃完了。” 容一晨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哪怕给金丝雀住的地方,都很不错,半山腰别墅区的独栋,房产证还只有他的名字。 “容先生,无功不受禄。”莫之阳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欢喜,摆出一副不妥的模样,实则心里:妈的,哈哈哈草,不愧是劳资。 容一晨并不在意,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开始凡尔赛,“这是我的产业,无所谓。” 笑容瞬间凝固,莫之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点点头,“哦。”妈卖批。 “做好你本份上的事情。”容一晨开始扯领带,随手把领带扯松,拽下来,“明天我要出国一趟。” 装白痴不被草。 莫之阳点点头,那您要小心,“出门在外的注意身体,注意作息。” 看他粗暴的扯开自己的衬衫,上面还有昨天发疯咬的齿印,有点害羞,手扶着楼梯扶手,“然后准时吃饭,早点回来。” 站在楼梯口方便,等下逃到二楼,就把他关门外。 容一晨自认大方的,给他选择,“想在这里,还是床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50-260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七) 昨天晚上搞,今天晚上也搞,霸总真的是一夜七次郎吗? 莫之阳试探性问一句,“能不能明天?”问的小心翼翼。 “那就这里吧。”容一晨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话,扯下领带,看他要逃走,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人按倒楼梯上。 不等他回答,用手上的领带绑住手腕,按倒在楼梯上,“我明天要出国一趟。”一边说,一边俯身,掰过他的头亲下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叽叽大得吃不进。 虽然大,但也是真的爽。 “怎么还那么紧?”容一晨在他后颈处亲吻,在奶油蛋糕上,留下一个个草莓。 莫之阳仰起头,眼角飘红缓了口气才嗔怪,“明明是容先生太大,才会这样的。”声音不大,但诱惑性极强。 艹! 容一晨没忍住,按住他的腰,开始动,而且越来越狠。 话说出口,莫之阳就知道不对劲,操操操,这怕是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容先生,请您轻点,唔~~受不住了。” 双手被绑住,只能用手肘撑在楼梯台阶上,双腿跪着,想要逃走,却屡屡被扯回来,大加肆虐。 莫之阳终于明白那一句,本分是什么意思了。 “乖乖待在我身边,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含住耳垂,容一晨品尝这一美味,不想管他到底是心机,还是小白花。 只想得到,其他的有所谓吗?在绝对实力面前,那些小心机,都只是情趣。 “容先生!”莫之阳软塌着腰,双手还被束缚住,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容先生~” “多叫几声。”容一晨爱极了他低语呢喃容先生的时候,声音软的像是草莓奶油,怎么可以那么可爱,那么软。 “容先生,呜呜呜~”实在是太累了,莫之阳瞬间绷紧成弓形,好几秒之后,才脱力一般的摔回去。 缓过神来,才发现他还没出来,顿时屏气。 “到床上去。”这里不太好发力,容一晨也有点嫌弃,俯身抱起他,根本没打算出去,就这样抱着上楼。 年轻人不讲武德,这不是单选题吗?怎么是多选题了! 这可把莫之阳搞得全身无力,软得跟面条似的,靠在他的身上,被迫承受所有。 第二天起来,人又不见,好家伙,第二次get破布娃娃,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 也不是那么没良心,记起来今天也果子约去公司,准备后天开机的事情,强撑着不适,才爬起来。 到公司时,刚进门,就看到总监一脸气愤,和保安在推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开除我?凭什么!我要去仲裁!” 总监大喊着被丢出去,连带着箱子东西什么的,也被一并扔出门口,莫之阳还一脸懵逼,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作为一朵小白花,还是要表示表示,于是主动的走过去帮忙收拾。 “滚开!”总监猛地把人踢开,气不过站起来,一脚把箱子朝着莫之阳踹过去,“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气冲冲的就走了。 还是前台走过来帮忙把人扶起来,“你还帮他做什么?他都被新老板开了。” “新老板?”莫之阳拍拍裤子的灰尘,突然联想到什么,昨天电话那么大声,容一晨应该是听到的。 所以才收购公司,把总监开了! 卧槽,原来天凉我破是存在的啊,霸总牛逼! “他也是活该。”这家伙,平时作威作福,整天对好看的艺人和员工动手动脚的,还自以为多厉害,走了才好。 莫之阳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打电话给他,这家伙,可能是那这件事来试探,如果发现是他做的,那不就表明,我很聪明这件事吗? 当然不行,我可是纯洁无瑕小白花啊! 刚从飞机下来的容一晨,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掏出电话,特地让人把赶走他的事安排在早上,他应该知道了。 没来电话,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单纯的人。 进剧组拍摄,其他人都带两三个助理,只有莫之阳一个人,扛着两个大行李箱,踉踉跄跄的上车。 这一部是校园剧,所以选在暑假时间进行拍摄,车子到指定酒店后,剧组的负责分钥匙。 手上一大摞钥匙剧务拿出一张总统套房的卡,郑思思主动走上去,想接过房卡,“谢谢。” 这里,就是她咖位最大。 “这是莫之阳的。”剧务说着,把房卡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的房卡,收好上去,明天早上六点,要开机仪式。” 郑思思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尴尬的气氛蔓延,笑了笑,“不好意思。”收回手,极力掩盖不妥。 “这?”莫之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但大家都看着,只好伸出手,“谢谢。”连忙道谢。 分配好房间,各自回去,莫之阳把东西整整齐齐的收拾好,按摩浴缸放水好好放松一下,“现在要是有一只免费鸭子就爽了。” “你说霸总是免费鸭子?”系统惊呼,这不对劲! 莫之阳闭着眼睛休息,“他不是免费鸭子是什么?不仅是免费鸭子,还得给我房子,给我钱,真赚!” “臭憨批,不理你。”系统匿掉,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他可是霸总耶。 早早起来参加开机仪式,忙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今天不会拍摄,所以各自回去休息。 郑思思看他走在前面,两步上去,拍一下他的肩膀,“嗨,莫之阳!” “啊?”莫之阳转过头,发现是她,有点诧异,“你好,郑小姐,有什么事吗?”主动往后退,拉开距离。 看他也是一个人,主动提议,“我们一起走吗?”郑思思说着,又觉得奇怪,“咦,你没有助理吗?” 两个人并排走回去。 “没有。”莫之阳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小演员,十八线都算不上,助理实在是配不上。” 这句话,郑思思没有回答,小演员能拿到最高的房间,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着,没有看到后边狗仔。 莫之阳知道什么叫做无事献殷勤,昨天把本来属于她的房间抢走,怎么可能乐意,一定还有后招。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两个走着,莫之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 “嗯?” 电话那头,声音虽然平静,可还有事一丝丝欣喜,大概是没想到居然他会主动打电话。 “您,您记得吃饭啊。”莫之阳躲过郑思思的视线,和他说话,“我现在和郑小姐要一起回酒店,你注意休息。” 听到陌生的名字,容一晨皱起眉头,“什么?” 他一皱眉,跪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恨不得把头叩到地里去,“容先生,放过我吧,容先生。” 实在是有点吵,容一晨一枪,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咽气。 那边有点吵,莫之阳听出一点不妥,“您怎么了?那边好像有点吵啊。”百分之九十,那家伙在杀人。 “没什么,你等我回去。”容一晨挂断电话,抬手又是两枪,幽暗的房间里两个被按在地上的人,也都断了气。 把枪擦干净,容一晨抬脚走出去,“处理掉。”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郑思思说着,故意凑过去,整个脸差点都要碰到他的肩膀了。 她故意,莫之阳吓一跳,往旁边退小步,拉开距离,“郑小姐,就别靠那么近,我不太好意思。” “哦,你是没谈过恋爱吧?”郑思思说着,故意调笑凑过去,“这部剧你可是暗恋我哟。” 说完,看他泛红的脸颊,差点吐出来,可表情装的一副非常可爱的样子,“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总算送走这个瘟神,莫之阳回去赶紧洗个澡。 《第一次恋爱》这部剧,是著名IP改编的,有很大的读者基础,讲的是一个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努力学习,最后考上大学,却没有在一起的故事。 莫之阳饰演一个男二,是女主的青梅竹马,甚至愿意为她女装,最后因为暗恋女主,慷慨放手,是人气很高的一个角色。 “今天,有莫之阳的戏份,我们得ng多少次啊!” 副导演摇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第一次不可能一条过,莫之阳决定,先ng几次,再慢慢装作进入角色的样子,这样不好引人怀疑。 “咔,莫之阳你…”导演要骂的话,想起容先生之后又吞回去,“继续继续!” 又咔了两次,莫之阳渐渐进入状态,沉浸在角色里,展现出不错的演技,连导演也有点刮目相看,看来他也不完全是一个蠢货。 拍摄进度还算正常,下午一场,是莫之阳女装陪女主出门的场景,妆什么都已经画好,换衣服。 容一晨带着助理,悄无声息的走进剧组,就在不远处看着。 “容先生!”导演看到他,赶紧把椅子让出去,“容先生,您坐。” 心里觉得,看来容先生对莫之阳应该不是玩玩,至少现在不是,居然还会来片场看他。 容一晨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盯着一个方向,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那边有了骚动,熟悉的人却已意料之外的方式出现,但…真美。 容一晨突然翘起二郎腿,盖住一些东西。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八) 本来合身的西裤此时有点挤了。 莫之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大波浪的假发,三公分高的鞋子,有些蹩脚,脸上精致的妆容,有几分雌雄莫辨。 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高挑美女。 “哇,你女装真的好看啊。”郑思思和刘明在一旁调笑,郑思思主动上去摸他的睫毛,“这是真的啊,你睫毛真长。” 莫之阳有点不太习惯,侧头躲开,“是真的。” 被拒绝,郑思思没有半点尴尬,甚至还面带微笑,“哈哈哈,但是你女装是真的好看,甚至比不少当红女星都好看。” 这样的拉踩,莫之阳可受不起,忙解释,“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好看。” 那边的互动,全都落在容一晨的眼里,他没有说话,站起来转身离开,导演也摸不准什么脾性。 这场戏,是男二被迫女装,陪女主进去酒吧找男主的戏,在灯光不明的酒吧拍完之后,就出来抽根烟透气。 “嗐,被迫出卖肉体。”莫之阳在剧组后边的吸烟区,这里是两栋房子的中间。 刚叹完气,手突然被拉住,一转头连人都被拽到房子后边,“你,救命!”看不清是谁,张嘴就喊。 被按到墙上,下意识的想脱下高跟鞋,朝他脸上砸去。 “谁敢救你?”容一晨把他的手按倒头顶,左手已经伸进裙子里,从下慢慢往上,“嗯?” 标准的霸总式嗯~ 莫之阳一怔,看到他时顿时松口气,“容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彻底放弃抵抗,被肆虐的手调戏的腰有点软,靠在墙上。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容一晨凑过去,在露出的锁骨慢慢的啃咬,假发被顺在背后,“不是想我?” 这句话,羞得莫之阳红了脸,偏过头也不敢去看他。 “是不是想我!嗯?”不容许他逃避,容一晨松开被舔润的锁骨,含住他的嘴唇,这一次不再温柔,反而想把人撕碎。 这样的人,就该撕碎了展现在面前。 “唔~” 嘴唇已经被封住,哪里还回答得了,莫之阳依靠在他怀里,笨拙的换气,才能得以呼吸。 容一晨有点不高兴,皱起眉头,“亲那么多次,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因为,因为只和容先生亲,每次都很很被动。”莫之阳靠在他怀里,嗔怪一句,听起来软软的又很甜。 把又纯又欲,演到极致。 西装裤膈得有点疼,容一晨托住他的腰,“那这一次,你主动。” “我,我不会啊!”莫之阳满是水汽的眼睛瞪得老大,脸红的跟番茄似的,“我哪里会这个啊。” 可看他的眼神不容拒绝,莫之阳装作羞赧,慢慢的踮起脚,凑到他嘴唇亲了一下,没有一丝丝的情欲,格外可爱。 容一晨被撩拨得想撩起他的裙子,结果就有没眼力劲儿的人出来打断,“莫之阳轮到你的戏了!” “好的好的!”莫之阳猛地推开他,拉好裙子跑出去,“来了来了。” 很不高兴,容一晨吃人的心都有了。 “艹,冲他搞他干他!”系统磕疯了,整个系统都不对经。 能察觉出他的不妥,但谁都没敢问,副导演最知道,刚刚容先生离开一会儿,他就这幅样子,应该是找了个地方玩玩。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还挺大。 这里是拍摄基地,顾浅州也有一点戏份在这里,听说莫之阳在隔壁剧组,虽然知道他也是演员,可听说是个废物。 这个废物,居然能拿到男二的角色,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决定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从隔壁剧组抄近路过来,看到一个男人在原地整理衣服,只看到一个侧脸,却觉得有点眼熟。 于是快步过去,想看清楚。 此时,另一个男人从小路那头走过来,走到西装男人的身边,喊了一句,“容先生。” 灰色西装的男人转过头来,这下顾浅州看清楚了,这不是,上次在小巷里救到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想过去,就看到黑西装的男人,跟着他离开,嘴里喊着什么容先生。 走的太快赶不上,顾浅州就站定在原地,皱起眉,“怎么觉得容先生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哪里听过似的。” 有了这一出,也不顾上莫之阳,掉头回去,想去查查那个容先生到底是谁。 晚上的时候吃饭,顾浅州问助理,“你知不知道容先生谁是?” “容先生?是老板啊!”助理给他递过去汤,“你都不知道吗?这是我们的老板,除了我们老板,谁当得起一句容先生。” 一听这话,顾浅州眼睛一亮,那个人居然是老板,那岂不是嘴角难抑制的扬起来,“真的啊!” “对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助理很奇怪。 “没,没什么。”如果有他当靠山的话,那岂不是在娱乐圈里能横着走?想到这个,难以抑制的欢喜。 可是还有个问题,怎么才能让他认出自己呢? 今天一整天都有点累,莫之阳换下女装松口气,回到房间里,一推开门才发现,怎么灯都开着。 正想转身跑,就看到容先生从里面走出来,还只穿着浴袍。 “容先生。”看到半裸的胸膛,露出漂亮的肌肉,莫之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馋乃子!不对,我是小白花,又羞赧的侧过头。 “过来。”容一晨肩膀还搭着毛巾,伸手过去牵过他往里走,因为是总统套房,所以客厅还带着酒柜和吧台。 莫之阳一样就看到茶几上的衣物,那个蕾丝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东西,吓得脸色一变:这家伙,是觉醒什么性癖了吗? “试试看。”容一晨坐到吧台的椅子上,随手到一杯威士忌,“现在。” “容先生我!”莫之阳很为难。 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满足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性癖啊,果然霸总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他不容拒绝的目光,莫之阳没有办法,迟疑的伸出手端起那一套衣服,“容先生,我觉得。” “你的觉得我不想听。”一口把酒喝完,容一晨又倒一杯。 妈的,霸言霸语。 看抵抗不了,莫之阳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上。 容一晨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杯子走到沙发上坐下,下意识转动尾指的戒指,听到吧嗒一声,转头去看。 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头上是蕾丝发带,莫之阳扯超短裙,有点不太适应,脚上是白色袜子和白色系带鞋,肩膀是蕾丝吊带的裙子,露出胸口。 “容先生。”莫之阳站在原地,不肯上前,羞得头都低到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一晨喉结滚动,右手搭在沙发上,左手端着酒,“过来,现在!”已经没有耐心,给他撩拨了。 看起来是躲不过去了,莫之阳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容先生,您别欺负我。” 声音软软的带着哽咽和乞求。 没有回答,莫之阳被他看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主动的撩起裙摆,跨坐到他腿上,“我,我能不能脱掉?” “穿着,好好穿着!”容一晨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一甩,掰下他的脸亲上去,把嘴里的酒渡过去。 “呜呜呜~” 酒顺着缝隙流下来,容一晨不想浪费,就一点点吃掉,手在他的后腰处流连,果然是很合心意的。 怎么说呢,总统套房就是好,沙发很软,躺久也不背疼,茶几有点硬,地毯是软的,床跪久,膝盖不疼,这一波要夸。 就是玻璃窗有点吓人,往下一看,特别高,夹得他特别爽。 昨天得凌晨四点才休息,莫之阳是真的起不来,这真的是不是耍大牌,实在是腰痛又累。 “叮咚叮咚” 容一晨今天好不容易没什么事,陪他睡晚一点,结果那恼人的门铃声,一直在想,睁开眼睛掀被子下床。 随手捞起地上的浴袍走出去开门。 “你是不是疯了?全剧组等着你,你是要等到全剧终再出来吗?”选角导演劈头盖脸的骂过去。 结果等看清楚人时,腿一软,差点没就地掩埋,“容容先生。” “嗯?”容一晨皱起眉头,“要是不想等,我就让全剧终,滚。”说完之后,随手把门关上,揉揉头发继续回去睡觉。 好家伙,选角导演脚一软,差点没就地跪下,下次再也不来叫了,爱等等。 莫之阳还是被吵醒,撑坐起来,看到他从外边走进来,敞开的乃子上都是咬痕和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容先生,怎么了?”莫之阳拥着被子坐起来,从床头拿过手机,已经快九点了,吓一跳! 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我得去拍戏了。” “让他们等着。”说着,容一晨伸出手一把将人重新拽砸到床上,上床把人抱住,闭上眼睛,“你的本份,不是这个。” 今天,本来顾浅州得回去了,可是一直惦记那个容先生,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只要有他帮,何愁拿不到好资源?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九) 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容先生,他这样神出鬼没的,行踪不定。 实在不好找。 莫之阳一觉睡到中午,还被他拽着吃早餐,心里极度不安,吃完就跑到剧组,“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 跟所有人道完歉之后,才去化妆,那些人哪里敢说什么,赶紧让他去化妆。 “全剧组的人都在等。”刘明气得不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副导演瞪他一眼,示意他有些话不能说,“你要是能爬上容先生的床,那我们等你也不是不可以。” 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闭嘴,谁还敢再提啊。 因为中午的事情,莫之阳也怕拖进度,很认真的演,争取所有一条过,这样的效率,也让导演刮目相看。 问过圈里其他人,他们都说莫之阳是一个木头,敲都动不了,但这一次合作之后,感觉很不错,虽然前期要磨合,但是后期就很顺利。 “导演,我们要补拍夜景的吗?”莫之阳主动提议,实在是早上拖了太多进度,要是不能按时完成,那可是要损失不少钱。 导演也很想啊,但是容先生的车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没事,你先回去吧。”想想都觉得头疼。 莫之阳也发现了,但假装不知道,“没事,我可以的,我们很快就行,至于容先生,我会跟他说的。” 我可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美色什么的,都可以放到一边。 既然他这样说,这个锅就轮不到自己来背,导演点点头,“那行我们快点,争取赶上进度。” 对这个演员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也不是只是圈养的金丝雀,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 容一晨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车门被打开。 “对不起对不起,容先生!”莫之阳钻进车里,看到他脸很黑,低下头,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看看手表时间,容一晨看他,提醒道,“两个小时。” 上次敢让自己等两个小时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对不起。”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道歉,看他没什么反应,主动握住他的手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容一晨看了看手,算了,勉强原谅他好,把人一拽,按进怀里,“去吃饭吧。” “嗯嗯。”莫之阳粲然一笑,很是可爱。 搞得容先生的怒火,一扫而空。 人已经离开半个多月,爸妈一直在催说要把他找回去,可陈居日怎么知道他在哪里,问想去问周遭的朋友。 却发现人对他一点都没有了解,周围有什么朋友,爱去哪里,根本一无所知,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被爸妈赶出来,只能去酒吧坐坐。 结果又看到熟人,在角落看到一杯一杯喝酒的严医生,这才想起来,莫之阳一直跟他不错,忙挤开人过去,“严医生。” 听到声音,严医生抬起头看到是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医生。”陈居日坐过去,调侃他,“这句话是我问吧,你是医生也喝酒吗?” 严医生仰头把最后一口酒喝完,反唇相讥,“医生也是人,而且我现在下班了。”酒杯放下,“要是让阿阳知道你来这里,又要伤心。” 说起这个,陈居日才想起来,“对了,莫之阳大半个月离开了陈家,到现在了无音讯,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严医生倒酒的动作顿住,转头一脸诧异,“你们发生了?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离开陈家。” “我”陈居日不知道怎么开口,呷一口酒,“那天他回来,说不和我订婚了,说要搬出去住,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显然是在避重就轻。 这个家伙的脾性,严医生知道,这几句话就能猜出个大概,所以没多问,反而开始解释,“阿阳看你的时候,眼睛总是有光,像盛着星星,亮亮的,很可爱呢。” 话说到这里,突然转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把他弄丢的?” 这一句话,像是一盆水,从头兜浇下去,陈居日瞬间清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懒得说,严医生站起来,“以前,你们很好的,总是和他在一起玩,你还说要保护他的。” 像是打开什么开关,陈居日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莫之阳的父亲,是陈家的司机,那一次父母出车祸,是他的父亲,拼命把爸妈从车里救出来,结果他却出事。 他妈妈知道之后,癌症恶化去世,就留下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爸妈心疼他,就把人接过来一起住。 从小到大,都像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以前小时候也是,两个人很好的,每次莫之阳被欺负,没说是孤儿的时候,都是自己出手帮忙教训那些坏孩子。 到什么时候? 应该是是到十七岁,父母让自己去莫之阳之后,就开始讨厌他,倒也不是讨厌,就觉得很反感被安排的生活。 一直到现在,要说讨厌他,真的不会,可喜欢的话。 陈居日一时间,突然不知道答案,一杯酒一杯酒下肚,一直到喝得有点醉醺醺,才起来往外走。 “你怎么喝那么多!”陈母看他醉醺醺的回来,有点嫌弃,把人放到沙发上,叫富叔去熬醒酒汤。 陈居日迷迷糊糊之间,“妈。”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什么一定要让莫之阳嫁给我?要让我娶他。” 突如其来的问题,叫陈母愣了一下,重新坐回去,“你不是不喜欢阿阳,你只是不喜欢被我们安排,其实也是我的错,不应该这样的。” “我喜欢他吗?”这个,连陈居日都不知道,“妈,你觉得我喜欢他?” 陈母无奈摇头,笑问,“为什么不喜欢?我把他抱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就说想娶他做媳妇,只不过后来是被我们逼的,才会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陈居日坐直起来,叹口气,怎么就把人弄丢了? 陈母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想再掺和,“我不想再逼你了,你爸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跟我们没关系了。” 想了好久,拿出手机,拨通从来没有打过的电话。 打一次没有回复,第二次第三次,哪怕知道他可能不会接,但还是要打过去,听一听声音,也好。 “电话,容先生。”莫之阳探手出去,想去床头柜拿。 容一晨不太喜欢被人打搅,猛地把要爬过去的人拖回身下,俯身过去,拿过手机,按一下接听,“喂。” 那边传来陌生的男声,陈居日的酒劲瞬间清醒,坐直起来,“喂!” “打错了。”容一晨懒得理他,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到地上,压着他继续动起来,“叫我。” “容先生,容先生~”莫之阳身上的女式黑色吊带睡衣,被推到胸口,只能抓紧床单,“唔~容先生。” 容一晨手在他胸口肆虐,“爽吗?” “唔~爽,容先生给的,是爽的。”莫之阳意识混沌,眼角飘红,表情像是被欲海裹挟,濒死窒息,死死抓住他的手,想要得到一点抚慰,“容先生~” 艹! 最受不了他这一副又纯又欲的表情,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刚刚那个人是谁?”一个男的声音,容一晨听到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想要容先生。”还有一点意识,莫之阳知道他吃醋了,乘机安抚他,扬起下巴,“想要亲亲。” 迟早被他榨干。 容一晨俯身,含住他的唇瓣开始亲。 “唔~容先生~” 陈居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呆坐在沙发上,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是谁?打错了,是莫之阳吗? 拿出电话,确定是莫之阳的,那为什么说打错了呢? 帮他收拾洗完,容一晨看到地上的手机,弯腰拾起来,已经关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陈家的那个人? 之前调查过,莫之阳有一个很喜欢的男人,是陈家的儿子,叫陈什么的,随手把手机往地上一砸,看他彻底坏了,才放心。 第二天莫之阳起得很早,醒过来时,就发现身边的人空了,撑着身体爬起来,想去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坏了。 “艹,劳资有条命去买新手机啊!”莫之阳说着有点懊恼,妈的,这个狗男人,免费鸭子还能损害客人财物? 不行,劳资一定要让你赔! 爬起来洗漱之后,继续去剧组,这一次可不能再迟到。 这一次,助理敏锐的发现,容先生心情不太好,平时要是和那只金丝雀在一起时,他第二天心情都不错。 但这一次,好像是例外。 “小许。”容一晨坐在车后座,下意识转动尾指的戒指,“你去查一查,莫之阳身边的男人,都有谁。” 该死的,那只金丝雀,居然敢和其他人纠缠吗? 助理眉头一皱,点头应下,“是。” 要是查到是谁个容先生戴绿帽,一定把他五马分尸之后了,丢进海里喂鲨鱼! 车子到达大厦楼下,助理赶紧去开车门,容先生不高兴,那就要小心翼翼。 顾浅州在等一个时机。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 凭借手段,拿到了容先生今天的行踪,得知他今天会来,赶紧跟经纪人说要来公司,谈一下新综艺的事情。 今天,特地穿和之前一样的衣服,一件米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和白色板鞋,看起来非常青春靓丽。 这样的打扮,配上他的长相,走在路上回头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站在电梯口,有点紧张,装作不在意的玩手机,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容一晨走进来,目不斜视的站在电梯门口。 身边的压迫感太大,顾浅州察觉到了,电梯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假装躲避人群,整个人都往那边倾斜。 两台电梯是相邻的,也因为这个动作,顾浅州整个人都倒向容一晨那边。 “哎~”整个人倒过去,至少应该有一个人接住吧,结果那边三个人,根本没一个想出手。 眼看着他直挺挺的倒下去。 顾浅州摔了个四脚朝天,大家都在看笑话。 “对不起对不起。”一边道歉一边爬起来,顾浅州抬起头,装作不经意瞥见他的表情,“咦,怎么是你?” 容一晨看他一眼,“嗯?”是他啊。 人长得好看,出洋相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大家也都没笑他。 “是你啊。”顾浅州很惊喜的凑到他面前,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时候,在小巷是我救了你啊!” 大家一听,好家伙,老板又有桃花债,但是想听完,又觉得不好,还是赶紧去工作,有些事情,是不能知道的。 容一晨知道他是谁,之前曾经见过,“嗯,怎么了?” “真的是你啊,你现在还好吗?”顾浅州自来熟的聊天,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起来精神很好啊。” 这时候,电梯下来开门。 看他要进去,顾浅州下意识伸手拦住,“这里是总裁专用的电梯,你要是进去了,老板会不高兴的。” “这位,就是总裁容先生。”小许伸手,把他的手打下去。 “什么!?” 顾浅州比谁都讶异,愣了许久之后才回神,忙往后退两小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知道,对不起!” 容一晨现在懒得说话,满心都是金丝雀的事情,稍微点头,然后迈步进电梯,连头都没有回。 等人一走,其他的同事围起来,“你和容先生是什么关系?”“对啊对啊。”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顾浅州脸爆红,也知道现在说的话,未免有点故意套近乎的嫌疑,反而会让人印象不好。 所以,拉开距离,什么都不说,才是明智之举。 好家伙,这看起来又是有故事的,看来这电梯是有桃花运的,上次亲一个,这次来了个救命恩人。 容先生最近,有点劳累啊。 容一晨拿到资料,莫之阳身边,除了一个叫做果子的经纪人,从小到大最多的就是一个姓严的医生,还有一个陈居日。 陈居日是陈家的儿子,算是青梅竹马,这样的话,昨天最有可能是他,而且看来,陈家的想让他们结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居日一直不喜欢他,所以没有结婚,但金丝雀似乎很喜欢陈居日,所以,他真的是因为威胁,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吗? 意识到这个,容一晨表情稍变,嘴角微微抿着,一点都不高兴。 “容先生,要不要我去杀了陈居日。”小许提议,这种绊脚石,杀了就最干净,如果姓莫的有什么异议,一起杀。 容一晨沉默,半晌都不说话,抬起头扬扬手,示意他出去。 “是。”小许听话的退出去。 靠在落地窗旁,容一晨看着下面车水马龙,心里不太舒服,好容易搞到一个称心的,没想到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备注是:奶糖,“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原谅你。” 有预感,只要他软软喊一句:容先生,其他的事情好说。 开完会后,就掏出手机看看,洗完澡之后就打开手机看看,就连要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要看看。 一天两天三天,容一晨冷了。 原本以为他今天会来接自己,就能乘机控诉一下他的罪行,然后让他赔手机,可是一天两天三天,都没有。 三天啊,整整三天课都没登游戏,欢乐豆都没有啦,气死了! 莫之阳觉得,有时候叽叽大的人,也不一定大方。 说讲义气还是果子,三天都没有和他联系,吓得直接跑到剧组来找他,看到人没事,差点哭出来,“阿阳啊,你吓死我了。” 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呜呜呜,我打你电话都不通,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手机坏了,呜呜呜~”莫之阳回抱住他,哭得更声嘶力竭,“我的欢乐豆,我的能量,三天都没有登啊!” “好惨啊~” 两个人哭成一团,其他人看傻i逼似的看着他们。 “不行,我们先去酒吧,我要放松一下!”果子心情极差,拖着他就往外跑,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过来,肯定是要去安慰一下。 莫之阳一边被他塞上车,一边反抗,“不是,你先带我去去手机修一下好不好?我打个电话!” 得给那个憨霸总打电话,让他赔手机,还有欢乐豆,还有还有能量。 “不行,喝完再去。”果子才不管,三天的担惊受怕,一定要去补偿一下,“我不管,一定要去。” 到了酒吧,莫之阳一个人坐在角落,果子在舞池里面蹦迪,玩得忘乎所以。 莫之阳坐在角落里,酒没喝果盘没吃,一心都是自己的欢乐豆,一个都市人,三天没有手机,这就是三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嘿,要不要喝杯酒?” 一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过来,贼眉鼠眼的长相,看起来十分讨人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 “不要。”莫之阳侧过头,干脆的拒绝。 被拒绝,流氓有点不高兴,砰的一下把酒放到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拒绝我!” “我不知道,所以请你离开!”莫之阳站起来,就想要离开。 那个男人,从一进来就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也是看了好久,发现他没有同伴,才敢过来。 “我告诉你,别敬酒 不吃吃罚酒。”流氓看他要走,直接一步上前,拽住他的手,把人摔到皮座椅上,“我告诉你,这酒一定得喝,否则出不去这地方。” 这里的动静,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果子探头一看,发现阿阳居然在被欺负,吓得赶紧跑过来,“你们做什么?” “果子。”莫之阳朝他伸出手,想让他把自己带走。 果子伸手过去,却被男人打掉,“今天这酒,他要是不喝,你们谁都别想走出去,我说的!” 看了看酒杯,莫之阳为难的看一眼果子,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我喝,是不是就能走?” “对!”流氓把酒杯递过去。 莫之阳接过酒,里面茶褐色的液体,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仰头干下去。 果子看着心疼,挤开那个男人扶住,“阿阳,你没事吧?”阿阳从来都不喝酒,这一次干,实在是有点为难。 看他喝得脸颊通红,赶紧给他顺气,“没事吧没事吧?” “咳咳咳~”莫之阳喝下之后,勉强咽下去咳嗽几声,把酒杯放下去,“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声音沙哑,身形已经恍惚,一看就是不胜酒力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宿主的酒量,能喝倒十桌,系统差点相信,他不会喝酒,太厉害了,感动世界。 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流氓认定他是一个软柿子,伸手把人挡住,“喝都喝了,再来一杯,陪我玩玩吧。” “喂,你是不是疯了!”果子伸出手,推开他,把莫之阳护在身后,“你要不要脸,长成什么样,居然敢叫阿阳陪你。” 论长相,确实不好,这也是这个流氓的痛处,听到这话,不由分说随手抄起地上的酒杯仓啷摔到地上。 吓得所有人往后一缩,音乐声都停了。 “妈的,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两个一起开瓢,草!”流氓也气了,随手抢过看热闹的人,手里的啤酒瓶,呛的一声,磕碎在桌角,只留下一个瓶口。 流氓喝的有点多,壮起胆子,把玻璃瓶口指着两个人,“要不留下来陪老子喝酒,我看看你们谁能走出去,草泥马的!” 流氓张牙舞爪的威胁,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直接抄起另一个啤酒瓶,朝他脑袋一敲,啤酒瓶没碎,他直接晕了。 卧槽,牛逼! 莫之阳刚想叫好,却瞥见靠近门口的那个身影,思索一番,觉得不对劲。 整个人脚一软,跌坐到皮椅上,“救…救命!” 看到那个身影转身要走,莫之阳装作惊恐的样子,喊了一声,“容先生救我!”我就不信,你还走得了。 声音里,有极度的依恋,还有恐惧。 那个身影一怔,脚步移动。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一) 酒吧的保安一看这样,哪里肯让他们继续闹事,几个人魁梧大汉就围上来,想把几个人丢出去。 莫之阳已经醉了,跌坐在皮座椅上,扶着桌子喘息,嘴里一直呢喃,“容先生~” “喂,你们不要胡来!”果子把人挡在身后,想要阻止那些人的动作。 几个人围成一堵人墙,其他外围的人在看热闹。 “喂喂喂!”果子想用身体,挡住他们的手。 突然人墙被从外边打破,几个人被强行的推开,也有几个穿西装的人上来,站在他们身后。 凑得近的人被灯光晃到,这几个手上都有枪,就抵在几个保安的背后,吓得手机都拿不稳。 容一晨穿过人群走到座位前,把目光落在那个已经喝醉的少年身上,皱起眉头。 “容,容先生?”果子看清楚来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公司的新老板吗?之前有一个朋友透露过。 那时候看到照片还感慨,那么帅的人,要是gay就好了,要是喜欢自己就好了,结果为什么他会活生生出现在面前? 救命,骚gay腿软了! “容先生~”莫之阳还在嘟囔。 容一晨推开果子,走到他面前,看到这副醉酒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不能喝酒还敢干了,真叫人操心。 伸出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 似乎察觉到什么,莫之阳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手扯到脸颊旁,“容先生~”用脸颊去蹭。 容一晨看到他这副乖乖的样子,什么火气都消了,轻轻拨动食指,在他脸颊上摸索,却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容先生~”莫之阳喊得软软糯糯,像夹着棉花糖,恨不得把人都给甜化,心里却开始骂:艹,劳资都这样了,你还不回答。 淦,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在的。”容一晨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应一句,这一声声唤得,叫人受不了,只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弯腰把已经喝醉的人抱起来,扑面而来的酒味,叫人皱起眉头,“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还差点被人带走。 “容先生~”莫之阳还有点意识,睁开眼睛看到他是谁之后,就死死抓住他的西装衣服不肯放开,“容先生。” 用脸颊,去蹭他的胸口。 将人打横抱出去,等人出去之后,那些穿西装的人才退出去,只留下一群吓坏的人,还有回过神来的果子。 “卧槽!卧槽!卧槽!” 果子眼睛瞪得老大,三句卧槽已经表达不了心情,我的天,阿阳怎么会那么厉害,居然能傍到这个大佬。 所以,公司被收购,也是因为总监骂他吗?啊啊啊,死了我可以!这样的cp我可以,走开让我磕。 又一个磕疯的。 “容先生。”莫之阳死都不肯从他怀里离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拼命的想得到一点点安全,而这个安全感,就是他给的。 哪里还生得了气,容一晨安抚他,“在的。” 小许转头看一眼,发现容先生跟宝贝似的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还用手一下一下轻轻给他顺背,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还真是奇怪,从没见过容先生这样,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 长相也算清秀,看久了确实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回到酒店,下了车,正好遇上吃夜宵回来剧组的人,正好遇上,看到容先生先吓一跳,再看到他怀里的少年。 大家了然于胸,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能住总统套房,能在这样的阵容里,拿到这个讨喜的男二。 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只当做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甚至,连跟狗仔透露消息的欲望都没有。 谁敢惹他,只怕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轻轻把人放到床上,容一晨刚抽回手,就被他拉住,已经醉酒的人,没有什么意识,喜欢被他依恋的感觉。 “唔~容先生别走。”莫之阳可怜兮兮的拉着他,好像一放手人就会跑似的,拉着他哽咽,“容先生,别走,求你~” 求你两个字,戳中容一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坐回床上,让他拉着自己的手,“没事,不走。” 他既然那么依恋自己,为什么还不打电话呢? 莫之阳故意,手脚并用的抱住他,窝在他怀里使劲蹭,感觉到不对劲,就装作睡死过去,不再动。 “醒醒?”容一晨被蹭的火气蹭一下就起来了,推推他,结果发现没起来,叹口气强迫冷静星下来。 可没冷静多久,又被他蹭的火烧起来,循环反复之下,一整夜都很难受。 这就是,莫之阳的报复,狗霸总,你居然把我手机摔坏,还三天没来找我,刚刚甚至还想转头离开。 你牛逼,劳资更牛逼,让你硬一整晚! 结果搞着搞着,自己睡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一个结实的胸膛占据整个视线,莫之阳脸刷一下就红了。 “容先生!” “嗯?”容一晨听到后低低应一句,换句话说,他一整晚都没睡着,只等他醒过来,好好算一笔账。 匆忙把人推开,往后退一点,拉开距离,“容先生,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红着脸,一脸羞赧。 “你没有遵守好那你的本份。”容一晨坐起来,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被压得皱巴巴的,随手丢到地上。 莫之阳猛地抬头,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呢喃,“本本份?” “你去酒吧,差点被人带走。”容一晨不想再忍,站在床边,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你居然这三天都不给我打电话。” 一听这话,莫之阳知道,机会来了,就得叫你赔。 “我不是,我的手机被摔坏了,一直是关机的状态。”看他不信,莫之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机,递出去,委屈兮兮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起床之后,发现手机就坏掉了。” 一说这件事,容一晨好像想起来什么,那天好像随手就把手机丢到地上,好像是给摔坏了?没什么印象。 这 看他表情稍变,就知道这个憨霸总是想起来什么,继续小心翼翼的说,“就是因为这样,果子三天没有联系到我,很紧张,才会来找我的,我们才会去酒吧。” 言外之意:都是你的错。 果然,容一晨脸色变得有点莫名,点点头,“我知道了,酒吧以后就不要去,手机的话,再买新的。” “不是,其实修一修还能用。”把手机递过去,莫之阳嘴上推脱,心里雀跃:使不得使不得(拉开口袋)。 这三天,是因为手机坏才没有联系自己。 这个理由,让容一晨前几天的郁结一扫而空,继续解衬衫的扣子,“所以,你一直都在想我?” “我!”想反驳,可一抬头,莫之阳对上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蔫儿了,低下头,不敢回答。 这样的态度,已经把答案说明。 容一晨脱下衬衫,膝盖跪到床上,抬起他的下巴,“叫我容先生。” “容先生。”莫之阳眨巴着眼睛看他,或许是因为彼此眼神太过炙热,搞得气氛暧昧起来,不由自主舔一下嘴唇。 昨天晚上硬了一整晚,今天总该拿回点利息。 看他凑过来,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比他快开口,捂住肚子,“容先生,我有点饿了,昨晚没吃饭。” 你不把手机给劳资,别想要上我的床!我的欢乐豆,还有能量,你都的给我还回来。 看他一副饿极了的样子,容一晨也不想操着操着就低血糖晕倒,先叫前台送点东西来吃,填饱肚子。 总统套房的服务就是好,没过十分钟,就送来丰盛的早餐,有三明治牛奶,还有豆浆油条,面包可颂。 “容先生,你也吃点吧。”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把豆浆递过去,生怕惹他不高兴,看他接过豆浆,突然想起来,“我得打电话给果子报个平安。” 说完之后,又懊恼,“我手机坏了的。”一脸苦恼。 这样的暗示,就很明显了。 “我已经让小许去买了,等会儿会送到。”容一晨端着豆浆慢慢喝,手搭在沙发背,跟品酒一样优雅。 Nice!你要是不赔,劳资就能暗示到地老天荒,连头顶的一朵云,都会是手机的样子。 “谢谢容先生。”莫之阳放下手里的可颂,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一躬道谢。 容一晨没回答:这报答的话,也不是口头说说,当然也可以口头做做。 想到什么,容一晨坐直起来,看着他吃早餐,吃得慢但是吃得多,这桌子上的吃的,至少得两个成年人的食量。 居然被他一扫而空。 “嗝~”吃饱喝足,莫之阳揉着肚子,吃的好爽啊,果然跟霸总能吃饱。 容一晨放下二郎腿,杯子里的豆浆就已经喝完,只剩下空杯子,“你吃饱了?”主动询问。 “嗯嗯,吃饱了!”吃的很饱,莫之阳很高兴,坐到单人沙发上。 “吃饱了,再吃点饭后甜点吧。”容一晨挑眉,“嗯?” 莫之阳皱起眉:有点不对劲!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二) 小许匆匆买最新款的手机回来,按一下门铃,迟迟等不到回复,皱起眉来,不对啊,容先生不可能睡到十点多还没起的。 但也不敢擅自打搅,就一直等到十一点,看表快十二点,门才被开出来。 “你好。”莫之阳声音沙哑,嘴唇红肿,连眼角都有泪渍。 这个看起来很奇怪,小许打量他一眼,迅速收回眼神,猜得到发生什么,“这是容先生要的手机。” “好的,谢谢。”莫之阳双手接过新手机,这可真是用嘴获得的新手机。 只不过别人能说,自己能咬。 小许送完手机就先走了。 拿着新手机回去,容先生已经人模狗样儿的穿好西装,“新手机拿到了。”一边说,一边扣上袖口。 “嗯,谢谢容先生。”莫之阳拿着新手机,却表现得好像拿着烫手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好,或许是没有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 道谢都不太自然。 扣好袖子走过去,容一晨抬起他的下巴,亲下去,把人亲的呼吸不畅之后,才松开,“知道怎么做了吗?” “什么?”这特么,莫之阳都愣了,这能怎么做?该做的不都做了吗,还要做什么? 看他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容一晨搂住他的腰,往怀里按,“嗯?” 难道不打算打个电话? 突然福至心灵,莫之阳点点头,“那我以后给容先生打电话,会妨碍到你吗?还是说”金丝雀可是非常善解人意且善解人衣的呢。 “不会。”总算听到想听的话,容一晨放开他,看了看手表时间,“我还有事,晚上过来带你去吃饭。” “不行!”莫之阳还记得呢,“今天是陈伯母的生日,我想回去陈家一趟,毕竟他们养我那么多年。” 知道他是什么脾性,容一晨没有勉强,“等会儿派人带你去买点礼物带回去吧,做我的人,空着手不好。” “谢谢容先生。”莫之阳可谓是感恩戴德,正好没钱买礼物,现在好了,霸总叽叽粗,有时候心还挺细的哈。 前段时间最忙的那几天,正好错过,莫之阳男二的戏份,已经差不多,只需要等补几个镜头,就好了。 晚上换好衣服,特地穿了衬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遮掉他故意咬出来的痕迹,确定好了之后,才出发。 司机带着去买了点补品回去。 “穿什么好呢?”陈居日站在衣橱前发呆,明明里面不少衣服,却不知道穿什么,拿出意见深蓝色衬衫,比了比又觉得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打扮自己?”随手把衣服丢到床上,开始在想:他今天一定会来的,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吧? 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把手上的衣服拿起来,开始比划。 车子到了陈家门口,莫之阳下车,“谢谢您。” “等差不多结束,我带您回去见容先生。”司机说完之后,就不听他再提什么,把车开到附近停车场。 提着东西进门去,迎面过来的是富叔。 “莫少爷,你来了!”富叔可高兴了,一脸的笑意,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特地过来帮忙提,“你去哪里了?” “我”莫之阳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陈居日从楼梯上下来,还一身的骚包紫,咦~这家伙gay里gay气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陈居日是高兴的,这几天因为他,都没有和顾浅州联系,对他够好了吧? 故作矜持的从楼梯上下来,板着脸,“你来了?” “嗯。”莫之阳点头,哎呦呦,这家伙,欠你几个亿啊,至于给这样的脸色嘛? 气氛有点微妙,但是富叔也不好说什么,招呼他赶紧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去倒可乐。 整个大厅,就又剩下两个人。 “你最近去哪里了?”陈居日走过去,还是一副很欠揍的语气,坐到他身边,但好奇怪,有木质香味,是香水? 莫之阳往右边挪一个座位,拉开距离,“新进了一个剧组,一直在拍戏,也一直住在酒店。” 这个解释,还不是那么气人,陈居日点头,“嗯。” 二老从二楼下来,看到莫之阳眼前一亮,陈母快步从楼梯上下来,“阿阳,你来了?”语气中都是欢喜。 “伯母。”莫之阳赶紧迎上去,牵住她的手,“生日快乐!” “新历生日而已,所以只是大家聚一聚,等农历生日,再请多一点亲朋好友过来。”陈伯母牵起他的手,“怎么瘦了?” 莫之阳低头看自己,“不会啊,哪里瘦了?” “嗐,爸妈看儿子,怎么看都是瘦了。”陈母牵着他走到食厅,“你呀,最近老是工作忙,也别忘了照顾身体。” 连连点头,莫之阳赶紧应和,“肯定的肯定的,我会好好照顾身体的,也会经常来看你们。” 陈居日一直跟在他们后便,仿佛是个外人,一言不发的听他们说话,搞得心情不太好。 也就四个人围着吃饭,都是两个孩子喜欢吃的菜。 “多吃点阿阳。”陈伯母一直在夹菜,看向另一边,“居日,你也多吃点,你不是有话要对阿阳说吗?” 莫之阳夹菜手一抖,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淦,干个饭都不痛快。 “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订婚吗?这几天妈看了个好日子,要不就办了吧。”陈居日说着,脸都埋到碗里。 没想到打脸来的那么快,半个月前还誓死不从,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提出来。 果然。 意料之中的话,可莫之阳还是装作诧异,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连饭都忘了嚼,“什么?”满脸震惊。 “我说,要是可以的话,就下下个月初三订婚吧。”陈居日说的一脸勉强,莫之阳听的一脸为难。 “订婚的事情,怎么重新提起来了?”莫之阳把饭碗放下,表情不太好看,“说句实在话,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你大可不必如此为难。” 陈居日表情一凛,以为他会感恩戴德,以为他会高兴,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反应,皱起眉头,“你现在是意思?” 这里还有两位老人家在场,莫之阳没有继续,低下头开始吃饭,“没什么,等吃完饭再说吧,我们两个谈谈。” 二老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本来欢喜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起来,搞得人吃饭都不舒坦,实在过分。 陈家老夫妇也没说什么,两个小辈的事情,也不想掺和,吃完饭之后,就借口说要出去一趟。 结果刚出门,两个老人家,像小孩一样偷听墙角,耳朵都贴到书房门板上了,在偷听。 “你现在什么意思?”觉得好像被耍了一样,陈居日有点不太开心,双手抱胸倚在书桌前。 莫之阳就坐在书房的那对沙发靠门的那一个,“没什么意思,我说过我已经放弃了,你也不必为了伯父伯母做这些事情。” 一听这话,陈居日有点着急,“如果我说,不是为了他们呢?” “嗯?”莫之阳抬起头,满脸疑惑,你是不是关我屁事?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觉得我们认识那么久,彼此都知道彼此的脾性,结婚再好不过。”一点点骄傲,让陈居日说不出喜欢两个字。 也不想承认喜欢,毕竟那么多年,被舔习惯了,突然要做舔狗有点不习惯。 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句话都是施舍。 “你也不必这样,订婚的事情,还是算了。”莫之阳低下头,右手拨弄左手的食指,“我已经放下的东西,别再往我手里塞了。” “你什么意思?”陈居日站直起来,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你放心,我会跟顾浅州断了,你满意了?” 这特么是鬼话,系统听了都想电人,果然还是霸总可可爱爱,“宿主 搞他!” 莫之阳站起来,和他平等的沟通,“我说,订婚还是算了,如果你没办法和伯父伯母开口,我就去说。” 铁了心的样子,让陈居日有点慌,“不是,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喜欢,没必要而已。”果然,莫之阳就知道会这样,摇头,“我受够了等待,你所谓的安排。” 不对,这样打脸的好时刻,不适合念歌词。 莫之阳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赶出脑袋,“我受够了,那么多年你从未珍惜,还指望你以后珍惜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居日皱眉,不是很高兴。 他话说完,莫之阳手机就响了,掏出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容先生,犹豫要不要接。 “你换了新手机?”陈居日想发现了,还有点奇怪,“你之前的手机呢?” 莫之阳在思考接不接霸总的电话,随口应一句,“坏了就换新的。” 屏幕很大,以至于看到来电显示的:先生两个字,瞬间警惕起来,“是谁?”他有什么新朋友吗? 开始思索,如果现在接的话,会发生什么? 好像也不会发生什么,顶多就是把渣男气死,顺便讨好一下霸总而已,想到这个,莫之阳满不在乎的点下接听键。 “喂~”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三) “现在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隐隐有点紧张,这家伙在紧张什么? “还没呢,差不多了。”莫之阳忍笑跟他说话,霸总闷骚,看起来也有点可爱呢。 听到还没两个字,电话那头的容先生皱起剑眉,随手扯开领带,“什么时候回来?”走到吧台,倒上一杯威士忌。 “哎呀~可能要过十几分钟叭~”莫之阳声音带着娇软,总有点撒娇的意味。 这样的语气,搞得容先生心里也跟吃了奶糖似的,一瞬间也不气了,端起酒杯站到落地窗前,“司机在等你吗?” “在等在等。”赶紧回答,莫之阳低下头,脸上难掩的幸福笑意,看起来那么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关系极好。 甚至像是热恋中的情人。 看到陈居日皱眉,“那个人是谁?”说话时,就想去抢他手机。 这可是新手机,莫之阳赶紧躲开,侧过头和那边说话,“那我马上回去,你要是等不及就先睡吧。” “嗯?”容先生看了看酒杯,没说话,睡前仪式还没搞完,睡不着,“早点回来吧。”说完就把酒杯一饮而尽。 赶紧挂断电话,莫之阳把手机揣回兜里,毕竟霸总会赔,这个家伙肯定不会赔,还会说活该。 “那个人是谁?”陈居日扯过他的手,不过才半个月,就找到新欢。 莫之阳撤回手,手腕已经被抓红,“这关你什么事?”揉揉手腕,“当你和顾浅州在酒店打算做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关系了” “我们不是没做成功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陈居日实在是想不通,“再说了,就算做了又怎么样?以后出去应酬,不也会这样的吗?” 还以后,您自己去以后吧。 “你的以后没有我。”莫之阳看了看时间,怕他等太久,“我要先走了,以后不会常来,你好自为之。” 陈居日看他转身,猛地拽过他,“你什么意思?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你再这样不知好歹,就别想订婚了,还欲擒故纵吗?” 二老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同时摇了摇头:这样的儿子,还怎么能追到阿阳,算了都散了吧。 摇摇头离开,这件事就算是废了。 “你以为我在欲擒故纵?”莫之阳突然想笑,劳资欲擒故纵的时候,可比这个时候甜多了,“我是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陈居日怔住,“不喜欢?”这样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实在可笑,“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我还能喜欢其他人。”这个家伙,算是废了,莫之阳站起来,“我们不可能了,我不会逼你订婚,你也可以去和顾浅州双宿双栖。” 这样的话,听的一肚子火,陈居日扯过他的手,“你tm什么意思?”想把人扯回来,“你说清楚。” 妈的! 莫之阳突然抬手,朝他脸上就是一拳过去:渣男,劳资忍你很久了! 一拳,陈居日打得往后倒退好几步,左边眼睛都瞬间红肿起来,可见力气多大,“你!你打我!”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了!”莫之阳往后退两步,手握住门把手,“我告诉你陈居日,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不是欲擒故纵,就是不喜欢。” 说完直接拧开门把手,小跑离开,连陈老父母,都没能打招呼,打完就跑,眼睛都不带一眨。 陈居日被打蒙了,等回神过来人已经就跑了,“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妈耶,拳打渣男有点爽。”莫之阳小跑出来,赶紧钻进车里,“谢谢哈。”有点子爽啊。 系统也想笑,“可不,他被打蒙了都!”手撕渣男真的爽。 陈家二老,看到儿子脸上的伤痕,居然都不意外,陈母甚至问都没问受伤的事情,“阿阳回去了吗?” “回去了。”陈居日捂着伤口,“爸妈,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你们怎么总是偏向他。” “是啊,就是亲生的,我们才没骂你。”要说这个,陈母就很生气,“你刚刚对阿阳说的那叫什么话?当初爸要是敢和我们那么说话,何止是一拳头的事情!” 突然背锅, 陈父有点生气,“喂喂喂,我可没有,禁止套娃!” “我能怎么说?”陈母说着,叹口气,这事儿实在是恶心,自己儿子恶心,“你赶紧收拾东西睡吧。” 说完离开,只留下陈居日一个在书房。 被送回酒店,莫之阳赶紧回房间,结果看到他背对着门口,坐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轻脚步走过去,“容先生。” “嗯?”容一晨回头,看到是他敛下眸子,转头继续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莫之阳走过去,站到他身后离一步的位置,手扶着椅背,“容先生,你在看什么?”看向窗外,只看到灯火通明。 底下车水马龙,夜景很美,但不是很特别。 “这里一切,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容一晨说着,突然抬头看着他,“所以,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看着简单,实则是送命题,稍有不慎,可能要gg。 莫之阳走到他身侧,跪坐在椅子旁,“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头靠在他的膝盖是上,“容先生,想要什么?” 问题抛回来,容一晨伸出手,温柔抚摸他的发顶,“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虽然有点波折,但不负所望。” “波折,很难吧?”莫之阳突然抬起头来,大眼睛闪闪的看着他,粲然一笑,“容先生,辛苦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很叫人意外。 那么多年,从未有人道过一声辛苦,粗糙的拇指抚过他水润的唇,“你很叫人意外,意外的合我心意。” 情意洋溢眼底,莫之阳脸一红,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废话,劳资是白莲花,不和你心意的话,怎么善解人意和善解人衣。 容一晨弯腰把人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今天穿的是衬衫,很叫人意外,伸出手一把扯开他前面的三个扣子。 “容先生!”莫之阳吓得往后一缩,却被他托着又往前一倾,整个人脸都扑到他肩膀,声音软的不行,故意的。 容一晨好像觉得全身都浸在蜜糖里,“叫容先生。”凑过去,从锁骨开始,轻轻舔咬下去。 “容先生~”奶奶的喊一声,靠在他肩膀喘息,莫之阳没办法,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毕竟自己可是乖顺的金丝雀呢。 落地窗是冷的,怎么都捂不热,翻来覆去好几遍,都是冷冰冰,还能从玻璃里,看到容先生的脸。 额头的细汗,昭示他的情绪这样激烈。 “咬得太紧了~”容一晨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莫之阳呜咽一句,只能哽咽,“呜呜呜,明明是容先生太大了~唔哈~”谁不喜欢被这样夸呢? 反正容一晨就很喜欢,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你喜欢我吗?”掐住他的下巴,容一晨强迫他的回神。 本来想回答,却被狠狠一顶,失了语,还差点闪到舌头,“容先生~别” 翌日,揉着眼睛起来,看到手机已经是十点多,随手捞起一件他的衬衫,莫之阳起身,想看看他在不在。 “醒了?”容一晨穿着睡袍,手里还端着一杯白开水这副打扮,看起来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很满意他此时的打扮,“饿了吗?” “有点。”莫之阳走过去。 容一晨伸出手,示意他坐过来,“我已经叫人送早餐来了。” “谢谢容先生。”莫之阳坐到他腿上,脸上的红霞,怎么都消不下去,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莫之阳吃完早饭,容一晨的衣服已经换好,在接电话。 “你们先过来一下。”容一晨说完,挂断电话,看到吃完早饭的少年,凑过去亲了一下,“乖,先进房间。” 看样子,是要处理事情,莫之阳点头,“哦。”转身就进去房间里,这家伙做的生意,只怕不是什么正经的。 随时随地能掏出枪来的阻止,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 没过十分钟,就有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进来,反手关上门,一起在客厅处理事情。 总统套房的隔音很好,莫之阳趴在门板上,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或许就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了。 莫之阳开始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或许可以试探一下,于是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探出头,看到好几个人站在沙发前,容一晨低声说着什么。 沙发背对着门口,所以正对沙发的那几个人,有一个警惕性极高,瞬间就察觉到那边的不速之客。 霎时掏出枪来,正对着那里,“什么人,出来!” 一个人掏枪,瞬间其他人也都掏出枪对着那边,唰唰的七八个枪口对着自己,莫之阳相信,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射出来的不是礼炮,也不是糖衣炮弹。 “容先生!”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四) 容一晨听到声音,马上呵住,“放下!”站起身来转身走向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他跌坐在地上,小脸惨白。 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估计是吓傻了。 “容先生,枪,有枪!” 莫之阳惨白的嘴唇轻颤,似乎没反应过来,“枪,容先生!”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果然,金丝雀就的娇养着,那些打打杀杀还是看不得。 容一晨走过去,弯腰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来,“别怕。” “有枪!”莫之阳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好像想到得到一点安慰,人也逐渐镇定下来,“我看到了,容先生~” 声音软的不行,被轻轻放到床上,还被吓得一抖。 这只金丝雀,娇得不行。 容一晨把他放到床上,没有马上离开,反而也跟着上床,把人抱在怀里轻哄,“没事的没事的。” “我~”莫之阳死都不想再离开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我”我怕两个字说不出来,只能用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 被看得实在受不了,容一晨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凑到他身边温声安抚,“睡吧,没事,有我。” 听到这句话,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囫囵睡过去。 外头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刚刚那个人是谁,容先生看起来这么那么在意。 “你们最近有听说的容先生身边,有什么人吗?”一个人感觉到奇怪。 另一个人更奇怪,“容先生铁树开花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怎么今天来的?但是那个人的长相,看起来不是很出色,长相好像也不是多惊艳。 “容先生都能铁树开花,神奇。” “确实确实,太阳可能从西边出来了。” 容一晨哄着他睡着,这才慢慢起身从床上起来了,确定没惊扰到人,才悄悄离开。 客厅等着的人,看到容先生出来,马上坐直起来,虽然八卦,但是看到他那张脸之后,就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狗命要紧。 “继续。”容一晨坐回去。 关门声响起,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看来他对自己容忍度挺高。 莫之阳懒洋洋的爬起来,“不错,一石三鸟。”底线很低。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不会做出这样不醒目的事情!”系统觉得,这个宿主肯定在搞事。 “当然不会。”莫之阳坐起来,揉揉腰,“第一,我想看他对我的容忍度是多少,底限如何?这样看来,他对我的容忍度挺高,不枉我这些天装乖当白痴,第二,装柔弱刷刷好感度,不香吗?这第三,劳资不得在他那些手下面前,混个脸熟啊?到时候我搞事,他们还能让认出是谁,帮帮我。” 系统怔住,“卧槽,宿主牛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你在他的底线上蹦跶的话,怎么样都好,你要是越过他的底线,那谁都不好看,我就当然得弄清楚界限,不是吗?” 莫之阳把枕头整理好,重新躺下去,“最主要的是,我怕我要是出去搞事,结果被人搞,没人帮,多麻烦啊!” “这话在理。”系统很赞同,谁知道这个天杀的宿主,每天都搞什么。 被打了一拳,第二天脸都肿起来了,陈居日只能去见严医生,让他帮忙消肿。 “你到底是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阿阳把你打成这样?”看到这个伤,严医生很难相信,这居然是阿阳打得,“以前你蹭破皮,他都要心疼害怕半天呢。” 陈居日微微仰着头,方便他处理,“我我本来是想和他订婚的,结果他不知道哪里认识的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哇,阿阳出息了,居然看得到其他男人了?”严医生手一顿,有点难以置信,“不错不错,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话说的,陈居日瞪他一眼,“严医生你什么意思?搞得阿阳重新找的话,是脱离虎口似的。” “不算是脱离虎口,但也是脱离粪坑。”严医生年长他们几岁,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阿阳的脾性单纯,也是一根筋。 这个陈居日,从小到大的花花公子,奉行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阿阳适合的人,是真心喜欢他的,把他捧在手上宠的男人,你哪怕结了婚,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何必跟他互相折磨?” 严医生说完,看着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也就随他,但是还得跟问问阿阳,到底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是互相折磨?”揉揉脸颊,陈居日觉得有点疼,“我也可以很痴情专心的好吧。” 这句话最好笑。 好笑到严医生跟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专心处理淤青。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金灿灿的日头,就撒在地毯上,莫之阳刚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他就进来了。 容一晨进来,看到他起床了,反手把门关上,“饿不饿?” “还好。”莫之阳缩回要下床的脚,盘腿坐在床上,低下头,是不敢再看他,似乎是害怕。 走到他跟前,容一晨强行掰起他的下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质问,“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唔?”莫之阳下巴都被掰红,眼角飘红,“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了。” 不是太蠢。 容一晨松开他的下巴,“怕?” “不怕!”莫之阳回答得很坚定,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我不怕,因为容先生,不会伤害我,而且一直都在保护我。” 说完,不知为何,脸突然一红,“从来没人对我那么好,所以,哪怕容先生十恶不赦,但对我来说,您是好人。” 容一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皱起眉,表情一怔,“你不怕其他人说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对他们来说。” “emmm。”莫之阳皱起好看的眉头,陷入思索,好久之后才摇头,“我不怕,因为那些说的人,并不了解容先生对我的好,他们或是害怕,或是嫉妒,但两个人的关系只有两个人知道。” 这样的话,从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人嘴里说出来,那么认真。 真的叫人心动,容一晨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粗粝的指腹感受细腻的肌肤,“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想。” “当然会了!”莫之阳捂住他按在脸颊的手,粲然一笑,很笃定。 不仅这一世不离,以后也都不会离开,我会跟主神说,把你作为年终奖,奖励给我,lsp你放心! 容一晨深觉:自己捡到一个宝贝。 很眷恋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大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劳资甜不甜? 有那么甜的草莓味小奶糖,就不需要黑心绿茶了。 原著里,容一晨和黑心绿茶顾浅州,就是因为彼此腹黑,很合适才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就用魔法打败魔法。 用单纯天真和笃定,感化这个黑心肝的老色批。 虽然话说到这份上,可容一晨还是不敢问一句喜不喜欢,这句话是心里的结,担心他不喜欢,担心他太喜欢自己不喜欢。 算了,只当做时机未到。 最近有点忙,顾浅州是素人被星探发现,进入娱乐圈的,不是科班出身要马上演戏有点困难。 所以经过一系列的培训之后,就开始接综艺,从综艺入手,混个脸熟,在慢慢的混进娱乐圈,到时候演戏唱歌什么的,都会比较容易。 加上顾浅州的外形,确实很出众,而且很聪明,知道怎么抓住观众缘,两档综艺,反响都很好。 虽然事业上如火如荼,可是顾浅州觉得还不够,或者说,这样只是个刚开始,他的目标,在容一晨身上。 之前认识的陈居日,现在也一直没有联系,在思索要不要联系,要不是因为那个莫之阳,也懒得和他交集。 小时候被他抢走东西,现在就要抢走他的东西,哪怕莫之阳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这笔账不能算。 想到这里,顾浅州还是决定跟给陈居日打个电话,也不能让他和莫之阳从归于好。 “喂,是居日吗?” 听到那边是他的声音,陈居日突然觉得不太高兴,“嗯。”连声音都兴致缺缺的,懒散得很。 突然被这样冷待,顾浅州有点奇怪,但还是柔着嗓子撒娇,“居日,我最近好累,你都不知道我多忙。” “嗯。”陈居日在打游戏,听到他说综艺的事情,猛地清醒过来,“你在娱乐圈,知道莫之阳在哪里吗?” 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他。 我tm打电话给你,是跟你说莫之阳的事情? 顾浅州忍下怒火,“不知道啊,我和他不是一个公司的,不知道他的行程安排,怎么了?” “没什么。”还以为他知道,陈居日不太想说话,看着刚开的一局,“我先挂了,就这样。” 被挂断电话,顾浅州气得骂娘,“怎么突然那么冷淡,不对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要问清楚。” 今天容先生不忙,居然有空陪看电影,莫之阳穿着他的衬衫,窝在他怀里,桌子上有一些点心,伸手拿过一个大白兔奶糖。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五) 一颗两颗三颗。 容先生看他吃了三颗,桌子上有包装纸。 “容先生也要吗?”他为什么一直紧盯着这个奶糖,莫之阳奇怪,难不成他也想吃,看起来一副不喜欢吃奶糖的亚子。 他的邀请,容先生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吃奶糖,反而掰起他的下巴,俯身亲下去,把他嘴里未吃完的奶糖搅合干净。 被松开时,莫之阳涨红了脸,“容先生!”一句嗔怪。 “很甜。”容先生回答,然后就把人按进怀里,“晚上想吃什么?” 最近有点馋,莫之阳小声建议,“想吃火锅,辣辣的那一种。”最近嘴巴好寂寞,想吃辣辣的东西。 听到这个建议,容先生眉头一皱,却没拒绝,“待会儿让小许去安排。”搂着人闭上眼睛休息。 到点出发,莫之阳很高兴,“容先生,我们要去吃火锅啦~”换好衣服,从卧室门探出头来,“容先生。” 容一晨在打电话,挂断之后一转头,就看到露出一个头的他,“嗯。”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高兴。 小许好像知道目的地,一上车就发动车子,不需要人多说话。 “嗯?”莫之阳趴在车窗看外边倒过去的景物,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这个城市,很漂亮。 看他望着外边发呆,容一晨有点不高兴,探过身子,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没有说话。 莫之阳吓了一跳,跌进他怀里之后,仰头看他不着痕迹的神色,这个家伙还挺傲娇,软着嗓子喊一句,“容先生~” “嗯。”容一晨应一句,就不再说话。 这一次的火锅店人很少,让莫之阳有点奇怪,这一家是市里辣火锅排行第一的,怎么人那么少。 就零星几个。 莫之阳有点奇怪,转头看小许,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 但是傲娇闷骚的霸总,和娇软的金丝雀,有什么坏心眼呢? 那就当做不知道吧,坐下点餐,一个鸳鸯锅,毛肚鸭肠黄喉是肯定要的,鲜鸭血来一份,还有火腿肉,贡菜。 “容先生不吃这些东西。”小许看他一直在点菜,不由得出口提醒。 莫之阳一把将菜单抱到怀里,护食的看着他,“这些都是我的!”谁要是跟我抢,我揍谁! 小许没想到,他一个人的食量,看起来比自己还大,关键是看起来那么体格也不大,难以置信。 点完一轮,莫之阳双手撑着桌子,盯着对面的容先生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目光太赤裸,搞得容先生也奇怪,“怎么了?”摸摸脸颊,“有东西?” “没有。”脸一红,莫之阳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在害羞,“容先生很帅气。”挠挠头。 小白莲要记住,人与人之间,夸奖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情人之间。 火锅上来,没多久就开了,容先生不太吃,喝了碗清汤,吃了点牛肉就算了,看他大快朵颐。 “咦,容先生?”顾浅州贸贸然闯进来,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有靠墙角那边有一桌,目的十分明确的走过去。 两步走过去,“咦,容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态度十分熟稔。 莫之阳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顾浅州,有点不对劲:他们不是在顾浅州和陈居日结婚之后,才有交集的吗? “你也来吃火锅吗?”顾浅州笑得人畜无害,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 居然有人有胆子当着白莲的面抢白莲男人,真是活久见,莫之阳筷子一放,回怼,“你是来拉屎的吧?” “你!”顾浅州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脸涨红,“你,你怎么回事!吃饭的时候,说这样的话。” 连容先生也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我。”莫之阳被容先生盯得红了脸,但还是倔强梗着脖子回怼,“我们是吃饭,你可不是!” 说着,还用脚踹了一下容先生。 容一晨不语,打算看他做什么。 “你”顾浅州气急,但碍于容先生在这里,实在不好发作,只能把怒火强咽下去,“我不和你计较。” 看他还想和容先生说话,莫之阳气得抄起碗和筷子,走到他身边的位置挤下去,“哼!”不给人任何机会。 系统开始看热闹,“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要搞白莲的男人?真的有人这样不怕死啊。” 看他连碗一起端过来坐在身边,容一晨在想:这个小东西,别是把我当成食物,开始护食了? 懒得跟他说话,顾浅州自顾自坐到莫之阳之前的位置,“我还以为,容先生不喜欢火锅这些东西呢。” 容一晨不喜欢吃重口味的东西,在突然来吃火锅,难不成是情报有误? “他喜欢的。”莫之阳替他回答,可手还是小心翼翼的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乖得不行。 他的手微微颤抖,手掌心有水渍,在害怕。 容一晨反握住他的手,点头,“嗯。” 这一声,莫之阳仿佛找到了倚仗,紧握住他的手,扬起小下巴,“听见没有,容先生他喜欢吃!”桌子底下,十指相扣。 “对了,你怎么跟容先生一起啊,陈居日呢?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顾浅州被惹毛,突然压抑住怒火,笑吟吟的问。 一听这话,容一晨表情一凛,紧握住的手微微松开。 “他不是和你在酒店做了吗?怎么来问我。”莫之阳丝毫不慌,回怼之后,才继续说,“他前两天说已经很久不和你联系,你们是怎么了?” 顾浅州没有上套,反而给他摆了一道,“因为他想和你订婚,所以不和我联系,很正常啊。” 艹,这家伙不赖啊。 “是吗?我不知道啊,我打了他一拳就走了。”莫之阳想继续握住他的手,却被挣开,空落落的手提示这件事发展得不对劲。 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怎么瞒得过顾浅州,继续添油加醋,“是吗?我记得,你之前看到我和他在一起伤心欲绝,没想到那么快就和好了。” 要是容一晨介意的话,说什么都不对劲。 莫之阳突然噤声,不再说话,红着眼眶看他,只看着他一个人表演。 “你们订婚的时候,可要跟我说啊,我去喝杯喜酒呢。”顾浅州挑衅,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容一晨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看着两个人表情冷漠,看了看手表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先生一走,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在他面前,也懒得装,莫之阳端起果汁喝一口,“怎么?看不上陈居日,现在转变目标了?” “厉害还是你厉害啊,装成小白兔,勾搭到容先生,不过你以为这样能得逞?拿到好的资源?”顾浅州看了看滚开的红油锅,“你看见没,辣锅和清汤,他是不一样的。” 莫之阳放下杯子,拿起勺子把辣油锅的汤舀到清汤锅里,直到两个锅都同等颜色,才放下,“能不能让他们一样,是我的本事,能不能让他们不一样,是你的本事。” “你不是莫之阳!”顾浅州这一刻,很明确的知道,至少心不是。 莫之阳站起来,笑着点头,“对,我不是,不过,你那么聪明,多多少少会猜到是怎么回事吧?但那又怎么样呢,这样荒谬,谁会信啊?” “我信!”顾浅州跟着站起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芜湖,看来还有旧账,莫之阳挑眉,“忘了,毕竟我是要当影帝的人。” “你对我的伤害,不会因为你忘记,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个人,居然敢忘记,顾浅州轻哼,“我们就试试看,看看谁能当影帝。” 黑心绿茶和心机白莲正式宣战。 “我觉得,容先生是在意你和陈居日的事情。”系统有点担心,毕竟这个顾浅州,和宿主半斤八两。 莫之阳坐着计程车,看向外边的夜景,“当然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我还要感谢顾浅州帮忙捅破,否则我和他的心结,只会越结越深。” “那现在怎么办?”系统有点跟不上宿主的脑瓜子了。 “怎么办?我要让容一晨,温声哄着,把我哄回去。”说这话时,莫之阳胸有成竹,从口袋掏出一个地址。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觉得宿主气疯了,但又觉得不像,有可能是气傻了。 回到酒店,发现人已经不见,伸个懒腰去泡澡,得好好享受他不在的这几天时间,于是掏出手机叫了个麻辣烫外卖。 火锅没吃饱,麻辣烫也凑合。 容一晨一言不发,看着窗外,小许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一眼,容先生好像很不高兴,所以怎么回事? “容先生,我们回去吗?”小许试探性我问一下。 转头看了一眼小许,容一晨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回去,是去哪里,皱起眉头也不说话,,转头继续看窗外。 这个意思小许明白了,吩咐司机先回之前买的别墅。 突然想起来,那栋别墅好像也给了那个金丝雀,可是容先生没发话,那去也应该可以。 容先生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六) 莫之阳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手里夹着烟,大大的落地窗外边,是璀璨的夜景,抽口烟,徐徐吐出烟雾,转头欣赏夜景。 并没有半分的紧张。 “卧槽,无情~宿主你不对劲,你男人都生气了,都要被绿茶搞走了你还能如此淡定,你是不是泡澡脑子进水了?”系统开始哭。 他脑子进水,自己会不会也有事啊! “泡?”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猛地从浴缸里爬起来。 系统感慨,“你终于想起了你还有个老公是吧?太难了。” “我麻辣烫的桂林米粉,要被泡软了。”说着,匆匆捞起浴袍穿上,跑出去,连身体都没擦,岔开腿就坐桌子前。 嘴里叼着烟,手上去解开麻辣烫的带子。 “容先生你好惨啊,爹不疼娘不爱就算了,你老婆看麻辣烫都比看你重要,我滴阿容先森啊~你太惨了撒~” 莫之阳夹起鸡柳的手一顿,“闭嘴啦。”把鸡柳放下,抽口烟,“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嚎什么嚎。” “我磕的cp遇到了阻碍,你怎么能吃得下去,白莲花没有心,没有心啊!呜呜呜~”系统要是撒泼打滚起来,真让人没办法。 真的该出个系统屏蔽功能。 “你放心,不出五天这件事就会解决,行不行?”莫之阳掏了掏耳朵,开始吃麻辣烫,也不管系统哭得有多惨。 “你说的哈。”系统止住装模作样的哭声。 总算能吃口热乎饭,莫之阳吃完麻辣烫把垃圾一丢,舒舒服服的回床上睡觉,临睡前不断拨通容先生的电话,那边没响玲,就马上挂断。 容先生穿着睡袍,在床边正襟危坐,左手紧握手机,想等一个解释。 可惜,莫之阳现在已经大喇喇的睡着,怀里拥着一堆被子,就差打呼噜了。 深夜两点,意识到等不到之后,才把手机放下,躺回去睡着。 第二天收到剧组的电话,说要补拍几个镜头,就匆匆赶过去。 副导演看到他是打车来的,还很奇怪,等化妆的时候,才悄悄凑到房间里问,“容先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还想问他,有一个很棒的剧本,要不要拿下来呢。 “额?”莫之阳化妆的手一顿,“不知道,昨天晚上吃完火锅,他说有事,就先走了,到现在没回来。” 副导演暗道可惜,“原来如此啊。” 莫之阳化完妆出来,就看到顾浅州居然在这里,还和几个主演聊得有说有笑的,每个人手里拿着甜筒。 “咦,你还没走啊?”顾浅州装作不经意的看到他似的,拿起一个榴莲味的甜筒走过去,“我还以为你戏份完了呢。” 说着,把甜筒递过去,“吃嘛?” “不吃,谢谢。”莫之阳礼貌的拒绝之后,朝导演那边走过去。 顾浅州对他的冷遇也不气,随手把甜筒丢进垃圾桶里,“对了,昨天晚上,容先生是不是没回去啊?看起来,他好像很生气呢。” 这话说得很大声,以至于片场大部分的人都听到了,马上竖起耳朵继续听。 “你什么意思?”哟吼,这家伙一大早是来搞事的啊?莫之阳算是明白,他是想个自己难堪,“顾浅州?” 顾浅州点点头,“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只是因为你背着容先生,跟其他人订婚的事情,他很生气,而且我也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 “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你前头?”莫之阳挑眉,一句回怼,底气十足。 知道他只是强弩之末,这些话顾浅州也只当是他最后的挣扎,“我劝你还是善良一点,容先生要是生你的气,别连累其他人,出门也要小心点,否则也不知道哪里会钻出一辆车子,砰,就没了。” “你有这脑洞,怎么不收拾收拾去跟搞钱写小说,说不定就饿死了。”莫之阳丢下这句话转头就走。 但是很明显,自从顾浅州来装模作样之后,剧组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别坐我椅子行不行?”刘明走过来,示意助理把人赶走,“什么东西,也敢在剧组乱坐别人的椅子,你也配?” 之前也是因为容先生,你才有这样的待遇,现在没了他,还以为自己是棵葱? 莫之阳没有生气,起身站到一旁。 “拿纸巾擦一擦啊,不擦我都嫌脏,真的是。”刘明在一边指挥助理,这话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今天,莫之阳在剧组好像呼吸都是错的,除了拍戏的时候,谁都能给脸色,连场务都能抢走他的午饭。 好了,没饭吃,莫之阳想趁休息时间,赶紧溜出去吃口饭,否则低血糖晕倒可还了得,结果才刚走出去几步。 就被导演叫住,说什么要补拍,快点别浪费经费。 莫之阳没办法,只能赶回去,午饭没吃就开始加拍镜头,结果对戏的郑思思,好像故意的一样。 拍了两三遍,都觉得不好,郑思思甩甩手,“导演啊,我这里情绪不稳定,能不能加一个扇巴掌的镜头啊?” 导演听到这话一怔,转头看了一眼莫之阳,拍拍剧本,“赶紧的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好。”郑思思早就看他不爽,之前还觉得,他有容先生扶持,演技也不算太差,爆火没问题。 这才故意接近,让狗仔拍了路透,准备等他爆火之后,就顺势发布出去,蹭一波热度,结果,他自己往绝路上走,居然敢得罪容先生。 那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我下手有点重,但也是为了剧情嘛。”郑思思提前打了声招呼。 莫之阳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乖顺的不行。 导演喊:“开始!”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去伤害他!”郑思思台词一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莫之阳硬生生受了一巴掌,做好反应之后,张嘴想说台词,就被打断。 “哎呀,导演,刚刚情绪不对,补来一条哈。”甩着红红的手掌,郑思思叹口气,还装模作样的道歉,“对不起哈,这一次一定反应过来。” 这个亏,可不会白白咽下去,莫之阳点点头,“好的好的。”趁脸颊还没肿起来,赶紧继续下一条。 这一条拍了三次,第二次郑思思无故笑场,第三次总算是过了,可那边脸彻底肿起来了,嘴里一片腥甜。 “你好,有冰块吗?”莫之阳捂着脸,拦下一个场务。 场务理都没理他,“没有,要什么冰块,自己不会去找吗?” 啧啧,果然,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呢,揉着肿了的脸颊,“估计接下来这几天,我日子都不会好过。” “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很不高兴。”系统理他的兴致都没有,“我磕的cp遇到阻碍,我没有兴趣工作。” 这个系统他有病。 莫之阳也不理他,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剧组的日子是真的不太好过,今天拍雨戏,在雨中淋了一个多小时。 明天车祸的镜头,又被仿佛拿出来。 一天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愣是没有吭声,全都把委屈咽下去。 “你确定他在剧组不好过了?”顾浅州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想到这样被折磨的人不像人的,心里就舒坦。 但是这样,远远不够,还得叫陈居日知道,这样才是一出好戏。 想到这里,顾浅州拨通陈居日的电话,“喂,居日啊,你前段时间不是问莫之阳在哪儿吗?” 陈居日本来还在健身一听这话,直接把跑步机关了,“什么?莫之阳在哪里?” “他在附近的一个片场拍戏,被人欺负得好惨啊,你要不要去看看啊?”顾浅州说完,还补充几句,“被人甩巴掌就算了,还要被车撞,看起来很可怜,要不你去看看?” “什么!”听说这件事,陈居日吓得脸都白了,随手抄起挂着的毛巾,“地址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那我发信息给你?”顾浅州挂断电话,赶紧给他发个信息,“等着看好戏,还想攀上容先生?莫之阳,你想得美。” 得到地址之后,陈居日赶紧开车赶过去,正好遇到莫之阳收工,远远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走出片场。 迈步追出去,“莫之阳!” 听到傻i逼的声音,莫之阳还以为是听错了,捂着被撞酸痛的手臂,“卧槽,还真是傻i逼啊!” 陈居日赶过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语气有责怪的意思,没有关心,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表情更不好了。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懒得理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太美妙。 陈居日说着,要去拽他的手臂,“你嫁给我,当一个豪门太太不好吗?非要去拼命?” 手臂还有伤,莫之阳懒得离他,“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报警!”踉跄的走向酒店。 藏在不远处的顾浅舟拍了照片发出去。 “哎呀,有的人,自己老公不搞,就偏去搞什么傻i逼。”系统现在还耿耿于怀。 系统烦死了,莫之阳抄起手机,“我现在就去搞,马上!”然后打了个电话,被系统烦死。 计划提前。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60-270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七) 莫之阳重新按了容一晨好几个电话,依旧是只拨出去不等那边响铃,就挂断,留下通话记录。 确定没问题之后,打电话给果子,“喂果子,我们去酒吧好不好?如果你不跟我去,我就自己去!” 声音故意带上哭腔。 那边的果子一听就不对劲,又怕他出事,“那行,你在原酒店等我,别自己去,我马上过去哈。” 挂断电话的莫之阳叹口气,“你现在舒服了吧?” “呜呜呜,谢谢宿主爸爸。”系统恢复正常,对它来说:我的床可以空荡荡,但是我磕的cp的床,必须十级震荡。 莫之阳也没在意,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彼此有什么小性子都是互相包容的,“你的性癖真的是奇怪。” “系统随宿主,儿子随爹,你奇怪我就奇怪。”系统又把一个锅扣到宿主头上。 系统心满意足,现在看宿主大大怎么搞。 果子匆忙赶到酒店,看到夜色里阿阳穿着单薄的米白色T恤站在路口,那身板弱的风一吹就能倒。 把车开过去,果子赶紧把人招呼上来,“你怎么穿的那么少?还有身上怎么那么多摔伤?” 这痕迹,绝对不是床上搞的,阿阳遇到了麻烦?可是有容先生在,能遇到什么麻烦? 莫之阳搓搓手臂,动作迟钝的上车,“我忘了拿衣服。” “你呀你,净顾着别人,没有顾好自己。”果子从后座拿出一件衬衫,递给他,“快穿上,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有场戏要出车祸,我表现不太好,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莫之阳哑着声音回答,乖乖把衬衫穿好。 果子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发动车子安慰他,“你呀,别想那么多,拍戏嘛都会这样的,我等会儿带你去买药。” 两个人先去的药店买药,擦伤和吃的都有,再把人带去酒吧。 这一次,果子怕出事,就没有去玩,一心看着他,看他一杯一杯的喝着RIO,那东西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也不好受。 “阿阳,我给你点杯果汁好不好?”果子柔声问。 莫之阳眼睛有点模糊,“果子?果汁?”喃喃自语。 “好家伙,这喝RIO都能醉啊?”果子一看,这不行啊,要是像上次一样出事可怎么办?得回去。 这时候,酒保送来一杯红酒,“你好,这位先生,这里是那边那位先生送你的酒。”说着,把红酒放下,也顺带留下一个地址。 果子朝那边看过去,好家伙,是一个很帅的西装男,散发着精英的味道,关键是鼻子挺,肯定大。 又感慨: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极品好攻呢? 就一晃神的功夫,莫之阳端起红酒就打算干了。 “喂喂喂!阿阳莫要冲动!”还好是果子及时看到,抢过他的酒杯,红酒一半喝下去,一半都洒出来。 搞得莫之阳身上都是红酒渍,狼狈得很。 “我的天呐。”果子哭的心都有了,赶紧搀扶他进去洗手间洗漱,“阿阳,你先在洗手间里头等一下,我马上结账,然后来接你蛤。” 隔间里头传来个酒嗝,算是回答。 果子松口气,赶紧跑出去结账,回来时发现隔间门大开,“卧槽,我那么大一个艺人呢?被马桶收走了吗?” 莫之阳是趁这个空档,从后门跑出来的,一身的酒味,随手拦下一脸出租车。 “先生去哪里?”司机常在这边拉客,对这种喝得烂醉如泥的客户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别吐就好。 “去,去”莫之阳眼神不对焦,意识也不太清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揉的皱皱的小纸条,递给司机,“去这里” 司机就喜欢这种有备而来的客人,看了眼地址,好家伙还是别墅区,把纸条重新塞给他之后,开车往目的地去。 车子到地方,莫之阳踉跄的从车上下来,站定在门口,眼神清明,随手他发型弄得更乱,眨巴一下眼睛。 系统知道:影帝,要开始了! 容一晨的向来浅眠,叮咚一声门铃响,就足以把他吵醒,本来这几天心情不好,门铃一直响。 掀开被子坐起来,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手枪,倒是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 门一开,容一晨举枪就对着那个按门铃的人,刚要扣下扳机,就听到那个人软软喊了句,“容先生。” 这一声,让容一晨怔住,收起枪弯下腰,借着月色才看清楚来的是谁,“怎么是你?”扑面而来的酒味。 “容先生啊。”莫之阳已经失去力气,慢慢从墙上滑落,跌坐在地上。 容一晨抿着嘴,很不高兴,“你来做什么?”毕竟,整整五天,都没有回应。 听到声音,莫之阳一怔抬起眼皮努力想要看清站着的人是谁,眼前一片模糊,醉言醉语,“我要找容先生,找容先生。” “你不该去找陈居日吗?”问出这话时,容一晨都愣了,自己这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地上喝醉的人开始害怕,呜咽乱哭,“不要,不要陈居日,要容先生,我要容先生。” 看着地上拼命挣扎想站起来的人,容一晨微不可闻叹口气,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屋里,至少不能让他在外边这样受凉。 一被人抱住,莫之阳好像知道了依靠,跟八爪鱼似的死死把人抱住,哭着求他,“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容先生,我好想他。” 声音开始哽咽。 “你怎么自己不去找他?”容一晨想把人放到沙发上,可是他怎么都不肯下来,气得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坐在沙发上。 莫之阳双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就这样跨坐在他腿上,“我怕我打搅他,他好忙好忙。”嘴里一直嗫嚅着:好忙。 身上的酒味,实在是不好闻,容一晨想把人放下,可抱得太紧。 “嗝~”莫之阳醉糊涂了,抱着他不肯撒手,“我悄悄跟你说个秘密哟。”一歪头,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嘴正好抵在耳垂,低语,“我是重生的,上一世也喜欢容先生。” “什么?” 容一晨一怔,“什么重生?” “我好喜欢容先生啊,好喜欢好喜欢的!”莫之阳突然松开他,全身上下开始胡乱的翻,总算在裤袋里掏出手机。 “打电话给容先生,容先生。”结果也不知是酒劲起来了,还是怎么着,打了嗝又倒回他身上,“好爱容先生,就像太阳爱星星。” 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容一晨难得温声问,“你怎么知道,太阳爱星星?” “因为我是太阳” 勉强应完这句话,莫之阳就醉死过去,连手机也脱手而出砸到软乎的白色羊毛毯上。 容一晨抱着他,微微弯腰拾起手机,手机和怀里的少年一样好懂,连密码都没有,打开电话那一栏。 皱起了眉头,从头到尾滑下来好几次,全都是自己的电话记录,从离开的那天晚上到今天。 可是没收到提示,应该是没响铃就挂断了。 随手点开短信,发现输入栏里有一句没发出去的话:容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瞬间,攥紧手机。 莫之阳靠在他肩膀上,偷偷看一眼,发现他的动作,一挑眉:狗系统,要我教你搞男人吗? “宿主爸爸我可以!我能行!”太好了,cp重归于好系统感动落泪。 演技爆发,需要体力,演完之后,莫之阳就困了,大喇喇的窝在他怀里休息,睡过去。 容一晨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回床上休息,他这一身狼狈的不行,一身红酒渍,头发乱糟糟的,可架不住喜欢。 俯身悄悄亲了一下,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等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乃子时,吓了一跳,往后一躲。 “做什么?”容一晨被闹醒,声音带着刚起床才有的低哑,很性感。 莫之阳吓得眼眶都红了,一直往后躲,等到床边,避无可避的情况才停住,“容先生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莫之阳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跟他道歉。 “对不起什么?”撑着坐起来,容一晨揉揉头发,微微眯起的丹凤眼,很有气势。 手足无措的跪坐在原地,莫之阳忍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看起来,是一喝醉就忘事儿的。 “怎么回事?”容一晨抿下嘴唇,故意吓他,“你昨天喝醉,拼命按门铃把我吵醒,抓着我发酒疯的事情,忘记了?” 一听这话,莫之阳整个脸刷一下就白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鹿儿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对不起容先生,我只是!” “只是太想我?”容一晨接了话。 被戳中心思的莫之阳惨白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只露出纤细的脖子和红耳垂,不敢说话。 欣赏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像调色盘一样精彩,“怎么不说话了?嗯?”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容先生,我醉酒后,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莫之阳挣脱不开,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嗯?”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八) 容一晨看他许久,等到他眼眶都红了,才悠然开口,“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莫之阳总算松口气,暗道:那就好。 “你问完了,该我问了。”容一晨说着,放开他的下巴,“既然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不问还好,一问莫之阳眼眶就红了,“因为”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垂下头,“因为我怕打搅容先生,您从来都很忙。” 这怪罪的理由,听的容一晨心情舒畅,“怪我没时间陪你?” “我”想说不是又开不了口,莫之阳只好拽着衣角,闷闷的回答,“顾浅州说,您很在意我曾经和陈居日的事情,我不敢,怕惹您生气。” “他说的什么鬼话,他配吗?”这个顾浅州,要是舌头太多,要是少一根也无妨,容一晨倾身过去,“所以,你到底做错什么?你知道吗?” 话题又拉回来,莫之阳吓得抿着嘴唇,“对不起,容先生我不该喝醉耍酒疯,还来打搅您,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着,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想穿鞋子,可只有是一双43码的拖鞋,干脆赤着脚下来。 看他下去,容一晨没有阻止,反而问他,“洗完澡在走吧?一身的酒味儿。” “好的,谢谢您。”莫之阳可谓是感恩戴德,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晚,知道浴室在哪里。 这里的浴室,是滑动门设计,莫之阳缩着肩膀,小心谨慎的拉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然后走进去。 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才吓一跳,“劳资真的是豁出去了。” 容一晨在外边等着,等听到水声,这才起身,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慢慢拉开门,看到花洒底下,被热水浸透的人。 听到响动,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他进来,吓得脚一滑,后背撞到墙上,“容先生你!” “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也要洗一洗。”说着连浴袍都没解开,直接走过去,可看到他一身伤痕时,眉头皱起来,“你怎么回事?” 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露出左侧腰一个明显的淤青,这也就算了,双臂也都是如此,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脸,脸上因为被水汽蒸红,隐约露出一个巴掌印来,“谁弄的?”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莫之阳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还是很羞涩,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不小心弄那么多伤痕?”这话,鬼都不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找他麻烦,容一晨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掰起他的下巴,“那他们不小心,死了也很正常吧?” 这话,明显不该在莫之阳的理解范围之内,所以故作迟钝,劳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被他呆滞的表情讨好容一晨,就这样把他推抵在墙上,俯身亲上去,热水在两个人身上流下,什么都带走。 莫之阳双手抵在墙上,腰被他一直往后揽,动都动不了,“容先生,轻一些。”突然觉得脚软,有眩晕感。 “以后,想我要给我打电话,要找我,明白了吗?”容一晨说着,胸膛覆盖住他的背部,“听到了吗?” 莫之阳空出一只手,覆盖在他握住腰间的手,“容先生,叫我阳阳好不好?”一个专属的称呼,获取更多的好感。 “阳阳。”不知道为什么,叫出这个名字时,容一晨头皮一紧,狠狠一顶搅弄乱他的呼吸,“阳阳。” 该死的,还是那么紧,恨不得死在他身上,艹! 呜咽乱哭求饶,也得不到半点怜惜,莫之阳只能软塌着腰,哭着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释放的一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莫之阳脚一软,直接栽倒晕过去。 等清醒是,才发现躺在床上,容一晨坐在身边,“容先生?”挣扎要坐起来。 容一晨拦住他的动作,“低血糖,你多久没吃饭了?”把人按回去。 “昨天一整天吧。”莫之阳说完,也觉得不太好,想把头埋进被子里,这样才不会挨骂。 “一整天不吃饭?”怪不得低血糖晕倒,容一晨站起身来,“我吩咐他们做好饭送过来了,起来吃点。” 莫之阳想撑起身子,“好。”无奈实在是腰软,又跌回去,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先生,“我起不来。” 天知道低血糖,一犯病全身都软。 “我抱你。”容一晨把被子掀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方才吓一跳,还以为把人活活艹死了。 乖顺的抱住他的脖子,莫之阳不说话,或许是不敢说话。 一楼客厅小许已经把饭菜都拿出来,盖子也都打开,看见容先生怀里的金丝雀,有点奇怪:这个家伙,怎么做到的? 明明容先生都五天不管他了,结果冷不丁就复宠。 虽然心里奇怪,但什么都不敢问,将饭菜摆放好之后,就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容先生不喜欢被打搅。 “吃吧。”把人放到沙发上,容一晨随手倒一杯威士忌,坐到他身边,看他小口吃饭,别看身板小,吃的可不少。 这一杯酒的功夫,四菜一汤,就差不多要吃干净了,看得容一晨有点担心,“别吃撑了,对肠胃不好。” “哦。”莫之阳默默把碗筷放下。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搞得容一晨以为,是自己不让他吃饭似的,“下次,记得吃饭,别到时候又低血糖晕倒。” “好。”跪坐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莫之阳无比乖顺,像一只听话的兔子,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眼眶红红的。 偏生容一晨看不得他那样,也开始反思,对他是不是太严苛了,“你不高兴?” “没有。”莫之阳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声音也闷闷的。 随手把空杯放到桌子上,倾身抬起他的下巴,才看到脸颊亮晶晶的泪痕,剑眉皱紧,“为什么哭?” “我怕容先生不高兴,毕竟我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这不说还好,一说声音都开始哽咽,莫之阳垂下眼睑,不敢再去看他。 原来是这样。 容一晨弯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坐到怀里,“我生气,只是因为你想我却不告诉我,这样的口是心非,可不太好。” “那我,以后能打电话给您吗?”莫之阳问的小心谨慎,还不住观察他的神色,很是卑微怯懦。 被他小鹿的神态讨好,容一晨点头,“可以。” 得到保证,莫之阳眼睛瞪得老大,惊喜的差点呼出声,忙用手捂住嘴巴,声音才挡回去,“嗯嗯!” 没忍住,容一晨扯下他的手,亲上去按住他的后颈开始厮磨。 舌头纠缠的时候,莫之阳突然惊恐:我牙齿的菜叶呢?算了,怎么都是吃,管他的。 两人重归于好,小许能感受到容先生的情绪,好像和缓不少。 “容先生,我下午得去把最后几个镜头补完,就可以收工。”窝在他怀里恳请,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 撒娇有时候,可比呵斥命令好用多了。 容一晨思索,正好他身上的伤不知道怎么来的,去看看也行,点头应下,“我送你去。” 芜湖~ “嗯嗯。”莫之阳巴不得这样,赶紧点头。 莫之阳昨天那些衣服一身脏,又不能不穿衣服,呆站在卧室里思索,“难道要裸奔?”羞耻。 从浴室洗漱好出来,容一晨看他呆站着,马上猜到他的想法,“左边的衣柜。”说着,打开右边的衣柜。 “嗯。”兴冲冲的打开衣柜,莫之阳笑容马上消失,“这?” 为什么里面都是情趣的睡裙,女仆装,水手服还有什么护士空姐,为什么都那么短,我不对劲。 不,是他不对劲。 莫之阳不信邪,探头去看他的衣柜,清一色的白衬衫,各种深色西装,“咦?” “不换吗?”容一晨明知道他的想法,故意问。 咬咬牙,莫之阳点头,“换!”扎进衣堆里,开始找正常的衣服,终于在底下找到两件牛仔裤和T恤。 还好还好,老色批不是那么丧心病狂。 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好出来,莫之阳看到他手里拿着领带,却不打,马上明白他的意图,接过领带,“容先生,我帮你。” 乖巧的打好领带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好啦!” 容一晨对着镜子一看,嘴角一抽:这哪里是领带节,分明就是红领巾,而且是歪歪扭扭的红领巾。 “不好吗?”莫之阳看他表情不太对,有点害怕。 “好”被那双眼睛盯着,容一晨说不出不好两个字。 见他满意,莫之阳粲然一笑,内心腹诽:妈的,叫你给老子一柜子女装,我也让你丢人! 小许一直外边等着,看容先生出门时,愣了一下:好丑,啊不,是说领带打得丑,不是说容先生丑。 知道他的目光落在哪里,可容一晨还是没有去解开,“走吧。”揽着人上车。 小许开始疑惑:莫不是那只金丝雀给容先生打的领带?那就太不敬业了,得让他好好练练。 于是掏出手机,开始找教程。 车轱辘停下,莫之阳推开车门下来。 迎面剧务就跑过来,一边大声叱骂,“还真以为你是大牌,整个剧组都等你!”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九) 莫之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情才耽搁了,对不起。” 其实没有来晚,甚至来早了,因为早上他们要补男女主的镜头,到下午才轮到自己,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来骂的。 毕竟,靠关系进的剧组,被人记恨也正常,莫之阳看得开,也受得住。 在车里的容一晨,把话听得清楚,也没说什么,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你看看现在几点。”剧务把手表怼到他眼前,“你特么还以为你是大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葱什么蒜。” “怎么?” 容一晨从车子另一头下来,很自然的走到阳阳身后,左手拦住他的腰,“怎么了?” “容容先生!”剧务吓得一哆嗦,哪个天杀的说他已经失宠?现在怎么又和容先生一起来了。 脚软,差点没跪下去。 “没什么,来晚了挨了顿骂。”莫之阳到不往心里去,挠挠头一副习惯的样子,好似在为迟到,感到抱歉。 容一晨没说话,看了一眼剧务,揽着人走进拍摄棚,“他们经常骂你吗?”声音暗含情绪。 “做的不对,被骂很正常吧。”表现得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莫之阳跟他走进去。 走进门,莫之阳很迅速脱离他的怀抱,鞠一躬,“容先生,我先去化妆,您可以先回去,晚上我再回去?” 看他兔子似的跑掉,容一晨没有马上离开,他身上的伤,看起来是这几天才有的,这几天不就是冷落他的时候吗? 娱乐圈惯会看碟下菜,应该是有人故意为难,只不过他蠢,没发现而已。 莫之阳躲进化妆间里,得先把黑眼圈遮住才行,对着镜子补起妆来,“等会儿出去,得变天了吧?”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帮你出气?”系统不明白。 “蠢,我要是出去的话,拿什么态度面对这一切?我可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金丝雀啊。”莫之阳说完,撑着桌子开始思索,“劝,说不定会惹大佬生气,不劝又不符合人设,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更方便。” 容一晨高大,粗略看起来,有一米九,一身高定西装,衬的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很是帅气,但眉目间多少有些戾气,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扫了一眼片场,人不少。 “容先生!”还是副导演眼睛好,看到他的一瞬间,马上狗腿的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剧本,“容先生,您怎么来了?” 好家伙,他来干什么?唯一能让他来的,除了莫之阳还能有谁?可莫之阳是和容先生闹掰了? 容一晨拿过他手上的剧本,随便开始翻看,“拍完了吗?” “拍完了的,还差两个镜头,等莫先生补上去就好了。”看他翻剧本,副导演心里一颤:之前郑思思扇巴掌的镜头,好像加了备注了吧? 果不其然,翻倒末尾时,宋体打印出来整洁的字间距里,突兀嵌入一段潦草的圆珠笔字体,上面赫然写着阳阳脸上巴掌印的由来。 观察他不变的脸色,副导演心都跌倒谷底:这下,怕是要迁怒不少人,不过这莫之阳,什么手段啊? 就又莫名其妙的得了宠? “这场戏拍完了吗?”容一晨把剧本丢回去,正好露出那一段。 副导演点头,“拍,拍完了的。”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 “再拍一段。”容一晨说着,走向摄影机的那个方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我觉得不够。” 莫之阳收拾好,确定看不出有半点憔悴,又要拿影帝,又要搞男人,忙得很。 推开化妆间的门,清脆的啪一声,莫之阳还有点奇怪,走过去摄像机围起来的那个场地一看,“好家伙,两黄瓜成精。”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在对扇巴掌呢。 “过来。”容一晨坐在外边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莫之阳乖乖的绕过摄像机走过去,站定在容先生身边,“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明知故问。 “情绪不到位,就多加几个镜头。”说完,就把人揽到怀里坐下,容一晨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着那两个人,“多学习一下,知道吗?” 这话,可太熟悉了。 莫之阳爱死他这副,想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样子,坐在他腿上,很认真的点头,“我一定,努力学。” 要说刘明和郑思思两个人互扇巴掌,是真狼狈,两边脸都肿成馒头,嘴角流出鲜血,可还是一次次的对扇。 得罪容先生,没有好下场。 郑思思是老人,知道一点猫腻,之前有个红了男星,自视甚高踩到容先生的鞋子,又不道歉,还叫嚣说是帮他赚钱的。 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他,甚至网上的资料,也被删了个干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得罪他,那就不仅仅是雪藏的问题。 看两个人打得唾沫横飞,嘴角都是血迹,实在是不雅观,莫之阳低下头,不敢再看。 “害怕?”察觉到他的情绪,容一晨没逼他,反而将人按进怀里,果然太娇了,这个场面,就受不了。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窝,低低应一句,“嗯。”不仅不怕,还有点爽。 顾忌到怀里的金丝雀太娇软,容一晨也没有再让他们继续,挥挥手示意导演把他们带下去,轮到莫之阳上去补几个镜头。 这一次,容一晨居然没走开,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脑子闪过不少事情:重生,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骤然一听,还是心存疑虑,可想起他那时候喝得烂醉,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重生之事是真的? 大佬坐在那里,大家站着都在哆嗦,那里还敢说什么,匆匆补拍几个镜头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赶紧让他走。 顺带把大佬也带走。 “容先生,你在想什么?”莫之阳走过去,看他还呆坐着,俯身靠近他,“容先生,你怎么了?” 容一晨回神过来,看他那张小脸凑得那么近,伸手一把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低下头来,自己抬起头亲上去。 “唔~”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莫之阳脸皮城墙做的,也没那么厚,亲了一会儿就按着他的肩膀挣扎分开,“容先生,我拍好了。” 嗔怪的瞪他一眼,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涎水,这样反而让唇变得更红。 撩人不自知?不,莫之阳知道。 “回去一趟。”容一晨站起来,牵过他的手离开。 等人一走,剧组的人紧绷的弦全部松下来,好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就地坐下去,爬不起来了。 “以后啊,别轻易的得罪能爬上他床的人。”副导演看了看脸肿成猪头的刘明,冷毛巾递过去,“他能爬上容先生的床,还能安然无恙,你以为是个好欺负的?” 刘明接过毛巾,捂到脸上,“我以为容先生玩玩他就腻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要说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看不破。”副导演轻哼一声,“能爬上容先生的床,还会是简单人?看什么都想上去踩一脚,那是蠢货,明哲保身才是要紧的,这一次容先生替他出气,以后也没什么事了,至少不会像上一位那样,死哪里都不知道。” 他说的回去,是回公司。 莫之阳还以为是回家,但也无所谓,在车里嘴唇都被欺负得红彤彤的,下车时忍不住捂住嘴,怕被人看到。 发现他的小动作,容一晨瞥一眼,迈开长腿进公司。 见他根本没有等自己打算,莫之阳只好步子迈快一点,跟上他,跟他老板出街,真的超级有压力,你还得忍受员工眼神的洗礼。 莫之阳紧紧贴在他的身侧,大厅一楼,人真的超级多,来来往往的都看着他们两个,有的人没有明目张胆,但也在偷瞄。 专用电梯到了,莫之阳紧跟他进去,眼看小许按下71楼,然后出电梯,玻璃电梯是透明的,里外都能互相看见,一层一层上去,还能看到那些人惊讶的目光。 莫之阳心里腹诽:看什么看,把你老板拿下,不高兴啊? 手机又响起来,掏出来下意识按振动,看到是果子,才记起来忘了跟他保平安,赶紧把电话挂断,给他发信息过去。 莫:我很安全,你别担心。 点击发送的手一抖,莫之阳刚想说什么,那边又发来信息:你现在哪里,在干什么? 莫:在和容先生一起,在被摸屁股。 颤颤巍巍的打完这几行字,腿就软了,莫之阳悄悄往旁边一挪,企图逃离他的魔爪,可惜他手长,电梯不够宽。 哪怕退到角落,也避不开他的咸猪手,“容先生,电梯外面有人。”。 “嗯。”容一晨只是应一句,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变本加厉的,裤子里面探。 手机一直转来振动,左手扶着电梯墙,右手开锁,就看到果子一连串的信息轰炸: 卧槽, 我要看, 你们快点搞给我看。 又一个疯了的,莫之阳关掉手机,也不管信息,扶着墙站直起来,“容先生,你,唔~”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 莫之阳被困在他双臂之间,背靠着电梯,想推开他,都推不动,只能软着腰,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生怕掉下去。 亲的有点窒息了,才被人松开。 迷迷糊糊的一转头,好家伙外边一堆的人在欣赏,莫之阳脸砰的一下爆红:妈的,劳资不要面子的啊! 但也没办法,只好整个人脸都埋到他的胸口,掩耳盗铃般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是谁,试图缓解尴尬。 电梯到71楼打开,小许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先到站在外边等,单手挡住电梯门,让两位出来。 71楼,左边的是管理办公室,右边是专属容一晨的独立办公间,还有一位助理,两位特助,加上小许这个私人助理,就是四个。 还挺绝?这四大金花护着。 等走到他办公室外边,看到左右两边的特助办公桌抬起的人脸,莫之阳吓一跳:好家伙,天天看这两个人,看我都是倾国倾城了! 那两个特助,得有四十岁,一个头发稍微秃一点,嘴唇挺厚,另一个就更厉害了直接地中海,长相平平。 莫之阳突然惊恐:怪不得他那么容易上钩,整天对着这两个助理,好惨呐!想着,不由得对容一晨,露出了可怜的眼神。 “容先生好。” 两个人暂放下手头的事情,站起来鞠躬打招呼,对他身边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在等到点头的回应后,重新坐下工作。 莫之阳突然觉得,怪不得两个人能坐到这个位置。 进到办公室,容一晨让小许拿一点蛋糕点心来,让莫之阳在那边吃,自己就去工作。 被忽略了,莫之阳撑着下巴,一手叉着草莓蛋糕,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才惊觉,容一晨不像其他的霸总,只泡妞不工作,他很努力,有时候,一些特别的麻烦,甚至会亲自去解决。 看他看的困了,干脆就趴在会客沙发上睡觉,一觉醒来天已经要黑了,觉得有点饿,又睡不饱,干脆把桌子上的蛋糕吃了继续睡。 这一通囫囵觉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半,睁开眼睛时,就发现他在那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莫之阳脸瞬间红起来,“容先生。”忙坐起来,身上的毯子也滑倒腰部。 “醒了?”容一晨很从容,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随手把杯里剩下的液体喝完,站起来,“回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连忙爬起来,“好,好的!”生怕一个动作慢了,就被他丢在这里。 十一点半,公司已经没有人了,灯也零星几盏留着,空荡荡的办公楼,就连小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个人来到电梯前,等待电梯上来。 容一晨一言不发的盯着莫之阳的唇,也不说话,等电梯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进去电梯里站定。 看着门缓缓关上,莫之阳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电梯有一种迷之感觉,感觉好像,很怪异。 “要吃宵夜吗?”容一晨突然转头,看着他。 吃宵夜? 这可是正中下怀,莫之阳连忙点头,“嗯嗯,吃麻”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在电梯按钮的墙角哪里。 这家伙,不是吃麻辣烫吗,“不是,容先生~唔!” 一边还在加班的员工去厕所,路过电梯间,看到专用电梯在5楼,还一直向下,还以为是有人来,就没理会,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在42楼还一直上去。 这就奇怪了,连忙去找主管说明情况。 “那电梯是容先生坐的,贸然去看的话,说不定要出事,还是去监控室看看吧。”主管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 带着几个想要去见证灵异事件的员工,到了监控室,那边的电梯是轻易不看的,听到这样的情况,保安也只好调出监控录像,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妈呀!” 保安呼出声,连带着来看热闹的几个员工,都吓了一跳。 电梯里,只能看到容先生的背,背对着摄像头,左手撑在电梯的夹角墙,右手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再看地上,容先生的皮鞋中间,多出两个膝盖,应该是什么人跪在角落,双手还死死抓住容先生腰间的西装布料。 “嘶~老板,还挺绝!”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在公司这样明目张胆的,实在也叫人脸红。 主管红着脸把人驱赶出去,“走了,赶紧加完班赶紧回家,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大家都知道,自己家老板,不好惹。 “咳咳~” 总算把宵夜咽下去了,莫之阳得以透气,背靠在电梯墙上缓神,无意识用手背擦掉嘴角的东西,“容先生。” 声音沙哑,像是刚刚吞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容一晨刚刚看他睡觉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他睡觉时很安稳,嘴唇微张呼吸,看起来很不错。 这个该死的老色批,莫之阳抓着他的衣服,撑着站起来,“容先生,你~”羞得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一晨没有回答,反而把他搂进怀里,把他的手抓着按在拉链上,凑到他耳边,“整理好。”声音低沉又透着一股子引诱。 搞得莫之阳也脑子乱糟糟的,靠在他怀里,手伸下去,还真的给他把衣裤拽好,把拉链拉上去,再把皮带扣好,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 突然惊觉不对劲:为什么他发浪,还要我打扫战场?这不对劲。 气得瞪他一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可眼角飘红的这一瞪,完全没有杀伤力,容一晨等电梯在1楼停下,打开之后才牵着人回去。 小许不知道在外边的车等了多久,没有一句怨言,在容先生上车之后,就马上安排司机把车开回去。 等到了回去之后,莫之阳看他还有事情,就先让他洗了澡,等他去书房之后,自己再洗。 那个老色批,给准备的全都是什么女士的情趣睡裙,谁特么要穿那玩意儿,掏出他的衬衫穿起来。 钻进被子里睡觉,临睡前掏出手机,看到果子一连串的信息,大概总结一下就是:容先生叽叽大不大?技术好不好?能不能给我看?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回复:什么鬼,我倒是想给你看,可你敢看容先生吗? 果然还是怕的,果子一看这信息:不用了,你们自己爽吧,对了我跟你说,g吧里面,有人爆出你的侧脸照了,还骂你是婊子。 所谓的g吧,就是一个小论坛,偏小众的那种,就连注册账号,都必须得有老成员的邀请码,确定你也是这个圈子的。 上面都是一些0或者1,创建帖子然后交友,什么都有。 莫之阳点开果子发来的截图,不由得摇头,“这骂人,怎么骂的那么没水准,但凡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都不至于都只会骂婊子这一句啊。” 看来,是要教他们什么叫做骂人了。 “系统,你给我搞个这个的账号,我要舌战群儒!”莫之阳撸起袖子,连睡意都被驱退。 系统动作极快,“得嘞!”不过半分钟,账号和登录链接就弄过来了。 莫之阳点击登录,在骂人的帖子上开始了和搂住的solo: 不是吧不是吧,楼主连婊子都不如啊?否则怎么搞不到容先生呢? 建议脑科挂个年会员,否则你的残治不好了。 到最后楼主回复:不想和傻i逼说话。 莫之阳直接回复:可是我想啊! 气得楼主账号半分钟后显示注销,莫之阳心满意足的下线,“就这啊?真的是,太垃圾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蒙住头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果还没睡肯定会被来一发,马上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闭上眼睛装睡。 容一晨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回来,看到人已经睡着,走过去爬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也跟着休息。 小许盯着打印机,把整理好打领带的方法打印出来,给那个金丝雀学一学,真丑,啊不是说容先生丑,是说领带丑。 莫之阳醒来时他还在睡,体念他昨天加班辛苦,主动爬起来给他做早餐,搅动锅里的鸡丝粥,“我的天,上哪里去找我这样温柔体贴又善良的金丝雀呢?” “宿主,麻烦你把地上的东西捡一下。”系统忍不住开腔。 一低头,什么都没有,莫之阳奇怪,“什么东西。” “你的脸丢了,是你不要的吗?”昨天晚上,系统学了很多。 莫之阳皱眉,“你怎么回事?你不对劲。”刚要做什么,就察觉身后有脚步声,连忙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继续低头熬粥。 起床发现人不在,容一晨起身披了睡袍起来,走出去就闻到一股粥香,从一楼传来,放轻脚步走下去。 果然看到他在做早餐,站在楼梯上看了有一会儿才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做的什么?” 莫之阳:“鸡丝粥。” 就这样抱着,等到粥都快好了,容一晨才突然开口问,“你知不知道?”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一) “知道什么?”莫之阳被问的一头雾水,难道知道,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这件事了? 容一晨伸手,好心的把灶台的火关掉,“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忍了。” 昨天要不是看他太累,怎么可能只是一次? “容先生!”莫之阳惊呼出声,结果就被他拦腰举起来,调转方向,整个人朝向他就坐在料理台上,一时间没缓过神。 我TM不是食物! “容先生!”莫之阳屁股一半悬空,不得已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我觉得” 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那才是傻子。 容一晨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用手捂住他要说话的嘴,“你的觉得,我不想听。”说完,另一只手就钻进衬衫的空隙里。 鸡肉粥可能需要一点配菜,所以容先生亲自下厨,料理一道美味的佐粥小食。 首先,要将食材放在料理台上,脱掉碍事的衣物,在用手揉搓入味,将食材按摩至上色均匀,直至食材泛起粉色,才算合格。 然后,要搅弄至食材熟透。 结果正在紧咬时,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小许抱着一叠A4纸,打算悄无声息的把教程放下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结果一推门,拐过玄关正要去客厅时,愣在原地。 这栋别墅,从玄关拐进来,左边是食厅然后延伸进去是半开式厨房,右边才是客厅,正中间进去,是楼梯。 “唔,容先生!” 莫之阳跟小许来了个眼神接触,吓得圈紧他的腰,整个脸都埋到他肩头,“有人,唔~有人!” 啊,容一晨我杀了你! 容一晨回头看到了小许,眉头皱起来。 被眼神吓了一跳,小许赶紧转过身,“容先生,对不起,我马上走!现在立刻!”头也不敢回的小跑出去。 “呜呜呜,嗝!”mlgj,莫之阳没想到,居然会被人看到,恼得岔气只打哭嗝:劳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听到门关上,容一晨眉头才松开眉头,见他眼眶飘红,“一哭更紧了。” 说完,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制作美味小菜。 厨房制作完之后,肯定要去吃了,所以餐桌也有了小菜的味道,然后吃饱食困,去卧室,有理有据,逻辑缜密。 迷糊间醒过来,看到赤裸的胸膛,莫之阳气得张嘴咬住他的胸肌,半点力气不省。 “唔?”容一晨被疼醒,睁开眼睛看到小金丝雀居然羞得咬人,“阳阳别闹。”把人往怀里一搂。 被他一句阳阳,叫的红了脸,可一想到小许看到了,莫之阳气得就想锤爆他狗头,却还是只能忍着火气,沙哑声音,“容先生。” “嗯。”容一晨吃的十分餍足,抬起眼睛看他,“怎么了?”声音慵懒。 “唔…”莫之阳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我想和你母亲发生一点关系,当然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低血糖了吗?”看他羞涩而不语的样子,容一晨还以为他又犯病,“不舒服?” 莫之阳沉浸在浓浓的羞愧之中,随口应了一句,“嗯。”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哪知容一晨当真了,抬手侧身拉来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当手解开包装,嘴对嘴喂给他。 白色的奶甜的液体,从两人嘴角渗下来。 容一晨仔仔细细的用舌头,给他清理干净嘴角,温声问他,“还难受吗?靠着我睡一下。”把人搂紧。 突然好撩,莫之阳愣了一下,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顾浅州也在那个论坛里,昨天一个账号怒怼楼主的事情,也看到过,只是觉得奇怪,那照片应该是早上的时候拍的。 早上的时候,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 他们不是五天前就闹掰了吗?思来想去不对劲,就去找了刘明聊天,大概打听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家伙,他倒是有本事啊,能把容先生哄回来。 但也不错,现在有证据,顾浅州就是要让莫之阳不痛快,施施然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居日的电话。 看到是他,陈居日有点不欢喜,皱起眉头接起来,“有事吗?”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顾浅州亲近,莫之阳而已跑了。 鸡飞蛋打。 “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着急,我刚刚在论坛上,好像看到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了!”顾浅州的语气满是惊讶,“你知道这件事吗?” 听到这话,陈居日吓了一跳,“什么?” “你不知道啊?”顾浅州问完之后,故意欲盖弥彰,“那你不知道,当我没说,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把陈居日唤回神来,“莫之阳怎么去惹了那个煞神,艹!”放下手机跑出去,“爸妈!” 陈家二老,在客厅喝茶看报,听到声音才转头看儿子匆匆跑下来,“怎么了?” “爸妈,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了!”陈居日从楼梯小跑下来,差点崴到脚。 二老面面相觑,还是陈老爷子先回神,手里的报纸掉下去,“容先生?是容一晨?”一脸难以置信。 “应该是了。”叹口气,陈居日想起那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时无意间看过他,他从身边走过去,一身的戾气。 跟个活阎王似的,莫之阳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怎么可能!”陈老夫人一口否决,“不可能的,阿阳软软糯糯的脾性,怎么可能和那个活阎王在一起?” 等说完,才意识到不妥,“不对,软软糯糯不正好拿捏吗?”一瞬间站起来,“这件事是谁跟你说的?” “是阿阳的一个剧组的朋友,顾浅州,他跟我说的。”陈居日吓得脸都白了,“话说,阿阳要是真的一起了,怎么办?” 那后果不敢想象! “都怪你,你好好跟阿阳在一起,能惹出那么多事吗?”陈老夫人一下眼眶就红了,“容一晨是个阎王爷,阿阳和他在一起那岂不是?” 一想到这个,陈老夫人的心揪着疼,“要是阿阳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得气死。” 陈居日有点生气,“这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跟容一晨在一起,又不是我逼着他去的,关我什么事?” “你但凡争点气,阿阳都不会入虎口。”陈老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姓容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阿阳和他在一起,还能有好下场? “要不,我们打电话给阿阳,让他过来一下?”陈老夫人也是无奈,毕竟要从容先生手里护下阿阳,只怕难。 陈老爷子思来想去,也觉得可以,点头,“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身体不好,骗他回来,我们先问问是不是自愿的再说?” “他怎么能是自愿的啊,跟那种人在一起。”陈居日烦躁的拨了拨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莫之阳起了床,撑着腰坐起来的,转头看了看他,也爬起来,“我去洗个澡。”说完下床,进浴室里。 刚进去,电话就响了。 容一晨坐起来,探手去拿他的手机,按下接听。 “阿阳啊,你陈伯父身体不太好了,你有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他?”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起来是陈老,容一晨想了想,出声回答,“好,我晚上会带他过去。” 可这个声音,听起来就不妥,陈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向陈老爷子,用口型说提问:这个人是不是容一晨? 陈老爷子用口型回答:好像是。 “没事的话,阳阳在洗澡,先挂了。” 那头电话挂断,陈家人面面相觑。 “救命!”陈老爷子都疯了,在原地踱步徘徊,“我的天,容一晨要跟他过来?那我岂不是?岂不是要真病?” 陈老夫人也没想到会是他来接电话,“糟了糟了。”活阎王一来,那陈家还不得成阎王殿啊? 陈居日也傻了,“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去洗个冷水澡,感冒一下还有机会么?”陈老爷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那活阎王也不是好惹的,要是让他知道假病骗阿阳,那还了得?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刚刚我手机是不是响了?”用毛巾擦干头发,走到床头柜前,想要拿起手机看看。 “陈家给你打电话,说是陈老爷子病了,叫你过去看看。”容一晨从床上下来,轻车熟路的从衣柜里拿出吹风筒。 病了? 莫之阳皱起眉头,好端端怎么病了?别是顾浅州又捣鬼,可按剧情发展也不对啊,顾浅州现在和陈家交集不大。 思索时,没注意到头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把身上的浴袍都弄湿了。 “过来。”容一晨不由分说的把人扯到怀里,按在床上坐下,“不吹头发感冒了?”亲自用吹风筒,给他吹头发。 突如其来的伺候,让莫之阳吓了一跳,“容先生?”好家伙,长进了啊,会伺候人了。 容先生没回应,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可感觉不赖。 陈老爷子急得像热锅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天爷啊!难不成晚上就能突发疾病?”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二) 担心陈老爷子,莫之阳晚饭匆匆吃了些,就吃不下去,看着细嚼慢咽吃着牛肉沙拉的人。 “容先生,你吃饱了没?”软软的声音,配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莫之阳笑得粲然。 被他这样看得身心舒畅,于是容一晨决定再吃慢一点,“还没。”慢条斯理吃着。 好家伙,嘴巴吸咬的不是很猛吗?怎么吃饭就这样娇气,这就是故意的。 莫之阳撑着下巴,只能看他慢慢吃饭,心里想着陈老爷子的事情,急得不行,偏生他这样不紧不慢,还不好意思催。 好容易他吃完了,莫之阳蹭的一下站起来,“快快快,我们快走啊。”拽着人就要跑。 见他们,至于那么高兴? 容一晨暗戳戳的吃了个飞醋,施施然起身,整理好衣服。 他这样慢动作,搞得莫之阳心里不太舒服,干脆不理他,两步小跑出去门口等着,像小孩等着大人出门。 结果跑出门,就正好和小许打了个照面。 两人,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的红起来。 “哈哈哈,就太阳挺好的哈。”小许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得快凝结的空气,可效果一般。 莫之阳哈哈回应,“是啊是啊,挺好挺好。”太特么可怕了! 被艹还被他看到,要不要考虑杀人灭口? 正当莫之阳跃跃欲试时,该死的容一晨也出来了。 “让你买的东西,都买了吗?”容一晨站定在他身后,看着小许说话。 小许点头,“都买好了,在后备箱。”说着赶紧上去,把车门打开,“容先生请。” 好么,杀人灭口的计划告一段落,莫之阳跟着他钻进车里,车门刚关上,就被人强行抱过去,按在怀里。 “容先生。”略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莫之阳也就随他。 车子一直开到陈家别墅前,下车之后,莫之阳才知道小许说的买是什么,两大袋子的补品,都是补品。 果然,霸总叽叽大,心也细。 莫之阳拽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凑到他耳边呢喃,“谢谢你,容先生。” 这样亲昵的举动,感觉还不错,容一晨回握住他的手,“没事。” 听说他要来,陈居日可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门口,两步走过去,就看到两个人咬耳朵的动作,“莫之阳!” 气得胸口发闷,直接连名带姓的吼出来。 这是这声吼,使得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陈居日?”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家伙,为什么一副看到老婆给他戴绿帽的表情,想着往后一看,空空如也。 卧槽,他是在看自己吗?神经病啊! “你们在干什么!”陈居日死死攥着转头,两步跑过去,站定在两人面前,眼睛在两人之间留恋之后,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 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丑,气得直抽气。 “干什么?”莫之阳没有理会他,抓紧容先生的手,“容先生陪我来看陈伯父陈伯母,有事吗?” 你这个傻i逼别搞事,要是惹了我老攻不痛快,真的随随便便掏枪枪的,到时候陈家鸡犬不宁,没必要,这也是保护陈家。 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容一晨,现在也只是挑眉,心情不错。 “你来看我爸妈,怎么会没我的事?”说起容先生,陈居日才想起身边这位是不好惹的主儿,把气咽回去,“我爸在二楼休息。” 陈居日带两个人进去,小许跟在身后,把手上的补品交给富叔之后,就退出去车里等着。 “陈伯父呢?富叔!”莫之阳看到富叔就放心下来,这陈居日不靠谱,富叔肯定靠谱。 事先打好招呼,富叔点头,“在二楼,昨天开始就不舒服,胸闷气短,请严医生来看了看,说是思虑过度,可能是想莫少爷了。” 富叔一边说,一边把人带往二楼, 眼看着阳阳上去,容一晨也跟着一起上去,迈楼梯的动作都气势十足。 一直躲在门背后的陈母听到声音,赶紧把门关好,“老头快躺下,他们来了!”赶紧把被子整理好。 “我现在躲进厕所还来得及吗?”陈老爷子有点紧张,紧紧攥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我老头,除了骗你结婚那一次,就再没骗过人了。” 陈母没管他,“来不及了!”把被子整理好,调节好情绪,坐在床边。 “陈伯父!”莫之阳走到门口,才松开容先生的手,推门进去。 容一晨看着空荡荡的手,真想掏把枪出来。 “阿阳啊,你来啦!”陈母从床上站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看到走进来的容一晨,有点颤抖。 莫之阳还以为她是害怕,温声安抚,“陈伯母,伯父没事的,放心。”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演好一个病人,陈老爷子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没看到我,没看到我,好害怕~ “我,我知道的。”又怕老头子露馅儿,陈母赶紧站起来,拉着人要往外走,“我们先出去,老头子估计就睡过去了。” “我吩咐私人医生过来?”一直不说话的容一晨,突然开口。 要不是看二老对阳阳还不错,也不会提这一句。 结果,就是这一句,吓得陈老爷子全身一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说话。 “陈伯父,你醒了吗?”莫之阳凑过去,想要看看他怎么回事,发现他死死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这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骗人呢吧。 听到阳阳略高的声音,容一晨还以为是出什么事,越过陈母走到床边,单手搂住阳阳的肩膀,“怎么了?” 陈母吓得手紧握成拳:早知道,一片安眠药,让老头子睡过去得了。 藏在被子吓得身躯,抖成筛子,陈老爷子快要忍不住了! “看来他是太累了,我们先出去吧。”意识到事情真相,莫之阳得赶紧把人支开,“不要打搅到他了。” 听他这样说,容一晨把目光收回来,没注意,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妥。 “走吧。”莫之阳几乎是半拖着把人拉出来卧室,“陈居日,好好照顾陈伯父。” 陈居日赶紧把门关上,然后用身板挡住门口,“莫之阳,能聊聊吗?”这件事解决,其他事情也该说一说了。 “不能。”容一晨正因为了解他们之前的关系,所以格外不悦。 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容先生,给我十分钟,我跟他说完我们就回去。” “好。”这一次,容一晨松开手了,嘴角扯出一个笑意,警告的看陈居日一眼。 外边的动静消下去,陈老爷子惊坐起,一把搂住老婆,“刚刚吓死我了,还以为要露馅儿了。” “呜呜呜,我也是。”陈老夫人回抱住他,夫妇两瑟瑟发抖。 把容一晨放在客厅,两个人来到后院说话。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莫之阳不耐的看手表,为了争取十分钟,劳资真的是豁出了,才答应容一晨那样吃饱了撑的要求。 一想到要穿那玩意,羞耻! 这样不耐的态度,让陈居日心里不舒服,“你之前是喜欢我的对吗?” “对,但那是之前,现在不喜欢了。”这个家伙,要说几遍才明白,莫之阳打量他一眼,“记不记得,我说以后不会那天晚上?” 陈居日:“记得。” “完整的句子是:我以后不会喜欢你了。”莫之阳从口袋掏出香烟,当着他的面点燃,抽起来,“一个人一直付出,得不到回报,是会累的。” 似乎不肯放弃,陈居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可以付出,我可以重新把之前的喜欢追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抽烟的他,很有魅力。 莫之阳也只是趁这十分钟过个烟瘾,舍不得给容一晨吸二手烟,但是他无所谓,“晚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没必要死磕。” 缄默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人,陈居日才觉得,此时的他,富有的魅力,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看着一张一合,吐出烟雾的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手比脑子快,猛地把人朝身上一拽,左手试图扣住他的后颈亲下去。 “去你丫的!”结果,莫之阳比他反应更快,抬手照着他的脸上一拳挥过去,把人打得踉跄好几步,撞到后院门的门框上。 被打的脑壳嗡嗡响,陈居日靠在门框上,甩甩头,“莫之阳,你现在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怔怔的看着他。 他看过来的眼里,果然没了星星。 “不讨厌,不喜欢,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家伙,还配不上让讨厌这情绪,狠狠把手上的眼一口抽完,“我要去找容先生了。” 刚刚,在提到容先生三个字时,陈居日在他眼里,看到久违的星星,他不是没有了,只是把星星给了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懒得和他废话,莫之阳把烟头丢到地上碾熄之后,转身绕过不长的走廊,到客厅,结果看到这一幕,差点心梗。 本来想上去就是一拳,想到人设,哽咽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三) 客厅里,顾浅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此时,顾浅州正伸着手想去抓容一晨的领带,动作有点暧昧。 “你们!”莫之阳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容一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来还想质问什么,张嘴却成了哭腔,“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 眼睛的泪水止不住的掉,鹿儿似的眼睛,满是惊恐,“为什么你又要抛弃我?” 一见到他哭,容一晨有点慌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两步朝阳阳走过去,“我什么都没做。” 顾浅州也搭腔,委屈兮兮的声音,“真的,阳哥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就是看他领带打的丑,想帮容先生调调。” 听起来明明是解释,可却那么的刺耳。 “我”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眼眶的泪不停的掉下来,视线被晕湿,“为什么,你一次次的要抢走我最珍视的东西。” 他一哭,顾浅州也委屈,哽咽起来,“我?我没有啊,阳哥你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莫之阳哽咽低下头,泪吧嗒吧嗒砸在地板上,“终究,我什么都会没有,不管多少次对吧?” 绝望的抬起头,凄然一笑,“容先生,你是不是,也是比较喜欢他?”或许是意识等不到回答,胡乱用手背抹掉眼泪。 “不是,我不喜欢他。”容一晨受不了他这副绝望,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明明你才是我的心尖宠,不需要卑微。 “我知道,他长得比我好看,我喜欢无理取闹,更坏的是总是喜欢咬你。”说完,或许又意识到自己的恶劣,莫之阳捂脸,“对不起容先生,对不起!” 哭得压抑凝噎,搞得在场两个攻,心里也跟着疼起来。 顾浅州没料到,他演技那么好。 “阿阳,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你可以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被他哭得心发疼,陈居日自告奋勇走过来。 居然敢抢我老婆! 容一晨掏出按耐已久的枪,对着他,“凭你配吗。”什么玩意儿,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被枪吓了一跳,陈居日愣在原地,本来想把人扶起来动作都顿住。 耳边两个哭声,吵得人也不安宁,容一晨把枪口一偏指着顾浅州,“你给我闭嘴,再哭一枪崩了你。” 这句话,是真的。 气势十足,搞得莫之阳也吓了一跳,忙捂住嘴,不敢在哭出声,可眼泪一直往下掉。 “阳阳。” 容一晨镇住两人之后,总算得空来安慰他的小白莲,“我没有嫌弃你,我也不喜欢顾浅州,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时,多少有点磕巴,至少在之前所有的岁月里,容一晨没想过会喜欢上别人,还是个娇弱的金丝雀。 “唔?”莫之阳抬起头,呆滞的看着他,可眼泪依旧不停,心里冷哼:狗男人,被我炸出来了吧? 容一晨看到他呆滞的表情,踱步走过去,蹲下来,“听到了吗?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第一次开口之后,第二次顺畅很多,拿枪的手,慢慢的揉搓他的后颈,凑到耳边低语,“我喜欢的是你,莫之阳。” 这一次,莫之阳听清楚了,“为,为什么?”说话反倒磕巴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想找个听话的金丝雀,你” “之前确实是。”容一晨不否认这一点,但现在感情都付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现在不是,现在想把你养i成金丝雀。” 顾浅州冷着脸,看蹲在地上轻声细语哄莫之阳的容一晨,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明明是我救过你,为什么你要和莫之阳在一起? “你,你真的喜欢我?”莫之阳呆了好久,才结巴的问,一副你骗我我就哭给你看到的表情。 容一晨:“嗯。” 猛地一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我也喜欢你的,容先生。”语气满含惊喜,好像得到了什么无价之宝。 抬眼和顾浅州来了个对视,扯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怎么着?想抢我男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被他挑衅的眼神看得窝火,顾浅州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双手紧握成拳,但也知道现在不能冲动。 只好把恼怒的情绪收回去,欣慰的叹口气,“还好阳哥和容先生没有因为我吵架误会,否则我罪责就大了。” “我打得领带是不是真的很难看?”莫之阳用手背擦掉脸颊的泪水,看着顾浅州可怜兮兮的问。 少恶心我! 顾浅州被他看的起鸡皮疙瘩,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有点丑。” 一听这话,莫之阳瘪着嘴,满脸不高兴,“果然,我还是不行。” “我很喜欢。”容一晨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没关系。”反正也没人敢笑自己。 莫之阳被拍得一怔,感受到枪还在他手里,吓得缩进他怀里,怯生生的喊,“容先生,枪,你的枪!” “怕这枪,还怕另一杆枪?”容一晨难得出言调笑他,老色批了。 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莫之阳明白之后涨红了脸,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哼!”隔着西服并不会痛,反倒有点调情的意思。 看的顾浅州心情不畅,要不是碍着人在这里,白眼都能飞上天,没想到居然输给一个白莲花。 两个人抱在一起,实在碍眼,可被枪口吓得不轻,陈居日转头不去看,结果瞥见二楼的楼梯转角处,有两个头冒出来。 赶紧给两个人使眼色:快回去。 陈家二老看着,赶紧把头缩回去,生怕被那个活阎王发现,悄无声息溜回房间。 “阿阳好可怜,呜呜呜。” 陈老爷子看着老伴哭成这样,心里也难受,“看起来阿阳是真的喜欢那个活阎王,嗐。”摇头叹息。 “我们的狗儿子配不上他,如果他觉得容一晨好的话,那就在一起吧,无所谓了,呜呜呜~”陈老夫人是没想到阿阳那么认真,居然为了他哭,以前阿阳是很爱笑的。 陈老爷子赞同点头,“对,居日不配,他爱跟谁搞跟谁搞,哼!” 做戏也差不多了,莫之阳想站起来,可蹲的太久,腿都麻了,抓着他的手臂哭戚戚,“容先生,脚麻了。” “嗯。”容一晨把枪收起来,双手把人打横抱起来,等抱起来才觉得有点轻,该多吃点才对。 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这个人赖在他怀里,“陈居日,你跟伯父伯母说,我先和容先生回去了,让他好好保重身体,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唔。”看着两个人相依相偎,格外亲昵,陈居日心里很不好受,堵得慌,堵得都没办法呼吸了。 人走之后,顾浅州发现了他的表情,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容一晨,毕竟,只要有他,你能得到的,绝对不止资源,还有莫之阳男人被抢时的痛苦神情。 “你喜欢莫之阳?”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之前两个人算是暧昧,暧昧到可以上床的那种,可现在陈居日对他感觉平平,“嗯,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联手吧,我喜欢容一晨,你喜欢莫之阳,这样不是各取所需吗?”顾浅州扬起标志性的单纯笑容,“怎么样?” 陈居日犹疑了,微微抿起唇角。 小许一直在外边等着,直到看到容先生抱着金丝雀从陈家走出来,赶紧下车开门,“容先生。” “嗯。”容一晨把人轻轻的放进去,然后再钻上车。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许觉得出来之后的容先生很奇怪,总是牵着金丝雀的手不肯放开,两个人十指相扣。 莫之阳侧过脸,看着窗外,脸红的像是番茄,说开之后,更容易羞涩了。 容一晨不满他的无视,突然伸出手,把人强势的拽回怀里,掰起他的下巴,“以后,眼里只能有我,知道吗?” “知知道。”莫之阳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脖子都红透了,悄悄撑起身子,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又羞得低下头。 被他的羞涩讨好,容一晨摸到刚刚放到口袋里的枪,拿出来,强行用枪口把他的下巴推起来,“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把你杀了,好不好?” 突然病娇起来,莫之阳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劳资还以为你会害羞,早知道是这样,劳资也拿枪吓你。 “容先生。”莫之阳做出害怕的样子,对这样的凶器,还是充满敬畏,想往后缩,又不敢,只能僵直着身体。 这金丝雀,果然太娇了,但也就是喜欢他这一副样子。 容一晨收回枪,单手把人搂进怀里,“没事。” 小许在前面看得是清清楚楚,不由得轻哼一声:哼,金丝雀果然一点用都没有,看到枪就怕成这样。 车子这一次没有回别墅,而是开向半山顶的山庄,是两个人第一次做的地方。 “容先生,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莫之阳从车子上下来,鹿儿似的眼睛乱撞。 容一晨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让他们知道,对主人该是什么态度。” 之前那一晚之后,有事离开,吩咐仆人照顾好阳阳的,那些人当耳旁风,耳朵既然不好使,那就不要了。 莫之阳惊恐:他要抱我去卖?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四) 被抱进宅子里,莫之阳才松口气:不是抱去卖。 “先生!”管家先出来带着两个女仆和仆人出来迎接,先生极少回来宅子,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容一晨没有回应,抱着怀里的人一直走到沙发前,轻手轻脚把人放下,“阳阳,上次是谁不理你?” 蹲到他面前,伸出手抚过他的红唇。 “啊?”莫之阳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环视那些人一圈,“我,我给忘了。” 这事儿是是真的,那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给忘了。 听到他说忘了,容一晨也没强迫,站起来喊一声,“小许。” “先生。”小许赶紧凑过来,微微鞠躬。 “把家里仆人都换了吧。”容一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屋子所有人的命运,“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莫之阳心里一咯噔,这家伙怕不是也在暗示自己?不过没往心里去,这个有什么的,没有谁比白莲花更听话的。 管家刚要张嘴求饶,可一对上容先生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缄默,求生欲极强的选择闭嘴。 心里也清楚,要是开口,那估计要被抬着出去。 “容先生。”这时候,得来一点白莲花的光辉,莫之阳拽拽他的袖子,“容先生,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必这样吧?”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知道吗?”容一晨右手抚上他的细嫩的脸颊,粗粝指腹划过细腻的肌肤,很是享受。 这句话让莫之阳脸色稍变,微微低下头,“我明白。” 解决屋子里不顺心的仆人,容一晨把人抱回二楼的卧室。 剧组的戏份完成,接下来有一系列的宣传和发布会要参加,莫之阳是新人,参加一些综艺,有助于提高知名度。 集团的人知道他和容先生的关系,可是莫之阳所属的公司同事却不知道,一个个看着资源全部倾斜到他身上,又酸又妒忌。 莫之阳连去个厕所,都能遇上说酸话的。 “哟,怎么是你?”一个长相阴柔的十八线男明星,对着镜子把黑眼圈遮住之后,靠着洗手台,双手抱胸,“最近是不是被滋养的挺好啊?我看全身下上都有骨子骚劲儿。” 听到这话,莫之阳擦手的动作一顿,“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哟,原来真的是卖屁股才得了那么多曝光啊?”穆徐晟嗤笑一声,“也是我,做不出来你这种而恶心事情。” 哟哟哟,这家伙说的,还真的是光辉伟大! 莫之阳点点头,“听你这样说,那我只好,让那位导演换别人了。”说着,还特别可惜的叹口气。 “你什么意思?”穆徐晟没懂。 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莫之阳把纸巾丢到垃圾桶,“之前,有个导演对你挺感兴趣的,还叫我帮他介绍介绍,要是高兴随便来个男二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你那么清高,唉,他的希望就落空了。” 系统有点奇怪,“啥时候的事情?你咋还开始拉皮条了?” “不是啊,阳哥!”穆徐晟一下就慌了,收起刚刚那一副不屑的神情,开始低服做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是什么导演啊?” “就是方导演啊,你不知道啊?”莫之阳随口胡诌了一个国际知名导演,这个去年还得过国际奖项。 一听是他,穆徐晟眼睛一亮,听闻他半个月前就回国了,没想到是他,“阳哥,我是愿意的,您给我介绍介绍呗?” “晚了。”莫之阳叹口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逼迫别人,真的。”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转身出卫生间。 现在的穆徐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什么介绍,都是莫之阳胡诌的,那个导演也根本不认识,只不过是暗戳戳的耍他一下。 “就知道,宿主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这个宿主,一肚子坏水,把系统都给染黑了。 下午还有一个综艺录制,要去电视台,果子怕塞车,就早点来载人过去,在后台化妆间化妆。 两个人在化妆间里,果子悄悄把门给关上,这才敢问,“阿阳啊,容先生的叽叽大不大啊?”太好奇了。 “嗯?”莫之阳小脸一皱,“果子,你不对劲!” 果子有些不好意思,瘪着嘴靠在化妆台上,“你不是不知道,我0,可是从来没被人搞过,不像你,去哪里都被人惦记,去酒吧,都有精英攻给你递名片。” 好羡慕这种吸引攻的体质,呜呜呜,人家也想要攻。 莫之阳看了看他一身骚包的基佬紫窄裤腿西装,攻脑子没屎,一般都不会看上他,“其实,你可以换个装束。” 委婉的提一提。 “我还不够骚啊?粉色紫色,他们都看不懂暗示的吗?”说到这里,果子更不高兴了,“难不成要把我是0写在头上?” 其实他长得不差,有几分清秀,可就是穿衣服太骚了。 “很骚了。”为了避免露馅儿,莫之阳还是决定,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他的穿衣品味。 随手拿起旁边的咖啡杯,一个手抖不小心撒到果子的大腿上,“哎,不好意思,你赶紧把衣服换掉,不然人进来,那就糟了。” “对!”这里可是化妆间,最有可能出现故事的地方之一,果子赶紧站起来,“我没有衣服,你是不是带了换的?” 很满意他的醒目,莫之阳赶紧点头,“对,赶紧换上!”推着人去里面换衣服。 这时候化妆间门响起来,莫之阳看他还在沮丧,就主动站起来去开门,“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反锁了。” 道完歉一抬头,才看到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节目组导演,另一个不认识,但那张帅脸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阿阳,我先出去了。”果子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有人来了,也不好赖着,赶紧扒拉几下头发出去。 “阿眷,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下了节目之后,一起去吃夜宵。”导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但目光却落在果子身上。 果子没发现,一味的沉浸在自己没攻要的悲伤之中。 “你去忙吧。”方眷笑了笑,打发走好兄弟,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看起来他好像不大,顶多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身上气质干干净净的,一副没被人雕琢过的样子。 可眉角眼梢处,总有一丝丝风情,如果精心雕琢之后,会不会成为一块璞玉?突然好奇起来。 他的目光不善,莫之阳微微往后退一小步,露出胆怯的表情,“你好,我化妆间用完了,请。”说完头也不敢回的就跑。 方眷就是喜欢这种娇羞的人,想看这种害羞单纯的人,堕入欲望之后,会是什么美景,以前在国外,玩过不少。 果然,还是国内的小花朵多,也嫩。 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往后一看,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马上缩回来,也看清他眼底的玩味兴趣。 不是吧不是吧?有人要对小白莲做什么吗? “希望人出事,死在我面前。”照系统对他的了解,要是那家伙不出手还好,一出手,保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次是一个剧组四个人一起上的综艺,这档综艺在国内也挺有知名度的,一共是四个主持人,两男两女。 无非就是采访下,做做游戏,回答问题,最后粉丝互动。 等到要开拍的时候,莫之阳才在后台看到顾浅州,还跟其他三位主持人聊得兴起: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 察觉到莫之阳的视线,顾浅州朝他抛来一个挑衅的目光:看我怎么治你。 “好家伙。”莫之阳被他这一瞪,激起好胜心:我必须要教他做事! 节目开始录制前,大家先彩排一下,顾浅州一直在前面活跃气氛,大家其乐融融,唯独忽略莫之阳。 临开拍时,顾浅州凑到莫之阳身边,“我被请来当临时主持,没想到吧?你接着演啊。” “你放心,我会演的更好。”莫之阳没有被激怒,也没有忐忑不安,以微笑,回报他的挑衅。 主持人先来一段开场舞,莫之阳几个嘉宾就在后边站着,其他人都不敢凑上来,毕竟这家伙是容先生的人。 他们可不想脸再被打肿。 等到主持人开场完之后,才邀请嘉宾上来。 “有请我们的郑思思,刘明和小璇还有莫之阳。” 主持人念完名字,底下的人也非常配合的鼓起掌来迎接,摄像机摇过来给几个主演都来个特写。 简单介绍完之后,主持人问几个问题,就开始游戏,第一个游戏惯例是:随机拨号。 让嘉宾交出私人手机,然后由主持人随便选择一个拨打,完成指定问答,才算完成。 这些综艺都是有剧本的,其他三个人早就通过气,完成难度不大。 但莫之阳的,顾浅州故意没有交代,想看他出糗,“来抽问题!” “我想喝牛奶,蹲下来喝” 莫之阳瞪大眼睛,卧槽,这能过审吗? “来,让我们看看打电话给谁!”顾浅州迫不及待的抢他手机,点开通讯录,当场愣住。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五) “这什么东西?”顾浅州一手拿着手机一直划下去,这些都是什么名字,什么二花,旺财,没一个正常人的名字。 顾浅州举起手机,让摄像把镜头推过来,“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死党取得外号。”莫之阳有点不好意思,垂下头,“我的朋友比较少,没几个。” 那表情,有点羞赧,又有点可怜,把观众搞得爱心泛滥。 “原来是这样啊。”顾浅州翻看通讯录,总算找到陈居日的电话,还借口说,“我终于找到一个正常一点的名字,那就他吧。” 按下通话键,听筒那边:嘟嘟嘟~ 没过十秒钟,就接起来,“怎么了?” 这个声音低沉好听,但顾浅州却吓了一跳,之前和陈居日打过电话,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声音,这声音,反倒像是容先生! 陈居日的电话怎么打给了容先生,赶紧把电话递给莫之阳,示意他根据问题来。 “怎么?”电话那头继续催促。 莫之阳看着问题,思索该怎么速战速决,于是小心翼翼,“我想喝牛奶。” “想喝什么牛奶?” 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问,好像不知道自己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莫之阳脸蹭的一下爆红,“我我想喝纯牛奶。” 说话都不利索。 “蹲下来喝。” 本来还以为会浪费很多时间,结果他居然直接说出答案,莫之阳吓一跳,一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谢谢您,不好意思我们在录节目,谢谢谢谢。”莫之阳赶紧出言道谢,然后挂断电话,那家伙语气是认真的,所以今晚没好日子过。 挂断电话之后,几个人才反应过来。 “那位是?”顾浅州故意问,“你们看起来,好像关系不一般?” 本来这样的句子,就容易引起人多想,到时候剪辑出来,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吗?你们早就通知了的啊。”莫之阳一脸茫然,好像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不懂潜规则乱说。 果然一瞬间,大家脸一变。 另一个主持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对了,你们拍戏时,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这样很好的把问题岔开,大家也都没有再追问。 顾浅州没想到,明明打给的陈居日,为什么接的是容先生,难道这个家伙,把通讯录改了? 在说要打电话时,莫之阳就察觉到顾浅州的阴谋,所以让系统赶紧把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改了。 把陈居日换成容先生的电话号码,把原本容先生的备注:免费鸭子,给换成容先生。 他打给谁,都是打给容先生。 不过,还有个问题,容先生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不是在外边吗? 顾浅州为难一次没有得逞,接下来玩游戏的时候,也撞了莫之阳几次,可都不是什么大事,在外人看来,也是不小心的。 所以主持人就没有开口说,等到结束之后,才警告顾浅州,“有些事情,不能太明目张胆,你不知道谁会一夜成名。” “好的,谢谢亮哥。”顾浅州低头。 莫之阳录制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寻思着要不要去吃个晚饭,就接到电话,一看是免费鸭子,“容先生。” “我派人去接你,来公司。”说完,电话那头顿了顿,“喝牛奶。” “唔,好的。”莫之阳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只希望不要在电梯里,他现在对电梯都有阴影,自从那一次。 刚出门口,车子就驶过来,莫之阳跟果子道别之后,就上车去,但还是有疑惑,为什么他能明确知道自己的踪迹。 到了公司,莫之阳在普通电梯和专用电梯之间,果断选择普通电梯,才不要坐那个,怂叽叽。 公司的人,都认识这张脸,这不是容先生新收的金丝雀吗?对于他的到来,也没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艰难的度过电梯的时间,到71楼,莫之阳迈出去,一转头就看到容先生在专用电梯前等着,“咦?” 看到他坐这个电梯上来,容一晨有点奇怪,“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我也不是总裁,如果没有容先生的话,还是不要随便使用那边的电梯了。”莫之阳垂下头。 容一晨没有计较,“嗯。”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往办公室走,“刚好准备了饭菜,一起吃吧。” “好!”莫之阳舔一下嘴唇,正好饿了。 外边灯火通明,小许把桌上已经被吃干净的饭盒都收拾出去,看向办公桌认真工作的容先生,却有点奇怪,明明记得金丝雀是进来的。 难道这家伙,又偷偷跑出去,把容先生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定要找他好好说说! 收拾完开门出去,就遇上几个管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让开路。 砰的一下,门被推开,总监不由分说,“容先生,为什么这个季度的资源,都倾斜给莫之阳了!” 容一晨:“嘶~” “咳咳~” 几个主管听到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之后,意识到不妥之处,“对不起,对不起容先生!” “我们这就出去,马上出去!”几个总监,跟逃命似的溜出去关上门,一个个怕得要死,生怕被容先生灭口。 带头的那位总监抱着文件,摇摇头,“我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可以拿到那么好的资源了。”废话,现在不明白,那才傻了。 等人出去之后,容一晨低头,看到趴在腿上的阳阳,伸出手抹掉他嘴角的东西,“牛奶好喝吗?” “太丢人了!”脸不知道是被呛红的还是害羞,跟番茄似的,趴在他的腿间,“都怪你,都怪容先生。” 气得抽噎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他们又不知道是你。”容一晨伸手,抹掉他脸颊的泪水,“哭大声点。”一看你哭,就更想艹了。 被他的无赖气到,莫之阳撑着他的腿站起来,却直接被他单手揽着坐到他大腿上,“容先生!” “别急。”紧紧揽住他的腰,不让人动弹,容一晨凑过去,在他脖颈细细啃咬,“这里喝了,还有地方没喝呢。” 该死的老色批,莫之阳被戏耍得毫无反抗之力,微微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子,让他更方便的流连。 “阳阳真甜,是因为喝多了牛奶吗?还是本来就是奶糖味儿的?”粗暴的扯下他的衣裳,容一晨被奶白的皮肤晃晕,更加暴力。 莫之阳被咬得一缩脖子,“嘶~”该死的,是狗吗?这个老色批,“容先生,轻点疼~” 听到他这样抱怨,才慢慢松劲儿,可还是不肯就这样放过他,手从T恤里伸进去,钻到衣服里为所欲为。 被欺负得直打哭嗝,莫之阳现在上半身T恤穿得好好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一双白色袜子,脚分开,从办公椅扶手的空隙里伸进去。 “容先生。” 被顶高高很没安全感,只好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哭咽求绕,“容先生,不行了,轻点求~” “行的,阳阳很厉害的。”容一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狠狠一下就把人逼的哭出来,软着腰不能发反抗。 晕过去再醒过来,已经很晚了,莫之阳察觉到自己正睡在沙发上,容一晨坐在另一边,看着自己,脸一红。 “醒了?”挑挑眉,容一晨心情很好,吃干抹净怎么能心情不好。 莫之阳别过脸,就差整个头埋进毯子里了,“醒了,醒了。”声音沙哑。 “醒了,我们就回去吧。”喜欢他红着脸的样子,容一晨把手上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站起来。 深吸一口气,莫之阳忍着酸软的腰,掀开毯子双腿着地,刚用力站起来,可还是高估身体的承受值,腿软成面条,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容一晨一个跨步上去,右手揽住他的腰,左手横在他的膝窝处,直起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容先生。”莫之阳怕掉下去,顺手就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还心有余悸,连声音都软得不行。 低头就能看到他泛红的双颊还有轻颤的眉毛,容一晨放软声音,“撑不住就不会叫我?” “对不起。”低下头,莫之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是责怪他,容一晨没有接受道歉,抱着他跨步出办公室,今天很奇怪,已经十一点了,可人还是很多。 大概是月底,都要冲业绩。 可莫之阳被他抱着,然后还要迎接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太羞耻了,恨不得把脸埋到他胸口,不再抬起来。 走进电梯,一层一层下去,莫之阳能看见加班走动的员工,他们有的看到了觉得震惊,有的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忽略。 电梯里不说话有点尴尬,莫之阳主动开口,“容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拍摄的问题答案,还有什么时候走的?” “很想知道吗?”容一晨现在很爽,所以有心思逗弄他,见他无措的样子,不由分说,直接吻下去。 撬开牙齿,开始搅弄。 莫之阳瞪大眼睛:又要在电梯里做?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六) 又是这样,就知道进电梯没好事,莫之阳被迫迎接他的入侵,手还不敢放开他的脖子,亲到最后,涎水从嘴角流下去。 “这就是答案吗?”莫之阳气喘吁吁的,被吻得眼角飘红。 容一晨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我想知道的,就会知道,包括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突然冷下脸,“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的。”显然这句话,把莫之阳吓到了,像只兔子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再吱声。 倒是系统,又发疯了,“宿主冲啊,宿主我可以!” 或许是意识到这话太重,吓到他了,容一晨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以示安抚。 但莫之阳根本没往心里去,那家伙说话跟放屁一样了,尤其是在床上,故意装害怕,也只是为了矫情一下,哄他高兴。 妈的,做金丝雀也很难好吧。 接下来莫之阳是真的开始忙,因为是第一次参演,为了认识各路导演和制片人,该出席的活动一个不落。 搞得容一晨,半个多月,都没有见他一面,无奈只好打电话过去,“喂?” “喂,容先生,我现在在忙,晚上还有个宴会,不去吃饭了哈,你记得吃饭。”莫之阳说完,赶着上场,就匆匆挂断电话。 又被挂断,这是第几次,都数不清了。 小许看的真切,两步走到办公桌前,“容先生,要不我去把他绑回来!”哼,这个金丝雀,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你去查,他晚上有什么宴会。”容一晨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他只需要陪好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去其他人。 “是。”虽然不知道容先生要做什么,可只要是容先生要做的,肯定是对的。 晚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型宴会,请的是一些制片人导演,和业界一些演员,也是混个眼熟。 莫之阳来了,穿着体面的白色西装,黑色领结,只是一个小演员,没什么知名度,在这里也不受待见。 站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但莫之阳乐在其中。 “哇,你看看那个高个的,肯定有腹肌!”莫之阳端着酒杯,欣赏那些俊男美女,这个人的腹肌,估计能和容先生比。 被西装裹着,都能看出有料。 “你是有霸总的人了,请收回你饥渴的目光好吗?”哼,系统不高兴,再怎么好也没霸总器大活好。 说到容一晨,莫之阳点点头,确实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晚上回去好好做一场,反正明天也没事,就等后天首映礼。 副导演说过,凭这部剧,拿到最佳男配,没有问题。 郑思思目光总是不自觉瞥向角落,既看不惯,又不敢招惹,心里气没处发泄。 “听说你最近被为难?” 一转头,看到居然是死对头安仪,心生一计,郑思思点头,“可不,被那个什么刘明为难,嗐。” 难得看她露出这幅表情,两个人一出道开始,就是敌对,早起抢资源什么,闹出不少事情,明面上看起来是和和气气,但私底下,恨不得对方死。 “刘明和你的咖位一样大,他怎么敢为难你?”安仪显然有些不信。 看她不信,郑思思也没有说什么,“他是不敢明目张胆,只不过派了一个小喽啰来。”说着,把目光放到角落,“烦死了。” “一个小喽啰,能让你这样?”安仪有点奇怪,“不会吧?” “他太狡猾,就依附刘明,让我对他没办法。”说着,看了一眼莫之阳,“我觉得你也没办法搞他。” 安仪显然被激怒了,“开什么玩笑!” 太了解这个对手的性格,所以轻而易举就激怒了他,郑思思挑衅,“不信,你去试试?” 没有直接回答,安仪看了一眼郑思思,然后转身就走,走到人堆里面,也不知说了什么,就有一群人朝莫之阳走过去。 本来好好的在角落欣赏俊男美女,突然来那么多人,莫之阳也奇怪,“请问,有事吗?” “我看你一直躲在这里,一起喝杯酒?”说着,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端了一杯白兰地,:“喝一杯。” 莫之阳看了看酒,退到角落摇头,“我不会喝酒。” “没事的,喝一小杯就好。”说话间,女人已经把酒杯塞到他手上,“给个面子,喝吧。” 看着杯子里的液体,莫之阳为难的端起酒杯,“那喝一杯吧。”仰头,就把酒干了,烈酒入喉,呛得直咳嗽。 “喝就对了。”见他呛得咳嗽,女人不打算放过他,又连倒了好几杯,半威胁的让人喝下去。 几杯烈酒下肚,众人已经看到他脸色泛红,醉眼朦胧。 “把他丢出去,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丢,让别人来捡尸。”女人说着,挑了挑好看的平眉。 莫之阳意识是清醒的,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是故意的,好家伙,牛啊!不过正好,可以回去找容先生,做i爱做的事情。 “好嘞!”几个人瞬时围过来,拉扯。 “你们,你们做什么?”莫之阳想要挣脱他们,踉跄的躲掉,却被人一直往外扯,存了要走的心思,也没反抗太过。 一直被人拖拉往外走,两个男的把他拖出去,其他人看着,也没动手,一个不出名的小演员,也不值当他们做什么。 大家默契的假装没看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结果被拖到门口的时候,系统突然出声警告,“霸总要进门了,宿主你赶紧反抗啊,艹!” 听到他来,莫之阳就明白,绝对不能半推半就,突然开始奋力反抗起来,拼了命的要挣脱两个人。 一看他就没什么力气,两个人也就,没往心里去,结果冷不丁一用力,两个人没防备,就被他挣脱开来。 莫之阳转身就跑,却一头扎进一个人的怀里,“你放开我!”软着脚,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才不至于跌倒。 众人一看,倒吸口凉气:好家伙,这小演员直接撞到活阎王怀里,只怕活不到五更了。 众人揣着看好戏的心思,一点都没发现,郑思思已经从后门偷溜走,等跑出来才松口气,躲过一劫。 “容,容先生。”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抬起迷蒙带泪的眼睛,好像找到依靠,又喊了句,“容先生。” 容一晨单手揽住他的腰,“又低血糖了?”嘴上这样问,手已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衣,嘴对嘴的喂下去。 奶糖的香味,盖不住他嘴里的酒味,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用手抚摸他的后颈,“阳阳,告诉我,谁逼你喝酒的?” 刚刚他挣扎这要跑出来那件事,本来就不正常,大概率是被人针对。 “唔?”秉承着喝点酒就醉的人设,莫之阳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胃好难受,唔容先生!~” 怀里人要紧,容一晨看了一眼小许,“不是喜欢喝酒吗?那就喝个干净好了,不灌吐出来,不许停。” “是,容先生。”虽然小许看不上这金丝雀,但是更看不上这些人。 众人被活阎王吓得连求饶都不敢,只看到几个走进来,腿肚子打颤。 “阳阳,醒醒。”把人抱回家,轻轻的放在卧房里,容一晨拍了拍他的脸颊,“阳阳,难不难受?” 莫之阳乘机,装作醉糊涂了的样子,伸手握住他拍脸的手,打个嗝,“唔,容先生,要抱抱。” 主动,张开双臂就搂住他的腰。 被搂住腰,容一晨呼吸一窒,数了数也有半个月,他只顾着事业,都忘了金丝雀的本份了。 思及此,容一晨猛地把人抱起来,朝浴室走去,“我帮你清醒清醒。” 热水兜头浇下来,莫之阳被唤回一点神识,然后就被放到浴缸里,两个成年人同享一个浴缸,把水挤得哗啦啦的溢出来。 “你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容一晨强迫他跪在浴缸里,手扒着浴缸边缘,想听他哭。 像猫儿一样,轻轻浅浅的哭声,越是这样,就越想听更多,下半身的动作,越发凶狠,俯身压到他的背上,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我,明白吗?” 莫之阳咬住他伸进嘴里的手指,呜咽哭起来,“容先生,轻唔~”接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因为舌头被他手指夹住。 容一晨在报复他这些天的冷落,一个jin主,居然会被一个金丝雀冷落,滑天下之大稽,偏偏你又舍不得气他。 只能在床上,拼命折腾他,让他哭,让他吃下去一遍遍的吃进去,然后下不了床。 醒过来时,莫之阳知道纵欲过度的滋味是什么了,这腰怕不是要不行了,都说霸总器大活好,一夜七次。 想来也只是个笑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正此时,卧房的房间门被推开,莫之阳还以为是容一晨,正想装睡,结果进来的居然是他,“ 你来做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70-280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七) 小许一脸认真,就站在门口处,手里抱着一大叠的资料,就在门口蹲下来,“莫先生,这是一叠资料。” “啊?”莫之阳撑着胳膊坐起来,一脸茫然,实在不知道小许什么意思。 资料被装订得非常漂亮整齐,小许拿出第一叠,就近放到脚边,“这一叠里面详细记录了三个打领带的方法,我希望您作为一只金丝雀,好好的学习一下,不要再让容先生,顶着那么丑的领带出门。” “嘶~”莫之阳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要是说故意的,他可能会一枪崩了自己。 小许拿出第二本,“这是我整理的金丝雀的自我修养,特别重要的地方,我都已经标红,希望莫先生好好看看。” “还有,这是菜谱,这是性i姿势科普,这是容先生的作息时间表,还有爱好分类,总共就是这些。”小许把东西全部放到脚本,这才站起来,“希望莫先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非常礼貌的退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独留莫之阳一个人在屋里,愣了好久才回神过来,“那家伙,在教我做事?” “很显然是的。”系统叹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语气里透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 看着门边那新华字典高的纸张,莫之阳一头栽倒,把被子盖好,理都不理,“劳资才不做循规蹈矩的金丝雀,劳资要做白莲金丝雀,让他欲罢不能,什么狗屎。” 这家伙,居然在教白莲祖宗做事,可笑!一个翻身,直接睡过去。 倒是容一晨,等事情办完回来之后,进门脱鞋才看到皮鞋尖的血渍,不太高兴,又怕吓到人,把鞋子扔掉。 家里空荡荡,估摸人还没醒,上二楼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那一叠厚厚的纸,弯腰拿起来。 翻看一些之后,眼睛一亮,居然拿起来开始研究。 莫之阳睡得迷糊,觉得身边好像有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容先生,你回来了?” “嗯。”容一晨应着,顺手把那堆纸塞进抽屉里,站起来扯松领带,“我先去洗个澡。” 他好像有什么瞒着自己。 莫之阳偷偷看了眼床头柜的抽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看,那家伙刚刚一身血腥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指不定是什么杀人越货的买卖记录,芜湖,不看为妙,爬下床去一楼做饭。 容一晨人出来的时候,发现人不在,穿着浴袍走到抽屉边,拉开拿出那一叠纸,看着纸上的图许久之后,“晚上可以试试这个姿势。” “容先生,刚好饭做好了,一起吃吧。”莫之阳把冬瓜干贝排骨汤端上来,“我给您盛饭。” 看着厨房忙碌的人,容一晨坐到餐桌边,桌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看来他也是研究过那些东西? 那晚上,就能配合好一点了,满意点头。 “容先生,明天我首映礼,您来看吗?”莫之阳喝着汤,小心翼翼的问着,羽扇似的睫毛,扑闪扑闪。 容一晨被他看得心头一软,可还是装作面无表情的,“去。” 得到答案,莫之阳粲然一笑,忙夹了一块西芹炒肉片,“谢谢容先生,您多吃点。” 入夜,莫之阳洗了澡出来,看到容先生背对着坐在床边,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心里一咯噔:可能又是些杀人越货的买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打算偷偷钻进被窝。 听到身后的动静,容一晨回头,“阳阳,你来看看。” “不了不了,这很伤身体的。”莫之阳害怕,确定这是个陷阱,只要看一眼就没命,“我睡了。” “看看。”容一晨把东西怼到他面前。 吓得莫之阳闭紧眼睛,“我不看,我要是一看您就有借口杀我了,会死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故事的桥段。 什么疯言疯语? “睁开眼睛看!”沉下声音,容一晨在威胁。 莫之阳没办法,眼睛睁开一个缝隙,看了一眼纸张,这个人露出诡异的表情,“啥啥啥,啥子观音坐莲?” 卧槽,这霸总居然研究龙阳图,不害臊,我勒个天呐! “这个姿势不错。”容一晨把纸丢给他,脱了鞋上床,“试试。” “啊这?”太羞耻了,为什么试这种,莫之阳脑袋缩进被子里,又被提溜出来。 试试就逝世。 习武之人,最终要的是筋骨柔软,比如被对折,被压制在墙上,甚至是单腿架起来,都要轻松驾驭。 还要柔中带刚,温柔湿润包裹着刚硬的铁杵,完美的诠释柔中带刚,一进一出直接,尽得武学真传。 容一晨,柔中带干,势要堵住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江水,进进出出时,总是不小心把地毯打湿。 看来,武学奇才不是一朝一夕可练成的,都是“挑灯夜战”才能突破。 莫之阳咬住他的肩膀,半点劲儿不肯松,心里叫苦不迭:就就知道不能看,看来不是被干死,就是被一枪崩了。 “容先生,你唔!” 声音被顶得破碎,欲望像是残破的蜘蛛网,把两人都裹起来,密不透风。 第二天是首映礼,莫之阳扶着腰,勉强的才能从床上站起来,“我说我不行,你就非说我行,现在好了!” 一边哽咽一边抱怨,莫之阳坐在车垫上都觉得痛,只好坐在他腿上。 “坐我腿上就好了。”容一晨昨天爽快,真的是好久没有那么痛快,昨天学了不少新姿势。 “可是,一整个首映礼都坐在你腿上,很丢人耶!”莫之阳只觉得好羞耻,劳资这朵娇弱的白莲花,迟早被你碾红搅碎。 容一晨轻声安慰他,“他们敢多看一眼,眼睛就挖出来,怎么样?” 反正现在腰疼屁股疼,哪儿也坐不舒服,莫之阳认命的窝在他怀里,“算了,就这样吧。”爱看看。 老板亲自来看首映礼,这可是多大的光荣。 之前安排的记者娱记,统统给赶到一个会场上等着电影院门口被清空,剧组的导演和演员,看着老板抱着小男二进来,各自低下头。 看一眼,怕眼睛都得被挖出来。 电影还没开始,莫之阳坐在他腿上,有点不舒服,凑过去咬耳朵,“容先生,我想喝快乐水。” “快乐水是什么?”这个不在容一晨的知识范围内,难不成是牛奶? 好久没喝冰可乐,莫之阳好馋,窝在他怀里开始撒娇,“我要喝可乐,冰的。” 还以为是牛奶,容一晨有点可惜,喊小许去买了一大杯冰可乐,还有爆米花,送过来。 电影正式上映,整个人电影院一片死寂,只有音响发出的声音。 其实,容一晨也只是拿这部电影给阳阳玩玩,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可是看到他第一个镜头,就被吸引进去。 很认真的看完全场,非常不错,尤其是阳阳很出彩。 “容先生,我是不是演的很好?”莫之阳凑到他耳边低语,言语间带有骄傲和自豪。 容一晨搂进他的腰,“对。” 这句话不是安慰,阳阳的表演很自然,难得就在这自然两个字,完全看不出是演戏,一个眼神,就把人带入情绪。 废话,劳资演过的戏比你看过的剧还要多,给我一个剧本,我能当场还原! 莫之阳用脸颊,蹭蹭他的肩窝,“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容先生你信我,我一定会当上影帝!” 然后得奖那天,给你一个惊喜。 其实,容一晨倒是不在乎,但如果当影帝是这孩子的夙愿,那帮一把,也未尝不可,但想起另外一件事。 “当影帝也不许冷落我。”容一晨可不想承认吃醋这回事。 莫之阳含住他的耳垂,蹂躏了一会儿,笑意盈盈,“好!” 首映礼上人多眼杂,多了是不怕死的,躲在座位最后边的人,悄悄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然后借故上厕所想要溜走。 “站住。”小许叫住跑出门口的人,“不想死,就把手机交出来。” 男人把手伸进口袋里,“交手机做什么?” “监控显示,你开了闪光灯,如果有什么照片流出去,那你也会随着河流出去。”小许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直接没收。 早就把电影院控制起来,还等到这些蠢货? 首映礼完了,莫之阳要先去跟记者媒体见个面,才能走,就让容一晨在电影院里等着,自己去礼堂。 容一晨闭着眼睛等他,嘴角还有他亲吻的余韵,回味一下,那孩子好像连唇都是带着草莓奶味的,真是个宝贝。 “你好,请问这个可乐还有爆米花,您还要吗?” 思绪被打断,容一晨不满的睁开眼睛,眼神锐利,把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被他眼神一看,周邯吓得眼眶马上红了,长相娇美,气质楚楚可怜,因为害怕,脸蛋红扑扑的,“对,对不起。”或许是太过害怕,眼泪开始往下掉。 好生惹人怜爱。 容一晨看着他许久,拧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你哭的样子好丑。” 周邯:“嗯?”徒弟没说他是个钢铁直男啊!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八)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收拾一下。”周邯声音软软的还带有哭腔,听起来像是奶油蛋糕上的可可粉,软又甜,很容易激发人的暴虐欲,好生可怜。 容一晨冷眼瞥了他一眼,“不需要,出去吧。” “可是,这就是我的职责,希望您不要为难我。”周邯说着,已经开始抽抽搭搭,小金豆子一颗颗开始掉。 哭得容一晨有点烦,下一秒就要掏枪出来崩了他。 周邯看到他手伸向裤子,下意识觉得他已经被勾引,越发可怜起来,眼泪掉的越来越凶。 “容先生~” 莫之阳怕他等急,匆匆回答几个问题之后,就跑过来,结果看到这场景,还有点奇怪,“怎么了?”走近一看,那个男孩子,还在抽泣。 “没什么。”看到他来,容一晨把掏出来的枪枪放回去,站起来扯西装,“你不是累了吗?我们先回去。” 他没说话,反倒是那个男孩先哽咽解释,“对不起,我是清洁工,就问先生的瓶子还要不要。”一边说一边哭,好生可怜。 这个哭法,已经落伍了,莫之阳按耐不住教学的心,想教他白莲花最时兴的哭法,手刚搭在他肩膀上,一道锐利的目光射过来。 莫之阳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容先生,故意很温和的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这就走,别担心,没人会阻拦你捡垃圾。” “谢…谢谢您。”周邯抹掉眼泪,露出甜甜的笑容,心里骂娘的心都有了:谁要捡垃圾! 收回手,莫之阳赖进容先生怀里,“我们回去吧,我好困好困的,容先生。”撒起娇来。 容一晨被他一撒娇,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点点头,“走吧。”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理都没有理会他。 等人离开之后,周邯随手把可乐和没吃完的爆米花,丢进小篮子里,然后继续收拾东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监控一直在,所以乖乖的做好一个小清洁工。 莫之阳被塞进车里,还坐在他腿上,“你干嘛那么凶?还把人都给吓哭了!”语气有点抱怨的意味了。 “那你在心疼他?”容一晨皱紧眉头,他不心疼我,为什么要去心疼他。 人已经吃醋,非常好! “没有啦,只是看他好像在哭。”看他的表情,莫之阳绝对怀疑,只要说是,这家伙肯定暴起锤人。 窝进他怀里,莫之阳开始思索刚刚那个人,同行对同行,总有一种奇特的眼力,一眼就甄别出,其实他也是白莲花。 而且目标是容一晨,只不过来的很奇怪,看样子不是善茬。 不过倒也无妨,让容一晨帮自己解决情敌,这就更爽了。 顾浅州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把师傅接回来,好茶好菜的伺候,还特地给人家叫了外卖,“师傅,你说你能搞定容一晨,把莫之阳搞死吗?” “几率很大,但是要慢慢来。”周邯吃着可可布丁,还用舌头舔掉嘴角的可可粉,动作诱人,可又好像不是故意的。 无意间露出来的媚态,才最勾人。 顾浅州松口气,“那就好,师傅要是和容一晨在一起,那也该替我美言几句才行,我未来的星路,就靠师父了。” “好说。”吃掉最后一口可可粉,周邯餍足的放下叉子,“你把我请过来,无非就是想给莫之阳使绊子,你明天安排我去签约,然后我会帮你完成心愿。” 听到这个保证,顾浅州松口气,“好的。”师傅出马,一定没问题。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从大一开始,明明长相气质都不如自己的周邯,却每天都有男生表白,顾浅州不明所以。 就去请教,结果终于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绿茶,而且好处多多,这样,把很多复杂的事情,都能轻松解决,掉几滴眼泪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这一次,被莫之阳打压,顾浅州也是气急了,才把师傅叫出来,还承诺说介绍一个帅气多金,有权有势的大佬给他。 容一晨,哪怕不属于自己,也绝对不可以属于莫之阳! 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莫之阳回去之后,是真的觉得好累,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反倒是容一晨开始多心,他为什么要跟那个人说话?为什么要拍他肩膀?因为他会哭吗?,所以阳阳怜惜他。 可转念一想,自己流血不流泪,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个娇软的人。 看着睡熟过去的人,容一晨轻笑一声,手抚上他的脸颊,少年独有的肌肤,有细腻又光滑,像是上好的绸缎。 粗粝的指腹,慢慢滑过他的肌肤,每一寸从脸颊到脖颈,突然改摸为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阳阳,你要是离开我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杀了那个人,再把你关起来,知道吗?” 感觉到有人在说话,莫之阳轻哼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电影上映,正好刚在暑期档,该片首日票房,就超一个亿了,几位主演更是火上加火,更讨喜的是男二的角色。 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新人,却能把角色驾驭的那么好,实在很难得了。 大家也都纷纷开始扒这个小演员,以前演的剧,属实一般,大家都以为是龙套努力变主演,其实是换了个芯儿。 莫之阳,开了个好局。 他越火,顾浅州越心焦,看的心里不爽,只想把人拉下来,可师傅说不能着急,那就只好等着。 严医生是最高兴的,阿阳从小就想当演员,但之前的演技实在是不佳,现在好像开窍一般。 只要阿阳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怎么样都好,心里想着,还是把人约出来吃个饭,帮他庆祝一下。 “容先生,我领带打了好多次,怎么总是打不好。”莫之阳跪在床上,一遍遍的替他打领带,最后瘪着嘴,一脸不高兴。 容一晨不嫌烦,站在床头,任由他一次一次的拆开,系好,“没事,慢慢练。” 这时候,电话响起,莫之阳松开领带,探身去床头柜拿手机,发现手机严医生,看了看金i主爸爸,当着他的面接,好像有点猖狂。 于是把电话挂断,等人出去再回电。 容一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那个屏幕出现的三个字,却不动声色。 “打好啦!”这一次,莫之阳没有故意打歪打坏,顺利的打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容先生,好不好看?” 容一晨目光不在领带上,反而在他的手机上,随口应一句,“嗯,我要出去了。”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出房门。 看他走了,莫之阳才敢给严医生回电话,“喂,严医生,我刚刚在厕所,所以把电话挂了,有事吗?” “有啊,阿阳你的电影很厉害,我都认不出是你了,你下午有空吗?在老地方,吃你最爱吃的川菜,我请客,也算是表扬你。” 川菜? 莫之阳舔了舔嘴唇,“好的,那我一点多到,你如果先到的话,就点菜哈。” “得嘞。” 挂断电话之后,莫之阳瘫坐在床上,“你说我该不该给容先生报备一下?”这好像是送腰题。 “当然报备了。”系统可不愿意容先生吃醋。 莫之阳思来想去之后,摇头,“不,我要拿这件事当个伏笔,摆好一个台子,等几个演员上台表演。” 差不多制定好计划,就不跟容先生报备,直接换好衣服,去约定的地点。 等到了川菜馆门口,莫之阳拉好鸭舌帽,“系统,你把我的位置利用狗仔的身份,发给顾浅州。” 我要来一个请君入瓮。 “好嘞。”虽然不知道宿主要干什么,但绝对是要搞事,搞事怎么可能少得了系统呢? 走进门去,莫之阳扫一圈,看到坐在最角落的严医生,走过去,“严医生,下午好!” “阿阳,快做,菜都开始上了,我还想你什么时候好呢。”说着,严医生把烫好的碗筷递过去,“恭喜你,梦想成真。” “谢谢严医生。”莫之阳笑得娇羞,口罩已经拿下来,但鸭舌帽压得很低,毕竟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从小看着他长大,严医生觉得,这段时间的阿阳很乖:远离渣男保住性命,得到资源演技极好。 给他夹了块爆炒鱿鱼,“阿阳,要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一定可以完成你的理想,成为影帝。” “嗯。”莫之阳用力的点一下头,然后实在忍不住,埋头开始干饭。 收到信息的顾浅舟,起先还以为是假的,可又忍不住好奇心,最后还是悄悄跟过来,想看看莫之阳背着容先生,到底养了什么姘头。 全副武装来到餐馆之后,看好几圈之后,才发现人真的在这里! “这下就好玩了。”顾浅州悄悄躲在角落的另一边,用手机拍摄照片,纠结要卖给报社还是直接发给容先生。 算了,一起发。 两边同时按下发送,配文是:新晋小生私会男友(附上地址)。 “莫之阳,私会奸夫被抓包,你还指望容一晨会护着你?”想到这个,顾浅州心里那个爽啊! 容一晨解决完手头的人,才有时间看手机,点开是一张照片,嘴角瞬间抿紧,“莫之阳!” 捏紧手机。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九) “严医生,你最近还好吗?”莫之阳看他眼睛底下有黑眼圈,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的。 严医生揉揉眉心,“还好,最近医院有点忙。” 最近也就只有这两天,才有空约个饭吃。 “这样,那要好好注意休息。”给他夹了个鱼眼睛,“补一补。” 看到碗里的鱼眼睛,严医生哭笑不得,“吃哪儿补哪儿,都是奇怪的话。” “那你多吃一点。”说着,又把另一个鱼眼睛给他,“你得补补,说不定有用呢。”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容一晨该回来了,“我得走了,还有事情呢。”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严医生没有挽留,毕竟当明星都是很忙的,也希望阿阳能去做喜欢做的事情。 收拾完东西,莫之阳坐车回去,在出租车上,闭着眼睛小憩,“顾浅州把照片发给容一晨了吗?” “发了,他在你们吃完饭要离开前就走了。”系统想不通他要做什么,但霸总看到照片,肯定会怒不可遏。 闭上眼睛休息,莫之阳知道 待会儿肯定是一场恶战,“那就好。” 呵,顾浅州,待会儿就叫你看看,什么叫做白莲祖宗。 回到家里,容一晨还没回来,莫之阳拿了食材出来,打算给他做一个黑椒牛柳意大利面,估计吵完之后,自己会饿的,所以多做点。 容一晨回来之后,看到他在厨房忙碌,想到那张照片,连鞋子都没脱,走过去,沉声质问,“你去了哪里?” “嗯?”莫之阳回头看到他,正好把面捞起来,一边动作一边说话,“没有啊,怎么突然这样问?” 果然。 容一晨走过去,无视那些食材,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问你,你下午的时候,去了哪里,回答我!” 被突然这样问,莫之阳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想要挣扎却被越捏越紧,“容先生,别这样,疼!” “我问你,你去了哪里?!”容一晨想在嘴里听到答案,又怕听到那个答案,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去和其他人约会。 原来之前说的喜欢,都是假的! 莫之阳一直想从他手上扯过来,可是他捏的太痛了,“容先生,您别这样,我手疼,我没有。” 一咬牙,把手从他手里扯回来,可手腕一圈都红了,人也踉跄的撞到冰箱门上,“容先生,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容一晨现在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第一次那么珍视的人,居然在外面有姘头,这简直是打自己的脸! 抬手把人壁咚在冰箱上,右手掐住他的下巴,“说,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能比得上我对你?为了他,你居然骗我!” 可哪怕是这样,还是舍不得杀他,果然还是要把那个男人杀了,再把人锁上链子,关在屋里在,这样才不会离开。 被他硬邦邦的压在冰箱上,莫之阳想挣脱,可是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泪已经掉下来,“容先生,我没有。” “那个人不是姘头,是严医生。”莫之阳哽咽的说完这段话,声音已经沙哑,极尽的委屈,才有这种声音。 严医生?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容一晨皱起眉头,“严医生是谁。” “严医生,是陈家的私人医生,也是他从小照顾我,像我的哥哥一样。”一边说,下巴的手劲也慢慢变松,莫之阳哽咽得不行。 可还是尽量,用连贯的话语去解释,“我从小父母出车祸之后,就被接到陈家,那个时候很害怕,因为到陌生的地方,身体又不好,还一直梦见爸妈,老是发烧咳嗽,是严医生一直照顾我,他对我,就像是弟弟一样,我看待他也像是哥哥。” “这一次,是因为他看到我演的电影,所以才把我约出去吃饭,庆祝一下。”一边说,可眼泪止不住的掉,从脸颊滑到他的虎口。 眼泪滴下来,容一晨仿佛被烫到,听他说着一句句,心也好似被眼泪灼伤,松开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希望您不高兴,我以为偷偷溜出去吃顿饭,再回来给您做意面就好了,结果您却知道了。” 莫之阳说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容先生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好喜欢您,不希望您不高兴。” “你真的和严医生,没关系?”容一晨好像还是不信,可愤怒已经被他的泪水浇熄,现在也能心平气和了。 莫之阳用力点点头,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和严医生就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我我最喜欢的是容先生。” 说完,又觉得害羞,把头低下头手却不肯松开。 容一晨被讨好了,反握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从他约你的时候,再到刚刚?” “不是的不是的,因为我怕你不高兴。”死死抓住他的手,莫之阳抬起头,眼睛被水汽晕染,格外惑人,“容先生不高兴一分,我都觉得是我的错。” 说完,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莫之阳很认真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希望容先生一辈子都那么高兴,能笑,能一直笑。” 话到这里,又觉得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如果,容先生的高兴,都能与我有关,就更好了。” 容一晨捏住他的下巴,但这一次很温柔,迫使他抬头,“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其他男人,我只希望你有我。” 哪怕把你禁锢在身边,都好。 “嗯,我只喜欢容先生。”莫之阳破涕而笑,张开手一把抱住容先生的腰,头靠在肩膀上,“容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严医生去吃饭的?” 这话,问的容一晨一顿,皱紧眉头,却还是温声安抚他,“你打电话的时候,察觉的。” 其实不是,打电话的时候只是疑惑,可还是要查清楚,那照片到底是谁发的,那人为什么会有电话。 “这样啊?”莫之阳叹口气,“我还以为,是谁故意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把他打一顿!” 耍小脾气的话,却让容一晨起了警惕:是啊,那个人发照片,还精准的发给自己,那肯定是有所图谋。 只不过之前被怒火冲昏头脑,但现在想起来,确实如此,有人在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查出那个电话号码,就能知道是谁。 “怎么了,容先生?”莫之阳察觉到他的沉默,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你还生气的话,那我以后不见严医生了,好不好?” 讨好的样子,像是一只可怜的小鹿,眼睛都闪着委屈,叫人好不疼爱。 容一晨的心,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什么怒火都没有,但说不吃醋也是假的,不能显得太专制。 于是点点头,“你以后少见他。” “好!”莫之阳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垫脚亲一口,“那容先生饿不饿?我做的面,做一半呢。” 容一晨回亲他一口,“好。” 哼着小曲儿去煎牛排,莫之阳看着吱吱作响的牛排,顾浅州的电话在公司是有登记的,要对到他的电话号码,很轻松。 挂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他再怎么蹦跶,也无济于事,而且,还能给今后发生的事情,打个预防针。 思及此,莫之阳摇头叹息,“作为小白莲的我,好可怜呢,被人冤枉挑拨。”说话时,翻牛排的动作干净利索。 “呕呕呕。”系统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吐出来。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让容一晨警惕起来,看来有的人见不得阳阳好,开始耍些阴谋诡计了。 想到那个电话,把电话号码直接复制给小许,让他马上去查这个到底是谁,看看谁那么有心,还想着这事儿,顺便也让他查一查严医生的情况。 面条出锅,盛了两盘,一盘很大,一盘比较少。 “我不吃那么多。”容一晨看着沙堆一样的意大利面,有点担心吃不完。 莫之阳赶紧把大份的放到自己面前,“这份是我的,容先生吃这份。”把少的那一份,放到他面前。 好家伙? “好吧。”看了看他的一盆,再看看面前这一盘,容一晨是想不通,他身材纤细,为什么能吃那么多? 吃的都去哪里了? 莫之阳发现他盯着自己这一盘,悄悄地用手挡住面前的盘子,大口大口吃起来:小样,别想抢我的饭! 这事儿,就交给容一晨去查,反正结果是石锤的。 浴室里传来水声,莫之阳只穿着容一晨的衬衫,盘腿坐在床上,看小许送来的新的资料,都是教一些照顾人生活起居的。 “这家伙,是要把我培养成他的保姆啊?”看完几页,随手把纸一丢,躺在床上。 老实说,这波偷家,系统看不懂,“我不明白,你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傻系统哟,你要是真的懂,你就不是人工智能,你是人工了。”莫之阳翻个身,呈大字躺在被子上,“叫我爸爸,就告诉你。”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系统想都不用想,“宿主爸爸,球球你告诉系统儿子。” 就超想知道的!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 “你不是调查出顾浅州和周邯的关系了吗?”莫之阳早就觉得不对劲,让系统去查,果然拉出一堆前尘往事,“顾浅州不足为惧,只不过两个人联手,会比较麻烦,到时候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反而不好。” “所以,我决定先让容一晨给我解决掉一个,另一个等我慢慢玩儿。”莫之阳猜测,顾浅州 一定会把周邯拉进娱乐圈。 既然周邯来了,那就他得出局。 从答应严医生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把顾浅州引入局,这样,也给容一晨打一剂预防针,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偏向自己两分。 这两分,就够我扭转乾坤。 “卧槽!不愧是你!”系统叹口气:希望周邯死在面前,死快一点。 容一晨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人就在窝在被子里,“阳阳过来,我耳朵进水了。”说着走到床边坐下。 听到这话,莫之阳有点恍惚,很快回神过来,从床上爬起来,“有棉签吗?”声音是颤抖的。 “床头柜里。”容一晨最近两天旧伤复发,他的左肩膀之前中过弹,复发的时候,脖子有时候跟落枕一样,转不过去,洗澡的时候,偶尔会弄到。 莫之阳拉开床头柜,拿出棉签是手真的忍不住颤抖,“好了,你躺下来。”把人按倒腿上,手法娴熟的给他掏耳朵。 “你好像,想起什么?”容一晨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不寻常的情绪,有怀缅也有感动,却不知为何。 莫之阳轻笑,垂下眸子,“因为我在梦里,无数次给容先生掏过耳朵啊。”这话,半开玩笑似的。 梦里? 如果说是前世,容一晨可能还信,阳阳说过他是重生的,没有拆穿,“梦里,那现在是美梦成真吗?” “是啊。”莫之阳突然俯身,在他额角落下一吻,“容先生,现在真的是美梦成真了。” 耳朵掏完之后,容一晨当然也要掏枪枪了,把人死死压在身下,让他动弹不得,只得哑声求饶。 月出乌云,月光尽职尽责的把床上照的清清楚楚。 莫之阳被压得跪趴在地上,双手放在头两侧,被容一晨的手死死压住,双腿被迫打开,哭咽不及。 失神间,涎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到枕头。 “阳阳,真美,吃得可真紧。”容一晨快疯了,爱极了他为自己失神的模样。 莫之阳歪着头,从抽噎一直到现在哑着嗓子轻哼,“是容先生太大了,不行的,呜呜~轻些受不住。” 第二天醒来,还躺在他怀里,莫之阳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手机一直在震动,探手拿过来一看,都是果子的信息。 最近接了两个综艺活动,都是现在大热的,随手回复:好的,你安排,莫之阳就下床去洗漱做饭。 “唔?” 容一晨醒了,可是没看到人,从床上爬起来,睡袍从肩膀滑下去,背后和胸口都是抓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惹了那只小野猫。 拢好睡袍起身,下去二楼果然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莫之阳转头看他,“容先生,你醒了?”脸红扑扑的,似乎对昨天的事情,还有羞涩之意。 “嗯。”走下楼梯,容一晨来到他身边,左手揽住他的腰,右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下去。 辗转之间,莫之阳的唇又被吃红了,吻毕之后,才红着眼角瞪他一眼,嗔怪,“容先生,不正经。” 容一晨没有反驳,反正都是不正经的,“吃香肠再加两个蛋?” “不是。”莫之阳下意识反驳,“是鸡肉三明治。”说完之后,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瞬间知道他什么意思。 脸蹭的一下爆红,嗫嚅骂到,“老男人不知羞。”整天开车,迟早肾亏,不对,他肾亏惨的是我。 呸呸呸! 收起胡思乱想的思绪,莫之阳赶紧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饭就去公司。 到了公司之后,看到那座电梯,莫之阳心又开始犯嘀咕,每次上电梯,都有一种上情趣房的错觉。 许是这里发生太多事情,莫之阳从一上去,就红着脸低下头。 “阳阳。” 听到声音,莫之阳才抬起头,一下对上他的眼睛。 容一晨举起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把两人的脸遮住,按着他的头亲上去,嘴对嘴的接触,正好被衣服遮挡。 “唔~” 这一次是从1楼亲到71一楼,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莫之阳腿都是软的,只能挂在他身上,“容先生,为什么那么多人,还”羞得不行。 “不是遮住了吗?”容一晨漫不经心的回答,半搂着人回去。 莫之阳心里祈祷:电梯快点坏吧,真的不想再丢人了! 他工作,莫之阳就在一旁刷剧看书,做自己的事情,不敢打搅。 “宿主,你真有本事,顾浅州真的把周邯介绍来了,而且今天面试完就要签约了。”系统啧啧称奇。 信宿主,得永生,诚不欺我。 莫之阳大眼睛一转,把手上的平板放下,站起来,“容先生,我想去外边走走行不行啊?等会儿就回来。” “小心。”容一晨光顾着手上的事情,没注意太多。 见他同意,赶紧溜出去,一直跑到16楼,听说周邯在这一层面试。 这张脸是熟面孔了,毕竟能让容先生从71楼亲下去,再亲上来的,就独此一份,大家也都非常客气。 来到走廊最里面的12号会议室,刚走过去,正好遇上周邯出来,主动过去打招呼,“咦,怎么是你啊?” 面试官看到莫之阳时,也惊讶了一下,随即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是你啊!”周邯笑了笑,随即眼眶又红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大明星。” 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显得非常热情,“你是来面屎的吗?”故意发音不准。 系统看不懂,为什么宿主要跟情敌交朋友,可看他那个态度,肯定要搞事,拭目以待吧。 “嗯,昨天打扫的时候,有个人主动给我递名片,他说当明星能赚钱,所以我想试一下,我需要钱。”越说头越低,周邯做出一副卑微到骨子里的样子。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也觉得有点可怜,“没事,你可以的,毕竟你长得丑可是有喜感啊,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你才长得丑,你全家都长得丑。 “真的吗?谢谢你!”周邯心里骂娘,可表情还得一副被安慰到的样子,很感动。 莫之阳用力点一下头,“嗯!”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亚子。 “把你的手拿开!” 一声呵斥,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那边,才发现是小许。 小许黑着脸走过来,“你是一只金丝雀,就该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哪怕那个男人不如容先生帅,不如他有气质,都不行!” 好家伙,今天是买了藕了是吧?扎堆说我丑! 好气,可是要保持可怜,周邯缩着肩膀,“对不起,我只是和阳哥说句话,没什么的。” “对啊!”莫之阳说着,看到小许黑着脸,又怕他说教,“那算了,我先回去了。” 周邯点头,“好的。”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把攥紧的手松开,掌心浮现几个月牙形状的红痕。 回到71楼的办公室,莫之阳推门进来,看他好像在看电脑,忍不住抱怨,“容先生,你知不知道小许整个训我,要我三从四德,要我乖乖听话,您怎么不乖乖听话呢!” 容一晨抬起头来看他,抿着嘴不回答。 “容先生~”莫之阳走过去,就蹲到他的椅子旁,扬起下巴,微微嘟起嘴,“要亲一下,才能消气。” 眼角余光好像瞥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转头看向电脑屏幕,莫之阳吓得瞳孔放大,“好家伙!” 十来个人,在视频会议,我特么现在装晕来得及么?太羞耻了,只是怎么回事! 视频里的十几个人,现在要么低头,要么侧头就是不敢看镜头,只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眼睛发亮的盯着莫之阳,就差流口水了。 那眼神仿佛在说:好磕,太好磕了! 莫之阳蹭的一下站起来,“容先生,我先走了。”直接社死,当场社死。 看他要走,容一晨没有给机会,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腿上一按,左手伸过去,把电脑半合上。 现在那些人,只能看脖子以下的,以上的地方,看不到。 “不是说要亲一下吗?” 容先生低沉的嗓音,极富魅力,然后仔细的人就能看到,少年脖子滑下水渍,异常漂亮。 被亲乱了思绪,可莫之阳还是记得,有人在看,但又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夺走嘴里的空气。 会议那头的人开始纠结:要是容先生和金丝雀做起来,到底是看呢?还是看呢? 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听到声音:“继续说。”这一次的声音,显然和上一次不一样,嗓子像含沙,极性感。 容一晨一边听他们说,一边用唇在他的脖颈亲啄厮磨。 被迫扬起下巴,莫之阳不知如何是好:好家伙,真当着他们面做?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一) 电脑他们的话都传进耳朵里,莫之阳歪着头,耳垂被含住,竟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倒在他怀里。 视频会议结束之后,莫之阳也没了力气,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也庆幸躲过一劫,不然当着这些人的面做。 直接社死!那容一晨就去奸尸好了。 工作上一堆事情,但下午,莫之阳就把新综艺的合同签了,那是他们公司的一档非常受欢迎的综艺,叫《先赚它一个亿》。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大佬。 莫之阳作为嘉宾去参加的,其中还有另一位新人一起去,但莫之阳不知道是谁,也懒得管。 乖乖和容先生回家之后该吃吃该喝喝,等到星期日那天下午,才和果子一起去录制场地。 《先赚它一个亿》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让嘉宾,在七天之内,用一百万的本金,赚到一亿,谁先赚到谁获胜。 这个节目,不仅有明星参加过,甚至还有商界奇才参加,但成功的寥寥无几,节目到今天为止,三年,一共一百多期,就只有三个人成功过。 一个是靠炒股,一个是靠买卖期货,在段时间内,获得暴富。 这一次的嘉宾,一共有七个人,奇怪的是,莫之阳在角落,居然看到了周邯,那家伙来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莫之阳走过去。 周邯抬起头,看到他时,眼眶马上红了,“我我不知道,我刚签约了,他们就叫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家伙,这样的资源,给一个新人,看来顾浅州手段不错。 转念一想,他能拿到容一晨的电话,那在高层肯定也是有人帮着的,既如此,顺带把那个人也揪出来。 “我该怎么办啊,阳哥。”缩着肩膀朝他身边靠,周邯像一只鹌鹑,躲这瑟瑟发抖。 莫之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决定拿着一百万,吃喝玩乐,到了再说。” “这样的吗?”周邯歪了歪头,想从他眼睛里看出谎言的踪迹,可看起来却那么认真,不信他会那么蠢。 抽回手,莫之阳一脸认真,“当然了。”随即开始思索,“我这种人,怎么会赚钱,而且一个亿那么多,唉。” “对啊,唉。”周邯跟着叹气。 节目录制开始,两个人一起进演播室,主持人非常有名,说起话来风趣幽默,“今天来的,大部分是新人,游戏规则,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不能犯法之外,我们接受一切其他的手段,来赚取一个亿。” 说着让工作人员,拿出七个手提箱,“这每个箱子,是一百万,希望你们能用这一百万,翻一百倍,这很有挑战性,希望你们都能成功。” “嗯。” 七个人,除了莫之阳和周邯之外,还有两个艺人,另外三个是富二代,或者是投行高管,这里,就莫之阳和周邯最没优势。 不如他们有人脉,也不如他们有人气。 莫之阳提着箱子掂了掂,开始思索,携款潜逃的几率是多大,但想想也觉得不必,毕竟是要赚一个亿的男人。 大家拿着箱子,开始各自去运作,这七天都会有摄像机跟着拍摄,记录全程,也保证比赛的公正性。 “我们要去哪里呢?”莫之阳提着箱子开始思索,许久之后,才点头,“去吃一碗螺蛳粉吧!”摸摸肚子有点饿。 摄像大哥,看他吃得欢喜,忍不住问,“你不去完成任务吗?你吃了螺蛳粉,吃了锅盔,吃了好多东西了。” “啊?不急啊。”抹掉嘴角的油渍,莫之阳站起来,“我不急啊,唉,有什么好急的呢?”反正总有办法不是。 一连五天,莫之阳都是不徐不缓,整天除了吃喝,就什么都没干,看的系统着急。 “要不要我黑进谁的账户,给你搞出一个亿啊?”系统可不想让宿主输给那个绿茶周邯,宿主是无敌的! 莫之阳吃着烤羊肉串,“不用。” 摄像大哥跟着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录综艺,是在拍美食纪录片,他已经从市中心吃到市郊了,还想怎样啊? 但是,这一路真的发现好多好吃的。 录制的事情,大概传到陈家耳朵里,陈母直接来电话,询问:“阿阳啊,你需不需要一个亿?” “不用啦~”莫之阳在酒店,和摄像一起吃着自嗨锅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一个亿的?” 陈母那边叹口气,“居日有娱乐圈的朋友,然后提到这件事的,我和老头寻思着给你凑一个亿,没什么问题,大不了把居日给卖了。” “不了吧。”这二老是真的人好,莫之阳很感动,吸溜鼻涕,“谢谢您,呜呜呜~但是我真的不需要,真的,我有办法。” 一听他哭,陈母心也跟着疼,“没事儿的,一亿你伯父伯母拿得出,再说了,我看那个什么节目,也能赠予,这也算是完成任务的。” “真的不用了,谢谢陈伯母。”怎么能让他们出钱,莫之阳心里过意不去,那些钱估计也是二老的养老钱。 询问再三,确定他真的有法子之后,陈母也不再强求,“阿阳,你记得,要是有需要,随时跟伯母拿,我和老头子先把这钱准备着,到时候直接赠予你就行了,别担心哈!记得好好吃饭。” “嗯嗯,吃着呢,吃得可好了。”莫之阳挂断电话之后,吸了吸鼻子,“这自嗨锅,果然是特辣。” 摄像接了一句,“我也觉得。” 两个人浑然忘却,此时此刻是录制节目。 容一晨手上有他的行程表,也知道他要录制这个节目,让小许准备一张银行卡,到时候差不多能用上。 怎么能让自己的金丝雀,输给别人? 最后一天,莫之阳很生气的选择了清粥小菜,规定时间,是星期日下午七点之前,超过这个时间段,都不作数。 莫之阳不紧不慢,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回到演播厅,结果居然看到周邯,“咦,你怎么也回来了?” “呜呜,阳哥,我赚不到那么多钱,只有九千多万。”周邯抽噎着,一边抹着眼泪,“还差几十万,就可以到一个亿了。” 卧槽,果然是背后那位,下重本了。 莫之阳很配合的一脸惋惜的看着他,揉揉他的头发,“确实很可惜,嗐,有点惨,差一点就成功了。” “呜呜呜~”周邯看到他的手提箱,居然主动提出,“阳哥,要不我把这钱给你,你加上这一百万,应该可以完成任务了。” 好家伙,这一波人设卖得稳的雅痞,但好人也不能只给你做,莫之阳摇摇头,“傻瓜,那是你辛苦换来的钱,怎么能给我呢?” 换句话说:我的钱也不能给你,这家伙打着注意,让自己把一百万交出去。 可惜,要把钱从莫之阳手里掏出去,笑死,根本不可能! 到了六点的时候,那些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大家讨论一下,都没有完成任务,最高的还是周邯,九千九百二十三万。 大家坐在演播厅的沙发上,各自讨论这几天做了什么。 “呜呜呜~”周邯对着镜头轻泣,“没想到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真的对不起阳哥,呜呜呜~” 你废物是你的问题,和我没关系! 差点这话就怼出去了,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莫之阳还是硬生生忍住,柔声安慰,“没关系的,你赚的是你的钱,和我没关系。” “可是,我想完成任务,阳哥就能多看我。”周邯是势必要绑这cp炒作,莫之阳有容一晨给的资源,绑cp,那是稳赚不赔。 “嗐,我就喜欢长得有喜感的。”干脆顺着他的话头说,莫之阳也阴阳怪气一把。 莫之阳在演播厅等着,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叹口气,“看样子,我也得开始做笔买卖了。” “什么买卖?”在场的所有人,连主持人都很好奇,听说莫之阳是玩了一个星期,到最后,难不成还能逆袭? 那可是一个亿啊,根本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莫之阳拨通:免费鸭子的电话,“喂~” “嗯。” 容一晨语气平常的接通电话,可是手上的纸张都快捏皱了,第一个眼神给小许,小许马上出门。 心里有点得意:总算是打电话了。 “你买草莓吗~”莫之阳低着头,用手拨弄着手提箱的按钮,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的,好像不是在问草莓的事情。 或许是听懂拉长的那个尾音,容一晨挑眉,“买!” 好家伙,上钩了,莫之阳看了眼周邯,“一个一亿。” “好家伙。”“噗嗤。” 连一边另一个嘉宾都笑了,富二代讽刺道,“我这辈子,还真没看过什么蠢货,会一个亿买一个草莓呢,金草莓都没那么贵。” 那群肤浅庸俗的人不懂,莫之阳听到电话那头的应答,满意的挂断电话,“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水果商人而已,有什么坏心眼呢。” 其他人哄堂大笑,唯独周邯笑不出来。 时间接近七点,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二) “你的草莓,卖出去了吗?”富二代笑着,满脸尽是嘲讽,这样的人,哗众取宠而已,到时间,还不是得乖乖承认失败。 莫之阳看他一眼,笑着摇头,“不是还有十五分钟呢嘛!”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 “最后还有七分钟,莫先生真的可以吗?”主持人看着钟表,一个亿也不是一千万,怎么可能说有就有。 正当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突兀闯入演播厅,“你好,这是您的卡。”小许把银行卡递给莫之阳之后,转身离开。 真的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一亿到了。”莫之阳双指夹着银行卡,朝主持人眨眨眼,“可以看看的。” “你说有就有?”富二代不信,起身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卡,递给主持人,“除非查了有,我才信!” 节目组预备好所有的突发事故,主持人双手接过银行卡,打电话给相关银行查询余额,爆出银行卡之后,那边客服才回答。 “您好,你卡里的为十个亿,请问需要办理其他金融或是投资业务吗?” “十个亿?”“不是吧?” 大家面面相觑,周邯嘴角一抽,又做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阳哥,你好厉害啊,卖水果都能卖一个亿,不对,十个亿!” 所有人都震惊了,唯独莫之阳露出一个大限将至的表情:我的妈呀,日了狗了,十个草莓? 忍不住按住后腰,这件事,大概不能善了了。 刚好时间到,主持人站起来宣布,“大家刚刚也听到了银行的反馈,莫之阳的余额已经高达十亿,游戏规则,赠予也属于符合游戏规则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一下拿出十亿给莫之阳,那他背景肯定不简单,没必要为一个游戏得罪他。 “那就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清算余额,确定最后的优胜者。” 等工作人员清算完成之后,确定除莫之阳之外,没有一个人达到金额,这是节目迄今为止,第三个完成任务的。 莫之阳看着周围人为自己欢呼,才感慨:原来人与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 忍不住扶着腰,已经预感到‘日’后的生活。 “系统,我现在携款潜逃的可能性是多大?”节目后,莫之阳躲在卫生间里,倒不是想上厕所,就是想躲一躲。 系统轻哼一声,“我觉得,可能性是0,除非你变成屎壳郎,从这里推着粪球离开。” 想来也是,容一晨不止一次警告过:不要试图离开他,携款潜逃逃不掉,还可能会被关小黑屋。 “唉,早知道我就说限量一个,谁知道他真的人傻钱多。”莫之阳坐在马桶盖上,右手攥着手机,左手撑在下巴。 突然手机响起来,吓得莫之阳下意识要把手机丢进马桶里,可想到手机里的欢乐豆还有能量,认命的接起来,“喂?” “在哪里?我让小许接你。” 莫之阳手一抖,“嗯,我” “小许在外边等,他会载你来公司。”容一晨说完之后,顿了顿,“十亿给到账,草莓是不是要兑现了?” 就知道。 莫之阳站起来,“那好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打电话给果子说有人来接,就先出去,小许已经在外边等了许久,上车之后,车子开往公司。 “莫先生进去吧。”小许把人送到公司门口之后,就离开。 等莫之阳一个人忐忑的踏进大门,大概是因为十二点,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走到电梯前,毫不犹豫的选择普通员工的那个。 结果,专用电梯那边,突然叮咚一声,门开了。 吓得莫之阳往后一缩,下一秒从里面伸出手,一把将人扯进去,“唔~”刚要喊说鬼来了,结果嘴就被堵住。 妈的,又是电梯! “我来拿草莓。”容一晨说着,俯身在他喉结处咬一口,真就种出一个草莓来,才甘心松开。 “容先生,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在电梯?”莫之阳有点紧张,看来他铁了心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们都被我打发走了,只有我们。”说着,容一晨就把他的手按倒头顶,“叫我容先生,我喜欢听。” 脚强行插进去,把人往怀里按。 这下是逃不掉的,莫之阳红着脸,“容先生,容先生。”越喊越娇,把他也喊得冒火。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你想。”容一晨可以豁出命给他,也要他留在身边。 “我也是,容先生。”揽住他的脖子,莫之阳被迫双腿抬起来,夹住他的腰。 一整晚,电梯也很忙,一直上上下下,容一晨也忙,一直进进出出。 第二天下午,莫之阳才起来,洗漱时看到脖子还有锁骨一圈的痕迹,数了数得有十几个,是不是债还完了? 昨晚做的晕乎,也不记得几次,反正全身上下数下来,肯定够的,“我迟早被他搞死,男人三十猛如虎。” “他猛不猛我不知道,但是你被算计了。”系统说着,让宿主去看娱乐新闻。 洗漱完去拿手机时,才看到推送的信息:两新人双双出道,感情似兄弟。 “周邯很聪明,知道我容先生的关系,就干脆拿个兄弟情来炒作,他也料定我因为人设,不会反驳,甚至会跟他继续交好。” 莫之阳再翻看几条,热搜什么都买好,看来下重本,“你能查到顾浅州和公司内部哪个高层,有联系吗?” “如果是线下见面的话,不好说。” 毕竟系统也是电子产品,莫之阳沉吟一会儿,突然正色道,“那你帮我把电梯弄坏,我就算走楼梯,也不愿意再去坐电梯。” 今天早上,保洁阿姨打扫的时候,肯定会怀疑人生。 “那不行。”系统直接拒绝,“那可是你们的美好回忆,弄坏可怎么好啊!” 这两天,容一晨出国,也不知去干什么,莫之阳也有事,新的剧要签约,这一次是一个古装剧,正经男一。 “阳哥,您喝不喝水啊?”“阳哥,您热不热,要不要开空调啊?” 公司签合约的时候,几个人围着,众星拱月一般,搞得莫之阳有点无奈,很礼貌的推脱所有的好意。 “阳哥,这一次我们又是一起呢!”周邯满脸写着高兴,拿着合约在手上扬了扬,“我是男三,我又可以跟阳哥在一起了!” 看他很兴奋的样子,莫之阳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嗯,我也很高兴。” 分明及时有人想要顺水推舟,用容一晨来捧自己资源,顺便带火周邯,好计谋啊。 既然你那么不知好歹,那我也不留手了。 两个人看着关系很好的样子,其他人也艳羡:这周邯刚出道就能跟莫之阳玩的那么好,谁不知道莫之阳是容先生的人。 周邯也算是平步青云。 晚上回去,照例和容一晨视频通话,被迫穿着水手服。 还特意,在客厅的大显示器 上,能清晰的看到全身,可容一晨那边,就是简陋的笔记本。 “容先生。”莫之阳把短得过分的水手服往下拉,又把满是红痕的胸口露出来,关键是这个老色批,居然不允许遮住。 容一晨坐在办公椅上,欣赏这一屏幕春光,“嗯。”晃晃酒杯。 鸭子坐在地毯上,极短的裙子,真的什么都盖不住,想到正事,赶紧问,“容先生,是故意知道我喜欢周邯,所以才特地把他跟我安排在同一个剧组吗?” “你喜欢谁?”容一晨突然坐直起来,表情也不太好看。 莫之阳故意装作没发现,点点头回答,“喜欢周邯啊,上次的综艺是一起的,这一次也是同一个剧组,好高兴呢!” “喜欢他?”容一晨靠回椅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撬墙角的,未必都姓王,还有可能姓周。 看出他的不妥,莫之阳装作莫名其妙的问,“容先生,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他不妥的神色,赶紧解释,“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辩解的话,怎么那么耳熟。 “我说什么了吗?你忙着解释。”容一晨现在心像是浸在醋缸里,微微皱着眉,手上的杯子捏得紧紧。 莫之阳低下头,用他能听到的音量嘀咕,“我解释你就不听,我不解释你又怀疑,你到底要我怎样啦。” “难不成是我无理取闹?”问出这话之后,容一晨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个对话好奇怪,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懒得理了,容一晨翘起二郎腿,“把裙子掀开。”漫不经心的命令。 “容先生。”莫之阳有些为难,手紧攥着裙边:日了狗了,老色批! “嗯?” 霸里霸气,莫之阳没办法,只能悄悄把裙子掀开,偏过头再也不敢看他,“好好了。”羞死个白莲花。 容一晨喉头滚动,点点头,“听话,衣服撩起来。” “哦。”眼看是躲不过,莫之阳抿着嘴,把衣服推到肩膀处,露出一身的痕迹。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的划过敏感的肌肤,莫之阳呼吸微紧。 容一晨喉咙也发紧,皮带已经解开。 气氛正好时,客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三) 小许抱着一叠纸开门进来,打算在容先生出国的这短时间,让金丝雀,好好学学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所以,特地打印出这些资料。 已经一点多,按理人已经睡了,这一次为不打搅,小许决定,把东西放到客厅茶几,然后就走。 结果从玄关走过来,吓一跳。 莫之阳听到动静,就转头看了一眼,结果和小许四目相对,“卧槽!” “你!” 看到他吓了一跳,可抬头看到屏幕里,小许倒吸一口凉气,容先生皮带都解了啊。 咽咽口水,小许脚步往后退,“我什么都没看到!”退到玄关处,撒丫子就跑。 等人跑了,莫之阳才回神过来,“妈的,我不做人了!”艹,已经是第二次,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容一晨也不太好受,裤子都脱了,结果遇上这种事儿。 “我我不要了!”莫之阳爬起来,连视频都不想关,转身穿着水手服就跑上二楼,只留给容一晨一个背影。 容一晨看了下身,把皮带重新扣起来,站起身走出去,心情不好,就出出气吧,回去再好好把债讨回来。 小许或许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情,没有出现,就派一个沉稳但长得不好看的司机,跟着莫之阳。 容一晨这一次,不知道去做什么,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 以至于莫之阳都进剧组了,都还没遇到他,天气转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多穿一件,心里惦念着,有点发痒。 思念这东西,大概就是伤口,在愈合,可也在泛痒。 这部剧,是玄幻剧,讲得是一个大义凛然的主角,在经历种种背叛之后,得道飞升的故事。 莫之阳的长相,实在是没有那种正人君子的感觉,可架不住演技好,端起架子来似模似样,台词功底也很好,动作戏连替身都不用。 这些优势,多亏了之前的那些位面,都是积累下来的本事。 这一次是古装的,所以在一个影城里面拍摄,影城也是景点,酒店都是名宿风。 “系统,我有点想他怎么办?”莫之阳趴在床上,现在闭上眼就都是他,那家伙,到底去干什么嘛。 杀人也只是一枪崩了,难不成,还得给人打副棺材? “想见他,麻烦现在穿上衣服下楼,然后在楼下靠近柳树的黑色轿车,敲敲窗户,说不定有惊喜。” 系统说的那么仔细,搞得莫之阳心里也犯嘀咕,下穿套上外套和口罩,悄悄下楼,走到民宿后边的停车场。 一样就看到停车柳树旁的那辆黑色轿车,拢着外套走过去,正好在后座这个窗户,“里面有人吗?” “你敲一下车窗试试?”系统继续引诱。 莫之阳还是决定相信系统,曲起手指敲敲车窗,一下两下三下,没有回应。 “你就会骗我。”莫之阳生气了,系统什么时候也开始耍人开心了,拢着外套转身准备走。 结果车子突然门被打开,一双大手伸出来,直接把要走的人腰揽住,拖进车里。 “唔~” 莫之阳吓坏了,下意识转头,扬起拳头就要朝抱住自己的人砸过去,结果看清楚人时,吓了一跳,“容容先生。” “宿主好好享受,我继续磕cp了。”系统笑嘻嘻的。 “嗯。”容一晨有点疲惫,抱住人就不肯松手,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别动,我有些累了。” 一个月没见,莫之阳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背靠着他的胸膛,“容先生很累吗?累的话,靠着阳阳休息一下好不好?” 容一晨闭上眼睛,“嗯。” 这段时间,真的是不分昼夜在忙,为的就是能早点回来和他见面,能这样抱着他,本来今晚也不打算见他。 就打算离他近一点,休息一晚上,不要在人面前露出疲态,金丝雀很娇,不想让他担心。 阳阳的男人,就该是无所不能的。 在他怀里,难得的安心,莫之阳也睡得很好,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天亮,原本想动一动,又怕把人吵醒,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什么时候醒的?” 容一晨因为起床,声音格外沙哑低沉,眷恋的蹭着他的后颈,明明两个人相依偎睡醒很多次,可这一次,心格外熨帖。 “刚刚。”莫之阳僵直着腰,其实应该有一个小时。 很显然,容一晨察觉他的谎言,大手覆盖上他的腰,慢慢揉搓,“真的?”他的动作不对劲。 见他发现,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容先生饿不饿?要不要上去我房间休息,然后我给你带个早饭?” 容一晨听到这话,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从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亲手剥好糖衣,咬在齿间,递过去。 很自然的张嘴含住,莫之阳还觉得奇怪,一个霸总身上,怎么会有奶糖,这是什么童趣? 果然,有的人只是表面霸总,其实口袋里悄悄放了奶糖。 两个人吃完一个奶糖之后,才从车上下来。 莫之阳把人带回去休息,自己洗漱完吩咐助理,送去早餐,自己先去剧组,赶紧把戏份拍完来陪他。 结果,有的人就趁着人不在,就已经动了歪心思。 容一晨是真的困,吃完早餐,躺在床上满床都是金丝雀的味道,翻个身睡着,睡舒坦已经是中午,起来洗澡。 门铃一直响,容一晨从浴室出来,还以为是阳阳回来了,下半身围着浴巾,就出来开门,“没带钥匙?” “唔?” 看到门口的人,不是阳阳,反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但看着有点眼熟,眉头皱起来,“你是谁?”一下子失望。 “我”周邯咬着牙瞪着他,一脸警惕,“你为什么会在阳哥的房间里,你到底是谁!我要叫人了!” 懒得理他,容一晨想关门,“滚。” 见他要关门,周邯一下就钻进房间里,气势汹汹的盯着他,“你到底是谁,这是阳哥的房间。” 那表情,故意做的奶凶奶凶的,微微抿紧的唇,惑人得紧。 只可惜,容一晨没有半点兴趣,“滚出去。”神经病。 “你,我没见过你那么大胆的,居然敢偷偷跑到阳哥房间里来,还衣衫不整,你!你简直是大混蛋!” 周邯气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要是阳阳喊自己大混蛋,容一晨可能会觉得他在撒娇,但这个人骂起来,可能就是不要命,冷下脸,朝他走过去。 发现他逼近,周邯没有方才的气势,一直往后缩,“大混蛋,大坏蛋,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虽然嘴上抗拒,可心里却很期待,终于是忍不住了吧?其实顾浅州早就拿过容一晨的照片看过。 正是因为,容一晨长得实在是太合胃口,才踹掉那边的渣渣,跑来这里勾引他,如今成功了,也有点紧张。 容一晨一步步朝他逼近,直到人撞到电视下面的柜子时,才停下脚步。 看他伸手过来,周邯羞得侧过脸,心跳加快,心里暗讽:那么快就上钩了,看来莫之阳你也不怎么样嘛。 “滚开!”容一晨直接把人推开,拉开电视柜的抽屉,掏出枪枪指着他。 突然被枪口指着,周邯吓了一跳,脚瞬间软下去,扶着柜子,“你,你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别乱来。” 莫之阳提着午饭跑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赶紧喊停,“容先生!”这家伙,要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容一晨怒火稍褪,随手把枪丢到床上,“我刚洗完澡,他就过来哔哔,有点烦。” “那你也不能拿枪对着周邯啊。”莫之阳走进去,嗔怪一句,把午饭放到桌子上,“你怎么样了?” 过去把人扶起来,故意表现得言语温柔。 听到周邯这个名字,容一晨突然转头打量着他,一个弱鸡,怎么配和自己争,转身又捞起枪,在手上把玩起来,“你就是周邯?” 阳阳喜欢的那个? “是是的。”周邯吓得腿软,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演戏,可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缩在那里。 莫之阳挡住他,抱怨两句,“容先生,你怎么老是吓他,把人吓坏了怎么好?” 这话听着就不顺耳,容一晨瞥了他一眼,杀意毕现,“哦?你很心疼他,很关心他吗?”那就更留不得了。 “什么话!”莫之阳先小心翼翼安抚好周邯,赶紧把人送出房间,把门关上之后,才瞪他一眼,“你把人吓坏怎么办?” 一听这话,霸总吃醋了,容一晨轻哼一声,“你怎么不怕他把我吓坏?” “容先生!”莫之阳被他气得没办法,也不管他,转身去拿午饭,“赶紧吃饭吧,我跟楼下借了厨房,特地给你煲汤了。” 容一晨心情总算平复一点点,可惜还不够,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左手环住他的腰,右手用枪口,慢慢的从背后滑到他的下巴,用枪轻轻把人的下巴往上一推,“我不希望,在你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或者女人,知道吗?” 那枪在脖颈上下滑动,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四) 莫之阳被他搞怕了,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掏枪枪呢? 手一顿,靠在他怀里,不敢动作,“容先生,您您小心一点,我害怕。”莫之阳尽量装的像一点。 “只要你不离开我,乖乖听话,就不需要怕。”容一晨闻到饭香,确实有点饿,可是也有其他觉得觉得饱。 单手把人掰过来,两人面对面。 容一晨随手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让莫之阳坐到自己腿上,枪却依旧没有动,在他喉结上滑动,在慢慢探到锁骨。 漫不经心,“饿了。” “那容先生先吃饭吧。”生怕他饿到,莫之阳侧过身,去拿那碗汤,递到他面前,“容先生,你喝点汤,再吃饭吧。” 容一晨左手揽着他的腰,“好啊。”却没有动作。 妈的,这家伙断手还是断脚? 莫之阳只好拿起勺子喂给他,“容先生,喝汤。”温度刚好,也不用吹,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冬瓜排骨干贝汤,清热去火。 可有的人,就是越喝越火。 右手在后腰处滑动,时不时捏一下,看到他憋红的表情,手一抖又生怕汤掉下来时,那种表情最勾人。 “容先生!”莫之阳有些恼了,气急败坏的瞪他一眼,然后把汤放到桌子上,佯装要起身,“您还是自己吃吧。” 结果,正要起身,又被人压回去做好。 “吃饱了,可还有的地方不饱。”容一晨说着,把人的手一直引到下面,“嗯?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我下的面?” 好家伙,霸总开车,天理难容! 故意挣扎要起来,又被死死按回去,莫之阳无法,只得求饶,“容先生,您先吃饭好不好?先吃饭。” 怎么可能先吃饭,上个月,被小许打搅那一次,阳阳就再也不肯视频,这一肚子的火都憋着,哪里肯就这也把人放走。 “不能呢,阳阳。”容一晨的枪,还抵在他的喉结出,右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阳阳,有没有想我?” 见躲不过,莫之阳也不再矫情,软着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想想了。”故意用嘴朝他耳朵哈气。 耳垂好像被什么灼烫。 容一晨再也忍不住,侧过头,掰起他的下巴就亲上去,凶得好像要吃人,也许是在吃奶糖。 嘴唇都被啃得红肿起来,莫之阳才被放开,喘着粗气靠在他的身上,嗔怪,“容先生,明天还有戏要拍。不好补妆。” “让他们等着。”容一晨眷恋的从他下巴一直亲到喉结,“我喜欢你这样,有我的印记,再叫我容先生。” 莫之阳扬起下巴,“容先生。” 一条叫做莫之阳的小船下了海,那就半点都不由得自己了。 海面风浪太大,颠得小船时上时下,一会儿被顶高高,一会儿又被压低低,听到小船吱呀的呜咽声。 也有海浪拍打船身发出来的啪啪声,好不热闹。 船儿求饶了,“不行了容先生,真的进不去了,好深唔~太,太深了啊哈!”霸总的叽叽,怎么那么大,我又不是黑洞受。 “可以的。”容一晨狠狠一按,喟叹一声,“阳阳很厉害,都吃光了。” 容一晨是大海,裹挟小船时上时下,或许是暴风雨酝酿得太久,以至于来得格外猛烈,把椅子都快掀翻。 没办法,只能到床上去,海浪一浪比一浪高,比一浪深,恨不得把人都卷进海水里,就此化为一体。 莫之阳像一个在海里窒息的溺水者,只能攀附那一点点的支撑,来得以存活。 海浪太大,留下一床泥泞,都湿了。 果然,你不是喜欢海,你根本是喜欢浪! “废了,真的废了。”莫之阳还没睁开眼睛,觉得全身上下,好像被车碾过,不对,是被容一晨碾过。 系统有点奇怪,“不爽吗?你前几天才欲求不满啊。”这不应该很爽吗? 但系统不知道,一个很饿的人,突然吃的太饱也不好受,莫之阳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身边已经空了。 撑着身子站起来,去抽屉掏出香烟,点上一根迟到的事后烟,“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系统说着,突然想起来,“对了,刚刚你睡过去之后,我就把周邯藏在这里的窃听器屏蔽掉了,如你所愿,他听到一整场活春宫。” 莫之阳懒散的抽一根烟,“嗯。” 徐徐烟雾,把人的视线模糊,莫之阳半阖上眼睛,享受这迟来的事后烟,“容一晨呢?他去哪里了?” “他去把小许揍了一顿。”说到这个,系统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揍小许?他做错什么吗?” 当然做错了! 莫之阳白了一眼,“上次不是视频,他突然闯进来嘛,估计是因为这件事,就记恨上了吧。” 好家伙,霸总叽叽大,可是心眼真的小啊。 手搭在床边,随手掸了掸烟灰,莫之阳再抽一口,“周邯,顾浅州,现在顾浅州已经转入幕后,估计是被容一晨制裁了,只有一个周邯。” 烟雾蓬勃,蒙蔽双眼。 容一晨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烟味,走过去里间,果然人在抽烟,“饿不饿?”对于他抽烟,反而已经习惯。 也不想让他戒。 莫之阳缓过神,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他依旧那么俊美,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显露半点脆弱。 突然坐直身子,右手抽一口烟,左手拽下他的领带,仰起头亲上去,烟雾在两人唇齿交缠间被挤出来,四散而去。 把两个人的身影笼罩的越发不真实。 许久之后,莫之阳松开他,哑着嗓子问,“容先生,好吃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渴望记住他的脸。 “你好吃。”容一晨爱他所有的模样,好的不好的,手从额头一直缓缓滑到鼻子,好像用两个手指,就能记住他的全部。 一直到喉结,突然扼住他的脖子,“我以前在想,如果你离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但现在想,如果你离开我,我还是会杀了你,然后随你一起去,你逃不掉的。”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天生就该如此。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容先生的。”很乖顺的回答,莫之阳夹烟的手,搭在他掐住脖子的手背上,用口型说:哪怕再重生一世,我都是你的。 重生? 多荒诞的话,可在他嘴里说出来,容一晨愿意相信,微微俯下身,“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嗯?” 爱死他这个霸总嗯的尾音了。 莫之阳点头,“好啊。”扬起大大的笑脸,然后赶紧爬起来穿衣服,穿鞋子,陪他一起下楼吃东西。 结果门一开,小许向来平凡的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被打得不轻。 “容先生。”小许不敢看金丝雀,毕竟这张脸实在是太丢人了,可又没办法,只能梗着脖子强撑,“楼下已经安排好粥了。” 莫之阳用尽毕生力气,才忍住没笑,只是牵着他的手紧了紧。 “嗯。”容一晨面无表情的牵着阳阳下楼。 这个民宿的一楼,在前台的对面,就是一个自助西图澜娅餐厅,方便拍戏晚的剧组吃夜宵,服务极好。 剧组已经包下名宿,这个点又正好他们收工,来吃东西,西图澜娅餐厅里挺热闹的。 大家交谈时此起彼伏,可容先生一进来,大家好像按下暂停键,齐齐看向西图澜娅餐厅门口,哑然失声。 “我们吃什么?”莫之阳判若无人的被他牵着走进来,在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好饿耶,快点!” 小许已经叫人准备好两碗粥,还有一叠青菜,几碟荤菜,端过来放到桌子上,“容先生,粥准备不少。” “嗯。”容一晨吃的不多,一碗就够了,其他的都是给他准备的。 整个下午都在消耗体力,莫之阳是真的饿了,撸起袖子干饭,吃得呼噜作响,没有半点形象。 西图澜娅餐厅的人都不敢说话,有的甚至直接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开玩笑,谁想跟老板一起吃饭啊! 这非吃出胃病不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西图澜娅餐厅的人少了一半。 有人恨不得马上跑,有的人恨不得凑上来。 在房间听说他们下楼吃饭,赶紧换衣服跟着下来,走进西图澜娅餐厅,先是装模作样的选了几样小吃,然后找桌子的时候,看到那一桌。 “阳哥,你也来吃宵夜吗?”端着盘子,周邯小跑过来,看到他突然吓了一跳,低下头,“容先生,你对不起。” 容一晨懒得理他,看到他都倒胃口。 可偏偏周邯不知好歹,非得凑到他身边坐下,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两个人都坐里面,结果周邯很自然的坐到容一晨身边。 拿出一个鸡蛋,“容先生,对不起,这个鸡蛋就作为赔礼,我不知道你和阳哥的关系。”说完,还亲手给他剥壳。 满足的放到他的碗里,一脸委屈,“对不起容先生,阳哥,只是剥个鸡蛋,你不会生气吧?”说完冲莫之阳眨眨眼。 莫之阳看看鸡蛋,再看容一晨,委屈得嘟起嘴:你要是敢吃,劳资把你按进马桶里,清醒一下,让你清楚谁是你老婆! 容一晨突然朝鸡蛋伸出手。 周邯眼睛一亮。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五) 莫之阳眼神一暗,垂下头,委屈又难过,好像只要他一吃,马上就哭出来,但心里,已经开始叫系统搜索最近的马桶是哪个。 “容先生!”周邯也学着其他人那样,声音甜甜的。 伸手拿起勺子,容一晨直接把那个鸡蛋丢到他碗里,看都不看一眼,“这东西,不合胃口,自己吃。” “可是,这是剥给您的啊!”周邯委屈的看着碗里的鸡蛋,委屈兮兮的。 对其他人,容一晨真的没有什么耐心,“小许。”把勺子放下。 “容先生。”小许走过来,微微鞠躬,“有什么吩咐。”忽略那张挂彩的脸,还是非常职业的。 “把他,给我连人带盘子,丢开,看着没胃口。”好好的一顿饭,搞得容一晨现在都没心思吃。 小许二话不说,把餐盘端起来,塞到周邯手里,然后,就这样,从背后抱起整张椅子,把人抱到隔壁角落,放下。 见他要站起来,直接掏出枪,抵住他的额头,“我警告你,好好在这吃饭,不要去骚扰容先生,明白吗?” 被吓得一顿,周邯僵直的呆坐在,动都不敢动。 心里舒坦,莫之阳又给他剥了个鸡蛋,递到他嘴边,“吃鸡蛋。” 容一晨张嘴咬下半个,露出蛋黄。 看了一眼蛋黄,莫之阳把蛋黄凑到他嘴边,“我不喜欢吃蛋黄,你吃掉嘛。”偶而骄矜一下,还是很有用的。 对于吃的,容一晨从来都不太在乎,张嘴把半颗蛋黄吃掉,“好了。” 莫之阳美滋滋的把蛋清吃进去,“真好吃。” 看着那边友好的互动,周邯气得牙根痒痒,匆匆吃几口之后,就回房间,回房砸了不少东西,“莫之阳,你哪点比我强!” 气得一屁股坐到床上,冷静下来,又觉得方才实在是太着急了,不应该当着莫之阳的面挑逗容先生。 只不过,今天一下午,都听那个音频,听的火气旺盛,心里不舒服,就想得到什么,真的很不高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周邯长舒一口气,得趁莫之阳不在的时候下手,至少现在不行。 两个人吃完饭回去洗漱休息。 容一晨出来时,就看到莫之阳躺在床上看剧本,“睡着不要看东西,伤眼睛。” 听到这话,莫之阳突然放下剧本,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许久之后,粲然一笑,“好啊。” 然后乖乖的躲到被窝里,等他上床。 他这样乖,容一晨很满意,上床关掉灯休息。 黑暗里,莫之阳侧躺看着他的轮廓,露出一个的得逞的笑容,当两个人再无嫌隙的时候,谁都能轻易插足呢?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或许,容一晨自己都没有发现,莫之阳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会担心,会管着,会渴望彼此心意相通。 第二天,莫之阳担心影响拍摄进度,早早起来去化妆拍戏,真把容一晨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到片场拍了一整个上午之后,莫之阳才发现原本应该到的周邯,跟导演请假了,说是吃坏肚子。 倒是系统,看出不妥,“我觉得周邯在酝酿什么,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如果搞什么鬼的话,可以试试。” “不会的,容一晨至少现在不会。”莫之阳很淡定的翻看手上的剧本,丝毫不在乎他的周邯的事情。 系统有点不明白,“你就那么放心?” “放心容一晨?不,我是放心我自己。”把剧本合上,莫之阳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要是真被他一勾就走,那容一晨也废了,再说了,劳资可比他甜多了,又软又娇还会嘤嘤嘤。” 对于这事儿,系统深表同意,“你说得对。”反正宿主都不担心自己男人,一个小系统,又何必在乎呢? 下午的时候,容一晨来片场,没多久周邯也红着眼睛过来,哭得抽抽搭搭,一看到容先生,脸马上就红起来,钻进化妆间。 这种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芜湖,你男人被搞了!”系统开始看热闹。 莫之阳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容先生,你怎么来了?”满目欣喜的跑过去,莫之阳的戏服都没换,腰本来就细,被腰带一束,更是不堪一握。 容一晨靠墙站着,左手插进裤兜,站姿随意,主动揽过他的腰,把人按倒怀里,“想来看看拍的怎么样。” “很好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莫之阳歪头甜甜一笑,“您睡得还好吗?会不会累?我们这里,再过半个月就杀青了。” 容一晨表情晦涩,看着他一脸天真的模样,心里的话梗在喉头,“没事,还好。”在后腰处摩挲。 “那我过去拍戏了。”莫之阳踮起脚,用力亲了他一下,然后转身跑掉,方才的试探,就察觉到不对劲。 借口补妆,莫之阳钻进化妆间里,结果正好看见周邯在用遮瑕盖住脖子的红痕,故意装作不知道,“你怎么了?被蚊子咬到了?” “啊?”周邯欲盖弥彰的把红痕挡住,“不是对,是的,被蚊子咬了,咬了一口,所以泛红。” 莫之阳点头,“哦~那你要小心,不然叫人送点蚊香驱蚊液过去。”说完看一看时间,确定差不多,才起身离开。 “他们不对劲。”系统都能察觉到他们气氛的怪异。 何况是莫之阳,“是,是不对劲。”敛下眉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系统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该不会,容一晨和周邯做了,然后两个人瞒着你,给你戴绿帽吧,艹!” 刚刚那种反应,确实很像。 “不知道啊。”莫之阳表现得很无所谓,好像根本不把这当回事,出去该拍戏拍戏,该干什么干什么。 装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等片场对台词的时候,周邯把椅子挪到莫之阳身边,“阳哥,我有个问题问你,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喜欢上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还跟他上床了,该怎么办?” 一听这话就不对劲,系统差点咆哮,“我剁了那狗日的容一晨。”居然给敢宿主戴绿帽。 “这样的吗?”莫之阳陷入沉思,“既然人家是有男朋友,就不该去掺和啊,这样是第三者耶。” 周邯面露难色,“可是,我朋友和他都上床了,还不能在一起吗?” 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差在说:我跟你男朋友上床了,你就是那个被戴绿帽的。 “当然不行了,如果他爱你的话,就会跟男朋友分手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不爱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莫之阳认真分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周邯迫不及待抢过话头,“可他男朋友,又丑脾气又差,我的朋友比他好很多,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他肯定会更幸福的。” “那也是人家的事啦。”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莫之阳安慰,“赶紧对台词吧。” 见他没上当,周邯心里气急,却只能露出一个笑容,“那好吧,我们对台词先。”该怎么,暗示他呢? 趁着上厕所的空隙,莫之阳对着镜子补妆,化妆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你老公,可能和其他人睡了,你居然不生气吗?刚刚那个周邯,差点就跟你说:绿帽你带上了!”系统这一个下午,代码差点烧起来。 莫之阳施施然合上粉饼,“为什么要生气?单凭周邯的一面之词,就信了?这种误会,我又不是没做过。” 拜托啦,这种小儿科的计谋,本白莲祖宗,几百年前就不用了,搁谁面前丢人现眼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没做?”系统又觉得不可能,刚刚容一晨的神色,分明也有问题,不可能是周邯的独角戏。 莫之阳把粉饼塞好,洗洗手,“我不知道啊。” “卧槽,你不对劲,你居然不生气,你是不是不爱霸总了?”系统都要哭了,“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Cp突然毁了,这是多大的打击,系统承受不来。 真拿他没办,莫之阳叹口气,“周邯很明显就是要制造误会,我不会让他得逞,更何况,我又不是没嘴,自己不能问?我可不是隔壁组的蠢货,一被反派挑拨,只会嘤嘤嘤,我不听!” “可是你问出来,多掉价啊。”让一个正宫去质问,系统还是觉得不好。 “当然不是闹着问,我有的是法子,让容一晨主动说。”临走出卫生间时,莫之阳警告系统,“当你做一件事,这件事的结果对你的敌人最有利时,你就要开始思索,这件事该不该做。” 要真的被一挑拨,就吭哧吭哧去找容一晨闹,那才是蠢货。 劳资拿的是逆袭剧本,不是琼瑶剧本,周邯等着! 虽然不知道宿主要做什么,可还是相信宿主,cp有望! 晚上回去一起吃饭,莫之阳喝着粥,突然八卦起来,“容先生,周邯有个朋友跟一个有对象的人上床了,要不你找人去打那个渣男一顿?” “阳阳,那个人不值当你对他那么好。”容一晨摇头。 莫之阳瘪嘴,“怎么了嘛,那不成那个和他上床的人是你啊!” 容先生脸色瞬间变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80-290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六) 察觉到他的情绪,莫之阳把夹菜的手放下,乖乖坐好,委屈兮兮的,“对不起,我以后不说容先生了。” “用我的人格担保,我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但阳阳,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好。”容一晨看着一脸单纯的阳阳,竟不知如何开口。 莫之阳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只是随口开玩笑,容先生能不能不要生气。” 反握住他的手,容一晨用大拇指摩挲他的手背,“没有生气。”有些事情,还是要跟阳阳说才是。 他太单纯,以为全天下都和他一样,是好人。 等吃完饭回去,莫之阳拿着买来的驱蚊液,按响门铃。 “咦,阳哥!”周晗开门看见是他,吓一跳,赶紧捂住脖子的红痕,“阳哥,你,你怎么来了?” 表情慌乱,也有失望,好像来的不应该是他。 “我来给你送驱蚊液啊。”莫之阳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你不是说你被蚊子咬了吗?呐。” 看着这瓶驱蚊液,周晗掉下眼泪,“对不起阳哥,我!”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攥紧驱蚊液。 “你怎么了?”莫之阳有点奇怪,看到他哭,还紧张起来,“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周邯赶紧擦干眼泪,摇摇头,“没有没有。” “那好吧。”莫之阳瞥了一眼屋内,看到床头柜的桌子,有吃完的果冻塑料壳,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 被他这一笑,搞得周邯心里发毛,“阳哥,你笑什么?” 难不成,他看懂暗示了? “没什么没什么。”莫之阳赶紧调整好表情,“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周邯讶异:你被绿了,还高兴吗? 莫之阳揉揉脸,把笑意藏好,“我家老攻要生了,不不不,我是说我……我可能就要发财了。” 有点傻了,周邯一脸莫名其妙,“啊?” “没事,没事就这样就这样,我先走了。”赶紧帮他把门关上,不然莫之阳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 等门关上之后,莫之阳突然拍着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草,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哈!”最后扶着墙笑。 “你笑什么?”系统有点害怕,宿主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吗? “哈哈哈哈草!” 系统被宿主丧心病狂的笑声,搞得搞得好害怕,呜呜呜要跑,赶紧跑。 莫之阳笑够了,才叹口气把理智回拢,“我以为,那个周邯做戏肯定做认真一点,至少”得找个人在他脖子啃一口嘛,这也太敷衍了! “什么意思?”系统没懂。 “我刚刚看见,他床头柜有吃完果冻,你记不记得,我之前用果冻壳吸出一个个小痕迹,假装是吻痕的事情?”莫之阳没想到,这种招都有人学。 听到这话,系统突然又可以了,“你是说,你是说霸总没有和周邯做,艹?真的是双洁吗?” “废话,我老攻我还不知道?要是真做的话,那全身啃得都是牙印,怎么可能就咬一处,我估计是容一晨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有那种表情。”这个情况,和莫之阳刚开始猜的没偏差。 这个周邯,就是故意想引起猜忌,好从中作梗,既如此那自己就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看看这个周邯,还有什么把式。 回到房间,容一晨已经洗澡出来了,正在吹头发,“去哪里了?” “去给周邯送驱蚊液。”莫之阳走过去,很自然的接过他的吹风筒,替他吹头发,也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过,能威胁到容先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随着那个痕迹的逐渐消失,周邯越来越急,不管这么暗示都没有用,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是听不懂人话吗?难道要直接说:我跟容先生睡了! 周邯只能干着急,疯狂暗示无果,一直到杀青宴。 今天来的人不少,就定在酒店二楼的宴会厅上,莫之阳和导演主演们喝了一轮之后,觉得有点怠惰,就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你好啊,又见面了。” 听到声音,莫之阳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脸,这个家伙,不就是之前在电视台见到的那个导演吗? 见他一脸懵懂,方眷轻笑出声,“你忘了吗?在电视台的化妆间,我们见过一面,我叫方眷。”说完,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刚刚他懵懂无知的样子,真的很惹人喜欢,真想在他身上,留下笔触和颜色。 他的眼神很危险,莫之阳探查到了,假装回神,点点头,“方导演你好。”说着站起来,鞠一躬。 “坐下聊聊天吧。”方眷嘴上这样问,可行动已经做到沙发的另一头,两个离得有点近。 莫之阳悄悄往那边缩了缩,“我们好像还不认识吧?” 看他像兔子一样可爱撩人,缩瑟的肩膀,随时一碰都会害怕的逃窜,这才是一个猎物该有的样子。 “没事啊,聊聊就熟了,我以后打算在国内发展,说不定以后会有合作呢?”方眷主动跟他碰杯,“为了我们相遇,喝一杯吗?” 莫之阳扭捏着拒绝,“我不太会喝酒。” “没事,就一小口。”方眷继续劝说,但眼睛发亮:不会喝酒,那正好呢,喝醉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邯一直观察莫之阳,发现他居然在和方眷说话,有些气急:为什么这个人,走哪都有人缠着。 以前,都是自己才有这样的待遇,属于自己的注意力被抢走。 咽不下这口气,主动端着酒杯过来,笑意盈盈的,“阳哥,你在做什么呀?”一脸单纯。 方眷看了他一眼,也有点兴趣:看来,应该早点回国才对,国内的货色,比国外好多了,也符合审美。 稳住心神,方眷端着酒杯凑过去,嘴巴在莫之阳耳朵后呼口气,“喝一杯吗?” “不了!”莫之阳蹭的一下站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离得远远地,低下头,“对不起方导演,我不太会喝酒。” 方眷就喜欢这种小白花,越羞涩越好,等花因为自己开放,那才是最美的,“没事,不喝酒,也不勉强嘛。” “没事,我会喝!”周邯主动的跟他碰杯,“我替阳哥喝一杯,没事的。”说完一仰头,把酒喝干。 吓得莫之阳赶紧去阻止,“周邯,你别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的,等一下醉了,还得回房间。” “没事的。”周邯辩解,“我酒量还不错,没事的。” 见拦不下去,莫之阳也没说什么,站在原地听他们聊天,垂着头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托着杯底,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方眷虽然在和周邯聊天,可眼睛还是时不时瞥向那朵小白花,如果两个一起的话,那也不错。 成功夺回属于自己的主场,周邯很高兴,哪怕知道方眷的心思,那稍微提防一下也好,方眷长得确实不是理想型。 这两个货,倒是挺配的。 莫之阳有点无聊,就跟周邯知会一声,要出去透透气,把酒杯放下,走到二楼的露天阳台上。 把露台自带的玻璃门拉上,阻隔掉里面的酒色财气,靠在围栏上休憩,今天没什么月色。 口袋里掏出烟,莫之阳抽出一根夹在嘴唇,正想去掏打火机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打火机凑过来,将香烟点燃。 莫之阳吓一跳,转头一看,才看清来人,“容先生。”把烟夹在手里,“怎么来的?” “爬水管上来的。”容一晨把打火机收回来,揣回西装口袋,“本来打算在楼下等你,结果看到你出来,就爬上来了。” 这种操作,莫之阳没见过,“多危险啊。” 这也叫危险? 容一晨笑了笑,走过去揽住他的腰,把人逼到死角处,“你的男人,无所不能的。” 现在的莫之阳后腰抵着栏杆,面前又是这堵人墙,听到这句话,有点想笑,抽口烟吐到他脸上,“那倒是,容先生,爬墙都会呢。” 今晚月色不佳,可他依旧很美,容一晨盯着他抽完烟,突然掰过他的下巴亲上去,唇齿胶着,不再松开。 烟瞬间充满彼此口腔,薄荷烟唱起来有点清新。 莫之阳夹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尽量撑着身子迎接他唇齿的戏弄,烟雾散开,融进夜色里,多了几分朦胧。 阳台外突然传来说话声,莫之阳眼睛一瞪,是方眷! “咦,莫之阳呢?” 然后又是周邯,“不知道啊,可能去厕所了吧。” 等脚步声逐渐远离,才放松身子,让他亲够了,烟也燃过半根,莫之阳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容先生!” “我们爬水管下去。”容一晨眷恋的亲了亲他的唇角,不是询问,而是决定。 卧槽,那么刺激的吗? 莫之阳侧头,看了看被固定在墙壁上的水管,撒娇,“不嘛,不想下去,要是明天新闻报道:某男星爬水管摔下去,那多没面子。” 耍赖似的拽着他的手臂撒娇,“容先生~” “那我爬下去,然后你跳我接住?”容一晨说完,真的顺着水管往下爬,等到下面之后,张开手,“跳。” 日了狗了,会瘸吧? 莫之阳犹豫,这特么跳不跳啊!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八) “阳阳,信我!” 莫之阳耸耸肩,算了,大不了就变瘸,反正是二楼,不会死人,单手一撑栏杆跨过去,“容先生!” 义无反顾的从二楼跳下去。 容一晨看准角度,跨步过去,稳稳当当的接住,除了惯性震往后退一下,抱得稳稳当当。 “容先生!”莫之阳惊喜的抱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一下他的脸颊,“容先生好厉害!”真的就接住了。 把人颠高点抱稳,容一晨迈步出发,“回去。” 连夜坐飞机回家,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两个人都有点累,互拥睡一觉,再起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一起吃晚饭,散散步,再回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容一晨坐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从来没想过能过这种安生日子,但现在感觉也不错,平淡也好。 床头柜的手机震动,容一晨突然好奇他手机有什么,起身把手机拿过来,依旧上锁,随便点开主页面。 少年的手机和他的心一样干净,朋友圈也很单纯,点开通讯录随便翻了一下。 眼睛锁定一个号码,容一晨皱起好看的眉头,“免费鸭子?”这是什么? 难道他背着自己去找鸭子? 容一晨攥紧手机,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找出来剁了他,忍下火气,拨通那个电话。 五秒过后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容一晨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阳阳奶糖。 看看他的手机,再看看自己的手机,容一晨好像明白了什么。 鸭子竟是我自己? “我洗好啦!”莫之阳穿着浴袍出来,结果看到他左手一个手机,右手一个手机,两个手机亲密的通着电话。 最刺眼的是,自己手机屏幕的那个备注:免费鸭子。 笑容瞬间消失,莫之阳哽住,我日i你嘛!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容一晨举起他的手机。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莫之阳咽了咽口水,思索该怎么圆过去这个谎,发现根本圆不过去,“救命!!!” 拖鞋都没穿,夺门而出! “回来!”容一晨站起来,想呵住他,结果根本拦不住,迈步子追出去。 莫之阳跑出门口,直接从楼梯,一步三阶往下跑,“救命!!!”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这要出大事儿啊。 从二楼跑下来,莫之阳拼了命的朝门跑过去,容一晨在后边追,“站住,阳阳回来!” “该死的系统,你没发现吗?他动我手机!”本来莫之阳为了保持人设,手机一直没有锁密码,结果这一次栽了! 系统也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刚刚一直在注意周晗的行踪。”这事儿,真的也不怪系统。 莫之阳逃命似的跑出去,结果在玄关处,没注意直接踩到散落在地上的鞋子,这个人猛地朝外扑过去。 “阳阳!” 容一晨吓一跳,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看到他摔倒,也下意识喊了一句。 听到背后索命似的,莫之阳吓得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爬起来,拧开门锁往外跑,等跑到马路边,才惊觉没有穿鞋子。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肯定是要一顿猛日的了。 “阳阳!” 容一晨跑出来,才看到他赤着脚站在马路边,膝盖都已经渗血,叹口气,“阳阳,回来。” “我不!”莫之阳死都不肯,这下他肯定是要生气,然后要揍一顿在按在床上搞一顿,这个流程,无比熟悉。 见他不肯,容一晨迈步上前,结果自己走一步,他退三步,怕他出路边太危险,就只好站定,“先把鞋子穿上。” 看他脚丫子踩着沥青马路,肯定不好受,从玄关处取了鞋子朝他走过去,“先把鞋子穿上。” 怎么样,不能拿他身体开玩笑。 看他是认真的,莫之阳也就没有再躲,乖乖站定在原处,等人弯腰把拖鞋摆到地上,才扶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脚伸进去。 容一晨蹲着,一抬头就看到他已经渗血的膝盖,“疼不疼?” “有点。”莫之阳现在心里很怂,生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怕他脚疼,容一晨站起身,打横把人抱起来,往回走,“先给你上药。” 太可怕了,莫之阳已经受不住,他为什么这样温柔,也不生气,肯定是打算睡着的时候掐死自己,呜呜呜~太可怕了。 “对不起。”上药的时候,莫之阳主动道歉,“我不该说你是免费鸭子。” 堂堂活阎王,任谁见了都得怕三分的人,居然会被当做免费鸭子,这是容一晨没想到的,“为什么我是免费鸭子?” “因为你力气大,还能带我跳楼。”说着,莫之阳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而且器大活好,耐力持久。” 反正,要活命就得夸,夸到他心花怒放,就能放过自己。 听到这话,容一晨哭笑不得,“所以,就是免费鸭子?” “主要也是嫖不起其他的,找不到第二个像容先生这样,鸡儿大臂力好有腹肌,有胸肌,还高还那么帅的人了。”莫之阳这语气委屈,好像不是在夸人,反而像是陈述事实。 搞得容一晨,气也消了,可还是忍不住暗讽一句,“你还想去找谁?” 看样子,是气消得差不多了。 莫之阳笑嘻嘻的凑过去,亲他一口,“这辈子,下辈子都只找你,只和你在一起。”哄男人,有点累。 看他态度良好,容一晨也没有追究,把药箱收拾好回来看他已经盖好被子睡觉,没说什么,也跟着上床关灯睡觉。 莫之阳躺在床上,被拥入怀里,有预感,明天一定会死的很惨,这个家伙,嘴上不说,但是一定会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人。 还是先养好精神! 那边,方眷看着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人,身上也只穿一件浴袍,冷着脸呵住,“别哭了,装什么装。” 刚刚要上床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装醉的人动作娴熟,吻技很不错,虽然演的很像,可是动作和配合是骗不了人的。 以为搞上了一个小白花,果然是演员请就位。 “方导演这话什么意思?”被拆穿,周邯一秒出戏,拢了拢身上的衬衫,哪里有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 方眷经常玩这种,是不是小白花试探一下就出来,还是那个莫之阳好,纯纯欲欲,看起来不谙世事,尤其是那双鹿儿似的眼睛。 一想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我知道你喜欢莫之阳,我也喜欢容一晨,要不我们联手吧?”刚刚,周邯就在想这件事,低头扣好衬衫,“我们,各取所需?” 听到这话,方眷轻笑,连咖啡都差点溢出来,“容一晨是什么人,我不是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对莫之阳真的下手,你想拿我当枪使?我又不蠢。” “如果我能替代莫之阳在容一晨心里的位置,那你带走他,也没什么啊。”周邯站起来,扬起下巴,“我可以。” 这样的自信,倒是方眷没见过的,心里想起莫之阳怯生生的表情,有点心动,“那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知道容一晨最厌恶什么,你只需要配合好我,到时候我们各自安好,得到自己想要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 周邯知道他动心了,“莫之阳当初被容一晨看上,也是因为单纯天真,他可不像我,是黑心莲。” 对于这句话,方眷深表同意,“好。”大不了就出国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往国外一溜,容一晨也拿自己没办法。 上钩了,有了这把枪,射不死你个莫之阳! 果然,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被正面摆着,考虑到膝盖,居然没有用他最喜欢的后背,真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禽兽。 等到下午,才得以掏出虎口,真的是阳入虎口。 “阿阳,你怎么了?”果子在公司楼下接人的时候,才看到他一手按着腰,一瘸一拐的上来,“卧槽,玩那么爽的吗?膝盖都破皮了。” “不是,昨天摔到了。”莫之阳捂着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请假啊?” 问到这个,果子耳缘一红,赶紧辩驳,“没什么。”扶着人上电梯,“倒是你,最近被纵欲过度啊,还有宣发要参加呢。” “你说男人三十猛如虎,我三十的时候,他四十,到时候我猛如虎他干不动怎么办?”莫之阳开始思索,要是这样的话,忍痛做攻? 算了。 果子无语,“你脑子不要有那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了,周邯在等你。” 莫之阳翻个白眼,他又来做什么。 扶他去会客室,果子帮忙关上门就先去忙了。 “阳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正好我给你煲了汤,你要不要试试?”周邯热络的把保温桶里的汤盛一碗出来,再递给他。 莫之阳接过汤,看着晕开的热气,总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汤?” “排骨苦瓜汤。”周邯催促,“阳哥,不喝就凉了。” 搅拌着汤,莫之阳闻了闻味道,舀起一勺子吹了吹,“闻起来还不错。”不着急送入口中。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三十九) “我不太喜欢吃苦瓜耶。”莫之阳又把碗放下,“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周邯目光一直落在那一碗苦瓜上,“没,没什么。”表情越来越委屈,“我还在想,初秋天气干燥,给阳哥煲个汤的。” 正好,果子拿文件进来,闻到汤的香味,“什么味道,那么香!”一下子就馋起来。 “这是周邯给我煲的苦瓜汤,我不喜欢吃苦瓜,就没吃。”莫之阳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周邯,“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能说会,周邯点点头,“不会。” “那感情好,我最近有点上火。”果子见他不吃,馋虫犯了,走过去把文件塞给莫之阳,端起碗来,呼噜喝一口,“好喝。” 莫之阳观察他的神色无异,里面大概不是什么毒药之类的,那就放心让果子喝。 “真的好好喝,你手艺真好。”果子一个人把汤连汤带骨头都喝了个精光,躺在沙发上休息,“好饱。” 看了看时间,周邯怕引火上身,赶紧告别莫之阳,先回去。 莫之阳看果子昏昏欲睡的表情就知道,周邯下的估计是迷药之类的,也没理他,果子最近也没有好好休息,还是让他睡一觉吧。 调高空调温度,给他盖上外套,悄悄关上门就自己去忙,还有很多流程要看呢。 一直到晚上,差不多七点,莫之阳忙完之后,打算回去把果子送回家,就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你是果子的艺人?” 听到声音,莫之阳回头一看,愣了三秒才回神,他不就是之前和方眷一起的那个节目导演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奇怪的是,他刚刚说果子?不是想的那样吧! “我来找人。”林少青看了看手表,“他已经七个小时没有回我信息,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他好像太困,睡过去了。”说着,带着他一直到那个会议室,“我就没打搅他。” 太累也不可能睡七个小时。 林少青将信将疑的推开会议室的门,果然看到果子缩在沙发上睡觉,确实很熟的样子,开灯走过去,“果子,果子?” 跟着走过去,莫之阳拍了拍他的脸,“果子!” 两个人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林少青掀开外套,打横把沙发上的人抱起来,“我开车送他去医院。” “好!”莫之阳赶紧跟他一起去,哪怕知道果子没事,却还是表露出非常担心的样子,一路跟到医院。 帮忙挂号看诊。 等人进去检查时,才松口气,站在外边等,这时候容先生来电话,在早上的搏斗过程中,莫之阳已经被迫把备注改成:老公。 “喂,容先生。” 林少青冷着脸站在门前,听到他这样喊,转头一看,也想起来果子说过,他和容先生在一起,也就没问。 “我在医院呢。”莫之阳揉揉眉心,故意把语气弄的很疲惫。 听到他在医院,容一晨那边只静默半秒,然后一声怒吼,“小许备车。” “不是容先生,是果子有事,我没事。”那边根本不想听解释,莫之阳叹口气,给他报了个医院名字,就挂断了。 两个人还在外边等着,没多久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很大的脚步声。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容先生朝自己奔赴而来,刚要张嘴就被他拥进怀里,“容先生。”他好像有点害怕。 “你没事吧?”容一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半点不妥的神色,可手心的汗,怎么都擦不干净。 莫之阳回抱住他,轻声安抚,“我没事,是果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睡觉,我们才送他过来的。” “嗯。”虽然应答,可容一晨还是死死抱住他,不肯松开。 没多久,医生出来,“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男朋友!”林少青主动悍跳男友身份! 莫之阳和系统同时一副:哦吼,我就知道!怪不得果子最近都不穿骚红色基佬紫,衣品也好了不少。 “就是吃了点安眠药,大概过半个小时会醒来。”医生嘱咐完之后,就安排病房。 果然,就是普通的药物。 “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吃安眠药!”林少青给果子掖好被子,转头看着莫之阳。 容一晨有点不高兴,“什么意思?” “容先生。”莫之阳把容一晨挡在身后,跟林少青解释,“不是的,我和果子在会议室,周邯也来了,说是给我煲了汤送过来,我不喜欢吃苦瓜,果子进来说他最近上火,就把汤都喝完了。” 听到这个名字,林少青有点陌生,“周邯是谁?” “是我旗下的艺人。”容一晨轻哼一声,这汤说是给阳阳煲的,结果误被果子喝完,所以被送到医院,周邯的目标,是阳阳。 可林少青也不高兴,果子是无辜的,那个叫什么周邯的,真该死。 看到两个人的表情,莫之阳心里给自己点个赞:芜湖,周邯没想到吧?你一惹,惹两个阎王爷! 本来是打算把果子送回去就算了,结果林少青突然出现,莫之阳一下改变方针,让林少青送他去医院,再把容一晨引来。 这样,大家一起碰个面,再把矛头指向周邯,就不信这个蠢货,还有好日子过。 “所以,是周邯给你送汤,结果不小心被果子喝了?”容一晨揉揉他的头发,放低声音问。 “不知道啊。”莫之阳拽着他的衣角,有点紧张,“周邯,会不会是看我太累,才才这样做的?” 听到这话,林少青觉得果子这安眠药吃的委屈,“蠢货。” 容一晨看了一眼他,“闭嘴。”有担心把阳阳吓到,搂着人先走出病房,把人壁咚在墙上,“阳阳,你跟你说过,周邯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好。” “可是”莫之阳低下头,咬紧下唇,眼眶已经逐渐湿润,“可是,周邯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一直对我很好的啊。” 看着他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容一晨有些不忍,“没事的。”把人搂进怀里。 “容先生,周邯真的是这样的吗?”莫之阳闷声抽泣,手紧紧抓住他西装外套,不肯松开,“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容一晨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阳阳,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善良单纯,人心是黑的。” “可是”可是后边,莫之阳再接不出其他话来,只能闷着轻泣。 抽抽搭搭的,哭得容一晨也心疼,“你的善良,你的好,该对值得的人,不是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怀里这个人身上了。 如果阳阳知道周邯做过什么事,肯定会更伤心,算了,有些脏东西就没必要摆到他面前,给他继续干干净净的就好。 “容先生。”莫之阳哭得差不多,都哭饿了,才把头从他胸口抬起来,“我们去看看果子,他起没起来好不好,我担心。” 温柔的为他擦掉脸颊的泪珠子,容一晨点头,“好。”牵着人进房间。 “呀,阿阳你来了!”果子看到他时,笑得很开心,可看到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少青,脸又红起来,“我能不能跟阿阳单独说句话啊。” 体念他刚醒,林少青很爽快的同意,“好。”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起身离开。 “容先生。”莫之阳拉着他的手撒了个娇。 容一晨了然,亲了他一下就出去。 “果子,你有男朋友,为什么我不知道?”莫之阳走过去,坐到床边,比起其他,现在就想吃瓜。 果子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那天你录完综艺就走了,我也要走,结果他说要请我吃饭,我从来没有被男人邀请一起吃个饭耶,很高兴就同意了,然后那天聊得很高兴啊,我就请他去最喜欢的一家酒吧,然后喝酒结果醉了。” 后面的话没说,莫之阳已经猜到,好家伙不错啊! 不过,林少青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内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看来不是什么善茬,“果子,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吧,就一个多月。”想起来,果子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而莫之阳担心的是,这个林少青什么时候把果子连皮带骨一起吃了,“你要小心啊。”果子不是自己。 他是真的单纯,林少青稍微玩点花样,他都搞不过。 “小心什么?”好像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果子小心翼翼的问。 莫之阳眨了一下眼睛,“小心你男朋友被抢走啊!” 既然果子一直想谈恋爱,那就谈呗,要是那个林少青敢抛弃果子,莫之阳有的是手段,让林少青跪着回来求果子。 果子腼腆一笑,谈恋爱后,反而更容易害羞,伸手要去倒水,结果水壶空了。 “我去打水。”莫之阳拿起保温瓶走出门,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一直到走廊尽头的打水处。 刚按下热水,就听到身后消防门传来声音,没打算去看,装完热水打算转身。 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嘴,把莫之阳往门里拖!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 莫之阳被拖进门里,手上的开水溢出来,烫伤手背,可也不敢松手,被拖进黑漆漆的楼梯转角。 只有头上的逃生通道指示牌,泛着幽幽的绿光。 这个家伙,是要把人往楼下拖。 莫之阳没有纠结,反手把保温瓶的开水,浇到身后的人身上,也不管会不会溅到自己,等那个人被开水烫的松手往后退。 转身一脚把人踹开,“妈的!” 这一脚力气之大,直接把那个人踹得从楼梯滚下去。 看到他滚下去要跑,莫之阳两步跳下楼梯,把要跑的人拽过来,一把按在地上,保温瓶想都没想直接往他脑袋上砸,“艹,是谁让你来的?” “唔~”那个男人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阳阳!” 莫之阳还想再问什么,结果就听到容一晨的叫声,看了眼地上的人,脚步声渐近,突然松开手。 朝着楼梯直直倒下去,“容先生,救我~”肩膀和手都撞到楼梯坎上,闷哼一声,却不敢放声大叫。 方才被打得失神的男人,回过神来差点没吓死,这个人变脸怎么那么快,撑着爬起来,直接从楼梯跑下去。 莫之阳没去追,就躺在楼梯上,捂着手臂,“容先生救我!”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阳阳。”听到呼救声,容一晨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到楼梯口,才发现强撑着要爬起来的人,“阳阳。” “容先生。”莫之阳右手捂着左手臂,看到他来,眼泪爆发,“容先生救我,唔!”拼命想挣扎爬起来。 容一晨两步跑下楼梯,把人抱起来,“阳阳,你怎么了?” “刚刚有个人想要把我带走,我用开水烫了他才松开我。”莫之阳怕的全身发抖,缩在容一晨的怀里。 抱紧怀里的人,容一晨轻轻给他顺背,安抚,“没事的阳阳,没事的有我在,一切有我,别怕。” “容先生。”莫之阳死死抱住他,不肯在松手,轻声抽泣。 这里太黑,容一晨看不清他的伤势,把人抱起来先出去,到了有光的走廊,把人放到病房外的椅子上,查看完伤势,眉头拧紧。 左手的手臂应该是被人推得撞到楼梯阶,右手手背还有后颈,都有被烫伤的红痕,脸颊有被捂住嘴的痕迹。 “阳阳,你看到是谁了吗?”容一晨坐到他身边,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想起来就说,没关系的。” 莫之阳哽咽了好久之后,才摇头,“我我不知道,太黑了那个时候,我没有看到是谁,就用开水泼过去,容先生我怕。” 恨不得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只求得到一点点安全感。 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再紧紧抱进怀里,“没事,一切有我。” 缩在他怀里,莫之阳露出猫儿般餍足的表情:果然用这个赚同情很给力,而且不管容一晨查出是谁要对自己出手。 都会很生气,毕竟,把他养的金丝雀下成这样,怎么能善了?真不枉把自己摔的那么重,是值得的。 反正其他的不说,系统已经对宿主五体投地。 小许一直都在外边额车里等着,等待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只有自己,不需要去管其他的事情。 正在闭目养神时,车窗突然被敲响,吓得小许一转头,看到车窗外映出的脸,吓一跳,“怎么是您?” 惊讶之后, 表情趋于平静甚至,透着点点厌恶。 一整晚,容一晨都这样抱着他,像抱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用体温和安抚,安慰他,让他不要害怕。 莫之阳睡醒了,可是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装作慌乱做噩梦的样子,猛地挣扎坐起来,嘴里喊出,“容先生!” “别怕,我在的别怕,阳阳。”容一晨心疼的抱住他,金丝雀太娇了,连做梦都在害怕,轻轻给人顺背,“没事的阳阳,没事的。” 莫之阳紧紧抱住他的腰,“嗯”可声音总露着怯,听起来可怜极了。 “我想抱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说着,容一晨把人打横抱起来,忍着酸痛的手臂,慢慢的走出医院。 这件事还得查,容一晨抱人回去,亲自哄他睡觉之后,才下楼叫小许进来。 “小许,今天阳阳在医院,受到其他人的攻击,这件事要查清楚,看看是周邯,还是顾浅州。”容一晨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左手搭在长沙发的扶手上。 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许低下头,“容先生,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听到这话,容一晨有点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 “理尤昨天突然出现了,来找我。”小许抬起头看着先生,嘴角抿得紧紧的。 听到这句话,容一晨左手收回来,身子更是坐直起来了,“你的意思是?他怎么会来的!没有收到风声!”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我在医院外面的车里,等先生的时候,他来找我,说要和我聊聊,我就去了。” 小许早有准备,拿出手机,“对话都录起来了,容先生可以随时听。”把手机递过去。 容一晨接过手机,却懒得打开,“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是他要对阳阳下手。” “应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的谈话中,他对莫先生表示出非常大的敌意和蔑视。”小许想了想,“应该是他。” 容一晨稍放松身体,“去查一下,他到底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的。” 躲在二楼楼梯转角,听完下面的对话之后,莫之阳悄悄溜回房间,“没想到,吃了我老公一个大瓜。” 看样子,那个叫做什么理尤的人,和容一晨是旧相识了。 “那个理尤在原剧情里是没有出现的,所以,要不要我去查查那个人是谁?”系统建议,这种不确定性,最有可能破坏任务。 拿下影帝的头衔,再保护好陈家二老,任务一直在进行,可这种因素介入,莫之阳不想让陈家二老涉险,“去查一查,然后把小许手机的录音,也拷贝一份给我。” “那现在怎么办?理尤像是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我找不到他,现在进行排查的话,可能需要时间。”小许对这个人,也不敢大意。 狡猾得像是鬣狗。 这是容一晨对他的评价,“去查,这些天多派几个人,去保护阳阳,跟公司的人说一下,一些活动,不出席了。” 绝对不能让阳阳出事。 “是,容先生!”小许领了话,匆匆出门安排。 容一晨静默的坐在沙发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但他的到来,绝对不是好事。 躺在床上,莫之阳听着系统给他放的音频,那是小许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大概动作- 小许端坐好,“理尤先生,您怎么会来的?“ 理尤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有外国的口音,听起来是意大利,“很诧异吗?我听说,一晨和阿猫阿狗在一起了呢。” “莫先生不是阿猫阿狗,他是容先生圈养的金丝雀。”小许和他打交道,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喜怒不形于色。 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理尤把照片推到他面前,“是他吧?莫之阳是吗?”照片上的人笑得很灿烂,也很刺眼,“一个平平无奇,又懦弱无能的人。” 这口气的厌恶,毫不掩藏,“容一晨不喜欢我,就找这种人,也不怕别人知道笑话。” “容先生很喜欢他,这就够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容先生喜欢就好。”小许把照片推回去,“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他变了很多,理尤打量着小许,“他配不上容一晨,不是吗?你不觉得,我跟他才合适吗?” 一连两个问题,小许都不想回答,“我还是那句话,容先生喜欢就好,一切都要以容先生的心意优先。” 说完,小许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躬,“理尤先生,请不要做出无谓,惹容先生生气。”虽然看不上那个金丝雀,但是容先生喜欢就好。 话说完,转身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理尤看这手上的照片,掏出ZPPO,直接把照片点燃,看着他烧起来,“真是令人不高兴呢。”- 听完这段录音,莫之阳翻个身背对着门口,果不其然,就是有情敌出没,话说那个理尤到底是谁。 正思索着,房门被推开。 容一晨放轻脚步走进来,蹑手蹑脚的坐到床边,看人还没醒过来,忍不住出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阳阳,没关系,一切有我。” 理尤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想对阳阳出手,就像当初,解决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一样。 故意装睡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心里也燃起警惕,不论如何,得先套出那个理尤到底是什么身份。 正思索,要不要装作睡醒套话,系统就回来了。 “艹,宿主我查到了,那个理尤绝非等闲之辈!”满载信息而归的系统,发出感慨。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一) “怎么说?快说!”莫之阳八卦心熊熊燃起,居然能系统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 系统开始展开,“那个理尤啊,是意大利混血,容一晨和他一起长大,在理尤的父亲手底下做事学习,理尤喜欢容一晨,但是容一晨不喜欢他,可理尤不是善茬,把身边那些对容一晨好的人,基本上都杀光了你知道吗,后来容一晨回国,才好一点。” 说到这里,系统不禁摇头,“那些人死的可惨啊,一枪爆头的还算是解脱,还有活生生分尸的,还有剥皮的,嘶~宿主我对你的安危,非常担心。” 莫之阳清楚自己在装睡,可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家伙,这样的情况,也是没见过,“但是,为什么顾浅州他就没事儿?” 这显然不公平啊,故事结局是他幸福一生,怎么轮到自己,就要被分尸扒皮。 “应该是时间线的问题,顾浅州和容一晨在一起是四年以后了,说不定那个时间里,理尤已经有了爱人,结果你现在就跟人卿卿我我,才有这样的问题。”系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搞定那个理尤。 这家伙,是个凶残的人,莫之阳稍加思索,凭借自己的势力,可能真的搞不定他,所以,就只能借助容一晨。 “我给你放几张照片,你就知道他多凶残。”系统说完,不等宿主回答,直接po出照片。 血腥程度,莫之阳直接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卧”卧槽没说出口,就对上容一晨的眼睛,赶紧把话咽回去,“我容先生。” 装出一副做噩梦的样子,小脸煞白,一把握住他的手,“容先生。” “做噩梦了吗?”容一晨知道他受惊,脱下鞋子上床抱着他休息,“没事的,一切有我,阳阳别怕。” “嗯。”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全身还是止 不住的轻颤。 别人还以为是害怕,只有莫之阳知道,那是气的,这个狗系统不做人,居然放出那么血腥的图片。 “嘻嘻嘻。”系统总算是整到宿主一次啦,系统长大啦。 要是系统有实体,早就被莫之阳搞死N次,窝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眯起眼睛:不管如何,男人不能输! 那就试试! 但很奇怪,自从这件事之后,好像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可越是这样,才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几天,莫之阳都陪在容一晨身边,寸步不离的那种。 这一天下午,容一晨有点事情出去,刚走没多久,果子就打电话,说是有个镜头补拍,是剧组那边来的信息。 为了不错过国庆档,莫之阳还是决定出去,虽然知道外边群狼环伺,可容一晨也在身上放了追踪器,应该问题不大。 但事实上,就是问题很大,莫之阳拍完卸妆走出化妆间,就被人抡晕带走。 “检测宿主被物理弄晕,马上启动应急系统。”系统的应急系统,就是用自身积蓄的能量,唤醒宿主。 其他的系统都是直接电醒,只有系统舍不得,把辛辛苦苦攒的能量输送过去。 莫之阳醒了,但眼睛被蒙上,嘴巴也塞住,好像是在车里,索性继续装晕,没多久之后车里停下来,就被人拖下车,丢到类似软垫的东西上。 等处理完事情之后,容一晨回家看到人不见,才发现不对劲,马上去找小许,让他查查人在哪里,结果定位在一个会所,这才开车赶过去。 “肯定是理尤。”容一晨想都不用想,“快点!” 遮住眼睛的罩布被取下来,莫之阳总算看清楚周围的动静,是一个幽暗的小房间,地上铺着软垫。 “醒了?” 莫之阳终于看到理尤长什么样子,“唔~”理尤很俊美,轮廓深邃,是混血的优势,那双多情的眼睛很漂亮。 此时他就穿着白色西装,优雅的端着红酒杯,锁骨和大半个胸口都露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突然想到一个字—骚! “说句实在话,也确实不怎么样,容一晨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废物?”理尤普通话不好,可那不屑的语气,都是实打实的。 走过去,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我真的不明白,容一晨看上你哪一点?看上你平平无奇吗?” 输给这样一个人,真的不甘心。 “你到底是谁!”按照故事情节发展,莫之阳问出了这句话。 “看来,容一晨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理尤把红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我是理尤,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和容一晨,是青梅竹马。” 去你妈的青梅竹马! 莫之阳忍下骂娘的冲动,拼命摇头,一脸的惊恐和诧异,眼泪婆娑,“不可能,容先生没有说过!” 还青梅竹马?劳资看你像王八成精! “动不动就哭?现在哭太早了,等我把你的皮剥下来,送给容一晨做标本的时候,再哭,怎么样?” 有施虐的小兴趣,理尤把空了的红酒杯放到一旁,“你说,你喜欢我从头开始,还是从胸口开始?” 日,别说那么多了,肚子饿了! 莫之阳想到了烤串,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要被做成串儿的,开始剧烈挣扎,“容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开我!” “你先想想自己吧。”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这刀很锋利,处理过不少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人。” 正当他要做什么时,小门突然被敲响,然后是几句意大利语,反正也听不懂。 “来得真快。”理尤嘟囔几句,把刀收好站起来,临走时关上了门。 “好家伙,刚刚”莫之阳放松下来,叹口气,“超想吃烤五花肉的。”等回去再吃点吧。 系统哽住:这大概就是宿主吧。 容一晨带人闯进会所,闯进门里,手里捏着液晶平板一直往屏幕上面显示的红点点靠近,“在这里。” 在一处房间停下。 小许举枪,正要打掉门锁,结果门就从里面开了。 “噢,一晨。”理尤见到他笑起来,眉目格外诱惑,张开手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已做欢迎。 可容一晨想杀他的心都有了,直接掏枪指着他的眉心,“把阳阳还给我。” 理尤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丝毫不惧,“我说没有。”反而用手握住他的枪口,“我就说了没有。” 见他不信,理尤也没强求,往后退开一条路,“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进来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是吗?”容一晨把手上的平板屏幕对着他,上面那个红点点格外醒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也不理会他的回答,直接走进房间里,房间挺大的,就一个ktv的装修,灯火通明,一眼看到底,确实没人。 “我说没人吧。”理尤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走过去,张开手就要从背后抱住他,“晨,你找我还不够吗?” 容一晨几乎是下意识就用手肘把人顶开,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没必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理尤是骄傲的,身边所有的人,除了容一晨对自己不假辞色之外,其他都极尽谄媚。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什么脾气都了解,理尤看他这般,主动放软声音,“晨,他不在这里。” 容一晨没有回答,目光从敞开的车锁门,一直看向紧闭的杂物房,“把这门打开!” “这只是放杂物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说着,理尤从桌子上把早就准备好的威士忌递过去,“我们喝一杯吧,那么久不见了。” 两步走向门,容一晨想推开,却被拦住。 “里面没事,喝酒吧。”理尤的手劲很大,完全可以按住他的动作。 容一晨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抽回手接过来,“好。”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看他那么痛快,理尤很高兴,仰头也要把红酒喝干净。 就是这个机会,小许突然冲上来一把撞开理尤,容一晨趁机抬脚,一脚把门给踹开,这一脚极其用力,把小门都给踹得摇摇欲坠。 “阳阳!” “容先生。”看到他来,莫之阳眼泪马上就下来,哭得鼻头红红的,想要冲过去,只可惜手脚被缚住,“容先生救我!” 声音开始哽咽,鹿儿似的眼睛满是惊吓,“容先生,我害怕!” “阳阳。”容一晨看到他被捆成这样,心疼得不行,两步走过去,“阳阳没事,别怕,有我在呢,别怕。” 干净给他的手松绑,“疼不疼?”手腕一圈的红痕,都是被绳子勒的:该死的理尤。 “疼!”莫之阳手上的绳索终于被解开,忍不住抱住他,不肯再松手,“容先生,我好怕。” 理尤不明白,这样一个毫无能力的人,容一晨喜欢他什么? 看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恨得牙根痒痒,掏出枪指着容一晨的后背,直接扣动扳机。 “容先生小心!”莫之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人扑倒。 “砰” 一声枪响!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二) 两个人齐齐朝左边倒下。 倒下前夕,莫之阳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 “阳阳!” 容一晨倒下,来不及查看自己,“阳阳,你没事吧?” “疼~”莫之阳泪花都出来了,捂着手臂,鲜血已经从指缝渗出,刚刚倒下去时,还是让子弹擦到手臂。 看到鲜血,容一晨心也在滴血,“阳阳。”帮他捂住手臂,“我马上带你去包扎,阳阳你别怕。” “晨!” 看到他抱起人要走,理尤根本不让,举起枪对着他,“你要是敢走出这里,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理尤,我现在很生气。”容一晨的声音渐冷,“但是我现在不想和你纠缠,我慢一点,阳阳就多流一点血,我们这之间的事情,再说。” 理尤还要说什么,后背就被枪抵住,“晨!”只能眼睁睁看他抱着人出去。 莫之阳在他怀里,唇色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突然转头看向站在房间里的理尤,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男人,终究是我男人。 这个笑容,是理尤不能忍的,这种废物,居然敢嘲讽自己? “晨,如果你和他必须死一个,他还会爱你吗?他不会,他只会考虑他自己。”这个叫莫之阳的,绝对不简单,理尤相信直觉。 听到这句话,容一晨还没反驳,就察觉到怀里的人越发缩瑟惊恐,轻声哄着,“阳阳别怕,我们这就走。” “Shit!” 理尤看着两人离开,狠踹一下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板,背着一踹,门直接掉下来,砸到地上。 没有去医院,容一晨怕路上又出什么事情,只能先带人回家,再叫私人医生过来检查,“别怕,阳阳。” “嗯。”莫之阳闭上眼睛,可眼皮还是不停抖动,惊魂未定。 私人医生检查之后确定只是皮外伤,容一晨也松口去,让他留下包扎的工具和碘酒消炎药,就让小许把人送走。 “阳阳。”容一晨坐在床边,替他卷起T恤,“别怕,一定要清洗,否则会发炎的。” 莫之阳垂着眸子,咬牙忍住碘酒在伤口吱吱作响的痛感,“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说他是你的青梅竹马。” “嗯,理尤确实和我一起长大。”手尽量轻点,容一晨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他的父亲是很有名的教父,跟我父亲交好,我从小被送到那边学习,算起来是一起长大,但是我并不喜欢他,理尤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这些年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有一次,他把一个多看了我一眼的人的眼睛挖了出来。” 说到这里,容一晨看了一眼阳阳,他表情果然是害怕的,不禁想到理尤的话,“后来,我受不了,加之父亲去世,我就回国发展。” 终于把伤口包扎好,容一晨下楼倒水,回来看他还在发呆,“阳阳,把消炎药吃了。” “我想静一静。”莫之阳接过药和水,抬起头看他,眼里有恳求。 容一晨怔神,随即点点头,“好。”转身出门,顺带把门关上。 “嗐。”莫之阳一秒收起方才的表情,仰头把药吃了再喝水,“刚刚真的好想吃五花肉。” 系统白了他一眼,“不当人?你为什么要让霸总出去啊?” “因为就是要让他难过啊。”莫之阳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此刻的容一晨,他在门外站着,很悲痛。 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他爱的人是否会继续爱他。 “你怎么能让霸总难过?”系统一想起宝藏要哭哭,就心酸。 “为什么不能让他难过?”莫之阳看了看伤口,“我替他挡一枪不能白挨啊,肯定要把利益最大化,他越难过就会越痛恨理尤,而我,在明知道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和他在一起,他得多感动啊?” 爱这种东西,不管多深,都需要手段去维护,否则,就会年久失修。 系统知道,宿主是爱霸总的,只不过总是会用奇奇怪怪的套路,去巩固彼此的感情,但心是真的,那就好吧。 门外的容一晨确实没走,他背靠在墙上闭起眼睛:得到的东西,又要失去,这种绝望的感觉。 明明上一秒还拥有平淡,幸福的生活,为什么下一秒就荡然无存,真的不想失去阳阳,慢慢从门板上滑坐到地上,缩成一团。 我看过太阳,哪里还能接受黑暗。 “阳阳!”容一晨蜷缩成一团,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一句句喊着那个名字,却没有出口,都藏在喉咙里,藏在心里。 好像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莫之阳确实困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再醒来是,容一晨坐在床边,屋内灯火通明。 他的眼神像是刀子,想一刀刀把人刻进心里,再疼也不肯罢手。 “你会离开我吗?”容一晨哑着嗓子,眼睛满是红血丝。 莫之阳撑坐起来,白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不会。”从眉毛到鼻子,“我离不开你啊,容先生。” “这样笃定,你不怕理尤?”容一晨问出这话时,全身僵直。 收回手,莫之阳扑进他的怀里,“不怕,我知道容先生一定会保护我的,而且,我爱你,虽然我是您养的无关紧要的宠物,可我还是爱你,活过一辈子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 爱这个字,让容一晨嘴唇轻颤,“你”突然把人抱住,“我”不知为何,这个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这样鬼门关闯过来的人,说爱的话,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我需要你。”容一晨抱紧他,生怕人不见。 “我能保证的是,在一颗子弹射向你时,我会克服我的生理反应,帮你挡下所有。” 莫之阳轻笑,“不,不需要”。劳资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理尤,你死定了! 因为受伤,莫之阳连首映礼都没有去,,在家做米虫,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连下楼,都是容一晨抱着的。 连小许都觉得,容先生把这只金丝雀宠的没边,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连走路都不会了吗? “我在家呆腻了。”莫之阳躺在床上,伸手关掉自己那一侧的台灯,滚两圈就滚进容一晨的怀里,“能不能出去啊? 这些日子都防着理尤搞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网上看信息,只知道电影大卖,现在很火爆,结果自己像是被雪藏了一样。 一点都没有当红炸子鸡的亚子。 忍不住手戳着他的胸肌,“我想出去嘛,好不好?” “那明天,陪我去公司,正好给你选几个新剧本?”容一晨现在是想帮阳阳做成他想做的事情,其余的什么综艺乱七八糟的,就算了。 又不缺那点钱。 一听能出门,莫之阳高兴得在他怀里乱拱,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腰已经被他桎梏住,软着声音求饶,“手臂还没好嘛。” 体念他的手,容一晨皱起眉头,“伤的是手,嘴可没有。”把人搂得更紧,“阳阳,帮我。” 这日子也是憋坏了,莫之阳认命的从被子里钻进去。 容一晨倒吸一口凉气,舒服的眯起眼睛,阳阳最近口技越发不错了,有时候都能全部吃进去了。 嘴唇红肿的从被子里出来,莫之阳还是咳了几声,瞪他一眼,“又吃进去了。” “阳阳不是喜欢蹲下来喝牛奶吗?趴着也一样可以喝。”把人抱上来,甘愿做肉垫,给他垫着,容一晨亲了亲他的嘴角,“好喝吗?” 莫之阳张嘴,咬住他的喉结,嘟囔,“不好喝!”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容一晨拍拍他的头,由着他闹,如果可以,闹一辈子也高兴,抱着人,像哄孩子一样哄人睡觉。 翌日,要出门前,容一晨还是让小许仔细检查周围的情况,确定没人潜入之后,才敢带阳阳出门。 “容先生您放心,这些天理尤先生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说着,小许看向容先生怀里的金丝雀。 突然意识到一点:容先生不喜欢理尤先生,可能是因为他硬邦邦的,一点都没有这只金丝雀娇软。 要是自己,也选一只能暖床耐艹的金丝雀,像是理尤先生那种,哪天睡在一起,他睁眼不高兴就把人一枪崩了。 察觉到真相的小许,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夸! “嗯,看紧一点。”容一晨看向怀里假寐的少年,眼皮闭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在睡觉。 莫之阳听到这个名字就生气:敢搞我男人?阎王爷打了个盹,让你抢了张人皮出来混是不是? 车子在大厦前停下,莫之阳跟着他进去,又是一阵目光洗礼,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想问一句:看什么看?你老板给我搞了,不服气啊? 可站在电梯前,莫之阳又怂了,往后退一小步,“我们换个电梯?”这肯定是要发生什么的。 容一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猛地把人拖进去,就这样抵在墙上,外边还能看到无数人的目光。 “容先生,你要做什么!”莫之阳倒吸一口气。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三) 又被按在墙上亲,莫之阳被容一晨亲的眼泪都出来了,外边又是一群人在看,或许他们已经麻木。 可小白莲还是气得紧,出电梯就气呼呼的走了。 这好像是一种仪式,告诉这些:哟呵,老板娘回来了? “待会儿有个会议。”一进会议室,容一晨就交代。 莫之阳还没消气,瞪他一眼,“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不想去看看我开会的地方?”容一晨问着,把小许准备的冰糖燕窝递给他,“一起去?” 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叭? 莫之阳想了想,点头,“那行吧。”你总不能把我吃了,在会议室呢。 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去会议室,进去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长排会议桌,上面是投影仪,一个会议室该有的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莫之阳察觉到被诓骗,水润润的眼睛瞪他一下,气得转头就要走。 结果门外传来谈话声,好像是有人过来了。 “糟糕,人来了。”容一晨猛地拉过他的手,把懵逼的人按到桌子底下,顺势拉过椅子坐下去。 莫之阳人都傻了,蹲在会议桌下回神过来:来人了我出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躲起来。 正打算出去,结果出口已经被他两只脚挡住:这家伙不对劲!拧了一下他的小腿,结果也不肯让开。 人声渐近,莫之阳已经知道人都进来啦,好家伙,现在当着人的面爬出去,直接社死,这容一晨太狗了。 经理们进来,看到老板来的那么早,纷纷吓一跳,看表的时间,不对啊,他们已经提前十五分钟到场了。 “坐吧。”容一晨解开衬衫扣子,坐直起来。 十几位经理落座,会议桌高档的,所以桌底下是有隔板挡住的。 莫之阳躲在里面,蹲的脚麻了就盘腿坐下:我觉得,可能会出事,这个家伙,老色批的属性,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正在想他要做什么时,容一晨就把右脚鞋子脱掉了,只穿着黑色长袜,搭在莫之阳的膝盖上,慢慢往前滑。 草! “芜湖,搞快点!”系统发出磕cp的声音。 莫之阳恨得咬牙切齿,抬手想要把他的脚挪开,结果却被他钻了空子,按在重要部位,当场身体一僵。 要是反抗,说不定的残疾,莫之阳只能收回手,任由他继续动作。 “继续说。”容一晨半阖着眼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加快汇报速度,看起来老板今天不想听太多废话。 桌子上的人一直没停,桌子下的人也没停,莫之阳利被撩拨得软了腰,这个意思还不明白的话,那就傻了。 这家伙是故意把自己骗来会议室,硬生生塞在桌子底下,为了满足老色批的奇怪xp。 既然你想,那老子就陪你玩! 莫之阳突然蹲起来,双手扶住他的大腿,趁着一个人发言的遮掩,吧嗒解开他的皮带。 嘿嘿嘿,老色批! “唔~”容一晨闷哼一声。 大家瞬间吓得噤声,小心看了一眼容先生之后,才松口气,那个经理继续汇报,“最近的资源,基本上都是让子公司的艺人先挑,这样不太好,忽略了本公司的艺人。” “嗯~”容一晨定神,无视所有人讶异的目光,“继续。” 为什么老板今天怪怪的,好害怕! “最后一个季度,要冲春节档,也准备了几个不错的IP,电影和电视剧都有。”经理说着,换一张PPT,“大概是这些,已经分配好具体演员。” “先别安排,把剧本打包先发给莫之阳挑。”容一晨咬着牙根,说话有了点鼻音。 莫之阳蹲在下面,听到这句话,觉得有动力了,更加卖力起来。 改革春风吹满地,我家老攻真争气! 这下,算是引众怒了,经理为难,“不是啊容先生,这莫之阳不是公司的合同,而且,这两个季度,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了,一些人已经有微词了。” “是啊,容先生,虽然莫之阳的电影能大爆,可他一不接代言,二不上综艺,我们很亏的,还不如捧一个更好的新人出来。”另一个总监也附和。 莫之阳在桌底下听不下去了,更卖力起来,嘴巴嗦得紧紧的。 突如其来的讨好,让容一晨没忍住,微眯起眼睛,长舒口气,“嗯?” “咳咳~咳~~” “容先生?” 众人都觉得不对劲,容先生这是生气了,要砍人了吗? 容一晨缓神过来,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右手拍了拍会议桌。 “唔~”刚刚那一声咳嗽,肯定什么都藏不住了,莫之阳从桌子下爬出来,嘴唇红肿,一爬出来就迎上所有人的目光。 大型命案现场,人已经死了,是社死。 莫之阳钻出来后,强撑着那股气,瞪了那些人一眼,“看什么?路过!”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就跑了。 妈耶,救命!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容一晨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表情,眼神满是餍足。 好了,没有,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应该的。 小许一直在外头等着,看到莫之阳匆忙跑出来,跟逃命似的,满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翻开第二页。 在一行小字旁打了个勾,满意道,“会议咬完成,下一个是宴会卫生间paly,得帮容先生准备一下。” 冲出来后,莫之阳只知道丢人丢大发了,去楼下厕所漱漱口,却遇到了熟人。 好家伙,这容一晨办事不利啊,他怎么还能在这里蹦跶。 “阳哥,阳哥你没事吧?”见到他的第一眼,周邯眼角闪过狐疑,赶紧把手上的泡沫冲掉,“阳哥,你吓死我了!” 他怎么张口就是这种话。 莫之阳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我”谎言似乎被戳穿,周邯憋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是,我!阳哥你没事就好。” 这样拙劣的演技,让莫之阳突然好奇,他打得什么主意,于是追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是”周邯揪着衣角,许久之后才接下一句,“是方眷,他说他说要让阳哥你不得好死的,呜呜呜~” 话说出来就哭了。 不对,莫之阳下意识察觉他在说谎,方眷对自己是有兴趣的,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该配合的演出,还是要配合,莫之阳做出惊讶的表情,“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邯忍住抽噎,慢慢说,“那天杀青宴完,阳哥先回去了,方导演喝醉是我送他回去的,结果在房间里,他一直嚷嚷说阳哥你不识抬举,说他认识一个人,绝对能把你弄死,那个好像是意大利的,叫什么理尤。” 说完之后,紧张的不行,周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阳哥,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在想那时候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看着,应该是假的。” “嗯,我没事。”莫之阳嘴上带着笑意安抚他。 这种把戏,莫之阳看得透透的,方眷一直在国外,有机会认识理尤,这个很正常,应该也是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理尤的到来,可能真的是方眷的手笔,但周邯绝对不无辜,他很可能是发现自己没事之后,打算把锅都推给方眷。 倒是很聪明嘛! 见他好像相信了,周邯松口气,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都是方眷的错,容先生要找,也是找方眷。 不过,听说那个理尤很厉害,莫之阳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 莫之阳回到独属容先生的办公室,坐在会客沙发上,思索下一步计划,这个方眷留着,终究是个祸害,还有周邯。 绝对不能让他们联手。 “你在不高兴?” 沉思中,突然听到声音,莫之阳抬起头撞进容先生的眸子里,呼吸一窒,脸色瞬间发白,“没没事。” “你有事。”他的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容一晨掰起他的下巴,不给逃避的空间,“说!” 调整好情绪,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雾蒙上一层,声音哆嗦着,“刚刚在卫生间遇到周邯,他说是方眷,把把理尤招来的,他想让我死。” 说完,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容先生,我不想再死一次了,容先生!” 小白莲难受得哽咽,好像在害怕,也在乞求,可怜得像是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乞求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死。”容一晨俯身,递过去安抚性的吻,轻轻浅浅的。 被亲的差不多了, 莫之阳收起演技,“容先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抱住他的腰身,头就靠在他的腹部。 “不会离开,离开我,你怎么活?”离开你,我怎么活? 抚着他的头发,容一晨眯起眼睛,看来坏事的人不少。 小白莲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许久之后,才昏睡过去,睡着之后,做了个梦,好不踏实,想翻身砸吧一下嘴。 突然觉得,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睁开眼,小白莲的眼睛瞪得老大,“唔?”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四) “含住,乖。”容一晨揉揉他的头,却又往前顶了顶。 莫之阳刚睡醒就来这一出,“唔~”只能用手先扶住,再细细的伺候。 等都吞下去之后,莫之阳才擦了擦嘴,“哼!”小白莲生气了。 容一晨还想安慰几句,就有人敲门,把衣服拉好之后,“进来。” “容先生。”小许推门进来,端着两杯咖啡,和一个草莓千层,“咖啡磨好了。” 放下之后就走了,贴心的关上门。 吃着千层蛋糕,莫之阳看着他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瞥一眼他的屏幕,打着哈欠觉得无趣。 “要是困了就再去睡一觉?”容一晨抿口咖啡,转头看他。 再睡?再睡就得被你睡了! 莫之阳摇头,“不了,我没事。”含着叉子看他打字。 没忍住,容一晨嘴角亲了他一口,尝到了草莓香,“阳阳很甜。” 脸一红,瞪他一眼,莫之阳垂下头,这个家伙,好像甜言蜜语在增加,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上次开发了什么新属性,莫名其妙。 这件事,容一晨放在心上了,周邯和方眷,得先出局,否则他们和理尤联合起来,是个祸害。 就让小许去安排,还好周邯签的是五年的合同,这五年直接雪藏都没问题,好办。 这方眷的话,不是和公司签的合同,但有的是办法逼他离开国内,大不了跟电视台施压。 方眷不知道,被盟友出卖,还傻傻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收到电视台的解约申请,才明白,原来那个姓周的,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利用完自己,随手就扔掉,容一晨在国内势力很大,轻易就能让方眷在国内混不下去。 加上方眷和周邯是盟友,周邯前段时间对果子做的事情,林少青都不想理他,干脆就拒绝他的求助,本来想回国发展的方眷,又被迫出国,反正国内是没有一席之地。 周邯被雪藏,方眷被送出国,最生气的还是顾浅州,他求了总经理给周邯那么多资源和人脉,结果却遇到这种事情。 而且,总经理最近也都没有再联系自己,这就表明,这条线已经被容一晨挖出来了,没办法再用。 气得大半夜出来酒吧喝酒,看看能不能玩玩。 “淦!”一瓶啤酒下肚,顾浅州的外貌很出色,哪怕在酒吧里,也有不少人看过来想搭讪,只不过看起来美人心情不太好,也没有人上来惹不痛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嗨!” 顾浅州坐在吧台,也没看是没眼力劲的来打搅,“滚啊!” “怎么?火气那么大。” 这个声音好熟悉,顾浅州一转头,就看到是他来了,表情瞬间有些不好,“你来做什么?你这些清清白白的小白莲,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不能来?”莫之阳坐到他身边,手里端着白开水,“我只不过是来喝杯水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千年狐狸,也不想装聊斋,顾浅州叫来两杯红酒,随手干了一杯,“你是来嘲笑我的吧?我和周邯被雪藏,是容先生的手笔,你吹了枕头风?” “不啊。”莫之阳晃了晃手里的白开水,“我才不会做这种低级的事情,这些都是容一晨为了保护我才那么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顾浅州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牢牢抓住容先生的心?要说样貌你不如我,性格更是不如周邯温柔,容先生看上你什么?” “我和他,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再做哪些没有意义的挣扎,只会让你今后的生活越来越糟糕。” 水杯里的水空了,莫之阳又让服务员添上一杯,“你和周邯,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顾浅州认为,莫之阳是一生之敌,而且你还搞不过他的那种,“我承认,但你不是莫之阳。” “我是莫之阳啊。”莫之阳凑过去,扬起大大的笑脸,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那双眼睛格外惑人,“我是他。” 好像抓到把柄,顾浅州突然笑起来,“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不是他,如果我告诉容先生,你不是莫之阳,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我故意醉酒透露我是重生的,你这一套我早就想到了。”莫之阳把他的酒换成水,“我用了重生两辈子的时间,把他对我的信任打造的坚不可摧,你算什么是什么东西,妄图动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并且断了后路。 被这句话震惊到,顾浅州好久才回神,放肆大笑起来,“如果容一晨知道你是这样的金丝雀,他会后悔还是震惊?哈哈哈哈!” 渗人的笑声,在喧闹的酒吧,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都被音乐声和吵闹声掩盖。 “好好收拾收拾,赶紧跑路,我还能放你一马。”莫之阳把他的红酒端到他面前,“乖乖听话,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 拍了拍他的脸颊,“明白吗?” 这一刻的顾浅舟,才明白,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对,他们之间没有过斗争,都是单方面碾压。 怕霸总查岗,莫之阳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哎呀,差不多要回去了呢。” 这时候,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拦住莫之阳的去路,“你好,能请你喝一杯吗?” “不,不行!”莫之阳小鹿似的眼睛露着怯,缩着肩膀摇摇头,“不行的,我男朋友在家等着我呢!” 男人听到这句话,很失望,却没有纠缠,“那好吧。” 在一边看完全程的顾浅舟,一声嗤笑,自己还是太嫩了。 等回到家,容一晨也回来了,坐在沙发上,“你去哪里了?”表情不善,连语气都不好。 莫之阳把包放到茶几上,就坐到他身边,也装作气鼓鼓的表情,双手抱胸,“哼,还不是去解决你的烂桃花。” 说完,脸瞥向一边,也不管他。 “什么?我有什么烂桃花?”容一晨觉得被污蔑了,坐直起来,“我可不记得,我身边有什么烂桃花。” “呐呐呐,你就是在狡辩。”莫之阳说着,站起来双手叉腰,开始控诉,“顾浅州和周邯,都喜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次就是去找顾浅州的!” 气鼓鼓的表情,有点像仓鼠,却异常可爱,容一晨摇头反驳,“他们不是喜欢我,他们只是喜欢我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 见他还在生气,拦腰把人抱坐到腿上,“为什么去找顾浅州?” “我想去找他,叫他不要再缠着你。”说起这个,莫之阳洋洋得意起来,“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气势可足了,就叫他离你远一点。” 那小脸满是骄傲,怎么看怎么可爱,容一晨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阳阳,那你是在吃醋?” “有一点点吧。”莫之阳被拆穿,把头埋到他的胸口,听到心跳声,“我只是想让那些人离你远一点,再远一点,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容一晨抱紧他,下巴抵在他的头上,“我允许你再过分一点。” 闷声开始诉说,莫之阳慢慢哽咽,“我让他不要再缠着你,让他离你远一点,不然我会生气,然后我就回来了,我在想,你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他比我好看。” 越说声音越小,慢慢开始轻泣。 “不会,阳阳最好看了。”容一晨捧起他的小脸,吻干他脸上的泪痕,“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轻泣,许久之后,才慢慢睡过去。 容一晨抱他,月色从沙发边一直爬到脚下,看着怀里熟睡的人,亲了亲:真的是养了一只娇气的金丝雀,还是草莓味的。 顾浅州很识趣的,不再作妖,莫之阳也被提名影帝。 提名当天,高兴得抱住容一晨就亲,结果被他一撩上床,狠狠的折腾了许久,昏死过去,才被放开。 等得到影帝的奖项之后,就需要保护好陈家二老任务就可完成,美滋滋。 一想到这个,腰不酸腿不痛,连饭都吃了好几碗。 “容先生,你说我戴哪个领结好?黑色还是红色?”莫之阳对着镜子开始犹豫不决,第一次拿奖,有点紧张。 “都好看。”容一晨直男式敷衍。 惹得莫之阳瞪他一眼只有,就选了黑色,白色西装和黑色领结,还是挺搭的,容一晨怕理尤搞事,还是决定跟过来。 可在车上,莫之阳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容先生,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容一晨反问,可坐在副驾驶的小许,不知为何露出诡异的笑容。 虽然不上综艺,可是两部电影热度也不少,所以莫之阳的粉丝还是很多,从车上下来时,迎接的是山呼海啸的呐喊,突然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喜欢做明星。 容一晨是赞助商,根本不需要走红毯。 等莫之阳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安稳坐在第二排,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喂靓仔,给个位置呗?” 众人一看,不由得摇头:好家伙,又一个不怕死的?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五) “没有位置。”容一晨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抬头看他,但眼睛含有笑意。 且看他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也有导演觉得惋惜:还想下部片子找他当主演的,看来是没命演了,实在可惜,那么好的演技。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坐了呗。”莫之阳瞪他一眼,转头打算走开。 容一晨突然探身一把将人拦腰抱住,按在腿上,“其他位置没有,这里位置有一个。” 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莫之阳吓得搂住他的脖子,“你吓死我了!”眼神瞪他一眼,这家伙。 这一眼倒是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挠的人心痒痒。 容一晨凑过去,亲了一口,“阳阳怎么是草莓味的?” 众人瞪大眼睛,两个人恩爱非常,尤其是容先生,主办方还在想为什么容先生突然要来出席活动,看这样子,估计是怕被包的小白莲受欺负,这才来撑腰。 现在众人也明白,为什么这个莫之阳一出道就有那么好的资源,背靠这种大佬,怎么说都是赚到。 “待会儿颁完奖带你去吃宵夜?”容一晨含着他的耳垂哄骗。 莫之阳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上次的电梯事件,轻哼一声,“不要。”劳资再上当就是狗! 看两个腻歪,小许适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刚好莫之阳也有点渴了,接过来塞到他手里,“我拧不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干点活要老公来干什么。 容一晨接过矿泉水给他拧开之后递过去,“多喝点。”好像酝酿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计划。 也没太注意,莫之阳接过水瓶,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才把剩下的抵到他嘴唇边,“呐!” 这下,看戏的人都把眼神挪过来,可记得上次一个不长眼的,可能是仗着好看,就故意把喝过的红酒杯还给容先生。 那个人现在……可能是在哪个矿洞里埋头苦干! 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容一晨就愿意顺着他,张嘴含住矿泉水瓶口,喝了一小口之后,再把剩下的递给他,“喝完。” 虽然有点撑,但是也不是喝不下,莫之阳接过来,张嘴一口喝完,把瓶子还给小许。 小许很满意。 来的早,所以莫之阳坐了好久人才来齐,可刚刚喝的水有点多,又觉得想上厕所,“我去个卫生间。” “去吧。”容一晨松开他的腰,放人过去。 结果他前脚走,后脚就跟上去。 小许贴心的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并且站在门口,像个卫兵一样看着,掏出小本本,把一行小字打钩,“接下来是什么,车震?嗯,好像也该安排了。” 只要容先生想,小许会把一切资料,送到他手上并且安排好。 卫生间很干净,都是有定时打扫的,莫之阳推开一个小格子,结果从后边突然一只大手推进来,整个人往前扑,一把按倒水箱上。 “谁!”一转头,嘴巴就被擒住,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莫之阳差点摔下去,还好腰被揽住,才不至于太狼狈,“容先生?您来干什么?” 容一晨手从腰部滑下去,轻而易举的解开皮带,“来干你。” 卧槽,老哥不是这样的吧! 外边颁奖,没有因为两个人不见推迟。 “容先生,颁奖快~~”莫之阳扶着水箱,差点哭出来,“唔,容先生!” 容一晨封住他的嘴,“嘘。”不想再听他拒绝的鬼话,双手握住他的跨部,狠狠的让他失语。 “你跟主持人说,莫之阳临时有事,叫人代领。”小许考虑得真的是面面俱到,细心地莫之阳恨不得杀了他。 等到莫之阳软着腿,靠在他身上颤颤巍巍的回去时,颁奖典礼已经结束,看着被代领下来的奖杯。 “哇,容一晨我杀了你!”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荣誉,劳资连颁奖典礼的致辞,都想好了,要感谢一堆人。 结果,你这个天杀的,居然把我骗到卫生间,做了一通,回来就剩个奖杯,有个屁用,拿来装水吗。 也许是意识到太过分,容一晨抱着他的肩膀,“阳阳那么厉害,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的,再说了你依旧是影帝,不是吗?” “不是!”没参加过上台领过奖的影帝,算什么影帝,莫之阳瞪他一眼,实在气不过,蹲到地上抱住膝盖哭起来。 那边一众明星在看戏,这边导演工作人员也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大家都不知道,容先生能忍他忍到什么地步,不过像这种作妖的,容先生可能也只是冷笑一声丢下。 但,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好了不哭,大不了让你打一顿?”容一晨弯腰把人就着像个球一样抱起来,臂力惊人,“一顿不解气,那就两顿?” 莫之阳哽咽的抬起头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行,我要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我。”打一顿,劳资还嫌手疼。 “不行!”容一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打一顿是小,反正阳阳力气也不大,跟挠痒痒似的,还算是情趣,这可是大事儿。 他一拒绝,莫之阳瘪着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 “不是欺负。”容一晨无奈,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欺负的,“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都没走呢,大不了让他们再颁一次奖,就好了。” 众人一听直接吓愣:不是吧,好容易捱过去这个枯燥无味的颁奖典礼,结果又要来一次,容先生,你宠妻可不关我们的是。 再来一次那是二婚。 莫之阳才不要,把眼泪擦掉,“我不,我才不要,我饿了!”该死的,做了那么多次,还哭了,不饿才怪。 “那我们去吃饭?后边准备好了的。”不哭就好,容一晨松口气,要真的再哭下去的话,射进去的,那都得变成眼泪出来吗? 霸总思维,开始奇奇怪怪。 颁奖典礼后,是酒会,大家欢聚一堂,该傍大佬的傍大佬,该看演员的看演员,都是寻常套路了。 但今年很不一样,那就是最大的佬,容先生坐在角落。 要说容先生,那可是顶级钻石王老五,不说是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再说黑白两道,国内国外都有他的势力。 站在那里,都有一群人去给他擦鞋,偏偏这样的人,怀里也有了金丝雀。 要说这新任影帝,也是传奇,和某个工作室签约两年,一直平平无奇的跑龙套,结果突然傍上大佬,现在算是顺风顺水。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好多小明星,都想去请教一下经验,傍不到容先生,至少换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也成啊。 实在不行,莫之阳出本书吧,大家好学习学习。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吃着小许送来的草莓千层,心里还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居然记得自己的喜好了? 以前他只管容一晨的。 小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催促:多吃点草莓,多吃点,容先生喜欢草莓味的金丝雀。 “呐!”莫之阳叉半块递到他嘴边,“吃一口嘛。” 容一晨一直在健身,也在控糖,但看到他闪亮亮的眼睛,没抵住诱惑,张嘴含住叉子,酸酸甜甜的,还有奶油的香甜,和怀里的金丝雀很像。 “真好吃。”草莓千层吃了个半饱,莫之阳从他怀里下来,又去拿那个草莓大福,结果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骚包。 穿白西装的骚包,除了理尤还能有谁,但是容一晨在这里布下了不少眼线,他能来,手段倒是不错。 “你,怎么是你!”莫之阳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不好的记忆,直接缩到容一晨的背后,“容先生。”声音带上哭腔。 看到他兔子似的瑟瑟发抖,理尤嗤笑嫌弃:装什么装,等我拆穿你的真面目之后,晨一定会觉得恼怒吧? “你来做什么?”容一晨把人护在身后,向前一步和他对峙,这个理尤,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阳阳。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理尤扬起高傲的头颅,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是来请莫影帝,跳一支舞的。”说着,整理一下袖扣。 “不可能!”容一晨想都不想直接替他回绝,要是让阳阳跟他跳舞,那真是阳入虎口,一定会被他欺负得死死的。 甚至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怎么,不敢?”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理尤露出一个笑容,“连和我跳一支舞都不敢,说什么配得上晨?” 一听这话,莫之阳好像是被激怒了,从他身后传来,涨红着脸,“虽然我是配不上容先生,但是我会努力配上得他!” 死死抓住他的手掌又松开,似乎是下定决心和他跳一场。 既然阳阳同意,容一晨也没再阻止,眼睁睁看着两人一起进入舞池。 “装的不错,把他骗的一愣一愣的。”两个人跳的是华尔兹,理尤高一点所以是男步,“你还有什么花招吗?” 莫之阳假装费力的跟上他的舞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有,所以,理尤先生准备好迎接了吗?”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六) “好啊!”理尤扬起下巴,一副我们拭目以待的表情。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白莲花心险恶。 莫之阳原本就比理尤矮一点,脚也短一点,要跟上他的步子,外人看起来好像有点吃力,甚至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你可真是没有用。”理尤大肆嘲笑,故意把脚步拉的更大,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好好看看,谁才是适合晨的人。 “对不起~”莫之阳脸憋得通红,一直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就在一瞬间,莫之阳突然踩到他的鞋尖,理尤被踩到的下意识行为就是推开,“你这个废物,做什么!” 推开他之后,下意识看向脚尖,生怕被踩脏。 等着就是这一推,其实推得不用力,可莫之阳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借力往后一倒,跌坐到地上。 这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阳阳。”容一晨跑过去,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之阳被扶着站起来,倔强的走到理尤面前,微微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理尤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机会?” “我想要跟你跳完这支舞,证明我是可以配得上容先生的!”胡乱的抹掉滑下来的泪渍,莫之阳冥顽不灵。 反倒是理尤很嫌弃,跟这个家伙跳舞,还得被踩鞋子,一点用都没有,“我才不要,哪怕跳了这支舞,也证明不了什么。” 莫之阳咬住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可是”声音有点哽咽。 “可是什么?”理尤打量他,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的上配?你顶多只是一个依附在他身边的宠物,容一晨想丢弃你就丢弃你,你连反抗都做不到,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利剑,直直戳进莫之阳的心窝子,身形一晃,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阳阳!”或许是意识到他的不妥,容一晨赶紧上去,把人搂进怀里,“阳阳,你怎么了?” 他的眼神空洞得叫人觉得害怕。 一时间,莫之阳也不知如何言语,“我”看了看容一晨,再看了看理尤,似乎明白什么了。 “阳阳,你别听他胡说,我不喜欢他。”容一晨察觉到不对劲,掰过他的脸,“阳阳,你看着我!” 莫之阳眼睛蓄着泪,被掰过下巴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哽咽的说不出半句话来,或许是真的打击到了。 “没有配不上这一回事的,知道吗?”容一晨狠不下心,拇指擦掉泪珠子,“你不需要去理会这些东西。” “可是,可是理尤先生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容先生,真的配不上吧?”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莫之阳在他怀里,都觉得不踏实。 容一晨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人,没有多说话,直接把僵直的人打横抱起来,转身离开,再让他留在这里,会胡思乱想的。 “容先生!”莫之阳被塞进车里,还想挣扎,奖杯还没拿呢,拿回去装水也好啊。 “小许,开车回去。”把人按回去,容一晨说完就把门关上,转身进去找理尤。 正好理尤追出来,两个人就在门口这里相遇。 “晨,你是突然明白我们才是最合适的吗?”理尤高兴得朝他张开手,想要得到一个大大的拥抱。 结果容一晨边走过去边解开袖口,直接一拳朝他脸上挥过去,“你算是什么东西,理尤,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现在就不是挨拳头,是吃枪子!” 还真的把自己当头蒜了。 “容一晨,你疯了!”捂着被打的脸颊,理尤没想到他会为了那个人打自己,“他算是什么东西!” “你算是什么东西?”容一晨甩甩手腕,“理尤我警告你,之前不动你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但从这一刻开始,你父亲的面子已经没有了,他就这一张脸,你省着点丢。” 就不该心慈手软。 “你是不是瞎了?”理尤揉着被打得青紫的脸颊,“他那点值得你喜欢?!” “他善良,他单纯,他爱我。”我也爱他,容一晨扫向门里面看热闹的人,“滚出去,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横着离开。” 这次,容一晨是彻彻底底被激怒了。 莫之阳呆坐在车上,也不问到底去哪里,目光空洞表情呆滞,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小许转头看过来,发现他的不妥,“你没事吧?”这一次,居然主动询问。 “啊?”莫之阳回神过来,眨巴一下眼睛,苦笑摇头,“没事。”随手把脸上的泪痕还有嘴角的口水渍擦掉。 刚刚都想象到大盘鸡了,一大盆都快吃到了,就被这个小许给打断,看来是没机会吃到了。 “先回去吧。”小许交代一声,又打电话给另一个司机,让他去接容先生回来。 等到了别墅,莫之阳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房,坐在床上,“系统,我又饿了怎么办?演戏真的好耗费能量啊!” “吃,宿主奥斯卡直接颁奖,想吃多少吃多少。”系统啪啪啪的鼓掌,这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宿主。 刚刚,莫之阳是故意接受理尤的挑衅,这个家伙事儿太多,趁早得解决才是。 故意答应挑衅,顺水推舟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再假意被他言语打击到,那容一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锤爆理尤狗头。 正不愧是我! 稍坐了坐,莫之阳就听到脚步声,赶紧收拾好表情,装出一副出神的表情,呆坐在床上,连门被打开,都不知道。 “阳阳。”容一晨推开门,发现他呆坐在床上,心里一痛,放轻脚步走过去,抚上他的脸颊,“你没事?” 等被摸到,莫之阳才装作回神,“没没事。” “告诉我怎么了?”根本就是在逃避,容一晨有点生气,抬起他的下巴,“告诉我,阳阳。” 莫之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我!”下一秒突然奔溃,猛地抱住他的腰,“我觉得我真的配不上容先生,理尤先生说得对。” “谁说的?”容一晨知道他担心,亲了亲他的唇角,“阳阳配得上我,知道吗?”是我配不上你。 一身的罪孽,配不上你干干净净的灵魂。 “可是唔~” 莫之阳瞪大眼睛:不是,你等我一下,我先稍微的哭咽一下啊喂,老弟! 亲够了,容一晨放他开,把人推倒在床上,“我说阳阳配得上我,就配得上我,你的唇刚刚好很合适接吻,我很喜欢。” 说完俯身亲下去,然后从嘴唇到脖子,慢慢吻下去,“每次阳阳一情动,就会扬起脖子,这样的阳阳,也配得上我。” “唔!”莫之阳被迫扬起下巴,露出纤细的脖子。 “阳阳这里也是甜的很可爱呢。”说着低头含进去,吃了个够本才松开,容一晨把他撑起来,让他的腿圈在自己腰上,“现在,让阳阳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我!” “唔~” 不是,宝藏不按常理出牌,莫之阳呜咽的只能抓紧床单,“容先生,你轻点,我好疼,呜呜~” 这样进去的话,真的会出事的,你个老色批,不是说证明吗? 你就是这证明的吗? 容一晨摸着他的腹部,还能感受到自己,“阳阳,你看到了吗?你配得上我,知道吗?只有你配得上我。” 莫之阳听着这句话,看到自己的腹部有点失神,这家伙在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吗?艹,我可不是你的tao子啊! 配得上,还能这样说? 一整晚,翻来覆去的,容一晨就是为了证明配得上这件事,到最后,莫之阳只能哭着求说:配得上配得上。 这才得以苟活。 “我觉得霸总总是这样,脑回路莫名其妙,反正不管最后是什么,都会变成少儿不宜的画面,有点生气。” 莫之阳虽然已经是影帝,可业务还是得做的,坐在会议室等着。 “阿阳,你怎么了?”果子看着他,拿着剧本进来,“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啊?还好吧。”运动过量这种事情,莫之阳说不口,接过剧本,“可能是最近有点累吧。” 一说起这个,果子看到他脖子的痕迹,“哟,你小心肾亏哟。”看起来就是夫夫生活和谐。 “差不多了。”想到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莫之阳还是决定这几天不会去,就住在公司好了,顺便晾晾他。 确实有点肾亏了。 这几天莫之阳都躲在公司里,不管容一晨说什么,都坚定的住在公司,坚决贯彻:把公司当家里的理念。 每天快快乐乐的吃外卖,也不管容一晨的喜好。 “容先生,莫先生最近都住在公司,没有和其他男人约会!”小许尽职尽责的监视莫之阳的动静。 容一晨从车子上下来,今天是该来抓人了,这些天他都太逍遥了,冷着脸上17楼,来到办公室外边。 就听到里面的动静,是阳阳的声音,正想推开会议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一句怒吼。 “艹,she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90-300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七) 站在门口的容一晨当场怔住。 “你会不会啊,艹,she啊!” 会议室里又传来一阵怒吼,容一晨转头看向小许,仿佛在问他怎么回事。 “容先生,这绝对和我没关系,你信我!”小许也是一脸懵逼,莫之阳绝对绝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有关系。 容一晨只觉得头顶发绿光,好你个莫之阳,躲那么久就是为了和其他男人约会吗?越想心里越气。 抬脚直接踹开会议室的玻璃门。 莫之阳在坐在会议室的长沙发,手里拿着手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机脱手砸到地上。 “莫之阳!”小许出口,刚要骂就发现不对,为什么屋里只有一个人? “怎么怎么了?”莫之阳吓得手机都忘了拿,就呆滞的看这门口突然出现气势汹汹的两个人,吓得人都傻了。 此时手机传来声音,听起来是果子,“艹,阿阳你别不动啊,那边都打过来了,你动一下啊!” 两个人这才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容一晨察觉到自己误会了,拉了拉西装摆子,“你在做什么?” “大吉大利。”莫之阳被他盯着有点后怕,连果子的话都直接忽略了,感觉有点害怕,咽了咽口水。 容一晨走过去,看到手机的屏幕,发现是一款新的游戏,“今晚吃鸡?”之前见过小许玩。 要死,他怎么来了? “你就一直在玩这个?”容一晨坐到他身板,伸手捡起手机,开始划来划去,看起来动作娴熟。 “操操操,你终于动了,阿阳快啊,爆头!”果子还在那边的麦嘶吼,完全不知道已经换了人。 容一晨熟悉一下操作,“我帮你。”说完就开始操作起来。 这个游戏,是因为一个人太无聊和果子一起玩的,感觉很不错两个人就经常开黑,可莫之阳可能有限晕3D,技术有点菜。 玩了几天,落地成盒是常有的事,几乎是一局十分钟就淘汰出局,但还是坚信自己可以吃鸡,只可惜,手残无奈。 但是这手机到容一晨手里,好像变得不一样起来,动作娴熟,几乎是枪枪爆头,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拿了四个头。 “阿阳,你打通任督二脉了吗?突然变得好厉害啊!”果子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像一个萌新,跟着一个满级大佬混。 莫之阳看着他的操作,看的张大嘴巴,容一晨好像天生就会这款游戏,只不过二十分钟后,就吃到鸡了。 “哇,你好棒!”莫之阳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打游戏,终于吃到史上第一次鸡,高兴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你好厉害啊!” “阿阳,艹,你为什么突然成神了!”果子那边,还不知道。 莫之阳接过手机,“是容先生在打,他很厉害的呢。”说着,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真的很厉害呢。” 之前有过这种线上射击的经验,所以这个游戏对容一晨来说,没有任何难度,甚至如鱼得水。 “这就是你那么多天,不回来的原因?” 那边的果子,总算是听到容一晨的声音,吓得直接退麦出去,要是让他知道,这几天都是自己带阿阳玩,指不定要出事。 突然被cue,莫之阳抱着他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容,“ 不是啊,主要是工作也忙,我明天接了个直播卖货呢,在准备啊,毕竟是第一次。” “真的?”这样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容一晨,只不过不想拆穿罢了,“什么卖货,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活儿是果子接的,莫之阳挠挠头,“果子说,最近直播卖货很火,可以出来蹭一下热度。” “你不需要这些东西。”要是需要热度,容一晨有的是办法,可就是不愿意让他除拍戏之外抛头露面,一来对网上什么人都有,难听的话不少,二来,也不差这点钱。 莫之阳装作不经意的挪开一下,“还好啊,我也想试试。” 他不挪还好,一挪容一晨就发现了,把人拽回来,“你还想去哪里?晾了我那么多天,怎么?” “不是。”莫之阳怕精尽人亡而已,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那你明天来看嘛,帮帮我冲下销量,否则我卖不出货多难看啊。” 帮个场子也好,容一晨点点头,“倒不是不行。”搂住他的腰,“今晚伺候好我?” 好家伙,果然还是得出卖色相,莫之阳瘪着嘴,“那说好了!”终于干金丝雀该干的事情了。 从沙发蹲下去,吧嗒解开皮带。 热冰棍吃得人也有点燥热,现在已经熟练到能吃进去三分之二,慢慢的咽下去,“唔~” 小许知道里面发生什么,就蹲在门口,也打开那个游戏,最近也找到事情做。 第二天回来,看到莫之阳完好无损,果子松口气,“卧槽,你最近躲他躲狠了,他都直接来公司找你了。” “可不。”哑着嗓子,莫之阳叹口气,“你去给我买点润喉糖吧,为了今天晚上的销量,我豁出去了。” 看样子是嗓子都叫哑了,果子点头,“那现在先去直播厅,顺带给你买润喉糖。” 直播是晚上九点半开始,今天整栋大厦的工作人员都没有下班,守在直播间里。 “容先生说了,大家今天一万以内的额度可以报销,多多支持一下莫先生。”各个主管都在组织今天加班的事宜。 加班看直播买东西还能报销,还有加班费,这种操作百年难得一遇,各个员工都蓄势待发,看准了直播的品牌名单,决定要买什么。 容一晨也是,准点打开直播,他也有要买的东西。 “嗨喽大家好,我是莫之阳。”莫之阳调整好麦之后,开始和主持人配合卖货,表现得有点羞赧。 脸颊红彤彤的,虽然不善言辞,但看起来很努力的在和主持人配合。 “这一次的电动牙刷优惠力度非常大,3.2.1上连接!” 其实第一次直播卖货,主持人是没打算能有多久的,但上架秒没,这种事情还没遇见过,“已经没货了没货了!” 听到秒没货之后,莫之阳先是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然后红了脸,“谢谢你们的支持。”声音软软糯糯。 有老板报销,还不是大买特买,所有的品几乎都上架秒没。 到了最后的一个压箱底的,是一个价值一个亿的钻戒,除钻石外,还有做工之前也有纪念意义。 “这个实在是太贵了,所以其实卖不出去也没什么。”主持人还在安抚莫之阳,“毕竟一个亿。” 莫之阳点点头,“嗯嗯。”你放心,他会买的,这个时候不宰他更待何时? “那我们上连接?”主持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上了最后一个品,“助理,上连接。” 结果,链接刚丢上去,也是秒没。 “卧槽!”吓得主持人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没了?一亿的钻石没了?!”然后转向莫之阳和助理,“确定是被买了?” “确实是被拍走了。”助理翻了好几次,这可是打破纪录了,主持人也很高兴,这可是自己直播间的记录啊,“恭喜恭喜!” 这件事直接上了热搜:莫之阳卖一亿钻石秒没,底下都是评论:求求那位拍走的大佬看到我,我不想努力了。 只有果子知道,那钻戒被谁拍走了,有个腰缠万贯的老攻,现在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不过阿阳现在的商业价值有了体现,以后会更好的。 不过,一个亿也不算什么,之前录节目,随随便便都是十个亿啊。 直播完美结束,还蹭了两个热搜,莫之阳还有佣金和坑位费,美滋滋的回家去。 结果到家的时候,钻戒已经被人送来了,本来离直播间也不远,直接就派车和人押送过来,亲手交到容一晨手上。 “容先生,你知道吗?主持人夸我卖货好厉害呢!”莫之阳一边在玄关换鞋子,一边走进去,结果正好看到小许走出来。 小许看到他,轻哼一声:可不是很厉害,容先生刷了快两个亿,就为了给你牌面。 “阳阳过来。”容一晨穿着睡袍,领口大开,随手把玩手里的戒指盒。 知道是他买的,可还是要装作不知道,莫之阳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这是什么啊,容先生。” 接过戒指盒,打开之后才装作吓一跳,“原来是容先生你买的,我还以为,是我很厉害卖出去的。”嘴一瘪,有点不高兴。 “戴上?”容一晨拿出戒指。 莫之阳还以为他要求婚,娇羞的伸出手,“所以,容先生你要帮我戴上吗?”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第一次被他求婚,可是还是很兴奋呢,嘤嘤嘤,人家愿意! 系统很兴奋,“求求两位当场结婚,原地九九好吗?我想看!” “嗯?”容一晨手里拿着戒指,看了看他的手,“戴上是肯定要戴上的。”打量一下戒指,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怎么回事? 莫之阳下巴一缩,好像可能会发生什么,戒指不戴手指吗?为什么要看其他地方?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八) 一低头,莫之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站起来,“容先生,我先去洗澡了!” “回来。”容一晨不给他机会,猛地把人拉回怀里,“我帮你洗。”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呜呜呜,不用麻烦你了! ”抱住他的脖子,朝二楼走,莫之阳知道这是一场“恶”战! 第二到下午,莫之阳才到公司,出电梯扶着门慢慢走出去,“该死!” 果子在公司等了好久,才看到他慢慢走过来,“卧槽,你怎么回事?”然后下意识看向他的手指,“咦。” “咦什么?”莫之阳朝他伸出手,“过来扶我!”该死的,没想到他玩的那么花,果然,金丝雀也难做。 赶紧走过去,扶住他的手,顺势看向另一个手,两只手都是空空如也的,果子有点奇怪,“不是吧?昨天的戒指不是你老攻买的吗?不是给你的?难不成你被绿了?” “绿个屁,不是戴着呢嘛。”莫之阳一说起这个,抽鼻子想哭,这家伙真的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花样。 以前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被谁带坏的。 “哟,你们玩的那么大啊?”果子看了他下半身一眼,点点头,“不愧是阿阳!” 牛子小小,做事吊吊。 莫之阳瞪他一眼,“要不是为了冲销量,我至于吗?” 说起这个,果子才感慨,“找个有钱的对象,真的超级重要,昨天销售额给你刷到了一亿多,算是打破纪录了。” “是啊,我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丧心病狂,莫之阳叹口气,“下午还要赶什么吗?” “没了,就是一个采访,但是我觉得去不去无所谓吧,我帮你推了好好休息?”果子看了看他的气色,偷偷凑过去,“那个采访是我对象的,所以可以给你通融。” 莫之阳看了看手机,“那行,那我去休息一下?”迟早被他折腾死。 扶着墙进去会议室,只能慢慢的坐下来,答应他今天回去,让他亲自拿出来的,要是掉出来,那就又要被按在,地上,桌子上,楼梯上来一顿猛淦。 “阳哥!” 正闭着眼睛想睡觉,就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莫之阳看到一个小新人端着一碗糖水进来。 慢慢坐起来,“你是?” “阳哥!”新人端着糖水进来,放到桌子上,“刚刚总监请客,外边都有,我看阳哥没出来,就拿来给你。” 莫之阳坐起来,接过糖水,笑得灿烂,“谢谢啊。” “嗯嗯。”新人觉得,阳哥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不像那些人传的那么难听,心里有疑问,也就大胆闻出来,“阳哥,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好资源啊?” 听说总公司的好资源,都是他先挑的,还有昨天带货,直接打破纪录,阳哥看起来,也是很平常的一个人,不嚣张跋扈。 新人这才壮着胆子问。 “额”莫之阳搅着糖水,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你只要坚持,从71楼到1楼,不哭出来就行。” “啊?”新人有些莫名其妙,“是走楼梯吗?”所以是需要好体力,拍戏需要好体力,那也是对的。 “嗯,我明白了!”新人点头,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一躬,“谢谢阳哥,我也会坚持71楼到1楼不哭的。” 莫之阳看着他很认真的神色,突然有点羞耻。 真希望今天赶紧过去啊,真的好难受,坐立难安的感觉,这个家伙。 差不多晚上七点,莫之阳坐起来,跟果子打个招呼就打算回去,本来果子要送的,结果被莫之阳拒绝了。 左不过也只是二十分钟的车程,打的回去就好了。 戴上口罩和帽子,下车直接拦了出租车,报下地址躺在后座小憩,可是没多久突然发现不对劲。 猛地睁开眼睛,“这不是回家的车!” “莫先生稍微冷静一点,是有人想见你。”司机不徐不缓的说着,但车速却更快了。 莫之阳冷静,冷静个屁,看向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所以?又是理尤?” 这家伙,怎么不懂吃一堑长一智的这话的意思,还有脸在本白莲面前晃荡。 但现在要是跳车,很不理智,莫之阳也不傻,干脆坐回去,“行叭。”反正到时候,也是容一晨来接。 就是,实在有点不舒服。 车子在一座靠山的别墅停下,司机转头,“到了,莫先生。” “哦。”莫之阳推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挪动下车,等站定后深呼一口气,迈开脚步走近房内。 理尤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门口,就见他一步一步挪进来,“莫之阳。” “是啊。”扶着玄关的墙壁走进来,连鞋子都来不想脱,这别墅大概是刚收拾完,住没多久,没什么人气。 主人就坐在客厅里,沙发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酒瓶有书,还有一些刀子之类的。 “你居然不害怕?”理尤把对面的单人沙发的东西收拾干净,“坐吧。” 莫之阳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慢慢坐下,行动有点不便,真的坐下去才松口,“这次还是剥皮?还是切块炖煮?” “我在看了你所有的资料之后,有点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理尤靠在沙发后背,“准确来说,是突然变成这样的,对吧?” 莫之阳垂下眼睑,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马上反应过来,“你跟顾浅州谈过,是吗?” “他说你是重生,这简直太荒诞了,根本不可能。”理尤这话,说是反驳,还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听到这里,莫之阳笑着摇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八点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得先回去了。” 根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理尤见他要站起来 ,掏出枪指着他的,“坐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很方便啊。”这一上一下,搞得莫之阳真的很难受,稍有不慎就真的掉出来了。 但枪口指着,也没办法,只得慢慢的坐回去,叹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非要等容先生来了,才肯罢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重生?”理尤很想知道这件事,无神论者,当然也难以相信所谓的重生。 莫之阳叹口气,“是。”大大方方承认。 “真的?!” 理尤猛地坐直起来,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又慢慢的坐回去,深呼吸一口气,重新镇定下来,“我不信。” 有病!非要我说,说了又不信。 “我确实是重生,上一世是死在容先生怀里的。”莫之阳垂下头,开始把玩手指,“上一世顾浅州和陈居日结婚了,我很难过在酒吧买醉,然后遇到了容先生,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容先生很坏,总是逼我做一些很讨厌的事情。” 莫之阳的表情,像是陷入沉思,嘴角总有笑意,压制不住,“我刚开始很讨厌他,可是也只有他真的对我好,愿意给我安全感,我不得不承认喜欢上他了,可是也就是那天,出事了。” 说到这里,莫之阳的表情也很配合的出现了悲痛,“我躺在他怀里,想告诉他我其实是爱他的,可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再醒过来,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我还是成为他养的金丝雀,可这一次,我想告诉他,我是喜欢他的!” 莫之阳是仗着所有人都没有重生过,开始瞎几把说,故事感天动地。 眼角落下一滴清泪,莫之阳哽咽了一下,心里给自己点个赞:我的乖乖,劳资太牛了,晚上奖励自己吃个大盘鸡。 “所以?”理尤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想找出半分不妥,但是很可惜,没有。 “所以,在我知道重生之后,我不敢浪费一点点的时间,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会害怕一切都是梦,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打电话给他,可又怕惹他不高兴。”莫之阳双手搭在大腿上,紧握成拳,“我爱你,上一世这一世都爱他。” 听了一个诡异的故事,理尤发觉不到他说谎的痕迹,“很奇怪,也很令人震惊,但我依旧不信。” “信或者不信,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这一世好好的活在容先生身边,我爱他。”莫之阳抹掉脸上的泪渍,深吸一口气。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表情和语气,都毫无破绽,如果不是真的,那理尤只能感慨,这个人演技太好。 可理尤,太过自信,深信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骗人,“确实如此,但你能确定,容一晨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会喜欢你吗?” 看到他脸上的笑意之后,莫之阳皱起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要是容一晨知道,你是重生的,这样的遭遇,他还会喜欢你吗?说不定会对你产生恐惧。” 理尤说完,靠在沙发上大笑起来,“说不定,他会觉得你是怪物,厌恶恐惧你,你觉得呢?” 莫之阳脸色一白,好像确实被吓到了,听到开门声,脑袋机械的转向别墅一楼的卫生间。 “阳阳。”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四十九) “容先生!” 莫之阳呆滞着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已经全然忘却后边还塞着东西,慢慢的站起来,“容先生。” 理尤看到他的表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都听到吗?他是重生的,一个怪物,容一晨。” “容先生。”莫之阳紧张到手足无措,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容先生,我不故意的骗你的。” 看到他的表情,理尤轻笑,“是啊,你是重生瞒了他,容一晨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怪物?” 容一晨从卫生间走出来,方才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其实也是想听一听始末,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在理尤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决定顺水推舟来看看,知道这件事始末时候,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果,理尤还在幸灾乐祸,“晨,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一个满嘴谎言的人,他值得你对他好?” 莫之阳抿着嘴角,眼泪已经掉下来,心里却在嘲笑:狗东西,劳资花了快半年的时间埋伏笔,你以为?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容一晨说着走到他面前,“他善良,单纯,也很爱我,这有什么吗?” 理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应,抓起容一晨的手,“你知不知道,他骗了你,他是重生的!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容一晨走到阳阳面前,牵起他的手,“阳阳。”察觉到他颤抖的手,“别怕。” 莫之阳想要抓住他的手解释,手却僵直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但眼泪却一刻不停,不要钱的往下掉。 “我知道骗你不对,但是我也怕。”莫之阳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企图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容一晨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于是伸出手反握住他,“别怕,阳阳。”用拇指抹掉他的的泪渍,“我知道的,都知道的。” 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可还是决定不说出口。 “我是重生的这件事,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怕你知道之后也会害怕我,但是我不希望容先生怕我。”说着一个抽噎,莫之阳突然脸色一变:艹,掉出来了! 演戏太过,戒指掉出来了,要死! 握紧他的手,容一晨想给他传递安全感,“我不怕,我非但不怕你,还觉得很幸运,两世你都爱我。” 在一旁的理尤听不下去了,掰过容一晨的肩膀,“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他说他是重生的,你为什么不怕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容一晨把莫之阳护在身后,不想理会这只疯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理尤没料到是这这样的结果,有点生气,“我好心好意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你居然这样说我?” 但是这话出口之后,一抬头撞上容一晨的眼神,一瞬间好像知道什么,他的眼神里暗含警告。 “你!” 好像知道什么,理尤突然明白过来,其实容一晨早就知道莫之阳是重生的!一直都只是在装。 也对,他那么聪明,两个人相处了那么久,不可能会不知道的,所以其实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提起。 那现在这个陷阱,根本只是自娱自乐而已。 莫之阳跟在他身后,哭得抽抽搭搭,实在是没脸见他,“容先生,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离开。” “没有人要你离开。”容一晨把人搂进怀里,转头看着理尤,“是我们一起离开,理尤,我会亲自去找你父亲,说这件事的。” 听到父亲两个字,理尤想到严厉的面孔,表情瞬间冷凝,“你!”本来到这里,就是瞒着父亲,现在好了,肯定要挨一顿骂。 看着两个人离开,理尤咽不下这口气,“去把顾浅州给我解决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个小丑一样。” “是。”一个人回了话之后,就出去了。 莫之阳被抱上车可还是哭得哽咽,“对不起,容先生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真的,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抓住他的衣襟,泪水糊在他高定西装上。 “这件事我不想再说。”容一晨掰起他的下巴,“先让我看看,东西掉了没有。”说着手已经顺着后腰摸下去。 淦! 莫之阳有点事生气,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这个臭傻i逼,劳资都哭了那么惨了,他居然只是关心戒指掉没掉下来。 “掉,掉下来了。”莫之阳低下头,羞得不敢看他,“我刚刚一哭,不小心就掉下来了,对不起!” 为了怕他伤心,所以容一晨决定给他搞点大的,“那阳阳就该罚了。”让他没有力气难过。 反正也要出国一趟。 到了别墅,小许非常识相的躬身退下,顺带手关上门而且反锁了。 莫之阳站在客厅的沙发上,扭捏的不自然,“我不是故意的,本来都已经夹住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 “是吗?”容一晨把戒指丢到白兰地的被子里,看价值一个亿的戒指被液体淹没,“那阳阳不听哈,就该罚!” 就知道,呜呜呜~ 容一晨开始准备村宴,先在沙发烙了饼,把烙饼翻得两面通红,再狠狠地注入香浓的奶油,夹心的狠好吃。 再在楼梯上,准备一个草莓奶油千层,爬一个台阶就抹一层奶油,到了上面二楼正好是二十层,美味可口香浓。 只不过比较费莫之阳的膝盖。 最后一道是主食,把食材放到床上,开始抹上调味料,摸得身上都是涎水和奶油只有,就开始烹饪。 期间要经常换姿势,以保证所有的角落都能入味,到最后,天明了,才算是完成这一场盛宴。 莫之阳睁开眼才发现已经天黑,伸出被他咬得一青一红的手臂打开台灯,就看到那枚戒指压着的纸条。 上面就写:半个月之后回来,等我。 “感动上帝呜呜呜~”莫之阳被子蒙头差点哭出来,真的是太好了,终于得以休息了,呜呜呜~ 系统叹气,“你也不用这样吧。” “不用个屁,在这样想下去,我迟早死在床上,呜呜呜~”太好了,莫之阳差点没给人跪下。 系统也懒得和宿主废话,容一晨出国,是去跟理尤的父亲庆生,也顺带把这件事告诉他,理尤的事情算是结了。 哎呀,磕的cp有惊无险,真好。 人走了三天,莫之阳又活蹦乱跳起来,虽然每天晚上都的和他视频,但也不会做什么禽兽的事情。 一楼的冰箱贴心的塞满黄瓜,莫之阳昨天凉拌了一个,觉得很不错,这几天都在吃,一下就没了。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起这件事,“容先生,你这黄瓜哪里买的?” 莫之阳趴在床上,一边翻着剧本一边啃最后一段黄瓜,双脚一上一下的晃荡,看起来十分舒适。 “那么快就用完了?”容一晨轻笑一声问道。 没听出这话的意思,莫之阳咔嚓咬掉最后第二口,“对啊,拍碎凉拌,特脆!”说完把剩下的塞进嘴里。 容一晨在那边,突然觉得下身一凉,“嗯?” 那边很久没回答,莫之阳还有点奇怪,“怎么了?”从床上爬起来,“是有什么事吗?容先生。” “没有。”容一晨咽了咽口水,那件事没说出来,“待会儿我让小许打电话给你送,多吃点。” “哦。”莫之阳挂断电话,总觉得此事有诈,但也没细想。 容先生走了差不多半个月,莫之阳也懒散了半个月,都懒得去接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ip。 得空就跟果子打打游戏,斗斗地主,也算是乐在其中。 可是等到第二十天开始,容一晨就不接视频电话了,起先莫之阳也没在意,可按照他的尿性,绝对不可能不接电话的。 一紧张就喊系统,“你给我查查,容一晨什么时候的航班,回来了没有。”抓着手机。 “好。”系统也觉得不对劲,可一查才发现,“容一晨坐的是私人飞机,航班信息,笑死,根本查不到,呜呜呜~” 这下,莫之阳就更慌了,“艹!” 一天两天过去,容一晨都没有信儿,气得莫之阳差点砸手机,可又害怕他找不到人。 等到二十多天之后,莫之阳在家里坐立不安,都差点跑出去找人了,突然就接到小许的电话,“容先生受伤了,现在要死了,你快出来,我带你去。”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腿差点软了,赶紧抄起棒球外套开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快步跑过去拉开车门,“容先生怎么样了?” “上车说!”小许马上吩咐司机开车,“容先生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人埋伏了,结果就胸口中枪,现在奄奄一息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如晴天霹雳,双手抓紧座椅,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求你带我去找容先生。” 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好的。”小许吩咐司机开快点,一直往市外行驶。 莫之阳一看外边的景物,开始慌了,“医院不在市中心吗?为什么把车开到这里来?”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内含新位面) 如果他真的挂了,那我岂不是直接跳过其他阶段,开始争遗产了吗?那我可以养十几二十个小鲜肉吗? 啊这?有点刺激。 “去你妈的小鲜肉,你要给霸总守寡,听见没有!不过他还没死,你就寻思拿他的钱给他戴绿帽,过分!”系统气得不行。 车子一直在市郊的一家小医院停下,从外观看,就知道只有有钱人才能来,小许命令司机把车开进去。 “容先生一直有自己的专属医生,快点进来。”小许带着人跑进医院里。 一进来,莫之阳就闻到一个消毒水的气味,原本还算平和的心,一瞬间消毒水就把呼吸打乱了。 等到了医院,莫之阳才开始害怕,害怕这是真的,脚步都有点乱。 快步跟在小许身后,一直到VIP病房前,终于停下。 “容先生回国的路上,被人暗算,但是我们还没找到那个是谁,就紧急把他送到医院,容先生想见你最后一面。” 小许说着,让开门,“你进去看看吧,说不定他已经” 莫之阳突然怔住,看着门把手却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动,站定在原地,抬起头看着小许,“不是恶作剧?” “你自己看吧。”小许低下头。 正是因为他的闪躲,莫之阳皱起眉头,两步走过去手握住门把,慢慢把门拧开,推门进去。 结果,干净整洁的病房,只有病床上略显杂乱,一个人形躺在病床上已经被白布盖住,来的太晚了。 莫之阳无声走过去,站定在病床前,颤抖着想伸出手去掀开白布,可手真的触碰到时,突然有止住。 “容先生,你,你醒一醒好不好?吓吓我!”莫之阳死死抓住病床栏杆,心痛到只能弯腰缓解,“容先生!” 慢慢跌坐到地上,哽咽凝语。 “不是说好了保护我一辈子吗?为什么!容先生!” “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食言。” 悲伤极致时,莫之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猛地抬起头,入目的却是一个戒指盒,戒指盒里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戒指。 “我从来不会食言,对你。”容一晨站定在他身前,这一切都只是演戏而已,只不过是小许觉得,普通求婚没什么新意。 容一晨也这样觉得,于是就导演了这场戏,让小许去帮忙,把人骗过来说是自己病重,没想到他也是这样伤心。 看着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莫之阳随手把眼泪抹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你以为很好玩吗?我担惊受怕的,你以为很好玩吗?你个混蛋,我才不要你,我要你的遗产!” 二话不说张口就咬住他的手臂,一直用力直到觉得不对劲,才松开,“你”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想必已经流血了。 “嫁给我,遗产都是你的。”容一晨并没有把伤口放在心上,反而当着他的面,单膝跪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价值一个亿的戒指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求婚的戒指,却是一个很普通的铂金戒指,甚至连钻都没有。 “我,我一直以为,我是容先生圈养的金丝雀,乖乖的听话然后等待被抛弃就好。”看着戒指,莫之阳表现出了无措。 毕竟,按人设的剧本是要那么来,可要莫之阳自己,早就扒拉起戒指自己带进去了,生怕他后悔。 “是,但我想养你一辈子。”容一晨再次把戒指微微举高,“莫之阳,请嫁给我。”第一次用了请字。 不是命令,是哀求。 看着戒指许久之后,莫之阳伸出手,“那你得给我戴上!” 看到手上的戒指,莫之阳突然笑出声,猛地扑到他怀里,喜悦的表情毫不掩饰,但心里有点累:配合霸总演戏搞浪漫,好难啊! 莫之阳猜到整个事件,却还是很感念他的用心,对了,要催他立遗嘱了,不然争财产可不好。 小许在门口,已经预料到里面的情节,掏出小本本,把求婚场景勾上,然后是结婚了呢,自己可真的是,尽职尽责的小助理。 婚礼定在容一晨自己买的小岛上,没有什么人,就亲了陈家二老,还有几个不太眼熟的证婚人。 连婚礼都很简陋,只不过在海边搭了一个很漂亮的架构,请几个人来,但是聘礼却很丰厚。 这座小岛,是容一晨送给他的,莫之阳很喜欢,主要是这里的面包蟹,两个字,好吃! 陈家二老,看着阿阳嫁给这个活阎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看阿阳笑得那么灿烂,也跟着高兴起来。 主持婚礼的是容一晨的教父,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晨会喜欢这一只平平无奇的金丝雀,可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为两人证婚。 宾客只在底下做了两排,一共是八个人,台上是教父在主持证婚,没有祝词什么都没有,教父直接宣布了两人交换戒指。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把戒指换个手戴吗?”容一晨在戒指盒里拿出婚戒,牵起他的手。 莫之阳注意到了,这是他以前总是戴尾指的那个戒指,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摘下来的,“什么时候?” “在你喝醉酒撒泼,米白色的T恤都是红酒渍,头发乱糟糟一身酒味,狼狈不堪的跟我说:太阳爱星星。”明明那么狼狈,却又那么可爱。 慢慢把戒指套进去,容一晨满意的看向他的手,自己的戒指和他格外和衬,“我从来不信神,但此时此刻,我感谢神重新送你到我身边。” 你是重生的,但也是我的全部。 莫之阳也拿过准备好的婚戒,“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决定爱你的吗?”把戒指套上之后,才抬起头看他,“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只记得要和你在一起。” 小许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看到容先生眼里闪烁的幸福的光,总觉得这个金丝雀也不是一无是处。 容太太三个字,放在哪里都没人敢得罪。 总是有些不长眼睛,自视长得比容太太好看的,妄图踩着莫之阳的头爬上容一晨的床,要么就死在容一晨的手段里,要么就死在莫之阳的手上。 总之,夫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有时候容先生还是会和容太太吵架,尤其是在公司,前脚刚开完会,容太太又无理取闹的吵起来。 “容一晨,你别以为你帅气多金,姿势体大,我就不敢咬你!” 容一晨:“要咬?” “唔~” 大家听完这句话之后,就没了后半句,大概也都知道发生什么,所以收拾收拾就各自回去工位上班。 只有小许,尽职尽责的给太太准备好衣服,总是撕烂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一次,在莫之阳离世之后容一晨就和他一起葬在只属于两人的海岛上,谁也不能打搅。 徒儿,你姓绿名茶?子婊否?(一) 上一个位面,莫之阳走的很安详,以至于在榻上翻了个身,突然觉得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死人翻身,卧槽诈尸!我吓我自己?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床帐,透过白纱帐能看到外边的珠帘,“唔?这是新位面啊。” “宿主准备接受记忆。”系统提示之后,就把记忆打包丢过来,没有上一个位面的热忱,毕竟磕完cp,要充电。 莫之阳闭上眼睛缓和记忆带来的胀痛感。 这个位面是修真,莫之阳是衍星大陆四位仙君中修为最高的一位,也是开仙宗唯一的一位仙君。 仙君已是半仙之体,非常人能及,但魔界对应的也有一位魔君,能敌四仙,可那一位魔君,已经销声匿迹多年。 但这个位面很奇怪,种马流男主,男主:陆纪时,是莫之阳派下,一个并不起眼的弟子,却因深受大师姐,小师弟的照拂,而被人排挤。 而他的师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文里最大的反派,没有之一,在男主无意间看到师尊沐浴时,原主就一直厌恶他。 总是使绊子,甚至让他去秘境做危险的任务,男主也因祸得福获得了秘境传承,开始了开后宫的一生。 到最后,打败师尊,成为避尘大陆的仙君之一,更把师尊活活折磨致死,丢弃到魔界之中,让人折辱。 所以 莫之阳知道了,这辈子是个大反派,但是原主的心愿是:要让男主受一边自己的折磨,也就是说。 必须把男主翻来覆去的折辱之后,再丢到魔界,跟主角抢光环,还没做过呢! “做反派也挺香的。”莫之阳已经联想到自己,打趴男主,笑得狂妄的样子了,这种感觉,妙啊~ 但有点不明白,为何这师尊被看了洗个澡,就会恨他恨成这样,甚至用灵魂来献祭,要杀了主角。 难不成,是撸的时候,被看到了?那也不应该啊,正常来说,反派是直的,两只直男,对撸都不会有什么情感火花吧? 思来想去,莫之阳不得其解,从床上坐起来,板着脸恢复往日冷漠的表情,下榻穿衣。 可是等穿里袍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点奇怪? 猛地一低头,直接惊叫出声,“wcnm,系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二) “为什么我有胸!” 莫之阳刚刚躺着还没发现,但是站起来一低头,就能看到有些不太正常的隆起,虽然亵衣宽松,可是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的。 “啊?这个是硬件设施的问题,我没办法解决啊。”系统查阅了一下,为什么剧情没有提到这一段? 看着不寻常的隆起,莫之阳总算知道,为何在陆纪时无意间看到原主沐浴后,原主非要把人赶尽杀绝。 一来,原主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他从小都是天之骄子,又是仙君,久居上位自然有傲气,而这微微隆起的胸口。 可能也是他的秘密,被人撞破了秘密,赶尽杀绝很正常。 “我是个男的,怎么会有胸呢?”莫之阳很确定性别,因为刚刚摸过了,但是这个胸好不真实。 其实也没多大,也就碗口大小,然后有点弧度,能把衣服撑起来,但看着也有点奇怪啊,莫之阳啧一声。 拉开亵衣,低头一看,抬手戳一戳,好的,是肉不是硅胶什么都不是,就是这个身体的小秘密。 因为玩得太认真,以至于都没有听到门口喊得一句师尊,还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陆纪时端着拜帖进来的,是静虚宫的林仙君下来的拜帖,来与师尊商量过几日秘境重开之事。 未曾得到回应,陆纪时还以为是师尊没听到,如往常一般推开门,绕过圆桌子来到珠帘前,“师尊!” 却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莫之阳也是,刚刚玩自己乃子有点入神,突然听到近在迟尺的声音,一抬头就和徒弟撞上视线,当场吓萎了! “谁叫你进来的,滚!”莫之阳马上把衣裳拉好,一甩袖子直接把人给丢出去,门啪的一声卷上。 等陆纪时回神过来,已经被甩出门了,呆滞的坐在地上,手里的拜帖也早就飞出来,沾上灰尘。 “师尊?师尊他!” 方才离得近,也只隔着一串珠帘,陆纪时瞧得真切,那师尊的胸口,分明是师尊可是仙君啊! 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 陆纪时无法接受,自己淡漠疏离的仙尊,高高在上的师尊,居然会有那么美,不对!等意识到不妥时,格外英俊的脸色,满是惊慌。 “现在,不杀他灭口都不行。”莫之阳站起来,看到架子上还搭着一条白布,大概是裹胸,“真的是,太丢人了,你有什么手段把胸消下去吗?” “谁说不是呢?”系统也叹口气,“但是,这个特征算是隐性任务触发点,我可能没办法解决。” 剧情至关重要的节点,系统也是没办法的,这个特征可能就是任务节点,如果不是他,也不会让原主成为反派。 也不会逼的主角一次次叛离,一次次修为突飞猛进。 收拾好自己,莫之阳抬手召唤出一面水镜,“淦,劳资真的是第一次长得那么好看啊!” 以前的长相都是小家碧玉白莲花的模样,但这一次,可能是为了切合人设,所以样貌有些改变,但也差不离。 若是垂眸浅笑则独有一股娇弱的风情,若是抿嘴就冷厉,人设不能崩! 莫之阳抿下嘴角,气质瞬间高冷,“要做一个高冷的沙雕,噢不,是反派。”揉揉脸颊之后,深呼吸一口气,挥散水镜。 仰首挺胸的走出去,反派就要有反派的亚子。 陆纪时瘫坐在地上,直等听到开门声,才回神看向门口,只见师尊一如往常那般,或许方才,只是幻觉? 可心里也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那不是幻觉。 “缘何至此?”莫之阳冷下声音,一如往常。 被这一句话,陆纪时回神过来,忙将拜帖拾起来,拍干净灰尘,恭恭敬敬的递过去,“禀师尊,林仙君前来求见,说是要一同商议,浅丘秘境之事。” 莫之阳低头,看到他手在抖,伸手接过拜帖,“你先下去。” “然。”陆纪时躬身退下,等出了院门后,突然站定在原地,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收起方才恭敬的神色,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原来,这高高在上的莫仙君,居然有这样的秘密,看来,在这开仙宗不会无聊了。 “妈的智障!”莫之阳有点不高兴,方才真的是差点在男主面前露怯,用帖子当扇子摇,转头就要进屋。 结果,结结实实被绊了一跤,“哎呀!”这个人都扑到地上。 “那啥,你可能要小心一点,就是搞主角的话,多多少少会被秩序影响到,也就是说,会倒霉。”系统沉吟一会儿,“毕竟,这可是后宫升级流。” 莫之阳撑着身子爬起来,“艹?”从来没有一个位面那么难啊,“为什么选的是升级流后宫文?” “因为,这是完成难度排第二的位面,小声告诉你,那些学子投票要搞死你,所以选了这个位面,下个位面你会更难!”系统赶紧撇清关系。 要不然教学示范结束,宿主找茬,那系统也撑不住。 “原来如此!”莫之阳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现在自己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谨防倒霉,还得教学。 身兼数职,但是工资并无,该死的抠门主神,要不是为了绿茶老色批,劳资才不会乖乖的给你做示范! 等做完教学,就把老色批给要来,了! 陆纪时走出去,膝盖还沾着灰尘,弯腰拍了拍,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男声,“咦,三师兄,怎么一身灰?” “无事,方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陆纪时见到是小师弟,表情和缓不少,“你怎么回来此的?” 章子樊笑着摇头,左手挽袖右手给他拍掉肩膀上的灰尘,“三师兄没瞧见,这里也有一处脏了。” “多谢小师弟。”陆纪时对小师弟的感官还是不错,他向来很温柔,对人对事都极尽的和善,深得人心。 “方才拿了林仙君的拜帖给师尊,师尊还没起,小师弟若是要去请安的话,可能要稍后了。”陆纪时隐在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 不知为何,一想起方才那抹春色,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微微抿起嘴角,不让任何情绪露出来。 章子樊觉得师兄有些奇怪,手按到他额头,“三师兄,你是热还是冷?怎么全身发抖,可要去药谷,叫池湖长老瞧瞧?” “无事。”打掉他的手,陆纪时又怕他去找师尊,主动提议,“不若小师弟随我一同去前厅,稍后林仙君便要过来,好安置静候?” “好啊。”章子樊向来不会拒绝他,温声点头应下。 莫之阳在房中,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若是不让男主进浅丘秘境,那与剧情不符,若是让他进去,那秘境里的传承,他一旦拿到,对自己也是灭顶之灾。 想来想去,灵光一闪,“系统,如果我占有男主的资源,会怎么样?” “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也不是不行,你也算是本书最大的反派了,气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男主也有的一拼,但是你要小心,这浅丘秘境有bug。” Bug? 莫之阳想到这个,冷笑,“自从主神去追老婆之后,哪个位面没有bug?我都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吧。” 不论如何,一定要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那开创另一个成功道路,那就更有资本跟主神谈老色批的事情。 收拾好兴趣,莫之阳端起那张冷漠的脸,迈步往前厅去。 “莫仙君!”“林仙君。” 两人互作揖行礼后,才坐下。 “林仙君,这浅秋秘境之事,我也大抵了解,到时我们便一起去吧,也去探探虚实。”莫之阳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端那杯灵茶。 正在此时,陆纪时正好伸手过来,想把茶水换下去,两个人的手触碰到的一瞬间,莫之阳猛地抽回手,转头一脸讶异的看着他。 “师尊,茶凉了,徒儿给你换杯茶吧。”陆纪时笑着换上新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加上另外一种茶叶,有股子绿茶味儿。 莫之阳还沉浸在方才的那一下触碰之中,许久没办法回神,刚刚灵魂好像被电了一下,这熟悉的感觉? “莫仙君?”林仙君突然看他出神,还以为是他身体不适,“莫仙君,可是前些日子和魔界对抗,还没恢复过来?我那里有一处灵泉,你可要试试?” 被他唤回神,莫之阳看着桌上的茶水,“不必了。” “莫仙君不必客气。”林仙君长得极好,笑起来也温润,如玉一般的气质,“好好休息。” “是啊,师尊,这林仙君都在担心您的身体。”陆纪时不知为何,在此时凑了一句,“真羡慕林仙君,灵泉傍身,还这般为师尊着想。” 林仙君,“嗯?”这灵茶突然香了不少? 这么茶的语气,这样熟悉的操作。 莫之阳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该死的,以后要开后宫的男人,就是老色批,那我不是得戴绿帽?还是一大叠! 艹,劳资现在就阉了他! “卧槽!”系统也没料到,这一次身份那么尴尬,“宿主,刀下留鸡!”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三) 气不过,莫之阳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红木的桌子,碎成渣,溅起的灰尘,吓得两个人皆是一愣。 “师尊!” 对上他满是怒火的眼睛,陆纪时当然知道他是为何发怒,噗通一声跪下,“都是徒儿的错,和林仙君没有关系,师尊要罚就罚徒儿吧。” 这样,反倒让林仙君觉得有点不对劲,“莫仙君,或许我也有错?” “与你无关!”莫之阳被系统止住要剁他鸡儿的心,也知道要是杀了他,任务肯定会失败。 到时候不好交代。 “林仙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无妨。”莫之阳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拂袖而去。 反倒是林仙君,在原地莫名其妙,“这几日莫仙君可是心情不好?” “不知啊。”陆纪时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了拍膝盖的灰尘,面带浅笑的拱手送客,“恭送林仙君。” 莫之阳回去之后,心总是静不下来,这个也太难了。 如果要完成任务,就必须虐绿茶,要是不虐他,就完成不了任务,虐他的话,怎么忍的下心。 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怀疑,那群学生是想搞死你,不仅给你玄幻爽文男主的位面,还让你要去虐你老公,我先声明,这些事情雨我无瓜!” 系统得赶紧撇清关系,“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请你将枪口,对准那些搞事的。” 这整座山头,都是莫之阳的,他就住在上面,余下五位弟子就住在半山腰的院落,练功房书房一应俱全。 “陆师弟,你怎么如此欢喜?” 陆纪时回神过来,才意识到嘴角一直翘得老高,有些羞赧,“大师姐,我方才瞧见林仙君,真真是绝妙人儿啊,不像我粗鄙不堪。” “确实,林仙君温润如玉,不过陆师弟你也不差。”琼花说着,很是肯定的宽慰,“在师姐见过的人当中,师弟是最俊美的。” 说来也奇怪,陆纪时的样貌俊朗飘逸,可总透着几分邪气,正是这邪气,叫人挪不开眼,或许是因为那双丹凤眼吧。 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陆纪时刚开始还有些兴趣,可今日兴趣缺缺,没了逗弄的心思,“那大师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他匆匆离开,琼花也有点奇怪,平日他可是很健谈的,想必是真的有事,未曾疑心,就先去修炼。 月上柳梢头,我要带绿帽。 “该死的。”莫之阳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一片萧瑟竹林,月光斑驳在竹林间,若隐若现的,皎洁的分不清是初雪还是月华。 这样美的景色,莫之阳却欢喜不起来,现在只有苦恼,“你说,我该怎么鱼与熊掌都兼得啊?” “那是你的问题好嘛!”系统才不想掉头发。 莫之阳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 “卧槽,宿主你想到了!”忍不住喊一句,宿主牛逼。 “不是,我突然饿了,想吃叫花鸡。”莫之阳看着外边竹林,眼睛闪闪的,这地方搞出的叫花鸡,肯定好吃! 系统:毁灭吧,没有爱了。 按照莫之阳对老色批的了解,这家伙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我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他知道我的秘密之后,可能会威胁我。” “哦?”已经对他的话失去兴趣的统子。 莫之阳探头望出去,似乎有了眉目,看来鱼和熊掌也不是不可兼得,思索着伸出一只手,掌心长出一只光蝶,在夜色里格外闪亮。 深夜无人的小院落里,只有主屋隐约传来人声,沙哑低沉的像是一直含着嗓子的猎豹,在夜色里,更显迷离。 “师尊~师尊!” 床上盘腿修炼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堕入梦境,额头满是冷汗,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但表情痛苦,又好像很舒服。 突然猛地睁开眼睛,肩膀一只光蝶也同时散开,消散于夜色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师尊!” 陆纪时缓了好几口气,镇定下来时,也觉得不对劲,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是,梦境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难不成自己也喜欢男人? 想到今早看到的春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一夜不论再怎么静心,都没办法入定打坐,闭上眼睛都是那个梦,令人心里身体都难受。 莫之阳的起居,都是他们照顾的,轮流照顾,这一次应该轮到四徒弟乔安,可莫之阳却并不在意。 甚至,比此前都晚了一刻钟起身,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从床上起来,只着亵衣,或许是因着刚起来,以至于衣衫有点凌乱,领口打开,正好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端着水进来的陆纪时,又看到这一幕,眼神一暗,心里不由得骂起来: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却整日这般,也不知要勾引谁。 若不是今日正好自己来了,又要被谁了去?等骂完后,才觉得不妥,为何自己要在意这个。 “为何不敲门?”莫之阳见到他,猛然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把衣服拉好,“将水放下,出去!” 陆纪时没有反驳,“是。”放下水后,乖乖退下。 确定他刚刚看到之后,莫之阳开始裹胸,就是要让他看到,他是自己男人,当然不能让他出事。 可要是不走任务,位面任务完不成的话,那也麻烦,所以,莫之阳想了个很棒的办法。 裹好胸穿好衣服之后,莫之阳这才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徒儿,“乔安,今日不是你来伺候吗?” 声音冷厉,听起来就不太高兴。 乔安向来胆子小,被师尊这一问,肩膀一缩,“方才路上,不小心扭伤了脚,就拜托路过的陆师兄来了。” 这件事,莫之阳当然知道,他扭伤脚也是莫之阳故意为之,整个山头都在自己神识笼罩之下。 也知道恰好陆纪时会路过,这一切安排,都是为了让男主能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还想去开后宫? 直接把你榨干,看你怎么开后宫。 莫之阳就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掰弯这个种马男主!让你去开后宫,劳资直接让你见到其他人,ing不起来。 清冷面具下露出一丝丝的不同,只会让任务目标想撕破面具,看到所有。 “是我不对,乔安师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师尊!”陆纪时从善如流,撩开袍子跪下请罪。 但目光接触到他的鞋子时,也不知为何,想到昨晚的事情,呼吸又重了一分。 “为师并未怪罪,都下去吧。”莫之阳显然是不想和他计较,一摆手示意两人退下,然后转身进屋。 等出了门之后,乔安松口气,“多谢陆师兄,否则我会被师尊骂的。”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无妨,我们要不商量一下,以后师尊的起居伺候,就由我来如何?这样你们也可安心修炼。”陆纪时说的大义凛然。 完全将那点肮脏的小心思藏好,露出一副,为大家好的模样,其实也是担心,若是师尊再让其他人看到,那彼此的专属小秘密可就不是秘密了,那自己拿什么,威胁高冷的师尊,让他乖乖就范呢? 乔安听到这件事,是心动的,师兄弟里最蠢的就是自己,每天都怕被师尊责骂,就想一个差生,害怕老师点名一样。 “可是可是陆师兄就太辛苦了。”虽然心动,可乔安却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为了师尊,哪里有什么辛不辛苦,都是做徒儿该做的。”陆纪时说着,微微低下头,丹凤眼微微眯起,看向师弟,“如何?” 也不知为何,被这双眼睛看着,乔安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乖乖的答应,“那,好吧。”等答应之后,才意识到方才好像被蛊惑了。 可陆师兄那么好看,被蛊惑也是正常。 “宿主,你这样很丢脸耶。”系统觉得,这个宿主,不管在什么位面,有什么身份,都是一个傻i逼样。 莫之阳正用自己那宝贝长剑,挖坑,“丢脸?我还有脸可丢?”说着,已经挖出一个箩筐大小的土坑。 “我将用一生一世将你供养,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莫之阳恭敬的双手捧着一直叫花鸡,放到土坑里,“好好变熟,天天向上。” 这个吃货的本性,放在哪里都是改不掉的。 莫之阳为了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偷偷用分身去偷抓野鸡子,还用仙力点火,烧红土坑之后,把土掩埋好,静候佳音。 “要是原主那个高傲得像是大公鸡一样的脾气,知道你在他的竹林里烤鸡,只怕要活活气死。”系统摇头。 看着小土堆,莫之阳轻哼一声,“这是废物利用,你懂个屁!” 竹林潇潇,一派诗情画意,忽略莫之阳脸色的着急吃的表情,还有那个不切事宜的小土堆,一切都很好。 莫之阳正算时辰,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吃呢,结果神识一荡,好像有什么人闯进来了,“是谁?” “师尊?”陆纪时端着新茶去找师尊,结果发现居然不在,有察觉到竹林那边有气息,放下茶寻过去。 看了看小土堆,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不妥,“该死” 啊啊啊,现在怎么办啊!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四) “师尊!” 莫之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操操操,要是他要跟我分鸡翅,可怎么好啊!” “现在是担心这个的问题吗?”系统叹息,要不是认识他很久,绝对会电他,让他清醒一点。 陆纪时绕过院子,一直到后方,果然看见师尊正站在竹林之中,背着手仰头看天,似有愁绪,丝丝将他与世界隔开。 竹叶萧索,遗世而独立。 但此时,莫之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操操操,脚底有点热,妈的,脚也要被烤熟了。 真·热锅上的宿主。 “师尊。” 莫之阳强忍脚上的灼烧感,转头看向来人,眉头瞬间皱起来,语气冰冷,“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师尊,可是徒儿做错什么了吗?”陆纪时见他这样厌恶自己,心里不舒服,却只能忍着装作委屈。 收回目光,竟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莫之阳转头继续看看这地上斑驳的光影发呆,好似想要融入一般认真。 这一下,彻底激怒陆纪时。 衍星大陆的人都知道,莫仙君一身傲骨,最是看不起那些堕入情欲的废物,也不知他这样冷冰冰的外表,撕下来会是如何。 “师尊啊,你怎么的这样厌恶徒儿?可是徒儿做了什么事让师尊不欢喜了?”嘴上说着,陆纪时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 等莫之阳回神过来时,他已经站在身后,突然转身,猛地一挥袖子,用仙力把人震开,“放肆!” 你知不知道,你踩到劳资的叫花鸡了。 陆纪时没防备,被一扇飞出老远,一直摔到地上,震得五脏六腑有些生疼,“你!” “滚出去。”莫之阳怒急,但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把怒火压平,冷着脸,“你先下去吧,无召就别上来。” 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陆纪时站直拱手道,“师尊,若是徒儿做了什么错事,请师尊责罚,这样厌恶徒儿,又是为何呢?” 明知故问的把戏,玩得很溜。 “不是,下去吧。”莫之阳显得不想再说什么,实则是担心,要是叫花鸡烤焦了该怎么办。 或许就是这样的态度,彻底让陆纪时恼了。 “师尊不想看到徒儿,是因为徒儿知道师尊的秘密吧?”陆纪时站起来,此时已经没有那种温润的气质。 轻轻滤掉袖子粘带的枯黄竹叶,站得背直直的,看到他略微慌乱的脸色,心里真真是痛快极了。 妈的,劳资想吃鸡,你却想跟我走剧情,淦! 莫之阳只能陪着他走剧情,冷笑一声,“什么秘密,为师怎么不知道?” “师尊,若是让整个开仙宗的人知道,师尊有女子才有的东西,他们会不会很好奇呢?好奇也来看看?” 陆纪时晃了晃神,好像闻到一些香味,是鸡肉吗?不可能,师尊已经辟谷,想必是闻错了。 终于在冷若冰霜的脸色,看到了裂痕,陆纪时感到了喜悦,那种打从心里涌出来的喜悦,“师尊啊师尊,你可害怕过吗?” “你,逆徒你住嘴!” 莫之阳被激怒了,两步过去扬起巴掌朝他的脸啪的一声打下去,“你给我闭嘴。” 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陆纪时也不恼,反而握住师尊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左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师尊,徒儿好笨总是惹师尊不高兴,不像林仙君,总是能让师尊开怀,都怪徒儿。” 去你丫的绿茶! “逆徒,放开我!”莫之阳想挣扎,可腰被他牢牢桎梏住,手也被拿捏,故意把脸憋红,“你给我滚,滚啊!” 眉头一挑,眼角露出半捧风情,能把直男撩的呼吸急促,妈的,劳资演技可真好。 看到师尊,因为恼怒,双颊染上红晕的样子,陆纪时咽了咽口水,“师尊,你可知,你此时是何种模样?” “你这个逆徒,大逆不道!”莫之阳在他怀里挣扎,无奈身形比他差不少,只能被人禁锢得动弹不得,扭着腰假装挣扎,其实在蹭。 蹭着蹭着,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莫之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却故作疑惑的用空着的左手去摸,结果眼睛瞬间瞪大,“你!你混账!”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冷若霜的面具打破,莫之阳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师尊。”陆纪时被这美态迷得有些失神,在记忆里,一向高冷如斯的师尊,却有那么多的秘密,那么多的表情,这不是很有趣吗? 莫之阳终于把人推开,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巴掌,“混账,你是禽兽吗?!” “师尊,许是不太了解我,若是不想让师尊的秘密公之于众的话,最好要乖乖听话才是。”有把柄在手,陆纪时想要的,就是让这个谪仙人堕下凡尘,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后,莫之阳的表情,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你到底意欲何为?” 在强势之后露出脆弱的表情服软,更能引起征服欲。 果然,陆纪时上套了,走过去双指化剑,砍下一段翠竹,拇指粗细的嫰竹被削得平滑,“师尊,可要尝尝这竹子的滋味?” “本仙君可不是羊,不吃竹子。”莫之阳强装镇定,心里却隐隐猜到他打得什么注意,却又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以前见过很多调教人的手段,陆纪时向来心如止水,可一想到要施展在师尊身上,就难掩的兴奋,“当然不是吃。” 半晌之后 莫之阳已经撑不住的要跌坐到地上,可想起那小段翠竹,硬生生的还是忍着,“逆徒,你怎可如此放肆!” “师尊,若是不想让你的秘密公之于众的话,就乖乖听话,晚上,徒儿再亲手给你拿出来,如何?” 见他咬牙忍住的模样,陆纪时心情极爽,拂袖转身离开。 “你这逆徒,逆徒!!!” 莫之阳忍着,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地上的惨败竹叶。 回头看到这一幕,陆纪时心里竟无端有三分不忍,可还是强压下去,转身离开。 在确定人走了之后,莫之阳猛地抬起头,“该死的,劳资的鸡肯定糊了。”表情没有任何伤感,是有担心。 跑过去动作丝毫没有半点不妥,毕竟上个位面,容一晨总是喜欢get奇奇怪怪的东西,莫之阳早就习惯了。 祭出宝剑刨坑,看到被泥土包裹的整鸡,用剑敲开外边的泥壳,期待的搓搓手,“看起来好像没有焦。” 随手把剑丢到一边,蹲着扒开荷叶,看到金黄可口的鸡肉咽了咽口水,“要是这个小崽子让这鸡糊了,我就把他的鸡剁了。” “好香啊,太好恰了。” 蹲在林子吃鸡的莫之阳,丝毫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陆纪时顶着两个巴掌印出去,马上就被小师弟看到,“陆师兄,你的脸怎么了?”再看他来的方向,想必是师尊的院子。 “无妨。”陆纪时脸上还故作坚强的挂着笑,“我也不知师尊为何会针对我,或许是我总惹他不高兴吧。” 闻言,章子樊摇头,“陆师兄已经做得够好了,近来师尊也不知为何,总是这般无理取闹。” 听到他这样说师尊,陆纪时心里有点不欢喜,搪塞,“许是前几日那一场大战影响到了?师尊为天下苍生做出那么多,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自然也该好好侍奉才是。” “好吧。”章子樊不过只是心疼师兄,伸出手要抚上脸颊,“疼不疼?”极其温柔。 陆纪时却躲开了,“不疼。” 躲在一旁的大师姐看到这一幕,觉得奇怪,“咦?”以前从来不会的啊,难道他们吵架了? 我磕的cp,好像遇到了阻碍,要不要稍微撮合一下? 章子樊见他躲开,至少悻悻收回手,“不若,我去药谷要些药膏来?能好的快一点。”问的小心翼翼。 “不必,今晚还要伺候师尊,要是身上带着药味儿,只怕不合适。”拒绝之后,陆纪时没有和他废话,径直回去了。 章子樊心里奇怪:从前的陆师兄,可不是这样的。 回去房中,陆纪时召唤出水镜,看到里面红肿的脸颊,“师尊下手可真重。”但这话,没有半分恼怒的意味。 只不过想要灭了开仙宗,却无端端有了这样好玩的事情,陆纪时突然不着急了。 吃饱了的莫之阳,随手折了根小枝丫剔牙,“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只。” “还吃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赶紧洗洗等男主来吧你!”系统受够了。 “不等,劳资现在就要出门。”莫之阳把犯罪现场处理好,鸡骨头都埋好之后,谁都不打招呼,直接离开。 从未有一日,陆纪时等天黑等得如此辛苦,迫不及待的赶到师尊院落外时,正好遇到大师姐,“师尊呢?” “师尊去找林仙君,商讨秘境之事,怎的?”琼花还不知何事。 陆纪时露出一个微笑,“无事,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师尊,既然不在,那师弟就先回去了。” 好啊,我的好师尊,居然敢躲着?看来是要打断腿才是!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五) “你跑了,那他会不会追过来,打断你的腿啊?”系统隐隐有预感。 莫之阳御风朝着静虚宫去,想找林仙君避避风头,听到这话,还有点不信,“不会吧,打断我的腿?劳资敲断他的鸡儿。” 听闻仙君驾临,林仙君最是欢喜,静虚宫就坐落在一望无际的竹林之中,这竹林本身也是一个阵法结界。 莫之阳院后的那一大片竹林也是这里移植过去的。 林仙君一身竹青色广袖长衫,在竹林外边,见远处一朵祥云来了,下意识整好衣裳,“莫仙君。” “林仙君。”莫之阳着地之后,微微额首。 “仙君能来,我静虚宫蓬荜生辉。”难掩的欢喜,向来温润淡定的林仙君,嘴角也扬得老高,“来,请!” 看着潇潇竹林,莫之阳脚步一顿:不对,劳资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 猛地朝后边屁股一看:糟糕,太习惯了就没发现! “怎么了?”林仙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并未有什么东西,“有魔物跟着?” 莫之阳摇头,“并非,先进去吧,还有正事要说。”假装还有正事,才不是来躲徒弟的。 两人进竹林,步履款款,林仙君目光总是不经意要去看身侧的人,莫仙君的大名在衍星大陆,可谓是如雷贯耳。 十六岁筑基,三十岁金丹,五十岁就已经是化身,不到百年,飞升仙君,这是衍星大陆第一位。 饶是如林仙君这样的天才,也花了两百多年才到仙君,他才是真的天才。 落日余晖挤过竹林的缝隙,放肆的撒在莫仙君的身上,橘黄的光暖,却也融不了他身上的冰雪。 莫仙君向来如此,如高岭之花。 此时的高岭之花莫之阳,有点烦恼:要不要拿出来啊?但是拿出来,绿茶徒儿生气怎么办? 烦死了。 “莫仙君,我们便不去拜见宫主了,我知你喜静,我院在竹林间,最是安静的。”林仙君欢喜的把人引往自己的居所。 莫之阳冷漠的答应,“多谢。” 林仙君脾气格外好,体贴的让出小竹屋的主卧,“今日太晚,明日我们再商讨秘境之事,莫仙君好好休息。” “嗯。”莫之阳目送他离开之后,一挥手直接将竹屋的门关上,总算单独待着,趁他不在,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取出这个中指长的竹子之后,莫之阳随手把东西丢到床上,擦都没有擦,“该死的,他怎么老是喜欢折腾人。” 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刚想好好睡一觉,结果门又被敲响,莫之阳无法,只能端出那一副高傲的表情,“进来。” “莫仙君。”端着灵茶进来的林仙君走进来,见他要打坐休息,主动将茶水放下,“这是我特意泡的灵茶。” 放到桌子上时,却看到那一段翠竹,伸手拾起,“这是何物?” “这!”莫之阳见他拿起来,还很仔细的端详,“这是”见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不敢开口。 “好像有点奇怪的味道。”林仙君不明所以,闻了闻也没放在心上,“这竹子是莫仙君的吗?” 莫之阳现在是不敢再开口,“啊,是吧?” “那能否赠予我?也不过一段竹子而已?”问的小心翼翼,林仙君也怕他会拒绝。 其实,莫之阳真的想拒绝,因为这玩意不太合适送礼,但看他目光期待,“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希望你知后,莫要怪我,阿弥陀佛。 “多谢莫仙君。”林仙君十分欢喜,捧着翠竹宝贝似的,躬身退下了。 莫之阳突然感慨,“我好像不是人。”他要是知道,那还不得拿大砍刀杀了自己。 静虚宫也有一小部分女弟子,大家三三两两打算回房间休息,突然一声惊呼,打破静虚宫的宁静。 “救命,有魔修!”“有魔修!” 莫之阳打坐时突然睁开眼睛,“怎么这静虚宫会有魔物?”出屋子后,最吵闹的是外院的地方。 “居然有胆子来这里?”莫之阳祭出长剑,看到剑刃还余下一点叫花鸡皮,赶紧擦干净,腾云而上。 正好劳资心情不好,直接拿你们开刀。 就在众人慌乱的时刻,一个白色身影划破夜色,魔修来的不多,但修为都是结丹期,都察觉到一股仙力。 几位魔修在竹林里,看着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人,面面相觑之后,确定目的达到了,转身就要跑,结果不知从哪里杀出来一个修士。 “大胆!休要伤我师尊!” 莫之阳正打算解决这几个宵小,结果不知被从哪里出现的陆纪时给搅乱动作,只见他窜进人群里。 好一顿操作,结果大家围在周围,莫之阳和林仙君在竹林上,看着男主意气风发,持剑窜进人群里,然后 被一个魔修,一巴掌扇摔到地上。 好特么丢人! 恨不得转身就走,莫之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我徒儿,他脑子不太好使,偶有点傻缺,见谅。” 林仙君忙摆手,“无妨无妨。”然后亲自出手,从半空下去直接举剑,两三下就解决了他们。 莫之阳下来,走到他身侧,居然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问,“你这扑街,来这里做什么?” “莫仙君,扑街是什么?”林仙君有些奇怪,但看着仙君这般温和的语气,一定是好的词汇。 强忍着怒意,莫之阳语气越发温和,“扑街,就是全家福贵,恭祝全家福寿绵长。” 全家福贵,怎么听都是好词汇,林仙君扬起温和的笑容拱手,“那我祝莫仙君,全家福贵,扑街!” 要骂出来,莫之阳又只能强忍回去,“不必,你扑街,你全家福贵就好。” 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都这样谈笑风生,陆纪时突然脚一软,整个人都扑到师尊身上,“师尊~疼!” “莫仙君,你徒儿受伤了,不若先扶回房间,我召药修来查看?”林仙君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虽然奇怪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可还是担心,毕竟是莫仙君的徒儿。 莫之阳嫌他重,正要把人推开,结果这家伙阴恻恻的在耳边警告,“师尊,可要让我将你的秘密告诉林仙君?” 你居然和他如此欢喜谈笑,把我丢在开仙宗,陆纪时一想到,心被嫉妒啃食。 “为师先带你回去!”莫之阳不再推开他,甚至主动半抱着他的腰,挪回去。 林仙君看他吃力,主动上来帮忙,“我帮莫仙君扶着吧。” 岂料,陆纪时突然脚一软,整个人都挂到师尊身上,“师尊,徒儿头疼,心口疼~”弱的好像一口气就能被吹到。 要不是他的手在后腰揉搓,莫之阳差点信了。 为什么别的年下师尊的徒弟,都像个爹一样宠着惯着自己师尊,而我的徒弟,绿茶得像一个逆子,处处茶我。 “那我马上去找药修。”林仙君不知怎么回事,还以为他真的如此难受,赶紧吩咐人将最好的药修召来。 把人扶回房中,药修过来诊疗之后,只说没什么问题,留下几枚丹药也就罢了。 或许是因为此人是莫仙君的徒儿,林仙君格外上心,“若是还难受,往后院去几里地,有一处灵泉,去泡一泡也好?” “多谢林仙君,晚辈无事。”陆纪时此时已经气若游丝。 莫之阳在一旁面无表情,“既如此那你就好好在此修养,为师身体不适,就先去泡一泡。”再不走,就忍不住要掐死他了! 拂袖而去。 “师尊,既然师尊要去,那徒儿就去伺候师尊吧。”说着陆纪时撑着身子坐起来,想要下床。 结果就被林仙君按回去,“你若不放心,我去照顾莫仙君也无妨,你且先歇着吧。”说完急匆匆的跟出去。 陆纪时喉头一口血哽住:小丑竟是我自己? 屋内只剩下一人,烛火摇曳,似乎也在嘲笑床上人的可笑行径。 松口气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元神出窍,肯定要看看那对狗男男要做什么!好大的胆子,居然和别人去沐浴。 莫之阳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个元神,这处灵泉坐落在竹林中间,被主人用竹篱围起来,是一处温泉。 “多谢林仙君。”莫之阳说着,就站在竹篱处,意思很明显。 林仙君不是那些不知事的,知道他不愿自己跟着,主动退出去,“那如此,我就先离开了,若是莫仙君有事,喊我便可。” 起了泡温泉的心思,莫之阳见人出去之后,这才脱衣服,脱光光下去泡温泉,极其舒服,林仙君是君子,也不会偷看。 “啊~”莫之阳舒服的喟叹一口气,整个身子浸在温泉里,“系统,有什么办法,能去掉那个逆子的茶香吗?” “亲亲,这边建议打一顿呢。”系统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机智,“你打了他,然后算是肉体折磨,任务完成!” 莫之阳点头,“说得对,回去我就揍他一顿。” 此时,上空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似乎在嘲讽,“高高在上莫仙君,怎么长了对乳儿?”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六) 莫之阳听到声音,一抬头结果一个黑幕罩下来,瞬间不能动弹,全身好像被什么压住,连声音都发不出。 好像鬼压床一样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按倒胸口,莫之阳倒抽一口气,整个人都傻了,想呼救却怎么都出不了声。 “莫仙君,你怎么长了女子似的乳儿,真真是新奇。” 那个人说着,还故意的揉了揉,听到他略重的喘息声,男人很高兴,“真真是奇怪,怎么这乳儿还那么娇?” 莫之阳被他气得不行,想要挣扎,可很奇怪,凭借自己的仙力,衍星大陆根本没有人可以这样制住自己。 这个男人是谁?实在是太过分了! “啧啧,真的是一看倾心呢。”男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端详许久之后,突然俯身张口咬住。 没有理会他的呼吸声,男人吃得可谓是津津有味。 “唔~” 突然被挑衅,莫之阳气得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可嘴里一直说不出来,只能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这个人也活撕了。 胸口落到一个比温泉还热的地方,还被这样的调戏,是个人都受不了。 妈的智障,劳资要把这个人的乃子塞到脑子里,脑子舍不得用,就捐给火锅店啊,多的人喜欢吃猪脑花! 心里骂骂咧咧许久,可是男人一点都没有听到。 品尝了许久,男人终于放开他,低笑道,“多谢莫仙君款待,很好吃,孤很喜欢,下次一定再来。” 随着这话被夜风吹散,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已经空无一人。 月色浮在水面,清风乍起,将温泉面上的雾气吹得七零八落,一晃一晃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之阳低头,却清晰的看到胸口的痕迹,眉头皱起来,“艹,是哪个臭傻i逼,要是让我知道,我非剥了他的皮!” “我刚刚,好像黑屏了。”系统能察觉到,刚刚宿主的意识被禁锢,系统是跟随意识生存的,所以也被禁锢。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居然可以连通系统一起禁锢,那就奇怪了。 莫之阳陷入沉思,难道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但也不对,衍星大陆最不该惹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这下,泡温泉的心思都没有了,起身裹好胸穿好衣服拉开门,就看到林仙君在一边不远的大石头上看书。 “莫仙君,你来了?”林仙君匆忙将书放下,“可还舒服?这灵泉得多泡泡,才有奇效。” 看他的表情,似乎不知道。 莫之阳也觉得,林仙君的仙力察觉的出来,他也没办法做这样的事情,那到底是谁呢? 突然想到绿茶,可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结丹的魔修都打不过,怎么可能被禁锢得了意识。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事,一定把他做成叫花鸡! “莫仙君,可是有何不妥?”瞧着他微微抿着嘴角,林仙君敏锐的察觉到,他不高兴,难道是泡温泉被水呛到? 可也不敢问出口。 “无妨。”莫之阳拂袖,转身回去。 心里还是怀疑绿茶,索性回去看看,看看这个人搞什么鬼。 和林仙君拜别之后,莫之阳回到屋子,可是绿茶在床上睡得很死,上前叫了几句也没有回应。 难不成不是他? 可就在此时,身后的烛火突然闪烁了一下,莫之阳猛地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懂,“难道是错觉?” “师尊,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莫之阳才回头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可他脸色惨白或许是因为受伤,“你无事吧?” “无事。”陆纪时有些虚弱的撑着坐起来,看到师尊表情很不好,“师尊,你可是累了?要一同歇息吗?” 刚想回绝,莫之阳就看到他被烛火照出的影子里,多了一个虚影,两个虚影在慢慢重叠,“你是不是元神出窍过?” “元神出窍是何物?”陆纪时有些莫名其妙,呆滞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方才,徒儿睡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师尊就在身边了。” 看到影子慢慢重合,他的脸色也变得稍好,莫之阳也松口气,有些人会在受重伤后,灵魂出窍,但本体不知,或许他就是如此? 怕他再一次灵元神出窍,莫之阳也走到床边,在外边躺下,“休息吧,明日还有事。” 说完翻个身,背对着徒弟,心里恨得不行:要是让我抓到那家伙,就做成大盘鸡,叫花鸡,烤鸡,蜜汁鸡,炸鸡! 突然好馋啊!眼泪又从嘴角流下来~ 陆纪时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笑意:我的师尊,真是可爱。 “唔~” 睡梦中,莫之阳察觉到好像有一把枪顶在背后,吓得一哆嗦,睁开眼才看到古色古香的打扮。 咦,既然是古代位面,为什么会有枪呢? 于是,伸出手朝后探过去,一把抓住那把枪,硬邦邦的,枪口还对着臀肉,莫之阳愣了一下。 “师尊,一大早好兴致!” 身后低沉的嗓音,让莫之阳瞬间想起,此时此刻是怎么回事,猛地松开手,一个翻身就要下床。 结果,从后背被人拦腰抱住,重新按回床上,“逆徒,你要做什么?”有点紧张,不知道昨天那个傻i逼留下的痕迹,是不是消了。 “师尊,你东西是不是取出来了?”陆纪时把香喷喷的师尊压在身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是师尊身上的竹叶香。 啊这? 莫之阳有点心虚,却还是板着脸冷笑讥讽,“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真真是恶心啊!” 系统突然提示,“凌辱值1,宿主还有99,得加油。”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评分机制了,莫之阳一愣,怎么之前没有? “刚刚触发的插件,任务指标。”系统解释。 听到这话,陆纪时心一痛,脸上也逐渐变得阴沉,看他发呆,掰过下巴,“难道,恶心的不是师尊吗?长着那么娇的乳儿。” “你!”莫之阳故意装得生气,全身轻颤,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杀了你,这个秘密就没有人知道。” “师尊~”突然撒起娇来,陆纪时用头在他肩膀轻蹭,然后在他卸下防备之后,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头,毫不惜力。 “唔!” 被莫名咬了一口,莫之阳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他实在是太重,动弹不得,“你这逆徒!” 咬完之后,陆纪时松口,一直轻蹭,“师尊,都怪徒儿,徒儿给你舔舔可好?” “滚开!”莫之阳总算把身上的人推开,坐起来整理衣裳,“你给我滚回去!” 陆纪时眼神一暗,正想说什么,门就被敲响。 “莫仙君,宫主已经准备好,可商讨秘境之事了。” 林仙君的话,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 莫之阳理好衣衫,转身出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呵!”陆纪时坐在床上,捂着心口不知为何,这跳都不跳的心,有了些许酸疼感,“孤心痛一分,就要在你身上找回三分!” 要让你痛,让你哭,让你不再高高在上。 浅丘秘境,传说是一个仙人留下的,里面十分凶险,可也有一个传承,若得之,可飞登仙界。 四位仙君,都是没有机缘才会只得半仙之体,若得到这个秘境的机缘,就能飞升成大罗金仙,所以衍星大陆都格外觊觎。 静虚宫与开仙宗结盟,若是得到传承,两位仙君平分,他们能成仙,对两个宗门好处极大,所以也没什么异议。 商讨完之后,莫之阳决定自己回去,不理那个臭绿茶,这家伙发疯咬人,是只大狗狗,真的是! 等林仙君回去后,却发现他还没走,有些奇怪,“你怎么还在此?” “嗯?”跪坐在矮桌前的陆纪时,听到声音抬起头,却只看到林仙君,随即站起来,“我师尊呢?” “莫仙君早就御风离开,会开仙宗了,我还以为你知道,未曾想你还在此啊。”林仙君走进来,看到屋里的陈设没变。 隐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陆纪时露出了苦恼委屈的表情,“许是我昨日给师尊丢人,他不愿与我同出吧。” “陆小友大可不必,莫仙君断然不是这种人,你且先放心吧,许是莫仙君一时忘了,也未可知呢?”林仙君安抚他几句,就打发人走了。 等一个人在屋里时,才悄悄掏出仙君送的那一节翠绿的竹子,深情款款的注视,“莫仙君,总是这般高冷,也不知对谁会展露笑意。” 将竹子宝贝的捧在手心,左瞧右看都觉得喜欢。 所爱之人赠予,哪怕只是一棵草,都是最好看的草。 “想吃炸鸡。”莫之阳在祥云上咽着口水,要做炸鸡不难,难的是要避开那些徒弟,免得形象崩塌。 “你现在不是该思考一下,那个调戏你的男人是谁吗?”系统服气。 莫之阳耸耸肩,“这事儿哪有干饭重要啊,那家伙,举起筷子就是一顿团圆饭,该死的臭傻i逼!” 正当时,一阵大风刮过,莫之阳不过稍微眯起眼睛,瞬间觉得不对劲,“艹!神经病啊!”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七) 那一阵风刮过来,直接把莫之阳脚下的祥云掀翻,然后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莫之阳被剥夺了视觉。 “呵呵,如何?” 耳边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熟悉,是之前在温泉的那个男人! 该死的,我一定要把你做成炸鸡! “你到底是谁?”莫之阳挣扎起身,却发现他好像在一个结界里,周围空空荡荡的,连说话都有回音。 “是谁?莫仙君觉得孤是谁呢?” 这个声音近在咫尺,莫之阳突然抬手朝身前一掌挥过去,试图找寻他的位置,结果手腕就被抓住,“你可知我是谁?居然敢如此暗算我!你就不怕,本仙君把你做成当红炸鸡子吗?” 当红炸子鸡是什么? 男人没有探寻的欲望,反倒是对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人,很有探索的欲望,真喜欢这种表情,惊慌无措,把原本冰似的表情,化为一滩水。 莫之阳能赶到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轻轻的抚摸脸颊,那力度好像在对爱人一般,“你放开本仙君!” “孤若是不放呢?” 随着那个男声响起,莫之阳的下巴就被硬掰起来,一个湿软的东西就在嘴唇处出现,吓得眼睛瞪大,“放肆!” 拼命开始挣扎。 他挣扎,使得男人越发生气,不顾他的想法,亲下去,在强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人张开嘴,舌头就探进去。 舌头接触到一瞬间,莫之阳脑子像是烟花炸开了一样:我吃柠檬,这熟悉的感觉,该不会是绿茶吧?但是他是绿茶,那狗徒弟是谁? 还是他们都是绿茶? 莫之阳联想到昨晚,看他影子分裂,他昨晚是元神出窍!能禁锢住意识的,要元神出窍也简单。 那他有如此修为,那狗东西的身份是什么? “怎么不挣扎了?”男人有些奇怪,松开嘴嘲讽,“怎么,这样便就范了?看来莫仙君,看着贞洁烈女,怎么是个婊子?” 听到这话,莫之阳正想一盘大盘鸡盖到这傻i逼头上,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呵,本仙君也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人还跟狗计较不成?”莫之阳说着,就乘此机会猛地发力将人推开。 可这也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呵,本仙君若是知道你是何人,断然不会放过你,必定将你碾灭。” “哈哈哈,这些话,孤听过不少,可还是好好的活着,倒是说这些话的人,都死绝了呢。”男人扯下腰间的衣带,突然把地上的人拽起来,将人双手绑住。 莫之阳被掀翻在地上,居然摆出一个羞耻的跪伏在地的只是,双手被绑住,“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这已经是第二次问这样的话了。 “你真的不知?”看着他的脸色,男人轻笑摇头,“真蠢啊,谁叫你擅自将竹子取出来的?嗯?” “你是陆纪时,你是徒儿!你就是那个逆徒!”莫之阳腰带被扯下来,上半身都被迫压在地上,“我杀了你!” 男人听到这话,没有慌乱甚至大笑起来,“孤可不是你那个废物徒弟,不过你说我是也好,毕竟有个人担责。” “你不是他,那你为何知道竹子的事?”莫之阳想要用膝盖往前爬,却没想到被发现,猛地拽回去。 “多亏你了那个好徒弟啊,让孤知道你长了一副那么嫩的乳儿,让孤知道,原来莫仙君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男人直接将莫之阳按在身下,抓着他的腰,“你逃不掉的,你只能在孤的身边,哪怕成了仙,孤都可以将你找到。” “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男人不恼反笑,“禽兽?骂的真对!”直接撕开他的亵裤,“那我就更禽兽给你看看?才不枉你骂的这句。” “唔~” 当玫瑰花被丢到地上,狠狠碾碎时,花汁爆开,沾了一手指缝的花汁,看着鲜嫩可口,如此美味诱人。 “仙君怎么连这一处,都如此与众不同?真真是美妙啊。”男人嗤笑,虽然性急,可也怕真的伤了他。 用手指碾开花心之后,才敢放肆。 玫瑰花娇嫩,这一进一出倒是把花瓣都撞碎了,芯儿撞得嫣红,瞧着都那么令人欢喜。 “我一定要杀了你!”莫之阳被翻过身,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若是让本仙君知道你是谁,必定将你剥皮拆骨。” “哈哈哈哈哈!”男人丝毫不将这些威胁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更恶劣的将人顶撞的失声,最后再给点什么东西安抚。 可换个姿势,又开始新的一轮。 醒过来又昏过去,莫之阳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等真的清醒时,微微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放了。 而且,此时身处开仙宗的护山大阵外围,气得莫之阳直接骂娘,“狗东西,玩玩就扔啊?胆肥了啊!” 妈的,劳资辛辛苦苦陪你演戏,强取豪夺,肆意凌辱,这样的戏码多消耗能量知不知道?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好歹也留下几只炸鸡,当嫖资啊!淦! 撑着身子坐起来,除了腰和下半身之外,连心灵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老公睡了我之后,就把我丢掉。 要不是这里是荒郊野岭,莫之阳真想把自己的故事,当成虐文讲给大家听,顺带赚钱点买炸鸡吃。 “师尊,你真的在此?” 莫之阳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是他,表情瞬间一冷:好家伙,这狗东西换了件马甲,就来了啊? “师尊,您怎么脸色苍白?”陆纪时走过去,见他如此,心头不忍,“师尊,您这是怎么了?” 老公自己的,儿子也是亲生的,忍住。 收回目光,第一次莫之阳没有骂他,只是叹口气,转身离开,一言不发。 “凌虐值:2。”系统突然开始报数。 这下,却让莫之阳有点奇怪,方才做了什么?好似什么都没做,为何他会突然涨虐心值,怪哉。 “师尊。”陆纪时跟上去,“徒儿在静虚宫听闻师尊先回来了,便跟随回来,只是脚程太慢,一直追不上,可也不知,师尊为何会在此停歇?” “你是眼睛进砖头了?本仙君是在此处歇息吗?”冷哼一声,莫之阳见他错愕的表情,却没有等到凌虐值提示。 所以,他不是抖M,不是被骂就能涨的? 睡完之后,被丢到荒郊野岭这件事,让莫之阳有点不高兴,哪怕他披着龟壳回来演戏,都不想理他,回去之后。 让琼花去跟宗主说一下闭关之事,就躲进密室闭关。 “陆师兄,你怎么一直在此啊?”章子樊又见他来这里,此时天蒙蒙亮,雾气未散,站在雾里,头发不免有些水珠子。 见水珠子凝结,章子樊取出手帕,正想给他擦掉额前的水珠时,却被躲开,一时不知所意,“陆师兄,你怎的?” “无事。”陆纪时随手捻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就算完事,也不管他如何表情。 章子樊捏着手帕,垂下头有些心酸,“师兄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 “是吗?”只是轻轻回答一句,陆纪时就继续看着密室的大门,师尊只怕是在恼怒那件事。 见他没放在心上,章子樊继续说道,“陆师兄以前对谁都很好,总是一副温柔待人的模样。”也不知为何,会变得如此。 难道是有心上人了? 思及此,章子樊心里一咯噔,打算问出口,却不知为何,话梗在喉头出不来。 “现在也是,师弟莫要多想。”陆纪时无心与他答话,都已经闭关三天十个时辰了,到底何时才出来? 章子樊垂眸,喃喃自语,“真的是我多想么?” 两个人并立在密室外。 可不远处的草丛,蹲着一个女子,双手举着两枝树叶,掩盖行踪,“怎么回事啊?我磕cp最近怎么回事?” 琼花陷入沉思,该怎么才能让两人和好呢? 突然想起一个非常老土,但是很好用的法子,琼花露出一个老色批才有的笑容,“陆师弟追章师弟,要是追到他,就把他嘿嘿嘿?” 妙啊~ 但此时的密室里,空无一人,因为莫之阳下山偷鸡去了。 是真的偷鸡! 寡了那么久,谁乐意啊,在附近庄户的院子里,偷只鸡吃个大饱,打着嗝施施然回去。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做点chun药,给cp尝尝。”琼花是药修,平日里最喜欢鼓捣这些,此时更是在屋内,丧心病狂的制药,“带上笑容,带上祝愿,看那cp,嘿嘿嘿嘿~” “妙啊~”琼花将配置好的药,放进灵茶里,“这就给师弟们送去!” 刚出去,就撞见目标人物,着急忙慌的跑出门。 琼花眼睛一亮,“陆师弟,喝茶啊!快活啊~” “师姐,师尊出关了,这茶,我给师尊送去!”陆纪时着急,见到茶水眼睛一亮,抢过来就往山顶跑。 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陆师弟端着茶水,风儿一样的刮向山顶。 “卧槽?”琼花反应过来,抱起裙摆追上去,“师弟回来,师尊喝了师姐就要死啊!” 两个人跑得像两只放学的小鸡仔。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0-310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八) “师尊!” 莫之阳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吓得赶紧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干净,确定没有沾到东西时,才放心。 人模狗样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右手撑在圆桌上,假寐。 “师尊!” 又是一声唤,莫之阳这才假装醒来,转头一看门口。 陆纪时与他眼神对撞,一时间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思念得以抚慰,“师尊,辛苦了。”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收回手,正襟危坐。 本来欢喜的心情,被这一句冷冰冰的话浇灭,陆纪时垂下眸,“来给师尊送茶,师尊想必渴了吧。” 说罢,便将茶水放到桌子上,亲手为他倒上一杯。 刚刚吃鸡,确实有点咸,莫之阳也未曾多想,端起茶水小呷一口,确实不错,这才继续品尝。 “卧槽!” 琼花赶过来时,就见到屋里的师尊,已经端着茶水喝进去了,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失去走进屋的勇气。 转身悄悄离开,一边溜走,琼花一边安慰自己,“只要我不说这药是我下的,就没有人知道是我,对对对,大师姐有什么坏心眼呢?” 越想越可怕,终于还是忍不住,撒丫子就跑,“妈妈呀,我好不容易穿一次,好不容易磕到cp,绝对不能这样死掉啊!” “大师姐,你怎么了?”章子樊见大师姐从师尊院子狂奔而来,还以为她也被师尊处罚,“可是师尊他?” “没有,师尊没事啊啊,别问我!”琼花哪里还敢回答,撒丫子跑回自己的院落,马上把门关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丧尸追到她家门了。 莫之阳只觉得今日的茶水,有股异香,十分好喝,随即多饮了两杯,可刚放下杯子,就觉得不对劲。 “怎么,有点热啊?”莫之阳坐在椅子上,想要扯开衣裳,却发现这里还呆站着一个人,马上板着脸,“你先下去吧。” 陆纪时难得没有拒绝,躬身退下,临走时带上门。 可却没有离开,临走时关上的门,也留下一丝缝隙,得以窥觊里面的发生什么事情。 “好热啊。”莫之阳揉着额头,心里讶异:难得鸡吃多了,大补?但也不对啊,感觉一团火都要烧起来了。 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跄的解开腰带,“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热!” 结果,莫之阳要迈步走去床上,脚刚抬起来,整个人一软,摔倒在地上,“唔~怎么回事,好晕乎。” “师尊!” 陆纪时推门进去,将摔倒的人扶起来,半抱在怀里,“师尊你怎么了?师尊!你醒醒!” “你是徒儿?”莫之阳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烧得脑袋发蒙,怎么都清醒不了,只有听觉残存,知道这个人是绿茶。 心中喜不自胜,陆纪时忍不住圈住他的腰,“是我,师尊。” 未曾想师尊哪怕中了药都还能分清楚自己是何人,果然师尊,对自己与他人不同。 “绿茶,你丫的,快点搞我!你个扑街!”莫之阳抓住他的领子,狠狠的亲下去,该死的,现在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不搞我,等着被我搞吗? 送上门的师尊,这不吃就实在是太缺德了,于是陆纪时顺应他意,反首为攻,再晾晾酱酱。 要凿出一口好井,能出水的井,至少也得十八厘米,一点点的往下凿开井口,然后慢慢的探寻到。 或许会遇到阻碍,但是为了打造一口好井,陆纪时可谓是锲而不舍。 先是用手指探索一下土地的湿润程度,看是否已经准备好开凿,发现土地湿润,偶有水汽时,就断定,是可以凿出水的。 取出工具,先慢慢的在井口处研磨,确定好地方之后,再慢慢的将工具打进去,要慢慢的才行,否则会引起反抗和不适。 “呜呜呜!” 莫之阳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家伙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整天披着马甲来搞自己,不过好爽。 等确定打通了之后,那就得深入浅出,慢慢将水打出来,直至结束。 或许是因为那灵茶的缘故,莫之阳意识不清,可身体的感觉格外清晰,他是怎么样的,什么动作,一清二楚。 哪怕是轻微的呼吸和颤抖,都能引得彼此共鸣。 反正,这口井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倒是搞了不少,等到天黑了,打井的动作也停下了,顺带也都差不多了。 陆纪时搂着师尊,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察觉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知道他是谁,也就没反抗,打算拱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可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马上睁开眼睛。 “你这逆徒,给我滚下去!” 陆纪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就被人踹到床底下,等拥着被子跌坐在地上时,呆愣的看着师尊,“怎么,怎么了?” “你这逆徒,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莫之阳把人踹下去才惊觉被子没有了,随手扯过枕头挡住身上的痕迹。 一下就委屈起来,陆纪时呆滞许久,才装作回神的样子,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啊,师尊!我昨日正要离开,听闻里面的动静,就折回来打算看师尊有什么吩咐,结果”说及此,脸一红。 “结果什么!”其实莫之阳昨天发生什么很清楚,甚至很享受,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陆纪时委委屈屈的,拥着被子站起来,像一个受了夫君责骂的小媳妇,“结果师尊,搂住徒儿就啃,徒儿觉得师尊不适,就没有反抗,结果师尊把我吃干抹净了。” 说罢,陆纪时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雾蒙蒙的,能把人看的心疼。 莫之阳有些无奈:艹,为什么明明是他吃干抹净,搞得我好像才是那个强上的人? “师尊,徒儿一直想和您成为亦师亦友的师徒关系,为何您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陆纪时控诉,微微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杀了他,还来得及吗? 莫之阳被这一句话,气得差点梗过去,好家伙现在成了自己的不是,“那灵茶有问题,到底是谁把茶水拿来的,我看是你这逆徒,居心不良吧?” “这灵茶是大师姐准备的,我只是将他端来而已,徒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陆纪时越说越委屈,站在原地,紧拽着被子。 活脱脱一个被侮辱过后的黄花大闺女。 这个,莫之阳倒是相信,他不会麻烦的弄这种药来,他顶多是直接搞个小黑屋,所以那玩意,是琼花的手笔。 但是,她到底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药?难不成,也是一个觊觎师尊的徒儿? “师尊,现在徒儿清白不在,可怎么好啊!”说着,陆纪时拥着被子蹲坐到地上,竟开始嘤嘤哭泣。 妈的,黑人在哪儿?给我抬出去!唢呐我亲自吹! 莫之阳差点没被气死,搞得好像被我玷污一样,冷哼一声,“是啊,既如此,徒儿便以死谢罪如何?” “师尊,你怎么这样无情无耻?”陆纪时哭得更是大雨滂沱,“徒儿真的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毁灭吧,累了。 正此时,门被敲响。 “师尊,您可还在吗?宗主有事前来,已经在门外了。” 是乔安的声音,莫之阳下意识回答,“在。” 卧槽,这要出事!莫之阳低头一看:好的,衣衫不整,再看陆纪时:好的,一丝不挂。 这要是让宗主看见,那指定出大事! 莫之阳想都没想,直接一个跨步下来,把蹲在地上的陆纪时团吧团吧塞进衣柜里,关门时警告,“要是敢出声,我便杀了你。” 说罢还不发心,施了一个定身咒和禁语咒,这才把门关上 “来了!”穿好衣服,莫之阳再施咒驱散屋里的异味,这才去开门。 “仙君!” 门外,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左右,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声雪色长衫,头戴一个白玉发冠,眉毛胡子和头发,都有已经雪白。 他站在那里,莫之阳差点以为外头大雪纷飞,才将霜华染遍全身。 “进来。”莫之阳退后,让开到路。 宗主撩开袍子进来,却将门关上,乔安只得在外头守候。 月光砸碎在地上,影子慢慢挪。 “仙君,此去浅丘秘境,胜算几何?能否得到传承?”宗主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来此谈话,也是单刀直入。 这一问,莫之阳有点犹疑:传承是属于绿茶的,如果我得到,会不会影响他的气运? 但听林仙君说,那传承可一分为二,若可以,那就和绿茶同享。 见他不语,宗主以为把握不多, 便主动劝慰,“其实,此番来也是要让仙君知晓,这秘境传承得到或得不到,都无妨,只是仙君不能受其他人挑拨,深入险境。” 开仙宗好容易得这一位仙君,若因此事而陨落,那开仙宗便维持不主,修仙界第一宗门的称号,而且也有可能被瓜分吞并。 宗门的势力,与仙君息息相关。 莫之阳正打算开口,里屋衣柜便传来声音。 “什么人!”宗主瞬间起身,朝那声源跨步而去。 “慢着!”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九) 无端一声呵,逼停了宗主探寻的手,“怎的?” “里面无事。”莫之阳走过去,将他搭在衣柜的手打掉,“这是本仙君的私人物什,不便你观看。” 一听这话,宗主马上意识到越举,忙收回手,“是我鲁莽,请仙君见谅。” “无妨,本仙君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莫之阳挥推他,看着衣柜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衣柜扔出去需要几步? 答:需要一步。 所以,在宗主离开之后,莫之阳没有打开柜子让他出来,而是抬手,直接把衣柜扛起来,从一个大窗户丢出去。 然后拍拍手,将窗户关上。 你不是绿茶吗?你去绿啊! “哎~” 躲在衣柜里的陆纪时天旋地转,就觉得好像失重一般,然后直接哐叽摔到地上,衣柜也被摔的散了架。 大夜入幕,竹林在夜风下瑟瑟发抖。 陆纪时光着身子拥着被子坐在一堆木板上,好久好久才回神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风吹过来,带着寒意,肩膀和后背都被吹得起了鸡皮疙瘩,陆纪时回神过来,“好啊,师尊倒是长本事了。” 莫之阳可不管他做什么,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明儿再找琼花算账,居然敢下这种药。 昨夜无事,琼花稍稍放下心来,正打算偷偷溜出去,去池湖长老那儿躲一躲,至少师尊会看在长老的面上,给个稍体面的死法。 但去之前,也得去看看陆师弟,昨天到底发生什么。 莫之阳睡得舒坦,只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一个翻身面朝外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 “师尊好安稳啊。” 这句话,莫之阳打了个机灵,猛地坐起来,“你,你缘何在此?出去!”该死,别是来报仇的吧。 “是啊,徒儿应该在外边受冻是吧?”一说起这个,陆纪时气得脸上满是假笑,居然胆大妄为,将自己丢出去。 莫之阳刚想说什么,结果人就被他卷着被子抱起来,“你做什么?你放肆,放开我!”太小心眼了,居然记仇记到现在。 “师尊若是反抗,徒儿就将昨夜之事,告知宗主,让他知道您所作所为,如何?”陆纪时人顺带被子都抱起来,“师尊不要胡闹,否则叫人看了去,多不好。” 说罢,就用被子把人的头盖起来,这样外人瞧着,就只是抱着床被子罢了。 莫之阳被裹住扛出门,兀自喟叹一口气:偷师尊啦,有人偷师尊啦~但也只敢把声音按回心里。 还好,这一路都没遇到人。 陆纪时把人抱回屋里,把人丢到床上,反手关上门,“师尊,你需得跟徒儿好好解释解释,到底为何将徒儿丢到外头?” “为师”为师乐意,你拿我有办法吗? 莫之阳是想说出这话的,可是撞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就蔫儿了,要是说出来,绝对会被揍一顿。 “若是师尊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徒儿就将我们的事,画出龙阳图,分发给宗内弟子观摩如何?” 手抚上他的脸颊,陆纪时眷恋这种细腻的触感,心情也好起来,“师尊放心,徒儿画技极好。” 莫之阳脸一红,这相当于拍GV,还给熟人看,嘤嘤嘤好羞耻。 见他羞红了脸,陆纪时有些把持不住,正想亲下去时,就响起敲门声。 好事被搅,自然心情不爽。 陆纪时眼神一暗,但也不方便在他面前表露什么,转头看向衣柜,心生一计。 “陆师弟!”琼花在外边,等了许久才唤人来开门,“陆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来。” 见到是她,陆纪时挡住门口,不打算让他进来,“师姐,可是有事?” “陆师弟,别说那么多,我有事要问。”说着往后看一眼,确定没人之后,琼花粗鲁的推开他,“进去说。” 被推开的陆纪时,眼里闪过杀意 却还是忍住了,此时不宜杀人,师尊都还没搞到手,“师姐何事?” 琼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大咧咧的,没有在意内室落下的帷幕,“你昨夜送茶时,师尊可有何异样?” “未曾啊,怎的?”陆纪时为她倒上茶水,递过去,“师姐怎么这样问?” 这就奇怪了,琼花觉得不妥,那药量一头牛都受不了,师尊居然没有反应,那不成…… 难不成,师尊他…不举! “师姐,可是有何事?那茶怎么了?”看出他的不妥,陆纪时知道她的意思,却不能暴露,只能微笑着问,“可是,茶里有东西?” 被他陡然这一问,吓得琼花端茶杯手都不利索,连忙狡辩,“拿茶能有什么坏心眼,没有的!” 该死,差点就被发现。 “既如此,那就好,不过师尊是半仙之体,哪怕喝点不干净的茶,理应无妨。”陆纪时坐到她对面,露出苦恼的神色,“师姐,我有话与你说。” 琼花还沉浸在震惊中,但是思来想去,或许正是因为师尊是半仙之体,那药才对他无用,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活过来了,啥事没有! “师姐,我有话与你说。”见她出神,陆纪时扭捏的提醒。 这下,琼花回神看着他,一脸八卦的表情,“何事啊?” “师姐,我……”陆纪时羞赧的低下头,“我好像…喜欢上师尊呢,怎么办?” “什么!?” 琼花手上的茶杯直接脱手,砸到桌子后,温热的茶水溅出来,褐色的液体落到衣袖衣襟上,瞬间染污月牙色的衣裳。 这下,搞得陆纪时也紧张起来,“师姐,怎么了?” “不是,我一直磕的是你和章师弟的cp啊!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师尊?”这简直叫琼花难以置信。 我一直站错cp,磕错cp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被塞在衣柜里的莫之阳,闻言也只是叹口气:当初,我也是啊。 但,那是我老公,他还很绿茶,这叫我如何是好? “我是真的喜欢师尊,只是一直未曾表白,我对章师弟也只是兄弟之情大师姐莫要误会啊!”陆纪时赶紧辩驳。 本来这一句话,是说给柜子里的师尊听的,趁机表白,让他明白心意,可大师姐这样说,反倒容易让师尊误会。 此时,没有人比琼花更悲伤。 cp被逆,简直太惨了,呜呜呜! “我此时也怕师尊恼怒,不敢与他说。”陆纪时叹口气,都垂得低低的,委屈得不行。 本来琼花就很吃他的颜,如今瞧着他如此这般,心里也不好受,“师尊他高高在上,你没有机会的,要不再看看章师弟?” 衣柜里的莫之阳皱起眉头,这煞笔女人干什么?想给我戴绿帽子,算了丢到秘境,自生自灭吧。 “不!”提及此,陆纪时倒是很紧张 忙拒绝,“我只心悦师尊,其他人我都不喜欢,师姐,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与师尊提一提?” “算了,下辈子吧。”琼花蹭的站起来,“下辈子有缘我再给提,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真恨不得刚刚什么都没听到,虽然师尊年下很带感,可……就师尊那张臭脸,一点都不好磕! 眼前的黑暗被打破,莫之阳被从衣柜里抱出来。 “师尊,可听到了吗?徒儿的心意。”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陆纪时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师尊~” 这一声,犹如孩童眷恋母亲一般。 莫之阳想吐槽:老子又不是你爹,叫的那么声情并茂,也不会给你零花钱。 所以,哪怕被深情注视,也只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恶。 陆纪时被他眼中的厌恶刺痛,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师尊,你莫要这般看着徒儿,徒儿很伤心,一伤心就说不定将你我的事情,画成龙阳图,派给宗门弟子。” 威胁的话,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来。 莫之阳就范了,却也只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不理笨蛋。 见他不回答,陆纪时叹口气,只是低头亲吻他的嘴角。 他不语也好,陆纪时宽慰自己:也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 未曾回答他的爱意,莫之阳离开后,只余下他一人在屋内。 此时的陆纪时,一改方才委屈的表情,翩然坐下倒一杯茶水,“师尊,我会乖乖叫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莫之阳回去之后,此事与其他人只字未提,倒是抽空去吃了个叫花鸡。 今日是约定好的,进入秘境的时间,秘境在开仙宗的后山的一个悬崖,平日下去的人,都会粉身碎骨。 只有在悬崖边那朵红花开的时候,才能进入秘境。 来的人不少,除却开仙宗和静虚宫之外,还有其他两位仙君,大家寒暄一番之后,就各自带着弟子,御剑飞入秘境之中。 “这秘境十分凶险,师尊小心。”陆纪时有幸也一同进来,悄悄的躲在师尊身后,趁着其他人没反应,捏了捏他的后腰。 莫之阳没有回答,只是悄悄躲开。 这秘境确实凶险,大家不过刚着地,就遇到了第一个大i麻烦。 林仙君皱起眉头,“莫仙君,这可怎么过去啊?”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 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鸿沟,鸿沟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毒蛇,按理说都是修仙之人,御剑或是御风都可。 但秘境之中,是不得飞行的,而且,所有人的仙法,都会受到压制,他们要做的就是怎么过去。 按剧情来说,这个是陆纪时显摆的机会。 但本白莲花怎么会给你这个撩女的机会? “无妨。”莫之阳轻轻一句,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抬手一挥,一长段白色的绸缎就从袖子飞出来,径直插入对面的悬崖壁上,稳稳当当。 “身法轻盈些,莫要用仙力,用内里即可。”说完,莫之阳抬手斩断另一端绸缎,一脚踩进地里。 然后迈步上绸缎,在众人的目光下,很顺利的走到对岸,“过来。” 拂袖而立,装逼第一。 “莫仙君可真真是丰神俊逸,不愧是衍星大陆第一仙君。” “就是就是,好厉害啊。” 那些女修士,一个个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但所有都投以崇敬之色,也有仰慕之情。 这样,就叫陆纪时心情不爽:师尊可是到哪里,都是叫人喜欢的紧,真想藏进衣柜里,只有自己看得到。 很顺利的过了一个鸿沟,然后入目是一片密林。 林中还有很弄的瘴气,大家都小心谨慎起来。 可是刚一进去,走没两步,莫之阳回头时,后边已经空空如也,有些奇怪,“这瘴气怎的如此厉害?” “不仅厉害,连我的都能屏蔽,这特么加了屏蔽器了吗?该死!”因为没有卫星,系统感到无力。 “师尊!” 耳边突兀的响起声音,莫之阳朝右后方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陆纪时站在那里,“你没走丢?” “方才,徒儿一眨眼师尊就不见了,然后寻声来看,就看到师尊了。”说罢,两步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师尊,我害怕。” 这样的语气,叫人奇怪。 莫之阳祭出宝剑,将他护在身后,“无妨,师尊护你。”拉着他一直往密林深处去。 可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莫之阳回头问他,“徒儿,你知道此处是何处吗?” “徒儿哪里知道,只觉得周遭怪异得很。”陆纪时此刻,脸上莫名露出一股媚态,软了腰挂在他身上,“师尊,徒儿怕。” 莫之阳握紧手上的剑,突然又松开,温声安慰,“无妨,有师尊在此。” 本来陆纪时的身量就比莫之阳高不少,如今挂在身上,别人是小鸟依人,他是大鹏展翅,“你先起来。” “不嘛,师尊~”陆纪时竟捏着嗓子开始撒娇,抓着他的手臂晃起来。 这特么谁忍得住? 莫之阳嘴角抽搐了一下,柔声安慰,“没事,你先走过去,为师为你垫后。” “真的?那好,多谢师尊~”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陆纪时,真的听话转身走到前头,把后背留出来。 就此时,莫之阳举剑,手起刀落。 一剑从后背捅穿他的心脏,然后毫不留情的抬脚将人踹开,“艹,本来还想忍,但是把老子老攻搞得这样娘里娘气的,我忍不了了!” 妈的智障,莫之阳没忍住,又补了几剑。 “师尊,你原来如此恨我吗?” 披荆斩棘总算从幻境逃出来的陆纪时,在看到他如此时,心也不免疼起来,为何他刺的只是一个幻象,但却好像一剑剑的,刺到心里去。 啊这? 根据人设不应该解释,可莫之阳看到他眼里透出的绝望时,心也不免有些难过,却还是一咬牙,“你如此对我,难不成,我还不能恨你?” “哈哈哈,师尊你果然是恨我的,一直都在恨我!”明明在笑,可陆纪时却那么绝望,你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你。 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将你捆在身边,折磨你,这样更好吧。 莫之阳看到他露出诡谲的笑容,眼底露出癫狂之色,突然有点要命的感觉:这家伙,该不会原地黑化吧? “你意欲何为?”察觉到不妥,莫之阳往后开始退,“你这逆徒!” 陆纪时轻笑,一步一步坚定的朝他走过去,“师尊既然说我是逆徒,那我就是逆徒,做逆徒,有何不可?” 妈的,怎么说黑化就黑化。 “你!”莫之阳察觉到不妥,转身就想逃,结果领子就被人抓住,直接往后一倒,撞进他怀里,“你松开我!” 举手想用仙法,结果发现秘境之中,根本施展不出来。 “师尊,此处乃是秘境,你没办法调动仙力,乖乖听话,好吗?”陆纪时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摁,“师尊。” 实在是拘得慌,莫之阳想挣扎,结果下一秒右手一痛,右手臂直接被拽脱臼,“你!”手上的剑,也应声落下。 “师尊既然不想要这手,那徒儿就帮你吧。”陆纪时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敲晕。 临晕前,莫之阳只有一个想法:该死,又是小黑屋!下次先下手为强,我先搞他小黑屋算了。 再醒来时,莫之阳躺在大石头上,感受到双脚和双手已经被铁链锁住,心里感慨:好的,标配链子已经送达。 “师尊醒了。” 陆纪时端着一个夜明珠,走到大石边,微微低下头看他,见他还闭着眼,似乎是想逃避,“师尊?不是醒了吗?怎么不睁眼睛呢?” 这声音,阴恻恻的好像要吃人一般,可莫之阳还是不想睁眼睛,天知道那狗徒儿,黑化之后,脸会不会变得奇丑无比。 我颜狗,对不起! “师尊若是再不睁开眼睛,徒儿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如何?”陆纪时说罢,为了表面立场,真的伸手抚上他的眼睑。 吓得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帅脸,顿时松口气,“你到底要如何?你将我困在此处,为何如此?” 这里,他是哪里找到的山洞啊! “为何?这不是要问师尊吗?是我问你为何才对!”陆纪时气急,随手将夜明珠丢到一遍,一步跨到石头上。 莫之阳只在意那掉下去的夜明珠:我日,那东西不要你给我啊,能赚不少钱! “师尊为何不看我!”他居然宁愿去看那个珠子,都不愿看自己,陆纪时气急,跨坐到他腰间,掰过他的下巴,“师尊,这眼睛要是不用,那就不要用了。” “你若是要羞辱我,那便羞辱!”莫之阳咬紧牙关,再也不肯说出半句话。 怕一张口,就是骂他:你要搞搞快点嘛,大家都爽,非得搞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 “羞辱?” 这二字原本不是陆纪时的想法,但如今他这样觉得,那就觉得吧,“是啊,羞辱你,不仅要羞辱你,还要当着开仙宗所有人的面羞辱你!” “要从头羞辱到脚,要让师尊,习惯我的羞辱,如何?”陆纪时掏出小匕首,直接挑开他的腰带,“让师尊记住我,永远记住我,就好了。” 果然,不管看多久,师尊这一双娇滴滴的乳儿,都是如此讨人喜欢。 晃动的洞顶,莫之阳流下一滴清泪:希望,我可以活着出去。 第一天:莫之阳表示,我可以! 第二天:莫之阳觉得。有点不太可以! 第三天:艹,你放了我吧。 “师尊记住了吗?”缠绵的咬住他满是痕迹的脖子,再啃出一个红痕,但下半身,依旧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师尊,师尊!” “我呜~~”莫之阳忍不住了,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晕死过去:没有面子了,这辈子都没面子了。 让一个NPC差点艹死过去,天生要强的白莲花,顶不住。 不知白天黑夜,莫之阳被关了不知什么时候,修仙之人,也无口腹之欲,但涩欲好像越发旺盛。 “师尊。” 陆纪时将昏死过去的人抱在怀里,手却不老实的把玩他的胸口,低头一看,好像这几日之后,越发大了。 “师尊你总是这般不近人情,徒儿本想着,艹熟了便好,未曾想师尊居然这样不耐。”陆纪时抱着他,用外袍披到他身上,可手却还是放在胸口处。 对于莫之阳,陆纪时觉得,每次都因他破功。 原本想好好的对待他,让他沉溺于温柔乡里,再愿意与自己成亲,结果他竟然恬不知耻的,不是与那个林仙君眉来眼去。 就是去勾引与那些女弟子,甚至对自己恨之入骨,凭什么? 凭什么其他人都能获得他的青睐,独独我却不行? 借口与大师姐谈心,口述心悦于他,他也只是嫌弃恶心,甚至,在这瘴气之中幻化出来的自己。 一剑剑的,恨不得除之后快。 莫仙君,你普度世人,为何偏偏不能爱我? “咳咳~”莫之阳还能睁开眼睛,确实有些意外,没死? 紧紧把人抱住,陆纪时不想在松开,“师尊!师尊打我杀我,徒儿都认定了,绝不还手,只求师尊,莫要恼我。” 但莫之阳未曾回答,只是微微敛眉,一言不发。 系统:凌虐值:5。 莫之阳眼皮一跳:难道,是我不说话,他就涨?那我可以装哑巴吗?我可以的! “桀桀桀~没想到,正道也有这种戏码!”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一) 山洞里突兀的响起陌生人的声音,却看不到他在哪里。 “是谁?!”陆纪时下意识环顾周围,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找不到那个声音发出的位置,下意识将师尊护在怀里。 “是谁?哈哈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看到我了!” 一直装睡的莫之阳,此时也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确实是没人,装作刚醒的样子,“唔~” “师尊,你没事吧?”见他醒了,陆纪时心里欢喜,也担心,怕他又说出那些刺激人的话。 莫之阳撑坐起来,但腰软的像是面条,只能又靠回去,将他的外袍盖到身上,掩盖住那些痕迹,“无事。” 他愿意搭理自己,陆纪时心下欢喜,点头,“师尊无事便好。” “那么两个,在这个洞里卿卿我我,外边的人,都要被吃光了,桀桀桀桀~”那声音,越发放肆的大笑起来。 陆纪时不悦的将怀里的宝贝藏好,继续质问那个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可是你们的老祖宗啊!” 话音如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后,终于在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但是他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好像一缕游魂。 “妄图称祖宗的人,大多死绝了,所以你也死了?”莫之阳歇息过了,就推开徒儿,坐直起来。 幽魂徐徐飘进来,站定在两人面前,“好利的一张嘴啊,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莫仙君,桀桀桀桀。” 这个家伙,一定是反派,种马文里,除了反派谁还能这样笑? 莫之阳用外袍盖住身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上一次秘境开始时,进来秘境,却被困在此处的人吧?” “这个不难猜。”幽魂在他两人面前停下,很爽快的提出建议,“我肉身已死,只有这一缕神识存活,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这个地方的交易,向来都是居心叵测的。 但是,莫之阳觉得,未尝不可,“请说。” “我可以带你们去传承所在之处,但是你们要答应我,让我附身在你们之间的一件东西上,带我出去,如何?”幽魂自以为是的提出这个想法。 陆纪时皱眉,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正想告诉师尊,却见他已经答应下来。 “好,此时对我们来说也不难,但是我们如何信你,能帮我们找到传承?”莫之阳说着,想要从大石头上下来,才发现没有穿衣服只好作罢。 幽魂也明白他为何有此顾虑,“你且放心,我在此处这些年,早就把这里摸得一干二净,此处是业障林,再往下是火海,再下去是弱水湖,传承就在湖中心,你们得先跨过火海,浴火重生之后,才能安全到弱水湖。” 这些,都与剧情吻合,他是可以信的。 莫之阳:“那你先出去,我们换身衣裳。” 幽魂只是笑笑,“未曾想,正道也喜欢这种事情,当真是奇怪。”说完就转身飘出去。 现在山洞又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又尴尬起来。 比他镇定的莫之阳,从石头上下来,在在空间里取出新的衣裳换上,转身看到他还是一脸呆滞的样子。 随即取出一件衣裳,随手丢给他,“穿上,别丢人。” 衣服迎头盖过来,陆纪时的头也被衣服盖住,也让他得以回神,“师尊!?”师尊并不讨厌自己对吧? 否则,怎么会愿意拿衣裳给自己呢? 原来,师尊也不是对我如此无情! 莫之阳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他这样出去,会影响市容,他衣袍上,都还有那些东西,出去遇到相熟的,丢不丢人! 满心欢喜的换上师尊给的衣裳,陆纪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换下来。 两人人模人样的出来,幽魂早就在一旁等。 “你们倒是挺快,没有趁机再来一发。”背着手,带着人缓缓的走进业障林,朝着树林深处去。 “我有一问,和男人做真的那么爽?我生前都未曾试过呢。”说及此,那幽魂还觉得可惜,转头看了一眼年轻力壮的徒弟。 要不,就试试? “不爽,一点都不。”莫之阳挎着批脸回答,毕竟谁被日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爽,只觉得想吐。 可是,幽魂不信,瘪着嘴,“可那几日,你一直在洞中喊着,什么好叔叔,好哥哥,甚至是好爸爸徒儿,孟浪词语层出不穷,若是不爽快,你至于如此?” “你在外偷听了几日?”莫之阳气坏了,好家伙这个鬼东西一直听活春宫啊,怎么不怕长针眼! “刚进去的时候,我想找你们,结果就在洞口外边听见了,大约得有四五天吧。”说完,幽魂再次将目光放在身后跟着的陆纪时身上。 这个年轻人,好体力,他师尊哭着喊着好几次之后,他才一次,若是等出去之后,就干脆与他来一场。 想来也是极爽的。 脸都丢光了,莫之阳也懒得捡,不愿再言语,一直跟随他来到一片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 三人光站在面前,都一层层的热浪扑面而来,一时间呼吸有些不畅。 “此处名为火海,洗净一生罪孽,浴火重生后,方可到弱水湖。”那幽魂说着,大摇大摆的走进火海里,转身提醒,“心平气和走过去便好,若是怕了,那就是心虚。” 莫之阳没有犹豫,迈步打算跟随,却被他抓住手腕,回头看他,“怎的?” “师尊,还是我先进去吧,若是有事,你还有机会。”虽然恼他,可若是真的有危险,陆纪时还是情愿自己来。 他有主角光环肯定没事,莫之阳也不担心,停下脚步让他先进去。 陆纪时深呼吸,走进火海之后,确定没事,才放心喊师尊进来,这火海奇怪得很,虽然看着炙热,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你随手抓一把小火苗,都不会烫伤。 火海中,陆纪时忍不住牵住师尊的手,”师尊,如今我们也算闯过火海,你能否不要恼我?“ “有何可恼你的。”莫之阳想抽回手,可他握的实在太紧,也就随他去。 闯过火海之后,又到一片大湖前,肉眼可见,湖中心,有一个类似亭子的东西,传承大约就在那里。 再次见到弱水湖,幽魂感慨,“当初,我就是被溺死在此的,弱水之上,鸿毛不浮。” “恭喜。”莫之阳还是不冷不热的道一句。 这态度,看得幽魂心态都要炸了,转头对着陆纪时问道,“我的美貌,也不输给这位仙君,若是出去之后,你还是与我一起吧。” 好家伙,当着面挖墙脚,真以为自己是红茶。 不等徒儿回答,莫之阳冷笑道,“是啊,女娲又怎得会造出你这等绝世美人。” 听到这句话,幽魂还想夸他有眼光,话还没出口,他就又接了一句。 “我翻遍《山海经》总算是在最后几页看到了你。”说完,莫之阳转头看着他变红的脸色,“不成人形。” “噗嗤~”陆纪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屁啊笑,都怪你惹得烂桃花! 莫之阳瞪他一眼,继续冷着脸,也不管那幽魂怎么想,也不怕他一气之下,就不带人过去。 那幽魂也是脾气好,纵然莫之阳说这样的话,他都能忍住,“罢了,还是早些过去,早些出去吧。” “弱水之上,鸿毛不浮,我们怎么过去?”知道这水的怪异之处,哪怕你未曾碰到水面,只要出现在上方,都会被吸到水里,然后淹死,莫之阳知道,也想看他怎么应对。 “虽说如此,可光却不一定。”幽魂说着,抬起手掌心,望向天边,“这里每隔半个时辰,都会出现一次星火,踩着过去,是可以的。” 果然,他知道。 莫之阳突然想到,上一世陆纪时进入秘境之后,能一路找到传承所在之地,会不会也是因为他? 他是剧情安排在这里的NPC,等待主角的到来,带他通关游戏,艹!这样的感觉好爽,老子也想要。 “你清醒一点,你是宿主,你不是主角,你不配!”系统适时出来打断他的念想。 两人一魂在湖边站了许久,都快成望夫石了,才见到天边一簇强光飞驰而过,也瞬间将湖面照的大亮。 “星火有十三颗,踩中十颗即可过去,记住,一定要小心!”说完,在下一个星火下来之后,幽魂就一跃而上。 莫之阳也跟随在他身后,稳稳当当的踩了十下,两人一魂,到了湖中心。 等落到湖心岛之后,莫之阳才真的看到,这个亭子是什么样子,是非常普通的小亭子,可在亭子正中间的石桌上,却放着一个蟠桃。 “一颗来自仙界的蟠桃,就是传承啊?”这倒叫,莫之阳有些意外,可细想也是如此,食了仙界的东西,自然算是结了仙缘,便可飞升。 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是桃子,看来这个放传承的神仙,脑子也不干净。 陆纪时站在他身后催促,“师尊,去拿吧。” “好。”反正大家一人一半,说不定还能多分几块,莫之阳撩起衣摆走上台阶,打算分桃。 刚走上台阶,身后突然传来呼呼风声,莫之阳一侧过躲过身后刺过来这一剑,“大胆!”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二) 莫之阳闪身躲开后方刺过来的光剑,一抖袖子,从袖子里飞出一条白色绸缎,将偷袭的人牢牢捆住。 “你以为我没有防着你?”冷哼一声,莫之阳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倒是有胆子,居然敢偷袭我!” 幽魂被捆住,却并不慌张,“桀桀桀,你以为吃了它就能修炼成仙?你若是吃下这桃子,还得历劫,九死一生,就算吃下去,也未必可以。” “历劫?”这是什么东西,莫之阳皱起眉头,但也没容他辩解,直接将他魂魄打散。 幽魂的最后一缕元神,最后变成光点。 莫之阳冷哼:这是种马位面,这样笑的,正派主角,谁这样笑?所以,早就提防着他了,狗东西! “师尊!”陆纪时匆匆跑上来,见师尊无事,心也放下,“方才骤然如此,吓徒儿一跳。”说着,紧紧牵住他的手。 漠然抽回手,莫之阳将那桃子拿下来,“这就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东西。”叹口气,也不知多少人,死在路上。 “师尊,徒儿根骨不佳,还是师尊吃下吧。”陆纪时说罢,微微往后退一小步,不敢再觊觎那个仙桃。 其实,若是真的动手,师尊断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算了,师尊欢喜便好。 莫之阳也觉得,若是一个人成仙未免寂寞,于是左手托着桃子,右手双指为剑,将桃子中间分开两半,“你我皆是有缘人,不过历劫,却不知是怎么历劫的。” 上一世,男主消失了十年,后来再回来,或许,他就是去历劫的,但是能安全回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张口咬下一小块。 “卧槽!”莫之阳酸的脸都变形,全身还忍不住颤一下。 突然有点后悔要成仙,那么难吃的东西,看来仙界,也没什么好吃的嘛。 但陆纪时未反应过来,等回神时,眼睛已经湿润,双手接过桃子,“师尊,我我们一同历劫!” 两个人吃下这桃子之后,整个亭子突然开始坍塌。 弱水也开始上涨,两个人都没动,最后被弱水裹挟往湖底沉下去。 临近最后一刻,莫之阳才知道,原来,弱水之上,鸿毛不浮,是因为弱水连接异世 所谓历劫,便是忘记前世今生,去体验六道轮回之苦,忍受七情六欲之难。 成立年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忠勇侯一直养在乡下的嫡出小傻子世子,今日成年,被接回侯府,侯爷大喜,还特地举办家宴。 “这里是哪里?” 睁开床帐的第一眼,莫之阳莫名其妙问出这句话来,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床下,“好陌生。” 此时门外传来仆人的嘀咕声,是两个丫鬟。 “真的运气差,居然被分派来伺候这个傻子乡巴佬,真晦气。” “可不,真的是,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吃香喝蜡,我们就不行啊?还跟了那么一个主子,这辈子可真的是毁了。” 屋外的人,或许是觉得屋里是傻子,没什么估计,说话也不压着声音。 莫之阳举起手,看着双手左右翻看,“不,我绝对绝对不是这里的人。”这个认知,非常清晰。 那我是谁呢? 思索间,门外的两个丫鬟已经推门进来,一人名叫秋日,一人名叫夏星。 秋日端着水,夏星就端着要穿的衣服。 “世子大人,洗漱了。”秋日说着,随便的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嫌恶的站在一边,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您还是自己穿吧,省的我们弄疼您。”夏星说着,也将衣裳随手放到桌子上,两个人转身离开。 莫之阳躺回床上,捂着头,“谁特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啊!艹!” 原主的记忆,有残留,所以莫之阳能猜到一点点。 小时候被人责骂,甚至侯府的平妻多番刁难,不让原主回侯府,来这里两日,那些下人更是多次欺辱。 还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真的好人,都在嫌弃原主蠢,是个傻子。 “我有预感,我绝对不可能混的那么差!”莫之阳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衣服和洗漱的工具。 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洗漱穿衣,收拾好出门。 明明这一场宴席,莫之阳才是主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注意到这个主角,从院落走出去。 好的,莫之阳就迷路了,“好家伙,现场表演迷路可还行!” 明明是在自己家,可是来来回回好几圈都走不出这个小花园,快步拐过一个蔷薇架,总算看到一个人人影。 “嘿!”莫之阳快步朝人跑过去,生怕他不见。 前面穿着锦袍的男人,被那个娇软奶奶的声音绊住脚步,一转头就发现一个少年身形,长相可爱的人,朝自己跑过来。 顿时觉得有趣,从未有人,敢跟孤这样说话。 “嘿,我亲爱的伙计,噢我的上帝啊,我找不到去宴会的路了,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上帝会保佑你的。”因为怕被拒绝,所以莫之阳选了最礼貌的方式。 说出口之后,才觉得奇怪:卧槽,老子在说什么鬼话? “何意?”男人也不太明白,微微打量他一眼,确实可爱。 莫之阳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我找不到去参加宴席的路了。” “孤正好也要去,走吧。”锦袍男人说着,转身打算离开。 怕他丢下自己,莫之阳两步上去抓住他的手,“呜呜呜,害怕。”只要我够可爱,你就不能拒绝我! “走吧。”锦袍男人倒随他去,牵着人上了去前厅。 “环儿,此番爹爹特地请来太子殿下,你千万要争气,现如今陛下病重,太子监国,嫁给太子,必然就是皇后。”忠勇侯莫鹏叹口气。 这些年,莫家君恩已经消耗殆尽,若不再找个靠山,那就难办了。 “爹爹放心!”闺房里,打扮的明艳照人的莫环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我一定会拿下太子殿下。” 莫之阳被他牵着一直到前厅,正在门口处,都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 里面一定好多人, 莫之阳攥紧那个男人的手,躲到他背后,“我我怕!” 被他全身心依赖的样子取悦,男人居然温声宽慰,“无妨,有孤呢。” 这语气熟悉到让莫之阳愣神,结果下一秒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机械声,“系统重启中” “系统重启成功!” “唔~”莫之阳就在这一瞬间,脑子被塞进无数的片段,那些位面的记忆,一瞬间涌进来,想要把脑子撑开。 莫之阳疼得腿肚子发软,“好疼!”没忍住,扑到男人的身上,“疼,头好疼!” 原本锦袍男人还想呵斥他,结果看到白净消瘦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全身都在轻颤,“你可还好?” “头疼!” 莫之阳跌倒在他怀里,捂着头呜咽乱哭起来。 “你可还好?可要叫太医?”男人紧张起来,将人半抱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腰。 头好像被劈开,疼了好一会儿,莫之阳全身上下都被汗打湿,才缓过劲来,“呜呜,好疼!” “狗宿主,你要是记忆恢复就赶紧办事,你知不知道本系统为了你,强制重启,耗费多少能量!”系统说到这个,就心疼。 要不是怕他历劫的时候危险,怕不能保护他,系统才不会浪费一大半的能量,唤醒他的记忆。 莫之阳恢复了记忆,连带着历劫的副本,也都掌握了。 “你们做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都让进来的人看见,但看清楚两人是谁时,忠勇侯吓得脸色跟被油漆刷过似的,“太子殿下!” “原来是侯爷啊。”太子不太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抬起眼皮子,算是应下。 莫之阳 还被他抱在怀里,瞬间开始分析局势和剧本,这个太子殿下,就是该历劫副本的关键人物。 凶残到难以置信,杀了亲生母亲,还把皇帝给毒病,弑兄杀弟,手揽滔天局势。 简而言之,太子:今天心情不好,杀个亲人祭天吧! 但是,有一点奇怪,这个副本的原身,是个女人!是忠勇侯嫡女,而不是世子,是个傻子,太子娶她回去当侧妃。 可原身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也是半年后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原主不想嫁,却被强娶回去,大将军凯旋看到恋人已经成了太子侧妃,心如死灰,回边关没多久就战死。 一年后太子登基,原身被封为皇后,然后被折磨死在宫里。 但是,原本应该是嫡女,现在却变成世子。 莫之阳也不知哪里出错,但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被折磨死。 “你和绿茶同时吃下屁吃,提示一下,你在你老公怀里。”系统说完,放肆大笑起来,“所以,你会被你老攻折磨死!” 最喜欢看宿主吃瘪的戏码了。 淦,这个位面要人命,怎么还买一送一! “大胆!”忠勇侯回神过来,两步上了台阶,猛地将太子殿下怀里的人扯出来,抬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啪~”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三)(小傻子副本) 那巴掌没有落到莫之阳的脸上,在半空中就被人挡住。 太子殿下左手拦住他,右手直接反手甩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极重,直接将侯爷打蒙了。 捂着被打的脸,侯爷满是震惊,“太子殿下!”停在半空中,习武之人力气极大,却在半空中被截住,而且手腕被捏的生疼。 这一巴掌极响,惊动里面的宾客,有的人已经出来看了。 “唔?”莫之阳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太子,奶声奶气的问,“你为什么打他啊?”真一副傻子该有的样子。 “他该打啊。”太子殿下难得有心思来给他解释,看他这样的表情,也了然。 传闻:忠勇侯这位世子,因小时发烧烧坏脑子,就此就只有八岁的智力。 莫之阳嘟着嘴,眼睛刷的一下,眼泪掉下来大眼睛泪汪汪的,“该打?他们也说我该打,呜呜呜,他们就打我!” 这话说的? 太子殿下皱起眉头,看样子,这个小傻子经常被欺负。 “太子殿下,我家阳儿他脑子不太好,所以有些话,不可相信。”忠勇侯顶着一个巴掌印,说这话,实在滑稽。 躲在后边的莫环,偷偷观察这个锦袍男子,且看他剑眉星目,身姿不凡,再看这通身的气质,真真似天上的月亮那般俊美。 太子是懒得和他废话,牵住那个小傻子的手,“你今日陪孤一同进去,反正这宴席,也是给你办的。” “好啊好啊! ”莫之阳歪着头,装傻子这种事情,真的不难! 看着两人手牵手进去,忠勇侯气得不行,若是这个傻子,得罪太子殿下,那莫家满门,都得死。 谁不知道,太子他心狠手辣,谁要是惹他半点不顺心,那就是自找死路。 今日是家宴,请来的人也不多,忠勇侯主要也是为了巴结太子,这才来了这一遭,却把小傻子,送到他身边了。 原本在宴席里的众人,一见到太子进来,下意识放轻呼吸,大声喧哗都不敢,方才侯爷在外,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由此可见,这位太子爷的心情不太好,还是别找晦气。 “我们要去哪里啊,叔叔!”莫之阳抓着他的手,见到那么多人有点紧张,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瘪着嘴。 叔叔? 太子殿下转头看向他,一脸莫名其妙,“你方才叫孤什么?” “叔叔啊!”莫之阳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阿娘说,只有叔叔对我最好,你对我最好,所以你是叔叔。” 这为何就涨了一个辈分? 这太子殿下说气,却也还行,只不过见他这样子,有点可爱,“所以,以前有人对你好吗?” “没有啊,你对我最好,刚刚那个人要打我,还是你帮了我!”说罢,莫之阳牵紧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啊!你要是走了,他们又要欺负我。” 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人心疼。 不知为何,太子想到小时候,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也不能离开孤,要是离开孤,孤就将你锁在身边,可好?” “好呀好呀,锁住之后,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了?”言罢,莫之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阳阳不离开叔叔!” 先把人搞到手,再慢慢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管他是凶残太子还是暴戾男主,在白莲花面前,统统都只能站着挨调教。 系统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叫叔叔?” “因为辈分隔着,比较带感。”莫之阳承认,有点恶趣味了。 太子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小傻子牵到正桌坐下,忠勇侯紧随其后,但脸上的巴掌印,格外突兀。 太子殿下正坐,小傻子就在正右手边,但左手边却是莫环,在之后是忠勇侯,这座位排次,格外怪异。 莫之阳也看出他的意思,这家伙搁这搞事呢? 但也不慌,就抓着筷子,缩得跟个鹌鹑似的,也不敢去夹菜,也不敢喝茶饮酒,就是呆呆的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流口水。 “阳阳怎么不吃?”太子见他不动筷子,却又一副馋样,有些奇怪。 莫之阳嘟着嘴,“吃了,是要被打的,我不敢,叔叔你也别吃,要不然他们就会打我们的。” 这句话,听着心酸,大抵也猜到这小傻子日子确实不好过。 “无妨,你想吃遍吃,吃多少都无妨。”太子殿下做主,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可也担心他被鱼刺卡到,还特地的挑出了鱼刺。 这样的温柔小意,叫宴席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今日的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叔叔,我真的可以吃吗?”莫之阳还是不敢动手,拿着筷子低头看碗里的鱼肉,还是害怕。 太子点头,“自然,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说完,又给他夹了块春卷。 莫之阳很乖,只吃他夹的东西,他夹就吃,不夹也就不吃,就是看着桌子上的菜流口水。 但太子很喜欢投喂他的过程,见他毫无防备的吃下自己给的所有东西,心里总有点满足感,若是下个毒药,他也会吃下去。 这样的傻子,可真是蠢,蠢得有点可爱。 “唔~”莫之阳揉揉吃得大饱的肚子,悄悄凑到太子的耳边嘀咕,“谢谢叔叔,只有叔叔给我的东西,我吃了不会挨骂。” “那以后,叔叔都夹给你吃可好?”太子殿下突然有成就感,像只听话的小傻子在身边,也不错。 莫之阳眼睛一亮,忙点头,“好啊好啊!叔叔对我最好!” “真乖!”满意的点头,太子突然转头看向忠勇侯,意味深长的道一句,“侯爷,养了个好儿子啊。” 深得孤心。 “是,是太子爷不嫌他粗陋。”忠勇侯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大难临头,这傻子,若是什么时候突然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可就糟了。 到时候,全家陪葬。 宴席结束,莫之阳打着哈切回房间,吃饱喝足有些食困,躺在床上捋一捋副本,“该死,你给我看看之前的剧情。” “好嘞。”系统马上调出剧情。 翻来覆去好几次之后,莫之阳才发现为什么会性转,“之前和绿茶徒儿历劫的,应该是静虚宫的一个女弟子,也是他的二房,所以是嫡女,现在变成我,所以才性转成世子,艹!妈的智障。” “对象是种马怎么办?建议鸡儿打断!”系统叹气,其实是在幸灾乐祸。 莫之阳突然叹口气,“我好累,要陪他走完大房二房三房很多房的戏份,我自己个自己戴绿帽。” “是了,这天底下能给你戴绿帽的,就是你。”系统安抚完,赶紧催促宿主睡觉,其实系统也疲惫了,强制重启,耗费太多能量,也需要休息。 装傻子这种事情,没有任何难度,有难度的是,把暴戾太子,调教成喜欢的样子。 莫之阳对于喜欢的东西,喜欢自己亲手制作,去把他捏成喜欢的样子。 今日的太子殿下,心情大好,宴席散去之后,未曾直接回东宫,而是去了皇帝的寝殿,里头烛火昏暗,寂静得不成样子。 “父皇啊!”太子掀开床上的帐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全身瘫痪,也只有一对眼珠子能转,“今日孤得了一件宝贝,心中欢喜,特地来与父皇分享。”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划了一刀,见血涌出来后满意点头,“所以,今日只赏一刀。” 床上的人,也只能瞪大双眼反抗。 见他如此,太子殿下愈发舒心,起身潇洒离开,只留下满屋血腥味。 翌日清晨,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卧槽!”吓得整个人猛坐起来。 “来人,给我泼!” 就听到这句话,莫之阳一转头又是一盆冷水迎面浇过来,“你们干什么?” “世子,侯爷说您从乡下来的,脏得很,所以才特地叫奴婢们为您洗一洗,免得脏了这侯府的地。” 那丫鬟说完,又是连着好几盆水浇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莫之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可那些人的水一直不停的泼过来,“你们不要再泼了!” “泼完之后,把门关上,别让这个乡巴佬到处乱跑,丢人。”丫鬟说完之后,转身离开,那些泼水的人,也都应声,离开屋子后,把门关上。 门口一直站着的莫环,见到人出来之后,嘱咐,“你们看紧一点,别让这个傻子跑出去,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发烧也不要管,最好能把他烧死。” “是。”丫鬟领命。 莫环转身莲步轻移,离开院子:敢和我抢太子爷,死了都是你活该。 去衣柜看,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莫之阳也猜到这些打算做什么,“笑死,就凭他?” 天凉了,让侯府全家富贵吧。 莫之阳就穿着亵衣,从窗户翻出去,偷偷的溜出侯府,站在热闹的大街上时,故意把鞋子脱掉,“这样更惨。” 但这一身,实在是打眼,刚出街就被几个小混混盯上。 “哟,这是哪个楚馆的小倌儿啊,挺标致。” 在一处街角,几个人就把莫之阳围在中间。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四)(小傻子副本) “你们,你们是谁?”莫之阳惊恐得瞪大眼,心里却跃跃欲试:好家伙,正好揍几个人出出气。 领头的一个人头上裹着头巾的男人,走过去,“陪我们玩玩咯。”说完就欺身上前,想要动手动脚。 “呜呜~不要。”莫之阳一直往后退,退到小巷子里面。 这几个人看他自寻死路,往死胡同里走,自然也高兴,省的动手拽他,五个人也都跟着一起进去。 大家不想惹事,也就看着没有上前。 然后里面传来哀嚎惨叫声,过路人纷纷躲开,生怕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及。 没多久,小傻子从里面踉跄的跑出来,洁白的亵衣满是污渍和血迹,慌张的朝着街尾方向跑去。 等人走之后,有好事的想进去看看,一进去吓了一跳,好家伙,那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五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有一个手已经呈一个诡异的姿势摆放,看样子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 吓得路人赶紧跑去报官,可是这几个地痞无赖平时也做了不少坏事,有人要去报官,反而被其他人拦住。 大家默契的都当做不知道,然后转身离开,只待他们厌弃。 “呜呜~叔叔救我!” 莫之阳打完那几个人,心情好了不少,根据系统的提示,光着脚一直跑到城北方向的太子府。 平日里太子都是住在东宫,这几日,因着要换京中布防,在宫外方便一点,能直接进兵部商讨。 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一直朝那边跑,总算看到那个显赫的府门,拖着已经流血的脚丫子,一直往前跑,“叔叔!” “叔叔!” 正从宫里回来,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个奶奶的声音喊叔叔。 太子有点奇怪,还以为是幻听,下了马车往后一看,结果就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从那边飞奔而来。 “他怎么会来?”太子讶异。 看到他正好在府面前,莫之阳一咬牙,假装腿软,一个踉跄扑到地上,直接昏死过去,没有再起来。 “你怎么来了?”太子撩开衣袍跑过去,就见他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洁白的亵衣都是血迹,看着叫人心疼。 只可惜,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也没办法回答。 太子弯腰,将人抱起来,这才察觉到他的体重太轻了,皱起好看的眉头,“来人,去请太医。” 这一身血,还真有点下人,在看他的脚,洁白细腻的脚丫子,没有穿鞋,一路被磨过来,鲜血直流。 众人只见太子抱着一个少年小跑过来,纷纷吓了一跳,都愣在原地,殿下可是最厌恶别人碰他,最讨厌脏东西的。 “还冷着做什么?去请太医!”太子见那些人都不动,心里更不爽快,真想将这些人都杖杀。 下人总算回神过来,有的去请太医,有的就去收拾房间出来。 莫之阳睡饱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阴着脸的太子,眼睛一下湿润起来,“叔叔!”想伸出手抓他的衣摆,又好似想起什么,忙抽回来。 “你怎么来的?”这只是个傻子,怎么会逃出侯府,一直跑到这里来的?太子心存疑虑,莫不是忠勇侯的计谋? 小傻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跑,就跑来了。” “跑来的?”太子看向他的脚,方才太医包扎的时候,脚底都是伤痕,应该是从侯府跑来的,“孤是问你,怎么知道此处的?” “来的时候路过,那个人说,这里是太子殿下住的地方,太子殿下是不能惹的,所以记下来了。”莫之阳没说谎,进城需得从北门进来,会路过这里。 他傻,但是记路倒是挺聪明。 “那你为何跑出来?”看他的打扮,太子猜了个大概,估计是在侯府被欺负了,所以才跑出来。 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的小脸里透出惊恐之色,一直往被子里缩,声音也染上哭腔,“因为,因为他们说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要洗干净,所以用冷水泼我,很怕很怕,就跑出来了。” “我没有偷吃东西,也没不干活,但是他们说我身上有味道,要洗干净,我脏脏的。”莫之阳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看来,这小傻子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 太子见他这样惨,心里却有点难以言喻的快感,凑过去在他头上闻了闻,然后煞有其事的说,“确实有奇怪味道。” 见到小傻子的眼睛,逐渐黯淡下来,太子才继续说道,“有一股奶香,很好闻不奇怪。” 这小傻子,可真好骗。 “叔叔。”莫之阳见他不恼也不讨厌,就继续提出要求,怯生生的问,“叔叔,能不能我留下来干活?我什么活都会干的,擦地擦桌子,阳阳都会,而且会吃的少,我能不能留在叔叔身边啊?”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太子喜欢欺负他的哭的样子,站起来,板着脸质问,“把你留下来,你能做什么?孤此处,不缺端茶递水的奴才。” “叔叔,你做什么都可以,阳阳都会的,还能洗衣服。”莫之阳紧张起来,挣扎得想从床上爬起来,以证明自己的话。 可是这一挣扎,倒是把亵衣都给弄乱了,莫之阳跪坐在被子上,还适时的微微挺起腰,仰头去看他。 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纯真还有被抛弃的恐惧感,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可是胸口处,好像有点不正常的隆起。 “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太子来了兴趣,弯腰扯开他亵衣的衣袋,却看到不属于男子的东西,他的胸口处,有两个小隆起。 见秘密败露,莫之阳吓得直接按住胸口,“阿娘说,不能给其他人看的。” 太子微微眯起眼睛,一把扯开他的手,“孤算是外人的话,那你来求孤做什么?赶紧的松开,让孤好好看看,否则就把你赶走。”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手赶紧展开,甚至主动将胸脯挺起来,“叔叔别气,阳阳给你看,阳阳给你看就是了。” 那一对乳儿,真的是娇,看的人眼热。 “如果你想留下来,那就要做事,知道吗?”太子起了心思,没有什么,比玩弄一个傻子,欺负得他哭戚戚之后,再狠心抛弃,还有趣的。 莫之阳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用力点一下头,“我会很努力的,叔叔别把我赶走。” 太子抬手,将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蹬掉鞋子也上了床,“那你就好好学学,想留在这里,需得做些什么。” 全身赤裸的跪在床单上,莫之阳抓住他的袖子,一脸认真,“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莫之阳:“叔叔,你为什么要咬我的胸口,还要揉屁股?” 暴戾太子:“啧啧~因为阳阳就是活该被孤咬,想要留下来,必须做这些事情。”骗人都不带眨眼的。 “可是,叔叔为什么要把烧火棍放在身上?”摸到硬硬的东西,莫之阳故作疑惑,实则心里有点怂:艹,这特么也不小,要命啊! “这不是烧火棍,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被撩拨得不行,太子直接把人按在床上,也不管他求饶哭泣,就是狠狠的。 看着小傻子在身上哭,看着他满眼的水汽,委屈的不行,却只能咬着牙接受冲撞的乖顺样子。 “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发生了吗?”太子一边动,一边掰过他的下巴质问。 莫之阳紧咬着下唇,呜咽答道,“叔叔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妈的,那么大真的每次都能撞到那个地方。 小傻子一直被欺负到傍晚,他神清气爽的出去忙,只留下床上,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少年,身上都是咬痕,尤其是胸口处。 太子走出去时,一脸餍足,“吩咐人,好好伺候着,若是有什么不妥,随时禀报。”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那个小厮,尽心尽责的等在门口,只等里面有动静。 “唔~”莫之阳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这个家伙,别是假的吧,怎么跟狗似的,就喜欢咬人吃人。 这两次做下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儿,尤其是胸口这一块,“妈的智障,那个煞笔到底是不是属狗的。” “我要提醒你,他的心理极其变态,而且是个嗜血狂,宿主好自为之。”系统咽了咽口水,这个副本,boss有点难。 人醒之后,小厮张罗着去请太医,忙前忙后的煎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叔叔,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莫之阳喝着苦苦的药,他已经离开两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艹,狗东西,嫖完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可是那小厮,只是看了一眼他,欲张嘴,可是却没有出声,转身离开。 方才,莫之阳瞧得真切,那个家伙舌头被割掉了,心里一惊:那么残忍,水调割头? 我滴乖乖!不能惹他,要忍住不作妖! 他已经消失五天了,莫之阳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抱着枕头脑补:怪不得这是历劫,摊上这种老公,可不就是历劫么。 “哐!” 这时候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莫之阳原本坐在床上,一转头看向门口愣了一下:好家伙?我到了米兰时装秀了?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五)(小傻子副本) 这打从门里进来的,是两排花枝招展的女人。 没错,花枝招展,十来个人,她们排成两排,鱼贯而入,身姿之妖娆,服饰之华丽,让莫之阳以为,到了米兰时装周。 心里腹诽:该死,她们为什么穿的五颜六色,还那么自信?像是一团团移动的毛线,滚着就进来了。 太子后院人不少,除去东宫,单太子府这里,就有十来位美人,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才色双绝。 莫之阳看着这几位,一个个穿的再好看,也都是绿色的,爱是一道光,绿到我发慌,老子批发绿帽得了。 “你就是,殿下这几日宠幸的?”为首的,是一位梳着飞天髻,身着浅紫色柯子裙的女子,着实美艳动人。 莫之阳不想回答,呆滞的看着她们,心里咆哮:最后终究是错付了,被绿了,心痛到无法呼吸。 门外守着的小厮,被几个人制住,压在地上,一直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只可惜舌头没了,说不出话来。 “好大的胆子?只是被宠幸了一次,就目中无人?”女子走过去,伸出青葱玉指,勾起他的下巴,“姿色平平,容貌粗鄙。” 虽然我是姿色平平,但是也轮不到你说我啊,莫之阳瘪着嘴,一歪头问,“老阿姨,你是谁啊?” 暴击!!! “你说谁老?你说谁老!”尹侧妃气得差点蹦起来,年方二十,居然被说老,“你说谁老?” 莫之阳还不怕死,探头去看外边挤着的人,“老阿姨,外边的那些阿姨,是你带来的人吗?是要跟阳阳玩吗?” 虽然老子比你丑,但是年轻啊!身娇体软易推倒,气不气。 尹侧妃被气得咬牙切齿,恼得差点想杀了他,“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本侧妃老?”说完,抬手就要打一巴掌过去。 “老阿姨要陪阳阳玩吗?咯咯咯,好啊!”莫之阳突然抱起,抓起枕头朝她的脸挥过去,“一起玩啊,咯咯咯~” 尹侧妃被砸得蒙了,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脂肪都被砸的有些糊,“你,你居然敢打本侧妃?来人,将他杖毙!” “杖毙是什么?也是一起玩吗?好啊,一起玩啊!”莫之阳兴奋得不行,挥着枕头光脚从床上跳下来,“陪阳阳一起玩啊。” 抱着枕头,直接冲进人群里,一瞬间就把人群冲散。 那些女人,一见到他突然发疯,吓得也赶紧四散奔逃,一时间都乱起来。 “来人,制住他!”“救命,别打我的脸!”“我的胸,我的胸!” 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只有莫之阳举着枕头到处打人,“好好玩,哈哈哈哈,真好玩!”妈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先揍一波出气,等会再揍那个臭傻i逼。 忙完京中布防之事,太子有些疲乏,打算回去欺负欺负那个小傻子,助助兴。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呼天抢地的叫声,太子眉头一皱,撩开蟒袍走进去,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有些恼怒,这一院子的女人,一个个衣衫不整,四散奔逃,怎一个乱字了得? 众人听到呵斥声,就转头看向门口,一见到太子,就像见到救星。 “叔叔你来了?陪阳阳玩啊!”艹你妈,敢给老子戴绿帽! 莫之阳举着枕头朝他跑过去,使尽全力朝他的脸砸过去:老子打不死你,打死之后,鸡儿剁了喂狗! 太子没防备,被迎头痛砸了一下,连头上的莽冠,都被打歪了。 “嘶~” 这傻子,怎么连太子都敢打!这下就死定了。 周围的人好像静止一样,看着门口两人,都开始幸灾乐祸,这下,这个傻子,肯定是死定了。 尹侧妃扶了扶已经散乱的发髻,挺胸抬头,哈哈哈哈,总算是出口恶气。 莫之阳一抬头,对上他阴沉的脸色,知道这个狗东西要生气,马上开始讨好卖乖,把枕头扔掉,一把扑到他怀里,“叔叔~” 娇娇软软的叫了声,听着都觉得舒坦。 果然这一叫,太子的气消下去不少,但心里还是不爽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叔叔,阿姨他们说了,这是玩儿,我们一起玩呢。”莫之阳说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叔叔,你都好久没有来找阳阳玩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才看到这满院子的女人,这些人都是那些官员送来的,太子收下,但从未宠幸。 留下这些女人,也只是想看他们互相残杀,为了一点点的赏赐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恶趣味。 “她们都陪你怎么玩儿?”太子现在倒是不气了,这些女人,明显是来为难小傻子的,“跟孤说说。” 莫之阳一听这个,马上兴奋起来,指着尹侧妃,“这个老阿姨说,陪我一起玩,然后我们就一起玩。” 说完,抓着太子的袖子,“叔叔,陪我一起玩嘛!阳阳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很想叔叔。” “待会儿陪你玩更好玩的。”太子说完转头示意身后的侍卫,“都带下去。”眼神意味不明。 这一批,没有被断舌,为首的副将领命,“是。” 半抱着小傻子等侍卫将那些女人都清出去之后,才回的房间,房间也乱糟糟的,看着叫人心里不爽快。 “走,带你去其他地方。”太子见小傻子光着脚丫子,主动打横将人抱起来,往自己寝院去。 “叔叔,我们玩什么啊?!”莫之阳跪坐在床上,还是只穿着亵衣,看着他在一条长长的棉绳上面打结,这棉绳,得有一个拇指粗,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这家伙该不是要哪个吧? 系统不明,“哪个啊?” 莫之阳气急,“小孩子家家,别懂那么多。”果然,这对自己来说,是历劫,这个变态,为什么那么会玩。 间隔半米一个绳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太子站起来,将绳子一边绑在门那头的高脚桌上,一头就绑在柱子上,“小傻子,我们来玩点好玩的东西。” 这个,最好玩了。 “是什么啊?”莫之阳全身都在抗拒,可还是装作傻兮兮的样子,从床上走下来:阳入虎口,真的是阳入虎口啊! 半晌之后 莫之阳哭求,“叔叔,太难受了,阳阳不想走了。” 太子不为所动,反而冷哼一声,“不行,一定要走完,否则孤就把你赶回去。” “呜呜呜~”莫之阳没办法,只能尽量踮起脚,可是越走到后边越难受,最后走完,整个人也都废了,跌坐在地上抽噎。 太子欢喜,哪里管得了这个,抱起人就丢到床上,脱了蟒袍上去,再狠狠的欺负。 “我可能是历劫的副本是肉文。”莫之阳转头看着外边大亮的天色,很显然已经过去一整夜了。 系统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还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哪个是这个啊。” 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莫之阳再也没见过那些女人,那些人好像消身匿迹一般,但是偷偷套过话,那些人都只是摆设,从未宠幸过。 莫之阳心里才舒服点。 隔天下午,莫之阳才休息完,能从床上起来了,就有几个奴才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把人拖出去,扔进浴桶里。 来来往往搓个干净之后,就套上繁复华贵的衣裳。 等莫之阳回神过来,已经被按站定在屋内,一脸傻兮兮的样子。 “小傻子,打扮起来倒也不差。”太子从里屋出来,也是一身华贵的蟒袍,见到他这个打扮,意外的合心意,“不错。” “叔叔。”莫之阳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是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太子走过去,一把搂住小傻子的腰,“今日,随孤进宫赴宴,孤有两个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虽然问好不好,可是这语气,是在陈述,莫之阳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装傻点头,还很高兴的样子,“好呀好呀,谢谢叔叔。” 啊啊啊,变态送的东西,肯定很变态! 一整个晚上,莫之阳心里都忐忑,在马车里,那心儿也跟着车轱辘一上一下的颠儿颠儿,那礼物,会不会是玉势,跳i蛋 难不成是,仙人掌?救命! 察觉到他恐惧的神色,太子还有些奇怪,“小傻子似乎很害怕?” “叔叔,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阳阳好怕那么多人。”莫之阳低下头,无措的捏着衣角,悄悄的打量他的表情。 “无妨。”太子也不说如何,只道了一句无妨,也不再有其他话。 马车进了宫,众人一见是太子的马车,心里一咯噔,立即精神起来,生怕有一点错处,直接被拉出去杖毙。 “叔叔,我们去干什么啊?”莫之阳坐不住,从车帘子看到偷看到已经进了宫,心里更害怕了。 太子只是闭目养神,未曾回答。 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宫殿门口停下,这里是内宫的西北角,人迹罕至,这殿门看起来也荒芜,只是上了锁。 “小傻子,快点来看看,孤送你的礼物。”太子抱着他下马车,将人放到地上,兴奋的牵起他的手,走到宫门口。 莫之阳手按在大门上,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难不成一院子仙人球?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六)(小傻子副本) 这一瞬间,莫之阳怂,这仙人球,塞不进去啊! “怎么?”看到小傻子犹豫,太子皱起眉头,一瞬间不高兴又写在脸上,“不喜欢?不高兴?” 莫之阳嘟起嘴,手扶着门环,“叔叔,我有点害怕,会不会有蛇?”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叔叔,要不我们回去吧?” 麻麻鸭,这个仙人球,真的塞不进去了! “没有蛇,放心看看。”太子说着,拉起他的手,按在门环上,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莫之阳看着院里,有些愣神,这院子里不是仙人球,是一堆人,一个个的人,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 “叔叔?”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他,莫之阳抓住他的袖子,有点害怕。 太子见他这样害怕,有些不高兴,一把搂住他的腰走进去,“怎么?你不高兴吗?小傻子。”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啊?”莫之阳躲在他怀里,一脸惊恐的看着被按跪在地上的人。 泪眼婆娑的抓着太子的袖子,抽噎,“叔叔叔叔,不要见他们,他们会打我,会骂我。会不给我吃饭,叔叔我们走好不好?不然你也要被打的。” “小傻子,从未有人敢打孤,他们欺负你,孤就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太子说着,很是高兴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那语气,好像再问,你吃不吃这个糕点。 莫之阳只想喊一句:干得漂亮,但是为了维持人设,只好硬生生忍住,“可是,杀人的话,叔叔会被鬼缠上的,阳阳怕鬼,可也想保护叔叔。” 说着,一把搂住他的腰,一脸坚定,“叔叔!我保护你!” “小傻子,孤怎么需要你保护?”嘴上这样说,可太子还是忍不住抱紧他的腰,“你还是好好护着自己吧。” 莫之阳抱着他,“嗯,会保护叔叔,也会保护自己。” 心情预约,所以太子殿下暂时也不想杀人,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孤带你去看第二份礼物。” 不是,这些人不杀吗?不杀留着过年吗?不是吧!我只是煽情一下而已。 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砸吧一下嘴:早知道就不煽情了,嗐。 被他半抱在怀里,走了有一段路,或许是太子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不够扎眼,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反正小傻子也没多重。 宫里的奴才,看到太子珍爱似的抱着怀里的人,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也吓了一跳,心里暗自叹气:太子殿下,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吗? 算了,反正这个幺蛾子,不要搞到自己身上就好。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不用走路,乐得清闲,但不知道下一次的目的地是什么。 这一次,停在了小时候太子住的寝殿,长春宫。 “小傻子,我们来这里。”太子站定在此处,颇为感慨,自从掌权之后,就再也不来此处,如今故地重游,心中的恨,未曾减半分。 所有奴才,都只敢站在远处,低着头跪伏在地上,仿佛这里是阿鼻地狱,会吃人。 尘封的门被推开,灰尘抖落下来,簌簌落下,仿似落叶一般。 “叔叔,这里是哪里啊?”莫之阳被放下来,看着满屋子的琉璃镜,这些琉璃镜光可鉴人,一圈围绕这一个圆形的大床,好像一个情趣房。 “这是孤以前的寝宫。”太子从背后抱住他,一遍遍的环顾四周,周围的镜子倒影出两个人的脸,“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给孤的。” 真恶心啊。 “嗯?”这个镜屋,让莫之阳有些奇怪,“叔叔以前住这里?” 太子把人抱起来,放在中间圆形的大床上,“我母妃无比厌恶我,曾故意将孤推落水中,也给孤吃过毒药,甚至是派人想将孤活活闷死,虐打孤,不过还好,孤在这里把她逼疯了,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也是如此,从来都看不起孤,总是想把孤处之而后快。” 哇,有点惨。 莫之阳被压在他身上,但现在不应该是可怜他的时候,他不需要别人可怜,所以静默不语。 “你知道,皇帝如今怎么样了吗?”太子突然来了兴趣,一把将人抱起来,“孤带你去看看?” 说着抱着人,从镜屋的一面镜子,按下一个机关,镜子出现了一个暗门,两个人走进去之后。 通过一条狭窄的密道后,居然到了皇帝的寝殿。 “来看看,小傻子。”太子抱着他,走到唯一亮着烛火的床边,掀开床帐时,床上居然还躺了一个人。 莫之阳眼睛瞪大,看着陌生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这是我的父皇。”太子坐到床边,连带着将小傻子放到大腿上,手已经忍不住去解他的亵裤,“我们做给父皇看好不好?” 莫之阳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还是装出一副痴傻的样子,小小声道,“那,那叔叔轻点好不好,胸都被咬得痛了。” “好,听你的。”太子今日很高兴,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凑过去咬住耳垂嘟囔,“孤,觉得你好蠢。” 就在皇帝面前,来了场活春宫。 躺在床上的人,瞪大眼睛,怒火要从眼睛里烧出来,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手指都动不了。 “唔~叔叔,他在看,他在看我!”莫之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爽,看个屁啊,没看见老子和老攻啪啪啪? “让他看,看小傻子多蠢,多好骗。”太子深呼吸一口气,让他跨坐在身上,就这个工作,双手掐着他的腰,狠狠的往下按。 莫之阳捂着脸,实在是不敢看他,“被看到了,呜呜呜~” “看到就看到,让他妒忌小傻子好不好?”太子一把扯下他的手,露出满面春色,左手扯下他的衣裳,正好露出漂亮的胸口,张口含住。 抱住他的头,莫之阳呜咽乱哭,“叔叔,你轻点好不好,咬得痛。” “不好!”就是想把他欺负哭,太子的恶趣味,才会得到满足。 两次之后,太子抱着已经昏迷的小傻子,整理好衣裳,才转头看着瞪大眼睛的皇帝,“如何?看你儿子的活春宫,是不是觉得,怎会如此荒淫?” 皇帝羞愧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活该,知道吗?你杀了皇兄后,所受的苦,都是你活该!”太子轻哼一声,抱着小傻子离开,得去赴宴了。 莫之阳没有晕,是故意装的,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综合之前的传言,现在也猜了个大概。 皇家的双生子,都必须溺死一个,否则,就有灭国大劫,当初太子母妃应该是生了双生子,被偷偷藏起一个。 当太子的,是他的皇兄,但应该是皇帝有所察觉,想要找那个双胞胎弟弟,就各种凌辱哥哥,后来哥哥死了,弟弟顶替身份,顶替他的身份。 最后,还是只剩下弟弟。 怪不得他会心里变态,这换谁,谁不变态? 这一次的家宴,是庆祝骠骑大将军大破楼兰,凯旋而归。 “小傻子,待会你就不要出声,乖乖的在孤怀里即可。”太子也怕人太多吓到他,就抱着,让他的脸靠在胸口。 等到说家宴的时候,莫之阳突然记起故事线:卧槽,这个不是凯旋的青梅竹马大将军的宴席吗? 原故事线,将军发现青梅竹马跟了太子,气得差点造反,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 莫之阳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叔叔,我肚子痛!”尿遁百试百灵。 “怎么?”太子低头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轻笑一声,“痛也得给孤忍着,不若孤,拿东西给你堵上?” 卧槽,大可不必。 “叔叔~”莫之阳嘴巴一嘟,看着是拗不过他了。 这特么真·搅屎棍 “再吱一句,孤就拿玉势,将你的嘴堵上,如何?”太子就这样抱着他,下半身相连,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重华殿。 还好是两人衣衫繁复,这一一盖,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是,莫之阳还是有点害怕,要是被人看到,那还了得,那肯定连人都做不了。 抱着他进去重华殿,但没有想象中迎上诧异的目光,因为大家都对太子殿下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不怕死的抬眼去看? 安全的被抱到最上首,属于皇帝的位置坐下,莫之阳松口气,悄悄喊了声,“叔叔,你怎么又变大了?” “因为小傻子吃得太紧了。”本来没什么性趣,现在又有性趣了,太子抱着他的腰,抬手漫不经心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 群臣平身,落座之后,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他怀里的那个人是谁,今日传出消息,忠勇侯一家,都被太子扣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所以,热闹可看,但是命更要紧。 但此间,唯一一位不怕的就是,就是骠骑大将军,大将军为人豪爽,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子,举杯庆贺,“多谢太子殿下,为末将设宴。” 这一眼,也顺带看到他怀里的那个人,这个背影,好熟悉。 “这是大将军该得的。”太子举杯饮尽一杯。 梁昭越看越熟悉,“陛下,怀中人,可否让末将瞧瞧?” “有何不可?”太子大度。 有你妹的有,莫之阳吓得脸色一白:我不要修罗场!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七)(小傻子副本) “小傻子,给将军看看如何?”太子像是献宝一般,想要把喜欢的东西,给别人看,掐住小傻子的下巴,让他的脸转向外边。 “咦?” 梁昭乍看之下,吓了一跳,“怎么,怎么是这样子的?” 为了怕他发现,莫之阳吓得装弃了斗鸡眼,歪着嘴,一副蠢样子对着梁昭:呜呜呜,白莲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好蠢。”连系统都出声diss。 或许是发现梁昭的表情不对劲,太子一低头就看到小傻子装的那副鬼样子,眉头一下皱起来,“做什么?” 直接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快点,别丢人。” “痛!”莫之阳吃痛,也将表情收回来,心里默念:老子为了你的江山,已经尽力了,是你自己搞事情的。 表情一调整好,梁昭马上就认出他是谁了! “阿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梁昭一脸难以置信,“阿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乡下吗?” 听到梁昭这样亲昵的喊小傻子,太子更不高兴,使劲掐住他的下巴质问,“他是谁?你们认识?” “他是昭哥哥。”莫之阳吃痛,想要挣脱却害怕惹他生气,只能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不敢再言语, 太子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气,“昭哥哥?”叫的倒是挺亲密的,眯起眼睛看着梁昭,“倒是不知,梁将军与这小傻子认识。” “阿阳,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更让梁昭心痛的是,他为何会躺在太子怀里,两人十分亲昵。 莫之阳想回答,“我”我字刚出口,就被捂住嘴巴,只能睁大眼睛盯着太子,不知他意欲何为。 “退席。”太子抱紧怀里的人,恼得拂袖而去。 见他要走,梁昭站起来,忍不住叫了两句,“阿阳,你!阿阳!” 可惜,得到的回应,只有一个背影。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话,为什么!你居然和他认识?哈哈哈,你倒是出息了!”太子忍不住,刚走出重华殿,就在后门的走廊处,将人按在墙上,狠狠的顶了几下。 见他哭出来,心舒坦不少,太子细细研磨了几下,捏了捏他的鼻子,“听见没有,以后只有孤,明白吗?” “明白的~唔~~轻点叔叔。”莫之阳仰着头,呜咽哭着求饶。 梁昭在不远处,正好看到这一幕,太子在强迫阿阳,“禽兽!”眼睛瞪得老大,正想跑过去阻止,两人却又离开,“阿阳!” 想要追过去,可是一转弯,两人又不见了,“阿阳!怎么会这样的?” 莫之阳被吃干抹净,窝在他怀里哭戚戚,“我和昭哥哥早就认识了。昭哥哥会给我糖吃的。” 呜咽的解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孤不会给你糖吃吗?”太子不愿承认自己吃醋,抓着他的下巴强迫抬起头来,“孤不仅会给你糖吃,还会给你甘蔗吃。” “叔叔最好了~”莫之阳抹掉眼泪,紧紧抱住他的要,“阳阳最喜欢叔叔,叔叔不要生气。” 听到他这样说,太子心里的那个魔鬼,终于被安抚下来,抱着他坐在龙椅上,“既然小傻子那么乖,孤就再送你一个礼物吧。” “什么?”莫之阳松口气,总算把病娇哄好了,mmp,一到副本,这个人跟开启了封印似的,难搞得很。 夜晚上朝的议政殿,只有烛火摇曳,莫之阳被放到地上,总算是从他怀里下来,但脚已经软了。 那些侍卫,押着忠勇侯一家就上来了。 “瞧瞧,小傻子是谁来了?”太子坐在龙椅上,靠着扶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小傻子,杀了他们,你就做太子妃好不好?做孤的妻子。” 太子说着,随手抽出一把剑,塞到小傻子手里,“快去杀了他们,你就是孤的妻子。” 妈耶,那么爽的吗?还能亲自动手。 莫之阳还是装作一脸懵懂,抓着手里的剑,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叔叔,该怎么办啊?” “杀了他们啊。”太子站起来,牵住他的手,把人牵到下面,“来,孤教你怎么做,很简单的,只要把剑,按在他的脖子上,一划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将剑架在侯爷的肩头上。 “你只是一个傻子,就算杀了他,也当不了太子妃的!你算是什么东西!”莫环气不过,都是因为这个人,他们一家,才会沦落至此。 太子眉头轻皱,直接抢过小傻子手里的剑,一下刺进莫环的胸口,“是他,他不配做太子妃。” 小傻子哽咽了一下。 “唔~”莫环瞪大眼睛,胸口的痛意蔓延开来。 随意的抽回剑,太子把剑塞回他的手里,“明日孤就登基,你做皇后。”做什么太子妃,要做就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剑刃沾血,拿在莫之阳的手上,呆滞的表情,好像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算了。”太子突然抢过他手里的剑,好不容易得到一方净土,如果沾染到了血迹,那就不美了。 将人搂进怀里,太子叹了口气,“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后最后的净土,不能被人染上污渍。”说罢,给侍卫递了个眼神。 要当皇帝,还有一个绊脚石,处置一下就好了。 梁昭失魂落魄的离开,跑去忠勇侯府查探消息,可惜整个府都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躲在屋里的丫头。 丫头说是太子把府里的人抓走了,莫之阳也被他强占,这才知道,自己来晚了。 正打算第二天去找太子,求他把阿阳还回来,第二天却等到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封莫之阳为男后的消息。 晴天霹雳。 封一个男子为后,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朝臣根本没有人敢出来反对,昨夜忠勇侯一家,都被悬尸街头,就足以证明新皇的态度。 梁昭想进宫,去找新皇理论,可是刚出门,就被丞相拦住。 “小傻子,高不高兴?要做朕的皇后了。”新皇双手抱胸,看着被裁缝摆弄的小傻子,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终于,让小傻子属于自己了。 “皇后是什么?”莫之阳量完尺寸后,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叔叔~” 新皇将人揽入怀里,抱得死紧,“皇后,是朕的妻,唯一的妻。” “阳阳要和叔叔一直在一起。”能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莫之阳叹了口气,抱紧他,试图安抚他。 册封典礼和登基大典,居然选在同一天,这种殊荣,只有在开国皇后时,才有过一次。 前夜,新皇有事得先去处理,只留下小傻子一人,在曾经的东宫发呆。 “梁昭会造反吗?”莫之阳躺在大床上,无聊的滚圈圈。 系统叹了口气,“会,而且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时间线,副本也要结束了。”太子会死。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闪身进来,“阿阳,阿阳!”低沉的嗓音,一直在呼唤声音。 “嗯?”莫之阳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从床上探头出去,傻乎乎的问,“是谁啊!” “阿阳,是我!” 梁昭听到声音,赶紧跑向床边,见到床上躺着的人,顿时松口气,“阿阳,你没事就好,我以为他会虐打你。” “昭哥哥,你说什么嘛?”莫之阳有点嫌弃他,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来带你走,阿阳,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天南海北有昭哥哥在,一切有我。” 看着熟悉的眉眼,梁昭只觉得后悔,若是自己早一点回来,也不至于让阿阳受欺负,也不至于变成这样的场面。 若是可以,当初就应该直接带着阿阳离开,而不是愚蠢的等什么配得上他,等什么功成名就,最后,把最爱的人,都等没了。 爱之一字,最禁不起的就是等之一字。 “不要。”莫之阳也不理他说什么,一股脑钻进被子里,“不要不要!” 开玩笑,要是跟你走,我老攻得疯,所以您是哪位? “阿阳,你听我说。”梁昭想要去掀被子,要抓紧时间,“我是请丞相大人将皇上拖住,没有多少时间的,阿阳,你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里都是吃人的地方,还有皇上,他更不是省油的灯,他只会欺负你。” “不要不要!”莫之阳耍赖,就钻在被子里不出来。 这边,时间已经不多,梁昭与他拉扯多次无果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先离开东宫。 回来之后,新皇看他躲在床上,自己也脱衣上床休息,这一晚什么都没做,就被抱着小傻子睡觉,“明日后,你就是朕的妻,只属于朕一个人,真真正正的。” 登基大典,暗流涌动。 今日风和日丽,连上天,都在成全这一对璧人,无风无雨,万里无云。 新皇牵着新后,慢慢的走上台阶。 莫之阳走到一半,突然闹脾气,“不走了,脚酸。” “朕抱你。”新皇弯下腰,打横抱起他,仰着头朝上面走去。 这样的不合规矩,还是没人敢开口。 坐上上首的龙椅,新皇和新后一起接受众臣朝拜。 三呼万岁后,等不到新皇抬手说一句平身,外边就吵起来了。 “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10-320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八)(小傻子副本结局) 大殿外,士兵们一声嘶吼,打破登基大典的喜庆。 未料到居然有人敢这样大胆,新皇站起身,猛地抽出身侧侍卫的剑,站起来,“好大的胆子!” 其实,新皇当太子之时,已然天怒人怨,朝臣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压迫许久之后,就开始想要反抗。 丞相牵头,联合梁将军一起造反,其他有兵权的大臣和将军,也都倒戈,早在前一晚,皇宫禁军,已经被梁昭收服。 新皇此时,已经是众叛亲离,只有几个死侍,还在负隅顽抗。 才不过几个呼吸间,叛军就已经冲进来,为首的就是梁昭。 此时梁昭身穿甲胄,手里提着红缨枪,看到上首皇帝居然拿着剑,站在阿阳身边,“景荣,你放了阿阳!” 听到他这话,景荣转头看向身侧的小傻子,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啊。 “凭什么放了他?”皇帝抓住小傻子,把他困在身前,用剑抵住他的脖子,“你若是敢过来一下,朕就杀了他!” “你放开他!”梁昭造反的目的,就是为了阿阳,若是他死了,那自己造反就没有意义了。 皇帝警告着,剑已经挪向他的喉结,“退兵,否则朕就杀了他!” 莫之阳表现得很淡定,一个傻子,几乎不知道此时此刻有多惊险,“叔叔,我们在做游戏吗?” “可不是,小傻子,朕要杀了你。”新皇冷笑,一脸挑衅的看着底下的梁昭。 “退!”梁昭真怕他伤了阿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丞相跑进来,差点一巴掌甩过去,“我们已经造反,没有退路了,此时若是他们退了,那我们都得死,景荣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难道让我看着阿阳去死吗?”梁昭反驳,一意孤行的要呵退所有的士兵,至少不能让阿阳出事。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废物。 丞相怒其不争,但也绝对不会叫他现在退缩,若是此时退了,那必定是血流成河的惨状,皇帝不会放过任何人。 “是你逼的。”丞相眼神示意,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 皇帝还在嘲讽他的犹豫不决,突然一枝羽箭破空而来,而且他的目标不是自己,箭头直指怀里的小傻子。 “不,阿阳!” 梁昭看出弓箭手的意图,长枪在手,甩出去想要挡住羽箭,可是堪堪擦过去,太晚了。 就在危急关头,原本让小傻子挡在身前的皇帝,突然抱住怀里的人,脚步一点,身子转了半圈,两个人掉了个个。 皇帝,背后正中羽箭,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才站定。 “叔叔!”莫之阳其实打算受这一箭,按照梁昭这尿性,肯定会和丞相打起来,这样老攻的江山肯定能保住。 但是没预料到,他会替自己挡着这一箭,“叔叔。” “小傻子,我叫景煊。”景煊说完,那刺穿胸膛的羽箭,抽掉他所有的力气,身子滑倒下来。 “叔叔!”莫之阳身量太小,想要扶住他,却力气不够,最后和他一起跌坐到地上,“叔叔。” “我这一生都活在皇兄的姓名的阴影下,我苟延残喘二十五年,直至遇见你,才知道我是谁。”景煊紧握住他的手,“你是我的太阳。” 只剩最后一口气,景煊吐出一句,“从前我最怕死,现在我最怕你死。” 人已经断气在怀里,莫之阳紧紧抱住他,难以忍受的心痛,终于知道什么是历劫。 “阿阳,阿阳!”见到她死了,阿阳无事,梁昭喜不自胜,扔掉手上的剑,朝上面小跑,“阿阳,昭哥哥带你去玩,去很多很多地方玩。” 莫之阳冷漠的看着朝自己狂奔而来的男人,探手拾起手边的长剑,就在奔赴而来的前一刻,自刎在他面前。 真的是,护短得令人发指。 这个得承认,莫之阳是狠毒的,梁昭毁了景煊的江山,那就让他一生一世都沉浸在痛苦之中,除非死,才是解脱。 小傻子抱着景煊,两人死,都死在一起。 梁昭脚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阿阳!”从未想过,他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这样决绝的赴死,记忆里,阿阳最怕痛的。 “阿阳!”梁昭不肯相信,爬着到他尸体旁,探鼻息后愣了三秒,直接疯了,疯疯癫癫的抱着莫之阳的尸体痛哭。 改朝换代,三丞相登基,年后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豆沙包子阿阳最喜欢吃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突然抢走一个包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逃窜进了小巷。 包子摊的老板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叹了口气,与一边茶摊的老板说道,“好好的将军,变成了傻子,真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传闻呐,那个莫之阳是国色天香,才会让前朝皇帝,破格封他为男后,也让梁将军对他一见钟情。” “肯定是极美极美的。”包子摊的老板点头附和。 一人,亡了国还叫当朝将军为他疯癫,祸国殃民这一笔,莫之阳算是背上了。 简陋脏乱的小巷里,乞丐宝贝似的捧着一个洁白的豆沙包,盯着包子发呆,许久许久之后,才一脸疑惑,“阿阳怎么还不回来啊?” 莫之阳的报复,才是最可怕的,非死不得解脱 睁开眼睛时,莫之阳就躺在一个软软的肉垫上,有点奇怪:咦,自己不是gg了吗?故意在梁昭面前自刎了。 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转头正好对上绿茶徒弟炙热的视线,我草你妈,这怎么回事?就这样历劫完了? “师尊~” 莫之阳听见这一声,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这个傻i逼眼神炙热,表情沉浸,一副我爱你爱到死的表情。 他该不会,也记得历劫副本吧?艹! “何事?”莫之阳板着脸,坐直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虚,只要我装作我不记得,那我就是不记得。 陆纪时站起来,一脸深情款款,简直要将眼前人溺毕,“师尊,你都不记得了吗?”你愿意与我同生共死啊。 “记得什么?”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裳,转头查看周围,他在弱水畔,“应该只需要原路返回即可。” 故意岔开话题,没错,就是怂了。 见他不承认,陆纪时站起来,一把抓住师尊的手,“师尊,你当真要这般对我吗?你真的不记得了?” “你倒是说,我记得什么?”要论演戏,莫之阳当属第一。 看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陆纪时也觉得,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难道这真的是南柯一梦? “走吧,这个好消息,该接受道贺才对的。”说完,莫之阳拂袖而去。 只余下陆纪时,呆滞的站在原地,痴迷的看着师尊的背影,一句句叔叔,一句句永远在一起,还在耳边,怎么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淡定,脚步不能快,否则要被男主看出端倪。 莫之阳深呼吸,演的逼真,连自己都骗过去:只要老子装作不知道,你就不能把我的黑历史抖出去。 秘境外,早就有人在等候,等了一月有余,才得见莫仙君和他的徒儿回来。 “莫仙君!”见到人安全回来,林仙君第一个跑上前,悄悄将他赠予的那小段竹子,匿在袖子里。 莫之阳冷着脸点头,“嗯,本仙君已然得了传承。” 得知此事,最欣喜的就是宗主,忙跪下行大礼,“恭贺莫仙君,千秋万福!” 其他人虽然震惊羡慕,但得了传承,假以时日必定能飞升成仙,这可是近千年来,再次飞升的仙君。 开仙宗在修仙界,坐稳了第一把交椅。 但莫之阳无心接受他们的朝拜,两步离开此处,只是因为有点馋:妈的,有点饿了,大半个月没吃叫花鸡了。 开仙宗上下欢腾,莫仙君得了传承,是要成仙的,倒是开仙宗就有神仙庇佑,修仙之路,会顺遂不少。 “馋死老子了。”莫之阳可不管那些人怎么想,蹲在竹林深处吃叫花鸡,将一众人撂在原地。 林仙君冒昧赶来,只为再给他道一句恭喜,一直走到竹林里,未见其人,只闻到一股肉香,好生奇怪,“莫仙君?” 听到有人喊自己,莫之阳啃鸡腿的动作止住,“艹,是谁?” 听到回答,林仙君还很高兴,朝着声音走过去,“莫仙君!” “你不要过来啊!!”不对有什么东西乱入了?莫之阳手上的鸡腿顿时不香了。 那林仙君也是可爱,说不过去就不过去,“莫仙君,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修炼,吸收天地灵气!” 听到这话,林仙君有些奇怪,“莫仙君,你是在吃东西吗?” “胡说,我在吸收天地灵气!”莫之阳说完,不合时宜的放了个屁,“然后过滤一下。” 听起来就很厉害,林仙君哪里敢搅扰,就先告辞回去,等明日再说。 陆纪时回去之后,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觉得师尊一定在骗自己,他肯定记得。 夜深人静时,悄悄跑到了师尊的院里。 “咦,不在吗?” 还没到,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陆纪时皱起眉头,“难道师尊背着自己,有私生子?!没关系,私生子我也是他爹。 瞬间多了几分包容,朝他走过去。 “你是谁!”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九) 陆纪时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就被那孩子先发现了,被那孩子突然转过来的脸,吓了一跳。 “你是何方妖怪?”陆纪时不等他解释,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孩子扇得跌坐在地上。 要是师尊的私生子是这副样子的话,陆纪时还是建议,直接掐死,再生一个。 “是谁?”莫之阳在外边突然听到声音,瞬间从床上起来,随手在空间里拿出一个夜明珠,走到门口。 “师尊!” 徒弟的声音,莫之阳有点紧张他出事,小跑过去打开门,可看到一个七八岁孩童身形的人就摔倒在门口,“这?” “莫仙君,是我!” 听到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莫之阳半蹲下身子,看到他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池湖长老,怎么怎的在此?” 陆纪时听到师尊说长老时,也吓了一跳,两步走过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一看,这长相,还真的是池湖长老。 “长老,你怎么?”陆纪时有点奇怪,为何长老才七八岁的身量。 池湖长老被打得脑壳嗡嗡,捂着脸颊,“我误用药,结果变成这副样子,只有莫仙君能救我回转,我想了想就趁夜色过来,免得被其他人看到,丢人,结果还是被人一巴掌甩过来。” 说到这里,池湖长老气得不行,等着陆纪时,“我必定是要与宗主禀告的!说你冒犯长老!” “池湖长老见谅,弟子并非故意。”现在陆纪时也是有理说不清,冒犯长老,可是要被流放的重罪。 莫之阳知道宗门规矩,只好出言相劝,“池湖长老,我这徒儿也非故意为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算了吧。” “算了?”被说算了二字,池湖还是气不过,他向来小家子气,被宗主说一句,是想方设法说十句顶回去的,这宗门里,也就不敢得罪莫仙君。 可自己此时这身药,还得靠莫仙君的血液解药,才能恢复原来的身形,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如此,那我也不予计较,不过明**自己去宗主面前领罚。”池湖长老觉得自己算是好说话了。 自行领罚,顶多是外出三年。 “是。”陆纪时拱手应下,然后在两人的催促下离开院子,临走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翌日清晨,莫之阳担心宗主为难陆纪时,还是亲自带着他去见宗主领罚。 “就要见到宗族了,徒儿好忐忑。”陆纪时死死抓住师尊的手臂,像是见家长一般忐忑不安。 莫之阳见此,也是叹了口气,“是啊,为师也忐忑,毕竟你先动手打的长老。”说罢,扯回自己的袖子,像是被老师叫去学校的家长。 有莫仙君的面子,宗主没有为难,只是叫陆纪时去外游历三年后,方可回来,也算是给池湖长老一个交代。 得知要去陆纪时要去游历,最最不舍的,就是章子樊,甚至主动的请求,和陆师兄一起去。 “师兄,我与你自小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如今你要去,师弟也想跟着你一起去。”章子樊说着,忍不住去拽他的袖子,想象小时候那样,缠着他答应下来。 但这一次,陆纪时拒绝了,甚至毫不留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冷漠的看着他,“师弟,这是我的惩罚,你也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我该的。” 看着空荡荡的手,章子樊只觉得心也被狠狠的剜了一刀,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陆师兄,可是嫌弃师弟我没用吗?” “并非如此,你想多了。”陆纪时要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之前不知他的意图,所以也就没防备。 可是,如今陆纪时知道男人之间也可有爱情,大概也知道这些年章子樊的意思,打定主意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能让师尊误会。 “想多?”章子樊将手藏匿在袖子下,“以前陆师兄去哪里,都愿意让我跟着的,如今却生分成这样,可是师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是,你误会了,你还是好好在此跟着师尊修行,三年罢了,转瞬即逝,师弟不要太在意。”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接话,陆纪时下逐客令,“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章子樊不知为何,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如此生分,落寞的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大师姐,“师姐安好。” “哦?”琼花看他来的方向,大概也知道他落寞的原因:嗐,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多惨啊。 但是师尊徒儿的年下cp,是真的好磕,呜呜呜,师弟对不起,我叛变了,我爱年下,呜呜呜~ “无事,陆师弟此去不过三年,不必担心哈。”琼花打着哈哈,不走心的安慰一波,然后把人打发走,悄悄的溜到陆师弟的院子。 今日他要走,说不定能来一个分别炮,然后现场直播! 琼花跃跃欲试,要是在现代,就直接拍片赚钱了,大发一笔横财! 果不其然,琼花刚躲好,躲在房屋后的小草丛里,就听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声音,这样清冷的声音,肯定是师尊。 “好好游历,莫要想太多事情。”莫之阳说着,丢给他一套宝衣,“别穿着破履烂衫,给本尊丢人。” 甩完衣服,莫之阳转身欲走,结果就在此时,陆纪时上前一把抱住师尊的纤细的腰,“师尊,你真的忘了历劫时的种种了吗?” “所以,历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之阳没有回答,却给了一个反问。 这一问,倒是让陆纪时真的开始疑惑,师尊是不是真的忘了历劫时发生过什么。 察觉到他的犹疑,莫之阳就知道,要是回答的话,才会露馅,“我不知历劫时发生什么,历劫后,我们都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师尊~”原来他已经忘记了,陆纪时死死抱住他的腰:两人相识相知,发生那么多事情,最后愿意一起赴死。 这一切,他都忘了,多不公平! “放开,我还有事。”莫之阳要挣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陆纪时不肯放开他,反而将人打横抱起来,“不管,师尊要陪徒儿,今日徒儿就要走了,徒儿要将师尊喂饱才是。” 在窗外偷听的琼花,听到这句话,眼睛迸发出腐女的光芒: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幸能听到师徒年下活春宫。 真的是,上天保佑,这比买东西包邮还快乐啊! “你这逆徒,松开我!”被按在床上的莫之阳,假意挣扎,最后只能软这腰在他身下推搡。 “你轻点,别咬了!” “师尊那么香,突然怎么吃都吃不够。” “逆徒,你别进来,疼~~太大了吃不进的!” “师尊,仙人球都吃的进吧,骚死了,小乳儿真娇。” 琼花蹲在窗户下,一边用手擦着鼻血,露出嗤笑:妙啊,果然师尊也是对陆师弟有意,陆师弟那么好看,怎么可能不喜欢? 咽了咽口水,琼花擦掉又流下的鼻血,“妙啊~” 陆纪时晚上之前就出发了,莫之阳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院子,身边空空如也,揉着腰坐起来,“爽过头了。” “你接下来会更爽,男主是种马,所以有随时随地吸引美女来一发的光环,我建议,如果你不想戴绿帽,最好去瞅瞅。”系统也秃头,这个该死的buff。 到时候,宿主就会成为,白莲花部门里,兼职卖绿帽的靓仔。 “艹,忘了这茬。”莫之阳揉了揉额头,虽然不担心狗男人搞其他人,但是剧情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莫之阳揉着腰下床,最后妥协,“我还是去看看,要是他敢和其他人上炕上床,我就剁了他的鸡儿。” 陆纪时出发,离开了修仙界,去往人界。 结果,刚到人界,就意外在悬崖边,救下一位采药的妙龄少女,少女名唤小淼,见陆纪时如此俊美,一时间也慌了神,“多谢英雄救小女子一命,小女万死不足以报答,唯有以身相许。” 这话说得娇怯,小淼红了脸。 “大可不必,我已经有妻子了,他在家等我回去呢。”陆纪时一改种马的作风,礼貌的拒绝了妙龄少女后,转身离开。 场外的学员疯狂记着笔记,一遍感慨,“大佬实在是太厉害了,种马洗心革面,做专情好男人,这简直了!” “大佬就是大佬,这种种马位面,都能轻松驾驭。” 话说回陆纪时这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如此专情之人,为何不是我的丈夫呢?”小淼只能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暗叹一口气,兀自惋惜。 这人界不比修仙界灵气充裕,陆纪时找了一出洞穴过夜,在这里修行半晚,也没得到什么进展,干脆直接放弃,从空间里掏出师尊送的宝衣。 小心翼翼的用脸颊,在柔顺的布料上轻蹭,仿佛师尊在身边一般。 “唔~师尊夹紧点,真棒!” 一声声飘出洞穴,莫之阳隐匿在不远处,红了脸,揉着还酸软的腰,“艹,大种马!早上做了那么多次,现在居然还有精力,” 果然,终究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就在此时,一声女子的惊呼,瞬间划破平静的夜色。 “救命~”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二十) 在洞穴里的陆纪时,正收拾好自己,结果听到声音马上提剑出来,外边是乌漆嘛黑的夜色笼罩树林。 又是一声惊呼,“救命!” 陆纪时寻声而去,看到不远处一群人举着火把,不停的在追一对主仆,一时间陷入纠结:救还是不救。 怪麻烦的,陆纪时想了想,决定回去继续“思念”师尊。 可是,你不理他,那些人非要理你,或许是看到那边有人,那一对主仆,居然朝着那边山洞冲过来。 这下,陆纪时想不理都不行。 “少侠救我!” 无奈,陆纪时本来还想好好回忆一下师尊的。 那一对主仆,见到有人,就拼命的冲上来,躲到他的身后。 “你是谁?”追赶的那一群是马匪,许是见到那小姐年轻漂亮,想虏回去,见到这荒山野岭还有男子,有些奇怪。 为首的那个一个刀疤脸,拿着刀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当家的,我瞧着这男子细皮嫩肉的,丢给兄弟们玩玩?”后边一个人提议,见到陆纪时这般俊朗,有些觊觎。 莫之阳在那边看得想笑,“卧槽,哈哈哈哈哈,种马要被艹,妙啊~”虽然知道那些人不会得逞,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果然,一听到这话,陆纪时表情马上就变了,“放肆!”抬手拔剑,直接一剑将那刀疤脸刺伤。 未曾想,他的武功如此高强,大家一拥而上,却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那一对主仆,就缩在山洞前,看着少侠救人,这般飘逸的身法,叫那小姐红了脸。 “快跑!” 那群马匪,见势不对剩下的活口转身就要跑,可是陆纪时被这样羞辱,哪里肯放过这些人,一跃上去,挡住他们去路,三两下就把人屠尽。 “少侠,多谢少侠相救~”那女子被丫鬟搀扶着上来,羞赧的福身请安,凤眸一直飘向少侠的脸。 不是衷心想救人,也就担不起这谢,陆纪时冷漠的点头,“不必客气。” 但小姐却对他越发喜欢,这般救人不图报的人,实在是少见,心里对他好感多了几分,“少侠施恩不图报,实在是难得。” 陆纪时:???? “罢了,你就在此吧,我先走了。”陆纪时决定,换个地方继续想念师尊,唉~;离开师尊的第一天,想他! 见他要走,小姐紧张的不行,甚至不顾礼仪,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少侠!我们主仆,无依无靠,只求您垂帘,护我们,必有重谢。” 这有什么用? 莫之阳气得头发差点竖起来:艹,你把手给我松开啊! “大可不必。”陆纪时抽回自己的袖子,这袖子只有我师尊可以扯,你算是什么东西! “少侠,求求你就就我们吧,我们实在也是没法子,明日我父兄回来寻我。”那小姐抽噎起来,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 被他看得有点烦,陆纪时挥挥手,“罢了,今**们就在里面休憩,我在外边守着。”说完,也不理二人,就在门口的大石头坐下。 两人感激非常,就进了山洞,洞里还有火烧着,暖和得不行,小姐总是在洞内,悄悄偷看门口的少侠。 只觉得,怎么有人这般俊美,月光溅落,竟比不上他半分。 此时,陆纪时望月,心里哭戚戚:好想师尊,还有那对小乳儿。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听到人在喊:小姐小姐。 “少侠,我父兄找来了!”小姐欢喜异常,忙去招呼他们过来。 那些人来了之后,陆纪时打算离开,却又被喊住,那女子提议说:他可以带他离开密林,去京中。 左右无事,陆纪时也应下了,随着他们一起出林子。 出林子后,一直到了京城,此处异常繁华,陆纪时骑马进去时,瞬间引起不少人的侧目,毕竟他是真的俊美。 甚至,已经有不少路过的女子,朝他身上丢手帕珠花。 可陆纪时却目不斜视,只想把这女子护送到家,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嗐,离开师尊的第二天,想他!还有那对小乳儿。 等到了府邸,陆纪时才惊觉,这女子居然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去护国寺上香路上,被马匪看上,逃到了林子。 “既然你到了,那我也该走了。”陆纪时拱手,打算离开。 可顾小姐却不肯了,“少侠,你救了我,我知你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可也该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你意欲何为?”陆纪时皱起剑眉。 顾小姐想说话,可是脸刷的红了,“我!”正好父亲进来,两步过去,俯身请安后,拉着丞相出去了。 半晌,丞相才进来,本来阴郁的脸色,看到陆纪时是突然转阴为晴,“便是这位少侠,救了小女?” “举手之劳。”陆纪时应道。 顾丞相情请人坐下,“你与小女在荒郊野岭过了一晚上,虽然也没发生什么,可终究有损她的清誉。” 这话什么意思? “您是何意?”总觉得不对劲,陆纪时皱起眉。 “小女也有意于你。”顾丞相说着,抚须轻笑。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陆纪时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救下小姐,也只是一时心善,我知顾丞相好意,可家中已有贤妻,我与他是两情相悦,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恕难从命!” 莘莘学子表示:呜呜呜,大佬好厉害,种马男主,已经第二次拒绝艳遇了,这就是大佬和我们的区别吗? “你已有家室?”顾丞相也诧异,站起身来。 “是,他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一个人,我死都不能负他,所以,请不要在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说完,陆纪时就站起来,大步离开丞相府。 开玩笑!我老婆举世无双,岂是你们这些人可比的? 莫之阳见他出来,松口气:还好,否则鸡儿剁掉。 接下来,莫之阳见证了什么叫做种马,真的是十步一献身,百步一美女,但还好他争气,什么都拒绝了。 到了第三年,差不是时间,莫之阳思索了一下,该奖励一下他。 “离开师尊的第一千零九十八天,想他!”陆纪时在大街上走着,一步步走的小心翼翼,只要过了这一晚,就也能再见到师尊了。 夜色迷离,陆纪时独自走到小溪边,此时都是花船。 一晃眼,陆纪时还以为是看错了,两步走过去,越过柳树,果然看到一个清冷男子,就站在柳树下。 “师尊?” “嗯。”莫之阳转头,看到他时,微微敛眸,“可还好?” 思念满溢,陆纪时再也忍不住,两步过去,一把将人拥入怀里,“好,一切都好,只是格外想念师尊!” 莫之阳没有回应,可也未曾推开,只是安静的被他抱着,“在人界时,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未曾,只是思念师尊的心,总是不停歇,现在才好了点。”抱着他,陆纪时松了口气,“师尊师尊~徒儿带师尊去一个地方可好?” 许是体念他深情,莫之阳这一次,没有拒绝,“好。” 出发前就想:盲猜是青楼! “果然!” 看着青大大的快活楼的招牌,莫之阳就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永远都是黄色的东西,没有一点点防备。 “师尊,可知这是何处?”陆纪时牵着他,面目欢喜。 莫之阳叹了口气,配合的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 “这是人界寻欢作乐之地,可好玩了!”赶紧牵着他进去,进门扑面的胭脂味,还有里面嬉笑的人。 好玩?我看是我好玩吧。 进去之后,那老鸨一看二人,就知道肯定是世家公子和男宠出来寻欢作乐,倒是没有给二人安排陪酒的。 而是,安排一件十分情趣的房间,屋子里有个浴桶,满屋挂着轻飘飘的红纱,烛火点缀在屋内四角。 气氛恰到好处。 莫之阳刚走进去,听到身后门被关上,正想回头,就落入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师尊~你也是心悦我的吧?”将人搂在怀里,陆纪时捏着师尊纤细的腰,“如若不然,怎么会一出关,就来寻徒儿?” “你松开我!”被摸得软了腰,莫之阳想挣扎,可是却被抱得更紧,“为师,只是怕你再闯祸,辱我门楣罢了。” 师尊的嘴硬,倒叫陆纪时笑出了声,“是是是,师尊说得对!” 说罢,直接将人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亲下去,“师尊,徒儿想死师尊了,师尊怎么那么香?” 被迫迎接他的亲吻,莫之阳往后退一下布,一下被红纱缠上,“你,唔!” 开车这种事情,肯定是得长驱直入的,挂挡调整好方向,然后用力一踩油门,就直接到了底。 进进出出之间,还有细密的水声,一丝丝溢出来,好像拍打在车窗上,一下两下,最后渐渐濡湿了彼此的肌肤。 房间内,一直响着啪啪声,好像是谁在雨中敲打车窗,越来越急,越来越急,随后一身轻叹,到站了。 满屋子的红纱,现在陆纪时才知道,原来这红纱最妙的,不是装饰,而是此时此刻的用途。 “你别这样,松开我!”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二十一) 玩过一次了,陆纪时现在也不着急,干脆就着这些红纱玩耍, 莫之阳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被吊住,红纱卷成绳索绑在手腕上,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 “你快松开我!”莫之阳叫的又软又娇,哪里像是要放开的样子。 陆纪时笑着,随手扯过一片红纱,就搭在师尊的肩膀上,轻笑,“不放,就不放,师尊别恼。” 漂亮的玉器裹上了红纱当装饰,漂亮得紧,也引得看官欢喜。 将那人的左腿架到肩膀上,轻笑着与他一起。 “他是真的会折腾啊!”莫之阳揉着腰起身,在看身侧,他还在睡着,摇头叹气。 悄悄起来,得赶在他前面回宗门去。 刚到开仙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闭关出来,结果刚出来,等到的不是徒弟,而是静虚宫的林仙君。 莫之阳还觉得奇怪,就叫了琼花一起过去宗主那里,想看看静虚宫还有什么事情。 这堂中,除了静虚宫来的宫主和林仙君,就是宗主,三人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一个个表情不太好。 “莫仙君,请坐。”宗主请人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他人才敢坐下。 莫之阳也看出有些不妥,“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仙君,此番前来实在是冒昧,得知仙君得了传承,静虚宫上下也都觉得高兴,此番前来,也是想为林仙君提亲,我们想,让莫仙君和林仙君结为道侣,借此让林仙君沾染仙缘,也能得道飞升。” 宫主开门见山,也不想说什么绕绕弯子,“这样,方可巩固开仙宗和静虚宫修仙界的地位。” 琼花来上茶,结果就听到这句,吓得心里一惊,上完茶后,小跑离开:我磕的cp,绝对不能被拆散! 莫之阳眉头皱起来,目光飘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林仙君,想来也应该也知道此事,“本仙君不愿。” 这回答,明明是意料之中,可林仙君还是忍不住落寞. “莫仙君,静虚宫!”宫主后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仙君打断,“宫主,既然莫仙君不愿,那就不可强求。” 终究是,不忍叫他为难。 “可是,林仙君若是此番你错失仙缘,那以后便很难再飞升了。”宫主忍不住提醒,这句话,也在暗示莫之阳。 但是,莫之阳心里是个绝情的人,要是和他结为道侣,那绿茶徒儿,必定是要把天都掀翻的。 “我不愿。”莫之阳又是三个字。 林仙君彻底失望,站起身来,“不论如何,都不要再提及此事。”也不是被拒绝难堪,只是不想叫仰慕的人两难。 意料之中的结局,林仙君也觉得配不上他,他可是天才。 琼花跑回院里,真好遇上游历回来的师弟,赶紧跑过去,“师弟,师弟!” “怎么了师姐?”陆纪时还有点奇怪,扶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师姐,还有心思调侃,“你可是又被池湖长老追了?” “不是不是!”我的天,这也太巧了,琼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他的袖子,“你,你听我说!林仙君想要和师尊结为道侣!” 陆纪时:“什么?!” 万万没想到,居然等来的是自己老婆要跟别人跑的消息。 “真的,你快去看看!”琼花牵起他的手就朝着那边跑。 堂中,林仙君明事理,便没有再多言,站起身来,走到莫仙君跟前,掏出一块玉佩,“此物是在秘境拾到的,许是仙君遗失的。” 本来想着,要留作念想,可还是算了,玉佩丢了,别叫莫仙君着急。 陆纪时赶来时,就看到师尊,他已经伸手去接林仙君的玉佩了,脸色瞬间变白,手紧握成拳,“你明明是中意我的,为何要与他人结为道侣!” 一声怒吼,让堂中四人,皆转头看向屋外。 “徒儿?!”莫之阳察觉到不妥,赶紧收回手,好家伙他是要误会了,站起身来,“徒儿!” “若是我晚来一点,是不是正好能喝上你们的喜酒?”陆纪时挥开想要阻止的琼花,大步走进门里。 宗主见他如此无礼,心生不喜,“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来娶我的妻!”说完,陆纪时的目光,就落在师尊的身上,“师尊!” 宗主见此,心里更是厌恶这个弟子,站起身来,“你下去。” “我若是下去,我老婆都要被人抢走了。”陆纪时不退反进,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沉沉,“可笑。” 却不知这可笑,说的是他还是自己。 “你先下去吧。”莫之阳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出大事,还是先让他走,免得带回双方难堪。 这句,彻底激怒了陆纪时,私以为他在袒护那个林仙君。 “呵,哈哈哈!”手紧握成拳,陆纪时先是轻笑,继而大笑出声,“下去?本尊若说不呢?” 莫之阳站起来,看着他周身被黑气笼罩:好家伙,狗男人要黑化?! “我为了你,甘愿披上羊皮做只羔羊,甘愿追随你,甚至愿意为你豁出性命,你却这般,要与其他人成亲?”陆纪时恨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眼前无情无义的人生吞活剥,可是又舍不得。 “你是魔修!”林仙君发现他眉心显露的火焰形状的花钿,恍然想起此前曾见过那个印记,“不,你是魔君!” “是又如何?”陆纪时看着他,黑气从眼底渗透出来,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朝他伸出手。 莫之阳的动作比他快,一掌挡掉他的手,“你不可放肆!” 系统提示:凌虐值10. 突然出现的提示音,让莫之阳有点奇怪,一直不动的凌虐值,为什么突然就暴涨? “放肆,你果然还是对他余情未了,那我算什么?师尊!我算什么!”陆纪时气不过,右手虚空一握,一柄长剑就出现在他手里。 莫之阳后退一步,见他要对林仙君出手,直接袖子飞出一段白绸,将林仙君捆住拉到身后,“你莫要放肆!” “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纪时不明白,明明之前那么好,该做的都做了,我的师尊,你为何要背叛我! 系统提示:凌虐值20. 迎面过来的剑刃,叫莫之阳往后退了一小步,虚空变出一把长剑,与他对战起来。 两人破开屋顶,朝着天上去。 众人听到吵闹声,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光影在空中来去,一时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师尊,你明明是我的!”陆纪时举剑,朝他的面门而去,但还是留了一手,并不想真的伤他。 莫之阳却没有躲,甚至故意用手臂去蹭他的剑刃,一刀划过去,左手臂就被划伤,血液瞬间浸透衣裳。 系统提示:凌虐值30. 捂着手臂,莫之阳露出一笑:果不其然,他的凌虐值是在自己。 “师尊!”陆纪时知道两人一起吃了仙桃,实力旗鼓相当,可真的没想到会伤他的,一见到流血,心也跟着疼,“师尊,你没事吧?” 见他要过来,莫之阳在虚空中后退了好几步,用剑刃隔开两人的距离,怒斥,“滚出去,滚啊!” 系统提示:凌虐值40. “师尊!”陆纪时眼神空洞,眨了几下眼睛勉强将眼眶的雾气压下去,凄然一笑,“师尊,等解开我身上压制魔气的秘法,我就掀翻这开仙宗,屠了静虚宫,将你抢过来!” 现在不宜动手,当初为了溜进开仙宗,身上的还有禁制,等解开之后,魔气恢复巅峰,必定要将师尊抢过来! 看着人御风离开,莫之阳也从半空中下来,捂着手臂,“他居然会是魔尊!”也是难以置信。 这个马甲,莫之阳是真的不知道。 “莫仙君。”林仙君两步过去,扶起地上的人,“此事也不怪你。” “他说,要回来,掀了开仙宗,屠尽静虚宫。”莫之阳跌坐在地上,痛苦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我马上去召集其他两位仙君!”宗主一听暗道不好,转身就想去。 却被莫之阳叫住,“没用的,在秘境他与我一起吃了仙桃,所以纵然是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他还是主角,就算前期压制,后期肯定会被逆风翻盘,这都是种马文的老套路。 “那开仙宗和静虚宫,岂不是?”后续的话,宗主都不敢说出口。 当得知陆师弟是魔君时,琼花也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闯祸了,但思来想去,又觉得好带感,妈的,磕cp磕傻了。 怎么大的锅,琼花不敢背,就去悄悄回去,却在屋里,被一个人从身后挟持,“你放过我,我只是想磕产品!” “按照我说的去跟莫之阳说,我就放过你!” 魔君说要血洗修仙界,所有人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应对。 琼花悄悄的来到师尊的院子里,见正在犯难的师尊,手臂的伤口也已经好了,“师尊,我有话要说。” “你说。”莫之阳揉了揉额角,这该死的狗男人,披马甲也不知会一声。 琼花站定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师尊,我有办法能阻止魔君。”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二十二)(万人迷新位面) “你说。”莫之阳坐直起来,终于正眼看了面前的大徒弟,“有什么办法?”现在要紧的,是提高凌虐值。 还有60,或许得是一场血战。 “陆师弟一直对您充满爱意,如果您可以嫁给陆师弟的话,那肯定没问题的!”琼花战战兢兢的说完之后,小心观察师尊的脸色。 生怕师尊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自己宰掉。 一听这话,莫之阳先是一愣,随即沉默许久:嫁给他?老夫老妻的,老是做这种仪式好像 有点害羞呢~ 不对,现在是要提高凌虐值,如果嫁给他,再折磨他,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师尊?”见他不说话,琼花更是心惊胆战,“师尊,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您也别当真啊。” 莫之阳没有责怪他,反而问出这句话,“若是嫁给他,他当真会放过修真界?” “是,是吧?”毕竟是他亲自说的,琼花肯定的点点头,反正小说都是那么写的,“没错,一定可以的师尊!” “若是可救修真界”莫之阳动摇了,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琼花在外等着,可是没多久,就见乔安请了宗主和林仙君过来,心里叹气:现场磕cp,他们一不好,心里也难受。 琼花和乔安在外边等候,听到两人都吵起来了,没多久,林仙君冷着脸出来,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可怕。 印象中,林仙君都是一副温润尔雅的模样,这种表情,还是第一次。 琼花知道,里面肯定谈崩了,“唉。” “师姐。”乔安也叹了口气,得知陆师兄居然是魔君,这也太翻转了,“当初,二师兄质疑陆师兄的身份,结果被宗主赶出开仙宗,没想到,错的都是我们。” 也不知道他身披着这层马甲,“是啊。”琼花摇头叹息。 终究,还是劝下了所有人,在三天之后,莫之阳换上一身红衣,跪坐在后院的竹林里,手里端着一米长的翠竹,在等一个人。 “师尊呢?”这头,陆纪时来了,此时他已经解开身上的禁制,完完全全的暴露出魔性,但也穿了一身红衣。 宗主垂眸,“在后山竹林。” 居然,要一个仙君,去以身饲魔,才能换取修仙界和平。 “哈哈哈!”陆纪时不过轻轻一挥手,那护山大阵就被打破,大摇大摆的往竹林去。 “你来了。”莫之阳跪坐在地上,身上红袍蜿蜒披在枯叶上,微微抬头。 陆纪时站定在他身前,微微俯身,想要去取那一段翠竹,“终于将师尊,骗来了。” “杀了我吧。”莫之阳嗫嚅着,端竹子的手微微颤抖。 伸手取过竹子,陆纪时将竹子在手上转了个花,“师尊,要与我长长久久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了你?” “可是我厌恶你,我从心里厌恶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莫之阳突然抬起头,用竹子撑着站起来与他平视。 系统提示:凌虐值60、70!宿主超棒! “你骗我,你是魔君,你却骗我,屡屡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将我桎梏与结界凌辱的人,也是你!”举着竹子,抵在他胸口处,莫之阳冷笑,“我真的厌恶你。” 系统提示:凌虐值80。 莫之阳也没想到:卧槽,没想到这一招那么好使! “你恨我,我何尝不恨你?”陆纪时没有犹疑,直接一步迈上前去,让竹子抵在胸口,“我恨你,撩拨我让我爱上你,却对我无意,甚至打算抛弃我,与其他人成亲,你不拒绝我,却也不爱我。” 被他步步紧逼,莫之阳步步后退,到最后背抵在一根竹子上,“你我,不可能的,我是仙,你是魔。” 或许是那句不可能,触动了陆纪时,“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能。”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阻止自己和师尊在一起。 “你要飞升,无妨我可以陪你一起飞升,你要堕入地狱,也无妨,我亦可以。”陆纪时露出温柔的笑意,将抵在胸口的竹子取下。 “师尊,黄泉八百里,我慢慢走就能等到你,这天阶八百阶,我一步一叩首,也能等到你,我们哪里不能在一起?” 逐渐朝他靠近,陆纪时抚上他的脸颊,“师尊,只要你愿意,你说我是你的徒弟,我就永远是你的爱徒。” 一个魔,愿意为你戴上镣铐。 放纵只是喜欢,愿意为你束缚自己,才是爱。 还有20的凌虐值,可是莫之阳已经对他下不去手了,一咬牙,猛地推开他,当着他的面,饮竹剑自刎。 “师尊!” 系统提示:凌虐值200,艹,爆表了怎么办?! 场外,学子鼓起了掌:大佬就是大佬,妙啊~ 修仙界莫仙君不堪魔君凌辱,自缢身亡,从此开仙宗也少了一个仙君,但是势力却越拉越大。 因为莫仙君的慷慨牺牲,才换的修仙界安宁,这份大义凛然,是其他人没有的。 “莫仙君,都下雪了,你怎么还回来?”林仙君站在窗前,手里攥紧了那一节翠竹,屋外是一大片的竹林,飒飒落下的竹叶,像是雪一般。 此时的莫仙君,早就醒了,还躺在乖徒儿的怀里,吃葡萄,有些嫌弃的推开他的手,“没剥皮。” “都把师尊宠坏了。”陆纪时无奈的摇头,嘴上这样说,还是细心的将葡萄皮剥掉,“师尊,我这魔界,可比修仙界舒服多了。” 那是一场假死,莫之阳已经算好了,一定要给他来个狠的,就预谋了一场假死。 在饮竹剑自刎,就是为了赚点凌虐值,让他心里不好受,在他抱着假尸体哭戚戚的时候,真的莫之阳就出现在他身后,抬脚踹了他的后背,“哭丧呢?” 听到师尊声音,陆纪时回头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师尊,喜极而泣,抱着他又哭又笑的,直接把人扛回魔界。 只留下一具尸体,好家伙,现在全修仙界都以为莫仙君死了。 富丽堂皇的魔宫里,藏着一个比魔君更尊贵的人,一个能让魔君弯下腰为他穿鞋的人,可谁都不曾见过他。 只感慨魔君对他情深义重。 莫之阳没有选择飞升,虽然是半仙之体,可还是有寿命桎梏,他是死在徒儿怀里的,安详舒坦。 “好师尊,黄泉八百里,你慢着点我马上就去找你。”陆纪时搂着他的尸体,一跃跳入弱水中。 若是离了你,不死才是最大的酷刑。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一) 学习成绩好的小娇气包考上非常有名的贵族大学,从小孤儿院一起长大的贾宁,就开始怂恿娇气包去勾引同学,然后却被恼羞成怒的学生会长卖到会所,然后被迫开始卖身,结果卖身的钱,都被贾宁骗走。 最后贾宁被他的渣攻骗走所有的钱,也被卖到会所里,开始接客,因为长得好看,就把之前属于娇气包的客人全都勾引走,甚至还讽刺娇气包是婊子,千人睡。 可笑的是,大家都以为贾宁是一个天真单纯的人,对他带有爱慕,包括学生会院长,医务室医生,还有该死的校霸。 最后,贾宁被一个巨佬看上,但娇气包却被玩弄致死。 莫之阳接受所有的记忆之后,不由得冷笑才出声,“好家伙,驰名双标,你和别人睡就是为爱鼓掌,原主和别人睡,就是婊子。” 原主从下就在孤儿院长大,从小怯懦又爱哭,经常因为哭,被贾宁嫌弃。 系统弱弱的出了声,“这个黄文位面,是学员选的,不关我的事,我对天发誓!为了方便你搞事,我给你加了一个想哭就哭,哭得响亮buff,还有一个未知buff,宿主你加油!” “所以,现在的任务是什么?”莫之阳有点头疼,要是让老色批知道,自己在黄文位面,只怕得气死。 “避开所有对你有性趣的人,好好学习,做一个优秀的小提琴家!”这样清纯不做作的任务,听着就很正能量! 这有什么难的? 莫之阳丝毫不在意,“这个不是很简单吗?” 系统咽了咽口水,打了哈哈,“可能是很简单吧。”其实很简单,但是加了那个buff就不一定了。 要说会玩,还是学员会玩啊。 现在,故事已经进行到莫之阳被丢到会所了。 对着镜子整理好情绪,莫之阳露出一个怯生生的表情,大大的眼睛像是小鹿,此时有些惊恐,更平添几分脆弱,惹人怜爱。 看到镜子里的人,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不免有些头疼:妈的,这副样子在H文里,难办了。 外面的经理不耐烦的敲门,莫之阳只好先出去应付。 “今天来的客人身份很高,别乱搞事,知道吗?”临开门前,经理站在门口嘱咐几个人,“别想着山鸡变凤凰。” 看着几个人娇滴滴的应下,莫之阳打了个寒颤:妈耶,这些人的声音,有点东西啊。 门一开,莫之阳跟着前面的四位花枝招展的头牌一起进去。 “哥哥们好,我是子书。”“我是阿宁。” 莫之阳低着头,听到前面的几个人甜甜的介绍完,一下就轮到自己,细若蚊声,“我是铁锤。” “噗~”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 寻欢作乐的几个少爷,听到这个名字,喝酒的都给喷出来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低头的娇小少年。 “铁锤?” 然后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莫之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羞得都想钻进地缝里,心里气得不行:怎么着?艺名铁锤,不爽啊?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呢。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位置的少爷,开了口,“铁锤过来。” 妈耶?您口味真重! 莫之阳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居然会喜欢一个叫铁锤的?只能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像个鹌鹑一样,坐到那位少爷身边。 其他人露出嫉恨的表情,却也不敢说什么,各自坐到那些少爷身边,开始喝酒划拳。 “你小表叔要回来了,不过他真的不行啊?”其中一个男人问着,语气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真惨。” 搂着身边的人,笑得不行。 莫之阳偷吃鸡爪,听到这件事,忍住笑:颜色文不举,太监进青楼。 “你们别让我小表叔知道,明白了么?”顾少爷说着,也不免想笑,看向身边缩成一团的小可爱,“铁锤?” 莫之阳轻应一声,语气绵软,“嗯。”妈的,别问了,吃鸡爪噎到了。 刚刚只不过偷吃了一个无骨鸡爪,没想到就被发现。 这样软糯的脾气和声音,为什么要叫铁锤?顾少爷有点想笑,微微低头靠近他,“跟我怎么样?” 看他湿漉漉的眼睛,觉得养只娇娇的仓鼠,也不错。 鸡爪在嘴里,莫之阳张不开口回答,只能摇头表示拒绝。 但顾少爷还以为是他害怕,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手感意外的好,“钱的话,不需要担心。” 莫之阳还是摇头,偷偷把鸡爪嚼碎。 “顾少养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一个人痞里痞气的人,猛地把身边的人推开,语气很坏。 “唔~”莫之阳低下头,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把无骨鸡爪咽进去,怯生生的回答,“不要。” 相比于其他会来事儿的,莫之阳显得很安静,软软的坐在顾少身边,他们在喝酒玩骰子。 莫之阳悄悄看他一眼,迅雷掩耳不及盗之势,插了一块无骨鸡爪,哎嘿,没人看到,再来个小番茄。 妙啊~还是没有人看到,那我就大胆一点,来点炸春卷。 结果,刚吃进去,还没嚼就被发现。 顾少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小家伙,你偷吃了多少东西了?” “唔~”莫之阳吓得肩膀一缩,吧唧吧唧把东西嚼碎:失策! “哈哈哈!”顾少真的被这只偷吃的小仓鼠可爱到,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走,跟我去楼上。” 说罢,搂着人站起来。 糟糕,刚来第一天,就贞洁不保! 一二楼是会所,三楼就是酒店了。 顾少搂着人上三楼,有自己固定的房间,把怀里的人丢到床上,就开始脱外套。 “我能不能先洗个澡?”莫之阳脸红扑扑的,眼睛已经滴答滴答的开始掉眼泪,“是第一次,我害怕。” 没想到运气好,居然是个雏儿。 “去吧。”顾少难得有了怜香惜玉的心,就放他去卫生间。 扭着细腰跑进浴室,莫之阳收起哭戚戚的表情,暗骂一声:艹,这不是要我命嘛。 目光落在浴室的窗户上,先开了水龙头,走过去拉开窗户,差不多可以出去,踩着浴缸钻出去。 顺着水管爬下去,莫之阳很庆幸,跟着容一晨学了一手跳楼的本事,从一楼跳下来,安全着陆,“个屁,睡你妹的睡,睡空气去!” 刚走出小巷子,莫之阳就撞上几个混混,一见到送上门的,大家眼睛一亮,“不错啊,来啊!” 四五个人就把人又堵回巷子里。 “呜呜呜~~好害怕!” 小混混见他是个小哭包,笑得越发猥琐,“别怕,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 “呜呜呜,哥哥们不要这样!”莫之阳对准凑过来的人,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把那人的牙齿都打飞出来了。 莫之阳抬脚就是对右边的人一踹,“哥哥,呜呜~怕怕。”直接把人踹撞到墙上,一个左勾拳,一眨眼四五个人全都躺倒上晕过去。 “呜呜呜~害怕。”莫之阳抽噎着。 “不是,该怕的人不是你吧?”系统咽了咽口水。 莫之阳打了个可可爱爱的哭嗝,“还不是你给我加的buff。”怕被抓住,赶紧溜回学校。 在外边等了半个小时,顾少觉得不对劲,叫人来开门发现人走了,只有窗户大敞,“艹,被骗了。” 深夜溜回学校宿舍,莫之阳收拾完去睡觉,却忘了问系统,那个不知名buff是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有专业课,莫之阳起来小跑去食堂,看到饭卡的余额,就三块钱,身上这个老式按键手机,怎么可能有钱。 无奈之下,只好买个一块钱的馒头。 原主勤工俭学,还有得到的奖学金,全都给了贾宁,莫之阳一边小口吃着馒头,配一碗免费豆浆,开始思考,怎么让他把钱吐出来。 这时候,莫之阳突然收到电话,来电显示居然是那个贾宁,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软着嗓子接起来,“喂,阿宁。” “你还有钱吗?” 一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buff又来了,哭咽着回答,“没有了。” “我不是叫你去勾引几个有钱人吗?你怎么那么废物?这种事情都不会,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豆浆里,哭得越发可怜,“对不起阿宁,对不起,我会努力赚钱的,你别生气。” “你赶紧的。” 挂断电话后,莫之阳端起豆浆,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妈的,这个buff浪费水。 “那个buff,不仅会眼睛会出水哟,宿主爸爸~”系统自知此事大条,干脆这个位面,乖乖讨好。 先叫爸爸保命! 莫之阳:??? 在角落的一个人,脚踩着一个人的脸,一直盯着那边喝豆浆的人,随便一踹,直接把人踹飞得撞到墙上,朝他走过去,“嘿。” “唔?”莫之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却看到一个痞帅的人在跟前,这家伙,不是叶铧吗?那个校霸。 这双眼睛,撞得叶铧心里一颤,第一次温柔的和同校学生说话,“你的眼泪,都掉进豆浆了。” 莫之阳胡乱的抹掉脸颊上的泪渍,把豆浆都喝光站起来,“谢谢。”把吃剩的馒头塞回书包,打算再吃一顿。 看出他生活的窘迫,叶铧从小都是娇生惯养,还没见过穷人,跟他一起去教学楼,看到的教室后,转身走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莫之阳打算把手上的馒头垫吧一下,叶铧就出现了,拖着他去食堂,点了满满的一份肉。 “我知道你叫莫之阳,那我叫你阿阳,这一顿也不是白吃的,我下午有球赛,但是被安排去图书馆整理新书,你呢去帮我整理,打完球回来,我带你去吃饭,怎么样?”叶铧揉揉他的头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也不难,莫之阳看了看红烧肉,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好。” 下午放学,莫之阳背着书包到了图书馆,要把这些书分门别类摆放好,可以吃饱饭就成。 已经到了饭点,图书馆的人已经走光。 “文史类的。”莫之阳抱着最后一叠书走到那边的书架,打算把他归类好,结果走到那边,就看到站定在夕阳下看书的顾辞。 或许是视线太过赤裸,顾辞抬起头来,却看到是他,原本还带着的温润面具直接消失,“是你!” 按莫之阳的脾气,肯定得打他一顿解气,就是这个傻i逼,因为一件外套,把自己丢到会所。 但人设不能崩,看见他之后,莫之阳小脸煞白,眼泪刷一下出来,抱着书转身就跑。 顾辞随手把书搁到书架上,迈开长腿追出去。 “唔~”手上一堆书,莫之阳跑了几步,直接摔倒在地上,刚要站起来,就被人按在地上,“跑到这里来勾引我?” 顾辞跨坐到他身上,手直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拽起来,“你不是很能吗?”没有一点世传温润如玉的表情,笑得残忍。 “我,我没有,我只是来整理图书的。”莫之阳被一拽,头皮扯的生疼,眼泪刷一下就涌出来,心里不爽:老子要是秃了,也把你薅成秃驴。 其实顾辞知道他在整理图书,从一进来就发现,之前他想勾引自己,却被发现,觉得他恶心,直接丢到经营的会所。 这一次倒是学乖了,什么都没做,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认真地样子,心里一股子邪火冒出来,就想看他流眼泪哭戚戚。 “你放开!”头皮被拽的生疼,莫之阳真的忍不住了。 动我可以,但是不能动我头发! 想一拳打过去时,叶铧来,看到这一幕。 “你来了?”顾辞重新挂上温润的笑容,从他身上站起来,满不在乎的说,“教训教训他,别总是想着勾引我。” 叶铧先是讶异,看着小哭包时眼神有凶光露出,“你勾引他?” “没有。”莫之阳吓得脸色一白:狗屎,要修罗场了吗?! 系统弱弱提醒,“按照颜色文的尿性,可能会一起上。” 淦!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不被两个人日,莫之阳一溜烟躲到叶铧的身后,怯生生的抹掉脸上的泪渍,“我,我没有!”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顾辞微微一笑,语气很是温和,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叶铧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吃过不少亏,怎么不可能不知道,“我说顾大会长,你欺负一个娇气包,有什么成就感?” “嗝~”莫之阳打了个哭嗝,点了点头一直强调,“我没有真的。” 叶铧把小娇气包护在身后,“我们走吧,去吃饭。”递给顾辞一个挑衅的眼神。 眼见两个人要走,顾辞并不着急,慢悠悠的说一句,“慢着。”两步上前,“莫之阳你留下。” “唔?”妈的智障,你要干什么!莫之阳转头,一眼对上他的温和的眼神,就知道要出事。 “哟,会长好大的官威啊。”可惜这叶铧也不是善茬,根本不给他面子,“我要带小娇气包去吃饭,再见。” 这个学校,可能也只有叶铧才敢这样和他说话。 顾辞眼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脸上表情越发温润,“胆子可不小啊。” 带着他离开,叶铧心里也不免怀疑,那个家伙,虽然是个演技派,可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娇气包,你是不是真的勾引他?” “嗯。”莫之阳吃红烧肉的手一顿,微微点头,“阿宁说,他没有钱,让我去勾引同学拿点钱,可是我不会。” “阿宁说得对,我太笨了,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废物。”娇气包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跟珠串似的掉下来。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把面前的白饭都要浸成白粥了。 “阿宁是谁?”叶铧给他夹了一块肉。 一说起阿宁,莫之阳难得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宁,是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人。” 对你好会叫你去勾引同学给他搞点钱?这个小娇气包,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叶铧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他要是真的对你好,怎么会叫你去做这种事情,你别傻了。” “不,不许你这样说阿宁!”莫之阳嘟起嘴,嘴上辩驳,可是心里无比同意:您长得帅,说的真对。 这个家伙,小嘴红艳艳嫩嫩的,真想亲。 见他眼神不对劲,莫之阳赶紧低头继续扒饭,好家伙,差一点点老命不保! 吃完饭,叶铧亲自送他回宿舍,然后才离开的。 莫之阳是双人宿舍,但是同住的是个炮王,怕麻烦所以在外边住,这倒是不错,方便了自己。 “哎呀。”莫之阳洗完澡躺在床上,摇头叹气,“该死的,这第一天都觉得累。” 有点担心,以后的日日夜夜,怎么过啊! 第二天一大早,声乐系教学楼后边,叶铧抽着烟,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随手掏出水果刀,“来来来,我帮你们长点记性。” 地上的那个平头男人,惊恐的看着他。 此时的叶铧的刀子,已经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看到血液,眼底泛出兴奋,“再来我们学校闹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可就在下一秒,叶铧原本可怖的表情涌现出温柔之色,把手上的血擦到平头男人身上,快步追上一个同学,“娇气包。” 突然被截住,莫之阳已经有点草木皆兵,松了口气,“是叶同学啊。” “是啊,你上早课?我陪你去吧。”叶铧大大咧咧的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走咯。” 地上的平头男人手臂一大条伤口,血流如注,强撑着站起来。 突然,身后一条钓鱼绳勒住脖子。 “你来我们学校,qj了两个女同学,对吧?”顾辞表情依旧温润,可手上的劲儿却越来越大。 平头男人断气之后,顾辞嫌恶的收回手,抽出湿纸巾把手指擦个干净,才满意,对着尸体露出温润的笑意,“我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本校学生。” 下课之后,叶铧很准时的出现在他面前。 “娇气包,我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你应该也没事吧?”面对他的叶铧,没有一点点校霸该有的冷酷气质。 莫之阳抱着课本摇摇头,“我明天还有事,得去处理一下。” “哦,那后天怎么样?”叶铧不死心。 思索一下,莫之阳觉得,在他身边,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留在学校,可能会被顾辞按在地上掐死,“那我看一下?” “好嘞!”高兴地得不行,目送娇气包进了宿舍,脸上爽朗的笑容消失,手插进口袋里,露出冷笑。 明天就是星期六,莫之阳还得去会所一趟,因为那个顾辞,把学生证压在会所,他得去求回来。 “等老子,拿到学生证之后,老子就把顾辞的头儿一拳拳打掉!”莫之阳叹了口气,妈的智障。 系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顾辞那个大蠢货。” “那群学员,是要看着我死不成!”一想到这个,莫之阳气得不行,居然搞颜色文位面,mmp! “就是就是,妈的智障!他们都是智障,真的是。”系统胆战心惊的撇清关系,别搞我,别搞我,我也是无辜的。 呜呜呜~宿主爸爸。 刚走到会所附近,莫之阳就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可是往后一看,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草木皆兵了?” 不行,在这个地方,草木都有可能变成人! 这一分神,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窜出来,用毛巾捂住他的嘴巴,直接把人拖进一边的小巷子里。 “呜呜~” 顾辞知道他的学生证还在会所,这小哭包一定会去拿回来,施施然到会所之后,想拦住他。 结果等了大半个下午,都不见人,有点生气,“经理!” 经理推门进去,看到包间里顾少爷,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酒杯,明明是笑着,为什么经理觉得很可怕。 “顾少爷。”经理腿肚子都软了。 顾辞随手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微笑看着他,“我之前丢来一个叫做莫之阳,特别喜欢哭的人,他没来吗?” “没有。”经理低着头,看到他皮鞋脏了点,两步过去,帮他擦着皮鞋,“今天他没来。” 居然没来? 收回脚,顾辞站起来,“把他的学生证给我,如果他来找的话,你就让他来找我。”说完,丢下经理离开。 人一出去,经理软着腿,差点跌坐在地上。 被麻袋从头盖下来,莫之阳被扛着直接拖进车里,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眼泪吧嗒吧嗒的一直流。 “宿主,你别再哭了,我看着心疼。”系统一直看他哭。 莫之阳也不想,但是他一直呜咽的哭着,也没办法,“还不是你给我buff,就是奇奇怪怪的,一激动一生气就哭。” “额”系统微微一笑,不敢回答,要是宿主知道另一个buff,那指定要宰人,算了不说,求存。 麻袋一蒙,莫之阳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只觉得被丢到软软的床上,手都被捆住,挣扎不开,“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兜头的麻袋被扯下来。 莫之阳骤然迎接灯光,眼睛也没有适应,眯了好久之后,才回神过来,“唔!”嘴巴被堵住。 “你记不记得我是谁?”顾少坐到床边,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露出里面的一点肌肉。 艹,看了长针眼。 马上侧开眼睛,莫之阳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胆大妄为,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抢走。 “你上次耍了我,记不记得铁锤?”伸手扯开他塞嘴的布条,捏了捏他的脸颊,顾少只觉得手上触感肉乎乎的,真不错。 “我,我不是故意的。”一直往后缩,莫之阳惊恐的看着他,这下就是吹牛遇到熟人,事情大条了。 顾少看他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我都还没碰你,你就哭?”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用手抹掉他脸颊的泪渍,“哭得软娇娇,是不是故意惹我疼?” 疼你妹的疼,你全家都疼! 莫之阳拼命摇头,往后一直缩,“我不是来卖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卖。” “也不是让你卖,跟我不好吗?”顾谦本来是打算把他绑来,狠狠的教训一顿,可是看他哭成这样,心也软了。 说罢,站起来就要开始解开衣带。 救命! 莫之阳嘴巴一瘪,眼泪掉的更凶,一直往后挪,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跳下床,直接朝着门口冲出去。 这一次,他逃走顾谦居然不急,搭着浴袍起身走出去,“这里是我家,你以为能跑到哪里去?” Mmp,我迟早被搞死! 莫之阳趁此机会,小步跑出房间,一拐弯看到楼梯口,直接跑下去,身后那个臭傻i逼已经追出来。 还没跑下来,楼下就走进来三个人,莫之阳还以为他也是来抓人的,吓得脚一软,直接从楼梯滚下去。 男人看到滚到脚边的人,皱起眉头。 “小表叔!”顾谦走出来后,却发现客厅多了三个人,赶紧把衣服拉好。 小表叔?就是那个不举的,安全! 莫之阳哭得抽抽搭搭,抓住他的西装裤,“求求你,救救我!”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 男人低下头,看着抓住自己裤子,哭得娇怯怯的少年,微微皱起眉头。 “小表叔,你怎么来了?”顾谦慌忙将衣服整理好,从小到大,面对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小表叔,都是很惧怕的。 司准冷眼的看着二楼的表侄,冷峻帅气,哪怕一言不发,都有种压迫感。 “我就是带他来家里玩玩,我不知道小表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马上带他出去,您忙,有什么需要联系我。”被他看的心惊胆战,顾谦腿肚子都发软。 “不是我没有,我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我是被绑来的。”莫之阳知道,如果被他带出去,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举起手,把捆绑住手的绳索露出来,已表明真的是被绑来的,宁愿被他打都不愿意被带出去。 小表叔=不举=安全! 脚边的少年哭得娇怯怯的,白皙细腻的脸上有少年独有的稚嫩,大眼睛鹿儿似的,泪儿不要钱似的一串串往下掉。 哭得娇气又软糯,一身肌肤都很白。 “小表叔!我马上就把他带走!”顾谦是怕他生气,到时候他一生气,不好受的是顾家,赶紧跑下来。 由下往上的角度,莫之阳能看到他那好大一坨,咽了咽口水,“求求您,救救我!”不举真可惜,啊不对,真好! 司准没有回答,反而微微低头看着少年好一会儿突然用食指擦掉他的小脸上的泪渍,“我要了。” 下楼梯到一半的顾谦,好像听错了一样,“什么?!”小表叔不是不举吗?但后边那句话,没敢说出来。 这些年,小表叔因为不举,脾气很乖张,司家就算了,周围的旁支家族更是不敢惹他,毕竟大家都是靠着司家存活。 不是?不举的人就别凑热闹了! 莫之阳才知道,原来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哭都忘了,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爬起来就要跑。 “带到我房里。”司准还有事情,丢下这一句后,直接上了二楼。 顾谦没敢动,看着小哭包被小表叔的秘书拖回房间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小表叔也不行,估计是看他哭得娇气。 等玩完在抱回房间就好了,反正也出不去这间屋子。 “他不举,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莫之阳被丢到床上,欧式装修的房间十分高大尚,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系统不敢回答,宿主,您可是有万人迷buff的靓仔,越哭buff加成越多。 忐忑的等了大半个小时,才听到门锁的声音,一抬头所谓的小表叔,已经推门进来。 “我不是卖的,我是被他绑来的,您能不能放了我?叔叔~”莫之阳装可怜的手段还是一等一的好。 这一声叔叔,叫的又软又娇,只求他能大发善心,放了自己。 司准喉结一动,未曾回答这一句叔叔,走进去顺手关上门,径直走进浴室。 咦?机会来啦! 看他要进去洗澡,莫之阳屁股一挪朝着床边挪过去。 “敢逃,手脚砍断丢进辣椒水里。”司准察觉到他的动作,随手把领带扯下来,丢到地上。 卧槽,不举的人,都那么心理变态的吗?! 莫之阳权衡之后,还是决定不动,他不举=安全! 洗完澡出来的司准,看到他还乖乖的坐在床上,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一本书,靠到床上开始翻看。 心里松口气,莫之阳:还好,只是看书,不是研究人体科学! 等了好久,刚刚哭得眼睛酸涩,莫之阳现在有点困了,坐在床尾,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点打瞌睡。 通宵了两天,司准也有点困,随手把书放到床头柜,翻个身躺到床上打算睡一觉。 莫之阳就更直接,忍不住就直接趴到床上睡觉,睡相不老实,以前被抱着才会安生,一滚碰到什么东西。 突然要惊醒,可又有熟悉的感觉传来,睡得更沉。 睡得正迷糊呢,就觉得胸口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忍不住想抬手去打,才惊觉手还是被绑着。 听到提示,莫之阳才睁开眼睛,发现衬衫已经被剥开,眼泪一下就掉下来,“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放了我!” “你怎么会长这种东西?”司准低头看着手上的肉,娇软得不行,像是凝脂,又用指尖刮一下,“嗯?” 能把人的手黏在上面。 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体,所以莫之阳并没有发现,胸口有什么异样,但这一次也比之前小了点,不穿紧身衣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也不在乎。 没想到,被他这一说,反而想起来,可是 “唔~”这熟悉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莫之阳想挣扎,却没什么用,但是这个动作,就无比熟悉,狗徒弟也是最喜欢这样,先是愣一下。 熟悉的感觉,在回想起睡着时熟悉的怀抱:该死,真的是他! 继而眼泪却越发不争气的滚滚而下,这一次是真哭。 为自己而哭:这辈子,都要和香蕉为伍,呜呜呜~太惨了! “弄疼你了?”见他哭得越发凶,司准还有点奇怪,这个跟娇气包似的,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不是,我~”莫之阳眼泪止不住的掉,呜咽哽咽,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滑下来,“对不起。” “那么能哭?”司准掐住他的下巴。 他这一问,莫之阳哭得更凶:以后你要守活寡,你不哭吗?! “不是,宿主你冷静一点!”系统本来想把万人迷buff说出来的,但想想还是觉得算了,不可说。 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万人迷buff,只有本人不知道。 哭得实在是娇气,那眼泪露珠似的掉下来,大眼睛满是水汽,司准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莫之阳打个可可爱爱的哭嗝,手被强迫压在头顶:别想了,您不行的。 “哭得我都ing了。”司准突然俯身,咬住他的耳垂辗转品尝。 “你不是不行吗?” 人都傻了,莫之阳傻兮兮的看着他,一脸呆滞。 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一脸懵逼。 司准也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被质疑的愤怒,“嗯?”随手扯掉身上的浅灰色真丝睡袍。 这一大坨,有点为难啊,除非加钱。 莫之阳也觉得奇怪,“不是,顾少说你不行的。”一直悄悄往后挪。 把锅丢给顾少,谁叫你搞我,那我也要搞你,小娇气包记仇的很。 之前确实是不行,但是被你看ing了,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司准察觉到他要跑的想法,直接抓住他的脚踝,往身下一拉,“待会再去找他算账。” “唔~” 在自己房间的顾谦,打了个寒颤,就在客厅喝咖啡,“奇怪,怎么那么久还没出来。” “手好疼,呜呜呜!”莫之阳跪在地毯上,手却被放在单人沙发上,绳子还没解开,一直绑着,疼得很。 闻言,司准总算好心,伸手给他解开绳子,一边调侃,“你是水做的吗?上面哭下面也哭。” 莫之阳红了脸,想起之前系统的话:不仅眼睛会出水啊。 “放过我吧!”莫之阳气得不行,咬他的心都有了,但是身怀buff,就只能哭哭。 他越撞,哭得就越娇,上下都哭得厉害。 司准厉害的不行,干啥啥都行,游泳也会,扎进水里,又出来,扎进去又出来,循环反复之下。 一进一出之间,溅起水花,白色的浪花堆积在水面。 被翻来覆去的,这样即将精尽人亡的感觉,似曾相识。 “嗝~您能不能放过我!”莫之阳跨坐在他怀里,轻软的发丝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的跳动,跟主人一样忙。 司准靠在床头,随手翻着手上的书籍,听到这话,有点奇怪,“嗯?” “求求您了,你放过我吧。”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莫之阳抱着他的脖子,呜咽的不想再动。 哪怕不动,也很舒服,所以司准没有催促他,低头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小娇气包,果然是娇气,随便插一下就哭,还能一直哭。 继续翻看他手上的书。 莫之阳是真的受不了了,自己都已经变成干尸了,他居然还才一次,这特么是有病,建议得去看看,实在不行割以永治。 累得不行抽噎着,趴在他怀里也不想再动,就闭上眼睛囫囵睡过去。 “怎么回事啊?”顾谦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怎么会那么久,还不出来?难不成,小表叔用奇怪的道具给他? 嘶~那小娇气包,岂不是难过了,算了,到时候再给他点钱,或者在外边另买栋别墅,金屋藏娇也不错。 看着怀里已经睡过去的人,司准冷着脸,就把人放到床上,直接就把人打醒。 “嗯?不是!”我特么在哪里,我TM又被日醒了?莫之阳抱着他,才不至于被撞到床下。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公司还有事情,顾谦匆匆下楼吃早餐,一边跟佣人吩咐,“待会儿,小表叔出来之后,你就去收拾他房间,把人安置到我床上。” 这一晚上,小娇气包估计被道具折磨得不行。 “顾谦。” 吃早饭的顾少,突然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小表叔气势汹汹的从楼梯上下来,暗道不好:没硬起来,生气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五) “小表叔。”顾谦在他面前,乖得像只鹌鹑,从椅子上站起来,“您吃早饭了吗?” 司准没有回答,坐到主人的位置上,看到手边的报纸,拿起来随手一翻,嘴里还问,“你说我不行?” “啊?!”脑壳一嗡,顾谦知道这件事要命了,赶紧反驳,“我没有,我哪里敢,小表叔肯定是听错了!” 到底是谁说的? 没有听他狡辩,司准随手放下手上的报纸,“城南的那块地,本来你们要用开发度假村的,我收回来了。” 顾谦表情一凛,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不是的,小表叔其实我没有这样说的,您肯定是误会了。” 这是今年最重要的开发项目,要是被迫终止的话,明年公司肯定上不了市,等到明年爸妈国外回来,那就出大事了! 可惜,司准不把他的苦难放在眼里,司家对那几个旁支家族,有绝对的致命的决定权,几个家族能发展起来,也全都是靠司家。 “对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司准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岔开话题。 “他?他叫铁锤。”回答完他的话,顾谦还想继续争取一下那一块地,“小表叔,我真的没有说这样的话。” 司准只是瞥了他一眼,带有警告的意味。 被他一看,顾谦瞬间失去继续辩解的勇气,低下了头。 不过,司准有些奇怪:那个娇气包叫铁锤?这什么跟什么!软的跟棉花糖似的,还会出水,“真的叫铁锤?” “他是那么说的,我也是前天在阿辞会所看到他,那经理说他是第一次,被丢进来的,具体什么名字,不知道。”顾谦挠着头。 听到阿辞时,司准随手端过咖啡,“你弟弟呢?” “他在学校。”顾谦敛眸,真的是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别乱搞事,明白?”抿一口咖啡,司准站起来,“别叫人去打搅他睡觉,跟我去公司一趟。” 顾谦哪里还敢说不去,点头应下,“是。” 莫之阳在床上醒来,腰好像已经断了一样,要直起来都难,“该死的,那个家伙哪里是不举,是举起来就放不下,我建议他去看看医生,一个小时可还行?” “还好,那个人是老色批哈。”系统打着哈哈,呜呜呜~宿主对不起。 是老色批也不能那么搞,莫之阳撑着坐起来,已经是第二天大亮了,“不行,我得回去,否则要被那个什么顾少搞。” 现在体力丧失,最容易被趁虚而入。 赶紧穿好衣服,莫之阳悄悄的溜出去,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悄悄溜下楼,在跑出去。 身无分文,只能坐公车回去,但这里是高档别墅区,哪里有这种平民交通工具,只好先走几步出去。 “哟,这是哪里来的?” 刚走几步,就有一辆跑车停在身边,莫之阳一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警惕的摇头,“不用了谢谢。” 这要是上去,下一站就是床。 “你要走,走到什么时候?”这位少爷说着,停下车子,“上来吧。” “不用了,走几步就好了。”莫之阳坚持本心,不管发生什么,不能上贼车,就拖着残破的身躯,总算是走到了公车站。 总算是回到了学校,先回宿舍洗个澡,再回床上休息一下,后半夜越睡越不对劲,感觉全身好像烧起来一样。 “宿主大大,你不要去看一下医生?”系统有点担心,好聪明的宿主大大,别被烧傻了。 莫之阳翻个身,直接拒绝,“不行,别忘了医务室还有一匹花心狼,我去的话算什么?阳入虎口?不能去。” “呜呜呜,宿主大大对不起。”现在系统就觉得心疼。 发烧硬生生挨到第二天,星期一有早课也没办法出校买药,强拖着病体,晕晕乎乎的去声乐楼。 “莫之阳,好久不见啊。” 还没反应过来,领子就被人拽住,直接按到一楼的柱子上,“唔~”头痛的眼泪都下来了。 看都他脸上红扑扑的,顾辞还觉得有点奇怪,但看到他哭,心里那股子邪火又冒起来,”哭什么?哭得那么娇,是故意引人来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哭,就想让他哭得更多,不管是在哪个地方。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勾引你的,我以后不敢了。”莫之阳现在脑子烧的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凭着本能,说能活命的话。 这话一听倒是更令人火大了,顾辞揪着他的领子,“现在反悔?不应该勾引我,晚了!”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顾辞,你TM是疯了!”赶来的时候,叶铧就看到这一幕,两步快跑过去,直接把人拉开,“你给我滚!” 缺氧加上发烧,莫之阳已经意识不清了,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你别以为你是我表哥,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已经受够这个人了,顾辞把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 “顾辞,你真的是人面兽心。”叶铧抬手就朝他脸上挥拳,顾辞用手挡开,反给了一拳。 要是莫之阳现在好好的,肯定点根烟看看他们打架,但是现在发烧,“你们不要打了。” 声音小的不行。 还是叶铧先听出不对劲,一分神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结果脸上挨了一拳。 “娇气包,娇气包?”叶铧根本无暇顾及脸上的伤口,一模额头,才发现那么烫,“快成烧鹅了。” 弯腰把人大横抱起来往医务室去。 “你才是烧鹅~”莫之阳昏迷前,还不忘怼一句。 叶铧抱着人来到医务室,“小叔,娇气包发烧了。” “说了多少次,在学校叫我哥。”医务室里,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正在看着病历,从文件里抬起头来,露出那双异常风流的桃花眼。 没有回答,叶铧赶紧把人放到里面的病床,“哥,你看看他。” 叶继冕站起来,走到病床前用听诊器初诊,确定心跳正常才去用拿体温计。 “他发烧了,哥你赶紧给他退烧啊!”叶铧紧张得很,看他慢慢悠悠的,恨不得马上就用药。 叶继冕拿出温度计,已经39°了,“什么病因发烧几度都不知道,你就敢用药?”说完转身去拿药。 等喂他吃完之后,叶铧才松口气,“谢谢哥。” “你赶紧回去上课,否则我就告诉你妈。”叶继冕把人轰走后,回到办公桌,翻看手上的信息,想想看今天和哪个人出去。 突然听到嘤咛一声,转头看向病床,放下手机走过去看看。 “水~”莫之阳已经晕乎,喉咙好像烧起来一样。 听到这句话,叶继冕微微眯起桃花眼,“声音还挺软的。”好心的走过去给他倒杯水,喂他喝下去。 莫之阳这一觉前半部分睡得晕乎,但是后边越来越沉,舒服得不行,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唔~”全身有些乏力,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那我也可以下班了。” 听到这个声音,莫之阳肩膀一抖,才意识到现在在哪里,赶紧确认一下身体,没问题,才松口气,怯生生的道了句,“对不起!” 这声音还挺娇的。 叶继冕走到床边,微微低头一下撞进他湿漉漉的眼睛,突然有了性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之阳。”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结果手一软,莫之阳差点从窄小的病床上滚下来。 向来有绅士风度的叶继冕忙过去扶住他,“小心。” “唔~”他这一靠近,莫之阳吓得眼泪马上流下来,艹,你别搞我! “你怎么就哭了。”叶继冕还觉得奇怪,都没碰到,怎么就哭了,怪不得阿铧张口就说他的娇气包。 莫之阳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没事,嗝~”打了个哭嗝之后,忍不住抹掉眼角的泪水,“我想回去。” 哭得还挺娇气。 “回去就回去吧。”叶继冕脱下白大褂,转身出去挂好,“你得明天再过来拿一次药,就好。” “还要拿药吗?”我的妈呀,莫之阳现在只觉得医务室就成了情趣房,多少颜色,都是在这里染就。 叶继冕看他一脸惧色,也奇怪,难不成自己会吃了他?胆小得不行,“你要是不来也可以,身体有什么问题,不关我的事。” 妈的,竟吓人! 擦掉眼角的泪渍,莫之阳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我,那我明天再来吧。”说着强忍着不适下床。 见他这抗拒的样子,叶继冕心里痒痒,突然凑过去想要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说时迟那时快,莫之阳生理本能转头直接一拳挥过去,把叶继冕打得直接朝后仰倒,撞到床围栏。 莫之阳哇的一下就哭出来,看都不敢往后看,直接跑了。 打人就跑,万事平安。 “你打我你自己还哭?”叶继冕摸着揍的脸颊。 一路跑回宿舍后,莫之阳才松口气:那个臭傻i逼差点搞到我,拿出钥匙打算开门。 结果发现门只是虚掩着,有些奇怪,推开门后,直接愣在原地:好家伙!系统快来看,白看不要钱! 系统:来了来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六) “哟,安少你喜欢三个人一起来吗?” 好家伙,这一场活春宫,莫之阳差点拿出摄像机拍一条片子,然后拿去卖钱,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小白莲穷傻了。 本来也没多少性致的安以寒,被人撞破之后,站起来拉拉衣服,“滚出去。” 那曼妙的女子也没说什么,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服之后,拉开门出去。 送走人,安以寒看到他还蹲在宿舍门口,不耐烦,“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只有宿舍可以住的。”莫之阳垂下头,语气可怜兮兮的。 原来是宿友,安以寒怎么不知道宿友那么娇气,一哭起来怯生生的,“进来吧。”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莫之阳真想一拳锤爆他狗头:mmp,住老子的宿舍,你居然一副施舍的样子。 钻进去,赶紧洗澡洗漱之后,到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趁着人多的时候,赶紧去医务室拿药,然后跑路。 在颜色文里,校园处处都有可能升鸡勃勃! 刚回宿舍的他,正好撞上洗完澡出来的宿友,就一条毛巾围着下半身,腹肌胸肌二头肌,结实的肌肉,让莫之阳馋了:妈的,想吃叫花鸡。 “看什么?”安以寒见宿友看着自己发呆,轻笑出声。 “没看什么。”赶紧收回目光,暗示自己没钱吃鸡肉,刚回到床边坐下,就来电话,直接按下扬声器,“阿宁!” 语气里难掩的兴奋,甜又糯,引得安以寒转头看向他。 “你在学校吗?能不能给我点钱。” 一张口就是要钱,莫之阳气得牙根痒痒,但是buff加成,怒气都转化成泪水,“可是,可是我只有三块多了,我没有钱了,呜呜呜~对不起阿宁!” “你怎么那么没用?!”贾宁有点生气,在那么多有钱人,居然一个都搞不到。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眼泪越发不可收拾,哭得抽抽搭搭,“我害怕,我真的不想勾引他们,对不起,阿宁,我去打工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这对话,让原本要找衣服的安以寒停住动作,转头看着床上哭得娇糯的男孩子。 “你打工能有多少钱?你随便陪一个人睡,随随便便他们就给十几万了。”电话那头的人还在抱怨。 可莫之阳哭得抽抽搭搭,“对不起,我不想去卖,我去打工给你钱好不好。” “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弄到十三万?” 那么大的数额,直接把莫之阳砸蒙了,“可是之前,我不是给过你很多钱吗?阿宁,你怎么要那么多钱?” “我要去做生意。”那边的语气,有些敷衍和不耐,“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十三万?” 莫之阳开始迟疑,眼泪一直往下掉:十三万,老子看你是十三点! “你别忘了,以前在孤儿院是谁帮你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莫之阳眼泪流的更凶,擦都来不及,“我,我去借借看,好不好?” “那你快点。”嘱咐完这一句之后,直接挂断。 电话挂断之后,莫之阳攥着手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直抽噎,根本来不及擦干眼泪。 泪眼朦胧之间,面前突然出现八块腹肌,吓得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安以寒在面前,“你!” “你不是要十三万?”看他哭,安以寒心里不住的冒邪火,掐住他的下巴,“跟我睡一次,给你十三万怎么样?” 好久才回神他的意思,猛地把人推开,“我不要,我去借去打工,才不要和你睡。” 莫之阳:Mmp,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想睡我! “哈哈哈,谁知道呢?”系统打了个马虎眼,不敢告诉他实情。 这小哭包挺有志气的,安以寒双手抱胸看着他,那个叫阿宁的人,就是在骗他,这家伙傻乎乎的以为是为他好,真蠢。 十三万,对全身只有三块钱的莫之阳来说,是天方夜谭:想念在他身边挥金如土的日子,别说十三万,十三亿他都给。 “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通的话,都可以。”安以寒看他小脸皱成包子,果然是个小哭包。 还有什么办法? 莫之阳一遍遍翻着兼职的广告,最后看到一个酒店迎宾的,虽然有点累,但是时薪高,就算不给贾宁钱,也不能靠三块钱过一辈子。 赶紧点报名,跟领班确定没问题之后,安排明天午班,正好不用上课。 晚上,安以寒换好衣服,喷了香水打算出门,就看到小哭包捧着馒头吃的小心翼翼,“好好考虑一下,十三万。” “不要!”莫之阳吃的嘴巴鼓鼓的,蓄水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馒头。 安以寒轻笑出声,“走了。” 看他走之后,莫之阳松口气,在思考要不要跟辅导员说一下,换个宿舍,这家伙饿狼似的,说不定半夜爬床。 晚上睡觉,把自己裹成粽子,再躺下休息。 下午的时候,躲开叶铧还有顾辞两个人,偷偷溜出去做兼职。 那是市内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所以一个小时五百块的时薪,莫之阳可是凭借样貌拿下这个岗位的。 骄傲,没想到老子有一天,也能靠脸吃饭! 换上得体的西装,带上白色手套,站在门口,在客人进来的时候,只需要微微鞠躬就好,没什么难度,就是废腰。 这个点,酒店来的人不多,工作也比较轻松,熬过两个小时,就有一千块,不自主转头看向大厅那个大大的钟。 就是抬起头的一瞬间,跟一个客户撞上了眼神,吓得莫之阳不小心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踩到进来的一个人客人的鞋尖上。 “你干什么!” 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一用力把人推开,“你没长眼睛啊,踩到我鞋子了没看到吗?” 莫之阳被猛地推开,直接摔到地上,却不敢有半分的犹豫,忙爬起来道歉,“对不起。” 该死的buff,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瞎了你的狗眼了!”女人低头看到被踩脏的鞋子,气不打一处来,“跪下,给我擦干净。” 真真是欺人太甚,莫之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抿着下唇:你说擦就给你擦吗? 好的,给你擦! 毫不犹豫的跪到地上,拿出前面西装的方巾,仔细的为她擦拭红色高跟鞋的鞋尖。 女人似乎不高兴,看着地上擦鞋的人,左脚突然一抬脚,脚尖直接踩到他的手上,狠狠的碾了下,“瞎了狗眼了。” “唔~”该死的恶毒女配,莫之阳想站起来给她一jio,但是又舍不得一千块,能买好多只叫花鸡。 权衡之下,还是咬着牙忍住,可是眼泪却一直不停的流下来。 能屈能伸,才是好白莲花。 “发生什么了?” “不好意思,小姐对不起,这位是新来的,我们马上辞退他,对不起!”经理见事情闹大,也赶紧上来解释,别让司总,抓到把柄。 妈的,老子忍气吞声就是为了一千块钱吃个叫花鸡,你居然要开除我,莫之阳一激动,眼泪更是止不住,“对不起,呜呜呜~” 司准今天是来视察的,将目光落在跪伏于地,给人擦鞋的少年,纤细的脖子,很熟悉,还有这哭声。 “来人,赶紧把他弄走。”经理见司总不说话,赶紧让人来打算把少年拖走,“不好意思司总,他是新来的,对不起,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请您理解。” “对不起。”莫之阳抽回被踩得红肿的右手,只能用左手抹眼泪,“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什么机会?”司准听到这娇糯的哭声,就认出他是铁锤。 咦,这是老攻? 抬起头仰望他时,才认出是不举小表叔,吓得整个肩膀一缩,“对…对不起,我马上走!”踉跄的爬起来,转身就跑。 爬到一半,突然有点奇怪:为什么我要跑?那是我老公啊! 就趁这个空档,司准两步上前,将他的领子提起来,“打算去哪里?” 莫之阳只求他别针对自己,“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嘤嘤嘤~” 老攻面前,遇事不决,嘤嘤嘤嘤~ 司准是恼,恼他居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等从公司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看监控才知道偷溜出去。 方才的女人没有说话,可就冲她看司准的星星眼,就能看出喜欢上了。 经理怕司总生气,赶紧斥责莫之阳,“你是哪里来的临时工,赶紧滚出去,别惹司总还有客人不高兴。” 白莲花知道此时该怎么做,擒贼先擒王,先拿下位置最高的一个,自然可以获得庇佑,莫之阳思路清晰。 “我马上滚!”莫之阳怯生生的抬起头,偷看司准一眼之后,嘤咛抽泣一声,就低下了头。 蓄水的大眼睛,带着稚嫩和讨好,微红的眼角,烟视媚行,似三月桃花,开的极美,演技自然,一声嘤咛,像是在糖堆里裹了一圈。 只是这一眼,这一声,就够了。 司准习惯性皱眉,想叫名字,可对这副样子的少年,却怎么都喊不出那两个字。 到底是谁给他取了铁锤的名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20-330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七)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双鞋。”女人这时候说话了,毕竟这个帅哥看起来是这座酒店负责人。 没必要,给帅哥难堪。 “客人不追究的话,我能不能走了,叔叔~”莫之阳这一声叔叔,叫的像是草莓熔岩蛋糕,上面洒满糖霜,一入耳就叫人欲罢不能, 司准喉结滚动,“不要叫我叔叔!”有些生气,不仅是因为叔叔叫老了,也因为被他这一句,就给喊ing了。 被呵斥,莫之阳眼泪一瞬间又止不住,一直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赶紧滚。”经理想把推人走开。 “放开。”司准有点生气,眼见小娇气包要摔倒,两步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往怀里按。 莫之阳猛地扑到他怀里,脸撞到他结实的胸肌上,眼泪又掉下来:该死的,更想吃叫花鸡了。 “司总。”经理被吓得不轻。 可司准却担心怀里的人会不会被吓到,搂着他的腰,“收拾收拾这里。”说完,拽着人离开。 被强硬的拽到电梯上,为了保护人设,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开始挣扎。 “你放了我,叔叔!”被逼到电梯角落,莫之阳在角落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即将被大灰狼一口吞下的小兔子。 司准走到他面前,微微低下头,“你为什么跑了?” “我怕,我怕被你打死!”莫之阳根本不敢抬头直视他,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顾少说你好凶,还不行!” 说完,不切事宜的打了个哭嗝。 “我不行?”任何男人被质疑这个问题,都会生气,司准也不例外,“那你觉得我不行?” 求生欲让莫之阳拼命摇头,哽咽的夸赞,“您很行,您很棒,第一名!”瘪着嘴求饶,“所以能放我离开了吗?” 放人这个问题,司准暂时不想回答,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一哭,就能ing。 电梯打开,见他不想出来,司准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弯腰把人扛起来往外走,“别乱动!”拍一下,手感不错。 酒店办公室里,真的就只有两个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打工?”司准坐在沙发上,见他像只受惊的兔子,就蜷缩成一团,蹲在门口。 秉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精神,白莲花开始搞事了。 莫之阳大爷蹲在门口,揣着手手,硬是不敢抬头看他一眼,“阿宁需要钱做生意,我就想来打工给他。” 步步紧逼,司准翘起二郎腿,“阿宁是谁?” “阿宁?阿宁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要帮他。”莫之阳说的很认真,湿漉漉的眼睛里,此时透出一股坚定。 “铁”对这张脸,司准实在是叫不出那两个字,只得把话咽回去,“算了,那你为什么要跑?” 这时候,顾少就可以拿出来卖了,莫之阳垂下眸子,声音逐渐哽咽,”顾少说你很凶,说你不行,也不能轻易得罪你,所以我怕被打。“ 好个顾谦,原来在他心目中,他小表叔居然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啊。”表情有些阴鸷,司准轻哼一声,“还有呢?” “还有就是”说到这个,莫之阳就不怕了,抬起头与他对视,“我两个小时的工资,能结吗?” 司准:? “我也是努力工作的,本来是不会出事的,还不是您突然出现,吓得我不小心踩到客人的鞋子。”一说到这个,莫之阳理直气壮起来。 得到我应得的报酬,这再正常不过。 这娇气包,刚才还怯生生的,如今倒像是气球充了气,“所以,你是说这件事是我的错?”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要赖账。 莫之阳马上瘪着嘴,眼泪又掉下来,哭得惨兮兮的,“我一天一个馒头过活,你还不给我结工钱。” 这个时候,要是态度强硬,可能毛都没有,还不如示弱,这一千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当是打发小乞丐都行。 “所以,你省吃俭用,是给他做生意?”司准倒是不怀疑他的话,上次听顾谦说,他是在会所上班,今天就来当门童。 看来是真的很需要钱。 “叔叔~您能不能把工资给我!”哭得娇兮兮的,莫之阳为了工资,无所不用其极,只恨不得化成兔子,在他怀里撒泼打滚。 司准打量他一眼,“可以是可以。”反正也没什么事,倒不如陪他玩玩,“你会做饭吗?我需要一个保姆,工资很高。” 保姆? “可是我在上学,我没办法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为难的皱起眉头,虽然莫之阳也想,但是任务还得做。 这一切都只是说辞,司准是读书人,说不出bao养之类的话,“平时有秘书,你只需要负责周六日给我做饭,收拾屋子就好。” 不bao养,也是因为心里也纠结,少年虽然娇软,但平民出身,还是孤儿,若是要情人,也不该要一个太差的。 “工资一个月多少?”莫之阳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跟在他身边,一来不用被顾谦惦记,二来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其他都好,就是废腰。 “二十万。”随便报个数,司准见他呆滞,还以为太低,刚要抬价。 莫之阳人都笑傻,原本还蓄泪的大眼睛,此时笑成一条缝,“那我能预支工资吗?我一定会努力的!” 小娇气包,变成小保姆。 “可以!”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挺好看的,司准点头。 得到工资,莫之阳马上把一部分钱转过去,一部分就留着当生活费,一个人跑到店里,吃叫花鸡。 吃到最后老板看得心惊,都上去劝,“娃,你这整的三只了。” “啊?没事,我还能再吃一只!”莫之阳咬一口鸡腿,吃的满嘴流油,“好吃,真的好吃!” 吃饱喝足回去宿舍,推开门发现叶铧居然在,还和安以寒说话,有点奇怪,“你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 完全无视安以寒。 “被我妈赶回来了,昨天晚上和他们一起陪了小舅子吃饭,然后就被赶回学校了,怎么样,你还好吗?”叶铧笑得爽朗阳光,微微俯下身子,与他对视。 漂亮的琥珀瞳孔,映出自己的倒影,莫之阳点头,“挺好的。” “没被欺负就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轻软的发丝,叶铧问,“我明天球赛,你能过来看吗?” 他笑起来很阳光帅气,以至于莫之阳都晕乎了,“好。” 叶铧见他答应,高兴地不行,差点把娇气包抱起来转圈,可还是忍住,“那你一定要来。” 嘱咐几句之后,才离开。 “你和叶铧关系很好?”安以寒靠在阳台抽着烟,漫不经心的打量这个小哭包。 见他抽烟,莫之阳烟瘾也起来,点头,“还好吧。” “考虑得怎么样了?十三万睡一晚。”撅着屁股在收拾东西,安以寒徐徐吐出烟雾,调侃,“我可以加价。” 有了底气的莫之阳,轻哼一声,“加你妹的价,你才去卖!”一边瞪他嘴里一边嘀咕,“你就是只便宜鸭子。” 被他幼稚的举动惹得想笑,安以寒随手把香烟摁熄灭在围栏处,走过去,“你刚刚说我是鸭子?” “是你自己承认的,关我屁事?”眼见他靠近,莫之阳暗道不好,赶紧钻到被窝里,“你想干什么?” 安以寒不怒反笑,“到晚上,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卧槽?颜色文名场面,半夜爬床,大可不必! 一定要被日的话,莫之阳选老攻,“你别胡来!”然后,用被子闷过头,赶紧给老攻发信息:我今天就上班,晚上去给你做饭收拾东西! 他主动请缨,司准回一句:好,然后派司机去接他。 莫之阳乐呵呵的洗完澡就借口说要去吃饭,安以寒谅他也不敢跑,就在宿舍等他,虽然刚开始会反抗,可是觉得爽,就不会有问题。 私心想着,小哭包在自己身下流眼泪抽噎,还是蛮带感的。 被带到一座庄园面前,莫之阳开始怀疑:二十万,是不是拿少了?这么大,要真的打扫的完,有生之年系列。 “你只需要负责司总的卧室、书房清洁,其他的不需要管。”带着黑框眼镜的秘书,面无表情的带着莫之阳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等到晚上,司准回来时,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 “司总,欢迎回来。” 司准看着面前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谁,叫你穿成这样的?” “是秘书。”莫之阳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管家服,“是有什么问题吗?” 焦躁的扯开领带,司准声音暗哑,“没有。” 莫之阳点头,尽职尽责的样子,“好的,那司总您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放热水泡个澡?” “好。”想把眼睛从他紧实的腰线上错开,司准却觉得自己做不到,好像整个心神都被他俘获,跟着进浴室。 弯腰放水,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家伙,怎么还不上? 难不成,他那一晚,已经用尽一生一世将我供养? 看来,逃不脱守活寡的命运。 心里正叹息,突然身后的人动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莫之阳红了脸,一转头,笑容瞬间消失:我吃柠檬!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八) 司准站在浴室门口,手里已经端着一本书。 “司总,已经好了。”莫之阳躬身退出去,心里冷笑:看书你能找到老婆吗?不能。 “嗯。” 泡澡向来都是看书的司准,此时却心不在焉的,完全不在书本上,转头看向门口,磨砂玻璃,能看出一个人的身影。 纤腰细腿,脱下衣服的时候,乳肉微微鼓起,还会娇怯怯的求着不要。 书中自有颜如玉,此时颜如玉却在身边。 手上的书,不小心砸到水里,溅起的水花,让司准回神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要去捞、 好容易在外边听见声音,莫之阳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拉开门闯了进去,“司总,您没事吧?” 手里捧着湿漉漉的书,司准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没事。” 见他手里的书湿了,莫之阳走过去,弯腰想要接过他手上的书,“我帮您拿出去吧。” 指尖擦过他的手背。 一瞬间,司准全身像是触电一样,再回神之后,已经握住他的手腕。 “司总!”莫之阳被抓住,吓得手拼命一缩,眼眶马上红了起来,“司总,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拽进浴缸里。 全身湿透,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挣扎,“司总,您放开我!”欲拒还迎的挣扎,没什么力度。 小样,还不上钩? 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司准搂住他的腰亲下去。 这一番折腾,这浴缸的水越来越多,莫之阳上面的水和下面的水一起流,哪怕从浴缸里被抱出来,还是这样。 “司总,您放了我好不好。”莫之阳哭得眼泪不停,声音已经沙哑,抓着手上的床单,“我受不住了。” 司准没有回答,专心干手上的事情,那表情很认真狠厉,好像非要干出个所以然来才算完。 这严谨的探求精神。 作为事情的莫之阳,已经后悔,为什么刚刚要手贱勾搭他,现在不仅流干泪水,流干其他水,,都没有用。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腰是比上一次好多了,虚掩的门传来说话声,扶腰去偷听。 秘书:“司总,要跟家里说一下吗?养在身边的宠物也行。” 司准:“一个泄欲的工具,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莫之阳眼睛再次被红晕染开,眼泪掉下来,但心里mmp:我!白莲祖宗,您拿去泄欲?还真奢侈。 趁着两个人还没进来,莫之阳赶紧收拾东西,钻进被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走廊谈完话,司准进来看到他还在睡,揉了揉太阳穴,爬上床与他同眠。 莫之阳心里气得不行,黑暗中露出一个微笑:苏醒了,猎杀时刻,劳资要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火葬场。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趁他没醒,收拾东西先离开。 放学后教室里,莫之阳练习着小提琴,差不多时间才收拾东西去篮球场,今天可是答应了叶铧。 球场上青春洋溢,大家都来看球赛,但是大部分还是为了叶铧而来,他的人气在校内很高。 “哇呜,人不少。”莫之阳好不容易挤到篮球场内圈,总算看到他了。 叶铧察觉到熟悉的目光,一转头发现娇气包来了,朝那边微微一笑,引起莫之阳后边女人的尖叫。 “哇,叶铧在看我!” “不是,他在看我!” 莫之阳就在原地给他鼓掌,看他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心里竖起大拇指:靓仔真骚! 一转头,就看到娇气包不停的给自己鼓掌,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多少有些虚荣心,此时得到了满足。 系统突然发现,“好像,只有叶铧,在正经的走校园纯爱路线,其他人就真的是颜色文该有的亚子。” “确实。”莫之阳刚回答,手机就响了,掏出昨天就换上新款手机,“喂,你好。” 司准听到那边的嘈杂声,习惯性眉头皱起,“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怎么了?”不等那边回答,叶铧又进了一个三分球,莫之阳趁着欢呼的机会,随口敷衍两句,“司总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挂断,却没有按下去,反而举着手机喊,“哇好厉害!超棒的!”再确定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欢呼声后,才挂断。 “他什么意思?”司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他在喊谁超棒的? 司准,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娇气包!”中场休息的叶铧跑到他跟前,“照理说,你该给我一瓶水的。”说着,却把自己手上的水递给他,“帮我保管。” 后面几个女生,看到前面两个人好看的男孩子这样亲密,爆发出比之前更大声的惊呼,“我磕到cp了!” 腐女之魂,熊熊燃起。 莫之阳看着手里的水瓶,却在思索,或许该换个人选? 球赛结束,莫之阳和叶铧一起去食堂吃饭,正好遇上顾辞,吓得娇气包一股脑躲到叶铧身后。 “赢了。”顾辞面带着微笑,看起来温润尔雅,实则心理变态。 叶铧抱着球,微微挑眉,“赢了。” “莫之阳,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微微侧头去看躲在身后的人,顾辞笑得越发温润。 就是这种笑,心理变态标准笑容。 莫之阳马上眼眶飘红,该死的想哭就哭buff又出现了,“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后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的奖学金,需要重新申请一下,记得明天到学生会填表。”顾辞丢下这句话后,施施然离开。 只留下莫之阳在原地崩溃:老子,为什么要独自面对那个,会掐死人的变态! “没事,我明天陪你去。”看出他的担心,叶铧主动提议。 “谢谢你!”莫之阳发现,顾辞不敢对叶铧做什么,两个人好像关系也不一般。 吃完饭回宿舍,还好宿友不在,这简直是太好了,掏出烟在阳台抽起来,“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 “你打算怎么搞司准啊?”系统有点担心。 “什么怎么搞?”抽口烟,莫之阳还奇怪,“你是在担心那个老色批吗?你为什么不担心我,我是被当做泄欲的工具耶!” 系统真想翻个白眼给他,“你要我担心你什么?担心你不把司准搞死?” “我只是要让他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劳资可遇不可求,当泄欲工具?我要让他哭着求着让我当他老婆。”莫之阳看着烟雾与夜色合为一体。 一张大网,已经开始铺就,等着司准上钩。 其实,莫之阳理解,两个人身份相差太大,司准这种贵族长大的,看不起一个孤儿,是很正常的。 他如果只对自己ing的起来的话,如他所言真的只是泄欲的工具,要打破他的轻视,光靠哭是没有用的,需要有很多事情。 爱情,如果一方得不到另一方的尊重,那只是上下级关系。 仰头望着月色,莫之阳随手把烟摁熄,“劳资要的东西,就是要!”我给你爱,我也想要得到同等的爱。 等到星期六日的时候,莫之阳才收拾好去那个庄园上班。 今天,没有刻意勒紧腰带,把身上的管家服穿的规规矩矩,开始上班。 “你来了?”司准洗漱完出来,看到他在铺床,语气含着不喜。 莫之阳点头,“是的,司总,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回答得非常官方。 乍一听很刺耳,司准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下楼吃早饭。 地毯保持整洁,被角平整,莫之阳认真做起任何一件事情,都非常的完美,完美到司准无可挑剔。 甚至在晚上临睡前那一句晚安,都失去了之前的娇软,干净利落的像是庄园里的随便一个人。 今夜,司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如既往,整整三个星期,最后却是司准自己睡不着,他做的明明很完美,但还是更喜欢那个抽泣着求着自己不要的少年。 终于忍不住,在初秋的一个星期六,司准离开书房,回卧房就看到他在收拾窗帘。 莫之阳察觉到他进来,却假装不知道,继续收拾窗帘。 “你做得很好。”站定在他身后,司准的目光顺着少年单薄的背,一直滑到纤细的腰。 装作才发现他,莫之阳一回头,客套一笑,“谢谢司总,我明天能请个假吗?我约了人去看电影。”故意露出一个娇怯的笑容。 看电影,再加上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习惯性皱起眉,司准打量他一眼,突然两步过去,一把将少年推撞到墙上,俯身亲下去。 “放开我!”莫之阳这一次没有顺从,直接把人推开,抱住手臂,以防御的姿态面对他,声音已经哽咽,眼泪更是止不住开始掉,“司总,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这句话,似曾相识,一时间司准也愣一下,“你?” “司总,当初我们说是照顾您的起居,并没有要求这种事情,还请您自重。”说罢,莫之阳整理好衣裳,退出卧房,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关上门,莫之阳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小样儿,跟我斗? 明天,再给你来一剂猛药。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九) 今夜,又是司总的失眠夜,而莫之阳在宿舍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收拾东西出发,自己去看电影,等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叶铧,还有点奇怪。 “嘿!娇气包。”叶铧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结果被躲开,但也没想太多,“自己来看电影吗?” “是啊,你怎么也来?”这不对劲,莫之阳疑惑,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 瞬间,对他警惕起来。 “系统警告,司准距离宿主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宿主小心。”系统提示。 莫之阳眯了眯眼睛,就知道他肯定会跟来查看,于是扬起一个笑脸,“那我们一起回去怎么样?” “好啊,正好我事情也办完了。”叶铧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没有躲开。 有些不习惯被其他人触碰,但是莫之阳还是忍着没反抗,两个人一起回学校。 “那个男人是谁?”司准在车上,只看到一个背影,却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心里也生气:原来他请假是为和他去看电影。 刚和叶铧上公车,莫之阳就收到信息,一看是司准,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忍不住,点开一看:晚上过来,我有事告诉你。 芜湖~起飞,狗男人忍不住了。 莫之阳回复:好。 见他一脸笑意,叶铧有点奇怪,“你难道是找到对象了?”语气有些紧张。 可是莫之阳避而不答,转而问道,“你猜。” “哈哈哈,我猜到不到。”强压下心里的不悦,叶铧笑着凑近他,“你就告诉我我嘛,娇气包。” 说出名字,我马上派人做掉他! 公车的两个位置,两个坐在一起,这一凑近,就靠得很近。 “没什么的啦。”有些不习惯他的味道,莫之阳把人推开,“要到了。”真的不太喜欢拿他当靶子,可是顾辞就是一个病娇神经病,根本不配合。 送人回宿舍之后,叶铧就去医务室,整个人都有点颓废,一屁股坐到患者椅上,“小叔,你说喜欢的人好像有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抢过来,还能怎么办?”叶继冕放下手机,“要是我喜欢的人,才不管他是谁的,我喜欢的就是我的。” 这一说,叶铧豁然开朗,“对,还是小叔你说得对!”站起来,“那我走了!” 风风火火的来又走,不由得让叶继冕摇头,“真的是小孩心性。” 晚上,莫之阳赶到庄园换好衣服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镜子做好表情,打气,“要做司准的二锅头,又二又乖又上头!” 司准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下意识转头,见到来人,眉头下意思皱起,“你来了。” “司总,您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莫之阳走过去,就站定在沙发旁,一副执事该有的样子。 够礼貌,够疏离。 “今天你去了哪里?”司准合上书,嘴角微微抿着,有点不高兴。 莫之阳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要去看电影。” “看电影,还是约会?”终于问出这个问题,司准心里松了点,伸手去端桌子上的锡兰红茶。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没必要告诉司总吧?”莫之阳也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怎么啦?忍不住问啊。 端茶的手一抖,司准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知攻受的东西,居然还想把我当做泄欲工具。 莫之阳好心重复一句,“这是我私人的问题,我觉得没必要和司总说。”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司准,或许这大半个月来心情已经极度压抑,他的疏离和礼貌,都是在拒绝两个人的关系。 “和我没关系?”司准轻笑着站起来,虽然是笑着,但是表情却很不好,猛地抓过他的手,直接把人拖到床边。“和我没关系?” “你放开我~”一挣扎,莫之阳的哭包buff又出现了,眼眶开始飘红,可怜兮兮的反抗,“司总,你不能这样!” 但是反抗得没什么力气,反而像在欲拒还迎。 看见他哭,更是了不得,司总把人的手按在头顶,微微俯身制住他,“你居然说和我没关系?” “唔~” 本来还想说话的莫之阳,嘴巴就被堵住,哭声和求救声,都被堵回去,半个字都泄不出。 跪趴在床上,莫之阳死死抓住床单,把下唇都咬出血来,强压下到嘴边的话:爽也不能叫出来。 可是在迟钝的人,前列腺也是敏感的。 “唔~”连被搞了十几下,莫之阳差点忍不住叫出爽~ 爽就一个字,可是我一次都不能说。 艹! 狗男人又大了,到底怎么回事,别那么快啊!救命啊! 听不到他的声音,司准很不高兴,把人翻过来,面对面的看着他哭,哭得娇气,眼泪止不住一直流出来,“叫!” “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莫之阳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后,看到他错愕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 老子不当工具,老子想当你老婆。 司准动作越发狠厉,一定要把他弄哭。 床单都被打湿了,就去地毯,等到地毯也湿了,这才结束。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亮,身边的人还在熟睡,莫之阳强忍着不适,随手捞起一件衬衫逃出房间,没敢惊动他。 等司准醒来,看到身边空空如也,气不打一处来,“又敢跑?” 偷溜回宿舍,莫之阳睡一觉之后,就已经洗掉昨天晚上的折腾,翻个身就看到站在床边的顾辞,“你。” “你居然肯醒了?”顾辞半蹲下来,看着床上的小哭包,“睡得好吧?” 莫之阳猛坐起来,诧异的看向已经被关起来的宿舍门,“你,你怎么能进来的,我记得已经锁好的啊!” “我是学生会会长,今天老师反应你没有去上课,所以我必须来看看你在做什么。”说罢,顾辞推了推眼睛,开始冷嘲热讽,,“原来在睡懒觉,你别忘了你是拿奖学金进来的。” 抱着膝盖,莫之阳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掉下来,“我,我记得,只是最近打工实在是太累,对不起。” 他一哭,那股子邪火又冒起来。 顾辞忍不住嘴更毒的威胁他,“你知不知道,作为学生会长,有权利将你的奖学金收回来,甚至把你开除。” “我!”一抬头,对上他深沉带着侵略性的眸子,莫之阳吓得一哆嗦,哭得更凶了,“我真想给你妈来两拳,嘤嘤嘤~” 糟糕,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 刚刚那句话混杂着哭腔,顾辞没听清,只听到你妈,“你说什么?” 莫之阳捂着嘴拼命摇头,哭着求饶,“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您能不能放了我,不要拿走我的奖学金。” 哭得梨花带雨,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顾辞也中招了,忍不住伸出手,用食指抹掉他脸上的泪痕,泪水像是浸晕到心里,“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扣你的奖学金。” 虽然知道这种威胁的行为很不齿,可是顾辞忍不住,一向洁身自好的他,突然被这个小哭包勾引,本来还觉得他恶心,直接丢进会所里,打算给他毁了他一辈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他,看到他哭,却没有半点的恶心,反而觉得有股子邪火在烧,要把自己烧成灰烬,可是要烧成灰,也得拉他一起。 顾辞知道自己很偏激,喜欢掌控,喜欢毁灭,越是喜欢的东西,就越想破坏,比如小哭包。 “听,听你的话?”莫之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听你的话,皮鞭捆绑和滴蜡,这个变态是真的,鉴定完毕。 “听我的话,不要和叶铧纠缠,我就把你的学生证给你,我喜欢你乖乖的在我面前哭的样子。”说着顾辞忍不住俯身,想要凑近他。 甚至,想用舌尖品尝一下他眼泪的味道,说不定是甜的。 就在他凑近的时候,莫之阳故意憋出个屁。 尴尬的一声噗~瞬间,打破两人的之间焦灼的旖旎。 “你?”很显然顾辞皱起眉头,很是不悦。 “我又不是故意的,吃坏肚子了而已。”莫之阳瘪着嘴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冷哼:呵,铁打的笼子,怎么可能关的住我这只水做的骚鸡?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气氛,全都因为一个不合时宜的屁给毁了,顾辞站直起来,居高临下警告他,“不要在妄图挑衅我,知道吗?” “什么算是挑衅,放屁算吗?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放屁了,呜呜呜~”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莫之阳害怕得脸都埋到膝盖里。 铁血纯0哽咽如孩啼。 耳边都是他的哭声,顾辞被蛊惑,突然伸出手,将他扯倒,鞋子都没有脱直接跨步上床,“哭,我就让你哭得痛快。” 突然被压在身下,莫之阳不知道自己一个屁会引起那么大的效应,“你放开我!” 开始拼命挣扎。 “我不放呢!”顾辞也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那我就送你上西天!莫之阳抬起断子绝孙脚。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 叶铧及时闯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气得冲进来,一把拽开顾辞,“你TM是不是疯了?”照着脸上就是一拳。 被这一拳直接揍得撞到墙上,顾辞懵了好久,“你!”嘴角已经流出鲜血。 “走。”才不管打蒙的人,叶铧跑到床边,一把将床上的人拽起来,拉起来就跑出宿舍。 莫之阳被拽的迷迷糊糊,等到宿舍楼下,迎面撞上同学之后,才回神过来,但却不是感动,而是后背发凉:他怎么知道的? 昨天早上的巧合,今天的巧合,莫之阳可不信所谓的巧合,他应该一直在跟踪自己。 “娇气包,你没事吧?”见他呆滞的表情,叶铧走过去,还以为他是吓坏了,“娇气包,是不是吓坏了?” 莫之阳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回神过来,眼泪又掉下来,“是,呜呜呜~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对我!” 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看的叶铧心里发酸,更讨厌那个家伙,现在可不能让娇气包知道,那个该死的顾辞,是他的表弟。 “没事的,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你直接打我电话。”说着,叶铧掏出手机,“我一定会来救你。” 莫之阳垂眸点头,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家伙,一直在跟踪自己,叶铧这个人,远没有表面的那么和善。 被打了一拳之后,顾辞擦掉嘴角的血渍,撑着墙爬起来,“好你个叶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痛快。” 直接打电话到叶家。 今天不敢回宿舍,莫之阳只能先去外边宾馆定个房间,躲一晚再说。 司准回想起昨天那些事情,捂着额头有点生气,“我昨天做了什么!”该死的,好像是强迫他了。 他一直在哭求,求自己放过他,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不是泄欲的工具。 “他不是吗?”司准开会都在失神,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昨天就是这样,捂着嘴求他不要这样。 作为一个贵族,司准有着自己行事标准,可是昨晚却强迫他了,不顾他的哭求。 “司总,怎么了?”陈秘书发现他在出神,这就奇怪了。 司准叹了口气,随手把电脑合上,“没什么,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 众位经理看着司总的表情,很奇怪,但是没人敢问,只能收拾东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莫之阳挂断司准第十三个电话,把手机随手一丢,莫之阳撸起袖子,躲在宾馆,继续吃炸鸡,“管他做什么。” “又挂。”司准皱起眉头,明天正好星期六,他会来,等一下再跟他道歉,或者能补偿就补偿。 第二天莫之阳十一点起的床,故意要让他着急,出去吃碗肥肠粉,买了个锅盔在路上吃。 到了庄园,他果然在卧室等了。 “司总。”再见到他,莫之阳表情复杂,垂下眸子,似乎是不想见到他。 司准面对他,有些心虚,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坐。” 听到这个字,莫之阳知道,他开始学会尊重自己了,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司总,我!” “我对那一晚的事情,跟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愿意给你。”司准说着,已经做好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虽然莫之阳很想说给我一个亿,可凹人设就不行。 微微垂下眸子,莫之阳摇头,“我什么都不需要,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工作了,司总,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有尊严,您强迫我,我知道哪怕报警都没有办法讨回公道,所以,我决定远离你。” “离开?”听到这句话,司准平静的眼里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我想离职,对不起。”莫之阳垂着头,根本不想去看他。 司准伸手端起锡兰红茶,小呷一口之后,“是因为我强迫你吗?”语气平常,可是眼底冒着火焰。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话。 “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司准说完之后,看着他的表情,从委屈道愤怒。 莫之阳猛地站起来,明明已经要哭了,却还是咬着牙不肯哭出声,“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我讨厌你!” 说完,转身就跑了。 “他讨厌我?”司准怔住,转头看到人已经跑出去了,心里一痛,“我做错了?” “呜呜呜~”莫之阳哭着跑出去,倒不是生气,而是激动,“我终于有尊严的说出了那句话,倔强白莲的经典台词!” 终于,重拾白莲花的尊严! 搞砸了这一切,司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孩子说讨厌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需要钱吗?那就给钱,这有什么错? 陈秘书看到莫之阳哭着跑出去,就知道肯定谈崩了,走进来看到司总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司总,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明白,他需要钱,我给钱补偿,有什么错?”司总把红茶放到桌子上,他到底要什么! 闻言,陈秘书微微一笑,“司总,有些人钱不是全部,您从小生活的阶层,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自问,可曾尊重他?况且,他对您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走了一个换一个就好了。” 那个孩子看着软弱,其实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人,强迫他还给钱打发,无疑是要践踏他的尊严。 司准不可能跟秘书说,只对他ing得起来。 “这样的吗?那我该怎么做?”司准站起来,露出认真的神色,他不想让那个孩子不高兴。 陈秘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您可能要先选择尊重别人。”说完转身离开。 我可不想教老板追人,老板脱单之后,我还是单身狗,不划算。 “尊重?什么叫做尊重?”陷入沉思,司准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家里又是贵族,在校是尖子生,年纪轻轻继承家业,更是掌控司家,还有旁支家族的生死。 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再温润的人,多少也有点自以为是,拥有能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根本不会去尊重,对于那个孩子,也是如此。 听他说是出来卖的,也是打从心里轻视他,可是到刚刚,才意识到他也是个人,需要平等对待的人。 可是,他已经离开,现在有什么办法挽回? “该怎么办啊!” 陈秘书端着红茶进来,就听到老板的叹了口气,还有这一句感慨,估计还是在想那个人,为情所困的老板,还有点可爱。 不对,他为情所困的话,自己提一提建议,会不会升职加薪? 一想到这个,陈秘书露出一个狐狸的笑容:凭借自己这个情场浪子,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少年? 司准端过红茶,察觉到陈秘书还没出去,有些奇怪,“怎么了?” “司总,如果您真的对那个少年有意思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和他谈谈,或者是请他吃顿饭。”陈秘书垂手而立,面带微笑。 他突然的提议,让司准有些奇怪,“什么意思?” 陈秘书朝前走一步,“我是觉得,您必须跟他谈一谈,这样的话,是不是喜欢,又或者怎么样,说清楚就好了,不是吗?沟通是彼此建立感情的重要桥梁。” 这样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看着老板陷入沉思,陈秘书跃跃欲试,请给我涨工资,别整那些虚的,谢谢! “那我该怎么做?”司准抬起头看他,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这下就轮到陈秘书胡说八道了,“您可以试试倾听他的需求,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再给,这样会好一点。” “我明白了。”不就是听铁锤的话吗?这有什么的,司准点头,“我知道,还有其他的吗?” “送礼物,及时的惊喜还有纪念日等等,肯定也要记得,至于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关系是需要彼此去维护的。”陈秘书用这一套,骗过不少女孩子了。 这一说,司准通透不少,不是泄欲的工具,而是正正经经的想在一起,当情人,当恋人。 那天的事情叶铧被家里叫回去骂了一顿,气得不行直接去学生会楼找顾辞,“你是不是玩不起?那一大把年纪,居然还去告密。” “我告诉你,莫之阳是我的。”顾辞摘下眼镜,“哪怕死了化成灰,也只能埋在我顾家的花田里。” 叶铧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过去,“呵,可笑。”深呼吸一口气后,才松开手,“莫之阳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你跟踪他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吧?”见他这样笃定,顾辞都想笑,站起来,“你利用我在他面前刷好感度,真的以为我蠢?” 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叶铧轻哼一声,“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动他,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他了,过几天她回来看看的!” 目送他出办公室,顾辞轻哼一句,暗骂一声“蠢货。” 今天晚上,司准打算给他打电话,至少得解释一下那一次的误会,刚拿出手机,结果他先打来了。 看着来电显示:铁锤,有点高兴,司准按了接听,“你好。” “你好,请问莫之阳的家属吗?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二) 听到这个消息,司准愣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莫之阳这个名字。 脑子一下炸开,宛如晴天霹雳,“是的,我是,请问在哪个医院?他伤的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在市人民医院,麻烦您过来一下可以吗?发生了一些纠纷,伤的话,还是你自己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的护士说的比较委婉,但是从听筒里可以听到,那边已经吵起来,还有铁锤的哭声。 司准坐不住,马上赶过去。 一起交通事故,莫之阳骑着单车不小心被后边的车子追尾,可是车主却仗着医院有亲戚,而且上面有人,根本不想支付医药费,甚至想让莫之阳全款赔偿修车的费用。 “唔~”莫之阳躺在病床上,周围全都是车主的人,缩着肩膀拼命的想要离开这里。 “你最好识相一点,把我车的钱赔给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车主挺着啤酒肚,声音越来越大。 莫之阳哭着摇头,“可是,是你闯红灯才撞到我,凭什么我赔?”声音越来越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那么跟我说话?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话时,车主抬手就打算赏他一巴掌。 “住手!” 司准还好及时赶到,在病房外就看到这一幕,怎么会被人欺负得这样惨? 看到他一身高定西装,看起来气度不凡,车主有点奇怪,“你谁啊你?” 刚刚这个人说是孤儿,没有家里人,才敢这样欺负,怎么突然来了这个? “你没事吧?”看到病床上的人,司准松口气,“哪里伤到了?” 他这样温和的语气,让莫之阳有些错愕,回神之后,转头不敢去看他,“我没什么事,你来做什么?” “护士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只不过几天没看到,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司准不免担心,这家伙离了自己怎么活。 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别担心,这里有我。” “你是谁?”车主看两个人关系好像不错。 司准来的路上,已经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是车主闯红灯,可是听刚才在外边的对话,这群人,是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娇气包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怎么赔偿?”司准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得逞,铁锤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欺负。 “什么?是你们要赔偿我,你知道吗?”车主还在叫嚣,“是他把我的车弄花了,我告诉你,这医院是我表姐夫的,他是院长,你们给我小心点。” 司准递了个眼色给陈秘书。 没过多久,陈秘书就带着一个地中海男人赶来。 车主一见到他,马上就高兴起来,“表姐夫,你来了,就是他们,你赶紧帮我搞定啊!” “司总,司总你好,怎么有空大驾光临?”院长根本不理会车主,径直走向司准,“您有什么事吗?” “我家这位,在路上被人撞了,我们已经拿到监控视频,证明是奔驰车主全责,但是,这一位车主,居然说是我家这位的错,想要我们赔偿。”司准说着,握住莫之阳的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听到这话,院长吓得赶紧摇头,“没有的事,肯定是我们全责!我们赔偿!”手都在哆嗦。 “表姐夫,你怎么!” 车主还想说什么,就被院长打断,“赶紧闭嘴!” “还是按程序走吧,另外,过几天我会参加医院的股东大会,我会认真地考虑一下,是否需要重新换院长。” 司准说完,看了一眼病床上呆滞的人,“我家这位累了,请出去吧。” 虽然着急也害怕,可院长根本不敢说一句不,赶紧拉着人出去。 “表姐夫,你为什么要怕他啊!”车主气得不行。 院长一瞪,“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司家的,你知不知道司家?我都被你害死了!” “你怎么会来的?”莫之阳盖着被子,微微侧过脸,也不想去看他。 司准随手拉过椅子,坐到病床边,手撑着栏杆,“是一个护士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为什么你的手机,只有我一个号码?” “我…”莫之阳想解释,一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心也一动,垂下眸子,“我只是忘了删,你别误会!” 眼睛红彤彤的来说这句话,一看就是欲盖拟彰。 司准整理好表情,非常认真严肃,“我对我之前冒犯的行为道歉,那样做很混蛋我知道,也伤害到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必须承认的是,我是喜欢你的。” 要在一个小时前,司准并不确定,只觉得顶多算是好感,但是在听说他出车祸之后,一瞬间心里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样,那么痛,不是错觉。 在得知他没大碍,心也跟着放下来,从未这样在意过一个人的司准,承认自己动心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莫之阳瞪大眼睛,好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你在说什么?!”抓紧被子。 “我是喜欢你的。”说开之后,司准觉得,也不是很难,“我很确定我的心,或许是一见钟情。” 或许,在见到他抓住裤子哭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否则怎么会一见他哭,就ing。 呆滞许久,莫之阳回神之后,脸腾的一下红了,赶紧用被子捂住头,“我,我不想听,你出去!” 要是现在出去,才有鬼。 司准弯腰,一把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不走,走也要你跟我一起走。” 陈秘书追妻守则第一条:死皮赖脸。 “你!”莫之阳假装生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只不过是撞到头,查了一下没有脑震荡,两个人这才回去。 如果不是系统知道全部,绝对也会被宿主骗过去,其实,从一开始都是一个局,让司准掉下来圈套。 莫之阳让系统调查处一个适合的人选,所以选中了这一个车主,然后故意在他面前骑单车,又故意假装不小心被撞到。 这一切,才是刚开始,在车主面前故意示弱,假装是一个无依无靠可欺负的人,再趁着上厕所的时间,去求护士姐姐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 但是,手机里的电话,早就删的只剩下贾宁还有司准,贾宁怎么可能会来,所以,只有司准来,他一接到电话,才是圈套的开始。 莫之阳知道,司准对自己有心,在他接到出车祸的电话时,肯定是慌乱的,生死之间,总是可以更好的看清内心。 再到医院来,英雄救美,每一个细节莫之阳都算到,所以,司准上钩了。 “你放开我!”被塞进车里的莫之阳,还在反抗,眼泪也开始掉,“你到底要气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这样对你了。”将人抱在怀里,司准说的非常认真。 莫之阳咬住下唇,明明强迫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却一直不停,“我是一个孤儿,我从下到大都没有朋友,他们只会欺负我只有阿宁,他会对我好,我真的害怕,不想再被欺负,但是你们都要欺负我。” “到了学校,你们还是欺负我,一直欺负我,你们太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极了。 小白莲要记住,每一个人都有对弱者的保护欲。 “没事的。”司准抱着怀里的,轻声细语的哄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搅得心也跟着痛起来。 开车的陈秘书,也不免摇头叹息:果然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哭着被他抱回庄园。 司准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好好休息,别担心。” “我”莫之阳还想说什么,思来想去觉得不对,“你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我,如果只是因为看我可怜的话,我不需要。” 说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恨得咬牙切齿,“司准,如果你觉得我很好骗,想拿我耍乐子,我我!” 我半天都没有能说出个所以然,倒是把自己气哭了。 “我喜欢你。”承认之后,司准凑过去,在他额头亲一下,“这件事情很简单,我喜欢你。” “可是你那么有钱,那么帅,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声音越说越小,莫之阳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对于此事,司准倒是很赞同,叹口气,“我之前是这样想过,觉得你配不上我,我从小生活在这个阶级,不小心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但是人是会改变的。” 莫之阳:“那你喜欢我什么?” 陈秘书追妻守则第二条:甜言蜜语不能少。 “喜欢你哭的时候,喜欢你笑的时候,不,我不知道我不喜欢你什么。”司准从小到大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这种情话手到擒来。 突然被撩到。 莫之阳愣了一下,脸跟熟透的番茄一样,“你怎么突然这样!” 狗男人,还挺会说情话的嘛。 “因为喜欢。”司准凑过去,又在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好好休息,铁锤。”声音低沉,深情款款。 “你叫我什么?”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三) 司准:“铁锤。” “什么鬼!?”莫之阳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铁锤? “嗯?”司准比他更奇怪,“你不叫铁锤吗?”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叫铁锤的?”刚刚他深情款款的说出铁锤两个字,差点没把莫之阳恶心死。 司准一脸莫名其妙,“我问了顾谦,他说你叫铁锤。” 这 这都是自己做的孽,莫之阳叹口气,“我那个时候,被人胁迫进的会所,不想用真名,就随便用了这个名字,我真名叫莫之阳。” “莫之阳?”这个名字,倒是意外的好听,可能也是因为有铁锤对比,司准点头,“我知道了,阳阳。”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像被踩到尾巴的松鼠,“谁,谁允许你叫我阳阳的,你别乱喊。”被子盖住身体,只露出一个头,瞪着大眼睛,细声细气的警告。 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只觉得他可爱。 “阳阳,阳阳。”司准越喊越觉得这名字好听,比铁锤好听千倍百倍,压着嗓子低吟,“我偏喊你,怎么样?” 气得莫之阳的眼泪又下来了,“不要脸!” “要你就好了,要什么脸。”现在的司准,情话不用钱似的往外冒,学习能力极强,深的追妻守则的精髓。 这倒叫莫之阳惹了个大红脸,水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之后,翻身背对着他。 司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那些欺负娇气包的,肯定也是要还回来的。 一觉到傍晚,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太阳余晖,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床角了,金灿灿的浇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 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现在只是阶段性的成功,不能太骄傲,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暗示司准:我不是泄欲的工具。 现在的司准,只是不把自己当工具,当老婆还是有点距离,那就要让这个狗男人,溺死在甜腻的恋爱里,无法自拔,最后哭着喊着求我嫁给他。 妙! “宿主,你这样费尽心思给人当老婆,我是没见过。”系统叹了口气。 莫之阳却不以为意,“你懂个屁,司准在这个位面,绝对是权利顶峰,我如果和他在一起,就不需要去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对我有幻想,一部分人会碍于司准,另一部分司准更不会让他们靠近我,他还能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这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啊。”系统点头,宿主不愧是宿主。 “现在,我首要的目标,就是怎么让司准沉溺在快乐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这个才是难点所在,莫之阳陷入沉思。 系统打气,“宿主冲冲冲!” 回到房间的司准,看到他还居然躺在床上出神,放轻脚步走过去,“阳阳,你起来了?要吃饭吗?”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瞬间涨红脸,等着水盈盈的眼睛警告他,“你不要叫我阳阳。” “那要叫你什么?”司准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叫老婆?” 这一句老婆,把莫之阳闹了个大红脸,“我,我才不是你的老婆,你不要胡说!”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眼见他巴掌要打下来,司准也不躲。 倒是莫之阳下不出手,最后只能抽回来,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我才不理你,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那阳阳,要下来吃饭吗?我把六星级酒店的大厨叫到家里,亲自为我们做菜,要不要试试?”故意引诱他,司准知道他那么久没吃饭,一定是饿了。 果然,听到这个,莫之阳挣扎的动作都小了,“那,那我就下去吃吧。” 闻言,司准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让他双腿圈住自己的腰身,手环住脖子,“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你,你这样很奇怪,你放我下来!”被这样抱着,莫之阳很舒服,可还是故作不高兴,一直挣扎扭动。 结果把司准的邪火的蹭出来了,抱着他捏一把手上的臀肉,“别乱动。” “你!”察觉到身下的变化,莫之阳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不敢再动。 被抱着下楼,这种牌面,实在是有点子奇怪,莫之阳窝在他怀里,羞得双颊泛红,不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这菜是真的不错,莫之阳居然吃了四碗饭,看的司准眼睛瞪得老大,就这点小身板,居然能吃那么多。 “你?”司准是真的担心他撑到,“吃那么多?”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把筷子的龙井虾仁又放回去,娇怯怯的回答,“我就是食量有点大。” “没事,没事,吃,吃够了。”虽然没想到,但是吃还是要吃的,司准笑着把菜夹到他碗里,“我养得起。” “谁要你养了。”又被逗得脸红了,莫之阳瞪他一眼,低头吃饭,也不敢再看他。 因为发生车祸的原因,莫之阳向学校请了两天假期,但都被司准禁锢在床上,撞到头,多少得休息一下。 这两天,司准关怀备至,甚至走路都是他抱的。 深夜之时,莫之阳从床上爬起来,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从床上下来,走到飘窗边坐下,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欣赏月色。 等到司准发现身边的人不在时,才猛地坐起来,“阳阳。” “怎么了?”莫之阳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那边,有些奇怪,柔声问,“你怎么也醒了。” 司准起身,走到身边坐下,“你在想什么?”这大半夜的。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腻了我,然后把我赶走。”莫之阳说着,伸出手接下一掌心的月色。 司准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紧紧攥住, 想把手抽回来,奈何他抓的实在是太紧,莫之阳放弃了,任由他握着,“我其实明白,司总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到时您就会烦我的。” “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司准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极其珍视,“我了解我自己。” 被他这一动作,惹红眼眶,莫之阳突然哽咽起来。 “怎么哭了?”还以为又惹他生气,司准赶紧去哄,“是不是我又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 莫之阳抹着眼泪,可是不知为什么,眼泪却越来越都,到最后哭成泪人,“从小他们就觉得我蠢,一直欺负我,只有阿宁会帮我,阿宁也说我蠢,太容易相信别人,会被别人骗去卖了。” 听到这里,司准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此事表示赞同。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只要有人对我好,那我就会傻乎乎的相信他。”莫之阳说到这里,眼泪掉的更凶,“其实我不讨厌司总,但是我害怕你,你和我生活的环境是不一样的,可是我也有自尊,我不想被你那么羞辱。” 司准知道伤了他的心,“对不起,是我的错。”用拇指擦掉他的泪痕,“或许,我也才看清我自己,我是喜欢的你。” “我!”呆滞许久之后,莫之阳才哽咽,“那您如果有一天玩腻我,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莫名其妙就不理我,好不好?至少让我走的有尊严。” “不会玩腻的。” 这句话,作为这场谈话的终结,也成了下一场情事的开始。 这一次,莫之阳意外的配合,没有挣扎,好好的跟他做一次,从亲吻开始,一直到进去,每一个步骤都是那么青涩稚嫩。 “阳阳怎么老是在哭,上面哭下面也哭。” 司准轻笑,但身下的动作,没有半分放轻的趋势,甚至想更进去,让彼此结合得更紧密。 洁白的羊绒地毯上,莫之阳就跪着,手紧紧抓着毯子,塌腰翘臀,“司总,能不能轻一点,呜呜,受不了了。” “不能,我看你是要重一点。”随心所欲,在这件事情上,司准可不会听他的话。 莫之阳当真是水做的,地毯都湿透了。 从未有过这样契合的感觉,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司准觉得,这才是天堂,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把所有的技巧,都用在他的身上了,莫之阳屏住呼吸,泄露出一点点猫儿似的声音,他知道司准最受不了这样的。 果然,听到这个浅浅的抽泣声,司准更是把持不住,恨不得让他哭,哭大声点。 在他进出之间,莫之阳故意夹得更紧,增添彼此快感。 莫之阳坏心眼的想:你连这种事情,都逃不出我的掌心,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天早上,司准睁开眼睛时,就撞进他水盈盈的眸子,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早。” “早。”莫之阳红了脸,往他怀里钻,“我今天要去上学的。” 司准探身去看几点,还有时间,“我送你去。” “好!”见他要起来,莫之阳趁其不备,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早安。”红着脸下床去洗漱。 摸了刚刚被亲到的地方,司准嘴角忍不住上扬,“该死的甜!” 听说他出车祸,顾辞和叶铧都紧张得不行,哪成想他居然请了两天假,两天没见到娇气包,更担心了。 车子到学校后门,莫之阳正想下车,却被抓住。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司准抓着他的手臂。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四) 红着脸看着他,莫之阳才不理他,直接钻下车。 “晚上来接你。”司准看着他,朝自己挥挥手,看他进校门,才吩咐司机去公司。 从后门进来,莫之阳正好遇上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妇女。 “哎哎哎,同学同学,你认识莫之阳吗?”叶夫人在后门转了一大圈,总算看到一个学生赶紧上去把人拦住。 莫之阳吓了一跳,怎么刚进来就有人来寻仇,“您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莫之阳吗?”叶夫人抓住他的手,生怕他走掉,又不知道怎么走。 “我可能是认识吧,姐姐。”莫之阳露出一个灿烂讨喜的笑容,歪了歪头,看起来很是可爱。 骤然被叫姐姐,叶夫人先是一怔,“你…” “难不成您比我小吗?看起来也很像呢。”莫之阳笑得眼睛眯起来,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但是先刷好感度,肯定有必要。 白莲花,不仅哄得了男人,也能哄得了女人。 叶夫人回神过来,想笑又觉得不好,捂着嘴笑出声来,“不是啦,没有没有,我是学生家长啦,哎呀~” “真的吗?”装作诧异的样子,莫之阳有点感慨,“真的一点都不想呢,我还以为您比我小。” 越说越夸张,但是叶夫人真的好喜欢。 叶夫人捂住嘴小,“哈哈哈,没有没有,对了你认识莫之阳吗,他在学校的风评怎么样,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啊这我找我自己? “我现在还有课耶,我带您去找其他人问问。”莫之阳笑着,带着人往操场走,反正不关我事。 叶夫人高兴,“好啊好啊。” 把人带到操场,然后赶紧溜,今天还有早课。 学校很大,叶夫人问了好几个都不知道莫之阳这个人,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儿子,“你来操场接我一下。” “妈!”叶铧赶过来,看见她有点奇怪,“妈,你来做什么?” 叶夫人等得心焦,看他来松口气,赶紧迎上去,“来看看那个莫之阳,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就来见见他啊。” “你这样突然就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妈您别这样。”叶铧挠了挠头,娇气包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可怎么和他说啊。 “你怎么了?我这是关心你,怕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赶紧带我去看看。”叶夫人被顾辞说的一愣一愣的,生怕儿子真的被骗了。 叶铧哪里敢,“妈,他是好人,而且学校还有叔叔在,他怎么可能会让我受骗啊,真的是。” 哪里肯听儿子胡说,叶夫人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不管。你带我去见他。” “他今天没来上课,前几天出车祸了,估计还在医院。”叶铧只能赶紧打发老妈回去,要是见到他,那还了得。 推说把人弄走,叶铧才松口气。 今天有专业课,莫之阳一个上午都在琴房练琴,虽然有司准帮忙,可要是肚子里没货,肯定也走不长远。 为了完成任务,要努力练琴! 学生会长,有很大的权利,哭包回来上课点名,也是第一个知道,赶来的时候,发现琴房只有他一个人。 “你没事吧。” 正在练琴的莫之阳,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转头就发现他站在教室后门,“你,你来做什么?!” 这个狗屎变态,到底要干什么。 “听说你出车祸了。”顾辞走进来,板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闷闷的脚步声,一步步朝他走去。 莫之阳一步步后退,直接撞到身后的谱架上,“出门兼职被车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闻言,顾辞松口气,“那就好。”你是我的人,死都只能死在我家里。 他一步步逼近,莫之阳一步步后退,等到被贴到黑板上,眼眶一红,“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好不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顾辞手瞬间握紧,“是谁?” 说出名字,做掉他。 “不管你的事,反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慢慢的从墙上滑下来,莫之阳在墙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顾辞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一声质问,低沉带着恐怖的愤怒。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被质问,莫之阳拼命的摇头,“我和你没关系,我有权利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到这话,顾辞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想笑,“幸福,你配吗!” 你只配活在我的掌控之下,哭戚戚的求存。 “我…”莫之阳愣了一下,这个家伙真的是太过分了,一jio鸡儿踹断,算我的。 顾辞俯身,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左边,将人圈在怀里,“莫之阳,你只能是我的!听见了吗,那个男人,剁碎了喂狗。” 敢搞我老攻?我特么一拳揍扁你。 “顾辞,你又欺负他。”叶铧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又想揍他,两步过去把人推开,“你到底要欺负他到什么时候?” 趁这个机会,莫之阳直接从两个人的缝隙之中溜走,头都不敢回。 看他跑了,顾辞要追却被拦住。 “你特么要欺负他到什么时候!”叶铧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去追。 顾辞冷着脸,轻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他刚刚跟我说什么,他说他有男朋友了,他有男朋友了。” 这个消息,晴天霹雳。 “什么?!”叶铧回神过来,一转头看到他已经跑了,“该死,他怎么就突然有男朋友了!” “我说过,这个人就应该困在房间里,手脚绑起来,让他哭,一直哭着求饶才好。”顾辞已经忍不下去了。 先把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做掉,再收拾这个小哭包。 对于此事,叶铧冷声回答,“说得对,一起办了他。” “好。”轻哼一声,顾辞算是打定主意了。 拼了命的钻出去,莫之阳跑出来松口气,“妈的,那个狗东西气得不行,真的是脑壳有包!” 刚走出门口,就收到了贾宁的电话。 “喂?” “莫之阳,你现在有钱吗?” 电话那头,贾宁声音很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你有没有钱?现在就好,莫之阳。” 卧槽,果然就是吸血鬼,一打电话就搞事要钱。 “你怎么了?要多少钱!”莫之阳假意紧张回复,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又开始哭戚戚,声音哽咽。 “要一百万,马上现在就要,否则我手要被剁了,莫之阳你赶紧去找你有钱的同学借钱,如果不给我的话,那他们要把我打死。”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高兴得差点原地鼓掌,“打死?!”赶紧收拾完情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被骗了,做生意的钱都被骗走,现在还倒欠一百万,你赶紧去帮忙借钱,快去啊!”贾宁声音很急。 看情况,贾宁那边的故事线,已经走到他被渣男骗钱的剧情,现在差不多的话,贾宁要被丢到会所里面卖了。 然后开始直接的万人迷之路,但是,有本白莲花在,怎么可能让你轻松去卖? “一百万,那么多钱!”莫之阳想了想,“好,我知道了,晚上我就把钱给你,你给我账号。” “好。” 下一秒电话挂断,莫之阳马上收到一个账号,“好了,马上给您办,到时候慢慢的找你还。” 到下午下课的时候,莫之阳在后门看到那辆黑色的车,赶紧跑过去,打开车门就看到那一张帅脸,“司总。” “嗯。”司准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到怀里来。 莫之阳也乖得不行,钻进车里就窝到他怀里,“司总,你来了。” “嗯,今天很高兴吗?”揉了揉他的头发,司准忍不住亲了娇气包一口,真的甜,草莓味的娇气包。 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突然想起顾辞,跟他说了有男朋友的事情,估计他气得不行,肯定憋着大招,还得靠老公。 嘴巴一瘪,眼泪又开始下来,抓住他的袖角哭戚戚,“不好,他们都欺负我。” “谁?”司准眉头习惯性皱起来,谁有胆子欺负娇气包。 莫之阳叹了口气,“是学生,他们两个都欺负我,气死我了,还把我关在教室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脸在他肩膀轻蹭,一副很依赖的样子。 果然,这个动作取悦司准,抱着他安抚,“没事,我记得顾谦的弟弟也在这座学校里,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护着你,好不好?” “好!”果然老公就是牛逼,莫之阳笑得很甜,但是又想起一件事,贾宁的一百万,也要搞一搞才行。 哎呀,真的是送上门被草,该死。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看书,“司总,你在看书吗?” 一眼就把他看的透透的,司准翻着书问,突然茶起来,“阳阳真厉害啊,一眼就看到我在看书,不像我,都不知道你再想什么。” 陈秘书追妻语录:偶而需要做红茶。 日了狗了? 莫之阳钻到他怀里,像只猫儿一样,把他手里的书拱掉,取而代之在他怀里,“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人追债,需要一百万,该怎么办。” “你拿什么还?”司准倒是直接。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五) “那你得先换个软一点的地毯。”莫之阳娇气得不行,窝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茶真的是不会改变这属性。 司准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把书放到床头柜上,抓住他的手,钻进浴袍按到腹部,“哇,我有腹肌,你要摸摸吗?” 咽口水~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摸一下。”莫之阳贪恋手上的触感,真的不错,得夸奖。 莫之阳摸完打算收回来,结果手就被止住。 “想去哪里?”司准按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地毯湿了又该换, 这几天,陈秘书看到老板神清气爽,就知道肯定恋爱进程十分顺利。 “老板,最近如何?”陈秘书端着红茶进来,见老板正一脸笑意的看文件,标准的恋爱男人的亚子。 司准闻言,随手把文件放到一边,“还不错,最近辛苦了,我已经通知财务把你的薪资提一提。” 作为一个老板,司准从来都不会小气,赏罚分明是必要的。 “谢谢老板。”陈秘书暗自满足,果然,技多不压身。 不过,娇气包学校被欺负的事情,还得让他们好好照看一下才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顾家的打个电话,至少约见面。 可也有犹豫,那么早让他见到家里人,似乎也不太好,可想来想去,只是晚辈,又不是长辈,倒没有太大的问题。 顾辞今天收到哥哥的电话时,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赶回家里。 “哥,为什么小表叔他又要一起吃个饭,而且还是在他的庄园里。”顾辞想到这件事,连桌子的芒果都不想吃。 顾谦显得比较淡定,插着水果,“有什么办法?反正现在,不要惹到小表叔,知道吗?这两年公司准备上市,需要帮助。” “我知道,不过叶家那边会来吗?”思来想去,顾辞觉得不能让叶铧独善其身,要尴尬一起尴尬。 “会,反正是说有事,就这样吧。”顾谦只想趁这件事,把城南拿块地求回来,否则不好跟爸妈交代。 现在,千万不能得罪小表叔。 不过,顾谦好像想起什么,“对了,他最近好像养了个情人,叫铁锤,听说是因为他的事。” “铁锤?”露出嫌恶的表情,顾谦有点奇怪,“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个人的名字那么难听,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那不知道了,明天去吃饭的时候,小心着点,知道吗?爸妈这几年,都在国外陪着司老夫人,好容易得了这个契机,千万不能在得罪司家。” 旁支的这几个家族,谁都想得到司准的照顾,多少人想把女儿送到小表叔的床上,只可惜小表叔不感性趣。 顾辞:“我知道。” 今天,莫之阳战战兢兢的去上课,结果发现两个人都没来找麻烦,顿时松口气,“妈的,这两个傻i逼,肯定会黑化。” 一直到放学,都没有找自己麻烦,今天可真的是幸运日。 正想放学去找司准时,电话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贾宁,有些奇怪,原本他应该和原主一起在会所。 但是,现在债还清了,那肯定是不需要去会所上班,那也不会遇到那些有钱人,现在找自己做什么? “阿宁,你怎么了?”莫之阳一边收拾小提琴,一遍听电话。 “莫之阳,你现在在宿舍住吗?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这边的房子,都被收走了,将就几晚就行。” 卧槽,这个人好大的手段啊。 莫之阳现在知道他要做什么,估计是看我搞不到有钱人,就想亲自出手,所以,才会来学校宿舍住。 好手段。 “当然可以啊!”莫之阳欣然应允,甚至迫不及待。 要是贾宁遇上那个种马宿友,那岂不是一拍即合,说不定还能拍片卖钱,发家致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听到他同意,贾宁松了口气,表示马上过去之后,挂断电话。 真心实意对待的人,居然这样骗自己,以后除了钱,谁都不会相信! 突然想起,莫之阳读的就是贵族学校,哪里肯定有很多很多有钱人,那就去他们学校,吊个金龟婿。 “阿宁,阿宁!”等莫之阳跑到校门口时,就看到站在校门口的贾宁,见到他时,不免有点感慨。 真特么主角相。 贾宁非常漂亮,是那种引人心魄的好看,美艳中透着一丝的清丽,气质杂糅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就站在这里没多久,就已经有不少人打招呼了。 可是贾宁都看不上那些平平无奇的人,只想找到一个最有钱的。 “莫之阳!”贾宁看到他,一瞬间有点意外。 印象之中,莫之阳看起来是非常阴郁怯懦的,对谁都抱有敌意,但是现在看起来,很阳光灿烂,不像之前那么自卑。 莫之阳小跑过去,“阿宁!”见他提着东西,赶紧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背包,“你来的那么快,我才刚出校门。“ “你宿舍的人,会不会嫌弃我?”贾宁故意问,想要探听他的虚实。 知道他的意思,莫之阳赶紧给出答案,“他啊?他平时很少在宿舍的,所以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很有钱啊,在外面住房?”贾宁小心翼翼的问,看到他好像没有察觉什么,松口气。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来要勾搭他的同学的,否则他一定会坏事。 莫之阳对他的到来,很高兴,假装没有察觉他的意思,“对啊,我记得他是很有钱的,在外边有房子。” 有房子! 听到这句话,贾宁就觉得肯定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才几岁就有房了。 带着人去宿舍,莫之阳热情的招待他,安排他住下,看情况那个家伙,肯定也不会来,就没有在意。 “阿宁,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外边等一下哈。”练琴的时候,一身都是汗,莫之阳先进去洗澡,再出来让他去洗。 一个人在宿舍,也没注意什么,光着身子去吹头发,下半身也只是一件四角裤,昨天的痕迹,已经消散,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 “宿主,我建议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系统难以判定,一个没穿衣服的万人迷,被人看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话,莫之阳也觉得该注意一点,放下吹风筒打算走去拿衣服。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了。 安以寒一脸不欢喜的推门进来,结果和春光打了个照面。 “你!”莫之阳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胸口,“你为什么进来不敲门啊!”转身捞起衣服就把上半身挡住。 最值得看的地方被挡住,安以寒有些失望,刚刚是看到了,这个家伙,不仅是个小哭包,还是一个有料的小哭包。 之前看他穿长袖,没见过身体,刚刚才发现,一身的牛奶肌,白里透红,光看就觉得手感好,微微隆起的乳肉,还有笔直的长腿。 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确实不错。 再联想起他哭戚戚的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办了他。 “之阳,你有没有洗面奶啊。” 贾宁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宿舍多了一个帅哥,突然后悔,应该想莫之阳一样穿少一点才对,“这位是?” “他是宿友。”莫之阳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逼得往后退,躲到贾宁身后,“阿宁,你别怕我先去穿衣服。” 说罢,赶紧溜到卫生间里。 阿宁?这个名字真熟悉。 安以寒想起来来,之前在宿舍,小哭包打电话的时候,跟他要钱,逼他去勾引同学的那个阿宁吧。 一想到这个,原本对他外表还有些兴趣的安以寒,没有任何兴趣,甚至有些反感。 “对不起。”贾宁率先打破沉默,“我因为在外边没有地方住,才求之阳住几天宿舍的,希望不会对你造成麻烦。” 向来爱憎分明,安以寒理都不想理他,出口的语气也不好,“麻烦?你确实挺麻烦的。” “对不起。”贾宁眼眶一红,拘谨的朝他鞠了一躬,“我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的,对不起,我尽量不给你们造成麻烦。” 本来要见司家的人,安以寒心里就不痛快,随手把衣服丢到床上,直接越过他走到阳台,“小哭包,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闯进去,当场办了你!” 躲在卫生间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丝毫不怀疑他的做法,赶紧把T恤套好溜出来,“我好了你去吧。” 目光从上至下,落在笔直的大腿上,安以寒一挑眉,“你这双腿,要不要圈在我的腰上?” 说话,痞里痞气的,和他高冷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你个大笨蛋,大傻i逼!”被他这一逗,眼泪又掉下来,莫之阳咬着牙瞪他,“你最好别欺负阿宁!否则,否则我咬死你!” 说完,龇出小虎牙,表示直接的决心。 被他逗笑,安以寒只觉得他可爱。 被冷落在一旁的贾宁,恨得牙根痒痒,从来没有这样。 莫之阳和贾宁睡在一张床上,莫之阳在床外边,睡得迷糊呢,就觉得好像有东西在摸直接的脚。 刚开始还以为是蚊子,抬脚要踹,结果脚踝突然被握住,直接吓醒,“是谁!”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六) “嘘,小哭包。” 听到声音,就猜到是那个傻i逼室友,莫之阳开始挣扎,想把人踹下去,“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喊人?” “你喊人?喊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宿舍的隔音效果有多好。”安以寒抓住他的脚踝,手上凝脂似的肌肤,让人上瘾。 以前怎么没发现,宿友是个极品呢,要是早知道,肯定不出去住,天天和舍友一起玩。 挣扎间,莫之阳发现睡在隔壁的贾宁已经醒了,甚至不小心撞到手臂,马上心生一计,开始哽咽哭求,“你放开我好不好,阿宁要是醒了怎么办?他一定会很讨厌我的 ” “他讨厌你?他不是一直希望你勾搭到一个有钱人吗,你勾搭我怎么样,我可以给你钱。” 安以寒被他的哭腔,搞得心都是火,没想到一个人哭也能哭得那么动人。 “阿宁,阿宁~” 喊了两句,察觉到安以寒已经摸到大腿了,莫之阳直接抬起左脚朝人一踹,嘴里马上哭出来,“谢谢阿宁,谢谢你救我。” 贾宁什么都没做,却要背个锅,“不是我。” “特么有你什么事儿。”说着,安以寒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把被子一掀,势要把他办了。 “不是我!”贾宁有点担心,他似乎误会了,以为这一脚是自己踹的。 趁他暴怒的空档,莫之阳从他身下的缝隙钻下床,直接跑到门边上,开始搞事,“你不要冲动,阿宁你别打他啊。” 这宿舍很黑,安以寒看不到发生什么,但是听到小哭包这样说,还以为是那个人要出手打自己。 直接先出手,看到床上要爬起来的黑影,一个抬脚,把人踹倒,“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脚,贾宁没有回神过来,“我?” “阿宁你快跑,阿宁你快跑啊,他要打你了。”莫之阳窝在门边上,一直在谎报剧情,开始掺和搞事。 “跑?”听到这句话,贾宁才意识到可以跑,正打算下床。 见他要跑,莫之阳怎么可能让他得逞,“阿宁你别踹他啊,阿宁。” 听到要踹,安以寒更气了,抬手就朝着那个黑影一拳下去,直接把要下床的人,给揍下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莫之阳言不由衷:打用力一点啊,用一点。 被揍得脸上都挂彩,贾宁从床上掉下来,赶紧去开灯。 蹭的一下,整个室内都亮堂起来。 好家伙,不能搞事了。 莫之阳瘪着嘴溜到贾宁身后,像是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谢谢你阿宁,居然愿意在这个时候保护我。” “我…”本来想说不是的,可是要是说出这句话,说不定这个傻子就回神过来,贾宁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是安以寒就很不高兴了,本来今天因为明天要去见那个人吃饭,就一肚子火,没想到想半夜爬个床,还被人踹下床。 莫之阳躲在他的背后,抓着贾宁的袖子,“阿宁,我们走吧呜呜呜~” “妈的。”安以寒现在也没了性致,转身去卫生间先洗个澡,冲冲这一身的火气,迟早会办了他。 看到贾宁脸上挂彩,莫之阳心疼道,“阿宁,你为了救我居然被打伤了,对不起,谢谢你救我。” 贾宁没有回答,捂着被打伤的脸,恨得牙根痒痒。 第二天早上,莫之阳借口要去上课,就把贾宁一个人留在宿舍,还有没有起床的安以寒,希望两个人能擦出火花。 人出去之后,贾宁转头看向还没起床的舍友,确实动了心思。 换上白衬衫,贾宁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走到床边,“你好。” 原本已经醒过来的安以寒,是不想和他说话的,翻个身懒得理他,就算喜欢美人,也不想和这种蛇蝎美人上床,免得蜇伤自己。 见他反应如此平淡,贾宁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出去,反正这里没有你,还有其他人在,总有个长眼睛的。 下课的间隙,莫之阳就收到司准的电话,“喂,司总~” 他的声音真的让司准身心舒畅,甜的像是草莓奶油,一口一口软软的,怎么能不心动,“晚上来一起吃个饭。” “为什么突然要吃饭啊?”莫之阳有些奇怪,难不成,他要挂了,请我吃席? 不对,他挂了我不是要守寡吗?不可不可。 “约了其他人一起,下课我派人去接你。”说完之后,司准还有会议,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断。 莫之阳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也没想太多,天知道他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到傍晚五点,莫之阳才被车子接回庄园。 “也不知道,小表舅到底要做什么。”叶铧坐在车里,看了一眼身边的父亲,“爸,真的就只能讨好司家了?” 叶局想都不想就回答,“对。” 听到这个答案,叶铧肩膀一垮,也不想说什么。 “到底要做什么嘛。”莫之阳站在卧室,换上新仆人送来的西装,对着镜子查看全身,确定没什么问题。 却发现身后端着衣服的人,眼里露出嫉恨,猛地转头,就发现他眼眸低垂,方才的那个眼神,似乎是假象。 也没说什么。 “怎么样?还喜欢吗?”司准推门进来,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阳阳,很是满意今天的杰作,“不错。” 莫之阳扑到他怀里,见他也是一身的正装,“你到底要做什么嘛。” “不需要大惊小怪,就当做和下人一起吃个饭。”揉上他轻软的发丝,司准很喜欢他这样黏着自己。 甜甜的恋爱,有什么不好?人老了,就喜欢甜甜的爱情,还有草莓味儿的恋人。 仆人稍微抬起清秀的脸,看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又低下头,眼里再次闪过嫉恨的眼神。 “我先去个厕所,你等我。”临出门前,莫之阳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身进去卫生间,却没有把门关严实。 见人他走了,新仆人马上顶替上去,恭敬的伸出手,“先生。”想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 司准看到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出门,朝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 “果然如此。”莫之阳在门的缝隙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轻哼一声,就知道! 饭菜厨房早就准备好,叶家和顾家,还有安家的人,也都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庄园二楼的食厅里。 能容纳二十人的长方形的桌子,现在只坐下六个人,面前摆放着餐前水果,但是谁都没有动手,都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你好。”“你好” 三家人敷衍的打了招呼,就再也没有后话,西图澜娅餐厅陷入死寂。 食厅大门被打开,餐桌上的几个人同时看向门口,整齐划一的站起来。 司准进来,左手拿着一个精致的文明杖,顶端点缀着硕大的红宝石,在他左手的食指,同样有一个红宝石戒指。 看起来是一套,价值不菲。 贵族浸淫出来的气质,使得司准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却有上位者的气势,相貌不凡,不知道多少人,想上他的床。 “小表叔。”顾谦和顾辞微微鞠躬。 叶局和叶铧也如是,“小表舅。” 倒是安以寒和安佳,动作更拘谨,坐得也最远,“司总。” “坐吧。”司准坐到最上面的椅子,把手上的文明杖递给身边的仆人,“今天让你们来吃个饭。是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做。” 顾谦最会来事,连忙应承道,“小表叔有什么事情,直接电话说一句就好了,何必亲自请吃饭呢?” “是啊是啊。”叶局也附和。 对于兄长的谨小慎微,顾辞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看了眼对面也不耐烦的叶铧,心里平衡不少:你跟我一样,也来这里受气。 “顾辞和叶铧,还有”司准看向坐在最远处的安以寒,却想不出叫什么,直接略过,“都在格莱瑟学校读书对吧?” “是的。”顾辞谦逊的点头,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司准点头,“那就好,我有一个人要你们多加照顾。” 其实,司家是这学校的董事,可是难免有疏漏,这娇气包,胆子小性格也单纯,被人卖了,都要帮忙数钱的那种,要是被人欺负,也只会哭。 就算哭,也只能在自己面前哭,司准还是决定,叫这几个人一起照顾他,倒是能省不少事情。 叶局:“有事您说话就好,阿铧可以办到的。” 顾谦:“阿辞也是。” 两个人都在讨好司准,安佳是没有机会下手,否则真想直接扑到司总,这样的话,还有这些人什么事。 多少人曾经想把女儿送到司总床上,只可惜,司总是不行的,真是可惜。 安以寒对司总表示鄙夷:作为一个男人,不行,哪怕坐拥金山银山,也只是一个太监而已,有什么用呢? 司准不知这些人的想法,或者是懒得知道,何必去在乎几个蝼蚁的想法,“那就好。” 此时,食厅的门,再次被打开。 看到来人时,几位小辈瞬间瞪大眼睛,一向沉稳的顾辞,甚至不小心打饭手边的酒杯,“怎么是你?!”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七) “卧~尽风帆雨驿中。”莫之阳瞪大了眼睛,看着食厅里的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难缠的小鬼。 这里难道是阎王殿吗?否则怎么会汇聚众鬼,这儿真的是我的修罗场,现在转身就跑,逃出生天的几率应该很大。 他怎么一进来就背诗? 司准摇摇头,朝他伸出手,“过来。” 好的,逃出生天的几率为零,现在修罗场时间。 “好~”莫之阳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绕过其他人走到他身边,“请那么多人吃饭吗?” “嗯。”牵住他的手,司准转头看向顾辞,“这位是莫之阳,他也在你们学校就读,不过最近有些不长眼的人,频频欺负他,我公司忙,没办法面面俱到,你们帮忙照看一下。” 顾谦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有些后怕,没想到这个小哭包真的能勾搭上小表叔,还以为只是玩玩,现在连人都见了。 “那肯定的,表舅你吩咐的,阿铧肯定会保护好他。”叶局赶紧应下,还用手肘捅了捅儿子的胳膊。 从震惊里回神过来,叶铧仓惶点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以寒放在桌子下的手,都握成拳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站在他身侧的小哭包。 现在,有三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莫之阳有点发怵,这些人,怎么会聚集一堂的,这不科学啊! 算了,无论如何,只要讨好司准,那些人就不敢乱来。 “坐吧。”司准搂住小细腰。 莫之阳当着所有人的面,很熟练的钻进司准的怀里,跨坐在他腿上,双手一把搂住脖子,“司总~” 叫的又娇又软,恨不得把人甜死,真真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嗯。”其实,司准本来想叫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也不错,就没有让他下去,吩咐管家上菜。 顾辞握紧拳头,他为什么一副故意勾引小表叔的样子,真的是,太恶心了。 知道这些人都受制于司准,莫之阳看准他们不敢出声,在司准怀里,使劲作妖,“司总~把牛排给我切好嘛!” “好。”司准真的吃这一套,宠着怀里的小娇气包,亲手伺候他。 吃到一半,莫之阳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才从他怀里下来,转身跑出去,想去上个厕所。 莫之阳刚走到厕所门口,手就被抓住,整个人都被推到墙上,“你!” “好你个小哭包,居然勾搭上司总?”安以寒掐住他的下巴,露出冷笑,“真的勾搭上一个人有钱人了啊。” 嘴巴都别捏变形了,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掉下来,莫之阳想要把人推开,开始挣扎,“我没有勾搭他,你松开我!” “众所周知,司总他不行,能不能满足你个小哭包?”说罢,手就伸到他的后腰处,安以寒有些幸灾乐祸。 这个人,有点恶心,莫之阳猛地把人推开,“你别这样,司总他行,他很可以,他比你强一百倍。” 居然敢说我老公不行,他不行我会每天早上直不起腰? “呵呵,他就是看上你这一张利嘴吧?”安以寒双手抱胸,打量他,“多少人想要高攀我们这个圈子,最后摔死,我奉劝你一句,玩物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 虽然有些伤人,但是安以寒这句是真心的。 “关你什么事。”莫之阳胡乱抹掉眼泪,水润的大眼睛瞪他一眼,“你走开啊!” “如果你欲求不满,可以来找我。”看他面露微红之色,安以寒还以为他是害羞,“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呜呜呜,你闭嘴!”莫之阳本来想吐一口唾沫,但是奈何气急也只能掉下眼泪,不想丢人,转身进去厕所。 看他进去,安以寒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嫉妒使得眼睛发红,“你为什么要和司准在一起!为什么!” 我哪里比不上他,好不容易想得到一个人,最后他却成了别人床上的人,这个男人,不行的,你居然还跟他。 上完厕所,莫之阳在洗手池洗手,一抬头就看到背后出现的人,吓得一转身,“你进来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顾辞一步步逼近,“你说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小表叔啊?真是可笑至极。” 莫之阳后腰都抵在洗手池上,已经退无可退,“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男朋友?我小表叔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自称他是你的男朋友,简直可笑,你顶多是他养的宠物而已。”顾辞已经逼近他。 两人靠得很近,对视。 “那关你什么事?”这几个家伙,没有一个人盼着自己好,莫之阳心里不屑:你也太小看我白莲花祖宗了吧。 离得很近,顾辞见他粉面桃腮,哭的眼泪,此时像是露珠一样挂在桃花上,“你现在掏心掏肺,转头被抛弃时,就该哭成什么样?” “就算我被抛弃,也不关你的事!”莫之阳侧过脸,不敢看他。 顾辞忍不住伸手,用拇指指腹抹掉他脸颊的泪水,诱惑道,“我小表叔不行,要不要我们偷情?” 好家伙,又来一个,在要做奸夫,都是前仆后继的吗? “你闭嘴!”听不下去,莫之阳抬手就想打他一巴掌。 顾辞一把抓住他要打下来的手腕,“怎么了?反正,你都想要勾引一个人有钱人,我小表叔是有钱,但是他不行,你没办法爽吧,何不,跟我一起玩玩?” 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莫之阳抽回自己的手,“你就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不然呢?我小表叔不是馋你的身子,还能是真的喜欢你不成?”顾辞收回自己的手,笑容不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有钱人哪里有真心。” 莫之阳把人推开,咬着牙哭戚戚的威胁,“关你什么事!”说完转身小跑出厕所,结果迎面又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一抬头,好家伙又是熟人。 “你还好吧。”叶铧显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是手足无措。 他不是那群疯批,所以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莫之阳点点头,“还好,没事。”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和我小表舅在一起。”叶铧手背在身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谈下去,毕竟现在身份,有点尴尬。 这个关系有点复杂,莫之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没想到,他会是你小表舅,也是顾辞他的小表叔。” “司家和我们这些旁支家族的情况比较复杂,司家老夫妇当年一直没有生孩子,旁支家族就一直送女儿给司家养,有好几个,后来司家老夫妇晚年得子,养的女儿也都嫁出去,所以,都有点亲戚关系。”叶铧好心的解释。 莫之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娇气包,你真的和我小表叔在一起了吗?”到现在为止,叶铧还是不信。 “是的。”莫之阳微微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见此,叶铧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小表叔不行的?”说完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脸腾的红起来,“所以,你如果想的话,可以来找我的!” Mmp?为什么全世界,都想做我的奸夫。 “不用了,我可以很好的。”莫之阳赶紧摇头,从他身侧逃走。 颜色文里的男配,脑回路都是这样清奇的吗?受不了了! 顾聪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叶铧也在这里,背靠在门框上,“原来你也是来这样的吗?” “关你什么事?”叶铧收起方才羞赧的表情,眯起眼睛,眼神露出凶光,像一只捕猎的豹子。 “关我什么事?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想做,你说关我什么事情?”顾辞就知道,这个人演戏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叶铧在他面前,也懒得装,“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联手如何?” “好啊!”顾辞挑眉。 吓得莫之阳赶紧回去,一回食厅就钻进司准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全世界都想和我偷情怎么破。 “亲亲,这边建议宿主爽一爽呢。”系统站着说话不腰疼。 莫之阳现在恨不得搞死系统,“呸,老子才不会给我老公的戴绿帽。”都是什么该死的哭包buff,否则以老子的战斗力,打十个都不嫌多。 “怎么了?”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司准还有些奇怪,抚着他的后背安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之阳轻轻抽泣,“不是,我只是有点害怕。” “别怕,有我。”也没想太多,司准轻吻他的额头,温声安抚。 在一旁的顾谦看得心惊胆战,这个小哭包可真有本事,从未见过小表叔对任何一个人这样温柔,甚至当初的韩牧都没有过的温情。 还好是之前没对他做什么,否则现在,肯定是要出大事。 其他人都回来,大家吃完饭就各自回去,司准抱着人也回卧房,温声安抚,“有他们三个在,学校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拜托,欺负我最多的,就是他们三个,他们三个甚至想给你戴绿帽。 莫之阳欲言又止,想告诉他你把老婆托付给几只狼,但是又说不出口,只得窝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的。” 心里纠结,要不把这事儿告诉他吧,“司总~” 司准:“嗯?”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30-340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八) 不行,不能告诉他,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冒险,莫之阳把要说的咽回去,转而亲一下他的嘴角,感激道,“谢谢你。” 不告诉的话,更得防着他们,啊啊啊,为什么这个位面的游戏难度,那么大! “哈哈哈,谁知道呢。”系统尬笑,要不把万人迷buff告诉他吧,“宿主” “先生。”这时候,新来的仆人捧着衣服进来,“先生,浴缸水已经放好。” 司准一直有泡澡的习惯,能缓解疲劳,“嗯。”把娇气包放到沙发上,“我先去洗个澡。”说完,转身进去浴室。 “好。”莫之阳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目送他进去之后,那个仆人也跟着进去了,眉头皱起来。 察觉到宿主情绪的变化,系统突然止住要出口的话,现在说根本就是自找死路,还是闭嘴比较好。 新来的仆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进去,脚步轻轻,将红酒放到浴缸旁边的小桌子上,柔声问,“先生,需要帮你搓背吗?” “嗯。”司准闭着眼睛,似乎是无意识的应答。 仆人眼睛一亮,差点按捺不住欢喜跳起来,“好的。”挽袖就要下水。 “去外边,叫阳阳进来。”司准没有睁开眼睛,靠在浴缸里。 听到这句话,仆人像是被冷水兜头浇下来,但是也不敢违抗,站起来微微鞠躬,“是的,先生。” 莫之阳在外边看到他出来,袖子还挽上去一半,猜到发生什么事情。 仆人躬身,“莫先生,先生叫您进去。”低着头,正好挡住不屑。 “好。”果然,莫之阳起身进去,随手反锁上门,脱得全身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之后,才走过去,“要搓背吗?” “嗯。”听到他的声音,司准睁开眼睛,入目一副活色生香的春色,这副样子,再配上他澄澈单纯的眼睛,格外有对比,从浴缸坐直起来,“搓背吧。” 心里暗道一句:祸国殃民。 偏偏,自古帝王就是爱这种妖妃,妖媚不知自,还顶着一副单纯的脸。 小白花的长相,单纯的眼神,都能给人加分。 莫之阳抬脚进入水里,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也不挤,但是水还是满的溢出去了,“那我帮你搓背啦。” 水沾湿白衬衫,显得格外漂亮。 仆人在外边等了许久,就听到浅浅的低吟声,还有抽泣声,里面在干什么,不言而喻,仆人攥紧了拳头。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爬上来的。”厌恶的朝地上啐一口。 湿透的衬衫被剥下来,司准抱着人出去,放到床上,转头对着他说,“你先出去吧。” “是,先生。”仆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浴袍露出精壮的胸肌,看起来就格外的有力量。 莫之阳窝在床上,用被子卷住身体,小猫儿似的嘤咛声,哭求着,“能不能不要了?我受不了的。” “阳阳那么厉害,肯定是可以的。”司准一边哄着,一边把被子掀开,“阳阳多少都吃得下的,阳阳那么厉害,不像我。” 这种事情,你都可以茶? 被子被扯掉,莫之阳吓得缩成一团,开始求饶,“不是你也很厉害,你最厉害的,我不行我就是爱哭鬼~呜~”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封住。 哭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办法被放过。 这雨越下越大,都把司准淋湿了,司准又爱极了这种感觉,温泉水似的兜浇下来,爽的叫人屏气。 上面下雨,下面也下雨,看到下雨,就忍不住,雨伞都不想撑,只想看他越下越大,地面越来越湿,一切都被浸透。 窝在他怀里的莫之阳,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微一动,吓得又缩成一团,呜咽的求饶,“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好,不要了你睡吧。”爱怜的亲一下他的额头,司准无奈,看来是被艹怕了,但是心里格外有满足感。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令人身心舒畅,全身都像是浸在蜜里。 莫之阳放轻呼吸,司准一直都被人说不行,现在床笫之间,就故意求饶,满足他的虚荣心,男人都想被夸勇猛,尤其是司准这种。 谁都有虚荣心,满足他的虚荣心,他就离不开你。 第二天起来时,莫之阳就看到他在穿衣服,撑着身子坐起来,“几点了?” “九点。”司准回头,“你今天不是没早课吗?” 莫之阳跪坐在床上,“是没有。”朝他伸出手,“我能不能帮你打领带?像是”夫妻那样,但是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阶段性计划取得胜利,莫之阳要开始下一步了。 “好。”他的意思,司准明白,却没有戳破,拿着领带走过去,“可得打好看一点,否则我出去得丢人。” “你放心吧!为了你我已经学了好久。”脱口而出这句话,莫之阳突然意识到说出不该说的,脸瞬间爬满红霞,不敢再去看他。 一旁的仆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泛酸。 打好领带,莫之阳确认没有问题,才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司准也很满意,“以后都交给你来打好了。”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像是承诺。 莫之阳羞红脸,点头,“好。” 司准进去整理发型,莫之阳看向一边的仆人,“你去帮我倒杯红茶。” “是!”虽然不想被他指使,可是仆人也没有办法。 端着滚烫的红茶进来,莫之阳伸手接过茶杯,但是就在递交的一瞬间,手故意一滑,整个茶杯都倾倒下来。 滚烫的茶水都浇到莫之阳的大腿上。 “啊!” 听到惊呼声,司准赶紧跑出去看,却发现阳阳捂着大腿在趴在床上,床单都是水渍,还有仆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司准跑过去。 莫之阳扑到他怀里,大腿都红了,“烫到了~呜呜呜~”哭得惨兮兮。 “先生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没有拿稳茶杯,才这样的,真的不是我的错。”仆人紧张的解释。 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司准看到白皙细腻的皮肤,被烫红一大片,顿时心疼得不行,“痛不痛?” “不关他的事,我本来想喝杯红茶,但是太烫了没拿稳,都怪我。”莫之阳哭咽着替他解释。 虽然娇气包说的是真的,但是司准也不是很满意这个人,“出去。”连茶杯都端不好,真是废物。 仆人知道被陷害,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他,似乎想孤注一掷,“明明不是我,是莫先生他没有拿稳,他是故意的,先生!” “是我没拿稳,真的不怪他,司总!”莫之阳咬住下唇,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露珠似的滑过桃腮,格外惹人怜惜。 想要得到一句公道话,仆人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司总。 可惜,司总没空去看他,温声安抚怀里的人,“没事,和你没关系。”转头看了他一眼,“滚出去。”就算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 仆人还想解释,“司总,这真的不是我的错。” “嗯,是我没拿稳,真的。”莫之阳攥紧他的西装外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大大的眼睛都是雾气,标准的琼瑶哭戏,够漂亮够惹人爱。 “不管你的事,滚出去!”这一声,司总已经生气了。 仆人没办法,只得起身退下。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轻轻抽泣:小样儿,跟老子比哭戏,我能给你哭出十八种不同的模样。 这个人的想法,莫之阳轻而易举就能识破,憋着坏,想上司准的床,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仆人听说,莫之阳曾经也是司先生的贴身仆人,后来居然爬上主人的床,想如法炮制,把莫之阳挤掉。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却被莫之阳挤掉。 看着轻手轻脚为自己上药的男人,莫之阳右腿架在他的腿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怎么爬上来的,怎么可能会不提防?还想踩着我的头上位,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都烫红了。”司准皱起眉头,阳阳这一身如凝脂的肌肤,现在颇有些可惜。 莫之阳凑过去,亲一下他的脸颊,又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我最喜欢司总,谢谢你。”把草莓味儿的自己,送上去。 “我也喜欢你。”司准轻笑,小草莓精可真是黏人。 知书达理,规矩严格的大家族,哪里有这种小孩子气的示爱方式,搞得司准也笑起来,“娇气得很,现在烫伤居然不哭。” 莫之阳红了脸,悄悄凑到他耳边吹气,“因为司总帮我上药,心里甜甜的又高兴,就忘记哭了。” 被撩拨得不行,可还记得有会议,司准俘住他的唇,品尝许久之后,才松开,“先要点利息,回来再好好收拾你,受伤了就不要去上课,知道吗?” “嗯,你去吧。”他还得赚钱养自己,莫之阳没有挽留,目送他离开之后,躺到床上,“哼,跟老子斗。” 翻个身,继续休息,迷糊间听到瓷器仓啷一声,吓得莫之阳坐起来,看向声源,眉头皱起来,“怎么是你?”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十九) “莫先生,我只不过是一个仆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仆人咬着牙,跪在床前在求饶。 见他跪下,莫之阳也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你快起来啊。”下床想把人拉起来,可是力气太小,把自己也给拖下去。 “他们要把我开除,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看不惯我什么,居然这样陷害我。”仆人哭得声泪俱下,可是说出的话,确实这样不中听。 莫之阳眼睛含泪摇头,“我跟司总说了是我不小心,我真的没有陷害你,真的你信我!”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 两个受,对着哭也实在是有趣。 “他们现在要开除我。”仆人哭着抹掉眼泪。 “我去跟司总说,不要开除你好不好。”莫之阳说完,就要站起来,可是却没有走向门口,反而走到放红茶杯的桌子上,弯腰拿起红茶杯,“呜呜呜!” 看到他端起红茶杯,仆人慌了,“你要做什么!” 从红茶杯的底座抽出一个针孔摄头,莫之阳一边哭一边把摄像头丢到滚烫的开水里,“没做什么啊。” 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 “你想踩着我的头爬上我的位置,为什么我不能对你出手呢?”莫之阳再转头看他是,脸上哪里还有眼泪。 被他突如其来态度的转变,仆人吓得跌坐在地上,“你也只是一个演戏的,凭什么阻止啊?各凭本事不是吗?” “你这样说,是没错,所以我凭本事让司准开掉你,又有什么错?”走向跌坐在地上的人,莫之阳半蹲下去,“你以为,照着我的路子就能爬上司准的床?你太天真了,他如果真的那么随便,那这些年爬到他床上的人,一飞机的装不过来。” 仆人握紧拳头,“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在炫耀吗?”忍不住朝他的脸上挥过去。 莫之阳抓住他的手腕,“是,也是在警告你,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趁现在离开,还能好好活着,否则,怎么死死在哪里,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也没有那么单纯啊。”仆人就知道,他肯定也是一个黑心肝。 “你觉得我不单纯没有用啊,司准觉得我单纯就好了。”谁会在意你一个仆人怎么想,莫之阳站起来,把红茶杯递给他,“滚出去。” 接过茶杯的仆人,惊慌失措的逃出门,却在逃出去之后,松了口气,看向茶水里漂浮的金属,露出一个冷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喂,你把摄像头给他,他可以随时调取里面的影像,你知不知道?”系统有点担心,这放虎归山,不是宿主的做派。 莫之阳无所谓,“我知道, 你等着看吧。”说罢,爬上床开始休息。 这样胸有成竹,系统也不担心,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还有学员们比较有用。 司准开完会之后,还是有点担心娇气包的伤,在办公室思索,要不还是请私人医生去看看。 “梆梆梆” “进来。”司准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门口,来人却让人惊讶。 “阿准,好久不见啊。”韩牧推开门走进来,一脸笑容,好似许久不曾见面的友人,热烈的打着招呼。 可是司准面对他,却没有一点点的笑意,冷着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牧发现他的冷漠,嘟起嘴有些不高兴,擅自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你怎么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他突然出现,让司准有些措不及防,正如他突然消失那样,“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的巡回演出,要在国内呆半年,你高不高兴!”韩牧两步走到办公桌前,“你一定要来看我的演出!” 司准看着他,眉头习惯性皱起来,“你回来,关我什么事?”彼此的恩怨,想都不愿意想起来。 “阿准~”韩牧料到他会这样冷淡,走到他身侧,手扶着他的肩膀,“阿准,你忘了我们以前吗?” 以前?司准思绪被拉远。 以前两个人是大学同学,韩牧和他是一个宿舍的,韩牧是学指挥,司准是金融,两个人在宿舍相处,非常融洽,一样的三观和文化程度,让两人互认彼此是灵魂伴侣。 两个人就差一点点,就互认为情侣,那天司准想表白,却突然发意外,司老夫人因为突发脑梗进了医院。 两个人就错过,后来韩牧一声不吭的出国进修,到现在为止已经快十年了。 起先,司准一直在努力联系韩牧,可惜电话不接,频频换地址,都是想断了彼此的关系,久而久之,司准也就放下。 若不是此时,他突然出现,都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一个人,曾经认为的灵魂伴侣。 “阿准,你怎么了嘛!”韩牧还是想之前那样,以为撒一下娇,就能得到原谅,“当初我也是生气,生气那一晚你失约才会这样惩罚你,前段时间我在国外,偶遇司老夫人,才知道原来当年,是因为因为老夫人身体愿意,你才失约,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罢,弯腰从背后抱住他,“是我的错,我应该听你解释的。” 陈秘书端着一杯咖啡,一杯红茶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把茶杯放下之后,马上转身离开。 “咦,你怎么不喝咖啡了?”看到另一杯是红茶,韩牧有点奇怪,“你以前最爱喝的和我一样,是黑咖啡啊。” 司准从回忆里回神过来,“时间太久,就不想喝咖啡了。”说完,把他搂住肩膀的手扯开,“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开会了。” 眼看他出去,韩牧也不急,毕竟离开那么多年一下子出现,他肯定会惊慌失措,但是没有关系,凭借两人多年的默契,一定可以重新在一起。 其实,韩牧这些年都交往过对象,可是没有一个像是司准那样精神契合,也曾后悔过,就这样离开他,后来得知是这件事之后,马上飞回来,打算和他重新开始。 听说司准一直没有对象,肯定也是因为自己吧,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痴情。 “司总,您接下来没有会议记录啊。”陈秘书抱着文件,站在办公室门口,还是第一次见到司总落荒而逃的样子,有趣。 不知道为什么,司准现在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我知道。” 明明以前,很喜欢和他一起,图书馆宿舍,哪里都好,只要是两个人,一起谈天说地。 “要回去吗?”看出他的不对劲,陈秘书主动提议,“接下来,您并没有其他重要的行程。” 司准揉了揉太阳穴,“好。” 回到庄园,推开卧房门时,看到床上的人还没醒,放轻脚步走过去,黑鞋的皮鞋被洁白的地毯绒毛覆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坐到床上,盯着床上人的睡颜,心情更为复杂。 “唔~司总要抱抱。”莫之阳睡得迷糊,翻身缩成一团,嘴里嘀咕着这句话。 司准听到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可真的是娇气包。”弯腰抱住他,十九岁的孩子,想撒娇,也正常。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莫之阳悄悄睁开眼睛看他没有发现,于是闭上眼睛继续睡大觉。 虽然知道他今天回来的有点早,但是说不定是担心伤口呢?美滋滋~ “醒了吗?”抱着怀里的人,司准一手翻书察觉到他在怀里拱来拱去,忍不住拍一下他的屁股,“老实点。” 被他这一拍,莫之阳吓得不敢再动,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时不时替他翻书,“司总,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司准被他这一问,想到那个人,身体一僵,“嗯,没什么事。” 这样不对劲的情绪,莫之阳察觉到,可是没有多问,依旧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 小白莲们,他不想和你说的时候,你刨根问底,只能得到敷衍的态度,与其得到谎言,还不如装不知道。 泡在浴缸里的司准,闭目养神,一直在想韩牧,他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破镜重圆,其实也不算是破镜,都是一些误会。 “司总。”莫之阳穿着他的白衬衫,推开浴室的门,看他还在泡在,便没有再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跪坐在浴缸后给他按摩太阳穴。 司准察觉到他的动作,喟叹一句,“很舒服。”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能帮你,只能给你缓解疲劳。”莫之阳说着,微微俯身,“如果累了,您就休息一下吧,没事的。” 听到这句话,司准突然握住他的手,转头望向身后的人,这样乖巧单纯的人,拉过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有点累。” “嗯,没事,我会陪着您的。”没有多问,莫之阳俯身亲一下他的脸颊。 小娇气包,似乎很喜欢亲亲抱抱这种事情,年纪小性子也娇。 司准靠回浴缸,让他帮自己按摩。 “系统,你帮我去找找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一边为他按摩,一边交代系统,他肯定有事,但是不好再问。 许久之后,司准突然问,“娇气包,你觉得灵魂伴侣重要,还是身体的伴侣重要。” 莫之阳:此事有诈,我该怎么回答?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 莫之阳想了想还是回答,“我觉得是灵魂伴侣。” “那你觉得,什么是灵魂伴侣?”司准继续追问。 “大概是三观契合,无话不谈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莫之阳实在是不懂,难道是出现什么灵魂伴侣? 要是这样的话,还是让系统先去查查看司准之前有什么动向吧。 听到这话,司准先是轻轻一笑,然后就沉默了,许久之后,久到莫之阳以为他睡着了,正打算把人叫醒时。 司准突然坐直起来,一转身把身后的人抱起来,也一起拉到水里,按进怀里,“阳阳。” “唔~”莫之阳被突然拖下水,一下子慌了神,抱紧他的脖子,“司先生。” “阳阳。”把人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司准压低声音,“我以前也觉得灵魂伴侣是无话不谈,三观契合,现在才明白,其实所谓的灵魂伴侣是互相慰藉,彼此治愈,哪怕不说话,陪在身边就好。” 被死死抱住的莫之阳,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神交的话,难度有点高,要加钱。 羞涩~ 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回答,司准还以为他不明白,“人要看得多,才知道要什么。” “那你看到多少?”莫之阳仰起头,大眼睛闪着光,像是夜幕里最亮的星。 司准低下头,撞进暮色里,撞到他的眼里的星星,“看到的都是你。”俯身亲下去,甜的像是当季的草莓。 不知为何,莫之阳觉得司准想了很多,但是却又不知道想了什么。 第二天,莫之阳给他打好领带,接过仆人送来鲜奶,和司准一起喝完才出门。 司准目送他背着琴进学校,自己去上班。 刚坐下没多久,韩牧又擅自闯进来。 “阿准,早上好啊!”韩牧退门进来,手上提着他最爱的黑咖啡,还有牛柳蛋,“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司准轻轻抬头,对他不敲门的行为很不高兴,把笔记本合上,“你来做什么?这一大早的。” “早点来,给你送安心早餐啊。”晃晃手上的纸袋子,韩牧笑得甜美,“都是你喜欢吃的呢。” 看了眼他手里的纸袋子,司准没什么兴趣,“我现在不喝黑咖啡,喜欢和鲜奶,还有不喜欢吃牛柳蛋,喜欢喜欢吃三明治。” 口味怎么变了。 韩牧有点不高兴,“没想到你口味换的那么快,那你不是试试吗?以前你总是很喜欢的。”似乎不死心。 “算了吧。”司准是一个不喜欢废话的人,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回去吧,以后就不要见面了,我怕那孩子多想。” 韩牧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直白,“啊?” “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一个很单纯善良,却总是爱哭的孩子。”司准手插口袋,就靠在办公桌前和他对视。 愣神好久后,韩牧才轻笑出声,“什么嘛,突然说这种话,很奇怪啊你,阿准,你是不是生气我那么多年不联系你?可是,当初你也有错啊。” “有,但是时间一长就算了。”司准轻笑,“你知道吗?我昨天在泡澡的时候,想了很久,但没有一刻在想你,脑子是那个孩子,我和你没有重逢的喜悦,相反看见你,我只是觉得头疼,下意识反应:你怎么回来了?” 被这样不欢迎,韩牧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连脸上的笑都僵硬起来,“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我不想那孩子不高兴。”太了解这个人,司准知道他的脾气,争强好胜。 以前同宿舍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件事辩论,他都一定要争出个胜负。 但韩牧同样了解司准,他这样说,是真的。 司准这个人,平时还好,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会想,花时间弄清自己的内心想要的是什么,弄清楚之后,就不会改变。 “你和他做了吗?”两个人都很清楚彼此,韩牧问了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没有隐瞒,司准点头,“做了。”继续解释,“第一次见他哭的时候,我就ing了,那一天就和他做了,我总觉得他只是一个养在身边泄欲的工具,后来发现不是。” “所以,发现是真爱?”这句话,听得韩牧想笑,他们两个暧昧那么久,拥抱都没有,最多的接触,是握手。 现在,他居然能和其他人做,简直神奇。 “我无法抗拒他的魅力。”这件事,司准都觉得尴尬,三十多岁的人,怎么还像一个愣头青,看见他就止不住的爱意,“我相信自己是爱他的。” 这一席话,让韩牧脸上的笑都不见了,“司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才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允许你伤害他。”司准更怕他去跟娇气包说两个人以前的事情,他说不定会很伤心。 韩牧笑了笑,“放心啦,不会的。”说完,突然收起笑容,“我觉得,或许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说完之后,得体的笑了笑,转身提着东西离开办公室。 一直在外边等候的陈秘书,看到他表情不善的出来,有些感慨:总有些傻i逼,以为别人有义务等他,一转身发现人不在,反而暴走。 韩牧被拒绝,没有伤心,只有尴尬和怒气,随手把纸袋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倒是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居然,能让司准这样的人,都对他动心。 在学校练琴的莫之阳,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可别感冒了。” “小哭包!”叶铧从窗外探头进来,朝他招招手,“小哭包,你先出来!” 莫之阳先把琴放下,再出去教室后门,“怎么了?” “我跟你说,著名的维克斯乐团,要在这边演出,我认识那个负责的指挥,你要不要去他们团里练习?那可都是大神!” 叶铧说着,像是一个小孩子邀功一般,“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我赶紧让你先准备,以你的成绩,一定可以考上的,说不定可以成为他们正式团员。”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一亮,那个乐团可是原主的梦想,没想到居然有机会,“那是什么时候啊?” “大概是半个月后。”说罢,叶铧脸露出绯红,“那个,小哭包,我都把这样大的消息告诉你,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这特么什么鬼,莫之阳瞪大了眼睛,“嗯?” “就一下嘛,我不会告诉小表舅的。”叶铧企图撒娇,阳光帅气的帅哥撒娇,都是赏心悦目的。 可此时,莫之阳只想一巴掌扇醒他,可buff一上来,都拦不住眼泪,哽咽的,“我是你表舅妈。”踮起脚尖,抽抽搭搭的摸摸他的头,“来自老父亲的爱~” 劳资只想当你爹,不想跟你偷情。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叶铧小声嘀咕。 莫之阳虽然没听到他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刺激那两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颜色文里,大家的脑瓜子都不正常吗? “我们真的不” 都不等叶铧说完,莫之阳直接拒绝,擦掉脸颊的泪,“不可以不行,我喜欢的是你小表舅,其他人都免谈,我要去练琴了,再见。” 叶铧只能目送他回去,有些不甘心:小表舅不行的,做了他都不知道。 对于叶铧的奇怪想法,莫之阳有必要把他掐死在摇篮里,不对,还是得把叶铧掐死在摇篮里。 下课后,往校门口去,今天司准要加会班,来的可能会晚一点,莫之阳也练晚一点,七点,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那位同学,那么晚才离开?” 走在前面,路灯已经亮起来,莫之阳一抬头和顾辞打了个照面,“哦?是我,你小表婶。” “真拿着鸡毛当令箭?”闻言,顾辞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小表叔真的爱你?洗洗睡吧,韩牧都来了,你说不定转眼就会被抛弃。” “抛弃也不关你的事。”莫之阳就站在路灯下,身形因为他讽刺的话语,微微一颤,眼泪都止不住的掉下来。 心里暗骂那个天杀的buff,怎么老是哭。 艹,一看到他哭,顾辞明知道他是小表叔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想抱他。 “哭,苦大声点,反正这个点,这条道没什么人,你继续哭没有人会来心疼你。”顾辞冷笑,心里也有和他独处的局促。 向来如此,越紧张,越冷漠。 “我才不哭,气死你。”莫之阳摸摸眼泪,背着琴要路过他,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个地方,随时有可能生机勃勃,然后鸡缘巧合。 居然赶走,顾辞冷声呵住他,“站住!” “我不!”有靠山之后,居然敢顶撞他了,莫之阳转头朝他做个鬼脸,蹬蹬蹬的快步跑起来。 要死,被这个家伙追上,说不定就要出大事。 “你站住!”眼看他跑了,顾辞在后边追上去,“莫之阳,你活腻味了,居然敢忤逆我!” 看他追上来,莫之阳吓得加快脚步,心里把顾辞骂个遍:妈的,这家伙指定脑子进过冰箱,否则怎么会有冰? 恶狗后边追,莫之阳慌不择路,一个转弯直接撞到一个人,倒是自己退了好几步,“哎哟~” “没事吧?”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一) “没事。”莫之阳往后倒退两步,却被他正好搂住腰,又往他怀里撞一下,但这一次却没什么大碍。 顾辞追上来,却看到学校突然出个生人,收起凶神恶煞的样子,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请问您是?” “我是维克斯乐团的指挥,叫韩牧,你是学生会主席?”韩牧可以明确的说出他的职位。 这一点,让顾辞很意外,“那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这里商讨要从这里挑几个备选的鼓手和拉小提琴的事情,你们学校给我看了你的资料,说是如果有问题,就来找你。”韩牧打量他。 刚刚这个人还凶神恶煞的追人,现在就可以一脸温和的笑,实在是不简单。 “原来是这样。”顾辞点头,看到小哭包还在他怀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你这家伙,再缠着韩先生试试。” “唔~”刚刚听他们说话,一时间忘了,莫之阳赶紧从他出来,却又躲到他身后去,“现在好了吧。” 韩牧没忍住笑出声来,“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他有些触犯校规,不服管教,所以才这样。”顾辞眼神狠厉的剜了小哭包一眼。 这眼神,没逃过韩牧的眼睛,知道此事不简单,“原来是这样。” “不是的,我没有。”被冤枉,莫之阳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明明是他,我练完琴要回去,他就突然出现还追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呜呜呜~他就追我。” 韩牧被他这一哭,弄得也不知怎么好,赶紧把手帕递出去,“别哭了,没事的。”这一哭倒是有点意思。 “韩先生,如果您有事的话,先就去吧,我和他商量好了,就下课。”顾辞说着,伸手就要去拽他身后的人。 这个家伙,看起来就不简单,韩牧也怕是校园霸凌,就没同意,直接把人拦住,“算了,我现在没什么事,都办完了。” “先生,他会打我的,我不想和他一起去。”莫之阳又哭起来,声泪俱下的,让人毫不怜惜。 搞得韩牧心里也发痒,看他哭,哭得也挺好看,“那我送你出去吧。”说完,转头看向顾辞,“那我先送他回去了。” 顾辞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啊?”韩牧亲自送他出校门,顺口一问。 哪知,这一问莫之阳又哽咽起来,“他们太坏了,他们老是欺负我。” 听起来,是挺可怜的。 韩牧有点感慨,当年也在这个学校读书,但是那个时候,没有这些子烂事,没想到,堂堂一个学生会会长,还会欺负同学。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找我吧,我会跟学校反应的。”韩牧递出名片,想来也是个小可怜。 一听这话,莫之阳吓一跳,那可不行,要是捅出去老色批就知道他表侄欺负自己的事情,那还了得。 “不用了,谢谢你。”莫之阳叹口气,那委屈尽在不言中。 其实,韩牧也理解,虽然帮他出头是好事,可是能当上学生会主席,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要是家里有点背景,给保下来,最后报应也还是落在他身上。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点。”韩牧也没有强求,送他出校门之后,转身去停车场取车,没有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目送他离开,莫之阳转身跑出校门,朝车子奔过去。 车门被打开,莫之阳放下琴钻进车里,一下爬到他的怀里,扬起甜甜的笑,“司总,有没有让你久等啊?” “还好。”司准揉着他轻软的头发。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手把玩他的手指,“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好的哥哥,知道我怕黑,所以送我出校门。” “嗯?”听到这话,司准下意识轻哼一下,突然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原来是我不够好,你才会觉得别人好啊,都怪我!” 听到这话,开车的陈秘书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司总已经对于绿茶红茶的要领,融会贯通,果然是学霸。 莫之阳愣了一下,大把年纪还那么茶,莫之阳赶紧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不是的,司总才是最好的,在阳阳心里你是最好的。” 茶归茶,司准还是有事情要说,“怕黑的话,下次我早点来接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心里暖暖的,莫之阳忍不住送上草莓味的唇,“谢谢你,司总。” “就这样算是谢吗?”亲完后,司准还是觉得意犹未尽,“乖乖的,明天我拿东西给你看。”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之阳心里有预感,但是不能直白的表现出来,点点头,“好啊!”还是得防着点。 “后天我星期六,能不能让我陪阿宁去买点东西啊,他最近都没有衣服穿。”问得小心翼翼,莫之阳怕他不同意,“一个下午就好,司总就让我去嘛~” 这一声声撒娇,让司准心都软了,哪里还能不同意。 “好。”司准有点好奇,这个阿宁到底是谁,什么样子,之前阳阳要一百万,也是为了给他。 其实,莫之阳还是在纠结,要不就让阿宁见见司准?毕竟要找死的话,也得给他递绳子才是。 这几天,阿宁都在宿舍里,哪里都不敢去,那个宿友也没回来。 洗完澡看到莫之阳来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喂,你怎么才来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都很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我~”莫之阳眼泪又掉下来,哽咽着回答,“对不起阿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后天才有时间,我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最近天气冷,你别被冻着。” 眼看着小哭包被他说的开始哽咽,眉头皱起来,除了床上,自己什么时候让他哭过,对那个叫做阿宁的人,实在是厌恶, 听到他这样说,心情好了点,“那好吧,你记得来接我。” “嗯!”挂完电话,莫之阳随手想把脸上的泪渍擦掉。 司准比他先一步,用拇指指腹,擦掉他的泪渍,“那个阿宁,到底是谁?” “阿宁啊,阿宁他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大家都骂我是个爱哭鬼,只有阿宁不会。”说到以前,莫之阳眼泪又汪汪的。 看的司准好不怜惜,“没事的,以后都有我。” 莫之阳:“嗯!” 还得好好去查查那个阿宁,到底是谁,司准可不允许身边存在任何不定因素。 等到晚上,司准在书房看着那个贾宁的资料时,气得不行,小娇气包实在是蠢,这样对他算好? 娇气包从小学习成绩好,所以从小到大的奖学金,都被这个贾宁骗走了,前段时间他交的男朋友,也是个渣男,直接把他卖去会场,一百万。 一百万的话,之前娇气包不是要一百万吗?感情是给他的啊,气得司准把手上的文件甩出去,“放肆!” “怎么了?”莫之阳端着红茶进来,看见他气得把东西丢到地上,走进去时,随便一瞥,就看到是贾宁的样子。 果然,他还是去查了。 “没什么。”司准忍不下心去呵斥他,说小哭包蠢,“只是公司的事情。” “哦,那你先喝点茶吧,这几天天气冷了,你可别的冻到。”把茶放到桌子上,莫之阳微微弯腰,“司总,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司准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抱着放到腿上,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小娇气包。” 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娇气包,只怕你受委屈还傻傻的不知道。 “怎么了嘛~”这个家伙,阴晴不定的,莫之阳环住他的脖子,“我后天要去跟阿宁逛街,给他买衣服,你可能要自己一个人吃饭了。” 司准心里一咯噔,要是娇气包去,指定被指使受气,“是吗?那我跟你一起去,不就好了嘛?” “你公司不忙吗?怎么要一起去啊?”莫之阳明知故问。 司准抱着他,合上电脑,“星期六我也得休息,正好陪你去。”说罢,抱着人站起来,“回去,今天你不是怕黑吗?我们去被子里看荧光手表?” 好家伙,开车都能这样清新脱俗。 莫之阳红了脸,窝在他的怀里不肯回答,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赞:为的就是让你跟来,你要是不跟来,我下一步计划,怎么进行? 星期六下午,贾宁穿得得体,白色衬衫,卡其色风衣,蓝色牛仔裤和黑色鞋子,配上他的脸,确实很能引起轰动。 贾宁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先出校门等他,许久才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限量款宾利停在不远处,有点感慨:要是我也能坐上这种车有多好啊。 结果那宾利真的在那边转了一圈,又开到跟前,吓得贾宁脸上通红:难不成,真的有有钱人看上自己? 下意识的整理好衣服。 莫之阳在车里,看到他整理衣服的动作,心里暗笑:这个家伙,果然还想着傍大款,转身把司准推下来,“下去嘛~” 莫名其妙的被推下车,司准也是茫然。 “你!”看到车上下来一个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贾宁脸更红,“您是?” 真的钓上金龟婿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二) 司准抿着嘴,没有回答,懒得和他说话。 莫之阳从车上下来,朝阿宁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阿宁,这是我的”话都后半截,就不知道怎么继续,怯生生的转头看一眼他。 被他这样一看,司准心都化了,搂住他的肩膀,“是男朋友。” “唔~”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眼睛一亮紧紧挽住他的手,转头看向阿宁,“对,阿宁,这是我的男朋友。” 说罢,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但这个幸福的笑容却刺痛了贾宁的心,转头看向司准,确实帅气多金,“这样的吗?你怎么突然有男朋友,也不跟我说?” “因为,我”莫之阳看了一眼他,随即低下头,羞赧的攥紧他的手。 司准不太想跟这样的人废话,“没事的话,我们先去吧?”赶紧买完,带娇气包回去。 “好啊。”贾宁强颜欢笑,“那我们去吧。” 车子还有一个座位,按理说贾宁应该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可他却直接钻进车后座。 卧槽,这也太不要脸。 “那我去坐副驾驶吧。”莫之阳笑笑,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多么不妥。 司准可不要和这种人同乘,同一辆车都觉得恶心,一把拉住他,“没事,再叫一辆就好了,你陪我。” “怎么了?”见两人还不上车,贾宁探头去问,当然目光还是落在司准身上。 “司机知道地方,你先去,我们坐另一辆车。”司准说罢,搂着小娇气包倒退几步,示意司机先走。 看着车子行驶离开视线,莫之阳还装作一脸奇怪的样子,“你为什么让贾宁单独坐一辆车鸭?” “我不喜欢和除你之外的人同乘。”司准没有把实话说出来,也是怕这个贾宁,会挑拨他们的关系。 再看娇气包对贾宁的态度,要是贸然说实话,可能他还会介意。 虽然贾宁很不高兴,可是也没办法说什么。 但是,为什么莫之阳那个蠢货,会搞到这样的有钱人,还那么帅,虽然没见过,可是能开得起这种车的,肯定是不简单。 凭什么莫之阳什么都不如自己,却能找到这样帅的有钱人,这不公平。 “到了。”司机停在一个大厦前,可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卖衣服的地方。 但是贾宁没有办法,只能下车,站在原地等他们来,差不多十分钟后,才看到另一辆一样的车子停下。 “阿宁,让你久等啦~”莫之阳下车,马上就跑到他面前,都忽略身后的司准。 搞得司准有些吃醋。 “这里不像是有卖衣服的地方啊?”贾宁看了看这栋大厦,倒像是办公楼。 司准没有说话,上去牵住娇气包的手,“阳阳,我们上去。” 他一直这样的态度,搞得贾宁没办法和他搭话,只能跟在身后,看着两人互相依偎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 三人一直到十九层,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工作室。 “司总,您来了。”负责人手里端着一个平板,脸上堆满讨好的笑,一边把人引进办公室,“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让我们把衣服送过去就好了,您的尺寸我们都有的。” “这次不是我,是他。”司准看向身后的贾宁,“带他去量尺寸,选衣服,弄好了再叫我们。” 负责人看向身后的贾宁,眼睛一亮:是真漂亮啊。 贾宁听到他们要走,有些慌了,如果他不在,怎么看到自己的好身材? “之阳,你怎么要走?你要去哪里,我害怕。”贾宁一把抓住莫之阳的手,一下可怜起来。 哇,真的想一脚踹飞他。 但是,为了人设,莫之阳忍住了,“没事的,那司总你先去吧,我陪阿宁。”就算去,也不能让司准看到,否则他要长针眼。 虽然不高兴,但是司总对他没什么兴趣,“好吧。”本来想和小哭包一起的,那算了,“你去吧,我还有些事情处理。” “嗯嗯。”目送他离开,莫之阳朝贾宁笑了笑。 主角不在,跟他一起去倒胃口,可贾宁不能发作,“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和他吗?”莫之阳低下头,有点害羞,“那一天我被绑架,他救了我,然后就认识了,就是这样。” 原来是英雄救美,真俗套。 “原来是这样。”贾宁点头。 司准是真的有事,去处理了一会儿后,就回来,就怕娇气包和他单独在一起,又受欺负,敲了敲换衣间的门,“可以进来吗?” “可以啊。”莫之阳满心欢喜的跑去门口接他。 司准一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个扬着大大笑脸的小可爱,完全忽略房间里衣衫不整的贾宁。 “唔,我还没有换好衣服!”贾宁慌乱的遮住上半身,可还是露出细腻冷白皮的肩膀,再配上他慌乱的表情,更有风韵。 可是,司准是个瞎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小太阳,凑过去亲一口,“那我们出来吧。”说完,也不理会里面的人,抓着他的手臂出来。 “我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司准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一直朝着走廊尽头走。 莫之阳一直被他拉到一睹玻璃墙前面,“我们要去哪里啊?” “嗯?就是这里。”这是司准,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发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还有些奇怪,这里哪里好,莫之阳凑过去想去看玻璃墙对面是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的?真奇怪。” 结果,还没走过去,就被司准一把抓住,直接推在玻璃墙上,“这里没人,不是很好吗?” 刚刚看到了,这里是死角。 听到这话,莫之阳知道,这家伙大白天的看荧光棒,神经病啊! “司总,可是这里随时都有人来的。”开始推搡,莫之阳有点担心,要是突然来个人的话,那可就是社死现场啊,救命! 我不想和别人一起看荧光棒。 根本不等他回答,司准抵着他的肩膀,让他背靠着玻璃墙,亲上去。 这个地方确实隐蔽,在电梯的转角处,要有人过来,肯定是去按电梯,这里也没有什么储物间,也不用担心人来。 莫之阳只好半推半就,“那要快一点,阿宁还在等我们呢。” “快?我可快不了。”司准凑到他耳边低语,“你最知道我快不快的。” “唔~”莫之阳害羞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骂街:老色批,果然是老色批,真的是! 因为赶时间,司准也只是脱掉外套,“乖乖的,待会儿哭的时候小声点,要是让乘电梯的人知道了,那可不好。” 对啊,还有乘电梯的人。 莫之阳吓得咬住下唇,赶紧点头,“我知道了,那你要快一点。” 一直被催促快,真的很没有面子。 司准可不理他,像是演唱会进入了状态,举起荧光棒开始挥舞,起先还好,慢一点,后来大概是歌曲高潮来了,就越来越快。 越来越嗨,然后额头渗出汗水。 莫之阳像是演唱会唱歌的那一个,被他的热情也感染起来,轻哼出声,抓着他的脖子慢慢的喘气。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然后是交谈声。 甲:“司总可真的是有钱又帅,真是钻石王老五,如果我开头搞到他的话,真的好。” 听到这话,莫之阳有些赌气的夹紧了,听到他加重呼吸的声音,眉飞色舞:你们搞不到的男人,在老子身上喘,气不气? 乙附和,“对啊对啊,话说今天司总带来了两个男人,那个高个的看起来可真好看,皮肤又好,气质也好。” 丙摇摇头,“可惜啊,司总的情人,是那个矮的,你说奇不奇怪?放着这样的大美人不收,怎么去喜欢那个人?” 这句话,听的莫之阳头发差点烧起来,突然张口隔着衬衫咬住他的肩膀:居然说老子配不上他! 今天你不艹死我,是不完事儿了。 呜呜呜~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哭得只打哭嗝。 “就是就是!”甲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如果是和那个人在一起,那我也觉得值得,可是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啊?” 司准自然也听到他们的话,凑过去在娇气包耳边低语,“你的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只有我知道。” “唔~”又是狠狠一下,莫之阳还要是咬住他的肩膀,否则真的得出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要是被总监听到,肯定又骂我们八卦,赶紧想想吃什么吧。”丙说完。 莫之阳就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然后是关门声,确定他们都走了,才松口气,放开他的肩膀。 “小哭包,怎么老是哭。”司准爱怜的用舌头,卷去他脸上的泪渍,“真真是水做的不成?” “那你怎么不说你烂桃花多,呜呜呜~”一说起这个,莫之阳又不高兴,一不高兴就哭,眼泪一直掉。 哭得司准兽性大发,轻笑的咬住他的耳垂,“你一哭,我就快不了。” “混蛋,唔~”后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顶撞没了。 或许是不尽兴,司准把人放下来,让他 背对着自己,面对玻璃墙,“阳阳真棒,其他人都代替不了。” 莫之阳刚转身,身体贴在玻璃墙上,突然哭出来,“有人!”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三) 因为夹杂着哭腔,第一句司准没有听出来,“你说什么?” “有人,对面有人!玻璃是单面的。”莫之阳这个白莲花都傻了。 对面也是办公楼,最可怕的是,对面那个办公楼离得很近,莫之阳都能看到他们端着咖啡,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不过看不清楚脸。 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哇,有人,对面都是人,他们都在看着我!”不管,莫之阳开始挣扎,这可太丢人了,“你放开我~” 正在最重要的阶段,司准哪里肯放开他,一把将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嘘,他们看不清的。” 说罢,就把脸埋到他的肩窝,咬住脖颈的软肉细细厮磨。 被他撞得泣不成声,莫之阳没办法,忍着羞耻感配合他的动作。 那边的上班族都傻了,一个个都围到玻璃前开始欣赏,但是就是看不清两个人的长相,否则肯定搞一波。 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出来拍照,这可是难得的好景色。 谁能想,上班都有这种福利。 “唔~”莫之阳松了劲儿,靠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呜~都怪你,那边的人都看到了,他们什么都看到了。” 这个老色批,为什么总是喜欢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情,简直不可理喻。 “没事的。”司准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细心安慰,“他们看不到我们的长相,不知道是谁的,放心。” 这特么谁遭得住啊,莫之阳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不管!”从他身上下来,推搡着把人推走。 可是脚都被淦软了,把人推开之后,一个不小心直接要跌坐下去。 还好是司准动作快,在他跌倒之前一把扶住人,直接揽住他的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打我归打我,别为难自己。” “我现在丢人丢大发了,都怪你,说了会有人来,你老是这样,气死了!”莫之阳骂完,还觉得不解气。 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使劲儿用力,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松开牙关,“疼死你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 “可不敢了,娇气包咬起人来,可真紧。”司准凑到他耳边,轻轻吹着热气。 莫之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水润的星眸瞪他一眼,“老不正经,怎么当人家表舅小表叔的?” “走吧。”司准没回答,抱着他往工作室那边去。 贾宁已经等了很久,见到莫之阳被他抱着,一时间心有些发紧:艹,要不要那么娇气,还得人抱着,是瘸了吗? “阿宁,你弄好了吗?弄好我们就走吧。”莫之阳哑着嗓子,因为刚才吓了一跳,现在没缓过劲来。 也怕对面办公楼的人突然找过来,一下碰上,那还了得。 “弄好了,可是你的声音怎么了?”还有点奇怪,贾宁记得,刚刚他的嗓子不是这样的啊。 窝在他的怀里,莫之阳吸了吸鼻子,拙劣的谎言,“有点发炎,没事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些路过的同事还有些不屑。 心里不由得奚落:果然是勾搭上司总的狐狸精,还真的骚,这青天白日那么多人的面,就能骚成这样。 “是这样啊。”虽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是贾宁装作不知道,点点头,“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司总慢走。”总监亲自送两人下电梯。 人一走,助手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要我说,那个高个的肯定没有矮个的骚,才会勾搭不上司总,这大白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你要是不会说话,当心舌头。”总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去勾引啊?不知所谓。” 总监看得出来,司总是喜欢这个少年的,看他的时候,眼里有光,只有这些人被嫉妒冲昏头脑,才会觉得是因为骚。 当然,也可能真的是因为骚,但是一个长得纯纯的小白花,床上骚,这不是更带感吗?最好能哭,就更好,会很适合他。 “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在逼仄的电梯里,贾宁试探性的问。 莫之阳摇摇头,“我不舒服,不想吃了,阿宁你去吧。”说完靠在他的怀里,“司总你要吃吗?” “不吃。”司准冷漠的拒绝之后,抱着人下电梯。 贾宁眼看着他们上另一辆车,气得牙根痒痒:该死的莫之阳,真的是会给人添乱,你不吃别人也不吃了? 上车的莫之阳,也不想再装,就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他问话也不回答,看起来是闹别扭了。 也不好说什么,司准还是决定,先回家再和哄人。 “阳阳?”把人放到床上之后,司准开始柔情攻势,“阳阳,你别不理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高兴啊?” 听到这话,莫之阳总算是理他了,跪坐在床上,自认为凶狠的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都被别人看到了。” 说起这个,泪珠子又掉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也没想到那边是单面玻璃,阳阳别气了好不好?”司准知道娇气包脸皮子薄,张开手就想把人抱住。 莫之阳不让他得逞,猛地把人推开,“我不管,你今天不许睡床,睡地板睡沙发客房,都行,我不想理你了。” 这件事是心理阴影,莫之阳怕以后doi,都会想起来,然后软了。 “好好好。”司准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那我睡沙发,睡一晚你就不气了。” 也不想理他,莫之阳连头都扎进松软的被子里。 司准无法,只能先脱衣服去泡澡,可是今天没有娇气包按摩,有点不得劲,泡了泡就起来了。 出来时,看到他还裹得严实,只能先去书房处理一下事务。 等听到关门声,莫之阳从被子里钻出来,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说罢,眼角掉下一滴清泪。 “额”系统想告诉他:不止,因为你有万人迷buff,那些看现场直播的人,可能都想搞你。 但是,代码没有胆子的,所以不敢说。 入夜之后,司准回卧房,看到他还卷在被子里,叫了两声没有回答,无奈只能走去沙发上睡觉。 听到沙发那边的声响,莫之阳睁开眼睛,偶尔闹脾气是情趣,但是过分,那就惹人厌恶,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度。 估摸过了十几分钟,莫之阳掀开被子起来了。 司准听到声音,却还是继续装睡。 “都怪你。”莫之阳嘟囔嘴上抱怨,却还是把被子悄悄的给他盖上去。 就看准这一下,司准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拽,“我错了,以后不会,阳阳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哼~”懒得反抗,莫之阳轻哼一声,“我以后是要做小提琴家的,要是被人发现的话,那我就毁了。” 司准现在知晓,原来是这样,安慰道,“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假装被哄好,莫之阳凑到他耳边,“那去床上睡吧,这里怪窄的。” “不用,这样挺好的。”司准把人揽在怀里,叫他躺在自己身上睡,再把被子盖上去,“睡吧。” 反正人肉垫子肯定更舒服一下,莫之阳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两个人安然入睡时,有一个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房间打电话,来回踱步,很着急。 “马上给我去查查,今天下午,大概四点多左右,谁在誉丰大厦的十九层doi,我现在就要知道,快点!”叶继冕挂断电话之后,坐回床上。 明明已经拜托很多人去查了,可是还是找不到,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他是去约i炮的,可是那个男生突然要开会,就在会客室等了会儿,结果正好看到那一幕。 隔得不远,叶继冕可以看到一切,还有那个人脸上模糊的泪渍,乍一看有点熟悉,可是后来,就被他浑圆的肩膀,奶色的肌肤吸引,一时间也跟着不对劲。 他们离开之后,那个约的人已经到了,可是看着他已经完全失去兴趣,叶继冕要把人找到,这样的美味,肯定要尝尝。 不过,那一个肩膀和背影,怎么越想越熟悉,可就是记不起来再哪里见过。 贾宁虽然有气,可是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现在还指着莫之阳,靠近那个司总。 星期一,莫之阳兴高采烈的去上学,因为明天那个乐团就要来人选拔,可得好好努力,一直练琴到傍晚。 本来打算回去的,结果贾宁一个电话,又得过去看看他要作什么妖。 去宿舍的路过篮球场,看他们又在比赛,瞥了一眼就继续走。 可是就是那一眼,让赛场边的校医,看到了那个人,“这个背影,有点熟悉啊?”脑子突然闪过惊雷,“艹,是他!” 总算想起来了,叶继冕也不管场上的比赛,赶紧绕过篮球场追上去,“艹,早知道这个小哭包那么美味,就应该在那一天把他按住,直接吃了他,哪里还等到现在。”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莫之阳背着琴哼着曲儿,丝毫不知道老虎已经跟上来了。 还想着怎么搞贾宁,“看我怎么治你。”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四) 叶继冕一路跟着,一直到宿舍,贵族学校宿舍都有电梯,跑进来看到其中一个电梯停在五楼,另一个在一楼。 猜测小哭包应该是五楼,两步上去,按下另一个电梯。 结果门刚打开,还没来得及进去,一个拳头直接从门缝里打出来,迎面一拳,把叶继冕打晕过去。 “小样,跟踪我?”莫之阳冷哼一声,那电梯是故意按在五楼,再躲进这一个,目的就是趁其不备把跟踪狂打趴下。 上前一看,赫然发现,“卧槽,这不是校医吗?” 这时,几个刚看完篮球比赛的人正好进来,一眼就看到这一幕。 “你们来的正好。”莫之阳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指着地上躺尸的人,“刚刚叶医生要赶电梯,结果赶不上去就把自己撞晕了,赶紧拉他去医务室。” 几个人也没多想,或许也根本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人,会一拳淦晕校医,赶紧上去帮忙。 “好。” 看他们七手八脚把人抬走,莫之阳挑眉。“跟我斗。”转身进了电梯。 到七楼宿舍,莫之阳背着琴跑到716,宿舍门掩着就没在意,直接推开,“阿宁,我来了!” “唔?” 宿舍里的这一幕,真的让人再次感慨:颜色文牛逼。 “你怎么来了。”被他看到,最紧张的还是安以寒,这是第二次给小哭包看到,从他身上下来,“我就随便玩玩。” 这是贾宁故意的,就是故意勾引他让莫之阳看到,让他看看,我贾宁,不输给你,他们也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这个坏人,你居然欺负贾宁!”莫之阳气得直接冲进去,一把将安以寒推开,张开手,母鸡护崽子一样,把人护在身后,“你这个大坏蛋!” 又被他误会,安以寒气得不行,“什么!明明是他先勾引我的,你凭什么骂我?要骂也是骂他才对吧。” “我呸,贾宁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勾引你,肯定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管不住下半身,我就知道!”莫之阳气得眼眶又红了,泪吧嗒吧嗒的掉。 从来没被人骂过,气得安以寒抬手就想打他,可是手停在半空中,又下不去,“你,你凭什么这样偏袒他。” “那是因为,阿宁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就是个大混蛋!”莫之阳知道,现在越偏袒,安以寒就越讨厌贾宁。 对不起,我就是蠢,没想到吧? 贾宁躲在他背后,赶紧整理好衣服,“其实不怪他,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洗澡没拿衣服,出来才遇到他的。” “你听见没有,是他洗完澡不穿衣服勾搭我,小哭包你有没有良心的?”一而再再而三偏袒这个人,明明是他故意勾引,都骑到身上来了。 安以寒也只是顺手耍他一下而已,才没有兴趣搞这种人,要搞也是搞小哭包才对。 “我才不理你,阿宁我们走。”莫之阳抓起贾宁转身就要走。 贾宁拽回自己的手,“你放开我!”或许是意识到态度不对,赶紧找补一句,“我衣服还没穿好,出去肯定很丢人,你出去,我换衣服后我们就走。” “好,那你小心。”莫之阳瞪了一眼安以寒,算是警告。 “你居然在他面前污蔑我!”安以寒恨得牙根痒痒,抓起他的头发,按到墙上,“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贾宁气急,本来已经要得手,凭什么莫之阳一进来,他就那么嫌弃,“我看你似乎很喜欢莫之阳啊?” “是又怎么样?他可不比你,是个心机婊,他单纯又善良虽然有点蠢,但比你强一百倍。”安以寒真的讨厌这家伙。 一副吸血鬼的样子,却总是能让小哭包对他那么相信。 闻言,贾宁咬着牙,故作轻松的笑,“那你知不知道,他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挺有钱的。” “我知道,那又如何?”他男朋友不行,当奸夫有什么不好,刺激又爽,安以寒才不会跟这种人废话。 他居然知道?这是贾宁没料到的,赶紧改变口径,“那我们各取所需好不好?你抢走莫之阳,我抢走他男朋友。” 抢? 这个字真的要笑死,安以寒松开他的头发,大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他男朋友是谁?”要说抢,跟司准抢东西,除非是活得不耐烦。 安以寒不是蠢货,不会被他这一挑拨就真的傻傻的冲,安家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自己虽然混蛋,但是不能连累妹妹。 莫之阳没进去,在走廊外边点根烟抽起来,他换衣服的时间,都超出时间,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肯定是在撺掇安以寒搞事,但是安以寒不傻,怎么可以会轻易被利用,他不敢得罪司准,否则怎么可能一直说偷情。 他想和我做,只是为了给司准难堪罢了。 “其实,也不一定哈。”系统讪讪开口,实在是不敢说。 “什么不一定,我长相也不是什么万人迷,有什么不一定的。”说罢,莫之阳把烟熄了,正好贾宁出来,带他一起走。 为了防止他搞事情,莫之阳果断把他弄进宾馆,省的到时候没事找事。 做完这一切,才回去。 叶继冕从医务室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发生了什么?” 因为第二天是选拔,莫之阳可不敢让他胡来,早早起床赶到学校,到了礼堂已经是人头攒动。 “哇,那么多人啊!”莫之阳垫着脚,都没能看到里面发生什么。 “你来了?”班长一看他过来,挤到身边,“最先轮到的是一班,我们三班可能要殿后,在外边听名字就好。” “谢谢班长。”莫之阳就和他在外边等。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才叫到名字,进去走上舞台,对面坐着五个评委,其中一个是之前认识的。 看到他,两个人都默契的选择装作不认识。 “各位评委好,我是三班的莫之阳,今天演奏的是《月光》。”乖乖的鞠一躬,就开始演奏。 天赋加上努力,还有这些年情绪的累积,让莫之阳的演奏很出色。 “不错。”连团内的首席小提琴手都点头,“他的技巧很好,但是情感更甚。” “是的,不错。”连韩牧对他也另眼相待,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的人,拉起琴来,会有这样大的能量。 莫之阳自认已经拉得很好了,一曲结束之后,莫之阳也不敢多说什么,鞠躬就离开。 “宿主,你好厉害啊!”系统不遗余力的拍马屁。 这不对劲,莫之阳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嗨呀,哪能啊!”倒吸一口凉气,系统还是继续装无知。 下课之后,韩牧亲自来找他。 “咦,您怎么来了?”收拾好东西,莫之阳打算回家,就。 “来送录取的文件。”韩牧把一个精致的信封递给他,“你的表现,我们都很满意。” 莫之阳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接过信封,“所以,我是被录取了吗?” “是的。”看他震惊到呆傻的样子,韩牧忍不住笑出声。 “谢谢。”莫之阳把东西宝贝的捂在心口,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狗男人。 怕人说闲话,韩牧把东西给他转身下楼梯,正好撞上一个行色匆匆,还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小哭包!” 听到这话,韩牧下意识转头,就看到那个医生,怒气冲冲的朝他走过去。 “校医,怎么了?”看到是他,虽然莫之阳慌,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冷静淡定。 叶继冕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一拳打晕我?” 一听这话,莫之阳瞪大了眼睛,眼泪又掉下来,蜜桃儿似的脸蛋挂满露珠,实在是可爱,“我一拳能打晕你吗?” 说着,举起粉拳,再配上一副柔弱无力的表情。 瞧瞧这副样子,叶继冕也觉得他肯定打不晕自己,“那到底是谁打我的?” “我,我怎么知道啊!”咬住下唇,眼泪又吧嗒掉下来,“我去宿舍,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晕倒在地上,呜呜呜~” 说罢,抹着眼泪大哭起来。 韩牧没走,又听到他哭,转身走回来,一把将小哭包护在身后,“你是校医?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他能一拳打晕你?” 看来,小哭包是在学校里经常受欺负。 最近搞不到他,叶继冕心烦意乱,对其他人又没有兴趣,心情不太好,“你别多管闲事,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韩牧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揽住小哭包的肩膀,“什么没关系?如果我说有呢?” 莫之阳看了看韩牧,再看叶继冕,看起来要打了,要不我找个角落抽根烟看看他们谁赢? 毕竟老子这种娇弱的白莲花,要是被碰倒了怎么办。 懒得和他废话,叶继冕觉得,要是再不和他在一起,那得气坏,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你给我过来。” “你干什么!”韩牧直接一个手刀,就把他的手打开,“说话归说话,他的手,是拉小提琴用的。” 叶继冕是真的生气了,“你不要多管闲事!”抬手挥拳过去。 “你们别打啊!”嘴上这样说,莫之阳猛蹲下来,生怕殃及池鱼。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五) 韩牧也不是好惹的,抬手就抓住他的拳头,“你以为我的手,真的只能拿指挥棒?”说完反手就是一拳。 被打得后退好进步,叶继冕看向蹲在地上的人,“跟我走。” “我不!”跟他走,迟早要XXOO,莫之阳可不蠢,“我凭什么跟你走,你是个大坏蛋。” 被拒绝,叶继冕气得不行,捏紧拳头,“莫之阳,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韩牧也是故意让他知难而退,拉起小哭包,搂住肩膀,“就是这种关系咯。” 原来,在誉丰大厦,就是他和小哭包做。 可叶继冕将目光转到小哭包身上是,看到他哭红的眼眶,又心有不甘起来,“结了婚都可以离婚,何况现在还没结婚呢。” “呸,你才离婚,你才二婚!”哪有那么诅咒人的,莫之阳气得不行,劳资可是要和老公长长久久的,乌鸦嘴。 韩牧被他着急的模样逗笑了,转头看着他,“你看到没有,识相的赶紧走。” “小哭包,你!”叶继冕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再这样拖下去,司准就没办法准点吃上饭了,莫之阳一把将人推开,拉起韩牧袖角就往楼梯跑。 两个人一起跑下楼梯,甩掉叶继冕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呼呼,差点被他追到!”赶紧松开他的衣角。 “他经常欺负你吗?”韩牧微微弯下腰。 “啊?也没有,只是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回事。”莫之阳背上琴盒,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啦,谢谢韩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头离开。 “不仅哭起来好看,笑起来也好看。”看少年背着琴盒背光的背影,韩牧突然觉得:硬邦邦的司准有什么好?他也不能为自己做0,这小哭包娇娇软软的,更香啊,不是吗? 而且,他以后也会是团里的人,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不用异地恋,更好了! 莫之阳跑出校门,就看到那一辆车,小跑过去,打开车门才发现里面没有人,“司总呢?”平时他都会来接的。 “司总今天有会要开,说莫小先生你怕黑,要我提前来接,先带你去公司等他。”说完,司机转头,“我给司总开车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那么好,连韩先生都没有。” 韩先生是谁? 莫之阳怎么没听过,但是也没往心里去,“嗯嗯,那我们过去吧。” 车子到了司准公司楼下,陈秘书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车子来,主动上前拉开门,“莫小先生。” “您不用这么叫我。”莫之阳被他的礼貌,搞得无所适从,攥紧琴盒的背带,“谢谢。” 还挺有礼貌的,看起来也娇娇软软,怪不得司总喜欢他,陈秘书带人进去,“请。” “谢谢。” 前台看到陈秘书亲自下来接一个少年,还有些奇怪,窃窃私语起来,“你说那个人是谁啊?” “该不会是司总的私生子吧?”另一个前台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前台点头:“说不定。” 莫之阳刚出电梯,跟陈秘书朝右边转,就看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靠门口,司准早就在那里等。 看到人来了,却是身边两个人松口气。 “阳阳。”司准迎上去,站定在他面前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乖乖的,我去开会,开完会就回来。” “好。”他似乎是专程在这里等着的,要见自己一面,才肯去开会,莫之阳心里一暖,老色批正经的时候,还挺好的。 陈秘书把人送进去,转身去买了一大篮子零食,都是小孩子爱吃的薯片棉花糖还有豆奶,司总可是怕他饿着,特地吩咐弄点零食给他。 走回门口就听到拉小提琴的声音,站了一会儿点头夸赞:确实很好,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把零食放下就走,不敢打搅。 莫之阳练得太过沉浸,等到太阳跑到脚下时,才回神过来,一转头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口,“等很久啦?” “你拉得很好。”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有天赋,司准很意外。 “谢谢。”被夸的羞赧的低下头,莫之阳把琴收拾好,“我们要走了吗?” 司准坐回办公椅上,“还没呢,一些小事处理完,就好。” 没敢打搅他,莫之阳就去篮子拿了包薯片,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吃,晚霞透过窗浇在地上,真漂亮。 “你是很喜欢这个玻璃窗?” 听到这话,莫之阳刚想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到他坐在办公椅上,他眼神里有点东西,“不!” “我倒是喜欢的很。”司准撑着扶手站起来。 莫之阳嘴一瘪,“玻璃单面的,他们能看得到!” “这里是最高的大厦,没有人能看到的。”司准半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 众所周知,小哭包是没有人权的。 只不过苦了清洁阿姨,又要换地毯又要擦玻璃。 晚上的时候,叶继冕找到叶铧,他也是学生,应该会知道那个韩牧是什么人,“喂阿铧,你最近很忙吗?知道韩牧是什么人吗?” “最近都在准备球赛,韩牧的话,是乐团的指挥,在学校选拔小提琴手。”电话那头,叶铧正在换球衣,“小叔,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口应一句,叶继冕挂断电话。 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这个什么男朋友,估计是这个莫之阳,为了拿到乐团晋升的名额,跟韩牧搞在一起了吧,真恶心! 对他的好感简直到了负,暗骂一句,“我还追他?玩完就算了。” 这几天,准备乐团的事情,莫之阳跟韩牧待得久,结果把家里的那位冷落。 搞得司准心里不是滋味,难道事业比我重要?气不过就直接找到学校去。 “谢谢韩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演出曲目的事情,总算是订好了,莫之阳也可以安心,回家陪陪老攻。 这些天没理他,他肯定会生气。 没有事先打招呼,司准一去扑了个空,没找到小哭包,却遇到熟人。 “这不是司总吗?怎么来这地方?”韩牧在停车场看到他时,也吓了一跳。 司准看到他,也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准备演出的事情,倒是你,不像是一个会来学校回忆青春的人。”靠在车门上,韩牧插着口袋。 没太想和他废话,司准打算离开,“来接人。” “你也别见了我一副见到鬼想赶紧走的表情,到底还是朋友,对你可能也更属于年少爱而不得的执念,但被你拒绝之后,感觉也就这样。”韩牧也知道,自己不爱司准,如果他接受表白。 顶多只会在一起三个月,因为不喜欢异地恋。 司准转头,“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呐,既然是朋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韩牧走到他身边,单手揽过他的肩膀,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怎么追一个小哭包?” 跟那些人在一起时,都是他们主动追求,看上眼,做受做攻都无所谓,正正经经追人,韩牧不会。 “那就给他想要的,爱护他不让他哭好了。”拿掉他搭在肩上的手,司准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韩牧回到车里,发动车子却不着急走。“不让他哭,那倒是有点难度,我喜欢看他哭的样子,笑也喜欢,算了演出结束,跟他表白好了。” 去学校扑个空,司准心情更差,冷着脸回家,才发现人已经在家里了。 “你去哪里了?”司准进来的时候,随手就把门给关上。 好家伙,这事儿不能善了。 莫之阳心里一凛,却还是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在学校啊,最近有表演。” “是吗?”冷着脸走到沙发坐下,就和他面对面的,司准有些恼了,我在这里,你居然不看我,你是看腻了吗? 低着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乐谱,莫之阳还是没有看他,“是啊。” 我好歹一张耽美小说男主顶配脸,你居然看都不看? 司准气得捏紧拳头,冷声轻笑,“我还以为,你外边有人,都懒得回来了。”委屈,真委屈。 听到这话,莫之阳还是没什么反应,低头看乐谱,“没有啊,你想多了。” 开始敷衍了,一定是有事! “是吗?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妈的要是敢给我戴绿帽,我剁了那个男人,司准气得牙根痒痒。 莫之阳合上乐谱,丢出经典直男语录,“算了,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说完之后终于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司准时,瞪大眼睛,“你的脸!” 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搞得司准也吓了一跳,“我的脸怎么了?” 虽然不是靠脸吃饭,对外表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司准帅了那么多年,骤然毁容,那也是打击。 “天呐,怎么会这样?”莫之阳捂住嘴,小脸满是呆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搞得司准心慌慌,“到底怎么了?” 莫之阳缓神过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凑过去靠近,近距离的看他的脸,“你的脸”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脸颊。 “毁容了?”司准原本的愤怒一扫而空,现在只有担心,这脸到底怎么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六) “你的脸,怎么会那么好看啊~” 莫之阳嘟着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忍不住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真的是太好看了,这眉眼都长到我心坎里去了。” 情绪骤转,司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娇气包,就打算夸两句糊弄我?”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图,司准直接把人抱到腿上按坐下,“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 “学校要演出,我有节目要负责。”说罢,莫之阳头靠到他的肩膀上,“到时候你来看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登台,我希望你在。” 抱着他撒娇,莫之阳软着声音在他耳边倾诉,“我以后所有的第一次,都希望司总在,好不好?” 你瞧瞧,哄男人也不是很难嘛。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司准抱紧他,突然开口问。 这句话,让莫之阳直接吓愣,坐直起来:不是,老子就是随便哄个男人,没打算开结婚的支线剧情啊! 长久得不到回答,司准追问,“不愿意?” “不是。”莫之阳转头看了周围没有人,凑到他耳边问,“结婚的话,你们家会不会看不起我?” 司准这个可以保证,“当然不会。” 之前身体确实有隐疾,司准的父母早就准备好他一辈子都不结婚的准备,前两天把这事情说了一下,二老高兴得差点直接飞回国。 但是被司准拦住了,二老身体不太好,就算结婚,也得去国外。 其实结婚也不是不好,能直接断了外边那几个想做奸夫的蠢货,莫之阳欲拒还迎一下,“我怕你们大家族,不能接受一个孤儿。” “没事,交给我。”司准牵起他的手,“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 跟老公结婚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都结了那么多次,莫之阳点头,回握住他的手,“愿意啊!” 答应完,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那你不能抛弃我。”要是敢抛弃我,老子就先把你埋到土里。 “不会的。”怎么舍得?司准抱紧他,“我最近买了点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这话,吓得莫之阳从他腿上跳下来,“该不会是衣柜里的那些短裙jk吧?不是吧?” “你看到了?”司准站起来,走到衣柜边拉开门,“这个不错。”拿出一件红色格子百褶裙。 莫之阳yue了,果然,他的xp,就没有变过。 昨天的求婚,虽然不正式,可莫之阳还是放在心里,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打算买对戒指。 “买哪个好呢?”莫之阳在专柜前流连,看到那些戒指,都不错,但也没一见倾心的感觉。 系统搭话,“买个大金戒指,多香啊!要是被你净身出户,说不定卖了之后能换口饭吃呢。” “切,我是那种人吗?”莫之阳有些不屑,要是他敢出轨或者离婚,直接土里埋,清明重阳烧给他,还需要换口饭吃? 想了想,系统觉得可能老色批会直接挂掉,“额,你说得对。” 溜达了一圈,在角落看到一个对戒,形状很简单,只是外边点缀了一圈碎钻,一眼就看上了,“你好,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烦死了。”那边化妆的柜姐,看了一眼莫之阳,就知道是个学生没什么钱,果然看上一个便宜货。 提成不算多,所以也不上心,甚至为他放下手上的化妆刷都不肯,走过去拿出那一对戒指,“哎哎哎,不买别乱摸。” “哦。”就打算买戒指,莫之阳也不想搞事,看一圈没发现什么瑕疵之后,掏出卡,“这个有打折吗?多少钱?” “五万,全店8.9折,四万四五千五。”柜姐还是一脸不屑,看了眼他,“我们不接受赊账,买得起就买。” 莫之阳 犹豫了,犹豫给老色批打折的戒指,搞得他怪便宜的。 “喂,你到底买不买啊!”柜姐有点紧张,因为看到一对有钱人进来,眼睛放光,没心情伺候这个穷学生。 “买买买!”莫之阳把卡递过去,又按了密码。 抱着戒指回去,莫之阳坐在公车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 “你为什么要买那么普通的戒指?”系统知道,他有钱,司准给过他一张黑卡,虽然宿主从来没有刷过。 “你不懂,那戒指平平无奇,但是光滑啊,没有特别大的钻石,保不齐他哪天性癖又奇怪起来,戴到其他地方,不会像之前那么难受。”莫之阳不得不夸自己一波。 简直是未雨绸缪。 系统语塞,“啊这?”有道理,“宿主牛逼!” 回到学校,正好上课,下午是体育课,本来不想上的,可莫之阳又怕到时候平时分不及格,就惨了。 不想去上体育课,完全是因为,都是贵族子弟,体侧的时候,一般都有相对的校医负责,今天值班轮到叶继冕。 那个该死的老混蛋,真想狠狠用靴子踢他的屁股。 “阿阳,你怎么了?”慧子看到他表情奇怪。 那个人的视线,好像黏在自己身上,莫之阳有点不高兴,却还是打起精神,“没什么,还要体侧呢。” 跑完步都累瘫了,全班同学都瘫在地上,只有莫之阳一个人生龙活虎的。 体育老师走过来,拍拍娇气包的肩膀,“你们要多向莫之阳同学学习,平时多运动。” “对,我每天都运动的!”莫之阳体力很好,毕竟床上运动也算运动啊, 一身汗,莫之阳就去洗手间洗把脸,结果刚走进去,就被人按到洗手台上,“你放开我!”屁股抵在池边。 “你是不是有好处,就可以爬上别人的床?那我给你钱啊,你伺候伺候我怎么样?”叶继冕将他禁锢在怀里,抓住手腕冷笑。 莫之阳也不是盖的,拼尽全力直接把人推开,“你放开我!” “你能和韩牧睡,被他的乐团录取,和我睡几次,我也可以给你钱,装什么纯?”说罢,叶继冕又要去拽他。 气得莫之阳差点一拳给他爆头,怒气化为泪水,“我告诉你,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无视、贬低我对小提琴做出的努!” 妈的,你可以说我勾引我老攻,但是你不能说我和其他男人乱搞。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誉丰大厦就在玻璃墙跟人做,那个人是韩牧吧?”看身形,是有点像,所以叶继冕才敢断定。 怎么会被他看到? 莫之阳愣了一下,“我没有,那个人是我男朋友。” “我看的清楚,就是你。”叶继冕一步步逼近,“跟别人玩也是玩,跟我玩玩也不亏啊,你开个价。” “今天体测,简直要我命啊!” “就是,累瘫我了。” 传来说话声,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莫之阳趁这个机会,推开他哭着冲出去,再留下去真的有可能被他拽到隔间。 麻麻鸭~为什么颜色文里面的男配,脑子都那么奇怪。 又被他逃走,气得叶继冕直接把身边的垃圾桶踹翻,“妈的。” 这几天,莫之阳都避着医务室走,生怕沾上晦气,星期五的晚上就是表演,韩牧也早早来到礼堂,却遇到熟人。 “韩先生。”叶继冕插着西装口袋,有些憔悴。 韩牧皱眉,“这不是叶校医吗?” “韩先生。”这些天真的受够了,叶继冕打算跟他谈谈,“你把小哭包让给我怎么样?开个价,反正他也已经进了乐团。” 这话的意思,韩牧听明白,赶时间也没有跟他废话,“我不是一个人因为一己私欲就破坏规矩的人,莫之阳进乐团,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得到我们一致的认可。”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你脑子是不是被鼓锤过?我怎么听着,你的脑回路不在谱上?” 在一次碰壁,这大概是叶继冕一生中,遇到最多南墙的时候。 “等表演完,我有东西要给你,你不能走,知道吗?”莫之阳站在衣帽间里,给他打领带,“礼堂外边,有一个小池塘,我在池塘边的长椅等你。” 司准点头,“好。”自己也有东西要给他。 到学校,莫之阳得去后台换衣服,司准一个人在外边干坐着没意思,就去后台找人。 “你怎么来了?”韩牧换好衣服迎面撞上他,今天高兴,揽住他的肩膀,“阿准,我告诉你,我今晚要跟小哭包表白。” 闻言,司准眉头一挑,“我也要跟娇气包求婚了。” “不错啊,那行,如果我成功的话,咱们就各自带出来吃个饭?好歹当初也是宿友,但是你不能说,我们之前差点在一起的事情。”韩牧拍拍他的肩膀,正如之前那样热情。 要是让小哭包知道,指不定要哭多久。 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的交情是在的,毕竟同住快四年,不喜欢说清楚,还能做朋友。 司准点头,“好。” “那说好了,可不许反悔。”韩牧还有事情,看了看时钟还有一些事情准备,“我现在还有点事。” 这里乱糟糟的,司准扫视一圈,也找不到人在那里,转头问韩牧,“你知道莫之阳在哪个更衣室吗?”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七) 一转头,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也不好再呆,来往的人特别多,还是先出去吧。 今天的演出,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能容纳五百人的礼堂被坐满,八点准时开场,叶铧坐下,看到身边的顾辞,“最近挺忙的?” “嗯,要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顾辞冷着脸,随口回答。 叶铧一屁股坐下,扯了扯领结,“也好,省的你骚扰小哭包。” “敢在司准眼皮子底下搞他?”顾辞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自讨苦吃,给家里添麻烦了。” 一句话,被噎死,叶铧也懒得和他讲,等球赛忙完,就去找小哭包。 演出开始,台上的暗红色的帷幕被缓缓拉开,站在指挥台上的韩牧穿着燕尾服,朝着底下的人鞠一躬,然后转身朝着乐手鞠一躬。 没有什么废话,端起指挥棒,敲了敲指挥台,示意所有人准备,指挥棒挥下一个弧度,交响乐起。 第一首是《拉德斯基进行曲》,所有人都沉浸在交响乐中时,叶继冕的目光,盯着台上那个稚嫩的脸。 他看起来手法娴熟,也问过他的同学,莫之阳确实成绩是最好的,所以,他真的不是靠身体上位,真的错怪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 司准看着台上的人,之前娇气包总说他要做一个优秀的小提琴家,自己总是一笑置之,总觉得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这一刻,他在聚光灯下,司准开始肯定,他对梦想做出的努力。 演出的时间不长,也才一个小时,比起常规的演出时间短了一半,今天之后,韩牧就要带着乐团,开始三个月的巡演。 演出结束的后,韩牧钻到后台,正要去找小哭包,结果寻了一路,都不见人,随手抓起长号手,“你看到莫之阳在哪儿了吗?” “演出一结束,他就往外边跑了。”长号手说着,还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司准坐在水池边的长椅上,一个人黑色西装被银色月光笼罩。 水池漾着月色,风吹皱一池清水。 “等很久了吗?”莫之阳跑过来,看到他已经坐在长椅上,头发还有露水,应该坐很久了。 司准站起来,“没事,没等很久。” 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莫之阳垂下头,“司总,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司准手已经伸进口袋。 只可惜,莫之阳比他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戒指,“你看!”捧到他面前。 “这是?”司准借着月色,看到他手掌心的一对戒指,看起来很是普通,白金外边一圈碎钻,“这是戒指吗?” “对啊,你不是说要结婚吗?我就把我存的钱,都买了戒指。”莫之阳邀功似的捧到他面前,“虽然不贵,但是已经花光了我的积蓄。” 这样说,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司准捻起稍大的那个戒指,“很好看。” 求婚这种事情,当然得让攻来做,司准拿起另外一个戒指,后退两步单膝跪下,“莫之阳,能否在这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将你后半生交给我。” “嫁给我。” “嗯。”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他带给自己的感动,都是一样的,莫之阳伸出手,“给我戴上。” 戴好戒指,莫之阳拿起另外一个,“那我也给你戴上。” 整个后台翻遍了,韩牧也找不到小哭包在哪里,不仅韩牧找不到,叶继冕,顾辞还有叶铧都找不到人。 打电话也不接。 “求婚之后,这就是仪式?”莫之阳被丢到床上,床很软,摔了也不疼。 司准走过去,扯开外套,“当然,这也算是洞房花烛啊。”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莫之阳跪坐在床单上,“不泡澡吗?” 这时候还泡什么澡,司准走到床边,双手捧住他的脸,从额头一直亲到嘴唇,“你会哭对吧?会帮我洗对吧?” 哇,太坏了,莫之阳瞪他一眼,反问,“你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吗?满嘴的荤话。” “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不能说荤话?孟子都道一句:食色性也,大贤如孔子更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说话分他神,司准突然抓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阳阳。” “嗯~” 不一会儿,就传出水声。 第二天醒来,身边人已经不见,莫之阳随意套了件衣服,走到窗户边往下望,能看到他的车开往大门。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只喜欢他?”系统见过,之前那些位面,那些男人爱宿主,爱到可以去死,但为什么偏偏是老色批。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长得像我的主治医师,否则我也不会和他做啊,我也不是多喜欢他,可是第二个位面,第三个位面,他都在,之前那些任务,对我来说就是去一个景点,打个卡,其他人都是游客,只有他是陪我一起看风景的人。” 车子已经行驶出大门,可只有莫之阳知道,他会为自己回来。 有一个人,为了你迫不及待的回家,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系统明白,宿主内心里还是孤独的,真便宜老色批,钻了空子。 “真的是!” 办公室的大门又被踹开,司准抬起头又看到他,把笔记本合上,有些不悦,“你能否,像一个受过素质教育的人那样,进来先敲门?” “那你又有能否把自己放在五线谱上,别离得太远。”要是可以,韩牧也不至于心情这样差。 说完,一晃眼就发现他左手多了枚戒指,“好家伙,你挑的戒指可真丑,拿着戒指,居然还有人同意嫁给你。” 要说韩牧这张嘴,能把人气死,司准举起左手炫耀,“是他买的,他送我的戒指。” 戒指虽然丑,但是人家好歹是成功了,有媳妇了,哪像自己,表白都找不到人在哪里,“你成功了?” “嗯,你呢?”司准炫耀似的,转动手上的戒指。 “找不到人,演出结束我要去找人,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韩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说,追个人怎么那么难,你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 追? 司准想到自己刚开始犯的那些混,真的不是什么好例子,“开始不是很顺利,但是结局是好的。” “真羡慕你。”韩牧连啧了好几声,“我是出师不利,连人都没找到。” 懒得应付他,司准随口祝福,“那祝你成功。” “那肯定,我怎么说也不差啊。”重获斗志的韩牧站起来,“那我打电话给他吧,虽然电话说不太正式。” 司准头也不抬,继续看文件,“去吧。” 拨通电话,韩牧深呼吸一口气,“喂,是莫之阳吗?” “嗯?韩先生,有事吗?” 签名的司准,听到名字手抖了一下,流畅的笔迹突然断裂,转头看向沙发打电话的人,“你刚刚喊什么?” 韩牧瞪他一眼,示意他别打搅,“小哭包啊,我有件事跟你说。” 猛地把笔摔到桌子上,司准起身走过去,抢过他的手机,正好那边传出声音。 “你说。”莫之阳刚刷完牙,就坐在沙发上看《猫和老鼠》。 果然是熟悉的声音,昨天还在自己床上浪,司准冷哼一声,“韩牧,你好大的胆子啊!” 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好奇怪,莫之阳拿远手机,确定来电显示是韩牧,不是自己老公,“喂?” “司准,你发什么疯!”手机被抢走,韩牧起身去抢,“你特么把手机还我,我还要告白。” “告个鬼,那是我老婆!”司准差点掀桌,直接把手机给砸了,“你TM要跟我老婆告白?!” 莫之阳在电话那头,听着有点莫名其妙,“喂?韩先生?” 可是传来的就只有东西碎了的声音,还有砸破玻璃的声音,“喂?”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吵了,莫之阳没忍住把电话挂断,“那个韩牧,怎么回事?” “不知道,估计是发疯了,你后退一下啊,我刚刚那一段没看到。”系统的心也不在那边身上。 陈秘书靠在门板上,听这里面的东西砸碎的声音,还有两人的谩骂声,敢肯定,办公室一片狼藉。 “唉,真是奇怪,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呢?”按道理来说,两个人虽然关系不是很好,到底也是曾经的心上人,怎么会闹得那么僵? 果然,世事无常。 韩牧扶着玻璃窗,大口喘气,一张俊脸,青一块紫一块,扯到嘴角就疼,“艹!你特么有病,被长笛捅过脑子吧?见人就说是你老婆。” “那就是我老婆。”司准也没好到哪里去,左眼眼尾,还有嘴角都有伤痕,举起左手,“这个戒指,就是他买给我的,昨天就是和他在礼堂附近的水池边,我求的婚,他不是我老婆是谁?!” 看着戒指,韩牧冷哼,“你没必要这样,还你老婆,随便拿个戒指来就说是他?没必要啊司准,你要是看不惯我,大可直说。” “谁特么看不惯你,你跟我老婆表白,我还能笑嘻嘻的祝你成功吗?”司准被气得头疼,“不行,我得去找阳阳。” “我也去!”韩牧捂着脸跟上。 莫之阳不知修罗场已经逼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40-350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 八、九)加更 陈秘书一脸懵逼,两位脸上都挂着彩,而且气势汹汹的要去哪里? 莫之阳吃完早饭,就在房间准备过两天考试的资料,下人突然来说,司先生回来了,而且还受伤了。 “卧槽,他干嘛去了。”吓得莫之阳赶紧把笔丢下,下楼去看。 偌大的客厅,宽大的欧式沙发上,两人坐的很远,眼神恨不得把彼此吃了。 莫之阳快步跑过走廊,跑到楼梯口,就看到司准背对着坐在单人沙发上,跑下楼梯,赤脚跑到他面前,“你怎么?” 半蹲到他跟前,伸出手抚上他的受伤的左脸,俊脸上点缀几团颜色,看起来一点都不美观,“你说你不是去上班吗?怎么突然带伤回来。” “真的是你,小哭包。”韩牧看到他,也是不得不信,强压下心里的震惊,站起来刚张嘴又扯到伤口,“斯哈~” 在这里看到韩牧,莫之阳也很意外,“不是,你们怎么回事?” 这两人,一看就是打架了。 “阳阳,你说你是不是我老婆?”司准抱住他的腰,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就说,你是不是我老婆?” “是啊,昨晚不是都求婚了吗?难不成你想耍赖?”莫之阳眼睛一眯,这家伙后悔了? 押出去埋了! 司准猛地把人拦腰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我就说你是我老婆!”转完圈,还把人牢牢搂在怀里。 像是一个小男孩,抢到心爱的宝贝。 “小哭包,你真的和这个混蛋在一起?”韩牧捂着脸,表情像是看到一直螳螂挥舞指挥棒,那么难以置信,指着司准开始骂,“这个老混蛋有什么好?又死板又固执。” 现在轮到莫之阳一头雾水,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走好几圈,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聪明的大脑,此时不够用了,“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韩先生您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你们脸上的伤?” “我本来是要找你表白的。”韩牧捂住右脸颊,用手把伤口遮起来,在心上人面前,尽量不要显得太狼狈,“结果,他说你是他老婆,我气不过就打起来了。” “啊?什么表白?”挠了挠头,莫之阳看向司准,“你怎么会和韩先生认识的?而且还打架。” 虽然不想提及,可司准也不敢再骗他,“我和他曾经是宿友,大学四年,差点在一起,不过幸好我们错过,前段时间他回国准备巡回演出,再见面就是这样。” 莫之阳突然想起司机说过的那个韩先生,难不成就是他? 好家伙,我和情敌居然共事那么久却不知道,这不是我白莲花的风格,难道敏锐的洞察力开始迟钝了? “对,还好我们没有在一起,小哭包,我本来是要跟你表白的,我现在一想到差点和这个老混蛋在一起,我恶心!”以前真的是年轻不懂事,韩牧反胃,恶心! 现在的莫之阳,一脸黑人问号,“不是,你跟我表白?” 多新鲜啊,情敌要和我表白。 这个人,一想起他要跟自己抢老婆,司准恨不得就从来没认识他,“好笑,你以为我不恶心?” 现在,莫之阳大概搞明白,这两位之前差点在一起,结果没有,后来遇到之后,都喜欢上自己,然后韩牧要表白,被司准发现,然后打起来。 作为白莲花,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管家,你去煮几个鸡蛋来。”这样的场景,莫之阳都没有经历过,除了新鲜没有其他词汇。 “小哭包,我喜欢你,你还是跟这个老混蛋分手,和我在一起吧,我们才有共同语言。”韩牧也是个不怕死的,当着他的面就敢说这话。 司准忍不住就要上去揍他,“韩牧,你是不是脑子是进硫酸了?” 见又要打起来,莫之阳赶紧拦住他,生怕他惹出什么人命官司,“韩先生,我和你只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否则我一定会拒绝的。” “他有什么好?又老又混蛋。”被拒绝,韩牧当然不高兴,而且还是输给司准,一向争强好胜的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喜欢,而且也没有任务需要,莫之阳就不想给他任何幻想,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的是司准。” 爱这个词,是司准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也是愣了一下,转而欣喜的抱住他,“阳阳我也爱你。” “可是” 眼看着他又要说什么,司准突然捂着肚子,“阳阳,我肚子疼,估计是被他打了,你快让他走,否则我要疼死。” “怎么回事?怎么还打到肚子啊。”莫之阳一急,眼泪又掉下来,“你没事吧?我给你去找医生。” 司准虚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没事,只要不见到他,就没事。” 一大把年纪,还在小哭包面前玩这种恶心白莲绿茶的把戏,气死韩牧了,“老混蛋,你不仅混蛋,还是个绿茶!” “要不,韩先生您先回去吧?他确实身体不太舒服。”莫之阳得赶紧把人赶走,否则老色批要再说哪里疼,自己也忍不住把人揍一顿。 闲着没事,敢打我老公?要不是看在你人还算不错的份上,直接揍趴下。 司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捂着肚子又嚎一声,“哎呀,好疼,疼死我了老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气得无语凝噎,韩牧真想把一车绿茶都倒他脸上,“司准你个老绿茶,你给我等着!” 人走之后,莫之阳赶紧把人扶到二楼卧室,安置到床上,叫管家去请私人医生过来,正好鸡蛋煮好,给他剥开,掏出戒指和鸡蛋一起放,给他化开淤血,“疼不疼?” “好疼,心更疼。”司准抓起他空着的手,按到心口处,“你被人觊觎,我很生气。” 还好意思说。 莫之阳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呀,怎么跟韩先生动手了,都老大不小的人,还那么冲动。”要说他成熟稳重,有时候又二的跟愣头青似的。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打死他算好的。 “阳阳太好了,才那么多人喜欢,是我不够好。”言罢,司准叹口气,“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好家伙,又来了,肯定是暗自生气装绿茶呢。 莫之阳手一顿,一抬眸子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掉下来,“你别跟韩先生生气,都是我不对可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喜欢我对不起,司总~” 一时间,满屋子的清茶香又被花香盖过去。 他一哭,就好像清晨的花蕊挂着露珠,司准的怒气,也被眼泪浇得差不多了,“我没有怪你,你可能还不知他喜欢你。” 绿茶,败。 正好私人医生来了,莫之阳擦掉眼泪站起来,“蒙医生,麻烦您看一下,司总刚刚说他肚子疼。”一定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好的。”医生点头,将药箱放下,“司先生,我给你检查一下。” 莫之阳在床边,看医生里里外外的检查。 “没什么大事,肚子疼只是” 他话还没说话,司总突然咳嗽两声。 蒙医生顿时了然,随即表情一转,神色严肃,“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需要好好休息和照顾。” “这样啊。”两个人的眼神交流,莫之阳怎么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很配合的装作担心的样子,“那没事吧?” 治病救人的医生,对撒谎这种事情并不擅长,略交代几句后,蒙医生拿起药箱,“没事没事。”逃似的跑了。 “阳阳,你说以后你进了乐团,我得罪他,他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啊?要不你去和他替我道个歉,都是我不好,太爱你一时冲动没有忍住。” 司准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就好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媳妇。 这个老色批的目的,莫之阳知道,无非就是想暗示自己退出乐团,开什么玩笑。 “你放心吧,好好休息。”莫之阳拒绝正面回答,搪塞过去,继续用鸡蛋给他揉开脸上的淤青。 好家伙,这脸跟调色盘似的,不好看了。 给他揉完之后,莫之阳起身去换鸡蛋,司准趁这个空档去厕所看看,发现脸上的伤痕,冷下脸,“该死的韩牧,真给他脸了。” 就说两个人之前四年的相处,都清楚彼此是什么人,韩牧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 反正不能让他抢走阳阳,还要装绿茶,把他气死,司准最明白,韩牧看不上这一套。 换鸡蛋的时候,拿出戒指,才发现那一圈钻掉了一个,“质量可真差,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的,还得拿去修一修。” 下午哄了司准睡下,莫之阳就跑到珠宝店去问问能不能修修,“你好,这个戒指他掉钻,才几天啊,就掉了,能不能把补好?出点钱也没关系。” “这不是我卖出去的,我给你叫卖的那个售货员,小桐你的客人。”说完,柜姐就走了,头也不回。 之前的柜姐过来,还是没好气,“怎么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二十九) “掉钻了。”莫之阳把东西推到她面前,“你看,我才买了两天,按理说是可以补的对吧?” 柜姐只是看了一眼,“该不会是你自己抠下钻石,拿去卖,又来找我们补吧?” 穷学生见多了,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 “嗯?”好家伙,这个人脑子有猫饼吧,老子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阐述事实,你倒是先倒打一耙,“收据和东西都在这里,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小白莲有点生气,眼眶一下就红了。 “那你也没办法证明,这东西不是你抠的啊。”本来那东西就没有提成,柜姐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看多了有钱人,还以为自己也是,看不起普通阶层。 莫之阳咬住下唇,眼泪开始涌出眼眶,哭咽的反驳,“可是,我没有啊,真的是他掉钻我没有抠。” “谁知道你有没有抠。”一看他哭,柜姐反而趾高气昂起来,像一只开始战斗的公鸡,“别打搅我们做生意。” 攥紧掌心的戒指,莫之阳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握紧拳头上,哽咽呢喃,“对,对不起。” 靠得近的女人听到抽噎声,还有点奇怪,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莫之阳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粉腮点缀泪渍,哭也那么好看,“我没有抠掉钻石,它真的是自己掉了的。” 林楚楚是第一次看到哭也能哭得那么好看的男孩子,保护欲激增,“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 “我买了个戒指,没两天掉钻了,她说是我抠掉拿去卖钱,可是我没有。”说罢,莫之阳颤巍巍的张开手掌,掌心果然躺着一枚戒指。 “还真是。”林楚楚拿过戒指,凑近灯光仔细观察,“这是镶嵌工艺的问题,和你没关系,叫你们店长出来!”霸气一拍桌子。 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拉拉她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祈求,“姐姐,还是不要了吧,这里是她们的地盘。” “没事。”哪能就这样被欺负,林楚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切都交给我。” 店长被叫来,那个柜姐就站在一边。 “这是你们这里买的戒指,收据也证明是两天前的,如今因为镶嵌工艺不好,你们不承认就算了,还污蔑人家抠了钻石,还有没有道理?”林楚楚嗓门也比较大,这几句话,倒是惊动其他看珠宝的人,纷纷朝这边看。 店长不想把事情闹大,“那这样吧,我们免费补好钻石,您看行吗?” “还要让她道歉。”林楚楚指着身边的那个柜姐。 那个柜姐还不服气,“表姑。” “道歉!”店长瞪了她一眼,那个柜姐,才不情不愿的微微鞠躬,“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莫之阳躲在那个姐姐身后,摇摇头,怯生生的回答,“没关系。” 好乖啊!怎么会有那么乖的弟弟。 保护欲得到满足的林楚楚,心情也好,“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留个电话吧?”那么乖的弟弟,说不定可以调教成小奶狗呢。 两个人坐在休息区喝茶等戒指修好。 莫之阳乖乖的做好,双手捧着玻璃杯,摇摇头,“姐姐能帮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还是不要给姐姐添麻烦了。” “不麻烦。”真的好乖啊,林楚楚忙把茶杯放下,“哪里是麻烦。” 推辞不过,莫之阳正想报给她,正好戒指修好送回来,赶紧借口岔开话题,站起来接过戒指,“谢谢,姐姐我还有急事,得走了。” “啊?那你去吧。”林楚楚也没有阻拦,等人跑出去才想起来忘拿号码。 修好戒指,莫之阳回庄园才发现人已经泡完澡。 “你去哪里了?”司准还怕他真的去找韩牧道歉。 莫之阳把戒指戴好,一边去衣帽间给他拿衣服,“你不知道,我买的戒指掉钻,我去找那家店修,结果那个柜姐骂我说是我抠掉钻石拿去卖,气哭我了。” 说完,随手把收据放到梳妆台上。 听到这句话,司准拖沓着拖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收据,看清楚地址之后,打个电话。 “老色批去帮你报仇了耶!”系统声音雀跃,果然还是老色批靠谱。 本来刚刚莫之阳是打算给老色批打电话的,但想到他估计还在睡觉,就没舍得打搅,“废话,那收据是我故意放到那里的,他又不瞎。” 珠宝店里,小桐正在和其他柜姐说化妆的事情。 “你被开除了。”店长走到人前,直接把钱都丢到面前,“现在收拾东西走人。” 小桐被吓一跳,还以为是表姑生气,先服软,“表姑,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店长被她的无脑气得够呛,但毕竟是亲戚,之前不少事情都兜下来,但这一次兜不下来,“你知不知道,那个被你气哭的男孩子是谁?” “能是谁啊,不过一个会哭的穷学生而已。”小桐语气不屑的嘀咕。 听到这话,店长差点给她气笑,“他是3MC集团董事长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整栋商场都是他们集团的,你卖的的珠宝原石也是他们家矿里的,你有没有脑子?” 就那个穷学生? “怎么可能。”小桐的笑容逐渐僵硬,这才意识到得罪了什么人。 吓得其他几个人都噤声,连呼吸都轻了。 星期一早上,莫之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以出门。 “哎呀,我头疼~” 莫之阳红着眼眶,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着急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感冒了?”虽然知道这个老狗币在装,但是还是要配合演出。 “嗯,可能吧。”司准捂着额头,将他的手覆盖住,“不舒服。” 你一去学校,那个韩牧肯定也会在那里等你,绝对不行! “那我去叫蒙医生来,让他来看看你。”抹掉眼泪,莫之阳抽回手,让管家去找医生来。 见计谋得逞,司准还装模作样,“这样,会不会耽误你上学?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那我走了。”就等他这句话,莫之阳背起琴盒,“我先去啦~” 真走了啊? 司准猛地坐起来,看他真的离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真嘴贱,说什么不用管!” 终于摆脱他,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上学,男人要搞,理想也不能放弃啊,两个都是一样重要的,不过下午没课,可以早点回去陪他。 可是刚下课打算拎包走,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正好叶继冕来找人,又扑了个空。 “你已经内定进乐团了,可还是不能太懈怠,该练琴还是要练的,知道吗?”老师把人叫去办公室好一通交代,“过两天要文化课考试,也不能落下知道吗?” “好的,谢谢老师。”莫之阳恭恭敬敬的鞠一躬,“我会一直努力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老师说,自尊是需要的,但是在理想和自尊之间,你要懂的抉择。”班主任知道他的脾气,是个自立自强的孩子。 原主一生中遇到无数好人,却因为单纯,被一个坏人,毁了一生。 莫之阳感激点头,“谢谢老师。” 打算回去陪老色批时,贾宁电话打过来,看到名字,莫之阳有点烦,可还是没得办法,“喂,是阿宁啊!” “是之阳啊,你今天有空吗?” 本来想拒绝,但莫之阳又想看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有啊,怎么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吃个饭啊?”贾宁问,但也只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男朋友也不差。 你男朋友关我屁事?虽然疑惑,莫之阳还是应下,“好啊,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啊。” “不用了,我男朋友开跑车的,我们来接你。” 语气难掩的骄傲,莫之阳就明白,原来这家伙是带着男朋友来炫富的啊,“好啊。”还挺无聊。 没多久,跑车的轰鸣声就传来,莫之阳转头就看到一亮骚红色的跑敞篷车,急刹车停在跟前。 “之阳。”贾宁春风满面,从车上下来,“这是我男朋友的车哟。” “哇,好厉害啊。”装出惊讶的样子,莫之阳看到他得意的神情,要从眼底溢出来了,突然觉得不是很想理他。 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看到莫之阳后,藏在墨镜后边的眼睛一亮,“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听说你家庭不太好,应该没有经常出去吃饭吧。” “是啊。”莫之阳想说,都是我老公把厨子请回家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回答,让他高兴高兴吧。 被请到一个高级西西图澜娅餐厅吃饭,贾宁给倒了杯酒,“之阳,这是林益特地买的酒,你没喝过那么好的酒吧?” “不喝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还好刚刚在车里给司准发信息,莫之阳婉拒。 “听说你男朋友又老又丑?”林益调侃。 贾宁捂嘴轻笑,“差不多吧。”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他虽然老,但是他真不丑,听到脚步声,“我男朋友来了。”转头往后看,吓一跳:老色批脑子抽了? “哇?!”贾宁看到来人,捂住嘴,瞪大眼睛着实被惊艳到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 今天的司准很是不同,不再是之前死板严谨的西装,换上了一件长款藏蓝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深色牛仔裤配上白色板鞋,头发不再全都梳起来,故意在左边掉下两缕。 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三十二,倒像是二十六七。 “你?”莫之阳也吓一跳,我老公逆生长了,不对,他化妆了,盖住脸上的伤痕。 司准走过来俯身亲一下他的额头,“怎么,看傻了。” 捂住被亲到的额头,莫之阳回神过来,“啊,快坐下快坐下。” “你是莫之阳的男朋友啊?”林益讪讪端过酒,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他长得那么帅,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牵过娇气包的手,司准点头,“是,我是阳阳的男朋友。” 贾宁回神过来,刚才觉得不像是之前那个,可是一说话,这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低沉有磁性,很好听。 “我刚刚还以为,之阳又换男朋友了。”贾宁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话说,我之前住你的宿舍你的宿友,好像也喜欢你呢,是不是啊之阳?” 能察觉到司准手里的力道加重,莫之阳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不是喜欢你吗?我上次还看到你们做了呢。” “我又没有阿宁你好看,又那么聪明,比起我,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啊。”莫之阳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宁是最好看的。” 小样儿,跟我斗,你太嫩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贾宁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明明是被夸,但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且还没办法反驳。 林益的脸色有点难看,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嘴角耷拉下来。 “没有做,是他差点碰到我,被我拒绝了。”知道他肯定介意,贾宁不想让这个凯子飞走,赶紧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莫之阳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转头跟司准说,“阿宁的男朋友,说这个酒很好的,我们肯定没有喝过。” 满心欢喜的把红酒推到他面前,闪着亮亮的大眼睛。 被盛满星星的眼睛看着,司准勉为其难的端过酒,只不过抿一口就放下,“嗯。”算是很给面子。 “一般没喝过的人,喝不惯这款酒也正常。”见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益不由得想笑:帅有什么用,又没钱。 司准没有和他多废话,对于这种人,多看一眼都是浪费,“阳阳,差不多时间要回去了。”说完,转头看向林益,“这顿饭我请吧,难得阳阳那么高兴。 “算了吧,这一顿饭你得好几个月工资,还是我请。”林益说完,掏出金卡,“服务员,结账。” 司准看向他手里的金卡,还有点熟悉,“这是?” “这是齐行的金卡,一般存款上亿的人,才能有,没见过吧。”说着,林益还特地将金卡递到他面前,“给你摸摸吧,一般人也没什么机会看到。” 接过银行卡,司准翻来覆去看几眼,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是小齐吗?” “是,司总。” “为什么金卡的款式不和我商定就直接发行?我刚看了一眼,做的不是很好,镀金的手艺也很一般,我们的客户,拿到的是这样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人也很奇怪,为什么司总突然提及金卡的款式,以前从来不会说的啊,赶紧回答,“好的,那我们重新设计款式,找对接工作室制作,再替换,您看可以吗?” “可以。”挂断电话,司准把金卡递还给他,“谢谢你啊,否则我也不会看到这张金卡,找不出这些问题。” 这个谢谢你,伤害性超大,侮辱性极强。 林益卡都忘了接,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是谁啊? “阳阳,我们走吧。”司准将人牵起来。 这一通装逼,搞得莫之阳也没反应过来,呆呆被他牵站起来。 “这顿饭我请,当做谢礼。”面带得体的微笑,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可也没人敢小看他,朝一个方向摆摆手。 店长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到司总摆手,恭敬的鞠一躬。 看他要走,可林益还是好奇他的身份,抛下贾宁跟他走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一辆紫色N487的跑车,这个款式的车子不少,但是紫色只有三辆啊。 “为什么是紫色?”莫之阳有点嫌弃:这个基佬紫,可真骚啊。 “车库车太多,随便开了一辆没注意。”这个司准没有装逼,出门得急,就随便开一辆出来,“也不知道你不喜欢紫色。”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紫色太骚,莫之阳瘪着嘴,“还好吧。”转头跟贾宁挥手,“那阿宁,我先走啦,拜拜。” 说完,两个人就上了车。 “你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莫之阳坐在副驾驶,这个家伙今天非常反常,他以前可从不这样。 司准凑过去,帮他系好安全带,“能有什么呢?”忍不住亲一下他的嘴角,“只不过想换个心情而已。” 不对不对,要是真的信了这个家伙的鬼话,那才蠢,一定受了什么刺激,莫之阳也没细问,自己开始琢磨。 车子发动,留下两个人在原地吃灰。 说句实话,司准不喜欢跑车,总觉得车子的轰鸣声太刺耳,也不太喜欢自己开车,开车的时间是浪费,毕竟可以在车上处理事情。 “哪里的东西,肯定不合胃口吧,我请厨子回家,让他做吧。”司准突然想到什么,“那个贾宁说什么,和你的宿友,你的宿友是谁?” 该死,忘了这茬,莫之阳装作有些无奈,“你别听他胡说,根本没有那回事儿,他是喜欢贾宁,故意拿我刺激他的。” “所以,你室友是喜欢贾宁的?”司准不由得暗叹,娇气包的室友真没眼光啊,居然喜欢那种货色。 莫之阳笑了笑,“应该是吧。” 贾宁和林益都很好奇司准的身份,林益打电话给他爸,问齐行的大股东是谁,能决定金卡的款式,肯定身份不低。 这一问了不得,才知道他是司准。 “司准是谁啊?”贾宁从床上爬起来,露出一身的痕迹,凑到他身后,环住男友的脖子,“很厉害吗?” 林益掐掉烟,暗骂一句,“艹,丢人都到家了。” 居然在他面前说这样的鬼话,做这种蠢事,真的是丢人。 “哎呀,亲爱的,怎么了嘛?司准很厉害吗?我也没在富豪榜看过他啊。”贾宁还有些不屑。 看起来那么年轻,富豪榜也没名字,更是没见过他在什么地方露面,怎么可能是多厉害的人。 这样的事情,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懂,林益多几句嘴给他解释,“有些人,是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很跌份,这些所谓排名,都是给你们这些人看的,能上榜只是有钱,想司准那种人,能决定榜单上那些人的生死,要是看不惯一个人,下次他就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了。” “所以。司准很厉害啊?”凑过去跟他咬耳朵,贾宁嘟囔。 “顾家,叶家安家,这几个听过吗?”林益知道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说这些没什么用,“国内有名的这几家,都是靠着司家发起来的,他一句话,顾家就上不了市。” 贾宁皱起眉头:为什么莫之阳能勾搭到那么厉害的人? “对了,我看他挺宠他身边的那个情人,你和他情人是不是很熟?”林益觉得,如果能依靠司家,那外边那个私生女,怎么跟自己争财产啊。 看到男友突然的热情,让贾宁有些奇怪,“还好吧。” “这样,你能不能让你的那个好朋友,跟司总说一说,说过两天一个新能源的计划草案,需要通过齐行贷款,让他通融一下?”林益突然讨好起来。 为什么还要去求莫之阳? 贾宁一下就不高兴了,松开他的脖子,倒回床上,“为什么一定要去求他啊,有什么好求的。” “哎呀,你知道,我最近在跟那个林楚楚争股份,如果能拿下这个贷款,新计划能启动会,我还怕她做什么。”看男友不肯,林益就好声好气的哄,“等贷款下来,你想买什么买什么,好不好?” 虽然不情愿,可贾宁还是被迫点头,“那好吧。” “真乖,这张卡给你。”林益赶紧从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你不是想买房子吗?买买买,给你买。” 拿到卡的贾宁,心里还舒服些,可一想到要去求莫之阳,又堵得慌。 “你以后,还是少和那个什么贾宁来往。”司准泡在浴缸里,热水浸过胸口,天气冷,泡个澡也舒服。 莫之阳只穿着他的衬衫,赤脚跨进浴缸里,“为什么鸭?” “算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个人,打从心里都是坏的,嫉妒娇气包,又看不起他,司准看到他都觉得恶心。 “那我有个问题。”莫之阳一下水,白衬衫都浸湿了,“司总为什么,突然这样的打扮,还化了妆,开着跑车来接我?” 以前的他,是一等一的古板,剪裁得体的高订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黑色宾利,怎么会突然转性?此事有诈。 “那是因为”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一) “我不想说了。”司准话头砍断,直接靠在浴缸里,也不管他。 断人好奇心犹如杀人父母。 莫之阳气急,眼泪又吧嗒掉下来,泪珠子递到浴缸的水里,“你就说嘛,好不好~” 但这一次,司准居然抵住了他的眼泪攻势,摇摇头,手揽住他的腰,上下滑动,“乖。”凑过去亲一下他的泪渍,“哭的真好看。” 被堵住嘴的莫之阳,什么话都问不出,只能呜咽的哭,浴缸的水越来越多,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所有人都察觉到司总的变化,不再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衣服多变起来,妥妥的男神范儿,看起来也年轻不少。 这些天,司准对韩牧可谓是严防死守,还动用关系,给他演出场地制造麻烦,让他不得不飞到其他地方去处理。 可惜,防了一个,漏掉另一个。 今天考完试,大家都回去得早,只有莫之阳在教室拿着扫把弯腰打扫,顺便等司准来接,听到脚步声,“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拿?” “阿阳。” 听到这个声音,莫之阳吓一跳,转身看到真的是他,拿扫把横挡在胸前,“你又想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叶继冕见他这样防备,心里有些难受,可到底也是自己作的。 噢,我的上帝啊,你这个臭橙子一样的脑袋,居然会开窍。 可莫之阳并没有接受他的歉意,“我不需要你道歉,你离开就好。” “不是,我想告诉你。”叶继冕朝他走一步,可看他惊恐的往后退一步,叹口气,“是我太过狭隘,误会你了。” 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莫之阳摇摇头,“你的误会和歉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都无关紧要。” 叶继冕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皱起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叶校医,你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的误会和道歉,对我并不重要。”莫之阳说完,弯腰继续打扫。 只有小孩子,才会渴望全世界的理解。 他这句话,真的很绝,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叶继冕不肯罢休,“莫之阳,如果你没有和韩牧在一起,为什么不考虑我?” 妈的智障。 “谁都不喜欢花心且自以为是的人。”扫完地,将簸箕的垃圾倒掉,莫之阳转头微微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答应过叶铧去看他的决赛,莫之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说清楚,去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挤进人群里就正好看到叶铧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真棒!”跟着鼓起掌来,莫之阳对上叶铧的眼神,他也朝自己看来,真是一个灿若骄阳的少年。 突然想到一句话,男生进球后看的第一个人,那八成是他喜欢的人。 中场休息,叶铧撩起球衣擦汗,小步快跑朝着小哭包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决赛我当然会来看,很多人都给你带水,我就不带了。”莫之阳攥紧书包的背带,现实来说,自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那就干干脆脆拒绝,没必要害他在泥沼里挣扎。 “可我想喝你带的水。”叶铧知道什么意思,却还是想争取一下。 莫之阳挠了挠头,“都是一样的。”抬眸见他微红的眼眶,“一定会有其他人给你带水的。”故意露出手上的戒指。 裁判吹响哨子,叶铧撩起球衣装作擦汗的样子,却一直用衣服捂着眼睛。 “你要赢啊,我看你们优势很大。”最后,莫之阳还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东西输了,球赛可不能输。” 叶铧拉好衣服,点头,“好。”小跑进球场,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可他已经转身出球场。 或许,大多人年少的喜欢,都是无疾而终。 “就这样拒绝了啊。”系统有点可惜,好容易宿主有个万人迷buff,居然还主动拒绝别人。 “有尊严的离开好过没尊严的留下。”走到校门口,莫之阳看到熟悉的车子,快步小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司总。” 一把揽住他的腰,司准护着他进车回家。 “阳阳。”吃饭的时候,司准突然就叫人名字。 莫之阳夹肉的手微微颤抖,心下暗道不好:我夹得第七块咕咾肉被他看到了? 强装镇定抬起头,“啊,怎么了?” “我们去泡温泉吧,最近公司也不忙。”其实很忙,但是司准知道,这几天韩牧就要回来了,他一回来,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到阳阳。 还好不是夹肉的事情,莫之阳又夹了一块,放到碗里,“好啊好啊。”正好天气有点冷,泡温泉也舒服。 “嗯,我叫人去安排。”司准心里点头:成功,我看韩牧你回来,能找到谁。 司准洗完澡,都沉浸在韩牧回来会扑空的喜悦中,却听到阳阳和贾宁打电话。 “你也要一起去吗?这样啊,那我跟司总说一下吧,没事。” 电话挂断,莫之阳一转身就看到司准穿着浴袍在身后,“哎呀,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真的想说我没有听到,然后拒绝。”明明是两个人的甜蜜之旅,为什么要带一个外人,司准被他水润的眸子盯着,“可惜我还没有学会怎么拒绝你。” “好爱你!”一跳挂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腰,“真的好爱你。” 托住他的臀肉,司准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娇气包得高兴不是,大不了丢到一个没人的房间,自生自灭算了。 贾宁的男朋友听说三人要去泡温泉,也想去,可被贾宁拒绝了,说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多一个人。 想到之前的蠢话,林益也不太好意思出现在司准面前,现在,拿到贷款最要紧,就给了贾宁一笔钱,让他别顾忌。 不让他去,贾宁有自己的想法。 星期五的时候,天气陡然降温,莫之阳都穿上羽绒服,小小的身板裹得跟球似的,“突然就冷了。” “还好。”司准下车,看到娇气包冻得瑟瑟发抖,连鼻头都是红的,“先进去吧,里面有暖气。”说着,抓起他的手,往口袋里塞。 小手拉大手,莫之阳被他暖的热乎乎的,司准就是这点好,冬天的时候体温很高,抱着舒服。 整个温泉山庄都是日式装修,但没有游客,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应该很多人才对,而且这里环境很好。 “莫小先生,请。”工作人员穿着和服木屐,带人穿过走廊,一直到更衣室,“请先换衣服。” 莫之阳抱着浴衣,转头看了一圈,“这里好像没有人啊。” 寒风揭竿而起,将廊檐下挂着的布幡欺负得瑟瑟发抖。 “司总包下整个温泉山庄,请莫先生不要紧张。”工作人员说完之后,双手示意他先去洗澡换衣服。 真他娘的财大气粗。 洗完澡换好浴衣,拖着木屐回去找他,可还没进屋,就听到说话声,拉开门看见他带着蓝牙耳机在开会。 放轻脚步走进去,莫之阳坐到他旁边。 司准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放到大衣的口袋里,继续看文件讲电话。 总算处理完事情,司准合上电脑,“我先去换衣服,室内温泉就在院后边,你先去,别冻着。” “好。”正好最近事情多,有点疲惫,莫之阳起身出去,绕过院子看到温泉,脱衣服下水,“舒坦~” 懒洋洋的浸在水里,莫之阳和系统侃大山,“我有个问题,系统,你说我泡温泉你为什么不会进水?” “你脑子进水我都不会进水,切!”这个该死的宿主,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系统要严重批评你,请把你的脑子,放在任务上。” 正躺的舒服呢,突然水的涟漪打到肩膀,莫之阳睁开眼睛,司准已经下水,“你来了?” “嗯。”司准坐到他身边,“还舒服吗?” “很舒服。”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莫之阳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贾宁被接到山庄时,已经天黑,有事情要做,就赶紧去洗澡换衣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泡温泉。 在浴室里,贾宁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肌肤似雪,放下心来,“总该不会比莫之阳差吧?” 可出去之后,却被工作人员带到一个单独的室内温泉里,贾宁还有些奇怪,“司总和莫之阳他们呢?” “哦,司总单独安排您一间。”工作人员说着,转身拉上门离开。 本来目的就不是单纯的泡温泉,贾宁没泡多久,就起来借口说要去上厕所,实则开始摸清楚他们两个人住的房间。 找到之后,把路线记下,再瞧瞧折返回去。 泡完温泉,莫之阳烟瘾犯了,先出去抽根烟。 贾宁就趁他不在,偷偷溜进房间里,拉开门,就看到司准背对着门口在工作,放轻脚步走过去。 “不是去抽烟吗?”司准还以为是他,也没回头。 心跳加快,贾宁垫着脚走到他身后,突然扑过去。 陌生的味道传来,司准才发现不是娇气包,“放开!”一个过肩摔,把人给摔到矮桌上。 莫之阳听到声音,掐灭烟赶回去,“怎么了?”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二) “之阳!”被摔在桌子上的贾宁倒是先哭起来,“呜呜呜~” 好家伙,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莫之阳猜测,估计是这个贾宁想给司准一个突袭,结果被他放倒。 “怎么了?”莫之阳被他这一哭,眼眶也开始红起来。 贾宁强撑着腰站起来,“我刚刚误以为司总是你,想跟你玩一下,结果不小心被他打了,对不起。” 假装不知道,莫之阳走过去,“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将人扶起来,见他好像伤的有点重,“要不我扶你回去吧。” “好。”全程,贾宁不敢跟司准对视,却能察觉到司准不悦的视线,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司总比我高那么多,你都能认错啊。”莫之阳嘴里嘀咕抱怨,一边扶着他穿过长廊。 结果,贾宁回头看一眼,离房间足够远之后,才敢说话,“如果我说,不是认错呢?之阳,你信不信我?” “当然信你了。”才怪,你个臭傻i逼,莫之阳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嘛?” 贾宁好像怕被人听到似的,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敢小声说,“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进去之后,司总突然无缘无故想要抱我,不肯推开他才不小心摔到桌子上的。” 就你?司准还抱你? “不可能吧,司总不是这样的人啊。”莫之阳转头看向那边房间的方向。 拜托,司准对你硬不起来的,你这样说,真的很不给他面子。 贾宁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信的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但我也是因为相信你,才这样说的,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就算了吧。当我没说。” 什么狗屁,莫之阳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注意,无非就是让自己对司准心生嫌隙,然后你趁虚而入。 送完贾宁回去,莫之阳也回到房间。 只见到司准正襟危坐的,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还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阳阳,事到如今我必须告诉你,贾宁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对你也不好!”再也忍受不了他对阳阳的欺骗,司准决定,哪怕会惹娇气包不高兴,都要说。 好家伙,刚刚那一副样子,莫之阳以为他想说:我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 “怎么了嘛~”走到他面前,跪坐好,像是一个乖乖听老师训话的学生。 “刚刚我在忙,贾宁他突然扑过来,一把搂住我,我马上就把人一个过肩摔,不行,我得先去洗个澡,恶心。”司准一想到刚刚两个人触碰过,连衣服都想烧掉。 就知道肯定是这样,贾宁还抱着心思,要搞司准。 老色批去洗澡,莫之阳独自在屋里点了根烟,“如果他一定要这样的话,那我就送他一程好了。” 不是想攀上司准吗?就看你有没有能耐了。 司准洗完澡回来,还闻到一股烟味,“阳阳?”可屋里空空如也,那么晚能,能去哪里?该不会是去找贾宁了吧? 如果他去找贾宁算账,一定会被欺负死的。 细想之下,还是得去护着他,转身快跑出屋子去贾宁的房间。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从院里的大树后边出来,“走,系统,我带你去看好戏去!” “得嘞,美滋滋。”系统也高兴,有什么比搞事更值得人高兴的呢? 贾宁在屋里准备休息,连床铺都铺好了,结果门突然被拉开,冷气一下就冲进室内,把贾宁兜头浇了个清醒。 “阳阳呢?”司准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 听到他是来找莫之阳的,贾宁脸色一变,“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会不会是去私会情人了?我看好多人都喜欢他呢。” 对他说话,司准都觉得生理性厌恶,“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的把戏只能骗阳阳,他太单纯,太信任你才会这样,结果你居然欺骗他。” “我没有欺骗他,我骗他什么了?”贾宁还想骗他,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副表情,看起来就恶心,司准转过视线,“你从开始到现在,骗了他多少钱?几千几万都有,到最后,你前男友借高利贷把你卖进会所里赚钱还债,最后还不是阳阳跟我拿钱还的?” “那他跟我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靠身体然后赚钱,他和会所里面的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贾宁把被子掀开,站起来,还一副坦荡的表情,“他也一样,卖给你换钱不是吗?” 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司准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他不一样,一开始就是我犯浑,强迫他,最后我才明白,我是爱他的。” “爱,他有什么好?长相一般,动不动就哭,又蠢又笨,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要不是他哭吵得我睡不着觉,你以为我会理他?”贾宁双手抱胸,谈及这个人,满脸满眼的冷漠。 比起陌生人还不如,言语像是被蛇毒粹过,恨不得他死。 “我家阳阳天下第一,举世无双。”司准见他气急败坏,开始说实话,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靠在门框上,“我给他钱,可不是卖,是因为我愿意给我妻子钱,让他去发善心,不为什么,就是想让他高兴。” “既然如此,那你肯定愿意接受一个比他更好,更懂事更漂亮的情夫吧?”贾宁不信,真的会输给他。 慢慢的解开浴衣的带子,动作魅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莫之阳,我可比他花样多,玩得开,他一个呆呆的人,有什么好。” 司准玩味,“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解开衣服,喊非礼,到时候莫之阳来,到底会信谁呢?”扬起下巴,贾宁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真以为把司准吃的死死的。 “原来是这样吗?阿宁。” 正当贾宁要脱掉衣服时,就听到门后传来声音,“莫之阳?” “原来你这些年都是这样嫌弃我的吗?觉得我蠢,我笨又爱哭?”问一句,眼泪掉就一颗,最后眼眶蓄满泪水,莫之阳却不肯再哭,“为什么?” 司准看到贾宁的表情那么难看,又开始茶,一把抱住身后的少年,诉苦,“阳阳,还好你来的及时,否则我肯定要被冤枉。” 他身上有烟味儿,刚刚司准就闻到了,所以才故意引贾宁说出实话。 “原来是这样啊?”被多年好友背叛的痛心,眼泪滚滚而下,莫之阳咬住下唇,想让哭腔不要太明显,可太过伤心,还是做不到,“我以为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看我。” 司准被无视,有点不高兴:不是,阳阳你看看我,我演的不好吗? 莫之阳:你弹开,别妨碍老子飙戏。 “是,我就是这样看你的。”反正都被他看到了,贾宁也懒得再装,“你从小到大就比我聪明,院长也更喜欢你,可你除了哭学习好还会什么?什么都不会,明明我比你更漂亮,凭什么从小到大,大家都更喜欢你,就算我的前男友,也想睡你,那个渣男,还叫我把你骗来家里,要强你。” 卧槽!还有这事儿? 瞪大眼睛眼珠滚滚而下,莫之阳捂住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纵然是捂住嘴,也挡不住呜咽声。 看的司准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知道他真的难受,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阳阳。” “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是从小到大互相扶持的人,结果我居然是个笑话。”沉重的打击,让少年纤弱的身子无法承受,最后,莫之阳还是忍不住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无处发泄的悲伤,最后把嗓子咽哑了。 虽然知道他会难过,但没想到那么严重,司准把他扶起来,“阳阳,他不值得,你的眼泪不值得为他流。” “原来你都在骗我,我真蠢,真傻。”莫之阳推开司准,转身一边哭一边跑了。 冷漠的看着伤心欲绝的人,贾宁依旧只觉得他蠢,无可救药的蠢。 莫之阳跑,完全是因为哭得有点累,再哭下去估计要冒鼻涕泡,那就不好看,赶紧开溜。 “真不愧是宿主啊!”系统差点也被骗过去,“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司准会知道你来了,然后让司准去套贾宁的话的?” “废话,我躲起来之前,故意在屋里熏了那么久的烟味,他对烟味很敏感,一闻就知道,所以我不太在他面前抽烟,我身上那么重的烟味,只要我一走进,他肯定知道,按照司准那个老狗币的脾性,他巴不得我和贾宁闹翻,当然会趁这个机会搞事,那我就顺势而为咯。” 其实,莫之阳也是不想再看到贾宁,看他在老公面前脱衣服,真的就很气人,狗东西,逮谁脱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衣服和他有仇。 跑出院子,莫之阳周围看了看,得找一个显眼的地方缩起来,这样司准等一下跑出来,才能马上看到,然后安慰,然后回去,完美。 可惜,没有等到司准,却先等到一个不速之客。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三) “不是,系统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大的一只狗啊!”莫之阳刚蹲下,那只狗就莫名其妙的凑过来。 吓得莫之阳不敢动弹,“喂,我不是来拉屎的,你别过来啊!” 此时,莫之阳蹲在离门口五十米的电线杆旁边,那大黄狗呲着牙一直往前凑。 “系统,你有啥办法把他叫走吗?。”莫之阳还是有点怕的,这里天黑黑,呼救也不敢,生怕惊动他。 狗就离一米远,眼睛死死盯住蹲着的人,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扑上去。 “我TM又不知道狗的语言,怎么和他沟通?”系统也紧张啊。 一时间,莫之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跟狗说话,司准也不在这里啊。”只能和狗在这里僵持不下。 但是幸好,司准跑出来得快,“阳阳。”跑出门来,喊一句,一下子就把狗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呜呜呜,司总有狗~狗在盯着我。”总算找到救兵,莫之阳没绷住,一下哭出声音。 声音传过来,司准一转头,和那只大黄狗来了个世纪性会晤,一人一狗目光相接,就差彼此点头道一声:汪。 看到狗的一瞬间,司准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小步,“阳阳。” “狗啊,救命!”莫之阳抱成一团,至少这样被咬的时候,不会咬到脖子和脆弱的肚皮。 司准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那边一步步挪过去,五十米的距离,结果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阳阳别怕,我来了。” 这副样子,怎么都是司准看起来害怕一点。 “汪汪~” 狗看见他凑近,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可是却开始狂吠。 “阳阳别怕。”司准小心翼翼挪过去,终于挪到他身边,弯腰想把人抱起来。 可就在这个瞬间,那只大黄狗似乎要冲过来一样,汪汪两声,前爪压低,身子前倾,随时准备着。 怕惊动他,司准慢慢的弯腰,把人抱起来,屏住呼吸转身慢慢打算离开。 “汪汪~汪汪汪~” 那狗突然暴起,直接冲过来。 “救命!”莫之阳搂紧他的脖子,吓得腰都挺直。 “快跑!”司准抱着娇气包,撒丫子就跑,那狗追过来,一直在两人后边追着吼。 司准脚上的木屐都甩掉了,赤着脚跑,那狗一个猛扑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司准刚好一个转身跑进门里。 “汪汪汪~” 那狗不敢进门去,就在门口一直吠,叫的气势汹汹,可就是不敢冲进来。 “吓死我了!”莫之阳抱紧他的脖子,进门之后才松口气,“呜呜呜~” 司准的额头都是冷汗,不敢松手,知道他也怕,抱着人进去,赶紧远离那狗,一听到狗吠,腿肚子都还是软的。 回去之后,莫之阳跪坐在榻榻米上,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眼泪一直掉,砸到手上,又滑到地上。 “没事。”司准洗完澡回来,见他还在自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贾宁的问题,是他一直欺骗你。” 莫之阳哽咽着,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是怪我太蠢,根本没看透他是什么人,才会一直被骗。” 见他还这自责,司准没有怪罪,走到他身边也跪坐下去,“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看透另一个人,我们总是在看一个人的时候,添加进自己的幻想,贾宁骗了你,利用你这些年对他的信任,是他不对。” 像是大海的的孤帆,找到了港湾,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哭得哽咽,声泪俱下。 “有时候我觉得世界太过丑陋时,我会看看你,这样会觉得世界其实还不错。”司准哄着他,轻轻拍打后背,哄他睡觉。 莫之阳被他低沉的嗓音催眠,慢慢的也睡过去。 “你这傻子还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除了我身边,还能去哪里?”司准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叫人进来铺好床铺,再抱着他睡觉。 第二天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但是莫之阳窝在被窝里,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什么神仙日子,睡觉有人哄,被窝还有人暖。” 司准洗漱回来,就发现他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赶紧起来,要吃早餐。” 莫之阳不肯,难得那么舒服的时间,要好好的享受才是,一个翻身背对着司准,“我不嘛~” “我让人把贾宁送走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司准走到里间坐下,伸手揉揉他露出来的脑袋。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眼神一暗,又开始泛出水汽,好久才闷闷的应一声,“好,我知道了。” “答应我,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掉眼泪。”昨天司准确实吓坏了,没想到阳阳居然会那么难过。 莫之阳:“我知道了。” 下午两个人还是去泡温泉了,在同一个温泉池里,莫之阳被热气熏得有些困倦,突然察觉到胸口痒痒的,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司总~” “是不是大了点?”司准就在他跟前,手玩弄着这一对,“看着像是大了。” 莫之阳脸上两坨红色,也不知是温泉泡的,还是羞得,把人推开,“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那没大,就是我不够努力了?”司准说着,也不敢他的推搡,抓住他两个手腕,把人压在岸边,“我的乖乖,别动。” 反抗不了,就只能随他,莫之阳抱着他的头,轻哼出声。 闹腾到晚上,莫之阳起身打算出去外边抽根烟,刚走出去站定在廊下,就发现面前零星飘下几片雪花。 “下雪了?”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几片雪花都只是开路者,天上似柳絮的白色,已经撒下来,莫之阳夹在手指的烟都忘了抽。 这是来这里的初雪吧?真好看。 司准里面出来,看到下雪还有点惊讶,“居然下雪了,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晚上会下雪啊。” “天气预报就像渣男的嘴。”莫之阳吐槽了一句,正想点烟,才发现他已经走到身后,知道他不喜欢烟味,就歇了抽的心思。 从背后拥住人,司准的下巴抵在他的头上,“阳阳,圣诞节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国,去见见我父母,顺便订婚,好不好?” “圣诞节?”莫之阳算了算,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三号,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要那么急吗?” 以前,他才不会这样紧张的。 什么叫急?已经很慢了,司准现在每天都担心,阳阳不是被这个人抢走,就要被那个人骗走,还是结婚最踏实。 察觉到他的犹豫,司准很奇怪,“你是不愿意吗?”拿过他左手的打火机,亲自帮他把烟点上。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父母。”莫之阳下意识抽一口,鼻子走出烟雾,“我毕竟是孤儿院长大的,没钱没势,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司准没想到他会顾忌这个,“不会,他们很开明,只要我喜欢,他们就会喜欢。”说完又补一句,“正如我接受你抽烟一样,他们也会接受你,希望你也能接受他们。” 对于父母这一关,司准可是很有信心的,早就打通关了。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点头应下,“好,但是我以后还是得少在你面前抽烟,吸二手烟不好。” 终究事关他的身体,少抽一点也好。 两个人享受三天,莫之阳就要回去上课,司准也要去上班。 星期天晚上,特地十一点多才回去,就是想避开那个韩牧,没想到在家让他逮着,还一直跟到客厅里来。 “小哭包,你听我跟你说,司准这个人真的坏透了,是个老混蛋来着,也腹黑,你千万不能被他呆板的外表所蒙蔽。” 韩牧依旧锲而不舍的围在莫之阳身边,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贬低司准。 本来司准是不打算和他计较的,结果这个人说了一路都不停,而且还没有打算离开,“韩先生,我们夫夫之间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我呸,你个老混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装茶装婊的骗小哭包呢,你就是欺负他单纯不懂事。”韩牧双手抱胸,冷笑的看着他。 哪怕现在他穿的像二十多,本质上也改不了他三十二的事实。 “你刚刚叫他什么?”莫之阳突然灵光一闪,揪着韩牧问。 韩牧回道,“老混蛋啊。” 莫之阳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司准的衣品变得那么正,原来是因为老混蛋三个字,故意显年轻呢。 “你才老!”司准不想让阳阳意识到自己三十二的事情啊! “哎,我可比你小十一个月啊,老混蛋!”韩牧出生的晚,“这四舍五入,就是一年。” “四舍五入,那你还没出生呢!” 看着被气红脸的司准,莫之阳只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他一下,“跟着骂一句,“老混蛋。” 这个家伙,虽然看着正经,其实小心思一堆。 韩牧:“要亲亲~我不嫌弃你的唇被他的脏脸碰过。” 司准轻笑一声,“好啊,你脸过来。” “你们?”好家伙,当着我的面再续前缘,白莲花能忍? 不对他好像要我亲,那也不行啊! “好啊。”韩牧舔着脸,凑到娇气包跟前,“亲~”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四) 司准抬手直接一拳揍过去,可谓是用尽毕生力气。 就知道这个老混蛋没有那么好人,韩牧闪身躲过,“你要不要脸?小哭包你看见没有,他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这两个加起来都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两个愣头青似的。 两人扭打在一起,莫之阳还不阻止,直接走到柱子旁,默默点根烟看他们打架,得空嘱咐一句,“打就打,别打脸。” 打坏脸,可就不好看了,这两个帅大叔。 管家可没有让他们继续胡闹,叫人拉开两人,正好莫之阳抽完烟,装模作样的走过来,“你没事吧?”眼睛含着泪水。 “我没事。”司准刚要安慰他,结果就闻到一股子烟味,怎么回事? 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莫之阳哽咽,“你不要和他打了嘛。”又打不死。 他这一哭,司准也没心思怀疑那个烟味,抱着人安慰,“好好好,以后不打了,不理那个人。” “呸,我告诉你老混蛋,别以为端着茶你就能迷惑的了谁。”韩牧真真是气急,这个老绿茶,居然拼命给自己使绊子。 那边的场地出现问题,匆匆赶过去,那个负责人就一直支支吾吾,要走也不让,才想明白是这个老混蛋下的绊子。 “你故意在我的演出场地闹事,害得我不得不去处理,你这样的小人行径,简直恶心。”韩牧就要当着他的面戳穿老混蛋的手段。 莫之阳装作震惊的表情,傻傻的问一句,“真的吗?” “是我不对,我以为他不会介意的,都是我太爱你,怕你被抢走,都是我的错。”司准一把抱住娇气包,“对不起,阳阳,都怪我太爱你。” 一旁的韩牧,已经被茶得差点又动手打他,“司准,你一个三十二的人,装绿茶有意思吗?” 妈的,动物园的猩猩都没有你会演。 “我不怪你。”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得莫之阳来总结,“韩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怕司总误会。” 好家伙,小哭包又被蒙蔽了,韩牧着急想解释,“小哭包你没发现吗?他就是个绿茶来的,老绿茶。” “都怪我,韩先生说得对。”司准叹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再茶下去,莫之阳肯定一身都是清香,打断两人的谈话,“好了,韩先生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此时韩牧也明白,只要这家伙在,肯定没办法好好解释,还是等在学校,跟小哭包好好谈一谈。 成功把人茶走,司准得意洋洋,跟我斗? 接下来的日子,是韩牧太单纯,他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严防死守,连见面都没时间,甚至连人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到圣诞节,他们应该是要放假了,结果提早去学校扑个空,说是家人来接,先走了。 气得韩牧,差点拿指挥棒追到司准家里,结果去家里还是扑个空,人都不见了,家里空空荡荡。 还没放学,莫之阳就已经跟司准往Y国去。 “你说,伯父伯母会喜欢我吗?”莫之阳还是还点点紧张,要是他们使绊子,要自己离开司准的话。 怎么说,都不能少于一个亿吧,毕竟之前也是一个亿,人总该进步的。 闻言,司准轻笑,“不会的,我父亲母亲都是非常宽容的人,你又那么可爱,他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吗?”松口气,莫之阳不禁有些可惜,要是为难就好了,还能赚点外快。 “我父母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来这里疗养,过几年确定没问题才会回去,你不要紧张。”司准安抚他,“如果你以后不想和他们住一起的话,也可以,不过他们也不会喜欢和我住在一起的。” 这父母不都喜欢和儿子住一起吗?莫之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是老来得子,前面因为吃太多药物,导致我刚开始的身体也不太好,后来是慢慢长大抵抗力上去,加上一直运动调理健身,才恢复健康,我母亲落下隐疾,到现在还没有康复,我父亲就陪着她在国外休养。” 握住他的手,司准叹口气,“其实,我在遇到你之前,确实是不行的,医院都给出诊断,是因为怀孕的药物导致。” “你真的不行吗?”这件事,莫之阳一直以为是他们嫉妒司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卧槽,我差点守活寡。 “但是很奇怪,你那天抱着我的腿,哭求我救你的时候,我ing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很意外,就想证实一下,结果确实如此。”司准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按,“或许,我就是在等你吧。” 也许是,毕竟肉文里面,你除了不行之外,怎么可能洁身自好,这也算是好事。 飞机落地,两人又进了一辆车,朝市外行驶去。 “别担心。”司准紧紧攥住他的手,试图为他分担焦虑。 “有点担心。”我担心,怎么跟你爸妈开价,这样能拿到多一点,莫之阳笑了笑,“我会努力的。”努力把你卖个好价钱。 司准亲了一下他的眉心,“有我。” 等到时,莫之阳才震惊,他们家还真的是大,庄园比起国内的那个毫不逊色,外边一圈都是绿植。 “我父亲母亲疗养,需要很多绿植。”牵着人进去,司准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微微点头。 “少爷。”管家带人进去,“老爷夫人在休息,但是顾家和年家的两位夫人老爷,都在,少爷要去见见吗?” 来也不是因为他们,司准不想让阳阳认识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人,“不用。” “好的,那房间安排好了,请。”管家将人带到主屋,房间早就打扫好。 布局和国内的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欧式装修,走进去左边是个大床,右边靠墙是一套沙发,还有衣帽间和浴室,布局都一样。 “好好休息,水已经放好了少爷。”管家说完之后,就关上门。 一身的疲惫,司准脱下大衣外套,“我去泡个澡。” 莫之阳看他进去,转身进去衣帽间,推开门果然发现里面挂着很多衣服,随便拿一件白色衬衫换上。 推开浴室门进去,果然看到他就坐在浴缸里,莫之阳赤脚轻声走过去,“很累吗?” “有点。”累是因为心累,最近一直在提防韩牧,现在司准总算可以安心下来。 全身就穿着一件衬衫,抬脚跨进浴缸,一坐下白衬衫马上浸湿,若隐若现,“我帮你按摩一下?”为他揉揉太阳穴。 “我不是很明白你这样脱裤子放屁的操作,为什么每次泡澡你都要穿他的白衬衫。”系统不明白,洗澡还穿什么衣服。 莫之阳轻哼,“蠢货。” 按了没几下,莫之阳就发现他眼睛睁开,眼底含着情欲,“怎么了?”故作疑惑。 “阿佛洛狄忒。”司准呢喃这个名字,手也从他的后背慢慢滑下去,“你就是阿佛洛狄忒。” 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意义,莫之阳就被掀翻,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司总!”手圈住他的脖子。 水花像是浪花一样,时快时慢的溢出,系统了然,“我明白了。”宿主不愧是宿主啊。 莫之阳醒来时在床上,可是人已经不见了,起身穿好衣服,随便套一件针织外套,推门出去。 两个地方的装修实在是一样,以至于莫之阳没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另一个地方。 在大厅那边传来嘈杂声,莫之阳顺着走廊过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大厅下面好多人。 “莫小先生。”管家过来微微鞠躬。 莫之阳拢着外套,有些奇怪,“他们是谁?” “都是在这里陪老爷夫人的亲戚。”管家做个请的姿势,“要不要下去见见面?”毕竟,以后都会遇到的。 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莫之阳不好推辞,“好的吧。”跟着管家下去。 大厅叽叽喳喳十几个贵妇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在说很高兴的事情。 “你们,你们好。”莫之阳微微低头,有些羞赧,手紧紧攥紧针织衫的衣角。 “你就是司总要订婚的男朋友吧?”顾夫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忙站起来过去拉住他的手,“果然长得很” 有一个贵夫人上来搭话,“很可爱单纯呢。” “是是是。”大家纷纷附和。 莫之阳被按到沙发坐下,左右两边都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菜市场。 可惜,莫之阳就是这个大白菜,被大家观赏打量。 “你是怎么跟司总在一起的啊?”顾夫人其实听自己儿子顾谦说过一点,但还是好奇。 莫之阳红脸,“哭啊。”谁叫他一看自己哭,就ing呢,“使劲哭,上下都哭。” “那你是怎么拿下司总的啊?”另一个贵妇问,这哭有什么嘛?实在是不懂。 “白衬衫,浴缸。”他最受不了这一套,莫之阳知道,所以每次都能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 莫之阳只是靠这个吗?当然不是,迄今为止,做的不少。 比如?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五) 比如掌握他所有的喜欢和习惯,慢慢把自己悄无声息地融入他每一个习惯里,喜欢泡澡,就总是在他泡澡的时候出现。 在他不想被打搅的时候安静,完美的融入他的每个生活细节,并且让他离不开自己。 莫之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办到。 司准看似漫不经心的习惯,都是莫之阳精心设计的结果。 贵妇们还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 司准在二楼找不到人,又听到楼下这样吵,就下来瞧瞧,结果发现被困在中间,像是鹌鹑一样的少年。 “阳阳。”司准走过去。 “司总!”看到他,莫之阳的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媚起来,起身跑到他身前,踮起脚,“你来啦~” 这样好看的人儿,怎么可能不喜欢? 揉揉他轻软的发丝,司准亲了亲他的额头,“嗯,醒来还没吃饭?我叫管家准备了点吃的,一起去用饭吧。” “好!”乖顺的揽住他的手臂,莫之阳转头朝那些人微微点头,算是告别。 只不过一眼,就很清楚的分辨出,这十个人,几个有恶意,但有什么用呢? “司总第一次这样跟一个人说话吧?”顾家夫人觉得新鲜,之前听儿子说这事儿,还有些不信,如今一瞧,倒是真的了。 另一位妇人捂嘴轻笑,“可不是嘛。”可脸上的笑意含金量有点低,多问一句,“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顾夫人可不会蠢蠢的把自己的情报共享,看看手上的表,“哎呀,我得先回去了,你们先坐。” 其实大家来,也都是想看看司总带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如今看完,也都该各自回去,但是回去之后,搞什么动作,就看个人的。 “那些人都是谁啊?”莫之阳喝着鱼粥,还有些奇怪,怎么算,亲戚也有点多,到时候结婚随礼,那不是发大财了? 又是一条生财之道呢。 那群人,有些的司准见都没见过,“有些是亲戚,有些不是。” “哦。”有些失望,莫之阳还想到时候让他们拿份子钱的。 两个人吃完饭,司准带人到一个房间外,轻轻推开门,“父亲母亲。” 这屋里是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妇人,她虽然已经迟暮,可从轮廓和气质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一位美人。 再看站在轮椅后面的老者,他也是如此,一头花白的头发,长相和蔼,司准和他的眼睛很像。 “伯父伯母。”第一次见到他们,也有点紧张,莫之阳紧紧攥住他的手,试图缓解。 “你就是莫之阳吧?”司老夫人先开口,甚至朝他伸出手,“过来我瞧瞧。” 我日,是不是当着司准的面不好丢支票? 司准安抚,“阳阳别怕。” 放开他的手,莫之阳走到司老夫人面前,握住他的手,“伯母。” “看起来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呢。”司老夫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丝的谎言,可这双眼睛很漂亮。 漂亮又干净,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没有半点杂质,或许他的心灵也是一样纯洁,才会有这样澄澈的眼睛。 “你喜欢司准吗?”司老夫人目光紧盯住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一丝丝的异动。 莫之阳很肯定的点头,“嗯。”无比坚定。 “阿准,你要好好珍惜他呢。”收回手,司老夫人慈祥的脸上显出疲惫之态。 看见妻子这样,司老爷走过去,在耳边轻语,“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司老夫人点头,“好。”转头看向司准,“明天安排了一场下午茶,带他一起来,不要失礼。” “是,母亲。”司准点头。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司准才松口气,抓住娇气包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刚刚做什么?” “不知道。”莫之阳能察觉,她眼神如炬,不太好骗。 “我母亲是心理学的,她看人很准,刚刚估计是在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过司准就知道,阳阳一定是可以的。 卧槽? 莫之阳吓一跳,还好刚刚没在想让他们随份子钱,也没想昨天吃了多少块红烧肉,否则,肯定要被看穿。 司准看他没反应过来,“没事,已经好了。” “嗯。”莫之阳点头,麻麻鸭,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第二天下午,盛装出席,两个人穿着情侣款西装到了庄园外的草地上,这里大约得有二十多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奇怪的是,顾辞也在这里。 莫之阳发现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太阳伞下,阴鸷的眼神比之前更可怕,与他对视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意。 “怎么了?”司准察觉到他的不妥,顺着目光看去,是顾辞,“他昨天才到的,好像是来读医学的。” “哦?”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冷冰冰的刀子一下下刮在身上,莫之阳垂下头。 司准还以为是其他原因,“他现在也不是学生会会长,你不用怕他,再说,论起来你是他的小表婶,是长辈。” 虽然是那么说,可架不住这个狗屎病娇脑子瓦特。 突然,原本喧闹的场地安静下来,司老爷推着司老夫人出现了,动作缓慢,却没有人敢催促。 “今天很荣幸各位莅临,这位是我的儿子,司准。”司老爷拍拍儿子的肩膀。 各位都是见过的,“司总。”今天的主人公可不是他。 “感谢各位赏光,这位是我的妻子,莫之阳,在一月二十三号,我们将在国内先举行订婚仪式,若是有机会,请到国内参加。” 被牵住的莫之阳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司准:为什么他没有跟自己说这件事?哎呀,好羞涩,突然又要结婚。 这表情,在下面的顾辞看来,却是不情愿的:他不愿意吗?如果他不愿意,就带他走吧。 “怎么了?”司准有些奇怪,阳阳的表情。 突然又要结婚,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莫之阳摇头,“没什么,我有点紧张。” 这算起来,都不知道几婚了,可要说嫁给他,还是紧张。 系统啧啧称奇:能让宿主紧张的事情,除了肉只剩下一块之外,就是结婚了。 上面的人看起来很幸福,可就有人看不过去。 “你说,他只是一个平民,居然能做司家的少夫人,还真的是攀高枝儿了。”老妇人喝口红茶,觉得原本口感极佳的红茶,都酸涩起来。 另一个稍年轻的,用银签插一块芒果,“谁说不是呢?我家的那两个孩子,哪里比不过他?” 两人说完之后,却同时灵光一闪,对视一眼。 那些人的目光,大多都是看不起或是嫌弃,本来想瞪回去的,可莫之阳觉得这不符合人设,可也有办法气他们,于是装乖躲在老公身后。 一副楚楚可怜,黏得紧的乖巧模样,像只误入陌生环境的小奶猫,只能依靠主人, 司准就很爱这副样子,对他更是温柔小意,搂着护着千依百顺的,恨不得水果都喂给他吃。 其他人看到这样子,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我是不是不该来的?”莫之阳泪津津,悄悄拽一下他的西装角。 这一眼,把司准的心都看化了,“阳阳,这里是我们家,不该来的是他们。”知道娇气包在说谁。 说完,眼神朝人堆里面一扫,凌厉的叫人不敢直视、 看到众人避开的表情,莫之阳又往老公身边缩了缩,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切,跟我斗?还没开始,你就结束了。 “你这样的人,如果在古代后宫,绝对是横行霸道,祸国殃民,宠冠六宫的妖妃。”系统给出结论。 知道阳阳不喜欢这些人,略坐坐,司准就带着阳阳,跟父母回去庄园房间里休息,让他们自己玩儿去。 莫之阳在收拾衣服,司准在泡澡,但也不知是谁发信息,手机一直响,只能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看一下信息,只有短短两个字:出来。 而且连续发了好几次,莫之阳转头看向浴室,估摸着还有时间,把手上的衣服放下走出去。 走出去之后,就看到在走廊尽头站着的顾辞,他的上半身被黑暗笼罩住,“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些生气。 顾辞走出黑暗,此时的眼神很坚定,“我带你走。”朝他伸出手。 “啊?”这个人又发什么疯?莫之阳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我小表叔,我可以带你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走。”哪怕要面对司家的追杀,顾辞很坚定,无比清醒,知道每句话的意思。 这个人有病吧,莫之阳很意外,“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 “你的眼神!”顾辞看的很清楚,就在他宣布订婚的时候,他眼神的错愕,暗自猜想,他是不愿意的。 暗恋就是这样,他一个眼神,你想入非非。 “我并没有不愿意,我跟你说过,我爱司准,我喜欢他。”莫之阳有些无奈,“我想你是误会了。” 顾辞听完解释,眼神逐渐阴鸷,“误会?”声音也冷下来。 被他的眼神盯着,感觉身处冰窖之中,莫之阳点头,“是,你误会了。” 两个人还在说话,走廊那头突然传来呵斥声。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六) “怎么回事?”莫之阳听出是司准的声音,抛下顾辞转身小跑赶过去。 刚跑到房间门口,屋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正好和莫之阳撞上。 “哎哟!” 两人都摔在地上,还好是地上铺着地毯,否则都得摔疼死。 顾辞本来想追过去的,可又想到什么,反身离开。 “滚开!”司准踉跄着脚步,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挂着一件浴袍,手抖得连衣袋都系不上,只能用手抓住两侧,“来人,阳阳!” 莫之阳强忍着痛站起来,“你怎么了?” “这怎么回事?”这里的动静太大,住在走廊另一头的司家二老,也都听到,闻声出来看看。 地上的那个少年本来想走的,可是管家又赶来,一下就把路挡住,只能傻傻的坐在门口的地毯上。 其他人莫之阳不想管,跑进屋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人,“司准,你没事吧?”看这样子不对,“脸怎么那么红?还有身子那么烫,是发烧了吗?” “阳阳?”司准现在脑袋有点发蒙,可还是能在一堆虚影中辨别出他的长相,手又抚上他的脸颊,这才确认,“阳阳,是阳阳。” “是我是我,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烫?”莫之阳捂着他的脸,吓得眼泪都涌出来了。 咬住下唇,用手去给他的脸降温,“你别吓我,司总,你怎么了?” 司家二老在走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再看儿子这样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精,怎么可能猜不透是什么情况。 “把这人关起来,明天再审问,再叫私人医生来候着,把门关上。”短短的几句话,司老爷安排妥当。 管家鞠躬,“是” 司老爷扶着妻子回去,“不用担心,只是那孩子要受点苦。” “阳阳。”司准摸着他脸的手,能感受到水渍,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哭,忍不住ing起来了,把人一把按住他的后颈,亲上去。 好家伙,他怎么直接啃? “呜呜呜~”我嘴唇破了,狗东西,你吃骨头呢!莫之阳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管家赶紧上来把门关紧,然后把人带走。 可啃完之后,司准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全身力气都被抽走,“我好难受,阳阳,我动不了。” “怎么了?”随意擦掉嘴唇的血渍,莫之阳就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 “我被下了药,好难受但是动不了。”那个人,应该是怕司准反抗,所以那东西里面,还加点其他的,故意让人动不了。 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莫之阳弯腰把人扛到最近的沙发上,“我来吧。” 没想到有一天,劳资居然要做这种事情,莫之阳当着他的面,什么都得自己来,搞完之后,跨坐到他身上。 慢慢坐下去,看他实在忍得辛苦,手撑在他的胸肌上,尽量让他舒服。 刚开始还好,到后边,真的腰都要断了,“你能不能动一动啊?”莫之阳趴在他身上,都觉得要折了。 都两次了,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行。 “不行,动不了。”司准僵直着身体,其实第一次之后就可以动,但难得看阳阳这样主动,这一番美景,岂能辜负? “还动不了啊?”又见他有抬头的趋势,莫之阳又怕他身体憋坏,硬着腰又坐起来。 第三次之后,是真的不行了,莫之阳瘫倒在他身上,“我觉得我不可以了。” “我可以了,阳阳。”司准突然把人抱起来,从沙发站起来,缓步走到床边。 “不要唔~一边走一边,啊哈~” 莫之阳此时此刻知道:中了老狗币的奸计了。 第二天捂着腰起来,司准看他那么难受,主动过来扶,却被推开。 “莫挨我,呜呜呜~”好委屈,昨天真的好委屈,莫之阳委屈得都哭出声,明明是为你好,你居然骗我。 现在嘴巴酸,腰酸,手酸连大腿都酸。 司准温声安慰,“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把人往怀里一搂,又凑到他耳边,“都怪主动的阳阳太美,我都忍不住想多看几次。” 呜呜呜,太难了! 莫之阳瞪他一眼之后,也懒得说,被扶着下楼梯。 司家二老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少年一同在大厅里,那少年吓得整个抖得跟筛子似的,反观二老,悠哉悠哉的喝茶。 “父亲母亲。”“伯父伯母。” “没事了吧?”司老夫人看儿子神清气爽,反观儿媳面容憔悴中透露一丝艳红,走路姿势都不对劲。 司准搂着他,“谢父亲母亲关心,我没事了。”是真的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他就跌倒。 “问出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司老爷给妻子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水汽从茶杯涌出来,颇为悠闲。 瞟一眼地上的人,司准微微额首,“父亲母亲看着办吧,下午我和阳阳要回去,他还得期末考。” “那春日的时候,记得回来赏桃花。”司老夫人说着,伸手端过茶杯,有些烫,忍不住嘀咕一句,“烫。” 司老爷忙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我帮你吹吹。” 下午,告别二老回去,莫之阳在飞机上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赏桃花啊?” “因为明年的桃花,会很好看。”司准揉揉他的头发,“靠在我怀里睡一下,别想那么多。”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 回去正好赶上韩牧他要去外地演出,莫之阳还得期末考,十二科,三天考完,考完就放寒假了。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一片银装素裹,像白云铺满地上。 莫之阳头顶小雪,一路小跑到校门口。 “怎么那么急?”司准早就在等,看他跑出来,忍不住撑伞迎上去,把手上的围巾帮他围上,“考完了?” 用手帮忙把围巾围好,莫之阳笑着点头,“考完了!感觉很不错。”一定不会挂科。 “那要奖励你,去吃火锅?”司准不太爱吃辣的,但难得他喜欢。 “好!”听到火锅,莫之阳高兴的不行,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挂住,“火锅火锅火锅!” 司准见他那么高兴,有些吃味,“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火锅啊。” “我也喜欢你啊。”安抚好男人,莫之阳催促,“走走走,我们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才回去,莫之阳考完试,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回家安稳的躺在床上耍手机,“司总,棉签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司准脱下外套,又听他这样说,接过手机刷一下,马上了然,又故意骗他,“要不要试试?” 棉签? 莫之阳想了想棉签,又看他的下半身,那么大都吃得下,棉签不足为惧,“好啊!” “我看那些说吃不下去的段子,他们男人可能是金针菇,否则棉签就觉得不行了?呵,可笑。”莫之阳躺回床上,丝毫不知要面对什么。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司准在床上摆弄东西,擦着头发走过去,都是医用棉签,挺长的那种,几十袋,“这干嘛?” “你不是想试试吗?”司准已经准备好。 莫之阳看他手上一大捆,“你犯规,那么一大捆!”这特么谁吃得进去。 “那你轻点啊,呜呜呜。” “还没进去,棉签都湿了,阳阳果然是小哭包,乖乖的。” “呜呜呜,不行的,我错了我不想试了。” 莫之阳突然明白,什么叫做量的累积产生质的变化,“那么一大捆,失策。”下次再也不好奇了,谁爱棉签谁去,该死的。 好容易在家躺尸两天,结果贾宁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又打电话过来,还有点奇怪,经过那件事,他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 这家伙的脸皮,难不成是砖砌的? 一天好几个电话,搞得莫之阳心情也不好,但是要拉黑也不能够,毕竟是主角,谁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只好接起来,“喂?” “喂,莫之阳吗?” 这是莫之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雀跃的语气,之前都是不耐的,“是我,怎么了?” “之阳,你能不能给我一千万?我求求你了,我会还你的。” 这就奇怪了,莫之阳听电话那头,不仅还有说话声,还有其他人的哀嚎,“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语气紧张起来,该装还是要装装样子。 “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求求你给我一千万好不好?我一定会还你的,否则我就得被人砍掉手脚的。” “什么?!”莫之阳用极大的定力,把干得漂亮、快点动手八个字咽下去,“你现在在哪里?” “我?”那边停顿许久之后,才报出个地名,“我在市郊的遇水仓库这里。” 莫之阳匆匆下床,“那你等一下,我去找你。”马上挂断电话。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去救他啊?”系统都看不下去,宿主什么时候那么乐于助人了? “他是主角,头顶光环,逼到绝境说不定有什么异变,我觉得肯定有事发生。”莫之阳揣好司准给的卡,悄悄溜出门。 这个仓库有十几个人,都是被绑架来的人,要是没有赎金的话,都会砍去手脚,卖去外地乞讨。 这时候门被敲响,贾宁激动起来,“是来交赎金的,他是来交赎金的!” 门被打开,一下乱起来。 “你们是谁?”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七) “不许动!” “都不许动!” 一群便衣出其不意的冲进来,一下就把歹徒都制服了。 “苏队,我在这里!”被挟持的人之中,有一个高壮男人站起来,手还被绑住,“我在这里!” 苏队收起枪,“辛苦了。”大家开始给人质松绑。 结果这时候,莫之阳赶来了,看到这一幕吓得又哭出来,“你们,你们别伤害阿宁,我带钱来了,呜呜呜~” 原来是把这些松绑的人,误会成了绑匪,还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便衣。”苏嵘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哭的男生,板着俊脸掏出证件,“我们不是坏人。” 莫之阳看到证件才慢慢收起哭声,心里暗松口气:就知道,作为主角不可能会那么快的出事,一定会有贵人相助。 还好跟来了,否则他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好办。 贾宁被松开之后,两步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那么晚来,是不是要看着我死才满意?” 这语气那股子嚣张劲儿,丝毫没有在电话里求救的卑微。 莫之阳被他说得眼泪又出来了,抽抽搭搭的,“对不起,我已经很快赶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贾宁漂亮的脸上都是厌恶。 苏嵘听到动静,转头看向那边,那个可爱的少年被一个漂亮的男人骂哭,看起来有点可怜。 但也没心思理,苏嵘招呼其他人,“把人都带回去,人质也要一起录口供。” 听说要带人质,莫之阳擦擦眼泪打算离开,毕竟这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哎,你去哪里!”苏嵘看他要走,率先两步走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干什么?” “我?我要回去。”抽回手,莫之阳擦掉眼角的泪珠子,怯生生的小声辩驳,“我不是人质!” “噗嗤!”被他逗笑了,苏嵘笑完才意识到不妥,板起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都要回去录口供。” 这样也好,看着这个贾宁,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莫之阳乖兮兮的点头,“那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 “可以。”苏嵘看着他打电话。 莫之阳掏出手机,结果手机居然关机了,艹,刚刚玩斗地主没电了,呜呜呜~司准找不到自己,要疯掉的。 攥着手机,眼泪又掉下来,“我手机没电了!” 其他人哭,苏嵘是讨厌的,可他哭,滴的好像不是眼珠,是珍珠,“你别哭,先回去,那里有充电器。” “谢谢。”擦掉眼泪,莫之阳乖巧的道了声谢。 贾宁看的更讨厌,“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人家都愿意拿钱来救你,居然用这样的态度,苏嵘更讨厌这个人,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心肠未必好。 把人质和犯人都押上车,莫之阳也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可是车子位置不够,少一个。 “坐不下,我能不能不去了?”莫之阳缩着肩膀,小小声问。 “不行!都要去。”一口拒绝,苏嵘往里挤了挤,“坐上来,实在不行坐我腿上。”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莫之阳马上拒绝,“不行!”不能和其他人靠得太近,要是老狗币吃醋,那还了得。 挤上车,好容易关上车门,莫之阳脸对着车窗,用背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苏嵘被他靠的有点心猿意马,两个人离得很近,奶香味往鼻子里钻,忍不住侧头去看,就看都他白皙纤细的脖颈。 看得有点呆,等车子过减速带,一震才回过神来。 莫之阳心里都着急死了,妈的,出来的太快来不及跟司准说一声,他回去见不到人,肯定是要生气的,艹! 他一生气,腰肯定得疼几天,自从那一次之后,他最爱那个姿势,要命!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注意到苏嵘的目光。 几车人一起回去的,到了局里开始录口供,其他便衣没吃饭就去吃饭,莫之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苏嵘去拿充电器。 “喏。”苏嵘把充电器递给他,顺带坐到他身边,“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顺着他的目光,莫之阳看到贾宁,眼眶又红起来,“曾今我认为他是我的好朋友,结果不是。”先给手机充电。 “你们吵架了?”苏嵘还挺意外,这个小哭包居然会跟人吵架。 闻言,莫之阳摇摇头,“不是,他说我不是他的朋友,说我爱哭,我也觉得,可能是我太烦了。” 能孤身一人拿钱来救人,这还不算朋友? 苏嵘冷哼一声,“可能不是你的问题,是有的人心肠就坏。”看他刚刚对小哭包的态度,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手机终于开机,莫之阳看到司准那么多未接电话,吓得眼泪又掉下来,颤颤巍巍的给他发信息,爆出位置之后,叹口气:腰途堪忧。 “录完口供,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看他一脸愁绪,苏嵘还以为是怕家里骂,“我可以帮你解释。” 莫之阳摇头,“不用了,他来接我了。” “那好吧。”苏嵘起身,去忙其他事情。 两个人录完口供,一起出局子。 “车子呢?没车那么晚怎么回去?”贾宁双手抱胸,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大门口。 莫之阳低着头,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阿宁,我们不是朋友了,你还是叫你男朋友来接吧。” 说起男朋友,贾宁就生气,就是这个混蛋,听说和莫之阳闹翻,直接把人卖到这里,否则还不会那么惨。 “别提他,妈的烦死了。”摆摆手,贾宁吐出口浊气,“真特么晦气。” 苏嵘吃完饭,正好看到两个人在外边等着,这地方难打车,这时候也没有公车,正好下班捎他们一程。 跟队里的人招呼,“你们弄好报告给我。” “苏队好好休息。”为这个案子,苏队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打完招呼赶紧去忙。 系统提示,“苏嵘是他的姘头之一,宿主要小心。”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心里有计较,看我白莲花的吧! “可你说我们不是朋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莫之阳鼓起勇气,仰头看着他,“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贾宁一听这话,也有点急,“凭什么?你忘了在孤儿院,都是我帮你的吗?你现在怎么能忘恩负义?” “可也是你亲口说的,说在孤儿院是嫌我哭得烦,才会帮我。”说完,莫之阳的泪珠子又忍不住往下掉。 现在没有男朋友,贾宁养活不了自己,到最后还是得靠他,“那也是帮你啊!” 还能这样? 莫之阳不得不感慨他的脸皮之厚,但现在的情况,只能呆傻傻的点头,“是,是帮过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别忘了,在孤儿院多少人欺负你,只有我一个人不欺负你,你不能忘恩负义。”贾宁又想扒拉上他。 这家伙,又想赖在身上吸血。 “我第一次听这样的逻辑啊。”苏嵘站在那边许久,一直听两个人说话,现在对这个贾宁,更厌恶,“你不欺负他就是对他好?” 这个人,怎么那么多事? 贾宁瞥他一眼,漂亮的眼睛满是嫌弃,“关你什么事?”一个没钱没势的小队长,也敢这样说话。 “我见不得你这样欺负人。”上前一步,苏嵘想要给他撑腰,“你觉得不欺负他,就是帮他?还舔着脸说要报答,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话。” 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伸手一把拽过莫之阳,“我和他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能不能不要这样多管闲事?” “做我这一行的,要是不多管闲事,那就糟了。”说着,苏嵘伸手,就要把他拽到身边来。 好家伙,莫之阳就干脆不搭腔,看这两位还能怎么吵,象征性的吱一声,“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呜呜呜~吵架一点都不好。”打起来啊! 长得那么帅,结果说话没头脑,贾宁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没有,“关你什么事?”说着,随手一推。 只是轻轻一推,没什么大事,但是莫之阳就是故意的,往后倒退两步,直接跌坐到地上,“呜呜呜~阿宁,你为什么推我!” 抹着泪珠子又开始哭。 贾宁最讨厌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用这点眼泪,骗了多少人,“推了你就爬起来啊,还要人扶不成?” 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苏嵘两步过去把人扶起来,“没事的,来,我扶你起来了,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 没想到,他在这里,掉几滴眼泪,也能勾引到男人,贾宁恶心死了,可又不能说太重的话,以后还得从他这里要钱。 于是,贾宁一把拽过他,“我和他会走,不用假好心。” 苏嵘看不惯他,把他又拽回来,结果这一拽力气太大,给拽到怀里,可也没松开,“我要送他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下撞到他的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胸肌。 但这个是我能看的吗?! 被撞蒙了,等回神后,莫之阳吓得抬手就想把人推开,这特么要是被人看到,十张嘴也说不清! “你们在干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50-360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八) 司准紧赶慢赶的来,居然看到这一幕。 “放开我!”莫之阳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不合时宜,一把推开苏嵘,朝他奔过去,撞进他的怀里,“呜呜呜~吓死我了。” 虽然担心他,可司准更在意为什么两个人会抱在一起,“怎么回事?” “阿宁刚刚把我推倒,是他扶着我。”知道他介意,莫之阳赶紧解释,拽住他的衣裳,软声叫了句,“司总~” 搂住怀里的人,司准看到贾宁,还是忍不住眉头皱起来,他怎么又出现在阳阳面前。 看到司准,说句实话,贾宁心里发怵,垂下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心虚极了。 苏嵘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奇怪,“这位是?”看起来这打扮,非富则贵,但就是有点老。 一身高订藏蓝色西装,看起来三十出头。 “他是我未婚夫。”莫之阳赶紧表面身份,以明志:艹,谁知道他来的刚刚好,妈的! 听到阳阳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司准心里舒服些,点头,“是,我是他的未婚夫,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喂,那我怎么办啊?”贾宁看到他们要走,又生怕他们把自己丢在这里,一时间无措就开了口。 结果,司准一个眼神过来,吓得贾宁不敢再吱声。 “回去吧。”司准搂着人离开。 贾宁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现在好了,没人帮忙,这下就不好回去,将目光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也要走了,再见!”苏嵘晃晃手上的车钥匙,转身去停车场取车。 这下,大夜之中,只有贾宁一个人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车里,司准的表情很难看。 莫之阳跪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媳妇,等待老公的发落。 “我能不能解释一下?”莫之阳怂兮兮的抬起头,见他脸色还是这般,呜呜呜的哭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司总!” “其实,我是接到贾宁的电话,他说他被绑架,要一千万赎金,否则要被砍断手脚,我就傻兮兮的跑来交赎金,结果正好遇到他们被抓。”怂兮兮的说着,莫之阳看他的脸色还是像屎一样难看。 垂下头继续解释,“然后就被带来这里,结果出来的时候,贾宁把我推了一把,那个队长是觉得我可怜,就扶了我一下,就是这样。” 司准转头看他,算是认同这个解释。 这样还不说话,莫之阳只好使出杀手锏,“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那你能不能下次出门的时候,跟我说一下呢?”他一哭,司准也哭,抱着他,“你这样我也很担心。” “呜呜呜,我不敢了。”好家伙,他无师自通也开始哭了,莫之阳扑到他怀里,哭得抽噎。 司准抱着他,眼角没有一点水渍:我哭了,哎~我装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哭声,都瘆得慌,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开灵车,后边这两人哭得还真的是有技术。 回到家里,莫之阳乖怂怂的,就跟在他屁股后边,“司总,我帮你拿衣服吧。”伸手接过他的外套。 “司总,我帮你放好水了。”莫之阳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抱着他的浴袍,像一个小媳妇。 司准看他一眼,没有回答,进浴室脱衣服泡澡。 “好家伙,哭完就不理我,嘤嘤嘤。”莫之阳气得不行,老子都哭了,你还不理。 只能转回衣帽间,拿了件白衬衫出来,换好衣服后走进浴室里。 赤脚走到浴缸后边,就跪坐在他身后,给他按摩,“司总,舒不舒服啊?” 司准闭着眼睛,强行按下翘起的嘴角,再装一会儿,阳阳就会主动献上肉吃了,于是只闭目养神,也不理他。 “呜呜呜?”这个家伙,适可而止啊喂!莫之阳咬着牙,手从太阳穴滑到肩头,俯身凑到他耳边,娇滴滴喊了一句,“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的司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坐直起来,“你叫我什么?” 小样儿,跟我斗。 “老公~”莫之阳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得司准身心舒畅,嘴角咧得老高,“在喊一句。” “老公~”莫之阳一边给他捏肩膀,一遍娇兮兮的再喊一句,“老公~舒不舒服啊?要不要用点力啊,要不我轻点?” 司准突然坐直起来,转身一把将人从台子上抱下水,浴缸的水一下就溢出来,地都湿了,“再叫一声。” “老公~”莫之阳不仅叫了,还凑过去结结实实亲一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坐上来,自己动。”司准靠这浴缸,手也张开搭在浴缸边缘。 就知道,莫之阳身上的衬衫都湿透,若隐若现的,跨坐到他腿上,要说其他还好,司准的腿毛其实真的有点多。 看着身上吃荧光棒的人,司准歪着头一边享受,一边扶住他的腰,慢慢往上停在胸口,“阳阳,你是不是又大了?” 衬衫一湿,就显出一个弧度。 “胡说。”莫之阳撑着他的胸口,扭着细腰,一边还得反驳,“唔~” 这边,两人在热水里沉浮,贾宁一个人在寒风里等到早上,才有公车,心里把莫之阳骂的透透的。 司准有些生气,抱着怀里熟睡的人,私觉得不该让贾宁再留着,总是在阳阳面前晃悠,一会儿骗钱,一会儿骗人的。 关键是嘴巴手脚都不干净,实在恶心。 还是叫人下手干净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还好。 司准是趁在寒假的时候,办订婚宴,定在周边的一个小教堂,够身份来的人不多,所以请的人也少,大约才二十来个。 莫之阳无比庆幸是寒假的时候办这事儿,做礼服,确定场地和流程,都花好长时间,被裁缝来回摆弄。 “到时候要不要做件裹胸?”司准端着红茶,靠在桌子边,看着裁缝量体。 有些奇怪,莫之阳张开手,“为什么要裹胸?” “胸围63.2。”裁缝报出胸围,似乎也在考虑这件事,礼服太贴身,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点。 莫之阳脸一红,“哼!” “从小玩到大,挺好的。”司准张口就是荤话,呷一口红茶,说出的话和他的气质不符。 这一次,司准没有给韩牧发请柬,但是两个人之前的同学还是有重合的,两个人之前又差点在一起。 一位同学接到请柬之后,就去找韩牧聊了聊。 知道这件事,韩牧气得不行,表演完之后,当晚的飞机就回来,“老混蛋,居然敢背着我就跟小哭包订婚,不要脸,啊啊啊!” 气出土拨鼠叫! 订婚的事情,莫之阳的同学也有几个知道,传到叶继冕耳朵里,突然就听他要订婚,可他记得韩牧不在本市,他是怎么来订婚的。 去查一下,才知道不是跟韩牧,是跟另一位大老,听小哭包说过,叫他老混蛋,大概年纪不小。 气得叶继冕睡都睡不着,自己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老不死的? 本来司准是想隆重一点,却被莫之阳按下了,说是热闹一下就行,不过只是订婚,自己又在上学,太隆重不好。 司准想想也对,这才同意下来。 订婚当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也没有下雪,太阳不吝啬的撒下日头,将各处的寒意驱散,暖洋洋的。 “我先去前面,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司准穿好礼服,微微扬起下巴,让阳阳打领带 莫之阳给他打领带,“好。” 想娶的人近在眼前,司准忍不住搂住他的细腰,“以后都要叫我老公,不要叫司总,知道吗?” “知道啦~”这个家伙,莫之阳打好领结,往后退一步打量,“真帅!” “我先去了。”凑过去亲一下,司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摆满鲜花的屋子,就剩下莫之阳一个人,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衣服和发型,有点担心失礼。 “莫之阳!”一个人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冷风冲散屋里的暖气,莫之阳吓得转身,居然看到叶继冕,“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走!”叶继冕二话不说,冲进来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伙,脑子又瓦特了! 莫之阳抽回手,“我要订婚了,你发的什么疯!” “你心甘情愿的跟那个老不死的?”他为什么拒绝,叶继冕奇怪。 “你舅舅才三十二,不老!”红着脸说,莫之阳揉揉被捏痛的手腕,“你快走吧,他要来了。” 叶继冕只有一个舅舅是三十二岁,“司准?” 这白天不能说人,刚说出名字,人就来了。 “你快躲起来!”他要是回来一看,肯定又说不清,莫之阳把人按到桌子底下,“不许出声!”嘱咐一句后,盖好桌布。 躲在化妆桌底下,叶继冕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 “阳阳。” 这个声音很熟悉,叶继冕吓一跳:还真的是他! “司总!”莫之阳赶紧迎上去, “不冷吗?不关门。”司准有些奇怪,关上门走到桌边。 还是难以置信,叶继冕想悄悄偷看一眼,头压低凑出去,直接被踹了一脚,“哎哟~”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九) “什么声音?”司准有些奇怪,下意识看向桌子,“刚刚是不是有人哎哟一声?” 莫之阳吓得手一抖,可表情极为冷静,“没有啊。”还一脸调侃的扑到他怀里,“是不是太紧张了?” “大概?”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力一抬,把人放到桌子上坐下,“毕竟订婚之后,我就是你老公,你不紧张吗?” “紧张,可也高兴啊。”凑过去亲他一下,莫之阳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轻笑,“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这也是让司准高兴的地方,“嗯。” 婚姻在爱情面前不是坟墓,它是彼此爱的见证,是对彼此的约束。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司准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今天来的人不多,但身份都不低,以后他们不会再为难你。” “有你在就好。”莫之阳脚沾地,故意脚往后一勾,“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我爱你。” 叶继冕还在听他们的对话,结果又是一只脚后跟往脑门直踹过来,疼得差点叫出声,可又不敢,只能咬住大拇指,把惊呼咽回去。 就是故意的,莫之阳觉得这个傻i逼脑子肯定被门夹过,劳资济世救人,看这一jio,能不能把你踹醒。 “他脑瘫,你把他踹好的话。算不算剥夺他做傻i逼的权利?”系统突然问。 这个问题,知识盲区。 等人走,叶继冕从桌子下出来,额头一大片红,还有右眼眼角也是被踹红,伤的有点惨,“这叫什么事儿啊。” 从小房间出来,司准牵着他一起往教堂去,怕阳阳嫌弃这里简陋,主动解释,“这里是我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订婚的教堂。” “没事,只要是跟你,哪里都是一样的。”幸福,没必要全世界都知道,莫之阳挽着他的手,顺着铺满向日葵花瓣的红地毯,慢慢走。 “可真奇怪,看起来也不是很般配啊,那个少年看起来不大,但长得倒是很乖巧,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吗?”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还是韩牧好,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以前他们可是很好的,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就是,但是我把司准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了,我猜按照韩牧的脾气,可能会过来。” “那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两个曾经的老同学坐在一起,亲眼看着这对新人结合,漫不经心的鼓掌。 头发花白的牧师,已经见证过司准父母的结合,如今要见证他们在一起,也是非常的高兴,“两位请到主的面前。” “好。”司准牵着他走上台阶,站在讲台的跟前。 “我非常高兴,能够见证两位的爱情。”年老的牧师用低沉慈爱的嗓音,宣告,“你的父母不在,就由我来送上祝词。” 正当牧师要开口继续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慢着!”韩牧风尘仆仆的,连身上的礼服都来不及换,从指挥台上下来,就坐飞机赶过来了。 还好是赶上了。 “果然是韩牧,真的来抢新郎了!” “有好戏看了!” 两个老同学一脸兴奋,吃瓜的心骤起,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人,还不怕事儿大的嚷嚷一句,“抢新郎啦!” 好家伙,莫之阳是不是该配合一下? 毕竟,这事儿都闹得那么大了,于是,莫之阳把目光,从韩牧的挪到身边的男人身上,一开口就哽咽起来,“我,我放你走。” “混蛋!”不是没请他么,这个狗东西怎么来了,司准气得牙疼。 偏偏还有人在起哄,“不好啦,有人抢新郎啦!快拦住。”嘴上说着要拦,其实能躲多远躲多远。 正要回去的叶继冕,就听到教堂那边一嗓子:抢新郎,心思又活泛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抢新娘? 不行,得去看看,转换方向,朝教堂那边跑去! “让开!”韩牧推开拦在跟前的人,快步朝着台上走去,“跟我走!”一把抓住新娘的手腕,“小哭包,我们走!” “卧槽?” “不是吧?!” “刺激!” 当所有人都以为要抢新郎的时候,韩牧居然拉了新娘的手。 “不要跟这个老混蛋订婚,他有什么好?跟我,我们浪迹天涯去!”韩牧说着,拽着人就要跑。 气得司准上前就是一拳,“你放开他!” 韩牧被一拳打得往后退两步,手也不小心松开,“你干嘛,你个老混蛋,骗人家年轻就让他跟你订婚,想把人拴住对吧?” “关你什么事?”司准气得不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赶来,把老婆护在身后,“阳阳是爱我的,他不跟我订婚,跟你订婚吗?” “你们别打了啊!”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莫之阳又想点根烟,看着他们打架。 韩牧是真的想和他打一架,茶言茶语的骗小孩,把小哭包骗的一愣一愣的,“你骗了他,你个老绿茶。” 居然说我绿茶?那我就茶到底! “阳阳,我知道是我不够好,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误会我配不上你,我真的配不上你吗?”司准紧紧抓住他的手。 那眼神,好像只要说一句是,就会当场爆哭。 “不是,你很好的司准,你配的上我!”好家伙,他就跟一只怕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莫之阳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配的上我。” “小哭包,我跟你说,他就是个绿茶,整天茶言茶语的博你同情,你不能被他骗了啊!”韩牧怒其不争。 司准垂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是,阳阳他说的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众人哪里见过司准这,表情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茶里茶气的傻i逼,是他们认识的,严肃古板成熟稳重的司准?可能是假的,不对,可能是瞎了。 “你看看,一个男人茶里茶气的,有什么好?小哭包我们走,我带你浪迹天涯。”趁他不注意,韩牧直接上去,一把抓过他的手,就想把人拽走。 这明抢就很过分! 把人拽回来,护在身后,“韩牧,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司准已经开始挽袖子。 这个韩牧,也是头铁,就这样站定和他对视,也开始挽袖子,挽好袖子,一拳对着他的俊脸挥过去。 司准闪身躲过他的拳头,一个扫堂腿把人扫倒在地上,直接骑上去,“我一直忍着你,无非只是看在彼此那点交情,你却一而再而三的妨碍我?” “喂,你们别打了!”之前开玩笑是开玩笑,可莫之阳从未见过司准生气的样子,要是一下子没收住,打死了怎么办。 司准一回头,眼泪都掉下来了,“呜呜呜~阳阳,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手痛心也痛,呜呜~” 我直呼好家伙,一边打人一边哭,你手痛纯粹是打人打的。 莫之阳赶紧上去把人拉开,“我不会离开你的。”把人拽起来之后,弯腰去看韩牧,结果人已经晕过去了。 “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莫之阳吓红了眼眶,半蹲下来,拍拍韩牧的脸,“都把人打晕过去了。 我的天! “晕了不要紧,叫人抬出去就好了。”司准理了理衣裳,把袖子整理好,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来人,把他抬出去,我们继续吧。” 看到他嘴角流出的血,莫之阳还是有点担心,“你确定?” “没事的。”把人拉起来,司准笑着安抚,“他皮糙肉厚,这一点伤死不了,大不了就叫人送医院好了。” 笑吟吟的安慰,看起来真是那么一回事。 司准搂着他的腰,“我们该继续仪式才对。” “好。”莫之阳只觉得韩牧太惨了。 其他人也那么觉得,这一场说是终极反转闹剧都不为过,原以为是来抢新郎的,没想到是来抢新娘的。 这也就算了,向来以成熟稳重著称的司准,贡献一场教科书式演技,可茶可盐可甜。 还能一边哭一边揍晕韩牧,这是什么历史性时刻? 仪式继续举行,但谁还在意仪式?都在意新娘,这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让司准和韩牧大打出手。 这一出好戏,可比八点档狗血剧情精彩。 终于,在众人的懵逼下,仪式举行完,交换戒指,订婚成功。 司准忍不住抱住他,“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信你。”莫之阳回抱住他,“但是,你下次能不能别太丢人。”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又哭又打人,遭不住。 “我丢人吗?”司准扫了一眼宾客。 一个个吓得跟兔子似的,拼命摇头。 晚上,莫之阳躺在床上,高举手看着简陋的戒指,“戒指还挺丑。” “你选的。”系统冷哼。 “是我选的,但还是丑。”莫之阳收回手,坐直起来看向浴室,他进去好久了,正打算下床去看看。 结果浴室里先传出一声哎哟,“阳阳!” “怎么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小跑过去拉开门,“是不是摔了?” 就这时,一条红绸布剥夺了莫之阳的视线。 “是谁?”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 “是我。”司准用红绸布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凑到耳边,“是我。”这样回答,但视线却落在淋浴间。 磨砂玻璃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人影。 “怎么了这是?”莫之阳还有些奇怪,看他这样,好像有什么故意不让自己看到的。 司准“没什么,不想玩点高兴的吗?” 今天花样怎么那么多? 莫之阳虽然有些奇怪,但毕竟是订婚 ,也就没说什么,一股脑被他拥入怀里,“那你,别欺负我。” 说话声音有些娇软,被蒙住的红绸已经渗出水渍,有要哭了,先求饶,求饶抵命,总不能被他艹死。 “好。”司准很兴奋,把人抱起来放到洗手池上,“阳阳,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 他今天好奇怪啊,莫之阳眼睛被蒙住,所以其他的意识格外清晰,抱着他的脖子,腿也不自觉圈住他的腰肢,“什么?” “你总是这样,软软的像是棉花糖,恨不得黏在我心头,单纯又善良。”虽然有时候会被蒙蔽双眼,但是也很可爱。 司准一边说,一边解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衬衫,“你总是撒娇耍赖,喜欢穿我的衣服,对不对?” “嗯。”被他撩拨的有点情动,莫之阳点头。 见他回应,司准更是兴奋,用唇齿滑过他的脖颈,再到耳边,“你爱不爱我?” “爱!”从未有过的爱,莫之阳抱紧他,“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意。” 闻言,司准轻笑出声,“你看,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这句话,让黑暗中的莫之阳听着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会说你看?可还没发现不同,意识就被他俘获。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司准抱着他,叼住他的胸口,还是那么娇,真喜欢,含糊不清的说,“以前我不喜欢说爱,总觉得矫情,可面对你,总怕一个爱字,表达不出我的感情。” “暮醒钟迟,破晓昭示着一天的开始,也预示着我更爱你的开始。” 今天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想问,可嘴唇就被夺走,只能呜咽的接受他的爱意,心里暗道:嗐,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要是换了老子,顶多一句:嘿老baby,爷喜欢你。 轻柔的把一句晕过去的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司准才小心翼翼的把红绸收回抽屉里,这才走回浴室里。 浴室里一片狼藉,都是属于他们的味道,但是司准并没有理会,反而走进淋浴房,拉开毛玻璃看到被捆得死死的人。 “你听到了吗?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司准半蹲下来,与他对视后,又觉得他的眼睛太过肮脏。 一点都没有阳阳那么纯洁无暇,轻摇头,“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 “呜呜呜~”嘴巴被堵住,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明天,要给阳阳种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就麻烦你帮忙了。”司准温和有礼的说着,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放心,不会很累的,一下就好。” 撑着膝盖站起来,司准轻哼着结婚进行曲出去,已经想好,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办婚礼了。 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可是很奇怪,到开学,都没有收到贾宁的电话,反倒是司准,兴致勃勃的种下一大片向日葵花田。 说是,等都开花,就在这里结婚。 莫之阳是没什么意见,他高兴就好。 看着司准笨拙的用小铲子,挖开一个小坑,小心翼翼的将花苗放进小坑里,又盖好土,动作谨慎。 一千株都是他亲手种的,莫之阳在不远处看他,像是一个小孩子,逆着冬日暖阳,笨拙的种花,架起了小提琴,为他拉上一曲。 花圃里的每朵,都是司准无比珍视的宝贝,都是带着爱意的啊。 莫之阳问过,为什么不是999株,毕竟大家都愿意用9来表达爱意;司准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想和你差一点。 下半个学期,莫之阳就被排到隔壁市的音乐学院做交换生。 可把司准气坏了,好不容易把韩牧搞回去,结果他又要走,气得不行。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司准恋恋不舍的抱着他的大腿,“我一个人会死的吧?一定会的。” 好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粘人了? 莫之阳有些无奈,“不是走,我就去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回来,没什么大事。”这家伙,自从订婚之后,装都懒得装,撒泼打滚,绿茶红茶,一把好手。 “不,两个月就是六十天,1440个小时,还不算31天的,我会死吧。”司准不要脸了。 这仆人来来去去的收拾东西,都看着呢,他怎么可能如此不要脸。 “也不是很久啊,我答应你,很快回来,别这样好不好?”想把人抱起来,可这家伙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莫之阳也没办法。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阳阳才要离开的。”司准抱着不肯松手,“果然我就是不行,我就是爱哭鬼。” 交换生=看不到=随时有可能被抢走! 被他搞得也没有办法,莫之阳只能退一步,“那你跟我一起去,行了吧。” “可以!”司准一骨碌爬起来,却又觉得需要掩饰什么,“我只是很单纯的想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希望不要给你带来麻烦,阳阳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老公是绿茶,你还能怎么办? 莫之阳点头,“是,不会。” 要说豪气,还是司准豪气,这家伙怕住宿,就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两层复式,听说是用权砸晕那家人,让他们搬出去,带着小娇妻住进去。 新学校也是贵族学校,但这里学生素质参差不齐,有很好的,也有花钱进来的纨绔子弟。 本来一个交换生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关键是,莫之阳家境不好,也不知哪个人透漏的风声,搞得还没进来,就一群人跃跃欲试的想要教训他。 这个学校,对那个学校的人,有这天然的敌意。 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刚进门,就受到了欺负。 “同学们静一下,这是新来的交换生莫之阳。”老师在讲台拍手,结果底下的人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还有甚者,直接在教室被口。 显然,老师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安排一个角落让他坐下。 莫之阳秉承着不惹事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乖巧点头之后,就坐到最角落的地方,老师开始讲课。 其实,莫之阳是不用来的,但是因为其他同学都需要乐器考级,可莫之阳已经被内定进乐团,为了不影响同学学习,就主动报名。 “喂,你东西掉了。” 前桌的突然提醒,让莫之阳低头一看,果然是一百块钱掉在地上,弯腰捡起来,刚要开口问是谁丢的钱。 结果刚刚说话的前桌,突然举手,“老师,莫之阳偷我钱。” “什么?!”老师推了推眼镜,看到莫之阳手里的钱,把书放下,走下讲台,“怎么回事?” 前桌是个长相痞气的男生,趾高气扬,“没钱,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吗?” 这下,全班都安静了,看着这个交换生,一脸嘲讽。 好家伙,这样搞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没有偷啊,这钱就是我的啊。”莫之阳眼眶一红,攥着百元大钞,垂下头哽咽,“这钱是我的,我没有偷。” 前桌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这钱分明是我的,是你偷的。” 见他大声,莫之阳缩着肩膀,像是只小兔子,红着眼眶,那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这钱,是我的生活费。” “这钱是我的,是你偷我的,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钱是你的?”前桌有点生气。 “这钱的编号是1438,我这个月只有这一百块的零花钱,所以一直攥在手心里有点皱。”莫之阳说着,把皱巴巴的钱展开,递到老师面前。 果然是这样。 听说过莫之阳家境很不好,都是勤工俭学赚生活费,老师瞪了一眼那个学生,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坐下!” 学生终究没有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坐下。 莫之阳把钱揣兜里:哎嘿,白给~ 结果刚坐下,就有一个奇怪的视线黏在身上,莫之阳一转头,就和一个人的眼神撞上,他玩味的表情,让人很不爽。 顺着往下看,还能看到趴在他双腿之间的少年,咦~恶心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鸟,也不怕阳痿。 “颜色文嘛,都这样,整本书除了你和你老公,都不正常。”系统提示他现在身处何处。 想来也是,莫之阳也没说什么,翻开书继续听课。 到下课后,看一下课表没课,下午没课了,那就回去,给狗男人做顿饭吧。 心里想着,就先收拾东西去厕所。 刚从厕所里出来,才发现这里不对劲,门已经被关上,然后七八个人靠在墙上,看到人出来,前桌站直起来,“你特么胆子还真大啊。” “什么胆大啊,你们在说什么啊!”莫之阳装得柔弱,一直往墙上贴,生怕他们过来,“你们在干什么啊?” “干什么?”前桌轻笑,“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啊,救命!别过来!”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一) 卫生间传来哀嚎声,大家听到,也只是路过,可大家也都知道,里面在教训那个交换生,所以也没阻止。 没过十分钟,莫之阳理着衣服出来,出来之后,反手就把门关上,隔绝里面的惨况,一尘不染的走出门口。 看到的人还有点奇怪,怎么他毫发无损的就出来了呢? 有好奇心的人推门,被眼前的惨况吓了一跳,“快,快去叫救护车,快啊,要死人了要出事了!” 厕所干净的瓷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一个个都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有的满脸是血,有的胳膊骨折,弯成一个奇异的弧度。 都是些学生,哪里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吓得都抖成筛子,赶紧去叫人叫救护车,生怕出人命。 莫之阳对校园暴力这一块,从来不觉得那些臭傻i逼可怜,怎么打人的时候就觉得爽,被别人打就哭戚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 赚了一百块钱,还揍一堆人,这交换生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快乐。 出校门,就看到有一个金拱门的甜品站,快步小跑,奔向甜蜜,“你好,我要一个原味甜筒!” 服务员:“今天原味甜筒,第二个半价。” “那我要两个!”这多难的,甜蜜双倍,莫之阳接过甜筒,美滋滋的舔一口,冬天吃冰可太爽了。 刚一转身,就被一个人推撞到墙上。 “唔~” “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莫之阳双手一手一个甜筒,抬头才看清楚来人,是在班上那个露鸟变态,眉头一下皱起来,“你谁啊你,你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是谁?”看来这小狐狸,没有做功课就转学过来了,池靖书把人逼到角落,“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转学?” 压迫的感觉很不舒服,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又怕弄脏手上的冰淇淋,“大街上人一抓一大把,谁都知道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池靖书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哭的时候,我就ing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不是提问,而是陈述。 “个鬼!”莫之阳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也会说这种奇怪的话,猛地把人推开,连冰淇淋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可池靖书没有追,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让小狐狸跑跑,更有情趣不是吗? 莫之阳离开他的视线之后,才有脑子想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开始到现在为止,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喜欢自己?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人的话,给莫之阳提了个醒,之前一直没发现,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系统噎住,没想到宿主会那么快发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宿主,我在陈述这件事之前,必须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不正常! 莫之阳咬着牙,“行,你说。” “其实,宿主你不仅有一个想哭就哭,哭的响亮buff,还有一个万人迷buff”天知道系统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件事的。 “卧槽?尼玛!” 系统看宿主直接粗口,也不敢隐瞒什么,“宿主,你的哭包buff和万人迷buff是叠加的,哭包buff启动,直接触发万人迷buff,也就是说,哭得越惨,就越多人想日i你,呜呜呜!也不是,就是他们看到你就想日i你,但是你一哭就更想。” 救命,系统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疾风。 结果,莫之阳一言不发,似乎在消化这件事。 可,越是安静,系统就越害怕,吓得哆哆嗦嗦的问一句,“宿主,你还好吗?有没有被气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但莫之阳,却没有质问发怒,反而很冷静的问出这个问题,语气之淡定。 叫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宿主!”越是这样,系统就越害怕。 哪怕骂几句也好啊,为什么那么冷静。 “因为,我怕你不能接受。”系统刚开始是那么想的,后来也怕他生气,“这些buff是学员点上的,越到后期,可能位面任务约无厘头艰巨。”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莫之阳没有管他说什么,又问了这个问题,但这语气喃喃,好像是在问自己。 越是这样,系统越害怕,“不是宿主,你听我解释吧,我不是故意瞒着的。” 说实话,合作那么久,莫之阳真的从没想过,系统会欺骗,哦不,是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用骗这个词汇。 莫之阳没有再回答什么,任由系统在意识里逼叨叨,先打车去超市买菜回家,给司准做饭吃。 “宿主,你能不能原谅我?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宿主,对不起!” 可不管系统怎么道歉,莫之阳都没有回应,只是专心致志的做好每一道菜,等到司准回来,一起吃饭。 可司准看出他今天有心事,泡完澡就看到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攥着宝蓝色的丝绒窗帘发呆,“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等到回答,司准放下手里的毛巾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你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你会是什么想法?”莫之阳挽住他的手臂,似乎在犹豫怎么开口解释更好。 其实,做那么久任务,能明确的区分演戏和情感,那些NPC的背叛,对于莫之阳来说大部分是笑料,但系统的隐瞒,真的始料未及。 系统听到了,呜呜呜的哭出声,“宿主对不起,你不要不要我!” “杀了他。”司准直截了当,人的天性就有背叛,所以,嗜血也是天性之一,不是吗? 莫之阳垂眸,不再言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准有些奇怪,贾宁已经被处理,怎么还会有人背叛阳阳,让他不高兴呢? 真不高兴,居然还有人能牵动他的感情,你还以为只有自己。 “没什么,只是今天看了本书,突然想到这个。”怕他多想,莫之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好累啊,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看出他今天情绪不对,可司准不觉得是因为书,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但没有多问。 今天,莫之阳睡得不安稳,在司准怀里拱来拱去的。 “宿主,我知道你听得到,但是不想理我。”系统委屈巴巴,要是有人形,狗耳朵都得耷拉到地上,“怎么说呢,刚开始我确实是怕你生气,也就没敢说出来,后来越来越怕,就怕你知道buff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说未知buff,也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两个人合作那么久,莫之阳能分清系统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人工智能就这样好懂。 “但是我敢发誓,这是我唯一一次对你隐瞒!”系统继续解释,“如果觉得我不可了,你可以选其他系统,但是能不能让我缩在你的意识里,我保证乖乖的,我不想离开你,我的这些位面存储的能量,够我龟缩很久,我不会打搅你,只是不想离开你。” 黑暗中,莫之阳睁开眼睛,总算开始跟他交流,“说完了吗?” “说完了。”系统乖得像是个小媳妇。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从开始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瞒着我吗?”莫之阳冷着声音。 宿主终于理自己了,系统赶紧回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系统对主神发誓,如果有隐瞒的话,我就被删除代码。” “下不为例。”莫之阳翻个身,背靠在司准怀里,总算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 对于系统,莫之阳是真的很信任,可他突然的隐瞒,刚开始对他来说,也是很意外也又觉得被背叛。 想那么久,系统也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伸出援手,它是对自己有恩的,不过为了防止它以后动不动就骗人。 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想通之后,莫之阳总算可以睡个好觉,或许有时候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在怀里的人熟睡后,司准突然睁开眼睛,亲了亲他的耳垂,“阳阳,你会不会也生气我骗你呢?” 但不过只是一下,重新闭上眼睛后,司准的记忆线路就被切断,刚刚要不是系统召唤主神发誓,主神的记忆线也不会重新搭上。 不过,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是断了。 第二天大早,莫之阳神清气爽的起床做早饭。 司准闻到粥香下楼,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突然就坐到楼梯台阶上,“哎哟~” 听到声音,莫之阳赶紧关火跑出去一看,“你怎么坐上面?” “摔了。”司准揉着脚踝,装的挺像。 小跑上去,莫之阳蹲到台阶上,“怎么那么不小心?” 就这一下,司准突然把人揽进怀里,俯身亲上去,“见到你心猿意马,算不算不小心?” 没有被他的糖衣炮弹所迷惑,莫之阳瞪他一眼,“走啦,我要去上学了。” 收拾好东西,吃完早饭去上学,刚进校门,就被堵住,“小狐狸!” 莫之阳还没回神过来,直接就被池靖书扛上肩,“救命,你干什么放我下去!”开始挣扎!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三) “老实点!”池靖书呵住他求救的动作,“再吵直接这里办了你!” 大庭广众之下,交换生被这样扛走,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有的是看好戏,有的是眼露出嫉恨。 草草草,知道自己有万人迷buff之后,莫之阳可是做好准备的,掏出手机开始给司准发位置信息。 你别冲动,让我老公收拾你! 上班路上,司准突然收到他的信息,打开一看是一个位置,一下就皱起眉头,阳阳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位置的,一定是出事了。 马上叫司机调头往学校去。 莫之阳被扛到一个篮球馆里,这里还有人在打篮球。 “你放开我!”见到那么多人,莫之阳一下也有点慌,紧张的在他肩膀上乱蹬,“你放开我!” 还在打篮球的同学,看到池靖书进来,吓得纷纷散开,这家伙谁都不敢惹,再看到他肩膀上的转校生,都知道他估计要给他来个教训,就更想看好戏了。 走到篮球场中间,池靖书还真听话的把人丢到地上,“现在放开了。”一脸嘲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句实在话,就冲他敢在课堂上露鸟这件事,莫之阳觉得,把自己带来这里,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干什么啊。”池靖书蹲下来,掐住他的下巴,“真嫩,你一哭我就ing了。” 篮球场围着都是人,大家都在看好戏,也没老师敢过来管。 “大家,想不想看看这个新的交换生有多嫩啊?”池靖书就是混蛋,喜欢把好的东西弄脏弄坏。 刚刚好,莫之阳是他觉得好的。 卧槽?玩那么大吗? 莫之阳吓得缩成一团,“你,你要干什么?”这特么就是颜色文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喂~ “这是礼仪啊。”池靖书扯开衬衫的领子,“是我们欢迎交换生的仪式,你不知道吗?” “什么狗屁礼仪,你不要过来啊~”莫之阳万万没想到,居然有机会真情实感的说出这句话。 这群傻i逼,要是敢碰自己,一个个鸡儿打断! 池靖书就是喜欢他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你要被我打死的。”莫之阳瘪着嘴,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不当人?那老子送你上西天。 见他哭,池靖书更是忍不住,朝他伸出手,要把人的外套扯掉。 当他伸过来的时候,莫之阳同时也伸出手,想要把他的手腕叼住,然后一个过肩摔,给他点颜色尝尝。 突然此时,一个声音,呵住所有人的动作,“住手!” 众人转向门口,才看到是校长,校长身后还跟这一个穿宝蓝色大衣的英俊男人。 这个男人,池靖书见过,叫司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看到校长身后的男人,莫之阳有些可惜:淦,要是晚来一会儿,老子能把这一片全部撂倒。 可毕竟是来了,也得给他一点面子。 莫之阳哇一声哭出来,朝男人小跑过去,一下扑到他怀里,“呜呜呜,老公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别怕。”司准抱紧怀里的人温声安慰,一脸阴沉,眼神凌厉得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刮在篮球馆的每个人身上。 “司总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司总对不起。”校长额头满是冷汗,一句句的道歉,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 “没想到?晚来一会儿的话,那我的妻子会怎么样,你知道吗?”抱紧怀里的人,司准冷哼,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 系统偷偷搭腔:知道,你老婆会以一敌百,把这些人揍趴下,然后高高兴兴的去买冰淇淋吃。 莫之阳:讨厌~人家是小白莲。 “真的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管好学生,是我的错,对不起司总。”校长此时除了道歉之外,什么都不敢说。 真的没想到这个少年会是司总的未婚妻,更不知道,这群学生居然要做那么出格的事情,还好是没开始,否则学校都不会在。 “这些人,给我一份名单,明天要给到,还有,我的妻子我带走了。”自己老婆被欺负,还能善了?那就不是司准了。 又担心他害怕,司准也不敢久留,抱着人先回去。 “是是是。”校长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转头看着篮球馆每一张面孔,脚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都被你们害死了!” 司准抱着他回去,娇气包一直哭,显然是吓坏了,公司都不去,就陪着他在家里,温声细语的安抚。 “阳阳别怕,我在呢,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司准也躺在床上,怀里死死搂住他,时不时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 “差一点,差一点点。”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想到后果之后,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滚滚而下,“就差一点点。” “没事的,有我呢!”司准看着心疼,抱着他安慰,“乖乖,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阳阳。” 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莫之阳哭得声嘶力竭,“呜呜呜~” 嗷嗷的哭,是不是无聊的打个哈切,最后演到无聊,就直接窝在他怀里睡着。 司准心疼,轻轻哄着他,抱着不肯撒手。 事情后边怎么样,莫之阳隐隐约约听到一点风声,只说他们都被开除,仅此而已吗?这可不是司准的脾气。 但经此一事,莫之阳也不用去什么劳什子学校,全身心在家滋养心灵的伤口。 眼见春天来了,天气暖和,司家老夫妇也从Y国回来,但还是没有和司准住一起,而是住在另一栋庄园里。 一日清晨起来,莫之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边还剩有朦胧春雾,面前像养了层白色薄纱,能隐隐约约看到,司准推着她妈,在底下散步。 “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吗?步入婚姻的坟墓?”司老夫人坐在轮椅上,微微眯起眼睛,慵懒得像是布偶猫,嘴里还调侃。 司准回答得很恳切,“是的。”把人推到那一片亲自种下的花田前。 “为他,被婚姻束缚住,甘心吗?”望着还零散的花田,司老夫人摇头。 “甘心,也不甘心。”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司准把她推得更近花田,“甘心这一辈子永远和他在一起,不甘心只是这一辈子。”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司老夫人有些错愕,转头望进儿子深邃的眼睛里。 其实,司老夫人精通心理学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司准,一个上位者,却连基本的男性尊严都没有,这是多大的打击。 以至于从小时候开始,司准就阴郁且偏执,为了他,司老夫人才开始专研心理学,一步步的把孩子矫正。 但其实,只能说是矫正,不能说治愈,他的内心,肯定还存在一点黑暗的因子,只是谁都希望,他不要爆发。 “我懂了。”司老夫人点头,看着还没长大的向日葵,心里却不是那么想。 如果那个孩子,只是为了阿准的钱该怎么办?最后,奔溃的还会是阿准,所以,那个孩子,不能就这样轻易嫁进司家。 交换生的半年,莫之阳根本就不去上课,等到天气热了之后,九月份开学,直接去的学校上课。 “今天开学第一天,我可不能迟到啊!”莫之阳细心的为他打好领带,附赠一个吻,“那我走啦,老公。” 司准点头,“去吧。”今天起晚了,就不送阳阳去上学。 但是放学的时候,还是得去接的,这是习惯。 司准掐好点到学校,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人奔向自己,还有点奇怪,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不可能啊,阳阳平日里要是练琴晚了,肯定会给我发信息的。”再打了一次,还是关机,司准有些慌了。 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跑进学校去找人问。 问到莫之阳的同学,才知道原来他今天没有去上课,可没有去上课还能去哪里? 司准脑子里那根弦绷紧了,“阳阳到底去哪里了?”不可能没有去上课的啊,他那么热爱学习,一定是出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司准整个人都好像掉进冰窟。 莫之阳被绑在椅子上,他是在要去学校的路上,然后莫名其妙被人迷晕,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被绑架。 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到。 “宿主,Are You OK?”系统出声询问。 “还好,就是药劲儿没过,四肢酸软。”试着挣扎一下,莫之阳发现绑的太紧,就没有再浪费力气,“是谁绑的我,你知道吗?” 按理说,司准的地位,谁还敢不长眼绑架自己? 系统:“是他妈。” “你骂我?”这一句,把莫之阳骂愣了。 好家伙,这都能误会,系统赶紧解释,“不是,是司准他妈绑架的,我没有骂你啊,我怎么舍得。” 这样一说,就明白了,可是莫之阳不懂,他妈看起来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绑架自己呢? 都要跟他儿子结婚了,还闹什么幺蛾子? 正当他奇怪呢,就听到一个轮椅碾过木屑的声音,“把他眼罩取下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一) 重新获得视线,莫之阳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阿姨?” “是我。”司老夫人打量他一眼,“很意外吗?”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绑架我?”莫之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后悔了,不想让自己嫁给司准,但又怕伤害母子感情。 司老夫人摇头,轻笑,“你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莫之阳想挣扎,可是绑的太紧,以至于动不了。 “你放过阿准吧,你还年轻,又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你,没必要和阿准浪费时间。”司老夫人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来了来了,经典场面来了。 莫之阳端出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眼泪已经听话的掉下来。 “阿准从小就有心理问题,我不放心他和任何人在一起,你知道吗?如果你抛弃他,那他一定会疯掉。”司老夫人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陷入死地。 “我不会离开他,我爱他!”说着,像是佐证自己的话,莫之阳哽咽,“从小到大,只有他对我这样好,除了他我谁都不爱,他离开我活不了,我离开他,又何尝活得下去呢?” 没想到这个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司老夫人眼里微微有些动容,“所以呢?” “如果你想让我离开他,那还不如杀了我,您现在杀了我,谁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吗?”莫之阳垂下眸子,眼泪滑过脸颊。 一滴滴都砸在裤子上,将裤子晕湿一块。 杀了他,那阿准还是会疯,司老夫人有些无奈。 “如果你现在让我离开他,他现在就会疯,我也会疯,你这是何必呢?”这个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莫之阳想不明白,现在离开之后,他还是会疯。 果然,这件事,司老夫人没有想过,“那又如何?” “我爱他,我也保证这辈子不会离开他,您放了我好不好?”莫之阳越哭越急,恨不得哽咽过去。 老夫人垂眸,似乎在考虑这件事,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是阿准,“喂。” 她居然接起来了,莫之阳愣神,随即止住哭声,死死咬住下唇,没有泄露出半点声音。 “母亲,你能帮我找找阳阳在哪里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带着哭腔,司老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为了他能这样,沉吟半晌,“他和我在一起,我看你们的戒指有点丑,就想带他买新的,结果他说不用。” “阳阳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听到这话,司准精神过来。 “他去上厕所了,你等一下打给他,估计就能回电话了。”司老夫人说完,那边电话直接挂断,半刻都等不及。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司老夫人突然开口,“我儿子,从没有这样着急过。” “对,他一向很沉稳。”下唇都被咬出血了,莫之阳却没有停止手上挣扎的动作,甚至故意用手腕,在绳索上划出痕迹。 司老夫人将手机还给身后的人,“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绑架了我,一定会很伤心,我不希望因为我,导致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出现什么裂痕。”莫之阳垂下了头,声音也闷闷的。 虽然司老夫人没有说话,但莫之阳知道,自己通过了考验:切,老子对你的支票可不敢兴趣,老子要的是遗产! 司老夫人亲自将人送回庄园,司准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他下车的瞬间,忍不住两步跑过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吓死我了。” “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买戒指。”莫之阳回抱住安慰他,轻声细语的。 司老夫人没有多作停留,只说到时候结婚,记得不要太仓促,然后就离开了。 司准没有多问,但在他熟睡之后,还是忍不住牵起他的手,在灯光下端详,是被绳索划出来的伤痕,还有下唇也是被咬伤的。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也第一次对司老夫人有些不满,阳阳不说,大概是因为怕影响自己与母亲的关系。 果然,阳阳还是那么单纯善良。 司准在他受伤的下唇处亲了一口,满是爱怜的看着他,起身去洗澡。 等人进去之后,原本熟睡的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举起手观察伤口,这是故意划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司准知道,他母亲的所作所为。 你妈绑架我,你一定会愧疚,会难过,会更怜爱我?而我不说,是善良懂事,莫之阳忍不住嗤笑出声。 没多久,后院的向日葵开花了,两个人的婚礼,也在筹备,依旧是很简单的,这一次司家二老也来了。 还有一些亲朋好友,虽然人不多,但每个人走出去,都是有分量的。 叶铧也来了,看着在花田前,交换戒指的幸福新人,心里也闷闷的。 “当然遇见你后,我平和的心情出现波澜,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于是撑着小船,在浩瀚的海里,与汹涌的波涛对抗,可最后,对你的爱意揭竿而起,一股脑将我掀翻,我落在海水里,试图挣扎张嘴呼救,才发现理应是苦涩的海水,却是蜂蜜味的。 在蜂蜜水筑成的海洋里畅游,这没什么不好。” 司准轻轻为他套上戒指,“我爱你。” “我也爱你。”差点脱口而出老baby,莫之阳装作害羞的低下头,为他套上戒指。 转头看向花田,莫之阳有些遗憾,“还是想让贾宁来见证的。” “他在见证呢。”司准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花田某处。 从某种意义来说,母子都是一样的。 毕业之后,莫之阳经常也会随着乐团出去演出,逐渐成名,成为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这一天,乐团赞助的老板来了。 “司总好。”正在练习的众人,把手上的乐器放下,站起来身来鞠躬问好,毕竟这也是赞助商。 司总无视其他人,走到小提琴家面前,乖巧鞠躬,“老婆好。” “老公好。”莫之阳嗫嚅回应,但红霞已经不争气的爬上双颊,艳的像是春天的话。 “老婆练习完,我们去吃饭好吗?”司准微微一笑,眼神因为岁月的缘故,越发深邃迷人。 莫之阳羞赧点头“嗯。”我的老baby。 小白莲一生都将司准的心牢牢攥着,哪怕死了,遗嘱也都是小白莲的名字。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 刚进入位面,莫之阳还没来得及查看剧情和任务,就问系统,“我身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buff吗?” “没有!”系统赶紧回答。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放心下来,闭上眼睛接收剧情,这个剧情就很吊诡,原主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原主的父亲,是宫里的侍卫,因保护皇帝殉职后,皇帝看他可怜,就把人招到宫里,随便封个才人位分。 结果这一丢,就是三年,在宫里没有恩宠,比奴才还惨,原主性子又软,就一直被欺负,连奴才也敢对他吆五喝六。 若是这样下去,倒也还好,只不过到后来,端木丞相的妹妹进宫了,其美貌堪称倾国倾城,十分得陛下喜爱。 但她为人嚣张跋扈,一日偶然,看到原主在画风筝,觉得不错就将风筝抢来,因原主不肯,就吩咐奴才,将原主按在御花园的水池里淹死。 所有,这个位面的任务,是:报复卿贵妃,顺带宠冠六宫。 “那么顺带的吗?”莫之阳可不想跟皇帝搞,要是让老攻知道,肯定死翘翘,mmp。 “这算是解锁宫斗位面,你小心着点。”系统不由得出言警告,“尽量小心,别把后宫的那一堆整的太惨。” “尽量。”莫之阳翻身起来,才发现住的这地方,真的是简陋,偌大的寝殿,只有一套桌椅,还有一个床和衣柜。 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物什,再看身上的衣服,老旧得袖口都磨脱线了,看来原主日子真的不好过。 翻身从床上下来,这里没镜子,莫之阳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样,“你说,宠冠后宫也得有点本钱不是。” “是,但是脑子更重要,你信我!”系统开始插科打诨。 “你多下载几个片,到时候真的要侍寝,照之前老样子,我躲在床底,你给皇帝植入片段,让他抱着枕头日,知道吗?”之前的任务要上床都是这样的,莫之阳和系统,都是老手了。 系统应下,“完全OK,你往后走,有一个荒废的宫殿,里面可能有助攻,你可以去看看。” 闻言,莫之阳也相信系统,小心避过侍卫,往后边的那个宫殿赶去。 这宫殿,有人把守进不去,莫之阳躲在一边,“我该怎么办?” “在左边的墙上,有另一个门。”系统摸得透透的。 莫之阳拐过墙角,走两步就看到那个门,“你特么管狗洞叫门?” “可能是吧?”系统有些心虚。 没跟他废话,莫之阳撩起袍子,“小白莲能屈能伸。”钻过狗洞进去,等拐进宫殿,推开殿门后,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晕过去。 “卧槽,锦鲤成精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 莫之阳回神后直接噗通跪下来,“保佑我发财暴富,搞到好多好多钱,锦鲤大人!” 外边看着这宫殿没什么异常,但推门一看,里面原本应该是平地的,却是水池,宫殿的四根柱子,各自拴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 铁链,锁住水池里的一个极其美貌的赤裸男子,也不怪说他是锦鲤成精,好家伙,这胸口以下覆盖着金灿灿的鳞片。 男人被锁在水池里动弹不得,下半身都浸在水里,上半身光着,一头白色长发,就散在身后,一直浸到水里。 卧槽,居然是粉色的?!莫之阳吓一跳:这个是我不花钱能看到的东西吗?得赶紧多看几眼! “神特么锦鲤成精,这玩意叫鲛人!”系统对宿主的脑回路,有一种无力感。 从地上爬起来,莫之阳拍掉衣服的灰尘,这地方干净,想来是常有人来见他,“你懂个屁,宁杀错不放过,我先求,保不保佑是他的事。” 男人虚弱着睁开疲乏的眸子,入眼却是陌生人,张开干得起皮的唇,“血,给我血~” “好家伙,怎么要血了?”莫之阳有些犹豫,该不该过去。 “你过去啊,反正就是几滴血,说不定就滴血认主,而且听说鲛人哭会掉珍珠。”一边劝告,系统一边引诱。 这样的态度,让莫之阳很意外,为什么他那么坚定? 想来,应该是对任务有用,但是因为是教学位面,系统不好直说。 想到这里,莫之阳壮着胆子走过去,拔下头上的发簪,在左手掌心划一下,看着鲜血流出后,凑到他嘴边,“你,你喝吧~”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又害怕又舍不得他死的表情。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诱惑,凑过去舔过他的掌心,是血液的味道,让人心潮澎湃,忍不住含住伤口开始吸。 眼看着他的嘴唇恢复红润,莫之阳也觉得身体越来越不济,终于拼尽全力,把人推开,“不能再吸了。” 妈的,失血过多,有点晕。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已经恢复体力,那血真的是太美味了,从未喝过这样干净纯粹的血液。 莫之阳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怯生生的看他一眼之后,转身跑出去,再从狗洞钻出去离开。 “要是老子能来大姨妈,我就一个月都给他喝,妈的,大动脉都要被吸干了。”莫之阳扶着墙跑,生怕他追出来。 这个人的眼睛里,有欲望,赤裸裸的对血液的渴望。 若是刚才没有推开他,莫之阳可能会被他吸成干尸,恐惧盖住了两人接触的那一点点细微不同。 人没走多久,又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出现在殿内,男人手拿着一把匕首,“今日气色不错。” “是啊。”被锁住的男人,忍不住舔一下嘴唇,眼里满是玩味之色,“有很有趣的东西呢。” 明黄色龙袍男人皱起眉头,真的讨厌他这样的表情,抓着匕首走过去,想在他的手臂上划一刀。 就在这一瞬间,水池里的水突然翻涌,片刻之后,归于平静。 不过片刻,皇帝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不太熟练的迈开左腿,踉跄的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的适应脚下。 “真好玩。”皇帝扶着门框走出去,水池里被锁着男人,昏睡过去。 逃回去之后,莫之阳失血过多有点晕,忍不住躺在床上睡一下,再醒来时,已经天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卧槽,头还是有点晕乎。” 一个不受宠好欺负的才人,谁会在意他吃没吃饭,根本没有奴才来送饭。 失血过多加上没吃饭,莫之阳当机立断决定出去找吃的,哪怕找到只耗子,也要烤着吃。 贝·莫之阳·爷出去觅食了。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带着系统,快出门看看。 莫之阳被系统提示着,一步步朝着御膳房靠近,在穿过一个小花园时,眼前发昏,没忍住差点摔倒。 结果,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把将人揽住,“你没事吧?” “唔~”莫之阳脚软得只能往他怀里靠,忍不住抬起头看他,居然是一位美男子,“您是?” 男子正要回答,就听到咕噜一声,是肚子饿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温声反问他,“你是饿了么?” “对,我是美团。”莫之阳靠在他怀里,“不是,我好饿,想吃饭。”人是铁饭是钢。 “美团是何物?”男子来不及细究,看他一副要饿晕过去的模样,赶紧带着人去吃点糕点,记得这园中亭子,都有给贵人准备茶糕。 园中的汇华亭中,一位俊美贵公子坐在石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一位少年吃糕点,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少年长得可真可爱,粉嫩的双颊略带一丝丝婴儿肥,乌溜溜的大眼睛,肌肤似玉一般,只不过瞧着脸色有些苍白。 最妙的是,眉心那一点胭脂痣,衬得肌肤瓷白,明眸皓齿。 “谢谢你啊。”莫之阳鼓着腮帮子,将糕点咽下之后,才有空和他道谢,这家伙一看打扮,就不俗,只是不知是何人。 “无妨。”男子主动为他倒上一杯茶水,“莫噎着。” 双手端过茶水,莫之阳喝一口将糕点咽下后,抬起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请问,公子叫什么?” “在下端木泓。”端木泓笑着,容貌俊美,好一位翩翩贵公子。 卧槽?仇人她哥? 莫之阳吓了一跳,连水都忘喝,呆傻傻的看着他:好家伙,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怎的?”这少年这副表情,好像是认识自己,端木泓今日来,是跟陛下商讨东瓯南迁之事,没曾想拖延太久。 眼瞧着要夜深,只能抄小路或许能赶出宫,结果正要回去,就遇上他。 但这一次,端木泓觉得有些奇怪,为何陛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许是这日子太累。 手上的糕点也不香了,莫之阳垂下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见他这样,端木泓也有些着急,忙温声安抚,“可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欢喜的事情?” “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莫之阳垂着头,眼泪就听话的掉下来,砸进茶杯里。 见他如此,端木泓也只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人都有难处,你也莫要太难过。”不由得温声安慰他几句。 “多谢公子,但我需得离开了。”莫之阳将茶水一饮而尽后,站起来,别扭的作揖道谢,“告辞。” “嗯。”这宫中无闲人,端木泓晓得,目送他离开之后,才猛地想起,还未曾问他姓名,不免有些懊恼。 “怎么就遇上复仇对象她哥呢?”莫之阳有点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受人恩惠自当报答,但是你妹杀我,不报复也说不过去。 系统有些无奈,“你想想,哥是哥妹是妹,也没啥关系啊,而且他们兄妹关系不好。” 这样说起来也是。 想通之后,莫之阳翻个身安心睡下。 睡梦中,好像跌入深海里,周围都是海水裹挟而来,将人死死缠住,慢慢拖往深海之中。 “唔~” 好难受,要窒息了! 莫之阳想挣扎,可是手脚却像是被束缚住,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贴到嘴唇,就在一瞬间,猛地睁开眼睛。 “呼~”莫之阳垂死病中惊坐起,总算是摆脱那个恼人的束缚。 系统幽幽开口,“听说宫里死的人很多,不干净,肯定是被鬼压床了。” “这样的吗?我还只被老色批压过,鬼压床还没试过呢。”天已经大亮,莫之阳坐起来,直接出去外边的水井打水洗漱之后。 又从奴才那儿,求来两个馒头。 莫之阳猜测,系统说的那个锦鲤精肯定是有用的,但是不知道有什么用,还是先打好关系再说。 把一个馒头吃掉,再抱着另一个悄悄钻狗洞进宫殿,“你还好吗?” “唔~” 这一次回答莫之阳的,只有一声呻吟,小心推开门,看到他还锁着,“你饿了吧?我给你带馒头。” 小心翼翼的接近,把馒头掰开两半,大的给他,小的自己,看他手还锁着,就一块一块掰给他喂下。 起初,男人还警惕不肯吃,后来总算愿意吃几口。 小锦鲤,你保佑我赚大钱好不啦~莫之阳一边喂,一边心里祈祷:搞多多的钱。 一大半馒头都被他吃下,莫之阳见他好像还饿着,只能又把小块的囫囵吃两口,都给他,“我还要去干活,得吃点东西,下次我再换馒头来给你好不好?” 男人没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喂完鱼之后,莫之阳又从狗洞离开。 没走多久,皇帝又是那个点来,可是刚进门,吸吸鼻子,眯起凌厉的丹凤眼,“他来过了,很喜欢。” 被缩在水池的人,死死的盯着皇帝,满眼仇恨。 刷完好感度,莫之阳拍拍手打算去找找那些个嫔妃,任务之一得宠冠后宫,要是不去找事儿做,在皇帝面前搞搞存在感。 怎么宠冠后宫? “芜湖~妃嫔们,小白莲来啦~”莫之阳满心欢喜的朝着御花园跑去 系统不免为她们祈祷,“希望人没事,希望不要死在我面前。” 待会儿,绝对会是一出好戏! 所以,我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三) 这皇帝登基迄今为止四年,后宫的妃嫔自然不少,一共有两妃,四嫔,其他的才人常在美人,也不少。 春日正是满园春色,也引得不少娘娘来赏花聊天。 “陛下近日不往后宫走动,也不知是为何。”陈嫔坐在锦绣亭中的鼓凳上,一边还跟容妃抱怨。 容妃半倚在贵妃榻上,闻言,用帕子捂嘴轻笑,“怎么着?若是进了后宫,还得去你宫里?”但言语之中,有些不满。 “娘娘您什么话,自然是去您宫里才是。”陈嫔垂眸,知道娘娘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 还是魏美人出来调停,“陛下来后宫,不去娘娘处能去哪里?难不成,去那人宫中?那才是扫兴。” 闻言,容妃心情舒畅不少,摆摆手,“知道就好。” 莫之阳躲在一边,看三个人在亭子里说话,期待搓搓手,“宝贝们,小白莲来了。” 三人正聊天喝茶,就见远远一个纤弱少年朝这边走过来。 容妃最先瞧见,觉得眼熟,还有些奇怪,玉手遥遥一指,便问,“那人是谁?” 其他人都转头看过去,陈嫔先是诧异,后才想起来,“那人啊,那人是个才人,听闻父亲救了陛下,这才被召进宫,平日一向都躲在自己殿里,什么事儿都不出来的。” “才人?”才人比宫女高一级,容妃揉了揉额角,“把人叫过来,本宫倒是有些兴趣。” 莫之阳走过一条花径,微微垂着头,似乎在赶路。 结果一个宫女突然出现,拦住他,“容妃娘娘要见你,跟我走。”态度嚣张跋扈。 “是。”被惊吓到,莫之阳怯生生的朝凉亭看一眼,又被吓得脚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只能跟着宫人过去。 到了凉亭外,莫之阳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参见诸位娘娘。” “大胆,见了娘娘还不跪下!”一位公公两步上前,抬手就按住他的肩膀,右腿一踹,正好踹到他的膝盖窝。 莫之阳就这样被迫跪下。 “什么规矩都不懂,算什么东西。”容妃看不上他这种男子进宫为妃,瞥一眼他,“什么人都能爬上龙床?” 哪怕知道他未曾侍寝,却还是不高兴。 其实,宫中男妃的传统,倒不是先例,前几位皇帝都有,只不过这位陛下,从未纳过,莫之阳还是第一个。 跪在亭前,莫之阳听着她们说什么锦缎好看,什么地方花好看,今日的菜色哪里不错,打了个哈欠。 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她们该回去吃饭,而目标人物,也该出现。 果然,容妃待到晌午,也嫌弃这天渐渐热起来,施施然起身,“你,跪到今晚再起来,本宫乏了,先回去休息。” “恭送容妃娘娘。” 其他两位送走她之后,转头看了眼还跪着的人,轻哼一声,也扶着奴才莲步轻移离开凉亭。 “芜湖~”人都走了,莫之阳才松口气,还好这几日打探这些后妃的生活习惯仔细,否则也不会这样顺利。 跪了得有小半个时辰,总算听到拍掌声,是皇帝的銮驾。 莫之阳转头去看声源,就看见皇帝坐在高高的骨灰上面,啊呸,是轿子上,正往这边走来。 好机会! 跪的久脚有些发麻,莫之阳强撑着站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朝那边走了几步,正好在他过来的必经之路上,一头栽倒下去。 那銮驾路过时,正好看到一个少年晕倒在地上。 按理说,这等人,是该让奴才拖走就算了,两个太监正打算动手呢。 一直坐在假寐的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吸吸鼻子,像是闻到什么美味一般,眼里露出渴望,“是谁?” 明知故问。 领首的太监,是常平,两步上前查看,有些眼熟,好久才想起是谁,回到轿撵边禀告,“回禀陛下,是莫才人。” “才人?”皇帝头微微一倾,头上冠冕的流苏,也哗啦啦响,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微微抬手。 常平,“落!” 十六人的轿子,慢慢落下,众人训练有素,皇帝不曾感到颠簸。 皇帝下轿,迈步走到晕倒的人跟前,微微俯身吸一口气,露出浅笑,“莫才人?” “陛下,奴才马上就将人抬走。”常平害怕,这几日陛下的脾性一直都很奇怪,与之前有些许不同,生怕让他坏了陛下的好心情,到时候迁怒众人。 哪知皇帝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将晕倒的人抱起来,还掂了掂,皇帝疑惑,“怎么这般轻?”好像抱着一件毯子,轻飘飘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常平疑惑,却也不敢提醒,只能跟在他身后。 莫之阳被抱着,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假装晕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唔~” 听到声音,皇帝的脚步一顿,嘴角扬起,“醒了?”声音低沉。 那低沉的嗓音,从耳朵溜进去,一直钻到心口,像羽毛挠着心尖,莫之阳耳朵还贴在他的心口处,能感受到震动,“这是哪里?” 或许,刚清醒过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是朕的怀里。” 这句话,直接把莫之阳说蒙,傻傻的抬起头看到他完美的下巴,“您是陛下?” 等回神之后,拼命想从 他怀里挣扎出来,“陛下,我错了陛下,陛下恕罪。” 皇帝有些不悦,突然停住脚步,脸埋到他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若是你再动,朕就真的要治你的罪了。” 被这一威胁,莫之阳只能僵直着身体,靠在他怀里。 从御花园一直到皇帝住的正阳宫,需要一段路程,皇帝居然不累,就这样一直抱着,抱着人穿过御花园,路过宫街。 “陛下~能不能放我下来,我可以走。”莫之阳装作有些害怕娇怯,手却悄悄圈住他的脖子。 “放你下来?到地方就放你下来。”皇帝也不管他,继续抱着。 窝在他怀里,想装鸵鸟,避开那些人探究的视线,得意一笑:算好皇帝会在这个点,从那个破宫殿出来,路过御花园那里。 所以才故意上去送人头,见到容妃也不跪,就是想让她罚跪自己,跪的久加上体弱,晕倒在路上,这非常合情合理。 皇上路过,看到若是有些怜惜之情,就会多看几眼,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印象,若是直接抬开的话,那就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求饶。 现在的情况是比预想的要好,所以莫之阳才敢半路醒来,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在他面前多刷存在感,皇帝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不能给他留下印象,那很快会被抛之脑后。 在这一瞬间,系统觉得,后宫那群女人真惨,居然要跟宿主这样的人争宠,呜呜呜,太惨了。 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冬暖阁,皇帝愣是气不喘脸不红的。 这体力,都叫莫之阳诧异,被轻轻放到榻上,马上缩成一个鹌鹑,瑟瑟发抖,“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怕的不知怎么开口,莫之阳只能紧紧攥住底下的床褥,声音颤抖。 “只是什么?”皇帝顺势坐到床榻边,“说。” “只是不小心才如此,求陛下赎罪。”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拿不准注意,赶紧坐起来,跪伏在床上求饶。 皇帝没回答,反而凑过去在他发间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朕何曾要治罪与你?” 因为那香味,心情极佳。 这个情况好奇怪,莫之阳也不知怎么说,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假装怕的发抖,不敢说话。 见他如此,皇帝也只是轻笑,这时候常平带着太医进来,“参见陛下,汪太医已经带到。” “给他瞧瞧。”皇帝大手一挥。 汪太医也不知这床上的人是谁,但自己向来只负责陛下的身体,能给他看,想必身份不俗,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诊脉。 “回陛下,这位公子是体虚体弱,瞧着前些日子,是失过血,身体越发虚弱加上中暑。”汪太医说的问题一大堆。 莫之阳心里总结:没饭吃,还流血;治疗方法:多吃饭,吃很多的饭。 “朕知道了。”皇帝站起身来,突然俯身靠向他,右手抬起他的下巴,“脸色惨白。”他的眼睛,干净的像是小鹿。 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蕴含水汽,真招人喜欢,怪不得有这样干净的血液。 “陛下~”强迫与他对视,莫之阳眼睛都起了雾气,知道这样的眼神,最楚楚可怜。 皇帝没忍住,微微俯身在他眉心的胭脂痣落下一吻,扑鼻而来的香味,叫人对他爱不释手,“好好休息。” 在他的嘴唇触碰到眉心时,莫之阳神识一动,那熟悉的感觉传来,吓得瞪大眼睛。 看他一脸诧异的样子,皇帝直起身轻笑出声,“好生休息。”说罢,转身离开,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 “是。”莫之阳呆滞的应一句,等人离开后了,才忍不住捂住被亲吻的地方。 “宿主,你没事吧?”宿主的表情很奇怪。 莫之阳:“居然是这个狗男人。”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四) “皇帝就是老色批。”莫之阳回神过来,猛地从床上爬下来,“艹,老子要把他剁碎,塞进马桶里。” “卧槽,你为什么那么冲动!”系统就怕这样,吓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是皇帝!” 下床的动作,被这句话绊住。 “你是什么意思?”这话,莫之阳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系统闭紧嘴巴,“没什么,总之他是老色批不是很好吗?你获得他的宠爱,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干饭,也不用担心出轨问题。” 直觉告诉莫之阳,系统刚刚那句话绝对有问题,“他不是皇帝,他能是谁?” 正当疑惑时,常平已经端着吃的东西进来,“莫才人,这些陛下特地吩咐小厨房送来的吃食。” 言语间客气不少,反正常平是没见过,能让陛下从御花园一直抱到正阳宫的娘娘,这一位,是个例外。 虽然只是个才人,但是今后飞黄腾达,是什么还不一定呢。 “多谢公公。”莫之阳收拾好心情,还是装作谨小慎微的娇怯模样,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公公,陛下没治我的罪吧?” “莫才人,回陛下的话,需得自称奴,若是到了正四品嫔位,方可自称妾。”常平也是看好他,才多嘴交代规矩,若是换了旁人,根本就不理会。 闻言,莫之阳赶紧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皇帝身边的太监,有时候比宠妃还得势,不能得罪。 “莫才人用膳吧。”常平说完,就留下一个小徒弟伺候,自己去正殿伺候皇帝。 莫之阳看着一桌子的菜色,也是饿极,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下定决心,“要是狗男人敢出轨,那就先剁鸡儿,再砍手,把他关起来当太监,自己当皇帝,美滋滋。” “你的目标有点宏伟。”系统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宿主解释。 也不能明说,现在要是说出来,就会让学员知道,系统的权限有多大,否则要是一直依靠系统,那要他们来有什么用? 莫之阳嚼着酱牛肉,吃得欢喜,“一点点啦。”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莫才人在御花园晕倒,被陛下一直抱到正阳宫,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件事。 像是冬日初雪,一下就落到宫里所有的角落。 起先有的人还不知道莫才人是谁,自然也有知道的人科普,只说是一个入宫三年,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人。 一夕之间,突然就得了宠,听说是容妃娘娘将他罚跪,结果他不小心晕倒在路边,这才被陛下看到。 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就让他得宠。 容妃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把护甲掰断,“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那莫才人,到现在还没从正阳宫出来。”兰心说着,微微俯身,“娘娘,可要让另外一位知道?” 容妃生气,此时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随手拿过手边装着香梨的瓷盘,直接摔在地上,“没想到居然,叫这个贱人得陛下青眼了。” 宫里的奴才吓得只能跪下磕头,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责罚。 “娘娘,小心身体。”这时候,也只有兰心敢说话。 摔了东西,依旧不能平复容妃心里的怒火,没想到居然让他爬上龙床,还是因着自己,若是其他宫人,倒也没什么,没想到居然是个男宠。 最讨厌这种男人,如今他不仅爬上龙床,还得了陛下青眼,这也就算了,还是因为自己,今日罚他跪,想必此人也记恨。 “你去,将此事悄悄透露给千和宫里那位,让她也糟心。”容妃冷静下来,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一个男宠,算什么东西!还让你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千和宫里,一位美貌娴静,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在殿内的矮榻上,安安静静的绣花,面带微笑的听着宫人禀告。 只是,听到陛下将人抱到正阳宫之后,绣花针还是忍不住扎透不该扎的地方,“瞧瞧,陛下这几日不来后宫,是有新欢了。” “娘娘,是长春宫故意叫人来说的。”水霜提醒,生怕娘娘沉不住气。 后宫中,就这两位妃子,更进一步就是皇贵妃,位同副后,那么多年,谁都盯着中宫的位置,想收入囊中。 徐妃可不蠢,知道容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瞧着那位莫才人,必定是容貌上乘,才引得陛下青睐,从库房里挑几样好的,送到他宫里吧。” 是容妃得罪他,又不是本宫出的手,容妃想借机挑拨自己,去为难那莫才人,到时候两败俱伤,她渔翁得利,真当人所有人都像她这般蠢? “娘娘,听说那莫才人,是个性子软的,他若是斗不过容妃,我们要不要搭把手?”水霜就是怕那莫才人不顶事,到时候什么用都没有。 徐妃垂眸,“不必,我们作壁上观即可。” 被称为不顶事的莫之阳,此时吃饱喝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后宫分为两派,一派是容妃,一派是徐妃,各有附庸的妃嫔,但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后宫只分为一派,那就是皇帝那派。 不论是谁,不论什么人,只要得了皇帝宠爱,谁都不敢放肆,那些人,总是窝里斗,却不知讨好皇帝,才是核心工作内容。 正坐着,门帘突然被掀开。 “陛下?”莫之阳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间手不知该放哪里,只能搅着衣角,怕到连行礼都忘了。 是忘了?不,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怎么这般胆小。 皇帝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朕可是会吃人?”顶多就是喝点血罢了。 “陛下不会吃人。”垂着头,莫之阳怕到肩膀一直抖,恨不得缩成一团,好逃避他炙热的视线。 闻言,皇帝倒先笑出声,“你怎知,朕不会吃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耳。 被他的笑吓得瑟瑟发抖,莫之阳脚一软,直直的朝地上栽倒下去。 “小心。”还是皇帝手疾眼快,伸出手一把揽住他的细腰,然后用力一提,就将人按在怀里。 莫之阳吓得都快哭了,哽咽得求饶,“陛下,我错了,请不要把我杀头,呜呜呜~”手紧紧的攥住他的领子。 小白莲哭都是那么招人疼爱,泪珠子跟露珠似的,滚过白皙细腻的粉颊,眼睛还蓄着水汽,就这样巴巴的望着你。 石头心,都得被看化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杀你的头?”他身上的香味,窜到鼻尖,真令人身心愉悦,皇帝这些天暴躁的心情,都安抚下来。 小白莲吓哭了,只能脚软手软的倚在他怀里,声音都在抖,“陛下自然宽宏大量,可是我不好,不该如此。” 妈的,要是真让老子知道你背着老子乱搞,直接把你鸡儿剁了。 “小东西,惯会撒娇。”皇帝很喜欢,说话的样子软软娇娇的,胆子又特别小,吓一吓眼泪就掉下来。 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来。 “陛下!”莫之阳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僵直起来,“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明知故问。 “皇帝从未宠幸过你?”楚穆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净,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真好。 老子还没嫌弃你被人搞过呢。 莫之阳轻轻摇了摇头,“当初陛下把我召进宫,也只是为了我父亲,我都知道的,所以陛下不宠幸我,是人之常情。” “那若我此时要你,肯吗?”楚穆不想强迫他,可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害怕,还是算了。 莫之阳垂下眸子,却不说话。 沉默即是拒绝,楚穆不想伤害他。 只是抱着人,楚穆未曾多言,就这样抱着回了寝殿。 天也已经晚了,莫之阳被洗刷刷干净之后,就丢到床铺上等待老狗币的来临。 “我很难过,如果真的是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还有后宫的那一群。”说着,莫之阳头埋在被子里,呜咽哭起来。 系统听得心里不舒服,只说,“你尽管和他搞,没事的,出事我负责。”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真的吗?” “真的。”系统不能直说,只能暗示。 莫之阳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心里一动:按照系统说的,放心的话,很可能皇帝不是皇帝?那是谁? 难不成像上上次,在历劫的时候,有孪生兄弟,但看着也不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啊。 “总之,你不要多想。”为了宿主的快乐,系统也是操碎心。 莫之阳吸吸鼻子,点点头。“那我信你好了。”果然如此,那我一定要查出这个皇帝到底是谁。 系统是没想到,狗宿主为了得到真相,连他都演。 只穿着亵衣,莫之阳窝在被子里,听到外边轻轻的脚步声,马上收起表情,露出一副惊恐小鹿的样子。 “还没睡?”楚穆掀开床帐,却看到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陛下。”莫之阳垂下头,盖住眼色,不敢直视他。 这一声陛下,怎么就听出奇怪的意味,楚穆坐到床边,微微伸手抓住明黄色的床单,“怎的?” “唔~” 所以,我老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五) 楚穆终究什么都没做,就抱着他休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就去上朝,莫之阳也被接回去,好家伙,这一夜之后,宫里风向都变了。 软轿抬着人回去,从破旧的门口停下来,轿子刚落下,一群奴才就涌过来,“莫才人回来了!” 莫之阳从软轿下来,那些奴才一个个像是蚂蚁见到蜂蜜,一下子就把人围起来。 “莫才人,您可累了?” “莫才人?渴了么?奴才给你备好茶水了。” 这些抬轿的轿夫,什么都看过,一朝得势千人捧,不过只是皇帝一晚上的时间罢了。 “不,不必如此。”莫之阳胆小得缩起肩膀,生怕那些人碰到自己,垂下眸子盖住得意的神色,“我想先洗个澡。” “行行行,奴才早就把水备好了。”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恨不得贴上去,围着人进去,恨不得双手去扶。 昨日之事,都已经传遍后宫,如今这位莫才人,才是新宠。 能被陛下抱一路,从御花园到正阳宫,谁都没有这殊荣。 被推进室内,那些人恨不得衣裳都帮他脱好。 “你们先出去,出去吧!”莫之阳紧紧抓着衣服,生怕那些人真给剥下来,眼睛满是害羞和窃意。 众人只当他不敢让人看到他一身的痕迹,那些奴才都掩面而笑,听话退下。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原本贫寒什么都没有的小寝殿,居然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还添置不少东西。 “果然,人一得势,就不一样了。”把人赶出去,莫之阳是怕他们看到自己身上没痕迹,到时候传出去,更多事。 脱下衣服匆匆洗个澡,记起来还有一条鱼要喂,就让那些奴才,送几个馒头过来,揣着馒头去狗洞,这一次多了一点咸菜。 “你在吗?”莫之阳小心翼翼推开宫殿门,见到他还被锁在哪里,脸色好像比之前更惨白,“你没事吧?” 要是锦鲤死了,谁保佑我发大财啊。 男人只是目光死锁住莫之阳,一言不发,微微抿着嘴角,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 锦鲤头上biu biu biu出现三个问号。 “不是,我意思是你吃了吗?要不要吃馒头,今天你可以吃一个半。”说着把怀里揣着的馒头拿出来,莫之阳很高兴,“还有咸菜。” 其实,自己根本不需要吃馒头了,但是你富贵时施舍的一点东西,他们只会觉得应该,因为你有很多,可你落魄时一个馒头,他们会觉得你是好人。 穷人一个馒头,比起富人一个金元宝要珍贵,莫之阳可从来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施恩图报。 男人没有说话,张嘴咬下他掰过来的馒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 “我没什么用,只是一个才人,让你吃馒头对不起啊。”莫之阳一边喂,一边假装道歉,来彰显自己的不容易。 男人目光放缓,垂下眸子吃东西。 莫之阳也想起来,自从第一次见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难不成,这辈子都只能说一句? 淦,怎么帮他充话费啊?多说几句,套套话也行。 “你吃完了,那我走啦。”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忍不住在他头发摸了摸,“再见,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收回手,又从狗洞爬出去。 人刚走没多久,皇帝一身龙袍摇摇而来,一进来,就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他倒是胆子大,天天都过来。” “唔~”被锁的男人,终于挣了挣,却空余满室的铁链声,挣不脱。 皇帝走到池边,“你很紧张?”言罢,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在掌心割上一刀,攥成拳头,手举到他头顶。 男人仰起头,张开嘴,一滴滴的血滴下来,砸到嘴里,是甜的。 “吾有一事问你,男子间交合,是何法?”楚穆收回手,张开手掌时,伤痕已经不见,肌肤像没割开的绸布,那般崭新。 男人疑惑,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更不善,似乎在警告。 “忘了,你此时不能说话呢。”楚穆摇摇头,似乎不想听到答案,转身背着手离开,广袖一挥,屋里属于那个孩子的味道,都尽数散去。 溜回去,累得不行,莫之阳刚坐下,就有人来传口谕。 “莫才人,徐妃娘娘,请你去一趟。”来请的是徐妃身边的大丫鬟,水霜,说话那叫一个客气。 可莫之阳还是害怕,切切的点头,“是。” 见如此,水霜觉得他实在是不中用,只不过见奴婢就怕成这样,若是真的叫他去面对容妃,只怕是要吓死。 可再不屑,也不能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带着人去徐妃宫里。 徐妃表现得很大度也热情,招呼吃喝,还送了不少金银珠宝,笼络的心昭然若揭,而且还做的这样明目张胆,想来也是为了让容妃看到。 “多谢徐妃娘娘。”抱着一大堆东西,莫之阳自然高兴,白给的东西你不要? 今天晚上,皇帝谁都没有宣召。 容妃心里也松口气,若是再让那个男宠爬上龙床,那还不得气死,最厌恶这些人,也厌恶徐妃那副嘴脸。 下午,实在是烦闷,这才出来御花园散步赏花,结果老远就看到徐妃和莫之阳在远处的凉亭里说笑。 “徐妃姐姐好有兴致啊。”容妃摇摇走上凉亭,嘴上和徐妃说话,但眼神一直都盯着莫之阳,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见过容妃娘娘。”赶紧跪下行礼。 那怯懦的样子,连徐妃都看不下去,微不可闻的皱一下眉头,“容妃妹妹也是巧,居然在此能遇到。” “是啊,本宫就是来瞧瞧。”容妃坐到鼓凳上,抚着手腕的翡翠手镯,“未曾想,这样巧,遇到徐妃姐姐和莫才人在一起,两位姊妹情深啊。” 这话,故意讽刺莫之阳不是男人。 “倒也不是,是带着莫才人出来走走。”徐妃没反驳,只当不知她这话的意思。 若是寻常男子,必定是气死了,可莫之阳没啥感觉,都当受了,可不得普天之下皆姐妹么。 却还是很配合的露出一个收到羞辱的委屈表情。 “莫才人是不高兴吗?”容妃纤纤玉手端起茶盏,见他那副样子,心情就不好,突然假装失手,将热茶泼到他身上,“好烫!” “唔~”被热茶浇到衣摆,莫之阳吓得往后退一步,可惜鞋子已经湿了,却依旧不敢反抗。 被这样羞辱,他都只是害怕,徐妃不禁有些恼:就这样胆小,怎么和容妃斗,真是废物一个,不顶事的东西。 左右也是容妃为难他,徐妃乐的看好戏,没有阻止。 “这些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这茶水那么烫也敢端上来?”容妃嫌恶的将茶盏放回去,一边还骂奴才,“以为一朝得势,就算东西了?” 这指桑骂槐,莫之阳就是不气,哎~我不气你就得气。 瞧着他那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徐妃也有些不喜,没有一点血性。 两个人口蜜腹剑的对话,每句话都有软刀子,刀刀都扎在莫之阳身上,徐妃还好,隐晦得很,可是容妃就很明目张胆。 这两人说话实在是无趣,莫之阳心里都打哈切,妈的,能不能来点劲爆的?就这啊?后宫的女子也一般嘛。 “宿主,人就一张脸,你省着点丢。”系统直接笑死,两个女人似乎想让宿主羞愧而死,但宿主没有羞愧这种东西。 两个人的话,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他并不在意,似乎不知道两个人说的就是他。 气得容妃真想一个巴掌扇过去,让这个蠢货清醒一点。 太阳都快落山了,容妃嘴皮子都巴拉累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蠢兮兮的样子,真叫人厌恶。 “罢了,本宫先回去了。”容妃喝口茶,说都说累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击掌声,所有人瞬间来精神,“是陛下!” 后宫的女子,想来也有十几日没有见到活着的皇帝,都高兴得不行,连徐妃这样稳重的人,都不由得面露喜色。 还没走到凉亭哪儿,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那孩子在这里。 “妾参见陛下。”徐妃和容妃,赶紧行礼。 莫之阳也赶紧跪下,低着头。 皇帝走上台阶,将目光落在少年纤细的肩膀上,微微抬手,“起来吧。” “陛下。”容妃容色艳丽,此时也带着小女子的欢喜之情,格外娇媚,接过常平递上的茶水,“陛下,请用茶。” 徐妃站在一边,面带微笑,一副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模样,文良贤淑。 而莫之阳,没有起来,就跪伏在地上,不言不语。 凉亭里的两位美人,都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方才在说什么,这般欢喜。” “妾在和徐妃姐姐说,过几日花笙祭之事,内务府要设宴,也不知陛下来不来。”说罢,容妃又是一个媚眼,动作恨不得黏到皇帝身上。 “是啊,若是陛下能来,那必定更热闹。”徐妃应和。 未曾回答她的话,皇帝突然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少年,“抬起头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60-370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六) 一直跪着的少年闻言,肩膀一缩,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三月桃花似的脸颊上,挂着泪珠子,眼眶也红红的。 他在哭。 “为何哭?”皇帝皱眉。 这下轮到两人诧异,徐妃和容妃对视一眼,方才一直说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今却在陛下面前落泪。 这安的什么心。 “回陛下的话,风沙眯了眼睛。”莫之阳哽咽着,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在说谎。 “是吗?”皇帝坐直起来,还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谎话,“朕这御花园还有风沙?那看来是奴才不得力啊,该罚。” “不是,不是他们的事儿。”莫之阳不想拖累任何人,赶紧开口解释,垂下头哽咽,“是我不小心。” 这孩子真是个小可怜,都哭成这样,还替其他人说话,皇帝朝他伸出手,“过来。” 看了看他的手,莫之阳犹疑的瞥向气得咬牙切齿的容妃,再看一眼目光冷漠的徐妃,一时间有些犹疑。 “过来!”皇帝的语气不太好。 你看看,我不过去皇帝就生气了,你们不能怪我啊~ “是。”莫之阳站起来,怯生生的伸过手。 皇帝一把将他的手握住,用力一拽,直接将人拽到怀里,按着坐下,“让朕瞧瞧,是什么风沙迷了眼睛。” “唔~”被戳破谎言,莫之阳只能乖乖坐在他怀里,低下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能感受到两位娘娘不善的目光,莫之阳也很无奈:哎呀,是皇帝非要抱我,关我什么事呢?人家只是一个柔弱无辜的小白莲而已。 “是风沙迷眼睛,还是被谁欺负了。”楚穆搂着他的细腰,手在后腰处摸索,问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好家伙,是要给他出气。 “没有。”莫之阳轻轻摇头。 哎~老子就是不说,在狗皇帝面前装足好人,你们气不气? 徐妃和容妃是没想到,他居然没说。 “真的?”在撒谎,皇帝看得出来,却还是没有戳破。 “真的。”莫之阳娇娇的回了一句,“陛下~” 这声音,听的皇帝心火都烧起来了,想到昨夜蒙在被窝里看的龙阳图,“那便好,既如此,随朕去用晚膳吧。” 干饭可比在这里听两个女人瞎比比强多了,莫之阳点点头,“是。” 皇帝的饭,可是最香的,先干饭,再干他。 莫之阳想从他腿上下来,结果又被打横一抱,吓得一下圈住他的脖子,“陛下,您?这样不好。” “怎么?”当皇帝真的是烦啊,抱个喜欢的人,还不行么?楚穆不太喜欢。 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缩得死死的,生怕别人看到,羞得很。 你看,是他要抱我,不是我主动的哈,跟我没关系。 回到正阳宫,但这一次,去寝殿,而不是西暖阁。 眼巴巴看人走,容妃茶盏都摔碎了,“好一个莫才人!” “也是多亏容妃妹妹,将他送到陛下跟前啊。”徐妃何尝不恨,之前陛下倒还雨露均沾,虽然对容妃有几分偏袒,倒也无妨。 毕竟自己要端一副贤良淑德中宫的样子,容妃虽然得宠,但举止轻浮,不适合当皇后,就是打的这主意,才不理会容妃。 未曾想,如今出了个莫才人,虽然陛下有可能只是玩玩,但到底也叫人不高兴。 这句话,戳中容妃的肺管子,轻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陛下只不过贪新鲜罢了。”说完拂袖而去。 “是啊,贪新鲜。”徐妃垂眸,看着手上的帕子,陛下以前从不这样,如今看他的眼睛,有点不同。 希望只是贪新鲜,但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是男子,不可能生育,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你都吃了四碗了?”楚穆讶异的看着他,这小身板,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闻言,莫之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副傻兮兮的表情,“因为,很好吃。”说出口之后,脸唰一下就红了。 怎么样?又不能说我就是那么能干饭,这不符合白莲花娇弱的形象。 皇帝轻笑,“罢了,想吃便吃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赶紧吃完这一碗,就放下,怂叽叽的,“吃饱了。” “嗯。”只觉得他可爱,皇帝点头。 入夜,莫之阳这次,没打算让皇帝好好过,至少得榨干他! 待洗漱之后,就来到寝殿,一溜烟钻到床上,摆出最妖娆的姿势,S形,“系统,你觉得怎么样?他看到会不会扑过来?” “狗屎!呕呕呕!”系统直接吐了,宿主不适合这样。 “哈哈哈哈!”莫之阳摔回床上,高兴的翻了几个滚,“好舒服。” “你会更舒服,话说”系统突然语断。 莫之阳有些奇怪,“话说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是不是又有buff?我又不是打野,我不要两个buff!” “不是,你别想太多,没有buff。”系统其实想问,如果哭会出珍珠,射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珍珠? 那还真是,保佑宿主暴富了。 “那就好。”放下心来,莫之阳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滚到里面,突然压过什么硬硬的东西。 有些奇怪,伸手去掏,竟然从床褥下掏出几本小画册,“这是什么?”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翻开一看,直接龙卷风冲击,莫之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这个姿势不错啊,你们试试。”系统看得也兴起,甚至还分析,“我觉得你腰软,下腰应该没问题。” “卧槽,还真是,好劲爆啊,你看这个,画的也不错。”莫之阳翻开另一页,还真是,两个衣衫半褪的男子。 “是啊是啊,这个姿势,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你用用,很棒耶,这样进的很深,妙哉!”系统看得直流口水。 莫之阳却不乐意,“这个很耗费体力,我不行,我要是能玩那么多花样,我就去当攻,我当受就是为了躺下享受。” 两个人看得正欢,就听到门扇吱呀一声。 莫之阳赶紧把书合上,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 “嗯?” 听到声音,莫之阳马上把书藏到背后,“陛下!”慌乱的眸子,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无辜得很。 “怎么了?”楚穆猜到了,那东西并没有刻意藏着,“看到什么了?” “没,没有!”吓得莫之阳抬起头看着他,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就泄了气,“这个。”将东西递出去。 “你看了吗?”果然,皇帝身上的龙袍还没脱下,走到他身边,将书接过来,“你害怕吗?” 莫之阳在思索,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不怕,陛下对阳阳那么好,阳阳不怕。” 嘴上这样说,但手已经紧张到不知往哪里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真的是太可爱了,皇帝张开手臂。 咬住下唇,莫之阳大眼睛乌溜溜转一圈,大概猜到什么意思,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微微倾身考过去,想帮他宽衣。 就这样,皇帝突然一把将人抱住,猛地往后一倒,两个人都倒在床铺上,“阳阳。”亲了亲他眉心的胭脂痣。 “陛下~”莫之阳缩在他的怀里,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感受他的手在后背游走。 凑到他耳边,楚穆呢喃,“若是怕,便轻唤吾的字,楚穆。”手解开他的衣袋。 楚穆?不对吧,皇帝不是叫叶澈吗? 还没来得及想,耳垂就被含住,嘤咛一声,就再也想不起什么。 原本想榨干他的莫之阳只觉得太天真,趁着他翻身的空档,软着脚掀开床帐就想下床,结果腰就被揽住,“陛下~阳阳真的不行了。” “阳阳可以的。”也不等他答话,楚穆一把将人揽回床里,大手一挥,床帐又落下,盖住一片旖旎。 “陛下,能不能轻点,阳阳受不住了。”莫之阳被他翻个身,只能跪在床铺上,哭戚戚求饶,之前榨干的豪言壮志,都是狗屁。 狗命要紧好嘛! “啪~” 楚穆看到细腻白皙的肌肤,显出巴掌印,属实美丽,“这不是很好吗?” “呜呜呜~”莫之阳咬住枕巾,气得不行,只可惜哭声也被撞得零碎,“陛下,呜呜呜~陛下阳阳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行的,吃的多好,多紧啊。”楚穆未曾想过,原来与他欢好,是身心的愉悦,心灵一直的空虚,都被填满。 莫之阳抓紧床单,“陛下,陛下受不住了,呜呜呜~” “受得住了。”楚穆俯身压在他身上,手按住他的手背,两人十指紧扣,不想让他逃离,一辈子都不能逃离,“阳阳真漂亮,真漂亮。” 痴迷的看着他。 把人搞得昏睡过去,楚穆抱着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只道一句,“蜜罐子。” 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恨不得这一世都不松开。 “唔~不要了,阳阳不行了。”呓语时,莫之阳都在求饶。 正当楚穆欲闭上眼睛休息时,门外守夜的常平,突然禀告,“陛下,陛下不好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七) “何事?”楚穆压低声音回答,下意识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陛下!”常平没在外敢禀告,只能推门进来,见陛下还在休息,便两步过去,跪下行礼,“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已有三月身孕了。” 楚穆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并不欢喜,冷冷说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别吵。”就将人挥退。 还能陪他多睡两刻钟。 这怎么那么奇怪? 常平出来之后,也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陛下子嗣不多,宫里只有徐妃、卫嫔生有一女,便再没子嗣,如今陆美人有孕,怎么不高兴?一副理都不想理的态度。 崇和殿里的陆美人,正欢喜的等待陛下的到来,还有赏赐,可一直到陛下上朝的时间,都等不到,心里奇怪。 抚着肚子疑惑:难道,陛下不喜欢孩子吗? 莫之阳扶着腰起来时,人已经去上朝。 “莫才人。”小太监春子上来,跪下为他穿上鞋子,“莫才人,陛下吩咐了,说才人洗漱完,且先不回去,等陛下回来与才人一同用早膳,奴才可从未见过,似莫才人这般的,陛下上朝,都怕惊扰您。” 春子声音是少年的清澈,说这样讨好的话,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陛下上朝去了?”莫之阳问完,正要站起来,结果这老腰差点没给闪了,一时间有些恼,昨晚真真是要命。 怎么求他都没有用,这家伙是吃什么药了。 “可笑,你老攻干你,还用药?绝绝子。”系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春子自小都是伺候这些主子,瞧莫才人这样,倒也明白几分,“不若稍后,请位医女,为您揉揉腰?” 陛下还真的是,雄风不减啊! “待会儿看看吧。”莫之阳站起来,让他更衣洗漱,收拾好了,才坐到寝殿的卧榻上小憩。 微微闭着眼睛,莫之阳坐着坐着,倒有些困倦,没注意打了个盹。 结果正打算入眠时,鼻子突然被捏住,呼吸不了下意识张开嘴巴,结果一条灵活的舌头就伸进来。 “陛下~”莫之阳这下彻底醒了,睁开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怎么这样?”虽然是怪,但听起来语气就叫人觉得舒服。 “怎的,朕不能怎样?”皇帝站直起来,张开手,“阳阳,为朕更衣。” 这家伙,昨天那么浪,怎么今天还能这样精神抖擞的,奇怪。 莫之阳下塌,亲手为他换下龙袍,再换上便服,“陛下怎么如此英俊?” 噢~我的老baby,你长得像隔壁婶婶的苹果派一样美味。 小白莲们,甜言蜜语,还是要的,不能说的太假,但可以适当夸大。 “可是讨好朕。”楚穆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亲他一下,“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莫之阳露出委屈之态,“阳阳说实话罢了,陛下怎么这样。” 楚穆只当玩笑,牵着人去偏殿用膳,两个人正用早膳。 常平实在忍不住,只能先进来请安,“启禀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有喜了。”只能壮着胆子再禀告一次。 “嗯?”楚穆挑眉。 莫之阳捏勺子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粥。 常平还跪着,没有走是需要一道旨意,究竟是晋位分还是赏赐,都得有个分数才能着人去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楚穆只丢下这句话,对孩子并不上心,与其关心这孩子,还不如关心阳阳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一个。 “遵旨。”常平实在是想不通陛下,难不成,这陆美人怀孕,另有隐情? 只能先按照惯例,先赏赐,再吩咐一位太医全程打点跟随,至于晋位分之事,还是陛下定夺。 徐妃起先听闻陆美人怀孕,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那紧皱的柳眉就松开了,如今有人递上来刀子,要是不捅他一下,倒是可惜。 容妃听闻陆美人有孕,也只是兴趣缺缺的叫人赏赐,仅此而已。 与他用完早膳,莫之阳寻个由头先回殿里,自己还得喂鱼。 “你该不会对孩子动手吧?”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藏馒头的手一顿,“有想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终究只是个孩子。”反正按照皇帝的态度,这孩子,可能还不是他的。 “那啥,那你别把馒头往胸口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涨乃。”又提醒一次,系统瞧这这两个大鼓包。 把胸口的馒头取出来,莫之阳又藏到袖子里,“知道啦。” 偷偷喂完鱼之后,才回殿里睡觉。 徐妃带着好些补品,到了崇和殿,眼见陆美人憔悴的模样,又装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陆妹妹,你怎么不欢喜啊?” “可能是,昨夜睡不好吧。”陆美人扶着徐妃,到椅子上坐下,两人说着体己话。 “你可不能亏了身子,你睡不好有人睡得香,昨夜陛下召幸莫才人,有的人睡得可好了。”说罢,徐妃也叹口气,摇摇头。 闻言,陆美人眼睛一红,“妾以为陛下会十分喜欢这个孩儿,未曾想。”非但没过来看望,甚至赏赐,都是隔天送来的。 卫嫔乃罪奴出生,生下公主后,都能荣登嫔位,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陛下如今有新人,新人正得宠,哪里有我们这些老人什么事儿,人家枕头风一吹,只怕我们都要失宠。”徐妃也露出落寞之态。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陆美人抓住她的手,“徐妃娘娘的意思是,妾怀孕不得陛下恩宠,是那莫才人从中捣鬼?” “终究不是新人,旧爱虽好难敌新欢啊。”也不说是与不是,徐妃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这话。 “可是,妾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陆美人捂住腹部,想到腹中孩儿,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我也从未得罪他啊。” 徐妃只是摇头,“后宫之中,那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如今你在他得宠之际,突然有孕,他怎会这样放过你?” 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徐妃心中按下得意,如今就瞧着他们狗咬狗,说不定两败俱伤,就能渔翁得利。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的莫之阳,此时才睡醒,“什么时辰了?” “莫才人,已经快午时了。” 少年清澈的声音,叫莫之阳清醒起来,转头看向床边,居然是春子,“你怎么会在此?” “陛下请莫才人去一同用午膳呢。”春子讨好的笑着。 “是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待他穿好鞋子后,扶着腰起身,这腰酸得。 春子见此,赶紧上去扶着,“莫才人,还是请医女,来按按?”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行啊。”系统直接笑死。 其他的白莲小受,一夜七次,一天一夜都没问题,要是这一晚上就叫医女,岂不是丢我白莲受的脸? “不必。”莫之阳大手一挥,老子能忍,断断不能毁我白莲受的声誉,大步朝前一迈,“哎哟~” 直接给闪了腰。 “莫才人。”赶紧把人扶住,春子都有些紧张,“真的不要医女?” 士可杀不可辱,莫之阳坚决拒绝,“不用!” 瞧着是真的,春子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扶着莫才人去往正阳宫,这几日,他来去的特别频繁。 用完午膳后,楚穆要去见外臣,莫之阳不方便跟着,就在寝殿里折纸玩。 “哈哈~”折了个纸飞机,莫之阳放之前,现在嘴边哈口气,直接扔出去。 “你为什么要哈口气?”系统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纸飞机落下,莫之阳吭哧吭哧去捡,“图个吉利,你懂个屁。” “陛下,我要见陛下!”陆美人在殿外说话,捂着肚子硬要闯进来。 春子哪里敢,只能将人拦在外边,“陆美人,陛下不在寝殿,他在御书房,与众位外臣商议政事。” “若陛下不在,你拦我作甚?”不依不饶的,陆美人直接在殿外跪下,“陛下!您瞧瞧你的皇儿吧!” 莫之阳在殿内听到的外边的动静,也听到陆美人的哭求,将折好的纸飞机拆开,又重新折一次,觉得不好看,直接揉成一团。 “陛下,可是妾做错什么,您这般对妾,不闻不问,若是妾有什么错处,肚子里的皇子是无辜的啊。”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打开。 陆美人满心欢喜,抬头一看,却是他。 “陆美人有孕,怎么叫她跪着?”莫之阳瞥了一眼春子。 春子赶紧上去,将人扶起来,“陆美人,陛下真的不在。” 本来也不是找陛下的,陆美人擦干眼泪站起来,“原来是莫才人,你怎在此?” “在等陛下。”莫之阳说着,转身进殿,见身后没人动,不由得回头看向春子,“还愣着做什么,扶陆美人进来。” 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一个笑容。 “宿主…”系统有点担心。 陆美人也害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只是愣在原地,春子扶着,也没那胆子,只是捂着腹部。 “怎么?”见人 没动,莫之阳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陆美人不是要见陛下吗?你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久站。” 说罢好心的转身去扶她。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八) 在被碰到的一瞬间,陆美人突然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推开,“你做什么?” “我!”莫之阳一下委屈起来,收回原本想扶她的手,“我只是怕陆美人你走不稳,所以才想扶一扶的。” 陆美人也自觉是自己失态,便没有在说什么,跟着他进去。 等坐到寝殿内的矮榻上时,陆美人才有点后悔,不该如此轻率跟进来,这里空无一人。 “陆美人喝茶。”莫之阳亲手递过茶水。 “嗯。”接过茶盏,就将它放下,陆美人不敢喝,“徐妃娘娘说,是你害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宠。” 莫之阳歪着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单纯的笑意,在等她后半句话。 “徐妃娘娘还说,是你对陛下吹了枕头风,让陛下不待见腹中孩儿。”越说越委屈,陆美人捂着腹部,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 “啊!”莫之阳一副:就是我做的,你怎样的表情。 “你,真的是你?”见他这般表情,陆美人也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死死捂住腹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莫之阳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的品着,“是我。” “你!”未曾想他居然这般干脆承认,陆美人又掩面哭起来,“我在这后宫,四五年,都只得一个美人的位分,连一宫主位都算不上,也没什么恩宠,如今有了这孩子,你却这般害我,到底为何?” 谁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心情能好? “我不会害你,但是有人要害你。”莫之阳随手将茶盏放下,力道有些重,显出此时不悦的心情,“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的孩子出手,你不必担心,与其防着我,还不如防着叫你来的那个人。” “你是何意?”陆美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莫之阳站起来,“陛下得过会儿再来,你若是想要演戏,来得太早了。”看到她手边未动的茶水,“我这茶里没有毒,但是有的些人的话里,却不一定。” 春子在外急的团团转,这莫才人和陆美人,若是闹出什么,可怎么好啊,到时候又是奴才遭罪,师父也不在这里。 正当春子担忧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两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春子顿时松口气,在此时,皇帝也回来了。 莫之阳扶着她跨过门槛,正好看到陛下过来,“陛下。” 趁这个分神的时候,陆美人迈过台阶的脚一抖,直接整个人栽倒下去,莫之阳似乎早有预料,在她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支撑反而把人拽着站直起来,而自己脚一软栽倒下去。 在外人看来,是莫之阳为了保护陆美人,自己摔倒下去。 “阳阳!”这倒是把楚穆吓一跳,撩开衣摆跑上去。 还是春子离得近,赶紧将莫才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皇帝径直走向莫之阳,一把将少年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怎么,可有受伤?” “没事,只要陆美人没事,阳阳无妨的。”这话说的委屈,声音也带有哭腔,莫之阳攥紧他的衣襟,能听得出,有些酸味儿,吃醋呢。 这听得楚穆心都碎了,温声哄着他,“无妨,你在朕心里,最要紧。” 陆美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瞧着陛下对莫才人温柔细语的说话,反倒显得自己是多余的,忍不住捂住腹部,“陛下?” “嗯?”楚穆这才有心思去看另一位,没什么印象的面孔,“来此作甚。”语气也不太好。 “陛下。”陆美人哽咽着,不小心红了眼眶,“陛下,妾只是想带孩儿来见见陛下。”捂住腹部。 楚穆丹凤眼一眯,反倒有些嫌弃,“送回宫吧。” 怀孕还到处走,真是没事找事。 “陛下,您!”心像是被浸在冰水里,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可陆美人只觉得浑身冷透,思及他在殿内说的话。 莫之阳:若是你知道陛下多宠爱我,就不会拿肚子里的前程跟我争,若是不信,你且先瞧着。 现在,陆美人知道,他是真的有手段,若是他要动自己的孩子,只怕陛下也不会在意,既如此,还不如乖乖的生下孩子,说不定,能挣到一个好前程。 他虽得宠,可终究是男子,不能生育。 “那妾先告退。”陆美人想开之后,就先退下,至少现在,歇了心思。 “你在吃醋?”楚穆抱住他,见他不肯面对自己,强行把人按到腿上,“不许跟朕闹脾气,你明知朕最中意的是你。” 正好常平端着新茶进来,见陛下抱着莫才人正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说体己话,刚走近就听到这个句话。 端茶的手一抖,心里多少有些计较,“陛下,莫才人,这是今年新茶。”态度恭敬不少。 “下去。”楚穆不喜欢人近身,挥推常平。 常平出去后,看到一旁待命的春子,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干爹。”春子讨好得笑着。 往后看一眼,确定门关上之后,常平压低声音吩咐,“以后,好好伺候着莫才人,但也不能得罪其他妃嫔,知道吗?” “是,干爹。”春子看得出来,陛下十分宠爱莫才人,这种宠爱,是与其他妃子不同的,不是一时新鲜。 “方才是她故意想要跌倒,陷害你,朕知道。”楚穆也不高兴,怀里的宝贝,单纯稚嫩,哪里斗得过后宫这些女人。 今日那女子,就是故意的,若不是来的及时,只怕阳阳还得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是我不好。”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 这个陆美人,装作蠢钝的样子,来正阳宫讨个说法,可张嘴闭嘴就是徐妃娘娘,无非就是想挑起自己与徐妃的矛盾。 徐妃想拿陆美人做刀子捅自己一下,可陆美人也不傻,直接把她出卖,引起我与她的矛盾, 当然这是前奏,最要紧的是门槛那一摔,进去时,她不让自己碰,可出来时,却主动要扶着,就是趁着这个时间,故意一摔。 到时候,谋害皇嗣,善妒的名头就坐实,一石二鸟,陆美人好计策。 不过,皇帝却很给面子,他的态度,决定两个人的立场,他保护自己,陆美人就会识趣,哪怕自己害了她的孩子,陛下都不会惩罚。 这样,她也会歇了心思,好好养胎。 “你真的,打算让陆美人生下这个孩子?”系统有些不解,宿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且先看着。”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怀里的人不说话,楚穆以为他还在害怕,“若是你不喜欢,便叫那陆美人生下孩儿,交给你养,如何?” “不!”想都不想拒绝脱口而出,莫之阳坐直起来,见他表情被吓到,才意识到失态,“还是算了吧。” 他拒绝,楚穆没有强迫,“一切依着你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一点,不许生气!” “不会生气。”莫之阳红脸,凑到他脸颊亲了一下,爱意表达的方式,有些稚嫩。 可楚穆最喜欢这样,忍不住把人按在怀里,掰起下巴亲下去。 在宫里,怎么都没有消息,派水霜去查看,才知道原来陆美人早上去了,又回来,没什么事情发生。 “都是蠢货!”徐妃忍不住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月十三的花笙祭,是女子祈愿的日子,正如乞巧节,一般都是后院女子设宴相互款待,赏花品酒。 内务府早早就准备好宴席,因着今日陛下回来参加宴席,所以也比其他时候都隆重些。 就在御花园寻一处开花正好的亭前,准备好一切事宜。 今日,各宫娘娘比这花还娇艳,远远望去百花齐放,果然,能进宫的,都是美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你看看,她一身死亡芭比粉,你说这宫里的女子,长得好看就是硬气吼,死亡芭比粉都敢穿上身,你别说还挺好看的。”莫之阳避嫌,就没有在女人堆里掺和,远远的瞧着吃瓜。 远远的石桌椅上,看着她们争奇斗艳。 “妾见过徐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陆美人是这里唯一一位有孕的,姗姗来迟倒也没人说什么。 “陆美人快坐,身子不方便不需这样多礼。”徐妃将人虚扶起来。 容妃就没那么客套,一身胭脂色宫装,艳若桃李,桃花眼瞥一眼陆美人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有孕就不该那么招摇。” 说完,拂袖而去。 众妃嫔早就习惯容妃这样的态度,没人说什么。 “容妃,可能就是靠着美貌,活到现在的。”这样的脾气,莫之阳很难相信,她居然能活的那么顺风顺水。 “确实。”连系统都不得不承认,容妃性子骄纵跋扈,但没有什么心机,却也实在美艳,“反正比你好看。” 莫之阳差点把系统按进马桶里清醒一点。 “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皇帝来了,一个个整理衣裳,跪下行礼,势必要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好映象,或许,晚上就能侍寝。 莫之阳离得远,就假装他没看见,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搞事。 楚穆绕过那些跪着的妃嫔,直直朝他走去,“阳阳,你在做什么?”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九) 在众人面前不称位分,只叫他的小名,皇帝何曾如此? “唔!” 楚穆奇怪,为何他看到自己不跪,甚至还要躲,“你是不是背着朕做什么?” “没有!” 听到反驳,这说话的声音就不对劲,皇帝绕过去他正面一看,好家伙,这是偷吃了多少,嘴巴都塞得鼓鼓的,“你这?” 像一只贪心的小松鼠。 莫之阳将嘴巴捂住,一边拼命的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倔强摇头,似乎想要反驳,可也说不出话来。 “常平,端茶水过来。”楚穆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忍不住伸手抹掉他嘴角的糕点碎,“朕又不是不叫你吃?为何躲着朕?” 莫之阳接过常平送来的温茶,喝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点头,“方才陛下来,可把我吓坏了,一口就吞吃下去。” “怎的,你怪朕?”好生不讲道理,但楚穆没有往心里去,单手牵起他走向人群,“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朕的错了?” “嗯。”莫之阳胆大妄为的点头,只把一切罪过怪到他身上。 楚穆也不恼,“你呀你。”牵着他来到众人面前,这才想起这里跪着的莺莺燕燕,大手一挥,“起来吧。” “谢陛下!” 这跪了那么久,听两人聊天腿都麻了,这一声谢,没什么情感。 众人起身,容妃悄悄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心里游酸又苦,陛下可从未这样对过妾,怎么这样对他了? “落座。”楚穆大手一挥,众人落座。 莫之阳是才人的位分,哪怕得宠,位置也没有太高,挣脱他的手,想要走下去,就被牵住,“陛下?” “去哪儿?”攥紧他的手,楚穆皱眉。 “陛下,我的位置在下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楚穆看到角落的一处坐席,眉头皱起来,“无妨,你坐朕身边吧。” “不好吧?”你们看,是他喊我坐的,不是我哈,莫之阳收到好多人嫉恨的目光,但也表现得很无奈,假意拒绝一下。 楚穆牵着他,是不让人走了,“无妨。”言罢,就把人按到身边坐下。 你们看,是他强迫我的哈,和我没关系。 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扭捏的坐不安分,“我不太习惯。” 众人落座,就陛下和莫才人在上首,没有皇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如今莫才人坐到皇帝身边。 徐妃最心悸:陛下到底是何意? 徐妃和容妃,两人妃位坐在第一排,接下来都是按位分做的。 “妾敬陛下一杯。”容妃不爽这样受冷落,端着酒杯施施然站起身来,柔媚一笑,“吾皇,皇恩浩荡。” “嗯。”楚穆也没驳她面子,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容妃欢喜,陛下愿意喝她敬的酒,没有被厌弃,只要没有被厌弃,重获圣宠,就不难,有把握。 就这时,天上突然飘下桃花花瓣。 一位身着桃色水袖舞衣的女子,细腰轻摆,缓缓上前,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比绸缎都漂亮。 远处飘来若隐若现的琵琶声,配合女子起舞,一时间大家都被夺取注意力,专心看起舞蹈。 最后一舞毕了,众人纷纷鼓掌。容妃都不得不夸一句,“好曼妙的舞姿。” “妾,夏充仪,见过陛下。”女子声音也娇媚,兰花指捻下面纱,一张桃花似的脸露出来,面若春花,不为过。 夏充仪当初也是因为舞跳得好,才被陛下看中,这一次,也想故技重施。 “夏充仪舞姿曼妙,确实不错。”陈嫔笑着起身,朝陛下盈盈一拜,“陛下,想来莫才人能得圣宠,必定也是有一技之长,不若给诸位表演表演?” 莫之阳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想给自己难堪:这家伙,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陛下。”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陛下,我从小都没有学什么才艺,只怕被人笑话。” 闻言,卫嫔也对他这些日子的恩宠十分不爽,站起身,笑道,“莫才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无甚长处,陛下怎会如此宠爱你呢?” “是啊。”夏充仪也记恨他这些日子圣宠,“妾舞技拙劣,必定是比不上莫才人的,还请莫才人,给各宫娘娘表演一翻?” “阳阳的舞,也只能跳给朕看。”这群女人好烦,楚穆攥紧他的手,一口将所有人否决,“吃席吧。” 是得吃席,莫之阳扫了一眼,那些看不起的目光,“陛下,若是阳阳跳得不好,您会嫌弃我吗?” “不会,但也不必在这些人面前跳。”楚穆怎么可能嫌弃,只是吃醋,要跳,也只能在我面前跳,跳给我一个人看。 可莫之阳要跳,好家伙,跳个舞谁不会了?我的甩葱舞很好的好吧! 跳个舞就想勾引我老攻,真的是不自量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小白莲的才艺。 甩葱舞来了! “宿主,你要是把人吓死了,要不要偿命啊。”见宿主如此大义凛然,系统只觉得那些人命不久矣,“宿主,我们不要玩那么大好不好?造孽啊!” “屁!”莫之阳心意已决,松开楚穆的手,转身下去准备。 系统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为什么宿主要这样对我?来跳甩葱舞,麻麻鸭,会死人的吧。 两刻钟之后,众人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转头看去时,莫之阳一身红衣,手持白纸扇,赤脚踏着方才夏充仪洒落的花瓣而来。 楚穆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从未见过阳阳穿红衣。 站定在众人面前,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腰被红绸束得有些紧,但是还能动。 “好家伙,你慢着点甩,我给你举葱。”系统已经做好丢人的准备了。 莫之阳绑铃铛的右脚,突然原地画了个圈,铃铛清脆,右手白纸扇唰的展开,挽个漂亮的花儿。 “卧槽?!”如果一句卧槽形容不了系统的心情,那就再来一句,“卧槽?” 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说的就是面前的人,楚穆也看的出神,他腰间绑着的红绸,随着身体旋转,亮出漂亮的弧度。 铃铛声夺魂摄魄,把楚穆的心神都夺走。 莫之阳造了个温柔乡,楚穆在他一举一动中沉浸,在铃铛声中浮沉。 一舞毕了,莫之阳微微敛眉,忽而抬头,朝他一笑。 只是这一笑,楚穆呼吸一窒,手臂突然一痛,低下头在桌子下掀开衣袖,却看到手臂隐隐泛出鳞片。 鳞片已经显出纹路,莹莹发光。 “陛下?”莫之阳赤着脚走上来,正到桌前,见他脸色不是很好,“陛下,你怎么了?是阳阳跳得不好吗?”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卧槽,难道老子跳的舞绝美?他忍不住了? “阳阳。”脸颊的触感,让楚穆越发心不安,“阳阳,你跳的很好,非常好,朕很喜欢。” 莫之阳粲然一笑,“阳阳只希望陛下喜欢。” “未曾想,莫才人竟有如此舞艺,真叫人意外。”容妃这句话,是真心夸奖,若是女子跳舞,多少柔美些,可他的扇舞不同,宛若落英缤纷,可肢体暗含力量,不与女子相同,但也有美感。 “是啊。”徐妃也搭腔,但是手帕都快被撕烂了。 原本是想让夏充仪给他个难堪,没想到居然让他在陛下面前出风头,真是失策。 众人见此,纷纷夸赞,只不过有几分真心,那就不知了。 “陛下。”莫之阳坐回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发现体温不对劲,好像握着一块冰,“陛下,您的手怎么那么凉?” 说罢,莫之阳要把他的手牵起来捂住。 “不必。”楚穆像是被触电一样,瞬间收回自己的手,“不必。”用袖子盖住,已经能感受到痛感再慢慢的蔓延。 连徐妃,都发现皇帝的脸色不妥,“陛下,您怎么了?”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 “无事。”楚穆看她一眼,也生怕她凑过来,冷声呵一句,“坐下。” 被呵住的徐妃,没想到陛下如此严厉,眼睛也泛红,“陛下。” 一旁的容妃嗤笑,这陛下明眼就是只把那个姓莫的家伙,放在心里,其他的人都不能 近身,就她事儿多。 “陛下,你真的没事吗?”莫之阳只觉得他奇怪,手不仅如冰一样,全身都还在颤抖,好像再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楚穆咽下口水,想把痛感一起咽下,忍不住将阳阳揽入怀里,死死抱住,“朕无事,只是有些疲乏。”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阳阳在的。”莫之阳有点担心,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使劲靠近他,想给予他安全感,可也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唔~”心口一痛,像是被人活生生扒去皮,不仅如此,楚穆还觉得双脚开始刺痛,好像有什么要破出来一样。 “陛下, 你头上都是汗。”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莫之阳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陛下,你怎么样?” 楚穆咬住下唇,脚上的痛感越来越强,好像随时脚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东西,“阳阳。” 看到他脸上的焦急,再转头看向下面的女人。 要忍不住! 可若是当着众人的面,不行! 莫之阳有些奇怪:老子虽然很靓,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吧? 嘤嘤嘤,害羞~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楚穆突然将莫之阳推开,转身踉跄的落荒而逃,搞得常平也吓一跳,但也没有乱,一招手,“来人,摆驾回宫!” “他怎么了?”等人不见踪影,莫之阳才回神过来,他刚才很不对劲啊。 “肯定是宿主你的舞跳的太好了,他没坚持住,肯定是这样的。”系统也没想到,宿主原来那么厉害,“宿主,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跳的真好。 莫之阳随口应答,“不会数学题,逼急了也不会,不会吃屎,给钱也不吃。”心都扑在老色批身上。 可是陛下那样的神态,看起来很痛苦,这样落荒而逃,大家都担心,跟着莫之阳一起回正阳宫的寝殿。 “关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常平在陛下声嘶力竭的声音里,关上殿门,阻挡任何人的目光和脚步。 楚穆进门后,已经没忍住摔倒在地上,连床都爬不过去,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在露出的手臂上,已经看到鱼鳞。 “李政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政你疯了!”楚穆忍不住,张嘴咬住手臂。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妃嫔,都赶来殿外,方才陛下的身体确实很奇怪,看着叫人害怕,所以大家都来看看。 容妃:“陛下呢?” “回两位娘娘,各位贵主子的话,陛下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还是都回去吧。”常平拦住众人。 陛下进去多时,未曾出声,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进去查看。 “陛下到底怎么了?”容妃是真的关心,在殿门口踱步,如花的脸上,也满是焦急之态“常公公,您再去瞧瞧。” “必定是有人跳舞,把陛下气到了。”陈嫔到此时,还拽着莫才人不放,冷声讽刺。 这话刚出,莫之阳马上搭茬,可怜巴巴的看着夏充仪,“夏充仪,您跳的舞怎么了?让陛下这样?” “怎么是我?”没想到这口锅来的这样突然,夏充仪怒急,指着莫之阳,“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莫之阳委屈起来,垂下眸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过,“是陈皮,啊不是,是陈嫔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好了。”徐妃呵住众人,“都什么时候,还这样吵闹?”一副正宫管事做派。 如今是陛下要紧,大家纷纷噤声,没有再争吵。 等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不肯离开,还是里面,听到微弱的一个声音,“常平。” “陛下!”常平推门自己进去,却还是把其他人拦在外头。 陈嫔不依不饶,“陛下无事便好,若是有事的话,谁魅惑君上,众人皆知。”这是,要在刚开始,就把罪名按在莫才人身上。 许久之后,常平才出来,“陛下有令,莫才人进去。” “好。”莫之阳抬脚进去。 其他人见他进去之后,也想跟进去,却被拦住,“诸位娘娘,陛下只叫莫才人一人进去,其他人都各自回去吧。” “他怎么就信他一人?”容妃失声,刚出口才惊觉失态,垂下眸子,“本宫也想见见陛下,只求一眼,看陛下平安。” 常平不是不理解,但是伺候陛下,自然是要依照圣旨为准,“容妃娘娘,陛下有令,只让莫才人进去。” 容妃气急,拂袖而去。 “陛下。”莫之阳赤脚走进来,脚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底生凉,心也担忧,走到床边,看他惨白的脸色,“陛下?” “血!” 熟悉的香甜的味道,楚穆忍不住渴求,没有意识,只遵本能,全身疼得痉挛。 这样的场景,莫之阳似曾相识,第一次在破殿里,见到那只锦鲤,他也是同样的话,难不成? 莫之阳很聪明,只不过这一点点线索,就能猜出大概。 赶紧随手捞起一个茶盏敲碎之后,毫不犹豫的割开手掌心,看着血液涌出,才抵到他嘴边,“吸,吸大口的!要不要我冰镇一下?” 老攻要血,这能省? “勇的一匹!”系统觉得了不得了。 在尝到血液之后,楚穆的脸色稍微转好,慢慢的变得红润,身体也是如此,痛感被血液的腥甜安抚,逐渐消失。 看他睡着过去,莫之阳收回手,想要不要包扎,最后决定算了,就趴在他身上眯一下,一时间失血过多,还是有点低血糖。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穆睁开眼睛时他还伏在身上,“阳阳。”想到之前,他割开掌心喂血。 掰开他的左手掌心一看,果然如此,心疼的不行,拉过手在轻吻那一条伤口,“一定疼了。” “唔?”莫之阳迷糊睁开眼睛,见到他醒了,欢喜的不行,失态的搂住他的脖子,“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吓死阳阳了。” “不怕,朕只是有顽疾。”实在不能告诉他,楚穆抚上他的小脸,许是方才失血太多,脸上惨白,“无妨。” 莫之阳依偎在他胸口,闷闷的,“陛下无事就好。” 容妃回宫,白日里却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曾停下,看的兰心也害怕,“娘娘,您不能再喝了。” “不喝有什么用?陛下心中心里都是那个莫才人。”为什么,不过那一日之后,便这般得宠?容妃想不明白。 兰心看不得向来骄傲的容妃,变得如此模样,“娘娘,下个月选秀,有新人进来,还有那莫才人什么事儿?陛下必定是一时贪欢,娘娘别糟践身子。” “新人?”容妃嗤笑摇头。 “娘娘,听闻端木丞相的妹妹,乃京都第一美人,此次也会参选,若是她进宫,就没有那个什么莫才人什么事儿了,再说了,若陛下真的宠爱,怎么会这些日子,还是个小才人?”兰心抢过酒杯。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容妃,这得宠之人,位分必然是会升,不可能还是个小小才人,难不成,陛下有何难言之隐?不得不宠幸他。 “娘娘。”兰心试探性的问。 容妃眼神突然清明,将酒壶推开,“本宫知道了。” 陛下无碍,大家也都放心,徐妃就不安心了,一月之后的选秀,端木小姐会参选,她可是艳名远播。 加之兄长是丞相,进宫位分必然不低,到时候,生下一儿半女,说不定会踩到自己头上,断然不能如此。 这一日,莫之阳睡到快晌午才起来,见人还没有回来,便问春子,“陛下呢?”接过湿方巾。 “陛下出去散步。”这是习惯,春子知道,陛下每日这个时辰都回去御花园散步。 楚穆此时也不太好过,正在破殿内,和他对峙,“李政,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占了朕的身份,居然还有脸问朕意欲何为?”当初就是一时不察,才叫他换了身份,李政已经在此被困两个月。 楚穆冷哼,满是不屑,“你造的孽,是得还的。” “呵,可笑,朕乃天子,为天道眷顾,为何要还?”李政也懒得挣脱,此时反倒不急,三月一次,他变回鲛人。 犯下这等罪行,居然还敢振振有词,楚穆当真是见识了,两步走过去,半蹲在水池边,“李政,若是我心情不佳,我便拿你皇儿祭天。” “你说什么?”李政只记得,两位公主,哪里来的皇儿。 看他嚣张的样子被打破,楚穆心情极佳,“你有一位美人,怀孕四月有余,是个皇子。” 按照李政的性格,可能不在乎那个孩子,但是能让他不欢喜,自己便欢喜。 李政突然缄默,不再与他说话。 见他不开口,楚穆也懒得和他说话,转身欲离开。 “半月后选秀,必定要将端木家的女子选入宫中,以制衡端木家。”李政说罢,便闭上眼睛不看他离开。 楚穆刚没走多远,莫之阳就来了,还是两个馒头,看他闭着眼睛,精神头不是很好,“饿了吗?” “唔?”李政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眼神微微缓了缓,泛起柔色。 “吃馒头吧。”知道他开不了口,莫之阳就把馒头掰给他。 如果那个人是鲛人,那这里锁着的,就是之前的皇帝,要是皇帝死了,多多少少肯定是会影响位面,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喂完鱼,莫之阳回去路上,突然意识到不妥,“到冬天的时候,下雪他会不会被冰镇啊,那就不新鲜了。” 吃鱼嘛,赶得就是新鲜。 “你可闭嘴吧,你还打算吃他?”系统气得差点没掀翻他。 绕过小路打算往正阳宫赶,毕竟要是老色批散步回来,发现人不在,那还了得。 绕过一个小庭院,穿过一条临水的走廊,脚步有点急,一拐弯直接撞上一个人,把莫之阳都弹得倒退两步。 “小心。” 还是男人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才不致人往后仰倒。 等男人看清怀中人的长相时,诧异出声,“是你?” “是你啊。”莫之阳也看清是谁,忙把人推开,倒退几步,“你怎么在这里?”男男授受不亲。 “我。”端木泓哑声,最后只道一句,“有事,对了,你可知陛下新宠,莫才人是谁吗?,可还好相与?” 这是送上门的野怪,不打白不打,莫之阳嘴一瘪,一副要哭的样子,“您听我给你吹~” 系统:宿主又要搞事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一) “您不知,那莫之阳是个顶顶坏的大混蛋,他无恶不作,凶狠极端,还有两幅面孔,对皇帝嘤嘤嘤,奉承谄媚,对手下的人,则是严苛暴力,实在是一个顶顶坏的大混蛋,真的!”莫之阳说的言辞恳切。 那言语激烈得,只恨不得手脚加上一起比划,才能显出莫之阳的坏。 系统,“我直呼好家伙,你是跟自己有仇是吧宿主。” 闻言,端木泓反而轻笑出声,连连点头赞叹,“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你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你不应该义愤填膺的吗? “您笑什么?”不是癫痫了吧?莫之阳悄悄往后退一步,要是遇上神经病,这样的距离正好能逃跑。 端木泓喜不自胜,笑了许久之后,见吓到他,才收敛笑声,“那你既然知道莫之阳是什么人,可否带我去见他?” 这不太好吧,带你见我自己。 “其实,我就是莫之阳。”干脆只能承认,反正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正常,莫之阳悄悄观察一下他的神色。 端木泓先是诧异,死死的定住莫之阳,眼神中却又有几分可惜,随后一切情绪,云歇雨收。 “抱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说到底也是自己坏,他到底投喂过,莫之阳挠挠头,“我还以为,你是要对我下手。” “哈哈哈哈!”端木泓狂傲仰天大笑,收敛之后,才轻声安抚,“你且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的,不过,我有一事,相求莫才人帮忙。” 冷不丁的笑一下,怪渗人的。 莫之阳忙点头,“你说。” “让端木倩死在后宫之中。”端木泓说这话时,言语中淬出恶毒,像是想把这个名字,拆吃入腹,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就奇怪了。 根据剧情显示,他们不是兄妹吗?莫之阳就想不通,“为何啊?她不是的妹妹吗?你为何要这样?” “妹妹?我可没有这样恶毒的妹妹。”要说这件事,那就是旧事,端木泓抿着嘴角。 追述到二十多年前,当初,端木丞相还是个刚中举的举人,西关侯因为看好这个后生,便将嫡次女下嫁给他。 端木丞相感恩戴德,自然也是好好对待妻子,后来慢慢得势,加之妻子自从生子后,身体便不太好。 正夫人想着,还是给丈夫寻了一房妾室,这妾室,是被正夫人从青楼里救下的一位美艳女子。 这女子,能歌善舞,而且十分能哄人,渐渐的,端木丞相便冷落了正夫人,后来那妾室有孕,就更了不得。 一日,趁正夫人游园时,居然趁着没人,将人推入水中,这一下,更是病入膏肓,那时候端木泓才七岁,便目睹这样的场景。 可是娘亲却让他不要说,因为说了,老爷也不会相信,这妾室戏做的足,自从落水之后,就寸步不离的侍疾,端出一副好人模样。 但其实,一直偷偷在药中下毒,最后正夫人弥留之际,怕孩子被伤害,就托娘家人,送端木泓去青石书院求学十年。 正妻死后,那妾室只不过花了一年时间,就被抬为平妻,三年丧期刚过,就被娶为正妻,还好是端木泓争气,一举夺魁后得陛下赏识,两人一起读书。 到最后,把父亲踩下去,成了丞相。 此番,也是那一对母女,觉得要失势,就赶紧将女儿送进宫,希望获得陛下宠爱。 “原来如此。”莫之阳听了个大概,拍着胸脯保证,“你且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不得宠的!”小事一桩。 “那我们也是同盟,若你有任何需要,我也鼎力支持。”只觉得他不是坏人,端木泓愿意信他。 但也要留后手才是。 “没想到,还能得到一个辅助,妙啊~”莫之阳一边走,一边拍手,这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有他帮忙,莫之阳在游戏还没开始之前,就得到了敌方boss的攻略,一封信,事无巨细的交代端木倩的喜好厌恶,弱点优势。 不得不说,这个辅助靠谱! 查看之后,将信纸烧掉,万无一失。 “怎的?”楚穆沐浴之后,只着明黄色的亵衣,披着外袍走过来,见他坐在床边发呆,顺势坐到他身侧,“可是有事?” 莫之阳回神,“无事。”依偎到他怀中,“后日,陛下就要选秀了吧?” 虽然这一次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是招新员工进来,后宫又要热闹一番。 “阳阳可是吃醋呢?”楚穆搂着他,轻声安慰,“无妨,后宫多少人与我无关,我只要阳阳一个。” “嗯。”莫之阳乖顺的点头应下。 后宫选秀,在钟粹宫中举行,国内适龄女子通过重重筛选,才有资格进入这个地方,被陛下看一眼。 “哇,这里好华丽啊。”“果然是天子居所,威仪不凡。” 这些小秀女得以进宫已经是万幸,一时间对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无比向往。 只有端木倩,一身艳丽的胭脂红衣裳站在角落,可那艳若牡丹的样貌,却叫人忽视不了,不屑的看着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自己进宫,是要得万千宠爱,是入住中宫的。 这群女子,只不过绊脚石罢了。 “容妃娘娘,徐妃娘娘到~” 这选秀,只有侧一品昭仪以上的才能参与,这后宫最高的两位,自然要来凑热闹,主要是看看,端木倩到底如何美貌。 众位秀女在钟粹宫外的空地上,分成两边,一边十几排站着,美的各有风韵。 那些小秀女,瞧瞧看一眼衣着华丽的二位娘娘,身后的奴才宫人,好富贵好气派,不由得开始向往自己以后的生活。 “略微瞧着,都不错。”徐妃坐在下边的椅子上,接过水霜递上来的茶水。 “姿色不过平平,倒是能与徐妃姐姐相较。”容妃样貌绝尘,能无子嗣爬上妃位,可见之前多受宠。 徐妃淡然一笑,今日之后,谁能艳冠后宫,那可说不准。 到底两位不是正主,只不过说说话罢了。 没多久,就听到拍掌声,然后是常平唱报声,“皇上驾到~” 听到这一声,众位秀女平气凝神,跪下磕头行礼,有胆子大的,就悄悄抬起头,看一眼,却只看到两对男鞋走过。 “说你吃太多,还偏不信。”楚穆并不在乎跪一地的鲜花,只专心身边的狗尾巴草,“现在吃撑了,也难受。” “唔~”莫之阳被他牵着,只瘪嘴,不说话。 这就是陛下吗?好温柔啊! 小秀女们,对未来又有了点其他憧憬。 “参见陛下。” “起来吧。”对她们二人,楚穆向来是不冷不热,牵着阳阳越过两人走上台阶的龙椅坐下,也强按他坐在身侧。 感受到容妃的目光,莫之阳是真的很无奈:哎呀,是他硬要我坐的,不关我的事嘛~ “选秀开始~”司仪官端着一个紫色的册子过来,“苏廷尉之女,苏皖儿年十六~” 望着下面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莫之阳摇头,好家伙,十六岁都下得去手? 五人一排进来给皇帝看,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挥推。 这一眨眼,就走了好几批了,可皇帝还没有一个看上,司仪官有些急,但也只能一个个继续念。 或许楚穆也意识到不妥,就随手点了这中的一位,连她长相都没看清。 又点了三个,最后才听到司仪官喊,“左丞相之妹,端木倩~” 只见下方一位女子慢慢抬头,那样貌,连容妃都皱了一下眉头,艳光四射,如牡丹般张扬的美貌,轻轻挑眉,都是魅惑之态。 众人都看向皇帝,但皇帝却在看他身边的人,大手一挥,“留。” “陛下,倒是惜美人啊。”莫之阳假模假样的酸了一句。 又吃醋了,若不是李政,也不会将此人留下,楚穆凑到他耳边情语呢喃,“最惜阳阳。” 端木倩垂头谢恩,未看见两人耳鬓厮磨。 可容妃却觉得,哪怕这个人进来,也无甚用处,又觉得陛下奇怪。 在之后,楚穆随手又点了四位,这一次共选八位,倒也不少,便带着阳阳离开。 “兰心,本宫总觉得陛下不是陛下。”这种感觉,容妃也不知为何,坐在轿撵上,有些坐立不安。 兰心不懂,仰头看她,“娘娘,有何不同?” “从前的陛下,是皇帝,如今的陛下,是一个男人。”帝王无情,但男人对自己心爱之人,是有温柔的,容妃垂下头,思索之前与陛下种种。 却未曾见过,陛下看莫才人的那种柔色。 “陛下就是陛下,陛下也是男人啊。”兰心还是不明所以。 容妃微微抬手,自嘲一笑,“或许是本宫的错觉。”真不甘心。 选秀之事,莫之阳故意跟楚穆闹了会,但是也只是小打小闹,哄好也就算了,四月二十七,那些人就进宫,各自安排好住所。 但位分都不高,甚至是端木小姐,也仅仅是一个正五品美人,其他的都是些充仪,才人之流。 莫之阳今日喂完鱼回去,走过御花园时,从头顶掉下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弯腰捡起来,想送还主人。 “好啊你,你是哪个宫的奴才,居然敢碰我的东西?”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二) “啥?” 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莫之阳一转头,迎面一个巴掌扇过来,脑袋一蒙,嘴里含到腥甜,“你?” 要说这莫之阳,被人误会是奴才,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才人,按品级来说,也只比奴才高一级。 住着破殿,衣服也素净,比起得宠的妃嫔宫里的奴才,都差一些,也不是什么绝色,乍一看,确实像奴才。 平白挨一巴掌,按道理说,莫之阳得打回去,可不符合人设啊。 脑子转开,直接脚一软,装作晕倒,直接晕到地上。 我晕了,我装的,哎~就是碰瓷! “他,他怎么了?” 陡然晕倒,倒是把打人的给吓一跳。 “他是怎么回事?”打人的是安充仪,这几日入宫,都未曾听闻陛下有召幸新人,就斗胆,在陛下必经之路放风筝。 想看看,能不能趁机在陛下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结果陛下早就走了。 安充仪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这样,就更差,又加上莫之阳是迎头撞上来的,自然拿他出气,可也没想到会打死人。 “他怎么就死了?”安充仪拉住身边的宫人的手,吓得小脸惨白,玉手抖着,指着地上的人,“这,这该怎么办啊?” 还是那丫鬟沁水镇定些,“主子,不过只是一个奴才,死了便抬出乱葬岗埋掉便是。” 这一说,安充仪镇定下来,连忙点头称是,“对对对,我是主子,他是奴才,杀一个奴才有什么呢?” “狗宿主,快起来,他们要把你丢到乱葬岗啦!”这个女人有点东西,系统笑死,这一招对女人没得用。 本来莫之阳也不打算惹人怜惜,所以听到系统提示,也没起来,依旧躺在地上。 “来人,把他抬出去!别惹主子晦气。”沁水招呼路过的两位太监,让他们帮忙把人抬走。 两个太监还以为真的只是个奴才,真的走过来打算抬走,结果一看人的长相,吓得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安充仪看两人抖的跟筛子似的,还有些莫名,“你们这是怎么了?赶紧把人抬出去啊,愣着做什么?” “奴才不敢,这位是莫才人。”一位太监,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只恨不得刚才抗命不过来,也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一个才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安充仪不解,反正这尸体看着就晦气,“出什么事儿,我一力承担!” 太监摇头,“您恐怕承担不了。” “放肆!”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安充仪手上的风筝线丢到两人身上,“我堂堂一个充仪,高才人三个品阶,你们怕他,就不怕我吗?” 春子在出来寻人,陛下等莫才人用早膳等了许久,一路小跑过来,看远远看到闹剧,倒也不想凑热闹。 可一晃眼发现莫才人的衣角正在那里,赶紧撩起衣摆跑过去,“什么事儿?” 挤进人群后,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吓得春子脸色刷的变白,“莫才人,莫才人?”直接扑过去。 一探鼻息,还有气呢,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招呼两人帮忙,“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搭把手啊!” “你们?”安充仪家中是外放官员,所以对后宫之事,不甚了解,也不认识春子,还以为是识相的,要把人抬去乱葬岗,没阻止。 各宫老人,听说新进宫的安充仪,把莫才人打晕,还叫春子给抬到陛下寝殿去,这可是一出好戏啊。 但本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还做着宠妃梦,没有人告诉她。 阳阳被抬回来,楚穆也惊到,赶紧去吩咐太医诊治,倒是没什么大病,只是体虚,加之“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即可。 “陛下~”太医说到劳累过度,饶是莫之阳的脸皮厚,也忍不住红脸,双颊涂满粉色。 太医走之后,楚穆也发现阳阳脸上的巴掌印,安抚阳阳休息之后,去问春子到底怎么回事。 春子就把打听来的如实相告。 “安充仪?”楚穆完全没什么印象,“把她召来。” “是。”春子转身就去。 听说陛下有召,安充仪欢喜的不知东南西北,拿出一袋银子塞给春子,“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没曾想,这进宫之后,居然是自己第一个侍寝,思及此,不由得骄傲起来,纵然你端木倩家世好,样貌好,又怎么样? “不必了。”春子将银子塞回去:死人的东西,拿了晦气。 安充仪没多想,盛装打扮之后,就跟着公公一起去正阳宫,到之后,却叫人跪下等,虽然不明,但还是跪着。 殿中的楚穆,看完折子,又见他脸上又肿些,心疼的不行,拿过太医送来的药膏,亲自上药,“可疼?” “疼~”莫之阳坐在他怀里,微微扬起小脸,让他更好上药,“要吹吹。”此时不撒娇,更待何时。 这巴掌印,怎么看怎么叫人生气。 “春子,掌嘴。”楚穆凑过去给他吹两口气。 掌嘴? 春子反应过来是谁,嘴角一扬,低头躬身出去。 安充仪见他出来,赶紧问,“公公,陛下呢?” “掌嘴,没有吩咐不许停。”吩咐完,春子转进去继续伺候两位。 莫之阳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哀嚎,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明知故问,这声音就是那个安充仪的。 “没事儿。”把他的脸掰过来,楚穆继续给他上药,“乖乖的不许动,那些人哪里值得你分心?” 那哀嚎声响了半个时辰,楚穆抱着怀里的人哄睡觉,用手捂住他的耳朵,“阳阳只看到我,只听到我就好了。” 哄人睡着,楚穆轻轻把人放到床上,又忍不住亲他一下,这才舍得走。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睁开眼睛,刚刚装晕,大部分原因还是这家伙精力太旺盛,受不住。 996都有一天休息,他天天按在床上就搞,该死的资本家。 他鱼尾一摆,老子就得挺腰,不划算。 “宿主虚咯~”系统忍不住嘲笑。 “我特么三次,他才s一次,这哪儿行啊。”莫之阳扶着腰翻个身,懒得和系统说话。 春子进来,看到陛下在看奏折,“陛下,晕了。” “送回去吧,不许任何人去看。”楚穆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语气平常,丝毫不像是要人命的话。 知道怎么做,春子应声退下,“是。” 安充仪睁眼睛,脸上已经被打得溃烂,火辣辣的疼,张嘴都张不开,可是在殿内,一个人都没有。 “唔~”想要坐起来,可是脸上好痛,在桌子那处,好像有个人。 那个人说话,“是不是要水喝?” “唔!” 莫之阳好心端着茶水走过去,看到她脸被打成这样,也着实吓一跳,“卧槽,以后谁还敢吃剁椒鱼头。” “唔~”安充仪在诧异,他不是被打死了吗? “应该没有人告诉你,我虽然是个才人,但宠冠后宫吧?”莫之阳坐到她身侧,好心的递过去茶水,“是谁暗示你那个时候放风筝的?” 说到宠冠后宫,莫之阳不禁骄傲,获奖感言都想好:谢谢各位,我也没想到能有一天,谢谢。 安充仪只知道宫里有一个得宠的男妃,但不知是谁,“唔~” 只可惜,这张嘴说不出话。 “我猜猜,是端木倩吧。”见她不喝,莫之阳没有勉强,“是她暗示你可以去放风筝吸引陛下注意,可又故意把时间报错,让你遇不到皇上,反而遇到我,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对吧。” 端木倩最爱放风筝,这个注意除她之外,还能有谁?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计谋,安充仪瞪大眼睛,为什么?那些人无冤无仇。 “这茶里有鸩毒,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与其这般,还不如就此了结。”莫之阳把茶盏送到她嘴边,“你的伤口会溃烂,到时候生不如死,但是我可以帮你报仇。” 安充仪只是犹疑了一会儿,突然张开嘴,她恨端木倩,也恨自己蠢。 若是此时被毒死,就不会牵连母家。 等人喝下茶水之后,莫之阳随手把一个玉佩塞到她手掌心,“捏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系统看不透宿主。 悄悄溜走,莫之阳只留下一句,“将计就计而已。” 安充仪进宫不到半月,就死了,但却是被毒死的,而且手掌心还死死捏着一个玉佩,这很显然,是有人下毒杀他。 到底是谁,这是个问题。 可没过两天,宫里突然传开,那玉佩是莫才人的,也是莫才人毒死安充仪,甚至有人在安充仪居所附近,看过他。 “阳阳如此单纯善良,捏死只蚂蚁都不敢,怎么会去毒死人?”楚穆正在藏书阁寻书,闻言用书敲一下常平的头顶,“这话,别叫阳阳知道,听明白了么?” “明白。”常平还没见过陛下这样护着一个人,“陛下,奴才多嘴一句,莫才人位分太低,才会使一些人不重视。” 这个问题,皇帝可从未想过,这一提反而觉得确有此理,“既如此,那就拟旨,封阳阳为皇后!” “什么?!”吓得常平腿一软,直接跪下。 “朕说,封阳阳为皇后。”楚穆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主意。 就这时,藏书阁最里头突然传出东西落地的声音。 “谁?”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三) 常平走过去查看,却只发现一本医书掉在地上,“陛下,无人。” “嗯。”楚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给阳阳找画本子,最好有一些鲛人的。 “滴~” 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冰冷的提示音,莫之阳被吓醒,很久没有这样。 “双副本,请宿主选择完成,第一:出宫一次攻略丞相;另一个开启男后副本。”等机械的报完任务之后,系统又恢复了,“你可以选择两个都做,这样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莫之阳猛地坐起身来,“你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出现副本?” “那是你的锅,谁叫你莫名其妙触发某些剧情点的。”系统也很无奈,有些隐藏节点,宿主一jio踩下去,关系统什么事。 揉揉脑袋,莫之阳有些无奈,“不完成,有什么惩罚吗?” “未知。”因为是教学示范,系统可以玩一玩文字游戏,把惩罚去掉。 那个什么端木丞相,在宫外,怎么去攻略,再说当皇后,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宏大志向。 “那你怎么办咯?”副本开始,系统也没办法强制关闭。 有些烦躁,莫之阳就睡不着,掀开床帐,“春子。” 可上来伺候的,却不是春子,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太监,“莫才人。” “嗯。”莫之阳没往心里去,任由他给自己穿鞋。 “莫才人。”小太监突然递上来一封书信。 莫之阳一怔,随即知道是谁,却没想到他居然有本事,在皇帝身边安插人手,看来是太小看端木泓这个人。 那小太监将信件递上来后,就离开了。 信上无非询问有什么办法让端木倩难过,莫之阳将信烧掉,“他太心急,半刻都等不得,还约我冷宫相见,他是要我死?” 其实莫之阳也理解,端木倩太美,以致于他害怕。 “你见一下,说不定能攻略呢?”系统怂恿。 男后的可能性太低,皇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立自己为后,那得多麻烦,“攻略丞相的标准是什么?” “只要相信你就行。”标准不高,这也是系统建议这个副本的原因。 莫之阳点头,算是答应,“我完成他要做的,那就对我有好感,也不算太难。” 第二日,趁着皇帝不在,依约去冷宫,闪身从门缝进去,他早就在等,“那么快?” “我让御史大夫拖延时间,陛下还有一刻钟回去,端木倩,让其母,到处找与你相似的女子,这是为何?”听闻此事,端木泓马上来找人查问。 莫之阳也很意外,“什么?” 难不成,她想要用一个相似的人,顶替自己的位置? 那也太蠢了吧! “总之,你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这点小事,可以在信件说清楚,可端木泓不舍得,就故意把人约出来。 应下,莫之阳点头,“知道了。” “那你小心。”端木泓交代完之后,两人就各自回去。 回去之后,估算流言也都发酵的差不多,莫之阳坐在床榻上,打着哈切,揉揉脸颊,“冲冲冲!” “陛下驾到~” 这外头话音刚落,莫之阳眼泪也掉下来,坐在床边跟个受天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搅着手攥紧衣角。 楚穆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阳阳你怎么了?”一看他哭,慌了手脚,两步过去站在床边,就这样将人抱住,“怎么哭了?” 见他一来,莫之阳哭得更惨,紧紧抱住他的腰,“陛下,别不要阳阳,阳阳真的不是蛇蝎心肠,也没毒死安充仪。” 果然还是传进他的耳朵里。 “别怕,朕知道不是阳阳做的。”楚穆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抚,“没事的,朕知道阳阳最是善良单纯,不是你做的。”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像是吃了定心丸,收住哽咽的声音,“真的吗?” “自然。”楚穆半蹲下来,为他擦去脸颊上的泪珠子,一时间有些心疼,“若是真爱一个人,怎么舍得叫他哭?” 鲛人从不哭,因为哭得不是眼泪,所以楚穆,也不希望阳阳哭。 “也不知是哪个人这样害我。”胡乱用手背擦掉脸颊的泪渍,莫之阳嘟着嘴抱怨,“明明不是我。” 这句话,倒是给楚穆提个醒,确实,这话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还得让常平去查一查,看看谁有害阳阳的心思,定不饶她。 这端木倩,算是进圈套了。 这些消息是莫之阳故意散播出去的,但却是借着端木倩手底下人的嘴,皇帝查顺藤摸瓜会查到她身上。 流言蜚语对莫之阳这种脸皮厚度来说,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一定要让皇帝内心觉得:端木倩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对她全无好感的情况下,又怎么会去宠幸她呢? 无宠之人,在后宫,久而久之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按照端木倩心高气傲的脾性,怎么可能就这样默默无闻,到时候一定会有所动作。 只要她有动作就离死不远,好多个陷阱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常平查之后发现,是端木倩搞鬼,楚穆对这个人更是厌恶,这几日,也都不曾去召幸新妃嫔。 “阳阳的位分终极是太低。”楚穆也知道,后宫中除了宠爱还有位分,自然要给阳阳最好的。 只可惜要封后,常平千挠万阻,就先封个妃,再然后皇贵妃到男后,尽量今年年底完成,那就刚刚好。 几位新进宫的妃嫔,都被孙婕妤请到在合景宫里聚聚。 “你们新进宫的,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孙婕妤是老人,却也来凑这个热闹,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恶心端木倩,“按理说这些人不得宠,倒也情有可原,可倩美人你倾国倾城,怎么也不得宠?” 当初就是端木家,害得孙家被外放,如今孙婕妤在后宫压她一筹,怎会善罢甘休? “陛下明日要去护国寺起伏,沐浴更衣自然也是要的。”端木倩假意托词,想要找回脸面。 “是吗?可莫才人却日日夜夜都待在正阳宫。”说完,又装作才想起,孙婕妤摇头,“瞧瞧我这记性,过几日,就要封为晨妃了。” “从才人一跃到妃子,还真的闻所未闻。”端木倩攥紧手掌,指甲都陷入肉里。 没想到,进宫之后,却叫一个男人给了下马威。 回去之后,端木倩在蒲善居砸了不少东西,“都来作践我,都来作践我!”随手抄起花瓶,又是干脆利落的砸碎。 宫里奴才不多,但也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的。 “莫之阳,叫莫之阳是吧?你我不共戴天!”若非你我又怎会被陛下冷落,端木倩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母亲快些找到与他长得相似的人。 若是找到,定有方法让他失宠。 昨夜闹到半夜,莫之阳睡得舒服,结果系统一直在脑子里吵来吵去。 “宿主,亲爱的宿主,你快起来吧,皇帝今天要去上香,可是你完成出宫攻略的好机会啊。” 莫之阳被闹得不行,“上香又不是给我上坟,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出宫?” “他不在,就不会找你,你趁着他没回来溜回来,啥事没有,不香吗?”系统也没办法,副本不完成,会间接影响主线任务的。 恼归恼,莫之阳也明白,过几日封妃大典之后,出入肯定有更多的奴才跟着,不想现在那么自由,或许现在出宫也算不错。 “起来了起来了。”莫之阳扒拉几下头发,皇帝已经去上朝,上完朝之后,会直接去祈国寺。 春子都有些意外,莫才人今日起的这样早,还多嘴说了几句。 “就是睡不着。”起身穿衣洗漱,莫之阳赶紧去喂鱼,然后躲在之前老旧的宫殿里,换上女装,“你真的觉得我穿女装就能混出去?” “我觉得完全o78k,今天会有一批宫女出宫去京中绣房与织女切磋,你混在其中,然后晚上回来就好了。”这是系统,第一次为宿主谋划。 希望可以成功! 看系统胸有成竹,莫之阳就决定信他一次,换上女装,绾好发髻之后,对镜子瞧瞧,拉高领子,遮住喉结,差不多就溜去宫中绣房。 然后趁机会,混入队伍中,随着人慢慢走。 “为什么一定要出宫?”莫之阳低头,哪儿都不敢随便看,生怕被人发现自己。 系统:“你出宫才能开启攻略丞相的副本。”以后绝对是有用的。 “真的?”将信将疑,莫之阳只觉得,端木泓日后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会谋反? 也不能解释太多,系统信誓旦旦,“反正你信我。” 御花园里坐着的端木倩,远远看到一两队宫女走过去,原本还没在意,可是美目一转,看到人群中一人的侧脸,尤为出挑,:“站住。” 带队的姑姑突然被拦住,又看到是贵主子,赶紧招呼绣娘们跪下请安。 “把头抬起来。”端木倩直直的走向队伍中的一人,站定在她跟前,“就是你,把头抬起来。” 莫之阳有点慌:不是吧,就这样被抓住,我还没出宫呢。 “听见没有,把头抬起来!”也是急性子,端木倩看她不应答,直接动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你!”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四) 卧槽?那不是被发现! 莫之阳垂眸缩起肩膀,愣是不敢吭声,心里默念:你看不到我,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真像他,若是你去侍寝,他必定失宠!”要说端木倩,也只看过莫才人的画像,平日他都得宠得紧,住在正阳宫也不出门。 这一下还真的看不出来。 “嗯?”她不对劲,莫之阳暗自窃喜:还好没发现我的身份。 查看许久后,端木倩满意点头,果然和画像上的人,有七分相似,也才几日的功夫,就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来人,绑了她!” “唔?”莫之阳不敢开口,怕一出声,就被听出是男子。 管事姑姑想去拦的,这毕竟是绣房里的人,“贵主子?” “怎么?我贵为美人,却连要个绣娘都不行?”眼见她要阻拦,端木倩轻哼一声就要问责,“你还敢拦我不成?” 看一眼那绣娘,管事姑姑也没有印象,想必是个边缘人物,就没有再阻拦,躬身退下,“贵主子请便。” 这莫之阳,直接被绑回去了。 “你可知我是谁?”端木倩坐在椅子上,美目一横,只觉得这女子确实也只是清秀而已,想必那莫才人长得也一般。 如此样貌,怎么和自己斗? 莫之阳怯生生的摇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我是倩美人,也是端木丞相的亲妹妹,你可知我为何要把你带来?”看她这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想必是个好拿捏的,端木倩更有信心了。 莫之阳还是摇头。 “我要把你进献给皇上,可比你在做绣娘,有前途的多。”端木倩葱白玉指端起茶盏,慢悠悠品一口香茶。 许是心情佳,这茶也顺口不少。 莫之阳:真的假的?你要把我送给老色批,那他不得谢谢你全家? “如何?”看到他错愕的表情,端木倩将茶盏放下,站起身来走到跟前,“得陛下宠幸,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比你当绣娘,有用得多。” 那你这么好心,不接受的话,很不给面子啊。 莫之阳表情纠结一会儿之后,又好像下定决心的样子,用力点头,算是答应。 “我要你做的,也不多,只是你要帮我分走那个莫才人的宠爱,也要把陛下,带到我宫中,如何?”只要陛下来自己这里,端木倩有法子把他留下来。 至于那个莫才人,呵,只是仗着陛下还未宠幸过自己罢了。 进宫之前,母亲可是授予床笫之术,母亲当年也是如此,将父亲拿捏住,还把那个短命正妻气死的。 让我跟我自己分宠爱,这也是女主做得出来的? “嗯。”莫之阳怯生生的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她 同意之后,就该想个法子,把人送到陛下寝宫,这件事不好下手,得好好思量,但也不能拖太久,最好今日就送进去。 端木倩先安排人送她去洗漱沐浴,暂时先想办法,看看怎么把人送到龙床上,另一手去调查这女子的家人,有家人在手,还怕她不就范? “贵主子吩咐,帮你沐浴。” 几个宫女围在他跟前,浴桶已经摆好。 “嗯!”莫之阳拼命摇头,攥紧衣服,不敢让任何人靠近,开玩笑,要是衣服一脱就露馅儿了。 见他坚持,宫女们也没有太为难。 “真是个 没有主子命的人。”几个人出去,还在说闲话。 “可不,就这个也能被陛下宠幸?那若是陛下看到我们,可要宠冠后宫了。” 等人出去,门关上之后,莫之阳左右两边,一手一个馒头掏出来,“好家伙,差点露馅。”张嘴要一口。 系统:“你别吃,否则胸就缺一块了。” 莫之阳也觉得不能拖下去,赶紧脱衣服跳进浴桶里洗干净,爬起来穿好衣服,又把馒头塞进去,然后出门。 端木倩知道皇帝今日去上香祈福,赶紧先带着人去正阳宫。 “这位公公,陛下可在吗?”端木倩自恃是丞相大人的妹妹,所以敢直接来正阳宫求见,若是普通妃嫔,哪里敢。 “陛下去上香祈福,不在正阳宫,倩美人请回吧,”春子自然知道,该怎么搪塞这些自视甚高的妃子。 端木倩微微俯身,给足他面子,“我想着,陛下上香祈福回来,必定身体劳累。”说罢,转身把莫之阳推出来,“这是我宫中伺候的奴婢,按摩手法极好,所以,想献给陛下,缓解疲劳。” “你?!”春子看到那被称为奴婢的人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看出来,这不是莫才人吗,“这!” 生怕他露馅,莫之阳赶紧给他做一个,别说的嘴型。 这春子就不明白了,但人机灵,一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赶紧点头,“那,那人就先留下,稍后陛下来,奴才再跟陛下禀告。” “嗯。”端木倩还以为会浪费不少唇舌,结果居然这样顺利,给女子一个眼神示意,转身离开。 “哎哟,莫才人您这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穿女装,还被倩美人送回来,“您若是有什么闪失,陛下可要砍我们的脑袋的。” 莫之阳一摆袖子,这女子的罗裙,穿的不太习惯,提起裙摆跨门槛,“也是倒霉,我刚换完女装,就被她抓到了。” “您穿女装做什么?”春子赶紧上前,扶着他走路。 没有回答,莫之阳推开他走进内室。 春子开始还想不通,后来才明白:这许是莫才人和陛下的闺房之乐,哎呀,要说莫才人还真的是,母猪戴凶兆,一套接一套。 “我没能出去,现在也没办法。”莫之阳头一倒,直接躺倒床上,“就这样吧。”累了麻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系统有些可惜,要是两个副本都能完成,对将来他们那一道难关,很有帮助。 楚穆上香祈福回来,一回宫就看到春子笑得有些奇怪,“你这小猴崽子,做什么?”把冠冕丢给他。 “陛下,您进去就知道了。”春子笑呵呵的接过冠冕,也不肯说。 卖什么关子。 干脆,楚穆龙袍也不换,径直走进内室。 “你这小兔崽子,搞什么名堂呢?”常平嘴上责备,但脸上挂笑,接过他手中的冠冕,“赶紧收拾东西。” 楚穆进来之后,这殿内并没有什么,但有轻轻的鼾声,随即调转脚步,走向床榻,猛地掀开床帐,入目居然是穿着女装,施有粉黛,头上还挽着发髻的阳阳。 “这?” 或许是他目光太过赤裸,莫之阳幽幽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在床旁边站着,揉揉眼睛,“陛下,你回来了?” 结果一抬手,就发现身上穿着的衣服。 “原来阳阳还好这一口啊。”这下楚穆算是明白了,故意穿女装就是想引诱自己? 阳阳,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我可以解释。”这下可就误会大发,莫之阳坐起来,“其实不是这样的,陛下你听我给你解释啊!事情就是,是倩美人把我送来的。” “倩美人?”楚穆可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这事实真相重要吗?显然不能比穿着女装,秀色可餐的阳阳要紧。 莫之阳眼睛一眨,眼泪又掉下来,开始装可怜,“都是她,唔~” 嘴巴直接被堵住,莫之阳瞪大眼睛:你听我给你吹会儿你再亲啊,这样就很过分!太不当人了! “阳阳女装时,也美。”楚穆真的是爱极他所有样子,低下头亲吻细腻白皙的后背,“真美。” “陛下~”被这一撞,莫之阳整个人都趴到床褥上,“陛下,阳阳腰疼~陛下轻些,呜呜呜~太大了吃不下,吃不下的。” 说着,就要去转头去看。 结果就在这时,眼睛被捂住,陷入一片黑暗,但也因为如此,对于身体的快感,感觉越发强烈,“陛下~” 抬手就想去扯掉他的手。 楚穆只能作势狠狠一下,叫他卸了力气,继续顶撞。 幽幽烛光下,楚穆的腰侧出现漂亮华丽的金色鳞片,熠熠生辉。 神龙摆尾,深入浅出,时断时续,一步到胃,接二连三。 “你为何要换上女装,还被人瞧见?”虽然急色,但楚穆却也什么都听进去了,把人揽在怀里,一手还给他揉腰。 “因为”总不能告诉他,我要去开副本攻略丞相吧,莫之阳声音沙哑,这哭腔张嘴就来,“因为阳阳已经许久没见过阿爹了。” 楚穆可记得,阳阳的阿爹,三年前就死了,“你见鬼了?” “你才见鬼呢!”莫之阳气得张嘴咬住他的脖子,虽然没太用力,可还是留下一个牙印,“阿爹的灵位祈国寺,陛下是忘了吧?那是,陛下还受伤了呢。” 三年前? 三年前的话,是李政把自己抓来的时候,那时候他似乎是受伤了。 “若是阳阳想,那也无妨,封妃仪式后朕带你去?”总归是阳阳想,楚穆也愿意宠着。 “你说的哈!”莫之阳抱紧他,反正只要出宫解锁剧情就行。 靠系统,还不如靠老攻。 正阳宫迟迟没有消息,端木倩也不好说到底成没成,在房中也等的焦急。 “贵主子,贵主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五) “什么事?”端木倩的心一下提起来,难不成失败了? “那女子到现在都没出来,也不见踪影,奴才猜测,有可能是被莫才人杀了。”水仙听闻此事之后,匆匆来报,“听说,到现在只有莫才人出来,估计是被毁尸灭迹。” 端木倩跌回椅子上,“竟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是我小瞧他了,后日他封妃大典之后,就离皇后又进一步。”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水仙也害怕,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怕什么?且瞧着吧。”封妃大典,我要你做我的踏脚石,端木倩冷笑。 封晨妃,赐居昭仁宫。 宫里人人都在讨论,陛下封莫才人为晨妃,又赐居昭仁宫,这都带一个日子,陛下又爱称莫才人为阳阳。 这是多大的心思。 今日晨妃封妃大典,谁都想去凑个热闹,毕竟能见到陛下呢。 “我这一身真的重。”头顶的发冠,都得几斤,一身深蓝色锦缎绣袍,这男妃都有自己的朝服。 先得去正阳宫听旨意,然后回昭仁宫接受诸位庆贺,这来来回回得大半天。 莫之阳穿好朝服,把纤细的身板,压得死死的,先去正阳宫听旨。 正阳宫殿内,司仪官和礼部的负责官员,已经在等着,皇帝坐在上首。 “拜见陛下。”撩开厚重的衣摆跪下,莫之阳双手端正平举在胸前。 “才人莫氏,贤雅端淑,惠泽后宫,特晋为正一品妃,封号晨,晨妃娘娘领旨。”宣旨的司仪官,两步过来,将圣旨捧过去。 莫之阳抬手接下圣旨,“妾谢陛下隆恩。”好家伙,这圣旨说的是我吗?我要是接了,算不算欺君? “不是你,赶紧把圣旨扔了快跑!”系统觉得,这可能就是官方吧。 这仪式才刚完,楚穆迫不及待的从龙椅站起来,“快起来,跪疼了吧?”亲自将人扶起来,还想去撩衣摆。 “陛下~”莫之阳脸红的拦住他,表面娇羞,心里骂娘:艹,为什么会疼你不知道吗?昨晚就用了两种姿势,一个是跪着,一个是半跪着。 礼部侍郎,“陛下这于礼不合啊!” “什么不合。”楚穆冷下脸 “没什么,陛下与晨妃很合很合。”礼部侍郎求生欲极强。 外边,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撵。 “陛下,我跟着走就好了。”莫之阳扭捏着不敢上去。 楚穆哪里肯,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轿撵上,“好好坐着,不许乱动。”说罢,自己也坐上去。 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常平:你看,不是我坐,是他非逼着对吧?不关我的事,霍乱后宫,没我一份。 礼部侍郎再次哽咽,”陛下,这于礼不合啊!“这哪有妃子与皇帝同乘的,您就不要让我们操心了好不好? 被无视的侍郎大人,咽下无奈的眼泪。 “这样不好吧?”莫之阳还假意提醒。 楚穆握住他的手,言语间带有调侃之意,“今日走得动?” 果然,莫之阳又红了脸。 又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礼部侍郎差点吐血:陛下,您别那么不懂事行吗?你瞧瞧人家晨妃,都比你懂事儿。 昭仁宫是除皇后的景仁宫之外最好的宫殿,是前朝宠妃的住所,奢靡华丽。 此时昭仁宫外已经聚集不少妃嫔,容妃和徐妃,都不得不来撑场子,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盛装打扮的端木倩。 一身的珊瑚红,到底是给谁下马威呢? 大家暗戳戳的,又觉得有好戏看。 大家听到拍掌声时,转头一看,居然看见陛下和晨妃同乘轿撵而来。 “这样的盛宠,我们可都没有啊。”容妃眼里是艳羡。 徐妃眨一下眼睛,盖住眼中的欣喜,“妹妹可知,越是得宠越要谨慎,若是一朝失势,这些都是罪名,这晨妃也是脑子不中用,非要跟陛下同乘。” “都得宠还要低调?那不得宠,岂不是要埋进土里去?”容妃美目一横,“得宠就要嚣张,嚣张的明明白白,叫她们看去。” 暗骂她没脑子,徐妃也不想与她争辩。 “参见陛下,见过晨妃娘娘。” 这轿撵还没到,莫之阳就看到远远一片的人,因为自己的到来,跪下俯首称臣,在这一刻似乎也明白:为什么宫里的人,都想往上爬。 因为,把人踩在脚下,多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啊。 轿撵落地,震一下,莫之阳被唤回神来,这样的虚荣心,小小满足一下就好。 “平身。”楚穆亲自把人牵起来起来,越过一众人来到大门前,“阳阳小心台阶。” “嗯。”莫之阳半身都倚在他身上,迈步跨过高门槛。 众人起身之后,陈嫔倒也是很疑惑,转身问夏充仪,“陛下装出这一副情深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不知。”夏充仪也疑惑,“进去看看吧。” 昭仁宫奢华无比,打从门里进去,就有一个荷花池,此时上面还种着荷花,而且已经含有花苞了。 拐过荷花池,才进正殿,正殿更是宽敞奢华,左边是会客的小隔间,右边是寝殿,珠帘隔着。 地上红色地毯,扑的满满的。 “陛下,这太华丽了吧?”莫之阳觉得自己坐实了祸国殃民的宠妃的名头。 楚穆不以为意,“以后你还住正阳宫。” “此处,倒真的是奢华。”徐妃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难掩羡慕。 容妃却觉得,这宠妃就该有宠妃的亚子。 “是啊,妾也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宫殿。”端木倩突然出来说话。 夜莺一般婉转的声音,吸引众人的目光。 虽然站在末尾,可这一身的衣服,和样貌,叫人没办法忽视。 可惜,楚穆是个瞎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调侃阳阳,“也是多亏阳阳,朕也长了一次见识。” “胡说。”这家伙,张口就来,莫之阳嗔怪的看他一眼。 两人相处的模式,不像是帝王和妃子,反而像是寻常夫妻。 “哎呀~” 正此时,端木倩手上的茶盏突然落地,应声而碎,“这茶太烫了~” “茶烫不会吹吗?”楚穆终于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女人。 眼神与他撞上,端木倩心里一喜,陛下总算能看到我的美貌了,“妾,妾也是不小心的嘛。”说完,又是一个媚眼。 楚穆站起来,缓步走到她跟前,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就得宠了吧? “今日是阳阳封妃,这大喜的日子,真晦气!”背着手,楚穆有些恼。 容妃差点笑出声,赶紧用手帕捂住嘴巴,才不会御前失仪,徐妃亦是如此,众人都憋笑,唯独莫之阳,面带着笑意,看她作妖。 “陛下,是妾的过失,还请陛下赎罪。”端木倩跪下磕头,露出柔弱之态,纤细的脖子也在映入眼帘。 好一副美人跪拜,惹人怜惜的模样,就等一个惜花之人。 可惜,楚穆只会辣手摧花。 “你是该跟朕请罪吗?你是该跟晨妃请罪。”简直不知所谓,楚穆今日的好心情,都叫她给败光了,“不知礼节的东西。” “陛下。”常平突然进来打断,“中堂大人和骠骑将军来求见。”也无意间,为端木倩解围。 这事儿要紧,楚穆安慰阳阳几句,就先回去。 “这宫殿好奢华啊。”容妃环顾四周赞叹。 没有皇帝,大家说话也没有那么拘谨。 “晨妃得宠,自然是好事。”徐妃端起茶盏,用茶杯盖撇去浮沫,“只是有人嫌弃这茶水烫手,晨妃觉得该怎么罚?” 莫之阳是个没骨头的,就半倚在交椅上,懒散一句,“徐妃这一般是怎么罚呢?” “妃嫔不尊上,罚跪亦或是杖责。”徐妃说罢,转头看着跪着的美人儿,“不过,这倩美人,可是端木丞相的妹妹,自然不能如此责罚。” 对此,莫之阳很是赞同,点头,“确实如此。”转头又看向容妃,“容妃觉得呢?” 容妃光顾着看着殿中的宝贝,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关本宫何事?” “既如此,那就跪到晚上,再去慎刑司领十巴掌吧。”莫之阳抬手,揉揉额角,“本宫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是。” 三人虽然同为妃位,但是只有晨妃有封号,身份自然高些。 众人起身退下,唯独端木倩被遣到院外,就在荷花池旁跪着。 莫之阳困倦,昨日被他折腾的太狠,先让春子卸下朝服睡一觉,起来时已经下午,才想起院中还跪有一人。 端木倩被太阳晒得晕晕乎乎,膝盖已经跪的没有直觉,却还是凭一口气,不肯服软。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鞋,那鞋子缎面,是用最珍贵的蜀锦做的,嵌有上好翠玉,这翠玉比自己头上的最爱的那枝玉簪还要通透。 端木倩慢慢抬起头。 “真是个美人胚子。”她的美貌在后宫是利器,莫之阳嗤笑,“只可惜,你不得宠啊。” “晨妃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着他的脸,这样普通的人,端木倩根本瞧不上。 “你让一个与本宫相似的绣娘爬上龙床之事,以为本宫不知道?”莫之阳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 端木倩脸色越发苍白,“你把她怎么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 “哈哈哈哈草!”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70-380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六) 系统突然笑出声,吓莫之阳一跳,“卧槽,你有病?”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家伙以为你杀了你,可太好笑了。”系统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不知道,那绣娘就是宿主。 莫之阳也没打算告诉她,“本宫杀了她,本宫怎么会容许一个争宠的人出现呢?你也不例外。” “你最好现在就能杀了我,否则,我一翻身必定要你命!”此时,端木倩恨不得生啖其肉,那么多年,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有被她的言语激怒,莫之阳直起腰,抬头望天,“把你这种人,踩在脚底下,比杀了你更有趣。” 把原本望天的人按到地里去,不是更有趣吗? 端木倩被罚跪到晚上,晚上还去慎刑司挨了十巴掌,回来之后,直接晕倒,可晨妃下令,太医都不许去看。 宫里的宫女,就只能悄悄去求药。 徐妃对于这个情况,乐见其成,“斗吧,斗的狠越好。” 昭仁宫奢华,但莫之阳真的没有住一天,又去正阳宫待着,这都五月初二了,天气开始热,屋里都摆上冰盆。 楚穆回来,看到他还在睡,“阳阳起来了,这太阳晒屁股了,你若再不起来,赶不上出宫,去给你阿爹上香。” 听到这话,莫之阳猛地坐起来,“我们出宫?” “安排妥当了,快些起来。”亏得楚穆这几日小心安排,给他惊喜,“你这小没良心的。” “好嘛好嘛~陛下快帮我穿衣,我们快些。”赶紧出宫搞副本,了却一桩心事,莫之阳催促他。 “小混蛋,也就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楚穆一边说,还是乖乖去衣架拿衣裳,给他穿上。 这一次出宫,都已经安排好,春子跟着,常平留下,一辆低调的马车,从角门拐出宫。 在宫中无人时,一位官员,偷偷潜入内宫,往最后边的宫殿寻去。 “陛下!” 浸在水中的李政,听到声音之后瞬间精神起来,“主父彦,主父彦!” “陛下!”在殿外的主父彦听到回答,小心翼翼推开门之后,看到殿中人鱼还在,吓一跳,“你?” 看到他来,李政瞬间松口气,“是朕,主父彦!”不是他就好。 “果然如此!”主父彦小跑进来,“微臣昨夜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被黄气掩盖,便猜到这样的情况。” 主父彦爬过来,像为他解开镣铐,可也知道,试了一下,发现这是无用功,“陛下,您可还好?” “尚好,只是那鲛人,可在朝中做什么害国害民的事吗?”李政最怕的,就是他搞坏这个江山。 主父彦闻言,摇头叹息,“便是因为并无不妥之处,微臣才直至今日发现不妥。” 这个鲛人狡猾得很,在朝政上无半处纰漏,若不是近日他太过宠爱晨妃,被看出不妥,加上天象有异,否则主父彦也难看出。 “有何办法,能让我们换回来?”李政已经被困近两月,被他用法术,变成鲛人外形,时时刻刻浸泡在水里。 主父彦面露难色,“这?” “无法?”李政急了,手扯动锁链,空旷的大殿内,瞬间满是铁链碰撞的声音,可见有多急。 “可以,但是陛下必须在端午那一日,哄骗他喝下你的血,你们二人的身份才能换回来。”主父彦凑到他耳边,细细说完整个计划。 虽然有危险,但李政还是应下,总不能一直如此,那只鲛人,还是挺好哄的。 春子赶马车,两人在车里躲着。 “陛下,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出宫了。”莫之阳坐在车里,听到外边一声声的叫卖声,想掀开车帘子去看。 结果却被楚穆拉回来,突然把人抵在马车的木通花上,“阳阳,若我不是皇帝,你还会喜欢我吗?” “傻瓜,你是什么我都喜欢。”不就是条鱼嘛?莫之阳冷哼,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虽然这话有点渣男,但楚穆是信的,抱着他不肯撒手。 春子驾车到祈国寺,这里早就打点好,没什么人,楚穆先去禅房,也不知去做什么,莫之阳就先去祭拜一下原主的爹。 这祈国寺的后院,有一处安置灵位的地方,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原主的阿爹,因为救驾有功,才得以进来,也算是光耀门楣。 “我不是你儿子,你也别托梦给我,想要什么直接托梦给皇帝吧。”莫之阳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拜几拜,刚跪直起来,头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下,“艹!” “什么?”端木泓就听到一句艹,眉头瞬间皱起来。 “草长莺飞二月天嘛。”摸摸被打的后脑勺,莫之阳没有什么仪态,直接坐到蒲团上,揉腿。 心里暗戳戳问系统,是不是只要我出宫,他就肯定会出现? 系统很直白,“对。” 莫之阳点头,这还好,不用去找他。 端木泓又一扇子打他头顶,“怎么封妃了,还这般随意。”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莫之阳捂着被打的地方,瞪他一眼。 端木泓收回扇子,一下展开,风度翩翩,“今日是我外公的生祭,那你呢?你可不是自己出宫对吧?” “是又怎么样,你要告发我?告发我的话连带着你的顶头上司一起告发,哼!”莫之阳抱着膝盖,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就知道肯定是陛下找他出宫的。 端木泓不傻,这事儿肯定是要装哑巴的,只是这小狐狸,看着实在是嚣张的很,“你又为何在此?” “我是来拜祭,那个谁?”这突然一下子就想不起来,莫之阳皱起小脸,“就是那个,爷爷的儿子,是什么啊?” 这小脑瓜子,平时看得灵光,怎么这下就想不起来了,端木泓清下摇头,把扇子合起,“爹啊。” “哎~儿啊!”莫之阳眼睛一亮,张嘴就应一声,满眼都是得逞后的狡黠。 端木泓总算明白这是个套,气得举扇就要打他,“好你个小狐狸,你居然诓骗我?!”聪明一世,栽到这家伙身上。 吓得莫之阳双手抱头,“再打的话,变傻子,还怎么帮你做事儿啊。”占了便宜赶紧求饶,叫人骂也不好骂。 “你呀,小狐狸一只。”这语气颇为宠溺一点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端木泓半蹲下来,“我听闻你封妃时,罚端木倩跪了一日,我心里舒坦,就不和你计较。” 得了便宜,莫之阳傻傻一笑,“嘿嘿,反正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放心。” 看他傻兮兮的样子,端木泓心里反而有些不舍,怎么就突然当了皇妃呢,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小狐狸。” “此时我有些后悔,你如今得罪端木倩,只怕以后日子不好过。”端木泓无比清楚,以端木倩的手段和美貌,得宠是迟早的事儿。 若是那时候,对小狐狸出手,那怎么办。 “怕什么?如今我得宠,自然该有宠妃的亚子嘛。”看他真的担心,莫之阳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无妨。” 端木泓突然正色,“若以后出事,我有法子将你假死弄出宫,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承诺。” 看起来很认真的亚子,莫之阳突然惊觉,难道,系统说对以后有帮助,就是这个吗? “那好啊,如果有需要,我就找你。”歪头一笑,反正莫之阳觉得,这白给的好处,不要是傻叉。 眼见时间差不多,莫之阳赶紧和他拜别,去找楚穆,他这里和大师洽谈好之后,两人才一起回宫。 “你跟住持说了什么?”马车颠儿颠的,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有点困。 楚穆抱着他,哑声回答,“没什么。” 悄悄回宫,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五月初三,这天气有些热,热的莫之阳心里不痛快,楚穆又去见大臣,一人在正阳宫好生无聊。 “苏醒了,猎杀时刻。”莫之阳觉得实在无趣,那就去后宫搞搞事吧。 妃嫔们,我又来了~ 带上春子,还有皇帝赏的半幅皇后仪仗,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出门,“抓一个小朋友,做煲仔饭。” 没有目的的在后宫的御花园里乱逛,可惜这天气热,那些人也不爱出门,走了好久,都没有遇到人,直到拐过一个幽径,才听到有窃窃私语声。 “都进宫小半月了,陛下从未召幸我们。” “是啊,别说我们,就连倩美人,都被罚了,如今陛下都一心扑在那个晨妃身上,你们说晨妃是不是有什么法术啊?” “有可能,不然,怎么把陛下牢牢攥在手心,要是我也会就好了。” 此处是假山拐角,里面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外边有人在。 听了好一会儿之后,莫之阳突然拽过春子,“你去绕过那边,喊一句晨妃驾到!” “啊?”春子好一会儿才明白,晨妃的意思,赶紧躬身点头,“是。” 春子离开一会儿,就突然听到那边传来春子唱颂声,“晨妃到~~” 果然,那假山里说话的三位妃嫔,一个个慌了神,想从反方向跑,结果一拐弯,就撞上晨妃。 这可是,活生生的晨妃啊! “哟,几位好心情啊。”莫之阳搭着一个小太监的手,见到几人,微微一笑。 “救命!”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七) 其中一个不中用的,直接被吓晕过去。 其他两个人加上身后跟着的奴婢,五个人手忙脚乱的扶一个,看起来实在是滑稽,颇为可笑。 “怎么一见到本宫就喊救命呢?本宫有那么吓人吗?”说罢,莫之阳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摸摸脸颊,似乎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 “晨妃娘娘息怒,晨妃娘娘息怒啊!” 这几个人,连晕倒的都不扶了,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求饶。 “本宫真的那么可怕吗?”莫之阳还煞有其事的看向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连忙摇头,“娘娘怎么会可怕呢?” “娘娘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不想死的都知道怎么回答,三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 这一点都不好玩,还以为多几个端木倩那样的人,结果一个个的。 “哟,这不是晨妃吗?” 熟悉的声音强行插入。 莫之阳转头,赫然看到是容妃那张漂亮的脸,“哟,这不是容妃吗?”阴阳怪气第一名。 几个人哭的心都有了,不就是出来散散心,结果却遇到后宫两位脾气最不好的主儿,现在可怎么办啊。 “倒是挺巧,不若去亭中坐坐?”容妃主动邀约,看见跪在那边的人,“也一同去吧。” 这容妃在,肯定有热闹可看,莫之阳当然喜闻乐见,“好啊。” 两人在最近的亭子坐下,其他两位,除去晕倒的那一位被抬走之外,也都过来了,却不敢上前。 “你们都跪着吧。”容妃刚坐下,抚摸左手手腕的玉镯,“别忘了,当初晨妃娘娘就是在这跪了之后,才被陛下看到的。” 莫之阳听闻,很是赞同的点头,“那是,多亏了容妃娘娘呢。”反正我不要脸,你继续。 心里暗骂他一句不要脸,容妃冷哼一声,外边的人就这样跪着,里头的人在说话。 这时候常平过来,手里还端着礼单,“可算是找到娘娘了。” “什么事儿,怎么着急?陛下不是在会见使臣吗?”好容易歇一歇,莫之阳在对着他,估计七年之痒就提早了。 “东瓯国进献了珍珠还有珊瑚玛瑙,陛下瞧着欢喜,让奴才拿礼单来,您先挑着喜欢的。”常平将礼单双手捧上。 莫之阳看都不看一眼,“你叫陛下随便给点吧,又没什么用。”自己一男的,不戴首饰又不用出去花钱,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娘娘,您这随便挑几样也成啊。”其他妃嫔看到赏赐都高兴坏了,偏偏晨妃无动于衷,常平就纳闷了。 “糊涂东西,你就跟陛下说,连你都是我的,挑什么挑?”把礼单接过来,又砸向常平的脑袋,莫之阳使个眼色。 常平马上了然,得了话就去。 转头撞上容妃的莫名其妙的神色,莫之阳叹口气,“你说这陛下是怎么了?怎么老喜欢赏本宫东西?本宫又不是主播,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老凡尔赛了。 “呵,本宫那儿仓库有地方啊,放本宫那儿?”容妃倒是一点不客气,张口怼回去,没有因为他得宠,给半点面子。 两位跪着的充仪,也暗戳戳的表示:我们那儿也有地方。 这女的,不按道理出牌啊。 莫之阳摇摇头,苦恼道,“还是算了吧,若是陛下知道,他赏的东西本宫给了别人,必定是要生气的。” 这甜蜜的痛苦,只能我自己承受。 容妃白眼都快翻上天:好家伙,比本宫还会阴阳怪气。 “后日就是端午了,晨妃有什么安排吗?”今年陛下说,不设宴了,容妃也觉得有些无趣。 莫之阳捻起一块绿豆糕,咬上一口,“吃个粽子呗,难不成吃屈原吗?” “晨妃好胃口啊,能吃屈原。”容妃端起茶水,小呷一口,觉得这茶水一般。 “屈原我能吃十个呢,那玩意儿养颜啊,容妃不来一个?”张口把绿豆糕塞进嘴里,莫之阳拿过茶水喝一口。 容妃用手帕捂嘴嘴角,“是吗?那晨妃还得多吃几个,养颜呢?本宫就不用了,本宫已经很美了。” “那是,您天下第一靓。”对于美貌这一点,莫之阳输的心服口服,“要本宫说,你要是出去,能养活一个东莞。” 容妃有些奇怪,“东莞是何物?” “说了你也不认识,带你去就太远,得!无解。”莫之阳说完站起来,“容妃,本宫得先回去了,否则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我还没回去,陛下又得饿肚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容妃轻哼一声,“多吃点。”最好吃胖,看陛下还喜欢不喜欢你。 回去路上,莫之阳却遇上不速之客,竟是徐妃,而且看她这家伙,带着那么多人,似乎是早在这里等呢。 “徐妃这是?”莫之阳原本在宫街慢慢的走着,看到她们几个,从小门出来,站定在原地。 徐妃见到他,脸上乐出花来,额首点头,“晨妃娘娘。” “您这是?什么意思。”叫那么多人,是来打架的吗?莫之阳跃跃欲试,我是受,没那么多的讲究,所以能打女人。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方才和妹妹们说话呢,就遇到晨妃,就想着过来请个安,晨妃这是要往哪儿去啊?”徐妃十分友好的上前慰问。 这样的话,反而让莫之阳拉下脸,“要与陛下用午膳。”不是来打架的啊。 “那也好,那我们等就不打搅晨妃了。”徐妃微微额首,打算离开。 这个家伙,是打算示好,莫之阳明白,但是这样的人的示好,会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还不如容妃来得痛快。 “要不一起去吃点?”莫之阳客套一下,国人么,不都这样。 “好啊好啊。” “真的吗?” “谢过晨妃娘娘。” 还有这等好事? 这几位妃嫔,见皇上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今能去正阳宫见面,自然高兴得不行,赶紧追上去。 好家伙,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这客套客出问题了,“啊这?”那么干脆的吗? 老色批啊老色批,你别怪我把你卖了。 只是徐妃不明白,这晨妃向来专横跋扈,怎么会愿意让自己见到陛下呢?此事有诈!但能见到陛下,此事必有陷阱。 这一趟回去,莫之阳可带了不少人。 “晨妃,陛下在等了。”常平乐呵的走过来,结果好家伙,看到后边那么一堆人。 这晨妃出门摇人去了?打群架啊,老奴可不会。 “嗯,路上遇到她们,就客套一下让她们来吃饭。”没曾想,遇到的都是实在人,莫之阳也没有办法。 这个问题,有点超纲,常平微微一愣,“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奴才马上去准备。”那么多人,得吃多少啊,御膳房也不知还有没有剩。 “我回来啦~”莫之阳迈进门槛,就看到他坐在饭桌旁,有些不高兴,只怕是等久了,“饿了吧?” 楚穆张口想说话,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五个妃嫔,没一个认识的,但她们来做什么,蹭饭吗? 自己家穷成什么样,来我家蹭饭。 “参见陛下。”徐妃下意识整理好衣裳,露出最得体的笑容。 但是,楚穆并不在乎她们,微微额首点头,“起来吧。” 花园里最漂亮的花儿,千万不能为不懂的人开,否则浪费自己。 常平还是见多识广,赶紧就准备好两桌饭菜,安排这些人落座吃饭。 “慢点吃,又不急。”楚穆为他挑去鱼刺,“你不是爱吃辣吗?这几日换了几个能做辣菜的厨子,只是有一点,不许吃太多。” 吃多了,上火嗓子哑,就不太好听。 “知道了。”莫之阳一向吃得多,一眨眼四碗饭就进肚子,却还是不饱,把喝汤的碗递给楚穆,“要喝那个冬瓜汤,多多冬瓜。” “这吃的东西,怎么就不长肉?”楚穆觉得,养肥他,是个难事儿。 莫之阳白他一眼:开玩笑吃的东西,都叫你晚间运动消耗光了,还长肉?真稀奇。 “陛下与晨妃,关系十分和谐。”陈嫔此时,突然开口,把原本和谐的局面搅浑。 实在是不想这样籍籍无名下去,就只能在此时冒险。 莫之阳很赞同,“是有点,我们不吵架。” 一旦要吵,直接撂倒。 吃完饭,退出正阳宫,陈嫔有些感慨,“去了,只看两人恩恩爱爱,还不如不去。”心里酸。 “瞧着吧。”徐妃倒是面色平静,只是手里的帕子,都被捏皱了。 第二日就是端午节,端午节吃粽子,还得喝雄黄酒熏艾叶,莫之阳不喜欢雄黄酒的味道,就没喝,想着带个粽子,去喂鱼。 毕竟喂鱼,也得沾沾节日气息。 被锁住的李政,闻到了艾叶的味道,就知道今日是端午,端午节,阖宫上下,都要熏艾叶。 这是他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今日端午,如何?”楚穆迈步进来,看到他要死不死的样子,脸色惨白到下一秒就要断气,“你怎么了?” 这瞧着,一看就不对劲。 “朕~”李政勉强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后,头又像是断了气的鸟儿,直接垂下,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李政!”楚穆此时有些慌张,并不想他死,快步走过去。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八) 楚穆划开手掌心递到他嘴边,“喝吧。” 喝了几口之后李政稍微缓口气,微微抬起眼皮子,“你有多久没有喝朕的血了?”语气虚弱。 “许是”楚穆眼看着手掌慢慢愈合,最后了无痕迹,“三年。” 从被他抓到此,已经三年。 “你的血,对我已经不管用,你得再喝我一口血,才能让你的血和我的血更好融合,对我来说,才有用。”李政说这话,说的十分恳切,眼里有孤傲和无奈。 是一个皇帝,无奈的妥协。 楚穆被这一眼神欺骗到,微微垂眸思索片刻,抬起眸子,“好。”抬手划伤他的手臂,鲜血涌出。 李政忍痛,皱起眉头催促,“快些!” 见状,楚穆虽然还迟疑,却还是微微俯身,张口含住他的伤口,将渗出的鲜血吸入口中。 可刚入口,就觉得不对劲,全身那种痛感袭来,而且如海啸一般瞬间将人推倒,楚穆跌坐到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手臂部分,已经逐渐变成鱼鳞。 “你喝了朕的血,你的法术就破了,哈哈哈哈!楚穆啊楚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换身份!” 在他逐渐变成鲛人的时候,皇帝也逐渐恢复人形。 鲛人的体型比寻常人大,皇帝虽然壮硕,但体格比他小不少,变成人形后,锁住双手的镣铐也变松,正好可以脱离。 恢复自由的李政,挣脱水的束缚,一步步爬起来,龙袍湿透,”楚穆,朕要叫你生不如死!“ 此时的楚穆已经变成鲛人。鱼尾走不了路,躺在地上挣扎,金黄璀璨的鳞片在大理石板上摩擦,“你要做什么?” “楚穆,朕不会杀你,但是会折磨你!”整整两月,都被锁在这里,皇帝那么骄傲的人,却只能禁锢在此处。 意识逐渐被痛感侵蚀,楚穆彻底晕过去。 主父彦听见声音走进来,看到鲛人躺在地上,拱手行礼,“陛下。” “嗯。”李政将眉心的那一片金色鱼鳞取下来,紧紧捏在手里,“楚穆,朕必要你生不如死。” 常平和春子,还有莫之阳,在说话。 莫之阳站在椅子上,双手高举两个粽子问,“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 常平和春子两人面面相觑摇头。 “这叫,人人高粽!” 听到脚步声之后,莫之阳转头,看到是皇帝一身脏兮兮湿漉漉的进来,举起手上的两个粽子,“陛下,你是喜欢咸粽子还是甜的。” 李政在这一刻,原本暴怒的心骤然平静下来,见他笑颜如花如星河璀璨,呆呆应一句,“咸的吧。” “我也喜欢吃咸的。”莫之阳没有发现他的不妥,端详这手里的粽子,思索也该给那条锦鲤吃一个,毕竟都端午了。 但老色批得先吃,莫之阳解开一个咸粽子,里面有红豆和香菇,还有一些虾仁,“我特地叫御膳房加了红豆,有豆香味,方才常平和春子吃了都觉得好吃,陛下尝尝?” 说着走过去,把粽子递到他嘴边,却又觉得这人的眼神好奇怪,这是为何? 鬼使神差的低头咬一口粽子,李政第一口就吃到了红豆,嘴里豆香味十足,忍不住点头,“确实不错。” “陛下,你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脸色惨白,这种眼神,隐隐叫莫之阳觉得不安,“不若,休息休息?” 他这一说,李政觉得浑身都没劲,“是该休息,常平,备水沐浴。” 正好,趁他沐浴,莫之阳打算去看看那条锦鲤,“那陛下先沐浴,我吃个粽子。”说着,还一边问春子,“甜粽子你们是怎么吃的?” “沾白糖吃啊,可好吃了。”春子一边说,还一边解开一个碱水粽。 常平能看出陛下的疲惫,备水之后也没马上出去,挽起袖子给陛下按肩膀,“陛下怎么瘦了?” 之前的陛下,好像比现在壮硕。 “是吗?”李政双手展开,搭在浴桶边缘,“朕之前,似乎对莫才人很好?”看方才他的行为举止,很亲昵。 “莫才人?”常平手顿住,“陛下您怎么忘了啊,前几日,您就册封娘娘为晨妃了,还赐居昭仁宫。” 陛下莫不是失忆了?那可是话本里才有的东西。 好吧,常平这几日也都跟着莫之阳开始看话本,话本里就是这样,那些富贵王爷公子失忆后了,爱上其他人,真真是凄惨。 “嗯?”李政睁开眼睛,随即平复一下心情,“是,晨妃。”倒是很适合他。 莫之阳跑到之前的大殿,却没有发现那条锦鲤的踪迹,“好家伙这就不见了,吃了我那么多的东西,走连声招呼都没打。” 锦鲤不见,那粽子也不能浪费,随便找个角落蹲着,直接开吃,“我心里总是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你下次说你心不安定的时候,粽子别咬那么大口,我还信。”系统冷哼。 “干饭是干饭,心不安是心不安,你格局小了?”吃掉最后一口,莫之阳把粽叶随手一丢。 丢完,拍拍手走人。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皇帝沐浴完出来,快步小跑过去,直接扑到他怀里,“陛下陛下,待会儿能不能让我多吃两个粽子,大不了我吃些山楂” 最后话没说完,却马上把人推开。 不是老色批,不是他! “怎么了?”李政本来想回抱住他的,只是突然被推开,这又是为何。 “没,没什么。”莫之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是之前的皇帝,那就证明,两个人的身份又换回来了。 那老色批呢?他被弄到哪里去了。 看他骤变的脸色,李政脸也拉下来,“何事?” 方才在沐浴的时候,李政一直在想,他给自己喂馒头,摸头,还有漂亮的眼睛满是温柔的样子,就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晨妃还是晨妃,是陛下最宠爱的晨妃。 “没什么。”莫之阳镇定下来,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粽子吃太多,有些撑。” 李政不疑有他,还笑着反问,“方才是谁说要再多吃几个的?”说完,转头看向常平,“去备些山楂糕。” “是。”常平应声。 “今日端午,朕去陆美人宫里坐坐。”那个人说陆美人有孕,还是皇儿,李政觉得很有必要去看看。 莫之阳挠挠头,憨憨一笑,“陛下去吧。” 目送他出去之后,莫之阳转头逃命似的拽起春子,“我们先回昭仁宫,我想昭仁宫里那只蚊子了,我们去给它叮一口。” 艹,这真的是水调割头。 “哎哎哎?”春子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回去。 回去之后,莫之阳把奴才都赶出去,一个人待在寝殿内,“怎么办?这皇帝不是老色批,我不想侍寝,还有老色批到底被搞到哪里去了?” 怎么他出去一趟,就换了个人呢。 “肯定在宫里,我们得找找。”系统知道早晚有一天,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莫之阳急的在宫里踱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先下毒,杀皇帝,从此朝廷我做主!” “我看你挺会吹的,买个口琴给你?”这个宿主是急出神经病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真是人心隔乃子啊,怎么说换人就换人。”莫之阳倒在床铺上仰躺着,重重叹口气,“而且,最重要的是,老色批在哪儿啊。” 系统叹气,“他没死。” “你说,皇帝为什么养他那么久不杀他呢?难不成,皇帝垂涎他的粉色乃子,欲强取豪夺,老色批为了我誓死不从,才一直被关着的。”莫之阳最近话本看多了。 沉吟半晌,系统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我举个放大镜,都看不懂你这个憨批,鲛人的血肉能活死人肉白骨,只是药性霸道,皇帝想长命百岁,就要一直服用鲛人的血。” “那就好,”莫之阳点头,只要老色批没事就行,“反正现在先找到老色批再说,至于皇帝,呵,一物降一物,爹能降万物,怕他不成?” 总算是恢复斗志,系统干巴巴的一句,“宿主奥利给” 李政回来之后,却被告知晨妃回昭仁宫去了。 “晨妃娘娘年纪小,最黏着陛下,看来回去确实有要事。”常平解开一个咸粽子,一边替晨妃开脱。 “他之前很黏朕?”李政举起筷子就要吃,听到这话反而放下。 常平没有察觉到陛下的不妥,“可不,吃饭都得一起的。” 如此啊。 思来想去,李政放下筷子,“那朕去昭仁宫用午膳吧。”总想着,他能再一次,那样快步小跑过来,然后扑到怀里。 可到昭仁宫之后,李政却吃了闭门羹,大早上,门关的那么严实做什么,上台阶敲敲门,“晨妃?” “晨妃不在!”莫之阳张口就来,说完之后,捂住嘴巴:卧槽? 系统气得想抡一串代码砸晕宿主,“佬,不愧是大叼,这你都敢应?” “我这不是以为他喊我爹呢,就下意识应了。”莫之阳缩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增加物理防御。 李政听他回答不在,反而笑了,“不在是何人与朕说话?”说完再次敲门,“若是不开,朕就叫常平破门了。” “哒咩!”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九) “不是,你叫什么,吓我一跳。”系统差点没给吓抽过去。 莫之阳也紧张啊,“我就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就叫一下啊。” 要命,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没想出对策,心疼抱住胖胖的自己。 本来李政还不想进去,可听到啊的一声,又开始担心,朝后退一小步,“常平,把门踹开。” “是。”常平是练家子,领命之后,两步上去,抬脚对着门就是一踹,一jio就把门给踹开。 事已至此,不能再逃避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直接跌坐到脚踏上,捂住右脚踝,开始叫哎哟,“脚疼~” “怎么了这是?”李政一进去,就看到他捂住脚在喊哎哟,忙两步上前,掀开珠帘就进去,“崴到脚了吗?” “是。”莫之阳捂着脚踝,一直在揉,“方才许是因为天热,有些困倦本来想休息的,结果陛下来了,就赶紧起身迎接,结果太急了就崴到脚了。” 说谎,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朕来便在外边等着,这样着急做什么?”看他样子许是伤得不重,李政站起身来,“传太医来吧。” 卧槽,要是来还不得露馅儿。 “不必不必,也不是大事,现在已经不痛了。”莫之阳撑着窗沿站起来,满心里都在想怎么跟他吵架。 一吵架他肯定生气,生气就会走,走就会失宠,妙啊~ “真的不必?”李政伸手过去扶住他,再低头看他的脚,确实没什么大碍,但还是不放心,“还是叫太医瞧瞧吧。” 莫之阳猛地抓住他的衣袖,“陛下,叫太医肯定又要吃苦苦的药,你看我现在好了。”松开手,大步走起来,“没事儿了。” “不可讳疾忌医。”就怕吃药,真的是,李政摇摇头:果然如常平所言,是个孩子。 莫之阳趁此机会,打算挑起战争,低下头嘟囔,“可也没什么大事儿啊,陛下怎么总喜欢叫我吃药,苦死了。” “不吃药,但粽子是要吃的,陪朕一起用午膳吧。”不想为难他,李政看他也确实无事,就放心,叫 常平备好膳食。 妈的,我还想你坚持一下,我就可以开始挑起战争了,没想到一点原则都没有,莫之阳乖巧的应一声,“好。” 这粽子确实好吃,莫之阳一口气吃了四个,还没够,“这粽子可真好吃。” 吃着吃着,就有点可惜,要是皇帝喜欢吃甜粽,我还可以借这个由头和他吵一架。 看他吃得这样香,李政也是,比平日多吃了小半个,放下筷子,“下午要见外臣,晨妃就先休息,晚上朕再来找你。” “啊?”可以不来吗?但这话,莫之阳不敢问出口,乖巧的点头,“陛下去吧。” 回去路上,李政坐在轿撵上。 “陛下,您以前可从不叫晨妃娘娘晨妃的。”这叫常平有些奇怪,虽然说陛下还是这样宠爱晨妃,但透着一股怪异。 李政睁开眼睛,“那以前朕叫他什么?” “都是唤乳名阳阳的。”说完,常平赶紧捂住嘴,“奴才失言。” 他的失言,李振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阳阳有些不顺口,叫阿阳或许好些,左右都是阳,倒是无所谓。 人一走,莫之阳就放松下来,吃饱喝足躺到床上,“嗝~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渣男,想要摆脱一个人,就拼命的想和他吵架。” “说好的宠冠后宫,怎么现在,打算把皇帝往外赶?”系统轻哼一声。 “我要是侍寝,老色批知道了,我三条腿都得被他打断,还玩个屁。”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晃荡着小腿,“宠冠后宫,重在参与。” 好烦,得想个理由,和皇帝吵一架。 李政不喜欢妃嫔来正阳宫,所以今晚还是去昭仁宫,轿撵落下,李政刚进门,一个身影快步小跑朝自己奔来,嘴角微微扬起。 “陛下!”莫之阳举着一个小白兔灯笼,小跑过来,“陛下,您怎么来了?” “小心点。”李政伸手想要扶住他。 却被莫之阳假意弯腰喘息,躲开他的手,两人没能碰到,“陛下,瞧这好看吗?是春子给我扎的。” 这眼前晃荡的小兔灯笼,李政点头,“好看。” “那就烦请陛下,把这灯笼送给陆美人吧,她怀孕的,腹中孩儿,肯定会喜欢这个。”把灯笼塞到他手里,莫之阳歪头一笑。 攥紧手里的灯笼,反倒是李政不知此为何意,“你说什么?” “陛下去看看陆美人吧。”莫之阳垂下头,用黑夜,掩盖情绪,“她怀着身孕,也是辛苦,陛下我没事的。” 抬起头看他,笑了一下,表情有强压抑住的伤心。 难得这样体恤,李政也觉得,这些日子也是冷落陆美人,加上怀的又是皇子,点头,“那你先休息,朕去瞧瞧。” “嗯。”乖巧点头,莫之阳目送他上了轿撵,折返之后,顿时松口气,“麻麻鸭,差点没给我yue了。” 系统赶紧催促“快点回去,偷溜出去找老色批。” 李政坐在轿撵上,看着手里的兔子灯,之前怎么从未发现他如此乖巧体贴。 反倒是常平觉得奇怪:若换做平时,晨妃早就吃醋了,怎么还愿意让陛下去看其他妃嫔。 换完深色的衣服,莫之阳不敢拿灯笼,借着月色往外跑,避开巡逻的侍卫,往那边去,后宫有不少没人住的废弃宫殿,只能一个个找。 那些没人住的地方,阴森可怕,晚上还有蛐蛐什么的乱叫,虽然莫之阳怕,但也不能不进去。 这一晚找了两座宫殿,无功而返,后半夜才回去休息。 等李政下朝回来,想和他一起用完膳,过来的时候,春子才说人还没起来,眉头皱起来,“平日睡得那么晚的?” “一向如此的啊陛下。”春子也莫名其妙,陛下这是怎么了? 李政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先回去用膳吧。”赖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起床之后,莫之阳懒散的洗漱,春子递来茶水,“娘娘,今早陛下来过了,见娘娘还在休息,就回去了。” “哦。”关我屁事,莫之阳接过茶水漱口,“那准备早膳吧,想必陛下也吃了,我可不能饿着。” 吃完早膳后,容妃就过来了。 这可是稀奇,要说其他人,莫之阳都不想见,唯独容妃是个例外,就叫春子把人叫进来。 容妃刚坐下,就单刀直入,“听说陛下昨晚去陆美人那儿了。”言语中有奚落嘲笑,都知道昨天陛下先来的昭仁宫。 “知道,是本宫叫他去的。”莫之阳忍住抠鼻屎的冲动,转而去拿起一块糖火烧。 一听这话,容妃美目微瞪,啪一下把茶盏放下,“你疯了!把恩宠分给别人?那你还不如给本宫。” “你想要的话,皇帝估计会来用午膳,你留着一起吃吧。”现在莫之阳巴不得很多人来分走。 此事有诈。 容妃打量这个无甚精神的晨妃,之前可是嚣张的紧,“你到底是何意思?” “累了麻了,就是这样。”不是他给的恩宠,莫之阳不敢沾,“本宫现在修身养性,阿弥陀佛。” “你得宠时多嚣张你不是不知道,恩宠就是你的护身符。”本来只是打算来调侃这个人,听到这话,容妃反而有些怒其不争。 打起精神来,给我争宠啊! 容妃一边苦口婆心的想要拯救这一条自甘堕落的咸鱼。 春子匆忙跑进来禀告,“见过晨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方才陛下过来昭仁宫路上,偶遇倩美人,去了翩芳殿。” “什么?”容妃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反观莫之阳只是应一声知道了。 “千防万防,还是叫她钻了空子。”容妃背地里做了不少手脚,结果还是叫她得逞,气得回宫,都不想理这条咸鱼。 李政连着十几天,都歇在翩芳殿,还封倩美人为倩嫔。 晨妃失宠,倩美人得宠,这两位的恩怨,宫里都知道,但昭仁宫却没什么动作,叫人觉得奇怪。 这些天,莫之阳一到晚上就跑出去,把犄角旮旯都找个遍,怎么能都没找到老色批,精神头越来越差。 春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说御花园的向阳花开,哄着娘娘出去赏花。 那向日葵可是老色批种的,莫之阳想他,就应下出去看看,见到向阳花时,心情才好些。 “是晨妃娘娘啊。”端木倩带着宫人走过来。 丧失斗志的小白莲,对她的到来,依旧提不起兴趣,“啊?是你啊。” “昨夜陛下说喜欢吃太师饼,妾就出来摘些回去晚上做给陛下吃。”端木倩走上来,行礼都没有,扬起下巴。 只可惜,莫之阳现在不想理她,“哦,那挺好。” 这好像一拳打进棉花,一点快感都没有,端木倩冷下脸,“娘娘已经有十来天没见陛下了吧。” “忘了。”莫之阳撑着下巴,双目无神的看着花圃的向阳花。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的花圃,端木倩想起这话是陛下特意为他栽下的,如今失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花不错,陛下想来会喜欢,摘几只回去吧。” “你敢!”莫之阳突然一扫方才颓靡的气势,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 妈的,动我可以,不能动他给我的花! “有何不敢?”终于生气,端木倩看他不再无所谓的样子,心情舒畅起来,“你如今失宠,虽说是妃位,可又怎么样?没有恩宠,皇贵妃也是枉然。” 莫之阳放好方才一瞬间的怒意,翘起二郎腿,手撑在下巴处,悠悠然说,“你要是敢动一下,你试试。” 明明语气平常,却叫人有些发冷。 “有何不敢?”当初你把我踩在脚底下,如今我也要把你踩在脚底下,端木倩粲然一笑,“摘花。” “住手!”莫之阳施施然站起来,转转手腕,突然抬手朝她一巴掌扇过去,“谁给你的脸摘花?” “啪~” 这一声极响,把端木倩打得踉跄两步然后跌坐到地上,脑壳嗡嗡的,好久才回神过来,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莫之阳冷笑,不仅还要打你,要是敢动这花一下,我连你狗头一起剁,试试就逝世。 端木倩嘴角流血,被丫鬟扶站起来,“你,我一定要跟陛下说,说你居然敢打我!”半边脸都肿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击掌声。 “陛下,是陛下!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陛下。”这下端木倩连嘴角的血渍都不擦了。 李政只是路过,就听到啪的一声很响,这才过来看看,可看到莫之阳的瞬间,也有几分意外。 “陛下~”见到皇帝,端木倩都哭得泣不成声了,捂着被打的脸,“陛下,晨妃娘娘竟无缘无故的打妾。” 说完,松开手特地让皇帝看到伤势。 这张脸,成这副样子,有些不好看。 “怎么回事?”李政走上来,坐到石凳上,转头看向莫之阳,在质问。 可莫之阳只是垂着头,不回答。 “说!”越沉默,李政就越气,一拍桌子。 端木倩跪到皇帝脚边,双手搭在腿上梨花带雨的哭诉,“陛下,妾未曾得罪晨妃,却被白白打一巴掌。” 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莫之阳垂着头,双手抓着袖子,等到皇帝都不耐烦要发作时。 “那花是陛下为我栽的。”小小声说完,莫之阳抬起头,但眼眶已经泛红,眼泪滑过脸颊,又坠到地上。 说完这一句,莫之阳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复而低下头。 那一滴眼泪,仿佛砸到李政心里,泪水化成苦楚,把心也浸得酸酸的,挥开端木倩的手站起来,“是朕这些日子冷落你了。”要去牵他的手。 结果,莫之阳躲开他的手,皇帝皱起眉头,有些恼。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拉住皇帝的袖角,偏过头不去看他,动作扭捏,“我还生气呢。” 这个小脾气,把李政逗得哑然失笑,真真是个小醋精,还记仇,可又偏偏讨厌不起来,“好好好,朕陪你。” 帝王无情,有更好的东西,自然就把不好的忘记。 李政牵着人走。 莫之阳拽住皇帝龙袍的袖角,跟他一下出凉亭,突然回头,挑衅的看端木倩一眼,微微一笑。 笑容不是奚落,反而有些同情。 正是因为这同情,让端木倩觉得被羞辱,尊严都被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为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好,又有小性子,还喜欢吃醋。”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歉。 后宫女人多,但大多是顺从的,李政真的从未吃过这一套,又格外的喜欢,无奈摇头,“你呀你,知道还敢那么做。” 果然,白莲精,才是人见人爱的草莓奶糖。 “那是,那是因为这花,是心爱之人送的,怎么能随便叫其他人摘?”莫之阳嘟起嘴,轻轻哼一声。 老色批为找到种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心爱之人? 李政侧头看他,许久之后才笑着点头,“倒也是。”心爱之人。 这件事,传遍后宫,倩嫔一下从得宠的人,变成阖宫笑柄。 原本是想给晨妃一个下马威,让他难堪,反被打一巴掌还不算,跟陛下诉苦,结果陛下反而安慰晨妃,还把倩嫔丢在原地,陪晨妃回宫去了。 “现在,我是宫里最大的笑柄了吧?”端木倩红肿的脸正在上药,可却没有方才的神气,颓废的如一滩死水,“他为何可以这样讨得陛下欢心。” 上药的丫鬟是清霞,闻言也是不敢乱说话。 “不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断不能再失去,我不能如此颓废。”端木倩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快,上药之后,随我去昭仁宫。” 我一定要把恩宠都夺回来。 “怎么进的不香?若是小厨房不合胃口,就叫御膳房的人过来吧。”他可是能吃五碗饭的人,李政夹给他一块鸡肉。 “不是。”莫之阳扒口白饭,自动忽略掉他夹来的鸡肉,“就是想到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太过分,要不我去赔礼道歉?” 顺便把皇帝送到端木倩的床上,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情急之下,总不能让她真的摘花吧。 “阿阳你乃正一品妃位,她只不过是正四品嫔位,怎需你去给她道歉。”李政将碗递给常平,“那汤不错。” “这样啊?”失策,莫之阳真的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皇帝赶出去:不然说我得痔疮了? 这边饭都还没吃完,春子就来禀告。 “参见陛下,见过娘娘,倩嫔来了,说是下午不知礼数,来给娘娘陛下赔罪。” 这话,让莫之阳来了精神,眼睛都亮起来,啪一声把筷子放下,“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啊!” “你怎么如此高兴?”见她比见朕都欢喜,搞得李政有些吃醋。 莫之阳嗔怪的看他一眼,“陛下还吃这醋,我方才还良心不安,如今她来了,我也正好道歉啊。” “你不必对她道歉。”李政接过常平递来的汤碗,“让她进来。” “妾参见陛下,见过晨妃娘娘。”这一次,端木倩没有哭诉,也没作妖,反而诚恳的朝莫之阳磕头,“妾今日不懂事,冲撞了晨妃娘娘,请娘娘赎罪。” 她这一来,莫之阳就高兴,忙站起来去扶她,“哎呀哎呀,本宫也有错,毕竟不该动手打你的。” 看两人这般和谐,李政确实欣慰。 “都伤成这样,是本宫不好,春子赶紧去拿药来。”莫之阳热情得像是见到救星,牵起她安慰,“你放心,本宫这里的药很好,两日这伤痕就能消下去。” 虽然恨,但端木倩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人心机深沉,如今这样示好,肯定是为了在陛下面前演戏。 “多谢晨妃娘娘。”端木倩也假意奉承,绝对不能让他一人露脸,“也是妾不好。” “既然请了安,就退下吧。”李政喝完汤,擦干净嘴角,把布丢到一旁,直接下逐客令。 端木倩虽然不乐意,可陛下都说话了,“是。” “不是,你不再坐坐?”你要走,把皇帝也带走啊,莫之阳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妈的,早知道不给你药,不办事儿。 救命!我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拖延,莫之阳用完膳,借口去沐浴,就躲到偏殿里去。 李政在练字,此时外边突然传来淅沥的雨声,烛火微闪。 “下雨了。”莫之阳洗完澡出来,也不愿意过去,就倚在走廊的红柱旁,“也不知道,老色批被关在哪里。” 这该死的雨下的大,把愁绪也都勾出来。 思念就是慢慢种在屋檐的水,顺着溅下来,沾湿鞋袜,感觉不舒服,可你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在哪里啊。”莫之阳拢紧衣服。 “娘娘,陛下在等了,您怎么在这儿啊?”春子左手提宫灯,右手持雨伞,跺跺脚,把雨水跺下去。 莫之阳收拢思绪,站直起来,“那你赶紧给陛下备一碗安神茶,这下雨,多少有些吵闹。” 听起来真是体贴。 “是。”春子赶紧下去准备。 叹口气,莫之阳打起精神:大不了一拳把他打晕过去,冲冲冲! “陛下。”推门进屋,就看到他在案边画画,“怎么还不休息?” 见他回来,李政将方才画的兰花添上两行诗,这才放下笔,“下雨了,到有几分意境。” “是啊,突然就下雨了。”莫之阳转头看向门口,水汽拥挤进来,眨巴一下眼睛。 李政绕过书案,“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怎么好端端就下雨,还这样大,荷花都该打坏了吧。”垂下头,有些丧气,莫之阳也说不上来。 “难得阿阳还有惜花之情。”这时候烛火被风吹得闪一下,李政看向烛火,“早些休息吧。” 这时,春子正好端来安神茶,“陛下,这是晨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准备的安神茶,说是下雨嘈杂,能睡得安稳些。” “嗯。”李政接过茶水。 莫之阳趁机走去香炉,悄悄在香料里加点其他东西,“这天水汽重,去去湿气。” 也不知为何,李政喝过安神茶,有些困倦,就早早休息。 “陛下?”莫之阳悄悄唤一声,没回应,顿时松口气,给他掖好被子后,去书案那边趴着睡觉。 翌日一早,莫之阳送他去上朝,人都困瘫,正打算睡觉。 “娘娘,不好了!”春子小跑进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一) 这一句不好了,吓得莫之阳心里一咯噔,本来睡不够就有点心悸,“好好说话,怎么学的跟常平一样,张嘴就不好了。” “容妃娘娘来了。”被呵斥,春子也有些委屈。 “容妃来了是好事,怎么就不好了?”捋捋胸口,莫之阳挥挥手,“去请进来吧。” 这宫里,最顺眼的就是容妃,跟她说话,跟说相声似的。 果然,容妃一进来,那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不愧是你啊,现在阖宫都传遍了,倩嫔如今就是个笑话。” “你好像很高兴?”莫之阳瘫在椅子上,打着哈切,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又不是你得宠,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容妃美目一横,白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喜悦,“本宫乐意。” “你快乐就好。”好累好困,莫之阳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坐像。 这下能忍?容妃一拍桌子站起来,“喂!你这样很不给本宫面子,本宫可是特地来祝贺你的。” “哇,谢谢。”面无表情的道谢之后,莫之阳忍不住又打个哈切。 瞧他一副困倦的样子,容妃还有些奇怪,重新坐回去,“陛下最近那么如此勇猛的?” “可不。”真的太困了,莫之阳都没心思和她讲相声。 闻言,容妃双颊一粉,羞赧的低下头,“今晚陛下会去本宫那里。” “为何?”怎么突然有那么准确的情报,莫之阳一下睡意全无。 这宫里也只有两个人,容妃也没瞒着,“本宫父亲,今日大败南疆的月氏国,所以,陛下会来。” “容妃,这前朝后宫别连在一起,陛下最厌恶枕边人的算计。”这容妃也是单纯,父亲是武将,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通讯,莫之阳打个哈切。 这件事,容妃未曾想过,可想清楚后脸色一白,“本宫知道了。” 还好醒悟得早。 “知道赶紧回去准备啊,皇帝不是要去你那里吗?搞起来搞起来。”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把人打发走,然后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才听春子说,陛下中午来过,只是没赶上,就先回去了。 “你说,这几日,我们宫里都找遍,都找不到人,他到底在哪儿呢?”莫之阳让春子把椅子搬到院中的荷花池边,一边赏花一边烦恼。 按理说,这不可能弄出宫去的,系统也头疼,“是啊,怎么就找不到鱼呢。” 这夕阳撒下来,在莫之阳身上镀层金色,微微抬头,只看到红幢绿瓦,长长叹口气。 “不对。”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起来,“不对,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正阳宫!” 自从老色批不见之后,莫之阳就再也没踏进那个地方,而且,很奇怪的是,之前皇帝每天都得出去,现在反而不用的。 “对啊,有可能真的在正阳宫。”系统此时也恍然。 “你说,老色批该不会被他囚禁在床上了吧?”莫之阳气得直接站起来,在荷花池边踱步,“不行,粉色乃子是我的,皇帝要是敢动,我咬死他,汪汪汪!” 这个宿主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系统白眼翻上天,“你放心,真不是。” 猜测在哪儿之后就该去查一查,可也不知用什么名目去。 虽然着急,但正阳宫不比其他地方,还是要小心。 第二日李政过来陪他用午膳,不知为何,就说到徐妃的事情。 “今日二公主说身子不适,太医瞧了,说是前日下雨,受寒气。”李政喝着碗里的汤。 莫名其妙说这个,莫之阳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叫太医好好伺候着吧,公主还小。” “陆美人生下孩子之后,还是抱来昭仁宫抚养吧。”李政明白,宫里最想要个孩儿傍身,阿阳是男子,自然是生不下的。 这样为他,肯定感动。 这些日子,李政总觉得他对自己有隔阂,却不知怎么化解,舍不下他的满心的欢喜,也想感化他。 莫之阳是气得动都不敢动。 “什么?!”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没有半分感动,反而后背发凉,“不行,没有比从一个母亲身边夺走她的孩子更残忍的事情,我不能养!” 这样,对孩子对母亲,都是无尽伤害。 “朕是为你好,这后宫多少人,都想要个孩子,你却拒绝?”这么做,这都能是极大的恩宠了,李政重重把碗放下。 这饭也吃不下了。 莫之阳拉下脸,啪的一声把碗放下,“我不养,谁爱养谁养。”说完站起来,转身走进内室。 还从未有人给这样甩脸色,李政冷哼,“是朕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说完甩袖而去。 人走之后,莫之阳松口气,“渣男终于找到吵架的理由了。”现在不用担心他来过夜。 贞洁保住,不愧对老色批。 陛下从这里负气而走的事情,传遍后宫,但这一次大家都只敢看戏,毕竟晨妃的光荣事迹太多,一滴眼泪就能复宠。 起先大家都只当是看热闹。 可是一日两日三日,整整两个月陛下都未再去过昭仁宫,众人才敢肯定,晨妃是失宠。 这个消息,喜大普奔。 最近得宠的是倩昭仪,短短两个多月就晋为侧一品昭仪,听说过中秋之后要封妃,虽然是恩宠极盛,可比起晨妃那是差了点。 众人只说晨妃失宠,可只有常平知晓,几乎每晚上,陛下都会悄悄到昭仁宫外看一眼,下朝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问晨妃有没有来。 这陛下和晨妃两人,都是互相赌气,不肯跟对方说句软话,才僵持成这样。 容妃还惦记着,就抽空来昭仁宫看看,结果一进来差点气死,“这怎么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啊?内务府呢?枯荷也不来清理。” 这昭仁宫萧索的像是冷宫一般,内务府那群拜高踩低的蠢货。 “晨妃!”容妃走进来,这昭仁宫就只有一个春子在,“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 “眼见我不得宠,个个都想脱离苦海,我就让他们去了,要不是春子不肯走,我连他都打发走。”莫之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凉透的茶水。 容妃到这里,也没能上茶来,“这群狗奴才。”看他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你赶紧去争宠行不行?这倩昭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我不去,你怎么不去争宠?”莫之阳懒散的打哈切,并不在意,这些,没人更好。 容妃白了他一眼,“本宫要是争得过还来找你?”这茶水是冷的,也不想喝,“反正,过几日中秋家宴,你可得好好的表现,别再跟陛下斗气,本宫看倩昭仪真的很不爽。” 想说不是斗气,可莫之阳觉得她也听不下去,就闭嘴。 今日晚膳,春子空手而回,“娘娘,春子没用,正好遇上翩芳殿的人,就被赶回来了。” “没事,一顿不吃也没事儿。”莫之阳收拾好东西,打算去睡觉,临走时给春子一包小零食,“你吃点吧。” 跟着我也是活受罪。 中秋家宴时,莫之阳换上朝服,可也挡不住消瘦的脸颊,虽然不得宠,但作为后宫位分最高的人,也安排到皇帝旁边。 许久没吃到好东西的莫之阳,看到宴会的菜,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埋头苦吃,也不管皇帝怎么想。 可李政却觉得,他是故意只吃东西不理会自己,也闹脾气。 “陛下,妾敬陛下一杯。”倩昭仪摇摇一拜,极有风情。 容妃看不惯她现在还这般狐媚子,端起酒杯笑道,“倩昭仪的身姿曼妙,跳舞起来也必定好看。” “呵,容妃姐姐这话说的,跳舞不是有舞姬呢么。”什么玩意,居然还敢让本宫跳舞,端木倩冷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有法子治她,容妃突然转头看向晨妃,“晨妃你说是吧?” 莫之阳吃得欢喜,也没注意她说什么,赶紧点头,“是是是。” 听到这句话,李政端酒杯的手微微一怔,随即将要喝的酒放下,“既如此,那倩昭仪就跳支舞吧。” “陛下?”端木倩未曾想,陛下还偏帮晨妃。 恶狠狠的瞪莫之阳一眼,最后只能假笑着福身,“是。”乖乖下去跳舞。 吃得欢喜的莫之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把东西吃完之后,还偷偷用手帕,给春子包了一盘青杏子。 这边,端木倩换上水袖舞衣,盈盈一拜,就开始了。 “这舞姿也一般,要说扇子舞最好的,还得是晨妃,当日花笙祭,一舞动天下都不为过,倩昭仪这舞,逊色不少啊。”容妃还是不让她好,还想把人气得跳脚。 要说容妃干啥啥不行,阴阳怪气第一名! 老子干饭呢,勿cue。 莫之阳不搭茬,有舞不看,还瞎比比真的是。 李政听到这句话,也无心看舞,转头看向他,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眼看她要跳完,莫之阳觉得,接下来皇帝肯定吃饱了撑的叫自己上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陛下,妾有些乏了,想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站起来就要走。 “莫之阳!”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二) 李政已经憋一整晚了,啪的拍一下桌子。 这一声呵斥,却只让莫之阳稍微停顿一下,转而又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气得李政抄起酒杯一扔。 “散席。”另一个方向离开宴席。 跳到最后,反而是倩昭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陛下离开,一身舞服,成了最大的羞辱。 “哎呀,这陛下满心满眼的都是晨妃,有的人只是钻了空子而已。”容妃端起酒,只觉得今日这酒喝得好快活。 果然,只有晨妃能让倩昭仪不痛快。 “是啊,到底也只是唱歌跳舞的,上不得什么台面,陛下心尖上的,终究还是只有晨妃一人。”陆美人搭腔,抚着孕肚。 对于晨妃,陆美人是感激的,宫里都知道,陛下想将孩儿送给他养,只是晨妃不肯,两个人大吵一架,这才失宠的。 端木倩此时站在舞台中间,就好像一个死刑人,站在这里被羞辱,丢菜叶鸡蛋,如此难堪,都是因为那个晨妃。 不能哭,不能叫这群女人看笑话,端木倩微微扬起下巴,强撑骄傲的福身,“那妾就先告退了。” 回到自己殿内,才敢发作,“晨妃晨妃晨妃!”发疯似的把桌子的摆设全都扫下去,“为什么,从本宫进宫开始,就是晨妃晨妃,永远都被这个人,这两个字妨碍,为什么?本宫哪里不如他?” 宫里的奴才跪了一地,却没人敢开口应答。 “为什么!本宫论容貌,论才情,甚至是床上功夫,都比他强,为何陛下总是对他如此念念不忘?”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端木倩手紧紧握成拳,“本宫要让他死,现在马上立刻就死!” 现在端木倩算是看明白,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只能永远被压一头,永远排在晨妃后边,被人耻笑,都会被那群贱人看笑话。 是啊,只要他死去,就没有人能争宠了。 “清霞,去内务府吩咐,谁要是敢再给昭仁宫一点吃食用度,就小心自己的脑袋。”端木倩深吸一口气。 最后,属于本宫的,都会讨回来的! “春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莫之阳高兴的推开门,就看到春子依靠在微弱的烛火旁边缝补东西。 春子听到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娘娘。” “你看!”把一大包糕点亮出来,莫之阳炫耀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是不是很久没有吃到了?我特地给你拿的。” 满心欢喜的结果糕点,春子忍不住拿出一个尝尝,真好吃,“多谢娘娘。” 虽然如今娘娘不得宠,可绝对不会如此下去,最关键的是,娘娘从未把春子当奴才,虽然日子苦点,但是胜在开心啊。 “是我不好,不得宠也害得你跟着吃苦,如果你想回去,可以随时跟常平说,让他带你你回正阳宫,我不会拦着。”春子是好人,莫之阳也不想让他一起受苦。 捧着糕点,春子心里都是感动,“娘娘哪的话,春子怎么会嫌弃呢?娘娘待春子的好,都记着呢。” “别补了,去休息吧。”莫之阳拍拍他的头,也是一个少年。 “就没有一个人敢与朕这样说话!”李政回去,也是气得砸东西,“难不成,要让朕道歉吗?” 这两个倔脾气,常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端着茶劝慰,“陛下息怒。” “息怒,他能把朕气死!”李政揉着额角,都这般对你好,怎么还不知好歹,道歉服软很难吗? 昭仁宫小厨房早就断了,现在每天都得去内务府领膳食,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连口馒头都领不到。 “滚滚滚,都什么样,还来这里领吃的,快滚!” 春子被赶出去两次,最后无奈,只能回去。 “娘娘,是春子无能,今日什么都没有。”娘娘又要饿肚子,春子心疼。 莫之阳也不在乎,“没事,一顿不吃饿不死的,只是让你陪我一起挨饿。” 这件事,肯定是端木倩从中作梗,妈的,我不找你,你倒是来找我麻烦,看来得好好教训一下你才是。 两个人没吃饭,下午晚饭,都没能吃上。 莫之阳饿的只能去睡觉,到入夜时,突然听到外边有响动,从床上下来,“谁?是春子吗?” 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莫之阳走出门口,外边黑漆漆的,也没什么人,只有秋风过院,沙沙作响。 “是春子吗?”这好像不对劲,莫之阳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出去。 结果在漆黑的院墙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莫之阳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春子出事了?正打算跑出去看,又觉得不对劲。 随即想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直接跑出去查看。 结果刚跑出去,后脑勺就被重重一击,整个人都飞扑到地上。 两个黑衣人见此,赶紧把人扛起来,丢到荷花池里。 还是春子睡到一半,听到什么砰的声音,这才端起一击烧得快完了的蜡烛跑去出,八月十六的月光很凉。 能借着月色看到地上有摊血,而且荷花池那边好像也有东西,赶紧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春子直接叫出声,“救命!” 今日,李政处理完奏折,心里不安,总觉得要看看他,结果在门口站会儿打算离开,就听到里面大喊救命。 “是春子的声音!”常平吓一跳。 这大半夜突然一声救命,太渗人了。 “进去看看。”李政哪里还敢等,一个箭步进去之后,就看到春子在荷花池边捞什么东西。 “陛下,陛下!”春子看到人来,瞬间就不怕,主心骨支棱起来,“陛下,有血,娘娘掉进水池里去了!” “什么?”快步跑过去,李政都不顾这枯荷池脏不脏,袖子都不挽直接下手去捞。 “还愣着干什么?!”常平也赶紧叫人凑上去。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将人捞起来,此时晨妃气息微弱。 “阿阳,阿阳?!”抱住他,李政想把人叫醒,这一摸后脑勺,满手的血,“快去请太医,快啊!” “阿阳,阿阳!” 帮人收拾换衣服,待到太医来诊断。 还好是方才打算歇下时,突然觉得心里不安,特来看看,若是不来,阿阳只怕要淹死在这枯荷池里。 “陛下!”常平帮皇帝换上干净的衣服,“陛下,太医来了。” “去瞧瞧。”皇帝换好衣服,刚走近寝殿就觉得这地方怎么那么暗,偌大的寝殿,怎么就一根蜡烛,“这是怎么回事?蜡烛呢?” 春子跪在床边抹眼泪,“回陛下的话,内务府取不到。” “什么?”怎会如此?李政冷下来。 “不仅是蜡烛取不到,连午膳和晚膳,内务府都不给,娘娘都一日没吃东西,秋衣也没给做,奴才去要什么,他们都不肯给。”春子摸着眼泪说。 李政越听,脸越黑,“朕的后宫,倒是连妃子的吃穿用度,都供应不起了是吗?将内务府的管事,给朕叫来!” “是。”常平知道,陛下是动怒了,也怪那群蠢货不识趣。 太医还在诊治,只是为首的那一位媒眉头皱的紧紧的,“回禀陛下,晨妃娘娘是被人先击晕之后,再丢到荷花池里的,入水不久,所以也没有呛到多少,只是这后脑勺的伤,有些棘手,臣等已经为其止血,可在水里失血过多,只怕” “废物,若是晨妃不醒,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这只怕两个字,真的叫李政开始心慌。 “臣等尽力!”太医还能怎么办,只得尽心救治。 李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如此惨白,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似的,心里也跟着泛酸,可太医还要诊治。 就先出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开始思索。 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害阿阳,后宫争风吃醋之事不少,李政向来都只当是乐趣看着,毕竟都是小打小闹。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人实在心肠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法子,若不是春子发现及时,若不是朕来的及时,只怕阳阳真的要死。 如此单纯善良的人,一腔赤子之情,都托付给朕,朕却未能保他平安。 与他冷战的日子,李政也总想起他的模样,总是偷偷来给自己喂食,哪怕只有两个馒头,都愿意给朕一个半。 也总是会笑着揉头发,这一件件到如今,却格外清晰,断不能叫阿阳,平白受这样的委屈,“常平,去把人都叫来。” “啊?”起先常平不知这人指的是谁,后来才想明白是那些娘娘,赶紧去。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众位妃子都不知发生什么,只能匆匆梳妆洗漱后感到昭仁宫。 一进门,就感到压抑。 “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容妃喊住常平询问。 “唉,晨妃被奸人所害,陛下动怒了。”摇摇头,常平一想到晨妃生死未卜,心也跟着疼。 容妃听闻,脚一软差点没摔倒,“天要塌了啊。” 若是晨妃香消玉殒,那只怕真的是一场浩劫。 强撑着进门,就看到后宫的人来的差不多,内务府管事,就跪在地上,容妃进去,不敢出声,行礼之后,就站到该站的位置。 “说!”李政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三) “陛下!”夏管事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朕的妃子,连一个馒头都吃不上?连一支蜡烛都用不起了是吗?后宫居然节俭成如此样子,朕倒是很欣慰啊。”李政冷笑,却也心疼。 阿阳做才人时,得一个馒头都得分自己半个。 如今,却连馒头都吃不上。 夏管事此时除了饶命也不知该说什么,“陛下,陛下饶命陛下赎罪啊,倩昭仪救我,倩昭仪救我!” 此时居然叫人来救,李政转头看向离得不远的貌美女子,“倩昭仪,为何是向你求救?” “妾也不知。”端木倩表现得很淡定,微微一笑摇头。 接下来的话,夏管事不敢再说,这倩昭仪可是端木家的,若是真的供出来,还得连累姐姐一家。 不说,李政也明白怎么回事,“来人,将这狗奴才拉下去杖毙!将宫中,对晨妃不敬的人,都处死。” “是!” 众位妃嫔冷眼瞧着夏管事被拖出去,没有一个人出说话。 而后,殿中陷入良久的沉默。 李政坐着,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开口。 天渐渐亮了,可太医却没有出来,常平先去通知今日朝会免了,再看陛下眼睛泛血丝,赶紧叫人端来蜂蜜水。 “陛下。”常平亲自端上去。 李政看了眼水杯,伸手接过来,正要喝,就听到里间一声哀嚎,“娘娘!” 众人心里一咯噔,只怕是要不好。 吓得李政手上的水杯脱手下去,应声而碎,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般,跌坐回椅子上,“他若是死了,尔等就准备好陪葬吧。” 众人惊愕,面面相觑,刚要跪下求饶,内室又有动静。 “陛下陛下!”太医踉跄的跑出来,跪下就磕头,“晨妃娘娘救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但已无大碍。” 众人心中大石,瞬间落地,不用陪葬。 李政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起身走进去,床上的人还没醒,“阿阳。”走过去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有点冷。” “你快些醒,醒了,朕封你为后吧,做朕的妻。”方才一瞬间,李政想起不少,但都是他,笑时,哭时,眼里总有星星,全心全意都是爱。 帝王无情,可也贪,想要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一点点。 这话,外头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徐妃脚一软,只能靠身边的人扶住,才勉强不跌倒,垂下眼睑,盖住如死灰的眸子。 人虽然没大碍,但是事情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 李政让常平去查,必须查出个所以然来。 众妃嫔已经站一天,个个都腰酸脚软,也没吃东西。平日里都是身娇肉贵,乍一下如此,也顶不过。 “咳咳~‘ 莫之阳还没彻底醒过来,就觉得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发苦,喉咙更像是被岩浆滚过,”好渴,要水。“ 才喊了两声,就有甘霖降临,莫之阳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几口,这才悠悠睁开眼睛,“陛下?”楚穆。 “阿阳。”见他终于醒了,李政也放下心来,“阿阳,你可还好?” 不是老色批,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想缓和情绪,在这一刻真的好想他,好想被他抱在怀里哄。 “若你还生朕的气,朕给你道歉就是,你莫要如此?”李政看得是真心疼。 现在也没心思跟他说话,莫之阳重新闭上眼睛,“头疼。” 其实,在跑出去之后,莫之阳就猜到肯定是端木倩下手,思来想去觉得她应该不会翻起什么大风浪,顶多就把人按在池子里淹死,但淹死需要时间,自己可以反抗叫人。 这样,可以趁此机会去正阳宫,表面装作跟皇帝哭诉,实则去找到老色批的位置。 没曾想,这家伙来个狠的,直接一闷棍敲晕敲晕,再扔池子里,失策,看来不能小瞧蛇蝎心肠的端木倩。 “好,你好生休息。”见他如此虚弱,李政也心疼,帮忙掖好被角后,才起身去外边。 端木倩这个时候,还争取表现的机会,两步上去,福身宽慰,“晨妃娘娘无事,真叫人松口气。” 李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说话做事也讨巧,很会逢迎,以前是觉得,得了件趁手的玩意儿。 但此时,对这张漂亮的面孔,几分厌恶之感。 “都退下吧,莫要打搅皇贵妃休息,”李政疲倦的挥退众人,这一夜殚精竭虑,确实有些疲乏。 众妃嫔应声退下。 徐妃被扶着走出昭仁宫门槛的那一步,终究没抬起来,一脚踢到高高的门槛,朝前扑出去。 “娘娘!”身边的奴才赶紧扶住,“娘娘小心。” 站定好,徐妃却觉得脚好像踩在云朵上,虚浮不真切,忍不住回头看热闹的宫殿,叹口气,“这后宫,终究成了他的天下。” 那么多年的谋划,最后还是抵不过他随随便便的受个伤。 “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是端木倩的,皇贵妃当皇后,我们日子更好过。”容妃看的明白,晨妃是个随心所欲的妙人。 他想得宠,只需一个小眼神就够了,他若是不想得宠,也能把陛下气得半死。 这句话,徐妃不置可否,扶着水霜的手,慢悠悠的走,“他受伤,陛下心疼的把后位都给他补偿。” 皇贵妃的称号只是踏脚石,伤好之后,只怕要封后,这何等的尊荣。 “你以为陛下是补偿?陛下是要捆住皇贵妃。”容妃对后位没有想法,自然看的比徐妃通透,“陛下在害怕,害怕皇贵妃走,所以想用后位捆住,将人留在身边。” 这个可能性,是徐妃从未想过的,“陛下还需捆住谁?” “皇贵妃根本就不在乎恩宠。”容妃捂嘴轻笑,“陛下也知道,所以才害怕。” 可容妃猜不到莫之阳想要什么,真伤脑筋,要是人人都如自己这般,简单的想要恩宠,痛痛快快的争,多好啊。 被困在密室里的楚穆焦躁不安,想挣脱铁链,可都只是徒劳,把手腕都扯的流血,又马上愈合,又磨得流血,再愈合。 已经循环反复一整晚了。 “你好像知道什么?”李政按开密室的门,听到铁链声,走过去一看,却发现他头顶长出了一对角,从未见过的样子。 楚穆仓皇失措,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变化,“阳阳受伤了,他受伤了,你快去救他。” “人已经无大碍,而且,等他伤好,元月初,朕就会封他为后,让他做朕的正妻。”拿着匕首,走进密室,李政熟练的割开他手臂的皮肤,看血液涌出,俯身喝一口,又精神抖擞。 楚穆喝过莫之阳的血,李政又喝过楚穆的血,三人的安危互相都有感应。 “你这个盗贼,你偷走他对我的爱,他爱的是我!”楚穆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这句话,戳中李政心里最不堪的地方,脸色微变后很快淡定,“论窃,是你窃了阿阳对朕的爱,若非用朕的身份和样貌出现,他会爱你?你敢在他面前,显出鲛人丑陋的样子吗?” “我”如鲠在喉,楚穆金色的眼瞳逐渐丧失光芒。 李政为扳回一局,而扬起下巴,“你才是盗贼。” 再睡一天一夜的莫之阳,总算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春子那张憔悴的小脸,“咦?” “娘娘,您终于醒了?”春子喜极而泣,抹掉眼泪,“陛下方才来过,但有事又走,娘娘,这两日,陛下都在昭仁宫陪您,而且还替您出气,杖毙不少奴才呢。” 莫之阳从新闭上眼睛,“饿了。”不太想听他的消息。 “粥煨着呢。”春子赶紧去拿温热的粥,一口口喂给他,“皇贵妃娘娘慢点。” “你叫我什么?”莫之阳差点被粥呛到,“什么鬼?” “娘娘,您不知道吧?您昏迷的时候,陛下已经说封您为皇贵妃,封后指日可待。”春子欣喜异常。 就知道陛下真心实意宠爱娘娘的。 “什么!”莫之阳脸色一变,连嘴边的粥都喝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我只是来卧个底,完成任务,没打算混成大当家的啊。 “娘娘是太高兴了吧?”春子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把粥递过去,“娘娘,您再吃点。” 喝两碗粥差不多后,莫之阳开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端木泓不是说,可以假死逃走吗?那就当几天皇贵妃,等找到老色批之后,再悄悄把人送出去,自己再离开。 想好怎么办,心反而定下来。 李政来得很勤,一天来两三次,不过听说,后宫又进来两位功臣之女,也不知是谁。 这两个月,莫之阳都在养伤,也不见客,这几日总算好些,坐不住要去正阳宫找老色批。 挑个他去上朝是的时候过去。 “见过皇贵妃娘娘。”常平上前行礼,“陛下还未回来。” “无妨,本宫先进去等。”莫之阳进去后,就将常平挥推出去,偌大的宫殿,空荡荡,开始四下寻找。 正阳宫住过一段时间,知道哪个地方没可能,这样排查下来就顺利多了。 “在这里!”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四) 莫之阳进去之后,就走向书架,自己不爱看书,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详细查看过,没想到一发入魂。 真的找到一个摆放的玉如意,那玉如意紧紧的靠在墙体上,一看就不对劲。 “陛下,皇贵妃来了。” 正要按下去时,就听到常平的声音,赶紧松开手两步跑开,听到门开的瞬间,莫之阳又转头朝着书架走过去。 李政一进来,就看到阿阳要走近书架,“慢着!” “陛下,怎么了?”装作诧异,莫之阳回头看见他来,止住脚步,心里越发肯定:这样慌乱,果然是藏在里面。 “只是你伤还未好,怎么就乱走了?”李政身上龙袍还没换下,快步走过来,头顶的冠冕也因为乱了的脚步,撞击声越大。 莫之阳揉揉额角,“无妨,只是偶尔头还痛,在宫里待得烦闷,就出来走走。”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陪朕一起用早膳吧。”李政赶紧吩咐常平去准备,“你伤还没好,这天有开始冷了,若是受寒可怎么好。” 见他要来牵手,莫之阳轻轻一跺脚,顺势躲开他的手,佯装发脾气的样子,“难道,我还不能出来逛逛不成?”轻轻哼一声,“生气,不给你牵。” “谁说的?”李政真的爱死他这一副小脾气,心都被他作化了,“好好好,不牵就不牵,一起用早膳吧。” 小白莲们记住,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作的,在他们底线上稍微作一下,不但无伤大雅,还会叫人更喜欢。 常平备好早膳,许是因为找到老色批,莫之阳今天吃的格外的香,一碗豆浆三碗稀饭,这才把碗放下,“那我回去了。” “不再坐坐吗?”这就要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正阳宫,李政此时,居然有种被临幸的喜悦之情。 “大郎~该喝药了。”脱口而出后,莫之阳才惊觉说错话,赶紧捂住嘴,“我是说,我该喝药了。” 李政虽不知这大郎喝药了,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那朕陪你回去吧,正好也走走。” 皇帝正要站起来,结果常平就进来,说是骠骑将军有要务相商。 莫之阳松口气,便先回去,临走时李政不放心,把最喜欢的白狐裘斗篷给他披上,“路上天冷,小心别着凉。” “嗯。”莫之阳垂下眸子,看他为自己系上带子,“那陛下也要小心身体。” 找到老色批,莫之阳心里轻快,也不想坐轿撵,还是徒步回去,思索该怎么把人弄出去。 结果,拐道要往昭仁宫的岔路走时,就听到啪啪的打脸声,还觉得奇怪,径直走两步去看看。 结果,两个没见过,却衣着鲜艳的少女,让宫女在掌夏充仪和陈嫔的嘴。 “别仗着有几分资历,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只是不得宠的妃子罢了,有什么资格?”一位长相颇为可爱的少女,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此番,也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整肃后宫规矩。” 这话听着不太顺耳,莫之阳慢悠悠两步过去,“这后宫,怎么轮得到你来教训妃嫔,整肃规矩?” 那两位少女,见到他时,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奴才。 “见过皇贵妃娘娘。” 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的奴才,听到是大名鼎鼎的皇贵妃,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这两个人面生,未曾见过。 “皇贵妃,这两位是八月进宫的赵嫔还有还有孙美人。”春子赶紧提示,这些日子,皇贵妃都未曾出门,也谢客不见,自然不认识。 “妾赵氏嫔位。”“妾孙氏美人,见过皇贵妃娘娘。” 莫之阳微微扫了一眼被打得脸红肿的陈嫔和夏充仪,这两位也是老人,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本宫近些时候养病,难道容妃和徐妃也没时间?需得劳动赵嫔来整肃后宫规矩啊。”帮情不帮理,莫之阳认识被打人久一点,就决定帮她们。 这一问,可把两人问慌了,“妾不敢,妾不敢越举。” 进宫之前,家里就说过,惹谁都不能惹皇贵妃,日后他可是要当皇后的。 只不过五六个月,便能从一介才人,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是什么恐怖的人,绝对不能惹。 赵嫔悄悄偷看一眼,皇贵妃身上的狐裘认识,是陛下最喜欢的那一件,寻常人摸都不让的,如今却在他身上。 “陈嫔进宫比你早,位分你们也是相同,赵嫔怎么就让她跪着了?还是说得宠,便能为所欲为?”一阵寒风过来,莫之阳忍不住咳嗽一句。 春子有点担心,“娘娘。”自从受伤之后,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妾的错,妾领罚。”赵嫔辩驳都不敢,若说恩宠,谁能比得上他? 倒是孙美人,有几分不服,“皇贵妃娘娘,这犯了错,不该罚吗?再说了,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凭您是皇贵妃,也不能坏了规矩,更该以身作则。” 她们二人,可是因为家族有功才能进宫的,自然有傲气。 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妈是批量生产的? “咳咳~”这女的,好没脑子,莫之阳轻轻摇头,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马上假装咳嗽两声。 “怎么站在这个风口上?”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皇帝过来,身上的朝服也换下,明黄色的常服,显得十分俊朗精神。 “参见陛下。” 众人下跪,唯独莫之阳没有,揉揉太阳穴,“只是看着这里有些吵闹就来看看,没站多久,咳咳~” “怎么还咳嗽?”一听他咳,李政心里更紧张,两步过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太医瞧过来了吗?前日,朕瞧着还不会。” 莫之阳手从狐裘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晃了晃,“不是,只是方才被风呛了一下,这才咳嗽的,不妨事。” “既如此,那朕陪你回去喝药,特地叫常平备好蜜饯,你最怕苦,就带一大盘,有你吃的。”瞧他脸色苍白,人也不似之前活泼,李政心里闷闷的。 看向常平手里的食盒,莫之阳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软下声音,“陛下,方才瞧见赵嫔和孙美人打陈嫔和夏充仪,这才多看了几眼,没曾想开始咳嗽。” 李政的目光,稍微在地上跪着的人停留一会儿,随即收回来,“你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养好身子才是头等要事。” “方才孙美人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贵妃有错,也该罚,以身作则,想了想也是,咳咳~”莫之阳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听到这话,李政有些不喜,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只要你好好养伤,你欢喜就好。” “那陛下陪我回正阳宫吧,叫春子把药送过去,有些乏,这离昭仁宫有点远,我也不想走。”说罢,莫之阳就转身,拉着他的袖子走。 但这一次,是莫之阳在前头,皇帝跟在身后。 “好好好。”李政随他走。 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孙美人,以后好好歇息。” 你要看清楚,我甚至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你所谓的规矩,对我来说,只是纸上苍白的两个字而已。 常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孙美人,以后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了。 今日,莫之阳难得心情好的一整天都在正阳宫陪着皇帝,只是总是嗜睡,到晚上躺下之前,又让春子备好安神茶,点好香。 陪着皇帝躺下没多久,就悄悄起身,拢好外袍,这茶和香,单独用都没事,但是一旦合在一起,那就是安眠药。 “老色批应该在里面的。”莫之阳拖沓着鞋子,走到书架前,试探性将玉如意掰过来,却没有成功。 最后看清,就慢慢的把玉如意用力按向墙里,果然就听到吱呀一声,书架缓缓的收进墙里,然后墙慢慢的往左滑动。 在里面的楚穆,听到声音之后,还以为是李政,“这么晚了,你又要为何?又要如何折磨我?” “楚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穆猛地抬头,就看到他单薄的身子站在门口,“阳阳。”他为何会在此。 “楚穆。”果然是他,莫之阳心里一紧,倒像是秋雨滴到心坎上,凉凉的,也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觉得鼻头发酸,“我还是找到你了。” 想冲过去,把人抱住,可是一动手,铁链就响起来,铁链的响声,让楚穆清醒过来,此时的自己,不是皇帝。 而是一个丑陋的鲛人,一瞬间,就失去面对他的勇气,喜悦和兴奋也消失殆尽。 “不是,我不是!”楚穆低下头,不敢用脸正对他,不能让阳阳看到那么丑陋的自己。 “你是。”莫之阳两步走进去,跪在池边,“我知道你是楚穆,你休想骗我。” 你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阳阳,我太丑了,我”楚穆想把脸埋进水里,以躲避他的目光,“阳阳,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一只丑陋的鲛人。” 阳阳肯定很失望。 莫之阳: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叫丑陋? “我知道你不是皇帝。”莫之阳强忍住扇他一巴掌,再把他按进水里,然后他清醒一下的冲动,“我知道的。” “什么!?”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五) 这下,轮到楚穆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一副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的脸,“当今皇帝,从来都不叫楚穆,叫李政,从你让我唤你楚穆开始,我便知道你不是当今皇上。” 你真的以为我很蠢?老攻,你不对劲啊。 “你?”显然没有预料到阳阳什么都知道,楚穆的金色的眸子逐渐恢复光彩,“那你如今看到我是这般丑陋的鲛人,是不是觉得厌恶?” 你丑?好好的,干嘛凡尔赛嘛。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莫之阳拿出奥斯卡的演技,深情的抚上他俊美如铸的脸颊,“虽然你丑,但是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阳阳。”居然没有被嫌弃,楚穆眼眶泛红,一颗珍珠从眼角滚下来,“我以为你会嫌弃我。” 莫之阳这个人都呆住,眼睁睁看着珍珠掉下去,“卧槽?先不说嫌不嫌弃的事情,为什么你哭珍珠?” 妈的,这是发家致富好道路啊。 “因鲛人从不轻易落泪,若是落泪,则为珍珠。”但这一次,楚穆是喜极而泣。 问:买卖鲛人犯法吗? 系统:犯法,而且那是你老攻。 莫之阳:那算了,留着产珍珠,也挺香的。 “楚穆。”莫之阳不敢下水,要是这身上的衣服湿了,那就问题大了,只能趴在池水边,“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三年前,皇帝遇刺身受重伤,将我抓来,起先是为了治伤,现如今他每天都得喝我的血,才能延年益寿。”楚穆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三年,整整三年,可若不是因为被抓来,却也遇不到阳阳。 Soga,还好不是觊觎他的美色。 “若此时,他不喝你的血,会如何?”这下,莫之阳犯难总不能,他们走掉,皇帝死了,那可就会大件事。 已经喝三年,皇帝的身体早就比其他人健壮,活到99都没问题,楚穆摇头,“倒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若是我想带你离开此处,你愿意吗?”莫之阳再也不忍看他被锁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自由。 楚穆的泪珠子一直掉,在涌出眼眶的瞬间,又变成五彩的珍珠,“我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好~”我把你拿去卖,希望你也愿意,莫之阳心满意足。 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坐在池水边和他说话。 “你怎么头上长了犄角,还有尾巴,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莫之阳跪坐起来,正好面对他头顶的犄角。 听说鹿茸吃了补肾,要是咬一口会不会延年益寿?可老色批会疼吧,莫之阳不甘的收起小虎牙。 “是不是很丑?”此时的楚穆,若不是因为双手被缚住,恨不得把头上的两只角给折下来。 只怕阳阳觉得可怕。 “不是,很漂亮。”单看着,莫之阳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像是龙角,亲亲他的角角,“别怕,不管你是什么,都是我的楚穆。”是我的老色批。 楚穆第一次觉得,连哭都能这样高兴。 美男垂泪滴珍珠,牛蛙!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莫之阳跪直起来,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商量怎么一起逃出去,你等我,不要让皇帝发现知道吗?” “好!”楚穆用力点头。 一觉睡到天亮,李政突然惊醒一摸身边是空的,吓得坐起来。 “咳咳~” 外边传来咳嗽声,李政掀开床帐,就看到阿阳在喝茶,“怎么起来了?” “方才睡得有点难受,一直咳嗽就想起来喝杯水,陛下怎么醒了?咳咳~”莫之阳放下茶盏,走过去。 李政站起来,“该上朝了。”总觉得心里有些烦闷,“后日就是封妃典礼,你身子不好,朕吩咐一切从简。” “好,咳咳~那我给陛下更衣。”封妃倒没什么,莫之阳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别说封皇贵妃,封我做你爹都行。 送走皇帝之后,莫之阳站定在门口,一个小太监送上茶水,“皇贵妃娘娘。” “我想见他。”垂下眸,看这个熟悉的小太监,莫之阳挥挥手,“茶便不喝了。” 小太监应声退下,“是。” 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却不怎么隆重,但谁都不敢怠慢,要紧的是元月的封后大典。 典礼上,莫之阳没跪下,甚至连皇贵妃的宝册都是春子代接的,司仪官退下之后,昭仁宫还是很热闹。 “虽说皇贵妃协理后宫,可本宫不爱理事儿,有什么事情别问本宫,没事也别来。”莫之阳看见这跪了一地的女人就头疼。 此时,一个娇俏少女,颤巍巍的举起手,像极课堂里,有问题的小孩子,“皇贵妃,如何才能宠冠后宫啊?” 要说,半年之内,从才人一跃到皇贵妃,新年封后,这种经历,不出个书说不过去吧。 “妾也想知道。”容妃最后还是忍不住,跟着举起手来。 容妃跟陛下已有五年,从未见过陛下对后宫的谁这般,想学。 “宠冠后宫,重在参与。”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顶着这个金发冠,头都痛,伤也还没好,“当然,诸位想学,可以,加钱!” “加钱?怎么加?”徐妃也动心了。 看成员那么多,还不如发展培训班啊,一本万利,也得赚点钱,日后好好养老色批,总不能让他摆个鱼尾去卖艺吧。 受受开始忧虑赚钱养家。 众位妃嫔还想细问,结果陛下就来了,只能先退下。 唯有容妃贼心不死,第二日趁着陛下不在,就偷偷溜去昭仁宫。 众人听说此事,恨得不行,也想接受一对一教学,但是又不敢,这皇贵妃看着人畜无害,可只一句话,就能让孙美人直接进冷宫。 这样的手段,谁还敢? 容妃回去之后,陷入沉思,拉着兰心一直问,“本宫不作吗?怎么才能又作又可爱?还能让陛下欲罢不能?” 这皇贵妃说的好像都懂,又好像不懂。 “什么叫做作啊?”这触及到兰心的知识盲区了。 容妃叹气,“我也不懂,他还说要当白莲花,白莲花又是何物?要不,种池子白莲花?” “不好说。”兰心也不懂。 莫之阳回去就把发冠脱下来,压的头疼得不行,再把从容妃哪里扣来的一大箱首饰珠宝藏好,“我先休息一下,陛下来了,也别打搅我。” “是。”春子忙伺候娘娘睡下。 午间的时候,李政过来了,见他还在休息,便问春子,“这几日,皇贵妃精神如何?” 春子弯腰,“回陛下,倒是比之前好不少。” 这下,李政倒是放心不少,之前阿阳精神总不好,也不知是为何。 下午李政有事,便没有过来。 莫之阳起来之后,换上衣裳,披上披风打算出门,“春子,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别到处说。”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啊?”春子不解。 系好披风的衣袋,莫之阳听他这样问,于是小心凑到他耳边,春子也好奇,耳朵凑过去。 莫之阳神秘兮兮的,“拉屎啊。” “啊?”春子都听愣了,这是为何啊? “笑死。”拍拍他的肩膀,莫之阳吩咐,“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春子应下,“好。” 两人约在昭仁宫附近的一个假山堆里见面。 “许久不见,从晨妃到了皇贵妃。”端木泓进来时,看到他身上的狐裘,那可是陛下最爱的那件,“元月初,就要封后。” 心里有点酸。 但莫之阳真的没心思去管这些,“我要你帮我把一个人弄出宫。” “你如今圣宠正浓,又要封后,为何还要出宫?”难不成,是不喜欢陛下吗?端木泓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这才放心,压低声音,“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想当皇后。”莫之阳低下头。 这句话,却叫端木泓一怔,“为何?”还有人,不想当皇后? “我从小家中生在河边,偶然救得一只鱼尾人身的鲛人,此时他被困在正阳宫里,我看看不得他如此,所以才想把他救出去。” 莫之阳有些紧张,攥紧狐裘的滚边,“我只说,你的话算不算数?能不能帮我把他弄出去?” “可,但需要一个时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端木泓不会反悔,“你封后大典时,正阳宫奴才会少一些,到时候比较方便,毕竟把人从密室弄出去确实有点麻烦。” 他怎么知道,鲛人在密室的? 或许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端木泓笑着解释,“这宫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也要小心,宠臣也难当,比较月满则亏,越是得宠越要夹着尾巴做人。”他的手伸得太长,莫之阳有点担心,若是皇帝知道,只怕不愿如此。 端木泓掩嘴轻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端的是一副霁月风光之君子风姿,这一笑起来,越发温润。 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莫之阳干笑两声,“也许是吧,毕竟你我相识一场。” 看时间差不多,莫之阳也打算回去,“若是有其他事情,可随时与我说。”转身刚要走,就听到脚步声。 “什么人在那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80-390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六) 端木泓比他反应更快,一把抱住人,一溜烟钻进一个假山的石洞里面,正好遮住两个人的身形。 一个御花园洒扫的小太监走过来,“方才怎么听到有人在说话呢?”那小太监似乎还不肯死心,想进来看看。 莫之阳哑着嗓音,“喵~” 听到猫叫声,小太监松口气,“这又不是春日,怎么你又发情了。”还以为是御花园里常喂的那只小猫。 倒也没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两个人靠的很近,只隔着衣服贴在一起,端木泓耳尖泛红,眼神闪烁也不知该看哪里。 莫之阳却很镇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挣脱他的怀抱走出去,“得回去了,告辞。” “嗯。”眼见他镇定自若,端木泓明白,慌乱都是一厢情愿,他在自己怀里,没有半分扭捏,不喜欢又怎会因为一点肌肤之亲慌乱? 太明白人的感情,所以莫之阳装作镇定,若是表现出一丝丝慌乱,只怕他也要误会。 这些日子因为头上的伤,陛下也未曾留宿,也不曾做什么,倒是让莫之阳有几分喘息的机会。 这几日,莫之阳都歇在正阳宫,吃晚膳的时候还抱怨,“陛下这几日都睡得好沉,是太累了吗?” “是吗?”李政倒不觉得,但第二日起来,神清气爽倒是真的,“许是前朝叙州的事儿,有些劳累。” “多少要注意身体,只是陛下睡觉爱打呼,以前怎么没发现。”莫之阳说完,先气恼的瞪他一眼,又缓下眼神,“再累还是要注意身体,若是以后长长久久,可不能如此操劳。” 起先李政听抱怨打呼,还有几分尴尬,可听到后边那句话啊,心都软了,“都依你。” 真是个小甜精。 莫之阳低下头,默默吃饭:皇帝疑心重,若是他自己察觉出这几日睡得太死,必定有所防范,倒是就不好再下手。 如果是莫之阳提前说出来,一来能打消他的顾虑,二来可以撇清这件事的关系,若是他时候察觉到不妥,也是因为我的提醒。 哪个始作俑者会提醒受害者有异常呢?所以,哪怕到时候怀疑,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入夜,在李政酣然熟睡时,莫之阳又悄悄的爬起来打开密室。 “阳阳!”这是楚穆每日最开心的时间。 “嘘,小声点。”莫之阳披着衣服走进来,“李政还在休息。” 只能将欢喜抑制住,楚穆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好像在偷情,真是奇怪的感觉。 “等开年后上朝那一日,我们就能走了。”放轻脚步走到池子边坐下,莫之阳也不敢下水,“其他的我不说,只一条不能害李政。” 于公于私,李政都不能有事。 “我都听你的,阳阳,我能亲亲你的额头吗?”楚穆乞求似的语气,若不是铁链束缚,早就紧紧抱住他。 那么帅的人鱼,可怜兮兮的看着你,这谁能受得住? 莫之阳跪直起来,半个身子探过去,楚穆扯扯铁链,好像有点短,拼命的将头伸过去,终于亲到。 冰凉的唇,亲到了,一颗珍珠滚过脸颊,流光溢彩。 楚穆总是喜欢亲他额头的那个水滴形状的胭脂痣,“阳阳,我一定会抱住你的。” 这老色批。 莫之阳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我相信你。”给予他眉心一吻。 紧张到全身发抖,楚穆也不知该怎么给予他反应,“阳阳,我…”好吧,鲛人重欲。 “你!”好家伙,这不太好吧,莫之阳低头看到他的鱼鳞已经被顶开,“你。” “我”楚穆羞愧的低下头,不该如此的。 要是憋萎,那以后自己估计也要守寡,莫之阳微不可闻叹口气,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折好放到一边,“只有两个要求,不许弄出痕迹,也不许太多次。” “真的可以吗?”楚穆有点紧张的问,好像做梦一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莫之阳瞪他一天,“不然呢?” “水冷,阳阳挂我身上好不好?”要是受凉,楚穆得心疼坏。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莫之阳这一次,真的太耗费体力,他都不用动,只需要摆鱼尾就好,其他的都是自己来。 这能忍?当初做受就是因为太累了,完全不想做攻,没想到,受也得那么累。 全程都挂在他身上,等腿着地的时候,差点软跪在地上,“我要回去了。” “阳阳~”楚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能不能再亲亲我?” “都亲破皮了,亲个der。”嘴上这样说,可莫之阳还是扶着腰走过去,俯身又亲了他一下,“乖乖等我。” 楚穆的眼睛闪着光,“好!” 回去洗干净之后,莫之阳小心爬上床睡觉,身边躺着的是李政,心里有种感觉,就很莫名其妙。 就好像大郎,该吃药了? 睡醒的李政翻个身,发现身边的人侧头还睡着,这可是第一次起的比阿阳早,凑过去想亲一下,就看到他后脑勺。 思索之后,还是算了,等完全好再说。 莫之阳起来时,人已经上朝没回来,常平端着旨意兴冲冲的跑回来,“皇贵妃娘娘,陛下有旨,元月十九,是好日子,正式举行封后大典!” “是吗?”莫之阳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心里却没多少欢喜。 “是啊。”常平见他高兴,也欢喜。 封后的事情,传到后宫,虽然说都是意料之中,可该送的礼,一点都不能少,没多久,昭仁宫又热闹起来。 这一次,莫之阳没有打发她们走,而是一个个都收下来,毕竟以后要是出宫,肯定要点钱不是。 一入十二月,便开始零星飘雪,今日下的雪还比较大,莫之阳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倒也欢喜,披上狐裘带上春子,慢悠悠出去走走。 “今日娘娘好高兴啊,陛下要封娘娘为后,自然该欢喜的。”春子都看出来,只是这雪下的大。 莫之阳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话,挑眉,“是啊。”若是不高兴,李政只怕会多心。 “你们这些狗奴才,眼见昭仁宫那位要封后,眼巴巴的讨好,却如此作践本宫?若是本宫得宠,必定要你们好看!” 老远就听到人在叫唤,莫之阳慢悠悠走过去,“这不是倩昭仪吗?” “见过皇贵妃。”见到他,端木倩杀人的心都有了,那群不顶事的废物,没想到让他因祸得福。 莫之阳瞧见她身后丫鬟手上的东西,“今儿下雪,你拿着这食盒,刚从正阳宫回来?” “是。”端木倩微微侧头,不想与他对视,怕从他眼里看出奚落之意。 “陛下过几日就要封笔,正是忙的时候,你去也是自讨没趣。”打个哈切,莫之阳也佩服这个女人,真的是锲而不舍。 方才端木倩正阳宫求见陛下,被拒回来,结果这抬轿撵的奴才脚打滑,这才迁怒。 “妾实打实的关心,也比不上皇贵妃您的小把戏。”端木倩能看出他对陛下若即若离的态度,难道,陛下喜欢这一套? 小把戏? 莫之阳不置可否,李政还是人鱼的时候,自己喂了他整整两个月,是他这两个月里唯一的救赎,虽然是无意为之,但这叫做小把戏? 后宫会讨好皇帝的女人太多,千篇一律就没什么意思,偶尔出现一个作一点,又爱他的人,多少有些新鲜,莫之阳做的就是保持住这一份新鲜,迄今为止。 看她不屈倔强的样子,莫之阳突然肚子里冒坏水。 “来人,倩昭仪冲撞本宫,罚跪三个时辰。”这是第二次,莫之阳就是想让她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你!”怎么又要罚跪?端木倩不肯,“皇贵妃娘娘,妾何曾得罪你?要受这罚?” 这还由得你说? 莫之阳轻轻摇头,“本宫说得罪,就得罪,小小一个昭仪,却敢对本宫这样说话?哪怕没由头,让你跪,你也得跪!” 谁叫老子比你官大,就是了不起啊! 罚完倩昭仪,莫之阳心情更好,只是春子有点担心,“娘娘,这倩昭仪可是端木丞相的妹妹,端木家权势大,端木丞相位极人臣,如此只怕得罪他们了。” 莫之阳微微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跪在雪地里的人,“是吗?” 她哥巴不得她现在马上立刻去死,知道肯定也是喝酒庆祝。 这一转眼就临近过年,李政封笔之后,就总往昭仁宫跑,礼部的人,还得预备封后大典的事儿。 所有的事情,都在被白茫茫的雪盖住,这雪底下暗流汹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日下午,两个人在下棋,正好遇上徐妃来禀告过年家宴的事儿,两个人边下棋一边听。 元月初一,李政还是特地去看看他,“你可知,元月十七,就是封后大典?” “那又如何?若是他知道这件事,还会对你如此吗?”楚穆冷笑,阳阳爱的是自己,不是你! “那又如何?他会是朕的皇后,正妻,是我朝唯一的皇后,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一些事情,李政不会让他明白,“而你,好好过清明吧。” “阳阳他知道”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七) “知道什么?”李政脸色一变,眸子里翻滚着疑云,在等他下一句话。 “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你这样骗他,他得多痛。”楚穆冷笑出声,“他一定会恨你的。” 打定主意不会留他,李政也算着差不多,身体已经好,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你死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政!”没想到他居然动杀心,楚穆双手紧握成拳,想要把铁链挣开,可最后不知为何,突然卸力,“我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闻言,李政倒是先笑了,“是吗?” 一国之君,哪个不心狠手辣? 这几日,莫之阳心里都不太安稳,好像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连新春家宴时,也不在状态。 “阿阳,有心事?”这就有些奇怪,李政将酒盏放下,语气关切。 莫之阳揉揉额头,“许是这发冠太重,压得头疼。”转移话题。 “过几日便是封后大殿,要好好将养。”这伤许是还没好,李政也心疼,毕竟伤到头,可得好好将养。 说起这个,莫之阳装作生无可恋的模样,“是啊。”摸了摸头上的发冠,嗔一句。 “这朝冠重,也是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啊。”陆美人接机搭话,现在势要傍上皇后的大腿,给孩子和自己谋个好前程。 闻言,莫之阳脸一红,低下头羞赧回答,“陛下若不疼我?去疼谁?” 爱疼谁疼谁。 端木倩用酒杯掩盖嘴角的冷笑:这般张狂?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跌下来。 “朕不疼你疼谁?”顺着他的话说,李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人一欢喜,不由得多喝几杯。 也不知为何,就觉得他作小脾气,都像小钩子,让你抓心挠肝,让你生不起气还能顺着他。 “陛下,莫要贪杯。”见他喝多,莫之阳忍不住关切嘱咐,“喝多了,是要头疼的。” 李政回眸撞进他眼里,好似也撞到他心里去,满眼的关切不是假的,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假的,他一切的小脾气,都是因为爱,放下酒盏,“朕知道了。” 已经有些微醺。 容妃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想像皇贵妃那样,做出一副关切姿态,但怎么都学不会,“妾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 其他人闻言,也都纷纷站起来举杯恭贺。 李政高兴,也端起酒杯,莫之阳也端起来,接受众人庆贺。 “陛下喝多了。”莫之阳放下茶杯,两步过去,“陛下?” 李政就坐在龙椅上,手肘撑在扶手处,皇帝的冠冕流苏,垂在两边,醉眼朦胧,却能看清楚他是谁,“阿阳。” “在呢。”莫之阳微微倾身,用手帕宠溺的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渍,轻笑,“陛下像个孩子。”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子。 闻言,李政竟是一愣,突然伸出手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腕,“阿阳,朕会补偿你的。” 莫之阳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他心目中,这份真情,来的龌龊,是偷来的。 “好好好。”莫之阳眼里的深情,能把人溺弊,可心里却没有一丝丝波澜。 李政沉溺于此,安然的醉死过去。 帝后深情的样子,倒是惹不少人艳羡。 容妃有点恼,却是恼自己,怎么就没有皇贵妃那么厉害的一张嘴。 “常平,帮忙扶陛下回去。”莫之阳招手让他帮忙 常平过来,还喊春子一起来帮忙扶起来回去。 “小心点。”目送他们回去后,莫之阳才转头看向宴席上的女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是。” 众妃嫔福身目送皇贵妃离开。 容妃忙起身,小步跟上去和他说话,“皇后娘娘,妾还是不懂,什么是白莲花?” 白莲花就是花儿嘛,还能是什么? “你连白莲花都不知道是什么?”莫之阳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可是我的职业啊,老妹儿。 这个,涉及到容妃的知识盲区,轻轻摇头,头上的珠翠也发出叮叮当当疑惑的声音,“不知啊。” 这0基础的话,也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好词儿。”莫之阳摇头,两个人就慢慢走回去,一边走一边科普,“白莲花就是” 反正听的容妃一头雾水,不是摇头就是摇头。 看她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觉得,她估计是没救了,叹口气,“若是以后,你要争宠,便轻轻跺一下脚,娇声喊一句陛下~就好。” “这个妾会了。”容妃示范一下,轻轻跺脚,“陛下~” 叫的那叫一个矫揉造作,搞得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能不能发自内心的,用颗心去呼唤这句陛下?而不是捏着嗓子,像只大公鸡。” “那么难听的吗?”这让容妃陷入沉思,好难啊。 “你好好练练吧。”莫之阳回到正阳宫,还得去看看李政醉没醉,“记住,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喊一声,情感这种东西,别人能从声音感觉出来的。” 回去之后,李政已经醉死过去,但酒品还算不错,只是睡觉,莫之阳忙里忙外的给他换衣裳,喂热茶,照顾妥帖。 “你好好休息。”给他盖好被子,莫之阳就去密室看老色批,今天可是春节。 见到他,楚穆眼睛都亮起来,“阳阳!”鱼尾一摆一摆的,“我好想你。” 这人鱼,为什么有点像狗狗? “来了啊。”莫之阳两步走过去,就跪坐在水池边,“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楚穆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阳阳,李政要杀自己这件事,最后怕他担心,还是没有说。 “嗯~”楚穆凝神闭气,突然双手缩小,从镣铐里挣脱,再恢复原状,“也不知为何,近些日子能感觉到与之前不同,可以小小的变幻。” 莫之阳慢慢站起来,“那真好。”将外袍脱下,“今日春节,春节安康啊。” “嗯?”楚穆朝他张开手。 莫之阳瞪他一眼,转而将外袍折好放到一边,跪坐在水池边,“还是老规矩。” “好!”楚穆眼睛一亮,忍不住牵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阳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自己,哪怕我不在。” 这句话,没来的叫人不欢喜,莫之阳瞪他一眼,“你说什么鬼话?” 用嘴封住他即将出口的话,楚穆只想好好抱着他。 “楚穆,你要是敢把珍珠放进去,我把你宰了清蒸!” “阳阳,我们试试嘛,就试试,试一下,这珍珠浑圆又漂亮。” 这只鲛人,金色的眸子水润的看着你,略带一丝可怜,鱼尾一摆一摆的,像是只大狗狗。 “那试试,不行再说吧。” “楚穆,我鲨你祭天!” “阳阳真棒。” 第二起的有点晚,昨日喝的太多,但李政是欢喜的,起身就发现阿阳不在,“常平,皇后呢?” “娘娘去做醒酒茶,陛下,昨夜娘娘一直在照顾您。”常平也感慨,虽说娘娘平日里娇气,可真到陛下有事时,却又最上心。 听到这话,李政头都不痛。 “陛下,您醒了?”莫之阳端着醒酒汤来,尽量让步伐不要太奇怪。 李政朝他伸出手,“昨夜累坏了吧。” “我就说不要喝太多,陛下偏生不信,现在好了吧,头疼还难受。”莫之阳端着醒酒汤过去,嘴里还抱怨,到最后一句,却话锋一转,“我瞧着都心疼。” “无妨。”许久未醉过,偶尔一次李政觉得不妨事。 瞧着伤好之后,阿阳人也活泼起来,李政才放心。 封后大典越来越近,后宫的人也忙起来。 “皇后娘娘,您这朝服可真好看。”春子为他试穿,这一身华贵无比。 莫之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吗?” 前几日端木泓托人来信,说是一切妥当,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事就好。 昭仁宫附近,端木倩带着清霞站在不远处,看流水似的赏赐被抬进昭仁宫,一声冷笑,“皇后?你也得有这本事!” 我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样踩在头顶! 封后前一日晚,李政按照规矩,先去昭仁宫接皇后,帝后同去正阳宫,等上朝的大典,立后宣旨,再一同接受百官朝拜,再入后宫行拜堂事宜。 这一趟下来,得到下午。 莫之阳估算时间,够让端木泓把人弄出去的。 “陛下。”莫之阳两人同坐轿撵,突然侧头唤他,眼中含有深情。 “陛下以后少饮酒,早休息。”这句话,莫之阳是出自真心。 “为何?”李政今日心总是不定。 “对身体不好啊。”莫之阳歪头一笑,头上的凤冠也微微一颤。 李政笑着点头。 帝后先去前朝接受朝拜,端木泓的人,也在正阳宫悄悄的行动起来,端木倩留着心眼,一直在窥伺,发现端木泓的人不太对劲,就派人监视,正好发现这个秘密,马上派人截住水车。 接受完前朝大臣朝拜之后,得去后宫,帝后拜堂要祭天,在宫里的敬天阁上。 端木泓是此次封后大典的司仪官,随着一同入后宫。 帝后为首,后边是嫔妃们,按照品级排好,一行人走在宫街上,宫里所有的奴才,都扎着红腰带,喜气洋洋。 可就在此时,端木倩突然两步上前,强行越过去,噗通一声跪下,“陛下,莫之阳他欺瞒您!”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八)(内含新位面) “嗯?”李政转头看向身侧的人,“何事?” “我也不知。”她一出来,莫之阳就知道肯定出事,但还是强撑镇定下来,“倩昭仪,有何事?” “陛下莫之阳居然使计,从正阳宫运出一样东西!”端木倩说完,就听到车轱辘的声音,一转头发现那些人已经得手,更硬气起来,“陛下!” 李政转头看着莫之阳,冷声质问,“何意?” 果然还是被发现,女主光环,真特么了不起,那我就先发制人。 “陛下。”莫之阳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随后微微垂下眸子,“我什么都知道。” 李政心里一紧,呼吸都停了半拍,两个人心照不宣,都已经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慌了,“什么事情,封后大典,拜完堂再说!” “陛下这莫之阳,是要害您的!”端木倩跪在两人面前,想试图挡住莫之阳封后的道路。 我不能当皇后,也绝对不能让你当! 其他在后边的妃嫔都朝前探头,看热闹。 端木泓站在原地,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一切事情,封后大典过再说。”李政抬脚把人踹开,右手拽过莫之阳的手腕,就想把人拽着继续朝前走。 不能让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只要让阿阳成为皇后,就可以抹掉楚穆的痕迹,至少李政是那么想的。 已经被揭发,也无所谓。 “陛下。”莫之阳站定,没有任由诶拽走,“我什么都知道。” 李政不肯放弃,“一切等典礼过了再说。” 一辆载着泔水桶的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下,那个推车的大汉,突然一把将桶撂倒在地上,水溅出来,连里面藏着的鲛人,也被倾倒出来。 “阳阳!”楚穆人身鱼尾,被泼到地上,也没办法行走,只能朝他伸出手去。 李政看他要朝鲛人走去,也慌了,抓住他的手,“阿阳,他是鲛人,是妖怪!” “他是楚穆。”莫之阳挣开皇帝的手,朝老色批走去,管他是什么玩意儿,都是老子的人。 “阳阳。” 两人双手相握的时候,李政红了眼,“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选择已经很明确。 可是李政还是不信。 “陛下。”莫之阳转身,将楚穆护在身后,面朝着李政,现在要做最后一件事,让所有人得到善终,“陛下,倩昭仪说,她可以帮我将楚穆送出,条件是死在拜天地之前。”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糖丸,丢到地上。 那东西,其实是低血糖吃的,妈的,老子就是猎人,临走被刀也要带走你。 为什么脏水会突然泼到自己身上? 端木倩赶紧跪着磕头,“陛下,妾没有。” “你出尔反尔,是我太蠢才会信你!”莫之阳咬住下唇,满是怨恨。 李政一定会查出这些人是端木家的,不能连累端木泓,就让端木倩来当替罪羊。 未曾想,他到最后都在保全自己,端木泓主动站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我们端木家,世代簪缨,你竟敢如此!” “陛下,妾只是想让陛下看到莫之阳的真面目”怎么就变成这样,端木倩想揭穿阴谋,得到皇帝的赞赏。 为什么此时,成了阴谋的促成者。 莫之阳双目含泪,悔恨又恶毒的看着她,心里冷哼:呵?老子的真面目就是你爹! “阿阳。”这场闹剧,让李政心力交瘁,“回到朕的身边,你还是皇后,朕依旧会宠爱你一世!” 君无戏言。 “陛下。”莫之阳微微朝后退一小步,已经做出回答。 “为什么,他是丑陋的鲛人,朕才是天下之主!”李政不明白,在阿阳心里,自己比不过一只鲛人? “因为他是粉色的啊!”妈的,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张涩图,艹,粉色的。 莫之阳无奈叹口气,低下头:没错,老子是色批。 “当初,是他窃走朕的身份与你相知,明明是他的错,朕对你的宠爱,不作数的吗?”李政想不通,明明彼此这样好。 他看向自己时,眼里也是有光的,可为何,临到了还会选择楚穆。 “阳阳~”楚穆趴在莫之阳的背影里,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李政想不通,他到现在还如此护着那只鲛人,“你明明也是爱朕的!”他看自己的时候,眼里是有爱意的。 我说是演的,你信吗? “陛下,事已至此都是我的错。”莫之阳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是我猪油蒙了心,才相信端木倩的鬼话,原本想保全两人,未曾想却是这般场景,都是我的错。” 系统吐槽,这句话翻译过来:我想做海王,奈何造化弄人。 “陛下,妾没有!” 端木倩还想辩解,李政呵斥,“你闭嘴!” 就在此时,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李政有生命危险,请宿主马上解决! 一直被隐匿在泔水车后边的大汉,此时悄悄举起右手,箭头对准李政的胸口。 莫之阳耳朵听见破空的箭声,朝前猛地一扑,径直扑到李政怀里,一枝袖箭,插入背后。 “阿阳!” “阳阳!” “护驾!”端木泓两步上去,直接把皇帝挡在身后,侍卫马上围过来护驾。 容妃看的心惊,那箭哪里来的,想要挤过去看,却被侍卫拦住,“皇后娘娘!” 其他人也是如此,跟着一起想要挤过去。 端木倩转身看向已经被侍卫制服的大汉,跌坐到地上:行刺皇帝,那可是夷九族的大罪,全完了! 莫之阳喉头涌出鲜血,染红皇帝龙袍,右手紧紧握住皇帝的手,生死之间,力求保住后宫的那群憨批女人,用微弱的气息,嘱咐最后一句,“陛下少饮酒,早休息,对身体好。” 按照李政的多疑的性格,若是走的太无情,势必会迁怒后宫其他人,包括春子,所以在他心里留下爱的念想,春子和容妃这些人,才能安好。 “唔~”又是一滩血涌出。 “朕知道了。”抱紧怀里的人,看他吐出黑血,“太医!” 楚穆看到他死在面前,拼命拖动鱼尾,才能往前勉强抓住他的衣角,“阳阳!” 怀里的人没了气息,李政不肯松手,“阿阳!”朕的阿阳,怎么就死了。 侍卫护过来,端木泓上来就把李政拽走,莫之阳的尸体也被摔到地上。 “阿阳!”李政想去抱他,却被端木泓拦住,“陛下安危要紧!” 此时乌云迅速汇集到上空,乌云间翻滚紫金雷。 一道雷下来,劈中楚穆的鱼尾,鱼尾瞬间金光四射,楚穆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拼命朝尸体爬过去。 “阳阳!”死死抱住尸体,“阳阳!”楚穆不明白,“你为何要为他去死啊。” 乌云迅速集结,突然一道水桶粗的紫金雷劈下来,将楚穆笼罩住,在这一瞬间,金光像是水纹漾开。 等紫金雷散去,一只金龙扫飞众人,抱着怀里的人朝天上飞去,在正东边,涌现金色霞光。 楚穆奋力朝天上飞去,钻过乌云,涅槃重生身上鱼鳞逐渐变为龙鳞,头上的犄角也散出金光。 在祥云上,有几人一直在等着他们,“楚穆,鱼跃龙门,你便是统治四海的龙王!” “能救他吗?”楚穆突然停下,他全身都变成龙,唯独还残留一条鱼尾。 那几人面面相觑,“你是龙王,他是你的情劫,他不死你便不能跃过龙门。” 所以,在莫之阳被人所害,差点病死时,楚穆长出龙角,一开始,就注定结局,只有莫之阳的死亡,才能助楚穆跃过这一道龙门,成为统领四海的龙王。 “呵。”楚穆嗤笑一声,突然像是断线的风筝,从高空坠下,紧紧抱住怀里的尸体,砸向东海海面。 砰的一声,掀出十米高的巨浪。 慢慢沉入海底,楚穆身上的鳞片失去光彩,逐渐变得灰败,抱这怀里尸体的力气却越发大,像是想把人融进骨血里。 望着巨浪,青龙和白龙叹气,“折了。” 又是一位,过不了情劫的。 叹息声中,楚穆悠然闭上眼睛:统领四海有何用? 那刺客是徐州人,是端木倩的母亲,利用端木老爷的关系,才将人安插进来。 让这刺客有机可乘,端木泓欲引咎辞官,被皇帝拦住,端木倩被赐死。 下旨,追封莫之阳为:端淑孝贤皇后,以皇后规格下葬衣冠冢,国丧三年,李政都未踏入后宫一步。 多年后,昭仁宫一尘不染,都是春子在打理,李政再未有过皇后和皇贵妃,他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 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李政会疑惑:阿阳是爱自己的吗?可想到他拼死挡住那一箭,还有临死前的嘱咐,又总证明,是爱的。 李政终其一生都活在莫之阳给的谎言之中。 在李政驾崩后,帝后的深情,突然就被后世传颂起来,好多画本子和戏本子,都是两人,相知相识相爱的凄美故事。 要莫之阳知道肯定要气死:妈的,那么多同人,抽分成都能赚不少,一笔大生意啊。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一) 偌大的别墅,饭桌上却只有三个人,一对父子,还有一位看起来单纯无辜的少年。 三个人桌子上看起来没什么动作,但桌子下,却发生不少事情。 “你特么!”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一) 唐洺然正吃着饭呢,突然一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厌恶之态,瞟一眼对面的少年,复而低下头:什么玩意? 少年乖乖的低头吃饭,但脚,却一直在唐洺然的腿上滑动,刻意勾引。 唐伽给少年夹一块鱼肉,“阿阳,你要多吃些。” “我不喜欢吃鱼。”莫之阳压低声音。 “吃!”唐伽脸色骤变,直接下达命令。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唐洺然居然主动开口问这个事情。 已经习惯儿子的无礼,唐迦回答,“下个月。” 莫之阳到达新位面的时候,手里还夹着鱼,开始接受记忆,妈耶~末世。 这原主是一个恶毒男配角色,要跟唐迦订婚却还是去勾搭唐洺然,结果在订婚前夕,突然爆发末世病毒。 很多人都感染,而主角唐洺然,成为最强异能者,原主也跟在他身边得以苟活,可主角对原主却十分厌恶,恨不得他马上死。 原主也不愧为作妖小能手,一直排挤陷害主角受宋岸,最后被主角丢进丧尸潮里。 今晚就是剧情节点,原主要勾引唐洺然。 莫之阳一口吃掉鱼肉:看老子今晚扭转乾坤! “砰砰砰~” 响起的敲门声让唐洺然有些不高兴,知道是谁,甚至连想开门的欲望都没有。 可是敲门声门一直不停,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 “进来。” 莫之阳听到里面人的语气不是很好,深呼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妖艳贱i货的样子,扭着细腰推门进去,“阿然。” “你来干什么?”唐洺然就坐在办公桌那里,眼中难掩的厌恶之色,什么货色。 “我,我是看你还没睡,所以特点给你送汤。”走进去,莫之阳把汤放到桌子上,主动凑过去,“你在干什么?” “你不去看那个老头子,来我这里做什么?”唐洺然把手上的笔丢回去,对他态度很差。 他从一进家门,就背着那个老东西的面,天天勾引自己,那个老东西也是,真的是越老越不知羞耻。 这个人都能当他儿子,还想跟人订婚。 “我!”莫之阳此时,表情有些僵硬,抖着手走到他椅子后边,“我,我给你按按肩膀吧。” 这声音,像是被震颤器抵住喉咙,在紧张。 唐洺然有些想笑,这样的人,明目张胆的勾引,还会紧张?演的真好。 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好了。 “好啊。”唐洺然突然一改方才的语气,伸手握住虚扶在肩膀上的手,倒有几分诧异:手还挺嫩。 被抓住手,莫之阳下意思想抽出来,眼眶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了,才颤巍巍的问,“能不能放开我?” “现在装贞洁?刚刚在桌子底下,你不是很愿意吗?”唐洺然站起身来,却没有放过他,转而把人按倒墙上,“我现在成全你?怎么样?” 好好的羞辱你,你这样的人,看着都觉得恶心。 唐洺然把人壁咚在墙上,假装俯身要吻下去,满眼都是厌恶,亲你?下辈子吧。 莫之阳眯起眼睛,就在他要推开自己的一瞬间,先发制人,先一步把他推开,“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捂着脸开始哭。 这一下,把唐洺然都给整不会了,“你TM什么意思?”气得都说粗话了。 “对不起!”莫之阳心里最后的防线被击破,背靠墙面,缓缓滑坐到地上,“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 捂着脸,开始哭。 这反倒把唐洺然打得不知所措,“你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莫之阳还在哭,一直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可就在此时,书房门又被敲响,“洺然,在吗?” “在的,有事?”老东西突然来,唐洺然怕出事,一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唐迦在门口问,“刚刚阿阳说过来给你送汤,人还在吗?” “不在,放下就走了。”唐洺然死死捂住他的嘴,看来这个老东西会来,也是他叫的,妈的,这样陷害自己,不就是想争遗产? 听到这话,唐迦也没起疑心,转身离开。 “妈的,你陷害我?”唐洺然抓住他的领子,想把人提起来,可也正好看到他纤细红润的锁骨,眼神一暗。 反倒是莫之阳,察觉到他丝丝不同,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把我丢出去也好,杀了我都好,我不想嫁给他。” 来的时候,特地洗了个热水澡,谁能拒绝粉色锁骨呢? 乖乖上钩当猎物不香吗?老色批。 唐洺然表情一凛,却有些疑惑,“不是你主动勾引那个老东西的吗?” 怎么现在,来扮贞洁。 “我没有,是他强迫我的!”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朝他吼出来,莫之阳忍不住抱紧自己,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没有,是他,我妈的病花了不少钱,都是跟他借的,我没办法。”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唐洺然站起来,“该死的老东西,一大把年纪还伤天害理。” 这些年,唐迦杀人放火的缺德事没少干。 “呜~”莫之阳蜷缩成一团,哭得凄惨,却也无颜见他,“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假装勾引你,然后他或者你把我赶出去都行,可是我做不到。” 原来这些天,是因为这个他才一直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刚刚也是故意来送汤勾引,再把老东西叫过来,为的就是让他看到。 唐洺然倒有些意外,“你知不知道,要是让老东西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你会死的。” “死也好过嫁给他。”莫之阳垂下眸子,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像是清晨的桃花沾上露珠,“现在,我妈死了,我也不需要再被他指使。” 这一刻,唐洺然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个老东西,会想娶他。 原以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没想到却那么骨气,倒是有几分意外。 “你回去吧。”唐洺然站起来,也不想为难他。 莫之阳强撑着站起来,抹掉脸颊的泪,“我还是得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一躬。 “我又没死,你鞠躬做什么?”唐洺然双手抱胸。 趁着外边没人,莫之阳赶紧溜出去,跑回自己房间,“果然,扭转乾坤。” 这是个末世文,唐洺然可是主角,对原主的印象可谓是差到极致,明明要跟唐迦订婚,却一直勾引他。 觉得原主是个人尽可夫的人,但确实如此,原主确实是半推半就的和唐迦订婚,但一直吊着他,两个人没睡过,说要嫁给他,也只是为遗产。 但一进门,看到唐洺然之后,心思更活泛,想要通吃,没想到被拒绝,就恼羞成怒的一直给唐洺然下绊子,到最后末世开启,第一个被唐洺然丢进丧尸堆里。 接受任务的时候,原主已经被唐洺然讨厌,所以干脆以毒攻毒,来个翻转一击,彻底扭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呜呜呜,人家是小白莲,什么都不懂的。 系统表示,“叹为观止。” 接下来,好好的在他面前刷好感度,保持不被丢出去就好啦~ 这个,小白莲最会了。 第二天一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早。”莫之阳悄悄把亲手熬的鸡丝粥推到他面前,瓮声瓮气的道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长那么大,从小都是混不吝的,还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谢谢,“可笑。”唐洺然开始喝粥,这粥却暖到心里去。 “这几天那个老家伙要出差,你轻松些了?”吃饱之后,把碗放下,唐洺然看着他。 莫之阳眼一红,轻声解释,“我没让他碰过我。” 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关我什么事?”那鸡丝粥,好像更好喝了,唐洺然如是想。 这几天,唐洺然都很少出门,可一在家里,眼睛总是望向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个莫之阳,长相也不是绝美,却能让老东西非要娶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很温和的一个人,有时候会很容易害羞,也很善良,对待佣人从没有苛责之语,就像温室里的小白花,该给人护着。 这几天,莫之阳发挥百分百的白莲香,温柔体贴,甚至他回来时,也会主动帮他接衣服,感觉,这两个人才是订婚的一对。 在这一天,唐洺然早回来了些,刚走进门,没有看到他来迎接,没来的有些失落。 顺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唐洺然走过去,就看到少年纤细的背影,背对着自己,身上穿着天蓝色围裙,围裙的系带,正好突出少年纤细的腰。 莫之阳低头看着咕噜滚起来的汤,露出一个笑容,知道唐洺然在背后,却装作不知道。 唐洺然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你在做什么?” 这突然的亲近,莫之阳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抬手就想把人推开,“唐小先生!” 哪知,唐洺然抱得更紧,“很香。”脸埋到他的肩窝,猛吸一口气。 两个人正纠缠时,就听到门口的佣人的声音,“老爷,您回来了!” “你放手!”莫之阳吓得眼眶一红,想把人推开,却又被死死抱住,“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了。” 要被看到了,妈的那么刺激的吗?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文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 唐迦脱下外套走进来,居然看到唐洺然在厨房看炉灶,倒是新鲜,“你怎么在这里?” 厨房是半开放式,在正前方,有一列柜子,正好挡住下半身。 “哦,姓莫的去厕所,让我看着火。”唐洺然耸耸肩,结果不小心,把手边的勺子扫落下去。 唐迦皱眉,呵斥,“不知轻重。” 蹲下去装作去捡勺子,莫之阳就被按得蹲在这里,看他蹲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眼眶红红的,下唇也被咬得红润。 唐洺然眼神一暗,忍不住亲了下去。 “订婚之后,别没大没小叫他姓莫的,听见了吗?” “唔~”耳边是唐迦的声音,但面前却是唐洺然,接吻的也是唐洺然,妈耶,好刺激。 唐迦:“我警告你,别做那么混蛋的事情。” 莫之阳:艹,好刺激! 能感受到他颤抖的唇,唐洺然还以为他是害怕,故意拉长时间。 那边,唐迦还在念叨,唐洺然已经把他嘴里搜刮干净,餍足的露出一个笑容,随手把勺子捞起来,懒散回应,“关我屁事。” 笃定他不敢出声,唐洺然自以为把他吃得死死的。 但其实,莫之阳才是那个猎人,欲语还休之间,把唐洺然撩拨的欲罢不能。 糖吃多了,可是会上瘾的呢。 当唐洺然在想怎么破坏订婚仪式时,浩劫却悄无声息先到来。 这一日深夜,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被激烈的撞门声吓醒,“系统,怎么回事?” “末世提前了!”系统才收到信息。 “艹,怎么回事!”门外突然传来唐洺然的声音,然后就是枪声。 “他被咬了?” 莫之阳想到老色批被咬,也没估计什么,从床上下去小跑过去开门,“唐洺然!” “艹,怎么回事?”唐洺然闪身进来,可睡袍上,可见手背被抓了一道口子,衣服都被抓破了,露出血痕。 赶紧把门关上,莫之阳锁好门才去看他的伤势,“你怎么了?” “我刚刚打算休息,但是突然听到砰砰砰的响声,就拿枪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司机在撞门,他看到我之后,直接扑过来,把我抓伤,我就一枪给他爆头。” 稍微缓过神来,“但是那个司机,他好像…” “好像什么?”莫之阳赶紧弯腰去床下拿医药箱,虽然知道是末世丧尸,可是要装作不知道。 唉呀妈呀,不能剧透,好气啊! “丧尸。”唐洺然玩过生化危机之类的游戏,那些东西确实很像。 听到这话,莫之阳手上药箱脱手落,砸到地上,装出一副震惊我全家一百年的样子,“什么?丧尸!” “对。”确定之后,唐洺然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我被抓了,会不会也变成丧尸?” 莫之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伤口,“不会的,不会的。”赶紧走过去给他包扎伤口。 “如果我变成丧尸怎么办?”突然抓住他包扎的手,唐洺然一脸认真。 那就一起变丧尸,去当丧尸皇,还能怎么办。 但这话,莫之阳不能说出口,只能抖着手给他包扎,一边还用没有说服力的语气安慰他,“不会的,你放心。” 可是伤口的反应,却不是那么说的,唐洺然的伤口,已经变黑,连血液都开始变得浓稠黏腻。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莫之阳一直在安慰他,赶紧拉起纱布,想把伤口包住。 唐洺然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微微弯腰,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直接亲上去。 之前都是偷偷摸摸,这一次那么明目张胆的,莫之阳开始剧烈挣扎,好不容易把人推开,结果嘴唇也被咬破,“你干什么!” “要死之前,我想尝尝你的味道。”好甜,他的身上总有种很让人安心的清甜味儿,像是夏天里一杯冰蜂蜜水,唐洺然很喜欢。 或许,父子俩的喜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类似。 “你不会死的,你放心。”莫之阳擦掉嘴唇上的血渍,依旧走过去给他包扎完伤口,“这家里的仆人大概就有四个,不知道唐老先生怎么样。” “他死了不是更好吗?”方便多了,唐洺然嘴角带笑,这样和他调笑,妄图掩盖手臂伤口传来的灼烧感。 莫之阳叹口气,“终究是一条人命。”白莲花很善良的。 看着他收拾药箱,唐洺然觉得手臂的灼烧感,一直蔓延开来,好像一点火星砸到干柴上,蹭的一下就烧起来。 “我去看看唐老先生。”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想去开门,结果刚走到门边上,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唔~你干什么!” 一转头,就对上他的脸,此时他的双目赤红,俊脸上表情十分狰狞,异变反应来的就那么快的吗? “你干什么~”莫之阳开始装模作样的挣扎。 异变反应来的迅猛,在这一刻唐洺然已经失去意识,突然把人抱起来丢到床上,一切都只靠本能行事。 “你放开我,放开我!” 如野兽一般的行径,撕扯掉碍事的衣物,唐洺然记不得发生什么,一切靠本能行事。 这对莫之阳来说,是无比大的考验,要忍住爽字不能说,还一直假装反抗,还得考虑情绪递进,这对演技是多大的考验啊。 一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表现出不甘和屈辱,真是绝美。 还好,小白莲熬过来了,整一个晚上,情绪演变的很恰当,刚开始抵死不从被强迫,到后来半配合,到最后生无可恋。 晕过去之前,莫之阳给自己点了个赞。 第二天,唐洺然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怀里躺着的人,虽然昨天失去意识,可现在回想起来时,却历历在目。 他在哭,在求,在哀求自己不要,可自己做了什么?强迫他,撕扯他。 唐洺然虽然自认为是个混蛋,可也没想过去强迫他,低头一看,怀里人眉头紧皱,好像在做什么噩梦。 “求求你,放过我~”莫之阳呓语。 噩梦不就是自己吗?唐洺然拍了拍脑袋,可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同,好像更强壮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变丧尸吗? 还有,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丧尸这种东西,这一切,唐洺然都必须搞清楚,悄悄把怀里的人放开,再给他盖好被子。 听到开门声,莫之阳强撑着睁开眼睛,“刚刚那一场戏,真的是耗尽力气。” 为了就是因造出一个被强迫的,娇弱小白莲的亚子。 “宿主牛逼,那个皱眉的动作,简直了!”系统不得不夸一句,艹。 实在是太累,莫之阳闭上眼睛,现在可以好好休息。 从房间出来,唐洺然就发现整个别墅都被封闭,地上还躺有四个被爆头的丧尸,看来佣人已经全部变成丧尸然后被唐迦杀了。 “你没死?”唐迦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响动下意识举枪对准背后。 唐洺然身上只套着那件睡袍,“你巴不得我死?”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正如你害死姥姥姥爷,还有我妈一样。” 听到这话,唐迦表情一凛,“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这话的话,就打断你的腿。” “是吗?”唐洺然丝毫不惧,“那时候我十二岁,亲眼看见你把我妈按进泳池里溺死,没错吧?还有姥姥姥爷,也是你下的药毒死的,我都知道,你这个入赘的,心真狠。” 唐迦是入赘唐家的,为了入赘,连姓都改,没想到唐家真的是引狼入室,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也正因为是入赘,所以在得势之后,有疯狂的控制欲,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他。 “是吗?”本来就没有多少父子之情,他这样说,唐迦悠然举起枪,枪口对准他,“养了个废物。” 当初,就应该一起送他去见他妈,想都不想,扣动扳机。 子弹朝自己飞过来,唐洺然没有躲开,直直的挨了一枪,但是枪射进皮肉,却被吞噬,伤口马上愈合。 “你变成丧尸了!?”刚刚没有流血,唐迦看到了,举枪对准他的头部,“这样,我就有理由杀你了。” “没有理由,你也想杀我,不是吗?”见他还想开枪,唐洺然突然右手打出一掌,从掌心喷出一道火焰,直接把唐迦震得撞到墙上。 几乎是一瞬间,唐洺然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被咬成丧尸之后,异能和丧尸病毒同存,这是绝无仅有的。 “你!”喉咙被紧紧扼住,唐迦反抗无果,只能等待空气被抽离。 “你知不知道?在十五年前,我就想那么做,想把你生吞活剥,撕碎喂狗。”真为和你这种人有牵扯,感到耻辱,亲手剥夺仇人的生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唐洺然觉得,全身都在颤栗。 这两人,从某种意义来说,很相似,都是一样的无情又寡恩,喜欢统治支配一切。 要不是唐洺然是主角,绝对会是个反派。 解决完碍事儿的,唐洺然把屋子收拾干净,再把门关好,现在,没有人能阻碍自己和莫之阳在一起。 在暴君的统治下,做一个柔弱的小白花,多香啊! “唔~头好疼!”莫之阳察觉到有人在身边,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翻个身,“你干什么!”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三) 莫之阳吓得抽回手,“你!”整个人往后躲,哑着声音,“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方才,唐洺然想咬他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这双眼睛,要是变成丧尸的眼睛,那多不好看。 身上的酸楚,让莫之阳红了眼眶,“唔~你是混蛋。” “昨晚是突然异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说是昨天晚上那场雨,沾到过雨水的人,都已经变成丧尸,这三天过去,估计外边都是丧尸。”唐洺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末世之中,你柔弱的一个人,能去哪里?还不是要依靠我,这样也好,你不会离开我。 看他错愕出神的样子,唐洺然觉得必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不过,唐迦变成丧尸也被我杀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神色有些复杂。 “你不应该高兴吗?”看他的表情,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唐洺然很意外。 莫之阳缩起来,双手抱住膝盖,说不出高兴的话,“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别问,问就是白莲花肯定是善良的。 “到这个世界,人命最轻贱。”唐洺然看了看手表,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会出事的。” “我们?”听到这话,莫之阳突然抬头看着他,冷哼一声,“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混蛋,我不要和你一起走。” 欲拒还迎来一波。 果然,听到这话,唐洺然的嘴角抿着,“我告诉你,不和我一起,你只会沦为丧尸们的食物。” “那也不关你的事。”垂下眸子,莫之阳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这样没安全感的姿态,显出纤弱的脖子。 “由不得你!”虽然自知理亏,但唐洺然还是语气强硬。 之前勾引你让你带我上分,你嫌弃,现在又死皮赖脸凑上来要带我吃鸡?老色批,下贱! 莫之阳哭得眼角泛红,水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即收回来,也不打算理他。 被他那一眼瞪得喉咙发紧,唐洺然站起来,“我们先待在这里,了解完情况,再出去。” 两个人在封闭的别墅里待十来天,有一天收到消息,说在M市,有一个幸存地,他们接受异能者。 所以唐洺然打算带莫之阳一起去,莫之阳这一次同意了,打算去幸存地之后,在摆脱他。 两个人带着物资,开家里那辆吉普车往幸存地去,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一路上没有碰到丧尸,在高速路看到个加油站,打算去加油顺便看看有什么物资。 结果,在加油站的便利店,看到另外一行人。 这不是主角受和男配吗?果然,不管末世提不提前,都会遇到。 “唐洺然?” 宋岸看到他时很意外,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随即脸红起来。 躲在宋岸背后的陆远松,看到莫之阳时,眉头皱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看到他,莫之阳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微微往后退一小步,正巧撞到玻璃门上。 还是唐洺然一把搂住他的腰,“小心!” 这一场见面,格外诡异,宋岸和唐洺然是同学,陆远松和莫之阳是同学。 宋岸那一行人,有七个,有空间异能者,治愈系感知系,都是有异能的,如今再加上两个。 “你是什么异能?”宋岸递给他一包吐司,顺便问一句。 接过吐司,唐洺然很顺手的把面包递给身边,乖得像是鹌鹑的男孩,“我是火系,你呢?” “是冰系。”笑了笑,宋岸把目光落在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人身上,“他是谁?” 唐洺然是故意想让他难堪,调笑道,“他是我老头子的未婚妻,但两个人没有订婚,所以不算。” “哟,莫之阳你傍大款了啊?没想到,你还真成功了。”一边吃面包的陆远松嘲讽,唐家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 莫之阳低下头,没有应答,但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他是什么异能?”宋岸顺口一问。 很自然的替他回答,“没有异能。”唐洺然看他一直不动手,好心的给他拆封,再递给他。 “果然,废物不管到什么情况,都是废物。”见他没有异能,陆远松幸灾乐祸,“M市是不接收普通人的。” 听到这句话,唐洺然有些不高兴,抬眼看了那个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但也是这一眼,让陆远松觉得后背发凉。 莫之阳像是一个边缘人物,躲在角落一言不发,正好天晚了,大家都在这里睡一觉,明天一起出发。 半夜时分,唐洺然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原本应该在身边睡觉的少年,不知去哪里了。 赶紧爬起来找,终于在便利店的后门,看到缩成一团的少年。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后门是铁栅栏,所以月光能照进来,唐洺然也能看到他哭红的双眼。 莫之阳抱紧膝盖,哑着嗓子说,“明天你们就把我放在这里,自己去幸存地吧。” “你发的什么疯?”唐洺然蹲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 “陆远松说,幸存地不接受普通人,我没有异能,进不去,也会给你们造成负担。”忍着哭腔说完这句话,莫之阳把脸埋进膝盖里。 听到这话,唐洺然暴脾气一起来,“你不想活了吗?” “谁都想活,可是我从小就不受待见,总是被抛弃,也该习惯了。” 唐洺然最讨厌这样,掰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月光撒下来,正好一滴清泪滑过他的脸颊,呼吸一窒。 “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原本要骂出口的话,变成承诺,唐洺然的语气温和不少。 或许是太过震惊,莫之阳呆傻的看着他,“你?”双颊还沾着泪珠子。 “我会保护你的。”妈的,怎么会有人哭都那么好看,像是把你的心都裹住陪他一起痛,唐洺然把人抱紧。 被他的气味包裹住,莫之阳全身都在颤抖,许久后才回抱住他,情绪崩溃,“唔~七岁的时候我爸跟情人走了,丢下我和我妈相依为命,我妈为供我上学,起早贪黑打两份工,最后累出病,我只能勤工俭学给她凑医药费,没钱和同学一起玩,他们就排挤我,说我爱钱,说我贪慕虚荣傍大款,我可以忍,跟你爸结婚我也可以忍,但是我妈却死了,呜呜~” 怀里的人哭得那叫一个惨,以至于唐洺然硬的像石头的心,也跟着抽痛,“我会保护你的。” 扑在他的胸口,莫之阳懒散的打个哈切:这场戏还没完啊,有点困,上半夜就跑来这里等月光,都没时间睡觉。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唐洺然搂紧怀里的人,第一次温柔的安慰,很讨厌别人哭,但是对他的眼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恨不得把人哄得好好的。 哭累了,莫之阳鼻头都是粉色的,“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看他哭得像只小兔子,鼻头和眼睛都红彤彤的,唐洺然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下他的鼻头,“我会保护你的。” “你…”刷一下脸又红起来,莫之阳垂下头,不敢看他。 心里暗自点赞:主角的大腿抱牢了。 上半夜就开始找,终于找到后门这个栅栏门,安全却又能让月光渗进来,然后就是哭着等猎物上钩,先用眼泪让他心软,柔和的月光也能加滤镜,再用身世引起唐洺然的共鸣,他也是对父亲有怨恨,对母亲有感情。 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后道出之前的不容易,一来可以引起他的怜惜,二来也能保证,在陆远松说之前上学时原主的所作所为时,有个借口。 毕竟,原主之前在读书的时候,是真的混蛋,打个预防针,等到陆远松嚼舌根,说原主坏话时,唐洺然只会更讨厌陆远松,从而更加心疼自己。 “不愧是我的宿主。”系统除了牛逼,没有其他形容词。 第二天,宋岸起得最早,却发现唐洺然怀里,躺着他的小ma?不是,好像还没订婚。 宋岸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暗恋唐洺然,只是他脾气很暴躁,谁都不敢靠近,以至于不敢表白。 随后起的是陆远松,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直接张口就骂,“不是吧,你这也能勾引到手。” 这一声,倒是把所有人都吵醒。 莫之阳起床,发现窝在他怀里,吓得赶紧把人推开,“你…” “谁特么那么吵。”老子抱着人睡得好好的,搅得局,唐洺然随手把头发捋到脑后,站起来。 唐洺然气势十足,把其他人都震慑下去。 “不是,洺然你吃饭了吗?”宋岸想打圆场,故意岔开话题。 “他怎么样,关你屁事?”唐洺然转身牵起他的手,打算离开,“我们各自走吧,别在一起了。” 突然被牵住手,莫之阳吓一跳,想把手缩回来,可他力气太大,拗不过。 “不是的,洺然,我们都不是这个意思,小松快道歉。”宋岸赶紧把小松推出去。 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白莲花呢。 莫之阳赶紧善解人意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这时候,感知异能者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有丧尸!”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四) “什么?” 大家顿时开始慌了,突然怎么就有丧尸群呢?按理说,这周围都是荒无人烟,怎么会有丧尸群的。 莫之阳把目光落在唐洺然身上:你个狗东西,叫一群丧尸来给我们表演老年迪斯扣? “快,先把门堵上!”还是宋岸有面对丧尸群的经验,赶紧指挥众人动作。 看他动作娴熟,想起上一世,唐洺然对他态度本来也差,却因为他的沉着冷静,刮目相看。 沉着冷静都是别人的,莫之阳是小废物,听到丧尸,吓得一缩肩膀。 “赶快,异能者过去。”这个便利店的门,是玻璃门,很脆的感觉,说不定被人一撞就碎,宋岸有点担心。 反观唐洺然很淡定,松开牵着莫之阳的手,两步上前去查看到底有多少丧尸来。 莫之阳是这里唯一的普通人,此时大家乱作一团,一股脑都挤到门口处,谁都没有空理他。 陆远松趁此机会两步走到莫之阳的身边,一把将人给推到角落,“安分点,别给我们添麻烦。” 力气之大,莫之阳整个人都撞到墙角,砰的好大一声,头都撞得有点晕。 唐洺然发现了,却没有说什么,甚至乐见其成,你看所有人都排挤你,只有我一个人爱你,留在我身边吧。 肉眼可见的丧尸集结过来,数量不多,但也够呛。 “现在怎么办?”异能者都是新手,此时有些紧张,纷纷把目光投向宋岸,宋岸却将目光,放在唐洺然身上。 唐洺然镇定自若,“跟我来。”大胆的闯出去,其他异能者也不知为何,被他这一说居然也有胆子出去。 在角落看着,莫之阳不得不说要说这继子,果然有男频爽文的领导风范。 哎呀这个称呼好奇怪啊,嘤嘤嘤~但是好带感。 其实,唐洺然的想做的不止于此,出去之后,其他人也跟过来,那群丧尸闻到人味儿之后,就扑过来。 这些丧尸,行动极快,动作迅捷,十来个一窝蜂的扑过来。 “小心!”宋岸还担心。 结果唐洺然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朝扑过来的人施施然抬起手,手掌面对他们,突然一阵火焰从掌心喷射而出。 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扑过来的丧尸吞没,众人看的瞪大眼睛,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厉害。 跟着这位大佬混,有饭吃啊! 全部人都出去,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在室内,懒散的打着哈切,估摸着那唐洺然肯定有后招,且瞧着吧。 果然,莫之阳刚打完哈切,就听到有东西被撞落的声音,突然明白那个男人要做什么,居然想玩这一招?那我可要好好奉陪。 一只丧尸,趁着所有人不在,偷偷潜入便利店了。 而整个便利店,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在这里,在两个货架中间,在此时,突然冒出一个丧尸。 “卧槽?”莫之阳反手就伸向背后,背后压着一把菜刀,“嘿嘿!”正好试试刀法。 丧尸看到活人,本能的扑过去。 “啊~”装模作样的叫一声,莫之阳想要抽出菜刀。 结果丧尸就被人从背后一把火烧得直接瘫倒在地。 莫之阳默默的把抽菜刀的手缩回来,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抱住膝盖,水润的眼睛也被吓得泛红。 “你没事吧?”唐洺然“及时”赶到,“恰巧”英雄救美。 看到他的一瞬间,莫之阳挂在眼眶的泪终于落下,颤抖着双唇,轻轻摇头,“我没事。”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就是这个时机,唐洺然走过去,微微弯腰,对他伸出手,“跟我,我保护你。” 此时的唐洺然,背对着光,刚好出手杀死丧尸,这一切安排的都非常完美。 宛如天神降临,给予世人生的希望。 “嗯。”莫之阳最后,朝他伸出手,两人双手交握。 原本一切趋于美好,可此时突然左边的货架倒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两人,唐洺然想都不想,直接把人抱住,用身体挡住莫之阳。 被金属货架,砸的闷哼一声。 “唐洺然,你没事吧?”莫之阳也着实被吓一跳,想要把人推开,可他身上还压着货架呢。 还是其他人进来帮忙,才把货架挪开。 “你怎么那么傻。”看到后背被砸的伤痕,莫之阳咬住下唇,尽量不哭出声来,“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唐洺然摆脱他,心里别提多高兴,还听到他,有些不高兴,“关那老东西什么事?” “你老是这样。”莫之阳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帮人处理好伤痕。 全部弄好之后,唐洺然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之后,“好了,我们就这样分开吧。” 那怎么行? 要说之前没有见识过他的实力,那走就走,可是,如今见识过他的实力,那可是保护伞,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他走。 “阿然,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吧?”说句实在话,宋岸知道,他们这一群都是乌合之众,有他在,肯定能安全的去到幸存地。 当然,这一切都要看唐洺然的意思。 唐洺然此时没有说话,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可不愿意被宋岸指使,所以必须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实力。 在这个时期,实力才是硬道理。 “你说呢?”唐洺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去问身边的人。 “那就一起吧。”莫之阳拽了拽他的衣角。 唐洺然很爽快的答应,“好!” 这下,阳阳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了。 莫之阳不得不给这个老色批点个赞,果然是黑暗男主,这家伙为了掌控局势,故意召集丧尸,显示自己的实力,获取话语权,也借机用丧尸制造危机,英雄救美,在自己心目中留下好印象,也表明:只有跟在我身边,才能保护你,最后,还让原主做好人。 这个狗东西,我好爱。 一行人一起上路,宋岸本来想坐他们的吉普,可是被唐洺然拒绝,毕竟二人世界,好撩他。 “你的伤没事吧?”莫之阳坐在副驾驶,还在担心。 “好疼,等晚上休息的时候,你帮我看看好不好?”唐洺然微微紧皱着眉头,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吓得莫之阳脸色泛白,“那到时候我给看看。” “那小ma亲我一下,我就能挨过去了。”故意调戏他,唐洺然最是坏,总是喜欢在这这个时候气他。 果然莫之阳脸一红,别过去也不想看他。 妈的,老狗币你好会。 这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丧尸,到天快黑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一个小城镇,大家在一处厂房休整。 厂房已经荒废,但是可以休息,厂房还有一间办公室,理所应当是唐洺然住进去,顺带把莫之阳也拉进去。 “让我看看你的伤。”莫之阳刚被拉进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脱他衣服,表面是关心伤势,其实是想看腹肌。 别的不说,老色批的身材真的绝,斯哈斯哈~ “是看看我,还是看看我的伤?”唐洺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到废弃沙发上坐下,“给你看看。”背对着他。 莫之阳红着脸,给他把外套脱下来,撩起里面纯棉的T恤,却发现后背的伤口已经消失,“咦,好了?” “可能是好了,我变异之后,身体素质好很多。”唐洺然借口搪塞过去,不能让阳阳发现。 既然好了,就不能借机晾晾酱酱,莫之阳把衣服拉好,“好了就好。” “阳阳~”唐洺然突然把人抱住,“阳阳,好累啊~”大狗狗似的,用脸在他的肩窝处蹭。 怎么突然开始撒娇? 猛男撒娇,吓死人,莫之阳展现的很包容,“睡一觉,休息一下。” 他温柔的像是冬天里,从窗帘缝里溢出来的那抹阳光,唐洺然贪恋他的一切,甚至不惜,用阴谋诡计留下他。 唐洺然从来都不是好人,在末世哪里有好人?他要的是掌控局势,当然,成功的男人,必须拥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莫之阳就很好。 这个人,冬天是暖阳,夏天是薄荷蜂蜜冰水,谁能不爱? “睡不着。”唐洺然抱紧他,两个人就这样躺到沙发上,“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想听什么?”像是人偶一样被抱住,莫之阳也没有反抗,唐洺然最爱的是一个给予他温暖的美好,那自己这个位面,乖乖当一个白莲味的小太阳。 正经不过三秒,唐洺然轻笑,“说一说,你有多爱我?” “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是我的小辈。”毕竟也是差点当他小ma,这样的辈分,可要好好把握,莫之阳:斯哈斯哈,真刺激。 小辈? 唐洺然笑得更开心了,“是吗?”小辈才可以无限度被容忍,小辈才有获得宠爱的资格,也不错。 “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莫之阳信誓旦旦。 可唐洺然却是个坏蛋,抱着他蹭,“怎么照顾?用什么照顾?”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嘴上这样说,可莫之阳的脸也在泛红,红的像是剪了段晚霞,涂抹在脸颊上,“你不许胡说。” 唐洺然不罢休,双腿夹住他的腰,“我就胡说。” 屋里的人声音故意压低,却还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宋岸听到里面的声音,忍不住握紧拳头,“该死!” “宋哥,你知道莫之阳是什么人吗?”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五) 陆远松很敏锐的发现宋哥的心意,从那个唐洺然进来开始,宋哥就不对劲,眼神是不一样的。 “你刚刚,说什么莫之阳是什么人?”相比这个,宋岸更关心的是莫之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说到这个,陆远松冷哼一声,拉着他到角落坐下,“莫之阳之前和我是同一个班的,他真的是恶心,装可怜吊着好几个男人,为他花钱,结果一毕业,就把他们踹了,还特别虚荣,你知不知道。” 陆远松大半晚上都在说莫之阳的缺点:三心二意,只爱钱,还喜欢吊着男人,看男人为他争风吃醋,对人尖酸刻薄,还特别小气,除了孝顺之外,没有优点,就连小白花的长相,也变成勾搭男人的利器。 “原来是这样的人啊。”宋岸内心又担心又窃喜,担心的是唐洺然觉被这种人迷惑,窃喜的是,他是这种人,那自己戳穿他,就可以赢的洺然的好感。 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宋哥,我知道你喜欢唐洺然,没事,我可以帮你,毕竟你救过我!”当初,就是宋哥把自己救出来,陆远松对他崇拜又感恩,愿意做小弟。 宋岸还在犹豫,“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 “真的,我们全班都知道,甚至是全年级,也都知道他是个海王。”见他还犹豫,陆远松站起来拍着胸脯打包票,“如果我说的话,有一句冤枉莫之阳,就让我被丧尸咬死。” “嗯。”听到他这样说,宋岸才点头。 那就让自己拯救唐洺然,让他看清莫之阳的真面目吧。 翌日清晨,莫之阳是被顶醒的,没错,就是那样子。 “你,你快起来。”莫之阳想从他的怀里挣扎起身,却又被死死抱住,“起来。” 早就清醒过来的唐洺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在他后背乱摸,捏住一处软肉,就让身上的人不再挣扎,“早啊。”凑到耳边,“小ma~” 果然,得了一个大红脸。 “你起来。”莫之阳被他的笑晃动心神,老色批这一世才23岁,刚大学毕业,长得很帅,但笑起来很有少年感。 轮廓随唐迦,比较硬朗,尤其是下巴完美,五官随了他母亲,很是柔和漂亮,以至于他不笑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冷酷,很有压迫感,但笑起来,又特别的阳光。 这就是主角吗?莫之阳叹口气,这辈子想要倾国倾城,是不可能的。 “亲亲我,我就起来。”抱着他不肯撒手,唐洺然是料定他不会拒绝,把脸凑过去,小狼崽子索吻倒是很强。 既然你那么想当我的长辈,那年下也不错。 莫之阳红着脸,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才把人推开,“可以起来了。” 有些想不通,明明两个人只相差两岁,他却看起来很包容,唐洺然跟着站起来,眼睛落在他的略翘的臀部,心里思索:确实很包容,那么大都能容进去。 “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出发吧。”莫之阳开始收拾,帮他把衣服抖落干净,处处顺着他,照顾他,像是一个哥哥。 唐洺然是个有征服世界理想的人,而且作为主角,他会成功,莫之阳就带着丝丝爱意和很明显的纵容,把唐洺然关在自己亲手织就的牢里。 征服世界交给男主,自己就做一个善良纯洁小白花,顺带征服主角。 “洺然,起来了吗?可以吃饭了。” 宋岸已经在外边敲门,莫之阳赶紧帮他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吧。” 两个人出去之后,找到废弃水龙头洗漱好,一起吃完饭,打算上路。 莫之阳先去收拾车里,宋岸趁此机会,把唐洺然拦下来,“洺然,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对他,唐洺然没有笑容,双手抱胸,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他要说什么。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之后,宋岸才开口,“我知道在背后嚼舌根,说别人坏话不好,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个莫之阳,不是什么好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已经猜到个大概,唐洺然鹰似的眼睛微微眯着。 “陆远松之前和莫之阳是同学,他说之前莫之阳是个海王,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还特别爱慕虚荣,喜欢钱,为了钱还跟好几个同学搞暧昧,你知道的,我们之前是同学,我不希望你被骗。”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宋岸到最后微微叹口气。 这些话,让唐洺然微微挑眉,“原来是这样的啊?” 海王?就莫之阳那种软软单纯的性格,只怕是那群人骚扰他的,爱慕虚荣喜欢钱,他妈妈住院,当然得需要钱。 “是啊,洺然,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身边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他欺骗!”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宋岸表现出无奈的神色。 唐洺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双手插到裤兜里,“是吗?那巧了,我最喜欢这样的人,还有,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 他的苦楚,只有唐洺然知道。 听到宋岸说这一番话,唐洺然生气可也有隐隐的欢喜,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莫之阳是这样的坏人,那就没有人来争这个小太阳,可以独享他,拥有他一辈子。 心里黑暗的因子跳动,他的好,他的光芒,只有自己能看到。 坐在吉普车上,莫之阳探头出车窗外,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说话,不用猜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可这一切的一切,莫之阳都预料到,以至于最后,是宋岸没脸。 眼神和唐洺然撞到,莫之阳吓得红了脸,缩回车里,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轻笑,“宋岸啊宋岸,看看我们谁棋高一着。” 想跟我抢男人?怕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系统叹气,“宿主牛逼,这句话我已经说倦了。” “洺然!”看他欢快的朝车子跑去,宋岸心里满是酸楚。 “阳阳~”唐洺然小跑回来,上了车,莫之阳脸还是红的,见他在系安全带,转身探身去看宋岸,朝他挑衅一笑。 这个笑容,让宋岸顷刻间明白所有: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小松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在骗洺然,这可怎么办!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骗啊。 传递完信息之后,莫之阳收回目光,挑衅的笑容一秒变得羞赧,“我刚刚,看你和宋岸说话。” “你记他的名字,倒是记得挺快的。”唐洺然酸一句,如果可以,真的想把他像长发公主那样,束之高阁,只为自己发光。 小狼崽子什么都能吃醋,是个大醋精。 莫之阳嗔怪一句,“他是你的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但语气饱含纵容和无奈。 听到这话,唐洺然只想骂他蠢,人家都在背后这样说你坏话,你居然还这样维护他,真的是气死人。 忍不住凑过去,偷个香,唐洺然无奈,“你那么单纯,离了我怎么活得下去?” 语气有得意,开始试探他的底线。 惹得莫之阳轻摇头,却也仅此而已。 感到幸存地,还要四天,高速公路上,只有一些零星的丧尸,不构成威胁,但越接近遇到的丧尸就越多。 从高速路拐下来之后,进入一个市,众人在一处超市停下来,搜罗完物资之后,就在附近的一栋居民楼休息。 居民楼的一楼就有好几个房间,大门敞开,几个异能者就率先进去查看,宋岸和陆远松两个人,在一间房间查看完之后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跟他们打招呼,“里面没有丧尸,我们进去吧。” “你先把车盖修修,我进去里面给你收拾睡的地方。”刚刚在路上,撞丧尸时把车盖撞坏,莫之阳抱着衣服进去,唐洺然就在门外修车。 “莫之阳,这是给洺然的房间。”宋岸指着最里面的那一间房间,让开路。 莫之阳点头,“好,谢谢。”微微垂下眸子,盖住玩味的神色。 好家伙,搁着设陷阱呢?也不怎么样嘛。 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莫之阳手握住门把手,宋岸转头不敢看。 正要转动门把手时,莫之阳突然朝外喊了一声,“阿然,你把那件毯子先给我。” “好!”唐洺然不知情况,满心欢喜的抱着毯子跟进来。 莫之阳面带柔和的微笑,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间门的瞬间,里面的丧尸突然扑上来。 “啊~”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 唐洺然先感知到,一把将莫之阳拽过来,抬脚就是一踹,把丧尸踹飞老远。 其他不明真相的异能者,赶紧上来把丧尸解决。 “你没事吧?”唐洺然把手上的毯子丢掉,抱着他上上下下的看,“有没有被伤到?” 莫之阳装出惊魂未定的样子,“没有。” “没想到房间里,居然还藏有丧尸,是我们检查不周到。”宋岸上来先赔罪,把锅推干净。 陆远松紧随其后,“不好意思,是我没检查清楚。” 这一唱一和的,反倒叫别人不好怪罪。 虽然唐洺然生气,但还是强行压下来,“收拾休息吧。”那就别怪我给你们教训。 大家也是疲惫,收拾好后,各自睡下。 到了后半夜,莫之阳突然被外边的动静吵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还是在他怀里,“外边怎么了?” “你男人,搞大事了!”系统扶额。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六) “发生了什么?”莫之阳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去外头看看。 结果,唐洺然突然张开手,一把连人带毯子都抱进怀里,脸蹭蹭他的肩窝,“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不许去,只能呆在我身边! 莫之阳尝试把人推开,却奈何小狼崽子力气太大,双臂好像铁钳,动都动不了,“外边好像有声音,我想去看看。” “不许,看外边还不如看我。”唐洺然为了继续阻止他的动作,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上,“闹就闹去,他们不是很喜欢丧尸吗,那就好好和他们亲热一下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丧尸,是他们故意漏的,既然那么喜欢,就好好亲近亲近。 “你,你要做什么?!”明知故问,这家伙都已经把手伸进到衣服里,莫之阳想把人推开,“你干什么?!” 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唐洺然把手按到头顶,“你要是叫出声,让外边的人听到,会怎么想你,说你勾引我?” “你不要脸!”气得莫之阳眼眶一红,眼泪欲落未落。 见他眼眶飘红,唐洺然按住心里的施暴欲,温柔的轻啄他的睫毛,“别出声,就不会被人知道。” 坏透了这个人,外边的声音窸窸窣窣,好像在挪动什么东西,房间里,莫之阳被他按在沙发上。 步步紧逼,一步步的接近彼此,最后负距离- 3,-19,-2,-19 正反之间,外边也突然闹开了,率先来敲门的是宋岸,“洺然,外边有丧尸围过来,你能出来帮忙吗?” “唔~”有其他人的声音,叫莫之阳吓得眼睛越红,双腿勾住他的腰,左手搭在沙发背上。 唐洺然此时正努力的耕耘,等待时间一到,就收获,哪里愿意被打搅,根本不打算理他,转而凑到他耳边,“有人来,就那么紧?” “宋哥,丧尸越来越多了。” 另一个声音,是陆远松的。 记得那个人,在便利店推了阳阳一下呢,唐洺然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却温柔的舔着他的耳垂,最好的情人,莫过于此。 外边逐渐乱起来,屋里也逐渐乱起来,乱的一发不可收拾,不可开交。 最后,唐洺然突然把人抱起来,抵在门板上,温柔的警告,“听,丧尸和你只有一门之隔,离开我你就会死的,阳阳,所以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唔~”妈的,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轻点?莫之阳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手在他背后胡乱的画出一道道红线,莫之阳翻着白眼,“唔~” 最后一下晕死过去,头也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莫之阳想:刚刚好像看到了螺蛳粉,好想吃。 唐洺然没有继续作恶,将人收拾好放到沙发上,盖上毯子,温柔的善后之后,才出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那群废物怎么可能会抵得过丧尸,所有人都很狼狈的躲在掩体后边,看到唐洺然出来时,像是看到救星。 “洺然,你来了。”宋岸松口气,总算是来了。 看也不看这群废物,唐洺然抬手就喷出火焰,把靠近的丧尸统统都烧成焦炭,三下五除二,很轻松的收拾几十个丧尸。 “唐哥厉害啊!”陆远松站起来,作为治愈系异能,刚刚给队友补给,此时也有点累,看到唐哥出手,还是觉得牛逼。 这样的人,就该和宋哥在一起,莫之阳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那个人,唐洺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算了,阳阳在睡觉,不要打搅他,要想搞死他,有的是时间。 “你们收拾吧。”丢下这句话,唐洺然就回去抱着怀里的人睡觉。 怀里的人已经睡死过去,唐洺然像是抱玩具熊一样抱着他,双脚都缠在一起,“阳阳,那些妄图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报复回去的。” 小狼崽子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含糊其辞,“都会报复回去的。”一只手,顺势伸到胸口,抓住之后,就闭上眼睛。 莫之阳已经睡迷糊了,根本没有听到,却还是下意识的应一声。 得到回应的唐洺然,虽然知道他没听到,但还是好开心,抱着人就睡死过去,完全不在乎外边的人怎么想。 “唐哥真的很厉害。”陆远松一边收拾,一边跟宋哥夸奖。 “是啊。”长叹一口气,宋岸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里面不止一个人,也不知道两个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心就酸,对莫之阳的怨恨更甚,外边所有人都在忙,唯独你一个废物,在里面安心休息? 要不是唐洺然,谁愿意给他好脸色? “宋哥,这莫之阳惯会演戏装可怜,我们要小心他。”陆远松想到这里,更讨厌那个人。 宋岸垂下眸子,盖住眼里的怨毒,“谁说不是呢。”想到那个眼神,他在挑衅,妈的! 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觉得胸口有点难受,低头一看,好家伙一整个手都抓着,这也没办法出乃啊,淦! 虽然昨晚很爽,但是不能表现出那么爽,果然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早啊~”唐洺然在他醒的时候,也醒了,张口再次含住他的耳垂,“昨晚睡得好不好?” 这睡,有歧义。 莫之阳心里点头赞赏:当然好,您器大活好,十分爽快,都想给您一个五星好评了。 “你放开!”可嘴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表现得很生气,莫之阳一把将他的手扯下来,想要坐直起来,假装腰一软,又跌回他的怀里。 顺势搂住他,唐洺然知道他肯定生气,开始撒娇求原谅,“哎呀~你怎么生气了?昨天不是很快活吗?” 是很快活,但是戏一定要演好,这是职业道德,莫之阳气得眼泪打转,“你太混蛋了,你简直!简直太混账了!” 还以为会骂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不是混蛋就是混账,可爱死了。 小狼崽子开始装可怜,“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好,呜呜呜~”抱着他一通撒娇,“我以为阳阳不会介意的。” 好家伙,狼崽子开始绿茶,莫之阳也顺势软下态度,“那你先放开。” “那我放开,你能走吗?”唐洺然又在他的腰侧一捏,得逞的笑了,“阳阳好凶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阳阳别生气。” 系统感觉,这次的老色批就是个精分怪,在绿茶和狼崽之间,来回蹦跶。 “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洗漱!”莫之阳终于忍下心,把人拉开,强撑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自带的洗手间,在把门关好。 谨防狼崽子来捕猎。 一进门,莫之阳一扫方才被做的有些虚的样子,哼着歌开始刷牙:开玩笑,白莲花无所畏惧!区区一次算什么? 再来!我照样吃得下,演的了,好吧,其实是之前老色批教得好。 唐洺然坐直起来,毛毯刚好滑到腹部,露出漂亮的腹肌:阳阳脾气软,又纵容自己,撒撒娇估计也就过了。 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莫之阳的态度虽然平和,可却一点都不像是软的样子。 早上要出发,分配车子的时候,照理说,应该是莫之阳做唐洺然的车,可是这一次,没有。 “我还是坐你们的车吧。”莫之阳吃早饭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突然冒出这句话,搞得所有人都看过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 陆远松想都不想,马上回答,“好啊,那你坐我这里,宋哥坐唐哥的车吧,正好他们交流交流。” “呵,我的车,谁都能坐的?”唐洺然有点生气,目光阴鸷的看向低头吃东西的莫之阳,他居然用这种方式避开。 还真是出息了。 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莫之阳狠心低下头,没有去看他,继续嚼着手上的面包,吃完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坐到后边的七人座面包车的角落。 “莫之阳,你给我下来!”唐洺然两步上前,就想把人拽下来,“你翅膀硬了吗?” “你放开我!”想要拽回手,这里那么多人都看着,莫之阳眼眶一红,眼泪都掉下来,露珠似的,滑过粉腮。 唐洺然最见不得他哭,他一哭,心也跟着不好受,轻哼一声,最后只能妥协,“你给我等着!” 没想到,给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抗争,是之前太小瞧他了。 莫之阳之所以这样,是不想看起来太廉价,两个人之间的情愫,并未讲明,所以他贸然做出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生气。 如果这一次不生气,那就会在唐洺然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好印象,太廉价的东西,不会珍惜的。 这个别扭,一定得闹。 今天,宋岸如愿以偿的坐到唐洺然的车上,莫之阳缩在角落当鹌鹑,再看看这个陆远松要做什么。 一路上,陆远松时不时看向身边的莫之阳,看见他就觉得恶心,现在绝对是个好时机,把他除掉。 车子开到半路,陆远松突然捂着肚子,“哎呀,我肚子疼。” 莫之阳暗地里挑眉:哟,这就开始了? “我肚子疼,能不能让我下去方便一下。”陆远松捂着肚子,转头看向莫之阳,“你跟我一起去吧。”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七) “啊?”莫之阳表情有点呆滞,最后还是点头,“好,那我下去帮你看着,有丧尸的话,就喊你。” 陆远松笑着点头,“好。”心里暗骂:果然是蠢货。 拽着他一起下车,这里附近是小草丛,陆远松钻进去,莫之阳在外边候着,打哈切,“他就这么点陷害的本事,真的没点水平。 莫之阳不禁摇头叹息:这是我遇见过恶毒男配最差的一届,要批评! 前面的吉普车,唐洺然还没注意到身后的车子停下来,一直朝前行驶,身边的宋岸,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以前的事情。 “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很怕我们早恋的。”宋岸一边说,一边还为能够回忆过往而高兴。 却没有看到唐洺然的脸色越来越差,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你说够了没有?我在开车。” 真的好想莫之阳,他总是在身边,你看向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的,温温柔柔的像是小太阳。 总是不经意间,给你温暖,哪里像这个宋岸,叽叽喳喳,跟个老麻雀似的,烦死了。 被这一吼,搞得宋岸有点沮丧,微微低下头,也不敢再说话,本来还想跟他一起回忆往昔,能增加一点好感。 没想到,他似乎不想回忆,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宋岸的喉咙,也像是卡着一块干巴巴的馒头,咽不下去。 陆远松假借方便,其实已经悄悄从小草丛绕过莫之阳往车子那边跑。 “他爬的跟个蛆似的。”莫之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点燃抽起来,看他慢慢挪动,把草丛的草,也搅得乱七八糟。 系统扶额,“你居然还有心思抽烟?”这里是末世,随时有丧尸的,“丧尸会因为你是娇花,而怜惜你吗?只有老色批才会!” “呼~”徐徐吐出口烟雾,莫之阳表情无所谓,从系统给了那一个小柜子的空间里,掏出一把菜刀,“不慌~” 怕宿主出事,所以系统偷偷开挂,增送了宿主一个能容纳一人身量的空间,必要时钻进去可以保命。 “呵,看我一菜刀从东砍到西!”莫之阳打了个嗝,嘴里都是红豆味,“刚刚吃的红豆吐司。” 没有一个人在野外的恐惧感,相反很想遇到丧尸,想试试自己的刀法。 陆远松绕过莫之阳直奔车子,一溜烟的就钻上车,“快,快开车,有丧尸快啊!”车门一拉,赶紧催促开车的人。 吓得开车的人也是,油门一踩,直接飞奔跟上唐哥的车。 倒是唐洺然,开车的时候,发现后边的车子没踪影,本来是不打算管的,但莫之阳还在车上。 “你们身上有通讯设备吗?问问他们在哪里?”唐洺然放慢车子速度,让后边跟上。 宋岸觉得小松应该得手,“好。”就拿出手机打电话问问,“喂,你们在哪里啊?” “我们,我们跟上去了,别急。”小松赶紧解释,语气里难掩的得意,表示他已经把莫之阳落下。 结果,队伍中的木系异能者,一转头发现好像不对劲,一个位置是空的,扫一眼吓一跳,“不好,莫之阳呢?” 宋岸听到这句话,赶紧挂断电话。 “什么!?”可唐洺然还是听到了,猛踩刹车,“莫之阳呢?!”艹,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此时,正蹲在草丛堆里,像个老大爷抽烟,时不时跟系统侃大山,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没有丧尸。 结果,正当点根烟抽时,莫之阳突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转头,两个缺胳膊少腿的丧尸,正直直朝这里冲过来。 “哟,来活儿了。”莫之阳挑眉,把烟叼着,举起手上的菜刀。 唐洺然一路往回找,提着陆远松的领子,把人往回拽,“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快点!” 这荒郊野岭的,阳阳一定要被吓死,要是碰见丧尸,他手无缚鸡之力,一定会出事的。 “我只是去上厕所,然后看到丧尸,吓得先跑回来,没看到莫之阳,就以为他先回来了,没想到没回来!”陆远松在狡辩。 这个话听起来好像合情合理,可是唐洺然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想对阳阳出手,肯定也是借此机会,来害他。 “洺然,你一直拽着他,小松很难受的。”宋岸还想上去拦,结果被一个眼神吓到。 莫之阳脚踩着丧尸的头在抽烟,菜刀别在腰间,地上七零八碎都是丧尸的肢体,悠哉悠哉。 突然,那边传来说话声,一听就是那个小狼崽子,赶紧把烟丢到地上碾熄,再把地上的头踢远点。 又觉得不太好,赶紧小跑到另一个地方蹲下来,心疼抱住娇软的自己。 “就是在这里。”陆远松指着那个小路口。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唐洺然在这里感受不到丧尸的活动波动,所以应该没有丧尸,或者阳阳已经被袭击。 越想越觉得害怕,脚步越来越急。 “莫之阳!莫之阳你在哪里?” 莫之阳缩在角落,随手抓起一把泥往脸上抹一把,再弄乱头发扯坏衣服,哭得眼睛泛红,一副哭得很惨的样子。 当唐洺然赶过来时,就发现他缩在树下,一瞬间心落回肚子里,拨开杂草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唔~”莫之阳害怕的全身颤抖,只能依偎在他怀里,颤抖着唇一直摇头,“我,我害怕,害怕。” “别怕,有我一切有我,别怕。” 怀里的人真的吓坏了,唐洺然心疼的呼吸也局促起来,“对不起,我答应过护好你,却还是让你害怕。” 或许是他的体温让人感觉到安心,渐渐的,莫之阳也不抖了,试探性推一下他,“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天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不好!”唐洺然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这样随随便便就放过他,怎么可能。 突然捧住他的脸,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突然有点奇怪:怎么好像有股子烟味,是错觉吗? “你,你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莫之阳怕烟味被他发现,赶紧把人推开,“我没事,我们得赶紧回去。” 其他人,都在一边看着,宋岸低下头,不敢泄露出半点嫉妒之色。 “那我们先回去。”唐洺然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陆远松。 这时候,陆远松赶紧上来道歉认错,“不好意思,莫之阳,我刚刚是在方便,结果突然看到丧尸,吓坏了才跑的,不是故意把你丢在这的。” 这道歉,听起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小白莲,当然会信啊。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毕竟看到丧尸都会怕。”莫之阳反而替他找借口开脱,一副单蠢的样子。 气得唐洺然差点没把他的脑子掰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那你在这里,看到丧尸了吗?” “没有啊,但是太害怕,就躲起来了。”莫之阳眨巴着大眼睛,还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果然。 唐洺然什么都知道,可却不能现在说,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你坐我的车。” “唉~”被强硬拽走,莫之阳转头看了宋岸一眼,眉头一挑,挑衅一笑。 这一笑,被宋岸和陆远松看在眼里,气得牙根痒,但是你偏偏拿他没有办法。 “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知不知道?”唐洺然把人丢上车,亲手给他扣好安全带,再转回驾驶座上去。 莫之阳还想说什么,小狼崽子突然扑过来,叼住耳垂就开始乱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害怕,怕你出事。” 当初,也曾经想要咬他,让他觉醒异能,可是,异能的觉醒是小概率的,如果他变成丧尸,那这双眼睛,就会失去神采。 这个悲哀的世界,丧尸已经很多了,但是莫之阳只有一个。 “你轻点。”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又觉得实在是害他担心了,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以后不会了。” 莫之阳其实可以跟着他一起跑,但偏偏不,一来,是想把两个人刚刚闹别扭的关系修复,二来,得让他尝到差点失去的滋味,否则狼崽子又怎么会珍惜呢?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一辈子。”像是立誓,又像是喃喃自语,唐洺然咬着他的耳垂。 陆远松在车里道歉,“宋哥对不起。”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都是莫之阳的错,宋岸心情不太好,想到那个笑,这是第二次。 或许是意外太多,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 顺利来到幸存地,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把异能者分为九个等级,而唐洺然,毫无疑问是最高的级别。 幸存地的人在登记新来的,工作人员问到莫之阳,“你有什么异能?” “我,我没有异能。”莫之阳低下头,局促不安。 此时,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 “没有异能,是不允许进来的。”工作人员冷漠回应。 陆远松和宋岸,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总算顺了: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他如果不能进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唐洺然双手插进口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慢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90-400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八) 如果这里不收他们的话,唐洺然可以带阳阳去建造一个丧尸的国度,只有彼此。 此时,一个穿着黑西裤,浅蓝色衬衫的男人突然出现,其他工作人员对他很客气,甚至微微鞠躬打起招呼,“杨先生。” 杨务走过来,对其他人友好的点头,“九级异能者的话,有特权。” 可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 “好的。”工作人员没有再为难。 看起来这个人的身份很高,莫之阳朝他感谢点头。 结果,小狼崽子不高兴,一步跨过来,挡在两个人的面前,“谢谢。”友好的朝他伸出手。 “不客气。”杨务伸出手,两个人眉头都微皱起来。 莫之阳在一旁,脸上挂着得体又温暖的微笑,心里开始咔哧咔哧嗑瓜子:拜托,握个手能死人吗?打起来好吧! “阳阳,我们进去吧。”唐洺然转头,对他笑了笑。 醋精,莫之阳点头,“嗯,谢谢”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小狼崽子拽进去。 幸存地以实力为依据,能力也高的人,他能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样,莫之阳跟在全幸存地唯二的九级异能者身边,也能跟着沾光。 听说另一个九级异能者,就是杨务,他是幸存地的组织者,当然拥有更高的权利,不过莫之阳也佩服他,那么短的时间,就能聚集那么多人,还建立一个有序的城市。 这里,有人种地之类的,自给自足。 莫之阳被带到一个复试二层的公寓,这一层只有两户人家,一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啊!”小狼崽子吃醋的抱住他的腰,开始撒娇,“不要跟他说话好不好?”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醋,莫之阳弯腰要去把沙发抱枕放好,弯不下去腰,“你闹什么,只是说一句谢谢而已啊。” 唐洺然松开手,一把将人推倒在沙发上,张开手脚抱上去,想牢牢的把太阳抓住,张口含住他的耳垂,“你会不会离开我?” “为什么那么问?”莫之阳不敢正面答应,真的离开是不会,可到底也得作作妖,所以演戏离开,到底还是要的。 不知为什么,唐洺然此时有点害怕,害怕怀里的美好被其他人抢走,更多人看到小太阳,谁会不喜欢小太阳呢?可是喜欢,就会有人把他抢走。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说你不会离开我!”唐洺然脸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狗狗,“答应我好不好?阳阳,小ma~” 卑劣的想用另一层关系,将他套牢,唐洺然不是好人,做的事儿确实很坏。 这一声小ma~让莫之阳软了腰,脑子也糊里糊涂起来,“那你先起来,我答应你。” “mua~”像个小男孩,得到了心爱人的承诺,唐洺然高兴地亲一口,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那说好了,不许变。” 答应老色批就是答应,莫之阳不会反悔,那这条路行不通,还是得想其他的办法,巩固一下彼此感情。 总算是得到自由,莫之阳赶紧把屋子收拾一遍,再把床单被褥换上,到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收拾好,一尘不染。 “阳阳~”唐洺然跟狗皮膏药似的,就跟在后边,就差摇着狼尾巴,“阳阳,我帮你拧抹布。”接过抹布,又揩油。 房子够大,有三室一厅,所以莫之阳今天打算自己睡,“被子床单已经换好,都是干净的。” “嗯!”唐洺然跟屁虫似的,从自己房间尾随他一直到隔壁房间,“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吗?” 那眼睛跟大狗狗似的,就差摇狼尾巴了。 “嗯,晚安。”莫之阳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也把狼崽子关在门外,开玩笑,老子的房,你想进就进?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阳阳~”唐洺然在外边急的挠门,“我怕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屋里的莫之阳,总算可以睡个安心觉,翻个身闭上眼睛,也不管外边的人怎么喊门。 唐洺然极其固执,没有得到回应,却也不想走,就干脆抱来一件毯子,就坐在门边上,这样睡觉。 等莫之阳开门之后,发现他居然坐在门边,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睡?”蹲下来把人拍醒。 “呜呜~你不理我,我怕黑~”抱着毯子的小狼崽子,开始哭戚戚,嘤嘤嘤的诉说委屈,“你都不理我。” 虽然知道这个狗东西是装的,可见他这副模样,莫之阳还是忍不下心,“那么大个人,怎么还怕黑?” 张开手就把人抱住,唐洺然装可怜,“你都不理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 “对不起。”回抱住他,莫之阳虽然知道这个老狗币是装的,但是你有什么办法? 引起他的愧疚,阴谋得逞之后,唐洺然开始茶里茶气的装体贴,“不关阳阳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粘人,但是刚来这个地方,我有点不安心。” 球球来个人把他收了吧。 莫之阳扶额,“对,你说的都对,我先起来给你做饭吧,你把毯子抱回去。” “好耶~”抱住他,又是亲一口,唐洺然爬起来,把毯子抱回去折回厨房,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在切菜。 却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厨房门口,目光怔怔。 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才放轻脚步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含住他的耳垂耳鬓厮磨,“我觉得,末世真的太好了。” 有你,末世太好了。 “有什么好,死了那么多人。”莫之阳叹口气,那一声叹气将白莲花悲天悯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你。”地狱都是天堂,唐洺然有时候觉得,真特么早该把他从老东西的手上抢过来,这样,就能早点得到这个宝贝。 妈的,怪不得老东西非要娶他,谁会拒绝,小太阳呢? “好了,我先做完饭,我们先吃饭吧。”莫之阳没有推开他,给粥加点酱油提问,“你吃完,是不是还得去开会?” 这里,提供物资,也不是养闲人的。 “嗯。”唐洺然吃完饭,抱着他撒娇索要个亲亲后,就去开会,听说是有任务要布置。 做的有点多,莫之阳吃完之后还剩下一点,结果就听到有门铃声,还有点奇怪,“谁啊?” 按理说,这里不是任何人能上来的。 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他,莫之阳有些意外,“杨先生?” “是。”杨务手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看起来是要出门,“好香的味道。” “是,您吃饭了吗?”有了上次的经历,莫之阳现在绝对不主动邀请别人来家里吃饭,吃穷了可还行。 杨务摇头,“还没。” “那您记得吃饭。”干巴巴的回一句,莫之阳也不打算再说,稍微往后退一小步,想关门。 结果,杨务见他没下文,倒是无比主动,“那什么,您家还有剩的吗?我吃点就走。” 这个家伙,在幸存地颇有势力,要是他给狼崽子穿小鞋,也不太好,莫之阳点头,“那好吧。” 真不要脸。 杨务没有因为自己的不要脸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进来,喝点鸡丝粥,入口之后眼睛一亮,“很好吃。” 那可不,当初是怎么搞到老色批的?就是凭手艺啊。 “是吗?”莫之阳腼腆一笑,却也没有再接话。 有预感,如果接话的话,这家伙肯定顺杆往上爬,然后就会造成,要做三个人的饭,再造成狼崽子吃醋,最后导致腰离家出走。 等不到他接话,杨务也没有气馁,“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天天吃到呢。”温润一笑。 “呀,忘了洗碗。”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莫之阳转身进去厨房,巴不得他赶紧吃完赶紧走。 把碗里的粥吃完,杨务站起来,把碗拿进厨房,就看到他背对着在洗碗,一瞬间有种错觉,回到末世之前,最想要的那个温暖的家。 莫之阳洗碗觉得有点不高兴,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被老色批盯着,只觉得幸福,被他盯着,就觉得头皮发麻。 系统吐槽:老双标狗了。 “我有个问题。”最后,杨务端着碗进去,“你和唐洺然是什么关系啊?” 自从昨天对他一见钟情之后,杨务就之前调查过他,对莫之阳的评价很不好,什么爱慕虚荣,勾引小辈,但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这个可就难倒小白莲了,要说是小ma,好像也不对劲,莫之阳沉吟一会儿。 这个沉默,却给杨务很大的遐想空间,“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的,是莫之阳勾引唐洺然? 那碗鸡丝粥,突然也有点恶心反胃。 “唉~”生活不易,白莲叹气,莫之阳听出他的语气不善,“我不想解释。”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杨务温润的表情不复存在,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原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随手把碗放到大理石台上,转身离开。 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对他一见钟情。 莫之阳无所谓耸耸肩。 等唐洺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不妥之处,抓住在做晚饭的人问,“有其他男人来过?”怒火快烧出来。 不好!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九) “不是,我!”好家伙,莫之阳真心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属狗,那杨务早上来的,现在都快晚上,他居然还知道。 唐洺然咬住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把掌心扎出几个月牙,却一直没说话,安静的在等解释。 “其实…”莫之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杨务来过,喝完粥就走了,仅此而已。” 妈妈鸭,为什么老色批看起来要吃人,我又没有偷情,一定要镇定。 “这样啊,嗐!”突然表情一松,唐洺然松开他的手,转而去拿一个红番茄,张大嘴咬一口,“有点酸。” 确实有点酸,莫之阳觉得,你吃醋自己酸,跟番茄没什么关系,就低头继续做饭。 唐洺然好像没发生什么那样,依旧缠着他抱着他撒娇。 到晚上,莫之阳在外边的浴室推开房门,就看到抱着被子蹲坐在床脚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等你啊~”不上床等,主要是要让阳阳可怜,又能装乖,唐洺然最会。 果然,莫之阳微微叹气,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被子,“好了,上床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去吗?” “好啊好啊。”唐洺然摇着狼尾巴钻上床,舒舒服服的叹口气,“阳阳也来睡觉啊。” 睡觉?我看你是要睡我。 可也没办法,莫之阳整理好睡衣,脱鞋上床,刚躺下就又被死死抱住:迟早被勒死。 “阳阳,晚安。”结结实实亲一口,唐洺然就闭上眼睛。 莫之阳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睡到后半夜,唐洺然突然睁开眼睛,张口含住怀中人的耳垂,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阳阳,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让男人进来,我就让丧尸,把那个男人咬死,好不好?” 莫之阳: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同意的,超爱你的。”将沉默当成默认,唐洺然又亲一口,高兴的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送唐洺然出门,到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外边不知为什么开始下雨,莫之阳有点担心,就拿起雨伞去接人。 还好,异能培训的地方,离这栋大楼不远,走几步就能到,到的时候,刚好异能者出来。 莫之阳站在门口,豆大的雨滴淅淅沥沥砸到黑色伞面,散碎成水星。 或许大家都没想过会下雨,又加上末世的成因,是一场不明不白的黑雨,所以一堆人挤在门口,也不敢冲出来。 而莫之阳就站在大门口,撑着黑伞,手上也拿着一把伞。 雨伞割开两道人流,在左边是拥挤嘈杂的人群,右边一个孤零零的撑着伞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突然下雨啊。”唐洺然走出来,宋岸还跟在后边附和,“是啊,怎么突然下雨?” 他们那一批是实力最强的,杨务也跟着出来,大家看到也自然而然的让开一条路。 “阳阳!”看到撑伞的人,唐洺然眼睛一亮,不管不顾的就冲过去,顶着雨跑过去,“阳阳,你来接我了?” “嗯。”莫之阳举高雨伞,把他笼罩进来,再把手上的伞递给他,“走吧。” “我不要,我要和你同撑。”才不要,这多好啊,唐洺然笑嘻嘻的凑过去,小狼崽子想吃肉。 你不要,那我拿去气人了。 莫之阳没说什么,撑着伞带着小狼崽子走到门口,把手上的雨伞递给宋岸,“下雨了,快回去吧。” 声音温柔,笑容温暖,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好白莲~不对好人呐! 可宋岸没有接,知道这个人就是故意气的,冷哼一声,“算了吧,还是你自己用吧。” “阳阳,就别管他了。”唐洺然最烦他,跟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莫之阳垂下眸子,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劝,“下雨了,淋雨到底不好。”然后就把雨伞塞给他,转身和唐洺然离开。 任谁看了,都觉得莫之阳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杨务把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伞上,恍惚间记得,就是这个宋岸,说莫之阳的坏话最多,真的这样讨厌的话,也不至于送伞。 “你知道吗?你来送伞我好高兴。”回去之后,唐洺然像是吃到糖的小孩子,抱着莫之阳黏黏腻腻。 当然,没人会拒绝下雨送伞这样的体贴心思。 “好啦,快点吃饭吧。”莫之阳把碗筷摆好,又替他盛好饭,“这几天似乎很忙的样子?” “是,他们需要我带队去执行一个任务。”唐洺然吃着饭,突然正色起来,“对了,这一去可能要很久。” 听说过这件事,莫之阳却记不起来具体的,“什么任务?” “是去找到一批仪器。”要离开他七天,唐洺然也不舍得,今天晚上,肉得好好吃个够本。 好像是研究病毒的仪器,莫之阳点头,坐下吃饭,“那一路要小心,知道吗?我等会儿再给你带点馒头之类的干粮?” 本来想告诉不用,但最后也没说,唐洺然点点头,“好。” 洗完澡之后,唐洺然躺在床上,开始搔首弄姿,“到底怎么样,才能把阳阳吃进去呢?这是个问题。” 莫之阳蒸好馒头洗完澡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你怎么不去休息?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哎呀,肚子疼,不舒服。”捂着肚子,唐洺然装得很难受的样子。 吓得莫之阳赶紧小跑过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肚子不舒服,还有哪里不舒服?” 结果,唐洺然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整个往床上拽,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明天我就要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阳阳,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妈的,又被耍,莫之阳别过脸,也不去看他。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带着我的遗愿活下去,最后一次。”唐洺然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张嘴咬住他的睡衣的扣子,用力一扯,将扣子咬掉,“答应我,如果我回不来,请永远挂念我。” 听到死字,莫之阳总算是正眼瞧他,叹口气,“你不要胡说,你会回来的。” 妈的,丧尸都是你小弟,你搁着跟谁两呢?但该配合你演出的人,必须尽力表演。 “阳阳,请你记住我,我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希望你记住我。”唐洺然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他眼里的松动,唐洺然舔了一下嘴唇,果然,装可怜是阳阳最受不了的,最后使出杀手锏,低头含住他的耳垂,“小ma~” 这一声,把莫之阳脸都喊红,自然也没有力气反抗。 栽种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停的播撒属于自己的种子。 从在土里凿洞开始,前期土因为太久没有翻过,以至于有点硬,需要细心的浇水,慢慢的翻土。 农夫很是勤恳,挥舞锄头的动作又狠又快,希望赶紧把这片土地。播撒下属于自己的种子。 终于得逞,种子洒得又深又多,可农夫怕不能开花结果,于是再次耕耘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努力。 土地最后,只能留着涎水,晕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大概是出门了,揉着腰拍爬起来,拉开窗帘,外边居然还在下雨。 “妈的,狼崽子就是狼崽子。”莫之阳摸一下后颈处,都能感受到一个个牙印和疼痛,“还好是走了,再来一次,吃不消。” 去厕所洗漱,莫之阳刷牙时突然想到,“如果他是要去带来那一批仪器的话,他会带回来吗?” 其实,莫之阳的纠结,也有道理,毕竟这个狼崽子是丧尸头头,如果能研究出血清或者是丧尸的解药,那他这个头头,岂不是没得当。 “我这个,不知道。”系统也不好说,因为现在已经是全新的故事线,上一世其实,唐洺然灭世成功了。 “你知道吗,上一世唐洺然成功的打入幸存地内部,最后安排丧尸,将其他幸存地剿灭,让最后的异能者逃到这里来,然后然后世界,就只有他和宋岸还有他们的丧尸帝国。”系统叹气,狼崽子真狠。 莫之阳吓得差点把泡沫咽下去,“什么!” “没错,你那个狗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系统秃头。 “我家狼崽子,怎么见天想着灭世。”主要是,莫之阳觉得,想着的情况是不能改变的,如果让所有人变成丧尸的话。 那这个世界,就毫无希望,莫之阳知道没有希望的感觉,太可怕。 “狼崽子得好好养着,别让他报社。”莫之阳捂着腰摇头,老子真的是操碎心,还差点被操碎。 唐洺然这一次去,确实是需要获取一批研究仪器,这一批仪器,是获取丧尸病毒血清的重要仪器。 这一切,唐洺然都知道,这一路过来,非常的顺利的到达实验室门口,现在就需要大家把东西搬下去。 都是异能者,体力惊人,所以搬这些仪器,也不算是很难,只要提防丧尸就好。 “只要放把火,就能把这些东西,都烧了。”烧了之后,再杀了那个博士,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研制出血清。 那就烧吧,一把火烧成灰! 唐洺然手捏住一个探测仪的灯管,微微一笑,只要一下,就能全部爆炸。 就是现在!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 “末世有什么好,死了那么多人。” “那些人多可怜。” 脑子里都是莫之阳的话,以至于唐洺然捏紧灯管的手松开,“算了,他肯定很不高兴吧。”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莫之阳在家里等待人回来,结果突然响起门铃声,倒是有些奇怪,从猫眼看出去,却没有人。 “人呢?”打开门一看,也没人,只不过地上有个纸袋,里面放着水果之类的东西,看样子是来送物资的。 弯腰抱起纸袋时,突然发现电梯口那边,有一个西红柿滚出去了,“好家伙,怎么那么不小心。” 大概是送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吧,这时候浪费粮食可不好。 两步走过去弯腰拾起西红柿,这时候电梯门突然缓缓打开,莫之阳转头却看到一大堆箱子,似乎都放着很重的东西,从里面被人一推,直直砸下来。 “卧槽!” “小心!” 在纸箱砸下来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出现一只手,把莫之阳拉走,刚被拽开,纸箱就把方才没拿到的西红柿砸的稀烂。 “呼~”七零八落的声音砸响,莫之阳才会神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的怀里,下意识把人推开,“不好意思。” 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杨务。 “你没事吧?”瞥见他惊慌的眸子,又恢复温柔的神色,杨务眼神微微一暗。 真的很难相信,这样温柔的人,居然会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的。 “没事。”莫之阳微微低头,似乎想躲开他的视线。 这时候,电梯里面的那个人,突然说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 这个声音好熟悉,果然,莫之阳一抬头发现是陆远松这个混蛋,“没事没事,下次要小心,别伤到自己。” 你给老子等着,待会儿让你喊着叫爸爸。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的?”杨务走过去,看到里面的人,语气不善,要不是刚刚及时看到,人肯定要被砸死。 这时候,怎么可以没有白莲花?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莫之阳主动替他辩驳,“毕竟这箱子放的那么靠门,不小心撞到砸下来,也正常。” 嘴上说是没什么,但是聪明人一听就会觉得奇怪:为什么箱子会放在电梯门口,为什么会撞下来? 这一切是巧合? “是吗?”杨务是个聪明人,当然不觉得是巧合,转头看了眼温柔笑着的莫之阳,再看一眼尴尬又不甘的陆远松。 不甘?不甘没把人砸死? 这个恶毒男配的演技太差,以至于让杨务看出端倪。 莫之阳心里腹诽:要是主神有那么闲,去搞一个恶毒男配培训班好了,演技真差。 “我帮你收拾好吧。”没有察觉到他不妥一般,莫之阳弯腰帮忙把纸箱洒出来的东西归置好,里面都是些电器什么的重物,砸下来能要人命。 怎么看,都是莫之阳稍微正常一点吧。 杨务弯腰也一起帮忙,捡好东西之后,催促他下去。 莫之阳抱起方才的纸袋,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被拽住,“唔,杨先生?” “我很想知道,你和唐洺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外界都说你贪慕虚荣,说你爱钱,说你种种不好的话,你想辩驳吗?”这话问的奇怪,但杨务确实如此想。 相比流言,这个看起来温柔又善良的人的话,更值得相信。 “末世之余,活着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匆匆丢下这句话,莫之阳就钻进房间里。 看着紧闭的房门,杨务开始在想:难不成是真的?他无言辩驳。 蹭的把门关上,莫之阳抱着东西冲进厨房,开始洗手,“要命,明天狼崽子就回来,也不知道闻不闻得出来。” “你又不是偷情。”系统叹口气。 “不是他都能给你脑补得是。”洗好几遍之后,莫之阳凑近鼻子确定没什么味道,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是队伍归来的日子,杨务亲自去接人,欢迎英雄回来,这批仪器,是保证血清的研制出来重要保障。 “欢迎。”杨务让人把两个大卡车接替,再让人送英雄们回去,自己因为顺路,就跟唐洺然一起走。 “我很好奇,莫之阳到底是什么人?”杨务开着车,突然开口问,虽然觉得很突兀,可还是想知道。 这个问题,叫唐洺然很不爽,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我小ma,怎么了?” “只是小ma?”倒是让杨务很意外,看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不像是一个长辈和晚该有的。 两个人的关系被这样窥伺,唐洺然很不高兴,反讽,“哦?杨先生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呢?难不成是对我小ma有兴趣?”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杨务居然沉默了。 这个意思显而易见,他就是有意思。 “没想到,我小ma手段不错啊,居然连你都勾引到手,老东西那个时候,也被他勾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啊。”讥讽的话语,从唐洺然嘴里不吝啬的蹦出来。 可只有他心里清楚,为什么所有人,都觊觎这块宝贝啊,真想藏起来,不,就应该让世界毁灭,这样,他才是自己的。 没想到他说的话那么刻薄。 “是吗?”现在,杨务不仅对莫之阳感官不好,对这个唐洺然也一样不好,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丘之貉。 回到家里,已经闻到饭香味,可是唐洺然却高兴不起来,甚至生气,想杀人。 “回来了,辛苦了~”莫之阳正好把饭做好,身上还围着围裙,一脸温柔笑意,走出来后,看见他头发还沾着水珠子,“怎么回事?” 走过去为他把水珠擦掉。 “我”想责骂,想怪他,可不知为何,唐洺然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突然把人抱住,“阳阳,你会不会离开我?” 好害怕,好担心,你那么好,全世界都想得到,我怕我守不住你。 “不会。”这一次,莫之阳给出恳切的回答,甚至想都没有想:主要是怕你一气之下灭世,否则鬼理你。 得到保证,唐洺然像是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我也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 只要,和阳阳在一起,就够了。 回抱住他,莫之阳无奈又宠溺的叹口气: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拿菜刀把你砍死。 立了大功回来,唐洺然也没太在意,结果,陆远松就凑上来示好。 “唐哥你真的超厉害的。”陆远松跟在后边,看他不悦的神色,故意叹口气,“唐哥,你在外边出生入死,结果有人居然在家里偷男人,真为你不值。” 这句话,成功绊住唐洺然的脚步,“你说什么?”什么偷男人。 看他有兴趣了,陆远松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才悄悄的说,“我去送物资的时候,看到莫之阳和杨先生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抱得多紧,恨不得脸贴脸,” “什么?”这句话,是唐洺然没想到的、 “真的,我不是一直负责送那一栋楼的物资吗?然后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呢。”没有前因后果,陆远松擅自说着这件事。 果不其然,唐洺然的表情沉下来,“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然后杨先生就责备我,让我快走,就是这样。”陆远松不着调的说着谎话。 想想阳阳那张脸,那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哦。”唐洺然忍住发火的冲动,随口应一句。 可陆远松,似乎不打算就此收手,还跟着他叽叽喳喳的说着,“唐哥,我只是替你气不过,你想想,你出去外边出生入死,结果,莫之阳居然和杨先生搞在一起,他们根本不把你当人。” “说够了吗?”如果说宋岸是麻雀,那这个人就是乌鸦,唐洺然两个人都不喜欢,“说完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去送东西吧。” 冷漠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唐哥,唐哥!”想把人叫住,可是他根本不理会,气得陆远松杀人的心都有,“该死,那个莫之阳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们都迷惑的团团转。” 这些话,唐洺然大多是不信的,要按照阳阳的性格,抱的话,可能是那个杨务强迫的,但也有可能是意外。 但是好气,一定要去问阳阳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这颗心,怎么都放不下! “阳阳~”一进门,唐洺然看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就开始撒娇耍赖,“阳阳,我有个问题问你。” 看他这副表情,肯定是出事了。 那个陆远松,可能把事情夸大之后告诉他了,但莫之阳也做好应对的准备,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怎么了?” “你的前同学,居然说你和杨先生抱在一起,太好笑了。”唐洺然嘴上这样说,装作在讲笑话的那样子。 其实是故意在套话。 闻言,莫之阳挑眉,“哦?是啊,抱在一起了。” “什么?!”唐洺然一扫方才的嬉皮笑脸,表情逐渐阴冷下来,“呵~阳阳别开玩笑,你们怎么抱在一起啊。” “就是抱在一起了。”莫之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很确定的说。 傻了吧? “砰!”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一) 莫之阳看着被砰的关上的大门,没有去追的打算,慢悠悠拿起茶继续喝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家狼崽子生气了。”系统叹口气。 “我知道,我故意的。”悠悠然喝口茶,莫之阳没有因为他的暴怒离开,而有什么焦急之色,甚至很淡定的转头看向阳台,“冷静点,淡定。” 系统哪里淡定得下来,“淡定你个der,要是狼崽子一个不高兴,灭世怎么办? 到时候两个丧尸啪啪啪,你是在我的性癖上跳舞吗?” “不会。”莫之阳比谁都了解他,“只要我在,就不会。”缓缓点根烟,笑得胸有成竹。 气得直接从门口跑出去,唐洺然想去找杨务,可是到他门外使劲敲门,却没有人来,最后只好离开。 莫之阳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是丝毫不关心,该怎么样怎么样,望向外边阴沉的天色,“这几天会下雨。” 似乎已经确定什么。 系统看宿主这样胸有成竹,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僵持,唐洺然一直都住在办公楼里,没有再回家。 “泯然,你怎么了?”宋岸察觉到不对劲,又从小松那边听到事情大概,这个时候,或许可以趁机而入。 所以,才过来搭讪,“你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唐洺然坐在办公楼空地的长椅上,闷闷不乐,也不看身边做着的人。 “洺然,是什么事,让你消沉成这样?”宋岸继续追问。 可是唐洺然不想理他,微微别过身体,在抗拒,“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洺然,我们是同学,更是朋友,我怎么可以看你消沉成这样,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继续追问,宋岸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唐洺然更厌烦他,“我们上学的时候,也不熟,你现在来跟我说什么朋友同学,没什么必要吧?” 说着,唐洺然站起来,“你能不能好好跟莫之阳学一下。” 这句话,把宋岸砸晕了,猛地站起来,“什么?”为什么我要跟这个废物学?学他怎么勾引男人吗? 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来,可宋岸很生气,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虚伪又贪慕虚荣的莫之阳。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没必要摆着姿态说什么同学。”唐洺然知道自己算是迁怒。 前两天跑下意识出来,完全是因为怕太生气,不小心对阳阳动手,有异能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掌控异能收放。 这时候,阴沉好几天的天空,总算是开始下雨,滴滴答答,豆大的雨滴砸下来,把草木砸的叶子都开始哆嗦。 “下雨了。”宋岸仰头看向天,几滴雨滴砸到脸上,水滴这样凉,冻得人清醒,“我们走吧,下雨了。” 可唐洺然却看着雨滴出神,几天前,阳阳才来送伞,黑色的伞笼罩着纤细的身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好想好想为什么这个那么过分,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占据你的心。 “洺然,我们先回去吧。”看大家又要回去,宋岸也想趁着雨势大之前,带他回自己住所。 伸手抓起他的手,反正不能去找莫之阳。 “放开!”唐洺然抽回手,厉声呵斥。 宋岸被这句吓得有点蒙,以前态度再怎么不好,也不会那么大声,“泯然,你到底怎么了?” 办公楼现在都有人出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两人,似乎在看发生什么,一时间,聚集很多人。 这个时候,一把黑伞破开雨幕,朝两个人走来。 “阳阳!”唐洺然视线越过宋岸,看到持伞过来的熟悉的身影。 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又高兴可又生气。 “宋先生,也在这里啊。”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捏着那把黑伞,走到唐洺然身边,“下雨了。”递给他。 本来还欢喜,可看到他那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唐洺然的心火,蹭的一下冒起来。 “哟,怎么不去给杨先生啊?”可是这话一出口,唐洺然就后悔,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跟阳阳这样说话。 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到幸存地,就和杨先生搞上了,之前你也一路上对泯然示好,你真的是好手段啊。”宋岸也不管此时在下雨,冷笑一声。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杨务在楼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有些无奈,耸耸肩,表示这不是真的。 “你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搞男人,攀高枝,更是贪慕虚荣,为了钱不折手段,小松都知道。”宋岸开始高高在上的指责。 唐洺然一把将人护在身后,“你说什么鬼话。” 此时的雨幕,成了助兴的东西,办公楼所有的人,都围在楼道下,开始看这场戏。 “洺然,你怎么此时还在维护他?”想过去,宋岸想把莫之阳从唐洺然的保护下拽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虚伪的一面。 “你忘了吗?他刚到幸存地,就勾引杨先生,被杨先生拒绝,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宋岸还想说什么。 但杨务有点生气,怎么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莫先生从来没有勾引我。”现在,是不得不插入这个话题里。 一步也钻进雨幕里,杨务推推无框眼镜,“莫先生从来没有勾引我。” “杨先生。”现在宋岸才惊觉,为什么周围那么多人。 莫之阳叹口气,语气还是一般温柔,“其实,我并不在意人言。” 轻轻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越嘈杂的的时候声音越低,越能让人认真听。 “而且,我从小到大,已经被说习惯了,你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莫之阳说着,把伞塞给唐洺然,“我先走了。” “我就说莫之阳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呵,现在连解释都不敢解释了。”冷笑的看着他,宋岸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勇气反驳。 这些话,宋岸像是炫耀一般,向全世界宣告这件事。 “够了!”唐洺然突然吱声,受够了。 曾经想盖住他的光芒,只让自己看到,可最后,听到宋岸的这些污蔑的话,心却在滴血,疼得窒息。 “洺然?”怎么突然生气,宋岸有些奇怪。 唐洺然好像下定决心,松口气,“你说莫之阳爱钱,他为什么爱钱?他妈住院,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他母亲为了供他上学,积劳成疾,他为什么爱钱?都是为了给他母亲治病,他跟我爸订婚,也完全是因为那个老东西威胁他,至于跟我,我更不是人,威胁他跟我在一起。” 莫之阳似乎没想到他会那么说,目光呆滞许久之后,虚弱一笑,“算了,一直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妥协。 “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你不解释?”唐洺然转头,却撞上他泪盈盈的眸子,一时间也心软起来。 “唉~”这一声叹息,叫人心疼。 像是要挡住哀伤一般,莫之阳将雨伞拉低,盖住表情:笑死了我,哈哈哈草,不亏是,我的狼崽子。 我只不过稍微露出一点点的表情,你就那么上道,不愧是我的老色批啊。 可以看到雨伞轻颤,他在哭啊。 “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不应该被这样误解。”唐洺然自嘲一笑,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渍,“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其实,我也没有和杨先生有什么瓜葛,所谓的抱在一起,也只不过是陆远松他搬货的时候,差点砸到我,杨先生好心救了我一下,仅此而已。”莫之阳叹口气,露出一副哭笑,“都是我的错,害得杨先生被误解,也害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垂下眸子,一滴清泪,滑过脸颊。 “不是你的错。”杨务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两步走过来,“不是你的错,至始至终你才是受害人。” 一进来,关于他不好的流言,就没有停过,所有人都知道唐洺然被一个薄情寡恩,爱慕虚荣的人迷惑。 而这所有的流言,出处都是陆远松。 莫之阳哭笑一下,“无所谓了。”说完,转头看一下杨先生,微微点头示意,“我先走了。” “阳阳,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唐洺然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让他不要那么恨自己。 弱弱的摇头,莫之阳轻笑,可笑中满是苦涩,“不怪你,都怪我。” 说完,将手上的伞塞给唐洺然,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纤细又柔弱的背影, 只看背影慢慢融入雨幕之中,唐洺然全身脱力一般跌坐到地上,“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明明知道真相,却又不替你辩解。” 杨务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五味杂陈,听信流言,觉得他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没曾想,是这样的。 心好痛,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的。 转身的莫之阳,露出一个笑容:果然呢,让小狼崽子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 也不枉自己费心筹划,一切的一切,在那个时候,莫之阳就已经全部算好。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二) 莫之阳是故意不解释的,自己解释这件事,肯定是心虚,要是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不就可信多了? 从陆远松制造那场意外,不小心和杨务接触之后,就猜到陆远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在唐洺然面前添油加醋的说。 所以,在唐洺然来问的时候,不解释反而默认,让他生气只是他离开,是没想到的,但是既然离开了,那就好好利用。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过问,就是想让他内心发酵,让他痛苦难受,让唐洺然看看,自己到底在承受什么。 下雨了,去送伞,结果居然发现这样的场景,倒是天助我也,示弱引导唐洺然说出全部,一瞬间扭转所有人对自己的印象。 也多亏宋岸推波助澜,否则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撑着伞慢慢走回家里,刚进门脸色一变,突然吓一跳,“卧槽,我的卤猪蹄!”赶紧跑去厨房看看。 掀开锅盖松口气,“还好,没焦,否则我和唐洺然没完。” “要是那狼崽子知道,他不如一锅卤猪蹄,估计得哭死。”狼崽子不易,系统帮叹气。 莫之阳把猪蹄夹起来,“狼崽子能吃吗?” 唐洺然现在没脸见他,虽然赶回家,最后只能站在门口观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狼崽子在门口耶,你别这样。”系统叹口气,“妈的,好歹留一块猪蹄给他!” 张口咬下一块肉,莫之阳傻了一下,“啥玩意?”转头看向门口,“一时半会不会进来,要是凉了就不好了,还是都吃掉吧。” 爪子伸向最后一块。 吃完收拾骨头,洗锅刷碗,毁尸灭迹。 “真舒坦~”莫之阳躺在沙发上打嗝,丝毫不在意门外那个人湿漉漉的。 系统叹气:“狼崽子好惨啊。” 吃饱喝足,莫之阳坐在沙发上,悠然点根烟,听到门咔嚓一声,大概是人进来,垂下眸子。 “阳阳。”一进门,就闻到烟味,唐洺然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他居然在、抽烟,倒是很意外,阳阳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莫之阳转头看向门口,温柔问一句,“回来了?” 但此时,唐洺然却无颜再敢贪他这样的温柔,慢慢走到沙发边,“对不起。” 小狼崽子居然会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都说没事的。”探身出去,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莫之阳忍不住又抽一口。 看着烟雾被吸进去,唐洺然坐到他身侧,“以前从没看过你抽烟。” “很少,只是偶尔心情不佳的时候,就抽一根。”说着,想把烟递到嘴边,又似乎想起什么,莫之阳倾身,想把烟熄了,“忘了你不爱。” 唐洺然一把制住他的动作,摇摇头,“没事,你抽吧。” 夹烟的手微微颤抖,莫之阳试了两次,想把烟送到嘴边,都失败了。 “阳阳。”唐洺然心疼,居然把他伤成这样。 莫之阳其实本来想张嘴叼烟的,结果猪脚吃太多,把嘴角粘住,有点不太好张口,只好放弃。 “对不起。”迟来的道歉,唐洺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叹口气,莫之阳板起脸,很认真的说:“我并没有怪你。”说完之后,无奈叹口气,“我已经习惯了。” “不!”唐洺然想阻止他这样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莫之阳握住他的左手,“其实,你刚刚那么说,我很感激,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好,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开脱,信我的话。” “我”真是愧对阳阳这两声谢,唐洺然垂下头。 夹烟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莫之阳很郑重的开口,“其实,我感谢你,一直愿意保护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变成丧尸,或者在那一晚就死了。” “你知道的,我不要你的感谢!”唐洺然抓住他的手腕,“之前是我混蛋,是我误会你还这样对你,但你知道,我爱你,我想要你回馈的同样的爱情,不是感激。” 听到这话,莫之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抽口烟,等烟雾全都吐出来后,才反问,“你以为,我真的就是随随便便和人做吗?” “什么?”乍一下,唐洺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只是呆呆的。 像只傻狗。 “我”莫之阳欲言又止,抬眸看到他焦急催促的眼神,又卖一个关子,把已经到底的烟熄灭,随手拿过烟盒,手指捻出一支烟熟练的递到嘴边,贝齿咬住烟头。 唐洺然倒是很识趣,赶紧拿打火机,递过来护着火点燃香烟。 轻轻抽一口,莫之阳右手夹烟,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人,“我其实” 又卖关子? 唐洺然要急死,突然一个恶狗扑食,猛地把人扑到在沙发上,头不停到肩窝蹭,“阳阳,你就告诉我嘛,小ma~要是我的错,我就改,一定改。” 撒娇耍赖,茶里茶气,什么把戏都用上, 像是被他闹得没办法,莫之阳深吸口烟,凑到他耳边,“其实,我也喜欢你啊,你说保护我的时候,我就喜欢。” 白色烟雾,随着那情话钻进唐洺然耳朵里,挠的他心痒,“真的吗?” 抱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唐洺然在忍耐,突然听到那一声轻轻的:嗯~ “阳阳,我也喜欢你!不,我爱你。”唐洺然不想再忍,跟个狼崽子似的,张口咬住他脖子,开始厮磨。 莫之阳抱住他的头,左手指尖插进发间,微微扬起下巴,又深吸一口烟:看,这不就水到渠成? 狼崽子叼住阳阳嘴唇的时候,微微一怔:为什么有股猪蹄味? 再尝尝,是错觉,阳阳是薄荷加草莓味的,真香。 现在莫之阳洋洋得意,接下来就开始后悔。 “我觉得,我累了。”趴在床上,莫之阳想逃避,就把枕头拽过来,刚要枕在脸下,才发现都湿了,脸一红。 “不会的。”唐洺然把湿透的枕头丢到地上,方才枕腰,现在使命完成。 “阳阳不爱我了吗?”唐洺然跪坐在他身侧,明明是一副乖狗狗的表情,但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乖。 莫之阳趴在床上,侧过头不想理会他。 “阳阳?”试探一句,唐洺然没得到回应,“那我就当你是默认哈。” 默你个大头菜。 “我杀了你!” “阳阳还有力气,那是我的错。” 这一番折腾,到第二天早上,莫之阳都没有办法准时起床,只能赖在床上痛苦的揉着腰,“我真的是,以身饲虎,不给我张奖状,真的说不过去。” “夸夸夸,宿主真棒,比肉bang还棒!”对这个结局,系统甚是满意,美滋滋,狼崽子不会灭世了。 “艹?”莫之阳猛地直起腰,结果又酸得只能重新躺下去,“你以后少去那些奇奇怪怪的网站,听见没有?” 被diss,系统委屈屈,“哦。” 再休息一下,莫之阳爬起来洗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饭桌上还放着食物,擦着头发走过去,桌面还有一张便利签。 唐洺然:阳阳,记得吃饭。 好家伙,他居然会准备晚饭,莫之阳欣慰看着被盖住的盘子,“小狼崽子长大了啊,居然会做饭。” 满心欢喜的掀开盖子,莫之阳笑容瞬间凝固,“唐洺然,我*你大爷的。” 这叫饭? 大盘子里,孤单单的躺着一包方便面,还是红烧牛肉面味儿的,连根火腿肠的都没有。 这叫饭? “得了吧你,你去垃圾桶看看,他给你吃方便面,是想你活下去。”系统摇头。 闻言,莫之阳真的去厨房垃圾桶看了一眼,“好家伙,这鸡蛋煎的真巴洛克风格。”看着一团糊糊的东西,“我还是去吃泡面吧。” 此时的门外,正徘徊着一个人。 杨务知道唐洺然离开了,现在里面应该只有莫之阳在,想进去,可手要敲门又退缩:好像,没脸见他。 在门外踌躇半个小时,才鼓起勇气,敲门。 “砰砰砰~” 莫之阳刚吃完泡面,收拾好屋子后就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发现是杨务,有点奇怪:他来的时间,比预测的早一点。 “莫先生。”杨务推推无框眼镜,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话到嘴边转来转去,也开不了口。 “杨先生,有什么事吗?”莫之阳没有打算让他进来的意思,手扶着门框,用身子挡着。 要是让他进来,狼崽子又能闻出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先开口之后,杨务也顺势把话头提起来,“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一直误会你,真的对不起。” “这个啊,没事啊。”这句话,莫之阳是真心的,除老色批之外,其他人怎么看,真的无所谓。 反正,关我屁事。 可杨务还以为他在故作坚强,“是我不对,我应该相信你的。” 白莲花人设太深入人心,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真的没关系,您不需要自责。”莫之阳算算时间,差不多狼崽子也要回来,本来想叫他滚,但又觉得不符合人设,羞涩一笑,“麻烦您转身,然后过去开门好吗?” 转身然后开门? 杨务起先没意思到什么意思,转身看到自己家门,才明白,他是叫自己滚? “莫先生,我!”杨务自然不肯,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腕。 “干什么!”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三) 阿西吧,妖魔鬼怪快离开。 莫之阳猛地抽回手腕,像怕被沾上似的,人也往后瞬间往后缩,“您这是做什么?” 要是让狼崽子闻到,肯定又是一通闹,小白莲的腰,已经没办法承受风雨了。 “对不起,一时有些失态。”杨务嘴上这样说,但手却没打算收回去,“我只是想找你道个歉而已。” “歉意我收到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您要不先回去吧。”要是狼崽子看到这一幕,只怕又要吃醋,莫之阳扶额:耽美文里,男男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杨务还不死心。 “不了。”此时的莫之阳,笑容都有些僵硬。 攻受不可同处一室,要守受德。 真的经不起折腾了,之前那狼崽子还有顾忌,现在说开,要是让其他男人进屋,莫之阳已经预感到腰的结局。 “我!”杨务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电梯叮的一声,转头一看,发现是唐洺然回来了。 看到门口的人,唐洺然眼神一暗,又装作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杨先生你好啊,怎么有空来做客?” “你好,小唐。”礼貌一笑,杨务下意识推一下无框眼镜。 这个杨务,对莫之阳就是莫先生,对唐洺然就是小唐,明显就是要把两个人的辈分和年纪区别开。 “怎么了阳阳。”唐洺然上前,一把牵住阳阳的手,“怎么不请杨先生进去坐坐啊?站在门口,多不好。” “啊?”这个人男人不对劲,莫之阳看了一眼杨先生,点点头,“请进。” 肯定是憋着坏呢,且看他要做什么。 把人请进来,唐洺然很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快些坐下,我去给你们沏茶。” “嗯,谢谢。”对他的热情,杨务也蛮受用的。 一会儿,唐洺然端茶出来,“喝茶吧杨先生,阳阳。” 莫之阳开始害怕:这狼崽子,别是要毒死两个人吧?喂喂喂,我可是恪守受道,毒死他就算了,别拉上我啊。 杨务没想那么多,只当他是热情好客,端起茶喝起来,“不错。” “嗯。”莫之阳只是端着,没敢动。 “阳阳怎么不喝啊?”唐洺然坐到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那种少年感突显,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坏心眼。 可惜,狼崽子的坏心眼多着呢。 “不是很渴。”莫之阳把玻璃杯放下,看茶叶在褐色的液体里漂浮,这哪里是茶,这是催命的药啊。 “对了,杨先生来找阳阳是要做什么啊?”笑得眉眼弯弯,唐洺然一把握住莫之阳的手,举止亲昵。 把目光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杨务眉头微微皱起来,把玻璃杯放下,“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啊。” “是呢。”唐洺然得寸进尺,一把搂住他的腰,转头笑嘻嘻的问,“对了,杨先生来找你,做什么啊?” “啊这,只是来道歉吧。”悄悄咽口水,莫之阳尬笑一下,“我跟他说,不需要的,结果他不信,哈哈哈哈。” 唐洺然恍然点头,转头跟杨务解释,“阳阳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您不需要太在意那么多的,真的。” 两个人不正常的亲昵,杨务尴尬一笑,“我知道。” “那就太好了。”唐洺然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莫之阳,又装作惊讶的样子,“我们相处就是这样,杨先生不会介意吧?”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杨务觉得手里的茶不香,反而是这个小唐,茶一点。 “喝完茶,杨先生要不留下吃饭吧。”问完,唐洺然又觉得不妥,转头笑意盈盈,“哎呀,阳阳不会介意我擅做主张吧?” 莫之阳笑着点头,“不会。” 您高兴就好,您乐意就行。 “那我去做饭啦~”唐洺然站起来,满心欢喜的钻进厨房,突然又探出头来,“阳阳,没事的你不用管我,跟杨先生说话吧。” “好的。”莫之阳深切的感受到,杨先生待会只怕难啊。 没多久,厨房里传来一阵令人干呕的味道,一瞬间转头看向厨房。 “这是什么味道?”杨务站起来,看向厨房。 唐洺然端着一个盘子出来,“没事没事,可以吃饭啦,杨先生快过来吃饭吧。”热情的过来招呼。 “吃饭?”杨务怀疑,他端的是一盘shi。 “是啊吃饭啊。”唐洺然放到桌子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杨先生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吃饭啊。” 这能吃? 杨务走到餐桌边,看着桌子上这一团黑呜呜,抽象的是什么东西? “是啊,能吃啊。”唐洺然热情的招呼他,满是少年感脸上,满满都是灿烂笑容,一点都看不出坏心眼。 端起筷子,杨务看看那一坨,再看看莫之阳。 莫之阳鼓励的点头,“吃吧。”希望你能活着。 被他鼓励的表情打动,杨务居然真的拿起筷子,夹起黑坨坨,一咬牙吃进去,下一秒脸色一白,“呕~” “呀,怎么了这是?”唐洺然看他这副反应,似有所料,赶紧吧准备好的开水递给他,“快快快,喝点水。” “烫!” 杨务口腔刚接触到那滚烫的开水,烫的手一抖,水也洒出来溅到裤子上,倒霉得不行。 “我忘了,这水刚烧开的。”懊恼的拍一下头,唐洺然赶紧去扶他,“没事吧,要不要去厕所啊?” 现在的杨务,嘴巴烫的发疼,还觉得恶心, 推开唐洺然捂着嘴冲出门。 “哎呀,您怎么就走了?多吃点啊!”唐洺然追出去,看他冲回对门,冷笑一声,“既然想来,那就该好好招待。” 关上门,返回客厅,唐洺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浅笑的阳阳,方才的事情,他肯定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不起阳阳,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唐洺然瘪着嘴,又开始装乖卖茶,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热情好客,杨先生一定不会怪你的。”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 果然,这夫夫,腹黑是一样的。 杨务被整惨,吃了那东西只不过一口,回去就上吐下泻,请医生来看,说是食物中毒,实在是有点惨。 莫之阳听说之后,突然觉得,红烧牛肉味的泡面,真香! 这几天,宋岸都不太想出门,出去之后,就被那些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精神头也不太好。 “宋哥。”陆远松也是趁送物资的机会,才来找他的。 宋岸蜷缩在单人宿舍的床上,双手抱住膝盖,下巴也开始有胡渣,见是他来,收回目光,“你来做什么?” “宋哥。”陆远松把物资放进来,把宿舍门关上,顿时,整个屋子暗下来,“宋哥,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呢?事情都这样了。”宋岸把头埋到膝盖里,幸存地的人都觉得莫之阳是好人,自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 走在路上,都有人投来鄙夷的目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不会的。”陆远松不想看到救命恩人这样消沉下去,走到单人床前,“你信我宋哥,我会帮你挽回的。” 宋岸自嘲一笑,“有什么好挽回的,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不是的,我跟你保证,这些都是莫之阳的阴谋,他最擅长这个。”陆远松还想解释,可宋岸突然暴起,一把将手边的枕头甩到地上,“是不是有什么所谓?大家都认为是这样,有什么用?” 陆远松被吓得往后退,不小心撞到放水壶的小桌子上,“对不起。” 逼仄的空间,都被怒火填满。 “算了吧小松,如果待不下去,我就去其他幸存地好了。”知道不该那么大声,宋岸吸吸鼻子。 “不能算!”陆远松怕宋岸这样一直消沉下去,跪坐到他的面前,“宋哥,你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挽回名声,我会让所有人都看清莫之阳的真面目,也会让唐洺然喜欢上你,你信我,宋哥!” 像是发誓一样的语气,让宋岸抬起头,“你可以办到?” “我可以的,我绝对可以,宋哥你不要消沉下去,一切交给我好不好?”举手做发誓状,陆远松言辞恳切,“可以的,宋哥,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就好。”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宋岸已经没办法再忍受那些人的流言蜚语,死马当作活马医,虚弱的点头,“好。” 能为宋哥做的,就是那么多,陆远松见他同意,瞬间松口气,“宋哥,你等我好消息,信我!” 送物资的,很方便可以进入到各栋大楼,还有宿舍楼。 今天的他,依旧拉着一个车子,将物资放到杨先生门口,再转头去对面屋子,但这一次没有放下就走,而是按门铃,等人来开门。 莫之阳在家给老色批织围巾,听到门铃声猜大概是物物资到了,把手上织一半的东西放下,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居然有人,“你是?” “这是你的物资。”陆远松压低声音,微微垂着头,黑色鸭舌帽就容貌遮的掩饰,将你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谢谢。”莫之阳眼睛一眯,就知道是谁,可还是装作没发现,伸手去接。 东西递过去他接住下一秒,陆远松突然将藏在手下的喷雾,举起来对着他一喷。 细密的水雾,瞬间冲向莫之阳的脸,人直接栽倒。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四) 看到人栽倒在脚边,陆远松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弯腰把人扛起来,悄悄的把人扛走。 电梯里早就有一个准备好的大纸箱,就放在拖车上,虽然是治愈系,但也是异能者,总归体力好一点。 轻松的就把莫之阳扛起来,藏进大纸箱里,抬头看电梯的监控,已经被黑布包起来,一切都很顺利。 因为陆远松是运送物资的,所以他这样的打扮还有推东西,很顺理成章,一路上都没有被人发现。 直到把纸箱拉到垃圾车,陆远松和熟人招呼,“嘿,李哥!” “什么事?”李哥是开车的,今天要负责把垃圾运送出去,“你是有垃圾要丢吗?快点,要准备走了!” 车子得开到附近的一个垃圾场。 “不是。”陆远松把鸭舌帽摘下来,凑到驾驶座的车窗外,“我跟你说,我是打算,帮你送这一趟。” 李哥插车钥匙的手一顿,“为什么” “这不是看李哥最近辛苦嘛,而且我听说,垃圾场附近有一个超市,我想去看看。”陆远松叹口气,“你知道的,其实我也没什么本事,过得也不太好。”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李哥觉得,反正有人帮你干活,这更好,“那行,那你要小心点,如果出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有车子的定位,能随时找到你。” “好嘞!”陆远松送走李哥。 目送他离开之后,这才把那个大纸箱放到垃圾车的后边,然后发动车子,把车子开出基地,往垃圾场开去。 前几天,故意跟李哥打好关系,随车出来过一次,所以记得路,陆远松也是筹谋已久。 车子半个小时,就开到垃圾场,垃圾场的附近,有一家小型的超市,已经荒废许久,正是处理莫之阳的好地方。 车子开到小型超市门口,陆远松停下来,用车挡住门口,再把箱子抱进去,用力丢到地上,好像里面放着的不是一个人。 “总算是把你搞出来了。”看看外头天色,陆远松算时间,得速战速决,赶紧掏出手机,点录音之后,把手机藏到超市荒废的柜台后。 这才着手,把人叫醒。 狠狠的挨了一耳光,莫之阳装出悠悠醒过来的样子,见到陆远松吓一跳,“你是陆远松。” “是我!”陆远松从背后掏出一把水果刀,指着他的鼻子,“快说,说你就是爱慕虚荣的人,说你就是陷害宋哥的凶手,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你这是做什么?”看到明晃晃的刀子,在面前晃,莫之阳吓得在纸箱里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想要保护自己。 此时的陆远松,眼睛已经发红,有些癫狂,“我说,你快承认,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害得宋哥,听见没有!” “什么陷害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莫之阳吓得眼眶发红,一直拼命摇头,好似这样才能摆脱伤害。 陆远松有点不耐烦,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你把宋哥害得多惨?他现在不敢出门,变成那一副样子,都是你的错,凭什么你可以安安稳稳快乐的活着,宋哥就要承受那样的痛苦。” “可那时候,你们不也是这样造谣我的吗?”莫之阳鼓起勇气反驳,可见到刀子,又害怕的缩起来,“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是他们的错,我可以忍受全部,为什么你还要来伤害我?” 说着就开始哽咽,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砸。 “妈的,烦死了,你就承认都是你做的就好了!”说着,把刀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陆远松哑着嗓子,“说!” 看着刀子,莫之阳吓得往后躲,右手压在身后,怯生生的问,“你这刀子有点小,要不要,要不要看看我的?我的大!” “啊?” 在陆远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之阳就掏出大菜刀,突然一把将他的小刀子打掉,正好架在他脖子上,“不能动哟,否则就人头落地,你放心我专业新东方,刀很快的。” “你!”冷冰冰的刀刃架在脖子上,陆远松这才意识到被反杀,“你,你怎么会有菜刀的?” 还是那么大的菜刀。 “其实我有异能,是空间异能,只是不大,所以一直没说。”莫之阳从纸箱里站起来,“你那种小把戏,在我面前玩?你还真的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那个时候,我屏住呼吸,根本没有吸入那药物。” 不仅如此,莫之阳还在纸箱里,跟系统和系统制造的虚拟机,打了好几把斗地主。 “果然你是个坏人,是你陷害的宋哥,对不对?”陆远松像是看到什么曙光,眼睛一亮。 “你好奇怪哟。”莫之阳歪了歪头,又恢复单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都没做啊,至始至终都是你们在说我的坏话,现在谎言被触碰,受到舆论的反噬,怎么就怪起我来了?我还是很友好的,给你们辩解呢。” 看到这副样子,陆远松恨得咬牙切齿,“你那都是假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笑死,唐洺然还有杨务,都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你!” 这就是看不起我白莲花了,职业技能,不允许被质疑! “兄弟,你这就看不起我,我多纯的一朵白莲花啊,你说他不喜欢我这个草莓味的小糖精,反去喜欢宋岸那个整天喜欢说人坏话的,那他才是脑缺。” 这个人,全心全意都是他的宋哥,莫之阳也是第一次见那么舔的舔狗,“你该不会是喜欢你宋哥吧?” “宋哥救过我,我只是在报恩,你这个蠢货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吗?可笑。”陆远松傲气的一转头,不再理会他。 好家伙,还真硬气。 莫之阳从空间里掏出绳子,把陆远松绑的像只蛆,丢在地上,转而去柜台拿在录音的手机,“不错啊你,准备充分,就是有点蠢。” “呵!” 得到的又是一声不屑的轻哼,莫之阳也没往心里去,让系统把这个音频剪辑一下,然后把手机放回去。 “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心态,作死的想要绑架我。”缓步走到他头跟前,微微歪头,见他脸色涨成猪肝色,轻笑,“啧啧,真可怜。” 陆远松真的死都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反杀。 “说句实在话,我看见你,也只觉得可笑。”抬脚踢踢他的额头,莫之阳惋惜,“你说你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来招惹我。” 狠狠的朝他的鞋尖啐一口,陆远松还在坚持,“是你破坏宋哥的和唐哥的感情,是你先做坏事,宋哥是好人!” “在遇到你们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怎么看你宋哥才是第三者吧?好人在房间准备丧尸,想把我咬死?好人把我丢到荒郊野岭,想让我死?你这也太好了吧!” 莫之阳从口袋里掏出烟,当着他的面点燃,悠哉抽一口。 被堵得语塞,可陆远松还在可笑的坚持着什么,“那都是你的错,不关宋哥的事,都是我做的。”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做的一切,都是宋岸暗示的?”能做主角受,还在唐洺然那种脾气活的游刃有余的人,怎么可能是单纯的人儿? 莫之阳轻笑,在末世,最单纯的只有丧尸。 “我不听,你这个花言巧语的家伙 ,就是挑拨我和宋哥的感情!”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陆远松什么都不想管。 宋岸拿捏住陆远松这有恩必报的性格,才会一次次诱拐他对自己出手,没想到,太蠢。 或许,陆远松也察觉到不对劲,目光逐渐呆滞片刻后,又变得癫狂,“那你也不是一样?你也一样在利用唐洺然,保护你!” “那不一样,我们之间的相互利用,纯粹是我和他的乐趣。”莫之阳抽口烟,觉得再这样无趣的人面前,哪里懂夫夫之间的乐趣。 这边,唐洺然抱着托了一个人从外边搞到的向日葵,开开心心的回家去,可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门虚掩着。 地面上还散落不少蔬菜水果,心中警铃大作,“阳阳!” 推开门冲进去,客厅没人,去厨房也没人,卧室卫生间都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冲出去门想去找他,可正好撞上回来的杨务,虽然不想和他合作,但唐洺然也知道,有他在更方便,权衡之下还是开口,“杨先生,阳阳不见了!” “什么!”杨务更震惊,望向对门,地面上的物资,似乎猜到什么,“去调监控!” 莫之阳没走的打算,反而在这里跟他耗,外边天色逐渐暗下来,在末世,这荒郊野岭的谁都不好说会发生什么。 这个地方到晚上经常有丧尸出没,李哥告诫过,所以陆远松此时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心了。 反正两个人都死掉,就没有人能妨碍宋哥。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夜色交替时,就听到奇怪的响动。 “丧尸来了!”莫之阳站起来,语气难掩兴奋,心情鸡动:又可以试试刀法。 陆远松看他动作,还以为他要逃走,“你别走,你不许走!”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走?”莫之阳露出悲悯之色,下一秒画风突变,“我得跑啊兄弟!”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五) “你,莫之阳你太不要脸了!”陆远松开始像蛆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你怎么可以把我抛下,让我一个人被丧尸咬?” 要变丧尸,还得双人套餐?又不是巴拉拉魔仙。 莫之阳把门关好之后,蹲回到他跟前,“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想逼我说出那些话之后,再把我丢在这里,等丧尸来吗?怎么着?你现在害怕,有用吗?还有,我听说,是宋岸极力劝说你去当物资配送员的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加害者变成受害者,就突然开始讲良心啊? 这种,还真的是间歇性良心,视情况发作。 “你,反正你不能走!”陆远松扭动身体,想要凑过去。 莫之阳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往后小退一步,“我最大的仁慈,就是帮你把门关上,至于能不能逃过一劫,看你命。” 说完,莫之阳钻进柜台里面,这收银的柜台,在桌子底下,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把里面的杂物搬出来,再躲进去。 掏出备用手机开始和系统斗地主,这手机是系统预备的。 “四个二,嘿嘿~”系统沾沾自喜,莫之阳当场压两个王,“王炸,三带一,没想到吧?” 又输给宿主了,系统不服气。 此时外边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看来他没那么好运气啊。 “莫之阳,莫之阳我求求你救我,救我!” 听到求救声,莫之阳依旧没有想救他的想法,换个角度想:如果是我躺在外边,陆远松躲着,他会救?不会。 既然他不会,我为什么要救? 我只是假白莲,又不是真的白莲。 “莫之阳,你救我,救救我!”看着丧尸就要破门而入,陆远松才开始知道怕,慢慢的往后想要躲开,无奈全身都被绑起来,“莫之阳,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你根本比不上宋哥,你这个恶心的人!” 丧尸撞开门,数量不多,只是寥寥四五个,但对地上不能动弹的陆远松,已经是致命的,治愈系异能,并没有战斗力。 此时想要挣脱束缚,把丧尸杀死,简直是难比登天。 “莫之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躲得好好的莫之阳,打个哈切,无奈摇头,“你做人斗不过我,做鬼就能玩得过我?可笑。” “啊~” 一声短促的悲鸣,而后就是啃咬声,莫之阳安静的听着这些杂音,并没有觉得多可惜,如果不反击,死的就是自己,有什么好可惜的。 “肚子有点饿啊。”低头摸摸肚子,莫之阳又想吃猪蹄了。 系统只觉得惊恐,“你这情况都能想吃的,不愧是你啊。” 这边,唐洺然和杨务已经找疯了,怎么都找不到阳阳,电梯的监控是黑的,只看到一个戴鸭舌帽的人用推车,推着大箱子进去。 电梯监控被布蒙上,什么都看不清。 “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个鸭舌帽男人,看起来真的很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唐洺然一直在脑子里回想。 宋岸?不是,宋岸比他高一点,对了,是陆远松! “再回放我看看!”唐洺然去抢监控保安手上的键盘,点回放看到他的背影,才更确定,“是,是陆远松,就是他!” “陆远松?!”杨务记起来了,“他来之后,就一直被安排负责物资的运送,而且好像和宋岸关系很好。” 一个运送物资的人,别人当然不会在意,他拿那么大的一个箱子去干什么,那么大的箱子,里面可以装人。 “找到陆远松。”唐洺然已经等不及,转身冲出监控室的门,“阳阳你不要吓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等我!”杨务跟着追出去。 这一路加上监控辅助,才查到陆远松去了垃圾场,可是垃圾场空无一人,询问负责人之后,都没有看到陆远松。 线索似乎在这里就断了。 负责人好不知道这两位九级异能者,跑来这里做什么,而且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但有人比他们更着急,李哥大半夜小跑回来,“不好了主管,不好了,我的垃圾车还没回来,停在垃圾场附近了。” 这还是李哥临睡前,看一眼车辆定位,才发现没有回来的,这个定位设备,是当初为了容易在车辆和人员出事,容易搜救才安装的。 “什么!”主管着急忙慌的抄起手电筒,小跑过去数数看,果然是少一辆,“怎么回事?” “是小松,他说帮我送一天,要去我负责的那个垃圾场的小超市搜物资,我才让他去的,可是我刚刚发现,车子还在垃圾场那里!”李哥也着急啊,着急得攥手机的手都在抖。 唐洺然如晴天霹雳,“是陆远松吗?” 见他点头,那就是陆远松把阳阳绑走,再通过垃圾场给送出去,所以现在,阳阳到底有没有事啊。 “不行,我要出去找他,你们把手机定位给我!”唐洺然伸手要去抢,却被杨务制止,“你这是做什么?那么晚,你出去是找死,等明天排搜救队去吧!” “我TM死,也要和莫之阳死在一起。”抽回手腕,唐洺然没有给他机会反驳,“我想借一辆车,然后能不能把手机给我?” 主管看向杨先生,似乎再等他决定,“这?” “给。”杨务长舒一口气。 既然他想找死,就让他去。 借来车子,拿到定位,唐洺然不敢耽搁,发动车子,打算出发。 “我觉得,你是在没有必要为他涉险。”杨务最后还是拦住他,试图劝说,“等明天,我们可以派更多的人去搜救,我也不希望莫之阳出事。” 唐洺然已经有些不耐烦,“关你屁事?” 跟这种人,很难解释阳阳的存在,他对唐洺然来说,就是整个世界。 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看着车后灯叹口气,“太在意情爱,怎么能成大事?真可惜。” 如果幸存地损失一个九级异能者,那将会在其他基地面前失去一定的话语权,实在是不该。 唐洺然才不去想什么可不可惜,开车朝着导航图里,那个发红的点开去。 “阳阳,你要没事啊。”抓方向盘的手都泛白,唐洺然一直猛踩油门,把油门踩到底,“怎么那么慢啊!” 看着缓慢靠近的速度,急的想打方向盘。 一辆大车,在公路上破开夜雾,车灯照的周围明亮,也有零星的丧尸出现,但都没有一只敢靠近。 二十分钟,到了垃圾场,唐洺然看到那间小超市,开车过去停下,看到车子就挡在门口,抓着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进去。 “阳阳!” 拐过车子看到破损的门,唐洺然脑子一时间有点发蒙,却还是强忍着心悸摸索进去,“阳阳?” 可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用手电筒的光照过去,只看到地上一滩血肉,还有被染红的绳索。 唐洺然站在原地不动了,地上那一滩鲜红,还能看到碎肉,腥臭的气息充斥鼻尖,整个空间的惨状,都在昭示莫之阳已经死去的信息。 呆愣的静站一会儿,腿肚子一软,直接跪到地上,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抽走,心被绝望占据,已经不是难过,是绝望。 “阳阳!” 这一声,把躲在柜子里鼾睡的莫之阳惊醒,“啥?发生了啥?” “你男人找来了,在外头难过呢。”系统摇头叹息。 莫之阳用手掌,抹掉嘴角的口水,“太饿,就给睡过去了。” 揉揉脸,深呼吸一口气,又到我奥斯卡技能点满的时候了。 稍微缓一缓,才从柜子钻出来,放轻脚步走出去,就看到唐洺然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地上,凝噎。 “我特么算是什么废物,连你都保护不了,答应你保护你的,却没有做到。” 莫之阳站在他背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我现在过去,算不算打断人家的雅兴,要再让他哭一下? “你说的是人话?我怎么没听出一点人味儿。”系统抽他的心都有了,狼崽子哭得都快断气,你居然还看着。 莫之阳叹气:人家正兴起,打搅多不好啊,算了。 “你不当人!”系统气得不理他。 “小然~” 颤着声音,莫之阳嘴唇颤抖,眼眶湿润,想伸出手去碰他,却又不敢,手停在半空中,“是小然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唐洺然这才睁开眼,看到月光倒影下来的身影,慢慢转头,“阳阳?” 身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真的是你!”莫之阳比他还激动,突然捂住嘴,不让哭声出来,“呜~” 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唐洺然手指揩一下鼻子,看到活生生的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你?你没事。” “嗯。”莫之阳微微点头,一步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颤抖着双唇,“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好害怕,好多丧尸,真的好多丧尸!” 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唐洺然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住,手不自觉用力,紧得想把人融进骨血,“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感受到小狼崽子浑身都在抖,体温很低,看来真的怕了。 “没事,不怪你的。”莫之阳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温柔的嗓音安抚他,“没事的。” 好家伙,怕成这样。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六) 两个人正缠绵呢,尤其是唐洺然,失而复得之欢喜,只恨不得一生一世都把人抱在怀里,这样就不会失去他。 但是这可恶的手机铃声,打破两个人的气氛。 莫之阳扶额:狗系统怎么换了这个手机铃声。 系统表示:这个手机铃声,多欢快啊! 莫之阳:…下次换《好运来》。 一人一系统的审美,没有太大区别。 “谁的手机?”唐洺然牵着阳阳,寻着声音过去,发现是在柜台,“这是?” “应该是陆远松的吧?”莫之阳装作不知道。 唐洺然拿起手机,刚想接听,结果电话就挂了,只留下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奇怪。”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之阳叹口气,抓紧他的手,“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你又保护了我。” 说到这个,唐洺然有些愧疚,“我要是真的有好好保护你,也不至于这样。”害得你在被陆远松绑架,担惊受怕。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鼓励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至于这个手机,我们就放在这里吧。” 可唐洺然不乐意,“不行,如果这是陆远松的手机,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被绑来的,又发生了什么,这些我都要清楚。” “别那么较真。”莫之阳似乎有难言之隐,微微低下头,“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越这样说,越不对劲,唐洺然攥紧手机,“阳阳,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其实,我也有点蒙,你走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送物资的就去开门,结果被他迷晕,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可再次醒来,就被陆远松打醒,然后他就威胁我,把我绑起来,然后他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最后我挣脱绳索,因为害怕,躲在柜子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莫之阳故意说的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 目的就是为让唐洺然起疑。 “阳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唐洺然想去看他的眼睛,可他却一直闪躲。 阳阳不擅长撒谎,所以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莫之阳想推开他,无奈手被攥得太紧,“真的,你别问了。”声音,都带上哭腔,十分可怜。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了。”肯定有事瞒着,但是唐洺然不敢强迫他,毕竟他才刚受那么大的惊吓,不能再刺激他。 拙劣的想要转移话题,莫之阳抓住他的手,“我们赶紧回去吧,这里说不定又有丧尸,我害怕。” “好。”确实此地不宜久留,唐洺然牵着他跑出去,坐上车开车回去。 一路上,唐洺然都在注意阳阳的表情,他看起来有点哀伤,也有惊慌之色,肯定是吓坏了。 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想到裤袋里的那个手机,肯定有答案,不急,回去再看看,阳阳现在受惊过度,实在是不适合问这些话。 顺利把人找回来,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情,当然好。 杨务连夜叫医生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外伤也没有其他问题,就是有点受惊过度,休息一下就好。 “莫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被带出去的?”杨务看着床上眼神怔怔的人,试探问一句。 莫之阳呆滞一下,才回神过来,摇摇头咬住下唇,不肯开口。 “莫先生,你这样,我没办法帮到你。”杨务想查出事情真相,还他一个公道,一时间也有些着急,过去抓他的手。 “没有!”反应过激的把手藏进被子里,莫之阳翻身背对着他,“没事,您就不要再查了,什么都不要再查了。” 听起来,似乎是要维护谁。 “哟,杨先生怎么还不走啊?”唐洺然送走医生回来,看他还在这里,现在绿茶都懒得装。 杨务下意识推一下眼镜,“我只是想问一下发生什么。” “现在才来关心?我说要去找阳阳的时候,您为什么还拦住我?”现在居然敢在阳阳面前装出这一副关心的样子,唐洺然只觉得可笑。 “为了基地的安全,我们都不应该出去,你明白吗?我拦着也是为你好。”杨务有自己的苦衷。 杨务不是这个不管不顾的愣头青,需要顾虑更多。 “你们不要再吵了!” 蒙在被子里的莫之阳,总算是出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好累,想休息,你们要吵出去吵。” 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决定出去再解决这件事。 莫之阳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轻笑一声,“我的小狼崽子,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此时,两个人在客厅对峙。 “你别再缠着他了。”唐洺然压低声音,显然是不想让房间里的人听到什么。 杨务冷笑,既然撕破脸,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什么叫做我缠着他?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逼迫他和你在一起,对吧。” “是,刚开始是我逼他的,但是他现在也是爱我的,我希望杨先生,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唐洺然将视线落在房间门,“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你呢?” “我可以给他优渥的生活。”这一点,杨务很有信心。 “是吗?”看来,这个家伙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唐洺然冷笑:要是可以,真的想把这个幸存地的人,都变成丧尸。 杨先生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 “我这里,有线索你要看看吗?”唐洺然才想起来手上还有之前拿到的陆远松的手机,阳阳对这个手机好像很在意。 问不出来到底发生什么,或许手机里面有提示。 “好。”这一刻,两个人达成和解,一起查看这手机。 唐洺然坐下,按下屏幕键时还奇怪,怎么没有密码锁,划开之后,是停留在一个录音界面,这就奇怪了。 难道,这手机之前是在录音。 熟练的打开音频,唐洺然发现今天早上十一点零六分开始的一个音频,先把音量调低,再点播放。 “快说,说你就是爱慕虚荣的人,说你就是陷害宋哥的凶手,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 刚开始就是这句话,能听出是陆远松的声音,而且情绪状态很不对。 唐洺然呼吸一窒,继续听下去。 “妈的,烦死了,你就承认都是你做的就好了!” 戛然而止。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莫之阳不告诉我们呢?”听到这个音频,杨务也觉得好震惊,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吊诡的理由。 唐洺然看着黑屏,摇摇头,“阳阳最善良,他不说肯定是想保护宋岸,那个陆远松一直在重复,说是阳阳的错,宋哥没错,说不定,这件事宋岸是幕后主使,在来的路上,宋岸和陆远松就曾经对阳阳下过手。” 看情况,应该是这的。 “原来是这样。”杨务倒是很敬佩莫之阳,到现在都在维护伤害他的人,这是什么样的胸襟。 趴门板听得差不多之后,莫之阳美滋滋的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事情,有人替自己办好的。 那段音频是系统剪辑过的,陆远松的手机密码,也是系统破的,为什么这样呢?当然是要让宋岸永无翻身之日。 宋岸是个聪明人,而且至始至终都是喜欢唐洺然的,他知道陆远松这个人看重恩情大于性命。 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在陆远松面前,流露出无能为力,需要人帮助的样子。 当初,自己问过小狼崽子,他们都去干什么,当听他随口说:宋岸一直说想让陆远松去当物资配送员,就觉得不对劲。 作为物资配送员,他能接触到很多,包括唐洺然,九级异能者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他想通过陆远松获取唐洺然的情报。 这才让莫之阳确定,宋岸不是如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既然你憋着坏,想兵不血刃的除掉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安生过日子,等着瞧吧宋岸,会付出代价的。 “凡事将就证据,如果真的是宋岸指使的话,那也必须拿出证据来证明,这样我们才好处罚他!”杨务站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西装。 他做事要讲证据,可唐洺然不用,“是吗?”冷下脸 。 “我不希望,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出现这种互殴或者杀人的事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杨务在警告。 唐洺然挑眉,“我知道。” 把杨务赶走之后,唐洺然又折回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人,叹口气,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你说你怎么那么傻,事到如今还在帮宋岸维护,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 伸手,拨开他额头的碎发,唐洺然探身过去亲了一下,“你放心,杨务有他的顾忌,但是我没有,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阳阳要相信我。” 一定要让宋岸,付出相同的代价。 莫之阳装睡装的熟练,心里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噢~狼崽子,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我的老baby。 就在此时,莫之阳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咕噜一声,而且很响,整个房间都能听得到的那种。 卧槽,大事不好! “咕噜噜~”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七) 唐洺然显然也听到了。 失策~ 再装下去,要露馅,莫之阳只能假装要醒过来的样子,皱起眉头捂肚子,像是呓语,又像是哀求,“好饿啊。” “阳阳。”唐洺然伸手摇醒他。 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唐洺然弱弱的一句,“我好饿啊~” “我…”心疼得不行,唐洺然本来想说给他做饭的,想起自己的手艺,杨务吃过都食物中毒,“我给你泡个老坛酸菜牛肉面?” “好。”你做我也不敢吃,莫之阳虚弱的点头,又重新闭上眼睛。 也算是有长进,至少会换个口味。 吃完泡面,也只是垫垫肚子,莫之阳把碗放下,“杨先生呢?” “杨先生有事,就先走了。”唐洺然主动去收拾碗筷,拿去洗,“阳阳,你要是还困的话,就去睡吧。” 莫之阳坐在餐桌前,在分析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陆远松绑架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故意让系统拨打陆远松的电话,引起唐洺然的注意,拿走那部手机。 在车上的缄默和反常,也是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为了让他发现那段录音,那段录音一直提到宋岸,很容易联想到他也参与其中,甚至是幕后黑手。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唐洺然确定宋岸是幕后黑手,而自己还在帮着他,白莲花人设是稳的。 那个杨务,肯定更顾忌异能者之间的和平,所以不会让唐洺然在幸存地内动手,那问题,就看唐洺然怎么做。 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只怕也不会让他好受。 “阳阳,你怎么了?”洗完碗回来,唐洺然看他还坐在椅子上发呆,眉头微微拧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阳阳。” 思绪从意识里抽回来,莫之阳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听的出来,声音有些虚弱。 “要是累了,我扶你回去睡一觉。”实在是不忍心苛责他,唐洺然叹气,阳阳总是太善良,太会为其他人着想。 “好。”顺势被他扶站起来,莫之阳回房间躺下休息。 “阳阳,这一整晚我都在你身边,别害怕,好好睡一觉。”唐洺然躺到床边,握紧他的手,“别怕。” 莫之阳回握住他,“嗯。”放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紧握住他的手,唐洺然摇头叹息,“下次,别那么蠢,老是去维护那些不值得的人。” “我可不蠢。”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睁开眼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聪明着呢,你难以想象的聪明。” 听到这句话,唐洺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是是。”敷衍的应付,再给他掖好被子,“睡吧。” 好家伙,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莫之阳长叹一口气:世态炎凉。 第二天起床时,阳阳还在休息,唐洺然没敢惊动他,放轻手脚洗漱之后,就出去。 等门关上后,莫之阳才爬起来,“妈的,还好他走得早,否则我得饿死。”爬起来去厨房做饭,连脸都来不及洗。 锅里蒸馒头,跑去洗漱,回来馒头正好,就着咸菜,莫之阳一口气吃了五个,“妈的,太饿了,真不能指望唐洺然会做饭。” 昨晚的泡面根本吃不饱,睡到后半夜就饿醒了,只是一直不敢动,莫之阳把最后一个馒头咽下去,“终于吃饱了~嗝~” “狼崽子去找宋岸了。”系统一直在监视狼崽子。 “什么!”听到去找宋岸,莫之阳倒是有点奇怪,“他不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难道是我预测错了?” 猜到他会报复宋岸,可应该会出基地,再去找他的。 “小狼崽子,你可别给我搞砸了。”莫之阳点根烟,却开始筹谋,如果小狼崽子忍不住动手,该怎么办。 唐洺然没有马上去找杨务,转而去找宋岸。 宋岸这几天都没敢出门,想打电话给陆远松,但也怕打草惊蛇,如果现在打电话给他的话,说不定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这几天,风平浪静,这样才可怕。 “有人在吗?” 蜷缩在床上的宋岸,听到敲门声,眼睛一亮;是唐洺然,是他来找自己了,难不成是陆远松成功了。 “来了!”宋岸没有关心陆远松,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后,再把窗帘拉开,确定没有失礼之后,才去开门,“洺然,怎么是你?” 故作惊讶。 这样拙劣的演技,被唐洺然看的一清二楚,露出焦急的神色,“你见过陆远松吗?” “没有啊,怎么了?”宋岸强行压下嘴角的喜悦,“怎么了,是不是阿松出了什么事情啊?” 唐洺然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摇头,“没什么。” “洺然,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听信陆远松的鬼话,冤枉了莫之阳,我也想补偿你,你就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吧。”宋岸让开一条缝隙,想把人请进来。 可唐洺然不打算进去,“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啊?”看起来,他好像没有怀疑,宋岸放下心来,心里也犯嘀咕,到底莫之阳怎么了。 这阿松,怎么没有消息。 “我去找杨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唐洺然居然主动提出这件事。 显然,宋岸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邀请,“好,好啊,我们一起去!” 果然,莫之阳一旦死了,洺然就会看到自己,就会发现自己的好,肯定是这样的,陆远松如果死了的话,也算是值得。 唐洺然微微一笑,等他收拾好之后,带着人一起去找杨先生。 “唐洺然怎么还没来?” 会议室里的七个人,都在等待一个人。 “迟到了。”杨务看看手表,昨天已经说过不能迟到,怎么还迟到。 虽然昨天莫之阳出事,他情有可原,但不是晾着这一群人的理由。 等十分钟之后,才听到门被打开,唐洺然带着宋岸一起来了。 看到宋岸的瞬间,杨务眼神一凛,再警告的看了唐洺然一眼,“你带他来做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五级异能者。 是不够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 “是我带他来的,如果他走,那我也走。”谁都别想阻止我报仇,唐洺然眼神凌厉,语气十分坚定。 “出去!”杨务呵斥, “不行!”唐洺然维护。 宋岸很感动,洺然居然愿意维护自己,想都不想就违抗杨先生的命令,躲到洺然身后,“我不出去。” 杨务取下眼镜,揉揉眉心:这是在救你,你居然还蠢得拒绝。 “那就留下来吧。”不想再和他废话,杨务戴上眼镜,指挥两个人坐下去,开始讨论今天的大事。 “我们要去其他幸存地,接一位博士来我们这里,进行血清研究。”说着,杨务看向唐洺然,“这一次,还是你带队。” “好。”这一次,唐洺然答应的爽快,“在坐的各位,除了杨先生都要一起去,没问题吧?” 大家都是熟手,点头应下,“没问题。” “那我就把一切交给你安排,为了全人类,都要带回景博士。”杨先生说完站起来,看向宋岸,“你还是跟我出去吧。” 宋岸摇头拒绝,甚至躲到唐洺然身侧,“不要!” 他既然那么坚持,那就不救了,杨务推推眼镜,转身出门。 “接下来这一次行动,都要听我安排,没问题吧?”唐洺然挺直腰板。 “没问题!” 宋岸崇拜的看着他,原来唐洺然那么厉害啊。 初步安排好一切,唐洺然站起来,“那这样,大家都先回去准备,我会和杨先生准备详细的方案。” “没想到,洺然你居然那么厉害。”两人一边走出房间,一边说话,宋岸目光里满是倾慕之情。 在之前的记忆里,宋岸就知道他看起来酷酷的,也不爱说话,有一次,一个人欺负自己,可他却出手帮忙。 也就是说,他的心地是好的。 “是吗?”唐洺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宋岸看他的表情,有点怀疑,是不是莫之阳的的事儿。 唐洺然突然站定在电梯口,表情又无奈又心酸,长叹一口气,“其实,莫之阳和陆远松不见了,两个人都不见,可能是私奔了。” “什么?”最难以置信的,是宋岸,他怎么都没想到两个人会私奔。 可宋岸突然又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陆远松把莫之阳杀死之后,就逃走,伪造出一副私奔的样子。 这个可能性更大,果然,陆远松虽然笨,但是够狠。 看他不说话,唐洺然伸手去按电梯,“算了,我不想说他们,只是两个人怎么搞在一起的,我都不知道。” “陆远松是送物资的,趁你不在家,想要做点什么,很简单的。”宋岸装作可惜的安慰他,“他走就走了,你也别太伤心,还有其他人值得你爱呢。” 比如我,莫之阳一死,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你真的不知道,陆远松在哪里吗?”唐洺然突然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像是钩子,让人不敢直视。 “我”该不该说,被他盯得呼吸急促,宋岸有点害怕,连掌心都是汗水,“我我不知道,但莫之阳该死!” 唐洺然眼镜微微眯起,“是吗。” 天凉了,宋岸死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0-410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八) 远在家里摘菜的莫之阳,打了个喷嚏。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念叨我。”莫之阳摸摸鼻子,继续摘菜。 “我不知道,洺然,我自从到幸存地之后,就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原来他和莫之阳私奔了。”宋岸越说,手攥得越紧。 这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 “算了,我不想再说他的事,各自回去吧。”唐洺然摆摆手,转身离开。 宋岸目送他走,捂住心口,强压住兴奋,手都在抖,“果然,只有莫之阳死了,你才能喜欢我。” 回去之后,唐洺然一开门就闻到饭香,一瞬间想到方才对宋岸说的话。 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按绿帽戴? “你的身体才刚好,怎么下厨做饭啊?”挪到厨房门口,唐洺然看到桌子上的青椒肉丝,蒜爆菜心,清蒸鲫鱼,眼看着锅里还有一锅汤。 “我不做饭,等你做,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医院?”这话问的,就想打人,莫之阳把紫菜蛋花汤倒出来。 唐洺然赶紧上来搭把手,把汤端出去,“我过两天,要去S市的幸存地,接一位博士回来。” “是谁?”莫之阳把碗筷拿出去摆好。 唐洺然接过碗,去帮他添饭,“是一位可以研究出丧尸血清的博士,这件事很重要。” 那个博士,是清除丧尸病毒的关键,杨务不知道唐洺然的身份,是丧尸头头,派他去,要是狼崽子杀了那位博士就糟了。 按剧情走,就是他亲手杀的。 “你怎么了?”看他突然发呆,唐洺然把饭递过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事,跟我说?” 莫之阳接过饭碗,微微叹口气,“没有,只是想到如果那位博士真的能够研制出血清的话,那多好啊。” 抱着饭碗,满脸愁容。 “阳阳很希望博士能够活着吗?”唐洺然问这话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只能佯装侧面去拉椅子,才不会在他面前暴露想法。 “当然,人类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不然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修建那么多幸存地,那个博士是我们的希望,我当然希望他能活下来。” 说完这句之后,莫之阳突然又蔫下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那么多丧尸在外边,到时候,肯定是一场恶战,你呀,也要注意。” “别担心。”把心思藏好,唐洺然咧着嘴笑了笑,转移话题,“话说阳阳,你这菜做的真好吃。” 这个狼崽子在想什么,莫之阳当然知道,他也犹豫要不要杀那位博士,妈的,那个杨务脑子真的进汽油了。 人家卧底都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你特么还派他去救重要NPC,这游戏,你能赢? “那你多吃点。”给他夹一块肉,莫之阳也低头扒饭。 没敢逼得太紧,接下来,是跟狼崽子的心理博弈,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狼崽子杀了博士,全人类玩完。 晚上睡到半夜,唐洺然一翻身,很自然的抬手想要去抱身边的人,结果一摸一个空,吓得坐起来,“阳阳!” 身边空了,怎么回事。 赶紧下床去找,打开房间门,就看到阳阳在阳台抽烟,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就倒映在地板上。 “阳阳。”唐洺然赤脚走到他身边,扑鼻的烟味。 “你怎么也醒了。”想把烟熄了,却没看到烟灰缸,莫之阳把烟稍微挪开,搭在阳台的栏杆上,避免熏到他。 唐洺然并不介意这烟味,反正所有沾上阳阳的东西,都很美好。 “睡到一半发现你醒了,就出来找。”站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的肩膀,唐洺然想给予他一点点温暖。 莫之阳摇摇头,又忍不住抽口烟,把烟雾吐出来,“心里复杂,如果真的那个博士可以拯救全人类的话,那就好了。” “阳阳,你有没有想过,全世界只有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紧紧抱住他,唐洺然试探。 “我们不就是彼此的全世界吗?”说完,莫之阳都觉得好笑,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大醋精。” 虽然答非所问,可唐洺然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俘获,“是啊,你就是我的世界,所以其他人生死,不重要吧?” “那不是,大家一起活着才算好,博士让我看到希望。”莫之阳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但是我最在意的还是你,尽力就好。” “你总是这样。”唐洺然无奈叹气。 抽完这根烟,莫之阳拉着人回去休息。 第二天,唐洺然起来的时候,看见阳阳乐呵呵的在准备早饭,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结结实实在脖子啃一口,“怎么今天那么高兴?” “因为一想到博士能研究出血清,就很高兴。”把豆浆煮好,莫之阳看他还没换睡衣,赶紧催促,“快去换衣服吃饭,然后出门!” 忍不住又啃他脖子一下,唐洺然这才舍得松手,“好嘞。” 转身出去时,还能听到阳阳轻哼着歌的声音,唐洺然一时间有些落寞。 吃完饭还得去大厦那边,准备好这次活动的细则。 “阳阳,好像很喜欢这个世界。”唐洺然撑在办公桌上,满脸都是苦恼,手上的丧尸军团,足矣控制整个世界。 为阳阳制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可是他会快乐吗? 想必是不会的,对于那个博士,他真的很珍视。 内心在纠结博弈,哪个都没有占上风。 “洺然!”宋岸很自来熟的,甚至都没有敲门就推开办公室的门,“洺然,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带来了。” 一进门,就发现他撑着下巴在苦恼。 “什么?”唐洺然抬起头,看到他,表情瞬间变得不好,“你来做什么?” 擅自走进来,宋岸提着一个保温桶,“我是来给你送早饭的,怕你没吃饭嘛,担心你的身体。” “我不饿。”对他的早饭,唐洺然没什么兴趣,低头开始对着电脑工作。 可宋岸很奇怪,那副姿态,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擅自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吃点吧。” 嫌弃的推开,唐洺然继续对着电脑,“我心情不好,不想吃。” 这玩意儿,还没阳阳做的十分之一香,不对,他怎么可以跟阳阳比呢?他不配。 “你别这样,是莫之阳的不好,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他不配你这样对他。”宋岸还想劝说。 这莫之阳,怎么死了还跟着抢,真的是,你配吗? 说的是什么鬼话,唐洺然突然一拍桌子,“出去!” 声音之大,把路过走廊的人都吓一跳,特地推门进来,“唐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事。”把那个女孩子叫走,唐洺然坐回椅子上,冷着声音解释,“我现在,要专心的做这一份计划,到时候还要跟S市的人对接,没有空,你先出去。” “好吧。”看他这样,宋岸也不敢再说什么,点头听话的出去。 办公室只剩下一个人,唐洺然深呼吸一下,“果然,这个世界坏人太多,配不上我的阳阳,灭世吧。” 再也不想看到宋岸那个蠢货。 宋岸这边,还在为他方才的事情不高兴,“莫之阳,怎么死了还不干净,你这贱骨头,死了也还能让洺然惦记,妈的。” “哈切~” 在家里织手套的莫之阳,有打个喷嚏,“好家伙,我最近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老是打喷嚏。” “说不定有人咒你死呢。”系统反驳。 “那咒我死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打一句腔,莫之阳就继续织手套。 忙完一天回去,唐洺然推门就闻到饭香,舒服的叹口气,强打起精神,“阳阳,我回来啦!” 笑得眉眼弯弯,少年的笑容,感染得其他人心里也暖起来。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莫之阳正好把汤端出来,看他有些憔悴,“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一对上他的眼睛,唐洺然就心虚,“也许吧。” 方才想要灭世的心,也逐渐安抚下来。 “好了,快点洗手吃饭。”招呼完他,莫之阳就去摆碗筷。 钻进洗手间,唐洺然捧好几捧水浇到脸上,这才稍微的缓和情绪,看着镜子里略微惨白的脸色,“你是丧尸,你别忘了,如果没有丧尸,阳阳就会离开你的。” 这个世界不值得,不值得。 收敛好情绪之后,唐洺然才擦干脸出去,“真香。” “香就赶紧来吃饭。”贴心为他盛好汤,莫之阳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阳阳很高兴嘛。”唐洺然接过冬瓜排骨汤,尝一口,确实很不错。 莫之阳坐到他身边,捧着汤碗用力点头,“我一想到,丧尸能清除,就很高兴,我在想,我要去的地方。” “是吗?”果然没有丧尸,他就会离开自己,唐洺然垂下眸子,看着汤碗,“你想去哪里啊?” 这语气,藏不住的阴鸷。 莫之阳说完就开始观察他的脸色,果不其然,他很生气,“想去很多地方啊。”继续不怕死的激怒他。 果然,灭世吧,现在世界就毁灭吧,这样他才会留在身边,也把他变成丧尸! 唐洺然心里那么想,放下汤碗,牵起他的手放到嘴边,“阳阳,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十九) “你先听我说!”莫之阳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没有抽回来,反而凑到他耳边,“不是我,是我们哟!” 这一句话,让唐洺然震惊的抬起头。 “怎么?不想跟我去吗?”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微微低下头,嗫嚅,“我还想带你去给妈看看的。” 唐洺然轻笑,亲吻一下他的手腕,“我愿意,我愿意的。” “我怕你不高兴。”莫之阳叹口气,垂着眸与他对视,“毕竟我的家世没你好,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喜欢我。” 这语气,那么没有安全感。 “阳阳,你别这样说。”虽然听到这样的话,唐洺然很高兴,可一定要强行按下内心的喜悦之心,露出温柔的神色,“我爱你。” 莫之阳摇摇头,抓紧他的手,“我知道,其实我一直缠着你,真的不太好,可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去跟谁在一起,我只有你。” 越说声音越小,隐隐带上哭腔。 听的唐洺然心里那个爽啊,阳阳只有我,这太好了。 “不是的,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唐洺然抱紧他,微叹口气,“过两天我就要出发,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把博士带回来的,以后等丧尸消灭之后,我们就一起去见我妈,然后一起出去玩。”莫之阳回抱住他。 妈的,这家伙出去就想灭世,回来就想救世。 最难还是莫之阳,怕他灭世,真的得好好哄,他最怕自己离开他,只好表明,我只有你,这样,才能消灭他蠢蠢欲动的心。 “我会好好的。”唐洺然抱紧他,只能叹气。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好好的护住他。 这几天,对唐洺然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一见宋岸就想灭世,一看阳阳,又觉得世界美好。 两边纠结,最后只能先不去想那种事情。 等到他要出发的那一天,莫之阳帮他准备好干粮和饮用水和换洗衣物。 “阳阳。”唐洺然从房间出来,看到他抱着行李包发呆,走过去与他面对面,“你这是做什么?” 莫之阳苦恼的低头看着怀里的行李包,“我总是怕,怕忘记什么东西,所以一直在想该给你带什么。” “这一去,不需要很久,七天左右就行,你放心。”看他比自己还紧张,唐洺然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鼻尖,“我会好好的。” “我知道。”用力一点头,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把书包塞给他,小跑回房间,不多久再出来,手里多出一副手套,“我,我给你织的。” 这是一副黑色的手套,看起来很用心。 “这是阳阳织的?”好像没见过他织过啊,唐洺然把包放到脚边,伸手想要接过手套,“是给我的吗?” “是给你的。”把他来拿的手打掉,莫之阳亲手帮他戴上,“你的手总是很凉,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给你织了手套,要好好戴着知道吗?” 唐洺然欣赏手上的手套,“知道了。”果然,只有阳阳对我最好。 离别时间终究会到,莫之阳送他出门进电梯后,才松口气。 “你给狼崽子织手套,是为什么?”系统不懂。 “那不是手套,是底牌,我离开他之后,可能就掌控不了他的内心,那双手套,戴在他手上,就是让他在动手的时候,想到我。” 莫之阳最后能做的,就是在他心里圈下一个绳索,一举一动,都要记得,他最爱的人,希望世界和平。 希望那个宋岸,不要在试图激怒唐洺然,狼崽子本身就是阴暗居多,是靠着自己慢慢暖起来的。 这家伙,稍有不慎直接给你黑化,难搞得很。 那是手套,也是牵制。 今天唐洺然很高兴,在车里一直看着手上的手套,满心满眼都是家里的阳阳,一定不能让他失望啊! “洺然,你在看什么?”怎么一直对着这副普普通通的手套,宋岸想伸手去摸摸看,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 或许,还能顺势握住泯然的手。 结果,唐洺然比他更快,缩回手,“关你什么事?” 如今,人已经骗出来,根本不需要再去顾虑他,所以唐洺然的态度,也不需要再伪装。 “洺然,怎么了嘛?”怎么突然一下子对人那么凶,宋岸收回手,“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态度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家都那么警惕,没心思玩闹。”唐洺然说完,竟是看他都觉得懒,转头看向窗外。 “好吧。”只要这件事完美结束,宋岸觉得,洺然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两个幸存地相差非常远,所以是同时出发,两边一样的速度一起赶,大概三天就能会和,那边的人,只需要把景博士安全的送到唐洺然手上,就算完成任务。 然后是唐洺然需要保护博士,回到幸存地。 但这一路危险重重。 宋岸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唐洺然很烦,但也知道,这件事要做的隐蔽,至少不能让杨务找到把柄。 所以,唐洺然这三天都是忍下来的,直到第三天,终于和对面的人接头了,也顺利的看到那位景博士。 “你好,我是S市的行动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阿福。”那位阿福,是一个看起来非常高壮的男人。 一身的肌肉,大光头,腰间别着一支枪,看起来很不好惹。 “你好,我是唐洺然。”两个人握手之后,唐洺然看向他身后的教授,“天已经晚了,我们必须在这附近休息一晚上,然后各自回去,按照计划。” 阿福同意,“好。” 大家就近找到一栋居民楼,搜索完没有丧尸之后,把景博士安排在最安全的一间屋子,可是刚推开屋子,就闻到一股恶臭。 “什么味道?”唐洺然走过去,看到房间角落蜷缩着一个女性尸体,怀里还抱着一婴儿。 景博士紧其后,四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并不显老态,走过去弯腰检查这个婴儿,“咦,还有气,快去找食物来。” 怎么那么久,居然活人?这很奇怪。 唐洺然看向脚边的食物包装,可能是一直躲在这里,有人去找食物,后来男人没回来,也就饿死了。 景博士是学医的,此时把婴儿从母亲怀里抱出来,基础施救之后,确定婴儿可以活下去,就问人有没有牛奶。 “我有!”唐洺然包里,有阳阳顺手放进去的两罐鲜奶,真好可以用上。 熟练的喂婴儿喝完之后,景博士都不得不感慨,“这个孩子命真大,居然只是饿晕过去。”这才不到十个月的孩子吧。 都没想到会救下一个孩子,有人上来清理房间,大家腾出地方给博士和孩子住,其他人就在外边保护。 “洺然,那孩子我们回去之后,一起抚养,你觉得怎么样?”宋岸靠近他,或许两个人有个孩子,会好一点。 这句话,倒是问到唐洺然心里去:或许,和阳阳有个孩子,能多一点羁绊。 没有回答他,唐洺然装睡,继续等待时机。 夜黑风高,在唐洺然的引导下,已经有小型丧尸群,开始靠近居民楼,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有动静!”阿福率先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盯着门口。 这居民楼是四层,所有人住在第一层,封窗关门,可以看出,这一楼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还是博士住着。 突然猛烈的撞门上,把所有人都惊醒。 唐洺然也装作被吓醒的样子,从睡袋里爬出来,“怎么回事?” “有丧尸,保护好博士!” 就这一句话,开启全员警戒状态,马上有人去用东西挡住大铁门,也有人看紧窗户,别让丧尸进来。 “怎么突然有丧尸呢?”唐洺然双手紧握。 宋岸有点害怕,就躲在他身后。 一大批丧尸一下下撞门,这铁门可能支撑不了多久,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宋岸,你去用冰,在前面筑成一堵冰墙,能拦就拦,阿福,你先把博士转移到二楼安全房间。”唐洺然顺势掌控全局。 此时的宋岸虽然害怕,但还是要去做,因为距离原因,走近一点,举起手慢慢释放寒气,因为五级异能,速度不快。 就在此时,唐洺然右手捏成拳头,外边的丧尸突然发力,一瞬间冲破铁门,直接冲进来,第一个面对的就是宋岸。 丧尸潮,直接把人扑倒,然后淹没。 “快动手!”唐洺然抬起手,开始释放异能,一瞬间火光冲天,沾到的丧尸,身上也开始燃起火焰。 配合其他异能者还有枪支,一瞬间就把涌进来的丧尸压制,阿福赶紧把博士转移到二楼安全地方,在下来帮忙。 这批丧尸不多,也就几百个,没一会儿就让异能者消灭。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他去做冰墙,也不会害死他~”唐洺然痛苦的蹲下来,捂住脸,语气哽咽,双肩颤抖。 宋岸啊?死在对丧尸的途中,多英勇,唐洺然笑死~ 阿福很理解失去队友的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怪你。” “不好,有更多的丧尸围过来了!” “什么?”还来不及笑,唐洺然猛抬起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十)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的啊,唐洺然召集过来的丧尸,顶多也才三百多个,怎么可能还有?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唐洺然赶紧安排,“赶紧准备,就在楼梯口,形成一个关卡,把丧尸挡在外边。” “好!” 大家开始忙起来,而阿福也很欣赏这个处事不惊的后生。 迅速收拾撤往二楼,留下五个人在楼梯口,勘察过整栋居民楼,就只有这条通道,这是个好消息,易守难攻。 唐洺然很奇怪,第一次丧尸潮是自己控制的,这没错,但第二次绝对不是。 自己身上的异能能感知周围的十公里的丧尸,也能通过意念,去控制这些木偶的动作,就好像一个主机,用思想控制其他的丧尸。 但这一次,绝对没有使用这个异能。 到底,是谁引发第二次丧尸的。 局势对人类还是有利的,因为走廊狭隘,丧尸如果一窝蜂冲上来,是没办法的,易守难攻的局面,大家的心理压力不是很大。 “怎么了?”阿福看他蹲在博士休息的房间的门口,似乎在想什么事儿,“我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可以解决。” “我知道。”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唐洺然尝试控制这一批丧尸,但是失败了,他们的脑子里,好像被人提前植入另一个系统,对自己的异能没有反应。 阿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看好你!” 唐洺然没有回答,站起来走向那边的窗户往外看,被窗户过滤一层,外边明亮的月色,也变得阴森。 “到底怎么回事?”唐洺然在外边搜寻,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一下,转头看向左边,在一个楼顶,看到个奇怪的人影。 心里有声音告诉唐洺然:就是他! 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觉醒控制丧尸的异能吗? 可那个人影,一眨眼又不见,都看不清长相,只看到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怎么了?”走过来,阿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 “老大,丧尸潮慢慢退了。” 那边有人喊,唐洺然听到后更加确定,那个人也是可以控制丧尸的吧,没办法完全掌控的滋味,不是很好。 一定要查出这人是谁。 丧尸潮莫名其妙的退走,大家都不敢松懈,还留人在楼梯口值班,其他人得以喘息,大风大浪都见过,这点小事,不足为惧。 安抚大家都睡下,唐洺然悄悄的打开博士休息的房门。 一个中年男人,和衣而睡,白大褂因为侧身躺的动作,被压皱,男人看起来睡得都不踏实,紧皱眉头。 在他的手边,有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呼吸微弱。 他可以做出血清,这样,丧尸就会被消除。 唐洺然慢慢朝他伸出手,只要轻轻一下,他就会死,再杀死外边的人,制造一个惨剧,就没有人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手慢慢伸过去,正要碰到他的脖子时,唐洺然却被手上的黑色手套晃了眼。 唐洺然的心理一直有很大的问题,小时候亲眼看到父亲溺死母亲,也知道他父亲杀了爷爷奶奶,在唐迦几乎变态的掌控欲中生活那么多年。 只是他伪装的很好,否则也不能在唐迦手下活那么久,当全世界都是丧尸时,全部听从他的指挥,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是唐洺然最想要的。 杀了他,就可以把全世界掌控在手上。 可手却迟迟没办法下去,唐洺然的目光,也一直盯着手上的手套。 “没有丧尸之后,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 “大家一起活着才算好,博士让我看到希望。” 低声暗骂一句,“艹!”唐洺然气得不行,也不知气什么,却还是把手收回来。 我特么才不爱这个世界,我爱的是你。 这时候,睡在博士身边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哇哇哇~” 孩子哇的开始哭,搞得唐洺然也不知所措,忙伸手去抱起来,可也没抱过孩子,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办,“你别哭啊。” 这哭上,把景博士也吵醒,揉揉眼睛去拿眼镜,“孩子可能是饿了,要给牛奶,但是能哭算是好事。” “哦。”没杀人就算了,还抱着一个人类幼崽,唐洺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全身僵硬的抱着那孩子,动都不敢动。 有其他队员醒之后,赶紧去热牛奶,然后给孩子喝了才不哭。 这一折腾,天大亮,两队人都要分开。 “景博士就拜托你们了。”阿福跟唐洺然握手,坚定有力,还把一袋食物递给他,“这是我们搜出来,孩子能吃的,我们都是大老粗,也是亡命之徒,养不了那么一个小孩子。” 这,是把孩子托付了? “好的。”唐洺然也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给阳阳,增加两个人之间的牵绊。 最主要的是,以后惹阳阳生气,有多个人一起挨打,肯定是更好的。 两个队伍分开之后,唐洺然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连夜回去,如果之前那是不用急的,现在的话,多一个可以控制丧尸的,拿不准。 怀里的孩子很乖巧,只有饿才哭,不饿就很乖的睡觉。 三天的路程,两天半赶到,杨务亲自出来迎接。 莫之阳也是,听说要回来,赶紧跟出来一起迎接,希望狼崽子没搞事。 一大群人都在大门口等着,等着英雄的到来。 “莫先生,你不需要担心,我觉得小唐会完美的完成这一次任务的。”杨务说着,又不老实的想去牵他的手。 “我也相信他。”躲开他的动作,莫之阳微微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 老子不约,快滚!再动手动脚,我让我男人揍你。 那么多人看着被拒绝,杨务反倒有些尴尬,就没有再说话。 等着没多久,就听到有车子的鸣笛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延伸到大门的远处,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车,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车子潇洒的扬起一条飞尘带,直直的开过来。 “回来了!”莫之阳松口气,但心也吊起来:如我所愿,求求了。 车子行驶进来,大门马上被关上,所有人敛声屏气的看着车子,近千人,却没有一点杂音。 “你好。”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斯文男人,“你好,我是景博士。”走到杨务跟前,伸出手。 一瞬间,整个人群掀起海浪似的欢呼声,声浪荡到天上,此时虽然没有白鸽,但希望却如有实质。 “小然。”看到博士莫之阳知道,狼崽子终究是妥协了,得去好好夸他一波,越过人直接走到车子旁边,“小然。” 结果,看到唐洺然小心翼翼的从车子下来,怀里还多了一坨不明物体。 “阳阳!” 唐洺然想张开手,才发现怀里还有个小东西,只好一只手托着孩子,一只手张开,一把将人抱住,“阳阳。” 阳阳身上,真好闻。 “不是,这是什么东西?”被他搂在怀里,莫之阳去掀开那块布,结果发现是一个孩子,火蹭的就冒起来。 “你出去几天啊,妈的,还给搞个私生子!”推开他,莫之阳本来想揪他耳朵,但还好最后克制住了。 白莲花不做这种事情。 “你,这是你跟哪个女人生的!”这一问,莫之阳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滴划过脸颊,又用手背胡乱抹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大一小,一起扫地出门算了。 “这不是我的孩子啊,这不是!”唐洺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重复,“不是,真的不是。” “这孩子,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后来那边的队员,托付给小唐。”还是景博士听到声音,主动过来解释。 莫之阳转头看向他,“是这样啊。”脸也红起来。 “是啊是啊。”还好是博士来解释,否则唐洺然一着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我们可以养他吗?” 看向怀里熟睡的婴儿,莫之阳思索:养个孩子,让他多个牵绊,说不定就不灭世,这样或许更好。 唐洺然认为:让阳阳养个孩子,这样多一个彼此的牵绊。 不愧是夫夫,想的都一样。 “那好吧,看起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之前养过崽子,莫之阳熟练的伸手去抱孩子,“你没受伤吧?” “没有。”怎么可能受伤,唐洺然揽住抱孩子的阳阳。 这就是所谓,家的感觉?也不错啊。 这孩子睡醒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多年后,这孩子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劝爸爸跟绿茶父亲离婚。 博士已经接到,英雄们也都可以先去休息,接下来就是杨务安排。 “阳阳,你都看了这孩子一分钟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也很好看的啊。”唐洺然蹲在沙发边,直接把脸凑过去,吃醋的想要获取注意。 “我得跟杨先生要一些婴儿用品才行。”无情的把人脸推开,莫之阳站起来,“你先去洗澡。” “不洗!”吃醋了,要闹了,唐洺然不高兴。 “快点去洗。”莫之阳把孩子放到之前自己住的房间,再出来还看到他赌气的坐在沙发上,红着脸,“你要是不洗,我”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十一) “什么?”唐洺然看到他脸红红的,似乎嗅到一丝肉香。 “不洗澡,别想上我床。”莫之阳红着脸,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钻进房间里。 不洗澡,别想上我? “阳阳,我马上去洗澡,你等我!” 唐洺然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边走一边拖衣服,鞋子都乱丢,冲进浴室里,三下五除二就出来了。 “阳阳,我来了~” 莫之阳才刚坐到床上,他就回来,这家伙,是洗澡还是用水打湿身体,“你怎么那么快?” “不快不快,我很持久的。”狗腿似的爬上床,唐洺然一个饿虎扑食,把人扑倒,“我不管,就算是有崽子,我在你心里也该是第一。”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这家伙,怎么见天争竞这个,莫之阳捧住他的脸,“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你愿意为我放弃灭世,我也愿意用我一辈子,赔给你。 “我也爱你。”被哄得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唐洺然头在他胸口拱来拱去,“奶不给那个小崽子吃。” 这家伙,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莫之阳瞪他一眼,想把人推开,“我哪里有奶,别想太多。” “不管!”唐洺然小孩子脾气上来,抱住他就开始啃,“阳阳,我的奶要也只给你吃,好不好?” 你咋有奶的,老子怎么不知道? “啊?”莫之阳下意识看向他胸口,其实,男妈妈也不是不行,斯哈斯哈吧~ 结果,唐洺然却把阳阳的手,往下面带,“有没有,阳阳吃了不就知道了吗?” 好家伙,中圈套了,该死! “唔~” 矿泉水瓶被踩扁了怎么办呢?靠手,肯定是复原不了的,所以只能用嘴吹,怎么吹好一点? 怎么吹?阳阳来教你。 首先,你要把矿泉水瓶抓在手里,对着他的瓶口含住,然后慢慢的舔湿瓶口,这样保证等一下吹瓶子的时候,不会受伤。 然后,要把瓶子抓牢,慢慢的把瓶身舔湿,别问为什么,主要是不伤手,再慢慢对着瓶口吹气。 是不是得把矿泉水瓶含进去,毕竟怕气漏出来。 然后含进去吐出来,循环之后,瓶子就恢复原样了。 然后开始,正确使用矿泉水瓶,发出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妙啊~ 莫之阳是喉咙痛,腰也痛,此时就躺在床上,实在是起不来,就指使他去干活,“小然,你去找杨先生,让他安排一下婴儿用品过来,奶粉什么都要。” “好~”吃饱的唐洺然,也不想跟那狗崽子计较,满心欢喜的出门。 去对面找杨务,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他来开门时,身上还穿着西装,显然是刚回来。 “杨先生,我”唐洺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 “你杀了宋岸。”可杨务没有吃他这一套,开口就是陈述句,很肯定。 唐洺然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依旧笑得灿烂,“什么?阳阳叫我来跟杨先生要一些婴儿用品。”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杀了宋岸。”没有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杨务继续说,甚至焦躁的扯下领带,妈的。 问过其他队员,那时候丧尸潮来,门快被冲破,结果唐洺然突然说要宋岸上去做一堵冰墙。 宋岸只不过是一个五级异能者,他能搞什么东西?丧尸突然冲出来,就把他咬死,这件事,要说不是唐洺然的计谋,杨务是不信的。 当初,在幸存地唐洺然就要杀了他,要不是自己压着,宋岸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当初,唐洺然想把他带出基地,就想到这一点。 不过,唐洺然做事算是干脆利落,没有留下把柄。 “是又怎么样,你还能追究不成?我看你,还是给他发个奖章算了。”唐洺然收起面具,站直与他对视,眼神和气势,甚至把杨务都压倒。 唐洺然不笑时,最像他父亲,脸上线条硬朗,抿着唇微微挑眉,就是一副掌控世界,睥睨天下的气势。 “为什么一定让他死!”每个异能者,都是今后人类存活下来的重要因素,杨务实在想不明白。 在这个全员对抗丧尸的时候,他居然能把队友出卖。 废话,唐洺然是丧尸,人类才是他的对手。 “因为他伤害阳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阳阳!”唐洺然冷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不屑,“你喜欢阳阳,却总是看着别人欺负他,无动于衷吗?” “喜欢和这个没关系。”杨务想反驳什么,可对上他深潭似的眸子,突然噤声。 唐洺然懒得和他废话,“我的喜欢,就是保护他,纵容他,让他快乐让他安心,让他得到他所有想要的,你的喜欢我不知道什么。” 要不是看在阳阳的面上,你们早就变成丧尸傀儡了。 “你!”深呼吸一口气,杨务暂时把怒火压住,此时不能得罪他,更不能处罚他。 而且,宋岸是死在丧尸手里,和他没关系,全世界都这样觉得,你还能怎么办?他现在,是全人类的英雄。 “宋岸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你如果再做这样的事情,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杨务也是土系九级异能者。 虽然属性没有他强势,但也不是软柿子。 唐洺然收起方才严肃阴鸷的表情,趴在门框上,咧着嘴笑,“阳阳让我跟你要些婴儿用品,养我和他的孩子。” 这我和他,三个字,咬得极重。 “我现在安排人给你送来。”杨务是不打算再跟他抢莫之阳。 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唐洺然是个演技派,而且还是个内心阴暗的家伙,惹怒他,没什么好处。 如果,莫之阳能制住他,那这样最好。 “好嘞,谢谢杨先生。”唐洺然欢欢喜喜的回去,好像刚才两个人严肃的谈话,从未发生过。 景博士刚到基地,就马上和其他科学家一起投入研究,这个消息传到其他幸存地,振奋人心。 人类,终于看到希望了。 “你老是抱着他,你怎么不抱着我?”吃醋的看着阳阳怀里喝奶的狗崽子,唐洺然恨得咬牙切齿。 “炆炆他是小孩子,你也是小孩子?”这大醋精,怎么跟孩子闹别扭,莫之阳抱着孩子哄。 这孩子取了名字,叫做莫炆,汶是慢火炖东西的意思,要问莫之阳取名的时候在干什么,在炖猪蹄。 哎呀~猪蹄真好吃。 跟莫之阳姓,唐洺然自然没什么意见,阳阳高兴就最好。 “我也是你的孩子啊~”又开始不正经,唐洺然靠到他身边,含着他耳垂呓语,“阳阳,曾经也是我小ma,我也是孩子,也想喝奶啊。” 莫之阳蹭的一下,红了脸,嗔怪的瞪他一眼,“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羞不羞,不要脸。” “不嘛不嘛~”抱着他开始撒娇耍赖,唐洺然跟只大狗狗似的,“小ma小ma~你就答应我一声吧。” 莫炆一边吃奶,一边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年幼的他,还没有见识到他便宜父亲,茶的威力。 唐洺然吃醋归吃醋,还是有正事儿要去做的,最近一直负责幸存地安防的工作,尤其是实验楼那边,更是不能有半点错处。 处理完事情,居然已经十二点。 “都那么晚了,阳阳和炆炆肯定睡着了。”收拾好东西,唐洺然伸个懒腰看向落地窗外边,“今天的月亮挺好的。” 说不定早回去,可以骑着阳阳一起看月亮呢? 想到这里,心思又活泛起来。 早就收到电话,今天狼崽子会晚点到,莫之阳哄完炆炆睡觉之后,去厨房给狼崽子准备夜宵。 “你说,景博士会顺利研制出血清吗。”天已经有点冷,屋里没开暖气,莫之阳披着一件外套,站在煤气灶前。 “这个我也不太好说,因为之前是灭世,如果主角他想救世的信念足够强烈,完全可以影响结局。”系统也说不好。 莫之阳把锅盖掀起来,打算给他下点面条,“我觉得,他的信念已经足够强烈了。” 如果可以改变世界的命运,别让那么多人死,那就最好。 “谁说不是呢?”系统对此,也十分赞同,“要说还是狼崽子给力,你稍微牵制好他,别让他黑化,我看行!” “知道啦~你酱紫啰嗦,很机车耶!”这不是在努力呢嘛,莫之阳侧身去那放在旁边的面条。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莫之阳马上转头看向窗外,煤气灶正对着厨房的大窗户,月光照进来。 “我刚刚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唰一下飞过去?”是鸟吗?莫之阳觉得不像,那个分明像是人影。 “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太累,看错了。”系统记得,这可是十几层,怎么有人能爬那么高。 心里满是疑云,莫之阳不觉得这是看错,在这个时候,不能出什么岔子,一定要慎重,跟狼崽子说一声吧。 “呼~”赶快回家,唐洺然收拾完东西,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想到回去都神采奕奕。 出了办公室的门,左转朝电梯走过去,一直到电梯门前,刚想按开门,结果电梯门自己开了。 “你是谁!”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十二) “我们见过的。”男人苍白的脸色,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一缕半长的头发,别再耳后,嘴角挂着渗人的微笑。 在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心像是被人刺了一针。 男人也有同样的感受。 唐洺然想起来了,是那晚上的人。 “你想起来了吗?”男人朝电梯外大迈一步,凑近到他跟前。 走动带出来的风,感觉好像是尘封已久的地下室,突然被打开,扑面的阴冷。 “想起来了。”唐洺然被他这周身诡异的温度,逼得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所以,你是谁?” “我叫苏谨木,我知道,你很爱叫他阳阳对吧?”苏谨木想靠近他,却被躲开,有些不明白。 “你和我一样,可以控制丧尸?”唐洺然和他,有种神奇的共鸣,两个人好像双生子,心灵有感应。 苏谨木缓缓朝他伸出手,“我发现你想杀了他们,所以我帮你了。” “我没有要杀他。”唐洺然躲开他的手,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让人觉得厌恶,阴冷的像是就放在地下室长霉的石头。 是唐洺然疯狂想要摆脱变得黑暗。 “你有,我能感受到你的杀意,还有对他的爱意,他叫莫之阳对吗?”苏谨木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有半分不悦,冷冰冰的像是一台机器。 “你到底要做什么?”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丧尸,可是唐洺然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那么说,两个人谁都奈何不了谁。 “我要莫之阳。”苏谨木冰冷的语气,像是毫无生命的机械,冷冰冰的陈述,“你有的,我也要有,我要和你共享莫之阳。” 那种温暖,苏谨木能通过他的思维,感受到,很迷恋那种美好。 “不可能,你疯了!”这个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话,唐洺然捏紧拳头。 在找寻时机,给他狠狠一拳,让这个清醒一点。 “你有的,我也要有,我要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把莫之阳变成丧尸,我们三个人,可以在一起。”苏谨木微微垂眸,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却没有一丝畏惧。 苏谨木看起来身材修长,长相比起唐洺然,多了几分秀气,尤其是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看谁都好像在看一堆肉。 “不可能!”分享阳阳,可笑,唐洺然突然暴起,抓住他的衣襟冷笑,“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私藏太阳,本来就不对,不是吗?”苏谨木扯掉他的手,“我来只是通知,不是商量,你没有资格拒绝。” “该死!” 莫之阳还在担心方才的掠过去的那个黑影,突然听到开门声,吓一跳。 “阳阳。”唐洺然疲倦的进来,反身马上关上门,似乎,想把什么东西拦在外头。 听到是他的声音,莫之阳也松口气,“你回来了。”把煮好的面端出去,“我给你做了碗面,是不是饿了。” 唐洺然闻到食物的香气,心似乎也跟着暖起来,“闻到就觉得饿了。”先把心事藏好,别让阳阳担心。 “饿了就快来吃。”莫之阳把碗筷都准备好,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吃东西,“我刚刚给你煮面的时候,好像有个人从窗外过去,我不觉得是我看错了。” 唐洺然呲溜把面吸进去,“是吗?”咽下去之后,才继续说,“我们这那么高。别是什么鸟儿吧?” “你觉得是?”这反应不对,莫之阳笑了笑没有再提及这件事,转而问:“咸不咸,要不要再加点酱油?” “不用不用,刚刚好。”唐洺然埋头吃起来,无暇顾及其他。 莫之阳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吃饭,方才他如果问为什么,或者是讨论一下,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他居然这样说。 很显然是知道什么内情,才会这样笃定的骗人。 这个家伙,看的透透的。 让他去洗澡,莫之阳洗完碗之后,去婴儿房看看炆炆,确定没什么事情,才回去睡觉。 “苏谨木。”唐洺然浑身赤裸,任由花洒的热水淋下来,靠在墙壁想着刚刚那件事。 毫无疑问,那个苏谨木和自己,都是能控制丧尸的,而且,两个人似乎有什么心灵感应,很玄妙的事情。 可这个家伙,居然想要杀了这里所有人,在分享阳阳,绝对不能同意。 在外边铺好床,莫之阳有点困就睡下。 唐洺然出来的时候,阳阳已经睡下,把一身的水汽散干净之后,才上床把人抱住,他还是那么暖和。 真的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苏谨木的事情,可他显然已经盯上阳阳了。 那个人,居然可以随意的进出幸存地,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论如何,明天必须加强警戒,不能有疏漏。 早上,莫之阳送走唐洺然,哄睡炆炆之后,开始拼一个乐高,平时就拿它消遣时间,突然听到门铃声。 站起来,通过猫眼,发现是一个陌生男人,脸色有些惨白,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你是?” “我是唐洺然的同学,我昨天才赶到幸存地,想来找他。”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高,一身得体的衬衫西装裤,只是面容惨白,而且,看起来像是一个机器人。 “唐洺然的同学?”这个身份叫人起疑,莫之阳没有马上开门。 “是,唐洺然的同学,我和他是高中同学,我叫苏谨木,还有一个同学,叫宋岸。”苏谨木知道他怀疑。 这幸存地,知道宋岸和唐洺然是同学的人不多。 “那你来有什么事儿吗?”还是没有马上开门,莫之阳警惕性比较高。 “有的,我想托他见到杨先生,我是风系八级异能者,应该可以得到好的职位。”苏谨木说着,目光却在瞧瞧打量他。 这话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莫之阳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可以先回去,我跟他说就好了。” “好的。”苏谨木居然没有纠缠,点点头,“对了,他最近好吗?” “宿主,我建议把他留下来。”系统突然吱声。 “还不错。”莫之阳听到系统的提示,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听系统的,“对了,小然要回来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应该不会出事,总觉得他不对劲。 “好。”平淡的点头,苏谨木没有因为能进来,有什么高兴,拘谨得很,进来换鞋坐到沙发上。 莫之阳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远远的看着那个乐高,却没有动,主动招呼,“你不用太拘谨,喝茶吧。” “谢谢。”苏谨木双手接过他手上的玻璃杯,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好舒服的温度。 这个人手好凉,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比狼崽子的体温还要低。 想到这个,莫之阳突然顿悟双手瞬间紧握成拳,难不成是我想的那样?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喝一口清茶,暖和的液体滚入咽喉,那种舒服的感觉苏谨木很喜欢,很像他的体温。 强行忍下惊愕,莫之阳转身,带着温柔又温暖的笑容,“我叫莫之阳。” 然后很自然的坐到沙发上,继续拼还没完成的乐高。 “唐洺然什么时候来?”双手捧着杯,苏谨木很贪恋那温暖,一口口不断喝茶。 “差不多了,可能得十分钟。”一转头,发现他杯子居然空了,好家伙是水牛不成,莫之阳主动提问,“要再给你倒一杯吗?” “好。”苏谨木把杯子递过去。 莫之阳接过杯子站起来,走到厨房,确定人家看不见时,才撑着料理台喘气:这家伙,绝对是个丧尸。 而且,是和狼崽子一样的丧尸,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敢引起他的怀疑,莫之阳赶紧倒完茶水,给他之后,听到房间的哭声,赶紧去看炆炆是不是饿了。 “这是你的孩子吗?” 莫之阳在房间抱着炆炆哄,结果听到声音,吓得差点手里孩子掉下去,“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看到他双手捧着茶杯,是怎么悄无声息走到房间门的。 “这个孩子,是你和唐洺然的吗?”苏谨木目光灼灼,原本机械似的眼神,再看到莫之阳之后,有些许不同。 “是我的孩子。”哄着怀里的孩子,莫之阳熟练的给他泡奶粉。 有孩子,他有的我也要有,苏谨木思索,可以去抢一个让莫之阳养,这样,两个人都有。 “阳阳,我回来啦~” 唐洺然今天提早回家,推开门就发现不速之客,看到他时,瞳孔瞬间缩紧,“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说他是你同学。”莫之阳抱着炆炆出来,看到手上的向日葵,“怎么又拿花回来,小心杨先生说你。” 一边缓和气氛,莫之阳抱着炆炆走过去,从狼崽子刚才的反应,可以确定,此人是敌非友。 “你先陪你同学坐一坐,我去做饭。”先把炆炆放到学步车里,莫之阳去厨房做饭。 “你快滚!”唐洺然压低声音,生怕惊动厨房忙碌的人。 苏谨木看向他手里盛开的向日葵,“我也要有个孩子,还有花,你有的我都要有。” “我杀了你!” 莫之阳在洗菜就听到外边很大的一声。 “砰!”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十三) “怎么回事啊?”不用猜,外边肯定在打架,莫之阳一边切着番茄,一遍摇头,“小然,好好招呼客人。” “在招呼呢!” 好家伙,客厅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唐洺然略胜一筹,把苏谨木整个人都压在地上,跨坐在他的背上,双手锁住他的咽喉,“妈的,跟我抢阳阳!” 可这苏谨木也不是善茬,突然暴起,把唐洺然从身上震下来。 唐洺然被他震下来,朝后退两步,却不小心撞到桌子上,又是砰的一声,还把桌子上拼一半的乐高给震得差点掉下来。 “你们在打架吗?”莫之阳故意先出声,制造出要出厨房的动静,让他们两个人都有时间反应。 拿着锅铲走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很和谐的坐在沙发上拼乐高。 “没有打架啊。”唐洺然攥紧苏谨木的手,把他要组装乐高的动作按住,嘴上转移话题,“哎呀,不是这样拼的。” 可手上的力气之大,想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你别给我弄坏了。”莫之阳还是决定让开场子,让两位继续打,“那就好,那我继续做饭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人一进去,唐洺然突然暴起,一拳朝着他的脸揍过去。 苏谨木结结实实吃了一拳,整个人都撞到沙发靠背上,“你!”居然偷袭。 “是你不讲武德,抢我老婆。” 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 “小然,你问问你同学喝不喝茶。” 唐洺然把人压在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他不喝!” 好一会儿没动静,莫之阳还真两个人打出人命,还是问一句比较好,“苏先生,你要不要吃点水果啊?” “谢谢,我不吃!”语气虽然没有起伏,可还是能听到喘粗气的声音。 苏谨木把唐洺然两只手都反剪在背后,左腿一勾,就把人按压跪在地上。 “小然啊,你去看看炆炆的奶喝完了没有,陪他玩一玩,我怎么听着没声音啊。”怕两个人闹太过,莫之阳还是决定把一个人支开。 “好~” 小炆炆坐在学步车上,抱着已经见底的奶瓶,看着两个很奇怪的大人,跟麻花儿似的纠缠进来。 突然乐出声,“咯咯咯~” “我也要和莫之阳有个孩子!”苏谨木听到孩子笑,就抬头去看。 结果就是这一个机会,唐洺然突然把人踹开,又是一拳挥过去,“有你个der。” 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 看的炆炆乐得不行,连奶都不吃了,双手拍着学步车,双脚也挺蹬地,好像很希望参与进去,“咯咯咯~” 听到炆炆笑得那么高兴,莫之阳还怕两个人伤到他,就悄悄趴在门边上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会儿是苏谨木把唐洺然压着,一会儿又换过来,两个人时上时下的,打得热闹。 算了,不理他们,继续做饭。 等饭好了,莫之阳才招呼,“好了,准备吃饭吧。”一边把饭菜都端出去。 唐洺然赶紧过来帮忙,苏谨木见此,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又卯上劲儿。 “炆炆,你先自己玩一玩,我们去吃饭。”莫之阳去婴儿房,帮他换好尿布,再放回学步车,实施好之后,再出去吃饭,两个人已经坐在餐桌上。 莫之阳走过去,一边解开围裙,搭到椅子上,“等什么,吃饭吧。” “好!”唐洺然主动给他添饭,“你要饭吗?” 这都能下套,苏谨木觉得这个男人真小心眼,“我自己来。” “你的脸怎么了?”坐下之后,莫之阳才发现,对面坐着苏谨木的脸上,挨了两拳,左边的腮帮子都肿了, 唐洺然生怕阳阳看出端倪,忙打掩护,“他牙疼!” “是,牙疼!”说着,苏谨木捂住左脸颊,“有点不舒服。” “那你的眼睛怎么了?”莫之阳看到身边的唐洺然,他的右眼已经乌青一圈,“你们真的没打架?” “没有没有!” “真没有。” 两个人矢口否认,唐洺然捂着眼睛,“哎呀,我这是跟炆炆玩的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你知道,小孩子一高兴起来,就手舞足蹈的。” 炆炆头上冒出??? 学步车里坐,锅从天上来。 “这炆炆,力气那么大的吗?”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莫之阳还是要假装信了,配合两个人演出,真降智。 “吃饭吧。”懒得和两个人说话,莫之阳开始吃饭,“苏先生吃菜。”给他夹一块白切鸡。 “吃饭啊!别客气啊!”结果,唐洺然筷子一伸,碗凑过去,很自然的把阳阳筷子上的肉,捋到自己碗里,“别客气,吃吧。” 虽然这不是待客之道,但莫之阳拿他没办法,“你呀你。” 唐洺然似乎意识到这样不好,居然主动给苏谨木夹菜,“来来来,吃饭吃饭,别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你夹得是葱。”苏谨木冷着脸,把葱夹掉。 “是吗?是哪根葱啊?”唐洺然就是故意的。 看两个人互相为难,莫之阳还要假装看不出来,憋住笑,实在是有点为难,“都吃饭吧,别说了。” 两个人气氛,因为这句话,稍微有点缓和。 吃完饭,唐洺然就迫不及待的送人走,“您快滚吧您嘞~” “你会后悔的。”苏谨木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回去后,看阳阳收拾餐桌,也主动上来帮忙,两个人好像默契的没有再提到这个人,到晚上的时候,唐洺然洗完澡再出来,就看到阳阳在剥鸡蛋。 “晚上是没吃饱吗?怎么那么晚吃鸡蛋?”说着走到沙发边,和他并排坐下。 “什么没吃饱,我看你就是和他打架了。”把人拽过来,莫之阳把鸡蛋包好,给他驱散眼周的瘀血,“就算和他再怎么关系不好,也不该打架啊。” 唐洺然想解释,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能任由阳阳帮忙敷伤。 尽量手轻一点,莫之阳想套出那苏谨木的身份,“话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太熟。”唐洺然捂住心脏,其实两个人很奇怪,有互相感应,能体会到他的情绪,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看起来,是敌不是友,莫之阳叹口气,“无论如何,下次不许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该好好提防。 “血清的研究,怎么样了?”岔开话题,莫之阳想知道后续。 “进展很好,我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研制出来。”这是保守估计,其实唐洺然也说不好。 如今来了个苏谨木阻挠,只怕会更难。 听的出,狼崽子是希望血清研究出来的,莫之阳很欣慰,“那就好。” 夜半时分,莫之阳和唐洺然都已经睡下,窗帘没拉好,有一个缝隙露出来,缝隙透出一张脸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熟睡的莫之阳,天明才回去。 早上,莫之阳趁狼崽子不在,带着炆炆出门溜溜,老是蹲在家里,也不太好。 “炆炆~”推着婴儿车在楼下的小径走走,正好两边都有绿化带,空气不错,炆炆也很高兴。 “莫之阳!”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之阳转头就看到苏谨木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下,站得笔直,好像他也是一棵树。 “你怎么来了?”止住脚步,莫之阳有些奇怪。 苏谨木走出阴凉,笔直的腿迈开朝他过去,“莫之阳。”站定在跟前,才用冷淡的声音嘱咐,“这一个月,你最好不要随便出门。” “为什么?”这个人好奇怪,莫之阳觉得,他似乎在透露什么,如果他是在刻意提醒的话,那可以套套话。 苏谨木没有说原因,“反正,不要乱走。” “不行,炆炆还小,他每天都要晒太阳补钙,如果不下来走走的话,他会闷坏的。”语气已经有些不愉,莫之阳没有理他,继续推着婴儿车。 迈步追上去,苏谨木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反正,最近不要乱走,会有危险的。”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走在小道上。 “能有什么危险?”莫之阳笑着反问他,“这里是幸存地,都是异能者,总不能冒出个丧尸来吧?” 这话问得好像在开玩笑,莫之阳却暗自观察他的神色,果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很显然是猜对了。 “你呀别担心,这里很安全。”莫之阳推着婴儿车,自顾自的说话,“总不能在某个地方冒出丧尸吧?如果冒出丧尸的话,在哪儿呢?” 苏谨木就跟在他身侧,听他温和的嗓音,猜测各种可能。 “东,南,西,北?”哪个方向有丧尸呢?莫之阳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说到西时,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一下。 西边,西边是物资库,还有垃圾场和一些小建筑,能藏在丧尸的地方,就只有两个,物资库每天都有人在,那就是垃圾场。 莫之阳推着炆炆走到公园旁坐下,“你说,该不会从垃圾场突然蹦出丧尸吧?” “嗯?”苏谨木突然绷紧身体,很诧异的转头看着他,原本木然的脸上,出现类似慌张的神色。 “怎么了?”装作是无意间的提问,莫之阳笑得温和,“难道,垃圾场真的有丧尸啊?”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花人设(二十四) “这个月,都不要随便乱走。”苏谨木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逃走的背影,莫之阳冷笑一声,“猜对了。” 本来想点根烟,看到婴儿车里的孩子之后,还是算了,“如果在垃圾场的话,跟唐洺然说,又该怎么说,才能不引起怀疑呢。” 按照苏谨木的话,这个月是最后期限,而唐洺然也说过,这个月血清会出来,都是这个月啊。 “真该好好计划一下了。”莫之阳仰起头看天。 初升阳光撒过刚抽芽的新叶,斑驳一地阳光。 “哇哇哇~” 这时候,婴儿的啼哭声,给这生机勃勃的场景,添多一分盎然。 “炆炆是饿了吧?我们回去。”莫之阳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嘴角的笑容,没有断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莫之阳见到苏谨木的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唐洺然也是,所有人好像都开始忙起来。 算算日子,大概得过了二十天差不多。莫之阳也估摸着差不多时间,可以说了。 今天晚上,哄炆炆睡着之后,莫之阳就在客厅等他回来,小狼崽子虽然每天都很晚,有时会到凌晨,可每天还是会回家。 唐洺然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灯还没关,放下包走过去,“阳阳?” “你回来了。”莫之阳披着毯子,听到声音坐起来,打着哈切,“今天很晚啊。” 连忙走过去,唐洺然坐到他身边,“你怎么还没睡啊。”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莫之阳把他的手扯下来,握住他的手,“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定,一直在想那天在楼下,苏谨木对我说的话。” 苏谨木? 唐洺然垂下眸子,把玩他的拇指,“他说什么了。” “他叫我这个月都不要随便乱走,还说,尤其是垃圾场那边,最好不要去,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长叹口气,莫之阳另一只手握住他,“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故意拖二十天再说,是怕打草惊蛇,要是那个苏谨木知道什么,然后把丧尸转移走,那他肯定会警惕,可能莫之阳都套不出下一个地点。 二十天足够让苏谨木放松警惕,还有十天,也足够让唐洺然做出反应,这个时间点卡得是最好的。 “垃圾场?”是啊,唐洺然怎么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垃圾场。 可是贸然去查,可能会引起注意,现在博士的研究进入关键阶段,是不能被打断的,如果现在去查垃圾厂,说不定会逼苏谨木提前动手。 到时候,麻烦可能更大。 “怎么?垃圾场怎么了?”看他的反应。莫之阳猜到,他可能都没发现的那个地方的端倪。 两个人正说话呢,外边突然又起风了,风很大,撞得玻璃吭哧作响。 “最近一到晚上风就那么大,炆炆都被吓哭好几次了。”莫之阳披着毯子站起来,去把窗帘拉好。 “阳阳你先睡吧,我心里有数了。”唐洺然此时也不敢随便下决定,还是等明天,跟杨先生商量一下。 苏谨木不会骗阳阳,那垃圾场肯定有异常,只是该什么时候去,用什么办法去查看,都需要小心谨慎。 这些天,大家因为研究进度,神经都崩成一条线,整个幸存地的气氛都异常紧张。 “那你先去洗澡,我去睡了。”莫之阳拉好窗帘,把杯子放回厨房里,就进屋去,“系统,苏谨木是什么异能啊?” 莫之阳听到被风撞得噼噼啪啪的窗户,突然好奇,这唐洺然控制丧尸是主要异能,那会有一个辅助异能,所以,苏谨木是什么? “是风。”系统悄悄的说。 风?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莫之阳突然转头看向窗户,“所以,苏谨木是用风,把丧尸从外边运进来的?” 经常看龙卷风把人吹起来,然后再吹到其他地方,如果风力够大的话,就能把丧尸吹进来! 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幸存地里面丧尸的数量,那就不确定了 洗完澡出来,唐洺然看着阳阳还站在窗前发呆,“怎么了?是不是窗户不结实,要不要明天我派人来看看?” “小然,我们每天晚上防范的时候,会注意天上吗?”莫之阳突然问这个问题。 搞得唐洺然也莫名其妙,“丧尸又不会飞,所以天上没怎么注意啊。” 一般主要是地面的防守工作,天上的话是没有的。 照那么说,苏谨木绝对有可能,把丧尸用风力,从半空中运进来,这该怎么提醒狼崽子啊。 “好了,别想了,早点休息吧。”招呼他休息,唐洺然也累了。 莫之阳最终什么都没说,脱下外套上床休息,这深秋天气,夜风大也正常,不会引起怀疑。 所以,该怎么提醒他们呢? 第二天一早,唐洺然就和杨务商量了这件事,还透露出垃圾场的事情,杨务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秉承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派几位能感知丧尸的异能者,假装去收垃圾,然后转一圈,回来确实说那边有丧尸,而且数量不少。 两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唐洺然做主,假装垃圾场失火,直接一把火烧了,做出一副失火没办法救的假象,迷惑苏谨木。 “看来,他对阳阳说的话是真的。”可这不代表,苏谨木其他地方没有,唐洺然需要好好查勘整个幸存地。 要从实验楼那一栋开始,无论如何,先确保博士的安全,还有血清的研究顺利进行。 垃圾场失火,苏谨木这些天的成果全都白费,烧死了一大半的丧尸,本来已经布置好的计划,又要重新开始部署。 只不过,那场火来的突然,唐洺然说是秋天天气燥,也曾经试探过他,到底知不知道里面有东西,结果他反应很正常。 大概真的是失火。 听说垃圾场失火,莫之阳觉得狼崽子这件事做的不错,偶然失火,天干物燥的,这种事情很正常。 失火过后第三天,苏谨木突然又来拜访。 “你好像很久没来了。”莫之阳请他进屋,走到厨房给他倒茶,他最近没来,都没机会套话。 “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苏谨木双手伸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茶杯,问的表情非常认真。 好像,一个孕夫,在问孩子的性别。 好家伙,这苏谨木是打算给我生个小丧尸吗?我什么时候,有这种龙傲天剧本。 拿不准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莫之阳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这个确实,因为苏谨木打算在杀光整个幸存地的人之前,抢一个孩子,让莫之阳养,唐洺然有的,自己也要有。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喝一口茶,苏谨木继续问。 “炆炆是男孩子,可能来个女孩子会好一点。”莫之阳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怎么了?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喜欢女孩子啊,那好。 苏谨木最近已经物色好几家,都有可爱的女孩子,抢一个好一点的,给莫之阳养,刚刚好。 想到日后的美好生活,苏谨木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你喝茶那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莫之阳伸手捞起身边织一半的蓝色毛衣,一边问他。 好奇的看着他手中跳动的毛线,苏谨木很认真,“你在织毛衣吗?” “是啊,织给炆炆的。”莫之阳也是最近无聊才学会的,“最近要转凉,一眨眼就要入冬,炆炆衣服不够,我给他织毛衣。” 苏谨木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砰的一声把茶杯放下,黏在杯壁的茶叶,因为他的动作也都震落下来,“今天晚上和明天,都不要随便乱走,和孩子乖乖待在家里。” “为什么?”看他那么严肃,莫之阳把毛衣一放,“你怎么老是说这些奇怪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苏谨木不愿再多说,站起来转身离开,不管身后的人问什么,都没有再回答。 “看样子是打算今天晚上动手了。”莫之阳掏出手机,先给狼崽子发条信息,至少得提醒他一下。 然后,决定去找杨务,跟他商量怎么办。 唐洺然手机收到信息,打开一看是阳阳发过来的,内容:刚刚苏谨木来找我了,他突然叫我今天晚上和明天不要出去,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要动手了。”唐洺然神色一凛,“马上开始安排安保工作,务必保护好博士他们的安全。” 这一下子,整个基地都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箭在弦上的紧迫感。 发信息给唐洺然之后,莫之阳一直在趴在门板上面听声音,听到好像电梯有动静,马上开门出去,正好看见要出门的杨务,“杨先生。” “莫之阳,怎么了?”杨务已经很久不见他了,主要也是怕唐洺然误会,按下电梯,“有什么事吗?” “苏谨木刚刚提醒我,说这两天不要出门,你还出去吗?”按照道理,莫之阳觉得苏谨木不可能会放过杨先生的。 杨务点头,“嗯,听博士说,血清好像出来了。” “叮~” 电梯到了,门打开。 “小心!” 让我教你,如何在末世里保持白莲人设(二十五)内含新位面 7  电梯门打开,里面三个丧尸就扑出来。 杨务刚才在跟莫之阳说话,一时间忘了防备,见丧尸扑过来已经晚了,下意识掏出腰间的枪,刚举起来,就被丧尸扑的整个人撞到墙上。 手上的枪也飞出去。 “杨先生!” 土系异能,在这个地方很难施展开,都是大范围攻击。 莫之阳两步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枪,熟练上膛,对着三只丧尸,熟练的三枪爆头 身上的重量减去,杨务把覆盖在身上尸体推开,“怎么突然有丧尸的。” “我找你,也是要商量这件事。”莫之阳想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可他右手背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逐渐泛灰,“你!” 毫不犹豫举起枪对准他的头,“你受伤了。” “是。”杨务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全身开始抽搐,“要,要异变了。” 被丧尸抓到,半分钟就会变成丧尸。 “杀,杀了我~”杨务跌坐在地上,被靠着墙,眼睛已经逐渐泛白,瞳孔逐渐变白,“杀!” 只说一个字,莫之阳熟练的举枪对他一枪爆头。 如果他变成丧尸,九级异能者变成丧尸,那肯定是整个幸存地的灾难,莫之阳不能不杀。 “回去,外边我相信狼崽子会处理好的,我必须保护好自己还有炆炆。”否则,要是狼崽子保护好全世界之后老子死了,他还是会灭世。 莫之阳太了解小狼崽子了,看眼杨务的尸体,拿着枪转身躲回房里,收拾好一些食物,躲进炆炆的婴儿房。 在收到信息的时候,唐洺然知道苏谨木要动手,在实验楼的外围,已经筑起铜墙铁壁,就算再多丧尸过来,至少可以防御一个星期。 但现在,唐洺然要去找到苏谨木,杀了他才能以绝后患。 两个人有心灵感应,唐洺然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去找他,顺着心里的指引来到一座大厦的楼顶。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计划?”苏谨木被风裹挟慢慢的从半空落下来,站定在他面前。 “你也是丧尸,这个世界都是丧尸,不美妙吗?”苏谨木机械似的声音,却有不解。 唐洺然长叹一口气,“我曾经也是那么想的,但阳阳不愿意,我没有希望,所以他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 “把莫之阳变成丧尸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个蠢货居然没想到,苏谨木摇摇头,微微抬起手,风刃朝他割过去。 闪身躲开,唐洺然撑地站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杀了你,独占莫之阳好了。”苏谨木轻巧从风上跃下,站定之后,抬起右手,又是几个风刃朝他旋转过去。 莫之阳在家里抱着炆炆,炆炆还小,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是爸爸跟他玩呢,乐呵呵的一直傻笑。 “系统,你说小狼崽子会没事吗?”莫之阳有点担心,那个苏谨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好惹。 “你知道的,这种马文男主,哪怕一开始会落下风,最后还是会翻盘反杀,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家狼崽子。”唐洺然可是主角,位面剧情保护他不会死,可能会受伤。 苏谨木的存在,其实就是不让唐洺然太孤单,灭世之后,是双皇的局面。 只是现在天下太平,所以苏谨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听到这个解释,莫之阳心稍放下,但还是忐忑。 一直从天黑到天亮,也不知道外边怎么样,到第二天下午,都不敢出门。 躲在房间里,莫之阳听到有声音,马上把炆炆护在怀里,“别,炆炆别出声。” 门好像被拧了拧。 莫之阳呼吸一滞,目光紧盯着那门,手上枪已经捏紧。 “阳阳!” 熟悉的声音,让莫之阳差点跌坐到地上,差点把崽子一丢,冲出去了。 “我来了。” 莫之阳赶紧去开门,打开之后,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你,你怎么了?”看到他身上的血,吓得腿都软了。 “没事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是苏谨木的。”唐洺然赶紧扶起他,可又怕身上的味道冲到两个人。 废好大功夫,才杀了他,他一死,那些丧尸也是群龙无首,赶紧让人一起解决掉之后,才有空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果然,还是主角光环靠谱,莫之阳赶紧把眼角的水渍擦掉,“那你赶紧去洗个澡,没事就好。” 莫之阳没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赶紧把炆炆放好之后,就去给他煮碗面吃。 最大的障碍没有了,所有的丧尸,都重新回归唐洺然的控制之下。 血清做出来之后,大家都重新获得希望,人类继续发展,丧尸数量慢慢的减少,最后一直到消亡。 莫炆也渐渐长大,如果说吃亏是福,那他是福如东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那个绿茶父亲。 从小到大,做的事情,可谓是令人发指。 小时候,四岁的莫炆,在客厅玩耍,结果被父亲神秘兮兮的叫进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都是散乱的乐高。 “阳阳,炆炆把你乐高弄散架啦~”唐洺然转身跑出房间,扯开嗓子吼。 在做饭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菜刀都提进来了,“谁?把我乐高弄坏了?” “阳阳,我没看住他,是我的错不怪炆炆的。”唐洺然在一边装腔作势,还在阻拦他打孩子,“虽然我知道,那是你拼了几个月的,但炆炆还小,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炆那时候年纪还小,挨一顿打之后,只能惨兮兮的趴在床上,呜呜的哭。 “炆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唐洺然出现在房间门,双手藏在后边。 可莫炆还是能闻到香喷喷的炸鸡,“父亲,是炸鸡,炸鸡!” “炆炆好厉害,能闻出来。”唐洺然把炸鸡放到床头柜,给他扯下一个鸡腿,“炆炆,把这个吃了,然后不许告诉爸爸,是我把乐高弄坏的,知道吗?” 其实,是唐洺然要去高处拿东西,不小心把那个乐高扫到地上砸坏的,但这事,要是让阳阳知道还了得。 “知道了。”反正打都被打了,炆炆就觉得,能吃点好吃的,也算是补偿,高高兴兴的接过鸡腿。 结果没啃几口,莫之阳就顺着味道找来。 “吃什么呢?”莫之阳靠在门框上,冷哼一声。 唐洺然站起来,张开手就把孩子护住,“阳阳,都怪我心软,不关炆炆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软,看他被打得那么惨,忍不住答应他买炸鸡的要求,也不会惹你生气,阳阳都怪我!” 炆炆嘴里含着鸡腿,哭着想:呜呜呜,父亲对我真好,但是我没有求他买炸鸡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妥。 “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莫之阳两步上前,推开唐洺然把炸鸡抢过来,丢回纸筒里,“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吃这种垃圾食品,你们父子都得被我揍!” 唐洺然:“知道了。” 炆炆委屈屈:“知道了。” 莫之阳怒气冲冲的把炸鸡都拿出去,气冲冲的抱着纸筒走出门,看起来是要去丢掉。 其实不然。 “芜湖~好久没吃炸鸡了。”莫之阳蹲在楼梯转角,忍不住吸口香气,抓起鸡腿,咬一口,“真香!” “要我说,可怜炆炆这孩子,遇到你们一个白莲一个绿茶,真惨。”系统突然想起宿主亲生的那一位,待遇跟这个差不多。 也是奇怪,这两个人,居然没有把炆炆养歪。 十八岁那天,莫炆已经充分的体会到自己那个绿茶父亲的作风,在生日那天,一家人一起庆祝,吹蜡烛完蜡烛。 “炆炆许的什么愿望啊?”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还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苛刻的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唐洺然却更加沉稳冷峻,但此时也是笑着的。 “我希望爸爸能和父亲离婚,就现在!”莫炆兴冲冲的憧憬。 下一秒,领子被提溜起来,直接丢出门口。 “给老子滚,不混出个人样来,别说是我们的孩子。”唐洺然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只留下莫炆,傻兮兮的看着紧闭的门板,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莫炆也是争气,成了医学博士之后,接受记者采访。 “炆炆长大了啊。”莫之阳依偎在狼崽子怀里,“可以让他回来了吧?” 电视里: 记者:“请问莫博士,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吗?” 莫炆推推眼镜,“我爸和我父亲离婚,就现在,我父亲那个老绿茶配不上我爸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本来还想让他回来的唐洺然脸一黑,“这个家里,有我没他!”说完又抱着莫之阳撒娇,“呜呜呜,小ma疼疼我~” “嘤嘤嘤,小ma你疼我不疼他,不然我吃醋!” 莫之阳到死也不明白,这父子俩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当好白莲花霸总(一) 厕所隔间里,莫之阳穿着深蓝色高订西装,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却蹲在马桶盖上,像个村口老大爷,抽着烟,“系统,你弄错了吧?” “没有啊。”系统有些奇怪。 “我觉得你一定是搞错了。”莫之阳抽口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蹲姿,还挺绝。 系统小小的代码,大大的问号,“没搞错啊。”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当好白莲花霸总?(二) “我这个位面是霸总耶,你没搞错吗?”这听起来就不对劲,莫之阳不仅觉得不对劲,接收到故事线之后,更觉得不对劲。 自己这个位面是一个深情男三,一个手持剧本的万人迷黑心莲女主,如何利用香味,把两个优质男人,收入囊中的3p故事。 男三是一个香水品牌的总裁,同时运营一个香水网站,身价也有几个亿,可这样的身份,在女主的后宫之中,是最次的。 女主之所以和原主勾搭,完全是因为他温柔善良又任人拿捏,每次女主和他们闹矛盾,都来找他。 “没曾想,我白莲花也有当霸总的一天,啧啧~”莫之阳把烟抽完,随手丢到马桶里冲走,把面具拉好。 今天是女主崭露头角的晚宴,得搞事啊。 这个位面,要让女主一无所有,在原来的剧情里,女主在和原主腻歪了一阵之后,就把人踹开。 两个男主把原主的公司都收购,送给女主当生日礼物,而且女主明知道这个公司是男三的心血,没有阻止,甚至很高兴的接受这一份礼物,没有多问男三一句。 男三一无所有,流落街头,最后因为没钱,病死医院,男三其实就是女主的备胎。 可能是两个男主够了,就把男三踢出局,可女主被污蔑,被嘲笑的时候,都是男三出手相救,被赶出来也是男三把人救回去。 这样的忘恩负义,啧啧,实在是不该。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东西抢过来就好了,黑心莲花,那就看看谁心更黑。 今天的晚宴,原主来是为了给新调制出来的香水找一个代言人,而女主,会在这个地方,展现她的嗅觉,被原主看上,然后邀请到公司来当调香师。 莫之阳整理好衣服,戴好面具之后,大步走进会场。 这时候,舞会已经进入高潮阶段,灯光昏暗,带有暧昧的颜色,舞池里都是穿着华丽得体,戴着面具的男女,谁都不知道彼此是谁,所以可以一夜风流。 在会场边缘,莫之阳看到一个西装口袋插着一枝蓝色妖姬的高壮男人,“一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得嘞,有点霸总亚子了。”三十秒,系统就把事情办好,“那个人是老色批哟。” 莫之阳光顾着看会场中间,似乎忘记注意身边,不小心撞到那个高壮男人,脚一软,倒进他的怀里。 “小心!”稳稳的把人抱住,北夙景把人抱住之后,一股幽幽的香气钻进鼻尖,是广藿的香味,还有一丝丝的薄荷香烟,“好香啊~” 像是一个痴汉,企图再次贪欢。 “不好意思。”莫之阳在他想再次贪恋自己身上的味道那一瞬间,把人推开,“谢谢。” 被推开,那股香味就淡了不少,北夙景有些沉溺。 莫之阳推开他之后,转身钻进会场,头也不回,故意不让他得到,得不到的,才像是钩子,时时刻刻撩拨你的心。 北夙景是男一,是国际当红男星,他也有一个神秘的身份,但是剧情没具体交代,莫之阳打算再去挖掘,这个老色批,每次的身份都不低。 还想跟女主搞?给爷跪好了挨打。 “真香。”北夙景的桃花眼,紧盯着那个身影,直到他和其他人混在一起,有些可惜。 这时候,会场中心突然发生骚乱。 好像是一位小姐不小心撞到另外一位小姐,发生点争执。 “不好意思,您身上山寨的香水味,让我有点晕。”一位穿着黑色削肩长礼服的女人,微微捂着鼻子,看着另一个红色礼服的小姐。 声音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好听。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喷的是山寨的香水?”红色礼服的小姐一听,冷笑一声。 “确实如此。”海潼藏在面具下面的眼睛,不着痕迹观察观察角落的那个戴着蓝色妖姬的男人,见他看过来,知道计谋得逞。 “您身上的香水,仿制得非常好,但这一款香水叫失心疯,是ZM发布的限量款,全国就只有五瓶。”海潼说着,微微扬起下巴,“我就有一瓶。” 红礼服小姐跋扈惯了,抬手就要打,“你算是什么东西?” 按剧情来说。这时候轮到莫之阳出来英雄救美。 没有让人失望,莫之阳确实出来了。 “这位小姐说的不错,但另一外小姐身上的香水,确实也是正品。”莫之阳从人群走进来,声音温润儒雅,隐隐带着一点橙花的甜腻,“这位小姐,是我的老主顾。” 但出来,却不是帮女主,而是帮女配。 “我曾经送过一瓶小样,没想到您在这里用上。”莫之阳绅士的朝红衣礼服的小姐一鞠躬,再转向女主,“这是我的名片,您的鼻子很好,希望可以和您切磋。” 对切磋,看谁是真黑心莲。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女主想要吸引男一北夙景注意的手段,现在莫之阳掺和进来,怎么会让女主如意? “谢谢。”方才的高傲一扫而空,海潼接过名片,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会场中心。 “声音也好香。”北夙景的心思都扑在那个男人身上,无暇顾及女主,舔着嘴唇,眼睛好像发现猎物一样亮。 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比女主先一步撩拨他的心,北夙景对香味很敏感,这也是女主勾上他的原因。 但要是论调香论心机,莫之阳才是祖宗。 “谢谢。”其实,红衣礼服的女人确实用了山寨香水,只是没想到莫老板居然不会怪罪。 “没关系。”温和一笑,莫之阳的声音,今日很不同,带着一点橙花甜甜的感觉。 本白莲花不甜,男主怎么爱? 装逼被打断,海潼开始记恨起那个男人,可报仇的事情得先放一放,最主要的是北夙景,今天他会被人下yao。 这场小冲突,没有扫大家的性致,大家在会场里穿梭,开始寻找心仪的目标,打算邀请人共度良宵。 莫之阳今天是来找代言人的,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喝了两杯酒,表面上是观察人,实则心都放在不远处的北夙景身上。 那个北夙景也是,一边喝着手上的威士忌,一边观察那个男人,他似乎在找什么,脚步不自觉追随他上去。 知道他在后边跟着,莫之阳假装没有察觉,接下来女主会给他端来一杯加料的酒,然后女主会假装自己也中yao,与他共度良宵。 “先生,喝杯酒吗?”海潼主动端过去一杯红酒。 被拦住,北夙景有些生气,但没发作,随手拿过红酒一饮而尽后,打算继续去找人,结果他已经不见了。 这酒有点奇怪,北夙景感觉心头好像被点把火,不舒服得很,猜到是那杯红酒,忍不住暗骂一句。 然后转身匆匆上四楼。 一二楼是舞会会场,三四楼是房间,有什么用都知道。 海潼一直尾随他上四楼,亲眼看到他进的是4026的房间,记下这个门牌号,赶紧去厕所准备。 跑到厕所,海潼把头发弄乱,再把衣服扯松,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小瓶的药水,和北夙景喝的是同款。 正打算打开盖子,结果突然冒出一个人。 “你!” 海潼还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一个麻袋就套下来,还想挣扎,又被一个手刀直接被打晕过去。 “不枉我在女厕所蹲那么久。”莫之阳把人扛起来,丢到某个隔间里,再把门关上,“好了!” “还想搞我老攻?”莫之阳走到洗手池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个拇指大的小瓶子,“是看不起我白莲花祖宗?” 知道这药水有什么用,莫之阳冷哼一声,把瓶子丢到垃圾桶里,“就这还用真的药?看老子给你表演一个无实物真情实感中药。” 北夙景在房间里洗了好几次冷水澡,可是这感觉怎么都消不下去,又不想碰其他人,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味,还有淡淡的薄荷烟。 可上天好像真的听到北夙景的期望。 这时候好像有人在拧门把手,北夙景想把人赶走,结果拉开门,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唔~” 莫之阳脸红扑扑的,神志不清醒的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唔!好奇怪,我的房间,怎么有人?” 想要看清楚是谁,可莫之阳只能睁着湿漉漉的鹿儿似的眼睛勉强看清楚,“唔~你是谁?” “妈的,好香。”北夙景被撩拨得浑身发烫,忍不住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人抱进来,右腿一勾,门啪的关上。 莫之阳心里腹诽:老色批,你用脚关门的动作,依旧娴熟。 “你是谁?”北夙景不客气的摘下他的面具,露出一张极为清秀,又人畜无害的脸,尤其是那双鹿儿似的,水盈盈的眼睛,能把人魂魄勾走。 “你是谁?”莫之阳全身软得只能靠着他支撑,怎么都看不清楚。 小白莲记住,演这种戏,眼神是关键,一定要迷离又诱人才行。 两个人的体温都很烫。 “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 莫之阳不聚焦的瞳孔无措,像只受惊迷路的小鹿,摇头磕巴着,“我我没有男人。” “以后我就是你男人。”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三) 北夙景眼里是咬住猎物的兴奋,还有点点星火,炙热又滚烫,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 莫之阳迷离着眼睛,那么人畜无害,像是主动送上门给大灰狼吃的小鹿,心里却嗤笑:上钩了。 谁是猎物,真的说得准? 被丢到床上,莫之阳还是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唔~好,好难受。”慢慢蜷缩成一团。 “不难受,乖。” 低沉温柔的嗓音哄得人好想睡觉,莫之阳顶住困意:不行,老子不能睡觉,戏还没演完。 “唔~” 突然啵嘴?好的,男人,你已经引起本白莲霸总的注意了! 白莲花猝不及防,开始挣扎,想把人推开呼救,这个时候,欲拒还迎才是上策,顺着他来,会失去一点乐趣。 小白莲们记住,有时候顺从,只会把男人惯坏,欲拒还迎才是硬道理。 抓住胸口推搡的两只手腕,把手按到他的头顶,北夙景温声哄着,“乖,别动。” “不,好奇怪!”生涩的反应,莫之阳迷茫着不知所措。 “你真香,身上的味道,声音,就连眼神都是香的。” 身下的人反应生涩,似乎不知道怎么消化这快感,只能呜咽摇头,嘴上说不想,手上挣扎。 挠得北夙景心痒痒。 到嘴边的肉,莫之阳怎么能不吃呢?人家都送上门,你不吃就真说不过去。 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继续演戏,把这块肉拿下,一边欲拒还迎,一边呜咽的哭,被亲的嘴唇红肿,眼角都是水渍。 “你怎么能那么勾人!”这些年狂蜂浪蝶扑上来的不少,北夙景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却被一个男人撩成这样。 “唔~” 太霸道了,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只能被迫吃肉。 这块肉热乎乎,不停的吃进去吐出来,把两个人的理智搅得乱七八糟。 “你真的好香,你为什么会那么香?”北夙景的理智被香气迷惑,只余下疯狂的占有。 北夙景从小对气味极其敏感,能闻到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那些人身上都是臭的,唯独这个男人身上,怎么会那么香? 叫人冷静不下来。 昏过去醒过来,眼前的视线都是一晃一晃的,身上种田的人,好像永不疲倦,莫之阳想把人踹开,却实在没力气。 为老男人破处这件事,永远都是吃力不讨好。 第二天,莫之阳是被生物钟喊醒的,落在一个人的怀抱里,莫之阳眯起眼睛,入目就是一张帅脸。 不得不说,这老色批刚出道就被评为最涩气男明星,是有道理的,在大众视线里,是一个温润禁欲的绅士。 但那种绅士,是想叫人扯坏他的纽扣,让他礼乐崩坏的涩气。 莫之阳被美色所迷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悄悄脱离他的怀抱,去卫生间洗个澡出来穿衣服。 “你为什么不转账?”系统看不懂。 “因为他没给我收款码。”莫之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潇洒写上十万,“十万好像有点多,钱都是我辛苦挣来的,不行!” 留下支票是因为要让这个狗东西生气,让他知道:你在我这里,只是一个出来卖的鸭子,支票都有签名,他也能顺着这个签名找到自己。 一举两得,还想跟女主啪啪啪?真不要命了。 这个宿主,系统不得不感慨,“你都已经是霸总了,怎么还那么抠?没出息。” “一万吧。”莫之阳纠结一秒,潇洒的写上一万的支票,然后签上大名,“得嘞!”把支票压在床头柜,潇洒离去。 “老色批要是知道自己一晚上舞断腰,就值一万块,只怕他要气死。”哪怕霸总,都改不了抠门的脾气,系统唾弃。 莫之阳扶墙揉腰走出去,“妈的,为什么别的霸总,每天只需要泡妞,为什么我要去上班?” “大概是因为你不配,又抠。”系统懒得理他。 北夙景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了,连带着那香味也淡去,猛地坐起来,“人呢?”环顾四周,果然没有。 最后目光落在床头柜压的一张纸上,“还知道留下联系方式。”倾身拿过来,居然是一张支票。 “什么意思。”看到支票北夙景是错愕的,可看到支票的金额,怒气值飙升,“我辛苦一晚上,就一万块?!” 这什么意思,我出席一场活动,都不止这点钱! “一万块,真把我当外边的鸭子了吗?”目光拉下去,北夙景看到非常清秀飘逸的签名,“莫之阳?” “好你个莫之阳,居然把我当鸭子?”恨得咬牙切齿,最关键的是,一晚上就值一万块? 北夙景受不了,“我特么一晚上,就值一万块?!” 尊严受到了质疑,一万块? 我打桩打得那么辛苦,就一万块? 强忍怒气,北夙景拨通一个电话,“喂,我要查一个人,名字叫一万块,不对叫莫之阳!” “景哥,到底叫一万块还是叫莫之阳啊?”电话那头不解。 “叫莫之阳,还有,别在我面前提一万块三个字!”气得北夙景挂断电话,想把支票撕碎,最后咬牙切齿的把支票收好。 屁股有点疼,莫之阳回到公司,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坐到办公室里,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我真的是霸总了。” 这感觉,好新鲜啊。 “是,那么抠门的霸总,我也觉得新鲜。”系统冷哼一声,还是替老色批觉得不值。 一万块? “系统,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莫之阳警告它,一边打开电脑,开始根据原主的记忆办公。 系统不懂,如果是十万的话,北夙景不会那么紧着找到莫之阳,一万块就不一样了,这一切,都在小白莲的掌控之中。 最近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新研发的香水找一个合适的代言人。 “莫总,我和宣传部初步列出几个不错的明星,你可以看看。”秘书强压下眼里的疯狂,把资料递上去。 莫之阳继续看电脑,“放下,我等会儿看看。” “那我去给您买杯卡布奇诺。”深知他所有的喜好,宋秘书退下去。 回完客户信息之后,伸手拿过资料,翻开入目的是一万块,莫之阳吹了声口哨,“这家伙,真帅。” 一万块嫖他,确实是赚的。 连续三年被评为最涩气的男明星,很多男星甚至公开说过,可以为他出柜。 真不是没有道理,照片的他,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带着一个金丝边眼镜,西装穿得严谨,每一丝发丝,都如此完美。 但是,他右眼眼尾的泪痣,却告诉你:这个人很骚。 只要让他拿下眼镜,扯坏西装,弄乱发型,你就能得到最真实的他,温柔绅士,勾魂使者,狂野爱人,都是他。 “果然是言情np肉文的男主,配置真高。”莫之阳决定是他来代言,但要让他亲自送上门来。 “系统,把我要找香水代言人的事情宣扬出去。”合上资料,莫之阳轻笑,“我给你机会接近我,不要不知好歹。” 想霸气威风的站起来,结果刚起身,腰就扭了,莫之阳扶着腰,“白莲霸总,绝不认输!” 回到家里,北夙景看着手机里的资料,照片里的男人,看起来很纯良,还是那双鹿儿似的眼睛,“原来是调香师,呵,一万块?倒是新鲜。” 好歹也是一个上市香水公司的总裁,居然只出得起一万块?难道我真的不值这个价? 往下半身看一眼,北夙景马上否决这个猜测,“就我这张脸,也不止一万块!你不是要找代言人吗?” 想到一个完美的计策。 “莫总,外界都在猜测我们的代言人,我们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散出去的。”宋舒十分抱歉。“我们没有做好保密工作,抱歉。” 谁宣扬出去的,是你莫总我啊!没想到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到时候还要官宣,所以现在和以后没有区别。”莫之阳柔声安慰他。 老板真的好软,好香,宋舒看着他,眼里逐渐阴暗,隐匿在他身边五年,他是乖乖的孩子,那就做一个乖乖的秘书。 如果不乖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那莫总,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宋舒像一个无措的孩子,双手揪着衣角。 你看他好像怕被责罚,实则在忍耐,把躁动的心压下去,老板那么单纯,不能玷污他。 “没有了,你出去吧,我明天就把名单和候选名单决定好。”莫之阳微笑着,但等人出去之后,笑容消失。 这个秘书,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压迫感。 “是啊。”系统现在还不能剧透。 莫之阳让系统把选代言人的事宣传出去之后,就打算把这款新香水:在雾里,打造成国内第一男香。 霸总,肯定要专心搞事业啊! 第一天没什么消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宋舒突然闯进来,“莫总,北夙景的工作室,突然发信息来说想争取一下我们香水的代言。” “什么?!”莫之阳瞬间站起来,表情有些慌张,“告诉那边,我们找到合适的人选了,不需要。” “晚了莫总,人已经到公司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秘书就让开路,北夙景从他背后走出来,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莫总,一万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10-420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四) 咽口水,这男人好绝! 他今天穿着非常休闲,里面一件白色衬衫,配上一件驼色风衣,风衣把他185的身高,衬托的淋漓尽致。 金丝边眼镜还带着,但右眼眼尾的泪痣,却在蠢蠢欲动,好像引诱什么。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北先生有事要谈。”或许是看躲不过去,莫之阳像是认命一般,垂下头。 好啊,居然还敢和我同处一室?是该打断腿,还是该拔了舌头。 我居然只值一万块? 北夙景极其绅士,优雅的替宋秘书关上办公司的门,任谁都看不出他那种温柔的脸下,想的是什么疯狂的事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有些诡异。 莫之阳表示:让开,本白莲要开始演戏了。 “对不起!” 站在门那边,北夙景冷漠的看着他:终于要道歉了?我可不止值一万块。 莫之阳突然弯腰开始道歉,“我那天只是想去找代言人,却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就那样,是我对不起你,强迫了北先生,实在是对不起。” 一边说,声音已经染上哭腔。 “你说是你强迫我的?”这话听着好新鲜,北夙景没预料到事情会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以至于没缓过神来。 “是我不好,虽然那个时候没有意识,肯定是我强迫您的,呜呜呜对不起!”说到这里,莫之阳再也忍不住,呜咽掩面哭起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就只能留下一张支票。” “留下一张一万块的支票?”终于说到重点,北夙景悄悄把门反锁,走向他。 莫之阳站在办公桌后边,背靠着玻璃窗,一边哭一边解释,“我不知道您圈子里的规矩,我也没有叫过鸭,不知道一万块是多还是少,对不起。” “圈子里的规矩?”北夙景气得想笑,这家伙,还真的把自己当做鸭去嫖了。 哭得抽抽搭搭,莫之阳说话都不利索,“我强迫了您,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您要怎么报复我,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接受,对不起!” 说完,又深深的鞠一躬。 他居然觉得是他强迫了自己? 北夙景听着想发笑,笑他太蠢,这世界谁能威胁强迫得了自己?看他哭成这样,也不像是演戏。 “是啊,都是你强迫我的,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北夙景拿出得影帝时的演技,苦笑垂眸,是落寞,也是无奈。 你配合?那我也来。 “果然,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莫之阳哭得气都喘不上来,胡乱的抹掉脸颊的泪水,视死如归般把双手举到他面前,“您,您动手吧。” 看着面前的晧腕,北夙景觉得,用金丝的锁链束缚住,肯定很好看,但这个得稍后再说,“你这是做什么?” “你报警吧,把我抓起来,都怪我!”小白莲下定决心一般,“我会承认我所有的罪行,是我对不起你。” 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搞得北夙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一样,但回想那天晚上,是他中药失去意识,然后自己趁机把人吃干抹净 他居然还蠢兮兮的觉得是自己的错? 现在,就算要报警,一查肯定是自己的错,那可不行。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非你本意,我明白。”这话端的是善解人意,北夙景垂下眸子,“你又能怎么办呢?” “呜呜,您真的是个大好人!”激动的莫之阳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您放心,如果您想要这个代言的话,我可以给您,当做是对北先生的补偿,呜呜呜~您真的是大好人。” 事情逐渐有趣起来,这个人为什么会那么蠢,但又那么可爱。 他一走近,北夙景闻到一股香味,和前一次不同,凑过去他脖颈处,深吸一口气,“今天也很香啊。” “是AF的裸男。”似乎不太习惯那么近的距离,莫之阳微微往后退,“如果您想要的话,我可以送您一瓶,当做赔罪。” 他一口一个赔罪,一口一个补偿,搞得好像真的是他的错,北夙景心里略有有点不爽,这个人怎么蠢成这样。 要是那天晚上是其他人,他是不是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妈的,突然暴躁。 “莫总。”突然欺身上前,北夙景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微微眯起勾人的桃花眼,嗓音低沉诱惑,“如果您想赔罪的话,光这样是不行的。” 莫之阳一副似乎料到的样子,咽下口水,小鹿似的无辜眼睛,水盈盈的望向他,犹豫之后,才下定决心,“我再给一万?” “这不是一万两万的问题!”难道我真的就值一两万吗?北夙景真想摇醒他,或者,让他再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快乐。 北夙景突然一步上前,揽住他的腰,俯身凑近他,“莫总。”声音有极富磁性。 被他的声音蛊惑,莫之阳连推开都忘了,眼睁睁看着他凑过来,嘴唇要碰到嘴唇,只需要再一厘米。 “北先生今天吃的是什么牌子的香肠,真香。”能闻出好香的肉味,莫之阳很想继续配合演出,可实在是太香。 呜呜呜,对不起,演技在美食面前,不堪一击。 北夙景喉头一哽,竟憋不出半个字来。 “北先生?”轻轻喊一句,莫之阳觉得:要命,他肯定以为我是傻i逼。 这时候,门被敲响。 趁这个机会,马上打破尴尬,莫之阳后退拉开距离,“进来。” “莫总,我来送咖啡。”宋秘书端着咖啡和两个草莓千层进来,放到桌子上后,又识趣离开。 方才诡异的气氛被打破。 莫之阳红着脸招呼他坐下喝咖啡。 哪知,北夙景突然轻笑出声,手扶着额头,“哈哈哈哈!” 听他突然发笑,莫之阳心一咯噔:难道,我把他气傻了?也不至于吧,老子演技那么好。 “莫总,您真的是太有趣了呢。”笑够之后,北夙景收拾好笑容,但这一次把眼镜摘下来。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完完全全显露出来。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说有趣,但您吃蛋糕吗?”莫之阳把草莓千层递给他,“吃一点吧。” 北夙景不爱甜食,健身的他一直在控糖。 这个草莓千层,就和这个人一样,又香又甜,北夙景把眼镜放进兜里,接过蛋糕,“谢谢。” “不客气。”莫之阳招呼他坐下吃蛋糕。 坐姿优雅,北夙景天生就有种贵族的气质,端着草莓千层,看了看蛋糕,再看吃蛋糕的人,挖一小勺尝尝。 入口甜而不腻,不就是跟这个蠢蠢的草莓精一样吗?眼神晦涩。 察觉到他带着欲望的眼神,莫之阳假装不知道,故意把勺子的奶油弄到下唇,无知的伸出舌尖舔干净奶油。 北夙景倒吸一口气,这个人是故意的吧,可看他沉浸美食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那么蠢的人,怎么可能会勾引人? “莫总,要是想赔罪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北夙景把蛋糕放下,有这个草莓精在,吃什么蛋糕。 “什么办法。”听到这话,蛋糕都不吃了,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嘴里还含着一个叉子。 不含我的,含叉子,真可惜。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三天后晚上九点,我在希尔顿酒店等莫总。”北夙景站起来,又去办公桌那里抽了莫之阳的一张名片,“我先告辞了。” “拜拜。”一万块~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把他吃一半的蛋糕拿过来继续干掉,“浪费可耻。” “你打算怎么办?”系统没搞懂,宿主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办?让女主过来一趟,她不是一直要搭上北夙景吗?那我给她一个机会。”把最后一口蛋糕吃进去,莫之阳站起身,“霸总,要努力工作啦~” 莫之阳猜到女主一定会来找他,因为自己让系统放出消息,北夙景会和本公司合作,她要勾上北夙景,自己就是最好的梯子。 其实,海潼对他很厌恶,要不是他,宴会上也不会灰溜溜的离开。 但也没办法,要不利用他可能短时间很难有机会接近北夙景,哪怕忍着心中的厌恶,都要去找他。 下午的时候,宋秘书突然收到一位女士的预约,这可是没有的,难道,莫总开始不乖了吗? 那可不行啊。 “好的,那我马上跟莫总说一下。”微笑的挂断电话,宋舒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吩咐一旁的助理,“对了,待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好的。”小助理虽然奇怪,但还是点头。 宋舒蹑手蹑脚开门进去,果然看到莫总躺在长沙发上小憩,每到这点,他都会午睡。 “莫总,你不乖啊,你怎么突然和其他女人有纠葛呢?”皮鞋走过地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宋舒半蹲到沙发前。 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的眉眼,“莫总,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你要和其他人在一起,我还是会杀了你。” 宋舒眼里奔腾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和暴戾,颤抖着手缓缓伸向他的脖子,脆弱纤细,只需要轻轻一下,就会折断。 “杀了你,再把你变成一瓶香水,这样我每天都能闻到你。”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五) “咳咳~”睡梦中的莫之阳,突然咳嗽两声,然后悠悠睁开眼睛,“宋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敲门您没有回应,我就进来,看到您在休息。”宋秘书说着,帮忙把人扶起来,“怎么咳嗽了?” 莫之阳被扶起来,打个哈切,“这两天喉咙不舒服。” 一听他不舒服,宋舒比他还紧张,“怎么是感冒了吗?需不需要我去预约医生,做个全身检查。” “没什么大事,放心吧。”只是昨天晚上炸鸡吃多了,莫之阳站起来,正想弯腰整理衣裳。 结果,宋舒比他更快,单膝跪在他脚边,认真给他整理好西装外套,“莫总,有个姓海的女士,和您预约,说是您给他名片的。” 以前都是自己帮别人整理,这一次别人跪下,莫之阳直呼新鲜,这感觉还八错。 “啊?是她啊。”莫之阳转身走去办公桌,“她是在宴会上遇到的,她的鼻子很灵,想跟她谈谈,或许可以让她做调香师。” 听到这句话,宋舒紧握的拳头瞬间松开,脸上的假笑也被真情实感的笑容替换,“是啊,整个公司之后莫总一个人忙,也很劳累。” “你把她排到明天的行程里,去忙吧。”莫之阳坐到办公桌上,也没有再管宋舒,开始埋头工作。 “好的莫总。”宋舒听话的退下,脚步都松快不少。 等门吧嗒一声被关上。 莫之阳从屏幕里抬起头来,“卧槽,这家伙是个病娇!” 刚刚在他进门的时候,莫之阳就已经醒了,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宋舒奇怪,就装睡想套一套话。 好家伙,居然想把老子做成香水,这是疯批吗? 看来,要好好的提防这个人,疯批可能随时捅你一刀。 嘤嘤嘤,好想躲进一万块的怀抱里。 海潼收到莫之阳那边秘书的回信,说明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有些嫌弃,一个男三,怎么还有资格让自己等他? 等搭上北夙景,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海小姐。”莫之阳准时来到会客厅,看到海潼一身漂亮的浅紫色丝绸连衣裙,头发也都挽起来,非常知性。 “莫总。”海潼笑着点头,非常漂亮,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个总受,加上这声音更像。 有的人,哪怕梳着大背头,依旧是个受。 “莫总,不会打搅到您吧?” 莫之阳走到她对面的沙发,邀请她一起坐下,“还好。” 宋舒端上茶水,不着痕迹打量一下那个海小姐,看起来还不错,但怎么比的过我们家莫总。 “海小姐,请。”莫之阳端起咖啡。 但海潼没有伸手,反而问他,“莫总,我不是很明白,那个女人穿的那支香,确实是山寨,为什么您要帮着她呢?” 居然害我在众人面前丢脸。 “那位小姐,确实是老主顾,生意归生意。”商人都是以利益为重,让老主顾当众难堪,这不是砸自己店吗? 莫之阳分得清,他又不是真的傻缺男三。 “哦。”对这个男三的厌恶感更甚,海潼还带着浅笑,心里却不屑:你只是一个男三号,事儿还挺多。 原本海潼在宿舍睡觉,一觉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穿到昨天看到的言情np肉文里面,还是女主。 因为很喜欢这本文,反复看过好几遍,每个情节都记得格外清楚,这本文里,女主海潼有好几个男朋友。 这个男三号就只其中之一,但是后来男一男二吃醋,就把他踹了,不过晚宴上自己按照剧本走,怎么好像有些偏差。 “海小姐,您在想什么?”莫之阳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清亮又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软甜。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莫总为什么要给我您的名片,毕竟我让您的老主顾难堪了。”海潼假笑着,精致的妆容,把她的情绪掩盖的完美。 “那是因为,您的鼻子真的很灵,我公司需要一个能对香味品质进行辨别的人。”莫之阳靠在沙发背上,“我觉得海小姐很有潜质。” 对,很有被虐的潜质。 很好,这个剧情是在的。 海潼暗自松口气,剧情上也是男三号邀请进公司,没出错就好。 “海小姐,是不方便吗?”莫之阳看她迟迟不同意,有些紧张,“可能是我唐突了,您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 昨天看网上说,北夙景是内定的代言人,海潼才匆匆约他,哪里能就此放过,但还是假装犹疑,“我可能做不好。” “没事,您只需要辨别气味就好。”莫之阳温声安抚她。 “那就试试吧。”下定决心般,海潼点点头。 莫之阳站起来,“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您给个入职时间,对了您明天有空吗?我和北先生约了谈论代言的事情,海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一起去吧。” “真的吗?”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海潼错愕一秒后,又恢复镇定,“我是北先生的影迷,如果可以见到他,那当然再好不过。” “当然可以。”莫之阳也高兴,笑得鹿儿似的眼睛,眯起来。 在剧情里,男三就是一个认识男主的NPC,看来他的功能依旧没有变,海潼放下心来。 把人送走之后,系统依旧想不通,“我没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女主见男主,要是他和一万块搞起来怎么办?” “一万块是谁?”莫之阳回到办公室,刚走到办公桌旁,就看到一盒润喉糖,刚刚还没有的,马上想到是谁。 “你老公。”对不起,系统只记得一万块。 “这个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莫之阳没马上回答,反而把润喉药拆封,塑料板抠出两粒,却没有吃,而是把糖丢到厕所马桶里。 到晚上加班完之后,宋舒离开之前,却去了莫之阳的办公室,看到润喉糖被拆封,还少两粒,很满意。 今天是约好的日子,北夙景推掉一个通告,提前八点半就到酒店房间,给他发一个房间号就去洗澡。 “只穿睡袍,会不会太油腻?”北夙景思索,睡袍松垮系着,能看到胸肌和往下的腹肌,很性感。 “可是不穿睡袍,他就看不到腹肌。”这腹肌,多少人都想看想摸,北夙景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 一定要让他觉得,自己不止值那一万块,卯上劲儿了还。 不对,为什么又扯到一万块上面。 来到房间外边,海潼有些奇怪,“为什么要约在酒店啊?” 难不成这个家伙,是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 那这个NPC,倒是挺不错的。 “不知道啊。”莫之阳按下门铃,带着笑意,不知道老色批穿没穿衣服,要是没穿,那就好玩了,芜湖~ 门被打开。 莫之阳有些遗憾:那么骚的老色批,居然好好穿着衣服,但头发濡湿,能看出洗过澡。 “莫总。”当北夙景想把人拽进来压到墙上时,却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表情瞬间变了,“这是?”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员工,和我们一起谈谈合约还有在雾里这支香。”莫之阳一副蠢蠢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为事业的表情。 北夙景被气笑了,嗓音低沉,“您觉得,我说的补偿,是谈代言合作的事情?” “不然呢?”莫之阳疑惑,一歪头,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 站在一边的海潼,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了?”说话只是想让北夙景注意到自己,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身子酥了大半。 想到以后两个人床上玩的花样,跃跃欲试起来,那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喘起来,肯定更带感。 “没事,进来吧。”北夙景让开身子,把两个人放进来之后,关上门,戴好眼镜招呼两人坐下,“莫总,我觉得这一次代言,是你们公司高攀我,同意吗?” 隔着沙发,两个人对峙,可此时,海潼却很没有眼力劲的坐到北夙景那边,这好像,两个人欺负一个。 “啊?”或许是没意识到这情况,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有些苦恼,“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代言这方面的事情,有没有详细的文件,让我看看?” “呵呵~”极富磁性的嗓音,撩拨人心弦,北夙景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莫总,我是天价。” 才不是一万块!!! “天价?”莫之阳表面一副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呸,你就值一万,多了没有! “依照北先生您的身价,确实不是我们公司请得起的,但既然您愿意约这场谈话,那就是可以谈的。”海潼企图夺回他的注意力。 但却失败了。 北夙景的眼睛,依旧紧紧黏在那头小羔阳身上,“你们知道就好。” “我倒是有个好建议。”海潼赶紧顺着话继续说下去。 听到这话,北夙景的目光总算是稍稍移到那个聒噪的女人身上,“哦?” “那北先生也提出一个天价的要求,我们就可以扯平了。”说着,海潼稍微挺起胸,笑得娇美。 这个建议好像不错。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露出温润的笑容,推推眼镜,北夙景看向一旁沉默的小羔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六) 卧槽?狼牙棒? 莫之阳绷紧身体,生怕他掏出枪枪,把女主崩了。 “抽根烟我看看。”北夙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烟,还有打火机,丢到他怀里,“抽根烟,我看看。” 这烟,是自己常抽的牌子,爱喜薄荷爆。 莫之阳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熟练的拆开包装,抽出一根,捏爆爆珠之后,点燃深吸一口。 北夙景目光灼灼,就盯着他抽烟,看烟雾缭绕,耽于香味,好像抽烟的不是他,是自己。 能看得出他动作熟练,海潼下意识捂住鼻子,不记得男三还会抽烟啊,再看北先生灼灼目光,难道他喜欢人抽烟? “北先生,抽完了。”把烟头摁熄,莫之阳端坐好。 “很好。”很满意的点头,北夙景站起来,“代言的事情,交给我的经纪人,和他谈就好了。” 莫之阳觉得,这个人肯定在御酿奇奇怪怪的事情,站起来点头,“好的。” 倒是海潼有些莫名其妙,都已经做好嫖男主的准备,为什么他看人抽根烟就行了,难道他是喜欢抽二手烟? 什么奇怪的癖好。 其实,莫之阳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思来想去,决定先探个底,“那请问北先生,我能借个卫生间吗?” “当然可以。”北夙景爽快答应。 轻声道谢,莫之阳走向厕所。 “你先出去吧。”北夙景站起来收拾外套,“我打算退房了。” 海潼跟着站起来,走向门口,“好的。”等走出去之后,一转头北先生还在屋里拿外套,就打算在这里等一下,或许一起下楼,可以搭上话。 北夙景根本没打算走,左手胳膊搭着湛蓝色风衣,站在沙发后,面对着卫生间,等他开门。 “好了,谢谢北先生。”莫之阳出来,看到屋里已经没有女主的踪迹,大概是被支出去了。 两个人,他应该会露出獠牙。 “不客气。”北夙景右手单手摘下眼镜,露出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莫总,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莫之阳疑惑,“什么事?” 下一秒,手就被拽住,莫之阳整个人都被他拽过去,脸一下撞到他的胸口,“北先生!” 听到里面有声音,海潼在门口想推门进去,“莫总?北先生你们没事吧?”半掩的门推大一点,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北总的外套,还搭在长沙发上。 “没事,我等莫总上完卫生间,我也去一趟,你在门口等他吧。” 是北先生的声音,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太好进去,“好的。” 刚刚的危急时刻,北夙景抱住他,往后一倒,正好就借着沙发背,滚到沙发上,牢牢把人压在身下,“你以为,抽根烟就算补偿?” 靠的实在是太近,能闻到他今天用的是水生调香水,还夹着刚刚的薄荷烟味。 “北先生,你!”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双手被擒住,压在头上,动弹不得,“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您真的没办法消气的话,可以报警,我会坦白从宽,接受法律的制裁!” 真的是好蠢好蠢。 北夙景轻笑出声,“我可不是要伸张正义,我只是想要点补偿而已。”忍不住凑到他的肩窝,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香。 “您要多少钱?”下定决心,莫之阳咬牙问出这句话。 “钱?我可不缺那种东西。”北夙景嗤笑,要说钱,只怕十个莫之阳,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价。 “我要莫总,抽着烟跟我做一次。” “什么!?” 莫之阳瞪大眼睛,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要求,这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中,呆滞的看着他。 看到那双鹿儿似的眼睛,满是震惊,北夙景嗤笑,“很合理不是吗?你睡了我,还把我当做鸭子,我觉得受到了冒犯。”尤其是,你觉得,我只值一万。 “所以,我睡你一次,把你嫖一次就扯平,不好吗?”故意压着嗓音,在他耳边引诱,北夙景说完,还吹口气,“莫总~” “不行!”莫之阳想都不想就拒绝。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北夙景眯起眼睛,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难道,你是觉得我不配?” 您配,您顶配您无敌配,天仙配,但老子就是想拒绝,你拿我怎么样啊? “我,不是!”莫之阳表情慌张,好像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又或者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不知怎么面对,“可我们都喜欢女人,怎么睡?” 都被我睡过了,你还有心思喜欢女人? “你强迫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北夙景嘲讽他,捏住他的下巴,“我告诉你,那晚上已经对我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痛,我每晚都会想起来。” 想着你,想你身上的味道,想你哭的时候,你笑的时候,你高潮哭咽,真的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你对我做的那些,你知不知道我多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每天想着你睡不着,北夙景都嗤笑自己,跟个愣头青一样。 一句句的控诉,把莫之阳的心打入谷底,磕巴着,“对对不起。” 卧槽,这家伙演技比我好! “所以,你还觉得,能补偿我吗?”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北夙景冷笑,“你就是罪人,是你害我这样的,你有资格拒绝吗?” 又pua我? “好像,好像是没有。”莫之阳呆呆的,好像真的被他问套子里,眼里余下满满的自责和愧疚,“对不起。” “你被下了药,我们都没办法,但是,我一定要讨回来,你没有资格拒绝!”明明是加害者,如今却装成受害者去控诉,北夙景兴奋的全身都在战栗。 内心那最隐秘变态的角落,感受到无上快感。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莫之阳眸子水盈盈的,忍住不掉眼泪,“我会的,对不起。” 就是现在! 但又好像想起什么,开始挣扎,“但是,我请您一定答应,不要告诉潼潼,不要告诉她。” “好。”看小羔阳这个样子,北夙景联想到那一句:喜欢女人,难不成莫之阳就是喜欢那个女人? 真该死,敢跟我抢? 海潼在外边等了十分钟,才见到莫之阳出来,“北先生呢?” “他上厕所去了。”莫之阳笑着回答,“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关上门。 “好的。”那也不好再等。“海潼跟着他先回去。 北夙景没有离开酒店,就躺在方才两个人纠缠的沙发上,头发凌乱,眼镜也被丢到一旁,“哈哈哈哈!” 笑得癫狂。 “蠢,小羔阳真的是太蠢了,哈哈哈,太蠢了。”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想再感受莫之阳的存在,淡淡的薄荷烟味,引出三分醉意。 如痴如醉的趴在沙发上,北夙景想到他那愧疚又自责的神情,兴奋得全身发抖,“莫之阳,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莫之阳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在车里,总觉得这个男三,有点奇怪,海潼忍不住问,“莫总,您是有什么事情吗?看起来您很高兴。” “是啊,多亏了你,才能劝北先生拿下这个代言呢。”莫之阳开着车,把功劳归结到她身上。 海潼谦虚,“能帮上莫总就好。” “帮了很大的忙呢。”莫之阳亲自把人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在车里点上根烟,“妈的,北夙景也是疯批。” 北夙景是变态,但他还算是所有疯批里比较正常的,只是很喜欢角色扮演,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差钱,却去演戏的原因。 所以,莫之阳在刚开始的时候,主动把所有的过错揽到身上,让他从一个加害者,变成受害者。 让他得到角色扮演的机会,让他在这段关系中得到乐趣。 缓缓抽口烟,莫之阳从一开始就算准北夙景的反应,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这一个受害者的角色,他不会那么快腻,如果他腻了,那自己也能转守为攻,把事情戳破。 这样,他就又从受害者变成一个无耻的加害者,又是一个新角色。 如此一来,北夙景就不会想什么狗屁女主,耽于这场戏,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控场。 殊不知,导演、编剧掌控全局的是莫之阳,这层马甲什么时候掉,也是他决定的。 “老子可从来不做猎物。”莫之阳悠然把烟头熄灭,“老色批,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宿主牛批,这句话系统已经说累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宋秘书拿来了和北夙景经纪人提前拟定好的合同。 “莫总,你脸色好像看起来有点差,是没吃早餐吗?”宋舒有点担心。 “昨天,一直在想代言人的事情,就没睡好,如今合同已经初步拟定,可以放心了。”其实,莫之阳是昨天斗地主到凌晨,赢了好多欢乐豆。 听他那么说。宋舒疑心消下去,“那就好,海小姐今天办理入职,薪资各方面,都已经谈好,请放心。” “交给你,我放心。”莫之阳翻开合同,开始看。 被信任了,宋舒微微一笑:如果您知道,最信任的秘书,却一直对您抱着最龌龊的心思,会不会很惊讶呢?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一下。 “莫总,您来短信了。”宋舒顺便瞟一眼,却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七) 一万块:今晚等我。 “莫总,你是不是财务上,有什么困难?”不然怎么备注一万块,难道被人欠钱了?宋舒一直在脑补。 “没有,算是合作伙伴,帮过我的一位先生。”莫之阳镇定的拿过手机,在他面前解锁看信息。 好像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来信。 “那就好。”是位男士啊,宋舒放下心来,“那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好。” 莫之阳继续若无其事点开信息。 他这样坦然,让宋舒打消疑虑。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瞬间松口气,“要了命了还,这特么就是个疯批啊。”这还了得。 刚刚是老色批发来的信息,约定好星期五晚上九点,到之前那一间房去等他,动作还挺快的。 莫之阳按照约定,怀着忐忑的心情,特意穿上LOEWE 001,这支香有淡淡的烟草味,他应该会很喜欢。 换上一件浅灰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把头发全都梳起来,是一个霸总该有的亚子。 到了约定的房间外,莫之阳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敲响门。 “来了?”北夙景出来开门,身上的衣服整齐,在确定只有他之后,把人放进来,“快点,我明天还有活动要出席。” 烦躁的催促,看出来很赶时间。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慌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那什么,我努力不弄疼您,我也没做过这些。” 难以置信,这男一男二男三 ,都因为肉文系统限制,是个雏,多亏了设定。 “嗯。”北夙景点头,想走过去抱他。 可莫之阳却主动上来,抱住北夙景的腰,比他矮了一个头,还是努力的踮起脚亲吻他,但也只是很稚嫩的亲一口嘴唇,然后就没有后话了。 “能不能请您自己躺到床上?”莫之阳很认真的提要求,主要是他太高太壮,根本就抱不动啊。 这个要求很奇怪,但北夙景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好,我还有事,别耽误太多时间。”冷着脸坐到床边,北夙景绷紧背,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莫之阳紧张的深吸一口气,两股战战,“我尽量,北先生。”像是即将受刑的勇士,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表情,让北夙景有点生气,怎么着?跟我做,还让你那么难受,可惜啊,你现在是加害者,没有资格拒绝。 走到床边,莫之阳把人推倒到床上,然后紧随上去,“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是我会尽量小心,不弄疼您的。” 没有底气的保证。 听到这句话,北夙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想做攻?好大的胆子啊。 “唔~” 北夙景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又发生了变化。 “北先生!”莫之阳想挣扎,可手又被他缚住,“您这是做什么?我可以的,让我来吧。” “你来?”居然还存了在上面的心思,北夙景冷笑,用身体牢牢把他压制住,右手把他的手按住,左手掰过他的下巴,“你给我好好受着,你要记住,这是你在赔罪,在补偿,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彻底破防,手上挣扎的力气逐渐变小,咬住下唇点头,“我知道了。” 粗暴的扯掉他的衬衫,却又控制好力道,没伤害到他的皮肤,北夙景痴迷他身上的味道,“今天是什么味道?” “LOEWE 001。”莫之阳颤巍巍的回答,喉头好像卡着刺。 “我很喜欢。” 北夙景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粗暴的动作,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每个手指都在他的敏感点上肆虐,北夙景看他咬住下唇,极力忍耐的样子,兴奋得溢于言表。 “把嘴张开。”北夙景凑过去,慢慢亲吻他的嘴唇,“你当初,也是这样逼我的。”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错愕,眼中满是愧疚,无声张开嘴。 看到他被迫服从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好的让北夙景手心都是汗渍,“你知不知道,那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对对不起。”嗫嚅着,莫之阳垂下眸子,叫人心疼。 “但,你那时候也是中药,不怪你。”北夙景手慢慢伸到下面,吧嗒一下,解开皮带,“可是,你对我的伤害,依旧是不可磨灭的。” 莫之阳全身都在发抖,“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可能是因为害怕,或者是紧张。 “是啊,你对不起我。”从锁骨一直到胸膛,北夙景尽量去勾起他的欲望,“真的是太无耻了。” 这句无耻,不知说的是谁。 “唔~北先生,能不能轻一点。”莫之阳眼角已经蓄泪,欲落未落的样子,叫人看了怜惜。 可北夙景不愿意,发狠似的继续冲撞,“是你欠我的,知道吗?莫总,呵呵~” 那笑声,让莫之阳无地自容,只能捂住嘴,不让浅吟泄出来,“我,我想抽个烟。” 听到这话,北夙景泛红的瞳孔略微回神过来,差点忘了这个,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香烟,亲自拆封递给他一支,“嗯。” 莫之阳这才发现,为什么他只脱了个上半身?下半身居然只是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谁惯的这些攻,doi的时候,不脱裤子。 都当攻了,还不脱裤子,是怕被反攻吗?垃圾! “唔~”颤抖着手接过香烟,莫之阳想把烟叼住,结果又是狠狠一顶,“唔哈~”烟从手上掉下来。 看他那么惨,北夙景好心的把人抱起来,让他跨坐自己腿上,可不曾离开温柔乡。 重新拿根烟,莫之阳稳稳叼住之后,想去拿打火机,北夙景却十分娴熟的帮他点上,看着红光转移到香烟上。 深吸一口,莫之阳还没准备后,又是狠狠一撞,这个人差点都飞出去,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哈~北先生!” 北夙景没有回答,反而按下他的后脑勺,逼迫他跟自己亲吻,烟雾从两个人交缠的唇齿间溜出来。 “唔~” 左手抱着他的头,莫之阳夹烟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怕烫到他。 “你知不知道,是你欠我的,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北夙景越来越急,越来越快,都在控诉。 “唔~” 莫之阳只能无声垂泪,什么都反驳不了。 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见他说的那么赶。 可莫之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腰特别酸,但是人特别爽,探身去捞烟和打火机,“他去哪里了?” “凌晨帮你收拾完,就去赶飞机了。”系统回答,看来一万块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有事。 “哦,那我可以歇一歇。”抽完烟去洗个澡,莫之阳扶着墙慢慢挪出来,整个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这家伙,至少在几天之内,是不会来的,可以着重看看女主,人都已经拉到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她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宋秘书,过几天我要去参加一个会展,安排海小姐和我一起去吧。”莫之阳把邀请函递给他。 宋舒没有去接他手上的邀请函,“安排海小姐?” “是啊。”莫之阳有些奇怪,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正常,“海小姐表现非常不错,如果她可以继续晋升,也能分担一下我的工作,而且,她看起来是一个不错而且有责任心的女孩子。” 莫总对海潼的夸奖,一句句都好像扎在宋舒的心上,心里在滴血,哭笑反问,“难道我没有责任心吗?还是哪里比不上海小姐?” 开始要病娇了!一定要安抚好。 “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对于他这样妄自菲薄,莫之阳显得很生气,站起来,“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不可获取的帮手,但是海小姐她的鼻子,能帮我不少忙,所以,必须给她历练的机会,然后我就可以把重心放在生意上。” 说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宋舒全身都舒畅了,忙点头,“嗯,我知道。” 病娇还得这样哄才行。 这次会展,海潼会遇到男二,男二是个不折不扣的霸总,至于他具体什么身份,剧情还是没交代。 但这一次,莫之阳没打算破坏两个人之间的相遇,并不打算和那个男二有什么纠葛,那个男二,是个切切实实的变态。 不要靠近变态,会变得不幸。 这一次的会展,是在游轮上,有香水供货商也有对香味感兴趣的客户。 “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能和莫总来展会。”海潼心情激动,因为这一次的展会,是遇到男二。 虽然男二有点变态,但是财阀,男一可能没那么快,但能拿下男二也好,海潼心里想着,可总觉得身边开车的男三有点奇怪。 虽然,每一个剧情节点,他会帮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他好奇怪。 “这是你一个历练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开着车,莫之阳转弯拐进主车道,专心开车。 确实如之前的剧情一样,海潼叹口气: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两个人会在游轮上面待五天,东西都收拾好。 “男二,我来了!”踏上游轮的那一刻,海潼燃起了从未有过的斗志,我可是女主啊。 “小心!”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八) 迎面一个五六岁,穿得圆滚滚的小男孩撞过来,莫之阳一步跨过去,挡到女主跟前,也被那孩子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但还好莫之阳没有穿高跟鞋,所以也没摔倒,还伸手将孩子扶住,“没事吧?” “小凡,你小心点。” 一对夫妇在不远呵斥,保姆过来,把孩子扶好道歉,“不好意思先生。”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疏忽,您没事吧?”先生走过来,先对莫之阳道歉之后,才呵斥小孩,“还不快点跟哥哥道歉。” “对叭起~”孩子家教很好,鞠躬道歉。 只是个小意外,莫之阳摇头,“没事,孩子没事就好,只是这里是船上,可能会摇晃。” “谢谢。”男人道谢之后,带着孩子和妻子离开。 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海潼觉得,这男三应该还是按照剧情喜欢自己的,否则不会上来帮忙挡这一下。 看来,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被服务员安排到对应的房间,莫之阳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香水商,安排的房间当然是最好的。 非常绅士的帮女主把行礼送到房间,告别之后,莫之阳才回自己房间。 “好家伙。”刚刚那场意外,莫之阳是故意帮忙挡的,能看出女主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不能让她知道。 特地帮她挡一下,坐实喜欢她又因腼腆而不敢表白的样子,符合男三的性格。 刚休息一下,女主已经换好衣服,重新画个妆容,想去偶遇男二,按照剧情,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 只是要叫上男三才行。 莫之阳刚洗完澡换衣服,就听到敲门声,把衬衫穿好之后才去开门,“咦,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海潼落落大方。 今天的她非常漂亮,一身酒红色斜肩开叉礼服,身材凹凸有致,姿态曼妙,那一头大波浪卷发,更增添性感。 “好啊。”莫之阳点头,“我先去穿件外套,稍等。” 根据剧情,女主和男二,是会在这里相遇的,男二看上女主,然后让手下调戏,自己上去英雄救美之后,骗得女主好感。 然后,就在得到她信任两个人上床之后,就把人抛弃,结果,大概是剧情太过牛逼,男二居然对女主食之味髓,然后开始跟男一抢。 男一,或许对女主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有了竞争者之后,居然也开始发狠追求女。 老实说要不是北夙景是老色批,莫之阳真的很希望两个变态在一起。 莫之阳其实对破坏女主和男二的相遇没太大执念,能破坏就破坏,不能破坏就算了,反正按照现在剧情,男二的追求,不会对北夙景有影响。 换上得体的西装礼服,两个人来到酒会,刚进门,就看到台上演奏的乐队,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莫先生,我其实很好奇,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调香师,到现在的位置,到底用了多久?”海潼拿出最好的姿态,半倚在椅背上,手上摇晃红酒杯。 相比她,莫之阳有些拘谨,“大概用了五年。”是在心爱人的面前拘谨,还能看到他耳尖的粉色。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像Burberry的红粉恋歌,轻松愉悦,但这愉悦,是源于对心仪对象爱怜。 海潼能看出,男三是喜欢自己的,可惜,不能收入囊中,或者他还不配进自己后宫,玩玩是可以的。 “所以,坚持是很有道理的。”海潼对他举杯,“祝贺莫总,希望你不要嫌弃这迟来的祝贺。” “怎么会!”莫之阳举起红酒杯,两个人碰杯之后,垂下头,只露出粉色的耳尖,“你的祝福,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红起来的粉颊,胜过千言万语。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莫之阳估摸着男二在暗处,大概看得差不多,站起来,“我先去上个厕所。” 男三的作用完毕,等上完厕所回来,女主就会被男二带走,接下来交给男二好了。 “好!”海潼也跃跃欲试,目送他走之后,就深呼吸端坐好,等待那两个小混混出来。 莫之阳去厕所,这里还不能抽烟,没办法就玩了会儿手机,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才出门去。 刚迈出厕所门,演技已经提到脸上,莫之阳打算装出一副面对狼藉震惊的表情。 但 谁能告诉本霸总,为什么啥事儿都没发生啊? 把到喉咙的演技咽回去,莫之阳走回角落的台子坐下,看到女主一副烦躁的样子,“怎么了,海潼?” 难不成,男二不小心掉到海里,淹死了?被大白鲨吃掉了?奥特曼把他带回M78星云了吗? “没事。”男二怎么还不来,海潼也在烦躁这件事,一直坐着,却还是不见人。 “我可能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莫之阳不打算陪她等,或许男二现在正在和大白鲨搏斗。 战斗过于激烈,以至于迟到。 “那好吧。”他的任务已经没了,海潼也觉得这个NPC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结果,莫之阳把红酒一饮而尽,这可是299叫的一杯,不能浪费,喝完酒打算站起来,结果就看到故事线里的两个混混走过来。 好家伙?和大白鲨搏斗胜利了吗?怎么非要本霸总在的时候来。 终于来了! 海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松口气端坐起来,打算和他们来一场演技大PK。 莫之阳也激动,来了来了,可以看戏了,冲他mua的,女主已经等不及了,不要因为女主是娇花,而怜惜她。 上啊! 两个人同时跃跃欲试,看向两个混混。 两个混混走向那张台子,站定在桌子旁。 “哟,还挺好看的。”一个穿衬衫的纨绔子弟,出言不逊。 莫之阳笑容瞬间消失,不是,两位是不是男女不分,女主在我隔壁,你特么对我说这台词,是脑子被大白鲨蘸酱油吃掉了吗? “不是?”海潼也一头雾水,为什么对着他说这话?我才是女主啊,你们两个看看我,不要不尊重我的身份。 “要不要跟我们喝一杯啊?”另一个敞着西装外套的男人,俯身调戏莫之阳,甚至端起他方才喝过的酒杯。 莫之阳呆滞着:系统,你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两个混混,来调戏本霸总? “我啷个晓得撒。”系统也懵逼。 虽然震惊我妈一整年,但莫之阳还是凭借过硬的职业技能,装出愠怒的样子,站起来,“两位,请不要太过分。” “我们就是喜欢过分啊,特别喜欢过分。”穿西装的男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女主站在一旁:你们尊重一下我这个女主好吗?你们对着男三走女主的戏份,是为什么? 好家伙,你们两个连雇主需求都不明确,该打! 莫之阳突然抓住其他一个人的手,直接一个过肩摔,把男人放倒,然后抬脚对着另一个人男人一脚踹飞。 在女主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拽起女主就跑。 在角落的一个男人,本来已经打算走出阴暗,结果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看到他放倒两个人的瞬间,又被拽着跑出去,海潼有点心猿意马:其实,男三也不错啊?好像,四人行也挺好的。 “你没被吓到吧?”跑出去,到了一条走廊时,莫之阳才把人松开,温声询问,“对不起,好像因为我,害得你受惊。” 你这个女主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群混混放着你不去调戏,来搞劳资? 本白莲霸总要批评你! “我,我没事。”没事才怪,海潼也不知道什么,男三走女主的戏份,那是不是证明,男二也会对他死缠烂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三,不是帮忙的NPC,而是该死的情敌! 艹! 在这一瞬间,海潼对他的好感全无,只有担忧,担心他抢走自己的戏份,和属于自己的男一男二。 “你怎么了?”看她出神的样子,莫之阳猜到,女主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说你不知道,老子也不知道。 “没事。”搪塞过去,海潼揉揉额角,“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得分析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也头疼,送她回房间之后,就去甲板上抽根烟冷静一下。 夜里的大海,没有白天的静谧壮阔,反而多了点诡秘,谁都不知道在漆黑的海水之下,到底隐藏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系统,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双手撑在围栏上,看着远处,心里都想骂娘了。 要真的走女主的戏份,那女主的戏份? 莫之阳突然震惊:卧槽,女主这五天,都和男二待在房间里,准确来说,是待在床上,这特么是要谁的命啊? 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剧情都稀碎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系统也代码懵逼,难道男一对男二产生影响了? “我宁愿跳进海里喂大白鲨,也不愿意跟男二有瓜葛。”那特么是个真变态啊,莫之阳咽了咽口水。 白莲花,也未必挡得住变态。 “你好。” 莫之阳全身一震,脑子被这两个字封印住,脱口而出,“你好个der!”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九) “啊?” 听声音清朗明亮,莫之阳猜到可能是变态男二祁明知,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来人的长相。 却愣在原地。 原以为,会是个歪瓜裂枣,或者是阴鸷的男人,却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这样明媚。 男人非常帅气,却是那种爽朗阳光的帅气,与北夙景的温和谦雅不同,但帅气却不相上下。 尤其是那双闪着光的眼睛,特别招人好感,略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这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莫之阳赶紧把稍微升起来的一点点好感压下去:变态可不会把变态打在额头或者公屏上。 “你怎么了?”祁明知看他好像没回过神来,主动一步上前,热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等他靠近一点,莫之阳才发现,原来这家伙那么高啊,少说也得有187。 凭什么啊,都是霸总,他们两个就是180以上,老子撑死了,也才177,妈的! 假装不认识他,莫之阳转头看向大海的方向,“没事。”忍不住抽口烟,可手还在抖。 我死都不想走女主戏份。 “我刚刚在酒会上,看到有人不长眼调戏你,没有受惊吧?”祁明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双手撑在栏杆上,上半身微微探出去。 两个离得太近,莫之阳稍微往左边挪一挪,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没事。” 祁明知当然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我在酒会,看到你被欺负,本来是想动手的,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 说到这里,祁明知想起来,船舱底下的那一坨碎肉,两个人也真的是办事不力。 莫之阳:哎~你没想到吧,老子可以自己上。 “是吗?”莫之阳重重叹口气,将手上的烟吸完,“我有点累,先走了,不好意思。” “对了,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我叫祁明知。”祁明知叫住他。 莫之阳站定住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叫莫之阳。”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个变态男二。 目送他离开,祁明知的笑容越来越耀眼,好像正午的太阳,“对我这样有戒备,不知道等你放下戒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等我打碎你的戒备,然后狠狠的凌辱你,让你看到世间不是那么美好的,也不知你会露出什么愤恨的表情。 想想,都觉得浑身战栗,迫不及待。 莫之阳回去之后,赶紧洗个澡,妈的,不能靠近变态,会带来不幸。 第二天,莫之阳去找女主的时候,就发现她居然病倒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生气,又有点晕船,才会这样。 “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莫之阳看着她,微微叹口气,“都怪我不好,没料到你可能会晕船。” 医生还在检查。 “没事,不怪你。”海潼虚弱的摇摇头,闭上眼睛。 按照之前的剧情,就是女主晕船,然后男二用特殊的方法治好的,结果现在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个问题,海潼的眼睛不自觉飘向正在担心的男三,因为他?可他看起来,是剧情人物里面,最正常的一个。 会是他吗? “这个药,饭后吃,一天两粒,休息两天就没什么事儿了。”医生把药开好。 莫之阳亲自把人送出去,然后又进来照顾女主。 “海潼,你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莫之阳嘘寒问暖,服务周到,时不时眼里透出小担心。 这样公主般的待遇,让海潼很受用,甚至觉得,其实男三也不错? 没有男二帮忙,或许男三也可以吧,反正剧情里,也一定会上床,想到这里,海潼就把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 “我有点饿,想喝粥。”窝在被子里,海潼矫揉造作的声音,让人听得起鸡皮疙瘩。 “那我马上去给你弄来,你休息一下。”莫之阳蹭的一下窜出去,要了命了。 从白莲花的专业技能来看,这个女主的,大概齐,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刚刚那一声,实在是恶寒。 妈的,老子造的什么孽? 男二想睡我就算了,女主也想睡我,你们两个那么饥渴,怎么不去互相送温暖,两个愚蠢的土拨鼠。 等人出去之后,海潼就把睡袍拉开,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故意把大腿架在被子上,等待男三。 男三其实也不错?反正都是自己的后宫,谁先谁后都一样。 莫之阳真的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粥,结果厨房一个人都没有。 “你好?”只有一个小房间里,传来躲东西的声音,是什么人在那里? 根据套路,主角得进去看看。 但 “你好,打搅了。”莫之阳转身就走,自己又不是主角,干嘛去掺和这种事情,再见了您嘞~ 结果一转身,突然一把枪就抵在额头,“不许动!” 凉凉的枪口抵在额头,莫之阳都觉得自己体温凉凉,“你,你是谁?” “闭嘴。”男人从暗处走出来,上半身一件黑色夹克,黑色裤子和黑色靴子,看长相非常帅气。 “唔~”莫之阳识相的闭嘴。 这小房间里头,传来剁肉声,莫之阳在这样的背景音乐下和男人对峙。 这特么,是恐怖片吧! 突然,里面剁肉的声音停了,那个男人也瞬间从莫之阳的跟前已转移到身后,把人推出厨房,啪的把门关上。 “啊这…”莫之阳站在门口挠头,“我他是怕我跟他抢排骨?”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让莫之阳满脸疑惑,那个男人,还有剁肉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好奇心害死猫,想活得久,就得把好奇心按回去。 所以,莫之阳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艘游轮,不止有一个厨房,莫之阳收拾好心情,就去另一个厨房要了点粥,给女主端过去。 这一进屋,好家伙? 莫之阳直呼好家伙:我这辈子,还能有这种待遇? 房间温度有点高,女主已经衣衫半解的躺在床上假睡,大腿架在被子上。 这正常男人,看了都受不了吧。 但…不好意思,我是gay。 所以,莫之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把粥放到小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的女主,松口气:把持不住了吧?来啊!可迟迟等不到下一步动作,然后就听到门吧嗒一下被关上。 “卧槽?这都不上,男三是不是不行啊?”黑漆漆的房间,飘着粥香,好像还有炸鸡的香味? 海潼气得锤被子出气。 莫之阳关上门: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高高兴兴打算回房间睡午觉,晚上还有展会要参加,女主看情况是参加不了,到时候所有的活儿还得自己一个人干。 没有防备,一把拉开门。 “快走!” 自己房间一片凌乱,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用枪挟持这祁明知,看到门被打开,枪口瞬间对着门口。 那个男的认识,是在厨房里持枪的男人。 这让莫之阳不得不喊一句:好巧哟,还是这个人还是这把枪。 “你快走!”祁明知高大的身影,被他制服,却还一直在挣扎,给他逃跑争取时间,“你快走啊,莫之阳!” “好的,我马上走!”莫之阳想都不想,把门啪的一声关上,转身就跑。 这一跑,却把两位都吓愣在原地。 “啊?真的跑了啊。”祁明知没想到,他真的转身就跑,头都不带回的。 不是应该拉扯一下,要走一起走?然后挡枪,英雄救美吗? 这不对劲!!! “哈哈哈哈哈~”男人收起枪,松开祁明知扶墙笑起来,“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再有趣,也是我看上的。”祁明知抢过他手上的枪,抵住左肩膀,毫不犹豫的开枪,一枪打穿。 男人对他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耸耸肩,“你真无聊。” 祁明知好像没有痛感,鲜血涌出之后,把枪丢给他,“滚出去。” “好。”收拾好枪,男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本来是想在小厨房里设个局,让他听到声响,然后进来看看,就让清挟持他,自己英雄救美。 结果他居然不进来,扭头就走,正好撞上清,没办法只好把人赶出去,结果到他房里演这一出戏。 他倒好,掉头就跑,不知道是说他听话,还是傻缺。 祁明知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浸满,奄奄一息的倒在莫之阳的床上,等他来救人。 “你说,男二到底是有什么大病?”莫之阳蹲在房间附近的一个角落,掏出藏好的炸鸡腿,“就一定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他是不是只会这一个英雄救美的套路?要批评!多多学习,多多看书,才能创新,才能完成任务啊,我的宝儿们! “我也觉得,要跟主神反应一下。”系统只觉得,这个男二真的傻,到底变态在哪里,也看不出来。 三两口把炸鸡腿吃完,莫之阳拍拍手站起来,“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在床上,失血过多的祁明知开始担心:他不会真的跑了不回来了吧?那他要是不回来,自己不就死了吗? 妈的,要死也不能是这个死法。 “艹!”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 刚挣扎着爬起来,结果恍惚间看到门被打开。 飘进来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好像还有炸鸡味? 无暇分辨,祁明知已经昏迷,昏迷间,好像察觉到有人说话,有人呜咽,还有一双很细嫩的手,拂过脸颊。 记不清了,但是好舒服。 “真的是血本啊!”莫之阳没想过,他居然会真的把自己伤成这样,简直令白莲花叹为观止。 坐在床边,等人醒过来。 不得不说,祁明知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就这样的伤口和失血量,居然隔天就醒了? “唔?” 迷糊的睁开眼睛,祁明知就看到床边趴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轻软的头发看起来,手感不错。 心里那么想,就伸手去摸。 “你醒了?”莫之阳头被人摸醒,睁开眼睛发现人醒了,连忙撑着床站起来,“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叫医生?” 看到他慌乱的神情,有想起意识剥离身体时,他细腻的抚摸,祁明知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唔?你是谁啊?”明亮的眼睛,满是疑惑,祁明知皱起好看的眉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是吧阿sir,你跟我玩失忆梗? 这个变态,到底安的什么心,莫之阳一时竟然猜不透。 “我是谁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祁明知想坐起来,却扯到左手臂的伤口,忍不住捂着呼痛,“好痛!” “你小心,你受伤了。”莫之阳知道他是装的,但不能戳破,只能强行按照人设演下去了。 妈的,变态的脑回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红伞伞。 “为什么我会受伤,我好痛,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祁明知躺在床上呜咽喊痛,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认识我?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 脱口而出,莫之阳嘴快了,马上又假装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是说基金跌,不是你爹。” “唔?”听不懂他的怪言怪语,祁明知继续躺在床上难受,“好痛啊。” “你没事吧?我这有止痛药,你要不要吃点?”莫之阳装作很关心他的伤势,“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趁机,祁明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我肯定认识你的,你是不是我的爱人?” 拙劣的演技,其实祁明知不在乎能不能骗到他,只是逗逗小猫小狗那样的态度。 我都说了,我是你爹,爱你个der! 莫之阳费力把手从他手中扯出来,“我不是,你不要误会。” “不是吗?” 祁明知眼里的星星消失,“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记不得,我头好痛,好像好裂开了!” 看他自虐般锤着头,莫之阳心里喊:用力点打,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但手上还是只能去阻止,“你别这样,会想起来的。” “唔~”祁明知死死抓住他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得到安慰,慢慢的情绪稳定下来,躺回到床上。 看来,又要带一个拖油瓶。 北夙景这几天紧赶慢赶的从国外结束工作回来,本来打算好好的找莫之阳叙叙旧,结果却被告知,人已经去参加会展。 得知会展在游轮上面,迅速开始排查,得知那一艘游轮之后,吓得血都凉了,游轮上有个旧友。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地狱,北夙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羔阳落入虎口,马上调来直升机,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阳阳有可能要被那个混蛋玩死。 但事实上,谁玩死谁,真的不一定。 “嘶~好疼~”祁明知坐在床上,咬着牙额头沁出汗水,呼吸急促,正在在经历很大的痛苦。 这痛苦的来源,就是莫之阳,“我,要不我还是去请医生过来吧。”一边说,清理伤口的力度又加大。 听到他的抽气声,莫之阳无措的收回手,“我真的不会帮人处理伤口啊。” “没事,没事。”痛感稍微缓了缓,祁明知摇摇头,松开攥紧被单的手,“我没事,我这里只信任你,只想让你帮我!” “好吧。”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像他的伤口,伸出罪恶的手,“那我尽量小心,尽量慢一点哈!” “啊~” 为什么会那么疼,要不是这家伙一脸怕的要哭出来的样子,祁明知都觉他是故意的,故意那么做。 近乎于受刑一般的换药,终于在祁明知满头大汗的情况下结束。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可能做的不好,都是我的错。”莫之阳局促的站在床边,看着他满头大汗。 拿出手帕,为他擦汗,“对不起。” “没事。”手帕的传来特殊的香味,将祁明知从痛感中解救出来,“你今晚,是不是要参加一个展会?” “是啊,最后一晚,虽然合作商已经接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去参加一下。”莫之阳为他擦完汗,温柔一笑,“怎么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今天晚上,祁明知和清要在这艘游轮上,解决一件陈年旧事,不能让他也跟着出事。 莫之阳有些奇怪,“啊?”目光落到他的伤口处,“可是你的伤怎么办?” “没事的。” 看他坚持,莫之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小羔阳,你千万不能惹上他啊!”北夙景坐在直升机上,搜寻那艘游轮的踪迹。 心里埋怨自己:就不该为了什么工作离开,否则就能阻止小羔阳上这艘游轮。 海潼还晕船,就没有过去参加酒会。 正好,莫之阳的名额给到祁明知一起去。 “你痛不痛?要不我们回去吧?”莫之阳目光时不时盯着他的伤口,鹿儿似的眼睛满是担心。 被关心的感觉太好,祁明知虚弱的摇头,“没事,我虽然不记得之前那些事情,但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所以想跟着你。” 听到这话,莫之阳脸色露出感动的神色,“谢谢你。” 果然很好骗呢,祁明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扯掉自己的面具,把他欺负的哭出来,让他看到自己恶魔的一面,一定很好玩。 等到今天的事情结束,游轮直接炸了,然后带着他离开,把人关起来,只关在有自己的地方。 “不客气。”祁明知回报一笑。 两个人一起进入会场,这里已经有不少宾客,大厅的中间,摆放着十几个展柜,这些展柜里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香水。 其中,就有莫之阳已经停产的失心疯,还有新品在雾里。 那些宾客,在感兴趣的香水柜前的花瓶里,插下手中的紫玫瑰,然后记住香水的名字,继续逛着。 “我听说你是香水商,哪一支香,是你调的?”祁明知陪他站在角落,凑到他耳边呼出热气。 烫的莫之阳肩膀一缩,笑着回答,“那瓶在雾里是我的,还有失心疯,都是我的得意之作。” 我喜欢香水?不,我只是喜欢你。 “你好先生,有兴趣和我跳一支舞吗?”一位穿着浅青色礼服的女人走上来,壮着胆子对莫之阳提出邀请。 身边有个变态,莫之阳要是同意,只怕会死很多人,礼貌的摇头拒绝,“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被搭讪的一天,喜大普奔。 女人没有纠缠,得体的离开。 这也让祁明知,对她放下杀心。 此时,一个穿着大红色鱼尾礼服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漂亮是漂亮,却给人骄纵跋扈的感觉。 只见那女人带着两个报表,朝着左前方的展柜走过去,看到展柜里的香水,美目有了贪婪之色,“把这柜子给我砸了,我要里面的香水。” “慢着!” 莫之阳上去呵住两个人的动作,不是惹事,而是她要的那瓶,是自己仅剩的那瓶失心疯,外边已经炒到十万美金,依旧求而不得。 想从老子口袋里掏钱走?门到没有,拔刀吧! “你是谁?”那小姐嫌恶的打量他一眼,后知后觉,“你就是失心疯的调香师啊?” 但语气,也没多少尊重。 “是,所以这瓶香水是我个人的展品,不能卖。”这女的谁啊,不声不响的就要拿人家东西,莫之阳把保镖搭在展柜的手打掉。 小姐冷哼一声,漂亮的脸蛋和刻薄的话一点都不相称,“我告诉你,这整条游轮,都是我爸的,只要我不高兴,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都没人敢说什么。” 噢哟,好叼哟。 “你!”莫之阳装作吃瘪,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咬着牙,挡在展柜面前,“小姐,你不能拿走它。” “快点滚啊。”嫌弃他碍事儿,潘小姐递给保镖一个眼神,“怎么着?还要本小姐请你们去吗?” “是。” “你们住手!” 其他人看归看,但都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莫之阳心里冷哼:来人,关门放男二! 咦,男二呢? 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好像刚刚一直就没看到祁明知,卧槽,这个节骨眼,这特么去哪里啊。 “你们不能动我的香水。”莫之阳像是一朵坚韧的小白花,面对两个魁梧的保镖,表情没有半分惧色。 实则,心里怕得要死:艹,男二呢?再不来,小白莲要被揍成睡莲了。 眼看这两保镖要对莫之阳动手,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一) “潘小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熟悉的声音,让莫之阳转头去看,却发现居然是一万块? 嗷不,是北夙景! 呜呜呜,果然还是自己家男人靠谱。 “北先生。”见到他,潘小姐脸上浮起微红,从方才的跋扈,转变成了娇羞,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嗯。”北夙景赶过来,真的是直接从直升飞机下来就奔到这里,一进来就看到小羔阳被欺负。 “北先生,您不是没空过来吗?”潘小姐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之前给过请柬,但他好像没空,就没来。 潘小姐可是失望好久,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遇见,只是情况好像不太妙。 “你们,你们都先退后,别打搅北先生和我说话。”潘小姐可是他的脑残粉,一见到真人,腿都站不住。 偶像居然就在面前。 好家伙?还是认识的,老色批你桃花运不错啊,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谈笑风生?我还没死呢。 不行,小白莲要找回场子。 眼看两个保镖退下,莫之阳装作松口气,脚一软差点没跌坐到地上。 “小心。”北夙景赶紧把人接住,右手环住他的腰,就这样把人半抱在怀里,贪恋的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却闻不出来穿的什么香。 被他搂进怀里,后背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肌,莫之阳想挣扎。 “再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威胁,北夙景看起来依旧那么儒雅谦和。 与怀中的莫之阳的慌乱,对比突兀。 “北先生,你们认识啊?”潘小姐有点小后悔,早知道他和北先生认识,就不该这样的,要是他跟北先生说什么坏话,那还得了。 北夙景温和一笑,“认识,我下个代言就是莫总公司的,算是主顾?” 这主顾两个字,因为他可以压低的嗓音,让人觉得有些暧昧。 潘小姐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喜悦之中,没有察觉到不妥,还一直拉着他说话,“早知道是这样,我也该对莫总客气点啊。” “没,没事。”莫之阳脸红的不行,只能垂下头,不敢把脸露出来。 “莫总不会在意的吧。”北夙景搂着他,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手一直在后腰侧流连,上上下下。 莫之阳咬住下唇,故意呜咽出声音,“唔~不,不会。” 妈的,不知道为什么,闻到他的味道,听到他的声音,就ing了,北夙景被他搞得呼吸不平稳。 看起来,他有点奇怪。 潘小姐没有在意这个什么莫总,一心都扑在北夙景身上,“那北先生,你有空和我喝一杯吗?” 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眼神。 “唔~” 还想跟她喝酒?莫之阳假装腿站不稳,这个人都依靠在他身上,咬着牙软着嗓音,“你们去喝吧,我没事。” 妈的,魂都被他勾走了,还喝个屁。 “你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你走吧。”北夙景没有理会他,现在只想狠狠把这个人,按在床上。 “不是,北先生,你真的不一起喝一杯吗?”好不容易见到偶像,多难得啊,潘小姐逮住人就不想放手。 这可是偶像啊,活着的偶像啊。 喝酒?只怕是要喝孟婆汤。 “不了,我先走了。”北夙景半抱着他,想把人带走。 潘小姐还想争取一下,张开手拦住两个人,“北先生,这里所有的东西,甚至这艘游轮,都是我家的,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给你,船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只要你说话。” 这语气自豪,又信誓旦旦。 “好啊。”听到这句话,北夙景来了兴趣,“这艘游轮上,我只想要一件东西,不知道潘小姐能不能给?” “当然可以,只要北先生需要!”能被偶像需要,潘小姐连连点头,如果可以卖北先生这个人情。 但到时候,就能邀请他吃饭,到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就能迅速发展。 “那好。”闻言,北夙景满意点头,却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那我要一个莫总。” “唔?” “什么?” 两个人同时怔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会场瞬间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暗了?” “是停电了吗?” “救命!”“什么东西!” 黑暗中,又是连续三枪,头上的吊灯摇摇欲坠,然后直接掉下来。 当大家还在错愕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一个闪光点,北夙景猛地把莫之阳抱住,顺势滚到角落。 “到底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莫之阳吓一跳,这到底怎么回事,想推开身上的人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按下去。 外边已经乱哄哄的,吊灯砸下来,就听到一圈人的呼救,凌乱的脚步,推搡的尖叫,整个人会场都变成超市大减价。 “到底怎么了?”莫之阳被他圈在怀里,实在是有点害怕,窝在他的怀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动。”北夙景压住他,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厮磨,“要是乱动,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妈的,你好香。” 要是让那些粉丝知道,这以儒雅斯文著称的北影帝,居然会脏话连篇,只怕谁都不信,但偏偏在他面前,北夙景忍不住。 莫之阳隐隐约约还听到几声枪响,还有砰的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唔~” 不想理会他的聒噪,北夙景含住他的唇瓣,开始勾引他。 “唔~” 外边乱哄哄的,逃跑声呼救声还有东西倒地玻璃破碎声,乱糟糟的一片,可这个角落里,气氛却很暧昧。 北夙景把人压在身下,趁着所有人都看不到,按住他就开始亲,这个男人绝对是药,不然就一定是给自己下蛊了。 否则,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亲吻,想拥抱,想抱着他,是因为味道?还是因为是这个人? “唔~你!” 谁都没想到,在这生死场面,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居然有一对人在拥吻。 “这里很危险,跟我走。”北夙景松开他的唇,再凑到他的肩窝狠狠吸一口,“我带你逃出去。” 说着,右手撑地站起来,把莫之阳也扶起来,“跟我走。” 莫之阳抬脚就要跟上去,哪知他突然转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我觉得你腿软,抱莫总逃命,没问题吧?” “我,我可以走!”老子是白莲花霸总,怎么需要你抱,嘤嘤嘤,但是你想抱的话,就勉为其难好了。 抱着人,顺着墙根跑出去,还没跑到甲板上,莫之阳就听到轰隆隆的,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我带你走。”北夙景抱着他一路跑到夹板。 直升飞机已经等了很久,看到人来,马上把梯子丢下去,招呼两个人快点上来。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被拽上去,可手搭在梯子上,却不肯迈步上去,“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这乱哄哄的一闹,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乖,等离开游轮我再跟你说。”北夙景揽着他的腰,想帮他上去。 可莫之阳还是不肯,“不行,潼潼还在船上,我看这里乱哄哄好像有人打枪,要是她出事怎么办?” “她不会出事的。” 北夙景真的好讨厌听到这个名字,自费那么大的劲来救他,结果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真是该死。 “可是。”莫之阳还是不肯。 不想再在他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北夙景突然掰过他的下巴亲下去,一边揽住他的腰,把安全绳绑到他的腰上,强行把人带走。 莫之阳被亲的晕晕乎乎,靠在他怀里,低头就能看到甲板缓缓变小:那啥,女主不是我不救你,是我老公不让。 要怪就怪男一。 漆黑的展厅突然又亮起来,除了砸下来的水晶吊灯,还有地上躺着的尸体,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他在这里,你就敢动手,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他嘛。”清手上的枪还攥着,懒散的靠在一个展柜上调笑。 “北夙景来了,他不会让他出事的。”祁明知面无表情的回答,走到潘小姐的尸体旁边,抬起皮鞋踹了踹尸体,“死透了。” 听到这个,清用食指指甲刮着下巴处的小伤口,“所以,你是因为阿景和他的关系,才对那个姓莫的出手?” “可能是。”祁明知收好枪,潘家的人都死绝了,已经报仇,转身走到清面前,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也可能不是,”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祁明知把两瓶香水收好,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坐直升飞机回来,北夙景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被按在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关于两个男主的身世,剧情都没有交代,但隐隐觉得,和他们有关。 死了那么多人。 北夙景知道前因后果,但不太想说,“要抽根烟吗?”把烟递给他。 “你说等到了就告诉我发生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把他手里的烟盒打掉,“我要去找海潼。” 看到他还执迷不悟,北夙景把烟重新捡起来,“海潼不会有事,但是你会有事,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二) “对。” 这小羔阳,还蠢蠢的什么都不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莫之阳觉得头疼,揉着额角从沙发上站起来。 结果,北夙景突然伸手,一把将人拦腰揽住,按到腿上,“你想知道事情真相吗?”强迫他坐下来。 “你放开我!”被他抱着,莫之阳表现出很不习惯的样子,开始挣扎,“北先生,请您不要这样戏弄我。” 戏弄? 既然你那么说,那我就戏弄你好了。 “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北夙景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不让他有半分挣扎的空间。 “你说。”挣扎不过,莫之阳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他去。 “那”北夙景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贪恋他身上的气味,用鼻尖蹭他的脖颈,“那你就亲我一下。” 听到这话,莫之阳差点从他腿上弹起来,“你!”小脸通黄。 嘤嘤嘤,一万块好会。 “好好好,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件事真相告诉你,好不好?”生怕他掉下来,将人搂得更紧,北夙景哑着嗓音。 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就想把人按到身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 莫之阳在纠结要不要亲,最后垂下眸子,“我不想亲。” 我想亲的,但人设不允许,我要忍住。 不是,要求你亲我,好像要求你亲一头猪一样,我真的那么丑吗?北夙景不禁对自己的美色,产生怀疑。 全世界都求着我喜欢,只有你不喜欢我,但我又只喜欢你,这件事可真麻烦啊。 “那我亲你好了。”北夙景退一步,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啃了一口,亲够了才放开他,“你认不认识祁明知?” “什么?!”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他?” 真漂亮,北夙景凑过去,亲一下他的眼尾,北夙景继续说,“我不仅知道他,我还和他很熟。”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莫之阳一脸震惊,但这一次不是装出来的,实打实震惊我妈一整年。 男一怎么还认识男二? “我和他还有另一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分别之后,我回国发展,他和另一个依旧在国外,但祁明知是个变态。” 北夙景一边说,还一边在他身上揩油,这里亲亲,那里摸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莫之阳还是震惊:麻麻鸭,为什么会有一个变态,有脸说别人是变态? “祁明知这一次上游轮是要潘阅一家的命,祁明知的母亲,就是被潘家害死的,他全权把握住命脉之后,肯定会找他报仇的。” 其实,北夙景收到请柬却拒绝,就是因为知道祁明知也会来,不想和他见面,所以才拒绝,只是没想到,小羔阳居然也上去了。 祁明知那个变态,一定会对小羔阳下手的,才特地来救人。 只是我费尽心思去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连亲一亲都不肯。 “那个,你说祁明知是变态,是怎么回事啊?”莫之阳也想知道,这家伙变态在哪里,只知道,床上的时候,经常喜欢吃生肉。 还喜欢逼女主陪他一起吃。 “他特别喜欢奇怪的东西。”北夙景思考,该怎么表达,才不至于吓到小羔阳,“在他参加一次会议的时候,用了老一代的血,染红了他的西装,然后穿着西装,高高兴兴的去参加会议。” 尽量平常的陈述,可看到小羔阳吓得脸色惨白,这件事大概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祁明知看起来是一个非常阳光的人啊。”莫之阳还是不相信,咬住下唇,脸色惨白。 他从来不把人当人看,只当做羊或者猪,喜欢用屠宰的方式,去杀人,分尸做熏干,这都是小儿科,他还喜欢收集人体组织,喜欢你的眼睛,挖下来泡进福尔马林里,以求永远拥有。 北夙景会走,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很臭。 “变态又不会把变态刻在额头上。”这小羔阳,就是容易被蒙骗,北夙景抱紧他。“所以,要跟祁明知划清界限。” 祁明知大概是看自己和小羔阳的关系,对他好奇,然后想掺一脚。 对于这句话,莫之阳深表同意,不管是北夙景,还是祁明知、宋舒,他们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实则是变态病娇。 北夙景对角色扮演,有种疯狂的执着,在扮演中获得快感;祁明知就是实打实的变态,喜欢血,喜欢人体组织。 宋舒,则是对人有偏执的执念,你必须按照心目中的你去活,一旦违背他对你的期望,直接捅死。 莫之阳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主,真的是以身饲魔,德高望重啊。 看他脸色惨白,北夙景温柔安慰,“别怕,依靠我,他们就不会对你出手,我会保护你的。” “北先生。”莫之阳缩着肩膀,“北先生,我想回去了。” 一个变态说别人变态,真的心里对自己没点B数? “你走了,要是在被祁明知遇到怎么办?他说不定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看到他惊恐的脸色,北夙景轻笑,“跟着我好不好?我能保护你的。” 莫之阳红了脸,猛地把人推开,站起来,“我可以自己保护我自己。” 白莲霸总,绝不认输! “你怎么保护你自己?”北夙景跟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突然变得深沉,“你喜欢我吗?” 突然起来的问题,把莫之阳问得怔住,“你,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喜欢你。”但耳朵却有点泛粉。 他不是无意,北夙景知道。 “你真的不喜欢我?”北夙景掰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莫之阳被他的眼睛看的心肝乱颤,却还是要压住心里的悸动,“不是,北先生不要这样,请不要再这样惹我误会。” 欲拒还迎的把人推开。 “我没有惹你误会,我是” 北夙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之阳打断,“够了,北先生,你怎么想我不想知道,但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们在那一晚上就扯平了,不要在搅扰我和潼潼了。” “那个女人能给你什么?”又是那个什么潼潼,北夙景双手紧握成拳,忍住心里想杀人的冲动,“你喜欢她?” “我喜欢谁,跟北先生没关系。”丢下这句话之后,莫之阳挣脱他的束缚,“北先生,请不要这样。” “莫之阳,你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吗?”北夙景被气得,想抬手掐住他脖子,可在忍耐,不能伤害他,“你别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 莫之阳好像被扼住咽喉,颤抖着嘴唇,“我这就去警局自首!”说完,转身跑出去。 “你回来!”要是真的去可怎么好,北夙景有些紧张,跟着他跑出去,可人已经下楼梯。 “呵~”北夙景突然轻笑,“海潼是吧?” 念出这个名字时,带着杀意。 “艹!” 莫之阳冲下楼,从酒店门口跑出去,拐进一个小巷子里,一拍桌子,“老板,来碗酸辣粉,加煎蛋还有烤肠,加麻加辣!” “不是,你特地跑出来,就是为了吃碗酸辣粉?”系统看不懂这操作。 “不然呢?”莫之阳掏出一次性筷子,“我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好好吃饭,刚刚他一直摸我肚子,把我摸得更饿了。” 一万块要是知道,摸着他能摸饿,只怕心都要死了。 北夙景紧张,也担心他会去自首,那这样的话,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行,明天得去找他。 吃完酸辣粉,莫之阳摸摸嘴打车回家,什么女主都不想管,回去睡觉才是要紧事。 但很奇怪,昨天游轮的事情,却没有报道,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不得不让莫之阳警惕:男二身份不简单。 而且女主居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问一下,她根本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还责怪莫之阳,为什么回去没叫他。 莫之阳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说是遇到一个很好的朋友,就和他喝多了,结果早上天没亮,轮船靠岸,就送人下去了。 听到这话,海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责怪几句也就算了。 这几天,北夙景居然没有骚扰自己,莫之阳都觉得,是不是晾太久,要不去搞搞他? “今天,是不是北先生过来拍宣传片啊?”莫之阳看向端咖啡进来的宋秘书,犹豫要不要过去一下。 “是,已经来了,在楼下。”宋秘书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又想起什么。“对了,海小姐代替您去接待了。” “什么?”好家伙,女主你搞我男人!莫之阳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这什么意思? 他突然这一激动,搞得宋舒开始怀疑:莫总是不是真的喜欢海潼?否则怎么会这样紧张。 “莫总,您这是?”宋舒右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却还是用极其平稳的语调问他。 卧槽,忘了还有个病娇,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海小姐和北先生有过节,如果让她去的话,我怕两个人都不高兴。” 听到这句话,宋舒捏紧的手松开,“原来如此。” 另一个秘书推开门,“莫总,有您的快递。” 叫助理拿过来,看到署名,莫之阳一怔。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三) “怎么了?”看到他的表情,宋秘书也把目光落在快递单上,“祁明知?是莫总的新朋友吗?” “不是,是在游轮上认识的一个合作商,他是来给我寄样品的吗?”莫之阳装作疑惑的样子,随手把略重的箱子放到桌子旁,“你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宋秘书想知道箱子里面的东西,可还是没问出口,“没了,那我先走了,莫总。”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把箱子搬回桌子上。 探身去拿美工刀,划拉开塑料胶带,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间,直接:“卧槽!” “卧槽!”第二声卧槽,是系统发出来的,“麻麻鸭,变态啊救命!” 这箱子里的是两个用玻璃罩放着的香水,正是在游轮上展出的那里两瓶,可怕的是,托香水的东西。 是两只女人的手,看起来是被人砍下来,用这个姿势托住香水,再硬化制作成标本的,栩栩如生。 “淦,突然想吃泡椒凤爪。”莫之阳懊恼的拍拍头。 系统: 再看其中一只手戴着的戒指,莫之阳记得,是那位潘小姐的,在掀开的纸板上,还黏着一张明信片。 莫之阳扯下来,看到花里胡哨的字迹,写着:亲爱的莫先生,我对游轮上的发生的事情深感抱歉,这两瓶香水就当做赔罪礼,好好休息。 落款:祁。 “妈的,这两瓶香水,本来就是老子的。”莫之阳把明信片撕碎丢到垃圾桶里,再看着箱子里发呆。 搞得系统心里也别扭,“宿主,你在想怎么对付这个变态吗?”为什么宿主一直盯着发呆,难不成宿主中邪了? “淦,还是想吃泡椒凤爪!”莫之阳有点馋,虽然这馋来的不合时宜,但是还是要馋一馋。 “杀了我,就现在!”系统哽咽,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宿主。 不过,这个快递,倒是可以利用。 思索一翻,莫之阳把快递收拾好,再把撕碎的明信片也捡起来,塞到箱子里,抱着箱子小跑出去。 “莫总,你去哪里?”宋舒想叫住他,结果就见他着急忙慌的跑去出,都没有回应,也是奇怪。 抱着这东西,直奔七楼,七楼是一个摄影公司的,这一次拍宣传片也是现在室内里面拍摄海报。 两个人应该在下面。 抱着快递箱一直跑到七楼,莫之阳调整呼吸,装出一副受惊过度,脸色苍白的模样,径直闯进拍摄地点。 “莫总,你怎么来了?”海潼在一旁跟拍,看到男三过来心里还想:好没有眼力劲儿,怎么这个时候来。 “北先生在吗?”抱着箱子的莫之阳,气喘吁吁,要不是靠在墙上,只怕都要摔下去,表情满是惊恐,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北夙景看到他,本来是不想理的,可是他表情很不妥,思来想去还是先暂停拍摄,朝他走过去,“怎么了?” “北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莫之阳咽下口水,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这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他这样,北夙景也紧张起来,表情依旧装的风轻云淡,“可以,去化妆间。”说着,拽着人到一个小隔间里。 “北先生?”海潼想喊住他,最后也没能叫住,只能先安排拍摄工作。 一进到隔间,莫之阳腿一软。 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还是北夙景一把将人抱住,“你怎么了?”妈的,今天还是那么香。 本来不打算理,气气他,结果一看到他,还是忍不住。 “你到底怎么了?”北夙景紧紧把人搂住,目光放在他手中长方形的箱子上。 “我,我害怕!”莫之阳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颤抖着唇,“祁明知给我寄快递了,是手,是人手!” 说完这句话,莫之阳整个人都像是被卸了力气,手上快递箱子也抱不住,“是,是潘小姐的手!” 北夙景把人抱起来,放置在椅子上,再把他手上的箱子接过,放到化妆台上,打算打开。 “别看,好可怕的!”见他要打开,莫之阳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别,别打开。”已经吓得神志不清。 不要打开箱子,会想吃泡椒凤爪的。 “没事。”安抚好他之后,北夙景打开箱子,眉头微微一皱,却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无奈:这祁明知的怪癖,依旧没改变。 还是喜欢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祁明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莫之阳脸色惨白,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看来是受惊过度。 看的北夙景心疼,把箱子盖好,转而去抱住他,“没事的,一切都有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有伤害他啊。”猛地回抱住他,莫之阳忍不住全身轻颤,好像只能在他怀里,得到一丝丝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居然把人吓成这样,该找祁明知好好谈一谈,北夙景抱紧怀里的人。 之前想着什么晾他几天,全都抛之脑后,怀里的人那么害怕,该好好哄哄才对。 “北先生。”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是海潼的声音,“北先生,还继续拍摄吗?” “唔!”莫之阳吓得全身一哆嗦,只恨不得往他怀里再钻一钻,以寻求庇护,倔强的咬住下唇,不肯说出怕这个字。 有点嫌弃这个女人的多事,都把小羔阳吓成这样了,北夙景附到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安抚,“别怕,别怕。” “你先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莫总谈。” 听到这话,海潼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应一声就在外边等着。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依旧怕的瑟瑟发抖,心里冷哼:想搞我男人?真是不把我白莲祖宗放在眼里。 白莲花对线女主,白莲花完胜! “那现在,怎么办?”莫之阳缓过神来,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赖着,稍微推开他之后,强行镇定下来,“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北夙景也在思考。 这祁明知没打算伤害小羔阳,甚至在对他示好,只是就他那变态的脑子,能想出什么正常的路数? 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把示好,变得这样血腥恐怖。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在小羔阳心目中,把他绘制成一个变态血腥的暴力狂,让小羔阳远离他,从内心里就惧怕他。 而自己,是一个保护他的英雄,真的是一举两得。 “他是不是要杀我?也把我的手砍下来。”说到这里,莫之阳吓得忍不住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企图寻求安慰。 “说不定哟,他是一个非常暴虐的人。”北夙景就是故意吓他,揉揉他的头,“可能你出去就会遇上他。”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稍微缓和的脸色,马上又变得惨白,“可是,我没有伤害他,他为什么要杀我?” “他是个变态,变态杀人需要理由吗?”说着,北夙景露出烦恼的神色,“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可以暂住到我家,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动你。” 还有这种好事? 想马上答应,可莫之阳还是要装作纠结,松开紧握住他袖角的手,“我” “反正看你咯,祁明知的手段我知道,在砍下你的手之前,肯定会折磨你的,什么打碎膝盖骨这种事情,稀松平常,还可能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北夙景吓人倒是把一套一套的。 “那我去北先生家里住,不会影响到您吧?”被吓得面无血色,莫之阳垂下眸子,像是妥协。 猎物到圈套里了。 “不会,反正我也不常在家。”北夙景耸耸肩,“那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拍完照片我给你地址。” 说完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心里窃喜,都到我碗里来了,还想跑出去? 莫之阳:你才到碗里去。 海潼在门口等了许久,等好久,才等到人出来,“你们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合约上的事情,需要沟通。”莫之阳已经收拾好情绪,面对海潼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别担心。” “啊?”想说没担心他,但海潼看他这样,也忍不下心,又多问一句,“你脸色不太好。” “是吗?”莫之阳忍不住抚上脸颊,叹口气,“可能是因为合约的事情,现在有点累了。”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怎么看怎么碍眼。 “没事的话,继续拍摄吧。”说完,北夙景看了小羔阳一眼,“莫总再见。”想把人赶走。 没事老是跟这个女人眉来眼去,当我死了吗? “哦。”莫之阳垂下眸子,黯然的离开。 但海潼却很高兴:男一是吃醋了,所以才把男三赶走,终于体会一把做女主的乐趣了。 “北先生,你不必对莫总这样。”海潼露出娇羞的笑意,这样的大美男,为我吃醋,实在是太爽了。 “嗯?”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北夙景都懒得理她,却还是装出一副温和的表情,“先拍摄吧。” 按照北夙景给的地址,莫之阳仅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然后踏上去老公家的征程。 一万块住的很好,或许明星都很注重隐私,住的是山间独立小别墅,周围的别墅间隔拉的很大。 走到门口按一下门铃,三分钟没回应。 “他是在拉屎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20-430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四) 门里头的北夙景,其实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听到门铃想马上开门,但是又觉得不能太激动,得矜持一点。 所以,等了四五分钟,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 但是,北夙景熬过来了,装作刚下楼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打开门,“你来了?” “是。”莫之阳垂眸,鞠一躬,“谢谢。” “没事。”强忍住激动的心,北夙景装作若无其事,让开门,让他进来,“进来吧。” 要不是莫之阳看到他抓门柄的手在抖,都以为他真的很正常,“好的,谢谢。” “没事。”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北夙景就全身都紧绷起来,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把人吓跑。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莫之阳缩在角落,似乎还在介意两个人之前的那件事。 “随你。”丢下这句话,北夙景转身傲娇的上二楼休息。 莫之阳道谢之后,就去卫生间换睡衣,出来,就看到沙发上多了一件厚毯子,“还挺细心的。” 收拾好东西之后,准备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系统突然提示:察觉到有威胁,宿主小心,建议闭气。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下意识翻身,捂住口鼻,假装睡过去。 等了有十分钟,北夙景从二楼下来,看到人已经睡熟过去。 “呵,蠢货。”走到他身侧坐下,北夙景忍不住伸出手,捏捏他的脸颊,手感像是捏了块奶布丁,“你以为我真的是保护你?” 北夙景阴着脸色,只是用手指描绘他的轮廓,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真的只是想看看他,这个人明明也不算是最美,但是怎么就,怎么就管不住喜欢他的心。 第一次,虔诚的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直起来,没有欲望,只是想单纯的碰碰他。 “我决定喜欢你。”好像也已经喜欢了。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藏在毯子下面的手紧握:好家伙,感情之前,您是不带心白嫖吗?妈的,看我不虐死你。 第二天早上,莫之阳起床,贤惠的给他做好早餐之后,悄悄离开。 等北夙景起来时,看到沙发折好的毯子,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微微挑眉,心里却有不可名状的感动。 今天给他个好脸色吧,思索着,赶紧吃完饭,还得去拍摄宣传片。 到了预定好的拍摄场地,跟助理刚进去,就看到角落里,莫之阳和那个女人谈笑风生,莫之阳还伸出手,亲昵的为她整理头发。 北夙景觉得,头顶有点绿。 “莫总,海小姐。”心里憋着一口气走过去,北夙景站定在他们中间,“海小姐今天很漂亮呢。” 听到这话,海潼巧笑嫣然,学着他打趣道,“北先生今天也很帅啊。” 两个人就这样攀谈起来,莫之阳站在一边,落寞得像是个局外人,微微垂下头。 有男一还要男三做什么? 海潼就全身心和男一撩骚,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人。 “我”莫之阳尝试插话,两个人都不理自己,尴尬的垂下头,“我去给你们买饮料吧。” 等人走之后,北夙景觉得心里烦躁得很,失去方才侃侃而谈的兴致。 “北先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说话,海潼还没发现男三什么时候走的,只顾着和他说话。 “没什么,我有点渴了,要去买点喝的。”说完,北夙景丢下海潼转身出去。 “可是!”海潼没能叫住他,只能眼睁睁看他出去。 莫之阳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面,熟练的选择一瓶茉莉茶,然后开始纠结。 正思考着,要给海潼买什么,突然一只大手从后边伸出来,又按下一瓶茉莉茶,“北先生?” “嗯。”北夙景冷着脸,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那什么,这茉莉茶是给你的。”看到他要去拿,莫之阳主动把手上的递给他,声音弱弱的。 昨天,在他们家的时候,莫之阳就把这个家伙的喜好摸个遍,厨房里有一罐见底的茉莉茶叶,酒柜里大部分是红酒,毛巾颜色是浅黄。 一个人的喜好,是可以从生活起居看出来的。 “嗯?”看着他手里的茉莉茶,北夙景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原来,莫总已经帮我们买了啊。”海潼走出来,一拐弯就看到他们两人在自动贩卖机前。 看到他手上的茉莉绿茶,海潼很惊讶,“北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茉莉绿茶的。“再看到男三手上的饮料瓶。 两个人,该不会为了我争起来了吧? 还是要去安抚两个人,海潼主动接过他手上的饮料瓶,再弯腰去拿另一瓶,“好啦,北先生我们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可以拍摄了。” “好。”北夙景盯着女人手上其中一瓶,原来只是买给这个女人的啊,我真可笑。 看他们两个人要走,莫之阳突然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蓄着莫名的情绪,已经能看到水渍,双唇微微张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北夙景同样望着他,在等,等他的话。 可最后莫之阳什么都没说,咬住下唇,复而垂下头。 心里落满失望,北夙景也瞥过脸,不去看他。 两个人,好像有一堵穿不过的墙,由两人亲手构建。 “走吧,北先生。”海潼觉得两个人气氛好像有点奇怪,想要赶紧搅和,“走吧。”拽着人就走。 莫之阳只能站在原地,看他们离开。 “嗯?”北夙景走没两步,回头却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里一痛,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刚刚那欲语还休,演的太好了,呜呜呜,系统看得落泪,“你刚刚想问一万块什么?是不是你爱我吗?” 太感动了,系统爆哭。 “嗯?”莫之阳稍加思索,很是认真,“我想问他能不能报销,我一口没喝。” “呵tui。”系统把纸巾塞回去,恢复一脸冷漠。 收拾好演技,莫之阳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办公室继续上班。 “莫总今天心情很好啊?”宋舒端着咖啡进来,见他背对着玻璃窗坐着,满脸笑意。 “是啊。”莫之阳抬起头看他,“我相信北先生的影响力,他拍这个宣传片,一定能把我们的品牌推到顶峰。” 宋舒爱极了他这一副为事业拼搏的样子,“对!” 宋秘书的想法很单纯,就是帮助莫总在事业上大放异彩,让他成功,至于感情,只会阻碍成功。 拍摄很顺利,莫之阳主动给海潼发信息,让她请北先生去一家西西图澜娅餐厅,费用报销。 海潼当然高兴,拍摄结束后拽着人就去,看差不多时间,莫之阳也约了一个客户,去同一家西图澜娅餐厅。 两个人就这样“巧合”的门口遇上。 “莫总,你也来啊?”海潼还很惊讶。 “是啊,临时有事就约了这里。”莫之阳不敢抬眼去看他,只能把目光落在海潼身上,能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敢去回应。 “那什么,没事的话,我和蒋董先进去了。”说着,莫之阳几乎是逃似的,带着客户进西图澜娅餐厅。 北夙景心里不是滋味,却什么都没有说。 结束工作回到家里,北夙景洗完澡就开始等他回来,一直在沙发上等到十二点半,才听到门锁的声音,连忙站起来,假装下楼去厨房倒水。 “您,您还没睡啊?”莫之阳看到他从厨房走出来,站在玄关处,进退两难。 “只是渴了,下来喝杯水。”说完,就察觉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北夙景有点诧异,“你喝酒了?” “跟客户沟通,喝了点。”莫之阳把公文包放到地上,有些羞愧,“您不喜欢酒味,我马上去洗澡。” 想告诉他不用,可是人已经进卫生间。 北夙景有点担心,刚才他走路的姿势有点虚浮,靠近一楼的卫生间时,就听到里面有呕吐声。 听得北夙景心疼,心里暗骂: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拼做什么? 可现在,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他,两个人在他看来,似乎只是稍微熟一点的陌生人,哪怕亲过,抱过。 可那两场情事,在他眼里,只是为了扯平。 莫之阳坐在马桶上抽烟,时不时看向门口,那个黑影还在,又干呕两声,“妈的,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老子喉咙伤了,床上谁叫给你听。” 黑影消失后,莫之阳正好抽完烟去洗澡,洗完澡装作疲惫的样子,倒在沙发上直接睡死过去。 到半夜的时候,北夙景还是放不下他,下楼看他已经睡死过去,叹口气,“爱情真苦。”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装作翻身,心里安抚:没事,老色批,过两天就让你甜。 第二天起床,照例热腾腾的早餐,北夙景却食不知味,今天还要见他。 “北先生,你来了。”知道他要来,海潼老早就在楼下等,热情的迎接。 对她,北夙景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因为小羔阳喜欢她,想让他难堪,才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带你上去吧。”海潼看不出他的不悦,拉着人进公司,结果走的太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不稳,这个人都扑上去。 “小心!”北夙景原想看着她摔,但最后还是出手,把人扶住。 “你们?!”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五) 听到熟悉的声音,北夙景抬头看前面,就发现莫之阳站在走廊前面,手里还拿着一瓶茉莉绿茶。 “北先生。”海潼也干脆回抱住他,娇声喊了一句,“北先生,您勒到我的腰了。 莫之阳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两个人抱在一起,眼眶一红,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对不起,打搅了。” 被眼前的场景刺痛了心,莫之阳攥紧手里的饮料瓶,转身就跑,像是要逃离什么。 看到他仓皇跑掉,北夙景心里不舒服,像是被人攥紧,勒得心脏疼,可是想到他手里的饮料。 他喜欢的是这个女人,我难过个什么劲儿,真下贱。 那么多年,北夙景从未有过这样烦躁的感觉,心里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北先生。”海潼的腰确实被勒得有点不舒服,娇嗔道:“再抱下去的话,大家都看到了。”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得手。 “不好意思。”松开她,北夙景马上想去洗手,她身上是臭的,没有阳阳身上香。 自从闻过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其他人身上的味道都是臭的。 可北夙景从早上见他那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人,去找他想解释,可秘书却说他出去了。 大概是在躲两个人吧,北夙景心里不得劲,结束工作之后,特地说是有事,去找他商量,结果人不在,就在办公室等。 “你翘班开车半个小时,就是为吃这个?”系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点想打人。 “怎么了?臭豆i腐不配啊?”莫之阳靠在斑驳的旧墙,一身得体精致的西装和破漏小巷极不相称。 炸臭豆i腐的大爷,颠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被他盯着,大爷手上感觉不像是在炸臭豆i腐,好像在干什么高雅的事情。 “十块钱六块,你要好多?”大爷夹起臭豆i腐。 “给我来三十块钱!”豪气,这能省,莫之阳眼睛都亮起来,在网上看到这一家好吃,就特地翘班过来吃。 系统觉得,宿主就是来让人开眼的,“给你老攻嫖资,唯唯诺诺一万块,吃碗臭豆i腐,快快乐乐三十元,我也是长见识了。” 端过臭豆i腐,拉一拉西装裤子,直接蹲在墙根开吃,“你不懂,臭豆i腐和男人,是一样的重要的。” 北夙景在办公室等人心焦,一直到六点,下班才回去。 “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等不到他,估计是看到自己和那个女人亲密,伤心呢。 本来就是想抢走她,让小羔阳难堪,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难受,心也不舒服。 满怀怨怼的回家,可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饭香。 有密码的就只有莫之阳,所以他是回来给自己做饭了吗? 方才的怨怼和心痛,都被饭香冲散,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快步走到厨房,果然上面放着三菜一汤。 “原来是跑来给我做饭了?”随手把外套放在桌子上,正想去吃,就看到碗下面压着一张沾水的便利签。 伸手拿起来看:这些天打搅了,我还是回去吧,谢谢北先生。 落款:阳。 “我被甩了?”看到这纸条还有水渍,北夙景凑近闻一闻:为什么一股臭豆i腐的味道?他不会吃这种东西吧,可能是香水。 第一次谈恋爱就被甩,北夙景吃饭的心都没有,把纸条丢到桌子上,转身离开。 接下来有段时间,北夙景要出外景,要出省,没办法留在这里,这一次代言过后,好像没机会再有交集。 白雪寄一封寒冬与时节,这天就冷了下来。 临近新年,北夙景要上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也是无聊,随后问一句,“请问,北先生新年还会是一个人吗?” “啊?”北夙景听到这句话,眼神竟比外边衰败的树还落寞,“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不爱我。” “北先生有喜欢的人了?”突然挖出八卦,主持人一下就来了精神,“是那位?他不喜欢你吗?” 说到这里,北夙景神色越发没落,“他不喜欢我。” “还有人不喜欢北先生?”这叫主持人忍不住咋舌,“怎么可能啊?” 要说这北夙景,是全民梦中情人都不为过,而且出道到现在,没有绯闻,干干净净,关于情感生活,还是第一次出现。 “也不是是个人就会喜欢我啊。”北夙景垂着眸子,看着手指搅弄衣角。 看起来真的像是个爱而不得的大男孩,为情所困。 “不喜欢北先生的人,是没长眼睛吗?”主持人忍不住可怜他,没想到这样的天之骄子,都会被拒绝。 我只是随口在电视机面前装可怜,引起小羔阳的愧疚感,你骂他干什么?凭你也敢骂他? 北夙景突然板下脸,“请不要那么说他,可能是我不够好吧。” 因为是直播采访,所以这件事直接爆上热搜,把服务器都冲坏了,又是全民吃瓜日。 热搜下面都是: 北先生不要生气啊,世界还有很多好对象,比如我! 北先生一定很喜欢她/他,否则怎么会这样维护他,呜呜呜,好羡慕。 反正有的骂那个人不长眼睛,有的跃跃欲试的表现自己,还有的就可怜北先生,给他出谋划策。 “好家伙!”当事人正在家里吃火锅,平板看着直播,手机刷热搜,“系统你看,有个人说我是什么东西,还有人骂我,太可乐了。” “你被骂,为什么还能那么高兴?”系统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那些人,都是得不到老色批,才会这样生气,莫之阳呲溜一口鸭肠,“不值得生气啊,反正他爱的是我。” 网友开始要找到那个人是谁,在各种社交网络上扒马甲,可却找不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实在是叫人生气。 结束完采访,北夙景连夜回来,看到镜头下自己落寞的样子,很满意:不错。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心,可怜可怜自己也好啊。 “呜呜呜,男一可以直接跟我表白啊,没必要这样的。”海潼也看到直播了,觉得男一的痴情,真叫人感动。 看到热搜,又觉得那些人可笑,“你们的偶像喜欢的是我,没想到吧?” 心里被莫名的满足感充斥。 这一天,莫之阳下班出来,外边正好飘着雪,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高挑的人撑着黑伞站在一棵树下。 “老色批?”莫之阳看身形,就发现是他,把伞撑开,在白雪中顶开一片浅蓝,朝他走过去,“北先生。” “你怎么认出我的?”北夙景自认伪装的很好,口罩和帽子都戴上,而且伞也拿的很低,不该会看出来吧。 难不成?他是喜欢我,才会格外关注我,心里又蠢蠢欲动。 “呵~”垂下头轻笑,莫之阳又好像想起什么,叹口气,“您是来找潼潼的吧?” “啊?”北夙景微怔,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刚开口解释,就被打断。 莫之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了,只是最近下雪,要注意保暖,再见。” 一句再见,让北夙景慌了神, “你!”一把抓住他的手,北夙景只想把他留下,却不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吐出干巴巴的一句话,“你,你也是。” “北先生我很好奇,你和潼潼是真心相爱的吗?”抖着嘴唇问出这句话,莫之阳都觉得没有底气。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 北夙景刚想解释,“当然”不是 “莫总,你在这里做什么?”宋舒追出来,昨天下大雪,开车不安全,所以才想坐地铁,“莫总。” 咦,莫总身边怎么有个男人。 “遇到熟人,说两句。”莫之阳挣开他的手,转身朝宋舒走去,没有再回头。 北夙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和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没想到,你拒绝我,却能和秘书这样交谈。” 什么狗屁,真男人就该艹他,把他艹服,不服就打断腿绑起来。 在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北夙景心里松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之前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克制,才想要玩把戏想去得到他的心。 现在,他都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还有什么狗屁理智可言。 海潼不知道男一回来了没,想约他,有觉得该端着矜持,不该那么急切,毕竟他可是喜欢自己的。 要是贴上去,显得多不好看。 看两个人的足迹逐渐被雪盖住,北夙景面无表情的掏出电话,“清,我要准备一间密室,还有一些东西。” “呵。”北夙景吩咐好之后,挂断电话冷笑。 之前是因为喜欢,才克制,可是克制到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那还克制个屁,太久不拿枪,都忘了血的味道。 莫之阳回去之后,高高兴兴的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开心!” “你真的要那么做,你不怕被打死啊?”要说这宿主胆子也大。 “嘿嘿,不慌!”莫之阳把东西塞进包里,准备好打算出门。 北夙景和清说完要求之后,撑着伞回去,结果刚进门,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什么味道? 好香啊,不对! 只不过闻一下,这个人都晕倒在地上。 “唔~”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六) “唔?” 北夙景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都被绑起来,眼睛也被眼罩蒙起来,嘴巴被布条塞住,什么都看不到。 没想到,常年被猎鹰,临到了被鹰啄了眼。 被绑架,这事儿倒是新鲜。 北夙景稳下心神,开始凭感觉感受周围的事物。 好像在坐在一个床垫上,软软的,手脚都被绑住,也辨别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有一个脚步声响起来,是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而且脚步声越靠越近。 北夙景没有慌乱,很镇定:居然还有人敢绑架我?真的是在祖师爷面前搞这些,不要命了。 脚步声在面前踱步,来来回回,能听出脚步慌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有些疑惑,他到底是谁? “唔~” 终于出声了啊,但是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 北夙景能感受到他在面前蹲着一个人,有很香的味道,难不成是他? “唉~”一声叹息之后。 终于,北夙景感受到他伸出手,然后眼罩被扯开。 看到绑架人时,北夙景整个人都愣了,为什么是他?好家伙,你怎么比我先动手? “唉~”解开他的眼罩,莫之阳重重的叹口气,表情晦涩,有话要说最后却又把话都吞回去。 “唔~”你不按套路出牌,应该是我先绑架你的,北夙景挣扎着想挣脱,可是手脚都被绑住,一时间不能动弹。 “北先生很意外吧?”莫之阳抬起眸子,怔怔的看着他,最后苦笑的叹口气,直接跪坐到他跟前,“北先生是不是很讨厌我?” 说到这里,莫之阳咬住下唇,鹿儿似的眼睛蓄满泪水,捂着脸开始哭咽,“连我都讨厌我自己。” “唔~”不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难道是因为海潼,才把我绑起来?你别哭,你有话好好说啊。 “我!” 莫之阳想说什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露出痴迷,最后又好像被他的眼神烫伤,垂下头,“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 被他气得不行,北夙景想张口问,可是嘴巴被布条塞住,根本就问不出来,“唔~”你别哭,你说啊。 这一哭,搞得北夙景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明明是我一开始强迫你,你生气恼怒,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提出再过一晚你的要求,我偏偏沉溺了。” 莫之阳咬住下唇,哽咽着双手抱住膝盖,脆弱又可怜。 明明北夙景才是被绑住,可看起来,怎么他才像是受害者。 这句话,让北夙景有些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唔~”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啊!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总算抬起泪津津的脸看他,鹿儿似的眼睛满是愧疚和心虚,“我明知道,你只是想要报复我,想要安心一些,可我还是沉醉了,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更多,我都觉得我混蛋。” “唔~” 不是,你把我放开,你听我说啊!北夙景开始剧烈挣扎。 “你在直播里,对海潼表白,我真的多想那个是我,可是我不配,我配不上你,我是混蛋,强迫了你,却还不知羞耻的喜欢上你,你说你喜欢海潼,我也想祝福你们,可是我每次…每次躺到床上,想的都是你,我混蛋!” 听着他类似告白的话,北夙景想告诉他:我也喜欢你,直播上表白的也是你,不是海潼,可是每每要张嘴,都没办法开口。 “唔!”你放开我! “对不起北先生,对不起!”说完这些之后,莫之阳稍微缓和一下情绪,用手背擦掉眼睛的泪水,“都是我的错。” “唔!”你放开我,我告诉我也喜欢你啊,北夙景要疯了! 看到他着急的样子,莫之阳哽咽,心里冷笑:没想到吧,你当初也是那么对我的。 哭完之后,莫之阳终于重新站起来,蹲到他面前,眷恋的抚上他的脸颊,“我想祝福你们,可是我没有那种能力和度量。” “我明明都那么喜欢你了,记得你爱喝茉莉绿茶,记得你喜欢吃的东西,记得你喜欢浅黄色,可是却没能让你喜欢上我。” 莫之阳凑过去,缱绻的在他眼睛落下一吻,“很抱歉,没能成为你喜欢的人。” “唔~”不是的,我是喜欢的你的,你放开我我跟你说,北夙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力感。 “等我贪完这一次,我就会离开,不会再见你,对不起。”莫之阳说着,颤着手去解开他的衣服,“最后一次了。” “唔~” 你放开我,你让说一句行不行?你不要走啊,北夙景急的想打人,可是手上绳索绑着,嘴巴被堵住。 颤抖这解开他的衣服,看到漂亮性感的腹肌,莫之阳咽了咽口水,妈的,一直想摸,但是没机会,现在终于可以摸个够本。 “唔!”细腻的手在腹肌上惹火,北夙景果然ing起来了。 北夙景被撩的不行,呼吸急促,“唔~” 看他的表情,莫之阳露出羞赧笑意,像是下定决心,怯怯的起誓,“我会努力,让北先生更舒服的。” 说着,已经扯下他的内裤,看到时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他那么大。 被这样的神色讨好,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事情上的取悦。 “唔~” 爽的北夙景呼吸急促。 莫之阳则趴在哪里,继续一边动作,一边观察他的神色,看到他表情舒服,也放心加大动作。 嘴巴被堵住,北夙景只能靠鼻子发出气音,来表示自己此时有多爽。 差不多之后,莫之阳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坐下去。 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气,扶着他慢慢开始摇晃,莫之阳呜咽得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没有见过一个人,边做边说对不起的。 小羔阳动一下,就没力气了,这个幅度根本不得劲,北夙景想主导,可是却办法动手,只能不上不下的吊着。 他这一副无辜又诱人的模样,真的让人没办法把持。 摇了一会儿,莫之阳觉得好累,就掏出烟点一根,一边扶着他的肩膀一边缓缓的动,时不时抽口烟。 烟味,在两个人身上漫开。 射了,但是没爽,此时就是北夙景的想法。 但莫之阳爽了,而且没有什么体力,收拾好自己和他之后,站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莫之阳就消失在房间里。 “唔~唔唔唔!”你回来啊,你回来啊! 莫之阳,你回来,我也喜欢你啊! 可莫之阳已经离开,空旷的房间里,只留下北夙景一个人,像是被摧残过后的黄花大闺男。 莫之阳吃干抹净之后,就快快乐乐的去吃火锅,反正已经发信息给北夙景的经纪人,他会去接人的。 “我终于做了一个霸总该做的事情啦~”莫之阳猛灌一口啤酒。 系统冷哼一声,“别以为本系统不知道,你就是记恨上次被他关小黑,点哑穴的事情,在报仇。” “哎呀呀,我不是这种人。”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专心对付红油锅里的鸭肠。 经纪人收到信息之后,半信半疑,可打景哥电话却打不通,有点着急,直接就找过来,“景哥,你真的在这里。” 许阪小跑过去,解开他嘴里的布条,“景哥,谁把你绑到这里的,我们去报案!”居然还有人胆子那么大! “莫之阳呢,莫之阳呢?!”北夙景现在有点害怕,他说他要走,但是不知道要去哪里。 妈的,早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就该把他抱起来,哄着宠着操着。 怎么可能会让他伤心误会。 “是莫之阳把你绑到这里的?”解绳子许阪吓一跳,记得那个莫总什么样子,就那小身板,还不够景哥一拳的,还能绑架他?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关系找到莫之阳,明白了么?”北夙景把脚上的绳索挣脱,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您要亲自杀了他吗?”要说许阪也理解,毕竟他让景哥那么丢脸。 听到这话,北夙景忍不住抬脚把人踹开,“混蛋,不准伤害他,要是找到他,就马上来跟我说。”说得咬牙切齿。 小羔阳,你倒是胆子大,吃完就跑?怎么可能让你跑得了。 一定要把你抓回来!不仅人,连同心也要一起抓回来。 莫之阳休息几天,反正公司有宋秘书不会出大问题,一直朝北走,找到一个在下雪的城市,散散心。 主要还是官洲的串串很出名。 今天雪下得特别大,最近几天都在下雪,莫之阳从一家小吃店出去,撑着伞慢慢走着,雪太大,都没到膝盖了。 周遭这白茫茫的一片,连半空都被大雪晕染模糊。 “这雪好大啊,像极了我死的那天。”莫之阳撑着伞,破开那一片雪白,嘴里还在跟系统开玩笑。 “是。”系统记得,宿主死的那一天是新年,雪也很大。 系统之所以会到医院,是以为宿主求生欲太强,把系统召唤过去的。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艰难的在雪地里行走,莫之阳还跟系统说晚上吃炸鸡的事情。 “莫之阳!”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七)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怔住:阿西吧,为什么那么早找到啊,我还想今天吃炸鸡呢。 “莫之阳,你还想去哪里?”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像是被踩到尾巴,顶着大雪想跑,“唔!” “你还想跑?” 看到他跑,北夙景迈开脚步追上去。 风雪很大。 莫之阳跑着,假装脚一滑,这个人都跌进雪里,手上浅蓝色的雨伞,也扎进雪地里,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没事吧。”北夙景小跑过去,把手上的黑色的伞也丢进雪里,伸手要去扶他。 “你是算账的吧。”莫之阳此时还坐在雪地里,身上沾满鹅毛大雪,侧身躲过他的手,“算了,你杀了我吧。” 像是认命一般,抬起头看他,“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都是我的错。” 他就坐在雪里,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那么狼狈,又那么可爱。 “你真的不会反抗?”北夙景像是确定一般,带着口罩说话,声音也闷闷的。 卧槽,真的生气了吗?稍加思索,不太好搞。 莫之阳听不出声音的情绪,只能尽量让自己可怜一点,豆大的泪珠掉下来,“是,我不会反抗的。” 像是妥协一般,北夙景叹口气。 再待在雪里,只怕要冻坏。 “那你不许反抗。” 走过去蹲到他跟前,雪下得很大,行人很少,但防止监控,北夙景探身把那把浅蓝色的伞拾起来,挡住两个人的头,拉下口罩。 “不许反抗。” “唔~” 被亲了,莫之阳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等嘴唇被舔湿,才微微张开嘴,给他机会,趁虚而入。 “我喜欢茉莉绿茶,也喜欢你。”再待在雪地里,怕是要冻坏,北夙景把口罩拉好,弯腰把人抱起来,“回去,好好谈一谈。” “我!”莫之阳等被抱起来,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再待着要冻坏。”北夙景抱着他,在厚厚的积雪里,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 脸通红,莫之阳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挑眉:芜湖~老色批中计了,今晚吃鸡和吃炸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被抱回酒店,莫之阳被放到床上,一身都被雪融化的水浸湿,“北先生。”轻轻的喊一声。 “嗯?”北夙景看到他的瞬间,心就定了,有了耐心陪他玩。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莫之阳微怔住,红了脸,偏过头,却恰好露出粉色的耳尖。 没有刻意的勾引,就是不经意的,才叫人欲罢不能。 身上的大衣外套也湿了,北夙景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到一遍,“要不要去洗个澡?” 听到洗澡,莫之阳下意识抓紧外套,“我,我自己去。”说着,匆匆钻进浴室。 搞得北夙景要吃他似的,但确实是要吃他。 莫之阳钻进浴室,洗浴用品都拆过,还有换洗的黑色衬衫,他应该住过一夜了,“哎呀~” 用热水把肌肤熏得粉红,莫之阳不嫌弃,拿起他脏了的黑衬衫穿到身上。 “冲他mua的。”莫之阳整理好情绪,端上演技开门出去。 北夙景这一身也湿的难受,本来想等他出来,也去洗个澡,听到浴室门开了,抬头一看,决定被推翻。 洗澡?还是先艹他吧。 “衣服都湿了,然后然后没找到浴袍,就”莫之阳有点不自在,拼命想把衬衫下摆拉下去,遮住遮不住的地方。 北夙景没听他说什么,解开衬衫的袖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爱过,没怀,嫁的。 莫之阳怔怔的望着他,看着他由远及近,到跟前,“北先生。”红着脸。 “你想知道,我在直播的时候,到底说的是谁吗?”北夙景抚上他的脸颊,皮肤细腻,“嗯~” 该死的霸总嗯,搞得人腿软。 “想,想知道。”莫之阳好像被他摄去魂魄,傻傻的点头。 北夙景被他呆滞的表情讨好,手从他的大腿缓缓往上,“我可以告诉你。”手感真好,又吃到他了。 “呜~”他的手有魔力,莫之阳软着撞进他的怀里。 顺势抱住他,揽着他的腰,两个人抱做一团不肯再分开,滚到酒店的床上。 或许是想到之前被绑住的经历,北夙景扯下领带,把他也绑起来,按住,“其实,我直播说的那个人,不是海潼是你。” “什么?”莫之阳怔住,在下一秒却又哼出声来,“唔~进,进来了。” 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北夙景停一半,俯身去看他蓄泪的眼睛,“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海潼?” “因为,因为海潼说,是因为她,北先生才答应代言,也是因为她,北先生才会出现在公司,您还记得她喜欢喝茉莉绿茶,还和她抱在一起。” 前面还是解释,后边的话,越来越低还缀着浅浅抽泣,听的人心疼。 妈的,哭都哭得那么撩人。 “不是!”北夙景扶额,怎么会误会那么多呢,“我答应代言是因为你,我出现在公司也是因为你,至于茉莉绿茶,是我自己喜欢,抱着更是无稽之谈。” “可是~啊!”话还没说完,就被顶散,莫之阳抓紧床上的被单,坚持的问出那句话,“可是北先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我以为,你只是生气我那时候强迫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狠狠的顶进去,北夙景手撑在他的身侧,俯身含住他的耳垂,“我爱你。” 像是被唤醒什么,莫之阳突然反应大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脚也圈住他的腰,“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那就把你艹晕。” 神仙温柔乡,谁能挡得住?北夙景抓住他的腰,不肯再松手。 莫之阳在他的后背乱抓,“轻点,不行了~” “莫总怎么能说不行呢?”不在意后背的疼痛,北夙景调笑,“莫总行的很呢,唔莫总。” 妈的,真的是太香太甜了,小甜精,真的是。 北夙景失去理智,都是因为他。 天黑了,莫之阳迷瞪的睁开眼睛,才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房间空调开的很足,光着身子睡也不冷。 “醒了?”北夙景刚去拿外卖回来,就发现他睁着鹿儿似的眼睛,傻兮兮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味什么。 听到说话声,莫之阳呆呆的转头看向他,当着他的面,捏了捏脸,“咦,痛的,没做梦?” “噗嗤!”把外卖放到桌子上,北夙景走向床边,“那要不要让莫总回忆一下,到底是不是梦?” 想到床上发生的事情,莫之阳脸爆红,躲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快起来吃饭,饿不饿?”北夙景走到床边坐下,想要去拉他的被子。 “不饿不饿。”可莫之阳拽的死紧,然后又悄悄探出头来,看到他还在,松口气,“真的不是梦。”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今天那么努力,你还觉得是梦?”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北夙景舞断腰一天,他居然还以为是梦。 结果,小甜精傻兮兮的拥着被子坐起来,怯生生的,“那,那我也很努力的啊,虽然到后面晕了。” “呵呵呵~”北夙景扶额低笑出声,真是个小宝贝,怎么会那么可爱,“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点的外卖是粥,可能看他今天劳累。 体力劳动之后,莫之阳吃了好几碗,两个吃完饭已经凌晨一点,大概是睡得久,现在已经睡不着。 莫之阳穿着他的干净黑衬衫,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北夙景随手拿起一本外国小说,给他念。 英语?谁会那玩意儿啊。 反正莫之阳是听不懂,但是北夙景的声音很好听,听久了觉得舒服,窝在他怀里,蜷着腿,懒洋洋的。 “我觉得,我们要约法三章!”莫之阳突然打断他的声音。 “什么?”把手上的小说放到一边,北夙景右手抱着他,左手抬起他的下巴,“约法三章?” 莫之阳很认真的点头,“嗯。”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第一,虽然我没什么大钱,但我觉得包你肯定是可以的,每个月零花钱十万够不够啊?我觉得是够了。” 这个小脑瓜是不是被艹傻了?怎么居然还想着包自己? “莫总觉得,我每个月就值十万?”北夙景有些无奈,这好歹是涨价不是。 “那也不是啊,我也付出辛勤劳动的。”休想在我这里,再扣钱出去,莫之阳咬着牙,“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被包这件事,北夙景没想过,但也挺新鲜的。 见他没反对,莫之阳掰起第二根手指,“那就是,我们的关系,你要公开也行,不公开也可以,我不强求,毕竟是我包的你。”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莫之阳板下小脸,“不许再和海潼来往,不许跟她玩,不许再喝茉莉绿茶,不许反正不许有很多,以后再说。” 说着,拽住他睡袍的衣襟,把人拽下来,“听见没有,你现在是被我包的,要恪守夫道,那些野花,是不能采的。” “如果我说,不呢?”北夙景把人往怀里掂了掂。 “啪!”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八) 几乎没有给他闪躲的时间,莫之阳真的一巴掌直接啪过去,给你脸了吧?还不,你再不一个给我试试? 心里在警告,脸上在淌泪。 “你!”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蓄满泪水,欲落未落的惹人心疼,打完之后,开始哽咽,“你…你还喜欢她吗?” “不是!”天地可鉴,北夙景就想闹一闹他,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认真,还打了自己一巴掌,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后,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你不喜欢什么,我就不喜欢什么,”说着,北夙景信誓旦旦的举起手发誓,“我最爱的是你。” 听到这一番话,莫之阳被哄舒服了,像只被顺毛的小奶猫,“我也最爱你了。” 说着,攀上他的肩膀,亲吻他眼角的泪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这件事很麻烦,北夙景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抱紧他,“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不再离开我,否则我还是能把你找到。” 然后,打断腿关起来。 “我不会走了。”莫之阳怯生生的抱住他,给予他温暖。 北夙景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可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脸颊在隐隐作痛,自己还得哄他,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该死!但你又舍不得他哭。 两个人就在这样在一起,海潼还在幻想,和男一的美好相遇。 该作的妖都作完,莫之阳陪他一起回去,但两个人坐的是私人飞机。 “你怎么会有飞机的?”莫之阳觉得被歧视:兄弟,我才是包你的那个,你不要不讲武德啊。 “额”此时要想装穷,就是技术活,北夙景摇头,“这飞机不是我的,是我公司的,借用而已。”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松口气,“哦。” 系统突然出来插话,“宿主,这飞机是一万块的,他还会开飞机,会开直升机,还会开床开车,是不是很吊?” “再吊也是被我包的,床上功夫好就好啦。”莫之阳对于包他,只是玩笑话。 两个人回到之前那间独栋别墅,刚进门,莫之阳就被他按到门板上亲。 两具身躯交缠着,从一楼一直滚到二楼他的房间,地上的衣物掉落一地,可是没人去管它。 北夙景醒过来下意识去摸身边,结果空空如也,吓得坐直起来,一看时钟已经晚上七点,“阳阳?” 穿好衣服下楼,就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在做饭吗?”走过去,见他只穿着自己的衬衫,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在做什么?” “在做饭。”莫之阳娴熟的切好芦笋,“芦笋炒肉,萝卜排骨汤,手撕包菜还有蒜爆西蓝花。” 无心听他报菜名,北夙景含住他的耳垂厮磨,“真香。”手还从衬衫的下摆探进去。 莫之阳脚软,不得不扶着料理台,“别闹,你帮我白萝卜切成条。” 切菜? 北夙景切人经常干,切菜倒是没试过,但也不是不行,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好。” 拿起刀,开始认认真真的切起来。 洗好食材,这边排骨也焯过水,把排骨丢到砂锅里煮开,莫之阳转身要去拿萝卜,却愣在原地,“你这是干什么?” “切条啊。”北夙景回答得很认真,手上动作娴熟。 莫之阳看着砧板上的萝卜,一时语塞,“这是条啊?” “不然呢?”这个问题很奇怪,北夙景拿起一个条,那是真的条。 把白萝卜切成条字。 “还好我没有说切块。”对于一个厨房白痴来说,莫之阳觉得,就不要再为难他,为难彼此了。 “切块?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麻烦。”北夙景很认真的说。 算了,放过自己吧。 莫之阳抢过他手上的刀,把人推开,抄起仅剩下一半的萝卜,开始切成条状。 “原来是这个条啊?”从未进过厨房的北夙景,才知道这条是什么条,阳阳肯定是要生气的吧。 对象生气?直接哄啊。 “我果然是废物,没有阳阳是不行的,阳阳怎么那么厉害。”北夙景抱住他的腰,开始哑着嗓音撒娇娇,“阳阳,没有你我怎么办?还好有你在。” 莫之阳天天喝他的茶,也习惯了,“你会其他的就好啦,厨房的事情,交给我。”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老色批是一个能把饭做成抽象派作品的人,还指望他? “我最擅长的,就是让阳阳哭着求不要,是不是?”该闹腾的闹腾完,北夙景也不想烦他,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他,看他做饭。 烦得少,是小情趣,烦多了那就是真烦人了。 吃完饭,莫之阳抱着电脑,让他去洗碗,虽然假期还有两天,但身为霸总,公司肯定有一些事情,需要过一下的。 “工作比我好看啊?”端着洗好的草莓,北夙景见他抱着电脑,心里酸酸的。 好不容易互相表白,确定关系,我都让许阪推了所有通告,你居然还在工作,一点都不珍惜我。 “一些事情要处理。”莫之阳看文件呢,无暇分心,这批进货单很重要,还有明天香水的宣传片就宣发了,都需要处理。 北夙景将草莓放到桌子上,坐到他身边挤一挤,试图跟电脑争宠,“我的主顾大人,您能不能把目光,从屏幕转向我,我觉得我比屏幕好看。” “唔?”莫之阳依旧没管他,努了努嘴,“吃草莓。” 弯腰捻起草莓,北夙景送到他嘴边,“吃吧。”还真有点祸国殃民的味儿了。 莫之阳侧脸张嘴咬下草莓尖尖,然后继续工作。 北夙景只好把剩下的一口吃掉,看着电视里明星情侣的综艺,没什么意思,就开始审视整个家里。 整个家里都是黑白灰三色,北夙景也不是很喜欢黑色,只是黑色被血渐上,比较隐蔽。 “阳阳,你喜欢什么颜色?”北夙景一边和他说话,一边玩手机。 “喜欢浅蓝色和明黄色。”莫之阳打着电脑。 喜欢浅蓝色和明黄,是因为以前在病床的时候,能看到从窗户里射进来的明艳的阳光,还有蔚蓝的天。 那个时候,这两个颜色,就是莫之阳的所有希望。 “好。”北夙景继续玩手机。 等莫之阳处理完事情之后,他也放下手机,“给你个机会,抱我上去!” “感谢我的大人。”北夙景倾身过去,想要去抱住他。 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又故意在他腰间上下摩挲,“好好伺候我,才有好出路,知道不?” “是是是,都靠着莫总呢。”北夙景使坏的捏捏他的臀尖,换得一声轻吟,“今天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说着,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在帮他倒好牛奶端上去。 莫之阳喝了牛奶,就昏睡过去。 “好好休息。”北夙景亲了他的脸颊,没有睡觉反而自己去忙。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莫之阳发现身边是空的,“卧槽,人呢?” 被奥特曼带走了? 可等回神之后,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变得不一样,原本黑色的窗帘,变成深蓝色,刷白的墙,也都变成温馨的浅黄色。 “唔~”莫之阳呆滞了一会儿,“我是不是穿越了,还是我被卖了?” “不是,老色批昨天给你下了药之后,就让人把整栋房子换了颜色。”系统笑嘻嘻。 掀开床单下床,莫之阳穿好拖鞋,走出去。 这栋别墅格局很不错,一楼很大,从玄关进门,左边是开放式的厨房,右边是客厅,一条走廊上二楼,分为左右两边。 这整栋房子都大变样了。 原本刷白的墙壁,都贴上墙纸,浅黄色的很温馨,原本黑白的沙发,也都变成明艳的黄色。 茶几的花瓶上,插着几枝漂亮的向日葵。 “这是?” 整个家里,从简洁的黑白灰,变成温馨明艳的装潢。 莫之阳顺着楼梯走下去,就看到北夙景整理沙发上浅蓝色的抱枕,似乎很苦恼,在考虑怎么摆放才妥当一点。 “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走下楼梯。 北夙景似乎没有料到他怎么会醒的那么快,手里还捏着抱枕,“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莫之阳走到他面前,“你在干什么?”明知故问。 “我说过,以后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北夙景看得出他不爱黑色。 就连衣柜里的黑色衬衫,都换掉不少。 垂下头,看着明黄色布艺沙发,伸出手抚摸略微粗糙的布料,一滴眼泪砸到布料上,晕开一团深色。 “是不喜欢吗?”北夙景把手上的抱枕丢掉,一步跨上去,左手揽住他的腰,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如果不喜欢,我就换掉。” “不,很喜欢。”莫之阳哽咽,“从来没人那么在意过我。” 小白莲们要记住:及时对对方的付出,表示感动,情感是需要反哺的。 哭得惨兮兮的,北夙景心疼,低头含住他的耳垂,“毕竟你都是我的金i主了,肯定要讨莫总欢心。” “噗嗤~”没忍住笑出声,莫之阳也不哭了。 此时北夙景的电话突然响起来,还以为是装修公司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却皱起眉头,“还活着?”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十九) 听到这三个字,莫之阳下意识以为是海潼:妈呀,这家伙,不会把女主杀了吧? “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莫之阳是真怕这家伙,脑子一抽,把女主杀了。 “没什么。”北夙景关掉手机,反抱住他,“陪我吃早餐。” 虽心存疑虑,但莫之阳没有多问,“好。” 果然,宣传片一出,瞬间引爆网络,大家不仅舔颜,还想拥有和偶像同款香水,只是这香水是限定款,品质又高。 虽然发了宣传片,但需要一月七号才能开始抢。 利用北夙景的名气,这款香水瞬间就打开知名度,还没开始发售,在国内外就掀起一阵热潮。 主要还是北夙景,你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一个男人。 如此俊美优雅,如同贵族一般的男人,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其他人路过他,都忍不住去看一眼,嗅一口空气。 然后,一个皮鞋声使得男人抬起头来,朝镜头一笑,整个宣传片才15s,但苏,太苏了。 “真的很绝。”莫之阳看到宣传片的时候,真的腿都软了。 默默点个收藏,然后转头,看到宣传片主人公就睡在身边,凌乱的短发,少了那种贵族优雅,多了几分稚气。 “啧。”轻轻啧一声,莫之阳俯身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轻笑,“老色批。” 第二天起来,莫之阳得去上班,给他做好早餐,就去上班。 “莫总。”宋舒再次看到他,欢喜溢于言表。 之前说要休假的时候,其实宋舒有点不高兴,可看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怕身体出问题,才同意。 但是,休假回来看到人没事,而且红光满面,也放心。 “莫总,我们的香水宣传非常成功。”宋舒迫不及待的将手上的数据送到他面前。 “很好。”莫之阳坐在椅子上,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表格,满意点头,“很不错,对了,你去跟海小姐说一下,中午我和她吃个饭,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说。”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宋舒心里疑惑,但也没问出口,“好的。” 等出去,和海潼约好时间之后,觉得那个女人真麻烦。 “你为什么要见女主?”系统有些奇怪。 “我和男一在一起的事情,肯定不能我一个人知道啊,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才好呢。”莫之阳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 心里欢喜,打开电脑正要工作,结果小助理抱着一个大纸箱进来,“莫总,有您的快递,好像是鲜花之类的东西。” “哦,放下吧。”怎么又有快递,莫之阳等人出去之后,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把快递抱到桌子上。 “祁明知?”又是这个变态,莫之阳呼吸一窒,本来要拆快递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丢了吧,不想拆。” 系统不乐意,“要不,你拆拆看,我想知道。” “呵,系统就是麻烦。”莫之阳霸总一哼,开始拆快递。 打开的那一刻,系统:“卧槽!” 送的是一大束玫瑰花,红色玫瑰簇拥着十分好看,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玫瑰花上面,点缀着一只人眼睛。 是真的眼睛,被制成标本,就放在玫瑰花束的中心。 “宿主,看到他你这一次想吃什么。”系统突然问。 “啊?没什么想吃的。”赶紧把箱子盖好,莫之阳把东西一丢,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左手拿手机,右手从抽屉里掏出一包泡椒凤爪。 北夙景在拍摄城市宣传片,自从香水的广告打出去之后,好多城市想合作宣传片,卖个人情这种事情,当然要做。 手机响了,北夙景掏出来一看,是老婆,伸手示意暂停,走到角落听电话,“喂,阳阳。” “唔~” 莫之阳颤着声音,“北夙景,怎么办?我又收到祁明知的快递,是,是一束玫瑰花还有一个眼睛。” 说完,就咬一口凤爪。 “什么?”又有快递,北夙景之前给他下了点绊子,怕他在自己没得手之前,就去骚扰阳阳。 所以,就随便让手底下的人,在他的车里放了个炸弹,不过看起来,他没被炸死,真是可惜。 果然,变态就需要变态来制服。 “别担心,你把快递丢了,没事的。”北夙景面对着墙壁,轻声细语的安慰。 “嘶~”有点辣,莫之阳倒吸一口凉气,又怕他听出来,“嘶,我不敢看那个东西,太血腥了。” 听他的声音微颤,北夙景觉得,肯定是把小羔阳吓坏了,“没事,就叫人丢掉好了,我们不看。” “好,好吧~”莫之阳妥协的叹口气,突然又啊的一声。 听到他突然啊出声,北夙景有点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害怕,你先去忙吧。”说完,莫之阳匆匆挂断电话,把嘴里咬到的泡椒吐出来,“呜呜呜,好辣!” “你是活该。”跟人打电话还吃泡椒凤爪,系统看不下去。 他这一啊,又匆匆挂断电话,叫北夙景十分担心,只想赶紧拍完回去哄他,不知道吓成什么样。 让人把东西丢了,莫之阳开始工作,一边处理事情看差不多时间,就下楼去接女主一起吃饭。 这样的好事,肯定要让女主知道啊。 两个人约在一个非常有情调的中西图澜娅餐厅,特地订的一个小包厢。 海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看他那么郑重,十有八九是表白的事情,开始苦恼:男一都还没在一起,要是他表白,是不是要拒绝啊? 嗐,他只是个男三,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男一啊。 “海小姐,你想吃什么?”莫之阳把菜单递过去,“点菜吧。” 海潼接过菜单,随手点了几样最贵的,就合上把菜单递回去,“就这几个吧,莫总怎么今天想请我吃饭。” 听到她点的菜,莫之阳心在滴血:都好贵,呜呜呜~不行,晚上要找一万块报销回来,从他每个月十五万的零用钱里扣。 “我从未见过如此抠门之霸总。”系统啧啧称奇,这一万块,每个月也才十五万的零花钱,居然还要被扣工资。 没有理系统的吐槽,莫之阳端起毛尖茶品一口,“嗯,因为有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海潼有些好奇,要表白了吧。 莫之阳脸红红的,好像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正想开口,又觉得羞涩,垂下头,“嗯,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啊?”海潼故作疑惑,肯定是要表白了,还是想什么措辞,能不伤害他,又叫他不要放弃,继续追自己。 拒绝人好难啊。 “我,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莫之阳垂着头,把玩着筷子。 海潼鼓励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快说吧。”我也准备好了拒绝的说辞。 “我和北先生在一起了。”莫之阳鼓足勇气。 “你是个好人,我”拒绝的话说到一半,海潼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你你说什么?” 太过震惊,没缓过神来。 “我和北先生在一起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呢。”莫之阳说着,羞赧一笑,眼里满满的幸福感,“你知道吗?原来北先生一直喜欢我,我却以为他喜欢你,我们两个人闹了好大的别扭,但是最后他表白了。” 他每说一句,海潼的脸就越来越黑,面无表情的追问一句,“你说,你和北夙景在一起了?” “对啊。”莫之阳好像没发现她的情绪,开心的点头。 听到确定的,海潼再也忍不住怒火,“我特么!” 我以为你是男三追求者,你TM原来是个情敌,很多事情海潼突然想通,怪不得在酒店里只看他抽烟就答应代言。 怪不得两个人的气氛那么奇怪,现在想来,倒是明白了,妈的,什么男三,根本就是祸害。 就应该一见到他,就捅死算了。 “海潼,你怎么了?”看她脸色难看,莫之阳故作疑惑,“我觉得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这样的事情,应该跟你分享,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是我的错吗?” 当然是你的错,你把我男人抢走了,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我还有事先走了。”海潼没有回答,甚至连饭都不想吃,站起来直接离开。 妈的,这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样子,给谁看?艹,就是因为这一副样子,才勾搭上北夙景的吧。 人走了,莫之阳根本懒得追,本来就不想让她吃这顿饭,故意膈应恶心他的。 “哎~”莫之阳看着满满一桌菜,笑得美滋滋,“都是我的。” 心里惦记着小羔阳的事情,北夙景拍摄完,赶紧开车去找他。 车子到地下停车场,北夙景打电话让他下来。 下楼的电梯里,莫之阳皱着眉听系统的话,“你确定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对于电子设备这一块,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系统信誓旦旦。 莫之阳突然勾唇一笑,“那就让那些人好好看着,一万块的原配是谁!” 白莲霸总,永不认输。 出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莫之阳顺着他给的位置,看到那边打双闪的黑色车子,小跑过去。 装作一不小心,扭到脚,直接跌坐到地上。 “阳阳!”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 北夙景看到他摔了,马上从车子上下来,“你没事吧?” “扭到脚了。”莫之阳揉着右脚,有些难受,眉头微微皱着。 北夙景心疼的不行,“疼不疼?” “还好,不疼,应该可以走。”扶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但看起来莫之阳有些勉强。 “什么可以,不行!”有些霸道的将人抱起来,北夙景压低声音反问他,“能不能乖乖的,你可是我的金i主,要是你受伤了,我肯定难辞其咎。” 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莫之阳粲然一笑,微微侧过脸,正脸面对某一个角落,“对,就是你的错,所以要扣你零花钱。” “扣扣扣。”你个抠门小糖精,北夙景把人放到副驾驶,再绕过驾驶座去开车,给他系上安全带,亲一口,“我们回家。” 莫之阳眼角瞥向那个角落,点点头,“嗯。”垂下头去看自己的脚,脑子里问系统,“拍到了吗?” “拍到了,而且很清晰。”系统自豪。 北夙景发动车子,转头看到他的笑容,“阳阳很高兴吗?” “很高兴,因为今天的宣传片效果很好。”说着,莫之阳凑过去,亲他一口,“你很帅。” “哈哈。”被其他人夸帅,北夙景都是一笑置之,唯独阳阳夸,会觉得高兴,“你知道我的小心思吗?” 北夙景突然停下车子,转头看向他,眸子里满是深情,还有隐隐的期待。 卧槽?什么小心思。 “知道的。”莫之阳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 表面上看是知道,其实心里:救命! 他的小心思是什么?脑子一直闪过宣传片的片段,小心思在哪里啊,好的,本白莲没发现。 得知他已经发现,北夙景很高兴,凑过去亲一口,“果然,只有你懂我。” “那你快开车,堵在这里不合适。”生怕他问到底是什么小心思,莫之阳赶紧催促他,这时候正好有个车子要出来。 北夙景赶紧发动车子离开。 回家里,北夙景还不放心他的脚,脱鞋看看,确实没什么问题才放心。 “我都说没什么大事了。”莫之阳坐在沙发上,看着为自己揉脚的男人,坏心眼的把脚猛地收回来,“哼!” “别闹。”一把将脚抓回来,北夙景容不得他胡闹,“我再帮你揉揉。”但揉着揉着,眼神变得深邃。 美男伺候,何其享受。 莫之阳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看他认真的样子,“北先生,你的粉丝们知道你是个喜欢看人脚的怪人吗?” “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知不知道无所谓。”北夙景捏着他的脚,揉揉他的脚踝,“如果你想让他们都知道的话,那也无所谓。” 一秒两秒,北夙景等不到回答,抬头看他。 “哈哈哈,还是算了吧。”莫之阳垂下眸子,也不去看他。 “主顾,你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多加纠缠,北夙景识趣的转移话题。 莫之阳思索,“先吃饭吧。”吃饭这件事是真的。 “嗯?”北夙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但根本没太当回事,拽着他的脚不肯松开,“你好,我是饭,所以先吃我。” 这个人,好无耻? 难以相信,他居然会是所有人眼里,最完美的绅士。 莫之阳现在明白,这个家伙,欺骗所有人,从中得到快乐。 “沙发好看,别搞坏了。”莫之阳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人差点被撞飞出去,这家伙,野得不行。 “喜欢,我再买个同款。” 北夙景人前看着人模人样的,实则狠得不行,尤其是床上,又狠又野,想让你哭,哭着求他。 抽着烟,然后把烟雾顶的乱七八糟,烟灰掉到他身上,咬他挠他,他最喜欢这样。 所以,每次莫之阳总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晚饭没吃上,光吃北夙景了。 收拾好之后,北夙景将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安置好,结果许阪半夜十二点多打来电话。 “喂?”北夙景悄悄关上房间门,走出去才说话,“那么晚有事吗?” “景哥,出事了,你和那个莫总的事儿爆出来了,现在挂热搜呢,要不要压下去。”许阪有点着急,他也是喝酒的时候突然被人找。 现在热搜都是景哥和那个莫总的照片,也不敢动手,赶紧先给景哥打电话。 “知道了。”北夙景反应倒是不大,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让许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个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嘛,小心问,“景哥,要不要压下去?” “不,不用。”压什么压,北夙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景哥都说不用,那许阪也就不管,让公关部门做好准备,继续喝酒。 “你看,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发现的,所以不关我的事。”北夙景洗完澡上床,抱住他狠狠吸口他身上的香味。 “所以,我们官宣吧。” 莫之阳睡得太死,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抱紧怀里的人,其实北夙景一直担心,担心阳阳不喜欢自己,毕竟有试探过官宣的事,可他模棱两可,就是不想。 北夙景是真的不想逼他,但不代表不作为。 热搜这件事,明显是狗仔爆出来的,和自己没关系,北夙景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唔~”莫之阳是被饿醒的,他还在睡觉,就没有打搅,起身去给他做早餐。 醒过来,发现人不见了,北夙景猛地坐起来,生怕他知道什么,赶紧开门下楼,“阳阳。” “怎么了?” 莫之阳在厨房熬粥,听到声音,放下勺子走出厨房,“是饿了吗?” “没有,就是醒过来没看到你有点紧张。”北夙景下楼,闻到一股粥香,再看他的手机放在餐桌上,“阳阳,你刚醒吗?” 专注手上的粥,莫之阳把火关小一点,“嗯,有点饿了。” “吃完你要去上班吗?”北夙景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开始思索,要不要跟他说这件事。 莫之阳被他闹得脖子有点痒,缩起肩膀,“当然,我要赚钱养你啊。” “那好吧。”还是没有勇气和他说,北夙景看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担心。 这件事,系统早就说了,莫之阳也没有让系统压下去,转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任由这件事发酵。 看吧,让所有人都看到。 吃完早餐,莫之阳心情好送他一个离别吻,高高兴兴的去上班。 刚进公司,就引起一阵喧闹,所有人都看向莫之阳。 “怎么了这是,不好好去上班,看我做什么?”莫之阳走进公司,绕过走廊去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宋秘书就闯进来。 “莫总,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看到件事的时候,宋秘书这个人都气得发抖,照片里,两个人很亲昵。 北夙景抱着他,两个人都在笑。 防火防盗防海潼,万万没想到,居然漏掉一个北夙景,然后两个人在一起。 “怎么了这是?”莫之阳假装不知道,见他不敲门冲进来,皱起眉头,语气暗含责备,“到底有什么大事,让你连门都不敲。” “莫总,你看热搜了吗?你居然和北夙景在一起了!”宋舒质问,或许他根本没想过,会这样。 莫之阳装得一脸震惊,错愕的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去掏手机,刚点亮屏幕,推送的都是这件事。 “北影帝恋情曝光,对象居然是他。” “北夙景恋情曝光,另一半居然不是圈里人。” “我们猜测很多人,但绝对不是他,他配不上他。” 诸如此类的消息,淹没整个手机屏幕。 “这”莫之阳脱力一般,跌坐到椅子上,“这到底怎么传出去的。”根本不想理会宋秘书,直接打电话给他。 北夙景在车上,看到阳阳的电话时,心虚了一下,“喂,阳阳。” 许阪在开车,听到景哥的声音忍不住回头,这样温柔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啊。 “北夙景,我们的事情被曝出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有点紧张,北夙景沉吟,“我刚刚才知道,现在已经赶去公司处理了,你别紧张。” 刚刚?许阪又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好家伙,昨天晚上不是知道了吗? 反正打电话的两个人,都在装傻。 最后,莫之阳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北夙景差点站起来,但因为在车里,太大的动作都被限制住,“阳阳,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分手?” 原以为他只是会苦恼,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分手。 “我”莫之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粉丝太疯狂了,我现在的网站,已经被举报,我所有的品也开始被打负分,我的朋友也都在质问。” “不是,阳阳你听我说。”没想到玩那么大,北夙景紧张的打断他的话,“你先别想这些一切交给我好不好?” 莫之阳:“我” “你知道的,这个品牌这个公司是我的心血,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会以为我个人的原因被毁掉。” “没人能毁掉你的心血!”北夙景很紧张,正想解释什么,前面的车子突然别进来。 “小心!”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一) 许阪刚刚一直在听他们两个打电话,没注意前面,发现车子别进来猛地打过方向盘,有惊无险的躲过。 “你没事吧?” “没事。”北夙景缓神,恢复镇定的语气安慰他,听见他吸鼻子,大约猜到他在哭,“你信我,我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只要你别提分手,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浅浅的抽泣声,呲溜呲溜的。 “阳阳,你不爱我了吗?你说过你是爱我的啊,你不能这样就提分手。”北夙景的语气,已经有些哀求。 “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先挂了吧。”莫之阳挂断电话,继续吃酸辣粉,“呲溜呲溜。”一边看粉丝恶毒的咒骂。 “有点辣。”莫之阳辣的嘴巴都红了,不该加太多红油的。 挂断电话之后,北夙景收起方才哀求的深情,表情冷漠,“马上召开记者会。” 许阪知道,景哥生气了,专心开车。 这网上的评论,看着都叫人觉得恶毒。 “你看,他们说我死全家,哎~我全家早死了,没想到的吧。”莫之阳看得乐呵呵的,完全没有被影响心情。 “你看,这个还说我肯定是威胁一万块,强迫他的。”莫之阳喝口汤,“唉,没错我就是强迫他啊,你能拿我怎么办。” 其实提分手,只是让北夙景气那些粉丝。 反正,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们爱豆不好过,谁怕谁? 国民男神突然爆出恋情,那些女友粉老婆粉,简直是要气死,把莫之阳扒个底朝天,骂了祖宗十八代。 而北夙景的工作室,在当天九点的时候,宣布召开记者发布会,似乎是想对这件事进行解释。 在办公室里,海潼拼命的敲击键盘,一句句恶毒谩骂的话被打出来,然后发送到网上。 什么:莫之阳就是个只会装模作样的婊子,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的上北夙景。 诸如此类的话,简直不堪入目。 但她的话,却引起很多人的共鸣,甚至有一些明星小号,也偷偷下场骂。 今天,莫之阳是全网的敌人。 莫总已经关在办公室里一天了,宋舒气恼他因为恋情,损害公司利益,“莫总,请你开门。” “进来吧。”莫之阳瘫坐在椅子上,叹口气。 “莫总。”宋舒脸上还挂着那得体的笑容,只是眼底像是藏着冰锥子,有怒其不争,有阴狠。 居然把事业搞成这样,莫总,你果然还是适合做一瓶香水。 “我还是跟他分手吧。”莫之阳闭上眼睛,突然说出这句话,攥紧拳头,“那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您觉得现在分手,就能挽回局面吗?”宋舒不觉得分手可以拯救什么,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分手,只会让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踩你。 还是以死谢罪吧。 “不行,我要先把公司的声誉挽救回来,至于分不分手再说吧。”能察觉到他黑化的迹象,莫之阳突然一扫方才的颓废,坐直起来,“这是危机,但也有可能是转机。” 这件转机,是宋舒没想到的,“莫总,您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是提高知名度的机会。”莫之阳突然斗志昂扬起来,又恢复之前那一心为事业的样子。 这样的他,稍稍安抚宋舒那个想杀人的心,“是吗?那我倒是想看看,莫总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对着电脑忙碌的人,宋舒的拳头逐渐握紧,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觉得疼。 下午三点,北夙景的记者会准时召开。 “我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我的近况。”北夙景面对镜头的时候,一向是挂着微笑,但这一次表情异常严肃,“我想告诉大家三件事。” 底下记者咔咔咔的拍照,没有停过。 “第一,我和莫之阳的恋情是真的。”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第二,我爱他,至始至终都是我先追求的他,而他一开始并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不懈努力,他才和我在一起。” 这话一出,大家更是不相信。 北夙景不给记者提问的机会,继续说,“第三,我不希望任何人和言论伤害到他,否则,我会很生气,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心爱的人被伤害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说这话的时候,北夙景的表情无比严肃,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认真的。 他也确实有资本说这些话,要是其他偶像,肯定要照顾粉丝的感受,恋爱分手,都要小心翼翼。 但北夙景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人,那就是莫之阳。 “老色批好帅啊。”莫之阳在蹲坑,顺便看他的记者会直播,但还是屏蔽掉弹幕,毕竟那些人说的话,实在是难听。 “北先生,我想请问您和莫之阳在一起多久了?”记者趁机发问。 “我对他一见钟情,追了他很久,但在一起的话,才不到一个星期。”北夙景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站起来对着镜头鞠一躬,“请不要伤害我的爱人。” 言辞恳切,让人没办法拒绝。 北夙景在娱乐圈风生水起,不仅是脸,还有这无可挑剔的声音,此时因为所爱,拜托大家。 郑重其事。 看完直播,莫之阳啧啧摇头,“呵,反正老子不吃亏,你们骂我我就骂北夙景,心疼的还是你们。” 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收手,但是完全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营销号,突然发了一篇:十问莫之阳配不配的文章。 里面,细数莫之阳的十大罪过,搞得好像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样子。 什么:是个白莲花圣母婊,什么装模作样,什么吊着其他男人,在游轮上和其他男人相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有的没都蜂拥而上。 大家好像跟苍蝇似的,就冲上来骂。 “除了那条白莲花,老子都不认。”莫之阳不得不感慨,这女主还对我挺了解的。 这些评论,看的北夙景想杀人,“把这篇文给我撤下去,马上撤!” “好的。”许阪现在对着他,瑟瑟发抖,景哥真的生大气了。 收拾完国外的事情,祁明知回国,就正好遇上这样的热闹,一下笑出声,“北夙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那你和他闹别扭,别怪我趁虚而入,反正你也配不上他。” 祁明知开始纠结:上次送的手,和眼睛,这一次送什么?送个心脏吧。 莫之阳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去找女主。 “莫总啊。”看到他这一副难受的样子,海潼心里很快乐,叫你抢我男人,你配吗,你一个男三,活该被网暴死。 “海潼。”莫之阳坐到办公室的单人沙发上,叹口气,“你知道了吧?” 海潼表面假装关切,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我知道了。”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有点担心。”因为害怕,莫之阳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紧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和他分手就好了啊。”海潼爽快的给出建议。 就凭你也配和他在一起?我看你还是滚吧。 “分手?”这句话,似乎触动到莫之阳的心,垂下眸子开始思考,“要分手吗?” “当然,其实莫总你也知道的,你配不上他,与其被人骂,还不如痛快分手。”海潼装作苦口婆心,“网站现在被投诉,很多产品也都在各个平台被打负分,莫总,这对我们来说是致命伤害。” 这句话,彻底触动莫之阳,猛地抬头看着她,许久之后点头,“是啊。” “莫总,其实他们说的确实如此,您配不上北先生的,怪不得粉丝会这样生气,还是分手吧。”海潼看到他难过的表情,心里痛快。 只有我才配得上男一,你一个男三,还敢来搅局,最好被骂,被网暴抑郁去跳楼,死了干净些。 还敢跟我抢男人,不要脸。 莫之阳似乎被说动了。垂着头许久之后,才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对啊。”可不就是你的错,海潼慢悠悠的站起来,“莫总,您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我还有工作呢。” 这态度,好像她才是老板。 “嗯,我先走了。”莫之阳站起来,出去之后给人事财务发条信息:海潼的工资这个月扣三分之一,理由:上班游览无关网址。 开完记者会,那些流言没有被平息,北夙景只能去找阳阳解释。 分手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分手的,阳阳那么甜,说话还好听,不可能分手的。 送完客户正要回去,莫之阳就在大厦一楼被他拦住。 “阳阳。”这一次北夙景真的豁出去,到这样人多的地方,连个口罩帽子都没戴。 莫之阳看到他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怕我不来,你就要和我分手了。”北夙景说的可怜兮兮,哪里有儒雅沉稳的样子看,活脱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的小狼狗。 好家伙,故意在人前卖惨,莫之阳轻哼一声:都这样了,那我肯定陪你一起演。 莫之阳垂下眸子,“我们先上去好吗?这里人太多。” 就是要人多,让他们看着。 “阳阳。”北夙景不肯松手,“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我们还是分手吧。”莫之阳咬牙说出这句话, 北夙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动作之娴熟,身姿之华丽,令人叹为观止。 “卧槽?”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二)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有人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拍 这怎么还跪下了,这是怎么回事? 北夙景:正常操作,都坐下。 “不是,你快起来啊。”莫之阳吓得手足无措,赶紧去扶他。 这家伙,跪的挺溜的。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问题,导致你不高兴,甚至公司出现问题,但是我真的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北夙景这一跪,并不是在威胁,而是要告诉那群粉丝,是我不要脸先追的他,不关他什么事。 “你!”莫之阳红了脸,他这样死皮赖脸的也不好说什么,把人拽起来,“走,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戏做的差不多,北夙景乖乖的起来,“好。”被他牵着先回公司。 宋舒今天总是发呆,盯着笔筒里的剪刀出神。 “你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跪下的,这样影响不好。”莫之阳赶紧拽着人回办公室。 小白莲在前面走着,身后牵着一万块。 北夙景乖得很,像只大型犬类,乖乖的被牵着,莫之阳脸红扑扑的,垂头牵着他回去。 听到莫总的声音,宋舒抬起头就看到莫总,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就是这个男人,让莫总无心工作,该死! 宋舒没有打招呼,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进门,突然伸手抓起那把剪刀。 总算回到办公室,莫之阳把门关上,一个转身,就被按到门板上,“你!” “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分手?”北夙景把人压在门板上,语气急切,“我是包i养的小情儿,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莫之阳垂眸,不敢去看他。 “你不知道怎么说,就听我说。”北夙景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你知道吗?我听到你要说分手,我觉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莫之阳抿着嘴角,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来啊,演员请就位,让我欣赏一下你的演技。 “我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居然让你这样为难,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甚至退出演艺圈,我什么都愿意,只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可是。”这样的话,莫之阳不知道怎么接,咬住下唇。 呜呜呜,我老攻演的好好,奖励一个小红花。 “你有和我分手的想法,我不怪你,因为你也想自保,保住你的心血,这件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想错过你,不想和你分开,你那么好,都是我的错,没好好珍惜你,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蓄满水雾:演的太好了,竟与本白莲不相上下,要夸夸。 看到他眼里的动摇,北夙景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深邃的眼神依旧隐隐有了泪水,“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一切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好吗?” 说罢,一滴泪滴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中的深情,能把人溺弊。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老婆要紧,老婆要紧。 “唉。”受不了他的眼神,莫之阳垂下头,重重叹口气,“可是,嘤嘤嘤,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让你的粉丝好生气,我不想这样的,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阳阳怎么会有错呢?”总算把人哄好,可北夙景心中大石,却依旧没落地,“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莫之阳点点头,红着脸,“那就先不分手吧。”赶紧把他脸颊的泪抹掉,“别哭了。” 本白莲绝对不允许,有人哭得比我好看! “真的好爱好爱你。”北夙景抱紧他,总算把老婆哄回来了,心里却在斟酌,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问系统,“你把短片发上去了吧?” “当然。”系统早就用一个大V号发上去了,就是北夙景跪下求原谅的那十五秒,配文是:粉丝在骂,偶像在跪。 不就谈个恋爱嘛,那群粉丝骂的实在是过分,演员就不谈恋爱了吗?还去自己的产品底下打负分。 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们不好过,嘻嘻嘻。 小白莲打心底里,是记仇的。 果然,这个短片发上去,好多人连着北夙景一起骂,骂他没骨气骂他恋爱脑,扬言脱粉抵制。 但北夙景可不是资本包装上来,什么都不会的偶像,他是实打实的实力派,而且自己本人,就是资本争相巴结的对象。 所以,那些粉丝的威胁,根本不足为惧。 宋舒不知道门里发生着什么,只是目光满是怨毒和冷漠。 “你在看什么。”海潼是听说北先生过来,马上过来找人,结果就发现宋秘书的眼神有点意思。 “是海小姐啊。”宋舒收回目光,将手上的剪子插回笔筒。 海潼看他的表情,猜到个大概,“宋秘书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对上她的眼神,宋舒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现在的海潼,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莫之阳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死,敢和我抢男一。 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下班,两个人是一起回家的,反正都已经被拍到,根本不想遮着掩着。 两人小心翼翼的,都默契的不去看网上的流言,到洗澡的时候,北夙景还以为阳阳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 直到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阳阳背对着卫生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阳阳,你在看什么?”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手上的手机砸到被子上,也不敢转头看他,慌忙的抹掉脸颊上的泪渍,“啊?没,没事。” 没事,这声音都有哭腔了,还没事。 “阳阳,你跟我说,你怎么了。”北夙景湿湿的拖鞋踩在地毯上,“怎么了阳阳。” 莫之阳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眼睛都要哭肿了,还说没什么。”北夙景坐到他身侧,用手抹掉他眼角残留的泪渍,“跟我说,怎么了。” 没有回答,莫之阳目光飘向被子上的手机。 北夙景伸手去拿,还没有熄屏,所以能看到那些人的评论,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言语之恶毒,不堪入目, “我不是故意去看的,你别生气,我以后不看了。”莫之阳怕他不生气,哭咽着去解释,握紧他的手,“我以后不看了,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错。”他一哭,搞得北夙景心里更疼,明明不是阳阳的错,“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相信你,如果你不行,我就分手。”哭得抽抽搭搭,靠在他的肩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很清新,钻进鼻子里。 莫之阳露出得逞的笑:本白莲好可怜,被你的粉丝网暴,你要好好珍惜我。 像是触电一样,北夙景全身一僵,死死把他抱住,“不要再说分手了,听到这两个字,我都觉得害怕。” 清吧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喝酒,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着低吟的情歌,企图唤醒这清冷的气氛。 “你到底要说什么。”宋舒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看她精致的红指甲滑过酒杯。 “我想让莫之阳死,我知道你也很讨厌他吧。”端起酒杯,海潼品一口红酒,口红印在红酒杯沿,脏了。 看着真碍眼,和莫之阳一样。 宋舒几乎是没有考虑,直接回答,“好。”拳头攥得死紧。 他居然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叫海潼有些意外,可看他狠厉的眼神,似乎明白什么,“你喜欢莫总吧?” 由爱生恨,最好利用。 “呵。”宋舒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北夙景让许阪把网上骂阳阳的话都净一净,开始控评。 因为担心他出事,今天北夙景特地送他去上班,在大厦门口停下,“阳阳,我先去停车,你要不先上去公司?” “好,你去吧。”莫之阳拿好公文包,先下车。 北夙景开着去停到地下停车场去。 “莫之阳!” 刚要进大门,就听到有一个很娇蛮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莫之阳一转头,迎面一个巴掌打过来。 下意识要去挡住,但最后,演技克制住手上的动作,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就是你和北先生在一起的吧。”白鸾一巴掌打下去,啪的一声,自己手掌心都发疼,但这还不够,要是一巴掌能把他打死最好。 居然敢勾引北先生! “唔~”挨了一巴掌,莫之阳捂着脸看她,满脸震惊,似乎没想到她会动手。 这上班的点儿,大厦门口进出的人很多,大家都停下看热闹,班都不想上了。 “这位小姐,您怎么突然打人!”莫之阳装作震惊的样子,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嘴里腥甜,可见这一巴掌打得痛。 心里掏出小本本:好的,疯狂记仇。 系统开始为这位NPC莫挨:唉,当宿主决定受这一巴掌的时候,这女人的墓地,都已经找好了。 白鸾看他那一副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勾引得北先生,“打的就是你,你个贱人,你明知道我喜欢北先生。” 说着,抬起手又要打下去,结果手掌停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挥下去。 “你敢动他!”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三) “北先生。”白鸾手被抓住,看清楚是谁吓一跳。 刚刚北夙景是想去停车的,结果没开多远就在后视镜看到阳阳被打,赶紧跑下来,“你敢打他?” 我连吼一句都不敢的宝贝,你居然敢打他。 “我就是打了怎么样!”还在强辩,虽然白鹭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害怕,但自己家里也有势力,不是随随便便被吓到。 “夙景。”看他生气,莫之阳真怕他打死人,忙拽住他的手,“别这样,我只是挨了一下,不疼的,嘶~” 嘴上说着不疼,却倒吸一口凉气。 “疼不疼?”听的北夙景心都疼死,忙捧起他的脸看,阳阳很白,这一个巴掌印挂在脸上,显得很突兀。 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扒着北先生。 “北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白莲绿茶是海王,听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同时和几个男人在一起的,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白莲花!” 白鹭气急,指着莫之阳的鼻子骂。 莫之阳被骂的一愣:好家伙,这位美女,你居然能透过外表看到本质,那我得拿出白莲花的演技,不能让你失望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莫之阳攥紧北夙景的袖子,转头看着白鹭,眼眶已经蓄泪,拼命想解释,“但是我没有和很多人交往,我的初恋就是北先生。” “谁知道你是什么货色。”白鹭看到他要哭的样子,自觉地扳回一城,双手抱胸讽刺他,“贱人怎么会承认自己的贱人呢?” “够了。”北夙景想杀人。 可莫之阳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主动握住他的手,“算了吧夙景,没事的。”要是在这里杀人,那就说不过去。 杀人这种事情,悄悄的做就好。 “不。”妈的,已经失去理智,怎么可能算了,北夙景想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我好疼,我们回去好不好?”莫之阳已经要哭了,握着他的手,“疼~” 正是这声低低的疼,让北夙景重新夺得理智,抚着他的脸颊,“好,我们回去,不疼不疼。” “莫之阳,你这个贱人,你就装可怜!”白鸾还想骂,可是两个人完全不会理会自己,径直离开,气得跺脚。 藏在人群里的海潼暗骂一句,“废物。” 昨天搭上这个女人,就跟她说北夙景是被莫之阳骗的,还以为她能联手一起对付莫之阳,结果她没脑子直接来闹。 现在好了,让北夙景更疼那个人,真是废物。 回到办公室,宋舒听说之后,就贴心的准备好药和冰块,看到莫总脸上的伤口,眼神一暗,却没说什么,直接出去。 “我的心疼。”北夙景细心给他上药,都已经肿了,阳阳在自己这里,都没受到过一句重话,那个女人怎么敢。 “那么多人,我不想看你为难。”莫之阳低下头,把泪津津的眼睛也藏好。 “有什么好为难的,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什么东西,北夙景叹口气,“你居然帮那个女人说话,我好伤心。” 说着,耍赖似的抱住他,脸颊开始在他的肩窝乱蹭。 好你个老色批,老子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你居然不识好歹,早知道就一拳拳揍晕你。 “呜呜~”莫之阳咬住下唇,眼泪滴下来,“我怕你出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看到他哭,北夙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我知道的,但是”这样看着你被打,我怎么舍得。 没有但是。 莫之阳知道怎么让他闭嘴,捂着脸可怜兮兮的喊一句,“疼~” “我帮你敷一敷。”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北夙景完败。 既然阳阳不想讨论这件事,那就算了吧。 “怎么样,还在办公室腻歪?”海潼假借送文件,来到办公室外边,门还关着,就知道,莫之阳那个贱人,肯定又勾搭北夙景。 “他受伤了。”宋舒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你都要他死了,还在乎他受伤?”海潼压低声音嘲笑他,“你放心,就今天晚上,你就能得到他的遗体。” 宋舒还是不说话。 “要你帮忙。”说着,海潼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照着上面的去做。” “好。”宋舒面无表情的接过纸条。 北夙景还有事情,所以晚上再来接人,莫之阳就一个办公。 “莫总。”到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宋舒敲门进来,表情并未有任何不妥,“莫总,KK公司来代表了,说是要洽谈下个季度代加工的事情。” 莫之阳恍然,“是啊,忘了这事。” “我已经约好见面地点,中午麻烦莫总和他们吃个饭,就好了。”宋舒说着,把手上准备的资料递过去,“这是需要用到的文件。” 接过文件,略看看,莫之阳点头,“好的。” “对了,莫总你的车今天是例行检查,所以可能要打车过去,注意一下时间。”宋舒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不对劲。 莫之阳觉得他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提到叉车,而且,年检也不应该是今天,这几天都是坐北夙景的车来的。 此事有诈。 “那宿主你还去不去?”系统有点担心,这个宋舒可是个病娇,不好搞。 莫之阳脑袋里转出好几个可能性,“当然去,只是要做一下打算。” 接收到消息的许阪,早就准备好一切,在一处别墅区前,看到一个女人开车,假装意外撞上,把女人骗下车,迷晕把人带走。 北夙景抽空过来看看,许阪已经得手,只不过女人还在昏迷,不知道发生什么。 “就凭你也配?”北夙景此时面无表情,不再是镜头面前温雅的样子,目光冷得像一把刀子,能把人千刀万剐。 可不想脏自己的手。 北夙景掏出电话,“祁明知,我送你个礼物吧,算是对你回国的欢迎礼物。” “礼物不是送了吗?上次的炸弹,我差点归西,医院躺了一个月呢。”说这话的时候,祁明知在笑。 “我这里有一张很漂亮的人皮。你想要的话,就过来拿吧。”北夙景说完,挂断电话,根本不用告诉祁明知地址,他自己就能找到。 祁明知坐在轮椅上,腿上的石膏刚拆,“也好,漂亮的人皮,送给莫之阳当见面礼也好,不至于空着手。” 根本没心思再去理他,北夙景让许阪处理干净。 把人交给祁明知,他一定会来动手,而且动手之后,有可能会把这人皮,当成礼物送给阳阳。 一来坐实了祁明知变态的头衔,让阳阳惧怕他;二来,这人是祁明知杀的,和自己没关系。 摘得干干净净,一石二鸟。 有的人不知死活,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开车去工作室。”北夙景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再把那几个人都叫过来。” “好的。”许阪不敢反驳。 莫之阳和客户吃完饭,谈妥合同之后,送他们去酒店,宋秘书去停车场开车,莫之阳就在门口等车。 “喂,莫总,我的车在对面,您能不能过马路,这样不用掉头。” 听到电话那头这样说,莫之阳心里警惕起来,嘴上应着,“好,我过去。” 但走过去的时候,还是注意前后的车辆,这里有红绿灯,莫之阳看到不远处一辆缓缓行驶的黑色小轿车,行迹诡异,眉头一皱。 难不成他是想撞死我?还是小心为上。 看来那个宋舒,也已经病娇黑化,想要开始动手。 “喂,宋舒!”莫之阳转而打电话给他,“我接到北先生的电话,我得去找他一趟,你不用过来了,直接回公司吧。” “什么!”在车里的宋舒捏紧方向盘,“可是公司还有事情,莫总您?” 莫之阳听到他声音有些慌乱,“没事,现在不是午休嘛,我去找北先生之后,直接去公司,别紧张。” “可是” 后边的话,莫之阳不想听,直接挂断电话之后,打车过去。 “该死。”宋舒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目光落在远处那一辆小轿车上。 直接去找北夙景,至于这个宋秘书,要小心了。 北夙景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他,他的工作室很大,有公关等各个部门,都很齐全,一整层楼都是他的。 “北先生,我们已经做好整套方案,让大众接受莫先生。”刚来,策划部的主管就马上凑上来。 “你先给许阪看一下,我现在还有事。”北夙景推掉面前的电脑,转头看许阪,“人都到齐了吗?” “已经在会议室等了。”许阪带着人一直到会议室门前,“我去看看那个方案。” “嗯。”北夙景推门进去。 等人进去之后,许阪才告诫大家,“景哥今天心情不好,老婆被人打了,你们都警醒着点。” 莫之阳想着左右也无事,干脆就真的来找老色批,地址是知道的,就是mmc十七楼,顺着找过来。 “莫总,你怎么来了?”许阪是去倒水的时候,在走廊碰到他的,“您这是?” 其他职员一听,纷纷来了兴趣,去偷看:他就是景哥的老婆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北先生呢?”莫之阳认识许阪。 许阪神色莫名,拿棕色马克杯挡住半张脸,“在,在忙。” 这表情不对劲,妈的,在忙着偷情?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30-440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四) “在忙什么。”好家伙,背着我偷人可还行,莫之阳抿着下唇,“我没打搅你们吧?” “没有没有,嫂子你说什么话呢。”许阪忙摇头,神色不自然,笑了笑,“景哥他在忙,在开会呢。” 这家伙明显就是有鬼,“那行,我去找他。” 许阪哪里敢拦着,马上掏出手机给景哥发信息。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来的十几个人,都是商界还有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大佬,此时面对北夙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白鸾死了。”北夙景把玩手上的打火机,这是专门给阳阳定做的,连暗纹都是向日葵。 坐在最下面的一位中年男人,脸色骤变,结果还来不及悲伤,看到北夙景的表情,只能把眼泪憋回去。 “祁明知杀的。”毫无心里负担的把这件事推给其他人,北夙景已经轻车熟路,“祁明知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最近收收手头上的水军,公关公司,多少人买水军上去骂我媳妇,我也不是不知道,今天这事儿,我很不高兴,我不高兴,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大家都噤声,不敢回答。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北夙景还有些生气,掏出手机一看内容,“嗯?” 许阪:景哥,嫂子来查岗了,被人带去会议室了。 刚看到信息,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北夙景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呵斥那些人,“都给我笑!” “啊?” 群脸懵逼。 “夙景,在吗?”嘴上这样说,但门已经推开,莫之阳看到里面的人,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好的,没有可疑目标。 心里暗松口气,总不至于,北夙景不喜欢本小甜精白莲,去喜欢这些老菜梆子啊。 “那不一定,男人嘛,越老越骚,看老色批就知道了。”系统反驳。 “阳阳,你怎么来了。”北夙景双手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们和我开会呢。”说着,转头看向那些人,使个眼色,“是吧?” 哪敢说不是啊,一群人忙点头,“是是是。” 看到这些人还有的是熟面孔,莫之阳皱起好看的眉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你先出来。” “怎么了?”被人拽出去,北夙景也没反抗。 两个人就在走廊尽头说话,走廊两边有办公室,大家都探头出来看看,这就是景哥的老婆啊,看起来比照片好看点,小白花那样子。 “你要是被解约,我可以养你!”莫之阳这句话出来,又像是下定决心,“你放心,我可以养活我们两个的。” 养活? 好家伙,阳阳还有这样大的志向啊。 “真的吗?”北夙景装作感动惊喜,把人抱紧,“那我就等莫总养我哟,这个承诺,是要一辈子的。” “我,我会努力赚钱的。”像是下决心一般,莫之阳回抱住他的腰,“那你就不许出轨,要乖乖听话。” 被包,就要有被包的亚子。 “好,我肯定乖乖的。”被怀里的小甜精逗得嘴角上扬,北夙景抱紧他,“那阳阳也要乖乖的。” 不乖就打断你的腿。 其实,养他都是玩笑话,这家伙用得着自己养?只是这话说出来,他高兴。 小白莲们记住:甜言蜜语不用钱,你乐我乐大家乐,岂不美哉? “我还没见过景哥笑成这样,像一朵菊花。”许阪扒在门边上,偷偷看两个人抱在一起,“抱得死紧,不知道还以为520胶沾上了。” “许哥,你是不是吃柠檬了?怎么一股子酸味。”策划主管推一推眼镜,一脸嫌弃,“小心老板听到。” 许阪被教训得没脾气:呜呜呜,这个女人好凶。 舆论逐渐被压下来,北夙景用了其他两个一线演员的爆料顶上去,分一下视线,打算先把舆论压下去,再慢慢来。 果不其然,大家忙着吃瓜,就骂的没有那么凶了。 圈子里都看得出,北夙景要保住他的决心,慢慢的也不敢乱行事,毕竟,听说白鸾出事了。 到现在,都找不到尸体。 北夙景收拾完公司的事情,就抱着老婆送他去公司。 有北夙景在,宋舒不敢直接动手,只能先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他们下班回家。 “阳阳。”北夙景手里捻着樱桃,看着炖汤的小甜精,似乎在思索怎么和他说这件事,“你愿意陪我上一档综艺吗?” “什么?”莫之阳正切肉呢,听到这句话,转身看他。 那明晃晃的刀也被他攥在手里,吓得北夙景樱桃核都差点咽下去,“不是,阳阳你先把刀放下,放下!” “哦。”莫之阳低头才看到手上的刀,赶紧放好,“那你说吧,什么综艺。” 刚刚还以为他要谋杀亲夫。 “这样,最近很爆火的综艺《明星情侣那些事儿》,节目组想请我们去当客串嘉宾,拍摄周期就三天星期,就拍一些日常吧。”北夙景不确定阳阳愿不愿意。 看他不言语,北夙景还以为他不愿意,“要是不愿意,我推了也可以。” “我愿意。”莫之阳眼眶有些泛红。 “你要是为难,其实推掉也没什么的。”其实北夙景就是想趁机给阳阳正名,这眼泪滑下来,好像滴到心里,看得人心疼,“我只是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好。”我一身脏。 莫之阳轻轻摇头,握住他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不是的,我是知道你什么意思,才觉得感动,我爱你。” “我也爱你。”北夙景把人搂紧,生怕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一句爱,就能让猛男红了眼眶。 节目组的问题,莫之阳不知道北夙景怎么沟通的,反正没过几天,下班到家的时候,家里有不少摄像头。 因为是直播,所以还有工作人员。 大抵是第一次面对摄像头,莫之阳表面有些不适应,实则内心狂喜: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子也有这一天,都给爷跪下唱征服! 略微扫了一眼之后,微微抿着嘴唇,提着菜去厨房,挽起衬衫袖子开始做饭。 果不其然,在莫之阳出现在直播间时,铺天盖地的都在骂,因为北夙景的人气,观看直播的人,达到了五千多万。 “阳阳,我回来了。” 熟悉的好听声音传来,粉丝又开始夸,毕竟能见到现实生活中的北影帝,好期待,这可是北影帝的综艺首秀。 在粉丝的心目中,偶像什么都没错,错的是勾引偶像的狐狸精。 莫之阳表示:不好意思,老子是白莲精。 “阳阳,今天做什么?”一边问,北夙景一边换鞋,像是寻常夫妻,走过去很自然的抱住他。 “都是你爱吃的。”莫之阳穿着浅蓝色围裙,“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好。”北夙景听话的去洗手。 弹幕画风有些奇怪: 突然好甜怎么回事? 有那味了。 不行,他配不上北影帝! 两个人吃饭,北夙景看着他细嚼慢咽,撑着手看他,发着呆,“阳阳,明天还上班吗?” “上班啊,明天星期五要上班。”莫之阳没意识到他什么意思。 “天天上班,你一个星期才上我几次?”小声嘀咕,北夙景在抱怨。 吓得莫之阳赶紧夹起一块盐煎肉堵住他的嘴,“别,别胡说!” 脸也红扑扑的,连耳尖都冒粉色,怯怯的嘱咐一句,“好好吃饭。”声音软糯。 “好吧。”北夙景耸耸肩。 弹幕刷的都起飞了:原来北影帝私下底是个老色批吗?不,是老司机吗? 到晚上,工作人员都撤走,只有摄像机留着,而且观看直播的人数越来越多。 北夙景从浴室出来,很自然的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直接躺到阳阳的大腿上,露出左边的耳朵。 “你怎么老是那么不小心。”莫之阳拿棉签给他掏耳朵,这家伙一洗淋浴,耳朵就老是进水,怎么不脑袋进水,给你做个开颅手术。 北夙景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情意。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莫之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家伙,该不会认出我是他爹了? 也没回答,等耳朵掏完之后,北夙景突然撑起身子,突然袭击亲了他一口,“阳阳好甜。” “唔。”莫之阳羞赧的垂下头,脸红得不像样子,却也只是低低的嗔怪一句,“别,别闹。” 对上他的眼睛,莫之阳最后还是忍不住他眼里的情意,俯身也亲他一下。 这一下要是够,那就不是老色批了。 “好啦好啦,准备准备休息吧。”北夙景说着,从他身上起来,拍拍耳朵,“果然还是阳阳最厉害。” 那可不,我是你爸,千变万化。 “你也很厉害。”莫之阳把手上的棉签丢到垃圾桶,站起来,“我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哎~” 北夙景应这一声,应得心花怒放,跟只大狗狗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房间,房间里没监摄像头。 弹幕突然炸起来:人家进去了?两个人一起进去的! “卧室里没有摄像头。”北夙景脚往后一勾,门就被关上,熟练得不行,“所以,阳阳待会要小声一点。” “嗯?”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五) 起初,莫之阳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被摁到门板上,才突然惊觉,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外边还在直播。” “所以,阳阳要叫得小声点啊。”北夙景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直接把人推抵在门上。 “你!” 后边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封住。 “唔哈” “阳阳小声点哟。”北夙景捂住他的嘴,嘴上吓他,但是下半身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莫之阳手抵在门板上,头发都被撞得乱晃,整个人最后都趴在门板上,只有一个地方与他紧密相连。 北夙景野得要死,从不惜力,就想让他哭,哭着求自己。 毕竟,让主顾满意,也是职责嘛。 “唔唔~”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莫之阳哪里还能出声。 心里有种感觉:这家伙该不会是报复上一次的事情吧,该死,叽叽大心眼小,呵tui。 第二天莫之阳是被生物钟吵醒的,翻个身他还在睡觉,手臂上都是咬痕,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活该。” 叫你昨天晚上不让我叫。 刚要起床,就突然想到好像还在直播呢,那不得给粉丝看一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思索着翻身起来,去衣柜挑出一件黑色衬衫,假装没睡醒似的,一脸迷蒙的朝门口走去,“夙景,我去煮粥。” “嗯。”北夙景翻个身,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就看到阳阳像往常一样穿着自己的衬衫,光着大白腿要出去。 陡然吓醒,“阳阳,你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莫之阳已经把门打开,左脚迈出去,大腿上有明显红痕,像是被人抓过。 “嗯?” 莫之阳假装没发现,等门开之后,突然想到什么,唰的脸一红,把门关上,“我忘了在直播!” 直播间沸腾了: Yy:卧槽,这是我不充钱能看的吗? 敬虎虎:阿弥陀佛,昨天晚上到底多激烈啊。 “我,我忘了怎么办。”莫之阳吓得抓紧门把手,全身都在抖,“我忘了还在直播,那他们岂不是看到了?” “没事没事。”心疼,那群人居然看到了,阳阳本来只有我能看的,一想到这个,不是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我老婆被人看到,我要戴绿帽了! 莫之阳换上一件长袖长裤的睡衣,再出门给他做饭,结果一出门,大概是想到之前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假装咳嗽掩盖住不自然,快步跑下楼钻进厨房。 弹幕画风有点变,木木:为什么,感觉有点可爱? 米西米西:我也觉得,有点可爱,脸红红的,是娇羞受吗? 没多久,北夙景穿着情侣款睡衣,也是遮的严严实实的,但眉眼中的餍足,怎么都盖不住。 “阳阳。”拖沓着拖鞋到厨房,北夙景看到他扶着腰在煮粥,偷偷揉揉他的腰,凑到他耳边问,“难不难受?” “你别胡说,在直播呢。”莫之阳的嫩脸比西红柿还红,“快拿碗筷吃饭吧。” “好。”北夙景听话得不行。 可是,自从早上的事情之后,莫之阳就不敢直面那些镜头,被拍到也是脸红红的,好像在为早上的事情害羞。 弹幕已经有人叛离组织,开始高举邪教大旗。 温柔体贴又会害羞的,真的好难找,呜呜呜! 直播里的北夙景,和镜头前的很不一样,大家都觉得新鲜,老司机一个,总是能把莫之阳说的脸红红。 “该死,两个人怎么那么般配!”策划主管摘下眼睛,满眼都是粉红色,看来可以开始水军洗地。 拍摄周期是三天,星期五到星期日,到星期日晚上,就会和大家互动,互动完之后,就可以下播。 莫之阳是霸总,不能因美色而荒废事业,所以,哪怕北夙景坐在身边拱火,都可以认认真真的做PPT。 “唉,你现在有空吗?我心里好难过,你能不能陪陪我?我知道,你不工作肯定是不行的,你还得养我,但是我要萎了。” 北夙景开始茶言茶语,企图跟工作争宠。 “好了,我快好了。”莫之阳放下电脑,先去厨房给他倒杯水。 居然又不理我,北夙景拿起他的电脑,开始戳戳键盘,“回家还要工作,真的是!” 弹幕已经笑疯了: 梦子:为什么我闻到一股茶香? 就爱吃香菜:+10086,跟工作争宠,也太可爱了吧。 “你在干什么?”莫之阳端着两杯饮料过来,就看到他拿着自己电脑在戳。 “没什么啊。”北夙景转头看他,手也没停下,结果一转头,屏幕突然停留在桌面,“啊这?” “怎么回事!” 莫之阳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抢过电脑,好家伙他没按保存,就给我关了软件。 “我”闯大祸了,北夙景咽一下口水,“你保存了吗?” 小心翼翼看过去,对上阳阳的眼神,有点吓人,几乎是求生欲激发身体的潜能,直接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揪住耳朵,“我错了。”我还敢。 文件保存一半,能找回来大半,可后边的,就没有。 “你!” 我老攻,亲生的,不能揍他,大家都还看着呢,保持好白莲花人设。 “没关系。”莫之阳叹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把电脑合上,“也是我,老是顾着工作,忘了你在这里,对不起。”说着,俯身亲了亲他眼尾泪痣。 阳阳果然是举世无双的宝贝。 北夙景壮着胆子站起来,猛地把人扑到沙发上,“是我不好。” 弹幕都哭了: 琪琪七: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北影帝喜欢他了。 爱情的酸臭:他是白莲花,大家不要被他骗过去,但是他脸红红的样子好可爱,救命。 两个人进卧室,弹幕都在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肯定是相亲相爱。 但 “阳阳,我错了。”北夙景跪在床边,双手搭在床边,悄咪i咪的想去拽他的睡衣袖角,“对不起。” “我没怪你啊。”莫之阳笑得露出小虎牙,“你怎么跪着呢?” 刚才是在直播,大家都看着,阳阳不好发作,这要是真起来,北夙景有预感,那就是大事儿了。 “没事,我跪的舒服,跪的开心,阳阳不用理我。”今天又是气哭媳妇的一天,北夙景发挥出影帝的演技,“膝盖有点疼,好像跪到什么东西了。” 说着,低头去看,“好像是针?唔,扎到了什么东西。” “针?怎么可能,这地毯怎么会有针。”莫之阳真的放下电脑,把人拉起来给他看膝盖,“扎到哪里了?” “扎到我心里了。” 莫之阳:???我命油我不油天。 “我看你是油嘴滑舌。”莫之阳也不想理他,把做好的PPT保存好,顺手把电脑放在床头柜。 北夙景没有得到大赦的命令,哪里敢起来,就这样跪着。 “还跪着呢,不打算起来的话,那就跪着。”说完,莫之阳也不理他,就钻进被窝里翻身睡觉,让他继续跪着。 果不其然,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溜进被子里。 北夙景:“阳阳。” “嗯?”莫之阳被他的声音喊得腿软,也懒得反抗,“睡吧。”反正,他后半夜也会摸上来。 “好。”抱紧怀里的人,北夙景松口气:阳阳真的好香好甜又好软,哪里都软。 宋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直播,看不出高不高兴。 海潼就气得不行,恨不得把莫之阳生吞活剥,“装可怜装害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 就你这种人,也配? 弹幕上骂莫之阳的人渐渐少了,但只有海潼和一些老婆粉在坚持,还开了几个账号一起骂。 骂的系统气不过,直接给她封了。 “骂骂骂,我们家宿主,也是你能骂的?”系统傲娇一哼。 见预热的差不多,策划主管开始进行第二大阶段,同人文和磕cp,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甜甜的cp。 不仅如此还有小短漫,和两个人的情头,这一波下去,莫之阳被洗的干干净净。 北夙景花大价钱,养着这群公关,是真的有用,连许阪看了这个动向,都不得不说一句,“姐姐厉害。” 舆论风向改变,海潼已经没办法用粉丝来来攻击莫之阳,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宋舒身上,这两天,他大概也不太好受吧。 可能是水军控评,也有可能是莫之阳演技太好,到了星期日那天,弹幕意外的和谐,乐呵呵的讨论两个人真实的糖。 自此,方案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策划主管也能找许阪去吃饭了。 最后一天,是有主持人来提问两个人问题的,北夙景很重视,到下午就开始换衣服。 “阳阳,我的那条浅蓝色领带放在哪里啊?”北夙景着急忙慌的跑出来,已经穿戴整齐。 “在衣帽间,你放表的格子的下面,第二条。”莫之阳在厨房打算给主持人冲杯茶,绿茶! “好!” 弹幕开始刷:好像老夫老妻,好恩爱,我磕的cp是真的! 北夙景攥这领带跑下来,想让阳阳帮自己系,结果这时候门铃响了。 “等一下。”莫之阳走过去开门。 两个人都以为是提前到的主持人,可开门之后,却把莫之阳吓得完后一缩,“你!”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六) “怎么了?”北夙景跟过来,看到人忍不住嗤笑,为他这副惨状,感到快乐。 “你!”看到他,祁明知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都已经开车要去机场回国,结果这家伙,居然在车里放个炸弹。 不过也没炸死,就受了点伤,如今左边脸还贴着创可贴。 见到他,莫之阳突然开始期待:变态和变态之间的对决,我来喊加油。 “你,你怎么来了。”可该装出来的害怕也不能落下,忍不住躲到北夙景身后。 怎么见到自己那么害怕? 祁明知瞪一眼北夙景,估计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在忙啊。” “是啊。” 两个人都选择不提及之前的事情,毕竟现在还在直播。 “莫之阳,我有事要跟你说。”祁明知擅自进去,坐到沙发上,也不问主人的意愿。 直播里突然出现帅哥,大家都很好奇,这个是谁,但好像看起来他们认识,而且莫之阳很怕他的样子。 “我们在忙,你出去吧。”北夙景走到他身侧。 莫之阳就死死黏在他身后,让北夙景保护自己。 “说完这些话,我就会走的,你别担心。”祁明知微微侧头,去看躲在他身后的莫之阳,怎么见我跟见了变态似的,一脸警惕。 了解祁明知的个性,北夙景也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护着阳阳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位子,“你说。” “莫之阳,这些话是跟你说的。”祁明知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以为,那一晚上是你强迫北夙景的?” 北夙景脸色突变,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件事。 “什么?”莫之阳配合的装出诧异的表情。 “这么说吧,那一晚上你中药之后,不小心误入他的房间,这家伙,其实也被下了药,不过他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稍稍洗个冷水澡就好。” 看到北夙景温润儒雅的表情出现裂痕,祁明知心里快活不少,叫你炸我,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你。 “祁明知!” 北夙景猛地站起来,“请你出去。” 急了急了,他急了。 祁明知手撑在沙发扶手,一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错愕的莫之阳,“而且,就你这体格和身形,强迫他?开什么玩笑。” 不是,你这就看不起人了,我能打十个。 莫之阳猛地站起来,沉下脸,“你到底要说什么。” “阳阳,我们不要听他胡说好不好?”北夙景紧张的想去抓住他的手,也跟着站起来,试图安抚他。 “那一晚上,根本不是你强迫北夙景,是他趁虚而入,借你中药意识不清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祁明知笑得明媚,是报复的快乐。 系统表示:啊?这事儿我宿主知道啊怎么了? 莫之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思索,思索这件事到底是怎样,半晌之后,才转头问,“是吗?” 声音已然颤抖。 北夙景缄默,“我” 目光灼灼的看着沉默的人,莫之阳的眼睛已经晕起水雾,突然嗤笑出声,“北夙景,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阳阳!”北夙景想去抓他的手,却被甩开,“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你敢说你没有骗他?”祁明知适时出来添油加醋,你炸我一次,我揭你老底,有来有去不过分吧。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这样作践我,欺骗我?!” 莫之阳这一声质问,声泪俱下,感情充沛, “我不想再见到你。”莫之阳甩开他的手,穿着拖鞋夺门而出,没有再给一万块解释的时间。 祁明知按按脸颊的创可贴,“怎么?敢做不敢当,你用下作的手段得到莫之阳的,以为真的就没人知道?” “祁明知!” 想狠狠打他一拳,可北夙景最后还是忍下了,转身追出去,想把阳阳追回来,至少解释清楚。 两个人跑出去没多久,主持人就来了,祁明知看着迟到的主持人,耸耸肩,“瓜都吃完了。” 这瓜吃的大家一脸懵逼,但没多久,直播间就有课代表总结:可能是北影帝乘虚而入,把莫之阳吃干抹净之后,还骗他说自己是被强迫的,然后北影帝就开始追求莫之阳,把人追到手? 莫之阳跑出去,穿着拖鞋在人行道上狂奔,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恶犬在追他。 “宿主,按照你的要求,把事情的经过加工了一下,发上去了,嘻嘻嘻,坐等粉丝打脸。”想想都觉得爽,系统轻哼。 听闻这件事,莫之阳都没来得及应,只是闷头继续跑。 “不是,宿主你跑什么,有狗追?你也没有急支糖浆啊。”系统疑惑。 “不是!”莫之阳一直跑到拐角处,藏起来才得以喘息,“我得跑,否则北夙景追上来,我还得给他分手费,多亏啊。” 分手费加上零用钱,少说五十万,谁都不能从本白莲的口袋里,掏走那么多钱。 “你那么抠,你老公知道吗?”系统突然觉得老色批,惨兮兮。 北夙景追出来,可空旷的道路已无一人,“阳阳,我错了你别离开我。”顺着路找过去,“阳阳!” “阳阳!” 听到有隐约的喊声,趁着他没找到,莫之阳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之前骂莫之阳的粉丝,却开始在网上道歉,或许连他们都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自己偶像欺骗了他,而他还要忍受粉丝的责骂。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了超话,每日一句道歉。 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回归与北夙景相识之前的状态,上班下班吃饭,却已经是一个人。 “一万块都不来找你了,你是怎么办才好。”系统愁啊。 “我上班的事情,他肯定知道的,过两天会来的。”莫之阳倒是不急,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有心思玩手机,“他们好奇怪啊,怎么开始道歉了。” 可办公室外边,却闹起来。 “北先生,您不能进去。”在得知真相之后,宋舒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这个混蛋,不过也好,让莫总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接下来就会好好的工作。 努力搞事业! “我想见他,我知道他在里面。”北夙景想进去,却被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我想见他。” 海潼知道北夙景来之后,也跟过来凑热闹,“怎么回事?” 看到她来,宋舒眼神示意她把人带下去,你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吗?自己带走,别妨碍我们莫总搞事业。 “北先生,既然有人不想见你,也没必要这样。”海潼好言好语的劝告。 百叶窗把莫之阳的身形遮住,悄悄扒开一个小缝隙偷窥外边的场景,海潼好像和北夙景纠缠起来了。 “你在干什么?”系统莫名其妙。 “文明观猴。”莫之阳看得起劲,“可惜,禁制投喂,否则我就给海潼扔根香蕉了。” 这海潼,居然觉得,老子不和一万块在一起,她就有机会?那也太看不起本白莲花了吧。 “你放开我!”北夙景猛地把人推开,“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北夙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女主,你本来就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莫之阳,是第三者,是情敌,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海潼忍不住,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想把人打清醒。 “好家伙,她要打我男人?”莫之阳本来还乐呵呵的看猴,结果就看到自家男人被打,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女主干架。 不过还好,北夙景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推开人,“给脸不要脸?”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和自己说这样的话,杀了吧。 两个人再吵闹,宋舒怕把莫总吵出来,赶紧分开两人,“要闹就去其他地方闹,别在这里。” 莫之阳怒气冲冲的去办工桌给人事打电话,“让海潼今天就走,该赔的钱赔。”艹,我男人你也敢动? 海潼得知被解雇的消息之后,冷笑,“我也早就不想干了。”把工牌潇洒脱掉,踩着高跟鞋走。 莫之阳下班,本来想悄悄的离开,结果北夙景居然在电梯口处等。 “阳阳。”看到他的一瞬间,北夙景觉得阳阳瘦了。 黑眼圈好重,还一副憔悴的样子,莫之阳不忍心再看,低下头。 “阳阳,这两天过得好吗?”朝他走一步,北夙景手紧张得在发抖,一走近,就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莫之阳垂眸,不回答。 “我很想你,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作践你,也不是故意欺骗你,但这件事就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惩罚,只求你原谅我。” 北夙景说到情急之处,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阳阳,你信我好不好?” 突然被握住手腕,莫之阳一怔,却没有马上抽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的,有意义的。”北夙景还想说什么。 莫之阳突然开始挣扎,把手从他手上扯回来,“算了吧,不要纠缠了北夙景。”说完,电梯正好打开,赶紧冲进去。 而北夙景则在原地,心痛得站不稳,扶着电梯门缓缓跌坐到地上。 躲在角落的人,拍完照片走出来,“景哥。” “嗯。”北夙景叹口气,“拍了吗?”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七) “拍了拍了,景哥这演技厉害啊。”许阪赶紧发给公关部门,“马上联系他们发通稿。” 装可怜博取同情这一招,景哥实在是高啊。 当然不止这一招,北夙景有追妻99招,还得一招一招来。 “过两天,准备新闻发布会吧。”北夙景揉揉膝盖,刚刚噗通一下,有点狠。 “得嘞。”许阪觉得看什么偶像剧啊,看景哥追妻就够好玩的了。 当回去的时候,莫之阳看到晚上疯传的:北影帝下跪求原谅,再看那些通稿基本都是什么:求求再给一次机会吧;北夙景多可怜的字眼,就猜到他打的什么注意。 这个家伙,真的是正合我意啊。 “果不其然,是我的老色批。”莫之阳看着手机倒在床上差点笑死。 其实,祁明知在直播的时候捅破这件事,是莫之阳没有想到的,但这绝对是可以利用的点。 之前那些粉丝不是一直在骂配不上吗?那就趁此机会,让他们看看,是北夙景用下三滥的手段,欺骗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受害人。 这样一来,角色反转,那群粉丝会跪着求自己原谅北夙景;二来,还能把这件事说开,莫之阳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决定把这件事利用起来,并且给北夙景一个祈求原谅,表现深情的机会。 等着看,最后本白莲要让粉丝跪着求老子和他复合。 打脸粉丝,打脸女主。 “宿主,老色批在你楼下等了耶,最好下雨,就刚刚好。”没想到,系统这话刚说完,天空欻的一下,居然真的开始下雨。 系统和莫之阳都懵了。 莫之阳突然坐起来,“系统,快说我会暴富!” 系统: “让我去看看。”总该看看他的惨状吧。 莫之阳爬起来去窗户那边探头,雨滴很大,一下下砸在玻璃上,再缓缓滑下去,变成雨帘。 而在下面,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雨中,没有撑伞。 “他站着,老子的外卖怎么拿?”莫之阳住的是三楼,能看清他,要是外卖被发现可还了得。 “宿主没有心啊。”系统摇头。 但小系统不知道,这是两个人多年来的默契,也是莫之阳对老色批的了解,按照他这样心机绿茶的性格,肯定有后招。 等他后招上来,正好来一个感动,然后顺势原谅,皆大欢喜。 许阪躲在暗处,拍了好几张照片,赶紧发给策划主管,让散出去。 然后有一条冲上热搜,是北夙景站在雨里仰头看一个地方的样子,配文是: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莫之阳就是他的全世界吧。 偶像这样深情,粉丝开始自我感动,再加上水军带节奏,开始全网道歉:求求莫总不要在为难北影帝了,他那么爱你,你们长长久久在一起好不好? 以前都是我们不好,求求那么复合吧,我想磕cp,我不想吃刀子了。 半个月,莫之阳都没有表态,北夙景似乎也明白已经挽回不了,突然宣布在星期五下午三点,会召开发布会。 这下,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到那一天,都等在直播间,看他想说什么。 直播间里,北夙景挡不住的憔悴,尤其是眼底的黑眼圈,看着叫人心疼。 “我非常抱歉,做了伤害他的事情,我试图挽回,但好像我已经失去他了,可这一切的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失去待在这在这里的意义,明天星期六下午四点,我会去Y国,或许会回来,或许不会,对不起。” 说完这一大段之后,北夙景的眼眶泛红,嘴唇干裂。 “呜呜呜~”莫之阳看着直播,吸吸鼻子,用纸巾擦擦鼻涕,“这猪蹄好辣,下次再也不点变态辣了。” “吃吧吃吧,吃撑得了。”系统已经习惯了。 莫之阳却不急,这家伙说明时间地点,根本就是暗示老子去挽留他,那就去呗,还能怎么办。 这一天,遍地哀嚎,毕竟北夙景是实打实的实力派和流量派并重的明星演员。 他一走,有人甚至说国内演艺圈会倒退十年,已经开始有人求莫之阳去挽留他,甚至连朋友圈的好友,都打电话发信息来求。 再不挽留,人真的走了。 不得不说,这北夙景就是贴心,特地选在星期六不用上班,而且是下午,莫之阳起得来的时间段。 看看已经两点,莫之阳摇摇头,“还是早点去吧,这里不太好打车。”抄起外套准备出门,一走出小区东门,发现外边居然停着好几辆计程车。 “这?”平时这里都不让停车的,莫之阳刚打算走过去,唰的几个出租车司机就下来了。 “嫩是不是要去机场啊?我拉你啊,免费的不用钱撒。”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坐哪辆都行,四点前肯定到机场。” 看着出租车大哥脸上的笑容,莫之阳突然明白,这大概是北夙景安排的,“那行吧。”随便找一辆上去。 等车子开走,许阪的车子停在转角,摘下墨镜,赶紧给景哥发信息:景哥,人已经过去。 发完之后,许坂看看副驾驶的东西,“真不愧是景哥。”景哥说,他要是没出来的话,直接上去把人绑走,往飞机里一塞,远走高飞。 “两手抓,一个字,绝!”许阪满意点头。 时近下午三点半,北夙景出现在机场,要去过安检了,外边的粉丝已经在等,一个个哭着喊着让他留下来。 莫之阳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听到里面的哭声,“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到灵堂了。” 也不知是谁先发现莫之阳到了,粉丝跟看到什么似的,嗷一嗓子喊起来,“让北影帝别走,全世界来了!” “什么?!”什么全世界? 此时此刻,莫之阳突然觉得好丢人,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嘛,“要不咱们回去算了。” 系统,“冲他mua的,宿主。” 顶着那些人期待的目光,莫之阳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默默的想:晚上揍一顿北夙景出气吧。 知道他来,北夙景装模作样的要进安检,听到有人喊莫之阳来了,猛地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阳阳!”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拿出了百分之百的演技,在一众粉丝面前演一出情感大剧。 粉丝准备好,本白莲要开始了。 “你,你要走了吗?”莫之阳撇过头,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不想去看他。 “没想到你居然愿意来送我。”北夙景垂下头,长长叹口气,“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我!” 莫之阳突然欲言又止。 看得粉丝提心吊胆:救命,你快挽留他好不好。 “对不起,我希望能亲口跟你说这句话。”北夙景苦笑,眼里满是哀伤,甚至能看出水雾。 猛男哭泣。 时间临近,北夙景与他对望许久,“我要走了。”说着,决绝的转身。 走一步:阳阳你挽留我啊。 再走一步:我跪下求你,只要你说一个字,我留下。 再走一步:让许阪绑人吧。 粉丝都开始哭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偶像离开,早知道当初嘴贱什么,去骂莫之阳。 “你!”莫之阳刚开口一个字,北夙景马上转身,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粉丝也都跟重新活过来似的。 都在等待下一句话。 莫之阳被这些人看的心里发毛,本来想告诉他裤链没拉,但好像不是时候,抿着唇,终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说出那句话,“能不能别走啊。” “能啊!”妈的,老子根本就没想走,北夙景行李一丢,直接冲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对不起,我爱你。” “emmm。”莫之阳眨一下眼睛,眼睛也适时出现水雾,场面温馨,算了,还是不告诉他裤链没拉的事情吧。 我偷偷给你拉起来,这样好了吧?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想着,莫之阳朝他的下半身伸出手。 “阳阳!”北夙景没想到阳阳居然这样着急,抱紧他,哑着嗓音,“乖,回去喂饱你。” 莫之阳:??不是,老哥你裤链真的没拉,我不是啊! 亲眼见证只有在偶像剧才能看到的剧情,cp粉大感满足,现在大团圆结局,北影帝不走了,两个人复合,大家一起磕cp。 这一切,其实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策划主管,安排还有制造的舆论。 许阪看了看对面认真上上班的玲姐,发信息给景哥:景哥,怎么追喜欢的女孩子啊? 但此时北夙景根本没时间理他,正在餐桌吃饭呢,秀色可餐一道大菜,“我不知道这些天居然把阳阳饿成这样,当众就想要?” “我!” 接下来的话,莫之阳没机会说出口,被撞得七零八落:妈的,你裤链没拉! 有人把那一段视频发到网上,宋舒面无表情的看完之后,抄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砸到地上,碎玻璃划破手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们的事业。” 星期一上班,莫之阳精神很好,接过宋秘书递来的卡布奇诺,只喝了一口,“今天味道有点怪。” 宋舒没回答,眼睁睁看着他晕倒。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八) “系统,这里是哪里?”莫之阳清醒过来,其实他知道宋舒送来的东西有问题,但还是喝了。 “被宋舒绑到加工车间了,做香水的地方。”系统咽口水,这病娇要干什么。 宋舒穿着一件围裙,没戴手套,右手拿着一把刀,看着被丢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你不该背叛我们之间的事业。” 宋舒是莫之阳的学弟,他实习的时候就进入莫之阳的公司,两个人从头到尾一起打拼到这个地步。 这一生,宋舒都打算奉献给两个人的事业,香水事业是信仰,这个信仰被毁了,宋舒现在,像是一个失去精神寄托的狂热异教徒,只有杀掉他,才能得到救赎。 “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背叛我们的事业。” “为什么?”宋舒走近他,半蹲下来,手上的手术刀慢慢凑近他的脸颊,“只有事业不好吗?” 再不醒来,只怕要出事,莫之阳装作刚清醒的样子,迷糊的目光接触到手术刀时,猛然瞪大眼睛,“宋舒,你做什么?” 开始扭动挣扎。 “我把你做成香水好不好莫总?然后,我每天都喷一下,就好像我拥抱你,你拥抱我。”宋舒说着,痴痴一笑,似乎已经感受到那个画面的美好。 “你到底怎么了,宋舒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不想装了是吧?莫之阳惊恐的想避开他的刀锋。 “可是你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你之前多好,一心只为事业,现在却为了跟北夙景在一起,荒废我们的事业,你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宋舒说着,举起手术刀,放在他的脖子处,“我先放血,不会很痛的放心。” “果然你把他绑来了啊。” 一个女人甜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加工厂出现,很不合时宜。 宋舒一回头,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海潼,眉头皱起来,“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看着他死啊。”海潼踩着高跟鞋,兴奋的走过来,“快点动手啊,还等着做什么?像一只畜生一样,宰了他。” 漂亮的人说恶毒的话,格外难听。 “海小姐。”听到这句话,宋舒不乐意,站起来与她对峙,“这里没有你的事,滚开!”要是她在,一定会影响这瓶香水的质量。 “你该不会还有情,还下不去手吧?”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设定,海潼打算亲自下手解决他,“当初我们说好的,杀了他遗体给你,现在也可以!” 说着,掏出准备好的水果刀,“你下不去手,我来!” “你要干什么。”宋舒拦住她,就算要死,也不是他动手。 海潼柳叶眉一皱,居然趁他不备,直接一刀扎进宋舒的腹部,再抽出来,“谁挡我杀莫之阳,我就杀了谁。” “唔!” 宋舒捂住腹部,鲜血流出来从指缝漏出,“你!”没想到她那么狠。 插一刀还不够,海潼还追加一刀,捅进左边的地方,“我是女主,我想做什么,没人能挡住。” 莫之阳没想到海潼已经疯了,在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就悄悄把手上的绳索解开,再去解开脚上的绳子。 看到他要跑,海潼把宋舒推开,拿着刀朝莫之阳冲过去,“我才是女主,是你,你抢走我所有的一切!” 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海潼就已经疯了,明明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只要他死就好了! 一切会回归原点。 宋舒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抱住海潼的脚,“快走!” 啊?莫之阳本来是打算揍她反杀的,但看到宋舒这样,还是决定先跑,毕竟女主可能有光环。 逃命这种事情,莫之阳最听话,撒丫子就跑。 眼睁睁看着他跑了,海潼想要追上去,可脚却被绊住,朝他又举起刀,“你放开!” 莫之阳跑时,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海潼跟疯了似的,一刀刀的扎进宋舒的后背,极其残忍。 “终于死了。”海潼把脚从他手上扯出来,再转头时就发现人已经跑出厂房,抬脚就要去追,可是却听到有男人说话。 “是谁在里面,快出来!” “救命,救命杀人了!” 猜到是这里的保安,海潼没有杀了莫之阳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但要是来个人可能也打不过,赶紧从小门离开。 来巡逻的保安看到一个人跑出来,嘴里还大喊救命,赶紧拿着手电筒追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杀人了,海潼她疯了,宋舒死了!” 莫之阳好像受到刺激,嘴里已经语无伦次,最后忍不住直接昏死过去,吓得保安赶紧报警。 然后去厂房里面看看,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吓晕,真的很残忍。 从医院睡醒过来,莫之阳睁开眼睛就发现北夙景在身边,“我!” “阳阳,你醒了。”可算是醒了,北夙景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稍微缓神,莫之阳心有余悸的开口,“我,我喝了宋舒给的咖啡,然后就晕倒,他说要把我做成香水,说我背叛了事业和你在一起,可能都是我的错,后来海潼来了,两个人发生争执,我趁机挣开绳索跑掉,但是海潼杀了宋舒。” 磕磕巴巴的说完这一段话,莫之阳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我大概知道了。”北夙景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 “我们能不能出院,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莫之阳难得提这个要求,之前医院待了一辈子,还是不喜欢这里。 “好,我们回家。”家里叫私人医生过来也行,北夙景现在都是顺着他来的。 警察侦探完现场,还有监控,已经确定无疑,是海潼杀人逃跑,已经开始通缉她了。 莫之阳现在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这件事被不知名的人传出去,一下就上了热搜。 但这件事,是莫之阳授意系统传出去的,说了要让女主一无所有,但不够,要让她像过街老鼠,要让她下半辈子都在牢里渡过。 算是,给宋舒报仇吧。 “阳阳,难不难受?”北夙景这几天都没有出去工作,一直在家陪他。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宋舒死了,我”莫之阳蜷缩在他怀里,开始哽咽,“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北夙景叹口气安慰他,“你不需要愧疚,宋舒本来想杀你的,你知道吗?” “都是我的错。”莫之阳一股脑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摇摇头,北夙景无奈道:“你还是太单纯。” 我也觉得,莫之阳心里不要脸的承认,但脸上还是可怜兮兮。 “系统,帮我查一查海潼的藏身之地。”莫之阳知道,系统一定有办法。 “好嘞。”宿主要算总账了,系统就知道。 海潼现在被通缉,还被网上的人骂,只能躲在一个废弃的城中村的平房里,还想着怎么东山再起,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是女主,你们根本不能对我怎么样。 哪怕杀了宋舒,还是觉得不够,一定要杀了莫之阳。 幽暗废弃的平房里,海潼手里抓着杀死宋舒的染血的刀子,暗自发誓,“我是女主,只要我出现,就一定可以挽回的。” “恐怕难哟。”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踹开。 幽闭逼仄的房间突然闯进阳光,让海潼不得不眯起眼睛,稍微适应一下,看清楚来人之后,“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敢送上门!”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怎么不敢?”莫之阳看她手上的刀,丝毫不惧,“没想到你下手那么狠,宋舒说杀就杀。” 海潼靠着墙壁站起来,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指向他,“如果不是他拦着,你早就死了,是他自己自找死路,关我什么事?再说,害死宋舒的是你,不是我!” 知道他的性格,肯定会因为宋舒的死感到愧疚,海潼想让他难受,就把所有的罪过归咎到他身上。 “怎样?”莫之阳一挑眉,“是你杀了他,也是你要杀我怎么是我的错呢?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以为我是白莲花?” 听到这句话,海潼微微一怔,随即大笑出声,像是验证到最满意的答案,“我就知道,你是个心机婊,你就是心机婊,你是装的,你什么都是装的。” “他们信就够了。”莫之阳收起笑脸,“海潼,你是女主又怎么样,仗着剧本就以为万事无忧?” 他,他怎么会知道女主的事情? 海潼愕然。 “很诧异我为什么知道?”莫之阳冷笑,走进房间里,屋里的霉味呛得人不舒服,“因为我是重生的啊,你知不知道?我上一辈子全心全意的为你,你却把我踹了,夺走我的公司,我自问对你很好,可是你却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这本书海潼看过无数次,男三怎么可能是重生的呢?一定有问题。 不可能是这样的,海潼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可能,我是女主,全世界都会喜欢我的!” 太理所应当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就开始疯了。 “女主?你现在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莫之阳说着,朝门口退一步,做好时刻逃跑的准备,“我现在,睡你的男人,花你的钱还打你的娃!” “莫之阳,我杀了你!”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九)内含新位面 达到目的的莫之阳,早就做好逃跑的准备,转身撒丫子就跑,跑到门口处,还特地跳起来,像是躲避什么。 可惜,海潼此时已经疯了,根本没有注意到。 要冲出门的瞬间,脚下被一绊,人直接扑出去。 莫之阳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水果刀滚到脚边,“这把刀,就是杀了宋舒的那一把吧。” “莫之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海潼拼命的捶打地面,漂亮的容貌此时因为仇恨狰狞如魔鬼一般。 弯腰捡起刀,莫之阳迈开步子走过去,刀抵在她的头顶,“可怜。” “宋舒也是要杀你,你是想杀我为他报仇吗?哈哈哈哈哈哈!”海潼趴在地上狂笑,手紧紧的扒住水泥地面。 莫之阳没有回答,反而一个手刀把人打晕之后,扛起来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海潼被丢在一个废弃的危楼里,面前的莫之阳,他嘴角带笑,站在窗口。 “杀了你?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呢。”莫之阳才没有那么蠢,自己在在外界的眼中,是个善良又宽容的形象。 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去打破辛苦经营起来的人设。 “啊呸,你个贱人!”海潼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发现那把水果刀居然在身边,眼睛一亮,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蠢。 “你以为,你装模作样,装的像是白莲花一样无辜,就可以蒙蔽我吗?不可能的,莫之阳!” 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海潼一边悄悄捡起水果刀,慢慢的靠近他。 莫之阳背对着她,故意露出破绽,“对啊,我就是白莲花,怎样?” 看他没发现,海潼提着刀,突然朝他刺过去,“莫之阳,你给我死!” 早有预料一般,莫之阳躲过她致命一击,却伸手抓住她刺过来的刀刃,血马上涌出来。 此时,在窗外,传来了警笛声。 “你,你报警了?”海潼看着不远处的警车,更是要发疯一般,“你居然报警了,就算进牢里,我也要杀了你!” 已经彻底疯狂,海潼把刀抽回来,举手就要刺下去。 戏演完了,莫之阳就没有在给她反抗的机会,抬脚把人踹开,“风里雨里,牢里等你,去你妈的!” 海潼被踹飞,此时正好,北夙景带着警察撞门进来。 “救我!” 莫之阳只用了一秒,就做出受害人的样子,蹲在窗口下,手上都是血,一身污渍,目光呆滞。 而此时的海潼,已经晕过去了。 “阳阳!”北夙景冲过去,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人,“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到底怎么回事?” “海潼,海潼她把我骗过来,说知道我新品香水的配方,然后要杀我,我手机被丢之前,给你发了信息,海潼要杀我!可是我没有得罪她,是不是因为我开除了她,才这样的?” 莫之阳哭得哽咽,抓住他的西装不肯放手。 “没事,是她的错。”北夙景抱紧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儿,抓过他的手,“怎么回事?流了那么多血?” 血迹故意糊的全身都是,莫之阳眼睛一闭,晕倒在他怀里,“她要刺过来,我下意识就抓住刀子,才没有被她杀了。” 果然,演戏需要浪费好多体力,困困。 等莫之阳醒过来时,已经在家里,手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 “我不明白,你可以交给警方,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系统不懂。 “按照海潼的精神状况,很可能被诊断出精神病,如果是这样,对她很有利,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监狱里。”莫之阳举起包成猪蹄的手,突然馋了,“淦,想吃猪蹄了。” 只要他伤害过自己,北夙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我呢,干干净净做一个受害者。 海潼被关起来了,因为故意杀人还有故意伤害,但因为精神状况的原因,判了无期。 但是在里面的日子,很不好过。 莫之阳安顿好宋舒的父母,给了一大笔钱,说感激,那是没有的,毕竟宋舒也曾经想杀自己。 但祸不及家人,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丧子之痛,已经让他们白了头,属实没必要多加追究。 日子趋于平静,但北夙景和祁明知的老毛病真的没有改掉。 这一天,刚好要下班,就又有人送快递过来。 打开一看,是一根手指头戴着一个蓝宝石戒指,这些年,祁明知给的东西,够拼出两个人了。 莫之阳也曾经找他谈过,但这家伙坚持认为,人体组织是他独有的浪漫。 果然是一个变态该有的样子。 莫之阳下班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脖子上挂着听诊器,金丝边眼镜。 “你就是今天最后一个病患吗?”北夙景不耐的看着手上的表,似乎在考虑什么时候可以下班。 对,狗男人依旧那么喜欢角色扮演。 “是啊,医生。”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量在表演。 “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北夙景还是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手却揽住他的腰,从腰侧慢慢往下滑。 哪里是一个医生,该对病人有的样子。 “哪里都不舒服。”莫之阳抓住他的手,把手甩开,正正经经的开始说病症,“我发烧了,把我抓去隔离吧。” 隔离,就不用跟着这个狗男人演戏了,前两天是什么公爹和媳妇,他脑子是有病吗?个鬼! “我看你是发骚了。” 北夙景用听诊器把他的手绑起来,直接把人扛起来跑上二楼。 尽心尽力的开始诊治,看医生嘛,无非就是打针吃什么液体,可能就好了。 到凌晨,两个人才吃了饭。 莫之阳窝在沙发上,腿架在北夙景的大腿上,时不时晃晃小脚丫子。 “你看,他们为了催婚,都开了超话了。”北夙景装作刷手机,跟他说着玩的语气,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阳阳的脸色。 “催婚?”确实,他的粉丝操碎了心,一直要求两个人结婚,莫之阳背靠在沙发扶手,观察着这个男人,“你真的是,不动,生涩。” 这些年,他魅力更甚,让人看一眼,就想扒他衣服。 “我动更涩好吧。”北夙景抗议,甚至托着他的脚丫子,抵在自己的腹肌处,“腰好!” “结婚这种事情,也不是说结就结的。”莫之阳把脚抽回来,“你看,我连人求婚都没有,结什么结。” 北夙景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从沙发后边摸出一个小盒子,“那求了你就要同意哈。” 好家伙,这狗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啊。 忐忑的掏出戒指盒,北夙景站起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诚邀莫总特别出演我的人生,以我最爱之人的名义。” 好紧张好紧张,要是阳阳不同意,做晕之后,我自己帮他戴吧。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莫之阳扬起高傲的下巴,“那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出演。”伸出手示意他戴上。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莫之阳疑惑。 “啊?跟你在一起那天就买了,知道我们肯定会用上。“北夙景笃定。 当天,北夙景的所有头像,都换成了两个人带着婚戒的手,宣布他们已经要结婚了! 粉丝喜大普奔:终于结婚了,操碎了心。 三生有幸,作为特殊嘉宾参演你的人生,我的先生。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一) 我朝大将军王,岑遇行战功卓著,深受民众爱戴,与皇帝陛下更是幼时相交,这些年南征北战,保家卫国。 三年前误中敌军埋伏受伤,幸而得一神医相救,神医遗落下一玉佩,大将军王凭借这玉佩。 找到那时候的救命恩人,是一位绝色男子。 莫之阳来到这个位面时,他的师兄正在给自己的脸上点麻子,“师兄。” “别动。”温珂陵摆正他的头,继续给他化妆。 听话的不动,莫之阳开始在脑子里接受信息,好家伙,直呼好家伙:原来这就是?把王妃挂在风扇三天三夜的耽美版吗? 原主在三年前,无意间救下大将军王岑遇行,回去就把这件事跟他师兄说了,结果师兄冒用他的名义,去京城找岑遇行。 把原主的功劳都抢走,岑遇行身体余毒未清,需要人医治,这个师兄是个草包,根本就不会这种东西,只能把原主找来,给岑遇行解毒。 但,期间岑遇行发现不妥之处,这个师兄就给自己下毒药,陷害原主说是他要害自己是,说师父偏心,原主是个心机婊,哄得师父高兴,一直针对自己。 师兄一直怂恿岑遇行杀了原主,但岑遇行觉得奇怪,就没有动手,结果一晚上,师兄做局,让岑遇行失手杀死原主。 利用岑遇行的愧疚,当了王妃。 这个位面,就是报复师兄,和岑遇行白头偕老。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莫之阳没忍住,唱了出来。 系统:哈哈哈草? “什么?”他突然唱歌,叫温珂陵吓一跳。 “没有,师兄。”莫之阳笑得灿烂,好家伙,你看我怎么搞你,“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我搞得那么丑啊?” 看到铜镜里的人,莫之阳差点隔夜饭吐出来。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一) “你不知道,这岑遇行是个好色之徒,师兄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温珂陵说着,叹口气,“你要明白,师兄都是为你好,知道吗?” 为你好?好你个螺蛳粉。 “嗯!”莫之阳佯装不知,看着镜子里丑的叫人反胃,黑黢黢的肤色,一脸麻子,连眉形也是歪歪扭扭的,看得就叫人没有性趣。 老色批要是能对着这张脸下手,那可真的不挑。 再看温珂陵的长相,可谓是绝美,是那种艳丽的美,此时他一身胭脂红,看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好家伙,长相居然与本白莲不相伯仲?”莫之阳观察自己这张脸,能看出底子也不错的。 “强行不分伯仲。”系统吐槽。 满意的看着他被打扮成这样,温珂陵点头,“好了,你赶紧换衣服,大将军王在园子等着呢。” “好哦。”莫之阳起身去换衣服,看到这灰扑扑的衣裳,有点膈应:好心机啊,自己穿的那么艳丽,给原主灰扑扑的衣服。 这就是逼着原主当绿叶? 温珂陵满意的回去找大将军王,等他到,大将军王肯定不会认出他是谁。 “你真的穿这个去?”系统好嫌弃。 “当然。”莫之阳换好衣服,拿起药箱,高高兴兴的出门去。 一出门就遇到几个下人,那些人眼里多多少少有不屑和厌恶。 “你们说,这师兄弟,怎么师兄那么好看,这师弟又丑又土的。”一个丫鬟捂着嘴,说的话很是难听。 “谁知道呢。” 两个丫鬟从面前走过去,说的话,莫之阳也听到了,摸摸脸,“有那么丑吗?” “有!”系统提出抗议。 “好吧好吧。”莫之阳自己都看不下去,提着药箱往约好的小亭子跑去。 温珂陵坐在他对面,为俊朗王爷续上一杯茶,“王爷,我这师弟,有时候不太听话脑子也不太好使,遇行辛苦担待了。” “既是你的师弟,我也该宽厚待他才是。”岑遇行端起茶水,细细品一口,有他身上的明艳的香味,与这碧螺春,不太相配。 惊蛰呵退苦寒,春日姗姗来迟,园子春色才露尖尖角。 “师兄!”莫之阳提着药箱一路狂奔过来。 两个人在湖心的小亭子里,莫之阳要过去,需得经过一条建在水上的长廊,而且围栏不高。 结果就是跑过廊子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整个人都往一侧倾斜,噗通一声掉下水。 “怎么那么笨!”温珂陵下意识说出的是责骂。 岑遇行诧异的看了眼他,这话很嫌弃,站起身想去把人拉上来。 这园中的池子水不深,莫之阳掉下去扑腾几下,就能站稳脚跟,只是从头湿到尾,赶紧抓起衣角,胡乱的把脸上的水渍抹掉。 古代的化妆品,哪里能防水,这一湿一擦,什么都不剩了。 “莫神医,可还好?”岑遇行走过来,微微弯腰,朝他伸出手,想要把人拽起来。 就是此时,莫之阳把擦得干干净净的脸抬起来,鹿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屈的,“无事无事!” 这一抬头,这一眼,结结实实撞到岑遇行的心上。 方才还在嫌弃他的温珂陵,看到他脸上的妆容都被水打湿花了,猛地坐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之阳本来想伸出手,被师兄这一吼,吓得又缩回来,像是闯祸被叱骂的孩子,“对不起。” 老子就是故意的,怎样啊? “初春水寒,莫神医先上来吧。”说着,岑遇行微微弯腰,把手递到他跟前。 “多谢王爷。”莫之阳怯生生的把手递出去,让他帮忙把自己拉上来。 两个人双手交握的瞬间,莫之阳眼睛一亮,老色批啊?没想到你又是我的任务目标。 自己到碗里来好吗?别让本白莲把你夹进来。 被拉上去之后,可能是吓到了,一不小心撞进岑遇行的怀里,差点把人撞得后退。 “可还好?”看他这细胳膊细腿,只怕受不住这春水的寒气,岑遇行扶住他,却及时拉开一个距离,没有太亲昵。 莫之阳不敢继续装,毕竟再装下去显得刻意,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赶紧站好低头准备挨骂,“没,没事。” “本王叫人来带你回去换衣洗漱吧。”岑遇行站定,吩咐两个丫鬟过来,带人去换衣服。 “遇行,你身上也湿了,去换个衣服吧。”温珂陵贴心的提议。 岑遇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被溅湿,“好,那劳烦阿陵在此处稍候片刻。” 等人走之后,温珂陵才拉下脸,“该死的,这就叫莫之阳露出本来面目了,这可怎么办啊。” 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丫鬟后边。 “莫神医,你为何要把自己扮得那么丑?”丫鬟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好看的一个少年,非要弄得又黑又满脸麻子,还灰扑扑的,土的要死。 “不知道啊,是师兄说的,他说王爷是个好色之徒,叫我别露脸。”莫之阳抱着胳膊,可怜兮兮的样子。 “什么?我们王爷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哪里是什么好色之徒!”听到这话,另一个丫鬟马上为主子抱不平。 “就是,要说我们家王爷,那是没有人比他更正派的。” 莫之阳傻兮兮的挠挠头,“这样吗?我不知道啊,我是第一次出谷,都是师兄告诉我的啊。” “算了,先给你换衣服吧。” 两个丫鬟突然对那个什么师兄,感官不好。 说句实话,莫之阳也是故意摔下水的,作为一个颜控,实在是不能接受盯着那张脸出门,这走出去都能辟邪。 但也不能太突兀,在过去的时候,发现那边有个池子,就干脆假借摔下水,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白莲花要长得好看,不是说说而已的。 温珂陵有点紧张,实在是怕岑遇行认出莫之阳来,虽然那个时候,他昏迷了,莫之阳也不知玉佩的事情。 但岑遇行这个人很聪明,要是被他发现就不妥。 “阿陵有心事?”岑遇行换完衣裳,走进亭子,他都没发现,一直只顾着喝茶,坐到他对面。 “我师弟实在是蠢笨,总是给遇行添麻烦,明日还是让他回去吧。”有点紧张,温珂陵不断的用喝茶的动作来掩盖。 “那阿陵有把握,帮我把余毒清了?”岑遇行向来观察入微,他一紧张,就喜欢用小动作掩盖情绪。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要说解毒,温珂陵不行,“这?” 听到脚步声,岑遇行抬头望去,微微一愣。 莫之阳已经换下灰扑扑的衣服,穿上一件浅碧色的衣裳,一半的头发被浅碧色发带束起,一半披散在身后。 脸上白白净净,透着粉嫩,少年稚嫩如初春刚抽芽的新绿。 若说这阿陵是春日里艳丽的花儿,这莫神医就是春初,枝头上刚舒展的嫩芽。 巧了,岑遇行偏爱嫩绿。 “师兄,王爷。”莫之阳知道岑遇行的喜好,就刻意朝那一个方向打扮,丫鬟让他选衣服,毫不犹豫要了浅碧色。 这温珂陵的长相本白莲比不过,那就另辟蹊径,跟他完全不同才有把握。 小白莲们记住,容貌不能硬刚时,最好抓住攻略对象的喜好,往他的性癖上靠拢。 果然,看到岑遇行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这一局,自己完胜。 “师弟,今日很是好看呢。”温珂陵藏在桌子下的手,已经攥紧。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让他露脸,只怕以后都不能给他打扮了。 “嗯。”岑遇行微微咳嗽一声,暗自唾弃不该看着他出神,那可是阿陵的师弟,阿陵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万万不可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把脉吧。”岑遇行将手腕伸出来。 莫之阳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能感受到他微微一颤:哟呵,有反应。 “如何?”温珂陵有点紧张,如果要是差不多,得赶紧把人赶走才是。 否则,莫之阳留在这里,就是夜长梦多。 知道他的想法,莫之阳故意皱起小脸,轻轻摇头,“这毒实在是霸道,虽然施针服药,清了些,可有不少残留在筋脉,可能需要药浴在施针,会好一些。” “这?”药浴,不是要脱光?岑遇行有些不愿意。 “若是药浴,只需半年,每七日一次药浴施针,就可以痊愈,若是只是服药施针,只怕要两年啊。”莫之阳故意吓温珂陵,不是想让我早点走吗? “既如此,那遇行不肯讳疾忌医啊。”只要能让他赶紧走,温珂陵豁出去,反正现在遇行也是喜欢自己。 这个蠢笨的师弟,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既然阿陵都那么说了,那就针灸药浴吧。”可岑遇行也有担忧,转而提醒莫神医,“可两月后,本王要随陛下去行宫,只怕麻烦。” 莫之阳没有回答,鹿儿似的眼睛看着师兄:还阿陵,遇行?老色批你给老子等着。 “遇行,身体要紧啊。”温珂陵为了让师弟早点回去,豁出去了。 岑遇行终究还是应下,“那好吧。” “嗯!”莫之阳露出灿烂一笑。 这一笑,让岑遇行晃神:今日的莫神医,好怪,怪可爱的。 “遇行~”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 被这一声唤回注意力,岑遇行才惊觉又对着他出神,实在是不该,不该如此的,简直伤风败俗。 “师兄,你好厉害。”莫之阳满眼都是崇拜,“那我去安排药浴。”说完转身小跑出亭子,“可以早点回去咯!” 像个小孩一样欢呼雀跃。 他这样,让温珂陵放下心来:看来,师弟也是想早点回去,才提出药浴的要求。 但岑遇行有些不悦:他好像很想走似的。 莫之阳顶着两人的目光,跑得像个刚放学小学生。 拐过走廊后,骤然停住,确定他们看不到,才嫌弃道,“装白痴好难。” 要不表现出想回去的样子,只怕温珂陵还会从中作梗,现在的岑遇行,喜欢他多一点,不能硬碰硬。 伺机而动,方为上策。 “我师弟未曾出过谷,所以一直跟我说想回去,遇行你不要介意。”温珂陵为他续上茶水。 心里松口气:还好师弟什么都没发现。 “阿陵不必担心。”听他这样说,岑遇行心里稍稍舒服些,端起茶杯,却没有再喝茶。 莫之阳赶紧去准备药浴的东西,其实药浴都是次要的,哪怕没药浴,也能在半年之内祛除余毒。 但,如果不说药浴的话,只怕没有机会跟岑遇行单独相处,温珂陵这个人,谨慎得很,从没有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且,脱了衣服就能发生很多事情啊。 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是个正人君子,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老色批居然拿了正人君子的剧本? 但正人君子,就有正人君子的撩法,小白莲们注意一下这个人设的白莲攻略法。 “莫神医。” 岑遇行进来,这屋子空荡荡,就看大中间放着一个大浴桶,里面黑褐色的水冒起热气,莫神医就在小圆桌处理药材。 “你,先脱衣服进去吧。”莫之阳专注切着手上的药材,似乎没空理他。 在他其他人面前脱衣服,不太得体,岑遇行看着浴桶,“莫神医不出去吗?” “出去?”莫之阳装作一脸疑惑,歪了歪头,“出去做什么啊?我还得给你施针呢,你怎么还站着呀?” 这语气还有些不高兴,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去扒衣服,“若是再耽搁,这药浴冷了,那便泡不了了。” “哎!” 这岑遇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带就给扒下来,忙捂住衣襟,“不必不必,本王自己来,自己来。” 这人怎么这样孟浪,岑遇行刚想呵斥他,结果对上他澄澈干净的眼睛,满满都是关心,话就堵在喉咙里。 看起来,他只是担心药浴变冷。 “啊?那你自己脱,快点我去弄药材。”嘱咐一句,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去桌子旁鼓捣东西。 岑遇行脸有点烫,莫神医看着性子单纯,也不像是孟浪之人,倒是自己,想太多,误会他一番好意。 可能是最近被阿陵吓到,阿陵最近也是如此,总是动手动脚,叫人不喜欢。 莫之阳没有回头,听到布料窸窣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在脱衣服:小白莲们记住,对这种性格的攻略对象,撩是一定要撩的,但撩的时候,必须装得比他坦荡。 他正人君子,你就比他正人君子,但不妨碍你扒他衣服。 “好了。”莫之阳听到水声之后,也把手上的药材处理好,转身看到他已经浸在浴桶里。 把药材捧过去,丢进热水里。 “本王需得泡多久?”岑遇行屏气。 “水冷了就出来。”莫之阳去拿银针,走到他身后打算针灸,就看到他后边大大小小的刀伤,“怎么回事?” 忍不住身手摸上他肩膀的一处刀伤。 大约是药浴的原因,岑遇行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细腻的指腹,抚摸过伤口的痒意,水好像更热了。 “疼不疼?”莫之阳语气满满的心疼。 受了那么多的伤,老色批肯定很痛,眨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水雾驱散。 “行军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岑遇行双手浸在药浴里,紧紧握成拳头,能听出莫神医语气中的关切和心疼。 他心疼自己吗?倒是没有人心疼过自己。 父亲说男子自当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母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小岑遇行都是在父母的要求下长大。 之后,当了将军,背负的更是黎民百姓,百姓觉得他的将军百战百胜,不能以软弱示人,所有人都默认岑遇行是坚强的,被心疼还是第一次。 “无,无妨的。”岑遇行有些感动。 “我下针了。”莫之阳柔声,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得逞一笑:早就就对人设做好功课,再坚强的男人也需要被心疼。 呜呜呜,第一次被心疼,老色批很感动吧? 药浴熏得人眼皮发重,岑遇行靠在浴桶打盹,好喜欢这份宁静,但宁静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搅乱。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莫之阳体贴的替他揉揉额角。 大约是被蛊惑了,岑遇行继续闭目养神,只觉得那个人好温柔。 “师兄,你来了?”莫之阳不用开门都知道是谁,看到他来,装作欣喜的样子,“师兄你既然来了,那我就走了,困得很,想睡觉。” 把这里交给温珂陵,他一定会搞砸的。 “嗯。”温珂陵很满意师弟的识趣,把门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遇行,你还好吗?”一进来,温珂陵马上抓着他说话,就想套套话,看师弟有没有说漏嘴。 岑遇行疲得很,不太想和他说话,礼貌应一声,“嗯。” 可信,温珂陵一心只想套话,没注意他的神情,拉着他问东问西。 问的岑遇行有点烦,但奈何他是救命恩人,只能耐着性子回复,但心情却在他一次次问话中越来越烦躁。 如果是莫神医在此就好了,他 不对! 自己在想什么,岑遇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总不太爱艳丽的花儿。 “遇行,你怎么?”温珂陵察觉到他神色不妥当。 “无事,只是这药浴有点冷,不能再泡,我得起来,阿陵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岑遇行揉揉额头,把不该出现的人赶出脑子。 “你我之间,怎么还需要避嫌这个?”有些不高兴,温珂陵知道他的脾气,虽然抱怨,但还是听话的起来。 莫之阳说去睡觉是真的去睡觉,躺在床上打哈切。 “你把一个脱光光的老色批丢给其他男人,你是不是嫌自己绿帽不够吗?”系统要气死了。 “你着急什么?我与岑遇行独处那么久,温珂陵肯定担心我把秘密泄露出去,我让开地方,他们两人独处,按照温珂陵谨慎的性格,一定会试探岑遇行,但我在药浴里,放了宁神助眠的东西,岑遇行想睡觉但耳边又一直喳喳的吵,肯定烦温珂陵,他烦,就对比出本白莲安静温柔,人比人气死人。” “卧槽?”系统以为宿主在一层,原来他在八十层。 小白莲们记住:审时度势,要分清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可以作,小作可怡情,大事不能闹。 “赶紧睡吧,晚上我还要搞事呢。”莫之阳大被一盖,翻个身睡觉。 系统现在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看宿主搞事。 入夜之后,岑遇行睡不着,而且精神头很好,大约是下午睡了会儿,只能待在书房里看兵书。 到半夜时,屋顶传来轻轻吧嗒一声。 瞬间引起岑遇行的注意,皱起剑眉,不想打草惊蛇,就悄悄把兵书放下,回身拿起立在一旁的一柄银枪。 突然手持银枪,高举过头,对准方才出声的地方,一跃上去,枪尖破开屋顶的瓦片,人紧跟飞身上去。 “啊!” 等捅破屋顶之后,岑遇行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转头一看,就发现居然是莫神医,他往后倒,就要掉下屋顶。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岑遇行足尖轻点飞身过去,将要掉下去的人结结实实搂住,一跃下屋顶,安全着陆。 “唔!” 莫之阳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想哭又不敢的表情,好可爱。 “怎么是你?”岑遇行有些诧异。 “吓死我了。”莫之阳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指节都泛白,“突然就,突然就冲出来。” 岑遇行没发现问题,反问他,“你怎么在屋顶?” “睡过头,起床没饭吃,可又饿得睡不着,就出来找饭吃。”莫之阳说罢,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软软的道歉,“那什么,对不起,但是太饿了睡不着。” “噗嗤。”岑遇行忍不住笑出声,之前怎么没觉得莫神医这样可爱,“叫丫鬟送去就好,怎么自己出来?” 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手抵在他的胸口处,看似在推搡,实则撩拨,“您能不能先松开我?” 被这一提醒,岑遇行才发现两个人姿势暧昧,自己居然抱着他的腰,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失礼失礼。”岑遇行赶紧把人放开,拱手作揖道歉。 失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刚刚还在后腰摸了把。 莫之阳表面羞赧,但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很成功呢,不枉自己大半夜爬屋顶撩他。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三) 岑遇行看他脸红扑扑的,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娇憨:莫神医的腰可真细。 不对,为什么要想这种东西,太失礼了! 在这个暧昧的时刻,莫之阳的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起来。 “咕噜噜~” 打破此时和谐的气氛。 看来他说的饿得睡不着是真的,岑遇行轻笑,“稍后,本王将银枪放好,就带你去小厨房,找点吃的。” “哦。”乖乖在门口等,莫之阳低头,看着脚尖:药浴里放了安神助眠的药,他肯定会睡觉,下午睡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自己也早就下好套路,说要去睡觉,睡过头没吃饭,饿了出来找吃的这个再正常不过,到晚上的时候,到主院这里,摸到哪个房里还有烛火。 差不离就是这里,果然,一切都很顺利。 “走吧。” 岑遇行出来,看他还扭捏的在等,主动出口叫他。 “好嘞。”莫之阳突然抬起头,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心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岑遇行错开目光,“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过长廊,两侧的草丛里,传来蟋蟀的吵闹声。 “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我师兄啊?”莫之阳跟在他后边,小心翼翼的问。 “为何?”岑遇行一转头,就对上他鹿儿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睛,心里一动,又假装咳嗽,掩盖掉情绪的不妥。 莫之阳叹口气,“唉,若是被师兄知道,必定是要骂我。” “阿陵总是责骂你?”其实,岑遇行也觉得师兄弟关系微妙,阿陵好像看起来很疼爱这个师弟,但好像又不是这回事。 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倒不是。”还没蠢到在他面前说温珂陵的坏话,莫之阳赶紧摆手解释,“其实,师兄对我很好的,我做得不对他骂我也很对啊,只是不想被骂,但我是真的很饿,都怪我不该睡过头的。” 看他如此懊恼,岑遇行宽慰,“许是为了本王的事情,才致你这般困倦,想来也是本王的错。” “那什么时候能吃饭啊?”莫之阳好像无心与他谈论,就想吃饭。 岑遇行专心带他到院里的小厨房,此时已经没有人,这小厨房是专门供给自己膳食的,想来有剩些饭菜。 推开门,灶台上还放着几个盘子,用圆形的簸箕盖着。 “哇,吃的。”莫之阳走过去,本来想掀开簸箕看看,可又想起什么,停住手,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能看看吗?就看看。” “可以。”有点可爱,岑遇行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又觉得于礼不合。 得到首肯,莫之阳才敢掀开簸箕,里面有一只烧鸡,还有几个馒头,“哇!”眼睛亮起来。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岑遇行无奈轻笑,言语中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莫之阳左手捧着烧鸡,右手捧着馒头,欢喜得不得了,直接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谢谢你。” “啊?” 突然被亲,岑遇行下意识捂住脸,怎么这等孟浪之举,太无礼了,正要说什么,只见他高高兴兴的跑出去。 完全没有方才孟浪之举的有任何害羞,你怎么可以亲了人,却又什么事儿没发生。 岑遇行觉得好像被才调戏了一下,但,那个人根本不知是调戏,搞得最后介意的是自己,颇为矫情。 “你吃吗?” 听到脚步声,莫之阳抬起头看他,又觉得一个人吃独食不太好,“来个馒头?”眨巴着鹿儿似的眼睛。 你要是敢拿,我就杀了你。 “不必。”果断拒绝,岑遇行也不饿。 还好不必,莫之阳估摸着,这点东西也不够自己吃的,坐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吃。”回去厨房,给他倒碗水,岑遇行亲手给他端出来,“喝口水。” 莫之阳空出左手,把碗放到台阶上,“谢谢。”乖乖巧巧。 没有马上离开,岑遇行撩起袍子,坐到他身侧,看他喝水吃东西。 这莫神医,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熟透的粉色的桃子,嫩得你一戳,他就会流甜甜的果汁,嘴唇嫩的牛乳似的。 “唔?”岑遇行下意识抹上被方才亲到的地方。 “你不回去吗?”莫之阳抱紧怀里的烧鸡,别和我争啊。 岑遇行叹口气,仰头望月,“回去也睡不下,先坐坐吧。”听到咀嚼声,转头一看,他就吃饭呢。 再收不回目光,看着他吃东西。 吃饱之后,莫之阳揉揉肚子站起来,“那我先走了。”说着转头就跑,一点留恋都没有。 “我是不是,被用完就扔?”岑遇行摸着方才被亲的地方,陷入沉思,可他偏偏,一点事儿都没有。 被撩拨的心神不宁,回去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今天,开启小白莲模式。 第二日一早下朝回来,岑遇行换下朝服,打算用早膳后去练武。 早膳却是一碗百合莲子粥,尝过之后,眼前一亮,“这粥,好吃极了,新来的厨子?” “王爷,是莫神医亲自下厨做的,说是百合清热解毒,对王爷身体好。”年成给王爷再盛过去一碗。 “莫神医啊。”搅弄碗里的清粥,岑遇行有些感动:他竟亲自下厨,原来莫神医不止会用药,还会下厨。 用完膳去练武,莫之阳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一旁,见他一柄银枪,使得威风凛凛,潇洒俊逸。 “老色批居然会用别的枪。”莫之阳感慨。 “他之前用的什么枪?”问出这话,系统突然觉得不妥,该死,莫名其妙开车了。 “莫神医。”收枪站定,岑遇行额头还都是汗水。 莫之阳走过去,解下腰间的一个葫芦,还拔开塞子递给他,“若是平日里出汗多,要多喝点盐水,这样对身体好。” “多,多谢。”好生体贴,岑遇行的耳尖微微一红,大约是练完武太热,接过葫芦,咕咚咕咚的仰头喝起来。 汗水顺着下巴一直滑到脖子,没入衣襟处,有点涩。 喝了一大半,岑遇行才将葫芦递回去,“多谢莫神医。” “不客气,你快点好,我就能快点回去。”说着,莫之阳仰头把葫芦里的水干得干净。 “你!” 我方才才喝过的,他又喝的话,岂不是就碰到了? 岑遇行下意识捂住嘴,他怎么如此放荡。 “那我走了。”把剩下的喝干净,莫之阳拍拍屁股走人。 又把岑遇行的心神搅得乱七八糟,只能在原地叹气。 莫之阳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还什么于礼不合?呵,看本白莲不把你的礼义廉耻砸碎了,丢进马桶里。 入夜,岑遇行要去休息,却发现卧房里多了香味,一问才知道,是莫神医听说王爷睡不着,特地调制的香囊,放在枕头下。 岑遇行躺在床上,忍不住把香囊取出来,放到鼻尖闻一下:这味道很喜欢。 攥在手里,闭上眼睛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莫之阳随时都会出现在岑遇行身边,观察入微,体贴至极。 到最后,连温珂陵都看出不妥,专门去找莫之阳问个清楚,“你最近对王爷很好呢。” “是啊,只要他赶紧好起来,我就能快快回谷。”莫之阳伏案为岑遇行的病情做好备注,“怎么了师兄?” “原来如此啊,那就好那就好。”听他这样说,温珂陵的心稍稍安定下来,“那你继续忙吧,以后照顾王爷的事情,都交给我。” “好啊!”莫之阳眼睛一亮,巴不得有人帮忙照顾他,“那师兄你要看着点。” 看他的神情,温珂陵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嗯。” 蠢兮兮的师弟,能知道什么呢? 今日,岑遇行被陛下留在宫中用午膳,吃的却不怎么香,因为莫神医的手艺比较好。 “这几日,身体可还有问题?”见他吃得少,皇帝也奇怪,放下筷子想细问。 “回禀陛下,好多了,莫神医医术高明,体贴病患,实属难得。”还是想吃莫神医做的粥,岑遇行将碗放下。 闻言,皇帝有些心动,“这几日总睡不好,不若叫那莫神医来给朕瞧瞧?” “宫里的太医不得用吗?”岑遇行心里一咯噔,微微拧着眉头,似有隐情。 接过太监递来的湿方帕,皇帝擦干净手,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想着,能顺便问问你的病情。” “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原来如此,岑遇行稍稍安下心,“只是莫神医胆子小,也从未见过生人,臣怕这宫里庄严肃穆,他坏了规矩。” “无妨,只管叫他来,明日朕会安排好的。”皇帝将方帕递给太监,突然正色道,“子树的病情,切不可骗朕。” 皇帝知道,这子树向来是个能忍的,叫那莫神医来诊脉是小事,主要是要问清楚,子树身体的毒,可解否。 “是。”岑遇行只得拱手应下。 回去路上就犯了难,这莫神医,胆子小的跟鹌鹑似的,若是进宫被吓坏怎么办? 心里想着,回府之后,就直接去找他,想将此事告知。 刚走到院子外,就听到莫神医的声音。 “啊~” 吓得岑遇行不顾礼法闯进屋里,踹开门冲进去,看清楚里面发生什么,登时就呆在门口。 进退两难。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四) “喂,你怎么?” 莫之阳在房中洗澡,浴桶就摆在中间,一推门就能看清楚,房间不大,就中间见客的地方,左边用屏风隔开的卧室。 右边用珠帘隔开的写字画画的地方。 莫之阳就在屋的中间,摆着个浴桶。 听到踹门声,干脆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的水声过后,是香艳的场景,上半身赤裸,“你干什么啊?” 岑遇行吓得都不敢说话,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你!” “你什么你啊?”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他为何如此尴尬,双手扶着浴桶就要跨出来,脚搭在浴桶边上,“我先穿衣服。” “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先出去!” 吓得岑遇行转头出去,忙将门拉好关上,背对着门口,嘴里一直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切。”莫之阳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体湿哒哒的就直接穿上白色的亵衣,水把布料晕透,肌肤若隐若现。 “莫神医,你”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看到比方才还香艳的一幕,岑遇行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不是穿了品如的衣服了吗? “都是男人,你吼什么吼啊?”莫之阳坦坦荡荡的扬起小脸,戳戳他的脸颊,“你做什么吼我?” “我!”正要解释,一转头又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岑遇行要被逼疯,“不是,稍后我来找你。” 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 “老色批还能忍?”莫之阳轻笑,高高兴兴的转身回去。 再看下去,可能就忍不了了。 匆匆遁逃,岑遇行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这样慌乱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岑遇行一直嘴里念叨,一路小跑回自己院落。 “哎,遇行!” 远远看到他,正想叫人,结果他好像被洪水猛兽追杀似的,都没有听到,径直小跑,温珂陵很奇怪,“怎么了这是。” 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换好衣服去找他。 刚出门没多久,温珂陵就找来了,听伺候的小厮说莫之阳去找王爷,吓得脸色一白,匆忙追上去。 “咳咳。”岑遇行坐在上首,心虚得不敢去看他,“莫神医,陛下龙体有恙,想请你进宫诊治。” 都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完全咯,磕磕绊绊的,心也跳的老快。 “可以啊。”莫之阳爽快答应,看了眼拘谨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你且给本白莲等着。 没有多耽搁,莫之阳站起来,“那我走了。” “去,去吧。”等人走之后,岑遇行才敢抬起头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叹口气。 温珂陵匆匆赶来,看到莫之阳高高兴兴的从他院子里跑出来,心一下就沉了,“岑遇行!” “阿陵?”方才仅剩的一点旖旎,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消失了,岑遇行站起身来,正要去迎他。 “岑遇行,你别忘了是我救你的!”温珂陵一个跨步进屋子,指着他的鼻子就抛出这句话。 温珂陵知道,其实遇行不喜欢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恩情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虽说是被他救的没错,可挟恩求报,叫人心里不舒服。 向来好脾气的岑遇行,也阴下脸,“我知是你救我。” 温珂陵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方才太过紧张,说错话,“方才我看见师弟出去,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罚他来着,一时心急才说了这样的话,遇行别生气。” “请莫神医来,是因着陛下龙体欠安,下旨请莫神医进宫诊治,仅此而已。” 虽听他解释,但那句话,像是在岑遇行心里扎下一根针,叫人不舒服。 有恩会报,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可你这样做派,实在叫人不喜。 “遇行。”听他这样说,温珂陵知道方才是误会了,自己一着急就容易口不择言,忙哄他,“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只是担心小师弟出事。” “我知道,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岑遇行温和的将人请出去。 可不知为何,温珂陵心里开始忐忑,“最近遇行他不太对劲。” 这几日,还是跟紧他一点,别出事,等过春日,师父三年守孝过去,就逼他与成亲。 寂夜悄然,只余得窗下蟋蟀阵阵,黑幕中缀着皎月。 浅吟声被困在床帐里。 “唔~” 床上的人好像是做噩梦,但看双颊泛红,好像也不是做噩梦,没多久,床上的人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小神医!” 等喊出来这个称谓之后,岑遇行环顾床边,半晌都没缓过气来,“我,我简直是伤风败俗,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颓然的倒回床上,岑遇行伸手摸到枕头底下的香囊,“他这般体贴对我,可我却做这种梦,怎么对得起他。” 自责也愧疚,岑遇行重重叹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日,温珂陵特地提了师弟最爱吃的枣泥云片糕,来探探口风,“师弟啊。” “师兄,你来了?”莫之阳正在书案配药,听到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 “师弟,我听说你今日要进宫替陛下诊治。”温珂陵说着,将食盒放到桌子边,“怕你害怕,才来看看。” “果然是师兄对我最好。”莫之阳将草药装进浅蓝色丝绸香囊之中,一边与他抱怨,“听说太医院有太医,也不知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进宫之后,不可多言。”稍宽慰几句,温珂陵将食盒打开,一边装作无意的问,“你最近与王爷,走得很近啊。” 听到这话,莫之阳小嘴一瘪,一脸不高兴,“若不是为了早些回去,我可不会这样,我想家了。” “这么说,你是因为想早点回去,才这样对王爷的?”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温珂陵小心观察师弟的脸色。 想看出一点点谎言的踪迹。 可惜,莫之阳演技炉火纯青,“那可不,只要能回去就好。” 师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温珂陵松口气,将糕点端给他,“辛苦师弟了。” “师兄,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抓过一块糕点,莫之阳张嘴咬一口,一脸不谙世事的可爱模样。 “不回去。”回去我还怎么做王妃? 温珂陵看向他完工的香囊,“这是什么?” “这是药囊,特地做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莫之阳拿起一个递给他,“听说这几日那个什么行睡不好,是给他的,师兄你帮我给吧。” “那我就走一趟吧。”接过药囊,温珂陵紧紧攥在手里,“那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匆匆就离开了。 莫之阳吃着糕点,目送他出门。 “宿主,你为什么把辛辛苦苦做的药囊给他?你什么时候开始送温暖了?”系统有些奇怪。 “啊?没有啊。”莫之阳拍拍手上的糕点碎,“我就是给他的啊。” 系统觉得,宿主这一次,怎么会那么傻,“他肯定会说这是他做的啊,那个温珂陵,什么脾气不知道?” “说是他做的,才好呢。”莫之阳巴不得这样,把桌子上的药材收拾起来,“我曾经给过一样的药囊,只要温珂陵敢说这个药囊是他亲手做的,那岑遇行一定会发现,这个药囊跟之前的一模一样,他会知道是我做的。” 温珂陵,就成了邀功的人,而岑遇行,会对他印象更差。 听到这里,系统恍然大悟,“宿主牛逼!” 果不其然,这温珂陵去书房找他,献宝似的把药囊送上去,“遇行,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药囊,能助眠安神。” “你做的?”岑遇行放下手里的笔,伸手接过药囊,这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颜色一眼就看出来。 “是啊,我听闻你最近睡不好,特地给你做的。”并未察觉到他的神色,温珂陵还大言不惭的将功劳都揽在身上。 岑遇行抚摸着药囊熟悉的触感,将药囊系在腰带上,“那就多谢阿陵了。” 至少,让我有名义带你的东西在身上。 “我只是担心你。”温珂陵笑得明艳动人。 “多谢。”手上攥紧药囊,岑遇行闻得满室药香,正如那孩子身上的味道。 终究是自己得不到的梦。 第二日下午,岑遇行亲自将人送进宫,本来温珂陵要一起的,但被拒绝,说是陛下只传召莫之阳,带其他人进去不方便。 其实,是岑遇行私心想和他两个人待一起,哪怕只是一会儿。 “师兄,我们走啦~”莫之阳探头出去车窗外,兴奋的跟师兄摆手道再见。 温珂陵只能恨得咬牙切齿,目送马车离开,暗恨,当初若是不睡觉,乖乖的随师父学医,也不至于如此, “莫神医。” 莫之阳在马车上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才睁开眼睛,“做什么啊?” 结果就是这时候,马车碾过一块石头,马车也随之颠簸了一下。 “哎——”莫之阳假装坐不稳,直直的朝对面扑过去,眼看要撞上木板,腰就被搂住。 岑遇行手快过脑子,见他要扑倒,马上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莫神医,没事吧?” 两个人此时姿势颇为暧昧。 狭小的马车内部,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40-450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五) 莫之阳就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岑遇行也搂住他的腰,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莫神医。”舍不得放开,但又必须放开,岑遇行知道,这于礼不合,正想松手。 莫之阳突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就这样别动。”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了,我要睡觉,你别动。” “啊?” 被这一说,岑遇行还真的不敢再动,就这样抱着他。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岑遇行想: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抱着是何意思吧?听阿陵说,这莫神医,自小在谷中长大,除了师父师兄,就再也不曾接触到其他人。 天真无邪,又散漫单纯,只怕都不知所做之事,于礼不合。 而自己,就是利用他的单纯烂漫,使得两人再近彼此一点,真是寡廉鲜耻。 马车进宫,过宣德门两人就下来,由一个小太监领着。 “皇宫肃穆森严,不可太过吵闹坏了规矩。”岑遇行嘱咐,又觉得这句话太生硬,多加一句,“万事有我。” 莫之阳乖乖点头,心里腹诽:嘿,我亲爱的佬baby,你看不起谁?你这个过期了的酸辣粉。 老子当年在皇宫上蹿下跳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皇宫可好看么?”岑遇行小声问他。 为什么他一副,带农村娃见世面的语气,莫之阳配合的点头,“好看的。” 闻言,这岑遇行略微有点满足,“好看是好看,也闷得慌,我六岁就成了陛下的伴读,在这宫里也住了几年。” “哇!”莫之阳眼睛闪出光彩,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你在那么好看的地方住过吗?” “是啊。”见他满眼都是崇拜,又被讨好到,岑遇行忍不住轻笑,手揉揉他的发顶,“这里,也不是那么好。” 真是个乖孩子。 小太监往后偷偷看一眼,发现那小神医脸上有些敷衍,看起来根本不是崇拜。 莫之阳揉揉脸颊:演戏好难。 小太监一脸问号:这是什么招数,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但一个奴才,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是知道的,又把问号按回去,低头带着两人到陛下寝殿。 “参见陛下。” 莫之阳也跟着跪下。 “平身。”皇帝盘腿坐在矮榻上下棋,随手将棋子丢回棋盒,将目光落在那穿嫩绿色衣裳的孩子身上,“抬起头来。” 要看你爹? 莫之阳听话的抬起头,这要是按照宫斗的本子,所有的故事都从这句话开始,但老子只想做太上皇。 看到他长相时,皇帝皱起眉头:原以为会是一个耄耋老者,居然是个稚嫩孩子。 “陛下,这就是莫神医。”岑遇行看出陛下的疑惑,拱手道。 “帮朕瞧瞧吧。”说着,皇帝左手挽住右袖广袖,伸出右手搭在棋盘边缘。 莫之阳将手上的药箱放到一边,半跪在脚踏边,挽袖搭脉。 “陛下近日有些劳累,加之转季以致身体困乏,却又不得入睡,时常伴有哮症,花粉柳絮之类的,都得离远一点。” 莫之阳很认真的说,从药箱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个是拇指高,葫芦形状的小瓷瓶,“这是治疗哮症的丸药,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 另一样东西,岑遇行熟,是药囊,他曾赠予自己。 “这是助眠的药囊,就垫在枕头下即可。”莫之阳把两个东西放到棋盘上,然后站起来,“陛下,饮食一定要注意,这几日忌食辛辣刺激的,初春百花繁盛,要离远点” 岑遇行在一边听着他一句句,一字字的叮嘱,正如同他对自己那样,事无巨细。 他是不是对所有患者都如此体贴,不仅仅只是对我?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难受起来。 “果然神医啊。”皇帝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喋喋不休的人儿,这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将军身体残留的毒,可有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皇帝叫他来,主要是问这个。 “只要不讳疾忌医,半年即可清除,清除之后,身体会更加健康壮硕。”莫之阳拍着胸脯保证。 我不好好医我老攻,我医谁?医你吗? “那便好。”看他信誓旦旦,皇帝也稍微放心。 略说了说话,就叫两人回去,在马车上,终于忍不住。 “莫神医,是对所有病患都如此体贴的?”岑遇行问的,语气有点小委屈。 “是啊,我是医者,医者仁心。”莫之阳点头。 大将军委屈屈,枉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对了,你给陛下的药囊,香味与给我的略微不同。” “你们病症不同,有几味药材,是不同的。”莫之阳回答得自然。 废话,你那药囊是我特地做的,放了点好东西,一直闻,虽然助眠,但会让人做梦,做奇怪的梦。 不让你日思夜想,怎么对老子动心? “原来如此。”岑遇行微微点头。 回到王府,岑遇行只能看他乐呵呵的去找他的师兄,自己落寞的回到房中。 看到枕头下的药囊,叹口气,“原以为我是唯一,结果不是。” 两个人一独处,温珂陵就紧张,生怕师弟不小心说漏嘴什么的,让遇行察觉出什么不妥之处。 在得知两人回来之后,马上端着参汤去看岑遇行。 “遇行,在吗?” 听到是阿陵的声音,岑遇行赶紧把药囊藏好,走去开门,“何事?” “听说你回来了,怕是累了,所以给你送点汤来。”温珂陵将汤到进门的圆桌上,“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岑遇行摇头,“不需要。” “师弟去采药了,说是让我帮你按摩一下,有助于恢复。”微微一笑,颇有风情,温珂陵走到他身后,“遇行~” 双手已然搭上他的肩膀。 “男男授受不亲。”岑遇行错开身子,把他的手扯下来,“我不累,阿陵你还是先回去吧。” 又是这种拒绝的姿态,让人生气。 “遇行,你是在嫌弃我吗?”温珂陵有点生气,“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遇行,而且我们也可以成亲。” “成亲!?”这两个字,可把岑遇行吓得愣住,“什么成亲?” 本王可没说过要和你成亲,其实,若在之前,成亲也还罢了,岑遇行没有喜欢的人,说报恩也可以。 但此时,自己以及心有所属,怎么还能跟他成亲。 “你不喜欢我吗?”看他反应这样大,温珂陵有些受伤,自己这样的长相,对他又这样好,怎么会不喜欢? “阿陵,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成亲之事,实在事关重大,我不想。”岑遇行站起来,走到屏风前背对着他。 目光像是可以穿过屏风,看到枕头下的药囊。 温珂陵为他的拒绝恼火,但只能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为何?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很正常吗?” “那都是话本里说的,做不得数。”能听出,阿陵不敢再提及,岑遇行松口气,若是真的强逼,只怕自己也会生气。 到时候,两个人都没脸。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没有逼他,温珂陵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故作轻松的转身出去。 出去之后,温珂陵握紧拳头:我一定要让你娶我!岑遇行,我说到做到。 岑遇行松口气,攥紧了腰间的药囊,心中五味杂陈,莫神医只怕无意,都怪自己先想入非非。 “唉,都是我不该痴心妄想的。”可我偏偏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痴心妄想,甚至每晚做梦,都是他。 可那样稚嫩单纯的孩子,怎么会喜欢自己这样杀人如麻的将军?可笑。 一直到晚上,温珂陵收拾一下东西,专门去小厨房,打算给遇行做一道莲子桂花羮,不就是做饭吗? 要说做饭,那以前在药谷,都是师兄弟轮着来做的,谁不会呢? “你们都下去吧,我给将军做完这羮之后,自己来收拾。”温珂陵挥推小厨房所有的下人,开始煮水。 再做羹时,将一包白色粉末,撒到食物里,“你不是最在意礼节名声吗?如果生米做成熟饭,那你肯定会负责。” 对这种正人君子,只能用下作的计谋,才能得逞。 把粉末撒进去,温珂陵赶紧用木勺子搅拌均匀,确定没什么异味之后,才放心,“岑遇行,你只能和我成亲!” 你只能是我的。 “遇行,我给你端了夜宵。”温珂陵满脸堆笑的推门进来,发现他正要休息,“你先吃点,再睡吧。” 从书房刚回来,岑遇行本打算洗漱换衣休息,看到有吃的,也确实有点饿,“多谢阿陵了。” “不客气,知道你最近忙嘛。”温珂陵舀出半碗,温度刚刚好,递过去,“吃了就好好休息。” 不疑有他,岑遇行接过碗,“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呢?”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温珂陵心里催促:快点吃,快点吃啊,药效应该会很快发作的。 用勺子搅弄碗里的食物,岑遇行舀起一勺,闻了闻,清香扑鼻,确实很勾人胃口,“没想到,阿陵的手艺也不错。” 温珂陵只是笑着,看着他把勺子凑到嘴边:快点吃啊!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六) “王爷王爷,不好啦!” 听到这话,岑遇行本来凑近嘴边的勺子又拿开,“怎么了?” “你快喝啊。”温珂陵紧张得只能拽住袖角。 “你?”发现他的小动作,岑遇行很奇怪,他在紧张什么? 但年成闯进来,打乱思维。 “王爷不好了,莫神医下午出府,说是去定浮山采药,可到现在都没回来!”年成也是听院里伺候的丫鬟说的。 那莫神医可是治疗王爷身体的贵人,万万不能出事。 “定浮山?”岑遇行将碗放下,已经无心再吃这一碗宵夜,站起来,“吩咐府里的人,都去找,务必要将人找到!” 说完,就匆匆跑出去。 只留下温珂陵一个人在这,想去阻止,可又来不及,愤恨的一跺脚,只恨这个莫之阳,总是坏自己好事。 人都走了,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温珂陵还是把羮都倒掉,这样他怀疑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岑遇行吓坏了,把府中能带的人都带出来,去定浮山找人,定浮山就在京郊,不到五里的地方,那山不高,可是却很广,很容易迷路。 而且,那地不少小池子水洼之类的,树林茂密,很容易就出事。 “快点去找,去找人!” 岑遇行带了人出城,骑马直奔定浮山,其他人小厮下人,都只能跑步在后边跟着,没有那么快。 提着宫灯上山,岑遇行一边找人一边喊,“莫神医?莫神医!” 可惜,回答的就只有蟋蟀的浅唱,还有夜莺猫头鹰的鸣声。 “那么晚了,可别出事,若是碰到野兽,就莫神医这细胳膊细腿的,肯定会出事的。”越想心越慌,岑遇行加快脚步,一路搜寻上去。 此时的莫之阳,就躲在一处大石头后边,高高兴兴的吃着早上带上来的烤鸡,“真好吃,就是有点凉。” “你干嘛大晚上不回去?”系统有点奇怪,不会去跑来这里打猎不成? 要真的是这样,赶紧为这山上的野鸡野猪什么的默哀一下。 “这不是为了给岑遇行增加机会吗?”莫之阳把鸡骨头一丢,随手埋起来,“没有什么比英雄救美,荒野共同渡过一晚,更能增进感情的。” 而且,就现在来说,岑遇行还以为我不喜欢他,突然变得喜欢,那不科学,如果是被救下,荒山渡过一晚上,互生好感,那就合情合理。 把鸡骨头埋好,就近找了个水池,洗干净手漱口,莫之阳就朝着早上找好的地点出发,在哪里等人出现。 “那如果,是别人先找到的你呢?”系统猜测。 “废话,老子不会躲啊?”这件事,莫之阳早就想好了,听到是其他人的声音就躲起来,是他的声音就出来呼救。 两全其美。 在一处陡坡上的大石头躲好,莫之阳把全身弄得乱糟糟,蓬头垢面,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声音。 在空荡荡深山里,显得十分突兀。 莫之阳听出来是老色批的声音,于是假装害怕的,轻轻回应一声,“我,我在这里。” 静谧的夜色中,这句轻轻的回应显得格外悦耳。 “莫神医,莫神医!” 岑遇行听到声音之后,忙又喊了两句,在确认声音的方位之后,赶紧寻声而去,“莫神医,你别动,我去找你!” 一路小跑,连锦缎衣摆被繁密的野草荆棘割破,也无所谓。 “莫神医。” 总算是看到躲在大石头后边的人,岑遇行松口气,“你无事便好。” 看到他的时候,莫之阳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忍不住朝他扑过去。 可两人此时就在一个陡坡上,岑遇行没防备,被他扑得朝后倒,脚下一滑,两个人直接从陡坡滚下去。 “小心!” 在滚下去的瞬间,岑遇行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人护在怀里,用身体作为肉垫,为他挡住伤害。 两个人直接滚到陡坡下,陡坡下是一个水池,有水池做缓冲,也没受太大的伤。 “没事吧?” 岑遇行把人从水池抱起来,两个人此时一身都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没,没事。”莫之阳在风吹过来的时候,顺势打个寒颤,吸吸鼻子。 两个人都湿漉漉的,岑遇行左右看了眼,看到不远处有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那边,休息一下。” 自己倒还好,只是莫神医可能受不住这春夜乍寒,要受凉。 “好!”莫之阳抖抖肩膀,跟着他一起去山洞。 这一带的地形,莫之阳早摸清楚了,特地选在这里,不仅是因为有陡坡,还有山洞,多适合独处啊。 去山洞,岑遇行自小行军打仗,对这些野外的事情,信手拈来,捡枯叶树枝,生了火之后,就把衣服搭在石头边烤一烤。 “那什么。”莫之阳穿着亵衣,蹲在火边取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定浮山,我曾随陛下来过,大抵知道路,若我们要出去,只怕还得走两个时辰。”岑遇行用树枝拨弄火堆。 感受到比火堆还炙热的目光,岑遇行转头就对上莫神医的眼神。 “唔!”莫之阳盯着他被抓包,脸刷的红起来,抱住膝盖,把脸埋在膝盖处,“那什么,都听你的。” 他好像在害羞? 岑遇行莞尔一笑,“莫神医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我知道了。”莫之阳支支吾吾的应道,然后就把脸侧到一边,看着山洞的石壁。 山洞静谧到,只有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其他人这才赶到定浮山,开始搜寻。 许是蹲的太久,莫之阳开始有点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莫神医?”叫了一声,看他迷迷瞪瞪的,岑遇行悄悄挪过去一点,正好坐在他身边,只要他一歪身子,就能接住。 莫之阳装睡,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就直直的朝一边倒下去,像是睡迷糊了一般。 “小心!” 见他要倒下,岑遇行一把将人揽住,然后轻轻把他护着揽过来,正好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就不敢再动。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 莫之阳睁开眼,发现居然在他怀里,吓得全身僵硬,脸像是被放进热水里的虾,刷一下就红彤彤的。 其实,岑遇行也醒了,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没有推开,却是在脸红,难不成,他也对着自己有意?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悸动。 “那什么,我醒了。”最后是莫之阳忍不住,实在是饿了,就把人推醒,“岑遇行,你醒醒!” 这还是莫神医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带着刚起床时的娇懒,岑遇行半边身子都快酥了,“我…我醒了。” “嗯,我们回去吧。”莫之阳脸红红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岑遇行也是,耳尖泛粉,扶着人站起来,“那行,我们回去。” 两个人起来穿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岑遇行才开口,“还是我背你吧,这山路难行,若是崴了脚就不好了。” “那也好。”不用走路,多香?莫之阳不是一个会受累的主儿,点头同意,就上了他的背。 “莫神医,这府中什么药没有?需得到定浮山来采药?”这是岑遇行想不通的,若是府里没有,那也可差人去买。 这个这个? 糟糕,老子忘了想借口,老色批你等着,我给你现编一个。 “你知道吧,师父教导我,去一处要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好药,或许就有好东西,原本想着这定浮山也不远,可没想到会迷路。” 莫之阳只能拿师父,出来掰扯,希望师父不要怪我。 “原来如此。”看来,这高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这个岑遇行理解,“若是下次还需出门,先叫上我,或者叫上一两个小厮,也有人帮衬。” 当然,最好是叫上我。 “我知道了。”莫之阳应一声,就趴在他的后背。 从山洞出来没多久,就遇上年成,赶紧上来帮忙把人护送回去。 回去时,这温珂陵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张口就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定浮山?是嫌我们不够忙吗?一晚上去了哪里?你怎么不被野狗吃了去,麻烦死了。” 都怪你,害得我的计划失败,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是王妃了。 莫之阳被骂的眼眶通红,却什么都不敢反驳,低下头乖乖的听训。 “为什么你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温珂陵此言一出,让岑遇行也转头看过来,只见莫神医被训得眼眶飘红,只能一直重复道歉,说着对不起。 可温珂陵并不想善罢甘休,还是指着他的鼻子骂的很难听,发泄昨天计划被打断的怒气。 “对不起师兄,我以后不会了。”莫之阳紧张的用手搅弄袖角,被骂的不敢抬头。 岑遇行觉得很奇怪,这阿陵一直都口口声声说疼爱师弟,结果失踪一晚上,没有担忧,开口就是这样恶毒的谩骂,很不正常。 或许,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疼爱师弟。 心里对温珂陵的印象,差到极致。 “对不起师兄,我以后不会了。”莫之阳继续示弱赔罪,可怜兮兮的。 那小可怜的的模样,看得岑遇行不忍心,出来劝慰,“人无事就好,温医师你也不必如此生气。”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七) 听到温医师三个字,莫之阳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不是的,不怪师兄,都是我的错。”把过错都揽下来,莫之阳打断两个的话,擦干眼泪,直接冲进府里。 妈的,好饿,老子要吃饭! 两个人的争吵被打断。 “遇行,你这样太宠着我师弟了。”温珂陵冷着脸,原本艳丽的脸上,满是阴沉。 怎么师弟出事,他那么紧张,看来不一般。 “他救我性命,替我祛毒,我不该关心他么?”反倒是他,师弟失踪一晚上,一见到人就呵斥,岑遇行不懂,这是何道理? “是我救你性命,不是他!” 温珂陵像是被踩到尾巴,突然嚷起来,“是我救了你,是我,不是他!岑遇行,你知不知道!” 两个人还在王府前,这一声引得不少人侧目。 “本王知道,先进去了。”突然失去与他交谈的兴趣,岑遇行丢下这话,拂袖转身进府。 独留温珂陵在原地,气得跳脚,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还是让师弟赶紧回去。 这样,才好一些。 莫之阳是真的饿坏了,跑回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茶,再去吃饭。 吃饱喝足美滋滋,至于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关心,去准备药浴,好给他泡澡。 “莫神医。”这一次,岑遇行坦荡,进屋之后,把门关上就开始脱衣服。 “嗯。”莫之阳剁好药材之后,转身他居然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衣。 好家伙,之前还扭扭捏捏的,生怕被老子占便宜,怎么今天那么爽快,说脱就脱,有猫腻。 察觉到他的目光,岑遇行心里一烫,连耳尖也被他的目光烫红:自己勤于锻炼,也不会太难看吧,只是身上有刀疤。 最后,岑遇行鼓起勇气,脱下亵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斯哈~ 莫之阳差点当着他的面吹口哨,但碍于人设,要忍住,乃子还是粉色的,胸肌饱满,非常好。 光着上身在他面前,岑遇行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你,你先进去吧。”莫之阳收起老色批的眼神,假装羞赧,不敢去看他。 此时,两个人的气氛微妙。 上一次,一个坦坦荡荡,一个觉得不妥。 现在,一个害羞,一个像孔雀一样,想展示自己。 “好。” 岑遇行跨进浴桶,刚坐下,就有人来敲门。 “遇行,师弟,在吗?” 听声音就知道是温珂陵,两个人同时皱起眉头。 “来啦来啦!”但莫之阳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只能假装欢喜的去开门,“师兄!” “师弟。”温珂陵就站在门口,看到师弟欢喜的样子,暗骂一句:蠢货。 莫之阳侧身让他进来,“师兄,你来做什么?”再把门关上。 “来帮你啊。”温珂陵说着,迎着遇行的目光,朝着浴桶走过去,“怎么样?遇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岑遇行闭上眼睛。 看他疲倦,温珂陵也没有打搅他,转而跟师弟说:“你来教教我,这药浴的配方,这针灸施针的穴位。” 先把这些学好之后,就打发师弟走。 “好。”莫之阳点头应下。 但心里开始斟酌:这温珂陵的态度不对,自己一直都防着他发现什么,看情况来说,应该是岑遇行那边出了问题,让他察觉到不妥。 可能,他学会药浴和针灸的手法之后,就要把自己赶走了,嗯,必须想办法应对才是。 “怎么,师弟。”看他站在原地出神,温珂陵有些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着该怎么教。”莫之阳走去桌边,将针灸的布包拿过来,认认真真的开始教他。 这温珂陵,之前也是学过一点,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上手也快。 “我明白了,以后王爷的药浴,都有我来负责吧,师弟你就安安心心的。” 听到这句话,岑遇行猛地睁开眼睛,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重新闭上眼睛,可心里,好像被蚂蚁啃食。 “好啊。”莫之阳扬起笑脸。 果然,他怀疑了。 入夜之后,温珂陵特地来找莫之阳。 “师弟,还没睡吧。”温珂陵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就看到师弟在书案那边写着什么东西。 屋内烛火已有些暗。 “师兄,你怎么来了?”莫之阳揉揉眼睛,放下笔。 温珂陵走过去,就站在书案前,与他面对面,“我来是有事情跟你说的。” “什么事?”莫之阳眼睛酸涩,用力眨一下眼睛,才缓过来。 “明日,你就回药谷吧。”温珂陵转身走到烛台旁,拿起一旁的剪刀,挽袖帮他剪去灯芯,“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正好,回去吧。” 灯芯一剪,烛火亮了不少,也把莫之阳脸上的冷漠,照的一清二楚。 得不到回应,温珂陵转身,“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师兄真的可以吗?”莫之阳瘪着嘴,低下头看宣纸上的药方,“这药浴的药,需得配合病人身体,酌情加减,我怕师兄不知。” “你是不放心师兄?”在这一刻,温珂陵握紧手上的剪子,剪子手柄勒得手惨白,“还是说,你看不起师兄?” 莫之阳绕过书案,来到他跟前,“不是啊!师兄能做我的师兄,肯定是很厉害的,只是你不知的他的病情,贸然接手有点麻烦。” “是吗?”温珂陵挑眉。 感受到不同的气息,莫之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点头,“是啊。”然后转身,走向书案,开始翻找东西。 看着毫无防备的背,温珂陵攥紧剪刀,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语气依旧温和,“那你是不想走了是吗?” 莫之阳眼角余光瞥到墙壁上的倒影,好家伙,杀人啦~ “宿主忍住,不要打他。”系统有点害怕,怕宿主出手太重,把人打死。 “不是啊,我得把他的药案找出来给师兄啊。”莫之阳稳住心神,找出一本书,“找到了!” 在他转过来的一瞬间,温珂陵收起剪刀,脸换上温和的笑容,“是吗?这药案是做什么的?” “这药案是自我替他诊脉以来,药方还有一些情况,师兄你今晚拿去看看,明日我再给你说说,后日我回去吧。” 明天太急,莫之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拖一下时间。 “好啊。”伸手接过药案,温珂陵把剪刀随手放到桌子上,“明日走不了的话,那就后日一早启程好了,等师兄和王爷大婚之时,你再来吧。” 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要也没机会了。 忍住,只是一天,想来也不会翻起什么大风浪。 “嗯,那师兄你先看。”莫之阳笑着把人送出门。 一天,够做很多事情了。 第二天,莫之阳起床之后,先将昨天准备好的两个药瓶带上,在门口等着他下朝回来。 没多久,看到他的马车拐过街角,摇摇而来。 莫之阳赶紧追上去,“喂!” 听到声音,岑遇行掀开车帘子,就看到他跑过来,“你这是做什么?”从马车里出来,一跃跳下来。 “你回来啦!”莫之阳小跑过去,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掏出两个小药瓶,塞给他,“这两瓶药是给皇帝陛下的,等明日我走了之后,可能就没办法再跟他的哮症,你把药交给皇帝就好。” 岑遇行一脸莫名其妙,抓紧药瓶,“什么,什么明日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得赶紧去买些好吃的,明日走带上,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能出谷。”匆匆抛下这句话,莫之阳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直接跑了。 “莫神医,莫神医!” 喊了两句,都没能留下他,岑遇行乱七八糟的就听到一句:要走,回谷之类的话,恐怕他是要回去了。 “不行!”一身朝服都来不及脱,岑遇行追上去,“莫神医!” 年成看着两个人跑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王爷,您这是?” 知道他在后边追,莫之阳假装没发现,一溜烟跑到大街上,站定在大街中间,开始左右看。“嗯,我该买点什么带回去呢?” 岑遇行追上来,一身朝服有些不便,但身手够好,几步就看到他的背影,“莫神医!”还好没跟丢。 “莫神医!” 看到有一匹马冲过来,莫之阳才假装听到他的声音,转头一看,“咦,你怎么来了?” 这一转身,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莫神医!” 岑遇行身上朝服太重,脚步不是很轻快,小跑追过去,想问清楚,什么叫做回谷,是不是要回去了,可是才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匹马撞过来。 “哎?你来做什么啊。”莫之阳歪一歪头。 “小心!” 莫之阳听到小心两个字时,同时也听到耳边马蹄声,一转头就看到一匹马朝自己冲过来,“啊!” 虽然要演戏,但是安全第一啊,莫之阳蹲下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头,尽量不要让马踢到。 老子这聪明的小脑壳,踢傻了就废了。 “吁~” 但还好,马主人及时勒住缰绳,“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在大街上,拦本公子的马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八) 莫之阳吓得蹲到地上,双手抱住头。 可是,那骑马的估计有点权势,翻身下马,看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少年,扬起鞭子就想打,“惊了爷的马,你赔得起吗!” “住手!” 看到莫神医差点被马踹到,岑遇行已经吓得不行,再看有人要打他,更是生气,当即呵住那人,“住手!” 鞭子正要挥下,那公子哥一听到有人喊住手,还想骂是谁不知死活,可看到居然是王爷,吓得噗通一声跪下,“王爷!” “莫神医。”没心思呵斥他,岑遇行小跑过去,半蹲下护住他,“莫神医,无事吧?可有伤到?” “唔?” 莫之阳一抬头,眼眶都吓红了,整个人扑到他怀里,轻轻抽泣,“害怕,真的害怕,要被踢死了。” “没事没事。”一心只想安慰他,岑遇行抱着人,用手拍打他的后背,“没事的。” 莫之阳哽咽:人家好害怕呢。 “王爷!”那公子哥是刑部侍郎的儿子,哪怕不认识王爷,也该认识他身上的蟒袍,吓得拼命磕头,“王爷恕罪。” 哄好怀里的人,岑遇行才有空去看始作俑者,有几分面熟,大概是朝中官员的公子,“这京城,你非爵也非王爷,怎敢纵马?”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那公子哥只顾着磕头,今日新得了一匹好马,特地骑出来炫耀的。 哪里知道,会正巧遇上王爷,话说王爷怀里的人是谁?未曾听过王爷收了枕边人啊。 “京城中纵马,你可知是何罪?”岑遇行不能不管。 如今他纵马差点出事,今日是莫神医,改日就是无辜百姓,看他这般嚣张,只怕撞了人都不知悔改,那可不行。 “知…知道。”刑部侍郎的公子,哪里不知道这是是罪,“罚银五十两,杖责三十。” “去大理寺领罚,下午本王要看到案卷,明白了么?下去。”岑遇行呵退他。 公子磕头,“是。” 这是运气不好,怎么就遇上王爷呢。 “没事吧?”等人走之后,岑遇行才把吓得瑟瑟发抖的人扶起来,“可曾伤到哪里?给我看看。” “没伤到,就是有点害怕。”莫之阳低下头,也没把人推开,就这样被半抱着。 岑遇行也是故意不提这茬,半抱着人慢慢的走到街边,“让我瞧瞧,哪里受伤了。” “没事,只是吓到了。”莫之阳惨白着脸,轻轻摇头。 没事就好。 岑遇行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对了,莫神医方才你说什么离开,说什么要走,这什么意思?” “嗷,师兄没告诉你吗?”不出所料果然问了,莫之阳挠挠头,“师兄说,以后你的身体就交给他啦,等我今日对好药案之后,我明日一早就会走,等你和师兄大婚时,我会回来的。” “什么!”心里一咯噔,岑遇行如五雷轰顶,“什么成亲,你为什么要走?”不知觉手握住让胳膊的手用上力气。 “疼!” 莫之阳眼眶一红,委屈兮兮的想把手抽回来。 “我不是有意的。”岑遇行赶紧松开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走,“你要走,为什么要走?是我这王府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还是我让你不高兴?”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觊觎他的心思,才会离开。 “不是你,是师兄说要我走,我寻思着也没什么事情,走也行,和你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莫之阳忙解释。 脑子因为喜欢两个字,轰然炸开烟花,所有的璀璨,都凝在他的眸子里。 “你,你喜欢我!”岑遇行颤抖着嘴唇,心跳的好快。 “嗯啊,我喜欢你,也喜欢师兄,你也喜欢师兄。”莫之阳掰着手指头,打算理清三个人的关系,“所以,我要回去啦。” 原来他说的喜欢,不是那个喜欢?心瞬间跌落谷底。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他在失落什么,感情拿捏得稳稳的,“是啊,我喜欢你。”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岑遇行感觉要疯了,为他这一句喜欢,欣喜若狂,可是,他所谓的喜欢,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吼我,你做什么又吼我?”莫之阳呆了一下:好家伙,你吼我?忍住暴起的小拳拳。 岑遇行:“我” 看他的表情好像要出事,莫之阳温下声音,“我走之后,你服药期间,不能吃那些青梅,酸杏儿之类的东西,否则会腹痛难忍,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总归不好受。” 哦~我亲爱的老baby,方法告诉你,你要加以利用哟。 “酸杏儿,青梅?”岑遇行暗自记下。 年成去将马车安置好后,正要出门去寻王爷,结果王爷就回来了,顿时松口气,“王爷,您这一身朝服没换,去了哪里啊?” “无事。”岑遇行推开要来扶的年成,“你先送莫神医回去吧。” 年成:“好。” 送完莫神医之后,年成回去给王爷换下朝服,“王爷,您和莫神医去了哪里?这朝服摆子都沾上灰尘了。” “你去拿两个青梅来。”岑遇行没有回答,反而吩咐他,“悄悄的,别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年成解腰带的手一顿,“王爷,您从不吃酸的啊。”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自己不舒服,他一定不会走的,岑遇行不想让他走。 可又有什么立场阻止呢?只能去骗他。 莫之阳下午一直都在跟温珂陵交接岑遇行的药案,什么注意,什么不能吃,一切交代的妥妥当当。 一直到晚上,用过晚膳,还没听到动静,心里不由得怀疑:难道老色批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里? 不应该啊,算了,如果他不上道,还有B计划,明天早上依旧可以拖延时间。 “你想什么呢?”温珂陵抬起头,就看到他在发呆。 “没什么,就是想我明日要带什么好吃的回谷,京城好多好吃的啊。”莫之阳撑着下巴,一脸为难。 “明日,叫人陪你去,想吃什么买什么。”只要你愿意走就行,温珂陵也能松口气。 只觉得师弟在这里,叫人心里发慌。 两个人正说话呢,年成突然闯进来,“不好了莫神医,王爷他现在腹痛难忍,不知道怎么了。” “什么!” “怎么回事?” 两个人面面相觑,赶紧跟着年成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陪王爷用晚膳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腹痛难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温珂陵紧跟在年成后。 莫之阳提着药箱,跟在后边:果然,老色批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不知啊,只是方才我送水进去,要给王爷洗漱时,王爷突然腹痛难忍,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能赶紧来找两位。” 年成识趣的,没有把青梅的事情说出来。 “先去看看是症状,我才好对症下i药。”莫之阳知道怎么回事,但装作紧张又疑惑,快步小跑跟在后边。 两人来到院子,岑遇行已经疼得额头满是冷汗,躺在床上,嘴唇泛白。 “遇行。” 没想到居然那么严重,遇行的为人,温珂陵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真的疼,也不会这副样子,“你怎么了?” “我”岑遇行虚弱额摇摇头,“不知为何,腹痛难忍。” 莫之阳站在一边,老子知道,快问我,给钱我就跟你说。 “我帮你看看。”温珂陵赶紧搭脉诊治,可是这脉象也没什么大问题,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 看他实在疼得不行,温珂陵终于让开地方,“师弟,你来瞧瞧。” “好。”莫之阳上前,半跪在床边,赶紧给他搭脉,“咦?” 岑遇行心虚起来:他不会发现了吧?要是发现该怎么办? “看来是服药的原因。”莫之阳手搭在脉搏上,转头看着温珂陵,“师兄,你的药量是不是弄错了?” 听到这句话,岑遇行松口气,还好没发现,继续装疼,“唔~” “是啊,我也记得,王爷是服药之后,才开始痛的。”年成也出来搭腔。 “不会啊,是根据你的嘱咐抓的药也是一样熬的啊。”温珂陵有点紧张,没想到是因为自己,害得遇行如此难受。 “身体是无大碍,只是可能是药量错了,以至于腹痛难忍。”莫之阳知道他的药方,青梅之类的酸性物质,还会引起胃酸呕吐。 肚子好像更不舒服,岑遇行躺在床上,开始干呕,吐酸水。 “你,师弟你赶紧想办法救救他。”这样难受,还都是因为自己,温珂陵看的心疼。 莫之阳侧身打开药箱,取出针灸的包裹,“师兄,你先出去,我给他施针,年成你去熬点小米粥过来。” 本来还不想出去,可看到遇行这样痛苦,温珂陵只好点头,“那我去屏风外等你。” 此时的岑遇行,良心受到谴责,不该骗他,可若是不骗,他就要走,这一走只怕这一世都不能再见。 “难受吗?”莫之阳突然握住他的手,把手按到脸颊上。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岑遇行红了眼眶,不是因为疼,而是愧疚和无处诉说的爱意,或许,我可以说清楚的。 “莫神医”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九) 芜湖,要表白了吗? 莫之阳跃跃欲试:不要因为我是白莲花,就体贴我,让表白来的更猛烈些吧。 “怎么样了?” 这时候,温珂陵就站在屏风外头,很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这一声,又把方才挑起来的勇气压下去,是温珂陵救了自己,结果自己却爱上他的师弟,这实在太不知羞耻。 好家伙,莫之阳演技都端出来了,打算来一个震惊我妈一整年表情,再害羞,顺理成章,结果就被打断,该死的! “师兄,王爷他还得休息休息。”莫之阳也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要抽回手。 可岑遇行不让了,攥紧他的手,不肯松开。 “唔…”莫之阳看着被攥紧的手,一时间红了脸。 岑遇行死都不想松开,目光炯炯,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曾说出口。 还想把手抽回来,莫之阳用力,却被他牢牢拽住,看起来是不愿意松手,最后也没有强迫。 两个人,交握的手温度逐渐升高。 岑遇行拽的死紧,身体再疼,可心是舒坦的,他陪在身边。 手手都牵了,这家伙居然不打算表白,还想白嫖不成? 累极了,就昏睡过去,可岑遇行的手,还是不肯松开。 温珂陵在外边等着心焦,“师弟,如何?” “师兄,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着。”要是他进来,看到这一幕,估计肯定要让自己走,莫之阳先把人打发走。 不敢擅闯进去,温珂陵还以为是自己的药有问题,可又不敢走,“我在外边等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喊师兄。” “好!”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岑遇行迷糊间,还能感受到手里传来的温度,睁开眼睛,发现莫神医居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唔?”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想揉揉眼睛时,发现手还在他掌心握着,脸唰一下变红。 “莫神医。”岑遇行哑着声音。 “不要再把我当成师兄了。”莫之阳这一次决绝的抽回手,没有再给他留恋的机会,“师兄,王爷醒了。” “不是,我”岑遇行想告诉他自己没有把他当做温珂陵,可是人已经走出去了。 这下,莫神医又误会了。 换温珂陵进来,可岑遇行看到他,就觉得烦躁,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本王有点倦乏,先休息一下。” “好吧。”自知理亏,温珂陵只能嘱咐两句,让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出去之后,看到师弟在收拾药箱,温珂陵坐不住了,药方不可能会出错的啊。 莫之阳把药箱盖好,“是药三分毒,半点都不能有差错,师兄你也太不小心了。” 第一次给遇行抓药,就碰到这种事情,温珂陵也没想到,“那现在该如何?” “我需得重新斟酌用量了,师兄,你切记要小心啊,这药万万不能出差错,知道吗?”莫之阳叹口气。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就不能让师弟走了,温珂陵有点不高兴,可思来想去还是遇行的身体好紧,“那你过段时间再走吧。” 啊哈?老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莫之阳听到要晚点走,一下就不高兴了,垂下头,有点不愿意,“这样的吗?我还以为可以回去了呢。” “师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看到他不乐意,温珂陵只能好言好语的劝说。 一会儿让老子走,一会儿又不让我走,下贱! “那好吧。”莫之阳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嘴巴噘得老高,“那我去开药方了。” 温珂陵松口气,“好好好,你快去吧。” “嗯。”莫之阳抱着药箱出去,眉头一挑:跟我斗,还不是求着我留下来。 再睡醒时,岑遇行听说他不走了,躺在床上强压住笑意,私心觉得,这一次,痛得值得。 温珂陵现在哪里敢说什么,负责他病的话,生怕又像这一次,闹出那么大的事情。 稍微调理一下,岑遇行开始生龙活虎,两个人放下心来。 “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让老色批上了你?”系统坐不住了,那么久,居然还没上三垒。 “你有病?”莫之阳蹲在荷花池边,打算摘点莲子给老色批熬点莲子羹,给他去去火气。 毕竟最近憋的有点惨。 系统委屈屈,“人家就是想看嘛!”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就蹲在水池边,抬手想去勾最近的那一个莲蓬,“你非得让我求着他上我?” “那不行吗?”系统想看嘛。 许是被系统气到了,莫之阳伸手去抓莲蓬时,差一点滑到水下去。 “小心!”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出现,一把抱住要滑下去的人,稳稳的搂在怀里。 “咦?”莫之阳一转头,就发现自己陷在他的怀抱里,还有些奇怪,“王爷?” 将人抱紧,岑遇行点头,“嗯。” 自从那一天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面,莫神医明显就是在避开自己,岑遇行知道。 两个人姿势过于暧昧,莫之阳轻轻挣扎,想叫他放开,“王爷,我不是师兄。” “我知道你不是温珂陵。”把手臂收紧,岑遇行没有放开。 其实,这几日都在偷偷的看他,眼睛好像不受控制,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忍不住看向他。 “那你为何,为何要握住我的手,又不肯松开?”莫之阳背紧在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很快。 “因为”因为我心悦你,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岑遇行怕,怕一开口,他就走。 莫之阳追问:“因为什么?”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蓦然回首时,就发现心尖多了一个人。”岑遇行现在懂那句话什么意思。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可他不知道,他的不知所起,都是心上人一步步设好的陷阱。 “是师兄吗?”莫之阳挣扎出他的怀抱,站起来拉好衣裳,“我知道的,王爷喜欢师兄,王爷会和师兄成亲的对吧?” 岑遇行仰头看着他,“不,不可能。”去拉他的手。 手被抓住,莫之阳想抽回来,却被死死握住,对上他的眼睛,生辉盼顾,情深似海。 一眼枯木逢霖,两心再无旁骛。 莫之阳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猛地抽回手,转身跑掉。 “唉。”岑遇行没有去追,只是看着荷花池叹气。 “你为什么不上?”系统要气死了,阿西吧,我想看甜甜的爱情,而不是老色批爱而不得的痛苦。 “时机不好。”莫之阳知道,他的感情已经熟透了,可以摘取,但是这个时机不对,不应该是这里。 系统:“时机?啪啪啪这种事情,不是白天晚上,屋里屋外都可以的吗?” 莫之阳:“”系统跟老色批学坏了。 跑回去,莫之阳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接跑去找师兄,这个时候,他可以拿出来溜溜了。 “师兄!” 扒在门缝上,莫之阳朝里面偷看,发现他居然在奋发图强的看书,看来,他真的要把自己顶出去。 “你怎么来了?”温珂陵放下手里的书籍,起身去开门,“快进来。” “师兄~”莫之阳一溜烟钻进屋里,坐到鼓凳上才看到桌子上乱七八糟摆着的医书,“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温珂陵坐到他对面,倒好茶递过去,“之前是我懈怠,差点要了遇行的命,如今不能在如此颓废了。” “那师兄要快快学好,这样我就能早点回去啦。”莫之阳双手接过茶杯,突然想起什么,“师兄,你去过青楼什么的吗?” 青楼? “你想做什么?”师弟向来单纯,怎么会知道青楼这种事情,温珂陵皱起眉。 莫之阳凑过去,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我在话本上看到的,都说青楼是好地方,我想去看看。” “别去看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温珂陵冷下脸,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师兄~”莫之阳把茶杯放下,绕过圆桌到他身边,拽着衣袖开始撒娇耍赖,“师兄,你就让我去看看嘛,说不定,我能像话本里面,找到个红颜知己呢?这样我和他一起回谷,也不会闷得慌啊!” 这一句话,让温珂陵如梦初醒:对啊,之前一直想着,让遇行不要对小师弟动心,却忘了有这个办法。 若是小师弟心有所属,那按照遇行的脾气,肯定是会成全,那岂不是永绝后患?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他动心了,继续磨,“师兄,你就带我去嘛,我一定听你的话!” “你是真的想去对吧?”温珂陵假正经的喝口茶。 莫之阳拽着衣袖来回荡,“是啊是啊,我想去的,就去见见世面,师兄你最好,你就带我去吧。” “那好吧。”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温珂陵心里乐成花,“今晚就带你去。” “好耶!”心愿达成,莫之阳欢喜得不行,抓着他的袖子好一顿夸,兴高采烈的跑出去,“今晚我要去青楼咯!” 那声音大得,路过的年成都能听见。 听到还觉得新鲜:莫神医要去青楼做什么? 晚上伺候王爷用膳时,年成想起这茬,“王爷,莫神医要去青楼,这事儿您知道吗?”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 “什么!?” 岑遇行筷子夹的菜都掉到碗里,“你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奴才路过葳蕤阁,看见莫神医高兴的跑出来,还说什么,今晚要去青楼咯,高兴不得了呢。”年成也不懂。 这莫神医看起来未经人事,去青楼做什么,学手艺? “啪!” 岑遇行气得把手上的筷子拍到桌子上,“放肆!” 吓得年成还有周围的奴才,一个个的都跪到地上求饶,“王爷息怒。” 息怒?怎么息怒? 他宁愿去逛窑子都不愿意来逛我,这青楼这样的地方,他也去得?若是出事,该怎么好。 “去备马车。”岑遇行真怕他被青楼里头的不三不四的人吃干抹净。 这红尘楼胭脂馆里,有的不只是妓子,还有一些心里乌七八糟的客人,难保有人会对他出手。 毕竟,莫神医看着就好欺负。 “可是王爷!”年成知道,王爷向来最讨厌这些场所,怎么如今是要去闯一遭么? “可是什么,即刻去备马车!”岑遇行现在很担心,晚一分,莫神医就多一分危险。 有一说一,莫之阳真的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来这种,古代的娱乐场所。 “师兄。”紧紧的跟在师兄后边,莫之阳怕走丢,像是乡下孩子来见世面。 温珂陵还安慰他,“不必担心。” 这一条街都是这种秦楼楚馆,却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么杂乱,门口也没有人揽客,客人都在里面呢。 两个人在闻香楼面前停下。 “这处看着清静,就来这里吧。”温珂陵带着师弟进门。 一进去,马上就有大茶壶迎上来,“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吗?”目光在两人身上瞟一圈,就知道是富贵公子带着家里的来见世面的。 “是,安排两个雅间儿,再招两个唱曲儿的来。”说实话,温珂陵就来过一次,也是来见世面的。 看到他那么熟练,莫之阳感慨,“师兄,你好厉害啊。” 夸人逛青楼厉害,这怎么那么别扭? “得嘞!”大茶壶捏着嗓子喊一声,“贵客两位~” 这里的规矩,贵客,那就得找得力的姑娘来陪,若是大茶壶说客,那就姿色差些,也无妨。 引到三楼的雅间儿,两个人一起先到一间听曲儿,来的两位姑娘姿色上乘,抱着琵琶,“两位公子,奴名唤清梨。” “奴名如柳,为两位公子唱一曲儿。” 说完,两人径直走到雅间后边的屏风后,不陪客。 莫之阳很好奇的想去看屏风后边的事情,但被师兄按坐在椅子上,“师兄,来青楼就是听曲儿吗?” “当然不是。”看他着急,温珂陵拍拍手。 这时门口的大茶壶敲门后推门进来,“两位爷,有何吩咐?” “带这位爷,去隔壁房间。”说着,温珂陵拍拍师弟的肩膀,要是尝到男欢女爱之后,师弟必定会开窍的。 “得嘞~”茶壶招呼一声,带着莫之阳去了隔壁。 曲儿还在唱,温珂陵心里舒坦,这样下来,师弟就不会和王爷有纠葛,他也能留在这里,为王爷诊治,两全其美。 “王爷,打听到了,温医师去了闻香楼。”年成赶着马车,和来禀报的人交头接耳后,才跟王爷说,“去那里,需得一炷香的时间。” “废什么话,快走!”这个温珂陵,居然将莫神医带到那种地方,岑遇行气得牙根痒痒。 莫之阳被带到隔壁的雅间儿,这地方可不同,打进门就是一个圆桌四把椅子围着,圆桌上还有酒菜,左边是红纱隔开的床铺。 角落放着白瓷瓶插着海棠花,香炉徐徐升起烟。 “爷您稍后。”大茶壶说着,关上门就下去了。 莫之阳走过去,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岑遇行要是知道温珂陵带自己来这地方,只怕要气死。” 这酒,不对劲,应该是加了点东西,但也正常,这里毕竟是娱乐场所。 岑遇行匆匆闯进来,年成抓来一个人问,“有没有一对师兄弟来这里?” “有,有!”这大茶壶有眼力劲儿,一看这两位就是身份不俗,赶紧点头,把人带到三楼的雅间儿。 岑遇行紧跟过去,上楼梯一拐角,就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妙龄少女要推开那间房门,“慢着!” 在屋里吃菜的莫之阳,好像听到老色批的声音,拿鸡腿的手一顿,“系统,你不是想看他礼乐崩坏吗?” “是啊。”系统觉得宿主要开始,可以看好戏。 莫之阳赶紧连饮四五杯酒,然后把酒撒到身上,一身的酒味很冲,趴倒桌子假装醉酒。 ‘吱呀’ 听到门被推开,莫之阳露出笑容:遇(鱼)上钩了呢。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还有桌子上趴着的人,想来是喝多了吧,迈步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唔…你是师兄找来的人吗?” 趴着的人,迷迷瞪瞪的说醉话。 一听这话,岑遇行气得不行:他居然还敢给莫神医找其他人? 可趴在桌子上的人撑着手打算站起来了,岑遇行突然抬手,几个掌风将屋里仅剩的几根蜡烛扇熄。 这一下,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有了黑暗作掩护,岑遇行身上的枷锁慢慢褪下,放轻脚步走到醉酒的人身后。 “唔~你是猴师兄请来的人吗?”黑暗里,莫之阳把头埋到他的胸膛,差点嘴瓢,不过老色批的胸好可啊。 手揽住他的腰,岑遇行捏了捏腰侧的软肉:莫神医的腰,可真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得不到回答,小醉鬼就抱着他撒娇,想听他回答。 岑遇行一把揽住他的要,把人按进怀里,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阿行。” “阿行。”小醉鬼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阿行~” 声音娇娇赖赖,像岑遇行吃过的牛乳糖,甜甜的还带着奶香,“阳阳。” “我在!” 小醉鬼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挣扎的举起手,想要回答。 岑遇行抬头看一眼窗外,今天的月亮不大,星星也很少。 “阳阳。”又低低唤了一声,岑遇行突然把小醉鬼打横抱起来,“只当是黄粱一梦。”若是可以,这辈子都不想醒。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黑暗里嘴角扬起:看,鱼不就上钩了吗? 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岑遇行贴心的为他脱鞋,自己也蹬掉鞋子上床,一个掌风,劈断勾着床帐的红绳。 轻纱落幕,困不住的是春色。 “阿行,阳阳好难受,好像要撑坏了。”莫之阳腿被架高,手紧紧攥着身下红色床单,摇头呜咽乱哭。 “唔!”岑遇行额头都是汗渍,长长呼口气,然后放轻动作。 这耕地都得一步步来,所以也只能慢慢顶开属于自己的疆土。 “阳阳要死了,阳阳好难受。”莫之阳一边流着涎水胡言乱语,可腿却很实诚的夹紧他的腰肢。 真的千万不能小看禁欲多时的人,洪水被压抑的太久,一旦开闸,那就是猛兽。 岑遇行猛掐着他的腰,小神医的腰太细了,两手一圈就能圈住,一边怕把他的腰撞断,一边又舍不得卸力。 “呜呜呜,师兄,王爷,师父,阳阳要死掉了,呜呜呜~”妈的太爽了,老色批你轻点,老子要死了! 爽死的。 听到阳阳喊王爷时,岑遇行的动作一顿,随即越发凶狠起来。 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腿跪在脚踏上,莫之阳一耸一耸的,紧紧攥住床单沙哑着声音一直在喊。 桌上的酒菜被扫落到地上,佳肴换成了另一道,一直哭的人儿,后腰都被桌沿给蹭红了。 窗户关得紧紧的,可要是细看,就能看出窗户映着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窗户纸,被口水打湿。 刚开始,莫之阳还有力气陪他演一演,喊一喊,到后面,真的是没力气了,只求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顺利在他的胯下存活。 红色的绣鸳鸯地毯湿透了一角,香炉被打翻,满地狼藉,撩人轻语的味道。 临昏过去之前,莫之阳只有一个想法:小白莲们,不要惹老处男,会出事的。 莘莘学子记笔记:好的好的。 等把小神医收拾干净,屋内收拾干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一夜没睡的岑遇行却神清气爽,走到床边,“阳阳,我先去上朝了。” 忍不住亲了亲他被咬破的嘴角,再留下一张纸条。 莫之阳是被饿醒的,想爬起来,却发现手指头都动不了,“唔…老色批呢。” “他上班去了。”系统回答。 温珂陵是不知道发生什么,将师弟丢在这里之后,就回去了,可回去遇行也已经休息,没什么意思,就先睡觉。 等第二天起来,才记起那师弟还在闻香楼里,赶紧过来找。 清晨时,是秦楼楚馆歇息的时候,大茶壶正打扫大堂,温珂陵就闯进来。 “我昨日带的那位小公子呢?”温珂陵揪住一个人问。 昨日的小公子?对了,王爷吩咐说谁都不能去打搅的,大茶壶拱手,“在楼上休息呢。” 匆匆下朝的岑遇行,一身朝服就闯进这里,想赶紧把小神医带回去,结果刚下马车,就看到自家马车停着。 心下暗道不好:难不成是温珂陵来了? “咦,王爷?”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一) 大茶壶眼尖儿的看到一个人影,可下一秒眨眼睛,人就不见了,咦,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王爷?”温珂陵回头一看,这门口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王爷。 岑遇行从来不到这个地方,而且这时候在想来应该才下朝,温珂陵没往他那方面想。 “许是方才眼神不好。”大茶壶心里犯嘀咕,但想来也不太可能,这点儿是只怕刚下朝,王爷哪里会来。 收回目光,温珂陵懒得去计较,“你只说,昨夜那小公子呢?” “在三楼雅间儿,马上带爷去。” 岑遇行躲在门口,松口气,偷看了一眼温珂陵已经上楼去,那自己来晚了,还是先回去吧。 “师弟?”温珂陵敲敲门。 莫之阳强忍着不适爬起来,穿好衣服,随手抓起枕边的那张纸条,塞进衣袖里,去开门,“师兄。” 看他这副样子,怎么好像是惨遭蹂躏?昨夜那女子,到底做了什么,把师弟都榨干了啊,但温珂陵不在意这个,“好了,我们回去吧。” 回王府之后,莫之阳困倦的不行,衣服都没来得及解开,就爬到床上睡觉。 可到起来的时候,身上清爽,后边有凉意,可能是被上药,身上的衣服也整洁的挂在架子上。 “宿主睡着的时候,老色批来帮忙上药,而且非常正人君子的,没有按着宿主,再来一炮。”难得啊,系统都觉得老色批是不是昨天被宿主榨干了。 睡一觉舒服多了莫之阳撑着坐起来,绕过屏风发现居然桌子上摆着好几盘糕点,“心挺细的。” 随手抓一块就咬,也是饿坏了。 吃饱喝足,才想起老色批留下的纸条,赶紧去枕边找,就安安全全的放在哪里,上面写着:若是有缘,老地方见。 “好家伙,还想约第二次啊?”莫之阳揉揉腰,有点发怵。 “那你打算怎么办?”系统一时间,没搞懂宿主想做什么。 “你见过那些为青楼男子痴狂的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吗?”随手把手上的纸条塞回衣袖里。 系统莫名其妙,“没见过。”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莫之阳心里已经有了大概计划。 今天,岑遇行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连用晚膳都多用了一碗。 “王爷,有什么喜事吗?”年成真的许久没有看到王爷这般欢喜了。 “得偿所愿,这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儿了。”莫神医的腰真细,又紧又舒服,岑遇行心满意足。 “对了,你去派人盯着莫神医,他一旦出门你马上来禀告本王,另外,闻香楼那边也叫人看着点,若是他去,就叫人带到那间雅间儿。” 岑遇行思索,自己留下纸条,若是阳阳再去,也能有个信儿。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兴冲冲的去找师兄。 “师兄师兄!” 莫之阳闯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要洗漱休息,“师兄~” “那么高兴做什么?”温珂陵看他春风满面,大抵是昨晚春风一度,知人事了啊。 羞赧的低下头,莫之阳拉着他的袖子,“我觉得,我喜欢那个人了。” “哪个?”这张口就说喜欢,倒是让温珂陵很意外,要是早知道简单,就该早点带他去青楼。 “就是,就是师兄帮我找的那一位啊,你不知道吗?”莫之阳脸红的不行,挠挠头,“师兄,我还能去看他吗?” “自然可以,你想去就去,没事。”温珂陵是巴不得如此,这样,他的心思,就不会在王爷身上。 说到这里,莫之阳脸色犯难,左手拽着右手扭捏,“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系统对宿主叹为观止:抠搜到嫖自己老攻的钱,都得跟别人拿,真新鲜。 “没事没事。”他要去嫖,温珂陵双手双脚支持,从衣柜里拿出一袋银钱,“拿着吧,难得师弟有喜欢的人。” “好耶!谢谢师兄。”抱着钱,莫之阳欢欢喜喜的离开。 温珂陵知道,只要师弟有意中人,那遇行就不会再对师弟有非分之想,自然乐见其成。 休息两日后,莫之阳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就带上师兄给的钱银,叫王府的人送自己去闻香楼。 这边,莫之阳前脚刚出门,年成就去禀告王爷了。 “他真的去了吗?”岑遇行放下手里的兵书,撑着桌子站起来,转头望向窗外已经漆黑的夜色,“去备马车,还有,若是温医师来问,就说本王歇下了。” “是。”虽然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但是年成乖乖听话。 莫之阳兴高采烈的来到闻香楼,此处人已经渐多,站在大门处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自己的阿行在不在。 “爷,是您啊。”还是那一日的大茶壶,看到又是他来,赶紧上去迎接,“爷您来是做什么?” “我要找阿行,我有钱!”莫之阳拍拍怀里的钱袋子,以自证言论。 这活脱脱的,就是以为被青楼妓子迷惑的懵懂富家少爷,大茶壶这种人见得不少,但,这位可不一样。 楼上等着的是当今的大将军王,说来也是奇怪,王爷向来最讨厌这些地方,怎么带着自己家小公子,到这地方玩乐。 果然,瞧着越正经的人,越不可貌相。 “是,爷在楼上等您了。”大茶壶不敢细问,领着小公子上楼去。 还是那间房。 莫之阳推门进去,屋里又是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摸黑进屋,欢欢喜喜的喊一声,“阿行!” 门刚关上,身后出现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把人抱住,“嗯。” “阿行!” 将整个身心都交付与他,依赖着倒在他的怀里,莫之阳侧脸,鼻尖撞到他的脸颊,“为什么不点灯,我想看看阿行长什么样子。” 突然发现,窗户是不是被封死了?上次还能透点点月光进来,今天就什么都看不到,老色批果然是计划好的。 岑遇行身子僵硬,又将人抱得更紧。 “阿行,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好看?”莫之阳垂眸,声音也染上自卑,“我没有师兄好看,我只是唔~” 想告诉他你是最好的,但不能开口,他或许会听出自己的声音,只能用唇把他的话封住。 “阿行~” “嗯。” 莫之阳被撞得头都顶在床上,黑暗中朝那个人张开怀抱,呜咽的求他,“阿行,抱抱阳阳,要亲亲。” 被撩的差点流鼻血,岑遇行俯身一把将人都圈进怀里,把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勇猛的堵住上下两张嘴。 第二天起来时,身边又空了。 “这老色批,玩的是真的花啊。”莫之阳看了看手腕上的勒痕,再低头,看看被磨红的脚掌,脚背还有几个牙印。 照例洗漱起来,但这一次,屋内多了早膳,那正好。 枕边依旧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赏尽天下春,唯尔乃殊色。 “这啥玩意啊,俺没看懂。”莫之阳喝着豆浆吃包子,看着短短两行字。 “废话,夸你好看啊。”系统扶额,学渣宿主。 莫之阳咽下包子,“噢~谢谢系统夸奖。” “嗯?”系统觉得自己被下套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完全被下。 接下来的莫之阳,真的好像被勾了魂一般,一到晚上就跑去闻香楼和他的阿行相聚,温珂陵乐见其成。 可岑遇行,却越来越不开心,为何不高兴,却说不上来。 “你们就这样,一个当嫖客,一个当黑暗中的那个人吗?”系统看不懂。 “差不多了。”这小半个月,莫之阳估摸着也差不多,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一晚,又来到闻香楼。 “阿行?”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这老色批的胸肌,是真的一绝啊,艹! “阿行,我能不能看看你?”偷偷揪一下乃子,莫之阳听到倒吸气的声音,乐的咯咯发笑。 莫之阳赖在他的怀里,“阿行,我决定明日跟师兄要点钱财宝贝,把你赎出来,等我将王爷的病治好,你跟我一起回药谷好不好?” 黑暗中,岑遇行闭上眼睛。 “你放心,师兄肯定会同意的,多少钱我都要你。”环住他的腰,莫之阳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肌,“最喜欢阿行了。” 岑遇行没有回答,只是把人抱起来,轻轻的放到床上,自己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左腿插进他的双腿之间。 就这个姿势,开始了鸡动人心的事情。 第二天,莫之阳故意挑着午膳的时候,师兄和岑遇行在一起用膳时,去说这件事。 “师兄!” 听见声音,温珂陵抬头看到小跑进来的人,有些稀奇,“你怎么有空来找师兄?怎么了,闻香楼的人儿,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小跑进来,莫之阳生疏的对着王爷点点头,然后坐到师兄身边,“师兄师兄,我想托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你直说。”温珂陵将碗筷放下,只顾着小师弟。 没有注意到一边脸色骤变的岑遇行。 岑遇行在他进来的时候,就攥紧筷子,不敢露出半点纰漏,也不敢说话,怕他发现什么。 “师兄,我能不能跟你要点银钱,我想替他赎身,然后我们一起回药谷。”莫之阳拽着他的袖子恳求。 “咔嚓!”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二) 师兄弟听到声音,齐刷刷的看向一旁低头吃饭的岑遇行。 好家伙,他气得连筷子都给掰折了。 “遇行,你这是怎么了?”温珂陵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十分不好,最近他好像一直如此,早睡,也总是有心事。 “没什么。”不知如何解释,岑遇行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放到桌子上,“年成,换双筷子。” 年成垂首,“是。”王爷生气了。 “遇行,你怎么了?”猜到他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几个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搞得疑惑。 “师兄,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莫之阳还有些害怕,抓住师兄的袖子不肯松手,也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到。 温珂陵安抚师弟,“没事没事。” “遇行,你是不是因着那人是青楼的,便觉得不方便,还是说不干净?”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温珂陵知道,遇行向来讨厌这些乌七八糟的地方。 如今师弟已经流连青楼妓馆,若是遇行能连着师弟一起讨厌,就好了。 你才不干净。你们全家都不干净,不对,阳阳是干净的。 “不是。”接过年成递来的筷子,岑遇行也无心再用膳,“终究不是熟人,这秦楼楚馆三教九流兼有之,不太安全。” “我是明白你这意思。”温珂陵附和,转头安慰师弟,“要不,你先等等,等过几日查清楚你那人的底细,再赎身也不迟。” “不会的不会的。”一听这话,莫之阳开始紧张,扯了扯师兄的袖子,“阿行是好人,他一定是好人,我求求你师兄,我真的好喜欢阿行。” 温珂陵皱眉,“阿行?”这名字听起来,不由得看向遇行,真巧。 “他叫阿行,他跟我说的。”莫之阳不肯善罢甘休,开始哑声求着他,“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阿行,师兄,我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我真的只喜欢阿行,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岑遇行垂眸,看着面前那一碗吃一半的白饭,面无表情。 “师弟,你先回去,我跟遇行说说。”看师弟这样,温珂陵真的后悔,没有早把他带到那些地方去,巴不得赶紧和那个什么阿行在一起。 “好吧。”看来无可挽回,莫之阳也怕惹师兄生气,只能乖乖的先回去,临走时,还记仇的瞪了岑遇行一眼。 温珂陵给他夹一块鸡肉,“你怎的这样,师弟他难得如此心悦一人,合该成全才是。” “成全?”岑遇行没有再吃,站起身来,“他性子单纯,若是被利用该如何?你可曾真的在意过,疼爱过你的师弟?” 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不在乎阳阳。 说完这句话,就把人抛下。 就方才这态度,温珂陵肯定,这遇行一定是对师弟有意,只是师弟不知道罢了,所以,他得知师弟有心上人才会不高兴。 好啊,岑遇行,你居然敢背叛我,转而去喜欢我师弟。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这午膳,谁都没有心思再吃。 温珂陵憋着坏,想让师弟对岑遇行生厌,午膳也不吃了,直接去找他。 “师兄。”莫之阳在屋里,正趴在桌子上生闷气呢。 “师弟,你还生气呢?”温珂陵提着吃食进来,“午膳是不是没吃啊?” 莫之阳坐直起来,嘴巴噘得老高,“师兄。” “遇行你也知道,他脾气向来如此,看不起这些三教九流的人,连带着你的阿行也看不起。”走到桌边,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温珂陵自顾自坐下。 好家伙,这就来挑拨离间了? 听到这话,莫之阳配合点头,“他最坏了!” 见师弟上套,温珂陵叹口气,“他这人就这样,你也别往心里去,知道吗?遇行可能就是怕你有了那个人之后,不好好给他诊治,才会如此的。” 两个人正说话呢,天上突然轰隆一声响雷。 好家伙,说瞎话要被雷劈了吗?莫之阳看向温珂陵 “怎么好端端开始下雨了。”温珂陵站起来,走到窗台,探身看去,一阵风吹过,还夹着雨丝。 这一声响雷,也惊到屋内借酒浇愁的人。 “王爷,您怎么开始喝酒了?”年成看雨势渐大,赶紧去将窗关上,一回头,就看到王爷一杯接一杯的狂饮,“王爷,您还在喝药呢,需得克制些。” “克制?”岑遇行已然半醉,闻言,竟趴倒桌子上轻笑出声,“克制?有什么用?我和他只能藏在那间小屋里,暮色将我们笼罩得彻底时,他才会撒娇喊我一句阿行。” “王爷。”年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桌边叹口气。 岑遇行始终不肯抬起头,“你先出去吧,本王有分寸。” 只怕阳阳今晚还要去闻香楼,所以不敢喝醉,怕他找不到自己,会伤心。 年成不敢再说什么,躬身退下关上门。 等屋里只有岑遇行时,才坐直起来,揩掉眼角的水渍,“何苦呢。”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但听说阳阳去闻香楼时,岑遇行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比他早一步赶到那里,等他回来。 “我跟你说,那王爷真的是坏蛋,师兄说他,是看不起阿行,怕我只顾着阿行,不管他的身体,才不愿意我为你赎身,真的是太坏了。” 趴在他的怀里,莫之阳紧紧抱住他的腰,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阿行,我一定会一定会帮你赎身,然后等我治好那个王爷,我们就离开,就回药谷,再也不回来,好不好啊阿行?” 岑遇行抱紧怀里的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床帐,一言不发,酸涩,从心里一直蔓延到眼底,一眨眼,又有水汽晕开。 “阿行,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呢?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说到这里,莫之阳却开始哽咽,“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以后也不会来找你了。” “师兄说,就算你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也要看他喜不喜欢你,阿行你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以后也不会来找你了。” “”想倾诉爱意,可是岑遇行不敢啊。 怕一开口,就连抱着他的机会都没有,就怕一开口,他知道自己是谁。 唯有紧紧将人抱住,除此之外,岑遇行别无他法。 “阿行,你喜欢我吗?”莫之阳不肯善罢甘休,继续追问。 我心悦你 用着口型跟他说,却也只能如此。 没有得到回答,莫之阳蔫儿了,趴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莫之阳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逼老色批掉马,淦,这层马甲不脱,其实也挺麻烦的,过几日就应该够了。 也不知为何,这两日都在下雨,下得人心神烦躁。 岑遇行躲懒,来这园子里一处小亭子,听雨赏竹。 莫之阳也不知去做什么,撑着伞小跑过来,鞋袜和衣角都被雨水沁湿,快步小跑的钻进亭子。 结果,正巧就和他碰了个面。 小白莲表示:才不巧呢,老子找了他一整个王府,要了亲命了,居然躲在这里。 “哼。”看到他,莫之阳鼓起腮帮子,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撑着伞要走。 “站住!” 岑遇行恼了,他怎么能一见到自己,就这样的态度! 莫之阳把手上的油纸伞收起,伞柄捏在手上,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你就这样厌恶我?”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可岑遇行却感受不到疼痛。 相比于这点疼,心更疼,他昨晚还在自己怀里,撒娇说喜欢自己,怎么今日,就能这样无情。 “师兄说,你看不起阿行,我才不要和你说话呢!”莫之阳赌气一跺脚,轻哼一声,转头不看他。 就是要这样逼他,让他心痛,让他不忿,让他自己把马甲脱了。 “你真的就这样喜欢他?”岑遇行泄了气一般,肩膀都耷拉着。 “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阿行,我就要和他在一起,怎么样?”说着,莫之阳还嫌不够,“阿行比你好太多,阿行,阿行他最疼我的。” 说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莫之阳突然垂下头,笃定的语气消失,垂下头,“虽然,他没说他喜欢我,但是阿行最好了,他是喜欢我的。” 岑遇行心如刀绞,眼眶晕开水汽,偏头看向亭外墙角的那一簇翠竹,喃喃自语“我是喜欢你的。” “不关你的事!”莫之阳没有理他,撑开伞,一头扎进雨帘里,快步逃离这里。 莫之阳一边跑,一边给自己点个赞:呜呜呜,刚刚那场戏,我给自己打一百分,谢谢各位的支持,太感谢了。 “呵,不关我的事?”岑遇行松开手,手掌心只留下四个月牙。 因为和他闹脾气,莫之阳早早的就离开王府,去闻香楼。 “阿行~” 屋里还是乌漆嘛黑的,莫之阳却能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一把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阿行,我好想你。” 抱紧怀里的人,岑遇行轻笑出声:想我岑遇行一世光明磊落,却没想到,只能在暗处,才能抱到心上人。 “阿行,你笑什么?”莫之阳抱紧他,“你是不是要走了,要离开我了?” 声音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猫。 “你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吗?”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三) 受够了,岑遇行受够了。 “想啊,阿行,你让我看看嘛。”莫之阳蹭着他的胸口撒娇。 “好。” 将人推开,岑遇行转身走向立着的烛台,“阳阳啊阳阳。”拿起放在烛台旁的火折子,要点蜡烛时。 却还是忍不住犹疑,这盏蜡烛一亮,龌龊,也摆上桌面。 “阿行?”你马甲脱不脱啊?莫之阳黑暗中翻个白眼:不脱我开始扒了。 “呵!”一声轻笑后,岑遇行认命的去点蜡烛,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我有过,就会心甘情愿退居一旁,可不是这样的,得到过,怎么可能任由他溜走。 一根烛火被点燃,屋内由暗转明。 “阿行,你” 莫之阳的话,伴随他转身,止在唇齿之间。 岑遇行就站在蜡烛旁,这一次,堂堂正正站在光里在,站在他面前。 “阳阳。” 看到他震惊的表情,岑遇行长长舒口气,给足他时间回神。 “王爷?你,你把阿行关起来了吗?”大概是太过震惊,莫之阳两步上去,揪住他的衣襟,“你是不是把阿行关起来了?” 根本没往那一方面想。 岑遇行没有回答,俯身到他耳边,“阳阳。” 只不过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就足够让莫之阳认清现实,只有阿行这样叫过自己,“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松开手,慢慢的朝后退。 想逃离这个事实。 可岑遇行不让,进一步逼他,“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岑遇行就是阿行,阿行就是岑遇行,阳阳,你早该想到的。” 系统表示:对,我宿主早知道了。 “不可能的,不是这样的,岑遇行怎么会是我的阿行呢?岑遇行是师兄的,阿行才是我的。” 莫之阳一直后退,直到后背靠在门板上,才被迫止住脚步,鹿儿似的眼睛,已经有水汽。 “阳阳,阿行是你的,岑遇行也是你的,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人,你明不明白!”什么狗屁师兄,岑遇行今天就要说清楚这件事。 迈开脚步,一步步逼近他,“我对你师兄,一直都是感激之情,感激他救我性命,但是说情爱,却没有半分。” 莫之阳背靠在门板上,看着他步步逼近,满脸惊恐,轻轻摇头,想让他别过来。 “若真的论起来,我也不知何时中意的你,或许是那一次你落水,或许是药浴时,你心疼我的时候,想不起来了,只知梦里有了你,心里有了你,眼里也都是你。” 站定在他面前,岑遇行伸出两只手,撑在他头两侧,“我不想再藏了,我想光明正大说,我岑遇行心悦你。” “阳阳,我真真是栽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莫之阳突然发力,一把将人推开,夺门而逃。 被推开,岑遇行没有恼怒,也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又怎样? “阳阳,你该知道你逃不掉的。” 从决定以真面目示他是,岑遇行就没有给他和自己退路,行军打仗我未曾惧过,于情于爱,我也不会退半分。 “漂亮,马甲脱掉啦!” 冲出门,莫之阳忍不住欢呼雀跃,“嘤嘤嘤,老子终于扒了他的马甲啦~”喜大普奔。 “好耶!”系统也高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没了马甲,他还会对你晾晾酱酱吗?” “接下来,我就配合他一下就好啦。”莫之阳揉揉肚子,想去找家混沌摊吃点东西,“都已经挑明,他也不会让自己错失良基,接下来,我只需要半推半就,顺势而为,然后两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就好啦。” 老子辛苦谋划那么久,累了,接下来就追妻火葬场,哦,不对,是追妻小甜饼就好了。 莫之阳回去时,已经大晚上,表情倦怠疲惫,好像经历过过什么大事一般。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温珂陵在堂中坐,听年成说王爷出去了,正想等人回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先等来师弟。 “师兄~” 看到他的瞬间,莫之阳竟忍不住哽咽起来,“对不起师兄,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要分享给你才对啊! “怎么了这是?”一进门就道歉,搞得温珂陵一头雾水。 “都是我不好,师兄!”莫之阳攥紧师兄的袖子,正要把事情说出来时,岑遇行突然闯进来,“阳阳!”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他来说,温珂陵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这件事,届时要打要骂,都冲自己来。 阳阳是断然不能受半点伤。 “到底怎么了?”这一看就不对劲,温珂陵冷下脸。 岑遇行看向抽噎的莫之阳,“你先出去,我来说。” 这还没有机会说这事儿呢,年成就带着皇帝身侧得宠的小太监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了!” 年成闯进来后,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看起来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但身后的小太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想赶紧禀告,“奴才参见王爷。”一张口,就把胶着的气氛冲淡。 “什么事?”岑遇行收拾好情绪。 “陛下龙体有恙,想请莫神医进宫诊治。”小太监又补了一句,“马上。” 岑遇行:“陛下怎么了?” “您就别问那么多,赶紧进宫吧。”小太监急的春日里都满头大汗。 “好。”莫之阳应下。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避开岑遇行和温珂陵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嘤嘤嘤,不关我事,是岑遇行一定要喜欢我的。 反正,白莲花只能被迫,不是主动撩拨。 “我随你一起去!”只怕他进宫不熟路,岑遇行决定跟着,也能顺势跟他说清楚这件事。 年成赶紧去备马车,三个人一起进宫。 马车里,莫之阳坐的理他老远,低着头抱住药箱,也不敢去看他。 突然一声轻响,莫之阳一转头就发现他凑到身边来,正想站起来换地方,手就被牵住,“你!” 岑遇行没有说话,就攥紧他的手,目光灼灼。 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到,莫之阳红了耳尖,侧开头不去看他。 此时两人并肩而坐,岑遇行侧身看着他,莫之阳偏过头不想看他,手却在他的手里。 岑遇行看到他泛粉的耳尖,轻笑出声,慢慢的牵过他的手,按在心口处,确定他能感受到心跳声后,头靠在马车上盯着他。 你听听我的心,每跳一下,都好像在喊你的名字。 马车停下后,莫之阳赶紧抽回手,掀开车帘子下马车,好像马车里有什么怪物似的。 “小心。”看他脚步那么快,岑遇行还真怕他摔了。 果然,在下马车的时候,莫之阳故意脚一滑,差点栽下去,岑遇行赶紧一把揽住他的腰,“没事吧?” “没,没事!”匆忙间推开他,莫之阳脚一落地,赶紧催促小太监,“快点吧,快点走。” “哎!”小太监还以为莫神医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回头一看,洪水猛居然是大将军王,咦? 岑遇行也不恼,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若说他只有恼怒,那可能没什么希望,可他分明是在害羞。 害羞,就是他还是对自己有意的,这样那就有把握了。 思及此,岑遇行心里头快活起来,但现在,还是陛下的龙体要紧。 小太监带两个人到陛下的寝殿,刚迈步进去,就听到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莫之阳皱眉:这声音,有点不对劲。 “陛下,莫神医来了。”小太监赶紧带人进去。 这屋里已经跪了好些太医,个个都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怎么样?” 莫之阳提着药箱进去,行礼都没有,直奔龙床,就人设来说,哪里懂得了那么多,不行礼好一点。 “咳咳咳~” 皇帝咳的喉咙沙哑,扶额摇头,“嗓子疼。”火辣辣的疼,咳的太多了,偶尔还有血丝了。 “怎么回事?”莫之阳坐在床边,伸手搭脉。 “昨天晚上的时候,陛下在永寿宫用膳时,就有些咳嗽,后来吃了莫神医被的药缓和不少,但不知为何,今天和陈贵妃用膳时,又开始咳起来,到晚间,更是越来越厉害。” 太监跪在床边,帮忙托着药箱。 “陛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勾出哮症的。”太医令抬起头解释,“但不知之前用过什么药,怕有相克之物。” “咳咳!”皇帝难受得不行。 怕不是纵欲过度? 莫之阳搭脉,清秀的小脸皱起来,“吃过什么寒凉的东西吗?”他身体没问题,那就是外界引起的。 “未曾,都是奴才看过的,也试过毒。”大太监答道。 不是吃的,就是闻的东西。 莫之阳松开手,突然凑过去,闻了闻,“咦?” “嗯?”他突然凑得那么近做什么,皇帝皱起眉头。 有点味道,但是很轻闻不出是什么,再闻闻。 再凑过去,莫之阳的脸,都压到他的锁骨处,才闻出一个香味。 “你?”皇帝一低头,下巴正好碰到他的头发,一阵药味很好闻,与后宫女子的脂粉香不同。 莫之阳细嗅许久,才闻出来是什么害得哮症发作,一抬头,正好发现皇帝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心里吐槽,“看你爹啊看!” “卧槽,宿主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系统震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50-460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四) “嗯?”皇帝愣住。 莫之阳也傻了,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卧槽,这特么别给我诛九族吧? “那什么,我知道你为什么咳嗽了!”只要我话题转移的够快,你们就跟不上我的节奏,莫之阳咽口水。 “啊?” 话题成功被带偏。 “是水仙花!”好的,大家好像成功忘记这件事,莫之阳继续带偏话题,“其实是这样的,水仙花它的毒大部分都在根茎,但是花粉和汁液,对于咽喉有很大的伤害的。” 开始信誓旦旦起来。 “可是接触过什么东西?”太监在一旁提醒,也顺便回想一下。 好的好的,大家顺利忘了这茬,莫之阳暗地里松口气。 殊不知,他这表情,都落在皇帝眼里,这小神医,还有两幅面孔,方才要奶凶奶凶的,如今松口气? “饮食起居,并未有沾上花粉的地方,上次太医嘱咐过之后,就再也没有靠近这些东西。”大太监也不知怎么解释。 “那是你们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懒得理他,反正病症找到了,莫之阳不打算再理。 这里一群太医,一群有编制的人您不去用,非得搁我这闹腾,我一个揽私活的,知道什么。 “咳咳——”把皇帝气咳嗽了,之前还温馨嘱咐,今天直接关我什么事。 莫之阳伸手去药箱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把之前给的药丸子,药方给你们吧。”递给太监,“你先用蜂蜜水喂他服下。” “多谢。”太医令起身。 皇帝还在咳嗽,但目光一直紧盯着他,饶有兴趣。 不打算理这个皇帝,莫之阳知道,老色批这一个位面忠君爱国,如果和皇帝有太大牵扯,会让他为难。 小白莲不舍得让老色批左右为男。 “朕不爱吃甜的。”想到蜂蜜水,皇帝皱起眉头,平日也是半点甜食都不沾。 “不吃甜的吃什么,吃苦吗?”傻憨玩意儿,老子好心给你治病,你还不吃这个不吃那个,莫之阳白了他一眼。 皇帝:? 大太监听也觉得诧异:这位小神医好勇喔。 莫之阳起身,和几位太医下去商量药方,不过皇帝就着蜂蜜水吃下这药之后,舒服多了,咳嗽缓解不少。 因为忌讳,所以岑遇行一直在外殿候着没有进去里面。 这时候,陈贵妃和她妹妹过来,也是听闻陛下突然咳嗽,特地来看看,毕竟陛下这两日都在永寿宫。 “咦,是王爷!”陈楚灵跟着姐姐过来,在外殿就看见朝思暮想的男子,一时间没控制住,轻呼出声。 “嗯?”岑遇行转头,看到是陈贵妃和她妹妹,眉头皱起来,又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更不喜。 这个陈贵妃,一直想将妹妹嫁给自己,陛下也有意撮合,只是自己不愿意罢了,如今看到这对姊妹,有些厌烦。 “王爷千秋。”陈楚灵快步上来,俯身请安,“那么晚,王爷怎么进宫来了?” “陛下龙体有恙,正好莫神医替陛下诊治过,有效果,就带他进来一同看看。”看在陈贵妃的面子上,岑遇行没有给她难堪。 在殿内和太医商量完药方,莫之阳总算有空探头去看外边静候的人,这一看,差点气吐。 好家伙,就开始搞其他人了? “王爷,真是有缘呢。”陈楚灵嘴上说着,手就要伸过去。 吓得岑遇行赶紧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万万不可。” “王爷,本宫这妹妹,一直十分仰慕王爷,今日也是有缘。”陈贵妃用绣帕捂着嘴轻笑。 “贵妃娘娘,如今陛下龙体有恙,娘娘不该先关心陛下的身体,怎么来这里跟本王言语?”真是不知所谓,岑遇行瞥一眼内殿。 听到这句话,陈贵妃脸色稍变,“本宫先进去了。”皇后省亲去了,趁此机会,稳固地位才是。 “见过贵妃娘娘。”大太监端着碗下去。 “陛下。”陈贵妃一脸焦急,坐到床边,“陛下,可有哪里不舒服?” 方才皇帝好觉得好好的,可她一坐下,不知为何突然又开始咳嗽起来,“咳咳——” “又咳嗽?”莫之阳一听就不对劲,看向太医令。 太医令大约知道他什么意思,主动上前为皇帝把脉,但刚走上去却闻到一个香味,偏头看向陈贵妃,“水仙花香味?” “咳咳——小神医不是说,咳咳——朕是因着水仙花香味才”皇帝冷下脸,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贵妃。 “陛下,什么水仙花?”陈贵妃吓得花容失色,绣帕紧紧捏着。 太医令先将贵妃请开,离陛下远一点,才细细询问,“娘娘,最近可用了什么香粉胭脂,有水仙花粉的?” “不知道啊。”陈贵妃看起来有点蠢蠢的,一直不停朝着龙床张望,“只是用了于昭仪送来的香粉,陛下还说好闻。” 太医令了然,“娘娘,这香粉能否给臣瞧瞧?” “本宫让宫女回去取。”陈贵妃转头,眼神示意跟在身后的宫女。 莫之阳一直没说话,表面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实则心里给陈贵妃鼓掌:演得不错啊,那么大的一个锅,就丢给其他人了。 “什么?”系统智商突然不管用。 “这香粉可能是那个什么于昭仪送来的,但这个陈贵妃也不简单,将计就计让皇帝知道这东西是于昭仪送来的,而她只是一个被蠢蠢利用的傻贵妃而已。”莫之阳看破计谋。 系统很意外,“为什么那么说?” “她身上的香味太浓了,寻常香粉根本不可能用那么多,她是故意引起注意的,你等着看,等一下那贵妃,就会去找于昭仪算账,坐实贵妃是蠢货被利用的事实。”大晚上,在身上凃那么多香粉,莫之阳摇摇头:这个贵妃,可能走的是蠢路线,大智若愚啊。 等宫女拿来那香粉,几个太医围起来查看,确定里面有水仙花花粉,这东西,虽说是陈贵妃用的,但是于昭仪送的,都是宠妃,还是陛下自己定夺。 身上有花粉,陈贵妃不便再留,先回去把这一身香味洗干净,可她妹妹却没走,还在外殿缠着岑遇行。 “老色批被人烦着呢。”系统对宫斗剧本没什么兴趣,“他要被抢走了。” “花无百样红,仙与鸡不同。”莫之阳冷笑。 老子曾经差点修过仙的,虽然被垃圾徒弟拉入魔界,就凭她,也有本事和我抢? “天晚了,就让子树和神医在宫中住下,咳咳——”皇帝嘱咐完奴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花粉之事,明日再处置。 太监领命,“喏。” “王爷,听闻王爷最近身体抱恙,如何?可有好转?”陈楚灵缠在他身边,娇声细语的。 本来少女清脆的声音,到岑遇行耳朵里,只觉得烦躁,“已经无大碍。” “那就好,我还想着过几日去王府看看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王爷也开口无妨。”陈楚灵一脸娇羞,还想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这时候,莫之阳正好出来,看到两人这般,低下头,“要回去了。” “阳阳。”岑遇行赶紧抛下那女子,走到他跟前,“累了吗?” “这位,便是替王爷诊治的莫神医吧?”陈楚灵也跟着上前,笑语盈盈,“多亏了莫神医,王爷的身体才好转,该好好答谢才是。” 这话,听起来真正宫啊。 “医者仁心,应该的。”莫之阳轻轻摇头,还是不去看他。 “王爷。”大太监出来,拱手行礼,“陛下嘱咐,让王爷和莫神医在宫中住一晚,明日再出宫,奴才已经吩咐宫人,将鞠淑阁收拾出来。” “王爷也住一晚?我也住一晚呢。”陈楚灵捂着嘴笑起来。 “劳烦公公先带本王和莫神医去鞠淑阁吧。”岑遇行想快点和阳阳独处,这里太碍事了。 大太监疑惑,王爷好急,“喏。” 陈楚灵本来想跟着的,但被止住,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把人打发走。 小太监提着宫灯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在后边跟着。 莫之阳一手提着药箱,低着头故意走得慢慢的,和他拉开距离,可岑遇行也故意走慢,两个人脚步相当。 “你!” 下一秒莫之阳惊呼出声,手已经被他牢牢攥紧,怎么扯都扯不回,只能愤恨的用微红的眼睛瞪他一眼。 岑遇行不惧,只是轻轻一笑,就把人牵得紧紧的,不想放开。 前面带路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就收回来,有些事情,奴才是不能知道的。 带路到西北角的鞠淑阁,里面有安排伺候的宫人,小太监将两人引进房中,就躬身退下。 “这里该有另一间房的,我去其他房间。”两个人在一起,有点别扭,莫之阳想逃走。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岑遇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有些委屈,“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莫之阳想扯回手,“王爷,你别这样。”不对,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这屋里就只有两个人,这样好的机会,岑遇行怎么会错过。 “阳阳,我只是想喜欢你,可我有什么资格呢?你一直以为我中意的是你师兄,从不听我解释。”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五) 谢谢,有被茶到,就算是正人君子的人设,也没办法逃脱绿茶的设定吗?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 “阳阳,你能否听到我说的话。”岑遇行猛地把人拽过来,牢牢的揽进怀里,把他的头,强势的按靠在胸膛上。 “阳阳。” 被这一声叫的晃了神,突然,莫之阳回神过来,一把将人推开,“不是的,不是的!”后退两步,“师兄喜欢你,你是师兄的。” “我是你的!” 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岑遇行一把将人重新揽入怀里,“我只是你的,你忘了吗?你叫过我阿行。” 娇娇赖赖的,像是牛乳酪。 “阿行?”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莫之阳垂眸,反抗的力气也小了不少。 岑遇行放缓声调,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把人搂紧,“你忘了吗?我是你的阿行啊,你不喜欢阿行吗?” “可是”莫之阳还有犹疑,”可你也是岑遇行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我是岑遇行。”岑遇行把人松开,牵着他走到桌边的烛台,把蜡烛吹熄一根,“我是在光里,是岑遇行,是肩挑天下苍生百姓的大将军。” 莫之阳被他牵着,看着他将蜡烛一根根吹熄。 最后,屋内又是一片黑暗。 “暗里,我就是你的阿行,是你一个人的阿行,阳阳,你在叫一声阿行好不好?我想听。”岑遇行微微弯腰,用右手捂住他的眼睛,哑着嗓音恳求。 “阿”莫之阳眨巴着眼睛,用浓密的睫毛去撩拨他的手心。 “你知道的,阿行心悦你,只是我嘴笨,不知怎么开口才能叫你欢喜。”岑遇行左手牵起他的右手,按在胸口。 “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跟你说喜欢二字,你才会欢喜。” 莫之阳被撩的脸红,心上逞能:得了吧,您还嘴笨?要不是我了解你,只怕要被你这张嘴拐去卖掉。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轻轻摇头。 “那我以后日日夜夜,我们一句一句试,一辈子那么长,总会试到一句你喜欢的。”果然,阳阳单纯可爱,好哄得很。 岑遇行不由得感慨:可真好骗。 原来正人君子说情话,也能那么撩。 “阿行,阳阳好想你。”或许是黑暗壮胆,莫之阳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眷恋的蹭蹭他的胸口。 “阿行也很想阳阳,只是你不肯叫我。”岑遇行回抱住他,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笑得像只老狐狸:只要让阳阳不走,有的是办法把他的心拿捏住,果然,阳阳可爱又好哄,像是小孩子。 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哎呀呀,配合一下老色批吧,可怜巴巴的也怪惨的。 “阿行。”莫之阳轻轻又喊了一声。 抱紧怀里的人,岑遇行温声回应,“你的阿行在的。” 今晚,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到温珂陵。 歇一晚上之后,莫之阳翻个身,腰就被一双手搭上,吓得睁开眼睛就对上岑遇行的眼眸。 “咦?” 岑遇行正侧躺着,手撑着头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莫之阳差点没忍住给他一拳:大早上的,吓不吓人。 “我中意你,阳阳。”岑遇行张口就是情话。 这大早上的就那么甜,蜜糖似的情话,勾红莫之阳的脸颊,“我,我起来了。” “嗯。”岑遇行也跟着起身。 宫人进来伺候洗漱,用膳之后,就要去见皇帝。 两个人被昨天的小太监领着回去。 “陛下身体可还好点?”岑遇行还担心这茬。 “回王爷的话,陛下用过药之后,哮症好多了,起来精神也不错,昨晚睡得也舒服。”小太监一一应答。 岑遇行心放下,“那就好。” 莫之阳低头走着,一言不发。 手突然被牵住,莫之阳吓得抬起头,一眼撞进他的眸子里,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有得逞。 “陛下龙体无恙,实乃大幸。”岑遇行一边跟太监说话,一边牵着小神医的手,捏得紧紧的。 “是。”太监不敢往后看。 两人去寝殿门口候着没多久,皇帝就下朝回来。 “子树。”皇帝吩咐太监带人去西暖阁一起用膳,先去卸了这一身繁复的龙袍。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莫之阳拘谨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满满的美食,不能动岂不是很折磨人。 其实,岑遇行不太想回去,若是回去,只怕温珂陵会发怒,但不回去也不好,“用完早膳。” “哦。”莫之阳为防止自己忍不住开吃,低下头,但是真的好香,皇帝还来不来啊,饿死人了。 岑遇行只是低着头看他,最后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额头,“阳阳。” 吓得莫之阳捂住被亲到的地方,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下一秒又低下头:不能看,想吃。 皇帝好不容易过来,见两人相处融洽,倒是很奇怪,今日子树一扫之前的疲惫之态,十分欢喜啊。 “参见陛下。” “坐吧。”皇帝让两人别拘谨,坐下用早膳。 莫之阳悄悄瞥了一眼皇帝,他已经端碗,他吃自己就能吃了,赶紧也跟着端起碗来,一口把碗里都豆浆喝净。 那两个人在说话,好像说的是陈丞相的事儿,莫之阳埋头干饭,管那么多干什么,自己一个医生而已。 “确实如此。”皇帝听子树说完,连连点头正想去夹乳牛香芋卷,结果一盘全都空了,“嗯?” 再扫一遍长桌子,盘子差不多都扫光了啊。 “陛下。”大太监夹来一个奶香馒头,这还是虎口夺食抢过来的。 吃饱的莫之阳端起碗,把豆浆喝完,才发现皇帝在看着自己,阿西吧,吃得太多被发现了。 “小神医,好胃口啊。”皇帝忍不住诧异:今日御膳准备的是三个人的量,结果他一个人吃得刚刚好。 这到底是吃得太多,还是准备的太少。 被他这一说,莫之阳羞得头恨不得埋到桌子下:救命,好尴尬啊,病都是老子看的,你怎么还吝啬这点早餐。 “陛下,阳阳胃口一直很大。”岑遇行察觉到他的窘迫,主动替他解围。 “嗯。”皇帝也没当回事,点点头,让大太监再去准备些。 莫之阳吃饱了,就开始无聊,另外两个人在说话,就低头开始玩手指:好无聊,到底要听他们说到什么时候。 细心的岑遇行发现他的情绪,桌子下悄悄的伸出手,一把握住阳阳的手,面上不显,继续和陛下说话。 这下,莫之阳就从玩手指,变成玩他的手指,他手很大,而且有很厚的茧子,手感粗粒,每次摸过腰间的时候,都能引起战栗。 “此事,要上心。”皇帝总算是吃饱了。 也知道他劳累,没有再留人,让两人回去。 莫之阳到王府前,却不敢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踌躇。 “怎的?” 看他踌躇,岑遇行大约也明白,“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事与你师兄说。” “可是”莫之阳摇头,“我不困,我想去见见师兄。” “你怎么见?”岑遇行轻笑,“你放心阳阳,不会有事的。” 在阳阳心里,自己比不过他的师兄,只怕到时候温珂陵三言两语,阳阳又要犹豫回去,那自己的种种努力都白费了。 “我能不能在门口,就在门口。”莫之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呜呜呜,老子想看戏,想看温珂陵怎么暴跳如雷,怎么气急败坏。 这多使人快乐啊。 “好吧。”岑遇行应下,这才带着阳阳进去。 温珂陵昨夜已经等了一夜,就昨天那样子,肯定是发生什么,该死的莫之阳,是不是说了什么。 这一晚上急的团团转。 “温医师。” 听到声,温珂陵才抬起头来,看到遇行迈步进来,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遇行,你怎么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医师。”客套的将他的手拉开,岑遇行转身去把花厅的门关上,不想让阳阳看到。 “温医师?”这称呼怎么变回之前那样了,温珂陵之前磨了好久,才让他叫自己阿陵,怎么如今打回原形。 岑遇行重复一声,“温医师,我有事与你说。” 屋里好像没什么事情啊,莫之阳偷偷趴在门板上,想要听点什么东西,可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两个人很和平的解决这件事?但就温珂陵的尿性,肯定闹得很大,怎么可能安静如鸡。 嘤嘤嘤,想看戏吃瓜,你们吵起来啊。 “呵,你说。”从那一句温医师开始,温珂陵就察觉到不妥,大约这件事也和师弟有关,该死的,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来。 就应该让他老死在药谷里,陪着便宜师父一起入土。 “我中意莫神医。”岑遇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他说这件事,虽然这样不好,终于能对他宣之于口。 我要跟全天下的人说:我岑遇行就是中意莫之阳。 “仓啷~” 屋里响起瓷片落地的清脆声音,莫之阳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好像要炸要开始了,看戏看戏。” 系统:花生瓜子大杏仁,鸡爪鸡翅快乐水,一起吃瓜。 “岑遇行,你!” “啪~” 听到里面啪的一声,莫之阳不淡定了:卧槽,他打我男人,不行我要进去揍他! “砰~”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六) 门突然被撞开,屋里的两个人目光被吸引。 “阳阳。” 听到他说那一句阳阳,温珂陵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对劲,“你叫他阳阳,却喊我温医师?” 啊这?来都来了,还是演一场吧。 “师兄,对不起。”被抓包的莫之阳,满脸都是愧疚,颤着手想去拉他的袖角。 这时候,温珂陵根本不想顾念所谓的同门情意,一把拍掉他的手,“莫之阳,你有脸说这一句对不起吗?我是你师兄,你居然抢走我的男人!” 莫之阳像是被戳中心里最不堪的地方,垂下头,已经无力反驳。 “温医师。”岑遇行怕他再几句,阳阳原本已经动摇的心再硬起来,一把将人护在身后,“温医师,此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如今这对狗男男,居然还有脸和自己说清楚? “呵,可笑。”温珂陵气极反笑。 “我一直是中意的你师弟的,此事我想温医师也有所察觉,但我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只是那一夜,你带阳阳去闻香楼,我闻讯赶去,你走了,我想带走他,结果他喝醉了,我们” 岑遇行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呵,可笑。”温珂陵没想到,自己日防夜防,最后还是让莫之阳勾搭上岑遇行,转头去看躲在他身后的师弟,“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莫之阳:“我” 终于还是把炮口转移到我这里了,这家伙是要用师兄的威仪和情谊逼自己放手,这温珂陵也聪明,知道岑遇行不会轻易放弃。 “阳阳!”岑遇行怕他动摇,直接打断温珂陵的话,护犊子似的把人挡在身后,“从一开始就是我恬不知耻的想要和阳阳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 那可不,白莲花可是干干净净的,我是无辜的。 “岑遇行!”温珂陵知道他是什么人,或许确实是他主动,但莫之阳没有撩拨,那是不可能的,“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间,只能算是救命之恩,我从未对你有过情爱,至于感情,更是无稽之谈。”生怕阳阳误会,岑遇行赶紧解释,“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金银财帛,荣华富贵,甚至于高官厚禄,我都愿意给你,只是这颗心这份情,给不了。” 莫之阳躲在他背后,一直配合的偷偷抽泣,听到这话,觉得要亏了:等等,是我救了你,你给钱也应该给我啊。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现在的修罗场?”系统看不下去了。 “可是我喜欢你的是你啊,遇行,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温珂陵不明白,明明两个人认识的更早,为什么便宜莫之阳那个贱人。 岑遇行摇头:“感情之事,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我只问你,这莫之阳哪里好?他到底哪点好,让你这样喜欢他,甚至把我抛弃。”阴毒的眼神刮着莫之阳,温珂陵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虽然察觉出遇行对莫之阳有意,但没想到已经暗地里发展到这一步,该死,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滚。 “我没有抛弃你。”怎么他还是如此顽固不化,岑遇行叹气,“你我从未在一起过,既然如此,也从未有过抛弃之说,温医师,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没有阳阳,我依旧不喜欢你,情爱之事,不可勉强。” 温珂陵听到这句话,理智彻底丧失,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何不喜欢我?” “温医师哪里都好,只是我配不上你。”岑遇行绝情的把手抽回来,“温医师,这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莫之阳也可以重新找一个不是吗?”知道,这口子不可能从他身上撕开,温珂陵冷笑,“莫之阳,你忘了你的阿行了吗?你不是说喜欢他,要替他赎身,两个人回药谷过日子,怎么如今就和王爷搅合在一起。” “我就是阿行,阿行就是我。”岑遇行出言解释,“是我骗了阳阳,这些日子一直以阿行的身份与他欢好,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是无辜的,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自己和岑遇行的错,为什么他可以独善其身,到现在还是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 温珂陵发了疯,突然冲过去,一把拽出莫之阳,“我是你师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男人,我是你师兄,你为什么要和我抢,为什么!” “师兄,师兄我不是故意的。”莫之阳被他拽出去,也没有反抗,哽咽着道歉,“都是我的错,可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王爷是阿行,呜呜呜” 系统哽住:宿主你好白莲啊。 发疯似的,温珂陵把莫之阳一把推倒,“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你从小到大都跟我抢,师父对你也是比我好,什么东西都教给你,到现在你还要跟我抢男人。” “唔~” 被这一推,其实也没多大力气,但莫之阳故意朝后一倒,整个人都撞到身后的桌子上,闷哼一声。 教科书式应对修罗场,这个时候,白莲花一定要受点伤,这样抵消攻略对象的愧疚,也能激起他的恨意。 “阳阳!” 果然,岑遇行一步跨过去,将温珂陵拉开,“阳阳,你没事吧?”弯腰把人半抱着扶起来,“有没有伤到。” “没有,我没事,师兄这样对我是应该的。”莫之阳轻轻摇头,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袖角,垂眸哽咽道:“要不,我们就算了。” “不行!”最怕的就是这样,岑遇行一把将人揽入怀里,“你怎么可以没有阿行?阿行也不能没有你。” “呜呜呜,可是师兄”莫之阳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副善解人意白莲花的模样。 温珂陵气得攥紧拳头,“够了!”凭什么我的求而不得的感情是你施舍来的,“莫之阳,你不知廉耻,居然抢了你师兄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莫之阳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好,好个屁,小时候你还嫉妒原主比你有天赋,悄悄把人推进水里,要不是师父来的及时,早就淹死了。 可岑遇行不让,两只手捂住阳阳的耳朵,“别听,都交给我。” 这对狗男男,他们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这样亲昵。 “你们放开!”温珂陵冲上去,一般扯过岑遇行,想把两人拉开。 此时的温珂陵,如泼妇一般,这也是莫之阳想看到的,若是他温声细语的祝福,反而会让岑遇行更愧疚。 如今,他这样后路算是断了。 “你够了。”岑遇行收不住手,一把将人推开,“温医师,这里是王府,是本王的王府,你如今这般胡闹,成何体统。” “我胡闹?如今成了我胡闹?”温珂陵看向被保护的好好的莫之阳,冷笑一声,“是啊,是我胡闹。” 突然转身冲出门去。 “温医师!”这一下跑出去,让岑遇行皱起眉,还是叫年成跟着去看看。 有点担心老色批追出去,莫之阳眼睛一闭,装做晕过去,这个时候不晕,太浪费了。 “阳阳,阳阳!” 他这一晕,岑遇行什么都忘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年成,快去请大夫。” 跑出去没多久,温珂陵一回头,发现他根本没有追出来,气得咬牙切齿,“莫之阳,你好大的胆子。” 跑出来是想把岑遇行引出来,两个人说话可以会好一点,只要莫之阳在那里,遇行肯定会先顾着他的。 可没想到,遇行居然没有追出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岑遇行,只顾着怀里的阳阳,哪里有心思去管他。 “大夫,如何?”岑遇行紧张得不行,就坐在床边拉着阳阳的手,焦急的询问大夫情况。 “大约是气急攻心吧。”这脉象十分康健,应该是吃嘛嘛香才对,也不知为何会晕倒,但大夫也没多说什么,“稍稍休息一下便可。” “那就好。”岑遇行松口气,本打算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没想到最后还是连累阳阳了。 王府都因为莫神医晕倒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想到还有个温医师。 岑遇行看着床上的人,此时他呼吸平和,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终是我没能护住你,叫你伤心。” 床上的人,是真的睡过去。 装晕没多久,莫之阳就无聊的睡着了,丝毫不知道发生什么。 “唔~” 睡得舒坦,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发现他还在床边坐着,有点饿想吃饭,但突然想起来还没下班,要演戏,“阿行,阿行师兄呢?” “他”岑遇行失语,摇摇头,“阳阳你先休息,你方才晕倒了,别想太多。” “不行的,师兄他跑出去要是出事怎么办?”莫之阳急的掀开被子想下床去找人,脚刚踩到地面,就装作摇摇欲坠的又要晕倒的样子。 生怕他再晕过去,岑遇行连忙扶住他,“阳阳,你先听我说,没事的,你放心。” 这里信誓旦旦的保证,年成就跑进来,来不及行礼,“王爷,王爷不好了!”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七) 听到年成这话,莫之阳心里一咯噔:别是死了吧,死了就不好玩了啊。 “怎么了?”赶紧一把将人抱住,岑遇行转头问年成。 “温医师,此时正在葳蕤阁中寻死觅活呢。”年成低下头,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莫之阳撑着想站起来,可脚一软最后还是跌坐到他的怀里,“我要去找师兄,我一定要去找师兄,师兄会出事的。” “阳阳,我去就好了,你刚醒过来不能去。”岑遇行尝试把人按回床上。 可莫之阳抵死不从,生气的想要把人推开,“不行,师兄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我要去看他。” 你要是去了,你还以为是他救的你,有救命之恩的这份感激之情在,说不定会被吃豆i腐,老子不允许。 岑遇行则害怕阳阳去了之后,被他的师兄三言两语的就说得放弃自己。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决定一起去看看闹事的那一位。 “你们都走开,走开!” 房间里,温珂陵半疯癫的拿着剪刀到处挥舞,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自己,“让岑遇行来跟我说话。” “温医师。” 岑遇行半抱着莫之阳出现在门口,看到房中发疯的人,有点无奈,“温医师。” “师兄。”莫之阳攥紧岑遇行的手,看起来是虚弱到撑不住身体,实则在炫耀,就是要逼他。 没想到居然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温珂陵的算盘没打响,本来是打算逼遇行过来,再装可怜和他谈旧情,说不定能有一丝机会。 可没想到,莫之阳也跟着来了。 “师兄,你剪刀放下好不好,我依你我都依你。”本来应该让攻说出的话,让莫之阳先开了口。 走攻的路,让攻去走受的路。 “不行,阳阳你不能这样。”岑遇行怕他不要自己,一时间有些紧张,攥紧他的手不肯松开。 走受的路,让受去走攻的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遇行,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你为什么要喜欢莫之阳?”大约又被两个人气到,温珂陵举着剪子,突然朝自己刺下去。 就在这时候,岑遇行猛地把人护到身后,抬脚踹掉他手上的剪刀:若是阳阳看到他伤害自己,一定会心软的。 手上的剪刀被踹掉,温珂陵还有后招,一口鲜血吐出来,直直的朝地上软倒下去。 “师兄!”莫之阳猛地把人推开,两步冲过去,不顾自己的身体抱起地上的人,“师兄,我错了你说什么都行,都依你,你不要出事。” “阳阳!”岑遇行拳头攥紧,有点生气,为什么阳阳要那么在意他的师兄,甚至为他愿意放弃自己。 这波操作,看到学子们恍然:按照以往的套路,肯定是攻劝说,受吃醋不肯,然后攻受矛盾激化师兄有机可乘,原来还能这样搞?走攻的路,让攻无路可走。 大佬就是大佬,一开口,老白莲花了。 岑遇行抱起一旁痛哭的阳阳,然后吩咐年成把人扛到床上去,都懒得碰他,居然用生命威胁阳阳,实在是太过分了。 “师兄,你不要出事。”莫之阳一边哽咽着,一边给师兄祛毒,“只要你好好的,都依你。” 好家伙,真的是豁出去了,给自己下毒然后赚取同情,也是狠人。 所幸这毒没什么特殊,莫之阳喂他吃下解药之后,又给他吃了一丸特殊的药,能让人动弹不得开不了口睁不开眼,可又能听到别人说话。 “师兄,你好好休息。”莫之阳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看到他眼皮在动,就知道他醒了。 “如何?”岑遇行拐过屏风进来。 莫之阳抓紧师兄的手,摇摇头,自责道:“我未曾想,师兄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都是我的错。” “师兄可能只是一时想岔了,你别想太多。”走过去坐到他身侧,岑遇行握紧他的手,“他如今无事便好。” 有些退却,莫之阳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若是师兄再这样下去,只怕还是会出事的,阿行我们” “阳阳!”打断他的话,岑遇行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阳阳,你该知道的,哪怕我不与你在一起,也不会与你师兄在一起,我对他是感激之情,你说是再说这种话,只怕我心要疼死了。” 莫之阳垂眸,也不知怎么回答,纠结着拿不定主意。 “其实也是我不对,我以为你师兄不会介意的,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们师兄弟争吵,可我爱你是真的啊,你不能因为他,便将我抛弃。” 岑遇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Emmm,好茶,莫之阳拳头硬了。 “唉,我知道了。”假装上当,莫之阳叹口气,算是妥协。 闻言,岑遇行欢喜,掰起他的下巴亲下去,亲完之后,才把人搂进怀里,“我一直将你师兄当做好友兄弟,只是没想到会让他误会,都是我不好。” 淦,太茶了,莫之阳无言以对。 床上躺着的温珂陵,能听到全程直播,但就是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心里暗骂这一对狗男人。 莫之阳能感受到温珂陵的手力气加重,忍不住扬起嘴角:就问你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这岑遇行没有那么闲,前天和皇帝商量的事情,还得去办妥当,莫之阳就在葳蕤阁照顾师兄。 “师兄,喝粥吧。” 搅动着热乎乎的肉粥,莫之阳坐到床边,苍白着小脸还在照顾他。 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师兄弟情深,师弟身残志坚的还在照顾师兄。 哪知温珂陵恨死这位师弟,根本不接受他的好意,甚至抬手把他手上的粥扫掉,“你给我滚。” “师兄!”莫之阳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乖顺的蹲下来收拾狼狈。 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真白莲啊。 陈家不懂事,多次触犯皇家利益,皇帝不想忍,就派岑遇行暗中行事,想要将抓住他的把柄,将陈家一网打尽。 反正不管师兄如何恶语相向,如何叱骂,莫之阳都没有还嘴。 年成看了都心疼,明明是王爷把人家师弟搞到手,最后,害得人家师兄弟反目成仇,师弟还被师兄这样欺负。 要说这个温医师,是真的不要脸,王爷明明不喜欢他,却还这样。 “莫神医,还是我去送饭吧。”王爷这几日都不在府中,年成就奉命看好这两位,看到莫神医被这样欺负,都不忍心。 “不,我想补偿师兄。”莫之阳推开他要帮忙提食盒的手,“都是我的错。” 年成感慨,莫神医好可怜,“莫神医,其实您进去送,他也未必想吃。” “我知道,但师兄身体不好,一直不吃东西也不好。”莫神医叹口气,转身进屋里。 果不其然,没多久屋里就传出来叱骂和摔东西的声音。 年成叹气:莫神医好惨,被王爷骗到手,吃干抹净之后,还要面对师兄的责骂,明明都不是他的错啊。 又默默的收拾完东西,莫之阳离开屋子。 “岑遇行不在,你为什么还要演戏?”系统看不懂,宿主不是一个会给自己找罪受的人,怎么去他面前找不痛快。 “温珂陵不会放过我的。”莫之阳太明白,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入夜,岑遇行才匆匆拿着一卷密卷回来,先藏到书房里,原本想去找阳阳,但不知为何,却又先去找温珂陵。 此时又下起淅沥的春雨。 “遇行。”温珂陵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他来,“遇行,你终于回来了。” 眼看他要扑过来,岑遇行赶紧侧身子躲开,“温医师,不可如此。” 扑了个空,温珂陵心里恨,最后只能假装委屈,“遇行,你知不知道?莫之阳他怎么对我?”说着,撩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他不给我吃饭,还打骂我,叫我离你远一点,遇行你看我的手。” “这?”看到他手臂上都是伤口,烫伤划伤什么都有,岑遇行皱起眉头,“这怎么回事?” “是莫之阳伤的,你看都是他。”温珂陵把手举到他面前,“你看,都是他伤的我,逼我离开你,遇行,莫之阳他不是好人,真的。” 岑遇行把手推开,“阳阳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温医师。”若是他自己弄得,还可信一点。 “你为什么不信?你不在的这些天,莫之阳都不给我饭吃,还叫年成在外边看着我,遇行,你不信我吗?”温珂陵怆然落泪,哭得委屈。 受不得他这样污蔑阳阳,岑遇行转身背对着他,“你不要再胡说了,阳阳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就是他做的,是他做的遇行,你信我好吗?”温珂陵突然从后边抱住他的腰,“你信我,我也未曾骗过你,莫之阳他是个贱人,惯会做戏,你别被他骗了。” “你放开!”被抱住,岑遇行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若是再说阳阳一句坏话, 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两个人在屋里推搡纠缠,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原来,我在师兄眼里,竟是一个惯会做戏的贱人。”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八) 莫之阳手攥成拳头,小脸惨白,眼眶晕开水汽。 年成躬身站在一边,终于知道为何王爷,大晚上把莫神医叫来,原来是为听到这一句话。 高还是王爷高,一劳永逸,让温医师说出莫神医的坏话之后,挑拨两人之间的感情,让莫神医放下对温医师的愧疚。 绝了。 “原来,原来我才是那个会演戏的贱人。”莫之阳眼眶的泪还是忍不住垂下来,死死咬住下唇,“为何如此?” 莫之阳:是啊,怎样啊?我就是会演戏 “你,你怎么来了?”看到他,温珂陵有些慌乱,但事已至此,已无回旋余地,最后还是咬牙把事情都吐出来,“本来就是如此,你讨好师父,让师父对你疼爱,却忽略我,难道不是实情吗?” “那是因为,是因为师兄从来都不好好听课,师父教时,师兄也一直在打瞌睡,以至于此啊。”莫之阳对于这一点,不敢苟同,你要是好好学医术,真不至于这样。 “遇行,你说,你究竟是要我还是他?”温珂陵豁出去了,拽住他的手,“今天你只能选一个,别忘了是谁救了你。” 当岑遇行想要推开他时,莫之阳突然呵住两个人,“够了!” 含着泪转身冲出去。 “阳阳!”本来就没得选,岑遇行只有阳阳一个人,把人推开之后,直接冲出门去,这春雨透寒,不能出事。 “岑遇行,你走出这个门,我们就恩断义绝!”眼看着他要跑出去,温珂陵放软语气,“遇行,我也可以的。” “除了阳阳,谁都不行。”岑遇行甚至没有回头,跟着冲进雨帘里。 跑得太急,莫之阳没注意脚下,跑出去时,被衣摆绊倒,直直的扑到地上,溅起一身泥水,可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啊,为什么会这样!”愤恨的锤地,全身污脏不堪,却比不过莫之阳此时的伤心。 岑遇行追上来,见他摔倒在地,韩进上前抱起他,“阳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之阳抱紧他的脖子,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我以为师兄是真心疼爱我,我们那么多年的师兄弟感情,为什么会是这样?” 作为罪魁祸首的岑遇行,只能紧紧抱住他,“阳阳。” “为什么,为什么!” 哭得伤心欲绝,令人动容。 “不怪你的。”岑遇行把人抱起来,终究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雨里。 看着空荡荡房间,温珂陵恨得咬牙切齿,“岑遇行,莫之阳,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被抱回房间,莫之阳眼神空洞,岑遇行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无奈,只能先让帮他换衣服,喂姜茶。 “阳阳,你好好休息。”岑遇行为他盖好被子。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莫之阳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其实当年成来找自己时,莫之阳就大概猜到老色批的计划,配合的演了这一出。 “阳阳,是他配不上你的好,你放宽心。”回握住他的手,岑遇行叹口气,看他如此伤心,不知此事做的是对是错。 “自从师父死后,就只有我和师兄,相依为命,我以为,师兄一直是疼爱我的,未曾想,都是我的错觉。” 说着,莫之阳难过的闭上眼睛,翻身面对墙壁,演戏归演戏,但还是想吃冰粉。 “阳阳,以后有我,以后你都有我,别去在意其他人好吗?”岑遇行攥紧他的手,在宣告这句话有多认真。 温珂陵知道,此时彼此都没有回缓的余地,也不想去缓和什么,只想要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贱人!”越想越气,抄起手边的烛台,狠狠的砸到地上,“都是贱人!非要去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发脾气时,耳边突然传来衣柜被推开的吱呀声,“是谁?”猛地一回头,已经看到一个黑衣人从衣柜里出来,“你是谁?” “你想报复岑遇行吗?”男人说话了,但语句带着奇怪的口音,一听就不是中原人。 这王府向来戒备森严,不可能任由贼人闯进来,岑遇行却不知道,温珂陵紧皱眉头,“你是谁?” “是一个可以帮你的人。”黑衣人鹰似的眼睛带着玩味之色,没想到人称贵君子的叶朝大将军,居然有着一段情事。 温珂陵闻言,冷笑,“帮我?” “是,帮你报复岑遇行,还有你那个师弟。”黑衣人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你不是恨他们吗?如果是我,我也肯定选你,而不是那个废物师弟。” 他一凑近,温珂陵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令人不适,“噢,你想怎么报复?”侧身躲开。 这个人,身形高大,看起来不似中原人。 “我只想你帮我拿到一件东西,我可以带你走,让你亲眼看着岑遇行后悔,亲眼看着他付出代价,如何?”男人直起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即将被蛊惑的猎物。 由爱生恨,最容易做出蠢事。 “好,但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温珂陵有些心动,明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简单,但还是动摇了。 想到岑遇行会哭着跪求自己,报复的快感,一步步侵蚀理智。 “是我的一封家书,就藏在岑遇行的书房里,里面有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东西。”知道他上当,男人叹口气,“我的小语妻的行踪,就藏在那一封家书里,皇帝把我的妻子带走了,你我都是痴情人,可以互相帮助不是吗?” “好。” 思量再三,温珂陵同意了,进出王府,不是难事。 “那好,但我还得藏在这里。”男人丢下这句话,躲回柜子里。 温珂陵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躲了多久,有这样的本事,绝对不是简单的人,但不是简单人,才能借他报复岑遇行。 昨天怀着对冰粉的执念莫之阳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时,岑遇行已经不见,“他去哪里了?” “皇帝好像找到陈家通敌叛国的证据,他去料理事情。”系统说句实在话,这个皇帝不简单啊。 “那挺好,老子可以去吃冰粉啦!”没有他看着,莫之阳不用装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 系统:老色批永远是妨碍你干饭的存在。 这两天王爷都不在,年成怕莫神医出事,就去照顾他,温珂陵没人看着,找个机会偷偷溜进他的书房。 刚躲进书房,门外就响起声音。 “书房已经两日未曾打扫,还要不要进去啊?” “王爷说了,谁都不能进去,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门口两个打扫的丫鬟说完,就去其他房间,躲在柱子后边的温珂陵松口气,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听说是用马皮包着一个竹筒,里面是一封家书,应该会放的非常隐秘。 温珂陵知道,隐秘的东西,岑遇行有一个专门的暗格,他曾经当着自己的面打开过。 悄悄走到靠墙的博古架前,将第三格的青花瓷花瓶取下来,双手抵在墙上,轻轻一按,一个暗格回弹出来,“在这里。” 里面藏着一些信件,还有就是那个马匹裹着的竹筒,温珂陵取出竹筒,看到那一个玉佩,冷哼一声,“是你自己找的。” 好好的我不喜欢,偏偏去喜欢那个废物。 留了个心眼,打开竹筒拿出里面的信件,确实是一封家书,才放心,赶紧藏好竹筒离开。 温珂陵在王府住了一年多,平日里来来往往非常自然,谁都没有注意他的行踪。 等安全回到房间之后,就把竹筒交给那个人,“你的东西。” “哈哈哈哈!”果然是天佑我大汗,天佑我大汗啊! 男人接过竹筒,珍惜的抚摸着马皮,“你放心,我们草原男人向来说话算话,我一定会让你看到岑遇行的惨状的。” “你说什么?”温珂陵没听懂这句话。 男人收好竹筒,也不回答他的话,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打晕,扛着他走了。 来时还好好的,走的时候男人发现这里多了不少的暗卫,虽然轻功了得,但还是被发现。 扛着人受了一箭才得以逃脱。 年成知道后暗道不好,只能赶紧去请王爷回来。 可岑遇行很忙,带兵以雷霆之势将陈家一家老小拿下,交给陛下之后,一身戎装回府之后,才听说这件事。 听闻此事后,才道一声,“糟糕,中计了!” 撇下年成匆匆赶往书房,打开暗格后,里面的竹筒已经不见,唯独还留下温珂陵当初救自己时遗落的玉佩。 “你为何要通敌叛国?”岑遇行取出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是本王大意了。” “怎么了?” 莫之阳是听年成说他在书房,才特地来看看。 “阳阳。”岑遇行转头看向进来的人,百般为难,“你师兄,偷走了叶朝最紧要的东西。” “什么?”卧槽,那个温珂陵脑子有病吗?莫之阳小步跑到他跟前,“偷走了什么东西?” 岑遇行:“一封家书。” “一封家书?”不可能,只是家书不至于让老色批这样,莫之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手上的玉佩,“这玉佩?”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十九) “这玉佩是你师兄的。”岑遇行松开手,叹口气,“未曾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因为救命之恩,岑遇行查过温珂陵的底细,干净也才会任由他住在王府,未曾想他最后居然勾结外敌。 救命之恩虽一世难报,但先国后家,为他立个长生位吧。 “什么,这玉佩是我的,你怎么拿到的?”莫之阳拾起他手掌心的玉佩,端详好一会儿,“这是我不小心掉在哪里,找不到了。” “你的玉佩!?” 震惊之后,岑遇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颤着声音问,“阳阳,你说这是你的玉佩?” “对啊。”莫之阳觉得,这个时候掉马比较合适,“这玉佩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师父捡到我时就戴着,后来,我随师父去采药,无意间救下一个满身污渍的男人,好像就不小心落在那里,后来是师兄随我一起去找,也没找到,为何在阿行手里?” 说着,还怕他不信,将玉佩举起映着日头,“你看,这里还有个莫字呢。” 果然,日头透过玉佩映射下来,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莫字。 “是你救了我?” 岑遇行攥紧他的手腕,颤声问,“是不是你救了我?在断崖下?” “断崖下,我确实救过一个人,但那时候他浑身脏乱,我不知道是谁。”马甲脱了,呼呼,莫之阳松口气。 “那温珂陵为何说是他救了我,你救我之事,可曾告诉过谁吗?”岑遇行还是有些不明白。 莫之阳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副傻白甜的表情,攥紧玉佩,脸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笑容,“师兄陪我去找玉佩,他自然知道啊。” 岑遇行是聪明人,大约也猜到,是阳阳救了自己,但此事被温珂陵知道,他就冒名顶替,“该死的!” “怎的?”莫之阳猜到他肯定是想到前因后果,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似的。 如果温珂陵真的通敌叛国,那老色批一定会因为救命之恩心里不舒服,如果发现救命恩人不是他,那他也不会那么难受。 “哈哈哈哈,原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岑遇行现在才想通一切,当时伤势那么重,温珂陵都能救治,如今怎么会这点毒都解不了,还要叫阳阳来呢? 莫之阳:“你怎么了?” “是我糊涂,但缘分至此,我们依旧没有错过,阳阳。”岑遇行突然把人牢牢抱紧,“只感谢这上天,你我未曾错过。” 哪怕你我之间有谎言谜语,却依旧没有错过。 只感慨天地荒唐,荒唐到想将你我拆散。 “嗯?”莫之阳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回抱住他,“那师兄,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岑遇行才恍然,此时不是叙情的好时候,“阳阳,这几日好好在王府之中,我需得进宫和陛下商量对策。” “我知道了。”听话点头,莫之阳知道他肯定有大事。 但温珂陵到底偷走了什么东西,如果是一封家书的话,不可能会这样的。 “系统,你能查到,温珂陵到底偷走了什么东西吗?”莫之阳心里惴惴不安,但现有的线索太少,不知如何盘出起因。 “现今知道的,就是陈贵妃那一家子,通敌又被人举报发现,老色批最近一直在处理这件事,今天才把陈府拿下,那封家书,也是早前岑遇行派人从陈府偷出来的。”系统把知道的都说了。 “被举报?”莫之阳很意外,那个陈贵妃看起来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们这一家子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怎么会被发现。 不对劲。 但是,现在什么都帮不了,莫之阳只能待在王府,安静的等待老色批回来。 岑遇行封锁京中所有出口,但这还不够,必须跟陛下商量商量。 再见到老色批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他一脸疲态的回来,没找到师兄,也没截到人。 “阿行。” 莫之阳上去,赶紧让年成把早就准备好的粥端出来,“你赶紧吃些东西,再喝药,你已经许久没喝药了。” “嗯。”岑遇行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半靠在阳阳身上,“这几日都没有合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之阳心疼的扶住他。 轻轻摇头,岑遇行揉揉眉心,“我先休息。”实在太累了,不太想说话。 莫之阳体贴的扶他回房,先让人吃饭再喝完药,守着他休息。 “我猜,那不是家书,可能是整个叶朝从京城到边塞的布防图。”能让老色批紧张成这样的,莫之阳猜测只有这个东西,亦或兵符。 兵符不太可能,都是在皇帝手里,陈家人偷不着,那就只有布防图。 陈家通敌叛国,将叶朝布防图送出去,但是被人发现举报,然后不对不对,这件事有漏洞。 “什么漏洞?”系统没明白。 陈家女儿都那么聪明,父亲怎么可能会笨,被人举报,是谁举报的? 有没有可能,是边塞的那群人,只是利用陈家,得到布防图之后,就把他出卖制造乱子,借此来浑水摸鱼,将布防图送出京城。 “卧槽,宿主牛逼!”系统叹为观止。 “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莫之阳皱起眉,看着熟睡的男人:该怎么提醒他,不要纠结于陈家呢。 一个囫囵觉睡到晚上,岑遇行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阳阳守在床边,“阳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你醒了。”莫之阳也只是趴一下,见他醒了,赶紧叫年成送些牛乳进来,“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可能要去边塞了。”岑遇行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他递来的牛乳,隔着瓷碗刚刚好是温的。 也怪自己,居然只以为是一封家书陈家招供才知道,布防图在马皮上。 莫之阳怔住:“嗯?”果然,偷走的就是布防图。 “你师兄伙同匈奴,偷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会引起边塞动乱危及叶朝安危,我必须回去坐镇。” 岑遇行握住他的手,“阳阳。” “我随你一起去吧。”反握住他的手,莫之阳恳切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身体的毒不也还没好吗?” 还是不忍心,岑遇行摇摇头,“可是,边塞风吹日晒,辛苦得很。” “你不是说我只有阿行吗?你怎么也不要我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莫之阳生怕他会离开,“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少爷,一身医术,若是去了,还能替将士治病疗伤。” 看着他这般恳切,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岑遇行轻轻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 温珂陵是被震醒的,睁眼发现自己在马背上,而身后是那个男人。 “你是匈奴人,你放开我,你来我中原做什么!”被他抱在马背上,温珂陵只觉得恶心,想要挣脱,“你到底是谁。” “我是匈奴左邪单于,汝牧。”见怀里的人还在挣扎,汝牧从后绕上来,一把掐住他的腰,“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捆了丢下马。” 听到这话,温珂陵瞬间僵直身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草原男儿都是讲信用的,我和岑遇行不共戴天,也很乐意帮你报仇,你把布防图偷出来,也算是我大匈奴的功臣,回去之后,大汗会奖励你的。” 汝牧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果然中原人就是白净,好看得很。 “布防图?那不是家书吗?”不对,温珂陵看过里面的东西,是一封家书。 “里面是家书,但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东西,是竹筒外裹着的马皮,那才是布防图。” 思及此,汝牧骄傲,不枉费自己部署三年,整整三年,说动陈家,若是灭了叶朝,可平分天下,那个老狐狸贪婪得已经不满足此时此刻位极人臣的地位。 所以动心了,还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稳住叶朝皇帝,得到布防图之后,就命死士检举陈家,只可惜那个岑遇行居然提前有了动作,将那竹筒抢走。 不过,他也不知那马皮的玄机,只是把东西先藏起来,自己偷偷溜进王府,就遇到这个男人,天佑我大匈奴,让这个男人把布防图偷出来。 “我的天爷。” 在此时,温珂陵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我成了千古罪人!” 他虽然恨岑遇行,但根本没想过会促成两个民族的大战,更没有想过会危及叶朝。 “不不不,你是我大匈奴的千古功臣!”汝牧放肆大笑,纵马奔向远方。 阳阳随军之事,还得跟陛下商讨,岑遇行一边整肃军队准备随时出发,这一日下午,就先进宫,禀告此事。 “此战危矣。”皇帝虽然已经沉稳,但此时也忧心忡忡,可见一斑,“子树,靠你了。” 大太监来上茶,就听到这句话,心中感慨:陛下与大将军王是一起长起来的好友,彼此并未有君臣之间的猜忌,真实可喜。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陛下。”岑遇行此时有些紧张。 “但说无妨。”皇帝端起茶盏,撇去浮沫饮一口,是好茶,但此时无心再品,囫囵又喝了一口。 岑遇行手握成拳,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盏,“臣想带莫神医去边塞。” “什么?!”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皇帝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赶紧放下茶盏,用手扫去身上的水渍,“你说什么?你为何带他去?” 子树可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必定是有他的想法。 “一来是臣身上余毒未去,莫神医跟着也好,二来他的医术高明,也能随军当个军医。”这第三点,岑遇行红了脸,不想再说。 就看他的表情不对劲,耳尖都泛粉,皇帝疑惑,“子树,你不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人,这军医多派几个去也就是了,怎么非得莫神医去?” “这第三。”岑遇行去端茶杯,突兀的动作更显得有猫腻,只是把茶杯捧在手心,没有喝,“臣与阳阳已经彼此情投意合,托付终身了。” 这一溜的美人,子树看不上眼,好几次都让皇帝觉得,子树可能是不行,才至于三十岁的人,只知道行军打仗,连个枕边人都没有。 皇帝诧异铁树开花,但也没搞懂莫神医和阳阳有什么关系,“所以,阳阳是谁?和莫神医有什么关系?” “阳阳就是莫神医啊。”岑遇行摸不着头脑,才恍然,陛下只知道阳阳姓莫,“陛下,莫神医名唤莫之阳。” 这一说,皇帝恍然,点点头原来如此,可端起茶盏又给忘了,“莫什么阳?” 近来被边塞的事情搞得头昏脑涨,记性也不太好。 “陛下,什么羊都无所谓,只是请陛下允准阳莫神医随臣一起去边塞。”岑遇行站起身,撩开袍子跪到皇帝跟前,恭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难得子树这般请求一件事,又是好事,皇帝没有理由会拒绝,“既如此,那就带着吧,只是莫要感情用事。” “是!”岑遇行喜不自胜,磕头谢恩,“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王府里,莫之阳在赶制药丸,喊年成和几个丫鬟一起,在启程前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你突然好勤奋?”系统看不懂。 莫之阳努力的切草药,“嗐,打仗肯定会有很多人受伤,边塞肯定不如京城药材那么多,那么方便,多做点药丸子说不定能多救几个人呢?” 系统挠头,“这不在你的任务范围内啊。” “话是那么说,可当初在医院里,如果不是古医生给我交了一年的医药费,我又怎么挨到系统你来呢?我现在也算是医生,多救一个人就少一份生离死别。” 这个古医生,系统记得,是宿主绑定前的主治医师,一直对宿主非常照顾,淦,要不是沈长留和古医生长得像,他还能吃到宿主的肉? 可笑,以前宿主都是直接给那些攻略对象植入一个H模版,等醒来时就以为发生什么,主神可是非常人性化的,当宿主不愿意发生关系时,会让系统解决, 而且,本来那个时候,宿主会早死八年的,还是莫之阳让系统多撑了几年,多给他几年的快乐,虽然最后还是走了 想到这里,系统不禁落泪:我可爱的宿主,自从认识老色批一来,就纯洁不负。 说到这个,莫之阳有点怀念,“沈长留和古医生长得那么像,会不会老色批” “阳阳!” 猛地冲进来这一句,莫之阳吓得差点刀切到自己手,转头看到小跑进来的人,突然摇头:古医生是一个极其温柔清润的人,这个憨憨有点傻,应该不是。 但,世上好人千千万,可老子就喜欢这个憨憨。 “阳阳!”岑遇行带着好消息回来,“阳阳,陛下同意了,同意你随我一起去边塞。”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 好像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欣喜传递给他。 这不是一定的吗?那么高兴做什么。 “哇,真的吗!”但莫之阳还是做出一副,听到好消息之后震惊我妈一整年的表情,忍不住垫脚亲他一口,星星眼看着他,“阿行好厉害。” 适时的给予崇拜和夸奖,男人非常吃这一套。 “我不会分开了。”让岑遇行欣喜的是这个,而不是皇帝的首肯。 莫之阳回抱住他,“不会分开的。” “这些药丸还没做够吗?”看到这满屋子的中药,再看阳阳手上被刀勒出的红痕,“这种事情,可以叫下人做。” 知道他心疼,莫之阳又垫脚亲了他一口,“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多做点呗,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五日之后。”岑遇行轻轻为他揉开手上的红痕,“我帮你一起吧。” 事分轻重缓急,莫之阳知道,反问他,“军营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有孙副将在,都已经处置妥当,五日后即可出发。”这也是两人最后的安宁,岑遇行不想错过。 莫之阳这才放心,和他一起收拾草药。 这几日春雨连绵,身上总是湿漉漉的,以前京城很少梅雨季的,今年来得突兀。 怕湿气影响老色批身体的毒,莫之阳在屋里点上艾草,祛祛湿气,也能安眠。 “阳阳。”沐浴完回来,见他还在屋里忙,岑遇行忙拉着人到床边坐下,“你怎么一直忙个不停,累坏了怎么办?” “只是熏熏艾草哪里会累坏。”莫之阳弯腰将手上的艾柱碾熄在脚踏上,“这几日天气不太好,你得注意点。” 岑遇行看他一弯,腰带勾出纤细的腰肢,咽口水,又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孟浪,“知道。”但又想起那一晚,忍不住咽口水。 听到咽口水的声音,莫之阳才回头,看他满脸通红,“你是怎么了?” “我”实在是说不出求欢的话,怕被他嫌弃,岑遇行只是目光灼灼,盯着他,仿佛要把人刻在心里。 这眼神莫之阳懂,太懂了,老色批说不出口啊~真是新鲜。 “我”岑遇行虽然嘴上说不出,但手已经揽上他的细腰,纠结一翻才试探的问,“晚春花艳,我能否赏一赏,再尝上一尝?” “既然要赏,就别熄蜡烛了。”莫之阳装作害羞的垂下头,抓紧他的袖角。 “嗷~”岑遇行猛地把人扑倒。 莫之阳:狗?妈的,别咬脚背,狗东西恋足癖吗? 不咬脚背,你现在咬其他地方了吗? 你特么给我咬哪里?松开啊,狗东西,老子没奶的啊! 赏花是要看着,烛光下看花,越看越妙,看完之后尝一尝,再摸一摸,摸了之后,花汁横流,道不尽春意。 第二日岑遇行晨起练武回来,才看到阳阳起身,看他要爬起来,连忙上去帮忙,“阳阳。” “嗯。”艹,真的是你越禁欲越狠,莫之阳扶着腰坐起来。 年成垂手站在一边,身后站着端水的拿方帕的一众奴才,看到莫神医如此,都没忍住,扬起嘴角。 原来王爷那么能折腾,看莫神医的腰都直不起来。 “都怪你。” 本白莲什么时候被人笑话过?莫之阳忍不住伸手拧了他手臂一下,该死都是坚实的肌肉,拧不动。 “怪我怪我。”吃干抹净心里舒坦,来个大铁锅岑遇行也背下,“先洗漱,洗漱完就用膳,饿不饿?” 岑遇行亲手伺候他洗漱穿衣,年成在一旁看得眼热:那什么,王爷您这就不对了,抢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 吃完早膳,莫之阳实在是有点困倦,就半倚在贵妃榻上,手上摘着莲子,一边交代年成熬药,几个小丫鬟在揉药丸子,再装进药瓶里,分门别类。 “莫神医,您此番去只怕不能带上奴才了。”年成还有些可惜,毕竟这一去,又不知什么年月能回来。 “带你去做什么?”边塞是要打仗的,莫之阳都没把握能不能回来。 毕竟温珂陵是主角受,受他的光环影响,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期望老色批的主角攻光环把他压下去。 “你怀疑温珂陵在匈奴那边?”系统疑惑。 “老色批说过,他被匈奴人带走了。”莫之阳很奇怪,微微皱起眉头,“你不知道吗?” 啥时候啊,系统没印象,“光顾着看看你演戏,忘了。” 岑遇行兴高采烈的回来,右手攥紧,好像捏着什么东西,可一进屋就看到阳阳躺在贵妃榻上,轻轻皱眉。 心里一咯噔:他怎么不高兴?那这东西还要不要给他? “你怎么站门口?”莫之阳抬眸,就发现他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进来,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怎么了?” 岑遇行迈步进去,“没什么。”悄悄将右手藏在身后,走过去,坐到贵妃椅上,“是不是身体还难受?” 想来是昨晚不顾他的哭求,一意孤行,他也不会这样难受。 “还行。”只是有点腰酸,莫之阳坐起来,半靠到他身上,“怎么了?”右手藏东西了呢。 让我康康是什么,难道是遗嘱?遗产都给我吗。 “没什么。”岑遇行左手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的舒服些,但右手却迟迟没有拿到前面来。 “哦。”莫之阳假意虚晃一枪,“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去” 就趁他回答时不注意,莫之阳突然发力将他的右手掰到面前,“拿来吧你!”还在老子面前藏东西。 “阳阳!” 岑遇行哪怕被他抓包,依旧不肯松开掌心,“阳阳,你” “是什么?”莫之阳强硬掰开他的手掌心。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一) 拗不过他,岑遇行只好慢慢放松手掌心的力道,把掌心的东西显露出来给他看。 “咦?”莫之阳很奇怪,那手里握着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一枚翠绿戒指,用一条很丑的粗细不一的红绳串起来做成项链样子,“这是何物?” “这红配绿真是土,还有这绳子特么丑啊,你哪里弄来的丑东西,真别致” “这是我亲手搓的红绳。”岑遇行知道自己手笨,舞刀弄枪惯了,做不得这些精细玩意儿,但又不想假手于人。 “啊这?”莫之阳突然语塞,再看老色批有点受伤的表情,卧槽,这好像不太对劲,赶紧找补回来,“其实,丑的挺别致的吧,你看看,丑帅丑帅的。” 在对上老色批可怜兮兮的眼神,好吧挽救失败,换个方法。 “我是说这翡翠戒指丑,你看看你看看,就这啊?”莫之阳松口气,反正不能是老色批搓的绳子丑。 年成都忍不住笑出声,莫神医好可爱。 “这翡翠戒指,是我娘的遗物,给未来儿媳妇的。”岑遇行没想到红配绿会丑这件事,委屈屈。 “这啊这?你等等哈,你听我给你吹。”莫之阳对绿色东西的了解,仅限于绿帽还有螺蛳粉里的空心菜,这一时间要吹,也吹不出来,“是好东西,妙啊~” 岑遇行也不说话,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只大狗勾。 “我丑,是我丑。”好的,莫之阳直接放弃挣扎,赶紧转移话题,“那你拿这东西来做什么?” “来送你的,这是我娘给未来儿媳的,自然是要给你的。”岑遇行接过他手上的红绳,“只是没想到,这绳子我搓的那么丑。” 妈的,老子的东西就是老子的,翡翠戒指和你都是我的。 莫之阳背对着他,微微低下头,“丑我也爱,你给我戴上。” 为他戴上之后,岑遇行心满意足,从背后搂紧他,“阳阳放心,我定护你周全。” 五天之后,大军开拔,莫之阳带着一大箱子的药坐在马车里跟随军地行进,岑遇行他是大将军,就在前面。 莫之阳总是会悄悄的撩开帘子,偷看他一眼,再心满意足的放下。 “老色批穿铠甲还是挺帅的。”系统都夸夸,这一身正气的。 “哎呀,一般般啦。”莫之阳心满意足,好像被夸的是自己。 系统:不要脸 这一路,岑遇行都有点担心阳阳吃不消,所幸莫之阳也不是真的那种娇弱无力的白莲花,适应能力极强。 除了不能随时随地洗澡之外,没有其他的不适。 大军走了十一天,终于到了雍城关,为不扰民,所以大军在雍城关外的五十里安营扎寨,将药材都放到一个垫着木材的帐篷里。 莫之阳和老色批同住一个帐篷。 “可有何不适?”岑遇行处理完军务已经是深夜,帐篷里还亮着,“阳阳。” “怎么了?”莫之阳把头从黄色话本里抬起头来,赶紧把话本塞进床褥下面,从床上下来给他脱甲胄,“很累吧。” 岑遇行打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你可有什么不适的,不舒服的地方?” “我也不是什么富贵公子,六岁随家里逃难,后来又被师父捡走,自小也是随他在山间丛林里采药,这又算不得什么苦。” 为他取下佩剑,放到一边,莫之阳突然想起来,“对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水池河之类的。” 岑遇行知道他爱干净,以前在王府都是日日沐浴的,“往西边走,有一处水池倒不错,明日带你去。” “行。” 两人收拾收拾先睡下,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帐篷外是士兵的操练声。 探手去掏昨天压在被褥下面的黄色话本,打算来一个早晨清醒套餐,“咦,我的快乐份呢?” “被岑遇行拿走了。”系统提醒。 “不是,他拿走我的快乐份做什么?”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淘来的,莫之阳气呼呼,那个正人君子,看那东西做什么? 就不怕变黄吗,不怕人设崩塌吗,该死的,呜呜呜! 到傍晚的时候,岑遇行总算回来了,“阳阳,我带你去水池。” “岑遇行,你是不是从我这里顺走什么东西了?”莫之阳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一句话,就会哭。 “没有!” 岑遇行的背挺得直直的,那不安的小眼神,一看就是说谎。 “真的?”好家伙,那眼神飘忽得都比得上女鬼了,还搁着给我说没有,但莫之阳也不打算拆穿,“那走吧。” 你拿走我这本,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本。 孙副将在处理军务,就看见将军带着莫神医朝西边去,大概是去水池沐浴了,没放在心上。 夕阳尚有余,金光摇摇晃晃的躺在水面上。 “真好。”总算是看到水了,莫之阳痛哭流涕,也不管那么多,脱了衣服就下水,“嘶~”这尼玛真冷啊。 “阳阳,才初夏这水还很凉。”岑遇行说着,已经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莫之阳一回头,居然看到他在脱衣服,“你不回去?” “不会,我也得洗洗。”岑遇行脸都快埋到锁骨了,根本不敢看他。 这家伙,嘴巴硬的很,莫之阳懒得理他,身子都浸在水里,舒服的叹口气,还没等适应水温,身后就有一个身体覆盖上来。 “阳阳,水冷我帮你捂捂。”说着,岑遇行红着脸从背后抱住他。 这家伙说是捂捂,怎么还戳人呢? 莫之阳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有吵闹声,好像有几个人往这边走,两个人脸色一白,“有人来了。” 还是岑遇行动作开,突然拦腰抱起他,直接钻进芦苇荡里,刚躲好,就看到好几个士兵也跟着过来洗澡。 隔着摇曳的芦苇,莫之阳看到他们脱衣服下水:斯哈斯哈,这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妈的,想吃炸鸡了。 每一个人都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些人怎么都脱衣服,阳阳怎么还看的那么入神,该死的,狗勾吃醋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岑遇行左手捂住他的眼睛,右手揽住他的腰,凑到耳边低语。 该死的,妨碍我看靓仔。 “礼是什么?”气鼓鼓莫之阳故意刁难问他。 还以为他会整出什么大道理。 可岑遇行只是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是你。” 撩的莫之阳软了腿,靠在他胸口处。 男人洗澡都很快,几个人略洗洗也就抱着脏衣服回去了。 “唔哈” 走在最后边的那一位突然听到芦苇荡有声音,停下脚步回头,“什么声音啊?”听起来还有些暧昧。 “走啦,要是让百夫长知道,那得挨罚的。”前面的人催促。 那人也没想太多,只当是错觉,跟着快步小跑追上去,“来了来了。” 匈奴那边也早就收到岑遇行大军的消息,汝牧知道他肯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如今布防图在手,叶朝的兵力更是了如指掌,怎么还会怕他? 撩开一个被看守的帐篷,汝牧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岑遇行带兵来了。” “什么!”温珂陵听到这句话,总算是得到一个好消息,被带来这里已经十余天,日日被看守,连帐篷都出不了。 “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他是来送死的。”汝牧看到他欣喜的表情,冷笑着坐到羊皮铺着的矮椅子还上。 “岑遇行乃我也大叶朝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温珂陵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满眼都是不屑,“他可不会做这种阴毒计谋,连累无辜的人。” “你们叶朝不是一直说兵不厌诈吗?”汝牧抬头看着这个人男人,确实很美,“岑遇行只带了十万兵,可我有二十万,兵力悬殊他就是来送死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我会让岑遇行死在你面前的。” 有了布防图,岑遇行一定害怕自己暗自带兵从邻安国抄险路直杀京城,大部分兵力应该还在京城保护叶朝皇帝,所以他才只带了十万人出来。 十万人,还不够我二十万匈奴塞牙缝,右邪单于想来分杯羹?做梦。 此时的温珂陵,攥紧拳头,“你!”只恨不得一拳头过去,没想到一时的冲动,却害得大叶朝如此,受匈奴逼迫。 悔不当初。 莫之阳来边塞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岑遇行一直都按兵不动,每日只操练将士,没有打仗的意思。 这就让人很奇怪了。 这一夜半夜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砸着帐篷,噼里啪啦的叫人不得安眠。 “下雨了!”岑遇行也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向帐篷顶。 莫之也被吵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是啊,而且还很大。”这可是来边塞之后的第一场雨,雨势凶猛。 “时机到了。”岑遇行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这句话什么意思,莫之阳还没弄明白,帐外孙副将突然来禀告,“将军,一切均已准备妥当。” “好。”岑遇行翻身起来,将阳阳按回床上,“好生休息。” 目送他出去,莫之阳不知为何,心里又不好的预感,“系统,他”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二) “请相信主角攻的实力,睡吧。”系统宽慰。 可怎么睡得下啊,打仗的事儿又不是过家家,说没事就没事,莫之阳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系统,我们去准备药材,说不定会有人受伤。”天刚蒙蒙亮,莫之阳就坐不住,起身手忙脚乱的就要穿衣服。 这外袍刚套上,就听到军营里传来欢呼声。 “是不是回来了。”莫之阳一边跑一边穿好外袍,冲出帐子就看到岑遇行带着人回来了,那些人还扛着几只羊羔子。 看到他平安无事,这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阳阳。” 岑遇行回来,看到他领子没翻好,身上替他整理,“怎么醒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昨夜风急雨骤,能把很多味道冲刷掉,或许是心理作用,莫之阳还是担心。 “无事。”岑遇行吩咐孙副将犒赏将士,自己先带人进帐子,“我无事,昨夜趁雨势大,我们佯装去烧敌军的粮草,实则驱散他们的牛羊群,游牧民族,粮草还是少,但牛羊多,虽然不是什么大动作,但找牛羊这事儿,就够他们心烦的。” 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无事就好。” “放心。”岑遇行回握住他的手,“我自有办法。”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之阳也稍稍放下心,总该信他的。 昨夜被夜袭,汝牧气得暴跳如雷,这该死的岑遇行,就只会搞这点小动作,好好的一个大将军,竟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事。 汝牧想来睚眦必报,被夜袭之后,也搞了一次偷袭,两人一来一往,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昨天被偷袭,虽然早就有准备,还是有伤亡,莫之阳怕他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半夜就起来帮忙,和几个军医一起,为他们治伤。 “小心点。”莫之阳拔出针灸的银针,正要站起来时,头一晕差点没栽倒下去。 “宿主,你到中午都没吃饭。”系统有点不高兴,宿主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帐子里伤员都已经安置好,莫之阳扫了一眼,“差不多了。”可以安心去吃饭。 回去时,莫之阳听到帐子里岑遇行他们在说话,也就没去打搅,周围溜达溜达,“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系统也不好说。 其实,莫之阳猜测会在冬天到之前结束,否则就更多麻烦,而匈奴那边也耗不起,冬天他们的马匹和食物是不够的。 溜达一圈回来,莫之阳就看到岑遇行在帐子门口等着,赶紧小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嗯。”牵住他的手,岑遇行把人往里拉,“你是不是没吃饭?这都到中午了,还没吃饭。” 莫之阳撩开这一边的帘子,偏头躲过落下来的一角,“你不也还没吃饭吗?” 闻言,岑遇行脚步一顿,突然回头看着他,“等,等到蝉鸣的时候,就好了。” 这句话为何意,莫之阳皱起眉头:好家伙,这是让我等到盛夏才吃饭?可去你的吧。 双方来来回回的打了几次,但都是小摩擦,每次汝牧想打,都被迂回躲过,一时间,也不知岑遇行到底在做什么。 左邪单于的帐篷内,都在商讨。 “十万兵马,却不与我们对阵,到底是为什么。”阿密达看向上首坐在羊皮椅子的单于,“要不,我们逼他?” “逼,怎么逼?”汝牧担心岑遇行有诈,这个人太狡猾,尤其是战场上,像一只滑手的泥鳅,他不想打谁也没办法硬逼着。 甚至,他可能会借他们着急想开战,设计埋伏。 艾上一拍桌子站起来,“要打不打的,到底要做什么!这叶朝的人,都是怂货。” 汝牧坐在上首闭目沉思,听他们乱糟糟的,突然睁开鹰似的眼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到冬天,我们都会很麻烦。” “对。”艾上点头附和,“实在不行,我就去右邪单于那里,借十万兵马,从邻安国抄险路直接打到京城去,取了叶朝皇帝的狗头!” “不行,邻安国那条天路太险峻,而且邻安国一直在给叶朝纳贡,如果他不同意再把你们出卖,那你们也回不来。”汝牧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让岑遇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单于,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人质吗?”乌木突然想起来,站起身走到单于跟前,“用他来逼岑遇行和我们打。” “他?”说起这个男子,汝牧就想笑,“岑遇行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别说是温珂陵,就算是这个男人的师弟,他也不会因为他有半分怜惜,在那个人男人眼里,天下比什么都重要。” 几个人商讨许久,都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是汝牧自己回去做决定。 临近草原就是好,夏天一到晚上,就凉爽舒服得不行,莫之阳趴在床上看小黄话本子,刚翻过一页,系统不高兴了。 “我还没看完呢。”系统气呼呼。 莫之阳赶紧把书翻回来,“行行行,看完跟我说。” 这时候岑遇行进来,“阳阳怎么还没睡?”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到衣架子上。 “是啊,在等你回来。”把书合上顺手放到一边,莫之阳爬起来,盘腿坐好朝他伸出手,“是不是很累?” 俯身抱他一下,就顺势坐到床边,岑遇行伸手捞过他放在枕头边的书,“你怎么又看这些。”孟浪,太过孟浪了。 “你都收我几本了?”莫之阳跪坐起来,给他揉揉太阳穴,“你再收我书试试。” 本来还想揣走,岑遇行听到这句话,想了想还是把书放回去,“看看医书什么的不好吗?非要看这个。” “医书都翻烂了。”莫之阳才不蠢,放着快乐小黄书不看,非得去看什么医书。 岑遇行也没强求,“你欢喜便好。”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的手,“阳阳,这几日不要乱走,乖乖的待在帐中,知道吗?” “我明白。”看来他是打算动手,莫之阳点头,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老色批,明白的。 转眼已入盛夏,蝉鸣了,岑遇行终于开始动手,得到消息的汝牧,也开始准备迎战。 两军之间,突然就好像上了弦的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临出兵前,汝牧悄悄把阿密达叫到帐子里,给他一张画像,“我们对阵时,你带人悄悄潜入叶朝军营,把这个人给我带出来,他有可能在岑遇行的大帐里,记住,不可伤到他,小心点。” “是。”阿密达接过画像,展开看了眼,面生得很,也不知有什么用,但还是听话的下去准备。 汝牧胸有成竹,两军兵力悬殊,这一次就好好的让岑遇行吃个亏,最好借此将他一网打尽。 整军刚要出发,右邪单于的亲兵就闯了进来。 “左邪单于,右邪单于被偷袭了,天降的五万兵马,把我们打得溃不成军!右邪单于也被,也被斩于马下,我部求左邪单于发兵相救。” 本来汝牧心里欢喜,可以跟岑遇行一较高下,可没想到突然来了这样的消息,直接把人踹开,举刀挥下,人头轱辘的滚到桌子下。 其他人都敛声屏气,不敢在多言。 “该死的岑遇行,原来那么久不打,是稳住我们,然后去偷袭右邪单于。”现在汝牧算是明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该死的岑遇行,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那左邪单于,我们还发不发兵帮右邪单于?”乌木有点心惊。 “不!”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去帮忙,汝牧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谁都不知道右邪单于来求救的事情,听到了吗!” “是。”谁还敢反驳,低头应下。 “将军。”孙副将驰马上前,正好在岑遇行身后,与他一起眺望远方,能看到匈奴阵营。“将军,要发兵吗?” “不,看来消息已经传到一个,还有另外一个,等等,等他们撤军时我们再追击。”岑遇行成竹在胸。 早在大军开拔时,岑遇行就已经暗中叫人乔装出京城,在各地集结兵马,再一路赶到边塞,就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汝牧觉得,自己一定会着重京城安危,不会带超过十五万兵马出来,结果就是这样先入为主害了他。 现在还有五万兵马,已经将匈奴大汗宫围住了,岑遇行还特地嘱咐那些人,要留几个活口出来通风报信。 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他们敢撤,就可以乘胜追击。 大部分被岑遇行带出去,军营空虚,莫之阳就窝在帐子里看小黄文,等着自己老攻大胜归来。 “仓啷~” 外边好像有什么摔到地上,莫之阳警惕的爬起来,“系统,我觉得不对劲。” “我也”系统开始担心。 白莲花的直觉,莫之阳决定找个地方躲起来。 解决完外边看守的人,阿密达带着人潜进来。 莫之阳躲在床角下放衣服的箱子里,屏住呼吸,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不敢乱动。 “人呢?”阿密达找一圈却没找到,目光落在那个箱子上,“拿刀砍一下。”抬手就朝箱子挥刀下去。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三) 刀刃刚接触到箱子,突然停住,阿密达眼神示意身边的随从,随从了然,突然掀开箱子盖。 “哟,好巧~”莫之阳正想站起来揍两人一拳,可面对这明晃晃的刀刃,一时间也不敢再动,乐呵的给人打招呼,“你来做客啊?自己吃好喝好,把箱子盖给我盖回去就行。” 阿密达没有回话,掏出那张画像确定是这个人之后,吩咐手下将人打晕扛走。 看到那些人撤军岑遇行知道,他们一定得知大汗宫被包围的消息,汝牧可能不会救右邪单于,但他一定会去救大汉。 “杀!” 岑遇行在马上,银枪一举,枪尖指着远方的敌人。 将士入利剑出鞘,杀气十足的朝撤走的匈奴军队追赶而去,一个个鼓足士气,冲锋陷阵。 马蹄声和厮杀声响彻整个草原。 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个牢房里,周围潮湿阴暗,只有外边一盏微弱的油灯,勉强照亮硬撑着对抗漆黑。 “咋回事啊?”系统都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这还用想,莫之阳也懒得矫情,直接躺在发霉的稻草堆上,捂着肚子,“就是我们被劫走了呗,然后匈奴打算用我们来逼迫老色批。” 这样的桥段,咋还有啊,真是没有什么特色。 “卧槽,那现在怎么办?”系统担心,要是老色批不理宿主,那宿主不是要死翘翘? “还能怎么办?反正现在他们不会杀我们,先吃饭吧。”莫之阳捂着肚子,“不知道晕了多久,但是真的好饿啊。” 这时候,几只老鼠叽叽喳喳的顺着墙角溜进来。 听到声音的莫之阳突然坐直起来,“好多的蛋白质啊。”看着那几只老鼠,跃跃欲试,怎么着也比饿着好啊。 正当莫之阳打算怎么扑上去的,就听到脚步声,“放你们一马。”只能被迫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小白花的样子,缩在墙角。 温珂陵捂着鼻子走到牢房前,果然他缩在在牢房的角落,看到这一副样子,只觉得心里痛快。 “莫之阳!” “师兄!”果然是他,莫之阳没有猜错就是这个家伙。 温珂陵看到他这一副惨样,心里舒坦,“呵,你也有今天。” “师兄,师兄你救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拐到这里,师兄你救救我。”莫之阳看到他,一下扑到牢房的栏杆上,双手抓着围栏的木杆,“师兄。” “救你?”温珂陵突然大笑起来,笑他的天真,没想到都这种境地,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救他。 莫之阳哭得眼眶泛红,泪滴滴滑过脸颊,“是啊师兄,你救救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但就是这一副样子,让温珂陵更窝火,“是不是因为你会哭,才让岑遇行喜欢你的?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被大声吼了一声,莫之阳眼泪也止住,“师兄,你怎么还吼我?” “我不仅要吼你,我还要杀了你。”温珂陵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我今天来不是救你,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松开抓紧栏杆的手,慢慢往后退,“师兄,你为什么要杀我?” 先把人引进牢房再说。 “因为只有你死了,岑遇行才会回到我身边,只有你死了,他才会重新喜欢上我。”温珂陵此时已经疯魔。 一心只想杀了他。 “不是的师兄,不是的。”莫之阳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子,慢慢朝后退,一直缩到墙根,眼神满是哀求,哀求他不要过来。 “师兄,你不要过来。” “呵。”看到他这副样子,温珂陵心里舒坦,掏出钥匙开门,举着刀子一步步朝他靠近,“你放心,师兄下手很快的。” 莫之阳缩在墙角,看着他一步步进来,凑近到跟前,前一秒还在哭戚戚,下一秒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右手,“我淦!” 用力一掰,老中医正骨错骨都厉害,巧劲儿一拧,就把他的手腕给拧脱臼,“就你还想杀我?” “啊!”手腕一痛,温珂陵手上的匕首也应声掉落,“你放开我。” “放开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肯定窝在老色批怀里吃香喝辣,莫之阳一个过肩摔,“我特么不揍你我我就不姓莫。” 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 温珂陵被狠狠压在地上,挣扎不开,拳头雨点似的落下来,“你放开我,好疼!” “放开你,你个傻i逼玩意儿。”莫之阳把人压在身下,双腿跨坐到他到腰上,拳头一点都不留手,“你个大智障,你个发臭的螺蛳粉。” 温珂陵被打得鼻青脸肿,拼命用手挡住落下来的拳头,结果力气没有他大,一直在挨揍,“放开我。” “妈的,他进来的时候拿了画像,肯定是你给的对吧?”莫之阳想到这里揪起他的领子,对着脸就是两拳,老子挨饿都是因为你,“你个发臭的五仁月饼。” “救命,救命!” 实在是打不过他,温珂陵没办法只能喊人。 狱卒听到呼救声,赶紧过来,就见到两个叶朝人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分开两人。“都让开。” “我揍死你,你个发霉的五仁月饼,你个臭了的肉粽!” 莫之阳还嫌不够,被狱卒拦着,还张牙舞爪的要冲过去揍他。 见势不妙,狱卒赶紧把人揽住,“老实点。” “你,你按住他,我杀了他!”温珂陵被打得鼻青脸肿,弯腰去捡地上的匕首,“我一定要杀了你。” “左邪单于说过,他不能死。”狱卒把莫之阳丢到一边,挡住温珂陵的手,把人拖着往外走。 “你别走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谁怕谁啊,你今天不杀了我你就是个臭了肉粽我告诉你。” 见人被拖出去,莫之阳反而气势涨起来,就扒在栏杆上叫骂,“别走啊,怎么就走了?打不过我你还想怎么样?就你,就这?岑遇行脑子也没瓦特,不来吃老子这草莓,非要去吃你这个柠檬精,你个二货!” 骂的也差不多,肚子又咕噜叫起来。 “嘤嘤嘤,好饿~”捂住肚子滑坐到地上,莫之阳揉揉肚子,环顾四周想找点东西吃,“还有没有蛋白质啊?都给吓走了都。” 该死的温珂陵,突然出现妨碍我捕猎。 “我发现你一旦饿了,骂人都是吃的。”系统感慨,宿主怕是饿坏了。 入夜后,大军在修整,岑遇行跨在白马上,看着远处汝牧撤军的方向,手里还紧攥着一块玉佩。 “将军,打听到了。”孙副将驱马上前,“是汝牧的左将军阿密达带人潜进军营,带走了,莫神医此时应该在大汗宫。” “短短两天,怎么就带去大汗宫了?”岑遇行听到这时,眉头微蹙,转头看着孙副将。 孙副将低下头,“轻装前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现在应该是到了。将军,不若我们也连夜赶路,跟骠骑将军兵马汇合,直捣大汗宫。” 草原的月色凄凉,岑遇行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天,只有那一轮皎月,没有太阳,“将士都累了,阳阳暂时不会出事的。” 说这话是有把握,汝牧会拿他来要挟自己。 孙副将在这话里听出几分悲伤,再看大将军的背影,却还是没说什么,低头应下。 “阳阳,你要等我。” 岑遇行呢喃,可惜这话没传到该知道的人耳朵里。 汝牧赶回来,气急败坏,本来是打算和岑遇行来一个决战,哪曾想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居然让人带兵偷袭了右邪单于和大汗宫。 逼得自己不得不驰援回来救驾,好一个围魏救赵,现在大汗宫还被围住,大汗更是一直施压。 回去之后,听说温珂陵要去牢里杀莫之阳,气得汝牧直接找上他警告,“我告诉你,接下来这莫之阳还有用,你要是敢对他动手,你也跟着陪葬。” “我本来就是要杀他,才让你把人带来的,我管你大汗宫怎么样。”现在的温珂陵,只想杀了他,然后逃回岑遇行的身边。 只要他死了,那两个人就能回到从前,遇行一定会娶自己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汝牧掐住他的下巴,一直对他有点礼貌,现在一堆烦心事,他还要来作死。 被他的眼神吓到,温珂陵抖着身子不敢挣扎,“你放开我。” 汝牧是不想杀他,留着这个人还有用把人推倒到床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那个人一下,我把你的皮剥了。” “你敢!”温珂陵还不肯乖乖听话,被莫之阳打得鼻青脸肿就想在他身上找回场子,想朝他挥拳头,结果手刚举起来,就被他的眼神吓住,这个人都蔫儿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乖的,那也就算了,你要是想坏我好事,我就把你的皮剥了,给大汗当椅垫。”汝牧以为他不信,匕首贴着脸皮在他脸上滑动,“叶朝人细皮嫩肉,皮好剥。” 温珂陵被吓得噤声。 “好饿啊~”莫之阳窝在角落,这一天那些人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吗?丢个馒头窝头菜团子都行啊。 这时候,空荡寂静的牢房,响起脚步声。 “是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60-470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四) 莫之阳一抬眼皮,就看到一双男鞋,还带着兽皮滚边,一看就是匈奴人的装扮,再抬头男人有点丑,一脸的络腮胡不认识。 “没想到岑遇行喜欢你这一色的人。”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相也算不错,汝牧有些诧异,按容貌来说,他的师兄更胜一筹。 岑遇行怎么会喜欢他的,有点怀疑是温珂陵他说谎,但三个人在王府对峙时也听得一清二楚,岑遇行确实是喜欢他的。 “我也想不到,你们居然打算把我饿死。”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你不怕?”这反应是汝牧没想到的。 还以为会像那些人一样,求着哭着求自己放他走,有趣。 “怕?”这个问题,莫之阳没想过,怕又不能给饭吃,怕个屁,“所以你,你是打算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里?” 这家伙,就是想看岑遇行他对象哭着跟他求饶,抵消自己被打败的自卑心理。 莫之阳有时候是一个顶顶坏的人,他可以轻易看穿你最想要的什么,但偏偏不肯给你。 “你和你师兄不一样。”汝牧皱起眉头,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本来就和他不一样。”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干脆就坐在角落,懒得理他。 汝牧走到牢房前,半蹲下来看着他,打量一会儿之后,才问,“你知不知道岑遇行做了什么?” “什么?”他还能做什么,莫之阳歪头。 “他居然假意与我对峙,暗中派兵埋伏我,截杀右邪单于部,还派兵将大汗宫围起来,逼我不得不来救援,岑遇行阴险狡诈。”汝牧说这话时,恨得牙根痒痒。 没想到被他又摆了一道。 “这话听着新鲜,感情你谋划到我叶朝偷走布防图就是智计无双,我家阿行围魏救赵,暗度陈仓就是阴谋诡计?你咋那么会呢?叶朝驰名双标。” 莫之阳扶着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怎么那么会呢?没有饭圈的命偏得饭圈的病,要我说啊,就冲你这心胸就比不上阿行,你这脑子还没核桃大,我撬开看一眼,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脑仁。” “我TM上百度都找不到您这样的玩意儿。”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汝牧站起来,反而用身高压制他,“你现在在哪里,你最好清醒点。” 料定他没有这样的胆子,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你敢杀我吗?我赌一只烧鸡,五个馒头,一盘芥蓝,一碗小炒肉一盆紫菜鱼丸汤,你不敢杀我。” “你!”汝牧真的被他气得够呛,但也确实不敢动手,还想用他威胁岑遇行,否则等他的大军一到,只怕会更麻烦。 “我什么我?不敢杀就赶紧按照刚刚的菜单给我上菜,否则饿死了,谁给你当人质。”莫之阳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 就是有嚣张的资本,怎样? 身处敌营,不仅能揍人、点菜,还能气得敌方将领嗷嗷叫又没办法,不愧是你。 汝牧被气走了。 人都走了,莫之阳就继续窝墙角等东西吃。 “你说老色批会来救你吗?”系统有点担心,毕竟这个位面的老色批的人设不好说。 “不会。”直截了当的回答,莫之阳知道他的性格,“如果汝牧用我威胁他撤军的话,他可能不会救我,但是他会跟我一起死。” “所以那一顿是最后的晚餐。”莫之阳摸摸下巴,“但也不一定不是吗?”一切都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如果老色批置你于不顾,那我就不会再认为他爱你。”系统有点生气,怎么可以让宿主死掉。 系统还是太单纯,莫之阳没说什么,没多一会儿果然就有人来送饭,一边吃一边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岑遇行带兵和骠骑将军会和,一起将大汗宫外围团团围住。 “大将军。”骠骑将军看他心不在焉的,一来就躲进帐子里,也跟着一起进去,“发生了什么?” 大将军从未如此,只怕有心事。 “吾爱被汝牧劫走,此时就困在大汗宫里。”岑遇行坐在大帐的椅子上,手攥玉佩,玉佩的红色流苏已经有些杂乱,一看就是被抚摸过无数次。 “是莫神医?”骠骑将军听过那神医,“将军,不若末将带兵潜入大汗宫,将人偷出来?” 岑遇行摇头,否决这个提议,“汝牧肯定早有防备,你去也只会自投罗网。”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送死。 “或者,我可以带兵佯装攻城,分散汝牧的注意力,你带人混进城中,去救人?”这是岑遇行想到的最合适的办法了。 骠骑将军也愿意,“那也好,那等明日?” “不,三天之后,先派人进去查勘,确定阳阳的位置再说。”岑遇行皱眉,得好好计划一下。 汝牧一直在提防他来劫人,所以在地牢附近都安排好人手,若是他敢来,定叫有去无回。 岑遇行悄悄潜进两次,才弄清楚阳阳被关在大汗宫内的地牢里,那地方守卫森严,不好进去。 但骠骑将军打着胸脯保证,带十人就能潜进去,岑遇行看他如此,便也同意,开始带兵先攻进城池,再包围大汗宫。 “这几天伙食都不错。”莫之阳吃的饱饱的,估算着老色批不会等很久,这几天守卫的人越来越多,那就证明老色批开始动手了。 大汗宫内,已经六十岁的匈奴大汗王坐在上首,群臣都围在下面,听着门外厮杀声,一个个面色凝重。 “大汗王!”汝牧知道撑不了多久,没有右邪单于的兵力帮持,自己二十万在撤军的时候就折损了一半。 大汗宫的十五万兵马,在这几天之中,也都耗得差不多了,这个岑遇行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战,一点点把你吃完。 叶朝多是城楼郡县,匈奴是马上打出来的,在草原上还有与他一战之力,一旦要攻城作战,汝牧也心悸。 左邪单于,你还有什么办法?”大汗王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汝牧身上。 “大汗王,我还有一个办法。”汝牧使眼色,让阿密达去地牢把人带出来。 等骠骑将军潜行到大汗宫的地牢附近时,就远远看到一群人压着中原打扮的一个少年走,只能暗叹:来晚了。 莫之阳被押到大殿内,看到汝牧第一句话就是,“咦,你怎么还没把人杀了,岑遇行还在外边等你好消息呢。” “你胡说八道的做什么!”汝牧两步过去,抓起他的领子,狠狠把人摔到地上,“你胡言乱语。” “什么会和?什么好消息。”大汗王冷下脸。 摔了个屁股墩,莫之阳有点疼揉这屁股站起来,“没什么。”嚣张得瞪了他一眼,“我等一下绝对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在敌军之中,他根本不害怕,这是为什么。 “你是谁?”大汗王站起来,身边的侍卫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我是岑遇行的结发爱人。”面对大汗王,莫之阳依旧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有心思上下打量他,“酒色掏空身体,怪不得汝牧不服你。” 说着,转头责备汝牧几句,“他也就半年活头,你都等不及,非得现在杀了他当上大汗王,你是不是也只有半年活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汝牧也担心大汗王受他的言语影响,“大汗王,我对王的忠诚大雨神能为我证明。” “你那时候在岑遇行的帐子里也是这样和他说的,看来大雨神不灵验,否则你到处发誓怎么没被雷劈死。”莫之阳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 这音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可大汗王已经老了,耳朵不好使,没有听到这话。 “你敢对大雨神不敬!”阿密达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你闭嘴。” 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虽然没有明说左邪单于和岑遇行互通,欲杀王取而代之,可每一句都是这个意思。 “杀人灭口?笑死。”莫之阳扬起下巴,把脖子往他刀刃上凑,“你们敢杀我?当初岑遇行以示诚意才把我暂时放在你们这里,想稳住什么大汗王,否则关了我那么久你们怎么不杀我?在草原上明明可以打起来,却对峙整整三个月,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表面上看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莫之阳的腿在抖,妈耶妈耶,该不会真的一刀把我剁了吧。 “你胡说!”汝牧此时也抽出刀对准他,就不应该让这个满嘴谎话的人出现在大汗王面前。 莫之阳看到两把刀子,无奈摆摆手,“那行吧,既然你们要演到最后一刻,那就演吧。”说着敷衍的喊了几声,“你们杀了我,岑遇行会为我报仇的。” 喊完之后,还一副:你满意了的表情对着汝牧。 莫之阳是有打算,所以一进来就开始颠倒黑白,哪怕不能激起大汗王的疑心,也能恶心汝牧,刺激他杀了自己,杀了反而更好,坐实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 而且,现在看起来是很有效果。 “我杀了你!”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五) “左邪单于!” 大汗王的呵斥让原本怒气攻心要杀人的汝牧冷静下来,是啊,真的杀了他,那就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不能上当。 看到刀停在半空中,莫之阳还是有办法气他,“喂,你看吧,他怎么敢杀我?杀了我不好跟岑遇行交代啊。” 来回都是他的错。 系统叹为观止:原来还能这样玩?是人工智能没想到的,果然人心太复杂,代码看不破。 说宿主这张嘴,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八个字,不为过吧? “大汗王,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我愿意在大雨神面前发誓,我对大汗王对我大匈奴绝对的忠诚!” 右手突然好痒,想要去挠但是忍住了。 汝牧说着,单膝跪到他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匈奴人发誓的姿势。 莫之阳眉头一挑,其实也知道不会那么就轻易挑拨离间成功,但能让汝牧不痛快,自己心里就痛快。 “本汗知道你的忠心,但此时你的忠心应该在战场上,叶朝大军已经攻打进来了。”大汗王被扶着重新坐回王座。 “是!”汝牧眼神狠狠刮过趾高气扬的莫之阳,“等我打败岑遇行,我就把你千刀万剐,肉拿去喂鹰。” 莫之阳闻言挑眉:你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呢。 汝牧带着阿密达和乌木还有几个武将出去迎敌,其他人都聚在殿中,带着杀气看着悠哉悠哉的叶朝人。 提刀气势汹汹的出门,可上宫门城楼,汝牧就觉得右手不对劲,“阿密达,我这手突然好痒。”痒得连刀都快握不住。 “怎么回事?” 阿密达和乌木两个人凑上来,借着火光才看到左邪单于的手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汝牧手在抖,而且右手的皮肤开始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衣襟,我拽过那个叶朝人的衣襟,他果然和岑遇行一样歹毒。” 莫之阳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低头看了眼衣襟上还残留的粉末,药效应该起了吧,啧啧,痒到握不住兵器,怎么上阵杀敌呢? 骑在白马上,岑遇行拉弓搭箭,对准城楼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眯起眼睛,突然羽箭离弦,破开夜色朝着汝牧的胸膛而去。 在意识到箭时,汝牧抬手就想用手上的刀挡开,结果手痒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力,慢了一秒。 箭插进胸口,还把人惯倒后退两步。 “左邪单于!” 外边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莫之阳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王座上的人,“汝牧应该投降了吧?” “你以为本汗会信你吗?”叶朝人多狡诈,大汗王是不会信他这一张嘴的,“汝牧把你留着,一定有他的道理。” 莫之阳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鼓声。 “你输了。”莫之阳撑着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高台,“你听到了吗?我们胜了,你们一败涂地,今后只能远撤西边,去日不落的地方。” 一副胜利者高傲的姿态。 好不容易赢了,不摆谱真的说不过去。 “你们赢了,你还是得死。”大汗王或许是因为太过悲愤,撑着扶手站起来,不需要人再扶,“抓住他。” “你才会死,你们全家都死。”莫之阳根本不怕,还能跟他扯皮。 已经破了大汗宫外的防守,只剩下这个大殿,大汗王应该就在这里,也不知道骠骑将军救出阳阳了没。 这一时间也不敢攻进去,只能叫士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骠骑将军里应外合带人赶来。 “如何,救到人了吗?”岑遇行很紧张。 “没有。”骠骑将军摇头,“我们赶到时,莫神医已经被带走,应该是在大殿里,后边我们已经解决了。” “在大殿里。”岑遇行将目光挪到紧闭的大门上,“阳阳在里面,生死未卜。” “应该是。”骠骑将军也不敢断言,“将军,不若让我带将士冲进去?” 冲进去那就会打草惊蛇,岑遇行打断他的话,“不可,若是真的在里头,硬闯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阳阳才会真的出事。” 大殿里的莫之阳清闲得很,被几个人用刀驾着还能面不改色。 “老色批在门外了。”系统提示。 既然在门外,那就准备好计划吧。 “我劝你们就不要顽强抵抗啦。”莫之阳一副我为你们好的样子,“岑遇行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过你,我自己都觉得我没有那么大的脸。” “会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大汗王可不是那么想,他们已经围起来,但是却没有攻进来,不就是证明他其实还是在意的。 好的,贬低自己这计划失败,莫之阳耸耸肩。 岑遇行在犹豫,要不要攻进去,也不知阳阳在里头是生是死。 “要不我们等等?”看他犹疑,骠骑将军也不忍心。 这时候,大殿门突然吱呀开出一个缝隙,一个匈奴人走出来,两股战战,“叶朝的将军,如果你想救心爱之人,就一个人进去大殿里。” 说完这个,那匈奴人全身脱力的靠在门上,面对千军万马,短刀长剑,还是害怕,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外头。 “他还活着?”岑遇行拽起他的领子,心总算是放下来,只要活着就行。 “活,活着,但叶朝将军要是带人进去,那就未必了。”把话都交代清楚之后,那匈奴人嘴巴都不利索。全身一直在抖。 将人松开,岑遇行垂眸似乎在思考此事盘算。 “将军,不若让我去?”骠骑将军命人抓住这个匈奴人,“他们也未必见过将军,我去也行。” “你去,不行。”若是他们知道这将军是假的,那阳阳也会出事,岑遇行推开他,“还是我去吧。” “可是将军,你这一去只怕是”后边的话,骠骑将军没说出口,但也都心照不宣,这匈奴人哪怕逃不掉,都想要将军死。 孙副将在一旁开了腔,“将军,还是别去了吧。” 岑遇行抬手止住两个人未说出口的话,“去,我必须去,只是你们要记得,若是我半个时辰内没出来,你们直接攻进来就是了。” “不行!” 这要是闯进去,只怕两个人都要死。 “将军,您不可如此。”孙副将了解大将军王,他从未因为儿女私情而怠惰军情,也从不曾负过天下,负过陛下。 但,这一进去了,就很可能回不来。 “若我不能陪他一起活,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我答应过要保护好阳阳,可如今他却深陷敌营,我也答应过你会和阳阳白头到老,如今却面临这样两难境地。 “不能与他共白头,便让新坟染白雪。” 不知道外边怎么样,反正莫之阳现在是被人挟持着,刀架在脖子上,喉咙还被扼住,其他的人,都围在王座边上,保护他们的王。 外边战鼓熄了,却能闻到清风带过来的血腥味。 殿内气氛紧张得只能听到呼吸声,这个时候,突然殿门被踹开,岑遇行手持一柄银枪,真的单枪匹马的进来了。 “果然,果然!” 看到他进来,大汗王深觉得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怎么会如此听话,果然是个好把柄。 “阿行!”莫之阳没有方才嚣张的气焰,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进来的人,想扑过去,可奈何被人挟持,只能泪汪汪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不装可怜博好感的话,真的好可惜呢。 “阳阳!” 看到他无事,岑遇行放下心,可看到他被刀架住脖子,担心他乱动,被刀刃伤到,忙安抚他,“我在我在,别担心我会来救你的。” 莫之阳哭得梨花带雨,却对他满眼信任,点点头,“我知道,你定会来救我的。” 这怎么哭起来了?方才还敢在殿中舌战群儒,那一股子嚣张劲儿,只恨不得把屋顶掀了,如今却哭得可怜兮兮。 这叶朝人,是不是都这样狡诈多面孔? “救他?”大汗王站起来,却只能扶着身边人的肩膀,才得以支撑,“救他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岑遇行捏紧手上的银枪。 大汗王:“带领你的士兵,退出大汗宫,永远不能再进我草原。” 果然是这样,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傻子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我家老色批可不是傻子。 “不可能!”果然,岑遇行拒绝,若是撤了,对不起战死的将士,也对不起陛下。 手握长枪,想伺机而动。 “放下手上的枪!”他这一柄银枪,就算是草原上第一高手汝牧,都要惧三分,大汗王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你不撤,那就替他收尸好了。” 岑遇行的视线一直落在阳阳身上,眼眶已经晕开雾气,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莫之阳能猜到他应该是要说对不起。 “放下武器。”大汗王还在逼他,要是不能逼你撤军,那也要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岑遇行看着阳阳,没有犹豫,慢慢弯下腰想把银枪放到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岑遇行身上。 就是这个时候。 莫之阳:“系统!”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来啦~” 那挟持的人突然全身一抖,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刀锋划破莫之阳的脖子,还好是用残存的意识侧身躲过刀子,否则就不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但躲开之后,全身的麻痛感和灼烧感就占据上风,莫之阳也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岑遇行本要放下的枪突然举起,朝着王位上的人扔过去,银枪的穿透大汗王的心脏,直接把人钉在王座上。 “阳阳!”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声音忽远忽近的不真切。 “瓦滴啊宿主哟~你再不醒,你的发际线要让老色批撸秃噜皮了,你的小黄书要让老色批都收走了,你的酸辣粉要过期了,你的螺蛳粉要臭,你醒一醒撒~” 系统很担心,只能一直不停在宿主意识里逼叨叨,说不定他嫌烦,就起来骂自己一通,只要能醒,骂就骂吧。 当初宿主问系统能不能电宿主身体时,就猜到他打什么注意。 利用宿主身体导电,把挟持的人也电晕,这样可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也给老色批足够反应的时间。 但电晕一个人,宿主本身身体也要承受相同的电压,虽然系统很小心的控制,可还是不太行。 一开始,宿主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总舍不得让老色批为难。 “我的宿主,本系统已经被你养废了,你说除了你谁能让我那么省心,谁能带我走向统生巅峰呢?你就醒醒,球球了,你说我一串代码跪下也不好看啊。” “不跪也行,叫爹。” 系统短暂沉默之后,“爹。”只要愿意醒,叫爹都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之阳很累,但是系统一直在意识里逼叨叨,还是强撑着给他报个好消息,睁开眼睛,“嗯~” “阳阳!” 原本欲死的心又活过来,岑遇行在床边守了整整三天,那三天就好像半只脚跨过鬼门关,如今算是回来了。 “别担心,我很累想睡一觉。”莫之阳强撑着抚上的的脸颊,已经胡子拉碴,“去洗漱,我睡一下。” “好。”岑遇行攥紧他的手,在等他闭上眼睛睡过去,眼眶的泪才敢滴下来。 上天垂怜,把你还给我了。 “上天垂怜,上天垂怜。”攥紧他的手抵在额头,岑遇行低头哽咽,上天垂怜,我没有失去你。 “狗屁上天垂怜。”系统暗骂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宿主为了你多努力,他不就是舍不得让你一个孤苦伶仃活下半辈子嘛。 再睡一天,莫之阳活泛多了,匈奴的事情不太知道,只知道岑遇行将他们赶出边塞草原,一直往西去。 现在不算是一劳永逸,也能保边塞百姓百年无忧。 因为顾虑到莫之阳的身体,所以大军晚了两天班师回朝。 “你师兄抓起来,以通敌罪处置了。”岑遇行也不骑马了,就窝在马车里陪着他,生怕一眨眼,人就又不见。 “嗯。”应该的,莫之阳点头。 只是岑遇行担心,就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生怕上天又把自己的宝贝抢走。 班师回朝皇帝高兴,大赦天下,宴请群臣庆贺,边塞匈奴之忧,已解决,而且长期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叶孝武帝二十年,皇帝已经不行了。 “皇帝这些年,虽然我精心用药温养,但出生自带的哮症,只能延缓治不好的。”莫之阳在皇帝床前,和太医商讨。 “如何,莫神医。”太子进来,二十岁的太子,俊美非凡,这些日子父皇病重,暂管朝政也有些疲态。 太医都不敢说话,只能看着他。 “怕是不太好了,多则七日,少则三日,该准备的都得准备着。”就古人来说,五十二算是高寿了,尤其是还是皇帝这种高危职业。 莫之阳也很用心的为他养身体,但母体带来的症状,不是轻易能根治的。 闻言,太子也是一顿,并未怪罪,“多谢莫神医,这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可太细究。”这些年,太子与他是熟识。 “没事。”莫之阳应了一声,已经不打算再管,接下来就是看他撑到什么时候。 岑遇行在外边等着,对于陛下的病情,略有了解,也没多问什么,见他出来上去迎接,“如何?” “回去吧,没什么好等的。”莫之阳握住他的手。 太子此时突然回头看向门口,大将军和莫神医两人互相握着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来。 孝文帝四日后驾崩,举国俱哀,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的第一日,莫之阳就让岑遇行卸了兵权。 “为何?” 年成在门口听着书房里两人的说话声,这是二十多年来,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的气氛。 “是,你与先帝是情同手足,是君臣和睦,可你跟新帝不是啊,你和新帝不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就不能要求新帝对你也如同先帝对你一般,这不合理,而且,你手握兵权,受万民敬仰,这是新帝最忌讳的,我能看出来,新帝眼中有的是江山,所谓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岑遇行坐着喝茶,也不答话,但心情不好。 白莲劝人总是有办法。 “阿行,我不觉得你是因为舍不得权势富贵才不肯交出兵权,你是因为眷顾黎民百姓,对吧?”莫之阳见他脸色稍缓,知道他听进去了,“可是,你要明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年轻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希望。” 听这话,岑遇行有些动容。 “阿行,一个国要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也并非对旧人的怜悯,而是褒奖,你守住那么多辛苦那么久,是该有人帮你一把了。” 面对阳阳的劝说,岑遇行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我大半辈子都在为黎民百姓奔波,若是卸任,该去哪里?” “回药谷,我们一起回去,年少时我不是说过要带你回去吗?如今我们也都老了。”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新帝只怕对自己目的不纯,得赶紧离开才行。 第二天,岑遇行递了辞呈,新帝表面上万般挽留,实则内心十分欣赏他的识时务,夺回兵权,心情舒畅。 “长盛。”新帝还有一件事没做。 “奴才在。”大太监进来。 新帝把玩着手里一条半旧的蓝色方帕,“去请莫神医,就说朕这几日心悸,让他来给朕瞧瞧。” 若无兵权,岑遇行也只是庶人罢了。 长盛应声下去,陛下对莫神医的感情,这些年还都没有变化。 那年盛夏行宫里,是莫神医跳下荷花池救起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又悉心照料多日,只是莫神医与大将军王伉俪情深,只怕 重重叹一口气,长盛都不敢再想下去。 “莫神医,宫里来人了,说是请您进去给陛下诊治。”年成进来,就看到莫神医在收拾包袱,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莫之阳就知道,赶紧把金银珠宝还有银票什么的塞进包袱里,“跟宫里的人说,说我早间就回去祭拜我师父了。” 小白莲早就敏锐的发现这个太子不对劲,没有兵权,没有先皇的压制,他一定会对自己强取豪夺的。 年成虽然奇怪,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回话,将宫人打发走。 莫之阳赶紧收拾东西,留下一封信叫年成交给岑遇行,然后自己乔装就从后门离开,京城都不敢待,赶紧出城。 岑遇行回来时,听闻阳阳他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看完之后,才恍然原来阳阳早就发现新帝的不妥,怪不得。 新帝找不到人就打算扣着岑遇行,可惜他也不是善类,交完京中事宜之后,夜半带着年成出门。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王府,气得新帝跳脚。 岑遇行按着约定来到一处小村落,就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钓鱼,其中一个戴着草帽的身影格外熟悉,驱马过去。 “这位长得还颇像我家小娘子。” “你长得也像我家大相公。”莫之阳取下草帽,就知道他有办法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年成在一旁也跟着乐。 这看的一同钓鱼的村民一愣一愣的,原来媳妇都是这样讨来的吗? “我带你天高皇帝远,潇洒过天涯,如何?”岑遇行拦腰将人抱起来,按坐在身前,扯过缰绳一扬马鞭。 没人知道曾经的大将军王还有小神医去了哪里,只知道两人必定是能白头到老的。 相识于少年,携手得终老。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一) 逼仄的小瓦房内,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道士服的男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道士长得十分俊美,头顶白玉冠,身上一件白色大袖得罗,虽说是素白,但布料隐隐有光泽,一看就只不是凡品。 外披浅碧色外披纱,手持太极桃木拂尘,剑眉星目,真真是威仪不凡。 但不知这似天上神仙的人物,是怎么到这个落后的穷乡僻壤。 长孙无极冷着脸目光紧盯着地上躺着的少年的尸体,许久之后才祭出一道紫符,紫符夹在两指中间,默念一段咒语。 那紫符变成金线钻进尸体的眉心。 几个呼吸间,地上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像溺水多时的人,突然上岸,猛地坐直起来大口呼吸。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 “放肆!” 莫之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吼了,当场想给他一拳,打他个全家富贵,结果一抬头,就被震住。 “你只不过是一缕生魂,得本座所救才得以还阳。”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长孙无极微微拧起好看的眉头,“怎的,忘了桃木钉的滋味了?” 不知为何,听到桃木钉三个字,莫之阳从灵魂里都升起恐惧感,赶紧摇头。 “你可知本座为何将你召出?” 耳边是这个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脑子里是系统传进来的记忆,但莫之阳还是很敬业的摇头。 一副我是小白花,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摇头,让长孙无极皱眉,还要再说一次。 脑子里都是记忆,莫之阳开始收拾,这个位面是八零?八零好啊,我可以靠自己发家致富。 这个位面,原主是个几百年前的孤魂野鬼,后来被这个叫长孙无极的人收服之后,被带到这里。 帮他拿到双山村祠堂里封存的三魂,然后这长孙无极就让他转生到一个死婴身上,平安喜乐一生。 可原主不乐意,因为他喜欢长孙无极,但被拒绝,为了让他后悔那时候的拒绝,甘愿献出灵魂。 然后让他追妻火葬场。 莫之阳有点反感:拒绝一个人的求爱这很正常,心眼小到被拒绝后要他追妻火葬场才是真可怕。 但任务一定要完成,反正是追妻火葬场,最后追不追得到不是我决定的?想要发家致富,然后包i养老色批。 “双山村的祠堂下压着三魂,你要帮本座取出来。”长孙无极说着,又拿出一道黑色符纸,“张嘴。” “啊?” 莫之阳张开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热热的东西突然钻到嘴里,吓得一把捂住嘴巴,“唔?” “这道灵符,能让你感应到那三魂,每次只能带一个回来,每个月十六才能进祠堂,明白吗?” 匆匆交代完这些,长孙无极听到鸡鸣,必须离开,“记住,本座在后山的一处山洞打坐,拿到魂魄来找本座。” 说完拂尘一甩,居然消失在房间里,看的莫之阳一愣一愣的,“这不是纯粹的八零位面吧?” “初期嘛,各种高人还是有的,只是后来慢慢的隐匿在平常世界里而已。”系统解释。 现在接受这个身体的记忆,这个身体的孩子也可怜,前几天唯一的奶奶去世之后,家里但凡有值钱的东西都让那群极品亲戚给搜刮走了。 而原主也是因为高烧没钱治病去世,死在家里,身体被长孙无极拿来用。 从地上爬起来,拉拉身上缝缝补补的衣服,莫之阳再看周围的情况。 破落的瓦房屋里,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整个屋子只有一张缺角满是划痕的八仙桌,连张椅子都不见。 地上还是黄土地,土炕上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条破布。 “真穷啊。”莫之阳摇摇头,这怪不得要病死,“我先去山上搞点吃的,然后再想想怎么办。” 天还蒙蒙亮,莫之阳运气算不错,后山有竹林还有野菜,挖点下山先鼓捣点吃的,再把吃剩下的一碗端到后山。 后山也不大,他所说的山洞就在竹林里,莫之阳趁天大亮过去,山洞很窄,两个成年人进去就没地方了。 那长孙无极就盘腿坐在草堆中打坐。 “你来干什么?”在打坐的人突然察觉到另外的气息,睁开眼睛发现是他,态度比对陌生人还要不堪。 “我怕你饿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东西,是破碗里面放着一碗菜汤,连个荤腥都没有。 长孙无极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很瘦,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嘴唇有些白,皮肤白皙,但眼睛很漂亮。 抬起眸子看你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单纯。 只是大发慈悲般打量他一眼,长孙无极又闭上眼睛,那一眼仿佛是施舍。 深谙白莲之道的莫之阳,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没有惊扰他。 “你说,他要找的三魂是什么?”莫之阳没搞懂,回去后山布下陷进,说不定今天晚上运气好能搞只野鸡吃。 系统:“不知道。” 莫之阳是有疑惑的,那长孙无极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他不能自己去取呢?而且,为什么他不让其他人去,偏偏是我呢? 这些都是问题,要搞清楚,但是前提是去祠堂看看。 后山布好陷阱,莫之阳回去时,发现自己家院门大喇喇的开着,赶紧跑过去,“你们干什么?” 一闯进去,就发现一对老夫妇正在搬自己唯一的那张八仙桌,都已经搬到院子外了。 “你们干什么!”老子就这点资产,你们还来偷吗? 那一对夫妇,是这具身体的表姑,家里是在村里开小卖部的。 “嫩怎么来了?”表姑就是路过看到没人,才打算悄悄把桌子搬走,哪知道他就突然回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来?”莫之阳看到他们要搬桌子,“你们要要干什么?” “嫩欠了我们家一块钱,就把嫩桌子搬走。”这表姑看起来瘦弱,但那张嘴是真的毒,“怎么着?嫩还想把桌子烧下去给死老太婆不成?” 莫之阳的字典里,可没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的鬼话,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拳头,“你们把桌子放下。” “怎地,嫩还想要打人啊?”看他攥拳头,这表姑气焰更加嚣张起来,这个窝囊废怎么会打人,指着他的鼻子骂,“嫩个丧门星,克死全家,怎么还不去死,小心克死俺们全村。” 叉着腰,嗓门大到老远都听得见,路过的也有人来凑热闹。 这人一多,反而不好动手。 “不是的,之前好多东西都被你们搬走了,柜子和箱子和奶奶的银耳环,也都被你们拿走,一块钱早就抵清了,我现在就只剩下一张桌子一个破锅和碗,呜呜呜~” 说着,扯起嗓子开始嚎,就为引人来看,有人还怕没公道。 院子外边还有人趴在石头墙上看热闹。 “俺说他表姑,嫩抢走银耳环的时候,俺还在,一块钱抵清也是嫩说的,怎么还要抢桌子。” 隔壁的胖婶手里还抓着一把猪草,从外边的人群挤进来,“俺亲耳听到的。” 有了人证出来,也看这孩子确实惨,前几天奶奶才走,家里就剩一个,忍不住出来搭腔。 没理又被人指点,表姑一时间也没了底气,把桌子放下赶紧灰溜溜的走。 “我奶奶今天晚上头七,要是她去找你要银耳环,表姑你不要害怕啊~”莫之阳抽抽搭搭的嘱咐这一句,可把那妇女吓得全身一哆嗦。 农村最信这个,乍一听还有点渗人。 热闹一过,大家也都散了,莫之阳把桌子搬回屋里,就把门锁上,出去看看祠堂怎么样。 现在的农村都还是土路石墙,一条直路一直走进去,就到了祠堂,山双村是坐落在两座山中间的,而那座祠堂就在村子的中心,后边靠着一个水池,大家说这叫龙眼。 祠堂是龙眼睛所在的地方,这个祠堂看得出有些历史,琉璃瓦和屋檐上的雕刻都已经被岁月侵蚀,但能看出建成的时候很富贵。 “这里能有什么东西?”莫之阳绕着祠堂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问题。 算算日子,还有十天才十六,到时候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入夜之后,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都是早早睡觉,那表姑躺下睡到十点多,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 睡梦中睁开眼睛,家里黑漆漆的一片。 “我的耳环~” “啥人啊!?” 表姑听到了,猛地坐起来,身边老头鼾睡好像没听到,可刚刚明明听到说什么耳环,赶紧推醒身边的老汗,“死老太婆来要耳环了?” 农村的土炕转头就是纸糊的窗户,这时候窗户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我的耳环~” 这突然现身,把里面两个人吓得够呛,赶紧爬起来跪在炕上磕头。 “死老太婆来了。” “耳环,耳环还你。” 阴谋得逞,莫之阳捂嘴偷笑,悄悄的溜走,这时候也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做的。 “开心~”扮鬼吓一吓他们,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闹幺蛾子,一劳永逸。 赶回山上看看陷阱,还真的抓到一只不大的野鸡子,趁着夜色赶紧处理干净做好藏在屋里。 照例给长孙无极带去一只鸡腿,刷刷好感度。 闻到闻味道的长孙无极睁开眼睛,就看到少年离开的背影,那一碗馊了的青菜汤,换成了香喷喷的鸡汤。 复而闭起眼睛。 莫之阳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下河捞鱼,山上抓鸡,样样都行,但都得偷偷搞,药士被发现,得抓去批斗。 一直到十六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 “你说这别是有什么东西吧?”莫之阳借着月色溜到祠堂周围,“有阿飘吗?” 系统:“你自己来的时候就是阿飘,就算有,你也顶多是见到同类。” 这话说的有理,莫之阳看到祠堂大门锁着,就想绕过去看看有没有后门。 一路顺着墙根走,但是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系统,你喘什么大气?”好像呼吸声就在身后,想转头看。 “宿主,别回头!有”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三) “有什么?”莫之阳肩膀一僵,好像那个呼吸声越来越近,是个什么东西。 “有龙啊!” “龙?”还有这种东西?莫之阳都没想到,这位面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吓得脖子卡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转。 最后下定决心,慢慢的慢慢的把头转头过去,差点被面前的景象吓晕过去,但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僵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动弹不得。 一条白色银龙就盘旋在祠堂后面的那个水池之上,而它的头已经伸过来,就离自己不到一米,能看到他身上覆盖泛着光泽的龙鳞。 没见过的生人,银龙吸吸鼻子,闻不到那个人的味道,又把头缩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蝼蚁一般人类。 随着它的头撤离,莫之阳四肢也逐渐找回支配权,按倒在地,仰头看着威风凛凛的银龙。 它盘在水面上好像一座大山,散着令人窒息的威圧感,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感慨:卧槽,好可怕。 “系统,我们现在悄悄的走,有问题吗?”莫之阳声音都在颤抖。 “大概是没有的?”系统也害怕。 这要是一口吞了自己,只怕都不够塞牙缝的,莫之阳靠着墙,慢慢的,一步步的挪走,尽量动作轻一点。 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但这条银龙,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看了他一眼之后,闭上眼睛,并不在意他的小动作。 莫之阳撒丫子就跑,生怕那龙反悔,一口把自己吞了,“那个长孙无极估计是打不过它,就想让我来,我又不是哪吒,我怎么打得过这龙?话说打得过,会随机掉落三太子的头衔吗?” “现在不是想头衔的时候,现在该怎么办?”有那条龙在,系统觉得宿主没必要冒险。 “不行!”莫之阳突然扶墙站直起来,“我必须去他面前刷存在感,否则任务完不成。”这可是个好机会。 寂静的夜里,长孙无极听到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踉跄的冲进来。 “有,有龙~”颤抖着唇说出这句话,眼看他皱眉刚要说话,不想听他废话,莫之阳直接晕倒在地。 正要呵斥的话被他晕倒打断,长孙无极起身去查看,确认只是晕倒没什么大事之后,才放心,“那么多年还是这般胆小。” 本来不欲理会,但看到放在一旁的破碗,碗里还盈盈一碗鱼汤,还是决定把人弄进来,放到身边的草堆上。 自己再继续打坐。 莫之阳躺在草堆上,闭着眼睛装晕,心里嗤笑:这不就不忍心了吗?多亏自己这些天都送饭,刷了好感度。 嗨呀,先睡觉,睡完再说。 一觉大天亮,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他还在,一骨碌爬起来,抓过他的袖子口不择言,“有龙,好大一条龙,就在后边的水池上。” “是。”对于他的错愕,长孙无极了然,抽回袖子,“若非那条龙,本座还需你来帮忙?” 因为那条龙,所以这道士就不能靠近祠堂,所以需要自己,莫之阳弄明白这一点,想套一套那三魂是谁的。 但看个表情冷峻,跟自己欠了他一块钱似的,还是算了吧。 “那我该怎么办?”至少给点提示吧。 “不知。”被他可怜兮兮有带水汽的眼睛盯着,长孙无极错开眼神,“若是失败,桃木钉,还有本座这拂尘的滋味,你可还记得?” 他一提到这个,莫之阳打心里升起恐惧,点点头,“我记得。” 去你丫的,迟早老子把你按在地上锤,让你追妻火葬场,不对,直接火化,等我完成任务,然后就去找老色批,带着他发家致富,快乐在一起。 然后你就,你就直接孤独终老去吧你。 等人走了,长孙无极才睁开眼睛,望着方才被他拽过的衣角,拧起眉头。 “生气气!”莫之阳扯着身上的藏蓝色的确良布料的衬衫,这还是从别人旧衣服堆里讨要来的,被奶奶补了几个布丁,看着还挺有存在感。 刚回家,隔壁胖婶就来找,说是过两天大家去山上起土豆,莫之阳家的地早就因为奶奶的病给租出去了。 “过几天,你就来帮忙,钱俺们也没有,就送你一麻袋土豆,你要是不麻烦,十五祭祖你也来搭把手,钱也是没有,但吃顿饱饭没啥大问题。”胖婶说着,还给了一个菜团子。 莫之阳当然感恩戴德,“我一定去一定去。” 但听到祭祖两个字时,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几天都在田里帮胖婶家干活,她男人去下矿了一个人又看娃又下田忙不过来,莫之阳也卖力,混口饭吃。 “系统,等我功成身退,我就送你一田萝卜。”日落西山,莫之阳架着锄头跨过田沟往回赶。 系统:“我要萝卜干什么?” “能吃能用啊。”莫之阳笑嘻嘻的,背着晚霞回家去。 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种田日子,也挺好。 双山村祭祖的时间很奇怪,居然是在五月十五,五月十五是大端阳,而且,村民都不过端午节,只在大端阳这一天祭祖。 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莫之阳不打算去管这些,帮胖婶收拾好祭拜的祭品之后,就帮忙挑着扁担去祠堂。 只有祭祖的时候,祠堂门才能开。 这时候人已经不少了,莫之阳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地方,跨过门槛进去,就有一股熟悉感环绕全身。 扫了一眼,祠堂很大,得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四方方的,打门里进去,正对着就是供桌,供桌里头香炉再进去,就只看到一个牌位,那牌位还被红布盖着。 左边是烧香烛的葫芦形状的石砌炉,右边就是大家放扁担箩筐的地方。 “这样的布局,在北方很少,南方多一点。”莫之阳不太明白,这南不南不北的建筑,到底镇压着谁。 这周围看了一眼,没有地方可以藏,本来是打算这样藏起来,但现在看来不行,得换个办法。 莫之阳眼睛瞄上供桌上面的贡品,假借上香的时候,偷偷揣了两个苹果在身上。 没一会而村长来上香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两个苹果,当下就黑脸了,“谁偷了苹果?” 村民都聚集在这里,一时间听到这话,才去看供桌上,发现真的少了两苹果,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摇头。 这时候,莫之阳故意把藏在袖子里的小苹果抖落出来,大家看到苹果从他身上掉下来,都明白怎么回事。 莫之阳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村长,我奶奶最喜欢吃苹果,她给我托梦说想吃苹果,我才对不起。” 本来偷东西是要被送去村大队的,但看他也是孝心,又哭得那么惨,大家反而不忍心。 “我对不起大家,我今晚罚祠堂吧,也算是悔过。”莫之阳抽噎的提出这个要求,大家只觉得他是真心悔过,也就应下。 “不愧是宿主!”系统叹为观止。 大家祭拜完各自回去,就莫之阳一个人跪在祠堂中间,村长领走时把钥匙留下来,嘱咐顺便打扫一下。 还有这种好事? 莫之阳接过钥匙,信誓旦旦,“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打扫。” 把祠堂里外打扫干净,莫之阳掏出刚刚胖婶给自己的菜团子啃起来,“上次我们白天来就没有看到龙,晚上来就看到龙,今天晚上过十二点,也算是十六了吧?” 在这里等着,等到晚上,说不定可以。 找个角落躺下睡觉,一觉起来已经天黑了,“系统,几点了?” “晚上十点十七分了。”系统回答。 莫之阳找个地方躲起来,挨到十二点过再说。 十二点刚过,莫之阳就正要站起来,此时一阵风吹过去,整个祠堂突然阴森起来,一回头才发现,盖在排位上的红布,居然被吹掉了。 “好家伙?”莫之阳看着黑漆漆的供桌,什么都看不清,咽口水,“那啥?要不您出来打个招呼,大家都是飘,没必要吓人。” 突然心悸起来,莫之阳捂住胸口,猛地回头,就发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长孙无极?” 他怎么来的,他不是不能进来吗? “本王梦到你过。”这个长孙无极突然说话,声音温柔带着缥缈的虚无感。 “我?”这家伙好奇怪,莫之阳皱眉。 长孙无极此时却穿着富贵蟒袍,不再是之前那一身素雅道袍。 “是,梦见过很多次,你叫阳阳对吗?”长孙无极俯身,带着微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在脸颊被触碰的那一刻,莫之阳脑子一轰:艹,是老色批。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救命! 莫之阳现在就觉得:我见过两个人,一个是长孙无极,另外一个还是长孙无极,这特么什么废话? “本王知道你要来做什么,辛苦你了。”这个长孙无极低下头,唇也覆上他的唇,“本王认得你,你是阳阳,本王认得你。” 他是老色批这个毋庸置疑,但莫之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他吻得呼吸有些急促。 被松开之后,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喘气。 “艹,宿主你看地上躺着的是什么?” 被系统提醒,莫之阳才有空去看地上,“卧槽?”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四) 地上躺着的也是自己。 莫之阳一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变得魂体,而长孙无极还不肯松手。 “本王每次都梦到你。”长孙无极声音很温柔,也非常认真,“从本王被困在此处之后,就开始梦到你了。” 他们两个人应该见过,哪怕不是在这一世,也是在上一世,有预感,他一定会出现在面前。 “唔~” 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出口,莫之阳就被长孙无极压在地上,身边就躺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灵魂交缠。 长孙无极很喜欢亲吻,好像借此表达思念之情,可莫之阳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能沉溺在他给的温柔里。 一夜沉溺之后,莫之阳睁开眼睛已经是白天,也回到属于身体里。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撑着坐起来,开始梳理。 “啊?光顾着看活春宫,没注意。”系统挠头,这也不是系统能想到的。 莫之阳猜测:镇压在这里的三魂,就是长孙无极的三魂,他不敢来可能是因为那条银龙镇压,想通过自己,把魂魄运出去。 但,这双山村的祠堂,怎么会困着长孙无极的魂魄呢? 怕出事,莫之阳赶紧爬起来,既然他是老色批,那就得尽心尽力,赶紧把魂魄给他送出去。 不然,老色批出事心疼的还是自己。 果然,白天银龙并没有出现,莫之阳从祠堂出来,锁好门之后,快步跑回家里,把门一关,从后门钻进后山。 “我成功了。”莫之阳满怀欣喜的跑回来,跪坐到他跟前,“我成功了。”老色批,要夸夸。 长孙无极睁开眼睛,看到他笑得眉眼弯弯,好像发生什么很欢喜的事情。 “我见到那三魂了,还把其中一魂带出来了。”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撩起汗衫,莫之阳露出心口,在这里出现一个朱砂痣。 未曾理会他的欣喜,长孙无极只是抬手,面无表情的将朱砂痣生生从他胸口剜出来。 “唔~” 胸口好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一块肉,疼得莫之阳攥紧手边的杂草,下唇都被咬出血,“唔~”好疼,额头渗出冷汗。 那朱砂痣到他手上,变成一缕金光,金光从长孙无极的眉心钻进去,一闪而逝。 莫之阳捂着心口,看他吸收完魂魄之后,露出喟叹舒服的神情,惨白的小脸都是自豪,“我是不是很厉害?”要老色批夸夸。 可吸收完这个魂魄之后,他的记忆也随着融合进身体。 “你做了什么!”长孙无极猛然睁开眼睛,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愕然和震惊。 “没有做什么啊?”他为什么那么凶,莫之阳被吓得往后缩,“你,你干什么那么凶我。”拳头硬了。 “你竟与本座行苟且之事,你好大的胆子!” 记忆融合之后,昨晚的荒唐事也都刻进脑海里,长孙无极未曾想,他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不是,不是你先动手的嘛,明明是你先不讲武德啊!”莫之阳看他生气,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是你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的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说什么梦见过我,记得我,关我什么事?” 长孙无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才会这样恼怒,拂尘一扬,那雪白的马尾狠狠的抽到莫之阳身上。 这玩意儿打人疼得厉害,而且是魂魄生出来的痛感。 “唔!” 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莫之阳,被这一抽疼得整个人都匍匐到地上,“你做什么?”喉头一甜。 现在一定要忍住,追妻火葬场,要靠这一点点 “你只不过一缕生魂,竟敢如此大胆!”长孙无极实在恼怒,抬手拂尘又照着他身上连抽四五下。 “别打了,好疼,真的好疼!” 这痛感与方才的剜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从魂魄里连绵不绝的灼热痛感,莫之阳被抽打得满地滚,“别打,我不敢了呜呜呜~” “老色批,我跟你拼了!”系统杀人的心都有了,我们家宿主把你魂魄带回来,你居然还揍他,狗屁。 可惜,代码什么都做不了。 “唔~”一口老血吐出,莫之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意识模糊,额前略长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 “你别忘了,你原本是游离三界不得转生的鬼魂,是本座将收服,让你不必被天道龙族驱赶。” 莫之阳意识模糊,强撑着回答他,“我我记得。”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既然记得,就别异想天开,否则本座定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你可听清楚了。”说罢,长孙无极抬手就又要抽打他。 吓得莫之阳抱住头蜷缩成一团,一直在求饶,“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还敢。 然后,用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他,结果他眼神一扫过来,又假装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抬头。 我害怕,我装的,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 看他如此,长孙无极此时的心却很不痛快,心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滚。”广袖一挥,将人赶走。 有预感,若是他再不走,必定是要心软的。 “宿主,要不我们暗杀老色批吧。”系统气得代码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宿主。 我们辛辛苦苦,千方百计混进祠堂,给你带魂魄回来,你居然打人,太过分了,就这个原主喜欢他?喜欢他个der。 强撑着身体回家,莫之阳躺到床上歇息,这拂尘打的身上倒是没伤口,可魂魄疼。 “暗杀什么?想要追妻追得惨,前期就要做好被虐的准备。”莫之阳没有放在心上,很明显,山洞里的长孙无极和祠堂的魂魄性格南辕北辙。 祠堂的三魂极为温柔,而山洞的长孙无极却冷酷无情,莫之阳现在有点头绪,但是,你打我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 暂时融合好,长孙无极松口气,虽然过了五百多年,但所幸还能融合,可融合之后,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我怎可如此对待阳阳?”在黑暗中,长孙无极伸出手,看着手掌,方才就是这双手伤害他的,“我怎可如此?” 这怜惜之情刚升起来,就被压制住,“他肖想本座,就该罚!” 头好疼,长孙无极只能强忍着头撕裂的痛感,偷偷潜进他的房中,丢下一枚丹药后,再回去打坐压制刚收回来的一魂。 第二天起来时,莫之阳才发现身边有个药瓶,“这啥东西?” “老色批昨天晚上给你的。”说到这个,系统还是生气,“我要去暗鲨他。” “你干嘛生气?”莫之阳爬起来,打开瓶塞把里面的药本来想一口吞了,但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把瓶塞盖上。 系统生气,“他打你,我不高兴。” “生什么气啊,我现在要是不服着他,不软着来,他怎么追妻火葬场?怎么觉得我体贴温柔又处处为他好呢?” 追妻火葬场的必要条件,不就是我对你好吗?然后你不识抬举,这个,莫之阳最会了,嘻嘻嘻。 强忍着身上的痛感,莫之阳给他煨几个土豆,去到后山,把热腾腾的土豆放在他面前,然后默默的扶墙离开。 离开山洞时,假装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却还是身残志坚的离开。 当他踉跄要倒下去的时候,长孙无极还是睁开眼睛,却没有什么动作,然后缄默的看着他离开。 等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之后,莫之阳恢复吊儿郎当模样,“我觉得我每天好像在喂狗,丢东西然后走。” “哼,他就是狗男人。”系统傲娇一哼。 “哎呀,系统你就别生气了嘛,大不了追妻火葬场的时候,我让他难一点,好不好?” 听到宿主这话,系统心里舒服点,“你说的,虐他身心。” “行行行。”莫之阳哄着系统来。 抽空去村长家里,说是可以天天去打扫祠堂,也不需要什么报酬,村长当然同意,也觉得这小伙子勤快,又送半麻袋土豆。 弄到钥匙,进出也轻松,接下来就静待下一个十六。 六月十六,莫之阳早就蹲守在祠堂里,等长孙无极过来。 过凌晨,莫之阳已经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困得不行,差点直接栽倒地上时,一个肩膀靠过来,正好接住要摔倒的人。 “唔?” 莫之阳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他出现了,“你来了。” “困了便靠在本王身上歇歇,辛苦了。”长孙无极柔声安抚,手也揽住他的肩膀。 本欲靠在他肩膀上休息,可莫之阳却突然把他推开,“我知道,我不该肖想你的,是我的错。”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看着真是可怜,也招人疼。 “他对你说了什么?”看阳阳这副表情,只怕他是怪罪了他,长孙无极垂眸,“他也是无奈。” 既然那个长孙无极嘴里套不出什么秘密,这个应该可以。 莫之阳眼睛一眨,眼泪就滴下来,“我知道是浅薄粗鄙,是配不上你的,道长叫我不该肖想,他是对的。” 见他哭,长孙无极的心也跟着疼,忙伸手帮他擦掉泪渍,“并非如此,你可知,五百年前都发生了什么。” “什么?” 上钩了,莫之阳哭得抽抽搭搭,心里吐槽:难不成你被压在五指山下? 快说,我要吃瓜。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五) “五百年前,我为中山王,龙族害人,多次水灾淹死无数百姓,本王有机缘便请一得道高人和他的徒弟,将本王七情六欲逼出体内,凝为三魂,暂时供奉与此处,而他无心无情,无七情六欲修为大涨,逼退龙族之后也身受重伤,而本王便在此处,整整五百年。” 莫之阳听的一愣一愣的:确定不是被五指山压住的? “后来他不知如何,可本王一直在此,只有每月十六月满时才得以出来喘息。”五百年,长孙无极都忘了自由是什么味道。 怪不得说十六才能来,莫之阳挠头,“那你怎么说你见过我,梦见过我?” “本王也不知,可确定是你,许是缘分吧。” 这感觉很奇妙,在做王爷时,从小都会梦见一个人,后来被困于此,那人脸逐渐清晰,既定是他。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可当做不知所起的感情的借口。 “有可能老色批比你早出现很久,但一直在等你。”系统觉得,老色批这个NPC算是废了。 这个NPC的每一条代码都被白莲化了,即是老色批这样,还是要追妻火葬场。 “可是,道长并不喜欢我,他斥责我不要肖想。”谈及此,莫之阳垂下眸子,有些伤感,眼眶莹莹有泪。 我哭了,我装的。 长孙无极只是笑笑,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眉心,“他此时,对你已经有所心动了,会为你牵肠挂肚。” “真的吗?”莫之阳闻言,抓住他的衣角,方才的失望一扫而空。 “本王是他的七情六欲,他情是你,欲也是你。” 莫之阳直接自信嗨出:人类高质量情话,艹,这个男人说话好撩,比山洞的那个狗男人好多了。 “莫哭,等本王与他融合之后,他会明白自己的心。”长孙无极搂住他,轻声细语的安慰。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莫之阳带着他的一魂跑掉,银龙察觉到有不妥了。 当莫之阳踉跄的跑回山洞时,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有人?” 悄悄靠过去,听他们说什么。 “师兄,你绝情绝爱不好吗?你一旦融合的话,修为会大跌,这样你只怕无法再享长生了。” “长生与我并无太多意义,如今天下形式大好,国运会逐渐昌隆,未来藏富于民,彼时安居乐业,这是我毕生所求,而我只想做回一个普通人。” 这就够了,长孙无极已经长生五百年,够了真的够了。 “师兄,我?”西谨还想规劝,“你可知我心意啊。” 在外边听到这对话,莫之阳就猜到个大概,原来这里面的人是长孙无极的师弟啊,听着声音倒是好听。 “谁在外边?” 西谨察觉到陌生的气息,身上道袍一挥,直接将外面偷听的人抓进来,“你是何人?” “我,我是来还一魂的。”莫之阳被甩到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求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长孙无极身上。 原来便是他帮师兄在银龙的看守下,运出一魂,这样卑劣的人,怎么敢沾上尊贵高洁的师兄? 西谨起了杀心。 “西谨,你先出去吧。”长孙无极支开他,毕竟这要取魂魄,就要撩开衣服,在外人面前,不太好。 没有违抗师兄的意思,西谨看了一眼莫之阳,拂袖出去山洞。 并未问他是何人,莫之阳低头默然低头解开衣服,撩起汗衫露出胸膛,大抵是没吃什么好东西,瘦的很,也白净。 长孙无极不知为何,这一次取魂魄有些迟疑,尤其是看到他掀起衣服露出的细腰后,沉默了片刻。 “道长?” 柔声试探一句,莫之阳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花模样,却把衣服撩得更高,看,给你看,多看几眼。 “咳~” 长孙无极轻轻咳了一声,垂下眸子,伸手剜出他心头的朱砂,看到他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时,微微皱起眉头。 “道长。” 这一次,莫之阳发现他的不忍,于是故作撑不住的样子,要瘫倒在地,果不其然,他就伸手来接了。 小白莲们,要善于激发他们的不忍和怜惜,再放大。 所以,这一次莫之阳直接倒进他的怀里,却又故作坚强的想把人推开,“道长。” “他又跟你说了什么?”长孙无极冷着脸,却没任由他把自己推开,紧紧搂住。 问到这个,莫之阳垂下眸子,没有回答,不回答他也会知道的,毕竟一旦融合,长孙无极的记忆也会融合。 所以,他会知道的。 长孙无极大概知道,也没多问什么,冷声嘱咐,“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莫之阳垂眸,点点头,却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道长,那个人是谁啊?” 小心翼翼的问。 “他是我的师弟。”长孙无极将人扶好,“你先出去。” 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好。”把身上破烂的衣服拉好,起身离开。 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所谓师弟。 “你叫什么名字?”西谨抬手,用手上的拂尘拦住那个人,便是他帮师兄运送魂魄吗?一副穷酸相。 “我叫莫之阳。”莫之阳这时候也抬头打量他,这人确实十分俊秀,或许是长期修炼的缘故,清高得很,钟灵毓秀。 眼见他这一身破烂衣服,藏蓝色的确良外衣,里面也是破了洞的汗衫,穿了很久都有点变形,吊脚的蓝色裤子,也破破烂烂。 西谨冷下脸,“已经几魂了?” 为什么他一副,我跟你说话是施舍的态度。 “两魂了。”莫之阳垂下眸子,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碰师兄。 “等魂魄归还之后,你就离开这里吧。”去西天,西谨冷着脸看他,在施舍一般,拂袖,“滚。” “哦。”这个人好屌,莫之阳应下然后也走了。 这边刚回去,村里突然就闹起来,莫之阳见胖婶跑过去,也跟着追上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村里近百个人全都聚集到村长家里。 “各位。” 村长扯着老鸭般的嗓子,“各位,可以要下雨,要下一个月雨,大家赶紧收拾收拾,实在不行就去外边避难吧。” “为什么下雨?” “是啊,为什么下雨?” 大家都在问,村长也没细说,“祠堂的老祖宗给俺托梦了,说下个月开始,嫩们走快收拾东西,要是邻村啥的有亲戚,就赶紧去避避。” “怎么好端端的要下雨?” 这双山村向来风调雨顺的,但大家都信任老村长,他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雨。 莫之阳猜到,可能是长孙无极魂魄的原因。 “嫩要不跟俺一起去俺妹妹家避难?”回去时胖婶还抓着莫之阳问。 “不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莫之阳拒绝了,可能是银龙发现长孙无极的魂魄没了,降下大雨,“胖婶,你赶紧喊人走。” 胖婶肩膀还架着锄头,“为啥啊?”听他这样说,好像很严重似的, 正要说什么,天突然一道惊雷下来。 “不好,俺家还晾着苞米呢。”胖婶来不及细说,赶紧回去收苞米。 莫之阳也赶紧回去,乡间的土路,被雨水淋湿之后,就格外泥泞,不好走。 这一道惊雷,也让西谨抬头望天,“那孽畜发现了什么?”再转头看向山洞里打坐的人。 师兄一旦变成凡人之躯,必定要经历生老病死,那自己又是孤独一人?不能,一定要让师兄陪着我,他不能变成凡人。 西谨真的害怕,毕竟两人相伴五百载,一个人突然不见,那岂不是留下自己孤苦伶仃?师兄不在,长生又有何意义? 可又要怎么阻止他呢?西谨想到一个办法。 现在莫之阳有点担心,银龙要是发现,撑不到下个月十六怎么办,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这时候,黑暗中听到吧嗒一声。 家里穷得很,煤油灯都没有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听到声音之后,莫之阳就不动了,假装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西谨摸黑进来这户人家,扫了一眼周围,看到靠窗炕上的一个人身影:只要杀了他,就没人将师兄的魂魄带回来,那师兄就可以一直陪着自己了。 一步步朝着炕头走去,西谨屏住呼吸,让他不能发现自己。 “宿主,他要杀你。”系统感受到了杀气。 “嗯,我知道。”莫之阳反而不急,甚至隐隐有些好玩,能感受到他一步步逼近。 系统急的跳脚,“宿主,你能不能急急?我看得都急。” 西谨终于接近炕上的人,双指为剑,凝出一道剑气,毫不留情的劈向床上的人。 剑气凌厉的劈开盖在身上的布,却没有再进一分,好像被人凌空捏住一样。 “怎么回事?”西谨未曾想,自己居然杀不了他。 这个时候,莫之阳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迷蒙着睡眼,“是道长吗?”声音故意捏的娇娇赖赖,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莫之阳还装作习惯性的让开位置,“道长要睡了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知羞耻的对我师兄求欢!” 这下,彻底把西谨惹急了,抬手又是一剑下去,“你连给我师兄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六) “放肆!” “师兄?” 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西谨瞬间气势大减,只能悻悻收回手,“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做什么?”拦住他后,长孙无极确认床上的人没事,才松口气。 “这厮,竟以卑贱之躯,肖想师兄,我只是想教训他。”初次得见师兄,那时候,西谨便觉得师兄是世上顶顶尊贵俊逸之人。 更是心怀天下,愿意舍己为世人的君子,这男子,出生卑微,连看师兄都资格。 长孙无极厉声呵斥,“放肆,谁教你这样的?” “是他,是他先不知羞耻的,师兄,你质问他,他敢说对你没心思?”西谨指着莫之阳怒骂。 莫之阳突然开口,低下自卑的头,“是,我是喜欢道长。”慢慢的坐起来,身体抱做一团。 “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果然,果然他就是惦记师兄,西谨抬手就要打过去。 “住手!” 长孙无极拦住他,“本座不喜欢他,不仅此时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说着,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不过一介幽魂,本座怎么会喜欢他呢?” “师兄,真的吗?”西谨紧提着的心放下,挑衅的看向缩在床上的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利用的人,等三魂取出来,本座便还他自由,交易罢了,怎么会有所谓喜欢?” 这话像是说给他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此时的莫之阳,认命一般垂下头,“我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师兄必然不会喜欢他的,师兄尊贵无匹,而他只不过是个乡下人,他配吗他。” 西谨的落井下石,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是,是我不配了。”猛地抬起头,此时已然是满脸泪痕,强行将哽咽咽下,莫之阳胡乱用手背把泪痕擦掉,“我明白的,我什么明白。” 听着哽咽声,长孙无极心中却不是滋味,但没说什么,带着师弟离开。 临走时,西谨回头看了眼床上埋头痛哭,肩膀一抽一抽的人,心里冷笑:就凭你,也想与我师兄扯上关系。 两人走后,趴在床上的人终于笑出了声,“艹,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色批居然说不喜欢我?”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宿主,要不我们去看一下脑科?”系统现在怀疑,宿主是被那个师弟气傻了。 笑得差不多了,莫之阳才把小脸擦干净,“你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他说不爱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师兄,你为何一定要做回一个普通人?”西谨跟在他身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修为已经变弱,若是最后一魂回归,那他也无法享受长生。 “我为天下苦守五百年,累了也够了。”长孙无极语气中尽是疲惫,“如今天下太平,而且会越来越好,百姓已经不需要我,功成身退是好事。” 无心无情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煎熬,尤其是在融合魂魄之后,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还有奔涌的情感,太美妙了。 长孙无极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情绪的波动,剥夺七情六欲的同时,也剥夺了对美好的感受能力。 那么多年,他像一个孤独的瞎子,面对一副副锦绣河山,却没办法欣赏。 “师兄,你真的忍心抛下我?”西谨悲上心头,为什么,当个凡人有什么好的。 长孙无极仰头,透过稀疏的叶缝,看到天上的峨眉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我当时是无奈被迫断情绝爱,可我比月宫娘娘多一条退路,我想退了。” 好久没有感受到爱了,尤其是在融合完两魂之后,这种感情越发强烈。 “师兄,我可以陪着你,可以一直陪着你的。”西谨去拽他的袖子,“我们都过了五百年,可以过很多个五百年,总有一天,天下会再需要你的。” “师弟。”从他手中将袖子抽回来,长孙无极摇头,“你先回去吧。” 若是他待在这里,只怕会妨碍自己。 每融合一魂,长孙无极身上就多几分人的感情,无情无爱的木头人当然虐不了,但是有感情的,就不一样了。 “就等着吧。”莫之阳轻笑,小白莲的手段,你个傻兮兮的道士,怎么懂呢? 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走了,毕竟老村长这事儿说的挺严重的,现在土豆也都起了,避一避雨势。 隔天,莫之阳照例用破碗端着两个煨好的土豆之后,端过去后山,想给两个填填肚子。 “你又来做什么?” 见他来,西谨一个箭步挡在他跟前,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我师兄是什么人,怎么会吃你这样的东西,快滚。” “我只是怕两位饿了,才送吃的过来的。”莫之阳端着碗,将目光放在里面打坐的人身上。 “不必假好心。”抢过他手里的破碗,西谨将碗里三个不大的土豆随手泼到远处,再把破碗丢到地上,“滚。” 至始至终,山洞里的那个人没有说话。 莫之阳默默弯腰,将滚落四周的土豆捡起来,揣进怀里,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之后,长孙无极睁开眼睛,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回家之后,坐在土炕上,莫之阳抱着土豆开始啃,“道具,装可怜偶尔还是需要道具的。”否则早就把土豆吃了。 时间越近十六,西谨心里越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师兄,可又怕太过明目张胆,惹他不高兴。 一时间也没办法。 等到十五那一日,全村人都走光了,莫之阳拿着钥匙大摇大摆的钥匙进祠堂。 “师兄,您当真要?”西谨跪坐在他跟前,刚要说话,就被他一眼瞪过来,闭嘴了。 “追妻火葬场要开始了。”莫之阳兴冲冲的跟系统说。 系统冷哼:希望如此。 到晚上过十二点,算是十六,果不其然,长孙无极出现。 “阳阳。”等今晚之后,就可以真的拥抱他,长孙无极正想抬手去抱他。 莫之阳却往后退一小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之后,默默的开始解衣服。 “阳阳,你这是怎么了?”长孙无极愕然,制住他解衣服的动作,“你这是做什么?” “快点吧。” 强忍住眼眶的水汽,莫之阳颤着手脱掉身上的衣服,“别让我这身子,脏了你。” “阳阳,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这样的话,长孙无极想将他的衣服穿好,“可是他又说了什么?” “不是。”身上只余下一件汗衫,莫之阳抬手想脱掉。 长孙无极阻止不了,只能把人抱住,“别这样,阳阳别这样。” “我没事。”把人推开之后,莫之阳继续脱掉身上的衣服,“村里的人都走了,你给村长托梦了吧?” “是,银龙若是知道,降下水患,双山村地势很容易出事的。”长孙无极见他如此,心也闷闷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抱着他。 两人今晚却什么都没做,莫之阳今天带来了最后一魂。 拢着衣服回到后山,见西谨还在山洞门口站着,垂头越过他走进山洞里,“道长。” “嗯。”长孙无极睁开眼睛。 “多谢道长助我还阳,大恩无以为报。”莫之阳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道完谢之后,才撩起衣服。 长孙无极默然,伸手取出最后一魂,顺着眉心进入体内,长长舒口气。 莫之阳没有等他说话,扶着墙站起来,默默转身离开。 目送他出去,长孙无极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总是沉默以对的。 “师兄。”西谨进来,已经看到师兄身上的金光消失了,“师兄,你变成凡人了。” 银龙发现祠堂里没有长孙无极的气息,怒了,冲出水面,搅动风云,开始降下惩罚。 连三声雷霆之后,开始下雨了,大雨滂沱还伴有龙吟声。 “艹,你等我先走了再下啊。”莫之阳想收拾包袱离开,让长孙无极心里难受,现在好了,这大雨,家里什么都没有,“要不,我顶个八仙桌出去?” “宿主,你确定不去看看脑科吗?”系统错愕。 银龙想毁了这里,巨大的龙头直接撞向其中一座高山,想引起塌方,泥土搅合大雨,会形成泥石流。 “系统,之前你给我开的那个空间还在吗?” “在啊。”宿主为什么问起这个,系统疑惑。 莫之阳一拍手,“得嘞。”不顾大雨直接冲出去,盯着瓢泼大雨往后山跑,“道长,道长!” 山洞里的两人,也察觉到银龙的动作,赶紧跑出去。 “师兄,山崩了,快走。”西谨也知道银龙必定是发现了,赶紧通知师兄。 长孙无极知道此时危机,此处不能再呆,紧跟着出山洞,“莫之阳他还没来得及走吧。”算时间应该还在。 “师兄,快走啊。”现在师兄修为大跌,哪里斗得过这银龙。 “道长,道长!” 大雨声中,长孙无极还是听到他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他跑过来,“阳阳!快跑!”那个方向,已经有泥石滚下来了。 “师兄,走啊!”西谨拽着人走,长孙无极伸长手想去拉他一把,“阳阳!” 莫之阳也伸长手,想去拉他,“道长!”却失足扑倒在泥地里。 “阳阳!”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七) 西谨怕师兄出事,将人打晕后,扛起来御剑离开。 等人消失在雨幕之中,莫之阳收回手,瞬间收起方才绝望的表情,转头看到山顶崩腾下来的泥石流,“艹你丫的系统,你是不是想看着gg?” “来了。”系统赶紧开空间,把人装进去,“嘤嘤嘤,刚刚那一场生离死别太精彩了,看呆了。” 没多一会儿,风收雨歇,被撞毁的山顶上站着一个银色头发,身穿银龙铠甲的男人,“长孙无极,本太子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莫之阳本来要走的,但想来想去还是不过瘾,要虐肯定要照狠的来,没有什么比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出事更狠的。 但,系统有空间,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 从系统开辟的空间出来,莫之阳就到了另一个地方,“你跟我说这是什么地方?” “你往前走,能找到胖婶。”系统指使。 莫之阳赶紧撒丫子顺着泥路跑,“胖婶,胖婶~”一边跑还一边喊,拐过弯。 果然就追上了胖婶的拖拉机。 “小阳啊?”胖婶赶紧招呼自己家男人停下来,“你咋跟来了呢?” “我,我就跟来了。”该怎么解释,莫之阳不知道,只能先被胖婶扶着上拖拉机,“双山村山崩了,把好多房子都冲走了,我们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俺这次来就是带你婶子走的,俺们挖矿赚了点钱,外头买了地。”胖叔开着拖拉机。 胖婶抓着他的手,“要不,你跟着俺们去吧?俺们家铁娃也大了,你就跟他去城里,铁娃人憨,你脑袋灵光,他不会被骗。” “好。”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胖婶,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把我当成你的孩子看待。 长孙无极被西谨强行带回去,整整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之后满脑子都是莫之阳他最后的那一句道长。 但现在魂魄还没彻底融合,只能先暂时打坐闭关。 莫之阳跟胖婶回家之后,就看到那个叫做铁娃的男孩,大概也才二十一岁,没读过书,但人壮实。 跟胖叔下矿回来之后,一直喊着要去城里看看,但胖婶怕他被骗一直不肯,但铁娃闹不吃饭,胖婶也没办法,就打算让莫之阳带人一起去。 待了几天,胖婶塞了十几块钱就让胖叔开拖拉机把人送进城。 “小阳,你名字好听你也帮我取个呗,铁娃听起来就不好听。”铁娃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身上穿着胖婶给他做的新衣服。 是,铁娃确实听起来不太正常。 “胖叔姓徐,你就叫做徐天?”好听好记,主要是好写,莫之阳有预感,将来一定会教他写名字,有备无患。 “爹,以后俺就叫徐天了。”铁娃取下嘴里的狗尾巴草,冲着爹吆喝,“徐天。” “小孩子家家,叫啥都一样。”胖叔应和一声。 看着路边的景色,耳边轰隆的拖拉机声,莫之阳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成就一翻事业! 追妻火葬场是副本,主线是如何发展商业计划。 师兄已经小半年没有出来,西谨很担心,可又怕擅自闯入,会阻碍,只能硬生生的熬,熬到冬天,过了春节之后,才听到有动静。 “师兄!” 推门进去之后,西谨才发现师兄已经真的变成一个有点修为的普通人,“师兄,你,你都长胡子了。” “是吗?”长孙无极摸摸下颚,确实摸到胡渣,“但我却如同活过来了一般。” “师兄,其实你变成普通人也无事,我也可陪着你过完这一世。”西谨慢慢走到蒲团边,看到师兄眼中的光彩是,突然觉得师兄变成凡人也好,这样或许就能回报自己的感情。 分割五百多年,融合回来确实有些费劲,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长孙无极笑着,“我要去找莫之阳了。” “什么?”跪坐到他跟前,西谨有些难以置信,“你要去找谁?” “去找莫之阳,之前伤他太深,我要去找他,告诉他我爱他。”说了那些话,长孙无极觉得自己可恶,如今终于有能力全心全意的爱他,不想错过。 曾经在他魂魄种下符咒,他就算是转生,自己也能找到。 在西谨眼里,师兄未成大道时,是中山王,成大道之后,更是天之骄子,“师兄,那个乡下人他配吗?” 哪怕自己不配,也该是天上的神仙,而不是这个粗鄙的乡下小人。 “你可知为何,我寻觅那么多年,才找到他替我取回三魂?”此时的长孙无极多了几分人性,说话也柔和,“那是因为我爱他,三魂离开躯体太久,只有找到他所爱之人,才愿意回来,莫之阳就是,我与他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西谨:“不可能。” 长孙无极执意如此,谁都拦不住。 开放之后,不少人都做起小生意,莫之阳也带着铁娃一起,在街边做了小买卖,卖衣服,铁娃手艺好,炸的油条很香,就在隔壁卖早点。 “看看,这是新款的牛仔裤,质量很好的。”莫之阳抖落着手上的深蓝色牛仔裤,跟一对小姐妹推销。 莫之阳人长得白净好看,说话又好听,生意是这一条街最好的,摊前围了不少人。 “宿主,长孙无极来了。”总算是看到追妻火葬场的前奏,系统跃跃欲试。 假装不知道,莫之阳就跟着客户掰扯,这三月里的天气还有些冷,不多时天下居然飘下小雨,还有渐大的趋势。 “不好,下雨了。”莫之阳赶紧收拾衣服,往脚下的蛇皮袋塞,“阿天,你赶紧把车子开到遮雨的地方。” 塞完一个袋子,莫之阳站起来正要去抱另一大堆衣服,就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对视之下,都愣住了。 “小阳,嫩认识他?”徐天过来帮忙,就发现多了一个俊俏道士。 “不认识。” 不认识三字刺向心头,长孙无极眼眶竟有些泛红,攥紧拳头。 莫之阳抢回他手里的牛仔裤,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头吩咐徐天,“快点走,晚上还要去端盘子。” 徐天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哎。” 长孙无极呆站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雨下大整条街都没有人,只余下湿漉漉的他站在雨里,“终究是我伤他太深。” 雨一直下到晚上,莫之阳在一家兴起的西西图澜娅餐厅兼职,晚上当服务员,铁娃就负责洗碗。 “我可是刚刚泄露给他,我晚上要去端盘子,他一定会过来的对吧。”莫之阳穿戴好服务生的衣服,整理好黑色领结。 “宿主,我发现他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计划之中,甚至是追妻火葬场,也是根据你的步调来的。”这算不算追妻火葬场,系统发出疑惑。 笑嘻嘻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之阳挑眉,“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西西图澜娅餐厅很高档,还有乐队演奏,但没什么格调,就是八十年代的样子。 莫之阳端着满是盘子的托盘走过去,走得急,没注意到迎面过来的两个公子哥,不小心撞上两个人,瞬间盘子摔碎一地,连带着自己也朝后跌坐到地上。 “怎么搞的,我这衣服很贵的。”一个烫头的男人扫掉衣服上沾着的面包屑。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是真的意外,莫之阳只顾着注意后边的人,“对不起对不起。”赶紧道歉,这个圈子的人都有背景的。 “道歉就完事了?赔钱啊!”另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人俯身,就要去拽莫之阳的头发。 “住手。” 本来一直躲着的长孙无极,终于出现了,厉声呵住两人,赶紧上前把抱住倒在地上的人,“阳阳,你没事吧?” “你又是谁?”突然有人闯进来,两个人也有些生气,两个人家里都是有背景的,来玩玩,没想到被弄脏衣服还被人骂。 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有股子痞气。 “回去问问你爷爷,长孙无极是谁。”长孙无极抱着他,将两人呵退。 莫之阳收拾好盘子,抱着碎瓷片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阳阳。” 被叫住,莫之阳也只是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继续走,把盘子收拾好,起身离开。 “阳阳。” 最后,长孙无极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 徐天回去得比较早,莫之阳因为盘子的事情被领班留下训了一顿,到凌晨十二点才出门,但此时外边已经开始下雨。 正当,莫之阳站在门口,望着雨帘无措时,突然一把油纸伞撑在一片天地。 “你还想做什么?”这一次,莫之阳总算和他说话。 长孙无极垂眸,“我只想好好的陪着你,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了。”推开试图帮自己打伞的男人,莫之阳一头扎进雨里。 这雨水兜头浇下来,莫之阳后悔了:嘤嘤嘤,想藏在老色批的怀抱里,这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阳阳,你先把伞撑着。”长孙无极追出去。 西西图澜娅餐厅门口就是大马路,猛地冲出去,迎面一辆汽车也冲过来。 “小心!”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八) 在被车撞到的那一刻,长孙无极直接用法术,将车子堪堪拦住,但莫之阳还是被“吓”得跌坐到地上。 “阳阳!” 长孙无极将伞放到一边,赶紧去扶起地上的人,“可有伤到?” 假装被吓到,在老色批怀里窝了三秒之后,莫之阳不得不离开这个快乐星球,猛地把人推开,“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听到没有!” “阳阳。”长孙无极本来想去追,可身后一个老人的声音,阻碍了自己的脚步。 “道长。” 听到声音,长孙无极才回头,发现是熟人,“是你?” “道长,你居然入世了?”老者被两个人扶着走过来,黑色的裤脚被雨水打湿也不在意,“真的是你,我那不争气孙子说长孙无极的时候,我还以为,还以为是胡说呢。” 此人是之前救下的一个兵,长孙无极看向阳阳离开的方向,“本座还有事,先走了。” “道长,道长!” 老者没能把人喊住,就吩咐身边的人,“你去查一查,道长到底住什么地方,这位可是高人,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是。”秘书点头。 淋雨跑回去的,两个人就租在一间四合院违规搭起来的小房子,莫之阳一身湿漉漉的赶紧去洗澡,热水缓和身体温度之后,才稍微松口气。 “你打算怎么追妻火葬场?”系统好奇,宿主玩的肯定不是普通版本,很可能是火葬场2.0。 对此,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起来时,莫之阳送徐天去摆摊,出门就遇到一直守候在门口的长孙无极。 “小阳,他怎么还在这里?”徐天看到他,这一身道袍看着是昨天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莫之阳视线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帮徐天把东西搬出去,“你自己小心点,我今天去看铺子。” “好嘞。”徐天一直目光落在那个道士身上,很奇怪,他一直在看小阳。 把人送走之后,莫之阳才看向长孙无极,“这里没人,看不到你和卑贱我的说话,道长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阳阳。”心里一痛,长孙无极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我不觉得你卑贱。” 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莫之阳叹口气,“可你师弟说这话的时候,你也没有反驳,不是吗?” “我!” “之前是喜欢过道长,但现在想想也对,道长丰神俊逸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乡下人,我已经收起之前的痴心妄想,现在好好过日子也很舒坦,道长还是请回吧。” 莫之阳说完转身就要进去。 “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长孙无极两步追上去,“那时我还未融合魂魄,只是对你朦胧好感,现在我有心,我可以爱你了。” “算了。”莫之阳转身看他,也发现他身后出现的那个人,“更适合你的出现了。” 长孙无极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发现师弟什么时候出现的,“师弟?” “师兄,你居然对这个粗鄙的人说爱?”西谨站在转角处,难以置信的看着师兄,“为什么?” 这师弟来都来了,莫之阳觉得自己不送这两位一个套餐,说不过去,“小道长说得对,我粗鄙,所以你请回吧。” “阳阳!” 长孙无极不能任由他在这样误会下去,两步迈上台阶,一把从后边将人抱住,阻止他进去的脚步,“我真的爱你,你能否给我一次机会?” “师兄!” 师兄是天之骄子,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做出这样卑微求爱的事情。 突然被抱住,老色批熟悉舒服的怀抱裹挟住莫之阳,嘤嘤嘤好舒服,但为了KPI,不能被糖衣炮弹裹挟,挣脱开,“我昨天一宿没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像陌生人一样对待你,别再招惹我了。” 说完,也不管他后边的话说什么,径直冲进院子里。 “师兄!”见他还想去追,西谨忙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师兄,你不能和这样粗鄙的乡下人在一起。” “你放开,我与谁在一起,与你无关!” 莫之阳进去之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院子里的大水缸后边,打算看戏,那两人拉扯,看的是津津有味。 但突然脚边好像出现什么东西,一低头,居然是房东婆婆家里的那条小黑狗。 小黑和莫之阳对视了几秒。 “你和它认识?”系统看不下去了。 “你才和它认识。”没管脚边的狗,莫之阳继续看好戏。 门口两个人还在吵,但天亮了,往来的人也多,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两人就走了。 莫之阳确立目标:追妻火葬场,只要不理长孙无极就行,虐西谨的话,只需要让长孙无极难受,他就难受。 虐一送一,童叟无欺。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憋着坏想宰我,还张口闭口骂我粗鄙乡下人,小白莲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到店出门,莫之阳去看商铺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离开,手上有足够的闲钱,可以去开个店,批发零售一起做,赚的更多一点。 夜市附近看了两家店面,正选好一家,莫之阳打算交定金时,长孙无极又出现了。 “若是聚财的话,方才那一家好些。”看风水长孙无极也会,这个铺面,只能算是平平无奇,但方才那个更好。 再摆下一个游龙吸财之类的阵法,那必定生意红火。 本来这更宽敞租金也一样,莫之阳都打算租这个,他这一说,瞪他一眼之后找房东去订隔壁一间。 听他的没错,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不是。 “阳阳。” 长孙无极见他在收拾东西,也跟着搭把手,帮忙整理店铺里面剩下的垃圾。 “你别再跟着我了。”把他手上的垃圾抢过来,丢到一旁,莫之阳看到他道袍的袖子也脏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你这一身就好像在嘲讽我一样。”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弥补过错也好,保护你也好,我只想留在你身边。”长孙无极知道当初伤他太深,甚至打骂他。 莫之阳看着他,我只想把你从得到高人的位置上拉下来,拉到俗世里,和我一起柴米油盐。 怔怔的看着他,长孙无极不解释也不想解释,当初斥责他不配,在师弟对他言语侮辱时,也没阻拦,甚至还一起嘲讽他,不管那时候到底是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 不想解释,只想从此时开始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安稳渡过余生。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真的没必要再这样。”莫之阳叹口气,眼中也有了水渍, 救命,我终于说出这句话,小白莲心里给自己点个赞。 长孙无极闻言,眼神黯淡下来,苦笑一下,“是啊,但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也是对他无奈,莫之阳把这里打扫好,就离开。 到了晚上又开始下雨,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下雨很频繁, “他还在门口吗?”莫之阳要休息时,撩起小窗帘往外探。 “在的,跟乞丐似的。”本来应该可怜的,但是鉴于老色批打了宿主,系统决定幸灾乐祸。 想来想去,莫之阳还是起床拿起一把破旧的雨伞走出去,打开四合院的大门,发现他真的坐在门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雨伞丢给他,再把门关上。 “你可怜他?”系统疑惑。 “不,我只是让他以为得到了,却又没得到。”希望破灭,才是最痛苦的,莫之阳说这话时,笑得灿烂。 系统就知道,“果然是2.0。” 当然,莫之阳那么做也有私心,长孙无极与世隔绝太久,如果真的想要作为一名普通人生活下去,又是这样特殊敏感的大环境,他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到时候惹出幺蛾子会很麻烦。 如果让他把所有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用这种方法让他逐渐适应,会好一点。 第二天莫之阳出门摆摊就看到他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又是假装不认识似的,跟着徐天一起出去。 “阳阳”长孙无极低头看向手里的伞,是阳阳昨天给的,还以为他有所和缓,开心了大半宿,原来只是可怜我。 但可怜也好吧,也算是怜悯。 店铺简单装修,莫之阳来来回回准备好几趟,过两天就要开业,赶紧和徐天一起把货品搬进来。 “我来帮你。”长孙无极撩起袖子,帮他把一大袋衣服搬下来。 徐天很奇怪:小阳不是说不认识这个道士吗?为什么他会帮忙啊。 “阿天,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你要是回去,明天就没豆浆可以卖了。”他在不太方便,莫之阳知道阿天是单纯的人,复杂的事情,不要沾染。 “好嘞,那我走了。”徐天知道这个道士会帮忙,就蹬着三轮先回去。 穿着道士服磕磕绊绊的长孙无极,只能凭借着力气,将蛇皮袋装着的衣服一袋袋搬进去。 “你看,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莫之阳看屋里广袖长衫,局促的人,轻笑摇头。 彼此的以后会很长,莫之阳真心希望老色批能安全融入这个时期。 弯腰正要搬东西时,突然面前好几辆汽车停下来,看车牌就能吓人一跳,“你们是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70-480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九) 在店里面的长孙无极听到说话声,转头去看,阳阳居然被几个壮汉围住,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放肆。” 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莫之阳看他出来,更是下意识的躲到他身后藏起来。 这个动作,让长孙无极心下一喜:果然,阳阳还是依赖自己的。 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不合身西装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穿着对襟衬衫的老者下来。 “道长。”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莫之阳躲在老色批身后,鹿儿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探出头像是只吃瓜的猹。 “此处不好说什么,请先回去,若是有空再聊聊。”这里人不少不好细说,而且阳阳还在这里,长孙无极怕吓到他。 “可是道长。”老者还想说什么,最后闭上嘴,“好的,那道长日后再约时间。”说完,把目光落在他身后那个清秀单纯的男孩子身上。 见他看阳阳,长孙无极将人挡在身后,阻隔他的视线,“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访。” “好。” 了然道长不愿意让人窥伺他,老者微微点头,被重新送回车里,从车窗玻璃看外边的景象。 道长安抚性的拍这那男孩的背,男孩不耐烦的躲开,什么事情没看过,老者大概也猜到什么意思。 “你查查这个男孩子是谁。” “是。”黑框眼镜的秘书点头。 “阳阳,让你受惊了。”长孙无极道歉,方才突然那么多人肯定是吓坏了。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关你什么事。”然后继续忙手上的事情。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长孙无极叹口气,若即若离,实在不知阳阳到底怎么想的,心好像一下被攥紧,一会儿又被松开。 “阳阳,明日我要去那老者家一趟。” 回去路上,长孙无极突然说这话,莫之阳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小跑去前面的红薯摊买烤红薯,再顺带给阿天买一个。 “我尚在辟谷,所以不用吃这些东西。”长孙无极见他买四个,赶紧拒绝怕浪费。 莫之阳眯起鹿儿似的眼睛:追妻还不跪下挨打,还想着吃红薯?都是老子的,你吃西北风去吧。 好像说错话了? “我”想解释,但长孙无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垂下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布鞋。 怎么像只大狗狗?好想摸摸他的头,不行,要忍住。 把rua他的头的心摁下去,莫之阳装作不想理他的样子,抱着红薯转身离开。 长孙无极就跟在他身后。 到四合院门口,莫之阳看到那只小黑狗就趴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气无力的,“是不是阿婆又忘了给你吃饭了?真可怜。” 阿婆年纪大了,总是忘记给小黑狗饭吃,莫之阳偶尔会喂一喂。 “哟哟哟,小可怜的。”把红薯夹在胳膊下,莫之阳空出右手把小黑狗抱起来,“走咯,回我家给你饭吃。” 长孙无极站在门口,目送阳阳进去,正好跟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黑狗对上眼。 就在一瞬间,茅塞顿开! 原来,装可怜可以让阳阳对自己也有怜悯吗?思及那一夜,他丢的雨伞,肯定是这样的! 其实,茶艺这种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入夜之后,莫之阳和阿天吃完饭,回到各自的小隔间里,照例往外探头看一眼,就发现院中居然倒着一个人。 “卧槽,别是老色批吧?”莫之阳赶紧拉开门跑出去,果然就看到是老色批倒在院中,“怎么回事?” 这一个大活人,突然倒下去真的吓到莫之阳了。 赶紧跑过去,小天也听到动静披上外套出来帮忙,见是那个道士晕倒,“怎么了小阳。” “你帮我把他扶进去。”老色批太高了,莫之阳扛不动,接过他递过来的外套。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搬进屋里,放上床。 “你还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徐天接过他手上的外套,“那么紧张他,嫩不要觉得俺傻。” 莫之阳看了眼床上的人,正要解释时,发现橘黄色的灯光下,老色批的眼球一动,好家伙,搁着骗我呢。 “我与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再提起。”莫之阳走到床边,伸手本来要抚上他的脸颊,却又突然收回来,“他给我的伤痛太多,我不想再记起。” “啊?”这么高深的话徐天一知半解,挠挠头“那没事俺先走了哈。” “去吧。”送走他,把门关上后,莫之阳也关掉灯,没有上床休息,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黑暗中,长孙无极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阳阳,眼眶竟有些泛红:果然是我伤他太深。 黑暗中,莫之阳偷偷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人动了:居然装晕骗我,老绿茶了,哼! 终究是白莲,技高一筹。 第二天醒过来,莫之阳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并不惊慌,“老色批什么时候走的?” “五点多吧。”系统回答,虐得身心舒畅。 一起床就发现空气又是湿漉漉的,莫之阳出门发现又在下雨,“就北方的天气,不可能那么多雨,都赶上江南了。”仰头望向雾蒙蒙的天。 “对啊。”系统也觉得不对劲。 长孙无极是打算早些回去帮阳阳收拾店铺,顺便给他摆个阵法,所以早就去了那位老者家里略坐坐。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老者坐在太师椅上。 “当初我身受重伤,多亏了道长救我,救我们一行人的性命,还助我们越过迷障。”老者感激不尽,“我现在身体不好,只怕也撑不到几年,但道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必,只是别打搅我们。”长孙无极不希望阳阳不高兴。 老者疑惑,“道长现如今已经算是入世了?” “嗯。”算是做回普通人,长孙无极的拂尘都没有再拿了。 “我有一个孙女叫蓉雪,年纪与道长相仿,不若?”这句话是在试探,老者不说下去,是因为道长的脸色变了。 听到这话,长孙无极很激动,甚至拍桌站起来,“不可!” 我这一生,都只爱阳阳一人,怎可与其他女子有瓜葛,那样不守夫道,现在阳阳都不肯原谅自己,若是他知道后,这辈子都别想叫他原谅。 “不可就不可。”老者安抚这道长,又拉着他说话,好一会儿才放人走。 这边人刚走,一个娇俏少女就从书房的博古架后走出来,“爷爷,就是刚刚那个男的?” “是啊。”老者摘下老花镜,看向孙女,“好了,你别打主意了,道长不肯就算了。”其实也只是试探,能将道长留下来自然好,留不下来也无妨。 只是道长对那个男孩子似乎很有感情,叫莫之阳?好像是。 “哦。”蓉雪嘟着嘴应了声,但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看着一表人才,真的很帅呢。 长孙无极回去之后,发现他在清点货物,这个自己不会就去他后边的小库房里,摆上一个小阵法。 出去发现阳阳在盯着自己,长孙无极愕然:我又做错了?但是我错哪儿了?僵直着身体,不敢反抗。 但莫之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忙。 “我倒是宁愿我做错了,至少你还会瞪我。”长孙无极嘟囔,然后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在角落里罚站。 装可怜这种事情,这一个大块头,要不是脸实在是太帅,肯定是要被人嫌弃的。 明明听到他说话,但莫之阳就是故意不理,蹲在地上开始解蛇皮袋。 这时候长孙无极突然听到咻的一声破空而来,想都没想直接扑向蹲在地上的阳阳,“阳阳小心!”将他护在怀里。 一枝羽箭在划破长孙无极的道袍还有手臂之后,沾上鲜血,就消失在空气里。 “唔!” “怎么了?”莫之阳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老色批右手臂开始渗血,迅速把白色的素袍沾湿,“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你。”长孙无极没有放开怀里的人,转头看向外边,外面空无一人,“到底是谁?” 莫之阳看到他右手臂的血一直流,吓都吓傻了,虽然最近一直虐他,可就算是虐也不舍得伤害他的身体。 妈的智障,谁敢动老子男人,我剁了他。 “没事没事。”长孙无极看他居然捂住伤口,不要脸的赶紧也捂住伤口,顺势把他的手也捂住了,“只是受了伤。” 艹,谁暗箭伤人,搞我男人,抓出来锤爆狗头。 系统猜测,“有可能是那个师弟。” “没什么大事,就是流血了。”看他紧张的样子,长孙无极心里熨帖:果然阳阳还是在意自己的,这一箭没白挨。 “到底是谁那么坏啊。”莫之阳捂着他的伤口,血都把手掌都染湿了,老子知道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打,“太坏了,那个太坏了。” “对!”我坏我坏,长孙无极抿嘴:啊这?其实是我自己,羽箭是自己做法术放的,那箭也没有对准阳阳,伤也是故意受的。 哎呀,别骂了别骂了,这也不是为了追媳妇嘛,英雄救美再受伤,阳阳肯定会心疼的,看这不就心疼了嘛。 “你先起来,我给你包扎伤口。”莫之阳赶紧把人扶好,暂时先用他身上的素白袍子,包扎伤口。 “你真在这啊?”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 莫之阳正给他布条打结,一个娇俏的女子不请自来闯进店里。 “你是?”这个女孩子看穿着,不是一般人,莫之阳有些奇怪,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啊。 “我叫蓉雪。”蓉雪扎着高马尾,歪头打量这个道士,瞧着确实很帅,但呆板死了,乍一看还不错,可要是真的看下来,却也就那样。 确定没见过这个人,莫之阳疑惑,“蓉雪?” 难不成就是她放的箭?但她一看就是大小姐的款儿,手臂纤细没有力气拉弓搭箭。 “是啊,我叫蓉雪。”蓉雪站直起来,对这个道士的打量也到此为止,长得帅的,但是一看就不好相处。 爷爷曾经叫自己考虑他,但跟这样的人结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呆板死了。 “小阳,俺给你送午饭来了。”徐天乐呵呵提着饭盒进来,一进门就看到青春明媚的蓉雪。 徐天脸腾的一下红起来,怎么还有女娃子,是小阳的对象吗?在女孩子面前,突然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蓉雪突然对面前这个傻大个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憨憨的,五官端正,身材高大,一看就好欺负。 “俺叫徐天。”徐天有点害怕她,但这女娃子长得可真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 傻傻憨憨的,倒是有点可爱,蓉雪从小都是家里骄纵宠起来的,“我叫蓉雪。” 徐天有点羞赧也有些害怕,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那么好看的女娃子。 “阿天,你赶紧放下饭盒回去吧。”莫之阳私心是不想让他和蓉雪接触,她身份不简单,阿天要是被她搭上,会出事的。 “好。”徐天放下饭盒,转身就跑,出门下台阶时,还差点绊倒,惹得蓉雪扬起清脆的笑声。 徐天根本不敢回头,狼狈逃离,蓉雪对长孙无极也没了兴趣,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莫之阳有预感,徐天可能要被缠上。 “疼!” 方才阳阳一直忽略自己,长孙无极吃醋了,这伤可不能白受,故作坚强的捂住伤口,“那少女是那个老者的孙女。” 那个老者,莫之阳记得就冲那车牌就不对劲,低头看他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到底是谁要杀我呢?” “不知道吧。”有谈及幕后黑手,长孙无极有些心虚,咬咬牙,“能否帮我包扎一下。” 再问这种话,长孙无极保不齐都要说漏嘴。 “好吧。”莫之阳赶紧把人扶起来,去就近的卫生院看看。 只是外伤,消毒包扎之后就好了。 “刚刚多谢你。”莫之阳搀扶着他慢慢走回来。 长孙无极突然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又带着一点点的可怜,“我只是怕你受伤。” 那眼神,简直能把人溺弊。 莫之阳忙低下头:不能让被糖衣炮弹腐蚀,坚守阵地,该死的,又要虐他,又不能和被他迷惑,好难。 “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 看他眼神满是深情,宛如深潭,要将人溺弊,莫之阳怕再看下去就要沦陷,侧开头,“你不需要再说这种蠢话。” “我没有说蠢话,我是真心的。”长孙无极擅自去牵他的手,“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把手抽回来,莫之阳也正色回答,“你不用这样对我,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恨也不敢爱了。”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真的爱你?” 莫之阳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丢下人,转身匆匆顺着人行道走回到店铺。 但这一次,却是再也不肯和他说话。 长孙无极委屈:这伤算是白受了,之前他还很担心自己,怎么现在就态度突然大变,连话也不说了。 总是猜不透阳阳的心思,每每以为两人关系和缓,却突然又恶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次次的希望破灭,让长孙无极心揪着疼。 入夜后,长孙无极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回来。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手伤了该干嘛干嘛去啊。”临进门,莫之阳停住脚步,转身想把人轰走。 长孙无极捂住受伤的手臂,“除了你身边,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你!”正想把人赶走,但莫之阳看到他受伤的地方,这天气要是受寒的话,也麻烦,有点不忍心。 虐心归虐心,但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不然以后落下病根,是会短命的。 “唔~”阳阳不说话,阳阳在考虑,好机会! 长孙无极突然右手一用力,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突然又开始渗血,一下染红他的衣袖,怎么看怎么可怕。 “你,你怎么又流血了。”本来要进去的,看见血红从他衣服晕开,又慌起来。 艹,要是找到那个西谨,老子把他头按在地上锤。 天天伤害我家老色批。 “我无事,只是方才有些冷,打个寒颤,也不知道这血怎么又开始流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长孙无极偷偷看他满是担忧的神色,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好了,先进屋吧。”莫之阳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那么茶,有辱这一身高洁的道士服。 过两天就开业,莫之阳忙的脚不沾地,也懒得和他说什么,傍晚的时候,看他突然出门,还奇怪,“他去干什么?” “不知道。”系统也疑惑。 长孙无极攥着手里的黄符出去,那时怕师弟伤害阳阳,将他赶走后那么久,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再回来,传符纸给自己。 但还是去见见吧,毕竟他说有大事。 “师兄!” 两人约在店铺后的一条小胡同,西谨在此见到师兄,心里喜悦将不忿冲淡,快步迎接上去,“师兄。” 但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忍不住看向他的手臂,“师兄,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西谨记得师兄身上是有药的,若是外伤一两日就能好,看起来好像有几天了。 “无妨。”其实有药,但要是用药伤口好之后,今晚阳阳又不让自己进屋里,这可是长孙无极的阶段性胜利,不能毁掉。 “师兄,你真的这般中意那个莫之阳吗?”西谨看着他的伤口,悲从中来。 从师兄离开到自己追上去,统共不过两个月时间,怎么就这般至死不渝起来?更令人厌恶的是,莫之阳不过是一个粗鄙下作的乡下人,他怎么配得上师兄。 师兄未得道时,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得道之后,更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高洁无私,乃天之骄子。 莫之阳怎么配!伤心不忿兼而有之,但更多的是妒忌。 明明两个人相伴那么多年,却比不上他两个月。 “是,我中意他,而且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他是我命定的缘分。”长孙无极叹口气,未融合魂魄之前,对师弟的情感并不知晓。 可是融合魂魄之后,有了感知,大概也明白师弟对自己的情感,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师弟,你还是回去吧。” “师兄!”西谨不肯。 莫之阳环顾一圈,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现在还没回来,算了,这点东西还是自己搬吧。 走过去弯腰抱起地上的东西,结果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右耳朵里,浑身一哆嗦,“好痒啊。”把东西丢下,去掏耳朵。 可就在下一瞬,莫之阳眼神空洞起来,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住,摄去魂魄一般。 胡同里,西谨还在拖延时间,“师兄,你能否告诉我,他到底好在哪里?能叫你抛下长生,只为和他终老?” “这并非好不好的事情,只因他是莫之阳,仅此而已。”师弟不知情之一字,长孙无极也不想多言,“纵使有人比他好上一万倍,可他也不是莫之阳。” “情有独钟,与我来说,这独字,就是莫之阳。” “师兄,你以前对情爱可是嗤之以鼻的。”如今为了那个人,讲的倒是头头是道,西谨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虽然有情有心了,可情也不是我的,心也装着其他人,莫之阳真该死! 该死的人,那就去死吧。 “师弟,你回去吧。”长孙无极不想再与他多言,转身离开胡同。 “宿主,宿主,喂喂喂,爹!” 系统察觉到宿主的不对劲,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跟丢了魂似的,“宿主,宿主!爹,我叫你爹了你去干什么?” 莫之阳浑浑噩噩的,好像被人遥控一般,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慢慢站起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宿主!”系统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宿主他没办法回应自己的问题,“老色批,你老婆出事啦!” 艹,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对宿主动的手,自己居然没办法反抗。 被遥控着一步步走出店铺,店铺外边可就是大马路,这又是傍晚,来来回回的车子不少。 莫之阳没有意识的站在店铺门口,无机质的眼睛看着来回急速行驶的小汽车,慢慢悠悠的朝前迈开步伐。 “色批救人啊,你老婆,我爹他要出事了!” 一辆车急驶而来,原本呆滞的莫之阳,好像被人下了命令,突然朝马路冲出去。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一) “师兄!” 西谨还想挽留,可长孙无极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赶紧快步跑出去,一出胡同就看见阳阳朝大马路冲出去。 而一辆车正好也开过来。 “阳阳!” 长孙无极冲过去,飞身将要冲进马路被车撞到的阳阳拦腰抱住。 两个人一起滚到一边,长孙无极将人牢牢护在怀里,双手也护住他的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停下来。 “呜呜呜,老色批刚刚宿主差点被撞死。”系统吓得差点哭了。 但莫之阳好像没什么反应,呆呆的躺在他的怀里,也不反抗也不挣扎,眼神空洞,甚至对方才的危险一无所知。 “阳阳,阳阳!” 他这反应不对劲,长孙无极托起他的头,“阳阳,你回答我阳阳。” 莫之阳没有回答,睁着眼睛,这时候一只带血的米粒大小的黑虫子,从右耳朵钻出来,然后掉到衣服上。 顺着衣服怕出一条血痕。 “这?”长孙无极捻起这黑色虫子,一眼就认出是什么物什,直接将黑虫子碾死,转头看向胡同口的师弟。 被他这一眼看的西谨心慌,心虚的躲回胡同里,搅弄衣角:没想到他居然没被车撞死,真命大。 “阳阳。”唤了一声,可阳阳已经昏迷,长孙无极赶紧将人打横抱起来,先回去再说。 把人抱回店里,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堆上,“阳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药瓶,拔出瓶塞,一股暗香浮动涌出。 将小药瓶放到他鼻子下面。 “唔~”一股香味冲进大脑,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躺着了,“怎么了?” 脑子好像缺失了一块记忆,揉揉额头,耳朵好像也有点痒。 “你方才被幻术困住了,差点冲出路边。”赶紧将他扶坐起来,长孙无极并不打算隐瞒,“是我师弟所为。” 艹,就猜到是这个狗东西,不仅要伤了我家老色批,还想杀我,妈的,出来单挑啊! “是我师弟所为,但你若是生气,也可以打我骂我。”长孙无极不想辩驳,甚至也生西谨的气,他怎可伤害阳阳。 又不是他做的,莫之阳也不傻,“不关你的事。”把人推开,猛地站起来头还是有点晕,脚下踉跄差点晕倒。 长孙无极赶紧上去扶住,“没事吧?” 偷偷躲在门口的西谨,正好看到这一幕,恨得牙根痒痒:为什么莫之阳没死,他为什么不死! “我没事。”莫之阳瞥见那个所谓的师弟在门外偷看,难得没有把人推开,甚至挂在他身上,“只是头有点晕。” “头晕?” 幻虫已经出来了,还头晕的话可能是后遗症,长孙无极赶紧把人牢牢护在怀里,“没事的,我帮你揉揉。” 西谨在门外看的咬牙切齿,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的黏着师兄,为什么他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能感受到他怨恨的眼神,莫之阳就靠在他怀里,装模作样:气不气?就是要气死你,略略略! 长孙无极搂着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破坏难得的温柔,好不容易阳阳才愿意让自己碰。 多难啊,唉。 “要不我们回去吧?”长孙无极怕他出事,“这里交予我来便好。” 反正已经准备完了,只等后天开业就好了,莫之阳点头,“那也行。” 服装店开业当天,生意莫名其妙的好,收拾完店铺,莫之阳请了徐天去吃饭,还喝了汽水,徐天说那个叫蓉雪的姑娘有找过他,还约他一起吃饭。 徐天不敢去,就问小阳。 本来想阻止,但是莫之阳想了想,如果徐天也喜欢呢?那阻止也不应该,“那你去试试,不高兴我们下次不去。” “好耶。”徐天咕嘟咕嘟的又喝了一瓶汽水。 “你吃肉啊,别光喝汽水。”好家伙,涮羊肉不吃,汽水就喝了四瓶,莫之阳赶紧给他涮肉,“今天也辛苦你啦。” “俺不辛苦,他才辛苦哩。”徐天把汽水放到他面前,“道士,你也喝瓶。” 尚在辟谷,长孙无极摇头拒绝,“不必了。” “你吃吧,没事。”莫之阳嘴上这样说,却把刚涮好的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尚在辟谷,但阳阳给的毒药都要吃,长孙无极举起筷子,将羊肉夹起来吃进去。 好久没有吃东西,突然尝了一口,竟有些不适应。 三个人吃饱,慢悠悠的回去。 “道士,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小阳?”徐天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不管做什么,道士的眼睛都在小阳身上。 “因为,我眼里只容得下他。”此时此刻,长孙无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看着他。 莫之阳却垂下头,并未对他的情话有什么反应。 今夜月色不佳。 好奇怪好奇怪,徐天想不通两个人怎么回事,就不想了。 服装店的生意是出奇的好,莫之阳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长孙无极就在一旁打下手,才几天,就开始考虑雇人这件事。 中午的时候,抽空去隔壁吃个炸酱面,照例点三碗,全都放在莫之阳面前。 “慢点吃。”长孙无极就给他剥蒜。 正吃得欢呢,就突然有人闯进面馆,一个带着对襟中山装的男人,还跟着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秘书。 两个人气度不凡,一进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但最格格不入的,是剥蒜的长孙无极。 “道长!”中山装男人一看到他就认出来,快步走过来,“道长,家父突然发病了,您能不能跟我回去看看?” 在这个节骨眼,父亲要是出事的话,那就糟了。 莫之阳继续吃面,长孙无极继续剥蒜,两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道长!”中年男人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道长,只要愿意帮” “呲溜~” 吃面声打断男人的话,男人转头看着埋头吃面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你,给你钱,你滚去其他地方吃!” 莫之阳吃一半,嘴里还含着面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递过来的钱:还有这种好事?吃面还有钱。 “阳阳。”长孙无极将手里的蒜递给他,“这位先生就是这样求人的?” 中年男人见此,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道长认识他。”这节骨眼只有他能帮自己。 伸手接过长孙无极递过来的蒜,莫之阳埋头继续吃,但时不时抬头偷看那个男人:该死的,刚刚手慢,否则这钱早就拿到手了。 失策。 “刚刚是我太失礼,道长能不能救救家父,只有道长有办法了。”男人的语气真的很谦卑。 但长孙无极并不理会,低头垂眸给阳阳剥蒜,好像在做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道长!” “道长,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家父。” 莫之阳继续吃面,长孙无极继续剥蒜。 “道长!” “阳阳,觉得我该去救吗?”长孙无极突然将问题抛给他。 啊这?犹豫不决,量子力学,你问我干什么。 “唔?”莫之阳咬断嘴里的面条,砸吧一下嘴,看着那中年男人满含期待的眼神,“那就,那就去?” “那就去。”拿出手帕给他擦嘴,长孙无极故意把这个好人给阳阳做,这家老者的家里权势不小,如果阳阳卖了个好给他们。 那以后要是有事,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谢谢,谢谢!” 没想到说动道长的居然是这个吃面少年,男人感激的看着莫之阳。 小白莲一头雾水,这到底咋回事啊? “等今晚抽空再去,阳阳一起去吗?”长孙无极拍拍手,将手指上的蒜皮捻掉。 男人有点紧张,“今晚?”下午都可能撑不过去,要是到今晚的话,只怕就晚了,“能不能现在?” 然后,长孙无极又看向阳阳。 不是,你犹豫不决,就问量子力学,别老是看我啊,我长得像骰子吗?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看我一眼,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 “为什么又看我?”莫之阳眯起鹿儿似的眼睛,双手抱胸。 “那阳阳,我们什么时候去?” “嗝~”莫之阳打个带大蒜的嗝,转头看向着急的男人,“那就现在去呗,但我得先去把店关了。” 肯帮忙就好,男人松口气,“谢谢!” 把店收拾好,跟着两人上车,莫之阳和长孙无极坐在后座,男人在副驾驶,秘书开车。 “嗯?” 本来坐的好好的,莫之阳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转头就对上长孙无极视线。 长孙无极也不说话,就攥紧他的手。 并未理会他,莫之阳使劲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可他却越抓越越紧,仿佛抓着的是什么香饽饽。 “放开!”莫之阳压低声音,却还是惊扰到前面两个人。 装傻装没听见,长孙无极固执的攥紧他的手,好像现在不放开,就能挽回什么。 “放开!” 这一次的声音,能听得出怒气,但长孙无极还是不想放开。 莫之阳沉下脸,并没有因为他的装傻充愣就放过,用力将手抽回来,整个手背都被捏红,也不在意。 看着变冷的手掌心,长孙无极闭上泛红的眼睛。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二) 车子开到医院,男人请两人下去,长孙无极神色恢复如常。 莫之阳下车时,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反光晃一眼,忍不住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屋顶,但好像没什么。 “怎么了?”长孙无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发现什么。 故意和他拉开距离,莫之阳摇摇头,“没什么。” 藏在袖子下的手攥紧,长孙无极眼底漫起寒意。 两个人被带到一个病房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莫之阳就驻足原地,“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着。” “那阳阳在这里等我。”长孙无极嘱咐一句,随他进去。 莫之阳就在门口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没有手机,大哥大也没有,真无聊。 “系统,有什么娱乐项目吗?”莫之阳刚跟系统说完,就有娱乐项目送上门。 “你不是在西图澜娅餐厅端盘子的那个吗?你怎么在这里?” 抬头一看,是一个不熟的人。 “是啊,我是在西图澜娅餐厅里端盘子的,怎么了?”看到她眼里的不屑,莫之阳知道,这娱乐项目还一条龙服务,带送上门的。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一身暗粉色的连衣裙脖子还绑着一条黄色丝巾,大红的嘴唇,“一个端盘子的,来干什么?” “大概齐是什么都不干吧?”莫之阳就靠在椅背上,欣赏面前这个女人。 这真的有身份的人,大概都进屋去了,这女人没能进去的,可能是有点亲戚关系,但是也不是多亲。 女人打量这个少年,难不成他也想趁着老爷子生日,来攀亲戚的?那可不能让他抢占先机,这个人看起来天真单纯的样子,很好骗。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女人扭着腰走到他面前,刚靠近他,突然捂住鼻子,“你身上怎么一股乡下的猪屎味儿啊?” “啊?”好家伙,莫之阳假装紧张的闻闻袖子,“咦,没有啊,话说猪屎是什么味道啊?你闻过吗?” 女人还没说话。 莫之阳就装作恍然的样子,“小姐肯定是闻过的,否则怎么会知道呢,你好厉害啊。” 彭敏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个傻子一样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彭敏坐到他身边,装作一副和气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要是他们出来,肯定是要把你毙了的。” 好家伙,是想把我当傻子哄吗? 真新鲜,莫之阳觉得这个女人脑子可能有病,那就配合她出演好了,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真的吗?好可怕啊。” 系统给这位小姐送上诚挚的祝福:别死我面前。 “当然是真的,要等人出来的话,只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彭敏叹口气,“也就我心善,才跟你说这件事,要是摊上其他人,只怕都不会理你,白白看着你死而已。” “哇,你是好人。”附和的点点头,莫之阳心里笑拉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彭敏对他的不知好歹很不高兴,“你现在不走,等一下只怕就走不了了。” 莫之阳歪头,“这样的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蠢的样子。 “他们会嫌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彭敏装模作样的整理一下脖子的丝巾,“我跟你说吧,乡下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他们最受不了这个,你要是不走,等到他们把你赶走,或者毙了,那就不好看了。” “是啊,等一下赶走就不好看了。”附和的点头,莫之阳对她的话十分赞同。 他居然还敢不动,彭敏皱起眉头,“既然怕不好看,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快点滚啊。” 听到里面开门声,彭敏坐不住了,推搡着想把人赶走,“快滚。” 好的,我要点狂暴加大招了。 “哎~”莫之阳借力,假装被她推到下椅子,整个人都跌坐到地上。 而此时,正好门打开,长孙无极和中山装男人一起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阳阳。” 长孙无极两步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怎么了?伤到哪里没有?”将人扶起来,上下看确定没有事情,才松口气,刀子似的眼神刮过那女人起了杀心。 “没有伤到,只是吓到。”莫之阳垂眸,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我我想回去了。” 见他要走,那可不行,男人还想感谢道长和这个少年,主动挽留,“留下吃个便饭吧。” 结果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之阳吓得一哆嗦,“我,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都躲到道士身后。 男人还很奇怪,初见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少年看自己,像是耗子见到猫。 “怎么了?”长孙无极疑惑,方才阳阳还好好的。 “那个小姐说,他们会毙了我,还会把我赶走。”莫之阳躲在道士身后,警惕的看着和那个男人,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 男人赶紧解释,“您和道长,都是我们家的座上宾,怎么可能赶走。” 男人看的明白,道长看重这个少年,讨好少年就是讨好道长,少年的一句话,可比自己说破嘴皮子有用。 “你不是亲戚?”彭敏也奇怪,还以为他坐在外边也是亲戚。 这下只怕是说错话了。 “你又是什么人?”这个人女人怎么没见过,男人皱起眉头。 “我算是您的远方表侄女。”彭敏赶紧解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长孙无极不想理会他的家事,“阳阳,没事了我们先走吧。”阳阳都吓坏了。 “嗯。” 瞥一眼那个女人,莫之阳摇头,有人惨咯。 笑着送走道长和少年,男人才有心思管这个人突然出现的女人,“你知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冷着脸斥责,“出去。” “不是,我是你远方的表侄女,我这一次来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人赶走。 两个人被送回去,天已经暗下来,乌云借着夜色压下来,两人在胡同口下车,踱步回去。 “阳阳,你为何不愿再接受我?”长孙无极总想着该问清楚,这样再对症下i药会好点些。 莫之阳仰头看月色,“我自认卑贱配不上你,你师弟说得对,我不过一个普通人,我们的路是不同的,而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变回那个无情无义的长孙无极。” “你可知,其实我才自认卑贱的配不上你。”长孙无极苦笑,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将他的目光强行从月亮上唤回来,“我已经五百多岁了,若真的说出去,一个老不死的,怎么配得上你啊。” 好家伙,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莫之阳一时语塞,还能这样诋毁自己?你赢了。 “阳阳,他们不知你的好,以地位来区别所谓尊贵不尊贵。”看他发呆,长孙无极主动握住他的手,“你善良单纯,远不是我这个满手鲜血的人能比的,所以,若真的是论般配的事情,是我配不上你。” 莫之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无从反驳。 “至于变回以前那个人,那更是不可能。”长孙无极抚上他的脸颊,“我如今魂魄已经融和,修为会慢慢消失,也会慢慢变成普通人和你一起生老病死,我不想再变回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样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看他已经动摇,长孙无极继续争取,“我前半生是为了天下百姓,后半生我想为我自己活,我只喜欢你。” 莫之阳在纠结,该不该给他点甜头,犹豫着。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长孙无极继续表忠心,做发誓状,“我长孙无极此生,只求与莫之阳白头到老。” 就在这时候,上天很不给面子的降下一道惊雷。 咔嚓一声,闪电的火花点亮远方的天空。 莫之阳仰头看向闪电亮起来的天边,:好家伙,这就是渣男的下场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好,快走!” 长孙无极发现这闪电的问题所在,拽起人就跑。 果不其然,在两个人方才站的地方,又落下一道惊雷,把地面的板砖都劈得裂了好几块,滋滋的冒烟。 “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你,就说不要随便发誓,现在好了吧! 莫之阳肺都气炸了,拽着他就跑,“为什么雷会劈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那是银龙。”拽着他躲进小胡同里,长孙无极将人按在墙上,“你还记得,你在祠堂外看到的那一条银龙吗?” “记得啊。”那玩意老大了,莫之阳呆滞的点头。 长孙无极仰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他找到我了。”这浓厚的乌云里,不知道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怪不得最近一直下雨。”莫之阳就觉得不对劲,总是觉得天气有些反常,原来是那玩意找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玩意谁打得过啊,何况现在长孙无极此时修为大跌。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平安。”长孙无极牵起他的手,按在心口处,“哪怕豁出性命。” 这时候不刷好感,真的是太浪费。 这时候说什么情话,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真想揍你一拳。 咔嚓 在两人附近又降下一道雷霆。 长孙无极仰头望天,皱起眉头,神色肃穆,“我”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三) 看他这一副样子,莫之阳放轻呼吸,不敢打搅他,说不定这家伙就想出什么办法了呢。 “我打不过他。” 妈的,拳头硬了,但要忍住,老公,我的亲老公。 莫之阳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忍住不揍他一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躲起来。”在这居民区,长孙无极料定他有顾忌,所以现在躲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还能怎么办,莫之阳只能陪着他躲在墙角。 周遭不时有雷霆降下,但所幸没有劈到两个人。 银龙似乎是找不到,开始暴怒,雷声逐渐密集,好几道雷都差点要打中两个人。 一道雷直接劈到两个人靠着一堵墙上,墙被劈倒下来。 长孙无极想都不想用身体挡住砸下来的砖块,将阳阳牢牢护住,石块全都砸到自己身上。 “道长!” 莫之阳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护住,半点都没有被砸到。 “阳阳,唔~”重石块砸下来,饶是长孙无极都有点撑不住,嘴里都咬出血来,却还是死死护住身下的人。 雷声渐渐稀疏,到最后消失。 等动静消失许久之后,长孙无极才站起身,将身上的石头抖落,“阳阳,你没事吧?”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是最先关心他。 “我没事。”赶紧帮他将身上的碎石清理掉,“没事吧?” “没事。”长孙无极还光顾着他,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 莫之阳看他都被砸吐血了,“我没事。”用袖子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你都吐血了,没事吧?” “没事,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长孙无极赶紧叫他扶着自己回去,等进家门之后,就算暂时安全。 扶着他回家,莫之阳把人放到床上,在去开灯,“你没事吧?”那些石块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一股脑的下来,都被砸得吐血了。 “没事。”长孙无极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其实这是故意咬破舌尖,为的就是让阳阳心疼,果然他心疼了。 这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心疼。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追妻火葬场,老色批都叫人砸得吐血,莫之阳弯腰去桌子下拿热水瓶倒水,“还说没事,都吐血了。” 把水递给他,莫之阳倾身想去给他擦掉嘴角的血渍,又突然想起:不对,老子还在追妻火葬场,不可! 结果手正要缩回去,就被抓住。 “你在担心我。”长孙无极这一次还是紧紧攥住他的手,不肯再松开。 “我”担心是肯定担心的,莫之阳这一次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任由他握着,“银龙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人都知道,对上银龙,毫无胜算。 “阳阳。”牵着他的手,长孙无极将他引坐到自己身边,“阳阳,我爱你,但是我必须离开,否则会连累你的。” 好家伙,追妻追到一半就想跑?门都没有。 莫之阳冷下脸,“原来,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啊。”又不高兴起来,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 “没有!” 被质疑,长孙无极慌了,连忙解释,“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是爱你的,只是,这银龙一来,势必要杀我,若是我在你身边,必定也会连累你,我不想连累你,我希望阳阳你能好好活着。” “可是,银龙会放过我?”莫之阳反问他。 “这”这一点,长孙无极没想过,所以迟疑了。 顺势坐到他身边,莫之阳叹口气,“他知道是我将你弄出来,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我,所以你走的话,顶多是他先弄死你,再弄死我。” 长孙无极眉头皱起,“可我不想连累你。” “说什么傻话。”莫之阳瞪他一眼,哪一次不是同生共死过的,到现在还说什么怕连累。 他态度松动,长孙无极知道时机到了,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你不生气了吗?愿意接受我了?” “不是。”莫之阳抽回手,“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还得被雷劈。” 说着,又横了他一眼。 “是是是,阳阳最是心软,最是善良单纯。”那样子哪里是生气,长孙无极也是给台阶就马上下,“所以,阳阳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废人,给我次机会,陪在你身边,护你一世无忧,可好?” 说实在的,比起火葬场,莫之阳更担心老色批被雷劈死。 “你真的没有把握对付那银龙吗?” “没有。”长孙无极垂眸,神色晦暗。 不,其实有的,但不能告诉阳阳,还指望他可怜自己,怎么能随便放过这个机会。 莫之阳抿嘴,握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话说你喜欢吃什么?”改明儿要是真的没办法,清明寒食,我给你拜拜。 这长孙无极晓得他的想法,顺杆子往上爬,说了句情话,“我最喜食阳阳。” 卧槽,我还把自己放供桌上? “嗯?”为什么老色批突然变得那么油腻,莫之阳眉头皱起来:大庆油你了不起。 阳阳为什么突然皱眉,长孙无极心里一咯噔:是自己说错话了?但是我又错哪儿了,不知道啊。 “身上还有没有伤口。”懒得和他说这件事儿,莫之阳起身想把去开桌子的绿色台灯,要是砸出内伤,那就不好。 “阳阳!” 没有让他如愿离开,长孙无极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回来,按坐在腿上,“可是我说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叫阳阳高兴,可是总是没办法,都怪我。” 那湿漉漉的眼神,好像被抛弃的大狗狗。 狗男人! 最受不了他这样,莫之阳偏头不去看他,“是,所以你快点放开我!”老是茶里茶气就算了,还装可怜。 “你且放心,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一切有我。”长孙无极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看见阳阳泛粉的耳垂,忍不住张口含住。 “唔~” 大概是太久没有做,这一下反应有点大,软了腰倒在他的怀里,没有威慑力的嘟囔,“反正不管如何,你自己保重就行,别拖累我。” 抱紧怀里的人,长孙无极心里思索,其实对付银龙确实很麻烦,代价也很大,但也不是不行。 这一夜,两人的关系逐渐缓和。 这全靠长孙无极不要脸,抱着人不肯撒手,恨不得就这样沾在身上。 一直藏在周围的西谨,在发现银龙出现之后,先是担心师兄,可想想又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逼莫之阳离开的机会。 既然师兄放不下,就让莫之阳知难而退。 第二日开店,莫之阳强行把长孙无极留在家里,昨天刚被砸完,天知道有没有内伤,要是在乱动,那动出个病来算什么。 算攻伤? 拗不过他,长孙无极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休养,虽然身体没事,但还是要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这样才能让阳阳心疼。 看,这一晚过后,他不就不那么讨厌自己了吗? 今天的生意还是很好,哪怕外边淅淅沥沥下着雨,来的人都不少,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等到要关店门时,才来了不速之客。 看到他的瞬间,莫之阳的心里的火跟点了煤气罐似的,就是这个狗东西,敢伤老子男人,艹! “莫之阳,你希望我师兄出事吗?”西谨没有废话,一见面就是单刀直入,跟这样下贱的玩意儿说话,浪费时间罢了。 “啊?”皱起眉头,这句话就证明他已经知道银龙出现了,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眼眶一下就红了,“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肯定就是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了师兄。 西谨看不起他,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是,我知道昨日银龙出现了,而且还对师兄动手了。” “是啊。”这家伙打算干什么?莫之阳继续陪他玩。 “师兄现在修为大跌,已经没有能力抵抗银龙,而我有办法救他。”西谨说着,隔了三米多看着呆滞的人。 这话一说,莫之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哎哟,现在这手段还流行吗?逼着我离开长孙无极呗,你送人头,我要是不收割真就不给你面子。 “你,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一滴清泪就掉下来,一副小白花无辜的样子。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你离开我师兄,我可以帮我师兄打败银龙。”见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西谨又一次嫌弃这个人是蠢货,“你跟在师兄身边,只会被连累,你离开他,我就能保全师兄。” “离离开他?”似乎被点醒一般,莫之阳呆滞的重复这句话。 “是的,离开他!”西谨冷笑一声,像你这种人,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罢了。 莫之阳垂下头,“是啊,我什么都做不了,确实该离开他,但是”猛地抬头直视西谨。 “但是什么?你不走,看着我师兄白白去死吗?!” 看他发怒,莫之阳借故朝他走了两步,“不是。”走到他面前,“我不想看着他去死。”说完之后,趁他没防备抬手就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唔!” “呜呜呜~我去找长孙无极,我问问他要不要让我走。”莫之阳打完人就跑,刺激。 西谨捂着被打的脸,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四) “这蠢货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我?!” 西谨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就算是师父,也不曾真的动手,“莫之阳,你居然敢打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打完人就跑的莫之阳,一股脑的冲出外边,生怕他追出来,“别以为老子忘了,你射箭差点害老色批出事。” 还想用这个威胁我?这招数已经老套到不行了好吧。 现在只要回去,虐一虐老色批,他就会自动去找西谨,虐他。 老子可不是真的白莲,就这样白白的让你欺负,我黑着呢。 长孙无极在家里坐立不安,生怕银龙找到他,然后对阳阳动手,好几次都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 不能跟着阳阳,长孙无极好像要疯了,呆站在屋子中间都不知道去哪里,阴暗在等待的过程中疯涨。 想起阳阳的嘱咐,硬生生把躁动不安的心忍下来了。 “长孙无极,你混蛋!”莫之阳推开门,看到他站在屋子中间,这一吓差点把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淦,在家站得那么直做什么? 本来还在家里殚心竭虑的长孙无极,看到阳阳先是欢喜,哪知他劈头盖脸就骂,搞得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莫之阳气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本来还莫名其妙的长孙无极见他哭,一下就慌了,“你哭什么?阳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 “你,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莫之阳咬住下唇,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像是寻仇。 这个时候装委屈,才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长孙无极用袖角给他擦眼泪,“怎么了?如果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认错,但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我改,我马上改,你别哭。”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保护我,却叫师弟来赶我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拍掉他的摸脸的手,莫之阳雾蒙蒙的眼睛瞪他一眼。 看的长孙无极半个身子都酥了,“我没有叫师弟赶你走,我怎么舍得叫你走?” 这个西谨又跟阳阳说了什么,当时他对阳阳用幻虫,就已经和他恩断义绝,没想到他居然还来找阳阳。 “那你师弟为什么叫我离开你,他才帮你赶走银龙?”哭得抽抽搭搭,莫之阳鼻头也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轻轻擦拭掉他脸颊的泪渍,长孙无极解释,“此事我不知道,至于他说这话,只是一厢情愿,我并不需要他,就算是死,我也是和你死在一起的。” “别张口闭口就是死的。”莫之阳瞪他一眼,方才收起哭腔,“其实,如果他真的可以帮你的,我” 忙把他的话打断,长孙无极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这些话,我便是死,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心里才舒坦点,“那行,那我就不管他了。” “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长孙无极牵起他的手。 心里又对师弟厌恶几分。 看到他眼底的晦涩,莫之阳知道,他肯定会生他师弟的气,啧啧啧,都说了虐一送一,童叟无欺。 两人正要温存,长孙无极正要刷好感时,被打断了。 “小阳!” 徐天急匆匆的跑进来,“小阳。” “怎么了?”莫之阳赶紧松开长孙无极的手,和他拉开距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徐天跑进来,难得今天穿得很正式,大块头还穿着西装,虽然不太合身,但也整洁,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 这不像是之前邋遢的样子。 “小阳。”徐天跑进来,却发现长孙无极也在,便把方才要诉的苦都咽回去,不敢再说。 看他欲言又止,莫之阳追问,“怎么了?” “小阳,我是不是很笨很蠢?”徐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来,而且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这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叫莫之阳很奇怪,但又想起那个叫蓉雪的女孩子,记得徐天曾经说过要和她出去。 “为什么那么说?”还是先问清楚,莫之阳把人请进来,让他坐下。 徐天局促的双手拉住西装外套的衣角,“他们都在笑我。”紧紧抿着唇。 “怎么了?” 面对他的询问,徐天沉吟半晌,才开口,“她说要请俺吃饭,俺想吃烤红薯和板栗,她说脏,就带俺去之前洗碗的西图澜娅餐厅吃饭,然后,然后” 然后,因为不会切牛排,被蓉雪的朋友嘲笑,而且蓉雪并没有维护徐天,反而跟着朋友一起嘲笑,说他笨,说他蠢,说他是乡巴佬。 “我明白了。” 听他说完经过,莫之阳无奈,其实当初就挺反对徐天和蓉雪有什么交集,两个人是不同阶级的。 徐天憨憨的,哪里懂那么多,蓉雪是大小姐脾气,哪怕对徐天有兴趣,捉弄也远比喜欢多得多。 所以,当初莫之阳劝过,但是徐天没有听进去,那就只能让他先碰壁,撞得头破血流就好了。 “俺是不是真的很蠢。”想起那些人的讥讽嘲笑,还有蓉雪的神情,徐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和羞耻。 那些人的笑声,到现在为止,都在徐天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你怎么可能蠢?”莫之阳用夸张的表情安慰他,“那你觉得我蠢不蠢?” 此时此刻的徐天确实很受伤,他不知道不会切牛排会被人嘲笑,也不知道吃烤红薯会被嫌脏,“不蠢,小阳很聪明的。” “你看,你觉得我不蠢,那我也不会切牛排啊,你觉得我很聪明,你不会切牛排,那你也很聪明。” 莫之阳揉揉徐天的头发,不希望这件事打击到他,“那些因为你不会切牛排而嘲笑你的人,才是蠢货。” 没有一个人因为出生和成长环境不同,该被嘲笑,谁都是干干净净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世俗,强行把阶级架在孩子身上。 “真的吗?”原本还很伤心的徐天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起来,“可是俺不喜欢蓉雪,不想和她出去玩了。” “她不会再来找你了。”莫之阳站直身子,转头给长孙无极一个眼神,他马上了然。 徐天赤子之心,被说通之后也不伤心,甚至因为自己像小阳那样聪明而感到自豪,又高兴起来,“那俺以后还是努力卖豆浆,然后拿钱让俺娘给俺娶个媳妇吧。” “好。” 莫之阳知道他的脾气,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赶紧让他去把这一身西装换下来。 “你也看到了,我和徐天和你们不是一个阶级。”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伤心。 “我和你是一样的,阳阳。”又说这种蠢话,长孙无极握住他的手,“你是我花了五百年在世间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宝贝。” 又来了,这个家伙的情话技能是不是点满了,莫之阳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那蓉雪的事情,你得去说一下。” “放心。”这件事确实是蓉雪的错,长孙无极这些天接触下来,也知道徐天是什么性格。 当然,不止徐天,还有西谨的事情也要去处理。 长孙无极先去找了中年男人,说完这件事,男人也怒斥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并表示一定会严加管束。 告辞之后,长孙无极又去师弟落脚的一处宾馆找他,他怎可如此逼迫阳阳。 西谨还沉浸被他打的愤怒之中,结果师兄就找上门来。 “师兄,你看,你看那个乡巴佬他打我!”抓着他的袖子西谨开始告状,委屈的不行。 既然那个乡巴佬可以装可怜,自己也行。 这不说还好,一说长孙无极脸都黑,抽回袖子,“我告诉你,不许再说他是什么乡巴佬,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我再不是你师兄,你也不是我师弟,听明白了么?” 当时,西谨只为师兄是一时气头上,没想到他说的恩断义绝是真的。 “不行,师兄你我互相扶持已经五百多年,你不能抛下我!”西谨一时情景,张开手就抱住师兄的腰,“师兄,师兄我求求你,你别丢下我,这莫之阳会的我可以,求求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放手!” 长孙无极想将他的手扯下来,可他力气太大有些无奈,“西谨,你我之间是同门情谊,没有情爱之欲,我心里也只有莫之阳一个人,你赶紧回去吧,否则银龙找到你,也会连累你的。” 连累? 听到连累二字,西谨突然明白什么,“师兄,师兄你是不是也在担心我,你是不是怕连累我才让我离开的,你根本不爱莫之阳对不对?否则你也会让他离开的,一定是这样的,师兄~” 说着,西谨不管不顾的就扑到师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引起他的怜惜之情,死死的锁住他的腰,不想放开。 “你放开!” 长孙无极挣扎,“你再不放开,休怪我无情!”用力掰开他锁在腰间的手,声音暗含怒气。 “师兄,师兄我求求你,真的,莫之阳可以做的我都可以,他那个乡巴佬,一身酸臭味,他配不上你的,只有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啪!”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五、十六)中秋加更 长孙无极见不得别人说阳阳半点坏话,“西谨,我是看在彼此相识多年,才忍着不杀你。” 脸颊生疼,但根本不想理会,西谨是铁了心缠着师兄,扑过去将人抱住,嘴上可怜兮兮,“师兄求求你疼疼我,我也可以的。” “放肆!” 受不了他的痴缠,长孙无极将他手指头狠狠一根一根的掰开。 可西谨还在负隅顽抗,双臂抱紧师兄的腰,手指交叉相成锁,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他的离开,“师兄,我求求你。” “放开!” 狠心扯掉他的手,将黏在身上的人推开,长孙无极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这一次放过你,是不想给阳阳造杀孽。” 跌坐在地上的西谨呆呆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这一刻,觉得他好陌生,自从融合魂魄之后,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师兄了。 “你要是敢走出去,我一定会让莫之阳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我舍不得杀你,就杀了让你变成这副样子的人。 西谨心里恨急,撑在地上的手也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觉疼。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也别怪我。”长孙无极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便甩袖离开。 “长孙无极是你逼我的!” 临走时长孙无极听到这句话,却不以为意。 脚步声消失在耳边,西谨才意识到人已经走了这件事,强撑着软瘫的身子站起来,恨得咬牙切齿,“莫之阳,你凭什么把我师兄变成这样子,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莫之阳,此时正在店里乐呵呵的吃面条。 最近的生意很好,也赚了不少,莫之阳边吃面边盘算,要不要利用一下老色批还有他的关系,把生意做大。 毕竟,这样现成的资源不利用,就很可惜。 正吃着面呢,一个女生就闯进来。 蓉雪一进来,扫了小店一圈,看到在收银台后边吃面的莫之阳,“你是不是去跟我父亲告状了!” 回家之后,蓉雪就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一听就知道是那个人跟父亲告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只觉得他在打小报告。 “嗯?”莫之阳咬断嘴里的面,咽下去之后才跟她说,“我还以为下雨了呢,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这下就得好好掰扯掰扯,莫之阳放下筷子,“那你为什么要嘲笑徐天?” “笑一下而已,又不是捅他一刀!”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蓉雪白了他一眼,从小到大,父亲只有在这一次,真的斥责自己。 “你怎么知道不是捅了一刀?”这样娇惯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来的,莫之阳也理解,但不代表可以伤害自己的朋友。 蓉雪还想反驳,结果正好有人进来买衣服,莫之阳不想再理她,起身去跟顾客掰扯,把衣服吹得天花乱坠。 没人理,蓉雪也是理不直,可能也是怕那个道士再去告状,没有再纠缠他,气得跺脚离开。 莫之阳知道她走了,懒得理,给两位小姐姐找好零钱之后,亲切的送出门,转身要回去吃面,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人。 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身后。 “见过。”男人站得笔挺,左手背在身后,样貌俊秀,但唯独那双眼睛好像被附上白霜,瞳孔泛白。 这个人,莫之阳确实见过。 “是你将长孙无极的魂魄偷走的?”银龙见过这个人,在双山村只觉得他是一个如蝼蚁一般的人类,就没有放在心上。 哪知他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将长孙无极的魂魄带出。 莫之阳咽口水,这特么直接给我整不会了,还以为他会用雷劈,天知道他真的不穿复活甲就独闯泉水。 “您是?”遇事不决,直接装傻,莫之阳歪着头,一脸疑惑。 “嗯?” 他为何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银龙没让他混过去,“你可记得,双山村祠堂外,你遇见过一条银龙?” “我是双山村的,但是我不知道还有龙啊,您是不是认错了?”莫之阳一副你是不是傻了的样子,还敢嘲笑他,“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龙,你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这一波操作,秀的系统头皮发麻,果然不愧是宿主,回首掏得绝了。 银龙被他这一副嘲笑搅糊涂,“你!” “你买不买衣服啊,大中午的来我这里说什么龙不龙的,我看你是想骗钱。”说着,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转身回去,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表面稳如狗,心里慌成渣。 转身想进去时,突然又折返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塞给他,“呐,这点钱你就拿去吃饭吧,别见人就说自己是龙,会被抓进精神病院的。” 这样好心的塞钱,这样的善意的提醒。 搞得银龙也恍惚起来,他真的不是祠堂外的那个少年? 又思及方才他并无纰漏的表情和言语,还有手上的钱,又反问自己一句:真的不是他? 银龙从出生没多久,就被安排在双山村,看守祠堂,在双山村待了整整五百年,涉世未深,单纯的很,毕生所愿,就是杀死长孙无极。 看着手上的纸币,银龙摇摇头,疑惑的开始思索,可能真的认错了?挠挠头。 “别见人就说自己是龙,知道吗。”临近门,莫之阳还很自然的贴心嘱咐一句。 “哦。” 果然,涉世未深的银龙,不知白莲心险恶,竟被骗的真的攥着五毛纸币离开。 “走了走了!”系统发现真的被哄跑,宿主牛逼,这句话已说腻了。 系统一说人走了,莫之阳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卧槽,还好这条龙不太聪明,否则长孙无极不在这里,我不得被他活吃了啊!” 这银龙前脚走,后脚长孙无极就回来,见阳阳扶着墙,还以为发生什么,“阳阳,你怎么了?” “银龙来了,可被我打发走了。”就这他的手撑着站起来,莫之阳拍拍胸口,“他好像来找你了。” “那他没对你动手吧?”听到他来,长孙无极皱眉,大约他已经知道两人的落脚地。 莫之阳摇头,“没有,被我打发走了。” “你怎么把他打发走的?”看阳阳这细胳膊细腿,还能把银龙打发走,长孙无极难以置信。 用魔法打败魔法,不懂? “这你别管,但是这两天你要收敛一点。”要是让他出现在银龙面前,莫之阳真的保不住他。 “可是,过几日那老者他生日宴,请我们过去。”长孙无极掏出藏在袖子里的请柬,“我们去不去?” 莫之阳看了眼请柬,不是一直说要利用一下老色批的人脉吗?这不是个好机会? “去!” “那?”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长孙无极欢喜的将请柬塞给他,“那去吧。”居然有点用。 “我这两天要买个自行车,店里来回方便些,你就别跟着来店里了,不知道银龙什么时候会出现。” 莫之阳一边嘱咐,一边收拾着方才被顾客拿出来试的衣服。 听到这话,长孙无极心一紧,下意识以为他又要走,攥紧拳头,把不好的情绪压下去。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长孙无极去拽他外套的袖角,“若是我不跟着你,你会不会某天把我丢掉?”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奇怪? 搞得莫之阳以为自己是陈世美似的,“不会啊。” “我总怕你一眨眼就不见,一眨眼就离开我。”长孙无极抓紧时间卖惨,打开手臂将人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总是怕我说错话,做错事,让你不高兴。” “我又不是天天生气。”这话说的,搞得自己好像多不通情达理似的,莫之阳挣开他的怀抱,“还要做生意,你先回去。”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一步三回头的长孙无极恋恋不舍的离开心爱的人身边,等出门之后,脸上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 果然,只有装可怜,才能得到阳阳的爱,这可比强取豪夺有用得多。 关店门之后,莫之阳和徐天一起去买自行车,一人一辆,徐天高兴得都不舍得骑,宝贝似的推着走。 还是被莫之阳赶上车,才肯骑上车子回去。 “自行车!” 徐天像是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路朗笑拨弄车铃铛回去,莫之阳在后边照看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 “简直像是看孩子。” 长孙无极在房中听到两个人进院子的说笑声,这才走出屋子去看。 “小阳,过两天俺回家里,跟俺娘说,你给俺买了自行车。”徐天帮着扛着自行车进院子,一手一辆。 一进院子,正好看在长孙无极在门口出来,莫之阳对着他扬起大大的笑脸,像是个小太阳。 长孙无极手扶在门框上,抬眼就看到他的笑怔住,缓神后也回个笑。 这一刻,道士明白,今后毕生所求的,大概就是这样平淡却有太阳的生活。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六) “我准备好过两天要去参加生日宴的衣服了,你的呢?”莫之阳帮忙把自行车停好,嘴上一边问他。 “你希望我穿什么?” 这个问题很吊诡,莫之阳抿着唇看他。 道袍还是西装? “这一身挺好的。” 莫之阳不想逼他入世,等到他想脱下这一身道袍的时候,自然会脱。 “那好吧。”长孙无极也没勉强,低头看一眼身上的道袍。 或许,是时候该换掉了。 莫之阳送徐天去车站坐车回家,临走时塞了不少钱和水果礼物,因为要去看新店面,还有宴会,这一次就没有陪他回家。 送走他,两个人回去,洗漱换衣之后,再准备去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 两个人穿的都朴素,莫之阳很简单,一件新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很普通的打扮,但胜在干净整洁。 反正,再富贵能富贵过他们?还不如不卑不亢的保持好自己的尊严。 “上车!” 莫之阳拍拍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前面都有一条横杆,让老色批坐这里最好,他身上的道袍也不方便岔开腿坐后座。 长孙无极倒是没有纠结,听话的侧坐到横杠上,心里腹诽:要是下次,阳阳不说上车,说上床就好了。 “走咯~” 两个人上车坐好,莫之阳一蹬脚踏,车轱辘开始动了。 身材高大的长孙无极只能缩在阳阳的怀里,抓着前面的车把手保持平衡。 五月的阳光压下来,风嬉闹着拽起两人的衣角朝后跑,响起呼呼的笑声。 胡同两侧有人种的月季花,自行车略过,惊扰驻足花瓣上的菜蝶。 清风月季,还有喜欢的人,都在身边,这种美好,是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会回想起来的。 “芜湖~”系统好像也能感受到那种快乐和惬意。 但系统好像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像是两个人的崽子,然后坐在车后座?算了,爹都叫了。 “我们骑车去公车站,然后坐车到那里,太远了也骑不过去。” 长孙无极其实听不到他说什么,满心都是快活,含糊还是应下。 在那个区住的人非富则贵,所以这条线路上坐公车的人也很少,两个人坐在车子的后面最后的位置上。 莫之阳头靠在窗玻璃上,望着外边的呼啸倒退的景色发呆。 手又突然被抓住,转头又对上他的眼睛,莫之阳挣扎着想抽回手,依旧没有得逞,闹了两次就随他去。 紧紧握住他的手,长孙无极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开,抬起空着的手,拍拍靠近他那一侧的肩膀。 思考半晌之后,莫之阳换个方向,头靠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大概也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两个人交握的手,滚烫的温度已经将所有情谊诉说。 公车停下,两人下站就有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来接,引着两人拐进一个园子,这里有不少相同的建筑物,一栋一栋的装修精致,中式沉淀出的底蕴。 “道长,莫先生。”中年男人很客气的主动出门来迎接。 长孙无极高冷的只是瞥一眼,看到中年男人身后的男子时,心里陡升起危机感。 莫之阳笑着微微点头,“先生。” 这先生后边还跟着蓉雪,还有另外之前在西图澜娅餐厅经常见到的一个公子哥,另外一个,莫之阳没见过,看起来成熟稳重,气质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戴眼镜。 那男人也察觉到莫之阳的视线,微微皱起眉。 被发现了,莫之阳也没有心虚,反而对他微微一笑。 长孙无极藏在广袖的里的手瞬间攥紧,阳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对我笑过几次,怎么能,怎么对他笑! “道长,莫先生请。”中年男人恭敬的将人引进去,然后就留大儿子待客,自己上二楼去接父亲。 这里装修实在不错,门外有院子,进去大门就看到一个影壁,朝左手边走是生日宴举办的地方。 “请。”留书将两人请到待客室,“两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爷爷待会亲自来见两位。” “谢谢。”谦和有礼的莫之阳微微点头。 长孙无极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突然开口,“请问八字几何?” 正要出门的留书听到这句话,止住脚步,微微鞠躬,“生日是十一月初九下午六点。” 心里算一下,长孙无极皱起眉头,而且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 “怎么了?”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坐在待客室的红木椅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 长孙无极现在杀那个人的心都有了,天生一对,他的八字和阳阳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这是什么好事吗? 这是天要塌啊! “啊?”听到这话,莫之阳脸色一变,忙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站起来,“是不是会发生什么?” “是!”长孙无极忍不住怒气,连声音都拔高一点,可看向一无所知的阳阳,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是不好的事情。” 稍微缓和声音,这与他无关。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看他脸色好像是天要塌了,莫之阳不禁担心,“你要是有什么,要说给我听。” 长孙无极不知道该怎么掩饰,不知道该怎么扯谎圆过去,只能干笑着摇头,“没什么。”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是有事啊,莫之阳怕发生什么,假借去厕所的名义,去洗个手,对着洗手池的镜子打量自己,“系统,你知道吗?” “不知道,老色批的心思我不猜。”你都猜不准,一个人工智能怎么猜。 “也是,色批心海底针。”有时候莫之阳都拿不准。 擦干净手正要离开卫生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叫留书的男人。 “你好。”留书在卫生间看到他也很讶异。 莫之阳:“你好。” “莫先生是和道长一起来的吗?”留书进来洗手,未免他尴尬贴心的展开话题。 从人际关系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莫之阳点头,“是,老爷子生辰。” “是啊。”留书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这个笑得像是小太阳的一样的少年。 不卑不亢,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孩子。 没有和他过多接触,莫之阳洗完手就离开卫生间回去找老色批,见他又跟个柱子一样杵在原地发呆,“我跟你说,卫生间我遇到了那个叫留书的,我觉得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很不一样,是一个不错的人。” 顺嘴就夸一句。 就是这一夸,让长孙无极猛地抬起头,“你,你是喜欢他了吗?” 在这一刻,心轰然降下雷霆,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阳阳。 天作之合的八字,会一见钟情也正常。 “怎么可能!”这老色批的小脑瓜子到底装的是什么,莫之阳白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他很有礼貌,挺体贴的而已。” 长孙无极听他夸其他男人,心都浸在醋汁里,“我不体贴吗?我没礼貌吗?” “啊?”这家伙发什么疯,莫之阳无奈摇头,也不理会他越过人就去吃放在桌子的果盘。 待客室挺小的,就能放下一套桌椅。 “阳阳!”长孙无极两步过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他的腰,“阳阳,阳阳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这家伙怎么回事,莫之阳才插起西瓜就被抱住,“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不喜欢我?” 莫之阳张口咬下一块西瓜,嘴角扬起来,“不喜欢!”赌气的激他一下,也不知道怕什么。 心口不一。 什么?说什么,长孙无极表示没听到。 “你喜不喜欢我?”长孙无极不依不饶的,就当那句话没听到,用脸蹭着他的肩窝,“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 差点都被蹭硬了,莫之阳瞪他一眼,把西瓜凑到他嘴边,“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慌张的张口咬下他递过来的西瓜,长孙无极试图用这种方式躲闪,这样就不必回答他的问题。 莫之阳不信,“真的?” 他在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谎。 不想给他逼迫的机会,长孙无极突然掰过他的下巴,俯身亲下去。 西瓜的香甜又重新回到莫之阳嘴里,带着甜腻味道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唔~”就是这个吻,莫之阳察觉到老色批的不安,他的手在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长孙无极不知该怎么开口去解释。 阳阳与那个留书的八字,是天作之合,两人在一起,必定对两人的未来都有益,而且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白头到老。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办?长孙无极不敢想象,没有阳阳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副样子,满脸的都写着惊慌,莫之阳有点担心,是不是银龙找到他们了,“到底怎么了?” “留书,你去找一下道长和莫先生。” “好的,父亲。” 两个人在会客厅里听到门外的声音。 突然,长孙无极反身将人压在红木椅子上,掰起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留书手按在半掩的木门上,“道长,莫先生,父亲吩咐我来请两位。”因为怕担心打搅到两人,就没有推开门,只是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啊哈~” “道长,莫先生?”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七) “嗯,马上来。”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莫先生的,而且语调很奇怪,留书有点担心,“你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但一直礼貌的,没有把虚掩的门推开。 待客室里的情景,确实不太合适让人看到。 “你放开。”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背用力擦掉嘴唇留下的水渍,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又要我生气?” “不是!” 长孙无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原本听到外边的声音,就想着让那个人看到自己与阳阳的关系,借此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这家伙,居然不开门进来,真是失策。 事实证明,有礼貌是好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就那么乱搞。”要是真的让人看到,老子这张老脸怕是要不得了,莫之阳有些生气,转过头不去看他。 “我只是情不自禁,见阳阳心里便忍不住的欢喜,就”长孙无极最知道怎么对付他,于是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不起阳阳,都是我不好。” 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本事,一被说就睁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你,叫你生气也舍不得,妈的,干脆长孙无极你叫白莲花得了。 要说是跟谁学的,那就是小黑了。 “走吧,出去吧。”再待下去,只怕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莫之阳拽着人出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老爷子这场生日宴其实办的不大,但是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也想表明,老爷子身体好得很。 叫那些人别乱想,歇了心思。 “老爷子。” 两人出去,就正好看见留书和他父亲扶着穿着中山装的老爷子,他看起来精神头居然不错。 之前可没那么好。 “我替他续命两年。”长孙无极看出他的疑惑,主动凑到阳阳耳边解释,明着看是解释,说话间还故意吹热气。 莫之阳肩膀一缩,瞪他一眼,朝左边迈一小步拉开距离,还没正式原谅你,起开起开。 “道长,小莫。”老爷子神采奕奕,甚至推开扶自己的人,径直过来,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样,会不会不适应?” 这话,却是问莫之阳的。 老爷子人精似的,当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道长这人无欲无求,要说讨好根本不可能,但莫之阳就不一样了。 他是人,人就有喜好,讨好他可比讨好长孙无极有用,只要他耳边风一吹,没什么事情是道长不肯做的。 “不会,都很好。”莫之阳也没有给他难堪,微微鞠一躬表示谢意。 “听说你的服装店步入正轨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得说出来,别担心。” 抛过来的橄榄枝不接就太不给面子了,莫之阳点头,“那我先谢谢老爷子了。” 两个人和谐的交谈,长孙无极的心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目光死死的盯住留书,只恨不得马上就带阳阳离开。 “好了,大家都过去吧。” 老爷子很给面子的,亲自伸手去牵莫之阳的手。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我老爷子很看重他,既然如此,莫之阳也没必要拒绝,笑了笑,“嗯。” “唔!”长孙无极看着两人堪堪相握的手,皱起眉头,主动去牵阳阳空着的左手,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莫之阳疑惑:这家伙,别是在吃醋吧?真的是什么醋都能吃?猛地把手抽回来,也不理他,跟着老爷子一起去。 “道长,怎么了?”留书还不知发生什么,主动过去友好的询问。 但长孙无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跟屁虫似的跟着阳阳出去。 “好奇怪的道长。”也不至于对这种事情生气,留书只觉得奇怪。 “老爷子。” 宴会厅里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能坐八个人,也就才三十多个,家里的一桌,莫之阳和长孙无极有幸坐在主桌上。 长孙无极大家都略有耳闻,看他穿着道士服就猜到身份,但另一个面生的,笑得灿烂的少年是谁,其他人都纷纷猜测。 大概也是老爷子的座上宾。 这些人都是人脉,莫之阳扫一圈之后,又把目光落在体贴为爷爷夹菜的留书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越看越顺眼。 为什么阳阳又在看他! “来,吃菜。”长孙无极心中警铃大作,挽袖探身去夹四喜丸子,“多吃点。”放到碗里,“还有这个,多吃点,阳阳肯定饿了!” 站起来夹菜,就没有在坐下去。 莫之阳和留书的就正好在斜对面,长孙无极站起来就正好挡住两人的视线。 “哦。”他好奇怪,莫之阳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低头吃菜,毕竟能来还多亏老色批的面子。 总算打断两个人含情脉脉,长孙无极自认扳回一城,挑衅的瞥一眼留书。 留书:??道长是眼睛不舒服吗? “道长,可是不合胃口?”老爷子吃着长寿面,看道长只是夹菜给小莫,自己一口没动,大约是吃不惯。 “道长想吃什么,我现在吩咐厨房去做?”留书主动询问。 “不必,本座已辟谷。不吃这些凡间俗食,阳阳吃得高兴就好。”面对他,长孙无极的姿态端的高高的,生怕他不知道多厉害。 原本在专心吃菜的莫之阳,难得分心看一眼老色批,就在他脸色看出两个字:雄竞。 又开始了? “阳阳,高兴吗?”长孙无极还故意当着留书的面,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 吃东西揉头会长不高的,莫之阳偏头躲开他的动作,“高兴,老爷子生日,能不高兴吗?”嘴甜的很,哄得老爷子也高兴。 老爷子一高兴,大家都高兴。当然,除了长孙无极。 满心的哀怨无处抒发,长孙无极只能默默的低头给阳阳夹菜,这样至少还能博点好感不是。 老色批不闹腾,莫之阳也吃的舒服,倒也真的完了留书这个人。 寿宴完后,大家都去茶室休息坐坐,长孙无极和老爷子一起上二楼,也不知去做什么。 莫之阳就在茶室里喝茶,茶室三面墙都是透明玻璃,月色和外边柔和的灯光交融,能看到庭院外的紫荆花,还有院子角落的翠竹。 院子外绿茵草地被风略过,难得的惬意。 “你好。” 难得惬意的时刻被打破,莫之阳转头就看到熟人,这一位不是上次打翻盘字撞到的公子哥吗? “你好。”莫之阳也没拿乔,站起来也道句好。 “哟,你跟端盘子的还有这样的交情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过来,双手抱胸,看了一眼莫之阳,“端盘子都能攀上高枝儿,厉害。” “泰康,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建平打断他的话,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什么地方都能吠。 泰康一直看不惯建平,几乎是势同水火,“是吗?听起来你可厉害了,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微微侧头,看到沉稳的莫之阳,站在建平身边的人,都特么的叫人觉得恶心,“手段不错啊。”说着,伸手就要去拽他。 “这句话应该是我警告你吧?”建平打掉他的手,将人护住。 莫之阳这个时候不打算出声,既然有人来帮忙,也没必要惹麻烦。 “是你先动手的!” 泰康好像抓到他的把柄一般,举着手给其他人看,“对吧,建平先打了我,我要是打他也没问题吧?” “你不要太过分!” 周围喝茶小憩的人都站起来,这两位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谁都不敢上来劝。 “住手!” 留书进来就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沉声呵住两人,径直走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哥。”“哥。” 两个人见他来,也只能悻悻收手。 太子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坐回椅子。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留书也没想到,只离开一会儿,就差点出事,还好是及时赶到。 本来莫先生就不是圈子里的人,虽然自家礼重,但不代表其大家都是,所以处理好事情之后,特地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要是晚来一会儿,就得动手。 “没事。”莫之阳笑着摇头,看了一场好戏,哪里会出事,就算真的打,败絮其中的公子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没事就好。” 留书放心,转头瞪了泰康还有建平一眼。 “是他先打我的。”泰康也是恶人先告状,举起刚刚被拍红的手背,“哥,你要罚也应该是罚他。” 留书皱眉,“建平?” “是,对不起。”没有反驳,建平认下这个错。 这心胸倒是让莫之阳刮目相看,大家都看怎么回事,他只要一出声肯定是有人帮忙解释,居然忍下来了。 泰康因为让他吃瘪,心里极度舒适:只是个废物。 解决完这两个人,留书又担心方才动手的事,“他们动手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请放心。”躲得远远的,哪里碰得到,莫之阳摇头。 但显然留书还是不放心,按着莫之阳的肩膀上下打量,确定真的没伤到才松口气,“那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八) 长孙无极站定在茶室门口,就看到留书按着阳阳的肩膀,两个人十分亲昵的看着彼此。 气氛好到其他人都插不进去。 “没什么。”莫之阳有些心虚,忙把肩膀从留书的手上撤离,倒退两步,“刚刚有点事。” 老色批的眼神,看起来能吃人。 “什么事?”长孙无极强行压下心里的阴郁,嘴角重新带上笑容,脚步沉重的朝两个人走过去,“能不能告诉我?” “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耸耸肩,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是吗?”事已至此,长孙无极只能讪笑,嘴里苦涩蔓延。 在这一刻,恍惚有种预感,自己会永远失去阳阳。 这里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跟老爷子道别之后,两个人就先走了,其他人还在茶室里。 “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留书送两人出去,还递给莫之阳一张纸条,上面有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双手接过纸条,莫之阳朝他笑了笑,以示感激。 长孙无极站在原地,缄默的看着般配的两人,有妒忌有心酸愤然,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一路上,长孙无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莫之阳,好几次犹疑张口,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等下公车之后,莫之阳借着橘黄色的路灯,才问出这句话,仔细的看他脸上的表情,想获取一些信息。 “我”张口到嘴边的话,却又咽回去,长孙无极摇摇头,“没有,没事。” 欲盖弥彰。 “那好吧。”可莫之阳没再追问,有时候他不想说,你逼着他,最后只能得到谎言。 这样的谎言只会伤害彼此。 去寄存车的地方取回自行车,两个人披星而归。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说,那就再告诉我。” 回去时,已经没有出门时轻松氛围,但莫之阳还是不想逼他。 长孙无极:“好。” 车头转弯拐进小胡同里,夜风撩起长孙无极的道袍,加上这一转弯,直接把衣角圈进前车轮子里。 “衣服!” 车轱辘一转,差点把长孙无极从横杠上拖下来。 还是莫之阳蹬脚踏的时候发现有阻力,才堪堪刹车停下来,“怎么了?” “衣服卷进去了。”长孙无极从横杠下来,衣被扯的绷紧,拽了两次没拽出来,“好像卡住了。” 莫之阳停车下来看看前车轮,借着胡同的路灯查看,“被卷进去了。”伸手拽了拽,感觉弄不开,有些苦恼。 长孙无极看着蹲在脚旁,因为自行车烦恼的阳阳,心在这一瞬间跌入谷底,哑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莫之阳抬起头仰望他,怎么觉得老色批好像要哭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调节好心里的情绪,长孙无极也半蹲下来,将身上的道袍撕开,“我先扛回去,这里不太好修,明天我再修。” 莫之阳站起来,“好吧。” 刚站起来,就被长孙无极一把搂进怀里,“嗯?”好奇怪,自从去宴会回来,他好像变得心事重重的。 “阳阳,我爱你。” 莫之阳回抱住他,“嗯?” “走吧。”松开人,长孙无极主动把不能走的自行车抬起来,“我们先回去,太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莫之阳发生身边的人空了,捞起挂在床角的外套起身披上,推开门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米色衬衫,黑色西裤,趿着拖鞋的男人蹲在自行车旁。 看打扮有些陌生,但是那一头长发莫之阳认识。 “你看,他被我拉下来了。” 靠在门框上,莫之阳双手抱胸。 “阳阳,你醒了?”长孙无极一手都是污渍,新车的机油弄得一手,米白色的衬衫袖子也挽过胳膊弯,“我刚刚把车子修好了。” “嗯,辛苦了。”莫之阳走过去,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辛苦了。” 长孙无极怔神,这样的待遇根本没有过,好像灵魂都已经飘到天上去了,快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你刚醒,要不要吃早餐?” “我先去洗漱。”真好,莫之阳看着他还是有些碍事的长发,却不打算再逼他。 他换下一身道袍入世,已经是很好了,老色批是古人,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信,这样就够了。 长孙无极看着脚步欢快阳阳的背影,其实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抱着他殚心竭虑,每每想到他会和留书在一起,吓得浑身颤抖。 昨天晚上,想一晚上,自己和阳阳确实不是一路人,但我愿意为了他去走他的路。 “阳阳,我等一下去学自行车,以后就可以让我载着你了。”长孙无极坐在横杠上,这样高大的身材确实不太舒服。 而且,应该是让我来给阳阳遮风挡雨才对,不该让他带自己。 “嗯,你肯定会很快学会的。”莫之阳点头。 虽然那么多年都避世,哪怕在前一天,长孙无极都把自己比作一个世外之人看待这个世间,今天才算是真的想融入进来。 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前,莫之阳让长孙无极去后边的那个空地学自行车,自己准备准备开店。 今天心情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一个顾客多嘴的问了一句。 “嗯。”莫之阳露出羞赧的表情,挠挠头,“因为喜欢的人也在很努力改变,想和我在一起。” “老板有喜欢的人了?” 几个女生很讶异,纷纷都觉得可惜。 “是,我也很喜欢他。”想起老色批,莫之阳嘴角也忍不住,幸福好像要从眼角溢出来。 “好吧好吧。” 大家打趣几句,莫之阳在找零钱,没注意有新的客人进来,“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话,我拿合适的码。” “没事,你继续忙。” 听到声音莫之阳觉得耳熟,抬起头看到在门口站得笔直,笑得温润尔雅的留书很意外,他来干什么? 英俊的留书,果然引起那群小女生的注意,一下害羞起来,几位窃窃私语。 一群女孩子簇拥在一起,脸上泛着粉色,像一堆正值春季的花儿,漂亮鲜活。 “这是零钱,有空常来哈。”莫之阳送走客户,才有心思去理他,“是有什么事吗?” 莫之阳记得,自己可没有给他地址。 “你说过你在做点下小生意,所以特地来看看。”留书扫了一圈,发现这店铺干净整洁,货物摆放整齐,一看就知道下了心思。 不由得对这个有远见的少年好感更甚。 “但是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在这里的。”莫之阳没有特地去招呼他,蹲下来把方才拿出来的衣服整理好。 “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动用关系查了一下。”而且,留书还记在心里,记得他店铺的位置,还特地在经过的时候,下来看看。 低头看着忙碌的少年,没有特地谄媚,没有故意的讨好,这样反而显得他很真实。 “哦、”没有一个人被调查之后能觉得高兴,莫之阳也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人精似的留书当然明白,当即道歉,“对不起。” “没事。”收拾好之后,莫之阳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你还有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出去,如果有空再聊。” 还是赶紧他吧离开吧,不然老色批肯定是要吃醋的。 “好的。”留书也知道不该打搅他做生意,主动另约时间,“那有空的话,就再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见面吧。” Emmm,还是算了,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肯定打翻醋坛子。 但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讪笑着回应,“好的,下次一定。” 亲自把人送出门,莫之阳站在门口,“那再见。”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蜜蜂,绕着耳朵转了几圈,“咦?” “好的。”本来要走的留书看到蜜蜂,主动伸手帮他赶走。 而长孙无极推着自行车兴冲冲的回来,想要把自己学会自行车的好消息告诉阳阳,就正好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住手!” 长孙无极把手上的自行车一丢,小跑过去,将阳阳护在身后,推开留书,“你别碰他。” 力气之大,留书整个人都往后倒退好几步,直接撞到身后的黑色红旗轿车上,“道长!” “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推开长孙无极,几步跨到留书面前,“你没事吧?” 要是其他人倒也还好,但以后还有用,真的不能和他交恶。 “阳阳!?” “我没事。”留书没想到道长会那么冲动,站定后忙摆手,“没事,没伤到。”弯腰拍干净裤脚的灰尘。 “没事就好。” 还好没事,莫之阳松口气,也不知道老色批发的什么疯,突然就冲上来差点把人伤到,这要没有车挡着,说不定会出车祸。 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莽撞,长孙无极还震惊阳阳为了他不仅把自己推开,还在面前和他亲亲我我,长孙无极心跟被插了刀子似的,咬牙。 “阳阳,你要我还是要他!?”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80-490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九) “嗯?”为什么突然问那么奇怪的死亡问题。 “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直接放大招开大,还问到底要谁。 “你别发”莫之阳本来想说你别发疯,但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毕竟当外人的面,还是要给老色批点面子。 “道长,怎么了?”留书也奇怪,毕竟从第一次见到道长开始,他就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可两个人昨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也不至于有什么恩怨才是。 “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长孙无极对他可没什么好脾气,冷讽他一句,“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留书话被堵回去,这时候哪怕脾气再好,也没办法保持风度,紧紧抿着嘴角。 这个留书,在以后的生意上会很有帮助,莫之阳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让老色批不高兴。 怕两个人发生什么争执,莫之阳赶紧打发走留书,“没什么事的话,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看你还有事情忙。” “好的。”点点头,留书不太想和他计较。 长孙无极不肯,见他上车还想质问,为什么方才两人举动亲密,“你别走。” “长孙无极!”抓住要追上去的人,莫之阳目送他离开之后,拽着他回店里,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车窗降下,留书看两人进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来。 车子发动,景物慢慢后移,待看不到两人之后,才收回目光,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你进来!” 莫之阳把人拽进来,又把店门虚掩起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针对留书,只要那个留书出现,长孙无极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惊一乍的,就差跳起来咬人。 “我!”心口好像烧着一把火,长孙无极咬牙,声音沙哑,“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走的那么紧?为什么要和他亲密?” 哪怕现在生气,可还是舍不得吼他一句,只能尽量控制语调。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亲密?”老子那么守受道,你居然以为老子给你戴绿帽,莫之阳火气也噌的窜上来。 好家伙,你怀疑我出轨? “在茶室,你们举止亲密,他甚至把手放到你的肩膀上,方才,方才他是不是也要去碰你的脸了?” 长孙无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已经见血,但声音依旧平缓,只是听得出有些沙哑,心里,脑子里都好像烧着火。 但又不舍得把这把火烧到他身上,只能憋在心里,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吼阳阳,这是理智仅存的一点意识。 他这副隐忍,又悲痛的样子真的引得莫之阳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笑很不合时宜,哪有人吵架的时候,突然笑的,长孙无极有些愕然,怒火在这一刻顿了顿。 “你好可爱。”莫之阳突然笑得眉眼弯弯,灿烂又漂亮的笑容,好像能把人治愈。 长孙无极愕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看他一脸愕然,现在轮到老子的主场。 莫之阳朝他伸出手,“抱抱。” “啊?”虽然不明白,但长孙无极还是走过去,张开手将人抱住,等将人拥入怀里,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对阳阳那样的。 “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眷恋的用脸颊蹭蹭他的胸口,莫之阳叹口气,“但是你刚刚吓到我了。”还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肌。 刚刚在盛怒的时候,突然打断他生气,让他对笑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那就只能乖乖跟着自己的情绪走,再哄一哄装一装,这不就好了嘛。 只有小白莲不想哄的时候,就没有哄不好男人。 “宿主牛逼这句话,虽然无用但是我还是要说。”系统叹气。 现在还生个什么屁气,抱着人好好哄一哄才是真的。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长孙无极将人搂得更紧,信誓旦旦的保证。 阳阳不知道天作之合的意思,但长孙无极明白,所谓天作之合,就是上天都要帮着两个人在一起。 无数的巧合,无数的偶遇,然后彼此身心相悦,一世都平安白头到老,这就是所谓的天作之合。 长孙无极怕,怕阳阳和留书在一起,在两人面前,自己显得多余,显得那么卑劣。 莫之阳不是不生气,但两个人那么久以来,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浪费彼此短短的数十年时间。 在莫之阳这里,老色批永远是排第一的,那个留书能利用就利用,要是老色批不高兴的话,不利用也算了。 “那你去学学,巩固一下,要是晚上你载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那怎么办?我想今天就让你载我回家,”还是得把老色批支走,才能开店啊,莫之阳叹口气。 “可是”长孙无极还想反驳,但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眼睛,舍不得让他不失望,“那我会很努力的。” “好啊。”踮起脚亲他一口,把男人的猫捋顺了,莫之阳送他出去,这才能继续做生意。 只要阳阳开口,长孙无极命都可以给,何况只是学个自行车。 到下午,已经熟练掌握技术,长孙无极才兴冲冲的骑车回去,可回到店里是,阳阳却不在这里。 “阳阳?” 他是抛下自己,和留书跑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长孙无极脑子嗡的一声,扫了周围一圈,“阳阳,阳阳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店,长孙无极不死心的又喊了几声,脚步慌乱的朝着小仓库去。 朝里走路过收银台时,却瞥见被一块玉石压着的一张纸条。 那纸条是宣纸,用毛笔写的字,压着的玉石,长孙无极眼熟,伸手拿过纸条,熟悉的字迹: “若是要找到他,就来找我,师兄,你知道我在哪里的。” “西谨!我当初就该杀了你!”将手中的纸条湮灭成灰,长孙无极恨得咬牙,伸手将玉石拿过来,靠着它,才能找到那个人。 “你真的觉得杀了我,能让长孙无极回心转意?” 莫之阳手脚都被绑住,丢在山中一个破败的道馆里,西谨就持剑站在门口,并不理会他的话,眺望远处。 “我真的觉得你在作死。”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莫之阳白了他一眼。 “我不信他愿意为你付出性命,人都是自私的,师兄也是如此,你觉得他会为你豁出性命?” 西谨一脸嘲讽,看着莫之阳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殊不知,莫之阳觉得他才是个笑话,“行叭,反正你高兴就好。”对于他的想法,只想感慨一句:西谨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自取其辱。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其实我师兄没有那么爱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可能会为你豁出性命的。”西谨迫不及待的想看莫之阳绝望的表情。 他觉得师兄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 一阵风过来,西谨眯起眼睛朝远处望去,“来了!” “来了?不知我店门有没有帮我关。”莫之阳担心这个,那可是老子的事业啊,要是被人偷了,我就锤爆你的狗头。 “阳阳!” 长孙无极风尘仆仆的闯进来,身上都是碎草屑,头上还有枯树叶,也不知怎么赶路赶来的。 “师兄。”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西谨手一抬,剑就架在莫之阳的脖子上,“师兄,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 “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兄,你若是动他,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你。”本欲冲上去,可看到剑的时候,长孙无极停下了,“你放开他。” 西谨见他这样紧张,和之前冷静自持的师兄大相径庭,“师兄,你扪心自问,那么多年我们互相扶持,真的就比不上他?” “对,比不上。”若不是那把剑架在阳阳身上,长孙无极现在就会杀了他,但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和他,只能活一个。” 西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到师兄脸上的错愕,对莫之阳挑眉,轻笑,“如何?” 那表情仿佛在说:看,他还是在意自己。 莫之阳内心翻个白眼,既然这样,那就让你高兴高兴好了。 “长孙无极,你还是走吧。”眼睛一眨,莫之阳的眼眶就有了雾气,咬住下唇,“你走吧。” 想再逼他一把,西谨把剑刃朝他脖子挪一分,想逼他快点做决定。 长孙无极见剑刃又靠近阳阳纤细的脖子,方才的冷静一扫而空,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是不是我死,你就会放他走?” “是!”我不信你会为他死,西谨嘴角浮出冷笑。 “好,西谨,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长孙无极没有迟疑,抬手虚空一握,掌心就出现一把长剑,“你若是动他,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西谨紧紧攥着剑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师兄,想从他的眼里看出谎言,或许他只是在作秀,他根本不可能为莫之阳死。 “若是有来生,我还是会找到你的,阳阳。”目光一直落在被绑住的人身上,长孙无极闭眼,剑架到脖子上。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十) “长孙无极!” “师兄!” 就在长孙无极引剑自刎,剑刃割向脖颈的瞬间,突然有一块玉石飞过去弹开他手上的长剑。 “为什么,你愿意为了他死?为什么?”西谨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莫之阳,但是不能对长孙无极的生死坐视不理。 “我视他比我性命还重,他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莫之阳耸耸肩,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也并不担心西谨真的会杀自己。 西谨就这样打量着师兄,试图在记忆里寻找与他现在的影子,但最后都失败了,面前这个身穿衬衫的男人,根本不认识。 在记忆里的师兄,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为天下苍生而劳心劳力,是一位君子是一位甘愿为天下苍生奉献生命的人。 而面前的男人,他自私的甘愿为一个蝼蚁去死,这不是师兄。 “我的师兄原来早就死了。”西谨想救师兄,却没有救活。 仰头看向房梁,上面缠绕不少的蜘蛛网,眨一下眼睛,将水汽驱散,“我的师兄,其实早就死了。” 在他融合完魂魄,决定爱上莫之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颓然的收回剑,西谨心死,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连带着面前的这个熟悉的人也不再重要。 恨莫之阳也恨师兄,但恨也没有用,这一切不值得。 “算了。”心中百味杂陈,最后都成一句算了,西谨颓然着弯下挺直的脊背,握着剑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与长孙无极擦肩而过,却没有一点点的流连。 在出门之后,转身看向堂内,长孙无极着急的朝莫之阳过去,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自嘲一声,“师兄已经死了。” 原本想让莫之阳看清楚长孙无极的本性,最后却让西谨看清楚自己,自己所坚持的,只是镜花水月。 “阳阳,你没事吧?”长孙无极蹲下帮忙解开绳索,“有没有伤到哪里?痛不痛?” “没事。”莫之阳根本不害怕,西谨可能会杀了自己,但绝对不会看长孙无极白白去死,最后证明,一切都是他的妄念。 视线越过老色批看向逐渐远去的背影,莫之阳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了,要不是想陪着做这一场戏,早就揍他一顿出气了。 “我当初真的该杀了他。”若不是怕造杀孽损害阳阳阴德,长孙无极早就动手了,“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窝在他的怀里,莫之阳闭上眼睛,真好,没人再来打搅自己和老色批。 长孙无极已经能适应现在的生活,只不过生活都围着莫之阳,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天就算是再蠢,也能看出两个人的不妥。 也曾经偷偷问过小阳,但他也只是笑笑而已,搞得徐天也好奇怪。 “最近天气好热啊。” 外边的一声闷雷,搅得莫之阳心里不安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觉得不舒服,身上黏黏的,七月份的天气很热,还没有空调。 “热吗?”长孙无极撑着上半身在给阳阳扇风,“过几天分店开业,你又要忙起来了?” “嗯,中秋节还要跟徐天回去一起见胖婶。”说着,莫之阳一个翻身,滚进他的怀里,“你也一起去吧。” 扇子停了几秒钟,长孙无极才颤着声音问,“你,阳阳你?” “是啊,跟我回家吧。”说着,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莫之阳眷恋的蹭蹭他的胸口,“回家吧。” “好。” 蹭着蹭着,就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察觉到了,红了脸却没有推开,反而将人抱得更紧。 这有肉吃还不吃? 长孙无极饿红了眼,一把抱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阳阳,可不可以?” “可唔~” 风雨欲来,天气格外闷热。 “唔~别咬那里!”莫之阳怕周围隔音不好,就只能强行压住到嘴边的声音,呜咽说不出话来。 在容器里注入液体,是非常需要技巧和耐心的,首先要把容器拓宽,否则太小的话,倒的东西也少,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长孙无极很努力,先是用手指拓宽一下,再用熟悉的棍子捅一捅,再注入白色液体,一气呵成。 当然,一次是不够的,要很多次才行。 外边的雨大得似瓢泼一般,伴随着阵阵的雷声,好像要把整座城湮灭,屋里两人胶着,没有注意到外边。 “日。”莫之阳第二天没能起来,一觉睡到下午,起来的时候腰都是酸的,外边的雨还是很大,豆大的雨滴砸着玻璃,“怎么回事?” 身边空了,但早餐还在桌子上,“老色批去哪里了?” “不知道,早上一大早就冒雨出去了。”系统也奇怪。 揉揉腰起来洗漱,吃完饭人还没回来,这那么大的雨,徐天也没出去,就在家里学写字,莫之阳就在旁边教。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十一点半,才听到开门的动静。 莫之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打开床头的台灯,“长孙无极?” “嗯?阳阳你还没睡?” 原本想过去看看的,但长孙无极一身都湿漉漉的,就先不过去,“你先休息,我去换个衣服。” “行。”揉揉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出去,转头看向外边,这雨下了一天一夜,很不对劲。 换上干净衣服的长孙无极才敢上床抱他,“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声音懒散的莫之阳,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是不是有事?”这雨一看就不对劲。 “银龙要淹了这里。”长孙无极没有瞒他,长叹一声,“我可能要与他一战。” 闻言,屋内除了雨声就之后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很危险吗?”半晌之后,莫之阳才开口,大约是害怕,声音都有点颤。 银龙降雨欲水淹城,根本就是要逼自己出去,长孙无极不能坐视不理,只能抱紧他,“你信我,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知道吗。” “那你什么时候去?”莫之阳不是不信他,但这份担心不是能免的。 “明日,我今日去查看周围地势,这雨再下一天,护城河就要涌出来了,到时候肯定会生灵涂炭。” 又是良久的沉默。 久到长孙无极以为他睡着了,“阳阳?” “我会等你回来的,多久我都会等。”我们就的老色批从来不会食言,莫之阳闭上泛红的眼睛。 不阻止是因为没有理由,只能给予他安慰,奉上等待。 一夜没睡,长孙无极是凌晨五点多走的,莫之阳知道,只是一直装作睡着的样子,等人走之后,就睁着眼睛到天亮。 “系统,他会没事吗?” “会的,老色批从来没有骗过你。”系统肯定的回答。 今天还是下大雨,徐天没有出去摆摊,莫之阳也没心思做生意,就在家里教徐天读书写字。 “小阳,这样对不对啊?”徐天端起写的歪歪扭扭的名字,正想去叫他,就发现小阳在发呆,“嫩怎么了?” “啊?”回神过来,看到徐天手上的练习册,莫之阳伸手拿过来,“不错,比昨天写得更好。” “小阳,嫩是在担心那个道士吗?”徐天撑着下巴问,他不在小阳都是这一副表情,好像是什么不见了一样。 没办法说谎,莫之阳捏紧手里的练习册,纸角被捏的发皱,“是。” “其实俺不知道两个男的还能在一起。”徐天去那铅笔刀,把铅笔削尖,“但俺觉得,嫩和他很好,俺跟俺娘说过这件事,她叫俺不要管,娘说是两个人过日子,两个人觉得高兴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雨声不见小,又是一道惊雷打下来。 莫之阳叹口气,“徐天,如果我出什么事,你就拿着所有的钱回去村里,去买地,买很多很多的地,然后不要再进城,知道吗?” 如果老色批出事,莫之阳不会独活。 “为什么?”徐天不明白。 “不为什么。”没必要跟他解释爱这种东西,莫之阳只是笑了笑,将练习册递给他,“你先继续写,我再检查。” 总觉得小阳有事,但徐天不敢问,“哦。” 没有人能体会莫之阳此时的心情,所有的煎熬,都只能自己受着。 入夜后,莫之阳坐立不安,他已经走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雨都没有小,可能也证明他还没解决完。 “不知道怎么样了。”来来回回的在不大的房间里踱步,莫之阳心急如焚。 “你放心,老色批不会骗你,他说会回来就是会回来的。”系统也有点慌,但只能先稳住宿主。 天又一道惊雷,而且越来越密集。 莫之阳坐不住,转身几步走到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我现在算不算追妻火葬场任务成功?” “算,所以你想干什么?”系统有点害怕。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他待我重过性命,我亦如此。”我死了还能去下个位面找他,这有什么的,又不是没死过。 “宿主!”系统想阻止,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如同宿主不知道怎么阻止老色批一样。 没有什么能阻止相爱的人在一起。 莫之阳在纠结要不要开门时,门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边撞了一下,“他回来了?”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十一)(内含新位面) 赶紧拉开门,扑鼻而来是水汽还有浓浓的血腥味,然后就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直挺挺的砸下来。 “长孙无极!” 莫之阳发现是他,在他倒地之前,赶紧上前一步抱住倒下来的身影,“长孙无极,你怎么样了?” 借着屋内的灯光,莫之阳才发现他一身都是血,而且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染红。 “徐天!徐天快来救人!” “怎么了?” 徐天从自己屋子里跑出来,看到小阳抱着一个人,赶紧小跑过去,“怎么了?这不是道长吗?怎么有那么多血?” “帮忙送医院。” 现在莫之阳不想回答他,争取时间先把老色批送去医院, “小阳,到底怎么回事?”徐天脱掉身上沾血的外套,脱下来才发现,衣服都已经被浸湿,因为后边背着道士,后背染血才严重。 两个人都是一身血站在急救室门口。 “我!”整件事莫之阳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沉吟了一会儿,“徐天,你能不能不问?” 徐天都没有纠结,点头应下,“行啊。” 毕竟小阳说了自己可能都不明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抢救的医生出来,拉开口罩,“请问谁是家属?” “我!”莫之阳凑过去,“他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失血过多这是第一点,很奇怪的是他器官在衰竭,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医生的话,莫之阳就想到一句:油尽灯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不舒服,“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去国外看看吧,但是我个人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希望了,因为他器官衰竭得很快。”医生叹口气。 想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莫之阳垂眸半分钟之后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只能先转到重症病房里观察,但观察没有用,因为医生说长孙无极的身体机能五脏六腑都在衰竭。 而且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 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长孙无极浑身都是伤口,都是那种好像布被撑裂开,一条条,拇指粗长的那种伤口,渗出血液。 处理完伤口,浑身包的好像是木乃伊。 “长孙无极,你什么时候能起来?”莫之阳看着想要去握他的手,却又害怕碰伤他,“你醒一醒好不好?” “小阳。”徐天提着午饭进啦,忘记敲门就进来。 莫之阳慌忙背对着门口,揩掉眼角的水渍,“你怎么来了?不摆摊了吗?” “我来给你送饭吃。”徐天刚刚好像看到小阳他哭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小阳哭过,又不敢多问。 “没事,你放着吧。”莫之阳恢复之前的神色,指着床头柜,“放着吧,然后你去忙吧,我在医院。” “道长没事吧?”徐天把东西放下,才小心翼翼的问。 医生说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他的身体机能一直在下降,撑不到五天,莫之阳却没有告诉他,强笑,“还好吧。” 这副表情一看就不好,但徐天没有多问,点点头,“那好吧。”将东西放下之后,转身就出门。 “徐天。”看他要走出门,莫之阳忍不住把人叫住,“我所有的积蓄,都在我家里衣柜下面的饼干盒里,你见过的。” 徐天虽然笨,但是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抿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再也不说话了。 “走吧。”不忍心再看他,莫之阳挥挥手跟他道一句再见。 “嗯。”最后,徐天只能红着眼眶出门。 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抹掉眼睛滑下来的泪,手背都浸湿。 “还有四天。” 莫之阳抬头看着白色冰冷的病床上,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又过了十二点,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长孙无极昏迷着,谁的话都听不到。 时间过到凌晨三点,莫之阳困倦的趴在病床上休息,突然听到轻轻的声音,吧嗒一下,好像铁锤砸在沙子上。 “是谁?”猛地抬起头,莫之阳才发现病床前突然多出一个人。 西谨看着病床上的长孙无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眉头微微拧着,“强行用龙鳞将自己也变成龙,身体必定是受不住的。” 他什么时候拿到龙鳞的,西谨却不知道,或许他早就有以命相搏的准备。 “你有办法救他吗?”见到眼前的人,莫之阳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呵斥谩骂,更没有质问,反而神情淡然,声音平缓的问他。 对他这样的反应,西谨很意外,一个乡野村夫,还能有这样的定力? “他都这样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还跟着他?不如走吧,离开他,或许下半辈子会好过一点。”西谨想伸出手去抚摸病床上的人的脸颊。 但厚重渗透血水的绷带让人望而却步。 “有他才有下半辈子。”看来是没有用,莫之阳也没强求,隔着绷带抚上他的眉心,“你永远不会懂我和他之间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累世下来的羁绊,是牢不可破的信任和爱。 是的,西谨不懂,不懂长孙无极为他愿意献出性命,不懂他对长孙无极殉情的心。 “或许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西谨喃喃自语,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枚丹药,喂给已经昏死的人。 看到他喂药的动作,莫之阳眼眶一红:有救,有救了。 喂完药之后,西谨并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谢谢!”不管之前如何,莫之阳都要谢谢他救了老色批。 西谨只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盛着月色离开。 九月初九可是个好日子。 街上又有一家新的服装店开业,大家围在一起热闹得很。 “小阳,你点鞭炮!”徐天拿着一根燃一半的香递到莫之阳手上,“来。” “好!” 莫之阳接过香,走到鞭炮旁点燃引线之后转身一个飞扑到长孙无极怀里,“点着了吗?点着了吗?” “点着了。”长孙无极将人揽住之后,一个转身用身体护住怀里的人,让他免被鞭炮弹起来的纸屑弹到。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一时间整个店门口热闹起来,大家欢声笑语,新店活动大家一拥而进。 长孙无极在店门口擦干净自行车,看着店里忙碌的阳阳,本以为会死的,却最后没有死,那药是转生丹,活死人肉白骨,是当年师父给西谨的救命丹。 在诛杀龙族时,长孙无极偷偷藏了一片龙王的心口鳞片,在那一夜与银龙厮杀时,用鳞片催生神力,幻化成龙王将银龙诛杀。 人的身体受不住这样强大的神力,筋脉尽断五脏衰竭,若不是对阳阳的那一句承诺,真的撑不下去。 但答应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对阳阳,长孙无极永远不会食言。 莫之阳在店里刚送走一对夫妻,转头撞上长孙无极的眼神,笑得眉眼弯弯。 带长孙无极去见了胖婶,莫之阳视她如母,也没隐瞒实话交代清楚,胖婶虽然很意外,却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 “俺们乡下人不懂这个,小阳觉得高兴就成。” 从乡下回来之后,莫之阳就悄悄买了对戒指,给长孙无极戴上,虽然没有仪式,但这样对彼此就够了。 分店生意很不错,莫之阳有了足够的资金去开设服装厂,加上有留书的支持,乘上时代的东风,生意越做越大。 到最后,不仅纺织行业还有五金和地产,都有莫氏集团的身影。 地产形式大好,对家公司想买莫氏集团名下的一块地做旅游开发,但被拒绝,心里就有了恶毒的心思,请个风水先生来,想做个阵法让莫氏集团陷入财政危机,这样就可以低价购入。 “不行。”风水先生在听说要搞的是莫氏集团之后,直接拒绝,“他背后的高人我都惹不起,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 那个高人就是长孙无极,丢下这句话之后,茶都没喝起身离开,生怕沾上死气。 莫之阳把胖婶夫妇接进城和长孙无极还有徐天夫妇一起,为他们养老送终。 一直到晚年,莫之阳坐在别墅的花园里,看着远处长孙无极种着的一大片向日葵,他们乘着朝阳,灿烂无比。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此时的莫之阳已经两鬓斑白,攥紧身边人的手,转头看着已经变成帅老头的长孙无极。 长孙无极:“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居然变成了他们的白月光?(一) 在出位面之后,俊美如铸的男人从生物仓里睁开眼睛,随手点击面前虚拟屏幕里的下一个位面选项。 “警告,位面进入失败!” 男人皱起好看的剑眉,“失败?”抬手点开失败提示下面的小红色问号,看看是什么原因。 “该位面以同时进入四个系统宿主,已无参考价值和观察必要。” “怎么会有四个系统同时进去?”男人眉头拧着,第一次对自己设置的规则有了些厌烦,如果不进去的话,阳阳怕会出事。 毕竟进去四个系统,白莲花的系统是最没有用的,要是遇上其他高级系统,只怕会出事。 “该死。”气质谦和的男人,第一次说出这样话。 “该怎么办呢。”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 突然,男人灵光一闪,烦恼在俊美的脸上一扫而空。 “有办法了。” 科技发达到一定程度,人们已经可以自由的在各个行星之间穿梭生活,之前省份与省份之间的距离,现在也被宇宙无限扩大到星球到星球的距离。 但虽然领土扩大,可权利还是掌控在少数人手里,整个星际都被三个家族控制。 “万人迷系统,如果主神真的在这个位面视察的话,我们完成任务,能不能加工资啊?”方师亦跃跃欲试,还从来没有见过主神。 听说主神很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能搞上呢。 “任务就是攻略三个本位面最重要的对象,宿主加油。”如果主神能发现他们做的不错,说不定会加系统功能,万人迷系统也很期待。 雍家余家和宋家,三大家族掌握星际的命脉,其中雍家最重要,掌控整个星际百分之九十五的兵力和武器。 无冕之王说的就是他。 方师亦作为雍家话事人——雍崭的未婚妻,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攻略三个任务对象,让他们为自己痴狂。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方师亦今天是第一次见自己所谓的未婚夫。 方家之前算是能和雍家平起平坐的角色,只是后来方家的人犯糊涂,出了事情之后就家道中落,但方家和雍家自小是娃娃亲。 所以,方师亦来找自己的未婚夫,用他作为跳板,和其他人认识。 雍家真的大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方师亦说明来意,出示信物和信息之后,就被下人带到客厅去。 但此时的客厅,爆发着不小的矛盾。 方师亦进去之后,看到两个站着的男人,还有一个坐着的男人。 “扫描显示:雍崭,不可攻略,余蔺攻略难度SSS,宋名疏攻略难度SS,卧槽,为什么都是地狱级副本?”万人迷系统卒。 方师亦也震惊,不可攻略是因为雍崭爱上了其他人,SSS,还有SS,也都表明,两个人心里是有喜欢的人。 卧槽,剧情没有说他们爱上了其他人啊? 三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还在吵。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雍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宋名疏无法理解他的冷漠,“就算你不找,为什么阻止我们找?” “三年了,莫之阳失踪了整整三年,你怎么能做到那么心安理得?他为你挡过枪啊!”余蔺真想给这个男人一拳。 而雍崭,此时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新泡好的红茶,身上白色军服,肩膀上的勋章十分抢眼,低沉好听的嗓音说着不中听的话,“你们是不是闲的手长毛?皇帝不急太监急。” 方师亦被请进客厅之后一直缩在角落,听着他们争吵,但总结下来就只有三个字:莫之阳! 莫之阳?这家伙是谁? 此时的莫之阳,刚从小黑屋里逃出来,整个人倦怠的躲在垃圾堆的纸箱里瑟瑟发抖,“呜呜呜,好难好惨好饿。” “呜呜呜,好惨。”系统都想骂一句mmp。 这个位面,原主是雍家管家的儿子,从小就跟在雍崭身边,是一个跟屁虫,雍崭不喜欢原主。 但是原主喜欢雍崭,不仅如此,他还对余蔺还有宋名疏都有好感,真特么是个海王,可是最后是一个叫方师亦的小受,得到了三个男人的心,而且三个人还为他争风吃醋。 最后雍崭,杀了其他两个人,独占主角受。 而原主,因为惹了主角受不快,被雍崭赶走就只能病死他乡,原主不仅是个海王,还是个圣母,心愿居然是世界和平。 必须让三个人和平相处,还要得到雍崭的心,来一场虐恋情深。 “虐你妈的虐。”莫之阳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为了图方便,在十年前来到这个位面,对三个人真的是有求必应,把男主雍崭,也就是老色批牢牢抓在手心里,攻略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爆发星际战争。 为了刷好感度,飞身挡一枪,醒来之后就被带到一个不认识的房间,只有一个聋哑仆人照顾,每天晚上都会被什么东西迷晕,最后醒来一身的痕迹。 系统说那个神秘人是老色批,也就是这个位面的男主雍崭,但是他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啊,小黑屋整整三年。 最后,还是利用系统,把那个仆人电晕,钻上一辆垃圾车才得以逃脱。 “手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从箱子里爬出来的莫之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顺着垃圾场往外走,至少得有点东西吃。 雍崭将人打发走,瞥了站在角落的美貌男人一眼,站起身转身上楼。 “喂!”方师亦被他方才他一眼镇住,等回神过来,人已经不见了,吓得捂住心口,“刚刚吓死了。” “我也。”万人迷系统感受到很强的压迫力,但不知道从哪里来。 雍崭回到自己的房间,熟练的打开房间的一个机关,进入一个密室,密室只有一个门,十平方大小,墙上密密麻麻挂满同一个人的照片。 “阳阳,多亏我先把你藏起来,否则你就会被其他人抢走。” 手抚上最近拍摄的一张,照片里的少年睡颜静好,扇子似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皮肤瓷白没有一丝瑕疵,只是好像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嘴角微微抿着。 “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走。”雍崭好像在发誓一般喃喃自语。 眷恋的收回手,照片终究不如真人来的好,雍崭迈步走向那一扇门,拧开之后进入空间隧道。 空间隧道有点像任意门,一条隧道通向两个地方,只需要走一分钟,就能到达另一端,哪怕另一端在其他星球,是军方才能使用的技能,用于运输物资。 雍崭却用它金屋藏娇,一条隧道,另一头就是藏莫之阳的老宅,三年前偷偷把他从医院转移到老宅。 这就是雍崭为什么不去找的原因,其实莫之阳一直在他身边。 通过空间隧道,雍崭来到老宅的客厅里,民国建筑的风格,格外的不同,顺着楼梯上去,却看到晕倒在地上的佣人。 再闯进房间里,人已经不见,早就逃走了。 “莫之阳,我就该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莫之阳,被冷风吹过来,单薄的衣服抵御不了九月的风,抱着胳膊在陋巷里低头前行。 “系统,我要是饿死了,算不算工伤?” 系统:“不算。” “我太惨了。”其实,莫之阳也不是一定要逃出来,但是系统提示,主角受方师亦已经出现,那就是证明剧情要开始了。 不逃出来的话,三个人会自相残杀,到时候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就不能拿着漂亮的成绩跟主神要老色批了。 强忍着饥饿一路走到繁华的闹市,整个街道整洁干净,连拾荒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别说给我五仁月饼,就算是给我伏地魔,我都吃得下。” 走了几步,莫之阳脚软得只能靠在墙上缓解四肢无力的疲乏感,“系统,我要饿死了。” “我给你充会儿电?”系统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 正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面前推过一车的蔬果。 “我能吃吗?” 心里这样问,莫之阳没有敢真的说出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么多吃的被推进后巷的小门里。 “这读书人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张三饿了都能吃熊猫,我怎么不能吃水果?”饿极了真的没办法,莫之阳只能偷偷摸摸的跟着进去。 出来的很急,一点值钱的都没带。 这应该是什么大酒店的后厨,见他们好像不动,莫之阳见他们搬东西,偷偷溜过去,抓起一个苹果猫腰躲进一个杂物室里。 外边人声脚步声来回,莫之阳就蹲在漆黑的杂物室里,随便抓起衣角擦擦苹果,张口就要咬下去。 突然门就被从外边打开。 “这谁啊?” 后厨的服务生抓到一个偷东西的小贼,“偷东西的?” “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莫之阳已经无力辩驳,张口就想先咬苹果,其他的再说,课一眨眼手上的苹果就被抢走。 “来人,这里来了个偷东西的!” 服务生张口就喊人来,还把苹果抢走。 好不容易那到点吃的东西,就这样被抢走,莫之阳红了眼,这仇简直不共戴天,猛地朝他扑过去,一把将人扑倒,抢过苹果就跑。 “来人,偷东西的抓住他。” 抱着怀里的苹果,莫之阳慌不择路的跑,穿过后厨的走廊,小花园和一个拱形的大门,就冲进了酒店大厅里。 迎面撞上一个男人,手上的苹果应声滚落,自己也被撞倒在地上。 “哟,这小白兔长得不错。”男人摘下墨镜,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很有兴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办法勾搭自己。 “抓小偷!” 等服务员带着后厨的人赶过来时,发现那个小偷已经被夏先生拽起来了。 “夏先生,他是小偷。” 夏褚明将人一揽,“他偷什么东西,都算我的。” “苹果,苹果!”已经饿的头晕眼花的莫之阳,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有眼前掉落在地上的苹果。 “好的。”服务生暗自妒忌:这小偷怎么搭上夏先生的。 “小白兔跟我走,想吃多少苹果都行。”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三) 说着,夏褚明提起小白兔的领子,强行将人拽走。 “苹果,好饿~” 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饿的浑浑噩噩,眼睛是处于半闭着的状态,只能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想去抓住地上那个苹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苹果却越来越远。 “想吃多少苹果都行。”夏褚明知道他可能不是对家安排勾搭自己的人,看起来那么蠢,但那又怎么样?刚刚他抬起头的瞬间。 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头被抛弃的小鹿,容貌清隽,想让人保护,又想让人狠狠揉碎,夏褚明在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 莫之阳此时被人强行拽走,领子被提着,手软脚软的根本没有几乎挣扎,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强行拽走。 “苹果~苹果~” 颤着手想要去抓苹果,但是抓不到,气得想哭,眼眶又红了。 老子这辈子真的没有那么惨过。 眼看人就要被夏褚明拖到电梯口,过路的客人都在看,但谁都没有上前阻止,夏褚明可是当红的流量歌星,背后有人才敢那么嚣张。 反观那个被拽走的人,面生得很,也不知道是哪个平民,没必要得罪夏褚明。 正在大家对冷眼旁观的时候,突然两个身穿着制服的人带着二十个人冲进来,一下把宽阔的大堂占满。 “该死。”雍崭从飞行器下来之后,看到居然是这个酒店,眉头拧起来,这个酒店是余蔺的,他肯定知道阳阳出现了。 “苹果,苹果。” 莫之阳眼神空洞的看着苹果渐行渐远,眼神涣散得已经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都是浆糊,搅和成一团。 但残存的理智让莫之阳死死扒住电梯门,不能进去,进去就惨了。 “哟,还挺烈。”夏褚明没想到他居然会扒着电梯门,随即突发法力,猛地拽一下,想把人拖进来。 “苹果苹果。” “跟我走,不仅能吹苹果还能吃香蕉。”夏褚明有些烦了,把墨镜塞到胸口的衬衫口袋,两只手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把人拖进电梯。 手震得发痛,失去抵抗的力气,莫之阳饿晕过去。 电梯门正要关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即将紧闭的电梯门拦住。 夏褚明有些不耐烦,伸手按下关闭按钮,却还是没阻止门打开。 “放开。” 雍崭站在电梯口,目光从夏褚明缓慢移动到摊在地上被拖曳的人,心里一痛:为什么不好好待着。 “雍先生?”看见他,夏褚明吓得身形一顿,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没有回答他的话,雍崭一步跨进电梯,弯腰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动作温柔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雍先生,我不知道你认识他。”夏褚明现在知道大事不好,脸都吓白了,连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 雍崭没有回答,把人抱起来后,转身离开电梯,临走时给了副将一个眼神,副将了然。 副将点头,转身进去电梯。 “雍先生,我不知道他是您” 后边的话谁都没听到,因为门已经关上了。 熟悉的感觉让莫之阳警惕性瞬间降低,娇赖的窝在他的怀里舒服的松口气。 本来怒火中烧的雍崭,突然被他小兽似的眷恋姿态讨好,整个人冷峻的气势稍微放缓,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本来想杀你,结果你又撒娇。 天天撒娇,烦死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嘴角却罕见的轻轻扬起来。 “莫之阳!” 余蔺接到消息,听说他们找到了莫之阳,就在酒店的大厅里,赶来之后正好撞到雍崭,“小阳他没事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雍崭瞥了他一眼,方才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抱紧怀里的人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见他要走,余蔺赶紧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带他去哪里?” “带他回去,别忘了他是雍家的人。”雍崭知道,这个人也觊觎阳阳,真是该死,为什么全世界都喜欢怀里的人。 “可是,你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他,你现在要带他走,我不愿意!” 只可惜,他愿不愿意对雍崭没有什么意义, 眼神示意副将上来拦住余蔺之后,径直抱着怀里的人坐上飞行器。 余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现在被找到,去老宅已经没有意义,雍崭只能先把人带回雍家。 “真想杀了你!”雍崭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手轻轻抚摸着他纤细的脖子,这样脆弱的生命,只需要一下,就可以夺走。 你这个海王,你怎么可以对那么多人都那么温柔,你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笑吗? 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杀你了,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但也只是虚虚掐着,没有真用力,终究还是不忍心。 最后翻身躺到他身侧,大手一揽将人拥进怀里,“我容忍你的脆弱也会保护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也只能对我温柔,明白吗?” 一声叹息,消失在黑暗里,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莫之阳猛地在床上惊醒,床上空无一人,这个熟悉的地方,是雍家自己的房间,还有熟悉的直播器材。 “怎么回事?”昨天饿晕之后,就什么都忘了,莫之阳揉揉肚子,还是好饿。 “昨天,老色批找到你并且尝试杀你,没有成功。”系统觉得,这个老色批有点不对劲,有点偏执,有点变态也有点傲娇。 “算了,我先去吃饭吧。”饿晕又饿醒,莫之阳已经累了,没有脑子思考这件事,撑着身子下床。 这时候新管家推门进来,“莫少爷。” 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仆人。 在这一瞬间,莫之阳好像看到了天使,这是什么神仙?终于有饭吃了,呜呜呜,好惨好难。 “莫少爷。”林管家吩咐人把东西都摆好,就先出去了。 那么多吃的,这乍一下也不知道吃什么,先喝牛奶,然后吃一些容易消化的,“系统,主角受呢?” “主角受在楼下,你要不要去看看?”系统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先吃完东西,莫之阳这才有力气缓一缓,起身下楼打算去看看。 楼下客厅人还不少,但气氛剑拔弩张。 “你都已经有未婚妻了,没必要再扒着阿阳不放了吧?”宋名疏冷笑,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龟缩在一边的所谓未婚妻。 余蔺也劝说,“你把小阳放了吧。” “跟你们有关系吗?”两个人轮番上阵,可雍崭不买账,优雅的品着红茶,并不将所谓的未婚妻放在眼里。 方师亦坐在沙发的角落,离三个人最远,又听着三个人说什么莫之阳,淦,那个莫之阳到底是谁啊。 怎么三个人都在说他,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白月光那么屌? 莫之阳躲在楼梯转角,能听到下面三个人的争吵声,大概意思能听懂。 “宿主,你想不想听更牛逼的?”系统震撼。 “嗯?”什么意思,莫之阳疑惑。 “你看见那个主角受没有?他身上有万人迷系统,就是隔壁的万人迷部门,你记得吧?”说完,系统还觉得不够震撼,“男二宋名疏,男二上位系统,总得来说,就是抢主角的气运和后宫。” “嗯?”卧槽,莫之阳愣了一下, “这也就算了,男三余蔺,反派洗白系统,简单来说,就是洗白自己,抢男主的资源。”虽然不懂,但是系统大受震撼。 “日!”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个系统来这里,莫之阳震惊,“我愿称之为最强系统乱炖。” 震惊完,莫之阳还得考虑正事,“那他们能发现你吗?” “不能,一般系统和系统之间是不能互相发现的,但之前主管给我申请过权限,我可以发现其他系统,但是他们发现不了我,比如之前的女皇系统。” 闻言,莫之阳松口气,“还好不能发现,否则你这个啥用都没有的系统,真的搞不死对面的那几个。” “你嫌弃我?”没想到居然被宿主嫌弃,系统哭哭。 但确实,系统也有分三六九等,白莲花系统是中下等,系统没什么的大用处,除了提供一下剧情转换位面,其他都靠宿主,比不上龙傲天和万人迷这类系统有用。 “乖啦,不嫌弃。”虽然系统没有用,但是莫之阳有用啊,稍加思索,至少不能被其他系统比下去, “你试试,说不定pk成功之后,主神会对我们白莲花部门另眼相待,然后给我们加点权限,加点工资啥的。”系统跃跃欲试。 莫之阳点头,“那行。” 打败万人迷系统,这应该不难,只是这两位干掉主角的系统,只怕是不太好搞,任务是不能让三个人自相残杀,有点难。 那就让这三个人的任务失败吧。 整理好思绪,莫之阳从楼梯上下来,在下楼梯的时候,故意弄出声音,打断下面三个人的争吵。 “小阳!” “阿阳!” 两个人看到他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雍崭确实皱紧眉头,而听到声音的方师亦猛地抬头,看到楼梯上的人:咦,这就是三个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不怎么样嘛。 说实话,方师亦一直以为那个莫之阳肯定是美貌绝伦,甚至能与自己比肩,但现在看起来很意外。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四) 真的很一般吧。 其实放在普通人身边,莫之阳长得是不错的,清隽秀美,尤其是那双鹿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你,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但顶多是一副小白花,放在这里,确实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方师亦不明白,就这副样子,为什么能成为三个人的白月光?还能让自己的攻略任务变成地狱级。 不行,得试试万人迷光环还有没有用。 “雍先生,余少爷,宋少爷。”时隔三年,莫之阳再次见到旧人,心中也感慨,可也想起一个bug:为什么之前系统没发现两个人有系统? 声音温和,像是清晨带露珠的青草,叫人耳目一新。 连方师亦都不得不抬头再看他一眼,听起来是一个很温和柔善的人,笑起来灿若骄阳,或许还是有点特殊的。 “你没事吧?”余蔺第一个上前问他,昨天晚上看到他被抱走,还心有余悸。 “没事,雍先生救了我。”莫之阳轻轻摇头,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朝雍崭笑了笑。 宋名疏也走过去追问,“那你这三年,都在哪里?” 问到这个,雍崭的表情有些紧绷,嘴角抿得紧紧的,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听,想听个回答。 “忘了,逃出来的时候忘了。”问及这个,莫之阳很明显表情不对劲,耷拉着眼皮子,故意躲开所有人探寻的眼神。 雍崭突然开口,“忘了?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 声音低沉有磁性,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压迫感十足。 “真的忘了。”妈了个鸡,发生什么你个老色批不知道?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这家伙故意这样问,就是为了撇开关系。 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阳忘了就忘了吧。”余蔺出声阻止,能看出小阳的为难,就不想逼他,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好家伙,方师亦这辈子都没有那么被人忽视过,一直作为万人迷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抢走风头。 “哎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莫之阳身上,方师亦忍不了了,突然假装要从椅子上摔下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系统,开启万人迷光环。” “收到!” 在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的瞬间,系统把万人迷光环开到最大,这光环能让所有看到宿主的人都爱上宿主。 果然,在一瞬间,莫之阳有点恍惚,心神好像被他俘获,眼中不禁泛出柔和的光彩还有不明的情感。 所有人都在看着方师亦,唯独雍崭紧紧盯着莫之阳,眼神露骨,几乎想把人吞吃入腹。 眨一下眼睛,把方才被撩动的情绪压回去,莫之阳心里错愕:原来万人迷光环那么强大的吗? 差点把自己也套进去。 “你没事吧?”莫之阳主动询问,甚至迈步走过去,正好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这挡住,也挡住了他万人迷的光环。 两个人回神过来。 “会不会磕到?”莫之阳俯身蹲到他跟前,想要帮他看看膝盖。 好好温柔的人啊。 方师亦也被他温柔的笑容晃到眼睛,他的温柔不是刻意的,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突然理解为什么他会是白月光。 “让我看看?”没有唐突去伸手,莫之阳只是蹲在他跟前,等待一句同意。 不行,不能被他蛊惑,只是一个NPC而已,方师亦侧身躲开,“不用了。” “好吧。”莫之阳没有勉强,站起来微笑的看着他,“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说。” 笑话,老子虽然没有万人迷光环,却有奥斯卡演技。 被这一打断,大家都回神过来,从万人迷光环里夺回神智,但还残留一点点影响,对这个方师亦,好感颇高。 但也仅此而已。 “要是真的那么闲,雍家的厕所还没扫,留下来扫厕所?”雍崭站起身,背依旧挺得直直的,扫一眼周围所有人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满目温柔的少年身上。 宋名疏虽然习惯雍崭的毒舌还有阴阳怪气,但还是不明白,阿阳居然能在他嘴下不被气死。 “小阳,你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余蔺说着,眼神不住飘向一旁的雍崭,意味明显。 “没事的,雍先生对我很好的,请放心。”莫之阳脸上笑着,其实撕了老色批的嘴的心都有了。 这十年来,被那张嘴噎死N次,也不知道他平时吃的是不是刀子,否则怎么说出的话那么能扎人。 两个人都被赶走,方师亦就坐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是方先生对吧?”莫之阳贴心的注意到他的尴尬,主动坐到他身边询问,“我听说您是雍先生的未婚妻。” “是。”回答这个问题时,方师亦忍不住瞥了一眼雍崭。 他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大约是有点生气他的白月光和自己说话?但看着他那张嘴,也不像是喜欢白月光的样子。 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雍崭不可攻略就是有喜欢的人,但他喜欢的人大概不是莫之阳,那会是谁? “您真的很美。”莫之阳不由得赞叹,心里骂主神千百遍:淦,人家万人迷宿主就是绝色,老子就是角色,主神垃圾。 “谢谢。”万人迷宿主必备条件,那就是美貌,这个方师亦毋庸置疑。 “阿切~”一旁的雍崭突然打了个喷嚏,皱起眉头:什么人在骂自己? 两个人同时看向打喷嚏的男人。 “雍先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感冒了?我去吩咐管家给您拿点药,还是要找私人医生过来?”莫之阳很担心他的身体。 主动站起来,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嗯。”没有让他得逞,雍崭站起来,“没什么,都各自回去,别碍眼,又不是多好看。” 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雍崭有点担心,自己的心上人和未婚妻私奔,再看两个人一眼:这个可能性很大。 莫之阳第一次对线万人迷系统,还好没落下风,不过看这个万人迷系统,好像除了有个光环也没什么用。 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留着早上剩下的猪肉脯,伸手拿过来正想拆开,门突然被推开。 “你在干什么?” “雍先生!”吓得赶紧把猪肉脯塞进裤子口袋,莫之阳吓一跳,没想到他不敲门就进来,“你有什么事吗?” 看他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似做了什么坏事,雍崭进来反身将门关上,“你好像对我的未婚妻很有兴趣?” “没有没有。”老子现在对你的头儿比较有兴趣,想拧下来,莫之阳双手背在身后,撑着电脑桌。 “那就最好。”步步逼近,雍崭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莫之阳咬住下唇,鹿儿似的眼睛泛起漂亮的艳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的。” 看的雍崭眼热心热,下面也热,紧紧抿着的嘴唇微动,被迷惑得想俯身吻下去,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清醒,“知道就好,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有你好受的。” 被松开之后,莫之阳转身背对着他,轻轻抽泣。 “哼!”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雍崭转身离开,临走时转身看他的背影,肩膀一颤一颤,大约在哭,心里又疼起来。 该死的,怎么老是哭,但苦得又你们好听。 假借抽泣的声音,莫之阳打开猪肉脯的油纸包装,趁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呜呜呜,真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揍老色批。 回到三楼属于自己的书房,雍崭一直回想他方才的表情,真的是只会撒娇!” “作为龙傲天宿主请你广开后宫,走上人生巅峰,而不是跟着一个男人厮混。”系统有些恨这摊烂泥扶不上墙。 他的作为龙傲天宿主,事业线走的完美,已经到达人生巅峰,甚至干掉真的雍崭变成他,但感情线一塌糊涂,刚刚要不是自己提醒,他就亲下去了,失败! 整天就窝在暗地里,不是把人小黑屋,就是暗戳戳想看着他,“你可以把他当正宫,然后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这才是龙傲天该做的事情。” “你真的很多话。”雍崭背靠在老板椅上,不喜欢被人命令,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 系统马上闭嘴,这个宿主很特别,所有的惩罚手段都对他不顶用,打不过就认怂。 莫之阳吃完零食,一屁股坐到电脑桌前,之前他一直是游戏主播,主攻悬疑和密室之类的沉浸式VR游戏。 而且在MF直播平台上有蛮高的人气。 “老子终于又摸到设备了。”莫之阳感动得都快哭,赶紧打开电脑直播上线,。 但所幸离开三年,也没什么变化,反而粉丝量涨了十几万,赶紧先道歉,再跟粉丝解释一下,找款游戏进去。 带上VR头盔,意识进入游戏里,这是一款最新的恐怖悬疑游戏:白灯笼,沉浸式的体验。 莫之阳进入游戏时就被站在一个阴森可怕的老宅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像是血染一般,泛着绿光格外恐怖,然后门自动打开,游戏提示需要进入老宅。 没多想就推开半掩的朱红色大门进去。 “救”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五) “主播呢?” 在线观看的人数有三十多万,但无一例外都只听到主播的一句:救,然后画面就黑了,弹幕都在刷怎么回事? 主播呢?被鬼抓走了?之类的话。 可现在的莫之阳,此时正被一个奇怪的人扛在肩上。 “你放了我,我只是一个主播,我什么都没干。”在触碰到他的瞬间,莫之阳就感受到熟悉的属于老色批的气息。 两个人之间其实在现实里没有坦白,就算是做,也是雍崭下i药,所以此时要挣扎才符合人设。 “你放开我!” 那个人没有说话,将人扛进乌漆嘛黑的老宅正中间的新房里,里面红纱帷幔,一张雕花的大床诡异的放置在正中间。 床上铺陈着艳红色的鸳鸯被褥,还有枕头。 “你放了我,我只是一个主播你放了我,到底是谁做的这个破游戏,为什么你别脱我衣服,我求求你。” 被丢到床上的莫之阳还来不及反抗,眼睛就被他的腰带蒙起来,然后手脚被绑住。 不知道为什么,雍崭看着床上的鸳鸯绣花,心里隐秘的快感陡升,好像今天是彼此的大婚之日。 “你是真的鬼?还是NPC!”莫之阳像条毛毛虫一样手脚都被绑住,然后慢慢的挪到床角,想要避开他的眼神。 雍崭没有回答,沉默的将红纱床帐放下,隔起所有人的视线。 龙傲天系统也很无语,为什么跟了这个宿主,堂堂龙傲天系统是外挂的存在,居然被他用来黑进恐怖游戏,搞男人。 呸,我真下贱。 反观白莲花系统就很淡定,已经找个地方开始看直播,宿主被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都坐下。 “呜呜呜,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莫之阳被扒光跪坐在床上,只能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但越哭他好像越兴奋。 雍崭就是喜欢他哭的样子,只可惜不能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蓄泪一定很美很美。 “我是鬼,你怕不怕?”故意压着嗓子说话,雍崭不想让他发现自己。 “呜呜呜,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莫之阳手被绑住,只能用手肘撑着这样逃跑。 结果刚碰到床帐就被拽住脚踝拉回去 大家等了半分钟,原本的黑屏突然又有画面,大家一起松口气。 “对不起,刚刚好像卡了还是设备出现问题,卡了半分钟,对不起。” 谁都能听出这一次主播再次出现时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哭过。 “主播被吓哭了吗?” “哈哈哈哈,真的被吓哭了吗?” 大家弹幕都在笑,以为主播被吓哭了。 只有雍崭知道,等睁开眼睛时,伸手拿过放在桌上还温热的红茶,轻笑,“当然不是被吓哭的,呵呵。” 声音餍足,好像吃饱的野兽。 莫之阳只能强忍着疲倦进行直播游戏,解锁节点,应付时不时钻出来NPC鬼怪,然后顺利通过第一部。 三个小时的直播已经疲倦,莫之阳打了声招呼下播之后把VR头盔取下来,疲倦的瘫在电竞椅上。 “妈了个鸡,老色批这要玩到什么时候?”莫之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出现在现实里,他有顾虑,但不知道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也觉得很有趣呢?否则刚刚那么爽。”系统嘲讽。 爽是一回事,但是这个家伙时不时来上一次,这谁遭得住,必须逼他承认才行,确实有些疲惫,衣服都懒得脱,钻进被窝里。 直播结束之后,雍崭觉得无趣,点开面前的智脑,点出虚拟屏幕的监控选项,面前出现一个画面。 是莫之阳的房间,他已经疲惫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雍崭端着红茶杯,静静观赏他的睡颜,等茶杯里热气散尽,都没有回神。 “宿主,请不要像一个变态。”龙傲天系统觉得自己好惨,为什么跟这个变态绑定,“建议你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妻,他比较好看,也比较符合龙傲天后宫的标准。” 未婚妻? 听到这句话,雍崭微微挑眉,“哦,是吗?” “不是,宿主请自便。”龙傲天系统直接潜水,刚刚那个是吗,吓得系统代码乱颤。 这边的宋名疏也很不高兴,坐在飞行器里质问系统,,“为什么你无法使用你的压制男主技能?” “我也不知道。”上位系统也不明白,这还是第一次没有用,“大概率是因为主神在这个位面,所以没办法使用技能?” “你说主神会在这里,叫我进来刷好感度,到时候一起加工资,所以主神呢?”宋名疏也生气。 好歹也是上位系统部门的优秀员工,怎么可以失败,但在雍崭面前,真的是处处碰壁,果然唯有阿阳的温柔,能抚慰心里的失落。 “主神可能是一个不起眼的NPC,可能是一个物件,甚至是一个电子设备,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收到风声进来而已。” “如果事业主线不能打败男主,那我就走感情路线,抢走他喜欢的莫之阳,那也算是任务完成。”这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宋名疏也没办法。 位面主角是气运之子,如果没有系统的压制buff,根本没办法抢走他的机遇,但是抢走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也行。”上位系统表示同意。 “我一定要把阿阳抢过来。”宋名疏攥紧拳头,到时候顺利完成任务,加工资,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一举两得。 莫之阳一觉睡到傍晚,起来揉揉眼睛打个哈切,“腰酸背痛的。” 看看时间,估计是要吃晚饭,赶紧收拾洗漱下楼吃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主院有专属的食厅,在一楼的左手边拐进去,等莫之阳进去食厅时,就发现已经在刷好感度的方师亦。 “系统,他已经是万人迷系统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刷雍崭的好感度?”莫之阳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其他系统的运行方式,只知道职责。”系统也疑惑。 听到脚步声,两个人同时回头。 见到他,雍崭的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被他脸上憔悴的取悦,应该很累吧。 “雍先生,雍太太。”莫之阳下楼梯走到餐桌前,恭敬的打招呼,在两个人面前,莫之阳算是管家的儿子,也是下人。 长方形的餐桌上面的位置坐着雍崭,他左手边坐着方师亦。 “你叫他什么?”听到这雍太太三个字,雍崭的脸色一变,手上红茶砰的一声放下,可见多生气。 “雍太太啊?他不是您的未婚妻吗?”莫之阳好似没有发现他的怒气,温柔一笑。 你搞我我就搞你,大家扯平。 “是啊是啊。”方师亦赶紧点头确认,笑着站起来请人坐下,动作热络得他好像是家里的主人。 莫之阳微微摇头,“以后我还是在厨房和下人们一起吃吧,没事的。”一副我知道我的身份的可怜模样。 看的雍崭心里窝火,冷笑一声,“我还没见过有人上杆子承认自己的下人的。” 哪怕声音好听,也盖不住这阴阳怪气的话。 还好莫之阳已经习惯他那张嘴,苦笑一下,“我本来就是雍家的下人,多亏了雍先生不嫌弃,才能在这里住了那么久。”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不仅不嫌弃还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坐下!”雍崭薄唇冷冷吐出这句话,带着不可违抗的语气。 莫之阳沉默了一下,为难的看向方师亦,最后还是走到长方形餐桌的角落坐下,“谢谢雍先生,雍太太。” 他看起来好懂事也挺可怜的,不知道为什么,方师亦有些同情他。 下人给莫之阳端来早餐,与两位主子的也别无二致,这让他如坐针毡,不小心抬头看到雍先生。 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继续吃饭。 这让雍崭很生气:自己就那么可怕? “雍先生,我想了想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吃饭完,莫之阳寻思还得刺激刺激他,不逼你自爆马甲,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雍崭擦嘴的动作一怔,随即冷笑道,“说搬出去,你还不如说是迁坟。” 这话听得方师亦都想打人,这主角怎么那么会阴阳怪气,真的是有点讨厌。 “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离开雍家你想去哪里?去宋家还是去余家?”一想到他离开自己,雍崭就觉得生气,一想到他离开自己要去找别人,头顶这帽子还真的是绿啊。 绿的发光。 “我可以自己养活我自己!”被他瞧不起,莫之阳有些恼,猛地站起来,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气,礼貌的鞠一躬,“雍先生雍太太,我先走了。” “哎!” 见他跑出去,方师亦放下手里的餐巾站起来追出去,“莫之阳,你去哪里?” “心上人要和其他人跑了。”雍崭脸色黑的能拧出水来,阳阳提出离开这件事,始料未及。 一想到他离开,要投进宋名疏或者是余蔺的怀抱,气得想杀了两个人祭天,跟我抢心上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龙傲天系统想骂他一句活该,但是又不敢,打不过这个宿主。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六) “莫之阳,你没事吧?”方师亦追出去,其实他应该去雍崭面前刷好感度的,但雍崭已经不可攻略。 那就是个没用的NPC,而且他说话确实有点过分,把莫之阳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都气得跑出来。 莫之阳跑出食厅,来到门口,刚想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一根,后边就有人追上来。 一回头,发现居然是方师亦,有些疑惑:老子只是想抽根烟,你不去刷雍崭的好感度,追出来干什么。 但这一次走的温柔善良人设,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语气温柔,“怎么了?” “来看看你。”方师亦追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呢,都已经习惯了。”说着,莫之阳露出落寞又无奈的表情,“雍太太,雍先生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一直都是这样,您不要生气,以后好好照顾他。” 要是他可攻略的话,方师亦忍就忍了,关键是他不可攻略,只是一个普通的NPC,还不如去搏一搏男二和男三,这样有用一点。 “对了,你知道雍先生有喜欢的人吗?”其实,方师亦一直以为雍崭是喜欢莫之阳的,但看他那副嘴贱的态度。 谁喜欢人还这样拿刀子扎他啊?而且,系统提供的雍崭人设是冷酷无情,他太阴阳怪气了。 “雍先生喜欢的人不是你吗?”莫之阳露出诧异的表情,“雍太太这样善解人意也美丽,雍先生应该是喜欢你的。” 说的很笃定。 是不是只有方师亦自己知道,笑了笑却也没搭话。 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的喷泉前说话。 还坐在餐桌前的雍崭没有出去,却还是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还有喷泉轻轻的哗哗水声。 他早在莫之阳身上植入一款芯片,能轻松定位到他的踪迹,否则,也不可能马上在酒店里找到他,而整个雍宅,都有监控和监听的设备。 “是吗?”莫之阳温柔一笑,眼神不注意瞥向喷泉池,系统说那里有他的监听器,“其实雍先生真的很好,只是嘴硬心软,总是喜欢那话膈应人,其实心很好的,如果我搬出去的话,也请您好好照顾雍先生。” “为什么要我去照顾他?”一听这话,方师亦有些不愿意,他要是有用,照顾就照顾,没用的话,我宁愿去宋名疏那边碰碰运气。 “您是他的未婚妻啊。”莫之阳皱起眉头。 这家伙怎么回事,万人迷部门的都那么懈怠工作的吗?居然不想去照顾主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老子走是想逼雍崭暴露出真面目,那你跑出来干什么? 方师亦内心翻个白眼,嘴上讪笑附和,“是吧。” “我走之后,麻烦您好好照顾雍先生,他经常会晚回来,得留盏灯给他,还有,雍先生睡前喜欢来一杯蜂蜜水,主宅到晚上的时候,是不允许其他女性仆人进来的,需要您提前准备好” 莫之阳事无巨细的交代给他雍崭的生活习惯。 其实也不是说给方师亦听的,而是说给雍崭听的,你不是喜欢监听吗?那就听一下我对你多细心。 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他永远不知道你的好,但这些话直接说出来掉价,这不就是个很好的刷好感度的机会吗? 你有万人迷光环怎么样?老子还有这一肚子坏水呢。 果然,在监听的雍崭越听眸色越沉,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可他的温柔,也不是只对我。 不管是对宋名疏,还是余蔺甚至这个方什么的,他都是这样温柔。 “海王!”雍崭恨得咬牙切齿,但越听他的话嘴角却翘得越高,他对我应该是最不同的。 交谈结束,莫之阳转身要走。 “莫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连方师亦都在感慨,这个NPC就很讨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风。 闻言,莫之阳回头粲然一笑,“雍太太叫我之阳就好了。” 进位面之后,莫之阳就迅速决定走温柔路线,要做海王,而且要做的滴水不漏,这个方法最好,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如寒冬暖阳的人呢? 而且,老子就是这样温柔的人,你想入非非是你不对,关我什么事。 蓝牙耳机已经没有交谈声,只有轻浅的水声,雍崭却始终一言不发,心里不知什么感想,感动有,也未曾想过他为自己默默付出那么多。 心里熨帖,也感动。 “你忘了吗?他是海王,他对谁都这样的。”龙傲天系统看宿主又要陷入他一厢情愿的爱情里,赶紧阻止。 要是他真的和那个什么莫之阳在一起,那让宿主开后宫的计划,那就真的全废了。 果然,一听这话,雍崭舒展的眉头拧紧,是啊,他对谁都这样,又不单单是我。 “妈的,海王!” 回到房间,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 “宿主,你真的要走啊?”白莲花系统看着觉得奇怪,他要是走了,怎么阻止系统们互相厮杀。 “当然不是。”莫之阳假意折着手上的衬衫,“老色批才不会让我走。” 果然,这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 “你在收拾东西了?” “雍先生。”果然他来阻止了,莫之阳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雍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被他这一笑,搞得雍崭要说出他是海王的话又咽回去,“你要搬走了?” “嗯,之前一直承蒙您的照顾,还供我上学,真的非常感激,但现在雍太太回来了,我想我也可以功成身退。” 莫之阳抱着衬衫,面带着微笑:留我啊,你个老色批,快点把马甲脱了。 离开雍家,是迫不及待想去找其他男人了吧?是宋名疏还是余蔺? 一想到这个,雍崭的表情也不太好,而且还觉得自己一头绿色,火气一上来,语气也不好,“呵,那就好,收拾完赶紧走,别乱拿东西。” 卧槽,你不讲武德。 莫之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所以,您来是看我有没有乱拿东西?” “不然呢?”雍崭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一副你看我做什么的表情。 别拦着我,我把他头儿拧下来,忍住忍住,那是亲老攻是亲的。 莫之阳憋红了眼尾,苦笑一下,“雍先生放心,我不会拿走其他贵重的东西的,不用这样费心看着我,还是去找雍太太吧。” “他不是雍太太!”在雍崭心里,只有莫之阳能衬得起这个称呼,但是他是个海王。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个海王?想不通。 呵,关老子屁事? 莫之阳只是瞥了一眼他,然后点头笑着附和,“是,他不是雍太太,可能雍太太另有其人。” 这类似吃醋的话语,让雍崭心里一怔:他什么意思?是在吃醋吗?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的意思就是说你是海王!”龙傲天系统继续挑拨离间。 听到这话,兜头一盆冷水下来,雍崭嘴角抿着,“比您差点。” 好家伙? 你是坐轮椅的吧?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台阶,你居然还不下。 莫之阳扶额,但凡他要是说一句:雍太太是你,老子东西一丢,直接勾你上床,好家伙你又不肯? “我大概的东西就是这些,收拾完了您要再看看吗?”随便意思意思装几件衣服,莫之阳秉承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高洁(不是)风格。 只是装装样子,真的要搬走,整个雍家连带着老色批都得被小白莲扛上肩。 雍崭看他行李箱里只有轻薄的几件衣服,嘴角抿起来:他是真的打算走那么干净,连我一点的关系都不想沾到吗? “挺好的。”看来他真的是铁了心要走,还是嘴硬的雍崭,撇过脸,不想也不忍去看他。 你当海王也行啊,但你能不能显得我是比较重要的那个,但凡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你真的不打算挽留?但凡你一句别走,老子把行李一丢,就跟你走,艹,莫之阳垂着眸,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好像陷入僵局。 白莲花系统觉得这个场景何其熟悉,好像,机场见过?这一次轮到了宿主了啊,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在两人沉默时,腕上的智脑手表突然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时眼睛一亮,果然来了个神助攻。 “喂。”莫之阳赶紧点开接听。 “小阳啊,你在干什么?” 是余蔺,耳朵好的雍崭马上就听出那人的声音,皱起眉头。 “我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说着,莫之阳故意看了眼雍崭,果然他眉头紧皱,哼,叫你不挽留我。 果然,电话那头的余蔺听到这话人都活泛起来了,“什么?你要搬出去,你搬来我家吧,我家里宽敞啊,真的,有很多空房间。” “这样怎么好意思?”莫之阳柔声轻笑。 眼神飘向老色批,果然脸黑得能拧出水。 海王,果然是海王,一听说要搬去他家,笑得嘴都合不拢,太叫人生气! 雍崭还是忍不住,突然伸出手食指一戳将通话挂断,“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嗯?”忍不住了?莫之阳装作疑惑的表情,“什么闹?” 这狗东西不讲武德,怎么是我在闹了?我闹什么了我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七) “你是不是早就和余蔺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做过?” “我没有!”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快进到出轨阶段了,你表白都没有表白过,出个屁轨,莫之阳知道跟这个家伙是说不听的,眼眶一红,一副被冤枉委屈兮兮,欲哭未哭的样子。 看到他这一副样子,雍崭怒火顿消,心里只有欲火。 果然,美人泪英雄冢。 “你别哭了。”雍崭呵住他,“不许搬走,否则打断你的腿!” 说完就转身离开。 “哼,非逼着老子出绝招。”莫之阳把衣服都从行李箱拿出来,丢到床上,一副在生闷气的样子。 这边的雍崭,也在生闷气。 面对着走廊墙壁,额头顶着墙,脚踹着墙角延伸起来的二十公分的木板,“天天哭,天天撒娇,烦死了。” “宿主,你那副鬼样子像是烦死了?”那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龙傲天系统看不爽,“你还记得我给你科普的被海王搞到手最后抛弃的人的下场了吧?你不要自讨苦吃。” “废话真多。”雍崭想到系统之前给自己看的,确实心有余悸。 阳阳真的会像那些人一样抛弃自己? 在绑定这个系统,穿进这个位面之前,雍崭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对恋爱的唯一幻想就是种马文里面的主角和后宫。 刚进来打算努力搞事业开后宫的时候,就遇上这个暖阳,被莫之阳温柔到骨子里,照顾到骨子里,最后发现,居然被他掰弯了。 该死,堂堂直男被他掰弯,这还不算,系统说莫之阳是海王,只是喜欢玩弄他人感情,搞得雍崭也不敢表白。 生怕表白之后直接被抛弃,如果不表白的话,或许还能留有余地?但直男又是血气方刚的,看他和其他人眉来眼去心里膈应。 他奋不顾身挡枪,雍崭希望把他囚禁在身边,温柔只给自己,这样就不会被抛弃,所以才将人囚禁三年。 各种对他动手动脚,那么香的心上人躺在那里,谁能忍得住?正常男人都忍不住,我才不会承认我偏激又变态。 我个正常男人,只希望心上人喜欢自己,我不变态,雍崭用这拙劣的谎言,欺骗自己。 龙傲天系统冷笑:偏执又变态就直说,干嘛这样美化自己,妈的,本来绑定的是另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个异世灵魂,居然在前一秒把雍崭的躯壳占了。 逼迫自己不得不绑定他,再根据位面设定,把人带到这里变成雍崭,这还不算,他不好好开后宫就算了,被男人掰弯之后,直接进化变成变态。 那你说变态就变态吧,人设也带感,但你偏偏是一个愣头青变态,变态的没有一点技术,偶而还透出丢丢小傲娇,囚禁迷jian,就整天想着上他。 还有那个什么莫之阳也是海王,艹,造的什么孽! 我让宿主去养鱼,结果他居然变成了别人鱼塘里的鱼,你说奇不奇怪? “生气!”抬脚用力一踹墙壁,雍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艹!”脚疼,扶着墙一瘸一拐的离开。 回到书房,就开始搜索:喜欢的人是海王还想和其他人同居怎么办。 “你说,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系统?”莫之阳躺在床上,一直想不通,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虽然没有用,但是我宿主牛逼啊。”系统讨好。 “这也是教学示范里面需要应对的状况?”莫之阳虽然不懂,但总觉得不对劲。 那么多系统都在同一个位面,主神是怎么想的?他别是想搞死自己吧。 “不知道,反正他们都以为彼此是NPC,只有我们抢占先机,这不好吗?”反正白莲花系统对宿主恨很有信心。 莫之阳突然翻身坐起来,“那老色批身上有没有系统?” “没有,如果有我可以检测出来的,除非是主神存储器里的那整套初始系统,否则依照我们的权限,是可以检查出来的。”系统打着胸脯保证。 “初始系统是什么?”还没听过这个,莫之阳疑惑。 “每个系统制作出来的时候,都有最原始的模版,那套模板一般都是存在主神的存储器里,不会使用,而且系统是没办法伤害开发者,也就是主神。” 这些,也是主管告诉系统的,之前系统也从来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为什么这个位面会崩成这样,我想大概可能是因为主神想尝试位面的容错率吧。” “狗币主神,迟早自己活活玩死自己,把老子丢在那么一个狗地方,祝你遥遥无妻,被对象翻来覆去虐死!” 想到主神,莫之阳恨得咬牙切齿,拽着手上的床单泄愤,居然为了试容错率,把老子丢进这个狗屎位面。 “阿切!阿切!阿切!” 雍崭连打了三个喷嚏,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是谁在咒我?!” 骂完主神,莫之阳心里舒服多了,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为什么老色批不愿意表白?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只有找准病因,才能对症下i药。 “会不会是我之前误会了,其实应该用温柔逼迫他,而不是用情敌?”按照雍崭那个反应,大概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嘿,老子有办法了! 正想实施计划,宋名疏就发信息来,求着让自己陪他去参加一个展销会后的酒宴,大概也只是走走过场。 莫之阳就应下。 正当宋名疏乐颠颠的为莫之阳定做礼服时,余蔺比较鸡贼,直接把方师亦约出来。 “你找我来干什么?”方师亦端坐着,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转悠,SSS级难度,怕也是不好攻略。 “我喜欢莫之阳,你作为雍崭的未婚妻,应该看好你的未婚夫,别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插足。”余蔺翘着二郎腿,本来玩世不恭的气质越发潇洒起来,剑眉微拧。 去雍家那么多天,方师亦明白,他只是找个地方把自己放起来而已,“他可不把我当做他的未婚妻?” “当不当不是你说了算?”余蔺当然知道,雍崭一直喜欢的是小阳,但小阳可没说喜欢他,那就是还有机会。 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药水瓶子,“一滴就够了,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你的雍太太。” 看着他掌心的瓶子,方师亦只觉得被这个NPC侮辱了,我堂堂万人迷,居然用这种东西。 “真的有用?”方师亦伸手接过药瓶,好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特制的,他不会发现。”余蔺挑眉,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要配置这种东西还不简单。 反正都是不可攻略的状态,方师亦想拼一拼,有预感,只要攻略雍崭,那这两个人也会松动。 这两天,莫之阳想在雍崭面前刷好感度都没机会,一直到宋名疏来接,这才出去。 没走多久,雍崭就一脸疲倦的回来了。 “莫之阳呢?”家里没有灯,雍崭就知道他不在,否则一定有盏灯,有一杯蜂蜜水的。 “好像跟宋先生参加什么酒宴,大概就是品酒的吧。”管家接过帽子,“先生是先洗澡还是要吃点宵夜?” 好家伙,我一忙就跟其他男人出去鬼混,就该打断腿关在家里。 “不用,我出去。”酒宴,一喝酒阳阳就软绵绵的,肯定会被宋名疏吃豆i腐,雍崭只觉得头顶绿的发光。 “雍先生。”方师亦从二楼下来,看到他回来,正好莫之阳不在可以试试药效,“您回来了,要喝杯蜂蜜水吗?” 看到他,雍崭先是不耐烦,又突然想起什么,“不用,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嗯?”方师亦奇怪,但脚步还是跟上去。 “真的很感谢阿阳跟我一起来,否则没有女伴我一定很尴尬。”宋名疏笑着找话题。 莫之阳也报以一笑,眉眼弯弯温柔似月光,“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个喜欢的人结婚了。” 喜欢的人? “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说着装模作样的叹气,宋名疏在等他下一句话。 阿阳快问我喜欢的是谁,这样我就能表白。 “他要是不肯就算了吧。”老子当然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莫之阳就是坏得很,故意不顺着套路走。 好家伙,不讲武德? “啊这?”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宋名疏委屈得很,好不容易喜欢一个NPC,没必要吧。 其实宋名疏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他一直是这样温柔,对谁都是这样,好像一个设定好的NPC,作用就是给大家送温暖。 偏偏自己沉溺。 莫之阳发现他眼里的纠结,我对谁都是这样,是你们意志不坚自己想入非非,就是你们的错,和我有关系吗?我可是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呢。 所以,莫之阳对老色批除外的人,都是绝情的。 白莲花系统拍手叫好,“海王就是这样炼成的。” “对了,我想去趟卫生间。”莫之阳懒得理他,也不知道再拖下去他又会说什么鬼话,站起来往巡视四周,看到卫生间的标志走过去。 男卫生间刚推开门走进去,突然两个人就从后背揽上来,捂住莫之阳的眼睛和嘴巴。 “唔~”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八) “哟,宋少那个就是你说的喜欢的人?”两个公子哥端着红酒上前调笑,看到坐在沙发上孤零零的人。 难得有机会嘲笑他。 “怎么了?”面对其他人,宋名疏可没什么耐心,只不过是NPC而已,翘起二郎腿,手搭后脑勺,“有事?” 这两个人和自己有些过节。 其中一个男人挑眉,“没事。”嘴角泛起邪笑。 既然是宋少喜欢的人,那就得好好的招呼招呼了。 “能有什么事呢?”另一个人也是,邪笑着端起红酒杯隔空举杯,将酒一饮而尽之后转身离开。 卫生间里上演着一场闹剧。 莫之阳被两个人从背后偷袭,捂住嘴巴和眼睛,却没有慌乱,先假意被制服,令他们放松警惕之后。 突然暴起,脚一踩挟持自己那个人的脚背,猛地一跺,趁他吃痛时往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个扫堂腿把人打倒在地,一拽头发,将人狠狠的磕到地上。 将人磕晕,再有心思对付另外一个。 另一个人或许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莫之阳会有那么好的身手,想反抗已经来不及,被莫之阳一脚踹飞到墙角,再慢慢滑下来。 “说,是谁?”莫之阳抬脚踩着他的锁骨,皮鞋尖抵在他的喉结处,“说。”稍微一用力。 “唔。”那人还想抵抗,冷笑一声撇过脸,竟有胆子不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有的是办法杀了你之后再全身而退。”见他还敢不说话,莫之阳也没逼着,转头看向洗手池,“你试试。” 弯腰拽起他的领子,一直拖到洗手台上,把人拽起来按趴在台上,“你最好考虑说不说。”空出一只手去接水。 红外线感应的水龙头,得需要人伸到水龙头下。 “你试过鼻孔进水呛到吗?我把你按在这里,水会朝着你的鼻孔灌下去,然后你会开始呼吸急促,最后要么被呛死要么就是溺死。” 见他面露惧意,这些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也不是什么死士,吓一吓当然会被吓到,继续吓他。 “当然溺死很简单,呛死更痛苦。” 哗啦啦的水声让人心悸。 “是孙少,孙少说你是宋少喜欢的人,把你绑走凌辱,这样就能侮辱宋少。”最后男人顶不住一股脑说了出来。 “孙少?”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一眯,轻笑一声。“知道了。” 正在外边品酒的孙少,突然接到一个信息之后急匆匆的往卫生间赶。 结果刚一进门,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一个手刀打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兜头罩下来。 “呜呜呜~你是谁。” 莫之阳破坏自己温柔的人设,拽起他的按到洗手台,将人翻过来躺在洗手台上,把脸朝上按下洗手池。 那洗手池是红外线感应,水一下冲下来。 “呜呜~咳咳咳!” 孙少想挣扎,但腰正好卡在大理石的直角处,根本动弹不得。 看着他挣扎又不得办法的样子,莫之阳冷笑:老子可不是对谁都温温柔柔的,要老子对你温柔?也得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咳咳!” 虽然有西装外套缓解水流的冲击,但衣服湿了罩在面门,导致呼吸不畅也很痛苦,孙少想挣扎,想求救,都没办法。 眼看他要晕了,莫之阳也不打算杀他,毕竟,他有点权势,死在这里,也会麻烦,把人从洗手池里拽起来,丢到地上。 “谁,是谁!” 躺在地上的孙少还没缓过劲儿,就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忙撑着将头顶的西装外套扯下来,可人已经走了。 “该死的,肯定是那个人做的。”这卫生间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孙少不顾身上湿漉漉的,站起来想教训教训他。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宋名疏看到他出来,主动凑上去,语气还有些嗔怪,亲昵的很。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拉开距离,“这个卫生间没水,我就去花园外的。” “来人!” 孙少冲出来,就正好看到莫之阳站在展柜中间,顾不得身上狼狈,“抓住他,他居然敢这样对我。” “怎么了?”听到声音,莫之阳一转头就发现一身狼狈的孙少,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出来,看来是个蠢货。 “你,你居然敢从背后偷袭我,差点要把我溺死!”孙少也是个无脑的,指着莫之阳开始骂,这下吸引所有人都过来看。 莫之阳一脸疑惑,温柔的吐出问句,“请问您是?” 被这一个问句问的孙少一脸疑惑,他不认识自己? “先生怎么一身湿漉漉的,要不要赶紧去换件衣服,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说着,莫之阳适时露出担心的神情,似乎真心实意为他担忧。 刚刚那个问句就把孙少问蒙了,再来这一句关心,搞得也迷糊起来,“你,你不在厕所?” “我刚刚去了花园外边的卫生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莫之阳皱起好看的眉头,“要不,你先去换身衣服?这里冷气有点冷,感冒就不好了。” 孙少狐疑的打量面前这个人,是一个很温柔的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叫人很有好感,刚刚打自己的人力气很大,而且他一副无辜的表情,或许不是他? 正想再探寻真相,结果孙少就打了个喷嚏,还是先换衣服吧。 看着人被自己忽悠走,莫之阳脸上温柔的笑容更甚:蠢货,就凭你? 系统真的觉得宿主牛逼:打完人还能一脸无辜的和他对线,还能成功把人忽悠走,简直了。 但温柔的表情在莫之阳脸上没挂多久,就出现崩坏。 因为雍崭。 雍崭也跟来了,但身边带着方师亦。 听说阳阳被宋名疏叫来这个品酒会,雍崭很担心,因为据自己所知,阳阳的酒量真的不行,合理怀疑,那个宋名疏就是想灌醉阳阳,再下手。 想都不想赶紧赶来。 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半醉的人撞个满怀。 “唔,你是谁啊?”半醉的少年,唇红齿白,因为醉酒还有三分媚态,扒在雍崭身上不肯松开,蹭蹭,“你好香啊。” 是冷调的木质松香,很是好闻。 莫之阳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 雍崭的眉头拧的更夸张,一个眼神给身边的副将,副将马上了然,一步上来把人拉开。 “呵!”被撞到的雍崭还嫌自己衣服沾上恶心东西,一抬头就看到阳阳也看向自己。 原本还有些生气,但看他发现自己,莫之阳目光立即变得委屈起来,水汽晕开,可怜兮兮。 白莲花那楚楚可怜一套,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看,搞得雍崭心虚得很,好像出轨被正妻抓到一样。 “他怎么来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跟来,宋名疏皱起眉头,不得不迎上去打招呼,“雍先生。” “嗯。”拐走我老婆的蠢货怎么可能给好脸色,雍崭冷着脸应一声。 但宋名疏也知道他的狗脾气,只是打声招呼之后,转身继续跟阿阳说话,“你觉得这些酒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也不喜欢喝酒。”莫之阳摇摇头,对于其他人的好意,统统不接受。 宋名疏也没强求,“那好吧。”毕竟,带阿阳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这个,“那你再喝点其他的?这里的白葡萄酒真的不错,你尝尝。” “好吧。”勉强的喝了口,莫之阳假装不胜酒力的样子,把喝干净的酒杯塞回给他,“我先去个厕所。” 瞧着阿阳脸上的三分醉意,宋名疏满意点头,目送他去,“好。” 喝醉还到处跑,是想被人艹吗? 雍崭忍着怒气,推开服务生端过来的红酒,跟一旁的方师亦说,“你去问问宋名疏明天有没有空来雍家一趟,我去一打个电话。” “好的。”方师亦一脸莫名其妙,点头,也不知要做什么。 室内的卫生间对面就是去花园的小门,莫之阳知道雍崭跟出来,故意装作酒醉的样子,扶着墙慢慢走着。 “头好晕。” 顺着花园的走廊慢慢踱步。 雍崭追出来,结果看到他在不远处,踉跄的醉态,心念一动想迈步追上去,又不知道从哪里撞上来一个醉鬼。 “哟,肌肉真不错。”醉鬼妖艳绝美,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胸口,“陪我玩玩?” “滚开!”被他一碰,雍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反胃,一副直男被调戏的样子。 美人被推倒在地,龙傲天系统冷哼:二杀!妈的,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啊。 “宿主,他追上来了。”白莲花系统时刻注意身后的动静。 莫之阳轻笑,我知道。 知道他醉,雍崭心里的变态想法也慢慢的滋生,放轻脚步慢慢接近他,故意不让他发现。 没有听见脚步声,系统却提示他靠近,莫之阳瞬间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装醉醉死过去,软倒在地上,手还不死心的撑着墙壁想要站起来,但奈何酒精让他失去力气。 雍崭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到他身后,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好像饿狼看到美食,忍不住咽口水。 “是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90-500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九) 悄悄的靠近他,雍崭不敢出声。 “是,是宋少爷吗?”莫之阳故意说错是名字,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 果然,在雍崭听到宋少爷三个字时整个人的火都烧起来。整天不是余少爷就是宋少爷,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少爷的。 一腔怒火无处可撒,弯腰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俯身吻下去。 “呜呜~” 嘴巴被吻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着绵软无力手臂,象征性去挣扎一下。 亲够了之后,雍崭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丝绸手帕,将人的眼睛蒙住,生怕他看到自己,就这样打横将人抱起来, 宋名疏应付方师亦,但是迟迟等不到阿阳回来,心里着急,方师亦也是等不到雍崭,就跟着他一起去后花园找。 结果只发现地上躺着的一个喝醉酒的人,另外两个人不知所踪。 “糟糕,阿阳喝醉了,只怕要出事。”想起方才他三分醉意,那白葡萄酒混着其他酒喝后劲大,都是宋名疏故意灌得。 这下人不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雍崭说要打电话,也不知去哪里。”方师亦赶紧点出虚拟屏幕,给雍崭打了一个全息电话。 接收到通话邀请,雍崭一边驾驶着飞行器,一边将全息邀请转成语音,压低声音,“有事?” 说着,看向身侧小醉鬼,生怕将人吵醒。 “你去了哪里?”方师亦有点紧张,他别是带着莫之阳跑了吧。 “军里突然有点事情,我必须回去。” 莫之阳假醉听着他撒谎,不错,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正如我一样,果然是有夫夫相。 挂断电话之后,方师亦还是觉得怪怪的,“他说他回去了,因为有事。” “不可能,他回去为什么阿阳也不见了。”宋名疏知道,那个老东西一直暗恋阿阳,人不见肯定有他的手笔。 方师亦没有多纠结,“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但雍崭也不蠢,才不会把人带回家里淦。 就近带到自己的私宅,把醉酒的人抱下来,迈步往卧室去。 气得龙傲天系统代码都快烧起来了,宿主要是喜欢男人也就算了,给男人就是,不过是换个性别。 但为什么他在那些男人面前表现得那么直,在这个莫之阳面前表现得那么弯,我不理解。 啊,要被这个傻i逼宿主搞疯了。 “唔~” 被轻轻放到床上,莫之阳不适的侧身躺好,嘴里嘟囔,“这里是什么地方?” 雍崭轻笑,跨步上床,“这里,是淦你的好地方。” 好家伙,你个老色批。 故意睁开迷蒙的睡眼,但刚要睁开视线又被挡住,“唔~你到底是谁?是宋少爷吗?” “闭嘴。” 在我的床上,还乱喊其他男人的名字,真可笑。 雍崭呵斥完之后,见他又要说话,心里不爽,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这里只有我,没有什么宋少爷,听明白了么?” 好家伙,老色批一着急声音都忘记伪装了。 这错漏百出的伪装,偏偏莫之阳只能假装没发现,真考验智商。 无力的挣扎,像是欲拒还迎一般,越发撩的雍崭心火旺。 “妈的,迟早死在你身上。” 白莲花系统见怪不怪的窝在一个角落看戏,反观龙傲天系统,简直是气急败坏:我一定要让你搞上很多很多男人,然后抛弃莫之阳! 不知道雍崭去了哪里,而莫之阳也不在,两个人一起回雍家,也没见到人影,宋名疏猜测,肯定雍崭把人弄走的。 “该死的,都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扒着阿阳。”宋名疏气得想摔东西,但考虑到这不是自己家,只能作罢。 “你说,雍崭喜欢莫之阳?我怎么看不出来。”方师亦累的坐在沙发上,也懒得去管雍崭,还不如来攻略这个人,毕竟是SS。 宋名疏冷笑,“雍崭那个人,刀子嘴黑心肠,根本只是想PUA阿阳罢了,妄想打击他,从而得到他,阿阳那么温柔的人,不能放任他被雍崭他PUA?” “你为什么会喜欢莫之阳?”方师亦很好奇,说不定弄清楚之后,按着这个方法走,能攻略好宋名疏。 “阿阳是雍家前任管家的儿子,第一次见到他,是他父亲去世没多久被接到雍家,虽然他很难过,但却一直笑着,很温柔的对我,处处为我着想,笑起来像是小太阳温暖。”说实话,宋名疏遇到那么多NPC,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最关键的是,和他在一起又能搞定任务,何乐而不为?作为系统宿主,他们经历过很多很多位面,早就能分清位面和位面之间的情感关系。 这个位面爱他,下个位面又重新开始,实在不行可以让系统清除感情,这些位面的NPC,就好像宿主们路过的风景。 你可以驻足欣赏,但是过了就过了,反正这里最喜欢阿阳,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方师亦倒是很赞同,莫之阳确实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如春风细雨,叫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这堪比万人迷光环,只是他是自带的,而自己是系统加持。 “那余蔺也喜欢莫之阳?”方师亦继续问。 “那个老混蛋,凭他也配?”按剧情走,他就是个大反派,后期处处给雍崭使绊子,最后被打死,就他这个垫脚石NPC,也敢和自己抢阿阳?可笑。 “都不是什么好人。” 方师亦听的想笑,感情你是好人,其他的都不是好人?这种脑瘫言论,怪不得只是一个NPC男二。 “那莫之阳喜欢谁?” 这个问题,彻底把宋名疏难住,好像真的从未听过阿阳表露对谁的喜欢,大概是都不喜欢,“反正不喜欢雍崭,也不喜欢余蔺。” 勉强挽尊。 懒得和他辩驳,和一个脑瘫的NPC有什么好说的,方师亦先把人请回去,打算明天实施和余蔺的计划,顺便想问莫之阳一个问题。 腰酸背痛的睁开眼睛,莫之阳觉得腰好像被人折断再接起来,动都动不了。 “又被破布娃娃了。”身边没有人,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这里好像是酒店,“老子,迟早气死他。” “气死他你就守寡了。”白莲花系统知道他不舍得。 没有甜甜的事后早安吻,莫之阳一肚子气,“我守寡都比现在舒服多了,至少还能拿钱包小白脸,他表白又不表白,整天就使阴招,趁早守寡我舒服些。” 看老子不把你气死。 调整好心态,莫之阳起身离开酒店回雍家。 “之阳,你回来了?”方师亦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回来,赶紧迎上去,“你去哪里了?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我”莫之阳被这一问,好像戳中心里的委屈,眼睛一红,朝后退开两步,手忍不住攥紧胸口的衣服,“我没事。” 一副我不干净了,我脏了你别碰我的表情。 那副表情,好像电视剧里被强上之后的样子,方师亦心里一咯噔,“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去洗个澡。”匆匆告别他,莫之阳蹬蹬蹬就往楼上跑。 望着他的背影,方师亦满是疑惑,“系统,你说他是怎么了?” “大概率是被人强上之后,嫌弃自己,电视剧不都这样演的吗?”万人迷系统瞬间看出不妥。 “真的假的?”如果真的是,那就不对劲,方师亦皱起眉头。 心里想要弄清楚,就主动端着早餐去二楼找他。 “雍太太,你怎么来了?”莫之阳洗完澡,但是身上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神情恍惚的坐在床边发呆。 “你怎么了?”把早餐放到他的电脑桌上,方师亦走到他身边坐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长舒口气,调整好情绪,莫之阳强颜欢笑着,“我真的没事,雍太太别担心。” 虽然在笑,但方师亦能看到他眼里的泪水和委屈,只觉得他可怜,“你要是有事的话,千万要告诉我。” “我不配雍太太对我那么好。”强行把哽咽咽回去,莫之阳苦笑,“雍太太,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好了,我不配待在雍家。” 不得不说,这一副小白花的样子,真的好招人怜惜,方师亦看得都觉得心疼,“小可怜,你哪里不配。” 忍不住伸出手,揉揉他濡湿的发顶,大概齐真的是被人捡尸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对这样温柔的人做这种肮脏事。 “你们在干什么?”雍崭神清气爽的回来,想着去找阳阳,说不定气氛不错的话,能表白,结果就发现他居然和其他男人坐在床上亲昵。 连门都没关。 方师亦还想摸摸他的头,给这个小可怜安慰,男主就来了,“你回来了。”不甘愿的抽回手。 “没想到,我没回来一晚上,这绿帽就戴上头了。”当然,雍崭不当方师亦是未婚妻,他心里的,只是莫之阳。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个男主的嘴真的好欠,方师亦忍不住想揍他:系统,我揍男主犯法吗? 万人迷系统:不犯法,但是你会被打死。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莫之阳突然站起来,呵止两人,“够了,真的够了!”目光移向雍崭,哑着嗓子,“ 我脏了。” 雍崭:???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 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搬出雍家,去找宋名疏。” “什么?!” 听到阳阳要去找宋名疏时,雍崭错愕,看着他一脸屈辱。 突然想起来什么,在他晕过去之前,一直喊的是宋少爷,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宋名疏?以为是他对他做的那一些事情?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这件事我回自己去找宋名疏说清楚的,雍先生放心,我也会离开这里,不给你们添麻烦。”莫之阳强忍着哽咽,全身轻颤已经有些站不稳。 膝盖抵在床边,才勉强稳住身形。 就这样呆滞的看着他,雍崭张开的嘴吐不出话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说我才是昨天晚上那样对你的人?那他肯定会气疯吧。 一边站着的方师亦,也才回神,之阳去找宋名疏,误会就是他他昨天捡尸的人吧,但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想着,就把目光移到雍崭身上,他看起来很生气。 “够了,我这副脏身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就这样吧。”莫之阳用手背,胡乱抹眼泪,温柔一笑,“雍太太,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白莲花系统叹为观止,“宿主牛逼这句话说倦了,但还是要说。” 太可怜了,他真的是太可怜了,就连见惯大场面的方师亦,都觉得他太惹人怜惜。 雍崭想说话,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因为没有刻意去裹住身体,浴袍不小心敞开,露出一片青紫的胸口,晃得方师亦眼晕,再看向雍崭,他死死盯着莫之阳不说话。 “随你吧。”最后雍崭妥协,转身离开。 不对吧,方师亦望着雍崭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不妥。 不对,雍崭明明看见了莫之阳身上的痕迹,但是他没有惊讶,没有质问,按宋名疏的话,他是喜欢莫之阳的,那不可能不会吃醋啊。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没在家,给他全息视频电话,也是被转到语音,他有作案时间。 方师亦得出结论:昨天捡尸莫之阳的是雍崭,而莫之阳以为是宋名疏,雍崭这个大渣攻居然没解释。 上完提起裤子不认人,还嫁祸给其他人,把受害得那么惨,这简直天理难容! 莫之阳看着他一副恍然的表情,大概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不错,这个宿主也聪明,不枉自己故意露出这一身痕迹,做出这种姿态。 “之阳,你要相信,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那混蛋的错。”任谁知道都得骂一句渣攻太渣,受太惨,方师亦叹气。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 “不是!”是混蛋渣攻的错,方师亦作为万人迷宿主,大部分的攻略对象都是凑上来宠着自己,哪里遇到过这种渣攻。 看见他眼里的谅解,莫之阳突然哽咽,一把抱住面前人的腰,“我觉得我不干净了,失踪三年,我也是被人囚禁被人侮辱,但是我没想到,在逃出来之后,却还是会发生这种事,我恨宋名疏,我对不起雍先生和你,呜呜呜。” 哭得方师亦心里也跟着抽疼,忍不住抚上他的发顶,“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人,有错的是加害者。” 呜呜呜,这个白月光真的好惨好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想抱回家宠着。 头埋在他腹部的莫之阳忍笑忍得肩膀发抖:白莲花可是干干净净呢,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哟。 莫之阳知道方师亦身上有万人迷buff,那个buff效果很大,连自己一不小心都会中招,难保老色批不动心,既然如此,那就让方师亦厌恶雍崭,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把哭累的人哄睡着,望着面前满是泪痕的睡颜,难以置信他究竟承担着多大的痛苦,却还是对世界报以温柔。 连方师亦都觉得这种感觉很新鲜,被人依赖的感觉超好,满足感爆棚。 “哼,得去找雍崭算账。” 等房门被关上,莫之阳翻个身侧躺在床上,正好也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一箭双雕,不仅让方师亦对雍崭失去好感,也能逼雍崭坦白,只是这腰,直不起来了。 就算你有万人迷buff又怎么样?系统说到底是起辅助作用,最根本还是宿主,宿主才是真正的要素。 在书房里的雍崭,看着虚拟屏幕里阳阳的背影,眉头拧得紧紧的,连手上的红茶都懒得品。 “我想坦白了。”累了,雍崭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你要是坦白,只会得到莫之阳一巴掌,然后把人推到宋名疏怀里,你想想看啊,你伤害他那么多,他怎么原谅你?”龙傲天系统出谋划策。 说是出谋划策,实则危言耸听,要是宿主真的和莫之阳在一起的话,那后宫任务怎么完成,那个海王烦死了,要不然还是把莫之阳杀掉算了。 “我”系统说的在理,雍崭这时候才惊觉,彼此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三年的囚禁要怎么说清楚?昨晚的事情,他以为是宋名疏表情的那么痛苦,这又要怎么说清楚? 怒气冲冲的要去找雍崭,万人迷系统有些看不透,“宿主,你真的要去找雍崭?你打不过他。” “可是,之阳他那么可怜,真的是好惨。”想起方才他泪盈盈的眷恋自己的模样,方师亦正义感爆棚,想救他与水火之中。 “可我觉得,莫之阳是海王。”很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就是中央空调,万人迷对莫之阳这个人有警惕。 方师亦没多想,甚至下意识的为莫之阳辩护,“他只不过是一个送温暖的NPC,温柔是他的职责,这种NPC不是经常能遇到吗?” 对,反正也只是一个NPC,能翻起什么浪来?万人迷系统也就随他去。 不过,这一打断,确实把方师亦的理智拉回来,到底也不能跟男主闹翻,还是回去吧。 或许,让他误以为是宋名疏也好,让他离开雍家,至少宋名疏还是个人,这雍崭根本不是个人。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宋名疏打电话。 休息一下午的莫之阳精神好转不少,甚至能伸个懒腰,“雍崭呢?” “他去军部了。”白莲花系统提示,“但是那个主角受自作主张,把宋名疏叫来了,还打算让他承认昨天是他对你动手的。” 听到这话,莫之阳二话不说钻回被子里,“再睡儿,等雍崭来再叫我起来,这样的一出好戏,不叫他太可惜了呢。” 白莲花系统知道,宿主又要搞事,干啥啥都行,搞事第一名。 方师亦见人一直不下来,还有点担心,上二楼查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发现人居然还没醒,睡着的人儿,似乎还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眉头紧蹙,不是很安稳。 “真可怜,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雍家,脱力雍崭的魔爪。”方师亦低头喃喃自语。 心系阳阳的安全,雍崭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发现宋秘书居然在客厅里喝茶,很意外。 “你来做什么?”雍崭不欢迎三个字都写在俊脸上,一看见他就阴阳怪气,“我可不记得我雍家有请你来做客?要死死远点,别坏了我们家的风水。” 看见他,宋名疏就火大,但碍于人家的地盘,冷笑回击,“我来接走我的阿阳。” “谁让你来的?” “是我请宋少爷来的。” 方师亦从楼梯下来,就听到两个人在吵,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而下,“之阳说他要找宋少爷,我就帮忙找来了,这不好吗?” “关你什么事?”不知所谓的东西,雍崭对他的无礼也很生气。 莫之阳听说雍崭回来,还在楼下吵时,赶紧披上衣服带着系统去看热闹,这好戏不看白不看。 “是阿阳说想和我回宋家的,所以我就来接他,有什么问题吗?”挑衅一般看着雍崭,宋名疏出了气。 之前其实两人一直都想让阿阳去自己家,但阿阳说是雍家资助他长大,不能忘恩负义,也就没勉强。 这下好了,人一回宋家,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想得美。”雍崭不可能会让他得逞,也不可能会让阳阳被抢走,“长得丑想得倒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癞蛤蟆成了精,就想吃天鹅肉。” 说实在的,宋名疏长得真的不差,但也确实比雍崭差点。 “人身攻击就不对了。”这该死的,宋名疏每天都想撕烂他的嘴。 “实事求是也算是人身攻击?”雍崭冷哼。 “够了。”这人的嘴真的是阴阳怪气,方师亦走下楼梯,看着宋名疏,“之阳还没醒,等他醒了你接回去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雍崭死了,才轮得到你做主?”雍崭气得肺疼,这个人怎么敢把我的阳阳送给别人,活得不耐烦了。 两个人都知道他这张嘴,所以,宋名疏也不打算再和他说话,朝方师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莫之阳就撅着屁股躲在楼梯拐角处,看雍崭舌战群儒,不得不说他的嘴炮能力,无人能及,说的话能把人噎死。 笑死! “莫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一) 正当莫之阳看的兴起时,背后突然响起声音,猛地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老管家,还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您为什么蹲在这里?”管家疑惑, 总不能说我吃瓜被发现了吧。 莫之阳从地上爬起来。拢好身上的外套,“额我只是找东西,找东西。”蹩脚的理由,自己都不信。 “那我帮您一起找吧。”管家信了,还拽起裤脚,打算蹲下来一起找。 “不用了不用了,这使不得很伤身体的。”赶紧把人扶起来,莫之阳笑了笑,整理好衣服转身下楼。 方才和管家的交谈,也已经惊扰到下面的人,这还是得下去看看才是。 “你醒了?” 方师亦表现得尤为热络,赶紧跨步走上台阶,“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目光在底下的人身上摇摆,最后莫之阳怔怔的看着宋名疏,表情有悲愤也有无奈垂下头,“没有。” 这一副表情,看的方师亦心疼,不应该在他面前旧事重提的,“赶紧下来吧,宋少爷来接你去宋家。” 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被雍崭这个渣攻祸祸,这就是方师亦的想法。 “阿阳。”宋名疏知道一些内情。 那个方师亦喊自己来说,阿阳被人捡尸,他误认为捡尸的人是自己,虽然憋屈,但阿阳愿意跟自己走,也是好事。 方师亦不敢把那个人名字说出来,否则就是一场大灾难。 “我来接你回宋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宋名疏无所谓做这个冤大头,甚至乐意背这个黑锅。 这样的信誓旦旦,却刺红了莫之阳的眼睛,缓和许久,才微微点头,“好。” “你敢!” 雍崭一直不敢说话,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跟他说:其实昨晚上的人是自己?那如龙傲天系统所说,阳阳一定会发疯。 但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也做不到。 “阿阳自愿和我走,关你什么事?”宋名疏瞪了他一眼,自然也知道早走早好的道理,拾级而上站定在他面前,“阿阳,不用收拾东西了,宋家什么都有,我们回去现买,走吧,好不好?” “莫之阳,你记不记得,是谁在你要去孤儿院的时候,把你带回雍家?” “我!”没想到他宁愿落一个挟恩图报的坏名声,都不愿意曝出身份,莫之阳皱起眉头,泪盈盈的。 “是谁,供你读书吃穿,甚至是留在雍家,享受这一切,十年,整整十年。” 雍崭的眼眶憋红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莫之阳听着雍崭的一字字控诉,目光怔怔,最后垂下头,“对不起,宋少爷我不能和你走。” 他很难过,大约是彼此相爱,所以莫之阳也能感受到老色批心里的悲伤,竟有些不忍。 这个雍崭的无耻程度,超乎方师亦的想象,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这样,一步上前控诉他,“雍崭,你这样是在逼之阳!” 知道,雍崭当然知道,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吗? 最后,还是莫之阳笑着安慰两个人,让他们各自回去,然后拖着倦怠的身体还有精神回到自己房间。 门刚关上,莫之阳像是被人抽去力气,顺着门板慢慢往下滑坐到到地上,双手抱紧膝盖,低声抽泣。 而在书房里的雍崭,看着他在哭,心也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他,揉揉他的头发告诉他,“不是的,我爱你。” 但手只能穿过全息影像,就像自己狠狠伤透他的心那样绝望。 “宿主,你这样优柔寡断,最后只能成为海王的盘中餐,被他吃干抹净之后,狠狠抛弃。”龙傲天系统怕宿主纠结,赶紧危言耸听。 “你别忘了,他可是要和宋名疏走的啊。” 雍崭没有回答,呆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面前蜷缩成一团的少年,一言不发。 知道他在监控自己,莫之阳戏做足,麻木的站起来,倒在床上,等大被盖过头顶,脸上才出现生动的表情。 “呼呼。”这一场戏演的,有点累。 “那个老色批真的韧啊,现在都还不肯说。”白莲花系统也没想过。 莫之阳翻个身,“算了,我不想逼他。”到这步田地都不肯开口,那他的苦衷,肯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 逼他,也只会伤害他,要是其他任务目标才不会有什么怜悯,偏偏是老色批,看他那副样子,终究是不忍心。 这雍崭,简直推翻方师亦之前对主角攻的所有认知,该死的,他怎么会那么无耻?居然用这种方法,让之阳留下来。 心里正生气,摸到口袋里的眼药水瓶。 “淦,还搞什么任务,不搞了,搞个屁。”掏出那个药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方师亦还发泄似的恨踩几脚,“跟这样的渣攻做,恶心死。” 这是什么该死的虐心桥段,之阳这样温柔的人,就该笑着被保护才对,臭傻i逼雍崭。 “完不成任务,是要扣绩效的。”万人迷系统提醒。 扣就扣吧,也不差这点。 “系统,你觉得我要是带着莫之阳跑,任务会完成吗?”那个蠢货男主,根本是个渣攻,方师亦冷笑。 “你都不在意任务完不完成,这有什么所谓的?只是可能让主神不高兴。”系统也没直接拒绝,只是把进退摆到台面上。 说到主神,方师亦才记起来,主神在这个位面,又有点不舍得。 “那还是努努力做任务吧。”认命的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想到跟雍崭做就觉得恶心,方师亦打个寒颤,“要不,你还是植入H画面吧。” 万人迷系统没有拒绝,“都可以。”只要认真做任务就行。 余蔺这几天都很忙,忙的也不是好事。 作为反派洗白系统,当然要完成任务,而这个陷阱,已经慢慢的铺开了。 最近军部出了一些事情,雍崭有点忙是真的,所以也没有空去找莫之阳,更没心思去理那个方师亦。 最近很奇怪,军部有一个非常德高望重的老者,却莫名其妙的在体检的路上失踪,这个老者在星际的声望非常高。 雍崭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找不到,而且星际联盟的联盟长和高层,他开始对雍家施加压力。 联盟长一直都在忌惮雍家的势力,但他只是个空壳而已,那么做背后肯定有人在谋划,还有那些高层,突然一起施压。 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正当雍崭在思索时,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假意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端坐在椅子上。 “雍先生。” 方师亦端着蜂蜜水进来,漂亮的脸上带着好看,却又不谄媚的笑容,很恰到好处,“我看你一直在书房里忙,那么晚你应该会想喝蜂蜜水吧。” 袅袅缓步进来,方师亦将蜂蜜水放到桌子上,眼睛没有乱飘,但还是不小心看到虚拟屏幕上显示的那份机密文件,扫到标题之后,瞬间错开眼睛。 “放下吧,我还有事。”雍崭没有心思跟他废话,瞥了一眼蜂蜜水之后,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原本想劝他喝的,但这样太刻意,说不定会被这个渣攻发现,方师亦笑了下,“那行,你先忙吧。” 等人出去之后,雍崭才望向那杯蜂蜜水,皱着眉头把蜂蜜水倒进卫生间,假装喝掉。 雍崭是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个所谓的未婚妻,而且雍家之前也是害方家落寞的元凶。 另外,自从这个未婚妻出现之后,那位老者就不见了,慢慢的有人开始做小动作,很难不联想到他。 一想到这个,雍崭眯起凌厉的丹凤眼,“真当我是蠢货?” 对此,龙傲天系统叹气:宿主只有在搞事业的时候,智商是在线的。 瞥了眼虚拟屏幕上的机密文件,皱起眉头:如果真的是你,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烦躁的继续低头开始继续工作。 龙傲天系统也没用打搅他,但已经偷偷去给宿主物色漂亮的人,宿主不就喜欢男人吗?这多简单,世上美男千千万,个个都比海王强。 到凌晨十二点,莫之阳许是早上睡得太多,晚上反倒睡不着,起来楼下的茶水间到杯可乐。 雍家的主宅,只有三个人住,其他的仆人都住在主宅后边的副楼,到晚上,主宅没什么人。 “你真的算了?”就宿主那个样子,居然会放弃一件事。 “可能吧,至少在我没想出新的办法前,我都不打算再逼他,就这样吧,逼着他也不高兴。”莫之阳耸耸肩,倒也不是放弃,这叫战略性撤退,换个方向进攻。 想到他早上微红的眼眶,还有颤抖的手,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莫之阳想不通。 就迄今为止,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啊,他怎么就不愿意承认喜欢自己呢?想不通。 “算了,不快乐就喝喝快乐水,就能快乐了。”吞咽一大口碳酸饮料,莫之阳长长舒口气,好像心里的郁结也跟着呼出来。 微弱的橘黄色灯光,把原本不大的茶水间照的格外暧昧。 喝完可乐,莫之阳放下玻璃杯,“快乐。”看着结着冷霜的玻璃杯,打算洗一洗。 “那么晚还不睡吗?”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二) 听到声音,莫之阳转头看到是他,“大概是晚上睡得太多,现在睡不着了。” 雍崭站在门口看着背对着在暖黄灯光的人,美目温柔,原本令人觉得温馨的橘黄色灯光,在他身上只是陪衬。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大概真的会让全世界都喜欢吧。 “雍先生,你是要喝蜂蜜水吗?我给您倒?”莫之阳说着,侧身想要去冰箱拿冰水。 “早上的事情,你很生气吧。”大约是气氛太好,雍崭说话没了阴阳怪气,还有些愧疚和悲伤。 大概在自嘲。 扶着冰箱门的莫之阳突然不动了,转头看向他,温柔一笑,“不生气,我大概知道雍先生的意思。” 这样的温柔,让雍崭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那个时候刚失去双亲,面对着被送去孤儿院的命运时,他没有哭,只是站在紫荆树下,笑得温柔。 那笑容其实达不到眼底,浮在表面上,眼中是悲伤和泪雾,雍崭看出来,所以开始心疼这个孩子。 或许是可怜这孩子强颜欢笑的样子,雍崭把人留下来了,像是弟弟一样照顾,但莫之阳真的是他遇到的最温柔的人。 总是笑得像小太阳,再多的烦恼只要看到他笑,都会消失殆尽,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友好和善的面对这一切。 事事为人,细心体贴,但要说喜欢的话,大概是那一次,他们去泡温泉时,雍崭看着他脱下浴衣,真的起了欲望,最后落荒而逃。 其实,在此之前,雍崭也没有喜欢的人,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还是龙傲天系统科普的:直男变弯这个词汇。 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弯的,等真的明白过来,就变成了这样。 可雍崭也想过碰其他人,只要一想到对其他人亲亲抱抱,就恶心的想吐,但一旦对象换成了莫之阳,梆硬。 异性或同性,年轻或年长,每个人都有钟意的选择,而我的选择,是莫之阳。 “雍先生喝完早点休息吧。”莫之阳已经把蜂蜜水冲好,一回头居然看到他在发呆,似乎想着什么,“雍先生?” 被唤回神过来。 雍崭突然叹口气,走向他。 还以为他要喝水,莫之阳就把水端起来,打算递给他,却突然从背后被抱住,眼睛被一双大手蒙住。 “雍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这大概是两个人明面上最亲密的举动了。 “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可我怕看到你厌恶的样子,所以先这样,不要挣扎。” 闻言,莫之阳怔住,却也听话的不动:这家伙,该不会要说,他和方师亦睡了吧?那就按进马桶里淹死算了。 龙傲天系统突然意识到宿主要干什么,赶紧阻止,“宿主,海王不值得,他不值得你这样表白啊,你表白他,只会被他戏弄抛弃,最后他会离开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或许他会唾弃你,然后玩弄你的心,或者会唾弃你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系统闹雍崭脑子里嗡嗡嗡,但并没有打断他脑子组织的语言。 “我爱你。” “嗯?” 卧槽,这表白来的那么突然的吗?莫之阳都已经准备放过他,但没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门,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既然要坦白,雍崭也干脆说清楚,“算起来应该是五六年前,我意识到我喜欢上你,这点很叫人意外,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向自己妥协,最后,却发现我好像不是你的唯一。” 莫之阳:??? 你在说什么鬼话,但这个时候,打断他的话,说不定就他就不想继续,还是先听着,但这仇还是要记到本本上的。 “你好像对谁都是那么好,不管是宋名疏还是余蔺,甚至是管家,都那么好,我也觉得是我想太多,误以为你的温柔是爱,后来你替我挡枪,我忍受不了他们对你的关切,我看着妒忌,我知道这样不好,所以我偷偷把你关起来,三年你记得吗?” 莫之阳: “我觉得阳阳像是太阳,能配得上你的爱情,不应该是黑暗又卑劣的,我做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说完这一切,雍崭心中大石落地,那么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打开,除了对他的期待忐忑,就是轻松。 整个茶水间被沉默充斥,只有暖暖的橘黄色灯光,把太过炙热的表白稀释的温暖。 漫长的沉默,长到雍崭觉得被放弃时,他说话了。 “可是,我配不上你。”莫之阳终于说话了,确实声音哽咽的,“就在昨天晚上,我和宋名疏” 最后的话没说出来,但已经足以表明什么意思,还记得这个坑得填好,否则以后他要是回想起来,那就糟糕了,赶紧趁这个机会填坑。 “昨天晚上是我,不是宋名疏,一直都是我。”沉默了两秒,雍崭续一句,“以后能不能也都是我。” “能。” 雍崭头埋到他的肩窝,狠狠吸了口气,好像在证实什么。 “完了,全完了。”龙傲天系统卒! 现在一表白,两个人在一起,那感情线的任务,也肯定完不成了,艹!这个海王NPC真的是垃圾,回去就叫主神消除。 方师亦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一直在自己房间等着,实在是等不到人才去书房,结果人居然不见了。 家里找一圈,第二天方师亦发现,连莫之阳都不见了。 难道是雍崭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把莫之阳囚禁起来了?或者是他把他杀了?这可怎么好。 但其实不是。 昨天说清楚之后,雍崭就带着人出去其他星球度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人带到卡尔星,一个适合温泉度假的好地方。 “宿主,你这样是不对的,龙傲天可不是这样,你必须以事业为重,现在那个老者找不到,你怎么还有心情玩?” 果然,古代昏君都是美色误人,之前宿主的事业任务还算是不错,现在为了海王,居然放弃了事业,还是要把莫之阳除掉才行。 现在的雍崭,根本不在乎系统逼叨叨,没有什么比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更叫人雀跃的事情。 贴心的为阳阳准备好红色的浴衣,“我是不对,因为我不是龙傲天。”我只想爱他。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们就在一起了?”系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要是和雍崭在一起,那男二男三两个会不会联合对付他?” 莫之阳也在思索,毕竟那么多年一直保持微妙的平衡,是因为彼此都没有挑明,如今挑明了,隐患也来了。 “是啊,但我总不会让我男人出事吧?”莫之阳靠在浴池里,闭上眼睛,你在明我在暗,还怕玩不过这三个? “阳阳,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雍崭抱着一堆红色的布料进来。满眼的期待。 莫之阳浸在水里,耷拉着眼皮,“什么?”根本懒得看,就那语气,肯定不是什么好登西。 “你看看啊。”雍崭跪坐在他身后的池边,把衣服递上去,“你看,好看吗?” 一转头,面前就突兀的出现一套红衣,莫之阳一缩脖子,“你搞这个做什么?”突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给你穿的,阳阳你穿给我看好不好?我一直想看你穿。”这件浴衣,是雍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无意识买下来的。 一直悄悄的藏在衣柜最下面,只有在想他的时候,会悄悄拿出来,红色的像是结婚一样喜庆的颜色,如今终于有机会。 看他这一脸兴奋,莫之阳实在不忍心拒绝,反正只是一件衣服,“那好吧。” “那我在那边的私人水池等你,你换好就过来,我等你!” “像个憨批。” 莫之阳嘴上抱怨,但语气宠溺,哗啦的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体才换衣服。 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大红色浴衣,绣着漂亮的白色橙花,正经的很,穿好衣服系上衣带,这才趿着木质拖鞋往另一个房间去。 隔壁是个稍微大一点的露天池子,大概也就家庭泳池那么大,四周的院墙用石头垒起来,在角落还有一个葡萄架。 葡萄架下面是一套桌椅。 雍崭泡在水池里听到脱鞋声这才转头看向门口,却被门口的风光震住。 莫之阳皮肤本来就是冷白皮,方才被温泉浸过,染成粉色,配上大红色的浴衣,令人惊艳。 “换上了。”端着温柔的笑,莫之阳慢慢走到池边,“开心吗?” “很开心。”回神过来,雍崭眼睛里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上下打量着他,好像缺了什么,又突然想起来,从温泉池里爬起来,“我去拿点东西。” 目送他撩开帘子,莫之阳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脱掉浴衣下水泡温泉,“舒坦~也不知道他去拿什么东西。” 就他的性格,大概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正当莫之阳享受时,突然左腿小腿肚子抽筋,在水里瞬间绷直左腿,伸长手去够左腿,想要揉揉。 本来水不深,但这样一躬身体,水就漫到下巴。 就在这个时候,莫之阳的头好像被人猛地一下按进水池里,温泉水一下灌进咽喉。 “唔—” 在水里,一张嘴吐得都是泡泡,根本发不出声。 “救—咕噜——”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三) “阳阳。” 雍崭端着两盘糕点和清酒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居然溺水了,东西一丢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跳下水把人抱出水面。 “呼呼~”得以脱离水的包围,莫之阳趴在雍崭的肩膀上喘气,重新获得氧气的眷顾,咳出咽喉的温泉水。 “怎么了这是?”抱着人,让他靠在直接肩膀上,雍崭一下下轻轻给人顺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莫之阳几个呼吸稳住心神,虚弱的回答,“刚刚腿抽筋了。” 但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怀疑,刚刚分明有一只手想把自己按下水,但这里除了自己还有雍崭根本没有其他人。 这温泉山庄是雍崭的,只对私人开放,而且雍崭进来的时候根本没发现有人,肯定是第三方力量想杀死自己。 居然还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白莲花祖宗动手?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腿抽筋?”这怎么莫名其妙腿抽筋,但雍崭没想多,只觉得心疼,一边抱着他哄,“那我给你揉揉腿,不然我们还是不要泡温泉,上岸休息一下?” 莫之阳故作柔弱的应道:“好。” 看的龙傲天系统吐血:你等着莫之阳,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猝然离世,然后我的宿主,一定会开后宫的。 轻柔的将人抱到岸边的躺椅上放下,雍崭蹲到他脚边,将两只脚都放到大腿上,“是为什么抽筋,要不要买点钙片?” “不知道。”莫之阳半倚在躺椅上,一副柔弱难受的样子,“大概是最近睡得不好吧。” “那我帮你揉揉,然后我们今天早点睡。”虽然现在揉着他的脚,雍崭有些心猿意马,但阳阳身体要紧。 “嗯。”莫之阳听话的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到底谁要对自己动手。 怕他不舒服,雍崭可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把人抱着回房间,放到床上,“先休息吧。”说着亲亲额头。 “好。”确实有些倦乏,莫之阳闭上眼睛。 “该死的莫之阳,居然把宿主变成舔狗,去死吧!” 刚闭上眼睛,莫之阳就听到这句话,空灵但带着满满的恶意,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人在说话?” “怎么了?” 本来雍崭要去洗漱,突然冒出这句话,赶紧折回床边,“阳阳,是幻听了吗?”握住他的手。 “好像是吧。”莫之阳这一次有些心慌,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雍崭,你陪我睡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雍崭回握紧他的手,安抚,“好,我陪你。” 闭上眼睛,莫之阳一直在想刚刚那句话,不可能是幻听,那怕听声音,都能感受到满满的恶意和怒气。 宿主?宿主的话,那就是那三个系统,会不会是那三个系统要搞自己? “不能吧?”系统也看不懂,“系统是不能对宿主之外的人造成伤害的。” 如果是这样的,那这一系列的意外是怎么来了?还有刚刚的声音,莫之阳可不觉得自己是幻听,肯定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者被忽略。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加上刚刚泡完温泉,没多久就睡过去。 雍崭看他睡熟,悄悄的抽回手先去洗漱完之后再回床上陪他休息。 “哼,慢慢抽干这个NPC的生命力,装作自然病死,人一死宿主肯定会开后宫。”龙傲天系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黑夜里,没有人发现,床上的一个人的生命力,化成透明白线,一点点被剥离身体。 这一觉睡得莫之阳好难受,一晚上断断续续的噩梦,好像心口压着大石头,被什么东西追,脑子也是乱糟糟的,不天亮就睁开眼。 一睁眼看身边的雍崭睡得香甜,忍不住就想扇他一巴掌。 “啪!” 想打就打,还用看日子?莫之阳真的没怕过。 “谁!” 睡梦中的雍崭被一巴掌呼醒,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以为是有人来刺杀自己,但房间却没有人。 “我,我害怕!”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莫之阳抱紧他的腰不肯再松手,“我做噩梦了,梦见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所以不小心扇了他一巴掌。” “没事没事,别怕。”低声哄着怀里的人,雍崭虽然脸疼,但阳阳都做噩梦,还那么难受,而且他不是故意的。 那边,因为两个人失踪闹翻了天,这边两个人还在安心泡温泉。 等五天后,两个人回去,雍家已经闹翻了。 三个人想报警,但是发现警察都和雍家有关,这都不知道怎么好。 所以,在见到两个人之后,三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莫之阳双手垂在身前,温温一笑,“你们怎么了?” 方师亦走到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他,发现没缺胳膊少腿,才松口气,“那个雍崭,没对你做什么吧?” “能有什么事儿?我把你喂了狗,都不会动阳阳一下。”说着,雍崭扫了那几个人一眼,张开手揽住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表明两个人的关系。 莫之阳甚至都没有反抗,还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对着其他人笑了笑:我倒是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系统,敢对老子动手。 等我把你找出来,宿主骨头连着系统代码,一起吃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余蔺皱眉,目光却落在方师亦身上:他是不是没办好,误把药给小阳吃了? 能察觉到余蔺的视线,但方师亦不会那么蠢的和他对视,这样不就被人看出端倪,自顾自的跟莫之阳说话,“是不是有人逼你?” 当然,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雍崭的眼睛。 “没有啊。”莫之阳回报一笑,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你呢,万人迷系统? 不知道为什么,方师亦和万人迷系统同时打个寒颤,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 “这不可能!”宋名疏不愿意相信。 他怎么会跟那么一个渣男在一起。 “阳阳,你先上去休息。”这里是攻们的战场,雍崭想保护阳阳,不让他受到其他伤害,作为男人,就要保护心爱的人。 最近睡眠不好,莫之阳想着可能是温泉山庄认床才这样,点头应下,“好。” 说着,满是温柔的眼睛扫了一眼那三个人,然后朝三人粲然一笑:被我找出来,那你们就死定了。 回到房间,莫之阳疲倦的把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系统,我最近睡眠质量好差,一睡就做噩梦,还总是惊醒。” “要不要我今天帮你入睡?”看宿主的精神不太好,系统有点担心,打算花点能量给宿主一个安眠。 莫之阳自己都觉得情绪暴躁不少,这样的感觉很不对劲,“好。” 客厅的四人看起来气氛紧张。 管家端着红茶来,看见这三个排排坐在长沙发的客人,再看雍先生一脸满足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副一打三的拽样。 赶紧把茶上了就走。 “你是不是逼之阳了?”就两个人之前的态度,不可能一下就在一起,方师亦有理由怀疑,他把人绑走,然后虐待逼迫。 宋名疏气得牙根痒痒,“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雍先生,你最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余蔺比起其他两个人,些微有些理智,尽量平和的问他。 不过,余蔺最怀疑雍崭,说不定他给小阳洗脑催眠,都不一定,就他这个不择手段的样子,什么做不出来? “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一副战败者的姿态,简直笑死人,雍崭悠闲的端起红茶,“阳阳和我是真心相爱的,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雍崭,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方师亦气急,冷声呵斥。 “在我雍家,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你吃的是我的,喝的是我的,穿的也是我的,还有脸跟我叫嚣?什么脑子?”雍崭冷笑的讽刺他,一点情面都不留。 气得方师亦差点背过气去。 “其他的不说,之前阿阳失踪三年,你都没有去找过他,甚至我们要去找他,你都阻拦,你凭什么和阿阳在一起?” 宋名疏也加入战场,拳头攥得死紧。 “凭阳阳喜欢我,他亲口承认他喜欢我,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让你们插足,这才叫不正常吧。”雍崭慢悠悠的回怼,还有闲心吹开红茶冒着的热气。 品一口,这茶不错。 几个人发觉,他们好像说不过雍崭,还被他噎死。 “他喜欢你?这听起来就很可笑,至于你喜欢他,这更可笑。”余蔺年纪稍长,还有余力和他一战,“我看到的只是你对他的欺压,你根本就是拿之前对小阳的恩情,挟恩相报吧、”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方师亦也找到理由反驳他,赶紧点头附和。 “我是不喜欢他。”雍崭细品一口红茶,继续说道:“我爱他,比你们任何人都爱,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为他做了很多很多。” 闻言,余蔺笑出声,“哦,是吗?我倒是很好奇,你为小阳做过什么。” 雍崭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慢把红茶喝完之后,放下杯子站起来,“既然那么想知道,那就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方师亦狐疑,却也还是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其他两人也跟着一起走上楼,余蔺表情微妙。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四) 三人跟随他的脚步,一步步到三楼。 余蔺知道,这往三楼去,有一个寻常人都不能去的地方,雍家的书房,听说那是处理事务的地方。 雍崭带着三人在书房门口停下。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方师亦很奇怪,这书房在自己刚来的时候,是不允许进去的。 但也就是前几天,莫名其妙就可以进去了。 “看看。”雍崭先用人脸识别开第一道锁,再用指纹开第二道,最后还有一道普通的以前才用的老式锁头。 三道之后,才顺利打开门。 进去之后,三个人才窥得书房全貌。 书房很大,地上铺着中式红色地毯,左边是一套会客用的沙发,右边靠墙放着一个书架,书架前才是办公桌。 但是最醒目的是书架旁边两个保险箱,一大一小的非常抢眼。 这保险箱,怎么之前没见过?方师亦疑惑:难道是自己上次没注意? 雍崭也没有给人解释,走到小保险箱前,弯腰蹲下来指纹解锁小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些老物件。 “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帮阳阳保存下来的。”雍崭宝贝的抱着怀里的东西,展现给他们看,“我爱他,爱了很久很久,一点都不必你们少,凭什么来说我?” 余蔺的目光却不在那些东西上,注意力都在大保险箱里:里面到底锁了什么东西?是不是X计划的资料呢? “我只觉得你变态!”方师亦看着他的东西,打个寒颤,被人这样惦记,之阳不得恶心死啊。 “你要是这张嘴不会说话,我让人给你缝上。”雍崭拧眉。 宋名疏看着他手里的老物件,有记事本,有钢笔,都是平时用的小东西,还好没有内裤之类贴身东西,否则雍崭就是个变态。 不对,他现在也是变态。 余蔺一直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那一个大的保险柜,似乎在想,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看完之后,雍崭就把所有人赶出书房,回到客厅。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余蔺第一个站起来,匆匆告别之后,转身离开。 这能应付雍崭的人都走了,其他两人要说嘴炮,根本不是雍崭的对手,也没有多说什么,闭嘴就是了。 在坐上飞行器之后,余蔺马上调出,刚刚看到的全都画下来,包括门口开始,一共有多少监视器,包括路线图。 余蔺听那位老者说,雍崭有意实行X计划,那个计划,好像是废除星际共和制的,如果能确定这个计划,那完全可以说动那些高层背叛雍崭。 现在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愿意帮助自己,大部分的人,还是惧怕雍崭的,而且,联盟长是一个左右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如果要让他坚定立场,就必须给出证据,证明X计划存在。 而X计划,很可能就是在雍崭的书房里。 不一会儿,在面前的虚拟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路线图。 “我们必须拿到X计划,哪怕不是真的,都要伪造出一份来。”余蔺反复观看路线图,确定没错之后,才收好。 雍崭把那些人赶走之后,回到阳阳的房间,他在睡觉,但是表情很不好,拧着眉头好像做什么噩梦。 “怎么最近老是睡不好?”走到床边坐下,瞧着他实在是难受,忍不住握住搭在被子上的手。 做噩梦,一个怪物一口吞下自己,吓得莫之阳猛地坐起来,发现身边的人,他也半倚在床上休息,“几点了?” “下午四点多,你怎么还是做噩梦?”雍崭有些担心,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开始,他一直都是这样,“我记得你以前不会。” “就是最近才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握紧他的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每次都做噩梦,梦里被人追杀,被怪物一口吞掉,睡不好我脾气就不好,心烦意乱的。” 雍崭整理好枕头,让人靠着舒服些,“要不,请个心理医生过来?说不定只是心里不舒服或者怎么样。” “好吧。”连莫之阳都觉得,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但当方师亦听说他要请心理医生过来时,更加确信余蔺的猜想,可能就是雍崭催眠哄骗莫之阳,赶紧打电话给他。 “你确定他找了心理医生?”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真的去找了,是雍崭亲自吩咐老管家去找的,我听到了。”方师亦不敢扯谎,“真的是雍崭骗了莫之阳。” “那真的是太过分了,有可能他已经把小阳催眠了。”余蔺冷着脸,看向手里的图纸,可能要加快计划。 “那个人就是个变态。”一想到他一直喜欢之阳,还有变态的占有欲,甚至私藏他的东西时,方师亦就觉得恶寒。 余蔺看着图纸许久,突然发问,“你能进去雍崭的书房吗?” “可以。”方师亦回答,但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雍家布局太精密,刚刚推演好多次,都没办法混进去再到三楼打开门进去书房,还不如让他来,“那就好。” 两个人的电话,一点不漏的全部落在雍崭的耳朵里。 雍崭抱着怀里的人轻声细语的哄,给他解闷说话,一边听着方师亦和余蔺的通话内容。 确认自己刚才的部署和计划没有白费。 “阳阳,你饿不饿?要不要让管家给你做点吃的?”那边的计划顺利,雍崭心里更舒服,“还是你想吃什么?” 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蔫蔫儿的,“什么都不想吃。” 胃口也没有,人也疲倦,这样迟早是要出事的。 “那不行,吃还是得吃。”从回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雍崭担心得很,原先以为是温泉山庄的东西不合胃口,所以才提前两天带人回来。 但看起来好像不是。 “那你先休息,我去让管家给你做点开胃的,多少吃点好不好?”雍崭看他精神不好,就只能哄着来。 莫之阳点点头。 方师亦看准他离开,这才敢潜进房间,“之阳,你没事吧?” “没事。”看见他莫之阳心里暴躁,但是一定要忍住这样奇怪的情绪,越是暴躁的时候越要忍耐,温柔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 “你是不是被雍崭逼的?”方师亦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心里不落忍,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人触碰,心里的怒火一下烧起来,但莫之阳还在尽力克制,表情依旧温和,“真的没什么,我和雍崭,是互相喜欢的,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你,毕竟你是他的未婚妻,最后我却和他在一起了。” 说着,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你不会怪我吧?” 其实怪真的没有,方师亦一直都不喜欢雍崭,甚至觉得他是变态,至始至终都不想攻略他。 但莫之阳真的好可怜,这一副憔悴心神不宁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雍崭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知道吗?我们不能委曲求全,更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你的意思是,我是恶势力?”雍崭回来,就听到他又给阳阳洗脑,“我是恶势力,那你是什么?是正道的光?我还没见过那么寒碜的光。” “雍崭,你什么意思?” 但方师亦嘴上这样说,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毕竟是男主,光环压制还是存在的。 雍崭冷笑,“我的意思就是,滚!” “你!” “师亦,要不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事的,你放心。”莫之阳笑着,但心里膈应得要命,那股子烦躁不知道怎么发泄,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有理智想要克制。 只要之阳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方师亦也给面子,“那好吧。” “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这样嚣张。”嫌弃的很,甚至在他出去之后,雍崭还特地点了熏香,去去味儿。 莫之阳拍拍身边,示意他过来,“你呀,不该对他们这样的,到底还是你的未婚妻,怎么总是这样。” “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未婚妻,是我雍崭的唯一最爱的太太。”可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雍崭心疼,“我们再约个身体检查吧。” 待在他身边,莫之阳觉得全身无力更严重,耷拉着眼皮子,“好。” “对了,我方才下去问老管家,问你喜欢吃什么,老管家说你喜欢吃螺蛳粉酸辣粉,那些东西那么重口味,你居然会喜欢?” 虽然雍崭是不喜欢那个螺蛳粉的味道,但阳阳想吃就做吧,只要他有胃口。 “嗯。”他的声音,影影绰绰的莫之阳听不真切。 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慢慢抽走,就这样瘫在雍崭的怀里,慢慢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还是要少吃,吃多了对胃不好,知道吗?”雍崭抱着他,轻声嘱咐。 雍崭低头看他,看起来一副疲倦憔悴的样子,眼睛下面两个显眼的黑眼圈,皮肤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病了一场。 “阳阳,你说句话行不行?”无精打采的样子,半合的眼睑,都叫雍崭看的心慌,“阳阳,要不我们现在马上去检查,好不好?” “阳阳?!回答我,你怎么了。”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五) “阳阳你别吓我。” 原本还单音节能应几句,现在一点回应都没有。 “怎么了?”猛地一激灵被吓醒,莫之阳垂死病中惊坐起,“怎么了?” 方才好一会儿没回答,吓得雍崭心都揪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大概是刚刚太困了,就没听到。”强行瞒下身体的不适,莫之阳勉强坐直起来,“好了,螺蛳粉好了吗?” “阳阳,我们先去检查身体,回来再吃!”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正常,雍崭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爱人,不能就这样失去。 雍崭是一刻都忍不了,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虽然私人医生也可以,但是毕竟还是医院的设备齐全一点。 “好。”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甚至连感觉到累和饿的力气都没有了,有种生命里被慢慢剥夺的恐怖感。 “系统,是因为很多系统存在,这是副作用吗?” 这样的情况,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遇见,虽然白莲花系统着急,但是没有办法,“要不,这个位面我们不要了?带你走?” “不行,我要走了,老色批肯定会发疯的。”莫之阳拒绝这个提议,但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能窝在雍崭怀里。 把人送到医院,先进行身体的全面检查,然后再去看心理医生。 “系统,为什么阳阳会突然变成这样?”前前后后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就算是积劳成疾,不对,自己虽然像是饿狼,但也不至于让他因为这种事情积劳成疾。 雍崭搞不懂,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龙傲天系统三缄其口,张口就是老忽悠家了,“或许可能他没有那么好的命,说不定你们八字相克。” 这样的鬼话,雍崭听了都不信,也懒得和他掰扯。 龙傲天系统松口气,还好没追问。 检查完出来,闹到凌晨才全部完毕,雍崭小心的把人送到医疗舱里,先用药让阳阳熟睡,再去找医生。 “请问,阳阳他有什么身体问题吗?”雍崭很忐忑,坐在医生对面,哪怕不太熟知医疗用语,也能看到报告上大大的健康两个红字。 医生是一个长相冷艳的男人,一身白大褂,里面的衬衫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一副无框眼镜,但面对雍崭时。 那原本冷漠的表情有了些松动,耳尖也泛起粉色,咳嗽的掩盖沙哑的声音,“从报告上来说,患者他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很健康。” “可是,他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健康,反而像随时会”后面断气两个人雍崭不敢说,生怕不吉利。 “那可以去查一下神经科,或者是心理科,毕竟身心是互相影响的。”医生说着,又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男人俊美的五官上。 真的好帅啊,这个男人。 但雍崭此时此刻无暇顾及任何人的目光,挫败的点头,“我知道了。”说完站起身来,让助理安排继续检查吧。 “你好,有空吃个饭”吗字还没出口,就看到门砰的一声关上,医生有些不理解,皱起眉头:他似乎很不高兴。 “系统,你有办法救阳阳吗?”隔着医疗舱的玻璃罩,雍崭盯着熟睡的阳阳,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就暂时用药将人沉睡,等明天再把人喊起来。 龙傲天系统果断否认,“没有!”有也不会告诉你。 刚刚那个禁欲医生你不喜欢,那我直接搞一个莫之阳的替身好了,反正只是替身,说不定就像那些渣攻一样,把他当替身,然后继续开后宫。 想到这个,龙傲天系统觉得自己任务有望完美完成。 在医疗舱外守一整夜,还是系统提醒说得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雍崭才带着心事去医院外的草坪溜达溜达。 刚走出石拱门,就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好眼熟,“阳阳怎么在那里?” “什么阳阳?他不是在医疗舱吗?”龙傲天系统故作不知情,“要不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 对于一晃而过的身影,雍崭确实怀疑,快步追上去喊住那个人,“请问,你是?” 结果,那个人一回头,吓了雍崭一跳,怎么会那么像。 “怎么了?”穿着病号服的少年面对帅气男人的突然搭讪,也红了脸,“这位先生,您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雍崭只是错愕了一秒,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不是阳阳,虽然乍一看和他很像,但不是他。 “喂喂喂,你怎么了?他不是莫之阳吗?”龙傲天系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理智的认清楚那个人不是莫之阳。 雍崭并未因为那个人出现,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不是,我家阳阳在医疗舱躺着。” “但是他很像,不是吗?”艹,龙傲天系统要被他气疯了,费尽心思搞了一个那么像的,结果这傻i逼还说不是。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绑定这样的一个宿主。 “很像,但不是。”雍崭内心给他翻个白眼,还是回去守着阳阳好一点。 精神科检查已经安排好,雍崭叫醒阳阳,又亲自把人抱到检查室再退出来。 “你好,雍先生。” 听到略有些耳熟的声音,雍崭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事吗?” “额”贾医生不敢说是特地来找他的,只能找其他借口,“就是我想问问,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懒得和他掰扯,雍崭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在检查。” 助理察觉到雍先生的心情,主动搭话,将那个医生打发走。 检查出来的结果,让雍崭崩溃,没有任何问题,身体、神经甚至是心理,都没有问题,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已经没有所谓的不治之症。 人均寿命也拉到两百岁的情况下,却还是找不出病因。 “有点累。”从医疗舱转到VIP病房,这两天的检查折腾,把莫之阳的老骨头都累的要散架了。 “累?你已经睡了两天,不能再睡了。”雍崭把吸管递到他嘴边,“温开水,我晾过的。” 咬住吸管喝了口,莫之阳觉得干涸的喉咙被抚慰,舒服的叹口气,“那我就坚持一下,对了,方师亦和余少爷宋少爷,他们呢?” “不知道。”那些人来过,但却被雍崭轰走。 见他语气不好,肯定是在吃醋,莫之阳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还是要做好铺垫安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对我像是哥哥一样照顾,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有什么摩擦,否则我不会安心的,都是我的错。” “知道啦。”嘴上应和,雍崭笑着回答,“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拒绝你说的任何要求。” 当然,床上的时候不算。 听到这话,莫之阳心也放松下来,有些困,忍不住打个哈切,“有点困了,想睡觉,你上来陪陪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睡了那么久,但还是忍受不住侵袭过来的困意。 “好。”雍崭听话的脱鞋脱掉外套上床,一边还嘱咐他,“过一会儿老管家来送饭,你多少吃点,这几天都是吊水喝营养剂,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这些。” “嗯,老管家的手艺我是喜欢的。”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的和他唠家常,仿佛两个人就是一对平淡夫夫。 “那偶尔我也给你下厨尝尝鲜?”雍崭抱紧怀里的人,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还是算了吧。”就他的手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毒暗杀。 “哈哈哈哈。” 莫之阳躺在他的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我先眯一下,就眯一下。” “好。” 方师亦跟着老管家一起来的医院,私人贵族医院,在这里的人不多。 “也不知道之阳怎么样了。”从前天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方师亦担心,就用了万人迷光环,求管家带自己一起来。 “昨天来送饭的时候,听先生说应该没事,可能只是做一下检查就好了。”管家回答。 那个老变态,当然说没事,说不定人就是他害成这样的。 方师亦不敢说出口,只能心里默默吐槽。 “之阳呢?”本来是想来看看他的方师亦,在门口就被助理拦下来,“我想去看看他。” “雍先生和莫先生在休息,你们把饭放外边就行,我等一下会拿进去的。”助理接过两人手上的保温箱,示意两个保镖拦住要闯进去的人。 方师亦达不到目的不肯罢休,“我就想看看,看看之阳有没有事,就远远看一眼都不行吗?” 只能掏出万人迷光环来迷惑三个人。 外边有点吵,让原本闭目养神的雍崭睁开眼睛,“真的是麻烦。”听声音都知道是方师亦那个人。 “阳阳,醒一醒管家送饭来了,我们起来吃饭好不好?” “再不起来管家的饭菜就要凉了,到时候凉的饭菜肯定不好吃,你不是喜欢热气腾腾的东西吗?” 空荡荡的病房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没有回应,雍崭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如果你死了,我就陪着你一起去。”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六) “你疯了是不是?!” 龙傲天系统直接炸了,“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为他去死,他只是一个NPC,是一串代码,是没有生命机制的东西,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或许是意识到直接太过激动,龙傲天系统缓了缓,语调都放低不少,“其实吧,你要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看过一个跟莫之阳很像的人吗,你可以找他的那个替身,这也很好啊。” “不是。”雍崭干脆利落的拒绝,甚至这个可能性都没有出现过在他脑子,“替身,只是自私自利的人给出的安抚他人的托词,天底下人千千万,找不出第二个莫之阳。” “你认真的?”龙傲天系统气得牙根痒痒。 “是。”雍崭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接受这样的结局。 龙傲天系统要被这个宿主气死,“你给我等着,艹!” 睡梦中的莫之阳,全身好像被放进温泉里,一股暖流涌进身体里,到了天堂,周身疲惫感消失。 门外的人还在僵持,万人迷光环有点作用,正当两人要放行时,病房门就被打开。 “之阳!” 看到来开门的人,方师亦整日高悬的心马上就放下了,“你没事吧?医生检查没事吧?之阳。” 说着,就要去抓他的手。 但雍崭哪里肯,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把人揽进怀里,“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方师亦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个变态,“之阳,如果没事的话,要不我们先回家吧,医院老是待着也不好。” “好。”确实如此,而且莫之阳现在觉得身体健康,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好,转头看着雍崭,“我们回去吧。” 雍崭点头,“你要是想,我们就回去吧。” 这是雍崭的计谋,知道系统绝对有办法救阳阳,但是它不肯,那就用性命逼迫系统去救,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系统就不得不就范。 博弈之下,雍崭赢了。 说要和他一起死,也不是玩笑话,如果系统真的不救,那雍崭也做好准备。 回去的路上,方师亦还在追问,“雍崭真的没有逼你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逃走的。” “真的没有。”莫之阳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是之前海王白莲花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哎呀,这真的是苦恼呢。 方师亦不相信,始终觉得他有苦衷,莫之阳也真的懒得再解释。 没能杀掉莫之阳,龙傲天系统的心情这几天一直都不好,也不想出声,甚至有些懈怠工作。 那个莫之阳,一个NPC,何德何能让龙傲天宿主为他痴狂,还生死相随的。 身体好了,睡觉也香,之前那场病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莫之阳问系统,系统也说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这个位面太多宿主才会这样。 这个解释倒也还能接受。 “你说,这几天雍崭忙什么呢。”莫之阳咔嚓一下,剪掉向日葵的一片杂叶,“老是不着家,方师亦还总是来找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他未婚夫。” 白莲花系统想笑,“你还想当攻?” “不想,当攻还得在上面锄地,还是躺着享受舒服点,所以,两个受是没有未来的。”莫之阳修剪完这一株,仰头看天上,“今年的气温好热,十月份还三十多度。” 正当他纠结该不该回去,头顶就投下一片阴凉。 “怎么,不叫下人给你打个伞?”余蔺远远就看见他蹲在花田旁修剪枝叶,正如自己第一次见他那般岁月静好。 持着伞就过来,怕人晒晕中暑。 “刚出来那会儿,没那么大的太阳。”莫之阳把手上的剪刀放到脚背上,站起身,“怎么突然来了,是来找雍先生的吗?” 余蔺将伞全都倾到他头顶,自己大半个背部都在晒太阳,“不是,是来找你的。” “找我,是想要花了吗?”莫之阳笑着,却执意将他倾过来的伞柄推正,“你也别中暑才对。” 就在这时候,余蔺突然一把抓住莫之阳的手,“小阳,当我知道你住院时我很着急,我马上跑去医院看你却被雍崭拦下,他拦下我们所有人,就是为了独占你。” “啊。”这事儿我知道啊,想告诉他自己知道,又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心,莫之阳只能装作呆滞的不知怎么回应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雍崭是个变态,他偷偷的收集你的东西,他嘴上说爱你,但做的事情都不是那回事,甚至在你失踪的时候,他拦着我们救你。” 果然,单纯温柔的小阳就是被雍崭骗了,余蔺对那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莫之阳迷茫的表情,还不忘记抽回手,“可是,他说他爱我,说没有我活不下去,还说要和我一起同生共死。” “他是在PUA你啊,你知不知道?”这个雍崭,果然是对小阳精神控制,但余蔺不怪小阳,毕竟他单纯善良,不可能会明白雍崭那个变态的心思。 “PUA是什么?”莫之阳挠头。 “就是就是各种手段的精神控制,他是不是经常对你若即若离,然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犯错的时候就各种讨好,还会打击你的自信心,斩断你跟我们的联系。” 莫之阳捂住因为惊讶微张的嘴:你直接念我身份证好了,这特么不是我对雍崭和你们做的吗,阿弥陀佛我真罪过。 “他不爱你,他只是独占你控制你,小阳你还年轻,还单纯,不能就这样被雍崭这个混蛋毁掉。” 余蔺说着,伸手就要抚上他的脸颊。 “你别这样。”莫之阳躲开他的手,甚至往后退,推开一米的安全距离,身体曝晒在阳光下,“我不知道雍崭爱不爱我,但是他是需要的,他对我那么好,我觉得我不能背叛他。”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余蔺没有再和他辩驳,被PUA的人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被PUA呢。 心里只能骂雍崭混蛋。 在人走没多久,雍崭就回来,这让莫之阳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雍崭的时间安排? “废话,他是反派洗白系统,一般都是要干掉主角的。”白莲花系统提醒。 “阳阳,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有蟹粉酥。” 正当莫之阳站在向日葵花田疑惑的时候,雍崭提着东西走出来,将手上的点心放在草坪的圆桌上,走过去,“快来,别在太阳底下站着。” “好。”莫之阳脱下手套,走了过去。 余蔺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开始谋划,余家主要经营的是娱乐项目设施类的,要真的打败雍家,不如宋家来的方便。 但宋名疏那个蠢货,能有什么用,到时候可能还会露馅儿。 “宿主,你为什么要去找莫之阳说那些话。”反派系统疑惑,因为宿主一直坚信,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所以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 “我总该师出有名。”余蔺是个不会多话的反派,下手从来都是快准狠,虽然这个位面,系统不能压制主角光环,但也不代表会失败。 莫之阳就是余家反抗雍家的最好理由,因为看不得心爱的人被欺骗,所以决定反抗雍家,英雄救美,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如果成功,余蔺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皇室,看不惯雍崭对皇室和高层的霸权欺凌,然后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果失败,那就是为了小阳,为了他所以才以身犯险,小阳肯定会感动,然后求情,怎么着都有退路。 做反派那么久,余蔺早就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 到晚上,莫之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帖。 “今天余蔺来找我,在你来之前又走了。”莫之阳见浴室出来,把手上的游戏册放下,这是平台新送来的恐怖游戏,明天要直播用的。 雍崭并不意外,只是拍着左边耳朵,“嗯,我知道。” 见他这样,莫之阳探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医用棉签,“你怎么知道的?” “嗯,来的时候管家跟我说了。”雍崭躺到床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所以我知道。” 要是让阳阳知道,这雍家所有的监视器和监听器都链接着自己的智脑,只怕他要害怕。 “嗯。”莫之阳给他掏耳朵,他知道,那意思就是他已经做好返防的准备,看来雍崭已经知道大体情况,否则不会那么淡定。 让雍崭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话说,他找你说了什么事儿?” “就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听不太懂。”确定耳朵干净之后,莫之阳拍拍他的脸颊,“大概就是PUA之类的吧,但是PUA是什么?” “啊?!” 这个问题,让雍崭呼吸一窒,“我不知道啊,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你只是试图独占我不是爱,只是PUA我。”莫之阳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神色,果然是越来越不好,“但是我听不懂。” 白莲花才不懂什么是PUA呢~ “以后少跟余蔺来往,满嘴胡言乱语的。”雍崭有些心虚,说出来的话都那么没底气,又想转移话题,突然暴起,把人反压在身下,“饿了~” 莫之阳脸一红。 “梆梆梆~”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七)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下。 雍崭有些恼怒,“谁啊!”真是不知道好歹,怎么这个时候来敲门。 “是我!” 方师亦看了看手上的表,才十一点,他那么早睡做什么,不耐烦的再次敲门,“我有事要说,雍先生。” 两个人好像被孩子打断交流的父母。 还是莫之阳先把他推开,整理睡袍下床去开门,“师亦,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里?”方师亦对于来开门的人和意外,又看向刚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袍的男人,马上了然,“我还是劝你一句,可以把他当鸭嫖,别喜欢上他,否则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听到这话,莫之阳还是忍不住捂嘴笑起来,点头应道,“好的,那你有什么事吗?” “就是宋名疏叫我帮他对付雍崭。”说完,方师亦耸耸肩,“特地打电话来给我。” “嗯?”好家伙,宋名疏那个没脑子的,居然直接打电话来,莫之阳摇头,“那你要进来跟雍先生说明吗?” 果然,男二上位系统,根本不足为惧。 其实也理解,毕竟男二上位系统,一般都是系统压制主角光环,然后位面的气运会偏到男二身上,他们不需要太动脑子,就能完成任务。 方师亦闻言,探头看到穿着浴袍,裸着小腿的男人,兴致全无,“不要,我怕看了长针眼,反正你告诉他,小心宋名疏就对了,还有还有,明天我们去逛街。” “好啊。”一口应下,莫之阳送走他之后,才把门关上。 “他怕长针眼,我还怕被他看一眼不干净了呢。”雍崭委屈兮兮的拢着浴袍,张开手就把人抱住,“我还怕被他看了,你嫌弃我。” 腰被勒得有些紧,莫之阳试探想把人推开,笑死,根本推不动,就任由他抱着,“所以,你不担心宋名疏?” “不担心。”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雍崭知道,联系方师亦的不止宋名疏一个人,还有余蔺。 但是,他只说了宋名疏,可能就是为了对自己示好,帮余蔺打掩护,看来,他已经决定站队余蔺。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阳阳~” 被这一喊,莫之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你干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唔!”雍崭笑嘻嘻的,打横把人抱起来丢上大床,“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晚上想做的事情?”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睡大觉。”莫之阳被子一卷,闷头盖住,根本不想理他。 雍崭从床角掀起被子钻进去,“你好,我是大觉。” “你混蛋!” “对,我混蛋!” 当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法术攻击和物理攻击都没有用。 两个人说好要去逛街的,莫之阳早上起来先直播三个小时,到下午吃完饭才和方师亦出去逛街。 高耸在半空中的商场大楼,好像一个大大的圆球挂在半空中,特殊材质的玻璃被太阳光照射,没出现刺目的反光。 “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和雍崭在一起了,你会和谁在一起?”方师亦撑着下巴,看着搅拌果汁的温柔男人,一勺蜂蜜是自己喜欢的甜度。 他要是攻,该多好啊,但如果真的可以,我忍痛做攻,不知道行不行。 “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莫之阳把奇异果汁推到他跟前,“会出什么事吗?” “没事啊,就是如果没有雍崭,只有余蔺,宋名疏”犹疑两秒钟,方师亦接道,“还有我,你会选谁在一起?” “肯定是你啊你,你那么可爱。”莫之阳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表情满是真诚,又是脱口而出,看起来像是发自内心的。 一听就知道,老海王了。 方师亦咬住深蓝色的吸管,脸上被红晕染就,“是吧是吧。” 万人迷系统看不下去了,“宿主,请不要发花痴,他只是个NPC,而且你们都是受,两个人受是没有未来的。” “卖身来的钱,让你能来这里消费?” 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两人和谐的气氛。 “你好。”见到是他,莫之阳有些意外,这个家伙也是直播平台的,但是是跳街舞的,直播平台每年都有举办一个年度最热门主播活动。 那时候,莫之阳把原本排第十的他挤下去,前十是有首页推荐一个月,第十一就没有,从此两个人梁子算是结下。 后来莫之阳失踪三年,孙敬高兴地连续三天举办活动抽i奖,后来人回来,又气得好几天睡不着。 “三年不直播,只怕没有那时候那么多的热度了吧?”孙敬打量着他,三年,自己粉丝已经三百多万,而他只有几十万,怎么跟我比? “还好,能混口饭吃。”莫之阳也没有和他争辩,喝口草莓汁,果然和老子一样甜。 就是那样子的态度气得人肝疼,这副淡定的样子,让孙敬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混口饭吃?混口饭吃还能来那么高档的商场消费啊?这里的一杯果汁,是你一天的打赏吧?” 说着,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长得是真好看啊,惊艳过后,又是不屑,“这是你的姘头,还是你打算在过几天的年度热门主播评选时拿出的秘密武器?” “他是我的好朋友。”对于他的话,莫之阳一脸正色,“孙先生,可能有些事情让您觉得不快,但是请不要让我朋友难堪。”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孙敬啐一口,“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我现在是蝉联三年的最受欢迎主播,你不过是一个十几万粉丝的小博主。” “我的天啊,这商场不是不让狗进来吗?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吠啊!”方师亦可没有人设要求,冷笑的讥讽回去。 “你说什么!”因为有些粉丝数,孙敬一直都很自傲,没想到这一次被人说成狗,咽不下这口气,“你再说一遍!?” 方师亦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转而跟莫之阳抱怨,“啧,这狗的耳朵还不好使,啧啧。” “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孙敬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眼看着是要去叫人来。 人被气走,两人都没有放心上,莫之阳喝口草莓果汁,摇头道,“你这样说他,总归不好。” “你就是太温柔善良了,对付那种人,肯定是要骂回去的。”方师亦说着,叹口气,“你肯定是不会吵架。” 不会吵架? 莫之阳不置可否:当初我舌战群儒,你可能还没绑定系统,不过,温柔善良的白莲花,怎么会对人恶语相向呢。 “好了,喝完我们就去溜达溜达,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人气主播,热气球大赛吗?走,我给你去买衣服。”总坐着也无聊,方师亦带着人走。 说到这个热气球大赛,莫之阳兴趣平平,“其实,我玩恐怖推理游戏,只是兴趣,直播也只是赚点小钱而已,不是很在意这些排名。” 专属的试衣间里,莫之阳站在镜子前,方师亦站在身旁,手不停的挥动,每挥一下,镜子里的衣服就会变。 “话说,雍崭把你看得那么紧,你能去参加这个比赛吗?”这才是方师亦想问的,那家伙是个变态来着。 莫之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换上一套白色羊毛衫高领毛衣,还不错,就点了购买,“去不去都无所谓,我也不是很热衷。”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方师亦悄悄的买了同款毛衣,只是颜色不一样,继续和他掰扯,“你想想啊,你吵架都不会,到时候不知道要被人欺负的多惨。” 莫之阳:您这是高看他们还是低估我? 两个人确定几套,店家会派人把衣服送到雍家。 当方师亦出去填完地址,竟然是雍家的人,店长和经理都一起出来寒暄,一直夸着两人眼光好,能来店里买衣服是店的荣幸之类的讨好话语,两个人都没放在心上。 一路寻找过来的孙敬,透过透明玻璃看到两个人在店里,招呼着好友一起冲过去,似乎一定要给人一个教训。 “莫之阳,我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听到声音,莫之阳转头就看到那个二愣子带着七八个人怒气冲冲的过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孙敬,你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下意识把方师亦护在身后,去和他对线。 见两个人这样亲密,孙敬冷笑,“干什么?刚刚他说的话,惹得老子很生气,所以想叫人来教训教训他,你要是拦着,我就连你一起打。” 来的这几个,都是跳街舞的,打扮炫酷,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被人一煽动就怒上心头,跑过来给朋友撑场子。 “我们并没有说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莫之阳柔声劝慰,心里却在怂恿:快点快点,快点动手,最近老色批不舍得打,但来几个烂番薯臭鸟蛋来发泄一下,那也好。 为什么,孙敬在这句话里,听出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既然你不走,那我们就连你一起打了。” 抬起拳头,照着莫之阳的面门挥下去,打得你毁容,这样看你还怎么去活动现场。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八) 拳头挥过来,莫之阳侧身躲开之后,吊住他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身上一拽,害得孙敬没站稳扑过来。 借力,莫之阳朝他腹部一脚踹过去,人就被踹飞。 “你敢打敬哥?!” “你可以对我动手,但你不能伤害他,如果你动他,我不仅敢打靖哥,还敢打蓉儿你信不信?” 这几个人虽然是跳街舞的,但在莫之阳手里也根本不够看,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人打趴下。 “哇,之阳你好厉害啊。”没想到他手上功夫那么好,方师亦不得不感慨:这样的,做受好可惜,做攻吧。 等那些人被打趴下,在地上哀嚎时,保安才姗姗来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他们两个人打我们。”孙敬见人来,恶人先告状,几个小弟听到这里,也干脆躺在地上装作起不来哀嚎。 “好疼。” 这一副场景,看起来确实像是莫之阳打了这几个人,但保安也没有妄下定论,“打架斗殴的话,是要被请出去的。” “没有打架斗殴,是他先要对我们动手,我们才还手的。”莫之阳解释。 周围其他之前看热闹的人也附和,确实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在直播平台,有三百万粉丝的主播?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看看你们家商场是什么服务态度,连顾客被打,都能放纵?我看你们名声会怎么样。” 孙敬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大企业,肯定注意品牌形象。 果然,听到这话,保安沉默。 “当然,你要是把这两个人赶出去,那我说不定就可以网开一面,不把这件事发布到星际网上。”孙敬有把握,这个保安他会把莫之阳赶出去。 毕竟,这种手段不是第一次,而且每次都有用,很多更偏向息事宁人。 “你敢!”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方师亦遇到都觉得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赶我们出去?” 保安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好像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是决定这样做,“来人,把两个人赶出去。” 孙敬挑衅的看了一眼方师亦,“这里呢,狗是不准进来的,所以你们要被赶出去了,也不知道谁是狗。” 保安几个人,举着棍子就朝莫之阳过来,想把两人赶出去,把人团团围住之后,举着棍子驱赶。 孙敬在一旁看笑话,满脸讥笑。 保安还来不及驱赶,就有十四个穿着星际军服,肩膀上还有勋章的男人出现,整齐划一的步伐小跑过来,反而将几个保安团团围住。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你们谁敢动他?” 雍崭走向人群,语气非常差,昨天晚上听说两人来逛街,就有点担心,这个方师亦会不会把阳阳骗去卖,所以在下班之后,就匆匆赶过来。 果不其然,跟着这个家伙就容易出事。 “小阳!” 莫之阳听到另一个声音时也诧异:为什么余蔺也会赶来。 “小阳。”余蔺比雍崭晚到一步,见雍崭已经到了,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这来的倒是很及时,雍崭冷笑,“怎么,我不能来?” 懒得和他辩驳,余蔺两步推开人群,一把握住小阳的手,“怎么样,你没事吧?保安有没有对你动手?” “没有,你别担心。”莫之阳报以一笑后,正要把手抽回来。 结果雍崭就霸道的帮忙,手扯回来还不算,更是炫耀般把人拥入怀里。“你牵什么牵。” “雍崭!” “余蔺。” 这两个人为了莫之阳僵持不下,所有人都奇怪,这那边那个穿姜黄色风衣的男人不是更好看吗?为什么他们要对另一个人大打出手? 世界,好像变得奇怪起来。 “我没事的,余少爷放心。”莫之阳打断两个人对峙的气氛,温柔的语气冲淡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那就好。”雍崭忍不住亲了怀里的人发顶,“否则,我就把商场封了。” 余蔺讥讽,“我余家的产业,也轮不到你动手吧?” 两个人死对头,见面就掐。 “喂,你们能不能不掐架啊?之阳都让人给冤枉死了。”终于,方师亦忍不住打断两个人的互相嘲讽。 雍崭看向一旁的人群,“冤枉?” “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赶紧解释,试图打断方师亦的话。 “是啊,刚刚我们在下面喝果汁,结果那个人就突然进来刁难之阳,后来被我气走,他现在带人来教训我们,结果被之阳打趴下,就诬陷我们欺负他,关键这保安听说他是热门主播,还真的要把我赶走!” 方师亦当然不肯,和盘托出方才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但也让人生气。 察觉到他的怒气,莫之阳劝慰一句,“其实也是小事。” “你在外面受欺负,是不是也从来不肯告诉我?”雍崭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怎么就那么蠢那么笨,受欺负也不会说,该死的。 “我觉得都是小事,所以”被他质问的不好意思回答,莫之阳低下头。 早就知道师亦肯定诉苦的,所以莫之阳才装作阻止,白莲花都是有苦咽下肚,诉苦这种事情,要别人说出来,才引人心疼。 “小事?”雍崭有些生气,“那什么时大事?你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才能说?” 想对他生气,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这样的脾气,打掉牙和混血咽,惯会委曲求全。 “来人,把这个家伙丢出去。”雍崭只不过轻轻抬手,下达命令,将士就架起地上躺着的几人。 被拖拽的孙敬还在叫嚣,“你信不信我把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发布到星际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们的嘴脸?” “好啊,那我还要告诉你,我叫雍崭。”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孙敬失神,被呆呆的拖走好远之后才想起求饶声,声嘶力竭,丝毫没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在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愣神。 “走吧。”这里太扎眼,莫之阳忍不住催促他。 雍崭心里头生气,也就没回应,先半拥着人离开,这里的烂摊子就交给余蔺,反正是他家的产业。 人刚到家,衣服也送过来,方师亦把他的衣服取出来,打算送到三楼。可站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吵架声。 “系统,他们在吵架吗?”方师亦有点想听,把耳朵贴到门板,可还是听不到,“系统,你帮我看看里面吵什么。” 万人迷系统有些无奈,“我是系统,不是狗仔。” “你不想吃瓜吗?”方师亦诱惑。 三秒之后,万人迷系统兴冲冲,“想!” “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房间里,哪怕雍崭语气压得再低,都能听出怒气。 但哪怕生气,都没有吼他一句,只是尽量克制情绪。 “没有的事情。”莫之阳靠在床尾,看着站在床头柜那边的男人,“我只是觉得,这是小事。” “小事?如果这是小事,那什么叫做大事,是不是你被人打了,才叫大事?”雍崭生气的是他不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如果没有及时赶到,那他是不是就被人暴力驱逐? 莫之阳突然沉默了,就这样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了?”被他这样盯着,雍崭也是心软,但不能助长这样的事情,要是受委屈还不让男人知道,把你男人当什么? 莫之阳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他气消得差不多,才开始卖惨,“我怕给雍先生带来麻烦,父亲临走时说过,不要给任何人带来麻烦,雍先生不是处理这些小事的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不想没帮助你还给你添麻烦。” “我这辈子可能都追赶不上你的脚步。”劳资可从来不追人。 原本还有气的雍崭,现在什么气都消了,两步跨过去抱住他,“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情绪不对,我向你道歉。” “别这样说。”莫之阳捂住他的嘴,松手后又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唇,“我知道你是太爱我,怕我受伤害,我都明白。” 这一番看的万人迷系统拍手叫好,“宿主,你学着点人家啊艹,这是什么段位,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说实在的,万人迷系统觉得,宿主的任务完成的一般都很轻松,一进入位面就直接开万人迷光环,攻略对象就疯一样的扑上来,然后任务完成。 但这位NPC的手段真的不一般,三个攻略对象对他死心塌地不说,连宿主都觉得他纯良无害,等回去就上报主管,看看能不能把他绑定做万人迷系统的宿主。 “什么狗屁白莲花,之阳只是太善良。”方师亦翻了个白眼。 果然,有的人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反正现在万人迷系统希望宿主多多跟在莫之阳身边,为什么?学手段啊,用十分钟的沉默,把雍崭的怒气消磨,把格局打开。 莫之阳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宿主,方师亦在外边偷听了很久了。”白莲花系统翻个白眼,真八卦。 听到这件事,莫之阳放轻脚步走到门边上,突然把门拉开,果然,装作惊讶的样子,“师亦,你怎么在这里?” “额”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0-510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十九) 方师亦好尴尬,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 “是来给我送衣服的吗?”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莫之阳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主动开口。 “是是是!”方师亦突然觉得跟之阳相处很舒服的原因,就是他从来都会顾忌人的感受,不会让人尴尬。 莫之阳伸手接过他手上衣服,“谢谢你。” “不客气。”说着,往里头看一眼,雍崭站在原地不说话,方师亦也耸耸肩,“记得,一旦家暴,你就跟我说。” 家暴? 他是怕自己打雍崭?莫之阳虽然震惊但是点头,“好。”我尽量不打他。 “他怎么老是来找你,麻烦死了。”雍崭从后边抱住他,蹭蹭肩窝,“以后能不能只看我?” 莫之阳摇摇头,“我心里是你。” 好吧,要把人绑在身边,也基本上不可能,雍崭也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仅此而已,“我还有事,你先换衣服。” “好。” 雍崭先去书房,然后叫来不少手下也过来。 对于这个举动,莫之阳很奇怪,太过重要的事情,雍崭很少带来家里处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到晚上休息的时候,莫之阳洗完澡出来,见他躺在床上看纸质书很奇怪,“怎么突然想起看纸质书?” “因为有些书,必须看纸质的会更有感觉。”雍崭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帮你擦头发。” 莫之阳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把毛巾递给他,“你要是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忙。” “能有什么事儿啊。”雍崭帮他擦头发,又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直播的时候,好像说什么人气主播是什么?” “就是平台举办的一个活动,没什么大事儿。”莫之阳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但是经纪人已经报名。 本来被孙敬那么一闹,都想不直播,但不直播又不知道拿什么打发时间。 “你想第一名吗?”这件事,对雍崭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还是想先问问阳阳的想法,“如果你想的话” 这种第一名不太想要,要是干饭第一名就很棒。 莫之阳摇头,“不想,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调剂。” “嗯。”雍崭被哄得很开心。 哄男人,很简单的。 这边,万人迷系统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宿主,我建议你还是跟莫之阳好好学学,他真的好会的。” “哦。”方师亦翻个身,并不把万人迷系统的话听进去。 方师亦是觉得,阳阳的脾性就是这样,根本不是所谓的海王,或者是白莲花,一个NPC,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第二天早上,莫之阳在花园里种上当季的郁金香,听说这个品种能一个月开花,想试试能不能种出来。 “莫少爷,宋少爷来了。”管家进来先只会一声,毕竟不知道少爷想不想见那就赶走,雍先生吩咐过的。 听到这话,莫之阳放下摆弄的营养剂,“好吧,我见他,你把他带过来,再准备一点口味甜的一点的小点心,白桃味的好,芒果味的不要,宋少爷芒果过敏,再准备一杯卡布奇诺加糖。” “好。”管家下去。 没多久宋名疏就被带进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管家准备好的点心和卡布奇诺。 “怎么来了。”莫之阳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跟前收,让管家把甜品放在桌子上,“家里的事情不忙吗?” 听说雍崭做主,让宋名疏和一个人名流小姐相亲,这事也就老色批能做得出来,缺德得很。 “你知道了。”宋名疏看着桌子上的糕点,都是最爱的口味,可能那么说,就算是家里的佣人,都比不上阿阳细心。 他总是知道你最爱什么,最讨厌什么,最受不了什么,和之阳在一起,第一感觉就是舒服,会想在他面前随心所欲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 这也是宋名疏喜欢他的原因。 “知道一点。”虽然缺德,但莫之阳不打算阻止雍崭,因为他知道,宋名疏不会和其他人结婚。 “真的是皇帝不急急太监,他非得闹腾什么,真的是。”这家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赶紧结婚,不和他抢阿阳,这怎么可能。 宋名疏觉得,阿阳跟着他,肯定是会吃苦的。 “他可能也是担心你。”这话说的莫之阳自己都不信,还差点闪了舌头。 也就阿阳心地善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宋名疏端起卡布奇诺喝一口,还是喜欢的甜度,“担心我?可笑。” “你这是种什么花?” “郁金香,听说是冰蓝色的,而且一个月就能开花,所以我试试。”莫之阳把手上的种子递给他,“帮忙剥皮。” 宋名疏接过种子,“好。”帮忙开始剥皮。 “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岁月静好,好像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时间,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宋名疏说着,悄悄打量他的脸色。 可他表情没有一丝丝察觉到爱意,他真的不知道吗? 闻言,莫之阳笑了笑,“可能是花好看。” “是你好看。”宋名疏深吸一口气,也决定坦白,“其实我一直喜欢你,阿阳你知道吗?” 莫之阳震惊的把头抬起来,手上给水加营养剂的动作也顿住,很意外,很意外他会直说。 “果然,你不知道这件事。”这点宋名疏不意外,因为谁都没有表白,谁都没有跟他提及感情这件事。 思量许久,莫之阳才鼓起勇气回答他,“我很意外,包括雍先生表白的时候,我也很诧异,他说我对谁都是一样,我在想你们的感情,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做的太多,以至于你们都误会。” “这不是你的错。”宋名疏怕他误会,主动解释,“其实我也明白,你对谁都是这样,是因为你温柔善良,而我们因为你的善良而想入非非,是我们的错。” 莫之阳看着他,垂下眸子心里表面:少年郎很有前途,知道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但主要也是这十年,自己都没有露马脚,夸夸自己。 “你为什么愿意和雍崭在一起?”最后,宋名疏还是问出这句话,“他对你不好,他甚至连爱你的话,都有可能是谎言。”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么浅薄。”莫之阳把白桃布丁推到他面前,“你觉得,什么是爱?” 这个问题,宋名疏很久没有考虑过来,看着兔子形状的白桃布丁,连形状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作为宿主,其实宋名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舍感情,作为宿主的他们,对于位面只是过客,好像你驾车路过的一段风景。 你可以欣赏赞叹,但再美你都得不到,前几个位面,宋名疏离开位面还会难受,但久而久之,心就麻木了。 也知道,最后所有的宿主都会麻木,所以宋名疏避开这个问题很久,如今重新考虑,只觉得感慨,“对我来说,爱就是我能得到的。” “我跟你一样,爱就是我能得到的,雍崭是我能得到的,而且是一直能得到的。”莫之阳明白宋名疏的感慨因何而发。 那么多位面,如白驹过隙,心早就死了,为了活下去摆脱病痛,决定绑定系统,以失去感情作为代价,莫之阳接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说句实在话,莫之阳不爱沈长留,对亓官彦的所谓的爱意也只是泛泛罢了,但在谭综让自己明白,明白他真的会一直跟着。 无止境的孤独旅程里,你突然有了伴,你只恨不得拼尽全力去抱住他,去爱他,去亲吻他。 “我也可以。”很显然,宋名疏以为他只是一个NPC,对于NPC来说,这一世就是顶天的,只是付出这一个位面,自己也可以。 “你不可以。” 莫之阳拒绝,“以生命作为计量单位的旅途注定是艰辛的,如果牵着我的手那个人不是他,我宁愿冒着风雨独自前行。” 两个对的人在一起叫做陪伴,错的人,那叫两个人一起孤独。 这句话,宋名疏吃不透,但也明白,阿阳拒绝了自己。 “你知道,一个人的口味是很久很久养成的,可能这辈子都改不了。”宋名疏自说自话的用勺子斩断兔子布丁的头。 兔子那么可爱,不应该一口吞吗? 莫之阳看着布丁一口被他吃掉:嘤嘤嘤,回去就让管家给自己做草莓味的兔子布丁,吃两个! 这个问题,宋名疏没有再提及,反而说起他手上的种子怎么样。 方才严肃的气氛好像被深秋萧瑟的风吹走。 这时候,主宅是没有人的。 方师亦蹑手蹑脚的从二楼房间出来,鬼鬼祟祟的走上三楼。 “你真的要帮余蔺?”万人迷系统看不懂,“把宝压在余蔺,这合适吗?” 躲过一个监控摄像头,方师亦也无奈,“不合适怎么办。” 就宿主的小心思,万人迷系统看的透透的,不就是不希望莫之阳和雍崭在一起吗,但雍崭下台也有好处,系统没阻止。 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门口,书房对门就是雍崭的卧室,但之阳在花园,所以三楼是没人的。 “系统,你能把门打开吗?”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 “可以。”高科技的东西,系统都可以搞定。 那边刚碰锁,龙傲天系统就发现,并且警告,“危险,方师亦已经用系统打开你书房的门。” 布局那么多,总算是要动手了。 雍崭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端起红茶杯,“让他拿吧。” 万人迷系统把门撬开,把房间里所有的监控关闭之后,方师亦才偷溜进去 ,来到那个大保险柜前,“余蔺说的应该是这个。” 但保险柜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也不知道密码。 “要不,我试试莫之阳的生日?”之前看雍崭解开小保险箱的时候,时候914,九月十四是莫之阳的生日,方师亦想试试。 这一试果不其然,真的开了。 但保险柜开了之后,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记忆芯片,“这个是什么?”也就指甲盖大小的记忆芯片。 算了,那么郑重的东西,肯定也是有用的。 方师亦把记忆芯片掉包,这个记忆芯片其实就好像存储卡一样,人手都有一两张,找个颜色一样的换上去。 就悄悄带着东西走了。 东西放在身边,终归是不安全,方师亦赶紧约余蔺出来,把东西交给他。 “这个记忆芯片是我在书房的保险柜拿到的。”把东西递过去时,方师亦还紧张的看看小巷的左右有没有人。 接过芯片,余蔺一眼就看出问题,“这是军方所用的最高级的记忆芯片,一般都是用最高机密。” 看来,这个X计划真的存在。 “我在书房,给雍崭送蜂蜜水时,我瞥过他在看一个什么X计划,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方师亦压低声音,“你说过的,等拉雍崭下来,就让我带莫之阳走,不会食言吧?” “不会。”余蔺笑了笑。 这笑不达眼底,方师亦当然知道,也知道其实余蔺作为反派,肯定是言而无信的,所以,自己也有计划。 交易完成,余蔺匆匆回去,必须先解开记忆芯片,确定X计划真实存在,如果没有X计划,那这个记忆芯片,也可以作为证据。 伪造证据,其实更简单。 雍崭回来的时候,一片郁金香花田已经种好。 “那么辛苦干什么?”雍崭把头上的帽子递给管家,走到他身后把人扶起来,“你身体刚好没多久,就一整天在忙这一片花田。” 蹲得有下跌腿麻,莫之阳被他扶着站起来,“能有什么事儿?而且这也不都是我干的,宋少爷他过来,帮了不少忙。” 一说到宋名疏,雍崭表情又不太好,“是吗?”这几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是啊。”两个人的谈话,莫之阳没打算瞒着,就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又补充一句,“我拒绝了他。” 雍崭起先还不高兴,但后来听到那句话,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哪怕自己的手也沾满是泥土也不在意,“不是我们的爱浅薄,是他们太浅薄,所以根本不能体会我们之间的情感。” 我是爱你的,你是爱我的。 “我想吃草莓布丁,还想要兔子形状的,还想吃两个!”又想起那个布丁,莫之阳忍不住拽着他撒娇一般。 其实雍崭也明白,阳阳任何人温柔可能是性格原因,但他只会对自己犯小孩子脾性,“好,吃,吃三个!” 第二天下午,刚登陆直播平台的账号,莫之阳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私心多了很多的辱骂还有一些恐怖图片。 还有甚者说是要诅咒之类的恶毒话语。 “这是什么回事?”莫之阳没搞明白,随即去点开直播平台的首页。 首页一条直播回放顶到头条,点开一看,居然是孙敬被拖走的视频,旁白是毫无感情的机器配音。 但五分钟的内容,总结下来就是:在一处商场,莫之阳和孙敬偶遇后大打出手,甚至用自己主播的身份威胁保安把孙敬等人拖走。 这份录像经过剪辑,就保留了打架,还有叫嚣自己是主播的声音也经过处理,变成类似莫之阳的声线,好一通乱剪。 “技术还不错。”莫之阳看完之后,不住点头赞叹,“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查查。”白莲花系统去找是谁上传的同时,莫之阳点开直播平台,结果本来好不容易涨到一百万的粉丝,掉到了八十多万。 之前的直播回放,还有水军或者是不明真相的路人评论:主播了不起?主播界有你这样的败类真可耻。 之类的话语。 “查到了。”白莲花系统回来,还顺便带来那个账号的身份信息,“在这里,但好像是一个大号,我看了绑定信息,很正常,和宿主没有交集。” 莫之阳看着面前虚拟屏幕出现的身份信息,没有在意,“假证件也不是很难。” 照例打开直播,继续玩诡秘探险这款探险类游戏,甚至对弹幕里的谩骂污言秽语充耳不闻。 有人更是把莫之阳直播的片段截图上去,配文:建议官方封杀莫之阳,从来没遇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怎么不去死? 直播间又涌入不少人,说是来看看这个主播有多不要脸。 “宿主,我想骂回去。”白莲花系统看得牙根痒痒。 “不用。”莫之阳没有理会,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刚直播完,经纪人就来警告莫之阳,说这两天不要直播了,等风头过去再说。 莫之阳没有理会,关掉聊天界面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又没做错什么。 等雍崭晚上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阳阳居然那么早睡在床上,被子就堪堪搭在腰上,放轻脚步走过去,正要弯腰盖上被子,就发现枕头湿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雍崭皱起眉头。 龙傲天系统冷讽,“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摆放在靠近墙角的电脑突然亮起来,好像是有人发信息过来。 “我去看看。”雍崭转身走到电脑桌前,没有密码锁,打开屏幕界面停留在直播界面,也看到那些人的话。 莫之阳这个时候故意装作翻身,看到雍崭的背影,果然上道,不枉自己流了那么多口水把枕头打湿:淦,还是想吃脆皮烤鸡。 刚刚突然来的信息,也是白莲花系统发的,目的也只是引雍崭去看视频。 果然,雍崭看完了,而且很生气。 “系统,我想知道是谁剪辑这段视频,是谁发上去的?”雍崭搭在电脑桌上的手握紧成拳,青筋凸起。 虽然暴怒,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阳阳还在睡觉。 龙傲天系统本来想拒绝的,但拗不过他,还是去查,没一会儿系统回来,“查到了,孙敬的一个竞争对手从商场把这段监控录像买了,剪辑好就发到网上。” “那他这是要渔翁得利。”雍崭马上就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先让阳阳声誉受损,等什么主播大赛结束之后,再说明情况,嫁祸孙敬剪辑误导民众。 这手段倒不差。 “你回来了?”假装睡醒的莫之阳揉揉眼睛,其实不太想起来,但枕头都是口水也睡不着。 见人醒了,雍崭也懒得装,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看他的表情,再看亮着的屏幕,莫之阳似乎猜到什么,低下头不知怎么开口。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会跟我说的。”雍崭见他又打算把委屈咽下去,自然不高兴。 “是,我也是刚知道的。”莫之阳跪坐在床单上,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家长面前坦白,“你也都知道了,我刚刚就看不下去觉得累了,就上床睡一觉,就这样了。” 这副避重就轻的样子,气得雍崭撑着扶手站起来,“你是哭得累了睡着的吧?” 本欲反驳的莫之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湿一半的枕头,只能乖乖点头。 这本来就不是阳阳的错,雍崭也只是让他养成习惯,遇到委屈跟自己说,阳阳又不是那些没人疼没人爱的小朋友。 “我家小朋友也是有人疼的好吧。”走过去,揉揉他的发顶,雍崭把人搂进怀里,“看到那些话是不是很难受?” “嗯。” 雍崭只是安抚他,“放心。”但心里已经有盘算,反正两个人都不会好过。 “这样,那你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别太咄咄逼人,好吗?”还善心的嘱咐几句,虽然莫之阳知道他肯定没有听进去。 所以,雍崭也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莫之阳其实有点期待,雍崭到底会用什么方式讨回公道呢。 “之阳之阳, 你明天不是要去参加活动吗?你衣服准备好了没有?”方师亦兴冲冲的闯进来,正好看到在试衣服的之阳。 本来要脱衣服的,看他来,干脆低头扣好衬衫,莫之阳点头,“衣服准备好了,但是我不太敢穿。” “什么衣服啊?”这话就让方师亦觉得好奇,挪到他身边,“什么衣服?让我看看呗,难道是女仆装还是护士服?” 现在的方师亦满脑子都是之阳穿女装的样子。 “不是。”他脑子想的是什么,怎么敢雍崭一个鬼样子,莫之阳悄悄翻个白眼,“不是你说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只是我觉得那衣服对你不好,不想穿。” “所以,是水手服?”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一) “不是!”这个人脑子就好像瓦特一样,莫之阳带着他走进衣帽间,拉开橱柜门拿出一套白色西装,顺手把那几套护士服,空姐服藏好,“是情侣装,我觉得我穿不太好,应该给你。” “我才不要跟那个渣攻穿情侣装,我又没疯,所以,那个裙子是什么?”方师亦想去拽。 不喜欢那个渣攻,而且那个变态渣攻也不喜欢自己。 一想到和他情侣装,还不如包块布出去,但是那个布角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他的话让莫之阳很满意,压下他想去拽布料的手,“就这样。”把柜门关上。 等余蔺把雍崭锤爆之后,方师亦就打算跟雍崭解除婚约,然后带着莫之阳潜逃,找一颗不发达的星球,然后安安静静的生活。 这个打算,现在谁都不能说。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白莲花抢人对象,该认错还是要认错,莫之阳叹口气,手里捧着这西服,好像是烫手山芋。 “我不喜欢雍崭,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跟他解除婚约。”但现在不行,方师亦知道,一旦解除婚约的话,那就没有理由再待在雍家,到时候不仅见不到之阳,余蔺的事情也不能完成。 现在的婚约,都是必须双方同意才能解除,手续跟离婚差不多,所以一般人都不会轻易的订婚。 听到他这话,莫之阳的脸色稍稍缓和一点,“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我一定帮你。” “好!”希望你到时候跟我一起走,方师亦笑了笑。 本来莫之阳还奇怪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是情侣装,等到那天下午要出门的时候,看到他也穿着同款,才明白这厮要做什么。 “你一个雍家当家人,为什么要去参加这种活动?”莫之阳有点嫌弃,他要是来等一下结束,就不能顺路去吃麻辣烫,该死的。 雍崭笑着把人揽进怀里,“那不是,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好吧。”没得吃麻辣烫,莫之阳一点都不高兴。 结果后边方师亦就追出来,喊着,“一起去啊之阳,我陪你!” 对于他的到来,雍崭很是不满,眉头凝成绳结。 莫之阳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到来,都很不满,没得吃麻辣烫了,淦! 三个人一起上车,方师亦还故意坐在两个人中间,隔开两人,不让他们接触。 “你能不能坐到后面去?”雍崭皱着眉头,你挡着我看老婆了。 飞行器的空间很大,前面是驾驶室,后边是第一排座椅,能容纳三个人,后边还有一排椅子。 “不能,你怎么不坐到后边去?”方师亦说着,还故意朝莫之阳身边挪一点点,“我和之阳是好朋友。” 莫之阳垂眸,看着外边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我沉浸在不能吃麻辣烫的悲伤之中,别艾特我。 知道阳阳心情不好,雍崭没有再吵,任由他闹去,只是装作无所谓的把左手搭在车子的椅背上,这样,就能离阳阳近一点。 莫之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把右手搭在椅背上,两个人就在椅背上,把手牵在一起。 这个时候的方师亦,突然尴尬,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但雍崭没有跟两个人一起进去会场,而是把两个人放下之后,就跟着驾驶飞行器的人离开。 “好好保护阳阳。”在临走时,雍崭嘱咐方师亦,自己没办法陪他一起进去,可阳阳性子温和单纯,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他在反而好点,否则早就把他丢下飞船。 方师亦当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 来人不少,从踏进直播大楼的瞬间,就感受到一股恶意,排山倒海而来,夹杂在恶意之中的是嘈杂的人言。 因为视频,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知道莫之阳是什么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但眼神总是瞥向走进来的两个人。 “之阳,你不需要在意这些。”方师亦担心。 “我没事。”莫之阳勉强一笑,但垂下的眸子,却表明他其实在逃避。 两个人没有争辩,进入电梯之后,一直到达125层,那里是给主播准备的休息室。 一踏出电梯,方师亦怕人过来打搅,拖着之阳就赶紧进去休息室。 一进门,就看到早就到的雍崭。 “你怎么在这里?”方师亦有些生气,好容易才有机会跟之阳独处,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雍崭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我走专用通道。”然后把阳阳的手从他手里拽出来,再握紧,“你可以走了。” “你这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那么恶心,卸磨杀驴啊这是,方师亦冷笑着,正要和他辩驳。 结果门就从外面的推进来。 “你怎么来了?” 经纪人刚刚听说莫之阳来了,就觉得头疼,他这样的风评来这个地方不是给平台抹黑嘛,已经有不少人要求封杀莫之阳,他还敢来。 满眼的嫌弃,“我不是说过,你这一次不要来。” “他怎么不该来?”雍崭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但是他的语气,就让人很不爽。 这个人,经纪人觉得面生,大概是莫之阳找来撑场子的,所以也没有对他有好气,“你又是谁?” “我是谁?”雍崭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你又是什么人?” 莫之阳解释,“他是我的经纪人。” “以后,他就不是了。”经纪人还这样的态度,雍崭难以相信,阳阳平时在直播平台到底受了多少苦。 其实也没多少,因为刚开始,经纪人都是公事公办,那件事发生之后,态度才一落千丈的。 “你谁啊你,哪来的人在我面前叫嚣?”经纪人好歹在这里也是老员工,平时一些小主播都不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雍崭:“你也是第一个敢那么跟我说话的人。” “雍崭。”莫之阳拽住他的手,示意他别说了,“对不起,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因为负责人一定要我过来,我才过来的。” “什么?!” 令经纪人错愕惊讶的不是为什么负责人一定要他过来,而是雍崭,“您是雍崭?” 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不知觉的用上您字。 “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在整个星际,哪怕有人冒充星际联盟长都不会有人去冒充雍崭,经纪人此时只能扶着门把手,才勉强站立。 经纪人此时只能颤着嘴唇道歉,“对不起。”然后抖着腿,一寸寸挪出休息室。 “你呀,怎么总是这样。” 在门关上之前,经纪人能听到莫之阳嗔怪的抱怨,还有雍崭低低的声音,好像在哄他,但说的什么,脑子发蒙,实在是听不到。 等门关上之后,经纪人才软了腿,噗通一声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大口呼吸着。 “你怎么了?” 一直躲在走廊转角的李延,看到经纪人瘫坐在地上,主动上来询问,“你怎么额头都是冷汗啊秦哥。” 两句话,总算是把经纪人的神魂召回来,眨一下眼睛,抹掉额头的冷汗,“没事没事,你赶紧去准备吧。” “好的。”李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好直接问,只能点头哈腰的告别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缓神许久,经纪人扶着墙站起来,得把这件事告诉主管,不对,是告诉老板。 等到差不多五点多的时候,才有人过来叫说可以去现场准备。 “我要过去,你不要太冲动,知道吗?”莫之阳临走时生怕他会做出什么,频频回头交代。 雍崭却只是笑了笑。 主播也有分量级的,莫之阳这种百万级别的,真的就只够得到参加的门槛,可工作人员却把自己带到千万级别的等候区,这就很奇怪了。 “这不是,之前打人叫嚣的那位吗?”一个才艺区的主播,在看到莫之阳之后,表情毫不掩饰的厌恶。 虽然这孙敬不是好人,但这个莫之阳更不是好人,而且他粉丝不到一百万,是怎么能到这个休息区的。 这个休息区很舒适,人也不多,大家都坐在各自的单人沙发上,身边的矮桌还放有水果和点心。 莫之阳没理会他的挑衅,找一个最靠近门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的端起茶杯喝茶。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 “要是我有这心态,那我也可以厚着脸皮让工作人员放自己进来,可惜我没有啊,山鸡就是山鸡,变不了凤凰。” 一旁的人窃窃私语,没有让莫之阳有任何触动,只是安静的喝茶。 没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进来,安排几个人走红毯去。 那些主播都是超高人气的,一进红毯就有粉丝欢呼,当莫之阳出去的时候,整个会场充斥着喝倒彩的嘘声。 没有理会那些观众,莫之阳径直走进会场,被工作人员领着一直到前面第二排的位置坐下。 最中间的位置,还有个熟人,莫之阳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雍崭让他坐下,握住他的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你想不想看?” “什么惊喜?”莫之阳皱起眉头,左右探头寻找,却找不到方师亦,他别是把人宰了吧? “我家小朋友,有我替他出头。”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二) 雍崭说完这句话,笑了笑,把人轻轻揽进怀来,“我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家小朋友。” 小朋友? 对于这个称呼,莫之阳倒是接受。毕竟雍崭都已经三十九了,自己才二十二,只不过现在的人寿命都有两百年,三十九顶多是青年。 两个人坐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引来人频频侧目。 “要不,我们坐回后边吧?”那些人的目光太过赤裸,莫之阳有些担心,拽拽他的手臂请求。 雍崭只是笑着安抚他,“没事。” 很快,人员进场,大家都准备好开始这一次的活动,台上的主持人专业性很强,这一场也是向全星际网直播的活动。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一段视频。”主持人忐忑着看向身边的男伴,嘴角依旧挂着得体温柔的微笑,似乎对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似有所感。 然后,整个会场灯光熄灭,舞台上出现一段全息视频影片。 “这是怎么会是?” “为什么会这样?” 这段视频,就是在商场发生的那一段冲突,前面是方师亦还有莫之阳在果汁店被孙敬挑衅,没多一会儿画面转到商场里面。 孙敬叫嚣着自己是高人气主播,要求保安把人赶出去,还一边叫嚣要动手,最后被莫之阳忍无可忍的打倒在地。 而在冲突发生之后,还有末尾彩蛋,是李延剪辑视频的轨迹,还有他电脑里面的备份,整个会场的灯迟迟没有打开。 雍崭牵着身边的人站起来,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牵着他径直走向后台。 而观众只能借用台上全息音像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两个黑影牵手离开会场,消失在视线里。 等人离开之后,会场的灯光才重新亮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默默无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还是主持人主动出声活跃气氛,才重新把活动引出来。 “是李延对吧。”刚刚全息影片里一闪而过的脸,莫之阳有印象,也是秦哥手底下的经纪人,是技术主播,主要的是影片剪辑之类的。 “是。”雍崭牵着他,慢慢的绕过后场的走廊,然后就有助手来带路,一起去往停飞行器的地方。 跟着他回去,坐回飞行器,莫之阳才问,“为什么那么做?”这一通闹得,搞得莫名其妙。 刚刚视频放出来,不应该给老子时间打脸那些主播还有观众吗?为什么要默默离开,这是什么《再别康桥》的段落。 现在还流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我知道你的脾气,总是对这些不甚在意,哪怕被误解,也从不解释半句,但我家的小朋友不能被欺负,就算你不在意,我也要替你解开误会,至于他们的道歉,我知道你不在意,所以也不必在留下来。” 阳阳的脾气就是这样善良又温和,对其他人的误解,也没有不满,只是自己心里偷偷难过,雍崭说罢,深情款款的牵起阳阳的手,“哪怕被误解,都还是继续直播,你就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我不行。” 劳资憋那么久,不就是等打脸的时刻吗?最爽的不就是打脸吗?你倒好拉着劳资就走,可恶! “阳阳,我明白你的。” 你明白,你明白个屁,我继续直播,就是为让观众骂我,等后边曝出真相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愧疚,我不解释单纯就是为了拔高我的人设。 这一声,喊得莫之阳鸡皮疙瘩起来,想骂他但他做的,确实也是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该死。 虽然心里对打脸的事情不得劲儿,还是装作感动的表情,吸吸鼻子,“我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放在心上,阿崭。” 忍不住动情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抽泣着。 “以后,不论什么委屈困难,都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别再一个人承担。”雍崭希望他将自己放在心上。 彼此相爱,分享的不应该只有彼此的温柔,还应该有苦难。 “我听你的。” 两个人温存好一会儿,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方师亦呢?他在哪里啊?” “啊?不知道。”雍崭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怜的方师亦,被丢在那里,最后还得自己联系找人带回来。 第二天是早上直播,刚登陆账号上去,莫之阳赫然发现自己粉丝已经超过三百万,这是什么涨幅。 再看私信,无非就是一些对不起啊,道歉之类的话。 “妈的,一想起昨天雍崭强把我拉走,错过打脸最佳时刻,我就生气,那种生气,是得吃两顿麻辣烫才能抵消的。”莫之阳生气的叉掉私心界面,开始准备直播。 白莲花系统看不下去了,“所以,你想吃麻辣烫就吃,别说那么多奇怪的理由。” 这一次的直播观众热情疯狂高涨,莫之阳一进去直播界面,就被直播间的礼物刷爆了,还有一溜整齐的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面对着直播,莫之阳微微叹口气,脸上温柔的笑没有因为他的道歉有什么变化,正如前几天被骂的时候。 “是有心之人故意误导,也不关你们的事,不需要刷礼物,还是把留着买点好吃的吧。” 说着,就开始挑选这一次要直播的游戏,“今天你们想看什么?”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叫反转星光的用户,突然怒刷一百个飞船,一百个飞船就是一百万星际币。 “这位反转星光的用户,你是想点什么游戏吗?”这怒刷一百万,让莫之阳很意外,自己一直都不太提倡刷礼物。 但是那位用户并没有回答啊,反而又刷了一百个飞船。 “要不,这用户,我还是联系平台,把钱都退给你吧。”这刷的,莫之阳都怀疑是某个未成年人不懂事。 然后用自己父母的钱刷礼物,到时候就麻烦了。 反转星光:不用,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问。”莫之阳抱着游戏头盔,正襟危坐。 反转星光:包你,需要多少钱,你想要多少钱? 养一养:好家伙?大佬要做什么? 蓝鸟鸟:我见证了什么事情,大佬要包我们家阳? 见主播没有回答,反转星光继续刷礼物:不缺钱,所以可以吗? “噗嗤。”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刚刚没回答是叫系统去看看刷礼物的是谁。还以为是老色批,结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那还是算了。 “不行。”果断拒绝,莫之阳表情严肃,“礼物的钱我会联系平台退给你,请不要再刷了,我只是一个游戏主播,好好打游戏。” 说完,就选一个破案类游戏点进去,开始直播。 “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叫人好感倍增。”男人撑着下巴,靠在老板椅上,闭上眼睛听着虚拟屏幕里面出现的声音。 直播完莫之阳只能端着甜点去赔罪。 “之阳,你怎么来了?”本来还在房间生闷气的方师亦,见到他来就喜上眉梢,“快快快,快进来坐。” “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把你忘了,特地来赔罪的。”说着,把亲手做的藕粉糕放到床头柜上,“知道你不爱吃甜的,这很清淡。” 要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方师亦表情冷下来,连眉眼都耷拉着,“你可不会把我忘了,只雍崭吧。” 被拆穿,莫之阳也只是笑了笑,温柔溢出眼角。 “你不要对他那么好,他不值得。”捻起一块藕粉糕,方师亦尝一口很是满意,“真好吃。” “明天我要去萨迪星球那边,把父亲的遗像还有他埋的时间胶囊取回来,你就不要和阿崭闹矛盾,好好和平相处,好吗?” 方师亦咽下嘴里的食物,“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是去了,我怎么吃麻辣烫,莫之阳站起身,“连阿崭我都不打算让跟着,我一个人去,父亲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时间胶囊埋在哪里。” “好吧。” 第二天莫之阳跟粉丝请假,一大早就亲自开飞行船出门。 雍崭没跟着,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阳阳去了哪里,追踪器还在他身上呢。 没有马上出发去萨迪星球,反正也不远开飞行船也就五个小时,先去直播大楼附近的一家麻辣烫吃个饭再说。 “麻麻辣辣的,心灵得到抚慰。”莫之阳三人份的麻辣烫吃饱得大饱,又喝杯可乐,快乐加倍。 吃完之后,抱起手边的特地用来装时间胶囊的塑料箱子抱起来,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道声抱歉,就离开了。 也没注意粘在箱子底下的追踪器。 萨迪是在霍克星球旁边的,稍微落后的一个星球,这里居民不多,大部分还是出外工作,老人和孩子在家。 回到以前居住的老房子,莫之阳把飞行船停在大门口,因为许久不住人,房子破败,可这是原主父亲童年生活的地方。 而在每个人童年的时候都会埋下一个时间胶囊,在规定的时间才能挖出来,明天就到时间了。 在莫之阳刚下飞船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悄悄潜进老宅内,然后悄无声息地从半掩的木门里溜进房间。 “我想知道埋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原主的父亲埋下什么东西,莫之阳很好奇,八卦的心燃起,一直往老宅后院走。 “哐啷——”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三) 走到后院大门,手刚搭在后院木门的门栓上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莫之阳猛地回头,发现是一个身穿黑色卫衣,黑色裤子,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电击棒。 “李延?”几乎只是看一眼,莫之阳就猜到他是谁。 见他爆出自己的姓名,黑衣男人惊了一下,随即认命一般取下口罩,拉下兜帽,以本来面目出现,“莫之阳!” “有事?”莫之阳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根徐徐抽起来,烟雾呼出去,才是蛇一般把视线挪到他身上,“怎么?来杀我?” “是。”李延也不废话,把右手的电击棒换到左手,再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把激光枪,“都是你,害得我现在身败名裂。” 莫之阳掸掸烟灰,对于他的指控并不接受,“不是你自己害得自己身败名裂吗?你是不是在那个商场上班?” 只有在那个商场上班的人,才能顺利的得到那个监控录像的原片得以剪辑,而且自己也让系统查过,证实这一点。 “你知道?”李延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冷静,“是,那天刚好是我值班,所以我目睹了这一场冲突,我只是一个视频剪辑主播,粉丝却少得可怜,不管怎么样努力,都没办法被人看到,而孙敬这种以权谋私的人,却可以得到他们的关注?还有你,你只不过会玩游戏,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于这点,莫之阳可不承认,自己是直播平台里面唯一的一个悬疑恐怖游戏主播,推理是要靠脑子的。 “所以,你就把视频处理用小号发到网上,再诱导粉丝对我进行网暴,然后等活动结束之后,你再出来,用自己所谓的专业知识来剖析这段视频是假的嫁祸给孙敬,而你赢的热度,顺便证明我的清白,对吧?” 这个计划,真的一般,莫之阳嫌弃他不够周密。 心事被戳中,李延也没有反驳,“对。” “那你知道,之前那个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是谁吗?”他就是没认出来雍崭,才真的敢把这个计划实施,莫之阳叹气,百密一疏。 “是谁?” “是雍崭,我是雍崭的爱人,这件事你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污蔑。”手上的烟抽的差不多,莫之阳丢掉烟头碾熄后拍拍裤腿。 李延起先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是谁,“雍崭?”没过三秒,突然想起什么,“是雍崭,为什么是他!” 所以,之前在会场带他离开的那个男人,也是雍崭。 当时很黑,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的身形,但没都没想到那个人是雍崭,是星际联盟的无冕之王。 “所以,你打算杀我吗?”莫之阳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反正我现在也被逼的走投无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李延冷笑,但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手紧紧攥着匕首,“哪怕要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总有人不知死活。 莫之阳叹气。 在他刀子刺过来时,吊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直接把他手腕扭得脱臼,抬脚就是一踹,“就凭你?” 李延是技术宅,对上莫之阳,简直就是找死,没多两下就被按趴在布满灰尘的瓷砖上,“就这啊?” “你放开我,杀人是犯法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厉害,李延被压在地上挣扎不开,只能言语威胁。 好家伙,刚刚要杀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法人犯法呢? “你是不是间歇性失忆啊,刚刚要杀我就理直气壮,现在我要杀你就杀人犯法,感情你杀人就不犯法?”这种情况,莫之阳也是第一次听说,“唉,我呢好心人,杀人免费送墓地,放心放心。” 说完就探身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专业二十年,信我,不会有痛苦的!” “你放开我,你这样是犯法的,唔——” “雍崭会帮我处理好的。” 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在他的衣服上,莫之阳点根烟去后院挖时间胶囊,等挖出之后,再把尸体丢进大坑里,“我这辈子见过白给的,还没见过那么白给的。” 处理完这一切,已经下午三点,回去的时候,可能会很晚。 莫之阳把时间胶囊放进塑料箱里,准备回去之前,还给雍崭发条信息,说是到家差不多得六七点,别担心。 “我已经把李延出现过的踪迹都抹除了。”白莲花系统惨兮兮的回来,累坏了。 这边余蔺也遇到麻烦,那个记忆芯片设置的密码程序,连系统都解不出来,“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破解出来。”反派系统疑惑,这个安保系统的来历,像是高等位面来的。 但也不能说高等位面,应该或许是比系统还高级的文明创造的,可哪有这种东西,系统作为最高文明的产物,除非系统等级比自己高,否则不会这样。 但怎么可能呢,反派系统想想还是决定放弃这个猜想,太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能解开?”这份计划,决定着余蔺什么时候动手,现在一切安排妥当,就等X计划。 “我看情况。”反派系统沉吟,“或许得再等等。” “好。”哪怕伪造证据也需要时间,余蔺点头,否则全盘计划就没有一个爆发点。 隔天,莫之阳总算可以打开那个时间胶囊,也不大,就到膝盖那么高,把盖子拧出来后,里面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是什么?”伸手拿出一张明信片,时间将鲜艳的颜色磨掉,莫之阳翻过来看明信片的字,“看到这张明信片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看一些都是小孩的玩具,现在的每个人,都会埋时间胶囊,孩子可不会想那么多,里面放的都是玩具。 “小时候真好。”莫之阳粗略看看,就把盖子重新盖回去,这些还得拿到父亲的墓地,一起安葬。“也不知道雍崭放的什么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一些色色的东西?”白莲花系统很好奇。 莫之阳把遗像还有时间胶囊都放进木盒里,“不能吧,他那个时候才十岁,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色色的想法。” “那可是老色批啊!” 这话说的男默女泪,莫之阳沉吟半晌,点点头:好像也是。 “在想什么呢。”雍崭回来之后,就看到阳阳抱着一个黑色木盒坐在沙发上发呆,好像在想什么。 听见声音的莫之阳猛地抬头,就看到雍崭手搭着大衣进来,又想起系统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没什么。” “你好像很高兴?”雍崭将衣服递给管家,走到他身边坐下,“东西拿来了。” 把箱子放到一边,莫之阳点头,“嗯。”本来想问他时间胶囊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又不太好。 没事,等他先死我就可以看到,这个不急。 “是什么事?”雍崭好奇的凑过去。 总不能说等你死了我继承你的时间胶囊,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好登西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以后我们老了,可以一起看时间胶囊,会很浪漫吧。”思及此,莫之阳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一说到时间胶囊,雍崭也好奇,因为自己是带着系统穿过来的,来的时候已经成年,也不知道原主里面放了什么。 不过,看阳阳这样憧憬的表情,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否则到老了一把年纪还丢人,“那等到时候一起看,我也要看你的。” “好,对了,过两天我得去参加同学会。” “好。” 隔天莫之阳把东西送到墓地之后,就回来直播,昨天请假,今天要直播三个小时以上,才能达到每个月直播的规定时长。 一上线,照例问声好就直接进入游戏,实在是怕那个什么反转星光的人来刷礼物,真的很烦。 今天雍崭没有去军部,听说阳阳在直播,也就算去书房待着,免得打搅到他。 这一款的《诡异密室》很难玩,不仅有破案还有恐怖元素,还有一些特别晦涩的谜题还有图案,这些都是涉及到一些非常晦涩的民俗。 这些,如果不事先做功课,谁都不知道。 “真的,这个游戏太难玩了。”莫之阳取下头盔,揉着太阳穴一边和粉丝说,“九关,我花了三个小时才过了第一关,如果你们要玩的话,需要做好攻略和知识储备,尤其是一些比较古老的民间习俗。” 唠唠:主播,这个游戏能不能出个文字攻略?我看不懂,太难了。 静静是谁:对,我也看不懂。 “可以可以,但是要等我通关之后,再一起写吧,他里面说过,结局和每一关的通关是有关联的,到时候我一起出,我也有和开发商合作,到时候放在游戏里。”莫之阳捧着水杯,一边移动鼠标,表情有些疲倦。 反转星光送出飞船一百台,芜湖~~~ 反转星光:所以,我可以包i养你吗? 这怎么执着于包不包i养。 “不行。”莫之阳板下脸,一直都很温柔的人,难得表情严肃起来。 反转星光:为什么,是钱的问题吗?还是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阳阳。”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四) 听到声音的瞬间,莫之阳吓得直接把电脑开关按掉。 卧槽,要是让他看到这些,肯定是要杀人的。 “怎么了?”雍崭端着两杯红茶进来,就看到他慌张的关掉电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嗯,刚刚电脑蓝屏了,就关机重启一下。”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莫之阳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怎么了,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 其实雍崭没什么事情,只是为了不给打搅他直播,才去书房的。 莫之阳站起身,接过他手上红茶,“最近,怎么没看到宋少爷和余少爷过来?” “不知道啊。”雍崭怎么可能不知道,靠在电脑桌旁耸耸肩,“大概,可能是有事吧。” 笑容掩藏着自豪,宋名疏现在应该在家里被迫相亲,而且是一天要跟四五个小姐相亲,至于余蔺,应该在破解记忆芯片的密码吧。 忙起来好啊,这样就不能打搅自己和阳阳了。 就看他笑得那么奸诈,肯定是他干的。 “也是,大家都很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莫之阳捧着红茶杯站起来,“你下午没事的话,我们去后花园看看我种的花?” “好啊。” 一起渡过愉快的下午,回去之后,莫之阳趁雍崭不在,还是打开电脑,偷偷登陆直播平台。 果然,看到反转星光的私信。 反转星光:在吗? 莫之阳很无奈,回复: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你打赏的钱,我也会返还给你。 对方几乎是秒回。 反转星光:原来是这样啊,但我觉得你男朋友可以配不上你,否则怎么需要你出来直播赚钱呢? 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莫之阳扶额,回复:不是,我直播是单纯的兴趣而已,请不要污蔑我男朋友,他很好。 反转星光:可以见见吗? momo阳:不行 反转星光:就一面,我想你是认识我的,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吗? momo阳:不想。 “老子对碳基生物不感兴趣。”关掉电脑,莫之阳站起来,但也觉得奇怪,“他说他认识我,所以他到底是谁?” 白莲花系统翻个白眼,“天知道,是不是你之前的烂桃花。” “开玩笑,我是海王耶,烂桃花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嘛?”一个海王,要是没有烂桃花,那才有问题。 莫之阳转身去衣帽间拿睡衣,等会儿洗个澡,再跟老色批来场深入的,负十八厘米的交流。 可在等阳阳进去浴室之后,雍崭争分夺秒马上打开电脑,登录直播平台,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上午的时候就发现不妥,阳阳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顺手点开私信界面,“嗯?”溜一圈也没什么特殊的聊天记录。 “你在干什么。”因为怕他着急,所以莫之阳洗的很快,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他在鬼鬼祟祟的碰自己电脑。 还好是细心的把聊天记录删除了,否则他肯定又要乱吃飞醋。 “你早上不是说电脑蓝屏嘛,我帮你看看。”雍崭表现得很沉稳,若有所思的在电脑界面乱点一通,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直播的问题,要不给你换个新电脑怎么样?” 这家伙什么心思,莫之阳会不知道,随手将毛巾丢到他身上,“不怎么样!” “我觉得,换个电脑不错的。”雍崭讨好的笑着,还顺手把电脑关掉。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尴尬?最好的办法在床上。 “你不要试图用这种办法堵住~唔~” “我会很多姿势和办法,阳阳我们慢慢来。” “你轻点~等一下,我要去上厕所。” 事后,莫之阳靠在枕头点根烟,“所以,你为什么要看我的电脑?”揉着腰问。 “这?”我都辛苦那么久,阳阳怎么还记得这件事,雍崭笑了笑,“不是啊,我只是帮你看电脑。” “你不信任我!”莫之阳猛地要坐直起来,可腰酸得很,最后只能作罢,瞪他一眼,“你不信任我,所以才要看我的电脑。” 雍崭讨好的凑过去给他揉腰,”不是,我哪敢啊,怎么可能不信任你,我真的就是怕你电脑不好。 “如果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就算了吧。”把烟碾熄,莫之阳翻个身就要睡下,不想再和他争辩,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不是,我只是怕你遇到麻烦,又不肯跟我说而已,你知道吗?我很怕你受委屈。”雍崭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用脸颊撒娇一般蹭着他的肩窝,“阳阳,我很怕。” 莫之阳扯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沉声反问,“我说过会告诉你就是会告诉你的,你不信我?” “我不是,我只是害怕。” “算了,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懒得和他说话,莫之阳眼睛一闭,意识控制关灯,整个房间就黑下来。 “你看,我就说他是海王,海王渣男经典语录出来了,我没说错吧。”龙傲天系统觉得自己被平反,激动地嚎出声,“莫之阳就是海王,他要抛弃你了!” 雍崭不以为然,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搂紧阳阳,“他只是生气我不给他信任而已,我给就好了,他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我。” “渣受贱攻,你被抛弃也活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贱攻,龙傲天系统叹气。 第二天,莫之阳也故意疏远雍崭,起床都没有叫他。 等雍崭下来吃饭的时候,才看到阳阳在西图澜娅餐厅,“阳阳,你怎么不叫我?” “有点饿,就先下来吃。”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到面前的碟子上,莫之阳把筷子放在嘴里咂着,“怎么了?” “没怎么啊。”能够察觉到他的不高兴,雍崭讪笑着下楼,坐到阳阳身边,“今天吃中式早餐吗?”伸手将他手上的碟子拉到跟前。 管家过来摆碗筷,一边解释,“因为莫少爷说想吃小笼包,所以就做了中式早餐。” “不愧是阳阳,中式早餐果然好吃。”雍崭讨好的凑过去,偷个香,“阳阳好厉害。” 莫之阳不为所动,冷冷瞥他一眼,喝口豆浆站起来,“我吃饱了,去后花园弄弄花,你吃完去忙吧。” “雍先生,你是不是惹了莫少爷生气了?”管家突然凑过来问。 阳居然这样冷淡,雍崭愤恨的喝口豆浆,挑眉反问,“何以见得?” “莫少爷都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肯定是你们闹矛盾了。”管家若有所思,“我还没见过莫少爷生气,所以肯定是雍先生惹得他不高兴的。” 这样一想,就非常合理。 “不可能。”雍崭狡辩,夹起碟子里的灌汤小笼包,“你看,阳阳还给我夹吃的,怎么可能生我的气。” 自言自语的安慰,张口就把灌汤小笼包一口吞下去,滚烫的汤汁挤破薄薄的皮子,一下灌进口腔里。 “卧槽,烫烫烫!” “你看,我就说莫少爷生气了吧。”管家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无奈表情。 生气? 雍崭含一口冰水,脑子里问系统:有什么办法哄好对象吗? “不知道,我不熟悉渣受的业务,我只能帮你开后宫,如果你想的话。” “闭嘴!”这怎么哄是个问题,雍崭陷入沉思。 冷落他两天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被失禁这种事情,不能发生第二遍,都说要去上厕所,耳朵是没听到吗? “我去参加同学聚会,会晚点回来。”临出门前,莫之阳只丢下这句话,也不问雍崭什么时候回来。 “好的。”管家现在十分确定,莫少爷就是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大学同学的聚会,时隔三年,大家都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聚会组织的是以前的老班长:韩绪,突然举办也很突兀,但还好来的人不少,班里五十多个人,来了四十多个。 “之阳!”“之阳来了!” 莫之阳一进包厢,就有很多看到迎过来,“来了,你们看起来都很好呢。” “是啊,那也很好,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就说你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大家把人围起来,七嘴八舌的在讨论前段时间的事情。 “其实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会被诬陷,但庆幸的是沉冤得雪,大家也都道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明明是自己被冤枉,莫之阳还得抽空去安抚这些群情激奋的人,妈了个鸡。 “对了,你知道一件事吗?”班里最嘴碎的女同学突然拉着莫之阳到包厢角落,“之阳,你知不知道,班长一直很喜欢你。” “我!”知道,但后面知道这句话,到嘴边又被压下去,莫之阳装作诧异,眼睛瞪大,“这,这怎么可能啊。” “是真的是真的。”板栗看他不知道,整个人都兴奋起来,“那你知不知道,除了班长之外,系里还有很多人都喜欢你啊!” 板栗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磕到真实版万人迷。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其实对于他人的好感,莫之阳是有感觉的,作为白莲花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碍于人设也不想为不是任务的人费心思,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 “走走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板栗拽过他的手就走。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五) 板栗拽着人出包厢,一出走廊往左拐,径直走到走廊最里面,再往右边拐出去,就到了一个空中小花园。 小花园被透明玻璃包裹住,抬头是一个半圆形屋顶能看到星空,面前是一片草地,一圈玫瑰花围着玻璃墙开放,绕一圈。 但是,谁能告诉我,就中间这一块用红色玫瑰花瓣围成的爱心,还有围着的蜡烛,包括这心形中间站着的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老套的表白方式,也有人用吗? 莫之阳将目光挪向站在一边花痴的板栗,“你这是干什么?” “之阳。”一直站在花瓣中间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韩绪?”你妈的搞什么,莫之阳强忍住一拳打爆他狗头的冲动,温和下语气,“班长,您这是做什么?” 满心激动的韩绪转过身来,却只看到莫之阳脸上的不奈,原本的欣喜跌落谷底,“我以为你会很感动。” “班长,我觉得你做着一些,真的没必要。”莫之阳突然庆幸,那些同学没有跟出来,否则要解释,会很麻烦。 韩绪看了眼手里的玫瑰花,不死心般,单膝跪到他面前,举起捧花,“莫之阳,我从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请答应我,跟我交往。” 面前的人表情依旧温柔,韩绪知道,莫之阳很少会拒绝他人的请求,所以才坚持要表白,“你也不希望我被板栗取笑吧?” 威胁自己这可不是一个好人该做的。 “班长,我很抱歉拒绝你这件事,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莫之阳板着脸严肃拒绝。 韩绪皱起眉头,为他的拒绝感到不快,站起来就把捧花摔到地上,“我给你打赏那么多钱,你怎么还我?” 原来韩绪就是那个反转星光。 “给我个账号,我把钱还给你。”莫之阳没想到他表白不成,会恼羞成怒,还用打赏要挟自己。 看来之前对这个班长的好感是多余的。 扫了一眼板栗,莫之阳罕见的收起一直的好脾气,转身离开这个空中花园。 “莫之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有钱,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直播平台把你封杀,甚至是让你和你所谓的男朋友流落街头,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爱你?你还会不会爱他!” 这样大胆的话,莫之阳是真的第一次听见。 “板栗,告诉他们我先回去了。”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莫之阳拐过走廊,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板栗尴尬的见证这一段表白,以为是见证一段爱情,没想到会被拒绝。 同样没想过被拒绝的还有韩绪,伤心没有多少,只有给拒绝的恼怒,愤恨的一下下踩坏地上的捧花,锃光的皮鞋被花汁染得污脏起来。 “表白失败被拒,所以就恼羞成怒?”莫之阳一直以为韩绪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种男人,以后是有家暴倾向的,可不能上当受骗。” 一边和系统念叨,莫之阳走电梯门口,等电梯门开之后,里面冲出三四个黑色西装的壮汉冲出来。 “你们” 话还没说话,莫之阳就被致晕剂喷了一脸,脚一软栽倒下去。 四个人把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扛进电台,就再没有出现过。 雍崭这一次没有出去找他,客厅里就一盏橘黄色的小灯亮着,雍崭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红茶凉透。 既然阳阳觉得不够信任他,那就给足信任好了,所以在得知他去参加同学聚会后,雍崭也没打电话询问,也没去找他。 只是安静的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宿主,你不觉得你现在像是一个怨妇吗?海王已经成功的影响到你了,你没有发现吗?”龙傲天系统叹气,好好的一个龙傲天宿主,成了居家好男人,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都不是,是因为海王的调教。 雍崭在家里等着,从冷静到如今的惴惴不安,阳阳没有来电话,他平时晚归都会来电话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终于坐不住了。 而此时的莫之阳,也刚从一个小房间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垫上,但手脚没有被绑住,周围的布置也不是那么不堪。 甚至还有桌椅,桌椅上放着营养剂。 “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滑过耳朵,无端给人一种老旧的感觉,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放置着另一张床垫,是一个老人。 “您是?”为什么莫之阳觉得他好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一个老头子而已。”老者笑了笑,撑着站起来,走到莫之阳跟前,“我记得你,你经常跟在雍崭后边,” 一屁股坐到他身侧,老者继续说,“我想想,你是不是叫莫之阳?” “你怎么知道?”他看起来并无恶意,这让莫之阳很奇怪,不由自主的往墙角挪一挪,“你是谁?” “不用担心,雍崭会来救我们的,再过个一两天吧。”老者自顾自的安慰他,对于此时的状况没有多少担心,反而好奇的问起莫之阳的事情,“话说,雍崭是不是一直喜欢你啊?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 莫之阳:“啊?” “我就觉得雍崭那个小子一直对你心怀不轨,不过他也不知道想什么,就偷偷暗恋,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兴暗恋这套的吗?还是你们觉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老者喋喋不休,莫之阳一脸懵逼,他是谁啊,怎么什么都知道,还跟个话痨一样。 被关了那么久,老者总算能找到一个说话的,拽着好一通逼叨叨,莫之阳只能假笑点头回应。 原来人,真的会被烦死。 一夜未归,雍崭终于坐不住,去他妈的狗屁信任! 可在他打算出门去找人之前,星际联盟的人就先一步到雍家。 “雍先生,联盟长有事,想请你去一趟。”来着是联盟的最高司法官,举起手上的逮捕令,“麻烦了。” 一瞬间,雍崭就知道发生什么,看来余蔺已经不打算破译那个记忆芯片,而且和一些高层达成协议。 但这些,都不足为惧,雍崭早就有预备好一切,只不过现在提前而已。 “好,我跟你们走。”雍崭担心阳阳的安危,就让龙傲天系统先去搜寻阳阳的位置,再把位置给心腹,让那些人同步救人。 自己则被押着去到联盟舟。 一进议会室,才发现平时寥寥无几的议会室里,此时人满为患,梯形的座位上,都是官员和军官。 雍崭被押着往最下面的申诉台走,被士兵看管着关进申述台,申诉台用围栏围出一米二高的只能容纳两人站立的半圆形台子。 “雍崭,你是否在密谋废除星际联盟共和?”高台上的联盟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毒蛇滴着毒液的牙齿,恨不得咬一口就让雍崭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雍崭淡定反驳。 联盟长第一次在他面前挺直腰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X计划是什么呢?” 会议台上,不乏雍崭的亲信,他们在听到X计划时,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表情,面面相觑,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联盟长会知道。 而此时,他们所有人的表情,都被映在大屏幕上,这也让联盟长确信,X计划真的存在。 “我不知道X计划是什么。”雍崭哪怕被按在申述台上,都是一脸的淡定,甚至对高台上的联盟长都是一脸轻视。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记忆芯片里面是什么吗?”联盟长示意一位检察员,手里拿着一小块玻璃夹板,中间夹着就是那个记忆芯片。 看到这个东西,会场上的出现窃窃私语,但雍崭依旧表情淡定。 “你能否告诉我,这个记忆芯片里面是什么资料?”联盟长示意检察员把东西拿到电脑激活,“你必须解开这个记忆芯片。” “没问题,但这个记忆芯片只是一个我做着玩的小东西,是为了给我未来的妻子,也就是莫之阳一个惊喜,我不知道X计划是什么,里面确实没有您想要的东西。”雍崭耸耸肩,一脸轻松。 联盟长不信他的花言巧语,“有没有看过就知道了。” 既然他坚持,雍崭点头,“那是可以的,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里面没有您想要的东西,您必须向全星际的人宣布辞去联盟长的职务,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联盟长猛地站起来,满是皱纹的脸色有了怒意。 雍崭不以为然,“我是在做交易。” 两个人对视三秒之后,联盟长落下风,这样的赌注自己承担不起,就在妥协的前一秒,联盟长突然发现雍崭有类似松口气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 “好!” 他居然真的答应,雍崭方才不以为然的表情出现裂痕,声音也没有方才那么镇定,“您确定吗?辞去联盟长的职务为代价。” “我确定!”刚刚他的表情,让联盟长更加确信X计划在记忆芯片里。 到现在为止,雍崭终于慌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吧。” “有,检查员,让雍先生打开这个记忆芯片,现在!”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六) “那好吧。”雍崭妥协,看着检查员将记忆芯片放进读取器里,再链接大屏幕,接下来,还需要输入密码就能看到里面的文件。 “我最后再劝告一次,你确定要那么做?” 在输入密码前,雍崭又问了一次。 联盟长迫不及待,“快点。” 这个是指纹解锁,没有密码,雍崭在感应区按下食指,记忆芯片成功读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大屏幕。 但整个记忆芯片里面,就只有一段视频,雍崭操控鼠标点开视频文件。 “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在看到你之后,选择把你带回家。” 联盟长愕然的看这这段视频,真的是雍崭的求婚视频,屏幕里,雍崭单膝跪在地上,托举起戒指盒,一脸认真的询问,“莫之阳,你是否愿意嫁给我,给予我保护你一身的权利。” 到此,视频结束。 “你骗我?!”这个时候,联盟长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骗局,再环顾周围座椅上的人,他们表情哪里还有震惊和恐惧,慢慢都是讥讽。 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这一切都是骗局。 “我劝过你,但是你不听,你放心,刚刚所有的一切,都被同步到星际网上,你是自己辞职,还是我帮你?”雍崭像是一个猎人,满意的看着猎物不知死活的闯进陷阱里。 蠢货就是蠢货,还有那个余蔺,也是蠢得不行。 联盟长与其说是联盟长,还不如说是雍家的一个傀儡,每一个联盟长都是雍家扶起来的,如今雍崭找到更合适的蠢货操控,也不会让这个人继续坐这个位置。 他有了异心,怎么还会留着他呢? “大家帮一下我们的联盟长。”雍崭此时虽然站在申述台上,但比坐在首位的联盟长还有气势。 此话一出,雍家的亲信都站起来,掏出枪指着身边方才看好戏的高层们,“愣着干什么,一起帮忙啊。” 这逼宫一样的场景,在议会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敢反驳,所有人都明白,雍崭是王,而其他人是刀俎下的鱼肉。 有人上前来打开申述台的栅栏。 “啊,真希望阳阳能看到刚刚求婚的视频呢。”这一切都是雍崭精心策划,拍拍助理的肩膀,“解决好这里事情,我要去接你们的雍太太了。” “好的。”助理了然。 “雍崭,雍崭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做个傀儡的,我不会再听信其他人的话,雍崭你放了我吧,你放过我吧!” 雍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帽子,回头看到被拖拽下高位的联盟长,“求饶也要看时间和场合的,现在,晚了。” 我不需要你,你就是弃子。 助理早就安排人找到关莫之阳的地方,把人救出来,雍崭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正要上车。 “阳阳!” “你个坏小子,居然让我这把老骨头关那么久,你倒好在外边高高兴兴的” 雍崭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陈爷爷打断,抱着他好一通唠叨,反倒是莫之阳松口气,揉揉耳朵,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那么能说。 “对了,我看他真的不错,听我老头子唠叨那么久,居然没有不耐烦。”陈爷爷对莫之阳也很满意,果然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等回到雍家,两个人的耳朵总算是清静了,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陈爷爷,是一直那么能说吗?”莫之阳瘫坐在床上,耳边好像还能听到陈爷爷的说话声,忍不住掏掏耳朵。 “是。”雍崭坐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按到胸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直以来我都做了什么,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你说过相爱需要信任。” 其实,雍崭早就察觉到余蔺的小动作,一直放任甚至是纵容,就是等他有一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偷偷联系高层,包括联盟长的事情,自己也都知道,甚至暗地里牵线搭桥。 那个时候,假借跟他们坦白爱阳阳的事情,把人引到书房,也是为了让余蔺看到保险柜,那个记忆芯片,也是假的,让系统做好防盗功能,陈爷爷被抓后,雍崭在第三天已经找到他了,并且密谋出一个X计划。 在同意让方师亦进入书房时,就已经开始计划,在他进来送蜂蜜水时,也故意露出那份关于X计划的文件,让余蔺以为,X计划真的存在,借用方师亦的嘴巴告诉他X计划的事情,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联盟高层的一举一动都在控制中,他们一天上几次厕所,只要雍崭想就可以知道,那些只不过是被自己养废的蛀虫,摆在台面上的傀儡,雍崭对联盟高层的控制,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余蔺一直以为他在暗中,殊不知雍崭才是操控棋局的那一个。 这样阴暗的事情,展现在单纯的阳阳面前,雍崭觉得冒险。 不愧是你老色批,果然有我的风范,虎父无犬子,爸爸爱你。 按照人设来说,肯定是不能夸的,莫之阳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想从把手抽回来。 “阳阳!” 察觉到他的想法,雍崭不肯放开,反而把他的手握紧,“你会觉得我狠毒吗?” “那你想怎么处置余蔺?”莫之阳避开这个问题,嘴角抿着。 雍崭:“他被抓到了,在楼下,你想去看看吗?” “好。” 果然,余蔺已经被抓回来,客厅里除了他,还有宋名疏和方师亦。 “小阳!” 余蔺没有被绑着,像客人一样,体面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来忍不住站起来,“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莫之阳坐到沙发上。 几个人此时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谈这件事。 “小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为了你不受雍崭的控制,他不爱你,他只是想占有你。”余蔺有退路,小阳就是退路。 好家伙,你完成任务怎么说是为了我。 可莫之阳还是装出一脸为难,“我” “阳阳,他只是为了活命。”雍崭阻止他再说下去,看一眼面前三个人,“你们都肖想阳阳,但他爱的是我。” 只有杀了你们,阳阳才能真真正正的属于我。 目光一遍遍在他们身上游走,莫之阳兀自红了眼眶,垂眸问道:“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这个问题让雍崭沉默,沉默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说话就活不了。 “阿崭。”最后,莫之阳妥协一般露出苦笑,“要结婚了,打打杀杀的不吉利。” 谁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莫之阳用和他结婚这件事,来换取三个人的安全。 “我不同意!”最先站出来的还是方师亦,“之阳,你不应该为我们而白搭上一辈子的幸福。” “我是爱他的,我和他结婚是因为爱。”说完转头看向宋名疏,只有他明白什么的意思。 宋名疏垂眸。 可纵然莫之阳那么说,他们还是觉得他是被逼的,甚至连雍崭都那么觉得。 所以,哪怕临近结婚,雍崭都在害怕,在思考该不该这样逼他。 隆重盛大的婚礼,莫之阳在房间准备,此时雍崭推门进来,见他正在穿外套,主动过去帮忙,忍不住问“你真的爱我吗?” “我是爱你的。”莫之阳知道他的想法,抚上他有些消瘦的脸颊,“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不是因为他们才和你结婚,是因为想和你结婚。想让他们看到,我们是真的相爱的,那时候我苦笑,只是因为觉得,大家都不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这让我觉得很无奈,也让我觉得对不起你。” 才不是,莫之阳就是要让雍崭知道:杀了他们,那能不能结婚还说不定,让雍崭明白,三人一旦死了,这件事就会成为彼此感情的隔阂,他就不会擅自杀死三个人,那让这几个人和平相处的任务也能完成。 狗东西,要是把我任务毁了,我怎么去跟主神要你? 龙傲天系统知道,宿主卒,但是不开后宫,搞外遇总可以吧。 三个人被安排在前排,得以近距离观看婚礼。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渣攻得人心。”方师亦敷衍的鼓掌,一边感慨。 宋名疏、余蔺:“臣附议。” 这场婚礼被直播出去,这也是雍崭第一次在去按星际联盟的民众前露脸,牵着爱人的手宣布,“我此生何其有幸,和我最爱的人结婚,希望你们也能得到所爱。” 韩绪在看到莫之阳的脸之后,吓得从酒吧椅子摔下去:自己做了什么,差点激怒雍崭,差点就死了。 结婚之后,度蜜月还是在那个温泉山庄,这一次莫之阳泡在温泉里,怎么都想不通,“你说,那个时候哪个系统要对我动手?” “不可能是系统,系统没有办法伤害其他人。”这个白莲花系统还是知道的。 那是个误会? 莫之阳突然兴奋起来,“你说,等他们回去之后,看位面回放,发现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 居然有点迫不及待,高级万人迷和男二上位系统,居然被低级的白莲花系统玩的团团转。 泡完温泉出来,莫之阳穿好浴袍出去,雍崭应该回来了,榻榻米上还放着外套,弯腰想把外套捡起来,眼尖看到领子好像有东西。 “这是什么?”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十七)(内含新位面) “阳阳。” 换好浴袍回来的雍崭,看到他拿着外套,手里还捻着什么东西,没看清楚,“你在看什么?” “你告诉我,这条黄毛哪里来了?” 雍崭看着他手里的发丝,大概也就十厘米长,还是金黄色的,猛然想起今天不小心遇到的一个混混,应该是不小心挨到的。 “这?” “你别告我你,你抽空去染了黄头发再染黑。”莫之阳抱臂站着,似乎等他一个交代。 咽一下口水,雍崭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捏耳朵,“事实上是这样的,这头发是这里杜福达星球的一个混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躲在我的飞行器下面,然后和他动手,大概就是这样。” 其实,那个混混还被打得不成人形,但这话谁敢说。 “你要是出轨,我就去找方师亦好了。”莫之阳松手,让手里的黄毛掉落到榻榻米上。 这句话,彻底把雍崭惹恼,可怜兮兮的站起来,“阳阳,你知不知道,我手被那个混混扎伤了。” “什么?!”好家伙,莫之阳不疑有他,伸手就要去扯他的浴衣,结果反被压制到地上,“你干什么?” “淦你!” 居然还想着方师亦,可笑,要不是给阳阳的面子,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雍崭恨得咬牙切齿,就只能奋发图强的操之过急。 蜜月旅行回来的第二天,雍崭就带着阳阳一起出现在星际网的直播上,宣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其实雍崭那么做,主要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阳阳是我的,谁都不能欺负他。 众人看着大银幕里面温柔笑着的男人,纷纷感慨:怪不得雍崭会喜欢他。 但其实,幕后的雍崭,是跪着直播的,呜呜呜,昨天操的太狠,阳阳生气,今天只能跪着直播。 没有人知道,一个咳嗽就能令全星际胆战心惊的雍崭,是一个妻管严。 在莫之阳一百五十岁的时候,已经步入老年期,可他外表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时间在他脸上镌刻的丝丝细纹,反而赋予莫之阳更大的魅力。 此时,他和雍崭就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看着玻璃桌上那一个时间胶囊。 “你快打开看看。”莫之阳满眼期待。 雍崭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内心也期待,用密码解开时间胶囊然后 “原来,变态是从小养成的。” 莫之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放几条内裤,在时间胶囊里面,“我虽然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白莲花系统:我不理解。 龙傲天系统:你是变态。 “我也不知道啊。”原主为什么要放内裤,雍崭也不理解。 但无论如何,时间胶囊是会陪着主人一起埋下的,莫之阳很嫌弃,不想和他这一堆内裤合葬,还是雍崭哭着求着,才算勉为其难的同意。 莫之阳还是几个人里面最先死的,他们三个人都为一个人终身不娶,但那个人只喜欢雍崭。 五个人死后,莫之阳和雍崭合葬,其他三个都在墓地周围也下葬,看来有人不清静了。 多年之后,雍家的人去祭拜,看到碑文都忍不住疑惑,雍崭到多爱他的太太。 碑文: 只希望我生生世世都站能在你的身边,身后,身前,身边是陪伴你,身后是支持你,身前是保护你。 温雅男子从太空舱里睁开眼睛,随手点开龙傲天系统,按下删除键,因为不能以主神身份进入位面,所以借助龙傲天系统,没想到差点害死阳阳。 初代系统权限很恐怖,当初试运行的时候,才发现不妥,就设下不少限制,初代系统是有能力伤害除宿主之外的人物,后来运行之中发生特殊状况,二代系统改进之后缩小系统权限,才不能伤害其他人。 温雅男子知道阳阳的任务还在继续,随手点开存储下来的十几个位面的其中一个,将记忆导入脑海里,再沉睡下去。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一) 赴仙宗宗主,九怀,乃修仙界第一人,性格高傲孤僻,冷若冰霜,从有人见过他笑,但他也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其美与修为同等,传闻,九怀曾弑神杀仙,故而他虽乃半仙,却受三界敬仰。 此时,人人口中高傲冷漠的宗主,却在人界对一只脏兮兮的小红狐格外怜惜。 素白精贵的衣摆在泥土上堆出褶皱,九怀用手里的鸡腿,骗着那只小心谨慎的红狐,“别怕。” 雪般冷厉的眸子,因为它变得温柔,如暖阳潋滟。 小红狐饿极,看着他手里的烧鸡腿,下定决心一般,猛地扑过去,一口叼住,可身子也被他抱起来,正欲挣扎。 “吱?”是老色批,莫之阳睁大眼睛,但嘴里的烧鸡腿却不曾掉下。 “怎么脏兮兮的。”向来高洁出尘,眼里容不下半点灰尘的九怀,宝贝似的抱着怀里的小红狐,素白衣裳它皮毛染脏都不在意,“若是我没找到你,是不是要被其他豺狼给叼走了?” 一边说,一边将小狐狸拥在怀里,“小狐狸。” 莫之阳赖在他的怀里,叼着鸡腿拼命啃,什么修炼成人再说,先吃饱饭吧。 要说也是奇怪,醒过来之后,就是这一副狐狸样,这小小的狐狸,有大大的梦想,居然想修炼成人,再来找人类救它的那个人报恩。 狗屁报恩,就单说修炼成人这件事都很难,无奈,莫之阳只好撒泼打滚的在魔尊面前求法力,多少也来点帮助。 结果,魔尊那厮就把自己当做围巾抱枕,一点要帮忙修炼成人的意思都没有。 气得莫之阳就跑出来,结果就被凡人抓住,差点被卖,好不容易逃出来就遇到老色批。 “娇气得很。”九怀抚着怀里小狐狸的皮毛,“跟我回去好不好?我那儿有很多很多鸡腿的。” “吱~” 眷恋的用脏脏的皮毛蹭他的掌心,表示自己愿意,他身上有很好的不知道什么力量,反正被他触碰,就很舒服。 “我知道,无论生生世世,我找到你,你也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真好,我又找到你了,九怀抱紧怀里的小狐狸,转身离开。 而在魔界之中,魔宫都被掀翻了。 “说,我的那只小红狐狸呢?”最高的王座上,一身火红色衣裳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坐在王座上,手上把玩一只小狐狸的木雕。 这木雕,亲自刻的,本欲送给那只小狐狸,结果一回来就发现小狐狸不见了,还以为是出去玩耍,可一天一夜过去,它都没回来。 而大殿下面,跪着魔界一应强者,但此时都不敢喘一声大气。 “小红狐狸呢?”魔尊九叶身着火红色衣裳,红绸布料上面绣着奇异的花纹,随意用黑色腰带系着,胸口大片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头发披散。 言语间漫不经心,但这声音就是催命符。 “回禀魔尊,我们,我们不知道。” 哪里会去注意这小狐狸,又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原以为魔尊大人只是把它当玩意儿,没想到居然还会被问起。 “不知道?”九叶原本躺着,也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坐直起来,“要不,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要是找不出那只小狐狸,你们就下去地狱,好不好?” 说着,九叶突然攥紧手里的木雕,方才还嬉笑的语气突然严厉,“听都没?” “是!”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九叶将木雕捂住心口,“我的小狐狸,你到底在哪里。” 此时的小狐狸,已经洗香香窝在九怀腿上,被揉毛揉的舒服,边吱呀的在他大腿上乱蹭。 “小没良心的,你可知我找你多久?我为了你,杀一个仙夺他仙根,才以此占卜,得你的踪迹,就会给我撒娇耍赖。”嘴上这样说,但看他这般依赖,九怀心中跟吃了蜜似的。 “吱。” 莫之阳这句话没听懂,便仰着头看他:系统,你给我解释解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系统也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以后,你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让你玩,好不好?”九怀将小狐狸抱起来,“我们先回赴仙宗,这样才能帮你修炼成人形。” “吱~” 听到这话,莫之阳高兴地差点窜起来,总算是遇到一个愿意帮自己修炼成人的好人,呜呜呜,果然老色批yyds。 出去两日的宗主总算是回来。 宗主近百年都未曾出过山门,在昨日出去之后,今日又回来,这可是大事。 九怀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人之力抵整个修仙界,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一出一回哪怕时间很短,都已经被其他山门的人知道。 “吱吱吱~~” 莫之阳一到这赴仙宗就开心坏了,这里灵气极为葱郁,简直就是修炼的必备场所,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 还是老色批好,比那个魔尊好一百倍。 “总是怕你不高兴,如今瞧着你这般欢喜,我也心安。”九怀见他在这殿中蹦跶,心中忧虑稍减。 “禀宗主,十一位长老,于旭日殿中外跪求宗主召见。” 虚空飘着空灵的声音。 “也好。”九怀半蹲下来朝他伸出手,“乖乖的在此处,我去见见他们就回来。”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 “我觉得老色批好像一个人。”莫之阳目送他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爪子搭在前方,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像我说不上来,但我觉得他很奇怪。” “当然奇怪,本来一个老色批变成这一副冷若冰霜的禁欲样子,怎么可能不奇怪。”系统想想都觉得新鲜,“说不定他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比如喜欢狐狸,然后那啥。” 嗯? 莫之阳这一听狐狸毛都竖起来,龇牙咧嘴的,“不至于连狐狸都不放过吧,不是吧阿sir?。” “那可是老色批啊,哪怕你是只老鼠,他都能喜欢你!”系统太了解这个NPC了,人设永远不变。 九怀背着手,一身素白长袍,长发如瀑,头上一顶白玉绕金丝发冠,富贵雍容,衬得身姿挺拔如竹。 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令全天下修仙者敬仰,令三界女子爱慕。 赴仙宗十一位长老分两排站在大殿两侧,就听到吧嗒一声,十几人齐刷刷的跪伏于地,看到素白锦缎的鞋子缓缓走过。 “起。”九怀坐上暖白玉做的椅子,地上汉白玉的磁砖,扫了眼大殿内白色纱帐,容不下一点点的污脏,“说。” 十一位长老起身。 大长老上前拱手,“禀宗主,我等斗胆问一句昨日宗主出去,不知所为何事?” “去办了件重要的事,一件于本君于宗门甚至于三界,都是很重要的事情。”九怀垂眸,似乎想起什么,嘴角露笑,一闪而逝。 终于找到了我的阳阳,我的小狐狸。 听闻此话,十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何事?”大长老雀跃,宗主所做必定是天大的事情。 “吱吱~” 莫之阳见门没关好,就出来溜达,结果迷路,“淦,系统我迷路了。” “啊,这事我知道,怎么了?”又不是一次两次,系统早就习惯。 兜兜转转的,莫之阳来到一个大殿外头,里面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那里面肯定是有人的。 迈着狐狸腿大摇大摆的窜进去。 “哪里来的孽畜!竟敢私闯旭日殿!” 伴随这一声呵斥的,是闪着寒光的剑锋,吓得小狐狸全身僵直,毛都炸起来,却因为威压不能动弹,眼见那柄剑直直的冲过来。 但就在剑锋即将碰到鼻子时,剑却突然停在半空中。 “放肆!” 九怀一声轻呵那剑仓啷一声,碎成几块砸到地上。 吓得莫之阳撒丫子就跑,直接窜到上首的位置,躲到九怀脚边,用漂亮的红色皮毛,蹭着他的脚边,“吱吱吱~” 遇事不决,嘤嘤嘤嘤。 “为何出来?”九怀也不恼,反而被他这般小兽似的眷恋姿态讨好,弯腰将小狐狸抱起来,“不是说在寝殿等我,可是舍不下我?”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仗着老子是狐狸没办法说话,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吱吱~”心里吐槽,但不妨碍小狐狸撒娇,莫之阳眷恋的用头去蹭他的掌心。 这晁阳峰里,居然有其他颜色,真是令人诧异。 几位长老看着宗主大人逗弄怀里的小红狐狸,貌若星辰,从未笑过的宗主,却对怀里的狐狸十分宠溺。 宗主,这是找到自己儿子了吗? “那我等先行告退。” 大长老带着长老们出旭日殿,“颁御令,赴仙宗内谁若是见到一只红狐狸,不可为难,不可捕杀,说不准是我们的少宗主。” “为什么是少宗主?”七长老不懂,说不定是话本上的灵狐报恩。 大长老瞥了一眼,“用脑子想想,宗主与狐狸谈情说爱的样子。” 想到那个画面,众位长老齐齐打个寒颤,有点可怕。 “然。” 在他怀里滚来滚去许久,莫之阳也累了,干脆趴在他的身上闭眼睡觉。 看小狐狸睡着,九怀将小狐狸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带回寝殿,放到玉床上,从自己掌心抽出一节白色泛着寒光的丝线,也就拇指长,打到小狐狸眉心里。 再睁开眼睛的九怀,眼中有些疲惫,长舒一口气,见小狐狸周身泛着仙气,伸手抚摸他的皮毛,“小没良心的,你需得以身相许报恩才是。” “一只畜生得了仙缘,也得看它有没有福分消受。” 大殿里凭空出现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空灵虚无,是从天上传下来的,像是虚空中飘着的柳絮,话音一落棉絮就掉到地上。 “那你得了仙帝之位,有没有福分消受?”九怀不恼,反讥讽他。 此话一出,那声音就没出现,柳絮被风一吹,就又回天上去。 九怀知道那人是谁,也懒得理他,脱鞋上床,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太阳穴,静静观赏怀里的小狐狸,“等变成人,就跟我成亲,你要天上的太阳还是月亮做聘礼,我都给你摘下来,好不好?” 睡梦中的莫之阳只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棉花糖里,软绵绵的触感,空气中都是甜甜的味道。 可接下来又继续掉下去,掉到下面一层,还来不及呼救,就发现掉进鸡腿窝里,呜呜呜,太香了太好吃了! 张口就含住奇怪的东西,然后舔一舔,真香,鸡腿好好次。 九怀察觉到手指好像被放进去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睁开眼睛就看到已经变成人形的阳阳含着自己的手指头,吸着舔着。 一时间眉头微微皱起,三秒钟之后,“要不换个地方给他吸?” 刚这样想,食指传来一阵剧痛,“嘶~”一低头,就看到阳阳张开尖尖的小犬牙,咬住手指头。 “还好没给他换个地方。”要不然还了得,虽然疼,但九怀没有抽回来,要是抽回来便惊扰他美梦,不是很痛就随他。 鸡腿吃的兴起,莫之阳总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扫一眼周围的布置,才发现躺在玉床上,白色幔帐飘着,才想起,昨日随着老色批来新地方了。 “咦,想放屁了。”莫之阳打着哈切。 “嗯?” 九怀睁开眼睛,一脸诧异,好像方才听到的是错觉一样。 莫之阳被他圈在怀里,还没有意识到变成人的事情,“吱~好饿好饿,想吃鸡腿。” “吃,吃多少都行。”九怀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整个修仙界,只要你想都是你的。”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莫之阳看到他瞳孔的倒影,是人形,然后举起双手一看,不再是那一双狐狸爪子,而是人的手,“我,我变成人了?” “自然是要变成人形的,否则你怎么和我成亲?” 终于变成人形的莫之阳,哪里去管他说什么,掀开薄被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的下床,“我终于变成人了,呜呜呜太好了。” 果然,老色批就是靠谱,要是靠那个魔尊,只怕这一辈子都得当只狐狸。 被忽视的九怀有些不高兴,周身气势稍变得冰冷,整个大殿也无端卷起一阵大风,将大殿内的幔帐卷的飘起来。 “我变成人了。”莫之阳赤着脚在大殿里跑着,想找出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看看长什么样。 都说狐狸精是靓仔,终于可以摆脱小白花的长相,劳资肯定是倾国倾城,蓝颜祸水,感动世界,我白莲花也能和美貌沾边了。 “你这是做什么?”九怀从床上下来,见他赤着脚在殿里疯跑,“穿鞋,否则凉!” “这里为什么没有镜子啊?”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镜子,莫之阳喘着气站定在九怀面前,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镜子镜子,要镜子。” 九怀无奈,一挥手就召出一个水镜,再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不穿鞋子,寒从脚起,你可知?” 没时间听他哔哔,莫之阳转头看向水镜里的人。 “震惊我妈一整年,我妈失望一整年。” 震惊的是九怀的样貌,这样神仙样貌,哪怕在修仙界也难寻,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眉心处还点着一个冰蓝色火焰形状的花钿。 这样的样貌,你只能感慨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失望的是莫之阳自己,可恶,为什么老子是狐狸精,还是这一副长相,脸小小尖尖的,狐狸眼勾人的很,皮肤瓷白,但瞳色却是狐红色的。 看着勾人的很,一对小犬牙,平添两份纯真,又纯又欲,大约就是这样。 “你不高兴?”九怀察觉到他的不欢喜,便温着语气问他,“阳阳,你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阳阳? 这称呼不对,莫之阳错愕,从被他救回来就是只狐狸,化形也是方才,自己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有个阳字。 不对,九怀不是那么简单,他肯定有事情瞒着。 他又不说话,九怀惴惴不安,却又不敢多问,将人放到床上,再随手变出一双狐红色的锦缎男鞋,为他穿上,“你怎么了?” “你是谁?”莫之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歪着头看他,满眼都是单纯,真真像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我?”九怀捧起他细白的脚丫子,指头浑圆饱满,像是玉莲子,阳阳果然哪里都好看呐,“我是九怀。” “九怀是谁?” 这个名字,未曾听过,莫之阳皱起小脸,系统没说过这个支线,应该和任务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系统平淡开口,“九怀?九怀是傻i逼。”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10-520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三) “嗯?” 莫之阳听不懂,只是看着温柔着为自己穿鞋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智障的样子。 “这个位面是龙傲天升级流,男主叫傅景,他是穿越来的,后来因为天资聪颖就进入赴仙宗,九怀就觉得他非常有前途,所以就收他为徒,然后培养他成为自己的敌人,最后九怀变成大反派,杀主角,可惜没有主角光环,硬生生被搞死,你说他不是傻i逼是什么?” 其实,这个主故事线和任务没太大关系,系统那时候知道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宿主只要修炼成人,就要去凡间报恩,不走这条故事线。 “确实。”莫之阳觉得九怀真的是傻i逼,遇到死敌这种东西,最好一刀毙命,斩草除根。 哪里会专门去培养死敌,老色批是个傻i逼,鉴定完毕。 九怀为他穿好鞋子,抬眸就撞上阳阳狐红色的眼瞳,但是这眼神,为什么有种:关爱残障人士的意思。 我的错觉? “那我要叫你什么?”莫之阳收回脚,踩在脚踏上小脸满是疑惑。 “理当叫我一声相公。”九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脸,“或许,夫君,官人都行。” 卧槽,为什么他能顶着这张脸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就不怕这张脸丢干净吗? 狐狸虽然狡黠,但莫之阳扮演的是一只刚变成人的小狐狸,肯定对这些不懂,歪着头问,“相公是什么?夫君官人又是什么?” “阳阳唤我一声相公,我便解释给你听。”见他发丝散乱,伸手拢起长发,九怀温声细语的哄着,“叫我一声相公,如何?” 莫之阳:“你们人类大多都可恶,我才不叫,叫了说不准又要被你骗去卖掉。” 呵tui,让你叫我爹还差不多。 “小狐狸。”九怀也没有纠结,等成亲之后,总会叫的,“饿不饿?” “饿了。”捂着肚子,要是不饿的话,也不会梦见吃鸡腿,莫之阳揉揉肚子,“好饿,想吃鸡腿。” 九怀扫眼殿内,这晁日峰除却自己,就没有其他人人,还是得叫长老,派人来伺候阳阳,总不能叫他洗衣叠被,“那得等等,我去叫人送些吃食来。” “哦。”目送他出去,莫之阳从床上下来,“艹,我现在修炼成人形,就该去凡间报恩了对吧?” “是,但是你打算怎么报恩?老色批都在这里而且还是变态的大反派,他会同意你报恩才怪,说不定还会杀了那个人。”系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报恩,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老色批杀那个人做什么。”莫之阳寻思着,这后山肯定有野鸡之类的东西。 等他回来,说不定就饿死了,还是自己去看看。 “报恩,你不得以身相许?” “啥?什么以身相许,狗屁以身相许。”从窗户跳出去,莫之阳一头扎进殿后的松树林里,“我可没说过报恩是以身相许,而且也不打算以身相许。” 系统这就看不懂,“那你想干啥?话本里不都是那么说的,以身相许。” “乖,少看那些黄色话本,对身体不好。”谁说报恩就要以身相许,那都是写这些话本的人见色起意,莫之阳钻进松树林里,站定在密林之中,“淦,又迷路了。” 晁日峰太大,高峰耸入云中,除前面的是建筑群外,后边的都是密林,山涧小溪夹在其间。 “我知道了。”系统也没有办法,“这没有GPS,我帮不了你。” 莫之阳在这里绕来绕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看到在松树间跳跃的松鼠,狐狸爱吃鸡,对松鼠没什么兴趣。 “你说,我要是搁这蹲着,老色批能不能找到我?”莫之阳干脆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撑着下巴抬头望,太阳从叶隙投下来,“早知道这里那么大,我就不出来了。” “你迷路都是正常操作,和这林子大不大没关系。”反正宿主到一个地方之后,总是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系统已经习惯。 侃大山时,就听到影影绰绰的交谈声。 “找到人就能带我出去了!”狐狸的听觉灵敏,莫之阳撩起衣袍就往那说话的地方跑去。 等九怀端着一直烤鸡回来的时候,内殿已经空荡荡。 “又跑了?!”可九怀却没有太过气恼,将手上热腾腾的烤鸡放到桌子上,右手一摊,一条细细的泛着白光的链子就出现在掌心,“白的配阳阳的红色,肯定好看。” 莫之阳顺着声音跑过去,就发现是几个不认识的穿着统一浅海沙衣裳的男人,一个个手上还端着剑。 “哪里来的妖物,竟敢私闯赴仙宗!” 为首的弟子,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妖精,直接抽出宝剑直指他,“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大胆!” “我?”又被剑指着,不是第一次,莫之阳还算镇定,反正指着指着就习惯了,“大概可能是知道的吧?” “来人,将他押送去见七长老。”弟子瞧他身上有点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且看他下来的地方,好像是晁日峰,那可是宗主的地界儿。 莫之阳也没挣扎,被两人驾着双臂,脚虚空离地还能晃荡,这不用走路,有人抬着多爽。 正在房中偷看话本的七长老门突然被敲响,吓得赶紧把话本塞到坐垫底下,一捋胡须,拿出端庄持重的样子,“进来。” “七长老,我们在赴仙宗巡视时,抓到这只妖物,特地带来请长老发落。”长吉示意两位师弟将人押进来。 “咦,是狐狸。”七长老一眼就看出莫之阳的本体,手不自觉按在坐垫下,方才看的那本话本,不就是狐狸报恩吗? “尔等是在哪里找的他的?”七长老还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心里乐开花:好耶,话本没骗我,真的有狐狸报恩。 “在晁日峰附近。”长吉看不出七长老心里的小九九,“擅闯赴仙宗的,理应处死。” 处死?那怎么行! 七长老装模作样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把他送出去吧。” 不对,这老头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莫之阳挠头:他有一种看好戏的感觉。 “可是”长吉是不知道七长老心中所想,“按照赴仙宗的规矩,擅闯者都是处死的。” “他那么大一只狐狸,修炼成人不容易。”七长老见弟子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冷声呵斥,“修仙者当有仁心,你可明白?” 殿内几位弟子面面相觑后,才拱手应道,“然。” “何事聚集在此?”二长老手里端着一册玉简走进来,一眼就看出正中间的狐狸精,“妖物?” “啊,是我,怎样啊。”我就是狐狸精,怎样?莫之阳倒是不慌,狐狸眼与他对视,还挑衅一般眯起眼睛。 “二长老。”看见他来,七长老吓得从坐垫上站起来,拱手请安。 二长老是出了名的严厉,整个赴仙宗,除宗主之外,谁都怕二长老,就算是大长老,也要给他薄面。 “好生嚣张。” “对啊,因为我上面有人。”莫之阳知道九怀是宗主,干脆狐假虎威得了,反正认怂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自己可从不会吃亏。 “上面?!” 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房顶,可上面除了木做的横梁之外,没有人。 七长老揉揉脖子,“上面没人啊,人在哪儿?” “我是说我上面有人,不是这个上面!”要不是看他们都一脸认真,莫之阳都怀疑他们在那自己开涮。 二长老冷笑,左手一捋山羊胡,突然暴起,一掌将屋顶掀翻,随后一跃冲上半空,“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赴仙宗!” “我的屋顶啊!”七长老仰头望天,无语凝噎。 所有人都抬头望天,包括莫之阳,原来这个梗,不是所有人都懂的。 “让我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何面目!”察觉到确实有人过来,连屋顶都被掀走,二长老就知道此人修为不一般,“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胆敢擅闯宗门却又不被发现的,必定修为高强,说话间,祭出璞珞天尊镜,想照出他的真面目。 结果,屋顶飞走,镜子照出的是宗主的样貌。 “你好大胆,别以为幻化成宗主,我便不敢动你!”见此,二长老更气,抬起镜子就捏法咒,金光射出,将他牢牢罩住,再祭出金锏朝他面门攻去。 招式只在一瞬之间。 “那特么真的是你们宗主啊!”谁知道他真的在上面,莫之阳只是玩个梗,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们这里,对宗主动手,大概是怎么判刑的?” 这要出大事。 二长老怒气正盛看不真切,可七长老看得清楚,“三花聚顶,真的是宗主,二长老你清醒一点!” 九怀寻着阳阳的气息来到此处,也猜到大概是乱跑被抓住了,结果正要下去,一个屋顶迎面过来,一挥袖将屋顶轰开,就听到有人呵斥。 这也就算了,这人竟然敢拿这种破烂对自己动手,抬手就将金锏打碎,“你好大的胆子!” “嗯?” “卧槽!”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四) 这金锏被打碎,最震惊的还是二长老,眼睁睁看着金锏碎了,这才定睛去看面前的人,“宗,真的是宗主!” “卧槽!”莫之阳仰头看着两人,只怕这二长老不好。 “你好大的胆子!” 这厮,竟敢对自己动手,九怀只不过轻轻抬手,隔空将他的咽喉扼住,想将他的灵根抽出。 “宗主要抽二长老灵根,那二长老岂不是要变成废人!”七长老不知该如何阻止,而且此时阻止,只怕宗主要迁怒所有人。 “九怀!” 莫之阳可不希望自己这开玩笑起来的梗,害得一个人失去修仙的灵根,这太罪孽,脚一跺又唤了声,“九怀。” 吓得七长老和其他弟子噗通跪下,放眼整个修仙界,没有一个人敢直呼宗主大名。 听得阳阳唤自己,九怀这才低头看到白色衣裳中间的狐红色,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松开二长老,从半空下来。 “九怀!”莫之阳不怕死的又叫了一声,还恶狐先告状,“你去了哪里,为何就把我一人丢在这空寂寂的大殿里。” 被他这一质问,九怀有些紧张,忙抚上他的脸颊解释,“你说你饿了,我便叫人去做些人间的吃食,结果一回来你就不见,这才找出来。” “若不是你将我丢在大殿里,我也不会跑出来,也不会被他们逮到,都是你不好!”直接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他身上,莫之阳是怕他对这些人下手。 就方才这人的狠劲儿,是反派无疑,而且,不仅是二长老,方才抓自己来的弟子只怕也不能善终,没必要害死那么多人。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九怀哪里舍得跟他生气,嘴里一味的顺着他的话,将罪责揽到身上,“只是,你可伤到?” “他们并未对我做什么,也未曾伤到。”说完,莫之阳突然抓起他的右手臂,张开牙齿狠狠咬一口,小犬牙隔着衣服磨一磨,“叫你长记性,下次不许把我丢在殿中。” 被咬着也不疼,九怀喜欢他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哑着嗓子俯身到他耳边低吟,“下次,你换别的地方咬。”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什么地方?”莫之阳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九怀笑而不答,反岔开话题,“你爱吃的烧鸡只怕是要凉了,我们且先回去好不好?” “那我且先原谅你,等我吃饱了再生气!”揉揉肚子,莫之阳确实很饿,这一天都没吃东西。 大手一揽,九怀将小狐狸打横抱起来,“是是是。” 小狐狸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打着哈切。 九怀何尝不知阳阳是想护住这几个废物,也没多说什么,就抱着人离开。 “你没事吧,二长老!”七长老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快步小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拍掉黑袍上的灰尘,“如何?” “无甚大事。”只差一点,二长老借力站起来,缓下心神,“我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是宗主。” “我也没想到,真的是宗主。”二长老此时唯余叹气,仰头望着碧蓝天际,“原来,他上面真的有人。” “传令下去,将那小狐狸的肖像给宗门上下记清楚,万万不可得罪他。”七长老说这话时,声线都在颤抖。 看起来宗主很喜欢那只小狐狸,话本的情节,要成真了吗。 “然!”长吉应声,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狐狸,而且宗主那般疼爱他,说不准是宗主在外的沧海遗珠! 原来,宗主离开赴仙宗一日,就是为了去找他,若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少宗主了? 思及自己差点把少宗主给绑起来,长吉吓得一身冷汗。 莫之阳被他抱着,御风而行,用手指戳戳他的喉结,嘟囔抱怨,“你方才好凶,吓到我了。” “很凶吗?”九怀挑眉,方才对二长老,还算是下手轻的,若不是阳阳打断,就是直接废去修为,丢入人界。 “很凶,凶的好像要吃人。”嘴上这样说,莫之阳手勾住他的脖子,“下次不许那么凶,否则还咬你,也不许对他们那么凶。” 阳阳的想法,九怀何尝不知,就是为了保住那几个废物,不想自己秋后算账,“以后不凶。” 有他这个保证,莫之阳就放心,他向来不会欺骗自己。 一到晁日峰就从他身上跳下来,他都答应不为难那几个弟子,自然是要卸磨杀驴,从他怀里下来,就蹬蹬的跑回殿内。 “小没良心的。”九怀跟着进去,就见他蹲在地上端着烤鸡在吃,心中怅然,他这般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心里也不大好受。 想要一只软软黏人的小狐狸,就该好好调教才是, 小狐狸初化人形,肯定什么都不懂,首先要培养他报恩的好习惯,七长老是不是有很多话本? 莫之阳端着烤鸡在吃,就发现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手上的烤鸡,不行,得赶紧吃,否则他要是分个鸡腿就完了。 长吉将那小狐狸的画像送到各个山门,吩咐弟子们见到他要恭敬。 “长吉师兄,这狐狸精是什么来头,怎么我们要对他恭敬?”三长老座下的青药峰弟子,托着画像,有些不明所以。 “宗主对他格外疼爱宠溺,甚至被咬,被直呼其名都未曾发怒,想必是宗主之前流落在外的儿子。”长吉越说越觉得有理。 众弟子一听,也都觉得可能,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他就是我们的少宗主了!” 长吉点头,“可不是,所以要小心一些,我去四长老那处知会一声,你们都明白就好。” 仅半天,赴仙宗近万名弟子,从奴仆杂役,到长老,都知道原来宗主在外有个儿子,如今带回来就是那只红狐狸。 不过,宗主有了儿子,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莫之阳正蹲在地上啃鸡腿,就看见方才出去的九怀又回来了,手上还捧着一大摞书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吃饱了吗?”九怀将书籍放在床头,又见他满手都是油渍,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拿出帕子为他擦手,“我已经吩咐大长老,叫他挑些可用的人来伺候你。” “不饱,还能吃下两只烤鸡。”莫之阳摊开手,让他擦拭。 九怀温声细语,“吃饭要用筷子,也不能蹲在地上,要坐到椅子上,这些我都慢慢教你,可能会有些烦,阳阳莫恼,好不好?” “你为何要叫我阳阳?”莫之阳明白,自己是一只刚化形的狐狸,应该连名字都没有,所以这才这样问,那些狐狸的做派,也都是不让老色批起疑心。 这个人设位面简单,做一只天真坦荡的狐狸就好,不是难事。 “阳阳是我为你起的名字,你如今变成人,自然也该有名字,就叫莫之阳。”将他的手擦干净,九怀很满意,忍不住凑过去亲他一下,“上告天地合婚庚帖上,只有你,只有莫之阳的名字,才能和我写在一起。” 果然,这个位面的老色批不一样,他肯定知道什么,但就算知道,也不能表现出什么。 “莫之阳,这名字真好听,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才能叫的名字。”趁机夸自己一波,莫之阳给自己点个赞:不愧是我。 系统表示:呸,不要脸。 “是呢,阳阳是个顶顶厉害的人,那么大都吃得下。”此事,九怀倒是颇为赞同,甚至要夸夸。 你不对劲,你开高铁! 莫之阳想脸红,但单纯的小狐狸肯定什么都不懂,假装镇定的反问,“什么很大?鸡腿很大,我能咬一口吗?” 咬断就大吉大利了。 “那东西,可不兴咬。”九怀为他擦拭嘴角,食指伸进他的嘴里,摸到一对小犬牙,到时候得叫他把牙齿收好。 这嘴里伸进来奇怪的东西,莫之阳露出牙齿就想咬下去,结果舌头被他的食指按住,只能呜咽,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双颊泛粉,勾人的狐狸眼都雾蒙蒙的,涎水从嘴角慢慢流下来,九怀咽口水,右手已经从他的后腰处慢慢滑下去。 “宗主!” 门外的声音,打破屋里的旖旎。 九怀心神稳住,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吓到阳阳就不好了,“进来。” 被撩的脸红红,莫之阳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偏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双颊泛红的样子,否则威严何在。 “禀宗主,我等是奉命来晁日峰伺候。”几人行大河礼。 为首的是子松,是赴仙宗最的人心意的仆役,虽然没有修仙的根骨,但做事十分妥当。 子松小心翼翼的观察宗主,宗主坐在白暖玉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少宗主,见此越发觉得传言是对的,若非亲生儿子,怎么这般抱着。 “嗯。”九怀挥手,叫他们都先下去安置。 九怀一直喜静,所以这晁日峰什么东西都没有,还得叫他们添置好一应物品才是,“阳阳,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东西,叫他们添置备好。” “要是没什么想要的。”用度什么,都不挑但吃的要好,莫之阳刚刚没吃饱,揉揉肚子,“吃的话,吃鸡吧。”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五) “嗯?” 卧槽,莫之阳呆住: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嘴快失策了。 九怀眉头一挑,“你们先下去吧。”吃这种东西,可不能让外人看见。 “然。” 子松带人下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众人提高警惕,“且跟你们说,对待少宗主要万分小心,我瞧着少宗主是个单纯的,切不可慢待。” “然~” 众人应下。 “阳阳,我们先去床上。”九怀将人抱起来,绕过前殿,往后殿的床榻那边走。 “吃烧鸡,为什么要去床榻,不是说要坐椅子上吃吗?”莫之阳在他怀里轻轻挣扎,反正只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对我这个单纯可爱的小狐狸动手。 啊这? “烧鸡待会儿才来,先休息。”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阳阳哪里懂这个,九怀抱着人放到床上,“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卧槽,这狗东西把自己当儿子养吗? 莫之阳眯起狐狸似的眼睛,打量他,我可是你爹啊,你居然把我当儿子养。 被他看得心虚,九怀坐到床边,探手去拿放在床边小茶几上的话本,“来来来,给你讲个灵狐报恩的故事。” 嗯? 我充分怀疑老色批的动机,莫之阳盘腿坐在床榻上,双手抵在脚踝处,歪着头,他是不是想暗示什么? “这灵狐报恩,阳阳报恩你知道是什么吗?”九怀看着阳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有信心把阳阳教成一只乖巧知恩图报的好狐狸。 “不知道。”莫之阳表面满脸疑惑,心里冷笑:你说,你说说看,老子看你能憋出什么屁话来。 不知道就好。 九怀像只笑着的等吃羊的大灰狼,伸手拍拍小羔阳的头,“报恩嘛,就是以身相许,明白吗?” “以身相许?”好家伙,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莫之阳似懂非懂的点头,转而问系统:你说,他要是知道我要报恩的不是他,会不会恨得想咬舌自尽。 系统点头,“有可能。” 要是老色批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的教导宿主之后,宿主要以身相许去报恩其他男人,哈哈哈哈,突然快乐起来。 “对,以身相许,阳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小狐狸慢慢上钩了,九怀继续引诱。 “不知道啊。”莫之阳忍住笑意,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是要给恩人吃掉吗?” 果然是只单纯的小狐狸,九怀耐心教导,“自然不是,是要嫁给他当媳妇,这叫做以身相许。” “那若是你不喜欢他,也要以身相许去报恩吗?”莫之阳仰着头,若有所思。 阳阳不喜欢自己? 九怀心里一咯噔,没什么底气,“大概是吧。” “哦~~”莫之阳虚心受教,点点头,“其实我此前还以为,只是帮助恩公完成心愿即可,没想到还需要以身相许。” 老色批,你就等着跳进自己挖的坑吧。 这小狐狸,真乖。 “是呢,所以阳阳要记住,报恩就得以身相许,给他做媳妇,知道吗?”九怀揉揉他的小脑瓜子,真要夸自己一句聪明。 老色批这波操作,看的系统想笑:哈哈哈哈,要是宿主听他的话,去人界找那个人类报恩,以身相许,只怕捏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子松做事周全,原本冷寂空荡的宫殿一下就被布置妥当起来,桌椅书案,梳妆案板一应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界的皇宫。 入夜之后,九怀搂着小狐狸,给他轻声讲话本上的故事,一个书生救下一只狐狸,然后狐狸化作人形,以身相许的老套故事。 子松在幔帐外,将留明珠用特殊的布罩盖住,整个大殿便暗下来,听到宗主为少宗主讲故事。 心里越发肯定:果然,若不是亲儿子,怎么还会讲夜间故事,只是,到底是谁,和宗主生下少宗主的,宗门上下都很好奇。 前两日宗主出山门的事情,整个修仙界都知道,后来也不知谁传出去的,说宗主出去,是为了找自己的亲儿子。 那儿子还是一只小狐狸。 整个修仙界开始震动,很多人开始好奇,那赴仙宗的少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哪位豪杰,敢和宗主谈情说爱,还生下一子。 想想宗主那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温情起来,是个人都得打寒颤,岂是一句恐怖能盖过的? 九怀宗主是五百年前,突然降下来的,无人知其来历和修为,只知道那时候赴仙宗还是一个小小宗门。 只因他,赴仙宗百年间一跃变成修仙界第一门派,说不定那孩子是宗主出现之前就有的,听说那小狐狸还能修炼成人,想必也有百年道行,这样想来,合情合理。 所以,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九怀宗主有了儿子。 魔界的九叶,心情却不佳。 没有那只香香软软的小狐狸抱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想找只一模一样的狐狸替代,可那些狐狸,都没有那只会撒娇卖萌。 到底是谁养出的那么一只娇狐狸,还会蹭着你的手卖萌。 “传本尊敕令,就算把魔界翻个底朝天,都要把那只红狐狸给本尊抓回来!” 听到敕令,魔界的都警惕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来魔尊对那只红狐狸上心了,只能认命去找。 说不定找到,能挣点赏赐,整个魔界原本打架的,杀魔放火的,挑衅斗殴的,都开始忙着找狐狸,魔界难得和平起来。 九怀就舒服多了,此时暖香在怀,讲完一个故事,阳阳也熟睡过去,将书合起来放到一旁亲一下他的小脸,还不忘给他洗脑,“阳阳要记得以身相许报恩啊。” 莫之阳第二日起床,还窝在他怀里,睡得腰有些僵,翻个身。 “醒了。”这一翻身九怀眼睛睁开了,声音沙哑,好像在忍耐什么。 “醒了。”不知死活的又朝他怀里拱了拱,莫之阳知道他的反应,但依旧有恃无恐,“饿了,想吃鸡。” 九怀长舒出一口气,稳下被撩起来的火,“好,但今日,我得教你做人的一些规矩事宜,阳阳得好好学才是。” “好。”莫之阳笑得狡黠,我先逗你玩一下。 “早晨起来,自然是要洗漱的。” 莫之阳不乐意,盘腿坐在床上不肯起来,“洗漱是什么?我平时都是舔舔爪子就好了的。” “做人之后,便不能舔爪子了。”九怀让子松进来送洗漱的东西。 子松端着铜盆雨露茶进来,躬身,“宗主。” “洗漱呢就是扫去昨夜倦态,清醒渡过这一日。”九怀接过沾盐的柳条枝,“啊,张口。” “啊~” 柳条的尾部被剪开,剪成像是扫把一样的穗穗,沾上盐,又硬又咸,滋味不怎么好,但这里没有牙刷牙膏,就只有这些。 勉强用着,刷完牙就用雨露茶漱口,再擦脸。 “这叫做洗漱,阳阳知道了吗?”忙活了通,九怀看着干干净净的小脸,非常满意。 有人伺候还自己动什么手,莫之阳故作懵懂,等他说话才反应过来,“啊,忘了。” 九怀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然后就叫子松去准备早膳。 子松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宗主想教少宗主用筷子吃饭,哪知少宗主筷子拿不好,便发脾气的要用手抓。 宗主也不恼,只是一笑置之,再一遍遍认真的教,最后少宗主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吃饭,虽然动作别扭,但已经好很多了。 莫之阳本来是打算装着就学不会用筷子,但九怀太狗了,你不用筷子就不让你吃,那谁受得了,只能装模作样的好像学会了用筷子,这才能吃一顿安心饭。 早膳过后,莫之阳本打算睡一觉,结果就被硬拖着出去后花园走走。 “人走路不能蹦蹦跳跳的疯跑,要穿鞋子,知道吗?”九怀牵着他,慢慢踱步,拐过长廊,就到后花园。 被牵着的莫之阳,嘴里嘀咕抱怨,“当人好无趣,什么都不能干。” “起先我也觉得无趣,但现在好了,因为找到有趣的人。”九怀温声安慰,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殿后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但还有一大块空着的地方,好像要种什么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莫之阳拽停他,不肯再往前走,好家伙,你藏着什么好登西,让爸爸也看看。 九怀却也不说话,只是笑看着他。 在眼睛里倒映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似乎被撩到了,莫之阳瞥过脸,指着面前的空地,“这地方种什么?” “太阳花,我一直在找种子,却找不到。”五百年,九怀还是找不到种子。 这家伙,别是想把老子养肥了种地里去吧。 莫之阳咽口水:还是赶紧找个机会,溜下凡间完成任务,才有时间和老色批玩耍,任务才要紧,而且总觉得这个老色批很奇怪。 你总是看不透他想的什么,那种感觉,叫人摸不着,对于未知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又不是拍恐怖片,真没必要上杆子作死。 “阳阳,你在想什么?”他一直在发呆,搞得九怀也心慌慌。 小狐狸耸耸肩,“没什么。” 九怀正欲问个清楚,就被子松打断。 “宗主,玉琳宫宫主求见。”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六) “说是来送贺礼。” 他们知道自己要和阳阳成亲了吗?九怀诧异,转向一脸懵懂的小狐狸。 “是,贺礼。”子松私心想着,大概是庆贺宗主找回少宗主吧。 莫之阳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你要去吗?” 别逼我求你去,妈的,你一走,我就溜。 “去。”那么识相,见见也无妨,九怀先把阳阳带回去,再去见那个所谓的宫主。 九怀去旭日峰殿,那后边就没人了,莫之阳悄悄的化成狐狸,从后山逃走,顺着水源一直往下。 水往低处走,晁日峰又是赴仙宗最高的地方,跟着水流下去,总该没问题。 “你真的要悄悄的走?”系统觉得,这件事会闹大,代码的直觉。 “不是悄悄,我给他留了几个狐狸爪印,而且他肯定会找来的,会在我出山门之前,拦住我。”这个位面的文字实在是看不懂,有点类似于小篆,莫之阳哪里懂这个。 只能留几个狐狸爪印,让九怀自己猜去。 统子害怕,“你知道他会找来,你为什么还走?” 果然,顺着水流往下走,莫之阳就看到远处的建筑群,却也不知道是哪里,先化作人形窜到一处院落后边躲着。 “前面有人!” 系统提醒,让莫之阳看到前面几个巡逻的弟子,悄悄往院落后边躲,猫着腰静待几人过去。 结果,前面的人刚过去,莫之阳就觉得后边不对劲,一回头齐刷刷的几位弟子,手里各自捧着一堆竹简,就这样看着自己。 “我”莫之阳想解释,几位弟子却并不想听,只是屈膝请一声,“安!”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 “赴仙宗怎么那么多人。”一边抱怨一边上房顶,这里总该没人了吧,“陆路不行,我走空路。”打算从屋顶窜到另外一个屋顶,这样一直下去,就可以到山门。 “安!” 正要跳过去,就听到头顶有声音,莫之阳一抬头,就发现几个御剑要去上课的弟子,在高处给请安,请完安之后,就陆续离开。 “我仿佛有那个大病。”赴仙宗守卫极其严密,哪都藏不住,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莫之阳也不抵抗,从屋顶下来,一路顺着走下去。 那些弟子知道他的身份,就没有人敢阻拦,一路都很顺利。 “要不我们回去吧,要是老色批生气,保不齐他真的会把你种到那片地里去。”系统像是家里被怂恿出门的小孩,就怕爸爸生气,舍不得打妈妈,就拿自己出气。 “不能吧,把我种下去,他指望结出几个莫之阳?而且,我不是留书给他了吗。”表情淡定,莫之阳一点不慌,还能跟沿途遇到的弟子点头打招呼,“我有我的计划。” 系统:“种倒是不一定,但我觉得肯定会生气,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确实很生气,九怀还在旭日殿应付这玉琳宫的人,放出神识看看阳阳在哪里,就发现他的气息离自己有点远。 一拍椅子扶手,猛地站起来,“你要去哪里!” 吓得底下几个人一激灵,宫主更是一脸茫然,“我,我没去那里啊。” 这不是都好好的在殿里待着呢嘛。 不与她说话,九怀怒气冲冲的离开大殿。 一路小跑下来,那高高耸立的山门近在眼前,而且,好像有一大队人马走上来,这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莫之阳迈开步子撒丫子要往外冲,刚冲没几步,领子一紧,脚瞬间离地,却也不慌,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要去哪里?” 身后传来九怀暗含怒气的声音,肯定是生气了。 “夭寿了,被抓到了。”系统就知道肯定是这样。 反观莫之阳,倒是无比镇定,还能跟他吵架,“我想出去松开我,你又凶我,再这样我就咬你了!” “你要出去作甚?”此时的九怀虽然生气也恼他,但想到答应他的不能凶,就把怒气压回去,声音温和。 “去人界!”被拽着领子限制行动的小狐狸,此时一脸不甘,用手朝后扒拉他,“你放开我!” 虽说生气,但九怀还是放开手,知道这只小狐狸吃软不吃硬,“那你说,要去人界做什么?” “去人界找个人啊,否则还能去什么?”莫之阳正面对着他,手向后绕想去整理衣领。 见他动作不方便,九怀细心的为他整理领子,“找人,找人做什么?” “我”莫之阳刚想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如果要让老色批知道自己去报恩,那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山门。 把要说的话咽回去,故作神秘,“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不关你的事,你还想和我一起去啊?” 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去。 九怀试探,“如果我帮你找呢?” 如今阳阳不知一声就想去人界,若是不让他去,只怕日后也会偷偷溜走,与其如此,还不如跟他一起去。 “那更好啊,你帮我找省时省力。”莫之阳笑出小犬牙。 若只是寻人,却也不难,九怀点头,“那好,我们一起去。” “好耶~”一个高兴,没忍住扑到他身上,又蹭又抱的,小狐狸乖得很。 哪里还舍得生气,九怀只恨不得把小狐狸亲亲抱抱举高高。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挑眉问系统:你看,这不是没生气了吗?老子有办法让他暴跳如雷,也有的是办法给他顺毛。 有时候你要是不恶人先告状,别人就恶人先告状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参见宗主。” 长吉带着这一届的新弟子回来,结果就看到宗主和少宗主居然在山门里面,吓得赶紧行叩拜大礼。 “起。”九怀对其他人说一个字都是恩赐,领着阳阳转身回去。 “这位便是。便是宗主吗?”跪在地上的那位弟子,忍不抬起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那狐红色衣服的小公子是谁?” “那是少宗主。”等人走之后,长吉才起身,“未曾想,你们这一届运气不错,刚入山门便能得见宗主和少宗主的风姿。” 傅景疑惑,“少宗主?我瞧着不像父子,反倒像是夫妻。”以前王府也养过不少男宠。 “夫妻?你且先放下这样的心思,专心修炼,红尘只是你修炼的阻碍,整个修仙界,都对情爱之事不甚在意,何况是宗主,我们万事以修炼为主。”长吉怕他动歪心思,还嘱咐,“整个赴仙宗都没有人结成道侣,人人都以宗主为目标,努力修炼,若是谈情说爱,趁早回人界去。” “不敢。”傅景忙拱手告罪。 所以,赴仙宗上上下下,不论男女都是单身,且没谈过恋爱。 道侣?那只会影响你修炼的速度!情爱?只会阻碍你追随宗主的脚步! 玉琳宫的宫主,在旭日殿如坐针毡,不知该走还是该等着,宗主莫名其妙离开大殿,只能先问大长老,“大长老,我们这是?” “等着吧。”大长老也无奈,更不知宗主去做什么。 没多久,九怀就带着阳阳回来。 “宗主!” 玉琳宫的宫主总算松口气,他再不回来,锦绣碧罗裙都要扯出洞了。 “嗯,玉琳宫的心意本座知道,都下去吧。”九怀将阳阳按坐在交椅上,这才跟着坐上去,还与他十指相扣。 “是。”宫主本想悄悄的去看一眼少宗主是何风采,但又不敢,最后怕得罪宗主,嗒然而归。 回去路上,还和心腹说起此事,“你说,这少宗主长得像宗主还是像未曾露面的宗主夫人?” “应该像宗主夫人,方才属下偷偷瞧一眼,少宗主身姿婀娜不似宗主那般高挑挺拔,或许也是因为还年少,但属下猜想多半像宗主夫人。” 闻言,宫主轻轻点头,说不羡慕是假的,“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倾国之姿,才能与宗主结为连理,还育有一子。” “想必是仙女。”宗主可是修仙界第一人,心腹点头。 那也是,宫主心也平衡,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配得上宗主。 “大长老,本座过几日要闭关,宗门事宜,一切如之前便好。”九怀把玩着阳阳的手,一边和大长老说话。 这妥妥的一副昏君模样。 只可惜,大长老头低的都快埋到地下去,哪里敢乱瞟,也没见到那一副昏君做派,“然。” 将赴仙宗交给长老们,九怀是放心的,之前自己也不太管事,就是随便写几卷修炼的功法给他们。 “你真的要带我去人界,找到那个人吗?”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 老色批当然得去,他要是不去,怎么看报恩,而且,没有他,真的找不到那个人的转世,所以,方才就跟他说去人界,啧啧,那肯定是一出好戏啊。 “没想到你连自己老攻也坑,干得漂亮。”系统除就想看好戏。 九怀:“怎么,你不想我去?” “当然想。”笑出小虎牙,莫之阳表示:老子等着看你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明日我们便动身去人界。”九怀想的很美好,期间多给他讲故事,洗脑,等回来之后,到时候便可昭告三界两人的婚事。 这一来,就非常好。 可九怀一低头,就发现阳阳盯着自己,笑得一脸狡黠,好像有什么快乐的事情,“阳阳,你笑什么?”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七) “没什么,随便笑笑。”突然期待起来,莫之阳窝进他的怀里,“那明天去人界吧。” 老子这只两百年的狐狸,不把你玩的团团转咱们走着瞧,还叫我对别人以身相许的报恩? “好。”九怀一口应下。 修仙界与人界其实是互通的,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没有机缘,未受邀请的人不能进入那个地方。 人界称修真界为天之上,意思是在天上的修仙者,但所有人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他们可御剑能长生,降妖除魔。 “阳阳,你说要找的人是谁?”九怀看着趴在窗沿看风景的阳阳,两个人已经来人间一天了,可他还没说找什么人。 “我不知道。”砸一下嘴,莫之阳坐直起来,后腰靠着窗沿,只望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我也不知道他转世成了谁。” 九怀走过去,与他一同站在窗口,“转世?”往下底下人来人往,小贩、行人来来往往,这里是人界最繁华的京都。 “是,大约是一百七十多年前,我有幸开了灵智,至此一别,已经有一百七十多年,他应也转了两世,我不知怎么找到他。”莫之阳探头去看窗下的人,“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只怕是捞不到。” “你找他作甚?”九怀瞬间警惕起来,但表面不显,手搭在窗沿上,食指轻轻一下下敲击这木头。 只是这木头可能是棉花做的,被他敲了几下,就凹下去一块。 莫之阳当然发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你帮我找到,我就告诉你,如何?” “你在谈条件?”九怀收回手,转而去捏他的脸颊,“他那一世的名字是什么,生辰八字几何?” “好像叫什么凌薇子,至于生辰八字,我是不知道的。”修炼人形是第一步,第二部才是最难得,莫之阳觉得,如果没有老色批,自己可能真的找不到。 “生辰八字不知?”这就麻烦了,九怀垂眸沉吟半晌之后,才无奈叹气,“你且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看他消失房间里,莫之阳手去扣他方才敲凹陷的地方,老色批生气了呢,“系统,你能帮他吗?” “不能,我的业务能力不包括这个。”系统倒是很放心,“交给老色批就好了,他肯定会帮你弄好的。” “也是。”有他,莫之阳就放心些。 其实当时也可以跟九怀说要去人界,只是要真的在大殿里说清楚,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一问那就露馅儿了,到那时候别说去人界,就是下床都成问题,而且按照他的本性,老子有可能被囚禁。 上一次溜走,他都在强压怒气,说不定现在脚链都准备好了。 而且,自己不仅要去人界,还得叫老色批一起来,帮忙找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趁着他不在,然后假装离开赴仙宗,去人界。 先表达出去人界的决心,然后引导他说出跟自己一起去,这样就可以帮自己找人,能解决很多麻烦,算计的话,实在是说不上,先完成任务,才能和他长相厮守不是。 一切计划,都在莫之阳的掌控之中,他什么时候找到那个人,就决定两个人回去的时间早晚。 九怀离开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有人可以查到所谓的凌薇子的转世,但是,可能有点麻烦,需要动手。 但也无所谓。 早上人出去的,到深夜才回来。 莫之阳在床上被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掀开床帐坐下来,揉揉眼睛,“你回来了。” “回来了。”九怀扬扬手上好容易弄来的纸条,“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我看看。”莫之阳撑着手坐起来,伸手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名字,狐狸眼一眯,“这没搞错吧?” 这小没良心的还不信,九怀揉揉他的头发,“没搞错,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欺我,所以,他就是凌薇子的转世。”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找他作甚了吧?” “我”怎么会这样呢,莫之阳攥着纸条,“此事说来话长。” 九怀握住他的手,“我不急,你说清楚。”再长的话,都得给我说清楚。 我不能辛辛苦苦之后,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忙。 “事情十分曲折,我有幸开了灵智,一直想要修炼成人,只是这人界灵气稀薄根本没有办法修炼,还不小心被猎人抓到,差点要被剥皮,后来一个道人怜悯我开灵智不容易,便从猎人手上买下我,事情就是如此。” 莫之阳说着,眼眶又红起来,声音也沙哑哽咽,“后来我有幸被一个人带到魔界,在魔界游荡一百多年,可怎么都没办法修炼成人,后来又被人抓到,就遇到了你。” “莫哭,以后都有我。”命途多舛的小狐狸,九怀听他说完,慢慢都是心疼,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别怕。” 莫之阳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子当然不怕,该怕的是你。 轻轻拍着背把人哄睡着,九怀小心翼翼的将他安置到床上,然后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若是能早点找到他,便不会害他受那么多的苦。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就带着九怀去找那个转世。 “你说,真的是他?” 莫之阳趴在屋顶上,看见有个仆人推着一个病秧子进屋。 “是,只是未曾想他是这样。”九怀去找来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寻了一圈,才确定是当今的太子太傅。 见他这般身体状况,莫之阳反倒有点高兴,这样的病弱之人,必定是想要身体健康,那也不算是无欲无求。 初闻他是位极人臣的富贵人家,心里还有些忐忑,这种人不求富贵不求权势的话,只有两个结果:谋朝篡位亦或者是长生不老。 这两个心愿,莫之阳都不能帮他完成,所以病弱之人,肯定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就很容易了。 心一下就安了。 “人找到了,你要做什么?”九怀看着趴在屋顶上的小狐狸,半蹲下身子,“可以说了吧?” 莫之阳一脸兴奋的爬起来,拍去手掌的灰尘,“嗯!” “所以?” “我要去”莫之阳兴奋的开始解开腰带,“报恩!”说完,抬脚就要从屋顶跳下去。 九怀:??? “你要去做什么?”九怀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要跃下去的人提起来,“你说什么?报恩!” “对啊!”被揪住领子的莫之阳还一脸不高兴,小嘴噘得老高,“你干什么,你不是要我知恩图报吗?” 看着老色批那张像是吃了屎的黑脸,小狐狸心情大好,哟哟哟,报恩嘛~你看我多听话。 九怀现在只觉得心肌梗塞,拽着小狐狸先回去。 拽着人回到客栈就丢到床上,九怀强忍住杀人的冲动,“你方才说什么,说报恩?” “对啊。”被丢到床上的莫之阳还一脸委屈,从床上爬起来,“他救过我,我自然是要报恩的啊,而且你不是教我,要知恩图报吗?性命之恩大过天。” 莫之阳说着,还一副很诚恳的样子,伸手去拽他的袖角,“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对他以身相许报恩,要夸夸~” 眨巴这闪亮亮的狐狸眼,莫之阳笑得像只狐狸。 “听我的话?”九怀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那你还真的是听话啊。” 我辛辛苦苦教你以身相许报恩,可不是让你去给别人男人报恩。 “那可不!”被夸赞的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小犬牙也露出来,“还是你教导的好啊,也要夸你。” “不,我是蠢货,我是蠢货。”九怀是万万没想到,我养的小狐狸,精心教导,小心呵护,最后要去给其他人报恩。 小丑竟是我自己。 “阳阳。”见他笑得一脸纯稚,又想起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忍心呵斥,这还的怪自己,“阳阳,其实报恩不是只有一种办法的。” “不是啊,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这样才好吗?我其实想想也对,毕竟我的命都是他救的,给他当老婆报恩,也是应该的。” 说完,莫之阳还嫌气他不够,从床上站起来,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很厉害,所以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的给他当老婆报恩的。” “不行!” 九怀真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什么报恩,什么非得以身相许报恩,“阳阳,你若是要报恩,不该对我吗?我也救了你,你若是给他报恩,那我怎么办?” “反正他是一介凡人,几十年后尘归尘土归土,那时候我再找你报恩好啦,如果你等不及的话,那我也可以一起报恩的。”说着就要去解衣带。 原本海王的发言,却被莫之阳用最单纯的眼神和表情说出来,反而像是一个不谙世事,不舍得叫恩人伤心的好孩子。 “阳阳。”九怀叹口气,制住他脱衣服的手,“我是蠢货,之前的话你当我放屁好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别去以身相许好不好?” “那不行的,此前我觉得报恩便是完成恩人心愿便好,可你说的我觉得更有道理,所以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啪~”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八) “你干什么?” 好端端的扇自己一巴掌,吓得莫之阳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啊,干什么扇自己巴掌?” 这反应有点过激了嘿,兄弟。 “我是蠢货。”九怀双手捧住他的小脸,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是蠢货,阳阳把之前报恩,以身相许的事情都忘掉,好好的完成那个人的心愿,我们就回赴仙宗,不管他要什么,我们都给,好不好?” “可是”还想说什么,望进他如寒潭那般无寂冰冷的眸子,莫之阳突然明白,如果再拒绝的话,他会杀了那个人。 对这个人太了解,动杀心也能一眼看破,“那这样的话,也行,那我们得问他想要什么才行。” “好。” 他的妥协,让九怀躁动又无处抒发的心稍稍稳住,抱住他,“我们去问问他要什么,什么都给。” “好吧。”莫之阳回抱住他,老色批有点担心呢,真是个小可怜。 纵然九怀修为修仙界第一,那又怎么样?武力值高也不代表在感情上处于优势,杀人要诛心,御人要御心。 莫之阳怜惜的拍拍抱着自己的小可怜:啧啧,真惨,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被我看上,惨兮兮呢。 “那这样,我先去问问他想要什么,然后我们给他就算报恩,好不好?” 九怀拒绝,“不行,我要陪你一起去。”要是他被拐走可怎么办。 “不行,报恩是我的事,报恩之后我才能放心,你还是别去了。”他要是去了,事情可能更麻烦,莫之阳用脸颊蹭着他的肩窝,“你也让我道声谢,好不好?” “可是” 这家伙难哄得很,莫之阳知道,“我只问他要什么,问完就回来啦。”说着,还给他顺背,一副哄小孩的模样。 好说歹说,这九怀才愿意他去,而且,还得他亲自送亲自接,人还得在外边等着,反正就是不放心。 徐入维自小体弱,腿更是在十岁的时候就废了,但智计无双,哪怕凭着这破败的身体,也能稳居当朝太傅的位置。 小太子对他格外敬重,皇帝也对他十分倚重,病弱却也依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怕是深夜,还灯火明亮的书房,徐入维翻完一封书信,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坐在轮椅上,左手伏案强撑着,右手握拳抵住嘴。 这时候,屋里十几个灯笼突然闪了一下,蜡烛忽暗闪烁一下,又瞬间变明亮起来。 房中的人还在咳嗽,没有精力注意蜡烛的事情。 “那么晚了,怎么还在忙?” 突然出现的声音,徐入维吓得一激灵,几乎差点把轮椅都震得往后仰倒。 “不必如此惊慌。”莫之阳见他被吓得一激灵,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伸手去拿架在砚台旁的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徐入维只是惊慌一下,随后也冷静下来,“确实,以你的轻功,若是想杀我,我早就死了。” 对于生死,徐入维看的比谁都明白,死又何尝不是解脱,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输给命运。 “我是狐妖,不会杀你,我是来完成你的心愿的。”挽袖为他研墨,莫之阳轻笑一声,“明日要下雨,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可此时的徐入维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的长相确实有几分像狐狸。 “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不信我你就失去一个机会。”这人徐入维看起来是个聪明人,莫之阳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说句你不信的,我是来报恩的,你上上一世救了我,如今我修炼成人,来报答你,就是这样。” 徐入维不信,“这样新奇的招数,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可以帮你把腿医好,也可以帮你把身体调理得像正常人。”莫之阳怕老色批等急,直截了当的抛出筹码。 果然,听到这个条件,徐入维眼神微变,却也只是一瞬间,“我这腿,太医都咳咳——治不好,凭你?” 懒得理会他的质疑,莫之阳直接说出计划。 “我不会让你直截了当的好,会假装是你寻来的神医,用三个月的时间将你慢慢医好,不会让你在皇帝面前有异常,这样两全其美。” “既然是报恩,只是医好我的腿?”既然这个人想玩,那徐入维就陪他玩玩,狐妖报恩?可笑。 莫之阳见砚台里的墨汁都满了,便放下墨,“也不是,只是完成你的一个愿望,但看起来你的愿望,是身体健康。” “如果,我想要谋朝篡位呢?我要这天下,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吗?” “你不必试探我,我不是皇帝派来的人,我真的只是一只狐妖,来完成你的愿望,而且,我不会同意帮你谋朝篡位,你只有一个愿望,如果拖着你这病恹恹的身体当皇帝,不出三年就会死,到时候你一死,新的政权不稳固,到时候又是一场大难,人一死,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对他,莫之阳没有热切,只有公事公办的态度,也懒得和他应酬。 “你聪明的劲头儿,确实很像一只狐狸。”徐入维也不急,靠在轮椅上,由下至上,再由上至下慢慢打量他,“证据,证明你是狐狸的证据。” 莫之阳知道,没办法消除他的疑心,只怕也不成,一咬牙,把狐狸尾巴和狐狸耳朵露出来,“怎么样,可以了吧?” 看着他突然出现的狐狸耳朵还有尾巴,徐入维微微震惊过后,释然一笑,“大约是上天怜悯,我记得小时候总有人说,在天之上有一群降妖除魔的修仙者,你是从那里来的吗?” “是。”他很聪明,聪明得让人不需要去废话,莫之阳很满意,点点头,“明儿你就去散布消息,说找到名医治你的腿,两日后,我会来的。” 徐入维看着蓬松好看的狐狸尾巴,有些手痒,“但我还有一问。” “请说。” 徐入维探身想去摸摸那狐狸毛,“灵狐报恩,不该以身相许吗?” 尾巴突然被抓了一把,吓得莫之阳往后一缩,把蓬松的尾巴抱在怀里,“少看那些小黄书,对身体不好。” “啊?” “对了,多谢你。”怕老色批等急,莫之阳道声谢就走。 “你这报恩,态度拽的跟二大爷似的。”系统看不明白,其他人报恩唯唯诺诺,宿主报恩,硬塞的。 “他救的是原主小狐狸,我对他又没什么感情,如今报恩,顶多算是钱货两清,而且,我这也是为他好,他和我有感情纠葛,老色批会放过他?到时候报恩反害他被杀,得不偿失。” 莫之阳觉得,既然是恩人,就不该害他性命。 九怀在外边的屋顶踱步,心急如焚,每一秒都过的如此煎熬,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想去看看,又想起阳阳嘱咐的话。 只能在屋顶上干着急。 “我回来啦~”莫之阳窜上屋顶,就见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担心,“我回来啦。” 一个猛扑,扑进他的怀里。 “回来就好。”顺势将人搂住,九怀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很好,没有生人的气息,看起来非常正常,应该没有肢体接触。 要是有接触的话,管他是不是恩公,直接把手剁了。 “恩公说,一下子腿就好了,肯定会惹人怀疑,让我们两日后入府,说是大夫帮他治好,三月之后就可以了。” 莫之阳扑在他的怀里,眷恋的蹭着,“我们能不能在人界留三月啊,我从未细看过人界,不知何等繁华。” 一个单纯的小狐狸,不可能会注意到起疑这种事情,所以,这番话由徐入维说出来,最好。 “他倒是聪明。”确实,九怀明白这个人的顾虑,也就应下来,正好可以带阳阳在人界多玩玩。 徐入维一个人在书房里,一直待到天亮,等阳光夺去蜡烛的光彩之后,屋檐落下叽叽喳喳的麻雀,才叹口气。 “报恩?”眨一下酸涩的眼睛,徐入维看向周围的一切,再低头看着腿,已经失去知觉很久,肌肉都有些萎缩,“当初皇帝害我断腿的时候,想必也不曾料到,还有个小狐妖报恩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此时,屋外传来淅沥雨声,十一年荣辱,十一年啊。 徐入维做事谨慎,这些年也一直在探访名医,如今招个人回来,就说找到名医也就好了,再吩咐人将此事散播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两日后,狐妖神医上门。 这边的莫之阳,正和九怀游山玩水,快活过两天。 到第三日,太傅府的马车来接引,两人才正式以神医的身份,步入视野。 一顶马车,摇摇往太傅府去,而才拐过街角,就被人拦住。 “本世子听闻,太傅找到神医,特地来看看。”说话的是一位少年,鲜衣怒马,样貌不俗,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色短打,骑在马上,带着仆人当街拦住马车。 “参见端王世子,世子大人神医不喜人搅扰。”为首的仆役想挡回去。 可世子根本不给机会,眼神示意奴仆上去,“太傅也算是本世子半个老师,若是被那些江湖郎中骗了,那可怎么好。” 说罢,抬手,用马鞭指着马车里面,“打开给本世子瞧瞧。”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九) 这时,车帘就被人撩起来。 可车子里出来的人,将所有人都惊艳了。 九怀从马车里出来,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如此不知好歹的拦住马车。 端王世子齐靖也被他的美貌镇住,呆呆的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的,其他仆役也是如此。 “怎么了?”莫之阳看到老色批出去,却又没有人出声,也不知发生什么,弯腰从马车出去。 “不知。”那些人就定定站着,天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九怀伸手将阳阳扶出来。 而那些路过的商贩还有行人,也都看着九怀发怔,其中一个面摊老板,锅里水都开了,都没注意到。 一时间万籁寂静,只余下呼吸声。 莫之阳一出来,就发现不对劲,果然是老色批的长相太过出色,蓝颜祸水啊。 “你,你就是神医?”齐靖双颊,好像被身上的红衣沾上,红的不行,连说话都不利索。 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 “我并非神医。”九怀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说着便看向身边的少年,“他才是。” 好家伙,都看着我男人发呆? “可是我不会啊。”莫之阳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咬耳朵,“要是被人看出来,我们怎么办?” “无妨,一切有我。”两个人这般亲昵,九怀自然欢喜,“我们先进去,再说。” 这里人太多,而且都在看着。 “好吧。”莫之阳听话的跟着他进去。 等两人进马车之后,九怀吩咐太傅府的下人继续赶马车。 这一次,齐靖是不敢上来挡路,却一直骑马在后边跟着,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车子,想要再见那人一眼。 好容易到太傅府门前。 齐靖见人要下来,赶紧先下马将马鞭丢给下人,快步小跑过去想帮忙,“我牵您?” 看见伸过来的手,九怀却不放在心上,脚踩矮凳下马车,然后转头张开双手,“我扶神医下马车。” “嗯呐。”莫之阳从马车出来,朝他伸出手,哪知他却突然一把将人抱住,吓得抱紧他的脖子,“你这是做什么?” 嘴上抱怨,眼神却瞥向一旁的齐靖,挑衅的看着他,嘴里却嘟囔,有点害羞,“你把我放开!” 这副做派,看的齐靖脸色一黑:这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矫揉造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怕你下马车伤到脚。”小狐狸跳脱,九怀最清楚,如果不抱着他下马车肯定是要跳的。 被这一说,搞得莫之阳很不欢喜,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两人这样亲昵,齐靖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你们?” 九怀不理会他,就这样抱着人进去。 两人被引进大堂,堂中徐入维早已恭候,可看到两人这样进来,还是有些意外,朝中有人养男宠,甚至后宫也有,没想到妖界也有这一套。 “我来了。”莫之阳挣扎下来,整理好衣裳站在九怀身边,忍不住抓住他的袖角,举动有些依赖。 像一只刚从洞里出来的小狐狸,依赖着身边最紧要的人。 “神医?”这番神态和动作让徐入维很诧异,昨天和自己谈判的那个人,狡猾心机深沉,甚至可以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试探还有渴望。 可面前这个人,乖如稚子,原来狐狸不仅聪明演戏还是一绝啊。 “嗯。”乖怂怂的应一声,莫之阳使劲的往老色批身边凑。 九怀被他的动作搞得心情舒畅,看,我家小狐狸最喜欢的是我,忍不住张开手,揽住阳阳的肩膀,“见笑了。” “神医是来治病的。”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徐入维便吩咐下人送两人去准备好的厢房。 刚刚那句神医是来治病的,是在警告自己别乱搞吧,莫之阳还是有分寸的,毕竟是在别人家里。 刚将两人引进后院去住下,徐入维就被烦了。 说是端王世子过来,想要见见,前两日下雨,滴滴答答的雨声搅扰心情,徐入维就推说身体不好不见。 第二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徐太傅请来的神医,姿容无双,见之不忘。 传下去:徐太傅请的神医,貌若神仙。 传下去:徐太傅请了个神仙。 太傅门口,挤满了想看神仙的人,而此时的神仙,正抱着自己家小狐狸,坐在书案前,教他怎么写字。 “下笔要稳,横着撇捺都有气度。” 莫之阳耷拉着肩膀,“哦。” 说归说,却完全没有听进去,软趴趴的手被他握着,一横一折都随他去安排。 感受到阳阳的不耐烦,九怀放下笔,“不想学写字吗?” “我字都认不全,怎么学?写了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啊。”学习是好事,但不识字一上来就学书法,莫之阳受不住。 确实,九怀没有考虑周全,“那我写字,教你怎么读好不好?” 九怀执笔十分认真的写下五个字,“这是阳阳的名字,莫之阳,这是我的名字,九怀。” 这五个字,莫之阳唯独看懂九这个字,伸手指着那个,“这个是九,对吧?” “对。”九怀放下笔,将宣纸举起,“莫之阳,九怀,阳阳可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要说这字,写的确实好看,莫之阳一个不懂书法的人,也觉得赏心悦目。 九怀单手举着纸,抱紧怀里的小狐狸,“怀中有日月。” “怀中有日月。” 莫之阳吓一跳,辣么大个太阳,你抱得动? 小狐狸不知道,小太阳也是太阳。 两人都不知道外边闹成什么样,也不知徐入维一天要请走好几批,说要见神医的人,有高官子弟,也有一些好奇的皇亲国戚。 来来回回,搅扰得不安宁。 既然说是神医,自然是要治病的,隔天九怀领着小狐狸就来给他看病。 “可是,可是我不会,怎么办?”小狐狸提着所谓药箱,一时间进退两难,求救的看着九怀。 “无妨,你就随便给他扎两针就算了。”反正最后靠的也不是扎针,九怀已经准备好仙药。 莫之阳闻言,只能怂兮兮的凑到坐在轮椅上的徐入维跟前,“那我会很小心的,恩公若是痛了,我就不扎。” 徐入维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好。”又把目光落在九怀身上,果然是好样貌,怪不得那么多人前来求见,“我看这位先出去吧。” “为何要我出去?”九怀冷下脸,别是有什么阴谋。 “我有事情与他说清楚,是一些关于我病情的事情,如此看来,日后皇帝必定是要召见他,你不方便。”不想让这个计划多一个人知道,徐入维还是不放心他。 九怀看一眼阳阳,又警告的瞥另一个人一眼,“阳阳那我就在门口,你若是有事就喊我,知道吗?” “嗯,你别走太远,我害怕。”莫之阳恋恋不舍的看着他出去。 等人出去之后,徐入维靠在轮椅背上,打量着一脸纯稚的小狐狸,“没想到狐狸狡猾,演技也好。” “彼此彼此。”收起对老色批那样可怜兮兮的模样,莫之阳蹲在他腿前,动作熟练的从药箱拿出针灸的银针,“不会伤到你的。” “我不解,这究竟是何意?你在他面前装成这样,有必要吗?”徐入维看得出来,那人根本不知道这只狐狸的本性。 还以为他是一只初出茅庐,纯如稚子的小狐狸。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和他的情趣。”熟练施针,莫之阳挽起他的裤脚出已经肌肉萎缩的双腿,“被东西撞的,是马?” “是人。” 谈及此,徐入维嘴角溢出笑意,但眼神逐渐冰冷,看着残疾的双腿,“人心难测,也最恶毒。” “是皇帝吗?”莫之阳用手将他的小腿托起,仔细观察伤势,“能让你记恨,却又无法报复的人,就只有皇帝。” 他又知道了。 徐入维轻笑,将实现放在门上,看到一个身影透过油纸就屹立在外边,“比起那个单纯的你,我更喜欢聪明的你。” “这你就误会了。”放下他的脚,再将裤腿放下来,莫之阳站起身抽出帕子擦拭双手,“不管是单纯的还是聪明的,都不是你的,我是他,他是我的。” “可你不觉得,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吗?同样的城府同样的心计,而且你懂我,我也救过你,他喜欢的只是单纯的你。” 徐入维看着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笑意,没有其他情绪,甚至愤怒都没有,很镇定。 这样的挑拨离间,手段有点低,莫之阳不放在眼里,“可惜啊,我不觉得我们般配,皇帝那边若是召见,我自然会圆过去,你放心。” 说完提起药箱,朝着门口软软的喊了声,“九怀~” “来了!” 听到声音的瞬间,九怀马上转身推门进来,很好,阳阳头发不乱衣服整洁,“看好了吗?” “好了的。”软软的凑到他跟前,莫之阳把药箱递过去,“我们走吧。” “好。” 徐入维看着两人,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真有趣。 察觉到他的目光,临走时莫之阳回头与他对视,这一眼暗含警告。 “真有趣。” “阳阳,他跟你说了什么?”回去路上,九怀还在担心,生怕那男人说什么以身相许报恩的事情。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 “他叫我说,若是皇帝召见的时候,不能露馅儿,只说三月就能好,其他的一概不理,也不能说你是神仙,大约就是这些。” 莫之阳乖乖被他牵着。 闻言,九怀很诧异,“他怎么知道我是神仙?” 废话,您老人家那张脸,杵哪儿不都得被人当神仙吗? “不知道啊。”可莫之阳只能装模作样的表现出无知,“会不会是神医两个字啊,你看,神医,神仙,差不多,是不是他们听错了?” 这小狐狸怎么那么单纯。 “放心。”九怀安抚他。 徐入维挡掉太多人,也引起很多人不快。 最不高兴的就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固庆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自然是刁蛮任性,如今被太傅连拒三次。 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干脆进宫请旨,一定要见到那个所谓的神仙。 徐入维面对圣旨,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开,请公主进。 “公主,不若请他过来?”徐入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位娇生惯养的贵公主。 “不必,本宫亲自去见他。”固庆公主广袖一挥,带着奴才浩浩荡荡的朝着后院去。 生怕惹出什么事端,徐入维只好跟着一起。 这个固庆公主,是出了名的刁蛮不讲理,虽有驸马,但男宠不断,无奈陛下十分宠爱,大多数人都只是暗地里说一说,谁都不敢找晦气。 莫之阳在矮榻上,双手撑着下巴,隔着小桌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书的老色批:嘤嘤嘤,他真的好好看。 “看什么?”九怀翻过一页书。 “看你啊。”虽然我长得一般,但架不住对象好看,不错子,莫之阳狐狸眼满是星星。 九怀心里的虚荣心被满足,果然,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还是有用的,轻咳一声,瞥他一眼,“胡说。” 心里乐的冒泡,阳阳多夸几句,快多夸几句。 “才不是胡说,你就是好看。”看出他眼中的满足,莫之阳顺着他的意多夸几句,“真的很好看嘛。” 心里欢喜,九怀嘴上还傲娇,“哪里有男子被夸好看的。” 此时,屋外突然闹起来,脚步声杂乱,应该是有人朝这里过来。 “公主稍待。”徐入维将人都拦在门口,亲自上前去敲门,“神医。” “进来。” 得了首肯,才敢推门进去。 一进去,固庆公主迫不及待的将徐入维推开,轮椅还差点被推翻,迈步进去之后愣在原地。 眨眼间,红霞慢慢爬上她的脸颊。 “果然俊美无双。”固庆公主也是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时间乱了分寸,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舍不得收回。 莫之阳发现不对劲,眼神和徐入维对视三秒,他垂下眸子避开,大概明白是什么怎么回事,这女子身份恐怕不一般,他拦不住。 “吱~” 装作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到,莫之阳慌忙爬过桌子,钻老色批怀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别怕。”九怀赶紧抱住他,抚着后背一下下安抚他,“别怕有我。” 这操作看的徐入维想笑,却只能忍住:狐狸好演技啊。 “你便是太傅请来的神医。”固庆公主真的动心了,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心里小鹿又乱撞起来,声音也格外的嗲。 她这一说话,吓得怀里小狐狸又抖一下。 “别怕。”心都疼死了,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十分厌恶,九怀温声细语哄着怀里怕人的小狐狸,“我在这里,阳阳别怕,别怕。” 固庆公主见他不回答,又问,“你到底是不是神医?” “我,我是。”此时的莫之阳才小心翼翼的从九怀怀里探出头来回答,但眼神闪烁,看起来很害怕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回答。 这副样子,萌点九怀忍不住嘴角扬起来,阳阳真的好可爱。 怎么是他? “不是说那神仙才是神医吗?”再看样貌,这白衣男子才像是神仙,怀里蜷缩的那一团是什么东西,固庆公主皱起眉头。 “可是,可是我就是神医啊。”莫之阳嘟囔着,被她看不起似乎有些伤心。 九怀哪里舍得他这样伤心,抱着人温声细语的哄着,“没错,阳阳是神医,是最厉害的神医。” “真的吗?”狐狸眼一亮,莫之阳用脸蹭着他的脸颊,被夸奖好像很高兴呢。 两人这亲昵的举动,谁看都明白是什么关系。 固庆公主表情一下阴沉,“你若是神医的话,那这位是何人?”目光落在九怀身上,不是神医也好。 这种乡野村夫,最容易任人拿捏,到时候权势一引诱,自然什么都同意了。 “他”莫之阳歪了歪头,看着九怀许久,怯生生的回答,“他是宗主。” “我是阳阳的男宠。”九怀抱紧怀里的小狐狸,真的是可爱死了,真想一口气全部吃掉。 这一句话,叫人侧目。 “你?”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是男宠?固庆公主皱起柳眉,随后释然,男宠也好,做谁的男宠不是男宠? 徐入维则是诧异:小狐狸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上面的。 “男宠是什么啊?”莫之阳凑到他耳边轻声询问,轻轻咬耳朵。 “男宠就是男宠,这种事情晚上才能解释,晚上我再跟你说,好不好?”九怀跟阳阳说话,总是最温柔的。 看的固庆公主眼热,这样温柔小意的男宠,又这般俊美,谁看了不迷糊,“原来是男宠啊,怪不得。” 言语中也有些轻视之意,民风开放对男宠并无异议,这样俊美的男人做男宠,谁都乐意啊。 “既然是男宠,那本公主有一言,不知你想不想听?” “不想。”九怀直截了当的拒绝,还想听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还没被这样拒绝,固庆公主从小都是娇生惯养,被皇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声音略高,“你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吓得小狐狸又是一缩,“怕~” “别怕。”九怀好一阵心疼,忍不住把人护在怀里哄,“有我呢。” 皇帝教出这样的子女,还真的是无用,当初小太子在自己手上受教,哪里敢这样放肆。 “不若,你跟着本宫吧,金银财宝,锦衣玉食,高官厚禄,只要你想要,本宫都能给。”固庆公主是爱极了他的长相和温柔,“总比跟这个乡野村夫,好吧?” 果然,是来抢男人的,啧啧,总有人不知死活,想从本白莲手上抢男人。 莫之阳咬住下唇,紧紧抱住九怀的腰,“你,你是不是要跟别人跑了?”紧张的狐狸眼都晕起雾气,“你,你要是走了,我就不要你了!” 说着,眼巴巴的看着他,咬住下唇,明明伤心还在嘴硬,“以后都不要你了。” 这个时候,故作坚强的嘴硬,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谁看了不迷糊?小白莲们要记住, “胡说,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九怀忍不住怜爱的亲亲他的睫毛,“我可是你的男宠啊,不许不要我。” “可是那个好看姐姐好像很喜欢你,你要跟她走吗?”莫之阳垂眸,哑声辩解,“其实那个姐姐很好看,你要跟她走也可以。” 被夸好看,其实固庆公主心里是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膈应,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被忽悠了。 “胡说,阳阳最好看。”九怀心里跟浸在蜜糖里似的,阳阳果然是喜欢自己,在意自己的,真好。 被这一夸奖,莫之阳狐狸眼又亮起来,“你真好。” 安抚好怀里的小狐狸,九怀总算是能分神去看那个所谓的公主,呵,样貌也一般,哪里当得起阳阳好看二字,“这位是公主?” “是。”他总算是看到自己了,固庆公主扬起脸,“本宫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固庆公主。” “我是阳阳的男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断断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男人就该自爱,否则谁都能吐一口口水。”九怀说的信誓旦旦,而且态度非常诚恳,但眼神总是瞟向一边轮椅上的人。 徐入维拧眉,他这是几个意思?你说归说,看我做什么。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系统突然get到老色批的意思。 演完戏就置身事外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你跟哪儿学来的骚话。 “就不告诉你。”系统嘻嘻一笑。 “他有什么好?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本宫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能给你的比他多得多。”居然被拒绝,这是固庆公主始料未及的。 柳眉皱起,再看他怀里的人,“那么大的人,居然还只躲在别人的怀里,这又是为何?既然是你的男宠,那本宫就跟你要好了。” “你要跟我要什么?”莫之阳故作疑惑。 “自然是跟你要他,他”固庆公主正要提到他的名字时,却忘了他叫什么,“对了,你叫什么?” 莫之阳见她问,张嘴就要告诉她,“他叫唔。”一下嘴巴就被捂住,眨巴着狐狸眼看着九怀,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堵住嘴。 “叫什么?”固庆公主却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密语。 九怀不回答,凑到小狐狸耳边嘀咕一句。 “唔?”莫之阳眼睛瞪大,“真的要这样说吗?”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一) “对。”九怀点头。 莫之阳啧一下舌头,转头看着固庆公主,“他说,你得叫他爹。” 关键是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根本像是一个被教坏的小朋友。 “放肆!” 固庆公主还未曾被这样羞辱过,“你以为你长着这张脸,本宫就可以不罚你吗?本宫的父亲,乃是当今皇帝,你算是什么都东西?” “跟谁没当过皇帝似的。”九怀挑眉,朕当皇帝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让徐入维都皱起眉头。 这话有问题,莫之阳眼睛一亮,突然抬起头盯着九怀的轮廓发呆,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倒吸一口气。 之前盖在九怀身上的迷雾被一扫而空,忍不住攥紧他的手臂,呼吸急促。 “怎么了?”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妥,九怀低头,发现他水汪汪的狐狸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阳阳,你不舒服?” 莫之阳嘴角扬起来,“不是呢。” 真好,那时候没有全心全意的对你,是我的错,这一世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九怀觉得阳阳的眼睛里除了爱意多了几分释然,好像蜂蜜里加了桂花,清甜更甚从前。 甜得人心旷神怡。 “固庆公主,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是真的吵起来,公主闹到皇帝跟前去,只怕谁都讨不着好处,徐入维只能先出面调停。 固庆公主美目一横,“你又要说什么?”语气不耐。 “借一步说话。”徐入维示意莫之阳别轻举妄动,自己先和固庆公主出去。 本来,公主是不打算给他面子,但架不住这位曾经教过自己,本朝向来以尊师重道为美德,这才不敢驳了他的面子。 这人一走,就是小白莲发挥的时间。 “我刚刚以为你要跟她走了。”莫之阳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着,委屈得像只差点被抛弃的小猫咪。 “我只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跑了才对。”尤其是那个徐入维,看见他九怀就头疼,还觉得羞耻,之前教阳阳那么多,什么以身相许报恩,结果差点便宜别人。 莫之阳攥紧他的手臂,“我不会跟别人跑了,你也不许跟别人跑了,你要跑也要带我一起跑。” “私奔?”这话听着就很欢喜,九怀点头。 徐入维将固庆公主打发走,对那一对不省心的十分不爽,现在还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属实过分。 固庆公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见到了九怀,也确实那是人间殊色,好色之人自然不能错过,从太傅府出来,直奔皇宫。 就该跟皇帝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他不可。 皇帝也好奇自己女儿口中说的所谓绝世美貌,此貌只应天上有,是多绝色,也就应下,等重阳宴,让太傅将人带过来。 固庆公主这才心满意足,等他见过皇宫富贵,看到皇权威严时,自然就会想要摆脱那个山野村夫,心甘情愿的跟自己。 这算盘打得好,却不知两个人身份也是不一般。 这三个月,徐入维都打算告病在家,什么宴席都懒得去,结果又收到旨意,重阳宴要带神医出席。 心情瞬间不好,本来想清静清静,现在什么清静都没有了。 只能拿着圣旨,去后院的谢芳阁找两人说一说,毕竟再如何不爽,都不能抗旨,正想敲门,里面的门就先开了。 “神医呢?” “阳阳睡着了,何事?”九怀走出来,返身将门关上,哪怕在院中和他说话,声音还是刻意压低,怕吵到屋里熟睡的人。 这样的警惕,真实叫人无奈。 “我只是来告诉两位,三日后的重阳宴,陛下有旨,点名要两位去,不知可方便?”徐入维将手上的圣旨递过去。 但九怀只是看了眼明黄色的绣龙绸布,“等阳阳醒了,我再与他说说,去不去看他愿不愿意。” 讪讪收回圣旨,徐入维:“我有一问。” “说。”九怀此时有些不耐烦,跟你说话耽误我和阳阳睡觉。 “你可知莫之阳是何种人?”问这话时,又觉得措辞不妥,又补一句,“你不觉得莫之阳有时候很怪吗?” “觉得!” 闻言,徐入维点头不是太蠢。莫之阳那种人,心机深不可测,而且洞察力极强,能轻易看透他人,这样的人,就说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他算计。 “怪可爱,怪乖的。”想起那张小脸,九怀好像喝了桂花蜜一般,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我很喜欢。” 好的,他就是没脑子。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算了,不该和这样的计较什么,徐入维转身,“我走了。”推着轮椅离开。 都说是两个人的情趣了,自己还掺和个什么劲儿。 莫之阳醒来还窝在他的怀里,轻轻蹭一下。 “宿主,徐入维来找过九怀。”系统在他睡醒之后提醒这件事。 嗯,莫之阳没有多回答,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似乎并不担心徐入维把这件事说出去,他想治好腿,养好身体就不能得罪自己。 所以才不慌张。 “醒了啊,饿不饿?”九怀在空间里准备了阳阳爱吃的烧鸡,就怕他醒了说饿。 从他怀里爬起来,莫之阳揉揉眼睛,“还好。”却没有问徐入维的事情。 跟着他坐起来,九怀伸手为他梳理好头发,“对了,方才徐入维来找你,说是皇帝重阳宴要宴请我们二人,我想着你不知道愿不愿意去,就没马上答应。” 宴席热闹,叫阳阳耍耍也好。 “那就去吧,应该会很好玩的。”玩当然是其次,莫之阳最明白不过,好吃当属御膳房,那糕点和菜肴,真的没得说。 “那我去跟徐入维说,我们去。” “好呀。” 就料定两个人会去,所以徐入维才敢先接下圣旨,那只狐狸不是个简单的,越是闹,他越喜欢。 在固庆公主得知会去时,自然是喜不自胜,忙叫人去准备华服,到时候可是要惊艳众人才是。 固庆公主的驸马,也是个有名的美男子,但除了美貌一无所有,胸无点墨做事也缺根筋,但好在听话,对后院的男宠也不在意。 又能哄得固庆公主高兴,稳稳当当的做这个富贵驸马。 可是这一次,驸马爷却开始忐忑,以前不管公主找多少美男,都不在意,因为自己有把握稳居高位,但这一次,公主的反应让驸马爷心慌。 尤其是见她拼命打扮自己时,更觉得惴惴不安,女为悦己者容,这个所谓神医,也略有耳闻,只怕会威胁自己的地位。 重阳宴这一日,徐入维是懒得去,但自己不去,这两人怎么进宫,只能早早起身换上朝服。 整个京都,大部分的人都听过流言,对所谓神医的美貌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还有说就是神仙。 听说陛下为了答谢神医治好太傅大人,特地请来参加重阳宴,这样大家都能一睹风采,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 外臣的马车,会在正阳门停下,然后再一起去崇庆殿的偏殿等待陛下召席。 此时正阳门外围着不少达官贵人,官员也都是正二品以上的,大家围在一起,在九月的灿阳下等待这什么。 此时不远处,有个人喊,“太傅的马车到了!” 几十个人齐齐看向官道,果然见到一辆湛蓝色的马车摇摇而来,马车上挂着一木牌,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等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下,窃窃私语又瞬间停住,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马车帘子慢慢的被掀开。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此时大家都敛声屏气,探头看着。 “嗐~是太傅啊。” 马车里徐入维出来了,众人失望,徐太傅是好看,但看多了也就那样。 在徐入维出来之后,车帘子又动了,好像里面还有人,众人不免再抬头看去,只希望出一个能惊艳的人物。 别让大家白等。 “呀,这是到了吗?” 然后马车里传出说话声,听声音像是个少年,果然是还有人,大家又迫不及待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 车帘子被掀开,一个长相清秀稚嫩的少年钻出来,一身狐红色衣裳,皮肤瓷白,发如泼墨,灵动的狐狸眼在见到众人之后,闪过一丝诧异。 莫之阳疑惑,“卧槽,他们是在马戏团看猴吗,怎么排排站着。” “他们不是看猴儿,是看狐狸。”系统损了一句。 众人瞬间失望,是美,又纯又欲的意思,但真的没有达到传言中那种见之不忘,寝食难安朝思暮想的地步,看来只是流言而已。 若真的比起来,大臣家中不少小倌儿,都比少年长得精致漂亮。 在一旁看戏的徐入维也不说话,就看着这些大臣的表情,都能猜出什么意思,看来是把莫之阳认错了,真是好笑。 众人只觉得扫兴,本来想长见识,结果只是以讹传讹,纷纷跟徐太傅打声招呼之后,拂袖打算离开。 “怎么不听话,这般蹦蹦跳跳的下马车,扭伤脚怎么办?” 正要回去的众人此时听到身后还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十分不同,如清泉溅落,叮咚作响,清朗间难掩的宠溺。 此时,众人再回头。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二) 却直接愣在原地。 世间当无此绝色,此貌只应天上有。 这种俊美,不是可以染指的,叫人看一眼都忘不掉,但真的起了邪念,又觉得是亵渎,果然是神仙。 好家伙,莫之阳看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色批的时候,就知道这群人根本不单纯只是来看猴儿,他们是来看好看的猴儿。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啊。”系统吐槽。 被人仰视,对九怀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视他人的目光,慢慢下马车。 “若是待会儿扭伤了脚,可不许哭。”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随便扭伤脚的?” 莫之阳嘟囔着,凑过去用头蹭蹭他的手臂。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九怀揉揉他的头。 阳阳也才两百岁,自己已经两万多岁了,不是孩子是什么。 瞪他一眼,莫之阳暗骂一声,“可恶。”又被占便宜。 “两位,先走吧。”天天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搞得徐入维都觉得单身是不是活该被秀。 小孩子?那就小孩子好了, 莫之阳朝后退一小步,双手做个请的姿势,“您先走。” “还真是父子情深啊、”徐入维酸不溜丢的应一句。 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我轮椅还得自己推,你们不当人,我也膈应你们。 果然,众人面露诧异,竟然是父子,怎看着那么不像。 九怀冷冷瞥一眼徐入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笑容看的徐入维心里发慌,甚至在他的注视下,升起一种诡异的恐怖感,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你在看什么?”老色批又想杀人,莫之阳赶紧上去安抚,牵起他的手,“让我也康康。” 反握住阳阳的手,九怀摇摇头,“没什么。” 算了,不和他计较,若是真的杀了他,只怕阳阳要恼。 这群人,不管朝廷大员还是皇亲国戚,看他要走,竟自动让开一条路,眼睛跟黏在九怀身上似的。 看见他们这样主动,莫之阳下意识摸摸脸颊:果然可以恃靓行凶,可惜,白莲从来都没有这个机会。 可恶! 到偏殿,九怀刚坐下,齐靖就上来,还端着茶来示好,“神医,你可还记得我?我是齐靖,端王世子。” 九怀只是冷眼淡漠的别过脸,回答都觉得懒。 “这位就是神医啊。”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挤开齐靖,凑到跟前,眼里难掩的对他美貌的欲念,“我是” 出言后,觉得不对,突然挺直腰背,“本王乃是晋王,是陛下的亲弟弟,这位神医,听说是医术精湛,也替本王诊一诊?” 这话,越听越猥琐。 九怀也没回答,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在一旁乐呵呵的一边看一边吃手边的栗子糕。 “你冷漠的好像他不是你对象。”系统看不懂。 “何出此言?”莫之阳皱着小脸,把栗子糕一口咬掉。 系统:“你不应该上去对他晾晾酱酱,然后这样那样,把那些人赶走,他们可是觊觎老色批的美色啊,他可是你对象啊我的老哥,你搁着吃瓜呢。” “他是我对象和我吃瓜有什么冲突吗?”莫之阳轻啧一声,“再说了,没手段的人才会亲手去赶走情敌,有脑子的人,都是让他自己赶。” “所以呢?”系统想锤宿主。 莫之阳丝毫不慌,还有心思端起茶盏,轻轻用杯盖撇去浮沫,挑眉看着被团团包围的九怀,“所以,且看老色批情迷西西特,不对,是崇庆殿。” 被烦的九怀现在只想灭世,原本就高高在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冷峻。 但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什么表情都各有风姿,见他不高兴,诸位更是想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博他一笑。 “你不上去?”徐入维以为他会生气,会不高兴看着九怀被人献殷勤,被团团围住,结果他居然能淡定在这里喝茶吃东西。 真是看不透。 “为什么我要上去?”放下茶盏,莫之阳转头看向徐入维,勾人的狐狸眼笑得眯起来。 从笑里,徐入维看出他的镇定和无所谓,再转头看向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九怀,“你真的喜欢他?” “我说过,我和他不像你以为的那么浅薄。”莫之阳翻个白眼,伸手去盘子拿糕点,手抓空后才转头看见糕点没了,“九怀!” 听到阳阳喊自己名字的瞬间,九怀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围在身边的人,大步朝他走过去,“怎么了?” “饿了。”莫之阳伸手去拽他的袖子,然后目光示意一旁小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白色青花瓷盘。 还是那么贪吃,九怀忍俊不禁,“好。” 方才那些人献尽殷勤,九怀还是一副漠然不爽的表情,莫之阳一句话,就能把人逗笑。 众人纷纷感慨:果然是父子连心。 固庆公主在内宫如坐针毡,知道他到崇庆殿偏殿就想马上去见他。 “公主,您如此去只怕不妥,那里都是外臣,公主若是去了,只怕要落人口实。”驸马见状,赶紧将人拦住。 “与你何干?”被挡住的固庆公主自然不欢喜,抬手就要打拦住的宫女。 见状,驸马赶紧将手拦住,再示意宫女先出去,好好的与她说清楚,“公主,且不说崇庆殿偏殿都是外男,若是叫那位神医误以为您是孟浪之人,只怕也不好,公主,这种误会是断断不可的。” 这句话,倒是让固庆公主有所顾忌,歇了要去偏殿找人的心思,甩袖坐到红木交椅上,“真是可恶。” 那天见他之后,就日思夜想,见其他男宠都失了兴致,若是不得到他,恐怕是要疯了,只是那个人看起来不太好说话。 男宠,做谁的男宠不是男宠,非得还得本宫日思夜想才满意?这男人,当真叫人怪不了,放不掉。 驸马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这样想要一个人,笑容不减,可心里已经开始慌。 若是那男人想要驸马之位,那自己只怕要被踹下去,公主最是凉薄多情,但也不能阻止,看来得好好计划一翻。 一直到酉时二刻,才有奴才来通报,说是宴席备妥,请诸位入席。 九怀和莫之阳,无官无职,多亏是徐太傅才得以进宫赴宴,只当做徐太傅的家眷,在第二排,太傅身后设桌子,安排两人坐下。 刚坐下,莫之阳扫了眼桌子上的瓜果,小脸一皱:好家伙,都来赴宴,那么大的皇室,拿几盘水果打发,可恶! “怎么了?”九怀凑过去耳边低语问。 “水果不好吃,我想吃肉吃鸡。”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莫之阳小声抱怨,早知道是吃瓜果,那有什么好来的。 九怀捏捏他的手,温声安抚,“无妨,等出宫之后,我带你去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可好?” “那还差不多,九怀你最好了。”呜呜呜,果然是老色批会疼人,莫之阳笑得灿烂。 这边人刚坐下,就有内侍唱报固庆公主到。 又是这个女人啊,莫之阳捏捏鼻子,看来这一次进宫赴宴,也有她的手笔,就那么喜欢老色批? “为什么那些人都看着你啊,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九怀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呷一口,又觉得这茶太次,不喜欢,“可能因为我是他们的父亲吧。” “哇,你有那么多儿子吗?”好家伙,老色批哪里练来的怼人技巧,莫之阳瞪大狐狸眼,你不对劲,“和谁生的?” 这样的问题,很显然是会出人命的,九怀凑到小狐狸耳边,小小声,“和阳阳啊。” “嗯?” 好家伙,老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狐狸崽子,莫之阳白了他一眼,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阳阳肯,再多的狐狸崽子都生的出来的对吧?”九怀不依不饶的,要逼着小狐狸说出荤话来。 “怎么样才能生狐狸崽?从你肚子蹦出来吗?”说着还一脸好奇的看向怀里的肚子,莫之阳伸手捂住,“我也是从里面蹦出来的吗?” 你叫我生狐狸崽,我就让你做男妈妈。 九怀摇头,“不是。” 坐在前面的徐入维为了忍住笑,憋得好辛苦,他们真的喜欢彼此?看起来不太像。 固庆公主一进正殿,就看到坐在徐太傅身后的九怀,今日的他依旧如此俊美,尤其在烛光下格外温雅,此时眼中暗含笑意。 若是这笑,能对着自己,那就好了。 “公主。”驸马忍不住出言提醒,她的眼神太赤裸,叫人看见不好。 公主倒是不以为意,一心只想得到这位神医的男宠。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驸马见到穿白衣的人也是微微一怔,嘴巴半张着半晌之后才会神过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怪不得公主对他日思夜想,这样的美貌,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公主都会给他摘下来吧,驸马之位,只怕会是他的。 “陛下驾到~” 众人起身跪迎。 皇帝一身玄色龙袍,头戴九珠冠冕,脚踩绣金龙i云锻锦鞋,看着四十出头,两鬓染霜,看着威仪不凡。 皇帝进来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上,扫一眼月台下的人,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居然站着,没有下跪,还有他身边狐红色衣裳的少年也是。 “放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20-530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三) 这一声呵,九怀脸眼皮都没抬,垂眸把玩着阳阳的手,狐狸的手脚都细,就算化作人形手腕也是细细小小的,真该多吃点肉才是。 “他好像在骂你耶。”用着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莫之阳挑衅皇帝。 “无妨。”谁还没当过皇帝?九怀不理会,继续把玩阳阳的手。 果然,皇帝的脸更黑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见朕不跪!” 九怀还是没理。 “父皇息怒!” 固庆公主关键时刻还是站出来求情,“父皇,他乃乡野村夫,不知皇恩威严,父皇,请宽恕他这一回吧。” 皇帝没回答,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九怀似有所感,也抬起头去看他。 两个人目光相接,居然是皇帝先后退半步示弱。 不知为何被他看着,就好像被一座山压在心头,你好像站在巨大的海浪面前,张牙舞爪的浪随时会扑过来将你吞没。 那种恐怖感和压迫感,逼得老皇帝先低头。 “父皇你怎么了?”固庆公主微仰着头,观察皇帝的神色。 “没事。”强行压下恐惧,老皇帝抖着腿慢慢坐回龙椅上,却再不敢责骂两人不跪挥挥袖子,“都起来吧。” “谢陛下。” 气氛突然诡异的和谐起来。 这皇宫也没那么抠,皇帝来之后,瓜果就被撤下去,换上精致的菜肴,吃的莫之阳狐狸眼眯成一条线。 九怀不吃,就在一旁夹菜去骨,伺候他,把上司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是一个男宠的基本职业操守。 这副温柔周全的样子,看的固庆公主眼热,进的不香,闹脾气般将驸马夹过来的牛肉甩到桌子上。 不想吃驸马夹的,要吃他夹的。 驸马在一旁看着公主,只觉得她想那个那个男人,想的都要魔怔,心里有了计较。 “公主。”驸马夹来一块鱼肉,放到碟里。 固庆公主此时心思都在那个男人身上,连回应都是那么不耐烦,“何事。” “公主想要这位男子?确实美貌。”驸马将鱼肉里的小刺剔除,端到她跟前,“公主,我有办法。” “哦?” 一听这话,固庆公主来了精神,也将注意力拉到身边的人上,“有什么办法?” 驸马笑笑,“公主且等着。” 说完,驸马就起身离开。 没多久,莫之阳觉得这菜好吃,但怎么吃了有点想吐,放下筷子捂住心口,“我想出去走走。” “好。”九怀不疑有他,还以为是阳阳吃多了撑得慌。 两个人从后殿的角门出去,一出去就到崇庆殿外的小花园。 “还是觉得不舒服,难受想吐。”莫之阳坐在廊下的围栏上,捂着心口,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九怀让他靠在怀里,轻轻抚着后背,“吃错东西了?” “两位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两个人往角门望去,就发现固庆公主身边的那男子也跟着出来。 宫灯摇曳,他身上的锦衣华服也叫人看不真切。 “你是?”九怀抱紧阳阳,警惕的看着他。 “在下乃是固庆公主的驸马,这位公子是怎么了?”看到那少年面露异色,还主动的上前询问,“可需要太医?” 九怀拒绝他的好意,“不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妨,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去后殿歇息。”驸马叫来一个内侍,“这位公子不舒服,带两位去后殿歇息。” “然。” 再看阳阳那么难受,九怀也不拒绝他的好意了,起身半抱着人先去后殿休息,“若是不舒服,要跟我说。” 看着内侍将两人带过去,驸马得意一笑,转身回宴席,跟固庆公主嘀咕几声。 徐入维在下面看着,见固庆公主眼睛都冒绿光,忙不迭起身就离开宴席,招呼都没打,再转头看到身后空空如也。 大概猜到什么事,没有多言,就那只小狐狸那么聪明,不会上道的。 后殿的一处房间,早就有人准备好陷阱,内侍只是将人带到门口后就退下了。 九怀一推开门,一股扑鼻的香味钻进鼻子里,眉头微微皱起来。 “好香,是什么味道?”莫之阳也闻到了,下意识吸一口,觉得胸口的恶心感稍稍缓解,“嗯,好像舒服多了,但有点热?” 九月份的天气,不应该啊。 “芜湖,有好戏看了。”系统跃跃欲试。 “热?”这一说热,九怀明白过来,方才这香味是什么。 原来那厮是有这样的计划,那个人是驸马,所以在自己和阳阳的菜品里动手脚,叫两人出来,再引到这后殿。 那香味,估计是什么药物,只可惜自己百毒不侵,反倒是阳阳中招。 “好难受。”莫之阳只觉得身体要烧着,开始撕扯衣服。 九怀将人扶进房间,打横抱到床上,再关好门设下结界,叫谁都不能闯进来。 “阳阳,你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伤风败俗的。” 看着床上的人把自己扒光,却没有阻止,嘴里还说着这样的话,九怀看他迷糊得差不多,也跟着脱掉身上的衣服。 “呀,阳阳你好好说话,别乱动我衣裳啊。” “阳阳,这样不可以的。”脱鞋上去。 “呀,阳阳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强迫我啊。”一边说,已经把床帐放下。 “你好狗?”系统目睹全程,好家伙,老色批这是要做什么。 固庆公主来后殿,却发现这房门怎么都打不开,气得不行,又不敢惊动其他人,只能在门口等着。 可驸马来也没能把房门打开,好像这不是房门,是一堵墙,宴席过后,还叫来侍卫开门,还是没办法。 这一夜,迷迷糊糊的莫之阳不知道发生什么,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变成煎饼,被人翻来覆去。 睁开眼睛四肢酸感袭来,“唔?” “你,你”九怀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居然开始嘤嘤嘤起来,扯着被角,“我,我不活了我!” “啊?” 莫之阳不知道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可睁眼就发现两个人不穿衣服的躺在床上,身体还这样酸痛,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才是傻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你太过分了!” 昨夜,过分?昨夜莫之阳都没有意识,说过分也不知道怎么过分,只能去问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老色批昨天晚上的种种,系统决定装聋作哑,“我不知道啊,我昨天看没事,就休眠去了。” “你难不成玷污了我,又不想负责吧?” 九怀一脸震惊,颤巍巍的举起手指,“你,你是不想负责对吗?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阳阳,太过分了!” 就事论事,他这一身干干净净,再看自己这一身花里胡哨,红红紫紫,还有这腰酸背痛的,怎么着都是自己吃亏。 “昨晚,我明明说了不要,可是阳阳你却强迫如今我清白已毁,我,我不活了!” “啊这?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莫之阳一脸懵,搞得自己好像是恶霸,吃干抹净不承认。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你攻该走的路吧? 九怀还想说什么,房门就被大力推一下,哐啷一声,提醒两个人现在的位置不太好细谈。 “我们先回去。” 等门被撞开,屋里早就空空如也,固庆公主通红着眼眶,一步步走向床边,一把掀开幔帐,也没人。 “人呢?!” “奴才不知,奴才一直都在外头候着,亲眼看着两人进去的,没有再出来!”内侍噗通一声跪下请罪,“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驸马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得不到那个男人,是公主没福气,但这话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说。 莫之阳一眨眼,又出现在太傅府的床上,两个人衣服都没有穿。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揉揉额角,莫之阳看他‘哭’得梨花带雨,只觉得头皮发麻,来个人,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系统乐的看戏,也不言语。 “昨夜你说你胸口闷想吐,就说出来透透气!”说着,九怀吸吸鼻子,装作擦眼泪,“我就陪你出来,固庆公主的驸马突然出现,说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后殿,我就带你过去,哪曾想,你” “我怎么了我?”莫之阳一头雾水。 九怀压下哽咽,继续诉苦,“你就强行,强行”后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我原本想反抗,可你说会负责,会对我好,结果你如今清醒了,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负责!” 啊这,莫之阳挠头。 他哭得像是个被玷污的黄花大闺男,你不安慰不好,安慰也不不知道怎么安慰。 而且,他说的这些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可能,要是信了才是蠢货。 “若是知道你不想负责,我也不会傻傻的被你欺骗,被你玩弄之后抛弃,我不想逼你,这件事当是我的错,真心错付,你走吧,我会一个人好好的。” 擦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渍,九怀哽咽着继续控诉,“我堂堂一个赴仙宗宗主,万人敬仰,修仙界更是以我为尊,若是被你玩弄抛弃这件事传出去,那我还活不活?你若是不想负责,我也不逼你,只是以后的路你自己小心点。” 莫之阳倒吸一口凉气,“我”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四) 这特么不叫逼?这就差拿刀架在脖子上,这不叫逼? “其实吧,我也不是不负责。”再说下去,莫之阳都觉得自己是渣受,还是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渣受。 “那就好。”九怀破涕而笑,哪里有方才哽咽哭诉的样子,“那我们回去就成婚,毕竟都已经有夫妻之实,早点成亲对我的名声好点。” 小狐狸上钩,被骗回去当老婆。 阿西吧,你名声? 怎么想这件事都觉得不对劲。 莫之阳揉揉腰,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他倒好,张口就演那么一场戏,可恶,恶人先告状这个技能,都让他点满了。 “阳阳,腰疼不疼,我帮你揉揉?”九怀笑得像只老狐狸,一直吃到肉的老狐狸。 反正都这样,莫之阳干脆破罐子破摔,趴倒床上,“快点,揉揉。” 手环上阳阳的细腰,也没什么出格的动作,就轻轻给他按摩,一边按还一边骚气的问,“舒不舒服?” 小狐狸不知人事,若不是用这件事逼他,只怕阳阳也不会想到两人会有这样的关系,阳阳对自己,依恋多于爱恋。 徐入维帮他,他就想着以身相许报恩,自己帮他变成人形,他就只字不提,没良心的小狐狸,既然报恩不行,那就换个方法。 为了这出戏,九怀老脸都豁出去,不过还好,阳阳也同意了,算是值得。 “我真的说过对你负责吗?”怎么都想不起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莫之阳觉得就昨天自己的意识,怎么可能还想得到说负责的话来。 不对劲! “当然说过,我瞧着你是色i欲熏心,随口哄我,也是我傻,就中了你这小狐狸的圈套,傻傻的叫你给办了。” 一边说,九怀还唉声叹气的,妥妥的一个小怨夫。 这话听着真新鲜,莫之阳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样啊。” 就按照老色批的性格,只怕是他办了自己,还倒打一耙,但苦于没有证据去指控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边,系统在意识里笑得代码抽抽:救大命,好好笑,果然能让宿主吃瘪的,除了老色批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不行,得去问问徐入维,莫之阳寻思,这玷污良家妇男的帽子不能白戴,等找到证据,将老色批一军。 妈的,吃大亏了都,虽然论长相也战力,是自己占便宜,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稍稍休息一下,到下午,莫之阳就跑去见徐入维。 “你来找我做什么?”在花卉园里修剪花枝打发时间的徐入维见到他来,也没什么好气,昨晚二人不知去了哪里,好一通找都找不到。 “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莫之阳凑到他跟前,帮忙把一盆月季端来,蹲下仰头看着他。 要说起这个,徐入维脸黑下几分,“还说这个?昨夜寻了你们一晚上,都找不到人,若是先离开,至少说声吧?” “哦。”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莫之阳只觉得,这个哑巴亏得咽下去了,站起身离开。 前脚莫之阳刚走,后脚九怀就过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背着手,站在他跟前。 被他盯着,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徐入维偏头,“他问我昨晚发生什么,我说不知,仅此而已。”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得有分寸。”这人不老实,得敲打敲打,九怀挑眉,“还有,那个皇帝和公主本座也都不喜欢。找个时间换个当皇帝,也都一样。” 人界皇权更迭的事情,在他眼里就好像摘花除草那般小。 徐入维皱眉,“你是何意?” “皇帝,自古是有能者居之,如今的皇帝,御下不严,吏治不清,纵容皇亲国戚为所欲为,不是什么好皇帝。” 掐指一算,这皇朝更迭,也不过这百年内的事情,九怀觉得如今的这个皇帝,不够格,至于为什么没有覆国,仅仅只是吃老本而已。 徐入维:“你到底是谁?这般蔑视皇朝?” “这你不必知道,本座会视情况施以援手。”跟他说那么多话,是给他面子,九怀让他造反,其一是皇帝无能,其二,就是那公主驸马,居然敢对阳阳下i药,那必然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但杀一个人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她们这些人,抢走他们赖以嚣张的资本,将那些人打入泥潭,而徐入维,就是一根很好用的棍子,打狗入泥潭。 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徐入维,反而有几分感激,“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莫之阳现在很不高兴,趴在桌子上蔫儿蔫儿的。 “阳阳,你怎么了?” 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小狐狸趴在桌上生闷气,九怀走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没。”亏都吃了,还能怎么办,莫之阳长长叹口气。 都说吃亏是福,那小狐狸如今算是福如东海。 “没?”心事都写在脸上,小狐狸还敢说没,九怀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京都有两个有名的馆子,一家叫喜福居,糕点小食独树一帜,还有一间叫食缘楼,最好吃的莫过于糟溜三白,烤鸡烤鸭也香,那狮子头、羊蝎子,双椒熘肝尖也是让人食指大动。” 听到咽口水的声音,九怀转头,就看见他大大的狐狸眼,满满都是对美食的渴望,“阳阳想吃吗?” “想。”为了美食,我愿意背上糟蹋良家妇男的罪名,莫之阳把嘴角的口水擦掉,“大佬~软饭~饿饿~” 系统唾弃,“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乖乖的,就有饭吃呢。”贪吃的毛病没变,九怀像是握住他的七寸,把小狐狸拿捏得死死的。 莫之阳狐狸眼闪出光,“好,我会乖乖的。” 顿觉心酸,九怀自嘲一笑,“若是你看我也有这样的眼神,该多好。” “什么好?”前面没听到,莫之阳就听到那句多好,挠挠头。 “没什么。” 这几日都没能再见到他,去太傅府也根本闯不进去,就算进去了,人也不在。 “唉。”固庆公主推开面前的清粥,撑着下巴发呆。 驸马见此,嫉妒也无奈,嫉妒公主为那个男人茶饭不思成这样,无奈是怎么劝都不听,若是她死了,自己这驸马还有什么倚仗。 “公主,您就吃点吧。”端着她平日最爱的糖蒸乳酪,放到跟前,“公主,若是不吃的话,饿着自己憔悴了,又怎么见他呢?” 闻言,固庆公主才回神过来,再看他手里的瓷碗,怎么都没胃口,“吃不下,不想吃。” “吃不下也要吃,公主您现在面容憔悴,若是再不好好将养,真的要用这副憔悴面貌见他?那也不太好啊。” 驸马总是能一击即中她的心。 固庆公主不情不愿端过碗,“如今我是怎么都见不到他。” “徐太傅拦着,也不是难事,公主可进宫,求陛下将太傅召进宫去,您再去太傅府,这样不就能看到了吗?” 将勺子递给她,驸马笑吟吟的。 果然还是他肚子里坏主意多。 太傅不知那些人的想法,以为陛下真的有事传召,就匆匆进宫去,太傅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固庆公主进府根本没人敢拦着。 “来人,神医呢?” 一进去就想把太傅府掀个天翻地覆,从前院一直到后院叫人搜个遍,一直搜到谢芳阁。 莫之阳在睡觉,被人吵醒,揉揉眼睛披着外袍去开门,“谁啊?” “是你?”固庆公主见到开门的是他,心里一咯噔,“怎么是你?” 这家伙怎么能闯进来的,莫之阳手扶着门,“怎么不是我?” “他人呢?你的男宠呢?”不顾礼仪,固庆公主探头就想去看,日思夜想的人儿到底在不在。 “他不在。”莫之阳让开地方将人放进来,“他出去给我买吃的了,你有什么事?” 又见不到人,固庆公主满眼失落,看到少年又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本宫有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可以,只要你把他让给本宫。” “他是人,不是东西,怎么说让就能让的?”有本事自己来抢,哪有这样叫人让的道理,莫之阳翻个白眼。 “本宫可以那其他人跟你换,驸马都可以!”固庆公主现在已经被美色冲昏头脑。 我家老色批举世无双,你家驸马算个屁。 莫之阳翻个白眼,“公主,你驸马也不是香饽饽,说换就能换?再说了,他自己愿不愿意跟你,你去问他就好了。” “只要他愿意,本宫可有付出一切的。”固庆公主扶了扶发髻,似乎想到什么,“若是不同意,本宫就让父皇派兵押着他来,一定可以的。” “sorry啊,公主真的不可以为所欲为的。”莫之阳把人赶出去,把门关上,“听过让地让财产,没听过让对象。” 真的是服气。 门啪的一声关上,莫之阳无奈摇头,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呼吸声猛地一回头,“你,你是谁?”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五) 这话刚问出口,眼前一黑,莫之阳直直栽倒在地上。 “不过只是一只卑贱的小狐狸而已。”男子垂下冷眸,带着晕倒的人离开房间。 九怀来回不过小半个时辰,本来是很快的,但那店里做饭的大厨太慢,这才等了那么久。 “阳阳,你爱吃的焖肉给你带回来了。”提着食盒推门进来,可屋里空空如也,九怀将食盒放到桌上,“阳阳。” 屋里找了一圈,人也不在,出院落去找。 府里上上下下都翻过来了,可还是不见踪影。 “阳阳到底去哪里了?” 问了伺候的下人,说是早间固庆公主来过,却又被他赶走,那时候人还在屋里呢,可一眨眼就不见,还没人看到他离开。 这就不对劲了。 “来的时候,这门也是从里头关好的,阳阳不会那么谨慎的把门关上再走。”九怀在屋里来回踱步。 “难不成,他真的不想负责就走了?!” 心里一惊,却又迅速排除掉这个可能,屋里半点气息都没有,那不可能,但凡有人来过,一定会留下气息。 但屋子里特别干净,干净的不正常,连阳阳的气息都被抹去。 能抹去又不被自己发现的,就只有那两个人。 “该死!” 九怀心里马上就知道答案,把食盒藏进随身空间,临走时丢给徐入维一个丹药,吩咐他想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吃。 莫之阳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奇怪的地方。 地面冷的好像冰块,撑着手站起来,环顾四周,“这尼玛是什么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系统也是一脸懵。 这里一望无际的白色,浓浓的白色烟雾堆积在地面上,一直没过腰侧, 莫之阳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仰头看天上,也看不到天白茫茫的一片,脚下也是,延绵不近,好像看不到尽头。 “小爱同学?”莫之阳试着朝天上喊一句,“小度小度?嗨,Siri;天猫精灵;狗系统!” “干嘛?”系统冷哼一声,“你去找你的小爱同学,小度,Siri啊,找我干什么,有个屁用。” “那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就是试试,试试看有没有回,要是有人回了,那不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哟,还吃其他系统的醋,莫之阳哄着,“果然还是我家系统最好,肯管我,真的是对我真爱了。” “哼!”傲娇的应一声,系统高兴却不说。 哄完系统,就该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一望无际,没有参照物,只有地面上囤积的白色烟雾,好像是液态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老色批肯定是要担心了。” 九怀怒气冲冲的直接去魔界找人。 魔界里,九叶怎么都找不到小狐狸,心里也不高兴,正坐在椅子上,左手一只狐狸木雕,右手是狼的木雕。 “小狐狸不见了,是被狼吃了吗?” 左右手拿着木雕互相追逐,来回互追。 看着玩的兴起,但眼睛没有一点笑意,一个木雕,怎么比得上真的软软香香的小狐狸,但是那只红狐狸到底去哪里了。 “不好了魔尊,有人打进来了!” 一个犀牛精冲进来,刚说完那个人就闯进来,还将一个魔修踹开,直挺挺的砸到地上。 “嗯…”九叶斜靠在椅子上,却也不惊慌,挑眉朝门口看去。 可看到人的瞬间,一改往日散漫慵懒姿态,猛地站起来,还把两个木雕藏在身后,一脸惊慌,“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 九怀走进大殿,一扫周围的布置,花里胡哨的,不是红就是绿,大殿的梁上还缠绕藤蔓,还是那么没品味。 “不敢。”九叶将木雕藏进袖子里,规规矩矩的鞠躬请安,“参见兄长。” 九怀脸色稍缓,“嗯。” “兄长你不是在修仙界吗,怎么来魔界了?”说实话,九叶见到兄长,打从心里是发怵的。 懒得和他墨迹,九怀直接问,“你是不是将小狐狸带走了?” “小狐狸。”九叶一脸莫名,“什么小狐狸,是那只红狐狸吗?” “是。” 要说起这个,九叶就来气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它,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兄长你怎么会知道那只小狐狸的!” 不对吧,按照兄长那薄情寡性,淡漠疏离的性子,认识他万年都不曾见他什么事情上心过。 怎么突然说小红狐狸的事情,不对肯定不对。 “你只说有没有把小狐狸掳来,问那么多做什么。”九怀有些心虚,呵住他继续提问的心思。 当初就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哪里还敢回答这话。 “没有,我也在找他呢。”九叶摇头。 九怀的眉头拧的越发紧,不在魔界,那就只有仙界,难道是九疆把人带走的。 想来也有可能,他一直不喜阳阳,也很反对在一起,“哼!” “兄长,你突然来找小狐狸,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九叶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兄长不高兴。 九怀拂袖而去,“我去仙界。” “我也去!” 莫之阳还是被困在这个地方,哪儿出不去,一路走了好久好久,也看不到头,最后干脆放弃,一屁股坐到地上。 “爱谁谁,老子不走了,等老色批来找我。”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系统陪着。 仙宫里,仙尊九疆回来,将目光落在放置桌上的玉净瓶上,两步走过去,手捏法咒,将里面关着的人放出来。 一阵天旋地转,莫之阳从瓶子里被倒出来,一屁股摔到地上,揉揉腰,“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 再次听到人的声音,莫之阳猛然抬头,就看到高高在上,背着手站着的男人,确实也是美男子,但看老色看多了,其他男人也没有多好看。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动不动就哼,很怪耶。”用手撑着站起来,莫之阳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这里到底是冰箱还是冰窖,怎么冷飕飕的。 “你只不过是一只卑贱的狐狸,怎么配得上他?”再次打量他,九疆越发觉得此人粗鄙不堪。 “好家伙,情敌啊你。”怪只怪那个男人太好看,搞得全世界都喜欢,莫之阳见是情敌,也没给好脸色,“是啊,他就是喜欢我,怎样?” 九疆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这样回应,“你好大的胆子!” 不仅勾引九怀,还敢这样嚣张,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啊,我这个人哪里都小就是胆子大,不对,我也不是很小。”算了,争这个没意义,又不做攻,莫之阳翻个白眼,嫌气他气得不够,“怎样啊?” 一直挑衅。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和本尊说话!”九疆恼得抬手就要打,“你这只狐狸,不仅粗鄙不看,还如此嚣张,满嘴胡话,也不知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可恶!” “是啊,怎样啊?”就是故意气他,莫之阳越发嚣张,还当着他的面,拍拍屁股坐到地上,“我是粗鄙不堪,又嚣张,还不爱干净,吃饭不洗手,但九怀就是喜欢我啊,怎样?你吃醋啊。” 这没来头的一句是怎么回事,九疆疑惑,“本尊吃什么醋?” “不吃醋你骂我,笑死,你怎么不去劝劝九怀,他不喜欢我不就好了。”说着,盘腿坐着,一副要跟他说教的意思,“你看看,他不喜欢我自然就不会跟我在一起啦,你应该去劝他,而且我要是不和他在一起,只怕要被锤爆狗头。” 那家伙,字字句句都是威胁,根本不敢走。 “哼!” 若是劝得动,九疆也不会如此伤神,所以将这只粗鄙的小狐狸弄来,让他自愿离开,否则就一刀杀了。 不过是只妖,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哼,你真的很机车耶。”莫之阳翻个白眼,“我只告诉你,九怀不喜欢酱紫傲娇的,你最好改改这脾气。” 不愧是我,居然还教情敌自取其辱,不对,是追自己对象。 “谁要他喜欢我。”这小狐狸在说什么胡话,九疆眉头拧成绳结。 “哟哟哟,还嘴硬呢。”莫之阳叹口气,这男人就是招人喜欢,情敌从上到下就没停过,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饶是九疆心眼没那么多,也能听出怪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没误会啊,反正你就是想拆散我和九怀,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这孩子,喜欢还不敢直说,莫之阳叹气。 九疆点头,“这倒是。” “不对!”又好像想起什么,九疆脸色更黑,“你耍本尊?” “哪敢啊,给我是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撑着站起来,莫之阳拍拍手掌,“那么说吧,离开他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只能他做主,你要劝就去劝他,我要是离开他,一转身就得被他做成烤狐狸串儿。” “放肆!” 九疆彻底被他激怒,抬手一挥袖,仙力将小狐狸裹挟飞出去老远,身体撞到柱子上才砸到地上。 “哎哟!~”这家伙来真的啊,莫之阳被摔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艹,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干什么动手。” “杀了你就好了。”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六) 九疆祭出宝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不是,你冷静一下,我做什么又要杀我!”莫之阳看着闪着寒光的剑一点点逼近,蜷缩着一点点后退,背抵到石柱上,避无可避,“等一下,你要不先给你妈打个电话?” “嗯?” “看看是你妈先挂还是你先挂。”调侃一句,又见他举起剑,莫之阳抬手示意停下,“等等!我有遗言,能给我说出来嘛。” 这家伙不多话,真的要杀人啊。 闻言,九疆也觉得可以给这个机会,剑指着他的鼻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在我天真无邪的时候,曾经用水在桌子上写上你们全家的名字,后来水干了”莫之阳眼神透出忧郁,声音满是缅怀,“你全家就都没了,那一天我记得吃席吃的很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是别人,小白莲哪怕死之前,还得去你家吃席。 这什么意思,九疆没兴趣搞懂,“说完了,就受死吧。” “快去请九怀救我~” 九疆剑就要挥下去,门突然被踹开。 “九疆,你好大的胆子!” 见他来了,九疆不管不顾,举起剑就要朝他的脖子劈下去,结果剑刃刚接触到领子,手就被抓住。 “呜呜呜~” 果然,那句话是万能的,叫佛祖佛祖到,叫老色批老色批到,莫之阳吓得腿软,眼眶都红了。 “他要杀我,他居然要杀我。”脸都不要了,莫之阳手脚并用的站起来,扑到他怀里,“他也喜欢你,然后就要杀我。” 九怀还没来得及哄小狐狸,就听到这离经叛道的话,“他喜欢我?” “我没有,兄长,我可没有!”这什么胡言乱语,九疆气得拿剑的手都在发抖。 九叶在后边看戏,听到这话,还不怕死的补一句,“哇,二兄长你原是喜欢兄长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闭嘴!” 被二兄长呵斥,九叶摸摸鼻子,嘴里嘟囔,“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死板。” “什么?” 这特么怎么回事?莫之阳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但那一句兄长和二兄长,卧槽,我刚刚咒九疆全家没了,老色批岂不是?那我岂不是? 可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有些事,我稍后与你说,你先去休息。”九怀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就让仙娥先将阳阳带下去休息。 再好好找两个弟弟算账。 莫之阳被仙娥请到另一座仙宫休息,此时脑子还是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魔尊九叶我是认识的,他是九怀的弟弟?那个要杀我的人,是九叶的二哥,所以,是老色批的二弟弟,对吧?” “应该是,然后你是九怀的对象,你咒他二弟弟全家没了,你也跟着没了。”系统忍不住嘲笑。 “可恶,失策!” 那边,气氛单方面剑拔弩张。 九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九疆和九叶站在月台下面,两人站姿端庄得很。 “说,到底怎么回事?” “兄长,我先说,那只小狐狸本来是在魔界的,是我的爱宠,不知为何偷偷跑出去,给兄长添麻烦了。”九叶讨好的笑着。 丝毫没有在魔界的嚣张和懒散,对这个兄长,是打从心里敬畏的。 九怀没回答他的话,这事情都知道,转而将目光落在一旁僵直的九疆身上,“你说,为何要杀阳阳?” “我仙族血脉和清誉,不能叫一只卑贱的狐狸沾染。”九疆说的咬牙切齿,要说这件事,简直可以用荒唐二字形容。 这人怕不是仙尊位置坐太久,脑子都给坐傻了吧,九怀反问他,“仙族血脉和清誉,那你我是怎么上位的?” “这” 这一问,倒是把九疆问住了。 这下轮到九叶显摆,“我知道,是父神和兄长杀了上任仙尊。”这事儿仙界都不敢提,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史书。 “你如今哪里来的底气,说血脉和清誉。”不知所谓,九怀站起来,“九疆,站的位置越高,越要记得往下看,不是叫你低入尘埃是叫你注意根基。” 九疆被堵得说不出话,可又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那兄长你舍下仙界,去什么修仙界,还和一只狐狸在一起,就是往下看吗?” “确实如此,但我觉得那只狐狸挺好的,若是兄长不喜欢,给我也行。”笑嘻嘻的凑上来,九叶想将狐狸讨过来,又不敢明说,就顺着他的话下去。 这两人什么心思,九怀怎么可能不知道,拂袖而去。 “叫你得罪兄长,现在好了吧。”九叶幸灾乐祸,迂腐之人。 本来九疆就生气,他还来嘲讽,“你就是那么跟你兄长说话的?” “又来这一招。”每次都是,九叶翻个白眼,“早生我一千年了不起啊?” 这两个弟弟什么脾性,九怀再清楚不过,也懒得搭理,小狐狸肯定还在后怕,得去哄哄才行。 才进仙宫,就看到他坐在殿门前的台阶发呆,脱下外袍走过去为他披上,“这仙界都清冷,是不是不习惯?” “嗯。”确实有些冷,莫之阳拢着他的外袍,“我只是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仙尊九疆,是我的二弟,魔尊九叶是我的小弟。”九怀也明白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我呢,只是一个赴仙宗宗主,比不得他们出人头地的。” 只是赴仙宗宗主? 就他们两个人见你像是老鼠见了猫,怎么可能只是,“所以呢?” “仙也是会陨落的,上任仙尊陨落之后,众仙推举我为仙尊,我嫌麻烦也嫌弃仙界无趣,就离开仙界,而仙尊的位置,落在九疆身上,九叶生性跳脱,见我离开仙界后,也自己去魔界自立门户。” 说罢,九怀揽住阳阳的肩膀,“我对兄弟之情,并不是很在乎。” 这没办法,不管是之前做皇帝时,还是一眨眼成了神仙,九怀对亲情十分淡漠,对两位兄弟也并非多在乎。 将这一腔热情,都附在阳阳身上。 “所以,九疆杀我是怕我玷污你们的高等血脉。”这兄弟怎么都一个样,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明明是他用一只鸡腿把自己拐走的。 “他是个死心眼。”当初自己不受仙尊之位时,他跪着求了好久,九怀都烦他直接下界去。 他是不情不愿的登上仙尊的位置,到现在还想把仙尊之位让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当仙尊?”莫之阳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无趣。” 九怀抱紧怀里的人,“我也不是没有登过高,那高处孤冷清寂,喊十句,都没人回应,若是没有太阳,是要冻死在上头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权势,像是握在手上的寒冰,会从手一直冷到心里,责任。他人的性命,天下都会重重压在你的肩膀上。 你只能手握着冰,背着山一步步向前挪。 “确实,这仙界好冷。”一进来莫之阳就起鸡皮疙瘩,还有那缭绕的仙气,看着是好看,但也冷的慌。 “有的人喜欢清冷的地方,有的人喜欢烟火气的地方,都好,只看自己高不高兴。”九怀温声宽慰。 两兄弟去找人时,就看到两人依偎在大殿里外的台阶上。 “要杀他啊。”九叶一眼就看出他的怒火,“要我说,你还是别杀了那只小狐狸,耍点阴谋诡计,把他给我行不行?” 这两人不知道想的什么,九疆拧眉,“放肆,它只是一只卑贱的狐狸,不管是兄长还是你,都不能与它为伍。” 就一只其貌不扬的小狐狸,还值得两个人争抢? “它多香你不知道,软软毛茸茸的,还会撒娇蹭着你的手掌心要抱抱。”看他一脸不屑,九叶想起一句话,突然上去揽住他的肩膀,“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扯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九疆反问,“不过什么?” “不过包饺子。”九叶摸摸鼻头,要是这话叫兄长知道,只怕是要杀了自己,“反正,这狐狸,要么就是跟兄长,要么就是跟我,二兄长你呢,就好好的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凑热闹。” “狐狸精果然能迷人心智,瞧瞧,你们都让他骗了。”九疆拂袖而去。 九叶翻个白眼,“老顽固,死心眼。” 再看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样子,摸摸下颚线,“虽然长得是不如兄长,但好歹也是美男子一名,理应不会太差。” 方才一直惊吓,现在靠在他怀里,也总算能安心,莫之阳闭上眼就睡过去。 九怀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来,放到仙宫里的床榻上,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就离开去找九疆。 那家伙死心眼,若是不好好教训一番,只怕会再次对阳阳动手。 这九怀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仙女靠近这座仙宫。 “九怀仙长真的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这宫里伺候的仙娥说的,不会出错。” 四五个仙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最后一致决定进去看看就知道。 壮着胆子,悄悄的溜进大殿里,绕了一圈才看到寝殿,穿墙进去后,就发现最中间的床榻上好像有人。 “应该是九怀仙长了。”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七) 几个人都很激动,她们是刚飞升的小仙女,都活泼好事,早就听那些人一直念叨着九怀仙长。 这其中一个小仙女和方才带莫之阳回去的仙娥相熟,这才马上知道,赶过来偷看。 “我们这样贸然闯进去,会不会惹恼九怀仙长?” 其中一个还是有顾虑,听说九怀仙长脾气不好。 “我们偷偷看一眼就好啦。”另一个小仙女一步步凑近床帐,“你看,九怀仙长在休息,我们偷偷的看,就无事。” 来都来了,几人也不愿就这样走。 “好吧。” 几个人屏住呼吸,撩起裙摆慢慢走向床榻,确定里面的人在休息时候,悄悄拉开幔帐。 “咦?” “呀!” 这两个语气词差点把床上的人惊动,莫之阳迷糊间翻个身。 吓得几人马上把幔帐放下,转身跑出去。 “你说,那个是九怀仙长。” 几个人跑出去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床榻上的人。 “应该是吧,否则他怎么会在属于九怀仙长的仙宫,还睡在床榻上。” “可是,九怀仙长他好奇怪,长得也不说不好看,就是不是想象中的,仙尊和仙长是兄弟,九怀仙长长得像只狐狸。” “对啊。” “走吧走吧,免得叫人看到。” 几个人商量着又偷偷溜走,免得被人发现。 莫之阳睡醒,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九怀坐在床边看玉简,“你在看什么?”撑着身子坐起来。 “在看仙界成亲的流程,好像很简单,不好不好,我们还是去修仙界吧,那儿礼数周到,到时候请所有人到赴仙宗,也热闹。”翻来覆去看得也不好,九怀不肯委屈阳阳半分。 这成亲的礼仪还是得在修仙界,到时候请来三界的人祝贺,热热闹闹的多好,上次成亲是两个人,这一次要很多人庆贺。 “要那么多人吗?”其实,莫之阳对所谓的世纪婚礼没有什么感觉,结婚是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两个人高兴就好啦。 其余人怎么样无所谓。 “这样不好吗?”九怀捏捏他的脸。 见他这样兴奋,莫之阳点点头,“也不是,反正你觉得怎么好怎么来,我都行。”算了,老色批高兴就好。 “要紧的是你高兴。” 莫之阳笑笑,“你高兴我就高兴。” 两个人正说话,仙娥就进来禀告,说是仙尊过来了。 “让他进来。”九怀袖子一甩,收起方才对阳阳的温和脸色,板起脸。 瞧着他走进来,莫之阳看清楚长相时眉头皱了一下,“你,你的眼睛怎么了?一脸青青紫紫的。” “哼!” 又哼,这个小傲娇别是在外边被揍了,来这里诉苦吧。 既然他是九怀的弟弟,莫之阳想着,自己也算是他的嫂子,便好心问他,“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搞好叔嫂关系很有必要。 九怀:“嗯?” 九疆没有回答,只是捂着嘴角,抬起头瞪了莫之阳一眼,“我兄弟之事,与你何干?” 兄弟,那就是老色批打的。 “你,你打他?”莫之阳震惊,“你家暴!” 这一下阳阳都误会了,九怀赶紧解释,“不是,他扛揍打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算是松松筋骨。” 在下首站着的九疆,眼眶都要红了,好家伙,兄长说我对仙嫂不敬,不仅打我一顿,还说我扛揍。 “我哪里舍得动你,你若是不高兴,打我出气都行。”九怀生怕阳阳误会,连忙赔笑,“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 说真的,自己家弟弟说揍就揍,老色批也是绝了。 “你贵为仙尊,怎么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你不会跟他硬刚吗?”莫之阳嫌弃看了一眼九疆,不中用。 “你,他是本尊兄长,本尊怎可对他动手!”说的太快,还不小心扯到嘴角,倒吸一口冷气,还有就是打不过。 这三界,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九怀,否则也不会被按在地上揍不敢反抗。 瞧着挺可怜的,莫之阳拧一下他的胳膊,弱弱嗔怪一句,“那自己家弟弟也不能这样,打得鼻青脸肿的。”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下手轻点,不打脸。”九怀笑嘻嘻的讨好。 还有下次? 莫之阳无奈摇头,“你先让他出去吧,我饿了,看着他那张花花绿绿的脸,实在是没胃口。” “好。” 可怜的九疆,还被人无情的赶出去。 一出去,就发现弟弟在外边站着,嘴角也有伤痕,“你也被打的?” “你也被打啦!”看到他脸色重过自己的伤痕,九叶一下就不疼了,还有心思嘲笑他,“哈哈哈哈,嘶~” 又扯到伤口。 “呵,乐极生悲。”看到他也伤了,九疆心情好不少。 “我本来还想过来叫兄长,既然打了我,连你也该一起教训才对,如今见你伤的比我重,心里舒服多了!” 反正不是我一个人被兄长揍,心情舒畅。 “哼!”九疆捂着脸拂袖而去。 九叶笑得合不拢嘴。又扯到伤口,不得不捂住嘴角,转身也离开。 这仙宫实在是冷,就好像在十八度的空调房里,莫之阳衣服都穿多一件,在殿中冷得不行,就出来后花园的石桌子晒太阳,吃灵果。 “这地儿真冷,你说那些仙是不是因为住在这里,才保鲜不老不死的?”莫之阳咔嚓一口,一个蟠桃尖尖就被咬掉。 “不知道。”系统叹气,这里好无趣。 “喂!”九叶一身红衣,在冷冰冰白茫茫的仙宫十分扎眼,小步快跑过来。 “我不叫喂,我叫莫之阳。” 莫之阳悻悻撑着下巴,一边吃桃子一边确定系统说得对,这里又冷又无趣。 两步走到他跟前,九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蟠桃,坐到他对面,“小狐狸,你为什么会跟我兄长在一起?” “应该问你兄长为什么要找到我吧?”莫之阳撑着下巴,再去拿一个葡萄。 九叶也伸手去拿一个葡萄,“我问过,还被兄长揍了一顿。” “噗呲!” 看来老色批不仅打了九疆,还顺带手把九叶也收拾了,这两个弟弟,摊上他也是倒霉。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一直在魔界嘛,后来就觉得无趣溜出来玩玩,结果就被猎人抓走,奋力逃出来后,就遇到九怀了。” 要说也是奇怪,莫之阳那时候觉得老色批就已经发现自己是谁,否则怎么会特地拿鸡腿来骗狐狸,准备充分。 “这听起来是兄长去找你的。”但想想也奇怪,九叶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兄长对谁上心,这只小狐狸是第一个。 “这里好无趣啊。”忍不住向九叶抱怨,莫之阳双手撑着下巴,嘴巴噘得老高。 不让喜欢搞事的人搞事,这就是最大的折磨。 “确实,我当初也是嫌弃仙界无趣,才去魔界的,魔界那一群可比仙人好玩多了,更扛揍。”对于这点,九叶深表赞同,“除了我那个缺心眼的二兄长,只怕谁都不会喜欢这个鬼地方。” 这家伙,莫之阳翻个白眼,“你怎么老说你大哥是个缺心眼?” 九叶赶紧捂住他的嘴,“我说缺心眼是我二兄长,不是我大兄长,而且我说他缺心眼就没错。” “为何?” “父神和大兄长杀了上一任仙尊之后,我父神就当仙尊了,后来父神陨落,众仙家都想推大兄长为仙尊,可是兄长说他无意仙尊之位,就直接下去修仙界,我二兄长自然是不肯,就一直求大兄长当仙尊。” 说起这个,九叶突然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他多缺心眼,我劝他说,兄长不做,你就去吧,他就生气,说我是故意捧杀他,故意将他推举到仙尊之位,借此让兄长生气,这样他就会惩罚,不是你说,大兄长都拒绝,甚至下界去了,就是不想当仙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说了,这地方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谁稀罕啊。” 这莫之阳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一个想好好勾心斗角的崽子,遇上两个不靠谱的人,然后莫名其妙。 “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三兄弟里,也就他把仙尊这个位置当回事,他以为好的,就以为全世界都想要这个香饽饽,其实就是个窝窝头。”九叶越说越气,“哼!” 好的,这三兄弟哼这个音节,是遗传的。 “你说的都对。”莫之阳点头。 但怎么说,人家觉得好就争取,这点没错,至于缺心眼,可能也是性格原因。 “对了,兄长说和要和你成亲,二兄长一直反对,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挨揍,要不我们去看看?”九叶想看热闹。 但是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大兄长连着一起揍,但带上小狐狸就不会,反正他舍不得揍小狐狸。 “不去。”他的心思莫之阳了解得透透的,“我对看人被打没有兴趣。” “其实吧,二兄长不想你和大兄长成亲,但是我倒是挺希望的。”说罢,九叶好像想起什么一般,笑得猥琐。 “为何?” “因为,你与兄长成婚之后,你就是我嫂子啦。”九叶探身过去,“正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莫之阳:??? “你说好玩什么?”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八)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九叶背瞬间僵直,机械似的一点点转头,看到身后站着的大兄长。 “大”后边的话实在是叫不出口,吓得整个人愣神,腿都软了。 “你刚刚说什么,好玩不过什么?” 面对他一步步的紧逼,九叶彻底慌神,“好玩,好玩不过,不过包饺子啊。” 莫之阳一旁坐着,乐的看戏。 “真的?”九怀嘴角浮出冷笑。 这在九叶眼里就是催命符,干笑一声,“当然了,不信你问嫂子,是不是,我刚刚说的包饺子。” “不知道啊。”莫之阳吃着葡萄,“他刚刚说,说什么嫂子,我给忘了。” “九叶!” “救命啊!” 这哪里还敢待,九叶撒丫子就跑。 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九怀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去教训,“站住!” “别去。”莫之阳抓住他的袖子,放软声音祈求,“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阳阳都这样说了,九怀也没去追,反握住他的手,“好。”教训他也不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里无趣?” “嗯。”莫之阳撑着下巴,摘下一个葡萄递给他,“所有人好像都是这样,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好玩。” 九怀早有预料,阳阳喜欢热闹,仙界最不热闹,所以才提前下去修仙界,做个什么宗主,“就知道你会不喜欢。”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相比于这里,莫之阳更喜欢吵闹的人间,也不知道那些修仙者,知道自己半生苦修,结果却到这冷冰冰的地方,有什么感想。 “这两日有事,需得去跟九疆商量确定好,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办的婚礼,一定叫三界的人都来,来庆贺我们。”九怀握紧他的手。 能从他颤抖的手心里感受到汗渍,他很激动。 莫之阳笑得灿烂,“好啊。”反正婚礼嘛,不是什么大事儿,他高兴就好,两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够了。 要说起婚事,莫之阳突然想起来,“我匆忙被绑,报恩的事情弄得怎么样,徐入维的腿可好了?” “我临走时给他一枚丹药,只要他不是傻子,会吃东西,就会好。”说起这个,九怀却吃醋起来,“你只顾着他,又忘记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要成亲的人。” 好家伙,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出轨了,那么酸。 “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莫之阳撑着手站起来,探身过去亲他一口,又夸一句,“你真好看。” 被哄得心里甜滋滋的,九怀自然也欢喜,搂住他的肩膀,“你对我而言也是最好的。” “参见九怀仙长,仙尊带着一众仙家,在殿外求见呢。”仙娥也是急得语无伦次,外边好多人,好大的阵仗。 九怀似乎知道他们所为何事,表情瞬间变冷,微微点头,“知道了。” “你去吧,看看什么事。”莫之阳猜到几分,估计是那缺心眼的九疆,还想叫老色批继承仙尊之位。 点点头,九怀便走,“嗯。” 目送他离开,莫之阳继续吃水果,可这里安安静静的实在是闷得慌,放下手里的枇杷起身离开,前往大殿。 一步步走到大殿,还没走近就听到九怀的呵斥声。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跪着。” 躲在大殿拐角处的莫之阳就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出来,由九疆带领跪在门口,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莫之阳放轻脚步走过去,“你怎么被罚跪了。” “你是来看笑话的。”九疆冷眼瞥一眼他,“你很高兴。” 这家伙是被害妄想症加死心眼吧,莫之阳摇头苦笑,“你们兄弟不和,我为什么要高兴。”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吗,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九疆恨极了这只狐狸,果然,狐狸多迷人心智,连兄长这样的人物都不能幸免。 莫之阳站定到他跟前,“其实,我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他还有两个弟弟,我只知道他是赴仙宗的宗主,也不存在挑唆的事情,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当仙尊,他不愿意。” “只有兄长才能配得上这个位置。”九疆说这话时,竟有两分落寞。 看看他,再看跪着的众仙家,莫之阳突然明白什么。 “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当仙尊。” 这下,齐刷刷的所有仙家都看向那只小狐狸。 “你性子冷,但镇定也耐得住寂寞,做事一丝不苟又有责任感,只说你做仙尊的这些年,每件事都井井有条,三界和平,这不就是最好的吗?” 莫之阳狐狸眼扫了底下那一圈仙家,“单说脾气秉性,九怀不如你,他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喜欢热烈又温暖的东西,所以受不住仙界清冷,如果强行把他按在位置上,他会疯狂会因为报复,而做出伤害众生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九疆沉默的看着他,“但兄长很厉害,只有他能坐这个位置。” “那不是,很多位置不是厉害就能胜任的,是适合的人才可以,人无完人,再厉害的人也有缺点。” 说着,莫之阳蹲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你也很厉害,你身上的责任,远比九怀来的更大,就做仙尊这一点,他比不上你。” “你比他强。” “我,比他兄长强?”这句话砸到耳朵里,九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多年心中的空虚,好像一下被什么东西塞满。 这种东西,叫做被肯定的喜悦。 “你当然比他强,当然是说某些方面。”莫之阳笑得灿烂,眉眼也弯起来,“反正,我是觉得,就仙尊的位置,没人比更适合。” 他的眼里真诚,没有一点点欺骗的痕迹,理所应当的就这样认为。 九疆沉默了。 “你们一味的觉得九怀好,适合,从不肯定现任仙尊的功绩,可曾真的认可过他?他做过什么事,以至于失了仙尊的身份?” 见这群仙家沉默不语,莫之阳背着手长叹一口气,“你们这群人就是闲得慌,明明得到最好的仙尊人选,却又以为九怀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莫之阳这一身狐红色,在一众白衣的仙家之中格外显眼。 “轻易的否定一个人,是在杀生。” 能听懂就听懂,听不懂就算了,莫之阳懒得和他们说,摆摆手,“都给我回去,这儿又不是灵堂,跪着有什么意思,等老子哪天死了,你们再跪吧。” 胡搅蛮缠的将人都轰走。 等人都离开,莫之阳一回头,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九怀,他一脸笑意,“怎么了,笑得那么好看。” “阳阳。”九怀其实一直在听,他的话是从未想过的,适合与否,对九疆的肯定,从来都不曾注意这个。 莫之阳一脸狡黠的笑容,“怎么了?” “没什么。”九怀笑着摇头,朝他伸手,“饿不饿,去吃点东西。” “好。” 不管是仙还是人,作为中间的兄弟或者是姐妹,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中间的人总是会被忽略,九疆这个性格,完全是因为九怀和九叶。 九怀性格冷漠,对弟弟并不倾注感情,所以就在感情这一方面,九疆才是对九叶付出最多的,或许是因为如此,他的责任感也很强,长期被忽略,所以耐得住寂寞。 虽然当上仙尊,可是没有一个人给他肯定,所以九疆想让位,纯粹是因为害怕,那一句话里的落寞,只有莫之阳品出来。 “话说,你真的想要不当仙尊的话,就去见见九疆。”抓着鸡腿,莫之阳咽下嘴里的鸡肉,“我觉得有意外之喜。” 九怀一直在考虑莫之阳说的话。 思来想去的九怀顿悟了,匆匆赶去见他二弟弟,顺便当面表扬他,肯定他这作为仙尊的功绩。 感动得九疆差点哭出声,含泪默默点头,哭着表示自己会好好当好仙尊,不会让兄长失望的。 离开九疆的仙宫,九怀还顺手去提醒一下众仙家,别到处搞事。 这一下,还真的没人逼九怀当仙尊,九叶也没热闹看。 但真佩服那只狐狸,三言两语就能把二兄长这个死心眼打发走。 没有什么,比吃饱喝足躺在仙界的草坪上晒太阳更舒服的,舒服的莫之阳都把狐狸尾巴放出来了。 “快乐~” 躺在草坪上,抱着自己毛茸茸舒服的尾巴,这是何等的快乐生活。 突然察觉到有脚步声,莫之阳耳朵一动,瞬间睁开眼睛,发现九疆他居然看着自己,“嘶~”心里有些发毛。 他别是反应过来,老子当时是为了不让他烦九怀,才说出那些话的吧。 “你来干什么?”撑着身子坐起来,莫之阳把狐狸尾巴拢好,给他腾出一个地方坐下。 九疆依旧冷着脸,但语气却没有那时候的愤慨,“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盯着我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认出谁是你的亲生父亲了。”翻个白眼,莫之阳往一边挪挪,和他拉开距离。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本尊有事情与你说。”九疆扭捏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十九) 难不成是想打脸? 莫之阳一时间拿不准他要做什么,稍加思索,“你是要干啥?” “嗯。”这话如鲠在喉,九疆说不出来,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shi?”这一副样子,莫之阳都猜不准他到底要来做什么。 九疆拂袖,“哼!” 哼完转身就走,可刚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本座,本座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就跟被狗撵了似的,匆匆就跑掉。 “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支支吾吾那么久都没有说出来。”莫之阳翻个白眼,其实这主要还是帮老色批,他不想当仙尊,就不当咯。 事情都办妥,九怀知道阳阳不喜欢这里,就带人回去修仙界,九叶也觉得这里无趣,跟着两人一起下界。 仙界又只有九疆一个人,但他这一次不觉得惶恐,反而很心安。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两人再回来时,修仙界已经大不一样。 得知宗主回来了,赴仙宗上下欢呼雀跃,正好是宗门大比,大长老就请求宗主出席,给新弟子涨涨士气。 “好。”九怀答应下来,正好宗门大比之时,就宣布和阳阳的婚事,两全其美。 晁日峰的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野鸡子,莫之阳去的时候才发现的,这不是狐狸看见鸡,馋得慌吗? 二话不说,趁着老色批去见大长老,抓一只就来烤。 坐在溪水边烤鸡时,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猛地抬头,一个浑身带血的人朝自己冲过来。 “卧槽!野鸡成鬼来报仇了,我还没吃呢!” “救命!” 莫之阳见他扑过来,还想站起来去扶,结果看到他身后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就看头,足足有卡车那么大。 “卧槽!” “救命啊,快去请九怀救我!” 丢下手里的野鸡,撒丫子就跑,傅景看他跑得自己快,用仅存的灵力一跃而上,抓住他的手臂之后,猛地朝后扯。 自己则借力,飞得更远。 “卧槽!”这家伙拿自己给大蛇垫肚子,他倒是跑了,莫之阳被拽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刚想爬起来,就听到嘶嘶蛇吐信的声音。 慢慢抬头,就看到那条大蛇的血盆大口,还有獠牙。 根本不敢反抗,闭上眼睛等待被吞吃入腹。 可迟迟等不到再睁眼时,就看见大蛇被制住了。 “阳阳,你没事吧?”一个飞身上前,将小狐狸护在怀里,九怀轻轻一甩袖,就将大蛇击退。 大蛇被定住又被猛地一击头部,失去意识软倒在地,砰的一声,砸起水花。 “你没事吧?”若不是方九怀觉得封印松动了,赶来看看,只怕还不知道阳阳遇险,只是这大蛇是怎么突破封印的。 “没事没事。”刚刚确实吓到了,莫之阳缓口气,咽下口水摇头,“没伤到我,只是摔了一跤。” 九怀俯身为他拍掉衣服的泥土,“怎么摔的?” “方才我在这溪边烤鸡翅,有一个弟子突然从草丛冲出来,然后那条大蛇就跟着冲出来,我本来想去扶那个弟子,看见大蛇也是慌了,转身就跑,只是那弟子居然拽倒我,想让我先顶一阵,他自己就跑了。” 说到这个,莫之阳就生气,自己跑了到还没事,毕竟都是逃命,但他拽倒自己,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是谁?”九怀闻言,表情一冷。 “我”莫之阳思索了一下,却想不起来,“那时,他的脸被血糊住我没看清楚,但衣服是赴仙宗的弟子。” 一想起这个,就生气,莫之阳恨得牙根痒痒,“若是叫我看出他是谁,必定是按在地上锤。” “过两日宗门大比,阳阳若是找得出那人,我便杀了他。”怎么会有人这样大胆,不仅冲破自己的封印,还妄图用阳阳性命换取逃生时间,九怀容不下。 不仅自己容不下,整个三界都容不下这种人。 “我试试。”莫之阳就觉得那个人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见他实在是太害怕,九怀先把人抱回去,安抚他睡下,再回去杀了这玄蛇,这玄蛇本来九怀无意杀死,只觉得养个宠物也不错。 就把它封印在后山的深渊之中,偶尔会去瞧瞧,没想到这畜生居然会冲破封印出来,肯定是有人从外边也一起打破。 否则不可能会如此。 赴仙宗居然有这样异心的人,是该好好清理一下。 将玄蛇处理好之后,九怀才回殿内,跟大长老知会一声,宗门大比那时候,宗门所有弟子都必须出席,自己有可能会选弟子。 得知此事的大长老也很激动,宗主总算要收徒了,就传令下去,叫人好好准备。 傅景被大蛇重伤,但也拿到大蛇的血液,饮下之后身上伤口消除,修为大涨,可以应对接下来的宗门大比。 只要顺利进入内院,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功法,刚出去就听师兄们说,宗主叫所有弟子都去宗门大比。 有可能会挑选一个弟子当徒弟,能当上宗主的徒弟,那就飞升是刚开始,宗主可是能杀仙弑神的。 有他当师尊,绝对能叱咤仙界。 所有人跃跃欲试,傅景也是如此,如今自己喝了那大蛇的血液,修为大涨,宗门大比只要胜出,就可以成为宗主的徒弟。 到时候宗主飞升,整个修仙界都要以自己为尊,说不定赴仙宗也会是自己囊中之物,既然来到这地方。 傅景绝对不可能做一个无名小卒,他要登高,登得最高,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臣服在自己脚下。 在床上翻个身,莫之阳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睁开眼却发现九叶在床侧,还在看枕边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你来做什么?”这家伙好好的魔界不待,非得来这地方,莫之阳撑着坐起来,“九怀呢?” “兄长出去了,就叫我来看着你,说你若是醒了,在桌子上的食盒里有东西吃。”一边说一边翻过一页,九叶震惊,“哇!你和兄长做过这个姿势了吗?” 这一人一狐的姿势,有些奇怪。 “好。”莫之阳下床打算穿鞋。 结果九叶把书一放,蹲下来想要帮忙。 莫之阳猛地把脚缩回床上,“你干什么?” “帮你穿鞋啊,我看兄长也是这样的,有什么吗?”他好像很抗拒自己帮他,九叶不明所以。 “他是他,你是你。”把人推开,莫之阳自己穿鞋下床去矮桌那边。 也不知他为何如此,九叶拿着话本跟在他身后,“怎么,是不愿意被我伺候,还是觉得不喜欢我碰。” “兼而有之。” 走到桌子旁坐下,伸手把食盒打开,里面香喷喷的烤鸡,“我其实不是残废,也不是非要人伺候,只是那个人是他,他愿意我愿意。” 换一个人想伺候小白莲都不行。 “我真是看不懂。”九叶见他吃的正香,也有点馋,“好久没有吃人间烟火,你让我尝尝?” “该干嘛干嘛去、”就算是小叔子也不能抢我的鸡腿,莫之阳不理会他,还把食盒往自己这边拉。 也没纠结,九叶继续看手里的话本。 莫之阳一边吃一边在想昨天那个弟子,他到底是谁,“系统你知道吗?” “我没有那个人的权限。”系统也不知道,除了任务线,其他的人都没有详细信息,何况连宿主对认不出那张脸。 “你一个魔尊,来修仙界不怕被打?”莫之阳吃着鸡腿,突然想起这件事,他胆子也太大了。 “魔界和修仙界没什么恩怨啊,只是叫法不同罢了,这一次来,也是来看看宗门大比,看现在的修仙者,长进成什么样子。”九叶御下极严,从不让魔界的人去害人杀人,也不去三界搞事。 自然大家和平相处。 “倒是难得。”莫之阳记得,魔界与修仙界不共戴天,没想到在他们这里,却能和平相处。 “魔有好魔也恶魔,人有好人恶人,叫法不同罢了。”九叶翻过书,“宗门大比我也会去,到时候你得着到那个拽你的家伙,我杀了他出气。” 莫之阳皱眉,“九怀跟你说了?” “说了,我也生气。”九叶把书放下,“过几日二兄长也要下来,他听说大兄长要在宗门大比之事,宣布亲事,大约是下来祝贺的,你这小狐狸,连那个死心眼都被你降服,厉害啊。” 不置可否。 没几天宗大比就到了,九疆提前下凡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仙界。 莫之阳换上稍稍隆重的衣服,还是狐红色的,但袖子衣襟多了金线绣的花纹。 “阳阳今日可真好看。”九怀上前牵住他,一步步走出大殿。 九疆和九叶落下半步,跟在两人身后。 殿外十位长老已经候着。 “参见宗主!” 十个人的声音嘹亮,震得莫之阳眯起狐狸似的眼睛,又觉得后面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是九疆盯着自己。 被抓包的九疆,别扭的转头。 “阳阳,待会弟子在的时候,你要注意看看到底是谁对你动手。”九怀牵着他左手微微一抬,示意他们站起来。 “好。”看老子找出来他,然后直接锤死。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十) “宗主,这两位是?”大长老不知两人是谁,也不知这作为该怎么排。 “这位是本尊二弟,仙尊九疆,这位是本尊三弟,魔尊九叶。”九怀简单两句,却把大长老吓得愣神。 “仙尊,魔尊?” 吓得都语无伦次,大家都猜到宗主的身份不简单,可哪里知道会那么不简单。 仙尊是他弟,魔尊也是他弟。 “嗯。”九怀冷漠应一句,牵着阳阳离开。 莫之阳能够体会到此时长老们震惊自己母亲一整年的心情,毕竟谁能想到,哥哥就是一个宗主,两个弟弟那么牛呢? 宗门大比是十年一次,外院弟子进入内院修行的唯一机会。 近千名的外院弟子收五十名。然后分给各个长老手底下修炼,前途无量,所以外院弟子都十分珍惜。 宗门大比在另一座山,几人赶过去之后,弟子们都已经在等, 见宗主进场,跪下行礼,“宗族万福!” 震天的声音差点传到天上。 莫之阳看着底下跪着的弟子,一圈圈的扫过他们的背影,想认出那个把自己拽倒的人。 “起!” 九怀抬手叫起后,牵着阳阳坐到上首位置,“阳阳你待会儿看看,看看是否有那个人,若是有便跟我说。” “好。”老子一定认出那个狗东西,莫之阳恨得咬牙切齿。 比试场是个长方形,跟足球场一样大,中间一个个比试台,朝北的地方是高台,长老们下面,宗主坐在最高的位置,九疆和九叶坐在后边的椅子上。 下面的人,两两一对比试,打败对手再晋级。 莫之阳看着底下的人,突然想到一件事,“系统,男主傅景是不是通过这一次的宗门大比,顺利成为老色批的徒弟?” “是。”说起这个,系统想起来,“这傅景可是老色批的宿敌啊,如果按照设定的话,只有他能杀死老色批。” “就像斗兽棋,老鼠吃大象对吧?”这个可以理解,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老色批性命堪忧,莫之阳突然握紧他的手。 “找到了?”九怀疑惑,握紧他的手。 莫之阳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人太多看不过来,我再看看。” “你真的会收徒弟吗?”思来想去都觉得害怕,莫之阳突然问。 “我不收弟子,这一次只是所谓收徒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叫长老们将人集齐,好让你认出他。”这晁日峰两个人就够了,九怀拍拍他的手,“如果你想让我收徒,也不是不行。” “不收,不要收。”只要避免收徒,说不定能避免老色批的悲剧,莫之阳很抗拒,“我们不要收徒,收徒一点都不好玩。” 九怀点头,“都听你的。” 宗门大比还在继续两两一场,眨眼就淘汰掉一半,再过一轮又是一半,到中午时,已经只剩下121人。 “傅景为何突然修为大涨?”外院的大师兄阿晨觉得不对劲,方才那一场,自己竟在他手里走不过三招。 当初,他可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短短半月,修为增进的如此恐怖吗? “大约是有契机,你也知道,若是顿悟的话,修为是突飞猛进的。”一旁的师弟安慰他,“无妨,你是大师兄,下一次也必定是可以进内院的。” “或许是吧。”阿晨也不纠结,只当是自己学艺不精。 宗门大比临近中午就结束了。 宗门比试胜出五十人,五十个人就站在月台下,等待宗主挑选,落选的就在长老中选一个当师父。 九怀从椅子上站起来,扫一眼下面的五十个人,“资质一般,退下吧。” 这意思是没有一个合用的? 各位长老面面相觑,看来宗主的眼界极高,不过说来也是,宗主的弟弟就是仙尊,凡人哪儿能看得上。 “是。”大长老点头,正打算将这些人挥退下。 结果,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突然上前,单膝跪下发问,“宗主,您说我们资质一般,那到底什么资质才是好的?” 明明都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被他一句话否定。 居然有这样的胆量,九怀挑眉,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样貌堂堂气度不错,“你倒是敢问,叫什么名字。” 其他长老皆是敛声屏气,可他还是敢说。 “弟子傅景,只是不明白,于宗主来说,到底什么才叫做资质上佳?若是有标准,我们也可努力。”傅景不信,到底输在哪里。 这话说了也不错,九怀很赞赏,“问得好。”背着手走到台前,“所谓资质,说到底心境,修为只是辅助,你只以为是修为增长,太浅薄了。” “何意?”傅景不懂,不是努力修炼就好了嘛。 “初始是修为没错,可越到后边看中的其实是心境。”说着,九怀抬起头,看着众位弟子,“尔等也是如此,修为固然重要,但是心境更重要。” 傅景似懂非懂。 说完这件事,九怀才想起来正事,转身朝坐在椅子上的阳阳伸出手。 “嗯。”莫之阳站起身,把手搭在他的掌心处。 “今日宗门大比,本尊还有一件事宣告。”九怀举起阳阳的手,“三月后,本尊将于莫之阳成亲,三界皆可来人庆贺,我赴仙宗都欢迎。” 莫之阳转头看着九怀,此时秋高气爽,他也是特别俊朗。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那个人不是少宗主吗? “宗主。”大长老站起身来,拱手请问,“宗主,这莫之阳不是您的儿子吗?” “嗯?”莫之阳看着老色批,这家伙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你跟他们说我是你儿子?” “我从未说过啊!”这是怎么回事,九怀怔转头问大长老,“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大长老被宗主瞪得心里一紧,支支吾吾的,“不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九怀!” 莫之阳一怒之下甩开他的手,“你,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是你崽子,说不清楚,你今天晚上,给我睡门口。” 士可艹不可辱,从来都只有我当别人爹的份,哪里有人敢当我爹。 “不是,我未曾说过啊!”这可是百口莫辩,九怀拉住阳阳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对天发誓,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不信你问大长老。” 莫之阳:“说!” 被他这一吼,大长老也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这样凶,但宗主他都敢凶,何况自己,“不是,这确实是误会,因为,可能是我们猜错了。” “你看,说的就是他猜错了,不关我的事,我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赶紧撇清关系,九怀都不知为什么,那些人都以为阳阳是自己儿子。 闻言,莫之阳瞪他一眼,“量你也不敢。”又觉得可气,跟大长老说,“我不是他儿子,他是我儿子还差不多。” “是是是,阳阳说的都对。”这到底是怎么误会的,简直是莫名其妙,九怀扶额,下次还是要说清楚。 大长老还没见过宗主那么怂,真真是妻管严。 不过,这一婚讯传出去,三界不知多少人要心碎了。 不想理他,莫之阳转身就走,“可恶!” “哎呀阳阳,你且先等我。”九怀想追上去,又想到这还有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噗嗤。”九叶没忍住笑出声,还从未见过大兄长这样吃瘪,看来这只小狐狸,真的自己这一家子,都吃的死死的。 “你笑什么?”九疆疑惑。 九叶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什么,凑过去,“二兄长,你不生气吗?他这般对大兄长,有失颜面啊。” “兄长乐意就好,轮到我们说什么。”九疆白了他一眼,起身跟着离开。 莫之阳走几步,又故意停下等他,转头正好看见傅景的背影,瞬间和之前在后山看到的那个背影重叠。 “是他!”猛然想起来,按照剧情,傅景能通过宗门大比,甚至成为九怀的亲传弟子,就是因为喝了那玄蛇的血液,从而修为大涨! 突然明白过来,莫之阳懊悔,怎么现在才猜到,见他要走,忙喊一声,“你站住!” “嗯?”傅景背影一僵,心里发怵,难道他是认出来了吗? “怎么。”九怀追上来,见他发呆,主动去牵阳阳的手,还以为那一声站住说的是自己,“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的事情?” 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傅景故作镇定,表情没有一丝慌乱,也不知道不能叫他看出来,之前他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 回去屋中,看到水里的倒影,脸上都被血糊住,他理应是没发现,所以傅景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一句站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现,若真的已经发现,只怕此地不宜久留。 莫之阳摇头,“不是。”赶紧拉着他走。 等回到晁日峰后,九怀把人带回殿内,让两个弟弟在外先候着,“阳阳,是不是看到那个人了?” “是。”但是,莫之阳不知该不该说。按照原本的剧情,是傅景杀了九怀,所以,如果让他去动手,只怕会出事。 “是谁?”九怀脸一下冷了。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十一) 莫之阳垂眸,“是傅景。” 还是不想隐瞒他。 “什么?”九怀讶异,傅景不是那个在自己面前问问题的后生吗?怎么会是他,“我去杀了他。” “你别去!”见他要走,反倒是莫之阳慌了,一把拽住他的手恳求,“你别去找他好不好?” “为何?” 不知怎么开口解释,莫之阳耍赖一般,“你别去,让九叶他们去,你留着陪我行不行?” 要真的叫他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要是打不过,那就危险。 “好好好,陪着你陪着你。”虽然不知阳阳为何如此,但九怀还是愿意顺着他。 先把人哄睡着之后,再去找那个傅景。 傅景早就察觉到有问题,提前就以有事为由,连夜离开赴仙宗,没想到在后院的那个少年,居然是宗主夫人。 连夜逃出赴仙宗,这里容不下就去魔界。 可整个赴仙宗都在九怀的掌控之中,他一出山门,震动结界,九怀就发现了,后脚就追出去。 在赴仙宗的山脚下,就看到了他。 “你要去哪里?” 听见后边有声音,傅景根本不敢往后看,加速御剑想要遁逃,结果把空中就被风掀翻,直接从剑上摔下去。 “唔——” 砸到地上闷哼一声,傅景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宗主。”捂着心口抬头看悬浮在半空中的男人。 果然是被发现了。 “这般天色,你要去哪里?”九怀在半空中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底下的底子。 就是这人,破了自己的封印。 “家中有事,需得马上回去。”傅景慌忙低下头,两股战战,不敢与此人对视。 他的威压太重,自己能勉强站着实属不易。 “什么事?”九怀发问。 就是这一问,直接压得傅景半跪到地上,“家中有事。”死咬住后槽牙想要挣扎站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 “玄蛇是你放出来的吧。”不想再跟他废话,九怀还得赶回去。 傅景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死都不肯松口,要是承认的话,那才是真的会死。 懒得和他废话,九怀抬起右手,双指凝出灵气,直接朝地上的人挥下去。 动弹都不得谈何反抗,傅景察觉到灵气,闭上眼睛等死。 那灵气下去,在即将接触到傅景的头顶时,突然被弹开,反朝着九怀自己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躲闪不及,差点伤到自己,九怀从半空中跌落。 傅景趁此机会,赶紧遁走。 “居然伤不到他?”九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走,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不对,这种事情从未有过。 莫之阳是睡到一般突然惊醒,一醒来发现身边没人,就知道他肯定去找他了,赶紧下床穿鞋子,“系统,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哪儿知道啊。”系统委屈屈,他出门有不跟自己打报告。 穿好鞋子冲出大殿就正好遇上九疆, “你那么晚要去做什么?”九疆赶紧拦住他,怪不得兄长出去前,叮嘱自己来看看,果不其然他就要跑。 莫之阳见到他,心里越发担心,忙抓住他的手,“九怀呢?” “兄长出去了,让本座来看看你。”九疆一低头,发现他抓住自己的手,赶紧抽回来,自己家嫂嫂,也不能这样亲密。 避嫌得避嫌。 “不是,你跟我说他去哪里了!”别是去找傅景吧,要是真的,那就要出大事,莫之阳脸色发白。 “你到底怎么了?兄长说出去,但是没说去做什么。”看他这表情肯定不简单,九疆拧起眉头。 莫之阳脚一软,如果九怀对傅景动手,很可能自己会出事,那事情就糟糕了,“九疆,你去找找九怀好不好,你去找找他。” “到底怎么了?”九疆被他这副样子吓到。 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莫之阳摇摇头,“你和九叶快去找他,我在这里等着,快去找他。” “好,你先进去。”拗不过他,九疆先把人送进去,再出门去找兄长。 回去的莫之阳坐立难安,一直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他怎么就不听话,非要去杀什么傅景,也都怪我,好端端的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这个老色批,怎么不听人劝呢。 “我哪天要是守寡,都是他作的。” “你也别太担心。”系统安慰“就现在来说,傅景根本杀不了老色批,顶多是老色批不能杀他,如果真的到那一天,那得五百年后呢,所以你别担心,不会出事的。” 听到系统这样说,莫之阳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担心。 九疆和九叶一路去找,在山脚下看到兄长。 “兄长没事吧?”九疆忙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被他扶住,九怀定神之后将人推开,“没事。”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饶是九叶,也看出他的不妥,两步过去握住他的手,“大兄长,为何嫂子一直说怕你出事。” “阳阳说的?”这就奇怪了。 九怀想到之前阳阳一直不让自己来,现在还跟他们两个人说会出事,阳阳是不是知道什么。 “兄长,怎么了?”九疆看他出神,主动询问。 摇摇头,九怀叹口气,“无事,先回去吧,别叫阳阳担心。” 这怎么都不像是无事的样子,九疆和九叶都没有再问,三人一起回去。 看到他完好无损的回来,莫之阳的心才放下,抚着心口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有没有事?” “没事。”他这一张口就是问有没有事,九怀心中存疑,揽住他的肩膀,“这三界,怎么会有人伤的了我。” “那就好。”稍稍安心,莫之阳知道,现在是没有,以后就不一定了。 “阳阳。”九怀试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莫之阳目光不躲闪,反而抬起头直视他,“没有啊,怎么了?我就是担心你而已,毕竟那么大条蛇窜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潜藏的危险。” 他不说,那就不问。 九怀揉揉他的头发,“放心,这三界无人能伤的了我。” “好。”算是蒙混过关了,莫之阳拉着他回去休息。 翌日清晨,趁他去应付来贺喜的修仙者,莫之阳叫九疆和九叶过来。 “何事?” 三个人躲在小院落里,莫之阳手里还攥着一枝桃花。 “说罢。”九叶抱臂而立。 “我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莫之阳懒散的靠在院墙上,手上这枝桃花捻着摆弄,“有什么想问的吗?” 九叶:“为什么?” 九疆:“是谁?” “为了九怀,那个人会伤害九怀,而九怀却不能杀他,所以要你们出手。”说完这一句,莫之阳转头看着九疆,“他叫傅景,是昨日在宗门大比,问九怀话的那个弟子,还记得吗?” 莫之阳想了很久,既然九怀杀不了他,那就让九疆和九叶去,以他们的修为,现在的傅景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象吃不了老鼠,狮子和老虎却可以。 “这件事要告诉兄长吗?”九疆没有细问为何杀他,只问这一句。 莫之阳站直起来,“若是问了就说,没问就算了,三界之中,傅景不可能去仙界,那就是人界魔界和修真界,修真界有赴仙宗,魔界交给九叶,九疆你就去人界,无论如何,看到他杀无赦。” “好。”九疆应下,多问一句都没有。 还是九疆省心点,莫之阳点头,“马上走吧,在大婚前回来。” “好。”九疆又是一口答应。 这件事算是有个着落,莫之阳还得去找大长老,就先走一步。 “二兄长,为何你问都不问一句,就一口答应下来,你不怕他利用你?”九叶走过去,挠挠头。 突然要杀一个人,还说对大兄长有利。 “他不会做对兄长不利的事情,昨天晚上他的反应就很过度,虽然不说,但此时必定有缘由,而这个缘由,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无所谓,我们要的只是兄长平安。”九疆长舒一口气。 转头看着自己家弟弟,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兄长从小到大,对我们的感情是淡薄的,对这只小狐狸,却爱的浓烈炙热,我虽然不明白,但总有兄长的原因。” 能感受到,小狐狸对兄长也是报以同样的感情。 “也是。”九叶不再纠结,“那我现在就去魔界,找出那个叫傅景的。” “我去人界。” 两个人就分头行事。 莫之阳去找大长老,记得昨天九怀提过,傅景是忍了大长老作师父。 一到大长老的朱剑锋,就看到这里好些弟子在练剑,一排排的有近百人,倒是很热闹。 弟子一见莫之阳,纷纷收势行礼。 “宗主夫人!” “起!” 环顾四周,这是个练武场,却没见到大长老的踪迹,莫之阳问领头的那一位,“请问大长老在何处?” “大长老在后院书房,宗主夫人请跟我来。”为首的大弟子,叫兴路,带着莫之阳往后边走。 后边还传来弟子们的窃窃私语。 “这位就是宗族夫人啊?” “对啊对啊,昨日宗主宣布的喜讯,牵的就是他,但我却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倒是有几分长得像狐狸。” “之前,整个修真界都以为他是宗主的私生子呢。”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十二) “真的假的啊?” 听着后边的窃窃私语,莫之阳想锤爆他们狗头,什么私生子,呵tui! 老色批,不讲武德。 没有理会那群弟子,莫之阳跟着兴路一起到后院的书房。 “宗主夫人。”大长老起身迎接,将人请进来后,吩咐兴路先出去。 书房中如今只有两个人。 莫之阳走到上首书案后的椅子坐下,见大长老垂手站在跟前,“您也坐吧,大长老。” “多谢宗主夫人。”嘴上谢了,大长老也不敢坐,只能继续站着。 “我此番来是有一事要拜托你。”莫之阳说的也算是诚恳,毕竟年纪在那里,也不能太不尊重。 大长老拱手道:“宗主夫人请吩咐。” “傅景你可知道?”也不和他废话,莫之阳跟着站起来。 “知道,昨夜说是人界家中有事,就离开了,三年后回来。”大长老不明所以,“傅景他犯了什么事儿?” 莫之阳猜测,这家伙说是去人界,很大可能是去魔界,也不打算隐瞒他,“晁日峰后山有一处封印,是九怀封印的玄蛇,就在前几日,傅景打破封印,放出玄蛇,还差点将我丢到玄蛇口中,这样枉顾他人性命的人,实在不适合当修仙者。” “什么!?” 大长老错愕之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傅景在几天之内修为大涨,原来如此。” “他昨日在宗门大被我发现身份之后,应该不是去人界办事,而是逃走了。”莫之阳从书案绕到大长老跟前,“我要你找到他,格杀勿论。” “然。” 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此事若是宗主问起你就说,若是没问就算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就不信,老子布下这天罗地网,三界之中还能有你的容身之处。 他一出门,大长老的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他方才是什么意思,宗主问起,那就是说宗主不知道此事。 如今,大长老陷入两难,到底该不该说。 办完事回去,九怀早就在等。 “回来了?”见他进来,九怀把食盒从空间里拿出来,再把吃食一一摆出来,“快来,趁热吃。” “你不问我去哪里吗?”坐到桌前,莫之阳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 九怀坐到他身边,“不好奇,你总有你的想法,不是吗?” “这倒是,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九疆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莫之阳凑过去亲他一口。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九怀并不是很在乎,他反而更好奇,为什么自己杀不了傅景。 忘了件事,“对了,我们大婚,我请了徐入维来。” “嗯?”徐入维是谁?莫之阳嘴里含着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系统无奈,“那是你报恩对象。” 被这一提醒,莫之阳才恍然,“哦,请就请吧,只要他走得开就行。”这家伙,还吃醋呢,大婚都不放过人家。 “嗯。”九怀见他吃得香,心里也欢喜,是自己一步步把这只小狐狸教成这样,有成就感。 九叶入魔界,倒也留个心眼,说有个人能助魔界攻打修修仙界,叫魔界的人去找傅景,只要找到他重重有赏。 本来还打架的魔修们,一下又开始找人,之前是找一只狐狸,现在是找人,但是大家也不明白。 这魔界已经几百年安安稳稳,没有出界搞事,怎么如今魔尊大人心潮澎湃的突然要去搞修仙界。 不过,肯定谁会被赴仙宗的宗主九怀锤死的,大家都那么想,到时候真的要打,就临阵倒戈算了。 傅景确实躲到魔界,而且他发现,在魔界修炼比仙界更有用,大约是因为玄蛇本身就是魔界的凶兽,喝了它的血,更适合修魔。 这地方是魔气充裕的迷林,也不是只有傅景,没多久就被魔修找到。 “你就是傅景?”一个头顶牛角的魔修率先找到他。 傅景此时坐在一棵大树下,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睛。“你是?”自己初到魔界,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姓名。 “我是大牛,魔尊要找你。”大牛壮的跟座山似的,跟他说话还得半蹲下来。“魔尊说找到你,能打到修仙界。” “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从修仙界来的,傅景紧皱眉头。 “要不要走啊?”这个人磨磨唧唧的,好生磨蹭,阿牛站起来,“若是要走,就跟在洒家后边。” 眼看着他去,傅景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跟上去。得见见这魔尊到底意欲何为。 到魔宫大殿外时,阿牛就停住,“你进去吧,洒家没有资格进去。”说完,就打算去找另一个人领赏。 傅景虽然疑惑,但人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也说不过去,提起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请问有人吗?” “进来吧。” 空荡荡的大殿这一声也格外悠远,傅景犹疑一下,还是抬脚跨过高高朱红色的门槛进到殿中。 这殿里没有人,脸呼吸声都没有,殿中的房梁柱子绕着树藤,枯黄的树藤却意外点着青翠的叶子。 周围都挂着红色幔帐,被风吹得飘飘荡荡的,格外艳丽。 “魔尊大人?”进去之后,傅景试探的叫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再走两步进去,“魔尊大人?” 九叶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叫魂呐。” “魔尊大人?”傅景看到坐在上面的人,表情一怔。 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你啊。”九叶先出声。 他这一句,彻底把九叶的记忆唤醒,猛地想起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宗门大比,坐在宗主后边的那个人。 “你,你是魔尊?”傅景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是被骗了。 “是啊。”九叶站起来,懒散的赤着脚一步步走下台阶,“听说你伤了我兄长?” 傅景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背抵在门板上,“我并未伤他,是他自己要杀我,却不知为何受了伤,与我无关。” “你不仅伤我兄长,还伤我嫂嫂,将我嫂嫂丢到玄蛇面前,这是你做的吧?”九叶微微抬手,原本周围飘着的红色幔帐瞬间静止。 “我!”果然还是这件事,傅景就知道。 九叶突然抬手,隔空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将人举起来,“杀你,不必我兄长出手,我就可以。” “你——” 呼救谩骂的话都憋在喉咙里,没有再出口的机会。 九叶做事干净,杀了人之后还将尸体湮灭,确定这个世界再没有傅景的一丝丝痕迹,才放心下来。 高高兴兴的回去交差。 九怀这里,因为大婚礼仪的事情也忙的不可开交,总是觉得哪里不够,哪里不好,会不会委屈阳阳。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这都不是大事。”莫之阳还得安慰他,突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有婚前忧虑啊? 想到这个,还真的觉得有可能,莫之阳问系统,“婚前忧虑是什么样的?” “就是急躁忧虑,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系统查了一下,“卧槽,果然和老色批现在的症状十分相似,他别是真的婚前忧虑吧。” “那该怎么办?”到底也是心理问题,莫之阳一下有点慌。 系统查了好一会儿,“给他安全感看看行不行。” 安全感? “我还是找他谈谈。”看着忙里忙外的九怀,莫之阳都不忍心,他再这样下去,心理出问题都不知道。 但是,老色批为什么会得婚前忧虑呢? 莫之阳去后院给花浇水,在后边原本空出来的地方,偷偷种下一大片山茶,老色批喜欢山茶,虽然不说,但每次遇到,总会多看几眼。 等九怀确定好婚服样式之后,就拿着画来给阳阳看,只希望他也喜欢,来时却发现,原本要种太阳花的花田,种了其他山茶。 “阳阳,你这是做什么?” “种花啊。”这些都是从外边移植来的山茶花,来的时候就有了花苞,大概成婚那天就可以开,刚刚好。 九怀走到他身侧,“这是要给你种太阳花的,怎么种了山茶?” “因为你喜欢啊。”把水瓢放回水桶里,莫之阳站直起来,伸懒腰,“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不是不高兴。”九怀用的是陈述的语气,显然又想多了。 闻言,莫之阳脸色一变,垂下眼睑,“没有。” “你就是不高兴,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婚礼,其实”九怀有些急了,把手里的画册藏到身后,不敢叫他看到。 莫之阳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我很喜欢,但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欢。” “我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其实九怀倒不是一定要那么隆重,只是不肯委屈阳阳,只要是和他成亲,哪怕只是简单拜天地都是好的。 “可是,我敲着你最近好像有些不高兴,就想着种下这山茶花讨你喜欢。”莫之阳说着,就委屈的蹲下去,嘀咕,“没想到你还是不喜欢。” “你怎知我喜欢山茶?” 九怀也蹲下去,将阳阳搂住,“是不是我最近惹你不高兴了?” “嗯,我很不高兴。”莫之阳突然扬起,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30-540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十三) “怎么了?”这下九怀彻底慌了。 莫之阳扑到他怀里,开始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害怕因为我的蠢笨帮不上你,你知道我从小都是狐狸,不通人情世故,想帮你又帮不上,看你那么忙碌,我也想一起的,只是,只是我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种些山茶花让你高兴,没想到还是让你不高兴了。” 越说头越低。 把九怀心疼的,“都怪我不好,心不够细没料到这一些,只要你高兴我就是高兴的,婚礼的事情,我们一起办。” “你不嫌弃我?”说着莫之阳又好像被吓到,“你不会抛弃我吧?我只有你了。” “不会,怎么舍得。”原来如此,九怀把人牵起来,“阳阳做什么我都是高兴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嗯!” 莫之阳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老色批会婚前焦虑呢,我也没做什么大事儿吧。 “宿主,傅景死了,我察觉到他的代码已经消失了。”系统察觉之后,就马上来和宿主说。 这个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老色批唯一的威胁不在,就能安心成婚。 为了给他安全感,莫之阳尽心尽力的去增加这个婚礼的参与感,什么都提意见,老色批高兴了,自己累得半死。 大婚前一天,九疆和九叶正好可以赶回来,九怀还坏心眼的将徐入维也请到赴仙宗,叫他来参加婚礼。 按照人间的习俗,新人最后一天是不能见面的,莫之阳一个人待在殿内,九怀就去其他地方歇一晚上。 “嗐,没想到还是成亲了。”推开窗户,莫之阳靠在窗沿往下看,晁日峰是最高的地方,往下看一片张灯结彩。 红绸缀着灯笼,蜿蜒到山脚下。 “真漂亮。”莫之阳感慨,却不是因为眼前的盛景,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九怀为自己做的,这份心意最好。 正感慨时就听到一阵重重的叹息声。 “哟,现在还不想我嫁给九怀吗?”莫之阳对来人翻个白眼,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怕不是觉得自己玷污了他高贵的兄长。 九疆走过去,“不是。”站定在窗前。 “那是为何。” 沉吟良久,九疆突然出声,“嫂嫂。” 这一声,吓得莫之阳瞪大狐狸眼,连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叫我什么?” “嫂嫂。”又喊一句,见他这样难以置信,九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之前做的太过分,以至于他不习惯。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一家自然不该有什么隔阂,此前是我得罪,先给你赔个不是。”说罢,九疆拱手作揖,“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其实,莫之阳对他没什么厌恶感,更是明白他的不易,至始至终都不曾怪罪,“你来,就是为了说这话?” “兄长怕你半夜饿了,就吩咐我嫂子爱吃的东西过来。”九疆从空间取出食盒,递给他,“兄长特地备下的。” “多谢。”伸手接过,莫之阳打开盖子一看,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你要来点儿吗?” “好。”不客气的九疆,当真伸手去拿了块荷花酥。 莫之阳看着他自然的伸手掏,不是,我就意思意思,没想到你没领会我的意思,真的拿了,这就没意思了吧。 可惜,九疆哪里懂这个人情世故,拿起来就吃,还以为是自己嫂嫂的好意不能浪费。 算了,到底是自己家叔叔。 吃完手上的荷花酥,九疆突然出声,“多谢,不仅是这块糕点,还有之前的,一并谢了。” 丢下这一句话,拂袖御风而去。 “好家伙,还是改不了傲娇的坏毛病。”莫之阳无奈摇头,“希望以后的叔嫂关系不要太难搞。 第二日天不亮,莫之阳就被子松揪起来梳头,换婚服。 “宗主夫人很镇定,我手都有点发抖。”子松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抖,想来是非常紧张了。 “有点,但也不是很紧张。”老夫老妻结过那么多次婚,要说紧张是没有的,只是还是期待,莫之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出声,“搞得好像你成亲似的。” 闻言,子松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总归紧张。” 未曾上妆,就换了衣裳,束起头发,一身艳丽的红色,显得十分喜庆幸福。 子松很是喜欢,收拾妥当之后就扶着人坐在妆台前等候。 “其实,刚来晁日峰时,便以为宗主夫人是少宗主。”谈及此事,子松还觉得好笑,左右今日大喜,也等的无聊,就说一嘴。 “这事儿我知道,但是九怀跟你们说的吗?”莫之阳问他。 子松摇头,“并非,而是宗内上下的揣测,毕竟宗门里大多的人都是修炼为主。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加上宗主夫人年级小,所以才有此误会。” 两个人说着话,外边就响起铃铛声,叮铃铃的十分悦耳清脆。 “来了。”子松忙扶着宗主夫人起身出去。 莫之阳出去就看到一身红衣的九疆和九叶,九叶还驾马车,九疆走过来先拱手,“嫂嫂,我来迎亲。” “嫂嫂,凤鸾车驾已经备好了。”九叶挥起鞭子,笑得肆意。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弄来的神驹,通体莹白,头上还绑着红色的绸花。 莫之阳迈步出去,见这副情景,有些好笑,“怎么是你驾马车?” “我兄长娶亲,我嫂嫂出嫁,我驾车怎么了?二兄长是争不过我,否则他也想驾车呢。”九叶拍拍马匹。 “九疆那是让你,你瞧瞧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莫之阳摇摇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九疆。 九疆只是垂眸,但嘴角笑意越发大起来。 “傲娇的二叔叔,都叫你收服了。”系统咋舌。 莫之阳心里骄傲:那可不,一物降一物,你爹降万物。 “嫂嫂,快上车吧,莫误了吉时。” 迈步过去,莫之阳被两人扶上马车,就听到外边叮铃一阵铃铛响,然后马车悬空飞起来,朝着山下去。 九怀在宗门山脚下等着,两边都是来的宾客,人群攒动一直看不到头,这可是三界的大喜事,来庆贺的人,赴仙宗都快站不下了。 九怀一身红衣,站在山门口等着,姿容无双。 忽闻的头上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众人仰头一看,就看到红绸织就的凤鸾车驾御云而来,驾车的却已经是九疆。 马车着地,九怀整理婚服走过去,“阳阳。” “嗯。”莫之阳掀开车帘子躬身出来。 人群爆发出呼声,都在为两人庆贺。 九怀伸手,将人牵下来,并肩顺着红毯,一步步朝着主峰去,穿过人群,天上落下花瓣,抬头看去是仙界的仙娥撒下花瓣。 魔界的地精也来凑热闹,在红毯上开出朵朵红色的小花。 “高兴吗?”九怀攥紧他的手,压低声音问一句。 “高兴。”他的心思就是最好的,莫之阳笑容灿烂。 这场婚事,叫三界之人津津乐道许久,当然,大家也都知道九怀是仙尊和魔尊的亲哥哥,这可是太令人震惊了。 只用了五年,徐入维不仅篡位成功,还坐稳江山,之前因为小狐狸的婚事,去修仙界走了一套,忽悠那七长老要了颗强身健体的丹药。 如今三十有五,却还是神采奕奕,不见老态,谈笑风生中,独有特殊的魅力,沉稳镇定。 放下奏折一抬头,已经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嘿,小老弟。” 徐入维一怔,又瞬间放松下来,转头去看临窗的大炕,果然坐着一个狐红色衣服的少年,“你又来蹭吃蹭喝。” “这怎么能叫蹭呢?”莫之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脸皮也厚起来,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糕点,“我这是帮你解决问题,你看我吃得香,不也多吃点吗?” 免费吃播,谁不爱? 徐入维无奈摇头,“别吃那糕点,放了小半天了不新鲜,朕叫奴才备膳。” “好嘞!” 太监们来上膳,又看到这位小公子,这小公子来无影去无踪,听说是神仙,听说陛下几年前曾被神仙请到仙界。 不过,看陛下还如年轻时那般,想来应该是真的。 “你这一次,也是空手来的?”徐入维给他夹块牛肉,“天天来朕这儿白吃白喝,不得给朕带点什么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诓了七长老的一枚驻颜丹,本来九怀知道,怕你坏事,害得人界失去章法,要对你动手,是我好言相劝拦下来的,否则,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七长老也要被发落。” 修仙界的东西,是不允许带入人界的,若是被抓到,轻则废去修为发配人界,重则魂飞魄散,这家伙不知好。 莫之阳说是来蹭吃蹭喝,其实三天两头来一次,能谨防九怀对他动手,还不知好,想要丹药。 被戳穿后的徐入维干笑一声,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没想到还是被知道,“吃菜吧,多吃点。” 吃饱喝足,莫之阳打着饱嗝回去。 “又去人界了。”九怀黑着脸,眉头都要拧成绳结了。 又不是第一次,莫之阳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怎么了?” “过来!” “我不!” 三界都以为我是你儿子(二十四)(内含新位面) 过去肯定会挨揍,莫之阳才不傻,转头就要跑。 还没跑几步,领子就被拽起来,人都被拎悬空,手脚还在扑腾,“你松开我,九怀!” “为什么总是去找其他男人?”九怀恼的是这个。 莫之阳嘴硬,“我就是去吃个饭,不是找男人,你放开我!” 呵,信了这只小狐狸才有鬼,九怀拽着他往榻上去,“既然你吃饱了,也该我吃了吧?” “你不当人,你吃狐狸!” “吃你了怎么着?家里三界第一美男放着你不吃,非得出去外边打野味,那些人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宠你,还是比我活好?” 被按在榻上的小狐狸,知道大难临头,只能缩在角落不肯出来。 那一夜,莫之阳知道什么叫做泣不成声,求助无门。 至此之后也再不敢去人界,只能在晁日峰窝着,在后山玩耍时,偶遇一个小树精,和他玩闹起来。 小树精天真好骗,莫之阳老是骗他吓他。 “你若是再骗我,我就我就不跟你说话了!”小树精恼羞成怒,差点躲回地里去。 “我真的没骗你,我说我是三界最厉害的人,这哪里叫做骗呢?”莫之阳摸摸小树精的绿色头发。 小树精才一米高,但是头发却冲天竖着,又扎乱,看起来像是树冠。 “你每次都骗我,不是骗我帮你抓鸡,就是骗我帮你烤鸡,我才不相信。”小树精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生气。 这小狐狸精坏得很,就只会欺负自己。 “这我可没骗人,不信你跟我去看。”小狐狸笑嘻嘻的带着小树精去找自己家男人,从后院绕过到前殿。 可晁日峰都没有人。 “子松,他去哪儿了?” “回禀夫人,在山门处,和几位长老议事。”这子松话都没说完,就见夫人带着那个小树精冲下去。 “赴仙宗不必再扩建了,缩减每年挑选的弟子名额,择优录取。”人多反而嘴杂,九怀大手一挥,否定掉大长老的提议。 赴仙宗人已经够多了,再多也不合适,其他门派也该多一些人才才是。 “然。”大长老叹气。 “九怀九怀!” 九怀正要回去,就看到阳阳一路小跑过来,后边好像还跟着一个树精,这树精好像是后院的,玄蛇受伤后血滴到它身上,就化了精怪。 “怎么,小心些!”九怀两步上前,见他要扑过来,张开手一把将人抱住,“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我方才和他说,我是三界最厉害的人,他偏不信。” 莫之阳说着,就要去拽小树精的手,这时候的小树精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变成枯木,连头发都开始簌簌落下。 他,他可是赴仙宗的宗主啊。 “这人叫九怀,他是三界最厉害的人。”莫之阳拍拍小树精的肩膀,“但其实我才是三界最厉害的人。” 小树精: “龟派气功!” 轻飘飘的一掌打过来,九怀故作受伤,往后一倒,“啊,我死了~” 众位长老扶额:宗主,你能不能走点心,就这啊? “你看吧,我就说我是三界最厉害的人。”莫之阳一脸炫耀。 现在的小树精被九怀的威压摁得死死的,忙连连点头,“是是是,你是最厉害的人。”哪里还敢说一句不是。 小树精按头被迫屈从。 “好了,三界最厉害的人,我们回去吧,饿了吧。”九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牵起小狐狸,“我回去亲自给你做饭好不好?” “不好,我想多活几年,没必要。”他那是做饭?根本就是下毒失败,莫之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两人相携迎着夕阳踱步回去,九怀把小狐狸的手,拉得紧紧的。 小树精成了仙,多亏九怀的庇佑,赴仙宗日益壮大,三界和平,哪怕没有两人,依旧如此繁华。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一) “啊——” 厨房里惊现一声惊呼,一下就穿到离不远的食厅。 食厅有一对中年夫妇,老夫少妻,男的四十出头在看报纸,听到惊呼也没当回事,端起豆浆喝一口,反倒是那位太太说的话不好听。 “小门小户出来的,确实是不怎么样,一点小事就大惊失色。”霍太太说着,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娇滴滴的埋怨,“你说你,干嘛要让阿昇娶这样的人,真是丢脸。” “你不也是小门小户的。”霍远道有些不耐烦,放下报纸,“他爸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就留下那么一个儿子,反正昇儿连谈恋爱都懒得谈,就在一起吧,也好照顾他。” “就算是随便找个,也该找袁宁那样的人。”霍太太反驳,见丈夫表情已经不耐烦,只好偃旗息鼓,愤愤的咬一口三明治。 从厨房里出来两个少年,一位长相艳丽,一身的名牌,袁宁笑容满面端着太阳蛋,“姑父姑母,这是我给你们煎的鸡蛋。” “爸、妈。”另一个少年,面容憔悴,围裙也有些油渍,长相楚楚可怜,已经如鹿儿一般,虽然比不上袁宁艳丽漂亮。 但也清秀可人。 “一大早的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家怎么了,有娘生没娘教东西,看见你就没胃口。”霍太太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滚去厨房吃。” 莫之阳没有反抗,点点头,“是。” 袁宁则一脸堆笑的讨好两人,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好像他们才是一家,莫之阳只不过是一个佣人。 回到厨房,把藏的好吃的都搬出来,莫之阳一个乐的清静,谁都别和我抢吃的。 “真惨。”系统感慨的,是原主。 原主真的惨,爸爸为了救霍远道出意外死了,儿子嫁进霍家,别人以为是享福,其实是当佣人。 还有一个恶毒婆婆和绿茶小三,两个人联手欺负得原主抑郁,最后被灌下百草枯痛苦死去,还装作原主抑郁自杀,最后绿茶小三上位,勾引霍少爷,还当了霍家少奶奶,可悲。 那个霍韶昇,说他是渣男其实也不是,他一直在国外忙于工作,连自己老婆的面都没见过,回来才听到他的死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对恋爱感情之类的不感兴趣。 对父亲安排的妻子、袁宁两个人,也只是尽一个丈夫的本分罢了根本没有感情,说渣也不是,说不渣也不是。 饱饱的吃一顿,莫之阳在厨房打着饱嗝,撸起袖子看到手臂被刀划出的伤口,突然在右手臂拧出好几个淤青。 “啧啧。” 原主是被小三和这个婆婆欺负死的,这家里,能压下这两个人的,就只有霍远道,任务是虐渣反杀,那抱紧这个公公的大腿,不就好了? 吃饱之后,把餐盘放进洗碗池里。 “哎呀,你在洗碗啊?”袁宁端着餐盘进来,“也对,霍家不养吃白食的,这几天佣人都放假了,你就辛苦辛苦咯。” 说着手一松,餐盘应声落下,仓啷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呀!”莫之阳抢在他出声先开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盘子摔坏了没事,手没事吧?让我看看。” 被他这一招先发制人,袁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人抓住,猛地抽回来,“下贱的东西,别碰我!” 外边还想骂人的霍太太,听到这句话堪堪制住话头,转而用慈爱的语气,“小宁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袁宁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咯, 莫之阳翻了个白眼,弯腰把地上的狼狈收拾好,再去洗碗。 “姑妈,怎么办啊?听说霍少爷会提前回来,但现在这个人还在,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袁宁愤恨的捶床。 袁玫冷笑,“那就让他活不到那一天。” 两个人屋里的对话,都让莫之阳听到,但他不急,还有心思去厨房煮冰糖雪梨,端到二楼的书房。 “爸,我熬了冰糖雪梨。” “进来。” 等到书房里传来叫进的声音,莫之阳才推开房门,端着托盘进去,“爸,深秋天气燥,喝点冰糖雪梨好睡一点。” 伸手端碗的时候,故意露出手臂上被划的伤口,还有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霍远道看到了。 莫之阳下意识捂住伤口,摇摇头,“早上不小心弄伤的,没事。” 伤口可以说不小心,但是淤青却不能解释,霍远道放下钢笔,“发生了什么?”那时候厨房里应该只有两个人,淤青是新的。 那就是袁宁做的。 “我”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莫之阳垂头,“没事,是我不小心,爸你说过的,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你能这样想很好。”霍远道没想到是这样,之前总是听妻子和她侄子说莫之阳不长进,上不了台面。 看着也是懦弱无能,没想到居然一直在隐忍,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再过半个月昇儿回家,你不要太紧张。” “什么?!” 不是,那家伙回来干什么!莫之阳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按照剧情,不是说半年之后回来嘛,怎么那么快。 莫之阳心里暗骂:你个臭傻i逼,那么早回来干什么,等我收拾完这两个蠢货再回来吃席啊,可恶。 看到他这样诧异,霍远道很奇怪,“我不是让小玫跟你说了吗?”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 “我,我不知道。”这一下计划全都被打乱,莫之阳原本想趁着半年时间,足够收拾这一对狼狈为奸的货色,没想到居然只有半个月。 “是吗?”霍远道拧眉。 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计划要重新安排。 “没事,爸喝完再休息吧。”莫之阳重新挂上笑容,但这一次很勉强,眼神也不似之前清澈,反而有种担惊受怕的意思。 霍远道没多问,喝完糖水之后就继续工作。 回到自己房间,莫之阳开始着急,“艹,我还想好好收拾掉两个人,再寻思着找个借口离婚,没想到时间居然只有半个月,想守个活寡怎么那么难。” 其实也不难理解,按照剧情,最后半个月,那两个人简直变本加厉,甚至强行灌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莫之阳赶紧上网,查查怎么离婚还能分到财产,老子辛辛苦苦伺候那么久,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从霍家捞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老子要走,也得给霍家顺很多很多东西。”莫之阳愤怒的点开网站,去咨询律师。 一直看到夜深了,眼睛酸涩才关电脑,拿上东西想去洗澡。 “在吗?”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莫之阳听声音就知道那个人是袁玫,这家伙来自取其辱吗?把看好戏的心思隐下去,挂上得体的笑容去开门,“妈。” “哟,知道你还没睡呢。”袁玫递过来一杯热牛奶,“你喝点牛奶好睡一点。” 莫之阳一脸感动,忙不迭点头,伸手接过热牛奶,感动得哽咽,“好的,谢谢妈,您对我真好。” “喝吧喝吧。”袁玫一脸假笑。 “那我洗完澡睡前喝,谢谢妈。”莫之阳没有马上喝,把牛奶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擦掉即将落下的眼泪,将袁玫送走。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端详着面前这杯牛奶,突然想到一个好注意。 夜深人静时,袁玫和袁宁拿了备用钥匙,偷偷潜进莫之阳的卧房里,两个人手里攥着绳子,看向床上熟睡的人。 对视一眼后,悄悄靠近。 而床上的莫之阳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门锁的声音醒过来,故意不发作,等他们爬上床之后,突然暴起。 一把抓过床头柜行的台灯,朝着一边猛地砸过去,“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家里闹贼啦,快来人拿!” 没想到他会醒过来,袁宁看到台灯砸过来,猛地往后倒,躲是躲过了,却一屁股摔到床下。 原本霍远道洗完澡正要喝杯牛奶睡觉,哪知听到隔壁传来呼救声和抓贼求救声,直接穿着浴袍就跑过去。 冲到儿子的房间打开灯一看,一地狼藉,袁玫和袁宁都在房间里,而受惊的莫之阳,躲在被子里抖得跟筛子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霍远道的表情一下冷了。 “老老爷。”袁玫连忙从床上下来,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怎么解释,本来在牛奶里放安眠药,这样等莫之阳睡着之后就直接用枕头闷死。 但没想到他居然醒着。 “滚出去!”这是霍远道第一次那么生气。 袁玫见他那么生气,也没敢再说什么,“是。” 她太了解霍远道的脾气,不能忤逆反抗他,否则他真的生起气来,是非常恐怖的,他这次说滚,就是不追究。 袁玫搀扶着袁宁,一瘸一拐的出房门。 “你没事吧?”霍远道放轻语气,走到床边坐下,“先睡吧。” 莫之阳躲在被子里,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最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轻轻点头,“谢谢爸。” 然后一股脑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顶,这才敢躲在被窝里偷笑。 看到被子鼓起一个包,还一直在抖,霍远道还以为他在害怕,叹口气,其实之前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点。 本以为莫之阳是懦弱,而且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情,就视若无睹,没想到是为了自己那句以和为贵才忍受那么多,刚刚袁玫和袁宁根本是想杀他。 如今,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真对不起他父亲救自己这条命的恩情,还是让佣人都回来吧。 袁玫气得咬牙切齿,回房间之后看到桌子上那杯热牛奶,更是差点吓晕过去,牛奶原来是被莫之阳送到这里了,赶紧把牛奶倒马桶。 不能让老爷知道自己在牛奶里下i药,否则就真的是死定了。 第二天,霍家热闹不少,放假的佣人也都回来了,之前被袁宁来的时候,说他不吃白食,可以帮忙收拾家里做饭,袁玫故意把佣人都叫去休假。 结果,霍家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归到莫之阳身上,袁宁比他还爱摆少奶奶的款儿。 一大早起来,袁宁就去找姑母商量。 “姑妈,现在怎么办?”袁宁看着霍家多出那么多佣人,只怕不好再对莫之阳下手,而且昨天的事情失败,姑父已经很生气了。 袁玫坐在梳妆台前,疲惫的揉着额角,“先消停两天,我总觉得这个莫之阳,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 “我也觉得!”要说起这个,袁宁也是毛骨悚然,“我总觉得,从昨天开始,莫之阳就变了,他看你的时候虽然还是笑着,但是那种眼神,就好像能把你看透,我也觉得有点可怕。” 总之现在霍远道很生气,袁玫站起来,“先消停消停。” “少奶奶,厨房的活儿我们来干吧。” “不用。”莫之阳认真的熬着桃胶,“你们不知道爸的口味,他不喜欢太甜的,你们糖不能放多。” 这是的霍远道正好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转身离开。 “宿主,他走了。” 听见脑海里系统的提示,莫之阳慢悠悠的搅拌锅里的桃胶。 “老爷。” “姑父。”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了,霍远道已经在吃早餐,翻看这手上的报纸,连回应一句都没有。 莫之阳和佣人端着三明治出来,“妈,可以吃饭了。”把东西放下之后,转身要回厨房。 “你要去哪里?”霍远道头从报纸里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去厨房吃饭。”手足无措的站着,莫之阳一时间拿不准这人要干嘛。 霍远道冷下脸,“坐下。” 袁玫一怔,表情有几分慌乱又强压下去,“去厨房吃干嘛,坐下吧。” 不是,老子厨房留了好多好吃的,一大柜子,谁要和你们一起吃饭,吃了还不消化。 看他犹疑,霍远道不高兴了,“坐!” 坐坐坐,坐你妹的坐。 没办法,莫之阳只好坐下和他们一起吃饭,这顿饭吃的闹心,只是低头吃东西,旁的人都懒得看。 “你为什么没跟他说阿昇要回来的事情。”霍远道放下报纸,搅拌着刚熬好的桃胶,让热气散出来。 本来在喝粥的袁玫差点没被呛到,看一眼默不作声的莫之阳,“我忘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就忘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忙。”这女人,每天除了买买买就是打打麻将,还真不知道干什么,霍远道尝一口桃胶。 果然,甜度刚刚好,忍不住瞥一眼莫之阳。 察觉到他的视线,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看老子做什么,真的是,老子脸上有花啊。 许是知道老爷心情不好,佣人也不敢随便出声。 默契的吃完这一餐,莫之阳送他出门后,就去后院收拾出一个花田,想种山茶花,等离婚的时候再带走。 “莫之阳!” 这声音尖锐刺耳,莫之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袁宁,也没理他,就继续用花铲翻土。 “莫之阳!”居然敢无视自己,袁宁走上去,一脚踹倒那个水桶,“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进了霍家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主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别以为昇哥来了,你就能翻身当主人,你就是一个卖的。” 这副小人跳脚的姿态,可真是值得欣赏。 “你说我小门小户的。”莫之阳也懒得再装,把花铲一扔站起来,“你爸是个赌鬼,你爷爷也是赌鬼,你妈卖假酒还害死过人的,家里折腾的一分钱都不剩倒欠几十万,全靠袁玫傍上霍家,现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反倒来说我小门小户?” “我家世清白,爸爸是霍远道的秘书,妈妈是老师,我也是干干净净的人,怎么说都比你好吧。” 遮羞布被掀开,袁宁气得两步上去,抬手就想甩巴掌。 哪知手还没来得及甩下来,就被就被莫之阳抓住手腕,一个扫堂腿把人撂倒,制住他将手反剪在后背,膝盖压住他的头,“我是霍家正正经经的少奶奶,你只不过是一个亲戚、租客,轮到你来教训我?” “莫之阳,你现在不装了是吧。”就知道这个人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袁宁恨得咬牙,“你放开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不会让我好过?那就试试咯。”把人松开,莫之阳悠闲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你呀,长多个脑子,说不定就能和我斗了。” 霍远道下班回来,已经下午六点半,一进门就看到客厅乱糟糟的。 “老爷,你再不回来,我们要让莫之阳欺负死了!” 论如何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三) “怎么了?” 公司一堆事情处理完,回来家里又是乱糟糟的,霍远道的眉毛都快拧成川字,“别哭哭啼啼的。” 被这一呵,袁玫止住哭声,忙把一身污脏的侄子拽起来,“老爷你看,宁宁叫莫之阳给打了,还按在泥里,一身都脏了。” 袁宁也是哭得梨花带雨的。 被莫之阳打的? 霍远道想起他纤弱的身板,风一吹都能倒了,怎么可能还会打人。 正好莫之阳从厨房出来,见到他站在原地也没多说什么,两步上去伸手接过他的公文包,“爸,可以吃饭了。” “嗯。”相比于这两个人一进来就闹哄哄的,霍远道更中意他这样的,温温柔柔,也不打算再理这两个人,松松领带,“我先上楼洗个澡。” “好的。” 目送他上去,莫之阳转头看了眼两人,挑衅一般,嘴角勾起冷笑。 “莫之阳!”袁玫终于忍不住,当了那么多年的霍太太,谁敢对自己不敬,早就没有之前的隐忍和聪慧,冲过去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啪——” 这一次莫之阳没有还手,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等打完之后,袁玫才觉得做错了,心里一惊,可恶! 等霍远道下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袁玫殷勤的盛汤,袁宁也非常配合的夹菜,都想讨好霍远道。 “莫之阳呢?”刚坐下,却没有看到他,霍远道连她递过来的汤都没接。 李婶搭话,“少奶奶在厨房吃饭呢。” “又去厨房。”霍远道站起来,第一次走进厨房,就看到他缩在一张小桌子上和另一个佣人一起吃饭。 缩在小桌子的人看起来可怜极了,像只被丢弃的蜷缩起来的小鹿。 “爸。”莫之阳刚抬起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过脸,用右半边脸对着他,“你怎么来了?” 刚刚那一眼,就看清楚他的左脸肿起大半边,霍远道冷下脸走过去,“怎么回事?”不听他辩解,一把掰过他的下巴。 果然,左边脸一个巴掌印,本来脸就嫩又白,这一下更是显眼,“谁打的。” 莫之阳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 除外边那两个人,只怕也没有了,看这手掌大小,应该是袁玫,霍远道想去摸他的伤痕。 “没事的。”莫之阳猛地测过脸躲开,不喜欢被其他人碰触,“没什么大事,我晚上拿个鸡蛋敷一敷就好了,爸你去吃饭吧。” 霍远道没说什么,松开手转身出去。 “老爷,吃饭吧。”袁玫知道他进去之后,肯定会看到莫之阳脸上的伤,心里暗恨,那家伙就是故意挑衅自己打他的。 这倒是没错,莫之阳是故意的。 等他出去之后,莫之阳从橱柜里端出给自己留好的饭菜,红烧肉,白切鸡满满的一大盘,比外边桌子的还要满。 “真香!”这李婶做的红烧肉可真是一绝,莫之阳咀嚼得腮边疼,但还是想吃,一边吃一边嘶哈。 疼是真的疼,香是真的香。 到晚上的时候,霍远道居然亲自端鸡蛋过来,“这是叫李婶煮的,自己敷一敷吧。” “谢谢爸。”感动的接过鸡蛋,莫之阳的眼中常含泪水。 看的霍远道心里一软,转身离开。 经过此事之后,那两个人算是消停一会儿,或许是改变策略,莫之阳不急慢慢来。 到十月七号这一天,听说霍韶昇要回来了, 家里都很高兴,李婶准备晚饭,其他人要去接机。 “这车刚好坐三个人,你还是别来了吧。”袁宁看他要去开车门,连忙上去按住车门,把人挤开。 莫之阳没有说什么,往后退一小步。 “你在家吧。”霍远道也没打算上车,手里夹着香烟,“他们去接就好。” “那我们走啦。”袁宁和袁玫都很高兴,连忙叫司机开车,生怕晚一点,就让莫之阳上来了。 看着车子驶出大门,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谁爱接谁接,他又不是老子真的对象。 一转身就发现霍远道夹着烟,看着自己发呆。 “爸,外边风大先进去吧。”出声搅乱他的思绪,莫之阳先进门。 在门外把烟抽完,霍远道才进去,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是有烦心事才来一根。 霍远道十八岁就和一个落魄千金结婚,那千金比他大四岁,生了霍韶昇没多久就病死,霍远道自小都疼爱这个儿子,等儿子十八岁后才再婚,娶了袁玫。 反正莫之阳对霍远道不感兴趣,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打算今天晚上睡客房,这间房布置的很好,一半是莫之阳喜欢的,另一边是老色批喜欢的。 要搬走其实也不太舍得,收拾好贴身衣物和洗漱的东西,还有电脑也得搬走,临走时正纠结要不要把床头的山茶花带走。 “你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莫之阳猛地转头头,就看到一个高挑帅气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男人长相和霍远道有三分相似,凌厉的眼神被金丝边眼镜盖住,气质斯文沉稳,上半身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西裤,长款黑色薄款风衣外套。 “我” 心漏半拍。 “你就是父亲说的给我娶的妻子?”霍韶昇回神才想起来,曾经在电话里听父亲说过一次,但他叫什么已经忘了。 莫之阳点头,“是。”他看起来很英俊,但还是没有我家九怀帅帅。 系统忍不住吐槽。“对对对,你家老色批什么都是最好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妻子,霍韶昇不知怎么应对,走到床边放下手上的电脑包,然后进浴室洗澡。 莫之阳也耸耸肩,两个人感觉好奇怪。 进浴室之后,霍韶昇想起车里袁宁跟自己说的话,控诉这个莫之阳多坏,但看起来他眼神澄澈,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像是一朵绝世独立的白莲花。 白莲花,这个比喻挺像的。 要怎么面对这个该死的老公,莫之阳一个头两个大,要是让老色批知道自己结婚,那还了得,不行,得抓紧时间离婚。 今晚这一顿,算是团圆饭。 一家人都围坐在一起,霍远道做上面,左边是袁玫,右边是霍韶昇,按理说霍韶昇身边应该是莫之阳,结果却被袁宁占了位置。 莫之阳反倒安安心心的坐在角落,一个人吃得痛快。 “昇哥,这个是红烧肉,李婶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啊~~”袁宁说着,夹起一块就要喂给他。 有些嫌弃的躲开,霍韶昇可不觉得这多有趣,冷声呵斥,“拿开。” 在角落的莫之阳巴巴的看着,小脸都是委屈,好家伙,这位置离他们远,但离红烧肉也远啊,不知道李婶有没有留菜,太可恶了。 或许是怨念太重,以至于霍家父子齐齐转头看着他角落的人。 莫之阳脸腾的一红,忙低下头扒起白饭,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想吃红烧肉,白莲花的形象要保持住。 看着他刚刚委屈的样子,霍远道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就是不太好。 反倒是霍韶昇,对刚刚他的表情很在意,有点可爱,没想到这个妻子,还会吃醋。 一个小小的表情,就赢走霍家父子的注意。 “昇哥,你要不要喝汤啊,这个汤也很好的哟~”袁宁捏着嗓子说话,端着汤送到他跟前,“昇哥~你就喝一口嘛~” 这一嗓子,叫的莫之阳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职业病犯了,强忍住摇醒这个袁宁的冲动:你这样已经不行的,是搞不到男人的。 真想叫他交点学费,自己亲自教导,这样的NPC,太丢人了。 这一顿饭吃的真的不舒服,莫之阳先吃饱,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各位慢用。”说完就走。 匆匆回房间换衣服,看时间刚好七点,这个时间说不准可以出门去吃一顿麻辣烫,那一家子都是奇葩,跟他们吃饭得短命。 “爸,我朋友有事,先出去一趟。”莫之阳下楼,见他们还在吃,匆匆丢下这句话就跑出去了。 麻辣烫,老子来啦!!! 这顿饭吃的有点恶心,霍韶昇推开他夹过来的牛肉站起来,“我先回房了,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嗯。”霍远道也懒得吃,站起来。“我回书房。” 好家伙,两个人都走了,只剩下袁宁和袁玫俩俩相望。 “姑妈,你当初是怎么和霍远道结婚的?”袁宁就想不通,那霍韶昇好像不吃这一套。 要说起这个,袁玫回想,“就是装,装作体贴懂事,装作不哭不闹温柔贤惠的样子。”只不过,自从当上霍太太,就不必装了,本性也逐渐暴露。 其实,对这个妻子,霍韶昇第一眼就是有好感的,能看得出是个单纯温柔的人,没有袁宁说的那么不堪。 至于袁宁说的话啊,霍韶昇也只当做耳旁风,他从不偏听偏信,反倒愿意相信自己眼见的。 和莫之阳结婚,也许不错。 或许该和他谈谈,他也才刚毕业,一边想着这件事,连笔记本没电都不知道,还有公事要处理,看到卧室的电脑。 “正好。” 开机,打开游览器正打算输入网址,就发现历史记录,霍韶昇眉头一下拧起来。 论如何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四) “怎么和人离婚?” “离婚的程序是什么?” “有没有有名的离婚律师推荐。” 这都哪跟哪儿啊! 这大概是莫之阳搜索的,看一圈,除了素材网站之外,那就是关于离婚的搜索词条。“他那么想离婚?” 霍韶昇看着电脑屏幕。突然想跟父亲谈谈,了解一下莫之阳的情况,起身去书房。 “不早点休息,赶那么久的飞机不累吗?”霍远道见是儿子进来,也和颜悦色几分,摘下眼镜示意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不急。”霍韶昇坐下,打量着几年不见的父亲,“五年,您却没有变老,反而越来越年轻了,像三十出头。” 听到这话,霍远道难得露出笑容,“你倒是沉稳不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解关于莫之阳的事情。”说到这个,霍韶昇眉头微微一皱,“他好像要跟我离婚。” 听到这话,霍远道猛地坐直起来,表情从震惊转变到窃喜,但也只是一秒,“为什么要离婚?”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他搜过离婚的事宜,想和您了解一下他。”没有发现父亲刚才的神情,霍韶昇靠回椅背上,“您知道吗?” 说起这个,霍远道也没有多了解,点点头,“其实,他的身世你知道,嫁进霍家之后你不在,他一直很懂事,只是你的继母和他侄子,不太安分。” 霍韶昇不太喜欢那个继母,“阿姨她不喜欢莫之阳?” “她更喜欢他侄子。”霍远道冷笑一声,神态轻松的伸个懒腰,“我对莫之阳不太了解,你应该亲自去了解他才对,不过你们离婚的事情,我不会拦着,我希望你也能尊重他的意愿。” 这话,霍韶昇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道一句晚安就走。 等儿子离开,霍远道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好像发生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吃了满满一大碗麻辣烫,溜达到十一点,才摸着肚子打车回去,莫之阳没有去麻烦霍韶昇,而是去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洗澡,洗完澡拿着被子到客厅的沙发睡觉。 李婶说,客房得明天才能收拾出来,现在没有床单被套,今晚只能将就这里一晚上。 到十二点,霍远道睡不着下楼想喝杯热牛奶,才看到沙发那边露出一只脚,放轻脚步走过去,才看到他居然睡在沙发上。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发呆,如果他真的要离婚的话 “父亲,你在干什么?”霍韶昇下楼打算倒杯水,就看到父亲站在沙发边发呆,拢着睡袍走过去。 霍远道摇头,“他睡客厅沙发,你把他抱上去吧。” “好。”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霍韶昇弯腰连人带被子抱起来,“父亲,晚安。”然后转身上楼。 “晚安。”等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处,霍远道才收回目光。 莫之阳睡觉是真的不老实,尤其感觉到自己好像到了熟悉的怀抱,先钻进他怀里,然后各种翻身各种蹭。 搞得霍韶昇刚睡着就被闹醒,忍无可忍之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手也抱住,这才能安心睡个好觉。 莫之阳是被热醒的,身边好像有一个暖炉,时刻散发热气,逼得人不得不睁开眼想把暖炉挪开。 结果一睁眼,就发自己好像躺在别人的怀里,而且这个怀抱很熟悉,再顺着喉结往上看,这张脸赫然就是霍韶昇的。 霍韶昇也醒了,一低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思索之下,似乎该来个早安吻,低头在他眉间亲一下,“早安。” 这个吻,这特么是老色批,淦! 看他呆呆的样子,霍韶昇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太出格,但两个人是夫妻,这样做也合情合理。 “早安。”莫之阳回神过来,露出甜甜的笑容。 真好,连上头都知道我们会结婚,提前就帮我们安排好了(其实是结婚很累,尤其是洞房花烛的时候更累,三天下不来床。) 原来结婚那么幸福的吗?霍韶昇的嘴角扬起来,早知道这样,就该早点回家,不至于家里娇妻苦等。 “我起床了。”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起身去洗漱。 霍韶昇紧随其后,两个人一起刷牙下楼吃早饭。 “父亲。”“爸。” 霍远道看到他们两个人下楼,还有点意外,“你们吃早饭了吗?” “还没。”霍韶昇先给妻子拉开椅子让他坐到身边,在自己再坐,“吃完饭,我想先去一趟公司,海外的业务已经稳定,需要安排新的经理过去。” 两个人说公司的事情,莫之阳没有插嘴,就细心的给他倒咖啡拿三明治。 “昇哥~”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刺激的莫之阳全身一抖,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喊得那么恐怖。 “昇哥!”袁宁小跑下来,直接就凑到他身边,黏腻腻的,“昇哥,你起得真早,吃早饭了没有。” 霍韶昇端起咖啡呷一口,“看见你就没胃口了。”说完转头看左手边的老婆,嗯,还是老婆好看。 莫之阳被盯得脸红红,忍不住把头埋得更低,努力喝豆浆。 两个人昨天气氛还很尴尬,现在却越来越好,霍远道有点奇怪,尝了口桃胶,这一次有些甜。 公司还有事,父子两吃完之后就出门去。 “早去早回。”莫之阳贤惠的帮忙拎着他的公文包,一路跟出门,临走时还帮忙整理领子,俨然一副甜蜜新婚的样子。 “等我回来。”霍韶昇低头亲了他的眉心,接过公文包和父亲一起出门。 没走两步,霍远道突然回头,看到倚在门边上笑得像是小太阳的人,收回目光,心中也快活几分。 “你就是故意的吧?”袁宁气得手握成拳,只恨不得这一拳狠狠的揍在他一脸嘚瑟的脸上。 莫之阳故作惊讶的捂住嘴,阴阳怪气,“哎呀,不好意思刺激到你,但是我们两个已经结婚,这样做也不为过吧?” “莫之阳!”袁宁忍不住,抬手就要揍过去。 拳头一把被莫之阳拦住,“上次的教训还没够?我告诉你,识相的就乖乖收拾东西滚出霍家,否则,先看看自己有几条命跟我斗。” “先让你嚣张几天,过几天我看你怎么办!”想到和姑母的计划,袁宁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适合再和他硬碰硬。 忍几天就能把他踩进泥里。 中午,两父子没回来吃饭,莫之阳也懒得和那两个人同桌吃饭,吃了不消化,干脆和李婶在厨房凑合一顿。 “这是李婶偷偷做的红烧肉,少奶奶你吃吧。”李婶偷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是满满的一盒肉。 看的莫之阳眼睛亮起来,“谢谢李婶。” “少奶奶你那么瘦,该多吃点肉。”李婶也是喜欢他,经常看他被两个人欺负,也是看不惯,平日里也对他十分照顾。 “李婶你也吃。”莫之阳也给她夹了一块。 袁玫走进来,看见两个人说说笑笑,出言讽刺,“下等人就是和下等人处得来,天生如此,穷酸命,就算嫁入豪门也是那副样子,上不得台面。” “是呢,看来妈你很有感触啊。”莫之阳反唇相讥,大家都是嫁入豪门,这话说谁还不一定呢。 “你!”没有在他身上讨到好处,袁玫就拿李婶开刀,“今天午饭做的是东西,是给人吃的吗?” 李婶放下筷子站起来,“不好意思太太,我马上去重新做。” “李婶,我帮你。”放下筷子,莫之阳跟着站起来,瞥了一眼袁玫,就去做饭。 看到他不得好,袁玫心里总算是松口气,转身出厨房。 “对不起啊少奶奶,害得你也被骂。”李婶过意不去。 “没事。”说着故意在切土豆的时候,划伤手指,莫之阳呀的一声,忙按住伤口,“真不小心。” 李婶吓傻了,赶紧去看,“少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莫之阳抽回手,暗示李婶别紧张,“继续做饭吧。” 到晚上,两父子回家吃饭,这一次莫之阳顺利坐在霍韶昇身边,贴着创可贴的食指,用筷子不太方便。 但还是故意伸手去夹鱼,这下大家都看见了。 “你手怎么了?”霍韶昇放下筷子,一把抓过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心疼的不行。 莫之阳垂下头,“是我太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怎么是你在做饭,佣人呢,请他们来是吃白食的吗啊?”霍韶昇冷下脸,凌厉的眼神扫过李婶。 “不是的。”莫之阳忙按住他,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没有大碍,妈可能吃惯我做的菜,所以不太喜欢李婶做的,我就搭把手,没想到太笨就把手指伤到了,都是我不好。” 本来看到他手上,霍远道的表情就很冷,听到是她搞事,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刮过她,“要是不喜欢吃李婶的手艺,就自己做。” “我不是,老爷~~”袁玫也是个惯会撒娇的,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一声,企图让他消气。 可越听脾气越大,霍远道冷哼一声,“好好吃饭。” 袁玫气得用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饭,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恩恩爱爱的两个人,莫之阳你给我等着! 察觉到她的目光,莫之阳挑衅瞥一眼:谁怕谁?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回去房间的袁玫,就想摔东西,可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想摔又舍不得。 怒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整洁的大床,突然想到什么,“老爷,好像很久没有和自己同房睡觉了,这大半个月都在书房休息。” 这才让袁玫感到真正的惶恐,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最近一直注意莫之阳,完全忘了老爷。 好像,好像是要杀莫之阳那一晚之后。 这一次,袁玫真的害怕起来,强装镇定的收拾好自己,洗完澡化好妆,换上新买的睡衣,去书房找老爷。 霍远道最近是一直睡在书房,因为之前处理公事总是比较晚,书房就有个小房间。 “老爷。” 娇滴滴喊一声,袁玫推开门进来,风姿绰约,不得不说,袁家的人其他的不行,唯独长相好,都是艳丽的。 抬起头看到她的打扮,霍远道皱起眉,“都三十多岁的人,还穿这种。”蕾丝的睡裙,还有这刺鼻的浓烈的香水味。 “老爷。”袁玫没有气馁,慢慢挪到他跟前,轻哼一声,“老爷,最近真的那么忙吗?都没时间到房里休息。” “海外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说完这一句,霍远道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她提及,“你怎么还不走?” 袁玫坐到对面的老板椅上,“我想在这里陪着你,帮你端茶倒水也好。” “那就把这一身香味洗掉。”霍远道忍不住掩鼻,那么多年还不知道自己有鼻炎,闻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香味。 被嫌弃的袁玫无法,只能先回房间把香水味洗干净,再接到袁宁的电话,说是那边人已经安排好。 这才放心下来,高高兴兴去陪老爷。 浴室里洗澡的霍韶昇,还是耿耿于怀离婚的事情,寻思着夫妻之间有话该直说才对,洗完出去看到他在铺床。 “阳阳。” 摆好枕头,莫之阳爬上去睡个大觉就被叫住,只能靠在枕头上盖好被子,“怎么了?” “我问你个问题。”霍韶昇坐到床边,拉住他的手,“我不是一个人很浪漫的人,可能在生活中,会让你有些不高兴,我也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两个人相处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这家伙逼逼赖赖的,是想干什么,莫之阳挠头。 “我之前的生活都是工作为主,对家庭的事情会忽略,但是我会尽量去改正,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我喜欢跟你相处,也爱你漂亮的眼睛,跟我说话的样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但我确实第一眼就对你有好感。” 这家伙逼叨叨那么多,到底是要说什么,莫之阳叹气,“你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离婚?” 离婚?卧槽,他估计是看到了浏览记录,果然,要死都得吊起一口气清除游览记录,果然是警世良言。 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老色批,当然想离婚,现在知道了还离个屁,莫之阳端出奥斯卡演技,眼睛一眨,就要流泪,“我是怕你回来想跟我离婚,所以怕到时候没有准备,才想去了解一下,我不是想跟你离婚,昇哥!” “我不会跟你离婚。”其实,霍韶昇对感情和所谓家庭没有什么概念,跟谁结婚不是结,所以当父亲说找了个妻子时,也没往心里去。 但是没想到,阳阳会那么好,简直好到心坎里去,一举一动都是你最喜欢的样子。 虽然才短短两天,但有的感情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够了。 以前,霍韶昇对未来的规划里是没有所谓的另一半,只有工作和家族事业,但现在多了一个莫之阳。 “真的吗?”听到不会离婚的话后,莫之阳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忍不住扬起嘴角,“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 得到这个保证,霍韶昇心里也安定下来,“要不,给你补办个婚礼?” “不用了,不需要,使不得!”莫之阳心都忐忑起来,对婚礼是没什么特殊感觉,还是喜欢两个人默默在一起,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看他那么强烈的反对,霍韶昇也没有多纠结,吸吸鼻子,“那我们是夫妻,可不可以?” 没错,这就是老子的老色批,盖章了。 莫之阳轻轻点头,下一秒就被扑倒。 夜深了,霍远道处理好工作的事情之后,才发现她居然没走,“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老爷你处理完事情,回房间睡啊。”打个哈切,袁玫揉揉眼睛,总算是处理好了。 “不用了我累了,你先去休息吧。”说着就站起来。霍远道打着哈切去书房的小隔间休息。 “老爷,老爷!” 气得袁玫一跺脚,都怪莫之阳,都怪他害得老爷对自己这样冷淡,不行,再这样下去,只怕地位不保。 还是得赶紧除掉莫之阳才对。 隔天一早,早餐桌上就只有三个人。 “老爷,你说阿昇才来几天,就被他勾的早餐都不下来吃。”袁玫抱怨,说完又小心观察他的脸色,确定没有生气之后,才继续,“老爷,你就不管管?” “管什么?”霍远道反问她。 这一声,把袁玫的话呛回去,人家是新婚,这样也情有可原。 “姑父,姑母也是担心昇哥,怕他被勾着忘了公司的事情,您就别生气了。”袁宁讨好的端过一碗豆浆,“姑父您尝尝。” 霍远道只是看了豆浆一眼,没喝的欲望。 这时候两人才下来吃早饭。 莫之阳走路都有点不正常,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狗东西,我迟早死在你身下不可,艹! “父亲。”霍韶昇搂着阳阳下楼,也是轻手轻脚的,这一次见了袁玫之后,却没有再喊阿姨,之前意思意思还是会叫一句。 现在是连面子工程都懒得维系。 “爸。”莫之阳酝酿好久,才开口叫一声,但声音沙哑,有些不太正常。 霍远道抬头看向他,也发现他露出的脖子上的红痕,垂下眸子,“吃饭吧。” 坐下去之后,莫之阳气得在桌子下拧了老色批一下,这该死的家伙,真的是不要脸。 受一下,霍韶昇也没生气,反而讨好的给他盛豆浆,拿油条,在细心的把油条浸透在豆浆里,“阳阳,吃早餐。” 哼! 端过豆浆,莫之阳默默的喝起来,怒火被甜滋滋豆浆浇熄,刚想挺直背,就觉得腰酸,今天晚上他别想上床睡觉,淦! 脖子上的痕迹,当然也被其他人看到。 袁宁恨得冒酸水,真的是不明白这个莫之阳有什么好的,长得也一般,霍韶昇到底喜欢他什么。 吃完早餐,今天霍韶昇没去公司,给自己放两天假,好好的陪着阳阳到处走走,还不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 带着他去以前的常去的地方,告诉他一些小时候的趣事,霍韶昇想让他了解自己,也想了解他。 “我高中在这里读完之后,就去国外读书,顺便看一下海外的事情,我记得这里有一大片的银杏林,很好看,我带你去逛逛。” 两个人牵着手在校园里慢慢踱步,今天是星期天,这学校也没人,只有一些高三学生和备课的老师。 “咦,这不是霍韶昇吗?”一个抱着书的老师路过小道,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自己以前的同学,“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对他,霍韶昇有点眼生。 男人倒是没有因为他认不出自己有什么尴尬,反而非常热情的自我介绍,“我之前是做你的前桌,我叫毛陵,你忘了?” “哦,想起来了。”霍韶昇端出一副斯文有礼的表情来应付他。 莫之阳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都想打哈切。 “这位是?”毛陵总算是把话题扯到另一个人身上。 啥?莫之阳本来都快睡着了,突然被cue,猛地睁开眼睛,“嗯?” “他是我的妻子,莫之阳。”说着,霍韶昇举起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秀恩爱无疑了。 莫之阳红了脸。 反倒是毛陵很震惊,“你什么时候结的结婚,都没有听过。” 当时霍韶昇可是校草,追他的男女,能绕学校一圈,连谈恋爱都没有听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点仓促,没有通知周围的人。”霍韶昇笑了笑,不再解释。 毛陵看着面前的男孩,看起来好像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很稚嫩,气质温和,没有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但也不差,很清秀干净。 “你好,霍太太。”毛陵自来熟的朝他点头。 被这个称呼逗乐,莫之阳忍不住扬起嘴角,朝他友好的点头,“你好。” 笑起来却很好看,毛陵再寒暄几句,就告别两人去备课,还得把霍韶昇结婚的事情,告诉其他同学,大家一定会吓一跳的。 “你的同学都非常友好。”莫之阳忍不住夸他一句。 霍韶昇倒是不高兴,凑到他耳边,“那我就不好吗?” “你也很好。”被他逗得咯咯笑,莫之阳忍不住握紧他的手。 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霍韶昇掏出手机,“是爸打电话过来的。” “你接吧。”莫之阳有些奇怪。 “喂。” 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是莫之阳能看出老色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等电话挂断,才敢问,“怎么了?”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六) “先回家。” 霍韶昇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人回去。 此时的霍家,已经闹翻天了。 “老爷,你说莫之阳他偷人都敢偷到霍家家里,这不是打您的脸吗?”袁玫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右手顺势搭上老爷的大腿。 霍远道一言不发,只是换个脚跷二郎腿,不着痕迹把她的手弄下去,半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毯上跪着的男人。 “姑父姑母,没想到这莫之阳看起来干干净净,背地里却做那么脏的事,败坏霍家门楣,还给昇哥戴绿帽子,真是不该。”袁宁也在一边添油加醋。 “不怪我啊霍先生,都是莫之阳勾引的我,是他拿着霍家的钱说是给我的,否则谁愿意和他在一起做这些事情。” 这小白脸长得帅气,但就是有点矮,被人抓到按跪在地上,还有心思说嘴,“他说给我一百万,叫我带着他跑路,说是那个什么该死的霍韶昇来了,一百万还没到手就被你们抓来了。” 听到他编排自己儿子,霍远道抄起手边的咖啡杯,猛地朝他丢过去,“你算是什么东西?!” 小白脸被砸到肩膀,疼得闷哼一声,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看到他那么生气,袁玫和袁宁,双双露出得意的笑容。 两个人匆匆赶回来,就看到这一派狼狈的景象。 “怎么了,父亲。”霍韶昇下意识把莫之阳护到身后。 霍远道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莫之阳。 “昇哥,你知不知道他背着你偷人。”袁宁站起来也过去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拿霍家的钱包i养小白脸,人家还偷到家里来了,说是这个贱人给了他一百万,让那个小白脸带他私奔,昇哥~你看,人赃并获了。” 好家伙,莫之阳这才明白,两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不得不说,这个有点老套,下次要改进。 “偷人?”来都来了,当然要配合演出啦,莫之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颤抖着唇,“我我没有啊,昇哥我没有!” 小白脸这时候还敢站出来指认,“就是他,就是他莫之阳,做一次一万,说是带他私奔就给我一百万。” “你看,他都出来指认了,还能冤枉你不成,莫之阳啊莫之阳,我霍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侮辱我们?”袁玫也跟着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袁宁拼命拽着他,想把人拽到自己阵营,“昇哥,昇哥我们坐下来再说,你别生气,为这种货色i气坏身子不值得。” 霍家两父子此时都一言不发,只听着其他人闹哄哄。 “我没有,我不认识他是谁。”相比于他们的指责和所谓的证据,莫之阳嗫嚅的辩驳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狡辩,你继续狡辩!”再说下去只怕要露馅儿,袁玫召来保安,“来人,把莫之阳和这个男人,一起丢出去,别脏了我们霍家的地方。” “我相信阳阳。” 霍韶昇甩开袁宁的手,反而将莫之阳护在怀里,“无论如何,我都相信阳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信任他。” “昇哥,你不要被他柔弱的外表骗了,他就是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你看他都找人花钱来做那种事情,你怎么还相信他?”怎么那么执迷不悟,袁宁哑着嗓子,“昇哥,莫之阳真的不配,他不配。” “他配不配关你什么事?”那句千人骑万人睡彻底激怒了霍韶昇,“你再敢侮辱他一句试试。” 事情闹的差不多,莫之阳暗地里打个哈切,也该拿出杀手锏,紧紧拽住他的衣领,“昇哥,我我没有偷” 话还没说完,腿一软直接晕过去。 招式老套没关系,有用就行。 “阳阳,阳阳!” 这一晕,整个场面更乱起来。 “你还敢装晕。”袁宁抓起手边的红茶杯,把里面剩下的半杯茶水泼过去,“看你还装不装。” 看到茶水泼过来,霍韶昇几乎是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没有让晕倒的人沾湿半点,都挡在后背,“李婶,你去叫医生。” 说完,将阳阳打横抱起来,赶紧上房间。 “你好大的胆子!”一直不说话的霍远道,在看到她用水泼了昇儿之后,猛然站起来,抢过她手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 “老爷,老爷我”袁玫知道他一直很疼爱昇儿,也有些慌乱。 本来计划就是,用这个人诬陷莫之阳,然后趁这父子俩生气的时候,直接把两个人打包丢出去,然后找人在外边直接做掉两个人。 这样就无后顾之忧,哪里知道霍韶昇会这样信任莫之阳,他还晕倒了,这下计划全都乱了。 霍远道冷不防瞥了两人一眼,转身也上楼去。 客厅只剩下三个人,袁玫眼神示意那个男人快趁这个机会逃出去,男人也明白,起身想偷偷溜走。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 霍韶昇将人放到床上,再细心的盖好被子,“医生怎么还不来?”也没照顾过人,用手摸一摸额头,不发烫,应该只是晕过去。 “昇儿。”霍远道进房间,看到他那么紧张,走到床边问:“你不怀疑吗?” 拿出手帕,霍韶昇替他擦拭额头,动作轻柔,“怀疑的话,只有那么一秒钟,这大概是下意识反应,但将那个人说的话,按在阳阳的身上,我是不信的,而且如果连作为他丈夫的我都不信他,还有谁会信他?” 胸口烧着的那一团怒火,突然就熄了,霍远道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垂下眸子,“你去换身衣服,后边都湿了。” “好。”确实有点难受,霍韶昇也没推脱放下手帕,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轮到霍远道代替昇儿的位置坐到旁边,拿起床头柜的手帕,细心的擦拭起他的脸颊,食指不小心触碰到细腻的皮肤,有一瞬间的失神。 “老爷,医生来了。”李婶带人进来。 仓惶抽回手,霍远道站起来,将右手塞进裤兜里,“古医生,你看看吧。” “好的。”中年医生进来为晕倒的人检查。 霍韶昇换好衣服出来,医生也检查完毕,“怎么说?” “霍少奶奶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脆弱和敏感的状态,受到了刺激,所以晕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以后要好好调养不能激动也不能抑郁。” 古医生取下听诊器,“而且少奶奶身体的底子很弱,以后更不要劳累。” “那以后,太太要是再叫少奶奶干活怎么办?”李婶多嘴问一句。 “她叫阳阳干活儿?”霍韶昇看向床上昏迷的人,“李婶,你说清楚。” 古医生不敢再待,这是他们家里的事情,“我先去拿药,再派人送过来,先告辞了,霍先生,霍少爷。” “太太经常说少奶奶是下等人,连着那个侄子也一起欺负少奶奶,叫少奶奶干脏活儿累活,偶而还会动手打人。”李婶是真的看不过那两人,也亏她在霍家待了二十年,这些话换个人都不敢说出口。 霍韶昇火气都起来了,手紧握成拳。 连霍远道都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那么过分,之前以为只是偶而嘴上骂一骂,就没理会,没想到背地里动手。 “老爷少爷。”阿中小跑上来,“刚刚那个男人要偷偷跑出去,被司机看到拦下来抓住了,现在怎么发落?” “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霍远道冷着脸。 霍韶昇强忍着怒气,一字字从牙缝里蹦出,“打断他的腿。” “是。”阿中应下转身下楼。 深呼吸一下,压住胸口的怒火,霍韶昇进去屋里,顺带把门也关上脱鞋上床,紧紧抱住昏迷的人。 “李婶,你去炖些补品。”霍远道摆摆手把她支开,背靠着门板仰天长长舒口气,闭上眼睛,盖住眼中自责的情绪。 这一觉睡得舒坦,莫之阳迷迷糊糊时,就觉得好像有人绑住自己手脚,睁开眼睛就发现被老色批抱着。 “阳阳,你醒了。” “醒了。”抬头就看到他眼睛红彤彤的,莫之阳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抱紧他还有说对不起,霍韶昇真的不知道怎么弥补他,“如果我早点回来,你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这哪跟哪儿啊? 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就睡一觉咋就变天了,赶紧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霍韶昇脑子吃榴莲了?” “李婶神助攻,说了你被欺负的事情。”系统都得夸一句李婶是神助攻。 这不展示一点白莲技巧说不过去啊。 “昇哥,没事的。”莫之阳反过来安慰他,“我感激能嫁到霍家,否则也不会遇到昇哥,你信我的那句话,我会记一辈子。” 拍着他的后背,霍韶昇温声细语的哄着,“傻瓜,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信谁去?你要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就可以吃晚饭了。” “好。”莫之阳听话的闭上眼睛。 刚刚装晕是最有用的,那两个蠢货估计是用这件事诬陷自己,再趁乱怂恿两父子把只能赶出去,在外边杀人。 可惜,霍韶昇的信任,让他们没机会挑拨离间。 但霍远道未必相信自己,要想个办法才行。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七) 父子俩都是聪明人,这一通闹得乱糟糟怒气上来,可能会上当,但冷静下来,就会明白其中的端倪。 晕过去的时间,不是给莫之阳的,而是给父子俩冷静思考的,不过,李婶的神助攻是意外之喜。 不错不错,多吃红烧肉果然是要好处滴。 以为那两个蠢货有什么新招数,原来就这啊,啧,看不起谁呢,用这样老套的招数对付我。 等怀里的人睡着后,霍韶昇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下楼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莫之阳睁开眼睛,哪里是睡着的样子,神采奕奕的从床上蹦起来,“走走走,我们去偷偷吃瓜。” 客厅里上一场闹剧的狼藉都已经收拾好,连地毯都换上新的。 袁玫和袁宁此时哪里有之前的嚣张气焰,跪在地毯上一动也不敢动,霍远道就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两人。 “爸,怎么样了?”霍韶昇坐下来,半个眼神都不曾给两人。 霍远道:“带进来。” 两个保安把之前逃跑的男人拖进来,为什么用拖,因为腿已经断了,把人丢到地上,然后转身下去。 “说,说清楚了,或许能饶你一命。”霍韶昇端着咖啡,轻轻吹开上面上的热气。 “是,是他指使我那么做的,说只要我冤枉霍少奶奶,他就给我一笔钱,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定金已经转给我,我把钱还回去,霍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了,钱我也不要了,您放过我吧。” 腿被打断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就不应该见钱眼开,不然也不会搭上性命。 “小宁,原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啊?!” 这个时候不撇清关系更待何时,袁玫装出一脸震惊的样子,“我没想到你说要钱是去做生意,可你怎么拿钱去害人啊!” “姑母,你?!”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会被反水,袁宁怔住,呆呆的看着把责任都推给自己的人,沉默了。 “小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善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害小阳,你太过分了!”袁玫说着,装模作样的替他求情,“老爷,小宁做出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袁宁听着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袁家能有今天都是靠着袁玫傍上霍远道,如果把袁玫拖下水,两个人一旦离婚。 那袁家的依靠也就没有,到时候,又要回去过那种卖笑求全的生活,那家里人会杀了自己的,袁宁不敢也不愿意。 只要沉默,担下所有罪责,也还好,毕竟这个男人是袁宁单线联系,所以他还不知道袁玫是幕后主使。 “我只是喜欢昇哥而已,所以一时被爱蒙蔽了眼睛才做出这种事情来,昇哥求求你原谅我!” “有资格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阳阳。”霍韶昇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面前求饶的人,“滚出霍家,在滚出去之前,去跟阳阳跪着磕头认错,否则” 后面的话,不说也明白,看那个男人的惨状就知道了。 霍韶昇把目光落在自己的继母身上,刚刚那一番话,信了才是蠢货,但这个人应该交给父亲来处置。 就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楼。 一直躲在楼梯口看戏的莫之阳,发现他站起来,赶紧溜回房间假装刚睡醒,“瓜真香,真好吃。” “怎么醒了。”推门进来,就看到他睁着鹿儿似的眼睛,霍韶昇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李婶熬了参汤,你起来喝一碗。” “你不在我就睡不踏实。”撑着手坐起来,莫之阳揉揉肩膀。 坐到床边,霍韶昇伸手给他揉揉肩膀,“那我以后,每天晚上都陪你睡好不好?” 两个人说会儿话,李婶说鸡汤好了,霍韶昇才带人下楼去喝汤。 “身体没事吧?”看着他惨白憔悴的脸,霍远道有些愧疚,如果能早点发现,早点护着他,也不至于他现在那么虚弱。 莫之阳摇头,“谢谢爸,我没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少奶奶,喝鸡汤。”李婶端了鸡汤过来,上面还有鸡腿,少奶奶最喜欢吃这个。 看见鸡腿的一瞬间,莫之阳眼睛一亮:哎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鸡腿,好羞涩的,要是再来一只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你要多吃点啊小阳。”袁玫也来搭话,言语中尽是讨好。 “我给你晾凉。”霍韶昇接过汤碗,亲自搅拌吹凉,“你要多吃点肉,医生说你身体底子不好,需要多补补调养调养。” 呜呜呜,终于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肉了,谢谢医生,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呜呜呜。 “都听你的。”莫之阳看着认真吹鸡汤的男人,难掩笑意。 霍远道低头看着手上满杯的红茶,轻轻吹开热气,却没有喝。 “好了,可以喝了。”把鸡汤递给他,霍韶昇还忍不住嘱咐,“以后还是要好好养着,要是再晕倒,只怕要吓死我。” “哪儿那么娇气。”这身体不好,是原主的原因,长期被虐待加上精神抑郁,身体早就被拖垮,莫之阳也没办法,现在开始只能好好养着。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总算把这一碗汤喝干净,莫之阳松口气,把碗递给李婶,“李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那今晚吃红烧肉。”少奶奶最喜欢这个,李婶接过碗笑着回厨房。 “喝杯茶。”霍远道把手上的红茶递给他。 这突然的关心,让莫之阳有些意外,战战兢兢的接过茶杯,“谢谢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茶温度刚刚好,也很香。 袁宁收拾好东西下来,看莫之阳心里的火又冒出来,但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脚上跟灌了铅似的,一步步挪到他跟前。 “对不起。”说完之后,在霍韶昇的目光中,袁宁不得不跪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落井下石?那就不是白莲花的作风,让我给你们示范最正解的做法。 “没事。”莫之阳放下茶杯,主动把人牵起来,“我不怪你,你也是喜欢昇哥,而且也多亏你让我知道,昇哥有多信任我。” 谁看了不说一句善良大度。 可只有跪在他面前的袁宁,从仰视的角度,才看得到他眼底的怜悯和不屑,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莫之阳你等着! 房间里,莫之阳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看到下面拉行李箱的袁宁,“拜拜了您嘞!” 察觉到好像有人盯着,袁宁抬头看到窗户前的莫之阳,恨得咬牙,“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亲手弄死你。” “解决一个,还有另一个呢。” 这个袁宁好对付,就是袁玫不太好搞,毕竟她是霍远道的太太,到底还是会偏帮着自己老婆。 而且,出现这种事情,霍韶昇相信自己,霍远道未必相信,还是得找时间探探他的口风,不能让袁玫有机会挑拨自己和公公的关系。 到晚上,莫之阳还是抽空去找他谈谈,端着热牛奶去书房。 “你不好好在房间休息,到处乱走干什么?”霍远道见他进来,忙把手上的烟熄灭,起身走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我是看爸你好像还没睡,就送杯热牛奶过来。”要莫之阳说,这个霍远道真的会养生。 滴酒不沾,私生活干干净净,从来没有见他出去混或者是带人回来,健身药膳是一样不落,四十多岁看着像是三十出头,走出去,说他是老色批的哥哥都有人信。 “坐吧。” “谢谢。”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莫之阳把牛奶推过去,“其实,我也是有事要说,那个男人我是真的不认识,希望爸您不要误会。” 只是因为这件事吗,霍远道有些失望,“我知道,我相信你。”打断他要继续辩解的话,反问:“你不是要和昇儿离婚吗?” “没有啊!” 莫之阳气得要打人,这谁特么传出来的谣言,可恶。 “哦。”霍远道端起牛奶,掩盖住神色,“昇儿前两天来说,你要和他离婚,我还在想是怎么了。” 看来是游览记录的事情。 “不是,我以为昇哥提前回来,是想跟我离婚,我去网上看看离婚的程序,怕给昇哥添麻烦,没想到是我想多了。”说到这里,莫之阳还羞赧的低下头。 霍远道:“哦。” 他哦个什么哦啊,莫之阳一下拿不准主意,也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那我先走了,爸你早点休息。” “好。” 门一关上,霍远道好像被抽去力气,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又点根烟。 天气越发冷起来,X市的冬天很冷,到十一月就已经开始下雪。 袁玫的心也越来越冷,自从那件事之后,两父子就开始变本加厉,完全无视自己,要说继子不待见继母,也还说得过去,老爷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 也再不同房,现在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最近的袁玫很是安分,安分到莫之阳忍不住想给她找点不痛快,这不搞事,不是我的风格啊。 “妈,您这是做什么?”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八) “是你啊。”原本趴在沙发上看直播买东西的袁玫,见到是他也不想应酬,连爬起来都懒,继续刷手机。 最近的日子很是无聊,连门都不想出,待在家里也只能买买买。 莫之阳端着热茶放到桌子上,“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白了他一眼,袁玫不耐烦,“说。” “就是,最近昇哥好像很晚回家,回来之后,也很疲惫的样子,我问他说有什么事儿,就说是公司的事情,应酬喝酒,而且他还说和爸一起的,我就想问问是不是这样,您应该知道吧?” 莫之阳动作扭捏,一副小媳妇担心自己男人在外边乱搞,又不敢问的可怜模样。 这个问题,倒是让袁玫开始思索。 这老爷最近也是这样,早出晚归老是说有应酬,回家更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两个人已经分房睡两个月了。 他难道是有其他女人了? 就那么多年来,霍远道真的算得上安分,自从袁玫跟他之后,没有见过他和其他女人有来往交际。 渐渐的,也忘记这种事情,如今这莫之阳一说,反倒警惕起来,老爷是不是真的在外边有其他人,才会对自己这样。 “阿昇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袁玫赶紧爬起来,想要问清楚,趁现在还没开始,必须先做好防范。 “没有了啊,我就这样问他,他就这样回答,还说他一直跟父亲在一起叫我放心别多想,可是我怎么放心,每天都早出晚归,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莫之阳一脸苦恼。 今天,父子两又晚归,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回家。 一回家里,客厅黑漆漆,只有沙发那边有一盏小橘灯亮着。 “阳阳又在等我们。”霍韶昇轻手轻脚的把公文包放到一边,换上棉拖鞋,走路声音才不会很大,蹑手蹑脚的过去,果然看到他又盖着毛毯窝在沙发上。 被什么东西惊动,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两个人已经回来,“你们回来了。” “怎么在这里睡,着凉了怎么办?你的身体不好,又不是不知道。”霍远道冷着脸,说了两句。 把莫之阳说的低下头。 “爸,阳阳也是担心我们。”哪舍得他这样,霍韶昇赶紧出来打圆场。 霍远道语气柔和下来,“快去睡吧,身体不好就不要熬夜。” “没事,我中午睡久了,就想着等你们来大概会饿,正好我和李婶下午包了馄饨,煮一碗给你们当夜宵。”莫之阳没有等他们回答,掀开毯子,趿着拖鞋,吭哧吭哧跑向厨房。 一惊一乍,霍韶昇有些无奈,“小孩子脾气。” “可不就是小孩子么。”才二十四岁,霍远道恍然。 食厅和厨房开着灯,父子两坐在餐桌上,一边等着夜宵,一边商量着公司明年的计划,一到年尾,麻烦事就多起来。 两人一边说话,霍远道还能听到厨房里咕噜咕噜水沸腾的声音,心软下来。 “老爷,你回来了。” 袁玫从楼梯下来,果然还是那么晚,肯定是有鬼。 “嗯。”冷冰冰的应一声,霍远道也不打算再理她。 端着热乎乎的馄饨从厨房出来,莫之阳看着多出的一个人,再看三碗,emmm,怎么才能让她自己滚,别吃老子的那一份。 “老爷,您最近好像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袁玫拢着睡袍走过来。 霍远道:“公司的事情。” 不知道是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公司的事情只是借口。 “妈,您要吃馄饨吗?”还是得问一句啊,莫之阳这话问的心在滴血。 “不吃。”袁玫现在哪里有心思吃得下,又不敢和他撕破脸,“老爷,您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外边有什么事啊。” 莫之阳把馄饨分好,故意把话头往外引,“什么事啊?” “老爷,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袁玫是真的慌了。 她现在优渥的生活,全都是靠霍远道,如果有另一个女人进来,抢走霍太太的位置,那自己怎么办。 “昇哥,到底怎么了?”装作懵懂的莫之阳,故意发问。 霍韶昇看明白了,这女人估计是误会父亲外边有新人,害怕霍太太的位置被人夺走,故作神秘的回答,“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那么多。” “哦。”莫之阳嘴巴都嘟起来了,咬着汤勺轻哼一声。 霍远道有些生气,“闹够了没有?” “老爷~~”袁玫二话不说,又开始撒娇。 没多会,莫之阳突然一副恍然的表情,凑到霍韶昇耳边问,“爸是不是在外边有新的老婆了?” “唔——” 差点被这句话烫到,霍韶昇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瞎说。” “我没有!” 霍远道反应突然大起来,声音也拔高几个度,已经失态。 搞得整个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对对不起啊爸,我不是故意的。”莫之阳被这一吼,吼得整个人都蔫儿了,没有方才的灵气。 看他这样,霍远道也后悔,刚刚不该太大声,“算了,我不饿先上楼休息了。” 丢下几个人先上楼去。 “糟糕,爸肯定是生气了!都怪我。”莫之阳低下头,有些疑惑。 “没事。”霍韶昇揉揉他的头发,“最近是真的很忙,公司和海外的事情搅上来,加上股东那边不太安分年底各种事又比较多,所以才会那么晚,过两天就好了。” 两个人听了解释,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岂不是说错话了?”莫之阳叹口气,连吃夜宵的心情都没有,把勺子放下站起来,“我再煮一碗,端上去给爸道歉吧,昇哥你先吃着。” “也好。”阳阳也是不太明白这个,霍韶昇揉揉他的头发,霍家有家训,家里有妻,是不能随便出去乱找女人的。 莫之阳赶紧煮好一碗馄饨,端上去书房道歉,当时只是刺激刺激袁玫,只是没想到,霍远道的反应会那么大,按照他的脾气是不会出声,甚至会看好戏,看自己也袁玫怎么互怼。 没想到,真是失策。 “爸,对不起。”莫之阳端着馄饨进来,发现他又在抽烟,自己烟瘾也有点犯,还能忍住,把馄饨放到桌子上,“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在看到他进来的时候,霍远道就把烟熄了,“我外面没有女人。” 你好怪耶,不应该跟你老婆解释吗?你跟我解释做什么。 “是我一时失言,对不起。”挠挠头,莫之阳觉得他现在看不透这个男人了,总觉得他人设变了。 “我说我外面没有女人!”像个顽固的孩子,倔强的重复这句话。 又是这句话,你特么不能跟你老婆说嘛? “我知道,昇哥都告诉我,是我说错话所以才来道歉,对不起。”莫之阳要被他气疯了。 正好袁玫进来,“老爷。” “那我先走了,爸你吃完宵夜再休息。”嘱咐完,莫之阳赶紧开溜。 霍远道重新点起香烟,手拿起汤勺开始搅拌,“有什么事吗?” “老爷,我知道最近我做错了,对小阳不好,还偏听偏信阿宁的话,一直欺负小阳,这些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不要惩罚我?” 说着,袁玫就开始轻泣,哭得梨花带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的听老爷的话。” 今天想了很多,袁玫觉得只要认错,做回那个听话贤惠温柔的样子,或许可以回到以前,这几年,可能真的生活太好了,以至于不会居安思危。 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说完,霍远道低头开始吃馄饨,口味刚刚好,比较清淡,煮馄饨的汤特地加了自己喜欢的白虾,汤很鲜,馄饨皮薄馅大。 全部都是最喜欢的样子。 “出去吧。”霍远道把汤都喝的干干净净,餍足的放下勺子,见她不动还是站在原地哭,又叹一声,“出去吧。”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了,顺其自然。 “老爷!” 莫之阳回到自己房间,总觉得奇怪,霍远道的人设好像和剧情有些不一样,他应该是一个只要不触动他核心利益就不会大发雷霆的人。 为什么,会因为自己那状似玩笑的话,反应那么大呢。 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针。 “怎么了?”洗完澡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发呆,霍韶昇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在想什么事情,那么出神。” “你说,爸会不会还生我的气。”但看他的那样子,好像也不是生气,拿不住他的情绪,莫之阳心里也发怵。 还担心这事儿,霍韶昇凑过去亲他一口,“不会的,爸不是小气的人,只是霍家家规,如果已经结婚,是不许在外边乱找其他人的,估计是因为这个,爸才会解释。” 那这样的话,倒还说得通。 “嗯,那你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赶紧起来给他铺床,莫之阳收拾好关灯睡觉。 自从那一次晕倒,霍韶昇就不让莫之阳早起了,都是等到八点多,他们要上班的时候,才从楼上下来。 但今天,莫之阳下楼,看到这副景象脑子一抽,差点没从楼梯摔下去,好家伙,这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穿越了。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九) “爸、妈,昇哥早啊。” 霍韶昇站起来,亲自去扶他过来坐下,“来吃早餐。” 坐下去之后,莫之阳才发现今天的早餐很丰盛,鸡蛋火腿三明治,豆浆油条小笼包,咖啡可颂甜甜圈。 “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都做了点。”袁玫讨好的端起白粥送到霍远道跟前,“老爷,这是砂锅煲的,您试试。” 莫之阳忍不住转头看外边,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奇了怪了。 “小阳不吃饭看什么呢?”没有理会她手里的粥,霍远道折好报纸。 “没什么。”看今天是九星连珠还是日食,袁玫居然做饭了,难以想象,莫之阳伸手端一杯牛奶过来,“昇哥,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要是加班,老子就出去吃麻辣烫。 “应该是要的。”说起这个,霍韶昇也有点担心,还想在圣诞节的时候,带阳阳出去玩玩,要是被工作绊住,就很可惜。 “我不回来吃晚饭会提前发信息给你,你就别等我了,自己记得吃。”霍韶昇把小笼包推到他跟前,“多吃点。” “知道啦。”莫之阳刚应完,面前就多了一盘油条,“谢谢爸。” 到下午五点多,莫之阳才收到老色批说不回来的短信,跟李婶打声招呼,说自己也要去和朋友吃饭,穿上羽绒服就出门。 打车去闹市吃麻辣烫,车上还收到霍远道的信息,说不回来吃饭。 “好奇怪。”礼貌的回了句:好的,莫之阳就不管了。 两个人是不来吃完饭,但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八点出头就回来了。 “老爷,昇儿回来了。” 袁玫打定主意做个好太太,见两个人回来,裹着外套从大门走出来,想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 “阳阳呢?”霍韶昇有些疑惑,平时他都会出来的。 莫之阳吃完麻辣烫回来,看到前面是霍韶昇的车子,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赶紧叫出租车司机在门口停下。 迎着小雪跑回去。 “嘿!” 两个人回头就看到裹成球的阳阳迎着小雪从门口跑进来,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想要举起手抱住扑过来的人。 莫之阳小跑进来,一个猛扑扎进老色批的怀里,“你回来啦!”还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颊,暖呼呼的。 “回来了。”霍韶昇被小脸这一冻,轻轻吸口凉气,不对,怎么一股麻辣的味道? 霍远道不着痕迹的放下举一半的手,尴尬的抓紧公文包,嘱咐两人,“天气冷,进屋。” “今天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那个股东和员工也都清理出去。”霍韶昇握住阳阳的手,揣进兜里给他暖暖,“圣诞节,我们就出去旅游,怎么样?” 能出去玩也不错,莫之阳一口应下,“好啊!” “老爷,那我们也要去吗?”袁玫接了话头,赶紧问一句。 霍远道没什么兴趣,“公司需要有人,他们去就好了。” “好的吧。”虽然知道老爷不喜欢出门,但被拒绝,袁玫有些不甘心,本来还想趁着出去好好的修复彼此的感情。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办法。 第二天袁玫被约到高档西图澜娅餐厅,还是一脸愁容。 “姑母,我帮你扛下所有的锅,怎么不见你高兴啊?”对于上次那件事,袁宁还是有怨气的。 袁玫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对我不理不睬,要是我离婚了,我们袁家全都等着玩完。” “要不离婚也不是不行。”袁宁只能暂时把这口气咽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明,“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结果证明,袁玫瞪大眼睛,“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我的一个舔狗,是医院的妇产科医生,这家医院和霍家没关系,你就拿着这个东西,不会有问题的。”袁宁说完,凑过去,“我给你说一下计划。” 袁玫捏着证明,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听他这一次,凑过去听他的计划。 都到吃晚饭的时候,袁玫还没回来。 “妈去哪儿了。”好饿好饿,但是她还是得等着,莫之阳坐在沙发上,有点担心红烧肉要是冷了,会不会结成冻。 “要是饿了,就先吃吧。”或许是看出他的小动作,霍远道开口了。 莫之阳可不想落人口舌,“还是等妈一起回来吃吧。” “你不是饿了?”刚刚霍远道明明看见他咽口水。 “老爷老爷!” 袁玫总算是姗姗来迟,一手挎着包,一手扶着腰快步进来,“老爷,我有好消息要跟您说。” 一扫客厅,原来人都到齐了。 “我有事情要宣布。”袁玫摆出谱来,从包里拿出一张医院证明,“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就去医院看看,结果我怀孕了。” “噗嗤!”霍韶昇没忍住笑出声来 霍远道:“嗯?” 卧槽?! 莫之阳震惊,好家伙,突然冒出个怀孕,那霍远道还是老来得子,不错啊,要是个女儿就挺好的,女孩乖乖,是小棉袄。 男孩子的话,不行,说不定会去拱别人家的白菜。 但是她怀孕的话,虐渣的事情就要往后稍稍,无论如何,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恭喜啊恭喜啊。”霍韶昇笑得停不下来,这哪里像是恭喜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 “你怎么了?”搞得莫之阳也莫名其妙,他笑个屁啊,难道是怕生个儿子出来争家产气疯了,再看霍远道,他居然在盯着自己,又不是我怀孕,你看我干嘛。 卧槽,这是什么诡异的场景!!! 连袁玫都没想到,自己怀孕的消息,他们听后是这样的反应,不应该很高兴,再把自己当菩萨供起来吗? 发展轨迹有点不对。 “妈,你怀孕了别站着,赶紧坐下。”莫之阳还是觉得该打破这个尴尬,起身把无人理会的袁玫扶着坐到霍远道身边。 哪知,霍远道根本不在乎,还没等她坐下就站起来,“去吃饭吧。”他饿了。 不对劲,霍家这两人绝对不对劲,这就像自己跟他们说:老子怀孕了! 大家没人信还只觉得可笑一样。 这个问题,一直到晚上莫之阳都想不通,导致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还睁着大眼睛睡不着。 “你说,一个笑,一个面无表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莫之阳想不通,就去问系统。 “我哪知道,这两父子好像有大病。”系统翻个白眼。 原主之前干活的时候,打扫过房间,他们结婚多年,房间没有避孕用品,如今突然怀孕,两个人又是这样的反应。 “系统,你能不能黑进医院的系统里,看看霍远道的病历?”这事儿不简单,莫之阳觉得肯定有诈。 系统也想知道,“得嘞。” 没多一会儿系统就回来,“好家伙,宿主惊天大瓜,霍远道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扎啦!” “卧槽?”吓得莫之阳直接卧槽,差点把一旁熟睡的霍韶昇吵醒。 那如果是结扎了,袁玫是怎么怀孕的,要么就是假怀孕,要么就是外边有的崽子,扣在霍远道的头上。 “莫说咯,眼泪水夹不住咯。”这霍远道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私生活干干净净,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戴绿帽,莫之阳想想都觉得惨。 不过,他为什么不明说,还有老色批那个时候笑,应该也是知道他爸结扎这件事,但为什么不戳穿呢? 可恶,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针。 “怎么还没睡?”霍韶昇翻个身发现他睁着大眼睛,打着哈切给他掖好被子,“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的好的。” 既然拿不准这两个男人要干什么,就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做袁玫真怀孕那样伺候好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做早餐。 “李婶,你说怀孕的人吃什么对孩子好?”莫之阳一边熬着桃胶,一边磨咖啡,“要不要给妈准备点,毕竟大龄产妇还是很辛苦的。” “要不请个营养师来,给妈定一个营养餐怎么样?” 李婶煎着鸡蛋,叹口气,“我看着老爷和少爷不是很高兴,只有少奶奶你高兴,家里添丁是好事啊。” “对啊,为什么不高兴呢?”莫之阳想到这个,没来的想叹气,好好的一个人,顶了绿帽。 “莫之阳!” 赶紧把火关掉,莫之阳戴着围裙小跑出去,“来了来了。”出去才看到袁玫下楼来,“妈,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燕窝粥,孩子需要营养。”袁玫装模作样的摸摸肚子,“快点。” “好的。”燕窝粥炖起来很麻烦,但莫之阳没有多说什么,特别高兴的应下转身就要去厨房忙活。 霍远道下楼梯,还在整理领带就听到这个句话,“让李婶去,你身体不好,不能劳累。” “没关系,妈喜欢吃我做的。”莫之阳笑容灿烂得不行,心情愉悦。 这一笑,倒是把霍远道眼睛恍到了,声音温和不少,“还是让李婶去吧。” “让李婶去什么?”霍韶昇下来,看到自己老婆穿着围裙,“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天气那么冷,别起的那么早。” “今天高兴啊!”莫之阳欢天喜地的去厨房,好像他才是孩子的爸。 霍远道皱眉,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两人打着谜语。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40-550 论如何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 霍韶昇没憋住,还是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爸,先吃早饭先吃早饭。” “哼!”霍远道忍住没打自己儿子。 小跑下楼,霍韶昇去厨房把人给拽出来,“让李婶去做就好了,你好好休养不行吗?到时候又晕倒,吓得可是我啊。” “可是,妈喜欢吃我做的啊。”还有些不听劝,莫之阳不好意思的着看向袁玫。 是他不让我做的哦,嗨呀,这事儿可和我没关系。 又被落了面子,袁玫端起白粥盖住不屑的神情,你给我等着。 “少奶奶,还是我来吧。”李婶也上来安抚,手里拿着燕窝,“这些要挑毛的,您站久了也难受。” 两个人劝着,莫之阳只好作罢,“好吧。”乖乖坐下吃饭。 “小阳你下午跟我出去一趟。”袁玫搅拌着小米粥,“买些婴儿用的东西之类的。” “好啊好啊!”老子倒是想看看,你到时候生什么出来,莫之阳点头应下。 霍韶昇没有阻止,也觉得阳阳该出去走走,别整天窝在家里,逛逛商场也好。 等到车上,霍远道才拉下脸,“昨天没把实情告诉他?” “睡太早就忘了,而且这有什么告诉的。”霍韶昇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袋,递过去,“爸,我是真没想到她能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来,你还看着不阻止。” “有什么好阻止的,你既然知道这是个笑话,又为什么要去理会笑话,有失身份。”霍远道闭上眼睛,那档案袋里有什么,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 平时霍远道不显山不露水,但家里所有人在外的交际情况都知道,包括,莫之阳喜欢吃哪一家的麻辣烫。 莫之阳现在是真的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陪着袁玫出去逛街,婴儿车婴儿衣服,喜欢就买,到时候看谁用得上。 逛累了就在一家甜品店坐下休息。 “妈,我看你怀孕,爸好像反应平常,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咬着吸管,偷偷观察她的脸色。 果然,脸色变了,也想不通这个女人什么脑子,要是霍远道蠢一点就算了,瞧着他那么聪明,袁玫怎么有胆子在他面前假怀孕,而且他还结扎了。 你超勇的! “是吗?”袁玫其实也奇怪。 为什么霍家两父子的反应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平常的男人听到自己妻子怀孕,不应该第一时间兴奋吗? 老爷的反应冷淡到诡异,连一声嗯,都懒得给。 正喝着果汁,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是姑母啊。” 看见来人,莫之阳轻轻挑眉:好家伙,冤家路窄啊。 “你也在。”袁宁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我姑母怀孕,你害不害怕?” “害怕,家里添丁这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害怕啊。”眨着大眼睛,莫之阳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劳资现在不仅不怕,还非常想看你姑母生孩子。 “我姑母生了孩子,那昇哥可就不是姑父唯一的血脉,到时候财产怎么分配,都是个问题,你就不怕?”还故作镇定呢,袁宁觉得大可不必。 莫之阳歪头,“财产的事情,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妈能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为我们霍家添丁。” 为什么袁玫看着他的笑,觉得心慌,故作镇定的回答,“那就好。” “买了那么多东西,小宁你帮着一起提回去吧。”袁玫站起来,故意扶着肚子叫所有人都看见。 “好。”袁宁没有上去提东西,转而扶起袁玫,“姑母小心。” 那这一大袋的东西,当然是要交给莫之阳。 切,谁爱提谁提,莫之阳赶紧上去扶住袁玫的另一边,“妈,我扶着你,对了,小宁你怎么还不去提东西,要好好听话啊,妈现在是孕妇,不能忤逆她的。” “你!” 如今再不爽,都得咽下这口气,袁宁知道,只有现在才有机会能够重新回到霍家,只要回到霍家,就有的是办法除掉这个莫之阳。 咬牙提着一大堆东西出商场。 “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煲汤,还是想喝糖水。”将人扶到沙发坐下,莫之阳对她谁见了不说一句尽心尽力。 莫之阳盲猜他肯定是会刺激自己,然后流产嫁祸,啧,宫斗剧看多了也就这点脑子。 “不用了。”对他的献殷勤,袁玫不想接受,反而讥讽他,“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下i药,害我的孩子。” “就是。”袁宁附和。 “我怎么会害您的孩子呢?”您得有孩子给我害啊兄弟,莫之阳看着她抚摸肚子的动作,“我最希望您能够顺利生产,妈你是知道的,我和昇哥是不会有孩子的,当然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健康。” 说着就想去摸摸她的肚子,结果手啪的一下被袁宁打掉,“你配吗你。” “那我去给妈煲甜汤。”捂着被打肿的手背,莫之阳委屈的站起来去厨房。 等人走了,袁玫觉得自己有点装不下去了,尤其是老爷的态度,真的很奇怪,“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袁宁示意他放心。 “妈,您试试这甜汤怎么样?”端着银耳雪梨过来,莫之阳盛了大半碗,送到她跟前,“甜度应该刚刚好。” 袁玫伸手接过甜汤,装模作样的尝一口,然后连汤带碗的砸到莫之阳身上,“煮的什么东西那么难吃,是想毒死我吗?” “我没有!”被泼了一身,莫之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静静的蹲下来,想把碗收拾走。 正要去拿碗,一只脚突然把碗踹飞老远,一直撞到茶几才堪堪停下。 “去拿啊。”居然敢叫我跪着,袁宁现在算是出了一点气,可恶。 莫之阳弯腰跪在地毯上,探身要去够那个碗。 看着他跪下来,袁宁想到之前跪在他面前的那个场景。 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莫之阳的头发,将整个头按到地毯上,“你不是喜欢跪吗?你跪啊贱人,你现在就给我跪着!” 袁玫被他突然暴起吓一跳,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在一旁冷笑看热闹。 “你放开我!救命,妈救我!”莫之阳开始挣扎,却故意没用力气,呼救声却很大。 连在厨房的李婶都听到呼救声赶紧跑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去把少奶奶救出来,“少奶奶,没事吧?” “我”莫之阳捂着被拽的生疼的头皮,“没事。” 这两个人太过分了,只会欺负少奶奶。 “看什么看,一个下人眼睛瞪得那么大,小心我挖出来。”袁宁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我倒杯茶。” 袁玫也纵容他,“快去。” 终归只是个下人,李婶也明白,只能扶着少奶奶先回厨房,避开这两人,“少奶奶,你得把这件事告诉少爷。” “妈现在怀孕了,脾气不好也正常,袁宁是她娘家的亲戚,我也不能太不给面子,而且,如果告诉昇哥,他帮我肯定会为了我得罪妈,到时候爸还以为昇哥讨厌那个孩子才会这样,我不希望害得父子反目。” 这么一说,李婶也理解,“那少奶奶你也不能这样被欺负啊。” “要是我忍一忍,家里就能和谐,多少委屈我都甘之如饴。”说完,莫之阳长长叹口气,心里狂赞:我真伟大,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大不了,我就和昇哥出去住好了。” 李婶一听这话舍不得,“少奶奶你真的是太好了,为什么太太会不喜欢你,你要是搬出去,就吃不到红烧肉了。” 可恶,忘记还有红烧肉,那还是不搬出去好了。 “周末也可以回来。”莫之阳拍拍身上干掉的银耳,“那我先上去换件衣服,他们差不多要下班。” 咽下这口气? 当然咽不下,也不需要咽下,很快就能找补回来。 等两人回来,莫之阳装作若无其事的去迎接,“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嗯。”霍韶昇没有把公文包交给他,反而送上一个亲亲,“在公司的时候,突然想你了。” “公司还敢摸鱼。”捂住被亲的地方,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 霍韶昇揽住老婆的肩膀,“我可是副董,摸一下鱼怎么了。”两个人一起上楼。 “老爷。”袁玫也想上前迎接。 无视她,霍远道径直上楼换衣服。 “姑母,为什么你怀孕之后,姑父对你还是那么冷淡?”这说不通啊,袁宁看不明白。 袁玫低头看着肚子,“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不太可能。”哪有一个男人听说自己妻子怀孕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袁宁心中存疑。 李婶准备好饭菜,莫之阳进去帮忙端出来。 “昇哥,好久不见。”袁宁还想凑上去,“我最近学声乐呢,美声学会了,要不要等一下唱一首给你听啊?” “你怎么又来了。”见到他,霍韶昇心里的一万个烦躁。 袁玫出来打圆场,“是逛街买东西的时候遇上的,在家里无聊,就让他来来陪陪,你不会生气吧?” 霍远道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看报纸:谁叫你昨天晚上不跟小阳说实情。 父子互坑。 被他烦的闹心,霍韶昇干脆起身去厨房帮忙。 “来了来了。”系统赶紧提示霍韶昇进来,想看宿主怎么办那两个蠢货,跃跃欲试。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一) “李婶,我的头有点疼,你看看有没有被拽出血。” 莫之阳指着刚刚被拽到的地方,俯下身子给李婶看清楚,“看得见吗?那袁宁手劲儿好大的。” “袁宁拽的那么厉害吗?”李婶拔开头发看头皮,能看出红了一块,但是不见血,“没有流血,只是红了。” “猛地一下确实疼。”莫之阳揉揉头皮,“那你不许跟昇哥和爸说,知道吗?” “不许说什么?” 在厨房外边的霍韶昇,还没进来就听到两个人说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两步进去,“到底怎么回事!” “我”莫之阳低下头,嗯哼,李婶会帮忙说的,这种事情怎么会需要白莲花开口呢。 李婶见少爷听到了,也不藏着,“今天下午的时候,少奶奶和太太出去回来,袁宁一起,少奶奶还亲自给太太熬了银耳雪梨,我在厨房收拾东西,就听到少奶奶喊救命,跑出去一看,袁宁拽着少奶奶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呢,还泼了少奶奶一身。” “他好大的胆子!”霍韶昇怒火都烧到头发丝了,转身就要出去。 “昇哥你别去。”看他那么冲动,莫之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昇哥,你这样会吓到妈和肚子里的孩子的,袁宁到底是妈娘家的亲戚,这样不给面子不好,要是爸也生气怎么办?你别去。” “她袁玫算是什么东西?”霍韶昇忍不下这口气,一把抓住阳阳的手,“你跟我一起去,我告诉你,你是霍家的少奶奶,是我霍韶昇的妻子,谁都不能欺负你,你也不用忍气吞声,如果一个男人,需要他的另一边受委屈才能家庭和睦,那这算什么男人?” “可是”莫之阳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拽着出去。 哎呀,不愧是老色批呢,身体推诿,心里夸奖。 系统吐槽:不愧是宿主,出头这不就来了。 “袁宁,你给我滚出霍家,如果你再踏进霍家的大门,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莫之阳拽住他的手,“昇哥,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闹起来,闹大一点,老子好吃瓜看热闹。 “昇哥怎么了?”被他突然的一骂,袁宁也摸不着头脑。 “在家里收敛点。”饶是一直疼爱儿子的霍远道,也觉得刚刚有些不妥,在家还这样剑拔弩张,有失修养。 “怎么了?”霍韶昇把阳阳揽进怀里,“李婶说,你拽着阳阳的头发,把人按到地上,还泼了他一身的甜汤,袁宁,你真的好大胆啊!” 霍远道啪的的一拍桌子,“什么?!” 吓得大家都一哆嗦,这声音,比刚刚霍韶昇的声音还大,去他妈的狗屁修养。 “我”袁宁吓得肩膀一缩,却还在负隅顽抗,“我没有,是莫之阳他胡说,是他冤枉我!” 还在冤枉阳阳。 “阳阳为了霍家和睦,一句没敢跟我说,要不是李婶开口,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霍韶昇深呼吸一口气,指着袁宁的鼻子,“滚出去。” 哎呀,是他叫你滚的,不是我哟。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还有心思给袁宁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没有!” “他在喊救命,你对他做了什么!给我滚。”这才是霍韶昇生气的地方,他喊救命时,自己却不在他身边护着。 袁玫也站起来,故意抚摸着肚子,怼回去,“昇儿,他到底还是我的亲戚,你这样太不给面子了吧?” “滚出去!” 这一句是霍远道说的,满含怒气,一字一句的警告,“如果你要是不乐意,连着你一起滚出霍家。” “老爷?”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袁玫确实被吓到了。 白莲花时间到。 “你们别吵了行不行,都是我不好。”莫之阳拽着霍韶昇的手祈求,“昇哥你小声一点,别吵了别吵了,这样不好。” 莫之阳拼命的想要按住暴怒的人,“妈还怀着孕,你这样吓到她怎么办。” 怀孕? 这个笑话倒是真的让霍韶昇冷静下来,转而看向父亲,这件事还是他来戳穿比较合适,“阿中!” “少爷!” 门外的保镖小跑进来,“请问有什么事?” “把他给我丢出去,如果他再上霍家的门,直接打断腿丢出去,不需要管其他人。”霍韶昇说完,瞥了眼袁玫,拉着阳阳离开家里。 “老爷,你看他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还怀着霍家的孩子,他就敢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袁玫抽咽着抹掉眼泪,“你要为我做主啊。” 啪的一拍桌子,霍远道目光落在袁宁身上,“滚出去。” 好像被寒刀刮过骨头,袁宁害怕的跌坐到椅子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中没有给他辩解的时间,拽着领子把人拖出去。 “昇哥,你这样不给妈面子,爸会不高兴的。”两个人拉扯着,就看到阿中把人拖拽出来。 “莫之阳!莫之阳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莫之阳你不得好死!” 眼睁睁看着他狼狈的被拽出去,莫之阳垂下眸子:你想进门?你用什么办法进霍家的门,我都能把你丢出去。 “少爷,车备好了。”司机开车过来,降下车窗。 “走。”霍韶昇拽起阳阳二话不说用手护着他的头,再把人塞进去,再上去关车门。 李婶被叫到书房,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老爷到底想问什么。 “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霍远道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根钢笔,问的漫不经心。 虽然害怕,但李婶还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出来,包括袁宁怎么骂,怎么把人按在地上骂贱人的事情。 啪—— 听到莫之阳被按到地上时,霍远道手上的钢笔硬生生被掰断,“我知道了。”随手把笔丢到垃圾桶,“李婶你出去吧。” “是,老爷。”李婶也不敢多问,退出去关上门。 霍远道瘫倒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给他们发信息:还回来吃饭吗? 在车里还在生闷气,霍韶昇看到父亲发来的信息:不回去了,带阳阳在外边吃。 “在外边吃。”霍远道猛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备忘录里找出一个地址给他发过去,也不等回复,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用手臂盖住眼睛。 这家伙搁这生气呢,莫之阳轻轻挪过去,挨着他的手臂,“昇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哼!” 霍韶昇轻哼一声,也不理他,把地址发给司机。 “昇哥?”好家伙,这老色批又生什么气,莫之阳不死心的凑过去,“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下次你是不是要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我才会知道你被人欺负?”每次受罪不告诉自己,要不是刚好去厨房听到,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霍韶昇生气的还是他不够信任自己。 小气鬼喝凉水。 莫之阳也不理他,“哦~” 一辆齐柏林在闹市停下来,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行人看着都得绕老远走,生怕刮一下,那就是十几二十万的事情。 从车上下来,莫之阳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的麻辣烫?”老子自认为藏得很好。 “哼。”霍韶昇傲娇的不回答。 “你生气,干嘛还带我来吃麻辣烫。”傲娇的家伙,莫之阳站在门口闹脾气不想进去。 霍韶昇无奈的叹一声,拉住他的手,“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爱你。” 正当饭点,这里周围又是大学城,学生不少,店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吃饭的大学生。 两个人找张角落的小桌椅坐下。 看着他一身的气质和打扮就和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莫之阳小心问,“你会不会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用纸巾擦好筷子递给他,霍韶昇没有一点架子。 “39号!” “来了。”霍韶昇赶紧拿着餐牌去取餐。 莫之阳看着那个男人,一身高定西装,手里端着一大盆麻辣烫,小心翼翼的穿过桌椅之间狭小的缝隙总算把盆顺利端回来。 真浪漫。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 霍韶昇大概是继承父亲的味觉,从小口味就淡,酸辣甜都不喜欢,喜欢吃新鲜的鱼虾,只看他吃得香心里也高兴,拿手帕给他擦掉嘴边的辣油。 吃完回去,客厅空荡荡的。 “李婶,爸妈呢?”莫之阳替昇哥脱下大衣外套。 李婶接过大衣,“老爷在书房,太太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莫之阳拉着他去食厅,“我给你煮碗馄饨,你还没吃饭呢。” “老爷也没吃饭呢。”李婶多嘴一句。 “好。” 煮了两碗小馄饨,按惯例放白虾,一碗多放了空心菜,莫之阳把有青菜的给他,“昇哥你先吃,我把这一碗端到书房。” “嗯。” 霍远道听到敲门声,还有点烦,哑着嗓子呵一声,“进来!” “爸,我煮了小馄饨。”莫之阳听出他在生气,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你吃点吧。” “是你啊。”霍远道有些懊恼,刚刚不应该那么严厉,“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 把馄饨放到桌子上,莫之阳笑了笑,“李婶说的,爸你先吃。”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莫之阳!”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二) 突然被叫住,莫之阳吓得怔住,一脸狐疑的转头,“爸,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本来想叫住他嘱咐他记得看看伤势,但想来昇儿会处理的,霍远道也不多说,“出去吧。” “好的。”卧槽,刚刚吓一跳,莫之阳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公公很聪明,也不像老色批那么好哄,连莫之阳都拿不准他在想些什么,“爸你慢慢吃。” 袁玫觉得,他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的感受,他到底希不希望有这个孩子,还是他已经知道怀孕是假的? 想不明白,但如果再这样装下去,只怕真的会露馅儿。 必须把计划提前才行,下定决心之后,把早就藏好的血包取出来。 天不下雪,雪一开始化就更冷,冷的莫之阳连门口都懒得出,家里有暖气,就舒舒服服窝在家里算了。 手捧着热可可,盖着毯子窝在沙发看肥皂剧,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少奶奶,你试试这个新烤的脏脏包,我看现在时兴这个。”李婶也爱做这些面包糕点,尤其蛋糕做的最好吃。 “哇!”莫之阳放下热茶,“李婶你好厉害啊,连这个都会做。”双手接过盘子,“还热乎乎的呢。” “小阳啊。”袁玫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你上来扶我下去吧。” 好家伙,这就开始了? 莫之阳知道她想摊牌不装了,听话的把毯子放到一边,上楼扶住她,“妈要小心。”一步步的扶着。 此时的袁玫心里发怵,被一步扶下楼梯,在还差四五阶的时候,突然装作脚一滑,连带拽着莫之阳也一起往下滚。 “太太,少奶奶!” 两个人齐齐滚下楼梯,袁玫还有意识故意抓破绑在腿上的血包,眼睁睁看着血流下来,染红衣服。 “太太,你,你流血了。” “疼,疼李婶,莫之阳你故意推我!” 好家伙,这招数也太烂了吧,下次不许。 但戏还是要演的足,莫之阳不顾额头的伤口,把人扶起来,“李婶快去叫救护车,快啊!” “我不去医院!”本来就是假的怀孕,如今也是装的流产,要是去医院就露馅儿了,袁玫死死抓着李婶,“去请老爷回来,说我被莫之阳推下楼流产了!” “我没有推啊!” 刚刚乱糟糟的李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先应下去找老爷回来,其他的再说吧。 在公司的霍远道听到流产的消息,很镇定的只是应了一声,她怀孕都没有,怎么来的流产。 挂断电话继续上班。 “李婶,我真的没有推妈下楼梯。” 莫之阳被罚跪在房门口,轻轻抽泣着,且看他们两个来怎么处理,反正不急,他们知道怀孕是假的,这流产当然也是假的。 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蠢蠢的相信怀孕这件事,我这朵纯洁无辜的白莲花,当然是被冤枉的,啧,我真惨。 “我该说袁玫真惨,对上你。”希望人没事,系统叹气。 “少奶奶,你的额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擦擦吧。”李婶递了毛巾过来。 但莫之阳只是接过来,却没有擦的意思,这血擦了怎么还显得我可怜,卖惨道具可不能擦掉。 等下班的时间到,两个人才姗姗来迟。 “老爷,太太她”李婶这话都不敢说。 “阳阳呢?”扫了一圈,他怎么不在,霍韶昇有点担心。 “少奶奶在二楼罚跪呢。”李婶也不敢随便嚼舌根,只能如实相告。 霍韶昇听了人就不淡定起来,公文包随手丢到沙发上,两步并作一步跑上二楼,“阳阳!” 听到老色批的声音,就知道好戏开始了。 “昇哥。”莫之阳跪在袁玫的房门前,左边额头还有血迹。 看的霍韶昇吓一跳,两步小跑过去,想把人扶起来,“阳阳,你怎么了?你的头流血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莫之阳精神有些恍惚,紧紧抓住他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扶着妈下楼梯,没想到她会摔下去,都怪我,我没有扶住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看着他这样霍韶昇吓到了,一直重复都是我的错,好像中了邪一样,“阳阳你别吓我。” 霍远道上来,就看到这一幕,还有他脸上的血,半蹲下来,“怎么回事?”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扶住妈,是我的错,都怪我。”莫之阳语无伦次,在看到霍远道之后,发疯似的抓住他的领子一直哭着求原谅,“对不起爸,都是我的错。” “没事没事。”霍远道握住他的手,先让人冷静下来,“你手怎么那么冰。” 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袁玫那么做,霍远道是没想到的,居然会阴毒的把流产的帽子扣在他身上。 “没事的阳阳,一切都有我。”霍韶昇揽住他的肩膀,把人抱紧,一直拼命安慰他,肯定是吓坏了。 霍远道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房门。 “老爷,你终于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莫之阳他故意把我推下楼梯害的我流产,我怀了孩子,他怕孩子分财产就害我,老爷,老爷你把他赶出去,老爷你一定要把他赶出去,他这样蛇蝎心肠!” 看着床上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霍远道冷冷的告知,“在十年前我就结扎了。” “老爷,我” 跪坐在床上的袁玫好像被雷劈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为什么?” “你的证明是假的,是袁宁的一个朋友给你做的,那个妇科医生姓张,对吧?”霍远道非常镇定。 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怪不得他听说自己怀孕,根本没有任何喜悦,老爷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怀孕,所以才会这样平淡。 “你假怀孕胡闹的事情,我并不在乎,只要别闹出霍家叫其他人看笑话就好,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那恶毒的把流产的帽子扣在小阳的头上。” 霍远道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叫他一定要毁了小阳。 “老爷,我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袁玫从床上爬下来,“老爷,你原谅我吧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理会,霍远道先把门关上,两个人在房里谈。 “阳阳。”霍韶昇知道这事儿自己掺和不了,先把人打横抱回房里,“阳阳别怕,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妈流产了都是我害的。”哪怕躺在床上,莫之阳眼神空洞,还是一直重复这句话。 看的霍韶昇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湿毛巾擦点血,再包扎好伤口,“阳阳,那个女人他没有怀孕,流产只是女人陷害你而已。” “没有怀孕?”听到这话,莫之阳才回神过来,磕磕巴巴的反问,“妈没有怀孕?为什么。” “我十七岁的时候,父亲就去结扎了,说来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他那个时候他需要一个霍太太,但也怕有其他孩子跟我争财产,就去结扎了。” 莫之阳只想说震惊我妈一整年,看来霍远道真的很疼爱这个老色批。 “所以,那个女人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她只是想要嫁祸陷害你,你知不知道?”霍韶昇目光炯炯,就想跟他解释这件事。 “那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妈这样讨厌我。”莫之阳陷入极度的自我厌弃,好像什么都是我的错。 这小傻瓜,霍韶昇揉揉他的头,帮忙盖好被子,“那个女人讨厌你,是因为她想让袁宁嫁给我,而我只爱你一个,所以他才讨厌你,和你没关系。” 好说歹说,霍韶昇才把人哄睡着。 哄人睡着,霍韶昇还担心那边的事情,起身开门出去,就发现父亲居然在门口等着,“父亲,怎么样了?” “我让她好好反省,小阳没事吧?”霍远道想透过门缝往里看,门却被关上。 “不太好,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好不容易哄睡着。”霍韶昇看不惯,“父亲,那个女人这样,你怎么还留着?” “你好好照顾他,要是发现有什么问题,马上去通知医生,袁玫的事情,我自己处理。”霍远道看了眼紧闭的门,终究没有进去打搅。 霍韶昇点头,“好吧。” 这件事霍远道让霍家的下人都封口,不允许外传,袁玫这几天只能被关在卧房里反省,饭菜都是李婶送进去的。 而阳阳自从这件事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霍韶昇想留下来陪他,可阳阳嫌他烦就把人赶去公司。 外边天气很好,莫之阳披着外套出来晒晒太阳,补补钙,顺便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肥肠鸡,还是凉拌猪耳朵,再不济也得来个酸菜鱼吧。 “在想什么?” “在想”莫之阳差点脱口而出,说想吃酸菜鱼,就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发现居然是霍远道,“爸。” 霍远道穿着米白色的大衣,看起来非常休闲,也显年轻,“嗯。”坐到他身边。 “爸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今天我例行体检,回来已经下午,就不去了。” 然后两个人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爱昇儿吗?”霍远道突然问。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三) 他肯定是在试探,要是回答不爱,可能没法分遗产,可恶,你这个老男人坏得很。 莫之阳真诚点头,“我当然爱昇哥,很爱他。” 看见他眼睛的点点星光,霍远道笑了,“这样很好,你和昇儿在一起,他也很高兴,你们很幸福。” “爸,那你爱妈吗?”莫之阳看不太懂,他如果不喜欢袁玫,那袁玫做出那么多事情,他都只是禁足小惩大诫,如果爱,又看不出来哪里爱。 霍远道的心海底的针。 “不爱。”这一次回答得干脆。 确实不爱,而袁玫也不爱自己,霍远道明白,她要的是霍太太的位置,是名利,而自己要的是一个对昇儿没有威胁的霍太太,她刚好符合。 这是场交易,无所谓爱不爱。 霍远道对身边所有人都看的透彻,唯独对莫之阳看不通透。 “那爸你爱的是谁?是昇哥的母亲吗?”莫之阳问的小心翼翼,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一个男人,会爱什么人,老色批的母亲,应该很美很美。 仰头看着天上暖呼呼的太阳,霍远道摇头自嘲,“我的爱是龌龊,见不得光的,用情不自禁来洗白,都觉得恶心。” 莫之阳觉得再跟他聊下去,这公公都能做出一首现代诗了,“不太明白,那爸你吃饭了吗?李婶下午做可颂。” “好。”霍远道站起来,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过几天就年尾,需要各个家族走动走动,你跟着袁玫去,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不需要理会她。” “好。” Emmmm,希望李婶这一次做多一点,莫之阳没胆子跟公公抢食吃。 晚上睡觉前,莫之阳窝在被窝里看手机,霍韶昇爬上床,“你怎么还不睡?” “昇哥,我想问你个问题。”莫之阳随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翻个身正对他,“爸和以前的婆婆相爱吗?” 要说起这个,霍韶昇忍不住笑出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能生出昇哥那么优秀的人,婆婆应该也会是很优秀的人吧?”莫之阳凑过去,钻进他的怀里。 顺势抱着怀里的人,霍韶昇轻笑,“那你就想太多了,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不爱母亲,母亲也不爱父亲,母亲爱的是一个叫古竹的男人,好像是她的学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世了,母亲才嫁给父亲。” “哦~”莫之阳没想到还有这样辛密的事情,“那爸爱的是谁啊?” “尹太太?好像也不是,从没听过父亲喜欢谁,我从小就跟父亲比较亲,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就是病恹恹的,也不曾抱过我,我四岁时母亲去世,就剩我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很疼爱我,十八岁那年跟家里宣布出柜,他也不曾苛责,只是叫我想好了就行。” 霍韶昇回想从前,“童年,母亲的戏份少得可怜,我很崇拜父亲,他有责任感、有抱负胸襟和手段,为我树立一个非常好的榜样,大丈夫当如此。” “原来如此。”莫之阳挠挠头。 整理好枕头,霍韶昇照例给个晚安吻,“睡吧。” 临近年尾,各个家族开始走动联系联系感情。 单今天,就收到两张请柬,一个是参加订婚宴,一个是酒会。 也是因为要出门,袁玫才得以从卧房出来,再出来时,已经憔悴不堪,也没有往日的神气。 但看向莫之阳的时候,眼神像是毒蛇,恨不得一步步把人蚕食吞吃入腹。 “要出门,别像个乡下人似的到处乱看乱说话,明白了么?”临出门时,袁玫还忍不住贬低几句。 “是。”莫之阳看她的脸,厚重的粉底都盖不住的憔悴,揉揉腰跟着上车。 去的是霍家的世交罗家,罗家和霍家渊源颇深,今天是罗家二少爷的订婚宴,来的都是顶级的豪门。 车子在罗公馆外停下,两人下车之后,司机就把车开走。 “要是不会说话就闭着嘴巴,别给霍家丢人。”袁玫穿着深粉色的丝绸礼服。 “好的。”莫之阳穿着浅蓝色西装,一副安静乖巧好rua的样子。 门口迎接的罗先生罗太太看见两个人过来,很主动的上前迎接打招呼,对袁玫,语气不咸不淡的,“霍太太。” 但看见莫之阳,却非常热情,主动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就是莫之阳啊。” “是我,罗太太好。”乖乖巧巧的问好,莫之阳就是一邻家孩子温柔有礼的模样。 看的罗家夫妇很是喜欢。 “你的父亲是远道的得力助手,见过几面,印象很好,我听说他的事情,也非常敬佩。”罗先生主动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一切还好吧。” “都好,谢谢罗先生关心。”莫之阳受宠若惊,非常真诚的朝他点头道谢。 不卑不亢,也没有刻意奉承讨好,是个很乖的孩子。 “这孩子真乖,进去吧。”罗太太主动让人进去。 两个人对莫之阳的态度,远比对袁玫的热情,至始至终都无视她的存在,一直跟小白莲说话。 看的袁玫恨得牙根痒痒,只要有莫之阳的存在,日子就不能好过。 寒暄完之后,罗太太和罗先生去招呼其他客人,说话间,罗先生突然想到,“这父子俩的审美还真的类似啊。” “怎么说?”罗太太很好奇,因为霍家的家训出了名的严格,大家又都是熟人,霍远道身边根本没有女人的存在,结婚之后清心寡欲。 罗先生摸摸鼻子,“说句会被你揪耳朵的话,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们都玩过,只不过远道没有我们那么荒唐,加上结婚早收心也早,他以前就喜欢这种,温柔乖巧贤惠的女孩子,没想到昇儿也一样。” “那远道为什么要娶现在这个太太?”罗太太是真的不喜欢袁玫,太小家子气,做事也不厚道,之前看过她对家里的佣人肆意辱骂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要真的如老公说的,长相也不符合远道的审美,那是怎么会娶她的。 “我怎么知道,远道的心思岂是我们猜得到的?”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罗先生,都觉得霍远道这家伙城府弯弯绕绕的,看不透。 莫之阳真的很受那群太太的欢迎,一个个见了那么乖的孩子,谁不喜欢,加上都知道他的父亲是替霍远道挡了一枪才去世的,觉得他可怜得很。 “小阳啊,你几岁了,大学毕业了吗?” 几个太太把人围在沙发上,罗家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抓着他就问,“你有没有对象啊。” “?”莫之阳黑人问号脸。 “妈,他是霍家儿媳妇,是昇儿的太太。”罗太太正好听到过来解答,“我妈记忆力不太好了。” 罗老太太恍然,“那昇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昇哥最近很忙,说是公司的事情,就让我和妈过来。”莫之阳回答完,还附赠一个甜甜的笑容。 果然,看的几位太太都觉得乖,家里的孩子,要么顽劣要么少年老成,哪里找得到那么乖的一个孩子,真讨人欢心。 莫之阳在贵妇圈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哄得那些太太,笑得都找不到北。 在一旁的袁玫备受冷落,这群豪门太太都是出生显贵,嫁的也是显贵,在她们面前,心里是自卑的。 如果不是霍远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享受到那么优渥的生活。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莫之阳,除了嫉妒和愤恨,就是小心藏在心底的羡慕,袁玫忍不住喝一口红酒,撇开脸。 没有想象中拿钱砸人之类的事情出现,莫之阳觉得,那群太太优雅贵气,待人接物也和气,没有一点电视里演的那种跋扈的样子。 “那是,人家都是大家族沉淀下来的,也不是是个太太都是恶毒人设啊。”系统翻个白眼。 应付那些太太确实有点累,莫之阳洗完澡连头都懒得洗,坐在沙发上打哈切等老色批回来。 迷迷糊糊间突然被人抱起来,吓得莫之阳睁大眼睛,看见是他后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回来啦。” “今天是不是去罗家了?”霍韶昇抱着人上楼梯。 “是啊,那群太太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塞钱,叫我藏起来做私房钱,还喊我去她们家里玩。” 霍韶昇听了忍不住发笑,“那私房钱要藏起来才对,别叫我拿了去,阳阳那么善良又乖,她们喜欢你是证明她们有眼光。” “可是我最喜欢昇哥。”被夸奖,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 “我也最喜欢阳阳。”笑起来像个小太阳,霍韶昇忍不住亲一口。 霍远道:“嗯。” 突然插进其他的声音,吓得两个人一哆嗦。 “父亲。”忘记后边还有一个人,霍韶昇怕父亲说自己太纵容阳阳,抱起他快步上楼回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捏捏他的脸颊,“好了,我去洗个澡。”临走时再亲一口当做睡前补偿,亲了就觉得不对劲,“阳阳,为什么我和你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你身上总是那么好闻?” 莫之阳挑眉,“是吗?” “有股皂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你是用其他沐浴露,还是体香?”时有时无的,霍韶昇很喜欢这个味道。 大概可能是喜欢阳阳才觉得好闻? “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你快去洗澡吧。”莫之阳把被子拽过头顶,闷头盖着。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四) 真正的白莲花,连味道都可以伪装。 老色批说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皂感香气是一支香,艾克卡帕的白苔,因为扩散度不是很好,浓度也不高,所以别人闻起来就是若有若无的皂感香气,是一支神仙伪体香。 是女香,所以莫之阳一般也不常用,一般是两天不洗澡,三天不洗头的情况下,才会喷一点点。 喷上一点点,老子不洗澡,老色批也照样爱。 可恶,X市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 床上睡得好好的,脚突然被握住,吓得莫之阳差点脚踹过去。 “谋杀亲夫!” 霍韶昇爬上床,一把将人揽住,“你要是这一脚下来,那你还真的得守活寡了。” “那叫你吓我。”莫之阳软了声音求饶,“昨天还没缓过来,今天去应付那些太太好累,可不可以?” “但我好想你。”霍韶昇抱着他,脸颊一直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像只被拒绝的大狗狗。 蹭的人心也跟着痒,莫之阳嗔怪,“好啦好啦。” “阳阳你真好。” 有些东西,摸着热吃进去就更烫,这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 好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下楼梯要扶着。 “少奶奶,你没事吧?”李婶见他这样下楼梯,姿势有些奇怪啊。 “没事。”才怪,莫之阳心里咬死老色批的心都有了。 技术差就算了还不让说,虽然da也爽,但是这一通下来,要人老命。 今天是实在没有精力出去,干脆窝在家里休息,看猫和老鼠。 窝在温暖的家里,手捧着热可可,看着猫和老鼠多惬意,惬意到直接睡过去。 霍远道今天去其他集团开会,没有回公司直接回家,到家的时候才四点半。 “老爷,你回来了。”李婶忙走过去玄关处,接过外套和公文包,“太太出去了,少奶奶在客厅休息。” “嗯。” 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电视上还播着猫和老鼠,有些无奈,“果然是个孩子。” 把电视声音调低,弯腰轻轻把他手里的那杯已经冷透的热可可拿起来,见人没醒,就捻起被子,把两只手放回毛毯里。 伸手想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直起腰收回手。 “老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嘘!”霍远道在一旁看书,示意李婶小声点,“红烧肉。” 老爷什么时候喜欢吃红烧肉了,李婶虽然奇怪但还是应下出去准备,老爷平时都不爱吃浓油赤酱的东西。 霍远道半靠在单人沙发上,低头翻过一页书,就听到那边说梦话。 “毛肚鸭肠,都是我的。” 睡着还想着吃,霍远道轻笑一声,注意力就再也没有放在书上。 等霍韶昇回来,还看到父亲在一旁看书,点头打声招呼,见阳阳在睡觉,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手捂热之后,想悄悄靠近,捏捏鼻子。 “你回来啦。”没等靠近,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却还是一眼就看到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霍韶昇自认走的没有脚步声。 莫之阳张开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用脸颊蹭蹭,“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你回来了。” “闻香识老公,鼻子可真灵。”霍韶昇这一次去捏耳尖,“这几天别出去,我看天气预报还会更冷,你身体不好,到晚上手脚都是冰凉的,冻坏了可怎么好。” 天气虽然冷,但是老色批身上和暖和,莫之阳喜欢抱着他,“知道了。” “老爷,少爷,少奶奶,饭菜好了。”李婶过来,就看到两个人黏腻腻的,老爷在一旁安静看书,“太太说,今天不回来吃饭。” “吃饭吃饭!”那个女人不来,霍韶昇更开心。 吃饭的时候,霍韶昇才想起安排的行程,“爸,过几天我带阳阳出国玩玩,平安夜前会回来。” “去哪里?”莫之阳吃红烧肉哽住,怎么没跟自己说。 霍韶昇握住他的手,果然是冰的,哪怕家里有暖气还是冷,“最近很冷,带你去暖和的地方。” “去吧。”霍远道没有异议。 听说两个人过几天要去旅游,袁玫高兴得不行,这样霍家就只剩下自己和老爷,不必避嫌。 想好好的重拾两个人的甜蜜时光,但霍远道根本不在乎,开始泡在公司,连家都不回,袁玫什么计划都搁浅。 两个人去夏威夷玩了七天,回来的时候还给所有人带了礼物。 给李婶带的是一个助眠的香薰,她总说睡不着,给袁玫带的是一套限量版的香水,她平时喜欢用香水。 还给阿中带了一个汽车模型,反正霍家上下里外都有礼物,唯独霍远道没有。 霍远道气鼓鼓。 坐在沙发上表面上是看报表,眼睛还一直往莫之阳的纸袋里瞟,纸袋都空了,家里人都有礼物,唯独自己没有。 哼,生气气。 “爸。”莫之阳看出他好像不高兴,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他跟前,“你不会在生气吧?” “没有。”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没礼物嘛,不生气,霍远道低下头看报表,那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了,还说没有。 莫之阳从身后拿出一个豆i腐块大小的礼盒,“爸,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有礼物啊! “这礼物是阳阳亲自挑的,连外边的包装纸都是他亲自包的。”其实霍韶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水晶摆件。 但爸肯定不爱中看不中用的,但阳阳说送就送吧。 接过礼物,霍远道没有马上拆开,故作镇定的握在手里,“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莫之阳笑得灿烂。 灿烂得恍眼。 “父亲,你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我还不知道阳阳挑了什么。”霍韶昇好奇得很,就想知道。 霍远道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说完站起身,“我去书房忙了,你们收拾好早点休息。” 他好像不高兴,莫之阳有点失望。 等回书房,霍远道把报表随手一丢,赶紧把盒子郑重的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损坏外边的包装纸。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包装纸完好无损的拆下来,将包装纸小心折好夹在书里,再去看盒子,是个小木盒,打开盖子一看,“嗯?” 霍远道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这?”把盒子里包裹的棉花剥开,拿出里面的水晶摆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两个人上楼,霍韶昇还一直缠着阳阳,“你给爸送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嘛,阳阳。” “没什么啊。”把行李箱的衣服整理出来,莫之阳看他蔫蔫的坐在床上,把衣服拿出来,丢到他身上,“真想知道?” “想!” 霍韶昇抱着衣服,起身帮忙收拾起来。 “是一个Q版的老虎水晶摆件,看到那个东西的第一眼,就想起爸了,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就是在礼品店看到,然后脑子轰的一下就觉得很像。 “老虎水晶摆件,还是Q版的。”这就想不明白,霍韶昇捏捏他的脸,“父亲生气的时候就是一只老虎,还好他很少生气,不过Q版的老虎是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莫之阳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像。 “父亲喜欢表,你买个摆件给他,估计他也不是很爱。”早知道阳阳会买这个,霍韶昇就先告诉他父亲的喜好,这样,也不至于浪费阳阳的一片心意。 被说不喜欢的某人,今天是抱着那个Q版的水晶老虎摆件睡觉的。 今天是平安夜,连袁玫都没有搞事,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的吃顿团圆饭,等天一擦黑,就开始下雪。 刚开始还小,后来就越下越大。如撕棉扯絮。 霍韶昇吃完饭来到二楼的阳台,看父亲坐在阳台外的椅子上,头顶的太阳伞正好挡雪,抓着啤酒走过去,“父亲,天气那么冷,怎么在外边坐着。” “没什么。”霍远道看到他手上的酒,忍不住劝,“少喝点。” “这是阳阳准许我喝的。”坐到他对面,霍韶昇抬头看向天上,突然拾起对母亲为数不多的记忆,“我记得母亲很喜欢雪,父亲,你是想母亲了?” 霍远道喝了口红茶,“不是很想。” 不想不爱,却又结婚。 “您为什么要和母亲结婚。”霍韶昇把玩着酒瓶。 要说起这个,霍远道有些感慨,“我和你母亲是娃娃亲,后来你母亲在大学时候喜欢上一个学长闹着要退婚,反正也没什么感情,我就同意了,结果没几天那个学长在回国的路上空难去世,你母亲为此大病一场,你外公就希望我照顾她,就结婚了。” “所以,是因为外公要求你娶她,去照顾她,外公未免太自私了,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就让父亲你不幸福。” “不是。”霍远道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我娶你母亲是因为责任,我与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但不会是爱人,我不爱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且那时候,我也没有喜欢的人,婚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说到底我很感激她,生下你这样优秀的孩子作为霍家的继承人。” “可是”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五) “我一生中重要的就是霍家和你,不要对你母亲心怀怨恨,她是个可怜人,她的痛苦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看着兔子般活泼的人,变得死气沉沉,也觉得可惜。” 今晚的雪大得盖住霍远道的视线,思绪也被撩拨起来,“我曾经担心,你不满意我给你找的妻子。” 谈及妻子这个称呼,霍韶昇忍不住笑起来,“我非常感谢父亲你让阳阳和我结婚,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但我还是有话要告诉你。” 霍韶昇坐直起来。 “昇儿,如果你喜欢活泼单纯的,就要应对好偶尔的孩子气,如果喜欢干练精明的,就要做好彼此尊重,共同进步的决心,如果喜欢善良温柔的,那就要一辈子保护好他,没有一个伴侣应该是完美的,一旦认定是那个人,好和不好都是自找,这是你的责任。” 这个道理霍韶昇何尝不明白,几乎是宣誓一般的语气,“我会永远保护好阳阳,不让他受到伤害。” 霍远道:“我也是。” “父亲,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霍韶昇把最后一口酒喝完,“您为什么要和袁玫结婚。” “那时候的你才成年,霍家需要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霍太太,如果娶豪门千金做你的后妈,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袁玫肤浅庸俗,喜欢钱和地位不喜欢我,也好掌控,她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我和她本质是交易,无关爱情。” “昇哥,爸。”莫之阳一上楼就看到两个人坐在大雪里谈心,好家伙,还真是挺诗情画意,就是冷。 “西米露熬好了,一起下去吃吧。” 霍韶昇站起来,没敢让他出阳台,外边实在是太冷,拍拍身上的雪走进去,“辛苦啦。”然后,趁其不备,冻僵的双手突然捂住他的脸。 “嗷!” 突如其来的一阵,莫之阳嗷一嗓子就叫起来,什么白莲花的职业素养都不顾,“霍韶昇我艹你爹的!”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等莫之阳意识到不妥的时候,转头看向阳台另一个人,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连霍韶昇都觉得要出大事,猛地把人扛到肩上,撒丫子就跑。“父亲,我们先走了!”一溜烟跑没影。 就怕父亲回过神来骂阳阳。 为什么霍远道觉得好像被冒犯了,又好像不是冒犯? 两个人安全跑回房间,霍韶昇才把人放下来,“阳阳你还会说粗话,你说就说,还当着父亲的面说,你死定了。”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突然把手捂到我脸上,我也不会说粗话。”淦,这下死定了,莫之阳觉得那霍远道,肯定要骂人 “都是我的错,要是挨骂挨罚我们一起。”挨骂就一起挨骂,霍韶昇亲一下他的脸颊,“好了,下楼挨骂吧。”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下楼去,但霍远道好像并不在意什么,还招呼两个人一起下来吃东西。 看样子好像是不生气的。 夫夫俩小心翼翼的吃完西米露,做贼心虚悄悄上楼,等房门关上之后,才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莫之阳捧腹大笑,“刚刚我们好像做贼,都怕在爸面前被骂。” 连霍韶昇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猛地把人按到门板上,“merry christmas。” 莫之阳刚想回应,嘴巴就被堵住。 算了,他开心就好。 过几天,又得去应付那些太太,莫之阳在圈里的名声很好,是乖乖巧巧的人设,去这些地方,那些太太也喜欢拉着他说话。 故意冷落袁玫。 大约是年底,太太们的儿女也都陆续回来,还能看到几个生面孔。 今天的尹家的聚会,袁玫点名要带他来,尹家和霍家也是世交,当初霍韶昇宣布出柜,尹家小公子就跟疯了一样追求,以为出柜是为了他。 尹家也有心结亲,但霍韶昇拒绝,霍远道也不愿逼迫儿子,就这样算了。 今年尹家小公子听说霍韶昇结婚了,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要不是家里人压着送出国,指不定闹出什么风浪来。 莫之阳对尹家小少爷这个人略有耳闻,但也不往心里去,在尹家的花厅里,被几个太太围着,说一些体己话。 “靠父亲用命换来的荣华富贵,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吗?” 原本花厅还一派安静祥和,大家笑意盈盈,和谐的气氛突然被这句话打破。 回头一看,莫之阳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一个男人,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尤其是眼尾的泪痣十分魅惑,绝对是个帅哥,气势也足。 尹家小少爷是出了名的人间富贵花,长相艳丽,与他相较,莫之阳简直就是田野里一棵杂草。 “我以为是多优秀,没想到不过如此。”尹宪走进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不屑的打量,“看着清秀,坚韧的像是一根杂草。” 不过是草而已。 袁玫特地把人带来尹家,就是想看他出洋相,不需要自己动手,有人能教训你。 “杂草,也是花匠喜欢的杂草。”莫之阳温声细语的呛回去。 自视甚高,尹宪双手抱胸,打量着他,“杂草就是杂草,比不上玫瑰花。” “可惜有的人就喜欢杂草,不喜欢玫瑰花。”对比他的嚣张,莫之阳把头微微低下,可说出的话却那么气人。 “宪儿。”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尹太太按回去,端庄娴雅的女人走进来,对着众位宾客点头道歉。最后看向莫之阳,“昇儿经常提起你,果然很讨人喜欢。” “尹太太好。”莫之阳不敢托大,人家夸你未必是好心,说不定后边藏着刀子。 袁玫乐得看好戏,也不想上去帮忙,就想看这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丢脸的样子。 “我家宪儿不太懂事,说话也冲,多担待。”尹太太说着,瞥了眼角落的袁玫,她没上来帮忙,大概这儿媳在家里的地位也一般。 多担待?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要我担待你。 也不和她客气,莫之阳直接回一句,“看情况吧。” 尹太太脸一黑,但是在家里也没闹,拽着儿子就离开。 没想到尹家的也没能在他身上讨到好处,尹家少爷当初对霍少爷的痴缠,可谓是人尽皆知,如今为难一下他妻子,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那个霍少奶奶,看着乖巧,说起话来却牙尖嘴利。 “小阳,你没必要和尹家对上。”罗太太上来安抚他,“尹家小少爷跋扈惯了,当初为了昇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尹家和霍家算是世交,你得罪他,你公公那里和尹家不好再交往。” 年尾的这些聚会,也是为了各大家族联络交情之类的。 “不是我想得罪他,只是”莫之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我要是不回,昇哥肯定要生气。” “算了你别管。”也不是真的怪罪,罗太太牵着人去其他地方,但这事儿要跟远道说说,别到时候还怪罪小阳。 被拽出去的尹宪甩掉她的手,“妈,你这是做什么?” “能不能不要再丢人?霍家现在我们得罪不起,我这一次做局,还请了霍家的人过来,就是为了明年的合作计划,尹家已经不能让你可以随意挥霍了。” 尹宪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己就离开几年,尹家到底怎么了。 “这些年,虽然明面上没什么,但霍远道暗地里给我们使了多少绊子,就是因为你做了那件事!” “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哥,把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搞砸,本来一个招标计划已经确定,不知道为什么又让罗家给抢走,那个招标的负责人和霍家有关系,你之前闹得满城风雨,已经让霍家很膈应,现在还闹,那尹家怎么办?”尹太太没想到这个儿子那么恋爱脑。 真不知道那个霍韶昇有什么好。 没想到尹家会变成这样。 “妈,那”尹宪拧着好看的眉头,“能不能让我见见霍韶昇。” “你还见他?”到现在还痴心妄想呢,尹太太冷哼一声,“宪儿,没有尹家你就什么都不是。” 尹宪何尝不知,咬着牙,“我要见他,我不信我比他现在这个小家子气的妻子输在哪里,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可以得到霍韶昇的喜爱。” 一棵杂草,也妄图跟玫瑰争春色,可笑。 “可以,但是如果你不成功的话,你就是尹家的弃子。”尹太太说话也干脆,“你自己想好。” 霍韶昇还在公司忙着,就被父亲叫进办公室,“父亲,怎么了?”推门进去。 “小阳现在在尹家,尹宪那小子已经回国。”说着霍远道把手上的资料丢给他,“会发生什么你知道,还有我今天去罗家吃饭,天气冷,你带小阳去吃火锅。” 他肯定会在尹家受委屈,吃点好吃的心情能好一点,也省的梦里都惦记鸭肠和毛肚。 听到现在阳阳在尹家,霍韶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尹宪那个混蛋会对阳阳做出什么事情。 “那我先走了。”伸手抓过桌子上的资料,霍韶昇转身小跑出去,连工牌都忘了摘。 “刚刚不好意思。”尹宪调整好情绪,又凑上来和几个人攀谈,目光直接落在莫之阳身上,还朝他伸出手。 这是要握手言和?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六) 莫之阳:挑事的是你,说握手言和就言和,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不敢?” 看他不伸手,尹宪挑眉。 莫之阳则求助的看着罗太太,似乎在询问到底可不可以伸手,见罗太太微微点头,才把手伸过去。 刚伸过去就被紧紧的攥住。 “哎——”莫之阳吃痛的轻呼一声,又是一副楚楚可怜被欺负的委屈模样。 “宪儿,不要太过分!”罗太太拧起柳眉,轻声警告 尹宪松开手,嬉皮笑脸,“我只是跟他玩玩,没有其他意思,罗阿姨你别担心啊。” 那眼神都快要吃了小阳,还说玩玩,罗太太冷声轻哼,“你别闹太狠。” 其他太太都在一旁看着,摆明是不想掺和,只想吃瓜,大家都知道,当初尹宪为了和霍韶昇在一起,做出一件荒唐事。 惹怒霍家,这几年两家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霍韶昇几乎是一百八十速赶到尹家,生怕阳阳被那个混蛋欺负。 “对了,我跟霍韶昇认识了十几年,你跟他认识几年了?”尹宪不想放过他,就直接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你真的是靠父亲才做上霍家少奶奶的位置吗?” “我”莫之阳头低着,哑着嗓子回答,“我和昇哥认识见面才两个月,我不是靠父亲才当上霍家少奶奶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声音带着哭腔,趁着低头没人看见,莫之阳打个哈欠,再不来点劲爆的,老子都要睡着了。 “宪儿!”罗太太警告。 可尹宪完全不当回事,“这样啊,那你们的感情很好吗?才两个月应该不怎么样吧,霍韶昇外边有其他人了吗?看你这样子,好像也制不住他,男人在外边乱搞,也是正常的对吧?” 这家伙,明知道霍家家训严格,还敢这样问。 果不其然,莫之阳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拳头。“我很爱昇哥,他也不会出去找其他人。” “是吗,你爱他,他爱你吗?只不过两个月,就以为是山盟海誓了,你还是现实一点。” “我爱他,我和他确实已经山盟海誓了。” 莫之阳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皮鞋,赶紧眨下眼睛,把一滴泪催出来,猛地抬头,正好那滴泪就当着他的面滑下。 “小傻瓜,你哭什么?”霍韶昇心都被揪起来,用指腹抹掉他的泪痕,“是不是受委屈了。” 倔强摇头,莫之阳咬住下唇,“没有。” 还说没有,这眼泪都掉下来,半蹲到他跟前,抓起他的手,“还嘴硬呢,我来带你走,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莫之阳破涕而笑,点点头,见他脖子上挂着的绳子,“你的工牌还没拿呢。”伸手去帮他把工牌摘下来。 “还不是怕你被欺负,小没良心的。”刮刮他的鼻子,霍韶昇把人扶起来,“罗阿姨,我们先走了。” “去吧。”这罗太太也没想到,昇儿对小阳那么好,眼里满当当都是爱意和怜惜。 从进来开始,霍韶昇就没有正眼看过尹宪。 尹宪这样心高气傲,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霍韶昇!” 可喊一声,他根本不理会自己,继续往外走。 “霍韶昇!”尹宪一把冲上去,拽住他的手臂,“霍韶昇,你凭什么无视我?” 把手抽回来,霍韶昇看着手腕被他触碰到都觉得恶心,“尹宪,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反胃你知道吗?” “那他呢?”看向一边沉默的杂草,尹宪扬起下巴,“他就让你高兴吗?” “对,我爱阳阳,看见他跟他说话,和他在一起我就高兴。”霍韶昇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我也郑重跟你宣布一件事,这位莫之阳,是我霍韶昇的妻子,这辈子唯一所爱,唯一承认的妻子。” 尹宪攥紧拳头,气得全身发抖。 舒舒服服窝在老色批的怀里,莫之阳表示:啧啧,看戏真香,要是有花生瓜子快乐水,就更香了。 丢下这句话,也不管他气成什么样,转身就走。 把人带出去,塞进车里,还看他泪盈盈的样子。 “是不是受委屈了。”霍韶昇掏出手帕给他擦掉泪痕,“早知道你来尹家,我就不让袁玫带你出来。” 莫之阳拍掉他的手,赌气的问:“那个尹宪,是不是很喜欢你啊?” “还知道吃醋,我老婆不傻。”说起这个人,霍韶昇就恶心,帮他系好安全带,“我带你去吃火锅,边吃边说。” 找到一家川味老火锅,进包厢点完菜,莫之阳就忍不住想吃瓜,“你说,你跟那个尹宪怎么回事!” “那个尹宪是我高中同学。”霍韶昇倒一杯芒果汁递给他,“当初我决心宣布出柜,也是因为他。” “嗯?”卧槽,硬了,拳头硬了,莫之阳想揍人。 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阳阳误会,霍韶昇忙解释,“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意识萌动的时候,就发现我只对男生感兴趣,那时候也确实有几分苦恼,尹宪又刚好和我同龄是同学,跟他说过之后他一直鼓励我去坦白,我去坦白之后,尹宪就跟发了疯似的追求我,还做出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那件事之后,我就出国,父亲也少和尹家来往了。” “什么事情?”这瓜吃的不尽兴,莫之阳看红油锅都没兴趣了。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就好了。”霍韶昇看上菜了,赶紧岔开话题,“阳阳,你那么喜欢吃鸭肠和毛肚的吗?”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莫之阳不依不饶,“清白的,所以你被玷污过?” “没有!”矢口否认,霍韶昇赶紧帮忙涮菜,“吃吃吃。” 不肯说一定有猫腻,莫之阳先把这个疑惑压下去,肯定会查出来的。 吃完火锅又到处逛逛才回。 心中存疑,第二天是周六,两个人都不上班,霍韶昇难得睡个懒觉。 到十一点还没起,莫之阳在厨房帮忙准备中午的饭菜,“李婶啊,你在霍家多久了?” “二十年咯。”说起来,李婶也感慨,“我从少爷那么小到现在娶妻,干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她肯定知道什么。 “那李婶,你知道尹宪是谁吗?”莫之阳剥着洋葱。 要说起这个,李婶悄悄看向外面厨房,确定没人在后才说嘴,“我跟你说,那个人跟疯子似的,经常半夜三更喝的醉醺醺来霍家闹事,就想跟少爷谈对象,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不知怎么的,少爷出国了他也出国。” “嘶~”倒吸一口凉气,莫之阳震惊,还有这样的疯批美人受追求过老色,“那,你听过他们说的那件荒唐事,是什么事啊?” “这我倒是没听过。”李婶切着牛肉叹口气,“少奶奶你要是想知道,就得去问少爷了。” 问他,问他肯说嘛真的是。 莫之阳剥着洋葱,叹口气,“问他又不肯告诉我。”把剥好的洋葱丢进洗菜池里,“今天做洋葱炒牛肉吧,爸喜欢吃,不理那个家伙,给他什么吃什么。” “少奶奶你是生气吗?”李婶忍不住偷笑,“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会出去胡来,你放心。” 生气,但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瓜吃不上。 “放心什么?”霍远道端着空杯子进来,听到两个人说什么放心的事情。 “没什么。”看到他手上的空杯子,莫之阳伸手接过来,“我给您泡杯红茶。” “好。” 泡好茶走出去,看见他在沙发上看书,莫之阳把茶放在桌子上,“爸泡好了,我先进去厨房帮忙。” 霍远道合上书叫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 这个话头,霍远道不知道怎么开,纠结几秒钟,“昨天你见到尹家那小子了?” “见到了。”他问这个,让莫之阳很意外,看起来他好像知道什么。 把书放到桌子上,霍远道转而端起茶杯,“他为难你了吗?”也不敢去看他表情,只能低头看茶杯。 “不算吧,但是昇哥维护我。”莫之阳在纠结该不该开口询问所谓荒唐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好,霍远道点头,“嗯,你放心,昇儿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他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也不会再去找其他人,无论如何,霍家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谢爸。”感动世界。 莫之阳真觉得霍远道这人够仗义,就因为自己父亲救过他,就这样照顾,手动点赞。 从楼上下来的袁玫走楼梯到一半,看到老爷在客厅看书,也觉得该做做样子,就跑回去也拿一本书下来。 坐到沙发上看着。 “你知道尹宪回来,为什么要带小阳去尹家?” 没想到那么久老爷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又是兴师问罪,袁玫摆弄着书页,“尹家下了请柬,请我和他一起去,我总不能驳了面子。” “面子?” 这些年,尹家早就不如之前那般,霍远道根本不放在眼里,“我们给尹家面子他们就有,不给就没有。” 还当是几年前呢。 所幸小阳没在那边受什么委屈,否则,尹家也就没必要再存在了。 “是。”又因为他被老爷责备,袁玫恨得牙根痒痒,不把莫之阳搞死,我就跟他姓。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七) “父亲,早啊。” 霍韶昇从楼上下来,伸着懒腰,看到袁玫之后,表情一下变冷,也没有叫人径直走进厨房。 “今天中午吃什么?”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也凑过去,霍韶昇看了一眼准备的菜色,“都不是我喜欢吃的。” 还挑,不让我吃瓜,就不让你吃好吃的。 莫之阳轻哼一声,“爱吃不吃。” “哎呀,我媳妇变凶了。”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阳阳做的,霍韶昇看见他要切洋葱,“交给我吧,别到时候熏到眼睛。” 伸手接过砧板和刀。 “嗯。”切个菜总会吧,莫之阳也放心交给他,但事实是,真的高估他了。 到吃午饭的时候,因为霍远道喜欢吃洋葱炒牛肉,这一盘是放在跟前的,但这卖相,“这洋葱切得就很蒙德里安。” “父亲,你也不必这样阴阳怪气吧。”不就是切个洋葱,切得比较杂乱嘛,霍韶昇不懂,干嘛这样挖苦自己。 霍远道看到这洋葱本来是没食欲的,“你切的啊?” 亲生儿子,不至于下毒吧,他吃东西向来都要求色香味俱全,如今这一盘东西,有点咽不下去。 “是我。”霍韶昇点头。 总不能让亲儿子抹不开面子,霍远道夹了一小小块塞进嘴里,吃完就算了,“还不错。” “嗯,我也觉得还行啊,不是很垃圾。”霍韶昇也夹一小小块尝尝,其实就是卖相不好,味道没问题。 虽然这样想,但两父子这盘菜是再也没有动过。 还是莫之阳不想浪费粮食,都吃光,揉着吃撑的肚子暗恨:下次,我再让老色批进厨房,我就是狗。 “吃撑了?”霍韶昇见他躺在床上揉肚子,主动过去把窗帘拉开,让外边暖和的阳光透进来,“今天太阳真好。” 莫之阳瞥了眼,“那总不能浪费啊。” “我去给你泡杯消食的茶。” 霍韶昇下楼没多久就上来,右手一杯茶左手一本书,“我们去外边晒晒太阳,我读书给你听好不好?” 本来想拒绝,可莫之阳看向阳台确实阳光不错,朝他张开手,“抱我。” 赶紧把东西放到外边的桌子上,回身抱起他到阳台,把人按坐在怀里,霍韶昇翻开书页,“我给你读书,你要是觉得累了就睡,我会一直陪着你。” “好。” “郎家苗人中出美男子,仿佛是那地方的父母” 老色批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刻意压低去讲述一个故事,连文字都生动唯美起来。 莫之阳听着,又觉得有些困,靠在他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霍韶昇便闭嘴了,安心看书,安心抱着他。 袁玫在楼下,和霍远道商量过几天要筹备的宴席。 霍家如今在国内都算是如日中天的,要请的人,也得够格,霍远道把名单拟好之后就交给她,“不要让尹家的人来,另外别丢人。” “是。”袁玫接过名单,却心不在焉的。 捏着名单,袁玫觉得自己的用处好像就是到年尾,和各家的太太交际一下,仅此而已。 “那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这句话,袁玫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着,等待他看自己一眼,却迟迟等不到,这枯燥无味的书,都比活生生的人好看。 等她走之后,霍远道摇摇头,这个女人真的是贪得无厌,当初本来就是为了金钱地位嫁进来,如今却还要求夫妻和睦。 年尾就忙起来,李婶一个人忙不过来,莫之阳有时候会搭把手,但也不忍心看李婶那么累,就还是跟霍韶昇建议,再找一个人来家里帮李婶的忙。 霍韶昇应下,就安排人去办。 这年尾的宴席,都是太太们操办,霍韶昇和霍远道都在公司忙着,请来的人也不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最交好罗家,程家还有一切想要攀亲的豪门,笼统来的不过十三个,但都是个顶个的豪门太太。 李婶在厨房张罗,游刃有余,一转头就看到新来的小伙子扒在门口看着客厅,“小闫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被抓包的小闫尬笑的挠挠头,赶紧接过李婶手上的甜品,放进烤箱里,“我来帮忙。” 这大概是袁玫一年中最高兴的时候,到霍家来,就都得巴结自己。 穿着高订礼服,被围在太太中间,笑意盈盈接受众人的奉承,一扫之前憔悴阴郁的表情,快活得很。 “呀,你就是昇儿他媳妇啊。”程太太是来的太太里面唯一穿西装的,绕着莫之阳打量几圈,满意点头,“好乖啊,我家那伙子,能有你那么乖就好了。” “你家权儿,不拿枪指人太阳穴,就算不错了。”罗太太还在一旁落井下石。 程太太拉着莫之阳坐到沙发上,“我跟你说,你可以来我们程家玩玩,好叫我们家那小儿子,好好看看什么叫做乖宝宝。” “那不行,我先约了小阳到罗家来的。” 两位太太就围着莫之阳转,根本不去理会袁玫,罗家霍家程家三分天下,三家感情很好,还用得着去巴结谁。 “都去,反正年尾了我也没什么事。”莫之阳稳住这两个热情似火的太太,啧,有些烦恼。 “那我得给你个见面礼啊。”程太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大小银色的手枪塞到他手里,“呐,这个给你,要是昇儿不听话一枪崩了他。” 握住这枪,就好像烫手山芋,莫之阳错愕,“嗯?” 好家伙,这怎么还现场教人家谋杀亲夫的。 “权儿喜欢用枪指着人家的头,是有原因的。”罗太太一眼看破。 被人围着的袁玫,一转头就发现被两位太太围着的莫之阳,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就连这个时候,你都要抢我风头。 “莫之阳。” 跟两位太太说着话,突然听到她喊自己,莫之阳先跟两位打声招呼然后过去,“妈,有什么吩咐?” “你去厨房看看准备好了没有。”袁玫心里暗恨,还跟和自己抢风头,塞你进厨房,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好的。”莫之阳是真的听话,去厨房看看。 刚走进厨房就被李婶推出来,“少奶奶,这油烟味那么大,你别进来,还是出去外边陪太太们说话吧。” “妈让我来看看,东西什么都准备好没有。”莫之阳探头看向里面,看到一个背影,应该是新来帮忙的。 李婶还是没让他进来,“都好了,马上就可以了,少奶奶你还是去外边吧,这地方不适合你进来。” “好吧。”莫之阳也没纠结,点头应下转身去跟袁玫说准备好了。 “大家准备入席吧。”袁玫摆出太太的款儿,招呼众人去宴席厅。 阿中小跑进来,见那么多人在,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说,“太太,尹家少爷来了。” “来都来了,叫人赶出去也不好,让他进来吧。”袁玫勾起一抹冷笑,反正他是不请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让你难堪,我就跟你姓,莫之阳你等着,有人来收拾你。 莫之阳当然知道尹宪来事情会复杂不少,这一场根本是鸿门宴,但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刘邦杀了。 把目光落在袁玫身上,莫之阳垂下眸子:你想做项羽为难刘邦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乌江自刎的悲惨结局。 宴席厅很大,此时也都准备好长桌子,邀请各位太太坐下。 大家落座之后,莫之阳原本就应该坐到她左手边的位置,结果刚过去把椅子拉出来,正准备坐下时。 “宪儿,你过来坐这里吧。”袁玫招呼刚进来的人坐下,还特地拍拍自己最近的那个原本属于儿媳妇的位置。 这样的待遇,是尹宪没想到的,还以为会被打出去,看来这个霍太太对儿媳,也不是多满意。 “那就谢谢霍阿姨了。”尹宪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走到莫之阳跟前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道了声,“谢谢。”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这不是给儿媳难堪嘛。 尤其是暴脾气的程太太,一直看不惯尹家一家子的,见到小阳被欺负,刚想拍桌子站起来,就被罗太太压住。 “这件事,是霍家的私事,应该让远道解决,我们不该掺和。”罗太太是顾着霍家的面子,只要不是太过分,小阳还得忍一忍。 莫之阳没有反抗,很乖觉的忍下来,倒不是因为怕,而是想看袁玫自找死路,一个人要作死,顺着他就是添砖加瓦。 大家落座之后,袁玫拿出太太的款儿招呼,“今天也多亏大家赏光,别客气。” “不客气。”程太太咬牙冷笑。 “小阳啊,你就给大家倒酒吧。”袁玫招呼着站在一旁的人。 本来霍家的少奶奶不坐第二位就算了,还得给客人倒酒,跟个服务员似的,大家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什么。 “哎。”莫之阳垂着头,去拿放在桌子上的香槟,先给袁玫满上。 正要给程太太倒酒时,程太太突然用手捂住杯口,“你是霍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是昇儿的妻子,我们只是客人,没有资格吃你倒的酒,没事儿你去吧,你看看其他人要不要喝。”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八) 这程太太家里可是灰色地带的一把手,脾气也暴躁,她说不喝,这里谁人敢和她唱反调。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喝酒。 “小阳,这也不需要你倒酒,坐到我身边来。”罗太太招呼着他,还叫李婶多加一个位置。 既然你看不上这儿媳,那我看得上。 “哎!”眼看他要过去,一直不说话的尹宪突然开口,把香槟杯推过去,“我要和霍太太喝一杯,你给我倒吧。” 程太太要不是把枪塞给小阳了,早就拿枪顶着这尹宪叫他滚出去。 “来者是客,该倒还是得倒上。”袁玫举着酒杯,朝尹宪笑了笑,似乎等着和他干一杯。 见没办法拒绝,莫之阳只能忍气吞声的端着香槟过去,“好。” 想喝我倒的酒,你得有命喝才是。 在即将走到尹宪身边时,莫之阳突然脚下一滑,这个人扑倒在地,整瓶酒也从手脱离,直直的砸到他身上。 “蠢货,连倒酒都不会吗?!” 好好西服都被打湿,尹宪半长的头发也被香槟泼到,“你怎么走路,眼睛瞎了吗?” 袁玫不言不语,听着莫之阳被辱骂,反而悠哉悠哉的端起酒品一口,只想看好戏。 “对不起尹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仓惶的爬起来,莫之阳把西装口袋夹着的蓝色丝帕抽出来,就想帮忙擦掉。 尹宪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把人推到,一脸嫌恶,“下贱的东西,别碰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账东西,你尹家没家教是吗?到别人家对着主人大呼小叫,还肆意辱骂!”程太太一拍桌子站起来。 她这暴脾气众人都知道,一时间大家连劝架都不敢。 “程阿姨,您是觉得我骂的不对吗?”尹宪也是不慌她,霍太太这放任的意思,就是给自己撑腰。 “这件事是小阳不好,他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大家都知道,谅解一下。”袁玫嘴角含笑,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小阳,还不给人道歉。” 莫之阳撑着站起来,强忍着哽咽低头道歉,“对不起。” “小门小户?我记得袁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吧。”饶是罗太太这样脾气好的,也忍不下这口气,嘴角含笑,“小阳的父亲为了救远道才死的,怎么说也是于霍家有功,这袁家是做了什么好事,袁小姐说出来叫我们也知道知道。” 这时候不称霍太太,改叫袁小姐,袁玫的脸色涨红,“自然是老爷喜欢我,才娶我的。” 这话说出来,有几个人信。 “程阿姨,罗阿姨我没事,先坐下说吧。”莫之阳赶紧上来打圆场,生怕闹出大事,叫霍家丢脸,“毕竟不能叫昇哥难堪。” 这宴席就是霍家的名义请的,要是出什么岔子,丢的都是霍家的脸。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袁玫丝毫不顾及大家在场,厉声呵斥,就是看不惯他现在还在做好人,一副小白莲无辜的样子做给谁看。 看好戏的尹宪,巴不得莫之阳出丑,最好受不了打击,就这样去死,去跳楼喝药上吊,这样昇哥身边就空了。 罗太太知道,今天这件事一出,这袁玫的霍太太就做到头了。 “小阳,我们走!”程太太也不管那么多,站起来二话不说把受委屈的人拽着离开霍家,“谁稀罕当你家的儿媳,当我的干儿子更好!” 没想到那两个人贱人还会帮着他,袁玫气得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肉里,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我们继续!” “不好意思霍太太,我们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此时一位年纪稍大的太太站起来,打声招呼就告辞。 其他几位也是站起来告辞,参加这种人的宴席,真是太丢脸了。 “这个袁玫太小家子气,一点都不顾及霍家的脸面,也不顾及远道的身份!”罗太太坐在车里,还在抱怨。 莫之阳左边是罗太太,右手边是程太太,被夹在中间,眼眶还红红的,微微抿着嘴,“阿姨们,这样不给妈面子,不好吧?” 太好了,阿姨们威武!要不是人设碍着,莫之阳都想给两个阿姨一人一朵小红花。 “没什么不好的,我还要打电话给远道那个家伙告状,气死我了,他自己怎么活下来的没点B数是不是?” 说话间,程太太已经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远道啊,我跟你说,妈的气死我了,艹,你娶了个什么玩意” 电话那头巴拉巴拉一堆话说完,霍远道沉默的听完,梳理好事情经过,“你把电话给小阳。” “呐,你公公叫你听电话。” “喂,爸。”莫之阳故意把声音压得沙哑,跟哭过似的。 果然是哭了。 霍远道嗯了一声,“你去程家,我让昇儿去接你,今晚你们不用回家,明天再回来。” “哦。”看样子是要收拾袁玫,也不枉自己忍气吞声演这一场戏,莫之阳应下。 挂断电话之后,霍远道面无表情的喊秘书把张律师叫过来。 这场豪门夜宴成了笑话。 到最后只剩下尹宪和袁玫两个人吃完。 “那个死莫之阳,不知道去了哪里!”袁玫换下礼服,还在咒骂,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这样冷待,也不会让她们看不起。 尹宪刚走,霍远道就回来了。 “老爷你回来了!”袁玫赶紧走到玄关迎接,“老爷,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霍远道手里还拿着档案袋,“跟我去书房吧,” 袁玫心里一惊,但又不敢多问,只能跟着上去。 到书房后,霍远道坐到书案背后,让她坐到对面,大有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老爷,你怎么了?” 不言不语的样子,搞得袁玫心里忐忑不安。 霍远道面无表情的把档案袋推到她跟前,“这是张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你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什么!?” 美目圆睁,再把视线落到黄色的档案袋上,袁玫好像看见洪水猛兽,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老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霍远道:“这个问题,你问自己比较合适一点。” 强颜欢笑了一下,袁玫绕过桌子站到他身边,手扶着椅子扶手蹲下来,“老爷,我知道你是生气我为难小阳,我以后不为难他了好不好?您不要和我离婚,我会改的,我肯定会改的,当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你还不明白?” 这个女人蠢得有些无可救药,当初觉得她不聪明,不会对昇儿造成威胁,如今蠢得叫人头疼。 霍远道轻轻摇头,语气平常的陈诉,“你为难他只是其中一点,他父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如果不是莫寅替我挡下那颗子弹,我活不到现在,霍家也会被其他家族分食,他只留下莫之阳这个儿子,我有责任照顾好他。”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袁玫紧紧挽着他的手,拼命挽回,“对不起老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难他了,我发誓!” “这只是其中一点,最大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把霍家,把我的脸面当回事。” “你假怀孕在家里闹笑话就闹,毕竟没出去丢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小阳,叫他难堪,你是不是想叫所有人都以为,我霍远道忘恩负义,虐待救命恩人的儿子!表面上报恩把人家娶进来,实则一直在残害他,你把我和霍家的脸都丢尽了。” 袁玫当头棒喝,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怎么会忘了这一层,老爷是最顾忌霍家名声的。 “还有尹家,我跟你说过不要让尹家的人进来,当初尹宪对昇儿做出那种事情,霍家和尹家就没有交情了,你让他进来,还跟着他一起为难小阳,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不是,我没有老爷!” 抬手打断她的辩解,霍远道也懒得多费唇舌,“签了吧,我会给你一个亿,拿着这笔钱去做什么都行。” “老爷,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袁玫这时候才知道事情原来已经发成这样,这些年霍远道的纵容和霍家带来的名利权势,已经把一个聪明人腐蚀得浅薄。 早就忘记居安思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求原谅也要分时候。”霍远道全程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冷漠的看着这个跪在脚边哀求的女人。 “老爷,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老爷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求求你!” 爱? “袁玫,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爱你,我也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是霍家的权势,那么多年你但凡真的喜欢我,也不至于从不把我的喜好放在心上。” 霍远道把这个女人看的透透的,连心里最脏的地方都知道,“袁宁进来,是想要霍家少奶奶的位置,所以你看不起莫之阳,甚至在那一晚上想把他弄死,这些我都知道,我不追究不代表不知道,我想追究你就跑不了。” 说这一番话,霍远道平静的好像处理一桩不大不小的生意,苛责都没有特别愤怒的语气。 “老爷我是爱你的!”除了哭求,袁玫不知道该怎么办。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十九) “爱我?”这句话也亏她说得出口,霍远道摇头,“你要是真的爱我,也不至于连我多年鼻炎闻不惯香水味,口味清淡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说实话,可能是爱,但爱的是霍家而不是自己。 “签了吧。” “老爷!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他那么坚决,袁玫知道是挽回不了,但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那么多年的富贵就这样失去,也不甘心明明已经跨越了阶级那么多年,又被狠狠打回去。 “绝路?” 霍远道也不知想起什么,“你走上绝路,我又何尝好过。” “你被夺走金钱名利觉得绝望,我的绝望,是我没有资格出现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拥抱他。” 只有在这句话的时候,冷静自持的霍远道才有一声叹息。 把档案拿起来,抽出里面的协议递给她,“这件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离婚,要么我丧偶,我绝不允许一个伤害霍家名声的人存在我面前。” 颤着手接过协议,袁玫现在才明白,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反抗。 解决完她后,霍远道还有事情要回去公司,下楼的时候发现客厅有个熟悉的背影,“小阳,不是让你和昇儿今天住外边吗?” “嗯?” 那个背影转过来,却不是莫之阳,但有三分相似。 “老爷。”李婶出来,赶紧介绍,“这是家里新来的佣人,叫闫锡。” 闫锡赶紧躬身,“老爷好。” “嗯。”确实记得之前说过家里要找一个帮李婶的佣人,但这背影还真的很像,霍远道没多问什么点头下楼,“李婶,待会儿你去帮忙看看袁小姐有什么要收拾的,拿什么都别管。” 咋就突然是袁小姐了?! 李婶是不敢再问,连忙应下。 一直目送他出去,闫锡很意外,这霍家的当家人霍远道,居然看起来那么年轻帅气,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看来,其实目标改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人今天在外边,莫之阳在思考到底霍远道会怎么处置,可能也是骂一骂?毕竟之前假怀孕这样的事情,都只是禁足。 “阳阳,你在想什么?”霍韶昇钻进被子里,一把抱住在发呆的人,“告诉我?” “我在想,妈怎么办。”莫之阳说着叹口气,一副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其实就是想吃瓜,但又找不到理由。 “事情我都大概知道。”霍韶昇伸手去关台灯,“按照父亲的脾气,应该会离婚。” 那么夸张的吗? “可是”莫之阳不相信,当初假怀孕都不曾理会,如今怎么会离婚,“可是这也不是大事啊。” 只是为难儿媳妇,之前又不是没有为难过。 “你不懂,再小的事情,放到大家面前就成了大事。”霍韶昇叹口气,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霍家很珍爱名声,否则也不会有那么严苛的家训。” 要是真的离婚,那就太好了,任务完成! 正当莫之阳高兴的时候,搂着腰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往上来,“你做什么?” “我们难得出来住一晚。”拱来拱去,霍韶昇意图很明显。 “唔——” 吸管口径太大,其实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插到奶茶里。 刚开始紧一点,后边会好了。 折腾一晚上,差点没背过气去,莫之阳迷糊间听到他说去上班,就随口应了一句去吧,然后又睡着了。 醒过来时已经十一点,打着哈切洗漱完叫早餐下楼,楼下霍家的司机已经等了一早上。 “少奶奶。”司机见他从电梯出来,赶紧上来,“少爷吩咐我在这里等您。” “嗯。” 莫之阳也想回霍家,看看这袁玫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会离婚。 “少奶奶,你回来了。”李婶见他回来顿时松口气,迎上去接过他手上的外套,“少奶奶,您没事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儿?”莫之阳笑了笑,走进客厅之后发现空无一人,有些疑惑,“李婶,妈呢?” 肯定是会问起这个的, 李婶垂下头,“昨天下午的时候,老爷回来和太和袁小姐在书房谈了很久很久,出来之后,老爷就说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袁小姐是连夜搬出去的,收拾了不少之前的东西,是离婚了。” 真的没想到,这霍远道的手脚那么干净利落。 说离婚还真的在一个下午之内解决,他是什么办法,叫袁玫能听话的离开霍家的。 “少奶奶,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李婶都觉得太过仓促。 那么雷厉风行,莫之阳确实没想到,虽然昨天老色批说过应该会离婚,但没想到那么快,“爸没说什么嘛?” “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吃完早饭就去公司了。”李婶叹口气,“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算了,李婶你去忙吧。”莫之阳站久觉得腰疼,坐沙发上。 这霍远道不愧是霍远道。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宿主你说的是废话。”看情况,袁宁和袁玫两个人都赶出去,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话是那么说,可莫之阳觉得,一切都还没结束。 “少奶奶,请喝茶。”闫锡将茶杯递给他时,小心瞥了一眼所谓的霍家少奶奶,吓得茶杯差点摔了,“是你!莫之阳?” “嗯?” 莫之阳睁开眼睛看到他也很意外,“你,你是?” “喊什么喊!”李婶呵住大呼小叫的人,“在少奶奶面前别失礼!” “我是闫锡,莫之阳你忘了吗?” 闫锡这个名字,莫之阳拼命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发现了这个人,他不就是原主的高二的后桌吗? 这个人也是坏的,那时候家里有点钱,一直都在班里作威作福,后来坐到原主后桌,这个闫锡长得和自己有三分相似。 就因为这样,原主被他变本加厉的欺负,告诉老师调换座位之后才算是好过一点,但他还是经常会来骚扰。 不过,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听说闫家好像出什么事情,就退学了,原主也是彻底脱离苦海。 “哦。”他怎么会在这里,莫之阳很意外。 闫锡比他更惊讶,为什么莫之阳会是霍家少奶奶,赶紧把之前的黑历史翻过去,拉家常一般寒暄,“你忘了吗?以前我们经常一起玩的。” 玩? 原主是被玩的挺惨的。 “是啊。”嘴上附和,莫之阳只觉得这个人来这里不简单,“但是,闫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家生意失败之后,我就不读书了,听说霍家招人就来应聘,没想到就过来。”闫锡叹口气,“对了,你怎么是霍家的少奶奶了?” 真的是麻雀变凤凰的,当初他还是班里最被人看不起的,如今却成了霍家少奶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因为我和昇哥结婚了,所以是霍家的少奶奶。”莫之阳对这个人有提防,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当初在学校,他可是一直整原主。 “少奶奶,你们认识啊?”李婶也没想到,当初招他就是因为看着讨喜,有点眉目像少奶奶,却没想到两个人真的认识。 莫之阳懒得再说,“嗯。”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我今天有点累,先上去休息,李婶你先忙吧。” “那我熬点银耳莲子羹备着,少奶奶你想吃的话,就说一声。”李婶说完,目送他上去后才转头教训新人,“小闫,就算你和少奶奶认识,也不能在家里跟他攀亲带故,出了门怎么样不管,但这家里是霍家的,我们是霍家佣人,说句不好听的,尊卑有序,他是少奶奶,你就算是认识他,也该当做不认识。” “我知道了。”挨了一顿批,但闫锡却不往心里去。 这莫之阳还真的是攀上高枝儿了,一眨眼就成了霍家少奶奶,真该死。 睡到下午两点,莫之阳才把这一身酸疼睡舒缓一点,这老色批,一做就跟饿狼似的,非把你榨干才算完。 睡得饿了,起床洗漱完下楼,“李婶,莲子羹端一碗给我。” “来了,少奶奶。”端来的却是闫锡,讨好的将莲子羹递过去,“少奶奶请。” “嗯。” 看他目中无人的样子,闫锡心里暗讽:装腔作势,之前什么b样,还真以为没人见过,现在有机会摆谱了。 “你问问李婶,今天有没有带鱼,昇哥昨天晚上说想吃的。” 闫锡:“是。” “宿主这家伙眼神不对啊。”系统都看出问题所在。 莫之阳喝着银耳羹,嗤笑一声,“当然不对,他之前因为长得有点像我,一直很膈应恶心,也因为如此,一直欺负我,如今我发达变成霍家少奶奶,他成了佣人,你说他怎么可以咽得下这口气?” 搞事是肯定会搞事的,但不知道带不带脑子搞。 “啧,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系统这语气是幸灾乐祸,根本是开心又有好戏看了。 等忙完,闫锡躲在厨房里玩手机,还把这件事发到班级群里,果然班级群都炸锅了,纷纷在问怎么回事。 闫锡也不想回答,关掉手机之后,就听到外边有声音,忙探头去看,眉头瞬间皱成川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50-560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 “回来了。”莫之阳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用手拍掉他肩膀上零星雪花,“下午还没下雪,怎么傍晚就突然又下了。” “今年下雪的时间比之前的都多。”霍韶昇怕他冻到,将他的手握住,“我没事,你别冻到。” 霍远道看着两人,“我先上去洗个澡,收拾吃饭吧。” “好。” 躲在厨房看到的闫锡,发现两个人很恩爱,真是奇怪,这莫之阳看起来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是进霍家充数的。 反而,两个人看起来感情非常好。 “小闫,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收拾桌子,要准备吃饭了。”李婶很奇怪,这孩子刚进来的时候很机灵的。 怎么现在越来越呆板,要是再这样下去,还是让换人吧。 “我马上去。”闫锡站起来赶紧出去收拾。 李婶摇摇头。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一直在纠结该不该问,连吃到嘴里的红烧肉也不香了,这莫名其妙的就离婚。 太突然,以至于到现在,莫之阳都难以相信。 “不好好吃饭,一直看着爸做什么?”霍韶昇夹给他剔骨的带鱼肉,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 霍远道低头吃饭,表情如常,没有因为婚姻不顺有什么失落。 “爸,你吃个鱼叭。”莫之阳用公筷夹给他一块带鱼,有些讨好的意思,一直婚姻不顺,也是惨。 看着碗里的带鱼,霍远道似乎知道他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吃瓜的心一眼被看破,莫之阳抿着嘴唇,“emmm,没什么,问题不大。” “想问就说。”霍远道放下碗筷。 都这样了,莫之阳只好也把碗筷放下,“那什么,爸,那妈她不是,是袁小姐她,她就搬出去了吗?” “不然呢。”这个问题很奇怪,霍远道不明白,同样看不懂的还有他眼里的可怜,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其实她也罪不至此吧。”小心翼翼的试探,莫之阳在试探袁玫回来的可能性是多大。 就怕她一哭一求,霍远道又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让她回霍家,那她回来一定会夹紧尾巴做人,到时候再赶她出去,反而不好动手。 “霍家的名声,不能被败坏。”欺负只是一回事,重要的还是霍家的名声,霍远道重新拿起碗筷吃饭,“也没亏待她,给够她钱,以后吃穿不愁。” 只是袁家以后不能借用霍家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 看他决绝的样子,莫之阳是放心了,袁玫应该不会再回来,一劳永逸,nice! 要说这霍远道也是真的惨,婚姻一直不顺,感情也不顺,唉。 今天不忙,霍韶昇拽着阳阳去三楼的家庭影院看电影。 看到一半阳阳又想喝可乐,霍韶昇怕他来回折腾,到时候又感冒,就把人塞在毯子里,下楼去拿。 “少爷,您怎么来了?”闫锡洗完碗,正苦恼怎么去接近这霍家父子,没想到猎物就主动送上门来。 霍韶昇不太进厨房,冰箱又在对角,离得远就没有过去,“有可乐吗?” “有的有的。”赶紧回答,闫锡转身去冰箱拿出可乐,“少爷啊,你要不要倒进杯子里,还是要这样拿吸管喝?” 强忍着激动跟他找话题。 “拿吸管。霍韶昇是怕阳阳到时候又嫌弃不是罐装的。 “好的。” 背对着他,闫锡故意放慢动作,把轻窈的背影留给他,这时厨房只有一盏橘黄的灯光亮着,把气氛拉的暧昧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霍韶昇很急,这时候抱着香香软软的阳阳看电影不香吗?非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等,“快一点。” “好的好的。”闫锡嘴上这样说,但动作没有丝毫加快的迹象,拿着厨房纸巾,慢慢悠悠的擦拭罐口。 搞得霍韶昇有点生气,两步上去,“还没好吗?” 察觉到他靠近,闫锡有些激动,嘴上一直应和,“好了好了。” 霍韶昇毫不留情的将他手上的可乐抢过来,拿起吸管转身离开厨房,小跑上二楼。 “怎么那么慢,是可乐难产了吗?”莫之阳窝在双人小沙发上,右手从毛毯里探出来,想要接过可乐。 这一趟去的,都以为他在等可乐下崽。 “不是,那个新来的佣人手脚太慢了。”霍韶昇有点生气,把可乐开好插进吸管递给他,“也不知道他磨蹭什么。” 这话就很奇怪。 莫之阳假装喝一口可乐,看着电影漫不经心的问,“拿一罐可乐,有什么好磨蹭的,是不是你为难人家啊?叫人家拿这拿哪。” “就拿个可乐和吸管,就这还给我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干什么。”霍韶昇钻进毯子里,抱着暖呼呼的阳阳,这才是最幸福的。 莫之阳假装不在意的问,“磨蹭什么?” “不知道,背对着我不知道干什么。”也不想再讨论他,霍韶昇觉得没意思,“我们还是看电影。” 现在莫之阳算是明白,这闫锡突然出现是为什么,明显就是知道霍韶昇出柜,估计也打探好他的喜好,刻意进霍家。 说不定运气好,能弄个霍少奶奶的位置当当。 好像什么都没发现,来半个月了,闫锡哪里都插不进去,两个人感情还是那么好,但不知道这个霍远道怎么样。 闫锡有些忐忑,想要勾搭又不敢,毕竟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真的不好惹。 今天霍家一家人都去罗家吃饭,李婶也好心的放他一天假。 回家的时候,闫锡还看到自己哥哥在看直播,给直播的美女打赏,随手就是一千,气得跑进房间,抬手就把显示器砸了,“你到底要挥霍到什么时候!” 不大的出租屋,两房一厅,这边一吼,邻居也能听到。 “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看直播打游戏,随随便便就打赏人一千,家里就是这样被你败光扥!” 被说的心虚,闫明摸摸鼻子,“你不是找机会进去霍家了吗?那霍家少爷出柜了,你只要傍上他,我们的好日子不就回来了嘛。” “你知不知道,现在莫之阳是霍家少奶奶,妈的,他到底何德何能,靠上霍家那么一个大树!”想起来,闫锡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在学校,他就是个被人欺负的学生,连说话都不敢直视自己,如今一眨眼就成了霍少奶奶,高高在上的。 自己还得伺候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就是那个长得有点像你的那个同学?”闫明还记得他,完全是因为那时候弟弟老是说晦气,一个同学长得很像自己。 闫明倒是一脸淡然,“反正他长得像你,你把他挤下去就好了啊。” “说得简单。”做起来就很难,闫锡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学历,出去工作也根本赚不到多少,还有一个好吃懒做,整天挥霍的哥哥。 要想过上之前的日子,靠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在听说霍家招佣人的时候,想到之前圈子总有人说霍少爷出柜了。 特地去打听他的喜好,装成这样的人混进霍家,没想到他居然已经结婚,结婚的对象还是从前最看不起的同学,莫之阳。 “要我说,你干脆就脱光了爬上霍韶昇的床就好了,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不爱新鲜的,何况莫之阳长得像你,你有优势啊。” 面对哥哥的劝说,闫锡冷哼一声,“放屁。” 这半个月下来,闫锡早就看明白霍韶昇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会出轨,至少现在不会,要搞他只怕难。 如果霍远道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他应该不喜欢男人,毕竟两任太太都是女的,这就很麻烦。 新年将近,莫之阳跟着李婶在布置家里,本来这事儿是不用他的,但躺着实在是无聊,也不知道做什么。a 干脆就一起布置,也不是什么重活。 “你说,这个福倒着贴比较好吧,福到福倒嘛!”莫之阳站在大门口。摆弄着手上的剪纸。 李婶点头附和,“少奶奶说的都对,但你得小心点。” “李婶你好敷衍啊。”莫之阳轻哼一声,还是拿不准怎么贴,“要不,还是等昇哥回来,问问他怎么样?” “什么问他?” 莫之阳一回头,发现霍远道回来了,要从椅子上跳下来,“问昇哥,这福字倒着贴还是正着贴好。” “小心!”霍远道见他那么高的椅子要跳下来,赶紧伸手去扶,“就这样跳下来,要是脚滑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又不是残废,怎么可能会摔下来,但莫之阳还是很听话的扶着他的手下椅子,“这不是很安全嘛。” 霍远道微微拧着眉,看向李婶,“这种登高弯腰的事情,就交给下人做,你上上下下的不像样子,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根本不苛责莫之阳,这话是冲李婶去的。 “哪儿那么就容易摔了。”莫之阳看出来,赶紧给李婶解围,“我就是坐着太闷,就想着帮忙布置一下,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嘛。” “总之,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交给家里的佣人,听见没有!” 咦,比老色批管的还宽。 “知道了爸。” 莫之阳心里不得劲,这家伙,是不是看我不爽啊,逮着我一人锤,不厚道。 可恶,早知道就不可怜你婚姻不顺了。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一) “你在想什么?” 看他发呆,霍远道有点后悔,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太重了。 “没什么,我在想昇哥什么时候回来。”莫之阳弯腰接过他的公文包,“他说今天的事情处理好,就可以放春节了。” “我去罗家所以回来的比较早,他可能会晚一点。”怕他受凉,霍远道还催促赶紧进去,“外边冷,看起来又要下雪,先进去吧。” 莫之阳:“好的。” 一直到吃完晚饭,老色批都没有回来,莫之阳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干脆顶着寒风到外边走走,溜达溜达,说不定能正好遇见他回来。 霍远道是在书房拉窗帘的时候看到楼下草坪的人,没有多想,拿起外套也下楼去。 “小阳,这都要下雪了,你怎么还在外边?” “爸!”莫之阳裹着羽绒服听见他说话,一转头也见他从大门出来,“爸你怎么也出来了?” 那么冷的天,他出来干啥。 “那么冷,你怎么在外边溜达。”抬起头看乌云压顶的夜色,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霍远道拢着大衣走到他跟前,“要下雪了,进屋去。” 莫之阳不肯进去,“我走走,顺便等昇哥回来。” “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他今天会晚点回来。”霍远道也没进去,跟着他并肩一起散散步也好。 双手插在口袋里,莫之阳点头,“我知道,公司的是要紧,我只是想等等他。” “嗯。” 两个人沉默的绕着后院的草坪溜达,莫之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独处。 但这个人是公公,也不好赶人走,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散步。 霍远道脚步快活,找不到话题就硬聊,“新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 这个问题好突然,莫之阳还真的开始思考,“我不知道,什么都行吧,我觉得心意最重要。” “心意?” 什么都可以说是心意,但什么才是心意,这也是个问题,霍远道轻轻摇头,“你好像也什么都不缺。” “是不缺,有昇哥就什么都不缺了。”我只要老色批就好啦,想起他,哪怕寒冬莫之阳心里都是暖呼呼的,忍不住灿然一笑,“对了爸,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问。” 莫之阳犹豫一会儿才开口,“你还要找太太吗?” 那么问就是有点担心,怕到时候又搞一个不识趣的进来,大家都很为难,要再找的话,找个稍微懂事一点的,也不错。 千万别再找袁玫那样的,如果要真的又找那种,还是和老色批搬出去吧,要不是因为任务,莫之阳都懒得和他们置气。 “不找了。”霍远道也烦了,当初找太太就是为了各家族应酬,如今罗太太愿意带阳阳,那就无所谓,而且昇儿也长大了。 “其实,也可以找的。”莫之阳本来还想劝劝,毕竟他有颜有钱,孤独终老也有点可惜,但思来想去觉得不妥。 哪有儿媳上赶着催公公找老婆的说法,察觉到问题不对,莫之阳就闭嘴了。 霍远道轻笑摇头,“就不找了,再找也不可能是喜欢的。” 跟公公雪地谈心这种事情还是觉得膈应,莫之阳听有引擎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老色批回来了,连忙去大门口迎接。 这才得以摆脱霍远道。 霍远道没有过去,转身进屋去。 而躲在暗处的闫锡,把两个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有些奇怪。 眨眼就已经是过年,今天李婶做完饭就回去了,闫锡也被打发走,家里就三个人过新年,莫之阳最高兴。 自己可是新媳妇,肯定可以收到大红包,美滋滋! 吃完团圆饭后,就到了紧张刺激的环节。 “爸,新年快乐~~”莫之阳双手作揖,笑得比外边的烟花还灿烂,不给个大红包说不过去了。 “新年快乐。”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霍远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还有礼物,“新年,要和昇儿好好的,不要吵架。” “谢谢爸!”莫之阳接过红包,这一摸就知道很厚,还有这个礼物,当着人的面拆不合适,还是等回房间再拆吧, 美滋滋~~ 霍韶昇把手藏在背后,藏着什么礼物,从楼上下来,“阳阳,什么事那么开心?” “爸给我大红包,还有礼物了!”炫耀着手里的东西,莫之阳也看到他藏在身后的物件,“你藏了什么东西。” “新年快乐!”霍韶昇把背后藏着的东西拿出来,“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全世界独此一套,情侣卫衣,你老公是不是很厉害?” 两件白色的带帽卫衣,一件中间的图案是大灰狼,还有一件是白色小绵羊,画的倒是不错。 “超厉害的!” 虽然没想到他会送这个,但是只要是他送的,莫之阳都喜欢,抱着衣服不肯撒手。 倒数着过完这一年。 闹完回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莫之阳进去之后,才把霍远道送的红包拆开,这里面很厚,却不知道是什么。 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咦。” 连霍韶昇都凑过来看,两个人跪坐在床上。 “这是车钥匙,房子钥匙,还有黑卡。”这霍远道出手够阔绰的啊,莫之阳是没想到,他能给那么多。 以为顶多是个百八十万就算了,结果房子车子卡子都给了,真令人意外。 “是呢,这个是什么?”霍韶昇去拿那个用彩纸包起来的礼物盒,打量一翻摇头,“包的委实有点丑。” “我来拆!” 莫之阳也想知道是什么,三下五除二把包装纸拆掉,“是个表。”他难道在暗示我,我是个白莲婊? 哪有人送礼送表的啊,我不理解。 “爸最喜欢表,估计是从藏品里随便拿一个出来送给你。” 霍韶昇打开绿色的表盒,里面这个东西,只有远远的看过,“父亲怎么把他最喜欢的怀表都送给你了啊!” 伸手拿出这款怀表,霍韶昇啧啧称奇,“我小时候摸过一次,摸了那一次父亲还生气了,后来就只能远远看一眼。” 小心翼翼拿出来把玩。 “这个很贵吗?”莫之阳对表没有研究,但看起来这看起来有点老旧,接过他手上的怀表,动作随意,“一个表,看时间而已,有啥的。” 听到这说,霍韶昇忍不住轻笑,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这是百达翡丽HenryGraves,价值2228万美元,你是把1.5个亿拿在手里啊。” 莫之阳手一抖,差点没拿住,“这,这表那么贵的吗?” 卧槽,1.5个亿,要是哪天在霍家混不下去,直接揣块表出逃,也是亿万富翁啊。 “现在已经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而是全世界就那么一个,有市无价你知道吗?”霍韶昇看阳阳眼睛亮的都像装灯泡了。 看着他手里的表,霍韶昇也疑惑,“父亲平时对这个怀表视若珍宝,平常检修什么才会拿下来,平时都是束之高阁,怎么会送你。” “你是说爸很喜欢这个表?”莫之阳有些奇怪,凭借彼此的关系,不足以得到他心爱的东西才对,而且还那么贵。 车子房子卡子,说怕自己没退路,或者是当彩礼什么都说的通,可是这个表 “大概父亲是在感谢你爸救了他?”霍韶昇看他苦恼,伸手接过表装进表盒里,“父亲给你就收着,再名贵的表都没有阳阳重要。” 莫之阳寻思要不要第二天还给他,毕竟平白无故的得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要是老色批送的,那就收下,反正他的就是老子的。 但霍远道还是算了。 “你老是在看表,都不看我。”霍韶昇吃醋。 捧着表盒,莫之阳心隐隐有预感,心里蒙上恐惧,“要不,我把表还给爸,这表太贵重了,我收了问心有愧。” “不用,给你你就收好,一个表怎么也没有命重要,父亲只是感谢你。”又怕他乱想,霍韶昇看他纠结的表情。 纠结这事儿还不好办,办到他没力气纠结就好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满园春色关不住, 芙蓉帐里国色香。 到了后半夜,雪花开了,其他花也开了。 大年初一,李婶放假回家,莫之阳就起早给特么煮甜粥吃,糯米粥加上红糖山药熬煮,说是吃完一整年都甜甜的。 “狗男人。”莫之阳一边扶着腰,一边搅着锅里半熟的米,“我迟早被他搞死。” “我看你是爽死。”别以为本系统昨晚没听到,你叫的那么大声。 还好是家里房间隔音都不错,否则莫之阳昨晚要是被霍远道听到什么,是真的丢人,“爽归爽,骂还是要骂的。” “阿中、李婶,他们都去过年了吧。” 霍家很大,这人一少就显得格外冷寂,莫之阳拢着外套看紧火,“要是真的搬出去,就霍远道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空巢老人。” “确实,空巢老人需要关爱。”老实说,这霍远道对宿主不错,系统觉得这公公够意思,上一世原主死了之后,他也很自责。 亏待了救命恩人的儿子。 仓啷—— 原本寂静的霍家,被一声瓷器砸碎的声音搅乱。 “人呢,来个人啊!霍家人都死哪里去了!”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二) “怎么回事?” 莫之阳赶紧关火,跑出厨房去看,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光明正大的闯进霍家。 “人呢!” 半醉的尹宪仗着外边没有人守着就闯进来,一进屋就把手上的酒瓶砸了,满地都是红酒渍和玻璃碎。 “来个人啊,霍家的人是不是都死绝了!” 喊了好几声,尹宪踉跄的走进来,满身酒气,脚步虚浮,好不容易靠在玄关的鞋柜上,“来个人啊。” “你别吵。” 莫之阳看到是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还以为是什么歹徒,原来是这个家伙,“系统,你先报个警!” “得嘞!”肯定又有好戏看了。 “你别喊,他们还没起。” “你谁啊你!” 尹宪醉眼迷蒙,定神好久眯起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你就是,你就是阿昇的那个便宜老婆啊,呵,你是个什么蠢家伙!” “昇哥他们都还在睡,尹先生你回去吧。”这家伙突然醉醺醺的闯进来,也不知道要干嘛,莫之阳翻个白眼,也懒得理他。 “回去?!”尹宪突然跌坐到地上,指着他口舌不清的骂起来,“你你给我滚出霍家才对,阿昇是我的,他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账东西,你怎么配得上他!” 啧,到老子家里还敢这样叫嚣,莫之阳撸起袖子一步步朝醉懵的人走过去。 “呜呜呜,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配不上昇哥!” 一边哭拳头就挥过去。 “都是我不够好,嘤嘤嘤!” 又是一拳。 迷迷糊糊的鼻子就挨了两拳,原本尹宪还能勉强坐着,被一拳打倒在地,眼冒金星,“好,好晕啊,鼻子也痒痒的。” “晕啊?没事,我给你清醒清醒!” 返回厨房,接一大盆加冰的冷水再出来,见他躺在地上,一盆水浇过去。 “嗷嗷啊——” 那么冷的天,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再醉都会醒。 “尹先生,醒了吗?”莫之阳拿着水盆,好心好意的问,笑得眉眼弯弯。 真当老子是纯洁无辜白莲花吗?见天的想搞老子男人,不给你清醒清醒,你就不知道谁是你的爹。 “你,你居然敢拿水泼我?”这下可彻底清醒了,尹宪把脸上的水抹掉,挣扎着爬起来,“你敢用水泼我,你疯了吗!?” 鼻子痒痒的,一摸,好家伙都留鼻血了! “你醉了尹先生,你不要过来啊!救命啊!” 他还没碰到自己,莫之阳就扯开嗓子嚎,一定要把上面两个睡大觉的喊下来,然后三打一。 能群殴,何必单挑。 果然,霍韶昇本来就已经起来,洗漱完刚出门就听到阳阳呼救的声音,“阳阳,阳阳你没事吧!” 一冲出去就看见尹宪张牙舞爪的要去人,忙跑下楼将人护住,“尹宪,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霍远道也被吵醒,睡袍都来不及换就冲下来,“住手!” “阿昇。” 在彻底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尹宪突然笑出来,“阿昇,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终于愿意再见我了。”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阳阳,我见你一面都恶心。”霍韶昇怕身后的人被伤害,护着他朝后小退一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恨不得杀了你。” 尹宪摇晃着脑袋,“不是的,我只是爱你,这没有错。”踉跄的朝他扑过去,“你不能讨厌我,我那么爱你,你出柜都是为我,你也是爱我的才对啊!” “我出柜是因为我自己,不是因为你!” 见他还想扑过来,霍韶昇返身抱住怀里的人,护着他侧身躲过,“滚出去,滚出霍家!” “我不。”还那么护着这个人,尹宪心里不平衡,“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没有教养的小门户出生,凭什么进霍家,他凭什么和你结婚,变成你的妻子!” “因为我爱他,他就配!” 懒得再和这个醉鬼说话,霍韶昇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他就喜欢到家里闹,闹得人尽皆知。 “你爱的是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凭什么不爱我,你是爱我的对吧?”尹宪想要扑过去抱住他,却又被躲开,一个刹不住直接扑到楼梯阶上。 下一秒,眼前就出现一双脚。 “尹家的家教,就是没有家教?”霍远道想踹他一脚,又觉得这人不配,“你母亲以前最注重家教礼仪,生了个儿子却没好好教,天天闹成这样。” 这时候,门口响起警笛声。 “我刚刚,不知道是谁闯进来,还以为是歹徒,就偷偷报了警。”莫之阳从老色批怀里探出头来。 啧啧,被警察带走,这尹家也是要丢人的。 “阿昇,我那么爱你,我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也是爱我的,为什么要和其他人结婚!那个人有什么好,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 被拖出去之前,尹宪还在不停的大声质问。 “唉。” 看着被拖出去的人,莫之阳叹口气,总有人感动自己之后,因为全天下也和他一样,脑子就逐渐不清晰。 “没想到,大年初一就那么晦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年,就被他搅和得心里不舒服,霍韶昇气不打一处来。 “昇儿你跟我来。”再那么闹下去,霍远道也觉得烦。 这家伙一旦回国,也知道昇儿回来,肯定又跟之前那样,三天两头的闹,还是得来个痛快的。 “好。” 安抚好阳阳之后,霍韶昇才去二楼书房。 反正事情都处理完了,莫之阳继续回厨房熬粥,“你说,这尹宪是不是惯犯了,这两人见他来,都不带震惊的。” “应该是,但我也没想到他用情如此深,居然敢一大早来霍家闹事。”系统啧啧称奇,原剧情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出现啊。 再怎么说都无法掩盖他奇葩的本质。 等粥熬好,两个人下来正好可以吃。 “爸、昇哥,可以吃了。”碗筷都备好,莫之阳盛两碗给他们,“那尹先生怎么样了?报警之后他被抓走,会不会出事。” “他出事也是活该。”霍韶昇也给他盛一碗,将人拉过来按坐到身边,“你现在好好的养好身体,外边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了。” “可是”莫之阳左手托着碗边,右手搅弄着冒热气的甜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尹家我也去过,那么不给尹家面子,不太好吧。” 霍韶昇冷笑,“他们在这里,已经没有面子了。” 搞起来搞起来。 尹夫人得知自己儿子在局里时,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本来想不管,但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又不能让他在那里丢人。 只能先让管家把人带回来,再好好教育。 等正月初八李婶她们回来,莫之阳还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哎哟哟,那个尹少爷,怎么老做这种事情。”听得李婶直摇头,弯腰把热可可递过去,“少奶奶,那您没事吧?” “我倒是没受伤,昇哥和爸却动大气了。”莫之阳轻啧一声,“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婶就站在沙发边跟他说话,“少奶奶,您可别可怜他,尹少爷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年,少爷刚成年那会儿,他闹得更凶,后来少爷出国之后,他才消停下来,没想到现在又开始闹起来。” “唉,怪可怜的。”那家伙应该是有一些精神疾病,莫之阳叹口气,“不对啊,那爸为什么不和尹家说呢?” “听说是因为尹太太。” 这话,之前老色批也说过,霍远道好像应该或许是喜欢尹太太的,难道这事儿是真的? 吃瓜的心熊熊燃起,莫之阳假装咳嗽一声,“那爸和尹太太是认识的吗?” “那时候尹太太,尹先生,还有老爷和罗先生他们都是同学好友,十八岁的时候,老爷就和夫人结婚了。”李婶是霍家的老人,知道的就多一些,“他尹太太的事情,是尹少爷那时候喝醉来家里闹说漏嘴,才知道的。” “他说什么?”有瓜吃,斯哈斯哈,莫之阳假装不在意八卦喝一口热可可,但耳朵都快竖成大白兔了。 “他说少爷不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老爷他阻拦,还说老爷喜欢尹太太,读书的时候还送过情书,但是被拒绝了,所以怀恨在心不叫两个人在一起。” “还有这事儿啊。” 这话,莫之阳有点不相信,这尹太太也见过,能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胚子,气质优雅举止大方,可霍远道应该是喜欢长相艳丽的那种女人,否则也不会娶袁玫。 但感情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或许真的是同窗青梅竹马也说不定。 “看来应该是这样了。” 莫之阳叹口气,霍远道这一生情路,岂是坎坷二字能概括的,惨呐。 在一旁擦地的闫锡,将两人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心里感慨: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可惜这个八卦不能曝出去卖钱。 “晚上爸和昇哥会回来吃饭,李婶你得买些鱼虾回来。” “好。” 端着热可可的莫之阳出神在想事情,连闫锡到脚边拖地都没有意识到。 脚突然被拖把狠狠撞一下,吓得莫之阳回神,“你干什么?”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三) “不好意思啊少奶奶,我不小心的。” 闫锡嘴上这样说,但脸上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心里膈应:老子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让你这样嘲笑。 这个人想什么,莫之阳知道,但也懒得理会,放下杯子站起来,大声招呼,“李婶,我出去一趟。” 叫司机带到公司去,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这还是莫之阳第一次到老色批上班的地方。 下车,看到面前这一整栋大厦都属于霍氏的,小白莲被遗产晃瞎了眼睛,只要活下去,就能家财万贯。 加油!!! “你好,我想找霍韶昇。”莫之阳到前台来,看到两个前台小姐姐,也是个顶个的漂亮,果然,外面的世界好精彩! “你好,请问您叫什么,有预约吗?”其中一个前台站起来,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居然还得预约,可恶,“我叫莫之阳,我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今天霍总没有时间空余,要不您留下个联系方式,我今天下班前跟霍总说一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见您。” 见自己老公怎么还要预约,莫之阳也不太想打搅他,说不定人家有正事,“要不,去吃冒脑花好了,这难得出来一趟,也不能空着肚子回去。” “那我走啦,不用告诉他了。”莫之阳双手揣兜兜要出门。 “不好意思。”前台小姐姐微笑道歉。 “这不是莫之阳吗?” 刚要出门,莫之阳就被人喊住,回头一看来人,眉头都皱起来,“是你啊。”这不就是大学的宿友嘛。 “你怎么来了?”赵博是送客户下来的,没想到就看到老熟人,倒是很意外,“你来霍氏应聘的?” “额不是。”赵博是原主的宿友,两个人的关系不远不近的,莫之阳也不打算和他长谈,“我刚好有事要走了,不打搅你上班。” “等等!” 这里还有其他人看着,赵博突然伸手把人拉到一旁的大柱子说话,“你为什么来霍氏?你是来找我的吧。” “不是,我”莫之阳正要开口,就又被打断。 赵博没有给他机会开口,看了看表,“正好午休时间到了,我们去附近吃顿饭吧,也那么久没见面。” “额其实我来,是来找” “走吧。” 你不给我一首歌的时间也就算了,TM能不能给我说句话的时间,艹! 莫之阳是想反抗的,结果就被赵博拉出霍氏大门,想挣扎都没时间,本来想说清楚,但发现被拽到火锅店门口。 其实,吃个火锅也不是不行,当即高高兴兴的进去吃火锅。 “你来霍氏,是来找我的还是应聘?”赵博给他涮肉,记得以前莫之阳是很希望能进霍氏当设计师的。 “我是来找人的。”吃块毛肚,美滋滋,莫之阳继续专心吃火锅,时不时应一句,“你也进了霍氏啊。” “嗯。”赵博看他吃的那么开心,无端叹口气,“阴差阳错吧,对了,我没听说霍氏还有你认识的,来找谁啊?” 要跟他说自己和霍韶昇结婚,只怕他得吓死,莫之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开口,反正以后大概齐也没机会再见面,“找个熟人。” “嗯。” 两个人在火锅店相谈甚欢的样子,却被拍下来,转头就发到霍韶昇的手机上。 看着火锅店里两个人同桌吃饭的照片,霍韶昇陷入沉思。 晚上回家的时候,霍韶昇也没有马上问,等吃完饭各自回房间,才拿出手机把照片给他看。 “阳阳,你看这是什么?” “嗯。”莫之阳脱鞋爬上床,跪坐到他身边,一看手机,居然是自己和赵博吃饭的照片,“这,你怎么有这东西的?” 霍韶昇把手机递给他,“不知道,我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陌生电话,给我发了这个照片。” 好家伙,老色批肯定是要吃醋的。 “你听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去霍氏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前台说我没有预约不能上去,那我就寻思着回家吧,结果就遇上我的大学宿友,他就正好说要吃饭,就一起去吃饭了。” 不知道这个解释他能不能听进去,反正莫之阳说的都是真话,不信的话也没办法。 霍韶昇叹气,“不是这个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怀疑我和赵博有什么关系啊?”他看过照片,却又不说什么,这让莫之阳想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意思。 “我是说,有人暗中跟踪你!”霍韶昇揉揉他的脑袋,“你这小脑瓜想什么,自己被跟踪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跟踪的话,那怎么会那么及时的拍到这张照片,又把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还用的是陌生号码。 霍韶昇顺着电话打回去,但是显示的是空号,这种手段很常见,但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有人要挑拨。 他这一说,莫之阳马上就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不装糊涂更待何时。 “跟踪?”莫之阳歪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这小傻瓜还想不通,霍韶昇捏捏他的鼻子,“有人跟踪你,还发了这些照片给我,目的就是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谁那么坏啊!”莫之阳轻哼一声,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模样。 霍韶昇知道是谁,但没有跟他说,这种事情跟阳阳说只会平添他的烦恼,“没什么大事,我会处理好的,只是你出门要小心。” “我知道了。” 当以为这件事就那么揭过去的时候,莫之阳发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其实醋都已经漫起来了。 “昇哥,我能不能休息一下?”莫之阳趴在枕头上,哑声求饶。 “火锅是没吃饱吗?阳阳怎么那么没有体力啊。”霍韶昇被子一盖,“没事的,明天我再带你去吃火锅。” 此时此刻,莫之阳看着耸动的天花板,流下了悔恨的泪。 狗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第二天根本吃不了火锅,莫之阳是睡到下午才起的,差点没缓过来,他倒是高高兴兴去上班。 “少奶奶,你起床啦。”李婶一直在下面等着,饭都热了好几回不见人下来,还以为出事,“要不要去找古医生过来?” “不用!” 这种事情找医生多丢人啊,莫之阳摆摆手,“李婶,你做点粥给我,我有点累,就在客厅吃。” 李婶也不是不懂,“是。”没想到少爷和少奶奶感情那么好,实在是很意外啊。 “少奶奶。”闫锡端着瘦肉粥过去,递给他。 莫之阳只是瞧了一眼,手都没有去接,“太烫了,你放桌子上晾凉吧。”这个闫锡不省心,还是找个机会把人丢出去吧。 昨天尹宪派人跟踪的事情还没完,别到时候让两个人里应外合的,反倒让他们有机可乘,这就不妙了。 “是。”闫锡小心谨慎的放好碗,就退下去。 晚上,还是霍韶昇提前回来,见阳阳不在,才问李婶人去哪里,说是在楼上睡觉,开始反省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太过分。 “少爷,喝碗汤吧。”闫锡把热乎乎汤端过去,刚要放到桌子上又收回来,“这汤太烫,我给少爷吹吹吧。” 还不等霍韶昇发话,就自顾自的用勺子搅动汤呼呼的吹起来。 “你自己喝吧。”谁愿意喝他的口水,霍韶昇看的反胃,连吃东西胃口都没有,站起来,“李婶你重新盛两碗,我和阳阳下来喝。” “少爷!” 又献殷勤失败,闫锡恨得咬牙。 霍韶昇上楼劝了好久他都不肯动,无奈只好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到一楼的沙发放下,“要是让父亲来看到你还躺在床上,说不定会不高兴。” “不高兴就搬出去算了。”莫之阳窝在沙发上,腰酸得很,连反抗都懒,说实在的。 霍韶昇有想过,但被父亲阻止了,“那可能不行,因为霍家没有分家这一说,而且父亲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要不再给他娶个老婆,这样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也不错。”莫之阳这么想,也是看爸可怜,反正尹太太的丈夫已经去世很久,“爸是不是喜欢尹太太,如果是这样的话” 要是两个人对彼此有感情,也未尝不可,豪门之间离婚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可能。”霍韶昇当即否定这个意见,“现在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但尹太太和尹家,父亲不可能会手下留情,阳阳你也别在父亲面前提这件事,否则就是自讨没趣,乖乖的,知道吗?” “好吧。”看他说的那么认真,莫之阳也不想找骂,“那就不搬出去呗。” 要说这个霍远道也不是难相处,就是以前习惯二人世界,突然多出一个公公,有些情况下还是不方便。 “辛苦你了。” “少爷,少奶奶,汤来了。”闫锡端着汤过来。 霍韶昇端过其中一碗,搅拌吹凉,“阳阳,你喝点汤暖暖身体,医生说你身体不好,要多进补。” “知道我身体不好,你还!”话到嘴边,看到站在一旁的闫锡,莫之阳就哑火了,“哦。”乖乖喝汤。 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闫锡垂下头,攥紧拳头。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四) “那不是我过几天要去出差嘛。”一出差最快也是七八天才能回来,要是以前出去一年都无所谓,可有家之后, 霍韶昇就舍不得离家太远。 “什么时候,去哪里?”一听他要走,莫之阳猛地坐直起来,连汤都不想喝了。 “后天去,到外国的分公司,毕竟刚稳定需要去视察一下。” 既然是工作,那也不能阻止,他还得赚钱养家,莫之阳点头,“那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看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脸的爱人,霍韶昇心里冒粉色i气泡:阳阳好乖,喜欢~ 霍韶昇这一走,莫之阳心里也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偶尔去罗家去程家玩玩,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二月份时不时还会下雪。 莫之阳靠着大门,巴巴的望向不远处,“老色批走了七天,好想他,他是不是晚上就回来啊,说好的七天的,这都七天零三分钟了,他还没有回来。” 系统嘲笑他,“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是啊,我都快成望夫石了,他还没回来。”这一次,莫之阳出乎意料没有怼回去,反而叹口气,顺着话往下说。 “你想他啦?我也想他了。”系统叹气。 老色批虽然狗,但久不见还是想的。 霍远道正要下楼,楼梯走到一半才看到小阳居然顶着寒风靠在大门上,眉头马上皱起来,折返回房间,拿件外套出来。 正发呆呢,突然肩膀落下什么东西。 吓得莫之阳赶紧一缩肩膀下意识拳头就要出去,还好挥拳之前看清楚来人,硬生生给憋回去,“爸,你怎么来了?” 有点尴尬的揉揉肩膀,刚刚这一拳要是过去,只怕自己和老色批就得阴阳相隔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把大衣给他披上,霍远道看向门口,外边的雪还没化呢,那么冷的天站门口,在等什么人。 “昇哥说他七天之后回来,今天是第七天了,我想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在门口等一下。”莫之阳眼皮子耷拉着。 这几天不见他,心里挂念得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明天下午回来,天气冷风也大,你还是进去吧。”霍远道看他鼻头冻得通红,身体不好要是受凉可怎么好。 其实这些天养的挺好的,莫之阳也只是偶尔矫情一下,在床上爽过头喊不舒服,对着外人自然没胆子矫情,“没事,我就站一下。” “嗯。” 没有多劝,霍远道就走了,回厨房泡杯红茶上楼,可楼梯走到一半,又突然止住脚步,回头一看他果然还在。 也干脆不上楼,倚在栏杆上看门口,似乎也在等什么人。 “宿主,霍远道在后边盯着你,怪可怕的。”系统心里有些发毛,这家伙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他是不是” “闭嘴。”莫之阳呵住系统,继续假装没发现,痴痴的望着远方,“有时候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就能困住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才最好,否则对谁都不好。 “哦,他是不是想锤爆你狗头啊?”系统觉得,霍远道估计是知道了宿主要揍他,所以也想要不要反击。 莫之阳笑了笑,“对,他就是想锤爆我狗头。” 收拾好厨房出去,闫锡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霍远道,还想过去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却发现他好像在发呆。 顺着他目光看去,心里一惊,赶紧躲进厨房里。 结果,霍韶昇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莫之阳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被窝一冷,猛然睁开眼睛,人就被抱住。 “昇哥!” “嘘~~阳阳我好想你,让我抱着你。” 莫之阳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出他语气的疲惫,放松身体让他抱得舒服,也跟着闭上眼睛,“我也好想你。” 两个人一起睡到下午三四点才起床,被抱着也不敢动,浑身僵硬腰酸背痛的起来。 “爸说你明天下午回来,怎么会那么快?”跪坐在床上,莫之阳帮他擦头发,擦干之后又帮忙掏耳朵。 “整整三天通宵,把事情做完之后买了凌晨的航班回来。”霍韶昇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 原来,有牵挂的是这样美妙的感觉, 当抱着他的那一刻,霍韶昇觉得又拥有了全世界。 “太累了不好。”莫之阳心里暗恨:你要是猝死老子就得守寡,真不划算,但是说不定也有遗产。 “不累,一想到你,一想到能快点见到你,我就干劲十足!”霍韶昇笑得像只老狐狸。 干劲十足? 干劲十足,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好词,莫之阳摇头,“好吧好吧,反正你注意身体知道吗?” “知道啦,为了你我会注意的。”霍韶昇突然握住他的手,抓到耳边亲了亲,“我要和你一起长命百岁。” “嗯,一起长命百岁。” 这几天一直都没事,但霍韶昇一回来,那尹宪就开始来作妖,这一次又想闯进来,结果被阿中拦住。 “少爷,尹少爷又来了。” 两个人在吃饭,听到这话的霍韶昇表情都不变一下,夹起一块鱼肉放到阳阳碗里,“丢出去,别叫他脏了霍家的地。” “好。”阿中出去。 莫之阳却吃不下去了,这尹宪,老色批出差这几天一直安然无事,一回来尹宪又开始闹起来,这霍家肯定有他的眼线,否则怎么可能马上知道,只怕是霍远道都不知道他儿子今天凌晨回家的。 “是谁?”系统好奇。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闫锡。”莫之阳冷哼一声,李婶和阿中还有司机,都是霍家的老人,能留在霍家那么久,肯定是能让霍远道放心的。 所以,除了闫锡还能有谁。 “我是系统,我没有脚指头。”系统也似模似样的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懒得和这个小系统辩驳,白莲花要开始闹脾气。 莫之阳把头埋得低低的,就这样吃饭。 “你怎么了?”霍韶昇本来想夹鱼给他,一转头发现他都要埋到饭碗里去了,“怎么这样吃饭?” “没事。”说着,莫之阳故意朝没有他的方向侧身,用筷子戳着米饭。 这不对啊,霍韶昇放下筷子,“阳阳生气了?” “没有!” 被抓包,莫之阳猛地开始扒饭,眼神飘忽躲开他的视线,可眼眶已经泛红。 本来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看见他泛红的眼眶,霍韶昇才意识到问题很大,“哭啦?怎么哭啦。” “没有哭,就是吃太快噎到了。” 小白莲还在嘴硬,明明眼眶的泪珠子都要滑下来了,却还死不肯承认。 看的霍韶昇心疼,“是不是我哪里做的对?”捧住他的脸,不让目光闪躲。 “他说,他和你认识很久很久,我和你只认识几个月,尹少爷说的是对的,你们有过好多好多。”一说到这个,莫之阳原本还酝酿在眼眶的泪珠子一下就掉下来。 看的霍韶昇心疼的哟,“我现在恨不得不认识他,你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是你,而且,感情的事情不是时间长短可以说的,我答应你不会见他,好不好?” “真的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莫之阳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你不许骗我,不然我就咬你!” 虽然是威胁的话,但声音软糯,谁听了不迷糊啊。 “最爱你了。”天呐,老婆太可爱怎么办,每天都更喜欢他多一点,霍韶昇把人抱得紧紧地,生怕被其他人抢走。 被抱得紧紧地,莫之阳回抱住他:小样儿,都说了白莲花就算是发脾气都能叫你欲罢不能。 闫锡一直在偷偷观察霍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忽略的,慢慢的果然发现奇怪的事情。 其他人好像都没发现,一个计划偷偷在闫锡心里酝酿,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就可以不在乎尹宪给的那点小钱,如果成功,那自己获得的,是百倍千倍的回报。 搏一搏,未尝不可。 二月十四是情人节,霍韶昇早早就跟父亲说了今天不回家,带阳阳出去外边玩。 年轻人都喜欢这个,霍远道也没阻止,放任两个人去。 霍韶昇拽着心爱的人跑出霍家,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开车带着阳阳出门。 “今天去哪里啊?”莫之阳系好安全带,有些期待,也不知道老色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今天,我们去谈恋爱!” 因为是包办婚姻,结婚之后才见面,霍韶昇觉得两个人是先婚后爱,有些对不起阳阳,没有给他一个浪漫的恋爱过程,趁着今天去做所有情侣都该做的事情。 什么看电影,摩天轮最高处亲亲,甚至是求婚,霍韶昇都想安排上,因为太喜欢他了,就想把所有最好的一股脑都捧到他面前。 “好耶!” 互相喜欢这种事情,真的是热烈又美好。 等霍远道下班回家,已经是七点,随便叫李婶准备点馄饨饺子吃过就算了,洗漱之后还得回去书房工作。 洗完澡穿着居家服,霍韶昇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熟悉的背影却愣住了,好久才缓神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五) “老爷。” 闫锡转过身正对着他,“看看老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不需要,回去吧。”霍远道收回目光,没有关上门就走进来,绕过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见人还不动,“怎么不走?” “老爷。”今天闫锡特地穿上白色的高领毛衣,深蓝色牛仔裤,这件是他衣柜里拿出来的,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平淡。 “你不觉得我眼熟吗?” 这话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进霍家也是别有用心,霍远道靠着椅背,嘴角带这笑意,“觉得,但又怎么样?” “老爷,其实我也是可以的。”闫锡敢那么做,肯定是有倚仗,双手撑在桌子上,压低声音,装出温柔贤惠,轻轻喊一声,“老爷。” “我霍远道还不至于下贱到需要去找赝品的地步。” 对于他的挑动,霍远道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思去嘲弄他。 “得不到正品,拿个赝品玩玩也不错啊。”闫锡有信心,只要他同意和自己在一起,肯定能得到他的心。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钢笔,霍远道拧开笔盖,“所谓赝品,都只是凉薄之人的说辞,那些蠢货没有孤独终老的勇气,又想标榜自己专一,就找个相似的赝品立个深情的牌坊,不过是又当又立的婊子,我霍远道不屑做这种事情。” 赝品这种事情,害人又害己,最可悲的还是被那个当做赝品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他人爱情的试金石、受害者。 虽然不可怜闫锡,但底线和家教,让霍远道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见他不动,霍远道最后说一句,“出去吧。” “是。”闫锡离开书房。 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守得住,可惜,这一次打草惊蛇,只怕他不会让自己在霍家待下去,那尹宪那边的钱也没办法继续拿。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霍远道顺带和李婶交代一句,“让闫锡出去吧,另外再招个得用的,没有什么心机的。” “是。”李婶虽然不懂,但还是点头应下。 这个小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让老爷不高兴,遣出去也好,老是不知道贼头贼脑的干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和少奶奶是同学,早就叫出去了。 这样也好,老爷吩咐的,其他人都没话说。 霍韶昇送人回来之后,就去上班。 可进屋之后,就发现奇怪的地方,莫之阳看了家里一圈,才发现家里多了个大婶,“李婶,怎么换人了?” “少奶奶好。”李婶知道少奶奶一定要问,就把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是老爷说把闫锡遣出去的,再换个没有心机的人来,这位叫阿蓉,是新来的。” 阿蓉三十出头,有点畏缩,“少奶奶好。”问好声音也是轻声细语的。 “嗯,你们去忙吧。”没想到他的手脚那么快,莫之阳倒是很意外,这闫锡做了什么事情,叫霍远道不高兴。 自己公公这个人莫之阳还是知道一点,反正不伤及霍家的名声和利益,不触碰他的底线,怎么闹都只是看笑话而已。 难道是闫锡和尹宪合谋的事情,被他知道,所以才把人遣出去的?应该是这样了,可是那股闫锡,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主儿。 且看着他要作什么妖再说吧。 果然,原以为闫锡会消停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就开始闹幺蛾子,莫之阳接到他的信息,说出去谈一谈。 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本来这日子也无聊,不去又不符合单纯无知的人设,莫之阳就同意了,约在一家茶室见面。 莫之阳是特地让司机送过来的,让霍家的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下车看到茶室装修古朴典雅的外观。 “看来,尹宪还参与其中啊?”就单说闫锡的那个人的品味,怎么可能约在茶室,而且这地方一看就消费很高,不是他可以搭上的。 莫之阳料到有尹宪参与,但也不慌张,两个蠢货加在顶多是蠢货的二次方,智商这种东西,负负得不了正。 司机亲眼看着少奶奶进去,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出来,忍不住打电话,发现手机关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赶紧去联系少爷。 此时的莫之阳被绑着塞在后备箱里,表情嚣张丝毫不慌,在茶室刚进门就被迷晕绑走,塞进车里。 “你不着急?”宿主这样淡定,搞得系统以为他有后招,“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比如团灭他们?” “没有。”莫之阳动动手脚,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系统不明所以,“那你这么淡定是做什么?” “你还没习惯吗?我都习惯了,什么被绑架威胁这种事情,不是经常的嘛,系统你格局小了。”反正莫之阳知道,老色批肯定会找到自己的。 自己身上,还有老色批安装的定位,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欢吃哪一家的麻辣烫。 哪知,这个尹宪根本不讲武德,车子一直开到海边。 “宿主,你别悠哉悠哉了,这尹宪打算直接把你填海啊。”系统刚刚入侵他们的GPS,这才发现,目的地是海边。 “嗯?”这个人不讲武德,怎么直接丢海里啊,救命!莫之阳这一次有点慌了,但也只是一秒,“你把他们导航的目的地发给霍韶昇。” 他来再说吧,现在懒得挣扎。 “快点!” 在司机说出事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赶过来,霍韶昇手机突然有陌生号码传过来一个位置信息,赶紧吩咐司机过去,再给父亲发过去。 记得父亲在这个位置附近的开发区视察,他肯定能比自己先到。 车子开到荒芜的码头边停下,两个打手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人还好端端的躺着。 “阿弥陀佛了。” 两个人,一个抬脚,一个拽手,把莫之阳从后备箱里抬出来,就这样一直扛到海边。 “唔——”尼玛,你个尹宪不讲武德,你个小垃圾都不敢跟我正面对抗,直接填海算什么本事? 淦!老色批救我! 噗通一声,莫之阳刚想张口呼救,海水就灌进口鼻,赶紧屏气闭嘴,自己水性很好,但此时海水太冷,手脚又被绑住手脚施展不开。 彻骨的海水一点点把人淹没,气泡不断从口鼻涌出。 “唔——” 两个打手把人丢下去一转身,就有另外两辆车紧随其后停住,知道可能是有人来救,转身就跑。 “抓住两个人!” 车子没停稳,霍远道就从车上下来,根本没空去理会要逃跑的两个打手,鞋子都来不及脱,一头扎进水里。 迷糊间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往上拖,莫之阳几近昏迷,眼睛都被海水黏住睁不开,只听到有人在耳边一直说。 “别怕有我在,撑下去好不好,你别吓我,我求求你别吓我。” 声音忽远忽近,还有海水呜呜的声音,听不真切。 莫之阳想睁开眼睛告诉他自己没事,但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胸口好像被什么用力一压,喉咙呛的那口水也吐出来。 “咳咳——” “阳阳,阳阳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我好不好?” 好像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莫之阳睁开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昇哥。”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呜呜呜老色批好爱你。 “是我,我在别怕阳阳,有我在。” 寒冷和疲惫袭来,太累太难受了,莫之阳也只能撑着喊出那两个字,然后直接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才发现已经在病房里了。 “昇哥。”一开口,莫之阳的喉咙好像被玻璃刮过,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在,我在呢。”霍韶昇赶紧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捂热,“还难受吗?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医生说被海水呛到会很痛,你就不要说话了。” 低头看到阳阳手腕上的淤青,恨得咬牙切齿。 莫之阳轻轻点头。 “怎么回事?”一旁的霍远道突然出声。 吓得莫之阳一个激灵,这才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原来他就靠在窗户旁,用简短的话传达信息,“闫锡,叫我去,然后迷晕。” “我知道了。”霍远道捂住口鼻,好像在忍耐什么,转头跟自己儿子说,“你先在这里陪他,我出去一趟。” “父亲小心。”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霍韶昇本来想一起去,可又担心到时候做噩梦没人哄,阳阳胆子最小,只怕是吓坏了。 走出病房后,霍远道结结实实打了三个喷嚏,摸了摸额头,看来是要叫李婶熬点姜茶喝。 “你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握着他的手,霍韶昇很后悔没有保护好他,“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不好?” 莫之阳开不了口,就只能看着他笑,其实也不是不害怕,只是坚信老色批一定会来救自己,完全信任他。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能好好保护他就好了,霍韶昇自责。 手抚上他的脸颊,莫之阳想安慰却还是开不了口,只能传递给他一个笑容,这件事也是自己太想当然,会那么快动手,哪知那家伙就是个疯批。 跟疯批真的讲不清道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为什么要绑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救命啊!”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六) “别喊了,啊切。” 霍远道又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看来真的感冒了。 闫锡被绑住关在这工地里已经一晚上,总算看见一个活人,却没想到是霍远道,“老爷,老爷你为什么要绑我?” “为什么?” 没想到他现在还问出那么蠢的话,霍远道把他的手机丢到他跟前,“是你给小阳发的信息,骗他去那个茶肆的对吧。” 看见手机,闫锡就把所有求饶的话给咽回去,现在求饶根本没有用,“老爷,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供出幕后主使,我会作证,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老爷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 “是尹宪,我知道。”霍远道拿出手帕捂住鼻子,“我现根本不是来问你,而且我也不会放过尹家,至于你,打断腿吧。” “霍远道!”闫锡见求饶不成,干脆也不想再多说,“你要是敢打断我的腿,我就把你的龌龊心思,公之于众!” 我也不是任你拿捏的。 本来只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还忘了这事儿。 “对啊。”霍远道掏出手机,“我忘了,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霍家是百年的书香世家,当然不会让手上沾血,一有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交给好友安排处置的。 “霍远道!霍远道!” 程家一家四口正在家里吃烤串,程勉就收到电话,“喂,远道啊,什么事儿啊。” “帮我杀个人。” 那边的语气平静,程勉听着却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牛肉串,“谁?” 等父亲讲完电话,程权才敢问,“父亲,是谁啊?” “你霍叔叔,声音听着好像是生气了,我要帮忙杀个人。”程勉和他相识多年,听语气就能听出他是个什么心情。 程权听着也奇怪,“父亲,霍叔叔最近老是生气,是不是更年期了?” “你这小兔崽子!”程太太反手就给他一个赞,也觉得如此,“说得对,可能真的更年期了!” “让晓儿去,我们继续吃。” 许是浸过海水受凉了,莫之阳到晚上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烧,烧到38°8,脸都烧红起来,霍韶昇赶紧去喊医生,退烧药吃下去,又帮忙用白酒擦身,到后半夜总算是烧退下来。 一直到天亮,确定没有再发烧,霍韶昇心才放下来。 “老爷。”李婶到早上九点半都不见老爷下来,平时都不会这样的,赶紧上楼去看看,才发现老爷发烧了,“老爷,您没事吧?” “去拿片退烧药来。”霍远道头昏脑涨,翻个身都觉得浑身酸痛,还以为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还是发烧了。 李婶赶紧去端水拿药,“是。” 医院里阳阳没事在休息,霍韶昇听李婶说父亲病了,赶紧趁着空档回家看看,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吃药睡着。 一个人两头跑,又要去公司处理尹家和一些紧急事情,没几天瘦了一大圈。 莫之阳看不下去,就说医院躺的烦想回家,霍韶昇看着他确实没事,又再三去和医生确定没问题后,才把人带回来。 “少奶奶。”李婶看到少奶奶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又心疼又高兴,忍不住抹眼泪,被人丢进海里的事情听说了。 只恨那个尹宪,居然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婶,我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喉咙还没好全,莫之阳也只是安慰几句就上楼休息。 把人扶上楼,霍韶昇细心的整理好床铺,“你要是累了就跟李婶说,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去看一下父亲,还要回公司,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去吧。”听系统说霍家已经容不下尹家了,这些天老色批估计也忙得很,“我等你回来。” “嗯。” 舟车劳顿有些疲惫,莫之阳窝在床上没多会就睡着了,睡迷糊翻个身,觉得床边好像坐了个人,但又刚吃药困得很,就没理会。 晚上等老色批回来,才跟他说起这件事。 “应该是李婶,我走之后跟李婶交代过,说看你什么时候醒,叮嘱你吃东西呢。”霍韶昇帮他揉开手腕上的淤青。 那应该是李婶,莫之阳松口气,“那就好,我这些天身体好了不少,已经没什么大碍,爸他听说也发烧了,你多去看看他。” “我知道,不过父亲已经好了,这几天可能也是太累了,就一直懒得去公司,没什么大事,我就多跑几趟。”霍韶昇注意他泡脚的水别冷了。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放心,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也发烧了,他身体向来很好的,但也没敢多问。 “那你也要注意身体。”老色批都瘦了一圈,可恶,莫之阳心疼,等好了一定要给他做一大堆好吃的补补。 “我知道,会注意的,过了后天一切都会好的。” 霍韶昇最近忙,是因为尹家,居然敢伙同闫锡对阳阳出手,咽不下这口气就干脆把尹家一锅端了。 看看谁还敢不长眼睛对阳阳动手。 床上躺着没几天,系统就说尹家倒了,是霍韶昇干的,具体怎么回事也没多说,商场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系统看不懂,只知道尹家倒了。 这事儿听着也正常,毕竟老色批早就容不下尹家,端掉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 身体好起来,也跟着李婶下楼做饭,这些天他很累,是该给他好好补补,“李婶,你去看看鱼汤好了吗?” 三个人在厨房忙活,外边电话响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洋葱出去接电话,“喂,你好这里是霍家。” “什么!” 莫之阳浑浑噩噩的挂断电话,回神过来,“李婶马上去安排车,阿蓉去叫爸下楼,快点啊!” “怎么了?”霍远道正好下楼,就听到这句话,“发生什么了?” “昇哥出车祸了,尹宪撞的。” 两个人匆匆赶往医院,人已经从抢救室出来,安排到了重症监护病房,看情况很危险。 “医生,昇哥他怎么样了?” 两个人在病房外拦着医生,莫之阳更紧张,说话都在抖,霍远道稍微镇定一点。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具体的苏醒时间看病人,看得出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应该没有大问题。” 听到医生这样说,莫之阳也稍稍放心下来,如果实在不行就叫系统帮忙把他救回来,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色批去死。 还有那个尹宪,还是把他填海算了。 “好的。”霍远道点头,“麻烦了。” 莫之阳去病房里头陪老色批,之前是他陪自己,现在反过来,也希望他没事,平平安安的才好。 “别担心,昇儿会没事的。”除了这样安慰他,霍远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个人回头就看到尹太太憔悴得不成样子,没有初见的优雅和贵气,黑眼圈连粉底都盖不住。 “你在这里陪着昇儿,我先出去一下。”霍远道看到是她,温声安慰好小阳之后,平静的出门去。 莫之阳有点担心,也好奇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恩怨,“系统,要不我们去吃瓜吧?”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老色批,也有点不舍得。 “他问题不大,不会死的。”系统想知道这霍远道到底和尹太太到底有没有关系。 “也是。”这一次不吃,可能就没机会了,反正老色批还能醒,莫之阳偷偷溜出去,把门开一条小缝隙,往外看。 “远道” 尹太太这一声如泣如诉,轻咬住下唇,美目含泪,“远道,我知道这件事是宪儿的错,你能不能?” “不能。”还不等她说完,霍远道就直接了当的拒绝,平静的眸子下暗藏波涛,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弄死。 “宪儿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不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我刚刚问了医生,他说昇儿没事,你现在全市在找宪儿,你放过他好不好?” 骄傲如尹太太这样的人,为了他都愿意低声下去求人,可见多疼爱这个儿子。 “一时糊涂?”这样狡辩的词汇,霍远道还是第一次听到,也没想到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还只是个孩子?” 听到这话,莫之阳直呼好家伙:没想到霍远道怼人有一套啊,之前低估他了。 “远道。”尹太太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轻易收场,“我知道你一直怀恨在心,当初你给我情书,我没有给你面子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念出来,伤了你自尊,你一直在为难尹家,我向你道歉,你放过宪儿,我什么都可以做。” 果然有瓜吃,莫之阳竖起耳朵听。 “情书的事情,我跟你解释过,那是罗曜让我给你的。”算了,这种陈年旧事懒得再翻,霍远道深吸一口气,“回去给你儿子准备好后事吧,别到时候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远道,我求求你放过他,放过宪儿吧!”尹太太豁出脸面和尊严,噗通一声跪下来哭求,“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远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在我们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过宪儿吧。” “我儿子现在躺在病床上,你儿子就得躺进棺材里!” 论怎么反杀绿茶小三和恶毒婆婆(二十七)(内含新位面) “你眼睁睁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是一个母亲,为自己孩子好我理解,但我也是父亲,昇儿是我豁出性命都要保护的唯二两个人,你凭什么叫我慷慨?” 好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霍远道竟不知人可以这样无耻。 “我不可能放过他,你好自为之,如果再纠缠,你进去的那个儿子,也活不到出来。”你家的儿子就是儿子,我家的就不是? “霍远道!” “秦暖,事已至此你想谈交情根本不可能,给你儿子准备一个体面一点的葬礼,才是最要紧的。” 秦暖真的想再求求他,“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不再理会她的痴缠,霍远道转身要进病房,就看到小阳在门口看着,“你” 可恶,吃瓜太专注,就忘了躲起来。 莫之阳被发现却心里丝毫不慌,戏继续做,低下头看着脚尖,“爸。” “没事的,你去陪昇儿吧。”想把人打发走,霍远道不愿叫他看到自己那么无情决绝的样子。 “好的。”莫之阳没有多说,应下就把病房门关上。 这霍家的事情还挺多,只不过那个霍远道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尹宪,要是他不打算动手杀人,那自己就出手, 把老子男人害得躺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程家在找人这方面很有一手,不到半天的时间,就锁定尹宪的位置,出手将人拿下,押到名下一个场子关着,叫远道自己来处置。 听说人找到之后,霍远道赶过去,罗曜和程勉都到了,小黑屋里关着那小崽子,等人来发落呢。 “找到了,远道。”程勉见他来,把枪放好,“你想怎么处置?” 霍远道没说话,看向小黑屋紧闭的门,罗曜了然,“把门打开。” 这门一打开,就看到原本如富贵花一般艳丽的尹宪,一身狼狈的蜷缩在角落,手脚都被绑住。 “你杀了我,这样我就能和阿昇一起死,哪怕他死都要是我的东西!”尹宪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 “我的儿子,不是任何人的东西。”霍远道平静的看着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的人,半垂下眸子,“你伤害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你阻止了我和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在一起,你是有报应的,你活该!”尹宪还在叫嚣。 报应,早就有了,霍远道抬起眼皮,“忘了告诉你,昇儿没死,你自己赴黄泉吧。” 说完转身离开。 “他动了昇儿,你要是轻松放过他,那我这个做伯伯的可不高兴了,你想怎么处置?”程勉点起雪茄,痞里痞气的。 “活埋,但不要轻易的让他死了。”霍远道知道他有的是手段,交代一声就完事了。 一股子烟味,还把人给推开,“我待会要回去医院看昇儿,别熏的我一身烟味。” “父慈子孝啊。”程勉嘴上调侃,但还是把雪茄丢到一边。 “你要是敢喊我一声爹,我也对你父慈子孝怎么样?”罗曜突然从后边冲上去,两只手一边一个揽住两人的肩膀,“阿勉,叫声爹听听。” “叫你个二大爷!” 三个人哪怕都已经四十出头,可真玩起来还是像个男孩,嬉笑打闹。 莫之阳在医院陪着他,给他擦手,突然手被堪堪握住,猛地抬起头,看到他已经醒了,“昇哥。” “我梦到了一处仙境。” 忍不住眼眶一红,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握的紧紧的,“什么样的仙境?” “忘了,只记得有你,但我想起来,我的阳阳是在家里等我,我就拼命的爬起来,爬着来见你。” “你刚醒别说话,我会陪着你的。” 霍远道拿着夜宵回来,怕他在医院忘记吃饭,推门进来,发现人已经醒了,心中大石也落地,“醒了?” “父亲。” “尹宪找人闹出这场车祸,不过他已经被我抓到了,昇儿你好好休息。”提着清粥走进来,霍远道把粥递给小阳,就坐到床边。 儿子醒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是万幸,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办。 霍韶昇的伤在头部,出院之后断断续续养了一年多,才彻底好了,也没有落下病根,这就是万幸。 莫之阳在后院种下了一大片的山茶花还有向日葵,也挖一个小水池养一点睡莲。 每天养养花除除草,豪门太太养尊处优的生活,算是被他过明白了。 没几年,霍远道嫌烦,就逐渐从位置上退下来,每天就养养花看看书,莫之阳除草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看书。 日子过的也算是清闲,霍韶昇处事越发稳重起来,唯独在阳阳面前,总是跟个大男孩一样。 除了养花,莫之阳还得经常出席慈善活动,捐款去福利院看孩子,设立基金建学校,只求给老色批积点德,他手段越发狠辣,跟霍远道如出一辙。 有些事情,莫之阳看着只要不伤及人命,就不说他,也懒得说,三十岁时就在霍家的旁支抱个孩子来养着。 这孩子乖巧也听话聪明,两个人都很满意。 只是霍远道六十五岁的那一年,再也没能起来,撒手去了。 收拾他遗物的时候,却发现霍远道的遗嘱档案袋里,还夹着一张明信片。 “爸,你看看这是什么?”这还是霍知命发现的。 “我看看。”莫之阳从儿子手上接过明信片,正面是一大束的向日葵。 “我用尽一生的沉默,安静的爱了你半世,请将这句话刻在我的墓碑上。” 再翻过来背面还有字。 “请将我葬在开满向日葵朝东的山坡,让我最先拥抱太阳。” “母亲,也爱向日葵。”霍韶昇心里漫起酸涩,父亲真的不爱母亲吗? 莫之阳看着明信片,垂下眸子,“按照爸的想法去做吧。”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一) 莫家三代皇商,是天下首富。 “就那老头的偏心样儿,想要斗得过主角受,根本不可能。”莫之阳躺在床上翻个身,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宝贝瓷器都提不起兴趣。 说来也奇怪,原主是个事业粉,心愿很简单,就是从哥哥手上抢过家业。 结果,他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主角受推进水里淹死, 主角受是私生子,也是原主的哥哥,原主的父亲为了巩固宫里的关系,设计娶了清河郡主生下原主,但是渣爹在外有一个白月光。 白月光和他相爱还生下了主角受莫城,渣爹用慢性毒药毒死了郡主,将白月光娶进门,这个继母也是有手段的。 对原主可谓是百般溺爱,惹事闯祸都哄着他继续来,把人给养废了,还不给请先生来教书,而自己的孩子莫城,就各种严苛,教育得积极向上,最后主角受莫城和七王爷因为利益纠葛在一起。 渣爹极其厌恶原主,想把家族生意都交给莫城来。 莫城就嫌弃原主碍事,直接把人推下水淹死,莫之阳穿过来的时候就在水里挣扎,还好水性不错,能爬起来。 否则还得了! “宿主,你知不知道这莫家发家史很神秘,传说是有神仙暗中相助,原主的爷爷就突然暴富,然后顺风顺水。”系统把剧情透一点点给宿主知道。 “神仙?”听起来就不可能,莫之阳翻个身,脸埋进枕头里,“莫家,有个禁地啊。” 这个禁地就在后山,记得前年,莫城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原主渣爹给带到后山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莫城就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务。 但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渣爹却没有说到这件事,甚至连后山有什么,都没有说过,说不定是什么宝贝? 只要是禁地,肯定有宝贝,这是不变的真理! “系统,我们明天去禁地看看!”去禁地看完之后,莫之阳就打算开始搞事,不就是搞事业嘛,也不是不行。 但要一个详尽的计划,先斗败主角受再说。 “得嘞!” 没有选择月黑风高的晚上,而是在清晨出去。 莫之阳和系统都是路痴,要是晚上那可是瞎子提灯笼眼前全是黑,还没等找到禁地,就原地打转累死。 还不如早上早点出发去看看。 莫家的府邸很大,大到花园有湖,后方有山的地步。 后面的一座山栽着竹子,郁郁葱葱的格外茂密,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总觉得格外渗人,明明是清晨,却叫人心发毛。 平时这里是不允许任何人来的。 莫之阳朝着山顶爬去,山不高爬了小半个时辰就看到山顶处,山顶好像有一座竹屋,“好像有人住啊。” 咬着牙加快脚步爬上去,果然是有一间竹屋,而且看起来干净整洁,有人住的样子。 好家伙,渣爹还金屋藏娇了啊。 竹屋被竹篱围一圈,离地一米搭着,看起来很有年份,小心从门口进去,这竹屋有三间,正房左右耳室,好像只有一个入口。 做贼嘛,哪能走大门,莫之阳从左绕到后边,想看看有没有小门之类的,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左边的耳室,侧面就是一个门。 这门里头还坐着一个人。 这下就被抓包了。 本来莫之阳应该跑的,结果看到坐着那人的长相,却连脚怎么迈都忘了,“你”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 屋中一位着白色海青居士服的和尚端坐在蒲团上,左手挂着念珠,右手端着刚冲出的新茶。 茶杯升起袅袅烟雾,氤氲半张脸。 这人实在是太过美了,美的连莫之阳都忘了呼吸,狭长惑人的桃花眼,眼尾还点着红晕,只消看你一眼,魂魄都要被勾走。 血色的唇,高挺的鼻梁,艳若桃李。 艳丽的人,莫之阳见得多,但是这样的人却从未见过,明明这样魅惑人心偏偏穿着僧袍,眉心点着冰蓝色的火焰形状的花钿。 那人似乎察觉到莫之阳的目光,微微抬起眸子,就见一富贵小公子呆呆的站在门口,勾起嘴角,再抬眼时,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的。 “卧槽!” 系统有人在古代位面偷偷戴美瞳! 莫之阳怔住了,却不是因为他血红色的眼睛,而是这一身禁欲又魅惑的气息,他仿佛是长在雪地里血红色的花,用僧袍盖住心里的欲念。 不对,是阻止外界对他的欲念。 “是何人?”男人对他很有兴趣。 莫之阳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声音确实好听,但怎么觉得在故意勾引,往后退两步,转身逃掉。 这家伙戴着美瞳,肯定身份不简单,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男人见他逃走,也没有兴趣去追,就手上凉透的茶泼到外边廊下,奇怪的是,茶水落地,居然是血红色的。 逃回自己的小院子,莫之阳开始和系统找,找这个男人在剧情的哪里,只能在莫家的后山上。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按道理说,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剧情不可能没有的啊。”莫之阳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双手撑着下巴,“你说,那男的为什么偷偷戴美瞳。”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只有一个疑点,就是莫城不爱七王爷,他只是利用七王爷,他有白月光,这白月光该不会是那个戴美瞳的家伙吧?” 那家伙看着就不简单,也不知道什么身份,莫之阳心里纠结,结合系统说的那个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就是当初帮助莫家发达的神仙? 但按时间来说,他现在至少得一百二十岁,那么年轻,应该不是吧。 “小少爷,用膳了。”丫鬟茱萸提着食盒进来,“老爷说,少爷这几天落水身体不好,少爷还是在自己院里吃。” 茱萸可怜少爷,就没把老爷的原话说出来,那老爷的原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少爷憨憨的,听了只怕要伤心。 “嗯。”莫之阳也乐的不去和他们吃饭。 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自己去吃也吃不好,还得看几个人演戏何必呢。 “茱萸,山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自从出事之后,莫之阳的膳食就一直是厨房的山墨准备的。 那是清河郡主的老仆,为了自己家少爷的安全,自愿去的厨房。 “少爷最爱吃的粉蒸牛肉,酱鸡还有小肚儿,山墨说少爷大病初愈,要吃些好的。”茱萸将盘子一个个端出来。 莫之阳眼睛一亮,“只有山墨和茱萸对我最好。” 这山墨的厨艺不比李婶的差,做的东西种类更多。 吃饱喝足,莫之阳才有心力思考,就原主渣爹那个偏心样儿,要靠自己去拿到继承家业的资格,根本不可能。 那就只能抱大腿? 大腿,最大的大腿就是七王爷,可七王爷得后续才会出现,在这深宅大院,要找个大腿太局限,不如出去转转? 好歹原主的母亲也是清河郡主,宫中也有点亲戚关系,这个可以利用,山墨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人,肯定也有办法联系到外边。 决定好明天找山墨问一问。 今夜休息时,明明已经入夏可莫之阳总觉得身上阴冷得很,一个翻身,就觉得好像有冷冷的呼吸搭在脖颈处。 迷糊的睁开眼睛,最先入目的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他眉心的花钿闪着诡异的光。 早间看到的那个和尚,就这样悬浮在面前。 “醒了?”和尚见他醒了,慢慢降下身体,这个人都覆盖到他身上,鼻子和鼻子快触碰到。 “你是谁?” 这特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恐怖片呢,莫之阳有点怕,手脚冰凉。 男人不答,嘴角含着魅惑笑意,轻轻侧头错开,凑到他的肩窝处,轻轻嗅一口,真的好甜,怎么会那么甜的味道。 叹口气,这富贵小公子真的是金银堆起来的身子,肌肤白皙细腻得如凝脂一般。 有股危险的感觉,莫之阳有点害怕,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这一次触碰,好像有电流穿过身体。 “咦?” 男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张开嘴,尖长的一对獠牙出现,张口就要咬断这富贵小公子的脖子。 “你怎么那么冷?”莫之阳摸到他身上不正常的体温,也不管他在做什么,拉起被子一把将他一起包住,“你身上好冰。” “嗯?” 他怎么不害怕?男人有些疑惑,看着身上的被子,拧起好看的眉头。 “要不要我再去给你弄床被子,你还是那么冷怎么办。”老色批身上的温度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莫之阳有点紧张。 摸着他的肌肤,手好像探进深秋冷寂的潭水里。 这富贵小公子,被养的不谙世事了啊,那么蠢。 莫之阳可不管他要做什么,赶紧把人按在身边睡下,再去捂他冰冷的手,把手揣到胸口哈气,“你冷不冷?” “系统,为什么老色批体温像死人啊,别是有什么大病。”这正正常常的古代位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体温。 “他大概可能是另一个物种”系统也拿不准,因为这个位面的设定给的比较少,就是普通的古代位面。 算了,管他是什么物种,丧尸我都照上,这有啥的。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戴红色美瞳的和尚呢? “你想做什么?”波若看他紧张的捂着自己冷冰冰的手,眯起漂亮的桃花眼。 “这大夏天的,你身体还那么冷,必定是有什么疾病,我叫父亲给你找个人看看好不好?”莫之阳捂着他的手,认认真真的搓热。 老色批的手指甲有点长,肌肤是病态的白,跟自己之前化疗的时候一样的颜色。 “你可知我是谁?”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面对面躺着。 “嗯?我见过你,早上的时候,你大概是父亲的客人吧。”莫之阳心里存疑,可没有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这时候,要是知道点什么,大概会被他掐死? “吾名波若。”波若很喜欢他,把右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抚上富贵小公子的脸颊,一身好肌肤,似绸缎如凝脂。 “薄弱?”这名字倒是很奇怪啊,莫之阳藏在被子下的腿在抖,又看不透他到底哪里薄弱,但脸颊被指甲划得有些痒痒,一缩肩膀躲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手被躲开,波若血红色的眼睛一暗,周身寒意更甚,“为什么躲开?” “痒痒啊,你指甲弄得我痒痒的。”莫之阳握住他的手,重新揣进怀里,“你若是冷了,我就给你加床被子,好不好?” “不好。” 波若抽回手,血红色的眸子盯着他。 富贵小公子的眼睛灿若星辰,藏着单纯和不谙,仿佛从未被人探寻过的湖面,此时湖面倒映着自己的脸,还有他满满的担忧。 波若突然失去食欲,凑过去朝他吹口气。 一股阴冷的气息拂面,莫之阳脑袋瞬间昏沉:艹,这老色批多少年没刷牙,口气那么厉害! 看着安然昏睡的小公子,波若张开獠牙俯身就想咬下去,脑海里闪过小公子漂亮的眼睛,灿若骄阳的笑脸,终究还是下不去口。 用尖尖的指甲划开他脖子的肌肤,俯身舔一口渗出的小血珠,“小公子,吾会回来收利息的。” 一夜无梦,莫之阳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脖子有点刺痛,却没有伤口,“系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系统也是蒙蒙的。 从床上坐起来,莫之阳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种种,那老色批根本是来杀人的,但最后自己昏睡过去他却没有动手。 算了,他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从这个黄金牢笼里闯出去。 早膳的时候,莫之阳请茱萸去带个话,午膳的时候,就是山墨亲自送来的。 “少爷。”山墨是年近四十的老嬷嬷,之前在宫里待过的,做事老练得很,偏偏为了原主在这厨房里忙活。 “山墨,我想去读书。”莫之阳想来想去,记起来继母故意想要养废嫡子,就没有请先生来启蒙。 原主识的一些字,都是母亲教的,这是个好借口。 “少爷,你想读书?!”山墨先是不信的,随即眼眶一红。 莫之阳恳切的抓住山墨的手,“嗯,我想读书,我昨夜梦见母亲了,她叫我好好读书,我好想母亲。” 白莲花的眼泪说来就来,只不过一个垂眸,泪珠子扑簌扑簌的掉。 “少爷,你终于长大了!”山墨粗糙的指腹抹掉少爷的泪珠子,自己也红了眼眶,“郡主在天有灵,一定会瞑目的。” “放心,老奴一定会禀告侯爷!”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三) 之前山墨之所以一直潜伏在莫家,是因为少爷自己不知进取,就知道贪玩,你想帮一个人也得他伸出手才能拉一把。 可要离开,又放心不下这小少爷,又怕那个恶毒的男人又故技重施,下毒害死少爷就干脆窝在小厨房里。 没想到,如今少爷想通,自己要进取,那山墨肯定鞠躬尽瘁。 清河郡主是当朝雍毅候的嫡女,也是有名的才女,颇得先皇喜爱,都说士农工商,当初清河郡主中元节出寺庙被山匪劫走。 是莫儒路过将人救下,两个人又在山洞过了一夜,名声毁了,加上这莫儒又一副虔诚求娶的样子。 侯爷才无奈将爱女下嫁,也给够莫儒好处。 只是清河郡主原本也是想好好跟夫君过日子,可心细如发的她没多久就察觉到夫君的不对劲。 让人打探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人在外有个妾室,连孩子都三岁了,本欲合离,结果又发现已经有了孩子,无奈只好忍下这口气。 一心将放在孩子身上,但莫儒也是个心肠歹毒的,如今皇室的关系已经到手,居然吩咐人暗中下毒害死清河郡主。 郡主死的时候,莫之阳才七岁,七岁之前被母亲保护的很好,七岁之后,就被刻意养的与世隔绝。 继母来后,对他刻意溺爱,让自己儿子上位。 在莫家,莫之阳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帮助,只有外界,母亲那边的势力,一定要搭上,那是唯一的机会。 不仅要拿到属于原主的莫家,还要让渣爹他们付出代价。 和山墨搭上之后,莫之阳且先放心下来,今夜睡到一半,翻个身脸被什么冰冰的东西摸了一下,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 又是那双戴美瞳的眼睛,正好天气热,莫之阳朝他怀里拱了拱,“薄弱。” 这发音怎么那么奇怪? 波若微微拧眉,“你方才叫吾什么?”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薄? 睡得迷迷糊糊,莫之阳砸吧一下嘴,没有再回答,“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说着还真不客气的一把抱住他的腰。 不对,我不是来给他当枕头的。 波若张开嘴,尖利的獠牙露出来,张口就想咬下去,可最后还是停住,抬手划破他脖颈的肌肤,舔掉血珠。 轻啧一下,这小公子,不知道是被养成这样还是天生如此,别叫小公子,叫小蠢货算了。 第二日起得早,一睁眼老色批又不见了,等着山墨那边的消息无趣,就干脆偷溜去后山见他。 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莫之阳看到竹屋了,等走近才看到竹屋外有一个熟人,“那不是莫城嘛。” 莫城作为主角受,一身风姿清华如月,面若冠玉,长发如瀑,此时背挺得直直的站在竹屋外的篱笆处,对着屋里望眼欲穿。 “你说他搁这看什么呢?”莫之阳躲在一颗大石头后边,眼看着莫城一动不动的站着。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的白月光可能真的是你家老色批。”系统越发肯定。 站了几炷香时间后,许是知道等不到什么,莫城转身离开。 “卧槽,还真是啊。”莫之阳从石头后出来,“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老色批不似普通人,他身上有种魔力,说不上什么,就好像看过的人都会喜欢上他。” 他是不是叠着buff来的? “应该是物种原因。”系统查不到buff的存在,应该是没有的。 “你在此作甚?”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莫之阳脚一滑,整个人朝后倒,后边可是陡坡,要是摔下去只怕是要滚到山脚。 可是刚倒下去,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你干嘛吓我!”只要我恶人先告状够快,你就不知道我在偷看,莫之阳都没站稳张口就来。 “为何在此?” 好家伙,不上当,浑水摸不了鱼,莫之阳耸耸肩,“我是来寻你的。” “寻吾作甚?”波若绕过他,回竹屋里去。 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他身后,“昨夜你来寻我,我睡得熟便没多交谈,所以今早过来见你,母亲说,做人要有礼貌,不能每次都是你来寻我。” “你可知我寻你作甚?”果然是个蠢货,波若魅惑的桃花眼轻轻一斜,又收回目光。 好家伙,老色批刚刚那一眼差点把人看ing了,他别是狐狸精吧。 “不知,那你可知我寻你作甚?”莫之阳稳住心神,不能叫男色i诱惑,跟着他进去坐到蒲团旁,“你是和尚吗?” 他今日也是穿着白色海青居士服,交领处绣着金线,能看出布料非同一般,左手捻着念珠,自顾自开始煮茶。 “不是。” “那你是秃子吗?”不是和尚,却又是这一副打扮,莫之阳倒不知道他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但禁欲妖孽玩起来也挺带感的。 “不是。”波若斜了小公子一眼,实在是聒噪,还是吃掉算了。 莫之阳到最后也不说话,靠在他身边坐好,歪头看他烹茶,思索怎么走下一步,山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信儿,肯定是不能一直窝在莫府。 与世隔绝的日子不能再过,否则死了都没人知道。 原本聒噪得像是麻雀的人儿突然安静下来,波若侧头去看,小公子已经靠着手发呆,也不知想什么,“何事?” 还要维持好不谙世事富贵闲人的人设。 “我想母亲了。”莫之阳垂下头,搅弄着袖角。 “吾又不是你母亲。”波若微微拧眉,那么容易委屈。 老色批不对劲,还想当我妈? “我知道你不是。”许是不高兴,莫之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走到门口回身拱手道:“那我先告辞了。” 说一句就走,娇气的很。 波若连这茶水喝的都没滋味。 系统:“你要继续这样装蠢吗?如果这样的话,接下来怎么夺家产?” “为什么不呢?”莫之阳随手捞起一枝枯竹在手里晃荡,“有时候你越蠢,他们就越不设防,聪明的人以为他在下棋,但真的下棋的那个人是谁,还未可知,士农工商,古代不是现代,不是有钱就可以,有权才是硬道理,只要抱好娘家大腿,莫儒也只是一个商人而已,皇帝一句充公,就可以将莫家打回原形。” 原主单纯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继续披着这个壳子装下去呢? 家产,要名正言顺的拿回来不可能,只能借助外力。 等了两日,莫之阳都不知道山墨有没有去办。 就有小厮突然来说请自己去前厅。 莫之阳被关在这里那么久,渣爹他们还刻意不让自己出府,恨不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府里,怎么会突然请去前厅。 只怕是山墨回来了,赶紧叫小厮带路,往前厅去。 走得急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都脏了也不在乎。 “父亲,父亲!”提着衣摆快步小跑出来,莫之阳欢喜得不行。 刚跑到前厅中,就莫儒垂手站在一旁斥责,“怎么这般不知礼数!跑跑闹闹的算什么?”眼里是难掩的嫌弃。 不知道的,还以为骂奴才呢。 “对不起,父亲。”莫之阳低下头,乖乖认错。 他当然生气,这些年一直把原主关在府里好吃好喝养着,原以为养废了,结果冷不丁就闹出读书这件事,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就是阳儿?” 莫之阳顺着声音抬头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正气威武不凡,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 “确实很像长姐。”看到这个外甥时,洛凛习想起长姐种种,有些缅怀。 “舅舅。”说是长姐,那肯定是舅舅,莫之阳大着胆子,一步跨上去靠近他,“舅舅,我听闻父亲叫我来,我可欢喜了,那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来看我,我可还是能一眼认出舅舅。” 笑得可甜了,眉眼弯弯,灿若骄阳,我就看这个渣爹怎么解释。 “本侯未曾来找你?” 不对,洛凛习一下警惕起来,自己这些年陆陆续续都来过几次,只是莫儒说小阳不愿意见生人,这是怎么回事? 阴下脸转头看向莫儒。 “小阳之前身体不好,前些日子还落水,所以记不得那些事情。”莫儒冷汗差点下来,故作关爱的看向儿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单纯不谙世事的外甥,洛凛习很喜欢他,虽然十年不见,但是长姐唯一的血脉,“你想读书?” “是。”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眼眶一下就红了,“我梦见母亲,她说想我好好读书,我应下所以想读书。” “长姐以前可是有名的才女。”有上进心是好事,读书总归是好的,洛凛习点头,叫他坐到身侧,“侯府中是有私塾的,请的是新科探花来教书,也是丞相的二公子,你若是想读书,那就直接到侯府来,早间叫人来接,晚上再送过来,如何?” “嗯,谢谢舅舅!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天助我也,能在侯府读书,那肯定能跟那边多亲近,能亲近抱大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一旁的莫儒恨得牙根痒痒,要是让他和那边亲近,这些年为城儿的打算就功亏一篑了。 “舅舅,小阳有个兄长,不知道能不能一同去?毕竟新科探花当先生,多学学也是好事,将来也能让他帮小阳。”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四) 好恶毒的心思,这是想让莫城插进侯府那边,最好能在侯府那边讨得众人欢心,搞出点小动作,让侯府厌弃自己,再认莫城。 “好啊!”莫之阳一口应下,不答应就不符合我傻白甜的人设,那就看看莫城有没有本事和自己争。 既然小阳应下,洛凛习也没多说什么,这个小外甥真的是越看越不错,洛家家教极其严厉,又重视教育,养不出这样天真活泼的人来。 莫儒回去将这件事说了之后,白惢第一个不愿意,楚楚可怜的擦起眼泪,“老爷,你想叫城儿去侯府,他被欺负怎么办?” “侯府那可是顶顶贵的门户,城儿去了之后,说不定能攀上其他关系,我们就不需要靠侯府,城儿你可愿意?” “我”莫城垂下清冷的眸子,最后点头,“城儿愿意。” 若是去侯府读书,只怕不方便见他了,但只要继承莫家,就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咬咬牙忍了。 都怪那个莫之阳,怎么不淹死,白白碍事,早些继承莫家,就有理由时时刻刻去找他。 今夜,莫之阳没有早睡,挨着等他来,得跟老色批说去侯府读书的事情。 屋内烛火一闪,莫之阳只觉得一阵迎风从窗户吹过来,一转头他就已经出现在床榻上。 “你这个人好生没有礼数,到别人院子走窗户?”莫之阳吹熄掉桌子的蜡烛,起身朝床走去。 波若半倚在榻上,上身靠着被褥,侧躺着左膝屈起,左手搭在膝盖处,手里还转着玉念珠,“今夜晚睡?” 这一副样子,还有轻挑的眼神,明明穿着最禁欲的衣服,却更撩拨人心。 “有事要告诉你,我明日就要去侯府读书了。”莫之阳跪坐到床榻上,乖巧得很,“你自己别太闷。” “读书?”波若打量面前的小公子,“你现在开蒙晚了。” “晚了也得学啊。”莫之阳懒得理他,不带那么打击人的,早知道老子早点睡,还跟你报备个屁。 娇气,说一句就容易生气。 “你学你的,与吾何干?”波若合上桃花眼,气定神闲。 莫之阳突然凑到他跟前,一脸惊奇的赞叹道:“MMP。”说完粲然一笑。 “何意?” “夸你的意思。”莫之阳红了脸,有些害羞。 想起方才他的眼神语气,想来MMP也不是什么坏话,“嗯。” 今夜又是被抱着睡,不过才三夜,波若竟然已经习惯,习惯怀里有个小暖炉,初次见他就觉得惊叹。 惊叹于那种一眼就有的熟悉感,那一晚本来是想干脆把人喝干血,或许就能将熟悉感压下去,未曾想,这个小公子蠢得很。 第一次见面也不怕,还帮忙捂手,那么蠢的人,留着慢慢喝干血也不错。 波若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 他身上凉丝丝很舒服,莫之阳觉得夏天挺好,要是冬天,他要是敢碰自己一下,就踹下床。 “你这个蠢货,出去若是对其他人不设防,只怕要吃亏了。” 系统听到波若这句话,还好是代码没眼睛,否则都要翻到天上去不可:我家宿主,才是那个吃人的妖精,你还是多念点经,祈祷别人不要太惨。 第二日一早,侯府就派马车来接,接人的是山墨。 “少爷。”山墨伸手来扶。 “山墨。”见到他,莫之阳眼睛一亮,笑容更甚。 山墨将人扶上去后,见莫城也要上马车,单手拦住,“这是侯府的马车,还请莫少爷坐莫家的吧。” 莫城受辱,却没有多说,转身去后面莫家的马车。 无人顾及的高处,一位白衣僧袍的妖孽,念着玉佛珠,冷眼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 莫家虽然富,却不贵,所以府邸很大却在京都外围,雍毅候府在京都最内侧,离皇宫才几炷香的路程,可见显赫。 “少爷,到了。” 莫之阳从马车里出来,就看到巍峨显赫的侯府大门,门口还有一个三米长的影壁,是陛下御赐的。 “少爷。”一个小厮上来扶,另一个小厮撑在地上当脚垫。 “多谢。”莫之阳下马车,跟山墨打声招呼,就从正门进去。 莫城也要跟着进去,却被小厮揽住。 “莫公子。”小厮引着从一旁的角门进去。 心里窝火,但莫城也无可奈何,虽然知道来之后会被轻慢,可没想到连正门都不能走,但一定要忍住,都是为了他。 莫之阳知道这莫城表面看着风光霁月,实则心里恶毒不下于莫儒,这两父子是一脉相承的狠,对自己对家人外人都是如此。 这是清河郡主死后莫之阳第一次到侯府,进来之后不能马上去私塾,需得去见侯府的长辈。 两位舅舅不在,就先见舅妈,还有就是老太太,莫之阳那张嘴,在女人堆里也混的如鱼得水,有上一世应对那群豪门太太经验。 两位舅妈和老太太被哄得笑不停,牢牢抓住侯府的势力,在那个渣爹面前才有资本。 到中午,莫之阳陪老太太用过午膳之后,才去侯府的私塾上课。 “先生。”莫之阳到学堂,哪里敢造次,乖巧的坐在第一排。 侯府的学生,四个少爷都是舅舅的孩子,也算是表弟,还有就是莫城和另一个孩子是丞相的孙儿。 云川看着这两个新来的学生,一位看着气质清隽淡雅,有读书人的样子,另一个就是个富贵小公子,家里娇养出来的。 “今日学《诗经》,先将风前三誊抄出来,我再好好讲一讲。” “是,先生。” 既然来了,就不能矫情,要矫情就回去跟老色批矫情好了,莫之阳乖乖的铺纸沾墨,原本还好,结果那研墨的小书童一看那字,忍不住嗤笑出来。 “嗯”莫之阳知道自己的字丑,但也没必要吧。 这一声笑,引来云川冷眼一瞪,路过莫城时,对他的字很满意,看出来是下过苦功夫的,再转到莫之阳处,眉头一下拧起来,“这就是你的字?” 简直不如七岁孩童。 “是。”莫之阳垂下脑袋,也不敢反驳。 “下学之后,每一首多抄二十遍,明日交给我。”云川丢下这句话,转身拿着戒尺继续逛。 “云先生,抄好了。”莫城将纸张展开,果然得到夸奖,莫之阳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不如就是不如,莫之阳也没多说什么,继续静下心誊抄。 莫之阳本来就打算在侯府攀交情,干脆借由抄书的由头,今晚在侯府住下,安心在私塾里抄书。 今日云川用完晚膳要回去,正好遇到洛凛亦从宫中回来,两人就在后院说话。 “师兄,你这外甥一个看得出苦读过,一个悟性好但基础实在是太差,那字也不堪入目。”云川单手背在身后,轻轻摇头。 洛凛亦疑惑,“我只有一个外甥叫莫之阳,另一个是跟着来读书的,不是外甥,你也不拘什么,该打板子该说就说。” “原来如此。”云川想到那个字就头疼,“师兄知道我极严,到时候莫要怪罪我才是。”那个莫之阳,一看就是金堆玉砌起来的富贵小公子,只怕受不得苦。 “无妨。” 两个人走着,远远看到依水而建的私塾还亮着灯,就过去瞧瞧。 结果却看到那个富贵小公子正伏案努力写字呢。 “阳儿。”洛凛亦上前,晚膳时见过,“那么晚怎么不去休息。” “我字不好,练字呢。”没敢将誊抄的事情说出来,莫之阳放下笔,站起来给两位拱手行礼,“二舅舅安,云先生安。” 洛凛亦看了眼那字,确实是该练练,“你练吧,若是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舅舅。” “谢舅舅。”莫之阳感激,笑起来眼睛亮亮,比烛火耀眼。 看的洛凛亦心里一软,还是个孩子,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你舅舅当初也是新科状元。” 云川却不多言,“勤能补拙。” 送走两人,莫之阳继续坐下练字。 “怪不得宿主不去房间练字。”系统现在算是明白了。 “有些时候,你努力也得叫人看到,默默无闻的努力,谁又知道你的刻苦呢?”莫之阳揉揉酸胀的手腕,“系统我手酸。” “我吹吹。” 就矫情一下,莫之阳继续认真用功。 第二日,那云川对莫之阳的态度温和不少,但做错什么,还是会打手板。 就这一天,莫之阳就挨了四下,莫城在一旁看着,控制好不幸灾乐祸,仅此而已。 莫之阳在侯府连住三天,渣爹沉不住气,若是他在侯府那边多几分情谊,那城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无奈,莫儒只能称病,将莫之阳叫回来。 正好莫之阳想老色批了,正好回去会会那个渣爹想干什么,就主动跟老太太要了一个名医回去。 你不是称病吗?那我孝感动天,请个好大夫回来。 “父亲父亲!”莫之阳拉着大夫脚步匆忙,一看就知道多关心自己的爹,孝死我了。 “说了多少次,别咋咋呼呼的!” 看到人跑进来,莫儒张口就呵斥,中气十足,等进来才看到后边跟了一个拿药箱的大夫,“这是?” “父亲,我听说你病了,特地请来孙大夫给你看看。”老子看你怎么圆。 好好孝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60-570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五) “孙大夫?” 莫儒没想到他会找大夫来,自己也没病,这下可这么好。 “是。”孙大夫顺顺气,拱手道,“莫老爷放心,我是在侯府伺候的。” 侯府的人。 心里一惊,莫儒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让侯府的人知道自己装病把人骗回来,那还了得。 “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太过想小阳了。”莫儒拿出一副慈父的做派,朝他招招手让人过来。 “父亲,你没事吧?”莫之阳小脸满是担心,对他嘘寒问暖的,反观莫城,都不见人影。 回到府里的莫城,根本不在乎自己父亲怎么样,直接去了后山,想去后边看看,那个人到底在不在,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了。 “父亲,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让孙大夫给你扎两针,孙大夫可厉害了,针灸啊什么都懂的。”莫之阳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孙大夫放下i药箱,已经开始拿针灸的家伙事儿,“略懂。” “不用了吧。”看着明晃晃的已拍针,莫儒有点心慌,想拒绝,谁没病愿意给扎针呢,“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孙大夫可不管,抽出一根银针,“头疼简单,几针就能治好。”说着已经开始上手。 “父亲,我帮你!” “救命!!!” 结果就是,孙大夫一脸满足的回去,莫儒半死不活的坐在椅子上,莫之阳看着赶紧叫人抬回去。 收拾完那个人,莫之阳才回自己的院子。 “小少爷。” 茱萸老早在门口等着,远远见他绕过小径,赶紧迎上去,“小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茱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咋咋呼呼的,莫之阳有些不高兴,把手从她手里扯回来,却看到她手上的翡翠玉镯。 茱萸讨好道:“我在等少爷回来啊。” “什么事啊?”莫之阳笑脸相迎,不显生分。” 扶着他的手,茱萸开玩笑,“没什么事情,只是最近好久没看见小少爷,怕小少爷把我这个小丫鬟给忘了。” “怎么会?”莫之阳闻到她的脂粉味,眉头一挑,安慰她,“我最近是去侯府读书了,所以有点忙,就没有回来,怎么会忘了你。” 听这话,茱萸高兴不少,一边扶着他一边往他身上蹭,“那小少爷你回来了,想吃什么?我叫小厨房去做。” “我吃饱了回来的,不饿,但是有点累了想睡觉。”说着,故意打个哈欠试探。 茱萸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明明双颊泛粉,却还是故作矜持,“那我扶小少爷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你肯定还有事情去忙,我先休息一下。”扯下她的手,莫之阳一股脑钻进院子里,又马上把院门关起来,将人阻隔在外。 “小少爷。” 茱萸唤一声不得,只好跺脚离开。 “好家伙,这白惢真的是好本事,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再用茱萸来撩拨我。”莫之阳关好门拍拍手。 结果这一拍,倒吸一口凉气,手上挨戒尺的伤还没好呢。 “你怎么知道是白惢?”白惢是继母,剧情也没有过多提到,系统就知道这个名字。 “茱萸手上的翡翠玉镯价值不菲,一个丫鬟,怎么可以有?而且她身上的胭脂味也变了,我在渣爹的身上闻到过,应该是白惢的。” 莫之阳猜测,这白惢肯定是叫茱萸监视自己,或者是叫茱萸把自己引进温柔乡,然后来个温柔乡英雄冢,这是见我开始出息,又想把我往沟里带啊。 可惜,搞错性别了。 一进房门,一震阴冷的湿气呼的迎面了扑过来。 “这是开了空调?”莫之阳仰头望向房梁,好的,没那玩意。 也知道是谁在,左转进了耳室,撩开珠帘子就看到半倚在榻上的光头男士,那人眼皮子耷拉着,手上转着玉念珠。 见人进来也没搭话,只是抿着艳丽的薄唇,似笑非笑,大约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都不曾给一个。 倒是挺高冷,莫之阳也没搭理他,放下珠帘子转身去桌子那里倒茶喝。 他怎么能不搭理我呢! 波若冷下脸,从床榻上下来,用修长惨白的手指挑开珠帘,“三日未归,来了却又不理我,小公子长本事了啊?” “啊?你没睡啊!” 莫之阳咽下嘴里的茶水,鹿儿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还以为睡着了,想着不要打搅呢。” 兴师问罪一下就没了由头。 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波若都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去做什么了?” 天然呆最克腹黑病娇,装的也一样。 莫之阳为他倒一杯茶水,“去侯府读书了。” “你如今启蒙已经晚了。”寻常人孩子启蒙都是七八岁,有些大户人家更是三岁就开始识字,他都快及冠,再学也是难,波若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很努力的在学习,废寝忘食。”莫之阳打着哈欠,这几天熬夜看书,确实有点困了。 把玩手上的茶杯,波若也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莫之阳自顾自去休息,这下轮到波若眼巴巴的跟着他上床休息。 一头钻进床上,莫之阳大咧咧的躺着,长叹一口气,“那个教书先生严得很,不过却很有学问,是个好老师。” “是吗?”波若坐到床边,捻着玉念珠语气平平。 “是哩。”翻个身背对着他,莫之阳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这小公子是当真看不出自己不高兴了?算了他看起来蠢蠢的,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睡吧。”波若也躺下来,就躺在他身边。 莫之阳熟练的一翻身抱住他,凉丝丝的真舒服。 哼,还不是得抱着我睡才舒服,波若眯上眼睛将小公子的手握住,这也是小习惯,被他抱着,当然也要找点利息,牵手手就挺好的。 这一牵手,让莫之阳倒吸一口凉气,萌生的睡意也被扫净,“你别动。” “嗯?”波若没有理他,强势的掰过他的手,一看手掌心明晃晃的三道淤青,“怎么回事?” 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别说打手板,就算是磕一下碰一下都会红一块青一块,这一身好好的肌肤。 “你说的是对的,我启蒙晚了,字也不好看,有些学问也不懂,说错了老师打手板也是常事。”莫之阳收回手,也不知怎么,打了几下就淤青,两三天也不见好。 波若就看着他淤青的手不说话了。 “上学嘛,哪有不挨打的。”主要是云川有真学问,有些事情也确实是自己错,挨了板子莫之阳倒觉得正常。 可波若不高兴,不高兴就不说话。 莫之阳也没理他,抱着人睡觉。 一觉睡到天擦黑,莫之阳睁开眼看屋里光线昏暗,猛然想到什么,“卧槽,我的课业没完成!” “什么课业?”波若取出火折子,点亮一盏烛火,右手端着瑞兽金烛台左手撩开珠帘,看他呆呆的坐着,似没睡醒的样子,又问一句,“什么课业。” 看着端烛台进来的男人,美得好像吸人精血的妖孽。 “云先生布置的课业,要写一篇赋的读后感,明日要看,若是写不出来写的不好,又要挨手板。”匆忙捋好衣服,莫之阳下床穿鞋,“我得快点背。” 小公子匆匆跑过去,走路的风将烛火带得恍惚一下,波若的眼神也暗下来,“这课业当真那么要紧?” “自然是要紧的,若是背不好,写不好,都是要挨罚的。”从书袋里掏出书和笔墨纸砚,来到耳室的书桌上习读。 也不管波若高不高兴。 又不理自己,波若强忍着怒意,端着烛台走到他身边,将蜡烛放在桌子上,好叫光亮一些,看着小公子摇头晃脑背书的模样。 又感慨:果然是个呆货。 “薄弱,我有点饿你给我搞点吃的?”莫之阳背了前几段,才想起来这时候应该用晚膳了,但茱萸却没送来。 波若桃花眼一眯,“你当我是你奴才?” 莫之阳刚想反驳,茱萸就来送饭了,得也不用麻烦你。 “小少爷,你在不在啊?我给你送酒菜来了。” “茱萸来了你”莫之阳刚想叫他走,结果烛火一闪,再转头人就不见了,“卧槽,他是隐身了吗?” 系统赞叹:“不好说,但挺牛的。” “你觉不觉得,我像聊斋里的呆书生,读书有妖孽相伴,红袖添香,然后妖孽以身相许,啧。”莫之阳没想到,白莲花也有今天。 “这个我觉得另外说,但是云川教的挺好,你都会用红袖添香了,哈哈哈哈哈!” 莫之阳被系统气得翻白眼,“哈个屁。”起身去开门,一开门扑鼻而来的水粉味儿,熏得人皱眉。 “小少爷。”茱萸提着一个大食盒。 身穿着粉色轻纱外衣,粉色鸳鸯抹胸,浓妆艳抹,把原本的三分姿色,硬生生的打扮成五分。 这一身打扮,有备而来,莫之阳有预感:这个问题有点大。 “小少爷,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我让小厨房特地做的。”茱萸娇声娇气的,将食盒放到圆桌上,“少爷你肯定喜欢。” “可能吧。”这香味真的是受不了,莫之阳捂着鼻子,这就是香饽饽的意思吗? 把酒菜取出来,四菜一汤,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小少爷~”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六) 莫之阳鸡皮疙瘩掉一地,装作懵懂的样子,“怎么了?” “小少爷,用膳了。”茱萸双手做兰花指捧着筷子,微微俯身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好家伙,非礼勿视,这要是看了就不让过审了。 “好。”莫之阳接过筷子,左手端起书,右手拿筷子,一副用功读书的亚子。 学习使我快乐! 茱萸有些不高兴,这暖香在侧,怎么还有心思一直看书,真的是。 “小少爷,您试试这鱼好不好吃。”茱萸弯腰夹了一块鱼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小少爷您尝尝嘛~~” 这一声声撒娇,搞得莫之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心思根本不在书上,真想告诉她,你这样的撒娇是不行的,撒娇最讲究自然,顺势而为你知不知道,这样故作娇柔,只会叫人反感。 可恶,又是为NPC演技操心的一天。 “你饿不饿?要不自己先去吃饭吧。”菜是好吃的,但被熏得没有胃口,莫之阳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我想留下来伺候小少爷用膳,布菜盛汤都好。”捏着嗓子说话,茱萸看这小少爷是不通人事的。 若是自己可以引他翻云覆雨,不仅能拿到夫人的赏赐,还能做小少爷的妾室,最近小少爷和侯府那边走的近。 到时候有侯府支撑,那小少爷肯定是会继承莫家的产业,到时候自己生下一儿半女,那泼天的富贵尽在囊中。 茱萸想的很好,但现实很潦草。 “茱萸,你是不是受寒了?说话声音好奇怪,若是身体不舒服,赶紧去叫大夫扎几针,说不定就好了。”莫之阳一脸诚恳。 完全没领会到她勾引的意思。 “不是的小少爷,我没有受寒。”茱萸心里腹诽: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不过这样,要是让这种人尝到甜头,只怕也会一头扎进去。 “那就好,那你还待着做什么?下去吧,我用完晚膳还要读书。”再熏下去,莫之阳真的没有胃口应对这一桌美食了。 茱萸一听这话眼眶一红,干脆直接黏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小少爷,是不是嫌弃茱萸啊?”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赶紧从她怀里把手抽回来,莫之阳还怕老色批看到吃醋。 “小少爷~~” 茱萸见这招拿不下,只好换个办法,起身去倒酒,“那小少爷喝完这一杯酒,我就先出去。” 这酒里面肯定有东西。 “我不会饮酒。”莫之阳赶紧推脱,“我明日还要去侯府读书,要是喝酒起不来,那云先生肯定是不高兴,万万不可。” “小少爷,你就喝一杯嘛。”茱萸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使出了痴缠术。 偏偏莫之阳油米不进,严厉拒绝,“我如今是要读书的,这酒是刮骨刚刀,色更是令人昏聩,万万不可。” “小少爷~”茱萸不依不饶的,非要他喝下这杯酒。 再这样闹下去,莫之阳一个头都要炸掉,“好,我就喝一杯,喝完你马上走,我用完晚膳还要读书呢。” “好好好。”茱萸喜笑颜开,这酒喝下去,你能不能清醒都未必。 莫之阳被闹得没办法,用广袖挡住,将酒一饮而尽后,把酒杯放回去,“我喝完了,茱萸你也该走了。” “好。”茱萸躬身出门,但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口等药效起了。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站起来,衣袍下面有一块濡湿的痕迹,赶紧拍掉那水渍,“白惢要是派个猛男来,我估计会上当。” 在外边等着药效起,茱萸扒在门板上偷看,突然一阵阴风从后边吹过来,一转头只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眼一晕就栽倒在地。 方才可都瞧见了,居然敢勾引小公子,波若此时周身阴气更甚,张开嘴露出一对尖牙,弯腰刚想咬住她的脖子。 就被脂粉的香气熏得食欲全无,差点没吐出来。 波若对食物的要求很高,要么就得干干净净,要么就得像小公子那样金娇玉贵的,这个女人太粗鄙。 实在是下不去口,决定去找小公子的麻烦。 莫之阳换下被酒弄湿的衣服,烛火一闪屋里又多出一个人,刚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喉咙就被扼住。 “你为何要跟她如此亲近,你身上还沾着她恶心的味道!”波若眼睛都能滴出血了,手掐住纤细的脖子。 只要稍稍用力一拧,小公子就会断气,但手青筋毕显却没有用多大力气去掐,全都收着,也是怕真的一用力,他就死了。 “我没有!” 莫之阳真怕他一怒之下掐死自己,握紧他掐着脖子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好害怕。” 这个时候不示弱,更待何时。 小公子的眼睛也红了,蓄着雾气。 “你不应该与她那么亲近的。”嘴上恶狠狠的,但波若的手已经逐渐放松。 “我没有啊,她凑过来我还让她走呢。”见他情绪被安抚,莫之阳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落下正好滴到他手背,“我不喜欢茱萸,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害怕。” 被他的眼泪一烫,波若收回手,“呵。” 嘴上冷哼,但心里已经开始为他辩驳:他又蠢年纪也不大,哪里懂的这些事情,要怪还是的怪其他人。 看着面前这一身禁欲的居士服,莫之阳有些心猿意马,开始有求知欲:你说,他是烧火棍还是冰棍? 冰棍就是冷的,烧火棍就是热的。 “你在开车?!我还是个孩子啊!”系统直呼好家伙。 来了那么久,都没上过他,白瞎了他如妖魅的样貌和气质,这不得爽爽,反正也不用钱,白给的不要,是混蛋。 “罢了。”波若收敛心神,转着玉念珠要走。 莫之阳擦掉眼泪,顺势脱下外袍,只脱得剩一套亵衣,转身走向床榻,摸着额头,“我有点热和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受寒了。” “你说什么?” 本来要走的波若,硬生生停住脚步。 “热热的,烫烫的,有点难受。”莫之阳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在大床上乱滚,把衣服都滚得凌乱。 方才他好像喝了酒? 波若突然意识到酒里有东西,转身走向床边,见他双颊红彤彤的,跟挂了两朵晚霞在脸上,“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杯,不喝茱萸就不走,但是我现在有点难受。”莫之阳跪坐着,鹿儿似的眼睛逐渐呆滞空洞。 方才滚得衣衫凌乱,这一坐着,领口大开滑落,露出半个香肩。 “宿主真的是老奸巨猾,小肩巨滑。”系统点个赞,果然,只要宿主想勾搭,老色批就是笼中鸟。 小公子这一身肌肤真是晃得人眼晕。 “你知不知道酒里有什么?”波若眼神不明,挑眉的动作就把人出卖。 莫之阳知道他还在忍,叹口气,“不知道,可能是我酒量不好,喝一口就傻掉了。”爬到床边,拽住他的僧袍,“你身上凉凉的,能不能让我抱抱?” “当然。”波若欣然应允。 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遮住欲望的衣物剥光了,就什么矜持都没有了。 摸到的那一刻,莫之阳恍然:是个冰棍,也难怪,他身上那么阴寒,是冰棍也不稀奇,但有点新鲜。 很快就不觉得新鲜了,因为摩擦可以产生热,这是物理现象,这种行为的产生非常有意思。 真的很‘意思’。 这阿弥陀佛都成了荤话。 但是冰棍摩擦遇热没化,反倒是莫之阳化成一摊春水,连声音都哑了。 “不许再跟任何人亲近,你听到了吗?”波若温柔的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小公子不仅肌肤似雪,连头发也如泼墨一般。 “你已然是吾的,再有二心,我就将你吸干血,做成干尸天天都陪在吾身边,若是有其他人靠近你,吾就杀了她们,杀光全天下的人,好不好?” 昏迷过去的人,哪里听得到这些话。 波若其实知道,将心托付给一个凡人,这样很容易出事的,但在竹屋初次见他,一看见他的眼睛,就觉得熟悉。 那双眼睛,把古井无波的心搅乱,那一夜本来是想来将人吃掉,这样或许就可以安抚这不对劲的情绪。 但是他怎么那么蠢,蠢得自己要杀他都不知道,还帮忙暖手,盖被子。 他眼里没有没有欲望,干净纯粹得好像幽深平和的湖水,这样的一个蠢人,又懂什么呢,只是他将自己留在这里三天都没露面。 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得叫这个小公子清楚,他是属于谁的。 第二天还是系统看他要迟到了,才拼命在他脑海里响闹钟,把人吵醒,要是迟到或者是懈怠,只怕云川又要骂了。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苍白赤裸的胸膛,“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 “卧槽!?” 莫之阳听到这时辰,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卯时三刻,那岂不是要迟到了。”刚想爬起来,腰酸的直不起来又跌坐回去。 “惨了惨了,要迟到了!” “读书有什么好读的。”波若不明他为何如此紧张,施施然坐起来,随手捞起僧袍,“枯燥乏味。” “你放屁!云先生可好看了,讲课也不乏味!” “嗯?”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七) 莫之阳愕然:我好像说错话了,艹,管他的,不想挨板子就要赶紧起床,现在估计还来得及。 波若没有留,开不了口让他不去,只能眼睁睁瞧着他扶腰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暗自攥紧念珠。 今天一整天莫之阳都不舒服,脑子晕乎乎,睡眠不足又难受,嗓子还干哑,强撑着才没趴下去。 反观莫城,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昨天在竹屋外等了一整夜,始终都等不到一盏烛火也不知他去哪里。 两人昨夜都是一夜未睡,精神差点蔫儿下去。 “莫之阳,读书人应当坐如钟,你坐无坐像,还读什么书!”云川走到他面前,戒尺轻轻敲一下桌面。 莫之阳难受得紧,腰太酸了背都直不起来,提笔手还一直抖。 “你无事吧?”云川看他小脸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再看他全身一股子病恹恹的样子,“要不去请孙大夫来。” 要是去请孙大夫,那我岂不是当场社死,莫之阳忙拦住他,“我就有点难受,歇一歇就好了,昨天受寒了。” “那今日i你先去休息。”云川也顾及他的身体,心里却有些嫌弃:果然是娇生惯养的。 书童上来帮忙扶着人,但书童才十岁,扶不起莫之阳那么高的人,云川也怕他摔了搭把手。 结果凑近鼻子瞬间涌进一股异香,“好香啊。” “什么香?”莫之阳有些奇怪,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味道啊。 书童也凑过来闻,没有香味。 “无事无事,先去休息。”云川闻到了,而且异常好闻,是从未闻过的香味,像是雪地里开着的一朵艳丽的红花。 清冷又魅惑,但之前他身上没有那个香味啊。 莫之阳被扶着去休息,一沾床就睡死过去,一直到下午,这才能勉强睁开眼睛坐起来,“男人,果然是阻碍你进步的绊脚石。” “昨天不是你见色起意嘛,咦~”系统昨天可是全程看着呢。 “我…”莫之阳好像也确实如此,叹口气,“怪他过分美丽,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就好像被勾着走,他身上有这种奇怪的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算了,赶紧去上课吧。”不能在侯府留下懒怠的名声。 下午莫之阳就去上课了,云川心中存疑,忍不住凑过去再闻了一次,确实是有香味,但是书童闻不到。 但这种事情,也不能随口说。 大约是心里这个想法,对莫之阳也多注意几眼。 “宿主,云川已经在这一个小时之内,看了你七眼了,我觉得新的风暴要出现了。”系统觉得,这个老师他不对劲。 “老子对他可没兴趣,而且他对我也没兴趣。”莫之阳觉得就云川这个读书人,肯定是不会有那么龌龊的心思。 他那眼神,好像在问:兄弟,你这东西挺好吃的,在哪儿买的? 没有一点喜欢的成分,更多的是好奇。 系统觉得那可不一定。 好容易挨到下学,莫之阳懒得回去,在侯府陪舅舅老太太用晚膳就住下,还顺带跟老太太玩了会掷骰子。 哄得老太太开怀大笑,要不是明日还要上学,都不知道要多晚。 白惢因为昨晚的事情,担心茱萸没有办好,就把人叫过来问问。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劝了小少爷喝酒,他叫我先出去,然后我就晕倒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茱萸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解释。 “晕过去?”昨天那酒是白惢特地准备的,他如果喝了却不行房事肯定不行,可他没喝的话就是骗了茱萸。 看起来那人那么蠢,应该不会知道骗人的事情。 “这有什么的。”在一旁喝茶的莫城突然开口,慢悠悠的将茶盏放到桌子上,“你咬死了他和你一夜春宵就够了,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可是”茱萸犹豫。 莫城站起来,走到这个女人面前,冷笑嘲讽,“胆子那么小,怎么受得起莫家的富贵?要做胆子就得大一点。” “是。”最后,茱萸还是妥协了。 她同意,那就好办,莫城提醒她,“你不能叫人看出来你还是处子之身,所以,要叫人来帮个忙,然后再有个孩子,到时候一口咬死了孩子就是莫之阳的,你的荣华富贵不就来了吗?” “是。” 白惢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等茱萸下去之后,才敢问,“城儿,女子的贞洁是最要紧的事情,你” “母亲,这时候你可怜她做什么,一个棋子而已,好用就用,不好用就丢,难道你要为一个棋子分神?”莫城摆摆手,并不在意,“她那么想要富贵,那就给她,这样的贱命,能做莫家的妾室,算是给她的恩典。” 白惢不说话了,只是低头看着绣帕。 “母亲,做人就要狠,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现在老了,你自己倒是开始悲天悯人起来。”莫城嗤笑,安抚几句之后,就不搭理她。 马上就去后山竹屋看看,只是这几日晚上他都不在,也不知去干什么了,眼巴巴的等着,怎么都等不到。 莫之阳今夜在侯府休息,寻思着能睡个好觉,结果睡得迷糊觉得有手搭在腰上,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 “是你啊。” 这熟悉的温度,莫之阳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把手顺势搭在他的手背上,“你来做什么?不在家中等我。” “吾?”波若不愿意承认是想他,“只是那处睡得冷。”来找你暖暖罢了。 “确实,你身上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之阳抱着他,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困,“今早先生没有罚我。” “嗯。” 波若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轻轻的哄他休息。 第二天起来,人已经不见了,但莫之阳睡得舒服,昨夜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很好,元气满满的去上学。 来打扫房间的丫鬟和小厮,小厮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异香,好闻得很,就算是最名贵的胭脂水粉都没有这味道,“什么味道?” “没有味道啊。”丫鬟也跟着吸吸鼻子,“确实没味道。” “不对,有很香很香的味道,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小厮在房间里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香味来源,只好作罢。 云川也很好奇,这味道确确实实在小公子身上,但书童闻过说没有,侯府的孙少爷闻了也说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天气越发热起来,蝉鸣荷风,潋滟淋漓。 眼看要到中元节,侯府的书房也歇了几日,莫之阳先回家住几日,等中元节那一日,要跟舅舅们去祭拜先师。 这天气热,莫之阳就喜欢抱着老色批休息,他身上凉丝丝的,跟抱着冰袋似的,舒服得很。 “你就给我说说篇文章的意思吧。”莫之阳磨着他求他讲课,这中元节七日不上课,但课业也不少。 早间做了一大半,现在被一篇文章难住。 “自己不会看吗?”波若心里欢喜的很,就知道这文章深奥你看不懂,还不是得来请我,下次我看你还敢不敢把我晾在一旁,只看书。 “我自己是能看,但太晦涩太深奥我看不懂,回去之后,还得跟先生谈一谈这文章的典故和出处之类的东西,可我现在都看不懂。” 莫之阳跪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只能痴缠,这家伙又是个软硬不吃的。 “用功那么久,还不知道这些?”波若还是不理他,昨夜你说什么要做功课,把我踹下来的事情,可还记着呢。 这秃头小气得很,莫之阳知道他就是恼自己昨夜把人踹下来的事儿,委屈巴巴的伸出手,“若是我不会,就会给先生打手板,前几下才刚好,现在再打的话,只怕要废掉了。” 听到这话,波若才睁开桃花眼,看了眼小公子刚恢复的手,“罢了。”坐直起来,“把书拿来。” “好嘞!” 这些日子,有薄弱指导,莫之阳的成绩可谓是突飞猛进,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读那么多书的,真奇怪。 “这文章也不难,难的就是这一段意境抒情的话。”波若接过书正要讲起来。 莫之阳趁着这空档钻进他怀里,享受他偏低的体温,美滋滋的听着他说话。 别人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我却偷偷补了习,这样云先生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打我手板了。 本来波若还有点不高兴,结果他一钻到怀里,什么不高兴都散去,舒舒服服的抱着小公子讲起课来。 莫之阳听得认真,有问题也会问,很聪明,向来懂得举一反三。 “云川他就算懂学问,看的书也没有吾多,引经据典之事,他肯定比吾差。”波若不是夸大其词,自己遍读天下书,这句话可不是夸海口。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还会输给一个凡人不成, 莫之阳眼睛亮亮的,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哇,薄弱你好厉害啊!” “你刚刚唤吾什么?”波若总觉得他发音不对,刚刚仔细一听,好像也确实如此,波若二字听着怪异的。 “薄弱啊。”莫之阳睁着鹿儿似的眼睛,他好怪耶。 “你再说一次。”波若是越听越奇怪。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八) “薄弱。” 这下听出来了,就是薄,不是波,波若捏着他的小脸,“那个薄?” 莫之阳:“薄情的薄。” “吾名波若,波若波罗密的波若,什么薄弱!”波若脸一黑,感情之前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这小公子叫错。 “啊这?” 有点尴尬,莫之阳还以为他名字那么奇怪,居然有人叫薄弱的,哪里显得薄弱,硬的很呢,没想到是波若,可恶! “那时候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听到恍惚的两个字,没有细究,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莫之阳在他怀里讨好卖乖。 撒娇似的在他怀里乱拱,“你便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原谅?” 波若掰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有时候原谅可不是说说而已的。”眼里闪烁着对鲜血的渴望。 “那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莫之阳看到他的炙热的欲望,却又故作无知,呆傻的表情将他的欲望四两拨千斤挡回去。 “钱?” “你们莫家的钱,都是倚靠吾才能赚到,你不知道吗?”波若的手慢慢从他下巴滑到脖子,微微用力一掐,就听到小公子倒吸凉气的声音。 波若浅笑着问他,“只要吾想,你们莫家就可以顷刻间灰飞烟灭,你信吗?” “哇!”莫之阳眼里闪出光来,还有满满的崇拜,“波若你好厉害,太厉害了。” 像只小兽,眷恋的蹭着他的手。 小公子听不出他是在威胁吗?当然听得出,只是装作不知道。 “蠢货!” 波若骂了一句,却已经把掐住他的脖子的手松开,直接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肩膀,张口咬住,刚想用力咬出血尝尝。 小公子闷哼一声,“波若,我疼~” 这一句我疼,硬生生让波若收起獠牙,不高兴的哼了一句,“疼才长记性。”嘴上这样说,却没有再用牙齿咬,而是用薄唇轻轻划着他细腻的皮肤。 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勾起凡人的欲望,只需要一个轻轻的动作。 “波若,我难受。” 莫之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好像有魔力,碰到什么地方,都好像烧着火,要把人烧成灰。 “难受?”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难受,波若挑眉。 翻身将小公子压住,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肌肤,轻松就把衣服给扯掉。 这波若居士服未脱,就这样整洁得体的穿在身上,玉念珠还在手上转着,但动作能把小公子逼得哭出来。 坏心眼的一边听着他哭喊不要,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荒唐话,还拿着两人方才看的书,到小公子跟前,逼着他念,逼着他背。 又轻泣低吟又求饶。 莫之阳文章念了几句,就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面前时近时远的床头。 “你不是最喜欢看书吗?如此好学,怎么现在就不愿意看了呢?”波若俯身到他耳边,右手端着书,左手掐着细腰。 连书的醋都吃。 坏透了! 莫之阳醒来时,刚想说话,喉咙像是含着沙子,都张不开嘴轻轻咳嗽一声。 “醒了。”波若端着茶水过来,扶着他起身喂他饮下,“难受吗?” “喉咙不舒服。”莫之阳跟他做的时候,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比起之前的更新鲜,就是有点猛,猛地不错,下次继续。 喝了两口茶水之后好多了,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人走,他身上凉丝丝的,莫之阳就喜欢跟着戴美瞳的空调混。 谁能在夏天拒绝一个空调呢? “下次别喊那么大声,就不疼了。”波若抱着他,让小公子靠在自己怀里右手捻着玉佛珠,左手环住他的腰,偶而给揉揉。 莫之阳小声哔哔,“可喊小声,你就不高兴,非要我喊大声。” 喊小声多无趣,搞得好像不行一样。 “睡吧。”波若哄着他。 莫之阳扯着他的领子,“后日是中元节,我要和舅舅们一起去卢阳山拜祭崇老先生,可能要两日不能回来,你乖乖的在家好不好?” “嗯。”不咸不淡的应一声,波若闭上眼睛。 第二日是七月十四,莫之阳陪着去拜祭祖祠,扫墓一下就忙活到晚上,回来也不跟波若说话,倒头就睡,到第二日一早才匆匆起来,坐上马车去侯府。 小公子走了,波若在房中也觉得无趣,就回到自己的竹林小屋。 莫城在外苦等三日,终于听见竹屋内有动静,也不顾的什么直接进门去,想见见他,这些日子他不知去了哪里。 总是看不见人。 “谁?” 波若刚坐下,就察觉到有人闯进来,眉头微微皱起,凌厉的眼神扫过门口。 “是我。”莫城见瞒不住他,就只能现身。 还想着偷偷摸摸看他一眼也够了,未曾想还是让他发现,不过这样也好,能和他说得上话,心里快活。 见是他,波若眯起桃花眼,薄唇轻启,“滚。” “我”一时语塞,莫城眼神贪婪的黏在他身上,“我只是代父亲来问问,中元节先生需要什么?” 波若嘴角扯出冷笑,“滚。”吾要的,会自己去拿。 “是。”莫城也是真怕他生气,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 不过今日倒是有收获,与他说了两句话,哪怕一个滚字都那么叫人欢喜,今天是两个字,说不定明天是三个字。 只要诚感动他,终有一日他能看见自己的痴心,只要继承莫家,就可受他庇护,可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莫城不在乎那些富贵荣华,天下第一首富的名头,自己只要他。 先去侯府,等着人齐才一起出发卢阳山。 今日大家都穿着素净,连大舅舅今日都穿着一件文武袖,平日里他都是窄袖短袍,只有上朝时才穿朝服。 莫之阳和二舅舅坐一辆,顺便可以问他崇老先生的事情,知道他是当代大家,人人称颂的儒学前辈。 “侯爷。”云川这几日都心事不宁,趁着现在马车里就两个人,忍不住问了,“侯爷,你可曾闻到莫之阳身上的异香?” “什么异香?”雍毅候奇怪。 云川愕然,“侯爷没闻到?” “哪有什么异香,阳儿身上干干净净的,哪一个男子会涂脂抹粉还有异香,云川,你怎么了?”看他问的神情,也不像是开玩笑,雍毅候知道他不是胡说八道的人。 居然没有。 “没什么。”云川摇头,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吗?但是那异香天天入梦,根本不是幻觉。 到卢阳山时,已经是傍晚,几人照惯例在山上的一小庙歇息过夜,第二日一早去祭拜完再回去。 到小庙时大家都饿了,捐钱想吃些素食,这庙里一共就之后两个小沙弥,一老一少,老的不知去哪里,少的就招待几人。 “师父不知去了哪里,庙里没有做饭的人。”小沙弥开口,“但一应器具蔬果都有,只能”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几人自己做。 “谁做饭啊?”莫之阳捂着饿瘪的肚子,今天一整天都吃素,不顶饿。 “军营里,舞刀弄枪惯了,倒是不会这个。”雍毅候看向自己的弟弟。 洛凛亦看向师弟,“君子远庖厨。” “我亦然。”云川目光落在自己的学生身上。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莫之阳,不过,看他身娇肉贵的,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大抵今晚是要挨饿了。 一个两个的,什么狗屁君子远庖厨。 “带我去厨房吧。”“莫之阳叹口气,求人不如求己。 小沙弥应下,带人去后边的厨房。 厨房干净,看得出是经常做饭的,也不需要洗什么东西,莫之阳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唉,你说古代的君子,动不动就君子远庖厨,在野外饿死看他庖厨不庖。“ 熟练的切菜,蒸米饭,特地做蒸了不少,忙活半个时辰,五菜一汤,虽然都是素菜,但卖相极佳,香气扑鼻,连小沙弥都忍不住要点去尝尝。 “舅舅,用膳了。” 莫之阳摆好筷子,去禅房叫人来吃饭。 三人一看这一桌子菜,眼前一亮。 “阳儿,你好手艺啊。”连洛凛亦都忍不住夸赞,这一个个虽然是素菜,但色香味俱全。 莫之阳饿的手抖,“快吃饭吧。”帮几个人盛好米饭之后,自己才端着碗坐下。 云川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色香味美,好吃。”没想到小公子还会这一手。 看得出他们都很喜欢,尤其是云川,居然吃了四碗饭,莫之阳特地多蒸了的一点,否则吃完这一碗,都没有下一碗了,还好厨房留了点吃的。 他们吃饱了,莫之阳还得端碗回厨房洗,谁叫自己辈分最小,唉,向来如此。 “好吃。” 到厨房就看到一个疯癫老道士,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吃自己留下的饭。 “你,你谁啊?” 邋遢的老道士听到声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嘿嘿,这手艺着实不错,就是没筷子,老道我得用手抓。” 看着也怪可怜的,莫之阳把一双筷子洗净递给他,“用手抓不太干净。” 吃的差不多,老道猛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公子,“啧啧,你命不好啊,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咯。”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九) “嗯?”莫之阳皱眉,什么意思? “你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怕是要出事啊。”老道囫囵的把碗里的饭菜吃完,站起来围着莫之阳转了几圈,又危言耸听,“糟了糟了。” 莫之阳被他这几句话搞得心里发毛,“你这是做什么?” “这世间有一种最不干净的东西,他缠上你了。”疯癫道人用筷子敲着碗边,开始绕这小公子转圈,一边敲嘴里吟唱什么咒语。 被他绕的头晕,莫之阳听不懂他叽里咕噜的说什么,“这世间上到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绕来绕去好几圈,咒语念完,老道才停下,“今日一饭之恩,他日有难,我老道多少会帮衬一点。” 说完,那邋遢道士敲着碗疯疯癫癫的走了,只有吟唱声忽远忽近的飘着,弄得莫之阳心里犯嘀咕。 洗完碗打算回去休息,正好遇到云川先生,拱手,“云先生安。” “嗯。”云川点头,想夸赞他手艺很好,但一个读书人手艺好没有用,有学问才好,遂将夸奖的话又咽回去。 月色下,衬着小公子肌肤如霜如雪,晶莹剔透。 云川走近他,这一次却没有闻到那股异香,咦,香味呢? 他离得太近,叫莫之阳不舒服,朝后退一小步拉开距离,“云先生,有什么事吗?” “无事。”真的没有闻到,云川愕然,难道之前真的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幻觉? 怪奇怪的,莫之阳没有多说什么,匆匆离开。 今天就吃两碗饭,到半夜莫之阳就饿醒了,“系统,我好饿,饿的手脚发软,饿的想要吃床角。” 本来素菜就不顶饱,又只吃两,胃里空虚,寂寞,冷。 饿得睡不着只能起来外边溜达溜达,厨房没什么东西可以吃,眼巴巴的到小庙禅房外的空地坐一坐,“要不我上山抓野鸡子怎么样?毕竟我当过狐狸。” “别了吧,你忘了你到一个新地方必迷路的设定了?”系统是怕到时候他进得去出不来,深山老林多可怕。 莫之阳歇了心思,“也是。”只能干挨着呗,挨到天亮就好了。 “在此处作甚?”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莫之阳猛地一回头,“咦,闹鬼了?” “在上方。” 再猛地一抬头,“哦。”莫之阳看到他了,就站在那屋顶上呢。 轻巧跃下,波若衣摆被清风撩起一个角,稳稳的站定在地上,朝小公子走过去,“你在此处做什么,不去休息?” “饿了,饿得心发慌就出来走走。”莫之阳垂下头,搅弄着衣角,“要吃素的。” 波若也没再多问,反而消失在原地。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回来了。 “吃吧。”把手上的糕点丢给他,波若坐到他身侧,还好那块石头够大,两个人坐下刚刚好。 “咦!”莫之阳接过油纸包,“呜呜呜,只有你对我好。”感动得痛哭流涕,只有老色批会在意自己吃不吃得饱。 就一包糕点,感动成这样,波若挑眉,“那么好骗。” “不是好骗,是你大老远给我弄来糕点,这还不够吗?”人家对你好,当然要感激,莫之阳吃着糕点忍不住朝他身边靠。 波若大手一揽,将小公子揽在怀里,“吃吧。” 吃的差不多,莫之阳小嘴一抹打个饱嗝,“吃饱了。” “吾且先回去了。”波若能感受到这里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且渐近若是不走只怕遇上,不宜久留。 莫之阳目送他回去,“好。”然后自己拍拍屁股回去睡大觉。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那个疯癫老道人又来,左肩挂着一个褡裢,晃晃悠悠的来回踱步,“怎么不见了?” 方才是有异香,如今却没有了,想来已经离去。 心中存疑:那个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与这种腌臜物什有什么关联,真是命不好,命不好啊。 天色渐晓,日破云幕。 几人天不亮就朝小庙后边的小路上去,崇老先生葬在卢阳山最高处,那是他当初的遗愿,说是可俯瞰天下。 拜祭完后,几人才下山坐马车回去。 一来一回,到城中已经傍晚,莫之阳先在侯府用了晚膳,再回莫府。 此时的莫府已经炸开锅了,闹得是上下不宁。 莫之阳刚一一进门,就被下人拦住。 “小少爷,老爷有话。”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就在门口等着,见人来二话不说拦在大门口,“老爷说让我们带小少爷去祠堂罚跪。” “罚跪?为何要我罚跪?”好家伙,这直接开始动手了啊,莫之阳可不觉得他们有能力和自己硬碰硬。 管家那表情,都要跋扈天上去了,“不知道,老爷只说您做了错事,要去给列祖列宗请罪。” “就算是给列祖列宗请罪,也得跟我说到底是什么罪,否则我噗通跪下,列祖列宗问我犯得什么罪,我开口就说不知道,那岂不是更对不起他们?” 莫之阳双手抱胸。 “来人,请小少爷去祠堂。”管家也是不愿和他多费唇舌。 好家伙,这是连面子都不顾了吗?那就大家一起撕破脸好了,莫之阳冷笑,“你们敢!” “请回去。”管家可不在乎这个少爷,直接叫小厮上去把人按住。 “你们放手!” 果然是来真的,趁小厮还没扑上来,莫之阳转身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你们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请观音菩萨。” “抓住他!” 小厮追了几步,却没有他跑得那么快,喘着粗气歇一会儿,“管家他跑得太快了,抓不住啊。” 莫之阳一溜烟拐进小巷子里没了影,从小陋巷穿堂而过,到零一条大街上,“我看这莫儒是不愿意再装了,才直接对我动手。” “虽然但是,你别边说边吃糖葫芦行不行?”系统明白,但他一点都不严肃。 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侯府附近,在拐角处莫之阳把手上的糖葫芦的竹签丢掉,把衣服和头发都弄乱弄散,一脸惊慌的朝侯府小跑去。 这好巧不巧的在门口遇上从宫里回来的二舅舅。 “阳儿,你怎么了?” “二舅舅!”莫之阳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本欲扑过去却故意脚下一滑,栽倒在他跟前,加上这一身凌乱。 小公子好可怜,被欺负惨了。 “怎么了阳儿。”洛凛亦朝服还穿着,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怎么回事?” “二舅舅,父亲莫名其妙的就说我犯了错,要叫我跪祠堂,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之阳声音哽咽,手掌心也因为刚刚摔倒蹭破皮,满手是血。 这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你是跑回来的?”这也没有马车,洛凛亦知道侯府离莫府远得很,他这样跑回来,怎么受得住。 “我怕,舅舅我怕。”莫之阳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洛凛亦瞧着确实可怜,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能把人吓成这样,“我随你去莫府看看,也问问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嗯。”成功请到观音菩萨,哎嘿,莫之阳擦掉眼泪,乖乖跟他上马车。 马车一直到莫府,洛凛亦下马车,这一身正二品的朝服就足够吓人了。 门口看门的小厮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赶紧进去屋里头禀告老爷他们。 “别怕,若是有冤屈就说出来,舅舅为你做主。”洛凛亦觉得,这小外甥为人单纯性子跳脱,大概是被人冤枉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烦了什么错,二舅舅你问清楚,如果真的是我的错,那我该跪祠堂还是要跪的,若是我没错,你也别对父亲说什么,好不好?” 莫之阳拽着他朝服的袖子,小声哀求。 也是个孝顺孩子,洛凛亦对他好感更甚,“好。” 莫儒听说过有一个大官来了,心里犯嘀咕,这个蠢货又去请侯府的人来了。 士农工商,商是最底层,面对这些权贵,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是二舅舅啊。”莫儒讨好,面对他的时候,也只能看他坐着,自己站着。 洛凛亦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就直截了当的问,“阳儿犯了什么错?” “他?”一说起这个,莫儒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小阳他,唉,他与一丫鬟行鱼水之欢,如今那丫鬟有了身孕了!” 好家伙,搁这等我呢,你给我等着狗渣爹,你想让我做便宜爹,不可能。 “二舅舅。”莫之阳悄悄凑到他耳边,“什么是鱼水之欢啊?” “这?”这要怎么解释,被这一问,学富五车的洛凛亦一时间也语塞,“这”看着外甥单纯稚嫩的脸,是真的不知道吧。 但你要解释,怎么解释?说不出口。 不过,想来他真的不知道,连鱼水之欢都不知,又怎么和丫鬟行房的。 “你未曾有过通房丫鬟?”这阳儿已到及冠之年,怎么还没人教这些事情,洛凛亦看向莫儒,怎么如此怠慢。 莫之阳一歪头,又是稚嫩单纯的样子,“通房丫鬟会什么?没有丫鬟跟着我,只有山墨还有茱萸,但是茱萸最近也没有来,自从上次她给我喝酒,我没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生我的气。”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 “舅舅,这怀孕之人就是茱萸,她说是那一夜小阳喝多了才与她行了房事,如今已经怀孕有两个多月了。” 总算把话题拉回来了,莫儒赶紧补充,“如今这丫鬟,正寻死觅活,我们也颇感无奈。” “茱萸?”莫之阳呆头呆脑摇头,“那一夜她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读完书就去休息,没见到她啊。” “阳儿,你跟我说那一晚上怎么回事?”就这外甥那么呆,想来连房事都不知是什么,洛凛亦心中有了计较。 要么就是这丫鬟在外私通,暗结珠胎就想将这孩子按在阳儿身上,要么就是这丫鬟存心勾引阳儿,才有这孩子。 倒不是偏见,就只看阳儿那蠢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哪里懂什么鱼水之欢,情爱之举。 “那一夜我在读书,云先生布下很难的一篇赋,我只能苦读,茱萸来送饭,还奇怪的送来酒,我不会喝酒就拒了,她非得要我喝,不喝就不肯走,我觉得这酒难闻,就借着袖子掩饰,偷偷倒掉,假装喝下把他赶走,然后我继续苦读,那一夜后便再也没见到她了。” 莫之阳说的委屈,眼眶一红,“我说我不喝,但茱萸非逼着我喝。” “一个丫鬟,逼你喝酒?”这是什么道理,洛凛亦神色一凛,只怕是另有谋划。 “茱萸待我好,平日里也只有她记着我没吃饭,我不想叫她不高兴,我不该骗人的舅舅,是我的错,我去跪祠堂。”莫之阳抹掉眼泪。 原本还再说什么丫鬟怀孕的事情,现在被胡搅蛮缠变成了骗丫鬟喝酒这小白莲浑水摸鱼的本事真是一绝呢。 “什么你的错!” 洛凛亦虽然是男子,但对深宅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明显的就是这叫茱萸的丫鬟,把锅甩给阳儿,叫他吃了这个哑巴亏。 “阳儿,我问你,那一夜你到底有与她,行房事。”若是没有,那就是丫鬟的错,洛凛亦可不会让自己外甥背这种绿帽子。 吓得莫之阳连连摇头,又羞又害怕,“没有,那一夜我苦读呢,还受了风寒,到半夜难受得紧没睡着,第二日也没能好好上学,云先生放我半日的假,舅舅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云先生。” “那丫鬟在何处,我审一审。”好大的胆子,竟敢叫我洛家的血脉,背这样的不德之名,洛凛亦一拍桌子,断断不能饶了。 莫之阳低头,一副可怜兮兮,欲哭未哭的样子,心里给舅舅点个赞:果然,抱好娘家大腿,万事大吉! 抱大腿的姿势够帅,就可以高枕无忧。 没多久,茱萸就被请过来了。 “小少爷!”茱萸也是不怕死的,一见到莫之阳,张口就是,“小少爷,我怀了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认我啊。” “闭嘴!” 哭哭啼啼的,洛凛亦未曾有怜香惜玉之情,只觉得这一个丫鬟,穿着未免太富贵了,跟侯府的小姐比都不遑多让,实在可疑,“你说,这孩子是阳儿的?” “是。”茱萸抹着眼泪,跪在地上,左手故意扶住肚子,两个月未显怀,这样做未免太过刻意。 “阳儿,你与她同房过?” 莫之阳轻轻摇头,“云先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所以未曾同房。”偷偷瞥了眼茱萸,“她那日穿的暴露,我都不敢看呢。” 茱萸一听这话,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小少爷,那晚您明明,明明与奴婢同床共枕,还怎么如今就不认,我这一个干净的身子,就这样交给你,如今怀了孩子,你却又不认,我的孩儿命真苦,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认,呜呜呜——” “可是,那晚我说我要背书,你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我未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之阳低着头,嗫嚅的辩解。 莫儒气得抬手就要打,“你做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如今人家女子在这哭,你却又不认,真丢我们莫家的脸面!” 这撒泼,胡搅蛮缠的伎俩,怎么瞒得过洛凛亦,低声呵住,“住手。”我家外甥,也轮得到你放肆。 “舅舅,我没有。”莫之阳缩在自家舅舅背后,开始辩解,“茱萸对我一向很好,但我真的没有碰她。” “哎哟,我不如死了算了!” 茱萸开始坐在地上撒泼,用手锤肚子做戏,“我苦命的儿啊,你父亲如今是不想认你,还不如让我们娘俩就这样去了,省的让人心烦,否则你出生也无依无靠的,我苦命的儿啊,呜呜呜。” 洛凛亦冷漠的看着地上撒泼的人,莫之阳紧张起来,眼眶憋得通红,也不知怎么解释。 “既然你说这孩子是阳儿的,你与她也有肌肤之亲,那你说阳儿胸口的胎记,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洛凛亦用茶盖撇去面上的浮沫,“嗯?” 这下可把茱萸问倒了,求助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莫儒。 莫儒也不知道这个,打莫之阳出生,自己正眼都没瞧过几眼,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胎记,胎记是什么颜色。 两个人反倒语塞。 “说,既然有过几次肌肤之亲,那不至于不知道阳儿胸口的胎记吧?”洛凛亦没有喝茶水,重重的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说!” 砰的一声,再加上这一句呵斥,就把没见过世面的茱萸吓得一哆嗦,张口就来,“是,是红色的,是红色的!” “当真?”洛凛亦皱眉反问,一幅你居然知道的表情,“你亲眼瞧见的?是在左胸口处对吧?” 看他难以置信的表情,茱萸还以为自己蒙对了,越发肯定,“对,亲眼瞧见的就是红色,那一晚我看见的,在左胸口处。” “呵!”洛凛亦转头看向阳儿。 “我胸口没有胎记。”莫之阳轻轻拉开衣服,胸口肌肤如凝脂,哪里有什么胎记,“茱萸,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莫儒心里暗叹:这就是个蠢货,一点用都没有。 “不是,那一晚黑灯瞎火的,我不知道,我没看清,孩子就是小少爷的,就是他的,那一晚我没看清楚。”茱萸跪着爬过求,一把抓住他的衣摆,“少爷,你不能不认这个孩子啊,他是你的孩子啊。” “方才信誓旦旦说是红色,说是在左胸口,如今却说天黑没瞧见,这样吧。”洛凛亦站起来,“本官将整个莫府的男丁都抓起来,一个个盘问,到底谁是这孩子的生父,若是查出来,本官就告诉侯爷,以这女子混淆我侯府血脉为由,重重处罚,到时候会不会连累莫家,那就不知道了。” “舅舅,您这是做什么啊!” 莫儒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二舅舅从来都讨厌自己,如今被抓到把柄,他怎么可能不狠狠踩一脚,心里犯嘀咕。 “要不,我们再查查,看看这丫鬟到底和谁通奸,还想嫁祸给小阳。” “能查?”洛凛亦一挑眉。 用袖子抹掉额头的汗渍,莫儒点头,“能查。” 洛凛亦拂袖,“能查就好,可别叫我家阳儿,白白受了委屈,三日之后,这罪奴和与她私通的男子一并交来,本官亲自提到大理寺审问,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莫儒点头哈腰。 “那便好。”洛凛亦不放心亲外甥,细心嘱咐几句,侯府还有事,就先回去。 莫之阳听话的一一应下,送走舅舅之后,才回前厅,这一地狼藉还没收拾,茱萸跪在地上哭,莫儒坐在上首气得摔茶杯掷碗。 “你居然敢去叫洛凛亦来!”莫儒最讨厌的就是侯府那几个仗势欺人的货色。 本想走过去,结果一个茶杯摔到跟前,茶水溅起来沾湿衣摆,两人面上的伪装,也都被砸破。 莫之阳不想再装,“我若不去找舅舅,那我这个绿帽子就戴定了,这茱萸肚子的孩子,是您的吧?”看看谁戴这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 莫儒脸上一红一白,被气得够呛,起身扬起手就要甩一巴掌。 “如果不是您的,怎么那么紧张?”莫之阳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拽着,“你有资格做父亲吗?莫儒。”请问能 “你好大的胆子,是想大逆不道弑父不成!”怎么莫之阳的力气那么大,莫儒想抽回手都没办法,“放开我。” 终究没有太过分,莫之阳松开手,“弑父?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杀了你。”目光落在茱萸身上,“是白惢让你来勾引我,勾引不成就随便找个人借种来陷害我,对吧?” “我”茱萸缩在角落,拼命摇头,“不是,这孩子就是你的,就是少爷你的,你不能不认他。” 没有活路了,彻底没有活路了。 “这孩子是我父亲的,不是我的。”莫之阳说着,突然朝着莫儒灿烂一笑,“父亲,您的孩子您要认好。” “什么我的孩子,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你张口就胡说,算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儒看到他这样笑心里发慌,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茱萸如果还说这孩子是我的,那我舅舅会把她和那个奸夫押进大理寺严刑拷打,逼问真相,但她若是说着孩子是你的,或许有条活路。”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一) 莫之阳看向茱萸,恶魔开始引诱人吃下苹果,“你若是说这孩子是他的,那我不仅能保你不死,还能让你在莫家做妾安享富贵,顺顺利利的把这孩子生下来,你是信莫府还是信侯府?” 再蠢的人都知道,民不与官斗,莫家再富又如何,刚刚洛凛亦在这里,一身朝服威严不凡,那莫儒只能垂手站在一旁。 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士农工商,这就是阶级,无法跨越。 在这一刻,茱萸突然智商上线了,“这孩子确实是老爷的,那一夜就是老爷对我下的手,是老爷的!” “你胡说!” 这女人居然反口乱咬人,莫儒随手抓起方才喝过的茶盏,就要朝她身上砸。 “那可是你的孩儿啊!”莫之阳抓住他的手,反嘲讽他,“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亏就得吃下去,否则把她拉到牢里严刑拷打,会逼问出什么呢?会问出白惢和莫城的腌臜手段,他们是怎么利用茱萸来勾引我,勾引我不成,又随便找个孩子来嫁祸我,这些我想你都知道吧。” “你?!”莫瑞不解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自若,笑容满面的莫之阳。 他笑起来有几分像清河郡主,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 “既然你想给这个孩子找便宜爹,那我就把这孩子贡献出来给你,我真的是个大度的人。”莫之阳松开手,脸上又是迷惑性的单纯笑容。 眼睛微微眯着,泛着亮光,如骄阳破云,那般灿烂。 “小少爷。”茱萸爬过去抱住他的脚,“我都说,是夫人和少爷说要我勾引你,把你拉进温柔乡里,也是夫人和少爷教唆我随便找个人要个孩子,再把帽子扣到你的头上,我什么都说,小少爷救救我!” 茱萸这时候突然聪明起来,要是得罪小少爷那就是得罪侯府,到时候不仅蹲大狱还要受刑,可是要出人命的。 还不如抱紧小少爷的大腿,至少有侯府和小少爷撑腰,就看方才老爷在那个大官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民不与官斗。 这个道理茱萸还是懂的。 “我知道。”莫之阳弯下腰拍拍她的头,“茱萸,到现在做了件聪明事儿,你放心只要我在,就可保你和你腹中,也就是我爹的孩儿无恙,你咬死这句话,明白吗?” “明白,谢谢小少爷!”茱萸吓得手抖索,都不敢去看坐在上首的莫儒。 此时的莫儒,虽然恨,但更多的是诧异和震惊。 “莫之阳,你”想问他之前是装的吗?莫儒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我本来想着,大家装疯卖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算了,没想到你非要做出这种脏事,惦记我院里的丫鬟还嫁祸给我,实在是可恶。” 莫之阳轻啧两声,“要真的撕破脸,谁怕谁呢?” 现在侯府那边老子大腿抱得紧紧的,还怕你不成?老子现在不愿意装,撕破脸也是你们难受,谁怕谁。 “宿主,你不是说要装傻白甜吗?”系统可是记着这句话:在老色批面前装天然呆,在莫府面前装傻白甜,两幅面孔。 “现在不用了。”之前装傻白甜是侯府那边不稳,猥琐发育一下,现在老子是侯府团宠,还怕个屁? 最主要的是,如果在装傻白甜的话,莫家的人不会对自己下狠手,怎么着都是这种小栽赃小嫁祸。 他们不下狠手,我怎么在侯府那边揭开他们的狼子野心呢?我这个柔弱无辜的白莲花,又能向谁求救呢? “能从城西跑到城北,还一路吃栗子,冰糖葫芦,雪花酥,绿豆糕,乳酪,然后去侯府嘤嘤嘤。”你最会了,系统冷笑,在我面前装。 “咦~”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莫之阳叫山墨把茱萸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要是她有一点事,就直接让舅舅来抄了莫府。 最后莫儒只能眼睁睁的,把这个哑巴亏吃下。 “你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都看不起我,都只会拿侯府压我,我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清河郡主,什么侯府!” 在此刻,莫儒想到和她成亲时的屈辱,天下所有人都说自己不配,那又怎么样,侯府了不起吗?那我就找个比侯府还要大的靠山。 莫儒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两人。 脸色最差的还是莫城,眼神沾上杀意,“他变聪明了?”没想到那个傻子,还会变聪明,可笑。 “如今我们受制侯府,若是不再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这莫家他们雍毅候府想抄就抄,那还了得。”莫儒把目光落在莫城身上。 莫城的样貌完全继承两人的优点,容貌清隽,气质清雅,单看着就是一位风光霁月贵公子。 “父亲何意?”莫城懂他的意思,又不想懂。 “七王爷乃是陛下同母胞弟,向来受宠,又喜欢诗词歌赋,城儿你才学最好,与七王爷结识再好不过。”莫儒是想叫他跟七王爷好友。 可莫城不愿意,他心思都放在后山竹林,不愿意为其他人多费心思,心有推脱之意,“我也没办法搭上七王爷。” “七王爷最爱去的一家茶肆就是我们家开的,你放心一定有机会让你去见他。”莫儒此时没想过把儿子送上七王爷的床,只是单纯叫他交好而已。 莫城垂眸,也不说话。 “若是再不找其他的靠山,为父只能受侯府的压力,将整个莫家交给莫之阳了!”莫儒记得拍桌。 “好。”这一次,莫城答应的格外爽快,如果不能继承莫家,那也没有理由能见到他。 “城儿,辛苦了。” 莫城表面镇定,但心里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如果当初能把莫之阳淹死在湖里,那如今就没有那么多事。 他可真的是绊脚石啊。 莫之阳吩咐山墨处理好茱萸,披着夜色回院子,这一次让渣爹吃了一个大亏,他肯定会寻思下一步动作。 不过也不慌,只要侯府哄得好,任尔东西南北风。 “去了哪里?” 一进屋,冷飕飕的一句话迎头再过来。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今夜月色不明,莫之阳没有借到光,只能察觉到他在不远处,伸手要去摩挲。 “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 手刚伸出去,就摸到他的胸膛。 莫之阳张开手一把将人抱住,眷恋如小兽一般感慨,“是啊,多想了你一个时辰。” 哄男人,简单得很。 本来还在生气的波若,什么气都没有了,这个呆呆的小公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了? “知道会想吾,为何不早点回来?”虽然心里美滋滋,但波若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因为有事情耽搁了。”说完,莫之阳倒先抽泣起来,“你不知道,他们都好过分,他们欺负我。” 这蠢货被欺负,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回事?”但蠢货也只能被吾欺负,其他人算什么,波若随手一挥,屋内蜡烛就亮起来。 莫之阳缠着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然进行过一点点的艺术加工,比如删掉一边吃一边去侯府的事情,还有在堂上威胁渣爹的事情。 一边说一边哭,要多惨有多惨。 其实,小公子的事情,波若略有耳闻,莫儒一直不喜欢他,也鲜少在自己面前提过,只是很推荐大儿子莫城。 波若猜到莫儒不喜欢小儿子,但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看来需要敲打敲打他。 “你在想什么?”看他不说话,莫之阳开始反思,刚刚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劲,让他看出来自己不是好人。 “没什么。” 莫之阳松开手去倒水,“过些日子,中秋灯会,你要一起出去玩吗?”舅舅说可以带自己去玩,但想和老色批一起去,可舅舅那边的面子也不好驳了。 中秋节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才对啊。 “我不喜热闹之处。”波若拒绝,人多现身,会惹到不该惹的物什。 “那好吧。”莫之阳有些失望,但不要紧,可以早点回来陪老色胚过中秋赏月。 波若能听出他言语间的失望,抬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没有啊。”莫之阳无所谓,是因为他如果不去,那自己就会舍下那边的热闹回来陪他。 莫城答应去接近七王爷之后,心中郁结,顶着漆黑夜色跑到后山,那条上山的路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上来之后,看见竹屋没点灯,知道他或许还没回来,这些日子他好像频频外出,又找不到机会去问他。 擅自推开栅栏进去,绕屋子走一圈才看到一个半开的小门,拉开门进去,这小屋是他平常喝茶的地方。 蒲团茶盏,都有属于他的味道。 莫城忍不住跌坐到地上,抱着蒲团哽咽出声,“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看见我。” “我明日还得去私塾,你轻些好不好?” “好。” 嘴上那么说,但身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之阳哭得声音沙哑之后,忍不住竖了个中指,“mmp!” “这般夸我!莫非想再来一次,罢了。” 既然小公子如此热情,那也不好拒绝。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二)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再来一次!” 可恶! 人,总是挑自己喜欢的听。 第二日,莫之阳捂着腰精神不振去侯府,遇到莫城他怎么也黑眼圈那么重。 “你怎么了?” “与你何干?”莫城强忍着倦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自己也不需要委身去接近七王爷。 “系统,这家伙怎么了?” 平时这莫城就算再讨厌自己,都会给点面子,今天怎么就那么拽,莫之阳挠头,也可能是撕破脸,大家都没必要装。 那也好,不用做戏,老子不揍死他。 今日云川上课,刚进来就又闻到那股异香。不由自主看向读书的莫之阳,怎么又有幻觉了。 他一进来就看我,难道是我昨天的课业不好,还是字又丑了,可恶又要被骂。 莫之阳乖乖低头,像是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云川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问出口,只能怀揣疑问,对莫之阳多加注意。 午间是有休息用膳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在学堂用膳,但这一次因为老太太那边发话,要几个孩子过去那边用。 学堂就只有云川和莫城,还有两个外姓来寄读的小公子一起用膳。 “莫城,你可闻到莫之阳身上的异香?”云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两人朝夕相处,又同在一个府中,应该知道他有没有用香吧。 莫城放下筷子起身拱手后才说道:“云先生,我没有闻到什么异香。”确实没闻到什么味道。 果然,又是没闻到。 侯爷和师兄也没闻到,周围的小厮小公子也都没闻到,怎么就自己闻得到,实在怪异,太怪异的。 翻阅古籍查不出那味道是什么,也查不出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闻得到。 和老太太用完膳,几人又被赶回来。 莫之阳就是一个孩子王,平时带着这几个孩子掏鸟窝,捉蟋蟀什么事儿都干过,读书可能读不过,但是玩。 莫之阳天下第一! 学堂临水而建,正好回来的时候云先生不在,莫之阳就带着几个孩子趴在围栏上看池里的锦鲤。 池水有点深,成年人都能没顶。 “画隼横江喜再游,老鱼跳槛识清讴。” 洛凛亦的大儿子小字诉伯,歪着头开始吟诗,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也开始。 “阳表兄,你来说几句?” 几个孩子满眼睛星星的看着比自己年长的表兄。 “要我说啊,这鱼啊,剔骨片成双i飞片,加蛋清搅拌使得肉质细腻,然后佐以酸菜辣椒混合在一起热油淋过,滋啦一声,此乃最佳,清蒸次之,红烧,糟溜都不错, 本来是诗词大会,莫之阳凭一己之力掰成美食节目,还把几个孩子说的口水直流,只恨不得马上尝尝。 “表兄,那你给我们做一道吧,叫我们尝尝?!” “对啊对啊!” “表兄,你做给我们尝尝吧。” 莫之阳安抚住几个孩子,“下次一定。”向来活泼的小世子一高兴把莫城的笔筒都给弄倒,狼毫笔滚落一地。 “你们小心点,别弄坏他的东西,帮忙捡起来。”莫之阳故作生气,双手叉腰哄着这群小孩,“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知道啦~” 这几个孩子都乖,都帮忙开始捡笔。 云川回来,就看见几个孩子在地上忙活,莫之阳站在一边跟个大孩子一样指挥,不禁摇摇头。 迈步进去,“你们在做什么。” 只顾着问人,未看脚下,也不知踩到什么脚底下一骨碌,整个人都朝前猛扑过去。 莫之阳转头就看见先生没了端庄,衣袍飞扬的朝自己冲过来,眼看着就要扑过来,直接往下一蹲,“哎~你搞不到我!” 确实搞不到,但云川刹不住车膝盖撞到木围栏,堪堪停住,“还好没落水。”整个人上半身都在外边,全靠脚指头扒拉地板,虽然掉不下去但也起不来。 “先生,你没事吧?”一个小孩还不知事的走过来,手刚抓到他的衣摆,人直接噗通栽到水里。 “你把先生推下去了!” “先生落水啦!” 孩子都吓坏了,乱作一团。 莫之阳探头去看,他掉水里就没起来过,看来是不会水,袜子一脱,噗通也跟着跳下去。 “表兄也落水了,快来人救人啊!” 小孩们有的喊,有的害怕,有的去找书童和小厮过来帮忙。 洒扫的人听到之后,纷纷赶过来。 不多时,莫之阳拖着云川露出水面,“快来帮忙!把人弄上去。” 云川头朝下栽进水里的,刚下水就呛了好大一口,又不会水,拼命挣扎都没办法冒出水面。 情急之下好像抓住一根浮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住他,莫之阳救人最怕这样,手被抱住就只能用脚蹬水。 废了好大的劲儿,两个人才冒出水面,让小厮过来帮忙把人也拖上去。 “云先生,莫少爷没事吧?!” 管家过来,见两个人都起来也松口气,赶紧去叫孙大夫过来,莫之阳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云川被水呛到昏迷过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救人,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条大肥鱼,乐呵呵的递给管家,“今晚我们吃鱼!哎嘿嘿嘿!” 老子早就馋它们身子很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的少爷,您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别着凉了。”管家接过鱼,一边安排小厮把云川抬进去,赶紧催促莫少爷去换衣服。 来来回回学堂热闹的不行。 云川是被水呛晕的,莫之阳换好衣服去隔壁房间瞧瞧他醒没醒,这个先生可真是弱的不行,只有打手板的时候最厉害。 “可能起来后嗓子疼。”莫之阳关心他,担心落下孩子们的课程,就去小厨房泡杯蜂蜜温水给他。 云川醒了,被水呛到难受得很,喉咙沙哑也张不开嘴,只能强撑着爬起打算走出去。 “咦,你醒了。”莫之阳端水进来,正好看到他起身,“先生别动,要什么吩咐我就好。”端水走过去递给他,“先喝碗蜂蜜水润润嗓子。” “多谢。”声音像含了沙子。 一碗蜂蜜水下肚,云川舒服不少,把碗递还给他,“怎么回事?” “我与他们在看鱼,说到兴起,便不小心将莫城的笔筒打翻,他们正要去捡,先生正好来了,踩到笔就摔倒了。” 莫之阳怕他责骂那群孩子,便主动把过错看揽下来,“都是我不好,带着他们玩,否则先生也不会这样。” “是我自己不小心,下足未曾留意,与你们无关。”云川躺回床上,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的学生,“你也不必自责。” 啊?我没有自责啊,我只是在想那条鱼怎么吃。 莫之阳挠挠头,“好的吧。”回去就做酸菜鱼给那群孩子们尝尝。 “敬之。” 洛凛亦听说师弟落水,赶紧过来看看,就见阳儿也在此,师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些奇怪啊。 “敬之。” 云川被叫回神,转头看向门口,挣扎要起身,“师兄。” “你安心休息。”洛凛亦上前把人按住,“听说你落水了,便过来看看,如何,身体可有问题?” “一切都好。”云川宽慰。 莫之阳见没自己的事,就先下去,做条酸菜鱼给大家尝尝,自己也解解馋。 今天一条酸菜鱼上桌,大家看着都新鲜,也没吃过这东西,但闻着真香,孩子们也都看着这一大盆跃跃欲试。 “这锅是辣的,小孩子不能吃,这锅可以。”莫之阳指着那一小盆没放辣椒的,这是特地给孩子们和老太太留的。 这些人有辣椒却没吃过,小孩子和老人肠胃脆弱,猛地吃一口辣椒,只怕要拉肚子,所以特地留了一盆给老人和孩子。 “大家尝尝,这可是阳儿亲手做的。”大舅妈招呼着人动筷子。 大人吃一锅小孩吃一锅,入口就惊艳了。 “还没吃过这种滋味,但确实不错,虽然辣但就是越吃越想吃。”连雍毅候都觉得好吃。 小孩吃不辣的,但也都喜欢。 云川伸筷子要去夹辣锅,却被莫之阳阻止,“先生呛水,不能吃这个,还是吃那一锅吧。” 看大家吃的满头大汗,又一脸享受的样子,云川悻悻收回手,转而去夹清淡的那一锅。 “你这孩子,还会做饭,手艺更好。”老太太抓着他说话,祖孙俩聊得兴起,莫之阳又留宿了。 今日云川也留宿,两个人同住一座院子,他主屋,莫之阳在后边的偏房休息。 洗漱好,整理好草席枕头,坐在床上祈祷,“老色批快点来快点来快点来,不然天太热我睡不着了。” 需要一个空调,使我入眠。 正在求保佑呢,老色批没来,结果却有不速之客先来敲门。 “哪位?” 老色批有个性得很,从来不走正门,莫之阳下床穿鞋子走过去开门,“咦,云先生,你来做什么?” “我,咳咳——”云川喉咙还是干涩,侧身轻咳了两声,“我是来寻你的。” “我知道啊。”你敲我的门,不来寻我是来寻谁的,难道是来找超级玛丽的吗。 我佛慈悲。 “你”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三) 莫之阳开始思索,落水的时候我去救,确定没有吃他豆i腐,没有乱摸,没有问题;把人拖上来的时候,我也没有乱摸,好的没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那就是他有问题,“云先生,何事?” “额”这话,云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你!” “你别欲言又止,我看着怪可怕的。”莫之阳寻思,最近表现良好,课业也都完成。 “就是。” 云川最后咬牙开口,“你今晚做的那叫什么酸菜鱼的,能否过几日给我再做一次,要加那红彤彤的东西。” “好家伙!” 就这啊,还以为我又要挨罚,莫之阳松口气,“那可以,到时候先等先生喉咙好些了,我再给你做吧。”说完也不理他,啪一声把门关上。 “哎——”还想多谢他的,云川手按住紧闭的门,最后还是没有敲开第二次,转身离开。 “咦,波若!” 关上门一转头,就看到床上多了老色批。 “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猛扑到他怀里,莫之阳眷恋的蹭蹭他的胸口:呜呜,空调好舒服。 波若用玉念珠的白色穗子抚着小公子如墨的长发,“嗯。” 被讨好,很开心。 “没有你,我睡不下。”莫之阳抱着他不肯撒手。 大热天的,谁会拒绝一个戴美瞳的空调呢? 波若越发欢喜,手一揽小公子的腰,将人反身压在身下,“惯会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讨好,可笑。” 只要你给我抱,说什么都无所谓。 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莫之阳闭上眼睛,嘟嘟囔囔的,“说来也奇怪,只有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会高兴,若是我跟父亲兄长说话,他们天天都瞪我骂我,我总以为我做错什么。” “他们如此对你?”波若轻轻拍着小公子的后背。 本来还不困,甚至可以来点睡前运动的莫之阳,被他哄孩子似的拍拍,睡意涌上心头,“嗯,大约是我嘴太笨,山墨教导我要说好听的,但我又只会说真话。” “是你嘴笨。”波若认同,毕竟这小公子,从小养的不知人善恶,又单纯无知,被人傻傻骗去卖了都帮着数钱。 “也是。”莫之阳叹口气,抓着他的衣领可怜兮兮的,“但有一事,我还是得说出来。” “说。” 莫之阳抬起头,凑到他耳边轻语,“我最喜欢波若了。”说完又像是害羞,一头扎进的怀里,抱着腰不肯再松手,“我嘴笨不会那些甜言蜜语,但阳阳最喜欢波若。” 被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波若低头只看到小公子的发旋,“喜欢吾,会造天谴的。” “我不怕。”莫之阳抱得越发紧,他的身份不明,说不定真的会造天谴,但怕个屁,老子和他在一起就没有怕过。 哦~我的老baby,爷爱你,义无反顾的那种。 “蠢货!”波若嘴上骂一句,却把小公子搂得更紧。 入八月后,秋老虎更甚,白天热得很,晚上就开始转凉。 愁绪就像这落叶,怎么扫都扫不净。 莫之阳开始有点担心,担心莫城在中秋节那天搭上七王爷,让他搭上七王爷的话,就资本和侯府抗衡。 七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也受宠爱,侯府到底是外姓人,是臣,大腿还是不够硬。 实在不行就干脆抢他的大腿,七王爷是吧,通通闪开,这大腿我来抱。 “我寻了你好久,在此处做什么?” 云川问遍整个侯府,才知道他在这处小花园的林水亭,侯府有三个花园子,一大两小,这里是最小的。 “没什么。”怎么还不让人清静,莫之阳拱手请安,“云先生。” “我侯府寻了你半日。”背着手走进亭子,云川也是看出他愁思凝眉间,有些奇怪,“你在想什么?” 莫之阳摇头,无端叹息一句,“没什么。”转而又想起丞相好像是当今皇上的老师,“对了云先生,七王爷是什么人?” 当初莫城是怎么搭上他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富贵闲人尔。”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云川记得那时候年纪小,陛下登基可谓是腥风血雨,若不是父亲和雍毅候力保,只怕要五皇子才是赢家。 “不过,在当今,富贵闲人方可保全性命。”云川自嘲一句,又突然想起什么,“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莫之阳挠头,“啊?” 怎么如今就忘了? “哼!”云川轻哼一声,把藏在身后的一尾鱼掏出来,“你说呢?” 怪不得刚刚闻到一股子鱼腥味,还以为是池子里传来的,莫之阳朝后退一步,“你怎么提溜条鱼到处走啊,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鱼,与庖厨何干?”云川把鱼递给他,“要加那红什么的。” 接过鱼,莫之阳晃了晃大肥鱼,“好吧。” 就是个做厨子的命,别去做什么首富,当厨子去吧。 云川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什么酸菜鱼,连带着侯府的人,也都有口福再吃一次。 不过,吃人家嘴软这句话是真的,至少云先生说话不是那么夹枪带棒,让人想揍他了,反而更加用心教学。 眨眼到中秋节这一次,十五那天是有月神娘娘祭的,到处张灯结彩,花灯一排排的挂着,当晚上还有月神娘娘游巡。 早几日,莫之阳在路上就看到他们在挂花灯准备,心心念念到这一日可以不用上学,再出去玩。 中秋节这是莫城傍上七王爷的日子,莫之阳得小心些,看看莫城在哪里,然后去横插一脚,来个浑水抓鱼。 人好热闹,这大街上人肩相摩,衣袖相接好生热闹,关键是还带了几个孩子一起去,还有女眷。 侯府这一群人真是浩荡,但那么浩荡的队伍,不好脱身。 “舅舅,我去买个花灯!”莫之阳看准那边的小摊,跟大舅舅打了声招呼就小跑过去。 雍毅候没拦住人,想叫个小厮去跟着,结果人太多一挤一冲,就不见踪影,“阳儿去哪里了?” “应该无事,可能只是去玩玩。”洛凛亦安抚兄长,“我们寻一处坐下,这些孩子闹腾的很。” 阳儿也及冠,应该无事,雍毅候点头,“好。” 莫之阳跑了,到处溜达的那种跑,都不知道莫城在哪里见七王爷,要是找不到他傍上大腿的话,那侯府就受制于人。 大腿这种东西,一腿更比一腿粗,谁粗谁牛逼,他要是傍上粗的,那我就完了。 茶肆酒楼,街道小摊,都寻了个遍,没找到人。 “系统,你能查到莫城在哪里吗?”莫之阳垫着脚四处张望,只是这周围都是人,也看不到他。 忽而远处响起锣鼓声和吆喝声,游巡的人朝这里来了,大家纷纷避让。 莫之阳本来就有点矮,细皮嫩肉的,被前面一堆人往后挤,脚都没地方放,还得高举手里的兔子花灯,这可是送给老色批的礼物,不能撞坏。 挤到差点碰到茶摊子时,背后撞到什么东西,莫之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一句,“好香!” “你?”举着兔子灯猛然回头,莫之阳想看看哪个不要脸的男女不分,碰到老子就说好香。 我一拳揍得你桃花开,让你满鼻桃花香。 不看还好,这一回头看小拳拳就收起来,后边这人又高又大,身材高挑魁梧,威仪不凡,还带着一个朱雀神的面具,一看就是个手上有点功夫的。 那我可打不过,算了。 “怂货!”系统吐槽。 莫之阳:战术性怂,你懂个屁! 这位先生低头,就对上小公子澄澈装满星光的眸子,漂亮单纯,透着不谙世事的狡黠,手里高举着花灯,姿态滑稽。 随着游巡的人越近,这周围就越挤,莫之阳撞到他身上好几次,一直说着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 “这人太多了。” 那位先生倒是没说什么,甚至反手将人护住,转个圈用自己挡在外头,跟在身侧伺候的两个人见此,赶紧上去充当肉垫,隔开家主子和人群。 莫之阳背靠着茶摊的桌子,正脸就对着他的胸口,虽然用左手抵在他的胸膛隔开距离,但还是被挤得贴在一起,这个人好高,比老色批还要高一点点。 这先生只觉得这怀里的小公子好香,说不上什么香味,窜进鼻子,勾的心痒痒,一低头就看见小公子小巧可爱的耳垂。 “好香啊。” 呸,登徒子! 莫之阳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好在游巡的人过去,也有些空隙可以把人推开,“多谢!” 被推开,香味也散去,有些不舍,“你是哪家的小公子?” 在灯光下看他,眼神澄澈单纯,透着一股子不谙世事,肌肤细腻白皙,如绸缎如凝脂,一看就是家里娇养出来的小少爷。 “多谢你救了我。”莫之阳把兔子花灯转个手,右手从左袖子里掏出三片金叶子,放到他手心,“方才人多冒犯。”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给钱打发了事。 “呵?”先生看着手上的金叶子嘴角一抹浅笑。 三片有点多。 那可是金的啊,莫之阳又趁他还没收回去,捻起两片金叶子揣回兜兜,歪头一笑,“我先走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四) 提着花灯,一溜小跑钻入人群里。 “小气鬼,喝凉水!”系统吐槽。 莫之阳:“财富是需要积累的。” 望着小公子的背影扎进人堆里,先生捻起手里的金叶子翻看一会儿,递给身后的侍从,“查查是谁。” 跑断腿都找不到莫城在哪里,莫之阳叹口气,“算了不找了,爱怎么样怎么样。”跑累了。 此时的莫城,已经和七王爷见面,两人一边品茶赏月,一边畅谈诗词。 七王爷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累了,麻了,跑不动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莫之阳折回去找舅舅他们。 有小孩子,小孩睡得早,加上刚刚闹腾得那么厉害,在两位的舅妈怀里就各睡一个,还有小厮抱着的。 “都回去吧。” 孩子太多不好玩,雍毅候招呼众人回去,莫之阳也跟着,只是没有在侯府留宿,坚持要回莫家。 要把手里的兔子花灯送给老色批。 一路小跑回院子,莫之阳推开房门一股阴风扑面,“波若!”左转撩开帘子,他果然姿势销魂的躺在床上。 波若见小公子回来,红色的瞳孔闪过亮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来做什么,不是去看花灯吗?” “你瞧我给你买了什么!”莫之阳才不管他傲娇,举起手里的兔子花灯在他面前显摆,“是不是很好看?我特意选了给你的,喜不喜欢?” “这种玩意儿,小孩子玩的吧。”波若坐直起来,嘴上嫌弃但手上很诚实,伸手接过花灯,“还是兔子,你才是小兔子。” 不管他怎么说,莫之阳就是咧着嘴笑。 果然就是个小蠢货。 波若从床上下来,走到小公子跟前,揉揉他的头发,“笑什么?” “不知道。”莫之阳揉揉脸,抬起头巴巴的望着,仿佛看着中秋的圆月,“看见波若就欢喜,就想笑。” 这心里一软,有些地方就硬起来。 “是吗?”波若眼波一横,把小蠢货迷得七荤八素。 “真的真的。”那么好看还带美瞳的妖孽是不喜欢呢?莫之阳拽着他的袖子,“波若,我们去屋顶赏月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赏月,看月亮。” “好。” 只不过眨眼,莫之阳就到了屋顶,“哇,你好厉害啊!”满脸的崇拜。 波若没有被他迷惑,先坐到屋顶的正脊,再把小公子抱到腿上坐下,左手花灯,右手小公子,头顶是十五的圆月。 “波若。”莫之阳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手圈住脖子,头也靠在肩膀上,“好想与你,就这样天长日久的。” “你的寿命,不过短短五六十载,哪能比天长。”波若圈住小公子的细腰,“阿弥陀佛。” “那我便许愿,我活于世一日,一日都有你相伴,月神娘娘会知道的。”莫之阳言辞恳切,紧紧抱着他。 波若侧头含住他的耳垂,“你伺候好吾,就赏你与吾天长日久。” 伺候何意,蠢蠢的小公子倒是明白,红了脸,“那先回房好不好。” “不行,既然你在月神面前许的愿,就要在月神面前。”波若尖长的指甲轻轻一挑,小公子的腰带就松开了,“小公子不愿意。” 难度系数有点高,莫之阳怕掉下去,“我害怕。” “别怕。”波若难得轻声细语的哄着小公子,哄着他脱衣服,那一身肌肤衬着月色当真美极,如白玉一般。 波若真的爱极了他这身肌肤,又啃又咬。 “疼~~”咬得胸口疼,莫之阳就往后缩,可是他就故意的撞一下那处,又扬着下巴呼出声,最后又被吃进去。 哭得嗓子都哑了。 “小公子,月神娘娘会看到的,你愿望要成真。”一边撞还一边哄着抽噎的小公子,波若爱极了他这样。 莫之阳抱着他的脖子,目光空洞,涎水顺着嘴角往下,又被舔走,“真的吗?” “不打诳语。” “阿弥陀佛。” 你别一边阿弥陀佛一边按得那么用力啊,呜呜呜,好酸,要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么羞耻的话。” 僧袍都湿了,小公子也哭成泪人,月神娘娘不知道会不会帮忙实现愿望,但波若肯定愿意帮小公子实现愿望。 莫城疲惫回家,应付一整晚的七王爷,所幸收获不小,各自交换信物,也约了三日后泛舟湖上。 可莫城不高兴,打从心里不高兴,宁愿去后山守着空荡荡的竹屋,也不愿和其他人过多交流。 可是,继承莫家才有资格去找他,否则他是不会见人,若不是他,什么莫家什么富贵都不要。 把晕过去的小公子从屋顶抱下来,波若细心为他清理完毕,“瞧着你那么真心实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完成你的愿望。” 与你厮守一世,生死相随。 七日休沐一次,莫之阳今日不去侯府,陪他在竹屋里喝茶。 “我不想喝茶,我想喝杏仁露,想喝牛乳茶,想喝羊奶羮,我不我不!”面对老色批递过来的茶水,莫之阳拒绝。 这茶喝的怪怪的,总觉得有股腥味,莫之阳都觉得里面是不是加了折耳根,四川人都不那么喝茶。 波若态度有些强硬,把茶盏塞给他,“不喝也得喝!” 就跟逼人喝药似的。 “我不,我就不,你个花和尚你个坏东西!”大约是这两日波若太宠着他,莫之阳蹬鼻子上脸,还敢反抗。 “你!” 虽然恼,但波若最后还是没有强迫,自顾自把茶喝了,但也不跟小公子说话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莫之阳向来擅长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刚刚还在跟他闹脾气,现在就巴巴的凑过去讨好,“生气了生气了,波若生气了。” 拽着他袖子开始晃。 把波若闹得是忍无可忍,一把将小公子抱起来,按到腿上坐下,“不许再胡闹,平白的叫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莫之阳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一口,“你那么好看,只怕他们见了都要春心萌动,哪里会笑话。” 食指还在他的胸口打圈圈。 “呵,那些俗物。”对于人,波若是看不上的,都是俗物尔,唯独偏爱这个小公子。 抬起他的下巴亲下去。 今日莫城还是来了,本来想趁着去见七王爷之前再来看看他在不在,碰碰运气,没曾想他在,远远还能听到说话声。 这竹屋向来没人,怎么会有交谈声。 莫城壮着胆子走过去一探究竟。 可看见两个人之后,看清两个人做什么之后,呆滞在原地。 “主角受已经到达现场!”系统拿出小板凳开始吃瓜。 “波若,我喘不上气了!”亲的浑身娇软的小公子,轻锤一下他胸口,一边抱怨,“每次都亲那么久。” “是你蠢。”明明亲了那么多次,却还是不懂换气,波若嘴上这样说,但手还是帮他顺背,一下下温柔的很。 “莫之阳!” 等看清楚他怀里那个人的时候,莫城眼眶都红了,却不是难过而是生气,“莫之阳,怎么是你!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莫之阳居然在他怀里。 “咦,是城哥哥。”莫之阳靠在老色批的胸口,转头装作一脸诧异的才刚发现他的存在,“城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莫城突然发疯似的冲上来,脚踹倒一边的茶盘桌子,想把莫之阳从他怀里拽出来,“你不能碰他,你不,不能这样!” 结果人还没凑近,就被波若一挥袖子扇开,直接撞到门上,再掉下来。 看的莫之阳是心里暗爽,但又要做出担心他的表情,从老色批怀里挣扎出来,跑过去扶他,“呀,城哥哥你没事吧?哪里受伤没有!” 白莲花开始了。 这送人头的举动,果然让莫城更疯狂,疯狂的想杀他,从地上爬起来,掐住他的脖子,“你怎么配,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莫之阳,我杀了你!” “唔——” “放肆!”波若上前一掌打飞莫城,再将受惊害怕的小公子搂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 系统认证,是真的被打飞出去的,呈一条抛物线,大概运行过程就是,咻——砰!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 莫之阳吓得瑟瑟发抖,时不时抽噎一声,“城哥哥想杀我,他想杀我,呜呜呜~”我太惨了,老色批快安慰我。 我这个柔弱的白莲花只能向你求救了。 果然,波若被他装的心疼,额头上的花钿寒光一闪,看向莫城的眼睛都充满杀意。 “为什么?”莫城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痴恋他两年,最后他却把这个蠢货抱在怀里哄着宝贝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可知,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便爱上了你,你清高孤傲冷僻,那我就默默守着,在外边守着,祈求你多看我一眼。” 刚才那一撞被撞得脏腑错乱,又太生气如今莫城呼吸都疼,却还是要质问,“结果,你却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骗你的,是他逼你的对吧,用那一身皮子,对不对?” 不舍得把问题归咎于波若身上,那就都是莫之阳的错。 莫之阳觉得,莫城他可能是要疯了,再添一把火,这锅饭大概就可以烧糊。 让开,我要搞事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70-580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五) “城哥哥,你也喜欢波若吗?”莫之阳装的一脸无辜又诧异,又恍然明白过来,将抱紧自己的人推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抢了城哥哥的心上人。” 小公子颤抖着唇,一步步朝后退,远离那个男人。 “是啊,我爱了他三年,结果他却把你搂进怀里,莫之阳你要不要脸,你抢了我的心上人,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是个贱人,是个只会抢别人心上人的贱人!” 莫城强撑着爬起来,身形踉跄,手扶住篱笆才站定,“你就是个贱人。” “我不是了,我没有!” 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一步步后退,最后撞到身后的木门上,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我不是贱人,我母亲也不是!我没有。” “阳阳。” 波若未曾想会把小公子打击成这样,“阳阳。”想要抱住他。 可莫之阳突然发疯一般,把人推开,站起来转身一边哭一边跑。 “阳阳!”波若想去追,可莫城想拦着,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心悦你,我是真的心悦你。” 已经不杀生两百年的波若第一次心里那么强烈想要杀一个人,“该死!”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往上举。 莫城根本不反抗,甚至用唇语说: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下贱!”大约是嫌恶心,脏了手,波若直接把人甩飞,转身下去追小公子。 哪怕被这样伤害,莫城都不怨,只求他别去找莫之阳,哑着嗓子哀求,“你别去,我求求你别去。” 波若恍若未闻,莫城的哀求拦不住他的脚步。 “为什么,莫之阳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我以为你对所有人都一样,那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守着竹屋终老。 可是你怀里偏偏多出一个人,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一路跑到院里,窗户已经被关上,“莫之阳!”波若想要硬闯。 “你别进来,你进来我就死给你看!” 可听到小公子略带哭腔的这句话,终究是忍不下心,波若轻轻敲一下窗户,“打开,有事与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 莫之阳在屋里咽下嘴里的牛乳酥,有点噎住了,给自己倒杯茶,咽下茶水还朝外喊一句,“你别进来。” 你要是进来,肯定会发现我在偷吃。 波若听他声音如此,也不敢硬闯,就怕他真的出事,“你能否听吾说完?莫城之事,我并不知道,我” 想说只中意你,但这样的话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我没想到原来城哥哥也喜欢你,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他抢你,我不想我母亲被骂贱人,她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你还是回去吧。” 外边的人还以为他在哭,其实莫之阳开始拉系统斗地主。 波若不愿离去,但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就小公子那细皮嫩肉的,掐一下都会淤青,要是真的做出什么傻事,那会疼死。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老色批进来?”系统觉得,总不能让他一直搁外边等着,到时候下人不好送饭。 “他想进来的时候,自然会进来的。”莫之阳知道这家伙坐不住,没多久肯定闯进来,“再玩两把我继续演戏。” “好吧好吧。” 里面逐渐没了声音,波若担心得不行,生怕他想不开,天知道小公子那么蠢,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终于还是闯进来去了。 结果就是看到小公子伏在床上哭,总是见他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阳阳。”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小公子还在气头上呢。 波若没走,一步步走到床边,“你是恼莫城,还是恼吾?”这话总该说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厌恶。 “都恼,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见到他。”小公子嗓子哑了,肩膀也一直在抖。 系统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表示:“当时我就是很后悔,没劝宿主多喝点水,以至于他吃东西被噎到导致喉咙哑了,另外他不是在哭,他在笑,谢谢。” “你恼他与吾无关,但恼吾,定是要辩驳一句的。”这怒火怎么都不能烧到自己头上,波若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且先起来。” 莫之阳闹脾气,“我不!” “起来。”波若想去揪他领子,手刚碰到衣服就放弃了,“你恼吾什么?砍头都得先审一审,你不给吾机会辩驳?” 小公子捂住耳朵,“我不听不听!” 真是不听话,波若左侧身弯下,只用单手就能把小公子拦腰抱起来,一把按在腿上,“且听吾说。” 莫之阳哭得鼻头红红的,脸颊被泪水浸过,也红红的,还有泪珠子挂在下睫毛处,欲落未落太可怜了。 目击者系统:“宿主用半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且我目击过程后表示叹为观止。” “莫要再哭了,”波若凑过去,用薄唇接小公子睫毛处的泪珠子,有点涩也咸咸的,味道不好,还是血甜一些。 “我不哭,我也不想理你。”赌气用手背胡乱擦掉泪珠,莫之阳咬住下唇,下唇都要被咬破了。 这小公子怎么说不通呢,波若叹口气,吻住小公子的嘴,把下唇从他牙齿下救出来,“此事与吾无关,你为何不理吾?” “还不是你的错?城哥哥明明是喜欢你的,你却来找我,不怪你怪谁?你就是看我好骗,才耍弄我!”莫之阳气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鹿儿似的眼睛泪津津看着他,这谁能生气。 波若也是忍不下心恼他,若是换其他人,吸干血丢到一旁自生自灭就好了,偏偏这个小公子,眼泪像捏住自己七寸,又疼又气,你还舍不得杀他。 “吾并未耍弄你,这世间见过吾的人,多少都会有些龌龊心事,只是那人偏执,吾也不曾回应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人臆想,这也要怪吾?” 小公子一副,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的表情,“那,那你也不该对城哥哥那般啊,他也只是喜欢你,并未有错。” 小白莲要懂得怎么给敌人“开脱”。 “他喜欢吾,与吾何干?”这小公子脑瓜子怎么想不通,波若也未曾苛责,“那吾问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千方百计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不喜欢你?” “对”好家伙,莫之阳差点就要说对啊,还好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我而言,若是他不喜欢我,那我便远远瞧着,他欢喜我便跟着欢喜,若是他不欢喜,那我也不欢喜,他不喜欢我,又怎敢去打搅。” 其实对小白莲来说:老子是要这个瓜,又不在乎甜不甜。 “是啊。”小公子总算是开窍了,波若继续循循善诱,“吾不中意莫城,他死活好坏,就与吾无关,况且你也明白了,中意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那为何你这笔账要算在吾的头上。” 波若活了那么久说中意的人,只怕得有一个城那么多,那些人不过蝼蚁而,谁会在意蝼蚁的仰慕之情,但对小公子,不能那么说。 小公子心思敏感又蠢,脑袋跟不开窍的榆木似的,你一说,他又要哭,说自己是蝼蚁,好不容易哄好,可不能再哭。 装出一副恍然又不是很懂的表情,莫之阳深入沉思:所以,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的感情,你不能算在吾的头上,更不许算在自己头上。”抱着小公子哄,波若虽然未曾哄过人,但书读的够多,歪理一套一套,把小公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他说我母亲也是贱人!”莫之阳又想到什么,眼睛瞪大,“对,他说我母亲也是贱人,我母亲不是,她不是!” “她不是,是莫儒明明和白惢有婚约,也孕育孩子之后,才使计与你母亲成亲,所以你母亲没错,错的是莫儒。”波若亲亲小公子的额头,“否则,莫城怎么比你年长两岁?你这小脑瓜子,没想明白吗?” 莫之阳从震惊到最后失望,“真,真的吗?”继而垂下头,“山墨跟我说的时候,我是不信的,我想发奋读书,去找出山墨所说的证据。” 看来小公子突然发奋,原来是这个理由。 “那你如今听完,还讨厌吾吗?”波若揽着他的腰,尖细的指甲在腰间滑动,“还是恨莫城?” 小白莲怎么可能恨人呢,莫之阳攥紧他的袖角,轻轻摇头,“都不恨,只是想要继承莫家,完成母亲的心愿。” “你若是想要莫家,那还不简单。”这还不是波若一句话的事儿,这莫家明面上是莫儒的,但内里却一直是波若做主。 莫家从一开始发家,就是靠的波若。 “算了,不与你说了。”莫之阳装出你又在耍我的表情,从他腿上下来,“我会努力好好读书,叫舅舅们高兴,这样他们就可以帮我。” 波若不乐意,转着玉念珠,“你怎么不叫吾高兴?”若是吾高兴,莫说是莫家,天下都能给。 “你现在还不高兴吗?”小公子眯起眼睛质问,老子心都掏给你了,你还不高兴。 打包贱卖,老色批一斤两块。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六) “你不哭,吾便高兴。”怎么敢不高兴,波若做事做人向来冷静绝情,偏偏对上这个又蠢又呆还爱哭的娇气公子。 明明脾性南辕北辙,偏偏日日为他牵肠挂肚。 有些事情只是不说,他去上学,就担心做的不好,被打手板又疼,只能一遍遍教他念书练字。 “阳阳。” “嗯?”莫之阳回头,一脸疑惑。 “原谅吾。” 怎么好端端说原谅二字,莫之阳拧起眉头,“嗯?” 这家伙该不会是出轨了吧,那这不能原谅,凭什么原谅,按马桶溺死再碎尸毁尸灭迹才是正道啊。 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就在你坟头种草。 “罢了。”波若起身,“你只要乖乖的,别去理莫城就好,知道吗?” 莫之阳点头,“大概是知道了。” 确实不知道莫城怎么样了,他声嘶力竭咆哮完之后,就冲出府,也不知道去哪里,大约是去发泄一下。 啧,唉呀。 莫之阳就是故意的,他不是喜欢波若吗?那就看着喜欢的人,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在一起好了,这滋味多酸爽啊。 莫城好惨,但是我好爽! 跑出莫家的莫城,站在喧闹的街头,看来往行人行迹匆匆,小贩叫卖,所有人都满脸笑意。 只有自己空空荡荡,不知该往何处去,多年坚持的信仰崩塌,我以为你不入世,我便绞尽脑汁的当一个旁观者,默默守着你,拼尽全力能站在你目及所处。 以为站着看就够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为什么你搂着我最厌恶的人,你爱上了其他人,抱着他眼神中满是宠溺。 以为你是不入世,结果你只是不爱我。 为什么可以是莫之阳,却不能是我? 杀了莫之阳就好了,杀了他就好了。 莫城突然想起什么,朝一个方向疯狂跑。 七王爷从宫里回来,就听说莫公子来了,心下欢喜的很,素日邀请他来王府,他总是避嫌,未曾想如今会亲自登门。 朝服都没换,忙去正厅见人,“莫公子,稀客啊。” “王爷。”莫城哑着嗓子喊一声。 这也让七王爷看出不对,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如今这般颓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莫公子,你怎么了?” “唉。”莫城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一口气。 就是什么都不说,叫人抓心挠肝的,七王爷急的围着他团团转,“莫公子,你若是有难处,尽管和本王说,本王能帮的必定是会帮你的。” “家丑不可外扬,只是觉得被家里人捅刀子,心疼。”莫城说完这句,便是什么都不肯开口。 由着七王爷怎么问,最多就是叹口气。 莫城知道,以自己在七王爷心目中的样子,是不会真的说莫之阳的坏话,也不会让他下手去杀人。 但,七王爷也不傻,旁敲侧击就可以,莫府已经准备好了陷阱。 果然,七王爷见他不说,就去问了之前跟着莫公子书童,这才知道一切。 原来是莫公子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对莫公子不敬,还扬言要杀了他,他不是莫家人之类的话。 气得七王爷一拍桌子,“任凭他是谁,本王也容不下他!” 书童见此,心里也解气,这些日子在侯府,被冷待的心里不爽,就想看这个小公子出事,出大事才好呢。 七王爷终究是个闲散王爷,也知道莫之阳是原清河郡主的独子,清河郡主自小都受先皇和母后宠爱,宫中后妃娘娘们也疼。 当初自己也是见过几面,清河郡主这样的人儿,怎么生出那么不长进的玩意儿,可气也可悲。 这个莫之阳雍毅候的的外甥,真的要动他,还得去请皇兄才是。 虽然解释清楚,但小公子却再也不愿和波若亲近,哪怕只是抱一下,都会吓得一哆嗦,把人推开。 波若虽然恼,但也不能真的对他做什么,这口气憋在心里,越发怨恨莫城,若不是他,小公子也不会哭,也不会疏远自己。 为了避开他,莫之阳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去侯府。 “你不理老色批,他不会生气把你吃了?”系统怀疑宿主在作死。 “没有啊,我不理他就是为了让他不高兴,他不舍得生我的气,毕竟我那么蠢那么单纯,他怎么会生我的气呢?他会生莫城的气。” 这个莫城那么喜欢老色批,老色批给他的打击,才是撕心裂肺的,叫你推我下水,我就把你推下地狱。 “啧,老色批你用起来也毫不手软。”系统叹气。 “任务可是一定要完成的。”不然怎么办呢。 莫之阳今天去侯府去得早,正巧遇到几个小孩刚过来晨读,“你们平日都起的那么早的吗?” 这按时间算,也才六点半,他们就起来了? “今日晚了些,方才去给父亲母亲和老太太请安,耽搁了一些时候。”小世子已经带着弟弟妹妹们开始翻书读起来。 果然啊,大家庭重视教育,确实比普通人要更辛苦一些。 像小白莲这种人,可能这辈子都没什么大出息了。 莫之阳也似模似样的跟着他们摇头诵读。 今日侯府的气氛很奇怪,从进来到刚刚为止,大家都敛声屏气,严阵以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虽说平日侯府也是规规矩矩的,但今日多了一份紧绷感,人人提心吊胆的感觉。 “小世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之阳左看右看,都觉得不一样,那些奴才。 小世子嘴严,“这几日侯府来了贵客。”除了这句话,就再也不愿意透露什么,摇头晃脑的。 等到上课时,莫城才匆匆赶来,见到莫之阳的第一眼,恨不得吃了他,但硬生生忍下,只是轻哼一声。 今日授课的居然是洛凛亦,而且心神不宁的,粗略教了几句就走了。 莫之阳能清晰的感受到侯府不一样的气压,但是不知为何,难道是七王爷偷偷给侯府施加压力了?先去试探一下。 “城哥哥。”莫之阳舔着脸过去问好,“城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呵。”莫城现在是见他一面也嫌脏,冷笑一声。 哟哟哟,还呵。 莫之阳继续过去说好话,“我也不知会是这样,若是知道波若是城哥哥的心上人,我边是怎么样也不会与他来往的,我已经不理他了,城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波若?”只要是关于他,莫城总是格外敏感,“他叫波若吗?” “对啊,你不知道吗?”好家伙,暗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暗恋对象的名字,啧啧,莫之阳轻啧一声,你可太惨了。 他一见面就我了气不气。 “呵,与我何干?”莫城压下知道他名字的欣喜,可一想到这名字是这个人告诉自己的,就觉得生气,“你最好小心点,小心灯下黑。” 这小心灯下黑是什么意思,莫之阳心里犯嘀咕,看他这副样子,可能真的已经遇上七王爷,并且成功抱上大腿了。 而且,应该已经使手段,叫七王爷对侯府动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个是皇帝胞弟,一个是位高权臣,莫之阳不想把侯府拉下水,可一时间突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的大腿不如他粗,太致命了! 正当莫之阳想方设法怎么将侯府从这个抱大腿的漩涡中抽出来时,小书童前来打断他的思绪,“莫少爷,侯爷有请你到书芳苑去。” 书芳苑不是侯府两个小花园中的一个吗? “舅舅是有什么事吗?”莫之阳真的担心,平日里大舅舅从来都不会在此时叫人出去,他是太子太保,平日这个时候,都去宫里才对。 而且,二舅舅作为太子太傅,今日居然顶替云先生的位置来上课,肯定是有事情发生,难道七王爷真的对侯府动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莫之阳悔不当初,侯府的人对自己真的好,打从心眼的好,老太太疼爱,两个舅妈也是视若亲弟弟那般。 两个舅舅更是为自己操心,孩子们也都可爱,偌大侯府若不能叫自己毁了,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侯府。 “我知道了。”莫之阳放下笔起身出去。 书芳苑靠侯府的西北边,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园子,从出院出来,要朝西边走,过穿堂,看见一个月亮门,再进去顺着长廊走,看到一条夹竹小道,过了小道,就能看见书芳苑的大门。 “舅舅。”莫之阳进大门,就看见一座假山,这地方来得少,绕过假山,就能一眼看穿这院子,长方形的院子,四周围着矮墙,只有一条曲溪穿园而过,溪水两边种花草,假山林落。 “舅舅?” 一眼望到底的院子,叫了两声也没人啊。 莫之阳看了一圈周围,顺着溪流网上走,一直到是石台上,石台建在水上,也不大,也就两米宽,做桥让人往来,也放着桌椅让人歇息。 “舅舅?” 喊了那么多次,也没见到人,莫之阳心里犹疑,是不是七王爷真的给他施加压力,他不好意思说什么啊。 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可别害了这一家子啊。 有人从角门进来,远远就看见一身材纤弱的少年垂头站在石台上,这背影很熟悉,果然是他,迈步过去。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七) “是你。” 莫之阳正在伤神,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猛地转身,他离得太近,想朝后退一步看清来人的真面目。 可身后就是石凳,膝盖窝磕到石凳边缘,站不稳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哎哟!”屁股痛。 “你没事吧?”万万没想到会吓到他, “你是谁啊?”莫之阳顺胸口,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你还来吓我。 “我?”男人意识到这小公子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这小没良心的,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 “我是侯府门客,姓柏单名一个政字。” 侯府门客? 侯府门客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后院,莫之阳不信,但碍于单纯的人设只能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门客是什么?” “门客?”柏政负手而立,微微弯腰与小公子说,“便是养在侯府的谋士。” 大约懂一点。 莫之阳这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大约二十七八,相貌十分出众,面若刀削轮廓深邃,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但是他好高啊,比老色批还高一点,莫之阳也有一米七六,站在他旁边,只到肩膀。 “怎么,觉得我眼熟?”柏政见人发呆,半蹲下来与他平视。 小公子的肌肤真是如玉一般,在太阳下透着光,漂亮得很,身上那股叫人日思夜想的香味,凑近闻还能闻到。 眼神澄澈如草原上瓦蓝的天,少年微长开的面孔,清秀中透着一股稚嫩,那薄唇粉嫩又可爱,像牛乳羹,含一含吃一吃,肯定美味。 美人,柏政见过很多,大到名动天下,小到碧玉清秀,但唯独这小少爷最是不同,浑身上下,处处都不是最出挑的,放在一起就那么合适。 就是叫人移不开眼睛,忘不了放不下。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莫之阳很不喜欢,又拿不准他的身份,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是门客,只好先卖个乖,自己是来抱大腿的,又不是来得罪人的。 “我不知道门客是多大的官儿,但是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舅舅来寻我,发现你外男私入后院,是要挨打的。” “我倒是不怕挨打。”柏政跟着站直身子,低头才能看见小公子,好矮啊,只到肩膀。 像只小白兔,轻易就能搂进怀里。 莫之阳轻哼一声,“你不怕挨打,我还怕挨骂哩,不理你。” 舅舅估计不知道哪里忙去,把自己忘在这里。 “别走。”柏政不允,抓住小公子的手,这手也软软的,别是不小心托生少年的女娃子吧。 吓得莫之阳手抽回来,嫌弃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敢碰我,可恶。 “你莫挨我,否则我就,我就揍你!”扬起小拳头,张牙舞爪的。 “就你?”柏政不是看不起小公子,就这身板,就这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打人还不跟挠痒痒似的。 负手而立,倒是想看看他这么个揍人法。 你这就看不起人了啊。 行,既然你这样强烈要求,那我不得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条肠粉!”莫之阳抡起拳头,朝着他最柔软的腹部揍过去。 这柏政根本就没想过小公子能打疼人,一脸清闲丝毫不慌,一点防备都没有,结果硬生生抗下这一拳。 这看着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力气那么大。 一拳就把柏政揍得往后退几步,后边就是石台边缘,这一退,就往后倒,一屁股坐到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哼!你现在知道桃花为谁开,鸟儿为谁来了吧?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那么奇怪的要求!”这水不深,就只到膝盖,莫之阳轻哼一声,拍拍身上的水珠子转身就走, 妈的,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碰我,碰老子就算了,还敢看不起人。 躲在暗处偷看的兄弟俩很明显都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方向是这个。 从院墙下来,蹲到地上忍住笑声。 “阳儿好大劲儿,哈哈哈哈哈。”雍毅候忍笑憋得脸通红。 洛凛亦也是,忍笑肩膀一直在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雍毅候正欲站起来,就被弟弟按住。 “兄长别去,若是去了,那可真的是要掉脑袋的。”洛凛亦拉起兄长,偷偷离开。 好容易从是水里出来,柏政一身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这一拳下来,腹部到现在都还在疼 “可恶可恶,真的是太可恶了,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侯府如此胆大妄为,太可恶了!”莫之阳又羞又恼,气得今晚又得多吃两碗饭。 朝私塾去,刚迈步进穿堂就迎面遇上熟人,“云先生。” “阳儿。” 云川也未曾想在此处见到他,连礼法都不顾,一把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你无事吧?”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拉手手,老子的手手也是你们能随便拉的。 “无事。”莫之阳抽回手,将手藏在身后,“云先生,你今日怎么没来上课,还是二舅舅代的。” “我!” 云川想告诉他怎么回事,却又忍住,“今早家中有些事情,就耽搁了,下午过来,正好让师兄进宫去。” “那也好。”莫之阳被他搞得心里膈应,也没多说什么,拱手告辞。 见他要走,云川忍不住出口,“阳儿!你” 莫之阳:“怎么了?” 说不出口,云川摇摇头,“你先去吧。”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云川肩膀一垮,颓势渐显。 七王爷惦记莫城受的委屈,下午就进宫去找皇兄,必定要将那莫之阳狠狠教训一顿才是,否则太嚣张了。 “见过七王爷。”大太监见王爷要进去,忙拦住,“王爷,陛下正在更衣,烦请王爷等一等。” “这青天白日,怎么在更衣?”七王爷多嘴问一句。 但大太监只是笑了笑,“奴才不知。” 等好衣裳门打开之后,七王爷才能进去,“参见皇兄。” “何事,非得现在说。”皇帝冷声斥问,显然是不太高兴,还想叫太医来看看,未曾想他就来了。 “皇兄,怎么了?”七王爷奇怪,皇兄鲜少发脾气,若是发怒那可是大怒,怎么如今看着有点在闹小脾气? “无事。”皇帝捂着腹部,“来做什么?” “皇兄,那莫家虽说是皇商,可做事太过分了,尤其是莫儒的小儿子莫之阳,简直是恶霸,真真是目中无人,不敬兄长!” 七王爷越说越来气,想起城儿的指控,越发觉得那个莫之阳该死,就该直接砍头,五马分尸才对。 “确实。”皇帝捂着腹部,“所以,你来是来告状的?” 这皇弟怕是读书脑子读傻了,就为一个商贾,进皇宫告状,何况那莫之阳还是雍毅候的外甥。 “也不是。”七王爷也知道在皇兄面前说一介商贾,实在是掉份,但要紧的不少莫家,是莫家背后的雍毅候。 皇帝懒得和这个蠢弟弟说什么,摆摆手,“出去吧。” “可是皇兄”七王爷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城儿在莫府中受那莫之阳的欺辱,他一个读书人,清高自傲,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辱。 “出去!”皇帝有些恼。 七王爷拱手,“是,臣弟告退。” 皇兄今日怎么生那么大的气,真是奇怪。 今日在侯府用晚膳的时候,这大舅舅和二舅舅也是奇怪,不知道中的什么邪。 “阳儿,多吃些,这鱼新鲜。”洛凛亦夹了块红烧鱼,放到外甥碗里,“多吃鱼能聪明。” “阳儿,吃这鸡腿,多吃些长力气。”雍毅候夹了鸡腿压到小外甥的饭上,“来,多吃些,力气才能大。” 下次,一拳把人揍到门外去,那才是真绝色。 莫之阳端着碗手在抖啊,这鸡腿和鱼,这待遇,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我招谁惹谁了啊! 哪怕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小白莲铆足劲吃,多吃点,吃多点,把侯府吃穷。 上上下下一派想祥和,唯独云川一言不发的看着阳儿,食不知味,连眉头都皱的紧紧的,哪里是在吃饭,说便秘也有人信啊。 两位舅妈却不知道夫君为何如此欢喜。 “侯爷,你今日和叔叔好生欢喜,是有什么事吗?”夫人为他宽衣,见他嘴角还扬着,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要说起这个,那可真的是太可乐了。 雍毅候张嘴要说,却又想起什么,摇头,“不可言,你只需知道,是好事就好。” 这般神秘,更能激起人的求知欲。 屋中,莫之阳正在和波若闹脾气。 抱着被褥枕头,就打算在地上将就一晚上。 “上来。” “我不!”小公子难得硬气,轻哼一声。 “上来!”波若恼他,半倚在榻上,玉念珠在掌心攥紧,发出轻轻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上来!” “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我就抱着枕头出去外头睡!”莫之阳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刚迈开一步,腰就被搂住,“你松开我!” 明明说过不生气,道理也都讲通,如今却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波若恼了,“你说过不生吾的气,也知道此事乃莫城一厢情愿,为何还要如此冷待吾?” 因为你好冷啊,救大命!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八) “我没有冷待你。”莫之阳不肯被他抱着,从怀里挣脱出来,“若是你再这样,我今年都不再见你了。” 妈的,不知道你身上多冷吗?天气热还好,现在秋天,早晚温差那么大,要是被你抱着,肯定得感冒不可。 你征服了吾,却又抛弃,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谎话! “莫之阳!” “你要做什么!” “你放开我!”莫之阳周身一冷,鸡皮疙瘩都冒起来,想逃却没有机会,一拽手腕就被甩坐到椅子上,“波若。” “果然,凡人都是言而无信,都是喜新厌旧的,吾当初就该杀了你,把你一口吃了,不该叫你害吾!“ 波若把小公子压在椅子上,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睛渗出血泪,额头的花钿闪着蓝光,“杀了你,杀了你!” 嘴上一遍遍的重复,可掐住小公子脖颈的手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触碰而已。 “波若~”莫之阳伸手抹掉他眼角的血珠子,“你流血了。” 只不过轻轻二字,逼得波若松开手,“你可知,吾当年尸山血海的闯过来的,遇神诛神,遇佛杀佛,若要灭世,也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吾。” 小公子呆呆的看着他,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吹什么牛啊。 “你可知,吾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动过情?凡人与吾乃蝼蚁,不,连蝼蚁都不算,只是草木,或杀或刮,从不曾皱眉。” 小公子还是呆呆的看着他:所以,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知,吾千万年来唯独对对草木动了心,真是可笑,明知人性诡谲反复,还是迎着浪往情海里闯。” 波若不是人,但看多了人,看多了背叛聚散,亲友相残,自然知道人情感反复,人心凉薄。 吾明知你是错,却知错犯错,还是在月神下与你一同起誓,同生共死。 “波若,你流血了。”小公子掏出帕子,给波若眼角的血泪擦掉,“眼睛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说着,小公子凑上去,嘟起嘴轻柔的吹出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就是很认真。 这样子,一如初见那晚,他为自己搓手。 咽不下这口气又下不去手。 “你可知,吾活了三千多年了。”波若闭上眼睛,抚上小公子的脸颊,从嘴开始摸,嘴唇小巧柔软,吃起来最好。 鼻子高挺,还有点驼峰鼻很可爱,肌肤如绸缎,脸颊略带一丝婴儿肥,眼睛像鹿儿,总是盛满星光,额头饱满光洁。 哪怕闭上眼睛,波若都知道小公子的每一寸,“吾活了三千多年,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活够了却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那一夜,吾对月神发了誓言,要与你随生随死,这个誓言月神答应了,你死吾会死,但吾若是去了,你会好好活着。 将生死寄于一人,波若不觉得草率,也不想将此事告知他,小公子肩膀太纤弱,若是担上生死,会压坏的。 波若不知的是,小公子也对月神发了一样的誓,同生共死。 “波若别哭。”为他擦掉血泪,莫之阳凑过去,软软的嘴唇亲了他一下,“波若也别恼,我只是在想,城哥哥样样都比我好,若是你喜欢上城哥哥不喜欢我怎么办,我总是担心,怕有一日i你就不要我,我就怕。” 莫之阳没想到,自己因为怕冷倒害他那么难受。 “蠢货!”波若扣住小公子的后脑勺,俯身吻下去,亲够了才凑到小公子耳边轻语,“你房中那串珠帘,一共九百二十五颗珍珠,七十八个红宝石,你觉得吾为何知道?” “嗯?”小公子呆呆的摇头。 “等你时,我一遍遍数的。”波若猛然将小公子抱起来,一步步朝着床榻走,“若是将你烧成灰,又怕你从指缝中逃走,就想将你撕碎,又怕风过来抢,小公子啊小公子。” 轻轻将人放在榻上,“你怎么舍得,叫吾一人孤寂?” 都闹成这样了,莫之阳怕冷也得忍着,往床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地方,“我想抱着波若睡。” “那吾勉为其难,陪你休息。”波若被哄好了,上床抱住小公子。 莫之阳被他的体温冻得一哆嗦,却抱得越发紧,不肯放开。 第二日起身时,莫之阳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要感冒啊。”系统看着昨天是受凉了。 “昨天他差点都把房顶掀了,闹得那么大,还流血泪,是个人都要吓死,受冻就受冻吧,总归他不生气就好。” 莫之阳擦擦鼻子,掏出手帕,“唉,老色批可真难哄,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先上学去吧。” 在皇兄那儿讨不到好处,七王爷也不肯善罢甘休,就打算亲自去给那个莫之阳一个下马威。 去了莫府,说人不在,在雍毅候府中上学,七王爷有些犹疑,不知道要不要去,雍毅候府一府两位,文武俱全,可是股肱之臣。 若真的贸然去打搅,只怕皇兄会生气,可也不能眼睁睁城儿受委屈,咬咬牙,还是去往侯府。 莫儒亲自送出去的,有王爷在,何惧那侯府?城儿果然是不负所托,成功的攀上七王爷,那以后再也不用看莫之阳的脸色了。 还有养在府中的那个小贱人,也要一并除去。 七王爷到侯府,正巧两位都进宫去了,也没有一个主事的出来接见,还是老太太亲自安排,开正门迎王爷进来。 让侯府两位女眷去见外男也不合适,可若是不迎,难免叫外人觉得,洛家有圣恩就怠慢王爷,又是个把柄。 无奈之下,老太太只能亲自去见七王爷。 “老太太。”见到是她出来,七王爷不敢托大,甚至站起来主动拱手行礼,“怎么是您亲自出来?” “侯爷和亦儿都进宫去了,府中只有女眷,不方便见王爷,所以老身亲自出来迎接七王爷。”老太太可是一品诰命在身,且娘家家室显赫,若真的论起来,陛下都得叫她一声表姑母。 “不敢不敢。”叫七王爷胆战心惊,“本王此番来,只是想要见一人。” 老太太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王爷请说。” “莫之阳,莫之阳此人实在是跋扈嚣张,本王来就是想见见他。”七王爷拒了丫鬟送的茶。 “阳儿?” 老太太脑子里想起莫之阳那单纯无辜的样子,“看来有人其心可诛,居然挑唆七王爷。” “老太太何意?”七王爷微微皱眉,这是要保他。 老太太不慌不忙,“这府中哪人不知,阳儿纯稚,秉性善良,怎么就嚣张跋扈起来?只怕是有心之人教唆,要侯府与王府不合啊。” “不可能,城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七王爷断断不信,城儿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会做出这种颠倒是非的事情,必定是莫之阳的错。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王爷,切不可让有心之人利用了啊。” 这七王爷一进来就找阳儿,方才还说什么城儿,想来是一同读书的那个叫做莫城的人,因为那人嚼舌根,唆使王爷来寻衅,其心可诛。 “王爷,老身身体乏了,也不管事,算时辰这亦儿要回来了,不若王爷与他谈一谈?” 一说起和他谈,七王爷摇头,“罢了,本王还是先回去了。” 这洛凛亦可是七王爷半个老师,当初洛凛亦十六岁新科状元,崇老先生将一身学问都教给他,当初读书时,崇老先生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许多时候都是洛凛亦来代授。 皇兄和自己都曾被他教过,七王爷想起他都觉得手心疼,匆匆拱手离开。 人就被老太太打发走。 等人走之后,侯夫人从后堂出来,“娘,怎么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嚼舌根,那个莫城今晚你跟侯爷说一声,遣出去吧。”养了那么个东西在身边,也不怕被捅刀子。 “是。”方才侯夫人在后边都听到了,说是阳儿的过失,“阳儿怎么看,都不似一个嚣张跋扈的。” “你也莫要小看阳儿,他是个聪明人,心细如发,不似看着那般单纯。”老太太识人最多,也不至于认为莫之阳多么单纯。 他聪明,非常聪明,悄无声息的讨好府中众人,知道自己什么时辰午睡,进来也是蹑手蹑脚。 但他的聪明是放在正处,对长辈恭顺,对孩子们疼爱,都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宠爱。 “是。”侯夫人扶老太太进屋。 莫之阳是系统说,才知道七王爷居然来侯府,还被老太太给周旋应付回去,果然,莫城已经抱上七王爷的大腿。 可恶,我一定要抱到更大的大腿! 但比王爷大的就是,皇帝,我总不能潜进皇宫,抱着皇帝大腿:我求求你让我抱一下吧。 这听起来,光潜进皇宫这一项准备工作,就已经是全家扑街的大事了。 “为什么不呢?”系统怂恿。 莫之阳翻个白眼,“你疯了?你要死找个没人的地方跳楼,别搭上我。”嘟起嘴将笔夹在嘴唇和鼻子中间,“不过,七王爷是个憨批,斗不过侯府这群人精,但皇恩难测,怕就怕那皇帝不当人。” 这个皇帝好麻烦,真的是烦死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九) “你在想什么?” 云川叫众人写字,就他一个人夹着笔玩,走过去敲敲桌子,“写好了?” “没有。”莫之阳乖乖伸出左手,又要打手板了,“对不起云先生。” 没有应他的话,云川看着小公子的手掌心,举起戒尺,“下次还敢否?” “不敢。”莫之阳闭紧眼睛,等戒尺下来,却等到轻轻的一下,并不是很用力,睁开眼睛看着他。 云川红了脸,偏头,“好好抄书。” “是!”呜呜呜,他终于当个人了,是什么让他突然做人,肯定是酸菜鱼啊! 莫之阳欢天喜地,认真开始抄书。 一旁的莫城看的咬牙:那云川怎么对他那么偏心,为何所有人对他都这样偏心,所有人都喜欢他,为什么! 云川巡视过去,见他落笔无章法,字迹也越来越潦草,“怎么回事?” 心里有怨气,自然不能静下心写字,莫城放下笔伸出左手,“是学生心神乱了。” 这一次,云川没有偏私,结结实实的三下手板,天气冷,挨打也疼。 但莫城只能受着,凭什么对他就是小惩大诫,对我就不徇私情,这根本就是偏心,可这先生是丞相爱子。 不能得罪,只能勉强受着。 洛凛亦的大公子见此,悄悄问堂兄,“世子堂兄,云川先生偏心了。” “云川先生也是不得已为之。”小世子放下笔,凑过去跟堂弟说,“先生是要娶阳表兄做娘子的,那一日云川先生在房中小憩,我有事寻他,亲耳听他睡梦中喊的是阳表兄的小名,父候说没出息的男人才打娘子呢。” “噢~~” 云川听到嘀咕声,“若是再说话,所有人再罚抄三遍。” 这下,所有人只能闭嘴。 莫之阳可不想被罚抄,认认真真开始努力抄书。 下学了,莫之阳收拾东西打算回莫家,看看那个渣爹有没有对茱萸动手,虽然山墨在,但还是不放心。 “莫之阳,你等会儿。”云川看他站起来要走,先把人叫住,“我有事与你说。” “是。” 等学堂的人都走了,只余下两个人,云川才走过去,扭捏开口,“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儿?或者遇到奇怪的人。” “什么?”最怪的事儿不就是你下课不让人走吗?莫之阳摇头,“没有啊,也没遇到奇怪的人。” 云川心里有话,却不能对他说明白,“总之,不论如何,你万事小心,若是有事师兄和侯爷没空,你一定要来找我。” “嗯?”这人说话怪怪的,莫之阳挠头,“嗯,哈啾。” 一旁两个小孩子躲在柱子后边看。 “你看,我就说云川先生要娶阳表兄做娘子,否则怎么这样担心他。”小世子一副只有我发现的骄傲模样。 大公子点头,“是哦,父亲应该不知道吧。”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将这事儿告诉父亲,毕竟云川先生,可是父亲的师弟。 不愿与他多说,莫之阳应几句后拱手告辞,“云先生,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嗯。”云川目送他离开,满眼忧虑。 今晚父亲检查课业的时候,大公子就把这事儿和盘托出,包括小世子的话,课堂上的见闻,还有下学时见到的。 听的洛凛亦直皱眉,“都是你亲眼瞧见的?” “父亲,孩儿不敢撒谎。”大公子拱手。 未曾想云川竟也对阳儿有心思,这样不是更好吗?洛凛亦和雍毅候这两日都在担心,担心阳儿的安危。 如今看来云川反倒更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洛凛亦长舒一口气,这下阳儿不需要再担心了。 匆匆赶回去去看,山墨还在外守着,“如何?” “一切都好,白惢来了几波人,都被我打发走了。”山墨手上有点功夫,那群人根本进不了房间。 为了防止渣爹动手,莫之阳把茱萸放在自己院子的小偏房里,就等孩子出生,让渣爹背锅。 虽然也有拜托波若帮忙照看,但还是不放心,去瞧了一眼,“如何?”瞧着她这肚子已经显怀了。 “小少爷。”茱萸正坐在椅子上做孩子的虎头鞋,见他进来,放下针线,“小少爷,对不起。” “无妨,你现在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有办法将你扶做我父亲的妾室。”莫之阳走过去,随便拿起一件做好的小衣服。 小孩子的衣服就是可爱,小袖子小领子的,做工很精细,布料柔软,领子的针脚藏得也好,看得出非常用心,“你做的真好看。” “小少爷。” 茱萸扶着肚子跪到他面前,一遍遍磕头,“小少爷对不起,我是被富贵蒙了心才会冤枉你,对不起,这孩子不是老爷的,是是我一个幼时玩伴的,那一晚是我去找他,小少爷我也不求富贵了,只求生下这孩子,让我和孩子走吧,求求你了。” 这怎么就不听呢,莫之阳把衣服放回去,压一压,“你还是不够聪明,你要是离开莫府,那才是真的入了虎穴。” “小少爷何意?”茱萸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憔悴惨白。 “你在莫府,你要是出事莫儒脱不了干系,我可以让舅舅借此为把柄拿捏住他,所以你在莫府有我这个倚仗,你一旦出去,就是和莫府脱了干系,随便找一个人对你动手,你死了也和他们没关系,你还不明白?” 莫之阳弯腰将她扶起来,“有身孕身子重,别跪着了。” “多谢小少爷。”茱萸以为他要关死自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心有余悸,“少爷,以前都是我的错,多谢少爷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 莫之阳只是笑着不回答,自己可不是不计前嫌的主儿,只是你现在有孩子,否则早就弄死你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背书了,哈啾。” 茱萸千恩万谢的把人送出去。 “好好看着她,吃喝别短,别让白惢的人靠近。”莫之阳摆摆手,要熬过六个月,等她生下孩子就好了。 “是。”山墨虽然不知少爷为何如此,但照着做肯定没错。 “你一来就去看别人?”波若不想表现出吃醋,可说出的话就是那么酸,透着一股子酸辣粉的味道。 莫之当然听出来了,进屋之后关好门,“当然要注意一下,毕竟她肚子里有孩子了。”还没转身,腰就被搂住。 “那孩子是你的?” 虽然知道不是,可波若一吃醋就喜欢刺他,“嗯?” “你不是啊。”莫之阳被搂着腰,被他偏低的体温冻得一哆嗦,却没有做什么,“只是这孩子是我父亲的,也算是我弟弟,肯定要好好的帮忙看着啊。” “呵。”波若可不理会。 拦腰将人抱起,撞破珠帘走到榻边将人放下,“那女子有何好看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看她不来看吾?” “你这话说的。”莫之阳嗔怪一句,“你肚子里也有孩子?” “没有。”波若眯起血红色的眼瞳慢慢靠近小公子,左手撑在他身侧,捻着玉念珠的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小公子的小腹,“你肚子有没有?” 莫之阳红脸,忙摇头,“没有!” “那真是可惜,还以为可以给吾生个小波若。”波若轻笑,可突然又笑不出声,不对,吾不是和尚。 “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生小波若。”莫之阳拍掉他的手,起身下床,“今日有些懈怠,抄书差点又被云先生罚,我得赶紧去背书,哈啾。” 又打喷嚏,莫之阳捂着额头,别是要发烧了吧。 “要不,你今天晚上把老色批踹下去?”系统看得都有点担心,今天已经打了很多个喷嚏了。 “不行。”上次要分开睡,他闹得好像世界末日,现在要是分开睡,他指定要杀人,莫之阳揉揉鼻子,“没事,问题不大。” 说是问题不大。 就第二日,莫之阳起床就觉得不对劲了,捂着额头好像有点烫手,“我特么是发烧了吧。” “发骚?”波若也跟着起身,见他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也跟着捂上去,“不会啊。” 他的手一捂上,莫之阳又是一哆嗦,“你,我先下去穿衣,要上课了。” 波若不知为何,摸摸自己的头,也没什么大事啊。 他没事,但莫之阳不行,脑子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面前也糊了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坐在马车里也是颠儿的想吐。 “系统,我不行了,我觉得好晕啊。”莫之阳扶着马车,喉咙堵着东西,好难受。 “我觉得你是发烧了,还是赶紧去看孙大夫,让他给你扎几针就差不多了。”系统真的担心宿主,脸烧得红红的。 “还好吧。”莫之阳撑着身子下马车,脑袋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挨到学堂坐下,就再也撑不住了。 转头去看莫城的位置,他今天怎么没来,好困困,好难受。 “宿主,你确定你没事吧?”系统真的不放心。 烧糊涂了,连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我好像还好,又好像不是很好。”喉咙一股恶心感,要吐又吐不出来。 好像一动脑子也跟着乱动,好难受。 “我是不是要圆寂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 “宿主!” “莫之阳!” 云川已经忍他很久了,从一开始就魂不守舍,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叫读书也是细弱蚊声。 刚开始还觉得大约是没睡醒,就算了,可到日上三竿,还这般昏昏沉沉的。 这像话吗? “莫之阳,今日i你就站着上课!” “嗯。”莫之阳还是昏沉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好了。” 云川气稍微消一点,转身要去拿放在书案上的书,就听到砰的一声。 “阳表兄!” “表兄!” “阳儿!” 其他几个都是孩子,凑上来也帮不了什么,还是云川跑过来,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阳儿。” “你身上怎么那么烫,是受凉了吗?”云川摸了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快,快去请大夫,快去。” 云川将人打横抱起来。 烧得人事不省,莫之阳迷迷糊糊觉得身上被针扎的有点疼,DNA动了,“容嬷嬷放过我,放过我!” “他在说什么?什么容嬷嬷。” 孙大夫举针的手微微颤抖。 “不知啊。”云川也着急,“孙大夫您赶紧下针,下完针我就喂药,总不能叫他这一直烧着。” “好吧。” 虽然好奇,但还是等莫少爷好之后再来问问,这容嬷嬷是何人,难道针法也如我这般出神入化。 施完针,正好药温度刚好,赶紧扶起他一口口喂下去,“阳儿,你难受吗?阳儿,你再喝一口好不好?” “波若,我好热。”莫之阳无意识就想找到那个带美瞳的空调。 “热?”确实热,云川又听孙大夫的话,可以用白酒擦身降低热度,赶紧叫人去拿酒来为他擦身。 可将小公子的衣服脱一半,就再也下不去手了,“我” 此时的云川,脸比小公子还红,“我只是稍稍为他擦身,应该没事吧。”自言自语之下,就已经把小公子的上半身衣服脱掉了。 倒吸一口凉气,小公子怎么跟白玉似的,叫人根本就舍不得去碰一下。 “我只是为他擦身,没有什么大事的。”安慰自己,云川咬牙上去,用白酒为小公子擦身体,但手越来越抖,脸上两抹红霞越发艳丽。 匆匆擦拭之后,转身跑出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莫之阳烧得迷迷糊糊,哪里知道那么多。 连屋里多一个人进来,都不知道。 云川调整好心情想要去小公子枕边候着,瞧瞧他若是渴了还是饿了,多少有个人听到,喂他一口水。 可刚回去就看到雍毅候和师兄站在门口,跟两个门神似的,屋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侯爷,师兄!”云川上去行礼。 洛凛亦回礼,拉住他的手,“小声些,屋里有人。” “又来了?”这屋里就小公子一人,还因病昏迷,若是他要做什么,小公子都不知呢,这可这么好啊。 “唉。”雍毅候只是摇头叹息别无他话,也阻止不了,你说有什么办法,三番两次的,叫人心里难受。 倒是洛凛亦有了主意,“云川,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将人带到院外的廊上。 “师兄请说。” “你可中意阳儿?” 猝不及防被问这个问题,云川沉吟半晌,缓缓点头,“是。” 不可否认,但要说是为何,云川也不知道,大约是看他努力用工读书的时候,大约是因为他下水救人,还是因为那鱼? 说不清,反正心里的草,等到枝繁叶茂的时候,才恍然除不尽了。 “那就好。”洛凛亦心中大石瞬间落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心,阳儿不会辜负你的。” “师兄何意?”这反倒叫云川莫名其妙。 洛凛亦没有回答,径直回去屋外,跟兄长点头示意一下,两人一副了然的神情。 莫之阳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念着波若。 “你叫谁?”柏政凑过去听,只是听到什么若的,“小公子,你叫谁。”忍不住拍拍他的脸颊。 发烧的体温异于常人,被正常体温触碰就觉得凉丝丝,好舒服,莫之阳抱住那双手,就让他捂着脸颊,“苏呼~~” 柏政手就被小公子抱这充当汤婆子,想要抽回来,可小公子不肯,也就没理会。 昨儿回来的时候,侯府的人就说不要莫城去侯府读书,正好,莫城也不想讨好那一家子,怎么都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把七王爷捏在手里,只是七王爷不中用,居然眼巴巴去侯府讨公道,实在是太蠢了。 山墨正陪着茱萸一起在房里绣花,突然一阵烧焦的味道传来,“什么味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你躲好。”山墨把纳鞋底的针拿起来,攥在手里一步步走向门口,而茱萸就缩在房间角落。 外边浓烟四起,越来越重,山墨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去开门才发现门被从外边锁起来了,“门锁了,他们想要烧死我们!” “什么?!”茱萸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我去看看窗户。”打不开门也没办法,山墨起身要去开窗,结果窗好像从外边被人堵住,也打不开。 这样下去,不是被烟呛死就是被火烧死。 “咳咳——山墨,咳咳!”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两个人呼吸一口都会被呛得咳嗽。 突然这时候,一阵寒风席卷而来,一下就把被封住的窗户冲开,新鲜空气涌进来,瞬间就解决了屋里的燃眉之急。 “窗户开了,我们快出去!” 那边门口的火已经烧到门板了,再不走就要出事。 山墨双手撑着窗沿跳出去,再去接里面的茱萸,“快出来。” 堂中,白惢惴惴不安的揪着手帕,一边看着城儿悠闲喝茶,“若是闹出人命来,那是会连累你父亲的。” “天灾人祸谁预料的到?那房子是莫之阳的,说他走时未灭烛火,引得家中走水,烧死那两个贱人,不就好了,这个理由,他要怪也是怪自己不小心。” 莫城吹开差面上的浮沫,“难不成,真的让那贱人生下孩子,还当我的弟弟,就凭他也配?” “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个莫之阳是个聪明的,就是装傻。”一说起这个,白惢气得一拍桌子。 若不是因为他反咬一口,也不至于那么闹心。 “这件事我们安排的没错,错的是父亲不够狠,对那侯府的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任人拿捏,当初就应该让洛凛亦将那女子拉去大理寺,这样最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莫城冷哼一声。 白惢嘀咕,“若是拉去,供出我们怎么办?” “呵,供出我们,那就让她全家一起陪葬好了,弄死几个平民还不简单?”只可惜那时候自己在王府,没有在堂上。 若是莫城在堂上,也不至于被莫之阳那个蠢货拿捏。 这话听得白惢心里一颤,忙低下头,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出去之后,山墨才发现,不是小屋烧起来了,而是少爷那边的主屋开始烧起来然后殃及这边。 而且火势已经很大,那边已经烧到屋顶房檐了。 “这下怎么办啊?” 两个人都被困在火海里,原以为逃出小屋就是得救,没想到只是从一个圈里跳到另一个圈里。 茱萸吓得腿都软了,半挂在山墨身上,抖着腿扶着肚子,“要死了,我们要死了!”脚下一凉。 低头一看,白色的亵裤已经渗血,“山墨,我…我!” 山墨也看到了,抓紧她的手,“你别动胎气,别害怕。” “我们要死了。”茱萸捂着腹部,慢慢滑坐到地上,孩子也要死了,“孩子,孩子不能死,他是我的命。” “死不了。” 阴恻恻的一声,能把两个人身上灼热的温度降下来。 波若悬于半空,半垂着红色的眸子冷眼看着下面两个人,一个俯冲下去,提起两个人的领子飞出火海。 若不是应下阳阳,要护住这两个人,波若不会出手,死了最好,还冤枉阳阳,说着孩子是阳阳的,可恶。 人是救出来了,可茱萸躺在竹林小屋的地板上捂着肚子哭,惨白的嘴唇一直不停的颤抖,“好疼,山墨我的肚子好疼,山墨!” “想是方才动了胎气。”山墨看她已经落红,若是不再找太医的话,只怕这孩子要没了,少爷说过,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你且先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 在门口的波若一直听着这女人嚎,嚎得心里膈应想杀人,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想起阳阳说要护住母子。 自己也应下,不能失信于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不必。” 挥袖,一阵阴风撩开茱萸的腹部,波若用指甲割开右手食指的皮肤,挤出一滴粘稠的血液滴在腹部。 奇怪的是,那血瞬间就被吸收。 茱萸原本还喊痛,一滴血下去周身痛感消失,“我,我不痛了,山墨我不痛了,孩子是不是保住了!” 山墨没有回答,看着这个和尚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为何他要帮忙,他又是什么人,这后山什么时候出现竹屋的。 波若站在院子负手而立,手里捻着玉念珠,又开始等着小公子回来,这大约是他认识莫之阳以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一) 火势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莫城才装模作样的发现,让人去救火,但莫之阳的院子连着的主院和三间小院落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火龙吞噬所有。 莫城背着手安静的站在原地,烧焦的噼啪声传到耳朵里,仿佛是最好听的琴声,享受的闭上眼睛:如果,莫之阳也在里面,那就好了。 就好了。 大火熄灭,但废墟里只有断壁残垣和烧焦的木材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少爷,会不会已经烧成灰了?”书童京北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按理说,也该有个人形才是。” 那么大的火,却没有尸体。 莫城看向不远处的后山,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没死,他们没死。” 你居然还管这些闲事。 “收拾这些,看看有没有火种留下,别再烧一次,叫人收拾出另外的一座院子给莫之阳住。” 莫城反身离开。 这边孩子保住,茱萸气色比之前还要好,而且腹部也比之前更大一点,真是奇怪。 波若就站在月光下,等着小公子回来。 莫之阳病糊涂了,药灌下去又针灸,也是到晚上才醒过来。 “你醒了?” 听到声音的莫之阳瞬间就被吓醒,还以为是波若,结果睁大眼睛看清楚,是之前那个门客,“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发现还抱着他的手,忙松开,对不起对不起老色批,我只是烧糊涂了,以为他是你,你的在天之灵,要原谅我。 “老色批还没死呢。”系统气得汗都下来了。 对对对,烧糊涂了,他还没死。 “方才还抱得紧紧的,怎么着,如今就翻脸不认人。”柏政被小公子嫌弃的表情气得哭笑不得。 我好好的一个人,你怎么把我当猴儿似的嫌弃。 “抱歉,只是身边多了个生人,有点吓到了。”莫之阳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毕竟在外人面前躺着不太好。 可烧刚退,全身都虚的发软,头重脚轻的,要爬起来两次,都没成功。 还是柏政看不下去,出手扶他起身,“你就当真那么怕我?”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是舅舅的客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莫之阳靠在枕头上,垂着头。 头发因为施针都放下来,略显凌乱的披散着。 看的柏政心痒,伸手要去帮他把头发理好。 岂料,莫之阳先察觉到他的意思,自己用手把头发拨弄好,“天色已晚,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把,别等我舅舅回来之后,瞧着你又私入内院。” 确实,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只是柏政没想到来的时候,小公子就病了,“好,我也有事先走了。” 站起来之后,柏政想到什么,摘下腰间的玉佩,“若是还不好,拿着玉佩给你舅舅,我认识一位名医,与我交情甚笃,拿着玉佩他会帮你看看的。” “无功不受禄,况且我还打了你一拳,还是别了吧。”别人的东西,莫之阳都是拒绝的,人情债难还。 “你还知道你打了我一拳?”柏政摸摸腹部,疼了两三日,“我也不白帮你,有事情叫你舅舅的时候,你帮我多美言几句吧,我见他挺疼你的。” “多谢。”小心接过玉佩,给他道声谢,莫之阳目送他离开屋子之后,才松口气,“艹,这家伙是谁?绝对不简单。” 雍毅候和洛凛亦在外也等了一天,见到人出来拱手。 柏政抬手,打断两人的请安,“不必送了,若是还不好,再去宫里请个太医过来。” “是。” 两人目送他离开之后,瞬间松口气。 “还是叫云川早些过来,商讨商讨才是。”洛凛亦摇头,未曾想阳儿惹上他。 “对。”雍毅候也赞同。 系统看宿主吸鼻涕的样子,“要不,你还是跟老色批说清楚吧,现在是深秋,你就冻成这样,等到下雪,那你就死定了。” “他那个时候都哭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哭,我不想让他难受。”要是老色批能自动发热就好了,冬暖夏凉。 只可惜,这都只是莫之阳的奇怪想法,你叫空调,人家也不是真的空调,制不了热。 人走没多久,两位舅舅就进来了。 “舅舅,二舅舅。”莫之阳要下床行礼,就被按住,确实身上难受,就没有矫情,把方才柏政给的玉佩拿出来,“这是方才侯府门客给我的玉佩,叫我又是多帮他美言几句,我不好驳了,劳烦舅舅帮我还给他们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着玉佩谁都没有伸手。 “给你就收下吧。” 两人看着玉佩,居然又是齐齐叹口气。 “不是,两位舅舅,这玉佩若是不能收的话,你们帮我还给他?”这两人叹气是几个意思,搞得莫之阳心里慌慌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收。 现在手里捧着像是个烫手山芋,要丢不是,不丢也不是。 “收着吧。”雍毅候也只是看了玉佩一眼,转身出去。 洛凛亦揉揉阳儿的发顶,“你好好休息。”说完也走了 虽然知道两位舅舅不会害自己,但心里就是不安定。 “系统,我觉得这问题很大。”莫之阳攥着玉佩,只觉得这玉佩成色极好,但也没看出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普通双鱼衔珠玉佩,雕工一般,但玉料极好,就顶多是富贵人家的东西,多好就没有。 “我也觉得问题很大,你烧了,你家也烧了。”系统抽空探了一下莫府。 “啊?” “就是,莫府烧了,烧得还是你的院子,但山墨和茱萸被老色批救出来了,现在在后山竹林,莫府来报的人被侯府拦下了。” 听到系统前半句时,莫之阳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听到后半句才稍缓口气,“那茱萸的孩子呢?保住没有。” “保住了,问题不大。”系统叹口气,“我可跟你说,莫城黑化了,你要小心一点,这家伙真的是狠毒。” 莫之阳盖好被被,躺下睡大觉,反正人也没事,“我知道。” 而此时的云川却被两兄弟叫到书房里议事。 “你是认真的?”雍毅候端坐在上首,眼神坚毅,宛如利剑,刺向垂手站在面前的云川。 洛凛亦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定喝茶。 “是。”云川拱手。 两兄弟面面相觑。 “呵,你父亲贵为丞相,怎么会让阳儿入你云家的大门,哪怕是雍毅候府,也说不上话,还是算了吧。”侯爷摇头叹息,似乎是在可怜二人。 “侯爷,云川乃是家中二子,有兄长在前,朝中自然是轮不到我多言,我中了探花,今年暂在侯府中教书,等明年,丁忧三年期满,我便可入仕,不会叫阳儿受委屈,也不会长住丞相府,日后我是会自行出来开府,自立门户的。” 云川还在解释,“两位兄长放心,我断然不会叫阳儿受半点委屈,若是侯爷觉得太早,那就等我入朝为官之后,有了长进之后,再去娶阳儿,也是无妨。” “不行!”洛凛亦出言阻止,“那就太晚了。” 云川:“师兄?” “你先出去,我会与侯爷说的。”洛凛亦摆摆手。 “是。” 侯爷长叹一口气,“你叫云川来照顾阳儿,我只怕会毁了他前程。” “他知道利弊,也知道那是在屋中是谁,想那么做自然也考虑到了,无妨,实在不行就立个假婚约,反正不能叫阳儿进那龙潭虎穴。” 洛凛亦长舒一口气,“这陛下也不是荒诞之君,侯府和丞相府两家压下去,陛下会考虑的。” “但愿如此。” 第二日大早,莫之阳也不顾身体安危,赶紧收拾东西要回去,“再不回去的话,莫家就要变天了。” 该死,居然趁着我病了搞事情。 “宿主,你确定你没事吗?”看着他脚步虚浮的样子,系统真的担心,昨天发高烧,今天下床走,明天是不是进坟堆了。 莫之阳缓口气,“问题不大。” 请侯府的人备马车先回莫府,去看看那个莫城。 马车里坐的好好的,莫之阳有些晕晕乎乎的。 突然车轱辘一停,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 莫之阳掀开车帘子,探头去看,“怎么了?” 结果就看到外边一堆的官兵已经把马车团团围住,还有带头的一位班头拿文书上来,“请问可是莫府小公子,莫之阳?” “是我。”不好! 莫之阳知道来者不善。 “是你就好。”班头文书塞回袖子里,举起手,“来人,将莫之阳押入大理寺,严审!” 莫之阳给了车夫一个眼神,一边又吸引班头的注意力,“我犯了什么事,要被押入大理寺审问?” 车夫了然,想趁此机会逃跑,结果却被训练有素的士兵按下。 “莫小公子,你犯了什么事儿,是府尹大人审,别磨蹭了,是想我们动手,还是自己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之阳自己从马车下来跟着他们走,这才明白过来这莫城的计谋。 烧房子只是刚开始,不管茱萸和山墨有没有事,自己都会回去看,离开侯府又没进莫家,路上这段距离就是最好的时机。 利用七王爷调动大理寺,把自己在路上拦下来,进去大理寺,不死也要被剥层皮,莫城好手段啊。 但此时竹林情况也很糟糕。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二) “少爷,已经确定莫之阳被大理寺的人拦下来。”京北来报。 莫城闻言,只是轻轻挑眉,喜怒不形于色,“那后山都办好了吗?” 果然,把夫妇两送出去,自己收拾莫之阳才是最妥当的,要是有这两个人,心慈手软,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却没有匪徒的心肠。 只会阻碍计划,送出去的好一些。 “都办好了。”京北是没想到少爷突然要对后山的人动手,毕竟之前少爷对他可是苦恋不得,每天都得去瞧瞧。 “那就走吧。”莫城站起来。 京北紧随其后。 可不知为何,莫城越走脚步越慢,心越不舒服,本以为已经放下,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恨,去指责。 看到熟悉的竹林时,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呼吸不了。 “都是他们活该!”莫城忍不住脚步一软,抓住身边的一棵竹子才稳住身形,大口呼吸缓过神来,“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再与莫之阳一起,那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莫城心中如是想。 到了熟悉的院子,莫城却还是下意识勾起嘴角,用小心翼翼的姿态去查探里面有什么,“波若。” “波若?” 家丁把小竹屋围的水泄不通,照理说是有人才对,怎么没声音。 “波若!” 唤了好几声都未有回响,莫城突然开始慌了,若是他真的走了,那自己岂不是一世都再见不到他。 “波若,波若!” 莫城围着竹屋一遍遍的转一遍遍的喊。 小屋内,波若对外界的一声声呼唤恍若未闻,管他的,此时不能出去,否则这两个人会死,城中也会大乱。 此时的莫之阳,已经被关进大理寺的大牢里,等着府尹大人提审。 “莫城很有可能会趁我在牢里的这点时间,对茱萸动手,甚至会让七王爷伙同大理寺的人将我弄死在这里,我一死就什么都晚了。” “不能吧,你可是雍毅候的外甥啊。”系统不觉得这什么大人有那么大的胆子。 “皇权大于一切,七王爷是皇上的胞弟,是皇室,雍毅候虽然劳苦功高但也只是臣,臣与君,府尹大人不傻,怎么可能会帮臣子?而且我还是个外甥,跟雍毅候府拐着弯的亲戚关系。”莫之阳倒不是很慌,只要熬过一段时间,撑到救人的来,顶多是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 这个莫城真的是有点棘手,给劳资等着! 但很显然,这个世界不给你机会啊。 莫之阳刚被押进大牢里,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提审,说要去堂上,可真快啊。 但这件事也没人知道,毕竟车夫被扣了,但莫府的一个小厮,突然来说少爷在回去莫府的路上,被大理寺截走了,请人快去救呢。 气得雍毅候就要去带人硬闯大理寺,还好被洛凛亦拦住。 “兄长,你是武将,若是真的闯进去代表什么,你可得想想。”洛凛亦看向云川,“敬之,你随我去大理寺,兄长,你进宫去找陛下,我们去拖延时间,府尹敢那么做,多多少少有七王爷的授意,我等是臣,七王爷是陛下胞弟,只有陛下才有资格驳斥王爷。” “我知道了!” 这个府尹大人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雍毅候站起来,“来人,备马!” 莫之阳已经被押在堂上,手上镣铐脚上脚铐,一副重罪犯人的样子,跪在堂上,上头坐着的是一个穿官府,留山羊胡的文官。 “犯人可是莫之阳?”府尹大人端起手边的文书,按照流程走。 “什么你说什么?我我没听听听清。” 莫之阳竖着耳朵把头伸过去,似乎很努力的想听清楚,但小脸皱的跟什么似的。 “犯人可是莫之阳!” “羊?”莫之阳一副恍然的样子,四周查看一翻摇头,“羊,这这里没有羊,没有” 这一番话下来,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府尹大人看他说话,也是急的头疼,嘴巴都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哆嗦,“你你,你你怎么是个结巴?” “噗嗤。” 周围的衙役有师爷都忍不住笑出来。 “爸是,我是你爸。”莫之阳还是一脸茫然的点头。 “结巴!你是不是结巴!”府尹大人有些怒了,声音也拉高一些。 气得莫之阳要站起来,又被按回去,嘴里反驳,“你,你才是才是结巴结巴呢。” 好家伙,又结巴又耳背的,这小公子看起来娇生惯养的,怎么一身的臭毛病。 “你因嫉恨你父亲侍妾怀孕,放火将人烧死,此事是真是假?”府尹大人捋胡须,心里知道,这都是走个过场。 “我我没听到,你你再说一遍。”莫之阳摆出认真的神情,似乎真的要听他说清楚。 府尹大人无奈,只能又复述一遍,还特地提高声音。 “我还是还是没听懂。”小脸满是迷茫,莫之阳歪头。 被逼无奈,府尹大人只能让那个师爷写张纸给他看,这耳背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识字。 果然,纸条在莫之阳面前,左瞧瞧右看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摇头,“我我就知,知道我名字,其他看看不懂。” 又耳背,又结巴,还不识字,这可怎么审啊。 “你过去,在他耳边说话。” 随手指了个衙役过去,府尹大人说一句,衙役就在莫之阳耳边重复一句。 重复一句,犯人还未必听得懂,还得再重复几次,大家口干舌燥的。 等把文书念完,都已经半个时辰了。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啊。”莫之阳用力憋出这几句话。 反正文书都已经讲完,管他什么知不知道,七王爷吩咐,就是要打成重伤,其余的一概不理,“来人,上刑!” “你们你们滥用,滥用私刑!” 几个衙役上来,那可是严刑拷打的一把好手,两个夹棍,一个打板子,烧红的烙铁,这一套下来,可真的是去了半条命。 “先打五十大板!” 府尹大人一声令下,人就上来把莫之阳按在凳子上,手脚按住,两个人衙役轮流打板子。 看着身娇肉贵的小公子,真打起来一点声音都没出。 莫之阳咬紧牙关,挨了一板子又一板子:莫城,你给我等着,假以时日,我必定要十倍奉还! “宿主,您可别犟嘴了,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妈的他们怎么还不来啊!” “老色批不能来,要是来了,茱萸就真的死了。”而且老色批的身份成谜,如果在众人面前出现,说不定要被绑回去解剖研究。 不能让他来,死都不能让他来。 打完五十大板,莫之阳已经全身冷汗,但却没有叫一声,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要是晕倒一画押,舅舅也难救了。 众人看完也是惊奇。 “打晕了,再画押吧。”府尹大人摆摆手。 衙役上了夹棍,夹棍就是让犯人跪着,脚摆好,两根棍子从脚踝穿过去,成交叉,再一起用力,一般三下,腿就废了。 不知道是疼麻木了还是怎么着,夹一下,没有出声。 莫之阳不敢叫,一旦叫出来可能会晕厥,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大脑,连耳朵都咚咚咚的跟敲鼓一样。 另一个衙役举着烧红的烙铁就朝着犯人的脸逼近。 “住手!” 洛凛亦才不管那么多,闯进堂里,就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外甥,还有要动手的烙铁,“阳儿!” “舅舅。”随着莫之阳张口,血水也从嘴角流下来,那是怕晕倒咬破舌尖流出来的。 “阳儿?!” 洛凛亦看着原本活泼矜贵的外甥,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平时蹭破皮都会红眼眶的小公子,居然伤成这样,对不起长姐的在天之灵,叫阳儿受那么大的罪。 云川也是,见他这一副惨状,眼眶一红,“阳儿。”想要抚上他的脸颊,却不敢动手,生怕又叫人疼。 “太傅。”府尹大人没想到他们来的那么快,却也不慌,自己有王爷口谕,起身拱手行礼,“太傅这是为何?” “这话是我要问你吧。”洛凛亦没想到阳儿会被虐打至此,冷笑,“到底是什么底气,叫府尹你滥用私刑!” “太傅严重了,本官并未滥用私刑,是七王爷递了文书,叫大理寺捉莫之阳归案,说的是草菅人命,放火杀人,有文书为证。”府尹大人双手递上文书。 洛凛亦接过文书,随意看了几眼就知道这笔记确实是七王爷亲笔,这字写得真是比之前差多了。 “这文书里说阳儿嫉妒父亲侍妾才杀人的?” “是。”府尹拱手。 文书对折丢回给府尹大人,洛凛亦冷声呵斥,“胡说,这侍妾茱萸我见过,那孩子根本不是墨家的。” “阳儿?”云川半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你撑着点。”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有些膈应想挣扎出来。 “是是是。”府尹大人也没反驳,“那此事就先暂定,将犯人收押回牢,大理寺会好好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阳儿要是被带回牢里就是死路一条。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三、二十四)(新年加更) “不可,本官要将人带回去。”洛凛亦才不上当。 “太傅大人,这是七王爷的意思,您若是要将人带回去,请去王府求了七王爷的旨意,我们马上放人,但此时不行。” 府尹大人不敢得罪七王爷,“来人,将莫之阳收押入监!” “你们敢!” “舅舅!” 如果在这里得罪七王爷,那侯府就有了把柄,再怎么样不能连累侯府的人。 “舅舅,我无事可以忍。”莫之阳对他摇摇头,满眼都是恳求,不能让侯府的人给自己陪葬。 怎么不结巴了?府尹大人还奇怪,难道打几下就不结巴耳背了? “阳儿?!” 他眼里的意思,洛凛亦读得懂,但,真的对不起长姐,愧对长姐的在天之灵,未能好好保护她的儿子。 那个莫城是铁了心的要利用七王爷对付自己,说不定这一环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内,让侯府顶撞七王爷,再进宫去禀告皇帝。 不能让侯府那么多人冒险。 府尹大人可没在意那么多,示意班头将莫之阳拉回去,至于能不能活过今天,那就不好说了。 两个衙役像是拖着一具尸体,小公子的绫罗绸缎,都被血浸染,下半身都血肉模糊的。 看得人心疼。 “住手!” 雍毅候策马而来,翻身下马还举着手里的一道明黄色圣旨,“陛下有旨,即刻放人!”快步小跑进来。 一眼就看到阳儿的惨状,恨不得把圣旨砸到府尹的脸上。 洛凛亦松口气,两步过去踹开脱人的衙役,将小外甥打横抱起来,“阳儿,莫怕,我们回去。” “侯爷!”府尹大人还想说什么。 云川冷笑,“怎么?你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七王爷的意思,比陛下的旨意还要重?” 七王爷,这个仇记下了。 “阳儿受伤不能耽搁,赶紧回去。”洛凛亦知道,这件事错综复杂,不易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解决。 “嗯。” 两人也知道阳儿的伤势太重,不尽早医治只怕要落下病根。 府尹大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还得去跟七王爷禀明,真的是狐狸抓不到,反惹了一身骚。 洛凛亦抱着人出来,可门口居然停着一辆明黄色的马车,还有个太监打扮的人站在一旁,七十二位禁军都等着呢。 这架势,陛下是在马车里啊。 “侯爷,太傅,探花郎。”陈公公上前拱手行礼,“陛下意思,接小公子进宫去休养,请两位将小公子扶上车。” 心里万般个不愿意,可都没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当街抗旨。 “遵旨。” 洛凛亦只能抱着已经昏迷的阳儿一步步走过去,“不若我陪着阳儿去吧,他昏迷之后不好上车。” 实在是放心不下,这进去之后,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 “不必。” 车帘子突然被打开,柏政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接过他怀里的人,“都回去吧。” 雍毅候扶额,“进了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队伍离开,洛凛亦叹气,“兄长,你去请个手谕就好了,你怎么就把陛下也招来了!” “我哪里知道啊,我确实是进宫求了手谕,然后驰马出来,我没想到陛下在后边跟着啊。”雍毅候也是关心则乱,就把事情说的严重了。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把陛下招来了。 在马车里,柏政抱着一身伤痕的小公子,那股异香和血腥味纠缠之后,只能越发的勾魂摄魄起来。 怀里的小公子脸色惨白,嘴角渗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的柏政心疼,“叫人先进宫将太医找来。” “遵旨。” 那么稚嫩干净的小公子,就应该被护着宠着才是,怎么能受这样的苦楚。 将人接进宫,太医早就在陛下寝宫候着,来时也只说有人受伤,大家都以为是陛下,未曾想居然是一位少年。 而且伤的很重,看着是受了刑,手忙脚乱的清洗伤口,几个人一起,手脚挺快的,没多久就处理干净。 波若在屋中等着,平日里小公子都不会那么久不回来,他难道是抛弃自己了?但也不应该。 古井无波的心,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忐忑。 莫之阳这一昏迷,就整整睡了两日,睁眼时就看到明黄色的枕头,好像趴在床上的,“咦?” 那时候好像就是被拖进牢房了才对啊,在被压衙役拖走的时候,莫之阳就昏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 但看这情况,不是牢里,难道得救了? 正要放松下来,不对! 除了皇帝,谁他妈能用那么黄的东西,这莫不是 “恭喜宿主抱得本位面最粗大腿,百里政,哦,也就是皇帝。”系统都要给宿主啪啪啪鼓掌了。 我特么刷了什么副本,莫名其妙就达成这种成就,我不理解。 “小公子醒了。” 进来换药的宫女,掀开床帐看到人醒了,赶紧叫太医,“顾太医,顾太医!小公子醒了,醒了。” 这一声好像开启了阀门,外室的人乌泱泱的一拥而进,为首的是两个太医和一个大太监,还有好多的奴才。 莫之阳傻了,这架势,别说我醒了,就是出殡都够用了吧。 太医上来要去拽被子,吓得莫之阳一手抓住被子不让动,“你们这是做什么?!”这被子下面可是光秃秃的一个屁股啊,屁股怎么能随便被人看。 “舅舅,二舅舅!” “舅救我!” 在莫之阳极力抗争的情况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虽然抗争导致后面的伤口撕裂,疼得直抽气,但这比人看屁股好多了。 “小公子,您的伤要换药。”顾太医急的脑袋都是汗,病人讳疾忌医,这可怎么好,陛下还说要好好照顾小公子来着。 这都不配合,神医来了都没办法。 “我不,我要找舅舅,我要找波若,你们走开!”莫之阳攥紧被子,一脸敌意。 誓死不能给老色批之外的人看屁股。 陈公公看小公子闹得那么凶,也不肯换药吃药,只能先去找陛下,只是陛下还在和丞相商议要事也不好打搅,只能先等人出来再说。 闹了一个时辰,太医还是没办法换药。 “我不要,你们走开,我要去找舅舅。”莫之阳左手抱紧枕头,右手拽住被角,不叫其他人拉掉被子。 “闹什么?” 百里政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公子嚎着要舅舅,还太医的劝阻,闹哄哄的。 “参见陛下。” 见他来了,宫人太医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本来还吵闹的内室就只剩下莫之阳轻轻的抽噎声。 “怎么哭了。”百里政走进去。 那些人跪着慢慢的往后挪,让开一条路。 “怎么是你啊?!”虽然知道他是皇帝,但还是要假装不知道,莫之阳抹掉眼泪哽咽,“你能不能帮我去找舅舅,让他来找我,我害怕。” “怎么要去找你舅舅?”百里政坐到床边,这宫里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找他们两个。 拽住他的袖子,莫之阳恳求,“这里人我不认识,我害怕,我想找舅舅,他们会保护我的,我不想再被打了。” 脸颊和鼻头哭得通红,好生可怜。 “唉。”百里政知道他受了委屈,大抵事情也知道,府尹也叫过来问话,知道是七王爷的事儿。 拿出明黄色的帕子给他擦眼泪,“莫哭,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莫之阳躲开他的手,抢过绣帕自己擦眼泪,“你不就是舅舅的门客嘛,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对不对?” “小公子,这是陛下。”陈公公出言提醒。 没想到这小公子单纯到这样的地步,到现在都看不出陛下的身份。 正在擦眼泪的莫之阳吓得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嘴巴,震惊得脸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是?” “怎么就结巴了?”百里政倒是不恼,这小公子心思纯稚,想来也不会想到那么一层。 初见小公子时,不是在侯府,而是在中秋灯会,他被游行的人挤到怀里,身有异香不知觉让人多注意他。 这小公子真真如他手里的兔子灯一样,又糯又狡黠,只是有点抠门,金叶子一般都是王公大臣赏赐下人的东西。 能用的人不多,一查就知道是谁,原来是雍毅候的小外甥,当初才名动京都,清河郡主的独子。 但这独子养的也实在是好,单纯稚嫩,看惯人心叵测的百里政,就想拥有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干干净净的那种东西。 之后又在侯府见一面,扮做门客,结果这小公子看起来身板纤细,力气倒是很大,一拳就把人打进水里去。 啧,人不可貌相。 莫之阳装出被吓呆的样子,手上的帕子也脱手,“我之前打你一拳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罪舅舅好不好?” “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小肚鸡肠?”本来只是与他玩闹,百里政拾起帕子给他擦眼泪,“朕只是疼爱你,你可知?” 这话说的有意思,疼爱?怎么疼爱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莫之阳摇头,随后又一副恍然的样子,歪头反问,“我有父亲了,要认你做干爹吗?” 你想做我老攻? 不,你不想!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四) “不是!”百里政被堵得哑口无言,什么干爹,要真的认了,那岂不是跟臣子同辈,“小公子你不是已经有了孩儿么,怎么不懂这个?” “我没有啊,那孩儿是父亲的,只是父亲不想认,就叫我认下来,二舅舅都调查清楚了。”莫之阳凑过去小小声问,“所以,你真的要做我干爹吗?陛下。” 面对小公子如此纯稚的眼神,百里政难得心虚了,摇头,“不是。” 小公子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男女之事,情爱之以都不懂,在他单纯稚嫩的眼神面前,居然说不出那些话。 百里政喜欢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公子,如玉一般任由自己雕琢,甚至不惜费点心血,若是此时告诉他这些事情,那就不干净了。 莫之阳看出他眼底的犹疑,赌的就是他不忍心破坏干净的小公子,很显然,赌赢了。 自负的人都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面对这样的人,反抗只会得到更猛烈的镇压。 因为这种人不允许他人反抗,何况他还是皇帝,拥有绝对的权利,假装懵懂无知的反抗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毕竟,在他眼里你所作所为,你的反抗都因为太单纯但懵懂,这不是你的错,甚至会觉得这种的单纯难能可贵。 天然呆天克腹黑攻,还有霸道攻。 “叫太医给你换药吧。”难得的美玉,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被破坏,百里政招来太医,“先换药。” “我能不能自己换啊?”莫之阳小声反抗,“我不喜欢被人看屁股,怪难为情的。” 这下,惹得百里政大笑起来,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朕给你换药?” “不要不要。”莫之阳摇头,把屁股露在他面前,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么,万万不可,“我可以自己来的,你们都出去行不行。” 拗不过小公子,百里政倒也随他去,那边还有人说七王爷来了,正好去问问他。 整整三日,波若都等不到小公子,夜晚去过侯府,他也不在那里,好似失踪一般。 竹林小屋外的家丁想要闯进去,好几次都被打出来,莫城知道他在里面,就一遍遍的喊,喊得嗓子哑了也不见人答应。 “波若,莫之阳已经死了!”三天了,莫城寻思时间也一个差不多了,“莫之阳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害死的。” 波若在外听到这句话,先是愣神却不相信,当初月神下起誓,生死相随,若是阳阳死了,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不可能等到现在。 只是若如他所说,阳阳是出事了的,所以这三日才没回来,得去找找他在哪儿。 “波若!”莫城不肯离开,哑着嗓子继续喊,“我告诉你,莫之阳死了,是我害死的,你出来见我啊,哪怕见一面都好,就一面!” 心有不甘,真的不甘,恨着,但也爱着。 “万事小心不要出去。”波若丢下这句话,就趁着夜色离开竹林小屋。 山墨和茱萸都没眨眼,人就咻的一声不见了。 高悬于夜空之上,波若身后就是巨大皎洁的月亮。 环视整个都城,僧袍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波若微微眯起血色的眸子,嘴里不知道唱着什么,随着吟唱。 手里的玉念珠慢慢发出悠悠的暗红色荧光,荧光融入月色,重新浇在都城的每一个角落。 波若眼神闪过一丝幻想,瞬间知道阳阳在何处,赶紧赶过去。 血气外泄,京都郊外席地而卧的疯癫道人么猛然惊醒,吸吸鼻子,“是它!”月色里又不寻常的异香,是它!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向京都的方向,“两百年了。” 莫之阳此时的后背还没好,伤口在愈合,也痒痒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也不敢挠,痒得睡不着,“系统,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鱼,老坛酸菜牛肉面,酸辣粉螺蛳粉,呜呜呜~” “乖啦,你现在受伤不能吃这些,等好了我们再吃好不好?” “好叭。”莫之阳把头转向外边,“那我想老色批了。”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迎面扑过来,这熟悉的配方! “你怎么了?”波若出现在皇宫里,还就躺在他身边,见他趴的姿势怪异,“怎么在皇宫里?” “卧槽?!”无心回答他的话,莫之阳心里默念:我一定可以发财! “怎么不说话?”波若伸手去揽小公子的腰。 疼得莫之阳倒抽一口气,“嘶~”屁股和腰是伤的最严重的地方,眼泪都下来了,“疼,波若别动。” “怎么回事!” 波若掀开被子一看,小公子的后背从腰到屁股都有纱布包着,“怎么伤到的!?” “要抱抱。” 他这一问,莫之阳委屈了,朝他张开手,“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欺负死咯,我差点就要死在大理寺的牢里了。” 哭得波若心疼,抱住小公子,平躺在床上,再把小公子放到自己身上,有肉垫趴着舒服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眼泪一抹。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然,没说莫城在此间的计划和作用,只是说莫名其妙被抓走,挨罚的事情。 听到波若气得眯起红色眼瞳,“是莫城吗?他曾经在竹屋外说你死了,是他做的。” “城哥哥,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的啊,他是我哥哥。”莫之阳捂住他的嘴,“我与城哥哥也没什么瓜葛,他为什么要害我?” “蠢货!”骂了一句,波若看他委屈的样子,揉揉他的头,“莫城要杀你,一来是因为你是莫家名正言顺的嫡子,又有侯府扶持,日后一定会继承莫家的产业,二来,是因为我,他所以要杀你。” 波若心疼,心疼小公子,因为自己而被害了,还蠢蠢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听他这样分析,莫之阳才恍然,“所以,所以是城哥哥要害我?” “你养好伤,回去之后我会让莫儒把莫家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你。”他莫城算是什么东西,这些本来就该是小公子的,波若安抚着他。 “呜呜呜呜~~” 大抵是受不了亲人的背叛,莫之阳趴在波若的身上哭起来,哭得鼻头都红红的,还有空打个哈欠,有点困。 待小公子入睡之后,波若用牙齿咬破右手的食指,一滴血渗出来,世食指钻进小公子的亵衣里,将血涂在伤口处。 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波若就这样哄着小公子入睡。 第二天等莫之阳醒的时候,波若已经不见,但是后背麻麻痒痒的情况好了很多,甚至已经不是那么疼了,“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老色批牌药箱,你值得拥有。”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滴血,能愈合伤口。 今天不疼了,莫之阳也能爬起来,虽然不能直接坐,但趴的太久想站起来走走松松筋骨,“现在的唯一的问题,是怎么从宫里出去。” 那个百里政,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人,那就要一个契机,一个理由。 “小公子,您怎么下床了。”伺候的宫人端水进来,看到小公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吓得赶紧上去要把人扶住。 陛下可是说了,不可怠慢。 “我伤不痛了,就到处走走松松筋骨。”莫之阳躲开她要来扶的手,“你们也别紧张,我没事的。” 能不紧张嘛。 陛下亲自去接的,一身伤从宫外接进来的,一进宫就安排在了陛下寝殿的偏殿,太医日夜轮番候着,给小公子上药,稍微重一点哼唧一声,陛下都要罚。 皇后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都被陛下呵斥回去了。 后宫如今流言四次,都说陛下接了个小公子进宫,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想问问,陛下什么时候过来啊?”莫之阳接过热方巾,给自己擦脸,“我想见见他。”问能不能回去。 这里实在是不想呆,不放心茱萸山墨,不放心两个舅舅,他们肯定也很着急。 “奴婢不知。”为首的宫人不敢乱说,伺候完再上膳就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波若身边睡着,伤好的很快,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莫之阳就能穿好衣服下床去找百里政。 “妈的,进宫容易出宫难,这几天他不知道去干什么,都没有露面。”莫之阳坐在窗沿,手撑着下巴看向外边的景色。 已经入冬,但皇宫内依旧郁郁葱葱的,看天色有些阴沉,不知是要下雨还是下雪。 下雪,想和老色批一起赏初雪呢。 “唉~~” “这叹气声,朕刚进门就听见了。” 立冬前朝有宴席要去祭祖,百里政忙了好几天,把小公子搁在这里,心心念念的想来看看,只是没空。 “咦!”可算是来了,莫之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扬起大大的笑脸,“陛下,你可算是来了,我有事情找你呢。” 被他这一笑,百里政心里一暖,连着这几日忙碌烦躁的心也安下来,“怎么,是伺候的人疏忽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80-590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五) “不是不是,是我想回去了。”莫之阳身体已经大好,也恢复活泼的本性,直接脚踩凳子翻过窗沿到廊下与他说话,“陛下,我要是再不回去,只怕云先生的课,我听都听不懂了,那时候两眼一摸瞎,什么都不懂。” 百里政负手,“就为了这个?”有些好笑, “母亲给我托梦,要我好好读书好好识字,我自然是要听话的。”莫之阳绕着百里政转圈圈,“我启蒙晚又笨,云川先生学问好,真真是个好先生,我若是再如此懈怠,那才是不争气哩。” “你若想,你二舅舅才学天下第一,崇老先生的得意门生,也是太子太傅,若是你想,在宫里读书也是好的。” 百里政被绕的眼睛晕,按住小公子的肩膀,“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这几日有些疲乏,他身上的异香能舒缓心绪。 “小公子觉得这宫里如何?” “不怎么样,我总觉得害怕,每个人都好像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难受。” 怪? 百里政知道为什么怪,小公子在宫中七日,皇后,贵妃,有一位算一位试探了多少次,那些奴才也是,后宫的女人就是染缸。 “让你二舅舅教你吧。”避开这个令人不高兴的话题。 莫之阳不情不愿,“我不要二舅舅教我,二舅舅疼爱我,舍不得打我板子,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你二舅舅,就算是朕也被打过手板,如今是太子太傅,下手也不留情,有什么不敢的。”百里政喜欢小公子,伸手揉揉他的乌发。 小公子发如绫罗,似泼墨一般,手感轻软摸着像是摸着毛茸茸的小兔子,冷寂的冬日,他的头发最好。 “那不一样,二舅舅最疼我,他总是说我,其实不学也无妨,安安心心的在他的庇护下欢愉一生,就够了。”莫之阳拍掉他按在头上的手,“我可不愿这样,我日后是要继承父亲的产业,谨遵母亲遗愿的,自然该好好学。” 百里政点头,“是啊,在人庇护下欢愉一生,不就够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怎么能跟个小娘子似的,被人庇护?”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我小时候混沌糊涂,现在为了母亲想好好学习,继承家业,不能叫母亲失望啊。” “阳儿。” 百里政突然拽住他的手,将人拉到跟前,“朕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你问。” “若是有一天,你舅舅们被罚,莫家家破,你会如何?”百里政此时的手攥得死紧,把小公子的手腕都勒出红痕。 思虑再三后,莫之阳一歪头,露出甜甜的笑容,“我会死。” 我赌你不忍玉碎,我赌你更看重江山。 百里政默然。 莫之阳眼神澄澈:看,我赌赢了!知道现在不能逼他,使出怀柔政策。 “哎呀。”莫之阳主动张开手抱住他,却是那种带着一掌之隔的抱,看着亲密,实则疏离,“你别难过,我出宫之后会回来看你的,不要伤心,阿政。” “你叫朕什么?”百里政反将小公子按在怀里,抱得死紧,“再叫一声。” “阿政!” 莫之阳喊他的时候,声音好像沾有蜜糖,甜到人心里去,还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你身上的龙袍,好凉。”绣金线的,触碰到有股寒意。 “朕明白了。”百里政轻轻给小公子拍这后背,“一月得进宫看朕一次,可好?” “好啊!”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 这一场与其说是拥抱,还不如说是谈判,莫之阳的筹码就是自己的天真纯稚,还有舅舅和云丞相在朝堂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看,这不就赢了。 百里政想留小公子在宫里,所以试探这宫里好不好,可小公子虽然心性纯稚,但也不傻,能看出那些人的不同。 后宫的女人没一个省心的,纵然自己再有手段,也难保小公子不受伤害,最最要紧的是,染缸会把白布染黑。 这世间就那么一块白布,要是染黑了,再上哪里找去? 还不如把小公子养在宫外,若是想见就召见一次,雍毅候府,会将小公子养的好好的,干干净净的。 而且,百里政知道,雍毅候疼爱这个外甥,若是君臣生了嫌隙,对社稷不稳。 下雪了。 “快快快。”莫之阳挣开他的怀抱,拽着他的袖子往前面的亭子跑,“我跟你说阿政,我读书忙,你也要出来看看我,我会给你做鱼吃,我手艺很好的,舅舅们都爱吃。” “慢着点。”百里政原本还有些不甘,不想就这样放他走,但听小公子这样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君子远庖厨,你先生怎么叫你做饭了?” 皇上一跑,乌泱泱的一大堆奴才也跟着跑。 “我七岁母亲去世之后,就鲜少有人理我了,父亲疼爱城哥哥,对我不理不睬,我就自力更生咯。” 拽人跑进小亭子里,莫之阳踮起脚为他拍掉肩上落下的雪花,“晚上初雪,我要回去祭拜母亲,为她折枝红梅,可能没办法陪你了,你要记得来看我,天气冷了,我还可以给你做火锅吃。” “小公子。”百里政大手包裹住小公子的手掌,软乎乎的,“朕送你出去。” “好啊。”粲然一笑。 百里政将小公子纳入怀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宫外就是见麻烦点,但也逃不走,这块美玉,还是牢牢在手掌心里攥着。 莫之阳才不管那么多,先哄好他出宫,一出宫就是天高皇帝远,你奈我何? 从一见面,莫之阳机故意提起清河郡主,提起云川,他问皇宫好不好?不就是在暗示留下来。 就直接提醒他,皇宫会把我染黑,宫里都会吃人你护不住我,赌你不忍看我死,再提出两位舅舅的疼爱。 赌你更爱江山,怕君臣有隔阂,有害社稷。 看他动摇之后,才给个甜枣,温柔一些,说可以来看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点小小舍不得的情绪讨好你。 这场谈判,从头到尾都被莫之阳掌控,百里政被吃的死死的,却还以为他懵懂,以为自己有的选。 其实,在莫之阳面前,他从来都没得选。 莫之阳为了表达不舍,特地留下来陪他一起用晚膳,其实主要是御书房做的菜好吃,临走时还依依惜别,嘱咐他要来看自己。 “去吧。”百里政没有下马车,目送小公子进侯府之后,才离开。 反正今天心情很好,看得出小公子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养在宫外或许真的是个好想法。 一进侯府,莫之阳就翻个白眼:嘶,演戏好难。 “莫少爷回来了,莫少爷回来了!” 这几日,他们一直忐忑,怕阳儿出事,又怕被锁在宫里,宫里是什么地方,人吃人的地方,阳儿那么单纯懵懂,怎么能活下去呢。 再一听人回来,又惊又喜。 “阳儿,你没事吧?” “阳儿。” 舅舅舅妈还有老祖宗都在堂上呢,看得出很焦急,莫之阳心里暖暖的,跪下给诸位长辈磕头,“阳儿没事,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你要吓死你舅妈啊。”大舅妈用帕子抹掉眼泪,忙将人扶起来,“伤怎么样了,听说都流血了,你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怎么能忍的啊。” “大舅妈,宫里的要可好了,我现在就是结痂,没什么大事。”莫之阳安抚完舅妈,就去找老太太撒娇,“老祖宗,对不起叫你担心。” “你没事就好,只是你是怎么回来了?”老太太果然聪明,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莫之阳没有隐瞒,就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 “阳儿,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老太太将人打发走。 “老祖宗,我今日要回莫府,今日下初雪,我要这枝红梅到母亲的灵位前,所以我要去莫府了。”莫之阳答应过原主,这是附带条件。 每年都要一枝红梅。 侯府的人也没拦着,雍毅候还特地派了好些小厮跟着,就怕遇到之前的事情。 “陛下,这是要把阳儿养在宫外啊。”洛凛亦心下有了计较,“不过看阳儿似乎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不知道才好。”老太太撑着拐杖站起来,“我们都当做不知道,只要阳儿不进宫,好好的待着就好。” 有时候,不知才能保平安啊。 “是。”大家都点头应下。 唯独洛凛亦愁眉不展,雍毅候看弟弟这般,回房的路上主动攀谈,“你怎么不高兴?阳儿都回来了。” “那云川怎么办?”洛凛亦担心的是这个,“陛下如今虽然放阳儿出宫,但心思却未曾断了,若是他知道我们要撮合云川还有阳儿,必定暴怒,到时候激怒陛下,硬生生把阳儿抢进宫,该如何?” 这种事情,按照洛凛亦对陛下的了解,是一定会发生的,到时候那就不是谁都能拦得住的。 一听这话,雍毅候脸色一沉,“对啊,当时只顾着想联合云家那边,给陛下施压,如今倒成了隐患。”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六) “此事由我去跟云川说明,分析利弊之后,想来他也会明白的。”洛凛亦觉得对不起这师弟,心有不忍。 他也是对阳儿有意,本来是撮合,没想到害他空欢喜一场,不忍,可又没什么办法。 莫之阳去郊外的梅林折了含苞的红梅,插好瓶带到莫府祠堂,放到灵位前,“清河郡主,你放心,我虽不是你的孩子,但舅舅们和老太太对我实在是疼爱,虽无生身之恩养育之情,但我依旧尊你为母,我也会替你报仇,让那个渣男得到应有的报应。” 说完,莫之阳在灵位前诚恳的三扣头。 “我现在是钮祜禄白莲花!” 先回去竹林小屋,看看茱萸和山墨如何。 也不知道莫城为什么那么晚才用膳,莫之阳来的时候,他正在吃,“哟,您吃饭呢啊,看起来胃口不错啊。” 看到他的时候,莫城手里的筷子都吓掉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放心,不是鬼魂。”莫之阳摆摆手,一脸轻松的坐到他对面,看到盘子里的鸡腿,眼睛一亮,“我是活的。” 伸手拿过鸡腿啃起来,“你呢,就放火烧了山墨和茱萸,再利用这场火来骗我出侯府,来一个半路截杀,送我进大理寺,牛啊牛啊!” 莫之阳吃着鸡腿,有点噎住了,“利用七王爷把我弄进大理寺,想在牢里杀了我,却派人去侯府说我被抓走,侯府的人去阻止,那就是不给七王爷面子,彼此生嫌隙,再让七王爷给陛下吹风,好叫陛下厌弃侯府,若是不去阻止,我就死在牢里,什么结果都对你有利,这一招属实不错。” “没想到你不是看起来那么蠢笨嘛。”莫城端起汤碗,吹凉了喝一口,觉得有点腥,放下勺子,“但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莫之阳吃完这个鸡腿,再去拿另一个,“没怎么样,就是你现在害得七王爷被皇帝驳斥,你的靠山自身难保啊。” 莫城恍然,怪不得这几天要去找七王爷问事情,却总是被挡在外边,说七王爷在宫里,连续几日都没有回来。 “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莫之阳把鸡骨头一丢,掏出波若给的帕子擦擦手,“百里政,就是皇帝,要认我做干儿子,我寻思着这件好事也该让你一起乐呵乐呵,你呢就别去害七王爷了。” 说完把手帕丢到他跟前,“你父亲杀我母亲的事情,我也会一并开始调查,也会着人,将他们从相国寺里接回来,好好的弄清楚当时我母亲的死因。” “十几年,死无对证,你想说什么?”莫城不慌张。 “死无对证?那可未必。”莫之阳站起来,本来要走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我要去后山竹林,你就别去了,波若看到你就觉得烦。” 转身出去,莫之阳能听到他砸东西的声音,莫城这个人心思狠辣,对谁都没什么同情心,波若才是他的软肋。 要狠狠捅他一刀,那还是得用老色批啊。 “山墨,茱萸。”莫之阳到竹林小屋,看到两个人好好的,瞬间松口气,赶紧过去,“你们没事吧?” “少爷。”“小少爷。” 山墨扶着茱萸站起来,一眨眼这肚子已经五个月了,肚子也圆不少。 “嗯,你们这些日子还好吧。”莫之阳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个时候应该有胎动了,希望孩子能健康。 “还好,有这僧人护着,倒是无事。”山墨纠结,让茱萸待一会儿,拉着少爷到一边说话,“少爷,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我看他不是普通人,一身的杀意和血腥味。” “你放心山墨,他不会伤害我的。”莫之阳安抚她,“皇帝陛下要认我做干儿子,有了他做靠山,我想是时候查清楚母亲的死因了。” “真的吗!” 山墨一激动,捂着嘴眼眶也开始泛红蓄泪,“小姐真的有机会沉冤得雪吗?少爷,少爷小姐她。” “可以的,只是这些年你一直在莫府,应该查到不少证据。”莫之阳安抚她冷静下来,还有事情麻烦,别太激动,“你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证据也都给我,这样我才能帮母亲查清死因。” 山墨抹掉眼泪,“我都记着,只是证据却没有。”这下可不好。 茱萸看两个人窃窃私语,却不敢多问,只能在屋里等着。 “那等波若回来,再对一下当时的情况。”莫之阳记得波若也曾经说过这件事,看来他也知道什么。 山墨皱眉,“波若是谁?” “就是救你的那个秃头。”莫之阳拍拍山墨的肩膀,“一个很漂亮很帅的秃头。” “茱萸,这几天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不要我去请孙大夫来看看胎儿有没有事。”莫之阳跪坐到她跟前,伸手摸摸肚子。 “一切都好,之前见红,但被那高人一滴血就治好了。”茱萸被他摸着肚子有点害怕,“山墨也请来郎中看过,说是没事。” 莫之阳收回手,“那就好。” “生了孩子该怎么办?”茱萸有点害怕,“我不想在莫府,我想去跟这孩子的父亲一起,我不要当莫府的妾了。” 若是之前,茱萸还想要富贵荣华,但是有了这孩子之后,茱萸就只想叫这孩子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这孩子,没有其他念想。 “在孩子出世前,我会解决莫府,到时候给你一笔钱,让你和孩子去找这孩子的父亲,你们也不要再回来了。”莫之阳收回手, 放她一马,只是不想让孩子变成孤儿,不论怎么说,孩子都是最无辜的。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茱萸跪下磕头。 莫之阳没阻止她,站起来居高临下,“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追究你冤枉我的事情,若是你养不好这孩子,或者是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别得了我偶而的善良就觉得可以随意挥霍。 “知道了少爷,我不会我不敢的。”茱萸害怕的摸这肚子,恨不得缩成一团。 这少爷到底是一直这样,还是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茱萸也想不起来了。 “阳阳。” “波若!” 再见到他,莫之阳一个猛扑扎进他怀里,虽然被冻得一哆嗦,但也不肯放开,眷恋的用脸颊蹭蹭他的胸口,“好想你,你去哪里啊。” “去宫里寻你,发现你不在。”波若将小公子纳入怀里,“出宫了啊。” “是啊。”好不容易出宫的,莫之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拽着他进屋去,“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方才那场景,山墨怎么可能不知,少爷怎么与他,与他有这样的关系了! “少爷!”山墨怒其不争,少爷怎么不找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要和这一个秃子在一起啊。 “怎么了山墨?”莫之阳狐疑。 山墨把他拽过来,“你怎么能与他在一起呢?他来路不明的,算什么啊。” “他不是来路不明啊,他叫波若,是莫家的守护神,是我先喜欢他的。”莫之阳知道山墨的意思,反而开导他,“母亲说要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他就是我心爱之人,他也不会害我,反而在帮我。” 莫之阳知道,一旦搬出母亲,山墨就会乖乖就范。 “这” 虽然心里存疑,但山墨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了,我们说一下母亲的死因。”莫之阳拽着她坐下,再把波若按到身边坐下,四个人一起谈。 “我知道的就是莫儒用一种慢性毒药,慢慢的杀害清河郡主,我不懂药理,等发现的时候,郡主已经毒入骨髓,药石无灵。”山墨这些年一直在后悔,一直在愧疚,若是可以早点发现,郡主就不会死。 “莫儒起先已经与白惢私定终身,有了孩子,但为了得到莫家,找了一群懂武功的人扮做山匪,截住清河郡主的马车,英雄救美演了一场戏。”这是波若知道的。 那时候莫儒的父亲并不喜欢莫儒,也不愿意将莫家交给他,为了得到助力,莫儒就用清河郡主做踏板。 娶了清河郡主之后,莫儒的父亲不得不将莫家交给他。 这样一说的话,莫之阳大概能梳理出事情经过, 应该就是莫儒为了继承莫家,就设计山洞那一夜,毁了清河郡主的声誉,逼侯府下嫁郡主,借此得到莫家。 但莫儒并不真心疼爱郡主,甚至觉得她碍事,于是在清河郡主生下孩子之后,用慢性毒药一步步把人害死,装作病逝的样子。 再娶白惢进门,养废小公子,最后让莫城继承莫家。 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但问题是证据,什么事情都讲究证据,自己头顶有皇帝,右手有雍毅候府,左手还有丞相府。 现在就需要一个契机和一些证据,把这件事还原,再制裁莫儒。 “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要的是证据,一个可以指控的证据,莫城说得对,死无对证何况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开棺验尸根本不可能。”莫之阳垂下眸子。 是啊,这也是山墨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否则早就杀了莫儒那一家子,为清河郡主报仇了。 “吾有。”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七) “吾有。”波若恍然想起什么,“他与那些山匪交易的信件,在吾这里。” “什么!?” “吾是个有规矩的人,继承莫家时都会问,那人用什么办法排除异己的,他就将事情与吾说个大概,为了作证,还给了文书。”那时候波若随手一塞,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吾找找。” 要是能找到文书,那可真的是太好,就单这一条,侯府就不会放过莫儒。 “当初莫儒想叫莫城继承莫家,吾也问过该怎么继承莫家,莫城说将你推入水中淹死就好了,他推了吧。” “他推了。”莫之阳低下头回答,“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不是故意的。” 听到小公子的回答,波若眉间花钿一闪而过的寒光。 “找到了。”在一大堆佛经里找到那封书信,波若递给小公子,“那时候的他,或许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所以就没拿走。” “多谢。” 莫之阳接过书信打开,确定是莫儒的笔迹,虽然这封书信的笔迹稍微稚嫩一点,但绝对能看出是莫儒的。 “能不能找到之前的山匪?有人证物证的话,会更简单一点。”莫之阳满眼期待的看着波若。 波若垂下眸子,“尽量。” “谢谢波若。”莫之阳眼含热泪,决定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先喝口茶。 一直看着两人的山墨,没有阻止两个人继续在一起,彼此的眼中都有爱意,这不是郡主最想看到的吗? 希望少爷,能一直如此。 这边,疯癫道人已经进城,开始寻找,只是那一晚之后,就再无踪迹,要找到也很难。 由记得那一夜的小公子,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莫儒和白惢还是从护国寺回来了,被莫之阳接回来的,听城儿说起这些天的事情,也知道波若站在莫之阳那边。 “糟了。”在得知此事之后,莫儒脚一软跌坐到椅子上,“当年的文书,我记得好像在波若那里。” 莫城:“什么文书?” “我让人扮做山匪截杀清河郡主的文书还在他那里。”莫儒知道,要是这种的东西落到侯府那边,那真的是死定了。 “怎么回事?”这件事莫城怎么不知道,看向母亲。 母亲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完了。”这件事她当初也是知道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会把波若逼到莫之阳身边去,他向来只过问继承人的事情,从来不问其他。”莫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莫城,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那是因为莫之阳和波若在一起了。”莫城拍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我跟你说过,若是他能与我在一起,那能保莫家无忧,可是你偏偏畏畏缩缩,说什么他不愿意人惊扰他,喜欢安静,若是你早让我出手,就不会让莫之阳捷足先登,如今你倒反过来怪我?你的优柔寡断,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 “你这逆子!” 没想到一向听话的莫城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 “呵,你总是这样优柔寡断,我说过很多次要杀了莫之阳,我也有很多办法悄无声息的杀了他,可你偏偏总是说怕打草惊蛇,让侯府的人注意到,现在好了,你死定了,这件事可不关我和母亲的事儿。” 毕竟文书是他写的,事情也是他做的,那时候自己还没出生,怪罪不到头上。 “城儿,你怎么这样说话!”白惢都看不下去,呵住自己儿子,“他是你父亲。” “是,他是我父亲,是害我们被耻笑多年,害我们邻里笑话多年的父亲!”莫城一直怨恨他,“母亲你忘了?当初他说要娶你,结果却去了清河郡主,你大着肚子被耻笑的事情,你每每想起来都要哭一场,我从出生就被人说是没爹的孩子,你这些你都忘了?” “别说了!”白惢眼眶一红,没想到伤疤会被儿子撕开,背着身子擦掉眼泪。 “莫儒,你要是真的爱我母亲,真的疼我,就自个认下所有的罪名,最后一次像一个父亲那样,庇护我们母子。” 白惢呵住,“城儿!” “母亲,你为他做的够多了,他不配。”莫城拂袖离开。 只留下莫儒一个人呆坐在堂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宠他疼他那么多年,更是费尽心思的想把莫家交给他。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城儿!”白惢追出去,一把拽住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你到底怎么了?” “母亲。”莫城长叹一口气,将委屈都咽回去,冷笑反驳,“他杀妻害子,怎么有脸得善终?他是什么人,就决定我是什么人,虽然人之初性本善,可还有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呢,他伤天害理,又要求天伦之乐,真是可笑。” 万万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白惢红了眼眶,“他到底还是你的父亲啊!” “他不是。”莫城摇头,“他是始作俑者,是我们和清河郡主悲惨生活的始作俑者,我会变成这样子,就是学他的,五岁那年,我被一群孩子推到土坑里,差点被活埋,他们指着我说我是没爹的私生子,我喊过父亲,可是他没有来救我,那一刻我就没有父亲。” “一个父亲,只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苦难的嘲讽,他算什么父亲!” “城儿,城儿!” 这些年的委屈,莫城都咽下去了,为什么要逼我吐出来,好不容易把鱼刺咽下去,却又要吐出来,伤了两次。 “这个罪,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莫城拂袖而去。 只余下白惢一人,呆呆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城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莫城出了莫府,不想再去理什么七王爷,什么莫府什么管家,已经受够了,自己只要莫之阳死,他死了,波若就只有我了。 脚步太急,没注意看路,一下撞到一个疯癫的道人,人都朝后倒了好几步。 “哎哟。”道人破衣烂衫,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哟~~”开始嚎起来。 可刚哎哟两声,就闻到熟悉的味道,怎么这人身上也有味道。 “这位公子。”道人也不装了,忙站起来,“这位公子,家中可有异事,或者说有奇怪的人?” “你是何意?”莫城也奇怪,怎么问这个,两人好像是素不相识吧。 “没什么没什么。”道人讪笑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身上有香味,却不怎么浓郁,应该是和它没什么大关联,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小公子,按他身上的香味,只怕命不久矣啊。 “你等等。” 此时的七王爷,被皇帝罚跪在宫里,连出宫都没办法。 “陈公公,本王到底做了什么,要被皇兄罚跪七日?”七王爷不明。 就是前几日,自己狩猎回来,听府尹说那个原本就该死的莫之阳,被雍毅候请了圣旨救下。 七王爷就担心皇兄不知情,被雍毅的花言巧语蒙蔽,赶紧进宫来说明情况,哪曾想就说了两句,皇兄大怒就罚跪祠堂。 真的是莫名其妙。 “额”陈公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陛下刚刚还叫奴才在库房搜罗新鲜玩意,打算过几日送给那小公子。 算了,还是不说了,自己只是一个奴才。 “奴才不知。” 都说是皇恩难测,七王爷也只是叹气。 其实,陈公公也奇怪,陛下对这小公子倒是格外的不同,要说美人,那要数后宫的贵妃娘娘,才貌无双,宠冠后宫。 可自从那一日,陛下在中秋灯会遇到小公子之后,便对后宫娘娘疏远了不少,还一直说什么香味。 那金叶子是雍毅候府的,也顺藤摸瓜查到小公子,那一天,陛下就换了便装出宫,只可惜那一天小公子未曾上课,扑了个空。 后来再出去,陈公公没跟着,但陛下回来的时候,腹部挨了一拳。 要说也奇怪,小公子样貌也不是顶好的,就是那一身肌肤,似雪如玉,但陛下说有异香,自己却闻不到,后宫娘娘对他是如临大敌。 连皇后娘娘,都觉得害怕,出宫之后,后宫安分不少,但也难说会搞出什么动作。 乍一看,他就是陛下养在宫外的一个男宠,但好像也不只是男宠,陈公公摸不透陛下的心思。 反正这个小公子,是不能得罪的,只可惜七王爷还不知道这事儿,只能挨罚。 为了安心,洛凛亦晚间去找的人。 云川在得知莫之阳出宫之后,心总算是放下,但听师兄说完,才觉得此事不对。 “师兄,你的意思是,我与阳儿婚事作罢?”云川抖着手,见他点头确定,反倒不肯了,“我连与他的合婚庚帖都写完了,为什么要作罢!” “阳儿虽然出宫了,但陛下对他的心思也一点没少,我与母亲都知道陛下的意思,就是想把阳儿养在宫外,你若是与他成亲,势必会叫陛下生气,到时候强抢进宫的事情也未必没有,敬之,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懂,却又不想懂,想博一次。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八) 云川宛如晴天霹雳,摇摇头站起来,跑到书案旁抱起一大堆的烫金的红请柬,“师兄,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这些都是我亲手写的,是我与阳儿的请柬,你怎么如今来说不让他与我成亲?” “敬之!” “我不想听!”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云川帖子放下,“师兄,当初说成亲的是你,如今说不成亲的也是你,我真心对阳儿,你难道看不出来?” 洛凛亦语塞,“我看得出来,否则不会想将阳儿许配给你。” “既然你知道,如今却来与我说婚事作罢?师兄,我是你师弟啊。” “敬之!” 这事儿也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厚道,洛凛亦也无法,只能叹气,“既如此,那你就去问阳儿,若是他喜欢你,愿意与你成亲,那我费尽心思也帮你们周旋,若是他不肯,那你我都没办法,如何?” “好!” 看着师弟满怀喜悦的表情,洛凛亦越发觉得愧疚,至始至终,阳儿都只是唤他一声云先生,眼中并无情爱和仰慕。 敢那么说,是断定了阳儿不喜欢云川,但这事儿不能明说。 今夜很冷,莫之阳在竹林小屋里瑟瑟发抖,主要不是冷,而是尼玛的波若冷,关键是他冷而不自知,还特别喜欢抱着你。 莫之阳被冻得牙齿打颤。 “莫儒若是出事,吾会将莫家交给你的。”波若抱紧怀里的小公子,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贴上。 “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莫之阳的脸颊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冻得直抽气,“我要的,是莫儒因为杀害清河郡主入狱被审判,而不是这个罪。” 但这就是最难的一点,因为时间太久,当初他做的很隐秘,没有人证物证,根本不可能制裁他。 “也不是没有。”波若记得还有一个人知道全部,“阳阳真的那么想吗?” “是。”莫之阳悄咪的把头往后仰倒,这已经十月尾了,天气都比老色批身上暖和,吸吸鼻子,“你有什么办法?” “你只需要,将这文书送到你舅舅手上就好,其他的吾会处理。”波若揉着小公子细软的发丝,“只是,吾帮你,你也要答应吾一件事。” “你说。” “别离开吾。” 莫之阳现在的感受,怎么说呢,感动是感动,但心情也复杂,你想想你大冬天抱着一块冰,而且你不抱,冰就会生气。 这滋味,说不上来,就觉得冷,脑子都被冻僵的那种。 “哈湫~”莫之阳吸吸鼻子,还是不肯放开老色批,“那我明天,明天去侯府,把文书交出去给舅舅。” “好。” 第二天一早,波若就亲自把人送出去,不敢走莫府大门,就怕莫城会闹什么幺蛾子,揣着文书到侯府。 本来想先去找舅舅,结果刚进去就被一直侯在门口的云先生拦住。 “阳儿!” “云先生,那么大的风,你怎么在这里啊。”莫之阳狐裘都披上了,他怎么还一身单衣站在风口上,“是被二舅舅罚了还是怎么着,快进去。” 说着,拽着人进去,“你若是受了风寒,那可不行。” “阳儿,你这般关心我吗?”云川眼眶一红,心也软得一塌糊涂,小公子果然还是对我有意的。 方才在外边,虽然冷风一直灌进来,但心是滚烫的,其实不冷。 “你是我先生,是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怎么可能不关心你、”主要是你感冒了,到年底完不成进度,保不齐过年都得来私塾上课。 莫之阳想和老色批去玩,不想上课,所以你可不能生病。 “先生,你在此,我有事先去找舅舅。”莫之阳把人拽回前厅,就想离开。 “慢着。”云川鼓起勇气拉住他的手,“阳儿,我有话与你说。” 卧槽,我别是又犯什么错了吧。 莫之阳此时有一种差生被叫家长的悔恨感和恐惧,我应该是没犯什么错才对啊。 “阳儿。”云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红色合婚庚帖,递给他,“你可愿意?” 老师要结婚了?! 看着红色的合婚庚帖,莫之阳不明所以,大约是和哪家的大家闺秀成亲吧,只是云先生的丁忧,得到明年一月份才过。 三年孝期,不可婚嫁,他如今要成亲也应该是明年,这时候送拜帖好像有点早,忙拱手道贺,“恭喜恭喜,祝云先生和师娘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你看看。”怎么开始祝贺起来,云川将庚帖塞给他,“你看看是和谁。” 是和谁也不关我的事儿啊,我还能管你和谁成亲不成。 “只要先生高兴,和谁成亲都行。”莫之阳着急有事,懒得和他多废话,随手把合婚庚帖塞回袖子里就要走。 “等等!” 云川张开手把人拦住,不肯放人离开,“你且看看,你看看我合婚庚帖上写的是和谁成亲。” “先生自己成亲都不知道和谁,我怎么知道。”我好忙啊,你别碍事行不行,莫之阳烦他,但又不好赶人。 “你看看!” 看着架势,好像不看就不能让人走,莫之阳无法,掏出那大红色烫金的合婚庚帖,打开瞄一眼,敷衍道:“百年好合,坤造:云川,乾造:莫之阳。” 哦,是他啊。 “先生要和莫之阳成亲啊,可喜可贺,百年好合哈。” 系统被气到了,“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经系统那么一点,莫之阳突然反应过来,“啥玩意?”看合婚庚帖上,坤造是男方云川,名字没错,乾造是主馈是女方,“莫之阳?莫之阳!” “你的合婚庚帖,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方式!我要去反诈APP举报。 “因为,因为我心悦你啊。”云川红了耳尖,垂下头目光落在合婚庚帖上,“阳儿,其实我一直心悦你,而且你的舅舅也有意将你许配给我,这合婚庚帖是我亲手写的,阳儿,你愿意吗?” “不愿意!”莫之阳把这烫手山芋塞回给他,“云先生,我想说的是,你是个好人!但我对你只有长辈的崇敬之意,并没有仰慕之情,我觉得这太突然了,我受不住,你是好人,但我不是好人。” 我家还有老色批要养活呢,我配不上你。 “阳儿。”看着被塞回来的合婚庚帖,云川心里刀刮似的难受,“你可是气我怨我,那时候对你太过严厉。” 当初打他的手板,如今都成了刮在心头的刀。 “你是先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严厉都是应该的,我做的不好你打手板也是应该的,我都明白。” 这样的诈骗方式,莫之阳受不住,“只是,感情这种东西,是真的,真的不是说得清楚的,云先生,我对你至始至终都无情爱,对不起。” 我寻思着,也没讨好你,也没抱你大腿啊,感情你自己闻着白莲香,吃着酸菜鱼就自己上套了?我不理解。 “我!”云川被拒绝,被明明白白的拒绝。 “云先生,抱歉我找舅舅还有事,先走了。” 莫之阳是走了,只余下云川一个人捧着合婚庚帖,明明已经在温暖的屋内,可全身冷的在抖。 拒绝云川,莫之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是个有才华的好人,他应该提笔安天下而不是写这合婚庚帖,百里政吊着是真的没办法。 他是皇帝,拥有无人可悖逆的皇权,如果反抗死自己还好,关键是会连累侯府,你不得不吊着他。 可云川不一样,还是希望他有旷阔的天地,得相守一生的良人。 洛凛亦早就知道敬之会失败,所以设下这局,就敬之那脾气,自己拦着肯定会生气,生出嫌隙反而不好。 但是被阳儿拒绝,他就不忍心生阳儿的气,只会自己难受,也能接受现实。 “二舅舅!” 莫之阳拿着文书直接来找二舅舅,不去找大舅舅的原因,是因为大舅舅太冲动,若是知道这件事。 大概率会提着刀去莫府杀人,但是二舅舅不一样,他心思细腻胸有城府,做事滴水不漏,找他稳妥一点。 “你来了。”洛凛亦见他那么快过来,敬之今天在在门口等着啊,他是来说敬之的事情吧。 咦,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来? “二舅舅。”莫之阳进书房之后返身把门关上,“二舅舅,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嗯,我都知道了。”洛凛亦叹口气,示意他先坐下。 他知道?! “您知道什么?”莫之阳挠头,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啊,毕竟这文书他还没见过呢。 洛凛亦:“敬之是不是找你了?” “刚刚在门口遇上了。” 就这小事啊,莫之阳早就忘了,“不是,是母亲的事情!”宝贝的从衣襟里拿出那封书信递给他,“是这个的事情。” “这是何物?”洛凛亦探身接过书信,这笔迹不像是敬之的。 一看这字迹,眉头也皱起来,“这字属实不好看,但比你写的好不少,也不像是敬之的啊。” “不是,二舅舅我不是来跟你说这字好不好看的,您看看里面行不行,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谁跟你说字了,莫之阳忍住暴起的拳拳。 大不了气急了等正月去剃个头好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九) “好吧。”洛凛亦眉头微微皱着,还是很在意这字不好看,“所以,这字到底是谁写的?” “二舅舅,您先看,看信里的内容行不行!” 洛凛亦拆开封信,“好吧好吧。” “这封信是我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的,那时候不知是什么,就压在最底下,我好奇就拿出来看了一眼,又觉得字迹熟悉得很,像是父亲的笔迹就拆开看看,看完吓得不知该怎么好,就赶紧拿来给二舅舅,我不知道该怎么好。” 他不说话,莫之阳就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嘶这是什么表情。 从嫌弃到果然如此,再到冷漠,他不应该很愤怒吗? 洛凛亦看完这份信后面无表情,“原来如此。”但手把信纸的一角都捏碎了。 怪不得那时候会莫名其妙出现山匪,害得长姐清誉受损,原来都是这莫儒所为,呵,真该死。 “还有一事。”莫之阳看他那么镇定,决定再给他来一击,“山墨说,母亲那时候死的蹊跷,好像是被莫儒下了毒药,一点点毒死的,只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知发生什么。” “好大的胆子!” 啪的一拍桌子,吓得莫之阳一哆嗦,“我舅舅,那现在怎么办啊。” “没事,此时与你无关,阳儿别害怕。”洛凛亦早就怀疑长姐的死有其他原因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舅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之阳哽咽起来,“我不想让母亲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 “放心,舅舅会追究的。”洛凛亦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莫之阳不知道老色批说的就这样是什么意思,反正已经把文书送到,那就好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那舅舅,我要不还是别在这里读书了,云川先生他好像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书还是要读的。”洛凛亦可不愿意,读书可明理,若是不读了那可不好。“你放心,敬之不是那种人,既然你拒绝了他,他也会安安分分的,书还是要读的,知道吗?” “好吧。”莫之阳只是担心,担心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你好好读书,这证据舅舅会查明的。”洛凛亦冷下脸,攥紧手里的信封,就是因为他,长姐才不得不下嫁。 莫之阳说完这件事之后,也就交给舅舅处理,他不会放过莫儒的。 离开侯府,莫之阳心里担心,这莫儒会不会逃跑,会不会畏罪潜逃,想到这个,就开始担心起来。 “你不用怕,天涯海角你舅舅都能把他抓回来。”系统觉得,这个洛凛亦脑子转的很快,很聪明,肯定可以的。 “我不是害怕这个,是害怕云川,我觉得很不对劲,事情已经说出来了,大家开诚布公之后,再见面多少会有些膈应,而且,我觉得他说不定会给我使绊子,以后打手板会更疼,所以,还是决定,等继承莫家之后,找个借口让老色批教我,不来侯府上课了。” 莫之阳叹口气,“他不膈应,我都膈应。” 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把莫儒送进大牢。 马车没走多久,就被人拦截停下,莫之阳掀开车帘子,“是谁?”一记闷棍下来,人就晕死过去。 在府中等候的波若,处理完白惢的事情回来。 “少爷去侯府送书信,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山墨着急,但无奈这里还有个茱萸,要护着她也没办法去看。 波若在思索,不知道要不要去。 “波若先生,您去看看少爷行吗?我这眼皮子一直在跳,很担心。”山墨在屋里踱步,来来回回的走。 茱萸见此,也赶紧搭话,“我这儿没事,波若先生,要不您就去看看少爷吧。” “无妨。”自己没事那阳阳也就没事,主要是波若察觉到一丝异样,总感觉他已经到了城中。 若是在城中,自己出去的话,只怕会遇到麻烦。 这边还在想怎么办呢,莫城就已经带人围上来了,这一次带的还都是有些功夫的人,似乎已经打算斩草除根。 而那方,侯府也在蠢蠢欲动,洛凛亦开始寻找人证,势必要将莫儒绳之以法。 “他来了。”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波若睁开眼睛,此时的他眼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色,一片血红色。 看的茱萸和山墨吓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 疯癫道人随着莫城来到后山,只站在山脚下仰头看去,茂密的竹林郁郁葱葱的,遮天蔽日的。 “怪不得。” 看到这地方,灵气葱郁又有一片紫竹林佐着,能盖住他的气味,怪不得自己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他。 “道长,如何?”他走到山脚就停下,莫城有些紧张,害怕他打退堂鼓,又不肯帮忙杀了波若。 疯癫道人摇摇头,“无事。” 宿敌要相见了。 一直往上走,莫城带着他上山,每走一步心里忐忑多一分,把这道人叫来,就是为了让他杀了波若。 但杀了他就好了? 其实莫城也想不通,但若不杀他,任由他和莫之阳在一起,更忍受不了,我的东西,毁掉都不能留给莫之阳。 不管是波若,还是莫家。 来到竹林小屋前,疯癫道人看到这里围着那么多的凡人,摇摇头,“这些人杀不了波若,还是遣散吧,免得倒是连累无辜。” “我知道他们杀不了波若,我叫他们来是杀另外两个人的,你只需要为民除害,杀了波若就好。”莫城摆摆手想赶紧让他进去。 可疯癫道人不肯,“你必须得将这些人都遣走,否则” “老相识了。” 还想再说什么,疯癫道人就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看他已经站在竹屋院落中,血红的眼睛一步步的走过来。 “老相识了。”再次见到他,疯癫道人只是摇头,无奈也感慨。 两百多年,他藏得很好,一直都没找到。 “波若,我再劝你一句,只要你答应我离开莫之阳,不与他在一起,我就放过你。”只要你愿意,莫城最后还想努力一次。 “凭你也配提他的名字?”波若冷笑,眼眶散出红色血雾,手里的玉念珠也开始由白色慢慢被血浸透成红色。 “好香啊!” “是啊,这是什么味道啊。” “真香啊。” 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一股子勾魂摄魄的异香钻进鼻子里,但又不知道异香从哪里来的,闻久了手都开始发抖,刀拿不稳了。 这异香,莫城也闻过,但从未这样浓郁。 “吾两百年未开杀戒,你倒找上门来送第一个。”波若捻着玉念珠,嘴角挂着冷笑,丝毫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 “你放过那位小公子吧。”若不是为了他,疯癫道人不会再掺和波若的事情,两个人虽然是宿敌,可两百年井水不犯河水。 他藏得好,自己也懒得去找,只是这个平衡被那位小公子打破。 在庙里偶遇那小公子,他身上的异香比任何人都浓郁,那也就是说,他与波若有了肌肤之亲。 一旦有肌肤之亲,小公子就成了波若引诱猎物的诱饵。 波若的身份特殊,他是以人血和情i欲为养分的,但凡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会变成诱饵,身有异香,能让周遭合适的猎物都闻到。 这香味,老的小的都闻不到,与诱饵有血亲关系的也闻不到,只有适龄男子,可口的猎物才能闻到异香,闻到异香的人,会对诱饵动心动情。 而动心动情的猎物,会成为波若的盘中餐。 而小公子,也会被吸干血液而死。 所以,疯癫道人此番来,是要救那小公子的。 “吾没杀人,你却来收吾?”波若手里捻着变红色的玉念珠,冷笑嘲讽,“就凭你也敢对我动手?” “我只要你放了那小公子,在你身边是会短命遭天谴的。”疯癫道人还想劝劝,“你身上杀孽那么重,他跟在你身边只会叫你连累,何苦害他呢?” “吾身上杀孽那么重是为何,你不知道?”波若反讽一句,随即眼神看向那一群凡人,“你觉得他们可以杀了我?一群凡夫俗子。” 疯癫道人想要谈和,但他好像不愿,“波若,你若是真的爱小公子,就不该害他。” “是爱的,拼了命的爱,正因为如此,吾才不会害他,他病了吾护着,他伤了吾心疼,吾何曾害过他?” 波若知道,小公子也一样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拼了命的想要在一起。 有些人,自说自话的以为离开是为所爱之人好,纯属胡扯,他那么爱你又怎么能忍受失去你?你离开他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功德,与爱他毫无关系。 你知道他离开你会痛会哭会难受,但你还是离开了,这不是爱,这只是自我感动。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疯癫道人劝说无果,举起手里的布幡。 “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吾?”波若只不过轻轻一甩袖。 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将竹篱吹起,枯黄的竹叶在空中形成旋涡,最后和风一起,朝人群涌过去,掀得人仰马翻。 一阵风过后,就只剩下疯癫道人还站着。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三十) 那风里夹着异香,闻过的人眼神瞬间呆滞起来,傻傻的微张开嘴巴,变成提线木偶,手里的刀脱落。 似乎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招,疯癫道人从褡裢里除去一小段黄色的香,也就食指粗,拇指长,轻轻吹口气。 那香就燃起来,香气冲掉波若的香味,大家这才回神过来,吓得乱作一团。 “波若,我再问你一句,愿不愿意放过小公子?” “不愿!” 若是吾离了他,他那么蠢,被欺负谁护着,他那么纤弱,受伤谁哄着,他睡觉那么不老实,谁抱着。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那就试试看!” 这一次,疯癫道人只是举起手上的布幡就被压制住,“你!” 血雾从玉念珠里渗出来,凝聚成长长的链子,将道人的手脚都绑住,“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变强?”波若冷笑,“吾不曾变强,只是伤好了而已,两百年前,吾遭天谴时受重伤,你才勉强跟吾打个平手,如今你以为你能跟吾斗?” “快走,快走!” 疯癫道人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波若,布幡要摇动起来,也被血雾捆住。 本以为找了个高人,没想到在他手底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莫城转头就跑连带着那些家丁什么的也跟着跑。 波若只需要轻轻抬手,那血雾涌过来,一把将那些人裹挟起来,再狠狠摔下去,把人都摔晕过去。 “快跑!”道人一边吼着,一边试图挣开血雾做的链子。 “谁都跑不了,正好清清莫家的污浊之气,让阳阳继承一个干干净净的莫家。”波若一步步的朝着莫城追去。 这边京北已经带着五花大绑的莫之阳回来了。 莫儒和白惢已经收拾东西准备逃走,正好和进门的京北相遇。 “你这是做什么?”莫儒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莫之阳,气不打一处来,抬脚朝他的胸口踹过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唔——” 嘴巴被塞住,胸口吃了这一脚,莫之阳差点吐出来,对仇人都没有那么恨,何况是亲生儿子。 或许是一脚不过瘾,莫儒又连踹了几脚。 系统急的跳脚,“你TM敢打我宿主,我跟你拼了!” 可惜,一串代码什么都做不了。 “老爷,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白惢担心侯府的人过来,赶紧出言阻止。 听到这话,莫儒愤恨的啐了一口唾沫,拉着白惢先上马车离开,至少逃出都城,这样的话还能有一线生机。 京北没有拦住两人,只是把莫之阳拖进屋里,把他交给少爷亲手解决。 莫城跑出来,知道波若在后边追,跑到前厅时正好遇见回来的京北,也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莫之阳。 “少爷,人抓到了!”京北把人一丢,赶紧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少爷,“没事吧少爷!” 波若在后边闲庭信步,“去往哪里。” “抓到了!” 看到莫之阳的时候,莫城原本慌张的表情突然松懈,转怒为喜,“抓到了!” 后山的疯癫道人,好不容易挣脱束缚,怕他滥杀无跟着追下山去。 “唔——”莫之阳嘴巴被布条绑着,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回来的路上,没想到莫城早就派人埋伏,着了道。 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莫城拽起被五花大绑的莫之阳,抓起他的头发,匕首抵住喉咙,“波若,你若是敢缓过来,我就杀了他!” “阳阳!” 在看见他的瞬间,波若身上杀气收敛,眼瞳也恢复过来,似乎不想叫他看见那么可怕的自己,“阳阳!”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他。”莫城此时的眼眶已经红了,能看得出来,面对莫之阳的时候,波若多么小心翼翼。 凭什么,凭什么好的都是他的。 “你别碰他。”那匕首闪着寒光,抵住小公子的咽喉,也抵住波若的命脉,红眸一眯警告,“别动他。” “跪下!再把你的念珠丢掉。” 跪尼玛的跪,跪你个老干妈,你个臭傻i逼,老色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跪个屁,放开我! “唔——”莫之阳想反抗,结果匕首锋利划破小公子的皮肤,瞬间渗出血丝。 看到血丝,波若彻底暴怒,“就凭你?” “唔——”莫之阳拼命想要挣脱,跪个屁啊跪,老色批你别跪!莫城我杀了你,老色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让他跪比杀了他还要命。 “对,就凭我!” 疯癫道人赶来了就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愣在原地,莫少爷这是做什么。 “杀了他!你不是得得道高人吗?”莫城看到疯癫道人来了,收起了那一点点善心和不甘,“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 既然我得不到,就毁掉吧。 波若只是笑着,这天下没有人能杀了自己。 想毁掉,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毁掉。 “放肆!”波若冷笑,周身寒气涌出。 手上的念珠涌出血雾,箭一般朝着莫城射出去,接触到他的皮肤时迅速化为绳索,将他的手牢牢牵制住。 “唔——” 被绳索捆住,莫城手上的刀子被迫从他的脖子上移开,看向疯癫道人,“杀了他,我说杀了他,你听到没有!” 道人举起布幡,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一步步走去,将布幡刺入它的胸口,天地间再无此物,“方才你为何不杀人?” 疯癫道人一路走过来都看见,他们只是被打晕却没有死,这天底下最脏的东西,怎么还有了善念。 “若是吾的杀孽,算在小公子头上怎么办。”波若在月神下立誓,两人已经生死交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公子不是自己,受不住那天谴。 “我说杀了他你听到没有!”怎么磨磨唧唧的,莫城恼了,举着匕首对着道人。 波若手轻轻一抬,用血雾控制莫城,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杀了你,脏手。” 就是此时,道人举起布幡朝地上一跺,震得地面一颤,突如其来强烈的震感,让莫城站不稳直接扑倒在地。 带兵到莫府门口的雍毅候也感受到了震感,“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整个莫府乱上加乱。 趁着他摔倒,波若闪身过去抱起地上的小公子,远离莫城和匕首,“阳阳,你没事吧,伤到了。” “唔——” “侯府官兵来了!” 外边有人在喊,大概是舅舅带兵过来了,莫之阳松口气,还好人都没事。 “快走!”道人上前一把抓住波若,“你若是被抓到,会被做成药引子,届时天下大乱,贫道会看顾好小公子。” 莫之阳也点头,示意他赶紧离开,别在这里。 权衡再三,波若还是决定先躲起来,俯身亲了小公子眉心,“不论如何,吾一直都在,阳阳别怕。” “唔——”莫之阳眼眶一红。 将小公子交付于道人,波若拿着玉念珠离开了。 而此时,雍毅候也正好带人进来,看到这一幕,还有受伤的小外甥,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将莫城收押!” “是!” “阳儿,你没事吧。”雍毅候赶紧把小外甥扶起来,解开绳索,查看之后只有咽喉有伤口,但伤口不深,只是破皮,心下松口气。 “没事,没事。”莫之阳心虚的看向那个道人,他说的药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波若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城被收押,莫儒和白惢离开时就被早已埋伏的官兵发现,直接扣押住送去大理寺的牢里候审。 一家人关在一起,没有抱头痛哭,只有莫儒的埋怨。 “早知道就该把莫家直接给莫之阳,这样也能留个体面,我辛辛苦苦为你们母子谋划,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莫儒扒着牢房的门怒骂对面牢房的母子。 莫城冷笑,“你是为自己谋划吧,你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母亲,也恨极了清河郡主,你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贪图侯府的权势,却被看不起,你喜欢我母亲,不过是因为她对你百依百顺,而清河郡主根本瞧不上你,所以你恨她,也恨她的儿子。” “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如果不是你一心要杀莫之阳,我们也不会和侯府闹翻!” “你太自私,不配做父亲。”莫城看向一边不言语的母亲,“也不配做一个丈夫,我都是跟你们学的啊,都是跟你们学的!” “你个逆子混账,当初就不该生你,把我害成这副样子!” 白惢听不下去了,呵住他,“你够了!” 听着两个人吵架,莫城只是笑着,吵啊,吵大声点,叫所有人都看到你们的嘴脸。 凭什么父母坏事做尽,还指望儿子能心善慈悲,以身作则不懂吗?要是连这句话都不懂,那就不要养孩子。 三人被收押,莫府只剩下莫之阳一人能扛事儿,处理好脖子的伤口,就开始收拾这一堆破事。 正好疯癫道人举着布幡回来,“小公子,福生无量天尊。” “道长。”莫之阳还礼,将人请坐下,“请坐。” “贫道本来是要走的,但临走时还是要跟小公子说一下,这波若的来历。”道人摇头叹息,“你听了之后,若是还觉得能与他在一起,那贫道也无话可说。” “他是什么来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三十一)(内含新位面) “波若非妖非怪,他是一株凌旭草。” “C!”莫之阳震惊,“草?” “凌旭草也不是草,是天地血气邪气凝华而成的一味药,只长在天寒地冻的雪山里,能活死人肉白骨,所以,但凡他出现时,必定天下大乱,毕竟没有一个人,会不想长生不老。” 五千年前,一场仙魔大战尸横遍野,自此之后仙魔绝迹,那仙血和魔物的欲念就凝成了那一株凌旭草,波若身为仙血,是药材,但它为魔气侵染,诡谲阴沉。 以鲜血欲念为食,后来他修炼成人,更是屠尽了仙魔,吸尽那些人的血液和修为,最后一个仙和魔都死在他手里。 它是世上最邪最脏,也是最恶的东西,正因如此,所以每五百年,波若就要遭一次天谴。 可是这个最恶的东西,却生出了善念。 真是讽刺。 疯癫道人看着眼前的小公子,长相说美也没有,纯稚可爱,眉眼间总有些狡黠和柔弱,居然引得波若为他一心向善。 “我知道了。”还以为是吸血鬼,莫之阳点头,“他不会再去害人的。” 道人叹了口气,“这世间总是如此造化弄人,贫道也要告辞,福生无量天尊。” 莫之阳没有留,“慢走。” 莫家那三个人,狗咬狗把这些年做的恶事都爆出来,包括毒害清河郡主,这件事一出,谁都逃不掉。 莫儒被判了死罪,秋后问斩,白惢和莫城是从犯,只是打入牢里监禁,但洛凛亦使了手段,想给外甥减少麻烦,所以就让他死在里面。 在波若的指点下,莫之阳继承莫家,刚开始一个月还是焦头烂额的,毕竟那么大的家产,交接的事情也很多。 但有波若在就好多了,他总是那么厉害。 过年,莫之阳还跟舅舅一起进宫赴了陛下的宴席。 “阳儿过来。”喝得半醉的百里政,眼睛就离不开下间席上的小公子,看他吃得嘴巴鼓鼓的,还挺有趣。 “陛下。”莫之阳放下筷子,硬着头皮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御前,还要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陛下,你喝醉了。” “有一点。”百里政朝他伸出手。 莫之阳把手伸过去,就让他抓住。 这一抓不要紧,好几道比剑利的眼神就射过来了,坐在一边的皇后娘娘,还有当初名动都城的贵妃娘娘,还有太子生母齐妃娘娘。 “希望宿主没事,她们别死我面前。”宿主敢打赌,要是这几个敢对宿主动手,那问题会很大。 “陛下要是醉了,我送陛下回去?”莫之阳半蹲下来与他对视,这里人太多,我不方便打你。 百里政其实也有心思,“好。” 养了小公子那么久,是该收点利息了。 莫之阳帮太监一起把人扶回去,皇帝都走了,几个娘娘还有底下的大臣也无心宴席,想赶紧回去陪伴家人。 “雍毅候真的是好福气啊,有那么一个好外甥。”云丞相知道儿子和莫之阳的事儿,这话不知是在酸还是气。 对此,雍毅候只是叹气,有种悲悯之情,“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云丞相啊我愧对我长姐啊,唉~”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洛凛亦也是一脸不高兴,连招呼都没打。 众人以为雍毅候是高兴的,毕竟有一个好外甥陪王伴驾,而且最关键的是看得出陛下的很宠爱。 结果,人家一脸无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云丞相也是膈应,自家儿子对那莫之阳痴心一片,结果他却与皇帝纠缠不清,虽然明白各种利弊。 但看着儿子那日渐消瘦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就想呛一句。 “阳儿。”百里政对他说句日思夜想都不为过,借着酒醉,把人揽进怀里。 莫之阳假装没发现,一心一意的扶着他回寝殿,然后把人放下,“劳烦公公,去打水来,我给陛下擦擦手。”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外头的唱报声,莫之阳知道机会来了,主动凑到百里政跟前,用帕子给他擦汗,醉醺醺的百里政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小公子。 “莫公子。”皇后娘娘进来,就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这眼神,陛下从未给过自己,虽然想发火但母仪天下的气度还是要有的,端出一副正派模样。 “皇后娘娘千秋。”莫之阳赶紧松开皇帝,给皇后请安。 “陛下醉了,天色也晚了莫公子还是早些出宫去吧。”说着,皇后娘娘示意身后的太监,“备马车,送莫公子出宫。” “喏。” 莫之阳心下松口气:皇后娘娘,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呜呜呜,感动中国,我是真心的。 “那草民告退。”莫之阳拱手,看都不看百里政就溜了。 皇帝醉死过去。 莫之阳被送出去,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看,已经开始下雪了啊,正好可以回去跟老色批一起守岁,也可以叫山墨一起来。 一家人围着火炉一起守岁赏雪。 不过,可想而知,百里政醒过来脸色会有多难看,本来是吃定了小公子,结果半路杀出个皇后娘娘。 “波若,以后我们每年都在一起守岁好不好?”莫之阳在前堂的花厅里守岁。 四周都是窗子,正好可以看到雪景, “好,会一直在一起的。”波若将小公子揽入怀里。 冻得莫之阳一哆嗦,又打个喷嚏。 山墨在一旁用火钳扒拉炭盆,看窗前依偎的一对璧人,心里叹气:郡主,您在天之灵就放心吧,少爷平安也顺遂。 第二天百里政起来,得知昨晚的事情,恼得一个月都没进后宫,煮熟的小公子飞了,你说气不气。 到了二月,零星下了几场雪,茱萸想要出去住,被莫之阳拦住,古代的女孩子生娃,那都是鬼门关里走一趟出来的。 莫府有钱能请得起好大夫,她要是就这样出去那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而且她的那个情郎也没找到。 派了很多人出去都没找到,合理怀疑,那男人睡了人就跑了。 茱萸越临近生产心思就越重,觉得哪哪儿都难受,肚子里的孩子也闹腾,到了傍晚也吃不下饭,就想去问问少爷,看什么时候能离开莫府。 结果刚进少爷的院子,就看见山墨急匆匆的跑进去,心里疑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就放轻脚步跟进去,看看两个人说什么。 “少爷,我们找到那一户人家了,只是那一户人家,在半年多前就已经被人灭门了,我问过,好像说是马匪动的手。”山墨一叹。 “马匪?时间又是半年多前。”莫之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莫城,“是莫城,在莫城决心用这孩子构陷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让茱萸母子活下去,所以才顺手杀了那一家,莫儒那个蠢货不会想的那么周全的。” “这件事要瞒着茱萸,她如今临近生产,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哪怕顺利生下孩子,到时候产后抑郁啊什么的,就更麻烦了。” 没想到左等右等,却等来这一个结果,茱萸腹部一痛,跌坐到地上,“孩子,疼!” “什么声音?!” 两个人跑出去看,才发现茱萸居然在门外偷听。 因为和波若同住,所以莫之阳一般不让奴才进院子。也没有人发现她在外偷听。 看到地上的那摊血,都知道出事了。 茱萸在里面生产,莫之阳在外等着,等了两三个时辰,产婆才出来说大出血,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问莫之阳保大保小。 “你去问产妇,她才有资格决定谁活下来。”莫之阳不忍心做这个决定。 最后还是孩子活了下来,茱萸拼尽全力还是生下一个男孩,然后撒手去了。 抱着怀里嚎啕大哭的孩子,莫之阳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孩子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孤苦一人也是可怜。 “从今日起,他姓莫吧,就叫莫康平,你们都称他为少爷。”终究还是没把他随便送人,莫之阳长长舒口气。 波若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个孩子,还以为是阳阳生的,高兴了一下,得知来龙去脉,倒没说什么,阳阳想养就养。 只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黏着波若,天天缠着他,波若烦死只愿意抱着小公子。 “你下去。”波若抱着睡着的小公子,把扒拉僧袍的小崽子提起来,“要是把阳阳弄醒,我就把你丢出去。” “咦噜丫噜,啊噜噜。”小康平还高兴呢,高兴他和自己玩,高兴的拍手手。 下一秒就被丢到山墨怀里。 莫家在莫之阳(主要是还波若)的主持下蒸蒸日上,上头有皇帝庇佑,身后有雍毅候府撑腰,云丞相的二公子捧着。 说来也是奇怪,这多年之后,陛下对那莫之阳还是念念不忘,云川丞相因他终生不娶,那莫之阳也是未曾娶妻。 这其中多少爱恨纠葛,世人说都说不清咯,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四十年后那一日,莫康平看到红霞满天,天上的太阳也是红色的,只是叹了口气。 谁拿了灰王子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一) “砰——哐叽” “砰——哐叽” 莫之阳蹲在灌木丛里,“你觉得他真的拿了灰王子剧本?你说他下一秒会胸口碎大石我都信!”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 “按理说是没错啊。”系统也摸不着头脑。 “他是柔弱无辜的灰王子?他下一秒扛鼎我觉得可能附和逻辑。”莫之阳看着那个挥舞斧头,努力劈柴的少年郎。 他手长脚长,还有肌肉,此时半裸着上身在劈柴,一斧头一块柴火成两半,砰(斧头下去)——哐叽(柴火两半)。 啊,那健美的肱二头肌。 啊,那小麦色的皮肤。 啊,还有这如刀削斧刻一般深邃俊美的样貌,虽然有点黑有点搓。 “啊,你跟我说他是柔弱无辜的灰王子?我觉得系统你有病,要是治不好,收拾收拾回炉重造好了。” 真不是莫之阳杠,是真的他这副样子,怎么着都不可能是剧情里说的那个什么从小被恶毒主子从小欺负到大的柔弱无辜的灰王子。 “但是,我给你捋一捋剧情,现在是架空的军阀位面,安褚辞,也就是主角受,他就是灰王子的设定啊,他在你家被你欺负,然后出现一个邻居王子出现,来拯救他,就是虞丞。 结果,两人私奔的时候,不小心分开,然后安褚辞又被卖到一个富贵人家家里做佣人,被两个少爷欺负得很惨,还好又有一个将军王子出现对他一见钟情,把他救出来,然后和已经成为另一个城市的掌权人的虞丞王子出现。 两个人王子争抢一个灰王子,这不就是民国版灰姑娘剧本吗?你就说是不是。” “你要是那么说,我就明白了,毕竟他老壮一个人,被人卖去做下人,也说得过去,这可能是他唯一附和剧情的设定了。” “你说,他是有什么出门就遇王子的buff吗?不然怎么老是遇到王子。”莫之阳无奈叹气,“原来这个位面,都喜欢肌肉壮受吗?” 要是老色批因为剧情设定影响审美,也喜欢肌肉受怎么办,我这白斩鸡的身材,只怕要被嫌弃死。 要不我也去练练? 在这个位面里,莫之阳就是一个欺负主角受,拼命的欺负他的小反派,让他怨恨自己,等到最后自己家道中落流落街头,然后被他弄死出气。 完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剧情,不过,这一次原主的心愿是想长命百岁,在这乱如吃鸡战场的位面活下去。 那这样说的话就比较简单不欺负他就是了,然后等他离开之后,去找老色批,不再和他见面就好了。 确定完计划,从灌木丛里爬出来。 “安褚辞!”莫之阳喊了一声,“你把衣服穿上。” 你这样不守受道,叫大家看了去,会出事的,唉,小白莲此时此刻为了一个灰王子受cao碎了心。 安褚辞正在劈柴,那嚣张跋扈的小公子就躲在临近栅栏的灌木丛里偷看自己,看了好久才出来叫自己穿衣服。 但是他今天好奇怪,有种熟悉感。 错觉! 安褚辞不想理他,继续劈柴。 莫之阳家里还算是有点钱,住的是小洋楼,后边还带花园的那种,而安褚辞就在小洋楼的花园里劈柴。 “你把衣服穿上啊。”莫之阳还在催促,你要是叫别人看了去,影响市容。 安褚辞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整人的法子,十岁的孩子,心肠坏得很,总是欺负人,也是自己懒得和这小屁孩计较,否则直接掐死算了。 “你穿件衣服吧。”莫之阳有点担心,看他说不听,就想着搞点什么,“我求求你穿上品如的衣服吧。” “我没有衣服穿了可以吧。”烦透了,安褚辞嫌他吵闹,扛起斧子就转身回去。 在他吼人的时候,莫之阳差点一脚踹过去,还好他的斧头,及时的让人清醒过来。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人家露肉是他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系统翻个白眼。 “主要是,这十五岁的孩子,壮的有点过分了。”莫之阳擦掉嘴角的口水,努力告诫自己:我才十岁,我不懂这个。 “尼子,快过来吃水果,阿姆给你买了好吃的葡萄。” 莫之阳擦掉口水,壮男没有葡萄香,“来了,妈。” 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温婉漂亮,烫着时髦的卷发,一身橘色旗袍显得十分美丽,牵着自己家儿子的手,“阿姆给你买了葡萄,要谢谢。” “谢谢阿姆。”莫之阳看着穿秀禾服的女人,她大概四十出头,阿姆是弟妇对嫂嫂的称呼,他就是大伯母了。 女人只是笑了笑,“阳儿来尝尝这葡萄甜不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看着慈眉善目的,但是这的笑,让莫之阳觉得毛骨悚然,心里不太舒服,接过她手里的葡萄也没吃。 “怎么不吃呢?”大伯母催促,“你妈说你最喜欢这吃葡萄的。” “我和妹妹玩,你来吗?” 这时候邻居家的虞丞抱着一只小猫咪过来,“小阳。” “来了!”莫之阳把葡萄放回桌子上,“和丞哥哥出去玩咯。”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弟妹,你这孩子教的也太过分了,家里有长辈他就转头出去玩,给的东西也不吃,是嫌弃我吗?”大伯母冷着脸教训。 莫母知道孩子这样不好,就低头挨训。 大约训了有一个小时,大伯母那气才顺了,起身离开。 “阿姆慢走。”莫母虽然生气,但她脾气软,家里丈夫又常年在外做生意,临走时交代要尊重家里人,家和万事兴。 也就一直忍着。 两个人出去玩,到虞家玩过家家,带着小猫咪一起玩,虞丞是爸爸,莫之阳当妈妈,小猫咪和虞丞的妹妹当孩子。 难道不该考虑考虑,两个人男的怎么生出一只猫咪吗? “小阳,你给我做媳妇不?” “不!”莫之阳抱着小猫咪毫不留情的拒绝,你将来是要和灰王子在一起的靓仔,我也要去和我的老色批在一起。 我们志不同道不合。 虞丞瘪起嘴,“将来长大了你就会嫁给我了。” “我要嫁的人才不是你呢。”莫之阳有清晰的认知,撸着小猫咪一脸憧憬,“我要嫁的人,他叫老色批。” “老色批,为什么有人叫这样奇怪的名字?”虞丞心里记下,以后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然后把他打死掉。 这样,小阳就没人娶,只能嫁给自己了。 玩到下午三四点,莫之阳觉得好无趣,不理虞丞的小饼干和牛奶还有水果的挽留就直接回去了。 “尼子,你不能这样没礼貌,知道吗?”莫母细心的他擦拭手背的泥土,拿掉粘在身上的猫毛,“阿姆跟你说话,你不能就这样走掉。” “可是我觉得阿姆好可怕。”莫之阳才十岁,仗着年纪小,想说什么说什么,只当做童言无忌。 对此,莫母突然不说话了,点点头,“是啊。” 那些葡萄莫之阳也不想吃,就觉得很奇怪,把葡萄丢掉算了。 丢掉葡萄回来的路上,看到在打水的安褚辞,交代他一句,“那些葡萄不能吃的,你不能拿去吃,知道吗?”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安褚辞也懒得理他,这个小鬼,惯会作弄人。 “反正你不许拿去吃。”爱怎么样怎么样算了,莫之阳也懒得理他。 莫父过年才会回来,莫之阳反正现在也不欺负安褚辞了,虞丞倒是经常过来玩,天气渐冷下来。 “小阳,你怎老是盯着那个人看啊?”虞丞记得,那个人是莫家的佣人,一个粗野男孩有什么好看的。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大约是因为他是安褚辞的王子,所以莫之阳对他没什么好态度,最可怕的是,这家伙好像是个抖M,你越不理他他就越黏你。 不过还好,过年前虞家会搬家,到时候他会带着安褚辞私奔,快点私奔吧。 “你别老是看着他啊。”虞丞不高兴了,“你看,我给你剥了橘子,多好看啊。”这时候,橘子可是罕见东西。 “他好壮,你不觉得吗?”莫之阳反问他,想要让王子欣赏到灰姑娘的美丽肱二头肌,“多好看,真羡慕,不像我,瘦瘦小小的。” “小阳,我也可以很壮的!”赶紧把橘子放下,虞丞撸起袖子,虽然也有点壮,但都是十五岁的孩子,差别有点大。 莫之阳瞥了一眼,肱二头肌倒是没有,就只有鸡皮疙瘩,“我困了,要去午睡。” “小阳,小阳!” 怎么喊,他都不回头,虞丞对这个什么安的人心里多了几分恨意,他长那么壮干什么?长得壮了不起吗啊! 长得壮了不起啊,成天就只会勾引小阳,哼!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天气冷下来,莫之阳偶而听见妈咳嗽几声,就叫人好好休息,然后去楼下倒杯热水。 下楼的时候,看见虞丞和安褚辞在门口说话,咦,他们两个是商量怎么私奔了吗? “系统,我们去听偷听吧。”莫之阳放下玻璃杯,悄悄的往外挪。 “好耶好耶!”有瓜吃系统当然高兴。 凑到门后,就听到虞丞一句:“我给你钱!” 好耶,他们已经快进到肮脏的py交易了,太好了,莫之阳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等到自己走完这里的支线剧情,就可以去找老色批了! 太好了! 莫之阳听到那一句话就走了,当然也没听到为什么虞丞要给钱。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三) “拿着这十块大洋,离开小阳!” 安褚辞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十块大洋,在掌心掂了掂,心里知道是真货,冷笑一声,“这样啊。” “拿了钱,赶紧离开小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虞丞说罢挥起拳头。 虽然十五岁的虞丞看起来也很壮硕,但在他面前还是有些纤弱。 莫之阳给母亲倒了杯水哄她喝下,也想不通,按理说这个安褚辞他肯定是攻,就身高体型来说,他不是攻真的说不过去。 “那人家说不定是矮攻呢?”系统觉得,万事不能太绝对。 “边做边跳,那么高难度的,我和老色批还没试过呢。”莫之阳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要是老色批一直都很高,他不把自己往下按就不错了,还跳起来,不可能的。 “我合理怀疑,其实拿了灰姑娘剧本的是虞丞。”不是体型歧视。 但你想想,山一样大的块头,窝在你怀里:嘤嘤嘤,人家怕怕,你要给我做主啊,嘤嘤嘤~ 这怎么想怎么奇葩。 “也是。”系统也想象不出来,那个安褚辞十五岁一米七多,到了二十岁,嘤嘤嘤是个什么情况,有点大鹏展翅的感觉。 莫之阳下定决心,“让我们瞧瞧,到底是谁拿了主角受的灰姑娘剧本!” “我压是虞丞!” “我压是那个叫李什么的主角攻。”莫之阳觉得,按照逻辑,主角攻肯定会和主角受反过来的,如果主角受是大鹏展翅,那肯定是主角攻走受的剧本。 买定离手! 家里就母子俩相依为命,父亲在外做生意,要等到过年才能回来,天气渐渐冷了下去,眨眼间十二月开始下雪。 下雪的那一晚上,莫之阳想起安褚辞住的那个小黑屋,空空荡荡的连御寒的东西都没有,也怕人冻死,就拿床棉被还有热水袋给他送下去。 安褚辞住的是靠小洋楼搭建的一个小木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顶多就是不漏雨的地步。 瘦小的体型手里抱着被子,嘴里咬着一个热水袋,艰难的朝门口去,走过去,放下被子取下咬在嘴上的热水袋,敲敲门没反应。 莫之阳怕他冻死,就推开被风雪吹得半掩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安褚辞,你睡了吗?” 只有一个破旧的小木床那里有个人影。 喊了一声没回应,莫之阳真怕他被冻没了,好歹也是主角受啊,于是抱起放在地上的被子,抖搂刚刚沾上的雪花,走到床边放下。 屋子里冷得很,也没炭盆,还好有上一世有波若,让自己锻炼了不怕冷的本事。 把被子放到床角,然后把热水袋放到他的怀里,再给人盖好被子,动作很轻柔怕将人惊醒。 做完这一切之后,又觉得没炭盆,莫之阳折返回去给他拿炭盆。 在他离开之后,床上的安褚辞睁开眼睛,看了怀里的热水袋,还有暖呼呼的床单,一时间不知道这蠢货要干什么。 辛辛苦苦搬来炭盆,莫之阳擦掉额角的汗渍,看了眼还是没醒的主角受,轻手轻脚的出门去。 安褚辞睁着眼睛,没有枕头手就枕着后脑勺,这个冬天似乎不是那么难捱了,暖呼呼的。 下雪之后,天更冷了。 早上干完活,安褚辞回来小木屋,看到地上怎么放着两件袄子,这该不会又是那个蠢货送来的吧。 莫之阳好盼着冬至,因为冬至虞丞就要和安褚辞私奔了,呜呜呜,我一定要要做红娘,给他点盘缠物资。 然后把两个人乐呵呵的送走。 抱着这样的想法,莫之阳偷偷给他送了好几身衣服,希望他以为是虞丞送的,从此对他感恩戴德,一见钟情。 然后你们愉快的走剧情,我愉快的去找老色批。 自以为没被发现,其实安褚辞都知道,那衣服的料子那么好,除了那个蠢货之外,谁会给。 冬至那天到了,剧情也开始了,虞丞要被接走,跟他的姑父去另一个城,这里各城混战,每一个城都是一个小国度。 盘踞着各个武装,将军是那些人的统称,掌控小国度的一切。 冬至那一天,虞丞恋恋不舍的跑过来,拽着莫之阳的小手手不肯松开,“小阳,我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啊?”莫之阳吃着妈做的粢饭团,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大口的咬着饭团,“啥时候的事儿啊?” 您能不能快点走,然后把主角受也弄走,然后剧情就没我什么事,我要去找老攻了。 “等一下。”虞丞恋恋不舍,取出一条小手帕,塞给莫之阳,“小阳,这是我的手帕,上面的那个小太阳是我亲自绣的,你要收好,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不是,你回来找我干嘛啊?”你不去找你家主角受吗? 莫之阳接过手帕,绣的挺丑的,但还是收下了,看着会绣花的男二攻,突然想反悔,“系统,我觉得我押错了。” “那不行,咱们都买定离手了,我就猜肯定是虞丞拿了属于主角受的灰姑娘剧本,不然你看,他都会绣花了,多新鲜啊。”系统沾沾自喜,总算有一次赢了宿主。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系统。 “那你一定要等我。”临走时,虞丞总算鼓起勇气,在小阳嫩嫩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快步跑掉。 莫之阳拿了手帕不是很高兴,寻思着这玩意应该属于主角受,淡定的用手帕把脸上糊着的口水擦掉,“我给主角受送去吧。” 拿着手帕就丢进小黑屋,然后一句,“再你妈的见,老子去找我的老色批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莫之阳就没见到安褚辞了,笑死,终于私奔了,太好了! 八年后 “小狗,你死哪里去了!” “来了!” 这八年发生了很事情,他们走那一年,到年底的时候,莫之阳的父亲就传来出事的消息,说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打仗的就死了,莫母也是因为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之前送葡萄的那个阿姆,在莫老爷下葬没多久,就串通外人把莫家的财产都吞了,把两个人赶出去。 还好莫母的嫁妆存在钱庄里,取了出来还能过日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莫母得了肺痨,家里的钱都用来治病。 那时候的医疗条件,肺痨根本没办法治,加上莫母整日忧思担心的,没熬三年就去了,莫之阳一直在外搞钱给她治病。 身无分文,连下葬的钱都没有,想回去莫府要点,结果就被人打了出来,没办法只能掏出小说里的秘密武器:卖身葬母。 就把自己给卖了,母亲得以下葬,莫之阳也被卖到这木城里,做了佣人。 但问题不大,有口饭吃就行,不至于饿死,辗转被卖了几次,最后到了秦家,乐呵呵的干了一年多。 莫之阳放下手里洗一半的衣服,手在围裙上擦拭干净,赶紧小跑进去主屋里,“两位少爷,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下午跟我去裁缝铺,我们要做几身好看的衣裳。”大少爷也不知想到什么,一脸向往,“听说,这一次会来很多将军,不知道会不会被看上。” “嗯。”剧情已经开始了啊,莫之阳挠挠头:太好了,终于可以知道到底是谁拿了主角受的灰姑娘剧本了。 二少爷也是,一脸花痴,“听说将军也不都是老头,有几位十分英俊帅气,要是可以看上我,我就可以做将军夫人了!” 一个穿着大褂,带着帽子的五十岁男人进来,大腹便便的,看到莫之阳在这里,有点生气,“小狗儿,不去干活在这里偷懒,是不想吃饭了吗。” “老爷,我马上去。”没饭吃这可真的是威胁到莫之阳,赶紧一溜烟小跑从后门出去,继续洗衣服。 下午的时候,跟两位少爷出门。 “你说我是穿大褂还是穿西装?” “我就要穿西装,我屁股翘。” 莫之阳两只手都提着东西,跟在两人身后,要被这两活宝笑死,淦,哈哈哈哈哈,救大命!屁股翘穿西装。 笑死爹了,那老子屁股也翘啊,哈哈哈哈哈。 比起这两位少爷的绫罗绸缎,莫之阳身上很破烂的一件灰色短衫,黑色八分吊脚裤还有一双破布鞋。 长相清秀,看起来可爱得很。 不过,莫之阳也观察到了,这城中确实多了很多人,穿着不一样颜色的制服,听说是这一次老城主六十大寿,请了不少的将军过来。 老城主德高望重,大家也都愿意卖个面子。 “系统,攻一会在这里遇到主角受是吧?”莫之阳掐着日子算,应该是最近的几天。 “对,到时候就可以揭秘,谁拿了灰姑娘剧本了!”系统跃跃欲试,要是可以赢宿主的话,那就太爽了。 远处凌乱嘈杂的马蹄声破开熙攘的人群。 莫之阳垫着脚想去看看是谁,“让我来康康!” 安褚辞穿着制服,坐在马上,俊美如铸的容貌令不少人惊叹,可本人却一脸漠然,骑着马带着下属一路疾驰破开人群。 “这人是谁啊,好俊啊。” 周围人的惊叹,没有吸引安褚辞半分的注意,凌厉的眼神扫过人群,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处。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四) “吁——” 突然勒住缰绳,迫使疾驰的马儿停下来,一遍遍的开始扫视周围的人群,用马鞭推一推帽子,想看的更清楚。 刚刚明明看到了,那双眼睛,难道是错觉? “安将军,怎么了?”副官上前,还顺着他的目光看起,也没发现什么。 “没事。”安褚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举起戴着皮手套的手,“走吧。” “是。” 莫之阳被前面的人碰掉了东西,等捡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不过也不在意这个,继续跟着两个活宝少爷去裁缝铺。 在两个人的交谈中知道,好像是老城主六十大寿,就请了周围的将军来,一来是贺寿,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谈和,想要联盟。 还借此,举办了舞会,秦家的老爷是老城主的私人医生,也借此得到舞会的入场券。 对此,莫之阳表示: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联盟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就是一张废纸。 这件事,一定有阴谋,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只求他们去什么狗屁舞会之后,莫之阳能抓只鸡吃点肉。 安褚辞安顿下来,脑子里怎么都忘不掉在街上的那一眼。 “我不可能会看错的。”安褚辞相信自己的眼力,那么多年都找不到那个蠢货,真的在这里吗? 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绣着太阳的白色绣帕,看得出很老旧了,边缘都已经磨破,经常使用。 “将军。”副官推门进来,就看到将军又拿着那手帕睹物思人,只听说是一个少爷的,这些年将军一直在外打听他的下落。 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又开始睹物思人了。 “什么事?”安褚辞把手帕收好,端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他也二十三岁了,时间磨掉少年的钝角,眼神轮廓都变得犀利起来,气度雍容霸气。 “已经全部部署好。”副官低头。 安褚辞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找一个人。” “是。”肯定是那个小少爷,副官就知道,怎么找了那么多年,将军还是不肯放弃。 这乱世之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家道中落的少爷,除了被卖进青楼楚馆里,就是死了,说不定已经化成白骨。 还在找他,这件事要让顾先生知道,肯定又要闹起来。 莫之阳在秦家为两位少爷熨好过两天舞会要穿的西装和长衫,收拾好一切拎起篮子出门买菜。 “小阳啊,来买菜今天的萝卜特别好,我给你算便宜点。” 挎着菜篮子过去,莫之阳看了眼确实很水灵,“谢谢姐姐。”拿起一个掂了掂,“真水灵,但比姐姐还差一点。” “你这小嘴真的是。”买菜的大姐一听这话,又按了一个萝卜下去,“来来来,送你一个,不许说出去。” “谢谢姐姐!” 莫之阳可是菜市场万人迷,一张小嘴把卖菜的大姐,卖肉的大叔,熟食的大伯,哄得花枝乱颤,恨不得把人当干儿子。 “宿主,后边有两个人在监视你!”系统察觉到不对劲。 脚步一顿,莫之阳却没有转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买菜,买完菜回去,根据系统说的,那两个人跟了一路。 但是进秦家之后,就散了。 “小狗儿,做的饭什么鬼,难吃死了。”秦大少爷把嘴里的土豆丝吐出来,“怎么那么辣,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没有。”之前一直都是那么做的啊,莫之阳上次少放辣椒还被骂了没舌头,所以这一次多放了一个。 二少爷也吐出来,“辣死了。” “干活干不好,真是废物一个人,每天吃那么多吃到狗肚子里去了?”秦夫人是个嘴毒的,“养条狗都比你勤快能干,至少还能看家。” 说还不够,用手拧了他胳膊好几下,“废物。” “嘶——”这拧的可是真疼,但莫之阳也是习惯了,忍一忍也就算了,一天要被拧好几下。 反正秦家的人,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就是骂莫之阳。 吃完收拾东西,洗碗的时候撸起袖子,好家伙胳膊深深浅浅的都是淤青,要么就是秦夫人拧的,要么就是两位少爷随手打的。 “人生嘛,总是这样的。”莫之阳叹口气,等老色批来了就好了。 一直没回家的秦老爷,此时突然匆匆回来,还带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将军,“虞将军请。” 秦老爷抹掉额头的冷汗,手上的帽子端着,“不知道虞将军来有何贵干。” “老爷!” “爸!” 三个人凑过来,七嘴八舌的喊,但看到虞丞的时候,也忍不住眼中迸发出惊艳的神色,这个男人好俊啊。 同样是二十三岁,但虞丞没有那么凌厉的气势,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穿着制服,让觉得就是一名儒将。 但这名儒将,可不是看着那么好说话的。 “虞将军,请。”秦老爷示意其他人让开,请了人进去屋里的沙发坐下,“不知道虞将军来是要做什么?” 虞丞打量着这个房子,不大甚至有些老旧,品味也不怎么样,还有那两个一脸花痴的少爷,收回目光,“你这里,没有别人了吗?” “就我们这几个人,还能有别人不成。”秦老爷一时间拿不准什么意思,这虞将军是昨天来的,和秦家也非亲非故。 怎么今天突然就说要来做客,一进来还问有没有人。 下属禀告说,小阳就进了秦家,他绝对在这,“你们家有什么下人吗?” “没有啊。”秦夫人上前,拉着自己两个儿子,“将军不知道,我这两个孩子最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做饭啊什么的,都是他们在做的,真的很辛苦,又特别的任劳任怨,没有下人的。” 莫之阳在厨房吃饭,尝了口酸辣土豆丝,好像真的有点辣,是不是辣椒放多了,但也不对啊,就放了一个。 “你是不是放错辣椒了?”系统合理怀疑。 听到这话莫之阳放下筷子去灶台看一眼,“好家伙,我放的是一个小米辣,怪不得那么辣呢。” “算了也挺好吃的。”他们不吃便宜了自己。 虞丞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两个人,站起来,“我要找的一个人,叫莫之阳,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莫之阳?!” “莫之阳他!” 二少爷刚想说什么,就被大少爷拦下,“莫之阳,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将军怎么找他啊?” 虞丞皱起眉头,下属明明说是进来秦家的,不可能不在,除非这几个人骗人,但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们知道的。”秦老爷抹掉额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秦家,真的是,秦家也没有一个叫莫之阳的人吧。 虞丞拧着剑眉,“真的没有吗?” “真没有。”秦老爷腰都要弓成熟透的虾米了,一紧张额头就冒汗,“是不是将军您,看错了?” 莫之阳被买来的时候,花名就叫小阳,但谁会在意一个下人叫小阳还是叫小月,秦夫人就做主改成小狗儿。 说是贱名配贱命。 虞丞没有找到小阳,但这是在别人的城里,他又是老将军的私人医生,要是真动手只怕不太好,“如果你们找到他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好的好的。” 点头哈腰的把人送出去,秦老爷目送他离开之后,才松口气,“这莫之阳到底是谁啊?真的是,关我们家什么事儿。” “莫之阳,好像就是小狗儿?”二少爷出声,“我听过他跟卖菜的婶儿说,他叫莫之阳的。” 刚刚本来是要说的,结果被大哥拦住,就闭嘴了。 “小狗儿叫莫之阳?”秦大少爷有点不信,“他一个买过来的下人,怎么会叫那么好听的名字,我还想叫秦之阳呢。” 这话一说完,就被爸瞪了一眼,只好闭嘴。 今夜就那么过去了,本来以为安然无恙了,结果第二天一早,秦老爷刚要出门去医院,又被人堵住了。 “您,您又是哪位?” “我姓安。”安褚辞从马上下来,看了那小洋楼一眼,“我来找一个人。” 又找人?! 秦老爷无法,只能把人迎进去,“安将军,您又要来找谁?” “我来找一个叫做莫之阳的仇人。”安褚辞手里攥着马鞭,走进屋里,这屋里不是很新,老旧的很,也没怎么修缮。 “仇人?!” 吓得秦老爷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来一个仇人,小狗儿他到底有多少仇人。 秦家的两位少爷眼睛都直了,这个安将军可比昨天的那个虞将军还要俊,这辈子都没有看到那么俊的人。 “是啊,仇人。”安褚辞走进来,看了眼沙发去有点嫌弃不想坐,“我曾经可被他虐待很久很久呢,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报仇,听说他在这里,如果你能交出他的话,那我可是重重有赏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狗儿在后边。”二少爷对他是一见钟情,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表现。 安褚辞眼睛一亮,“带我去!” “小狗儿是我们买来的下人,他做了什么事可关我们的事啊。”秦老爷冷汗又如雨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90-600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五) 莫之阳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做完早饭在院子后边的水井处洗衣服,“洗刷刷,洗刷刷,洗的干干净净的,就可以吃鸡翅。” 跟着人来到后院。 就看见一个纤弱的背影背对着自己在洗衣服,安褚辞放轻脚步走过去,“洗得高兴吗?” “高兴啊。” 那个声音有点陌生,不像是秦家人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制服,背后一个黑色狐狸毛滚边的大氅,又高又壮,极其英俊的男人站在身后。 这男人很熟悉,好像在街上看到过。 安褚辞是没想到,那人见人爱的小少爷,居然堕落到这样的田地,从前的他,可是莫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娇生惯养,手撞到都得眼眶红半天。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就是不高兴。 “你是?”莫之阳试探的问一声,这个男人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居然忘了?! 你当初对我做了那些事情,如今却问我是谁。 原本找到小少爷的喜悦一扫而空,安褚辞阴下脸冷笑,“怎么?当初对我非打即骂,还刻意诬陷我谩骂我,如今却来问我是谁?” 这一连串的罪行,把莫之阳问的眉头一皱,我这人也不得罪人,怎么会骂人呢。 “你是不是记错了?” “呵。” 安褚辞只是冷笑一声两步上前,“你确定你不认识了?” 盯着他好久,莫之阳还是摇摇头人,“不认识。” 得到了这个回答,安褚辞突然暴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硬的将人拉进怀里,一把拦腰把人抱住,半拖半抱的把人拉出去。 “你!” 莫之阳刚想挣扎,被握住的手传来熟悉的触电般的感觉,是,是老色批!呜呜呜呜,他终于来了。 那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就把眼眶逼红,也不反抗了。 不由分说的把人带走,安褚辞以为他会反抗,但是没有,小少爷一直很乖顺的倚在他的怀里。 抱人上马,安褚辞本来想吓吓他,却看到他红着的眼眶心一下就软了,解下身后的大氅将人盖住,一夹马肚。 白马跑了起来。 “将军,安将军!”二少爷不肯放弃,追着马儿跑。“安将军,你别走啊,你为什么要带走小狗儿。” “要带也该带走我才对啊。” 结果,回应他的就是没马蹄溅起来的灰尘。 莫之阳乖顺的在他怀里,大约是太害怕就抓住他的腰侧的皮带,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但莫之阳还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系统,你知道老色批叫什么名字吗?” “不就是叫老色批吗?”系统也没认出他。 “我要跟老色批说,我要吃肉,红烧肉叫花鸡还有烤猪蹄,呜呜呜,我好馋。”小白莲已经想好怎么办,怎么从这位将军的身上扣点吃的。 安褚辞骑马将人带到临时住的小洋楼,自己先下马,再把小少爷抱下来。 “将军!”副官想上来帮忙,只不过伸出手而已就被瞪了一眼。 那眼神,是不满心爱的宝贝被觊觎染指,阴狠毒辣,吓得副官马上收回手,安分的跟在身后。 抱着小少爷进去,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安褚辞直接把他抱上二楼的房间,把人丢到床上。 “唔~~”底下软软的床垫和被褥,让莫之阳有些怀念,好久没有睡到那么软乎的床了,随即收拾好心情,准备一场可拿下奥斯卡的戏。 安褚辞揭开大氅,就看到小少爷蜷缩成一团,眼神里流露出不安和恐惧,像只被抓到的幼崽,那么不安那么害怕。 “你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安褚辞随手把大氅甩到床尾,站得挺拔如松,英俊如铸的脸庞上皱着眉头, 对,刚刚在想获奖感言,所以没空想你是谁。 “求求将军放了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莫之阳慢慢爬起来,一点点挪到床头,背靠到床头柜时才得到一点点的慰藉,缩成一团。 看小少爷这样子,是真的忘了自己。 安褚辞不高兴了,左膝盖抵在床沿,烦躁的拿下头顶的帽子,“你记不记得,你家里有个佣人,天天被你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你言语辱骂?” “嗯?!” 莫家之前的佣人,不就是安褚辞,莫之阳瞪大鹿儿似的眼睛,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主角受,不对,老色批居然是主角受。 所以,老色批就是那个躲在别人怀里,大鹏展翅,嘤嘤嘤的灰姑娘主角受,我不理解。 再看他的长相,和之前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安褚辞虽然壮,但脸面黄肌瘦的,又黑黢黢的,看不出这样的好相貌,还觉得这个位面的人口味不一般,喜欢这一款的受。 虽然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演的。 闪开,我要开始角逐奥斯卡了。 “我,我记起来了。”莫之阳的眼神从惧怕到空洞,麻木的松开抱紧膝盖的手,跌坐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你是来杀我的吧。” 好像一个接受了命运的悲惨少年,仰起头一脸苦笑,眼神闪着泪花,“爸妈都死了,我也一直被卖来卖去当佣人,本以为能活下去,没想到遇到了你,都是我不好,对你那么坏。” 说着,抹掉眼角那一滴清泪,“你杀了我出气吧,反正我一个孤儿,什么都没有,如果我的死能让将军高兴,能补偿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的话,把我杀掉吧。” 安褚辞掏出腰间的枪,枪口抵在他的下巴,轻挑的将人的下巴抬起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得好的话,说不定我就不杀你了。” “将军请问。” “那时候你辱骂我,是因为我比你壮?你时常看着我发呆,是因为觉得我好看?”枪口轻挑的从小少爷的下巴,慢慢的挪到锁骨处,安褚辞眼神一暗。 衣服有点大也破,可以轻易的看到小公子漂亮的锁骨。 这个谣言有点大,莫之阳回想起那时候,好像就是自己很诧异这位面攻的品味,所以多看几眼,就几眼,要是让自己知道谁传出这话的,一定告诉他。 这种谣言很好,以后继续传。 “我”莫之阳红了脸,贝齿咬住下唇,“我只是看了几眼,没有多看的,那时候你很,你很俊” 期期艾艾的说完这句话,落魄少爷的脸,就染上晚霞,晕的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被这句话讨好,安褚辞用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看自己,“所以,你处处针对我,辱骂我是因为这个?” 那肯定不能说我是找死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之阳眼眶又红了,“将军,你杀了我报仇吧,呜呜呜~”说着一把握住他的手,“把我杀了你就能高兴,能补偿我对你做的一切的,什么死法我都愿意受着。” “呵。” 安褚辞冷笑着,上上下下的打量这落魄少爷,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啊,“什么死法都受着?”这话听着就好玩。 好家伙,我就客套一下你还真的要搞死我啊,搞死我你就要守寡了。 “是,我都受着,只求您给我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莫之阳还在抹眼泪,吧嗒吧嗒的眼泪掉着,看得人心疼得很。 “你折磨我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你死,一定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痛苦的死去。” 硬了,拳头硬了!这个家伙居然真的要老子死,杀掉吧,我决定守寡。 莫之阳刚要想怎么脱身,结果觉看到他裤子不正常的隆起,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软着声音抽噎着点头,“我,我对不起你。” 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到他的跟前,拽着他的衣角求饶,“将军,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我,我不想再受苦了,呜呜呜~~” 妈的,哭的人心软其他地方硬。 “受了很多苦吗?”在触碰落魄少爷的时候,安褚辞取下了皮手套,抚上他的脸颊,“那就咬着牙忍住了。” 莫之阳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一下扑倒在床上。 “将军,您唔~~~” 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安褚辞的亲得像狼一样,又急又狠,莫之阳都怕被他吞进去,舌头都麻了。 “你,你要把我吃掉吗?”莫之阳慌了神,捂着被亲的艳红的的嘴唇开始哭,“对不起,安将军对不起,呜呜呜。” “要吃东西的人不是我,是你。” “什么意思?” 刚开始莫之阳还不知道,接下来就明白了,这真的很有难度,真的老大一个。 吃冰棍也不错,但老粗一根冰棍,你还舔不化,这就问题很大,到最后,嘴巴都没有了知觉。 老色批的冰棍=老冰棍。 “别咬了,脏。”莫之阳声音沙哑,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老色批,一定要洗澡,我现在像是一条腌制入味的咸鱼。 老色批在啃咸鱼。 “那儿都是香的。”安褚辞嘴巴没空,含糊其辞。 被这一夸,莫之阳红了脸,你的口味还真独特,要是知道你喜欢,我三天不洗澡让你香个够。 全身像是被狗啃一样咬了个遍,莫之阳轻轻推他一下,红着脸问。 “安将军,你,你要怎么弄死我?”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六) 安褚辞笑了,捏住他的下巴,凑到耳边,“你觉得呢。” 落魄少爷瞪大眼睛。 还没等说话呢,一个狠心的就撞开了大门,刚进门,路不熟有点麻烦,就卡在门口了。 这来都来了,不进去说不过去啊。 安褚辞只会安慰他,“你别哭。” “呜呜呜~~” 淦,你妈的不哭,不哭才怪,莫之阳心里暗骂:这一个老色批,真的是遇到的最菜的一个。 不上不下的好久,终于决定硬闯,于是乎趁着门不注意,直接闯进去。 不过还好,行人进去了就是胜利,开了门走了一遭,再进来出去就轻松不少。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进进出出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尤其是安褚辞,整个跟疯狗一样。 莫之阳终于明白,他说的那一句你觉得呢,是怎么回事,要死,说要我死,真特么的不是开玩笑了。 怀里的人已经昏死过去,安褚辞至始至终都没有脱掉身上的白色衬衫,把人搂在怀里,“八年了。” 总算把人抱进怀里了。 要说当初,安褚辞真的是恨极了这个纨绔嚣张,目中无人还谎话连篇的少爷,要说什么时候改变的。 大概是那一天深秋,秋高气爽的,他从灌木丛里爬出来,那眼神闪着光,亮晶晶的像是盛着星河。 只看他的眼睛,就恨不起来,甚至之前对他的坏印象也一扫而空,就好像他变了一个人,这感觉说不上来,反正不讨厌就对了。 他不再找自己麻烦,但总是动不动盯着自己发呆,有时候会摇摇头,有时候就看看自己的细胳膊,闹不清在想什么。 直到那一天,隔壁邻居的那个少爷找到自己,给了十块大洋说叫自己离开少爷,还说什么少爷看到他觉得壮硕,觉得好看。 原来他一直看着自己,是因为觉得壮,他觉得好看。 这是什么怪癖,要离开这里就需要钱,安褚辞没有愧疚之心的收下那十块大洋,然后没有履行诺言,还是继续留在莫家。 那一天下雪,少爷拿着热水袋被褥进来,把人和心捂得热热的,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经常送袄子吃的什么的,也不说话,就悄悄放在屋里,但那东西,一看就是他给的。 虽然对他不舍,但自己不可能永远当一个佣人,乱世之中,谁都有爬上顶层的权利,只要你有手段。 青龙岂是池中物? 安褚辞有手段有野心也有城府,在冬至那一天,带上小少爷给的盘缠袄子和那一条绣着太阳的手帕,就走了。 离开八年,整整八年,终于把人找到。 他在心里种下了一棵树,八年时间枝繁叶茂,扎根之后也砍不了,只能把人抓回来,让他继续浇灌。 顺带手,浇灌浇灌他。 “谁要是想带走你,我就杀了他。”安褚辞知道,不仅自己在找他,虞丞也在找,自己也正是听说虞丞昨天晚上来了秦家,派人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莫之阳在这里。 只是虞丞太蠢,被秦家人忽悠走,但自己不傻,所以顺利把人找到。 找到的第一天就把人丢床上太心急? 八年了,整整八年,这还叫心急? 莫之阳在迷迷糊糊中,就好像听到有人敲门,然后身边动了一下,但实在是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缓了缓又睡过去。 曾副官在门口等着,好久才看到将军出来,这是第一次见将军的皮手套摘下来了,“将军,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有件事需要你拿个主意。” “嗯。”安褚辞重新带上皮手套,把帽子也戴好,“叫人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间房。” 老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不能被其他人打搅。 “是。” 莫之阳再次被饿醒,睁开眼睛看到陌生又熟悉的房顶,有些感慨,“躺下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动的天花板啊。” “你很爽,我知道了。”现在的系统也茫然。 “你说,安褚辞是老色批,那他就不可能拿灰姑娘的剧本,所以你输了,这个灰姑娘剧本,有可能是主角攻,那个什么李将军的。”莫之阳一遍揉着腰一遍分析。 系统显然不愿意认输,“说不定,也许,可能,老色批还是灰姑娘剧本呢?” “那你让他嘤嘤嘤一个试试,他那狗脾气,把主角攻头儿拧下来,再给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这个可能性还有点大。” 莫之阳想翻个身,奈何腰太酸动不了,“妈的,他憋了多久啊,活脱脱跟个饿狼似的。” “我不管我不管,虽然安褚辞是老色批,但不代表我也会输,说不定会有反转呢?”以为赢了宿主,结果什么都不是,可恶,系统咽不下这口气啊。 呜呜呜,这八年都以为自己稳赢,结果又是输,系统哭戚戚不甘心。 “行行行。”莫之阳安抚着系统,捂住肚子,“我好饿。” 这话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但那个人只是象征性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来,进来之后看到床上的人也是一愣。 赶紧低下头,示意后边的两个穿着短衫的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匆匆离开,全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人捧着干净的衣物和鞋子,另一个人捧着吃的东西,莫之阳权衡再三决定再赖会儿,腰好酸不想起床。 结果,安褚辞处理完事情进来,就看到他还躺在床上。 “你,你来了。”莫之阳见到他吓得一哆嗦,猛地把被子拉过头顶,也不知是羞还是怕。 安褚辞脱下手套,有些不高兴,“怎么着?见到我那么害怕。” 其实,安褚辞也不知道和他怎么相处,毕竟八年不见面,想抱住又怕他痛,但松手又不可能松手。 想让他像以前那样,在自己面前做个嚣张跋扈的少爷,有我宠着,但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好,只能冷着脸。 “不,不是。”莫之阳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脸红扑扑的看着他,“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 后边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羞得很。 “这也是惩罚。”安褚辞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小少爷的脸颊,警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果有异心,我就一枪崩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莫之阳乖顺的点头,不敢惹怒这个人。 “起来吃饭穿衣。”安褚辞站起来。 但莫之阳没有起来,“我能不能再休息一会儿,我好久没有睡过那么软的床,我想再休息一下。” 一听这话,安褚辞眯起眼睛,他之前受了那么多苦吗?软床都没有睡过,按理说他家里不穷才对。 看到他眯着眼睛,莫之阳故作紧张的想要爬起来,却在撑着要站起来的那一刻又软倒下去,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对不起,我好没有用。” 看的安褚辞心疼,起不来就不要起来了,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转身去桌子把吃的东西端过来,放到床头柜上,“吃点东西。”端过一碗菜粥和牛奶。 “我,我可以吃吗?”莫之阳看着他碗里的东西。 安褚辞眯起眼睛,冷声质问,“怎么,怕我毒死你?” “不是,粥里有肉,小狗儿没有资格吃肉。”莫之阳被他这一质问吓得又躲进被子里,做足了也该被人虐待救了,小心谨慎的样子。 一听这话,安褚辞心里不是滋味,把碗塞到他手上,“都给我吃下去。” 这小少爷,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从原本天真跋扈的性子,变成现在小心翼翼。 “谢谢将军。”莫之阳红着眼睛张开嘴把青菜肉粥喝下去,大约是太久没吃肉,激动地都不舍得吞咽。 搞得安褚辞想笑又心疼,掏出枪开始在手里把玩,“咽下去,否则” 看到他掏枪枪吓得赶紧咽下去,莫之阳满心期待的张开嘴吃下第二勺,“好好吃。” 安褚辞很喜欢这样喂少爷吃东西,他眼睛亮亮的,吃的心满意足,压下心里的欢喜,冷着脸警告,“再喝杯牛奶。” “好。”莫之阳听话的端过牛奶,咕咚咕咚喝完,身上有点劲儿了,“将军,你把碗放下,我等一下穿好衣服去洗碗。” “谁叫你洗碗的。”安褚辞接过他手里杯子随手放到一边,“好好给我待着。” 莫之阳急了,一下拽住他的袖子,“不行的,小狗儿不能光吃不干活,要被打的。” 闻言,安褚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掐住他的下巴警告,“就算要干活儿,那也不是干这样的活儿。” “嗯?”你个老色批,莫之阳心里明镜似的,却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歪着头,“将军,我没读过书,什么都不会干,可能细活做不了。” “可不是细的。”安褚辞随手把托盘放下,那边还有事情得先去处理,就先走了。 目送他离开,莫之阳收起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脸舒坦的仰倒在床上,揉揉吃得饱饱的肚子,“这个安褚辞就是欠调教。” “宿主何出此言?”系统代码变黄了,可能要被抓去隔离,“你的意思是”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七) “呸,你想什么呢,当然这有一定的原因,但主要的还是安褚辞这个人我瞧着不好惹,占有欲强像条狼,心机深沉,怎么都可能是柔弱无辜的款儿。” 莫之阳思索着,抱到他的大腿,那活下去肯定问题不大,既然基础任务完成,那就要开始进阶任务,“这个位面,任务实在是没什么难度,那就给学子们示范一下,弱者怎么占据上风吧。” “俺不信。”系统驳斥他这样奇怪的想法。 “你会信的。” 在床上赖了会儿,莫之阳就起来穿衣服出去溜达溜达,得看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给的衣服,是蓝色缎面大褂,仔细看还有祥云暗纹,这一看就不便宜。 穿上去居然刚刚好,还有裤子和皮鞋,还有一个翠绿色山茶花样式的压襟,头发都梳起来,看着精神些。 莫之阳身量不高,穿着缎面大褂,倒真像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 这安褚辞不是这个城的将军,是从隔壁的光希城过来参加老城主的寿宴,所以住的是这里安排的一个小洋楼。 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胜在精致。 典型的民国建筑,门里进来就是大厅,大厅正中间一条走廊通上二楼,左右两边分叉,通向左右两边的房间。 屋里有两个佣人忙活,另外门口还有穿制服的端枪站岗,他是多怕自己溜走啊。 “莫少爷。”一个十八岁左右,长相十分甜美的,梳着两条麻花辫,分别垂在胸口两边,身上是浅蓝色碎花丫鬟服,黑色裤子,身上还围着白色短围裙。 莫之阳撩开大褂的前摆,忍着腰痛快步下楼梯,走到佣人跟前,伸手想要拿过她手上的抹布,“我来擦吧。” “您可是少爷,这样的粗活儿可不是您能干的。”佣人一把推开莫之阳,推开之后,还把抹布抖落几下,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我不是少爷。”莫之阳垂下头,声音哽咽,大褂略长的袖子被拧着,“我也是一个佣人。” 佣人能穿这一身? “想做就做吧。”翠鸟把手里的抹布塞给他,自己去厨房做事了。 莫之阳拿着抹布,挽起袖子擦桌子,一只手扶着腰,显然是有些难受。 等安褚辞处理完事情回来小少爷已经不在房间里,出门下楼看,发现他居然在擦桌子,“你干什么?” “我!”看到他怒气冲冲的从楼梯上下来,莫之阳吓得腿一软,不由分说的跪下连连磕头,“将军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来还有一肚子火的安褚辞见他这般,火都消了,只剩下懊悔,不该对他那么大声的,快步下楼站到他跟前,“你跪下做什么,就那么怕死。” “我”这一问,又把莫之阳的眼泪逼出来了,“我,我以为我做错了。”眼眶红红的,好生可怜。 “你没做错什么。” 安褚辞拿下他手里的抹布,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再放到沙发上按坐下,自己则站在他跟前,摘下手套,“谁叫你去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他们说勤快才有饭吃,我很勤快的。”说着,莫之阳害怕被抛弃,一把握住他的手,“我什么都会干,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打我我也不会出声的。” 那个娇蛮天真不谙世事的少爷,被生活磨成这样子,安褚辞说不心疼是假的,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不用端茶倒水,也不用洗衣做饭,高兴怎么来就这么来吧。”跟他说话,安褚辞没有冷厉和霸道,不自觉放轻声音。 要是再大声的话,这的吓哭出来吧。 副官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安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城府又深,谁看到他皱起眉,都觉得大事不妙。 此时却温声细语的哄着这个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是顾先生知道这件事,肯定要气死。 “可是,不干活就没饭吃。”莫之阳拽着衣角,一副感动到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被饿怕了。” “怕?那就好好待着,别给我添乱,家里的事情都有佣人。” 安褚辞站起来,想把人揽进怀里,手却僵硬的不知道怎么举起来,最后只冒出来一句,“乖乖呆着。”但语气已经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生硬严厉。 从前锦衣玉食的少爷,现在却怕饿肚子。 小心翼翼试探性的抱住他的腰,莫之阳闭上眼睛盖住得意的神色:有时候示弱,不一定就是真的弱,你看看他还敢吼我不。 说实在的,副官也不明白,这顾先生样貌气质学问,都要比这个莫之阳好,但怎么就安将军不喜欢呢。 顾先生也是无奈,苦恋了将军八年,却还是没有得到将军的心。 “我以后会乖乖的,你不要打我,也不要赶我走。”莫之阳哽咽着声音哭求。 对此,安褚辞也只是叹口气,有些无奈,“你乖乖听话就好。”但是打的话,那不一定,蜜桃似的,拍几下手感很好。 这个,应该也不算打吧。 安抚好少爷,安褚辞真的拿出所有耐心和他讲话,把人哄上楼,让他好好休息,别去沾手那些粗活,才安心。 “安将军,您这?”副官不明白,“他看起来很怯弱。” 以前的安将军,最讨厌这样的人。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安褚辞摇摇头,“他以前虽然嚣张,但很可爱,看着跋扈实则心地善良,我也不该对他那么严肃。”要被吓坏了。 早点找到他就好了。 “那顾先生怎么办?”副官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这话,倒叫安褚辞奇怪起来,拧起好看的眉头,“他怎么样和我有关系吗?” 虽然知道顾鸣的心思,但安褚辞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对他也只是救命之恩的感激,给他一条活路,仅此而已。 自己的心早在那一夜被小少爷捂热了,又揣走了,哪里还有剩余分给别人。 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副官没有再开口。 昨天是真的做了一天,莫之阳没睡好,如今沾到床就睡下了,迷糊间觉得身边一沉,揉揉眼睛,“我去下面睡。” “干什么。”安褚辞见他要起来,就强势的把人揽进怀里,“好好待着,别给我添乱。” “你会不会嫌我挤?”莫之阳也清醒过来,只是刚睡醒眼神有些涣散,手抵住他的胸口,“怕打搅到你。” 安褚辞帮他将被子掖好,“好好当个暖床的就好了。”想那么做已经很久了。 闻言,莫之阳听话的往他怀里钻了钻,“那将军抱着我。” “嗯。”怀里的小少爷体格纤弱,可能也是长身体的那段时间一直受苦,跟个小娃娃似的,安褚辞抱紧他,“睡吧。” “将军也睡吧。” 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揉揉眼睛爬起来问系统,“老色批去了哪里。” “我又不是帮你看老色批的。”系统傲娇,还在为下注错了的事情耿耿于怀。 莫之阳也没往心里去,起床穿衣洗漱,想下楼,结果拐到楼梯口,就看到下面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下去,这怕不是古惑仔火拼。 “李少将军,你带着人端着枪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安褚辞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 “为什么对其他城出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是不给我李家面子?”李磬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冒着风险那么做,只不过两天之间,就把光希城邻近的一座小城邦攻陷了。 安褚辞端着红茶,悠悠吹开茶面的热气,“我觉得我已经很给面子了,毕竟没有在木城闹事,这还不够吗?” “那岂不是要谢谢你!” 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胆大妄为,李磬眼神变得阴鸷,“你别忘了这里是木城。” “你也别忘了,只要我想,木城也可以是我的木城。”安褚辞品一口红茶,摇摇头,“这里的红茶不醇。” 李磬一拍桌子,“你!” 这一拍桌子,李磬身后的十几个人枪都端起来,指着对面。 而安褚辞微微抬手,身后的人枪也上了保险,指着李磬。 互不相让。 莫之阳寻思着,要不滚回去再睡一下,这里水太深,动不动就掏枪枪,我把握不住。 对此,系统表示:快跑。 转身要上楼,结果木质楼梯上台阶猜出了一点声音,原本双方就如临大敌,现在出现其他人,枪口齐刷刷的对上楼梯的人。 “唔~~”大哥大哥,我就是路过,你们别拿枪指着我啊。 “是你。”安褚辞怕吓坏他,赶紧叫人把枪放下,“你怎么下来了。” 都被发现了,不演一场也说不过去。 莫之阳脚一软跌坐到楼梯上,紧紧抓着楼梯的扶手脸色苍白,咬着下唇摇摇头,“我,我什么都没做,不要杀我。” “没事的。”安褚辞半蹲到他跟前,脱下手套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人放开嘴唇,“不许咬。”这要是把嘴唇咬破就不好亲了。 十几个兄弟面面相觑,这安将军是咋回事啊,怎么开始铁汉柔情了呢。 副官表示:快问我,我知道怎么回事。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八) “你下来干什么。”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本来安褚辞是以为十分钟就可以解决完李磬,然后再上楼去陪他,结果发现他太墨迹,真麻烦。 “安将军,这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疯了吗,李磬让身后的人放下枪。 “这是我家小少爷。”安褚辞喜欢在外人面前这样叫他,柔下声音安抚,“别担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说着想将人扶起来。 可是莫之阳却红了脸,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不好意思的说,“我腿软。”说完,眼眶又红了,“对不起,我真没用。” “知道自己没用,还不好好待在我身边。” 嘴上骂着,但心里却很高兴,真好,这样阳阳就只能依靠着我,安褚辞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下楼梯,冷着脸跟他道一声,“让李少将军见笑了。”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有了铁血柔肠的一面,真让人大跌眼镜。 “我倒是不知道,安将军还有少爷。”李磬看出来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是什么狗屁少爷。 看的出来,这姓安的,虽然语气不太好,说的话也不好听,但是动作轻柔,还在讨好这个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难道就是他一直找了八年的那个人? 都知道安褚辞找了一个姓莫的人八年,说是姓安的白月光朱砂痣都不为过,应该就是这个少年了吧。 莫之阳被他按在腿上坐着,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凑到他耳边问,“我能不能坐到其他地位,这样子很奇怪。” “废什么话,叫你做就坐着。”安褚辞不肯,表情越发冷漠,却将人搂得更紧。 被这句话羞红了脸,莫之阳只好低下头,乖乖的坐在他怀里。 安褚辞真的好喜欢这样,抱着小少爷,把玩着他的手,“李少将军,人要有实力才能作着说话,你觉得呢?” 没有回答他的话,李磬一直把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 “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安褚辞觉得自己的宝贝被觊觎,很不高兴下了逐客令。 李磬没有纠结,起身离开。 知道真的硬碰硬对不过安褚辞,他现在的势力和实力,除了其他人结成联盟,否则根本奈何不了他。 等人都出去走了,莫之阳才怯生生的开口问,“那个人是谁?”长得挺俊的,一副攻里攻气的亚子,又听说李少将军。 那可能就是主角攻了。 这主角攻都被老色批的威势压得抬不起头来,这特么很可能他就是拿了灰姑娘剧本啊,哈哈哈哈! “可恶。”系统觉得自己又输了,气呼呼。 莫之阳心里狂笑,还安慰系统,“没事没事,下次还能赢,下次一定。”不过主角攻拿了灰姑娘剧本,就要好好的防备他了。 “你好像很高兴。”安褚辞把玩着阳阳的手,大约是干了不少粗活,还有茧子,但比起自己还是嫩了不少 “你不应该为其他男人感到高兴的,你只能为我感到高兴,明白吗?”态度强硬的警告。 莫之阳嘴里好像含了一嘴的霸道总裁。 其他人也是,纷纷看向彼此:没想到,安将军还是个占有欲那么强的男人啊。 “我知道了。”莫之阳想一口霸总喷他脸上,但还是要强忍着油腻把嘴里的那口咽下去,毕竟是自己的老色批,再霸总都得宠着。 一起吃了早饭,莫之阳寻思着该去找点事情做,就有两个人带着两个裁缝进来。 “莫少爷,安将军说让裁缝给您量体裁衣。” 说完就让开了,让裁缝上来。 可怜的两个裁缝,年纪都挺大的,一大早就被提溜过来,还被枪指了一路,现在手还在抖呢。 “少爷,我给您量身量。”老裁缝说着展开软尺,“别怪罪。” “不会不会。”莫之阳就奇了怪了,这两个人的表情好奇怪,怎么像老子要吃了他们一样,白莲花成精也是不吃人的好叭。 乖乖的配合裁缝量衣服。 量好了也选了几块喜欢的布料,两个裁缝如蒙大赦,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一些人动不动就举枪,太可怕了。 莫之阳也闹不清安褚辞要做什么。 等安褚辞回来,就看见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都不带挪窝的。 “你回来了。”莫之阳见他回来,眼睛一亮,站起来小跑过去,“你为什么要叫裁缝来给我量体啊,你是不是要给我做好衣服再把我丢出去?” 吓得落魄少爷说话都不利索。 “过几天有个舞会,你必须陪我一起去。”这小脑瓜子想什么呢,安褚辞眯起凌厉的眼睛,“你没有资格拒绝。” 听到这话,莫之阳松口气,“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吗?” “不会。”我都找了你八年,好不容易找到,怎么会把你丢出去,但这话安褚辞没有说,让小少爷担心担心也好。 莫之阳低下头,“其实,我不敢去那些地方,总是怕被打。” “不会的。”安褚辞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又补充一句,“不会被人打。” “现在你是将军,我才是佣人。”大约是身份转换的太突然,莫之阳也没有习惯,怎么当初那个在家砍柴的佣人,就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呢。 对这话,安褚辞不置可否。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洗好澡跪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表情不怎么好,皱起眉头。 “怎么还不睡?” “我,我给安将军暖床。”莫之阳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我知道,将军不叫我干粗活,肯定是有这些事情要做的,我不能好吃懒做。” 听了这话,安褚辞神色更冷了,“暖床?” “那你要很勤快,知道怎么勤快吗?”干这事儿,还有勤快的。 “不知道。”莫之阳摇摇头,那头低的都要埋到被子里去了,“之前有人想要收我做暖床的,我不肯就把我卖出去了,但如果是安将军的话,我是愿意。” 安褚辞被这话触动了神经,脱下帽子和皮手套放在一边,走到床边强迫他抬起头来,眼神也软了,“是我你就愿意吗?” “嗯。”莫之阳认真的点头,眼睛里满是肯定,“安将军没有打过我,还给我肉吃,对我很好,我妈说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他好,但我没有钱,安将军也不需要帮忙干活,我就只能这样。” “以身相许是吗?”安褚辞笑着,但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原来乖乖在床上等我,是因为报答,不是喜欢。 莫之阳看出他眼底暗涌的情绪,点点头见他眸色又暗一分,然后又摇摇头,“是报答,但是只想对你那么做,其他人我只会干活还人情。” 现在的小白莲知道,安褚辞想得到自己的爱,却又不开口,鱼饵有了,但就看鱼上不上钩了。 “是我,你才愿意的对吧。”安褚辞抚上他的脸颊,青年的肌肤,细腻白皙,像鸡蛋一样嫩滑。 “嗯。” 得了肯定,安褚辞眼里御酿的风雨散尽,坐到床边,“你想做我暖床的人?” 莫之阳又用力点头,“嗯。” “可是,我想让你当我的小少爷。” 说完,不等莫之阳反应过来,安褚辞就把人扑倒,“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的话,有很多扑上来想当我的暖床的。” “我知道,安将军很厉害也很俊,很多人都喜欢的。”莫之阳躺在他的身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怎么都是我配不上您。” “知道配不上,还不乖乖听话?” 此话一出,莫之阳原本还含着星光的眸子逐渐黯淡,“是,是啊,我配不上。” 其实安褚辞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伤到他,“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眨巴一下眼睛,莫之阳摇摇头,“我没事的,安将军说得对。”伸手要帮忙脱衣服。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却还在说什么没关系,没事,骗鬼呢。 安褚辞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说什么?”莫之阳摇着头,把卑微怯懦的性格演的淋漓尽致,“我没什么可以说的,安将军休息吧。” 那一副:我原以为你是喜欢我才和我做的,没想到你却说我配不上你,被PUA的神情,好惨一白莲花。 安褚辞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是配不上。”就想着怎么找补回来。 “人贵自知嘛。”莫之阳强颜欢笑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安将军,早点休息吧。” 或许已经是想好自己的定位,莫之阳主动去帮他解开扣子。 本来还和谐暧昧的气氛此时只剩下尴尬。 安褚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只是一句戏言,便冷着脸盯着他也不言语。 比起他的不知所措,莫之阳则强忍着伤感,把人推着坐起来,真的像一个卑微的暖床下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把严谨的外套放到床边,再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本来安褚辞还在纠结怎么开口,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被脱掉时,突然意识到不对。 “别脱了!” 猛地把人推开,安褚辞扣起被解开的衬衫扣子,“别脱了。” 转身匆忙逃走。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九) “卧槽?!” 看着跟兔子似的跑出去的男人,莫之阳陷入沉思:难道他,他外边有别的人,然后怕被我看到什么痕迹! “很有可能!”系统在一旁插科打诨。 莫之阳倒吸一口凉气,“算了,鲨掉吧。”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烂叶菜的下场是垃圾桶,是臭水沟。 问题很大,我忍不了了。 “那你想怎么办?”系统也咽不下这口气。 莫之阳翻个白眼,“还能怎么办,搞事呗。” 当天晚上,安褚辞没有回来,莫之阳也没有去找,乐乐呵呵的睡大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要出门。 “莫少爷,您是要去哪里?”佣人见他要出去,忙将人拦住。 “我出去买点东西,昨天晚上安将军说要的。”笑了笑,但笑容却不达眼底,莫之阳摇头,“我去去就回来。” 都这样说了,佣人就没有拦着,“好的吧。” 走出门时,莫之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收拾好心绪小声呢喃一句,“我本来也不属于这里。” 控制声音正好能让佣人听到,然后转身出门。 “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吃早饭,咋办?”莫之阳出去了,但是没吃饭就饿了,摸摸肚子,“可恶,演戏却要饿肚子。” 系统揣兜兜,“那你吃完再出来,老色批就醒了,就出不来了,但是我有点害怕,要是抓到我们,一枪崩了咋办。” “听我说,人有多大胆,麻辣烫就有多大碗!”莫之阳笃定老色批不会掏枪枪,但是可能会掏另一杆枪枪,不过问题不大。 果然,等安褚辞起床之后,去隔壁房间找人,房间却空空荡荡的,敏感的神经一下被触动。 “莫之阳呢!”一边戴手套一边快步下楼,“阳阳!” 一楼的客厅也是没有。 “莫之阳呢?!” 厨房忙活早饭的佣人听到声音赶紧跑出去,见将军那么紧张,翠鸟吓得脸色一白,“安将军,很早的时候莫少爷就说您叫他买东西,然后就出去了,他还说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什么!?” 就在这一瞬,安褚辞想明白什么,“你居然要逃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居然要逃走! “副官,备马!”等我找到你,肯定好好教训你一顿,居然敢丢下我就跑。 从那小洋楼出来没走一会儿就是大马路,木城最繁华的那几条道都在这一片,两边的早餐摊也都开了。 “手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一大早出来没得饭吃,真的很饿,莫之阳窝在一个早餐摊旁边倾情献唱。 有几个看他蹲在那里可怜的,想要给点东西吃,但这一身的衣料看起来就是家里有钱的少爷,大概是家里受委屈跑出来的。 这样的也轮不到自己可怜,就匆匆路过了。 “可恶,这身衣服居然变成我街头要饭的重大阻碍,我以后要怎么建立丐帮,啧。”莫之阳扯了扯衣角,有些不高兴。 “你饿不饿?” 这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过来,穿着浅蓝色短衫,同色裤子和黑布鞋,弓着身子接近,“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这人贩子在那边看了他好久,一看就是个少爷,要是把他掳走,多多少少能要点赎金,也不亏。 “要不要吃东西?”人贩子凑过来,看他那一脸可怜兮兮,又单纯无知的样子,肯定就是被家里养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少爷,这种人最好骗了。 莫之阳看着他,心里想着:你这傻i逼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算了,我先坑你顿早餐吃,乐呵乐呵。 “我跟家里人吵架了,没吃饭就出来。”莫之阳抱住膝盖,一副弱小无辜又可怜的亚子,嘤嘤嘤。 没吃饭啊。 “来来来。我给你买点吃的。”人贩子一听,高兴坏了,这种人最好骗,赶紧叫一边的摊主先弄了碗豆i腐脑和一根油条。 摊主想提醒什么,却被人贩子凶神恶煞的瞪回去,一副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叫你不得好死的表情。 最后摊主还是什么都没说,端了碗豆i腐脑和一根油条递给他,心里有点可怜,只怕他要出事了。 “来,你先吃,吃完了跟哥哥讲是怎么回事。”人贩子把豆i腐脑和油条递给他,装作亲切的蹲到他身边搭茬。 有的吃我还理你个屁。 莫之阳饿极了,也没有听他说话囫囵的开始喝豆i腐脑。 “那什么,你慢点吃。”人贩子还想搭话呢,可他吃的那么快,一眨眼那豆i腐脑和油条就都见底了,啥都还没说。 吃完一碗,莫之阳眼巴巴的捧着碗看他。 把人贩子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再吃一碗?” “呜呜呜,谢谢你,你真的是好人。”一边感谢一边把碗塞给他,莫之阳眼巴巴的看着他。 人贩子又不想放弃那么大的一只肥羊,就叫小摊老板又加了一碗。 但是,在他吃了第四碗之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啊,“你吃饱了吗?” “再来根油条就饱了。”莫之阳摸摸肚子,一脸餍足,真好有人请吃早饭,乐~~ 本来摊主还有点可怜他,现在只觉得想笑,还主动递给他一根油条。 莫之阳蹲着,抓着油条啃得一脸欢喜,嘴巴鼓鼓的像是小仓鼠,可爱的紧。 “你吃饱了,有地方住吗?”人贩子又甩出一句话,“你要是没地方住,要不住我那里吧,我那儿好几个房间,宽敞得很。” 听到这话,莫之阳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歪头,“真的吗?” “真的真的。”人贩子看他上钩也不心疼自己的豆i腐脑钱了,“你现在跟我去的话,就可以睡一晚,等明天人来找你,你再回去,好不好?” 这话听着真像是给你买块糖吃。 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什么意思,又咬一口油条,“但是,如果他知道你要把我带走的话,可能会弄死你的。” “这条街谁不知道我任爷,谁特么敢弄死我!”人贩子站起来,扫一眼周围的人,“你跟我走,就没人会欺负你。”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亮亮的。 马蹄声突兀的扰乱这街道的宁静。 知道是他来了,莫之阳也想给这个人一点教训,这家伙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于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起身手擦擦衣服,“那我跟你走吧。” “好嘞!”总算是骗到手了,人贩子高兴得不行,“你放心,跟我走你想吃什么有什么,别担心。” “对了,你喜欢吃枪子儿吗?”莫之阳跟在他后边多嘴问一句。 “嗯?” 这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吓得行人避乱,鸡飞狗跳的。 “怎么回事啊。”人贩子一眨眼就被军马包围,两个人都被围在正中间,哪里都去不了,二十多个人个个都拿着枪。 这是要吓死人吗。 团团包围的人墙让开一条路,一个俊美如铸的男人黑着脸驱马进来。 “军爷,军爷你们这是干什么。”人贩子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军爷,我们都是正经买卖人。” “正经买卖人?”安褚辞目光一直落在那边不言语的莫之阳身上,冷笑着,“我看没多正经吧。” “正经的,我们都是正经的,这个是我的侄儿,我们都是好人啊。”人贩子也看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身后的小少爷身上,怕不是看上他了。 赶紧就把人往自己亲戚门里带,这样要是军爷把人带走,自己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莫之阳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刚刚怎么回事?”安褚辞这话也不知道在问谁,反正没有人回答,人贩子就先开口搭茬,“军爷,我就带着我侄子吃个早餐,然后要把人带回去了,也就是这样,不信的话军爷问问那摊主。” 那摊主本来还在炸油条,结果一听这话,猛地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好家伙,这些人个个都有枪,哪敢得罪啊。 “到底怎么回事!”安褚辞不耐烦,为什么要走,目光灼灼,像是在质问,也是在控诉。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莫之阳终于开了口,“因为安将军不需要我,我就是个吃白食的,什么都干不好。” 一边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还好刚刚吃了早饭,有力气演戏。 “我一直都是没用的,不想再给安将军添麻烦了。”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擦掉泪珠子,好可怜的。 一听这话,人贩子腿一软:这不是招惹了阎王爷吗? 哪里知道他居然有这样大的背景,还以为就是被家里宠得不谙世事的少爷,赶紧磕头求饶,“将军,少爷,我什么都没干,饶了我饶了我。” 怎么可能就这样饶了他,这家伙不知道手里头拐了多少人。 莫之阳赶紧两步上去把人扶起来,“恩公,你不是说你要带我去住一晚上吗?你还给我吃好吃的。” 这个时候还说住个屁啊,人贩子哭的心都有了,“不是的,我就是随口说说,少爷你别误会啊。” 这将军看自己的眼神,都能冒火了。 “你不是还说没有人会欺负我吗?”莫之阳没想到又被骗了,又红了眼眶。 “蠢货!”安褚辞呵斥一声,直接掏出枪指向他。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 “将军,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将军饶了我!”被枪指着,人贩子胆都吓破了,跪着不停的磕头。 莫之阳垂着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嘤嘤嘤,我委屈所以你不能骂我。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弄回去。 喜欢的人是长了脚的还会跑,要是不把人看紧了,一溜烟又没影,找都没地方找。 安褚辞收起枪,一夹马肚让马儿跑起来,拦腰将人抱上马。 “你放开我,安褚辞你放开我!”莫之阳想挣扎,结果臀肉就被拍了一下,瞬间就老实了,“你打我。” “老实点!” 果然弹性很好,安褚辞很满意,一副强抢民男的姿态做足了,驰马将人带回去,临走时给了副官一个眼神。 副官了然,这个人留不得。 刚吃饱就被放在马上颠儿颠儿的,莫之阳想吐有舍不得自己骗来的四碗豆i腐脑,一路忍着回去,总算被放下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强忍着恶心,莫之阳颠得脚都软了,一被放下来,差点跌坐到地上。 还好安褚辞眼疾手快扶住他,“这话该是我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一把将人抱起来,“回去给我好好说清楚!” 说?这种事说得清楚吗,不应该是做的嘛! 又被扛回去丢到床上,莫之阳抹掉眼泪,心里庆幸:还好吃了豆i腐脑,否则可能没力气演这一场戏。 小白莲们要记住,演戏时候要吃饱,毕竟演着演着肚子叫一声,多尴尬啊。 “为什么离开!” 安褚辞气啊,气得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要是搁别人身上,自己一不高兴,一枪崩了就算了,还问为什么。 偏偏对着他,你下不去手,他还喜欢作妖。 “我,我好像没什么用。”莫之阳跪坐在床上,双手搅动着衣角,声音也哽咽起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的?!”忍住,他在哭。 安褚辞强行按住自己奔腾的怒火,耐着性子坐到床边,放轻声音,“你怎么会觉得你没有用。” “我以为跟在你身边是暖床的,可是将军却不让我碰你,嫌弃我了,最后的用处都没了,我就是个吃白食的,没有一点用。” 越说,声音越哽咽,莫之阳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到衣服上,“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不要给将军添麻烦了,呜呜呜~~” “我没有嫌弃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安褚辞伸手揉揉他轻软的头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连碰都不让我碰。”莫之阳摇摇头,“我知道的,将军您不好直说,我明白的,自己走。” “谁告诉你这些的!” 安褚辞皱起眉头,眉头拧的像是麻花,“谁乱嚼舌根!” “没有,将军你别误会,是我自己的这样想的。”抹掉眼泪,莫之阳倔强的不肯抬起头来,“昨天晚上您把我推开,肯定就是在嫌弃我。” 原来是这个。 这件事,其实安褚辞不想让他知道,但他都那么想了,于是站起来,“算了,你抬起头来。” “嗯?” 莫之阳抬起头,看到他站起来自己脱衣服,好家伙,终于要开始正事了,来吧来吧,脱衣服,冲冲冲。 脱完外套,然后是衬衫。 安褚辞脱掉衬衫之后,莫之阳却怔住了。 他的身材还是如此健硕,但小麦色的肌肤上都是伤口,刀伤,枪伤,在肩膀处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枪伤。 “这”莫之阳过去,手抚上他的腰侧,这里也有一个很长的刀痕,“这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那么多伤?” “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受伤。”安褚辞揉着他的头发,“这些年,我一个人从底层闯上来,坐到这个位置,是拿命拼上来的。” 这些年,伤的不少,这一身伤痕,在他面前很自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堪过往,他看到自己威风的一面就好了。 而且,那么多年的拼命,多少次鬼门关里转悠,就是凭着一口气,想再见见他,没见他一面,不甘心死。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莫之阳现在只有心疼,这些伤口,他肯定很疼,“怎么会这样的,那么多伤。” “因为我自卑。”安褚辞吐露心声,“之前你是少爷,我是仆役,我们身份天差地别,在外那么拼,无非也是想好好的,端正的站在你面前,让你也仰望我,像我当初在仰望阁楼上的你一样。” 男人,在面对心爱之人的时候,最大感情是自卑,我配不上。 那么多的努力,坐到这个位置,安褚辞是有野心的,但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少爷,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 苦难不要让他知道,只让他看到自己的威风,让他仰慕就好了。 “对不起。”呜呜呜,我还觉得你不干净了,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安将军,我不应该胡思乱想的。” “别哭。”安褚辞半蹲下来,捧着他的脸,“我不太善于言辞,但是那么多年我从未忘记过你,每次生死关头的时候,我总会想: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你说不定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咬着牙就挺过来了。” 那时候安褚辞的真实想法是:我要是死了,那个姓虞的就会睡我的阳阳,抱我的娃,那可不行。 “胡说。”莫之阳抹掉眼泪,“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也很想你。” “真的吗?”安褚辞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嗯。”擦掉眼泪,莫之阳跪起来亲了他一下,“我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想你。” “那就不要那么小心翼翼了。”安褚辞松口气,也亲了他一下,“我刀尖上舔血,一路拼到这个位置,就是想做你嚣张跋扈的资本,以前那个娇蛮的小少爷更好。” 每次看他小心翼翼的就心疼,肯定受了不少苦。 “我以前真的那么坏吗?”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了,“嚣张跋扈,还对你大呼小叫的。” 安褚辞:“我喜欢那样。” “那你给我脱鞋。”说开之后,莫之阳也没有再顾忌什么,把小jio伸出去,还真的不怕死。 是他要求我嚣张跋扈的哈,可不关我的事。 老子演了那么久的小心翼翼,自卑怯懦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他看自己这样,一定会难受,巴不得自己回到那个天真无邪的时候。 然后,我就可以在他枪口上蹦跶。 “好好好。”安褚辞觉得自己大概有被虐倾向,弯腰脱下他的鞋子,看到白皙的脚丫子时,又开始黄了。 鞋还没脱完,莫之阳就被一脚掀翻在床上,“你干什么!” “小少爷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嘛。”安褚辞难得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莫之阳迷得七荤八素,他笑起来真的是好看,让人鸡儿梆硬。 “那这一次你轻点,不许再跟大狗狗一样又啃又咬了。”莫之阳红着小脸,“再咬我就把你踹下去。” “我是大狗狗那你是什么?!” 该死的虎狼之词,莫之阳把他嘴巴捂住,“你再这样说,过不了审的。” 系统作为看客,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十分的熟悉,这一场比赛实力悬殊,先是宿主占上风,对敌人进行微弱的反抗。 但被老色批轻易制住,先是用jio互相摩擦产生热,然后梆硬,老色批的进攻点有点多,是宿主的全身,闹得差不多之后。 “球进了!” “恭喜老色批成功再次上三垒,啪啪啪~~” 玩的很花,但是腰疼。 “阳阳,我的小少爷还生气呢。”安褚辞端了好吃的粥进来,看他还趴在床上,叫也不回,“别气了,先起来吃饭。” “大狗狗!” 莫之阳要抬手,肩膀就觉得疼,肯定是他咬的,“你干嘛老是咬我?” “要不给你咬回去?”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安褚辞走到床边。撩起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给你咬一口?” 轻哼一声,莫之阳才不上当,“我不要,你肉硬,我咬了自己牙疼。” 大约是说开了,安褚辞也不似那般生硬,面对小心翼翼的阳阳时,就不自觉的冷着语气,态度生硬,但对着爱撒娇跋扈的小少爷时,就舒服多了。 怎么宠怎么来。 小白莲们要记住,有时候你的态度决定也间接影响他对你的态度,有的人很奇怪,不管谁和他相处,再好的脾气最后都会变得易爆易怒。 但有的人,哪怕脾气再暴躁的人和他相处,也会变得平和,说玄一点,大概就是博弈论里的“一报还一报”。 但这种情况更多的是一种心理行为,这种说好听了是行为博弈,说不好听的就是调教。 “小少爷,我们起来先吃饭,裁缝把衣服送来了几套,你换换看喜欢哪一套,过几天陪我一起出去。” “好吧好吧。”莫之阳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打个哈切,“我们要去哪里?” “舞会,你忘了?” 舞会! 那不是灰姑娘遇到攻的地方吗?也正是这场舞会,让虞丞还有那个李磬争抢灰姑娘,那可是一出好戏啊。 两个攻抢我家老色批,这不得把这两人按在地上锤? “你怎么了?”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一、十二) “没什么。”我家攻成了其他人的受,这听起来就叫人拳头硬,莫之阳摇摇头,“没事。” 没想到我这一次的情敌,居然是两个攻。 妈的,那如果不是李磬拿了灰姑娘剧本,那到底是谁拿了剧本,给爷交出来啊可恶! “嗯。”其实安褚辞也有些担忧,因为虞丞也在那里。 两个裁缝拿了三四套衣服过来,莫之阳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挑了一件浅蓝色绸缎大褂,还有一个漂亮的金色怀表。 “喜欢吗?” 莫之阳对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还行。” 可恶,还是比较在意到底谁拿了灰姑娘的剧本啊。 他有点敷衍的态度,让安褚辞以为他不喜欢,“没事,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再叫人做,西装长衫都好,做到你喜欢为止。” “不是不喜欢啊,我都挺喜欢的。”莫之阳抱住他,蹭蹭脸颊,“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小少爷好甜,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甜。 “嗯。”安褚辞抱紧紧。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心里叹口气:你就要被两个攻争抢了,你知不知道,还傻憨憨的高兴。 这场舞会,是老将军安排的,寿宴前大家见一面。 莫之阳也被带过去,穿着浅蓝色丝绸大褂,这一次没有带压襟而是一个怀表揣着,怀表的链子露出来。 安褚辞也揣着同样的怀表。 “阳阳,你要是不高兴,或者是怕的话,就跟在我身边,知道吗?”安褚辞对他可谓是温柔谨慎,生怕他一个不高兴。 点点头,莫之阳看向这偌大的房子,“我会的。” 将军的府邸当然是很大很富丽堂皇的。 从大门进去,就有一个一人高的喷泉,左右两边是两边种满玫红色的三角梅,宴会安排的地点在房子后边的宴会厅。 宴会厅链接一个后花园。 “我要先去老城主哪儿,阳阳,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我,知道吗?”安褚辞本来想把人带着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别叫自己的宝贝被人看了去。 “好。”莫之阳乖乖点头,目送他进去之后,拐个弯去宴会厅那边。 “你说,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安将军在哪里啊。”秦家的两位少爷,一直不停的在宴会厅里张望。 大少爷也如是,一直在窥伺,“上次我们见到的虞将军在哪里啊。” “没看到啊。” 这里来了不少人,都是俊男美女,还有几个大腹便便,或者是老了的将军,穿着制服,一个个色眯眯的对着这些男女。 这哪里是舞会,分明就是供将军们取乐和物色暖床工具的。 莫之阳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从大门出去看到草坪,干脆在草坪的桌椅上坐下,“唉,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根据剧情呢,就是安褚辞跟随自己家主子过来,结果被虞丞发现了,就找到了他,两个人喜极而泣互诉衷肠,但是那个姓李的狗东西,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抢人的东西,然后就把安褚辞据为己有,把他关起来,然酿酿酱酱,啧,你听听多霸总啊。” 系统都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灰姑娘剧本。” “我深刻怀疑,老色批和虞丞的互诉衷肠就是把对方头儿拧掉,还有那个什么李磬,我看大概率姓李的会被老色批关起来酿酿酱酱。” 真的不是我看不起那两个攻,实在是老色批,不是做受的料啊。 “这不是小狗儿吗?” 这两个少爷在里面没看到那两位将军,就出来外边瞅瞅,结果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小狗儿。 “小狗儿,你怎么来这里了?”二少爷走过来,推搡一下,“丢人的玩意儿,你干什么去了。” 莫之阳拧起眉头,“傻i逼骂谁?” 好家伙,之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今儿还敢来搞我,那不行,我这拳头忍不住了。 “骂你啊,小狗儿,你干什么呢,谁给你的胆子敢那么跟我们说话。”大少爷没想到他居然敢还嘴。 掏掏耳朵站起来,莫之阳轻笑一声,“你是傻i逼没错了。” 二少爷还记着之前他被安将军带走的事情,恨不得一耳刮子扇死他,没想到家里任打任骂的下人,居然还敢反抗。 当下心里就不爽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现在你还敢吠我,你” 这二少爷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一拳撂翻在地。 “我打你个全家富贵!”还敢在我这哔哔,您怕不是我不知道,我这一次的人设是娇蛮少爷。 这一拳力气着实大,把二少爷一拳打得后退好几步还跌坐到地上,捂着腹部开始痛苦的呻吟。 “你,你敢打我弟弟!” “我不仅要打你弟弟,我还要揍你!” 莫之阳一脚就把另一个人踹到他弟弟那一块去,挽起长衫的袖子,“你们两个躺一起,我打的比较方便。” “你,你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啊!” “干什么?我让你们看看春天的颜色是什么颜色,是五颜六色!”莫之阳一个跨步骑在二少爷身上,挥起小拳头,“这是紫色,黑色,白色。红色。” 那大少爷本来还想去阻止,结果看到小狗儿凶神恶煞那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拔腿就跑,也不管自己家弟弟。 莫之阳哪能让他跑了,松开已经被打得晕乎乎的二少爷,一脚从背后把大少爷踹倒,从后边攻上来,“这是绿色,这是橙色,你特么是个什么乐色!” 那哀声遍野,把里面的人都惊动,纷纷出来看。 一看,就看到一个小公子压着两个人在揍。 叫你不给我吃饭,叫你让我大冬天浸冷水,叫你让我饿着肚子一天一夜。 “你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打得拳头有点痛,莫之阳才松开他,心里压得一口气总算是出了,看到那么多人,挥起小拳头张牙舞爪的,“看什么看,没看过本少爷打人啊。” 刚刚那打人的狠劲儿,确实吓人。 两个人真的被打得动弹不得,想爬都爬不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居然敢在这里放肆。”将军府的管家哪里能容忍莫之阳打客人,冷着脸上来。 “我知道啊,但是他们先欺负我的,怎么着我还不能反抗啊。”对上这管家,莫之阳丝毫不慌,我上面有人! 在将军府撒野还敢那么嚣张。 管家冷着脸,“来人!” “是。”两个背着枪的人进来。 “把他给我丢出去!” “你敢丢试试看。”莫之阳可不怂还跟跟他呛,我上面有人。 好狂妄的口气,管家冷哼,“丢出去!” “这就是李将军的待客之道吗?”安褚辞及时赶到,刚从楼上和几个人不欢而散下来,本来是想带阳阳走的。 结果屋里找不到,就听到门外有人吵闹,出来一看就看到这副情景。 “安将军。”管家没想到他会出来插手,“这个人在府上动手打人,打得还是府上的客人,难道不该罚吗?” “罚?”安褚辞略过人群,走到阳阳身边,“你有什么资格罚他?” “疼~~”打了人还恶人先告状,莫之阳委屈兮兮举起拳头,“你看,我的手都红了,好疼的。” “下次要打人,跟副官说一声,叫他帮你动手,你看手都红了。”安褚辞心疼啊,心疼阳阳的手怎么就红了。 真心疼,我让他用手帮我的时候,也不舍得叫他磨手红。 莫之阳还真的就是狐假虎威,“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一出来就骂我,我是气不过才打得,呜呜呜我好惨。” 这话说的也没错,但看着地上两个被打晕过去的人,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不气不气,要是不高兴,毙了都可以。”好爱阳阳这样嚣张的样子,在人前嚣张,却在床上嘤嘤嘤,安褚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变态。 但变态没有关系,阳阳高兴就好。 “安将军,这里是李府,您那么做不太合适吧。”管家没想到,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安将军,是个昏聩的。 自己枕边人都管不好,来别人家撒野。 “有什么不合适的?”安褚辞是嫌打得少,“合不合适,该叫你们家李少将军来说比较好一点。” “干什么呢!”李磬老远就听到喧闹声,这是舞会还是在李府的舞会,又不是菜市场。 “少将军。”管家松口气,总算来个人撑腰了,“安将军带来的人,方才把两位客人打了,我出来阻止,可能是得罪了安将军了。” 莫之阳躲在老色批怀里,还胆子出来叫嚣,“既然知道得罪了,还不道歉?” 小白莲最擅长窝外横,在自己窝里对着老攻,软的跟小绵羊似的。 “你!”管家许是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无耻。 “道歉。”李磬侧头看向管家,“给这位少爷和安将军道歉。” “什么?!”管家没想到连少将军都那么说,“少将军,是他在李府撒野,我只是按着规矩想把人请出去,这有什么错的?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李磬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怀里的人,嘴角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这位少爷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叫出来!(十二) “对不起!” 话都说到这份上,管家也没再嘴硬,但这些年在府里伺候的傲气,不允许他低头,所以这话说的是不情不愿的。 也没追究,莫之阳就点点头,倒打一耙的大度表示,“嗯,原谅你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李磬示意众人进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磬才上来赔礼道歉,“不好意思,让这位少爷受惊了,能,冒昧问一下,这位少爷叫什么吗?” “莫之阳。”莫之阳一副傲娇的样子,可是这主角攻的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跟一只狗似的,盯着别人窝里的骨头,眼冒金光。 “还别说,这家伙真的可能是个变态,否则他之前也没见过安褚辞,结果一看虞丞和他一起,就非把人弄得囚禁起来。”系统猜测,这李磬他不对劲。 这话说的有道理,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别人家的东西。 就像有些狗,天生就喜欢别人家的骨头。 “莫少爷啊。”李磬含笑点头。 你盯着我的宝贝做什么。 安褚辞把阳阳护在身后,“李少将军,您这是干什么?没必要盯着我家的少爷吧。” “我只是觉得莫少爷眼熟,是我失态了。”李磬说着,也没把目光挪走。 反倒是虞丞下来,见到两个人在院外,主动走过去,刚刚在楼上不欢而散,还想找李少将军商量一下,怎么遏制安褚辞呢。 “两位这是干什么。” 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眼睛就挪不开,这安褚辞怀里的人,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像,像小阳! “小阳!” 果然还是认出他了。 “小阳,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你没事对吧。”虞丞推开挡在身前的李磬,顺带手把人从安褚辞怀里抢出来,“小阳!” 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你是谁啊你!”莫之阳被抓住手腕,想从他手里挣脱,“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小阳,我是虞丞,你的丞哥哥啊!” 他居然没认出自己,虞丞很失落,“小阳,你看看我,我是你的丞哥哥啊,你忘了吗?以前我们是邻居的,你经常来我家玩。” “哦~~”是男配啊,莫之阳猛然想起来他是谁,但说话归说话,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我老攻还在一边,“你先放开我,虞丞!” “我找了你八年,小阳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八年,我以为你不在了!”虞丞大约是太高兴了,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住,“小阳,我好想你。” “你松开我。” 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是真的当我死了吗?! 安褚辞上前,一把抓住虞丞的手,“你放开!” “安褚辞你又来捣乱。” 看到他,虞丞气不打一出来,这些年这个人给自己使了多少绊子,制造多少麻烦。 莫之阳看到脸黑成碳的安褚辞,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从他手上挣脱,躲到老色批的怀里,“呜呜呜~~我好怕啊。” 先保命要紧,否则今天晚上回去,就不只是淦一顿了事的,是很多顿,现在腰还酸呢。 果然,阳阳还是只信任我。 原本怒火中烧的安褚辞现在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儿,一把搂住怀里的少爷,“你吓到他了。” “小阳,我是虞丞啊,你忘了吗?你以前要说给我做媳妇的。”虞丞急的把帽子都摘下来,试图唤醒和他之前的美好回忆。 “做媳妇!?” 气氛一下不对劲起来。 “好家伙,宿主你海王,你不当人!”系统开始吃瓜子看好戏。 莫之阳能感觉桎梏住自己腰的那双手逐渐加大力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一下然后保住命再说吧。 “他毁谤我,他毁谤我啊!我没有说要做他媳妇啊,他毁谤我啊!” “你有!” 关键是虞丞还不依不饶的,“小阳,以前玩过和我妹妹一起家家的时候,你就说做我媳妇了。” 原来,绿帽早就命中注定了。 “你胡说,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同意做你媳妇,你毁谤我,你毁谤我啊!”好家伙,求求你别说了,我老攻要炸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好累我好难,再这样下去我要死啊。 “你别说了我真的没有啊。” 虞丞:“我没胡说,你答应过的。” “好了。”安褚辞呵住他,把阳阳护好,“你自己白日做梦别拉上我家少爷,那时候我在莫家做佣人,也没见他跟你多亲近。” “安褚辞,不要横在我和小阳中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姓虞的,你最好掂量掂量再说这话。”没想到他还敢叫嚣,安褚辞眯起眼睛。 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两个人谁都不让谁。 莫之阳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从老色批的怀里慢慢转移到一旁的门边边上,蹲下看戏。 遇事不决,直接看戏。 “看来,莫少爷很惹人喜欢呢。”李磬也趁着两个人不注意偷偷溜到小少爷身边,“这两位将军,都是你的旧识?” “不知道算不算,安将军是我的爱人,但是虞将军是我的好友。”莫之阳寻思着这里也没有瓜子,失策。 看来关系匪浅。 李磬蹲下来和小少爷平视,“小少爷,他们两个看起来还要商量很久,不若跟我一起去里面,吃点糕点之类的,你也饿了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人贩子,叔叔给你买个糖吃。 我也不是一副白痴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一个糖能骗的到我呢、 “不要。”莫之阳摇摇头,眼睛痴痴的望着老色批,“安将军会带我去吃的,不用麻烦你了。” 这家伙,肯定要骗人去小黑屋。 看着蠢蠢的,没想到还有点聪明。 “无妨,这里是李府,他们忙完了自己也会来找你的,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我想你也饿了。”李磬继续循循善诱,想把小少爷骗到手。 莫之阳摇摇头,“不了,这很伤身体的。”谁不知道跟你去就是小黑屋套餐,别想骗我,臭傻i逼,哼。 见他不愿意,李磬想动手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诱骗不成明抢啊这是。 你丫的给我等着,莫之阳本来是蹲在地上的,李磬想拽人就半蹲起来,趁着他半蹲重心不稳。 莫之阳猛地抽回手,把人往自己这里一拽,抬手就朝着他的俊脸来了一巴掌。 “啪~~~” “救命啊,来人呐!” 打完人就开始喊,莫之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一个即将被人抢走的可怜无辜又柔弱的白莲花,“呜呜呜~~安将军救我!” “阳阳!” 哪里还想去管那个蠢货,安褚辞转身小跑过来,一把将人护在怀里,“别怕别怕。”可怜的小少爷肩膀都在抖,肯定被吓得不轻。 “我,我害怕。”莫之阳缩在他的怀里,呜呜哭得好惨,“我怕被陌生人碰,总以为他们要把我卖掉。” “别怕别怕。”安褚辞心疼坏了,一直安抚着小少爷。 虞丞也跟着跑过来,一把推开李磬,“你要干什么。” 挨了一巴掌还被人推,这小少爷还缩在其他人怀里一副我被欺负了的瑟瑟发抖的样子,脸有点疼。 “我方才只是想叫莫少爷进屋去吃些东西,这里风大,没想到莫少爷居然误会了。”李磬没有说这一巴掌的是。 总会讨回来的。 这时候就该拿出白莲花的演技了。 “其实也是我不好。”莫之阳从老色批的怀里探出头来,“我太紧张了,你不在我身边,就觉得都要把我卖掉,我以前老是被卖来卖去的,所以就害怕,对不起啊李将军。” 哎嘿,我打了你再道歉,你气却只能憋着,略略略,还想关我小黑屋。 “没事。”咬牙切齿。 时间过了会,那巴掌印也显出来,好大一个红彤彤的真可爱。 “好了好了。”安褚辞怕他不习惯,“别害怕我们先回去了,回家就好了。”回去我们再好好商量过家家的事情。 “嗯。” 莫之阳弱弱的点了点头。 “小阳!”虞丞追上去。 残存的理智让李磬能面带微笑的目送三人离开,然后摸了摸被打的脸颊,“莫之阳是吧?很好,你最好没有落单的时候,否则” 眼神流露出杀意。 “我是不是做错了。”莫之阳被他抱着,还在试探,“我刚刚不小心打了李将军,他会不会生气,然后,然后对你不利啊?” “他根本动不了我,他这一次请我来是谈和,别怕。”安褚辞在马上抱着他,用披风将人抱住,“如果连你也保护不了,那我也别当什么将军了。” 老色批好吊我好爱。 “嗯,我相信你。”莫之阳脸颊在他的肩窝蹭了蹭。 被依赖的感觉很好,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回去之后安褚辞怕他饿了,还叫人准备好夜宵。 就在莫之阳以为过家家这件事儿就那么算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误入圈套。 “阳阳,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莫之阳全身上下都在拒绝,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你不要过来啊。”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三) “阳阳不乖,你怎么跟其他人男人玩过家家,然后还要做别人家媳妇,怎么跟我玩过家家,就不愿意呢?” 安褚辞一步步靠近他。 “你不要过来啊!” “不过去,阳阳先穿上这旗袍,让我看看。”安褚辞一脸认真,“阳阳穿上,然后我们玩过家家,你做我媳妇。” 莫之阳慢慢往后躲,但后背已经靠到墙上,无处可逃。 “我没有做他媳妇啊,那是谣言,他毁谤我,我是无辜的,你不要胡说。” “我不信,你和他玩了过家家,也要和我玩才行。”安褚辞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难道,你不想和我玩,只想和他玩吗?” “不是!” 这该怎么解释啊,莫之阳气鼓鼓,“就算是过家家,你也不用拿一件旗袍给我穿吧,这谁玩过家家穿旗袍啊。” “你穿旗袍,扮我媳妇,这样不好吗?”安褚辞开始哄,“你穿给我看看吧阳阳,只给我一个人看。” 老子这辈子没有那么无语过。 “我堂堂六尺半男儿,凭什么挤进这旗袍里,要穿你自己穿,莫挨老子。”莫之阳决定破罐子破摔,你想看,那就自己穿。 “我穿的话,那这个太小了,得叫人重新做。”这话,让安褚辞认真思考起来,好像真的有兴趣穿旗袍。 这样一说,莫之阳就不困了,原本还缩在床角,一步步爬到他跟前,“你穿你穿,穿了给我看。” 那么大的一个大块头,穿旗袍也别有风味呢。 莫之阳摩拳擦掌。 上钩了。 “可是”安褚辞摆弄着橘红色的旗袍,“这件我穿不下有点浪费,要不阳阳你穿一次,我穿一次?” “那你要是白嫖呢?”白嫖是人类的本性,这老色批精得跟猴儿似的,莫之阳合理怀疑,他就是想白嫖。 安褚辞安抚他,“我不做这种事情,你是知道的。” “那真的,我穿一次你穿一次?”莫之阳盯着旗袍开始思考,我穿一次他穿一次,怎么说都是他露的肉多。 在这个露肉多的就吃亏的时代,我肯定比他赚,哎嘿嘿~~ 看着小少爷一脸奸笑的样子,安褚辞知道自己成功了,“所以,少爷你先穿,等我的旗袍做出来,我也穿给你看。” “那说好了。”莫之阳乐呵呵的上当了。 “嗯呢。” 事后,当事人表示:我悔啊我,我为什么蠢到去相信一个精i虫上脑的老色批说的话,这种人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这种人,应该去反诈骗APP举报才对。 莫之阳是用自己血的经历得到这个教训,希望众人引以为戒。 “阳阳,你怎么醒了也不跟我说话?” 趴在床上,莫之阳不想和他说话,就把脸侧过去,理他我就是傻i逼。 “阳阳,你不高兴吗?” 我TM为什么不高兴,你不知道吗? 莫之阳还是不理他。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点问题,安褚辞也服软,开始哄着,“阳阳,你别生气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但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情不自禁。” 这时候的莫之阳,有种一边喝绿茶,一边看琼瑶剧的感觉。 “阳阳,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虽然都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故意的。” 硬了,拳头硬了! 莫之阳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他还过来扶,有骨气的一把推开:你自己去喝茶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阳阳~~” 没管他,沉默是金。 收拾好穿好衣服,莫之阳扶着腰下楼梯,也不管跟在身后的人叽里呱啦说什么,远离绿茶保平安。 “阳阳,你真的忍心不理我吗?” 安褚辞跟在他身后,怎么喊人都不回来,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打算这几天都不和他说话,莫之阳默默吃完午饭,就回去床上躺着。 啧,惹了他果然没好果子吃。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漆黑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阳阳,你真的不理我啊?” 安褚辞在黑暗中翻个身,手搭在他的腰上,阳阳还是背对着自己,“阳阳,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说着,就往他身边凑了凑,“你这样,我好害怕。” 该害怕我不是我吗?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又掏枪枪抵在自己腰上,这是要出人命的。 “阳阳。”安褚辞又凑过去, 两个人黏得死紧,只是莫之阳不想理他,这种歪风邪气,是不能助长的。 “阳阳,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安褚辞只好放低姿态,“少爷,少爷你还生气呢。” “你能不能别吵了。” 莫之阳很困又觉得烦,瞪了他一眼,“你闭嘴,我要睡觉。” “那阳阳到我怀里睡好不好?”安褚辞赶紧把人抱进怀里,然后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当肉垫,不管了先讨好小少爷再说吧。 肉垫那肯定比人舒服,莫之阳就没有给自己找麻烦,安心的趴在他身上睡大觉,等睡饱喝足,看我揍不揍你。 第二天到中午才起床,想揍他一顿再起床,结果人已经不见了。 “淦,被他跑了。”莫之阳爬起来,腰已经缓过来,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正好留着早饭,吃饱喝足就在客厅等着。 等他回来,老子给他一记七彩螺旋飞机拳,再给一脚海螺之jio,以纾解被白嫖的怒气。 “莫少爷,虞将军来了。” 没等到老色批,先把老色批的二攻等来了,倒是叫人意外,莫之阳收起怒火,“让他进来吧。” “好的。”翠鸟把人领进来。 虞丞看到莫之阳,那真的是眼冒精光,“小阳!” “不是,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冲过来啊。”莫之阳本来还坐在沙发靠近门的那边,一看他冲过来,赶紧缩到靠近楼梯的那一边,“你不要过来啊!” “小阳,你真的要这对我吗?”虞丞一脸心痛。 那一脸的痛苦,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莫之阳想告诉他,你那脸上的都戴了四层的面具,你别戴了。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啊?亲亲抱抱举高高啊!”莫之阳对其他人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TM那时候几岁啊,就说喜欢,唱大鼓的都没有你会。” “那时候我们很好的,经常一起玩你都忘了吗?你还一直叫我丞哥哥,我们从娶谁当媳妇,一直聊到娶你当媳妇,你都忘了吗?” 虞丞没想到时隔八年,换来的居然是他这样的冷待,心里酸溜溜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跟安褚辞在一起,他之前只不过是你家的佣人,他配不上你,知不知道,我明白你单纯善良,但是安褚辞不配啊。” “他配,他绝配顶配天仙配!” 莫之阳想揍人,Mlgj,你要是再说这事儿,安褚辞高低都得给你脑袋来一颗限量版经典花生米。 从天灵盖窜到脚底板的那种。 “虞丞,虞将军,我和安褚辞是小时候就喜欢彼此了,我也不喜欢你。”说着,莫之阳故作无奈的叹息,“你我有缘无分。” “什么叫做有缘无分,有缘,那就是说你喜欢我咯?是因为安褚辞的横加阻拦,你才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虞丞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枪,“我就知道那个安褚辞在捣鬼,肯定是他。” “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就意思意思说了一下有缘无分四个字,你还当真了,真是个大聪明!”直男脑壳里,都是有机化肥吧。 莫之阳长舒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先坐下,然后自己站起来,站起来,拿出一副吊儿郎当又嚣张的样子。 “怎么着,就是本少爷威胁安褚辞让他和我在一起的,就是我奴隶他PUA他,怎么着?你那么勇,你怎么不解救他于水深火热呢!” 你不是王子吗?你去救啊,救那个灰姑娘啊,安褚辞才是拿了灰姑娘剧本的人啊! 被他吼得怔住了,虞丞一脸震惊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少爷。 突然,虞丞的眼角闪过泪花,“没想到,你居然被他逼成这样!” “嗯??!” 不是,你是怎么回事,你的脑子我的脑子好像不一样。 “小阳,是我不对也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找到你,让你被安褚辞威胁,肯定是他逼你,用莫夫人逼你对不对!” 虞丞猛地站起来,一脸义愤填膺,要是安褚辞在面前,说不准会一枪崩了他。 “不是,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是我逼安褚辞和我在一起的,是我,都是我,你为什么听不懂呢?!” 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莫之阳还以为是自己麦坏了,要么就是他听筒坏了。 “我听得懂,肯定是安褚辞威胁你,他是不是用莫夫人威胁你,你放心,我会救出莫夫人的,你别担心。” 虞丞此时的心跟刀搅一样,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他。 要是条件可以,莫之阳高低得给他的脑子来两jio。 “其实,我妈早就挂了,而且,我和安褚辞是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您能不能把听筒按上,再跟我说话。”也没见过那么跑偏的人啊,莫之阳都想举拳头了。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四) 虞丞固执的不相信,摇头,“我不信,安褚辞他心狠手辣,你心地善良,一定是被他胁迫的。” “原来,虞将军一大早把我支出去,就来我夫人面前嘴碎啊。” 终于有个人来了。 莫之阳松口气,虞丞这脑子,真有点问题啊,这话说的也不听,哪怕你把话塞进左耳里,他马上就能从右耳出来。 “呜呜呜~”莫之阳躲到他后背,藏起来,把事情交给他。 “你怎么来了?”虞丞看见他脸又臭了下去。 “这里是我住地方,我怎么不能来?”安褚辞冷笑着,将小少爷护在身后。 虞丞与他对峙。 两个身穿制服的对峙,两人视线相交,火花四溅。 莫之阳看他们两个人胶着难分难舍,突然害怕两个人擦出爱情的火花,赶紧出来阻止,“你们是看对眼了吗?那么久不说话。” 赶紧出来打断两个人的视线交流。 “没事,阳阳。”安褚辞揉揉小少爷轻软的发丝,“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回去,回到光希城去。” “你不能带走他!” 虞丞还想拦着,安褚辞被激怒了,一把掏出枪抵在他额头,“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我的阳阳。” “副官,把他请出去。” 懒管你。 虞丞目光一直落在莫之阳身上,似乎在询问他。 莫之阳突然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走好。” 这反应,让安褚辞差点笑出声,这是阳阳维护自己的表现,心里舒坦。 虽然不情愿,但是虞丞还是出去了,最后恨不得把视线黏在他身上。 “阳阳。”安褚辞对方才他对自己的维护很高兴。 但莫之阳没有理他,似乎还在生气,轻哼一声后,转身上楼。 “阳阳!”还在生气呢,安褚辞赶紧从背后抱住他,将人护住,“能不能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松开!否则我就揍你!” 莫之阳轻哼一声,将他禁锢在腰间的手拉下来,“我才不理你。” “那明天我们回去,晚上要去李少将军家吃饭,你去吗?” “不去白不去!”有吃的不去,那才是王八蛋。 安褚辞被他别扭的样子逗笑了,舔着脸凑上去,“那阳阳,不生气了吧?” “生着呢。”怎么可能不生气,莫之阳瞪了他一眼,小跑上楼。 要是随便换个人敢这样,只怕现在脑子里面就嵌了几个子弹了,偏偏是阳阳,安褚辞只觉得他好可爱。 就喜欢阳阳那么嚣张跋扈的样子,我可能真的是变态。 等明天一离开,准备的事情,就够李磬喝一壶的。 回到房间,莫之阳懒得理他,自己钻在被窝里休息一下,准备今天晚上去大吃一顿。 等安褚辞处理完事情,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让副将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好马匹,自己去找阳阳。 “阳阳,我们要出发了。”一进去之后,安褚辞就看到准备的衣服还放在一边,看来是人还没起。 安褚辞走到床边,俯身下去,看到小少爷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睡眼朦胧,“阳阳,还困么?” “嗯。”莫之阳揉揉眼睛,打个哈切,“你要干嘛啊。” “我们要去李少将军府上吃饭,先起来好不好?”安褚辞看他还不想起,也就算了,“那我陪你再睡会儿。” 莫之阳还惦记着这件事,“那吃饭怎么办?” “让他们等着,等阳阳什么时候睡够了,起来了,我们再去。”温柔的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安褚辞凑过去又亲了一下,“总该叫你睡舒坦了不是。” “那我起来了。”莫之阳睡得有点久,眼睛反而有些酸涩,双手抽出来放在被子上,“那还是起来吧。” 不知道那个将军府有啥好吃的呢。 “那我帮你穿衣服。” 莫之阳打掉他的手,“怎么好,我还是自己来吧。”给你换衣服,指不定又要被揩油,可恶! 看着被打掉的手,安褚辞有些不高兴,连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少爷,你也只需要做我的少爷,知道吗?” 说着,手抚上他轻软的发丝。 那眼神带着不悦和强烈的压迫感,莫之阳确定:这家伙,是个变态无疑,就是喜欢嚣张跋扈的。 多亏我教得好,前期唯唯诺诺敏感卑微做足了功夫让他讨厌那个自己。 “那快点给本少爷换衣服。”莫之阳轻哼一声。 “是,小少爷。” 安褚辞满眼都是欢喜,把人从被窝里抱起来,亲手为他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再把人放到床上,单膝跪下为他穿好鞋子。 “我觉得你好像是残废。”系统嗤之以鼻。 莫之阳却笑它不懂,只是一个系统,它哪里懂什么人情世故,他从自己身上找到这种快乐,你还能拦着不成。 等收拾好之后,莫之阳下床,踩踩鞋子,“你换衣服真的慢。” “那我以后学快一点。”安褚辞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我抱你下去。” “唉~~”莫之阳抱住他的脖子,谨防掉下去,“我又不是脚断了。” 安褚辞不肯放下,“我喜欢抱着你。” 随他去吧,莫之阳被他抱着,打个哈切,“吃完我们就走了还是怎么着?” “等明天,收拾完之后我们就走。”安褚辞抱着人下楼,副官早就备好马,抱着他出去门口,再把人放到马上。 然后安褚辞才自己上马,把人抱在怀里,用大氅将人裹住,“会不会有点颠儿?抱着我就好了。” “好。”莫之阳抱住他的腰,“我眯一会儿。” “那我慢点。”安褚辞让马儿走慢一点,不要颠到怀里的宝贝。 原本预计七点到的,现在八点才到。 李府的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才看见人姗姗来迟。 “安将军,是很忙吗?”李磬愠怒,连语气都听得出来。 哪知安褚辞根本不在意,自己先下马再将阳阳抱下来,“嗯,出门有点事耽搁了。”根本不在乎李磬怎么想。 确实,按照现在的情况,李磬都得忌惮安褚辞三分。 李磬没有多说,目光看向他怀里的那个莫少爷,说的事情大概就是他吧。 “请。” “嗯。”安褚辞抱着人进去。 在他的怀里,莫之阳能感受到李磬那个奇怪的眼神,“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有脚可以走路。” 闻言,安褚辞把人抱得更紧,“别闹。” “哦。” 李将军年事已高,现在瘫痪在床,又不肯彻底放权,李少将军不还有个少字么,大概是要等到李将军死了,他才能上位。 “晚饭已经准备好,请。”李磬将人请到食厅。 长方形的桌子,至少能坐八个人,上面菜肴丰富美味,中式西式的菜品都有,莫之阳看到眼睛一亮。 这一副样子,让安褚辞有些吃味,“少爷,你看我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高兴。” 吃的和你能一样吗? 安褚辞将人放到餐桌的主位上,“我们先坐下。” “安将军对这位莫少爷,还真的是体贴入微呢。”越是这样,李磬就越有兴趣。 莫之阳低头吃饭,却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这个人也是个变态,不对劲,他可能有什么奇怪的XP。 他就是喜欢别人窝里的骨头,不管那骨头到底是什么形状味道,只是喜欢抢走别人珍视的东西再据为己有的感觉。 “安将军对这位小少爷可真的是贴心啊。”李磬端着酒杯,掩盖掉嘴角不怀好意的笑。 “当然,我家少爷谁都比得上的?他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要,对吧?”安褚辞给他剥完虾,挑掉虾线,还沾好酱油才放到他碗里。 “是是是。”光顾着吃,谁还会在意他们说的什么话。 李磬看着他这样珍惜爱护这个莫少爷,眼里的火也越烧越烈,突然想起什么,示意让管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管家点头就下去了。 两个人在交谈,说一下客套场面话,莫之阳觉得尿急,就起身,“我要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说吧。” “好,那小心。”安褚辞没有跟着他去。 李府可比小洋楼大多了,前面的客厅就是一栋,后边好像还有后院之类的建筑。 食厅出去之后莫之阳就晕了,左手边是上二楼的楼梯,右手边出院子的门,前面是富丽堂皇的客厅。 所以,这应该往哪儿走。 “你好,请问厕所在哪里啊?”莫之阳拦住一个佣人,想问问。 佣人指了指二楼,然后就走了。 “厕所在二楼?”莫之阳看二楼的楼梯,上面好像没有人啊,撩起长衫的摆子上楼梯,走到二楼时,却不知道左右,到底该往哪边走。 “您好。”一个长相娇俏的年轻佣人迎上来,“这位少爷,您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厕所的,但刚刚有人指了二楼,我就上来看看。”莫之阳扫视周围一圈,也没有看到类似厕所的建筑。 “是这样啊,那少爷请跟我来。”女佣带着他走向二楼的角落,角落的一个房间,然后站定,“少爷茅房在里面。” “哦。” 这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厕所啊,莫之阳还觉得奇怪,没有多想,拧开门进去,结果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你好,这里真的是厕所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0-610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五) 刚问完要转身,结果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了,还听到落锁的声音。 “卧槽!”被骗了! 这屋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莫之阳敲门也没有听到回声,“可恶,被狗东西暗算了!” “现在怎么办?!”系统也错愕了,怎么好端端的关了宿主小黑屋。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上个厕所啊。” 黑暗中,莫之阳摸到门板,在顺着墙一直摸,想看看有什么突破口,这屋子真的漆黑,一点光源都没有,像是精心布置的那样。 “这个是什么东西?”莫之阳摸到了一个凸起,这材质像是打得光滑的木头,木头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表面光滑细长,“是皮鞭!” 莫之阳震惊,再顺着往下摸,还有绳子啊,乱七八糟的东西,“绝了啊。”这地方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这李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他为什么要在家里搞这个地方。”莫之阳缩回手,这地方该不会就是剧情里,李磬调教安褚辞的地方吧。 怎么误入这里。 “好家伙,那个宫佣人是不是忘记要搞的是安褚辞,不是你,结果把你领来这里了?”系统合理怀疑这个剧情存在bug。 要按系统那么说也对。 “但是搞我或者搞老色批,都不行啊。”想到他要做的事情,莫之阳拳头硬了,“不行,我要教训他一下。” “你都被关小黑屋了,还教训他,开玩笑呢吧。”系统劝他,“你赶紧找机会溜走,别出事。” 莫之阳稳住心神,冷笑一声,“我这个人,雁过拔毛,他要搞我,我不搞回去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啊。” 黑暗中,小白莲轻笑一声。 在西图澜娅餐厅和安褚辞打发时间的李磬,看到管家过来斟酒,就知道事情成了,摘下白色的餐布站起来,“不好意思,我父亲有点事情,我去看看。” 他走了,安褚辞有些怀疑,阳阳怎么还没来。 李磬脚步略快的小跑上二楼,一拐弯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房。 侧耳去听,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声音,李磬有些奇怪:这少爷看起来娇生惯养的,不可能被关在里面还没有声音啊。 听不到哭喊声,就少了很多的乐趣,李磬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拿出钥匙,李磬插进锁孔里,确定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莫少爷?您在吗?” 屋里本来乌漆嘛黑的,走廊外的灯光闯了进去,稍微看清楚屋里的摆设,也看到那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不在?!”不可能,管家说已经关进去了,李磬推门进去,“莫少爷,你在吗?难道是哭晕过去了吗?” 稍加思索,决定进去看看。 而此时的莫之阳,躲在门后边,手里拿着绳索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映出来的人影,还有就是走进来的皮鞋声。 吧嗒吧嗒 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莫之阳突然暴起,从后边袭击,一脚把人踹倒。 李磬被从后边偷袭,他力气又很大,前倾一个飞扑撞到床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个黑影压下来,然后后背一痛,就晕倒过去。 莫之阳一把将人的手捆住,拉到床上,再用绳子绑住他的四肢,趁他没醒过来之前,把人控制住。 “臭傻i逼,您真以为我是柔弱无辜的白莲花?不给你来点刺激的,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着,莫之阳看向挂在墙上的鞭子,“嘿嘿嘿。” 安褚辞等了好久,阳阳还没回来,李磬也不知道去哪里,正着急的想要去找,刚站起身人就回来了。 “你去了哪里,吓死我了!” 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只有抱住他的时候,安褚辞才会感到一点点的心安。 “没事没事的。”莫之阳回抱住他,“我只是刚刚上完厕所迷路了,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才找回来,对了李少将军呢?” 小白莲明知故问。 “好像是李将军有事,算了,我们不等他先走了。”安褚辞不安心,只想带阳阳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城邦。 此时的李磬,正在用尽全力挣脱手上的绳索,没想到他绑的那么紧,“绝对不能叫出声,不可以叫人来。” 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真的是既颜面无存。 第二天早上,安褚辞安排好人马,抱着小少爷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 等出城门之后,莫之阳心里彻底放下心来,哈哈哈哈,那个李磬可能刚从房间跑出来,但是出来,也会让人看到他的糗样。 还想小黑屋我?可笑,这世界上能让自己心甘情愿钻小黑屋的,就只有老色批,其他人,你来一个试试。 整整一晚上,李磬总算是弄断绳子逃出来,还好是门没锁,否则又要废好大的力气才能出去。 一出去,迎面撞上管家。 “少将军,您?”管家一脸诧异,“你怎么脸上画了个叉啊!” 这不是画的,这是昨天晚上被莫之阳打的,鞭子下去,红痕就显出来,两道红痕在鼻头交汇,叉几乎占满整个脸。 把李磬原本英俊的脸变得滑稽。 “看什么,还不去请医生。”李磬冷着脸呵斥他,然后转身离开。 没想到居然在他身上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一定要讨回来。 可当李磬带人去安褚辞的住所时,却被告知人已经离开,一大早走的,现在要找人都没地儿找去。 两个城邦距离大概五天路程,但是看到这一个长长的队伍,武德充沛,谁敢拦着,胆小的人甚至看都不敢多看。 莫之阳只知道他很厉害,好像是所有人将军里面,武德最充沛的一个,看那个李磬对他的态度就可想一般。 “等我们回去之后,阳阳就不会再颠沛流离了。”安褚辞抱着他,微不可闻叹口气,总算把人带回去。 带回属于自己的王国。 但副官也叹了口气:这一次回去,只怕顾先生要气死咯,不过这样不关自己的事儿。 辛辛苦苦走了六天,舟车劳顿的,最后终于在第六天的下午到地方。 将军回来,大家自然是要夹道欢迎的,毕竟安褚辞一人守护一城百姓免遭战乱,也是利民的好事。 “你好像很受欢迎耶。”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从大氅里探出头来,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你好厉害。” 安褚辞抱着他温柔一笑,“为了你,才那么努力的。” 创造一座城邦,让他能够在城邦里肆意,这是安褚辞的心愿,如今完成了。 将军的怀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啊,看不清什么样貌,只有一个毛茸茸的头和半张脸,大家一瞬间就发现了什么。 安将军可是城中所有男女的春闺梦里人,但是他不近美色的事情也都传遍,大家只觉得他冷心冷情。 怎么如今怀里多出来一个人呢,原本的欢呼,开始掺杂着窃窃私语,大家都很好奇。 要说这府邸,说一句富丽堂皇都不为过,这哪里是府邸,是庄园吧,连大门都得两个人才能推开。 “上一任将军荒淫无度,好大喜功,为了满足私欲才建了那么大的类似于行宫的庄园,而我的到来,就是推翻他的统治。” 其实,安褚辞只说了一半,其实上一任将军会那么做,都是因为安褚辞的吹捧和赞美,才让他渐渐迷失自己。 以为自己真的就是王,开始好大喜功,压榨城中百姓,就在大家怨声载道的时候,安褚辞出现了,顺应民心推翻统治。 我可是个好人。 “果然,奇观误国。”莫之阳能看到里面大大的喷泉,两边都是草坪,草坪上还有奇花异草。 “进去看看,喜不喜欢。”这也是安褚辞为他准备的行宫,把少爷养在这里,刚刚好。 这里真的富丽堂皇,说是行宫也没错。 骑马绕过大喷泉,走了好久才看到大门,大门还铺着红地毯,这怎么看都劳民伤财。 莫之阳再次感慨,“陛下,奇观误国啊。” 门里进去,好宽敞的一个客厅,左边是待客的客厅,前面是走廊,镶金嵌银的,连楼梯的扶手都是雕花镶金的。 “这些,都是上一任将军遗留下来的。”安褚辞牵着他的手,想给他慢慢介绍这里,“如果有不喜欢的,我们马上换掉,好不好?” “我觉得挺好的。”莫之阳环视周围,那么富贵的东西,老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但是我现在有点困了,想睡大觉。” “那我带你去休息。” 安褚辞不喜欢人伺候,所以原来庄园里的佣人就两个,但是自从找到阳阳之后,就派人过来,多找了些佣人,自己没什么需求,但阳阳肯定有。 所以,庄园里多了好些佣人来往。 尤其是几个消息灵通,还对将军有心思的,听说回来之后上了房间,赶紧就上楼,其中一个叫星儿的,挤掉了所有想来将军卧房打扫的人,闯了进来。 “将军,我来打扫房间。” 一进来喊一声也没人应,但是看到床上鼓起的包,猜测那肯定是安将军,舟车劳顿的在休息,那不是正好。 于是扭着腰凑过去,柔柔的唤了一声,“安将军。” “唔?”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六) 莫之阳睡得正熟,毕竟这五天舟车劳顿的,也没能睡个好觉,一沾床就睡过去,但是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有人说话。 “出去。” 星儿听到软绵绵的一句出去,还觉得奇怪,这安将军的声音怎么那么软,从前也只是见过他的长相,没听过人说话。 “将军。” “吵什么!”莫之阳刚睡着就被吵醒,换谁都会发脾气,猛地坐直起来,“你是谁?” “你又是谁!?” 这个人没见过,更不是安将军,他怎么会在安将军的卧房里,星儿还以为他也是跟自己一样来搏个前程的。 一下火气就起来了,自己外边挤掉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会让你鸠占鹊巢。 想到安将军那张帅脸,星儿来了斗志,“你给我下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睡的?快起来。” “你特么谁啊你,扰人清梦!”莫之阳还憋着火,但也不知这女的什么情况。 “这里是安将军的卧房,你哪里来的贱民敢爬上安将军的床,你给我下来,否则有你好看。”星儿上来就拽,想把人拉到床下,最好丢出去。 “安褚辞!” 莫之阳被拽的生气,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人就在隔壁的书房,安褚辞听到声音之后,马上冲过来,“怎么回事!阳阳!” “安将军!” 看到他的时候,星儿眼睛一亮,原来凑近看安将军更俊啊,赶紧上前讨好,“安将军,他不知死活在您的床上休息,我马上把他赶出去,您稍等。”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好家伙,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家老色批,是当我死了吗? “安褚辞,你,你是不是这里有很多的女人,我是不是多余的,我才是那个多余的。”莫之阳张嘴就来,眼睛一眨那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这时候吼着他质问没有用。 “不是不是!”安褚辞没想到自己只是在隔壁处理一些事情,只不过一眨眼不见,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安褚辞赶紧上来解释,“我没有,这都是找来伺候你的佣人。” 看见他哭,安褚辞慌得六神无主,“我没有真的没有。”赶紧过去抱着人哄,“天地可鉴,我这些年都没有枕边人。” 我哭了,我装的。 “真的吗?”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才渐渐止住哭声,“我还以为你这里妻妾成群。” “我之前就两个伺候的人,怕你不习惯才找了那么多人来伺候你。”哪里知道,刚来就发生这的乌龙。 安褚辞目光落在那个佣人身上,“副官。” “将军。”副官站在门口,挺直背应了一声。 “把她给我拖下去。” 一脸呆滞的星儿被拽出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安褚辞温声细语的安慰自己家小少爷,跟他说着这些年做了什么,绝对没有其他的人之类的。 星儿被拖出去,而一辆黄包车停在大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帽子,穿着长衫的先生,看起来斯文儒雅。 “多谢。”顾先生给了车夫钱,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一个女人哀嚎嘶吼的被拖拽出来,看起来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犯了什么错顾先生当然知道, 这城中多了去了这种女人,妄图爬上阿辞的床,见到一次顾先生都要吐一次唾沫,脸冷的像是结了霜一样。 “顾先生!”副官看到他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佣人,也是奇怪。 这顾先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对人也客气,但只要谁对安将军有心思,他就狠得任何人都自愧不如。 之前有一个佣人,只不过是帮安将军整理一下领子,那天晚上,手就被顾先生叫人剁了,两只手都剁了。 那个小少爷对上顾先生,只怕凶多吉少。 “高副官,安将军回来了吗?”顾鸣是在书店里听到城中人议论,赶紧就关了店门赶过来,已经许久不见他了。 “额”要是说安将军现在和那个小少爷在卿卿我我,那肯定是会出事的,高副官点头,“回来了,但是在忙。” “那没事,我在楼下等他好了。”顾鸣得知人回来,心就安了。 看到顾先生那么紧张的样子,高副官觉得那个小少爷,凶多吉少。 两个人一起进去,顾鸣还在问,“他在忙什么,我听说他前段时间把隔壁的一个小城邦灭了,已经并入我们这里了” “是的,木城那边,安将军也安排了一些事情。”高副官应道,“够姓李的那人喝一壶的了。” 安褚辞暗中资助了一个地方武装,想让他给李磬找些麻烦,能推翻李家最好,推翻不了,也够他喝一壶的。 “听起来很厉害呢。”顾鸣依旧温声细语的。 进了客厅坐下,顾鸣就发现这里伺候的人变多了不少,“这里怎么多了那么多佣人,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高副官请人先坐下,“顾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 顾鸣只当他是和阿辞有事要说,喝着咖啡在客厅里等着。 安褚辞好不容易哄得小少爷不伤心,“我是断断没有其他人,心里枕边都只有你一个,你就别不高兴了。” “我就是不高兴,你要是有其他人,我就吃醋,我不高兴。”莫之阳把嚣张跋扈的少爷演的栩栩如生,“可是我是喜欢你才吃醋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很高兴。” 安褚辞被哄得傻乐,怎么会那么好又那么可爱的少爷,捡到宝了,“那你困不困,我陪你休息,反正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好。” 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安褚辞先躺下,再把人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告诉他,“我找人给李少将军制造了点麻烦。” “嗯。” 莫之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想到这傻i逼居然想小黑屋自己,不得不夸他一句,“干得漂亮。” “我找人,把那一家虐待你的人,都教训了一遍。”至于怎么教训的,安褚辞没有说,怕太血腥吓到他。 当时看到小少爷手臂上的伤痕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临走时给他送了个大礼,希望他们喜欢。 “都听你的。” “那你晚餐想吃什么,我给你找了很多地方的好厨子,你喜欢吃就说,我叫他们给你做。”安褚辞一边拍着小少爷的后背,一边哄着。 “想吃好多好多,卤猪蹄,叫花鸡,凉拌猪耳朵”莫之阳想吃肉,大口大口的吃肉的那种。 “好。”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缓慢,慢慢的把人哄睡着,安褚辞也闭上眼睛,陪着他一起休息。 顾鸣在楼上迟迟等不到人下来,咖啡都喝了好几杯,想上楼,却记起阿辞从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上二楼。 有一次上去,他发了大脾气。 所以,顾鸣只能在楼梯口踌躇,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你知道安将军在哪里吗?”顾鸣实在是忍不住,随手拦下了一个佣人,“他在二楼对吗?” 佣人也是这两天刚来的,还没见过安将军,摇摇头,“我不知道。” 没问到人,顾鸣已经忍不住,抬脚就要迈上台阶。 “顾先生,你来做什么?”安褚辞比阳阳早醒,寻思着先下来叫厨子给他做饭吃,小少爷真是酷爱吃肉。 没想到才走到楼梯,就看到顾先生站在楼梯,还要上来的样子,眉头瞬间拧起来,他不喜欢闲杂人等上二楼。 “我听说你回来了,在楼下等你好几个钟头,没等到你我就想上去看看。”再次见到他,顾鸣眼里流露出思念,好久没见到他了。 但安褚辞的反应很普通,好像见一个不太熟的朋友,“那顾先生找我有事吗?我还有事情要忙。” 得给阳阳张罗晚饭去。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回来,想来见见你。”顾鸣迈上一节台阶,“阿辞,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似乎发生什么大喜事一般,以前的他眉宇间总有些阴郁,但今天看来大不一样。 “嗯,有很高兴的事情。”安褚辞当然高兴,找到少爷,“我有事,顾先生您没事的话先请回去吧。” “我,我都等了那么久,你不留我吃晚饭吗?”顾鸣已经习惯他那么冷淡,反正他对谁都是那么冷淡。 只要我够主动,我们就一定会有故事。 “吃晚饭?!” 这个要求在安褚辞看来很无礼,“我不喜欢跟外人一起吃饭。” “我”明知道他的习惯,却还是提了出来,顾先生垂下头,“这样的话,那我再呆一下,待会儿回去可以吧。” 再看他几眼也好。 “随你吧。”安褚辞可没有心思和他磨蹭,赶紧叫高副将去厨房准备好吃的,等阳阳醒来就能吃饭。 莫之阳是被饿醒的,睡得身心舒畅,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溜达到隔壁的书房找老色批。 过去的时候他的门都没关,大概是怕自己叫他的时候没听到,天已经黑了,里面却只开着一个台灯,就打在书桌上。 他拧着眉,不知在忧虑什么事情。 “我醒了!” 安褚辞听到他的声音,一转头,眉头拧的更紧了,“怎么没穿鞋!”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七) “天气也不冷,这里又都是地毯,不穿鞋也不打紧。”莫之阳走进去。 安褚辞不高兴,却没有说什么,起身过去把人打横抱起,“你身体弱,我找大夫给你看过,你体虚不能贪凉。” 放到桌子上让他先坐着,自己去隔壁拿鞋子。 莫之阳晃荡脚丫子,“他什么时候找的大夫?” “在第一次你没醒过来的时候吧,他以为自己把你淦死了吓得不行,然后去找了大夫,结果只说你体虚。”系统忘了把这件事告诉他。 把我淦死??? 他是不是疯了。 安褚辞拿了鞋子过来,半蹲到他跟前给他穿上,“你想吃的我叫人都已经做好了,等穿好鞋子我们就下楼吃饭。” “有叫花鸡吗?我想吃。”好久没有吃鸡肉了,莫之阳摸摸肚子,确实有点饿啊。 “有,都有。” 穿好鞋子安褚辞站起来,细细打量了小少爷好久,才凑过去亲了他眉心一下,“我们去吃饭。” “好吧好吧。”莫之阳从桌子上跳下来,主动牵住他的手,“我睡累了,想走一走。” “好。” 两个人一起下楼。 莫之阳还在说着方才做的梦,“我梦见我吃了好大一个猪蹄,然后醒来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嗯,不过我的衣服湿了。”安褚辞没有开玩笑,醒来的时候,胸口那一块被他的口水浸湿了,还去换了身衣服。 原来是真的,莫之阳脸一红,“怪不得。” 顾鸣在楼下,听到安褚辞的声音,赶紧从沙发站起来,一回头,就看见他牵着一个青年走下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 阿辞的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 “咦,有客人?”莫之阳看到了顾鸣,他身上穿着和自己颜色相近的一件长衫,看起来斯文儒雅,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 见他还在安褚辞有些意外,“顾先生还在是有什么事吗?” 顾鸣的脑子乱哄哄的,看到他们牵得紧紧的手更是诧异,“你们?”为什么会那么亲密。 “阳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顾鸣顾先生。”安褚辞捏捏他的手,转而跟顾鸣说,“这位是我的小少爷,莫之阳。” 我的小少爷? 想起来了,顾鸣想起来他心里有一个人,整整找了八年的小少爷,现在是找到了吗? “你好,顾先生。” 青年灿若骄阳的笑很讨喜,身上穿的是阿辞最喜欢的蓝色,眉宇间看得出娇生惯养的跋扈娇蛮。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阿辞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看到他第一眼,莫之阳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这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眼神里藏着针一样尖锐的恶毒。 他不是看起来那么知书达理。 “宿主你觉得这个顾先生,不简单是不是?我也觉得。”系统都能分辨出来。 “是,很不简单。”莫之阳明白。 于是主动试探安褚辞,“喂,你是不是要跟他谈正事,要不我自己去吃饭?我现在都饿了。” “没有,和他没正事可以说,我陪你去吃饭。”哄着阳阳说完,安褚辞正色看向顾鸣,“顾先生请回。” 莫之阳被老色批牵着下楼,路过顾先生时,他的眼神恶得像是毒蛇,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咬死。 轻啧一声:有点东西啊。 两个人在食厅吃饭,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都是肉菜。 “那个顾先生,看起来好像很斯文,是教书的吗?”莫之阳没有直接问他们的关系,只是试探性的问了职业。 “不是,他是开书店的。”知道阳阳肯定会好奇,安褚辞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我从莫家离开之后,在路上遇到了流寇,是顾先生一家救了我。” 安褚辞那时候还小,离开这里之后想要去谷城,结果路上遇到流寇马匪,钻进顾家的马车里才逃过一劫。 也因此和顾鸣认识,顾鸣大自己一岁,路上也比较照顾,就来到了光希城,进城前差点遇到马匪,还是安褚辞凭一己之力救下顾家,也因此被上一任将军看中,进了他的护卫队。 一步步的爬到这个位置上,等当上将军之后,也给了顾家不少好处,帮顾鸣开书店,帮顾一开了舞厅。 在物质都是满足的,至于救命之恩,安褚辞觉得,自己在拼死赶走那些马匪的时候,就已经报答了。 只是这个顾鸣对自己一直有想法,但是安褚辞满心满眼的都是小少爷,只是把他当不是很熟的朋友那样对待,能避开就避开。 不想给他遐想的空间,如今找到了阳阳,人生也彻底圆满。 莫之阳听他讲述,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能听出来不容易。 男人也是需要关怀的,需要哄的。 “你是不是受苦好多好多苦。”莫之阳握住他的手,眼眶也红红的,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吹吹,“要谢谢那个顾鸣救下来。” 看着小少爷因为自己的苦难而伤心落泪的时候,心里说不暖说不高兴是假的。 “我没事。”安褚辞粗粝的拇指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泪渍,“男人志在四方,乱世之中要想闯出一份事业受苦是应该的,只是我没能早点找到你,倒害得你颠沛流离。” “你也说了,大丈夫志在四方,我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不能吃苦。”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能够活着见到你就最好了。” “嗯。” 看到他感动的神情,莫之阳心里叉腰狂笑:哈哈哈哈,没辙了吧,被本白莲吃的死死了吧,小样~~ 高副官在一旁看着,似乎也体会到安将军的快乐:肯定是一个会疼人的软软小少爷来的好一点。 顾先生太死板了。 戏演的差不多,再不吃的话菜都凉了,卤猪蹄叫花鸡肯定是要热着吃才好,但是他一直握着自己的右手,不好动作啊。 要不让他换个手握,左手给他握着,右手吃饭,谈感情填饱肚子两不误,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叫花鸡和爱情兼得。 莫之阳正寻思着要怎么开口。 这安褚辞就松开了,赶紧把就近的菜夹到他碗里,“来,赶紧吃,阳阳肯定饿了。” 这可太香了,莫之阳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安褚辞本来要带阳阳去后花园看看,后边种了好多好多的向日葵,一大片都是,想带他去看看。 结果外边就下了雨,湿气浸润略干燥的空气,安褚辞怕谈湿了鞋袜,就没有回去。 “轰隆——”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外边一声惊雷,走到窗户前拉开厚重的绒布窗帘,也看到外边瓢泼似的大雨,“这雨下的比依萍去陆家要钱的时候还要大啊。” 好多雨滴砸到窗户上,又顺着玻璃滑下来,前仆后继的。 “我觉得,如果顾鸣是主角的话,此时此刻他一定淋着大雨一步步走回家,一身狼狈,然后在形色匆忙的人群里,突然跪下,张开双臂仰天长啸:不!!!” 这场景,莫之阳想想都很有画面感啊! “你好会哟,宿主。”系统也能想象得到。 “嘿,请叫我莫半仙。” 其实情况也差不离。 因为大雨路上行人神色匆匆,顾鸣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任由神色匆忙的车夫将自己撞倒,跌坐到地上。 “为什么。” 雨水顺着脸往下流,顾鸣想到阿辞对他的小心翼翼,对他的呵护宠溺,那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为什么!”任由豆大的雨滴砸到身上,顾鸣一拳拳锤着地面,“为什么,为什么!” “喵~~” 心里一口气无处发泄时,一声轻轻的猫叫在大雨中显得格外无助。 但顾鸣听到了,顺着猫叫的声音,一步步的走向角落,是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突然眼神一暗,伸手掐住猫咪的脖子。 不多时,积水的地面,就多了一只猫咪的尸体。 看着尸体,顾鸣心里的恨意稍稍平息,随手抹掉眼角的雨水,冷着脸拦下一辆黄包车,“去东大街。” “可”车夫本来不想接,只是他的眼睛好恐怖,好像听到一个不字,就会杀人一样,车胆战心惊,把黄包车放下,“爷,您请。” 顾鸣湿漉漉的回家,顾家的其他人都很诧异。 “你不是去将军府了吗?”顾母赶紧拿方巾给他擦脸,“怎么,安将军没有送你回来?” “他,他找到他的少爷了。”挥开母亲的手,顾鸣呆滞的坐到椅子上,也不管一身湿漉漉的,“他找到了他的少爷,也不会想见我了。” “什么!?” “哥,那个少爷居然没死。”顾一冷着脸,一副惋惜的样子。 顾父也是,烟斗取下来,抹了抹八字胡,“那么多年,怎么就找到了呢。” 这些年,顾家上下都希望顾鸣和安褚辞在一起,现他对顾家也不错,但要是能做自家儿婿当然是最好的。 只不过听说安褚辞一直在找年少时的一个少爷,对顾鸣没有什么兴趣,如今居然找到了。 “现在他找到了,连见都不想见我,全心全意的都是那个少爷,呵,我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跳梁小丑罢了。” “找到也没关系。”顾母冷笑着,用手一抹脖子,“你觉得呢。”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八) 没想到顾母胆子那么大,但其实顾家胆子都很大。 “也不是不行,但在将军府动手肯定是不可以的。”顾父也担心,拧着眉头,烟斗的烟丝都烧完了也不在意。 顾一跟着出主意,“那就把他骗到我们家来,这样动手也方便一点。” 此时的顾鸣头昏脑涨,一身湿漉漉的没有心思想这些,站起来,“你们商量吧,我去洗个澡。” “小翠儿,给少爷备水洗澡。”顾母赶紧叫人过来。 几个人在客厅商量怎么对付那个少爷。 “在将军府动手肯定是不行的,要把他引出来,假装是意外,这样才不会牵连顾家。”顾一想的周到。 “那要怎么把他引出来呢?”整个顾家就只有顾鸣能进将军府,如果要把人引出来,他一定要参与。 “我有办法。” 顾母想到一个计策,招呼几个人围起来商讨。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顾鸣双目无神,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没想到他出去再回来,事情就变成这样。 原来,阿辞不是没有温柔,只是不属于自己。 “阿鸣。”顾母端着姜茶进来,“阿鸣,你怎么样了?” “没事。”顾鸣现在不想去谈论那些,坐直起来,“妈,你有事吗?” “有。” 顾母把姜茶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开导儿子,“阿鸣,我知道你喜欢安将军,我们当然也希望你和安将军在一起,但如今突然冒出个挡路人,你如果不把他铲除,安将军的心永远不会有你。” “我知道。”这件事顾鸣何尝不知,撑着身子坐起来,“妈,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和你爸、弟弟,已经商量好了。”顾母凑到他耳边嘀咕好久。 顾鸣听完,眉头微微拧着,“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就放心吧。”顾母安慰他,“安将军是咱们家的支柱,你要是和他在一起,那我们顾家就发了。” 对于顾家,顾鸣没有太多的想法啊,只是真的喜欢阿辞。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雨势已收,外边是瓦蓝的天,天空缀着白云好像棉花糖。 莫之阳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多了,所以今天没有赖床,从他的怀里挣脱之后,赤脚跑下床。 拉开一条小缝隙探出头,外边阳光明媚,莫之阳猛然把窗帘拉开,“安褚辞,起床啦起床啦!” “好。”安褚辞一把搂住小少爷,“我起床了。” 阳光从窗户渗进来,对于刚起床的人来说有些刺眼,安褚辞眯着眼睛适应一下,“今天天气很好,我带你去骑马。” “真的吗?!” 听到要去骑马,莫之阳整个人都活起来,赶紧催促他起来,“快点快点,我们去骑马,快点起来。” “亲一下我就起来。” 这时候还耍赖,莫之阳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可以了。”安褚辞听话的爬起来。 换好衣服,带小少爷出去后院骑马。 后院也是很大,当马场都绰绰有余的。 “过几日我会出门一趟,两三天就回来,你就乖乖待在府中,好不好?”安褚辞为他牵马。 “好,那我可以出去玩吗?”莫之阳拉着缰绳,俯身去问他,“就是出去走走。” 安褚辞不太希望他出去,但把小少爷憋坏也不好,“可以,但是必须带人,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一旦要出去,就一定要带上他,知道吗?” “好耶~~” 正好可以出去看看这都有什么好吃的,莫之阳欢喜。 他居然还笑着,安褚辞不高兴了,一拉缰绳,翻身上马,正好把小少爷圈在怀里,跟他咬耳朵,“是知道我要离开几日高兴,还是你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跟我说?” “不是,只是觉得可以出去玩,有点欢喜,你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 居然说我胡思乱想,安褚辞一下就不高兴了,一夹马肚,马儿跑起来,惯性让小少爷往自己怀里撞。 “你做什么!” “带你骑马。” 安褚辞离开了,听说是当时占领的那个小城邦有了点事情,就去看看。 他一走,这里就是莫之阳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骑上我心爱的小毛驴,它也不会堵车。”换好衣服,莫之阳开始翻箱倒柜的,在抽屉里找到一排的大洋。 一排排的都用红纸卷成一卷。 “系统,我携款潜逃的可能性是多大?”莫之阳跟个小财迷似的,眼睛亮亮,“那不是红纸大洋,是莫总心尖宠。” 手在红纸上流连,“斯哈斯哈,发了发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丢脸。”系统想一锅盖把宿主盖晕,看到这些钱就开始斯哈斯哈,丢人。 “哎呀。”莫之阳站起来,拿了一卷塞进兜里,“一块大洋,可以买一个丫鬟,那么多钱,我斯哈斯哈怎么了?人爱财,坦坦荡荡的爱,我就是喜欢搞钱怎么了?” 知道是歪理邪说,系统还是说不过他,“行叭。” 莫之阳正寻思怎么畏罪潜逃时,佣人来了,说是顾先生来了,要找少爷。 “顾先生?!” 说起这个顾先生,莫之阳就想起他临走时那一眼,这个人应该是喜欢老色批,但是老色批不喜欢他。 看那眼神跟会吃人似的,大约也不是个善茬,老色批不在他来,还指名要见自己,此事有诈! “知道了,我下去看看。” 等人出气之后,莫之阳恋恋不舍的跟这些大洋告别,“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见他之后就马上来发挥你们的价值。” 顾鸣在楼下的沙发坐立难安,这咖啡也不是滋味。 “是顾先生吗?”莫之阳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他在楼下坐着。 “是我。” 顾鸣站起来,看他缓缓的从楼梯走下来,上一次没有好好注意他,今天仔细打量一翻之后觉得,不怎么样嘛。 要说这少爷,长得不丑,样貌清秀,唯独那双眼睛,缀满星光熠熠生辉,笑起来灿若骄阳,但也仅此而已。 找不出可以让人为之疯狂的优点。 没道理阿辞会喜欢这种人,不喜欢自己,可能是因为年少的执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莫少爷?” “是我。”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之前听说你救了他,我也很感谢你,顾先生先坐,来人,上茶。” 这一副主人的做派,刺激到顾鸣,手藏在袖子里攥紧拳头,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笑脸相迎,“不必客气。” 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莫之阳让他先坐下,自己坐在主位上,“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褚辞他今天不在,得过两天再回来。” “此番来不是见阿辞的。”顾鸣话还没说完,莫之阳就听出不妥,“阿辞?!” 好家伙,阿辞也是你叫的? “顾先生,你虽然对褚辞有救命之恩,但是张口闭口都是阿辞,不合规矩,我不喜欢你这样叫他,懂?” 妈的,叫个屁阿辞,莫之阳扬起小下巴,一副嚣张跋扈你奈我何的表情。 “我!”顾鸣猛地站起来,想要一拳打过去,但只能耐着性子。 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太冲动,此番来是有事的。 看他忍得辛苦,莫之阳继续火上浇油,“虽然你救了他,但是他也救了你,你们算是扯平,别老是阿辞阿辞叫的那么亲热,我听的不喜欢。” “莫之阳!” 顾鸣生气了,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得不忍下脾气,和他说话,“莫少爷,我和阿辞认识多年,也算是有些交情,叫阿辞,也没什么吧。” “我不喜欢,你就不许叫!” 把嚣张跋扈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莫之阳一脸不屑。 对这样的人,莫之阳心里猜的准准的,像顾鸣这种人,自以为是最好的,最配得上老色批的,结果老色批居然和自己在一起。 然后他再看自己居然是那么一个肤浅庸俗又嚣张跋扈的人时,他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老色批,然后就生气,然后就心态爆炸。 有时候你不需要出手,情敌也会自己虐自己,小白莲才不会动手。 “你算是”想骂他你算是什么东西,但最后,顾鸣还是把气咽下去了,“不叫就不叫吧,莫少爷,有空到我们家吃个晚饭,毕竟我们家和阿辞安将军也是多年的交情,和您也算是好朋友,这个不过分吧?” 终于把目的显露出来了啊。 莫之阳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哦,为什么要去你家里吃啊,不知道干不干净。” “我们家也承蒙安将军照顾,请你吃顿饭当做谢礼。”顾鸣心里安慰自己,只要把人带去吃饭,其他人不关自己什么事儿。 就这样先忍住,不理这个蠢货。 “这样啊。”反正也无趣,去看看这群傻i逼要做什么好了,莫之阳勉为其难的点头,“这样的话,那我就屈尊降贵去你家里吃顿饭。” 看到顾鸣憋得通红的脸色,小白莲心里欢喜的很。 不知道这群人会做出什么事,莫之阳就带着老色批安排的林副官出去,带一个不够,要带好几个,以防万一。 “不是,莫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顾家的人看着这阵仗一脸懵逼。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十九) “你不是叫我来吃饭吗?”莫之阳双手抱臂,嚣张跋扈的亚子,“怎么,不能带人啊?” 这是吃饭吗? 带那么多人,是来吃枪子的吧。 “不是不是。” 顾家的二老赶紧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您请。” “哼,吃饭还不让带人嘛。”莫之阳白了他一眼,走进屋里。 林副官也带着人一起进屋子里,屋子本来挺大的,结果那么多人进来,就显得挤了,更别说这些人手上还端着枪。 “莫少爷请。”顾成出来招呼,请人到了客厅对面的食厅坐下,“请,莫少爷能来,我们家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嗯,你知道就好。” 莫之阳瞥了那一桌子的菜,还有几瓶酒,看起来也还行,扫了顾家的人,“吃完晚饭我就要走了。” “是是是。”顾成赶紧请人上桌,“也就是吃个晚饭嘛。” 几个人都落座,莫之阳坐在主位上,身后林副官站着,其他人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顾一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小少爷,那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不可一世的样子,也不知道安将军喜欢他什么。 若真的喜欢这一款,那哥哥输就输在太知书达理了,真是可恶。 顾鸣只顾着自己低头吃饭,也懒得应酬他,反正自己把人骗来,就已经是完成任务,其他的交给父亲母亲好了。 “少爷,这酒是我们家自己酿的,度数不高您尝尝。”顾成热络的给他倒满一杯,“好喝的很哟。” 莫之阳看了这杯酒一眼,闻着香甜清新,但这种果酒后劲大得很,因为是泡了水果,所以不辣不呛还甜甜的。 但要是喝了,那可就大事儿,毕竟这是用六十度的白酒泡的果酒。 “我才不喝这种没品味的东西。”莫之阳随手把杯子一推,也不想给顾成面子,轻哼道,“你以为本少爷什么人的酒都喝的?” 被落了面子,顾成只能赔笑,“是我疏忽,我去拿红酒过来。”说着站起来。 顾母见状也跟着站起来,“我给少爷挑瓶好的。” “嗯。”莫之阳勉为其难的点头。 不喝这果酒,也是怕他下什么阴招,要是下点助兴的乱七八糟的药,老色批不在,又该找谁去。 夫妻俩走去厨房。 进去之后,顾成才把脸拉下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你小声点!”顾母朝后看了眼,确定没人之后才放心,“那果酒也别喝了,别中招,这人一看就是个蠢货,嚣张跋扈,也不知道咱们阿鸣哪里不如他,真的是被一只狗踩到了头上,恶心坏了。” “谁说不是呢。” 顾成弯腰从柜子里找一瓶还不错的红酒,“既然没办法让他喝那个果酒,就用红酒把人灌醉,然后我们再按计划行事。” “嗯。”顾母接过红酒。 “少爷,少爷。”顾成左手右手各拿着一瓶红酒,兴高采烈的走出来,“这是两瓶好酒,少爷您试试。” 接过红酒,确定没有开封之后,莫之阳才点头,“好吧,我尝尝。” 这两个老家伙,一直要自己喝酒是个什么意思,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思索着,决定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倒酒吧。”莫之阳把红酒瓶递给他。 “是。”顾成点头哈腰的给他倒酒。 看父亲这副阿谀奉承的样子,顾鸣不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来,少爷再来一杯吧。”顾成一直在怂恿莫之阳喝酒,让他多喝点,一看酒杯空了就满上,“少爷,这可是好酒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莫之阳装出晕晕乎乎的样子,见他要倒酒,将酒瓶推开,“不,不喝了,有点,有点累了。” “少爷,您才喝了几杯啊,才三杯,怎么就醉了呢。”顾成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来来来,少爷再喝一杯吧,难得今天高兴。” 看他劝酒劝得那么欢,莫之阳就知道不安好心,假装受不住劝又干一杯,哪知这一杯干完了直接一头倒在桌子上。 “唉,怎么了少爷。”意料之中,果然酒量不好,顾成还装出吓一跳的模样,“哎呀,少爷怎么喝醉了。” “是啊,少爷酒量不太好,要不送到楼上房间休息一下?”顾母在一旁也是赶紧附和着,一唱一和。 林副官不愿意,“不行,我要带少爷回去。” 安将军临走前交代过,不允许少爷在外边留宿,晚上要回家里,也要看紧了,不能叫有心之人伤害他。 “可少爷都醉了啊。”顾成赶紧拦住他,“少爷喝醉了,要是挪一挪的话只怕不好,还是先上楼休息吧。” “不行!”林副官固执,拒绝两个人的劝说,“安将军吩咐,不允许少爷在外留宿。” “少爷现在喝醉了,躺着睡着,要是被吵醒生气了怎么办?”顾母好言好语的劝说,“不留宿的话,那就先让少爷在我们楼上休息,醒醒酒,等醒酒差不多了,你再把人带回去,也好啊。” 林副官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一听同意了,顾家人赶紧忙活起来。 “那我们赶紧扶少爷上去。”顾母想要上去扶,结果被林副官一把推开,“别碰少爷,我来。” 少爷身娇肉贵的,哪里是你们粗手粗脚的能碰的。 被推开,顾母也只是尴尬了一瞬间,赶紧整理好情绪,“那您来扶着他上楼去,我去前面带路。” “嗯。” 林副官跟着他一起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扶少爷进去,也打量了这里一圈,也算干净整洁,就把人放到床上。 笨拙的帮忙盖好被子,确认睡着之后,就转身出去守房间门。 房门一关,莫之阳马上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哪里有一丝丝酒醉的样子,“这一家人干什么呢,装模作样的把我灌醉,是想把我杀了吧。” “有可能。”系统表示赞同,“但是我觉得,他们真的要对你动手的话,可能会被你搞死。” “你毁谤我,你毁谤我啊。”莫之阳眼眶一红,“我一个柔弱无辜的白莲花,能向谁求助呢。” 这绝对是系统听完想电宿主的一句话,“呕~~” “副官,您要吃点东西吗?” 这木质的小洋楼,隔音不怎么好,门板也比较薄,能很清楚的听到外边在说什么,莫之阳也好奇,赤着脚下床趴门上偷听。 “不需要。” 林副官拒绝了顾母递过来的食物,来顾家之前,莫少爷怕兄弟们饿肚子,就提前叫人吃了饭过来。 这个莫少爷,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但是却不为难下人。 “还是吃点吧,副官。”顾母端着好些菜过来,“副官您一天也没有吃东西,还是吃点吧。” “不需要!”油盐不进的林副官依旧没有给顾母一个好脸色,拒绝得很干脆。 看他这样,顾母也不再纠缠,“那我先把饭放到楼下,副官要是饿了,就下来吃,我给你热热。” 人走之后,林副官一脸严肃的继续站岗。 没多久,顾鸣上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茶水递给他,“喝点茶,我进去看看少爷醒了没有。” “少爷睡着,请不要去打搅他。”林副官用手挡在门前,左手还端着那杯茶。 见他这样固执,顾鸣也没有说什么,“随你的便吧。” 等人走了之后,林副官也是有些口渴,把茶杯一饮而尽,弯下腰随手放到脚边,结果就是这一弯腰,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茶里下了蒙汗药,而且药性猛烈,林副官喝完就倒了。 听到外边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莫之阳就猜到了什么,“林副官被撂倒了。” 先上来的是顾鸣,看到林副官栽倒在地上,没有马上通知家里的人,而是悄无声息的溜到门前, 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 而莫之阳此时,也在听门外的动静。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顾鸣还是不放心,敲了敲门,“莫少爷?” 不好,要进来了! 莫之阳猜测到他的意图,赶紧躺回床上,假装睡死那般闭上眼睛,“我们来猜猜看那个姓顾的一家要干什么。” “反正不是好事。”系统搓搓手,嘿嘿嘿,可以看戏了。 没有听到回答,顾鸣确定他是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那个蠢货果然躺在床上睡觉,“呵。” 莫之阳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吱呀吱呀的踩着地板,终于来到床边。 就这一张脸,这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到底有什么值得阿辞动心的,这样粗鄙,不可一世,算什么东西。 恨意在胸腔蔓延,再慢慢的钻到脑袋。 此时的顾鸣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他就是想杀了这个人,这样,这样阿辞心里就会空出来,就有地方容纳自己了。 对,只有杀了他,阿辞心里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杀了他。 心里的魔鬼在驱使顾鸣动手。 顾鸣的目光落在一旁空出来的另一个枕头上,慢慢弯下腰拿起枕头,“杀了你!” 枕头一点点朝熟睡的人靠近。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 顾鸣的表情都狰狞了,哪还有一点斯文儒雅的样子,枕头压低,眼看着就要接触到他鼻子时。 莫之阳突然嘤咛一声,然后翻了个身,侧躺。 本来要落下去的枕头,他一侧身不就捂不到口鼻了吗? 只能趁他没睡醒,换个方向,绕过床走到他跟前,俯身对着他的口鼻下手。 结果莫之阳趁他凑近的时候,手突然从被子里头钻出来,一个拳头过去,准准的打在顾鸣的左眼上。 “好的,三点钟方向击中球了,宿主牛逼!”宿主不能睁开眼睛,所以是系统给他提供的方位,狠狠一击,“漂亮!” “不许,要我,唔~~”莫之阳装醉装的彻底,一个翻身正躺着又开始呼呼大睡,嘴里还念叨着醉话,“安褚辞大混蛋。” 脸上挨了一拳,顾鸣朝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墙上,难以置信的捂着被打的左眼,“你,你打我!” 本来以为他醒了,但看这幅醉醺醺的样子,也不像是醒了。 “你居然敢打我。”顾鸣怒了,这一次一定要闷死他。 直接穿着鞋子上床,跪坐在床边举起枕头就朝着莫之阳的脸压下去。 结果还没压到,莫之阳迷迷糊糊的,一个翻身加上抬脚,一jio又把跪坐在床上的人踹到床下去。 “球进啦,恭喜我们的宿主,又是一脚将球踢进洞里,大家可以看到球在地上滚了两圈,样子是十分的滑稽。” 系统都当起了解说员。 莫之阳是装作翻身踢被子的样子,这一jio踹完之后,脚就搭在被子上,一副睡熟了意识不清的样子。 顾鸣要被搞疯了,倒在地上看到了放在一边削水果的刀子,爬起来走过去拿起刀子,一步步朝着床边走过去。 “阿鸣,你在干什么呢!” 还好是顾家人及时出现,发现了顾鸣的动作。 “哥哥,你这样是会出事的。”顾一赶紧上前把手上的刀抢过来,“他要是在我们家里出事,那我们都要受牵连,你是不是疯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此时的顾鸣已经失去理智,拳头攥紧,手上青筋凸出来,咬牙切齿,脸憋得通红,嘴里不停重复,“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你疯了,你自己要作死别害我们全家。”气得顾母的披肩都掉了,“你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捣乱。” 顾鸣虽然生气,但到底没有再做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人出去之后,三个人就开始盘算怎么对付这个莫之阳。 “要不关上阁楼,假装他失踪?”顾成提一个建议,马上被否决。 “不行,外边还那么多人呢,如果要是关起来的话,那他们都还在,外边还有个林副官,我们怎么办?”顾一马上就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打算?”顾母穿着旗袍,但眼神却一点都不温婉,恶狠狠的瞪着床上的人。 莫之阳就躺在床上装睡,听他们怎么商量对付自己。 这几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细心,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讨论,是顾家没房间了还是怎么着,要批评一下,下次不许这样。 “那就这样做!” 对于顾一的计策,大家都赞同。 “那马上办吧。” “嗯。” 顾一按照计划脱下莫之阳的衣服,自己换上,再假扮成他的样子装作醉醺醺走不稳的样子,让顾鸣过来扶。 假装是莫之阳,头埋在哥哥的肩膀上,这样就没人看得到他,两个人身量差不多,换上衣服不让人看脸,也分辨不出来。 主要也是那些跟来的兵也没注意看过莫之阳,认不清。 这还真的让人混过去了。 但家里这位正主,那就想想怎么办。 “家里好像有个小阁楼,平时都是堆放杂物的。”顾母突然想到这件事,“要不把他关在阁楼上怎么样?” “好!” 两个人马上开始行动起来,但顾母穿着旗袍,也不方便去搬动人,还是顾成一个人连拖带拽的把人弄上阁楼。 这个阁楼很隐秘,只要把门关上,把梯子撤掉,就看不出什么。 “好了。”顾母帮忙拍掉他身上的灰尘,“现在还要把那个林副官安置到其他房间,不能被他看出端倪。” “好。” 阁楼一关,莫之阳就张开眼睛了。 “咦~~”这实在是有点蠢,莫之阳站起来,看看周围铺满地的灰尘,除了脏点这阁楼还有小床,“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阴谋,就这啊?” 那些人,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这被关着?”这地方除了个窗户,也没有其他地方了,关键是这窗户很高,两层半,要是跳出去就摔死。 “当然不是啊,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把我关在这里的,肯定会转移的,否则老色批要是在他们家里找到我,那他们就死定了!” 稍加思索,莫之阳看着阁楼灰暗脏乱,还有老鼠吱呀乱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系统,灰姑娘是不是被继母关在阁楼?”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是啊,但是他又不是你继母。”系统翻个白眼,“宿主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是灰姑娘,你是大反派。” 也是,莫之阳也觉得,自己丢在童话故事里,肯定是个反派。 此时,一只老鼠从角落钻了出来,吱呀乱叫,一边朝着莫之阳寻觅过去。 “嘿,我的宝儿,你会魔法吗?” 莫之阳跟它打了声招呼,吓得老鼠调头窜回老鼠洞里,然后再也不敢出来。 “我又不吃老鼠。”居然那么怕我,莫之阳坐在那张小孩的床上,撑着下巴开始思考人生。 虞丞没有拿灰姑娘剧本,李磬那副鬼样子看起来也不像,那是谁?既然老色批抢走了主角攻的剧本,那很显然,灰姑娘应该在他身边。 “我,顾鸣,顾一,还是高副官,林副官” 他身边掰着手指头数就是那么几个人,莫之阳率先排除掉自己,“我是反派,所以不算是灰姑娘,那顾鸣顾一,看起来就是灰姑娘姐姐的恶毒人设,难道是高副官,或者是林副官!?” “emmm,要不,你把自己加上吧。”系统想起那两位副官的那个样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但我也没有继母啊,你说是吧?我硬件设施不够啊,差个爹妈和哥哥。”莫之阳思来想去都觉得对不上, “那先这样吧,看这两个傻i逼怎么搞你。”莫之阳坐等他们下一步计划。 顾鸣没有把人送进去,在大门口的时候,那些卫兵就已经撤了,因为他们不会进将军府的大门。 就趁着这个时间,赶紧让顾一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兄弟两个一起回去,回去之后,再商量怎么处理这个莫之阳。 “反正他是不能留在顾家,否则安将军一旦找过来,那我们就百口莫辩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其他地方。” 顾母说着,瞪了一眼大儿子,在责备刚刚太冲动了。 “对!”这话顾成同意,“但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人是我们的。” “我有办法。” “嗯?” “这城中,有一条芽儿巷,干的就是买卖芽儿的勾当,我舞厅也经常在那儿买人,找个人买卖的,把人迷晕丢门口,都不知是谁。” 几个人一听这话,纷纷点头。 “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顾鸣很满意,要是莫之阳被舞厅的人买走,肯定是要做皮肉生意的。 到时候他脏了,阿辞就不会喜欢他了。 思及此,心也快活起来,赶紧吩咐众人,“马上就去办。” “嗯。” 大家都点头好,赶紧上去把莫之阳五花大绑,把人丢到那个芽儿巷。 “你说我是奋起反抗,还是躺平被卖?”莫之阳让系统帮自己做选择。 系统很好奇,“你有什么后招吗?” “我想铲平这个芽儿巷。”买卖的事情,让莫之阳觉得恶心,但是乱世之中这种买卖都是常事,而且安褚辞没有管,那就证明他也默认了这种买卖。 光希城比其他城邦都要富有,卖儿卖女少一点,多的是那种拐带,拐卖过来的,人贩子就该千刀万剐不是吗? 老色批他从小也是颠沛流离的,对于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他自己都被卖过,刀子不插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莫之阳得给他一刀,疼了才想端掉这个地方。 “你就以身犯险?”系统严重怀疑宿主有病。 “没事啊,我给他积点德,这样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到老。” 天色渐亮,芽儿巷也开始有人,大家都是趁着天没全亮做这个买卖,莫之阳手被绑住丢在这里,脚还是能活动的。 没多久,就看着一对母女两个人一边哭一边过来,女娃子还挣扎着要跑,又被母亲按住,最后哭成一团。 这里幽暗寂静,人还不多,哭声也格外的清晰渗人。 “你们怎么回事?”莫之阳凑过去问问两个人。 “你是谁!” 母亲警惕的看着莫之阳,把孩子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我是好人!”莫之阳举起手,让她们看到自己的手腕,绳子还没解开,“你们帮我解开绳子,我就报答你们两个人。” “什么报答?”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一) 莫之阳耸耸肩,“我不是坏人,真的。”看着两个人,“你们帮我解开绳子,然后卖了我钱给你们,怎么样?” “什么!” 怎么还有人要自己卖自己的。 “你们知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一个卧底!对对对,卧底!”莫之阳继续哄骗这一对母女,“我是卧底,专门卧底这个人贩子在的地方,找到源头,然后一锅端。” “你们相信我,我是安将军的人!”莫之阳还跟他们解释。 “阿娘,他像是那时候安将军进来抱着的那个人。”小女孩拽拽母亲破烂的衣角,一边小小声的说。 这女娃子真乖,莫之阳忙点头,“对吧,你们只需要假装我是你弟弟,然后把我卖掉,拿着钱回去,等两天之后,你就拿这个压襟去找安褚辞,他会来救我的。” “这个?”那个女人看着这个东西,一看就很贵重,不敢随便乱碰。 “没事的。”莫之阳把压襟塞到她手里,“你拿着这个东西,然后去将军府告诉我的行踪,然后安将军会给你五十个大洋。” 那女人拿着东西的手都在抖,“什么!五十个大洋!” 这辈子怕是听都没有听过那么多钱。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钱和东西我收回,我找另外一个人帮忙,只是这钱你就没得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莫之阳太明白她们的想法。 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那女人同意了。 莫之阳笑了笑,“记住,把这东西给他,就能拿到五十个大洋,如果你们随便卖掉,那是会挨枪子的。” 给个甜枣打一棍,对谁都是有用的。 苦难的人家,一是要钱,要钱拿去干什么?去活命啊,给钱然后威胁,屡试不爽。 芽儿巷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来往人匆匆,那些被卖的人就靠墙站着,头上插根稻草。 来往的行人,看着行色匆匆,但眼睛都一直往那些人身上瞟,插稻草的有大人也有孩子。 莫之阳皮相好,又白,一点都不像是苦难人家出来的孩子,好几个路过的都看了一眼之后,再折返回来问价。 一块大洋贵得很哩。 有些人看上莫之阳的皮囊,想收回家,但因为价格太贵,也就算了,转而去买便宜的人。 这时候,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身穿着黑色短衫,带着两个小弟过来,大摇大摆的,那些买卖的一看到他,赶紧就迎上去。 开始各种恭维说好话,说自己的货多好。 但那络腮胡的扫视周围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白净清秀的莫之阳,带着人走了过去,“你这怎么卖。” “一块大洋。”那女人说完,赶紧把莫之阳拽到跟前来,“这是我弟弟,就是烧坏了脑子,所以一块大洋便宜哩。” “烧坏了脑子?”这让络腮胡大汉有些意外,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如果是痴傻,那就不值这个价了。 莫之阳:“阿巴阿巴” 遇事不决,阿巴阿巴。 “我这弟弟,人有点痴傻,但是听话,你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给人一口饭吃就行。很听话的,打骂也不还手,就是说话不利索,没其他什么毛病哩。” 女人还在尽力推销,上上下下的优点说了个遍。 “你叫什么名字?”络腮胡男人指着莫之阳问。 “小狗儿。”莫之阳目光空洞的一歪头,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装傻这种事情,还不是信手拈来。 “就是烧坏了脑子,做事不灵光,但是听话得很。” 大汉上上下下看了眼,人也是干干净净,就是眼神呆呆的,也没有流鼻涕流口水,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的。 毕竟要做皮肉生意,他这身皮子就不错。 也是信了女人的话,给了一块大洋,然后把人带走。 女人千恩万谢,然后带着自己家女儿回去了,怀里的压襟藏得好好的,那可是五十块大洋啊。 莫之阳则被这个人带走。 好巧不巧的是,买人的那个男人,正好是顾一舞厅里的。 他的舞厅,表面上看着是正正经经的舞厅,实则也有其他的服务,暗门里进去,就是另一番天地,酒池肉林。 大家纠缠在一起,一个小隔间隔起来。 莫之阳就被带进这里,但他不是要接待这些等次的人,一块大洋买来的好货色,当然要留给要紧的人。 穿过这一个个小隔到了二楼,这里才是别有洞天,精致的装修,一上楼大厅里坐着好几个穿衣暴露的少年少女。 见莫之阳被带进来,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阿姆。”大汉喊了一声,就有一个穿着长衫,一脸横肉的男人出来,男人很胖,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庆哥。” “带来了个好货色。”庆哥把莫之阳拽到他跟前,“你收拾好他,人有点痴傻,先给他找几个人试试,不行的话,我打发到楼下去。” “好嘞好嘞。”阿姆赶紧点头,叫人过来把他带下去收拾。 莫之阳开始打量这里,拐过一个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洗浴工具。 没有反抗,任由人摆弄。 那个阿姆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小狗的长相和身体的皮囊,到是很满意,“是个好货色啊。”这皮相。 “呜呼呼噜”莫之阳觉得自己是商品,不是一个人。 “果然是个痴傻的。”看他目光呆滞,阿姆再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就是说话不利索。 那可是赚到了,这种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以来接待那些有癖好的客人,出手还大方。 莫之阳洗好澡换上一件短衫和黑色裤子,摸着自己的肚子,“饿饿~~”先骗点饭吃。 “带他去吃饭。”阿姆自以为得到了个好货。 被带到一个地方吃饭,吃的也极其一般,吃完饭之后,莫之阳就被带到一个小黑屋,然后推进去就没有下文了。 小黑屋也就一个桌子大小,只能够人蹲下。 “系统,我们来斗地主吧。”莫之阳觉得无聊,那些人估计要把自己关两天,给个下马威,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莫之阳在小黑屋,和系统斗地主玩了大半天,又开始困了,系统就哄着宿主睡大觉,反正他们也不着急。 林副官在顾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吓了一跳,再看自己连鞋子都没脱,猛地坐直起来,“莫少爷!” 顾一早在门口等着,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推开门,“林副官,怎么了?” “莫少爷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睡着,林副官想不到自己是怎么突然昏迷睡着的,怎么回事。 “莫少爷已经被送回去了,他喝的醉醺醺,说睡不惯这里的床,我哥哥就送他回去了。”顾一走过去到给他倒杯水,走到床边递给他。 “来,林副官喝水。” “喝水?!” 听到这话,林副官突然想到什么,对啊,就是喝水,喝了水之后才睡着的,“莫少爷呢!?”肯定不对劲。 “林副官,我说了莫少爷回去了,很多人亲眼看到回去了。”顾一好心递给他帽子,“您可以回去莫家问问。” 听到他这样说,林副官心里存疑,收拾好自己之后,马上去将军府问问。 结果这一问就问出事了。 问了看门的守卫,莫少爷确实是进去了,但是问了府里的佣人,人根本没有进去,这就奇怪了。 家里上上下下都找不到,林副官慌了,“糟了,明天将军回来,那可是要出大事儿的啊。”莫少爷不见了。 “快去找,叫所有人去找,明天之内一定要找到。”还有那个顾家,但是要处理顾家的话,自己不太好。 毕竟这顾家是将军的救命恩人,要是贸贸然去的话,只怕不好,但少爷不是一个会乱走的人。 不管了,先在城中搜索,一定要找到他。 莫之阳被关在小黑屋一整天,等阿姆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他怎么不哭不闹的。 “你不害怕?”阿姆还奇怪,本来以为他会痛哭流涕,一直哭闹,没想到那么安静,可能是傻透了。 “带他去见客人试试。” “是。” 安褚辞是连夜赶回来的,大概是太想阳阳了,莫名觉得心慌,那边事情处理好之后连夜赶过来。 就想见见他,把人抱在怀里才安心,毕竟八年的离别,有了阴影。 可回来的时候,面对乱哄哄的将军府,安褚辞生气了。 林副官无法,只能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但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守卫说了人进来,但是府里的佣人却说没有呢。 安褚辞没有功夫跟他想那么多,现在只想先把阳阳找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找回来。 先收拾东西去顾家问清楚。 因为天刚亮,顾家这一家子还没醒呢,安褚辞直接带人踹门进去,“都给我滚出来!” 身后的卫兵也是,齐刷刷的举起枪指着二楼的楼梯间。 “哎哟,这是怎么了这是!”顾母披着衣服下来,看见那么多枪对准自己,吓得腿一软,还好是身后的顾成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安将军,您这是,这是怎么了这是!” “把阳阳还给我!”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二) “阳阳?” 其他人也都被吵醒出了房间,见那么多的枪指着也是吓一跳。 “阿辞,你这是干什么?”顾鸣披着衣服下楼,没有其他人那么害怕,或许是拿准他不敢对自己动手,走到他跟前,“阿辞,你干什么啊。” 安褚辞不傻,这件事顾家人一定做了手脚,“把阳阳,还给我!” “莫少爷,我亲自送回去的,他不在将军府吗?”这时候,顾鸣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怎么了?” “我说,把阳阳还给我。”安褚辞拽起他的袖子,“佣人说,你根本没有把人送进去,他们没有看到。” 他眼里的怒火,让顾鸣觉得害怕,但还是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我是没有送进去,因为他走到一半就叫我滚,然后自己进去,我见已经在将军府里只是没进主屋,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才带着弟弟回去。” “不可能!”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不是,阿辞我真的没有害那个莫之阳,我也没有动他!”顾鸣咬死了不肯承认。 哪怕枪顶着头也不承认这件事。 顾家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擦枪走火。 虽然知道他们从中作梗,但安褚辞现在不能动手,这些人要留着,至少得从嘴里翘出什么线索。 “林副官,把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不查出阳阳在哪里,谁都别想好,安褚辞气急,转身离开。 出去后翻身上马,要不要全城贴个寻人启事,阳阳会被带到哪里。 “将军!”高副官骑马过来。 马儿到跟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仰头给他报告,“将军,有一个妇人,她拿了这个东西来,说知道莫少爷在哪里。” 安褚辞看到他手里的压襟,是山茶花样式的,下面的流苏还是红色的,是自己亲自挑选,阳阳一直很喜欢。 “她在哪里!” “她说莫少爷被卖到了芽儿巷。” 听到这个地名,安褚辞瞬间明白,“糟了!” 不管不顾,骑着马就带人过去。 而这里的莫之阳,也被安排第一次接客,洗完澡换套稍微贵气的衣服,就被人带到一个房间。 “进去。”阿姆拉开房门,把人推到黑漆漆的房间里,“记住,客人做什么都不许喊,要听话,否则就把你打死丢出去,听见没有。” 说完,还拧了莫之阳的胳膊一下。 “哦。”莫之阳手臂吃痛,捂着被掐的地方眼眶红彤彤的,也不敢叫,不敢哭,好像真的怕被打死。 见他那么听话,阿姆也就放心,让人在这里带着,自己去把客人请过来。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肥头大耳,顶着啤酒肚的男人,身上的西装都被肚子撑得鼓鼓的,像十月怀胎。 那些个少年少女,一见到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位前前后后折腾死好几个人,手段残忍,大家一见到他就打寒颤。 可偏偏这种畜生出手最阔绰。 “古老爷,今天来了个听话的,你可真是来对时候,请。”阿姆一脸堆笑的把人请到那间房门前,“就在里面呢。” “不用进来了。”那位古老爷随手就丢出一个大洋,把人拦在外头,推门进去,“小狗在哪里?” 莫之阳藏在暗处,手里还拿着绳索。 看着门关上,阿姆掂了掂手里的大洋,还吹了口气放到耳边听声,果然是真的,笑眯眯的走了,还吩咐其他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许开门。 其他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离得远远的。 “小狗儿。” 古老爷喊了两声都没人回答,有些生气的要过去开床柜的台灯,结果一条绳索从背后绕上来。 “救命!” “放开我!” 屋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路过的人纷纷摇头,只怕又有一个人要被裹草席丢出去了。 但屋里的情景和外人想象的大相径庭。 那位古老爷,反倒被五花大绑的捆好,倒在床上。 “叫,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抽出一条枕巾,一脸奸笑的朝着床上的人走过去。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嘴巴堵住。 “叫啊,你叫啊!” 莫之阳打开屋里的大灯,这灯做的还挺暧昧的,橘黄色的,但也能看清楚,也看清楚放在床头柜的工具箱。 走过去随手打开,“好家伙!”随手就抽出一把小刀子,也就指甲刀大小,但锋利无比啊,闪着寒光呢。 “呜呜——”看到他手里的刀,古老爷吓得往后一缩,很显然知道这刀用来做什么的。 “让我康康。” 里面东西不少,有鞭子蜡烛,这些常规的,还有一些利器,针灸用的针,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没见过的东西。 看的莫之阳眼花缭乱,“喂,这东西有什么用?”拿着一把剃刀,踹了踹他的大肚子。 “呜呜呜——”古老爷想拼命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莫之阳干脆上去,扯下他堵嘴的枕巾,“你就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不像是剃刀,又像是剃刀。 “是,是”古老爷不敢继续,看着刀刃吓得浑身哆嗦。 “不说?”好家伙倒是挺嘴硬的,莫之阳薅起他的头发,“老子管他怎么用,我觉得怎么用就怎么用。” 一刀刀开始帮人剃头,吓得古老爷嗷嗷直叫救命,让人来救他。 但是路过的人,也就听个声响。 “里面叫的那么惨,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路过的下人有些担心,只怕里面搞出人命来。 “别去打搅。”马上被另一个人拉住,“这古老爷手段多得很,点了哪个人都活不过第二天,之前叫的比这个惨的有的是,当天席子一卷就丢坟死人堆去,我见过,那男孩头皮都被割掉一大块,别去凑热闹。” “你要是再动的话,割到你的头流血,那就不怪我了。”莫之阳踹他一脚,叫人老实点。 吓得古老爷再也不敢动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之前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报应。 等剃完头,莫之阳看着他光溜溜的头顶,心满意足的拍拍他的光头,“我在上面画个画吧。” 说着,拿起打火机和那一根红色的新蜡烛。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古老爷受不住了,头皮一直被烫,嗷嗷的乱叫。 “那不行哟。”莫之阳摇摇头,一脸正色,“那些被你这样玩弄的人是什么心情,你现在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看到他求饶,莫之阳笑出声,“那他们求饶的时候,你放过他们了吗?” 这个人笑得灿若骄阳,但古老爷吓得裤子都湿了,腿一直打哆嗦,“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既然你也没有放过他们,那我就不能放过你啊,这不是很公平嘛,我们再来玩其他的。”哪有那么容易,施暴者成了被施暴者,才能体会到曾经做下的恶事。 莫之阳拿起了刚刚疑惑用途的小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用来切割的吧。” 切割哪里呢? 上上下下大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处,“真特么是混蛋。” “宿主,宰了他阉了他。”系统看得都火大。 “不要,不要杀我!” 杀人?那是没必要的,只是莫之阳在思考该教训他。 安褚辞从芽儿巷找到那个女人,也问了怎么回事,说是被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带走,那个男人是这里的常客,有人知道他是谁手底下的人。 一路顺藤摸瓜,居然找到了顾一开的舞厅,但是舞厅去芽儿巷做什么,在舞厅里找到当打手的庆哥。 也顺势找到后边的小隔间,还有二楼的销金窟。 这里突然多了这样的地方,安褚辞却不知道,当初顾家说只是开舞厅,自己也来看过,确实只是舞厅,所以就没来管。 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气得安褚辞马上叫人抄了这里。 “那个少年,被带到了二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庆哥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在枪口下跪地磕头求饶,“安将军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安将军的人。” 平时这家舞厅仗着顾一和安将军认识,下面的人个个都目中无人,未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阳阳被卖到这个地方,只怕要出事,安褚辞怒不可遏,直接掏出枪结果了他。 外面突然闹起来,脚步声杂乱,显然是大乱子了,莫之阳算算时间,那个女人差不多也把老色批引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有点可惜。 “本来是想物理阉割你的,但是人已经来了,算你运气好。”说着,随手割断他手里的绳子,还把脚上的绳子也割断。 莫之阳耸耸肩,“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看着他那么瘦弱,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古老爷恨得咬牙切齿,一定要把这个小畜生亲手宰了,抄起手边的台灯,“不要命的小畜生,你居然敢那么对我!” “我要是你啊,就直接刀子,才不会用台灯呢,砸不死人的。”莫之阳还在挑衅他,看他的脸涨成猪肝色,就好想笑。 “我杀了你!” 古老爷举起台灯朝他砸过去。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三) 莫之阳听到踹门的声音,瞬间戏精上身,蹲到地上缩成一团。 安褚辞踹开门就看到这一幕,直接掏出枪一枪结果那个意图行凶的男人。 “阳阳。” 那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就是他,安褚辞把枪递给身后的高副官,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阳阳。”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没事没事!” 看他这样,安褚辞心疼又内疚,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否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阳阳,是我。” 察觉到有人靠近,莫之阳吓得拼命的想要缩起来,想把人推开,“别碰我!” “阳阳是我!” 安褚辞一把将人抱住,制住他的手,“阳阳是我,你看看我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之阳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抱着的人是老色批,眼睛一红,猛地扑到他怀里,“安将军,呜呜呜呜~~” “别怕别怕。” 安褚辞抱紧他,温声细语的安慰,阳阳肯定是吓坏了,这种地方他这样单纯的人从未踏足,肯定是吓坏了。 “呜呜呜~”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呜呜呜的哭,趁着没人看到,偷偷打个哈切,有点困了。 “别怕别怕。” 安褚辞现在只想尽快带阳阳离开这个鬼地方,拉过自己的大氅给他盖住,“阳阳,等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要睁开眼睛。” “为什么?”莫之阳一听这话,有些奇怪,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 没有回答,安褚辞亲一下他的眼睛,“一切有我。” 躲在他怀里,莫之阳能听到求饶声和哭声,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想象这地方是多么惨烈。 “安将军!”林副官上来,“这里还有很多被买来的孩子,该怎么办?” “好好安置。”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在看到安褚辞的时候,眼睛一亮,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哭诉,“安将军,救救我,救救我。” 这样的声嘶力竭,莫之阳都想给他加鸡腿了,从大氅里探出头,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哭得那么有水准。 “别看,乖。”这里太脏太乱,阳阳不能看,安褚辞让他躲在衣服里不要看。 莫之阳其实是不想帮的,但是不帮又不符合人设,嚣张跋扈但是善良的特点,算了,先保护好人设要紧,“哭得好可怜,帮帮他吧。” “好,听你的。” 安褚辞给林副官使个眼色,然后抱着阳阳离开这个地方。 “怕不怕?” 第一次,威风凛凛的安将军,没有骑马而是坐了黄包车,骑马太颠了,他受不住,“别怕。” 怀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 拉车的是高副官,到底是经常受训的,体力很好。 “别怕。”安褚辞除了安慰,什么都没问,至少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在他怀里太舒服,以至于莫之阳被车颠儿这样跑,直接睡着了,也可能是昨天和系统斗地主玩的太晚了。 到了将军府外边,安褚辞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知道他睡着,就没动静,示意所有人别出声。 “唔——”莫之阳被放到床上,但好像心有余悸,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安褚辞只好脱下外套,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肯定是吓坏了。 其实,在进将军府的时候,莫之阳就醒了,只是看到老色批眼底的疲惫乌青,有些心疼,正好装做害怕的样子,拉着他一起休息。 果然,安褚辞确实疲倦,没多会就睡死过去。 “睡着了。”莫之阳睁开眼睛,凑过去亲了他的下巴,“午安,老色批。”缩进他怀里也睡过去。 这几天都没睡好,安褚辞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傍晚,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要坐起来,可怀里还有人。 看到阳阳在,安褚辞心下松口气,抱紧他,“你没事。” “我没事。”莫之阳回抱住他,只可惜让那个秃头早死了,否则肯定好好的给他上刑,这人手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人命。 “你不在,我差点吓死。”抱着他感觉都好像是做梦,安褚辞叹口气,还好人还在。 莫之阳反过来安慰他,“不怕不怕。” “你是怎么被弄到那个地方的?”安褚辞问过姓顾的一家人,他们咬死不肯承认,只说把人送回来了。 “我不知道啊。” 撑着他的胸口坐起来,莫之阳摇头,“我不知道,我去顾家吃饭,然后他们要我喝酒,我喝一点就醉了,醒来之后就遇到一个大婶,他告诉我说那个是芽儿巷,有人要来买走我,我害怕,就把那个压襟给她,求她来找你,还说给她五十个大洋,你给了么?” “给了。”安褚辞心里记下那个芽儿巷,其实也知道那个地方,但一直默许,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然后,我就被那些人买走,他们把我关在小黑屋,不给我吃饭,要我接客,那个人很坏的,有很多东西我害怕就跑,就逃,结果他气到就要拿台灯砸我。” 听的安褚辞心一抽一抽的疼,“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莫之阳趴下来,听到他的心跳声,“我看那些卖儿卖女的可怜,那些拐了别人家孩子来买的更是可怜,帮忙找找他们的父母吧。” 突然回想起当初被父母丢在路上的时候,才一岁还不知事,大约也是因为这样,回想起来也没有多少伤感之情。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安褚辞应下,他的话都会听。 同时,心里再计较,这顾家一家,很可能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阳阳叫去吃饭,然后灌醉,再把林副官也迷晕。 再找个身形跟阳阳相似的人,让顾鸣假装送进来,然后在离开,但是暗地里一家把阳阳丢在芽儿巷里。 如果晚出现哪怕一秒钟,阳阳都可能会被那个男人砸死。 想都这里,安褚辞心里生疼,跟刀刮了一样,这场戏顾家全员参与,没有一个可以置身事外。 “那我们先起来,吃饭吧。”安褚辞怕他饿了,把人抱起来。 “你先松开我。”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抱着,莫之阳有些不高兴了,“我腿又没有瘸,可以走的。” 安褚辞没有听他的话,“让我抱着你,我害怕。” 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见此,莫之阳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 跟他一起吃饭,人睡着之后,安褚辞才有空闲去管顾家的人。 顾家的人被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林副官在看着,问了大半天也没问出个什么,毕竟这顾家和安将军之前有几分交情。 要是贸贸然动刑,要是安将军不高兴,那就不好了,所以顾家人也没吃什么苦头, “安将军!”林副官见他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 “说了吗?”安褚辞扫了一眼牢里。 这个地牢不大,就是关一些要紧的犯人,才六个牢房,还有一个审讯室,墙上挂着煤油灯和火把。 空气里有发霉的味道。 顾家人之前靠着安褚辞好日子过惯了,一下被关进来牢骚不断,一会儿抱怨有虱子,一会儿就说要喝山泉水。 把林副官搅得焦头烂额。 一家人缩在一个小牢房里,有点挤。 还是顾鸣先看到安褚辞,眼睛马上亮起来,随手扒着头发,“阿辞,阿辞我在这里!”趴到牢房的门口。 “安将军,安将军!” 几个人一看他回来了,马上也精神起来。 “安将军,我们真的没有对少爷做什么,真的,你信我们啊,安将军。”顾母先拿出一哭二闹的本事。 安褚辞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阿辞!”顾鸣手臂从牢门的空隙里伸出去,试图抓住他的衣角。 见此,安褚辞脸色漠然的躲开。 “阿辞,阿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信我!”还在狡辩,顾鸣拼命想把手伸出去,想抓住他,抓住他的一点点怜悯。 “你做没做心里清楚。”安褚辞冷眼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家人,“顾一,你借着我的名头,开那家舞厅为非作歹的事情,我知道了。” “我” 顾一没想到他居然会查到那里,咽了口水,“我平时都不怎么管这舞厅,我都在家好好陪着爸妈,那边的事情,我不知道!” “对啊对啊,我们不知道,顾一他一直在家里的。”顾母帮着自己家儿子一起睁眼说瞎话。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那群狗腿子已经供了出来,都是顾一示意的。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不埋在光希城,第二条路埋在这里。”其实两条路都没得选,安褚辞怎么会让他们有的选。 刚刚就了解过芽儿巷,还有那个舞厅,知道阳阳这两天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晚一点,阳阳就会被那个人欺负死。 调查过那个姓古的,真的是无恶不作,最喜欢把那些少男少女玩弄到死,最残忍的是活生生把一个女孩子剥了皮,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阳阳要是在他手里,那真的是入地狱。 见他不肯放了自己。 顾成一下绷不住,指着安褚辞的鼻子骂,“当初要不是我们一家救你,你能有这样的日子过吗?”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四) 这话一出,安褚辞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被他利刃似的眼神刮着,顾成心里害怕,肩膀一点点垮下去,“我,我说的没错,当初是我们救了你,否则你怎么会被将军看中,又坐到这个位置上。” “我坐到这个位置上,都是一刀一枪拼来的,和你们没有关系,还有”安褚辞看向一言不发的顾鸣,“你们当初救我,是因为缺一个赶马的。” “不是的,是我救了你,是我跟爸妈哀求,他们才救了你。”顾鸣跌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你不能这样对我,是我救了你。” “好,就算是你,那在入城的时候,我也还了你们人情。” 安褚辞冷声质问,“当初入城的时候,遇到马匪,是谁舍命保了你们?差点被打成残疾,要不是有人路过,我就死了。” 说完,蹲下来和他平视,“这些年,我念着这点恩情,对你们也算是多加照顾,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该动阳阳。” “阳阳,阳阳!” 这两个字真的听的顾鸣想吐,“他到底哪里?他有什么好!” 顾鸣扶着铁栏站起来,指着安褚辞,“我不够好吗?这些年,我一直陪着你,和你在一起,尽心尽力的讨好你,关心你照顾你,最后,你最后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在一起,你可曾把我放在眼里过?” “不曾。” 面对他的质问,安褚辞情绪没有一点波动。 “为什么?那个莫之阳到底哪里好?我比他知书达理,比他温柔体贴,更比他聪明懂事,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顾鸣突然扑过,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我哪里不如他!” 这个莫之阳,嚣张跋扈,不懂温柔体贴,到底输在哪里。 “因为他是莫之阳。”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安褚辞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掰下来,“他是我的,我不要他和谁比。” 安褚辞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扫过这几个人,“那就埋在城外吧。” 替他们做好决定。 啊,已经有十几分钟没有见到阳阳了,有点担心他,还是回去吧。 “阿辞,阿辞!” 见人要走,顾鸣伸了手要去抓住他的鞋子,可惜离得太远,根本够不到,“阿辞,阿辞你回来!” 安褚辞决绝离开,只留下林副官收拾这个烂摊子。 刚才的话林副官听清楚了,那就是留不得。 回去之后,安褚辞专程洗个澡,把身上不好的味道洗干净才上床抱住阳阳休息。 尸体是连夜运出去的,安褚辞杀他们,一来是因为阳阳,二来,那个顾一真的借着自己的名头做了很多坏事。 害死不少人,自己眼里容不下这样的货色。 林副官将人送出城掩埋之后,回去正好遇上回来的高副官。 “林副官,你怎么也没休息?” 两个人肩挑月色一起往回走。 “我刚刚去埋几个人。”林副官拍拍袖子的尘土,“真是麻烦,你呢?怎么也那么晚没休息。” “刚去把芽儿巷端了,还把那些被拐卖的孩子照顾好,看看能不能找到父母,找不到可能要安置好。” 主要是找人,这点不太好,城中太大,那些记得家里的先送回去,那些不记得的就要重新想办法。 高副官也是忙的头疼。 “出了那么大档子事儿。”林副官摇摇头,“你说,之前安将军对顾家也算有几分好脸色,莫少爷一出这事儿,什么好脸色都没有,毫不留情的下手。” “那不是。” 高副官摇头,“你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将军杀他们,是有莫少爷的关系,但是你不知道,他们做了很多缺德事情,草菅人命,他的那个舞厅,每天都有被玩死的抬出去的,令人发指,还有虐待拐带的,杀他们也不为过。” “原来如此。”林副官抬起头,远远看向巍峨的将军府,“回去吧。” 莫之阳第二天起来,安褚辞还在睡,就没敢惊动他,起身下床洗漱。 大约是身边没有人不习惯,安褚辞翻个身,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身边已经空了,“阳阳!” 吓得人猛地坐起来,下床就要冲出去找人,“阳阳!” “怎么了?!” 从厕所洗漱出来的莫之阳,见他要出去还有些奇怪。 “阳阳。” 看到他安然无恙,安褚辞猛地把人抱住,“你还在,你还在。” “我会一直在的。”可怜的老色批都吓坏了,莫之阳回抱住他,“放心,我不会再离开的。” 听到他这样说,安褚辞心稍稍安下来,捧着他的脸亲一下,“那你饿了吧,我去洗漱完我们下去吃早饭。” “好。” 吃早饭的时候,莫之阳想起那些人怎么安排,“对了,芽儿巷那里还在吗?那个舞厅里的人。” “芽儿巷不在了。”安褚辞给他倒牛奶,“舞厅的人也都救出来,安置好了,有些无父无母的,就安排在家里做佣人,左不过就是一张嘴,没什么事。” “那就好。”也算是一件好事,莫之阳喝完牛奶,见他又给自己倒一杯,“我不想喝牛奶,我想喝豆浆。” “喝牛奶才能长得高。”安褚辞嘴上这样说,但自己把牛奶喝了,叫佣人舀豆浆过来。 什么长高,莫之阳心里吐槽:我又不想做攻,长那么高做什么,“我又不是孩子,怎么可能还会长高。” 大概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吃好的,以至于现在体格格外纤弱,站在安褚辞身边,都只到下巴。 这个莫之阳要澄清,不是自己太矮,是老色批太高了,足足一米九,自己也是一米七七,跟他一比,是真的矮不少。 吃完早饭,电台里吱呀的唱戏的声音,也没有电视机,什么都没有,莫之阳有点无聊,“这里你们平时没事都去干什么?” “看戏。”林副官也看出他的想法,“城里有两个戏班都不错,要是少爷高兴,叫过来搭台唱戏也可以。” 莫之阳回头看了一下二楼,“算了,他不喜欢吵闹,要是叫他们来搭台的话锣鼓喧天,会吵到他,我自己去看吧。” “要跟安将军说一声。”林副官赶紧提议,上一次的事情就受了十鞭,现在后边还有点疼。 “好,你去跟他说。”反正也无聊,去看看戏也好,莫之阳寻思着出去找找乐子。 林副官上去说一下,也把要去的地方讲清楚,安褚辞怕他闷坏,但是手头上也有事情,虞丞和李磬联合起来搞事情了。 “好好保护他,我处理完事情之后,会去接人。” “是!” 这一次林副官思虑周全,亲自开汽车过去,还带了十个卫兵,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莫少爷。 今天来的是城南的一个有名的戏班子,里面有个名角儿,是从其他城过来的,叫什么孙白灵,那嗓子真的是跟百灵鸟似的,花旦可谓是一绝。 最有名的,就是《贵妃醉酒》、《凤还巢》,真的是一票难求,今天来得巧,孙老板会压轴登台。 林副官办的妥妥当当,莫之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甚至连路都清好了。 “莫少爷。” “嗯。”这戏班好多人啊,莫之阳走进去,这个梨园还很大,台子在正中间,下面最靠近戏台的是一排交椅,每把椅子配一张小桌子。 后边的就是一排排的八仙桌,上面放着瓜子茶水,二楼还有包间。 莫之阳不喜欢上去二楼,就在一楼下面最靠近戏台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林副官就站在后边,站的笔直。 “你坐下吧,林副官。”莫之阳一回头,见他站着觉得有点别扭。 林副官赶紧摇头,“不用,我站着吧。” “你站着,挡到后边的人看戏了,坐下吧,反正有两个位置呢。”莫之阳叫人赶紧坐下,后边的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都要把梨园挤破了。 “是。” 听到这样的话,林副官才走到一边坐下,但也不敢放肆,就正襟危坐的,屁股就沾到凳子一点点。 锣鼓开始原本嘈杂的梨园突然安静下来,好像锣鼓就是一个信号,开场戏也开始了。 莫之阳随手抓起一把瓜子,看热闹起来。 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捧着一个红漆托盘过来,走到跟前,“这位少爷,孙老板说请您抽一个。” 他一凑近,莫之阳闻到一股香味,很重。 这托盘里有两个木牌,倒扣着不知道写的什么。 “让我选吗?”莫之阳把瓜子放到桌子上,生怕弄脏他的木牌,手掌心在衣服上擦干净,选了右边的一个木牌。 翻过来是四个字的,“贵妃醉酒?” “今儿孙老板唱贵妃醉酒。”少年拿过莫之阳手上的木牌,朝着下面的人喊了一声,然后就退下了。 梨园的人高声欢呼,人山人海,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 “林副官,这刚刚是干什么啊?”莫之阳凑过去问。 “这是点戏,让少爷您挑,孙老板有这个规矩。”林副官凑过去小声说。 “哦。” 虽然不懂,但听起来很牛,莫之阳继续嗑瓜子看戏。 一直到压轴那一场,听说就是那个孙老板,现场欢呼一片,震耳欲聋。 此时那位孙老板出来了。 “哇~~”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10-620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五) “好多钱啊!” 他头上那个凤冠,让莫之阳流口水,斯哈斯哈肯定很值钱, “莫少爷,口水流出来了。”林副官看的觉得自己好丢脸,怎么会有人看扮相就流口水。 莫之阳擦掉嘴角的口水,眼巴巴的看着花旦头上的凤冠,那么多珍珠,肯定很多钱。 但是花旦也好看,身姿婀娜,眉目多情,举手投足都是韵味,兰花指显得那么楚楚可怜(敷衍)。 “挺漂亮。” 金钱的诱惑令人震撼,莫之阳瓜子都不想磕,唱戏也听不进去。 孙白灵婀娜一舞袖子,便看到下面痴痴看着自己的少爷,目光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动作。 唱什么也不关心,莫之阳只看着她的行头就够了,呜呜呜好值钱! “你先把口水擦一擦。”系统都看不下去了,掉钱眼里了。 么,只知道底下人山人海的喝彩,光顾着欣赏他的扮相,那行头,啧啧啧,肯定值不少。 这位孙老板下台之后,莫之阳才悻悻收回目光,“唉,那玩意拿过来,指不定能当传家宝。”多值钱啊,又好看,真羡慕孙老板。 “回去吗?”一整场戏,刚开始林副官如坐针毡,但最后那个孙老板一亮相,一开嗓,就不一样了。 确实非常的惊艳,林副官也算是半个戏迷。 “回去吧。”回去正好吃饭,莫之阳起身拍拍手,把瓜子壳什么都抖搂掉。 这时候,方才那一位端着托盘的少年又走到莫之阳跟前,“少爷。” “嗯?”又来做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 “孙老板请您到后边去,说是感谢您的大驾光临。”少年说着,一弯腰,走出请的姿势。 这后边要是龙潭虎穴怎么办? 莫之阳看向林副官,在征求他的意见。 林副官点点头,也想去看看,这位孙老板,刚刚一开嗓,自己就成了他的戏迷,难得能蹭少爷的光,去瞧瞧也好。 见他点头了,莫之阳才敢应下,“好吧,请,” 绕过前面的戏台子,进后台。 这里还算是整洁,挂着好多好多的戏服,来往穿梭好多人,有些是学徒,有些是已经成了角儿的。 “少爷,请。”少年带着人一直到一个小房间门口,“师父,少爷来了。” “请进。” 门打开,莫之阳往里走就看到一排排的都是戏服,之前那个孙老板已经在卸行头,那玩意是他吃饭的家伙,应该不能顺点回去,“你好。”有些拘谨。 小白莲不敢乱碰,因为听说戏班有很多规矩,怕弄坏什么。 “这位少爷,可是安将军府上的?”孙老板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莫之阳才发现她比自己高半个头,仰起头看,“是啊。” “我与安将军,是熟识。” 没来头说了这句话,让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哦。” 这时候,一个卫兵闯了进来,告诉两人安将军过来接人,得回去了。 “告辞。”莫之阳匆匆道别,怕老色批就等急,也没跟他说什么,转身离开。 “宿主,他说他和老色批认识也,他会不会才是那个拿了剧本的灰王子?”系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莫之阳下台阶的脚步一顿,“也有可能啊。”按照他的美貌值,很有可能是那个拿了灰王子剧本的灰姑娘。 嘶~~要小心这个家伙。 安褚辞在门口等着了,此时梨园的门口,还是站着不少人,大家都被安将军的阵势吓到了。 黑着个脸,目光怔怔的看着大门里面,站得笔挺,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安将军脸上多了笑意,脱掉手套,吓得众人都想四处逃窜。 “你来啦!” 莫之阳见到他,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快步小跑的朝他跑过去,安褚辞也上去迎他。 结果迈过门槛的时候,太过欢喜,鞋都不小心掉了,穿着袜子的脚就要踩到地上。 吓安褚辞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下意识把脚伸过去,让他踩到自己的鞋子上,地上凉,不太好。 这种布鞋,莫之阳穿着总是容易掉,没有鞋带麻烦得很。 “我跟你说,我今天看戏可热闹了。”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还有那个孙老板。 “高兴吗?”安褚辞朝林副官伸出手。 林副官了然,弯腰捡起少爷掉的那只鞋子,毕恭毕敬的递过去。 “可高兴了,你不知道那个孙老板,长”本来要说长得很美的,但是想到老色批的脾气,莫之阳赶紧改口,“唱的可好了,真的可好了,大家都很喜欢。” 我嗑瓜子看靓女,也很喜欢。 “那就好。”安褚辞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蹲下身子给他穿鞋,一边还问,“饿不饿,想回去吃什么。” 瓜子和茶水吃多了,倒也不是很饿。 “都可以吧。”莫之阳低头看着为自己穿鞋的安褚辞,突然想起什么,“系统?你觉得” “得了吧,少给自己脸上贴金。”系统不相信。 穿好鞋子,莫之阳活动活动脚踝,“你呢,你吃饭了没?” “等你一起吃。” 安褚辞站起来,牵住他的手往回走,“你没来,我怎么敢一个人吃饭。” 众人被这场景吓得不敢出声,等车子离开,队伍都离开才敢窃窃私语。 “这少年是谁?” “不知道啊,看起来安将军好像和他很好。” “什么很好,是要把人捧上天了好吧。” 莫之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了,你认识那个孙老板?他说和你是熟识,我还想怎么没有凉拌。” “熟识?孙老板?” 都没有听过,安褚辞想了许久,都记不得有这个人,“好像是见过面,已经不太记得,我们回去吃饭。” 这孙老板,也不知怎么回事,隔天就请人了拜帖,说要来将军府拜访。 拿着拜帖,莫之阳挺好奇这位孙老板长得什么样,就应下,叫人去准备,今天晚上孙老板会过来。 那位孙老板来的事情,安褚辞没有在意,只要阳阳不出将军府,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做什么都不拦着。 到晚上的时候,那位老板就来了。 但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长衫,头戴帽子的高挑男子,这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这不就是之前梨园的那一位么。 “少爷。”孙老板右手取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鞠一躬,“在下孙白灵。” 看到他长相时,莫之阳才恍然,原来孙老板是个男的啊!之前看他身段婀娜,名字还叫做白灵,还以为是个比较高挑的女子。 但是哪怕是男子,也不损他的样貌,卸了妆就多了几分俊朗,少了些阴柔,但也是一样的好看。 “孙老板请坐。”莫之阳让人坐下,吩咐佣人倒绿茶,拿些比较清淡不甜的糕点过来。 “多谢。”孙老板坐到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感慨,“可真是富丽堂皇。” 莫之阳坐下,面对这样的靓仔,有些拘谨,“这是上一任将军留下的,褚辞他送走不少东西了。” 我家老色批是好人,不是一个暴君。 “昨天多谢少爷捧场,今日是特地来感谢,也来送些东西。”说着,孙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递过去。 莫之阳双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个镂空的小球,还散发着阵阵异香,看起来极其精致。 从锦盒里拿出那个香囊。 “娘娘,此物异香阵阵必定有诈,娘娘三思啊!”系统突然开腔。 小白莲被吓一跳,“你在发什么疯?” “那什么,电视剧不是都那么演的吗?异香必定有诈,不是不孕的药,就是慢性毒药,娘娘三思啊!”系统合理分析。 莫之阳本来也不打算收,把东西放回去,递还给他,“这个东西看起来很贵,我不能要。” “为何?”孙老板看不明白,方才他眼里明明流露出喜欢,却不收。 “因为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这个东西我看着挺好,但是我不能收,除了他给我的东西,其他人的礼物我不会收,受就要有受德。” 礼貌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莫之阳也知道他来做什么,“你放心,如果你想来寻求褚辞的庇佑,那你只要安分守己,他就不会为难你。” 看着他手里的锦盒,孙老板没有收,“这东西见到少爷的时候就觉得合适,想着送给你。” 这人是听不懂吗? “老子说不要就是不要,你那么磨磨唧唧怎么不去磨苞米,真的是。”莫之阳拿出了嚣张少爷的姿态,把手里的盒子丢给他,“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林副官,送客。” 本想以礼相待,结果这家伙听不懂人话。 那仆人一旁看这少爷清秀单纯,却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不过,他闻到了就好。 “告辞。”孙老板拿了锦盒站起来。 送人出去,莫之阳还能闻到那个香味,这香味也是奇怪,就沾一下,现在还能闻到味道,“我去洗个澡。” 上楼的时候,正好老色批从书房出来。 “去哪里了?”安褚辞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人揽进怀里,一股香味钻进鼻子里脑袋一昏。 莫之阳看不透那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孙老板来了又走了。” “安褚辞,你怎么了!”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五、二十六) 本来还好好的抱着自己,下一秒人就栽倒在地。 “老色批,来人啊,安将军晕倒了,来人!” 听到声音的高副官从书房里出来,见安将军躺在了地上,“安将军!” “快去请医生!” “好!” 把安褚辞搬到房间的床上,莫之阳急的团团转,“怎么会突然晕倒的,刚刚还好端端的说话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晕倒的。 高副官请来了医生,进来先给晕倒的人检查,其他人都敛声屏气的站在一旁,不敢惊扰医生的动作。 医生一系列检查过后,卷起安褚辞的手臂,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硬硬的红疙瘩,还开始起水泡了。 看到这个,医生摘下听诊器,“安将军,有没有碰到麝香之类的东西?安将军对所有的香料过敏,这个看起来应该是麝香,而且还掺杂了其他香料。” “麝香,香料!” 莫之阳想起了孙老板送的那个香囊,“你马上去梨园把孙老板给我抓过来,现在快去!” “是!”高副官马上带人出去。 肯定是他做的,他送这个香囊,戴在身上,要是老色批闻到那就死翘翘,自己只是沾了一点点他闻了一下就晕倒。 要是戴在身上,那就一命呜呼,还好是没贪便宜。 “娘娘,我就说嘛,肯定是有诈。”系统嘿嘿嘿。 “现在怎么办?”莫之阳没有慌乱,马上问医生,“有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碰一点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要小心,这几天都要好好的养着,我看着开点西药,能不能先让安将军醒过来。” 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莫之阳松口气,“那就麻烦你了,林副官,你跟着医生去开药,我洗个澡。” 这个少爷居然那么冷静,这是林副官没想到的,“是。” “都怪我,没有防备被那个孙老板算计了。”莫之阳恨得咬牙,哼,老子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顿。 孙老板刚到梨园,还来不及做什么,高副官就带人追上来了,堪堪把人拦在梨园外。 “请问诸位,这是要做什么。”孙老板看着团团围住自己的官兵,莫名其妙。 “来人,带他们回去!” 高副官可没有兴趣和这些人费唇舌,直接发话,将孙老板和少年一起带走,梨园的人出来看热闹,见到自己家角儿被带走,没人敢上来拦着。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抓我?”被强行带上车,孙老板还在解释,“能不能先跟我说清楚!” 没工夫和他解释,高副官示意守卫看好他们,将人带回去。 药拿来了,莫之阳亲自喂给他吃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吩咐林副官看好将军,自己下去问问那个孙老板。 他到底要做什么。 孙老板和那个少年都被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一下去地牢,扑面而来的霉味,冲的人不舒服,还有一阵阵的咳嗽声。 “咳咳——”孙白灵嗓子娇,这里霉味太重,空气有不流通,刚被关进来就不停的咳嗽,难受得很。 顺着咳嗽声走过去,莫之阳看到被关在牢房里的孙白灵,“为什么要杀安将军。” “什么?”孙白灵被问蒙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我咳咳——什么时候要杀安将军了?我又为何要杀他。” “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是特制的香料,他对香料过敏,只是闻一下就直接晕倒,要是我挂身上,他还有活路吗?我不接受你借我的手去害他。” 这样让莫之阳心里也难受,那个盒子都不应该打开。 说到那个东西,孙老板记起来了,绣帕捂着鼻子解释,“那东西,是小阙儿给我的,说是自家的传家宝,叫我送给你讨好你!” “小阙儿是谁?” 不是他?莫之阳不相信。 “小阙儿就是我身边的小厮,那东西也是他给我的,我不知道安将军对香料过敏,这不关我的事。”孙白灵比谁都冤,“而且,我与安将军确实熟识,当初我初来乍到,被排挤,也是无意间,他来梨园看戏,我曾与他交谈过几句,我没有害他!” “没有?” 莫之阳不太相信,“你过来。” 撑着墙站起来,孙白灵走到他跟前。 两个人离得很近,就隔着铁质的牢房。 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香料味不重,甚至已经有些散了,他,“那个小阙儿呢?” “他也被一同抓来了。”孙白灵是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当真没有要害安将军的心。” “闭嘴!” 莫之阳呵斥他一句,转身就去找那个小阙儿,他被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你就是小阙儿?” “少爷。”小阙儿蜷缩在牢房的角落,瑟瑟发抖,一看就是被吓坏的样子。 “你过来。”莫之阳没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小阙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撑着身体爬过去,“少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吓得嘴唇直哆嗦。 他过来的时候,莫之阳凑过去闻了一下,他身上的香料味更重一点,比孙老板身上的味道更浓郁。 又想起初次见他的时候,他端着托盘,身上的味道也是这样的,但孙老板身上却没有,在那一次房间见他,也没有闻到。 很显然,就是这个小阙儿借刀杀人。 “是李磬还是虞丞?”莫之阳直觉是李磬,但是虞丞也有可能,或者是两个人一起的,“告诉我或许可以活命。” 小阙儿眼神露出错愕,又赶紧压好,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什么虞丞什么李磬,少爷,您在说什么?” “再问一次,李磬还是虞丞!” 莫之阳隔着栏杆抓住他的领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拽,“告诉我!你身上的香味,比孙老板的都重,我闻过两次,但之前孙老板身上没有,他嗓子那样子闻不得重的味道,不可能把那个东西放在身上,是你对吧。” 按照方才孙老板说的话,他曾经和老色批接触过,如果那个时候孙老板把香囊放在身上,老色批早就出事了。 “我不知道少爷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虞丞还是李磬。”小阙儿吓得小脸煞白,一直拼命摇头否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都杀了就好。 莫之阳没工夫陪他们墨迹,收回手转身离开,高副官在门口等着,“先杀了小阙儿,孙白灵就暂时继续关着。” 根本不需要逼问他,只需要看看,到时候到底谁发兵光希城,就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 回去之后,莫之阳洗个澡,把身上不好的味道洗掉,再坐到床边,握住安褚辞的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好奇看看那锦盒,如果早点去洗个澡,也不至于害他这样。 这药虽然吃下去,可是他没有什么反应。 “系统,你能救救他吗?”莫之阳害怕,他总是不醒,身上也有起水泡红疹,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不是那么好。 他会不会出事。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救了他的话,要是被主神知道,我们就惨了。”系统也不敢贸然行事。 每个世界都有其运行规则,如果救一个本应该死的NPC,估计宿主和自己都会被惩罚。 “他知道就知道,大不了把我们关禁闭好了。”莫之阳攥紧他的手,不肯松开,“关个几百年,爱怎么样怎么样。” 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 “那这样的话,过两天我们看看,如果老色批不醒的话,我就救他,大不了我们一起关禁闭,在小黑屋斗地主好了。” 系统也是豁出去了。 他晕倒没多久,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木城,还有郾城就开始动作,两个人已经集结兵马,朝这边过来。 “安将军还没醒吗?”高副官有点紧张,因为已经收到了消息,李少将军和虞将军已经带兵过来了。 莫之阳摇头,“没醒。” “虞丞和李磬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他们要对光希城动手。”高副官看向躺在床上的安将军。 他不在的话,光希城群龙无首就是别人眼里的肥肉,他们两个人来是要分掉这块肥肉。 “是虞丞还有李磬两个人啊。”预料的没错,就是这两个傻i逼,莫之阳气得咬牙,“我迟早把这两个人傻i逼按在地上锤。” 可是,这李磬是和老色批不对付,所以他出兵这个情有可原,但是虞丞来凑什么热闹。 “我觉得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系统提醒宿主,很可能因爱生恨。 因为我? 不至于因为我就灭城啊,难道别人拿了灰姑娘的剧本,我拿了祸国殃民的剧本? “现在该怎么办?安将军还没醒。”高副官一脸愁容,其实他们两个之前就已经有预谋,只是因为安将军在不敢放肆,现在他们没有顾忌了。 “没事。”莫之阳知道系统可以救人,倒也不是很担心。 高副官冷下脸,“那现在怎么办?” “安将军!”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六) “还没醒吗?”林副官进来,见人还躺着,眉头拧的跟个川字似的,“木城和郾城的人马已经出发了,大概会在五天之后到达光希城。” “什么!?”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安插人在光希城,找到老色批的弱点,再下手,莫之阳攥紧拳头,“没事,一切有我。” “嗯?”林副官是不相信这个单纯无知的少爷有什么办法。 “你们先去注意那些人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来禀告,另外看好将军府的人,我怀疑,还有人埋伏着。” 不可能就这样过去,莫之阳猜测他们肯定还有后招,将军府之前突然大批量购买佣人进来,难保有人浑水摸鱼。 “这……” 两个人显然没有想过这件事,赶紧点点头,“嗯。” 林副官马上出去办,高副官也紧随其后,要注意外边的动静,时刻回来禀告。 两个人出去之后,莫之阳去拿了铜盆还有白色毛巾,先给老色批身上擦拭干净,再用酒精给水泡擦一擦消毒。 “咦?”撸起袖子的时候,莫之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系统,你有没有觉得,老色批身上的水泡小了很多,也少了很多。” 之前一大片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像鱼鳞一样,可今天就变小变少了,“真是奇怪,难道是医生的药起了作用?” 躺在床上的安褚辞,身体已经逐渐得到恢复。 这一次,被激起了应急反应,主神在位面承受伤害,身体会自动获取能源修复身体机能,所以根本不需要系统动手,自己就可以自愈。 因为莫之阳让他们注意一点,所以林副官开始侦察将军府里面的佣人,果然发现两个心怀鬼胎的。 一个是之前就买进来的,另一个是在舞厅,他突然扑过来,求救的那个少年。 莫之阳收到消息之后,伸手把老色批搭在额头的长发拨开,“老色批,我先下去处理一下事情,你等等我。”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色批,等我回来。”莫之阳低头亲了他一下,然后下楼去看看。 等人离开之后,床上的人就睁开眼睛,一脸狐疑,“阳阳为什么要叫自己老色批?我很老吗?” 好吧,也不是很年轻,毕竟自己活的年岁都数不过来了。 莫之阳下楼去看,两个人已经被绑好压在客厅里。 “你们把消息传出去了?”下来的一件事就是问这个,莫之阳猜到,在请医生的时候,他们就去传消息了。 所以,那两个人才会动作那么快。 两个人似乎料准有这个结果,硬气的不肯开口。 预料之中,莫之阳也不是一定要弄个清楚,“杀了吧。” 敢动老色批,就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 林副官没想到少爷会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爷,顶多就是有点跋扈,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开口取人性命。 “没听到吗?阳阳说杀了。” 熟悉的声音让大家都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楼梯口,他居然好端端的站在楼梯上。 “安将军!” 高副官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安将军!” 他醒了光希城的主心骨就有了。 怎么会又突然醒的? 莫之阳很奇怪,按照医生的话,至少得五六天,期间还得不停的灌药,擦身才能好,怎么才两天,就好了。 “阳阳,怎么了?”安褚辞慢慢从楼梯上下来,身上只披着丝绸的睡袍。 裸露出的肌肤,看得出来没有一点水泡红疹,这不对劲啊。 “系统,你是不是偷偷治好他了?”莫之阳很怀疑这是系统给自己的惊喜,偷偷把老色批治好。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动手,要是真的动手肯定提前跟你说,我们才不至于被小黑屋打得措不及防。”系统也好奇。 他们的对话,安褚辞听到了,忍不住扬起嘴角:阳阳怎么会觉得是系统治好了自己,白莲花系统,可是很没有用的。 三级系统,除了提供位面转换之外,没有其他用处。 “怎么了?” 趁他愣神,安褚辞已经走到他跟前,忍不住捏捏脸颊,“是看见我醒了太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 莫之阳张开手抱住他,声音也开始哽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见孙老板的话,你也不会被害,如果我赶紧去洗个澡的话,也就没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安褚辞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哄着,“你没想那么多,阳阳心思单纯,怎么会想到那些人会这么做,我现在很好,别怕。” 抱着他,莫之阳知道他还是老色批,“嗯。” 但是好奇怪,他给人的感觉好奇怪,不像是安褚辞那样子了,说不上来,就很奇怪。 “别怕。” 肯定是吓坏了,安褚辞抚着他的背,“一切交给我,你别脏了手。” 杀人? 善良单纯的阳阳怎么可以沾上人命,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好。”既然老色批都来了,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莫之阳也有样学样的,抚着他的背,“你醒了就好。” 那两个人,还以为能随随便便的拿捏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 安褚辞把阳阳哄好了,才有心思去处理那两个人。 “安将军,他们还有两天就要到了,我们应该怎么办?”高副官也紧张,毕竟这一次是两个城一起出动,兵力绝对有优势。 “围魏救赵。” 就他们两个,不成气候,安褚辞啪的一下合上手里的书,嘴角带笑,“明白吗?” 高副官错愕了一下,似乎懂了,“明白了。” 听完吩咐出来,高副官出来之后关上房门,提着的心才放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安将军醒过来之后,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安将军,冷硬一丝不苟,只会对少爷笑,可是现在的安将军,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但怎么看怎么渗人,比起之前更不好揣测。 “老色批好奇怪啊。”莫之阳趴在床上,下巴抵在枕头上,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也。”系统也看不透,“我总觉得他好可怕,好像会把我吃掉似的。” 这话说的,莫之阳翻个白眼,“你是代码,又不是隆江猪脚饭,他怎么吃掉你?” “我不管,我就是害怕,怎么着!”反正系统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怕啊,胆战心惊的那种。 “好奇怪好奇怪!”莫之阳又开始滚来滚去,但是老色批还是老色批啊。 书房的安褚辞睁开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阳阳这就发现了不一样?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好孩子,是需要奖励的。 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出书房转到隔壁的卧房。 咔嚓一声,门打开。 莫之阳回头看,是他,“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 “好了,高副官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安褚辞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来,“阳阳是不是很担心我?” “是啊。”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我很担心,也自责,都是我不好,才害你这样的,如果我小心一点,就不至于。” 安褚辞揉揉他的头发,嘴角含笑,“这些只是小事而已,阳阳不要自责。” “啊啊啊,就是这样的笑,我感觉好恐怖,宿主呜呜呜,救救我,我代码都要吓没了!”系统躲在意识里瑟瑟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色批感觉好可怕啊。 很温柔的笑啊,不至于代码都吓没,这系统真的是太胆小了。 莫之阳一个猛扑,扎到他怀里,“我知道,你总是会醒过来,然后保护我。” “嗯。”阳阳真的好乖,和在医院的那个时候一样,安褚辞抱着他休息。 可阳阳虽然乖,但是系统好像会发现什么似的,把人放到床上之后,安褚辞回书房,关上门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 双手虚空推开,面前就出现一个黑板大小的虚拟屏。 安褚辞在系统分类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白莲花系统的数据,点进去找到莫之阳,“原来是打开了系统感知的权限。” 怪不得那个系统会害怕,点击关闭之后,安褚辞撑着下巴,目光落在资料卡的照片上,思绪飘远。 第一次见阳阳,好久了吧,是那一天 “扣扣——” 安褚辞正要回忆,就被敲门声打断,手一挥,虚拟屏就不见了。 “进来。” “安将军。”高副官进来,还带来了一些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安褚辞恢复冷硬的表情,“嗯。” 这样的安将军看起来才正常,高副官把东西放到他跟前,“我已经和木城那边的人联系了,趁现在木城兵力空虚,我们会支持他们造反,另外也有三万人出兵,去郾城,围魏救赵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 翻阅书信,安褚辞很满意,“嗯,就等着他们自乱阵脚,城中还是要再次清扫一遍,看看还有没有间谍,另外把牢房里的孙白灵放了吧。” 趁着阳阳还没醒,赶紧先去把事情办了。 “是。” 莫之阳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老色批!”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七) 吓得莫之阳猛地坐起来,额头还都是汗,摸一下手掌心湿漉漉的,“淦,吓死老子了!” 哪怕醒过来,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了宿主。”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不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不见了。 可能是错觉,宿主说得对,自己又不是隆江猪脚饭,为什么会被吃掉。 “我梦见”这个梦要说起来也挺吊诡的,莫之阳也觉得奇怪,“嘶~~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是梦见,自己和系统救了老色批,然后被主神发现,然后主神要把自己和系统关进小黑屋,或者是雷峰塔? 反正就被关起来了,然后老色批就在外边哭啊,自己就在小黑屋里哭啊,然后,然后就?就哭醒了。 莫之阳挠挠头,左右瞧瞧人不在。 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去书房,没见到人就去客厅,客厅也不在,随便拦下一个佣人,“安将军呢?” “安将军在后院种花。”佣人端着果盘。 种花? 莫之阳就有点奇怪了,这大敌当前,他怎么突然去种花,从后门去到后院,果然就看到他一个人,穿着白色衬衫,衬衫挽得高高的,赤脚在花田的忙碌。 “你在做什么?!”有些生气,不去想怎么应对,保护好光希城的百姓,莫名其妙去种花。 “阳阳,你醒了?”安褚辞要去抱他,结果手上都是泥土,弯腰去桶里把手洗干净,“我在种花,种很多很多的向日葵。” 莫之阳走过去,“怎么在种花?那光希城的百姓怎么办?” “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情的,交给我就好。”洗干净手,安褚辞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绣太阳花的手帕擦干净,“一切有我。”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心也稍微安定,“那好吧。” 一垂眸,就看到他手上的帕子,莫之阳觉得眼熟,伸手抽过来,“咦?”这手帕不是当初虞丞给自己的吗? “怎么了?”安褚辞奇怪。 这手帕一看就是被小心珍视保存的,否则那么多年不可能只是有点磨损,这狗东西,居然拿着虞丞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保存。 忍不了了。 “你!”莫之阳扯着手里的帕子,恨得咬牙,冷笑,“你倒是很喜欢这手帕呢。” “当然喜欢了,”安褚辞这些年一直都很爱惜,没有丢掉。 “呵呵”莫之阳冷笑一声,“是呢,很喜欢呢!”这个攻,还是不要了吧。 安褚辞接过手帕,很怀念,“毕竟这是阳阳第一次给我绣东西。” “阳阳送阳阳送的?”莫之阳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什么,我送的,我什么时间送你的?还亲自绣的。” 鬼才绣东西给你咯。 “是啊,你送的啊。”安褚辞展开绣帕,指着那个太阳,“你看,这是太阳,是你啊。” 你就是太阳啊! “我送的?” 莫之阳开始思索,这条手帕是虞丞绣的,给我,然后我就随手随手丢在安褚辞的小破屋里,嘶~~ 憨批竟是我自己。 “阳阳,怎么了?”刚才他的脸色就一直变来变去,搞得安褚辞心里也奇怪,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 莫之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帕子,“这条旧了就不要了,我,我重新给你弄一条去。” “不用。”安褚辞拦住他,“阳阳给的,我什么都喜欢。” 这可怎么解释啊,莫之阳看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帕子,生怕弄坏的样子,最后是忍不住说出真相,“这个帕子吧,其实是是虞丞绣的,那时候我嫌弃垃圾,就不小心丢在你房间,emmm。” 正要把手帕贴在脸上的安褚辞,脸色都变了。 “呕~~” 跟手上捧了坨屎似的,安褚辞把手帕丢的老远,想想都恶心,自己居然把情敌的手帕踹身上那么多年。 还那么珍视,不行了,想吐了。 “你没事吧?”也不至于吧,莫之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放那么久。” 心虚的挠挠头,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呕~~~”安褚辞虽然是弯的,但是也仅仅对阳阳弯,其他男女都是不接受的。 看起来有点不忍心,莫之阳关切,“额,你没事吧?” “可能,没事。”但是太恶心了,安褚辞把手使劲在身上擦拭,“我先去洗个手。” 莫之阳挠头,“去吧。” 事情好像有点奇怪起来。 反正安褚辞是不想再看到那个绣帕,一想到就恶心。 还好莫之阳也没敢提,一天到晚的殚心竭虑,就怕虞丞和李磬两个带兵围城,“系统,要是城破老色批死了,我就学那些电视剧的人,从城楼跳下去,给他殉情。” “呜呜呜,宿主你好傻i逼。”系统都感动哭了。 “但是跳下去之前,你得先把我电晕,因为老子会害怕,叫出来就显得不是那么高洁,你明白吗?就是白莲花的那种高洁,我要保持住。” 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很认真跟系统商量这件事,毕竟看起来老色批什么都没做,一副等死的亚子。 系统默默翻白眼。 “我去找找有什么衣服穿,最好是白色的,衬得我如白莲花一般高洁,嘿嘿。”莫之阳还挺高兴的。 在书房的安褚辞,没想到阳阳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起身去隔壁卧房,卧房和书房只有一墙之隔。 莫之阳正乐呵呵的在衣柜里找衣服,安褚辞就进来了,“阳阳,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衣服。”我尽量死也和你情侣装,莫之阳心里想,头都扎进衣柜里。 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安褚辞有点想笑,从背后抱住他,“你是知道我打算办一个订婚舞会,特地找礼服吗?” “嗯?订婚舞会!” 想要转头,却做不到,莫之阳现在的姿势很尴尬,上半身在衣柜里,手掌撑着折好的衣服,下半身站着,他就在后边搂着腰。 “我们要订婚了,请虞丞和李磬,好不好?”安褚辞一边说,手也不老实。 一个激灵,脚一软腰也软了。 “你先松开我。”莫之阳要站起来,可惜他不乐意,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右手还撑着,左手按在他的手上,想把手掰下来,“请就请啊,倒是问题不大但是,你先把我松开。” 安褚辞没搞明白,为什么阳阳要叫自己老色批,“为什么要松开?” “不是,你这样我很难办,爬不起来。”莫之阳两三次想撑着坐起来,结果都被他按回去。 安褚辞嘴角蹙着温润的笑意,反问他,“为什么要起来。” “因为,唔~~” 老色批不当人,在衣柜搞我,他在衣柜搞我啊,呜呜呜~~~头一直撞到衣柜。 好好衣服都乱了也湿了,长衫都没脱下来,可恶。 “为什么要叫我老色批呢?”安褚辞侧躺着,看着怀里的人儿,已经昏睡过去,眼睛湿润,嘴角也都破皮。 老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色批?不应该吧,自己可是很禁欲高冷的人。 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莫之阳骂骂咧咧的揉着腰起来,“林副官!” “莫少爷!”看他这一副肾虚的样子,副官多少能了解到两个人的战况。 莫之阳一边吃早餐,一边拍桌子,“为什么安褚辞他都不用出门,是觉得自己可以挡得住两个人的进攻吗?” “啊?安将军没跟您说吗?”林副官一脸狐疑,“他们已经退了,在昨晚的时候,安将军安排人去木城,挑唆木城之前造反的武装势力,逼得李磬不得不回去处理大局,还有,郾城的死对头徐州城昨晚已经把郾城围了,这一手围魏救赵,让他们都只能各自回去处理内务。”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莫之阳挠挠头,这仗还能那么打啊,倒是很意外啊。 见莫少爷这个都不知道,那另外一件事肯定也不知道,林副官好心提醒,“安将军已经安排好,十天之后是你们的订婚宴,届时李将军和虞将军都会来。” 这个倒是知道,莫之阳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这老色批不愧是主角啊,脑子就是好使,那两个攻根本不够看的。 将军府开始忙起来,毕竟十天之后就是订婚宴,时间仓促,但是安将军又不肯将就,自然是要大*大办的。 还请了附近的城的将军们一起过来,这一切林副官和高副官都要好好的安排。 所以,这十天的时间,莫之阳除了裁缝之外,其他人都见不到。 订的是一件绣红色太阳花的长衫,白色丝绸打底,加上繁复漂亮的绣花,十天的工期,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赶出来的。 看到这长衫的第一眼,莫之阳就觉得像是婚纱的改良版。 “阳阳穿上合不合适。”安褚辞进来,见他抚摸着长衫,主动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喜不喜欢?” “喜欢。” 确实很喜欢,一看就很贵,还有这个怀表,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莫之阳爱极了,又重复一句,“很喜欢。” “喜欢就好。” 安褚辞含住他的耳垂厮磨,“等订婚的那天晚上,我有一个惊喜给阳阳看。” 惊喜? 谁拿了灰姑娘剧本,给本白莲交出来!(二十八)(含新位面) 说到惊喜,莫之阳瞪大眼睛,“是什么?”难不成是满屋的金子。 嘿嘿嘿,那就赚大发了。 “是呢,很大很大的惊喜。”安褚辞也高兴。 订婚宴那天,将军府热闹非凡,来的不仅是城中显贵,还有其他城邦来贺喜的,大家都聚在宽敞的客厅里。 互相说话,都在谈论今天安将军的那位少爷。 两个人的故事让人津津乐道,安将军找了他八年,是年少的情谊,找到人之后,更是捧在手心里护着。 大家明面上看着都欢喜,唯独虞丞和李磬两个人,嘴角耷拉着,安褚辞是故意恶心谁呢。 林副官和高副官站在楼梯口,站的笔直。 这时候,安褚辞牵着自己家小少爷出来,一个一身制服,穿的笔挺,真是难得的英俊,另外也就是清秀。 但笑起来却十分灿烂,灿若骄阳,那鹿儿似的眼睛像是一朵小白花,看着人单纯。 看到他笑得那么灿烂,虞丞想骗自己他是被迫的,都骗不了。 “好多人啊。”莫之阳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人多不好吗?”安褚辞握紧他的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这个老色批。 莫之阳下楼梯时鞋子后脚跟就滑下来了,有点不高兴,这布鞋后脚跟总是容易滑,也没有防滑神器,也没有鞋带,老是这样就有点气人。 “等一下。” 安褚辞让他先站着,蹲下去给他穿鞋,“鞋子掉了。” “嗯,老是掉,后脚跟滑。” “宿主,等等!”系统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个场景,就很似曾相识。 莫之阳也意识到不妥,“你该不会?” “我就是那么想的。” 一人一系统,此时此刻陷入沉思。 卧槽,我特么才是那个拿了剧本的。 “怎么了?”安褚辞为他穿好鞋子,发现人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没什么。” 莫之阳叹了口气,短促又无奈:小丑竟是我自己,其实在梨园掉鞋的时候,可能都是在暗示自己了。 只是系统太奸诈,居然扰乱视听。 可恶! “那我们下去。”安褚辞牵着他下来,和众人打招呼,“各位,这是我安褚辞唯一的太太,莫之阳,他脾气有些不好,就希望大家能忍一下,忍不下,就再忍一下。” 这意思,就是这个人我罩着了,做什么事情你们忍着,忍不住也要忍。 这是什么鬼事情。 下面的众人面面相觑,莫之阳心虚的挠挠头:我也不是那么拽吧。 订婚宴还请了孙老板来唱戏,李磬和虞丞,两个人能看出不爽,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什么都没做。 莫之阳撸着袖子,左右手一边一只鸡腿,躲在角落里啃,“早知道灰姑娘是我的话,那我就再作一点了。” “小阳。”虞丞还是放不下他,找过来。 “干嘛?”莫之阳咽下嘴里的鸡腿,站起来。 虞丞垂下头问他,“你,你还好吗?” “很好啊,吃嘛嘛香,干嘛嘛爽,挺快乐的。”这家伙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莫之阳站起来,咬下一大口的鸡腿。 能看出他眼里的失望,莫之阳知道,自己不是被威胁才和老色批在一起的,他很失望,没有英雄救白莲的机会。 “唉~”虞丞叹了口气,“当初你说你要嫁的人是老色批,最后却嫁给了安褚辞。” “啊?安褚辞就是老色批啊。”当初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莫之阳把鸡腿咽下去,“我告诉你啊,我老早和安褚辞好上了,他就是老色批,我们两个人情真意切,暗度位面,不对陈仓,然后在一起了。” “啊?” “所以,那时候我说嫁给老色批就是嫁给安褚辞啊,我没有食言。”莫之阳说完,把鸡腿骨塞到他手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灰姑娘让你救,赶紧洗洗睡吧,乖。” 说完,莫之阳蹬蹬的跑回去,他对自己,很大一部分就是年少的执念,要是得到了,也就那样。 喜欢?可能有,但成分不大。 宾客走了,将军府又恢复冷寂的样子。 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万万没想到,灰姑娘竟是我自己。” 其实那么多经历来看,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当时身在此山中被系统遮住了眼睛,才没有发现。 “可恶,居然没有押中。”系统暗恨,不过还好,宿主也没有押中,美滋滋。 “可恶!” 居然没有押中,莫之阳轻哼一声,都怪老色批,要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押不中,想起他,就想起另外一件事,“话说,惊喜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 当莫之阳怀疑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 “阳阳。”安褚辞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油纸包,“还好没休息。” 莫之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油纸包上,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烧鸭?但是烧鸭没有那么瘪,“怎么了?” “给你惊喜。”说完,安褚辞反锁好房门,拿着东西径直走进卫生间,好像在换衣服。 “到底是什么嘛!” 等人出来之后,莫之阳见他这一身的打扮,愣在原地:这不是烧鸭,是骚鸭吧! 安褚辞显然也不太适应这样的穿着,虎背熊腰的,还好是裁缝做的比较宽松,否则真的挤不进去。 “啊这”果然,旗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莫之阳看ing了,帅哥穿旗袍,有点怪异但也挺好看的。 黑色的缎面旗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壮硕,虎背熊腰的,一点都不温婉,甚至还有点喜感。 “我不会骗你,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说过穿旗袍就会穿给你看。”高跟鞋是挤不进去了,安褚辞只能赤着脚走到他面前,“高兴吗?” 我不会骗你,对你我言出必行。 “高,高兴!”莫之阳都乐傻了。 系统也乐傻了,哈哈哈哈哈哈,救命老色批穿旗袍,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安褚辞这一身,一看就是特地找人做的,宽宽松松的不是很显身材,那个肩膀好宽阔,还有胸,怎么看怎么奇怪,哈哈哈哈。 这旗袍开叉也开的挺高的,莫之阳从床下下来,蹲到他的脚边,“你好像穿了毛裤,腿毛有点多。” 说着,掀开旗袍前面的摆子,伸手就拔下一根腿毛。 “嗷!”疼得安褚辞倒吸一口凉气,“阳阳!” “嘿嘿。”莫之阳仰头乐呵呵的看着他,“还挺好玩的。”拔腿毛还是挺可乐的,只要不是拔自己的。 “好玩是吧?”安褚辞笑了,一脸温柔的笑着。 “额” 看着他的笑,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也不是很好玩,那什么你穿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咽口水。 “没事没事。”安褚辞弯腰把人扶起来,一脸笑意,“阳阳喜欢拔,那我帮你拔个够,好不好?” 这一听就是要出人命的,莫之阳吓得往后退,“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玩玩,你别当真。”后边是床,这一退不小心就后仰跌倒在床上。 救命,我下次还敢。 安褚辞顺势欺身上来,撩开旗袍的摆子,右脚踩在床上,“没关系,阳阳喜欢玩,我就陪你慢慢玩。” “不!” 我是怎么被一个旗袍壮汉淦晕过去的这件事,莫之阳不想回忆,因为觉得这个世界好难,也好晃。 但好歹,老色批也穿了旗袍,也不是不能忍受。 两个人订婚了,莫之阳也没有时常待在将军府,总是出去忙活,今儿那个地方开粥厂施舍难民,明儿办个学校,让孩子们读书。 总是忙活,搞得安褚辞也有点不高兴,没时间陪自己。 “阳阳。” 今天晚上,安褚辞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卧房里收拾东西准备给孩子的过冬衣服,“你别太累。” “这有什么累的嘛。”莫之阳叠好衣服放在一边,“都是些小事。” 安褚辞从背后抱住他,“你做的那么多善事,是为什么?” “啊?也不算是善事吧,这个世道我可能改变不了。”莫之阳明白,这是时代没办法阻止时代前进,“那就做一些小事情,多帮一个算一个。” 反正自己的生活也很好啊,当做给老色批积德行善了。 莫之阳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回抱住他,还安慰。 “人呐,就该如太阳般灿烂的活着,有余力时,再把光分给其他人。” 想来自己的人生,前面虽然不太如意,但好歹有转机,也算是幸运,可以活下来,这就够了。 “你是太阳。” “你是我的月亮。” 日和月合起来,就会看到一个明字。 救命鸭,有人尾随我!(一) 晚上十一点左右,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一个身影,脚步急促的在前面快步行进,萧索的秋风带着落叶在后边步步紧逼。 前面快步走路的人时不时往后看,好像后边寥落的路灯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平坦宽敞的水泥路上,突兀的出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速度都差不多要和莫之阳的脚步声重叠了。 突然,莫之阳在一个橘黄色的路灯下站定,橘黄色的灯光下能看到,一个影子慢慢的靠近。 莫之阳呼吸一窒,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趁着他靠近的时候,突然发难。 “嗷呜!”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二) “吓屎窝勒~~” “魔鬼,魔鬼!” “卡恩老师?!”莫之阳看到来人的时候,还有些奇怪,连忙脱下脸上可怕的鬼面具,把辣椒水藏回包里。 待莫老师脱下面具的时候,卡恩老师才稍稍恢复正常,“尼为什么要戴辣么奇怪的登喜?好阔怕。” 卡恩是学校请来的口语老师,所以说话也带点外国口音。 “我没什么。”赶紧把面具藏好,莫之阳不好说是防着被人跟踪,想要用面具吓一吓,再喷辣椒水,然后把人揍一顿。 “卡恩老师怎么也那么晚?” 赶紧岔开话题。 “明天代理校长会过来,新的老师要去开会,我们负责接待。”卡恩心有余悸,大约是那个面具太可怕了,现在没缓过神来。 “哦。”那看来一直跟踪自己的人不是他。 这一次是要调查杀死原主的凶手,原主是高中老师,因为有轻微的自闭症,所以一直都有去看心理医生。 最近两年好转不少,但是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 但一回头,就什么都没有,循环多次,实在是撑不下去就又去找心理医生,他却说只是原主的臆想。 为了摆脱这个困扰,原主从学校辞职,去另外一所贵族高中教化学,今天是第一天。 按照故事情节,原主会在半年后的一次联谊会来的路上被人绑架,然后杀死,但是凶手却始终不知道是谁。 所以,这一次要找出那个尾随的人,找出凶手。 但是,剧情里可没有代理校长上任的事情。 “尼肿么了?”卡恩见他一直发呆,就很奇怪,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这个老师,刚好两个人都是教高一,所以见过面。 刚刚就是在后边看他一个人走,有些奇怪才上来的。 “没什么,有点担心,我第一次来这里上课,不太适应。”莫之阳垂下头,原主是一个有轻微自闭的人设,可不能崩。 “没事,你是要出去对吧?宿舍还没搬好吗?”卡恩大大咧咧的想去揽他的肩膀。 莫之阳吓得跟个小兔子一样,往后一缩,拼命摇头,“没事,我住校外的公寓,宿舍没有收拾好。” “哦,那我陪你出去吧。”看他柔柔弱弱的,卡恩有点不放心。 “谢,谢谢。”莫之阳磕磕巴巴的道谢。 刚刚太紧张,没反应过来,现在要抓好人设。 两个人并肩而行,倒让另一个人没有了机会,藏在路边灌木丛里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悄然隐匿。 第二天星期三,虽然早上没有课,但是要迎接代理校长,大家都打起精神过来,这里是贵族学校。 能开这个学校的也肯定很有钱,学校有董事会,听说新来的代理校长是董事会大股东的儿子。 既然是儿子,肯定很年轻。 好几个老师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讨论。 莫之阳好想凑过去和她们一起吃瓜,但不行,毕竟从小都不善与人交流,精神状况不太好的人,是融入不了这里的,只能发呆。 耳朵竖的老高,专心的听她们交流情报。 这个学校师资十分雄厚,能进来教学的,每个人都经过面试筛选,都有特长,而且工资也特长,莫之阳是最年轻的老师。 偌大的礼堂里,坐的都是一个老师。 莫之阳低着头,在椅子上掰手指玩,一边和系统说话,“昨天晚上,只有卡恩跟着我,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应该不可能。”系统觉得,卡恩不太像啊。 “那到底是谁呢。”穿来小半个月,莫之阳除了昨天晚上感受到被人跟踪之外,其他人时间都很正常。 这时候,原本哗然的礼堂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伴随着倒吸气的声音。 “哇~” “好帅啊!” “真的好帅啊!” 莫之阳顺着所有人的目光抬头看向台上,也愣了一下,“系统,你觉不觉得他像薄司御?!” “有点喔,但是他比薄司御少了点王八之气,多了几分儒雅。”系统好奇怪,为什么会那么像的。 “我叫温汝昀,因为校长身体原因,所以此后的一年里,将我来暂代校长一职,希望各位老师能多多配合。” 台上的男人微微点头,多情的桃花眼扫过台下众人,最后目光精准的落在一个角落,嘴角簇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笑,衬得温汝昀气质更加温润儒雅。 把台下的老师迷得七荤八素,都没想到这个代理校长会那么帅。 莫之阳低着头,没有去管那么多,一边和系统说话:他应该不是薄司御,薄司御狗的很,他看起来挺正常的,应该就是像。 “也是。”系统看这个温汝昀,怎么看都觉得是好人。 台上的人介绍完之后,因为大家都还有课,就各自回去上课。 莫之阳是刚来的老师,性格又孤僻,也不太爱说话,自然是一个人走路。 贵族学校的设施还有绿化可不是盖得,礼堂出来的之后,就有一片银杏树林,因为已经秋天,叶尾泛黄。 银杏叶也知自己陈旧,秋风一扫,便一呼百应簌簌而落。 莫之阳独自一人在树林里走,要去教学楼,突然意识到不妥,猛地转头,可身后空空如也,只有无边落叶萧萧下。 “系统,我刚刚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莫之阳警惕的扫视周围,却没有发现人影。 “没有吧?”这是学校,系统觉得那个变态可能不会跟进学校来。 反正就是害怕,莫之阳转身,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里。 躲在暗处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突然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莫之阳越走越快,出了银杏林,看到不远处早自习下课嬉闹的同学,才松口气,“呼~~果然有变态。” 打起精神朝人群走去,只要有人的地方肯定就好了。 回到教学楼的办公室备课,下午有四节课等准备好教案已经中午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惊觉没有点外卖也没有便当。 要出去吃吗? “莫老师,你出去吃饭吗?”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过来搭讪。 办公室也就四个人老师,两男两女,男老师是体育老师,比较帅气,很受女老师欢迎。 莫之阳红着小脸轻轻摇头,小小声说了句,“谢谢。” 大家都觉得这个新来的化学老师腼腆内向,也没说什么,三个人出去吃饭。 “好饿~”等人走了之后,莫之阳趴倒桌子上,“要不叫外卖吧。” 刚拿出手机,莫之阳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看向门口,也是空空如也,“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好奇怪。” “你别是自己吓自己啊。”系统被这一惊一乍搞得也心虚虚。 莫之阳的警惕性很好,觉得有人偷窥,肯定是有人偷看,“不应该啊。” 之前还是在外边,现在直接在校内,就很恐怖。 等找出是谁偷窥,一定要用辣椒水,给他洗眼睛,好好的人不做,当狗。 叫了外卖,趁半个小时的空隙眯一下,下午满课。 迷迷糊糊之间,耳朵好像被含进湿润温热的地方,莫之阳想醒过来,但好奇怪就是睁不开眼睛。 耳廓被舔了一下,熟悉感在蔓延。 随后传来一阵嬉笑声,莫之阳猛地坐起来,呆滞的看着周围,这时候三位老师已经进来了。 “莫老师,你吃饭了没?”徐老师看他这样,多嘴问一句。 莫之阳想回答,却看到办公桌上的外卖,好大一份,不对,是怎么会在这里的,自己没有收到电话啊。 “看起来是还没吃,你得快点吃,要上课了。”另外一位于老师好心提醒。 莫之阳点点头,赶紧拆开外卖。 “莫老师,你的胃口可真好啊。”这足足是两人份吧。 “嗯。”莫之阳红了脸,就是吃的有点多。 赶紧吃完去上课。 上课的时候却没有太大的问题,莫之阳大概明白,只要有人的地方,那个变态就不会出现。 但那个变态到底是谁呢。 怎么都想不到是谁,放学之后,莫之阳因为整理明天的教案晚了点,等回神过来天已经要黑了。 先去洗手间上个厕所,然后去食堂恰饭,哎呀,贵族食堂的饭就是不错。 “老师好。” 莫之阳遇到几个晚归的同学,装出腼腆不自然亚子的点头,然后和他们擦肩而过去卫生间。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莫之阳转弯进去上完厕所从隔间出来要洗手,结果左转之后突然一个人从后边偷袭。 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揽住腰。 “唔~~” 莫之阳想把他的手扯下来,但手一碰到他的手背时马上就明白过来:变态竟是老色批! “系统,快出来看戏,老色批是变态!” “啥?还有这事儿!”这可真是奇怪,系统出来看戏。 人设还是要端起来的,莫之阳一边假装无力的挣扎,眼泪已经打湿他的掌心。 “唔唔——” 莫之阳背后靠着他的胸口,马上开始分析,老色批的身高在189左右,手上有薄茧,身上有古龙水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沉稳,不像是那些劣质香。 “呵呵~” 听到他笑,莫之阳反抗的稍微激烈一点,“唔唔唔——” 但是,凶手也是他吗?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三) 不应该啊,老色批怎么可能杀自己。 顺着手摸上去,莫之阳摸到袖扣,嗯,老色批还是一个有品味的变态。 但一股奇异的香味袭来,意识一昏栽倒下去。 再醒过来时候,居然躺在办公室里,还贴心的放在沙发上,莫之阳下意识看向墙上挂着的钟,六点四十二分,自己出去的时候,是六点十分。 “咦,才半个小时,老色批是不是不行了。”撑着沙发坐起来,莫之阳揉揉腰,没什么感觉,脸一黑,“看来,老色批不是快,是根本不行!” 如花似玉的小白莲躺在你面前,居然不动。 “啧啧啧,你这个位面说不定要守活寡了。”系统想想就觉得好玩。 “啧啧啧。”莫之阳也跟着轻啧几声,从沙发上起来,感觉收拾东西回去,要吃晚饭了,有点饿。 天已经彻底黑了,莫之阳收拾好东西,然后出去。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一辆车。 “那么晚还没回去吗?”温汝昀降下车窗,探出头去。 看到是他,莫之阳有点意外,保持好人设,装作惊吓的样子往后退两步,轻轻摇头嗫嚅,“有点忙。” “那么晚,要我送你回去吗?”温汝昀温润一笑,很能博的人好感。 达咩达咩达咩! 但莫之阳知道,变态这种东西才不会把变态两个字打在公屏上,越是斯文儒雅越是危险,想骗本白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看他红着脸摇头,温汝昀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开车离开。 “不上车,保平安。” 这一次,莫之阳极其聪明的没有坐地铁回去,而是打车,因为从学校去地铁站,需要走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都是人行横道,很少有车辆经过,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就不敢随便冒险,花点钱保平安。 第二天照常坐地铁去学校,因为是中间站又是上班高峰期,排了两次才挤进去,挤进去之后就再也动不了。 “唉~”早知道就住学校宿舍,现在挤地铁好累,但是不住宿舍,就引不出那个凶手,很难办。 第二站开门,本来已经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地铁又挤上不少人,莫之阳也被一拥而进的人群挤进去。 车门好不容易关上,刚想松口气,腰就被暧昧的蹭了一下,吓得浑身僵直,还以为是误会,但下一秒他更夸张了。 不仅在后腰处,还慢慢往下滑。 “可恶,变态在摸哪里!”刚挣扎一下,手就不小心打到前面的一位中年男人,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把有些自闭的孩子瞪得闭了嘴。 已经从衣服伸进去了,肌肤相贴的那一刻,莫之阳全身一哆嗦,是老色批,淦,他这是要干什么。 怕被人发现,莫之阳全身绷直,因为是在后边,也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能悄悄的把手伸到后边,想把他的手拽下来。 只是手刚伸过去,就被他拉住,手掌心被暧昧的划上一道道痕迹。 “迫不及待了?” 男人刻意在嘲弄他,莫之阳咬住牙轻轻摇头,“求你,放过我!” 求字出来了,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下一秒,莫之阳手被放开但臀肉被暧昧的揉了好几下,受不了他这样故意的刺激,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还好这时候到站门打开,这个站人流散去,莫之阳下个站也要到,他也早就随着人流离开。 “该死的老色批,玩什么呢。”真的是,莫之阳知道是他所以没有叫,要是不知道,高低得一拳过去。 收拾好自己拉好衣服下一个站下车,走路时都刻意把头低下去。 “莫老师。”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莫之阳下一跳,像是只兔子一样肩膀缩成一团,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还带有红晕,“代理校长。” 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把持不住,那小鹿似的,怯生生的眼睛泛着红晕,就这样提防的看着你。 真想把他的提防和警惕撕碎,让他全身心的只依赖我,全身心只要我。 “嗯,要我载你一程吗?”温汝昀温润一笑。 斯文儒雅的外表下是想吃小白兔的野心,不过好的猎物值得你慢慢品味。 “不用了。”莫之阳低着头,小幅度的摇摇头,然后是小小声的一句,“谢谢。” 他不愿意,温汝昀也没有太过在意,“没事。” 车子开走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这家伙殷勤得很不对劲啊。” 回去的时候遇见他,回来的时候遇见他,真的是奇怪,变态老色批是他?应该不是吧,毕竟他开车,刚刚老色批才和自己坐地铁呢。 先不管那么多,莫之阳还要去上课,他只负责四个班的化学课,每周大概十四节,所以也不是就很难。 而且,这里是贵族学校,设施学生都非常听话,成绩也好,不用特别费心思。 做完实验,莫之阳腼腆的性格不会找同学帮忙,就自己把一些器材和东西搬到实验室旁边的小黑屋里。 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重要的东西收拾好。 “真难。”抹掉额角的汗珠,莫之阳把撸起的袖子放下,转身开门要走,这才发现门被从外边锁了。 “卧槽,这怎么回事!” “门被锁了!”莫之阳尝试好几次,都没能把门打开,很显然是被人从外边锁起来的。 站在门口的人,能听到里面锁头转动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系统沉吟,“宿主,没办法了。” “你确定吗?”莫之阳表情也不是很好,目光深沉。 “我确定!” 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好!” “四个尖!”系统只剩下一副炸弹,“哈哈哈哈,你是打不过我的宿主。” “那未必。”莫之阳眼睛一眯,“王炸,四带二!” 本来还一手牌的宿主手上居然空了,系统不信,“嘶!你耍我,你耍我啊!我不玩了!” “你自己牌技不如人,不关我的事啊。”莫之阳轻哼一声,“快叫。” 不情不愿的系统叫了一声,“爸爸。” 这个时候,门突然有了响动。 莫之阳赶紧手脚并用的爬到房间,随手摸了一把地上的灰尘往自己身上拍,然后缩成一团,一副瑟瑟发抖,哭红了眼睛没人救的可怜样子。 “有人在吗?” 温汝昀推开门进来,却没有听到回答,心下疑惑,“难道没人?”正想转身离开,就听到弱弱的,沙哑的一声嘤咛。 “谁在里面?” “是我!” 大约是终于来人了,莫之阳哇一声就哭出声来。 “真的有人啊。”温汝昀装模作样绕过架子,就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莫老师,“咦,莫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回过来的,这仪器室一般除了老师一般都不回进来,除非他早就在门口。 “我,我害怕。” 声音小小的,小脸煞白,莫之阳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才能有一点点安全感。 看到他那么可怜,温汝昀不着痕迹的吞咽了口水,强行稳住心神之后主动过去,“莫老师,你没事吧?” 好可怜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这样的小白兔,就应该捧在手心里才对吧。 “我,我害怕。” 莫之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装作害怕的样子缩成一团,在他半蹲下来的时候猛地扑过去。 “哎!” 两个身体接触的瞬间,又是熟悉的感觉,莫之阳就知道,妈的,果然是个斯文败类,是个变态! 你给我等着,我不撩得你不知春夏秋冬,我跟你姓老。 咦,小白兔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莫老师,你没事吧?”温汝昀却把他推开,一本正经的关心,眉头微微皱着,好像不能接受他靠得太近那样,“还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门关了,我害怕。” 莫之阳嘴唇一直在抖,“我不知道是谁关的门。” “可能是学生恶作剧吧。”温汝昀有些无奈,似乎对那些学生也没有办法,“莫老师你先站起来一下。” “好。” 蜷缩成一团的人要舒展开有些难,莫之阳心里冷笑,你再装! 你要装是吧,我陪你装到底。 爬起来的时候,装作脚软的样子,不小心扑到他身上。 “小心!” 温汝昀下意识伸出手将人扶住,也顺带的将人抱了个满怀,不属于自己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小白兔的味道,时刻在撩拨神经。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美味。 美味的食物,一口吃掉多没意思,应该好好品尝才是,一定要忍住。 “对不起对不起。”好像被吓到一样,莫之阳赶紧从他怀里在挣扎出来,一直弯腰鞠躬赔礼道歉,“对不起。” “没事。” 温汝昀恢复温如儒雅的样子,还好心的扶住他的手臂,“如果实在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长室休息一下,现在已经放学,办公室也锁了。” 我忍不住了,救可爱的兔子就得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不太好吧。”莫之阳缩着肩膀,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这样啊。”眯起眼睛,温汝昀在想,怎么把他哄到办公室里,“既然莫老师怕这个,那也没什么,你自己先回去吧,不过,外边好像没灯。” “啊?!”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四) 你以为我会怕这个吗?你个黑心老绿茶。 嘤嘤嘤没错,人家就是怕这个。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露出害怕的表情,鹿儿似的眼睛已经被恐惧斟满,咬住下唇最后点头,“那麻烦校长了。” 小白兔上钩。 “没事。”温汝昀还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好似这一次的出手相救只是举手之劳。 莫之阳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一起离开黑屋子。 外边果然黑乎乎的,六点半天也黑了。 温汝昀在前面走着,却时刻注意身后小白兔的动静,他真的好可怜,又害怕又不敢上来寻求安慰。 只能可怜兮兮的跟在身后。 这个老变态,莫之阳表面还是一副怂兮兮小白兔的样子,心里轻哼一声和系统打赌:老子让会让他坦白一切的,你信不信? “俺不信,你吹牛要有一个度。”这次的老色批是个变态,就不信还能让你拿捏,系统轻哼一声。 斗地主输了,叫宿主好多次爸爸,可恶! 不过,莫之阳也肯定一件事,老色批是那个变态,但真的是他杀了原主的?好像也不对啊,因为按照之前的剧情,没有这个代理校长出现。 难道,他是隐藏在黑暗里的大魔王,如果真的是他杀了自己,那他得去坐牢,然后自己守寡等他出来。 虽然但是,为了任务老色批你还是进去蹲一蹲吧。 莫之阳眯起鹿儿似的眼睛,只能大义灭亲了。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眼神,温汝昀突然回头,就见小白兔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刚刚应该是错觉。 “代理校长,怎么了?”莫之阳弱弱的问了一句。 “没事。”应该是错觉,温汝昀摇摇头,带着人到隔壁栋的办公楼,直接上九楼的校长室。 校长室是真的很宽敞豪华,窗明几净,还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户,莫之阳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屁股占一点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去给你倒杯水。” 校长室真的很气派,还有独立的茶水间。 “代理校长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之阳试探他,问出这话之后,他背影果然一僵。 啧,老色批你个大变态。 “因为正好在熟悉校园,想周围看看,发现那间教室的门关着,还以为是有学生在里面搞什么。”温汝昀笑着回答。 那眼神,那表情,说的跟真的一样。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那间器材室的钥匙,只有学校的七八个化学老师还有几个年级主任、教导主任有,您搁这演什么呢。 “对不起。”还是装作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莫之阳低下头,假装愧疚,“我也不知道就被关进去了。” “没事,先喝杯水吧。”温汝昀柔声安慰他。 紧张兮兮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次性纸杯,莫之阳凑到嘴边要喝一口,但这水闻起来有奇怪的味道, 应该是安眠药之类的镇定药物。 好家伙,你搁这搞我呢。 小小抿一口,就把纸杯放回去。 “怎么不多喝点?”温汝昀扫过杯子,几乎没有动过,“是不是太凉了?我去加点温水。” “不是不是。” 见他这样说,莫之阳只好端起纸杯,又喝了一大口,“不渴。” “那我去一下卫生间。”温汝昀满意的站起来,眼神不自觉扫过他被水沾湿的唇瓣,眼神一暗。 “嗯。” 他出去之后,莫之阳的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系统,你看看这个大变态要做什么,我药效上来了。” “好嘞。” 等温汝昀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昏睡在沙发上了。 “小白兔睡着了呢。”温汝昀摘下眼镜,迈着长腿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大手抚上他的脸颊,“小白兔乖又乖,在地铁上隐忍的样子也很可爱。” 手在他的细腻的皮肤上流连,抚过他的唇瓣,喉咙一滚,俯身亲了下去。 等亲够了,才起身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一步步的朝着沙发上昏睡的人走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之阳猛然惊醒,还是躺在沙发上,只不过这时候灯都打开了,不远处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莫之阳猛地转头,看到大变态在办公桌忙碌。 那边的人也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转头就和他对视。 赶紧演起来,莫之阳被他这一看吓得一缩肩膀,头缩到沙发后边,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是不是很可爱啊?可爱就对了。 果然,温汝昀被他的动作撩的深呼吸,手攥成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扬起温润的笑容,“莫老师,你醒了。” “嗯。” 弱弱的应一声,莫之阳眼眶开始泛红,“对不起代理校长,我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不过我们现在得回去了。”温汝昀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 “我不打搅了。” 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莫之阳或许是睡得太久,站起来之后脚一软差点跌坐回去,还好是扶住沙发,“我马上就走。” “没事,我也要回去了。” 温汝昀关上电脑起来,“一起回去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猛地抬起头,又好像想起什么眼眶一红,把头垂下去。 “走吧。”温汝昀关好电脑收拾好东西,把灯关好。 八点多的教学区已经没有人,路灯孤零零的亮着。 两个人还是维持那样的姿势,温汝昀在前面走着,莫之阳在后边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个人距离不过一米。 一路跟到停车场,莫之阳才发现自己不应该来这里,“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一程,也顺路。”笑得可谓是人畜无害,温汝昀还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样子。 这样的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有车不坐白不坐,莫之阳故作纠结之后,才听话的上车。 但上车系好安全带之后,还是缩在车门那边,手足无措的连脚都不敢踩在前面的踏板上。 这辆奔驰SLS AMG,少说也得三百万,腼腆社恐的男孩,肯定很怕踩脏,甚至都不敢随便乱摸。 莫之阳把人设拿捏得死死的,就是有点废脚,毕竟脚要悬空,累啊~ 果然,温汝昀也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有些好笑,这也只是自己代步车而已,“你住哪里?” “融景花园。”莫之阳小小声的回答。 他问自己住哪儿,那就是不知道住所,不应该啊,如果他经常跟踪自己的话,肯定是知道的,在故意问? 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故意,是真的不知道。 融景花园是个老小区,治安设施都比较老旧,但是有烟火气息,而且租金便宜,最主要的是,下面有一条小吃街,香的哟。 “代理校长住哪里?”莫之阳轻声问,“如果不顺路的话,我” “住融景花园不远的麓谷豪庭。”温汝昀随口报了一个。 麓谷豪庭可是富人别墅区啊,果然是有钱人。 车里的空气逐渐凝固,好像都有点尴尬。 莫之阳低着头露出一丝丝自卑的神情。 “莫老师那么腼腆,上课的话?”前面是红绿灯,温汝昀踩下刹车主动找话题。 “我上课没有影响的!”莫之阳怕他误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有点自闭症,但已经很好了,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温汝昀笑笑,“我只是好奇而已,我问过莫老师负责的班级,你教的很好。”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松口气,又听到他的夸奖,忍不住红了脸,“还还好。” 害羞完察觉到还抓着他的手,赶紧缩回来,像是被烫到一样,连耳尖都滚上一层红霞。 嘿嘿嘿,老色批是不是顶不住了? 是的,温汝昀攥紧方向盘,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诫自己不要太冲动,这样小白兔会吓坏,这样不好。 车子又发动,车内又陷入沉默。 “宿主,我跟你说,老色批刚刚拿了一个兔耳朵的发箍带你头上,然后盯着你看了快两个小时,发现你要醒过来,才装模作样的去工作。” 系统合理怀疑,老色批是大变态。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莫之阳想不通,他怎么会盯着自己看,不上呢?难道是我没有魅力了? 不可能,本白莲的魅力不能被质疑。 “莫老师到了。”温汝昀踩下刹车,转身看他一个人发呆,“莫老师。” “啊!” 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莫之阳脸又红了,赶紧解开安全带,“谢谢代理校长,麻烦你了,对不起。” 又道谢又道歉。 “没事,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要走了。”再不走,温汝昀不保证自己在他这只小白兔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目送他进去之后,温汝昀拿起手机,“苏助理,帮我在麓谷豪庭清栋别墅出来,我明天要入住。” 道别他之后,莫之阳目送车子离开,顺手点根烟走进小区。 这个小区白天看着热闹,但到了晚上,大家都各回各家,反倒有些萧索寂静。 莫之阳抽着烟从门里拐进来,就是一条大路,两边都停着车,一路走到底,倒数第二栋,正要走进楼内。 身后突然传来枯叶被踩碎,刺啦的声音。 背后好像有人凑近,莫之阳全身僵直,手慢慢的伸进包里,把辣椒水喷雾攥紧在手里,以防不测。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五) 猛地转身掏出辣椒水使劲按。 “喵~~” 一声猫叫,打断莫之阳疯狂的举动,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猫咪?!” 一只狸花猫就蹲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疯狂的人类,瞄了一声之后就跃上矮墙离开这里。 “只是猫啊。”赶紧把辣椒水塞进包里,莫之阳转身匆匆进电梯间。 在人影消失楼道之后,藏在一辆面包车后边的人才出来,死死盯着楼道口,把鸭舌帽按下去,转身离开。 今天莫之阳都是下午的课,所以睡晚了会儿到中午才去地铁,这时候人不多,那个该死的大变态应该不敢乱来了。 可惜,莫之阳低估老色批的变态程度。 中午的时候人虽然不多,但也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毕竟这可是最热闹的一条线了。 莫之阳百无聊赖的靠在地铁门上听歌,思索着晚上吃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气味萦绕上来,瞬间警惕起来,老色批来了。 马上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那个男人贴上来了,长款风衣将人裹在怀里,压在门上,“想我了没,嗯?” “你放开我好不好。”莫之阳拼命摇头,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带着哭腔哀求,“我求求你,放过我。” “你怕了吗?” 男人一边问,手已经从后腰伸进去,“小白兔。” “我不是小白兔,你放过我吧。”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该贯彻到底。 莫之阳想把他的手从背后扯开,但是好像握的地方位置不太对,好像握到了奇怪的东西,吓得手缩回来,“呜呜呜~~” 就是故意撩拨你,你气不气? “不许哭。”越哭男人越暴躁,“再哭我就当场办了你。” 这句话把人吓到了,莫之阳瞬间僵直起来,把委屈和哽咽都咽回去,只能呜咽的求饶,“求求你放了我,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会凑的。” 但是男人也没做什么,就是这样抱着他,偶尔手乱摸吃吃豆i腐。 二十分钟的车程,被抱了十几分钟,等到前一站他终于下车,莫之阳才松口气,抓着扶手呜咽起来。 老色批就是个大变态。 等出地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那辆车开进去,“你个老色批,每天玩玩不给钱就算了,还当做没发生,你个白嫖怪,臭傻i逼。” 不过今天是星期六,补完下午两堂课就好了。 赶紧去教室准备。 处理完公事的温汝昀拿出手机,看看小兔子在哪里,这个点他应该放学才对的,但是很奇怪。 地图上的红点一直朝着一个校园角落走过去,最后停在图书馆和实验楼的中间,他在这里干什么? 莫之阳是有事才在这里的,因为实验室的酒精少了,系统提示了才一直找到楼下花圃后边,看到两个学生,都是鼻青脸肿的。 其中一个,撩起手臂有个刀痕。 “好痛。”受伤的男人皱紧眉头,“那怎么办,他要那么多钱?” 看见他们要把酒精往伤口上抹,吓得莫之阳赶紧出来阻止,“你们干什么!酒精不能这样抹。” “老师!” “莫老师!” 莫之阳认出来了,这两个是高一七班的学生,但是他们怎么会身上青青紫紫,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你们怎么了?”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问,本来想关心一下的,但因为人设原因,只能弱弱的假装提醒,“酒精不能直接涂抹那么深的伤口,应该用碘酒之类的。”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之后,都低下了头。 “打架了吗?”按理说不太可能,这里是贵族学校,打架是明令禁止要被开除的,莫之阳猜测,肯定是校外的。 他们还是不敢说话,就低着头。 “到底怎么了?”莫之阳看了伤口,是水果刀之类的,凶到动刀子那可是大事,只能威胁,“你们不说的话,我就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让他请家长了。” “老师不要!” 两个男生总算是慌了,赶紧阻止,“莫老师,我们真的没事,你别告诉班主任啊。” 要是被学校开除,那父母会打死自己的,花了那么多钱,考了那么多试才进这个贵族学校,要是被赶出去,那以后在圈子里都没得混。 “那为什么打架?” “我们被人威胁了。”受伤的学生说出了实话,“之前有一次不小心被人骗到酒吧里,有几个混混他们拍了照,要我给个十万八万的,我起先给了,但是他们每次都跟我要,我给了很多钱,他们还是不肯把照片删了,这一次是被逼急了,才动手,他们十个人,把我们两个人打了。” “还威胁我们,说明天要给五十万。”另一个男生也坦白。 原来是这样啊。 “那,那你们父母知道这件事吗?”按理说应该去找大人,莫之阳真想奉劝这两个人孩子,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不敢告诉,要是他们知道我去酒吧,会杀了我的,我害怕。” “唔~”看起来也怪可怜的,莫之阳想了想,“那要不你把他们约出来,我跟他们讲讲道理。” 各位读者都知道,小白莲是最讲“道理”的。 “不行,那群人都是混混,要是连累了莫老师那就不好了,不行的。” 两个人男生都怕了,莫老师一看就细胳膊细腿的,那群混混个个都是狠角色,要是莫老师出事,那就更惨了。 莫之阳安慰两个人,“没事的,我会处理好,我是大人可以报警,你们都还是小孩子。” “可是” 两个人男生还有迟疑。 “莫老师有个很厉害的哥哥,他会帮忙的。”莫之阳为了稳住两个人男孩子,撒了个小谎。 那些混混都是贪得无厌,你给了一次就会跟你要无数次,对待这种人就有不同的办法。 两个人推脱好久,最后还是被莫老师威胁了,才说出那些混混约的地址,说明天晚上十点,要是没看到五十万。 就把照片散出去。 莫之阳让两个人回去,别担心,老师会解决这些事情,两个人只能先回去,莫之阳拿着地址,来到市里的酒吧一条街。 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加班了,温汝昀上车的时候顺带手看了一眼小白兔的位置,结果发现他居然在酒吧一条街那里。 “杀了他!” 油门一踩,直接追过去。 “老大,你说那两个小子真的会拿钱来吗?五十万耶,是不是要的有点多?” “呵,那些有钱人才五十万,怎么可能拿不出来。”那个老大叼着烟轻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等拿到钱,我给你们点点好东西爽爽。” 那个老大一脸狞笑,十个人勾肩搭背的往约定好的小巷子去。 但到了小巷子却没有看到两个学生,反而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但他的长相也不像是学生。 “你谁啊你?”那个老大还以为他是来找回场子的,可看他细胳膊细腿的,也不像是能打的。 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胳膊折断。 “我,我是两个同学的老师。”莫之阳轻声细语的回应,一边假装小可怜,弱弱的问一句,“听说是你们,你勒索他是吧?” “是啊,怎样啊?”那个老大还很嚣张,冷笑一声,“怎么,你是来给钱的还是来送人头的?” 是他们就好。 莫之阳轻轻摇头,“都不是。”我是来听你叫爹的。 趁着几个没反应过来,莫之阳从包包里掏东西出来,“你们等一下,我马上把东西给你们。” 几个人还以为他在掏钱。都凑过去想看看是什么。 就是这个时候,莫之阳突然掏出辣椒水,朝着最近的那个人眼睛喷过去,“你TM敢动我的学生?!” “你是不要命了吧,敢动我学生!” 几个人都没想到这个瘦弱的人会突然暴起打人,但大家都是街头混的狠角色一下就反应过来一起凑上来要群殴。 “呵!” 就这点人,还真以为老子打不过? “让开,我要打十个!” 这边,温汝昀在赶过来,时不时看着手机屏幕,那个红点点已经没动半个小时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现在很着急,要是小白兔出事怎么办,“居然敢背着我那种地方,杀了你!不行,不能伤害他。” 温汝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十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把心里的魔鬼压下去。 莫之阳脚踩着一个断手的混混,掏出烟点了根,徐徐吐出烟雾,“哟,不是挺拽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都是晕倒的人,没晕倒也是奄奄一息的。 “啧。”莫之阳扫了众人一圈,吩咐系统,“把这些人的手机,关于照片的都删了,找不回来的那种。” “得嘞。” 十个人只有一个人有人样,还恶狠狠的警告,“被让我再见到你。” “切,这酒吧一条街,你打听打听谁是爹,还放狠话?”莫之阳走过去,朝他的肩膀又来了一脚,“再威胁我学生,我把你胳膊卸了泡酒。” “唔——” 男人不敢在放狠话了,但眼神凶狠,直勾勾的盯着莫之阳,好像要把他的脸刻进去。 这个时候,外边吱呀一声刹车声,好像有谁来了。 “不好宿主,老色批来了,快跑!” “卧槽!”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六) 他要是来了,我可怎么维护我柔弱无辜的白莲花形象啊! 莫之阳扫了周围一圈,都没有看到能遁逃的出口,这可是个封闭的小巷,只能这样了! “我可是柔弱无辜的白莲花,我可不能人设崩塌。” 一人半高的墙,莫之阳踩着垃圾桶就窜上去,“我一个柔弱无辜的白莲花,我翻个墙应该没什么吧。” 轻轻松松的上墙,然后跳下来。 等温汝昀赶到的时候,只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莫老师?”温汝昀注意脚下踩过那些人的身体,发现整个巷子空空如也,没有见到他的踪迹,“阳阳!” 确实不在,温汝昀想到什么,折返回去拿手机,手机的那个红点已经离这里有点远,在隔壁街。 “难道刚刚是信号不好没刷新?”虽然好奇,但是温汝昀怕他出事,还是小跑追过去。 莫之阳迅速溜进就近的一个酒吧。 一进去,就被灯红酒绿晃了眼。 “好家伙,误入gay吧。”莫之阳寻思着从后门逃走,但是有问题就是,为什么大变态会精准的知道自己的定位呢? “那是因为,他在你身上按了追踪器,所以我说他是大变态啊。”系统知道,本来可以阻断他的信号,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做。 宿主那该死的喜欢搞事的性格,肯定会遇到危险,要是信号被屏蔽,宿主遇到危险,他就没办法及时赶过来救援,这个问题就很大。 可恶,我只是一个系统,居然要担心宿主的事情。 跟随定位来到酒吧门口,看到这蓝色的招牌,温汝昀眉头紧锁,“我一直怕吓到你,才小心翼翼的接近,结果你倒好,直接来酒吧。” 怒气冲冲的闯进去。 这温汝昀的长相,到哪儿都扎眼,何况是进了这无1无靠的gay吧。 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个人都在看他。 “哇,这男的好帅,是个1吧。” “肯定是1,这是基圈天菜,我一定要拿下来。” “好高啊,最喜欢这种斯文猛1,撕了衬衫肯定很帅。” “斯文败类,我可以了,我冲了!” 温汝昀宛如进了虎狼窝,一进来就被各种不怀好意的视线盯上,但没有去理会,小白兔在这里,肯定会被吃掉的。 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凑上来,“帅哥,喝一杯吗?” 他一凑上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温汝昀眉头都拧起来了,“不用了,谢谢,我是来找人的。” “有什么人可以找的,找我吧。” “我也可以的!” 莫之阳本来是想缩到后门然后偷偷溜出去,再回家睡大觉的,结果刚走到厕所旁,系统就大喊不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前方来报,老色批被好几个小骚零困住了,脱不开身!宿主,你的老攻要被其他人抢了。” “淦!再探再报!” 莫之阳一下就歇了要跑的心思,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折返回去,“可恶,竟然敢肖想我的男人。” 折回去之后,趴在转角果然看到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的老色批,那群人还一直往他身上蹭,在揩油。 这不能忍。 小心潜过去,随手拿起附近的一杯威士忌,涂抹在脸上,再漱漱口,弄得全身酒气冲冲的样子。 假装喝醉酒,一步步朝着人群过去。 演戏?小白莲最会了。 被这些人缠得没办法,温汝昀想脱身都无法,多情的桃花眼一瞥,就看到喝的醉醺醺,欲言又止的小白兔过来了。 “莫老师!” 大概是音乐声太大,莫之阳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继续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 看到他,温汝昀也不想再理会这些人,小白兔居然敢在这个地方喝的醉醺醺的,就不怕出事吗?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唔~”还是假装没有看见他,继续朝门口走去。 “莫之阳!” 居然无视自己,温汝昀推开缠在身边的人,迈开长腿径直朝他过去。 正要被碰到的时候,莫之阳故作晕倒,朝后边倒下去。 温汝昀见他要倒,手疾眼快的把人扶住,轻轻一提就把人搂在怀里,“你没事吧莫老师,莫老师!” 这个情况,您还叫莫老师呢? 行,我看你定力有多好。 “你是谁啊?”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好像是看不清面前的人什么样子,伸手就抚上他的脸颊,“你好帅啊。” 像极了一个酒鬼吃别人豆i腐的样子。 小白兔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阳阳,我们先回去。”温汝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 好不容易来了个那么帅的1,没想到居然还是为了别人过来,“原来是个有主的啊?那个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帅哥,你要不跟我算了。”一个男人凑上来,一把揽住他的手臂,“我比他玩的花,怎么样?和我试试。” 温汝昀这一次难得黑了脸,一改方才温润儒雅的样子,冷声呵斥,“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滚。” 说完,抱着人径直离开酒吧。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挑衅的想:呵,基圈天菜别想了,这道菜是我的,擦掉你们的口水,洗洗睡吧! “阳阳,你没事吧?”温汝昀抱着他回到自己车上,轻手轻脚的放在副驾驶上,“酒味那么重,你喝了多少小白兔。” 好像听到他的话,莫之阳轻轻嗯了一声,“唔~~”就没有下文了。 温汝昀叹口气,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眉心,“不省心的小白兔,好端端的怎么去酒吧,吓死人。” 要是他被其他人抓到这只小白兔,那就糟糕了。 细心的给他系好安全带,摸摸额头,再看看手,很乖没有人碰到的样子,那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温汝昀坐驾驶室,发动车子把人带回去。 一旁专心开车的温汝昀,时不时还得兼顾一旁喝醉的小白兔,正好六十秒红灯,忍不住凑过去握住他搭在腿上的手。 时不时捏一捏,握一握,等绿灯了才放手过路口。 把人带到麓谷豪庭的别墅,还好前两天叫助理清出一间,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安置小白兔。 可怀里的人不安生。 一直抱着他的腰蹭啊,摸啊,一副醉鬼吃dou腐的样子。 “你再闹,我就要吃掉你了。” 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主卧的床上,抓住他乱挥的手,“不许胡闹。” 极其温柔的为他脱下外套,放置在床上。 莫之阳装醉躺着,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耳边听到开衣柜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心里有点怂:这家伙,该不会在搞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找到了。” 他找到什么了,莫之阳开始害怕,难道是酿酿酱酱的东西,可恶,他毕竟是个变态,做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 不对,他是变态,掏出什么东西都正常吧,可恶,失策了。 正当莫之阳在想要不要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头发一重,好像戴上什么东西。 “真可爱。”温汝昀喜欢他这样。 戴着兔子耳朵,好像真的养了只乖顺听话的小兔子,只是这小兔子不安分,居然敢一个人偷偷去酒吧。 要不是自己去得早,喝的烂醉如泥的他是不是会被人捡走?一想到这个,温汝昀的脸色一沉。 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珠,“小蠢货,可不许自己跑到别人的碗里。” 这家伙,好像也不打算做什么,莫之阳等了好久,他就这样盯着自己,应该是没什么大事,闭上眼睛直接睡过去。 反正老色批也不会伤害自己。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莫之阳打着哈切睁开眼睛,屋里已经空空如也,摸一摸嘴唇有点肿也有点刺痛。 大概是被他啃了很久。 “老色批呢?”莫之阳看一圈,偌大的房间没有一个人。 “出去了,盯着你看了大半宿,结果六点多的时候就走了。”系统也奇怪,“你说老色批是不是真的不行啊,他是不有什么隐疾,还是你的魅力已经没有了,他一整晚除了亲亲摸摸,一点事情没干。” 这是系统想太多,是要搁平常的时候,宿主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其实,莫之阳也在想这件事,没理由他不碰自己啊。 算了,暂时不想去想这件事,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床下居然贴心的摆着一双脱鞋,看尺码是40,很适合自己。 莫之阳穿好鞋子环顾四周,这里可真的是豪华,一看就是别墅,房间比自己客厅还大。 但收拾得非常整洁,每个摆设都一丝不苟的样子,看得出主人肯定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 正当莫之阳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时,门突然被推开。 吓得小白兔一下就缩起肩膀,想要躲到什么地方去,不让大灰狼找到。 “莫老师。” 温汝昀推门进来,看到他像是受惊小白兔的样子,眼神一暗,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你醒了。” “我”莫之阳手足无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代理校长,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温润的笑意,温汝昀摇摇头,“莫老师只是喝醉了,然后我偶然遇到,就先把你带回来了。” 你就编,你给我编。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20-630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七) “那就好。”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才真的松口气,抓着衣角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麻烦你。” 温汝昀倒没说什么,笑了笑反问,“没事,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莫老师会在那个地方?” 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眼角飘红,“没什么。”一副我受了委屈,我不想说的样子。 小兔子受委屈了,却又不肯说,难道是在酒吧被人动手动脚了。 一想到这个,温汝昀周身气压骤然被低,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毕竟我是校长。” 听到这话,莫之阳眼眶一红,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开口。 就在温汝昀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直接挂断电话,“莫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情收拾一下来吃早饭吧。” “怎么好再麻烦代理校长。”莫之阳轻轻摇头,“我还是回去吧。” 小白莲才不敢随便麻烦人。 “那你也得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回去,昨天喝了酒要是难受的话,我下面也有醒酒茶。”温汝昀说完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洗漱什么东西都有新的。” 见他这样说了,莫之阳也不好拒绝,点点头,“谢谢代理校长。” “不客气。” 关上门之后,温汝昀退了出去,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声音难掩的厌恶,“喂,你们到底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外边发生什么,莫之阳不知道,径直去卫生间洗漱刷牙,一进去才发现这卫生间里的东西,怎么都是一套的。 “情侣牙刷。”莫之阳拿起其中一只新的,“蓝色和黄色。” 这两个颜色似乎很熟悉啊。 拿起一个没有用过的,莫之阳先刷牙洗脸然后洗个澡,只是这卫生间里,只有一件比较宽大的黑色丝绸睡袍。 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其他可以蔽体的东西,自己那衣服都是酒味,再穿也不行了,只能踌躇的去看拿浴袍。 温汝昀在楼下,表面上是在吃早餐,但目光一直落在手机上,手机显示的画面,比手里的食物更诱人。 “小白兔果然全身软软白白嫩嫩的。”温汝昀看他穿着不合适的睡袍出卫生间,那一副怯生生的,像是置身在别人窝里的拘谨模样,恋恋不舍的把手机关了。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全身都被热水熏得粉粉嫩嫩的。 黑色的真丝睡袍是新的,但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把腰带系紧,都能看到胸口一大片露出来的肌肤。 系统已经说了卫生间有监控,莫之阳也没敢放肆,要是搁平时,洗澡的时候高低都得来几首青藏高原。 只是被人监视,就要做足小白兔的亚子。 等出去之后,他说卧室没有监控,就把睡袍的带子重新系好。 故意勒住细腰,胸口看着规规矩矩,但只要有所动作,就能露出一大片肌肤和不能过审的两点,还有下摆。 动作一大,就会露出大腿。 很满意这样效果,莫之阳冷笑一声:我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倒好豆浆的温汝昀,听到拖鞋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一副令人失智的画面,小白兔小心翼翼的从楼上下来。 那眼神怯生生的,好像随便一吓,就会逃窜。 被热水熏得粉嫩的肌肤,睡袍太大了,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一步步走下来,腿也若隐若现的。 这不是小白兔,这是吸人精血的兔子精。 “你下来了。”温汝昀声音暗哑,强迫自己低下头,才从这副美景里抽身出来,“过来吃早餐吧。” 好家伙,还挺柳下惠。 “谢谢代理校长。”莫之阳哑着嗓子开口,一步步挪到餐桌旁。 餐桌能容纳六个人一起吃饭,他坐在主位,莫之阳就坐的离他最远的地方,屁股只占一个小角。 “你坐得那么远,能拿到吃的吗?”温汝昀主动提醒。 心里却想:你坐的那么远,我怎么看你。 “我随便吃点就算了,没事的。”莫之阳坐在角落,明明馋叉烧包,油条茶叶蛋焦圈,三明治,但不能拿。 呜呜呜,为了人设,我先忍一忍吧。 还是温汝昀体贴,主动把早餐推到他跟前,“没事,吃吧。” “谢,谢谢。”感动得一塌糊涂,莫之阳心里给老色批点个赞:不愧是你! 温汝昀依旧笑得温雅,“没事。” 他正好坐在对面,莫之阳心里冷笑:我要开始我的表演了。 伸出手去拿根油条,正好胸口若隐若现的露出不符合审核的事情。 还恰好的被温汝昀看到了,按下心里的火气,递给他一杯豆浆,“喝杯豆浆吧,” “谢谢。” 小小声道谢,莫之阳双手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结果手指不小心碰到他右手食指指尖,但本人好像没发现。 端过豆浆,专心致志的一口一口喝起来。 温汝昀的手指好像被烫到,拿起一个三明治,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借故把食指放进嘴里停顿一秒,眼神灼灼的盯着喝豆浆的人。 仿佛吃的不是三明治,是这只小白兔。 莫之阳察觉到他要吃人一样的视线,但没有收敛,反而更要搞他,伸出手再去拿个茶叶蛋。 正好又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自诩自制力极佳的温汝昀也受不了他这样无意的撩拨,垂下头看着喝咖啡,先把邪火压下去再说。 喝了两杯豆浆,三个包子,四根油条,两个茶叶蛋之后,莫之阳其实还没饱,但又不想破坏他心目中的形象。 就放下了碗,小声询问,“代理校长,我吃饱了,可以回去了吗?” “嗯。”再不放他回去的话,温汝昀只怕会忍不住直接把他办了。 正当莫之阳要起来的时候,门铃被按响。 “嗯?”温汝昀有点奇怪,这星期天谁会登门。 温汝昀起身走去玄关开门,莫之阳就探头去看,“是不是老色批的姘头啊。” “有可能。”系统也跟着探头去看。 “Surprise!” 门打开之后,一束热烈的红玫瑰突兀的出现在面前,然后是一张漂亮的脸,“温表哥,我回来了,是不是很高兴!” 温汝昀的脸色阴沉得能吃人,哪里像是高兴的样子,“你回来,为什么不去找叔叔。” “我想先给温表哥一个惊喜嘛,真的是!我还买了礼物给你呢,温表哥肯定会喜欢的。”明艳动人的女孩子,一边说还一边想要挤进来。 “表哥,你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温汝昀把人挡在门口,“为什要让你进去?” 小白兔还在里面,温汝昀刚刚才下定决定,要把小白兔骗留下来过夜,然后在酿酿酱酱,结果她来一下子打乱计划。 突然出现的这个表妹,真叫人不高兴,眼睛微微眯着,迸出杀意。 “表哥,我是你的表妹耶。”少女嘟起嘴,似乎在控诉自己表哥的不近人情。 “昀哥哥。” 两个人还在掰扯,另一个甜美的女声出现了,这一声把温汝昀的眉头叫得更紧。 门口的动静莫之阳是能听到的,当然也可以听到那一声腻的能齁死人的昀哥哥,笑死,老子还没那么叫过老色批。 来的人到底是谁啊。 见到她,温汝昀杀了两个人的心都有了,“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用身体挡住门,很明显是不想让两个人进来。 这时候不给老色批来点东西,那就不是白莲花的风格了。 “宿主快搞事。”系统已经搬好板凳,开始看戏了。 “代理校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莫之阳故意在这个时候出声,顺利引起门口两个女人的注意。 果然,门口的两个女人听到里面有声音,加上温汝昀这样反常的举动,连门都不让人进去,很明显。 “表哥,你是不是里面有人啊!”这位蓉表妹想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不关你们的事!”温汝昀冷着脸没有太过分,只是想把两个人赶回去。 但秦真真哪里会如他的愿,突然趁他不防备,就直接挤进去,门打开,两个女人挤进玄关。 甚至还把温汝昀挤到一边。 门口出现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温婉漂亮,另一个明艳动人,都很漂亮,各有千秋。 那个明艳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温汝昀的表妹,另一个不知道身份。 “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看到他这打扮,身上不合身的睡袍,一看就是表哥的,居然露了那么多,一看就是故意勾引表哥的。 “我”莫之阳被这一吼,演技上来眼眶一红,往后退一步,后背撞到椅子,摇摇头,“我不是狐狸精,我是个老师。” 说完,求助的看向温汝昀。 “你们别闹了行不行!” 温汝昀一看小白兔那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受惊,之前调查过他,因为心理阴影,所以很害怕生人。 一直做心理咨询,现在才不至于太自闭。 但突然闯进来两个人,还指着他的鼻子骂,怎么可能受得了。 “你穿着我表哥的睡衣,你是不是勾引我表哥,我告诉你,我表哥是真真姐姐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王蓉把手上的玫瑰花一摔,直接朝莫之阳扑过去,“你就是个狐狸精!”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八) 你可以骂我白莲花,但不能骂我狐狸精。 莫之阳没有动,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扑过来,柔弱又无力反抗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怜。 “你别放肆!” 在她碰到小白兔之前,温汝昀就把人拦住,忍住杀意,“王蓉,太过分了!” “表哥,你怎么凶我?”王蓉嘴一瘪,开始装起可怜,“表哥,他算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为了他凶我!” 如果可以,温汝昀绝对会把她掐死,但碍于是亲戚没动手,只是冷着脸质问,“你擅自闯进我家里,然后还要对我的客人动手,这样没有教养的事情,也是你该做的?” “不是,表哥他一脸狐媚子样,肯定是不怀好意,想对你动心思,表哥你可不能被他欺骗了!” 要真的说不怀好意,那是温汝昀不怀好意,“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滚出去!” 莫之阳就躲在老色批后边瑟瑟发抖,“代理校长,都是我的错,我现在马上走。”嘤嘤嘤,人家只是朵白莲花,只能靠你了。 “不用,莫老师。”你要是走了,那就不好了,温汝昀把人按住,“没事的。” 先把人稳住,最好能留下来过夜。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另一个女人开了口,“小蓉,看起来昀哥哥好像在忙,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真真姐姐,你看那个狐媚样子,肯定是想着爬上表哥的床,然后捞点好处,你怎么也放任啊!” 王蓉指着莫之阳的鼻子,张嘴就骂,“这种人我见多了,肯定不能让他得逞的。” “你闭嘴!” 温汝昀实在是听不下去,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叫你闭嘴,听明白了么!” “表哥。” “昀哥哥?” 莫之阳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刚刚好像要吃人一样,这样很不对劲啊。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温汝昀不想在小白兔面前失控,把脾气按下去,“我是你的表哥,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做出那么不得体的事情,难道我不该教训吗?” 王蓉捂着被打肿的左脸,没想到表哥居然会动手,脑袋晕晕乎乎,耳朵还嗡嗡的响着,“表哥。” 见此,秦真真也只好先上去安抚王蓉。 “莫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因为出事才在我这里暂住一晚上,这有什么的?”温汝昀冷声呵斥,“反倒是你,总是这样不知轻重,擅自闯进我的房子,这样没教养的事情,亏你做得出来。” 这个时候,不搞点事就很对不起白莲花的身份了。 “我真的只是借住一晚,现在就可以走,两位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莫之阳眼眶红红的,已经晕开雾气。 似乎对两个人的冲突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蜷缩在他们身后,“能不能不要吵了。”打起来啊。 看得出小白兔的精神已经有些奔溃。 温汝昀也不敢再做什么,也把自己的脾气压下去,“你们先出去,赶紧的。” 没有说滚,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 见他这样,秦真真知道温汝昀他平时都有吃药的,他现在的眼神,都能吃人,赶紧拦住王蓉,“我们先出去吧,先出去吧。” 要是再不出去,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王蓉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听话的捂着脸离开。 两个人出门之后,王蓉才开始闹起来,“真真姐姐,你干嘛不让我去教训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他穿的那么骚,肯定是为了勾引表哥的。” “刚刚昀哥哥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你不能再激怒他。”秦真真按住她,先把人塞回车里,自己再上去,“你要是再激怒他,说不定真的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儿!”捂着被打的脸,王蓉知道肯定很肿。 秦真真摇摇头,“温爷爷说过,昀哥哥他有心理疾病,如果刺激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了一点,刚刚他眼神都要吃人,你要是再留下,他真的可能会动手。” 到时候,出什么事谁都没办法预料。 听说,温汝昀表面看着斯斯文文,但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病情的话却不知道,只知道易怒且脾气暴躁,性格偏执暴戾。 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他却非常有能力,在其他方面,可谓是天才,只是性格有缺陷,表面上看着是斯斯文文,但发起疯来谁都按不住。 屋里的温汝昀,此时心脏剧烈的跳动,脑子有一把火慢慢烧起来。 自己没办法控制住这把火,就想砸点什么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失控,刚刚是看阳阳要被打,才会这样。 莫之阳也敏锐的察觉到他此时情绪的变化,很奇怪的,他好像拼命的在抑制,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极低。 哪怕他此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代理校长。”莫之阳轻轻喊了一声,似乎在害怕,怯生生的配上懵懂的眼神。 这对温汝昀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杀器,致命一击。 连灵魂都在叫嚣撕碎他,仅存的理智绷紧,嘴角带笑的点头,“嗯。” 得到他,拥有他,撕碎他,嚼烂了藏在身体里,连灵魂都要泡进福尔马林,好好的珍藏,完全是属于我的小白兔。 他眼里汹涌的欲海,再大的庞然大物都能一口吞没。 “莫老师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温汝昀忍住,垂下了头,把恐怖的占有欲按回去。 “好的。” 莫之阳有预感,要是再不走的话很可能会被碎尸,赶紧回去二楼的房间换衣服。 可不能再撩他了。 等人上二楼之后,温汝昀强撑着理智躲进一楼的一间小黑屋里。 小黑屋里什么都没有,温汝昀把自己关起来之后,就蜷缩在角落里,“不能伤害他,真的不能伤害他。” 想起一时失控,错手杀死的那只兔子,想到被碾碎的花,真的不能伤害他。 温汝昀早慧,且极其聪明,温爷爷因为儿子早逝,所以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温汝昀身上,他也很聪明,不负众望。 可人慧极必伤,太聪明在性格上就很容易出现缺陷,在四岁的时候,温汝昀被保姆不小心溅到果汁时,就忍不住暴怒,把杯子摔到地上。 这样是很普通的一个举动,但是温汝昀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要杀这个保姆,但忍下来。 察觉到情绪不对的温汝昀,直接去找爷爷,说明这件事,温爷爷听说之后,也很诧异,没想到孙子会说这样的话。 但鉴于温汝昀非常很聪明,从小都是小大人,也不敢轻视。 温爷爷决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发现他居然有很严重的偏执型人格,多疑,固执这些都是小事,最最关键的是他没办法控制好自己。 尤其是生活在突然出现的意外,脾气一旦暴起,就会很危险,想要摧毁。 那么多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也在吃药,稍微有点用处。 随着温汝昀年纪的增长,也越来越会控制,只要你不惹怒他,就没什么大事。 “莫之阳,小白兔,阳阳。” 蜷缩在角落里的温汝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知道他会离开,但不敢冲出去,他也曾经有一只很喜欢的兔子。 但那只兔子却因为自己暴怒失去了性命 “我真的好爱好爱阳阳,所以不能伤害他。”温汝昀决定把自己关在这里,等待心里的恶魔下去,再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受不了欲望的驱使,想要去拥抱他的时候,就只能装变态,假装成一个变态,这样他才不会恐惧那个温润儒雅的自己。 戴好面具,把小白兔慢慢骗到怀里来。 莫之阳换好衣服下楼,却没有看到他,“代理校长,代理校长!?” 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还有些奇怪,“系统,老色批人呢?” “在一楼右手边的小黑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系统也觉得奇怪,他搁那做什么呢,“可能在孵蛋?”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莫之阳得去观摩一下。 “你说,如果我进去的话,会发生什么?”慢慢的走过去,莫之阳看着这道门,平平无奇的门,“他真的在孵蛋?” “否则我难以解释,他为什么一个人蹲在小角落里。” 系统这样说,搞得莫之阳跃跃欲试,“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但如果他真的是异形,孵蛋就是个鸡精,能熬汤的那种。 “要不还是不进去了吧。”系统怂了。 “好,那我们就不进去了。” 面对未知的危险,最好的方式就是躲避,莫之阳对这句话贯彻到底。 本来要去摸门的手,收了回来,高高兴兴的出门去吃麻辣烫,等有空再回来撩老色批。 “吃麻辣烫去咯。”莫之阳出门之后,伸个懒腰,“等明天我再来找他。” 系统有些奇怪,“明天你来干什么?” “我穿了他的衬衫啊,洗一洗第二天就可以用这个当借口,来找他了。”这点小招数信手拈来。 莫之阳挎着包大摇大摆,“走吧,回去吃麻辣烫。” 等吃完先回家休息一下,莫之阳一个人上了电梯,本来要关的电梯突然被人从外边拦住,伸一只手进来卡住电梯门。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莫之阳也看到卡电梯的人,吓得眼睛瞪大,往后缩一下。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九) 男人进来了,一身黑色的风衣裹到小腿,黑色的渔夫帽黑色的口罩和墨镜,所有都是黑色的,看不清人脸。 最关键的是,他的身高比老色批矮一点,也就是说,他不是老色批。 那个男人按完七层之后就没有动作,就一直站在电梯角落。 两个人盛对角线这样站着。 七层到了,他先下去。 等人下去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看眼自己的十层,他应该没办法那么快从七爬到十,“系统,他会不会是那个变态?” “不是,我看了眼监控,他已经去702了,所以,应该只是意外。”系统刚开始也觉得这副打扮,肯定和变态站点关系。 没想到人家真的是普通住户。 “难道那个尾随的变态就是老色批,是他尾随,然后杀了我?” 莫之阳觉得这个不太可能,老色批怎么可能会杀自己。 楼梯上到十层,莫之阳探出头去,老式小区,一层就两户,一个电梯出去之后就是左右两边门。 确定外边没人之后,莫之阳才出去,赶紧拿钥匙开锁,关上门的瞬间,才松口气。 “还好没事。”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莫之阳靠在门上想着,如果真的是老色批,那他杀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爱而不得? 因为刚好靠着门,所以莫之阳听到了脚步声,心里一惊猛地转身从猫眼看出去,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从楼梯间出来。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摸到1002,就在门口,莫之阳瞪大眼睛,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个穿着运动套装,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门锁上鼓捣好一会儿,发现好像撬不开,所以转身离开。 莫之阳手里菜刀已经拿在手里,要是他真的撬开锁进来,大不了就是防卫过当,谁怕谁。 不过还好,他撬不开就走了,等他离开放下手里高举的菜刀,“那个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好像什么地方看过。” 但是一时间,就想不起来了。 “是老色批吗!?”系统还是认为是老色批做的。 毕竟,尾随,地铁痴汉都当过,那么变态的一个老色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知道。”看的那个背影,一下想不起来。 莫之阳确定他没有再撬锁之后,才松口气,“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到老色批身边吧。” “不是,你确定你去老色批身边,不是阳入虎口?”系统现在是搞不懂,到底是谁要杀宿主。 而且老色批有很大的嫌疑,这样还过去的话,不是很容易会出事吗。 “他不会伤害我的。”对于这个,莫之阳还是很有信心的,点根烟冷静一下,吐出烟雾,“得赶紧找个机会,扒拉上他。” 扒拉扒拉上他。 心里那么想,就想等星期一在学校有什么机会。 星期一的时候,早上要开会,这一次温汝昀居然没有出现,听教导主任说今天代理校长请假了。 听到他请假,莫之阳有点担心:你个老色批,干什么去了。 代理校长不在,那些化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有些失望,散会的时候,听到她们说话。 “我打扮得那么好看,才不是给副校长那个地中海看的。” “就是,我早起两个小时化了妆,没想到代理校长居然请假了。” 莫之阳跟在后边,对此表示同意:老子昨天晚上想了好多剧本,各种情况应对,没想到他居然请假了。 我这一身的演技无处使,可恶! 今天第三节课开始都是满课,莫之阳也没心思去理会老色批去了哪里,得赶紧去上课。 原主虽然专业课很好,但是多少有点内向,莫之阳讲课就比较注重劳逸结合,偶尔会跟学生们互动。 讲课也比较生动有趣,大家都很喜欢。 课下来,莫之阳的喉咙已经开始沙哑,一口干完大半杯水,解开腰间的小蜜蜂。 “莫老师,你明天早上是不是没课啊?”教语文的于老师凑过来,“我今天晚上要去约会,可能会很晚,能不能跟你换节课?” 莫之阳垂下眸子,点点头。 还是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好耶!谢谢莫老师,中午我请你吃饭!”于老师撩撩短发,“麻烦你了,那我去叫学委通知下去,七班明天两节上化学。” 其他老师都已经下课,于老师就打算等他一起走。 两个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生人闯进来。 “喂,你们谁是莫之阳!” 王蓉走进办公室,扫了一圈之后看到那个狐狸精。 “你真的在这里。” “怎么回事!”于老师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没见过,一进来就指着人鼻子说话,这教养实在是不行。 莫之阳想骂他,但这里还有个于老师,碍于人设不太好发挥啊,要是没有人的话高低得问候她户口本。 只能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跌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攥紧拳头。 “你这个狐狸精,还有资格当老师!” “请问,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进别人的地方要先敲门吗?还是说你的母亲没来得及教你,就已经去世了?” 这个女人一看看就是个泼妇,于老师嘴角带笑的看着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能怪你,清明节还是要多去看看她。” “你,你这么说话呢!”王蓉没想到这个女人素不相识的,怎么就开始骂人,“你有没有教养啊!”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于老师反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刚刚有个人莫名其妙就冲进来,指着别人的鼻子骂,这就叫有教养?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骂你,我也有教养了。” 这话说的,莫之阳都想给于老师颁奖了,骂人还是语文老师会啊! “你,你!”王蓉被她诡辩的思维绕进去,一下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反驳,“你居然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人突然闯进来,对我的同事指手画脚还语言攻击。”于老师知道,莫老师是一个老实人。 性格腼腆,但是心地善良,在学生眼中是个好老师,之前布置过作文,写最喜欢的老师,很多写了莫老师。 那个女人张嘴就骂狐狸精,莫老师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狐狸精该有的样子,善良单纯,人又好。 于老师牛批! 莫之阳都想给于老师爆灯了,这骂人还要看文化人骂,又干净卫生杀伤力还大。 “代理校长是我表哥,这个莫之阳他勾引我表哥,他不是狐狸精是什么!”王蓉说着,就要上去把莫之阳从工位上拽出来。 “你出来!” 有人战斗力强,莫之阳就可以继续端白莲花人设,“你别这样!” 眼眶一下就红了,缩着肩膀想挣脱,“我没有勾引代理校长,我和他不熟就见过几面,你放开我!” “你好端端的动手做什么!” 于老师一下把人推开,用身体隔开两个人,“这里是学校,容不得你放肆,据我所知代理校长未婚单身,就算莫老师和他在一起,也不算是狐狸精,这位小姐,你要是喜欢代理校长那可不行,他是你的表哥,你们是近亲,他和谁在一起,又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我,我不喜欢我表哥,我表哥应该和真真姐姐在一起才对的!”王蓉这一次来是要替真真姐姐出气。 指着莫之阳骂,“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狐狸精,天天算计爬上我表哥的床,我表哥什么身份,你配得上吗!” “恋爱自由,关你屁事!” 于老师撸起袖子把人赶出去,“再怎么样,你都不能来学校这样放肆。” 把人赶出去之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也不管王蓉在外边拍门叫嚣。 莫之阳跌坐到椅子上,垂下眸子,眼眶红红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莫老师,你没事吧?”那么多天的相处,于老师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腼腆单纯,听说小时候是有自闭症的。 这样的人可不能受刺激。 轻轻摇摇头,莫之阳表示没事,“谢谢于老师。” “客气,你经常给我换课,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还是不要和她有交集了。” 于老师看到他这样,保护欲爆棚,感觉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呢。 那不行,肯定会有交集的。 莫之阳点头应和,“那你不好奇,我和代理校长的事情吗?” “不是很在意,你们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了,也算是恋爱自由,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小三,不插足就好了。 感情的事情,就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关我屁事,第二类是关你屁事。 那个女人一看就不会善罢甘休,于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莫老师, 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莫之阳今天还是打算坐地铁,六点的地铁还是有点挤的。 刚上地铁,就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过来,莫之阳故意往最角落的门那边走,面对着地铁门,特地把背留给他,为所欲为。 果然,没一会儿那个气息就缠上来。 他凑得很近的时候,莫之阳突然装作哭了那样,抽泣两声。 “你怎么了!” 莫之阳挑眉:瞧,鱼上钩了。 麻麻呀,有人跟踪我!(十) “你怎么了!”第一次没有伪装声音,第二次男人学聪明,刻意压低声音。 “怎么又是你!” 莫之阳原本的抽泣声一下就止住,拼命把脸颊的泪渍抹掉,“你放开我,为什么全世界都欺负我!” 拼命挣脱开,一把将人推开然后趁着这个地铁开门的时候,冲出门去。 但男人没有追出去,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却不明白,阳阳到底怎么回事。 冲出地铁门之后,莫之阳确定他没跟过来,松口气,“好耶,我们去吃火锅啦!” “不是,宿主你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吃火锅吗?”系统搞不懂,好端端的突然开始吃火锅。 不是应该让他追上来,然后发现老变态的身份,最后闹一闹,皆大欢喜在一起吗? 莫之阳眉头皱起来,“不是,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这个系统,跟了自己还是那么不长进。 “这是很正常的脑回路吧,一点都不奇怪。”这个哪里奇怪,系统气鼓鼓,“那你打算怎么办。” 正常的才不是我的脑回路。 “你想想,那么多人我要是真的演起来,多丢人,而且,按照人设来说的话,我要是知道老色批是变态,怎么可能会和他回去,人流量大,要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说不定就给送橘子去了,两个人,我方便发挥。” 莫之阳打算吃饱喝足之后,再发动被动:阳入虎口。 我送上门你还是不吃,那就是你不行啊。 温汝昀回去,都想不通阳阳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明天去找他问问。 正想要明天去找他呢,今天晚上人就主动来了。 他一直站在门口,好几次犹豫不敢按门铃,要不是监控显示他来了,温汝昀还不知道,等了二十分钟,他还没有按门铃。 莫之阳想按门铃,手伸出去好几次,但都缩回来,身上的火锅味好像没有散干净,再等等吧。 他太小心翼翼又害怕。最后还是温汝昀等不下去,主动出来开门。 打开门,装出一脸诧异,“莫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代理校长,您要出门吗?”莫之阳往后缩了一下,手里捧着一个纸袋子,像只随时会蹦走的小白兔。 温汝昀也看出来了,所以没有敢惊动他,笑了笑让开门,“没有,只是想去看看车子锁没锁。” 你个老变态,车库在地下,你开门有个屁用。 虽然但是,莫之阳没有戳破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手里的纸袋子,“走的时候穿走了你的衣服,所以给你送回来。” 看眼衣服,温汝昀温润一笑,“莫老师真的是很细心,洗干净还熨好了。” 这一笑,把莫之阳迷得七荤八素,低下头露出泛粉的耳尖,“没没事。” 他是在害羞吗?小兔子害羞。 “那莫老师进来坐坐吗?”温汝昀提醒一句,“我家里会发光的荧光棒呢,莫老师是化学老师,帮我看看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进来大灰狼家里坐坐吧。 让本白莲给各位观众表演一招:阳入虎口! “好的。”莫之阳没有拒绝,低着头走进去了。 他擦身而过进屋,温汝昀看着他纤细白皙的脖颈,咽下口水,缓缓把门关上,再上锁。 进来就跑不掉了呢。 里面装修精致,莫之阳低着头站在客厅,能看到地上光洁的砖面倒影出人影。 “莫老师,坐吧。”温汝昀走进来,贴心的去厨房给他倒杯热牛奶。 在他心目中,小白兔就是要喝牛奶的。 “我,能不能不喝牛奶啊?”莫之阳站定,捧着这杯牛奶,有点不太敢喝,他要是下了药,我一喝晕倒,那还怎么发挥我的演技。 “当然是莫老师开心就好。”温汝昀示意他去沙发坐下。 莫之阳摇摇头,“我有事情想问代理校长。” “什么事?” “今天晚上放学之后,代理校长的表妹,就是昨天那个女孩子,她来找我了。”说着,莫之阳的眼眶一红,“她骂我是狐狸精。” 抛下鱼饵。 温汝昀神色一凛,随即又缓和脸色温声问他,“她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于老师帮了我。”莫之阳摇摇头,啜泣,眼泪砸到牛奶里,“我觉得她误会了,代理校长其实不喜欢我,但是她说我是狐狸精。” “如果我说她没有误会呢?” 温汝昀走到他跟前,双手按住小白兔的肩膀,“如果我说,她没有误会,我就是喜欢你呢?” 看,这鱼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啊?”莫之阳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这副呆呆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我是喜欢你的。”温汝昀捧起他的脸,将他脸上的泪痕亲掉,再重复一句,“我是喜欢你的。” 不回答?小白兔不回答,我就关小黑屋咯。 “我!”莫之阳好久才回神过来,没有反抗而是脸红,一脸红又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一个脸红,足矣说明所有,温汝昀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透。 “莫老师,你喜欢我吗?” 这一问,吓得莫之阳一个激灵,手上的牛奶也不小心脱手掉下去,哐叽一下,玻璃杯四碎,牛奶也把两个人的裤脚和鞋子都打湿。 莫之阳正想弯腰去收拾,就被人扶住。 “你喜欢我吗?”温汝昀只要一句话。 “牛牛奶撒了。”轻轻一句,没有敢正面回答,莫之阳低下头。 温汝昀有九分的把握,但还是想看他点头,“你喜欢我吗。” “我”回答得太干脆,没有成就感,一定要有点阻碍才好,莫之阳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喜欢咯。 “我喜欢你。”温汝昀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我会努力按住心里的野兽,不让它伤害你,好好保护你。 “唔——” 被亲到了,莫之阳挑眉问系统:看好了,这才叫做白莲花,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忍不住了。 系统:啊~我真的是个废物系统呢。 小白兔真的好软。 温汝昀亲了许久,每天都在肖想的唇,终于尝到了,只恨不得不放开,可他的脸已经涨红,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松开。 “换气!” 莫之阳稚嫩得不行,被亲了多久就憋气多久,一副傻兮兮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爱,可爱到我真的舍不得对你发脾气。”温汝昀张开手把他抱紧。 死死的抱紧在怀里。 “我不可爱。” 老子特么勇的一匹,一个打十个都轻而易举,你居然说我可爱,莫之阳心下一凉:太可恶了。 “你最可爱。” 温汝昀想起那个时候第一次见他,是意外。 那一天是因为校长身体不好,校董会要商量下一任校长的人选所以过来开会,结果就在校园遇到他。 他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双颊鼓鼓在吃油条,左手一袋包子,右手一杯豆浆,嘴里咬着油条,随着咀嚼油条被逐渐吃进去。 真的好像兔子吃胡萝卜,那个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那个时候,温汝昀看他吃完早餐才走的。 后来打听到他是来面试的老师的,就赶紧叫人录取,然后查一查小白兔是什么人。 “我才不可爱。”莫之阳把人推开,似乎被说可爱,有点生气,气鼓鼓的蹲下来,“我赶紧把地上的牛奶收拾一下,要是到处流就不好了。” “别去管这个。”温汝昀把人扶起来,声音略带祈求,“你看看我,把注意力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你看我,你只看我好不好。 “可是……” “家里有佣人,她们会收拾。”温汝昀把他的脸掰起来,额头贴着小白兔的额头,“只看我,好不好。” 他这样很奇怪啊。 莫之阳能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眼神热烈,好像藏着什么恐怖的怪兽,“好吧。” 有预感,如果说不好的话,就会被小黑屋警告,小白莲有点怂,好白莲不吃眼前亏。 得到他的首肯,温汝昀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欢喜,只恨不得把人抱起来转圈圈,但又怕吓到他。 “那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只恨不得把小白兔时时刻刻的抱在怀里,温汝昀不舍得他离开,一分钟都不行。 虽然确实没有打算回去,但莫之阳还是象征性的推脱一下,“不太好吧。” 小心翼翼的说完之后,再看他的眼神。 “如果你不来和我一起,我会很难受,你舍得看我难受吗?”温汝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一个优雅贵气的人放下身段哀求你,受不住。 你好茶,我好爱。 “嗯。”大约是受不住他这样的可怜兮兮的求情,莫之阳心软,“那,那你什么都不许做好。” “好。”温汝昀答应的爽快。 客厅倒掉的牛奶没有人去理会。 温汝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把人扛到肩膀上,直接扛回房间。 洗好澡穿着他的衬衫钻进被窝里,莫之阳把自己裹成粽子,然后闭上眼睛,被子上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今天晚上要是会发生什么的话,我就去休眠了,我不想再看了。”系统说完就不吱声。 “阳阳,我进去了!”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一) 不是,你就进个被子,说的那么引人遐想做什么。 莫之阳想一巴掌糊到他脸上,但是不行,老子是小白莲,不能打人,只能小小声的回答,“你进来吧。” 这不是赤裸裸的邀请? 温汝昀咽下口水,赶紧把不好的念想赶出去,不能吓到小白兔。 规规矩矩的躺到床上,和他并肩睡着,全身僵直不敢动。 他怎么那么乖,这不对劲啊。 莫之阳真的开始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不行,如果是不行的话,那就得趁早去治,否则我还得守活寡。 “代理校长。”莫之阳背对着他,要不还是旁敲侧击询问一下病情。 要是真的治不好,我只能借助工具了。 他一出声,温汝昀整个人都吓得僵直,手要伸过去,但心里告诫自己:好不容易把人骗到床上,千万不要把人吓到。 “嗯?” “那什么,代理校长。”莫之阳翻个身,仰躺着,“你每年都去体检吗?医生说你这病,能好吗?” 病! 小白兔怎么知道我有心理疾病。 “在努力配合治疗了。”温汝昀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自卑,什么叫做难过。 就是因为心理问题,所以在他面前时时刻刻的克制自己,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卧槽,他真的不举! “其实,积极配合治疗就好,一定可以痊愈的。”莫之阳心里叹口气。 万万没想到,老色批真的不举。 “你会陪我吗?”温汝昀的手从被窝里伸过去,想握住他的手,却又怕肢体接触之后就开始无法自拔,到时候再伤害到他。 我现在心里有一个奇迹,我愿意为了这个奇迹努力禁锢住心里的野兽。 “陪你?”老子又没有不举,为什么要陪你。 莫之阳不想打击到他,毕竟这可是关乎于男性尊严,要是直说肯定会难过的,“我会陪你的。” 没事的老色批,大不了就是守活寡,我可以用工具,自力更生。 “希望你不要被我吓到。” 任何人,温汝昀害怕。 这一次,是莫之阳主动伸过去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不举是小事,淡定。 手被握住,温汝昀全身僵直,慢慢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握住,慢慢的用力,不想伤害他。 你瞧瞧,不举的孩子真可怜,我只不过是牵手手,他就紧张成这样,好惨。 “宿主,你该守活寡守活寡,千万不能被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走,你可不能对不起老色批啊。”系统说的语重心长。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我会自力更生,其他人老子也下不去口。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莫之阳和系统插科打诨,慢慢的居然睡过去。 而温汝昀却激动的睡不着,一直睡不着,也不敢开灯,就借着床头柜微弱的灯光一直盯着他。 小白兔真的好可爱。 盯得眼睛都酸了,才舍得眨眼睛。 “我会把奇迹,好好的护在手心里。”温汝昀第一次,有了克制、珍视、保护的感觉。 第二天还得上课,两个人一起出门去学校,但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莫之阳还是决定在地铁口让他放下来。 莫之阳不想搞事情,也不想引起流言蜚语,所以昨天说好,暂时搞地下恋情。 但这样,温汝昀很没有安全感,自己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两个人在一起,结果他居然想搞地下恋情。 虽然不高兴,但温汝昀还是学着尊重他的选择,但两个人说好,等星期六日会带去温家,让温爷爷看看。 反正是他家人应该也没什么,莫之阳就应下。 他同意之后,温汝昀心里总算是稍微放心下来,他应该不是欺骗自己。 两个人就开始地下恋情。 于老师稍微知道一点,但是没有乱说,中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外卖,“莫老师,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莫之阳看到她手里的外卖,哎呀多不好意思啊,拿走拿走(悄悄拉开口袋)。 “一直麻烦你跟我换课,我不好意思,你就拿着去吃吧。”于老师把外卖塞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去备课。 中午时候老色批就打电话过来,叫他上去八楼吃饭。 莫之阳悄无声息地从办公室溜走,去吃饭。 第一天和他吃饭,温汝昀很紧张,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叫了好多好多私房菜,什么口味都有。 所以,莫之阳一进来看到这满桌子的菜还有站在餐桌边局促的老色批,他的皮相是真的好。 比起这一桌子菜都不遑多让,只是可惜,是个不举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先给你点了一些,这些不合胃口的话,我再去点。”温汝昀有点紧张。 不知道阳阳喜不喜欢。 “谢谢代理校长。”这不得好好表现,莫之阳眼眶一红,“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只有代理校长对我最好。” 胡乱抹掉眼角的泪渍,莫之阳朝他粲然一笑。 这一笑,把温汝昀的心都击中,小白兔之前肯定吃过很多苦,不管以前,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白兔的。 “没关系,以后都有我。”温汝昀情难自已,上前一把抱住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轻轻挑眉:你看,这不就欲罢不能了吗?每个男人都有保护欲,要善于利用人性,才是好白莲花。 搞男人,很简单嘛。 抱够了,温汝昀怕他饿了,“你赶紧吃饭,下午是不是满课。” “好~” 芜湖,终于可以吃饭啦,啊哈哈哈,好多好吃的。 这十菜两汤,每一样分量不多但是都极其精致,不说了,老子饿了。 虽然饿了,但还是要假装矜持,稍微推脱一下,“代理校长,你叫那么多,吃不完很浪费的。” “没事,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都叫了点。”喂小白兔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温汝昀赶紧把他抱过来坐下,“快吃吧。” 系统表示:要说我家宿主喜欢吃的,那我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要说不喜欢吃的,可能屎不喜欢。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莫之阳咽一下口水,一边想表现得矜持,一边又大快朵颐。 最喜欢看小白兔吃东西,温汝昀眼神温柔得都能渗出月光来,小白兔真的好可爱,为什么会那么可爱。 好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虽然吃相斯文,但吃的速度是真的快,没一会儿盘子就都见底。 “呀,我吃饱了。”莫之阳把筷子放下,一脸单纯的看着老色批。 是,吃饱了,红烧肉汤都拌饭了,蒸扇贝就剩下壳,白灼虾真干净,清蒸鱼就剩一个骨架,清炒西蓝花,就剩下那个点缀的紫罗兰。 “这?” 看着这几个空盘子,温汝昀有些不好抉择:所以,小白兔到底喜欢吃什么,真的看不出来。 “你会不会撑到?”温汝昀有点担心,看向他的肚子,“我给你泡杯茶?” “好啊!” 莫之阳腼腆一笑,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垂下眸子,“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不是不是,你吃多少我都养得起,绝对养得起!”温汝昀怕他误会,“我只是怕你吃多了,不好消化。” 没想到,阳阳的食量那么大,下次要多叫一点。 “因为以前在孤儿院,总是吃不饱,所以就”莫之阳后面的话没说,只是微微低头就够了。 果然,温汝昀心疼得跟被刀子刮了似的,把人抱得死紧,“别担心,以后都有我。” “只有你对我最好。”靠在他的肩膀上,莫之阳闭上餍足的眼睛:男人嘛,很好哄的。 吃得很饱,莫之阳又靠在他怀里眯了会儿,到点才下去上课。 下课赶去五班的间隙,突然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我知道你和一个人在一起了,我也知道你昨天晚上的夜不归宿,我在你的房间,等了你很久很久,你没出现,所以我很生气。 “卧槽!” 莫之阳吓得手一抖,教案都差点掉下去,“什么鬼!” 昨天晚上有个人在自己家里却不知道?他还知道自己和一个人在一起了,莫之阳恍然,所以,跟踪自己的不只是老色批,还有另一个人。 “系统,老色批很可能不是凶手!”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之后,莫之阳的心反而放松下来,本来还想着如果是老色批的话,可能下不去手。 但现在不是,那就好办。 马上给他回复信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用一种极其愤怒又害怕的措辞反问,让那个凶手觉得自己可以被他拿捏,至于最后谁拿捏谁,那就不一定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就回复了:你,只能是我的,死都只能是我的,如果不乖乖听话的话,那就等着吧。 “嘶~~”看到这样的话,莫之阳不害怕反而指着手机屏幕和系统一起笑,“哈哈哈哈哈。你看这个人,喝多了一样。” “你不担心?”合理怀疑宿主傻了,系统不敢戳破,“他要杀你耶宿主,你清醒一点。” “担心什么?我担心他不出手,他不出手我就没办法把他揪出来,他一出手,那就指不定谁是猫谁是老鼠了。” 我可从来都不当老鼠。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二) 莫之阳没有回复,关掉手机高高兴兴的去上课,晚上要和老色批一起去看电影。 对他,温汝昀真的是小心翼翼,恨不得把手脚都带上手套,就怕他一用力就伤了他,知道自己自控力不太好,就只能处处谨慎。 反倒是莫之阳,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护着,搞得有点不适应。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也只是牵手手,温汝昀想给小白兔一个极致,美好的恋爱体验,想创造一个宫殿,把他关在宫殿里。 只做我的小白兔。 晚上,两个人一起回家,去的是温汝昀的家里。 等莫之阳洗完澡躺在床上,等老色批洗澡出来睡大觉的时候,那个号码又来了信息。 :我知道那个贱男人的地址了,如果你很想的话,我就让他和你一起死好不好? “牛蛙!”这家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回复他信息: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不要伤害他! “呜呜呜,你快去伤害他,他会把你好好搞死的。”莫之阳能清楚的察觉到老色批身上的危险。 但是他对自己又是极尽克制忍耐,但对其他人的话,只怕要把别人心都掏出来。 老色批是比这个凶手还变态的存在,这件事小白莲知道。 温汝昀洗完澡出来,就看看见阳阳趴在床上,微微陷进柔软的大床,那腰线一直向下,弧度异常惑人。 低下头,攥紧拳头, 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不能这样,不能伤害到他,不可以这样,要忍住。 于是只能迈着不正常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床边,“阳阳。” 莫之阳本来还在网上看道具,胃口都被老色批养大了,太小的可不行。 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莫之阳耳朵跟被人用羽毛划过去似的,全身轻轻一颤,将一个黑色的东西下单。 其实老色批不用行,他在耳边说话,就够了。 “阳阳,你在买什么?”温汝昀刚刚一瞥,瞥到了下单页面,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看到订单支付完成的页面。 担心他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 莫之阳看向不可描述的部位,摇摇头,“没什么。”想要你也给不了,毕竟你不行啊,我只能自力更生。 但是男性的尊严还是要给够的,所以不敢提。 “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你直接跟我说好不好?”温汝昀小心翼翼的讨好,走到床边坐下,想要伸手去搭他的后背。 伸过去一半,突然缩回来,如碰触到他说不定会控制不住,不行,不能伤害他。 莫之阳当然察觉到他的动作,摇摇头:老色批不行,那就是不行,不能让他难堪。 “我们休息吧。”莫之阳没说什么,滚到床边钻进被子里。 其实,温汝昀觉得自己在自虐,阳阳那么可爱,香香软软的就这样躺在床边,只能盯着不能吃。 露出獠牙,小白兔就会被大怪兽吓跑。 板正的躺在床上,到深夜之后,才翻个身侧躺盯着他的睡颜,想到之前心理医生和爷爷说的话。 你的孙子越长大就会越暴戾,病情会随着年龄加重,到最后变成一个疯子,反社会人格暴戾无常,除非奇迹发生。 奇迹,我有了奇迹,还会将他好好护在心里。 那个人还是每天都会发信息,告诉莫之阳会杀了他。 莫之阳看一眼,回复装害怕,但表情一点害怕的亚子都没有,星期六那天,乖乖跟老色批一起去见温爷爷。 “我有点紧张。”莫之阳左看看,又瞧瞧,生怕自己有不得体的地方,惹了老人家不高兴。 “别紧张,我爷爷人很好的。”温汝昀轻笑着安抚他。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心里才稍微安定下来,抓着买来的礼物,从车上下来,看到面前这老派的建筑,很有民国时期的风格。 这温家的底蕴,肯定不简单。 “进去吧,阳阳。”温汝昀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是害怕他临阵脱逃,还是担心什么。 “好。” 肩膀被按住,莫之阳知道他害怕自己离开,干脆顺势一小步凑到他身边,装出依恋的样子。 嘤嘤嘤,人家只是一个柔弱的白莲花,你爱了吗? 老色批表示:我超爱! “阳阳别怕。”温汝昀温声细语的说着。 孙少爷回来了,整个温家都震三震。 “不好了,孙少爷回来了!”佣人一嗓子,整个温家都炸了。 “什么!” 原本还井然有序佣人一下就紧张起来,疯狂的开始收拾手上的事情,“快快快,救命啊,孙少爷回来了。” “快快快!” 等莫之阳进去温家之后,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为什么温家的气氛那么奇怪,好像有点难办。 “孙少爷!” 一个管家打扮的样子走过来,那表情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敬畏又害怕,“孙少爷,这位是?” “这位是莫之阳,莫少爷。”温汝昀微微一笑。 这一笑,可把管家吓得虎躯一震,孙少爷您别笑,您一笑我死期就到。 莫之阳觉得他好怪。 “爷爷呢?”温汝昀怕他表现出什么吓到小白兔,赶紧岔开话题。 “温老爷在花房。”管家赶紧带路,孙少爷真的是太可怕了。 “代理校长,他为什么走路脚在抖?”莫之阳踮起脚凑到他耳边问。 温汝昀搂住他的腰肢,“他应该只是饿了,低血糖你知道嘛,低血糖就会这样。” “我也会,我明白了。”莫之阳点点头,越发依恋他。 小白兔真的是太乖了,怎么会有那么乖的小白兔,太爱了。 两个一起去花房,玻璃墙隔出一个恒温的花房,从外边是看不到里面做什么。 管家敲敲玻璃门,然后推进去,“老爷,孙少爷回来了。” “嗯。”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沉稳有厚厚的沧桑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爷爷。”温汝昀半抱着阳阳进去花房, 莫之阳也看到了那个老人,精神矍铄,鹤发白眉,看起来很温和慈祥的样子,但眼神却和温汝昀摘下眼镜的眼神有些类似。 身处高位的人,时间一长就沉稳不少,但骨子里的狠劲儿依旧在。 “这位是?”看到孙子怀里的少年,温老爷眉头不自觉拧起来,心下摇头,现在要去祸害人。 “是我的”后边的话不知道怎么接,温汝昀紧张起来,揽着他肩膀的手都不自觉收紧,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 “是爱人。”似乎看出他的为难之处,莫之阳踮起脚小声提醒。 小白莲总是能轻易的看出别人的为难之处,然后为他解围,不让其他人陷入尴尬,也是白莲花的基本修养。 “对,是爱人!” 温汝昀在这一刻的眼睛有了难以忽视的神采,呜呜呜,我真的好爱阳阳。 听到这话,温老爷没有欣喜,反而拧起眉头,轻轻一声,“嗯。” 不温不火的样子,让莫之阳有些奇怪,怎么了他好像很不喜欢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温老爷靠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胆怯的少年,倒是很单纯的样子。 像只小白兔,但怎么说呢,少年身量纤弱,大概在阿昀手里玩不了几天。 他这副样子,莫之阳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眼神有点可怜也有点漠然,轻轻开口,声音也是弱弱的,“我叫莫之阳。” “莫之阳?” 这名字不熟,应该不是世家的少爷,温老爷点点头,心放回肚子里,要是世家少爷,阿昀把人玩死了也有点麻烦。 “是的,莫之阳。”他这话什么意思,莫之阳拧着眉头。 确定名字之后,温老爷看向自己孙子,“是个什么背景?” “阳阳是孤儿。”温汝昀知道爷爷肯定不是在意背景,温家已经不需要和任何人联姻。 是个孤儿啊?那就更好了,玩死之后,就很简单。 温老爷其实也害怕阿昀和世家的人在一起,毕竟这样的话,事情不会很麻烦。 “孤儿很好,你们先回房间,我把花房的东西收拾好之后一起吃个午饭。”温老爷似乎不想去理会他们。 他这样的态度,莫之阳倒拿不准他要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去征得他的同意。 将人带回房间。 “阳阳。”温汝昀从背后抱住他,“你是不是很紧张,我察觉你的肩膀在抖了。” “嗯,我觉得温爷爷不喜欢我。”莫之阳低下头,就站在门口。 他一低头,温汝昀就看到他纤细洁白的后颈,咽下口水,“不会,我爷爷不会不同意的,只要我喜欢,他就会喜欢。” 他也不得不喜欢。 “可是,可是他好像没什么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莫之阳的声音都开始哽咽。 他一哭,温汝昀就开始暴躁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阳阳哭了,阳阳哭了。 “不是,我我。”温汝昀所有的词汇在他的略带哭腔的眼神,为什么阳阳会哭,怎么哄,阳阳,“都是爷爷的错,都是他的错,阳阳没错!” 不是,你这很怪啊。 “不是不是。”莫之阳转过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能察觉得到老色批他紧张的情绪和恐惧,忍不住安慰他,“我是担心我不够好,你爷爷不高兴。”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三) “不会的。”阳阳真的太会为人着想,温汝昀将人抱紧,恨不得就这样一辈子抱着,才能护着他。 门外,几个佣人都在推脱。 “要不,你进去给孙少爷送茶?” “不行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进去吧。” “我才不要,我才几岁我不想死。” 几个人都在推脱,都不敢进去,茶水从烫变成温热,最后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被推举出去。 “少爷,那什么我来送茶。” 门外传来声音,莫之阳从他怀里站起来,“我去开门。” 温汝昀有些不高兴,他们也真的是不会看时候,阳阳才在我怀里坐了二十分钟,他们怎么就进来了。 而莫之阳,几乎是逃一般从他怀里站起来,这家伙抱了有半个小时,都要长在他怀里,赶紧去开门,“你好。” “你好!” 没想到是一个乖小孩出来开门,佣人看他这样,又想到他居然和孙少爷在一起,又觉得好可惜。 这样单纯可爱的少年,会被孙少爷活活玩死吧。 “来送茶。”佣人端着两杯好茶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孙少爷,心里一惊,恐惧又从心里爬出来。 顶着孙少爷的眼神,颤着小腿肚走进去,快速的把茶放到房间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匆匆退下。 等出去之后,佣人整个人都跟水里捞起来似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孙少爷的眼神太可怕了。 呜呜呜,那个人好可怜。 从进来到现在,莫之阳都能察觉到温家人不太正常的态度,看到温汝昀好像看到阎王爷,又那么可怕吗? 想着,一回头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温汝昀。 “阳阳。”温汝昀带着金丝边眼镜,眼神温柔清澈,充满包容和宠溺,对他张开手,“阳阳,我想抱抱你。” 不是吧阿sir,你刚刚不是刚抱过吗?还抱了半个小时,怎么现在又抱抱。 他真的好黏人,就是莫名其妙的那种黏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自家男人嘛,就得宠着来。 莫之阳走到他身边,坐到他腿上叹口气,“我总是担心,温爷爷不喜欢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会的,我喜欢你我爷爷就会喜欢你,我们全家人都喜欢你。”温汝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阳阳,你不要难过,我会处理好的。” “嗯?”处理好,卧槽,莫之阳心里一惊,他难道是要对温老爷动手,赶紧摇头,“不是,我觉得挺好的。” 温汝昀:“什么。” 看他没反应过来,莫之阳猜到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摇摇头,“没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应该是我做的事情,阳阳别担心。”温汝昀在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如果爷爷不同意的话。 那就带阳阳离开,有我在也饿不死,一切从头开始都没事,只要身边是他,有他,而且换句话说,温家就自己这一个孙子。 谁耗死谁还不一定。 他眼睛一眯,莫之阳就觉得他在想不好的事情,“我听你的。” 这边,温老爷已经把莫之阳的资料全都拿到手,看到他的心理健康状况那一栏,眉头微微皱起来,“这个莫之阳怎么跟阿昀一样,都不太健康。” 看着他粘人的样子,温老爷眉头皱起来,两个人似乎很不对劲。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莫之阳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压迫感。 温家向来都提倡食不言寝不语,这也不是不好,只是莫之阳离那盘啤酒鸭太远了,但是又闻得到很香。 可恶,吃不到。 “想吃什么?”温汝昀怕他不好意思下筷子,毕竟按照阳阳的性格,肯定很腼腆,不好意思夹菜。 “想吃啤酒鸭。”莫之阳小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温汝昀轻笑一声,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佣人,示意她把啤酒鸭端过来。 被孙少爷这一看,那佣人吓得连遗嘱都想好了,但好像没有发怒,赶紧把啤酒鸭端过去,然后继续当背景板。 他这样不知礼数,温老爷眉头皱起来,刚想开口就对上阿昀含笑的眼神,这眼神暗含警告。 随即就把话咽回去,虽然是爷爷,但医生也说过阿昀的共情能力弱,对血脉亲情看的不重,所谓爷爷,可能就是个熟人。 “阳阳还想吃什么?”温汝昀继续问。 现在,莫之阳要说想要天上的月亮,老色批都会想方设法的掰一块下来给他尝尝。 “没有了。”莫之阳嘴巴塞得鼓鼓的,呜呜呜,这啤酒鸭太好吃了,真的是太好吃了,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登西! 阳阳真的好可爱!怎么会那么可爱! 温汝昀此时沉浸在一个叫做莫之阳的陷阱里,甘之如饴。 一口气把这一盘都吃光,还吃了四碗饭,总算是吃饱,温汝昀却没怎么动,他的胃口向来不是很大。 “今晚留宿吗?”温老爷也吃饱,放下碗筷。 得先把阿昀留下,然后明天叫个心理医生来给两个人一起看看,这两个人都有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闹起来。 还是看一下医生稳妥。 说到留宿的事情,莫之阳看向一边的温汝昀,第一次来人家里就留宿,好像不太好吧,当然,有啤酒鸭就另当别论。 “留下,好吗?”温汝昀握住他的手,小声的询问,声音已经带上恳求。 听的温老爷愕然。 “好吧。”有啤酒鸭就行,莫之阳怯生生的点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一颤。 温老爷第一次表情崩坏,嘴角抽搐:我刚刚听见阿昀在求人?幻听吧。 肯定是老了,幻听了,阿昀怎么可能会求人。 等到肯定的回答,温汝昀粲然一笑,“嗯。”手握的越发紧。 “那阳阳还是和我住在一间。”有点自作主张,但温汝昀说的语气还是有点小心翼翼。 莫之阳点点头表示同意。 悬着的心放下,温汝昀紧紧握住他的手。 本来两个人是要休息的,但是在九点多的时候温汝昀突然收到信息,看的眉头拧起来。 莫之阳喝完水把手上水杯倒满再递过去,结果发现他眉头拧的死紧,“怎么了?” “没什么。”看了眼屏幕,温汝昀摇摇头,“没什么。” 但信息的内容,却没有避开他。 所以莫之阳看到了,是一个姓陈的人,他好像听说人回来约一起出去玩,这地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约是酒吧。 “有人请你一起去玩吗?”莫之阳看到了信息,把杯子塞给他。 温汝昀接过水杯,看到了玻璃杯的唇印,咽下口水,“是啊,他们约我去。”悄悄的把水杯转过来,让唇印那一面正对自己。 “那你要去吗?”其实莫之阳挺想去玩玩的,但又怕他不肯。 “你想去吗?”端起玻璃杯,温汝昀很精准的用嘴唇含住那个唇印,喝水什么的不重要,间接接吻才最重要! 看出他的好奇,温汝昀喝完水放下玻璃,“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的。” 莫之阳瞪大眼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去。 “有我在别担心,阳阳你是不是没去过那种地方?”看出他是好奇的,温汝昀也愿意带他去看看。 “好啊!”莫之阳眼睛一亮,还不知道老色批的朋友圈,可以去见识见识。 见他粲然一笑,温汝昀心里一软,“我们马上去看看。” 然后给那个人回复:好。 大家刚进包间,陈健叫了酒进来,刚想一起嗨起来,手机叮咚一声,掏出来看一眼,“卧槽,卧槽卧槽!救命!” 十几个富家公子哥有的在开酒,有的刚想要点人进来玩,就看到陈健一脸跟见到阎王爷,大难临头的表情。 “你怎么了陈少。” “嗯?” 陈健眼神空洞,不停重复,“糟了,糟了!” “到底怎么了!” 他这表情,把其他人都吓到。 缓了好久之后,陈健才有勇气开口,“温汝昀,温汝昀要过来!” “什么!” “卧槽,快跑!” 在座的所有人,都跟吃了炫迈一样,头摇的停不下来,只有一个姓曹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为什么找他来啊。” “京都圈里太子爷,你敢不叫他!?”陈健其实没打算让他出来玩,只是例行公事问一句,这也算是默认的规则。 出去聚会大家都会叫这位太子爷表示尊重,但他一定不会到,他看不起任何人,怎么可能会来,但是他为什么这一次来了,居然来了! 救命,这一次为什么会来。 “要不,我们都走吧?”几个人面面相觑,太恐怖了,要是跟他一起玩,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谁不知道他的狠,看着斯斯文文,但只要眉头拧一下,整个圈子抖一抖,他是个疯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疯子。 一个位高权重的疯子,谁都不想得罪。 所以大家面面相觑之后,萌生退意。 “我爸他可能要挂了,我得回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一个胆子比较小的公子哥站起来,颤着腿,“我不能当不孝儿。” “我名单有给他看,他要是来没发现你,那你爸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陈健其实没有说名单。 但是,不能让自己一个害怕。 “我爸他突然痊愈了!”公子哥两股战战坐下去。 “来了!”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四) 莫之阳跟着温汝昀一起过来,紧紧黏在老色批后边一起进去包间。 “温少好。” 温汝昀一进去包间,所有人肃然起敬,从椅子上站起来,手紧贴裤缝放着,表情严肃,目光迎接两个人一起进来。 这场景,怎么像是一堆好学生看到老师进来。 “他们好像很怕你。”莫之阳偷偷在他耳边嘀咕。 温汝昀捏捏阳阳的手,一脸淡笑,“他们怎么可能会怕我呢?”说完,眼神一扫那群人,意思很明显。 “怎么可能会怕,不可能会怕的。”陈健上来打圆场。 忽略他颤抖的手,看起来也不是很怕的亚子。 莫之阳都有点看不明白,他们眼里的老色批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怎么跟见了阎王似的,全身发抖,牙齿打颤。 “别担心阳阳。”温汝昀温柔一笑,安抚怀里的小白兔,“他们和我是好朋友的,我们平时玩的很好。” 玩得很好?什么时候有这种事情! 大家面露为难之色,可温少眼神一扫过来,大家马上了然,齐刷刷的点头,“是啊,很好的,真的好好的。” 好个屁,太可怕了。 “你们的关系很好,真羡慕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说到这个,莫之阳垂下眸子,有些伤感。 这一下把温汝昀心疼不行,“没关系,以后都是你朋友。” “真的可以吗?”一听这话,莫之阳眼睛一亮,笑得格外的甜。 这一笑,温汝昀心都软了,凌厉的桃花眼扫了一圈众人,被这眼神一吓,大家一哆嗦,赶紧点头。 “对对对!” 不管什么,对对对就对了。 莫之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些人都是碍于老色批的威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会那么招人害怕。 “阳阳,你累不累,我们休息一下。” 温汝昀这话一说出来,大家蹭的一下都站起来,让开地方。 见大家都那么识趣,温汝昀也很满意,拉着阳阳坐到包间靠墙的沙发上,莫之阳还是装着一副单纯懵懂的样子。 还会对其他人微笑。 看的温汝昀一把怒火差点烧起来,攥紧阳阳的手微微用力。 手突然被握紧,莫之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瞪大眼睛,仿佛在问:你怎么了? “没事。”温汝昀轻笑摇头,手上的劲儿松了。 这些人看温少一进来,就牵着这个少年,本来对谁都不假辞色的温少,居然对他温声细语的。 那宠溺的眼神,恨不得把人捧在心尖上宠,所以,这是坠入爱河了是吗?这少年是谁啊,居然能把温少拉入爱河。 两个人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其他人都很自觉的坐在 “阳阳,我们喝果汁好不好?”大家都是出来喝酒的,桌子上根本没有果汁,温汝昀眉头扫了一圈发现没有,眉头就拧起来了。 这一拧不要紧,把其他人吓得一激灵。 “我马上去点!”陈健蹭的站起来,“我马上去点,要吃什么果汁?” “草莓汁好不好?”温汝昀小心翼翼的征求,“还是今天想喝其他的,芒果汁?但是你今天吃了芒果班戟,吃太多芒果不好。” 莫之阳点头,“草莓汁就好。” 阳阳好乖! 温汝昀眼神示意陈健去点果汁,然后牵着他的手不松开,点果汁的期间来了一个电话,这包间还有音乐,所以非常的吵。 又是公司的事情,也不好在大家面前说,温汝昀起身去外边接电话。 只留下莫之阳一只小白兔坐在人群中。 没了温汝昀,大家都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个看起来很乖的少年,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能让比阎王还修罗的温少对他千依百顺,小心翼翼,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温少在讨好他,竭尽全力的讨好他。 这一次他过来,只怕也是他想要来,否则就温少的脾气,谁都不理。 曹休很好奇这个少年,看起来挺乖的,眼里是难得的懵懂单纯,一看就是那种干净纯粹的人。 长相嘛,也算是清秀,但方才那一笑确实是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但,温少这样的身份,阅遍美人无数,怎么会栽到他手上,难道是床上功夫不错? 那也不是不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曹休壮起胆子问。 这一问,倒是把莫之阳吓一跳,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莫,莫之阳。” “名字挺好听的。”曹休点点头,他看起来真的全身散发一股:我很乖的气息,眼神澄澈。 “那什么,你是怎么认识温少的?” 要说这个,莫之阳有话要问,“你们很怕他?” “怕?”这已经不是怕这个字可以形容的,曹休面露苦涩,“那什么,也不是很怕,就一般般的……怕。” 看温少对他那么珍视的样子,要是说错话,那就是大事。 大家都很热情,莫之阳搞得有点不好意思,略微自闭的人设肯定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环境,局促的站起来,“我要去找校长!” “哎!” 见他站起来,其他人齐刷刷的也站起来开始害怕,“不是,我们做的哪里不好你跟我们说,我们不问了行不行!” 救命。 这他要是去找温少的话,那可就糟了,要是温少以为欺负他,那大家一起玩完,过清明都有人组团。 “不是不是。”好家伙,打群架啊,来啊! 莫之阳站起来,见他们脸上都是恐惧,大概不是要打群架吧,原本想搞事的心也都放下,“我先出去上厕所。” 表现出一副像是受惊的样子,逃似的从包间跑出去。 大家都不敢上去拦着,眼睁睁看着他跑出去。 温汝昀找到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打电话,莫之阳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他在哪里,就打算去溜达溜达。 结果刚走出走廊,看到舞池跳动的人有点眼馋,“系统,要是老色批不在的话,我就进去蹦迪了。” 这酒吧的氛围和装修很好。 “蹦迪就算了,我帮你电一电?保证你扭得比舞池里的靓仔靓女还要厉害。”系统掐掉他的想法。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算了,我去找老色批装乖好了。” 刚走出去就撞上一个喝的半醉的中年男人,本来是半醉,现在一看到莫之阳,那细长的眼睛透出不怀好意的精光。 “哎呀,我被撞得走不动路了。”那男人借着酒醉直接朝他身上扑过去。 好家伙,这人是打算借醉吃豆i腐啊。 莫之阳直接朝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躲开他扑过来的动作。 这个中年男人,舔着个大肚子,也没有很醉,扑空之后还打算再冲过去,再扑一次。 这一次还是被莫之阳躲开,好家伙你还来,不打你一顿那是真的说不过去了,想着撸起袖子打算动手。 “哪里来的傻i逼东西,老子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中年男人也有点恼羞成怒了,举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本来莫之阳想要还手,拳头刚要举起来突然停下,原本要举的拳头改成抱头的防卫姿势。 “赵兴你真敢啊!” 温汝昀听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步跨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人一脚踹开,“滚!” “你特么谁啊你!” 那赵兴趁着酒劲想要横一把,结果看到是他,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温少,温少!” “阳阳。”温汝昀不愿意阳阳看到那么脏的东西,一把上去将人抱住,护在怀里,“对不起,我应该带你一起去的。” “我”莫之阳在他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 吓坏了肯定是吓坏了,温汝昀抱着他温声细语的哄着,“没事没事。”眼神瞥过跪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男人,眯起桃花眼。 吓坏?要不是系统知道宿主在打哈切,只怕也要被骗过去。 刚刚本来是要动手的,结果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过来,赶紧转换政策,转守为攻。 还好人设没有崩,否则肯定要气得吃三碗麻辣烫才算完。 “你先去卫生间洗个手好不好?我马上去找你。”先把他哄走,温汝昀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让他看到的事情。 “好。” 等莫之阳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转头看了一眼他,他含笑站在原地,“那我去洗个手。” “去吧。” 等人一进去卫生间,温汝昀顺手摘下眼镜,把眼镜藏进西装内衬口袋里,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刚刚想做什么?” 在厕所的莫之阳慢慢悠悠的洗洗手,一边问系统,“老色批在外边干什么?” 肯定是打一顿,打得半死了事。 “人已经抬出去了,一拳拳打死的,怎么着?”系统想到他打人的狠劲儿,代码都要抖三下。 “卧槽!?” 莫之阳擦手的动作一怔,进来不过七八分钟,他就死了,本来以为是打一顿,没想到老色批直接打死。 “他的变态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莫之阳挠挠头,“可能不举的人,都有个什么大病吧。” 洗完手出去之后,外界一片祥和,温汝昀也正好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你洗完了?” “嗯。”莫之阳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群,他们都跟见了阎王似的,咽了下口水,“他们怎么了?”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五) “什么啊!”温汝昀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人,“都在笑啊。” “是是是,笑!” 这温少谁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他面无表情刚刚一下下把人打死的时候,这是什么现世修罗。 现在别说叫笑了,要跪都愿意跪下。 好家伙,这老色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简直太可怕了,我得小心一点。 “阳阳。”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眼尖的看到他里面白色衬衫有血渍。 温汝昀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到领带旁有突兀的红色,把领带扯过来盖住那个血渍,轻笑一声,“刚刚的草莓汁溅到了,本来想尝尝甜不甜,要是甜的话再给你吃。” 这话听了狗都不信。 “那草莓汁呢?”莫之阳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眼睛闪闪的漂亮极了。 “草莓汁!” 温汝昀好像准备好一样,还真的从身后拿出一瓶草莓汁,“我不会骗你的。” 真的有草莓汁。 以为他只是说说,莫之阳先是错愕,然后粲然一笑,接过草莓汁,“真的有草莓汁。”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这里太乱太嘈杂,不适合两个人,温汝昀也怕,又有不长眼睛的想对阳阳动手。 “好啊!” 莫之阳抱着草莓汁灿烂一笑。 见他笑,温汝昀心里的寒冰都融化:呜呜呜,怎么会有阳阳那么可爱的,真的是太可爱了。 温汝昀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离开酒吧,其他人都只能干看着,然后窃窃私语,温少这个圈子的,没见过的人也听过。 刚刚那股子狠劲儿,真的是吓死人。 温少不好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但他护在怀里抱着草莓汁的少年是谁却不知道,反正也不是好惹的就对了。 窃窃私语的人群中,秦真真也混迹其中,听说温汝昀过来,她才过来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这温汝昀果然狠辣,不过他之前对自己也算是温和,多少对自己有点感情,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肯定还在几分。 这个叫莫之阳的贱东西,可真碍眼。 在家正要休息的温老爷收到了电话,一听是陈家人打过来的,听了个大概,就是阿昀又在外边惹事。 不过这一次赵家很一般,吩咐他们处理好就好,不是什么大事,但阿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这样不好。 还是叫人来书房问问吧。 等温汝昀回家的时候,管家就来说爷爷在书房等着。 大概猜到是酒吧的事情,温汝昀没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了。”应付一句之后先把阳阳带上楼休息,安抚好他之后才去书房。 书房里,温老爷早就在等了,“回来了。” “回来了。”温汝昀走进来坐到他对面,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嗯。”温老爷看他这副样子,真的是头疼,他怎么还敢这样无所谓,还好是温家家底厚,被这样糟蹋,还能有多少。 “赵家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温汝昀还是一脸正色,没有半分的愧疚。 温老爷眉头拧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为什么这一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温汝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知道还这样,温老爷子眉头拧成川字,“赵家虽然不够看,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过分。” “有什么过分?”温汝昀摘下眼镜,漂亮的桃花眼和他对视,“他居然想碰阳阳,这不可能原谅。” “阳阳?”这个名字有点陌生,温老爷恍然,“就是那个少年。” “对!” 说起他,温汝昀的脸上才爬上暖色,“他要碰他,这不是该死是什么?他活该!我下手还是轻的。” “把人打死了还叫轻的?”温老爷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下重手是什么?” 温汝昀冷笑,“留下全尸不错了。” 这孩子真的是无可救药,还以为他已经稍微能够自控,没想到他居还是这样的鬼样子,甚至比之前还要夸张。 “那孩子知道你这样的情况吗?” 这话,温汝昀听的心惊,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眼镜,“他不会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两个人都沉默。 “那你打算一直瞒着他?”温老爷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孩子。 “我不会伤害他,永远不会,我会为了他学会克制,学会伪装,但也仅仅是对他,爷爷。”温汝昀坐直起来,“如果你不想我发疯,那就不要反对,对他好点,让那群老东西,别去调查招惹阳阳,那我永远都是一个正正常常的温汝昀。” 这话说的温老爷子脸色越来越差,“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他去控制病情?” 他发疯的时候,温老爷不是没见过,那种恐怖感,饶是自己见惯大场面都被吓到,他怎么还有脸说可以控制得了。 “我愿意,为了他我愿意。”温汝昀不想再废话,阳阳不在身边,好烦躁,扯松领带,“我要走了。” 很显然,刚刚那些话不是商量是通知。 温老爷没拦住,也知道拦不住,就这样目送他离开书房,叹口气,“这真的让人很头疼。” 如果这个莫之阳真的可以压得住他,那还好,如果压不住的话,那反正也是那副鬼样子,不会比现在坏。 要死,也是莫之阳那个人死,倒不是什么大事。 为一个人然后竭力克制?这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温老爷年轻的时候,风流场上来来回回绕过不知道几圈,到老了怎么可能还会相信爱情,可笑。 和爷爷说完话之后,温汝昀的心越来越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砸什么东西,毁掉一些东西,想见血。 这样的话,心里的怒才能平息。 站在房间门口,温汝昀却没有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握拳时可以看到红痕,打赵兴的时候留下的。 真的好想,好想再动一次手啊。 心里的魔鬼,渐渐爬出来。 “咦,你终于回来了!” 莫之阳其实是在房间里等得心里害怕,毕竟老色批是真的打死人,要是温老爷算账的话,轻则被骂,重则被打。 反正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了事,所以很担心,系统说他在门口的时候,这才装作要开门的样子。 “阳阳。”一见到他,心里的阴暗被太阳驱散,温汝昀松开握紧的拳头,转而张开手一把抱住他,“我现在觉得好暖和啊。” 从小,温汝昀都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冷冰冰的深潭里挣扎,不踏实不安全,现在抱着他,好像脚终于踩在地上。 “嗯?你怎么了?”莫之阳开门的瞬间,他的情绪很奇怪,周身的气压很恐怖。 看着他,小白莲有一种,他即将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免费赠送上西天套餐,而这个幸运观众是自己的恐怖感。 但现在就不会,难道是错觉? “温爷爷有没有说你啊?说你在酒吧打架?”莫之阳把他牵进来。 “没有。”不想让他担心,温汝昀跟着他一起进去,“没有骂我,毕竟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他很赞成我那么做的。” “真的吗?”很诧异变得瞪大眼睛,莫之阳想到什么,又觉得不好,轻轻拽一下他的衣袖,“打架是不好的,尤其我还是老师,你还是校长,要做个好榜样,以后还是不要打架了。” 就是怕教坏学生,莫之阳才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胖揍混混的事情。 “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温汝昀知道,就算现在阳阳叫自己去死,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赴死,何况只是要打架,“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话的乖狗狗是得奖励的,莫之阳踮起脚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嗯,我们不打架。” “老色批被你骗的一愣一愣的。”系统翻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一个人能打十个。” 被亲到了,温汝昀浑身上下好像被雷劈中一样,耳尖腾的一下就红了,捂住被亲的地方,“我,阳阳你亲我!” 亲就亲咯,还要看日子的吗? 莫之阳一脸莫名其妙,“你答应我不打架,这是好事啊。” 好想把他抱起来转圈圈,再把人丢在床上,酿酿酱酱,但是不行,不行不行! 温汝昀忍住,“我去洗个澡。”不行,一定要忍住,去洗个澡冷静一下,阳阳是无心之举,特肯定还没做好准备,我不能伤害他。 “嗯,你去吧。”莫之阳目送他进去卫生间。 心里摇摇头:按之前老色批的性子,他肯定把自己按在床上,没有一晚上是起不来的,但谁叫他不举呢。 好惨啊。 在浴室里用冷水冲掉身上的火气,最后还是忍不住,手撑在浴室墙壁上,喘着粗气,满脑海都是阳阳,缓解过后才收拾好自己,把邪念压制住。 出去的时候,阳阳已经在床上睡着。 温汝昀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给他掖好被子,收拾好自己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温老爷怕出事,还是把心理医生叫过来,让他给两个人看看,这一对都是有病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个莫之阳生死无所谓,只要阿昀不疯就好。 “报~宿主大事不好!”系统赶紧跑过来。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六) 莫之阳知道要看心理医生,心里一惊:卧槽,要是真的被他看出什么来,那老子可怎么办! “要不,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系统也担心宿主露馅,“或者,联系你之前的医生?”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瞒得过医生,不管是哪个医生,莫之阳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联系谁都有可能露馅的,” 既然这样,那就把心思放在老色批身上好了。 不管怎么样,心理医生就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来说,莫之阳觉得自己瞒不过去,虽然演技好,但架不住山外有山。 温家这样的家世,心理医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没必要冒险,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样就最好。 心理医生在书房等着,温老爷让两个人过去,自己在外边等。 莫之阳也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不管那个老医生说什么,都是摇摇头,或者是一脸茫然,不然就是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凑到老色批身边。 这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连医生都拿他没办法。 最关键的是,温汝昀护犊子,只要阳阳表现出一点抗拒,他也跟着抗拒,什么都不说,冷着脸盯着这个医生。 最后,两个人都没办法鉴定。 医生出去之后,才和温老爷聊聊,“温少的病情,我不知道怎么说。”推推眼镜,“他好了,但又更坏了。” “什么意思?”温老爷一脸茫然。 什么叫做又好又坏,这什么道理。 “反正,温少现在就是以这个莫之阳为轴心,跟着他转,跟着他跳,你们尽量不去挑战他的底线,他的底线就是那个莫之阳,其他的都挺正常的,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共情能力也提高不少,克制力也提高,总之算是好消息。” 可能算是好消息,医生觉得莫之阳这个人很不简单,但也说不上哪里不简单,“莫之阳这个人的话,看能不能弄到之前的病历,或者,让我和他之前的心理医生对接一下,不然我也不好说。” 那就是这个人不简单。 “我知道了。”如果不简单的话,温老爷有点担心,他如果心怀不轨,对阿昀有异心,那可怎么办。 “不要试图去拆散他们,不要试图去质问莫之阳,不要试图去为难莫之阳,否则,温少能不能正常,就不一定了。” 说完这句话医生就离开。 温老爷开始沉默,目送医生的背影离开,还是得去问问那个心理医生。 终于把人打发走,莫之阳心里松口气,“还好还好。” “阳阳,我们走吧。”温汝昀算一下时间,今天星期日,还好阳阳晚上不用去跟班晚自习,这样的话他还可以休息一晚上。 “走?”我今晚还想吃啤酒鸭的,怎么还能走。 莫之阳有些不高兴,低下头,“是不是爷爷不喜欢我,才想叫我快点离开?” “不是不是!”温汝昀不知道怎么解释,爷爷不可能会喜欢阳阳的,这是一定的,只求别搞事就好,但是喜欢不喜欢关他屁事。 温汝昀把人抱住,“阳阳你相信我,爷爷绝对喜欢你!” “那我们吃完晚饭再走吧,多陪你爷爷一会儿,他一个人是不是很孤独。”顺便我再吃顿啤酒鸭,莫之阳馋的流口水,呜呜呜。 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做的,真的好好吃。 “好。”阳阳居然那么为我着想,真的好好,温汝昀心都化了,真的好爱阳阳。 今天晚上又有啤酒鸭,温汝昀记得阳阳所有的喜好,所以这一次的啤酒鸭就放在他们跟前。 吃的莫之阳满嘴流油,饱的不行。 温老爷送他们离开之后,一直待在书房,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等拿到那个心理医生的电话之后,才打电话询问。 “你好,请问是钟医生吗?” 电话那头错愕了一下,“是。” “我想请问一下,莫之阳是你的病人对把?能否把病历给我发过来,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你不用跟我打哈哈,我有很多办法拿到这份文件,”温老爷坐直起来,“你乖乖拿给我和我自己动手,结果是一样的,而你也会惹怒我,所以,莫之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头沉默了一下,回复,“他?他是个贱人,三心二意的贱人,借着自闭症的由头,三心二意,撩拨不知道多少人,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给骗了,我也不太清楚。” “哦?是吗?”对他的话,温老爷半信半疑。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病历我可以给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被骗了。”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温老爷看向传真机里发过来的文件内容,里面赫然写着莫之阳病历,探身取过来翻看,嗤笑一声,“果然如此。” 莫之阳回去上课,因为是贵族学校,他们学的东西比普通学校要多,而且课业也很紧,教的也不能太枯燥。 等今天放学,莫之阳打算回家拿个快递,再顺手拿些东西,这样就可以一直住在老色批家里。 本来老色批是要一起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就耽搁了。 莫之阳只能自己坐地铁去租房,因为租了一年的时间,转租暂时也找不到人,就先空着。 等上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熟人站在家门口。 “你回来了!”见到他,钟希林顿时松口气,“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钟医生!”他怎么会来的,莫之阳有些奇怪,觉得不对劲,“钟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的新地址?” 钟希林一脸疑惑,“你自己搬的时候给我过新地址啊,我顺着聊天记录找来的,因为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事情,才来找你。” “这样的吗?”感觉不太对劲,莫之阳让系统去查聊天记录,果然是有,这才放心下来,“那钟医生,你有事吗?” “昨天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打电话来询问你的病情,我糊弄过去了,也觉得奇怪,所以来问问你。” 钟希林担心得不行,一步跨到他跟前,“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刺激到,或者有什么事情,什么意外?” 他受到刺激,会有应激反应,很严重。 “没有。”他离得太近,莫之阳往后躲,结果背撞到电梯门上,发出轻轻的砰的一声。 见他这样的动作,钟希林作为心理医生当然知道他在防备自己,也没有步步逼近,反而后退一步,“没事就好,反正你最近要小心,绝对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这样的脾气,很容易被欺骗,如果发生这种事情,很可能会让你的病情更加严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 他这样的态度,真的就是一个战战兢兢的,为病患好的样子,莫之阳觉得是自己多心。 “那就好。”见他听进去,钟希林看看手腕的表,“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好。” 他交代完这些话,居然真的走了,这让莫之阳觉得是自己想多,他可能是真的担心,仅此而已。 目送他进电梯,看到电梯显示一直到第六层停了一会儿,再缓缓关上门,电梯继续向下,直接到一层才松口气,“看来真的不是他,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觉得他不对劲。”系统也莫名其妙。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直接提防,不要给敌人留机会。 确定没有人之后,莫之阳才进房间。 进屋的时候,莫之阳吓了一跳,还往后倒退出门,看一眼门牌号确定是自己家才重新进去,“觉得问题很大啊。” 走之前,莫之阳清清楚楚的记得,玄关的鞋子是乱摆的,入户阳台的那盆向日葵是放在地上的,沙发是堆着衣服的。 还有还有,洗衣篮里的衣服是还没有洗干净的,厨房的调料也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甚至是锅,都洗干净擦干了。 “我特么到底是被变态跟踪,还是被海螺姑娘临幸了。”莫之阳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圈才发现,家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尘不染,就连鞋子,也都被洗好重新系好鞋带放回柜子里。 还有房间,进去扫一圈,房间也被收拾好,只不过被单上有陷下去的痕迹,很显然是铺好床单之后,还有人躺上去。 在床下半部分还有个奇怪的痕迹,好像是牛奶撒了,再被晾干凝结。 “好恶心!”瞬间想到是什么东西,莫之阳皱起眉头,“这不是海螺姑娘,这是大变态,还好我是没坐下去。” 也不知道这家里什么东西被他加过料了,还是别乱动的好。 莫之阳匆匆拿完快递,就跑回老色批的家里,早在第一天的时候,老色批就已经把密码录入,可以直接开锁。 回到家里他还没回来,莫之阳洗好澡盘腿坐在床上,腿上放着这个快递,“还好外部包装没有坏,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嘿嘿。” “嘿嘿!” 系统知道,“反正你不出轨就好。” “我自力更生,不算是出轨。”莫之阳三下五除二撕开外边的纸盒,露出里面的黑色盒子,纯黑色什么都没有写,“包装的还挺仔细的。” 不错不错,就冲这个,可以给个五星好评。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阳阳!”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30-640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七) 莫之阳刚要打开盒子,房门突然被打开,吓得一激灵,赶紧把东西塞到床底下,可不能让老色批发现啊!!! “你在找什么?” 温汝昀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弯腰在床下面鼓捣什么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把东西藏好之后,莫之阳才看到快递盒没藏起来,可恶。 “你买了什么东西?”这个棕色快递箱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温汝昀怕自己一时没注意,又亏待他。 “没什么啊,就是上课用的小蜜蜂。” 莫之阳把快递盒递给他,“因为之前那个音质好像不太好,所以我才换个新的看看。” 反正快递盒上没有包装,他应该看不出来是什么。 果然,温汝昀没有怀疑,甚至看快递盒子都没有,因为全身心的信任阳阳,所以说什么都不曾怀疑。 “讲课费嗓子,你的嗓子要是不好,我把家里做饭的厨子叫过来,他炖汤也厉害,可以清肺润喉,而且做的啤酒鸭还好吃。”阳阳可爱吃了,温汝昀记得,今天吃了四碗饭。 其他的不重要,就是这啤酒鸭好啊! “好啊好啊。”莫之阳点头,把快递盒子顺手放到床头柜,“想吃!” 温汝昀马上就发信息让他过来这边,然后自己去洗澡。 趁他去洗澡的时候,莫之阳记得房间是没有监控的,弯腰又把藏在床下的东西取出来,偷偷掀开盒子。 包装的很仔细,还送了一些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果然买最好的就是稳妥。 确定无误之后,才把东西藏回床底,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打算等周六日,或者是没课的时候试试看。 温汝昀洗完澡出来之后,他那边的台灯已经关上,放轻声音,趿着脱鞋走到他床的那边,为他盖好被子。 结果脚不小心踹到什么东西,弯腰一看,居然是个黑盒子,但外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弯腰捧起来。 “这就是小蜜蜂?”温汝昀也没见过这个,这盒子看着四四方方,放小蜜蜂也刚刚好,“不知道阳阳平时喜欢用什么牌子,好不好用。” 想打开,又怕他不高兴。 “要是用的不好的话,我再给他买个新的?”想着,已经伸手按在盒子盖上,深呼吸一口气。 “只是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刚想把盖子掀开,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就侧躺着,还正对着自己只是眼睛没有睁开,好像只是睡迷糊而已。 “算了。”最后温汝昀还是没有打开,应该要尊重他的隐私,不能随便看他的东西。 规规矩矩的把东西放回去。 莫之阳是睡着了,但是系统还清醒,也发现了这个,老色批没看真的是叫人松口气,不然的话,老色批肯定会被刺激到的。 唉,作为一个系统,我真的承担的太多了。 莫之阳起床之后,听到系统说这件事,吓得一激灵,赶紧把东西藏好,再把盒子里面放上一个小蜜蜂,这样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为了保护老色批的自尊心,我真的是费尽心思呢。 这一次去温家回来之后,老色批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温家那边也没说什么,但也可能是说了,被老色批直接屏蔽。 莫之阳的生活除了和老色批在一起,就是在和老色批在一起,这个男人真的好黏人,吃饭要抱着。 他有时候也不会做什么就这样看着你,关键是你看得那么紧我怎么有时间试一试那个好登西。 搞得拿到现在一个星期,都没时间用上。 今天是星期五,莫之阳打算借口去外边住一晚,然后让老色批别跟着,妈的,天天躺在身边,我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求的好吧。 星期五下午,照例是有教师大会的,校长也会参加,教导主任说一下各个班级犯得错误,然后表彰一些班级,发奖金。 莫之阳不是班主任,表彰也没有钱,所以兴致缺缺的听着,但台上的老色批一直低头专注电脑,似乎也没注意到这里。 趁他没注意,偷偷溜走,然后先斩后奏告诉他自己今晚出去住,一切都很完美。 确定好计划之后,莫之阳猫着腰偷偷溜出礼堂, 人前脚一走,温汝昀马上就发现人不见,一下就慌了,赶紧拿出手机发信息给他:阳阳,你在哪里? 莫之阳刚出礼堂没走出两步呢,他就发信息过来,也不好说要离开,只能回复:我心口有点难受,所以出去透透气。 难受? 在这一瞬间,温汝昀马上电脑什么开始联系医院周六先联系做个全身检查,再发信息给阳阳: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电脑一合上,左手探进口袋里一摸,果然东西在,还好,起身追出去。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他就这样出来了,莫之阳想跑都跑不掉,真的是太可恶了,只能在礼堂外的银杏林等他。 也不过才四五分钟,温汝昀就从小门冲出来,“阳阳!” “嗯。”莫之阳看他跑得那么快,连眼镜都有点歪斜,两步迎上去,“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怕你难受。”怕你难受我又不在你身边,温汝昀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难受吃一个就不难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先吃个糖。” 看着他掌心躺着的糖,莫之阳心里有点愧疚:我只是想去快乐,没想到你居然那么上心。 他不动,温汝昀有点奇怪,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没事,阳阳年纪不大,吃个糖也没什么。”说着,一边解开糖衣,“吃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糖都凑到嘴边,莫之阳张口含住,“但是,校长为什么随身带糖?” 上次和他吃过饭,他的口味很清淡,太甜太咸太辣都不吃。 “你上次不是说你也会低血糖吗?”温汝昀温润一笑,转身背对着他蹲下来,“要是难受我就背你回去办公室休息,我办公室有床,要是想去医院也可以,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莫之阳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他,只能趴到他的背上,“谢谢。” “没事,只要你好就好。”温汝昀背起他一步步走回去。 深秋时,银杏树叶也簌簌而落,砸到莫之阳的背上。 温汝昀给他一百分的爱都嫌少,总是担心他不高兴,不愿意,不开心,天生共情能力就很差,总是怕委屈了他。 哪怕心里想把他揉碎藏起来,还是保持一厘米的距离,等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再慢慢缩短这一厘米的距离。 “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我都可以。”温汝昀帮他盖好被子,确定人没事之后才松口气,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怎么办系统,我觉得我是渣男。”莫之阳躲在被子里。 我只想着到外边开房间风流快活,就连身体不好,都是要去和外边寻欢作乐的借口,我太不是东西了。 结果他却把什么都放在心上,随口一句低血糖,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这样担心,呜呜呜,我是渣男。 “习惯就好。”系统表示很正常,你啥时候不渣啊。 “但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心,老色批他不行他清心寡欲,我很行啊,我对不起老色批。”莫之阳翻个身,呜呜呜,老色批怎会如此。 本来今天是要回去的,但是温汝昀看阳阳不舒服,就没有回温家,在自己的别墅里,叫家里的厨师过来做饭给阳阳吃。 他今天又吃了四碗,还有两碗汤,看起来胃口不错,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晚上在他睡着之后,有多次探体温什么的,确定没事情,才真的安稳休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老色批留下一张纸条,说有事回家处理,晚上才可能回来,莫之阳一看,眼睛一亮:芜湖! “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这就省下一笔开房钱,反正卧室也没有监控,嘿嘿嘿。 但是,现在那个厨师应该在楼下做饭,还得等吃完饭,再把那个厨师打发回去,然后就可以开始试试。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麻烦厨师先做晚饭,然后回去,这一拖拖到两点,预估一下时间,晚上应该是六点,现在还有四个小时可以为所欲为。 “您慢走。”莫之阳怯生生的目送厨师离开,然后关上门瞬间变得活泛起来,直奔二楼的卧室。 这可是整个家里,唯一没有被老色批装监控的地方啊,是个好地方啊,嘿嘿嘿。 闪身进去卧室,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好,再从衣柜的最底层,掏出被黑色购物袋包起来的那一坨。 “嘿嘿嘿!” 虽然老色批不行,但是我可以自力更生啊! 自力更生什么的最香了,什么速度我还可以自己调,但是第一次用多少有点不太熟悉,还是先看一下说明书吧。 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看说明书,这玩意该怎么用。 “阳阳!” 温汝昀办完事正好赶回来,就想早点回来陪他,不知道他昨天说的不舒服还会不会,结果一进屋,家里空空如也。 “人呢?” 这家里空空荡荡的,厨师也不在,别是阳阳出什么事情自己却不知道吧。 心里一惊,温汝昀马上打开手机,查看家里的监控。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八) 但是,监控里显示的却是,阳阳在十分钟之前鬼鬼祟祟的回到房间去,“这,他到底搞什么。” 心里存疑,小心翼翼的上楼打算来个突击检查。 “宿主,这是有三档的,你看看震感怎么样。”系统还一边跟宿主说一下这大概的情况。 “一档。”莫之阳把他我在手里,觉得没啥感觉,干脆夹在咯吱窝下,“感觉震感一般,要是当按摩肩颈的,好像还不错。” “我试试二档。” 调试到二档,二档就好像还行,莫之阳点点头,“这个不错,速度什么都比较符合老色批的力度。” 然后再试试三档。 “卧槽!”这三档就了不得,有点受不住,赶紧把他从咯吱窝里取出来,手臂都震得有点麻。 赶紧把遥控关掉,莫之阳观察这个东西,“卧槽卧槽,肯定会很嘿嘿嘿的。” 趁着老色批不在,赶紧试一试,上手才知道效果怎么样不是,左手去拿那个管状物体。 “阳阳!” 温汝昀猛地推开房门,就看到这奇怪的一幕。 “阳阳?” 床上的莫之阳,此时此刻左手一瓶管状物体,右手就是那个东西,正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的居家服松松垮垮的。 就算是温汝昀再蠢,都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明白的是,阳阳他既然有需求,为什么不找自己?宁愿去找这个东西。 温汝昀想不通,自己还不如这个东西?那怒火一下就烧起来,扯松领带,一步步走向他。 “我,你!” 莫之阳觉得一只史前怪兽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是御敌的好武器,只会让他越发暴躁想要吃人。 “不是,我觉得你误会了。”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好像它们就是罪魁祸首,莫之阳赶紧把东西藏到背后,泪盈盈的看着他,“校长,你能听我解释吗?” 你等我马上想出借口,我马上想出来了。 “不行,我现在不想听。”温汝昀走到床边,伸出右手,“东西。” 这一副出轨被抓奸的样子,尤其是老色批的眼神,隔着眼镜片都能看到他的怒火,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系统,你给我个空间,求求了!”很可能会出事,莫之阳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系统,你以后要找一个能干的宿主,否则你这个的脑子,只怕要被气死,没有我你要好好的,呜呜呜,我所有的能量都给你。” “呜呜呜,宿主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骂我?”感动之余,系统总觉得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不是好话。 “为什么!”温汝昀站在他跟前,我对你那么好,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怕伤害你,结果你居然宁愿去找这个东西,都不愿意找我。 好像一个出轨的丈夫被妻子质问,哑口无言。 “我。”现在这个情况,只就能靠自己,靠系统是没有用的。 莫之阳眼神一眨,水雾就蒙住眼睛,“我,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才叫你不肯碰我,所以我只能努力的改变自己,没想到第一次还是让你撞破了,对不起,呜呜呜!!!” “宿主,我最近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张嘴,胡说八道。”系统叹口气。 “我!”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温汝昀听到这句话,怒火好像一下被浇熄,只剩下手足无措,“你,阳阳你是那么想的吗?” 你听我给你吹!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胡说八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却不碰我,我觉得是我不好,呜呜呜~~”莫之阳一低头,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被单上,“是我不够好,才叫你不肯碰我。” “不是的不是!” 这下轮到温汝昀百口莫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想要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其实你也没想好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会这样的。”莫之阳低着头。 你不举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你不举,否则老色批会很受打击的。 温汝昀很聪明,很快发现问题点阳阳觉得自己不碰他,才会这样的,眉头松开。 “如果你觉得我嫌弃你,所以才不碰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说着,温汝昀随意的脱掉外套,“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克制,我害怕伤害你。” 因为明白自己的不确定性,所以才时刻保持一厘米的距离。 不是,他说就说脱衣服有个屁用? “不是你什么意思?” 莫之阳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特么不举?笑死,电动的充电都没有他持久,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不是,他不是不举吗? 莫之阳全身酸痛,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问系统,“他不是不举吗?” “我哪里知道这个,我只是一串代码啊!”这件事,系统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好了不举。 “我问过他说这病怎么回事,他说是积极治疗,他到底是吃药还是治疗成功了?”莫之阳想翻个身。 结果腰咔嚓一声,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躺着吧。 “我猜测,可能是治疗成功,我刚刚去偷看监控,他进来到上你,整个过程没时间吃药,有可能是治疗成功。” 系统说着,叹了口气:怎么说呢,老色批牛逼啊。 “那可能是治疗成功了。”莫之阳松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守活寡了。 思及此,莫之阳的眼泪流下来,也不知道快乐还是不快乐,从枕头底下掏出烟点了根事后烟抽起来。 “虽然但是,老色批真的吊啊!”系统也感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视频会议的时候大家觉得温少格外的温和,好像吃了什么糖,可高兴了。 连说话都温声细语的,大家都如蒙大赦,要是温少能一直这样的话,那该多好啊。 等会议结束,大家开始私下讨论。 部门经理:你们说,温少最近是吃了什么仙药,感觉好像正常一点了。 财务经理:对吧,我也这样觉得,听说最近温少谈恋爱了,是一个老师,可可爱的一个男孩子,会不会是爱情的力量? 人事主管:有可能啊,太好了,爱情的力量,我们可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一大群人的喜大普奔,是莫之阳用腰换来的。 开完会,温汝昀叫厨师今天多做一点好吃的,阳阳肯定会吃很多的。 “阳阳。” 这声音一听就很欠揍,莫之阳懒得理他,把被子拉过头顶,拒绝和这个憨批交流,真的该死的猛。 “阳阳,你怎么了?”温汝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走到床边轻轻扯一下被子,“在生气吗?” “没有!”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怎么都不像是不生气的样子, “阳阳,是不是我做的哪里不够好?”温汝昀一下就慌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都是我不好,不能叫你一直高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怪我,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看看看,又开始茶了。 莫之阳猛地把被子扯下来,脸红红的,“我要喝水,但是我现在起不来。”最后嗫嚅的说出两个字,“腰疼。” 说完脸更红了,侧脸不想去看他。 温汝昀了然,忍不住轻笑出声,“阳阳真的是太可爱了!”为什么都是碳基生物,只有阳阳才散着光芒。 “我抱你去喝水。”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温汝昀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全身散发着粉红色泡泡。 本来想挣扎,但是腰实在是太疼了,就任由他抱着下楼。 温汝昀怕他难受,把人放在沙发上,拿来空调被盖住脚,后背用枕头撑着,把人弄得舒舒服服的才去给他倒水。 “老色批好像正常不少。”莫之阳觉得他身上的危险气息稍微减少,之前他危险真的可能是不举造成的。 现在欲望得到释放,所以也正常不少,这样的逻辑很清楚。 思及此,系统也感慨:原来真的会把人憋坏的。 一人一系统都没想到:可能他说的治疗,根本不是这一回事。 倒了茶和温水,温汝昀不知道他要什么,就都端过来,还有热牛奶,“阳阳,你要喝哪个?” 莫之阳看了一眼,觉得肚子有点饿,指着热牛奶,“想喝牛奶。” 听到这话,温汝昀忍不住笑出声,“好,喝吧。” 这喝吧两个字听起来就不是很正常。 莫之阳听他这语气,伸手接牛奶都有点害怕,难道真的是他潜进家里,在床上做了那些事情?那这牛奶里,有什么东西? 但是,要是这样的话也不对啊。 想不通,活生生的人在他身边,为什么要去搞那种小动作,这不对劲啊,难道他真的是变态? “他确实是变态啊。”系统搭腔,他做的哪些事情不是变态做的。 要不,试探的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总是不安稳,因为这几天,那个骚扰信息都没有发过来了。 “校长。”莫之阳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手捧着牛奶目光怔怔的看着他,“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十九) 阳阳难道知道,之前一直是我在地铁还有厕所里对他动手动脚的事情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莫之阳看他脸色突变,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瞒了什么事情,好家伙。 真的是他在被单上面为所欲为啊,老子是不香吗?你去想象然后撸? “没,没有。”温汝昀突然低下头,“我没有。” 这样子明显是心虚。 “我相信你。”算了,反正做了之后他也应该不会再去了,莫之阳没有追究,现在懒得去管那么多。 呜呜呜,系统我腰疼。 呜呜呜,宿主你活该。 不想管那么多,莫之阳看了看时间,“我喝完牛奶想休息一下,明天要准备教案,可以吗?” “当然可以!”温汝昀巴不得他这样转移话题,“需要PPT的话,我帮你来做。” “应该不用。”窝在沙发里,莫之阳一口把热牛奶喝完,砸吧一下嘴,很好没有什么怪味,应该没放东西。 不过,直接喝都喝过,他也没必要这样,但也说不定他有什么隐秘的性癖,这个也未可知,毕竟老色批是个大变态啊。 缓一天,第二天总算是能起床,莫之阳洗漱的时候站在镜子前,小心的拉开睡袍的领子,“他怎么那么喜欢咬?” 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刚开始做的时候,他咬一口,莫之阳就觉得被咬的地方疼了一下,会倒吸一口凉气。 他听到吸气的声音,就会马上松力气,刚开始还会咬,但是后来,温汝昀大概看到咬痕,自己都心疼,所以就不再咬,但是好喜欢亲亲。 做的时候,要么就是嘴,要么就是身体某个部分,跟要吃人似的。 “可能因为他是狗男人吧。”系统叹口气,老色批是大变态。 赶紧把衣服拉好,洗漱好出去吃早饭,他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很忙,反正也没工夫去管他了。 这几天,那个匿名电话也没有发信息过来,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样子。 这一切好像都不太对劲,莫之阳不希望那个藏在暗处跟踪的人放弃,只有他出手,自己才有机会把人揪出来。 可能也是因为最近和老色批在一起,他没有什么机会下手,不行,一定要把这个人引出来! “你为什么不想一下,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就是老色批?”系统总觉得奇怪,查过那个匿名电话,没有什么线索。 电话号码是陌生人的,那个人每次发完信息就会关机,所以系统找不到什么线索。 “你可给我闭嘴吧!”莫之阳一边刷牙一边翻白眼,“你可还记得上个位面的事情,我说我拿了剧本,你还骂了我,我这一次绝对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个狗系统。” “那不是意外嘛,真的是!”系统小声哔哔,试图挽尊。 莫之阳从上个位面吸取教训,不能太过轻易下结论,也不能太想当然,很多事情一旦想当然,就很可能陷入误区。 既然他最近没什么动静,就只能给他创造机会。 今天是个好日子,按照那个跟踪狂的性格,他一定会来跟着,所以莫之阳决定今天出门溜达。 这里是富人区,他应该进不来吧,只能去之前的地方走一走,溜达一下,给他机会。 赶紧换上衣服,跟老色批发一下信息,说回去拿东西,然后收拾好东西就回去租房哪里。 但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外边晃荡好一会儿,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七八点,天黑的早,上天气冷,风大,路上行人已经不多。 这样的情况,很适合被人跟踪呢。 果然,莫之阳一走进这小区的大门,就觉得不对劲,好像有点东西了。 假装没发现,莫之阳继续往里走,一路走到楼下,总算察觉到异样,他可能真的一直在这边蹲守。 但是他之前发信息说的是知道那个男人的家在哪里,不对,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也知道老色批不好惹。 很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在威胁试探,那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 不管他了,莫之阳磨磨蹭蹭的上楼,打算给他一点点的时间,让他有时间跟上来。 出电梯之后开门进去,莫之阳马上反锁房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菜刀,高举起来,要是有人破门,直接自卫杀人。 果不其然,在莫之阳钻进房里没多久,电梯门就又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全身遮的严严实实,连手都戴着手套的男人出来。 身量很高,因为戴着帽子,大概有一米八八左右,他没有去看对门的房子,对门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妻。 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他不可能是来找对门的。 那个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转过来了,径直走到家门口,他在门口查探什么,鬼鬼祟祟的看向猫眼。 莫之阳赶紧低下头,不和他对视。 然后门把手轻轻转动一下,听到声音的莫之阳心里瞬间警惕起来,但是他好像只是转动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稍微等一下,没有声音之后,莫之阳才慢慢的抬起头去看猫眼,但是猫眼却是一片黑色,看不清什么。 “奇怪。” 莫之阳恍惚一下,猛然明白是什么情况。 他也在看猫眼! 捏着刀的手更用力,“你要是他敢进来,老子高低给他一下。” 过了大约半分钟,老色批来电话了。 电话铃声把莫之阳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刀都砸到地上,赶紧去口袋掏电话,“喂,校长。” “嗯,阳阳你现在在哪里?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了,我过来的时候顺路,你还在小区吗?”温汝昀停车就马上打电话。 莫之阳这时候探头去看,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埋伏着还是已经走了,电话里询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怎么了?”温汝昀一边下车一边解释,正好从小区门口进去,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他身上的香味挺熟悉的,但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男人行色匆匆,好像没发现什么。 温汝昀怕他担心,还在跟阳阳解释,“我过去找你,你需不需要搬东西之类的,如果需要的话,你就别动,我去帮你,小心累到,我快到你家楼下了。” “你快到我家楼下?”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看向猫眼,人应该已经走了,但是自己没告诉老色批具体地址。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哪栋楼的,这不科学吧,难道,真的是老色批,他有人格分裂,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精神病。 “对啊,阳阳,你怎么不说话了?”温汝昀一直到十一楼,再按电梯,“我现在上去找你,要是有重的东西,你别乱动,电梯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电话传来忙音,莫之阳才意识到电话挂断,“系统,他是怎么精准的知道我住几楼,住几层的?” 没有告诉过他,这个还是有印象的,他顶多是知道自己住这个小区,难道真的是他,是他在房间做的那些事情。 他是凶手?不不不,不能妄下定论。 莫之阳打从心里不希望是他,所以会替他找借口,得拿出实际证据,才能证明什么。 “阳阳。”温汝昀已经到门口,按门铃,“阳阳,我来了,你开个门。” “好的。” 莫之阳赶紧把菜刀放回厨房,从房间拿了一个U盘出来,假装里面是资料什么的,然后赶紧去开门,“校长。” “嗯。”温汝昀看他神色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是过来拿U盘的,这里面有不少资料,做教案要用到。”莫之阳晃了晃手上的U盘,随口一问,“校长,你怎么知道我住几楼啊?” 温汝昀还是有点好奇阳阳之前住的是什么样的,但还是想要尊重他,没有探头去看,“你的资料上面不是有写吗?” 教师入职的时候,如果不住教室宿舍的话,会要求填写地址,会根据租房位置,给一定的补贴。 之前为了了解他,已经看过所有的资料了,温汝昀是校长,要做这种事情很方便。 对吼,他是校长,要看这个还是不难,所以他知道详细门牌号也不算是意外。 “想进来看看吗?”莫之阳不好下决断,干脆请他进来溜达一圈,想试试他的反应。 “可以吧。” 温汝昀当然喜不自胜,踩进玄关就愣在原地,“要换鞋吗?”因为看起来好像很干净的样子。 “换吧。” 有点试探的意思,莫之阳转身进去,没有给他拿拖鞋。 这可把温汝昀难住了,也不知道拖鞋在哪里,是看到一个鞋柜,但是鞋柜关着,可穿鞋进去好像不太礼貌。 干脆脱鞋之后穿着袜子踩进去,房子很干净,看得出被特地打扫过的样子。 “阳阳,你不住这里也一直打扫吗?”按理说阳阳和自己住了也有半个多月,家里还是那么干净,温汝昀不免多想:难道他是打算随时抛弃自己,然后回来住? “不是啊。”这房子是那个大变态打扫的,莫之阳不敢说出这话,“可能这里不是路边,不容易脏吧,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有打扫,这也没过几天。” 说完,莫之阳回头想说什么,结果看到温汝昀的身高,猛然一怔。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 老色批看起来身高好像跟那个人差不多,再顺着往下看,没穿鞋子是189 左右,但是那个人穿鞋戴帽子,这样看起来才和老色批差不多。 帽子两厘米,鞋子两厘米,老色批赤脚都比他高。 那就应该不是他了! “向日葵土还是湿的,你昨天来浇水?”温汝昀走过去蹲下看一眼,这湿润的程度应该是昨天前天浇花,但是前两天阳阳好像没有过来。 是谁帮忙浇的水? “不知道啊。”莫之阳猜测肯定是那个大变态来浇水的,“可能是对面的那一对老奶奶,他们很喜养花花草草的。” 温汝昀没有怀疑,点点头,“这样啊。” 起身继续看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感觉总有哪里不对劲,是那种,没有生活气息的干净。 “我已经很久没过来,走之前有请家政过来收拾,他们收拾得很干净。”生怕他怀疑,莫之阳表面是在夸奖家政公司,实则在解释。 这话听起来顺耳多了,温汝昀就站在客厅处,环顾周围,“确实不错,很干净。” 见他没有怀疑,莫之阳还是想确定是不是他,“我们回去吧,有点饿。” “好,我们回去。”阳阳饿了,那赶紧叫厨师开始准备,温汝昀估算,两个人回去之后饭菜可能就好了。 “我先去拿点东西。”莫之阳说完转身进卧室。 他进去卧室,温汝昀却不敢跟着进去,怕阳阳觉得自己没礼貌,就站在门口,看他在床头柜那边找什么,“阳阳,你在干什么?” “我在收拾东西。”回头看了他站在门口,莫之阳一脸狐疑,“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在得到主人邀请之后,温汝昀才敢进去,“你在找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就是一些以前的的笔记,还有病历什么的。”莫之阳埋头在床头抽屉里面的一堆文件里面找。 不对啊,之前为了了解原主的病情,莫之阳经常拿病历出来看的,绝对就放在这里,而且是在最上面的一层。 但是怎么现在不见了。 床头柜抽屉找不到,想起什么起身掀开枕头,病历那个档案袋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下面。 这不对,肯定是那个变态拿出来的。 但是他拿病历做什么。 “这是你的病历?”这厚厚的一个档案袋,温汝昀比较一下,比自己少很多,阳阳的病情应该比自己轻。 “嗯。” 莫之阳捏了捏档案袋,解开绳子,从里面抽出来病历也没有细看,就直接把东西塞回去,“我拿到了,我们走吧。” “好。”温汝昀扫了一眼这个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但是温馨,但是有股熟悉得味道,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好像在哪里闻过。 “走吧。”莫之阳故意把手上的档案袋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掉在床单上,掉的地方正好是有污渍的地方。 果然,温汝昀看到了那个污渍,这个污渍看起来不简单,应该是什么白色的液体打翻在床上,酸奶? 或者是 想到那个可能性,温汝昀脸色一变,“阳阳,你这里有谁来过吗?” “没有啊,我门锁的好好的。”莫之阳知道他看到,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们走吧。” 让他进卧室,就是故意试探他,但这样的态度,很显然进来搞事的人不是他,要是他的话,按照老色批的脾气,不可能会问的。 不是他能是谁呢? 思来想去都没有结果,回去的路上莫之阳都心不在焉的。 “阳阳,你在想什么?”温汝昀凑过去给他解开安全带,看他在发呆,亲一下他的额头,“醒醒。” 莫之阳恍然,“怎么了?” 刚刚一直在想是不是老色批,所以出神了。 “没事啊,刚刚看你在发呆。”温汝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突然想明白什么。 之前闻到很熟悉的味道,是阳阳身上的味道,那个时候还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在地铁上凑近闻到过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在他房间里,在那个陌生人身上,那个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陌生人身上也闻到过。 要不说还是温汝昀聪明,只是一个香味就能联想到不少。 “阳阳,你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其实,一个香味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一个香味,和一个刻意裹得严严实实,不敢见人的人,他身上的香味,和阳阳之前身上的如出一辙,还有他家里卧室的味道,干净得恐怖的房子,湿润的向日葵泥土。 还有床单的污渍,温汝昀脑子里已经拼凑起来,阳阳被人跟踪,而且很可能是熟人,因为香味一样,要是不是经常腻在一起,或者是住一起,不可能会沾染上味道。 还能进去阳阳的房子,他知道钥匙在哪里,或者他能搞到钥匙。 阳阳很可能被跟踪却没有察觉。 等等,我好像也跟踪过他,不对不对,我那个只是在学校和地铁上,其余地方就没有时间去跟踪。 所以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隐匿暗处,窥探阳阳。 “你怎么了?”从进屋开始,温汝昀就心不在焉,莫之阳喊他好几声,想叫他吃饭,都叫不动,只能用手去推。 温汝昀有个不好的习惯,在沉思被打断的时候,是喜欢发火的,这一次下意识想要抬手打人,但看到阳阳的眼睛时瞬间收起怒火。 “怎么了?”这个坏习惯要改掉,这一次及时收回手没有伤害到阳阳,下一次就不一定,温汝昀暗下决心。 “你一直在发呆,可以吃饭也不喊不动你。”莫之阳半蹲到他跟前,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怕他担心,所以温汝昀不敢说,也不想说,“我们去吃饭,你不是饿了吗?” 说着,牵起他的手起身去厨房。 他的态度不对劲,莫之阳能猜到他肯定想到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定可以让老色批帮忙查出这个凶手是谁。 反正他的门道肯定比自己多,自己还要碍于人设不能什么事情出手,他一个变态,要动手方便多了。 “阳阳,你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吃饭的时候,温汝昀想要旁敲侧击,问一下阳阳。 想看他到底知不知道被跟踪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了?”莫之阳故意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怎么了你?” “没什么。” 看来阳阳不知道,温汝昀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白饭,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阳阳那么可爱,被人觊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被人觊觎的话,他单纯的性子可能没发现,一定要查清楚。 “只不过,最近好奇怪,一回去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莫之阳状似无心的说完这话之后,低头继续吃饭。 这句话就表明了很多事情,温汝昀已经上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今天试探完之后,莫之阳在晚上的时候果然接到那个匿名信息。 :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你在家里举刀,这件事可不是很好,是谁教你的?是那个男人吗?那个男人知道你是什么人嘛,一个贱人而已。 他看来已经被激怒,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房间举刀的事情,他是不是在租房装了监控?装监控到我不知道。 怪不得他能及时抽身,应该是知道我接电话的事情,有人过来。 心里赶紧叫系统去查一查,“系统,你去看我的租房里面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再顺着链接的电脑或者手机,看看到底是谁。”一定有的。 该死的大变态, “好。”这一说,系统也警惕起来,马上去看。 这顿饭吃的各怀心事,温汝昀就打算找出真相,知道有人跟着阳阳,一定要找到证据,揪出那个人。 莫之阳就在担心,那个变态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等到莫之阳洗澡的时候,系统才回来说清楚,“卧槽,宿主是真的,真的有针孔摄像头,而且有六个,厕所,厨房,房间什么地方都有,而且他还链接到手机,手机是那个发匿名电话的现在是关机状态,所以查不到。” “这样嘛。”莫之阳浸在热水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办,“系统,他能用监控知道我在干什么,那我是不是也可能通过监控知道他是谁?” 系统有能力黑进监控,能得到画面,监控我也就是监控他,机会对双方都是对等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妙啊,宿主!”系统马上就去办。 本来莫之阳还有点不踏实,想到监控的事情,心里马上就舒坦不少:要是知道他是谁,监控画面也是证据,他跑不了。 但最好希望不是老色批,希望不是老色批。 此时的温汝昀,在房间门口徘徊。 已经吩咐人去查查阳阳的交际圈,看看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小白兔的身边,很容易潜伏一些垃圾。 比如我自己。 洗完澡出去,莫之阳看到他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阳阳,你洗好了?”温汝昀猛地站定,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有点激动,“阳阳,你知不知道……”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一) 想要把他可能被人跟踪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继续,他澄澈的大眼睛满是单纯,该怎么说呢,说不出口。 最关键的是,自己也跟踪过他,怎么有脸说别人,头好疼。 “怎么了?”莫之阳故意眨巴着鹿儿似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样单纯的人,温汝昀舍不得让他担惊受怕。 你看我单纯的眼睛,你好意思告诉我真相吗? 莫之阳打算在他面前装糊涂,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任给他处理,我是单纯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拜托你帮我处理好那个变态哟。 “没什么。” 最后,温汝昀被他单纯的眼睛看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打算不说,让他安安心心的生活教书,其他的事情交给自己。 就算真的有人跟踪,那自己也会处理好。 老色批果然很乖。 “那你赶紧去洗澡吧。”莫之阳踮起脚揉揉他的头发,“我先去备课。” “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温汝昀一个翻身就把身边的人抱在怀里,忍不住搂紧,“阳阳,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莫之阳昏昏欲睡,因为明天要上课,所以不敢再熬夜,也说好今天不做。 温汝昀试探,“就是,我最近看了一个新闻,说有一个人被跟踪了很久,但是他本人没有发现,你觉得恐怖吗?” 既然起了这个话头,还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对他好。 “你怎么知道?!”莫之阳猛地从他怀里挣扎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什么?” 莫之阳垂眸,攥紧被单,像是被开启什么极其不好的回忆,全身开始轻颤,“我,我之前被人跟踪过,在地铁上他对我动手动脚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厕所也被人暗算过一次。” 越说声音越低,两滴眼泪砸到米白色的被单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不知道。” 深埋在脑海里的不好记忆被打开,原本脆弱的神经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情绪一下就崩溃。 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受不了,何况是有精神疾病的人。 “不是,我!”在学校跟踪,在地铁上作乱的不就是自己吗?温汝昀一下就被噎住,好家伙,我怎么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对不起!” 说到伤心处,莫之阳突然扑到床上开始痛哭,“对不起,我反抗过,但是我太懦弱,他碰过我。” “不是,阳阳,我不是说这件事。”温汝昀一下就慌了,赶紧把人抱住,“这不是你的问题,这不是你的错,阳阳你别哭。” 他一哭,温汝昀觉得天都要塌,心里开始烦躁,脾气开始抑制不住,好想砸点什么东西,但是不行。 在地铁上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就是自己,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啊。 “阳阳你别哭好不好。”已经近乎哀求。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次在学校,我上完课之后就被迷晕,那段时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莫之阳突然像是发病一样,紧紧攥着他睡袍的领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我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眼睛滚下来,人逐渐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而恐怖。 “阳阳。”他蜷缩成一团的动作,让温汝昀心里警铃大作,“阳阳你别这样,阳阳,你看看我。” 此时的莫之阳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缓缓的关上和外界的交流的通道,慢慢蜷缩成一团。 是在发病。 温汝昀有点害怕,想把他从自己的世界拽出来,“阳阳,你看我,你看看我你别这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莫之阳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想要保护自己。 无神的眼睛只有眼泪掉下来,别人说了什么话,已经听不清。 吓得温汝昀赶紧把台灯开起来,翻身去他的床头柜找药,“阳阳,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痛苦的开始干呕,莫之阳的眼神渐渐失去神采。 “阳阳。”温汝昀找到他的药,赶紧拿床边的保温杯的水喂他喝下去,“阳阳,你不要这样。” 含有镇定成分的药吃下去,没过一会儿,莫之阳就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没办法从伤心的氛围走出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这个和你没关系。”温汝昀叹口气,又喂他喝几口水,“现在舒服多了。” 莫之阳坐在床上,背靠枕头,双手抱紧膝盖,想把自己藏起来,闷闷的说了句,“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 “什么!” “一想到我被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动过,我就觉得好恶心,没办法面对你,对不起。”莫之阳抱紧膝盖,眼泪已经把被单浸湿,“真的对不起你,我没想过会这样,我配不上你。” 看他说得怆然泪下,温汝昀本想抚摸他的头发,听到这话之后,手顿住,“阳阳,你能不能不要哭?” 转而把手缩回来,“你是因为被其他人触碰觉得难过?” “我不知道。”莫之阳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人可能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不是可能,他一定对我做了什么,在地铁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莫之阳攥紧他的手,嘴里说着分手,但真的舍不得。 满心满眼都是舍不得,但愧疚也心虚,自卑的觉得配不上他。 “如果我说,地铁上还有学校厕所都是我,你会生气吗?”温汝昀宁愿自己受苦都不愿意看他这样自责。 “什么?” 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莫之阳抬起头一脸错愕,“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地铁上那个人,还有厕所迷晕你的那个,都是我,你会觉得好受一点吗?”温汝昀反握住他攥紧袖子的手,“你会好受点吗?” “不,不。” 莫之阳的手从他掌心扯回来,“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爱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在学校,但是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就”最可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温汝昀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好受吗?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在想清楚这件事之后,莫之阳的眼神变了,猛地甩他一拳,“温汝昀,我讨厌你。” 说完赤着脚跑下楼,只穿拖鞋夺门而去。 家里,只剩下温汝昀一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他知道了,最后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莫之阳夺门而出,确定他没有追出来之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打车,“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把手机藏在睡袍的口袋里,嘿嘿。” 这场戏,是莫之阳临时加的,温汝昀突然问这话,那就顺势牵扯出这件事,情侣之间,如果有秘密,就会有隔阂。 这件事情不捅破,那就是放个定时炸弹在两个人身边,老色批有精神疾病,最擅长自己折磨自己,长此以往对他的精神状况不好。 “所以,你是在搞老色批?”系统看不懂。 莫之阳叫了车上去,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现在不能回家,“这是一箭双雕,第一,这件事不捅破的话,对老色批不好,他会一直心怀芥蒂,会自我折磨,我现在闹一闹,也会原谅他,原谅之后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第二,是想给机会那个变态,毕竟我在老色批身边,他没时间动手,鱼要上钩,我就是饵,任务也是要完成的。” “闹一闹,再原谅他就好了,他虽然会难受一阵,但会舒坦一辈子,一辈子背负一个秘密,对一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的人,是很大的挑战,我不希望老色批一辈子都只能背负这个秘密,然后小心翼翼的活着,这样很难受的,我会原谅他的,也不舍得虐老色批。” 莫之阳想着,就算是先苦后甜吧。 正因为这样,才决定借由他的话头,把这件事引出来,“待会我想吃炒米粉,可恶,刚刚那场发病的戏,让我浪费了不少体力。” “呜呜呜,老色批在难过,你却想着吃,你没有心。”系统为老色批默哀。 这件事一定要捅破,否则不好,莫之阳也只能让老色批受点苦,会早点原谅他的。 温汝昀没有去找阳阳也没有去学校,根本没脸见他。 “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整整一个星期,你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你是想把我气死不成?” 温老爷是听说两个人分手,但不知道具体原因,就自己孙子这脾气,他是不可能主动提出的,那就是莫之阳那小子。 那小子可能知道阿昀的病情,所以才提分手,分手之后,阿昀回来,但也不吃不喝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样子。 “我已经六十五岁了,只有你这一个孙子,我亲自给你父亲穿上的寿衣,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哭得眼睛都花了,头发也白了,你是不是要我再难受一次?” 温老爷拐杖拄着地,痛斥他。 “对不起,爷爷,我真的熬不下去了。”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二) 这话一出,温老爷的心也跟着疼,“爷爷心疼你,看你这样心跟刀子割似的,你要是喜欢,我们换一个好不好阿昀?我们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阿昀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平时身上都是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胡渣拉碴,颓废的样子,怎么叫人看得过去。 “爷爷,你爱过一人吗?不是疯狂的想要占有,而是清醒的克制保护他的那种爱。”温汝昀平躺着,就这样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温老爷沉默了。 “我清醒克制的爱着他。” “那我怎么办?”温老爷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把那个莫之阳绑回来,威胁他算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阿昀这样。 温汝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此时的眼前都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楚面前是什么景象,只是灰蒙蒙的。 正不知道怎么说他,温老爷的手机就响了。 “喂,你好。”温老爷接到电话,也没走就这在他床前说,听完那边的话,眉头都拧紧,“什么?莫之阳要出事?” 这句话,是故意在阿昀面前重复的,而且还重复得很大声。 果然,听到这三个字,温汝昀瞬间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惊恐,“你说什么?阳阳怎么了,他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温老爷挂断那边的电话,“你的助理找不到你,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你,确实一直有人在跟踪莫之阳,而且,他跟踪的有两年多,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跟踪。”对啊,温汝昀记起来,阳阳的家里干净得不正常,如果他一直住在家里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如果遇到那个人,阳阳必死无疑,不行,阳阳不能出事。 “不行,我要去救他!”哪怕死,也要把那个跟踪的人揪出来再说,温汝昀瞬间满血,一改在床上等死的颓废状态。 “阿昀,你就算去也要先吃点东西。”温老爷见计谋得逞,赶紧佣人把吃的东西送来,“你已经那么多天没吃东西,如果要是在关键时刻,没办法保护好他怎么办?还有,你就打算这样颓废,满脸胡渣的去见他?这多不合适啊。” 他这样一说,温汝昀也意识到问题,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确实摸到硬茬冒头的胡须,“是啊,不能让阳阳看到我这副鬼样子,他会吓到的。” “你快去洗漱吃饭,我叫人盯着莫之阳,肯定不会让他出事的。”温老爷把人赶进洗手间。 温老爷此时自认已经掌握和阿昀的谈话技巧,反正什么都往莫之阳身上靠,只要你一说他会不高兴,阿昀就蔫儿了,乖乖听话。 这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反正比之前能沟通不少这就是好事。 这几天,莫之阳发现至少有两拨人跟踪自己,系统说一拨人是温汝昀那边的,另一个,很可能就是那个变态。 今天下课有点晚,莫之阳吃完饭回去已经九点多,天黑了。 一个人走在老小区外边的街道上。 因为是老小区,所以设施不是很高档,路灯也不是那么亮。 “系统,你确定有两个人在跟踪我吗?”莫之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把书包背在胸前,准备随时拿出里面的武器。 “确定,一个就是之前在你门口,和你猫眼对视的变态,另外一个我拿不准。”系统是黑进这条路的监控发现的。 但是这里的监控好像不太好,坏了几个,所以没有看清后边那一个人的长相,前面那一个就包的严严实实,但从身形上可以看分辨得出是谁。 “我知道了,系统,我记得附近有局子,你报警,以免我把人砍死。”莫之阳继续朝前走,假装没有发现,但手已经慢慢伸进背包里,随时准备战斗。 小区门口的人行道路灯不亮,还有郁郁葱葱的树还有灌木丛遮挡,莫之阳的背影在一明一暗的轮流交替。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未知的危险,一口吞没。 等系统报完警之后,莫之阳突然在一片树荫下站定,然后弯腰蹲下开始装作系鞋带,手已经握住刀柄。 随时准备暴起动手。 在地上摊开一个人影,莫之阳看人影逐渐靠近,突然窸窣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草丛里。 正打算抽出刀,结果就听到砰砰的脚步声,一抬头就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跟前直接冲过来。 几个人突然冲过来,一把将身后的人按住,莫之阳的刀都没有机会拿出来,一回头就看到他们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莫之阳还以为是那个老变态落网,没想到就听到他喊。 “阳阳,阳阳!” “是你。”卧槽,怎么会是老色批啊,这怎么回事,莫之阳都傻了。 “阳阳。”温汝昀被按住,没有敢挣扎,要是真的挣扎,只怕这些人都要受伤,但最要紧的是阳阳会吓到。 看到他被人按在地上,脸颊比以往消瘦了,金丝边眼镜也斜挂在脸上,洁白的衬衫沾灰,纯黑色的大衣也落满黄叶。 眼里有水渍,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太阳。 “他是我学校的校长,你们别这样。”莫之阳心抽疼,实在没想到老色批会这样,赶紧上前想把人救起来,“他是我学校的校长,你们能不能先把人松开?” “先带回去!” 没有给两个人解释的时间,先带回附近的所里说清楚。 两个人在房间里坐对面,温汝昀目光怔怔的盯着对面的人。 “所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一位年纪稍大的穿制服眼睛离不开两个人,这两个人有点猫腻啊。 “认识的。”莫之阳抬起头看老色批,怎么会那么瘦,“我是附近贵族高中的老师,他是校长,我们认识。” “跟踪这种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熟人,你要小心。”年纪稍大的男人忍不住提醒这个看起来单纯又好骗的青年。 莫之阳点头,“谢谢。” “你是怎么回事?”现在轮到这个,男人敲敲桌子,开始质问另一个,那个跟踪犯。 “我是阳阳的校长,我这一次是发现有人跟踪他,我一直跟在他身后,发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地铁站就开始跟踪他,我怕他受伤害,所以才跟在身后。” “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不就是黑色的吗?”另一个人年轻的男人忍不住提醒。 “但是,但是我说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温汝昀猛地一拍桌子,想要暴起,毕竟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莫之阳怕他闹事,装出被吓到的样子缩一下肩膀。 这个动作,让温汝昀意识到什么,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开始和他们心平气和的说话,“真的不是我。” “那你敢说你没有跟踪他?”有经验的人一下就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马上逼问,“你是不是跟踪过他?” “我!”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温汝昀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一直不说话的人身上。 从刚开始他就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就是跟踪过咯。”年长示意旁边的把这句话记起来,“你说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还要去跟踪一个青年?我们先去看监控,如果发现你有跟踪的嫌疑,我们会依法处置的。” 说完,起身出去。 “阳阳,你最近还好吗?”温汝昀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怕他不吃饭,怕他照顾不自己,也怕他被那个变态伤害。 变态,自己不就是变态吗? “我很好。”轻轻的回答,莫之阳低着头,看手上的包。 还好没拿刀出来,否则砍一刀之后,老色批说不定就破相了。 “拼夕夕砍那么多刀都没事,你怕什么。”系统翻个白眼,“老色批都这样了,你就别虐他了。” 莫之阳也不舍得,“知道了。” 监控显示,确实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全身裹得黑黑的男人在后边跟踪,之后才是温汝昀,也就是说,他说的是真的,是因为有人跟踪,为了保护人才继续跟踪的。 四个人又同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但这一次主要的盘问是莫之阳,“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恋人。”莫之阳低着头,“但是上个星期分手了。” 听到第一句话,温汝昀神色一喜,但随后他的一句话,让快乐破灭,“对,但这一次我真的不是跟踪他,我是为了保护他。” “你确定和他的关系,不是胁迫?”年纪稍大的看起来有经验,也有点担心青年的安全。 “不是的,谢谢你们。” 看起来是两个人的事情,也就不好说什么,就直接说一下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办理好手续就让人离开了。 “谢谢你为我说话,没有曝出我不耻的行径。”温汝昀想送他回去,但是又不敢,人行横道上一辆电动车过来,吓得他想去护住阳阳,但手停在半空,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莫之阳,也因为他伸手的动作后退了半步。 这情景直接让系统唱出来: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你能不能不要虐老色批了?”老色批那么惨,你还虐他,宿主你没有心啊。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三) “好啦,我也舍不得,没想到他会瘦那么多。”莫之阳也有点不忍心,怎么才一个星期不见,他就瘦了一大圈。 莫之阳先开话头,“校长最近瘦了。” 他会跟自己说话,温汝昀先是震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就开始手足无措,“我,我我没事的,我真没事的。” 一时间乱了言语,怎么都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解释。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窘态,莫之阳总算把放在鞋尖的视线挪到他脸上去。 “你关心我,我有高兴过头了。”温汝昀像个愣头青,忍不住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恶心,会不高兴,会”会吐我一口唾沫。 这想的也太夸张了吧。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满是疑惑,“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觉得你会生气,会恼怒,会不想见我。”温汝昀低下头,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 说到这里,莫之阳假装惊讶的捂住嘴巴,随即又释然,“刚知道的时候是生气的,但是后来翻来覆去的想,就觉得还好是校长,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可能会崩溃,你知道的,精神状况不太好的人,很容易出事。” 说完之后,在月光下脸一红,然后什么都不需要。 “你不觉得恶心吗?”毕竟那时候他反应那么大,温汝昀担心他不能接受,会崩溃,所以一直不敢出现在他跟前。 “一直都没觉得恶心啊。”莫之阳垂下眸子,“刚开始只是震惊,接受不了,但是后来就好多了,也庆幸是校长,换做其他人的话,我都会发疯。”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感觉好像飘在半空一样不真实,温汝昀忍不住抬头看天,是今天的月光特别好,好到会让人产生错觉吗? 莫之阳红着脸摇头,“不生。” “那我可以抱你吗?”温汝昀问不出这算不算和好的话,就小心试探他。 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一次是莫之阳主动上前一把抱住他,“嗯。” 世界好像又变成彩色的了。 温汝昀忍不住低头,怀里温热的触感,熟悉的感觉都在确定这不是梦,这个世界又美好起来了。 “我的眼前怎么都是粉色的。”温汝昀脑袋都昏沉了。 狗屁粉色,你的眼前是我啊。 温汝昀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下去。 突然亲亲搞得莫之阳措不及防:啊不是,我口腔溃疡还没好,你舌头别进来啊,我刚抹的药。 淦! 等他亲够了,才分开。 “回去吧。”莫之阳瞥见所门口就站着刚刚审讯自己的两个人,太羞耻了,赶紧拽着他离开。 “现在的小年轻,这一套套玩的还真花啊。” “是啊是啊。” 把人拽离开,莫之阳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人现眼,尤其是温汝昀现在一副我得到全世界的白痴样子。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莫之阳拽他到路口等车,忍不住提醒,“你现在笑得像个傻子。” 岂料温汝昀根本不在乎,攥紧他的手,“我就是傻子。” 失而复得,让人又有勇气拥抱太阳。 两个人在路口等车,结果温家的车先到,开车的是温汝昀的助理,似乎早有预料,面无表情的为他们开门。 “谁叫你来的?”温汝昀有些奇怪。 “是老爷。”助理回答一句,目光匆匆在那个青年身上瞥过,不敢多停留半秒。 是他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回别墅,不去温家。”温汝昀想和阳阳待着,谁都不能打搅。 在明亮的灯光下,莫之阳才发现温汝昀真的瘦的有点离谱了,而且脸色憔悴得不行,“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没什么。”温汝昀不想告诉他之前是怎么过的,反握住他的手,“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回来了。” 心无芥蒂的再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要吃胖回来,现在实在是有点瘦。”莫之阳忍不住戳戳他的锁骨,比之前都显现不少。 本来是想一个月后再找他和好的,现在看来,别说一个月,两个星期他就能把自己作死。 果然,没有小白莲的照顾,老色批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啧,真可怜啊,但我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他离不开我,我会永远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的。”永远,莫之阳踮起脚亲他一口。 “唔——” 只不过亲了一下,就天雷勾动地火,老色批还是那个老色批,一点都没有变啊,就是瘦了不少腹肌不明显。 但这一次明显温柔不少,但就是好喜欢亲亲。 “哈哈哈~”腰侧的痒痒肉被亲的发痒,莫之阳忍不住侧躺在床上,想把腰侧的头推开,“你不要再亲了。” 抓住推搡的手,温汝昀和他十指相握,“我喜欢和你肢体接触,这样好像我们长在一起,你永远拥有我。” 他眼底偏执又热烈的爱意,能把人灼伤。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莫之阳握紧他的手,下一句要说什么,就被撞碎。 淦,老色批根本就是围魏救赵,故意转移注意力,给老子搁这煽情,结果突然进来,可恶,失策了! 这一切都在温老爷的预料之中,反正都已经没办法,还不如就让莫之阳做为阿昀的软肋,好好的约束他。 人一旦有软肋,就会懂的克制。 做完之后,阳阳已经昏睡过去,可温汝昀睡不着,全身好像有用不尽的力气,就侧躺在他身边,手肘撑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我的太阳又回到天空。 这一次打草惊蛇之后,莫之阳猜测他不会那么快再动手,那可就麻烦了。 温汝昀在一边开车,时不时看向身边沉默的阳阳,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又不敢打搅他。 莫之阳和系统在谈论那个变态接下来会不会隐匿一阵时间。 “宿主宿主!”系统突然接收到家里监控的画面,“那个那个变态去你家里砸东西啦!” 监控里,还是那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变态,他在到处砸东西,“你要不要看看?”系统有点担心,那个变态很显然就是在发疯。 画面传输到莫之阳的脑海里,果然是那个变态,他在到处砸东西,还把窗台上的那盆向日葵踩烂了。 淦,老子辛辛苦苦种的花,还想给老色批看看呢。 那个人真的在发疯,把家里砸的稀烂,等到砸得差不多之后似乎是累了,躺在沙发上随手扯掉脸上的口罩,露出半张脸。 但是这半张脸,就足够让莫之阳看到他是谁,吓得手一抖,猛然坐直起来。 “阳阳,你怎么了?”温汝昀本来就一直观察他的动静,结果他好像被吓到那样,全身抖一下,还一脸惊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不是。”很快稳住心神,莫之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我刚刚想到你会不会不要我,就吓了一跳。” “不会的。”温汝昀被他依恋的神情暖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一点小小的不安全感得到满足,莫之阳粲然一笑,但心里却在部署,该怎么让那个变态落网,他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安的监控,有一天也能成为别人抓到他的证据。 “地铁站到了,你要下车吗?”平时都是地铁站下车,再分开回学校的,温汝昀这一次也照例停在路边。 “好。”莫之阳先下车,其实也无所谓什么时候下车,但总归是学校里,叫人看到到时候议论纷纷不好。 加上又都是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不能带坏他们,毕竟当了老师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搞为好。 还是等老色批代理校长离开之后,再公布吧。 下车回去上课,中午刚打铃,莫之阳就收到了钟医生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眼神一暗。 “莫老师,我们先去吃饭了。”学生临走时还友好的打招呼。 “去吧。” 莫之阳等所有人都走了,才重新打电话给那个心理医生,“喂钟医生。” “你怎么没接电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语气有点急躁,莫之阳背靠着讲台,把手里新的粉笔顺手掰断一半,“我刚刚在上课,现在才刚下课啊,您有什么事吗?” “你应该来复查了。”钟医生提醒他。 复查? “但是复查不是要下个月吗?半年一次,下个月才是半年吧?”莫之阳一边跟他讲电话,一边在黑板上随手画上一只老鼠,不好看,像钟医生那么丑。 “过两天我要出省参加研讨会,没有办法准时回来,我怕你错过时间,要不你还是提前过来吧。” 那边好言好语的劝说,莫之阳在考虑,目光深沉的看着黑板上的老鼠,该怎么把老鼠一口吞了呢? “阳阳,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温汝昀打电话没接才跑来教学楼,没想到看到他在打电话。 莫之阳故意没有挂断电话,“我在跟钟医生打电话马上好了。”故意把声音捏的很甜,就是想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那你过来复查吗?”忍不住追问。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四) “过去吧,星期六吧。”通知完日期之后,莫之阳假装挂掉电话。 温汝昀走进教室去牵他的手,“星期六去干什么?” “去复查,我和钟医生说好的,到时候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你星期六不是一直都很忙的吗?”莫之阳手被他牵着,扫过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温汝昀点头,“是,最近是有点忙。” “那我就自己去,没事的,钟医生人很好的。”说完这句话,确定他把两个人的对话都听到了,莫之阳才挂断电话。 看他笑得像只小狐狸,温汝昀有些奇怪,“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高兴了。”老鼠要出洞,怎么可能不高兴,莫之阳揉揉肚子,“校长啊,我饿了。” 温汝昀乍一听这话,脸一红,随即想到是自己想岔,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去吃饭!” 怎么可以在阳阳面前思想那么龌龊,这样不好不好,但是每次进去的时候,都能看到阳阳那一点凸起,真的让人想歪。 果然,阳阳还是太瘦了。 变态的心思你怎么猜得呢,思维极其跳跃,脑子转的弯都比别人转多几度。 晚上回去的路上,前面有点塞车,莫之阳看着前面车子后边的红色灯光,眼前突然一暗,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闯进来。 在一条昏暗寂静的小巷子里,一个一米七七左右的青年走在前面,一个裹着厚厚的黑色风衣的男人紧随其后。 在路过一个胡同口时,青年听见了猫叫,想到包里的面包,想着要不把面包喂给小猫咪吧。 刚拐进胡同口,背后一疼人就昏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眼睛被蒙起来,捆在椅子上什么都看不见,想要呼救嘴巴也被封住。 只听到有脚步声进来,青年开始剧烈挣扎,意识到危险,就想拼命的逃离这里,只是手脚都被束缚住,没办法动作,只能听着脚步声逼近。 能感受到有一个人站在面前,可是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下一秒左耳一疼,尖利的凶器刺破耳膜,疼得想要喊出来,可话又被绑在嘴里的布条堵回去。 好疼,真的好疼,到底是谁要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那个神秘人觉得这还不够,右耳朵也被利刃刺破,要是谁看到的话肯定会觉得恐怖,两只耳朵都在流血。 血液从耳朵里流出来,吧嗒吧嗒滴在肩膀上。 可这还不够,眼睛被刺瞎,舌头被割掉,这就是古代最残忍的刑法之一,人彘。 死的过程很痛苦,忍受身体的疼痛,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流走,疼得死亡都成了恩赐。 可是至始至终,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才招惹到一个变态。 记忆袭来,痛感也紧随其后。 “疼!”莫之阳突然捂住耳朵,突如其来强烈的痛感措不及防。 “怎么了阳阳?” 温汝昀赶紧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住他,将头按进怀里,“你怎么样了?哪里疼跟我说一下。” 记忆被打断,莫之阳的痛感也随着消失,好像刚刚那一下痛感只是幻觉,但身体也没有力气,冷汗凝在额头,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我好像刚刚有点难受,现在好多了。”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残忍。 “难受?”温汝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大白兔,“阳阳,难受我们吃个糖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他怎么哪里都有糖啊,莫之阳不太想吃,总觉得喉咙不舒服,想干呕。 “没事的,阳阳年纪小,吃点糖没什么。”温汝昀解开糖衣递到他跟前,“吃个糖就不难受了,实在不行咬我一口也好。” “噗嗤。” 没忍住被他逗笑,莫之阳张开嘴把奶糖吃进去,“休息一下就好。” “嗯。”温汝昀还是不放心,一会儿摸摸头,确定没有发烧,一会儿摸摸脸颊,也不似之前那么惨白。 前面的车子也动了,莫之阳轻轻推一下他的胸口,“开车吧。” “好。”温汝昀坐直起来系好安全带,先回家在休息。 “校长,星期六的时候我要去复查,去钟医生那里。”大约是因为刚刚突然闯进脑海的记忆,莫之阳今天没什么胃口,就喝碗汤。 汤匙搅动热腾腾的鱼汤,似乎在想怎么开口。 “阳阳,你和我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可以开口的事情,我们是一体的。”温汝昀试图安慰他。 “校长,你能来接我吗?我大概四点半就好了,你早点过来。”莫之阳小心试探。 这个有什么,温汝昀一口应下,“当然可以,我还想陪你一起去。” “那你四点半过来就差不多,钟医生这里没有诊室,可能要去隔壁区,会不会太麻烦?”有点担心他不肯,莫之阳连汤都喝不下去,想等他的回应。 “不会,我到时候去接你,我早点过去。”温汝昀看他那么小心翼翼,“阳阳,你永远不需要觉得麻烦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知道吗?” 这类似告白的话,把莫之阳撩得脸一红,眼睛也跟着红,点点头,“我知道的。” 算你上道。 莫之阳低头喝汤:现在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治疗约的就是四点半,吩咐老色批早点去,算早十五分钟,也就是说我去的时候老色批也就赶过来。 身上还有老色批的的定位,他可以随时找到自己,吩咐系统,如果被迷晕什么的,就马上把自己电醒,再随时报警。 那段监控视频顶多算是私闯民宅,没什么太大的罪责,莫之阳本来想着要不把人关几年就算了,没想到原主是这样的死法。 那他真的是罪该万死,不仅法律要制裁你,我还要让老色批制裁你。 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莫之阳一直安静的等待到星期六先打车去钟医生的诊所。 出门前,莫之阳还给老色批发个信息,说自己出发,这才往诊所去。 收到信息的温汝昀,顺手打开阳阳身上的监视器,确定他出门之后,赶紧收拾好手头的事情,马上去接他。 “系统,这一次万事俱备,一定要让那个变态杀人狂得到制裁!”莫之阳用自己作为诱饵,让他露出马脚。 “你好,我已经预约了。” 莫之阳在外边看不到人,但是门是开着的,来的时候连前台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私人诊所,里面也没有人。 “小阳,你来了。”钟医生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身上穿着白大褂。 这样的恶人,真的是侮辱了这一身的白大褂,莫之阳对白大褂是有好感的,他不配。 “嗯,钟医生。”莫之阳抱着包进去,被引到诊室里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哦,今天星期六,我明天就要出差,就先放她们假,等跟你聊完之后,我也要回去收拾东西。” 把人引坐在沙发上,钟医生转身去倒水,莫之阳看着他的背影,攥紧拳头。 “来,你先喝水,我去拿病历。”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诊室边角的办公桌。 莫之阳把水杯凑到鼻子闻了闻,好像有点异味,他绝对放了不少,单凭味道就能闻得出,假装喝一口,只是含在嘴里没有吞下舌头就有点麻,看来份量真的很多。 赶紧假装咳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水吐到手帕里,藏起来。 “这一两年,你的情况好了很多。”找到病历,钟医生捏着病历叹口气。 “嗯,因为感觉学生们需要我,就觉得很好。”莫之阳低着头,梳理故事线:其实这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 两年前,原主从师范大学毕业,然后开始教书,学生嘛,都非常听话善良,反向治愈了原主的自闭症。 因为有好转,所以去诊所的次数慢慢减少,而跟踪,也是从两年前开始,是钟医生发现自己没办法掌控他之后,就开始跟踪。 “那就好。”言不由衷的话说出来,钟医生看着他,差不多药效起了。 “宿主,差不多开始你的表演。”系统给他掐好时间。 莫之阳假装困倦揉揉额角,“钟医生,我好困。”说完,人栽倒在沙发上。 此时的温汝昀,也开车过来,因为阳阳发过地址,就顺着这个地址过去。 看着躺在沙发上昏死过去的人,许久许久,钟医生突然开口,颤着嘴唇,语气里充满恨意,“你这个贱人。” “还是给阳阳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好。”温汝昀已经在大厦楼下,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是哪一层。 结果电话打不通,刚响几声就被掐掉,“阳阳不可能会掐我电话的,不对劲。” 意识到可能有问题,温汝昀拿出手机看阳阳的位置,怎么在西城道上,而且还在往市郊去,“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莫之阳被捆好丢在车后座,钟医生在驾驶室座面无表情的开车。 “系统,温汝昀发现我失踪了吗?”这一次莫之阳格外小心,毕竟之前太想当然所以差点被填海,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这次面对的变态,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已经发现,而且他跟着行车轨迹追过来,我会时刻注意的。”系统这一次也是严阵以待。 莫之阳深呼吸:这个傻i逼东西,等着,我一定取你狗命!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五) 温汝昀有点急,因为阳阳的手机关机打不通,而且那个红点一直在往市郊开,看着就很不对劲。 担心出事,温汝昀赶紧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带人过来,不是说好的要去做复查,怎么会到市郊去,而且手机还打不通。 “温少,那个跟着莫少爷的人就是他的心理医生!姓钟。” “什么!?” 助理还在电话那头解释,“我查过了,已经跟踪两年多了,之前莫少爷就是因为被跟踪,所以才换学校的,那个医生也不算是一个医生,他两年前就被吊销执照了。” 一边听电话里助理的解释,温汝昀猛踩油门紧追过去。 “在莫少爷换学校之后,姓钟的就把他的诊所关了,去跟踪莫少爷,本来我们没有怀疑,是温老爷说,钟医生可能有问题,因为他给的病历和拿到的不一样,所以我留个心眼,就顺手去查,我们查到,他在莫少爷的租房里安监控,做了很多恶心的事情,另外,他几天前购买了不少致人昏迷的药物,结合手头的证据,那个钟医生可能要对莫少爷动手。” “他已经动手了,马上派车派人跟着我,现在!” 越听他说越心惊,温汝昀没想到,恶魔在阳阳的身边,自己却没有发现。 “收到!” 钟医生把人带到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居民楼,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打开门把人丢进去,再转身反锁。 被搬空的客厅只余下满地的灰尘,墙上斑驳的痕迹,裂开的缝隙,让人觉得恐怖。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钟医生白大褂都没有脱下来,手里攥着一把冰锥,来来回回的踱步,皮鞋踩在地上激起一圈灰尘。 “明明刚开始那么依恋我,什么都跟我说,为什么就突然好了?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会好,你早就受不了打击自杀,为什么你好转之后第一个就是抛弃我?凭什么啊莫之阳,你这副单纯的样子给谁看?你就是个贱人。” 这里只有两个人,钟医生也完全释放心里的恶魔,任由恶意滋长蔓延,“你不应该那么做,早知道你会这里抛弃我,我就应该把你杀了,不对,把药换成毒药,你死了就好,你死了就好。” 人已经有点癫狂。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你这张嘴居然会对别人笑,会甜甜的跟别人说话,我呸,你这个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的眼睛凭什么去看其他人?你的耳朵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耳鬓厮磨过?你的鼻子是不是也和他亲昵的蹭过!” “啊!!!” 这一切的联想,已经让钟医生癫狂起来,拿着手里的冰锥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人,“都是贱人的错!!” 莫之阳就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唔~~” 没想到他会那么快醒过来,钟医生像只被掐住脖颈的鸭子,突然失声,或许是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不想破坏在他心里,钟医生高尚,济世救人的形象,总之就是不敢出声。 “唔唔~~”莫之阳听到他癫狂时的抱怨,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只是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医生,简直侮辱了这个济世救人的职业。 莫之阳先询问,“系统,老色批真的快到了吗?” “在门口,而且已经带来大队人马,马上破门而入,宿主放心。”这一次宿主的时间掌控的非常完美。 “那我差不多要开演了。” 他在跟前,莫之阳能感受得到:我全家富贵你个姓钟的! 耳朵聋了,就听不到声音。 钟医生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向那个人,慢慢的举起冰锥,只要一下,他就什么都听不到,再把眼睛挖出来,让他只能看着自己,舌头,舌头也要割掉,这样就不会在跟其他人说话。 这样,莫之阳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拿来。”温汝昀从助理手里抢过那把枪,直接一脚踹开门,就看到他举着冰锥就要挥下去,举枪精准的对着他高聚起来的手。 子弹穿过他的手腕,钟医生没来得及挥下冰锥,手就废了。 “阳阳!” 刚刚没敢开枪打头,是因为阳阳的身形被他盖住,温汝昀搞不清楚他在哪里,为不伤害到阳阳,所以才打手腕,“阳阳!” “唔唔~~”他来了,莫之阳心里骄傲:不愧是我,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大群保镖涌进来,一下就把整个废弃平房占满,几个人上去把姓钟的按住,温汝昀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阳阳,赶紧去把他救下来,“阳阳,你没事吧?” 解开绳子,还有眼罩,莫之阳脸色惨白,似乎没有在绑架的恐惧中回神,颤着唇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抱住老色批,“有人要抓我,有人要抓我。” “我知道,没事了没事了。”温汝昀抱紧他,轻声细语的安慰,“阳阳没事的,没事别怕了。” 赶紧让人把他带走,别被吓到。 临走时,莫之阳故意踩一脚钟医生被枪打穿的手腕,还狠狠的碾一下,要不是老色批在这里,碍于人设,肯定把人一拳一拳打死。 那种恨意,让莫之阳咬牙切齿。 回去直接送去医院,先做个全身检查,确定身体没问题之后才回的家,回家路上,温汝昀也把事情都讲一遍。 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莫之阳很配合的露出应该有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错愕,最后恐惧和伤心。 莫之阳再一次为自己的演技骄傲:谢谢,奥斯卡我该得的。 “那钟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他?”温汝昀吩咐过,在虐他呢,但是这种事情温汝昀不能告诉他,“他被抓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松口气,“应该把他交给法律制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嗯,如果你想这样的话,那我都可以。”温汝昀本来想把他悄悄处理掉,但阳阳希望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 把人虐得差不多,让助理带着证据把人丢到所里,走法律程序。 莫之阳象征性的去指认,看到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人,一直积攒在心头的怨气消散。 姓钟的在听到莫之阳的声音之后突然开始发疯,但是舌头都被割掉,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节,拼命要扑过来。 看着他这副惨状,莫之阳没有半点愧疚,想到原主所受的苦,这一点算什么,你杀过原主一次,这一次是罪有应得。 姓钟的本来就是很一般的心理医生,是在另一个心理诊所帮忙,诊费比较便宜,那个时候原主也没有多少钱,就选了这个最便宜的。 结果引狼入室,把命搭进去。 刚开始两个人都是很正常的关系,结果随着原主的病情减缓,就逐渐不需要看医生,姓钟的心理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扭曲,到最后变态发疯。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个监控,莫之阳暂时猜不到是姓钟的,他表现得太正常,一言一行都那么淡定,还有个变态老色批在那里混淆视听,几次三番觉得是他。 经过上一个位面的教训,莫之阳已经不敢想当然,对身边一切抱有戒心,除了老色批。 姓钟的进去坐牢的那一天,系统就提示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和老色批没羞没臊的日子。 莫之阳怕在学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教坏祖国的花朵,就一直保持地下恋情,等一年之后,温汝昀离开学校才公布出来。 这一年,温汝昀忍得好辛苦,在卸任的那一天,就直接求婚,莫之阳同意,但要求不办婚礼。 办婚礼太累,哪怕自己不cao心,走那个过场都麻烦。 可温汝昀不肯,据理力争之下,才说服阳阳,就办一个小型的婚礼,请几个亲友,不大cao大办。 但温家的亲友,都不是等闲之辈,大家听到风声,说温少要结婚,一个个吓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谁济世救人,以身饲魔,跟温少结婚?” “我就算是死,直接从三楼跳下去,我都不信温少会结婚。” “温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不可能的!他对那个莫之阳绝对只是一时新鲜,不可能会这样的!”最难以置信的是秦真真。 凭什么啊,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自己陪在温少身边那么多年,他怎么捷足先登。 所谓的陪,就是说了几句话,但其实,两个人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 所有人都不信温少会结婚,结果收到烫金的白色请柬,一个个抓耳挠腮,怎么温少真的要结婚了。 太感动了,呜呜呜!感谢那个姓莫的孩子! 大家都好怕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孩子被温少看上,温少身边可是火坑,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 但要是温少喜欢,那谁都没有能力反抗,现在好了,温少和别人结婚,不关自己的事儿,拿上礼物去参加婚礼最好。 “就是那个孩子啊,看起来挺乖的。” “就是就是,好可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会被温少搞死。” 这场婚礼就在温家的老宅举行,来的人不多,三十来个,但各个都是圈里的人物。 从莫之阳出现在大厅里,那些人就用一种:多亏了你,你好可怜,你活不长的眼神看自己。 看得人心里发慌啊。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系统,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我在断头台上被人看着,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我要被砍头,他们的眼神好奇怪啊。” “俺也不知道。”系统也莫名其妙。 遇事不决找老色批,莫之阳在人群中搜索,“俺的老色批,俺的老baby你在哪里。” 他在餐桌的那头跟人说话,好像有点烦躁,赶紧走过去。 “等一下。” 一个不长眼睛的人拦住了小白莲寻爱的道路。 “莫之阳。”秦真真挡住他的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莫之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这女的想干什么,别以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会揍你。 秦真真摇摇头,在所有人面前高调宣布,“今天是我和昀哥哥相识二十周年的日子。” “你已经三十岁了吗?”莫之阳捂住嘴,一脸震惊。 “你,你才三十岁,我才二十八!”秦真真被他的脑回路打得措手不及,“我是想告诉你,昀哥哥把婚礼定在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之阳大概猜到她的意思,却还是装出一脸狐疑,“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只是个替身? “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秦真真仰着下巴,一脸不屑。 “我不知道啊。” 真是个蠢货啊。 秦真真凑到耳边,“你怎么那么蠢,你以为我和昀哥哥认识那么多年是假的吗?你以为他真的很爱你吗?” “秦小姐,你这样我耳朵有点痒。”莫之阳往后退一步,捂着耳朵轻笑,没有因为那句话有什么不悦,装作高兴的样子和她说话,表现得有些亲密也熟稔。 这两个人的动作,终于引起那一边温汝昀的注意,一转头就看到阳阳另一个女人谈笑风生,他笑得很高兴。 “那个女人要做什么,是要勾引阳阳!”揣着怒火,一步步走过去。 “你这个女人,别想着要勾引阳阳。” 谁不知道秦小姐对温少情根深种,哪怕他是神经病都不离不弃,这根本就是看不下去温少结婚,怎么可能是勾引。 温少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阳阳,你为什么和她那么近的说话,那我算是什么?”温汝昀一下委屈起来,“结婚当天你被这个女人勾了魂,和她说话!” 开始茶了。 “不是啊。”这下轮到莫之阳莫名其妙,“是秦小姐说,今天是你们相识二十年的日子,我在想你应该也三十岁了,就挺好玩的,没有说其他的啊。” 小白莲看似在解释,实则在火上浇油,两把刀子插进老色批的心里:你三十了,你和她认识很久。 这一切的怒火,都会算在这个女人身上。 果然,温汝昀看秦真真的眼神都变了,眯起眼睛,推一下眼镜,“是吗?秦小姐,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不是。”秦真真被他的眼神吓到,高跟鞋踩到裙摆差点跌坐到地上,“我,我。” 温汝昀顺手抄起桌子旁边的烛台,打算朝她脸上砸过去。 温少要打人,一个个都不敢上去拦,甚至害怕的打算缩起来,谁敢拦着,他估计要连那个人一起打。 “校长。”这大喜的日子见血多晦气,莫之阳上前只是轻轻叫了一声。 但就是这一声,让温汝昀找回理智,把手上的烛台放回桌子上,也不管地上的女人,搂着阳阳的腰,恢复温和的神情,“我们过去见一下爷爷。” “好。” “卧槽,温少没打人?” 这场婚礼之后,秦家开始没落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温少是真的找到真爱,大家逐渐拿准温少的脾气。 只要你一说莫之阳这个名字,他就会乖乖就范,莫之阳简直是他的命脉。 当然,也有人喜欢作死,曹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决定整蛊温少一下。 把人骗到酒吧门口,就说约莫之阳过来他喝醉,让人来接,温汝昀巴巴的在酒吧门口等,等到下雨都没有动。 还是莫之阳从学校回来,发现老色批不在家才打电话问,结果他居然在酒吧门口,赶紧赶过去,发现他在淋雨。 “校长,你怎么不打伞。”莫之阳为他撑伞把人拽上车,“下雨你怎么不躲,而且我也不可能去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啊。” “我也觉得阳阳不会来这个地方,但是我怕你真的来,我没来接,你会失望,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意让你失望。” 温汝昀很认真,他倔起来,除了莫之阳谁都拦不住。 细心的为他擦掉脸上的雨水,莫之阳牵起他的手,“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不愿意让我失望,我也不愿意让你难受,别去信那些人的鬼话,好不好。” “嗯。” 莫之阳问出来是那个曹休,既然你那么喜欢耍人,那我也来耍耍你。 今天晚上,曹休被一个电话叫到酒吧厕所,一开门就被人兜头麻袋套下来,一顿胖揍。 “草泥马,你算是什么东西,敢骗老色批,骗他在外边淋雨。” 把人揍一顿一拳头打晕,再把衣服扒光,莫之阳把他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再出厕所,把门口清理的牌子拿开。 老子让你丢个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敢欺负我家老色批,我让你清醒清醒!” 第二天圈子就传开,曹休被人打后扒光丢在厕所,丢人得很,曹家送出国,听起来就很爽。 现在的温爷爷很爽啊,尤其是对孙子,那种无力感消失,晚上看见他在熬夜工作,拄着拐杖进书房。 “阿昀啊,你要是再工作到那么晚,小阳来的话可是会生气的。” 温汝昀乖乖的保存文件,合上电脑去休息。 …… “阿昀啊,小阳可是很喜欢吃芹菜的,你不吃芹菜,他会不高兴的吧。” 温汝昀冷着脸,吃一口芹菜 “阿昀啊,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小阳会怕你吧?” 温汝昀默默的把下垂的嘴角扬起来。 温爷爷表示:我现在就很爽,真的很爽,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赶紧让两个人结婚。 莫之阳是温汝昀的软肋,是百分百执行的秘密口令,是一生一世都在遵循的规则,是把柄。 莫出温随。 小白莲表示: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mlgj,我家老色批被人欺负死了,心疼。 猎户糙汉宠妻记(一) 莫之阳刚被传输到位面,周身一阵寒意,料峭春风袭来,不由得打个寒颤。 定睛一看周围是石壁,地上是泥土,好家伙,我家穷的住山洞了还是我只是个类人猿? “系统,怎么回事?” 正当莫之阳问出口想叫系统的时候,一个极为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堆柴火猫着腰走进来,看到他醒了,眉头微微一皱,却什么都没有说。 径直走进来,把柴火丢到地上,开始生火。 “来了宿主~”系统姗姗来迟,“我马上把位面记忆和任务给你。” 这个位面就很奇怪,有男人女人和哥儿,哥儿是男子,虽然能生育,但极难怀孕,所以大部分的哥儿都是被人拉去做妾。 他们体征跟男子一样,却没有正常男人的力气和体魄,哥儿一般都比较纤弱,但比女子要好一点。 若说生育,也极难怀孕,貌美的哥儿可能会被拉去人做妾,大不了就是嫁给农夫当正妻,要是相貌平平的就没什么用,所以一直不受人待见,处于社会地位最底层。 而莫之阳就是一个哥儿,而且还是一个不会怀孕的哥儿。 “宿主,你看你的左手脉搏处,有一个圆形红痣。”系统提醒。 莫之阳撩开粗布一看,果然是有,但颜色很浅很浅。 “越美貌越有生育能力的哥儿,他那个红痣就会很艳丽,所以宿主你放心,我刚刚检查了你的生理构造,你不具备怀孕的能力了。”系统想让宿主安心。 这让莫之阳松口气:不想再生崽子了,因为真的很痛,呜呜呜! 这个位面连任务都是莫名其妙的,原主因为被舅舅一家人赶到深山采蘑菇换钱,然后在密林里迷路偶遇狼群。 在危急时刻被一个猎户救下,因为天晚又有狼群,就干脆在山洞渡过一天。 结果第二天,上山砍柴的人发现两个人在山洞渡过一夜,哥儿也是有名声的,这下舅舅那边就想把原主这个吃白饭的赶出去。 舅妈要死要活的闹,让猎户娶莫之阳,猎户本就是好心行善救人,却被这一家子讹上,觉得恶心。 哪怕和原主成亲,也是从未给碰过他,也不曾好言好语的对待,只当他是空气。 猎户身上气势很足,虽然非常俊朗可眼神犀利,让人看了就害怕,所以原主也怕他,两个人哪怕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都不曾说过几句话。 没有感情。 彼此都互当彼此是空气,这样的生活本来也算是可以,但恶心就恶心在舅舅的那一家,舅舅一家育有一个哥儿,这个哥儿叫周溪, 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就算是城里的乡绅,都想娶他当二夫人,可周溪一家也不知道听谁胡说八道。 就说周家是凤凰窝,能出金凤凰,那除了周溪还能有谁? 怪就怪在那一天,周溪来了猎户家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40-650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 那一天周溪是去隔壁村的,但因为路途遥远路过猎户家想要杯水吃,原主害怕周溪奚落打骂,就躲在房间里,是猎户去迎的人。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起,周溪就天天来家里缠着猎户,猎户时常上山打猎不在家,就在家里谩骂责打原主,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周溪对猎户热烈得不寻常的态度,让原主感到奇怪,想问却又因为胆子小不敢,直到有一天,猎户去打猎。 原主去屋子后边的河里洗衣服,周溪突然出现,把原主推下河里,本来就是夏天汛期,水流湍急,原主好不容易抓到河边的树枝。 本以为得救,可周溪却亲手把那个树枝踹倒,一脸得意的看着原主被水冲走,活活淹死。 原主想不通为什么周溪要那么做。 “好家伙,周溪是真的美貌啊。”莫之阳得到记忆的第一个感慨,居然是这个。 确实,在记忆里的周溪,貌若芙蓉,眉目精致,怪不得说周家出金凤凰,他那样貌就算是去选秀,也可以艳压群芳。 “宿主,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查出周溪为什么要杀害原主。”这个是最重要的一点,系统提醒,“另外,还有一个隐藏任务,你完成不完成都没有什么所谓。” 是啊,周溪为什么要杀原主,这真的是个问题。 莫之阳寻思着,一切都是从周溪那一天来猎户家吃水发生改变的,所以这件事很可能就在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出去迎接的话,说不定会查出什么。 但 莫之阳转头看向专心生火的男人,哪怕离有两米远,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那种戾气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让人觉得害怕。 火光迎着他半张脸,从这半张脸来看,确实是帅气的,但是嘴巴周围的胡须,又硬生生的把人的颜值拉低。 五官上看确实不错,小麦色的肌肤。 但不错也不行,要是老色批知道自己跟其他人结婚,肯定要发疯,为了老色批,莫之阳还是决定不走这段剧情线,至于真相,会换一个方法查出来的。 我可不能对不起老色批。 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越发不悦。 “那什么。”莫之阳小小声开口,“我要不先走了,让其他人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回头都没有,就专心的给燃起来的火添柴。 他没说话就当是默认,莫之阳起身挽起放在手边的还残留几个蘑菇的竹篮子,打算走出山洞。 反正系统给的菜刀还在,要是出事的话,那就吃顿炭烤狼肉。 可原主的身体太弱,又淋湿,一站起来这个人头晕目眩的,直直的朝左边栽倒下去。 男人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猛地站起来一把将人扶住,但耷拉的嘴角,却让人感受到他的不悦。 被他扶住的瞬间,莫之阳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熟悉感从掌心传来,好家伙,是老色批,我老公竟然是老色批。 这个位面可太好了,马上就能遇到你。 “放开!”男人有些不悦,本来扶着他就不高兴,他手还擅自动作,这下就更不高兴了。 他怎么这样冷漠! 莫之阳眉头一拧,但又想起来:是啊,NPC每个位面都会自动清除记忆,不能怪他。 “对不起。”莫之阳赶紧调整好情绪,放开他的手,假装被吓到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脸色缓和一点,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坐回去继续添柴。 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时候,莫之阳本来要走现在又不想走,可刚刚话已经说出口,不走好像也不太好。 正当犹豫时,外边传来一声声狼叫,连绵不绝,一听就是一群,在这漆黑的密林里,格外渗人。 这可是个好理由啊,狼我谢谢你们,介于你们表现得非常好,所以我就不吃你们了。 被吓到的人突然朝后退,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篮子,小声询问,“我,我能不能留下等天亮再走?” 颤抖的声线在昭示主人有多害怕。 男人没有回答,依旧盯着火堆。 “笑死,刚刚是谁想吃野味的?”系统白了宿主一眼,继续看宿主演。 坐下之后,莫之阳安静下来。 寻思着该怎么攻略这个油米不进,看起来一副我不好惹的猎户,小白莲最不喜欢攻略这种人,他们冷硬心如顽石,捂不热暖不化。 不显山不露水,你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这种人,和北夙景那种演出来的不一样,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冷漠。 看来,这一次不仅任务有点难度,连老色批都有点难度啊。 整个山洞,就只有柴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声,山风吹进来,搅乱两个人的呼吸,还有狼群在外嘶鸣。 这一切本该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可是这个男人他真的好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莫之阳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现在还是初次见面,小白莲们要记住,初印象很重要,这种类型的攻略对象,要是他对你产生坏印象,那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所以,在拿不准攻略对象的脾气时,先好好的分析,不可轻举妄动。 春寒料峭,晚间的风都带上寒意,从洞口涌进来,莫之阳这小身板,又营养不良,有点受不住这寒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那个男人,还是继续烤火,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理会那个哥儿。 “老色批真的会作死,现在的宿主你爱答不理,过几天你估计要哭着追妻。”系统啧啧称奇。 一挨总算到了天明,天蒙蒙亮,洞口外嚎叫的狼也被东边的破晓驱赶离开。 “天亮了。”莫之阳站起来,往洞口外探头,“狼好像走了。”看到一个樵夫朝山洞过来,那这个故事线还是照着走吧。 “我也要走了。”折返回去明面上是拿篮子,实则拖延时间,莫之阳就打算给那个樵夫看见。 果然,当莫之阳弯腰去拿篮子的时候,那个樵夫就来了。 “咦,山洞怎么有人?”樵夫起早,是看到这里有火光才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熟人,“你不是村外边的猎户吗?你是周家的。” 这两个人在山洞里应该是待了一整晚,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啊,小周村就那么二十几户人家,半年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大事,樵夫转身就跑。 “糟了。”莫之阳脸色一变,忍不住看向一旁沉默的人,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老色批真的是冷漠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莫之阳紧跟在他身后,已经不认识路,不跟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小周村太小,樵夫一吆喝,大家都出来看热闹,等莫之阳和那个猎户回来之后,人以及聚在村头。 “你个死东西贱骨头,你跟谁去鬼混,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你个腌臜玩意儿!”周母早就看这个吃白饭的不爽。 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就赶紧带人过来,家里就那么几口人,少一张嘴就余出粮食,阿溪就能多吃点,他可是金凤凰啊。 “我” “你跟谁鬼混不好?跟这么个东西,你个贱东西贱骨头,是不是骨头骚了痒了,是个男人就扑上去?贱东西,不要脸的贱东西!” 周母指着莫之阳的鼻子骂,“哎呀,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贱骨头出去乱搞,坏了我家阿溪的名声。” 说完就直接坐到地上,也不管满地被雨水淋湿的泥土,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我的阿溪好惨啊,被人坏了名声,莫之阳他就是个贱骨头,搞得我们家也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哎呀~~~” 这一副泼妇的样子,莫之阳看的心里啧啧称奇,悄悄去瞥了眼那个猎户,他只是皱着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但能看出他很不耐烦。 原主上一世是哭着求这个猎户娶他,所以才引得人厌恶,这个方法可以排除,那只好换一个方式。 “舅母,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是他救了我,那时候有狼,是他救了我,我们在山洞什么都没有做。” 莫之阳红了眼眶,赶紧上去想要把人扶起来。 “你滚开,你个贱i货,你个赔钱货吃白饭的,你和别人乱搞被人看到,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你要么就嫁给他,要么我请村长作证,你去浸猪笼!” 周家的泼妇是害怕他的事情影响到自家儿子,阿溪可是金凤凰,要是被这个贱i货污了名声那还怎么办。 这一次周溪没有来,他躲得好好的,只让父母出来解决这件事。 “不行!”听到要嫁给他,莫之阳马上拒绝,“是他狼群里救了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恩公,不行的!” “不行你就去浸猪笼,反正你这个赔钱货也没有什么用!” 本以为他要是肯嫁,周家的泼妇还打算坑那个猎户一点银钱,给阿溪做身新衣裳,到端午节的时候,带他去镇上。 结果这赔钱玩意居然不肯。 “哎呀,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个赔钱货被人睡了,还替那个汉子说话,我们周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我们好心好意的收养他,他居然跟别的男人搞上,哎哟~~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猎户糙汉宠妻记(三) 本来村民对这个猎户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觉得他不是好人,这一闹大家都帮着周家的泼妇说话,对那个猎户指指点点。 这场景混乱极,周家的坐在地上撒泼哭闹,其他村民就对着猎户和莫之阳戳着脊梁骨骂,嘴里尽是难听的话。 猎户此时的眉头都快拧成绳结,这时候不刷好感更待何时,反正莫之阳的脸皮已经比城墙厚。 看准他要生气的前夕,莫之阳挺身而出,“你们不要再说了。” “都是我的错和恩公没有关系!”莫之阳张开手把猎户挡在身后,独自面他们的指点,“是恩公救了我,我不可能再让他受到迫害,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浸猪笼可以,先把放他离开好不好?” 第一次有人挡在自己跟前,猎户看着身前瘦小纤细的身板,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以前都是自己挡在万民身前。 被人保护还是第一次,这第一次居然是一个哥儿,最看不起的哥儿。 感动吧?感动就对了,小白莲还能让你更感动。 “求求你们放过他。”莫之阳干脆噗通一声跪在泥地里,给在场的人磕头,“我不能恩将仇报,是恩公救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他,舅母你要浸猪笼都好,别为难他,他没有错,求求你们了。”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赔钱货!” 舅母本来就想将错就错把莫之阳嫁给这个男人要点彩礼钱,结果他居然不上道,宁愿去浸猪笼都不愿意嫁给他,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周家的气急,手脚并用爬起来,抬手就给了他几巴掌,“那个浪货,贱i货,宁愿去浸猪笼人家都不娶你,你个贱i货。” 莫之阳被一巴掌打翻在地,蜷缩在泥地里颤着身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慢着。” 看着被拳打脚踢的人,猎户终于忍不住开口,简短两个字,“我娶。” “不行!”这一下轮到莫之阳反对,“恩公,你救了我,不能再叫你受委屈,我是个哥儿,也没有生育能力,不能再连累你,是你救了我,你不应该被连累的。” “住嘴你个贱i货!”他肯娶,周家的当然欢喜,可以搞点彩礼钱,还容得他说话,赶紧叫人把莫之阳拉回去,自己跟他谈彩礼钱。 当然是越多越好。 猎户看着被畜生一样拖走的人,听着女人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谩骂,始终一言不发。 被关进家里的羊圈里,莫之阳拍拍身上的泥土,邀功似的语气,“系统怎么样,就问你这一场戏怎么样!” “牛蛙!”要说演技,系统觉得宿主绝对是最牛批的。 莫之阳想过,如果跟别人一起来逼他娶自己,肯定不行,这样会坏了他的印象,反正周家的肯定会逼迫老色批娶自己。 那就不需要我动手,我的任务就是装可怜,做个知恩图报的小白莲,保持好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以后的攻略会容易一点。 后续的事情,莫之阳不知道,只是被关在羊圈里一天,第二天早上连身新衣服都没有,被赶到村头东侧的茅草屋前,算是成亲。 什么都没有,只是人过来,与其说是成亲,还不如说是卖人。 站在茅草屋前,莫之阳都错愕,这家伙穷成这样啊。 就三间茅草屋,左中右,前面两个篱笆围起来都没有,院子里还有杂草,一看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猎户背着弓从右边的房间走出来,看到莫之阳站在门口,眉头微微拧一下,也没招呼什么都没有做,径直越过他。 “恩公!”还是莫之阳先开口叫住他,“恩公,对不起。”说完噗通一声跪下给人磕头,“我连累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沉默得像是根木桩子,冷眼看着他磕头。 “我就当做一个下人,会当牛做马的伺候你,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也可以走。”莫之阳站起来,胡乱的抹掉脸颊上的泪渍。 “钥匙在窗台上。”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转身离开,径直走向深山。 莫之阳拍拍膝盖上的泥土,“看,这不就成了吗!”转身乐呵呵的去拿钥匙,“我去给老色批收拾家里,做个贤惠的小娇夫。” “老色批是住猪圈的是不是。”两间屋子收拾下来,莫之阳腰都直不起来,下午还有院外的草要拔掉,真的累死个人。 天擦黑的时候,猎户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些恍然,这是自己家里? 门口不曾理会的杂草已经被除掉,中间的屋子点着煤灯,把肩上的两只野兔甩下来,走进去一看,脏乱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的杂粮粥,还有一小碟咸菜。 这样的场景,让猎户那颗冷得发硬的心,沾上暖色,“戴月而归,家有温粥。”这样安稳的日子,很奇妙。 “你回来了!”莫之阳端着萝卜干进来,“恩公,把萝卜干放到桌上,我今晚做饭的时候,看到就剩下这点米,我就搅着棒子面煮了锅粥,正好恩公回来可以吃。” 看着笑颜如花的哥儿,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 “你快吃吧恩公,这一天肯定辛苦。”莫之阳把筷子递给他,“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把筷子递给他之后,莫之阳本想站着看他吃完饭,结果自己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觉得丢人,就钻到左边房里去等。 男人喝粥,喝了半碗就停下,端着粥起身到隔壁屋子,见他在窗台前借着月色缝补衣物,也不说话,走过去把手里的碗塞给他,转身离开。 “真的是个闷葫芦。”莫之阳看他那副样子,明明是关心的还不愿意说话。 把碗里的粥喝干净,再乐呵呵的去洗碗。 其实过苦日子倒是不怕了,莫之阳觉得只要和老色批在一起,粗茶淡饭也很香啊,只是他不太好攻略,可恶! 第二天一早起来,人已经走了,莫之阳就把家里剩下的角落打扫干净,只是右边的那间屋子是他睡的,出门就锁也没钥匙,要收拾也办法,干脆去厨房。 厨房就在左边房子旁边搭个小茅棚,有灶台,收拾赶紧之后,莫之阳折返到屋后边的河里搞几条鱼,给老色批做个鱼汤吃。 他老是去打猎,也没吃什么肉食,给他补补。 等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鱼汤很诧异。 “这是我到后边的河里抓来的,我笨就抓到两条小的,做顿鱼汤给恩公补补身体。”说这话的时候,莫之阳是笑着的。 不是邀功,而是满心满眼都盛着你。 这样的感觉还不错,男人看着鱼汤,还是不说话。 第二天,猎户要把打来的猎物送到镇上去卖。 “恩公,家里没有米,你得买点米回来,我过几天去弄点菜籽过来,这院外围上篱笆,我们可以在院里种菜,你就不用天天吃萝卜干咸菜。” 临出门的时候,莫之阳事无巨细的交代他,男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恩公,路上小心。”莫之阳踮起脚捏捏他的耳朵,这动作表示一路顺风的意思。 等走出去老远,男人好像反应过来,耳尖好像残留着温度,好像家里多一个人也挺好。 男人显然听进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米面油之类的必需品,还给莫之阳买了套衣裳。 他身上的太脏太破,男人都看不下去。 “恩公。”莫之阳捧着衣服,眼眶微红,“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连累了你,你却还是愿意这样对我!” 说罢,抬起泪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把男人看的心头一热,不得不转身出房门掩饰不太正常的情绪。 莫之阳换上新衣服,居然很合身,小跑到他跟前炫耀,“恩公,很合适。” “嗯。”男人只是看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有新衣服穿,小白莲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像也很合适。 直到有一天,男人从山上打猎回来,因为这一次是只野猪,所以比较麻烦,回来晚了,回到家里,却不见那人。 桌子上的棒子面粥已经凉透,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人呢?” 多半是嫌弃自己穷就走了,走了也好。 男人径直坐到椅子上打算吃饭,刚拿起筷子又突然放下,他根本没地方可以去,走去哪里? 难不成是出事了?会出什么事情。 此时的莫之阳,正在后山上的某个地方蹲着。 “宿主,你傍晚突然跑出来,躲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是为什么?”系统看不破宿主的想法。 “让他担心我,来找我啊!”莫之阳算的很准,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相处非常和谐,这是个很好的信号,“我给他留了信物,他会找来的。” 信心满满。 虽然老色批还是那副臭脸,但是多少也能应几句话,这是进展的好兆头,那么多天他肯定已经习惯家里有人,我突然消失,他肯定会担心,会出来找。 小白莲们要记住,人就是这样,一直拥有的不会去珍惜,一旦意识到会失去,然后失而复得,这样就会意识到他的重要。 莫之阳就是要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呢?!” 猎户糙汉宠妻记(四) 男人想到他会不会去抓鱼,到屋后的河边去看,还是没看见,但有一个菜篮子放在小路边,这条小路是通向后山的。 这竹篮子是家里的,男人见他背过,弯腰捡起篮子,那有可能在后山,顺着小路走上去。 “莫之阳!” 男人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走上山,手里还提着篮子。 没一会儿,莫之阳就听到他的喊声,后山本来就不大,要找很简单。 “他来了。”莫之阳站起来,一咬牙故意把脚崴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在这里。” 要说狠,还是宿主对自己最狠,系统佩服。 听到回应,男人赶紧顺着回答的方向跨步过去,只是脚步略微有些急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在这里。” 远远的就看到他跌坐在地上,揉着脚,男人走过去,“怎么?” “我脚崴了。”莫之阳被他这一看,就有点心虚,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 男人没有说话,蹲下去看他的脚,确实已经肿起来,这点小伤倒是不算什么,“回去。” “好。”莫之阳撑着想要爬起来,可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啊,最后跌坐回去。 还是男人看不惯,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下山。 老色批真的很高,又高又壮,被他抱着很有安全感,本来想好好享受的,但人设不允许啊,莫之阳只能僵直着身体,假装自己很害怕,很拘谨。 嘤嘤嘤,老色批的怀抱好暖好快乐。 “恩公,对不起。”莫之阳在他怀里小声道歉,“我本来是要到河边捞鱼的,可是看到一只受伤的兔子,我想着可以抓到那只兔子可以帮你减轻负担,没想到追到后山崴了脚。” 越说越小声。 要不是猎户把人抱着,离得很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哪怕知道,也是淡淡的应一声,“嗯。” 这家伙真的是惜字如金,嗯一声感觉都好难得。 “恩公,你叫什么?”或许是这样的氛围太暧昧,莫之阳忍不住想找其他的话头。 姓名? “公仪炤。”男人居然回答了。 莫之阳其实只是问个趣儿,也没想到他会回答,但是公仪炤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贵气,不像是一个猎户有的名字。 “恩公的名字可真好听。”莫之阳一脸艳羡,“我叫莫之阳,那时候是阿爹请了村里的私塾先生给我取的,后来没多久,村里遭洪水,阿爹阿娘就死了,我就投奔舅舅。” 怀里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是问的时候,会嗯一句表示知道。 回到家里,公仪炤把人放到床上,蹲下来解开他的鞋袜,脚踝的地方已经肿起来,看起来扭伤的还挺严重。 “要敷草药。”男人说完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嵌满红霞的脸,水盈盈的眼里还有羞意。 突然明白过来,一个哥儿被看脚意味着什么。 “嗯。”莫之阳低着头,应得细弱蚊声。 小白莲们要记住,有时候一点害羞就能把气氛点燃,纵使他并没有那种心思,可你一脸红,气氛就会变得奇怪,连带着他也会觉得暧昧。 暧昧,是点燃两个人感情的最好引子。 “我去找药。”被他的脸红搞得心烦意乱,公仪炤松开手站起来,嘱咐一句,“好好休息。” “恩公。”见他要走,莫之阳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恩公,这天晚了不安全,明日再去,我挨一晚上就好。” 低头看一眼被拽住的袖子,公仪炤扯回来,“没事。”说完就转身出去。 到晚上,莫之阳忍痛睡着之后,突然觉得脚上一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破碗,碗里还有草药,鼻尖也是青草的清香。 “恩公,你怎么出去了。”莫之阳回神过来,也看到他头发上沾染的露珠,心疼起来,赶紧扯过袖子给他擦干,“那么晚出去,要是遇到狼群可怎么好啊。” 公仪炤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给他上完药,“好好休息。”嘱咐完这一句就走了。 高冷得不行。 那个草药还真的是不错,莫之阳敷上一晚上之后,不是那么疼,也消一点肿,但还是不能走路。 “好好休息。”公仪炤给他上完药就走,也不管他说什么。 莫之阳目送他出去,“这一次的老色批好高冷啊。” 高冷又欠揍,没关系,以后会好的。 老色批不会做饭,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茅棚的厨房,至少给他做点棒子面粥也好。 单手扶着灶台,莫之阳寻思着,“你说老色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打算种点菜,但是篱笆还得围起来才行。” “不知道啊,话说宿主,你真的打算做个贤妻良母啊。”系统还没想过宿主会这样。 “跟老色批在一起,吃糠咽菜都可以。”那么多位面下来,莫之阳对物质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不饿肚子就好。 任务完成之后,时间自由支配,就可以和老色批在一起。 今天公仪炤回来的有点早,打到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子,一回来见到他瘸着腿在做饭,眉头皱起。 “恩公,你回来了。”莫之阳粲然一笑,笑容比此时的夕阳还要灿烂。 公仪炤偏过头,把野鸡子丢到他跟前,转身离开。 “恩公,你!” 莫之阳想问他是个什么意思,这只鸡丢在这里是要吃吗? 小白莲还没领会他的意思,他已经把兔子放好折返回来,拎起地上的野鸡子开始宰杀拔毛。 莫之阳做好饭他也处理好那只鸡,放到他跟前,“熬碗鸡汤自己喝。” 丢下这句话,高冷的转身离开。 “他是在关心我。”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看来怀柔政策很有效果,他已经开始在意我了。 兢兢业业的把鸡汤熬好,一大半的鸡肉让给他,自己留一点,“恩公,鸡汤熬好了,你试试吗?” 公仪炤在门口擦拭那把弓,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理会。 “恩公,我脚不方便,你自己端过来好不好?”脚崴了,莫之阳就坐在小板凳上,伸脖子喊他。 听到他脚不方便,公仪炤才起身走去厨房,“你自己喝。” 说完就要走,莫之阳赶紧叫住他,“恩公,鸡汤太多了我喝不完,你帮我喝点好不好?”说着,指了指灶台边的大碗。 老色批整天干体力活,可不能饿着。 “不用。”公仪炤瞥一眼那碗汤,野鸡子不大,这一碗就足足的大半鸡肉,眯起眼睛。 “一起喝,恩公不喝我也不喝。”铁了心,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一脸坚定。 似乎拿他没办法,公仪炤走过去,端起碗小抿一口,很意外,倒是很好喝,他的手艺很好,比御厨也不遑多让。 “恩公,你再多喝点吃点肉,我胃口小,吃什么都很少,你多吃点。”莫之阳见他喝下,笑意盈盈,“你多吃点吧。” 他吃的不少,公仪炤知道,他的胃口可以和自己比较,再多喝一口就把碗递给他,“饱了,你吃。” 莫之阳伸出手接过碗,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手指,脸突然一红,低下头来,“我也喝一点。” 看他低头喝汤的样子,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公仪炤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继续去擦拭弓箭。 他的弓是绝世好弓,莫之阳能看出来,两个人没有同过房,他住右边的屋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喝了一点点,莫之阳就把鸡汤藏好,打算明天早上给他熬鸡汤粥喝,让他吃的饱饱的出门。 “过两天我脚好了,我就在外边围上篱笆,然后就种上新鲜的菜,这样恩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菜。” 莫之阳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夹萝卜干,“好不好,恩公?”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低头吃东西。 可第二天,男人却没有出去打猎,一大早出去,到中午的时候扛一大捆竹子回来,还有一些藤蔓。 “咦,恩公你怎么回来了?”莫之阳在门口晒菜籽,看到他回来有点震惊,“你怎么背了那么多的竹子?” “围篱笆。” 男人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就开始动作,他实在是太纤弱了,一副风吹过来就会倒的样子,只怕是连竹子都弄不动。 “谢谢恩公。”真的是嘴硬心软,莫之阳衬着太阳,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笑,反倒把公仪炤给晃得出神,回神之后继续高冷的围篱笆。 公仪炤有力气干活又快,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篱笆就围好,看起来很整齐干净。 “感觉这才像是一个家啊。”看着整洁干净的篱笆,莫之阳突然感慨。 家? 看向一旁一脸幸福的哥儿,公仪炤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原来家居然只是一个篱笆,也不知道是太阳太好还是他笑得太灿烂。 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总是会“不小心”发生肢体接触,气氛总是暧昧。 脚好之后,莫之阳就开始忙活菜园子的事情,翻土种菜,没多几天地里就长出嫩嫩的芽儿。 “恩公,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种的油菜冒芽了,绿绿的可好看了。”莫之阳小跑出去迎他回家,“过些日子我们就有新鲜的青菜吃,我就不用去挖野菜了。” “哟,这不是那对狗男男嘛。” 猎户糙汉宠妻记(五)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村里的一个长舌妇。 “啧,看来奸夫淫妇还挺配,还没在一起就乱搞,也是你舅母人好,要是我直接叫你浸猪笼去!” 莫之阳:系嘴,打烂他的统! 系统:得嘞,不对,我没有实体打不到她啊,哈哈哈哈。 “哎呀,真是丢人,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还有脸出来溜达,真是丢人,被人捅脊梁骨骂死都不过分。”泼妇还在继续讽刺。 莫之阳垂下头,不敢面对她的嘲讽。 “走。”反倒是公仪炤,根本不在乎她的话,牵起身边的人越过那个泼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好你们这对狗男男,贱i货,奸夫淫妇!”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莫之阳一直低着头跟他回去,老色批的脚步迈得很开,得快步才能跟上。 回来之后,莫之阳笑容也没了,开始收拾吃饭的碗筷,“可以吃饭了恩公。” 哪怕是再蠢,公仪炤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低落。 吃饭的时候,也不似之前活泼,之前的他总是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但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是因为刚刚的那个人说的话。 平时吃饭都是这个哥儿在说话,公仪炤安静听着,问话的时候就应下,没问话的时候就安静。 可今天两个人都很安静,气氛也格外沉重。 吃完饭,莫之阳默默收拾碗筷出去洗碗,蹲在门口洗碗,跟系统说,“系统,要是老色批要出来,你就跟我说。” “你要干什么?”系统有些莫名。 “嘿嘿,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公仪炤心里烦,脑子里都是他默默吃饭的样子,这个哥儿长得虽然只是清秀,但笑起来最好看,他笑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心里烦,就起身出来透透气,正好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一偏头看到他在背对着门口在洗碗,抽泣声大约是他发出来的。 他在哭,颤抖的肩膀,轻轻的抽泣声,都表示他在哭,公仪炤不知道为什么,心更烦,不愿意他这样,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哭得很伤心吧。 “宿主你别笑了,我看着怪渗人的。”系统叹口气,“要是老色批现在走到跟前,就可以看到你龇牙咧嘴的笑,然后活活吓死。” “呜呜呜,人家在哭呢。”莫之阳知道他在身后看,故意做出这样子。 心疼吗?心疼就对了,小白莲还会让你更心疼。 公仪炤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进屋去了。 “哎嘿宿主,你失策了。”系统没想到宿主还会这样。 “不上来才对。”莫之阳根本不急,感情就像是洪水,只能疏不能堵,否则到堵不住的时候,汹涌澎湃会把人吞没。 自制力越强的人,到最后就会越崩溃。 系统突然搞不懂宿主要干什么,算了,还是看戏好了。 第二天他早早离开,莫之阳都来不及做早饭,他就走了,也没有在意什么,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后边网鱼,然后养在水缸里,还有野鸡子。 莫之阳打算这几天的野鸡子都不吃,把它们圈养起来,到时候可以吃鸡蛋,养很多鸡,老色批就可以吃。 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正当小白莲想着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时候,从河里捞了几条鱼回来,菜园子就被人毁掉了,长出的新芽都被扒出来,或者是踩踏,反正就是没剩下一棵好苗。 “淦你呀的,到底是哪个傻i逼把老子的菜园子给踩坏了。”肯定是村里的人,莫之阳猜得到。 昨天那个女人一骂,今天的菜园子就被踩坏,很可能是她干的,你个小垃圾不敢跟我正面对抗。 既然你来阴的,那我也来阴的。 但是这菜园子不能白白被毁,肯定还能做点文章。 所以,在公仪炤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红着眼眶在收拾被弄坏的菜园子,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他这一问,好像把积攒了整日的委屈都引出来。 “我”莫之阳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想说出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摇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公仪炤突然语塞,什么都没说,帮他整理菜园子。 “恩公,你忙活了一天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搞就好了。”想把人推开,可能是蹲的太久,猛地站直起来莫之阳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还是公仪炤手快把人扶住,也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这个哥儿身上没有那种庸俗的胭脂气,相反的是很清新的皂角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对不起。”莫之阳红了脸却没有挣扎。 这一次,公仪炤也没有马上把人推开,将人抱住安抚一句,“没事的,一起弄好。” 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莫之阳很诧异,被他体贴的安慰撩动心弦,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弄好。” 两个人收拾菜园子比较快,那些菜苗都已经被踩坏,活不了,就重新翻土播种,好一会儿才弄好。 “希望这一次,能让恩公吃上新鲜的菜。”看着重新播种的菜园,莫之阳松口气。 自此之后,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暖和,不似之前硬邦邦的,好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 两个人的相处也逐渐有了温度。 这可是个好消息。 趁着今天天气好,莫之阳收拾好东西难得陪他上山打猎,这一次是把昨天他猎到的鹿扛回来,离得不远,所以公仪炤让哥儿跟着。 “恩公,我是第一次跟你一起来呢。”两个人相处三个月,莫之阳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出来打猎。 略显兴奋,拉着人说个不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被狼群包围,多亏你救下来,否则我现在就是一堆骨头,只是我不好,害了你。” “没有。”公仪炤摇摇头,看着身边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一样的哥儿,眼里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小孩子心性,莫之阳看到路边的一朵花开得艳丽,就掐下来展示到他跟前,“恩公,你看那朵花好看。” 火红色的五瓣花,看起来颜色很鲜艳。 公仪炤看了看花,又看看人,突然觉得这花像太阳,也像他。 两个人到陷阱,公仪炤把鹿从陷阱里拽出来,扛到肩上,两个人一起回去。 “恩公,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什么东西都能抓到,连狼群都能驱赶走。”莫之阳看着他,满心满眼的崇拜,仿佛面前这个人就是全世界。 被他的眼神触动,公仪炤却没有说什么。 从山上下来需要经过村子。 一进去村子,莫之阳就能感受到所有人不善的目光,还有人指指点点的。 “这不是那对奸夫淫妇么,真的有脸进村啊,我呸。” “就是,呸。” 有的人朝两个人吐口水,也有小孩被大人唆使朝两个人丢石子和烂菜叶。 “滚出去,别丢我们小周村的脸,滚出去。” “奸夫淫妇。” 莫之阳看到有小孩要丢石子,赶紧用身体护住恩公,后背被砸到石头也不敢呼痛,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滚出去,滚出去!” “赔钱货浸猪笼,和男人搞了浸猪笼,浸猪笼咯~~”几个小孩围着两个人一边唱一边跳。 两个人出村的时候,后边还有人指着脊梁骨骂,两个人的名声已经坏到这样的地步。 “恩公,我去做饭。”刚回到家里,莫之阳就匆匆丢下他,往茅草棚去。 公仪炤去看过,他偷偷躲在厨房哭。 其实公仪炤一向不喜欢哥儿,哥儿柔弱跟女子一样,又不能保家卫国,你一旦说什么重话,他们又像是被欺负一样。 真真是娇气,唯独他不一样,总是笑着的,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笑的,偏生他笑起来最好看,还有脸红的时候也可爱。 而且他哭,就是偷偷躲起来哭,哭过之后又是笑着的,他真的不一样。 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莫之阳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说着笑着吃饭。 “明天去镇里,有什么想买的吗?”公仪炤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 “没有,家里的米面油什么的还有,没什么要买的。”莫之阳想着,“要不买几只小鸡来?我养起来说不定能生鸡蛋,那样我们就有鸡蛋吃。” “好。” 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莫之阳送他出去,不放心的嘱咐,“今天看着好像要下雨,恩公你早点回来知道吗?不要淋湿。” 接过他手上的斗笠,公仪炤点头表示知道。 “卖完就赶紧回来,我给恩公做野菜团子吃,上次恩公一口气吃了四个,我还记得。”莫之阳舍不得他走,一边念叨一边送他出门。 一直走出一段距离,不能再送,才停下脚步,“恩公,你早点回来。” 真真是一个目送丈夫离开的小娇妻。 “恩公,你要早点回来,我包袱里给你放了干粮,你饿记得吃点,还有水,我也装满了,你自己要小心。” 小白莲眼巴巴的目送他离开。 公仪炤走没几步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回头,他果然还痴痴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回去。” “嗯。”莫之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突然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系统,时机到了。” “啊?”系统莫名其妙。 猎户糙汉宠妻记(六) 今天,公仪炤居然回来的很早,天擦黑就已经到家。 “恩公,你回来了。”莫之阳刚做好饭,听到响动还以为遭贼,没想到真的是他回来了,也是运气好,他一进门外边就哗啦啦下起大雨。 “恩公,你没有淋湿吧。”迎过去,确定他身上干净才放心,莫之阳接过他手上的斗笠,“可以吃饭了。” “嗯。”公仪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油纸包递给他,“给。” “这是什么?” 接过油纸包,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是一块麦芽糖,“恩公,你?” 听说心情不好可以吃糖,公仪炤路过集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他哭泣的样子,于是买了一块。 “恩公,这是给我的吗?”捧着油纸包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莫之阳眼眶一红,“从没有人对我这样好,恩公你真好!” 只是一块糖,就这样感动,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就是这感动,比起其他人的笑容更加真实。 宝贝似的捧着糖,吃饭也不肯放下,时不时看着糖笑一笑,痴痴的跟个小痴汉似的。 “吃饭。”惹得公仪炤心情灿烂起来,忍不住提醒。 一入夏,雨势就变得磅礴,外边黑漆漆的天突然闪过亮光,不过两秒一声惊雷咔嚓一下,仿佛就近在门口。 莫之阳一怔,手上的筷子都吓掉。 雷声过后,公仪炤看到他变得惨白如纸的脸色,“怕打雷?” “嗯。”莫之阳低下头,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起身,“恩公,你吃好碗放着,我来洗就好。” 他表现得很不正常,公仪炤也没多问,吃完饭就把餐具收拾好放到一边,然后起身回去自己屋子。 “宿主,你怕打雷是因为每次都发誓吗?”系统可不记得宿主怕打雷。 “可是我想我自己怕啊。”莫之阳笑意盈盈,心里早就部署好一切,老色批要上钩咯。 这雨很大,雷声大作。 公仪炤今天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个惊雷响起,就联想到那个哥儿惨白的脸色。 雷声雨声交织下,公仪炤还是敏锐的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下床去开门,就看到他呆滞的站在门口。 脸色惨白如纸,惊吓过度的样子,一个惊雷他就抖一下,好可怜。 “恩公,打打雷,一直在打雷。”莫之阳站在夜色里全身发颤。 看来是很害怕打雷。 公仪炤一步跨出门,反身关好门之后主动把手放到他的头上揉了揉,“嗯。” Bingo,老色批上钩了。 假装害怕,莫之阳把人引到自己房间里,这里的床比较大,但老色批太高太壮,显得很拥挤。 两个人的手臂都能碰到,莫之阳一个翻身背对着他,“因为阿爹阿娘被洪水冲走的那天晚上,也下大雨还打雷。” 声音闷闷的,在解释。 “嗯。”公仪炤侧躺着应一句,能看到他的发顶。 打一个响雷莫之阳就朝他身边挪,没一会儿就贴到他的胸口,然后僵直不敢再动,但也不是那么害怕。 一个香香软软的哥儿在怀里蹭来蹭去,公仪炤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这样蹭也受不了。 莫之阳蹭的差不多,感觉到他已经有点动作,假装懵懂的往后摸索,摸到那个硬硬的戳着自己后腰的东西,“咦?” “唔~” 听到他不正常的声音,莫之阳又假装不懂,捏了捏,听到他的抽气声,一回头才看到他眯起的眼睛,泛着绿光。 再顺着往下,看到自己捏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吓得一缩手,脸腾的红起来,像是煮熟的虾。 “恩公,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莫之阳羞涩的低下头。 公仪炤看着他的发顶,眼神一暗,这些日子两个人的肢体接触不少,他很喜欢害羞,脸总是红红的。 莫之阳突然感受到发顶一重,忍不住抬起头,“恩公。” “愿意吗?”跟他成亲,公仪炤是发善心才做的决定,但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后悔。 这愿意吗三个字,在这里显得格外的郑重,莫之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点头,“是恩公的话,我愿意。” 话刚说完,嘴巴就被封住。 “唔~~” 莫之阳被亲的意乱情迷,捧着他的脸,痴痴的望着他,眼里的爱意和崇拜能把人引迷糊,轻轻一句,“恩公,你的胡子扎疼我了。” 嘴上抱怨,但还是忍不住主动亲吻他的嘴角,又被胡须扎到,小白莲咯咯的笑着。 “不要叫恩公。”他这一声,公仪炤有一种自己挟恩求报的感觉,这样不好。 “那要叫什么?”莫之阳一歪头。 “叫相公,或者阿炤。” 公仪炤被他的眼神整的迷糊起来,明明身体是一样的,但怎么就那么好吃,那么想将人一口吞吃入腹。 只恨不得黏着他,揉进身体里。 昨天晚上整个过程非常的心酸,前半段时间,莫之阳觉得爽,毕竟素了那么长时间,突然满足当然很快乐。 但是后半夜就不对,你说这一下子吃的太饱就容易撑到,此时的莫之阳就是吃撑了的状态,但公仪炤才结束自己的开胃小菜,打算继续大餐。 虽然但是,老色批的胡子扎人真的疼,胸口一片都是红红的,连大腿根也被扎红。 雨后天新,太阳赤裸裸的挂在天空,直到日上三竿,床上的人才有动静。 “天亮了。”莫之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他的胸膛,昨天晚上天黑也没看清楚,他胸口怎么那么多刀伤。 他是打猎才有的伤口? 莫之阳顺着一条刀伤慢慢的抚摸下去,不对劲,这不是打猎弄伤的,再联想到他身上的气势,总觉得老色批身份不简单。 “怎么了?” 公仪炤是被他摸得发痒才醒的。 “会不会很疼?”莫之阳凑过去呼气,“呼呼~疼不疼?以后打猎就不要太拼命,怎么受了那么多伤啊。” 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恨不得替他受苦。 他居然还以为是打猎伤到的。 “没事。”心里暖暖涨涨的,像是被塞进去一个小太阳,公仪炤揉揉他的头发。 小白莲们要记住,男人也需要人心疼,伤口好了那么久肯定不会疼,但是不妨碍你展现自己对他的爱啊。 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一点,记住了吗? 第一次睡得那么晚,两个人拖到下午才起床,莫之阳是起不来,可也没人做饭,揉着腰去给他做饭。 公仪炤也没出去打猎,蹲在灶前烧火,一抬头就看到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掂铲子。 “难受?”忍不住站起来,用大手掌为他托住后腰。 “嗯。”他一碰,莫之阳就红了脸,点点头,“我饭快做好了。”却没有把人推开。 两个人在吃饭,公仪炤看着对面喋喋不休说话的人儿,一直都没想过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但是这样也很好。 和他就在这小村子里隐居,也不想去管什么江山社稷,那些拿命护着的人,还不如他关心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莫之阳歪着头,他眼神有奇怪的情绪。 “没有成亲仪式。”那天他是脏兮兮过来的,公仪炤觉得有些委屈他,昨天两个人算是真的在一起。 应该给他一场艳色的婚礼,哪怕只是贴几个喜字。 “能和相公在一起就很好了,至于其他都无所谓。”莫之阳递给他一个野菜团子,“遇到相公我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成亲真的好麻烦,莫之阳不喜欢。 可公仪炤就觉得委屈他。 “阿炤,你吃点麦芽糖,就算是我们成亲吧。”把珍藏的麦芽糖拿出来,莫之阳递给他一小块,“我们一起吃就算是成亲,好不好?” “嗯。”哪有人成亲吃糖的,但公仪炤也没说什么,他高兴就好。 公仪炤这个人很奇怪,若是不相干的人,哪怕死在他跟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真的把你纳入心里,又是宠得不行。 比如,因为怕胡须扎到,就主动去把胡子剃掉,还把小白莲惊艳了一下,老色批长得比想象中帅很多。 两个人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同房了,生活蜜里调油,莫之阳总是爱笑,有时候看着他也会莫名其妙笑出来。 搞得公仪炤心里也软软的。 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慢慢变得不一样,看,这不就攻略成功了吗? 没有不好攻略的人,只是你找不对方法。 一个冷情冷性的人,最拒绝不了的就是太阳,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太阳。 现在的公仪炤,也不早早出门,总是陪他做完早饭,才会出去打猎,每次从镇上回来,还会带一块麦芽糖。 昨天下大雨,莫之阳怕走蛟就没敢让老色批出去打猎,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反正家里的菜园子也要除草。 “喂,有人吗?” 莫之阳趴在屋子里的床上和系统在打斗地主。 “宿主,周溪来了,然后你家老色批在门口菜园子除草,你确定不出去吗?周溪眼睛要把你家老色批扒光了。” 系统赶紧提醒宿主。 莫之阳拧起眉头,从床上爬起来穿鞋出去。 “你是谁啊?”周溪不打招呼就擅自推开篱笆门,结果被在菜园子里除草的男人惊艳到了。 这小周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那么俊的后生。 猎户糙汉宠妻记(七) 家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公仪炤很不高兴,眉头拧起来。 “你是谁啊?”乍一看这男人,周溪也惊艳了,怎么会有那么俊的人,这一看就不是小周村的人。 心里不免燃起一个念头:这样的长相才配得上我。 “是谁?”莫之阳故意问一句。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周溪,确实,周溪很美,貌若芙蓉,肤若凝脂,这小周村人杰地灵才出了那么个美人。 好家伙,这不得看我演一波。 莫之阳看到他的瞬间,像是看到什么鬼怪,想要缩到门后去。 “莫之阳,你胆子肥了,看到我居然不出来?”周溪恼了,下意识想要看看手边有什么东西,就想砸过去。 可见得,阳阳在周家过的并不好,公仪炤放下手里的锄头,走到门口,“要出来吗?没事。” 他这一声没事,倒是给莫之阳底气,点点头走出来,还有勇气和他对话,“周溪,你来干什么?” “我过去隔壁村,路过你这个破茅草屋来吃口水。”周溪用手掌当做扇子,扇着风散热,一脸不屑的跟那个跟男人乱搞的贱i货说话。 在他心里,莫之阳从小就是家里吃白饭的佣人,来那么多年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就是跟这个猎户搞在一起,然后得了两钱银子的彩礼钱,能给自己做件衣裳,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 话说回这个猎户,他怎么改变那么多,变得那么俊,真是奇怪。 美人公仪炤见过不少,他算是极美的人,可性格却极其令人厌恶,嚣张跋扈不说,还将阳阳看做是下人。 这样的性格,就叫人觉得恶心。 “喂,跟你们说话呢!”周溪因为样貌好,去哪里都是焦点,被人奉承的对象,在这被这两个人冷待,不知好歹的家伙。 “饿不饿?”公仪炤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而问阳阳饿不饿。 “我还好,要不还是给他倒碗水?”莫之阳小小声的询问,感觉那个周溪要气死,嘿嘿,气死最好。 公仪炤瞥了眼,“不必理会。”说着将人带进屋去。 我家的夫人,不是你家里的佣人,要想耍威风什么的,滚去其他地方。 这是第一次被这样无视,周溪从小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那个莫之阳嫁人之后就长本事了,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克死你父母克死全家,跑来我家里吃白饭,还敢这样对我,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个不要脸的下贱i货色。” 本来周溪想连着那个猎户一起骂,但是那个猎户长得实在是太俊,真的要骂下不去嘴,最后只能逮着莫之阳骂。 而且越骂越难听。 “放肆!”公仪炤听得窝火,起身要出门去教训他。 “你别去,阿炤。”莫之阳拽住他的手,摇摇头,“也不是没听他骂过,我从小在舅舅家骂是家常便饭,也时常挨打挨饿,如今跟了你,才能吃饱饭还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求,他骂就让他骂,舅舅好歹也收留了我,没叫我饿死,别去理会了。” 就这阳阳还对他们心存感激。 公仪炤记得,第一次见到阳阳的时候在山上,倒春寒的天气穿着薄薄的一件单衣,大晚上被赶出来摘蘑菇。 能有什么好日子,那一家子根本没把阳阳当作个人看,想到那个时候说什么彩礼钱,她们根本就是在卖东西。 “阿炤,别去。”莫之阳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人走。 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小白莲挑眉:心疼?心疼就对啦,我遭遇凄惨,却还是心地善良的不跟周家人计较,你是不是感觉的很单纯善良? 嘿嘿,就是要让你这样认为。 本来就口渴,周溪骂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干脆就自己去找水喝。 摸到右边的那个屋子,屋子也没锁,径直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一柄方天画戟,直直插在屋里。 这兵器真的是好气派,还有令人胆颤的寒意。 “好冷。”看一眼都觉得冷,周溪走进去端详方天画戟。 足足有两米高,头还缀着红穗,看起来好气派,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这方天画戟的刃上,还刻着一个字,“炤?” 这个字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周溪开始思索,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猎户有的兵器,还有刚刚那个猎户的长相,那通身的气派,怎么看都不像是山野村夫。 这些年,周溪因为美貌,也看过不少富贵人,他们身上都没有那个猎户这种气度,看来那个猎户不简单。 说不定,真的是梧桐枝,就算不是梧桐枝,也可以是踏脚石,我可是金凤凰,天生就得和达官贵人在一起的。 外边没有人骂了,莫之阳也不管,拉着他不让人出去。 剧情发展到这样的情况,莫之阳想试试,如果老色批不出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老色批不出去,但是周溪还是会走故事线的话,那就证明是周溪自己脑补,和老色批没关系。 周溪为什么会在那一天下毒手呢,这件事想不通。 而且,他自从这一次之后,就开始讨好迎合老色批,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得查清楚才是。 “阳阳,你怎么了?”公仪炤卡看他一直一个人发呆,坐在椅子上眉头拧着,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是不舒服?” “腰有点酸。”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太不知足。 “揉揉。”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对他总是索取,公仪炤主动给他揉腰,等外边的小鸡长大可能有点久,还是多抓几只野鸡子给阳阳补补身子。 到傍晚出来,周溪已经离开,莫之阳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担心。 结果到第二天,周溪居然眼巴巴的跑过来,正好遇到要出门的老色批。 “哥~~”甜甜的叫了声哥,周溪自恃人美声甜,只要刻意勾引,这个猎户肯定会抛弃那个贱i货来和自己在一起。 昨天晚上周溪和阿爹阿娘商量过,那个猎户绝对不是普通人,阿爹去打听那个炤是什么来头,问过一些老人,那个猎户的来历很奇怪。 说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出现在村东头,然后一个人住,要么山上打猎,要么就去集市卖货,总之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这样的来历就很叫人怀疑,还有那个炤字,这个字看起来就很气派,所以那一家子都觉得猎户不是普通人。 想叫周溪去探探底,如果真的有来历,那周家就真的要出金凤凰了。 “哥哥~~”周溪掐着嗓子叫。 硬生生把公仪炤的眉头喊得皱起来,理都不理他,直接越过这个哥儿,真是肤浅庸俗。 “哥哥,你去哪里?你去打猎嘛,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陪着你。”看他这样冷漠,周溪咽不下这口气。 其他人都是上赶着来讨好自己,他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哟~” 装作路滑摔倒的样子,周溪半蹲在地上,“哥哥,我脚崴了,你能不能你帮我看看啊!” 只要你认真看我,肯定会被我的美貌吸引,美貌是无往不利的武器。 岂料公仪炤看他的心情都没有,背着弓径直走向山上。 “你,你!”周溪被气得一肚子火,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好几声,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突破,那就去找莫之阳。 打算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莫之阳刚回来,刚刚很顺手的把之前踩坏菜园子的那一家大妈的菜园子也给毁了,其实也没做什么。 就是把村长家的鸡,用谷子引到她家来,然后两个人肯定会干一架,美滋滋看戏!反正小白莲什么都不知道呢。 “莫之阳你死哪里去了,我想喝口水都没有!” 周溪在家里等了许久才看到他,又开始泼妇骂街模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哪哪儿都找不到你。” 好家伙,你在我家这样骂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到杯水去,热死了。” 看周溪一屁股坐到老色批亲手给自己做的椅子上,莫之阳眯起眼睛,你这塌屁股配得上老子这板凳吗? “那什么!”莫之阳小小声的提醒,“你刚刚坐到一只毒蜘蛛。” “什么!?” 周溪最怕这些蛇虫鼠蚁,一听说蜘蛛蹭的站起来,拍着屁股,“这可是阿娘给我新做的衣裳,要是脏了就坏了。” “另外一只好像顺着爬上你的脚了。” “嗷!” 刚刚还在担心衣服,下一秒周溪好像只猴儿一样蹦的两米高,“蜘蛛在哪里,别咬我,别咬我!” 趁着他蹦跶的时候,莫之阳默默收回老色批做的小板凳,不理会他径直走进屋子。 好久周溪才反应过来被耍,“好你个莫之阳,你居然敢耍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骗我有蜘蛛!” 对于这种蠢货,莫之阳都懒得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收拾家里,做好饭等老色批回来,顺便思考:剧情还是发生了,所以肯定是周溪知道什么。 那到底因为什么呢? 这个周溪还真的是厉害,一直骂到傍晚都还在骂,而且骂的话都不带重复的,可见猎户回来,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呜呜呜~~哥哥,莫之阳他欺负我!” 猎户糙汉宠妻记(八) 一见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告状,“哥哥,你知不知道,莫之阳他欺负我,骗我有蜘蛛,我都吓死了。” 一边说,一边还想去牵猎户的手。 “放肆!”公仪炤被他这副讨好的样子惹得反胃恶心,不知想到什么事情,眉头拧得更甚,“滚。” 身上一点都没有阳阳好闻。 又被拒绝,周溪想骂他不知好歹,但最后还是忍住,委屈兮兮的告状,“莫之阳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笑话,我不帮我的妻子反而去帮你这个外人,着实可笑。 再看他一眼,都是公仪炤输,完全无视在自己面前演戏假惺惺的人,直接进去。 “你回来了,过几天端午节,我们得买艾叶。”莫之阳从屋子里出来,不仅看到公仪炤还有跟在身后的周溪。 “嗯,我们去镇上的集市。”公仪炤记得阳阳从未出过村,就想带他出去逛逛,端午节镇上有端午祭,很热闹。 “好!” 两个人都无视一旁的周溪,只两个人安心过日子。 接下来周溪每天都来这里搅和,之前还指着人鼻子骂奸夫淫妇,结果现在眼巴巴的凑上来。 “你要一起吃”莫之阳想叫周溪一起吃饭,结果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公仪炤捂住,跟他吃饭倒胃口。 “哼!” 人家不理,周溪也有办法,拿菜团子自己吃,哪怕不上桌。 莫之阳就想不明白,这周溪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对老色批这样热情,赶都赶不走的那种,连脸都不要。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的周溪已经十八岁,这样貌美的哥儿十八岁还没嫁出去,是因为周家的人都觉得他是金凤凰,不是普通人能娶的。 所以一直拒绝那些来求亲的人,还好好的把周溪养着,养好这只金凤凰,周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个人根本无视一旁的周溪,商量端午节去镇子上的事情。 “你们!”周溪被冷待,气得想要砸东西,可猎户一个眼神过来,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刷都掉了,呜呜呜的跑出去。 “你真的要带我一起去镇上吗?”莫之阳低头吃饭。 “嗯。” 听到他嗯的一声,眼睛突然亮起来,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一起去。” “好。” 端午节那一日早上,公仪炤带人出去,莫之阳机智的带上雨具,小周村离镇上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两个人一大早出发,到镇上已经中午,找个小摊吃两个粽子。 这蛋黄咸粽可真好吃,当然甜粽也好吃,只要是粽子莫之阳都不挑,正吃的欢快,就对上老色批的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吃了四个粽子! 这小村落里,粽子可是个稀罕物什,还是咸粽有咸蛋黄的,莫之阳就忍不住多吃几个,结果就被抓包。 “很好吃。”咽下嘴里的糯米,莫之阳尬笑掩盖,还是不要吃了。 “你吃。”公仪炤把碗里仅剩的一个粽子放到他跟前,“吃。” 见他态度那么强硬,莫之阳也只好“勉为其难”把最后一个粽子吃掉,六个,莫之阳吃了五个,他吃一个。 两个人吃粽子的时候,周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哥哥!” 好家伙,莫之阳手里的粽子突然不香了。 “哥哥你也过来啊。”周溪也不征求谁的意见,直接坐到猎户身边,就要挽住他的胳膊。 公仪炤没有让他得逞,一条板凳坐中间,周溪凑过来只能坐一个小角落,直接站起来,板凳就朝他那一边倾倒。 周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你没死吧?”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去关心,结果刚站起来,就被老色批牵住。 “走。”多看一眼这种人都是浪费时间,公仪炤牵着人离开。 周溪长得就貌美,这一摔好多人都想过来扶,却被赶走,“关你们什么事儿,快走,快滚啊。” 美人发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阿炤,这样不好吧?”莫之阳心里给老色批点个赞,但嘴上还得维护人设。 “无妨。”公仪炤也不打算理他,牵着人钻进人群里。 赶集可真热闹,莫之阳粽子吃饱,有心闲逛。 “这里很热闹。” “嗯。”公仪炤带着人,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家卖麦芽糖的摊前,这摊主是个白须老爷爷,背有点驼。 见到猎户很熟稔的打招呼,“是你啊。” “嗯,老规矩。”公仪炤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阿炤,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买糖给我吃?”莫之阳小声询问,这大爷看起来和他很熟,一句老规矩,就知道要什么。 公仪炤随口应一句,“嗯。” 突然感受到不一样的视线,这小摊后边就是镇上最大的饭馆,抬起头一看,二楼的窗户上站着一个故人。 眉头瞬间皱起,周身的气压都变得不一样。 莫之阳和他站得很近,能察觉到他的变化,顺着抬头向上看,一个人影晃过去,没看清楚。 “系统,那个人是什么人?” 系统翻个白眼,“又没有监控,我怎么知道。”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等麦芽糖,我马上回来。”公仪炤还是决定去看看,嘱咐阳阳之后,才走进酒楼里。 “他去干什么。”莫之阳眯起眼睛,他老是神神秘秘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周溪调整好心态,继续凑过来,“哥哥,哥哥!” 这个人真的很烦,莫之阳看向挤过人群过来的人,转身走进最近的那条暗巷里。 那个贱东西在哪里,猎户也应该在那里,周溪没想太多,瞧见他走进暗巷,也跟着进去。 结果刚走进去,一个麻袋套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唔——是谁!” “geigei,geigei,你是哪个坟头上蹦迪的不怕死玩意儿,天天在老子面前喊geigei!” 莫之阳一脚把人踹到,把人按在地上打,一拳头一拳头的把人得毫无反抗之力,还一直哭着求饶了。 他一求饶,莫之阳也想着差不多就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你欺负我,我找我家哥哥救我,你别嚣张!” 被打成这样还敢叫嚣。 本来要离开的莫之阳起了杀心,转头看他已经站起来,想要挣脱麻袋。 眼睛一眯,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瞬间收紧,将人抵在墙上慢慢举起来,压着声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 “唔,你放开我!” 脚已经离地,周溪不知道是谁,但能感受到杀意,缺氧的窒息感让人恐慌,双手抓住那个人的手臂,“我不知道,咳咳——” “宿主,你要是杀了他,就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要害你,任务不算是完成哟。”系统好心提醒。 鉴于系统这句话,莫之阳松开了手,看他从墙上摔下去,转身离开,问是问不出什么的,还是自己查吧。 等周溪缓神过来,取下麻袋,露出那张被揍得青紫的脸,怒气冲冲的跑出暗巷,想要找出是谁打得。 结果一出去,人都没影了。 视线扫到站在摊前的莫之阳,周溪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肯定是你打得我!” “鸭,你怎么了?” 莫之阳见他这一脸伤痕,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躲一步,“你是周溪?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吗?” “不是你打的我?”周溪被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不是他吗? 肯定是他嫉妒自己的美貌,否则怎么会一拳拳都打在脸上,肯定是他。 “我不知道啊。”瞧着他的伤口,莫之阳竟有些心疼,“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直在这里等阿炤回来,不曾离开。” “真的?”周溪打量一下莫之阳,他这瘦弱的身板风都能吹走,想来也是打不了人。 肯定是哪个嫉妒自己美貌的贱人,否则怎么会就照着脸打,这张脸肯定不能被猎户看见,否则之前的好印象都被破坏了。 周溪只能用手遮挡住脸,灰溜溜的离开。 “糖好了。”一旁搅弄麦芽糖的大爷,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递过来糖之后就继续吆喝。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坐到一边开始吃糖,一边等老色批回来。 不到两刻钟,公仪炤从酒楼出来,看到蹲坐在地上的阳阳,原本凌厉的眼神一软,“阳阳。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没还钱。”莫之阳麦芽糖就吃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他,“呐,一人一半。” 明明就是半块普通的糖,公仪炤却觉得甜到心里去,方才和那个人谈话的阴霾也被太阳一扫而空,“嗯。” 尝一口,很甜不太喜欢,但却想吃光。 “我们走吧。”公仪炤把糖吃完,钱还给大爷之后,才带着人离开这里。 莫之阳被牵着,临走时回头看一眼,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从酒楼走出来,正在和那个卖麦芽糖的人说话。 那个人的眼神也是凌厉,这一刮,好像寒刀刮在心头上,这样满是戾气的眼神,让莫之阳心里一颤,收回目光, 那个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样的眼神,让人心慌。 “阳阳,你在看什么?”公仪炤回头看一眼,看到那个人居然还在,看来是不肯轻易死心,真是麻烦。 如今再来找有什么用。 “阿炤,刚刚那个人是谁?” 猎户糙汉宠妻记(九) “不知道。”公仪炤不想说这件事,牵着阳阳离开,“不认识。” 很明显就欲盖弥彰。 莫之阳没有多问,两个人又再集市上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后就回去,回去的时候,莫之阳抱着一盆山茶花。 “阿炤,我会把这个山茶花养开的。” “嗯。” 莫之阳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抱着花靠着他也沉默了。 到晚上的休息的时候,莫之阳洗漱好进屋,看到他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油灯。 “阿炤,你怎么了?”莫之阳一看他就很奇怪,那个人到底是谁,“系统,你去查查公仪炤是什么人?” “呜呜呜宿主,在古代位面我就是个废物,你相信我我不行的,人家就是不行就是爱哭鬼。”没有电脑没有百科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系统无从下手。 算了,还是靠自己。 “阿炤,你在想什么?” 被他这一声唤回神,公仪炤摇摇头,往一边挪出位置,“没什么。” “你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说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吗?”莫之阳拿不准他的身份。 就想着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看能不能套出点信息,老色批的说话很有涵养,反正不可能是普通的猎户。 “没什么。”公仪炤不想说,起身过去把油灯吹熄。 这家里一下就黑漆漆,黑暗裹住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我还没脱鞋呢。”莫之阳抱怨一句,刚说完脚就被人按住,“咦?” 公仪炤半蹲下来,“我帮你。” 脱完鞋,公仪炤还帮忙把他脱下外衣,“休息吧。” “好。” 莫之阳躺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阿炤,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好不好?” 得到的只是良久的沉默,许久许久之后,公仪炤才应一句,“嗯。” 这个嗯就没有一点诚意,他肯定不会往心里去,这个老色批的嘴巴严得很,还是去找周溪,从他嘴里套话会简单一点。 第二天,莫之阳把他送去打猎,开始收拾家里,准备洗衣服。 “人呢!” 在家里就听到周溪叫嚷的声音,果然是来了,等你好久咯老弟。 “莫之阳,那个猎户呢?”周溪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进门就想找他。 莫之阳把衣服塞到木盆里,“他出去了。”端起盆去后边的河边打算洗衣服。 “莫之阳,你居然有胆子不理我?”周溪紧跟在他后边。 绕过屋子看到那条湍急的河流,计上心来、 “话说周溪。”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离河边两米的地方,“我很奇怪,你之前一直很讨厌我和他的,现在怎么眼巴巴的凑上来,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突然被问这话,周溪有点心虚,“什么事情!” 但掩饰也掩饰的不好,闪烁的眼神,强行辩驳的语气,都在昭示他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不说,莫之阳有的是办法,周溪蠢得很,想要套话简单的很,张口就来。 周溪果然被唬住,他那样笃定的神情和语气,他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猎户的真实身份,“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在回来的路上,他也跟我说过一点,但是我不明白,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横插进我们之间。” 一说起这个,周溪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鬼样子,你配得上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哥哥这样的人,就该和我这样的美貌哥儿在一起才对,你连孩子都不能生,你算什么!我劝你识趣的最好离开他,否则到时候被抛弃,那就不知道怎么哭才好了。” 很好,哥哥这样的人,也就是说周溪知道老色批的身份不简单,那就可以继续套话。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成亲,我和他会在一起的。”莫之阳反驳,故意朝河边走一步,“而且,他那样的身份,也未必看得上你。” “看不上我看得上你?”周溪眯起明眸,死死盯着他的脚,希望人再走一步,太远推不下去,“公仪可是国姓,就凭你也配得上他?” 国姓,曹尼玛,莫之阳知道这个老色批不简单,但没想到那么复杂,国姓也就是说老色批是皇室的人,你家打猎是皇室的人? 猎的华尔街之狼还是布加迪威龙。 莫之阳想着,老色批顶天就是某个军里的副将啊,将军,因为杀戮过多看透人世的悲欢离合,所以决定隐居。 你说这个剧本是不是比较合理,你上来就给我来个国姓,老色批难道是被外派?被流放,那也不对,皇室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流放。 难道难道老色批他,他他是傻i逼,除这个可能性之外,小白莲想不到他为什么要来小周村。 所以,周溪肯定是从某个渠道知道老色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这样没脸没皮的凑上来,杀掉原主然后上位,这个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把周溪干掉。 莫之阳知道他虎视眈眈,就故意朝着河边又多走几步,让他觉得可以动手,还转身背对着他打算洗衣服。 就趁着这个时候,周溪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莫之阳的后背,打算把人推下去,这湍急的水流,一旦被冲走就很难生还。 那到时候猎户就没有媳妇,自己可以上位,如果他离开小周村的话,自己就可以跟着吃香喝辣,荣华富贵。 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莫之阳也是故意露出破绽,在他冲过来的瞬间,佯装要蹲下放木盆。 完美的躲过他背后的袭击。 可周溪没有那么好运,本来要推人却被躲过,因为惯性人直接朝前面冲过去,自己没刹住车普通一声掉进水里。 “救命!” 刚掉下去就开始挣扎,这时候是汛期,水里湍急,水位也比之前涨高不少,一个成年男性沉进去,连河床的石头都踩不到。 “救命!” 莫之阳没有动作,就冷眼的看着河里挣扎的男人,看着水流一点点把他冲走,淹没。 “我也不是圣母,他存心害我,甚至还想将我的老色批据为己有,这时候还伸出手人,就是给自己添堵。” 莫之阳目送他被冲走之后,蹲下开始洗衣服。 “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但是有一个隐藏任务需要触发,没有提示没有任务进度,其实不完成也没有关系。” 系统只是把这件事告知,“任务难度评测为AAAAA级,是最高难度的任务,我已经替你申报不完成,宿主放心吧!我们就和老色批快快乐乐在一起!” 隐藏任务? 很少会有这种任务,反正莫之阳到现在为止,都只触发过一次,第一次是算了不想了,那个位面真的是要人命。 虽然凭借智力把他完成,但是真的不要回想,很恐怖,能不做就不做,不管他了。 晚上,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没有来闹事,心情难得好一点,就和阳阳一起吃晚饭。 可周溪家里宠得跟宝贝似的,恨不得捧在手里,一天不见那边的人就开始慌张起来,周母知道自己儿子去干什么。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就叫家里那个软蛋男人去看看,结果他回来说,那个猎户家里只有两个人,没有看到周溪。 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周母赶紧带着村里的人去找,儿子千万别出事,否则家里就没指望了。 莫之阳吃完饭蹲在门口洗碗,就看到周家的带着村里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 “莫之阳,你把我宝贝阿溪弄到哪里去了!” “舅母,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站起来,用腰上的围巾擦擦手,一脸无辜,“阿溪表哥他怎么了?” “你少给我装蒜,阿溪来了你们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把阿溪交出来还给我!” 公仪炤在右屋子擦拭那一柄方天画戟,就听到那些人在外边吵闹,赶紧把东西放好,起身出去查看。 一出去,就看到院子里乌泱泱围着一群人,阳阳则是众矢之的。 “我真的不知道阿溪表哥去哪里了,再说了,他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啊?”莫之阳装无辜的反问。 谅你也不敢明说你们的打算。 果然,这话让周母闭了嘴,原本要出口骂人的话全部都被塞回去。 因为那个算命的说阿溪是金凤凰,所以哪怕在穷乡僻壤,周家也一直很关心大人物的事情,每次周父进镇里,都会去酒楼打听事情。 在这种刻意打探之下,他们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一点,比如这个炤字。 那一天,周溪回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也说到那个炤字,周父就想起来之前听到流言,猜测到猎户的身份。 所以周溪才会几次三番的来他面前作妖。 但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否则大家都知道了。 “阿溪表哥向来讨厌我,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我也没有看见过他啊。”莫之阳就是拿准她不敢开口。 “你,你别胡说八道,肯定是你嫉妒阿溪的美貌,把他藏起来的。” “我家阳阳何须嫉妒他人美貌?”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 公仪炤端着短刀,冷着脸过来。 众人被吓得挤成一团,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来找人算账,现在都怂了。 “那周溪未曾来这里,快滚。”公仪炤将人护在身后,一身的气势把那些人震得腿软,还没见到这样的人物。 莫之阳躲在他身后,望着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脸,啧啧,真真是欺软怕硬,对我就气势汹汹,对老色批怂的跟什么似的。 “就是被你藏起来,肯定是你贪我们家阿溪的美貌,所以才把他关起来的!” 周家的泼妇不肯善罢甘休,但气势已经没有方才那么足,“把阿溪交出来。” 本来想扑过去,可看到他手里明晃晃的短刀,是个能杀人的物什,突然又不敢动手,只能嘴上骂着。 “不在。” 公仪炤扫了在场所以人一眼,“周溪不在,快滚。”说着,手里的刀已经举起来。 众人一看他要动真格的,纷纷朝往后躲,一股脑的涌出院子,这猎户一看就是敢拼命的谁敢动手。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溪怎么了?”莫之阳等人走之后,赶紧去关上篱笆门,“他来过一会儿,我去洗衣服之后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不需理会。”那些人都是在找事,周溪这几日都来,公仪炤看他也烦,现在不见正好,能和阳阳好好过日子。 也不想理会那些烦心事,就这样吧。 周溪失踪,谁都没能找到,但是小周村的人也都没有证据说人是在猎户家失踪的,只是怀疑。 而周家的泼妇,更是三天两头的来闹,莫之阳大部分是闭门不见,懒得理。 这是这一日,莫之阳洗完衣服回来,正在晾衣服,就看到门口出现一个男人,手里还牵着一匹棕色骏马。 正鬼鬼祟祟的隔着篱笆在张望。 “你是谁?”莫之阳放下手里的木盆走过去,隔着篱笆和他说话,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在镇上看过。 “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有些警惕,在细看他的模样之后,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怎么是个哥儿,不是最讨厌哥儿的吗?” 这家伙也太没有礼貌了,怎么在哥儿面前说讨厌哥儿。 “你是谁!”这一次语气都不太好,莫之阳有点不高兴,看他应该是和老色批认识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劳烦转给他。” 说完之后转身牵马离开。 莫之阳攥着手里的信封,翻看一下觉得无趣,就回屋子把信封藏好,并没有看的打算。 “宿主,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看吗?”系统很好奇,想看看啊。 “好奇,但是不能看。”莫之阳折返回去晾衣服,“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信任,就体现在这一点点的小事上。” 小白莲们要记住,信任体现在大事上,也体现在这些小事上,而且有时候小事更能感动人心。 晚上,公仪炤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在饭桌上。 “对了,阿炤。”莫之阳放下筷子,小跑出去屋子,回来时手里还攥着一封信,“阿炤,有个奇怪的人叫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信?” “对啊。” 公仪炤接过信,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谁,眉头不经意拧着,攥紧信封,“阳阳,你看过吗?” “没有。” 莫之阳摇摇头,重新拿起筷子,“他是给你啊。” 看着信封,公仪炤默然,“我们先吃饭。” 晚饭过后,莫之阳去洗碗,看到他独自走进右边的那间小屋,灯火亮起来,“你说,老色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应该是,但是不知道怎么麻烦。”系统也看不懂。 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自从镇上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好像心头压着事儿,想替他排解,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等深夜,他才回来。 “你怎么了?”莫之阳一直守着油灯不敢睡,看到他马上站起来,“你不高兴。” 公仪炤不知怎么开口,两步上去牵起他的手,“阳阳,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他终于打算开口,莫之阳和他并肩坐在床边。 “我家中有事需得回去,阳阳你能等我吗?”公仪炤还是放心不下。 莫之阳猛地站起来,“家中有事?是哪位长辈出事了?” “都不是。”这件事太复杂,公仪炤都不知怎么说,“你能不能等我?等我回来,不会很久。” 这说要等的话,这有什么的。 也不问缘由,莫之阳点头,“嗯,我会等你回来,你放心吧” “你不问为何要等?”公仪炤小心试探。 莫之阳轻轻摇头,握紧他的手,“你要我等总有你的道理,我乖乖等便好,相信你不会丢下我。” 老色批是不是很感动?反正问你也不会说,还不如营造好自己的形象。 “我不会抛下你。”得所爱如此,夫复何求。 公仪炤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我会回来的。” 家里有事肯定是皇室的事情,莫之阳不多问,会回来就好,也不认为他会抛下自己,有事就去做。 “等我回来。”公仪炤把人搂进怀里,满心的不舍,舍不得离开他。 在他身边,公仪炤才觉得过的像是生活,他总是像太阳一样,驱散身上的阴冷。 自己离不开怀里的太阳。 “阿炤,等那盆山茶花开了你就回来,好不好?” 莫之阳在公仪炤心里种下一颗名为回家的种子,让他不会忘记远方还有人在等你,对于他这种心性的人,承诺是最好的束缚。 “好。” 留下那一声好,一肚子的液体,老色批就走了,天不亮离开,还在枕头旁留下一袋碎银子,估计是当做生活费。 本来大家都害怕公仪炤,周家的泼妇在门口蹲守好几天,发现那个猎户一直没回来。 只有莫之阳那个贱人进进出出,确定只有他,周家的泼妇整个人都活泛,开始来门口搞事。 “报~宿主,那个周家的泼妇带着一大群人来你家闹事啦!” 天气太热,莫之阳就趴在床上,听到这句话,眯起眼睛懒散的爬起来,“走,去看看。”顺手抄起大砍刀。 “莫之阳,贱人出来,把我家阿溪交出来。” “是谁啊?”莫之阳肩扛着菜刀走出来,“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西瓜来我家门口搞事。” 大家一看莫之阳迈着八字步,气势汹汹的出来,最关键的是,肩头还扛着一把大砍刀,好家伙,看起来就很锋利。 莫之阳顺手折了枝野草叼着,大刀阔斧的往门口一坐,大砍刀抵在地上,“是谁找我?” 这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比村头的恶霸都要拽,一下就把人吓住。 大家面面相觑,一下都不敢说话。 “你以为拿着刀就能吓唬我们?”周家的泼妇平时欺压莫之阳惯了,拿着砍刀也没有多怕,指着鼻子骂,“你家男人是不是把我家阿溪拐跑了,你看看那副贱样子,你男人都不要你,你跟他搞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跟着我家阿溪跑了,你个不知恩图报的狗东西,下贱i货色,我呸。” 莫之阳翻个白眼,“笑你妈死,你家阿溪倒贴给我家男人都不要。”说着,大砍刀在手里挽个花,“诸位,这端午都过了,清明你们是赶不上,要不我请诸位过个重阳?” 说着就站起来,莫之阳眼睛扫过众人,“谁先来?请各位走趟黄泉路,再请诸位喝一碗孟婆汤,下去投胎,一条龙服务,来吧婊贝们!” 大家本来就是看莫之阳一直都是好欺负的,这才敢来捏软柿子,没想到他不是个软柿子,平时的莫之阳就是个怂货。 怎么这一次那么刚。 老色批不在,莫之阳也懒得装,“要就赶紧的,我砍完人要去做饭吃了,要是不敢就快滚,别再到我家来,听见了吗?” “我家阿溪,是不是和你家男人跑了!”周家的泼妇本来一直想着阿溪被害死,可是这个猎户突然就失踪。 很可能两个人跑了,说不准是猎户带着阿溪享荣华富贵去了,一定会来接自己的,想到这里,周家的泼妇觉得这样就好,阿溪果然是金凤凰。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阿溪有什么好。”莫之阳翻个白眼,又没老子会演戏,也没老子床上花样多,还没有我会哭。 空有一张脸,切。 “周家的,还打不打他了?”要是人家真跟猎户跑了,那也不是大家能掺和的事情。 “不走,让莫之阳把两个人的行踪爆出来才能走。” 噢哟,还不依不饶。 “不走是吧?”莫之阳抡起大砍刀,“我一刀劈你们个全家富贵!”说着,大砍刀高举过头顶,朝人群冲过去。 大家一瞧他来真的,跟鱼群遇到人似的,哄一下跑开。 “快跑,莫之阳疯了!” “你个叉烧,天天搁我家哭丧,老子今天就送你们去发丧。”朝着周家的泼妇冲过去,莫之阳平时是因为老色批在,要保持好人设,他不在,你们还不够我玩儿的。 “莫之阳你疯了!”周家的泼妇被追着跑。 “对啊,我疯了,阿巴阿巴!”莫之阳紧追起其后,把人赶出篱笆,“我就是疯了,精神病宰你不犯法。” 周家的泼妇被他这样吓得“脚一软,跌坐到地上,看到就直直的朝着面门下来。 “啊!”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一) 刀刃即将碰到她鼻子的前一秒,莫之阳停下动作,眯起眼睛,看向她下面,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哟,您可是真怕了啊。”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为了儿子不顾自己生死,怎么都要替他讨个公道的人呢,怎么,这就吓尿了?” 也不是很厉害嘛,对付泼妇就要用疯子的办法。 周家的被吓得浑身发抖,躺在泥地里不敢动,跟看鬼一样看着面前的人。 莫之阳扫了一眼周围落荒而逃的人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不怕死的话,就来我家闹,看谁先进棺材。” “宿主,你现在像什么你知道吗?像电锯惊魂。”系统都得怂兮兮。 说完,莫之阳转身回屋子,这下谁还敢去找茬啊。 都怕死得很。 日子清静不少,那个周家的泼妇不知道是以为自己家儿子跟老色批跑了还是怕死,已经四五天没来。 天气渐热起来,莫之阳怕热,就总是喜欢一个人去后山的河里泡脚。 “宿主,你就不怕周溪变成水鬼来找你?”系统觉得宿主真的是胆子大,在这条河里看着他淹死的,还敢天天来这里泡脚。 “他做人斗不过我,做鬼我会怕他?”莫之阳双脚在水里荡开一层层涟漪,“做鬼又不是投胎,蠢货就是蠢货,做鬼也是个蠢鬼。” 根本不带怕的。 只是不知道老色批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一走已经一个月,也没有音信,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家里空了一个月,也有不长眼的人来搞小动作,莫之阳都不太管他们,直到有一天雷雨夜。 下雨的时候,炎热稍缓,莫之阳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 睡得正迷糊,突然门被踹开,湿气冲进来,连带着声音,让莫之阳从床上惊醒,“是阿炤吗?” 没有得到回应,猛地坐直起来,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门,外边电闪雷鸣,闪过的雷点给出一点点光亮。 莫之阳看清楚,那个人头上套着一个装粮食的麻袋,只露出两只眼睛,人挺高的,但是站姿不正常,一看就是左脚短半截。 左脚短半截?莫之阳想起一直住在村西头土地庙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村里所有人看不起。 此时他身上衣服哒哒的滴着水,高壮的背影挡住门,在雷雨之下,显得那么恐怖。 莫之阳眯起眼睛,从床上下来,“你是周无赖对吧?”冷静的曝出他的名字。 那个人身形一震,突然伸手把麻袋从头上解下来,露出真实面貌,头发乱得像是鸡窝,左边的头发散下来,盖住被烧伤的半边脸。 “赫赫——”周无赖一步步走向他。 家里只有一个哥儿,那个猎户走了,那他就一个人,一个任人拿捏的哥儿。 他的眼里有欲望,令人厌恶的欲望,这种欲望,莫之阳只能忍受他出现在老色批眼里,眯起眼睛,手里的短刀捏紧。 “你确定你要那么做吗?我会杀了你。”莫之阳往后退,一直退到墙上,背对着墙打算最后劝他一句。 “赫赫~~你放心我不会让有机会反抗的,我会把你弄死,丢进后边的河里,先奸后杀。”周无赖抬起手,一步步朝他过去,如恶鬼一般。 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 在他冲过来的瞬间,莫之阳突然猫下腰,一个扫堂腿攻向他的带着缺陷的左腿,是这个人的弱点,在他被撂倒之后,马上压上去。 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抬起手里的短刀,一刀扎进心脏,再拔出来,再插一刀,确保人断气,血溅到莫之阳的脸上,外边还在打雷。 如果有人在门外,就能看到莫之阳脸上沾着鲜血,轻轻松松解决完无赖,站起来随手擦掉脸上的血渍,“你觉得我是个哥儿就无所谓?太轻敌了。” 人杀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雨天把人丢到后边的河里。 莫之阳把人给拖出去,丢到河里外边的雨还在下,等收拾好家里的狼藉,天也已经蒙蒙亮。 第二天天晴雨收,天格外的蓝,真是漂亮。 莫之阳搬凳子出来晒太阳,村里少个人,大家都没有发现,毕竟这个周无赖平时也是神出鬼没的,还经常偷人家东西。 “也不知道老色批什么时候回来。”莫之阳摆弄着那一盆山茶花,山茶花已经含苞,猜测半个月就会开。 所以半个月老色批会回来吗?真的有点想他啊。 现在谁路过莫之阳的门口,都得绕道走,谁知道他突然发疯拿刀出来砍人。 此时的公仪炤,身着银白色铠甲,身后的披风也已经被血浸染成红色,站在光明殿正中间,手上的方天画戟闪着寒光。 “请陛下上龙椅。” 公仪炤带领众将士单膝跪下,迎接新皇。 而新皇此时也才不过七岁,看着这尸山血海,饶是皇家长大的孩子也感到恐惧,“皇叔,你?” “已经无碍,请陛下上座。”公仪炤催促,有些不耐烦。 在众将士的簇拥下,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坐上龙椅,接受众位大臣的将士叩首跪拜,可小皇帝害怕,把目光落在皇叔身上,“皇叔。” “嗯。”对上他的视线,公仪炤低下头,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终于可以回去找他了。 事情已了,公仪炤一刻都不想多待,先回去换衣洗漱,洗干净一身的罪孽和杀戮,打算连夜回小周村去找阳阳。 两个人隐居,就此不再管朝廷的任何事。 可刚打开门要迈步出去,才发现门口跪满了文武朝臣,小皇帝也在。 “皇叔,你要走了吗?”小皇帝很紧张,若是没有皇叔,自己此时已经死在太皇太后的手里。 可皇叔换下铠甲,穿上布衣,正如他来时那样,一身粗布麻衣,但手上的方天画戟还亮着。 “嗯。”冷硬的男人,对着自家侄子也没多话,点点头,仰头望向天上的太阳,“我要回去找他,我很想他。” “皇叔,可是没有你朝局怎么办?”小皇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年纪小当不起这重任,父皇驾崩时有遗诏,召永安王回朝为摄政王, 公仪炤累极,倦怠的候鸟只想回家,回到阳阳身边,“你是皇帝,你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朕年幼,当不起这样的重任,朕会好好读书,皇叔莫走,等荡儿成年再回去好吗?”小皇帝太明白,除皇叔之外,谁都镇不下那些宵小。 “草离开太阳活不长的。”公仪炤摇头,去意已决。 若不是因为小皇帝,根本不会走这一趟,副将几次三番来寻,公仪炤都不为所动,外戚干政,与自己何干? 但这一次,太皇太后太过分,想叫江山改姓,这就太过分,太皇太后外戚干政,想把小皇帝废了改立自己的娘家的孩子。 因为这样,公仪炤才回来阻止,可不代表会留下,现在只想回去把人揽进怀里,遵守对他的诺言:在山茶花开之前回去。 “皇叔!” “摄政王!” 其他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公仪炤一概不听,一心只想回去阳阳身边。 “王爷。”副将却知道怎么劝他,“王爷,新皇登基,南蛮蠢蠢欲动,此时王爷若是离开那边塞怎么办?那是王爷你用鲜血和将士们用换来的安定啊。” 见王爷眉头微皱,副将知道怎么劝,“王爷,我知道你思妻心切,不若将王妃接过来,一来可以夫妻团聚,二来王妃也不必在小周村受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什么,王爷什么时候成亲了,怪不得一直想要离开。 不对,王爷自从被潘小姐退婚之后,就没有再娶的打算,怎么突然离开这几年就成亲了,而且还眼巴巴的回去找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大臣和将士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王爷,这有瓜吃啊。 小皇帝也蒙了:什么什么,皇叔不是一直喜欢京都第一美女,潘御史的女儿吗?怎么会突然成亲的。 是啊,阳阳在自己身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虽然知道他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可公仪炤有点动摇。 因为阳阳,也因为边陲。 “王爷,此事末将亲自去办,将王妃接回来。” 公仪炤还有点纠结,老丞相和副将,还有小皇帝一起逮着人好一通劝,才把人稳住,副将赶紧带人启程,打算去接那位王妃回来。 但是王妃长什么样,大家都没见过,老丞相好奇的问了副将,副将只是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搞得所有人都很好奇,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硬心肠,居然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定是一个美人。 这下大家都好奇起来,朝野上下都在说这件事。 “咕咕咕~~” 莫之阳正在家里喂鸡,鸡都快可以下蛋了,看起来很不错,放在屋前的山茶花也含苞待放,一切安好,只是老色批不在。 “老色批离开的第四十九天,想他。”莫之阳抱着花盆在看天,今天的太阳很好,只是没有喜报。 “我也想他。”系统也跟着叹气。 莫之阳的目光落在那一盆山茶花上,“希望他没事,我不想守活寡。” 但是这一去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个电话都没有,信件也没有,真的叫人好担心啊,可恶。 “不好了不好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50-660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二) 一个人从村头小跑过来,一路还喊着不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莫之阳听到喊不好,还看到那个人把锄头丢掉,跑得飞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是决定先躲进屋子里。 躲进屋子,哪怕来丧尸也能支撑一下。 副将带着大队人马摇摇而来,其实接个人不用那么麻烦,但是丞相那个老狐狸说:如果要留住王爷,势必要在王妃身上下功夫。 多带些人去接,给足摄政王面子,也叫所有人都知道,王爷会待在京都,这样一来也能镇住那些宵小之徒。 副将愕然:果然,还是读书人心眼多。 赶紧带了一百多精兵和一些侍卫,侍从宫女之类的,用上王爷的仪仗出去接人,就是让所有人都看见。 “到底是什么大事儿啊。”莫之阳躲在屋里,想从门缝看到什么,但也却只看到一排排的骏马走过去。 好大的气派,这些人是来抓壮丁的还是干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莫之阳怕出事就没敢出去,抱着花躲在家里,没多久就传来叩门声。 “屋中可有人在家?” 这次莫之阳学聪明,没有马上应答,屏住呼吸把自己藏起来。 副将看门口的板凳还在,三间屋子就这里关了门,很明显就是在这里,又叩门,轻声细语的说话,“有人在吗?我不是坏人。” 坏人可不会把我是坏人打在公屏上。 怎么还没有回应,副将也是好奇,“有人在吗?” 这莫之阳家门口停了那么多气派人物,他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停在他门口。 小周村的人看到,赶紧去找莫之阳的舅母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人坚持不懈的敲门,但又不敢破门而入,莫之阳躲在屋里,小心谨慎的注意外边的动静。 副将从门缝里看到屋里其实有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开。 “是王爷叫我来接王妃的,王妃你开开门。” 王妃? 莫之阳把门栓取下,左手抱着花右手去开门,只敢拉开一条缝把头探出去,看到来人时有些诧异,“是你!” 他就是在镇上跟老色批说话的那个人,也是他送信拜托自己转交,他和老色批是什么关系。 “是我是我。”王妃总算是愿意开门,副将松口气,“王妃,末将是来接你的。” 故作疑惑,莫之阳抱着山茶花,歪头问,“王妃是什么东西?” 好像有点可爱。 副将似乎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会喜欢他,怕将人吓到,往后退一步,“王爷就是摄政王,王妃就是王爷的正妻。” “可是我的爱人不是王爷,是阿炤啊。”小白莲还没明白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去关门。 “没错没错。”副将赶紧用手挡住门板,“阿炤就是王爷啊。” 王爷原谅末将,末将不是故意直呼王爷名讳的。 “不是不是,我的阿炤他是个猎户,就在小周村打猎的,不是王爷。”莫之阳不相信,固执的要把门关上。 “是是是。” 哎呀,不知道怎么解释,副将一时间语塞,“阿炤就是王爷,他此番是回朝的,也是王爷派遣末将来接王妃回京都享福的。” “噗嗤。”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我的阿炤就是阿炤,如果是王爷的话他怎么不跟我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 其实副将也能理解,毕竟谁突然被这样大的惊喜砸中都会不相信,“王爷与末将说,他答应过王妃,山茶花开的时候就会回来。” 莫之阳似乎很诧异,他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这话就是王爷嘱咐我说的,具体什么事情末将也不知,请王妃进京都去见王爷,王爷说他会亲口解释的。” 说着,为了获得信任,副将还将一把短刀捧上来。 这短刀是那时候舅母来寻衅,阿炤出来时拿的,莫之阳都记得,伸出手接过短刀,“阿炤的刀。” “是的是的,就是王爷的,是王爷派遣末将来接王妃的。”副将松口气,王妃总算是信了。 莫之阳拿着刀,看向门口气派得体的仪仗,和穷乡僻壤格格不入。 “是阿炤说的吗?叫我跟你去?”莫之阳还是不太相信,多问一句。 “是,摄政王嘱咐,要在山茶花开之前到京都,这样才不算失信。”副将看向他手里那盆平平无奇的山茶花。 这比起那花园里的姹紫嫣红,也很一般嘛。 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一盆。 “那我跟你们去,你们不能把我卖了,否则阿炤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莫之阳小心从门里钻出来。 哪敢啊,副将松口气,“末将不敢,哪里敢啊。” “你等我去收拾东西。”莫之阳把手里的山茶花塞给他,转身收拾包袱。 “王妃!” 其实副将想告诉他不用收拾,什么都准备好了,连衣裳都是,但看他如此也就随他去。 副将再次看着周围,王爷自小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虽然入军营之后日子也难,但也不会似如此,住着三间茅草房。 看来,那一次王爷真的是心如死灰,才会抛下弟兄,抛下姓名隐居在这里。 其实也就两套衣服,莫之阳收拾完就出来,包袱挎在身上,“你把花儿给我。” “好。”副将把花递回去。 莫之阳一出门,看到自己经营的小家突然有些舍不得,“那些鸡怎么办,我是想把养来看给阿炤吃鸡蛋的,能不能把它们带走?” 有三只,都差不多能下蛋了,毕竟养了那么久,舍不得。 “啊?”这王府什么没有,怎么还要这几只鸡,副将看他这样为难,“不若还是一起带走吧。” 左不过是几只鸡,得赶紧把王妃接回去才行,王妃到了,王爷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安心留在京都。 “可以吗?”能带回去最好,莫之阳眼睛一亮,粲然一笑,“多谢你。” 这小周村突然来了那么多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还停在猎户家门口,村民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就说那个猎户不是普通人,你看那么多人过来。” “他们是要接走那个哥儿呐,那个猎户到底什么来头。” “我看不简单。” 大家窃窃私语着。 周家的泼妇也看到这一幕,带着自己那个没什么主见的丈夫小跑过来,身上还带着包袱,见莫之阳要上车,赶紧追上去,“小阳啊!” “小阳啊,我是舅母啊!” 就知道这个猎户来头不简单,反正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哪个变成金凤凰不是变,只要有好日子过就行。 所以现在就开始恬不知耻的攀亲戚。 这两人要挤过去,却被拿刀的两个人拦住。 “小阳我是舅母,你不能抛下我!” “这两位?”副将看向王妃。 莫之阳不想带上他们,但是人设又不能拒绝,带你们的话真的对不起原主,只好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往后缩,“舅母,你,你别打我!” 原来是舅母,副将抬手让两个人将人挡住,“王爷吩咐过,要是有两个恬不知耻的人想要扒上王妃,就直接赶走。” 芜湖~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想得好周到,甚至连这两个人都想要怎么安排。 “请王妃上马车,这两个人赶走。” 副将吩咐他们赶紧动手,王爷嘱咐过,王妃心地善良心又软,若是被两个人痴缠只怕真的会同意带上。 那可是万万不行,这两个人对王妃就如同畜生一般,公仪炤可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 莫之阳被塞上马车,左手抱着山茶花,一进到马车里都吓一跳,好奢华的马车,坐垫都是上好的苏绣丝绸。 “王妃慢些。”副将见他进去,赶紧叫人启程,还得赶路,需得在四天之内回到京都才好。 “莫之阳,莫之阳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吃什么都是粮食,你飞黄腾达就不管我们了,莫之阳你这个白眼狼贱i货。” 大约是看他不带上自己,周母指着马车破口大骂,到手边的富贵就要没有了。 还想骂什么,那侍卫已经抽出刀对准两人。 “污蔑王妃者,拔舌!” 这一句把周家的泼妇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生怕真的被拔走舌头。 “王妃,此番路程有四日,王妃辛苦。” “嗯。” 莫之阳巴不得快点,早点见到老色批,很想他。 公仪炤何尝不想,坐在御书房里走神。 “皇叔!”小皇帝看不懂这奏折,正想叫皇叔,结果发现皇叔居然在走神,“皇叔,皇叔!” “何事?”公仪炤猛然回神,见小皇帝在叫自己,冷下脸。 这几日皇叔总是如此,小皇帝觉得奇怪,“皇叔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妻子,他不知如何。”公仪炤怕,怕违背与他的誓言,在山茶花开的时候没能回到他身边。 “皇叔竟是个痴情种。”小皇帝没想到。 “心里放不下他。”痴情,公仪炤自认不是。 冷情冷性的公仪炤,一想起阳阳就心软。 最后两日,公仪炤一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到东大门等人,想早点看见他。 “王爷,您这怎么天天来这里?” “早点见到他也好。”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三) 公仪炤眼神飘向远处,按照时间来说应该是到了,怎么推迟了一日。 “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望妻石。”诉经自小都跟在王爷身边,伺候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王爷如此。 只是那王妃必定是一个绝世美女,否则王爷怎会如此念念不忘。 “城门到王府需得一个时辰,本王不想多等一个时辰。”离开阳阳那么多日子,公仪炤都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算着过来的。 像一株不见天日青松,蔫了许久,太阳来了就好了。 莫之阳马车颠了四五天,本来身体就弱,乍一下离开,刚没走多久就开始身体不适,有点水土不服。 但为了快点见到老色批,就强忍恶心的感觉,想吐的话,就让系统让自己睡一觉,这几天的折腾,本来没多少肉都掉光了。 系统看得心疼,“宿主安心睡大觉,到了我喊你。” 好不容易第五天的傍晚到京都,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揉揉眼睛坐起来。 “宿主~~您的旅程已到达,请宿主带上行囊去见老色批。”系统也想老色批了。 莫之阳揉着眼睛,听到马车外喧嚣的声音,凑到窗户掀开目光放出去,已经看到好多人了,但是他们都离马车离得远远的。 “系统,我还是想吐。”莫之阳蔫蔫儿的,看了眼手里的山茶花,它要开了。 “宿主乖,等会儿我们就到了,等一下吐老色批上身上。”系统轻声细语的哄着宿主,顺便出个馊主意。 看到了,公仪炤看到马车,从自己马车里跳下来钻到他马车上去,“阳阳!” 马车突然停住,莫之阳听到老色批的声音了,“阿炤!”正想掀开车帘子,结果一个人钻进来。 眼睛一晃,就看到深紫色的衣裳,撞进视线里,遮住眼前。 “阳阳。”公仪炤一看他,就发现人瘦了不少,“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阿炤,我难受。”莫之阳发现是他,也不再熬着,直接栽到他怀里,开始嘟囔,“阿炤,我想吐,好难受。” “不难受,阳阳不难受。”公仪炤手足无措,赶紧将人揽进怀里,阳阳轻的有些离谱,“诉经,去请太医到王府。” “是!”诉经没见过王妃,就被叫走,赶紧进宫去请太医。 “阿炤,山茶花还没开,我就见到了你。”莫之阳还有些意识,正好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以刷好感度。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老色批在这里发生过什么,那就努力挣他的愧疚,让他心疼,觉得对不住我。 “阿炤,你好像也瘦了。”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胡子真是帅啊。 “阳阳,阳阳才瘦了,怎么会瘦那么多的。”公仪炤握住他的手,手腕都纤细不少,按在脸颊上,体温也低得过分。 莫之阳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难受。” “不难受,阳阳我们快到了,到府里就不难受。”公仪炤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这大约是他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了。 到王府之后,马车刚停下,大约是一直颠簸突然停下,就更忍不住,莫之阳就忍不住呕的吐出来。 公仪炤把人抱下来,就被吐一身,绣金丝的蟒袍就这样被呕吐物沾到。 “难受,阿炤我难受。” “阳阳不难受,到了到了。”公仪炤根本没心思去管身上的衣物,赶紧将阳阳抱下来,诉经去请太医怎么还不到。 莫之阳吐完人稍微有点舒服,那就昏死过去。 只有公仪炤一个人在照顾他,将人放到卧房里,正好太医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在床边候着。 “顾太医,如何?” “回禀摄政王,这位公子身体虚弱,加之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这几日好好照顾也就无大碍,多吃些食疗进补的,也就没事了。” 顾太医松口气,看摄政王的眉头都要打结,压迫感十足,说到无大碍才稍稍放松。 “劳烦顾太医这几日在王府住下,待王妃身体稍安再回去,本王会亲自和陛下说的。”公仪炤摆摆手,示意他去开药。 “王爷,请更衣。”诉经带着奴才捧着干净衣服过来。 本来要去耳室,可公仪炤放心不下,就直接在这里换衣服。 等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老色批在床前更衣,而且还只脱剩亵衣,老色批的身材真好。 不由得盯着他发呆,腹肌很结实,胸肌也大。 男妈妈yyds。 换好衣裳,公仪炤才发现阳阳已经醒来,挥退诉经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额头没发烧,“阳阳,难受吗?” “难受。”莫之阳轻轻点头,“阿炤,山茶花开了吗?我把我们养的母鸡也带来了,我养的很好。”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公仪炤点点头,笑着夸赞,“阳阳很厉害,我看到了,养的很好,花也很好。” “那我先睡一下,阿炤你不许走,我害怕。”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莫之阳害怕是在所难免。 “不怕,我会一直在的。”公仪炤攥紧他的手,安抚人睡下。 莫之阳果然是水土不服,刚来只是上吐下泻,接下来就发高烧,烧了两天才稍微好一点。 而公仪炤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整整五天,喂药喂水从不假手于人,擦身也是自己来的。 早朝上,小皇帝看着下手的座位又是空的,“今日皇叔还是没来啊?” “这几日摄政王都衣不解带的照顾王妃,无心朝政啊。”老丞相摇摇头,一脸无奈,现在的王爷,江山都得朝后靠,一心都是小娇妻。 “朕要不也去关心一下王妃吧。”小皇帝是真的好奇,这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他见过最美的人便是潘御史嫡女,潘大小姐。 说起这个,老丞相委屈,“臣昨日去过,被摄政王赶出来,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 这几日顾太医照顾,老色批衣不解带的伺候,莫之阳才稍微缓过来,已经能起床走走。 “阳阳,你怎么又下床。”公仪炤一看到他赤脚踩脚踏上,一下眉头就拧起来,“还不穿鞋。” 莫之阳骨头都要睡散架,“我睡得好乏,阿炤。” “那也不该不穿鞋子。”公仪炤拿他没办法,走过去弯腰给他穿好鞋子,“若是真的睡够了,我抱你出去外边晒太阳。” “好。” 到了外边,莫之阳才发现家里三只鸡就放在院子里散养,那盆山茶花开花了,正灿烂的迎着太阳摇曳。 但老色批院中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这偌大的院子,就种两颗大松树,再摆套椅子,其他就没有,空荡荡的。 “今天太阳很好。”莫之阳被放到椅子上,难得呼吸一次新鲜空气。 公仪炤坐到他左侧的椅子,诉经带着奴才端来茶水和糕点,放好之后也都退下。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屋顶时不时传来鸟叫。 “阳阳,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毕竟来了那么久,公仪炤也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也该把事情说清楚。 “嗯?”莫之阳其实想问但不确定他想不想说,“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问,就觉得好奇怪。” “此事说来可话长,不知如何开口。”公仪炤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 莫之阳小心的问,“那你为何要到小周村?” 按理说,老色批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要到小周村去隐居,不是心灰意冷就是被逼无奈,看来被逼无奈的可能性不大。 “此事,事关父皇。”公仪炤也不愿想到这件事,但他问了,也不想隐瞒。 公仪炤是先皇最小的皇子,二皇兄贵为太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自己自小都是被无视排挤厌恶,在父皇的忌惮中长大。 渴望父皇关注,在十五岁时,公仪炤就进入军营开始带兵打仗,镇守南疆六年,将南蛮打得年年上贡,边陲安定。 父皇似乎也看到这个皇子的优秀,将人召回京,更是将京都第一美人潘御史的女儿指给他。 其实,公仪炤并不是多在意这位潘小姐,可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肯定,欣然应允,更是开始筹备婚事。 可潘小姐却突然以死相逼,不肯嫁给公仪炤,转而要嫁给四皇子,父皇居然没有一句话就将潘小姐指给四皇子。 甚至通知都没通知公仪炤,父皇所言:不过只是一个才人生的孩子,不必在意。 四皇子的母家是朝中四世三公,公仪炤被退婚之后,当晚就离开京都到边疆,父皇驾崩时才回来,可公仪炤的母亲却被先皇赐死,一同殉葬。 太子登基,母妃已死,公仪炤心灰意冷离开军营,离开京都,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只有曾经的副将知道。 对先皇、皇室和天下心灰意冷,懒得再管朝廷。 公仪炤自小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没人宠爱的小皇子,年少时拼命努力挣得军功,只求父皇能看到,只求给母妃一个好前程。 可是什么都没有,渐渐的也就看破,开始不在乎这一切,这样高傲的人,不要就是不要。 后来外戚干政,欲改天下姓,副将无可奈何就只能去找他,幼时小皇帝就非常敬重公仪炤,也是不忍心,就出手干预。 大概知道这一切之后,莫之阳心疼,也不忘好感度,“阿炤。” 接下来记笔记好好学!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四) “嗯。” 他冷冰冰的应着,紧抿的嘴角都在昭示不高兴。 小白莲看着,教你攻流露出这种伤感表情该怎么哄,好好学! 小白莲们点头:知道了大佬。 “阿炤。”莫之阳伸出手抚上他的坚毅的脸庞,一脸真诚,“阿炤不要不高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阿炤是最好的,我和阿炤一样,从小就不受舅母待见,在他眼里只有周溪,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有阿炤,所以也不算很难。” “我有阳阳也很好。”公仪炤觉得此前怎么样都好了,握住他的手,“等小皇帝成人,我们便归隐。” “好啊,阿炤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足以治愈任何人心里的阴暗。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开始整理知识点:刚刚一段话,前一段表达自己的决心和对他的信任。 第二段和他拉近距离,表示我和你是一样的,可以感同身受,所以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三段,更是暗示,我有了你你不觉得痛苦,你有了我也不会再觉得痛苦。 有我你就不会痛苦,失去我你就会痛苦,人嘛,人总是会下意识规避痛苦。 你可以不相信人心,但一定要学会利用人性。 哪怕只是朋友之间,安慰时也不能高高在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像是说教,谁心情不好的时候愿意去听人说教? 你得把自己放在和他们平等的位置上再去安慰,会让人心里舒服,有时候他们倾诉不是为了解决事情,而只是为了倾诉,感同身受虽然是句屁话,但装一装还是要的。 这几天的休养,让莫之阳开始适应这里的风土。 看阳阳身体好转,公仪炤才安心去上朝。 “王爷,这王妃的身体如何?”老丞相想见见那位王妃,下朝就和王爷一起走。 “在休养。”公仪炤不想叫阳阳见那么多人,这些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要是对他不利就不好了。 “那我” 还没等他话说完,公仪炤直接拒绝,“那孤先走了。” “怎么跟宝贝似的,护得那么紧。”老丞相不得不把好奇心按下去,还是等下个月万寿节,届时就能看到了。 “阿炤!” 莫之阳正在喂鸡,看到他进来把手上的白米放下,小跑去迎接,“你回来啦,今天母鸡下了个蛋,我想把它留下来给你吃。” “你怎么不吃?”这一趟来,阳阳的下巴都尖了不少,公仪炤看着心疼,“有什么好东西你总是想着我。” 闻言,莫之阳轻轻摇头,“那阿炤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我啊,还会给我买糖吃。” 爱一定是相互的。 “嗯。”公仪炤牵着他进去。 来了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他没说莫之阳也没问,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中,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出去过。 这院子也很大,关键是老色批居然愿意让自己在院子里养鸡,这是没想到的,不过有伺候的人,就连鸡屎都有人收拾。 这些奴才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碰这个东西,一个个收拾的时候脸上可嫌弃了。 “我今天早饭吃了三碗肉粥,很饱。” “还吃了个很好吃的糕点,但是我忘了是什么,本来想留给阿炤的,但是他们说阿炤不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我就想着浪费不得啊,就吃光了。” 其实就是吃嗨了,一眨眼就没了。 “他们做的东西比我好吃很多。” 一旁忍耐许久的管事突然开口,“王妃,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王府的规矩,怎么能这样没规矩。 莫之阳突然噤声,捂住嘴看向阿炤。 “王妃就算把王府掀翻也无妨,他欢喜就好。”公仪炤握住他的手,“阳阳无妨,我喜欢听你说话。” 听到这话,莫之阳总算展颜,“阿炤最好了。” 笑死,他有我还要什么规矩?规矩那都是给你们订的。 规矩?我就是他的规矩。 “但是我觉得那个乳酪好吃,下次我偷偷留给你好不好阿炤,你也吃点,可好吃了。” “嗯。” 公仪炤很喜欢他喋喋不休的样子,说到兴起还会莫名笑起来。 发现他眼底的暖色和爱意,莫之阳没按住红霞,任由艳红爬上脸颊和耳垂,低下头吃饭:是不是很高兴? 皇家的人都是冷情冷性的,骤然出现那么暖的一个人,当然会牢牢抓住,他离不开我的。 “请王爷、王妃安寝。” 诉经吹熄外边几个灯笼,放下珠帘悄悄带着守夜的人退出去。 “阿炤,这几日我身体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我的。”莫之阳坐在床上,一双脚被公仪炤抱在怀里。 “脚还是冷。”公仪炤盘腿坐在床上,把他的双腿藏进怀里,都要初夏了,他身上还是冷冰冰的。 莫之阳摇头,“我身上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你也总是喜欢搂着我睡。” 话一出口,公仪炤眼神一暗,莫之阳也意识到不妥,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按紧。 “阳阳。” 这一声暗含不明情绪。 “我用一只烧鸡打赌,你是故意引诱老色批的。”系统嘿嘿一声,心照不宣。 是啊,怎样? 莫之阳轻轻点头,也是默许的意思。 “阳阳你太瘦了。”这一病,连带着那点肉都瘦没了。 公仪炤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能感受到一上一下,“阳阳你太瘦了。” 好怕把他折断,好想把他折断。 “阿炤~~” “唔——” 身体寒啊,就得用别的办法让他热起来,比如摩擦,摩擦就会产生热,热他就会流汗,还会 “诉经,备水。” 诉经在门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王爷的召唤,赶紧叫醒一同守夜的丫鬟奴才,叫人赶紧去备浴桶和热水。 “王爷,浴桶备好,王妃,干净衣物在一旁。”诉经想着,应该是王妃伺候王爷沐浴。 “嗯。”公仪炤低声应一声,抱起昏昏欲睡的阳阳起身绕过屏风到外间。 这寝室其实有两进,从大厅右边走是珠帘和纱帘,掀开帘子再进来才能看到屏风,绕过八扇翠竹屏才是床。 “阿炤,我好累想睡觉。”莫之阳感觉到被泡进温软的液体里,被折腾的好累,终究是大病初愈体力不好。 要搁以前,肯定还能大战八百回合。 “我帮阳阳洗好就休息。” 诉经要进去换干净的被褥,听到这话脚一打滑,差点没摔倒。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空了,莫之阳伸出手摸到冰冷的床铺,睁开眼睛。 “系统,什么时候了?” “已经太阳晒屁股了。”系统好心提醒,“老色批都快要下朝了。” “那我起床喂鸡。”莫之阳揉着腰爬起来。 屏风内的动静,让外边候着的丫鬟听到,为首的叫逐墨,带人进来,垂眸请安,“王妃安。” 这看起来很恭敬,其实不然,莫之阳知道这些奴才看不起自己,他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也都听过一点。 无非就是说自己山野村夫,配不上王爷,样貌粗鄙胸无点墨,比那些丫鬟还差,还是一个哥儿,没有规矩,诸如此类。 “阿炤呢?”假装没发现她眼底的轻蔑,莫之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方巾,擦擦脸再递给她。 “回王妃的话,王爷上朝去了。” “那我今日去大门口迎他吧。”莫之阳估算时间也没多少,赶紧洗漱好换衣服,让逐墨带着去大门口等着。 逐墨的不悦没有藏好,微微显露出来,“王妃,王爷虽然宠爱王妃,但向来不喜后院的人有僭越之举,请三思。” “可此前我也一直在门口迎阿炤回家。”莫之阳有些不高兴。 “王妃别忘了,这里是王府。” 这话是警告,莫之阳听出来了,哟,你事儿还挺多,我和老色批什么相处模式你说了算? “那我去院门口等吧。”最后还是妥协。 等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眼巴巴的站在院子门口等着自己,“怎么在这里,太阳那么大。” “我本来是要去大门迎你的,但是他们说你不喜欢这样,我就在这里等了。”莫之阳很自然的把手伸过去给他牵住。 公仪炤看了眼逐墨,“阳阳做什么我都喜欢。” “其实我也有私心,这几日好闷,你总是进宫也就晚上回来,想去大门看看其他人,解解闷,到京都那么多天,我还从未出去过。” 外边有那么多好吃的,呜呜呜,老子不甘心就守着你这个小厨房,莫之阳馋啊,吃多了大鱼大肉,也要吃小摊东西的好吧。 小摊这种东西,就是长时间不吃就会想。 “是啊。”公仪炤被这一提醒倒是忘了,还未曾带阳阳见识过这里。 怪只怪这些日子有些忙,罢了,今天下午就让小皇帝自己背书去,带阳阳出去走走。 “我换下朝服我们便出去走走。”也是怕把人闷坏,公仪炤牵起他的手,“但你不能离我。” “好!” 莫之阳等诉经给他换上常服,再一起出门。 今日公仪炤特地穿了和阳阳一样的湛蓝色,窄袖锦袍,连身上的暗纹也是一样的,阳阳头上绑着蓝色的发带,自己就是白玉冠。 “想去哪里?”公仪炤坐在马车上,眼睛半刻也离不开他。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五) “阿炤我想去人最多的地方。”这样吃的肯定也很多,美食守恒定律,人最多的地方最可能有好吃的。 莫之阳嘴巴都快淡出鸟了,就想吃酸辣刺激的东西。 “阳阳到底年纪小,喜欢热闹。”说起年纪,公仪炤目光深沉几分。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偏头看了眼老色批,果然他突然开始黯然,这家伙脑子里肯定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年纪小还好是遇到阿炤,才不至于被人骗走。”莫之阳挽住他的胳膊。 这样,才让公仪炤稍稍安心,“阳阳,你放心,我年纪长你那么多岁,若我先去,便在地底下替你孝敬父母,打点好一切。” “傻瓜。”莫之阳轻笑摇摇头,我们可不会下去。 京都最热闹的地方,是汇贤楼,全都城最大的酒楼,能进来的非富则贵,都是达官贵人,当然你要吃什么都有。 前段时间外戚干政,太皇太后杀了不少人,整个京都腥风血雨的,在这个时候,摄政王单枪匹马,扶幼帝定朝臣镇南蛮。 说起摄政王,谁不束起大拇指,这万人敬仰的英雄八卦也当然多。 此前的婚事,那个潘小姐闹退婚嫁给四皇子,这位四皇子居然投靠太皇太后,不过摄政王也没有对他下杀手,好像也就圈禁京都。 现在的潘小姐哟,指不定恨死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闹退婚。 “我听说,是四王妃先和四王爷暗中苟且许久,瞒不住才这样闹得人尽皆知的。” “真的?” “真的真的。” 这酒楼里人人都知道一些秘事,但还是摄政王的最受欢迎,毕竟名气大,自然也有人气。 “掌柜的,摄政王到了!” 门口的小二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肩膀上还搭着白抹布,“马车到门口了。” 这饭点,汇贤楼人不少,听到小二这句话瞬间噤声,面面相觑后眼睛一亮:正主来了。 “听说摄政王青面獠牙!吃人喝血的。” “我还听说身材魁梧,相貌丑陋!” 大家纷纷揣测,这也不怪他们,公仪炤年幼时在宫中长大,十五岁进军营去南疆和南蛮奋战十年,回来不过两月,又走了。 比不上留京的王爷,见过他的人真没多少。 掌柜的哪里有闲心和他们闲聊,放下算盘出去迎接。 公仪炤不喜欢抛头露面,平时也不出门,总是在府中练武或是看书,所以看到的人也不多。 掌柜出来迎接,本来已经做好被摄政王相貌吓到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是怔住,却不是吓,而是惊艳。 谁说王爷是青面獠牙的猛兽,这根本是丰神俊逸好嘛,若是论样貌,摄政王算是先皇皇子中最好的一位了。 “草民参见摄政王!” 公仪炤没有理会他,转身朝马车伸出手,“阳阳。” “来了。”莫之阳偷偷把一张油纸和一个布袋子塞到袖子里,还好古代人广袖长袍看不出来,“待会我要点两只烧鸡,吃一只带一只。” “行行行,你吃不了兜着走。”系统轻哼一声,可恶,我没得吃! 许久等不到人出来,公仪炤也不恼,就慢慢等着。 掌柜的不知什么情况,跟着一起等,没多久从马车里钻出一位哥儿? 怎么出来个哥儿,身上的衣服还和摄政王一样,这怎么回事,王爷不是最讨厌哥儿的吗?潘小姐曾经想把自己的哥儿弟弟嫁过去,被拒绝了。 听说是摄政王嫌弃哥儿碍事,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阳阳慢着点。”公仪炤跨步过去,举起双手叫他扶着。 莫之阳右手伸出去牵住他,“我有看路。”但左手没有伸,别把布袋掉出来,那就麻烦了。 “慢着点。”公仪炤牵住他,将人小心扶下来,“你身体不好。” “我会很小心的。” 老子身体不好又不是腿瘸,但小白莲要记住,男人给你的关心,不能反驳回去,你要是反驳回去的话,那就得等下辈子才有机会再给你关心了。 对于爱人的关心,哪怕你觉得没必要,都别不耐烦,人是需要鼓励引导的,小白莲们听清楚了吗? “王爷请。”掌柜的终究是见过大世面,回神之后马上弯腰请两人进去。 “你想吃什么?”公仪炤牵着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未曾放开,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似的。 莫之阳眼睛扫了众人一圈,悄悄凑到他身边问,“阿炤,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公仪炤轻笑,捏捏他的手,“上楼雅间。” 若不是阳阳想要看看,公仪炤断断不会来这种地方,母妃身份低微,自小都是被人忽视的对象,导致公仪炤现在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否则也不会选小周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待两人上楼之后,原本静谧的大堂突然爆发出吵闹声。 “王爷不是青面獠牙,好俊的一个人,威仪不凡啊!” “就是,我还以为摄政王血盆大口,狠戾乖张,没想到居然这样俊美。” “方才那哥儿是谁!” 大家惊讶完摄政王的样貌,又开始奇怪那哥儿是谁。 “两人手牵得紧紧的,怕不是” “摄政王不是此前离开过几年嘛,听说这哥儿就是在外娶的,只不过看着样貌也算是清秀,没什么特色,摄政王竟也喜欢。” “确实。” 大家七嘴八舌的话一直在继续,反正都是围绕三楼的那一对,三楼是皇亲国戚才能上去的,汇贤楼会做生意。 这汇贤楼的生意好,因为菜肴也好吃,比王府里的小厨房做的好吃多了,可能是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所以尝不出好赖。 王府的厨子一般,不如这汇贤楼的。 “阳阳,你吃四碗了。”公仪炤第一次见阳阳吃得那么香,在王府的时候伙食也不差,但也没见过吃的那么凶的。 对,就是凶,入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的那种感觉,快准狠一筷子鸡腿。 “啊?”啃鸡腿噎住,莫之阳嘴里还含着肉,他这要是分鸡腿的话,这个男人就不要了吧。 这烧鸡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有一股清香,说不出什么味道,又嫩又多汁,吃一口停不下来。 还好点了两只,否则我得和老色批打起来。 “吃慢些。”公仪炤端过一碗汤,“别噎着。” “嗯。”还好不是分鸡腿,莫之阳还打算家暴他,没想到不用,接过汤喝一口,混着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又开始吃饭。 专心吃饭,埋头吃饭。 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山珍海味、粗茶淡饭都是一样的,但阳阳吃得好香,这样多吃才能长点肉。 要不还是把汇贤楼的厨子叫到府中,给阳阳做饭吧,难得他吃的那么欢喜。 吃到第五碗,莫之阳吃不下了,还剩下一只烧鸡,但是要怎么在老色批的眼皮子底下打包带走。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要不让老色批去上厕所好了。 “阿炤,你喝点汤啊,我今日没见你喝点水,这样可不好。”莫之阳想到一个好办法,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递过去,“你喝点汤,再喝点茶好不好?这夏天你得多喝点水才是。” 多喝点才能去解手啊。 “好。”不疑有他,公仪炤被迷迷糊糊的灌了两碗汤好几杯茶,还一心想着:阳阳真的很关心我。 看,小白莲实现目的,都叫人甘之如饴。 这水喝多了就尿急,公仪炤看阳阳还得歇一会儿,“阳阳,我先出去稍后回来,你莫要出去,在雅间儿等我,马上回来。” 目的达到,莫之阳忙点头,“阿炤你去吧,我乖乖等你回来。” “嗯。” 公仪炤起身出门去,还吩咐诉经还有副将在门口候着,别叫那些不长眼的进去打搅阳阳。 “嘿嘿嘿,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莫之阳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和布袋,朝着那只烧鸡伸出罪恶之手。 怕他等急,公仪炤解完手就匆匆回去,解手的在离雅间最远的角落,得路过好多雅间,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女子声音,倒也没在意。 一心只想快点回去陪阳阳的公仪炤,突然被叫住。 “摄政王!公仪炤?” 听到摄政王的时候,公仪炤倒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自己名字时,还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 就见面前一位身着藏蓝色宫装的女子,广袖绣合欢花,裙摆百褶是白鸟,锦缎丝绸,头顶叮当环佩。 这些饰物在这张脸面前,微不足道。 这女子极美,秀靥艳比花娇,眼如点漆,肤若凝脂,行动如弱风扶柳,自得一派的风流姿态。 大约二十有二,不是年轻女子的娇俏,自有一翻韵味和娇艳姿态。 “是?”公仪炤见她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是谁,反正除了阳阳谁都是长那样,有什么好看的,不想理会她,转身离开。 岂料,那女子不依不饶,迈步追上去,“摄政王,您忘了妾身是谁了吗?” “忘了。”公仪炤对其他人没有那么多耐心,她几次三番的阻拦,已经叫人很不高兴。 公仪炤不耐,你拦我一次,我就少见阳阳几眼,我都三十四了,能见多少次,没有理会她的痴缠,“滚!” “王爷,您当真这般无情,将妾身抛之脑后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六) 她这话说的就让公仪炤莫名其妙,“这位夫人,您是?”确实没什么印象,算了和我没关系。 “妾身是潘莹啊。”没想到他居然忘了,潘莹自认见过自己的人都不会忘记,他难道是故意装作不熟? 那也不可能。 “潘莹是谁?”很显然,公仪炤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 “潘莹是”他怎么会忘记的,潘莹没想到他竟然忘却,但真的要提醒也不知用什么身份介绍。 究竟是御史之女还是他的四皇嫂。 早知道那个男人那么没用,还不如跟公仪炤受点苦,现在就是权倾朝野摄政王的王妃,就连小皇帝也要仰仗自己鼻息。 这女人,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仪炤有些不高兴,拂袖而去。 见人要走,潘莹咬牙追上去,“王爷,王爷!” “你到底意欲何为!”有些烦躁,公仪炤呵住这个女人,不知所谓。 把烧鸡打包好之后,莫之阳就把东西先藏好,然后等他回来一起回去。 “宿主,你这个烧鸡,如果藏在袖子里,肯定会看出来的,也没有两只烧鸡,不能放在胸口,那可怎么办啊。”系统很担心,宿主要是人设崩了可怎么好。 莫之阳抬起袖子,“是哦。” 这烧鸡在袖子显得格外的显眼,就像袖子里藏了个大西瓜。 “宿主,你看那有个花盆,你把它放到花盆里连带着那盆兰花带走行不行?”系统暗叹,我真是个天才系统。 果然有什么宿主就有什么样的系统,天才本才。 “你是嫌我这烧鸡没有土味儿?”这要是埋下去肯定难吃,莫之阳四处瞅瞅,没有什么趁手的容器,还是先放着。 “那这样的话,你把烧鸡放老色批身上,就有一股高大上的味道了,毕竟老色批是摄政王,保不齐还有个皇亲国戚的味道。” 闻言,莫之阳茅塞顿开,“系统你说得对,趁手的容器不就是老色批嘛。” “你到底意欲何为!”公仪炤的表情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了。 他这样的脸色,搞得潘莹不知怎么接话,手停在半空中,哪怕四王爷失势,也没有人对潘莹这样冷漠。 毕竟可是名动京都的第一美人,哪怕失势,也因为美貌受尽优待,还没遇到过那么冷硬的态度。 一时间,也不知怎么逢迎。 “妾身只是想看看王爷。”潘莹缩回手,盈盈一拜,面容多了几分无奈和楚楚可怜,美目也似有涟漪晕出。 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美人落泪,令人心疼。 最烦别人哭(除了阳阳),她一哭,公仪炤的眉头拧的更紧,“不知所谓。” “王爷!” 眼见他要走,潘莹忙追上去。 莫之阳是在雅间等许久都没有动静,只好起身出去找人,推开门刚迈出脚步,就看到老色批和一个美女拉拉扯扯。 诉经和副将当然看到,只是都没有上去阻止,现在的摄政王,哪怕要娶潘小姐,这京都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若是王爷有意也无妨,毕竟这个哥儿都已经破格让他当正妃,王爷是正一品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里只能有一个正妃,还是个哥儿,三妻四妾也正常。 公仪炤不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推开,一转头就发现阳阳在看着,一下就慌了,“阳阳!” “阳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个女人? 莫之阳目光落在那个穿着藏蓝色宫装的美貌女子,果然是极美的,说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系统,看靓女。” “是耶!不对,这时候不是欣赏别人美貌的时候,宿主她要跟你抢男人啊!”系统突然意识到不妥。 对吼!可恶,被美貌迷惑,我马上开始演。 “阿炤。”莫之阳轻启双唇,轻轻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怎么继续,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逐渐有了湿气。 这时候质问大骂根本没有用,还会把人推到情敌那边,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示弱。 “阳阳!” 公仪炤自然也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快步走过去,“阳阳,你不要误会。”连忙拉起他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和那个女人不认识,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我”莫之阳垂下眸子,“其实,若是阿炤喜欢的话,我也可以。” 生怕他误会,公仪炤摇头,“我不喜欢!”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视线交织,“我这一世只要阳阳,其他的都不想要。” 听到这表明真心的话,莫之阳一滴眼泪滑下,正好坠在他的掌心,完美! “真的吗?” “嗯。”这滴眼泪,烫的公仪炤心疼也心软,忍不住抱住他,“我这一世要的不多,唯莫之阳尔。” 莫之阳被他抱紧,轻轻挑眉,出轨?不存在的,本白莲会把苗头,掐死在萌芽期。 潘莹远远站着,看到两个人深情相拥,柳眉微皱,有些奇怪:这个哥儿是谁,没看到那哥儿的正脸。 是什么样的美人,竟能把自己比下去。 “莫要再哭。”他一哭,公仪炤就觉得自己无用,当什么摄政王,还不如当个猎户,至少不会让阳阳哭。 “其实,你若是” 莫之阳这话还没说完呢,嘴巴就被他捂住,公仪炤摇头,“阳阳,你不该说这些,我和你没有若是,也没有第三人。” 这一世万世,都应该是两个人,必须只是彼此。 “那我都听你的。”莫之阳点头,嘻嘻嘻,你气不气?老色批不搭理你。 一旁的潘莹看两个人卿卿我我,心中存疑,“王爷,这位是?” 多看一眼就算本王输。 公仪炤并没有理会她的询问,揽着阳阳的肩膀,“外边的腌臜玩意儿,我们要少看,别脏了阳阳的眼。” “王爷?王爷!” 两个人径直进去,也没有理会自己的询问,潘莹想跟过去,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住。 “四王妃,请不要打搅摄政王和王妃用膳。”副将伸手将人拦住,将所有人挡在门口。 看来这个潘小姐,王爷是不喜欢的,或许有其他世家小姐好。 其实副将也是担心,王妃是个哥儿,而且是个不能生育的哥儿,那王爷传宗接代该怎么办,还是得要一个能生育的妾室,这样摄政王才能替皇室开枝散叶。 如今皇室子嗣凋零,都被太皇太后残害得所剩无几,还是得靠摄政王。 想起此前皇室对王爷的冷待和不屑,就觉得不值得,到最后还不是要靠摄政王,真是令人不忿。 “方才那女子是谁?”莫之阳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看那女子的美貌程度,只怕有段风流韵事。 还有那一声声王爷王爷叫的,那可这是令人心痴。 “我不知道。”这个公仪炤真的不太清楚,“她自称是潘莹,但我也不知潘莹是谁,总觉得耳熟,但想不起来。” 这话真的没骗人,这京都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个个都认识。 潘莹被挡在外,许久没有回应,只能悻悻而归。 公仪炤总怕阳阳多想,细心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好像真的除了吃,其他不在意的时候,才松口气。 其实,莫之阳吃是很认真的,吃的时候除了吃其他的都不想,所以寻思着,先吃完再找老色批算账。 吃饱喝足,莫之阳揉揉凸起的小肚子,“阿炤,我饱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公仪炤有点担心,这里人多眼杂,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事情。 “好啊。”正好回去算账,莫之阳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漱漱口,“那我们走吧。” “好!” 本来好好的要离开,可一出门走到楼梯口,迎面就撞上老丞相。 老丞相带着两位得意门生来汇贤楼议事,未曾想迎面就遇上摄政王,这摄政王怀里的,莫不就是让王爷心心念念的王妃? 那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待我上前吃瓜! “王爷!”老丞相厚着脸皮迎上去,恭敬的给两位拱手请安,“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眼睛总是往王妃身上瞥,想看看王妃究竟是怎样的绝色,这一看却有些意外,王妃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多美啊。 样貌虽然只是清秀,但此时眉眼盈盈处总有暖意,大约是个笑起来也很好看的人。 “嗯。”公仪炤怕怀里的宝贝被人偷走,紧紧的揽在怀里,“何事?若是无事,孤回去了。” “王爷!”老丞相想多看几眼,瞧瞧这王妃,这王爷怎么跟护着什么绝世宝贝似的,真真是无奈。 莫之阳一抬头,正好和老丞相的眼神对上:这个人一看就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可轻视,该装还是要装。 “阿炤,这位是?”莫之阳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这位是朝中付丞相。”本来就不希望阳阳被这群老狐狸带坏,公仪炤太明白,能在朝中浮沉多年到丞相的位子上,他心机多有深沉。 阳阳若是和他走得近,只怕要被带坏,如果不是带坏就要被坑。 “丞相好。”莫之阳没想到他位置那么高,赶紧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知怎么行礼,就拱手点头。 “哎哎哎,王妃万万使不得!” 老丞相哪里当得起王妃这一礼,赶紧拱手还回去,“王妃乃是王爷正妻。是皇室公卿,微臣哪里受得起这一礼。” “阳阳!”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七) “嗯?”莫之阳微微抬起头看他。 公仪炤最后什么都没说,死死攥住他的手,“无妨。” 王爷眼中对王妃的疼爱,就连自己这样不信情爱的人看了都动容,老丞相算是看出来,要想王爷安心留京都,王妃的话非常重要。 “阿炤,你好像不高兴?”莫之阳察觉到他的情绪,反握住他的手,“是吃的不好吗?” “不是。” 公仪炤不愿意他去和这些人掺和,这些人,为了所谓朝堂稳固,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会利用阳阳。 阳阳性子纯稚,心地善良,若是得知这些人只是纯粹的利用,只怕会伤心。 “王妃,”老丞相拱手,居然开始话家常,“微臣听说王妃初到京都,身体不适,因此无法第一时间探望,请王妃恕罪。” 莫之阳能感受到这个老丞相,脸上每条褶子都在说:我在讨好你哟王妃。 “没事没事。”小白莲很符合人设的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赶紧要去扶他,“你不用这样的。” “无妨,他应该的。”见阳阳要去扶,公仪炤不太高兴,一把握住他要伸过去的手,“他理应如此,阳阳不必惶恐。” 说着,当着老丞相的面,凑到他耳边,“你有我,不需要惶恐。” 闻言,莫之阳脸一红,轻轻点了头。 老丞相没想到,这一大把年纪还能看到如此绝美的爱情,真的是太好了。 “老丞相,若是无事便退下。”公仪炤不喜欢人多,只想带阳阳先回去。 王爷都这样说,再不走只怕要发怒,老丞相拱手侧身,“是。” “恭送王爷王妃。” 目送两人下楼,老丞相感动得老泪纵横,忍不住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渍,“好了,先走吧。” 结果老丞相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美貌妇人站在楼梯口,眼睛痴痴的望着摄政王的背影,眼神一暗。 老丞相撩起衣摆走上去,拱手行礼打断她,“四王妃。” 张口就是四王妃,这潘御史的女儿老丞相见过,一个心比天高的女子,当初觉得四王爷母妃身份高贵,嫌弃摄政王母妃位分低不受宠。 要死要活的闹,非要嫁给四王爷,害得摄政王沦落为京都的笑柄,更是叫人在京都中大肆宣扬,说摄政王是一个面貌丑陋的好色之人。 摄政王本来一个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却被传成:面貌丑陋,贪财好色,霸占他人军功的小人。 这一切都出自这个女人之手。 “丞相大人。”潘莹见到他,柳眉微微一皱,拂袖离开。 这个女人只怕存了不好的心思,如今王爷因为王妃才留在京都,她若是来搅局,将王妃气走,哪里再去找一个摄政王能稳住朝局。 老丞相直起腰,神色一凛,“这个女人定要防住。” 绝对不能让人影响王爷和王妃的绝美爱情,我磕的cp,一定要保住。 “方才那老丞相慈眉善目的,是个好人。”莫之阳被他牵着,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但是他看到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是吗?”慈眉善目?公仪炤知道这老狐狸就喜欢用这一副外表迷惑,若是真的下手,比谁都狠。 当初可就是这慈眉善目的老丞相,请旨要诛四王爷整个王府,后来是小皇帝出言才保住,慈眉善目? 可笑。 “是啊。”但这种事情,公仪炤没有跟阳阳提及,顺着他的话,“是个好人。” 但这些事情,没必要叫阳阳知道。 走到门口,莫之阳等诉经去拿板凳,风吹过来,不小心打个喷嚏。 公仪炤左手提着阳阳的给的布袋子,里面估计是一只烧鸡,右手揽着人,听到这一声喷嚏。 把手里的布袋塞给副将,突然打横将人抱起,“别吹到风。” “哎!”莫之阳被吓一跳,赶紧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这是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就这样不要脸! “风大,你身体不好。”不将人放下,反而搂得更紧,公仪炤无所谓他人目光,心里眼里唯阳阳一人。 “那么多人!” 这里好多人都在看着,莫之阳有点害羞,差点把脸埋到他的肩窝里。 “他人与我们无关,你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公仪炤抱着他,并不理会那些人诧异的目光。 待诉经把板凳搬过来,公仪炤这才迈步上马车,“走。” “阳阳你这烧鸡是怎么回事?”公仪炤把布袋递给逐墨,“热一热装盘上来。” “是。” 哪里有人去吃饭,还带来的,逐墨不免对这个王妃越发轻视,真真是没规矩。 “好吃啊,这烧鸡可好吃了,我想带回来跟阿炤一起吃。”莫之阳嘴上这样说,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 你TM敢和老子分一个试试? “你若是喜欢,那就多吃。”公仪炤巴不得他多吃,这样就能多长些肉,不至于身体太弱。 两个人回去之后,公仪炤叫诉经去将汇贤楼的厨子都带来,以后就在王府伺候,给王妃做好吃的。 不过一日,京都的人都传遍了。 摄政王有个王妃,样貌清秀却极得王爷欢心,哪有丈夫与夫人穿着同色的,偏偏两人就穿了同色的衣裳。 从下马车到上楼,小心翼翼的呵护,出来后,更是因为王妃的一个小喷嚏,就亲自把人抱起来上马车。 还有人听说,因为王妃喜欢汇贤楼厨子做的菜,王爷就把汇贤楼整个厨房都搬到王府去咯。 这是何等的宠爱,也不知这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居然能这样得摄政王的欢心。 不过也有流言猜测,那一天四王妃也穿着蓝色的衣裳,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这八卦大家都爱,猛地出来这一件事儿,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这摄政王和王妃是伉俪情深,也有说王爷和那四王妃余情未了。 反正人多口杂,怎么猜都有。 莫之阳不爱出门,也不知道外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只听老色批说过,过半月是小皇帝的万寿节,得进宫赴宴。 “这天的太阳越发毒了。”莫之阳怕热,此时就倚在窗沿上,端午已过一个月,正式入夏,哪怕是早上,都觉得热。 “王妃。”逐墨端着去皮剔核的葡萄过来,又见王妃倚在窗沿,坐没坐相,半点规矩没有,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没有规矩。 逐墨将果盘捧过去,“王妃请用。” “嗯。”莫之阳看都不看,下巴抵在窗沿上,看着外边的三只鸡在院子里的草坪觅食,真是奇怪,这些鸡身上都是毛,他们怎么不热呢,真是奇怪。 “王妃。”逐墨放到小矮桌上,走到他身边福身请安,“明日宫中有教习宫人过来教王妃规矩,王妃切不可再如此没有规矩,坐不成坐,站不成站的。” 规矩规矩,莫之阳坐直起来,“哦。” 这丫鬟好像天天喜欢把规矩放在嘴边,就好像规矩给她发钱似的。 “王妃,此前在小周村那种小地方,没有规矩倒也无所谓,这里是京都,是王府,自然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这个人三句不离一个规矩,好像从规矩这一层面就可以碾压自己? 莫之阳不太想理她,规矩都懂但是不想遵守,那么多位面,什么没见过,就是不想理而已。 “知道了。” 逐墨冷着脸,见他这样不上心,到时候肯定要给王府给摄政王丢人,真的是。 汇贤楼的厨子比王府的厨子好,讨巧又会做人,叫布菜的丫鬟看着,瞧着王妃王爷喜欢那一道菜,就悄悄记下。 王爷倒是都挺好的,就是王妃奇怪,好像哪一道菜都喜欢,都好吃。 公仪炤爱极了阳阳这样,吃的欢喜,看着也让人觉得欢喜。 “阿炤,你明日还是得到晚上再回来吗?”莫之阳吃饱喝足,端着汤在收尾,喝完这碗汤就吃饱了。 “小皇帝这几日课业繁重,我需得在他身边教导。”说完,公仪炤恍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阳阳,你可是怨我没有陪你?” “不是不是!” 莫之阳这几天看他回来得晚,也好奇他去干什么,“自然是正事要紧。” “你最要紧。” 公仪炤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叫阳阳烦闷是自己的错。 “没事。”莫之阳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一边喝笋汤一边思考,这逐墨说明天会有教习宫人来教规矩,看逐墨那样子,只怕自己不会太好过,逐墨肯定没有把学规矩的事情告诉老色批,否则他肯定会生气。 先抛下这个诱因,让老色批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演出一场好戏。 入夜,莫之阳坐在床上,公仪炤蹲在地上给他洗脚,诉经和其他的下人就在一边看着。 看的诉经直摇头,以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 “阿炤,我听说过几日是万寿节,万寿节是什么?”莫之阳丝毫没有觉得一个王爷给自己洗脚有什么问题。 “万寿节便是皇帝的寿诞,皇帝寿诞在哪一日,那一日便是万寿节,小皇帝是六月二十九。”公仪炤也不知想起什么,眼神一暗。 这样的情绪,莫之阳敏锐的捕捉到,“那阿炤的寿诞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一旁候着的奴才倒吸一口凉气,毫无征兆的噗通齐齐跪下,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王爷恕罪。”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八) “这?”莫之阳只是随口一问,打算给老色批过生日,他们怎么跟听到什么要杀头的话似的。 真是奇怪。 “忘了。”公仪炤并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应一句,“早就忘了。” 不对,这事儿肯定有猫腻,莫之阳轻哼一声,把脚从水里抬起来,“生辰都忘了,我不信。” “确实忘了。”公仪炤怕他脚受凉,这虽然已经是暑天,可寒从脚起,阳阳身体又弱,可不能这样。 赶紧叫诉经把方巾递过来给他擦脚,“可不许这样,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 “哦。”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还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谁都可以读出来。 “待会儿我再跟你说。”公仪炤并不怪罪,帮他把两只脚都擦干,小心放上床,“你们先下去吧。” “是。” 诉经和逐墨上来端水,收拾好之后才退出去。 待出门口,逐墨手一滑差点把手里的铜盆打翻,“吓死我了。” “未曾想王妃居然问这个。”诉经也吓一跳,缓神过来,摇摇头,“王妃提归提,王爷舍不得对王妃动怒,我们可不一定。” 整个王府,不对,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王爷的生辰是禁语。 “他们刚刚很害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莫之阳靠在他怀里,抓住在腰间作乱的手。 “没有。”也不算是错,其实公仪炤这些年一直都很忌讳这件事,“我不受父皇待见的原因,就是我的生辰与父皇是同一日,我朝幼儿出生,都会找人批命,我与父皇的生辰是同一日,已经是罪过,未曾想那批命的说我的命格太盛,会将父皇压住,我还在襁褓,就被父皇厌恶,我母妃是普通的奴婢,一朝临幸成了才人,因为生了我至死都只是才人,我父皇本想要我和母妃一起陪葬,是皇兄悄悄改了旨意。” 这些年备受冷落,年少无知以为挣得军功就能被父皇看到,其实不然,这些只会让父皇愈发忌惮。 在得知父皇的遗诏居然是让自己和母妃陪葬时,公仪炤是真的心死,若不是皇兄篡改遗诏,只怕自己也活不了那么长。 因为厌倦这一切,加之母妃被赐死陪葬,公仪炤心死离开京都,到了小周村。 “阿炤。”莫之阳往他怀里钻了钻,抱得越发紧。 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小白莲们要记住,安慰也要分情况,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公仪炤却能从他的动作里读到安慰,抱紧他,“若是之前,我必定会恼怒,但如今想来只是感慨。” 或许这话是从阳阳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是那么伤人了。 “阿炤。”虽然但是,这个气氛非常好,莫之阳都想要好好安慰他一下,但是他手伸到这里,就很不当人了。 “阳阳,我其实无碍的。”一边说一边揉搓,公仪炤很满意这手感:阳阳浑身上下都比较瘦,唯独这里有肉。 虽然但是,你这样一边诉苦,一边捏我屁股,真的不会出事吗?莫之阳陷入怀疑。 “只是回想起过去,有些无奈。” 您能把手挪开再说这话吗? 莫之阳怀疑他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装难过,然后开始乱摸,“阿炤,别难过。”但还是要演下去啊。 “阳阳疼疼我,我就不难过。” “阳阳,若是我此时进去,你不会生气吧?想来也是不会,阳阳最疼我的对不对?” “唔~~” 这个疼是什么意思,大家就都知道了。 “阳阳真厉害啊,不似我这般无趣,只懂进去。” 是谁说他冷漠的,这一嘴骚话是跟谁学的?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但舍不得下手,可恶,“那你轻点~~” “不不不,宿主你误会了,老色批的骚话是刻在代码里面的。”系统及时出来解释。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老色批就已经走了。 莫之阳习惯赖床起床的时候日上三竿,逐墨早就在外边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今日与教习宫人来。 “唔~~”腰疼,莫之阳刚要爬起来就腰疼,又躺回去。 “王妃?”逐墨在外边明明听到动静,结果绕过屏风进来,却看到王妃还在床上躺着,“王妃,您怎么还在床上,宫中教习的宫人已经到了。” “嗯?” 莫之阳揉揉眼睛,差点忘了这一茬,但是她到就到,关我什么事,翻个身打算继续休息,昨天老色批如狼似虎,遭不住。 最看不惯他这懒散的样子。 逐墨有些生气,莫说是王妃,就算平常人家的夫人,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懒怠,哪个不是夫君起身就起来伺候夫君穿衣洗漱。 他倒好,王爷乃是当朝摄政王,起身也没有来伺候,就连洗脚都是王爷帮忙洗的,这叫什么事儿。 “王妃,这宫里来的教习宫人不可得罪,你赶紧起来啊。” 床边一个人叽叽喳喳的,你想睡也睡不好,莫之阳睁开眼睛,“系统,老色批什么时候下朝啊?” “可能要再半个时辰。”系统掐算时间,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老色批才能会来,“宿主,你要搞事的话,我就睁大眼睛偷看咯。” “你看吧。”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洗漱。 这逐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穿衣洗漱的动作老大,系腰带的时候勒得太紧,差点没把小白莲勒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洗漱好,莫之阳打算吃早饭,哪知逐墨擅自把早膳撤了,直接叫教习的宫人过来。 其他的还好,但是不给饭吃就触到莫之阳的底线了,本来打算小惩大诫,还是叫老色批撵出去算了。 “王妃安。” “王妃安。” 宫里来的是两个教习宫人,一个女的一个也是哥儿。 两个人手里还都拿着戒尺,看起来都很凶,尤其是那个哥儿的教习,看到莫之阳,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 轻哼一声,对于这个没有规矩的王妃很不满,哪里有夫人和丈夫穿同色的衣裳,一个哥儿能当上正室,已经是离经叛道,还这样不懂规矩。 莫之阳就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着面前两个人:好家伙,这要是拿了针,不就是容嬷嬷2.0版本,进阶版搞不好直接拿刀砍我。 “王妃!” “摇晃的红酒杯?”莫之阳忍不住唱出来,“嘴唇像染着鲜血?” 这一唱,把两位教习的脸都唱黑了。 “王妃,宫中规矩森严,站坐,行礼用膳甚至是走路都有规矩,您是小地方出来的,不知道也无妨,奴才会好好教的。” 那个哥儿说着,已经举起戒尺,“王妃,您方才坐的也不好。” “啊?我这坐也有不好” 话还没说完呢,莫之阳的膝盖就挨了一戒尺,“哎哟!” 昨晚床上跪的太久,现在还没缓过来,突然被打就很痛。 “坐要有坐相,双膝并拢,不可如此,椅子也不能全坐,只能坐边缘。”说着,教习又一戒尺打在手臂上,“王妃,双手需得放置腹前,不可敞开。” 这一会儿,莫之阳就挨了三下戒尺,而且打时很用力的,不是那种提醒的打,现在掀开袖子,估计能看到红痕。 好家伙,老色批都没有打过我,刚要暴起,想想也不对,这不符合老子的人设,且看你要做什么。 “是这样吗?”莫之阳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乖巧的顺着他的话主动配合学规矩。 但还是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比如手势不到位,两个人挥起戒尺打。 逐墨也不拦着,甚至乐见其成,王妃这样没规矩,好好学学才不至于在万寿节上给王爷丢人。 只是学一个坐姿,莫之阳身上就挨了好几戒尺,又趁着两个人没注意,偷偷的把手臂这些地方,拧几下。 忍着疼没敢出声。 “要说狠,还是宿主你狠啊。”系统摇摇头。 坐姿勉强过关,接下来就是站姿。 昨天晚上被老色批折腾了一晚上,莫之阳现在直起腰都觉得腰酸,“大人,我能不能明日再学啊?” “王妃,明日复明日。”说完,那哥儿教习突然摇摇头,“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话何意。” 小村里来的,估计连书都没读过。 莫之阳的腰是真的酸,要按平时,都是老色批来帮忙按的,结果他们倒好,一个戒尺下来,差点没把小白莲的腰打折。 “疼!” “王妃,学规矩哪里有不受苦的。”逐墨在一旁还搭腔,“这点苦都受不得,将来若是进宫,还不是要要丢王爷的脸。” 莫之阳被迫挺直腰板,腰真的好难受,可恶,这个逐墨还搞事,真的是:虚拟的位面虚拟的家,虚拟的祖坟不怕挖。 你就是仗着这是位面,我挖不到你的祖坟。 学站姿的时候,莫之阳故意搞事,学得不好,就挨罚,最后两个教习的没办法,就叫人端来半盆水。 就叫莫之阳高举过头顶。 “王妃,这样站一刻钟。” 两个教习的宫人还围着他转圈圈,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上戒尺打。 “疼!”老色批都没有让老子那么疼过,莫之阳手很酸,但又不敢放下,再等等,他差不多要回来了。 “宿主宿主,老色批回来了!你快开始搞事,我去拿瓜子!” “好嘞!”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九) 莫之阳掐好时间,在他进来的时候,假装要昏倒的样子,手上的水盆一松,半盆水兜头浇到自己身上。 “噗呲。”逐墨没忍住笑出声。 另外两个宫人则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摇摇头。 “王妃!”那位哥儿教习,抬起戒尺就想动手。 结果他还没动手,莫之阳直接倒在地上,开始碰瓷,蜷缩成一团,“别打我了!” 哎~我碰瓷,我装的。 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被人用戒尺打倒这一幕,“阳阳!” “阳阳!” 看到这一幕,公仪炤飞跑过去将躺在地上的人抱起来,“阳阳,你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故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夏天穿的都比较清凉,这一抬手袖子滑下来,就能看到手臂上的伤痕。 被打的还有被拧的。 “阳阳你的手!”本来还能稍微冷静下来的公仪炤,在看到他手上的伤痕之后,怒气值达到顶峰。 这很明显是被打被拧的,自己最多只是咬和亲亲。 “没事的。”看到他发现自己手上的伤痕,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把手缩回来,用袖子盖住伤痕,“我没事的阿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又是谁!”公仪炤抱起怀里湿漉漉的人,看了眼诉经,“将两个人押着,去给王妃备衣裳。” 不管如何,先让阳阳把湿衣服换下来,若是因此着凉,这几个人的脑袋都不够赔罪。 “是。” “阿炤,我冷。”莫之阳抱紧他,轻轻一声。 我就是娇弱白莲花,老baby要怜惜我~~ “都是我的错。”果然,公仪炤一听这话,心揪着疼,只恨不得自己替阳阳把这苦受下,“都怪我。” 若不是这一次挂念他,早点回来,只怕阳阳要被这几个刁奴欺负死。 “不怪阿炤,是我自己笨,学不好规矩,总是让两位大人生气。”莫之阳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样子,好像真的怨恨自己不争气。 “是我的错。”亲手替他将湿衣服缓下来,也看到他身上的其他的伤痕,膝盖,手肘手臂都有。 捧起他的手臂,公仪炤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被拧到的地方,“疼不疼?” “疼~”废话,老子自己拧的当然疼了,莫之阳吸吸鼻子,白莲花开始了,“太笨了,总是学不会这些规矩,阿炤你会嫌弃我吗?” “你知道的,我是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大世面,也不懂这些规矩,不识字又笨,我”越说声音越低,莫之阳开始哽咽,“总是我不好。” “阳阳!” 公仪炤捧起他的脸,哭得两滴泪珠子就挂在脸颊上,用拇指抹掉,“是我不好,你哭不好看,可我却总叫你哭。” “她们说要不好好学规矩,阿炤会丢脸。”莫之阳摇摇头,“我不想叫阿炤丢脸,明明很认真学了,却还是学不好。” 将他带来京都,就是想让阳阳舒舒服服的,公仪炤摇头,“你不必。” “阳阳,你想怎么站,怎么坐,怎么吃都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万事有我。” 公仪炤想着,这两个教习宫人,没有上头的人吩咐也不会来王府,但他们过来自己却不知,这件事得好好查一查。 “阳阳不笨,阳阳最聪明只是你不必去学这些废物东西,我替你上药。” “嗯。”啧啧啧,老色批想的肯定不少,那宫里的绕绕弯子,莫之阳不是不知道,这两个教习宫人来,只怕有人背后吩咐。 还是拿着戒尺来的,下手又是这样重,若真的算起来,哪个奴才敢拿戒尺来打王妃,何况是一个权倾朝野如日中天的摄政王的王妃。 只怕是有人看不惯自己给下马威呢,毕竟,皇亲国戚娶了一个小村落出来的,还不会生育的哥儿,攀高枝攀得太高,听起来就让人不爽。 上完药,公仪炤将人哄睡着这才起身去收拾那两个宫人。 “系统,你猜老色批会怎么处置。”莫之阳其实没睡着,等老色批出去之后才睁开眼睛,撩起袖子,手臂青青紫紫的痕迹。 打的痕迹不多,大部分是自己拧的,不拧疼一点,老色批怎么会生气,会紧张呢。 “盲猜是打死?”系统思索,“宿主你觉得呢?” “对一半。”轻轻挑眉,莫之阳翻个身侧躺着闭上眼睛,“不仅会杀,还会把两个宫人的尸体丢到正主跟前。” 老色批不蠢,很聪明,只是这聪明在于他想用在哪里,莫之阳了解他,正如了解自己那样。 小白莲们要记住,如果你不了解攻略对象,不知道他爱什么,不知道给予他恰到好处的心动和关怀,又怎么攻略呢? 公仪炤坐在堂上,闭着眼睛,在阳阳面前收敛的戾气和板正再无顾忌全部释放。 堂下跪着的几个人都被这个人的气势压得死死的,连抬头都不敢,逐墨更是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 整个堂上的人,大气都不管喘。 “王爷。”诉经回来了打破这恐怖压抑的气氛,凑到王爷耳边嘀咕几句。 “嗯。”听完话,公仪炤睁开眼睛,“是叶太妃啊。” 跪着的两个教习官人闻言,对视一眼赶紧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叶太妃是小皇帝的亲姨娘,小皇帝年幼,先皇后又早逝,一直都是跟着叶太妃,如今也是叶太妃掌控后宫。 背后有皇帝撑腰,正因为如此,这两位宫人才敢到王府教训乡下来的王妃。 “来人,将这两个宫人杖毙,尸体丢到叶太妃宫中,记得让那人看着,细细看着,要动王妃,别说是小皇帝姨娘,就算是陛下,孤都不会忍让,大不了就带着王妃离开京都回去。”公仪炤说完,眼神扫过一旁的逐墨。 诉经了然,吩咐两个人上来先将两个宫人的嘴巴捂住,再拖下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逐墨现在知道害怕,跪着一直磕头,“王爷饶命!” “宫里来人,你却没有告知孤,偷偷瞒下来,本王这王府竟不是以王妃为尊。”公仪炤撑着桌子站起来,“把人拖出去杖毙,叫所有奴才都来看着,看看不尊王妃是什么下场,王妃年幼心地善良,本王不在却叫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欺负。” “王爷饶命!” “是。” 公仪炤觉得是自己失职,阳阳过来到现在,肯定是会被人瞧不起,朝堂事儿多一时间就忘了这茬。 都怪自己。 莫之阳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老色批坐在床边,垂眸沉思,也不知想什么,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握住他的手,“阿炤,你在想什么。” “阳阳,你醒了。”公仪炤反握住他的手,“我已经叫奴才备好膳食,你起来吃点好不好?” 阳阳还没醒,公仪炤就听到他肚子叫,这才赶紧叫人备好晚膳。 “好。”确实有点饿,莫之阳要夸一句老色批真细心。 “宿主,你别想太多,你特么睡着的时候肚子叫的震天响,我差点给你调成震动的,老色批怎么可能听不见!”系统轻哼一声,“叫你不吃饭就睡觉,赶紧起来,否则肚子饿坏。” “好嘞!” 莫之阳朝他伸出手,“阿炤。” “嗯。”公仪炤把人扶起来,“今天都是阳阳爱吃的菜,你要多吃点。” “好!” 出去之后,莫之阳才发现,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前前后后都换了一茬,逐墨也不见了,诉经的表情晦涩。 看来是大清洗过一次,算了,老色批总是会办好的。 “多吃点。”公仪炤给他夹鸡腿,“这几日我不去宫里,在府中陪你,阳阳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莫之阳手抓起鸡腿咬一口,摇摇头,嘴里含糊着,“正事要紧。”说完又觉得不好,赶紧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把鸡腿放到碟子上,“食不言寝不语。” “哪有那么多规矩,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必理会。”都怪那群蠢货,公仪炤心里不悦,却没有对他表现出来,“阳阳就是规矩,你做什么都合规矩。” 这话,让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来,“阿炤,我是莫之阳不是规矩。” “在我这里,莫之阳就是规矩。” 再叫这些不长眼睛的下人,管天管地管阳阳,公仪炤自己都舍不得说他半句,“先吃饭。” 宫里的叶太妃,看着王府抬来的两具尸体,恨得咬牙,“摄政王说了什么吗?” “回太妃的话,王爷说,若是哪日王妃不快,王爷就带着王妃一起离开京都回去。” “放肆!” 叶太妃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瓷器落地的声音把理智唤回,“这摄政王好大的威风,根本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摄政王又如何,这天下到底是皇帝的,而我是皇帝的亲姨娘,凭你是什么东西。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冷静下来的叶太妃也知道,此时小皇帝要依附公仪炤,若是他真的恼了,将小皇帝逼下位也不是不可能。 那到时候,自己这些荣华富贵也烟消云散。 “春喜,你去将本宫做的糕点送给陛下,让他别只顾着读书。”叶太妃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堂堂太妃,却在一个乡下来的哥儿身上吃了亏。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 在读书的小皇帝听闻此事,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浮现与稚嫩的年龄不符的担忧,“叶太妃如此,是在挑拨朕和摄政王的关系。” 小皇帝只是年纪小又不是蠢货,叶太妃一直看不惯皇叔,知道皇叔疼爱婶婶,就故意拿婶婶开刀。 两位都是长辈,小皇帝心里是偏帮皇叔的,毕竟是他不计前嫌,救社稷于危难,匡扶朝纲,叶太妃就一深宫妇人,后宫争斗的那些小伎俩,放在诡谲朝堂之上,根本不够看,只求别再闹了,否则皇叔一走,外戚卷土重来,那该怎么办。 “陛下?”大太监在一旁询问,该怎么回太妃那边。 “只说朕知道了,将前些日子高僧进献的手抄《圆觉经》呈给叶太妃。”小皇帝摆摆手,继续读书。 现在,只有自己成长,才能守得住父皇留下的万里疆土。 从此之后,莫之阳的耳边清静了,没人跟自己说什么规矩,也没有人碎碎念,日子爽的不行。 公仪炤从学堂出来,正好遇到要去学堂看小皇帝的叶太妃,却也只是看到,没有一点点反应,就这样直接忽略。 “摄政王好大的威风,竟然见了本宫也不行礼。”叶太妃说的行礼,是晚辈向长辈行礼,“本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嫂吧。” “孤的皇嫂,只有孝谦皇后一位。”公仪炤拂袖而去。 气得叶太妃在原地咬牙,但最后只能把气咽回肚子里。 万寿节那一日,莫之阳起得早,想去瞧瞧那个小皇帝啥样,可以看出,老色批对小皇帝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凤冠好重,就一个凤凰展翅的发冠,凤凰嘴里衔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凤凰的翅膀还点着红宝石。 戴到头上,莫之阳脖子一歪,差点压出颈椎病这是。 “阿炤,这东西好重啊。”莫之阳站起来,摸摸头顶的发冠。 “阳阳忍着点,过了今日就好了。”悄悄凑到他耳边,“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如何。” 虽然重,但也贵啊,莫之阳忍住,“好吧。” 穿戴好朝服,洗漱好,两个人这才上马车。 “阳阳,你看这是什么?”刚躲进马车里,公仪炤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你看看。” “烧鸡的味道!”隔着两层油纸,莫之阳都能闻到肉香味,伸手接过,“你怎么拿这个来!” “待会儿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席,礼节繁琐得很,我怕阳阳饿了,就先备下这烧鸡,阳阳先吃点。”让他进宫已经是很麻烦了,公仪炤心疼得不行,哪里还舍得让他饿着。 莫之阳咬一口鸡腿,“阿炤你真好。” “阳阳才好。” 见他吃的欢喜,公仪炤也心满意足。 马车刚踏进宫门口,系统突然提示,“叮咚~已触发AAAAA任务,将哥儿的地位提高,让哥儿能在朝中任职。” 哥儿是不允许在朝廷里担任官职的,但这是潜规则,谁都没有明白说出来,先帝和公仪炤都不喜欢哥儿。 “怎么会突然触发的!”莫之阳拧起眉头,就知道5A级的任务不是那么简单,果然简直就是要命。 想起之前那个位面,也是不小心触发5A级任务,差点整个位面都毁了,那也是莫之阳离任务失败最近的一次。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宿主你别紧张,咱们完不成就不完成,我已经报备过了,可以不完成的。”系统知道宿主肯定想起那个位面,那件不好的事情。 莫之阳摸索出规律,这种5A级任务,一般都是灭世,推翻王朝,或者是一统天下之类的,都是高阶系统完成,比如龙傲天、万人迷、或者是抢主角气运的系统。 像白莲花系统这种低阶的,一般都是攻略一下人物之类的。 有这个隐藏任务也不难理解,毕竟自己攻略的就是公仪炤,他是摄政王,权倾朝野,离他近就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 “但是,宿主,咱们不完成归不完成,等小皇帝成年的话,会有其他系统宿主过来完成这个任务。”系统觉得,有必要跟宿主知会一声,“到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系统过来了。” “所以,你得在其他宿主来之前,带老色批离开,否则按照老色批的性子,这样讨厌哥儿,肯定会和他闹起来,到时候老色肯定会被主神发现,然后删除,那我们就没有老色批了。” 可恶!这咋回事啊。 莫之阳忍不住转头看了老色批一眼,发现他居然痴痴的看着自己,眉头一皱,“你做什么!” “嗯?方才看阳阳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准确来说,是从震惊到无奈,再到现在的生气,公仪炤不知怎么了。 都怪你,现在权倾朝野真的是,害得我触发隐藏任务。 莫之阳想揍他,但是又下不去手,要是他真的和下一个宿主争起来,要被主神删除那可不行。 现在不是完不完成是一回事,至少要把老色批对哥儿的厌恶之情消减,这样会好一点。 “可是有什么事情?” 莫之阳收拾好心情,“无事。” 总不能让老色批被主神删除。 临下马车,公仪炤拉着他的手嘱咐,“阳阳,若是不高兴便不说话,若是不欢喜就靠着我,无需理会其他。” “嗯。”莫之阳只是懒得去理会,也不是真的蠢。 马车停下,是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过来迎接,“恭迎摄政王,王妃!” “嗯。” 公仪炤先下马车,转身对着马车里,“阳阳,我们到了。” 大太监有些疑惑,毕竟摄政王疼王妃是出了名的,也不知是什么绝色,才能引得王爷如此痴心。 马车上的人下来了。 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众人觉得,王妃不是倾国倾城,也该是貌美如花,但不是,下来的哥儿样貌清秀,但眉眼之间总有暖意。 不是貌美,但却能引得人怜惜。 “阳阳小心。”公仪炤帮忙将人扶下来,“慢慢来。” 莫之阳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面前巍峨的宫殿,“阿炤,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內宫的迎朝殿,我们在此等候陛下召见,阳阳别担心,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本来阳阳应该随大臣家眷在外边候着的,但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边,干脆就带着一起到迎朝殿。 “那我跟着你就好了是吗?”莫之阳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这发冠实在是重。 “王爷,王妃,请在此稍候。”说着大太监离开 等人走之后,公仪炤把人按到腿上坐下,这样,正好头就能靠到肩膀上,“难受吗?” “不难受。”莫之阳靠在他的肩上,开始思索怎么让老色批认认真真的看待哥儿,这样的认知不是很好掰。 比掰弯都难掰。 “参见王爷王妃。”此时一位眼生的太监进来,也不敢乱看,跪在地上请安,“王爷陛下有请。” “嗯。”也不知是何事,公仪炤先安抚阳阳在殿内等候,自己先去找小皇帝。 等人出去,莫之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靠着椅背,“你说该怎么办。” “呜呜呜,人家就是废物的啦~人家不行的,系统害怕怕的。”要说怎么办,系统也不知道,这高级的任务,平时都轮不到自己触发的。 现在只能靠宿主,不对,自己好像一直靠宿主,啊~~我真的是一个废物的系统呢。 “行叭行叭。”莫之阳也知道,系统是个小废废,平时多大的用没有。 我自己就是哥儿,这样或许有点办法,本来以为这个位面任务完成,可以摆烂的,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一出。 刚在椅子上摆烂没多久,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 “参见王妃。” 莫之阳眼睛瞥过去,发现是一个身量很高的太监跪在地上,眼睛一眯,“你是?” “回禀王妃,是摄政王吩咐奴才来请您过去御花园。”太监头也不敢抬,攥紧手里的拂尘,这语气也是带着颤音。 太监一般都是哥儿,这个人看起来身量不像是哥儿,只怕是有猫腻。 肯定是宫里那个看自己不爽,派教习宫人的主儿要搞事,莫之阳在思考,要不要跟他去看看。 “宿主,你去瞅瞅吗?”小系统有点怕。 “去,怎么不去!”这明摆着有人搞事,不去瞅瞅还真对不起那家伙做的局,莫之阳站起身来,露出胆怯的神情,“好吧,但阿炤有说什么事儿吗?” “这个,奴才不知。” 这太监也没说什么,起身带着人离开迎朝殿。 莫之阳跟在他身后,出迎朝殿之后,往后头走,也不知是去哪里,刚开始还能遇到几个宫人,但是越走越偏僻。 最后到了一个小花园子,很角落的小花园,中间一个荷花池外边一圈假山围着,假山外边就是一圈翠竹。 这要是有人死在这里,除非有人过来打扫,要么就得等尸体腐烂,才能有人知道了。 “阿炤在这里吗?”莫之阳故作疑惑。 虽然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但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回王妃的话,王爷在此处和陛下赏荷,请。”那太监说着,指了指假山逼仄的通道。 这一条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 “在这里赏荷?那我去看看。”说着,莫之阳转身走进里面。 太监眼神一暗。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一) 放轻声音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阿炤真的在里面吗?” “是的。” 那太监眼神里杀意渐浓,就等他走过通道,到水池边就可以将人按进水里,这地方很久都不会有人来。 “阿炤,阿炤你在吗?” 莫之阳走在跟前,假装喊人,但时刻注意身后的动静,一步步走出假山通道,看到那个水池了。 水池清澈见底,没有荷花也没有叶。 “宿主小心!” 在系统提醒之后,莫之阳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躲开背后的偷袭。 “你!”那太监推人不到,自己差点扎进池水里,没想到他居然会反应过来。 看来,他这一副懵懂可怜的样子也是装的吧。 “是谁派你来的,是皇帝?”莫之阳在想是不是皇帝,但应该不太可能,现在的小皇帝根本不能得罪老色批,肯定是宫里有地位的人。 杀手没有回答,从衣袖里抽出匕首,一步步朝人走过去。 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皇帝,莫之阳轻轻挑眉,总有人以为老子柔弱无助,就开始觉得自己可以了。 匕首刺过来,莫之阳抬脚踹开他的手腕,正要欺身上去反杀,结果头顶的发冠仓啷一声,差点没掉下来。 “卧槽,老子的黄金!”赶紧双手捂住头顶的发冠,“黄金老值钱了,可不能掉。” 这发冠重得很,十来斤的东西顶在头顶,又只是一根发簪固定住,本来这东西就不能大动作,要杀人肯定是会掉。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把这东西取下来就揍你!” 莫之阳抽出发簪,先把值钱的发冠取下来,“你过来啊!” 杀手不太敢用匕首,最好的就是假装溺水淹死,所以出手也没有那么狠辣。 但莫之阳不是,抬脚一踹,被躲开之后,迅速欺身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连带着也把人拽到身前,抬脚一个侧踢,把人踹倒,正好摔在池水边。 没有犹疑,莫之阳撩起衣摆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用体重压住他,把头按进水池里,“给老子凉快凉快。” “唔——咕噜——” 挣扎了两分钟,就逐渐没有力气。 莫之阳摸一下脉搏,确定人已经咽气之后才放开,一脚把人踹到水里,“哼!你们这群憨憨,就觉得老子是柔弱的哥儿,总是派这些烂番薯臭鸟蛋来搞我,现在好了吧。” 看着尸体沉下去,莫之阳赶紧拍掉身上的灰尘,整理好衣服把发冠带回去。 “阳阳!” 正打算回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老色批的声音。 “卧槽!” 系统着急起来,“老色批已经过来了,他肯定会发现你杀人的,宿主要不你遁地吧!” “你才是土行孙!”呛完系统,莫之阳赶紧把自己整理好,顺着假山的通道快步走出去。 “阳阳!” 他好像也从那一头的地方走进来了,这里比直男还直,就一条路一个出口入口,他顺着路口走进来的,那岂不是出不去,要是他发现尸体的话,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求求你快遁地吧,宿主你显显神通吧。”系统看得心惊胆战。 “阳阳!” 呼声越来越近,莫之阳路走到一半,突然转身掉头朝花园子里走过去,本来要出来,现在变成走进去,手扶着假山石,假装小心往里张望。 “阳阳!”公仪炤走进来,就看到阳阳要往里探头,好像在张望什么,赶紧追上去,“阳阳,别进去!” “阿炤?”听到声音在背后,莫之阳转头看到他很是诧异,“阿炤,你不是在里面赏荷吗?” 公仪炤快步追上去,一把牵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就是方才一个太监过来,说你叫我有事,我就过来,他自己一个人进去里头好久没有出来,又听到噗通什么声音,我就想进去看看,还以为是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赶紧握住他的手,莫之阳上下打量一圈,才松口气,“还好没事。” “无事。”公仪炤握住他的手,松口气。 还好没事,自己方才去找小皇帝时,小皇帝却说他没有叫人过来,马上意识到不妥赶回来,可人已经不在殿内。 一路问了宫人,才找到这偏僻的地方。 “阿炤,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方才动静挺大的,我有点害怕。”莫之阳轻轻拽着衣角,时不时往里头看。 公仪炤还安慰他,“能有什么大事,肯定是小太监宫人玩闹,无妨,我们先回去吧。” “这样啊,那就好。”莫之阳听完他的解释也安心,随着人一起出去。 系统再次为宿主的机智折服,没想到还能这样,“宿主,你看我跪的姿势标不标准?宿主你真的好牛逼,我好爱。” 嘤嘤嘤,宿主好厉害,我就是个大废物呢。 “低调一点。”莫之阳靠在老色批的怀里,忍不住往后偷偷看一眼。 莫之阳本来是想躲起来,但老色批肯定会去查,到时候查到自己和他一起进来,这个人却死了,就算他再信任自己,也会产生怀疑。 还不如装懵懂,没进去过那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雨我无瓜。 “不许往后看。”公仪炤发现他的小动作,把阳阳的头掰正,“没什么好看的。” 莫之阳安心靠在他怀里,“好。” 这一件事出来,公仪炤哪里还敢放他一个人在殿内,吩咐诉经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在殿内陪他。 宫人端来糕点,莫之阳吃的嘴巴鼓鼓的,公仪炤就在一旁看但心里始终悬着大石头。 “王爷。”诉经没多久就回来。 莫之阳看他在公仪炤耳边嘀咕一阵,看公仪炤的脸色越来越差,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知道。”公仪炤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 “那奴才先告退了。”一看王爷这表情就知道生气了,诉经不敢多待,躬身退下。 公仪炤突然冷静下来,猛地抓住阳阳的手腕,“阳阳!”还好你没进去,否则看到那尸体,肯定会吓坏。 “阿炤,怎么了?”莫之阳歪头,一脸的疑惑。 懵懂无知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什么。”公仪炤在他面前,说不出这种杀生的话,阳阳胆子太小会吓到的,只不过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太监。 这诉经却没有查清楚,要是找到,必定要好好赏赐,看来,这个皇城里要阳阳命的不止一个。 两个人上午来的,上午就在迎朝殿蹉跎,到中午的时候要去和小皇帝一起用午膳。 小皇帝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婶婶很是好奇,在记忆里,皇叔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硬心肠,板正又严肃。 唯独谈及婶婶,皇叔的眼神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一说出阳阳两个字,就连语气都与其他人不一样。 真真是稀奇。 “锦赋,你说婶婶是个怎样的人?”小皇帝坐在上首,这膳食都摆好了,两个人还没来。 “回陛下的话,王妃若是论样貌只能算是清秀,但看起来却非常能惹人怜惜,眉宇之间总有暖意,是个招人疼的。”锦赋想起来也啧啧称奇,便是这样的人,俘获了摄政王的心。 “王爷,王妃晋见~” 小皇帝从椅子上下来,走去门口迎接。 就见皇叔半揽着一个哥儿进来,那哥儿身着王妃品级的朝服,头顶是凤冠,头发一半梳起来,一半垂在身后。 看样貌的话,确实如锦赋所说,清秀有余,但说绝色却不是,可眉角眼梢之间,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招人疼这三个字,确实说得对。 莫之阳初见小皇帝,小皇帝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但没有孩子的稚嫩,反而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哪里还有孩子的纯真。 “拜见皇帝陛下。”莫之阳不敢托大,弯腰要行礼。 “婶婶不必如此!”小皇帝赶紧制止住,“婶婶是朕的长辈,不必如此多礼,听闻婶婶初到京都身体不适,也没有及时探望。” 他这样客气,倒叫莫之阳有点不适应,“不用不用,阿炤很好,我没事的。” 看来小皇帝还真的很忌惮老色批,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表明他对老色批的态度。 小皇帝对阳阳的态度,让公仪炤很满意,“若是无事,就先用膳吧。”阳阳肯定是饿了。 “是啊,锦赋,伺候用膳。” 几个人刚坐下,就听到外边的奴才唱报:“叶太妃到~~” 叶太妃? 莫之阳对这个人还挺陌生的,宫里的人不太知道,但看老色批听到叶太妃这三个字的脸色,可以断定,这个太妃是敌人。 连小皇帝听到叶太妃三个字,也是小脸一皱,看向一边的锦赋。 一个人来三个人皱眉,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莫之阳就假装不知,但下意识往老色批身上靠。 “阳阳莫怕。”公仪炤察觉到,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安抚好他。 叶太妃端着架子,带着几个宫人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在场的三个人,坐在公仪炤身边的就是那个什么王妃? 果然是乡下来的玩意儿,没见过大世面,这点阵仗就吓得脸色惨白。 “陛下,今日万寿节,本宫亲手做了长寿面,还有陛下爱吃的几道菜肴。”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60-670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二) “多谢太妃。”小皇帝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叶太妃肯定是知道皇叔在这里,才会特地过来。 看来那佛经没叫太妃沉下心来。 “阳阳,想吃什么?”公仪炤并不把她放在眼里,遇到不喜欢不想看的人,向来都是直接忽略。 “本宫也是第一次见王妃,果不其然的,倒是没有叫本宫失望。”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叶太妃知道公仪炤的性子,就把矛头转向一旁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王妃。 只不过一个乡下来的玩意儿,还真以为攀上皇室的高枝儿就高枕无忧了。 “多,多谢”莫之阳怯生生的回应,头低得都要埋到胸口去了,哪怕回话,都不敢把头抬起来。 “这鸡髓笋王妃想必没有见过吧,且尝尝。”叶太妃吩咐春喜把那盘鸡髓笋放到他跟前,“乡下地方,见不到这东西,王妃试试合不合胃口?若是不合胃口的话,本宫再叫小厨房做些王妃爱吃的。” “王妃的手是怎么了?这样粗,不若本宫叫奴才送些胭脂膏来?” 这家伙嫌弃我是乡下来的,还说老子手粗,给老色批撸的时候,他也是很爽啊,不就是想打击我的自信心吗? 好的,你成功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了。”莫之阳还是不敢抬头,把筷子放下,悄悄藏在桌子底下,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我吃什么都好。” 这动作自然逃不过公仪炤的眼睛,也跟着放下筷子,探进桌子下握住阳阳的手,“阳阳,你做的最好吃的。” 感受到他安慰的眼神,莫之阳悄悄朝他身边靠拢,“阿炤。” 嘤嘤嘤,人家被欺负了,好可怜,嘻嘻~有些反派过来给机会我装可怜,这不得好好把握? “是呢,毕竟是乡下地方,人也就那么几个,这京都中的大家闺秀,玉手都是弄琴写诗的,哪有人下厨的?下厨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丫鬟。” 叶太妃故意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玉手,纤纤玉指如青葱,细嫩无比。 “这倒是,所以叶太妃方才亲自下厨做了长寿面,叶太妃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公仪炤握紧阳阳的手,把他的手拉到桌子上。 “我的妻子,是最好的。” 他怎么敢这样说话,叶太妃一拍桌子差点把碗都打翻,“你!” “太妃。”小皇帝看不下去,怎么会有个人那么蠢,“太妃,今日是朕生辰,想来您也是辛苦了。” “无妨,陛下生辰,应该的。” 说实在的,小皇帝真的有点烦叶太妃,她那么不待见皇叔和婶婶,无非就是因为四王妃,那个潘莹是她的闺中密友。 潘莹那个女人,母后在世时就时常跟太妃说,不要和潘莹来往,此人太过势力,若是谁失势,她只怕会第一个狠狠踩几脚。 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太妃影响,她蠢钝,是家里的小女儿,宠得一点脑子都没有,但终究是姨娘,该拦着还是要拦着。 母后自小都教导自己,皇叔性格坚毅,为人正直,修心持重,要好好敬重,如今看来,母后的政治远见不比父皇的差。 “陛下。”叶太妃看他吃着面发呆,还以为是不合胃口,“可是不太好吃?” “好吃。”小皇帝点头,太妃疼自己是真的疼,蠢也是真的蠢。 公仪炤没有理会这两个人,一心都放在阳阳身上,“阳阳,你尝尝这个。” “好吃。”莫之阳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鸡髓笋可真好吃。 阳阳很高兴,公仪炤喜欢他这样笑,“再尝尝这个。” “好吃,阿炤这个真好吃。”莫之阳吃个他就夹一个。 鱼是剔骨的,螃蟹是拆出肉的,就连白灼虾都是蘸好料的,青菜选最嫩的。 这样的细心,都让小皇帝啧啧称奇,这皇叔对他的妻子可真的是细心到极致。 “王妃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吧。”终究还是看不下两个人这样,叶太妃心里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妒忌也有更多的是看不惯。 之前看姐姐和先皇也是这般恩爱,现在看着一对也是如此,怎么都不是自己。 就是因为这样,才越发看不惯。 “我”这话一出,莫之阳举筷子的手顿住,下意识的缩回手,连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怯生生的问,“我是不是给阿炤丢人了。” 系统啪啪鼓掌,“宿主你演的真的是太好了。” “没有,阳阳是最好的。”公仪炤真想扇这女的一巴掌,不知深浅的东西。 “陛下,我们用好了。”公仪炤看到这个女人就没有胃口,牵起阳阳,“我们先去西暖阁稍等一会儿。” 说着也不管小皇帝,牵起人就离开。 “陛下,他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叶太妃没想到他连小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也觉得小皇帝被欺负了。 “姨娘。” 小皇帝吃完长寿面,把筷子一放,“姨娘你少说一句吧,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皇叔是因婶婶才留下的,你几次三番的为难他,这是为何?” “可是!”叶太妃还想说什么。 “姨娘。”或许是烦了,小皇帝打断,“人家再如何,是朕的亲叔叔,是父皇临终前钦定的摄政王!江山社稷不能没有他,母后去世前,可曾说过什么?” 被半大的孩子教训得没脾气,叶太妃有些不服气,“本宫!” “姨娘,少和姓潘的来往。”锦赋说那个姓潘的进了后宫,小皇帝有些生气,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当初自己救下这一家,是看在四皇叔的面子上。 如今这潘莹却仗着和太妃的关系,一直给皇叔难堪,根本是想借刀杀人。 “阿炤,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老是给阿炤丢人,不然我还是回小周村等你,等你回来。”莫之阳刚演完这一出,眼泪刚憋出来仰头,正好泪珠子划过脸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本来还以为他会安慰自己,结果老色批居然傻傻的盯着自己看。 卧槽,我刚刚偷偷藏起来的大闸蟹被他看到了?不应该啊,我这一招海底捞月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莫之阳忍不住抓紧袖子,只有一只,可恶!我得找个机会自己偷偷吃掉。 “阳阳。”公仪炤忍不住握紧他的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看阳阳露出诧异的表情,大约也知道他听不懂。 “意思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呸呸呸,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莫之阳感动哭了,眼眶一红,还好没有发现我藏在袖子里的螃蟹,呜呜呜! “莫哭。”擦掉他眼角的泪渍,公仪炤谈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我总不愿让你跟那些人见面,因为那些人总是不好,他们都没有阳阳一半的好,却总是看不起他人。” “阳阳你是太阳。” 小皇帝担心皇叔没吃多少,就让御膳房送些菜肴,看婶婶喜欢吃鸡髓笋,就多送几盘。 其实小皇帝也是对这个婶婶有好感,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笑起来很好看,虽然说是乡下来的,都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自卑。 总之是讨巧的。 没想到这小皇帝心还挺细,莫之阳本来就没吃饱,他正好送吃的过来,可以继续吃饭,嘿嘿。 大约是小皇帝周旋,总之叶太妃没有再来找茬。 万寿节宴席还得过一会儿,也会有唱戏的和歌舞表演,礼部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去担心什么。 公仪炤怕阳阳困倦,此前他一直会睡午觉的,“阳阳,若是累了你就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好。”吃饱喝足确实有点困,莫之阳干脆躺在他怀里眯起眼睛。 等小皇帝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过来叫皇叔一起去看戏时,就发现皇叔怀里抱着婶婶,一手端着书,连翻页都是把书放到一边,翻过来再拿起来。 “皇叔,去万寿阁听戏。”小皇帝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放低。 莫之阳也没睡沉,听到说话声就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们去看戏好不好?” “看戏,好啊!”有热闹凑最喜欢了,莫之阳一下就来了精神,从他怀里爬起来,“阿炤,我们快些去吧。” 刚说完,就发现一旁还站这个小皇帝,一下就收敛了,乖乖的站好,“陛下。” 其实莫之阳发现了小皇帝,但故意装作不知道,小皇帝的好感度也要刷一刷,到时候老色批要是出什么事儿也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上。 “无妨。”有点可爱啊,小皇帝觉得,他身上有皇家最缺的懵懂天真。 公仪炤放下书站起来揽住阳阳的肩膀,“走。” 下午的时候,是文武大臣,皇亲国戚在万寿阁一起看戏,赏歌舞,到晚上才会正式入席。 三人一起到万寿阁,露天的大广场,正中间是戏台,皇帝的座位是戏台正中间,左右两边是大臣坐的位置,摄政王的位置就在皇帝的下手处。 皇帝进场,大家叩拜完毕,小皇帝也似模似样的讲了一些场面话,大家入戏听戏。 但莫之阳坐在老色批旁边,能察觉到数不清的目光悄悄落在自己身上,好家伙,我又不是什么国宝,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歌舞开始热场之后,才开始唱戏。 丝竹声响,莫之阳有些兴致缺缺。 “卧槽,宿主你看那个人是谁!”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三) “谁?” 系统吱声之后,莫之阳才看向舞台,在舞台上伴舞的那个人是熟面孔,熟的不能再熟,“卧槽,怎么是他!” 他不应该随着水流被淹死吗?怎么会在这里,这就是主角光环? “怎么办,他没死。”系统察觉到不对。 莫之阳沉下脸,是啊,没死的话,那就得让他死透了。 “阳阳,你怎么了?”公仪炤本来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阳阳身上,他脸色的变化当然也知道。 他没死的话,那怎么对得起原主?还是得让他死透,但怎么悄无声息地杀了他是个问题。 “阿炤,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周溪?”莫之阳拽拽他的袖子,指着台上那个人。 周溪的美貌,哪怕舞姿不出众,都能轻易获得这些达官贵人的视线和赞赏,尤其是四王爷。 美貌,是他无往不利的武器。 “周溪?周溪是谁。”公仪炤顺着阳阳指的往台上看,眉头微微一皱,“哪个是周溪?” 说句实在话,公仪炤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子,甚至都不知道周溪是谁。 “啊?”老色批居然忘了,这是莫之阳没想到的。 “那个哥儿确实美貌。”四王爷探着头望向台上,已然忘却身边坐着的是京都第一美女。 要是之前,潘莹怎么可能忍受四王爷去看其他人,可现在,她一心都放在上首的公仪炤身上哪里去管自己丈夫。 一个失势被圈禁的王爷,怎么可能比得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主要是这个摄政王外貌根本不输给丈夫,而且更俊美。 现在的潘莹此时就很后悔,当初不该闹退婚的。 莫之阳收回目光,心里开始思考,该怎么杀了他才能不被人怀疑。 心里正烦着,目光随便一扫,就看到底下四王爷身边的那个美貌女子,之前在客栈见过的,她好像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色批呢。 之后听老色批解释,她好像叫什么潘莹,那个先皇指给老色批的所谓京都第一美女,潘莹?或许也不是那么无用。 “阳阳,你在想什么?”公仪炤一直在看着他,也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其他地方,都不看自己了。 知道潘莹的目光落在这里,莫之阳故意走到老色批耳边呢喃,“我在看那个周溪啊,他好美啊阿炤。” “难道我不比他好看吗?”阳阳怎么能说别人美,公仪炤不高兴了,要吃醋了。 “你不一样。”莫之阳握住他的手,“你是英俊,不是美,但周溪真的很美,只是他为何在这里?” 公仪炤难得在他面前皱了下眉头,“与我们何干?” “你生气了?”好家伙,这吃醋吃的就很奇怪,莫之阳朝他身边靠了靠,“我只是夸赞他,你怎么连这点气也生?” “难不成是我无理取闹了?”自己夫人夸别人美貌,公仪炤还得忍着?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莫之阳侧开头也不跟他说话,摆明了闹脾气,目光落在台下末座的一位俊俏郎君身上,他有点奇怪啊。 “阳阳,都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了?只是你还未曾夸过我呢。”公仪炤也舍不得叫他不高兴,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你不夸我却去夸别人,我只是有点不高兴,都怪我太小气。” 开始了又开始了。 “是啊,都怪你。”顺着他的话说,莫之阳有些奇怪,“阿炤,那个人是谁?” “他是新科状元赵迁安,文采出众,我看过他的文章确实不错,落到实处行文流畅,但对朝廷之事一针见血,也是老丞相的得意门生。” 公仪炤解释完之后才觉得不对,我为什么要跟夫人说其他男人的事情。 观察下面这个人的,他在喝茶,莫之阳总觉得哪哪儿不对劲,“系统,我总觉得这个赵迁安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 “事实上,这个位面只给到原主去世时的剧本,去世之后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所以你问我的话,我就是:嘤嘤嘤人家不行。” 果然,高看系统了。 莫之阳也没有追究,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的第一要紧事,是周溪,怎么把他悄无声息的弄死是个问题。 阳阳总算不看其他男人,公仪炤端起茶盏,“阳阳你渴吗?要不要喝口水?” “不渴。”莫之阳脑子里在想事情,就没空去理老色批,转头看他端着茶盏,捻起杯盖撇去面上的浮沫。 莫之阳突然茅塞顿开,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但还需要确定一下,不能擅自下推断。 上首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动作并没有背着其他人,潘莹可以看到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那个样貌不显的哥儿,居然是摄政王妃? 这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么,一想起这个,还是悔不当初,如果当初不退婚,不嫁给四皇子就好了。 潘莹想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正痴痴的望着台上献舞的舞姬,真是没出息。 暖场的舞退下,就开始正戏,小皇帝点了一出麻姑贺寿,就交给公仪炤,公仪炤不爱这个,就把戏折子给阳阳,“阳阳,你爱听什么?” “都行。”现在哪有心思看戏,莫之阳叹口气,头靠在他肩膀上,悄悄说一句,“阿炤,我不识字。” 倒是忘了这个。 “那我随便点两段。”公仪炤悄悄跟他嘀咕一句,又加大声音,“阳阳喜欢看这个《贵妃醉酒》吗?那便点这个。” 加大声量说这句话,是不想叫他发现阳阳不识字,否则肯定又会让他不高兴的,这群人,自视甚高,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莫之阳看戏兴致缺缺,一直在思考周溪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到底是怎么到京都的。 心里实在想不通,干脆就去问问,莫之阳坐直起来,“阿炤,我想去看看周溪,问问他为什么抛下小周村的父母来京都。” “可是”公仪炤不放心,那个周溪是个胡搅蛮缠的货色,要是欺负阳阳怎么办。 莫之阳态度坚决,“你叫诉经和我一起去,想问问他,我不放心。” “那好,我让诉经和你一起去。”也是拗不过他,公仪炤让诉经跟着,别出事了。 看到莫之阳起身离开,潘莹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正好四王爷解手去了,这不是天助我也? 潘莹赶紧端上自己手边的酒盏,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摄政王。” 两个人的座位离得不远,她这一声王爷公仪炤听到了,却没理会。 “摄政王!”叫一声不答应,潘莹还以为他是专心听戏没有听到,又柔柔的喊一声,“摄政王。” 公仪炤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看戏。 这摆明了是听到却又不想回答,潘莹脸一红,暗恨他不知情趣,坐了回去。 带着诉经,莫之阳去后边看看,这个周溪倒是命大,感情人家掉水里不仅没有淹死,还有奇遇可以到宫里演出。 老子掉水里就是淹死,到阎王殿,这太不公平了吧。 后台来来回回好多人,唱戏的跳舞的,都忙活,莫之阳贸然闯进去,想找人。 “参见王妃。” “见过王妃。” 这后台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周溪,莫之阳只能随手拉一个人过来问,“请问,您知道周溪去了哪里了吗?” “见过王妃。”女子也是舞姬,突然被贵人拦住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赶紧跪下磕头,“王妃恕罪。” 此前班主就吩咐过,进了皇宫就要当聋子哑巴,不该说不该看的别说别看。 “没事,我只是想问周溪在哪里。”这人怎么怕成这样,莫之阳也不觉得自己凶神恶煞啊。 我是白莲花,不是白莲怪,不吃人的。 “周周溪他去后边的小花园方便好像。”看起来这个王妃也不吓人,舞姬磕磕巴巴的说完。 后花园?感觉会有故事啊,嘿嘿嘿,吃瓜去。 莫之阳眼神一亮,打算去瞅瞅。 万寿阁的后边,就有一个小园子,也不大就几株竹子,一块小草坪和几块假山石,没有什么其他的遮掩。 所以,莫之阳绕过长廊,正要迈进月亮门的时候,就看到小园子里,周溪和另一个人在纠缠。 两个人背对着月亮门,正好靠在假山石上,一个人偶尔露出侧脸。 这人不是四王爷吗?之前一直坐在潘莹身边的。 芜湖,看来有好戏看了。 莫之阳本来要迈步进门的脚往后缩,退到门后边探头偷看。 “王妃,您这是在看什么?”诉经没看到里面的场景,看到王妃如此,也很好奇。 毕竟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我看到了四王爷和周溪,他们两个人好像在拉手手耶。”莫之阳探着头观察,“好像要亲上去了。” “什么!”四王爷会那么做,诉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四王爷好色的名头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估计是看上之前献舞的美貌哥儿,那个哥儿确实美,能和四王妃一较高下。 诉经也忍不住探头去看两个人,好家伙,真的亲上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莫之阳本来还不知道怎么除掉周溪,但是现在有办法了,这可是送上门的把柄。 只是这个诉经不太好处理,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计策,但诉经也不是蠢货,要是做的太明显还是会被知道的。 有办法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四) “诉经,周溪不会被欺负吧。”莫之阳装出焦急的神情,一直看着不远处两个人。 哪里是被欺负,诉经看的清楚,分明就是你情我愿,“奴才瞧着不像。” “周溪是我舅妈的孩子,我不能让他被那个人欺负,诉经你去请王爷过来,不能让周溪被欺负!” 莫之阳推着诉经走。 诉经想告诉王妃,其实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你情我愿的,要是叫王爷来,那就是抓奸现场。 这王妃怎么蠢成这样。 “诉经你快去啊!”莫之阳推着他,生怕晚了。 莫之阳是怕晚了,太晚的话两个人完事儿或者是跑掉,就没办法抓奸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老色批那么久。 王妃都这样说了诉经只能听从,转身离开去叫王爷过来。 等诉经走了,莫之阳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到后台去叫人过来,这好戏自己看多不厚道,肯定要很多人看才好。 “你说你是四王爷我就信了吗?”周溪知道他是,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上首那些人。 这个四王爷从一开始就色眯眯的盯着自己,旁边有个女人,但看起来也是人老珠黄,刚下台他就赶过来。 周溪本来就美貌,换上好衣裳稍微打扮一下就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那是自然。”四王爷一心都扑在这美人身上,就只有一张嘴花言巧语,“本王可是陛下的亲叔叔。” 说着一副登徒子的做派,用折扇敲敲他的肩膀,“你若是跟了本王,荣华富贵可少不了,可比当舞姬要强。” “当真?” 周溪跟班子来京都的目的就是攀龙附凤,然后带人回小周村,趁公仪炤不在,碾死那个贱人,叫一群人把他轮i死,居然敢害自己落水。 只可惜周溪一直随着班子流浪,也是前两天刚进的京都,一进来就被看管,查家世是否清白,都是清白的,才能进宫表演。 所以不知道公仪炤已经回来,也不知道莫之阳也被接过来,方才台上,也一直用眼神勾引四王爷,根本没有时间看其他的人。 所以,也忽略坐在小皇帝下面的公仪炤。 诉经直接去找王爷,请安行礼后附耳嘀咕几句,“王爷,王妃在小园子看到周溪与四王爷打情骂俏,还以为是四王爷” “到底什么事?”公仪炤听前面一大段都有点烦,每个人的名字都不想再听一遍。 最后,诉经无奈,总结一句,“王妃请王爷过去。” “早说。”公仪炤立马站起身,离席而去。 莫之阳这边也是,用了王妃的身份,叫一些没事儿干的人过来,这周溪不是要进王府么?那我该帮一把才是。 这边,莫之阳浩浩荡荡的带着侍卫还有宫人,戏班子的人过来,诉经已经去请王爷。 见美人有意,四王爷动作越发轻薄,甚至上手摸了他的下巴,“如何?跟着本王,也不必颠沛流离。” “跟王爷也不是不行,但王爷要帮我杀一个人。”一想起莫之阳,周溪就恨得牙根痒痒。 “美人要本王杀多少人都行。”见他上套,四王爷也乐呵起来。 但却没有真的要把他收府里的心思,毕竟只是一个舞姬,哪怕做妾也有失身份,玩几日也就是了,一个舞姬,死了丢河里都没人多看一眼。 “美人儿。” 这时候,莫之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抓奸,闯进来的时候,四王爷已经搂着周溪的肩膀打算为所欲为了。 “住手!” 莫之阳看准时机带着一群人闯进来,正好叫所有人都看到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这下两个人要洗都洗不干净。 本来突然被抓奸,周溪是慌乱的,赶紧躲到四王爷伸身后,可是看到为首的那个人居然是莫之阳,火气一下就起来,猛地把人推开。 “莫之阳!” “莫之阳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把我推下河里。” 就知道肯定要提这件事,莫之阳装白痴,“你说什么啊?” “你以为我忘了?”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周溪现在有了靠山,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王爷,我要你杀的就是这个人,只要你杀了他,我就做你的妾室。” 莫之阳、系统:??? 这个周溪是真的没脑子,他知道老色批是皇室的,自己嫁给他,他就没理解为什么自己能在京都吗? 看来他真的不理解。 本四王爷就忌惮公仪炤,也知道他和老丞相都想杀了自己,这人居然说要杀了公仪炤的王妃,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王爷,你杀了他这个人,我就跟你好不好?”周溪自以为抱到大腿。 “放肆,你可知道他是谁!”别说杀他,就是动一下四王爷都不敢,“你自己想死别拉上本王。” 公仪炤走到门口,就看到这里汇集那么多人,害怕阳阳出事,刚刚过来的时候诉经已经讲清楚,也就是四王爷那个老毛病犯了。 估计是看舞姬长得美,才动心思,这些人真的是好好的事儿不干,天天害得阳阳cao心,真该死。 一进门就听到那句话,公仪炤脸黑得都能拧出水来,“你们要杀谁?” “参见摄政王。” 虽然不情不愿,但四王爷还是得拱手请安行礼,“摄政王安。” “你是猎户?”周溪看到他也是一怔,好像才明白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阳阳。”没有理会他,公仪炤越过跪在地上的人,走到阳阳身边,将人揽住,“阳阳,没事吧?” 莫之阳摇摇头,拽住他的袖子,神情焦急,“没事,只是周溪被欺负了,阿炤,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 “我刚刚和诉经就看到这个四王爷对阿溪动手动脚的,然后我带人过来想要帮忙,他居然还抱着他,阿溪是哥儿,名声都毁了啊。” 小白莲急的跳脚,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任谁看了不说句善良,替人着想。 “别急。”公仪炤安抚好阳阳,“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松口气,“那你不能让周溪受委屈,他好歹是我舅母的孩子。” “知道了。”阳阳就是太心地善良,被周溪欺负的那么惨,还为他着想,公仪炤无奈,“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眼神瞥向一边的四王爷。 “他的名声毁了,能不能让他娶周溪啊?”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莫之阳凑到公仪炤耳边嘀咕,“我之前也是这样,是不是他娶了周溪就好了。” “嗯。”突然想起之前阳阳受的委屈,公仪炤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周溪,之前他母亲把阳阳当做物品畜生一样责骂买卖的时候,可没有念及亲戚关系。 这件事还是得处理好,公仪炤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四王爷想说话,可公仪炤的气势太甚,直接把在场的人压得不敢抬头。 还是诉经了解王爷的心思,“回王爷的话,方才奴才和王妃,看到这个舞姬和四王爷亲昵苟且。” “四皇兄可认?”公仪炤转头看着他。 四王爷还想否认的,谁愿意娶个舞姬,当妾室都嫌身份低微,可公仪炤的眼神太恐怖,压得人喘不过气,“是,本王只是” 公仪炤没有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既如此,那四皇兄该负起责任才是,四皇兄贵为王爷,府中多个侧妃也不为过。” “啊?”怎么是侧妃,若是说出去只怕要被人笑话死,一个舞姬当侧妃,四王爷不乐意了。 刚想要反驳什么,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就怂了,“也不是不行。” 莫名其妙就成了侧妃,周溪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像是被馅饼砸中的周溪,瞧瞧这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莫之阳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个蜡:潘莹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莫之阳想让周溪死,但碍于人设又不能直接动手,结果到这里来看,就发现这一出好戏,他不是想要变成金凤凰么,那就变,我帮你一把。 来个借刀杀人,这个借刀杀人,刀就是潘莹,周溪是舞姬,以舞姬的身份进王府,对潘莹是莫大的侮辱,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现在居然和舞姬共事一夫,这不是很打脸吗? 周溪进王府,日子肯定不好过,至少潘莹会暗地里让他不痛快,进了王府,是死是活只能靠自己本事。 不过,按照周溪这智商,活不过一年。 这样,一来能让周溪死,二来能让潘莹不痛快,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潘莹想要攀上老色批,席间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老色批。 可恶,我的男人你也敢打主意! 四王爷根本不敢违抗公仪炤,哪怕看不起周溪也只能空出一个侧妃的位置,本来还对他的美貌有心思,现在只剩下膈应。 “事情已经处理好,我们回去。”这里人多眼杂,可不能让阳阳出事,公仪炤也懒得理会这群人。 “阿炤你真的好厉害。”莫之阳眼中满是崇拜,三言两语就解决这件事,要夸夸。 他崇拜的眼神能满足公仪炤的小心思,但是阳阳太善良,这个是个问题,总是对这些坏人那么好。 “我成了侧妃了?”周溪总算回神过来,“王爷~~”娇滴滴叫一声,就要倚进王爷怀里。 “滚!”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五) 主动撩和被迫要,这两个是不同的。 四王爷主动撩的,多少还有点喜欢,本来就怨恨公仪炤,还被他逼迫来纳这个舞姬做侧妃。 那岂不是要被京都的达官贵人笑掉大牙。 “走吧。”公仪炤看到四王爷这样,倒是不打算阻止。 阳阳说要四王爷纳他,那就纳他做侧妃,其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嗯。”反正莫之阳是乐滋滋的,毕竟这一箭双雕,除了周溪又能让潘莹不痛快。 之后怎么样,莫之阳不知道,但等四王爷回来,看他在潘莹耳边嘀咕几句,潘莹脸色都变了。 原本还痴痴的望着摄政王,现在眼睛都能蹦出火来。 但莫之阳观察到,这个潘莹手段不低,只是生气一下,眨眼间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好像很委屈。 四王爷就开始安慰。 对于这个NPC,莫之阳很满意,心里点头:小白莲们看着,这个时候要是生气闹是决绝不了问题的,装可怜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阳阳,你在看什么?”公仪炤忍不住朝他的视线看去,居然是在看四王爷。 这四王爷还没有自己英俊,阳阳怎么看他呢。 “我在看四王妃,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好像很不高兴。”靠在他的怀里,莫之阳小小声的问。 有种小孩子做错事情才有的小心翼翼。 “你做什么都不会错。”公仪炤心里喟叹:阳阳真的是太善良太可爱了。 有他的安慰莫之阳也没太往心里去,点点头,“嗯。” 周溪是被诉经送到王府去,让诉经送就是防止四王爷阳奉阴违,至于送进去之后,那就自求多福了。 看完戏之后就去参加宴席。 皇帝的寿宴自然是最好的,确实好吃但是上菜太慢了,真的是,莫之阳吃完一道他另外一道还没上。 一道道上菜,热乎都吃成凉的,加上刚才吃糕点吃什么的都吃了不少,也没多大兴趣吃冷菜。 “阳阳,可是不高兴?”公仪炤发现不妥,若是之前阳阳肯定是见到好吃的就高兴,这一次好像不是很欢喜啊。 可是做的不好吃? “没什么,就是吃得太多有点饱。”莫之阳坐在老色批旁边,目光落在下手的位置上,就是那个状元郎赵迁安。 真是眉清目秀的“状元郎”呢。 “皇叔,婶婶,朕敬你们一杯。”小皇帝也给面子,在寿宴上敬酒。 莫之阳心里打个哈切,好了好了,我开始上班,马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端着酒站起来,“啊好。” “谢陛下。”公仪炤也站起来。 悄悄看了眼老色批,他双手端着酒杯,莫之阳也跟着双手端起来,但哥儿和男子喝酒的礼仪是不一样的。 哥儿都是双手端酒杯,要喝用袖子挡住饮下。 莫之阳看公仪炤双手端着就被仰头饮下,如此豪迈,也想学着他这样,结果正要喝酒杯就被按住。 “阳阳,你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说着,公仪炤自作主张的接过阳阳手上的杯盏痛快饮下。 这样不给陛下面子,倒是令人意外。 其实小皇帝也不在意这个,只是一杯酒罢了,比起皇叔安安心心做一个称职到无可挑剔的摄政王,小皇帝更愿意他有被人诟病的地方。 自己七岁,成年要十一年,这十一年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如果摄政王太称职,朝臣拥立摄政王不无可能。 一个为妻子不顾江山社稷的摄政王,做的再好也会被人诟病,何况那妻子不能生育,无人继承大统也是个问题。 所以,小皇帝很满意皇叔如此,也很满意这个婶婶。 只是叶太妃脑子不够,目光也不长远,只看到公仪炤忤逆皇帝,自然是更看不惯他。 “你怎么不让我喝酒!”刚坐下莫之阳就跟他闹脾气,轻轻哼一声。 “你身体不好,这酒太烈了。”公仪炤在桌子下悄悄握住他的手,凑到耳边小声商量,“阳阳若是想,我们回去喝,府中有果酒,不辣喉。” 莫之阳听这话,心里也舒服点,“那好吧。” “等回去喝,喝多少我都不拦着你。”公仪炤捏捏他的手,讨好着。 这边恩恩爱爱,四王爷那边也不差,可能是才纳了侧妃,四王爷觉得对不住潘莹,对她也格外的照顾。 吃着喝着,那些大臣就开始进献礼物。 都是奇珍异宝,有南海一米高的珊瑚,还有一斛斛浑圆大小一样的淡蓝色珍珠,也有一些名人字画。 “婶婶有什么喜欢的吗?”坐在上首的小皇帝突然开口。 莫之阳本来想这些都是他的礼物和自己没关系,也就没注意看,都在桌子底下玩老色批的手, 可小皇帝突然这样问,让人心生警惕,脑子一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大概是故意纵容,纵容老色批宠爱自己,这样自己就是他的把柄。 一来是纵容二来是示好,这小皇帝有点意思啊。 “阳阳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也无妨。”公仪炤怕他不敢要。 对于其他人的礼物和赏赐,莫之阳没什么兴趣,摇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有阿炤就很好了。” 趁机表白,巩固一下感情,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维护的。 果然,公仪炤眼睛有难以言喻的欢喜,阳阳总是如此让人高兴。 这也是小皇帝不讨厌莫之阳的原因,这个婶婶虽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但做事却不贪心,看得出来,也不在意这些荣华富贵,也不会小家子气。 “既如此,这几斛珍珠,就赐给婶婶吧。”小皇帝也是大方,抬手就是珍宝。 “这!” 莫之阳看眼公仪炤,看他点头示意可以收下。 受宠若惊的收下赏赐,莫之阳就继续乖乖在老色批身边坐着,时不时吃点东西,席间看到那个状元郎起身离席。 “阿炤,我有点闷出去走走。”有点事情要确定,莫之阳也跟着起身离席。 “阳阳!” 这样不声不响离开,公仪炤有点担心。 小皇帝看他走了,有些奇怪,“皇叔,怎么了?” 新科状元郎,又是老丞相的得意门生,那前途一片光明,以后肯定位极人臣,自然有不少人想把女儿嫁过去。 所以席间,状元郎喝了不少酒,就起身到后殿醒醒酒,不敢在人前失态。 莫之阳是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的,绕过后边才看到他,赵迁安正扶着廊上的红色柱子,一步步走着。 本来要叫住他的,可张嘴看到他虚浮的脚步,最后却没有开口。 “宿主你想印证什么?”就很怪,系统看宿主眼巴巴的追出来,看到他却又不追上去,很奇怪也。 “不用了,我已经印证了。”莫之阳没有追上去,反而一步步往后退。 “摄政王妃。” 本来要回去的,结果身后突然有人跟过来,莫之阳转身就看到潘莹她也追出来了,这女的来干什么。 反正不管干什么,小心为上,这NPC的段位也不低。 “妾身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摄政王妃,让王妃如此对待妾身。”说着,潘莹拿出帕子擦着眼睛的泪水。 这一副模样,好像被莫之阳欺负的很惨。 “是啊,怎样?”情敌这种东西,就要嚣张对待,莫之阳双手抱胸,“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把周溪塞到四王爷身边,让他给你不痛快,让他抢走你的宠爱,怎样啊?” 那一副嚣张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众人面前唯唯诺诺。 潘莹也看出来,这人自己一样,都是装出来的柔弱。 那大家都别装了,真面目面目示人。 “看来摄政王也不是多聪明,居然没有看出你的真面目。”潘莹想起此前,自己在他面前装可怜的时候,他也一副傻傻相信的样子。 居然敢骂我家老色批! “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被我看出你的真面目。”莫之阳轻哼一声,上下打量她,“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公仪炤他还不喜欢你啊,真的是,看来你肯定装的比我差一点被他发现你的蛇蝎心肠。” “你说我,那你又怎样?你说我蛇蝎心肠,那你岂不是也一样?”潘莹反唇相讥。 “对啊,我就是蛇蝎心肠。”只要我没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莫之阳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没想到他居然认得那么彻底,潘莹一时语塞。 莫之阳知道她的想法,“其实你现在觉得四王爷失势,所以想要重新攀上摄政王,这个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我建议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对你念念不忘的。” 潘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因为样貌被侮辱, “若是论容貌,你根本不可能比得过我!”潘莹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你就用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摄政王,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一个哥儿凭什么跟我斗?还是乡下来的货色。” 这女的,还挺有意思的。 “你觉得你可以?”莫之阳对她的挑衅只觉得想笑,并没有觉得生气。 “当然!” 莫之阳看了眼远处,因为晚上,看到远处的长廊影影绰绰,应该是有人过来了,芜湖,看我搞事。 一步步走到潘莹跟前,莫之阳俯身在她耳边。 “那我们就试试看咯。”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六) “嗯?” 潘莹还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刚想要问,就被猛地一推,直接被推倒,整个人往后摔。 “啊!” 莫之阳一把将潘莹推倒。 公仪炤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潘莹被阳阳推倒,来的不仅是老色批还有老丞相和叶太妃四王爷。 他们也不知道出来做什么。 来那么多人,莫之阳是没想到的,但演还是要继续演。 “阿莹!”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太妃,“春喜,快去扶四王妃。” “是。”春喜赶紧小跑上去。 莫之阳眼眶一红,低下头一直朝后退,好像有些害怕,是小孩做错事情之后被发现的心虚攥紧拳头。 “摄政王妃,你为何推妾身?”潘莹没想到他居然会出这一招,还以为多聪明,没曾想只是一个被激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傻子。 是我太高看你了。 “阳阳。”公仪炤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越过其他人,坚定的来到他身边,“莫怕,我在。” 莫之阳低下头,声音已经哽咽,“阿炤,对不起。”无措的手只能搅动袖子,“对不起。” “公仪炤,你王妃怎么无缘无故将阿莹推倒,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恃宠而骄,半点规矩都没有!” 叶太妃也是蠢钝,还一心护着自己的好友。 所有人都没说话,丞相是来找自己的学生,正巧和摄政王碰见,所以一起过来,这件事可不是自己能掺和的,干脆就闭嘴,不出头就不错。 但大家都是老狐狸,摄政王妃看起来柔弱纯稚,会出手推人的话,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放肆!”公仪炤呵住叫嚣的叶太妃,伸手牵住阳阳的手,“告诉我怎么了?” “我”某种意义欲言又止,看向一旁跟四王爷哭诉的潘莹,眼眶一红,摇摇头,“阿炤对不起。” “王妃,妾身自认未曾得罪你,你却无端将我推倒,可是看不惯妾身?”潘莹倚在四王爷怀里抹着眼泪哭诉。 四王爷见她哭成这样,本来想呵斥莫之阳的,但看到公仪炤的表情,硬生生把呵斥的话咽回去,转而安慰怀里的美人,“莫要哭,本王定会查明真相的。” “呜呜呜,四王爷~~” “阳阳,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公仪炤深知阳阳的秉性,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推潘莹。 莫之阳猛地抬起头,正好一滴清泪滑过脸颊,在他面前做足了可怜样,“我,她说我配不上阿炤,还说摄政王妃的位置应该是她的,让我识趣乖乖滚回去让给她,我!” 说到这里,莫之阳的头又低下去,自卑,“我配不上阿炤,我配不上你。” 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情绪被挑动,莫之阳突然奔溃,抓住他的领子,“对不起阿炤,对不起,我就就是太生气,对不起!” 果然如此。 老丞相心里暗啐了四王妃一句:痴心妄想,王爷和王妃的绝美爱情,你凭什么插足。 “别哭。”就知道阳阳肯定是被气的,公仪炤将人揽进怀里,“阳阳最好,是我配不上阳阳才是,阳阳那么善良对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 莫之阳扑在他的怀里大哭,哭得比潘莹大声,还有时间抽空打个哈切:小样跟我玩?老子不仅推你还能全身而退,你还是差点火候。 本来还心疼怀里的美人,但是听到莫之阳的话,四王爷眉头一皱,一把怀里的人都推开。 嫁给本王那么许久,居然还肖想公仪炤,贱人, “王爷,妾身没有。”没想到他居然敢捅出来,潘莹现在才明白原来已经中计,原来他是这样的想法。 “四王妃,当初悔婚的是你,怎么如今还想着摄政王啊?”老丞相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再加上摄政王妃哭得那么惨,也想添油加醋。 哼,我磕的cp怎么可能被拆。 “对不起阿炤,对不起。”莫之阳哭得声音哽咽,已经泣不成声。 “莫哭,阳阳莫哭。” 公仪炤叹口气,捧起他的脸,把脸上的泪痕亲掉,“不用哭,我们回去,回小周村好不好?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 “什么!” “王爷!” 错愕的是四王爷还有叶太妃他们,震惊害怕的是老丞相。 老丞相也不管是不是皇室的家事了,一步上前拱手道:“王爷,这话何必呢?” “老丞相,您知道孤不是非要这些荣华富贵,我要的只是我妻子,若一个男人,连自己妻子都护不好,叫他每天都受他人白眼和非议,那还做什么摄政王。” 公仪炤抱着他轻声的哄着,“阳阳别怕,我们回去,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那皇弟路上小心。”四王爷是巴不得他赶紧走,他一走小皇帝就没有依赖,只能靠自己。 这样,那我就是摄政王了! “摄政王!”老丞相扇四王爷一巴掌的心都有了,自己什么玩意儿几斤几两不知道么?打的什么心思,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想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劝,老丞相看向一旁抽噎的王妃,有办法了,“摄政王妃,若是你们回去,那江山百姓怎么办?陛下年幼,若没有摄政王,那只怕要出事啊。” 本来还在哭,想跟公仪炤回去的莫之阳,也不敢哭了,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珠子,“阿炤,真的会这样吗?陛下他会出事?” “真的真的!”老丞相赶紧接话。 “阿炤,那我们不回去吧。”莫之阳抽噎着,摇摇头,“陛下还那么小,不能让他出事的,阿炤。” 本来公仪炤也只是吓吓老丞相,让他解决掉四王妃,“好吧,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哭。” 毕竟,是自己的兄弟,要是动手的话难免遭人诟病,但是老丞相动手就不一样了,他肯定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件事。 “那我不哭。”莫之阳用手捂着嘴巴,只有肩膀一抖一抖的。 看的公仪炤心里发软,“阳阳真可爱。” 这个女人真的不省心,老丞相瞥了眼四王妃。 “我公仪炤的妻子,摄政王妃只有阳阳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知道了吗?”掏出帕子给他擦泪,公仪炤叹口气,“阳阳最好,我才配不上你。” “胡说,阿炤才是最好的。”莫之阳也稍稍缓过来,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潘莹没想到,这人心机那么深沉,自己明明是被他推倒的,他们也都看见,却最后落入下风。 看来不能轻敌。 “好了,阳阳不哭,我们先回去。”公仪炤可没心思理会这三个蠢货,揽着人离开。 在路过潘莹的时候,莫之阳还下意识的缩下肩膀,好像很害怕她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觉得王妃被四王妃欺负惨了。 如今的潘莹,简直就是有苦无处诉,不仅让别人都误会,还让四王爷知道自己要和摄政王旧情复燃的心思。 这可不妙。 莫之阳知道有人过来,还以为只有老色批一个人,那推就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没想到不仅老色批。还有丞相和叶太妃,甚至那个四王爷都过来了。 那可又是一出好戏,当机立断,先假装被欺负惨了,把自己变成一个弱势群体,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无辜的,我被欺负了。 再把潘莹要搞老色批的事情告诉四王爷,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呢。 要是四王爷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不高兴,他一不高兴肯定会给潘莹难堪,哼,叫你害我家老色批。 之前的流言蜚语莫之阳听过,猜测是潘莹为了退婚散布出去的。 小皇帝看几个一起回来的,几个人脸色各异,婶婶脸上还有泪水,眼睛红彤彤一看就是哭过,估计是叶太妃和潘莹又惹麻烦。 真的是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大约是因为这件事,小皇帝也没什么心情应付,摆摆手表示自己有点疲倦,先回去休息。 回去之后,公仪炤照例给他洗脚,诉经在一旁候着,已经见怪不怪。 “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生气,我把他的万寿节搅和了。”莫之阳叹口气,抬抬脚,“阿炤,你能不能去替我跟陛下赔罪啊。” 终究是说不过去。 公仪炤按住他不安分的脚,“这有什么的,也不是你的错,潘莹这个女人心思歹毒,不可接触,以后阳阳你看到她就不要理会。” “可她好歹是你的四嫂嫂,算是我的妯娌,真的可以不理吗?”想到今天四王爷的脸色,莫之阳敢断定,今天潘莹回去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过按照她的本事,可能没几天就把四王爷那个缺心眼的哄好,不过也不慌,毕竟周溪进了王府。 哎呀,有他闹的。 “对了阿炤,你能不能教我识字啊?像今天看那个戏折子,我不识字有些不好。”莫之阳自言自语着,“不若给我请个先生,我努力学得几个字,也不会给阿炤丢人。”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识字?”公仪炤取过诉经手上的方帕,给阳阳擦脚,“只要你想,什么都不用做。” 莫之阳摇头,“但是我想,找个厉害的先生教我,像老丞相那么厉害的,好不好?” “老丞相怕是没空,但老丞相有许多得意门生,倒不是不可以。”可公仪炤还是担心,“阳阳,你怎么突然要学这些。”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七) 公仪炤担心阳阳是不是自卑,这样可不好。 “因为想学,我以前是读过几日私塾的,后来村里发洪水,才没法子,如今想来也是憾事。”说着,莫之阳叹口气。 听他这样说,公仪炤也没有疑心,“既如此,那我跟老丞相说说。” “宿主,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往老丞相身上揽。”系统看不懂。 “蠢系统。”莫之阳轻哼一声,“那老丞相知道自己那新科状元的得意门生是哥儿,我那么说,就老丞相那只狐狸,肯定会把赵迁安指给自己当先生。” 系统挠脑壳,“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赵迁安喝醉,前脚一走,后脚老丞相也跟着出来,老色批出来找我,情有可原,四王爷出来找潘莹倒也理解,那老丞相是为什么?当然是找他的学生,为什么那么紧张呢?就是因为知道赵迁安是哥儿,怕他被人戳破身份,席间老丞相可是出言替赵迁安挡了酒的。”他的神情不对劲。 当然,这也只是莫之阳的揣测,如果来的先生是赵迁安,那表示这个揣测是对的。 “不是,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赵迁安是哥儿的?” “因为他端茶的动作和我一样。”莫之阳本来看他喝茶的姿势有点不对劲,但是想不起来,直到看到老色批喝茶的动作,才恍然。 他的动作是哥儿才有的,用袖子遮住是习惯,一时间没改过来。 当然这些只是自己的猜测,真正确定的是出来跟在他身后,莫之阳看到他的鞋子,他的鞋子有内增高,所以,他喝醉酒走路姿势有点不正常。 哥儿一般都会比较矮,他要拔高身形,肯定得穿内增高。 “虽然但是,你为什么要把他弄过来当老师?”系统还是看不懂,“是为了那个5A任务吗?”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莫之阳暂时卖个关子,反正计划已经基本部署好,就看老色批和老丞相两个人上不上套。 “哼,老狐狸。”系统气鼓鼓,都是叫过爸爸的交情,计划居然瞒着自己,气呼呼。 咦哟哟,小系统生气了,莫之阳舔着脸哄他,“哎呀,别气啦系统,等两个人上套,我就把计划告诉你。” “阳阳,早点休息。” “好~”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闭上眼睛,“系统晚安。” 生气归生气,但是晚安系统还是要说的,“宿主晚安~” 答应阳阳的事情,公仪炤从来不曾食言,所以下早朝之后,就主动去找老丞相说这事儿。 “原来如此。”老丞相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什么,展颜点头,“这倒是无妨,反正这迁安在朝中也是无事,他年纪尚轻需要历练,主要是性子温和,不苛求学生,让他去教王妃,那是一等一的好。” “他乃新科状元,又有才华,只怕会埋没了他。”若是其他人倒也无妨,主要是这个赵迁安,公仪炤很满意,他若是在朝中,必定能帮小皇帝。 心里已经将赵迁安划入可培养的范围,以后自己离开之后,可以让他帮衬小皇帝。 “无妨,只是教半年,也算是磨炼性子,如今他为礼部郎中,并无实权,微臣是打算半年后请摄政王将他调职到吏部,更好。” 当然,老丞相那么做也只是避嫌,毕竟他是自己学生,这朝中人都知道,也是不想让摄政王还有陛下觉得,自己在安插人手。 “确实。”公仪炤也明白老丞相的意思,也就没说什么,“那就劳烦状元郎了。” “不劳烦。”老丞相目送王爷离开,突然叹口气,“眼拙啊,以为王妃是个纯稚的性子,只怕他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但这并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戳破,官场嘛,装糊涂是一定要的。 果不其然,莫之阳在王府等了三天,来的先生果然是赵迁安。 那就证明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老丞相应该也会察觉什么,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不会说的。 “王妃。”赵迁安拱手。 “先生。”莫之阳还礼。 赵迁安倒是很意外,这王妃看起来并不小家子气,行礼什么也都合礼数,“王妃,接下来由微臣给王妃教授课业。” “劳烦先生了。”其实莫之阳会,但就是在老色批面前懒散,反正老色批也不会嫌弃自己,这有啥的。 赵迁安开始教,发现王妃很聪明,是那种对路子的聪明,性格温和为人朴实,从不因自己是王妃而高高在上。 也不会因为自己攀了高枝儿就看不起其他人。 但王爷对他是真的好,好的骨子里,眼睛心里只容得下他的好,比如现在吃饭的时候。 “阳阳,这些日子学累不累?”公仪炤亲自给他夹鱼,“多吃点。” “不累不累。”莫之阳摇摇头,“赵先生可厉害了,教的我都能听懂,说话又好听。” 对于他的赞美,公仪炤笑着听,但心里滋滋冒酸醋,“那赵先生岂不是什么都好?看来比我好。” 是人都能听出这话的酸味。 “嗯。”可惜莫之阳故意装作听不懂,“阿炤我要吃这个。” 赵迁安看着王妃和摄政王如此,心里竟升起一丝丝羡慕,但很快压下去,志不在此,自然也得不到这样的关怀和照顾。 闺房之乐和报效朝廷,赵迁安选后者。 今日休沐,莫之阳昨日就让赵先生今日别来,好好休息一日,正好今日是七夕佳节,也该放假。 七月的天气热得很,莫之阳早上在家等老色批回来,等他晚上来带自己出去玩,靠在贵妃椅上打哈切,堂中还放着两个冰盆,喝的还是冻过的果汁,日子也是惬意。 “王妃,四王爷的侧妃求见。” 四王爷侧妃不就是周溪,莫之阳打个哈切,听到这话原本的睡意瞬间消失,“快去,快请进来!” 正好今天无聊就有人送乐子上门,嘿嘿嘿! “是。”王妃居然那么高兴,丫鬟倒是很意外。 “宿主又要搞事咯。”系统摇摇头。 没多久,周溪就被请进来。 “退下吧。”莫之阳坐直起来,挥推丫鬟,这里只剩下自己和周溪两个人。 周溪环视周围的环境,真是富丽堂皇,四王府如今已经失势,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加上有一个潘莹在上面压着穿小鞋。 别说那么精致华丽的摆设,就连住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偏远的小院子,什么都没有,虽然是侧妃,但只有一个丫鬟伺候。 “真的是攀上高枝儿了啊。”说不嫉妒是假的,周溪现在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自己嫁给猎户才对。 “一般般,我不也帮你攀上高枝儿了吗?”反正自己的真面目,他也不是没见过,莫之阳也懒得装。 周溪坐到一边的交椅上,“看着是凤凰窝,根本是个鸡窝。” 这里还真的是凉快,冰盆都有两个,自己在四王府,别说是冰盆,就连冰都没见过。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拿捏住四王爷的心?”莫之阳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打算给潘莹再添堵。 叫你欺负我家老色批。 “什么?”周溪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四王爷好色,你有美貌这不是很好吗?虽然潘莹也美,但旧爱难敌新欢,动点脑子把目光放在四王爷身上,总是会有意外收获的,做事要弄清楚本质,解决潘莹毫无用处,搞定四王爷才是正理。” 如果是被人这样说,周溪可能不信,但他说的,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你就是这样把那个猎摄政王拿捏在手里的?” 摇摇头,莫之阳站起来走到冰盆前面,伸手捻起一块即将融化的冰,“我和他再多的花招都是彼此之间的小情趣,他不会生气,我也不会恼他,这叫闺房之乐,你懂个屁。” “莫之阳,你真的变了很多。”周溪难以相信,如今面前侃侃而谈的人居然是此前在家里被欺负打骂都不敢吭声的人。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接你父母来京都?他们可是眼巴巴的要靠着你这只金凤凰吃饭呢、”莫之阳提醒一句,只是想看热闹,私觉得有那一对奇葩父母过来,肯定会很热闹。 周溪可不蠢,“他们关我什么事儿、” 要是把那两个接过来,肯定会被人嘲笑,就让他们好好在乡下待着,反正自己也死了。 “哦~”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顾啊,莫之阳垂下眸子,眼神黯淡的看着手里的水渍,估摸着时间,老色批也差不多回来,“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先滚吧。” “噢~我亲爱的宿主,你可真的是有礼貌呢,居然还加了个请字,噢我的上帝啊。”系统故意逗宿主开心。 但莫之阳的表情依旧不是很好。 “你!”周溪想骂他不知死活,但想到这里是摄政王府,要是得罪他说不定就没办法回去了,只能把怒火压下去,“那我先走了。” 周溪没有久留,起身离开院子。 走出院子到门口的夹竹小道时,就看到公仪炤回来了,心念一动,赶紧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过去,“参见摄政王。” 公仪炤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径直越过他,一副我多看你一眼都是浪费时间的拽表情。 “王爷,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莫之阳的。”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八) 在听到莫之阳三个字之后,公仪炤才停下脚步,“何事?”难不成阳阳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自己? 总算是停下脚步。 “王爷。”周溪走到他跟前,微微福身,这礼数还有模有样的。 “有话快说。”这些人怎么那么烦,又耽误我看阳阳,真的是很烦。 周溪看出他的不耐烦,“王爷,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到你们家,是莫之阳把我推下后边的河的,还眼睁睁看着我被水冲走。” 此时的周溪就是想让莫之阳不好过,你凭什么成为摄政王妃?哪怕你帮我进王府,还教我怎么搞定四王爷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不好过。 那时候你死,我就是摄政王妃,轮得到你? “说完了吗?”公仪炤没有质问没有暴怒,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走。 就是想要挑拨离间,信你的鬼话才有鬼,愚蠢。 “他怎么不好奇,不生气?”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周溪有些奇怪,“他居然都不生气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不震惊的吗? 莫之阳心情不太好,趴在贵妃榻上看着冰盆一点点融化。 “阳阳。”公仪炤走进来,就看到他蔫蔫儿的样子,走过去坐到身侧,“怎么了?” 摇摇头,莫之阳坐起来牵住他的手,“周溪刚刚过来,说他过得不太好,四王妃总是给他找麻烦。” “我知道,我在外边遇到他了。”反握住他的手,公仪炤点头,“人各有命,你已经让他进了四王府,接下来是他自己的命数,与你无关。” 莫之阳垂下眸子,“也是。” 遇到周溪,按照周溪这个白眼狼的性格,肯定会和老色批说他落水的事情,只是看老色批好像不信。 “阳阳。”公仪炤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总想叫人开心起来,“我今晚带你出去看花灯好不好?” “好!”听到这话,莫之阳总算展颜。 “那我先去换身衣裳。”待会要和老丞相议事,公仪炤不敢耽搁,否则晚上就没空带阳阳出去了。 等他走之后,莫之阳重新躺回去,用手臂挡住眼睛。 “宿主,刚刚周溪见到老色批,你不怕周溪把你害他落水的事情告诉老色批?”系统有点担心,这样会崩人设的。 “应该是告诉了,但是他不信。”莫之阳并不放在心上,“我们有百分百的信任。” 如果周溪这句话就让他怀疑,那我之前做的所有不是白搭?脑子和艿子是好东西,可惜周溪都没有。 一整晚在外边看花灯,玩了回来之后,就差不多深夜。 莫之阳再次见到潘莹的时候,是在中秋家宴上,肉眼可见她消瘦了,双颊都凹陷,虽然有脂粉但还是能看出她的憔悴。 看来周溪很能运用自己的美貌,加之潘莹对老色批的心思被戳破,四王爷肯定会膈应,看四王爷对她的态度,可见一斑。 落寞的潘莹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看到他眼里的戏谑,柳眉一皱,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王府就是周溪的天下,连王爷也被周溪勾的团团转,都怪这个莫之阳,把周溪塞进来。 “阳阳,你在看什么?”公仪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潘莹,“阳阳,她是比我好看吗?怎么值得你这样目不转睛。” 那可真的是谁的醋都吃啊。 “不是,我只是在想,周溪过的好不好。”莫之阳垂下眸子,“也不知道他把舅母他们接过来没有。” “没有。”公仪炤在王妃有探子,若是接了肯定会知道。 莫之阳故作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阳阳,这京都之中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握紧他的手,公仪炤笑了笑。 哇哦,你好吊哟。 “阿炤好厉害。”莫之阳凑到他耳边嘀咕一句,随即把目光收回来。 就刚刚潘莹看自己的眼神,估计周溪活不长了,她搞不了自己,肯定搞得了周溪。 反正两狗相争,必有一伤,不是潘莹就是周溪,莫之阳乐呵呵的看好戏,对自己一手谋划的两败俱伤的局面非常满意。 赵迁安在王府教了半年之后,再过半月就要调任吏部,也没有空再过来。 十一月的天气也冷下来,若是不出太阳,就阴冷得很。 因为从小被虐待,以至于莫之阳的身体不好,哪怕养尊处优大半年,也未好转,依旧怕冷怕热。 “王妃。”赵迁安说这事儿的时候,看王妃好像在发呆,也不知为何,“王妃,可是有事?” “没有。”回神过来,莫之阳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今日天气不太好,过几日只怕要下雪了。” “是啊。”赵迁安看向窗外,摄政王府多种翠竹和青松,哪怕到了冬日,还是有抹青绿,倒是不错。 那他要走,计划就得安排上,反正火候也差不多,莫之阳开始思考。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嘛。”最近宿主是不是不爱了,系统哭戚戚,有什么计划也不跟可爱的系统分享了。 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呼吸道有点疼,被冷风刺的,“我现在要帮赵迁安卸下一个秘密,让他能坦荡的活在人前。” 看向一旁欣赏窗外景色,却又心事重重的赵迁安,莫之阳叹口气,谁愿意背负着秘密一直或者呢,而且还是个随时会诛九族的秘密。 时机成熟,可以揭破了。 “嗯,何事?”赵迁安发现王妃的目光,有些疑惑。 莫之阳摇摇头,“无事,今晚先生要留宿吗?” “留宿?”赵迁安想都不敢想,赶紧摇头,“不必,多谢王妃美意。” “宿主,老色批来了。”系统提醒。 自己这身份,在状元府里都得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摄政王聪慧,若是被他看出什么端倪,那会连累恩师的。 “无妨。”莫之阳起身拉住他的手,“只不过留宿一晚,都二日我们就去祈年寺烧香如何?” “放肆!” 公仪炤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交握的手,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你们干什么!” 在他心里,赵迁安是一个男人,男人怎么可以和哥儿如此亲近。 “阿炤,你回来了。”莫之阳是故意的,抓紧先生的手却没有放开,“你今日回来的好早。” “放开他!” 公仪炤这话是对赵迁安说的,两步上前一把推开赵迁安,将阳阳揽进怀里,“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微臣!”怎么好端端的就闹成这样,赵迁安被推得往后退,后腰撞到桌子才停下,“王爷,您误会了!” 一甩袖打断他的话,公仪炤恼了,“孤没有误会,你要对阳阳做什么!” “微臣真的没有啊!” 莫之阳躲在老色批的怀里,却没有开口解释,只是看着语无伦次的赵迁安,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微臣只是和王妃说话,并未有不轨之举,王爷您误会了!”赵迁安现在是百口莫辩,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王妃身上,希望他可以解释。 终究还是开了口,莫之阳拽拽他的袖子,“阿炤,你误会了,我和先生没什么,他是哥儿,我也是哥儿,怎么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公仪炤震惊。 赵迁安错愕,“王妃?”他怎么知道我是哥儿的。 “阳阳你说什么?”公仪炤先回神,抓住阳阳的肩膀,“他是哥儿?” “是啊,阿炤你怎么了?”看他骤变的脸色,莫之阳也吓到了,想要挣开他的手,“阿炤,你抓疼我了。” “赵迁安!” 赵迁安本来还处于身份被戳穿的震惊之中,被这一声如雷霆般的怒斥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王爷!” “你可知哥儿不能入朝为官!”未曾想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公仪炤冷着脸,已经想好跪在地上的人的去处了。 莫之阳一脸懵懂,“阿炤,你说什么?为什么哥儿不能入朝为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先生是哥儿吗?” 其实也没有明文规定,但秋围考试,武举比试的时候,遇到哥儿是会拒绝的,阳阳久在小周村,不知道也正常。 “这”公仪炤心有余怒,连语气也不是那么好,甩袖,“哥儿体弱且目光短浅,不堪大任!” 跌坐地上的赵迁安此时心如死灰,明明自己伪装得很好,却被王妃看穿,还在王爷面前捅出来,愧对恩师,就连恩师也连累了。 “赵迁安,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隐瞒哥儿的身份,简直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吓得肩膀一缩,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哥儿就该万死吗阿炤?” “那我也是哥儿啊。” 公仪炤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有些重,本来还想骂人的,突然听到阳阳这句话,才意识到不妥,“阳阳,我” “阿炤,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哥儿?”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莫之阳继续追问。 “我!”若是之前,公仪炤肯定会冷言以对,回答是,可在阳阳面前,就只有心虚,“我” 或许是这些日子读书聪明了不少,这点绕绕弯子,莫之阳想得通,“你看不起哥儿,也看不起我。” 以我为饵,逼你就范。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十九) “阳阳,不是这样的。” 本来赵迁安想求饶的,但这火好像烧到摄政王自己身上了,算了先等等。 “可是你看不起哥儿,却又娶了我,你为什么娶我!” 看着宿主一脸好像遭受到欺骗的痛苦、难以置信的样子,系统决定拿出小板凳,“宿主你继续演,我看着。” 本来赵迁安还想求饶的,但一看这架势,这火好像莫名其妙烧到王爷自己身上了,要不还是看看。 这赵迁安不愧是老丞相的得意门生,审时度势一把好手。 “阳阳,我并非看不起你,你与那些哥儿不同,你不一样。”方才公仪炤就只是一时失言,却忘了还有阳阳这一茬。 莫之阳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阳阳,你信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为何,公仪炤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面对阳阳蓄着红晕的眼眶,什么话也开不了口。 最后,两个人都缄默。 “没事。”莫之阳率先开了口打破这沉默的诡异氛围,“我没事,只求你不要怪罪赵先生,都是我不好。” 说完之后,莫之阳垂下头,下意识想要去拽他的袖子,可手刚抓到衣角,猛然想起什么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阳阳我!”看他这表情,公仪炤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最主要的是不能让阳阳继续害怕伤心,先得把这人赶出去,“滚!” 赵迁安是没想到就这样一句轻飘飘的滚就能走了? 虽然并没有明令禁止哥儿入朝为官,但也有哥儿隐瞒身份当官被革职的先例,一般都不会用你是哥儿这个理由,而是会寻其他错处。 还以为得先被革职查办,再寻个由头赶出京都,最坏的结果就是流放,还有可能会连累老师。 但没想到居然只是一句滚,不过难保不会秋后算账,还是得先回去和老师商量一下。 赵迁安先跑为敬。 “阳阳。”公仪炤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我没有看不起你,阳阳你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会。”莫之阳说得言不由衷,“我先去瞧瞧院子里的三只鸡怎么样了。”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小跑离开。 “宿主,你要怎么做?”系统懂了又好像没懂。 “你真以为我想读书?我用了半年的时间,让赵迁安在公仪炤面前刷好感度,让老色批对赵迁安赞不绝口,我要让老色批对哥儿改观,也该有点时间不是,也是赵迁安自己争气,有真才实学。” 莫之阳知道,人的想法要马上转过弯来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才故意让赵迁安来当先生。 一来,可以让他在老色批面前刷好感度,等到曝出哥儿身份的时候,老色批对他的赞赏之心,能抵掉一部分的怒气。 二来,他来当先生,我就有身份来劝说老色批,给赵迁安求情,这是万全之策,让他不至于被盛怒之下的老色批处死。 “我是要完成任务,在下一位宿主来之前扭转老色批对哥儿的态度,保住老色批这一串代码,不是一定要杀人。” 不过,看老色批刚才的态度,成功率很大。 赵迁安逃出王府,马上去丞相府找老师,商量怎么办,至少要把罪责扛下来,不能连累老师一家。 到丞相府时,老丞相在后院亭中悠哉悠哉的品茗赏画,看了眼急匆匆的人,有些不喜,“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入朝为官,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老师。”这哪里还能稳得住,赵迁安摇头,“我哥儿的身份被王妃捅破了,王爷也知道我是哥儿,老师,学生对不住你。” 思及老师会被连累,赵迁安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老师放心,学生会把事情都扛到身上,不会连累老师了。” “知道了。”老丞相并不在意,挥挥手,“此时无碍,你照常去上朝就好。” “什么!?” 拖了那么久是老丞相没想到的,看来这个王妃做事细心,“我知道了,王爷如何反应?” “王爷只叫学生滚。”现在赵迁安也拿不准,毕竟怕王爷秋后算账,到时候寻个由头把自己流放也有可能。 老丞相算的准准的,双手撑着膝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把跪在地上的学生扶起,“你呀,还是抽空带点好吃的东西去谢谢王妃吧。” “老师何意?”赵迁安心里是有怨气的,明明是他戳破自己的身份,怎么还要去谢他。 这一次老丞相没瞒着,知道他对王妃肯定有怨气,但这样的怨气可不好,那是恩将仇报,就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 原原本本的听完之后,赵迁安心里一惊,“竟是如此?” “王妃自己也是哥儿,要帮哥儿的话也说得过去,但唯有一点,你不该怨恨他,也不该去掺和王妃和摄政王的事情,哪怕要送礼也得悄悄的来,还有一点,王妃太过聪慧你不要去惹他。”说实在的,老丞相在看透王妃之后,也未必敢算计他了。 这个人太通透,通透到看得清身边每一个人,拿捏得死死的,甚至能算到自己猜得出他的计划,将赵迁安送进王府。 只不过老丞相也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知道赵迁安是哥儿的。 “可摄政王聪明,看不透这点吗?”还是不可思议,赵迁安看得出来,摄政王是真的觉得王妃是那种单纯不谙世事,毫无心机又善良的人。 他难道看不透吗? “摄政王对王妃爱得深沉,哪怕王妃做出什么事不符合逻辑,也会为了他自圆其说,这大约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过老丞相也看得出来,王妃不会对王爷不利,这也算是好事。 听完这一切,赵迁安心里稍稍有些安慰,但还是提心吊胆。 “阳阳,你最喜欢吃的烧鸡。” 为了弥补,公仪炤吩咐小厨房做了一整桌子的好菜,都是阳阳爱吃的,“这个也好吃,阳阳尝尝。” “嗯。”莫之阳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碗接过鸡腿,嗫嚅道:“多谢王爷。” “阳阳你叫我什么?”公仪炤夹菜的手一抖,好像方才听错了。 生怕惹怒他,莫之阳赶紧低头扒饭,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对不起,我没没什么。” 虽然他说什么,但公仪炤听到他叫自己王爷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以前都是唤阿炤的。 本来想追问,但看到阳阳那么害怕,又不敢开口,心中顿感不妙,还是晚上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再说清楚。 不能让阳阳在奴才面前尴尬。 每到晚上,公仪炤知道阳阳爱干净,两天洗一次澡,每天都要洗脚,平时洗脚也都是自己帮他洗的。 但这一次,莫之阳不敢了。 “我自己来吧。”莫之阳站在床边,已经不敢坐下去让他给自己洗脚,“我自己来吧,没事。” “阳阳!”从刚开始就这样,他一直在逃避害怕,公仪炤出言之后,意识到语气不太好,“你们先下去。” “是。” 王爷刚刚就是生气了,诉经他们哪里敢待,离开的时候还把房门带上。 “阳阳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公仪炤忍下脾气,走到他跟前牵起阳阳的手,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不是!” 他这一说,反倒是莫之阳慌了,“没什么,王爷不会有错,是我的错。” “你刚刚叫我什么?王爷?”公仪炤握住他的手,“你我之间,怎么会有那么生分的称呼。” 莫之阳也没有回答,就低着头不敢看他。 “阳阳,早上是我失言,你不要如此好不好?”公仪炤现在就是心疼,以往两个人亲密无间,但此时的他,对自己都是防备和害怕。 “我不知道哥儿不能入朝为官,我也不知道王爷讨厌哥儿,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想到此前对他的撒娇小性子,莫之阳脸色惨白,就怕下一秒被他厌恶抛弃。 公仪炤:“阳阳。” “王爷你总是夸赞先生有才学,能堪大任,将来是辅佐陛下的栋梁,可知道他是哥儿之后,却一改从前的器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莫之阳都要哭出来了。 “我”公仪炤语塞,是因为从未想过这件事,确实,抛开赵迁安是哥儿这件事不谈,他确实很适合吏部。 对吏治十分有天赋,将来当丞相也有可能,但他是哥儿。 “阳阳,睡吧。” 公仪炤抱住他,却能察觉到怀里人身体僵硬,“对不起。”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公仪炤看到赵迁安,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再来,想要将他发落,可又想起阳阳的话。 最后只是拂袖而去,并未开口提及什么。 等下朝的时候,赵迁安后背都是冷汗,因为怕摄政王会说什么,老丞相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 接下来的日子,公仪炤很心疼,阳阳已经不爱和自己亲近,也不叫阿炤,就叫王爷,什么都按着规矩来。 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自己最喜欢的是阳阳笑得无忧无虑,而不是小心谨慎的害怕被自己厌弃。 “阳阳,你要我怎么做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不会厌恶你?” 猎户糙汉宠妻记(三十)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肩膀一缩,双手搅动着袖子,“妾身还是把院子的鸡赶走,别惹了王爷不高兴。” 公仪炤被他这一句句妾身、王爷,搞得想要发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人抵在门板上,歇斯底里,“我不会不高兴,你做什么我都高兴,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王爷,阳阳不要这样。” 砰的一声,后背撞到门板上很疼,疼痛催的莫之阳眼眶一红,想要抓住他的袖子,最后又不敢。 “可是,你不喜欢哥儿,我知道的,我会守规矩,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像处罚赵先生那样?” “我不会生气,我也不会抛下你,阳阳,我爱你你知不知道?”公仪炤早知道那句话对阳阳伤害那么大,打死也不会说出口。 莫之阳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应道,“嗯。” 根本没有听进去,公仪炤心里难受,但又舍不得叱骂他。 “王爷,我能尝一尝这道菜吗?”莫之阳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责骂。 公仪炤叹气,“阳阳,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饶是有他的首肯,莫之阳还是只敢吃一筷子,然后全程吃白米饭,连头都不敢抬。 想说什么,但公仪炤也不知该怎么说。 从前两个人亲密无间,如今却有了隔阂,而这道鸿沟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你要骂他那不行,阳阳本来就害怕。 可不知道怎么解释。 心里煎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宿主,你要虐老色批到什么时候?”系统看不下去了,这小半个月,宿主是故意装作害怕的,老色批的担忧也看在眼里。 “差不多可以收网了。”莫之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下一剂猛药。 天气越发冷了,这天早上,公仪炤下朝的时候发现下着绵绵细雨,“阳阳怕冷,得多加一个炭盆。” “王爷,您最近与王妃好像有些不对劲。”诉经看出来了,这一次是听见王爷这样说,才壮着胆子问一句。 “是啊,都是我的错。”公仪炤这些日子也想过,其实哥儿并没有什么,他们也是人,有一些惹人厌恶的存在,比如周溪。 但也有一些聪慧的,善良的比如阳阳,不可一概而论。 自己想通之后,就想回去找阳阳,找他说清楚这件事,虽然做不到支持,但放任还是可以的。 “阳阳。”等公仪炤回去的时候,整个院子都不见人影,还有些奇怪,还以为人在书房,可去书房之后,只看到桌子上墨迹已干的纸条,纸上还有两滴干涸的泪渍:阿炤,我走了。 “茶络,王妃人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今日说要去宫中找您,就坐马车出去了,您没有见到他吗?”茶络没想到王爷是一个人回来的。 阳阳从来不会撒谎的,公仪炤心一沉,“糟了。” “快去,快去找,看看王妃的马车到底走到哪里去,马上去查!” 此时的莫之阳坐在马车里,悠哉悠哉的往城外赶。 “宿主,老色批会追上来吗?”系统有点担心,要是他们都出城了老色批还没追上来可这怎么好。 “当然会追上来的,我故意坐的他马车,要是真的走,我才不会那么蠢呢,嘿嘿!”一切尽在小白莲的掌控之中,莫之阳悠哉的躺在马车里,舒服的叹口气。 莫之阳是故意做这一出戏的,留下纸条,故意用水滴下两滴水渍,他肯定以为是泪,觉得我离开的时候一定很伤心。 “其实我也没办法,你想想看,这样的5A任务,来的肯定是龙傲天系统或者是逆天系统之类的顶级宿主,老色批对上根本没有胜算,我现在不虐他,掰过他对哥儿的看法,到时候让他一串代码和宿主去争吗?到时候老色批赢了,主神发现他的存在,删除。老色批输了,那也得死,我怎么舍得让他死?”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做铺垫,还用自己当饵,让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别对哥儿那么苛刻。 “唉~我也不容易。” 公仪炤派人去找阳阳的行踪,还好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足够显眼,没一会儿就找到人。 知道马车往东北门去的时候,公仪炤骑上马驰马过去,嫌马车太慢了。 赶马车的车夫,也是不紧不慢,毕竟王妃突然说要出京都,肯定是有什么猫腻,要是真的出京都,那王爷肯定会生气,我可不想掉脑袋。 所以,本来就一个时辰的路,一个多时辰才到城门口。 结果马车刚走到门口,还不到守卫盘查的地方,车夫远远看到骑在骏马上,连朝服都没有换的王爷。 “王妃,王爷好像在前边。”车夫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莫之阳挑眉: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什么!”故作惊讶的掀开车帘子,莫之阳看到远处的老色批,吓得往马车里缩,赶紧放下帘子催促车夫,“快点过去,快点走。” 车夫本来想扬马鞭的,但看王爷气势汹汹的骑马过来,一下就怂了,“不好吧。” 公仪炤当然也看到他,一夹马肚驰马迎上去,翻身下马车,冷着脸掀开车帘子钻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回王府!” 怒气冲冲的一吼,让车夫抖了抖,赶紧调转马车方向。 “是!” 看到他,莫之阳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缩在马车角落里,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也不敢去看他。 “为什么?”公仪炤深呼吸好几下,才把怒气压回去,好声好气的问,“为什么要走?” 莫之阳也不说话,就低着头。 你也舍不得吼他。 公仪炤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接近他,“阳阳,告诉我好不好?” “让我走吧,我想回去了。”莫之阳总算开口,但声音好没有底气,嗫嚅着,“我想回去了。” “为什么!”公仪炤话出口,看到阳阳被吓得一哆嗦,才意识到有点大声,“阳阳,为什么要离开我?” 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拳头,公仪炤在忍,忍着不去伤害他,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留不住你? 我这一生,为父皇背弃,被流言蜚语所害,这些都无所谓,一想到会遇到阳阳,这些苦也不算白吃,没能救下母妃,这是一生之痛,为何还要我失去最重要的人? 莫之阳也看出不对劲,他的眼睛好红,青筋都凸出来,虽然语气温和,但那是暗含狂风暴雨的温和,随时都会发疯。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的不够好你就跟我说,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离开?” 手不敢去碰他,公仪炤只好去扶马车的窗沿,结果窗沿硬生生被掰断一块木头。 卧槽,他要黑化了。 “我”莫之阳本来还有很多台词的,但看到他要黑化,还是赶紧念完,“我害怕被你抛弃,我还是决定回小周村等你,等陛下成年之后,如果你要回来的话我就等你,如果你不回来,在京都娶妻生子,我也会等你。” 莫之阳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色,好家伙,他眼睛要喷火,赶紧解释清楚吧,要不然老子的腰肯定要没。 “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我是个哥儿不能生育,好像对你也没什么大用处,与其等你哪天讨厌我把我赶走,还不如我现在直接离开,这样更好。” 越说莫之阳哭得越伤心,“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你看不起哥儿,看不起我,你现在爱我但是以后呢?我不想在你眼里看到厌恶,我想后半生想起你的时候都是眼里带着暖意的。” 说着,莫之阳放开膝盖,凑到他身侧,手抚上他的脸颊,“阿炤,我没办法接受你讨厌哥儿,一想起这个我就会讨厌我是哥儿,我为什么是个哥儿,还是个不能生育的哥儿,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哥儿。” 脸上的温度让公仪炤回神过来,突然嗤笑出声,“管什么哥儿。” “阿炤,我唔~” 突然啵嘴? 莫之阳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亲住,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啊老哥,我还有五百多字的台词没有念,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老哥。 你手摸哪里?不是,这里是马车,这玩意没有隔音啊,啊喂!!! “真有挑战呢。” 赶马车的车夫,一边要维护晃晃悠悠,时而又剧烈的马车,使它平稳行驶,一边又要规划路线,尽量找没人的地方钻,还得假装听不到。 果然是职业生涯的一大劫难。 经过一场鸡动人心的交流之后,莫之阳惨败,只能瘫着被老色批抱去洗漱,然后总算躺到床上。 此时已经下午。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公仪炤无所谓,比起失去阳阳,哥儿就哥儿,“我可能没办法一下接受,但也不会干预,好不好?” “叮咚,系统提示5A级任务完成!”系统乐疯了,这直接可以载入史册好吧,“宿主牛逼,呜呜呜~” “阿炤,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是真情实意的,莫之阳想到之前故意虐他,有点难受。 终于肯叫自己阿炤了,又回到以前那样。 公仪炤眼眶一红,握紧他的手,“身为哥儿子或者是女子,不是你的错,对哥儿和女子有偏见的人才是错的,我错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三十一) 没有刻意隐瞒,赵迁安是哥儿的事情如春风四散出去,朝廷甚至是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小皇帝也有微词,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有传言是摄政王劝说陛下,这才留下赵迁安,此前摄政王可是很讨厌哥儿的,未曾想居然那么做。 大家都猜测是王妃的原因,毕竟爱屋及乌。 “看来要下雪了。”外边的流言蜚语莫之阳没有理会,天冷下来,就窝在房间里,哪儿都不想去。 好不容易今天出来花园里溜达,裹得厚厚的,还披着白狐狸毛滚边的斗篷。 “王妃,这天看着过几日就要下雪,下初雪时宫中会有家宴。”茶络跟在他身后,一边说话。 莫之阳抬起头,“是啊,要下雪了。” 刚走进亭子,就有小厮匆匆赶过来,行礼请安,“王妃,赵大人求见。” 赵迁安来了?来的比预想中晚。 “让人进来吧。”裹着披风坐到石凳上,石凳也早被布垫裹住,莫之阳坐下去不硌人也不冷。 赵迁安提着一个食盒跟着小厮进来,见王妃坐在亭子里,撩起衣摆上去,“参见王妃。” “先生不需多礼。”莫之阳看了眼茶络。 茶络马上明白,“王妃的汤婆子冷了奴婢去换个来。”说着,福身退下。 亭子里只有两个人。 “赵迁安多谢王妃。”说完,赵迁安放下手里的食盒,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王妃千秋。” 等他磕弯头,莫之阳才叫起,“起来吧。” “谢王妃。”赵迁安站起身,将手里的食盒呈上去,“这是臣的母亲亲手做的一些点心,请王妃不要嫌弃。” 送礼都会投其所好,看来是老丞相教得好。 “多谢先生。”莫之阳没有接,因为太冷了,手不想从披风里伸出来,“如今官运亨通,赵先生要好好辅佐王爷和陛下啊。” 赵迁安:“是。” 很多事情,两个人不用说,已经心照不宣了。 没多一会儿,茶络拿着新的汤婆子过来,“王妃,王爷回来了。” “那臣先退下了。”赵迁安识趣的起身离开。 “阿炤!” 走不远的赵迁安听到这甜甜的一句,恍若寒冬遇暖阳,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看见王妃不顾寒冷,快步小跑的扎进摄政王怀里。 摄政王被撞得有点往后退,却还是一脸笑意的抱住了他。 “阿炤阿炤阿炤!” “嗯,很冷吧,过几日家宴了,你得多穿点。” 赵迁安垂下眸子耸耸肩,这不是自己要走的路,我的前路崎岖,但是若是走平了,以后的哥儿,他们会很好走。 听说观天楼算出十二月初三会下雪,莫之阳还笑公仪炤胡言乱语,结果初三才刚睁开眼,外边就蒙蒙的下起小雪。 到了中午就下大了,鹅毛大雪如撕绵扯絮,洋洋洒洒的,没多久那外头就被白雪盖满。 “这雪下的真大。”莫之阳看他走进来,头发都覆满雪,用手给他拨下来,声音略带沙哑,“也不叫诉经给你打把伞。” 公仪炤舍不得他碰这些冷冷的东西,握住他的手,“无妨,别碰冷的东西,你身体虚。” 知道老子身体虚昨天晚上还搞了一晚上,薛定谔的虚? “没事。”莫之阳笑了笑,“那明日是不是家宴要去?” “阳阳不想去也无妨。”之前中秋家宴的事情搞得很不愉快,公仪炤不希望他难受。 “去啊。” 怎么不去?莫之阳当然想去,想看看潘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周溪可是个能搞事的主儿,一旦得势就会不饶人。 潘莹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家宴是晚上,莫之阳随老色批进宫,直接去了皇帝的寝殿,老色批教小皇帝书,莫之阳在一旁吃糕点。 嘴巴总是吃的鼓鼓的。 “阳阳,记得喝水。”哪怕专心跟小皇帝讲课,公仪炤还是能分心嘱咐阳阳一句。 莫之阳轻哼一声,“哦。” 到了家宴的时候,莫之阳再次看到潘莹,此时的她还是美貌,但死气沉沉,没有往日的风采。 而且四王爷对她也不复恩爱,甚至有点厌恶,她夹得菜动都不动,甚至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看来过的不是很好。 潘莹的眼神恶毒盯着莫之阳,像毒蛇一样,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尔几眼。 吃多了有些累,莫之阳起身说出去偏殿歇息,公仪炤担心,但被按回去,“陛下不能喝酒,阿炤帮他挡一挡。” 公仪炤也就没多说什么,看着他离开。 莫之阳没有去偏殿,而是去偏殿外边溜达,已经开始下起小雪,华灯初上,看看夜景也很美,就站在汉白玉的栏杆前。 俯瞰到前面的夜景。 潘莹也跟了出来,看到披着雪白狐裘的他站在那里,扬起嘴角走过去,挺直驼背和他并排站着,“周溪死了。” “意料之中。”莫之阳不惊讶,周溪嚣张又蠢,在潘莹手底下根本活不过一年,能撑那么久,算是惊喜。 “被王爷赐死的,因为私通。”谈及此,潘莹忍不住用袖子捂嘴轻笑,“我做的局杀了周溪,你说摄政王妃与人私通的话,摄政王会怎么样?” 莫之阳莞尔,“会锤爆你狗头。” “你想用周溪来报复我,来让我难受,可惜你找来的是一个废物,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人,虽然空有美貌,却蠢得像猪一样,我不可能被你打倒,哪怕你找来再多的人报复我,我都会除掉。” 潘莹看向远处,“如果当初不退婚的话,我就是摄政王妃了。” “我给你的报复并不是周溪,这样的报复太蠢,你的前半生都在恃靓行凶,对阿炤毫无愧疚之意的污蔑,编造流言去诋毁他,让他承受痛苦,现在,看到他位极人臣又开始打他的主意。” 看到她嘲弄疑惑的神情,莫之阳只能继续解释,“美貌确实能让你获得便利,但如果恃靓行凶的话,等你老了,美貌不复,就会开始热力回馈。” 她的表情从嘲弄疑惑,变得惊恐。 “而凡人,不可能不老,所以,我的报复是你的后半生不得安宁。”说完诛心之句,莫之阳转身离开。 走到转角处,莫之阳意外的看到了小皇帝,他身后带着锦赋,但此时锦赋已经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来是已经听到了。 平静深邃的夜幕之下,对视的两个人都安静的可怕,只余下身后女子轻轻的抽泣声。 雪落地时沙沙作响。 “婶婶去了哪里?”还是小皇帝率先开口,打破这压抑沉寂的气氛,主动朝他伸出手,“皇叔在找你。” 莫之阳读懂他这话的意思,笑着牵住小皇帝的手,“嗯,阿炤在等我们。” 跪在地上的锦赋看着两双鞋子踩过自己面前的薄雪,心里一紧,迅速把头低下去,哪里敢抬头。 等两个人走过去,锦赋才缠着腿爬起来,抖搂掉膝盖上沾着的雪,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到脖子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个寒颤。 “婶婶笑起来很好看。”小皇帝被他牵着,突然冒出这一句。 莫之阳一愣,空出左手揉揉小皇帝的头,“天上的太阳也很好看。” 小皇帝笑着点头。 在殿内的公仪炤已经坐立难安,正欲起身离席去找阳阳时,就看到他牵着小皇帝进来,心里一松。 而叶太妃看到是他牵着小皇帝进来,比谁都紧张,起身小步过去将小皇帝护在怀里,“荡儿你没事吧?” “没事,姨娘。”小皇帝知道姨娘担心自己,自从自己把潘莹假借太妃的名义,找人暗杀婶婶这件事告诉太妃之后。 太妃也明白过来,主动和潘莹断了关系,只不过还是看不惯婶婶,算了,能安分就不错了。 “阳阳。”公仪炤起身去迎他,牵住阳阳的手,“有点冷。” “哪里会!”莫之阳笑得倚进他怀里。“阿炤身上最暖和。” 公仪炤搂紧阳阳,“嗯,会一直暖和的。” 过年的时候,趁着封笔的时间,公仪炤陪着阳阳回一趟老家,是之前被水淹过的莫家村,这里已经没有人烟,仅剩一点断壁残垣。 莫之阳寻着记忆来到一处只剩下一小段石墙的地方,眼眶一红,“阿炤,这是我之前的家。” “以后我们来这里隐居。”公仪炤扫视周围,虽然人迹罕至,但离镇上也还不是很远,住下也不难。 “不必了,其实找间江南小院住下也不错。”莫之阳握住他的手,江南比较多好吃的,嘿嘿。 “都随你!”对于公仪炤来说,哪里有阳阳,哪里才是家。 莫之阳一直待在王府,很少出去,没事就喂喂鸡,赵迁安时不时会带来外界的消息,”今年有哥儿从乡试考到殿试,想来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王妃专心喂鸡的样子,赵迁安很奇怪,“王妃,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这京都繁华热闹得很。” “我见过很多比京都繁华的地方,但热闹归热闹,那热闹不是我的,只有他才是我的热闹。”莫之阳抓起一把米,撒出去,“这样挺好,你和我的路是不一样的。” 赵迁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就凭王妃这样的智谋,在官场上肯定能扶摇直上。 只可惜王妃志不在此。 “阳阳,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70-680 猎户糙汉宠妻记(三十二)(内含新位面) “阳阳!” 赵迁安看到王爷朝服都没换,手里捧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球。 “阿炤!”莫之阳把手里的米递给茶络,快步迎上去,“这是什么?” 在一旁看的赵迁安想到老师那句话:看着摄政王和王妃心里舒坦,就是那个乐啊,也不知道乐什么,反正就是乐,想到大晚上都能笑出声的那种。 现在的赵迁安,似乎能明白老师这句话了。 “是猫猫!”没想到他居然弄来那么好看的一只波斯猫,莫之阳很高兴,“阿炤,它好漂亮。” “这是波斯国进献的贡品,陛下看了觉得可爱,就送来了。”公仪炤就知道阳阳会喜欢,“以后多养一只猫。” “你有猫就不要我了,我哭哭!”系统察觉到威胁,这猫会争宠。 事实上,系统的担忧成真了。 这只猫猫真的会争宠,宿主都只和猫猫说话,不理自己,整天抱着它,可恶!因为我没毛,你就这样嫌弃我~~ “宿主,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谈。”系统哭得像个小媳妇,“你怎么有猫猫就不爱我了?是不是嫌弃我没毛?” “没有啊。”莫之阳躺在卧榻上,手里撸猫的动作就没有断过,看着窗外柳絮纷飞,春天了呢。 “今日老丞相的孙子满月,老色批去看看,我嫌老丞相老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就没去。” 系统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我不管我要闹了,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莫之阳:“我说了啊!” “你在敷衍我!呜呜呜~~” 听到系统闹脾气,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坐直起来,把手里的猫咪放回地上,猫似乎有点眷恋,扒拉着脚踏不肯离开。 “你是我的家人啊系统。”这有什么好比的,莫之阳笑了,这只猫很可爱,但彼此都是过客。 听到这话,系统才傲娇的轻哼一声。 晚上回来的时候,公仪炤给阳阳洗脚,多嘴说一句,“老丞相的孙子倒是挺可爱的。” “你也想要一个孩子?”莫之阳倒是不在意,领养一个也不是不行。 公仪炤吓得跟什么似的,“不要了不要了!” 再多来一个人,阳阳岂不是还要带那个孩子?那就没时间陪自己,公仪炤想到这个就不高兴,还是算了。 “好吧。” 这些年,莫之阳见过老丞相的孙子几面,很聪明的孩子。 小皇帝也渐渐长大,十八岁生辰刚过,公仪炤就迫不及待的把玉玺和兵符都交给他,开始交接朝廷的事宜,打算带着阳阳远走高飞。 那一日,老色批进宫去,莫之阳在家里等他回来,却等到小皇帝,不对,应该叫陛下了。 “王妃。” 莫之阳本来坐在椅子上跟猫咪玩,听到他这一句王妃突然回神过来,起身跪下行了个大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抬抬手,看了眼猫咪,“十年荏苒,朕长大了但王妃却不显老。” “是。”莫之阳垂手,恭敬的与他对话,没有之前的溺爱之色,现在的小皇帝已经长大,他那一句王妃,是在言明彼此的关系。 小皇帝没有多言,就坐下两个说着话。 莫之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小心应答,发现他真的只是问候交谈,一直到傍晚老色都没有回来,很显然就是支开老色批和自己单独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系统有点害怕。 这话听得人毛鸡皮疙瘩,莫之阳摇头,“那不会。” 叙旧得差不多,小皇帝突然站起来,“那朕也该回去了。” “是。”莫之阳拿不准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跪下行大礼把人送出去。 走到门口的皇帝突然止住脚步,双手背在身后,“王妃,皇叔最听你的话,以后无召还是不要回京都了。” “是。” 他终于说出目的,这反而让莫之阳心里安定下来,只是这个要求,那没问题,小皇帝怕老色批在京都中分走他的权利和威望. 这样也好,莫之阳叹口气,目送小皇离开,让老色批远离这是非之地也不错。 晚上回去,莫之阳就跟公仪炤说了这件事,公仪炤也明白,第二天上朝就卸任,但小皇帝很念旧情。 直接封了公仪炤为永乐安候,还把江南作为他的封地,这个封号不言而喻。 三天之后,公仪炤就携家眷离开京都。 “走了也好。”皇帝看着逐渐变小的马车队伍,“他是朕见过最聪慧的人,皇叔虽说也聪明,但在大事上才如此,可他不同,小如细枝末节,大如人心,一一在他掌控之中,就连老丞相和赵尚书也被他捏于鼓掌,若是朕没有听到那一席话,也是他对付潘莹的棋子。” 锦赋不敢说话,低着头捏紧拂尘,除了额头的冷汗,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走了也好,这天下是朕的!” 做了个闲散富贵王爷也不错。 “阿炤,我好累啊,不想动了!”今日中秋节逛花灯,莫之阳走了几步就耍赖。 公仪炤也不恼,蹲到他跟前,“那我背你。” 等上背的时候,莫之阳才发现老色批头上有白头发了,寥寥几根却很显眼,头靠在他的背上,“阿炤,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会的。” 兴朔二十年,江南递上折子,永乐安候夫人薨逝,永乐安候也随着去了。 “将永乐安候及其夫人的尸骨运回京都,葬于芈陵,也叫他们一家团聚。”小皇帝记得,芈陵是皇叔母妃葬的地方。 这也是小皇帝最后的报答。 “生同寝死同穴,当无憾。” 谢邀,我是被迫的!(一) 深夜十一点酒吧人已经渐渐多起来,一个纤弱的身影穿着酒吧制服穿梭在酒吧,脚步虚浮,脸上的疲惫之色都要溢出来了。 “阿阳,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一下班s就来兼职睡不到两个小时,走路都不稳当了。” 莫之阳确实有点累,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扶着桌子,“不行,我不能休息,我还有债没还完,我还得读书要学费。” 同事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怕走几步路人就要栽下去了,叹口气,“要不你去休息间睡一觉吧?活我帮你干,没事的。” “不好吧?”莫之阳来这里,什么都没继承,就继承了一大笔的债务,两百万啊,还有这副疲惫不堪的身体。 “没事的,主管来我就说你去上厕所,没事的。”同事把他推到休息室里,出去之后顺手关上门。 莫之阳躺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叹口气,“神特么打工还债。” 这个位面就很惨,是真的很惨,原主的父亲投资失败欠了五十万高利贷,然后潇洒从二十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这五十万高利贷就留给原主的母亲和他一起还,但是高利贷利滚利,从五十万滚到两百万,母亲为了还债累病,肺痨都不敢去医院,挨到去世。 原主是个大学生,为了还债暂时休学一年,一天打三份工为了还债,可还是没办法还,那群高利贷可不是好惹的,看真的还不出钱直接把人绑走,器官都卖了。 真的是用身体还钱,残留在莫之阳记忆里的,就是一个人模糊的身影亲手割开自己喉咙的恐惧感。 “所以,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将害自己的凶手们绳之以法。” 实在是太累了,莫之阳决定休息一下。 “宿主,你放心睡吧,我给你看着,有人进来我就跟你说。”系统真的担心宿主累垮,一进位面,就开始不眠不休的打工,这身体哪里顶得住。 有系统这句话,莫之阳才真的放松下来,深陷梦乡。 等睁眼的时候,酒吧已经在打烊,莫之阳猛地起身,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才松口气,揉揉眼睛,“系统,什么时候了?” “早上五点多,期间你主管进来过一次,但是没有叫醒你就出去了。”系统算算时间,“宿主,你现在得赶去下一个打工地点了。” 是啊,还有下一个打工地点,要去一家早餐摊做临时工,然后十点收摊去送外卖。 一想到这一天满满当当的,都觉得累得慌。 起身出去帮忙收拾东西,大家都看得出来莫之阳很累,也没有为难他,甚至主动叫他先回去。 莫之阳对这群好同事感激涕零,赶紧收拾东西去下家。 等到早餐摊收摊,就随口吃了个包子,开始送外卖。 这一次是日料的单子,莫之阳看到是兴府小区就知道是豪宅,也不敢耽搁,赶紧踩上平衡车送过去。 到地方后把脸凑到门锁摄像头取像。 “叮,外卖员,已通知主人。”等半分钟没有来开门,莫之阳有点着急,得赶紧接下一单啊。 两分钟之后,在莫之阳要打电话给那位先生时,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脸带媚色的男人,那眼角的媚意,松松垮垮的睡衣,莫之阳也知道他刚刚在做什么,怪不得开门那么慢。 “你好白先生,尾号是1617吗?” “是我。”白先生靠在门框上,眯起多情的桃花眼,却没有急着去接外卖盒子,反而带着笑打量面前这个清秀的青年,艳红的唇吐出蛊惑的话语,“你很缺钱吧?有没有兴趣赚点钱呢?”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 “啊?”莫之阳是忙晕了,但是白莲花的素养让他下意识装蠢,一脸懵逼。 果然看起来很单纯。 白先生对他很满意,很瘦但是身上气质干净,不像是混圈里的人,可越是这种人,越能勾起那个无能老男人的兴趣。 长相嘛也不差,看起来清秀,只是太瘦了,身上短袖已经被磨破几个小洞,还有腿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都在说:我很穷。 还有他刚刚听到赚钱眼睛一亮的神情,白先生就断定他很需要钱。 啧,刚想着要不要去大学城找几个单纯无知,长相不错的大学生,没想到就送上门来了。 莫之阳不傻,这种陷阱是要举报到反诈APP的,随即摇头,“我不想赚了,白先生你赶紧拿外卖吧。” “一条视频五十万,要不要?”白先生知道他需要钱,也不墨迹直接开出价格。 五十万听的莫之阳虎躯一震:好家伙,这那么多钱的吗? 不,我不能被金钱所迷惑! 这五十万,不是要卖身就是要卖肾,看这位白先生的打扮,卖身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算了,不能对不起老色批。 大约是看出这单纯青年的顾虑,白先生笑着摇头,“只是拍一段视频,不会让你出卖身体的。” “报~~宿主,我刚刚查过,他房子里面没有人,你进去的话,入室抢劫他按不住你,冲冲冲!” “犯法的事儿咱们可别干啊。”这个系统尽出馊主意,莫之阳想锤系统一顿。 系统也只是开玩笑,“嘿嘿嘿。” 原主的剧情里没有走这一条线,所以莫之阳也不知道这个白先生是干什么的,这样就不太好搞,但是五十万的话。 算了,先看看他要做什么,要是真的搞不过的话,让系统报警,说不定还能要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没错,小白莲就是穷疯了。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威胁你,我不缺钱。”白先生知道他的顾虑,往屋子里面走,“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门开着,我无所谓。” 那也不是不行。 “好吧。”莫之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脚踏进房子,但门没关,打算给这位白先生留一条退路。 进去之后,莫之阳看到这精致豪华的装修,生怕自己的衣服弄脏他的沙发,甚至不敢坐下。 “我先把东西放下,白先生签收我们再谈其他的事情好吧?”莫之阳弯腰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开始掏出手机。 白先生返身去厨房拿饮料,“当然可以。”出来之后,看他还站在原地,把手上的可乐递过去,喝一口手上的小丑王,“坐吧,没事。” 一口半罐,豪迈得很。 “那什么,白先生你有事情就说吧。”莫之阳现在心心念念只有那五十万,一条视频五十万,是要我去打虎还是杀狼,我努努力。 当然,卖身的就不行,要守受德,不能对不起老色批。 “好吧。”白先生自己也有事,看了看时间也不打算耽搁,“其实就是一条视频,很单纯的视频,但是做的事情不是很单纯。” 好家伙!莫之阳瞪大眼睛,开始了吗?这是新型诈骗方式,我要去反诈APP举报。 “事实上,我是一个网黄。”白先生耸耸肩,“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嗜好,我正职不是做这个的,我只是有这样的癖好而已。” “网黄是什么?”这个词触及到莫之阳的知识盲区。 在经济科技发达,大家都很开放的2049年,其实大家对这些事情,都有很好的接受力,网络分级,让该学习的孩子学习,该得到释放的大人得到释放。 网黄这个职业其实不算很特别,只是莫之阳刚来几天,加上又一直沉浸在赚钱之中,没有意识到这个。 果然不知道,很干净的一个孩子。 “知道网红吗?”白先生料定他肯定不知道,看他点头表示知道,就继续解释,“网红和网黄其实差不多,但网黄发布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系统害怕宿主没明白,直接弄了好多视频介绍,当然,这所有的视频都是合法的,并且只发布在一个叫做“Concept”的网站上。 “Concept”是全球最大的资源网站,由CM建立,算是R16,发布的内容都需要经过审核,对质量也有很高要求。 有付费和免费,看发布者们怎么选,白先生算是里面的顶级流量了,毕竟长得确实美,骨相皮相都美。 加上跟“Concept”的老板也认识,所以他不缺钱,但是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那些视频的钱赚的还不如自己一个月的分红的零头。 系统介绍完,莫之阳大概也清楚,这哪里行,绝对不可以,“我不能接受!” 这样会对不起老色批的。 “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视频不会流出去,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我要私藏!”白先生笑得越发妩媚,像是在引诱。 “我不能接受别人碰我,我不要。” 这个不行,真的和数学题一样,逼急了也不行,莫之阳没办法接受除老色批之外的人。 “宿主,如果他是老色批怎么办?”系统有点担心。 这就更不肯了,莫之阳驳斥系统的想法,“不是,你怎么觉得他一副从头到尾散发我是0的人,他会是攻?” “我为什么要碰你?”白先生疑惑的皱起眉头,“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另一个朋友肯定对你有兴趣。” 其实白先生确实是个0,所以对看起来像是0的莫之阳也没什么兴趣,就算他是1,白先生也不喜欢这一款。 但有人喜欢啊,那个老男人,明明都建立“Concept”居然还能三十年不开荤,肯定是有问题。 对付老东西,小绵羊是最好的诱饵,尤其是禁欲冷淡的严肃老东西,肯定最喜欢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绵羊。 等到那个老东西破戒,就可以完成赌约,骗他拍视频了。 “我直接跟你说吧,这条视频是给我朋友看的,也只是给他看,而且,不用脱衣服,也不需要露什么,只需要穿衬衫解几个扣子就好。” 白先生还看不起大喇喇的人,暧昧可不是那么点的。 “那我还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莫之阳打量他,这位白先生脸上神色玩味,没有好像要进行一个有趣的试验。 “宿主,你要拍吗?”系统好奇,“如果你想拍的话,我可以帮你拍完之后把视频删除,不留痕迹,把视频毁掉嘿嘿嘿。” 要说电子产品,那可是系统的专场,让一个视频无法播放,动动代码就好了。 “我要拍的视频很简单,你只需要穿着黑色衬衫坐在那里。”白先生再次看到他纠结的表情,“可以戴口罩,也不会有人碰你,你可以随时提出结束,怎么样?” 这张脸其实要说美也没多美,但是这双眼睛真的勾人,小白兔似的,怯生生看你一眼,那个老东西肯定受不住。 不是,莫之阳现在是好奇,这家伙到底要拍什么视频? 要说是瑟瑟的,却能戴口罩穿衣服,而且全程都没有人碰自己,这是什么东西? “好。”这一次莫之阳不是为了钱,真的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反正武力值是压制他的存在。 “我现在还有事要出门。”时间来不及了,白先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明天联系我,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进去里面换衣服,没走两步突然停下来,“我没时间吃,你把外卖拿走吃掉吧,别浪费。” “不好吧?”无功不受禄,莫之阳不太好意思。 “下次说不好的时候,让肚子别叫那么大声。”白先生笑着摇摇头,“吃吧,反正我要出门,没时间吃,省得浪费。”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也只好却之不恭,恭恭敬敬的对他鞠一躬,“谢谢白先生。”抱着盒子出去。 高档的外卖就是不一样,连送外卖的盒子里面都有恒温系统,拿出来的时候食物还是最新鲜的状态, “真好。”太阳灿烂,微风不燥,莫之阳带好手套拿起一块三文鱼,“真好吃,我过来之后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都是一顿馒头一顿窝头,喝的水也是水龙头的水,在上学的时候还能住宿舍,休学连宿舍都没得住。 坐在路边,看着一个个清洁机器人路过,把盒子里的寿司三文鱼吃完,莫之阳拍拍屁股站起来,“冲冲冲,明天还是很美好的。” 继续送外卖赚钱。 第二天,莫之阳刚从早餐摊上干完活,正要去送外卖,结果就收到一个陌生,电话按下接听,“喂你好。” “你好。” 这个声音是白先生! “白先生你好。”莫之阳没想到是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的。 “来我家,现在。”说完就挂断电话。 莫之阳耸耸肩,打算先过去看看。 一个小时后才到白先生的家里,还是之前的高档小区,他早就在等。 “我还担心不来。”白先生递过手上宽大的黑色丝绸衬衫,“呐,没人穿过的,要快点拍,我今天还有事哦。” 莫之阳看着衬衫,没有接过来,“到底要拍什么?” 谢邀,我是被逼的!(三) “放心,我可不是那些肤浅的人。”白先生挑眉,一脸志在必得。 这家伙长得美还想得美啊。 莫之阳摇摇头,算了先换上看看他要干什么,“那我去换衣服。” “系统,卫生间有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临换衣服的时候,莫之阳还是比较警惕的。 “卫生间没有。”系统搜查一圈确定没有。 听没有,莫之阳才放心进去换衣服。 等他出来的时候,白先生被惊艳到了,果然很不错,黑白相称,相得益彰,把一个黑色口罩递给他,“走吧。” “哦。” 莫之阳跟他进去。 拍完视频就出来,莫之阳也马上收到五十万的转账,没想到他拍的视频很奇怪,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瑟瑟的东西,什么要紧部位都没有露,就这种视频五十万?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是有钱到账就是好事,先去买件衣服吃顿火锅吧,总该犒劳一下自己。 “宿主,你打算还钱吗?留点钱给自己买点吃的吧。”拿到五十万多少得吃点好的,系统最近看得都心疼,宿主每天都是吃馒头窝头什么的。 “不会那么快还的。”莫之阳才不笨,这道上欠的钱,你还的越快利息长得越快,而且,如果钱还清的话,还怎么调查出背后的那个组织呢? 莫之阳的想法,绝对不仅仅只是找出凶手,而是要把那一条黑色产业链连根拔起。 “走系统,我们去吃火锅咯!” 而白先生,拿着U盘坐上无人驾驶的汽车往科技谷去,肯定要让那个老东西第一时间看到这个好东西。 “陆景岸,老子来找你了!”白先生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对着七八个屏幕,轻哼一声,“哟,你还在忙呢?” 正在办公的男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搅扰,原本就冷漠的脸色变得些微有些阴沉 “白挚!” 陆景岸正在和技术人员一起修复这个bug,结果他突然闯进来,连敲门都没有,眉头马上拧紧,“出去。” “喂喂喂,老东西我有好东西给你,你别不识抬举。”白挚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白挚是陆景岸小两届的学弟,刚开始白挚是真的看上陆景岸,追了半年都没有动静。 白挚是个富三代,从小傲气,看追不上也就放弃,反正自己长得好看又有钱,要什么1没有? 后来听说这位学长出去创业,因为看好他的能力,白挚大手一挥出一千万投资,结果他还真的搞成了。 不仅创立了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还抓紧风口,在和上面沟通之后,建立了“Concept”网站,把持住这一块的资源。 市值几百亿的公司,白挚就这样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股东,每年靠分红钱就拿到手软。 但这老东西都三十了,明明是最大资源网站的总裁,但依旧特么的没有谈过恋爱,这谁敢信? 但白挚知道是真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陆景岸就是校草,是那种走到哪儿都不能忽视的存在,学校一半的人都喜欢他,另一半的人非常喜欢。 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身形修长高大,那性感的喉结,和他身上冷寂孤傲的气质大相径庭,禁欲得让人想扯他的领带,这简直是女娲毕设作品。 和他绝色的长相不符的是他的性格,陆景岸冷静得像机器人一样,生活极其规律,像是被设置好的一串代码,总能冷静的解决所有困难,情绪从未失控,白挚觉得,他可能没有情绪这个东西。 十年了,白挚还没见过谁扑到这朵高岭之花,老子自己摘不下来,也要把你弄下凡。 忙完手头的事情,陆景岸终于有空理会他,“你到底来干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赌约?”白挚攥着手里的U盘,气势汹汹。 “记得,只要你让我起反应,我就会答应你一个要求。”这样赌约荒诞,但陆景岸嫌他烦就答应下来。 反正身体的反应不都是自己控制的吗? 陆景岸是一名非常有自控力的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身体会被另一个人左右。 “你记得就好啦。”白挚一脸坏笑,掏出U盘在他面前晃一晃,“看这个。” 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东西,陆景岸抿着嘴角,整洁得过分的办公桌,连笔都是清一色的样式规规矩矩插在笔筒里。 “拿个电脑给我!” 白挚随手拿起放置在他桌子上闲置的笔记本,“你等着看吧,老东西。” 陆景岸皱起眉,不是因为那一句老东西,而是因为白挚的手不小心碰歪了桌子上那一叠文件。 U盘插进去,再把电脑放到办公桌上屏幕对着他,“时间不长就两分钟,你一定要看完,否则就算你输。” “好,两分钟。”陆景岸掐着时间,看手表刚好到11:35,马上点击播放。 背景是一间小房间,背景是纯白的,中间放着一张吧台椅,吧台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非常宽大的黑色丝绸衬衫的青年。 看起来是个大学生,他轻轻抬头如梦似幻的仿佛藏着天上最璀璨的星辰,干净澄澈,像彗星陨落,直直砸到心上。 心开始脱离掌控了。 戴着口罩但是皮肤极白,白的晃眼,白得让陆景岸喉结滚动,身体不由得开始发烫。 “真的要解开扣子吗?”能听得出他的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画面里的青年颤着手,慢慢解开第一个扣子,因为衣服太宽大,只解开第一个扣子,就露出锁骨。 慢慢的第二颗第三颗,然后戛然而止。 陆景岸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好像已经宕机,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他。 好像寂静漆黑的夜空里突然炸开绚烂的烟花。 两分钟的视频很长也很短,等到播完之后,陆景岸都没有回神过来。 “喂,老东西你怎么了?”白挚看他全身僵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是被气到了? 不应该啊,我特地找这个大学生,干干净净的。 CPU散热得差不多,陆景岸也稍稍回神过来,攥紧拳头,哑着嗓子问,“这个人是谁?” “啊?” 白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他的表情和泛红的耳尖突然明白过来,“你看上人家了?” 没想到效果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是谁?!”陆景岸抿紧嘴唇。 “我可不能告诉你。”白挚看向下边,眼睛一亮,“你输了!” 输不输的,陆景岸现在不在乎,“他是谁?” “他!”白挚本来想告诉他的,但觉得不对,自己当初跟那人订的是一锤子买卖,可没说过要暴露他的信息,随即摇头,“那我不能说。” 陆景岸眉头皱的更甚,“为什么!” “我只是叫他来拍个视频完成我们的赌约,没叫你去骚扰他,反正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白挚笑得狡诈,抽回U盘,“我不会把他的信息告诉你但可以把视频发给你,赌约你要遵守,你也要拍一个视频,我还得发到网站上去。” “嗯?”说到拍视频还发到网站上去,陆景岸微微皱起眉头,“不露脸,不露身体部位,一分钟以内。” 说完之后,目光落在视频上,垂下眸子。 白挚真的要夸自己,今天的陆景岸是最像人的一天,情绪有了波动,不再像一个冷冰冰设置好的机器人。 莫之阳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但系统看过,他的视频确实没有传出来,看来那个白先生很守信用。 拿到五十万之后,莫之阳先从早餐摊上辞职,再找了个小单间租下来,得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不要一团糟。 现在开启早上送外卖,晚上去酒吧打工的日子。 这边的白挚,乐乐呵呵的架上摄像机。 陆景岸穿上他指定的深蓝色西装,标准的四件套,配上黑色领带。 看得白挚咽口水,虽然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但每次都会被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的盛世美颜惊艳到。 “来来来,你从外边走进来,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过来,然后把外套搭在吧台椅上,绕过来坐到椅子上,左腿搭在吧台椅下面的脚垫上,然后扯松领带,就说一句:上来,然后” “超过一分钟了。”焦躁的看一眼手表,陆景岸打断他的话,连秒都掐的刚刚好。 “也行也行。”这一句够了,白挚眼睛都放光,要说审美还是自己牛啊。 陆景岸垂下眸子,心不在焉,“好。” 看着摄像机屏幕,白挚笑得已经有点猥琐,“嘿嘿嘿。” 然后,视频爆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无1无靠,满地飘0的世界,突然蹦出那么一个优质股,你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帅的让人合不拢腿。 性感的喉结,骨节分明的手扯着领带,还有那一声苏到掉渣的上来,这简直是深水炸弹,看得人腰软。 整个网站差点被挤瘫痪,无1无靠的0们一下就把视频推到首页第一的位置,再看评论区全都自嗨疯了。 北风吹啊吹~:“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晓圆饼干:“怎么样才能得到他?我恨!” 谢邀,我是被逼的!(四) 视频把网站服务器挤崩溃,凌晨技术人员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维护后台的时候,发现害得网站奔溃的居然是自家老板。 骂骂咧咧的话咽回去,老板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愿意拍视频,肯定是白少爷要求的。 夜深人静时,陆景岸却睡不着,以往自己的生物钟都非常准时的,在十二点之前会睡觉,但已经一点三十一分,还睁着眼睛。 睁着眼睛到天亮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很令人诧异。 “真的要解开扣子吗?” “真的要解开扣子吗?” 这一句话在房间里从深夜一直重复到早上,一遍遍的循环播放并没有让陆景岸的情绪得到缓解,反而越演越烈。 “开灯。”声控系统,卧室的灯大亮,陆景岸坐起来。 凌晨五点,天还没有亮,可陆景岸就觉得坐不住,就好像谁在心里放了一把火,烧得人坐立难安。 可是自己对灭火的办法一无所知,只知道这把火与那个人有关。 莫之阳今天送完外卖,打算去吃两碗麻辣烫,再去酒吧打工,结果刚走到就把门口,就被几个人堵住。 “是你!”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穿着黑色T恤,整条花臂看着就让人觉得害怕。 “我,我去努力打工还了。”莫之阳被堵在墙角,有些崩溃,“我现在打三份工还了,你们别别打我!” “切。”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笑出声来,因为大家知道,高利贷这种东西,就是利滚利,不可能还得清,哪怕还得清也会再生债。 “知道就好。”为首的花臂中年男人,嘴里叼着香烟拍拍他的脸,“以后,好好工作努力还钱哈哈哈。” 说完,直起腰起来招呼着兄弟们离开,还钱的日子在十五号,就是过四天。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啧啧,系统按照他们几个人的脸,黑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基本资料。” 这几个人就是喽啰,但是顺藤摸瓜查出点线索还是可以的。 “得嘞。”在虚拟世界,系统是最屌的。 交给系统去查,莫之阳很放心,赶紧收拾一下仪容去酒吧上班。 但很奇怪的是,今天酒吧的人好多,而且现在才十一点,整个酒吧都要挤爆了,从来没有一次生意那么好过。 “先生您蓝带冰迪1668。” 莫之阳把啤酒放到桌子上,差点被挤进来的客户撞倒,赶紧扶着桌子,刚要说对不起,就听到两个人说话。 “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们?” “肯定是在看我,你别想太多。” “胡说,肯定是在看我。” “你怎么什么货色不知道吗?!” 好家伙,两个人吵起来了可还行,这姐妹真的是塑料情,莫之阳抬起头顺着两个人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角落,哪里人几乎是挤着的,人墙挡起来,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算了,也和自己没关系。 莫之阳端好托盘挤过人群,继续送酒。 “你好,帮我送杯酒到C10台。”一个长阴柔的男人一拍吧台,“还有我的手机号码。” 调酒师见怪不怪,“好的。” “今天人好多啊,为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 “因为C10台来了个天菜。”小招戏谑挑眉,“嘿嘿而且,我刚刚已经给他我的电话号码了。” 天菜? 就算是天菜肯定比我家老色批差,莫之阳没有兴趣管,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鸡尾酒,拿上客人的手机号码。 等莫之阳挤过来的时候,才吓一跳,这满桌的酒,还有叠得老高的手机号码,这一看,整个酒吧连工作人员都送了吧,挤出一个位置放杯子。 “你好,这是一位先生给您送的酒。” “嗯。” 在喧闹的酒吧里,他这一声嗯很低沉,莫之阳猛地一抬头,也被惊艳到,好家伙确实很帅啊,怪不得惹疯了整间酒吧。 他在看我? 他是不是在看我? 他肯定是在看我! 被他鹿儿似的眼睛一扫,陆景岸就觉得全身发烫,CPU散热又出问题了,哪怕只是他轻轻一瞥,全身都不受控制。 身不由己原来就是这个感觉。 虽然你帅,但是我家老色批肯定也不差,莫之阳对除了老色批之外的男人都很有分寸,礼貌的鞠一躬就来了。 他走了 此时的陆景岸心里很难受,第一次违背职业道德偷偷的查出他的名字,他叫莫之阳,果然像是太阳。 手机铃声响了,陆景岸看了眼是白挚,电话接起来。 “老东西,你那边怎么那么吵?”白挚此时正洗完澡出来就被一个男人缠上来,暂时把人推开。 男人也没有在意,乖乖的等他说完电话,被白少爷看上,还不得好好表现。 “我在酒吧。”陆景岸看了眼远处的身影,语气淡漠,但眼神有难掩的温情。 “卧槽!” 吓得白挚差点没咬到舌头,“你TM说你在哪里?” “酒吧。” “奇迹啊,奇迹啊!”这种事情,还管什么快乐,白挚更想去见见世面,“告诉我你在那个酒吧?我马上去看热闹!” 陆景岸皱起眉头,但还是把地址发过去,然后继续在人群中追逐那个人的身影,为他偶而扫过的视线里心痴。 “这辈子能嫁给这个男人,上辈子可能是拯救了全宇宙。” “他是不是在等人啊?” 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眼神飘来飘去的,大家起先都以为他在看着自己,结果发现好像都不是。 “小阳,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看你呢?”小招凑过去,“我刚刚就发现了,你跑哪里他头就转哪里耶。” 莫之阳扫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可能,我不认识他。” 他又在看我,太好了! 在他眼神明确飘过来这边,陆景岸下意识坐直起来,眼睛也变得有神,仿佛一只被雌性注意到的花孔雀。 “不可能。”我家老色批才不会跟个公孔雀一样开屏,莫之阳不相信。 这话系统可就听不下去了,“不是,宿主你这滤镜有点厚,老色批在你面前什么时候不像花孔雀了?” “有吗?”莫之阳想不起来,那不是老色批魅力太大正常操作? “卧槽!人那么多!” 白挚抛下那个人直接冲过来,这老东西来酒吧那可是闻所未闻,这样彗星撞地球的大事可不得来凑热闹。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那么多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冲着老东西来的,那家伙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挤进人群到了C10台子,这一桌子都摆不完的酒,连白挚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不免有些嫉妒,“哟,老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陆景岸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目光痴痴的看向远处。 白挚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好家伙他居然找到那个人了,“喂,你不要骚扰人家啊,人家还是个学生来着。” “我没有骚扰,我只是想看看他。”本来陆景岸觉得看到他之后肯定会弄清楚心里那把火是怎么回事。 然后将这把火扑灭,但不是,在看到他真人的时候,那把火燎原了,所到之处都在战栗,哪怕一个眼神,都在撩拨你的神经。 这是为什么?陆景岸不知道,但看着他心里会稍微平静,也有不满足,但那不满足的情绪是什么,不知道。 “你是不是喜欢他了?”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痴汉,白挚不太相信老东西会见色起意。 “我不知道。” 那边的台子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看起来两个人好像很熟,白少爷也算是人尽皆知的网黄了,看到他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肯定没戏。 那天菜肯定是白少爷的盘中餐,但看两个人的互动根本不像是情侣,反倒是朋友,又开始有期待。 陆景岸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只知道心里烧起了大火,热烈不可扑灭。 “那什么,要不我们先回去,咱们好好商量怎么办行不行?”白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好像把老东西拉进万劫不复的情网了。 “不想去。”在没弄清那把火是怎么回事前,陆景岸哪里都不想去。 白挚看着陆景岸认真的表情,痴痴的眼神不停追随那个青年,“老东西,智者不入爱河,你可别动心啊。” 本来就是想赢赌约,白挚觉得老东西顶多是有点兴趣,没想到把自己栽进去,这下可不太好啊。 酒吧是五点关门,虽然今天人很多,但还是照常关门,莫之阳帮忙收拾好东西之后,打算回家睡一觉。 走出门就看到一个身影矗立在不远处,身形很高。 陆景岸看到他出来,眼睛一亮,迈开长腿走过去,挡住他的去路,“你好。” “你好?”莫之阳挠挠头,这家伙要干啥啊。 犹豫再三之后,陆景岸终于开口,“我,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好老套的搭讪方式,莫之阳摇头,“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困得实在是不行,懒得和他说话。 “不是我!” 好像被当做坏人了,陆景岸抿紧嘴角,“你不要误会,我,我!” “你干什么?”莫之阳警惕的看着他。 躲在绿化带后边的白挚,看到他这样生硬的搭讪方式,气得想锤爆这老东西的机器脑袋,“上啊!菜鸡!” “我” 谢邀,我是被逼的!(五) 莫之阳看他一直欲言又止,有点想揍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陆景岸突然卡bug。 不知道要怎么说,白挚说要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家。 莫名其妙的,莫之阳没打算理他,“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要走,陆景岸着急忙慌想要把人拽住,但是手刚伸出去却又缩回来,心直口快,“白挚让我问你,要要不要送你回家。” 躲在一边的白挚整个人差点栽到灌木丛里,卧槽,你个老东西居然把我卖了! “那你跟白挚说,不需要,谢谢。”莫之阳此时此刻眼中怀疑,这个男人他脑子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打量他一眼,莫之阳颇为惋惜,看着那么帅又高高的,结果是个二愣子,真可惜,还是我家老色批好。 “再你妈的见!”挎着包摆摆手,莫之阳大摇大摆的离开。 “被拒绝了。”他果然不喜欢我,陆景岸难过的脑子都要短路,眼眶也泛起红晕。 等那个人走了,白挚怒气冲冲的蹦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训,“老东西你是脑子零件组装的吗?你怎么能跟人家这样说话!” 他说什么陆景岸根本听不到,只是沉浸在莫之阳不喜欢自己这件事里无法自拔。 喋喋不休挺久的,结果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气得白挚想锤人,“陆景岸!你特么有没有听到老子说话?” 要不是真的太熟了,白挚觉得揪起他的领子打一顿。 “他不喜欢我。”呆呆重复这句话,陆景岸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绝境,中了病毒。 “要我我也不喜欢你,你除了这张脸,还”白挚想继续骂,后来发现,这家伙真的除了有点憨之外,没有什么缺点了。 白挚砸一下嘴,“算了,这事儿个怪我,如果不是我搞这事儿你也不至于这样。” 爱情什么的最麻烦了。 莫之阳并没有理会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找个早餐摊吃东西,顺带分析一下那几个人的资料和背景。 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出点什么。 发展那么多年,法律已经非常完善,这种贩卖器官的追责非常严重,但架不住人想刀口舔血。 涉及到这种买卖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道上的人,他背后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需要好好的调查。 “宿主,其实没必要,你找到那个杀你的人就好。”系统有点担心宿主出事。 莫之阳喝一口豆浆,“不不不,我问你,原主所说的凶手们,是指割开喉咙的那个人还是高利贷?” “应该是割开喉咙的那个?”好像也不对,系统蒙了。 人工智能有时候也不太智能,莫之阳摇摇头,“你注意,这原主跟我们玩文字游戏呢,他说的是:将自己害自己的凶手们绳之以法,他说了害自己,那没说是害的家破人亡还是死,还有那个们字,也就是说原主要报复的人不止一个,这人跟我们玩文字游戏呢。” 莫之阳轻哼一声,系统和宿主的能量就是原主的代码也就是灵魂作为养料,你要求复仇,那就必须成为养料。 一般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时候,灵魂就会转变成养料代码。 这个原主打得一手好算盘,发布了有文字漏洞的任务,等到完成之后,然后可以拒绝成为养料。 这样的原主之前遇见过,小白莲们,这种情况也需要警惕,莫之阳没上当,没想到再遇见一次,既然要付出代价,那就不要玩心眼。 老子一锅端了,看你还有什么说辞。 休息完莫之阳就去送外卖,今天接到了一单大的,要送一大盒子的菜到富人别墅区去。 到地方,看到一栋独栋别墅,莫之阳叹口气,“啧啧啧,真羡慕姐姐呢。” 走到门口,脸凑过去让门控系统收集信息。 “叮,确认为外卖员。” 莫之阳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开门的人居然是那个二愣子,“是你!” 看到他的时候,陆景岸也眼睛一亮,“你?” 糟了,我身上还穿着睡衣,肯定不好看,怪不得白挚突然给自己订外卖,早知道应该穿那套礼服的。 陆景岸全身僵直,握着门把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什么陆先生是吧。”莫之阳看他一脸惊慌失措,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入室抢劫的劫匪。 “是。”完了,陆景岸就觉得完了,全完了。 算了,赶紧牵手赶紧跑,莫之阳把一大箱的菜递给他,“这是您订的外卖,麻烦签收一下。” “好。” 陆景岸缓缓说伸出手,手颤抖着。 这手好熟悉啊,莫之阳挠挠头,“你的手?”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算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没,没事。”颤着手指纹签收外卖之后,陆景岸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哪怕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正在发呆,手表就响起来。 陆景岸瞥一眼显示是白挚,接起来,“喂。”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吗?我可是特地点名要他送的哦,你要好好把握。”白挚感慨自己的聪明。 岂料,陆景岸只是淡淡一句,“没有。” “嗯?” “他离开了,我们都没有发生。”陆景岸说完,只是长长舒口气。 白挚又开始骂骂咧咧,“你这个不开窍的机器脑子,真特么是高看你了,你能不能长点心啊老东西。”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骂,陆景岸也没往心里去,弯腰抱起地上的箱子,有点沉,“那么重他肯定抱的很辛苦,下次不要买那么重的东西。” “我特么,你个恋爱脑老东西,我在给你制造机会,你叫我点菜不要点太多?”白挚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挂断电话爱干嘛干嘛。 接下来,就是各种意外相遇,妈的,要说是意外,狗都不信。 莫之阳每天都会送一份餐到这个男人家里,本来还记不清他是谁,但是系统说他也是网黄。 而且有非常有名的网黄,“Concept”的榜一,好多人喜欢他,要给他生猴子嫁给他,男女都有。 怪不得啊,长得那么帅,当网黄也能挣那么多,但是做这个一行做到能买别墅,莫之阳就想知道他背后有几个二十年。 不仅每天会送餐到他家,有时候在路上都会莫名其妙的遇上,你说是莫名其妙,但他那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你。 根本不是意外相遇好吧,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目测是对你有意思。”系统给出的答案。 莫之阳知道,但是自己只对老色批有意思,在今晚去酒吧打工的路上,又再次遇到他,这个憨批那么高,居然躲在一棵树后边。 这棵树细的连他的头都遮不住,看到这自欺欺人的躲藏方法,终于绷不住了,“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很闲吗?不用去拍资源吗?但是后边那句话没有说出来,人家闲不闲关自己什么事儿。 “我”第N次被发现,陆景岸只能从树后边钻出来,“我没想干什么。” 我想找你说话,跟你搞对象,让你也喜欢我,但是你又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的是很欠揍啊,莫之阳想骂他,但是又骂不出口,这家伙真的是,你一问他要做什么,他就我我我,也说不出个所有然来。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要离开。 结果自己却被迎面来的几个混混拦住。 “哟,又是你啊。”为首的还是那个纹着整个花臂的龙哥,“啧。” “我这个月的钱还了,你们要干什么?”莫之阳抓紧背包,往后躲。 龙哥可不打算为难他,毕竟这个傻i逼一直在送钱,叼着烟踱步过去,“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嘴上这样说,却一把将他推到身后那个男人身上。 莫之阳没防备,被龙哥一下推倒撞到身后的人。 “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他,因为是六月份,所以都穿着短袖,在陆景岸手碰到他手臂的瞬间,脑袋再次宕机。 我,我碰到他了?能不能让我先改个代码庆祝一下! 莫之阳是无意撞进他怀里的,所以也是无意发现这个人是老色批的,卧槽!这他们是什么鬼? 色批竟在我身边?不对,对象竟在我身边? 本来可以一打十,但是有老色批在身边的话,那又不一样了。 “你们别打我。”因为害怕,抱紧他的腰。 他,他抱我了?我能不能先修两个bug庆祝一下? “这是你新找的凯子啊?”龙哥一看陆景岸这衣服就像是有钱人穿的。 “不是!” 似乎意识到什么,莫之阳赶紧把他松开,将人护在身后,“我和他没关系,钱我会还你们的。” “切。”龙哥瞥了眼现在还呆呆的男人,一看就是个二傻子,也没管那么多,抬手就又把莫之阳推进他怀里,“我倒是希望你赶紧找个凯子,说不定就能还钱了呢?” 说完就叼着烟离开。 我又抱到他了! “我就说嘛,这只花孔雀就是老色批,你还不信!”系统美滋滋的。 “但是,你不是说他去当网黄了吗?他不干净了?”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眯。 陆景岸后背一冷,好像一阵阴风吹过,有点恐怖啊,“你还好吗?” 谢邀,我是被逼的!(六) “我很好,好得不得了。”自己男人去当网黄了,虽然有别墅,但是这不行啊,莫之阳深呼吸。 码黄了,但是头绿了,mmp,我是大冤种。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他在生气,陆景岸能够察觉得到,但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他了。 莫之阳:气呼呼,头顶绿帽。 或许是担心他的安危,陆景岸终于问出一句有营养的话,“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说什么还钱还怕被打,可能是高利贷吧。 “他们是高利贷的。”莫之阳在气头上,轻哼一声。 “你为什么去借高利贷,是没钱吗?”高利贷可是很危险的,陆景岸开始慌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 听白挚说过,那群人会从高利贷那里买合适的器官,然后给钱把人抓过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听说他们背后都有很大的势力,要是他惹上那些人可不好。 “不用。”要是还清钱,那不就是两清了?到时候线索就断了,到时候莫之阳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找到这一团伙。 拒绝了啊,不知道为什么,陆景岸心里好像被人撒上柠檬汁,又酸又苦,“你在嫌弃我吗?” “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害怕连累你。”莫之阳叹口气,自己男人去做这一行,你说这可怎么好啊。 陆景岸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去酒吧打工了。”现在的莫之阳心里烦躁,莫名其妙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不知道多少顶。 但是你要怪他也不行,毕竟他只是个平平无奇NPC,只能照着剧情走。 见人要走,陆景岸紧随其后迈开脚步,想要跟他一起去。 不知为何,陆景岸敏锐的察觉到他在生气,憋着一股子火,但是为什么呢?这世界上的爱情和人,要是像代码和bug一样简单就好了。 固执的跟随他去酒吧,陆景岸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找到习惯的C10台坐下,继续盯着他,其他的事情也不干。 他一来,酒吧老板笑得嘴都咧到耳朵上,这位可是财神爷,坐在那里营业额蹭蹭蹭的涨。 之前不知道他是老色批倒也没什么,但是知道之后看到那么多人送酒搭讪,莫之阳心里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自己还得去给老色批送别人的电话和酒。 “气呼呼!”莫之阳轻哼一声,抓过手边的啤酒一饮而尽。 “宿主不要生气,我看过了,老色批除了那个视频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作品,可能是刚入行的,你把它从火坑里拽出来怎么样?” 系统相信老色批只是误入歧途的傻孩子,他虽然看起来禁欲有高冷,但眼神总有股傻气。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是不能理解,莫之阳放下酒瓶,“那我问问他。” 他过来了! 陆景岸瞬间坐直身体,仿佛等待临幸一般,眼睛顺着他的脚步慢慢挪到跟前。 “帅哥,喝一杯吗?” 莫之阳过去,正好就听到一个长相可爱的大学生又在撩老色批。 说不吃醋是假的,莫之阳今天一整个晚上心情都不好,酸的自己牙龈疼。 “帅哥,真的不一起喝一杯吗?” 陆景岸目光只落在莫之阳身上,不知道他过来是要做什么,僵直着身体,宛若一个等待国王发话的骑士。 莫之阳手上没酒,但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邀请他喝的不是酒,是汽油,“喂帅哥,跟我喝一杯吗?” 脑袋宕机的陆景岸,傻傻的看着他。 “喂,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就算是要走,也该是我先,你算什么玩意儿?老子有的是钱。”赵公子盯这个天菜很久了。 每天都要送酒,拍拍胸脯跟帅哥说,“只要你跟我一晚,一栋房子外加一辆法拉利怎么样?” “你!” 卧槽,这人好有钱,听的莫之阳都心动了,不行,可不能为金钱所迷惑。 小白莲扬起下巴,也拿出一副大款的架势,“那你跟我走,我…我送你一盘花生米还有…还有两个包子,怎么样!” “我跟你走。”陆景岸回神过来,猛地坐起来乖乖的小跑跟在莫之阳身后,“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 哼,莫之阳挑衅的看了一眼那个少爷,拉起老色批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吧。 路过舞池,莫之阳冷哼一声,“不好意思让让!” 嚣张的很,梗着脖子带着全酒吧的梦中情人潇洒离去。 酒吧内一片哗然。 大家本来都是冲着这帅哥来的,结果人家一盘花生米一个包子就到手了? “什么情况!” “不是吧阿sir?花生米和包子?” “我TM法拉利比不上一盘花生米?”赵公子回神过来,“不是帅哥,你要花生米我一车都有,你跟我走啊。” “帅哥,花生米我也有,要多少有多少,帅哥你别走啊!” “帅哥,我也有包子,还是四个,你别走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帅哥!!!” 一群人哄的一下挤出酒吧,鱼贯而出,为首的赵公子看到他们跑了,“帅哥,等等我,花生米我要多少有多少啊!” 莫之阳本来打算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再慢慢的严刑逼供,问他做网黄多久,结果刚一跑出来,身后一堆人也跟着追出来。 “卧槽,抢人了!” “宿主快跑。” 后边乌泱泱的人追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丧尸围城。 “怎么了?” 陆景岸也发现问题所在,转身看了眼,身后好多人追出来,吓一跳,“我们要跑吗?” “不跑你就要抢走了,快跑!”莫之阳拽着他加快脚步。 在确认要跑之后,陆景岸猛地把身前的人拽回来,一把打横抱起,撒丫子就跑。 “帅哥别抱他抱我!” “帅哥抱我啊~~” 身后的人还在追,莫之阳突然被抱起来没反应过来,颠儿颠儿的差点甩出去,赶紧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你好厉害!” 厉害的是,莫之阳自己也有一百多斤,老色批居然能抱着还跑那么快。 “我一直都有健身的。”陆景岸长腿迈步极快,没一会儿就把其他人甩开,一个闪身躲进一个小公园里,将那些人甩开。 前面的人看到了一拐弯两个人就消失了,停在路口搜寻。 “跑到哪里去了?到底是左转还是右转?” “不知道,我右转看看。” 一大群人就分成两拨,一拨左转一拨右转,各自去搜寻。 而躲在草丛里的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才缓口气。 莫之阳蹲在地上松口气,“还好还好,逃掉了。” 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极其暧昧,陆景岸将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他就好像自己的好像所有物一样,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到发抖。 “好像真的走了。”莫之阳探头出去看,人都离开了。 “为什么我们要跑?”陆景岸想抱紧他,又害怕刺激到他,手臂悬空,进退维谷。 这个憨批,还问这个问题,莫之阳轻哼一声,戳戳他的下巴,“因为要是不跑,你就要被人抢走了。” 就把那些人,盯着你这块肥肉多久了还不知道,傻乎乎的。 “抢不走的。”陆景岸摇头,“我不是东西,他们抢不走。”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真特么性感,莫之阳从诱惑里回神,拍拍屁股打算站起来,“好了,回去吧,我还得上班。” 结果刚要站起来,头就撞到他的下巴,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人家怀里,只能缩回去,“你起来,我要去上班了。” 不上班怎么养你,怎么养我。 “能不能不上班?”陆景岸有点舍不得这样的气氛,好不容易靠的那么近,怎么能就这样放过,“还有你不是说要给我花生米吗?” “花生米?”那我得去买,莫之阳没想到他当真了,“那行吧,得等我下班再去给你买。” 陆景岸陷入沉思,“买?为什么要买?” 眼睛不由得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莫之阳没注意他的视线,还以为他只想吃现成的,轻轻把人推开,“我得去上班了。” “我想跟着你。”陆景岸跟着站起来。 “不许!”要是再进去,老色批肯定被那群狼叼走,莫之阳也不想他太出名,而且他是网黄,肯定认识不少人,要是真的有个老主顾来,自己还得看着他和老主顾卿卿我我,那多闹心。 陆景岸跟着他走,“我不想去其他地方。”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 偏偏莫之阳就是受他这一套,反正有点钱,不上一天班也没什么,拿起电话给主管请假,“喂主管。” “小阳啊,你今天晚上不用来了,跟那个帅哥嗨去吧。” 主管听说自己组的小阳把那个帅哥拿下,高兴地合不拢嘴,到处炫耀,之前还跟人打赌,说那个帅哥是为了小阳来了。 如今赢了钱,当然也开心,大手一挥就放他假,忙着收钱也没多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谢谢主管。” 莫之阳挂断电话,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转头看着这个大跟屁虫,“我今天晚上不用上班,你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去哪里? 看电影费钱,吃夜宵太贵,莫之阳现在本来想回去睡大觉的,但还有个跟屁虫,“要不,去我家?” 谢邀,我是被逼的!(七) “不好吧?”说实在的陆景岸有点懵逼,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有了进展,但是为什么有进展?这个原因还不知道。 算了,反正这是好事,白挚说过,脸皮要厚一点。 莫之阳:“那我自己回去。” “我要跟你走!”刚刚只是意思意思,陆景岸忙跟上去,和他肩并肩走在一起。 这条人行道比较偏僻,那么长的一条路,只有路灯闪烁,晚风吹了树叶,树叶把灯光晃得晕头转向。 “我能叫你阳阳吗?”陆景岸小心翼翼的问,总觉得叫阳阳最顺口。 “可以。”这个憨批,莫之阳瞪他一眼。 陆景岸得到首肯之后,欢喜无比,没过一会儿就继续得寸进尺,“那阳阳,我能牵你手手吗?” “你干嘛?”好家伙,你还问,莫之阳朝左边挪一步。 像个固执的孩子,陆景岸跟上去,“想和你牵手手。” “牵牵牵!”莫之阳被他烦怕了,主动伸出手。 只是两个人牵手的瞬间,都露出了笑意,莫之阳傲娇的轻哼一声,而陆景岸则笑得像个傻子。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排走在幽暗的小路上。 莫之阳住的地方,在一个城中村的居民楼里,就是一个小单间,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随便坐吧。”家里就一张红色凳子,莫之阳招呼他顺带把门锁上。 陆景岸环顾一周,有些奇怪,“你住这里吗?” “嗯。”莫之阳点头。 逼仄的小单间,放个床再放个衣柜就没有转身的地方,身材高大的陆景岸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阳阳把自己带回家,是要吃花生米吗?真的是太好了。 陆景岸跃跃欲试,开始咽口水,直起腰来等待美餐。 为什么他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鸡仔? “那什么,你很饿?”居然咽口水,莫之阳寻思着他是不是没吃晚饭,“要不我给你下碗面?” 沉浸在自己想象的陆景岸没听到他的话,“什么?” 这个人是真的有点憨啊,莫之阳弯下腰与他对视,“我下面给你吃?” “好!”吃下面了! 总算是听清楚了,莫之阳正想直起腰去给他煮面,脸突然被捧住,“喂,唔~~” 嘴巴就被堵住,卧槽这家伙干什么,不是要吃面吗? 陆景岸啃得毫无章法,那么多年根本没有学习过这个技能,虽然前几天恶补一些科普知识,但是真的要实战还是差一点。 “疼!” 嘴巴都被啃破皮了,莫之阳捂着下嘴唇,含糊道:“你干什么?” 陆景岸还以为他不知道,于是板起脸正色解释,“这叫亲亲!” “哈?” 这是什么古早词汇?你家接吻叫亲亲啊,这个网黄做的不太称职啊。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样我们就可以亲亲,知道吧。”陆景岸继续科普,“我们互相喜欢,就可以亲亲,做亲密的事情,最好还能结婚,你知道吗?” 这家伙当我几岁啊?一个小萌新居然装大佬教我击剑游戏怎么拼刺刀?行,你要演我陪你。 “真的吗?”莫之阳装出恍然的样子,一脸无辜的反问,“那什么才是互相喜欢啊?” 要说到这里,陆景岸就不困了,兴奋起来,“就是,就是我和你这样!我和阳阳这样就是互相喜欢。” “就比如我牵你手手你不会放开,我和你亲亲就不会怎么样啊,但是你就不能跟其他人亲亲,因为你喜欢的是我。” 陆景岸其实说的有点罪恶,好像在欺骗他,用他的无知来欺骗他,这样好像不太好。 “那我只能和你亲亲牵手的话,你会和别人亲亲牵手吗?”莫之阳决定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给自己戴多少绿帽。 “当然不会!”陆景岸连连摇头,“阳阳,你知道吗?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亲亲牵手,所以我们可以做。” 好期待,如果阳阳愿意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然后就可以结婚了! 你个大呆瓜还假装大佬给我科普? “做什么事情啊?”莫之阳一歪头,满脸疑惑。 阳阳真的好可爱啊! 此时的陆景岸就想和他亲亲抱抱举高高,虽然自己也不太懂,但是肯定比阳阳多看一些资料的。 “那你和多少个人亲亲抱抱举高高过呢?”莫之阳继续引诱。 说起这个,陆景岸有些扭捏,“没有,还没有过。” 不对啊,你一个那么出名的网黄没跟别人亲亲抱抱举高高过? 莫之阳稍加思索,“谁都没有过吗?” “没有,因为只喜欢阳阳,所以没有和其他人亲亲抱抱举高高过。”陆景岸回答得很老实。 他那张有点憨的脸,看不出来会说谎,那他可能就是刚入行,还没有被正式接待老主顾,那就好那就好。 莫之阳很满意在他误入歧途前把人拦住,“那真好呢。” “那我可以吃花生米了吗?”陆景岸跃跃欲试,眼睛都闪着星星,满是期待! “可以!” 不对,我这里没有花生米,莫之阳站起来,拍拍他的脑袋,“那我去给你买,楼下就有小卖部,很快,哎——” 话还没说完莫之阳就被扑倒到床上。 “你干什么!” “吃花生米!”陆景岸一脸正色,那认真的态度,仿佛在做什么正经的事情,但动作那么不正经。 卧槽,花生米怎么回事这个?不对啊,我的意思就是真的花生米,不是这个啊,头从老子胸口挪开,你个老色批。 此时的陆景岸,决定拿出前两天学习到的知识来教阳阳,该怎么做。 “阳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亲亲哦,只能跟我亲亲。” 我去你mua的!老色批。 老子说的是真的花生米,你想歪到这个,不愧是老色批。 可是事情进行到一半之后,陆景岸陷入两难,不知为何叹口气,摇摇头,“不行的吧。” 怎么卡在这一步,莫之阳身上的火被浇熄,还以为他不行,直起腰来,“你干什么不动了?” “不行的,内存太小数据太大,要是撑坏了怎么办?”陆景岸陷入苦恼,害怕伤到他。 莫之阳轻哼一声,这个狗东西半路停下居然是因为这个?一抬手把人推倒,压上去,“你给我看着。” “咦?内存那么大的吗?” 果然是别有洞天啊! “我悟了!” 莫之阳只是开了个头,接下来就都交给这个茅塞顿开的愣头青。 出租房的隔音不太好,这边说的话几乎整层楼都能听见,这一层楼有四户人家,要是被他们听到那可就糟了,以至于莫之阳都不敢叫的太大声。 虽然这个时代,这样叫也没什么,但自己觉得丢脸。 只可惜这个憨憨陆景岸,看的不知道什么科普资料,说对方如果不叫大声,肯定是因为你不够卖力。 于是乎 苦了周边的邻居。 第二天起床已经到中午,莫之阳趴在床上,已经直不起腰,脸趴在枕头,已经预料到自己肯定是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的脸已经丢光了。 “阳阳。” 此时的陆景岸心满意足,抱紧怀里的人,“阳阳,我们结婚吧。” 果然,白挚还不会骗自己,说真的上床之后一切感情就会水到渠成,果然是这样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莫之阳就气不打一处来,脚一抬直接把人踹到床下,“结你妹的婚,我现在脸都丢光了。” 被踹下床的陆景岸全身就多亏一条空调被遮住,否则又是不过审的东西露出来,但被踹下床并没有什么,最伤人心的是那一句丢脸。 “和我结婚会丢脸吗?” “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我怎么还有脸走出这个门?”可恶,莫之阳的脸现在只怕都在阴沟里喂老鼠了。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真的是疾风骤雨,风雨飘摇。 陆景岸恍然,原来阳阳说的是这个意思,他在暗示我,他在暗示我啊,白挚果然说得对去啊,明白了! 仿佛明白什么,陆景岸裹着空调被站起来,拍拍胸脯,“那你就跟我住,我可以养你的。” “才不要。”跟他一起住太显眼了,莫之阳想到那群追债的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有钱还债,就不会把自己列为贩卖对象,那还怎么查出背后的产业链。 “那就算不去我那里住,能不能帮你把债还清?”陆景岸只当他是嫌弃自己,“我有钱。” 住在富人区当然有钱,莫之阳没有怀疑过他这一点,看到老色批委屈得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其实不是这样的。” 男人嘛还得哄一哄。 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眶一红,泪吧嗒吧嗒的开始掉,“其实,我不是不想让你帮我还,我只是怕被你看不起,而且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你有钱,让你帮我还债,我才不是看上你的钱。” “我知道你不是看上我的钱,但是我”这下轮到陆景岸慌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我只是想帮你。” 这不得让端上我的白莲花演技? “我不是看上你的臭钱,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看到他哭,陆景岸比谁都慌,“那阳阳你别哭,我不说还债的事情了好不好,你别哭。” 正安慰着怀里的人,外边突然有人敲门。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谢邀,我是被逼的!(八) 莫之阳把人推开,扶着腰去穿好睡衣才去开门,打开门看到是隔壁那一户的小哥哥,他此时顶着黑眼圈眼睛泛着血丝。 “你好。” “你好。”邻居看到他有些慌乱,想从口袋里捞出什么东西,可是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么回事,抖着手拿不出来。 “不好意思,麻烦等一下。” 陆景岸躲在门后,想听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好不容易把手里的名片抽出来,邻居松口气,“我其实是一个黄网来着,在“Concept”发表自己的作品,我昨天晚上就听就听你叫的很好听,要不我们合作出作品。” 莫之阳看看名片,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请自己去合作。 可躲在门后的陆景岸就火大了,猛地一下把门关上,“不许!” “哎,怎么好端端就关门了。”邻居差点被门板撞到鼻子,后退一小步,继续敲门,“那什么,您有兴趣吗?我可以给体检报告的。” 作为“Concept”的老板,陆景岸当然知道他说的作品是指什么。 一肚子火没处发你还敢来继续问,陆景岸把阳阳挡在身后,猛地开门看到居然是一个长相一般般的男人,心里有些轻蔑,白挚说颜值是降服小受的重要手段,你长得都没有我好看,凭什么跟我争! “不劳这位长相一般的先生费心,我和阳阳很好,就算是要拍视频也是和我!” 现在的陆景岸,活像一只吃醋的大猫,只差头发呲起来。 莫之阳在他背后,听到他那一句:长相一般的先生,笑得头撞到他的肩胛骨。 被撞得身形晃动,陆景岸稳住,让他靠的更舒服,“阳阳只喜欢我!” 邻居被打击到了,尤其是那一句:长得一般的先生,可你想反驳,在他面前又反驳不了,这个男人是真的帅,要反驳他也没底气。 灰溜溜的走,虽然灰溜溜的走,但昨天晚上录了一段音频,估计可以发出去,赚点流量。 “你不该说人家长得一般般的。”哪能人身攻击,莫之阳把门锁要好,转身去找点吃的。 反倒是陆景岸开始闹脾气,从背后抱住他蹭蹭蹭,“是我的错,阳阳不要生气,我不该说他长得一般,我只是害怕你被抢走!” “痒~”头发扎到脖子,莫之阳缩起来想把恼人的发丝赶出去。 今天也没有去送外卖,又是没赚钱的一天。 晚上去酒吧上班,本来老色批是想跟着,但被小白莲赶走,妈的,他要是来了,那问题就很大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莫之阳从后门进去的,一进去就被团团围住。 “英雄来了!” “小阳,昨天的那道菜好吃吗?活儿怎么样?” “小阳小阳,你们昨天干了什么我想知道,大不大,有没有腹肌。” “小阳你好吊,哈哈哈哈哈,全酒吧都在馋的一盘天菜,就让你给端回家了,哈哈哈,牛逼,不愧是你!” “哈哈哈,还好吧。”莫之阳干巴巴的应着,没想到大家反应那么大。 身边七嘴八舌的提问,莫之阳都不太好意思回答这些露骨的话题,“那什么,就是很正常的在一起啦,大家不要误会。” “天呐!天菜竟不是我的盘中餐,不~~~” 反应最大的是小招,“呜呜呜,但是我朋友的也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家在更衣间七嘴八舌,有人在调侃,有人在自豪,尤其是主管,那可是乐得合不拢嘴,昨天赚了不少钱。 早就看出来那天菜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小阳,肯定两个人是有关系,所以才坐庄设赌局,可以给孩子买尿布了。 要说起昨天晚上,小招想起来路上看到的视频,掏出手机给特看,“对了,小阳,这个人是不是你?” “什么登西?” 莫之阳接过手机,看到是一段视频,黑乎乎的也没什么,点开十秒过后,才传来声音,还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能听到阳阳啊,坏人,不可以之类的话。 “卧槽,这谁发的!” 虽然没有露脸,但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清晰,赶紧点开下面的评论区,果然如此,他们已经解码出来,里面的一个人是前两天火爆的基圈天菜,那个BIG发的视频的说“上来”的男主。 因为他的声音极具辨识度,所以稍微一对比就知道,但另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但声音也好听啊。 有流量加持,这个视频也小火了一把。 “肯定是那个邻居!”莫之阳想到昨天那个递名片的,他也是“Concept”的资源主,肯定是他。 但也没有露脸,要是告侵犯肖像权的话,也没办法,算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自己,不理会说不定热度就下去了。 酒吧开始营业,但这一次的来的没有那么多,有不少人来了就走,因为那个天菜没有再来,大家也对这里没兴趣, 当然也有一些不死心的,打算来这里继续碰碰运气。 莫之阳端着就把穿梭在台子和人群中间,被调酒师叫去吧台。 “小阳,那边赵公子点名要你把酒送过去,你自己小心,昨天你从他手里抢了人,他家也是有钱有势的,只怕不会放过你。” 调酒师嘱咐几句,就把手里的鸡尾酒推过去,“实在不行,我去给你喊经理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霖哥。” 知道肯定有人来找麻烦,莫之阳打起精神端着酒过去,放到桌子上,“赵公子慢用。”说完就要走。 “等等。” 开口的不是赵公子,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喽啰,还是C10的台子,挤了十几个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赶紧溜。 “赵公子让你走了吗,你就走。”其中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还染着一头的金毛,尖嘴猴腮的,一边说反手拿起啤酒瓶。 没开的啤酒瓶就抓着顶部细长的部分,这根本不是要喝酒,是要打人。 “赵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什么吩咐?”黄毛站起来,掂了掂手上的啤酒瓶,“你抢了赵公子的人,还敢问什么吩咐?” 说起这个,坐在正中间的赵公子脸色更阴沉,“那个人呢?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没有。”莫之阳吸吸鼻子,开始考虑,要是真的动手,得怎么样才能不赔钱也不用被拘留。 现在这个社会寻衅斗殴,可是大罪,一年以上呢。 听说没有,赵公子嗤笑,“做完一次就把你丢了?看来你叫的也是一般啊。” 那个视频听过,听过很多次,每次听到那个天菜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腿软,TMD这个男人居然不是我的。 最可气的是,那个男人不是我的,居然还是被一盘花生米,两个包子骗走的。 “是的,我很一般。”认怂认怂,莫之阳刚刚在心里估算过,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怕倒是不怕他们,打十个都绰绰有余。 但是这要是砸坏东西,那可是得赔钱,老子就那么点钱,要养老色批和系统还有自己,得省着点花。 “你TM知道自己一般,还敢跟本少爷抢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说起这个,赵公子突然暴起,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杯酒朝他泼过去,“你TM的算什么东西,你是说本少爷比一般的你还不如吗?” 加冰的酒水兜头浇下来,淋了莫之阳一个透心凉,用手抹掉脸上的咖啡色酒水,有些无奈,“那什么,您要怎么说才高兴啊?” 说我一般你不高兴,说我不一般你又不高兴,真的是烦死了。 “特么的,我要你把那个男人交出来,送到老子床上,明白了么?”因为这件事,赵公子在富二代的圈子里都被当成笑话。 大家都嘲笑他比不上一盘花生米,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一想到这个,赵公子气得一踹脚边装啤酒的红色篮子,“妈的!!” 这里有了那么大的动静,在跳舞的喝酒的,都纷纷看过来,但都知道赵公子家里有点势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看戏。 “那不行,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怎么能找得到他,赵公子您神通广大,自己去找呗。”莫之阳翻个白眼。 但凡他不把注意打到老色批身上,莫之阳都可以忍下去,但是动我家男人?那绝对不行。 “你TM还敢笑话我!”赵公子也不想亲自动手,坐回去手指一下黄毛,“今天是他的瓢要是不开,你的瓢就得被开。” “是,赵公子!” 黄毛推开挡在一边的人,举着一个没开瓶的啤酒过去。 “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莫之阳慢慢朝后退,看是怂了,实则是退到有监控的地方,这个台子太偏,监控照不到,只能到外边。 “系统,现在去看着监控,别叫人掐断,再开始录下来。” 莫之阳要打也要做好万全之策,进来用自卫来脱罪。 “是你自己把头伸过来,还是我来帮你?”黄毛也是嚣张,料定了这里所有人都会看在赵公子的面袖手旁观。 “那还是你帮我吧。”莫之阳耸耸肩,手已经握拳。 在确定已经在监控区域的时候,停下脚步,来啊你个憨批。 没想到那么不识相,黄毛一步上前,左手就要去拽莫之阳的头发,右手举起啤酒瓶往下砸。 谢邀,我是被逼的!(九) 在他左手伸过来时,莫之阳腰一弯,躲开他的左手,顺势半蹲下去,一个扫堂腿把人撂倒。 “你TM的还敢反抗!” 本来赵公子就一肚子火,结果他还敢反抗,一拍桌子,“都他们给我上,人打死了算我的!我看谁敢帮他。” “小阳要出事!” 小招拉着经理要冲上去,结果反被经理拽下来,“你别去,去了就是死一送一,快去报警,快去。” 一眨眼一群人就围上来。 莫之阳松松骨头,打算好好打一场,这里地方空旷也不会砸什么名贵东西,你TM想动我男人,那就不好搞了。 “宿主冲冲冲,冲他mua的!我给你喊加油!” 大战一触即发,大家都不敢再看,只怕这个服务生被赵公子整死。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当事人跳了出来。 “住手!你们干什么。” 陆景岸只不过去稍微伪装一下,就迟到一个小时,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被一群坏人围起来。 还想好好的揍他们一顿,结果老色批就来了,莫之阳眼睛一眨,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摆烂一般躺在地上,看起来就好像被人欺负的很惨。 “宿主牛逼。”系统啪啪啪的鼓掌。 “滚开!”陆景岸冲过去将人推开,头上的鸭舌帽也掉落在地上,“阳阳,你没事吧?” 众人都被莫之阳的反应吓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他们要打我,但是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就要打我。”莫之阳一个猛扎,扑进他怀里开始哭诉。 把陆景岸哭得心疼,“没事的阳阳,我保护你。” “赵公子,还动不动手啊?”黄毛不敢,因为知道赵公子馋这个男人馋得流口水,要是真的动手打了这个男人,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滚开!” 看见他来了,赵公子眼睛都直了,起身推开小喽啰,“喂,你要多少花生米都有,跟我走怎么样?” 陆景岸平时很少生气,因为觉得生气会影响大脑代码,但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将阳阳扶起来,“你必须跟阳阳道歉。” “凭什么我要跟他道歉?他抢了我的人,应该跪下跟我道歉才对,我特么现在留他一条命,是给你面子。” 赵公子抬脚踹了一下黄毛的屁股,“给我把这个男人绑起来丢到我车上,另一个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今天老子要是不睡到这个男人,你们就都去死好了。 陆景岸看着几个人逼近,将阳阳护在身后,在黄毛冲过来的时候,抬脚一踹,将人踹得老远,甚至撞到身后的酒桌上。 “我跆拳道黑带八段,也学过泰拳,你们最好别动手。”陆景岸试图再次劝说这群不怕死的家伙,毕竟要是打起来,害得阳阳磕到碰到那就不好了。 虽然嘴上警告,但已经开始解开衬衫的袖扣,要是真打起来,不至于把衣服崩坏。 “管你什么拳什么带。” 十三个人打一个,怎么看都是陆景岸要出事,莫之阳被他挡在身后,都打算抡啤酒瓶帮忙了。 结果不到五分钟,所有人都被陆景岸打趴下了。 赵公子:??? 莫之阳:!!!老色批好帅! “你TM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喽啰被打趴,但赵公子却更爱这个男人了,打架的样子也是很帅。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你没事吧?”解决完那些人,陆景岸才想起阳阳在身后,转头询问他,“有没有被吓到?” “你好帅啊!” 虽然打架不好,但是老色批好帅,莫之阳一个猛扑扎进他怀里,抱住腰,抬起头眼睛闪着星星,满脸的崇拜,“你好厉害,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你。” 情侣之间,夸夸是很必要的呢,记住了吗? 说实在的,哪个人被心爱的人夸奖崇拜会不高兴呢? 陆景岸被夸得心花怒放,环住他的腰,“阳阳没事就好。” 阳阳真的好甜,比砂糖橘甜。 大家被秀了一脸的恩爱,纷纷转过头,不想吃狗粮。 “敢抢老子的人!” 赵公子随手抄起一个啤酒瓶,一个跨步冲上去,啤酒瓶抡过头顶朝他怀里的莫之阳砸去。 可陆景岸反应比他快,抬脚踹飞扑过来的人,抱起阳阳一个转身躲开攻击,“你没事吧?” 卧槽,老baby你好帅! “我没事。”莫之阳现在的眼睛都要冒星星,老色批武力值好高,帅的雅痞,哦!我的老baby,你真的让我欲罢不能。 但报警了,这边人刚打趴下警察就进来了。 因为是娱乐场所,所以来的人比较多,有七八个,一涌进来把大家都吓坏了,纷纷挤成一团。 “怎么回事?”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站出来,双手叉腰扫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大概也知道是打架斗殴。 “嗯。”陆景岸没有回答,朝那个人轻轻点头。 那个人看到陆景岸也面露诧异之色,随后轻轻点头,也没有说那么多,“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另外调取监控,再找几个人做人证,把报警的也带回去。” 熟练的吩咐好手底下的人做事,那男人给了陆景岸一个眼神,陆景岸也了然,安抚好阳阳,跟着他走向角落。 “他们在说什么?”莫之阳看向角落,两个人交谈被周围的喧嚣盖住,也听不到什么。 系统看也看不透,“有没有一种可能,老色批在用自己的美色,试图把你捞出来?” 要不是打不到代码,莫之阳肯定揍系统一顿,“你行行好别说这样的鬼话,你看他对老色批说话的时候,手都是放着的,他刚刚跟其他人说话手叉腰,怎么样都是尊重。” “是哦。”系统是个代码,没想那么多。 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陆景岸拧着眉,能看出不是很高兴,但还是点点头,两个人结束话题。 “怎么了?”莫之阳迎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有点担心,“是不是要把我们带走?” 陆景岸抱住阳阳,用手给他顺背,“不需要担心,只是去做个笔录然后回来,没事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一句话,“撸撸毛,吓不着。” 嗯?老把我当崽。 一群人被带回去,本来也不是两个人的错,又有监控和证人,就没有被为难,做完笔录就离开,门口有一辆跑车在等了。 “哟,老东西,你这一谈恋爱倒是变得野了,不是去酒吧就是进局子。”白挚从车里下来,潇洒的摘下墨镜。 看到老东西护犊子似的把人牢牢抱紧在怀里,轻啧一声,“把人搞到手了。” “是你!”在他摘下墨镜之后,莫之阳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就是给五十万让自己拍视频的那个白先生吗? 这两人认识?! “他是我的宝贝。”陆景岸并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不好意思,反而抱得更紧。 懒得理这个这个有对象没人性老东西。 “是我啊。”白挚走到莫之阳跟前,轻挑的用手捏捏他的脸,“那个音频我听了,叫的不错,很有潜质哦,跟我混吧。” 莫之阳现在明白过来,原来老色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不是送外卖那一次,他和白先生是好朋友,那白先生说这个视频要给他的一个好朋友看。 这个好朋友就是老色批咯。 “行了行了,老子那么晚过来接你们,你得请我吃夜宵,还得吃麻辣火锅,老子从国外回来,还没睡个安稳觉就让我哥给我叫起来捞你。” 白挚一边抱怨随手把手里的车钥匙丢给他,“你开车,我后座睡觉。” 现在的莫之阳坐在副驾驶,有点想不通老色批和白挚的关系,他们看起来应该认识很久,白先生是个很有名的网黄。 有可能是他的引路人,但是,白先生看起来不是坏人,那老色批为什么要去当网黄呢? “宿主,现在你也是网黄了,因为你的邻居把音频发出去,而且在“Concept”上小爆了一把,大家都觉得你的声音不错哟。” 系统没想到宿主也有被人觊觎的一天。 白挚躺了一会儿没什么睡意,就从后座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很自然的递给前面的莫之阳。 “谢谢。”莫之阳伸手接过烟。 陆景岸嗅觉敏锐,一下就闻烟味,看都不看一眼,“不许抽烟。” 正要点烟的白挚听到这句话,很自然的要把打火机塞回去,而莫之阳就夹着烟,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抽。 前面正好是红灯,陆景岸还是闻到烟味,还以为是白挚打算继续抽,“你!”一转头,发现阳阳手上夹着烟。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阳阳你要抽吗?我给你拿打火机。”车子里还有打火机。 陆景岸很狗腿的拿起来给他点燃。 “我也要。”看他抽烟,白挚烟瘾也犯了,就要掏出香烟,结果被老东西一个眼神瞪过来。 冷不丁这一眼,极具杀意,吓得白挚手上的烟都掉了,“老东西,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莫之阳一直会在老色批面前抽烟,所以倒没觉得有什么,“陆哥,不能抽吗?” 这个称呼,让陆景岸头皮发麻。 陆哥=lg=老公! 虽然不喜欢烟味,但是阳阳叫我老公耶!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阳阳我愿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80-690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 莫之阳:“啥?”你愿意啥。 “你愿意个屁,快点开车啊!”白挚推推驾驶室的椅背,“后边车子喇叭都要按烂了,我饿了啊!” 不情不愿的发动车子,陆景岸本来还想顺势谈一谈以后要不要领养孩子的事情,就被打断。 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麻辣火锅。 陆景岸先去卫生间,就两个人在等菜。 “你叫什么名字?”白挚给他倒了杯啤酒递过去,一点点白色泡沫从杯口溢出,坠到虎口处,可本人不在意。 莫之阳乖乖巧巧的双手接过杯子,小声应答,“莫之阳。” “我和老东西是好朋友,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他这个人就是一机器脑袋,在程序电脑这方面是个天才,但其他的时候,就是傻乎乎的,脑回路也有点不正常,你可以说他二愣子,那老东西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谈恋爱,我希望他这恋爱,能谈一辈子。” 白挚仰头干了一整杯啤酒,掩盖心里的酸楚。 “我会的,白先生。”莫之阳也学着他那样一口干了,但大概就是酒量不好,呛了好几次。 在他面前还是要装出一副纯纯的样子,嘿嘿。 “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困难也可以直接找我。”一杯酒下肚,白挚算是彻底接受这个人,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拿着,有什么事情就交给白哥我处理,你性格太软了。” “谢谢白哥。”莫之阳眼眶一红,感激涕零,一脸崇拜把白挚看的都不好意思。 “阳阳!!!” 陆景岸从他正对面的方向走过来,正好可以看见阳阳对白挚笑得那么灿烂,心里的醋坛子打翻,酸得比调味台的陈醋都要软牙。 “你干嘛,去厕所吃的不高兴?”白挚调侃一句,吸吸鼻子烟瘾犯了,放下酒杯站起来,“我也去趟卫生间。” 等人走了之后,陆景岸突然正色,拉过阳阳的手,“阳阳,我要告诉你,就是你不能这样看着他,你只能这样看着我,知道吗?” “因为啊,我和你是在一起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个白挚只是朋友,知道吗?” 陆景岸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一种叫做自私的坏品格。 啧啧啧,他这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真的是坏死了,但是我偏偏好爱。 我知道你自私,但我偏偏愿意满足你的自私。 “我知道了陆哥。”莫之阳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仿佛他说的是多么至高无上的真理。 “嗯。” 陆景岸握住他的手,心被填的满满的,阳阳真的好可爱啊。 说是上厕所,其实是借口抽烟,白挚回来时正好看到火锅上了,“对了,你们怎么进局子了?” “因为有人挑事,就是那个赵公子,他说我抢他的人。”说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 美貌,果然会招蜂引蝶。 “赵公子?”白挚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看向老东西。 陆景岸给阳阳唰鸭肠,“北定赵家。”说完掐着表,把鸭肠捞起来,“阳阳你尝尝,七上八下控制在十五秒以内的。” “就那傻i逼啊,你都可以把他碾死,干嘛要把自己弄到局子里去?” “没必要。” 一边听两个人说话,莫之阳试图找出一点关于他们身份的有用信息,蘸过油碟尝一口,“好脆!” 去你妈的信息,还是火锅好吃。 阳阳又夸我了! 阳阳吃着鸭肠眼睛一亮,腮帮子鼓鼓的阳阳好可爱,像是小仓鼠,陆景岸开启了自己喂食大计,“我再给你涮!” 火锅吃到一半,陆景岸想起来阳阳之前的话,“白挚,你知道谁和放贷的合作吗?” 陆景岸是担心阳阳不肯让自己帮他还钱,就让白挚说一说那些欠钱不还的人最后会怎么样。 吓一吓阳阳,这样他就能同意让自己给他还钱了。 突然说起这个话题,莫之阳眼睛一亮,没想到白先生还有这样的知识点,得赶紧听一听,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那些放高利贷的,背后总有一两个家族支持,但都是灰色地带的,有灰色就有黑色,我爷爷查过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我哥也在暗访,但是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白挚说着,看向莫之阳,“你欠钱,可以让老东西帮你还,这种贷就是利滚利的,根本还不完,最后丢了一两个器官还好,别丢了性命。” 最后这句丢一两个器官还好,他怎么知道会丢器官的呢? 莫之阳断定,白挚知道的绝对不止一点点,但老色批在这里,不太好问,而且白挚好像不太愿意说。 算了,到时候另外找时间问他好了。 三个人吃完火锅出去,进来原本只有一辆车子,出去之后多一辆,司机把车钥匙交给陆景岸就撤了。 等上车之后,莫之阳才问他,“陆哥,你究竟是什么人?” “咦,你不知道吗?”陆景岸没想到白挚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我是Concept的开发者。” 卧槽?你就是最大的网黄头头!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以为你只是一个人靠卖身就得到别墅的奇男子,但后边那一句话,莫之阳咽了回去。 要是让他知道的话,那我的腰,可算是完了。 “阳阳,你白天还是送外卖吗?”陆景岸有些担心,我家阳阳那么可爱,要是被其他人盯上可就不好了。 这两天消极怠工,莫之阳数数日子,是应该继续上班了,“嗯,还在送。” “你能不能不上班了?”其实陆景岸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底气,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阳阳一直要强,要是养他的话,肯定会不高兴。 “其实也不是这样,或者你可以来我公司上班,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以当审核吗?”莫之阳咽了口水:我发誓我不是想要瑟瑟,好吧,我就是想要看瑟瑟。 人家就是一个瑟瑟的孩子。 “当审核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同意来我公司上班了?”陆景岸不太明白阳阳为什么要当审核,但是他愿意在自己身边上班了耶! “好耶!那我明天继续送外卖,等过两天离职再说。” 工作也要有始有终,陆景岸应下,心里美得冒泡:嘿我可以和我老婆一起上班了呢,真好。 第二天莫之阳起得晚,下午去送外卖,刚登录外卖APP,就看到有日料店家发来的信息。 “你是莫之阳吗?” 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个外卖骑手耶,且先看看他要干什么,回复信息:“是的,你是?” “我们这里有一单,你愿不愿意接?” 突然找自己送外卖,指名道姓的话肯定有猫腻,但还是打算去看看,回复:好的,我马上过去。 到了那一家日料店,莫之阳拿到外卖东西和地址,地址是和白先生同一个小区的,去的路上让系统准备好,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就马上打电话给白先生。 外卖送到门口,莫之阳先用脸刷身份。 “叮,确认外卖员,已通知主人。” 莫之阳在外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门。 “你好。”微微鞠一躬再抬起头来,莫之阳看到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轮廓深邃,也是挺帅的,下巴有冒出头的胡渣,看起来有点野性,但眼神挺凶的。 只是扫了一眼,莫之阳就断定这个人不好惹,赶紧收回目光,把手上的外卖盒捧上去,“你好,这是您的外卖,请签收。” “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句却没有接盒子。 他没有接是什么意思。 莫之阳拿不准注意,拖得越久就越有问题,主动提出,“要不,我就给您放在门口?” “你就是那个音频的受方对吧?”男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他。 那个音频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吗?莫之阳想不到会是这样。 “我亲爱的宿主,视频播放量已经有三千多万了,您觉得有多少人看到了?”要说到这个,系统可就不困了。 好吧,确实很多人看。 现在要否认也没什么用,莫之阳点头,“是我。” “我很喜欢你的声音,有没有兴趣接个活儿?”男人对现实里的莫之阳更满意,比照片上看着有灵气清秀不少。 “不行!”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出条件,“随便你开个价,我都可以接受,或者换一个方式,我可以帮你还钱。” 莫之阳愣住,他怎么知道自己欠钱的事情?难道我欠钱的事情人尽皆知?那不应该啊。 “你当一个网黄,肯定赚不了那么多对吧?一个视频也才几万块,对你的债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男人还在继续劝说,想逼这个青年动心。 “不用谢谢。”果断拒绝,莫之阳才不要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被拒绝时,男人眼睛闪过凶光,但也只是稍纵即逝,“我知道了,外卖放下我会签收。” “好的,谢谢。”没有为难那就太好了,莫之阳礼貌道完谢离开。 男人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进电梯,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那个人下去了,我很想要他,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他今天晚上在我床上。”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一) “敢拒绝我?没有人敢拒绝我。” 莫之阳进电梯,确定他没跟过来才放心,但还是将那个男人放在心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欠钱的事情,“系统,你去查查那个人会不会和高利贷的那群人有关系。” “得嘞!” 外卖还得继续送,打工还是要打工的,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人不辛苦,是命苦,晚上去酒吧工作。 一位客人喝醉了,这种事情常有,莫之阳帮忙扶进卫生间洗漱一下,别影响到其他客人狂欢。 “小心。” 这位客人实在是太高大了,半个身子压在莫之阳的肩膀上,小白莲只能左手扶着墙,右手扶着客人,一步步送到卫生间里。 莫之阳推开厕所门把人扶进去,刚要把客人放到地上,原本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清醒过来,一个锁喉,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掏出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你干什么!”只慌乱一瞬,马上冷静下来,莫之阳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别挣扎否则枪子儿不长眼。”说着还怕他不信,用枪口顶了顶他的太阳穴,“听明白了么?” “我知道了。” 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莫之阳冷静下来,点点头,“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杀我求求你。” “很好。” 莫之阳屏住呼吸,整个后背都靠在他的胸口上,慢慢的被他用枪指着头往门口走,但外边有说话声,好像有两个人走过来。 杀手停住开门的动作,想等外边两个人离开再把人劫持出去。 但就是这一点点时间,足够莫之阳反杀。 莫之阳趁他侧身听动静的时候,猛地一抬头,用后脑勺撞他的下巴,右脚同步抬起来狠狠朝他脚指头一跺。 上下两个弱点都被攻击,男人下意识要往后缩肚子。 就趁着这个机会,莫之阳抓住他持枪的手,用力一掰,他一吃痛手就放开,枪也就掉在地上。 莫之阳抬脚把枪踹开,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用膝盖顶住他的脖子,“是谁?” 怕他反抗,莫之阳解开皮带他他的手捆住,再把他的皮带解下来绑住脚,“特么是谁让你来的?” “你最好杀了我。”男人并没有恐惧,甚至说到死字眼睛都不眨一下。 “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好人啊,我是个就算欠债也是老老实实还钱的老实人呢,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晦气。” 莫之阳站起身,走到角落把枪捡起来,“我不会杀你,因为杀人犯法。” 男人不打算听他说,闭上了眼睛。 “我呢,也不打算杀死你。”把玩着手上的枪,莫之阳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我要把你脱光了丢在街上,不知道捡尸的那个是人是鬼咯,或者把你交给白先生,就是那个白挚,我觉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话间,玩闹似的把枪顶在他的额头,“杀人,是最笨办法。” 莫之阳打算把他交给白先生,他曾经说过,他的爷爷在查贩卖器官这件事,但不了了之,当然要交给他,也得找个稳妥的办法。 应该让老色批来交给白先生。 确定之后,莫之阳拎起他的领子,把杀手的后脑勺狠狠磕在洗手池边,等人晕过去随手一丢,再把整个卫生间弄湿。 做完这些,拍拍手。 “系统,把他电晕,再模糊这一段记忆,让他忘了我把他反杀这件事,只当做是他自己磕到头。” “得嘞!” 今天晚上的陆景岸在加班,因为服务器要升级维修,反正阳阳也在上班,到时候可以去接他下班,然后一起吃夜宵。 “陆总,这个bug有点难搞,麻烦你看一下。” “好。” 陆景岸走过去俯身下去看代码,“这一行有问题。” 大家都在认真开会的时候,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了。 “喜羊羊~喜羊羊~喜羊羊~” 还是重复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前面那一段喜羊羊,谁那么幼稚啊,大家面面相觑,想着该嘲笑谁。 结果,就是陆景岸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按下接听,“阳阳,你想我是吗?我也想你了。” “咳咳——” 这个傻憨憨一样对着手机傻笑的人是自己家那个不苟言笑,规律得像是机器人一样老板? 难道是加班太久,眼花了? “什么?!”陆景岸听到那边说的话,脸色一变,捞起椅子上的外套,“我马上过去。” “老板是疯了吗?” “老板是恋爱了。”其中一个程序员晦表情晦涩,摸摸逛光洁的头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大家这才恍然,原来恋爱的魔力那么大。 陆景岸开车赶到酒吧时,就看到吓成一团,裹着毯子的阳阳。 同事看陆景岸过来,也都纷纷退出休息间。 “你没事吧阳阳?”陆景岸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温声细语的安慰,“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被吓得瑟瑟发抖,窝在他的怀里拼命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扶着一个喝醉的客人进卫生间,然后出去要给他拿毛巾的时候,他突然掏出枪对着我,地上有水,他踩到水滑倒了撞到头,枪也掉了,我,我害怕。” 抱紧怀里瑟瑟发抖的人,陆景岸心疼得不行,“没事的阳阳,有我在别害怕,不怕不怕。” 但是,有枪的话就不是普通的人,看来要让白挚来查一查。 “我害怕。”莫之阳声音沙哑。 这一声把陆景岸喊得心都酥了,“没事的阳阳,别担心我在这里,那个人呢?” “被送去医院了,在市三院。”莫之阳故意告诉他地址。 陆景岸打算先给白挚发个信息,让他处理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对白家有帮助。 因为受到惊吓,主管大发慈悲的让陆景岸先把人带走,好好休息,看陆景岸开的车,大家就都知道人家是真的有钱。 莫之阳跟了他,哪里还需要去打工,离职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也好,傍上大款也不错。 一路上,陆景岸担心阳阳害怕,手一直牵着他,试图用肢体接触给他安慰。 而莫之阳却在思考,该怎么不破坏人设的前提下,打探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是不是那个灰色产业链中的一环。 “阳阳,你还在害怕吗?” 车子到家,陆景岸拉好手刹之后,才发现阳阳居然一直在发呆,解开安全带主动抱住他, “别怕,一切有我。” 对啊,一切有老色批啊,莫之阳豁然开朗。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对我动手,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啊。”莫之阳声音带上哭腔,“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阳阳,错的不是你,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的。” 他那么伤心,看的陆景岸心疼,直接就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谢谢你。”莫之阳回抱住他。 老色批,辛苦你了哟。 收到消息的白挚,第一时间跟给哥哥打电话,让他过去医院看看,白挚自己也动身过去。 两个人在医院碰头。 “怎么回事?”白旭冷着脸,只是一个持枪的杀手,至于惊动自己吗? 白挚把手上的资料丢给他,“曲家那个老头子出事了,需要一个心脏,你自己看看,曲家那个是稀有血型,可近亲不能输血,这是他们收集到所有稀有血型人的资料,应该是预备做手术的时候用的,里面就有莫之阳,其他人不是老就是小,只有莫之阳年纪、身体状况最合适。”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白旭接过资料,全都是本市HR阴性血型的。 “你以为我这一趟出国去干什么?曲家老爷子的那个主刀医生,就是我的床伴,我当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白挚叹口气,“曲家那个人害死爷爷,我绝对不会忘记。”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持枪的是曲家的人?”白旭看着照片上的青年。 白挚摇头,“我不知道,你要自己去查才行。” “我知道了。”白旭攥紧手里的纸张,把纸张都捏皱了。 等了一晚上的袁老板迟迟等不到手底下人的消息,而且人也没有带过来,坐在家里的吧台上,仰头把威士忌饮尽,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你们怎么做事的?那个人呢?” “老板,可能有点问题,那个人被曲家看上了,说要买下来,要当做血库,完完整整的那一种。” 听到这个消息,袁老板眉头一皱,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听说是有一个家族的人,急需要HR阴性的血液,莫之阳就是,他们已经把钱打过来了。” 袁老板沉默了,最后妥协,“知道了。” 怎么样都不能得罪曲家,曲家是自己的保护伞,要是得罪他,那自己就完了,为了一个人不值得。 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另一个地方,才恍然:对吼,昨天跟老色批回家了。 坐起来环顾周围,这装修真的是单调得可怕,入目不是白就是黑,墙上的颜色,床头柜,电视柜,甚至是窗帘都是黑白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丝不苟的,规整的像是机器人住的屋子。 正当莫之阳要下床时,就听到虚掩的门口传来陆景岸略高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二) “他在发脾气。” 莫之阳轻手轻脚的下床,赤脚踩着地板慢慢朝门口走过去,想听听老色批为什么发脾气,他向来能控制住自己的。 “我不管,你必须处理好这件事。”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处理好这件事,我的资金和科技就不会继续支持白家。” 听到白家两个字,莫之阳肯定他在和白挚说话,这样生气的话,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很好听。 现在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出现问题。 莫之阳脚用力跺一下地板,故意制造出声音。 本来要继续说重话的陆景岸听到声音之后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阳阳,表情一怔,匆匆跟电话里的人讲一句,“等一下跟你说。”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莫之阳主动迎上去,握住他拿手机的手。 “没什么。” 陆景岸张开手把人抱住,“阳阳,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保护好你。” 抱得紧的莫之阳都喘不过气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陆景岸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不对,应该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阳阳,我帮你还完那些钱吧,好不好?” “我有钱啊。”果然是那边的事情,莫之阳轻声安抚他,“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陆景岸不敢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看起来老色批不敢说,那就问问其他人,比如白挚的手机。 “系统,时刻监听白挚的手机,如果有关于这些事情的电话,你录下来给我。”莫之阳估摸着,他最近肯定会比较忙,“系统,辛苦你了。” “安啦宿主!”只有在现代位面的时候,系统才觉得自己不是废物,能帮到宿主。 因为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莫之阳今天下午注销了外卖员的账号,结果那混的很熟的日料店听说后,居然偷偷请自己大吃一顿。 结果,莫之阳吃的太多拉肚子进了医院,还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自己看完病悄悄回来。 陆景岸不放心,又亲自打电话去酒吧辞职,连门都不打算让阳阳出去,最好能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这样能好好的保护他。 看他那么紧张,莫之阳也不好说什么,就任由他安排。 到星期一的时候,跟他一起去上班。 莫之阳去的是审核的部门,在四楼,陆景岸一个人上二十九楼。 因为是科技公司,大家年纪不大都很好相处,莫之阳一个早上就和同事们混的很熟,连倒水都可以一起去。 “报~boss,你家小娇妻今天和人一起去倒水了!”助理推门进来,整个人身子差点扑到地上,还是抓住门把手才堪堪挂住。 “现在去倒水,中午就可以一起去吃饭了,那晚上岂不是可以一起回家了,不行!” 那就是绿帽的大事儿了啊,陆景岸猛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不行不行,我要去阻止。” “系统你看嘿嘿嘿,好喜欢啊,嘿嘿嘿。”莫之阳擦掉嘴角的口水,真香啊,果然正规网站上面的视频,就是唯美,质量还高。 “宿主你看这个有点难耶。”系统芜湖一声,上个位面见宿主和老色批玩过,但是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有点子呆,搞不来那么多花样。 “嗯,确实八错。”当网站审核好香啊,莫之阳斯哈斯哈。 正当一人一系统流口水时,对面的帅哥出声打断。 “小阳啊,我们今天订餐,吃咖喱饭你要一起吗?” “好啊好啊!我要咖喱牛肉饭。”咖喱饭什么的最香了,莫之阳忙点头,“那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OK!” 点完餐大家就继续工作,莫之阳戴上耳机,对着屏幕里的兔女郎流口水,姐姐真的好美啊。 只要是美的东西,谁能不爱呢? “阳阳看得很开心嘛。” 正当莫之阳沉浸在快乐之中时,耳机缝隙传进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吓得人一哆嗦,抬起头看到对面的小哥站起来,挤眉弄眼的示意自己身后。 “啊?” 莫之阳慢慢转头,看到老色批放大的俊脸,“卧槽!” “阳阳,很喜欢吗?”陆景岸直起腰来,从背后抱住阳阳,头抵在他的肩膀,“原来阳阳要做审核,是因为这个啊?” “不是,你误会了!” 莫之阳要站起来,结果又被按回去,“陆哥,你听我狡辩行不行,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大家都不敢出声,刚刚boss突然下来,还在新来的同事背后看了五分钟,这看起来就不对劲。 因为是老板,所以大家也不敢出声。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景岸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温柔的给他捏肩,“阳阳,我办公室多放了张桌子和电脑,你来我身边工作,也是可以的吧?” “不用吧,我也不是什么重要岗位,跟同事一起挺好的。”莫之阳有预感,要是跟他上去,不仅自己不用工作,只怕连他也没时间工作。 众人看着不敢吱声,这新来的同事和boss关系好亲密,想起之前流传的谣言,说boss搞对象了。 好家伙,这不是流言是真的,而且boss还把对象弄进公司里,这个瓜要记住,到时候大家吃饭的时候可以分享一下。 “很重要的岗位,对吧?”陆景岸松开他直起腰,“阳阳是自己走还会我帮你?” 莫之阳抓紧椅子扶手有些为难,“没什么必要吧?” “有必要。” 陆景岸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我们上去。” “可恶!”虽然不情愿,但是小白莲也没办法,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被抱上去。 这下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下午他们吃饭的瓜主肯定是自己,太丢人了! 但陆景岸确实是没有骗人,上面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真的突兀多了一张小桌子,而且桌子就放在大办公室旁边。 陆景岸的办公桌很大,两台电脑六个屏幕和两个手机平板,笔记本都有,但有那么多东西还是很整洁。 “阳阳以后就在我身边工作好不好?”陆景岸看他翘得老高的嘴角,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我只是想保护你,阳阳不要觉得害怕。” 此时的陆景岸已经从白挚那边了解到大概情况,不能让阳阳去医院,不能让他去做配型,如果配型成功的话,他不仅会成为曲家老爷子的血库,还会成为他的容器。 只是血液的话,那阳阳可能不会死,但如果配型成功,那阳阳必死无疑,曲家不可能会放过他的。 “到底为什么要保护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莫之阳轻哼一声,推开他,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 陆景岸沉默了,实在不想把那么大的压力给到阳阳。 “没事。” 又是不肯说,莫之阳猜不到,只能暂时先专心工作。 吃饭的时候,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都说boss的对象来公司工作了,而且还在审核部门,结果不到半天,又被请回办公室。 “你们不知道,boss真的很吊,直接把人抱起来了。” “同组的一个是我朋友,他告诉我,向来不苟言笑的boss,对他说话可温柔了,都能掐出水来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真的,而且boss他对象长得算是好看吧,但是要多好看也是没有,反正就是没有boss自己好看。” “boss自攻自受不好吗?唉。” “就是。” 莫之阳吃饱饭,在陆景岸办公室里面的床躺一会儿午睡,他还在忙,但不知道忙什么,瞥过去就是满屏的代码。 觉得太无聊,还不如审核好搞,翻个身开始玩手机。 “宿主,白挚有动静了!” 系统突然提示,莫之阳吓得从床上坐直起来,“快点让我听一听。” 脑海里传来音频,是白挚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挚:“我觉得可能晚了。” 另一个人:“什么意思?” 白挚:“主刀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合适的器官,但是没有透露是谁,这几天陆景岸一直试图黑进曲家那边的电脑,但是都没有成功,那边准备的非常充分,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另一个人:“不管怎么样,找到那个配型成功的人,保护起来,就算耗也要把曲家那个老鬼耗死。” 白挚:“我尽量,让陆景岸一起帮忙,那个医生嘴巴很严,不肯说出配型成功的是谁,但只要不是莫之阳就好。” 听到这一段话,莫之阳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配型,器官,曲家老鬼,听到这些话,莫之阳能拼凑出一个大概事情经过。 那个曲家什么老鬼,应该是身体出问题了,需要某一个器官,他在找合适的器官捐赠者,而且,这个配型成功的很可能是自己。 结合上一世的遭遇,自己每个月都在努力还钱,但最后还是被人掳走,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和那个曲家老鬼配型成功了,然后被掳走摘走器官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 上一次,没有白挚和陆景岸保护,那个人就很轻易的掳走自己取器官,现在有他们保护,或许会不一样。 这么说,那个杀手很可能就是那个曲家老鬼的,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 “系统,我昨天是不是去过医院?”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三) “是啊,你去日料店吃了太多的三文鱼,结果就肚子疼去医院,还是日料店那边的人送你去的。” 莫之阳恨得咬牙,“那个日料店的老板,很可能就是曲家那边的人。” 上一次他突然发信息叫自己去送一单外卖,那个袁先生是和白先生同一个小区的,而且那个袁先生就说要来一次。 这一次自己要离职,他知道之后还大方的请吃三文鱼,最后吃进医院,自己昨天进医院,今天白挚就得到消息说配型成功,这不是巧合,想想都有阴谋。 肯定是那个日料店的和人勾结,故意请自己去吃,然后送医院,骗去配型的,只怪当初没有得到这些线索,没办法很好的联系起来。 可恶,如果早知道这些信息,莫之阳也不会不防备。 现在放高利贷的和那个日料店的老板,还有那个曲家老鬼是同一伙人,如果这样说,那整条黑色产业链就浮出水面。 “系统,你去查一查我检查的那家医院,看看我的病历除了医院还给过谁,陆景岸查不到,就靠你了。”对于科技这一方面,莫之阳对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 “安啦宿主!” 躺在床上,稍微梳理一下头绪,那这次的任务,应该是端了那个曲家老鬼,还有日料店和高利贷那一伙儿。 高利贷那一伙,因为之前让系统查过,已经查的七七八八,就差幕后boss,但谁叫曲家老鬼啊?曲老鬼? 这名字还真新鲜。 陆景岸一直都没办法黑进曲家那边的网络,心情有些烦躁,用力一挥手,关掉跟前的投影键盘,这是第一次那么暴躁。 心情暴躁的原因,是因为白挚说那个曲家的人已经配型成功,但是不知道那个配型成功的人是谁。 如果是阳阳的话,那就糟了,一想到阳阳有可能身处险境,陆景岸就暴躁。 “为什么黑不进去!” “你怎么了?”莫之阳在小房间里听到他的声音,探头出去看,发现他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 周身环绕着不属于他的愤怒狂躁和无力。 他不应该这样的。 “阳阳。”在看到他之后,陆景岸猛然坐直起来,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脆弱的情绪,想在他心里保持无所不能的形象。 阳阳的爱人,就该是无所不能的。 “你刚刚好像很生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莫之阳没有马上过去,就站在门口,给他时间收敛自己的脾气。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他们有个bug解决不了。”陆景岸坐直起来,重新把投影键盘打开,“我帮忙处理。” 莫之阳知道他心情不好,走过去主动坐到他腿上,赖进他怀里,“你以后要少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要陪我一起长命百岁。”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陆景岸只是抱紧怀里的人,“我会陪你长命百岁的。” 看他那么担心,莫之阳叹口气,“系统,你去帮帮老色批,让他能够做成他想做的事情。” “好勒~~”系统当然美滋滋,终于有一天可以帮老色批了,啧啧,以后肯定朝他要夸夸,我应得的。 莫之阳不打算逼问他发生什么,反正现在事情已经了解得差不多,装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的维护住人设。 “来了来了。”系统跑回来,顺带拿来体检报告,果然,这份资料被发给另一个人,而且还带有配型成功的报告。 “顺着这份资料查,一定可以交出最后到谁的手上,谁接手过这资料,肯定是参与者,要保留它们的身份。” “okk!”系统乐呵呵的去办,虽然现在已经保留很长的一份名单的,还好是自己内存够。 该上班还是要上班的,等到两点的时候,各自开始上班,上班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挺正常,各做各的。 这一次,陆景岸想要尝试另一种办法,结果一下自己就黑进去了。 “太好了!” 莫之阳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转头,肯定是知道他黑进去了。 “宿主,人家是不是很棒?”系统帮他黑进去曲家那边的网络之后,乐呵呵的来邀功,我也是很厉害的。 “你超棒的!” 系统有时候也需要表扬的,莫之阳不会厚此薄彼。 终于得到宿主夸夸,心满意足的继续去监视。 黑进曲家那边的网络,陆景岸开始监控,这一次很顺利的避开防火墙的搜索,顺利植入代码。 做好监控之后,把另一端分为三个端口,同时介入白家两兄弟的电脑,自己还有个,可以随时监控他们的动向。 心里大石落下,陆景岸总算有心思去看阳阳在干什么。 他的阳阳,在盯着屏幕流口水。 “斯哈斯哈~~”莫之阳咽口水,这个人身材好好,呜呜呜,腰好绝,冲他妈的,做视频网站的审核好快乐。 “这个也好,皮肤好白哦。”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没有阳阳白?”陆景岸已经盯了他很久,居然敢看别人的流口水,看来是我不好了。 发现他冒绿光的眼睛,莫之阳暗觉不妙,突然正色道:“我是在工作,什么白不白的,你不要毁谤我哦。” “那也是。”陆景岸直起腰来,“我去拿个东西。” 莫之阳看他走进小房间,挠挠头,“这家伙打算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 不过半分钟,莫之阳知道他去拿什么了。 “你为什么拿相机和支架,你要干什么?”莫之阳警惕起来,摘掉耳机站起身,悄悄的往后躲。 陆景岸架好相机,但摄像头是对着休息区沙发那边的,一脸正色,“没什么,就是测试一下数据。”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问题,莫之阳稍稍放心下来,他一脸做实验的严肃样子,或许不会搞瑟瑟? 坐回椅子继续工作,努力工作。 “阳阳,你过来一下。”陆景岸躲在相机后鼓捣,“你站到那边沙发过去一下,帮我调个角度。” “哦。” 莫之阳没有防备,走到沙发左侧的扶手处,“怎么样?你在干什么?” “我在对焦。”调好远近之后,陆景岸满意点头,自己以前可是学校摄影社的社长,拍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那好了吧,我可以继续工作了吗?” “还不行!” 陆景岸示意他站在原地等一会儿,按下开拍之后才朝他走过去,“嗯,我们先试试效果。” “什么效果?” “你干嘛推我!你要干什么!” “你TM要干什么,我是被逼的啊!” “唔~~~” 等到相机没电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觉得老色批他脑子里有脑浆,他脑子里都是瑟瑟的东西,呜呜呜~~” 看起来就很可怜,系统大发慈悲的问,“宿主,要帮你销毁录像吗?” “不要!”莫之阳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这都天黑了,老子被折腾的那么惨,总该看看拍出来什么东西吧。 系统觉得宿主傲娇,“咦~~” 扶着腰出门,莫之阳一走出小房间就闻到食物的香气,垫脚看过去,咦,满满的一桌子菜。 “阳阳醒了。” 陆景岸听到动静转头,站起身来走过去扶住他,“难受吗?” “哼!”莫之阳懒得理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吃饭。 知道他肯定生气,陆景岸赔笑一直跟在他身后,“阳阳,都是你喜欢吃的,快点来尝尝?看看这一家合不合口味。” 一搞事就喜欢拿好吃的堵嘴,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坏了。 莫之阳低头吃饭也不管他。 “阳阳还在生气吗?” 这家伙就是在明知故问,莫之阳嘴里塞满肉,也懒得应付他。 “阳阳,喝点汤。”或许是知道太过了,陆景岸打算一直讨好,总有你心软的时候,然后原谅我。 吃饱喝足,莫之阳往沙发一倒,刚要打嗝面前就递过来一杯红茶,再看老色批那讨好的狗腿嘴脸,“哼!” 哼过了,但也接过他手上的茶。 见他愿意喝茶,陆景岸也知道阳阳消气了,“阳阳,视频我剪出来了,要看看吗?” “不看!” 不说视频还好,一说视频莫之阳又生气了,端着茶站起来,“我要下班了。” 陆景岸没有逼他,“那也好,你关电脑我也去关电脑。” 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莫之阳起身去关电脑,刚坐下打开界面,就是审核的界面,然后看到了老色批剪好的视频。 看到封面的时候,莫之阳错愕了:我TM!不对,是你TM!狗币男人你好会,啧! “阳阳,好看吗?”陆景岸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引导他的手去点击鼠标播放,“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是真的好看。 这个视频怎么说呢,就是欲但绝对不低俗,也没有露出什么东西。 两个人都只露出腿,整个视频只能看到,一双白皙纤细的腿卡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晃一晃的,一只手抓着沙发背,黑色的沙发被抓出一道道痕迹。 还有一个人站着,但是上半身都藏在沙发后边,你只能看到一双腿,有节奏的动着,隐隐约约的听到细碎的声音。 可见得两人交流得有多深情。 两分钟的视频,腿从腰上滑到沙发扶手,再被推到搭在沙发靠背上。 “喜欢吗?”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四) 陆景岸轻笑着,握住阳阳的手去抓鼠标,将视频审核通过,“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莫名的兴奋充斥陆景岸全身,好像隐藏在心里阴暗面的巨兽,开始张牙舞爪。 莫之阳红了脸,轻哼一声却没有再怪罪。 “宿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系统痛心,“你已经被老色批带坏了。” “no~no!no~,我是被逼的啊!”莫之阳满不在乎的收拾东西,等老色批厕所回来就可以一起回家,“你想想,我是被骗过去的,然后也是他抓着我的手按下审核通过的。” 莫之阳才不承认自己的性癖被戳到了,谢邀,我是被逼的。 “哼。”系统和宿主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你看宿主笑成这样,肯定是被戳到性癖了。 其实只要不露脸,莫之阳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回家,家里头停着一辆车,是白挚。 三个人一起进去,莫之阳看两个人还要说话,就借口上去洗澡,把客厅留给两个人,但系统也在下面监视。 “莫之阳昨天去医院了。”白挚把报告从包里取出来,想要递给他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手僵直在空中。 最后还是陆景岸主动伸手接过报告翻看,上面果然标明了配型成功,“阳阳。” “你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白挚现在才想起来刚刚进来的时候,莫之阳他一脸轻松,看来老东西肯定没有把事情告诉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 陆景岸不确定告诉他之后会发生什么,会害怕,甚至可能会担心连累自己而离开。 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险。 “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轻啧一声,白挚也陷入苦恼。 这件事对于莫之阳这样没有经过什么风浪,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承受,但如果不告诉的话,他怎么防备身边的事情。 曲家那群人做事向来阴狠毒辣,防不胜防,如果莫之阳自己没有防备,很容易中招,比如这一次进医院。 陆景岸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可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阳阳能受得住吗? “那些借高利贷的人,其实怎么说呢,就是一些高层的器官容器,借高利贷的大多都是没有背景,被逼急了没办法才去借的,所以这些人如果死了一两个,做出意外的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白挚说这些就是想让陆景岸权衡一下,到底要不要跟莫之阳说这件事。 “我明白。”陆景岸冷着脸,眼神飘向二楼。 “反正我把话跟你说清楚,怎么样你自己决定,还有另外一件事。”说着,白挚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他,“自己看,很重要的东西。” “嗯。” 莫之阳在楼上一边洗澡一边听下面两个人的对话,看来那个曲家,势力不简单,连白挚和老色批都这样小心翼翼的应对。 等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就看到老色批已经坐在床边发呆。 “陆哥,你在干什么?” 陆景岸回神,一抬头就看到半蹲在是跟前的阳阳,牛奶沐浴露的香气钻进鼻子,又纯又欲的感觉,最容易撩拨人。 猛地张开手把人拦腰抱进自己怀里,陆景岸跟只大狗狗一样蹭着他的肩窝,“阳阳好香啊。” “沐浴露也是你买的,有什么好香的。”看来他是不打算说了,这家伙事儿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莫之阳倒是无所谓,反正都得继续演。 “阳阳就是好香。” 一把抱住在怀里乱蹭的老色批,莫之阳轻哼一声,“你快去洗澡,这样我们的香味就是一样的了。” 老色批不爱洗澡,说是总会弄到耳朵里,身上湿湿的不舒服,合理怀疑他是机器人,但是他又能射,应该不是机器人。 “好吧。”陆景岸不情不愿的去洗澡。 为什么睡觉的时候,陆景岸搂着他却睡不着,“阳阳要看我们的视频吗?在上面很火。” “不想看。” 哪有人愿意看自己的这种视频的,莫之阳翻个身脸正好抵在他的胸口,左手搭上他的腰,“不知羞。” 陆景岸知道他嘴硬心软,其他地方更软,拿手机过来点开网站,“可是他们的评论很多,他们说,阳阳的脚很漂亮,阳阳的声音很好听。” “他们说,阳阳很白,他们想要你。”说到这句话时,陆景岸声音明显带着怒气,最后噗嗤笑出声,“但是,阳阳只能是我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景岸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许再说了!” 莫之阳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睡觉。” “好。” 两个人的视频在“Concept”火得很,点击量已经破亿,有的人喜欢莫之阳,有的人喜欢陆景岸,虽然看不到脸,但其他的因素,就足够他们想入非非。 靠着这条视频的分红,莫之阳几天的时间就凑到了一百多万,加上之前白先生给的五十万,就足够还清现在的债务。 “宿主,你要还清吗?”现在的系统在纠结这个问题。 “还!” 不仅是要还,还要亲自去还!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攥紧手机。 这几天的袁先生焦头烂额,曲家那边要莫之阳的地址,把地址发过去之后,他们又找不到人。 工作的早餐店,还有打工的酒吧都没有,问就说早就离职,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人找不到,曲家就拿自己骂。 搞得袁先生心情也不好,只能派很多人去找,人好像消失一样。 曲家那边催的跟要去投胎似的,正当所有人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一直跟莫之阳对接的人突然接到电话。 说要还清最后的债务。 这也就不是债务的问题,对接人马上跑去告诉袁先生,袁先生得知后,让对接人告诉莫之阳,一定要他本人来还。 莫之阳也同意了。 “阳阳,你在想什么?” 陆景岸开完会回来,正想叫他一起去吃饭,就发现人呆呆的坐在办公椅上,攥紧手机,好像有很令人苦恼的事情,害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陆哥,我想去还钱,本来是打算把钱转给他的,但是他们说一定要当面还清,但是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莫之阳已经决定,用自己当诱饵让白家能顺利的把这个黑色产业链撕开一个口子,这样可以很好的继续深入调查。 听到这话,陆景岸下意识反对,“不行!” “为什么?”莫之阳符合人设的问出这话。 陆景岸也算是明白了,这件事瞒着阳阳是没有用的,还是得他知道,然后自己有防范才行。 “我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叫白挚过来。” “好吧。”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陆景岸就通知白挚过来等,回来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沙发上刷视频了。 “要说还是老东西你会,拍的视频不错啊。”白挚看见两人,猛地从沙发蹦起来,“啧啧啧,我怎么就没想到沙发还有这样的用途。” 这一大串说的莫之阳都红了脸,侧过头不敢看白先生,心里暗戳戳给老色批点个赞:谢邀,老子也觉得他拍的不错。 “阳阳脸皮薄,不要说了。”陆景岸终究还是照顾阳阳的情绪,示意他闭嘴。 “行啦行啦,知道你宠妻,不过你叫我来干什么?”嘴上这样说,白挚还是一直摸着沙发,过两天等这事儿完了,再玩一下这个沙发。 “坐。” 三个人坐下来,打算好好商量这事儿。 “阳阳,接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要害怕,因为一切有我。”陆景岸握紧他的手,一脸坚定,开始说这件事的始末。 莫之阳早就知道,但还是要配合老色批做出错愕、震惊的表情,最后以红红的眼眶收尾,“为什么会这样?” 在一旁的白挚看的也心酸:这莫之阳也太惨了。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肯定有些情报也是要一起分享的,怎么说才不让两个人怀疑,这就得看本事了。 “为什么?我配型成功了是吗?可是我没有去做配型啊。”莫之阳攥紧老色批的手,“我就那一天吃多了日料,被他们送进医院,但是没有去做配型啊。” “日料?” “对,日料店,那一家我经常送那一家的外卖,就在白先生上次遇见的小区里面,白先生应该知道。” 莫之阳主动把锅推给白先生,他一定会去安排的。 “原来如此。”他这一说,白挚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家日料店,好像自己从白家搬出来住进这个小区之后,那家日料店才开的。 再听莫之阳这话,很有可能这个日料店是曲家那边人安排的,目的就是监视自己,自己还有他们家的会员,他们家可以很合理的询问在不在家,需不需要用餐等,而不会产生怀疑。 “怎么了?”莫之阳故作疑惑,不过看白先生的表情应该知道个大概了。 莫之阳知道,别看白先生表面吊儿郎当的,还是个网黄,但是脑子绝对很清楚,只是他不想束缚自己,喜欢自由自在而已。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只需要浅显一个提醒,其他的他就会脑补出大概的。 “莫之阳,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能接受。”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五) 那么多年的朋友,这一点默契肯定是有的,他一说这句话,陆景岸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站出来反对。 “不行!” “什么不行?”莫之阳也猜到他的意思。 白挚瞪了老东西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要杀人的眼神,继续和莫之阳说,“其实,我是想要你能够亲自去还钱,把那些放高利贷的引出来,我们一网打尽。” 曲家的家室不差,其中势力盘根错节,虽然随着曲家那老东西的年老逐渐衰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周家也没有放弃曲家的意思。 其实曲家、白家都依附于周家,那个神秘,控制一切的家族。 只有足够多的证据,才能让曲家永无翻身之日,让周家放弃他们。 “我不许阳阳身陷险境,我不同意!” “我愿意。”莫之阳故意在他们面前演那么久,不就是等着白挚说出这句话吗?怎么可能放弃。 “阳阳!”陆景岸只当阳阳单纯,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去了会面临什么?不仅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亡命之徒,还有曲家,曲家你知道吗?” “可是,如果我不去的话,你们会陷入麻烦吧?白先生说,有机会把放高利贷的连根拔起,我觉得这是好事,我爸妈都是因为他们死的,还有那些走投无路,只能去借高利贷最后被活活耗死的人,肯定不计其数。” 莫之阳可不是圣母心,这是为了任务,但必须在他们面前营造光辉伟大的形象,老子拿命去搏的,不利用的话很亏耶。 小白莲们,要记得利益最大化哟。 这时候白挚知道自己插嘴没有用,还是交给这两口子,老东西那个恋爱脑,肯定会被莫之阳劝服。 “可是!” “陆哥。”莫之阳打断他的话,转头对白挚说,“如果像白先生说的那样,我们这些借高利贷的都是那些有钱人的器官容器,那他们肯定做的不只这一单,还有很多人受害,牵扯到高层不计其数的人,所以我想帮白先生。” 白挚本来还在暗叹这个莫之阳是个懂事儿的,结果听到他后边一段话,整个人醍醐灌顶,“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莫之阳就知道他能听懂,白挚是个聪明的,只要给个方向,他就一定会明白。 “我说,他们肯定不止做过这一次,肯定还有很多受害者,牵扯到很多高层的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如果不是莫之阳的提醒,白挚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只知道在曲家收集证据,但证据就算再充足,只要他们保,就未必能彻底按下曲家。 但如果那群人也被牵扯进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嗯?白先生你怎么脸都红了?是太热了吗?” 白挚摇摇头,“不是,是太兴奋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好吧。” 莫之阳知道他肯定会明白,听完白挚的话,就知道他的方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他只想在曲家身上做文章。 但曲家和白家一样,混迹那么多年,肯定有不少势力和拥戴者,想要拿单靠证据把曲家按下去不太可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曲家的拥戴者拉下水。 让他们一起趟这摊浑水,那群放高利贷的,手上肯定有其他的证据,牵扯到那群高层,一旦这些证据落到白挚的手里。 白家就可以用此要挟那些人,退出保护曲家的阵营,再反过来压制曲家,私自买卖器官是重罪,有可能是死刑,谁都不想蹚浑水。 白挚够聪明,只要把证据给他,他就知道怎么利用。 “宿主,你怎么知道高利贷有那些人的证据?”系统不明白宿主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 “说你是人工智能你还不信?高利贷和曲家他们本来就是利益关系,你给我提供庇护,我给你提供服务,那群人怎么可能会傻傻的什么证据不留下?那些证据,是那群人的保命符。” 论人心,没有人能逃得出莫之阳的算计。 “宿主牛逼。”系统眼睛都冒星星了,崇拜拜~~ 话都说到这份上,陆景岸再不答应也不行,“但是你必须保证阳阳不会出事,一根头发都不能伤到!” “放心吧,我让我哥亲自出马,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我哥啊!” 莫之阳暗自松口气,果然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现在就等明天晚上去指定地点还钱就行了。 果然,这个白挚也是聪明的,要夸夸,有个聪明人当队友就是舒服。 第二天晚上,莫之阳为了不让对面察觉到异样,决定自己坐出租车去西口那边,身上装了定位。 等到下车的时候,看到一栋五层楼高的大楼,莫之阳走过去,敲敲门口的铁皮门,“你好?” “宿主,我发现了,这周围都埋伏着白家的人,宿主放心。”系统检查一圈回来,发现白挚做事确实很周到。 夜色之中,唯独秋风瑟瑟,带着新落的树叶刮过脚踝。 莫之阳仰头看着月亮,也不知要等多久他们才开门。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寂静月色才被一阵脚步声搅扰。 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足够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你是莫之阳?” “是我。”莫之阳攥紧手机,“我是来还钱的。” 那个人左右张望,确定只有他一个人之后,才点头,“那进来吧。” “好。” “目标任务已经进去,五分钟后准备行动。” 他们之间对讲机的话因为有系统,能顺利的传到莫之阳的耳朵里,心里计算着时间:要拖够七分钟才算稳妥。 进了铁门,莫之阳才看清楚这里面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废弃的食品加工厂,看水泥地板被野草撬起来,应该荒废许久了。 进去铁门之后,就看到一个空旷的场地,正对着有一个大门,里面透出亮光来,交易地点应该在里面吗。 跟着领路的人一直走进厂房,这里有七八个人,看起来一个个身材魁梧,一身肌肉,里面还有那个龙哥。 但其中一位穿西装的男人,格外的熟悉。 “宿主,你不是给他送过外卖,他还跟你说,让你跟他拍视频呢。”系统马上就认出来他是那个什么袁先生。 莫之阳也认出来了,却没想到居然是他,怪不得那一次日料店的老板,居然亲自发信息告诉自己去送货。 他和曲家是一伙儿的,自然也是和那个日料店的是一伙的。 “很意外吗?”其实袁先生也不想来,毕竟对他挺有性趣的,只可惜曲家那边没办法通融,要的又是心脏。 因为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才亲自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之阳适时做出惊诧的表情,哎呀,还好吃饱饱才过来,演戏果然是个力气活儿。 “没什么。”最后还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袁先生往后退一小步,“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等等!” 莫之阳叫住要离开的袁先生,现在才过去三分钟,还有四分钟,必须拖满七分钟,否则袁先生一跑,肯定会打草惊蛇。 “为什么?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放高利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袁先生的脚步被绊住,在他的灼灼目光之下,轻轻点头,“对,是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快死了,也没必要瞒着。 “我爸妈因为你而死,我爸从楼上跳下去,我妈肺痨都不敢去医院,都是因为你们,前前后后还给你们近三百万,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的。” 或许是即将得到解脱,不必被债务困扰,莫之阳抽噎着慢慢蹲下来缩成一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宿主,还有两分钟。”系统掐着时间。 那再来一长段独白就差不多了。 “我每天都在害怕,每天都会在梦里惊醒,我这些年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莫之阳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砸,“都是因为你们,都是你们害我,害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啊!” 声嘶力竭的控诉,倒叫在场人的都觉得动容:我们不仅要你还钱,还要你死,真惨啊。 “宿主,七分钟时间到了。” 听到系统说时间到了之后,莫之阳也没心思浪费眼泪,立马收了神通,从地上站起来,“嘿老哥们,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们!” “啊?” 一个人怎么会变脸变得那么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铁门就被踹倒,一群人涌进来,手里还带着家伙,将在场所有人都团团围住。 好啦好啦,人来了看我继续演。 或许是因为之前强装镇定,在看到那么多人进来之后,莫之阳整个人都似脱力一般跌坐到地上,开始瑟瑟发抖。 袁先生和其他人的人:???我这是看了一场奥斯卡? 变故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倒,莫之阳亲眼看着那些人被制住,压在地上不能反抗。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袁先生刚想要挣扎,就被一把枪顶在太阳穴上,马上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扫了一眼周围,确定这些人都被控制之后,才缓步走到小白莲跟前。 “你没事吧?”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六) “我没事。”看着伸到跟前的大手,莫之阳没有去拉,轻轻摇头之后自己坚强的站起来。 “哥!” 随后,白挚和陆景岸也跟着进来。 “阳阳。” 陆景岸推开白挚快步朝他冲过去,将惊魂未定的人纳入怀里,轻声安抚,“阳阳,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很尽责的全身轻颤,像是惊吓过度的小白兔,楚楚可怜。 “没事了没事,一切都好了,一切有我。”本来就不赞同阳阳来当诱饵,看他怕成这样,陆景岸心一抽一抽的疼,“没事的,都有我。” “嗯。” 看他那么害怕,白挚也有点愧疚,“老东西,你先带莫之阳回去休息,这里一切交给我们。” “嗯。”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被半抱着离开现场。 “那个人是在Concept的网黄吧?”白旭记得,听过他的声音,看过他的腿,倒是不错,很有兴趣。 “是,赶紧收拾一下这里,把这些人带回去。”白挚没有看到自家哥哥感兴趣的表情。 “好。” 因为怕出事,两个人回去坐的是白家安排的车子,陆景岸抱着他,一直都在轻声细语的安慰,“阳阳别害怕。” 这看起来还是老色批害怕一点吧。 “也不是很害怕。”莫之阳攥紧他的衣服,轻轻摇头,“现在都过去了,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嗯,有我就不害怕。” 哎呀,大晚上演这一出戏,搞得莫之阳有点困困,干脆趴在他的怀里睡觉,反正接下来,白挚会做得很好。 白挚还担心莫之阳,毕竟这事儿多亏他愿意当诱饵,否则不可能会那么顺利,刚才看他吓得瑟瑟发抖,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被吓到也不足为奇。 打电话慰问一下,老东西说人家已经睡着,看来是问题不大,这里还有不少事情,匆匆慰问几句就挂了电话。 “陆哥,是谁?” 莫之阳听到他说话声,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陆哥。” “你醒了。”陆景岸放下手机过去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捏一捏,“手凉凉的,是不是还害怕?” “还好,几点了?”揉揉眼睛去看墙上的钟,莫之阳被吓到了,都凌晨两点了,白挚那边不知道处理完没有。 “睡不着了吗?”还是担心他害怕,陆景岸摸摸额头,温度还算正常,但是手就有点冷。 莫之阳表示:老子手冷,是因为你冷气开的太大。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白挚他们会处理好的。”陆景岸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让阳阳涉险。 这件事就过了,莫之阳有让系统去跟踪后续,他有事会说的,“没事。” “阳阳,你冷不冷?”陆景岸攥紧他的手。 “有点吧。”莫之阳揉揉额角,“你把”你把冷气关一下。 后边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陆景岸就蹭的站直起来,“没事,阳阳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莫之阳:??? 房间里架着相机,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人,相机的镜头却对准阳台。 卧室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是推拉玻璃门,此时玻璃门半开着,黑色的窗帘被拉开,只有一层白色纱帘,在夜风中摇曳。 风带着稀碎的声音,从阳台钻进房间里,被相机知道了。 窗帘摇曳之下,能看到两个人在月光下,隔着玻璃和纱窗,在有规律的律动。 莫之阳手撑在玻璃门上,现在是不觉得冷,只觉得热,浑身都热。 “阳阳,现在不冷了吧?” “你!” 这特么不是冷不冷的事情,是太热了,哪怕不穿衣服也觉得热火朝天。 “阳阳好热,我也好热。” 陆景岸要发疯了,耳边都是他如泣似诉的声音,怎么会那么热,热的浑身发烫。 等陆景岸把视频剪辑好发出去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这个时候这种视频,简直就是提神醒脑。 视频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只能看到纱帘摇曳的背后有两个人,一个人松松垮垮的穿着衬衫,另一个人身材高大,就伏在他身上。 你得把音量开到最大,才能听到他们轻轻浅浅的声音,还有轻轻却又急促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月光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连白挚百忙之中抽空看到这个视频,都不得不夸一句:还是老东西会,拍的确实不错,比自己还好。 其他人下面有嗷嗷待哺的,有要0要1的,什么都有。 00柒:求求看看我,我也可以的大佬,呜呜呜,我真的好爱这个气氛。 回回会救我:救命,这也太撩了,我好爱,能不能看看我。 缺衣少零:说句实在话,这位叫ML的大佬视频质量都很高,真的很叼,拍的视频也很好,看起来应该一直是同一个人,这一对是固定牌友吗?有点爱啊。 那些人对阳阳的觊觎之词,让陆景岸不舒服,可是越不舒服越是想要证明阳阳是属于自己的。 “呵,你们这群人就只能看着。”关上视频,陆景岸回床上抱着阳阳睡觉。 “能审的出来什么吗”白挚揉着肩膀,今晚一整晚没有睡,肩膀都有点僵了,“哥,要不要美人计?” 白旭看着手上的视频,轻哼一声,“不用。” 要是在他们身上还要用美人计的话,那实在是太看不起我了。 “那你自己搞定。”白挚打着哈欠回去房间休息,反正剩下的交给哥哥肯定就没问题。 白旭没有带耳机,在弟弟上去之后,才把视频开到最大声,现在才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声音。 果然是很喜欢他的声音,还有那小鹿似的眼睛,要说美人,白旭看的真的不少,他不是最好看的,但绝对是勾人的。 算了,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再问问有没有兴趣,要拍视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露脸,到时候就让这个男的给两个人拍。 莫之阳起床之后,就听到系统汇报昨天晚上的战况。 白家那一家子不是善茬,那群人落到这两兄弟手上肯定落不着好。 “宿主,我跟你说,那个白家的人手段真的狠,那群人十大酷刑来一遍,差不多都招了,就是那个袁先生,嘴硬不肯吐出那些证据在哪里。” 系统是黑进白家审讯室的监控,才收集到这些信息的,看到那些人被削成人棍,也是吓一跳。 “正常,白家那两兄弟本来就不是好人,看他们和曲家的情况,肯定是世仇,对待世仇那肯定得吃肉喝血才能解心头之恨。 “是,我还查到白家和曲家的恩怨,宿主你吃瓜吗?”系统昨天晚上看他们在忙,就悄悄出去自己找瓜吃。 “有瓜,我也要吃!” “是这样的,白家和曲家,之前是世交都是周家的人,但是白挚的爷爷和曲家现在躺医院的那个老东西有了嫌隙,好像是因为一个姓莫的人,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但具体情况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开始成为死对头,两个人那么多年都没有和解。” 说到这里,系统更兴奋了,“从此之后,两个人就成了冤家,只恨不得对方死,不过后来还是曲家的棋高一招,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把白家的老爷子气出病来,好像也是因为高利贷的事情,白家的老爷子希望清掉这个毒瘤,但是曲家不肯,两家就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白家老爷子因为这个被曲家陷害,气得病发去世了。” “世家变世仇,不是利益就是情爱。”莫之阳开始分析,如果系统说的是那个姓莫的男人,那就是因为情爱。 啧啧,莫之阳轻啧一声,“那个姓曲的真特么的活该。”怪不得白挚憋着坏要整死他们。 “阳阳,你醒了。” 陆景岸是抽空下去楼下拿外卖,收拾好之后才上楼,一进房门就看到阳阳躺在床上发呆,“阳阳,怎么了?” “没什么。”莫之阳扶着腰坐起来,“只是觉得这个天花板太白,有点不太习惯。” 老色批的家里冷淡得很,不是黑就是白的,看起来像是医院,不太喜欢。 “那阳阳喜欢什么颜色?”因为这栋别墅装修的很久了,陆景岸那个时候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和风格。 就一切按照极简主义来,如今有了新的主人,肯定要迎合新主人的喜好。 陆景岸扫视周围一圈,主动提议,“蓝色和黄色好不好?” “好啊。” “墙壁刷成暖黄色,窗帘也要换,床头柜和的床单也都要换。”心里已经计划怎么装修,陆景岸一回头,就发现阳阳正笑着看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果然,莫之阳知道,不管经历过什么,他都会将自己的喜好牢牢记住,刻进骨子里。 看他喋喋不休,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说完,莫之阳打断他,“我饿了。” “外卖已经到了,我已经收拾好,走吧。”陆景岸舍不得他走路,把人打横抱起来。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想试探老色批知道些什么,看白挚到底会不会瞒着老色批,如果瞒着,那以后对他也要有点戒心。 “对了,白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他?” 陆景岸给他夹了段芦笋,“我不是很清楚,我和白挚其实关系有点微妙。” 微妙?来人上马桶!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七) “微妙?”莫之阳筷子压下舌尖,微妙这两个字,就显得很微妙了。 “阳阳,你可能不是很懂。”其实陆景岸也不是很想把这些事情分享给阳阳,毕竟这些人际关系里的绕绕弯子,阳阳那么单纯未必能听懂。 莫之阳点头:是是是,你最懂。 那么多年,陆景岸不是不明白白挚对自己的心思,但一直都非常明确的拒绝,白挚这个人,明面上看着是风流成性。 实则心机深沉,只要涉及到利益,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利用你,当初自己创办这个网站的时候,白家和曲家都伸出橄榄枝。 但是直接最后还是选择白家,是因为对曲家有天然的敌意,如果不是需要有人在上面运作,陆景岸谁都不会选。 这两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和白挚,你可以交好但是不能交心。”陆景岸难得神情严肃的和阳阳说话,“他这个人诡计多端,如果不想被算计,就最好离得远一点,知道吗阳阳。” “我明白了。”确实,莫之阳也看得出白挚是什么人,对于老色批的话深以为然。 正当莫之阳以为白家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时候,莫之阳收到白挚的电话,而且是私底下找来的。 “喂,小阳。” 莫之阳接到电话的同时转头看向身边稍大的办公桌,老色批刚去开会,他就打电话过来,很明显是故意的。 老色批身边,有白挚的眼线。 “在的。”莫之阳此时心里已经有一万种办法,揪出白挚安插在老色批身边的眼线。 “你能帮我个忙吗?” 避开老色批求自己帮忙,莫之阳大概猜到是因为高利贷那些事情,这几天系统都有报告进展,那个袁先生嘴真硬,受了那么多刑都不肯开口。 “什么忙?” “姓袁的,就是高利贷的头子点名要见你,否则就不肯说出那些资料在哪里。” 白挚也没办法,才避开老东西直接来找莫之阳,如果让老东西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同意他再掺和。 “为什么要见我?”莫之阳不是很明白,自己和姓袁的也才见过两面,说喜欢自己?可能有,但绝对不足以让他这样,肯定有阴谋。 “不知道,是他自己这样要求,还说如果不同意的话,死都不会说。” 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莫之阳还没有想到,既然这样那去会一会也好,“我答应你过去。” “那我晚上派车来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莫之阳叹口气,这白挚虽然没说不要跟老色批说,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意思也明显。 而且,他也是拿捏住自己想报仇的心思,也明白老色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再让自己去涉险。 这个白挚,也是个狠角色啊。 “阳阳,今晚你想吃什么?”陆景岸端起手边的咖啡,能在工作之余一转头就看到心爱的人。 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我今天晚上有事啊。”莫之阳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 “什么事?”一说起有事,陆景岸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阳阳有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完了,我要被抛弃了。 “之前的租房要退掉。” 其实租房已经打电话跟房东说过要退掉,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几套衣服,莫之阳也叫他们扔掉,但老色批都问了,肯定需要一个借口。 陆景岸手捧着咖啡,状似无心的搭茬,“那我跟你一起去把。” 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说说而已。 “不用啦,我快去快回,只是跟房东商量一下合同和押金的事情。”莫之阳怕他还想跟着,“你在家里点外卖等我回来,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就让白先生那边的人送我来回。” 本来陆景岸还不愿意,可听到他说让白挚送的话,那也应该没什么事,此时又回到开头的第一个问题。 “那你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你做的,我都行。” 陆景岸:“我?” 想反驳,但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老色批厨房鼓捣,小白莲生死难料。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莫之阳被陆景岸送着坐上了白家来接人的车,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去不是去租房,是去白家。 在车里,莫之阳心里的不安越发明目张胆,好像要冲破胸口涌出来,“系统,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黑进监控器,如果有风吹草动就通知宿主。”系统也是打起十分精神。 车子没有去白家,而是到了白家的一处外宅。 门口有保安把守,车子停下之后,白挚主动上来开车门,“你来了。” “嗯,我没有跟陆哥说,所以要快点回去。”莫之阳扫视周围一圈,这样大的阵仗,配合人设装出害怕的样子。 白挚就猜到他肯定不会跟老东西说,“好。” 两个人一起进去,这栋外宅表面看起来好像和普通别墅无异,但乾坤都在地下。 莫之阳跟着他进了大门,径直走到一个楼梯杂物间前,打开门出现一条密道。 “有点害怕。”莫之阳站在原地踌躇不敢再往前一步。 “没事的,下面很亮。” 在他的保证下,莫之阳才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跟随他的脚步往下走。 走了得有五分钟的楼梯,一个转弯,就看到一个黢黑的大门,在门下面的缝隙里透出灯光。 白挚上前用瞳膜打开密码锁,门叮的一声打开,还不忘介绍,“这套安防系统,还是老东西亲自编写的,你不用害怕。” 莫之阳轻轻点头,跟在他身后,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灯火通明,墙壁和地砖都是白色的,宽有三四米,两边都站着穿着制服的人,一个个神情严肃,手里还端着枪。 这副样子,可把小白莲吓坏了。 “小阳不用太紧张。”白挚安慰着他,将人带进来,“你只需要见到他,他问你问题就回答,我和我哥都会在房间里,不会让你和他独处的。” “好。” 两个人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哥,我们来了。”白挚朝着对讲机说话。 没一会儿门就打开,出来一位比白挚还高半个头的男人,男人长相帅气,但看起来有点严肃,不是很好惹。 白旭目光落在弟弟身后的青年身上,微微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莫之阳尽量装出乖乖的样子。 三个人一起进小房间,小房间也是灯火通明,中间放了把椅子,一个熟悉的人戴着眼罩被捆在椅子上。 “你好。”莫之阳还有心思跟他说你好。 袁先生听到声音,抬起头,干裂的嘴唇轻轻颤动,“是你。” “是我,你是要见我吗?”壮着胆子,莫之阳捏紧挎包的背带,声音怯怯的。 “是,” 因为袁先生看不到,只能朝着声音的源头点头,“我想见你,可是我的眼睛已经被挖掉,没办法看清楚你。” “什么?!” 莫之阳转头看向白挚,一脸惊恐,似乎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心。 “东西在哪里?你要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说好的东西呢?”白挚没有耐心再和他侃大山。 “在MAR私人网盘里,账户是:yuanlin,密码是:55M20Z25Y,东西都在上面。”袁先生居然真的交代出来。 不可能,莫之阳觉得袁先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说出保命的信息,有了这些证据,不管是曲家还是白家,都不会轻易杀人灭口。 这也是他那么多天一直不肯说出来的原因,人都是求生不是求死的,莫之阳明白这是个圈套,但是这个什么样的圈套却看不清。 一旁的白旭马上拿出电脑去登录查看,发现里面确实有东西,点进去文件夹看,却发现只是很普通的账本。 “我们要的不是这些账本!”白旭暴怒,想狠狠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一拳,但碍于这里还有一个人,就没有动手,攥紧拳头。 “可我只有这些账本。” “宿主不好了,我发现有人一直在监视这个账户,刚才白家人的登录动作,肯定被察觉到了。”系统查到问题,马上就来报告。 莫之阳现在猜到了这个圈套,这是袁先生的局,把自己引过来,假意说只肯在我面前说出这些秘密,让白挚把我带过来。 在我来之后,才跟白家人说这个所谓的证据,但其实这个账户很可能就是他和曲家人的一个暗号,只要袁先生被抓,他就会曝出这个账号,那个监视的人一旦发现这个账号非熟悉IP登录。 马上就能反应过来袁先生已经被抓。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来?”系统想不通这一点。 “因为我在,曲家的人才会动手,我坐上白家的车,来别墅的事情曲家肯定知道,加上这个IP,很容易猜出我和袁先生在同一个地方。” 曲家的目标一直是自己,莫之阳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栋别墅里,曲家肯定会冒险来抢人。 袁先生知道,如果自己被抓,曲家不会大费周章的来救人,但有了莫之阳就不一定,他们肯定会为了莫之阳的器官涉险,这样自己也可以逃出去。 知道是什么陷阱之后,莫之阳反倒不慌了,那我就看你有什么后招。 “袁先生,疼不疼?”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八) “嗯?”在得知白家的人已经登录那个网站之后,袁先生突然不慌了,虽然受了那么多苦,但能保住命。 “袁先生,你的伤口疼么?”莫之阳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大声,就害得他又难受。 袁先生好像没听清,“什么?” “伤口疼不疼?” 莫之阳在原地,想上前关心他但又害怕,“他们说你的眼睛被挖掉了,我觉得有点害怕,又觉得疼。” “不,不疼了。”为了保持清醒,被注射了药物,痛感暂时消失,但袁先生有些意外,他怎么会问这个, “那就好,那些被袁先生卖去摘肾摘器官的人,只怕也不会有痛感了吧。”莫之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想让我觉得愧疚?” 担心他误会,莫之阳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算是咎由自取,怪谁都没有用,但是,陆哥还是可以找到你的证据的。” “什么?” 这下不仅是袁先生奇怪,连白家两兄弟都觉得奇怪,老东西有这种办法? “只要是虚拟世界,陆哥都能搞到手,他答应过我不会食言的。”莫之阳说这话时,看到他嘴角一闪而逝的蔑笑。 那他证据就不是在网上,应该是在现实里面,载体的话,可能是U盘硬盘或者是存储卡手机之类的。 如果是在实体的话,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哪怕不是在网上,在现实里陆哥也说可以找到证据,他说要去之前我送过外卖的那间房里面找。” 看到他抿着的嘴角,莫之阳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一次轻松不少,只是随便问问就套出来了。 你以为老子真的问你疼不疼? 刚刚的气氛剑拔弩张的,突然问有点不太好,莫之阳问他疼不疼,一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二是为了表现得自己很蠢,再将话题岔开之后然后开始套话。 有时候需要表现得我很蠢而已,人对愚蠢的人,总是没有多少防备心理。 现在就得出来结论,那个证据不在虚拟网络上,而是以某种形式存储在手机U盘里,或者是文件形式。 而且这个东西放在之前自己给他送外卖的那间屋子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我要打电话给陆哥!”莫之阳小脸突然严肃起来,装得很凶的亚子,其实一点都不凶,鼓鼓的脸颊反倒平添几分可爱。 有事老色批背。 没有吓到人,反倒把白旭逗笑了。 “这里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白挚制住他,却没想到那个老东西手段也不低,居然能想到这一招。 白挚也不蠢,这一通问下来大概也是明白了,小阳没必要再待了。 “走吧。”白旭也明白过来,给弟弟一个眼神。 看来不用自己开口,这两个人就能明白,聪明的人果然不用费心。 三个人出去之后,站在宽敞的走廊里。 “小阳,你之前给袁先生送过外卖?”白挚尽量温和的跟他说话,“你知道他的家对吧?” 莫之阳:“对,知道的。” “那你上次给他送外卖的地方在哪里?”白挚刚刚就听出来,也注意到那个人的表情,猜测那个东西很可能在莫之阳去过的地方。 “跟白先生在同一个小区。”莫之阳赶紧掏出手机点开之前的存在相册的图片,“我因为怕忘记,贵的订单都会截图的,好像是09——28A,对,是九栋二十八楼A户。” 白挚看了眼哥哥,“我去查一查,哥,这里和小阳就交给你,待会儿你得把他送回去。” “嗯。” 把事情交给白挚,莫之阳很放心,那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饿了吗?要不要上去吃点东西。”白旭对他很感兴趣,而且感兴趣的意思都写在脸上了。 “还好,能不能先送我回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莫之阳垂下头:好家伙,又一个企图肖想我的人。 这家伙的眼睛里就写着:我对你很有兴趣,这不跑? “也可以。”白旭并没有强行把人留住,毕竟现在还是正事要紧,“我送你上去。” “谢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上楼梯之后,才到楼上。 “麻烦你了,我想回去。” 白旭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反而按了一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似乎在听什么话,莫之阳也不敢搅扰,就乖乖站着等他。 等白旭听完那边的汇报,转而看莫之阳时,他可乖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心被触动。 “你可能要晚一点回去。” “嗯?”那可不兴晚一点啊,莫之阳算好一个小时回去,老色批才不会很担心,一说要晚回去,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了。 “我会安排你安全到的。”白旭被他逗得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下来,忍不住伸出手想揉揉他的头发。 长得那么乖巧,声音那么娇糯,头发一定也是软软的。 莫之阳见手伸过来,一个侧头躲开他的手,“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等等。” 想了想白旭还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已经在路上埋伏,如果他出去的话就会被抓住。 这曲家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就在路上埋伏,要是按照之前曲家那老东西的脾气,才不管你人在那里,直接带人闯进来。 “宿主,有人在路上埋伏你。”系统巡查监控时也发现了问题。 听到系统这样说,莫之阳不知道该说袁先生是聪明还是不聪明,他怎么觉得曲家会闯进来呢?他忘了还有路上截胡这回事。 可能也是怕死,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你先坐一下。”白旭招呼一句后就走了。 莫之阳一个人被晾在这里,但人设还是要继续保持,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白旭回来, 又觉得无聊,喊系统斗地主。 “他去干什么了?” “对尖!”系统分神去看一眼,“他去给你准备很多车子,可能要来个乱花渐欲迷人眼。” 莫之阳突然想到在自己视频下面的一个评论,“少去看那些瑟瑟,知道吗?” “我才不会瑟瑟!”系统最近新的快乐就是去宿主的视频下面看评论,那群骚0浪1是真的会,什么话都有。 什么:嫩花渐欲迷人眼,还有什么七进七出! 看的系统代码都黄了。 白旭准备好回来,就看到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发呆,真的有点喜欢啊。 “可以走了。” “啊?”莫之阳回神,赶紧站起来鞠躬,“谢谢你。” “不客气。” 乖乖的还会说谢谢,白旭下定决心,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就去找他来一晚,多少钱都无所谓。 莫之阳出去的时候,发现外边停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车,只是车牌不一样而已,被白旭安排上其中一辆。 “待会儿上车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到了。”白旭递给他一樽玻璃瓶装的牛奶,“乖乖的。” 妈的,你搁着养崽子呢。 “谢谢。”忍住扬起的小拳拳,莫之阳接过牛奶,低声道声谢,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关上车门。 “宿主你就安心睡大觉吧,接下来交给我!” 有系统这句话,莫之阳觉得稳了,靠在车上开始喝牛奶。 别墅出来十几辆车子,外边蹲守的人有些拿不准注意,白家是怎么突然弄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车。 算了,先上报再说。 因为没有预想到会有那么多车出来,曲家这边人手不够,几个拐弯看着四散的车子,还是漏掉几辆。 “宿主放心,这一段地方的监控我都做了手脚,他们查不到你的去向。”系统骄傲。 “哇,系统好棒,夸夸!” 系统:“那是!” 在车子出来之后,系统就把宿主这辆车给隐匿了,路上的监控都查不到莫之阳坐这辆的车子。 “已经到了。”司机在别墅门口停下车子。 “谢谢。” 道完谢才下车,莫之阳一下车就看到老色批站在门口,跟望夫石似的。 “你回来了!”再看到他的瞬间,陆景岸松口气,赶紧迎出去,“你回来了。” “嗯。” 曲家的人没有找到莫之阳,白挚趁着他们把注意力放在莫之阳身上的时候,闯进了袁先生的私人房子。 这间房子,甚至基本上除了曲家之外都不知道是他的住所。 白挚一进去,就发现屋子里被乱翻一通,看来已经有人来过。 “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扫了周围一圈,白挚吩咐人马上开始找。 但屋子都被搜掠过一遍,什么盒子箱子都被翻到,要是有东西的话也已经被拿走,但还是要找一找。 “给我找,地板都给我撬起来找。” 白家的人在忙碌,莫之阳就和老色批吃完饭窝在沙发看电视。 “系统,白挚找到了吗?”窝在老色批怀里的莫之阳,抽空问了系统一嘴。 “俺不知道耶。”那屋里没有监控,系统也不好说。 如果能找到,那就大家都欢喜,找不到的话,莫之阳就得另外找办法,白家那两个人聪明,再继续提示,只怕要被看破。 那接下来就不太好演了,毕竟一次两次可以是误打误撞,但是三次四次,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 “喜羊羊~喜羊羊~喜羊羊~” 谢邀,我是被逼的!(十九) “嗯?” 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奇怪的手机铃声,不对,老色批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手机铃声。 看到来电显示之后,陆景岸没胆子当着他的面接,“阳阳,我先接个电话。” “好。” 等他出去接电话,莫之阳才得空跟系统吐槽,“你说老色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为什么手机铃声是喜羊羊?” “俺也不知道,可能是童心未泯吧。”系统也是莫名其妙,这可比自己的《最炫民族风》,宿主的《好运来》来得要蠢一点。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莫之阳看到他表情不是很好,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咽不下吐不出。 “怎么了?” “没什么。”陆景岸和阳阳说话,也舍不得板下脸,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儿,我们早点休息吧。” 肯定有事但是不想说,莫之阳也没追着问,有些事情问了没意思。 两个人上楼睡觉,到半夜莫之阳被系统叫醒。 “报~~宿主,老色批和白挚在楼下不知密谋什么!说不定是杀人奸尸,宿主要小心啊~” 莫之阳被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呆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系统刚刚的话,“他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 “去瞅瞅。”小白莲就好奇,知道老色批不会伤害自己,还是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寂静幽暗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吧嗒吧嗒的键盘上敲破这静谧的气氛。 “好了吗?”白挚很紧张,松松领带又觉得不够,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也解开,这才稍微放松些。 莫之阳赤脚从房间出来,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慢慢走到楼梯口,看他们没发现就猫下腰,躲在楼梯转角。 “宿主,你把屁股放低一点,老色批又不在你后边。”系统出声提醒。 “关你屁事。” 懒得和系统废话,莫之阳躲在转角处听下面两个人说话。 “有点麻烦。” 陆景岸盯着电脑,屏幕闪烁的光映在俊脸上。 没什么耐心的白挚站起来,想要去厨房拿啤酒喝,膝盖却不小心撞到桌角,哎哟一声,又摔回沙发上,“你能不能把灯开了?这样我很容易散光的。” “阳阳在休息,别吵到他。”陆景岸专注手头上的事情,破译完这个U盘,就让他滚。 本来今天是想和阳阳贴贴的,结果他就打电话过来。 “他在二楼休息,我特么在一楼,你开个灯还吵到他?!”还想说什么,白挚一开口就被他眼睛一瞪,悻悻闭嘴。 “老东西,你清高你牛逼,老子散光就怨你。” “这个U盘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保密程序很严谨,就算是陆景岸这样的高手,短时间内都没办法说可以马上破译。 白挚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吗?” 在二楼的莫之阳听到这对话心里一紧:卧槽,老子之前问话的时候拿老色批当幌子,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知道什么?”陆景岸一脸懵。 “是谁在下面?”害怕穿帮的莫之阳决定率先一步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阳阳!” 陆景岸害怕他下来没灯摔倒,“开灯!” 骤然亮起的光线,让白挚眯起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眯着眼睛缓一缓,“老东西,我要是瞎了就怨你。” “白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揉着眼睛走下来,一副没睡醒的困顿样子。 “额”白挚突然语塞,对吼,这件事没有告诉老东西,可不能说漏嘴,等等,那老东西不知道的话,是怎么让莫之阳问话的? 这件事好像有矛盾。 “白先生你们在干什么?”莫之阳怕他想多,赶紧出声打断他的思维。 陆景岸走过去将人牵下来,“没什么,就是解锁个U盘。” “那好了吗?” “嗯,快好了。”陆景岸将人揽在怀里,揉揉他的头发,“阳阳要是困可以先去睡,没事的。” “不困。”可不能困,莫之阳都没把握白挚到底透露多少,要是再让两个人独处,说不定会问出什么话。 但此时白挚已经有了戒备,想不通老东西到底有没有教莫之阳,如果有的话,那就没事,如果没有,那莫之阳就心机太深了。 “小阳,你能不能给我拿罐啤酒。”白挚想支开他试探一下老东西。 陆景岸神色一凛,“你自己是没手还是没脚?” “老东西,我!”迟早要被他气死,白挚懒得理他,转而跟莫之阳祈求,“想要冰啤酒。” “我去给你拿吧。” 莫之阳站起身,转去厨房,脚步有点慢,竖起耳朵想听听两个人会说什么。 “喂老东西。”白挚压低声音凑过去问,“你有没有教莫之阳一些奇怪的东西?” 白挚是不太敢问的明目张胆,毕竟要是暴露自己让莫之阳去见姓袁的事情,那他肯定会生气的。 “奇怪的东西?”陆景岸耳尖一红,“有。” 教了不少奇怪的东西,比如奇怪的姿势,比如怎么拍视频,比如拍一拍要换位置,比如脐橙的时候该怎么样才能很深,怎么扭腰。 这些都教过。 “哦,那就可能是他教的。”这下白挚放心下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陆景岸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像是知道什么却不说。 “白哥,你的啤酒。”两个人的谈话莫之阳都听到了,老色批肯定是误会了,至于白挚肯定也误会了。 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啊,老色批偶尔不正经的脑回路,也是很优秀的,要夸夸。 两个人就等陆景岸破译密码。 半个小时之后,陆景岸眉头一松,“好了。” “让我看看。”白挚一把抢过笔记本,开始翻看。 莫之阳看到白挚的表情逐渐变态,假装好奇,“那些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白挚怕被看到,迅速将笔记本合上,“你们继续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目送白挚匆忙的背影跑出玄关,莫之阳大概猜到他肯定是找到那个东西了,很不错,值得表扬。 “冒冒失失的。”陆景岸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莫之阳握住他的手,“可能是有事吧。” “困了我们去睡觉。” “好。” 莫之阳和陆景岸两个人有一个共同账号,叫ML,一般都是发布两个人的视频,虽然只有三个,但绝对是Concept的顶流。 甚至压过白挚的big,主要是白挚最近是没空拍视频,忙活去了。 视频是按照播放量算钱的,莫之阳每个月都有分红,甚至会已经超过工资,做网黄好香好香。 “宿主你看地下的是什么?是你的节操啊!”系统摇摇头。 莫之阳倒不以为意,“节操又不能换钱。” 工作和老色批在同一间办公室,上厕所也是在他办公室的独立卫生间。 莫之阳喝了老色批给的奶茶、奶昔和可可,喝多了水想上厕所,结果老色批先一步进去卫生间。 “阳阳,我去上个卫生间。” “哦,好。”莫之阳顺势抬头瞥见他手里的相机,一个激灵坐直起来,“系统你看老色批在干什么!” “他拿了相机,合理怀疑他想要瑟瑟!”系统也发现了。 莫之阳摸摸肚子,确实有点尿急,要不去外边的卫生间上厕所吧,比较安全保险一点。 在他没出来的时候,莫之阳就溜出去外边的卫生间上厕所。 “咦,老板娘有什么事吗?”助理看到他出来,蹭的从工位上站起来,“是要吃什么吗?我马上叫人去买。” “不是不是!”有点害羞,我在他眼里就是小馋猫吗?莫之阳轻轻摇头,“我要去上厕所。” “好的吧。”助理坐回去继续忙。 心里越发觉得boss找了个小乖乖,动不动就喜欢脸红。 莫之阳出门口右拐径直走到尽头,就有卫生间。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 莫之阳刚在小便池面前站定,正要拉开拉链就觉得身后有人靠近,眉头一皱,难道有鬼! “阳阳!” 陆景岸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突然出声,在他要挣扎的时候一把抱住他的腰,“阳阳是我,没想到吧。” “你干什么?!” 莫之阳吓一跳,差点拳头就挥出去了。 “就是很想你,我一出厕所发现你不在,就觉得心慌意乱的,特别想你,阳阳不会生我的气吧?” 茶死我了! “那我先上完厕所我们就回去好不好?”莫之阳现在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这家伙肯定要搞什么大动作。 陆景岸下巴搭在阳阳肩膀上,咬着他耳朵含糊,“那没问题,你上吧,阳阳不用在意我,我会很乖的。” 不是,你叫我上厕所你不得先松开我吗?你这样我很难办啊老baby。 莫之阳没有进一步动作,打算等他松手,松手一切好说。 咦,阳阳怎么不动了,不动我怎么继续? “阳阳不是要上厕所吗?”陆景岸催促。 此事有诈,莫之阳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不了不了,你先出去好不好?这样很伤身体的。” “伤身体?不会吧。”陆景岸顺着他的腰往下,“阳阳这样是不对的,怎么不好好上厕所呢?” “陆哥,我觉得这样不好。” “不不不,阳阳,我觉得这样很好。” 你TM!就是个绿茶老色批。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90-700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十) 公司的人又有新资源可以看了,老板又更新视频了,嘿嘿。 自从老板谈恋爱之后不仅变得甜滋滋的,还会拍视频造福世界,真的是太好了。 这一次的视频场景,管理层应该比较熟悉,是boss那一层的卫生间,一般只有上去汇报工作或者是开会的时候去过。 啧啧啧,可真不错啊。 摄像机摆好对着卫生间洗手台的那一大片镜子,这一次不仅只是腿了,还有背影。 这个视频攻总算出现背影了,但也只是背影,你看不到他的脸,上半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被手抓得皱巴巴的。 但衣似算完整,一双细白的腿夹着西装男的腰,腿上还穿着黑色的长款袜子,皮鞋被踹到一边。 剧烈的晃动幅度和似猫儿般的浅吟。 四五分钟的视频,却有很多人反复观看。 “要我说,boss真的太会了,真牛逼啊。” “确实,没想到boss平时看着那么闷,结果内里居然那么骚,这就是闷骚,哈哈哈,太对了!” 这还要多亏白挚的悉心教导和栽培。 吃完饭的时候,大家都对这件事津津乐道, 莫之阳本人生无可恋的,我真的只是想单纯的上个厕所。 虽然大家对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很高,但莫之阳还是不太能接受,不过还好没有露脸,这大概是最后的尊严。 只要我不露脸,裤衩子就没有飞。 此时的白旭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近些天来的过度劳累,难得放松瘫倒在沙发上,端着手机看视频。 “哥,没想到你居然也看这个,我以为你禁欲呢。”白挚也疲倦,这些天连轴转,跟那些老狐狸勾心斗角。 好不容易把这些老狐狸稳住,太耗费精力,不过那个视频不错,不枉费自己努力教那个老东西。 “嗯。”白旭关掉视频,把手机揣回兜里,“那边怎么样了?” 白挚仰躺在沙发上,“谁都不想当替罪羊,你那边呢?” “妥了,接下来就是曲家了。” 说到曲家,这两兄弟的眼睛闪过狠厉之色,像是一只等待许久的饿狼,总算看到食物。 白旭闭上眼睛,思考着,等曲家的事情完结,就和他来一发好了,大家都对这种事情看得稀松平常,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卧室里了。 想到卫生间发生的事情,小白莲脸一红,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攥紧拳头,“我特么,不把老色批按在地上打,我跟他姓老!” “宿主,打人的事情我们暂且放一边,老色批的别墅已经被人监视了。”系统一直在监控周围的情况,没想到真的被发现蛛丝马迹。 “把这个消息放给白挚。” 曲家肯定想要鱼死网破,但不能连累老色批,莫之阳用手臂盖住眼睛,让白挚来处理这件事吧。 “我明白了。” 系统马上去办。 “阳阳,你醒了。”陆景岸端着晚餐推门进来,果然是醒了,狗腿的凑上去,“都是你爱吃的。” “哼。” 莫之阳才不愿意理他,侧身背对着他,开始闹脾气。 “阳阳你生气啦。”把食物放到床头柜,陆景岸只能耐着性子去哄他,“阳阳你别生气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哼!”莫之阳还是不理他。 陆景岸稍加思索,突然灵光一闪,走到床前,优雅的拍掉膝盖上不存在灰尘,然后毫无征兆的噗通一声跪下。 “阳阳我错了。”乖乖的双手捏住耳朵。 这认错的态度,谁看了不说一句牛逼。 “你起来!”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怎么没改呢,莫之阳扶着腰坐直起来,“你先起来,别跪了。” “那你原谅我吗?” 陆景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原谅原谅,你先起来。”莫之阳轻哼一声,也懒得和他掰扯,干脆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知道他消气但是没有完全消,陆景岸脱掉皮鞋上床,跨坐上去给他按摩,“阳阳,舒不舒服?” “嗯~”确实挺舒服的,莫之阳眯起眼睛,“舒服~~” 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多多享受这温情时刻,就有人按门铃。 房子里的监管系统提示:“客人白挚,是否需要开门。” “那么晚他们来干什么?”陆景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莫之阳知道,还感慨:这白挚的动作就是快,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赶来了。 “我先去看看他要干什么,阳阳你先吃饭。” 目送他离开,莫之阳跟系统打赌,“你猜老色批会用什么借口带我离开?” “能什么借口?吃太多,你太闲?” “我猜是用家里装修当借口。”莫之阳对老色批,可谓是知根知底,他裤子一脱,就知道第一个想用什么姿势。 果然,没多久陆景岸一脸欢喜的回来了,“阳阳!” 他一进来,跟捡了一百万的高兴表情,但眉头确实死死拧着,语气也不似真的欢喜,莫之阳心里叹口气:为难老色批演戏了。 也为难我这样的影帝,还得配合你这拙劣的演技。 “怎么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莫之阳被他感染得嘴角扬起,“陆哥。” “我请了装修的人来,要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正好白挚过来说可以叫我们去白家住几天,白家的厨子很好。” 陆景岸嘴角的笑容没有达眼底,虚虚的浮在表面,假装欢喜,“我们现在过去吧。” “好啊,那我先起来收拾一下,你去下面陪白先生。”莫之阳蹭的一下爬起来,“你快去,我换衣服。” “好。” 看他动身,陆景岸转身出去,叹口气,果然还是舍不得跟他说。 “哎呀,笑得我脸都僵了。”莫之阳揉揉脸颊,要是对面演技好那还可以互飚演技,可惜老色批演技太烂,和他对线没有成就感。 收拾了两人的衣服还有必备用品,男人的东西不多,两个人就一个24寸行李箱,提着箱子下楼。 白挚还在客厅等着,“你们终于下来了,快走吧。” “麻烦白先生了。”莫之阳笑得乖乖的又腼腆。 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让白挚和陆景岸心里都不是滋味,莫之阳都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 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纷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成了他人的器官容器,何其无辜。 这一次白家的人来的不少,外边确实有人在等,但是看到白家这阵仗,也没敢擅自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白家。 白家是从祖父辈就开始从事这一份职位,能与曲家抗衡,底蕴可想而知。 “你们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直接跟这里的管事说,都会满足的。”白挚看了眼陆景岸,其他的事情交给他。 “我知道。” 陆景岸点头。 白家的大宅子空房何其多,一共四层,莫之阳住二层,主人住在三层。 “宿主,这地方的安保工作还真的是缜密,没有一丝丝的漏洞。”系统调查一圈回来之后感慨。 “那是,白家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莫之阳一边收拾着房间,把东西什么都从箱子里收拾出来。 老色批和白挚出去了,估计是要商量白家的安保系统,也就没有理会。 “你好。” “咦。”莫之阳一回头,发现白挚的哥哥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双手抄着口袋,“是白先生啊。” 他来干什么。 “嗯。”白旭从门口走进来,环顾周围一圈,“怎么样,这房间还好吗?” “很好。” 莫之阳面对他有些拘谨,点点头,“谢谢白先生。” 白家的老宅看起来是中式风格的装修,家具都是实木的,一看就贵死,这房间还很大,靠窗户的地方有个美人榻,着实不错。 白旭打量着面前的人,长相清秀却很有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鹿儿似的又漂亮,一有情绪眼睛也跟着有情绪。 很灵动,尤其是那声音,猫儿似的,听了就好像羽毛落在心上,风轻轻一吹就挠得人心痒痒,像只猫儿,眷恋的蹭着你的手。 在这个时代,大家对这种事情格外开放,都是看对眼就行了,白旭觉得自己的长相也不差,如果他喜欢那一晚上也无妨。 虽然知道他和陆景岸有关系,但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有人只有一个牌友的,还是拍视频的网黄。 “白先生,你有什么事吗?”他一直盯着自己,目光炯炯好似在思考很深刻的问题,莫之阳被看的心里发毛。 “没什么,我先走了。” 白旭下定决心要找他玩一晚上,但现在不是时候,还得曲家的事情处置完再想这种事情吧。 这个人可真奇怪,莫之阳继续收拾东西等老色批回来。 而此时两个人在书房商讨着下一步计划。 “现在就是拖,拖到那个老东西咽气。我们就能收拾曲家了。”白挚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手里划着iPad,“如果一个月内,那个老东西不接受手术的话,那就会死,只要挨过这一个月。”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一个月,我会让阳阳一直留在白家,不会让他出门,只要白家能保护好他,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陆景岸正色。 “说什么呢。”白挚把iPad丢一边,“我们什么关系,还用说这个?” “这样是最好的。”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十一) 白旭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很自然的加入聊天,“只有利益是最长久的,我们之间有利益纠葛,就可以一直合作。” 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白挚看到哥哥那表情,也把话咽回去,算了,这白家到底也是哥哥做主。 他和老东西之间有稳固的利益关系更好。 “嗯,谢谢。”陆景岸更喜欢这样,讲私情?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私情,只有利益。 他们在书房商量对策,莫之阳都听到了,但是不打算管,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他们自己决定。 “宿主,你比曲家人还像是幕后boss。”尤其是掌控两家人动向时候的样子,让系统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个位面,宿主是大boss的话,那估计没有任何人能搞得过他。 “其实谁都以为自己是幕后boss,但我们永远不知道,站在我头顶上的那个人是谁。”莫之阳觉得,主神才是一切的幕后boss。 他拥有支配、改变、创造位面,制造系统、统治一切的能力,但在他头顶,又是否有一个幕后boss,纵观全部。 将我们这些位面的小打小闹当做笑料和排遣呢? 有些事情不可深究,细思极恐。 这几天陆景岸都陪着阳阳在家里办公,反正网上都可以解决,就一直没出门,没出门就代表安全吗? 也不是那么绝对。 今天陆景岸因为股东大会得和白挚一起出门,白旭也出去了,整个白家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 “好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莫之阳躺在床上打滚。 “宿主乖啦,现在我们不能出门的,要是出门被坏蛋抓走的话,那可就不好了。”系统温声细语的哄着宿主。 莫之阳最后仰躺在床上,无聊的藤蔓都把心裹满了,“好吧。”看着床帐叹口气,“曲家那老家伙死了之后,你得告诉我,我马上去吃两碗麻辣烫庆祝一下。” “嗯嗯,吃,吃的大碗的。” “扣扣,请问莫先生在吗?我是来送吃的。” 吃的? 莫之阳看了眼时间也不是饭点,难道是下午茶,也没敢马上去开门,先让系统确认,“是白家的佣人吗?” “是。”系统看了眼是熟人。 系统说可以,莫之阳才敢起身去开门。 “莫先生,这是厨房新做的甜品,白少爷吩咐给您送来。”佣人把新出炉的拿破仑蛋糕放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莫之阳还是等佣人离开之后才端起蛋糕坐回矮榻上,小口吃着蛋糕一边叹气,“最近老色批也辛苦,等事情完了,我好好犒劳一下吧。” 想起他每天晚上要为我服务,白天又要工作,真的很忙。 这蛋糕入口没多久,莫之阳的脑袋开始晕乎,好像服用了安眠药的感觉,头昏脑涨,视线也逐渐不清晰。 “宿主,你怎么了?检测到你身体多了一种强镇定的药物,宿主!” “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好难受,好重。”莫之阳的手一直在抖,顷刻间手上的蛋糕脱手砸到地上。 漂亮美味的蛋糕就成了残次品。 迷糊间听到吧嗒的开门声,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却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声。 “计划已经完成,开始实施下一步。”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莫之阳不知道,因为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正在开会的陆景岸突然觉得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里被割裂出去,痛苦得忍不住捂住心口,连上面经理的话都听不真切, “你没事吧?”白挚率先察觉到他的异样。 “不知道。”心里不踏实,陆景岸忍不住去拿平板点开一个不知名的APP,在看到红点已经离开白家大宅时整个人都慌了! “阳阳!” “怎么了?” 大家都被boss这一句阳阳弄得莫名其妙。 陆景岸把手里的iPad丢给白挚,转身冲出会议室,“阳阳离开白家了!” “什么?!”当白挚看到这个红点离开白家的范围时也愣住了,不可能的。 怪不得心里会难受,陆景岸冲出会议室下楼,很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早点发现,阳阳答应过自己不会离开白家,那就肯定不是他主动离开。 一定是白家有了奸细,把里应外合把阳阳弄出去的,一定要找到他。 白挚跟着冲出去,但还有理智,先打电话给大哥那边,让他也派人来帮忙。 等下楼到停车场,陆景岸上车找出阳阳的位置,这一条路是往医院的,阳阳很可能会被直接送去医院做手术。 不行,一定要阻止,一想起这个,陆景岸油门一踩,车子飞一般冲出去。 系统多次叫醒宿主无果,那镇定剂药效非常恐怖,哪怕电击都叫不醒宿主,系统没办法只能链接卫星,给老色批报信号。 白旭那边接到信息,马上安排人出动开始拦截。 “阳阳你一定要坚持住。”陆景岸右油门一踩,连超三辆车朝着红点逼近。 “报告,有嫌疑车辆接近。” 运送的人马上就发现不妥,但也早就做好部署,一定要顺利把这个容器送进医院,只要进了医院,那就不是白家人可以管的了。 陆景岸猛踩油门,但所幸的是他们要去那家医院,就一定会经过大厦附近,当两个人追出来的时候,他也正好路过,所以不会离得很远。 追赶时,陆景岸收到白挚打来的电话。 “老东西,我们一左一右,他们要把莫之阳送到那个医院里,只要进了医院,我也管不了的,必须阻止。” “我知道。” “老东西,我记得前面有个路口,你看看能不能拦一下。” 这辆车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防弹也异常坚固,要是普通的车辆根本没办法伤到分毫,车速也极快。 白挚好几次要追上的时候就被他逃走,滑腻得像一条泥鳅。 “草!”白挚一直试图将车子逼停,但好几次都被躲过,“妈的,曲家你给老子等着。” 收到消息的白旭也带人赶过来,本来宽阔的四车道马路,一下就被车子挤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在拍速度与激情。 曲家的车子轻易的撞开面前挡路的黑色车辆,自己却毫发无损,只是保险杠有点划痕,根本不将这些车子放在眼里。 “不太好搞,阿挚,一左一右包夹。”白旭在电话里沟通,确定好计划之后一踩油门冲上去。 白挚收到也跟了上去,两辆车子一左一右的打算包夹,想逼停。 可曲家的车子并不在乎左右两边的动静,这里离医院只有十五公里,这辆车完全撑得住,不必在意这些爬在身上的老鼠。 白挚和白旭两个人,一边一辆车不停撞击着,试图用这种办法将车子逼停,甚至在转弯的时候故意撞过去。 但本身两个人也都在车上,要是闹得车仰人翻,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有自身这个顾忌,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将曲家的车子压制住。 “草,陆景岸那个老东西呢,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人就不见!”白挚恼自己的无能为力,要是真的让曲家那老东西多活五年。 白家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白家两兄弟,不可能为了莫之阳去拼命,但陆景岸敢! 因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陆景岸抄小路绕到前面,在下一个路口突然窜出去,车头直直的朝着曲家的车子撞过去。 饶是经过改装的车子也被这一撞撞得车头歪了,可见陆景岸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的。 趁车子方向歪了的机会,白挚一个漂移超车到前面,急刹车逼停,白旭见此也赶上来,两辆车一起。 “草!”开车的司机门踩油门,把前面两辆车顶的都车尾都翘起来了,车子前段摩擦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火光四射。 陆景岸因为撞得太过猛,整辆车的车头都变形,车子的挡风玻璃碎得到处都是,刮得脸上手臂都是伤痕。 但人还没有失去意识,陆景岸艰难的从驾驶室爬出来,来不及喘口气就摸到口袋的枪支,这是一直放在身上为了保护阳阳用的。 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排上用场。 “顶,把车子顶开!”曲家的人不肯善罢甘休,这五公里的路绝对要到,都是接受死命令的,哪怕人死了都得把容器送到。 到底的油门突然卸了力,被击穿的车胎瞬间干瘪,连方向盘都控制不住转弯。 一枪还不够,陆景岸举枪对准第二个轮胎砰砰又是两枪,直接把车轮干报废。 黑色的吉普车好像失去动力的怪兽,速度慢慢停下,最后只能苟延残喘的停在路边,动弹不得。 陆景岸看车子停下,不顾身上滋滋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跑上去,想要求证一下阳阳是不是没事。 白挚惊魂未定,缓一下神之后也马上下车,想要查看车子里面的动静。 正当所有人都靠近黑色吉普车,想要探个究竟时,就听到里面突然传出枪响,随即副驾驶的挡风玻璃也被子弹从里击处裂痕。 整整三声,都是从车里面出来的。 白挚和白旭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这一手。 “阳阳。”陆景岸一愣,再也不顾的脚上的伤口,拖着受伤的右脚冲过去,“阳阳!”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十二) 心瞬间跌入地狱。 陆景岸瘸着腿冲过去,手搭在车门上却在发抖,拉开车后座才看到躺到在后座的人,“阳阳。” 喊一声没答应。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在脖子的脉搏处,还在跳动,陆景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手抖还是本来脉搏在跳动,又探了一会儿才确定阳阳没有死。 “阳阳。”或许是失而复得太过欣喜,俯身将人从车子里抱出来,“阳阳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红着眼眶呢喃,“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我们还在一起。” 等药效过去,莫之阳就听到系统在呼呼。 “宿主,你醒啦。”系统抹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宿主难不难受,呼呼~~” “怎么回事?”莫之阳睡得迷糊,强效镇定剂过后后遗症就是浑身酸软无力,躺在床上动不得。 “呜呜呜,宿主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事情是这样的”系统一五一十的讲清楚,“对了,老色批的腿受伤了,很痛痛的那种,还缝了针!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莫之阳知道曲家根本不会杀自己,毕竟他要自己的心脏。 听到老色批受伤,莫之阳猛地坐起来,强忍着四肢酸软想要下床,“我得去看看老色批,他怎么样了。” “阳阳。” 还不得莫之阳下床,陆景岸就已经推门进来,“陆哥。” “阳阳你醒了。”陆景岸快步走过去,但左腿有些不太自然。 不仅是左腿,莫之阳还看到老色批的俊脸上有伤痕,虽然已经结了细细的痂,但不少,本来皮肤白划了好几道痕迹。 “你怎么会受伤的。”莫之阳被按回床上,但还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臂也有伤口。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划出一条条痕迹。 “没什么,只是有点痛。”陆景岸从善如流的开始装了,“浑身上下都被玻璃划伤,手臂也是,左腿也是受了伤,缝了好几针。” 陆景岸说着,突然重重叹口气,“没事的,只要阳阳没事就好,我无所谓的。” 莫之阳:???你诉完苦再说没事,真茶啊。 “陆哥,对不起。”莫之阳眼眶一红,咬住下唇也说不出什么话,轻轻抽泣着,“是我对不起你。” “阳阳你别哭。”我装绿茶只是要亲亲啊,不是想让阳阳哭的,陆景岸慌了,赶紧去安慰,“我没事,现在都好了,主要是你没事就好。” “嗯。” 笑死,莫之阳怎么可能看不破他那小心思,只是故意不顺着他而已,让你茶。 不过,发生的事情莫之阳也问清楚了,曲家那边其实早就在白家安插了不少人,足足有十四五年之久。 当然这些,是曲家那位躺在医院里的人安排的,就曲家现在掌权的那个人的脑子,做不出这种深谋远虑的事情。 不过也还好,这一次都暴露了,也将那些人一并清除出去。 不过看老色批那么惨,莫之阳还是决定奖励一个亲亲。 得到亲亲的老色批心满意足。 “茶香虽清新,但花香更浓郁。”系统叹口气,摇摇头,老色批还是太嫩了一点。 医院里,病床上的老人已经骨瘦嶙峋,呼吸机滴答滴答的响着,老人自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依旧等大眼睛,看着屋外的太阳。 “爷爷。” “父亲。” 曲省没能把容器带回来,跪在病床前握住父亲的手,“父亲对不起,行动失败了。” “你们还要我坚持多久?”曲老爷子闭上酸涩的眼睛,呼出一口浊气,将透明的呼吸罩打模糊,“我撑不住了。” 光人造心脏就换了两个,这一次是真的换不了,医生说可以用活人的心脏试试,但曲老爷子不喜欢这样。 他厌恶这种为曲家撑下去的日子,今年九十三,本来早该在三十四岁死去的人,却苟延残喘的活了那么多年。 就是为了曲家,关键是曲家还没一个人能顶事的,都是些废物饭桶,在外闹得鸡飞狗跳,就要自己收拾烂摊子。 还跟高利贷的合作,不仅要钱还要人命,但终究是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出事。 当初白家想要查那些高利贷,查出他的死因却还是被自己阻止,白家的气死了,倒也好,能够早点去找他。 “父亲,曲家不能没有你啊。”曲省太明白此时此刻曲家的状况。 有父亲在,那白家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父亲的手段和人脉,不是那两个人黄毛小子能比的,一旦父亲去世,人走茶凉。 原本属于曲家的护盾都会散去,那曲家就是白家的盘中餐,会被白家撕碎吞下,所以父亲的心脏一定要换。 “若是有他,那曲家也不会这样,明明笑得最灿烂,心思却最缜密最狠辣,连杀亲生父亲眼睛都不眨一下。”曲老爷子看向窗外,太阳光让人不可直视,正如他一样。 明明搅动风云,明明揣着令人不齿的阴谋,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是叫人放不下。 曲省知道那个人是谁,是父亲一生所爱,也是白家那个死去的老爷子一生之所爱,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容器给你带来的。”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曲老爷子把手抽回来,“如果你真的孝顺我,就该让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不可能。”曲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既然没得谈,曲老爷子也不想谈,闭上眼睛随他们去吧。 镇静剂的后遗症睡了两天就好了,莫之阳现在是心有余悸,除了正常的饭点吃饭还有老色批带来的东西,其余的什么甜品小吃都不吃。 曲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能走正规渠道,请周家的人来联系白家,询问捐赠者的意见。 要是暗地里搞的话,那白家能挡回去,可这正面来搞的话,只怕不太行,而且周家会来从中调停。 因为是周家,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撕破脸,那就去会一会吧。 “我不同意!”陆景岸一听这话,想到曲家之前的种种,之前搞那么多小动作,甚至要杀阳阳,今天说要见就见? 不可能! “但是,就正常的法律流程来说,曲家有资格见阳阳。”白挚试图劝说,可看他那副排斥的样子,也闭了嘴。 这件事还是要告诉莫之阳。就法律程序来说,只有他能决定见不见。 得知这个消息的莫之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见一见,也是好奇那个人到底长啥样。 现在系统说高利贷的那群人已经被白家控制,作为扳倒扳倒曲家的把柄,日料店也被查封。 所有的任务,只等曲家那个狗东西一死,那就全部完结。 但是,现在的医学科技那么发达,他晚死几天莫之阳都觉得心里不舒坦,吃亏了,还是见见。 你拿我当容器,胆子还挺大,看我气不死你。 主动跟白挚说可以见一面。 得知阳阳居然要见那个人,气得陆景岸两天没理他,最后是自己忍不下去。 “你为什么要见他?你就不怕出事吗?”陆景岸把阳阳壁咚在怀里,“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自己想想,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 “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不知道为何,莫之阳脑子一抽接出这句话。 陆景岸:??? “宿主,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不给我看,你不是人!”系统呜呜呜的跑开了。 “阳阳,你打算跟谁来个孩子?” 陆景岸本来心里就憋着火,听到阳阳这样说,这火气就有借口发泄了,一个弯腰把人扛到肩上,“阳阳,你必须告诉我你要跟谁搞出个孩子。” “你毁谤我,你毁谤我啊陆哥!” “别动!”陆景岸拍一下翘臀,“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说是要解释,结果根本没嘴解释,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你说解释?解释个屁。 月光下,陆景岸拇指抚过阳阳红肿的唇瓣,无端叹口气,“阳阳,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见姓曲的?” 对于那一家人,陆景岸是打从心里厌恶,甚至听到姓曲的家里任何一个人,就觉得生理性反胃。 可能是因为他们意欲对阳阳做的那些事,让人不爽。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总是擅自去见他。” 之前白挚带阳阳离开过,不是去解约租房的合同,自己知道,他去了白家的一个外宅,但没有戳破。 是因为阳阳愿意跟他去,陆景岸不愿意给他一种,完完全全囚禁,监视你的感觉,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知道,但只当做不知道。 陆景岸的占有欲,在得到阳阳的时候就已经被激发,否则不会张口就想结婚,其实是想用婚姻束缚住他。 可他不愿意,那就用金钱,用工作,用所有能用的办法,将两个人用关系缠得紧紧的。 就想给阳阳足够的空间,但足够的空间,不是让他忽略自己的意见,一次次以身犯险。 “唔~”莫之阳感觉到嘴唇痒痒的,还以为是会飞的贱婢,抬手把蚊子打飞。 “你不该去的。” 陆景岸最后吐出这句话,抱着人闭上眼睛。 莫之阳是打定主意先去气死那个姓曲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跟老色批撒娇,“陆哥~”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十三) “嗯。” 陆景岸闭上眼睛,他这一句陆哥,就知道打的什么注意,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似乎想结束这个话题。 哟呵,你居然还不理我。 莫之阳轻哼一声,扶着腰爬到他身上,将老色批整个人都压住,妄图以小压大。 “陆哥~~” 小白莲们要记住,这个时候别去吵,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但是我有资格去见见他对吧?告诉他你之前做的都是错的,你不应该这样,对不对?” 莫之阳装出一副小白花,妄图引恶人向善的慈悲样子。 “阳阳,不是所有事情都跟你想的一样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善良的。”陆景岸不知怎么去解释。 曲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甚至可以是圈套,将所有事情合法化的圈套。 这样,白家就抓不到曲家的把柄。 “可是有陆哥啊。”莫之阳侧身伏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知道有陆哥,所以我不怕,如果我不去的话,白先生也难办吧。” “你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却忘了自己该怎么办。”陆景岸除了叹气,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莫之阳表示:对,我去只是想要气死姓曲的。 当事人同意去,其他人也不说什么,因为曲家之前的动作,白家觉得要提防,不仅请周家的人过来当见证。 有周家的人在,曲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曲老爷子的身体已经破败,只是靠着呼吸机和身上的软管活命。 “陆哥。” 刚走进这家医院,莫之阳就觉得心一凉,抱着老色批的胳膊不肯在松开,“这个医院很奇怪。” “因为这里是曲家开的私家医院。阳阳别害怕,一切有我。”陆景岸攥紧他的手,跟随白家两兄弟进去。 “白先生。”门口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极其低调的中年男人,如果忽略他胸口的红色勋章,你会觉得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 另一位穿着职业装的短发女性,主动上来打招呼,“不好意思,周小先生没空,只能安排我们过来。” “本来也是小事,没想劳动周小先生的。”事实上,周家愿意派人来,白旭就已经很感激了。 哪怕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 莫之阳躲在后边,这两位所谓周家的人,看起来是个能一手遮天的人物,否则白旭不可能对他们那么恭敬。 还是不要牵扯吧,莫之阳决定乖乖躲在老色批身后。 进去医院看到曲家的人,曲家的人看了莫之阳一眼,却什么都不敢做,毕竟周家的人在这里,只能先带他们去见医生。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所以尽量不要言语刺激,也不能让他太激动。” 医生熟练讲着注意事项。 莫之阳乖乖的都听进去了:是的,要言语刺激,要质问他,让他情绪波动,nice。 听完讲解之后,曲家带人到病房前面,周家的两个人,白家的两位,还有陆景岸和莫之阳,都在门口聚集。 “莫先生,之前的一些事情我向您道歉。”曲省现在来假惺惺的。 看的莫之阳摇摇头:这位大爷,您要是真的道歉,能不能想把眼里的不屑压下去,这样看起来很怪耶。 演技不好,批评。 “没,没事的。”莫之阳躲在陆景岸背后,假装害怕的摇头。 他越是这种蠢样子,曲省就越讨厌他,如果真的不是没办法,曲省不愿意让这样蠢的人来换心脏,说不定会影响父亲。 “我想跟莫先生说一件事,就是我希望您能同意捐献心脏,作为报酬,我们会给予您一大笔钱。” 莫之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是,老爷子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没有心脏我怎么活?你给我那么多钱有什么屁用,给我转账下去花? 关键是曲省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还在喋喋不休,“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来没什么好谈的。”陆景岸本来就不想让阳阳过来,耐着性子来听这个蠢货说话。 那么多年,曲省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之前他来找自己合作的时候,也是这样施舍的样子。 “陆哥,我怕。”莫之阳惊恐的缩在老色批背后,做足了白莲花的可怜柔弱样子。 “别怕阳阳,一切有我。”陆景岸拍拍他的手,就想叫人离开。 白家兄弟对此并没有阻拦,周家的人却开了口,“见一面再走。” 女人只需要这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听安排。 可偏偏陆景岸不在乎,拉着人转身要走。 “还是见一面吧。”拉拉他的袖子,莫之阳不想让老色批惹上麻烦,否则对他的公司不好。 这个周家不知道什么来历,白家和曲家都这样给面子,在两个人面前连大喘气都不敢。 对于周家掺和这件事,还有会支持见一面的举动,白旭和白挚都不是很明白,但依旧不敢多问。 这曲省是真的蠢,在看到周家的人居然帮忙,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见一面。”几乎使用命令的语气说的。 结果周家的那位女人轻轻一瞥,曲省就泄了气。 见还是要见的,莫之阳不太想和周家的人有什么瓜葛,赶紧见了赶紧溜,点头同意,“现在就去见吧。” “嗯。” 空旷的病房,只有滴答滴答的机器声音,窗帘拉得大敞,漂亮金黄的太阳光打在木地板上,泛着浅浅的光。 莫之阳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 老人已经形容枯槁,浅浅的呼吸仿佛只要一个契机就会断掉,彻底的断掉。 而莫之阳,就要做这个契机,没有一个人正常人被当做容器还会高兴的凑上去,只要他活着,曲家的人就不可能放弃自己这个心脏。 你死还是我活,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莫之阳从来都不是好人。 “父亲,莫先生来看你了。”曲省对待父亲非常尊重。 曲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呼吸罩上时不时泛起的雾气,暗示大家他还活着。 “父亲,你睁开眼睛看看好不好?”曲省声音带颤,近乎哀求。 莫之阳没有说话,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开始思索怎么开口,才不至于让大家发现自己要气死他的小心思,又能把人气死。 “父亲!” 病房里只有众人的呼吸声,还有曲省的哀求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曲省是个孝子,大孝子。 但大家都是明眼人,是这个笑不是这个孝。 曲省那么做,是害怕曲老爷子死了,曲家会被白家吞并,否则也不会一次次违背曲老爷子的意愿,换机器心脏。 大约十分钟过后,曲老爷子依旧硬气,闭着眼睛。 最后是周家的那位女士不高兴起来,看了看手表。 “睁眼。” 硬气的曲老爷子无视了自己儿子的哀求,却被这两个字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顶,“为什么?” “父亲。”看到父亲愿意睁眼,曲省赶紧站起身来想要把人扶起来,“父亲,你坐起来可以吗?” “滚。” 干涸的咽喉发出来的声音不太好听,莫之阳歪了歪头,思考要不要开口说话,该说什么才能一招制敌。 不过,看起来这个姓曲的老家伙应该是也是身经百战,要气死可能有点难度。 “你要他的心脏吗?”女士毫无感情的开口,例行公事的询问。 曲老爷子微怔,随即轻轻摇摇头。 “不是的父亲,你一定要换心脏,你一定要换啊。”曲省跪在病床前,“父亲,你要是不换心脏就会死,曲家会完,会被白家吞并,你知道吗?父亲,你答应过祖奶奶什么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曲老爷子长长舒口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看到父亲点头,曲省才安心,就知道搬出祖奶奶的话,父亲肯定会就范的,一定可以的,只要换心脏,曲家就能在父亲的手段下继续风光。 “所以,你就是同意换心脏了。”女人毫无情绪波澜的眼睛转向另一个当事人,“那你呢?愿意捐献心脏吗?” “你是愿意的对吧,你肯定愿意的!”曲省私心并没有把莫之阳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只是当做一个容器。 甚至觉得,能给爷爷捐献心脏是他的福分,曲省从小到大都被宠着长大,以至于这样,成为一个从不知错的纨绔子弟。 白家两兄弟根本就看不起曲省,太蠢了,又太自大,明明蠢得要死却还把身边的人也想得跟他一样。 愿你妈的大头鬼。 “我不愿意!” 莫之阳干脆的拒绝,“我不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容器,我活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作为一个容器的身份活着的,我是人。” 本来还很平静的曲老爷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激动起来,连心率仪都开始飙升,病房里滴滴滴的声音都得急促。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莫!”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落在莫之阳身上,他那一声莫,应该是在叫他的姓。 “系统,为什么会这样激动的?”莫之阳自认为那句话没有问题,一个白莲花应该会说的台词啊,脑海里突然传来电流声。 “系统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谢邀,我是被逼的!(二十四)(内含新位面) “滋~滋滋~~” “莫!” 曲老爷子开始挣扎,举起手对着空气抓,似乎在挽留什么又企图抓住什么,“别走,别死。” “父亲!”曲省看父亲这样,还以为是特别想换心脏,赶紧将人半扶起来。 正因为是半扶起来,曲老爷子有幸得见那个藏在人后的莫之阳,眼眶酸涩,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 直直的朝床上倒下去,任凭曲省怎么挽留,只有滴滴滴逐渐急促的声音。 不是吧阿sir,好端端就吐血了。 “父亲,父亲!” 哔———— 连续的哔声,已经变成直线的心率,他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莫之阳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吧,这还算是我气死的吗?应该不算吧。 “系统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白家两兄弟也是面面相觑,这曲家的怎么了,怎么一听莫之阳说话就咽气了。 周家的两位反应平常,似乎对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陆哥,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缩在老色批身后,对于这个场景感到诧异也害怕,别是要杀人吧。 “叮咚!系统回来啦~~” 白莲花系统刚刚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卡壳,好像有更高的权限进入位面,高到自己差点被挤压出去,但是又找不到。 “触发隐藏任务支线,请宿主选择继续该任务还是离开该时空开启下个任务。” “怎么回事?”任务从来都是一个一个来的,怎么会触发隐藏任务线之后,需要离开这里。 莫之阳觉得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的。 “因为宿主见到曲泉了,曲泉是任务线隐藏的开关,你一旦见到曲泉,就视为自动接受隐藏任务,但是不冲突,宿主可以选择在这里完成任务之后再前往五十年完成隐藏支线。”系统算算时间,“你需要到五十年前完成任务。” 莫之阳:??? 一旁的陆景岸将阳阳和系统的话全都听到了,心里不由得叹口气:该死的,选错进入位面的时间了。 这个是主神的锅,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时间,居然提前五十年进来,来的时候阳阳根本就不在。 这就让主神很生气,要我守活寡那么多年,等阳阳进位面的时候,八九十岁,这是什么忘年恋? 不行,没有阳阳的位面不能待,于是主神悄悄修改了设定代码,在这个位面加入一个隐藏支线,以曲泉为诱饵,只要阳阳见到曲泉就会开启支线任务,把阳阳弄去五十年前陪自己就好了。 希望阳阳知道之后不要怪罪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呢?”莫之阳挠挠头,这不对把,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有可能是因为教学视频,会触发各种各样的特殊情况以作参考,所以才会这样。”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这个倒是可以接受,莫之阳叹口气,“需要现在回去吗?” “可以选择过完这个位面的。”没有强制要走,系统猜宿主还是想要陪老色批留的,等寿终正寝在过去吧。 不过也奇怪,堪称变态的主神设定,居然会对宿主那么宽松,容许宿主过完这个位面。 曲泉死了,白家再无顾忌,在周家的默许下吞并了曲家,拔掉了那一条高利贷产业,虽然大家对于自己的器官库消失有很大的意见。 但架不住周家要保白家,都敢怒不敢言,整条产业链都拔出来,本来还想找借口的原主只能乖乖将灵魂能量交出来。 “陆哥。”莫之阳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 那么多年过去,老色批的兴趣还是没有什么改变,总是喜欢发一些不露脸,或者是哪里都不露的视频上去。 现在两个人可是Concept的顶流。 “怎么了?”陆景岸放下手里的iPad,侧身躺着,手伸过去帮阳阳揉腰,“是不是饿了?” “不饿。”莫之阳想骂他不节制,又觉得说了没有用,话说三遍淡如水,每次都在床上说,他也听不进去,只能生闷气。 “阳阳生气了?”陆景岸总是可以轻易看穿他的心思,“阳阳是不是生气不节制?” “你居然知道还那么做?”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妈的,被耍了。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只是太喜欢阳阳了,一看到阳阳就情不自禁,对不起好不好,阳阳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今天就去把白旭套个麻袋打一顿?” 最能拿捏他就是撒娇,陆景岸跟只大狗狗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莫之阳恼了,一巴掌拍掉他在脖颈肆虐的狗勾头,“不想理你,自己下去,我要吃烧鸡吃酸菜鱼吃烤猪蹄。” “我去准备。”陆景岸去点外卖,点完外卖顺带在客厅等一会儿,等他们送来。 闲暇无聊之时,点开了这个位面的系统面板,“阳阳只能活到五十岁吗?再多十年吧。” 陆景岸悄悄的在宿主寿命的处做了手脚,“阳阳那么可爱,当然要多陪他一会儿。” “你在做什么?”莫之阳在床上迟迟等不到他回来,就下来看看,却没想到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没什么。”面前的虚拟面板只有自己能看到,陆景岸并不着急,白莲花这种垃圾系统,他并没有权限看到这样的设定面板。 “好吧。”总觉得老色批怪怪的,莫之阳看不透。 “阳阳,好喜欢你。”陆景岸抱住他,开始乱蹭。 莫之阳回抱住他,“我也喜欢你。” 系统总觉得怪怪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宿主开心就好啦。 这一次,居然是老色批先回去,莫之阳拿着遗产叹了口气:老都老了,那么多钱拿去干什么呢?小白脸也玩不动了,还是捐出去吧。 当老色批知道之后,差点没给气的借尸还魂,好好的给这个小白莲算账。 没错,我就是最终boss!(一) 白莲花系统提示:支线任务开启。 该位面时间回溯到五十年前。 莫之阳到的时候,已经是2149的50年前,系统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 “宿主,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来到2099年,也就是五十年前,我们需要完成隐藏支线,也就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引导至五十年后那样发展。”系统算了算,“我们现在需要完成两个任务,第一就是让莫家全家扑街,第二个就是让剧情能够顺利进行到五十年后,提示:曲泉必须活着。” “曲泉必须活着这一点理解,毕竟曲泉是开启隐藏任务的开关,但为什么要让莫家全家扑街?”莫之阳猜测,莫家应该是自己的家吧。 “原主本来就是莫家的真三少爷,二十年前被抱错,被假少爷顶替身份,假少爷在莫家快乐生活二十年,后来莫家找到了原主,但是也没有把他赶走,把原主接回莫家,可莫家的人却更喜欢那个乖巧的假少爷,不喜欢原主,虽然把人接回来但原主只是个透明人。 结果在某个契机,莫家的老爷生病需要肾源,他们把原主推出来,用完原主的肾,就不再理会原主的死活,因为莫家更喜欢那个假少爷,原主被假少爷陷害最终得了精神病,莫家的人害怕他伤害假少爷,就把原主送到神经病院。” 听系统说完,莫之阳能够理解为什么原主会那么讨厌莫家。 明明你已经把人接回去,为什么要这样作践原主?既然喜欢假少爷,为什么不这样将错就错下去,非得把真少爷找回来。毁掉他的人生。 然后你们和假少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我知道了。”莫之阳听了原主的遭遇,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淦,莫家的人是神经病。 “宿主,我也觉得这一次莫家的人该死。”系统能感受到原主的愤怒。 “嗯。” 莫之阳穿过来的身份就是H大的高材生,一个漂亮单纯的少年,在贵族齐聚的H大,被衬托成了丑小鸭。 “莫之阳!” 阶梯教室里,莫之阳接受完记忆,就有人过来喊,忙收拾好东西,“来了!” “莫之阳,教导主任叫你过去。” “好的。”莫之阳应下。 现在对剧情只知道个大概,还是需要慢慢摸索,不能影响到故事走向,这可真的麻烦。 这是一局知道结局的棋局,莫之阳要把一切都按照剧本设计完成下去,不是简单的完成任务,是设置位面剧本,这不是主神才有的能力吗? 那真有挑战力啊。 莫之阳被叫到教导处,在这里等的还有一共十八位形象不错的男同学。 “宿主,你看左手边就是那个假少爷黑心莲,莫卿。” 在系统的提示下,莫之阳看向站在那边的青年,青年看着乖巧可爱,但眼底势在必得的笑容,很晃眼。 外貌是朵合格的小白花,莫之阳跃跃欲试,来来来,白莲大舞台,够胆你就来。 不跟你pk一下,真的对不起我白莲花祖宗的名头。 “你们都是学校的好学生,这一次让你们过来,是希望你们在星期六的时候,迎接周先生来参观。” 说到周先生三个字时,莫卿的眼睛闪过异色,举起手故作疑惑的问,“可是周先生没跟我说他要来啊。”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 “你认识周先生?”主任有些奇怪,周先生可不太出现的,就算是出现,也只是在电视上,这一次视察学校,也是兴之所起。 校方接到消息之后都吓坏了。 “嗯,之前见过几面。”莫卿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会引来都少人的妒忌。 不少人已经开始瞪他了。 周先生? 说到周先生,莫之阳想到之前在曲泉病房里出现的那两个周家人,只是两个人,两个字就能让白家和曲家闭嘴。 看来绝对不好惹。 莫之阳知道这个莫卿要干什么,他可能真的见过什么周先生,但也只是见过,他在这里这样说,是希望主任把他排到前面。 这个小白花倒是挺不错的,要夸夸。 “宿主你还夸夸呢?他一旦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要弄死你的。”系统轻哼一声,宿主怎么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心上呢。 “我告诉你,周家现在在京城是只手遮天,在五十年后也是,宿主,你要注意一下。” “知道。”周家?再看莫卿那样子,莫之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莫卿你就当做领队吧。”教导主任主动点名。 莫卿表现得有些不乐意,嘟起嘴,“好吧。”眼底闪过笑意:目的达到了。 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那我的目的也要达到哟,莫之阳站在原地,低着头露出笑容。 因为莫之阳家世不好,是靠成绩进入H大的,这种靠成绩进来的,学校都会砸钱培养,以后硕博连读,直接在大学教书。 教导主任一直很喜欢莫之阳,所以这一次就让他也来参加,只是露露脸。 看,本来原主有光明的前程,却被莫家那群人毁了。 莫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莫卿如愿得到了领队的位置,可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周先生一向很忙,不知道这一次来干什么,以前一起吃饭,他也很少来的。” 说着说着,莫卿觉得后背一冷,猛地转头,却发现后边都是一众低眉顺眼的同学,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有什么想法。 “他很聪明也很会演,就是太虚荣,”莫之阳一下就抓住他的弱点。 本来他目的达到的话,安安静静就算了,可他很享受被人嫉妒的滋味,对付虚荣的人,就让抢走他引以为豪的资本。 杀人诛心,莫之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到星期六的时候,莫之阳换上学校统一发的西服,到门口迎接那位所谓的周先生,听说H大是他们家的。 “周先生怎么还不来。”莫卿站在队伍第一排第一位,西装前口袋,比其他人多了一簇花。 莫之阳不争不抢,乖乖的缩在队伍角落,好困啊,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 没多久,几辆黑色宾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中间一辆加长版林肯,停在众人跟前。 “周先生。”校长和校董带着莫卿上去迎接。 莫之阳一直缩在角落,听到一句轻轻低沉的嗯字,才抬起头偷看一眼来人。 被人挡住看不清样貌但很高,有一米九吧,就一身黑色西装,从背影上看很贵气的一个人。 “周先生,请。”校长讨好。 感受到身上有视线略过,莫卿抬起头适时露出一个甜美单纯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周先生的目光并没有在莫卿身上,而是落在一个角落,看他缩着肩膀乖乖的样子:阳阳可不像是会乖乖的人,肯定心里憋着坏。 “周先生请。”莫卿主动上前。 “嗯”周先生微微点头,跟随众人进去。 前面带队的是莫卿和校长,其他人都跟在周先生后边。 莫之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走没几步,周先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目光落在他身上,能看到阳阳偷偷打了个哈欠。 “周先生,这里是我们新建的教学区。”莫卿喋喋不休的介绍,声音清爽动听,时不时露出一个甜美单纯的笑容。 周先生喜欢干净单纯的男孩子,莫卿早就知道。 参观完新校区,那位周先生和校长去开会,大家都在会议室门口等着,莫之阳偷偷打个哈切,这家伙什么时候走啊,老子想回去睡大觉。 “大家喝杯奶茶吧。”莫卿带着佣人过来分奶茶。 “谢谢。”莫之阳接过奶茶,突然感慨,“莫少爷你好厉害,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连周先生都认识。” “也不算是认识,就是偶尔吃过几顿饭而已啦。”莫卿眨一下眼睛,眼里有虚荣被满足的喜悦。 “而且,周先生好像很喜欢你啊。”莫之阳小脸一板很认真,“他就是喜欢莫少爷吧。” 众人喝着奶茶,都竖起耳朵听两个人说话。 “不是啦,周先生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莫卿脸上泛起红晕,满脸娇羞。 莫之阳吸一口奶茶,“不是的啊,我看到好几次周先生盯着莫少爷笑呢。” 这个人真的好会说话,莫卿故作苦恼,“你不要胡说,这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就是啊。”莫之阳睁着大眼睛,满眼都是崇拜之色。 两个人你一言我我一语的聊起来。 “哎呀,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很厉害啊。”莫卿捂着脸颊摇头,心里乐开花:真是会说话啊。 莫之阳夸他,是真的死命的夸,看得出来那个周先生不喜欢他,但是自己就要莫卿觉得周先生喜欢他。 给他一个假象,他就会把自己欺骗,如果莫卿误以为周先生喜欢他的话肯定会投怀送抱,到时候真的是一出好戏,非死即伤。 “宿主牛逼。”系统也想看好戏。 两个人喝奶茶聊天,莫卿爱跟他说话,说的每一句都能说到人心坎里去,周先生果然是喜欢自己的。 “莫少爷,如果我也能像你那么厉害就好了,不仅成绩好,还是莫家的少爷。”莫之阳突然叹口气,满脸的向往。 听到这句话,莫卿眼中闪过异色,摇摇头,“你也很厉害。” 那句话不知道触动莫卿什么,起身离开了。 “他知道啊。”莫之阳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刚刚那句话只是试探,试探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假少爷。 看这样的反应,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属于原主的一切。 他们进去开会,从早上十点到现在十二点,莫之阳等得都打哈欠了,看起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干脆眯一会儿好了。 昨天因为赶论文,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莫之阳缩在墙角,双手抱住膝盖眯一会儿,“系统,人要是出来叫醒我。” “嗯,睡吧宿主。” 在里面开会的周先生,听到了他和系统的对话,摆摆手,“好了,我都知道了。” 来来去去不过是一些琐事,周先生不是很想知道,站起来,“就这样吧。” “是。” 众人跟着站起来。 莫之阳睡迷糊了,今天早上六点起床,也才睡了三个小时,眼睛一眯就不太睁得开。 “卧槽,宿主快醒醒,人已经出来了,宿主,你要开始丢人了,宿主啊!”系统喊了好几声都没有能把人叫起来。 “完了宿主,你再不醒我就电你了。” 听到电字,莫之阳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跟前有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视线缓缓向上,是一双笔直的穿着黑色西裤的大长腿。 完了,我真的完了。 莫之阳咽下口水,已经没有勇气再往上看。 “很困吗?” 头顶传来声音,这个声音和之前那一句嗯如出一辙,莫之阳只用了半秒思考,随即露出睡眼惺忪的单纯表情,“还好叭。” 按照莫卿的表现,这位周先生应该是喜欢单纯的人,莫之阳为了保命只能顺其道而行之。 此时,没人敢出声。 周先生喉结滚动,半蹲下身子,“在喝奶茶吗?” 这很明显就是在找话题。 “刚喝完,周先生要喝吗?”莫之阳一脸不谙世事,捞起手边喝剩下一个底的杯子递过去。 “好。”周先生接过奶茶杯,如愿看到阳阳诧异的表情。 卧槽?你自己有钱怎么不去买,我这喝剩下个底,你还来抢,真特么不是人。 周先生蹲下接过他的奶茶杯。 这样也让莫之阳看清他的长相,像沈长留,像薄司御,像陆景岸,像像古医生,气质如出一辙,温雅贵气。 文华贵重,恬淡自若。 看到阳阳眼里复杂的神色,周先生站起来,揉揉他轻软的发丝,你总是会认出我,我的阳阳。 熟悉的感觉是老色批,但熟悉的动作是 应该不是他,那时候还没绑定系统呢,不可能会出现,只是人设气质像,反正老色批也是那么多变。 周先生没有说话,在他错愕的时候,拿着奶茶离开,阳阳很聪明,一点就透,不需要说什么。 “系统,他是谁?”莫之阳看着他,一时间连伪装都忘了。 “他是你的老色批啊,还能是谁。”系统有些莫名,宿主这是怎么了。 莫之阳回过神来,忍不住摸摸头恍然:对啊,他是我的老色批,其他的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一幕,让莫卿掰断了手上的吸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校领导也是一脸懵逼,周先生不是和莫卿认识吗?怎么会和莫之阳搭话的。 “莫之阳,你和周先生认识?”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 “不认识。”莫之阳扶墙站起来,腿有点麻,“可能是周先生看我可怜,才这样的吧。” 怎么可能。 校长知道,这个世界可怜的人不少,周先生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在意他,肯定有点事情。 听说,周先生喜欢单纯可爱的男孩子,再看这莫之阳,不就是很好的诠释了:单纯可爱四个字吗? “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校长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回去。 结果校长一走,大家一拥而上把莫之阳团团围住。 “莫同学,你认识周先生吗?” “你和周先生好像很熟的样子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很多很多辈子前认识的,他是我的老baby啊! 但还是装作一脸懵的样子,莫之阳摇摇头,“我真的和周先生不认识。” 看着被包围的莫之阳,莫卿攥紧拳头,这个人到底是哪冒出来东西。 周先生上了车,手上的奶茶霜凝成水,滴滴答答的坠在西裤上,把黑色的西裤晕出一点点痕迹。 “周先生,需要帮你丢掉吗?”白璟看到周先生手上都是水,拿出手帕递过去。 “不用。”周先生轻轻摇头,张嘴把吸管含在嘴里,也没有喝奶茶,只是含着。 这奶茶很明显是别人喝过的,白璟看到吸管有齿痕,而且周先生不爱这些,只喝红茶的,这奶茶是哪只小猫咪的。 莫之阳困得不行,也不想理会那群人要做什么,反正周先生是老色批,但这个先放一边,今天最要紧的是睡一觉。 周六日莫之阳都是住校的,因为没有钱出去租房,两人间的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洗漱洗漱睡下。 一觉到下午,莫之阳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什么时候了系统。” “下午两点了宿主,有好几个人给你打电话,但是我给你屏蔽了。”系统是看宿主有点累,也不敢让人打搅。 “是谁?”莫之阳撑着爬起来。 “都是同学,估计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想从你身上搞点东西。”系统排查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平时跟宿主顶多是点头之交,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鬼啊。 “莫卿呢?他那边怎么样。”莫之阳还是在意他,下床洗漱后打算去吃个饭。 “他那边,就回家哭戚戚了,说有人欺负他,跟他两个好哥哥告状了,啧。”系统想想都觉得好笑。 “闹吧,我巴不得现在闹大一点,最好把我形容成十恶不赦的罪人。”本来莫之阳是打算让莫卿误会周先生喜欢他,去撩拨周先生最后自寻死路,结闹了那么一出,那就只好换一种办法,让他嫉妒,让他疯狂。 虚荣的人,最见不得有人比他好。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莫之阳出门吃饭。 也不知道谁走漏的风声,莫之阳和周先生星期六的事情,到星期一,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 以前莫之阳在学校顶多是个成绩优异但不爱说话的乖仔,现在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会跟自己打招呼。 “果然啊,没有权势在这里就是废物。”莫之阳装出害怕惊恐的样子和大家打招呼,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 就连上课的时候,都有老师主动来问。 “莫同学,你和周先生真的认识吗?” 其他人可能会说认识之类的,但莫之阳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和周先生不熟,星期六是第一次见面。” 就按照周先生那个身份地位,多了人去巴结,突然被一个人划清界限,就会多看几眼,要做清新脱俗的白莲花,就要打造高洁不畏强权的人设。 果然,莫卿那种白莲花还是差了点意思,要批评。 第一回合:莫之阳胜! “这样啊。”他越是这样说,大家就越不信,估计是周先生暗地里有交代什么的吧。 学校里都传疯了,说莫之阳是周先生的人,再不然就是周先生看上莫之阳了。 作为当事人的莫之阳,依旧勤勤恳恳的上学放学,没有因为这些流言有什么触动。 星期四这天放学的时候,因为这节课和莫卿一起上的,莫之阳也有幸遇到莫家的二哥,莫年。 “二哥~” 莫卿看到二哥来接,迎着朝阳快步小跑过去,一个猛扑扎进二哥怀里,“你陪周先生出国回来就马上来接我吗?” “是啊,卿卿高不高兴。”莫年揉揉弟弟的头发,家里人都很爱这个乖巧的弟弟。 “高兴,当然高兴!” 看着两个人兄友弟恭的离开,莫之阳眼睛疼也酸涩,大概是夕阳太热烈了。 不仅眼睛疼,心也疼,莫之阳能感受到原主的恨意在心口蔓延,手按在心口处,“别担心,莫家人一个都跑不了。” “哥,你知不知道那个莫之阳老是欺负我。”莫卿坐上车之后,开始跟哥哥哭诉,“因为周先生的事情,他总是给我坏脸色,我跟他说话他也不听,肯定是我做的哪里不好,他才这样的。” “卿卿,那种底层爬上来的,看到点权势就跟苍蝇见到蜂蜜似的,我们不要理会他。”莫年心疼弟弟被针对,“周五晚上二哥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山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好不好?” 莫卿叹口气,“好吧,谢谢二哥。” “卿卿真乖。”莫年从小最宠爱这个弟弟,有求必应。 别人去人均过万的山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莫之阳就去食堂吃免费的饭菜,贵族学校就是这点好,吃饭不用钱,还丰盛。 但今天莫之阳没什么时间享受美食,还得去找校长。 带着文件匆匆赶过去的时候,莫之阳刚出电梯就撞到一个男人,手上的文件撒了一地,“不好意思。” “没事。”男人没有怪罪,甚至主动蹲下来帮忙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之阳一边捡着文件一边道歉,真的是越急越慢,“不好意思。” “没事,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不好意思了。”男人扶他站起来,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你是这里的学生?” 莫之阳偷偷瞟了他一眼,这男人长得很好身材高挑,当得上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皮肤白皙还带着无框眼镜。 怕被他发现,莫之阳自然的收回目光,“是,我叫莫之阳。” “你好,我叫曲泉。”礼尚往来,曲泉也主动报出姓名。 曲泉?!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卧槽,宿主就是那个要你心脏的那个人啊!”系统也吓一跳。 什么? 莫之阳猛然抬头去看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这个男人风华正茂和医院里形容枯槁,等待一个心脏来苟延残喘的样子,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沾边。 果然,谁都年轻过。 曲泉很奇怪,这个学生在听到自己名字之后很震惊,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复杂,有诧异,有迷茫可怜和惋惜。 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条路的尽头,看到了结局。 “你认识我?”曲泉不太明白。 “没,不认识。”莫之阳接过他手上的资料,深深鞠一躬,“抱歉,我先走了。” 曲泉有疑惑,但是没有拦下他问,这个学生很奇怪,但现在还有事情得去一趟周家,反正会在这里任职一年,会见面的。 “那个人就是曲泉吗?”莫之阳回头看到电梯门合上,“真的挺可惜的,这样的一个人,却为了家族,毫无尊严的躺在病床上。” “宿主,曲泉不错,我有点想知道白家那个人长成什么样了。”系统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不对,宿主你还记得之前给你说过的瓜吗?白家和曲家因为一个姓莫的人是你还是莫卿?或者是莫家的其他人。” 这个瓜记得,莫之阳愣神,“应该是我。”想到曲泉临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恨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看来,曲家和白家两家反目成仇,也应该是剧情之一。”莫之阳现在头有点疼,这特么剧情该怎么安排才好。 得捋一捋才行。 跟校长交完工作,莫之阳赶回宿舍开始捋剧情,“也就是说,曲家和白家反目,也是剧情的一环。” “是的,还有那个周家。”系统脑子也有点不够用。 “现在,曲家白家和莫家三家都是跟着周家混的,我的任务是让莫家全家富贵,然后,让曲家和白家反目成仇,再护着曲泉让他活下去,是不是这样?” 有了重点,剧情就比较清晰,推倒莫家,支持曲家,大概剧情走下来,应该不会差太多,接下来就要引导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剧本走。 最后到五十年后,发生高利贷的事情。 “这任务,可真有挑战性。”莫之阳觉得这个比5A任务难多了,这是主神才有的权限吧。 “宿主,冲冲冲!”这任务完成,够白莲花系统吹一辈子的。 莫之阳决定先把目光放在莫家身上,以莫家为诱因,挑拨曲家和白家反目成仇。 到星期五晚上的时候,莫之阳终于松口气,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呜呜呜,要连睡两天。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小白莲刚要下楼去食堂吃饭,就在寝室门口,被一辆黑色宾利拦住了去路。 周围还围着不少学生在看。 “咦。”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四) 莫之阳不知道这是谁,学校不能开车进来,校长都不行,估计不简单,但也没有放在心上,绕过车子打算离开。 这时候司机下来了,张开手拦住他,“你好。” “你是?”莫之阳有些不高兴了,老子饿死了,老子要去吃饭,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但莫之阳还得是端出白莲花的演技,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司机,“你们要干什么?” “周先生有请。” 司机通知完跨步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莫之阳站在原地,侧头去看,能看到一双大长腿,知道里面是老色批,“系统,出来看奥斯卡啦!” “来了来了。”系统开始看戏。 “我,我还得去吃饭。”莫之阳站在原地,不敢上前跨一步,好像在他面前的是难以跨越的山海。 司机没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语气平淡的重复,“周先生有请。” 车子里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可是”莫之阳做足了姿态,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不是要进车,是要叫他进棺材一样。 “周先生有请。” “能不能不去?”不进反而退,莫之阳看着车里面,仿佛看着洪水猛兽一般,不安的朝后退。 搅动衣角的手,不安的眼神,把一个柔弱的白莲花,演到极致。 “宿主牛逼。”系统啪啪啪的鼓掌。 坐在车里的周先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原来阳阳和系统平时都那么欢乐的吗? 司机也不敢催促,只是站在原地。 等所有人都看见了,看到了,议论起来,莫之阳才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步步挪到跟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上了周先生的车。 莫之阳就是故意这样的,在众人表现出一副我不得已,我是被逼迫的样子,护住人设,也能顺便炫耀。 炫耀给莫卿看,自己今天上周先生的车这件事,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要是莫卿不知道,那真的就太可惜了。 莫之阳就是要让他妒忌,妒忌到发疯,妒忌到对自己下手,而自己只需要把握好周先生,一旦莫卿对自己下手,就哭戚戚的求安慰。 老色批嘛,不用起来多可惜。 “啪”的一声,车门关上,莫之阳也被吓得一哆嗦。 “周先生,你,你好。”莫之阳缩在角落,整个人都靠紧车门,一副害怕的样子,仿佛面对的是吃人的洪水猛兽。 老色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自己到我碗里来。 “嗯。”周先生并没有在意他的抗拒,跟司机吩咐,“去山顶西图澜娅餐厅。” “周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莫之阳有些急了,手掰着车门想要挣扎下车。 周先生有点担心学校厨房的饭菜不合阳阳口味,决定带他出去吃顿好吃的,“只是吃个饭。” “只是吃饭吗?”莫之阳被安抚好,看他也不像是要做什么的样子,逐渐安静下来:能先吃饭再吃你吗? 莫之阳偷偷打量这位周先生,看起来三十出头,气质儒雅沉稳,贵气优雅,嘴角挂着淡笑,身上是那种身居高位沉淀下来的淡然自若。 那种绝对掌控世界,也就不需要去在意任何事情波澜不惊。 “好看吗?”周先生发现了他打量的目光。 “好看。”红了脸点头,比陆景岸更成熟,比薄司御更沉稳,莫之阳要给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满分一千分。 气质好长相也绝。 周先生端坐着观察着阳阳,不管外貌如何变化,他的眉眼从来都是这样,狡黠羸弱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倔强。 此时的山顶西图澜娅餐厅,外边围满被拒绝进入的客人。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预约了,为什么今天不能来?”莫年带着弟弟过来,这间西图澜娅餐厅来一次都需要提前两天预约。 自己是提前两天预约的,没想到一过来,却被拦在外边,说今天不接待客人。 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些被拦下来的人,都很不满意。 “二哥,怎么回事?”莫卿没想到会这样,能来这家西图澜娅餐厅用餐的都是非富则贵,但此时却被拦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卿卿别怕,没事的。”莫年害怕自己亲爱的弟弟担心。 经理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质问,只是微微鞠一躬,带着傲气宣布,“不好意思,今天本西图澜娅餐厅不接待任何闲杂人等。” “为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莫年皱着眉头。 经理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几个服务生站在门口。 莫年还想问什么,就听到有刹车声。 这山顶西图澜娅餐厅的停车场在下面,只允许到停车场下车后走十分钟上来,还没有人能开车一直到门口。 经理看到车子到了,挤开那群闹事的人过去开车门,“周先生请。” “周先生?”莫年听到这个称呼,眉头一皱:周先生怎么来了,他不是从来都不爱在外边吃饭的吗? 看来今天西图澜娅餐厅说的贵客,就是周先生吧。 一看到是周先生,大家也都纷纷不敢再议论,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周先生。”莫卿满眼的期许,如果是周先生的话说不定能来一个偶遇,加深他对自己的印象。 周先生下车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阳阳似乎不肯动,那算了,演戏演到底吧。 主动绕到另一边的车后座,周先生主动帮忙打开车门,“不出来吗?” 车子里面是谁? 大家都好奇,想看又不敢看,看起来今天周先生不是一个人用餐啊。 “唔。”莫之阳在车上的时候就看到人群里的莫卿,故意装作害怕不想下去,让莫卿嫉妒,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没事的。”知道他的意图,周先生很乐意宠着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不是很饿吗?” 莫之阳看一眼他的手,心里表扬:很不错,老色批非常有前途,却还是故作矜持的没有把手交给他,扭捏的下车。 “莫之阳!”莫卿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和周先生在一起的。 “莫卿?”你演了那我也得来,莫之阳也露出诧异的表情,好似看到救星一般,快步小跑朝他过去,“莫卿,你也在这里。” 莫年主动走上去打招呼,恭敬的鞠躬,“周先生。” “嗯。”周先生连点头都没有,目光落在阳阳身上,不在意莫年。 被他盯得有些害怕,莫之阳甚至都躲到莫卿的身后,妄图逃避周先生灼人的视线,表面看着害怕,内心笑开花:莫卿你气不气?你拼命想得到的,我不仅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还很抗拒。 你心里一定骂我不知好歹,是啊,怎样? 没错,莫卿现在很生气,妒忌像条毒蛇已经把心里缠紧,手紧握成拳。 “不是饿了吗?”周先生越过莫年,走到阳阳跟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很愿意配合。 莫之阳没敢回答,就躲在莫卿身后,试图让他保护自己。 “莫同学,周先生问你话呢。”莫卿虽然嫉妒但不能表现出来,尽量装的大度,还解释,“不好意思周先生,莫同学的胆子有点小。” “这家西图澜娅餐厅你会喜欢。”周先生也不急,没有给莫卿一个眼神,好言好语的劝说。 在众人看来,这个所谓的莫同学太不知好歹了,周先生都这样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真的酸的人牙根痒痒。 “周先生。”莫卿粲然一笑,“莫同学他胆子小,要不我陪他一起去吧。” 这个提议,这莫卿是打算拿自己当垫脚石,那就看谁是谁的垫脚石好了,莫之阳看向老色批,等他做决定。 “走吧。”周先生不同意他的话,所以选择略过这个提议,“阳阳。”带着情人之间才有的呢喃暧昧。 这一声千回百转的阳阳,能把人叫得腿软。 莫之阳很不争气的脸一红,磨磨蹭蹭的从莫卿背后出来,低着头走到他跟前,眼睛不敢抬头看。 “走吧。”周先生主动牵起他的手。 小白莲试图反抗,挣扎几下无果,也就随他去。 你们看,是他主动牵我的,和我没关系,要骂就骂你们的周先生。 等两个人进去,门关上之后大家才敢议论。 “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不像是哪个世家公子,面生得很。” “卿卿,他就是你说的莫之阳吗?”之前莫年听弟弟说过,他故意在周先生面前博关注,害得弟弟被校长骂。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搭上周先生了。 “是啊。”虽然恨得牙根痒痒,但莫卿还是要保持单纯的人设,轻轻叹口气,“只怕莫同学要被欺负死了。” “他只怕巴不得这样,周先生也不知道怎么看上他这样的,卿卿都比他好看单纯,这种人表面单纯,心里黑得跟什么似的,说不定也是被人玩过了不要了,运气好扒上周先生而已。”莫年虽然看起来人模人样,但是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好听。 原主在莫家的时候,没少受他言语上的伤害,都说刀子嘴豆i腐心,但真的豆i腐心的人怎么会吐出这样伤人的话呢? 可笑。 “想吃什么?这里所有的菜系都能做。”周先生把点菜的权利交给他。 “什么都可以吗?”吃你吧,莫之阳真的馋这个老色批,呜呜呜,就喜欢这样的情节,把高高在上的人拽入温柔乡里。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五) “真的吗?”莫卿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两个人,突然叹口气,“要是莫同学被欺负了可怎么好。” 一副担忧的样子。 “你就是太善良,他巴不得这样。”莫年宠溺的摸摸自己家弟弟的头,“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莫之阳点菜,全都是辣的,只有两三道是给老色批的,他口味不重,吃点清蒸鱼之类的刚好。 这红彤彤的几个菜,扑面而来香味,馋得莫之阳眉眼弯弯,这肯定很好吃。 “吃吧。”周先生主动给他夹了块耗儿鱼,“尝尝这里的手艺,要是喜欢,我再带你来。” “谢谢。”这仔姜冷锅鱼莫之阳还没吃过,一口就爱上了,从此埋头碗底,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就是一个为美食折腰的小白莲。 周先生不爱这些东西,但喜欢看他吃,看他吃得嘴唇红彤彤艳艳的,眼睛的狡黠会被红晕冲淡,变得可口。 这个周先生说吃饭,还真的只是吃饭,吃完饭就把人送回去了。 但这一件事,莫之阳的名字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周先生亲自来接吃饭是什么概念?有的世家也去查了查这个莫家的人。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估计已经有人要动手查自己的底细,翻个身,“系统,把我和莫卿可能抱错的消息放出去。” 这件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只要流言就够了,只要有流言莫家就会疑心,加上我又是和周先生有这点子联系。 莫家、曲家和白家,三家都是周家的下属,如果一个儿子能爬到周先生的床上,势必对莫家有利将其他两家挤下去。 出于利益考虑,他们会把这段流言放在心上,借用周先生的力量进入莫家,莫之阳就是要从里面把莫家一锅端。 果然,这个流言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莫家还真的上心了。 “不可能,卿卿肯定是莫家的孩子,那个莫之阳算什么东西?一段流言蜚语就足以说什么?” 书房里爆发出争吵,没有一个佣人敢靠近,甚至莫家的夫人也只能在客厅等着。 “我这辈子只认卿卿是我的弟弟。”莫年看向大哥,“大哥,你不也是很疼卿卿的吗?那个莫之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种,怎么可能是我们莫家的人。” “我去查过,莫之阳的出生日期还有出生医院和卿卿是同一个,是不是需要做个亲子鉴定。”莫家大哥莫肖看了眼父亲,“必须做。” 莫家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打算,用莫之阳来讨好周先生,倒也赞同,“嗯,我同意。” “那卿卿怎么办?他什么都不知道。”莫年还在担心昂柔弱的弟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 “卿卿还是我们的弟弟,还是父亲的儿子,莫之阳如果是莫家的人,就当做少爷,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会影响到卿卿的位置。”莫肖已经做好决定。 现在莫肖是莫家的当家人,他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异议。 “说好了,那个莫之阳只是棋子,卿卿还是我们的弟弟。”其实莫年打心里不相信那个莫之阳是自莫家人。 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估计是一些有心之人想要给莫家难堪,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卿卿那么懂事可爱,不可能不是莫家的人。 “母亲,你在客厅做什么啊?”莫卿回来看到母亲一脸愁绪的在沙发上坐着。 “没什么。”在得知事情的莫夫人心里不好受,看到莫卿更难受,自己向来宠爱这个小儿子。 但这个小儿子还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唉,心里复杂。 莫卿敏锐的发现母亲的情绪变化,又想到在外听到的流言,故作不知的凑到母亲身边撒娇,“母亲母亲,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卿卿说,要是父亲欺负你,我绝对站母亲这边,哼,我们同仇敌忾好不好?” 看着这样贴心的儿子,莫夫人心里更复杂,揉揉孩子的头发,“没事的。” 莫家人的动作很快,只不过星期天就找上门。 刚洗漱好,莫之阳从厕所出来就听到急促的拍门声,有些不高兴,谁那么没家教,拍门跟报丧似的。 “谁啊。”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在门口,他长得帅气但眉宇间有些不耐。 “你是?”莫之阳知道他是莫家的大少爷莫肖。 “我是莫家的少爷莫肖,也是莫卿的哥哥。”看到他本人的时候,莫肖从他的眉眼里看出了两份的相似,像母亲。 来这里,却指明说是莫卿的哥哥,真是可笑。 “有事吗莫少爷?”莫之阳揉揉眼睛,躲在门后不肯出去的不安样子,像只小白兔。 莫肖:“去跟我做个亲子鉴定。” 那态度,简直是高高在上的命令,施舍。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莫之阳说完这话,啪的一声把门关上,“这特么的什么态度?傻i逼东西。” 被拒之门外是莫肖没预料到的结果,他应该会感激涕零,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做亲子鉴定,不管是不是莫家的孩子,他都会被接进来。 一想到卿卿的地位会受到威胁,莫肖对他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好,现在又吃了闭门羹,语气更差。 “开门。” 莫之阳并不打算那么听话的去做亲子鉴定,要让所有人看起来,是莫家强迫自己,尤其是让周先生这样觉得。 自己一和周先生有关系,莫家就找上门,大家肯定会觉得莫家就是故意借用自己来讨好周先生,尤其是白家和曲家,他们会有危机感,说不定会联合起来搞莫家。 当然,周先生也会这样觉得,对莫家的不轨之心,对莫家的算计感到厌恶,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既然你依附于周家,那我就剥夺你依附的权势,让你失去倚仗。 从发现周先生是老色批的时候,莫之阳就一步步在诱导莫家进入这个局,至于曲家和白家,也不会落下的。 “开门!”莫肖的语气更差,没想到他胆子居然那么大,胆敢把自己关在门外。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带着轻轻的抽泣声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亲子鉴定,请这位先生走吧,我就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我也不认识什么莫卿。” “开门!”莫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莫之阳在宿舍里翻个白眼:要是出动人员,把自己拽出宿舍,叫所有人都看就更好了。 “开门!”莫肖重重的踹一下门,能看到木门被踹得抖了好几下,灰尘簌簌落下,落到锃亮的皮鞋。 是了,莫之阳靠在墙上听着门外暴怒的吼声,这位大哥,对莫卿可谓是极其疼爱,对原主冷眼相待,甚至会动手打人,美其名曰:教育弟弟,实则在泄愤。 这样的一家子多和谐,明明有个假少爷受宠,好好宠着不就行了?非要毁掉别人人生,而且还是血缘上的亲弟弟。 “莫大少爷。” 正当莫肖想要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就被拦住了,“曲泉曲少爷。” 在门里的莫之阳听到这一声,就知道人来了,昨天系统说有人调出自己的学籍档案和资料,就猜到应该是他。 外边交给他就好,莫之阳反倒有心思看戏了,拿这一袋子泡椒凤爪,耳朵贴在门板上开始吃瓜。 “宿主,俺也想吃泡椒凤爪。”系统馋呼呼。 “乖啊,我帮你吃一袋。”莫之阳贴着耳听外边的动静。 “莫大少爷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吗?”曲泉走过来,轻轻呼出口气,方才跑上来的时候太着急了。 莫肖一直不喜欢曲泉,觉得他就是一个斯文败类,表面温润实则心机深处,“没有忘,我只是来找莫之阳的,我相信那个流言你也听过。” “我听过了,但是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毁坏学校的设施,我相信周先生知道之后,不会高兴的。”曲泉何尝不知道莫家的目的。 昨天莫之阳才刚和周先生吃饭,当天就冒出来流言说莫之阳是莫家抱错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巧? 然后今天就收到消息,莫家气势汹汹的来找莫之阳了,所以曲泉才匆匆赶过来。 这莫家不安分啊。 “我来只是想证实流言,做一个亲子鉴定很简单的。”莫肖皱起眉头,对他也很不满。 本来莫家、曲家还有白家,都是周先生的助手,势均力敌,本来大家这样下去就挺好的,结果莫家居然有了小心思。 “那去不去,是不是也该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呢?”曲泉面带着笑意,四两拨千斤把话堵了回去,“对吧?” “这是我们莫家的事情。” “我是学校新任的主任,是周先生吩咐我过来看几年的,而莫之阳是我的学生,学生的事和我这个老师有关,这样说得过去吧。” 莫之阳蹲着,“斯哈~这曲泉真的是巧舌如簧啊,要夸一波。”曲泉任职教导主任的事情,莫之阳早就知道,是系统查到的。 “曲少爷拿周先生压我?”莫肖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没什么办法。 曲泉笑着摇头,“不敢。” “那就麻烦曲少爷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了。”无奈,莫肖只能让开路。 不过,莫之阳这样的人,有了能晋升上层社会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六) “你好,莫同学。”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曲泉温柔的声音。 “这特么才是叫人的正确方式,连礼貌都没有。”莫之阳把嘴里的鸡爪骨头吐掉,眼睛一眨眼眶就红了,做出一副可怜兮兮,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去开门。 “是你。” 看到门口的人,莫之阳装作诧异,“是你啊曲先生。” “是我。”曲泉看到他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再联想起之前莫肖的动作,主动关心,“莫同学,还好吗?” “还好,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看到站在他后边的莫肖,莫之阳吓得缩回门后边,只露出一个脑袋,“他说他是莫卿同学的哥哥,要找我做亲子鉴定。” 曲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是,那莫同学想去吗?” “不想,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也没有人说我是什么莫家的孩子。”莫之阳说完,就能感受到莫肖要杀人的眼神。 吓得赶紧躲到曲泉背后。 “看来我的学生不愿意。”曲泉愿意帮一个忙,但是为了自己,按照周先生对莫之阳的态度,很可能不是一时兴起。 如果莫之阳进了莫家的话,那莫家在周先生面前,可是多了很多话语权的,这对曲家和白家来说很有威胁。 莫家的人都是自私自利又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一旦在周先生那里掌握话语权,那对另外两家,绝对是噩耗。 “曲大少爷,你真的要这样?”莫肖不满,但不打算跟他在学校里发生矛盾。 “我只在乎我学生的想法。”笑得温润,曲泉朝右边小跨一步,刚好将莫之阳整个人都挡在身后。 莫肖舌尖抵了抵上颚,倒也不想再多说,“行,曲大少爷,周先生会来跟你说这件事的。” 临走时还看了莫之阳一眼,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你勾搭周先生不就是为了要有好日子过么? 等莫肖离开之后,曲泉还担心莫之阳害怕,一转头刚要安慰几句,就对上他带着狡黠的眼睛,嘴角的三分讥笑,是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莫肖吧。 “你?”几乎只是一瞬,曲泉反应过来,“你是装的。” 刚刚的柔弱,刚刚的害怕全都是装出来的,连自己都被骗了。 “怎么了?”莫之阳笑着,毫不掩饰的在他面前露出本来面目,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很意外?” “是我想太多了。”曲泉没有质问,反而很平静的接受他是小狐狸的事实。 所以,那一次在电梯他是故意露出那种表情,来引起自己的注意的,很显然他成功了,而且自己也确实查过他的身份有了兴趣。 只是这个人居然能勾上周先生,真是令人诧异,周先生那么多年以来,洁身自好,多少男女想要爬上他的床,可没有一个成功。 如今,却偏偏对这只小狐狸另眼相待,就单纯接他去吃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周先生对他非常有兴趣。 果然是小狐狸,手段不简单。 “要吃泡椒凤爪吗?”莫之阳嘴上询问,但最后一个已经塞进自己嘴里了,“好恰,就是有点辣。” “你要做什么?”曲泉敏锐的发现他的意图,他肯定另有图谋。 莫之阳笑得像只小狐狸,“进来谈谈?” “好。”曲泉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进去之后,莫之阳热情的招呼他坐下,还给人倒了杯水,“来,曲主任,您先坐。”这位可是教导主任了,好好供着。 “什么事?”曲泉推开他递过来的水,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放东西。 不喝老子就自己喝。 莫之阳一口干了这杯冷水,刚好把泡椒凤爪带来的灼烧感冲下去,“我是叫你来商量件事儿的,你不是讨厌莫家吗?我也讨厌他,我帮你除掉他要不要?” 曲泉眉头拧的死紧,对于他的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盯着面前这个笑得像小狐狸一样的青年。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是真的要帮自己还是另一个套? “我知道你肯定在怀疑。”莫之阳轻易地就看穿他的内心,“我恨莫家,我是莫家抱错的孩子我知道,莫卿在莫家受尽宠爱,享受着锦衣玉食而我,连学费都得艰难勤工俭学才能凑得起,如果一直这样倒也还好,可偏偏让我在这里遇到了莫卿,让我看到他过的多好,享受着属于我的一切,我只想回去所以把我是莫家的孩子这件事散布出去,可没想到的是,换来的是莫肖这样的态度。” 曲泉一直在看着他的表情,试图找出一点点端倪。 可是没有,他表情很正常,对于莫家的恨也很强烈。 “他既然觉得莫卿是他的弟弟,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勾搭上了周先生吗?我有用他们才勉为其难的承认我是莫家的人,但他们心里依旧只有那个莫卿,莫卿那个外人才是他们的家人,这群人真恶心。”说到最后,莫之阳深呼吸却咽不下这口气。 那表情,任谁看了都觉得说的是真话。 “你要怎么做?杀了莫卿?”曲泉在考虑和他合作的可能性有多大。 “杀了莫卿可不泄愤,我要毁了莫家。”说完这句话,莫之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若骄阳。 眼底的寒意,却把曲泉冷的皱起眉头,“你认真的?” “不然呢?我把这个计划告诉你,是因为我本来就看好你,想在你面装乖,利用你帮我除掉莫家,但是周先生对我好像也有兴趣,他当然比你好用。” 说到周先生,莫之阳笑容更甚,走到曲泉跟前,踮起脚拽着他的领带,一歪头,“所以,听我的话吧,我会让你在周先生面前得到更多。” “我不相信你。”曲泉扯回自己的领带,这个青年看着人畜无害,实则诡计多端,说不定下一秒,会把自己都吞了。 “你没有权利拒绝,因为如果你拒绝,我就会顺着莫肖的话说:你故意不想让我去做亲子鉴定,为的就是不让我回莫家,我会先解决你,再解决莫家,只是费点时间,大i麻烦却没有。” 莫之阳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 “呵,可笑。”曲泉拍掉他的手,转身要出门。 系统看热闹,“宿主,不太行哟。” “3、2。” 莫之阳的1还没出口,曲泉脚步就停下了,转头问,“我要做什么?” “合作愉快哟,曲主任。”莫之阳笑得越发灿烂。 而另一边的周先生却不是很高兴,刚和外国的领导人见完面之后,就端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先生。”白璟在门口迟迟等不到人出来,就主动推开门,发现周先生居然在发呆,还以为是方才的博弈有疏漏,“周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周先生垂下眸子,看着桌子上的红布:真的有点妒忌曲泉,阳阳可以在他面前显露出本我,却总是在自己面前演着。 白璟也没胆子多问,“那周先生,今天晚上的晚餐已经安排好了,需要您出席。” “嗯。” 平淡的应一声,周先生不是很高兴。 这样的情绪白璟也察觉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吧,却没有问的胆子,退出去了。 今天晚饭过后,白璟就先回去,轮到莫肖来跟着周先生。就在回去的车上,顺道跟他提起莫之阳的事情。 “周先生,最近有流言,说莫之阳是莫家抱错的孩子,所以我就去找他,想去做个亲子鉴定,但无奈,被曲泉挡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莫肖没敢继续说,而是仔细观察起周先生的脸色,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不要让莫家的人在外吃苦。” 周先生依旧一言不发。 他这样的态度,让莫肖拿不准主意,也就顺势闭嘴。 等过了十分钟之后,周先生突然开口,“他本人愿意吗?” “可能是因为太突然,所以不太愿意。”莫肖知道他和莫之阳的关系,所以不太敢隐瞒。 周先生看了眼时间,“去问问。” “嗯?”莫肖刚开始还以为周先生是叫自己去问问,后来发现周先生的意思是他去问问。 也就是说,现在要去见莫之阳? “司机,掉头去H大。”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室友也回来了,两个人一个宿舍,同住的也是H大资助的学生,但他是读博的,平时经常出去跟导师一起演讲,只是偶尔来住。 天气热,莫之阳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子就出来了,宿友有女票的,都是男人嘛,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明天走还是后天走?”莫之阳擦着头发问宿友,听说他明天要出国。 “后天,和老师一起。”宿友头都没有从电脑屏幕抬起来,随口应一句。 “砰砰砰~” 莫之阳开电脑正要赶论文,结果就有人来敲门,有些不爽,“谁啊。” 宿友显然对莫之阳这样的社交情况很不满,推了推眼镜,“如果有人找你的话,麻烦出去谈,不要影响我。” “不好意思。” 莫之阳顺口道歉,走到门口,“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吗?烦死了。” 结果门一打开,人傻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0-710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七、八) 老色批?老色批怎么会在这里! 同样的,周先生看到莫之阳之后,眉头都要拧成结了,怎么敢裸着的? 都要被外人看光了! 我要吃醋了! 我要闹了! 周先生冷着脸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轻声警告,“以后不许这样了。” “咦,周先生?”他那么晚来是莫之阳没想到的,听曲泉说过,他最近有人要接待,应该没有空才对。 “嗯。”周先生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是三件套,深灰色马甲白色衬衫还有深灰色西裤,西装外套已经罩在莫之阳的身上。 看这副打扮,大概是刚忙完,只是刚忙完就往学校跑? “能不能出去啊,我宿友在忙。”莫之阳拽着外套,有点怕打搅他。 周先生:“好,但你要穿衣服。” “行。” 莫之阳回去换好衣服,纯白T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这样的打扮在雍容贵气的周先生身边很有割裂感。 但只要你看到周先生的眼神,你就会觉得温柔似水,想要将面前的青年包裹住。 两个人在操场上散步,莫肖带着几个保镖跟在身后,离了有三四米,夏天的蝉鸣,把两个人对话掩盖得好好的。 “最近的事情我听说了。”周先生主动挑起话题,“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是孤儿,我不想去管什么莫家,只想好好读书。”莫之阳低着头,看到自己老旧的帆布鞋。 周先生主动牵住他的手,反而安慰,“你想怎么样就去做,没事。” 软软的手窝握在掌心里,让周先生喉结一滚,眼神越发晦涩。 “唔?”突然被牵手,莫之阳显得有些紧张,想要抽却抽不回来,“周先生,这?” “没事的。”周先生用力捏一捏,淡笑着安慰,“只要你不愿意,就没人敢提起这件事。” 怎么不愿意?莫之阳特么馋死这个老色批了,想把人扒光,但是不行,嘤嘤嘤,要维护好人设。 “你快点扒光,我也想看,嘿嘿嘿。”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对这个老色批也格外有亲切感。 周先生听到系统的话了,眉头一挑:这系统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扒光自己? 白莲花系统突然觉得代码一抖,好奇怪啊。 “周先生,我不是很明白您这是要做什么?”莫之阳不能从他毫无波澜的表情里读到什么。 他出现的很奇怪,系统提供的剧情就只有莫家那群傻i逼的,对于这个周先生,一知半解。 “因为我喜欢你。”不,应该说是爱,周先生补充一句,“不是见色起意的那种一见钟情。” 我对你不仅仅只是爱,还有极致的依赖和最虔诚的崇拜。 “为什么?”莫之阳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老色批都会在遇到自己之后认出来,然后爱上自己,正如自己一样,但戏还是要做的。 “我喜欢你很乖巧问我喝不喝奶茶的样子。”周先生给出个理由。 虽然不是很充分,但就是这样不充分的理由,反倒显得更有信服力,毕竟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脑瓜子,都是很奇怪的。 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目光灼灼盯着不远处牵手散步的两人。 此时的曲泉突然松口气,还好是答应他一起对付莫家,否则按照周先生对他的态度,死的就是自己。 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周先生这样,还来操场散步,强取豪夺就强取豪夺,非得美化得跟谈恋爱似的。 再美化,还是强取豪夺不是吗?不管如何,莫之阳都会碍于周先生的权势屈服,不过这也好。 两个人,一个没心一个没肺,一个想攀龙附凤,一个想强取豪夺,很适合。 “今天的月亮很好。”周先生牵着他悠悠丢出这句话,“大概是太阳不吝啬自己的光亮吧。” “嗯?”好端端的怎么说情话?莫之阳配合的脸红起来:噢~~我的老baby,您可真会,我好爱。 周先生因为还有事情,就没有留太久,陪他溜达一圈之后就回去,丝毫没有提及亲子鉴定的事情。 他没有提,莫之阳也不打算那么快去,去是要去的,但必须等舆论发酵到一定程度,现在大家肯定都知道抱错的事情,也知道周先生来的事情。 那莫卿,岂不是要气死? 是的,莫卿他要气死了,每次到学校之后,就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是假少爷,是抢走莫之阳身份的人。 刚开始还不敢明目张胆,但是自从那一天晚上,传出来周先生和莫之阳在操场散步的事情之后,大家就更热衷的讨论。 莫之阳背后有周先生,谁都不敢说什么,而且这件事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是受害者,所以舆论都归到莫卿身上。 莫卿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莫家的人,对于这些流言愈演愈烈,有点害怕,只能回去找两个哥哥。 “二哥。”莫卿早就在家里等,看到二哥哥的车,赶紧小跑出去帮忙开车门,“二哥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卿卿?”莫年揉揉自己家弟弟的头,“怎么在家里了?” 莫卿眼眶一红,扑进哥哥怀里撒娇,“二哥,他们说我不是莫家的孩子,是真的吗?他们说莫之阳才是莫家的孩子。” “这”莫年不知道怎么跟可爱的弟弟解释这件事,“我们先进去,进去之后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好。”抹掉眼泪的莫卿看起来那么可怜。 莫卿在书房等,等大哥和父亲一起回来说清楚这件事,莫年则是坐在沙发上安慰弟弟,“没事的。” 莫肖把事情说清楚,也把自己的考量说明白,包括周先生和莫之阳的关系,其中利害,希望弟弟会懂。 听完全部事情真相之后,莫卿眼眶一红,“真的吗?我不是哥哥的弟弟,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不是的不是的。”莫年赶紧把亲爱的弟弟搂进怀里安慰,“你还是我的好弟弟,那个杂种肯定不是,那些只是流言而已,亲子鉴定都还没做,谁知道是不是他眼红莫家的家世,卿卿别哭。” “没事的。”莫肖叹口气,也过去揉揉弟弟的头发,“不管亲子鉴定的结果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弟弟,那个莫之阳就算真的有血缘关系还是比不上你,你才是和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年的亲人,别哭。” “真的吗?”有了这句话保证,莫卿的心才稍微放松,可也不能太明目张胆,“那如果莫之阳是莫家的孩子,你们把他接回来好吗?毕竟是我欠他的,只要你们不赶我走,我在家里当佣人都可以。” “当然了。”莫年才不喜欢那个莫之阳,还是自己家弟弟最可爱。 莫卿知道两个哥哥最疼爱自己,心里活泛起来:如果莫之阳进莫家的话,那反倒更好,有对比才有取舍,我随随便便都能把你压得出不了声。 莫之阳,你给我等着,抢走我的周先生还想抢走我的地位?不可能,哪怕你是莫家真的孩子那又怎么样,我才是莫家的人。 看到弟弟难受成这样,莫年对这莫之阳更厌恶了。 “好想睡老色批啊。”莫之阳在图书馆里,论文今天交了,有点空闲,莫之阳开始思考怎么把老色批一口吞了。 “好想看你睡老色批啊。”系统也跟着叹口气。 整个图书馆安静得很,莫之阳就坐在角落里,面对着墙壁,撑着脑袋开始思考怎么把老色批一口吞了。 “莫之阳!” 正当小白莲幻想着怎么搞老色批时,一个声音打断思绪,在这个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 “莫之阳。”莫卿小跑过去,满脸的欢喜之色难掩,“莫之阳,我听说你是莫家的孩子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去做亲子鉴定?” 好家伙,您搁我这儿开始演对吧?没事,看谁演技好。 “我”莫之阳低下头,眼眶一红喉咙就开始发紧,“我只是孤儿,不想去莫家,只想好好读书。” 这家伙的小心思,小白莲清楚得很,他是想把自己弄进莫家再处置,莫家的人都偏心他,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别担心,你去做亲子鉴定之后确定是莫家的孩子,哥哥们还有父亲母亲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莫卿说的一脸向往,坐到他身边,自来熟的揽住肩膀,“你相信我好不好?” 明明是你抢走原主的一切,怎么现在搞得自己多大公无私,多包容似的,真恶心。 “我不想,周先生说如果我不想的话可以不去。”莫之阳低着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故意扯到周先生,你气不气? 莫卿最恼怒的,大概就是周先生被莫之阳抢走的事情。 果然,听到这话,莫卿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可是,如果你是莫家的孩子的话,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呢?你去做亲子鉴定好不好?” “宿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一直让你去做亲子鉴定,肯定有鬼。”系统代码一皱,发现此时不简单。 他就是要保持好在莫家人心目中的形象,可莫之阳哪里会让他得逞,闷闷的回答,“周先生说,如果我不想去可以不去。” “可是” “是的,你可以不去。” 没错,我就是幕后大boss!(八) 听到声音,莫卿抬起头就看到周先生,吓得惊呼出声,又觉得失礼捂住嘴巴,一歪头,“周先生你怎么来了?” 将可爱,单纯无知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莫之阳却反其道而行之,低着头轻轻的抽泣声传出,好像一只受了委屈又不敢声张的小白兔。 很显然,小白兔更符合周先生的口味。 “不想去就不去,别哭。”周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 莫之阳看到手帕,顺着他的手往上看,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脸一红,胡乱用手背擦干净泪痕,“我没事。” “小朋友受了委屈要跟我说。”周先生心疼的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受委屈了要记得告状,又不是没人给你撑腰。” 这一番话说的莫之阳眼眶又红了,“才不是,我没有,没有受委屈。” “好好好,没受委屈。”也不忍心再逼他,周先生把沾了泪的手帕收回去,揉揉他的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小朋友心情不好得吃点甜食。” “我不是小朋友!”对于他一口一句小朋友莫之阳不是很买账,小声辩驳。 在周先生眼里,他就是小朋友,朝他伸出手,“走吧。” 莫之阳目光瞥向一旁的莫卿,果然看到他强颜欢笑的嘴脸,那一副:我好嫉妒但是又要保持好微笑的表情,xswl。 “嗯。”莫之阳没有把手递给他,反而是收拾好书包站起来,跟莫卿借道,“不好意思让一让。” “嗯,我起来。”莫卿好气,恨不得撕了这个贱人的嘴,但是又不敢发作,乖乖的站起来,“莫同学,你们要去吃甜品吗?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 莫之阳没有回答,提着书包越过他站在走道处。 “走吧。”周先生也没有理莫卿,伸手接过书包,很自然的牵住阳阳的手,两个人一起出图书馆。 莫肖看到周先生出来,瞬间站直,却看到周先生右手提着书包,左手牵着莫之阳,好像真的是去接孩子。 “那一家的甜品很好吃,你想吃什么都行,吃了之后就不许哭了知道吗?” “嗯。” 全程听到的莫肖觉得周先生真的变了,这样和蔼亲切的语气,这样亲昵的动作,甚至上车还会体贴的用手挡住他的头。 虽然讨厌莫之阳,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利用价值。 “我能吃草莓千层吗?”莫之阳坐在车里,侧头看彼此十指紧扣的手,“还有巧克力千层。” “有个糕点师傅,有个甜品师,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让他做,都是最好的。”周先生捏捏他的手,“只是小朋友不能吃太多,吃多了肚子疼。” 莫之阳嘀咕,“我又不是小朋友。” 在周先生眼里他就是小朋友,不管是这个位面的年纪,还是所有位面加起来的年纪,都是小朋友。 今天,就该把这个小朋友拆吃入腹了。 “今天是该把这个老色批吃进肚子里了。” 莫之阳在车上还在思考这件事,等到吃糕点的时候,好吃到全部忘记。 “不是,宿主你不是要吃老色批吗?你吃那么多奶贝要是上床的时候被撞吐出来多丢脸啊。”系统看他吃得那么多,有点担心。 “啊?” 这件事已经被抛在脑后,莫之阳抬起头,看到茶桌对面的那个雅正温润君子,轻轻品着红茶看书。 又看了看面前的拿破仑蛋糕,“去你妈的老色批,还是蛋糕好吃,吃完再说。” “?” 正在喝茶的周先生听到阳阳跟系统说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我连块蛋糕都比不上? 吃饱之后,莫之阳揉揉肚子,正好面前递过来一杯红茶,双手接过小小声说了声,“谢谢。” “吃完了吗?”周先生揉揉他的头发,阳阳的头手感很好,发丝轻软。 “嗯,完了。” “那接下来,轮到我吃了?” 莫之阳:“嗯?” 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一重,周先生就亲了上来,这一次不是浅尝而是带着霸道的强势破开唇齿。 周围的人低下头,纷纷转头背对着两人。 他的吻和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强势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也带着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香气,是檀香混合着松柏。 很不一样的味道。 亲过之后,莫之阳脸上红霞铺满,捂住被亲得水润红肿的嘴唇低下头,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打算反抗。 莫之阳被带回周家,周家的佣人在发现自己家先生居然带了一个少年回来时,浅浅的震惊了一下,随即各自继续工作。 “老色批去哪里了?”莫之阳被带回周家之后,就安排在他的卧室里休息,他自己说是去书房,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在书房办公。”系统美滋滋的等待接下来激烈的战况,也不知道为什么,代码对这个老色批格外有亲切感。 就好像父亲?好像也不对,自己的爸爸是宿主。 等的有点久了,莫之阳干脆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开始打瞌睡,至于为什么不去床上,哎呀,白莲花怎么可能投怀送抱呢? 当然要老色批一进来,看到自己乖乖的缩在一角,感觉可怜又可爱啊。 果然,等周先生忙完回来之后,看到阳阳蜷缩在角落里,不由得叹口气,“小可怜怎么缩在这里。” 主动去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其实莫之阳只是打一下瞌睡,在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清醒,现在可以开始吃掉老色批的作战计划。 一被放到床上,就装作被惊醒的样子,发现在他怀里,脸蹭的一下红起来,偏过头也不敢再看他。 之前教你们的可以实战试试,关键时间就脸红,勾出他的性趣。 果然周先生眼神一暗,本来想先去洗个澡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事,等一下一起洗就好了。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和权利,明白吗?” “明,明白的。”莫之阳显然有些害怕,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开,将恐惧都放在明面上了。 “小朋友真乖。” 但周先生这个人,床上和床下简直判若两人,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把人吃进去,强势的动作,不容拒绝的气势。 把莫之阳撩的腿软腰软心也软。 穿上西装,他就是文华贵重,谦谦君子周先生,脱下西装,就好像成了饿狼,想把心仪的小兔子拆吃入腹。 小兔子被吃的全身通红,都是齿痕和吻痕,哭着绷直腰,泪眼婆娑的求着他,叫好人求着他放过自己。 明明是七点开始的,最后莫之阳晕过去两次,才得以休息,但这个时候也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睡吧,乖。”周先生用手抚着他的发顶。 “不,不要了。”莫之阳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肩膀一抖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不要了,睡吧。”虽然周先生没尽兴,但也不能太累到阳阳了,小朋友娇得很,第一次折腾坏了,就没有第二次了。 “妈了个鸡,我后悔了。”第二天,莫之阳扶着腰去上课,短短的T恤根本遮不住老色批留下的印记。 系统笑嘻嘻,“那还不是你要吃他,现在吃的饱饱了吧?” “好啦,虽然老色批技术好,人凶,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没开过荤一样。”莫之阳一瘸一拐的进校门,就正好遇到曲泉。 曲泉是也是刚回来看到他这副姿势大概猜到什么,倒是很意外,“你和周先生做了?” “不然呢?难不成是我自己吸成这样的?”莫之阳腰酸腿也疼,昨天晚上都圈不住他的腰了。 对此,曲泉表示惊奇,“你是第一个成功爬上周先生床的人。”而且,算了算也才几天,居然那么顺利。 不知道该说周先生是真的喜欢这个小狐狸,还是这个小狐狸的手段太高了呢? “怪不得。”莫之阳揉揉腰,这家伙跟饿了三十多年的饿狼似的,原来真的饿了三十多年。 莫之阳腰疼,“扶我一下。” “不行。”曲泉摇头,保持好距离,“周先生的东西我不能碰。” “去你妈的。”莫之阳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挪着右脚。 “莫同学。”莫卿也很‘巧合’的遇上两个人,甚至在不远处看到他和曲主任谈笑风生的样子,有些妒忌,“莫同学你还好吗?” 好像所有人都喜欢他似的。 “还好。”莫之阳故意在他面前装出脸红的样子,低下头也露出脖颈的痕迹。 这副样子已经把:我昨天晚上和周先生做了的事情表明,气不气啊莫卿,还会更气哟。 “莫同学,你的脖子上面是什么?被蚊子咬了吗?”莫卿一脸疑惑,好像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演技太拙劣要批评。 “啊?不是不是的。”莫之阳羞得脸越发红,捂住脖子的痕迹,但捂住这一个还有另一个露出来,“就是,不小心弄到了。” 没错,我就是幕后大boss!(九) 曲泉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飙戏,对于莫家这个莫卿,自己也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对上莫之阳,好像也没法占到便宜。 吃瓜真开心。 “哈?要是有蚊子的话要记得说哟,我那里有驱蚊液可以借给你。”装作不知情的莫卿心里膈应的要死。 妈的,什么玩意儿,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 “那就谢谢莫卿同学了。” 莫之阳非但没有膈应,反而欣然接受他的馈赠:拜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好吧。 “啊?”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莫卿只是说说而已,但还有曲主任在这里,也不好拒绝,“那,那等一下我给你送到宿舍里去吧。” “好的,麻烦你了。”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灿若骄阳。 没错,老子膈应完你还能占便宜,怎样啊?还能让你乖乖上套。 在一旁的曲泉看的憋笑,“好了,都回去上课吧。” “是,曲主任。”莫卿碍于还有外人也不好发作,再不走的话只怕要露馅儿。 等人回去之后,曲泉才忍不住勾起嘴角,“不仅是小狐狸,还是大坏蛋。”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讨厌莫卿,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莫卿可是占了他的身份,享受原本属于莫之阳的一切,他会厌恶,人之常情。 “又不是坑你。”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毫不收敛自己的小性子,“对了,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莫之阳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侧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声。 “为什么要这样做?”曲泉不是很理解,推了推眼睛,“你这样,那莫家不是有借口把你带进莫家了?” “是啊,我就是要进去啊。”莫之阳笑得像个小太阳,“那就看他们到底是请了个什么玩意儿回家咯。” 就凭他可以爬上周先生的床,曲泉都觉得可以信任这个人,听从他的安排。 “好。” 莫之阳现在是学校的明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轰动,比如现在,从周先生车上下来之后,一瘸一拐的回宿舍。 这件事马上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感慨这个莫之阳真的很厉害,周先生跟他见面不到十天,就能爬上周先生的床,前两天还让周先生陪着他一起在操场散步。 这操作就不像是玩玩而已,毕竟周先生有多忙大家都知道,所以,现在莫之阳在学校,是个没人敢惹的存在。 甚至老师还主动说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小白莲都是身残志坚的,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荒废学业?莫之阳拒绝了老师的好意,并且刻苦学习。 果然,老师看小白莲的眼神越发和善,真是个好学生呢。 回到宿舍,莫之阳故意把地上的一些头发捡起来放在枕头上,“完美。” “宿主,你要秃了。”这浅蓝色的枕头上沾着挺多短发的,一看好像真的要秃了一样,“秃子小白莲可不兴啊。” “呸。” 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去拿衣服,打算洗个澡,刚把衣服找好就有人来敲门,“谁啊。”知道是谁,却还是故意问。 “是我,莫卿。” 过去开门,莫之阳看到他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蚊香液啊。”莫卿晃了晃手上的礼物袋,“我怕你被蚊子咬,所以赶紧送过来啦。” 来的那么快,肯定是曲泉已经暗示过他了。 “谢谢你。”莫之阳感动的接过礼物袋,很自然的让开路让人进来,“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行吗?” “当然好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莫卿催促着他赶紧进卫生间。 等他进去的时候就开始搜索宿舍,双人间就两个床,莫卿问过曲主任,莫之阳的宿友是个博士,很少回来住。 那个睡过的床铺应该是他的,看枕头上还有头发,趁着他不在,赶紧捻了两根头发藏起来,对着卫生间里面的人说,“莫同学,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拜拜。” 说完,小心翼翼的捧着头发逃出宿舍。 “啧。”莫之阳拉开卫生间的门,连衣服都没脱,点根烟抽起来,就知道他肯定会上当,他不是拼了命想要自己进莫家吗? 故意让曲泉去给点暗示,给你个机会咯。 莫之阳就要全程表现出我对莫家不感兴趣的清高形象。 等莫卿把头发拿回去的时候,果然被哥哥们表扬,只要莫之阳进莫家,自己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周先生。 我肯定比莫之阳更好。 接下来周先生不知道去干什么,两天都没有找莫之阳,小白莲也知道他应该是有正事儿的,也就没问那么多。 既然周先生不在,莫之阳决定去找一下曲泉,接下来莫家肯定会说自己是莫家的人来抢人,这可得跟曲泉商量好,让他过来阻止。 顺带让他在周先生面前刷个好感。 “听说周先生找了个心仪的人?”白璟回国之后就听说这件事,因为太过意外,也没有休息就来找好友问一下。 “应该吧。”曲泉把咖啡递给他,“反正,周先生喜欢就好。” 本来曲泉是想把莫之阳的事儿告诉他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答应给他不和任何一个人说。 “这倒是,只希望不是心有不轨的人。”白璟垂下眸子,看着手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心里比谁都清楚:能搭上周先生的,怎么可能心无不轨? 只是看他要什么。 听到这话,曲泉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白璟打了个哈切,这几天在国外有点忙,“咖啡不喝了,走了。” “嗯。”曲泉叹口气,并非故意隐瞒好友,只是答应过不能说。 莫之阳本来要去见曲泉的,结果到了门口说他在见客,也就没有打搅原路回去。 等电梯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咦?”莫之阳看到他的时候,想起了白旭,他和白旭有点像,五官像,但气质不投,白旭是坚毅,但他是温和,比起曲泉少了点书卷气多了几分温柔。 “你认识我?”他的眼神很赤裸,让白璟感到奇怪。 他应该就是白旭的爷爷吧,很像,想起白旭之前居然说要和自己来一发,气得老色批差点没锤爆他狗头,还是白挚拦着才作罢。 “不认识。”莫之阳想起老色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我家老色批果然是最可爱的。 电梯到了,两个人一起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方才他看自己的那一眼,白璟觉得他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那个人跟自己很像? “我叫莫之阳。” 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下就想不起来,白璟有些奇怪,“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你在透过我看谁?” “看一个故人。”莫之阳也不敢说在看你孙子,总觉得这样是在骂人,笑得眼睛眯起来,“挺熟悉的。” 说到这个,莫之阳又想起白旭被老色批套麻袋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忍不住笑得越发灿烂,我家老色批果然是举世无双。 他笑的时候眉眼带着爱意,这让白璟觉得奇怪,难道那个故人是他的爱人? “我和他长得很像吗?”面对他的笑容,白璟不由得追问一句。 “很像,五官很像但是气质不同。”他比起白旭稳重多了,莫之阳还是更喜欢白璟。 电梯到了,莫之阳礼貌的说了声再见,就离开。 白璟留意了,他笑起来很好看,不像是受过情伤的样子。 亲子鉴定出来了,莫之阳果然是莫家的孩子,这下莫肖就有底气去找人,把他接回莫家。 莫肖找来的时候,莫之阳在S1的阶梯教室上大课,还和莫卿一起。 “大哥!”莫卿看到自己家哥哥进来,马上从座位蹦起来,一路小跑下去,一下扑到哥哥怀里,“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人。”莫肖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宠溺的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鉴定结果应该出来了,莫卿满意点头,“嗯。” 莫肖跟老师知会一声,“不好意思老师,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老师也了然,起身暂时离开教室。 莫之阳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为什么而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低头刷题。 “莫之阳。” “莫同学,你真的是莫家的孩子哟,我们可以一起上学放学了!”莫卿表现得比谁都欢喜。 这时候正在门口抽根烟的老师突然听到脚步声,看到来人神色一凛,赶紧把烟踩熄。 “莫同学?”喊他两声都没回应,莫卿还以为他没听到。 “我不是莫家的孩子,我只是个孤儿。”莫之阳低着头,表面上看着在刷题,但是试卷上有晕开的水滴,还有闷闷带着哽咽的声音。 一听就是在哭。 “你是莫家的孩子,这是亲子鉴定。”莫肖没有多言,直接把证书丢到桌子上,这语气不是在协商,是在命令。 “我不是我不是!” 莫之阳气得把面前的证书还有试卷什么的统统扫落在地上,“我说我是孤儿,你明白了吗?我不是莫家的孩子!” “你这是在跟谁这样说话!”莫肖一拍桌子,语气冷下来。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 “大哥你别生气,莫同学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你别生气好不好,别生气了。”莫卿还在安慰,一边催促,“莫同学,你看亲子鉴定都出来了,你肯定是莫家的孩子,你别这样惹哥哥生气好不好。” “那是你哥哥,不是我哥哥!” 说出这句话后,莫之阳心里郁结的闷气突然散开,这也是原主想说的,“那个是你的莫家,是你的哥哥是你的一切,不是我的,我是个孤儿。” 如果可以,原主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个孤儿,而不是被抱错的真少爷,莫家人从来没有看得起自己过。 “莫同学?”似乎没预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莫卿眼眶一红。 “你怎么对卿卿说话的?”看到自家弟弟哭了,莫肖也心疼,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愿意你把你接进莫家是你的福气,你偏要作。 “我怎么说话?我该怎么说话?” 莫之阳积攒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却没有歇斯底里,眼眶一红眼泪掉的凶,“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读书好好生活,毕竟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你们和莫卿也是兄友弟恭,不在乎血缘关系的宠爱他,好好的继续宠爱,继续这样下去不好吗?你哪怕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弟弟,却依旧没有对我半分好脸色,我欠你的?” “明明是你们莫家,是莫卿欠我的,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不顾我的意愿,将我的疤痕掀开一次次撒盐?我只希望我是个孤儿。” 这一声声质问,那一句欠我的。 是个人都能感受到莫之阳的悲伤和痛苦。 “抱错的事情谁都不想的,如果你那么在意的话,我可以离开莫家,把一切都让给你!”莫卿也跟着掉眼泪。 真的茶,莫之阳揪出他的言语的错误。 “你说错了,你不是让给我,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众人本来还觉得莫卿善良,被这一说反倒觉得莫之阳说的有道理,确实,本来就是莫卿占了莫之阳的一切,现在假惺惺说什么让,应该是带着愧疚的还才对。 “够了!”看到弟弟哭得那么凶,莫肖还是下意识维护卿卿,“不管如何,你回来莫家,得到的和卿卿一样。” “我不回去!”莫之阳倔强的擦掉泪珠子,可越擦掉的越凶,“我讨厌你们,我不是莫家的孩子,我是孤儿。” “你闹够了没有!” 莫肖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看着巴掌下来,莫之阳梗起脖子扬起小脸要去接:快打快打,打完自己就去跟老色批哭戚戚,快点,顶着巴掌印更让人心疼。 “你胆子倒是挺大,敢动我家小朋友。” 周先生看完了整场戏,不得不夸阳阳演的好,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不屑于莫家的样子,让大家看到莫卿的嘴脸。 也把莫家用尽手段,非要把莫之阳弄回去的可憎嘴脸给所有人都看见。 “周先生!”刚刚莫肖只是气急,想要给莫之阳一点教训,没想到周先生居然会那么刚好的出现。 收回手,恭恭敬敬的鞠一躬,“周先生对不起。” 周先生没理会他,径直走到阳阳跟前,看他哭花了脸,掏出手帕递过去,“哭得像只小花猫。” “才不要你管。”莫之阳一把拍掉他手上的手帕,轻哼一声开始闹脾气。 莫肖知道周先生温润的外表下有多强势,心里暗叹这个莫之阳不怕死。 “我家的小朋友不要我管要谁管?”周先生也没生气,只是拿着手帕给他把眼泪擦干净。 看他愿意宠着,莫之阳总是喜欢得寸进尺,“我就不要你管,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坏蛋。” “他们还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对于这句话,周先生反驳却没有苛责他,擦完泪痕,轻轻将人搂进怀里,“不要哭了。”拍着后背轻声细语的哄。 “你是最坏的坏蛋。” “是是是,我是最坏的坏蛋。”周先生也只是无奈一笑,“小朋友哭累了,我们去吃甜品好不好?” 听到甜品,莫之阳眼睛一亮,勉为其难的戳戳他的胸口,“那好吧,我要吃两个黑森林,你不许抢我的。” “好,都给你。” 哄好怀里的小朋友,周先生看向一旁的莫家兄弟,“这几天不用跟我了,在家里好好反省。” “周先生。”莫肖心里一惊,周先生这是剥夺了自己跟随他的资格了? 自己和白璟还有曲泉都是轮着跟在周先生身边的,一个人一个星期,如果有事需要出国的话,那就另一个人去。 看着两个人出去,莫肖神色一凛:这个莫之阳闹什么闹,害莫家在周先生面前失了宠信。 “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莫卿抹掉眼泪,有些害怕,可嫉妒要把心都侵蚀了。 “没事,不怪你。”怎么舍得怪罪可爱的弟弟,莫肖将罪过都推到莫之阳身上。 莫之阳乖乖的被他牵着出去,“周先生,你说好的要带我吃甜品的,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咬你。” “我很像会骗你的样子?”周先生捏了捏他的手,“如果被欺负要跟我说,又不是家里没大人,你的眼泪为任何一个人掉都不值得。” 他这样的态度让莫之阳有些奇怪,“你不叫我去莫家?” 从利益角度来说,他应该是想让自己去莫家才对。 “我说过,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没人可以逼你。” 莫之阳一次次试探他的意思和底线,得知他真的不在意之后,心有点爽,那就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回去的时候,莫肖不免被自己的父亲批了一顿。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惹怒周先生?”莫父一拍桌子,有些气急,本来莫家就稍逊其他两家。 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情,让周先生不高兴,要是让白家趁机钻了空子那就惨了。 “对不起父亲。”莫肖是没想到周先生那么忙,最近居然有空经常出现在学校里。 “跟大哥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莫卿眼眶红红的,“对不起父亲,我只是想让之阳回来莫家,我不是故意的。” 莫父摆摆手,“这件事不怪你,是莫肖太冲动了。” “不是的,不怪大哥,本来就是我不好,没有顾忌到之阳的想法就想让他回来,和我们一起。”莫卿眼泪掉的更凶了,“对不起父亲。” “好了,没事的。”见宠爱的儿子哭成这样,莫父也没有再追究,“都出去吧。” “是,父亲。” 出去之后,莫卿抱着大哥哭,“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件事卿卿做的没错,莫肖哄着他,自己是太冲动了,但是那个莫之阳也不知好歹。 莫卿擦掉眼泪,“嗯。” 妈的,这个莫之阳到底什么办法把周先生吃的死死的,那副小家子的作样给谁看,呸。 早上一起去吃甜品,但周先生好像有事,下午就把人送回学校,说晚上再来接自己。 莫之阳一下车进校门老早就有人在等。 “恭喜。”听过那场风波之后,曲泉等了他挺久的,想当面说一句恭喜,莫肖这个月是没有资格再跟在周先生身边。 “还好啦。”莫之阳挑眉,笑得灿烂,“我答应过你要把莫家挤出去,这一次只是小试牛刀,我会用枪子儿在他们头顶上一人开一个洞。” 这只小狐狸真的是用最灿烂的笑,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莫家?” 两个人一起进校园。 “差不多了,再闹一闹就差不多了。”莫之阳掏出烟随手点上一根,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抽一口,“怎么?没看过猛男抽烟?” 曲泉捂住鼻子,有些不悦,“你在周先生面前也抽烟吗?” “偶尔抽。”看他不喜欢烟味,莫之阳把烟换成另一只手夹,离他远一点。 说实在话,曲泉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周先生,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能抽烟喝酒,周先生不喜欢这样。 看来不是不喜欢,只是抽烟的人不对才不喜欢。 “我走啦,你三天后去莫家看看,让他再来找我一次,就说你已经劝我愿意回莫家。” 看着他小跑离开的背影,曲泉皱起眉头,让自己去莫家?那白璟那边可好交代。 莫之阳可没有忘记另一个目的,让曲家和白家反目成仇,假意让曲泉示好莫家,白家一定会起疑心。 一箭双雕。 不太理解为什么是三天之后,但曲泉还是去了。 “最近老色批都出国了,好无聊。”莫之阳撑着下巴看教室外边,最近的生活有点惬意,因为周先生的关系,在校园简直横着走。 “莫之阳,你今天要去参加我的生日会吗?” “嗯?”莫之阳坐直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稍显面熟的男同学,再看他手上的请柬,“你生日吗?” 白颖把请柬递过去,“对啊,我叫白颖,我们之前一起接待过周先生的,你忘了。” 怪不得眼熟,他应该和自己是在同一排的,白颖白璟?大概率是有关系的,这白家想干什么呢? 倒是可以去看看,“好的。” 伸手接过请柬,“谢谢你,我会准时去的。” “嗯,到时候我们会来接你,拜拜。”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一) 莫之阳把玩着手上的请柬,这应该是请柬白家的,白璟是在示好,或者找机会接近自己,看来曲泉去莫家的事情他白家知道了。 至于这请柬什么意思,大概要自己去会一会了。 生日会是在星期六晚上,莫之阳穿上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换上白衬衫黑色牛仔裤白色球鞋。 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朝气,干净整洁,并不打算去跟那些人争奇斗艳。 来接的车子果然到了白家的宅子,莫之阳挑眉,乖乖跟司机说了声谢谢,然后下车,“啧,果然是白家呢。” 下车之后,白颖早就在等,“莫同学。” “你好。”莫之阳有些拘谨,走过去双手捧起礼物盒,“这是送你的,生日快乐,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我亲手做的。” “没事没事,礼轻情意重。”接过礼物盒,白颖拿着礼物盒带他进去,“其实你来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莫之阳知道这种人要什么没有,所以选择手工做的心意到了就好,“没事的,只是小东西。” 穿过大堂到后边的户外花园,生日宴是安排在这里。 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结在莫之阳身上。 早就久仰大名,但不知道长什么样,如今得见真人,倒是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周先生看上的,肯定有无双美貌,但如今看来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看起来单纯笑起来很讨喜,但要多美也是没有的。 所以,周先生看上他什么? “莫同学,你先找个地方坐下,等一下生日宴开始我再来找你。”白颖抱着礼物先离开。 莫之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大家想凑上来但又不敢的样子。 不敢凑上来,完全是因为周先生不喜欢任何人染指他的东西,哪怕只是碰一下都不行。 因为是户外,等得有点急了,莫之阳忍不住掏出烟抽一根。 “周先生最讨厌别人抽烟。”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回头看,发现是白璟,果然是他。 “周先生最讨厌别人抽烟。”白璟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居然抽烟,抽的还是爱喜,这样的人要是在周先生身边只怕不能长久。 莫之阳没放在心上,“没事。” 没事? 白璟挑眉,端着红酒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之前没见过你,但是听你说你叫莫之阳觉得有点熟悉,后来才知道你是周先生的人。” 其实白璟有些奇怪,他应该是有心上人,就从他电梯里谈及自己五官后的表情,充满爱意,应该是和他有非常美好的漫长的记忆。 但自己的五官不像是周先生,所以他的心上人应该不是周先生,那他为什么要和周先生在一起呢? “嗯,可能是吧。”莫之阳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烟,脸上的笑有点勉强。 能看出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好像不高兴?”白璟皱起眉头,难道是嫌弃白家配不上他。 “有一点。”莫之阳抽口烟,“来了这里之后,感觉你们这些世家都是这样,我只想读书,可是曲主任一直劝我要回莫家去,我不想。” “他劝你了?”白璟眼底闪过异色。 莫之阳发现端倪,叹口气点头,“是,劝我了,我决定回莫家。” 这个白璟已经对曲泉有戒心,大家都是聪明人,两个人有交情但也有利益纠葛,只要有利益纠葛挑拨离间就不难。 曲泉答应过自己,不会这件事说出去,看白璟的样子,应该真的没说,他在外边说一些风言风语,加上自己的证实,他肯定对曲泉有微词。 这点微词就够了。 “曲主任也是为了你好。”这干巴巴的话说出来,白璟抿了一口红酒站起来,“你们好好玩。” 白璟离开没多久,白颖就回来,他只是白家的旁支,能有幸在白家的主宅过个生日,是因为白璟想见莫之阳。 “莫同学,我们去切蛋糕把。” 热情邀请,莫之阳想拒绝都没办法,只能掐熄烟跟着过去。 整个生日会很热闹,一直到十一点的时候,莫之阳才收到周先生的信息,他也没说什么,就说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接人。 这家伙真的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是怎么回事。 等时间差不多,莫之阳起身告辞。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周先生来接我了。” “那你去吧。”白颖也不敢再留,起身送他出门。 莫之阳不想那么大的阵仗,“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婉拒众人要送的好意,莫之阳出门等他,大概是出来的太早,人还没到顺手点根烟,“唉,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是撒,寂寞如雪啊。”要不是形态不允许,系统高低也得点根烟陪衬一下宿主。 烟抽过半,周先生的车子终于来了。 其他人都在站在主宅大门口,莫之阳就站在花园前,离得不是很远,也就七八米的距离。 “等很久了?”周先生从车上下来。 莫之阳摇头,“不是很久。” “那就好,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看到他手里的烟,周先生没说什么,上去揽住他的肩膀。“回去吧,家里有夜宵。” “好。”也没有熄灭烟,莫之阳就这样抽着烟上了车。 周先生似乎不在意这烟味,白璟在楼上看着两人一起离开,垂下眸子沉思:如果不是见识过周先生对烟味的敏感程度,也不会相信周先生能允许人在他身边抽烟。 “曲泉,你把这样的人放到莫家,却不告诉我,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正是因为认识到莫之阳的重要性,白璟才会对曲泉的行为有这样极端的揣测。 “你下次接我不许迟到!”莫之阳被他揽在怀里,用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许让我等很久。” 这样闹小脾气的话,开车的莫年听的很不顺耳,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周先生是什么人,迟到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 周先生却笑着应下,“我叫人准备了宵夜,白家的吃的你可能不太合适胃口。” “好!”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抬手把烟递到他嘴边,满眼都是期待。 看着烟,再看着阳阳的笑。 周先生实在是不忍心让他的笑凋零,俯身含住留有齿痕的烟头,浅浅吸一口,将恼人的烟雾吸进嘴里。 趁着这个时候,莫之阳抬起下巴亲上去。 听话的老色批要给个奖励才行。 此时周先生嘴里的烟味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唇齿交缠过后,看到阳阳一脸狡黠,忍不住揉揉他的头,“阳阳高兴就好。” 你高兴就好。 “很高兴。”驯服这个高高在上,被众人视若神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高兴?莫之阳有点恶趣味。 要做就做最大的boss,将所有人都捏于掌心,要上就上最吊的男人,让你哭你就得哭,让你笑你就得笑。 周先生此时笑着,现在是阳阳高兴,稍后就该自己高兴了。 今天的周家没有人,似乎都被支开了,连莫年也只是把车开到门口放人下去就告辞了。 “今晚吃什么夜宵?” 莫之阳刚进屋一转头就看到老色批一脸带笑,“怎么唔~” 疾风骤雨,嘴巴被封住就再也没机会把话续上,莫之阳被他半抱在怀里,一步步的后退,一直到沙发边。 “阳阳。”周先生恋恋不舍啄了口带着涎水红润嘴唇,“帮我。”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往下按。 莫之阳被他性感的样子撩得晕晕乎乎,带着爱意和欲望的眼睛,亲得红润的嘴唇,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顺着他的手慢慢蹲下。 “阳阳,你喜欢我吗?”周先生咬着他的锁骨迟迟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三过门而不入,只想等他一句话。 “喜欢。” 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撩拨,莫之阳抱住他的脖子轻哼,“喜欢的,喜欢周先生。” “不,应该是爱!” 莫之阳扬起脖子,在他后背留下不少痕迹,小野猫抓人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莫之阳起得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伸个懒腰,“系统,老色批去哪里了?” “和白璟走了。”系统看他还想睡,“宿主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莫家已经等你很久了,估计要接你回去。” “那就让他们再等一下,刘备请诸葛亮都得三顾茅庐,他请老子这个祸害回家,当然也要等久一点。” 莫之阳就是拿准了自己现在在周家,他们不敢明着催。 周家的仆人上来收拾,嘴巴闭得死紧,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等莫之阳洗漱完出来之后,就看到了外边焕然一新。 “卧槽,一点声音都没有啊。”莫之阳轻啧一下,这些豪门深宅规矩就是多,收拾好下楼吃早餐,早餐还是热的,中西式都有。 吃饱喝足,莫之阳坐在昨天晚上乱来的沙发上开始思考,进了莫家的下一步该怎么办,不搅个鸡犬不宁真的说不过去啊。 想到这里,莫之阳那电话给周先生打了电话,“喂,周先生。”坐没坐相的靠在沙发扶手上。 “嗯。” 莫之阳喝着佣人送的茉莉茶,“我今天要回莫家,你说我什么时候回去好?”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二) “只要你高兴,什么时候回去都行。”说完又觉得不好,补了一句,“不回去也好,住在周家。” “那可不行。”莫之阳略聊几句,知道他在忙先挂断电话。 莫之阳给莫肖发了信息,告诉他可以过来周家接人, “看老子作不死你。”因对莫家有恨,所以可劲儿折腾莫家,这个理由很充分,莫之阳在门口等着,看到莫家的车轻哼一声。 “上车。” 来接的是莫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哦。”莫之阳倒也没有说什么,应了一声就上车。 莫家的小婊贝们,爷来了! 莫家的人一直想把莫之阳接回去,但真的接回去又好像不放在心上。 莫之阳到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有莫卿还有莫夫人在外等着。 “母亲,您别着急,大哥说去接肯定能接到的。”此时的莫卿脸上也满是笑意,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那可是一出好戏。 “到了。” 莫之阳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那个老妇人,自己有三分像她。 “莫”当莫母想叫出名字时,话却卡在嘴里出不来,因为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么多年的儿子。 真的是儿子吗?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脑袋也乱哄哄的。 “母亲,你怎么了?”莫卿察觉出莫夫人的异样,主动挽住她手,亲昵的喊一声,“三哥都来了,你怎么不高兴、” “啊?” 莫夫人回神过来,感觉莫之阳站在面前很虚幻,感觉摸不到让人有点恶心难受,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对这个孩子的愧疚? 此时大家都很尴尬。 莫之阳站在原地接受莫夫人的打量,并不畏惧。 看着莫夫人的表情,莫卿知道昨天晚上的药效还没有减弱,昨天晚上弄了点好东西给她,现在应该很难受。 就是要她见莫之阳难受,第一印象坏了,接下来又有什么好,家里就莫夫人心肠软,搞定她哥哥们肯定都不会喜欢莫之阳的。 莫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你就是莫之阳对吧?” “是啊。”莫之阳爱答不理。 没有热烈有爱的欢迎仪式,也没有亲昵的举动,冷漠得好像一个不熟悉的客人来家里,压抑又尴尬。 怪不得原主会在这样的气氛下发疯。 “三哥,快点来。”最热情的就是莫卿,像是一个引路人,去拽莫之阳的手,“你终于来了,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以后我就和三哥一起去上学,我们可以有个照应。” 开口就叫哥?一旦辈分大,就必须接受哥哥要宠弟弟的设定,这莫卿不错啊,多讽刺啊,你用着我的身份在我家里,却像是迎接客人那样把我迎进去。 不找痕迹的抽回被抓住的手,莫之阳扬起小脸,一脸高傲,径直进莫家,本来就是你们请进来的神,当然要嚣张一点。 才不要像原主那样唯唯诺诺,要把原主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算是给他报仇,做一个小作精,反正有老色批撑腰。 进到莫家的主宅,莫老爷已经等着了,还有莫年,但大家脸上都没有笑容,板正的坐沙发上看着他进来。 “我哪个房间?”莫之阳扫了一眼众人,转头看着一个穿着管家服的下人。 “在二楼右转最后的一间屋子,在小少爷楼下。”管家如实回答。 莫之阳眯起眼睛,双手抱胸,“小少爷是谁?小少爷不是我吗?你们莫家还有哪个小少爷?” 所有人都看向莫卿,没有一个下人敢搭话。 “好了。”莫老爷站起来,向来不多话的人拧着的眉头可以展示出他的不悦,“你是莫家的少爷,莫卿还是莫家的少爷,你就当做有个弟弟好了。” “我是孤儿,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我来是给曲主任的面子,也别浪费时间,我也不常来这里,平时要么住宿舍要么住周家,你们继续天伦之乐和我没关系。” 做个趾高气扬的小作精,莫之阳最会了,“你们也不用叫我莫少爷,钱准时到账就行,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回房间了。” 说完,撂下一群人,径直走上二楼的楼梯,右转走向最后一间房。 “放肆,真的是没规矩!”气得莫家老爷一拍桌子站起来。 莫卿看准时机出来卖乖,“父亲,你别生气嘛,莫哥哥他只是不熟悉家里,以后会好一点的,您别生气,生气伤身。” “还是卿卿好。”莫年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周先生,是断断不会把莫之阳接进来的。 作为全家最受宠的莫卿,身份居然没有因为正经少爷的到来而有什么动摇,反而更惹人疼爱了。 莫之阳不讨好,是因为不需要,那群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而且他们需要依附自己,这还需要什么讨好。 可劲造就好了。 进了房间,房间打扫干净布置整齐,一应东西都俱全,冷冰冰没有过多的关怀,唯一算是不错的就是那个落地窗。 “啧啧,真垃圾。”那家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莫之阳轻啧一声,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莫之阳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莫夫人,“莫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莫夫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消化,卿卿不是自己的孩子,而面前这个才是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 或许是母性的原因,看着他有几分亲切感,可也有恶心的感觉盘踞胸口,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初次见面不是很美好。 他生疏得叫人不敢靠近,莫夫人也难过,心里也愧疚,所以在这个时候上来房间,想和他谈一谈。 “小阳。”斟酌好久,莫夫人才说出来,“抱错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只是个意外,害你在外流浪那么多年,你不要生你哥哥还有父亲的气,卿卿也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啊。” 什么? 莫之阳听到这话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莫卿是受害者?好家伙,然后是不是开始他只是个孩子?然后顺带一句:都是受害者,所以都无罪? “莫夫人说完了吗?”莫之阳以为,天真的以为,所有的母亲应该都会对孩子有难以割舍的情感。 但很显然,莫夫人只把莫卿当做孩子,对自己只是一点点的愧疚,还有怕自己讨厌莫卿,只怕莫夫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心。 “所以小阳,我们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好不好?莫卿还是得住在家里,他没有地方去,你就行行好,当做一个哥哥吧。” “你们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就挺好。”莫之阳被她的道德绑架逗笑,心里并不在乎,但却很同情原主。 他们从来都没有把原主当做家人,刚开始是工具,堵外人嘴的工具,然后是容器,肾的容器。 “不是的小阳,你听母亲跟你解释好不好。” 莫之阳平静的看着女人不停合上闭上的嘴唇,耳朵唠唠叨叨的话没有一句过脑子,可恶,突然想吃牛舌了。 要不今晚让老色批带我去哪个山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吧。 “小阳,你觉得呢?” 那么一大段话,莫之阳没有听到一句对不起,只有不停的:不要怪罪要原谅,“好的,我知道了。” 懒得应付这个女人,莫之阳决定耳根子清静些,“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今天很累。” “那你早点休息吧。”莫夫人也没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关上门之后,莫之阳翻个白眼,整个人躺到床上,“要让老色批带我去吃牛舌,哼!”洗洗耳朵。 “喂。” “周先生,我想去那一家山顶西图澜娅餐厅,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莫家一点都不好玩,你带我去走走嘛。” 难得阳阳跟自己撒娇,周先生此时在厕所里听电话,想到门外的领导人,在斟酌。 “去嘛去嘛,我想吃牛舌了,好饿好饿啊周先生,你陪我一起去嘛。” 这一句话出来,周先生成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好,六点我去接你,乖乖等我。” “好耶!” 莫之阳挂断电话,“系统,五点半叫醒我,我先睡一觉。”昨天晚上被周先生闹腾得腰疼,现在困得不行。 “好啦,宿主安心睡大觉吧。”系统应下来。 到了五点半,莫之阳准时被系统叫醒,起床洗漱上个厕所什么的差不多就五点四十分,收拾好下楼,就遇上莫年。 “你要干什么去?”莫年看他这副样子,大概是要出去,眉头一皱,“今天要留在家里吃团圆饭。” “你们团圆就团圆,关我什么事?”莫之阳没想到下个楼梯都能遇到他,那张臭脸是摆给谁看? 明明是他们死乞白赖的求自己回家,结果他这样一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跪着的求着进来莫家的。 “莫之阳,你不要太嚣张,这里是莫家,你进来了就要守规矩,你不许出去!今天要陪父母吃团圆饭。” 等莫卿从食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楼梯上僵持不下,计从心起,赶紧上去,“两位哥哥,可以吃饭啦!”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三) “我不是你哥,你别乱认亲。”莫之阳靠在栏杆上,轻哼一声,“你们吃吧,我有事,等一下也会直接回宿舍不需要等我。” “莫之阳,你听没有听见我跟你说的话?!”被气坏的莫年一拍扶手,“父母都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一起吃饭,你说出去吃?” 没有给过家人的温馨,就想得到兄长的威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是为了你们好,才出去吃的。”莫之阳叹口气,快六点了,老色批也应该快到。 “你们别吵了,三哥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莫卿伸手抓住他的手,“走吧好不好?” “哎,你别拽我!” “你们干什么!” 莫之阳手在被他拽住的瞬间,整个人朝前扑倒,“救命!” “啊!” 还是莫年手疾眼快,一把抱住自己家弟弟,一个反身躲开倒下来的莫之阳,眼睁睁看着他直接滚下去。 莫之阳就从楼梯上滚下去,而莫卿就平安无事的待在莫年怀里。 但两个人都被这意外吓到了,尤其是莫卿,本来是自己要摔下去的,怎么他先摔了,不管了戏还是要演的,“三哥哥!” 莫之阳摔下去的时候可以保护好头部和脸,楼梯也不高还铺着红地毯,所以没有受多大的实质性伤害,但是滚下楼梯这件事,就非常危险了。 干脆眼睛一闭直接装死,嘿嘿,毕竟老色批要过来了。 “宿主你对自己真的狠啊!”系统摇头叹气,说滚下楼梯就滚下楼梯,只能啪啪啪的鼓掌。 “三哥哥。”莫卿确实吓坏了,赶紧推开莫年跑下楼梯去扶人,要是真的出事,那岂不是自己拽他下去的? 到时候真的是百口莫辩。 很显然,莫年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快步跑下楼梯,“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 “要,快让司机去打电话。” 本来在食厅等待的莫家其他人听到声音也跟着出来,却看到这一幕。 “怎么回事?!”莫夫人看到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小跑过去,“小阳,你没事吧?” “是他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和我们没关系。”莫年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虽然看到是卿卿伸手的,但他也是不小心的。 是莫之阳自己站不稳,关卿卿什么事儿。 “快送去医院!”莫夫人想把人扶起来,却被大儿子拦住,“不行,如果送去医院的话,被周先生知道怎么办?” 莫肖瞥了眼昏迷的人,“让私人医生过来就好,如果去医院周先生肯定会知道,莫之阳第一次进我们家,就发生这种事情,肯定对莫家不好。” 本来还坚持要送他去医院的莫夫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犹疑起来,“那,那赶紧扶回房间休息吧。” 但两个哥哥都不太想搭把手,就去叫下人过来帮忙。 “老爷夫人,少爷们,周先生来了。”门外的人小跑进来突然通知这件事,整个莫家都开始乱起来。 因为他们不知道周先生会过来,来肯定是为了莫之阳,那现在莫之阳晕倒可怎么办。 “母亲,我去外边迎接周先生,你们赶紧把三哥哥送到二楼去。”莫卿整理好衣服,安排好所有快步出去。 这可是和周先生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现在也只能这样,莫夫人帮忙佣人把人抬上二楼,莫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搭把手,除了怕被周先生发现,没有一点其他情绪波动。 “周先生。”莫卿小跑出来,正好遇到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扬起单纯的笑脸,“周先生你来啦。” 周先生却没有看他,仿佛知道什么一般,迈步径直走进屋子里。 “周先生,你吃饭了没?家里刚做好饭,要不要一起吃呀?”莫卿跟在他身后,嘴里叽叽喳喳的像只惹人厌的苍蝇。 听的周先生有些烦,只是瞥了一眼,就把人震住。 “周先生。”娇娇的喊一声,莫卿假装被吓到一般捂住嘴巴,眼睛满是楚楚可怜的神色,“对不起周先生。” 没有理会他,周先生径直走进大宅,就看到莫家的所有人都在大厅等着。 “周先生、”莫老爷上前微微鞠一躬,恭敬问:“周先生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哪怕年纪大。都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来找莫之阳。”周先生松松袖扣,闭上眼睛盖住有些疲惫的神色,为了和他一起吃饭,把事情挤在一个下午解决,可是忙坏很多人了。 “他,他在休息。”莫老爷有些心虚。 但这点心虚逃不过周先生的眼睛,“我要见他。” “他在睡觉。”莫肖想阻止,可对上周先生的眼睛之突然心里咯噔一跳,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先生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上二楼,然后右转,似乎对整个莫家宅子了如指掌,走到最后一间房停下。 莫家的其他人就跟在他身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阳阳,不是要吃晚餐吗?”周先生敲敲门,温声细语的叫门,“阳阳,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莫之阳没有晕倒,在屋子里听到他要进来,赶紧一踹被子,露出被摔到的泛红的胳膊,还好是短袖,长袖就看不到伤痕了。 “阳阳,我进来了。”周先生拧开门把手,开门进去。 莫家人心齐刷刷的吊起来,真的没想到周先生会突然出现,这下糟糕了,还不如直接送医院,说不定能错开周先生。 推门进去,周先生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阳阳,还有搭在被子上的那个露出红痕的手臂。 “阳阳,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周先生快步走过去,“阳阳。”推了推人,却没有得到回应, 莫之阳就闭着眼睛装昏迷,呜呜呜,老色批疼疼我! 不仅左手臂有伤痕,右手臂也有,拉开T恤的露出肩膀,也有红痕,而且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过似的。 “阳阳你怎么了?”意识到出事,周先生赶紧把床上的人打横抱起来,“阳阳你没事吧?我们回周家。” “周先生。”莫老爷看出事情不对劲,上前想要解释,“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小阳他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先生没有心思听他辩解的废话,“滚开!”抱着人一路小跑下楼上车,“阳阳,阳阳别怕我在这里。” 莫之阳靠在老色批的怀里,悄咪i咪打个哈切,还是让老色批担心一下,我睡一觉好了,晕的越久老色批就越生气。 越生气就对莫家越有意见。 一觉睡到天黑,莫之阳还没睁开眼就觉得手被握住,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左手握着自己,右手在摆弄着笔记本。 “你醒了。”周先生率先察觉到,关上电脑看向他。 几乎是一眨眼,莫之阳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娇赖的开始诉苦,“嗯,周先生我好疼,全身都好疼。” 周先生把电脑放到一边,上床将人搂在怀里,给他安慰,“医生检查说没什么事情,就是软组织擦伤,为什么会突然摔下楼梯?” “我本来是要出去门口等你一起来的,我们去吃饭,结果走到楼梯,莫年就非要叫我留下来家里吃什么团圆饭,我就怕鸽你,莫卿过来似乎是想拽我下楼吃饭,结果不小心太用力,就把我拽下楼梯了。” 小白莲才不会落人口实,哪怕告状也要稍微注意一下言辞,毕竟,就老色批那样的聪明劲儿,肯定会知道些什么。 我不多说,反而会显得我懂事单纯善良。 “我知道了。”周先生没有说什么,但具体情况想一下都知道,是莫卿把人拽下去,然后整个莫家都为他遮掩。 胆子还挺大。 “周先生,我好疼,全身都疼。”莫之阳挣脱他的怀抱,故意卷起腹部的衣摆给他看,“是不是都红了。” 不仅皮肤红了,连老色批的眼睛都红了,哑着嗓子规劝,“阳阳把衣服放下,先放下。”阳阳摔下楼梯,再怎么样也不能现在干这种事情。 “哦。”莫之阳听着他哑着嗓子的声音,就知道撩动了,乖乖的把衣服放回去,缩回他怀里,“周先生我好饿。” 周先生叹口气,“嗯,我也饿。” 今天在周家住一晚,第二天没什么事儿莫之阳就去上学。 结果一进教室,就被莫卿抓到。 “三哥哥,你没事吧?”莫卿一脸焦急的跑过来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你不小心摔下楼梯的事情,父亲母亲也很担心。” “我?” 好家伙,原来搁这等着呢,莫之阳眼眶一红,好似受到什么大委屈一样,哽咽着摇头,“不是,不是你把我拽下去的吗?”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的人还是能听见。 可莫之阳没有再追究,只是决定把委屈咽回肚子里,低下头,也不解释,越过他径直走回座位。 “三哥哥。”莫卿跟着追过去,“你难不难受?” 在周围的人肯定都听到莫之阳那句话,三三两两的传播出去,大家都跟人精似的,怪不得莫卿一大早就来学校,还说莫之阳的事情,恶人先告状,真恶心。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四) 大肆宣扬说是莫之阳自己摔下去的,结果是被你拽下去的,真少爷进家门,假少爷的地位当然会受到威胁。 所以才这样迫不及待的出手吧,只是这莫卿也太蠢了,大家议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莫之阳趴在课桌上,肩膀轻微抖动,看起来是委屈到哭泣。 “你们都被我家宿主骗了,他在笑,还笑得特别高兴。”系统摇摇头叹气,宿主好坏我好爱。 大家看他也觉得可怜,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回家还要被假少爷刁难。 莫卿此时的脸色也不好。 气不气?莫卿肯定很生气,莫之阳就知道,他在意面子,在乎地位权势,喜欢被人敬仰妒忌崇拜。 当我把这些都夺走的时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惨。 此时的莫卿遭受到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心里发慌,只能灰溜溜的缩回自己的座位,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要是私生子这样,其实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还都是同个血脉,但一个抱错的假少爷这样,大家就有些看不起了。 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还争,要不要脸。 没一会儿老师进来,莫之阳顶着红红的眼眶上课,一看就知道是哭过。 老师也发现了,但没有去理会,有钱人的事情,哪里是自己能掺和的。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人跟莫卿说话,反倒是莫之阳,有不少人过来关心。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莫卿一放学就回家了,莫之阳就顶着哭红的眼眶回宿舍。 “真爽。”莫之阳躺在床上,宿友又出国参加研讨会,“先洗个澡。” 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莫之阳还以为是老色批,故意拉低T恤的领口去开门,想要诱惑一下,但不给肉吃,看老色批跳脚冲冷水澡。 “来啦!” 满心欢喜的打开门,莫之阳却发现是曲泉,马上耷拉下嘴角,把衣服拉好,“你有什么事吗?” 曲泉承认,刚刚开门的时候有一秒心动。 但他迅速变脸的态度,让曲泉那点心动又消失了,好家伙,刚刚还一脸诱惑,现在就板着脸,真的是。 “感情,刚刚那一幕不是为了我啊?”曲泉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的有点酸。 “那不然我是怎么爬上周先生床的?”这种事情,当然要时刻准备着啦,莫之阳转身进屋,“有事说事儿。” “今天开会的时候,莫肖被周先生批了,而且被批的体无完肤,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撤他的职。” 其实,曲家和白家一直是跟着周家的,莫家是周先生上位之后才慢慢跟在身边的,权利分配本来就是一场零和游戏,人越多权利就会得到稀释。 但周先生予下的权利是不变的,多一个人就少吃一口蛋糕,到现在这个地位,要么就是落寞要么就是维持。 大家都不想落寞,就得把一个人踢出去。 “你很高兴?”这家伙倒是有点喜怒形于色,要批评,莫之阳有点好奇,“我看跟在周先生身边的人都稳重,你这样不会被骂吗?” 在周先生面前当然不是这样,曲泉一直都是稳重的,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面前没有防备,或者是默认彼此坦诚,才会不设防。 “在周先生面前当然不是。”曲泉凑过去,看到他胳膊上的淤青,“怎么回事?” “他被批是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结果,那个莫卿沉不住气,我才刚回去他就拽我胳膊,把我拽下楼梯。” 莫之阳才不会傻到什么都跟他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保留的。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你确定不是你做局摔下去的?”曲泉试探。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病,楼梯摔下去多危险,我现在傍上周先生根本不需要这样,而且我要留着命见莫家家破人亡,才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倒也是。”这话听着顺耳,曲泉可以接受。 “啧啧啧,又一个憨批被我宿主的花言巧语欺骗。”系统敢保证,如果宿主想要卖了这个位面所有人,真的所有人都会被卖。 讲完瓜,曲泉才记得正事儿,“对了,我今天晚上要跟周先生出国,可能一个星期再回来,你最好别去莫家,省的被莫卿那个人搞死。” 你得担心一下,莫家人被我搞死吧。 “知道啦。”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催促他赶紧滚,他滚然后老色批出国,就可以开始白璟的支线了。 临走时还嘱咐曲泉一句,“别让周先生太累。” 曲泉不置可否:勾搭到最后居然有了真爱?真好笑。 因为曲泉和周先生出国,莫肖被斥责留职在家,事情就都是白璟处理,其实也有点搞不懂。 莫之阳是莫家的,按理说周先生这样宠爱莫之阳,为什么会驳斥莫肖呢?实在是想不通,忙完之后打算去找一下莫之阳。 自从他出国之后,莫之阳每天都会收到他的信息,自己也会告诉他今天吃的是什么。 比如现在,莫之阳面前摆着一份石锅拌饭,一份炸酱面,一盘糖醋鲤鱼还有酸辣排骨和干煸菜花。 “拍个照给老色批看,让他知道我吃的不太饱。”莫之阳乐滋滋的还惦记着山顶西图澜娅餐厅的仔姜牛蛙。 发送图片给他,然后配文:今天吃得很开心,学校食堂好好吃,虽然比不上山顶西图澜娅餐厅的。 果然,周先生居然是秒回的:等回来带你去吃。 “嘿嘿。”莫之阳就知道他肯定会懂我的。 “莫之阳。”白璟刚进来的时候就一眼看到这一大堆的食物,还以为是那个体育生吃那么多,没想到是他。 莫之阳正在吃排骨,听到声音抬起头,“嗯?” “好吃吗?”白璟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是没想到他吃的那么多啊。 “还行,挺好的。”莫之阳闷头吃饭,没有理会他。 看着他吃饭,白璟撑着下巴看他吃饭,看到他的手臂的淤青,“你的手怎么了?” “被莫卿拽了一下,就滚下楼梯。”这话莫之阳说的很轻松,好像只是简单的寒暄一般。 看到他裸露出来的手臂都有淤青,滚下楼梯肯定伤的比较重,白璟却想通了怎么回事,“所以,是因为莫家害你滚下楼梯,所以那天莫肖被周先生斥责了。” “什么,我不知道啊。”在他面前,莫之阳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莫卿不是故意的,我们都说开了,没事的啦。” 这话说的倒是挺可笑。 白璟觉得,这个莫卿很可能就是怕他进莫家之后影响到莫卿的地位,所以才会出手,如果说这个莫卿是坏,那这个莫之阳就是蠢。 蠢到别人要杀他都不知道,还乐呵呵的接受他的解释。 “也许吧。”但这点,白璟不会戳破。 第一件事情问完,还有第二件事情,也是一直困扰白璟的一个疑问,“我想问你,那时候你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想知道你在透过我看谁?” 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很让人怀疑,也让人疑惑,白璟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他,可他的眼神又是这样笃定。 “我在看你”孙子?莫之阳说不出口,感觉就是在骂人,“没什么。” 看他三缄其口的样子,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白璟多嘴问一句,“所爱之人?” 莫之阳:??? 好像有点奇怪啊,莫之阳自认没有给他什么特殊的眼神提示,脑子转了一遍电梯里的剧情,突然意识到不对,他问那话的时候,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想到老色批。 可恶,老子一想到老色批就会不自觉笑的,所以,他那时候以为自己看他的时候想到了所爱之人? “他跟我很像?”他诧异的表情反倒让白璟以为自己抓到重点。 “很像,五官什么都很像,只是气质不同。”怎么可能不像,那可是你孙子啊, 没有马上反驳,莫之阳顺杆往上爬,这不是很好的让曲家和白家反目的机会吗? 果然,和白璟猜测的没有差别,“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周先生?” “因为是曲主任告诉我的啊。”莫之阳放下筷子,一脸正色,“曲主任告诉我,周先生喜欢我让我跟在周先生身边,他就可以” 说到这话之后,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捂住嘴巴,“没,没什么。” 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倒让白璟更加起疑,“曲泉说了什么?” “我不能说,否则他会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莫之阳嘟着嘴,赶紧低头扒饭,仿佛把嘴巴堵住就不会说错话。 他越是这样,白璟越怀疑,自从他劝说莫之阳去莫家后,心里就已经对曲泉有所防备,自己问过,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模棱两可的告诉自己:等消息看情况。 虽然周先生斥责莫肖,但也同时在亲近曲泉不是吗?比如这一次出国,他会不会是想利用莫之阳,然后对付莫家,接下来就是白家? 表面上莫之阳在吃饭,其实眼神余光总是会扫过白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虽然曲家和白家这些年相安无事。 但别忘了,他们的关系最根本还是竞争,现在的和平只是暂时的,一家独大谁都愿意。 莫之阳就是想让白璟误会,误会曲泉有了一家独大的野心。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五) “那你好好吃饭吧。”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弄清楚,白璟也没有多加打搅,起身告辞。 “对了。”莫之阳咽下嘴里的饭把人叫住,“我今后还能多见见你吗?” “好。” 白璟留给他一个联系方式就走了。 系统轻哼一声,“你要背叛老色批!” “不是啊。”莫之阳收好他给的名片,粲然一笑,“我只是在暗示他,暗示他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棋子而已。” “咋回事啊?我是不是漏掉什么?”系统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如果我内心有一个白月光,长得和白璟很像,随即呈现出对白璟的依赖和偏爱,而我又刚好能在周先生面前说上话,你觉得白璟会不利用我吗?” 其实,那个充满爱意的眼神真的是意外,但莫之阳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吗? “谁才是棋子,那可是说不准的。”莫之阳知道,当白璟把自己当棋子那一刻开始,白家和曲家就已经离心。 白璟顾及到多年的交情,曾经问过曲泉,可他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或者是支支吾吾的,这样反而更有可疑。 想瞒着却又不好意思瞒着,这样的行为很可疑,加上莫之阳这边的暗示,白璟觉得应该是曲泉安排莫之阳可以接近周先生。 这样的事情白家、莫家也做过,但最后都会失败,没想到曲泉居然成功了。 “如果,曲泉要一家独大,那白家岂不是会落得跟莫家一样的下场?”就白璟自己来说,如果能一家独大,也不愿意跟别人分食羹汤,利益面前不能相信人性。 莫之阳吃饱饱回宿舍做作业。 “宿主,我想明白了,你要让白家和曲家反目成仇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触怒老色批的话,要是白家曲家哪一家被搞死,就没办法到五十年后彼此抗衡了。”系统觉得自己好厉害,居然能想透这一层。 “不会啊,老色批不会这样的,他很聪明,比谁都明白制衡维稳,他不会让曲家和白家任何一个倒的。”一个聪明人,才不会把权利赋予在一家身上,鸡蛋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只有竞争关系老色批才能得到最好的。 莫之阳相信老色批不是笨蛋,不过系统偶尔的聪明,却叫人很意外,要夸夸。 这几天,白璟来学校找莫之阳的次数有点多。 就比如今天,两个人都在图书馆里,莫之阳在找资料,白璟却很闲的在看书。 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正值夕阳西下,窗花将夕阳幽禁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铺陈在木制桌面上。 莫之阳也无心在看书,就撑着下巴观赏白璟看书的样子,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当然,比我家老色批差亿点点啦。 只不过他孙子长得和他很像啊,啧,这大概就是隔代亲,话说自己有没有机会遇到曲省那个傻i逼? 想起他做的种种,莫之阳决定,如果有机会遇到他,哪怕曲省那傻i逼才刚出生,都要给他一大逼斗,顺带骂一句:傻i逼。 让他知道做人不能太嚣张,否则很可能被人穿回以前揍一顿。 “我真的很像他吗?”白璟发现他盯着自己很久了,明明看向自己,眼神却很飘忽,飞到天边去了。 突然这样问,莫之阳有些诧异,收回目光随手翻着书本,缅怀道:“你和他不一样,但也一样。” 毕竟,那是你孙子,怎么可能不一样。 “我倒是不介意你把我看成他。”甚至乐见其成,白璟放下书,“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他的故事。” 莫之阳转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没什么故事,就是认识很久很久,但最后离开了彼此,不是很壮美,但是很温馨。” 这笑容也晃到白璟的眼睛,“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 “一般吧。” 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落入不远处莫卿的眼睛里,这倒是让人没想到,周先生一走,莫之阳居然就勾搭上白璟。 周先生要是知道,他的得力助手和自己的情人有了特殊的关系,不知道会怎么呢? 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扳倒白家,也可以让莫之阳在周先生面前失去宠幸,一举两得啊。 莫卿想清楚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存起来,避免被指口说无凭。 “宿主,莫卿在后边拍照呢。”他那点小动作,瞒不过小系统的,“要不要我把照片毁掉?” “不用,现在不要毁。”这照片还有用呢,莫之阳不急。 “好吧,我听宿主的。”系统对宿主是完全的信任,他总有他的道理。 拍完照片之后,莫卿还把照片发给哥哥们看:哥哥们,三哥哥好像和白家的少爷关系很好耶,我也今天在图书馆学习看到的。 大哥:怎么回事? 二哥:卿卿把照片放着,我们会警告他的。 莫卿:好吧,那哥哥们你不要为难三哥哥呀,他应该也只是一时糊涂。 回去的路上,白璟想着刚才莫之阳的笑容,觉得这些天的接触已经差不多了,曲泉没想到他送到周先生床上的人,竟然会和自己有这样的渊源吧。 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不知道白璟怎么想的,莫之阳回去之后就收到周先生叫去接机的信息,倒也没敢耽搁,洗完澡下宿舍,白璟的车已经在等。 “要去接周先生。”白璟开车,多嘴说一句。 “是啊,要去接周先生。”坐在副驾驶的莫之阳跟着说一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白璟很意外,“你喜欢他?” 这语气听起来就不对劲。 “喜不喜欢不重要啊。”莫之阳耸耸肩, 这个曲泉,到底跟莫之阳说了什么,白璟猜不透他,如果是演戏,那何必在自己面前演戏?应该去周先生面前演才对的。 到了机场,飞机却还没有到,莫之阳就和白璟在候机厅等,整个候机厅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但冷气很足。 莫之阳缩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困了,就打个盹。 看他困倦,白璟小心翼翼的把肩膀递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误机,说好的十一点到,结果快十二点才到,等了一个小时,莫之阳已经打瞌睡了。 斜斜靠在座位上,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 白璟在一旁看着,想送上肩膀,又怕惊扰他休息。 莫之阳打盹正迷糊,突然觉得肩膀一重,要睁开眼睛时就被人打横抱起来,吓得一把抱住那人的脖子。 “很困。”周先生将人抱起,手蹭到他带着凉意的胳膊,有些不悦的看向白璟,“也不知道拿条毯子。” “对不起,周先生。”白璟低下头没敢反驳。 “我带你回去休息。”抱着他离开候机厅,周先生还解释,“我这一次出国是因为公事,没办法带你,但又想早点见到你,所以叫你在机场等,没想到误机了。” 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睁着大眼睛看他,满目星辰,“周先生是在解释吗?” “嗯,其他人没什么必要,但不想你误会。”周先生低下头,就能看到阳阳的眸子,他也是爱我的。 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睑,“睡吧。” 这样的柔情,谁看了不动容。 曲泉看着两位如此,心里对莫之阳多了几分忌惮:能让周先生这样的闻所未闻,不过还好倒霉的是莫家。 但这一幕落在白璟眼里,总觉得刺目,偏头对上曲泉的表情,心里不是很舒服。 “等送周先生回去之后,我们喝一杯吗?”曲泉这两天也有点累了,周先生要翻译,但又信不过其他人,只好自己去,却叫白璟偷了闲。 “好啊,正好很久没有喝一杯了。”白璟微微一笑,低下头后笑容却不见了。 两个人一起回周家,莫之阳看他太累了也没有胡闹,坐在浴缸里给他按摩,“最近很忙吗?” 他的身份莫之阳大概猜得到一点,反正很吊就是了,而且还是合法的那种吊。 “嗯,很忙。”周先生闭着眼睛,享受热水的抚慰还有阳阳的按摩,突然觉得之前再累都值得。 给他洗完澡,莫之阳躺在床上玩手机,周先生去书房回来发现他还睁着眼,“不睡吗?” “明天早上没有课,可以晚起。”朝里面挪一挪,莫之阳让开一个位置给他,“周先生你不困吗?” “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还好。” 坐到床边,周先生朝他伸出手,“这几天还好吗?” 心有灵犀似的,莫之阳放下手机爬过去,乖乖的把自己送进他怀里,“还好,我一直在好好的学习。” “我家小朋友真棒。”周先生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莫家那边有让你什么委屈吗?” 既然这样问了,那我可就如实说了啊。 “没有,我没有回去。”说起这个,莫之阳突然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跪坐在床上低下头,委屈兮兮的,“周先生,如果我说我不喜欢莫家,你会生气吗?” 没有得到回应,莫之阳还以为他不高兴,赶紧解释,“因为我从小到大都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的阿姨对我很好,我也把他们当做家人,这二十多年都是如此,可突然冒出来一个说是我的父母,我有家,我不能接受。”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六) “而且,我觉得莫家不欢迎我,他们很喜欢莫卿,我去也只是个累赘,虽然已经很努力要融入莫家,但总是差一点点,毕竟二十多年的隔阂,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周先生静静听着没有打断,莫家对阳阳根本不是出于真心想要把他找回来,是因为想在自己面前有倚仗,阳阳只是工具。 任何一个人被当做工具使用,都有权利不高兴。 “阳阳,我说过,你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有我支持你,如果他们有异议就让莫家的人直接来找我。” 揉揉他的头发,周先生笑道,“我说过,我家小朋友有我撑腰。” 这话,听的莫之阳都感动了,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满脸感激,“真的吗?谢谢周先生。” “报恩感谢这种事情,可不能光说不做。”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很明显。 莫之阳明白,所以脸配合的红了起来,“那周先生忙了那么久不累吗?”要是让我在上面,拜托很累耶。 “要不今晚休息休息,我明晚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亲够了才把人松开,周先生舔过他嘴角的涎水,“虽然累,但是干i你绰绰有余。” 莫之阳脸一红,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因为你是娇花而怜惜你了老色批。 这个过程可以分为两部分。 前半夜:嘿嘿嘿我的老baby,你是没吃饭吗?用点力好吗? 后半夜:不行了我快死了,就这样吧,别拽我腿,我要爬到门外去。 今天难得睡个懒觉,莫之阳感觉自己好像被禁锢在什么地方,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躺在他怀里。 难得今天老色批没有马上走。 “看我干什么?”周先生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看阳阳睡得熟,就闭目养神一下,他稍微一挣扎就发现人已经醒来。 被他这一句问的脸红,莫之阳把头埋进他怀里,“因为周先生很好看。” 闻言,周先生只是轻笑,却不答话。 今天的周先生不忙,还有时间陪阳阳吃早饭,吃完早饭便抱着他在花房赏花。 在周宅的后院,有一大片的向日葵,每天都会有专人打理,欣欣向荣,每一朵花都热烈的在拥抱太阳。 “等到这些向日葵成熟,就有瓜子可以吃了。”莫之阳坐在椅子上,捧着鲜榨出来的西瓜汁,眯起眼睛望着远处。 周先生端起红茶品了一口,“小朋友喜欢五香的还是焦糖的?” “不能全都要吗?”面露可惜之色,莫之阳觉得这一大片肯定能有很多很多的瓜子,既然叫我小朋友,那我肯定全都要。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我就能给你办到。”异想天开的承诺,周先生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出来却意外的叫人相信。 果然,老色批最好了。 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 本来这和谐温馨的场景,却被一条短信打搅。 莫之阳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是莫肖发过来的信息,附带一张照片,还是自己和白璟在图书馆照的。 这家伙还警告:你现在是周先生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清楚。 “怎么了?”周先生看阳阳对着手机发笑,却没有探头去看,“是好玩的事情吗?” “不是很好玩。”莫之阳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莫肖估计是害怕自己和白璟走得近的事情被周先生知道,惹怒他。 所以才来警告。 莫之阳假装生气的把手机递给周先生,“你看,大哥怎么回事?我就是想问一下白璟周先生的喜好是什么,就被抓到了,气呼呼!” 看到照片的周先生眉头轻轻一皱,“你想问我什么喜好?” “上次在白家的生日会上遇到,我就觉得白璟先生非常和蔼可亲,这一次周先生出国,在学校遇到他也很意外,就想通过他多了解一下周先生,没想到被人拍到。”莫之阳轻哼一声,“了解周先生很难啊,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人都在你面前,为什么要去问别人。” 周先生对他张开手。 莫之阳起身绕过桌子坐到他腿上,“他们都不知道周先生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 “我口味轻,不太喜欢酸辣刺激的东西,喜欢天蓝色和暖黄色,喜欢向日葵。”周先生把玩着他的手,一个个回答得很认真。 没想到老色批的爱好跟自己差不多啊,莫之阳继续问,“那周先生最喜欢做什么事?” “和你在一起。” 这话听的人脸一红,莫之阳把头埋到他的肩窝,“我也喜欢和周先生在一起。”怕他不信,补了一句,“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我知道。” 靠在周先生怀里,莫之阳打着哈欠,这个莫肖脑子不太好使,明着是提醒自己,暗地里是威胁。 说句实在话,莫肖不蠢但是他毁就毁在高高在上的态度,他看不起自己,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当做一个竞争者,一个需要提防的人。 傲慢,是毁灭的开始。 下午各自有事,所以用完午饭之后,周先生亲自送莫之阳回学校,再回去自己工作的地方忙碌。 因为专业和莫卿的一样,下午的专业课还是避免不了碰到。 “三哥哥,我和你坐一起吧。”莫卿满心欢喜的凑过来,很自来熟的把书本放下,“这是专业大课,三哥哥读书最厉害,我不会的话,就请教哥哥下,可以吧?” 莫卿笑得人畜无害。 莫之阳低着头没回答,只是专心看书。 没有得到回应,莫卿也不气馁,继续想和莫之阳搞好关系,下课就偷偷拿出准备好的零食,“三哥哥,你要吃点嘛?” “不了,谢谢。”莫之阳拒绝他的好意,看了眼时间,老色批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来接自己,可下午已经没有课了,要怎么排遣时间呢。 “三哥哥,下午没课了我们一起回莫家吗?父亲母亲也等你等好久咯。”莫卿看他不走,也赖在阶梯教室。 教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我不想去,约了周先生吃晚饭了。”莫之阳懒得理他,趴在桌子上开始玩手机,一边跟系统吐槽:他真的好烦。 系统气呼呼的附和,“我也觉得。” “三哥哥可以叫周先生一起来吃啊,多好啊是不是。”莫卿希望周先生一起,之前听大哥说周先生最近对莫家都不友好,肯定是这个莫之阳做的。 耳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莫之阳实在忍不住了,“那你得自己去问周先生,他去不去我不知道。” “周先生那么喜欢三哥哥,三哥哥说什么肯定会同意的,大哥最近被周先生骂了,我们请他吃顿饭,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呢?” 莫卿知道自己请不来周先生,只能让莫之阳出马。 “那他等一下来接我,你自己跟他说好了。”莫之阳懒得理他,起身出去,“我出去上个厕所。” 结果,周先生这一次怕阳阳等急,提前十分钟到的,一进教室却没有人,就看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阳阳今天穿的是浅蓝色T恤,不是他。 莫卿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坐直起来伸个懒腰,见到站在教室门口的人很意外,惊愕的叫出声,“周先生?!” 满脸的惊喜,从座位上蹦起来,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周先生,你终于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嗯?” 周先生微微皱起眉头,不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三哥哥说请周先生来我们家吃饭啊,三哥哥没跟周先生说吗?他说他去上厕所,等周先生到了,我们就一起走。” 莫卿笑得人畜无害,满脸真诚。 但周先生却知道他在撒谎,首先,阳阳对于吃饭的看重程度,不可能会跟几个看不爽的人吃饭。 要是跟莫家的人吃饭,他能膈应死,阳阳不会让自己吃饭都不消停。 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教室有人影,莫之阳小跑过去,果然是他,“你来了。” “嗯。”周先生很自然的张开手把他抱进怀里,“今天累不累?” “上课很轻松,周先生处理那么多事情比较累吧。”莫之阳和他亲昵过后,装作才发现莫卿的样子,“你还没走吗?” “三哥哥,周先生同意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了,我们一起走吧。”莫卿说的笑嘻嘻。 周先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阳阳怎么回答,如果他要去那就去,如果他不去那就去山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 好家伙,这招先斩后奏来的不错啊。 “好啊。”莫之阳倒是很想看看,这莫家人搞什么鬼。 两个人都同意了,莫卿松口气,还好没有露馅儿。 他以为的没有露馅,只是他以为,实则两只老狐狸已经看清楚他的想法,想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家似乎也是早有准备,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都是清淡的粤菜,很显然就全都是给老色批准备的。 莫之阳看着这一大堆的清淡菜肴,兴致缺缺,突然后悔为什么要来莫家吃饭,出去吃麻辣烫也比这个香啊。 但来都来了,不看看他们做什么戏也说不过去。 “周先生。”莫老爷恭敬的把人请上座,自己却没有坐到第二个位置上,而是空出来给莫之阳,这算是妥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10-720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七) 等坐到位置上之后,莫之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想在周先生面前表现一下莫家对自己的尊重,好让莫肖能重新回到周先生身边。 哼!老子果然是财富密码。 “阳阳,喜欢吃吗?”周先生知道阳阳的口味,这些清淡的菜式他肯定不喜欢,重麻重辣才是他的爱。 这一问,到让所有人看向自己。 “还好,要是这清蒸鱼做成酸菜鱼,还有那个什么糟溜三白做成酸辣i鸡杂,还有还有,那个什么蒸蟹做成生腌就好了。” 这清清淡淡的菜吃在嘴里没味儿,莫之阳都少吃两碗饭了,唉,果然酸辣才是最爱的。 “小阳喜欢吃重口味的东西,那就让厨房做,喜欢吃什么做什么。”莫夫人出来打圆场,大家都只顾着周先生的口味,却忘了小阳。 “其实也没什么,一般都是周先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周先生笑着,“不是阳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吗?” 这句话,倒把莫之阳说红了脸,“不是啦,当然是按照周先生的口味来的。”平时出去吃,总会点一两道老色批喜欢的。 “我胃口不大,主要还是你吃的开心。”这话周先生可没骗人,并不是很爱这些吃食。 “那我想吃酸菜鱼还有鸡杂炒藕尖。”莫之阳放下筷子,似乎要等新菜上来。 周先生也将筷子放下,“要不要叫周家的厨子过来,你可能吃不惯这里做的。” 这周先生一把筷子放下,其他人也跟着放下。 只有莫之阳还在吃,“没事,一餐饭而已。” 莫家的厨子动作还是很快的,不到十五分钟,一盆热腾腾酸菜鱼就端上来,莫之阳看得满心欢喜,埋头开始吃起来。 周先生吃的比较少,而且可能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半碗就够了,连汤都没有多喝。 但莫之阳就吃了个爽,四碗饭两碗汤,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打嗝,“吃得好饱,果然还是酸菜鱼好吃,酸辣i鸡杂也下饭。” “吃的开心就好。”周先生动作优雅,用白色方巾轻轻擦嘴,“对了,今天晚上回周家还是在这里。” “明天有事情,我得住校。”莫之阳双手抱着红茶,想到明天的忙碌叹口气,“因为要和老师赶个课题。” “那明天我和三哥哥一起去学校吧,正好我一大早也有事,上次的作业没有交,得回去赶作业。”说完,莫卿歪头一笑,满眼都是灿烂。 可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容不像自己,反而像莫之阳,就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周先生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阳阳,等待他回应。 “随便啦,都可以。”莫之阳当然也察觉到莫卿的异样,倒是没想到莫卿还有这样的胆子,勇气可嘉。 “那三哥哥,我们今天一起学习,这样我不会也可以问你了。”莫卿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满脸都是依赖。 把对哥哥的友好表达的淋漓尽致。 “那我今天晚上先在这里吧,周先生你先回去,我今天和弟弟一起住。”莫之阳给了周先生一个笑脸。 这个笑脸让周先生心领神会,芜湖,阳阳又要搞事了,那可不能耽误他,“嗯,好,那我明天晚上去学校接你。” 吃完饭周先生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莫之阳今晚就住在莫家。 但周先生一走,莫家人的态度很显然就发生了变化。 “小阳,房间换了在三楼,我们都收拾好了。”莫夫人抓着他的手安抚,“今天晚上好好睡觉,明天和卿卿一起去上学,司机会送你们的。” 莫之阳把手抽回来,表情很冷淡,“嗯,谢谢,麻烦你了。” 极近的客套礼貌,就是划清界限的方式。 “你怎么跟母亲说话的?”莫年的脾气有点冲,加上一直又看不上莫之阳,傲慢和鄙视让他的暴脾气又上来,“她是你的母亲,你这样跟他说话,你还是人吗?” “我那句话说的不对?”这话真新鲜,莫之阳也不含糊直接正面硬刚,“她给我准备房间,我道谢说:谢谢你,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是不是还得唱一句: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你!”突然被堵住,莫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有些语塞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那你也不该不叫她母亲。” 这家伙说的话真的不过脑子。 “我来的时候,曲主任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来这里是因为要给曲主任面子,他肯定跟你们提及,我只是来莫家住一下,也不会把你们当家人,他有没有说过?既然你们同意了,也就默认这个条件,为什么现在还要来逼我去做这种事情?” 莫之阳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我不知道抱错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但我肯定没有责任,我没有错,在外边颠沛流离那么多年,我也没有恨你们,这不是很好了吗?就这样凑合吧。” 这时候,整个莫家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莫卿出来调停,“算了算了,三哥哥刚回来,肯定诸多不适应的,慢慢来就好了,大哥二哥,爸妈,不用这样的。” “你看卿卿多懂事,再看看你!”莫年似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再出口伤人。 “我确实不懂事,因为我不是莫家的孩子。”莫之阳勉强一笑,转身擦掉眼角的泪渍,“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上楼,莫卿轻哼一声,“哥哥,你们怎么这样!好不容易三哥哥愿意回来,你们还那么对他,真的是气死了。” 说完转身上楼,想要去安慰三哥哥。 “你说话能不能过脑子!”莫肖刚刚一直没开口,就是因为想趁此机会回到周先生身边工作。 所以,一直一言不发,没想到人一走这个暴脾气的弟弟就又开始讥讽。 “莫年,你看到了周先生对莫之阳的态度,你就该明白我们对他要有什么态度,现在周先生偏向白璟和曲泉,几乎把我冷落在莫家,我那么多的谋划,从十几岁就跟着周先生一直到现在,现在要功亏一篑吗?” 虽然心里不爽,但莫年还是没有反驳,是的,从小到大,莫年一直都是跟在哥哥身后的,知道莫家到这样的地位不容易,可还是看不起莫之阳。 看不起他那一副攀上周先生就趾高气扬的样子,而且,又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若论弟弟,还是卿卿最适合。 可能是因为莫卿会迎合,会说好听的。 虽然莫肖看不起莫之阳,起先只觉得周先生是玩玩,所以只是想趁莫之阳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他叫来莫家。 这样,可以增加在周先生面前的话语权,但这几天看下来,可以发现周先生对莫之阳不是玩玩,是真的很用心。 以至于莫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价值,一个有价值的棋子,就会得到好的对待。 “如果你再管不住这张嘴,我就送你出国,好好冷静半年。”丢下这就话,莫肖也上楼,懒得和弟弟解释。 莫家两夫妇都没有说什么,起身上楼。 “到底小阳也是你的弟弟,你不该这样的。”莫夫人还想劝一句。 “他自己都说自己不是莫家的孩子,母亲你cao什么心,他叫过你母亲吗?他把我当家人吗?” 莫年说完才意识到失言,“对不起,母亲。” “没事。” 莫之阳上了三楼的房间,这间房和二楼的房间相比好太多了,不管是装修还是大小,还有个大大的阳台。 参观了一圈之后,莫之阳确信,莫家是把自己放心上了,这样就好。 “三哥哥,你在吗?”莫卿端着茶还有水果上来示好,“喝点茶消消食,我还给你切了杨桃,三哥哥喜欢什么水果啊?” “不是很挑,喜欢芒果吧。”莫之阳接过红茶品了一口,眉头就皱起来,“我喜欢喝奶茶,不喜欢喝红茶。” 莫卿一脸和善,“恩恩,那三哥哥平时有什么喜好吗?可以跟我说一下,毕竟以后还是要长住的,让佣人都记住好啦。” “没什么喜好啊,就是喜欢读书,偶而吃点小零食,平时就喜欢看看书,看电影之类的,虽然会抽烟但是不多,最喜欢吃酸辣的东西啦,螺蛳粉也很爱。” 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意图,还在不厌其烦的说着自己的小癖好,”对了对了,我还喜欢吃甜的东西,甜品啊什么的最喜欢了。“ 对于他的碎碎念,莫卿听的很认真,甚至还在留意他说话的动作神态和肢体语言。 说了很多之后,莫之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废话,”不好意思,我说太多了,你没有不耐烦吧。 “没有,跟三哥哥说话可高兴了,说什么我都喜欢。”莫卿满怀善意的表情下藏着恶毒的心。 “只是今天忘了带烟,有点不喜欢,但是和周先生在一起他也很喜欢我抽烟,不知道为什么。”状似不经意的,莫之阳又透露出一个信息。 知道莫卿是个聪明人,如果说的太直白他可能不会信。 莫卿迫切的想知道烟的牌子,“三哥哥喜欢抽什么样的烟啊?我让下人去买,不会很麻烦的,三哥哥一般抽什么烟。”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八) 这件事他听过,听说在白颖的生日会上他抽着烟让周先生也抽了一口,但是大哥说过,周先生不喜欢烟味。 “爱喜薄荷爆,我只抽这个。”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让你知道好了,莫之阳大方的曝出烟的名字。 莫卿让下人买来这烟,看着莫之阳熟练的拆包装,点烟吸一口,那种神态和动作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三哥哥抽烟很好看。”莫卿故意夸奖,“很有魅力。” 被夸奖的莫之阳也露出了笑脸,“那可不,周先生最喜欢我抽烟了,说我这样很酷。” 聊了很多,莫卿看时间差不多也就起身告辞,嘱咐人好好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 “周先生喜欢人抽烟的样子?”莫卿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上的烟盒,想起莫之阳抽烟的样子,忍不住拆开包装,点上一根。 把烟头凑在嘴边吸一口,却直接被呛到,“咳咳——” “这烟的味道怎么那么冲。”莫卿有些嫌弃。 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再多吸了一口,想要快点适应这个味道,干脆就整根都抽完。 这个味道怎么说呢,刚抽烟的人肯定不是很快能够适应,但莫卿有心模仿,也能忍受。 连抽三根,觉得可以了,才停下去洗漱睡觉。 “宿主,那个莫卿摆明就想模仿你,真的是恶心死了。”系统想吐,好好的人设不去立,干嘛剽窃我家宿主的。 恶心心,傻i逼比,自己没本事就来抄?恶心死系统了,这种人肯定是一辈子扑街。 “我知道啊,但他抄归抄老色批又不会买账,到最后自取其辱,我们看着就好。”对于老色批,莫之阳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不是对老色批是对自己,老子那么甜,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白璟和曲泉的误会加深,现在的白璟以为自己是曲泉派到周先生身边的人,他还以为自己长得像我前任,想利用我来打压莫家和曲家,但这还不够,要让他们有不可调解的矛盾,有不可化解的冤仇。” 莫之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才露出笑容,“嘿嘿,我想到了。”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莫之阳刚出门就遇到莫卿,奇怪的是,他也穿了一件浅蓝色T恤,浅色牛仔裤。 “咦,三哥哥,我们的品味好像啊,你看我也穿了这一件!”莫卿在为两个人的默契感到欢喜,张开手臂转个圈,“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对于这个说辞,莫之阳并不买账,很冷漠的点点头背着书包转身下楼。 “三哥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学校好不好?司机可以把我们一起送过去的。”莫卿死皮赖脸的凑过去,“三哥哥,你不会嫌弃我烦吧?” 莫之阳拉开距离,“如果我嫌弃你烦,你就能别打搅我的话,我嫌弃。” 被嫌弃也没什么,莫卿继续发挥狗皮膏药的能力,一直粘着莫之阳,他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 哪怕从前都只吃西式早餐的莫卿,今天吃了一份小笼包,而且是逼着自己吃进去的。 莫之阳吃多少,他就跟着吃多少。 等吃完早饭,莫之阳出门的时候周先生派来的车子已经在等,莫卿没办法上去,就上莫家的车追赶。 路上,还因为吃得太多吐得满车都是,但哪怕这样都不肯放弃。 “恶心心,垃圾东西。”系统一看到莫卿故意模仿宿主,就觉得不爽,真的好想电死这个臭傻i逼啊,气死系统了。 莫之阳却非常淡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写论文去图书馆,然后等周先生回国。 就这样过了几天,原本两个人身形就差不多,现在走在路上,从背后看都有人叫错莫卿,还以为他是莫之阳。 连白璟来找人的时候都认错了。 “莫之阳,莫之阳!” 刚到教学楼就看到他要离开,赶紧追上去,“莫之阳!” 叫了三遍,抱着书的那人才回过头来。 “莫卿?”看到他,白璟也很是意外,刚刚从背影看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莫之阳,怎么会那么像的,连走路姿势都那么像。 “白先生你好。”莫卿乖乖巧巧的鞠躬问好。 这一举动看的白璟心里别扭,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总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那么像?像莫之阳,就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看到他错愕的眼神,莫卿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处心积虑的模仿初见成效,等周先生回来,肯定会不一样的。 “你好。”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白璟微微点头转身去找莫之阳。 此时的莫之阳还在教室里为老师的课题发愁,因为下个星期要去隔壁班助教,做老师的助理,算是提前预习一下教书。 整个阶梯教室空空如也,白璟一进来就能看到他孤零零的坐在前排,“莫之阳!” “白先生!” 看到他,莫之阳脸上的愁绪一扫而空,满心满眼的欢喜,是人看了都会动容,包括白璟。 这让想要利用他的白璟心里产生了愧疚,强行将情绪压下,“嗯,你放学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下个星期要做助教一个星期,这个课题我没学过,所以有点烦恼。”莫之阳把书推过去,“白先生能帮我看看吗?” “好。” 两个人在教室学习起来。 因为太过认真,所以没有发现在教室外站着的人。 “周先生,你为什么不进去?”莫卿抱着书,因为站在周先生身后,所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但肯定能想象出很不好,莫之阳趁着他不在就勾搭其他人,这种亏是男人都吃不下。 所以,莫卿在楼下遇到白璟在得知他是来找莫之阳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因为大哥说过,他们今天会回国。 大哥会回来周先生肯定也会回来,果不其然他马上就来找莫之阳,莫卿非常贴心的把人带过来,看到这一幕。 周先生只是看着,并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莫之阳终于弄懂了这道题,拍拍心口松了一口气,“多亏白先生,否则我都看不懂。” “你真的不打算理理老色批吗?”在老色批来的时候,系统就告诉宿主了,只是宿主说要按兵不动。 搞得系统也不知道宿主要干什么,只要别虐老色批,其他一切都好说。 “没事。”白璟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很耐心的给他解答,但看到他笑得如骄阳般灿烂时。 大抵明白,为什么周先生会喜欢他,因为滔天的权势遮住了头顶的日头,但人离开太阳是活不下去的。 所有人在拥有一切之后,都会开始肖想拥有太阳。 周先生一直看着,没有前进是因为觉得阳阳会处理好这一切,没有离开,是因为看着他能缓解思念。 按照阳阳的脾气,任务还是要做的,那就不要阻碍他做任务,至于喜欢,阳阳不可能会喜欢其他人。 阳阳只会喜欢自己,也只能喜欢自己。 “周先生?”他不说话,搞得莫卿也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 “白先生帮我这个忙,要不我请你吃饭?”莫之阳收拾着书包,装作不经意的扫到门口。 白璟想要答应,但还没张口,他就跟只逃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飞扑而去。 “周先生!” 在看到他的时候,莫之阳是真的打从心里高兴,毫无掩饰的展现出来。 连周先生也被他这一声欢呼感染,忍不住张开手拥住他,将人紧紧抱住,哑着嗓音在他耳边轻声的问,“小朋友有没有想我。” “想了,还有我不是小朋友!”总是被说小朋友,莫之阳不太高兴,“周先生,两个星期没有见你,很想很想。” “我也很想你。”周先生亲吻他的鬓边,“无时无刻。” 白璟从座位站起来,看着远处深情互拥的场景,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都被现场抓包了,周先生怎么还不生气?莫卿有些看不懂。 “陪我去吃饭。”周先生帮他取下左肩的书包,拎在手里,右手牵住他,“去你最喜欢的山顶西图澜娅餐厅。” “好耶!” 一想到仔姜牛蛙,莫之阳就流口水,等美美吃完一顿再好好的吃老色批一顿,嘿嘿流口水,“那我要吃四碗饭,周先生不许拦着我。” “小朋友嘛,多吃一点能长高,吃多少都行。” 两个人正要离开,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回神朝教室里的白璟说了句,“那白先生改天我再请你吃饭,谢谢你教我。” “应该的。”白璟没有勇气抬头,因为能感受到周先生的视线。 周先生:“你有什么不会可以找我,我可以辅导你。” “但是周先生不是每天都在,而我的课业每天都很难。”其实,莫之阳也是怕辅导作业会影响夫夫感情。 平时如胶似漆,辅导作业你死我活,那就大可不必。 周先生只是笑着,牵着他的手慢慢走,时不时对阳阳的抱怨报以一笑。 而莫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在看两个人上车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周先生,我!”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十九) 可是“我”字之后,就再没有后续,因为两个人没有理会自己,上车绝尘而去,只有莫卿一个人留在原地。 “为什么?我装的还不够像吗!”明明已经很像了,周先生为什么还不看自己一样,莫卿不明白。 “装的很像。” 莫卿猛地转头,就看到白璟跟着出来,低下头继续装乖,“白先生。” “你不用在我面前这样。”明眼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模仿莫之阳,只是莫之阳本人太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什么意思,白璟打断他,“你只需要在周先生面前这样就好了,不必来恶心我。” “白先生这话说的。”莫卿收起那副乖兮兮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白先生有胆子撬周先生的墙角。” 白璟笑着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遵照周先生的吩咐,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莫之阳而已。” “而已?”莫卿可不那么认为,就算莫之阳对他没有意思,但白璟看莫之阳的眼神却很奇怪。 不仅是周先生还有白璟,甚至是曲泉对他都非常友好,这个莫之阳到底有什么魔力。 “当然。” 无心再辩驳,白璟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 目送他走,莫卿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莫之阳,他到底有什么好。 越是在其他人面前得不到青睐,莫卿就越想让莫之阳在莫家被排挤,这样就可以平衡心理。 回去之后,自然就把莫之阳和白璟走得近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莫之阳到底要干什么!”莫年没想到他居然还跟白家走得近。 现在就很奇怪,莫之阳虽然是莫家的人,但是和白家曲家更亲近,虽然大哥这一次能重新回到周先生身前,但保不准莫之阳闹什么幺蛾子,毁了大哥。 “不管他和谁亲近,他姓莫没有错。”莫父比较沉稳,打断二儿子,“无论如何,只要他顾忌这一层血缘关系,就不会对莫家动手,周先生也会顾忌他的想法高看莫家一眼,这就够了,反正现在不能和莫之阳闹翻,你们听明白了么?” “是。” 虽然莫卿不高兴,但碍于莫父只能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三哥哥的。” 两个人从书房出去之后,莫年发现自己的弟弟表情不太好看,“卿卿,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只是害怕,三哥哥跟他们走的那么近,却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真的害怕我不能讨好三哥哥,让他转向曲家或者是白家,我只想给莫家尽绵薄之力,要不过几天世伯的生日宴还是请他一起去吧。” 弟弟这样,看的莫年心里难受,忍不住抱抱他,“没事的卿卿,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这样,你想请就请。” “嗯。”莫卿心里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这天气,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突然下起大暴雨,外边电闪雷鸣,莫之阳洗好澡站在卧室里,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盯着天上一闪而逝的亮光。 不过两秒,就响起轰隆的雷声。 “宿主,白璟和曲泉会闹成什么样子?上个位面我调查过,显示是那个姓莫的会死,你会死吗?”系统想到这个问题。 “不会。”怎么可能会死,这所谓的死,很可能只是挑拨曲泉和白璟两个人的计划,虽然不了解历史,但莫之阳了解自己。 周先生进来就看到他站在玻璃门前,放轻脚步声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拥住,温声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莫之阳有些难受,垂下头语气委屈,带着一丝丝埋怨,“周先生离开得有两个星期了吧?” “嗯,要去访问。”和他十指相扣,周先生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你想我吗?” “想的。”此时的老色批就好像一个孩子,渴望得到家长安抚肯定的不安小孩,莫之阳点头。 周先生抱住他腰的手慢慢滑到后腰处,“怎么想的?”再缓缓向下,隔着布料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臀部。 “唔~” 莫之阳后续的话都没有再能说出来。 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屋内也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要说周先生或许在莫之阳面前,就真的没有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破坏欲,恨不得把他的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就导致莫之阳第二天真的没力气爬起来。 “老色批是不是属狗的?”莫之阳在卫生间里洗漱,对着镜子拉下领口,大大的一个牙印在锁骨。 “淦!” 今天没有上学,生气气,我坚强勇敢,为学习奋不顾身的人设毁掉了,给老色批记一笔。 周先生也没有去工作,在书房处理好事情之后就回来,看到阳阳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吃早饭了吗?” “哼。”理你就是大笨蛋,莫之阳侧头不去看他,嘴巴都快嘟到天上去。 要是周先生在看不出来,那就有问题了,“怎么了,生气了?” “哼。”莫之阳懒得理他。 周先生走到床边,坐到他身侧的地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倾身拉开床头柜,里面有一包爱喜薄荷爆还有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是古铜色的,还刻着向日葵的暗纹。 “是因为没有去上学生气吗?”周先生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抽出一根捏爆香烟的薄荷珠递到他嘴边。 莫之阳张口咬住烟头,“哼。” 周先生打开打火机递过去,莫之阳侧头去点香烟。 香烟点燃,烟雾吸进肺里,莫之阳长舒一口气。 “还生气吗?”周先生继续问,还是这个问题。 莫之阳没有回答,大约是因为这薄荷的凉意,以至于心里也不是那么不爽,吐出烟雾,“还好吧。” 知道他在说气话,周先生也没有应,撑着下巴看着他抽烟,“你和白璟走得很近。” “也不算,因为上次在白颖的生日会上遇到,他说周先生不喜欢抽烟,还叫我不要抽。”说到这个,莫之阳突然看到他手里的打火机,“然后就见了一面,这一次是他来找曲泉,然后我这道题不会,麻烦他来教我。” “阳阳想当老师?”周先生打电话问过学校,当初招阳阳进来就是为培养成老师的,他的成绩也非常出色。 但老师费嗓子也费精力,可周先生又想尊重一下阳阳的意见,所以多嘴问一句。 “其实也不是很想。”只是原主想,所以莫之阳就帮他完成一个心愿,“当老师也不错啊,学校的福利很好。” “那就是想了。”周先生揽住他的肩膀,“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当老师或者不当我都接受,只要你平安健康,当然你不能忘记爱我这件事。” 这是在吃醋? 莫之阳刚刚还没发现过这点,直到他最后说这句话才恍然,“也没见周先生有多爱我,凭什么叫我爱你。” 对于这话,周先生也不反驳,只是牵着他的手按在心口,静静的凝视着他,只是微微一笑,就够了。 看得莫之阳红了脸,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开口,眼睛就能告诉你。 莫肖因为晚饭的事情,重新回到周先生身边,这一切又好像回到原点,这让曲泉不是很高兴,那只小狐狸到底想要做什么。 心里拿不准主意,就叫白璟出去喝一杯。 “最近周先生也好伺候多了。”曲泉仰倒在沙发上,这间包房就之后两个人,平时都会叫几个人助助兴,但这一次都没有。 “嗯。”为什么好伺候,两个人都知道为什么,白璟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酒杯,“有爱情滋润吧。” 如果小狐狸是喜欢权势的,曲泉觉得那他会一辈子喜欢周先生,这也算是另类的白头偕老,“也是。” “曲泉,我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白璟侧头看着好友,那么多年的交情,就想问一句。 如果他说,那自己也说,联手把莫家搞死,如果他不说,那就别怪自己了。 “没有啊。”曲泉答应过小狐狸,不把两个人联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如果白璟知道,可能会害得小狐狸在周先生面前暴露,还是不能说。 “嗯。”白璟仰头,把杯子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烈酒滚过喉咙,“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你慢慢玩。” 看着他推门离开,曲泉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怪怪的。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白璟来找莫之阳了。 “麻烦把东西收拾去器材室,网球拍要放在框子里。”体育老师指挥着学生帮忙。 莫之阳抱着一桶网球搬去器材室,今天轮到自己整理器材室,等搞定之后,已经要中午吃饭了。 “饿肚肚~”莫之阳锁好器材室转身要走,就发现白璟过来了。 “莫之阳。” 果然是来了,做出诧异的表情后,莫之阳忍不住笑起来,“白先生,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前两天答应过我要请我吃饭,所以我就过来了。”白璟双手插进口袋,耸耸肩,“也想见见你。” 这句话让莫之阳眼眶略红,慌忙眨几眼把情绪压下去,“好。” 他不妥的情绪,也让白璟发现了,心里愧疚也有不甘,把我替身,这不是很好嘛?可以利用他。 我不应该感到不甘的,为什么会不甘。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 “白先生,你在想什么?”莫之阳刚才叫了他一路,结果这家伙就一直眉头紧锁,不知道想什么。 自己喊了一路,他愣是没听到,气得莫之阳一把拍到他的肩膀,“白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白璟吓了一跳,回神之后揉揉肩膀,“走吧,我想吃粤菜。” “哦。”没有问他为什么走神,莫之阳和他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吃饭。 学校附近的餐馆都好吃,但学校的人也不少,大家看到莫之阳和白璟一起进包间,都觉得很意外。 这件事直接在圈子里传开了。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莫之阳豪气的把点菜的决定权交给他,让服务员将菜单递过去,“但是不能浪费,吃多少点多少。” “嗯。” 服务员认识莫之阳和白璟的,在这个圈子里当服务员,最要紧的那几位都是见过照片的,以防没认出来得罪这些大佬。 白璟来的目的也不是吃饭,只是随便点几个菜就叫服务员去准备。 “这几天还好吗?”白璟端着茶杯,掩盖脸上的情绪,欺骗单纯无知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负罪感。 “还好啊。”察觉出他的不妥,莫之阳有些奇怪,主动给他续茶,“白先生你怎么了,是身体难受还是?” “不是。” 莫之阳看出他的在纠结,几天前说要请吃饭,也只是给他一个能再次约见自己的机会,他决定来了,就是想要开始动手,只是不知道他对曲泉是什么态度,可以试探一下。 “最近好奇怪,我一直在莫家不受待见,他们干嘛非要我去去回莫家呢?回了又不给我一个好脸色。”莫之阳叹口气,装作失落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是吗?”他在莫家的事情,白璟略有耳闻,当初他摔下楼梯,让周先生生了气,莫肖那一阵子都没能回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还不是曲主任,他威胁我”话说一半,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堪堪闭嘴,“没什么没什么。” 白璟察觉到什么,“他强迫你?” “没有,是我自愿回去的。”莫之阳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筷子。 这勉强的语气,委屈的动作都能表明主人的心思。 所以,是曲泉威逼利诱莫之阳,让他接近周先生然后进莫家,借此在周先生面前掌控话语权,一家独大。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或许能帮你。”白璟也可怜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可能抵得过曲泉。 “不能,没有人能帮我。”莫之阳深呼吸一下,强颜欢笑的递过烫好的筷子,“白先生赶紧吃饭吧,我下午还有课。” “嗯。” 接下来两个人就安心吃饭,白璟心里有事却没有说,时不时抬头看他埋头吃饭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 四碗饭下肚,莫之阳算是吃饱了,却看白先生半碗饭的没有吃完,“白先生,怎么了?这些菜是不合胃口?” “不是。”白璟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莫之阳,如果你那么讨厌莫家,我可以帮你脱离莫家,你愿意吗?” 一听这话,莫之阳眼睛都亮起来,“真的吗?” 果然要动手了,那就别怪我借刀杀人再反杀。 “嗯。”白璟点头。 两个人一起从包间里出来,能看出莫之阳是难掩的欢喜,整个人都好像活泛过来,“白先生,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 “不客气。”在利用完他之后,白璟有愧疚,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笑容。 两个人的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之人传到周先生的耳朵里,周先生没有说什么,就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这让告密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周先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看起来也不像。 今天下课的时候,周先生还是照例亲自去学校接他,好像没有因为流言有什么不悦,大家纷纷感到奇怪。 究竟是周先生不在乎莫之阳懒得发作,还是太在乎不想发作。 莫之阳从教学楼下来就看到周先生的车,满心欢喜的坐上去结果不到十分钟,就传来争吵声,然后莫之阳就哭着从车上下来。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觉得是莫之阳被周先生先嫌弃。,甚至是抛弃,毕竟已经跟周先生在一起,却还跟白璟拉拉扯扯。 周先生不生气才怪。 当事系统表示:“其实大家猜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吵架的原因是因为白璟,也是因为这件事,但不是老色批生气,而是宿主生气,宿主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大家来评评理。” 宿主上车之后,老色批还贴心的送上一杯杨枝甘露,“听说你和白璟一起吃饭了?” “是啊,你什么意思?”莫之阳一听这话人就炸了,吸了口奶茶之后润润喉开始算账,“难道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社交圈吗?难道我请白先生吃个饭也不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 周先生还没说完就被莫之阳打断,“我是人,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社交圈,我只不过吃了个饭,你现在就来质问我,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周先生要解释却再次被打断。 “你没有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今天中午才跟白先生吃饭,你现在就来质问我,你是不是跟踪我,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周先生有些无奈,“阳阳,我并没有不信任你,我真的就是问一句。” “问一句?你这是问一句的态度吗?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莫之阳怒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吸着奶茶一去不复还。 周先生叹口气,有些无奈。 自己还怕他吃粤菜不合胃口,特地带了瓶杨枝甘露过来给他当点心,就随口问一句,阳阳就那么生气。 当事系统叹气,“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所以,这件事是我家宿主无理取闹,和老色批没有关系,他估计也很懵。” 不过走了没多久,莫之阳还是发信息给周先生,让他别过来找自己,想要冷静冷静,否则以后都不想见他。 大概是因为这条短信,周先生也无奈,只能先回去。 “宿主,我真的觉得你是吃饱了撑的。”系统挠头,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跟老色批吵起来呢? “当然是要营造一种我失宠的假象啊,如果我不失宠的话,莫家人怎么会对我动手呢?”莫之阳已经看出来,这莫家的人毕恭毕敬的态度,是想从自己身上捞点东西。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呢?晚上还得回趟莫家,把白璟给的东西放到书房里去。 周六日的时候,莫之阳没有回宿舍就回莫家住两天,和周先生吵架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他们耳朵里。 但莫家没有一个人敢来问,还是莫卿在吃饭的时候主动开口,夹了块清蒸鱼,“三哥哥,你和周先生吵架了?” “不关你的事。”莫之阳放下碗筷,“他不想再见到我就不想见,还叫我滚算什么,我也懒得理他。”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上楼梯。 “他和周先生闹别扭了?”莫父有些奇怪,他和白璟的事情听闻了,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是闹别扭,估计是被周先生讨厌了吧。”莫年冷哼一声,“这样的人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周先生喜欢只是意外,这样的结果我是意料之中,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他带进莫家,现在好了,周先生生他的气只怕大哥也会不受待见。” 莫夫人听这话柳眉也不自觉拧起来,“那现在怎么办?要是害得肖儿在周先生面前失信,那可怎么好。” 最可惜的是莫卿,怎么刚学完他就和周先生闹翻了呢?可恶。 莫之阳小跑到三楼,在路过书房的时候趁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楼下,赶紧叫系统弄开这个密码锁,小心躲进去把东西安装在书房里面。 做好这一切之后,从书房溜走回到卧室洗澡睡觉。 因为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什么,莫卿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去送饭顺带问一问,“三哥哥,你在吗?” “在,你进来。”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刷就留下来,趴在床上装出哭累的样子。 莫卿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三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伤心?”赶紧把饭菜放到桌上去安慰。 “周先生不要我了,他骂我又嫌弃我,我只是跟白璟吃个饭也没发生什么,怎么会这样的。”莫之阳哭得哽咽,眼睛都肿起来,“他凭什么说我?然后我就在车上跟他吵了一架,他就说以后都不想见到我,就走了。” “这样啊。”那莫之阳算是彻底失宠了,莫卿心里窃喜却表现得很难过,“不怪三哥哥,只是吃个饭,都怪周先生。” 莫之阳抹掉眼泪气呼呼的附和,“对,他太小气了。” “周先生真的说以后都不想见你了吗?”莫卿还是想确定一下。 “嗯。”莫之阳擦掉眼泪,正想继续胡说八道,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有人发短信过来了。 看到发信息的人,莫之阳赶紧用手盖住屏幕。 “是谁啊?”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一) “没谁。”莫之阳擦掉眼泪,拿起手机回复信息,嘴上忽悠,“是白先生,他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被周先生骂。” 其实是周先生发来的信息。 周先生:那阳阳,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下次不闹不问了行不行? 莫之阳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跟莫卿控诉,“白璟被周先生骂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来问我,真的是都是坏人。” 小太阳:那看我心情,等我气消了就告诉你让你来见我,但是我现在不想见你,也不想听到关于你的事情,哼! 为了怕他出来打乱计划,莫之阳还得警告一句:你要是不听话,我以后都不见你了。 周先生:“好。” 看他一边哭一边打字,莫卿也没怀疑太多,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临出去前看了眼饭菜。 他饿死活该,就顺带把饭菜端走。 莫之阳本来想叫他把东西留下,结果人家那一副表情满满的嫌弃,哟呵,这就不装了?行叭。 “嘴上骂人家,结果信息发的是另外一回事,你要什么时候跟老色批和好啊。”这闹得,系统觉得莫家可能要把宿主赶出去了。 “看我心情。”莫之阳拿出手机给白璟发过去信息,说东西已经安装好,也看到周先生发来的信息。 “老色批已经从一个老色批变成一个舔狗了,啧啧。”系统叹口气,多卑微啊。 “还好。”莫之阳手机一丢,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莫之阳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发现外边已经大亮,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半,“好饿啊。” 赶紧爬起来洗漱吃早饭,结果下楼的时候大家已经吃完饭出去了,只有莫卿一个人在楼下。 “三哥哥你起来了。”莫卿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赶紧迎上去,“晚上的时候我们得去一位世伯家里参加生日宴,三哥哥要记得准备礼服。” 莫之阳有些奇怪,“什么生日宴?”怎么就没有人说过这件事情。 “就是前几天说的,世伯前几天送的请柬说要一起去的。”莫卿就是现在才告诉他,甚至连礼服准备好都不打算给他。 那么短的是时间内怎么可能找到合身的礼服。 莫之阳点头,“嗯。”看一眼食厅,“那有没有早餐?” “没有,家里吃早饭是八点,下次三哥哥要早点起床。”莫卿叹口气,“三哥哥,你不能老是睡懒觉,家里的规矩是过了早饭就得饿着,下次三哥哥要准时起床。” “好吧。”莫之阳捂着肚子,本来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今天起晚了又没得吃早饭,看来得等中午才有饭吃了。 算了,还是喝点水回去睡一觉。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下午两点,满心欢喜的去吃饭,结果又被告知没有饭吃,又是过了饭点。 好家伙,其他的还好但是不给人饭吃简直要遭天谴。 莫之阳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傍晚要出门的时候无精打采,因为太饿了,饿的抬手指都没力气。 “呀,三哥哥你怎么没有准备礼服?这样不好。”莫卿看他还是穿着常服走下来故作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很重要的,不能失礼。” “可是你没有给我准备礼服,我也没有啊。”莫之阳明知道他安什么心,但还是故作疑惑,看着身上的白色衬衫,“我只有这种衣服。” “那算了,世伯应该不会说什么,我们赶紧走吧。”目的达到,莫卿也不打算让他换衣服,赶紧拽着人上车。 因为实在饿的没有力气了,莫之阳垂头丧气的坐着,只希望到那边的晚宴能吃点好东西,否则就要饿死咯。 这位世伯地位并不高,来请莫家纯粹是为了撑场面,而且只是莫卿去,莫年和莫肖都懒得看一眼。 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 “我真的好饿,饿的眼冒金星。”莫之阳软着双腿下车,如果不是扶着车门,早就软倒在地上。 “三哥哥进去吧。”莫卿没有理会他,自己走进去。 因为知道莫卿会来,所以早就在外边等候迎接。 “世伯。”莫卿自己上前,朝几人微微点头。 莫家亲戚赶紧上前,热情的迎接,“莫少爷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在等着,里面请吧。” “谢谢世伯。”莫卿乖巧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去。 莫之阳在后边,一步步挪着跟在后边,那几个人只对莫卿嬉皮笑脸的,完全忽略自己,好家伙,真的是太势利了。 但来这里就是为了吃口饭,莫之阳只想填饱肚子,其他的无所谓,就跟着进去。 一进去客厅不少人,一看到莫卿就跟苍蝇见到屎似的围上来,嘘寒问暖讨好巴结,阿谀奉承。 看着这一幕,莫之阳没什么感觉,眼睛扫过大厅最后落在角落的长方形的餐桌上,里面有给客人准备的小吃甜品。 小白莲眼睛一亮,去他妈的莫家,老子要吃饭。 但又怕被人看见,于是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围着莫卿的人,顺着墙根走到餐桌前,“我快饿死了。” 面前突然出现那么多好吃的,莫之阳决定先吃个小蛋糕,颤着手小心谨慎的拿起一个千层蛋糕,张开嘴刚要咬一口。 “你是服务员吗?怎么能吃客人的东西!” 莫之阳还没来得及吃这一口,手里的蛋糕就被抢走,还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服务员不能乱吃客人的东西,他们没有教你规矩吗?”管家对他破坏宴会的行为怒不可遏。 但所幸这里离那边比较远,所以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边餐桌的动静。 但莫卿看到了,从进来的时候,眼角余光就一直有注意莫之阳,也看到他过去,自然也知道他被打,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继续和这些人侃侃而谈,也不打算解围。 “我不是服务员。”莫之阳被打了一巴掌,这还好,但是抢走我的千层蛋糕这个就不能忍了。 因为这一次宴席有在外请人进来帮忙,叫的还是一家酒店的帮厨和服务员,管家还以为他是跟着一起来对的,所以对他偷吃的行为非常气愤,“穿成这样还不是服务员?” “我!”饿的没有力气说话,莫之阳叹了口气,懒得和他废话,伸手想要再拿一个蛋糕。 管家见他不听劝,也气急,但这里还有客人,只能到后边的厨房处理,“马上跟我去找你们的经理!” 莫之阳蛋糕都拿出来了,结果啪的一下就被打掉,整个蛋糕都掉在地板上,啪叽,没得吃。 “你浪费粮食!” 这浪费粮食怎么能忍! 这一争吵果然还是让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 “怎么回事?”还是莫卿主动过来询问,“三哥哥,你怎么把蛋糕丢到地上了?还弄脏别人的地板!” 问都没有问,直接给人定罪,这不是他常对原主做的事情么。 要是按照原主的内敛的性格,肯定不会解释,会默默地承受冤枉。 但现在是莫之阳,“不是我弄的,我本来想要吃这个蛋糕的,可是这位管家就把蛋糕打掉了,不关我的事。”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位是服务员偷吃东西,所以才这样,抱歉。”管家没想到他这样的打扮还真的是客人。 被拆穿,莫卿装作无辜的样子,“这样啊,但三哥哥你也不能这样啊,搞得我们家好像亏待你似的。” 这一来的话,小白莲肯定要拿出奥斯卡演技了。 “你们都一天不给我吃饭了,还不算亏待我吗?”莫之阳眼眶一红,咬住下唇一副受到委屈的样子,“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来这里只是想吃个蛋糕,却还是被冤枉浪费粮食。” 本来是想教训一下他,没想到这脑残把事情都抖搂出来,搞得莫卿下不来台,“可是莫家的规矩就是过了饭点没饭吃,我提醒过三哥哥的,只是你自己睡过饭点,也不能怪我们啊,只是你来别人家做客还这样,真的是太失礼。” “我失礼?”莫之阳摸摸脸上的巴掌印,“那他打客人就不失礼了?” 肚子太了饿,要不是肚子饿,老子一个人能把这些人打趴下。 系统嘿嘿提醒,“亲亲,你家有大人哟,可以打电话给老色批,跟着老色批有多少就能吃多少。” 正好可以顶着这个巴掌印诉苦,莫之阳轻哼一声,掏出手机开始发信息,“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发信息给他让他来接我。” “给白先生吗?”要是给他的话莫卿才不担心,反倒乐的看好戏。 莫之阳瞪了他们一眼,给老色批发信息:呜呜呜~我好饿,我没饭吃还被人打了一巴掌,周先生。 周先生:怎么了? 小太阳: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刚刚想要吃个蛋糕还被人打了一巴掌,我好痛啊周先生。 周先生:位置发给我。 小太阳:好的。 “三哥哥,你和白家走的那么近,大哥还有父亲会不高兴的。”莫卿装作苦口婆心的劝着,“而且你这样还会连累白先生被周先生冷落。” “关你什么事!”莫之阳倔强的擦掉眼泪,“我爱怎么样就这么样!” “三哥哥,我明白你一直在外边,不了解莫家的规矩。”莫卿说得痛心疾首。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二) 哟哟哟,还装上了,莫之阳没跟他客气,“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你霸占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会在外流落那么多年,还不知道莫家的规矩。” “你!”没想到他这张嘴居然变得那么厉害,堵得莫卿脸色都变了。 大家都看着,莫之阳不介意再表演一个柔弱无辜。 “我只是想吃个蛋糕,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打我。”说着慢慢的跌坐到地上,莫之阳缩成一团抱住膝盖。 看起来就好像那边的人合伙欺负一个柔弱无辜的白莲花。 “三哥哥,你别这样,很丢人的。”莫卿看他哭也有些烦,但不能表现出来,叹口气,“你这样搞得我们家好像欺负你一样。” “本来就是欺负我。”莫之阳声音哽咽,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宿主,你别笑,老色批等会儿就到了,你悠着点别笑得太大声。”系统真怕宿主笑得太大声被人发现。 “你个狗系统,我正酝酿情绪呢,你不许说话。”莫之阳气呼呼。 莫卿被他搞得有些下不来台,在外人这样,不是说我莫家欺负你吗?语气尽量放缓,“三哥哥,你这样真的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要闹回去闹行不行?” “呜呜呜~~”莫之阳不理就是哭。 其他人看着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弄得那么僵。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莫卿就更下不来台,“三哥哥,我们回去你想吃什么都行可以了吧?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好不好。”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离开莫家,我要走。”莫之阳抬起头,眼睛已经哭得红彤彤的,“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我自己走,我不想待在莫家了。” “你不呆在莫家还能去哪里?周先生已经不喜欢你了,白家也不可能收留你,三哥哥你别异想天开了,” 莫卿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还当自己是香饽饽呢,以前大家这样给面子都是因为周先生,现在和周先生闹翻,那点倚仗也没有了,还以为人怕你。 谢谢,没有被嘲笑到。 莫之阳从地上爬起来,倔强的应一句,“我回宿舍,这样至少不会饿肚子。” 此时的莫卿已经很不耐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搞得下不来台,“三哥哥,你这样说可不对,莫家没有故意不让你吃饭啊,只是你睡晚了睡过头了,我们也没办法,莫家的规矩就是这样。” 不想听他的辩解,莫之阳抹掉眼泪起身低头走出门。 “你不能这样不顾及莫家的面子,莫之阳!”要是被外人知道,就好像莫家故意虐待似的,传出去不好听,“三哥哥,你这样对家里不好。” “那是你家,和我没关系!反正他们都喜欢你,他们只把你当做儿子当做弟弟,不给我饭吃还会骂我,我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莫家的龌龊都倒出来,莫之阳可不怕。 上一世原主被PUA,说必须维护莫家的脸面,又被莫卿整怕了才会唯唯诺诺把委屈咽回肚子里。 现在?那就大家一起摆烂,让我们一起摆烂。 “三哥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没想到他会扯到这件事,莫卿脸一下就耷拉下来,“自从你回来之后,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我血口喷人?你把我从楼梯拽下去连医院都没有送,莫家的人只关心你的手有没有拽疼,何曾问过我滚下去之后会不会脑震荡,如果不是周先生及时赶到,我是不是死在房间里都没人在意?” 莫之阳看他眼眶红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要哭的样子,决定先下手为强,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你们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为什么要我回莫家?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看,我恨你们。” “三哥哥,你这话说的就很过分,你是莫家的少爷,谁敢不把你当人看?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但是你不能因为想要污蔑我,就把莫家说成这样,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莫卿眼眶一红,也跟着哭起来。 “好一场影帝pk。”系统看得大呼过瘾。 “那你把我拽下楼梯,可曾受到过责罚?没有,根本没有。”莫之阳胡乱的用手背擦掉眼泪,做出一副受了委屈又不远再哭的倔强模样,更能惹人心疼。 被他指控,莫卿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的解释,“我从来没有把你拽下楼梯,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啊三哥哥。” “确实拽下去过,我作证。” 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而且还是周先生来打脸的。 “周先生?!”莫卿吓得哭都忘了,刚刚莫之阳发的信息是给周先生,他不是和周先生闹翻了吗? 看到他,莫之阳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诉苦,只是用满是水雾,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咬着下唇一时间失了言语。 但就是这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比嚎啕大哭更惹人心疼。 周先生看他这样,叹了口气:阳阳总是能这样把自己的心揪住,这是要我心疼死。 “小朋友过来。”周先生朝他张开手,想把人护在羽翼之下。 莫之阳垂下头,却先道了歉,“对不起。”当然,这句对不起是跟周先生说的。 老色批心疼吗?心疼就对了。 “你我之间,从来不需要对不起这种话。”周先生的心一揪一揪的疼,明知道他是演的,还是忍不住心疼。 “我不应该和你闹脾气。”莫之阳声音哽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但那眼里的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看的周先生叹气,主动上前把人抱进怀里,“别哭。” 似乎得到了依靠,原本没有落下的泪水突然涌出,趴在周先生怀里哭个痛快,“他们不给我饭吃,他们打我,我饿了一天,为什么他们不喜欢却又非要把我带回莫家,为什么!我多想我不是莫家的孩子。” 一句句声嘶力竭的控诉,周先生觉得心都被人剜走一块,温声细语的安慰,“阳阳不哭。” 哭诉完脸埋在他怀里,莫之阳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当莫之阳发现他们要好好对自己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妥,如果好好对待,他们岂不是可以从自己身上获利? 当然不行,所以莫之阳才利用那一次和白璟吃饭,在车里假装和周先生闹翻,单方面生气哭着跑出来。 做出一副被周先生抛弃赶走的假象,果然莫家上套了,以为自己和周先生闹翻被赶走,他们当然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 不给我好脸色,冲突委屈不就来了吗? 只是莫之阳没想到,莫家的人那么讨厌自己,那么沉不住气,要不是因为一天没饭吃,也不会那么快把老色批叫来。 周先生一边安慰着怀里的人,看了眼也在哭的莫卿,哭得真难看,“我们回家,我出来的时候吩咐厨房做了晚饭,都是你爱吃的菜。” “嗯。”听到有吃的,莫之阳也稍微收敛一下演技,妈的,哭这种戏真消耗体力。 “周先生!”莫卿想叫住他,结果人家一转身就走了,“周先生!”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闹翻了吗? 现在的莫卿感到害怕,还以为是闹翻了结果没有,那可就糟了。 “不哭了。”周先生心疼,上车也要抱着他哄。 “为什么,他们明明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叫回来,明明不喜欢我,却又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还对我这样,我不明白。” 莫之阳已经哭累了,就倒在周先生怀里控诉。 闻言,周先生只是静静的听着,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 等哭累了抱怨完了,也就到了周家,莫之阳捂着肚子叹气,“我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刚刚要吃蛋糕还被人打了一巴掌,我现在好饿,走不动路。” 周先生也没说什么,先下车再把人抱下来,一步步走到食厅,“阳阳想吃多少都可以,吃吧。” 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还有最爱的烧鸡和那个牛蛙。 “我可以吃吗?”本来想直接上手的莫之阳想起什么,装可怜兮兮的询问,害怕一吃东西就要被骂,出言解释,“他们说这些家族都有规矩,过了饭点不让吃饭。” “可以吃,阳阳想吃多少吃多少。” 得了首肯,莫之阳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咬起来,好饿好饿,要饿死了,还是老色批对自己好。 看着阳阳狼吞虎咽,周先生想起什么,起身出去打电话给白璟。 莫之阳手上油腻腻的,连手机来了信息都没有机会查看,只能先吃饭。 “阳阳,好吃吗?”周先生打完电话坐回去,主动帮他舀汤,“这是竹笋老鸭汤,你试试。” “好。” 还是跟在老色批身边好,至少不会饿肚子还有好吃的吃。 “慢点吃,以后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周先生对这些食物没什么兴趣,但是很喜欢看阳阳吃。 心灵得到了抚慰,空虚的胃得到满足,莫之阳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这才想起方才收到的信息没有来得及看。 左手揉着肚子,右手去拿手机,打开看到信息,表情一愣。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三) 白璟:刚刚周先生打电话告诉我,以后都不用莫肖跟着,让我和曲泉重新安排行程,和他对接事务,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也愣了一下,后来才想明白,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吧,那也好,让莫家全家富贵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只有失去周先生的信任,他们才失去跟白家曲家抗衡的资本,那接下来就拜托白璟了。 简单的回复一句:我不知道,怎么了? 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莫之阳把手机一丢就去洗澡。 周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浴室门关着还有流水声,又转头看了眼手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很显然有人发信息过来了。 黑色手机孤零零的躺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 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路过床边关上阳台门,将风雨阻隔在门外。 “周先生你来了。”莫之阳出来之后看到他坐在床边看书,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脑子里问系统,“手机有没有被人碰过。” “没有,但是白璟发过信息来。”系统看了一眼手机系统,“发过来的信息只显示发件人,没有显示内容。” 听到这里,莫之阳松口气,那就好,老色批不知道。 “我去洗个澡。” 莫之阳:“好。” 目送他进卫生间,莫之阳赶紧去那手机,看白璟发来什么信息:周先生已经把莫肖排除在外了,我明天会去跟他交接事务。 “这不够。”莫之阳明白,莫家虽然被周先生排除在外,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斩草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阳阳,你在想什么。”周先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发呆,大约是在想什么事情,走到身边坐下,“阳阳,帮我掏耳朵。” 突然吓到,莫之阳转头看到他坐在身边,“好。”熟练的去床头柜拿出棉签,让他躺在大腿上。 周先生闭着眼睛享受这舒适一刻,“以后不要回莫家,住在周家。” “好。”对于这点,莫之阳很赞同,我不回去他们就没有补偿的机会,没有将功补过的时间,看本白莲一招滑铲,断你后路。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莫家那边的人真的着急了,一大早连续十几个电话打过来,还有一大堆信息。 周先生起床的发现了,但很贴心的把手机静音,别打搅阳阳睡懒觉。 “宿主,哈哈哈哈,莫家的人都快疯了!”系统美滋滋的跟刚起床的宿主报告,“一大堆的信息和电话,好惨啊。” 莫之阳刚睡醒,脑子都还没有开始运转,听到系统这话,探身去床头柜拿手机,“老色批知道吗?” “知道,还是他给你手机调的静音的。”这一点系统要表扬老色批。 拿起手机解锁看一眼,莫之阳直呼好家伙,“淦,那么多信息啊,还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有莫卿,莫家夫人还有莫肖,最多的还是莫年,啧,看来他们真的慌了,笑死我了。” 再去看信息,莫卿和莫肖发的都比较的温和委婉,都在询问发生什么事,但莫年就比较冲动,说的话不太好听。 “起床吃早饭!”不想回复,等老色批回来再处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今天的莫肖焦头烂额,奋斗了十几年突然被打回原地是什么感觉? 恨,也有不甘,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莫肖也不太清楚,被白璟和曲泉压着交接完事宜,就怒气冲冲的回家询问。 家里,莫卿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忐忑得一整晚睡不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客厅坐立难安,来回踱步。 莫年看他这样很奇怪,问了两三次也不愿意说。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莫肖进门之后,对着客厅两个人哑着嗓音发脾气,自己谋划那么多年,到头来是这个下场。 看大哥这样怒气冲冲,莫卿也猜到可能是周先生那边出事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你好好说话,语气那么冲干什么?”一进来劈头盖脸的骂,莫年也一头雾水,这两天陪父亲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家里都是莫卿做主的。 “好好说话?!” 莫肖被弟弟这态度气笑了,“我从十五岁就开始为莫家铺路,好不容易跟在周先生身边做事,整整十年,你知道我兢兢业业,为了莫家付出多少吗?你又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莫卿根本不敢开口,昨天家里人都不在,自己不让莫之阳吃饭的事情没人可以甩锅。 “我被周先生赶走了,今天被白家和曲家押着把事情都交接完了,你们明白了么?”莫肖目光落在亲爱的三弟弟身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昨天自己是朋友家吃饭不在,莫年带着父亲母亲去体检也不在,家里就只有莫卿一个人,他还带莫之阳去世伯家,肯定就是他这边出了问题。 “我”莫卿被他这一问,吓得不敢开口,双手搅着衣角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莫年看弟弟怕成这样,马上去安慰,“卿卿,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就是昨天莫之阳起晚了,十点多起的没有赶上早饭,我想等大家一起回来吃,就说过了饭点还是等大家一起回来吃吧,他不高兴就上楼了,结果下午两点多才起来说要吃饭,我说那等去世伯的生日宴上再吃行不行,他自己也说可以的。” 莫卿越说声音越小,“结果我们过去的时候,我被世伯那边的人围起来,没有照顾到他,他要吃蛋糕却被世伯家的管家打了一巴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嚎啕大哭。 “谁说过了饭点不能吃饭的?”莫肖不认为这是理由,自己跟着周先生那么多年,经常不在饭点回家,但每次回来都会有新鲜的饭菜。 “我,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哥对不起!” 看着莫卿哭得那么可怜,莫肖第一次没有怜惜,只有无奈和绝望,那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人拖后腿。 “卿卿,没事的不要哭,这不怪你。”莫年倒是心疼,“谁知道莫之阳回跟周先生说坏话,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莫家。” “家里缺这点钱吗?缺这口饭吗?都不是。”莫肖觉得这个一直乖巧可爱的弟弟有点陌生,陌生到从未见过似的。 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为什么莫之阳会没饭吃,因为莫卿不给,但莫家没有过饭点就不做饭的规矩。 相反,平时点心或者是夜宵,只要想吃厨师在厨房随时都能做,莫之阳刚来莫家可能不懂,但莫卿绝对知道。 他不给所以莫之阳没饭吃。 “为什么?”莫肖想知道。 莫卿低下头,全身都在发抖不敢和他对视,“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做,大哥你相信我。” “大哥,你干嘛这样跟卿卿说话,吓到他了。”莫年把人护在怀里。 当莫肖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就收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喂,母亲。” “不好了,你们快到医院来,你父亲出事了。” “什么?”莫肖吓一跳,缓神镇定下来,“我们马上过去。” 莫卿此时居然有些庆幸,这个电话解救了自己,“大哥,母亲怎么了?” “先去医院,” 今天的曲泉心情真的好,只能用舒坦两个字来形容,决定给那只小狐狸买点好吃的,明天给他送过去,他好像很喜欢吃小蛋糕,多给他买点。 “宿主,莫家的老爷子发病进医院了。”系统通知宿主一声,接下来可能就要开始求肾源了。 “嗯。”莫之阳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就继续专心和周先生吃晚饭。 莫之阳低头吃饭,想到即将发生的剧情,三个儿子莫肖的匹配成功,但是,莫家不愿意让一个有前途的孩子失去一个肾。 虽然说一个肾也能活,但是活着和生存是不一样的,身体绝对会受到影响,莫卿和莫年不匹配,然后就轮到莫之阳。 可怜的是莫之阳匹配成功却没有拒绝的权利和机会,被诓骗进医院换肾之后,莫家人高高兴兴的一起出院,没有人记起来在普通病房的可怜人。 “阳阳你在想什么?”周先生发现他在发呆,连喜欢的避风塘炒蟹都唤不回他的思绪,是在想任务的事情吗? “没什么。”莫之阳低下头开始吃饭。 周先生没有追问,他想说就会说的。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莫之阳下课要去找校长就在路上遇到曲泉,“你脸上都笑出褶子了,你干啥呢。” “夸你啊。”曲泉举起手上的蛋糕盒,“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咦!” 看到蛋糕盒,莫之阳总算对他有了好脸色,“我把报告交给校长再来找你,你等我一下。 曲泉倒是不急,“嗯。” 送完东西回来,莫之阳和曲泉在教学楼附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拆蛋糕。 “这家店,虽然比不上周先生带你去吃的,但也不错,你试试。”曲泉贴心从袋子里取出蛋糕叉递过去。 “宿主,有人!”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四) 看到蛋糕的莫之阳眼睛一亮,“拿破仑蛋糕和黑森林,好吃耶。”都是自己喜欢的。 “嗯。”曲泉见过周先生带这两种蛋糕,还有千层,但今天的草莓不太好就没有买,“你尝尝。” 莫之阳接过蛋糕叉,“谢谢。”埋头吃起来。 看他吃东西真的很像看吃播,怪不得周先生喜欢和他吃饭,曲泉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慢点吃。” 被其他人碰到有些膈应,莫之阳侧头躲过,“别乱碰我。” 他这话倒是让曲泉吓一跳,自己怎么敢碰周先生的人,随即脸色一变,“这事儿不许告诉周先生。” “哦。”莫之阳忙着吃东西,懒得理他。 此时的白璟正在翻译面前的公文,突然收到消息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曲泉带着满满的笑意在揉莫之阳的头发。 看着照片里和谐的场景,白璟眉头拧的死紧,看向办公室的大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照片送到周先生面前。 不,现在还不行,昨天莫肖才出事,今天曲泉还被人告密,周先生一定会起疑,暂时不能惊动他。 决定把这张照片先保存好,需要的时候在给出来。 吃的饱饱的莫之阳揉揉肚子,“好吃。” “那确实好吃。”曲泉也高兴,看他吃东西比自己吃东西还让人觉得高兴,“莫家倒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要离开周先生吗?” “我的目的可还没有达到。”莫之阳咬着蛋糕叉笑得灿若骄阳,“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样。” 曲泉:“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莫家人都死绝啊。”莫之阳轻哼一声,把蛋糕叉抽出来,“所以,这一点点当然不够。” 就让人很意外,这什么仇什么怨,曲泉看不懂,“为什么?” “因为老子乐意。”莫之阳翻个白眼,对他追根问底的行为表示不爽,“反正我自己会搞定,你可以退出了。” 其实曲泉只是想把他挤出去,但看小狐狸对莫家那么恨,那帮一把也行,毕竟斩草除根也是好事。 “我可以继续帮你,但你为什么那么恨莫家?”就算恨也不至于恨成这样,曲泉有些想不通。 “这个世界分为两种事情,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莫之阳翻个白眼,把垃圾袋收拾好之后起身离开。 这个人的嘴是真的毒,曲泉无奈摇头。 此时的莫家已经算是雪上加霜。 几个人都围在病房里,莫老爷躺在病床上昏迷,其他人都围着病床。 “怎么会突然病倒的?”家里都知道父亲身体不太好,但没想到会那么突然,“前几天父亲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他来?” 莫年低下头,“本来那一天是要带父亲过来的,结果刚好周先生要来吃饭,所以父亲就推了,都怪我。” “医生说是间歇性肾炎,引起肾脏衰竭,双侧肾脏功能均失,一定得换肾而且要尽快换,否则没办法只好。”莫夫人握紧丈夫的手,真的没想到昨天晚上会突然这样。 “肾源?倒是可以马上去找,我们都可以做配对,先保住父亲的命要紧。”莫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职场失利连家也出事,但两个弟弟,一个脾气暴躁不堪大任,一个怯懦,从前没事的时候看着是乖巧,可一旦出事,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我们都先去做匹配,先救父亲。”家里的长子还是要站出来主持大局,即是莫肖自己都身心俱疲。 配型结果出来,莫年和莫卿不合适,最适配的是莫肖。 就趁着父亲还能救,得赶紧做手术。 “我捐吧。”莫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病逝,捂住肾的地方,也明白捐一个肾虽然不影响活着,但也肯定不如正常人那么好。 “你不能捐。”莫老爷清醒之后就听到这句话,坚决反对大儿子捐肾,“你是莫家的支柱,你绝对不能出事。” 只要有手术就会有风险,只要有莫肖在,莫家就能一直保持风光,如果是莫年捐那倒是没什么,但莫肖不行。 “不行有什么办法?其他人根本不能匹配,医院也没有肾源,而且父亲你的身体,要尽快换肾,否则就算换肾也没有用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莫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莫卿想到什么,主动提问,“不是还有莫之阳吗?” “嗯?” 其他人齐齐看向莫卿。 “莫之阳也是莫家的孩子,他是不是也有可能匹配成功?”莫卿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说出这句话后脚都软了,“对不起。” “现在,就算他愿意过来匹配成功,周先生也不可能同意他换肾。”莫肖不愿意再惹怒周先生。 能好好活着就算不错了,怎么还敢去打莫之阳的注意。 “可父亲也是他的父亲,他凭什么不能做匹配捐肾?”莫年也不舍得让大哥捐,所以莫之阳是最合适的人选,前提是他匹配成功。 “不可以!”莫肖想都不想就拒绝,“医院给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如果找不到肾源我就捐,不用再提了。” 大哥这一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莫卿贼心不死,想要去求求莫之阳,说不定可以说动他帮忙呢。 存了这样的心思,下午的时候莫卿就离开医院赶去学校找莫之阳。 星期二的学校人还是很多的,莫卿从医院跑出来,马上就赶来学校找莫之阳,因为是同个专业,所以知道彼此的上课时间还有教室。 等大家都要上课了才赶过来。 一进来就看到坐在前排的莫之阳,二话不说冲过去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三哥哥,求求你!” 莫之阳被吓了一跳,这也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下跪,要红包还是要认爹?此事有诈! “你做什么?你赶紧起来啊。”莫之阳起身绕过桌子把人扶起来,“你这没事干嘛跪我,快起来。” 可莫卿也不说,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等把人都吸引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过来看戏的时候,才说出实情,“三哥哥,父亲有生命危险需要换肾,求求你去配型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三哥哥,父亲要死了。” 这是道德绑架啊? 莫之阳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哭闹,让大家都围过来再说出这件事,摆明就想利用舆论逼我就范。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父亲啊,我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父亲。”只要我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你就逼不到我。 “不是的,就是父亲,他是你的父亲,三哥哥,你怎么能不认他呢?”莫卿哭得声嘶力竭,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他不起来莫之阳就让他跪着,听他说这话也面露难色,“他说过,没有我这样不长进,没见识的儿子,我也从莫家搬出来,我已经和莫家没有关系,既然你在莫家火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们又是亲如父子那为什么你们不能捐?” “我们都匹配不成功,只有你了,三哥哥只有你,我求求你去做个配型好不好?”莫卿抓着他的裤脚不肯松开。 连老师进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你不是莫家的孩子配型不成功倒是可以理解,那莫肖和莫年,他们都配型不成功吗?直系亲属应该比较容易才对吧?” 莫之阳这句话说的漂亮,既说明了你不是莫家的孩子还占用我的身份那么久,没有资格来求我,还把莫年和莫肖拉下水。 那么多人听着,要是莫年和莫肖其中一个配型成功,他不捐非要莫之阳捐,那什么居心大家都知道了。 既然莫卿你想道德绑架,那我就让莫家在圈子混不下去抬不起头。 “我,我不知道。”莫卿不敢直说,心里有鬼,赶紧岔开话题,“三哥哥,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救救父亲,你去配个型就好了,我求求你。” “莫老爷的事情我感到痛心,但你们莫家那么多人,我也不是莫家的去了也不合适,你赶紧回去医院陪莫老爷吧。”莫之阳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多少是条人命,他还是你的父亲,三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三哥哥,只是一个肾,就算捐出去一个也不一定会死,我问过医生捐个肾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影响,三哥哥我求求你救救父亲吧。” 莫之阳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人,微不可闻叹口气,“我问你,莫肖和莫年都没有配型成功吗?” 这句话莫卿不敢回答,“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莫之阳叹口气,蹲到他跟前,“你都不知道你两个哥哥能不能配型成功就来找我,你一定知道我会配型成功还是要给我难堪?” 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破他的计划。 莫卿脸涨成猪肝色,“我不是这样的,三哥哥,我就是太担心父亲了,我真的好害怕父亲出事,所以才跑过来想请三哥哥去做配型。” “是吗?” 轻轻叹口气,莫之阳摇头,“如果我从小衣食无忧的长大,有一对和蔼可亲的父母,有两个疼爱我的哥哥,从小在宠爱中长大,我愿意捐肾,可不是啊。” “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父亲啊!”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五) “可他从未把我当过儿子,包括你们,我回莫家开始就被冷落被忽略被陷害,我回去那天,没有一个人对我表示欢迎,把我安排在和下人离得不远的房间,你把我拽下楼梯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我打抱不平,莫年只在乎你,还说是我不小心滚下楼梯,莫肖把我当做接近周先生的工具。 连莫夫人也是,张口闭口就叫我不要怪罪,要原谅,我做错了什么?我这一生凭什么被你们这样毁掉,我和周先生吵架之后,你故意让我饿了一天一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做的。” 莫之阳一边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直掉,“你们从来没有给予家人的温暖,如今却要我履行家人的义务,我至始至终都不愿意回莫家,也是你们威逼利诱,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是看上我的肾啊。” 说完这一席话的小白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小白莲们台词功底很重要,一定要边哭还能把每一个字说清楚,否则含含糊糊的谁知道你说的什么呢? 那这个装可怜的机会不久白白浪费了吗? 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莫卿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嘴,只能一直重复,“他是你父亲,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是你的父亲,莫卿,他不是我的父亲。”莫之阳抹掉眼泪,故作坚强,“我不想再说那么多,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等莫肖或者是莫年的报告出来,看看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匹配成功。” 在医院查完报告回来的系统提醒,“宿主,莫肖匹配成功了哟,只是莫家的老不死的不舍得让大儿子出这个肾。” 就知道肯定是这样,莫之阳对莫卿道德绑架这样的小伎俩还不放在眼里,你想道德绑架,那我就把自己放在更弱势的地方。 反而把你架上道德高地,让大家指指点点,看谁演技好。 舆论总是喜欢偏向弱者,有人要绑架你,你就要表现得更弱,让舆论对你更加可怜,反绑架对方。 “我看还是你还是回去看看,看看你的两个哥哥能不能配型成功吧,要是他们成功了,就不用来找莫之阳了。”白颖都看不过去出来劝告。 其他人也出来附和,“就是,我们都要上课,你赶紧回去吧。” “家丑也不可外扬,莫卿你连家教都没有吗?” 本来想利用舆论把莫之阳逼到医院做配型,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面对众人的指点,莫卿哭着爬起来,“三哥哥,你有空就去看看父亲吧,求求你了。” 说完这句话,就哭着跑了。 终于走了,大家都开始安慰哭得哽咽的莫之阳。 人家才是真可怜,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当初莫家非要莫之阳回去,就是想用他来巴结周先生。 结果把人接回去却又不好好对待,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样还好意思要人家一个肾,什么脸啊。 自私自利,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这种人可得让家里人离远一点,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我没事,谢谢大家,大家都上课吧。”莫之阳故作坚强的抹掉眼泪,看到老师在外边等了很久,赶紧让大家回座位。 莫卿被赶走,也没地方去只能去医院见父亲。 来到医院,大哥离开不知道去干什么,只有莫年和母亲。 大哥不在,莫卿就可以继续演戏,看到两个人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扑到二哥怀里,“二哥哥,我没有用,我没办法帮到父亲。” “怎么了?”莫年本来就烦心,看到弟弟这样也有点奇怪,“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啊?” “我去求三哥哥,想让他来医院做个配型,但是他不肯来还把我赶走,我没有用,对不起。” 两个人一听这话,也都叹口气。 “那个莫之阳是个白眼狼,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救,算什么玩意儿,当初就不该认他回来。”莫年说起他,满肚子怒火, 本来就暴躁,现在被这一句话搞得心里更不爽,对莫之阳越发怨恨。 “他不肯也有他的原因。”莫夫人也明白对不起他,如今要人家捐肾,也说不过去。 “妈,你说什么?”莫年一下就不开心,“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父亲也是他的父亲,否则你要大哥捐吗?” 说起让大儿子捐,莫夫人又不开口了,说到底也不是真心疼爱莫之阳,她更在意的是莫家的其他人。 “都是我不好,要不妈你跟我一起去吧,说不定三哥哥愿意听你的话呢?”莫卿只能吧希望寄托在母亲身上。 可是要去的话,莫夫人也担心,“我不好意思开口,” “那母亲就眼睁睁看着让大哥去捐肾吗?大哥不行的。”莫卿跪在母亲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母亲,你救救大哥吧。” “是啊母亲,让莫之阳死总比让大哥死好一点?”莫年附和。 想到莫肖,莫夫人突然叹气,确实不能让肖儿来捐这个肾,“那莫之阳在哪里?能找得到吗?” “可以可以,我知道他在哪里。”总算把母亲说动,莫卿抹掉眼泪,马上去收拾带母亲去学校找人。 刚刚那一场闹剧,让大家都对莫之阳表示同情,要利用、要肾的时候就是一家人,没利用价值,就虐待。 莫家这一家子,可真恶心。 目的达到,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回宿舍,其他的就不用管。 可总有人不怕死的想要蹭一波。 等莫之阳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熟悉的人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有些不悦,“你来干什么?” “小阳,我来看看你。”莫夫人有些紧张,却也不敢轻易提起,“最近好不好?” “还好,有事吗?”莫之阳有些敷衍,不耐的看了下手表,“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赶课题了。” 本来还没有勇气说,见他要赶人,莫夫人一咬牙,“有,有事!” “就是,我想麻烦你去医院做个配型,如果合适的话,能不能救救你爸。”莫夫人说的没什么底气,大约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莫之阳知道她的来意,“那我问你,莫肖和莫年的配型都不成功吗?莫卿和你的也不行吗?”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莫夫人不知该怎么回答,想到了大儿子,他是家里唯一能依靠的孩子了,如果他捐了肾,不,不可以捐。 “不,不行。” 对她的唯一一点希望破灭,真的不是所有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莫之阳面露苦笑,“莫夫人,是不是我捐了,就可以和莫家撇清关系,是不是就能不再受你们的纠缠。” “你也是我的孩子啊小阳!”莫夫人想辩解,但是对上他失望的眼神,突然语塞,“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够了!”这样的鬼话骗谁,自己都不信。 莫之阳打断她的话,“我会考虑去配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自以为是的觉得我是你的孩子,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的孩子看待,假惺惺的给谁看?你说这些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干嘛要扯到我身上?”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就这样,我考虑去不去做配型,你们也别来烦我了,赶紧滚!”莫之阳把人赶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还想如果她说实话,那或许可以放她一马,结果还是这样,看来是自己太仁慈了。 看到门被关上,莫卿从角落钻出来,“母亲怎么了?莫之阳愿意做配型吗?” “他说他考虑一下。”莫夫人叹口气,保养得宜的脸色终于出现岁月的痕迹,这些天太累了。 “看来父亲有救了,只要他愿意做配型。”莫卿那么积极主动的想做这件事,就是想要莫之阳上手术台。 如果他配型成功的话,一旦愿意捐肾,到了手术台上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一旦他死了自己就有机会。 接近周先生的机会,哪怕只是替身,但替身也够了。 关上门,莫之阳趴在门板上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个莫夫人,可能或许是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愧疚,但她更爱其他的孩子,更爱莫卿,而对自己的愧疚,可有可无而已。 不妨碍她享受生活,开心快乐,这种愧疚毫无意义而且很虚伪,本质上莫夫人就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你真的要去做配型吗?”系统想到上个任务也是,狗屎的配型真的很无聊,为什么要把其他人当做容器。 要是自愿捐赠的还好,但要是威逼利诱,那就很缺德。 “去啊,为什么不去?”莫之阳知道,如果不去不符合自己在白璟和周先生面前扮演的人设。 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去的。 “你有什么大胆的想法?”系统知道,宿主肯定要搞事咯。 “嘿嘿。”小白莲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捐一个肾身体会变差吗? 怎么配型? 配型需要很久吗? 这一大堆的搜索词条,出现在搜索记录里,明天就用得上咯。 第二天莫之阳和周先生约好一起吃晚餐再回周家。 在车上,莫之阳窝在周先生怀里,一边拽着他的领带,“周先生,你说人捐一个肾会怎么样?”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六) “你在想什么?”周先生神色一凛,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小朋友可不能做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周先生眼睛微微眯着,从眼睛里透出危险的气息。 “我只是问问。”眼神躲闪,莫之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随便问问。” 拍拍怀里人的后背,周先生开玩笑似的,“这样就最好,你是我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我的,知道吗?” “知道了。”这个老色批做什么春秋大梦,你才是我的,莫之阳心里暗戳戳的反驳。 但目的不是这个,有这一个问题做诱饵,莫之阳也要开始下一步计划。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回到周家,周先生去书房工作,莫之阳洗完澡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继续搜索着关于捐肾的相关事宜。 等周先生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趴在床上认真的刷着手机,“小朋友可不能老是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好吧好吧。”莫之阳放下手机,却没有锁屏,起身走到阳台门前,“我看手机的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我们先把门关上好不好。” “好。” 周先生扯松领带,在听到他说手机的时候,也下意识的看向放在床上的手机,因为没有锁屏,也看到他搜索的内容。 手机的屏幕显示的是做配型的流程是什么样的。 看到页面上的内容,周先生探手拿起手机,随手翻了几下,是肾配型,再结合阳阳在车上的询问,一切显而易见。 “呀!”莫之阳关好门转身正好看到他拿着手机,脸色一变,“周先生你干嘛拿我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满满当当的搜索记录全都是,让人很轻易的就猜出手机主人的想法。 “捐肾做配型?你要背着我做什么。”周先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生气,只是绕过床,把手机递给他,“告诉我好不好?小朋友是不能隐瞒家长的,这样不好。” 老色批生气了,但这还不够。 莫之阳颤着手接过手机,根本不敢正眼看他,抖着嘴唇解释,“我只是随便搜索一下,没什么大事。” “是吗?” 周先生抚上他的脸颊,亲密又温柔,“不听话的小朋友,会受到惩罚,你觉得惩罚是什么?” “我!”莫之阳步步后退,等后背抵在玻璃门上,退无可退,“我。” 见他不肯说,周先生也不强迫,把人壁咚在玻璃门上,左手扯下领带,“阳阳不说,我会有很多其他的办法知道。” 老色批气势太盛,把莫之阳牢牢压住,双手举过头顶就被领带绑住,试图挣扎,“周先生,不是这样的。” “现在我不想听,我想听其他的话。”周先生突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丢到床上,“接下来你有很多的时间慢慢说。” “我!唔——” 被压制住,莫之阳挣扎无果,只能红着眼眶求饶,“周先生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呢?” 周先生手顺着他的腰窝缓缓向上,肌肤手感细腻,如羊脂如美玉,俯身将人困在怀里,轻轻咬着阳阳的后颈。 “是莫夫人来找我唔哈~~”莫之阳趴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完整,“想叫我去,去做配型!” “说莫年和莫肖哈他们配型不成功,想叫我去捐肾” 听完这完整的话,周先生捋起额前散下的头发,将人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捏住他的下巴,“阳阳你看我。” “唔,周先生~~”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允许给任何人,哪怕眼泪都不行,明白吗?” 莫之阳哭得泪眼婆娑,“我明白了,周先生。”全程演戏的小白莲终于可以尽心的爽一爽了,故意夹一下你。 “嘶~~” 周先生眼神一暗,陪着演了那么久,我也该好好享受了。 当事白莲表示:我不应该撩老色批,本人现在就非常的后悔,连第二天的上午课都没赶上,我后悔,但是真的好爽。 周先生知道这件事,就让白璟去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白璟不可能会错失,于是拿着医院的报告送到周先生的办公桌上,“周先生。” “嗯。” 翻看着手上的病历和配型结果,周先生如愿的看到莫肖配型成功的报告,“原来成功了。” 昨天晚上阳阳明明说莫肖和莫年没有配型成功,怎么如今就配型成功了。 “是的,莫年和莫卿没有成功,但是莫肖成功了,而且非常适配,按理说应该是他捐赠。”白璟知道莫肖请假了,但没有说。 有什么好说的。 “知道了。”周先生摆摆手让他先出去,把文件藏在抽屉里,打算拿回去给阳阳看看。 莫之阳起床之后,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软,好像被老色批碾过似的,哦对了,就是被老色批碾过。 “宿主,白璟去调莫肖的配型文件了。”系统提醒一声,看看宿主要安排。 “很好。”一切都在小白莲的计划之中。 碍于人设肯定得去做配型,但是我想去可别人拦着就不关我的事儿啦,你看,是周先生不让我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最关键的是,莫家的人骗了自己,欺骗自己说莫肖不合适,昨天那么一搞,周先生肯定会去查,查出莫肖配型成功却来欺骗自己。 周先生肯定会生气,生莫家的气,那肯定会更讨厌他们,莫家以后的境况会更差,一石二鸟。 老色批嘛,该用就得用起来。 计划一切顺利,莫之阳吃完午饭,让周家的司机送自己去学校上课。 “宿主牛逼!”系统美滋滋,还想叫我家宿主捐肾?怎么可能。 看到配型文件,又想到之前曲泉说学校闹起来的事情,白璟不由得开始担心,担心莫之阳真的傻兮兮的去捐肾。 要是莫之阳不知道莫肖匹配成功的话,被骗到医院做配型那可怎么办。 白璟开始担心,开始坐立难安,想给他打电话但又害怕打搅,现在走不开,只能让曲泉去跟他说下。 曲泉得知这件事,却不是担心小狐狸被欺骗,而是担心他为了威胁莫家真的去配型,赶紧从办公室出去找人。 得益于教导主任的身份,曲泉可以直接去教室把莫之阳喊出来到走廊一本正经的谈话。 “你干嘛。”莫之阳双手抱胸,斜靠在走廊上。 “你知不知道莫肖匹配成功,但莫夫人瞒下来让你去做匹配的事情?”曲泉还是问一声,如果他知道就不会显得自己很蠢。 该装糊涂就要装糊涂,莫之阳瞪大鹿儿似的眼睛,满脸的诧异,“什么?!” 最后似乎想通过来,从诧异变成失望,“原来他不是没有配型成功,只是舍不得亲爱的大儿子,就想牺牲我。” 对此,曲泉也只是微微叹气,“莫家的人都是这样,你不该抱有念想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做配型,不能捐肾知道吗?” “我活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作为一个容器的身份活着的,我是人。”莫之阳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说出了那一句话。 小白莲开始在为曲泉的死埋下伏笔。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把事情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出事,知道吗?”曲泉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但没有把白璟带的话转述,自己关心他就够了,白璟也没必要,自私一下,让他只感受到我的关心。 “那我去上课了,拜拜。”莫之阳回去上课。 曲泉背靠在栏杆上,总觉得白璟是不是过分关心小狐狸了,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可曲泉没有发现,自己也过分关心小狐狸,而且还带着隐晦的自私。 明天就是医生的最后期限,莫夫人迟迟等不到莫之阳的回答,只好打电话问,可是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挂断。 莫夫人没办法,就连续打好几个都是被挂断,真的是心急如焚。 而此时的莫之阳,跪坐在床上,一脸委屈手里还攥着莫肖配型成功的报告,“对不起周先生。” “知道事情真相了就好。”周先生坐在床边,把玩着莫之阳的手机,一个个电话震得手指指腹微微发麻,是莫夫人。 “我真的以为他们没有配型成功,所以需要我,但是我没想到会这样。”莫之阳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砸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晕开一圈深色,“他们真的从来没有把我当过莫家的人对不对。” 小白莲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认清现实,知道自己从未被爱过的伤心模样。 “是,他们把你接回莫家,只是利用你,他们现在骗你配型,也只是舍不得他们的大儿子。”周先生没有可怜他,甚至还在伤口上撒盐。 疼才能让面前的小朋友记住教训。 “原来我真的就是多余的,真的就是被抛弃的。”莫之阳哭得越发凶,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 周先生怎么能不心疼,拿出手帕帮他擦拭掉泪痕,“你有我,我可以是你的任何人,只要阳阳你想。” “付出一切这种荒唐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 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周先生为他擦拭掉眼泪,顺手接听电话,倒是很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喂小阳,你想好了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20-730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七) 当着他的面,周先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电话外放。 “小阳,你父亲就等着你来救,你快点来做配型好不好?小阳,我们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小阳。” 哪怕现在,都只在乎自己的大儿子还有丈夫。 “阳阳不在。”周先生将阳阳揽入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和莫夫人说话,“莫肖既然已经配型成功,我会安排他捐肾,就没必要麻烦我家小朋友了。” “您是?”莫夫人被陌生的男声吓到,但说话的平缓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很熟悉,好像听过。 “我姓周。” 说完之后,周先生直接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专心安慰怀里的人,“人不应该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 “我其实知道他们从未爱过我,可我觉得,只要我努力或者是去做配型,成功捐肾他们就会喜欢我,就会看到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莫之阳泣不成声,“没想到她还是最在意自己的大儿子,全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太蠢了,对不起我太蠢了。” “阳阳不蠢,我家小朋友最聪明。”周先生这句话可不是安慰,是真的感慨,谁能有我家小朋友聪明,“小朋友不要哭了。” 等人发泄得差不多,周先生捧起他的脸,温柔虔诚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渍,“不哭,没什么好哭的。” 惩罚是啪啪啪,安慰居然还是啪啪啪。 反正莫之阳就知道老色批眼里,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羞羞扯上关系,还能怎么办,只能躺着被草啊。 反正也躲不过,享受呗。 但这一次,大概是因为心疼,所以周先生极尽温柔,没有昨天的强势。 莫肖这几天离开是去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包括如果死在手术台上,家里的弟弟该怎么安全的活着。 等接到白璟的电话,得知他们居然去找莫之阳求他配型的时候,莫肖真的如五雷轰顶,赶回医院看到两个弟弟。 或许是长久压抑的怒火和憋屈作祟,一直对弟弟很温和的莫肖将两个人揪出病房,在医院走廊开始教训,“我说过不要去找莫之阳,为什么你们要去?” “我们只是想让他来做个配型,病房里面的也是他的父亲,他也有责任的,大哥不能你一个人抗下所有。”莫年还不知错,嘴硬的反驳。 “你们怎么会那么愚蠢?蠢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弟弟。”到现在还在嘴硬,莫肖压下自己的怒火,“周先生那么喜欢莫之阳,他怎么可能会容许莫之阳来配型捐肾?而且你们是不是还欺骗他们,说我没有配型成功?” 莫年:“如果说大哥你配型成功,他就不会来了啊。” “砰!” 话还没说完,莫肖一个拳头过去,直接挥在弟弟的脸上,“我的计划全都被你破坏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个蠢货!” 本来莫肖愿意捐肾,就是要保住父亲的命,因为还有点血缘关系,就打算让莫之阳多回来看看,这样就能修复之前的关系。 从莫之阳这里下功夫,重新回周先生身边做事,这样的计划本来是可以顺利进行的,这些天自己离开,也是去安排这个计划。 没想到家里有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现在周先生对莫家更厌恶。 “大哥,你打我?”从小到大,那么多年家里的兄弟关系都很好,哪怕吵架都没有,这是莫年第一次被打。 “你知不知道,我精心部署的计划都被你毁了,莫年啊莫年,你怎么会那么蠢,你的脑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是摆设吗?” 看着两兄弟大打出手,作为始作俑者的莫卿却不敢出声。 二哥好歹是真的莫家血脉,如果让大哥知道是自己指使的,那说不定会把自己赶出去,这个锅只能让二哥背下,现在赶紧缩小存在感。 “我莫肖聪明一世,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蠢货身上。”莫肖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进病房。 “二哥哥,你没事吧?”莫卿见大哥走了,赶紧上来扶住挨了一拳的人,“你流血了,二哥我去给你拿冰袋。” “不用。”这一拳是自己活该,莫年按住弟弟,这一切都是从莫之阳出现开始,莫家所有的厄运都是因为莫之阳。 这个人真的讨厌,就是个扫把星,怎么会那么令人厌恶。 “二哥哥,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们破坏了大哥的计划,现在该怎么办啊?”莫卿现在也害怕,要是大哥追究起来,知道自己率先去教室找他。 那岂不是会杀了自己。 莫年,“没事,不捐就不捐。”不捐更好,莫家也不想欠他的。 因为周先生的安排,莫肖最后还是被送上了手术台,手术很成功,莫老爷活下来,莫肖也活下来了。 只是现在的莫家,真可谓是门可罗雀。 连莫老爷从医院回来那么大的一件事情,来看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从前熟识的一两个,但也只是派家里不太受宠的孩子过来慰问。 仅此而已。 “从前对莫家百般殷切,现在一出事大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莫年最看不上他们那摆高踩低的嘴脸。 “唉,都是这样的。”莫卿那么多年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在学校也是,那些从前玩的好的同学,也都避之不及。 莫肖躺在床上休养,少了一个肾感觉确实有点不适,可能得稍微适应一下,回来半个月,也只有一位多年的同学好友过来看了。 “你还好吧?莫肖。”乔立新推开门进来,看到躺在病床上失去往日神采,这一次乔立新过来,也只是看不下去莫家再那么闹下去。 “立新,你来了。”莫肖看到他进来,想坐起来却被按住,因为刚做完手术也就没有坚持,“失礼了。” “老肖。”把手里的康乃馨放到床头柜,乔立新看到好友这样也不忍心,但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我的父亲告诫我不要再和莫家来往,我这一次也是偷偷来的。” 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毫无血色,莫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真的因为莫家失势?不应该啊,就算失势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疏远。 思虑再三,乔立新还是决定告知他,而且不敢马上说,而是等他休养了半个月才过来。 “你的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人。” “哪个弟弟?”莫肖有些奇怪,难道莫年又做了什么蠢事。 “是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莫卿。”乔立新看了眼门口,没有人在,“你知不知道他在学校做了什么。” 莫肖:“什么?” 躲在门外的莫卿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他肯定要说这个,心里一沉,突然闯了进去,“大哥,乔哥哥要喝水吗?还是咖啡?” 他一进来打断两个人的对话。 乔立新见到他眉头微微一皱,几乎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用。” “那大哥,你要喝水吗?还是要吃点东西?”莫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单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肖欣慰一笑,“没事,你先出去吧。” 他这一打断,乔立新本来要说的事情却又咽回去,这个莫卿真聪明,亏得自己从前还觉得他是可爱的小弟弟。 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可爱的,转头看到老肖一脸欣慰,突然明白什么。 “莫肖,我有个问题,你很疼爱这个弟弟吗?”乔立新又直呼其名。 “当然。”对于他这个问题,莫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那么问。 乔立新突然语塞,算了,别人家的事情也不关自己的事情,莫家这样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还是让老朋友好好的享受这仅剩亲情吧。 “那我先走了。”乔立新没有再逗留,起身嘱咐一句,“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出门之后果然看到莫卿还在门口等着,他是怕自己说是出什么话吧,也好。 “乔哥哥。” 乔立新没有理会他,径直下楼,莫家已经坏了,莫肖一个人救不回来的那种。 “乔哥。”莫年在门口遇上他,张嘴叫了一声。 可乔立新也没理他,这几个人把莫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莫家都毁了,都是蠢货,有什么必要理的。 就这样径直走过去,莫年一肚子气,“草,从前怎么不这样,什么玩意,一看莫家落魄就这副态度,你等着!” “二哥哥。”莫卿出来看到他走了才松口气,还好没有跟大哥说什么,“二哥,你一个在这里嘀咕什么?” “这个乔立新,从前跟大哥那么好,结果现在过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什么东西,都是落井下石的玩意儿。”莫年不忿。 不忿的是从前他跟大哥这样好,没想到这种人也会落井下石。 “人情世故都是这样,我在学校也是如此,都已经习惯了。”眼眶一红,莫卿又开始楚楚可怜。 看得莫年心疼,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只要我们还在,莫家肯定会东山再起的。” “嗯,我知道,我相信哥哥,我也会努力学习的。”嘴上这样说,可莫卿却觉得很无奈。 整个莫家都要靠大哥,希望大哥没事,等过几天接父亲出院,一切都会好的,尽量安慰自己。 只是那个莫之阳真的该死!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八) 现在的莫卿在学校的日子不好过,从前享受的嫉妒敬仰羡慕,全都没了,每天只能灰溜溜的一个人来往。 反观那个莫之阳,每天身边围绕着不少人,都在讨好阿谀奉承他,为什么会这样?莫卿想不通。 好像自从莫之阳出现之后,所有属于的自己的东西就逐渐向他倾斜,他得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却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上课的时候,莫之阳突然感受到一个视线,顺着看过去,发现是莫卿,朝他微微一笑。 这笑容在他的眼里就成了嘲笑,他在嘲笑自己,莫卿猛然坐直起来,“你!”他居然有脸嘲笑自己。 如果不是你抢走我的东西,我也不至于会这样。 莫之阳知道,只是这个微笑就能激发他的嫉妒心,随即收回目光专心看书,等放学就坐周家的车离开。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莫家哪怕落魄一时半会也不是其他人可以欺负的。 莫老爷被接回家里休养,但看起来精神头好多了。 一切趋于平静,莫家也逐渐沉寂。 但今天,莫之阳和周先生闹脾气了,明明自己说过的,只要第二天上学就只做两次,但昨天老色批好凶,连做了四次。 所以,莫之阳生气,从吃早饭到去学校到现在为止都没理他,发信息没有回,就等他知错,然后下次不敢。 “你觉得老色批下次不敢?”系统都觉不可能,要是真的会怕,为什么会被叫做老色批呢? 莫之阳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吃饭团,本来昨天晚上上床之前说过他第二天下午他没事,可以一起吃饭。 但小白莲在闹脾气,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很好哄,不理笨蛋。 “好吧,虽然知道他肯定会继续这样的,但是不理他,让他消停几天也好。”想到自己今天早上是怎么强忍着腰酸爬起来上课的。 小白莲就想给老色批的头儿来一拳。 “笑死,老色批平时是听你的话,但在床上什么鬼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系统嘲笑宿主。 “不理笨蛋。”莫之阳张口咬下一块鲟鱼饭团,“不理笨蛋。” “如果不是笨蛋,你是不是可以理我?” 刚走出天台,就听到阳阳嘟囔好几句不理笨蛋,周先生提着一大个野餐篮子辛辛苦苦爬上来,居然听到这句话。 “卧槽!” 莫之阳被吓一跳,手上的饭团也掉到地上,“你怎么来了,周先生!” “我答应给和你一起吃午饭,总该来兑现诺言,不是吗?”周先生微微弯腰把手上的野餐篮子放下。 看到他,就想到昨天晚上他笑着进去的样子,莫之阳又想发脾气,“都怪你,你看饭团都掉了,浪费粮食。” “嗯,都怪我。”周先生蹲到他脚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饭团。 天台本来就灰尘多,洁白的饭团掉到地上,就穿了一层灰蒙蒙的外衣,也不能吃了。 看到蹲在地上的人,莫之阳突然伸手拽起他的领带,缀着蓝宝石的领带结也被拽飞,砸到地上。 “下次我说停就要停!”莫之阳闹脾气。 “不行。”这一次周先生干脆的拒绝,如果答应过的话,自己会很认真的做到,既然做不到,肯定不能答应。 周先生深知,做不到就不要答应。 “你还说不行!”莫之阳把领带往自己身上拽,周先生也被迫半跪在地上,头仰着看他。 明明是弱势的姿势,但偏偏这家伙的歧视如此盛,嘴角挂着浅笑,让莫之阳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答应你的事情,我从来都会认真做到,因为我全身心的爱着你。”周先生脸上带着微笑,“爱一个人就不该让他失望。” “我不会以敷衍的态度对你。” 莫之阳本来还想闹脾气,结果他这一说,到显得是自己不对,轻哼一声,俯身亲下去,会哄人的家长,要给个亲亲。 躲在门后的莫卿看到这一幕,恨得牙根痒痒,本来是看到周先生上来,就想顺着上来看看他要做什么。 结果就看到两个人打情骂俏: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莫之阳,就连周先生都喜欢,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还生气吗?”已经知道阳阳不生气了,周先生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不生气了吃饭好不好?” “好~” 吃饱喝足莫之阳点了根烟抽上,看着老色批收拾餐盘,突然想到一件事,“周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这些日子,都只知道他叫周先生,名字却是没有的,大家好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似的,这一次可能是吃太饱,有点闲。 “司羿。”收拾好东西的周先生坐回去,牵住他的手,“这个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大概是其他人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莫之阳明白,“嗯,周司羿对吧?” “是司羿。”周先生还想纠正他,算了阳阳开心就好,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后羿射日的羿。” “那挺好听的。”莫之阳表示肯定。 周先生揽住阳阳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休息,“累了就休息一下,一切有我。” “好。”莫之阳碾熄香烟,靠在他怀里休息。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场景格外刺,至少莫卿是这样觉得的,悄悄的离开。 下个月是校庆,莫之阳最近也有点忙,还是和曲泉一起忙,曲泉负责校内的秩序管理,却点名让莫之阳帮忙。 就这件事,让莫之阳好久都不理他,埋头桌上的文件。 “你不要这样啦小狐狸。”曲泉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着他坐在办公椅上一脸要死的样子面对文件,还有功夫嘲笑,“只是帮个忙。” 看见他那副带笑的样子莫之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么多学生怎么不叫他们帮忙,非要我?” “我告诉你曲泉,我迟早揍你一顿。”莫之阳愤恨的瞪他一眼,继续看活动布置文件,还得安排对应的安保人员。 曲泉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心思打趣,“别这样嘛小狐狸,我最近很忙,你帮帮我也很好。” “忙个屁,忙得你在喝咖啡,老子在帮你搞?!”莫之阳瞪他一眼,干脆也摆烂,直接趴在桌子上,“我要睡大觉,你不要打搅我。” 本来曲泉以为他在说玩笑,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声音,一转头真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咦,说睡就睡了呀。”曲泉起身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下身子能听到轻轻的有规律的呼吸声,“啧。” 趁他睡着,曲泉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下手极其谨慎的揉乱他的头发,小狐狸的头发轻软手感极佳,真的跟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样。 手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擦过他的耳郭,温热的触感让人一怔,曲泉心里异样泛起,手突然不敢动。 手背蹭着他的肌肤,温热的细腻的。 喉结滚动,曲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一个人外表和内心差距这样大,表面是一个人畜无害小白花,内心是一只小狐狸。 可爱的小狐狸,张牙舞爪会咬人,一旦给个好吃的蛋糕小零食,他就软软的任人抚摸。 看他趴在桌子上,后颈露出一个半旧不新的咬痕,突然回神过来,猛地把手缩回来,这个是周先生的人。 我在想什么! 收回手,把不该出现的想法也收回来,曲泉偏过头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给他披上,自己出去。 莫之阳睡醒的时候觉得脖子酸痛,坐直起来揉揉肩膀,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掉到地上,“曲泉呢?” “不知道,他出去了,不知道去干吗,你睡了很久了宿主,老色批刚发信息过来说六点来接你,已经五点了。”系统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老妈子。 算了当宿主的老妈子就老妈子吧。 听到老色批要来,莫之阳擦擦嘴角的口水站起来松松筋骨,把桌子上的文件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曲泉安排,我也懒得管。” 看时间估计老色批快到了,莫之阳把曲泉的衣服挂好小跑下楼。 曲泉忙完手头的事情,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蛋糕店,记得那里的奶贝不错,买点给小狐狸吧,他最爱甜食。 高高兴兴的提着盒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周先生的车子,上前打招呼,“周先生,您怎么来了。” 周先生:“嗯,过几天。” “周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两个齐齐转头,看到一个身影小跑过来。 曲泉看到他下意识想到手里的奶贝,微微举起提着盒子的手,想给他一个惊喜。 下楼就看到他,莫之阳喜上眉梢,快步跑过去,一个飞扑,扑进周先生怀里。 “小朋友今天很高兴。”周先生稳稳将人接住。 看到这一幕,曲泉想起什么,悄悄把盒子藏在身后,礼貌的跟小狐狸道谢,“麻烦莫同学周六还帮我处理事情。” “没事没事,应该的。”莫之阳很客气乖巧的跟他道谢,然后窝进周先生怀里撒娇,“好饿好饿,周先生我好饿。” “那阳阳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吃?” “是奶贝吗?我最近好想吃啊!”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二十九) 曲泉攥紧手上的盒子,没有动作。 “呀,小朋友好厉害居然猜到了。”周先生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还有更多你喜欢吃的。” “好~” 目送两个人上车,曲泉贴心的替他关上车门,目送车子离开,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蛋糕盒子,转身离开。 不仅有奶贝,还有肉松小贝、草莓千层和枇杷,莫之阳看了眼枇杷嘟囔,“这东西好难剥,我不想吃。” “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你咳嗽了两声,知道你不喜欢吃药,就吃点枇杷。难剥也没什么,我帮你剥吧。”周先生总是担心,阳阳口味重,过几天就要入秋。 秋天干燥,他要是再不吃点清喉润肺的,只怕要咳嗽。 “好吧。”莫之阳对枇杷没什么感觉,但老色批的话总是能听进去些。 此时的莫卿却躲在家里偷偷抽烟,烟雾弥漫整个房间,把人牢牢的裹在里面。 可莫卿到底没抽过烟,这一下抽太多又被烟雾围绕,老是止不住的咳嗽,“抽烟嘛,谁不会似的,我可以抽的比你好看比你诱惑。” 现在的莫卿心里唯一的愿望,最渴望的模样,就想成为莫之阳,成为他成为周先生放在心尖上的人。 “咳咳——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哪里不如他?” 凭什么啊,莫卿想不通,明明在欢迎会上自己是第一排,明明自己比莫之阳耀眼的多,为什么周先生只看到他呢? 如果那时候自己站在莫之阳的位置上,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能和周先生在一起,那莫家的困境就可以解决,甚至还可以解决莫之阳。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莫卿躺在床上,看着被烟雾模糊的视线,慢慢闭上眼睛,睡一觉吧,或许明天自己什么都有了。 莫家已经落寞,连莫年都能察觉到,出去没有人奉承,逐渐被边缘化,这搞得心情很不好,而且很憋屈,也懒得出去。 但所幸父亲和大哥的身体慢慢变好,这样还能东山再起。 莫肖扶着楼梯下去,看到弟弟在沙发上喝闷酒,有些生气,“莫年,你这样是做什么,大白天这样喝酒?” “大哥。”莫年有些醉意,但还能看到下来的是谁,“大哥你怎么下下来了,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你这算是什么样子,在这里喝酒?”莫肖怒其不争,但又明白自己生气没有用,只能缓口气,“你这样是做什么?大白天的喝酒,让其他人看见像什么话?” “莫家还有人来吗?都是一群摆高踩底的垃圾,他妈的,一看到我们家失势谁还来过?”仗着酒劲,莫年也干脆挑明。 莫肖皱起眉头,“越是低谷就要越自律,你这样放纵什么意义都没有,什么作用都没有,收拾好你自己,我不想再看见这样的场景。” “知道了。”莫年一摆手,坐回沙发上醒酒,等酒醒了再说。 周先生最近经常到学校,因为要忙校庆的事情所以莫之阳很忙,他一忙周先生也跟着忙,总是大晚上来接人。 这几天,莫卿弄清楚周先生的行动轨迹之后,就在他的必经之路,校园内的一条梧桐树小道上等着他,这里是去大礼堂必经之路。 “周先生,明天还有两个会。”白璟跟在他身后,一直在说明天的行程,看周先生有什么异议哪里需要修改。 正当两个人走进梧桐林时,面前一个背影瞬间引起两个人的注意。 “莫同学。”白璟看到那个背影,下意识以为是莫之阳,他手上还夹着香烟,可能是出来抽根烟透透气。 但周先生看了一眼却没有出声。 “莫同学。”白璟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莫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结果那人一回头,却把白璟吓一跳,“莫卿?!”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从背影上看,居然那么像。 之前他就一直刻意模仿莫之阳,没想到这样惟妙惟肖,居然把自己骗过去了,看来已经很成功。 但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想,白璟慢慢转头看向周先生,但周先生表情平和,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看样子并没有上当,突然觉得有些可惜,白璟心里有一瞬间的恶念,如果周先生接受莫卿的话,那莫之阳 算了,不该想的。 “不好意思白先生。”莫卿扬起嘴角,手里夹着烟,语气放软。“我只是刚刚在礼堂有点闷,所以出来抽根烟透透气,不会吓到两位吧?” 莫卿连说话和语气都如此相似,挑起的嘴角,无辜的眼睛,样貌可能不像但是行为动作一模一样。 “不会。”白璟往后退了几步,退回周先生身后,这莫卿的目标明显不是自己,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周先生。”看到他,莫卿拿出十分的精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莫之阳,“您那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一歪头,既无辜又单纯。 “来接我家小朋友。”周先生终于开了口,语气平静,迈开脚步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上钩了! 莫卿比谁都激动,但还是要克制好情绪,一定要让自己平静平静下来,扬起大大的笑容,“原来周先生在这里还有小朋友啊。” “有。”最后,周先生站定在他跟前,目光落在莫卿手上的香烟上,“爱喜薄荷爆。”阳阳只抽这个牌子。 “没想到周先生对烟也有研究耶~”当着他的面抽一口,莫卿吐出烟雾,“这烟味道还不错,周先生抽过吗?” 说着就把烟递到他跟前。 这一切白璟都看在眼里,一来自己没资格阻止,二来为什么要阻止,周先生有权利拥有任何一个他想拥有的人。 包括一个刻意模仿莫之阳的人。 “抽过,在我家小朋友的嘴里抽过。”周先生没有动作,很平静,“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抽烟,看来莫家不仅是莫肖不长记性,你也是一样。” “只是根烟,怎么了嘛?”莫卿有点撒娇的意思了,想起上次喝奶茶,他也是问周先生喝不喝,周先生接了,鼓起勇气。 “周先生,想试试吗?我觉得我这根烟,比莫之阳的好闻。” “不想。”打量着他身上和阳阳一样的衣服,周先生只觉得好笑,“你知道吗?刚才我并没有认错,我知道你不是阳阳,我也知道你到底是谁,甚至知道你扮演他的目的。” 被戳破的莫卿,还是一脸单纯的看着他。 梧桐树叶簌簌落下,月光被树荫割出一个个小方块。 “我家小朋友,可不是谁能模仿的。”周先生对这个人极其厌恶,厌恶到极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阳阳的笑,他的背影他的一举一动,周先生都记得,牢牢的镌刻在心里脑子里,真以为模仿几句话,说话的腔调就能让自己误会。 那真的是太愚蠢,也把自己看的太浅薄。 说完,直接越过他要走,可没走两步,周先生突然停下脚步,“如果以后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打断你的腿。” 不打算杀他,是想把这个任务让阳阳来完成。 等人离开之后,白璟走上前,讥讽一句,“啧啧啧失败了,真可惜,装的再像有什么用,周先生也不买账。” “你不是也误会了我是莫之阳吗?”莫卿不甘心,瞪了他一眼,“你刚刚叫我莫同学了,你就是以为我是莫之阳,我装的很好。” “我说莫同学只是说是莫卿同学。” 白璟不愿意承认自己认错的事实,“你别自作多情,你以为模仿真的能模仿得出来?他是他你是你,一个卑劣愚蠢又满身脏污的人,不可能模仿太阳。” “那你又是什么?”莫卿反唇相讥,“你是一个愚蠢又无知的人,我知道你喜欢莫之阳对不对!” 从看他的眼神里莫卿能看得出,但并不是纯粹的喜欢。 “你也是想要利用莫之阳在周先生面前说得上话,不仅仅是你,连曲泉也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看他骤变的脸色,莫卿知道自己戳中他肺管子,“白璟,莫之阳是周先生的,你永远不可能得到他。” 白璟平静的眼神下暗藏怒气,莫卿扳回一城,仰起头带着胜利的微笑转身离开。 莫之阳在大礼堂的后台忙,进进出出之间,每看到曲泉一次就瞪他一眼,然后轻哼一声,转身跑掉。 “小狐狸还是个小气鬼。”曲泉不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把他留下来帮忙嘛,真的是有什么好生气的。 莫之阳怎么可能不生气,本来可以安安心心的窝在老色批怀里,结果却来这里帮忙,而且大家都很忙碌,你摸鱼又不好。 都怪曲泉,不瞪他瞪谁。 等周先生到礼堂的时候,就看见阳阳抱着一个大大的红灯笼在台上摆着,学校好像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所以校庆都是自己学生组织的。 把红灯笼挂好,莫之阳拍拍手转过头,就看到老色批站在远处,嘴巴一下就瘪了,可怜兮兮的远远看着他。 “过来。”周先生朝他招招手。 终于有正当的理由跑路了,莫之阳心里感谢老色批一万遍,和大家打个招呼就跑下舞台,朝他快步跑去。 “周先生!” 等曲泉从后台出来还拿着一听可乐想给他补偿一下,却没有看到人,“莫之阳呢?” 没错,我才是最终boss!(三十) “周先生来接他了,就走了。”一个学生回复。 曲泉顺着门口看去,就看到周先生半抱着莫之阳离开,攥紧手里的可乐,只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周先生我好累啊,”莫之阳倒在他怀里,自己揉着肩膀抱怨撒娇,“今天搬了好多重东西,肩膀都僵了。” “辛苦了。” 周先生在车上给他的肩膀按摩,“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算了,还是去吧。”莫之阳轻哼一声,都怪曲泉把自己拉进来。任务都分配好了,要是不完成就会拖进度。 “回去我有件事告诉你。”周先生想了想还是不要在白璟面前说。 “好。” 看老色批突然那么正色的说话,莫之阳也挺好奇他要说什么,忍着好奇心,回家洗完澡什么都干好了,才敢和他提起。 “周先生,你要说什么?” 周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阳阳,过来。” 莫之阳听话的爬过去,被他揽进怀里,就躺在他身上,脸正好压在他心口,“嗯,你说吧。” “莫卿在刻意模仿你,你知道吗?”周先生以无心在意手上的书,怀里的书更值得人翻阅。 莫之阳:这事儿我知道啊? 调整好情绪装出震惊的样子,莫之阳从他怀里支棱起来,一脸狐疑,“莫卿为什么要学我?不可能吧。” “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在梧桐树林遇到他,他的背影动作,抽烟的姿势都很像你,我能分辨,但是白璟却分辨不了,他是故意为之。”着重强调白璟分辨不了。 周先生揉揉阳阳的头发,“他是故意的,想把你挤开,取代你的位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初闻此事,莫之阳还有点奇怪,可听他分析完从奇怪到惊恐,“等等,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因为他想替代你,想把你挤下去。”周先生叹口气。 “他妄图挑战我对你的爱,这事情很愚蠢。” 哪怕长相还一模一样,周先生都能一眼看出谁是阳阳,正如他总是能认出自己一样。 莫之阳做足被伤害的姿态伏在周先生怀里哭哭,但也只是轻轻的抽泣,没敢大声,小白莲记住,这个时候这样哭,最有美感。 “需要我安慰你吗?”周先生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问。 还没有等他回答,周先生机已经开始安慰了。 但是,谁能想到安慰是堵嘴,上下一起堵,这就很过分了。 系统惆怅叹一句,“果然,老色批不愧是老色批啊。” 第二天莫之阳去上学的时候,在走廊看到黑着脸的莫卿,几个快步上去把人拦住,“为什么要那么做?” “三哥哥,你这是干什么?”莫卿此时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昨天被周先生嫌弃,已经让人很难受了。 周先生肯定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了,所以今天他来干什么?来炫耀?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莫卿!”这是莫之阳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带着难以言喻的绝望和无奈。 莫卿知道他什么意思,故作疑惑,“三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你好凶啊,三哥哥。” 等到走廊的人越来越多,戏才刚开始。 “为什么?”莫之阳眼眶一红,面对他的柔弱无辜声音颤抖,“昨天晚上,周先生说你在梧桐树林等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抽着和我一样的烟,动作神态都和我别无二致,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没有啊。”被戳破的莫卿还不肯承认,一歪头装可爱,“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偶尔穿着一样的衣服很正常吧,而且,我们身高体型也都很像啊。” 莫卿说着,又泪津津的,“莫家落寞了,你也嫌弃我们我理解,你有些衣服没有拿走,我看着很新,所以就想别浪费穿上,至于什么模仿你抽烟说话什么的,三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啊!” 他说的楚楚可怜,能引起别人的同情,又给莫之阳破脏水,一举两得。 但要让他得逞,那就不是小白莲了。 “昨天晚上周先生跟我说”莫之阳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替你说话,说你学我没有意义是他误会,他说你是想取代我的位置,我觉得这个位置你要是喜欢,周先生肯,我愿意退出成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你在周先生面前诋毁我,说我不如你。” 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恶心,莫卿没想到他居然有脸说这样的话,在周先生把我贬得一文不值的时候你来装好人,装给谁看? 看到他暴怒的表情,莫之阳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如果你想,我可以去跟周先生说你喜欢他,至于他怎么样不关我的事。” “莫之阳你够了!让我被羞辱一次还不够?”莫卿一下就绷不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羞辱质疑,“周先生喜欢你,没错,现在是喜欢你,但是以后会喜欢谁呢?谁都说不准,你这样高尚的把周先生让出来,是在羞辱我吗?” 上套了上套了! “你怎么能那么说!?”莫之阳眼眶一红,轻轻一眨眼,一滴清泪滑过脸颊,“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爱周先生,我也知道他现在爱我以后不一定爱谁,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退出。” 说得那么高尚,倒是把其他人都演了过去,心里纷纷嘲笑莫之阳是傻子,跟了周先生代表什么,他不知道吗? 可莫卿最讨厌他这副高尚,毫不在意的样子,“你闭嘴,你怎么会那么恶心?还大度的把周先生让出来?到时候周先生不要你,最恨的只怕也是你自己。” 其实莫卿最受不了的是,他明明拥有自己最想要,而且拼命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却不放在心上,甚至随随便便说让出来就让出来。 这就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得不到。 “我不会,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教书育人。”莫之阳抹掉脸颊的泪渍,一副高尚不在意一切的表情,“但是,你不该学我,你想想看,你学我得到周先生青睐,如果他不要我又怎么会要你呢?爱屋及乌是真的,恨屋及乌也是真的。” “三哥哥,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为什么要学你?”莫卿在为了自己最后一点点尊严强词夺理。 可曲泉没有给他机会,拿着文件出现在两人面前,“莫卿同学,因为你昨天晚上模仿莫之阳拦住周先生,周先生今天很不高兴,让你转班。” 其实曲泉一直在外边观战,暗自感慨小狐狸演技奇佳,真的是牛逼,在适合的时候火上浇油,出来坐实模仿的事情。 再借用周先生的名义让他转班,自己是教导主任,有权利将一个学生转班。 “算了。”似乎是见他顽固不化,莫之阳叹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不跑等着让莫卿继续狡辩吗?开玩笑,没人和你对线你演给谁看?而且,曲泉那句话已经判定了莫卿死刑。 只要我一走,他没有辩驳的机会,留下一个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人觉得可怜,把莫卿留在原地遭受指责。 这多是一件美事啊。 “宿主牛逼!”系统啪啪啪的鼓掌。 “谢谢,我应得的。”莫之阳其实没打算演这一场戏,只是刚好碰见他,又想起他居然妄图模仿自己勾引老色批,这就不可原谅。 这才演了这一场戏,让他遭受别人的指责,这样的日子,虚荣的莫卿肯定生不如死。 “小狐狸演得不错啊。”曲泉寻到天台上,果然人在这里,忍不住拍手叫好,“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疼。” “哼。”莫之阳抽着烟,轻哼一声,在嗤笑曲泉没见过世面,自己的演技,那真的不是盖的,这个只是正常水平。 曲泉走到他身边,手肘撑在围栏上,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要什么时候,毁了莫家?” “校庆的时候。”莫之阳心里已经有一个计划,让莫家自取灭亡,但里面最重要的一个棋子是莫年,“你校庆的时候,邀请莫肖和莫年来。” “他们一定会来的。”曲泉转头看着小狐狸的侧颜,“按照规矩,他们会来看表演,你想做什么?” “我不只是让他们来看表演,我要让莫年提前到学校,当然这件事看你怎么办。”莫之阳对着天上呼出一口烟雾。 这烟一眨眼就散了,不能变成白云,好可惜。 “好。”曲泉伸手抓住他吐出来的烟,可张开拳头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个计划完成之后,我要跟白璟说清楚这个计划。” 莫之阳有些诧异,“咦?” 现在就算曲泉说了,也只会增加两个人的隔阂,因为,白璟也在算计他啊,经过阴谋之后,两个人不可能会回到从前。 “随你吧。”莫之阳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在乎和白璟的友谊,看起来最是薄情的人居然最看重感情,倒是白璟,挺绝情的。 看着他嘴角含笑抽着烟,仿佛已经洞悉一切,这样的笑容只在周先生身上看到过,只是周先生的笑更沉稳,小狐狸很肆意,灿若骄阳。 “小狐狸,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一) “如果,我是说如果。”曲泉观察这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询问,“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周先生,而我刚好有一个办法帮你摆脱,你愿意吗?” “啥?” 莫之阳把烟头碾熄,“你说啥?”我会不喜欢老色批?这怎么可能。 “我没说什么。”他这副表情,看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曲泉心里也嘲笑自己,这不就是蠢话么。 “那行。”莫之阳抽完烟收拾嚣张的情绪下楼,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白颖主动过来关心,“莫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事。”莫之阳擦掉泪眼,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这谁看了不心疼,早知道就不应该去什么莫家,被人搞成这样,白颖叹口气,“没事就好,你不用去在乎那些事情的,莫家的人都是一样的坏。” “嗯,我知道谢谢你。”对他的关怀很感激,莫之阳报以一笑,“我知道,我不会为这不值得的人难过,谢谢你。” 看起来他的精神状况还好,白颖也就放心了,也是奇怪,为什么叔叔要叫自己来安慰他呢?不过关心周先生的人总是对的。 “嗯,那我先走了。” 送走他,莫之阳兴致缺缺的趴在桌子上假寐,故意做出一副坚强柔弱的样子,哭也不敢显露人前。 回去之后,莫卿一定会跟他最爱的那个二哥哥倾诉,原本就讨厌自己脾气暴躁的二哥哥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真令人期待啊。 果不其然,回去之后莫卿就把自己被迫转班的事情说给莫年听,还旁敲侧击说是莫之阳的错。 听得莫年暴起,就要去找莫之阳理论,却被莫卿拦下来,“二哥哥,他现在有周先生做靠山,我们没有用的。” “那个莫之阳,怎么会那么恶毒!”莫年气得牙根痒痒,但是又没有办法。 其实,莫卿在他家里诉苦只是为了平衡自己的内心,在学校被指责,只有在家里,在二哥哥面前才能一起骂莫之阳。 只有二哥哥是喜欢自己的,能缓解在学校受到的痛苦和指责。 “没事了二哥哥,我们去看父亲吧。”莫卿又想表现出无所谓的坚强样子,便没有再提及。 看到弟弟这样懂事,莫年叹口气,对他更多了几分疼爱和心疼,“好吧,辛苦你了。” “为了家里都是应该的,现在大哥那么忙,我们不能再添乱了。”莫卿抹掉眼泪。 “是啊。” 莫年再次感慨,如果莫之阳有莫卿一半懂事就好了,家里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自从那个莫之阳出现之后,家里就麻烦事不断,那人就是个扫把星丧门星。 当初就不该让他进莫家,什么事都没有。 校庆越来越近,莫之阳也越来越忙,没有莫卿在身边叽叽喳喳,多是一桩美事啊。 莫卿也不好受,在学校明显受到排挤,以前玩得好的朋友都不理自己了,有些看都懒得看自己一样。 莫肖在工作上也处处碰壁,不过还好工作能力很强,那些为难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因为刚刚捐肾,身体不太好。 “大哥,这一次校庆你去吗?”莫年拿到两份请柬,一份还是曲泉亲自发的,不知道要不要去。 靠在书房的老板椅上,莫肖见弟弟进来,赶紧把手上的文件盖好,装作疲惫的样子,“我不想去,有点累了。” “大哥,你藏着什么东西?”莫年还是头一次看大哥那么紧张,“你别是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没有。”莫肖把文件藏好,“校庆我就不去了,你和卿卿去吧,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就好。” “现在整个学校都是莫之阳的天下,我能闹出什么事情?我怎么敢的。”莫年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开。 这个弟弟就是脾气不好,也没脑子,莫肖摇摇头,这份文件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校庆当天,学校格外热闹,因为晚上有晚会表演,会邀请学校的家长过来,所以来来往往都是人。 可一大早,曲泉要找莫之阳却找不到,白璟也是,周围溜达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打电话也没人接。 让人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莫卿,你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莫之阳莫名其妙被莫卿叫到停车场,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 莫卿拿出手机把短信给他看,“有些看不惯你的人给我发了这条短信,莫之阳,你倒是挺能耐的,不仅勾搭周先生和白璟,还跟曲泉不清不楚?” “你可别胡说,我可没有看不惯我家宿主!你在毁谤我!”系统吓得赶紧出声,这信息和照片都是自己发的。 当然也是宿主让自己发的。 照片就是自己和曲泉凑得很近,而且借位来看,好像亲在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莫之阳一下就慌了,探手过去想要抢过手机,“你不要乱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无冤无仇,你让我在那群人面前被这样排挤,你还敢说无冤无仇?”终于抓到他的把柄,莫卿只想狠狠的把人踩在脚底下,把人碾成泥。 莫之阳忍着脾气,再重复一次,“你,你把手机给我,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你还想打我不成?”莫卿被他逗笑,“我不仅不会吧手机给你,我还会吧照片给大哥,让他发给周先生看!我看你怎么圆,你和曲泉搞在一起,还和周先生在一起,给周先生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你觉得周先生会放过你?” 莫之阳脸色越来越惨白,“把手机给我,否则我就打你了。” “你打我?给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打我!”突然抓到仇人的把柄,莫卿现在是趾高气扬,恨不得把人踩在脚底下。 兴奋和想将仇人打入低谷的快乐已经冲昏莫卿的头脑,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其实不用十个胆子。”莫之阳可怜兮兮的抹掉眼泪,“我只有这一个胆子就能打你!” 说着,一个拳头挥过去,对着他的腹部招呼。 砰的好大一声,莫卿整个人都被拳头打得往后仰倒,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骑脸输出。 “呜呜呜,对不起~”莫之阳一边哭一边挥拳头,下手贼狠还都打在身上,脸上一点没伤,“对不起,是你要我打你的,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我打的,我也没办法,呜呜呜。” “你放开我!” 腹部肋骨,全身都被打了,莫卿想抵抗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被按着挨了十好几拳,最后哭着求放过,“三哥哥你放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他道歉,莫之阳擦擦眼泪爬起来,弯腰抢过他的手机看了眼,突然来了一句,“是白璟发的?” “白璟?”因为是匿名,听到莫之阳这样说,莫卿也是默认这是白璟发的,他和曲泉也是有利益纠葛,发这个很正常。 系统查了一下监控,“宿主,按照计划莫年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不解气似的,莫之阳还踹了他一脚,“我告诉你,白璟想要陷害我和曲泉,不可能!” “你们干什么!” 莫年车子都没停好,就看到远处,自己弟弟被莫之阳踹倒,赶紧从车上下来,“莫之阳,你在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果然来了,莫之阳故意激怒他,“是他先威胁我的,我反击怎么了?你有种用车子撞我我!” “二哥!”看到二哥来,莫卿自以为找到可以撑腰的倚仗开始哭,“二哥哥救我,呜呜呜~” 莫年赶紧上去把地上的弟弟扶起来,“卿卿。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好痛,我全身都被他打了,呜呜呜,我好痛!”莫卿哭着倚在二哥哥怀里,开始哭诉,“我被莫之阳打了全身,真的好痛,呜呜呜!” 莫年心疼啊,弟弟哭成这样,“莫之阳,你怎么敢打你弟弟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把你弟弟打成这样?” “他威胁我,我骂他又怎么样啊?”莫之阳和他硬刚,双手抱胸轻哼一声,十分嚣张,“难不成你要用车撞我?你敢嘛!” 莫年憋得满脸通红,怒火攻心,“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你敢吗?你不敢。”莫之阳看了莫卿和莫年一眼,冷笑一声嘲讽,“你们两个兄友弟恭,我就不打搅了,拜拜了您嘞。” 说着,大摇大摆的转身要走。 本来就生气的莫年被他嚣张的姿态彻底激怒,“莫之阳你给我等着!”一把推开弟弟,转身上车。 “二哥哥,你不要冲动,二哥哥!”莫卿想把人拦住,但是全身的剧痛让他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哥哥上车。 “二哥哥,你不要冲动。” 可惜莫年根本听不进去,上车发动车子,咬着牙,“莫之阳,你居然敢这样说!” “二哥哥!”见人拦不住,莫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车子直直朝莫之阳的背影冲去,突然又有点期待,他死了就一切好了。 计划一切顺利,可看到车冲过来的时候,系统还是吓到了,“宿主,车特么的车来了!” “我特么撞死你!”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二) 离自己还有十米的时候,莫之阳已经做好要跳开的准备,他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小心!” 当曲泉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车直直朝着小狐狸撞过去,来不及多想直接扑上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在地上滚两圈。 正好滚到一边,躲开莫年的车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为什么突然?” “有车子要撞你!”曲泉把人揽进怀里,身上的礼服脏了也不在意,抱着惊魂未定的人在怀里哄,“没事的没事的。” 喂喂喂,你抱够了没有! “你先放开我。”莫之阳把人推开,从他怀里爬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里空了,曲泉也没说什么,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来,“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年开车撞你撞过来,我就下意识把你拽开了。” “居然要杀亲弟弟,真是可笑啊。”莫之阳轻轻眨几下眼睛,把湿意驱离眼睛,“他居然要杀我。” 曲泉也心疼,“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莫年,你想做什么!”曲泉把人护在身后,阻拦莫年的眼神,“你居然要撞死他!他是你弟弟啊。” 可莫年不以为意,“又怎么样?”心里还在为没撞死他可惜。 “不好意思曲主任。”到最后还是莫卿一瘸一拐的过来打圆场,“刚刚是三哥哥教育了一下我,二哥哥看我被打成这样,就觉得生气,然后三哥哥还嘲笑了二哥哥,所以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 “知道是你的错就闭嘴。”曲泉瞪了他一眼,这副嘴脸给谁看?一想到刚刚小狐狸差点出事,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被吼懵了,莫卿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你干什么吼我弟弟!”莫年把人护在身后,“这件事明明是莫之阳的错,你干嘛要吼卿卿。” “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曲泉觉得这两个人就无可救药,“我不想和你们两个蠢货说话。” 莫之阳朝两个人吐了舌头,然后大摇大摆的跟着曲泉离开,哪里还有惊吓和后怕的样子,真的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莫卿跟我说他有事情找我,叫我来停车场,结果就给我看了一张我和你的亲密照,说是匿名人发给他的要他发给周先生,又说是白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样,莫年就要用车撞死我。”莫之阳越说声音越低,委屈极了。 “白璟?!” 曲泉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白璟发照片给莫卿?”这白璟想干什么,借刀杀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但是白璟一直跟我挺好的,他还知道自己长得像我以前的一个故人,一直安慰我呢。”说起他,莫之阳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这是曲泉第二次看到小狐狸在谈及某个人的时候眼神温柔,第一个是周先生,“你喜欢白璟?” “他对我很好啊。”莫之阳反驳,心已经有些倾向他了。 “他对你很好,他!”想要嘲讽,可曲泉突然想到什么,白璟在知道自己长得像小狐狸的故人却还是利用他接近他。 最后,拍照给莫卿,想让他发给周先生,这不是摆明借刀杀人,要把自己和小狐狸一起除掉吗? 白璟啊白璟,你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不允许你冤枉白先生。”已经有些生气,莫之阳呵住他之后,转身要走。 “小狐狸!小狐狸!” 曲泉没能叫住他却恍然,怪不得白璟会对小狐狸频频示好,怪不得白璟最近和自己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就算是说话也不再讨论周先生的事情。 他已经在谋划,借用小狐狸和自己除掉莫家,然后再用照片,除掉自己和小狐狸,他好一家独大。 从现在看来,他已经是蓄谋已久,曲泉本来想找人质问,可又冷静下来,实在没有必要,白璟是个聪明人,那么久的部署已经是有了完整的计划。 自己去问他,要么被搪塞要么撕破脸,实在没有必要自取其辱。 其实曲泉也没有感觉到背叛之类的,本质上两个人也是竞争关系,只是多了个莫家就和平相处起来。 莫家除了之后,又恢复到两家竞争,只不过白璟不够了解周先生,周先生绝对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算没有自己,也还有其他人。 所以曲泉都不会去想干掉白家,但白璟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照片和信息其实是系统发的,但是这个锅必须白璟来背,莫之阳也借此戳破白璟的阴谋,让曲泉看到白璟的险恶用心。 现在,两个人那层窗户纸捅破,在桌子下面已经勾心斗角,只是需要一点点的火星,就能让两家彻底闹翻。 当然,这个计划不只是要让白家和曲家反目,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莫家。 我饿了,让莫家要全家扑街吧。 莫之阳掏出手机挤出两滴眼泪,打电话给周先生,那边几乎是秒接。 “喂,阳阳。”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哽咽一下,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颤抖惊魂未定,“周先生,莫年要,要开车撞死我。” “你现在在哪里?” 莫之阳看了看周围,“在学校的停车场。” “好。” 预估一下,周先生大概二十分钟来,莫之阳寻思着自己还能打几把麻将,“系统,出来打麻将!” “好~” 白璟在开车,车里的气压很低,甚至都不敢从后视镜看周先生,周先生的表情阴沉,跟要吃人似的。 莫之阳就蹲在停车场的东北角,抱着膝盖蜷缩着和系统打麻将。 “宿主,你觉得老色批会怎么对莫家?”系统觉得,离全家扑街可能还有一段距离吧。 “可能会撤掉莫家所有的职务,当然不会杀了他们,但白璟不是还有后招吗?”莫之阳这些时候一直在监听莫家的书房,“莫肖包庇高利贷那群人的事情,白璟有证据了,这个够用了。” 刚刚在交谈的时候,莫之阳就一直引导莫年开车撞死自己,你看,这个人蠢成这样,一挑唆就上当。 “老色批进停车场啦,宿主Action!”系统掏出爆米花开始看戏。 莫之阳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轻轻抽泣。 面前突然传来皮鞋声,莫之阳刚想抬头去看,就被人抱住,好像突然找到宣泄的渠道,哭哑了嗓子,“周先生。” “嗯,我来了。”周先生抱住他,抚着后背安慰,“有没有受伤?” “没有,曲主任正好赶到救下了我。”莫之阳放松自己,脸埋在他的肩窝,“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要杀我,我以为” 说到这里,小白莲已经泣不成声。 “没事,没事的。”周先生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 白璟举着雨伞,替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挡住能灼伤人阳光,自己却暴晒在阳光之下,也听到这件事的始末,却什么都没说,攥紧雨伞把手,手臂青筋浮现。 “我们先回去。”周先生把人半抱起来,示意白璟去开车。 临走时白璟还看了一眼哭诉的人,最后什么都不敢说,转身去开车。 “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会恨我恨到要杀我的地步。”莫之阳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伤心也害怕。 周先生只是抱着他安慰,“没事的。” 莫之阳抽噎着,悄悄看了眼前面开车的白璟,继续哭诉,“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明明说是一家人,却要杀我,呜呜呜~” 哭得叫人心疼,周先生就安抚着他,“他们不是你的家人,我才是,而且你只有我这一个家人。” “呜呜呜,周先生~”莫之阳哭得越发伤心,小猫儿似的低泣让人听着越发觉得可怜。 哭声跟刀子似的,刮过在场所有人的心。 校庆莫之阳没有参加,和周先生回去,哭得累了就在他怀里睡过去。 下车的时候人已经睡着,周先生小心把人抱下车,抱到二楼放下让人休息,自己先退出去。 “周先生。”白璟站在卧室门口,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可周先生出来的时候顺带把门关上了,所以白璟看不到莫之阳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心,“要回去还是?” “回去处理一下那些事情的后续马上回来,另外,把莫肖的职撤了,不要再让莫家出现在我面前。”周先生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其他的还好,为了阳阳完成任务,周先生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伤害到阳阳,绝对不行。 “是!”这也是白璟想做的事情。 “宿主,如你所料,周先生让白璟把莫家赶走了,莫肖被辞退,然后莫家会搬出这片区域。”系统啪啪的给宿主鼓掌。 莫之阳翻个身,听到系统这样说却没有意外,“意料之中,老色批已经把莫家驱逐出这个圈子,莫肖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而且白璟因为这件事,不会对莫家手下留情,还会变本加厉的给莫家使绊子,还有曲泉,也会因为我给莫家穿小鞋,莫肖聪明,但是队友实在是太笨了,猪队友还不如没有队友。” “呜呜呜太惨了,我这个小可怜可真惨,差点被车撞死,我太惨了!”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三) “呕呕呕!”要不是系统全程看着宿主怎么计划的,真的要被骗了。 莫肖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收到上级领导的命令,说自己被开除了马上滚蛋,人还在错愕就保安丢出去。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肖马上就想到了家里那个两没脑子的弟弟,必须回去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肖回去之后,两个弟弟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参加校庆还没有结束,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两个人才一起回来。 “大哥,正好!”莫年看大哥一下就有了底气,拉着手受伤的卿卿走过来抱怨,“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个莫之阳把卿卿打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你自己看呐。” 说着,莫年就拉起弟弟的袖子,手臂上确实有淤青红痕。 但这不是莫肖想关心的,自己在意的是他们对莫之阳做了什么,“莫年,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对莫之阳做了什么!” 被这一问,莫年一下就心虚了,“没,没什么啊,我能做什么,他有周先生撑腰我哪里敢。” “你不敢?”莫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我今天被局里开除了,不不不,准确来说,是被扔出来的,你今天告诉我你遇到了莫之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 莫卿没想到他们的报复来的那么快,看向二哥哥,“二哥哥,是不是因为你要撞死莫之阳,所以?” “你要撞死莫之阳?!”听到这话,莫肖如五雷轰顶,怪不得啊,那这一切都能解释了,“你有没有把我当大哥?有没有在意过莫家?” “当然有了,大哥,我也是莫家的人啊!”莫年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说这种话,反问,“我也是姓莫的,我不像那个莫之阳,心心念念的就准备害我们。” “莫之阳莫之阳!” 听到这个名字,莫肖只觉得头皮发麻,跌坐回沙发上,“我告诫过你,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不要去招惹莫之阳,不要去伤害他,周先生对他那么看重,他不痛快我们就不痛快,可是你偏偏三番两次的要去招惹他,你把我当做大哥你还不听我的话?” “你把我当做大哥,却还把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全部毁掉,你在意过莫家吗?为什么要把莫家毁了?” “大哥!”这顶帽子莫年不想戴,“我什么时候毁掉莫家了,至始至终都是那个莫之阳,他就是个扫把星,他一出现,我们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你不去怪他为什么要来怪我,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你们你别吵了大哥二哥!”莫卿要拦,却拦不住,“大哥,二哥哥只是一时生气,他真的没想那么多的。” “我从十一岁,就努力搭上周家,费尽心思成为周先生的伴读,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才让莫家走到这个位置,我让莫之阳回来,是因为想要利用他,让自己在周家更有分量,可是你们,却一次次的去陷害他,去伤害他,就算把机会捧到你们面前,你们都会把事情搞砸,这能怪谁?” 莫肖知道这一次真毫无无办法了,曲泉和白璟,都会吧自己排除在外,可是这一切都能怪谁?还不都是怪他们,怪自己。 “大哥。” “我”莫年也难得沉默了一次。 莫夫人从楼上下来,看到家里佣人都不在,只有他们几个在楼下大吵大闹,“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母亲,”莫肖深吸一口,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打算的准备,“现在开始着手收拾一下东西吧。” “为什么?” 几个人都不懂,只有莫肖一个人明白。 但很快,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因为白璟已经带着人过来打算送几个人离开这里。 “白璟,你来干什么?”莫年冷哼一声,态度依旧恶劣。 但这一次白璟没有说什么,走到他跟前,一拳打在他脸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往后退,松松手,“周先生要你们滚出这里,现在马上!” “凭什么!”莫卿扶住二哥哥。 “住在这里能享受到的权益你们都享受过,但这些权益是周先生同意给的,周先生要收回去你们就没有资格在留在这里。” 这一次白璟准备充分,拍拍手,外边进来不少大汉,“我找人来帮忙收拾,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但是十点之内必须搬出去。” “十点?”莫年看向哥哥,他却一副了然的表情。 “对,十点。”白璟走到莫肖跟前,“如果十点之后不离开,我就会像今天下午吩咐保安把你丢出去那样,把你们家里人都丢出去,明白了么?” “白璟,你小人得志!” 莫夫人腿一软,差点跌坐到楼梯上,“为什么会这样?” “那还得问你的好二儿子。”莫肖不愿意被白璟羞辱,“收拾东西吧。” 一夜之间,莫家搬出那片小楼,莫卿也被强制退学,已经没有资格再在这个圈子里,学校的人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乔立新看不过去,主动找到莫肖,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难得你还肯来见我。”莫肖精神头有些差,看得出很憔悴,却依旧没有借酒消愁,但还是难掩颓势。 乔立新走进茶室,脱鞋跪坐到他对面,“我其实一直想来见你只是家里不允许,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至于会落井下石成这样。” “谢谢。”莫肖端起茶却难以入喉,“前两天已经被周先生赶出来了。” “莫肖,你我多年同学,我很清楚知道你是什么人,对你到现在为止也是敬佩,但你知道你的三弟弟莫卿是什么人吗?”乔立新觉得,如果不是莫卿,莫家绝对不会这样。 这个问题,莫肖从未想过,“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弟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之所以其他家会疏远莫家,不是单单因为你们失势,而是莫卿作成这样的。” 看好友还是一脸懵,乔立新就知道肯定是莫卿在莫家装的太好,“他在学校有恃无恐的欺负莫之阳你知道吗?抱错这件事看起来狗血,但你们对莫之阳这个真弟弟的态度更狗血。 按道理说,哪怕你们不喜欢这个真少爷,至少也该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留个体面,何况他还是周先生床上的人,本来就是你们对不起莫之阳,却放任一个假少爷这样欺负他,我母亲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觉得匪夷所思,后来莫卿又因为你父亲需要换肾,到处骗人说你没有配型成功,希望莫之阳去做配型,道德绑架他,我都觉得你们太过自私利己。” “他去学校闹过?”这件事莫肖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和莫年去问过。 “去过,当着全班一百多人的面,跪下求着莫之阳去的,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作为老同学也算是为你好,我必须劝一句,如果你想东山再起,就必须甩了你那两个不成事的弟弟,莫年脾气不好耳根子软,又最宠爱莫卿,他做的那些蠢事,和莫卿没有关系吗?” 言尽于此,乔立新也不愿多说,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告辞了。” “谢谢。” 等茶室门被关上,莫肖举杯的手不自主在颤抖,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啊,其实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 自从莫之阳来了之后,莫年的脾气就逐渐变得奇怪,做事也越来越鲁莽,甚至有时候还会不顾外人眼对莫之阳动手。 莫年的性子,莫肖多少了解一点,冲动容易被人怂恿,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莫卿,是他利用莫年来针对莫之阳,还在学校做出那种事情。 “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 莫肖觉得自己一直不了解那个乖巧听话懂事的三弟弟,一点都不了解。 莫家离开了这里,但白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已经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周先生,是莫家一直包庇黑势力顺便从中获利的事情。 白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要莫家死。 得知这件事之后周先生倒是比较平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白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拿到的证据却让曲泉去刷业绩。 “嗯?” 周先生把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只是这一眼,白璟就不敢再说什么,肯定是曲泉让小阳做了什么,果然,没有莫家两个人还是竞争关系。 这几天莫之阳一直在纠结,因为想亲手一枪崩了莫卿,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哎呀,保护人设真的是烦死了。 “系统,我想一枪崩了莫卿,顺带还有莫年。”莫之阳气鼓鼓的坐在床上,手里的教科书都没心情看,“哎呀好烦啊。” “阳阳。”周先生推门进来,“你怎么还没休息?”阳阳在烦恼这个啊,那我来帮一把。 “我在复习,过几天要期末考,不能掉出年纪前十。”莫之阳随便扒拉一下书页,根本看不进去,可恶。 周先生坐到床边,朝他伸出手,“阳阳,我有件事告诉你。” “嗯?”莫之阳爬过去扑到他怀里,“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莫家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四) “嗯,你说。” 周先生叹口气,“莫家之前有和黑势力勾结,所以得罪过不少人,搬出去之后只怕凶多吉少。” “什么?” 听到这话,莫之阳居然没有震惊害怕,而是狂喜,卧槽这是什么神仙老色批?我瞌睡你就给我送床送枕头,还把自己送给我。 我可以杀了他,再放火嫁祸是那些仇人动手的,这不是很好嘛? “妙啊~”系统也觉得很妙。 周先生抱着怀里的人,果然阳阳很聪明,只是稍微提点一下就能心领神会,很不错。 稍微休息一下,周先生放开他站起来,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手枪,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我先去洗澡。” 莫之阳看着他进去,突然起身爬到床边,掏出那把银色的手枪,“这枪是老色批的。” “用枪杀的话,子弹留在体内,可以从子弹找出是那把枪杀的,这不是自留证据吗?”系统有些不同意。 “有证据又怎么样?他们查出这把枪是周先生,就更不会开口,而是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因为谁都不想得罪他。” 如果用刀的话,保不准会留下什么证据,莫之阳算的好好的,只要人是周先生杀的,哪怕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追查。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一个完美的计划都没有用。 系统:“宿主牛逼!” 接下来就是找曲泉,问问他莫家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曲泉有点担心,实在不知道小狐狸要做什么,地址虽然发了,但还是想问清楚:你想做什么? 小太阳:杀人。 曲泉愕然:你真的下得去手? 小太阳: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曲泉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他想杀,那就权利掩护好了,叮嘱对方把聊天记录删了,自己也删干净。 莫家搬走到四环的一套别墅里,那么多年资产还是有的。 “大哥。” “大哥。” 三兄弟在客厅对峙,但这一次,莫肖却没有对二弟放狠话,而是把矛头都指向莫卿,“你为什么要在学校给莫之阳难堪?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大哥,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莫卿有些害怕,躲在二哥哥身后寻求庇护,“我什么都没做啊。” 还在狡辩,莫肖突然想笑,自己真的从未认识过这位好弟弟啊,“立新都跟我说了,你在学校的种种,包括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企图逼迫莫之阳去配型,欺骗他们说我没有配型成功,莫家之所以会众叛亲离,会被排挤,多亏了你从中作梗啊。”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 “大哥,你在说什么?”莫年看向身后的弟弟,这个问题从未想过,“和卿卿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那个莫之阳的错吗?” 就在三人对峙之时,门铃响了。 听到门铃声,莫卿如蒙大赦,赶紧跑过去,“我去开门。” 门一开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扼住喉咙。 因为莫年是背对着门口的,看到大哥露出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回头看,“是谁?” “是我鸭!”莫之阳手举着枪,顶着莫卿的脑袋,歪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再见到他,莫年还是觉得生气,没有什么好话,“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 “我?”莫之阳嘴巴一嘟,轻哼一声,“我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来杀你们的啦,我都把枪拿着了你还以为我来找你们吃烤肉?” “你TM是不是疯了,你敢来这里?”莫年抬手拳头就要挥过去。 莫之阳抬脚一踹,把拳头踹开,一把枪从莫卿的额头挪过去,对着莫年的手臂一枪过去,“砰~疼不疼?” “唔——”莫年被打得往后退好几步,捂着灼痛流血的伤口,“你,你真敢开枪!” “开枪就开枪咯,还用选日子吗?” “莫之阳,你不要太过分!” 最终,莫肖还是站出来阻止,“你这样杀人,周先生知道吗?” 莫之阳能得周先生的青睐,不就是因为他看着单纯稚嫩吗?现在居然会举枪杀人。 “知道吧。”莫之阳已经做好盘算,曲泉在外等着,杀了他们之后整栋别墅都会被炸飞,做出是道上的人动手的样子。 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莫之阳,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莫卿慌了,他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灭口。 “你们有活的机会,就是那一天不要带我回莫家,你们有无数活的机会,就是好好对待我,但是没有。” 虽然反派死于话多,但莫之阳还是想替原主把委屈倒一倒,“你们自说自话的表示我是莫家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弟弟,当做儿子,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至于这样。” “供你吃供你喝还不够?”这个人真的是贪得无厌,莫年捂着伤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要的太多?” “可是我并不缺这点吃的喝的啊,而且我又很光明的前程,可以做一个好老师,倒是你们,在白家和曲家的夹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需要我来帮衬,可你们要利用我,大家说清楚好好讨好我就算了,偏偏又嫌弃我厌恶我,又要利用我得到好处,到底是谁贪心啊?” 莫之阳的枪口转向莫年。“你这个蠢货,被莫卿平白无故的利用却不知道,你都没发现,一直被骂的都是你吗?那是因为莫卿把你当枪使。” “你胡说!” “莫夫人,你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厚此薄彼,只把脑子给了莫卿和莫肖,这个莫年是一点没沾到啊。” 到现在还在为亲爱的弟弟辩解,莫之阳不知道说他蠢还是朕弟控。 “小阳,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莫母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一切都对不起他,但最爱的还是那几个儿子。 莫之阳耸耸肩,不置可否,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莫年的脑袋血更是溅到一旁的莫卿脸上。 “我说过,我会一枪一枪的把你们送下地狱。”看着直直倒下去的尸体,莫之阳笑得越发灿烂,“你们值得更好的,所以我会送你们离开美丽的世界。” “你怎么可以杀你的哥哥!”莫夫人脚一软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母亲,母亲!” 两个人齐齐跑向晕倒的莫夫人,那场景真温馨。 “好一出家庭伦理情感大剧,我好感动,太感动了。”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渍,长叹一声,“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好了。” “莫之阳,你有没有良心!”莫肖把母亲和莫卿护在身后,“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她是你的母亲,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有求于我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弟弟,有血缘关系,平常的时候就骂我是下等人,让我饿肚子骂我不识大体,是不是要把心,把肺把肾都给掏出来给你们,然后看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笑着送上祝福,然后转身像条老狗一样,找个地方安静死去,不能影响到你家风水,这才叫做有良心?识大体?” “莫之阳!” “莫肖!” “你们打从心底就从未看得起我,从未觉得我是你们的家人,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餐桌上置菜的一个盘子,装菜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就端着,不顺心可以打烂。” 这群人没有良心,他们才是没有良心的人,“我送你们一家下去,莫肖你也不用辛辛苦苦为莫家这些蠢货谋划了,多好啊。” “莫卿,你该为你的你行为和贪婪付出代价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本来不想质问那么多,直接杀了就舒坦了,但总觉得原主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去,郁结在心里,说出来就好多了。” 莫之阳自顾自喃喃自语跨过尸体,径直朝楼上走去,上边不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么。 “宿主,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变态。”真不是系统胡说八道,真的就是举枪杀完人之后还能自顾自的碎碎念,这真的不是变态吗? 虽然宿主是变态系统早就知道,但还是不免有些害怕,嘤嘤嘤。 “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莫之阳一边打开门,一边碎碎念。 曲泉等在门口,其实他还是不相信小狐狸会杀人,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可能只是把人打晕之后,等自己引爆房子再把莫家的人都烧死吧。 看着手机,曲泉迟迟等不到信号,有些担心他出事。 这时候一辆跑车突然疾驰过来,停在曲泉身边,刺耳的刹车声让曲泉下意识捂住耳朵,沥青路上更是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 “曲泉,莫之阳呢!” “白璟?你来干什么。”曲泉看到他下意识有些慌张,可别坏了小狐狸的好事。 白璟从车上跳下来,“莫之阳是不是在里面!” “在又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面对他曲泉也有些不耐烦,“回去。” “莫之阳手无缚鸡之力,他进去这里会出事的你知不知道。”白璟推开曲泉就打算往里冲。 “白璟,莫之阳不会出事的。” “曲泉,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五)(内含新位面) 看白璟发疯似的要往里冲,曲泉也是无奈,抬手一拳将人打倒在地,“你冷静一点!” 当然,这一拳也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就在这时候,曲泉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小狐狸,懒得和他计较,掏出遥控器按下另一个按键。 下一秒,整栋莫家别墅砰的爆炸,声浪把原本要站起来的白璟又给掀翻,连曲泉也差点被震倒。 等白璟回神起身的时候,莫家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在这熊熊烈火中活下来。 “我收到消息,那群人今天晚上要杀莫家人灭口。”白璟看着曲泉,因为自己收到匿名信息,说莫之阳过来这里赶紧过来,在看到曲泉的时候就知道小阳真的在这里。 曲泉没有解释因为答应过小狐狸,就这样让他误会好了。 白璟看着火海一脸难以置信,他真的动手了,不顾往日的情分炸死小阳,“曲泉,你眼看着他去死,与杀他无异,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那不是你的妻。” 曲泉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离开,也不是我的,是周先生的。 车子行驶在路上,曲泉突然笑出声,抓紧方向盘,眼中有红晕,也不知是在哭还是笑,那只小狐狸可真聪明,到现在为止,白璟和周先生都还认为他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少年。 他明明就是辗转于各个人之间的小狐狸,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单纯善良的,为什么偏偏我还是不争气。 “我就是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是一只小狐狸的情况下还一直偏帮,一直被他算计还傻傻的愿意凑上去,。 莫之阳从莫家出来之后上了曲泉准备好的车,这才打电话过去让他炸了莫家,然后瞒住所有人高高兴兴的跟老色批出去旅游半个月。 回国之后,看到颓废的白璟有些奇怪。 “宿主,他以为你死了和曲泉彻底闹翻。”系统没有提醒,是因为这个符合剧情故事线。 所以,当白璟见到莫之阳的时候,又哭又笑,把人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不是,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这人力气大得很,“白先生。” “你没死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对不起!” 这几天白璟一直在懊悔,不应该利用他,不应该让他独自面对莫家的人,“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只是和周先生出去玩了一下,没什么的。”莫之阳推不开他,有些生气但不好发作。 这里是周家外院,要是让老色批看到就不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果然他还是来了,莫之阳就知道老色批不会迟到不会缺席。 “周先生。”白璟赶紧把人松开,鞠躬道歉,“对不起,有些事情太过高兴,想要分享一下。” “分享需要抱着?”周先生微微皱眉。 糟糕,老色批生气了,莫之阳赶紧溜过去,一把抱住老色批的胳膊,“周先生你不知道,白先生以为我死了,好好笑。” “我们回去。” 周先生没有说什么,带着阳阳转身进屋,只留下白璟一个人在门外忐忑,他没死就最好。 第二天下午,周先生把白璟和曲泉叫到办公室。 “周先生。”曲泉看了眼身边的白璟,收回目光。 彼此现在就是闹翻,平时除却工作的话其他的私事不会再交谈。 “以你们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周先生知道阳阳不可能会喜欢他们,但我心里不高兴。 不愿意放着两个对阳阳有意思的人在他身边晃悠。 曲泉:“是。” 白璟:“好的。” 两个人没得选,从来都没得选。 因为爆炸的事情,白璟耿耿于怀,认为就是那些人差点害死小阳,加上手上有证据,想要一股脑的把高利贷那群人端掉。 可是曲泉却屡次阻止,如果查出炸弹不是那群人放的,是莫之阳放的,那小狐狸就完了,所以必须阻止。 这让白璟很生气,白家和曲家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莫之阳毕业之后,留在大学教书,曲泉被调走,在曲泉婚礼上,小白莲衷心的送上礼物和祝福。 “新婚快乐,要和新娘白头到老哟。”莫之阳偷偷溜进休息室给他一个惊喜。 “小狐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你要长命百岁哟。”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转身出去。 “好,我会长命百岁。” 曲泉有种无力感,不知道是因为被命运左右,还是因为莫之阳,又或许是自己。 白璟结婚那天晚上,如实告诉新娘,“我有一个很爱的人,被曲泉杀了。”小阳没有死,但白璟不知道怎么忘怀。 新娘和他是政治联姻,没有多少感情,听说白璟和曲泉之前很好,但是现在闹翻,是因为那个人吧。 真可怜。 当莫之阳听说曲泉有了个儿子,取名叫曲省的时候,于是在孩子周岁宴上,带着礼物去贺喜。 把孩子带到没人的角落,送上自己带来的大礼,两个大逼斗,“我让你天天特么惦记的心脏,你个老蠢货。” “严重怀疑曲省会那么蠢,完全是你打傻的。”系统暗叹宿主的记仇。 曲省被打哭,莫之阳趁机翻窗溜走,等人找过来的时候,小白莲逃之夭夭,妙啊。 “周先生!”逃出曲家,莫之阳看到了早就在外等着的周先生,飞扑扎进他怀里炫耀,“我刚刚打了个一周岁的小娃娃。” “阳阳好厉害。”周先生抱着他,“很棒。” “周先生,你老是跟哄小孩似的哄我。”但莫之阳喜欢这样,只要是和老色批在一起,怎么样都喜欢。 周先生抚着他的头发,“我们回家。” “回家!”小白莲笑得灿若骄阳。 真应了小狐狸那句话,长命百岁,曲泉看着身边一个个人去世,白璟病死,小狐狸去世周先生在办完小狐狸的葬礼之后,也跟着去了。 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为曲家活着,曲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成器,只能依靠年迈的曲泉苦苦支撑。 英雄终垂暮,垂垂老矣。 曲泉想在白璟去世之后也一起去,他真的好运,好运到儿子聪慧过人,好运到可以早早解脱。 小狐狸死后曲泉精神头更差,换了两次人工心脏,知道那群蠢货和高利贷合作,也已经力不从心,不想管教,最后病倒,医生表示这一次需要换人工的。 可曲泉拒绝,听说适配的是个二十岁的孩子,永远记得小狐狸那一句:我活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作为一个容器的身份活着的,我是人。 没人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容器,但碍于对小狐狸的长命百岁承诺,还是同意了,可在病床前听到那个声音那句话。 曲泉突然意识到太阳回来了,原来这世界真的有因果,“莫之阳!”我好想你,哪怕你只是利用我。 莫之阳,我好想你。 “我一生困于你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一)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齐王王府中,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的寂静。 “是位小世子!”产婆欢天喜地的出来给诸位大人报喜讯,但产婆看到院子里站着这四位风姿绰约,俊美异常的男人之后也愣神。 几个人都十分满意,面面相觑。 穿着金丝蟒袍的齐王背着手,“怀丞相,你可以信守诺言了吧?” “宫里那位蠢货终于可以杀了。”闻习叹一句。 叶司辛从广袖里掏出准备好的毒药,“师父,毒死?或者是意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正中间那一位穿着朱红色朝服,雍容华贵的男子身上,在等他的安排。 “一盏鹤顶红,小皇帝也算是解脱。”怀秋白勾起嘴角,斯文儒雅的外表与眼中的杀意极不相称。 “是。”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莫之阳跪坐在明黄色的床铺上,张开手仰天长啸,“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别骂了别骂了,宿主别骂了!”系统叹气,“我也不想的嘛。” “那我问你,为什么别人做皇帝,不是高瞻远瞩英明神武就是队友带得好?为什么我一做皇帝,全世界都要我死?!”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我TM就是一个傀儡,整个朝堂,怀秋白才是无冕之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帝。 “宿主,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系统也无奈,“我怎么知道是这样,你上个位面不是说看老色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爽吗?你也想来个,我这不就给你弄了皇帝位面吗?” “淦!” 莫之阳想来个抽刀断水砍系统狗头,“那你不想想,那些当了皇帝要么就是清政擅吏被歌颂,要么就是无道昏君过得爽,这两种有什么冤屈要复仇?肯定是那种过的不爽还被人锤的皇帝才有冤屈要复仇,你把我弄来这里,是要我的命啊!” 傻子系统也不想想,白莲花系统这种低级系统,复国这种大事都轮不到的。 “宿主,这个位面是我悄悄插进来的喂,都不在课程名单里,你居然嫌弃我!”系统哭戚戚。 “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莫之阳一个头两个大,“今天晚上齐王那个小世子出生,他们等一下就来药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惨了惨了,草!”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 “我全家不就是你嘛?”系统也开始慌了,“要不我们乖乖被药死的?当做没来过这个位面就好了。” “那不行,老子不能任务失败!” 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灵机一动,“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当皇帝的是姓莫的,但天下人都知道这江山社稷是姓怀的,这天下是当朝丞相怀秋白的天下。 怀秋白年十六岁新科状元入仕,极得先帝信赖,甚至在先帝驾崩之后,也命其为辅佐大臣,一把尚方宝剑可违抗皇命。 这权利比小皇帝还要大,怀秋白也不仅仅只想当丞相,他要的是天下,整个天下,将莫家的江山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当朝元帅闻习是怀秋白的奴仆,自然以他马首是瞻,还有太医令叶司辛更是他的徒弟。 而这怀秋白之所以将整个朝堂牢牢攥在手中,是因为要复仇,此人是前朝遗孤,是前朝玉珠公主的儿子,当初莫之阳的爷爷篡夺皇位,屠尽前朝皇室之人,玉珠公主被一位世外高人救下,带离尘世母子才得以平安。 所以,怀秋白是来复仇的。 他不屑于当皇帝,但还是要莫家的江山,拜得那位绝世高人为师,筹谋多年,将自己一直习武的随从闻习送进军营,自己走仕途。 为的就是一文一武把持朝政,让叶司辛成功之后将先皇毒死,先皇的孩子大多夭折,也是叶司辛的手笔,只留下一个最没有天资的莫之阳。 等人死之后,就扶这个蠢货上位,然后蠢货成年了,朝中隐隐有要怀丞相放权的声音,这还不简单? 杀了这个傀儡,换个婴儿当皇帝就好了。 怀秋白带着徒儿大摇大摆的进皇宫,仿佛这里不是戒备森严的宫城,而是怀秋白的后花园一样,来去自如,也没有一个人敢拦。 “细雨,小皇帝呢?”怀秋白站在皇帝寝殿的门口。 细雨见是怀丞相过来,忙行礼磕头,比对皇帝还要恭敬,“回丞相的话,小皇帝在里头休息了。” “倒也睡得下。”怀秋白轻笑一声。 身后两位也跟着哈哈笑起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 “开门。” 细雨赶紧起身推开房门,“陛下,怀丞相来了。” 宽敞昏暗的寝殿只有几根蜡烛照明,还没迈步进去,怀秋白突然皱眉,“人不在里面。” “嗯?” 叶司辛闻言皱眉,一个迈步小跑进去里面查看,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寝殿空空如也,“师父,人不见了,被褥是凉的,走了至少两刻钟。” “搜。”怀秋白不以为意,抓他跟猫抓老鼠似的,整个皇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个小皇帝能跑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早死还有晚一个时辰死的区别。 “救大命!”莫之阳揣着两锭金子,又翻过一堵墙,“我把我这辈子的墙都翻完了还是翻不出这皇宫。” 这个小皇帝的愿望就是好好活下去,可现在全世界都要自己死,手里也没有权势,活下去?谈何容易,赶紧跑路要紧。 那些侍卫开始乱起来,莫之阳猜测是怀秋白知道自己跑了,正派人来抓,赶紧躲进一个假山里面。 等侍卫躲过之后,顺着假山爬上去,打算再翻一道墙,结果因为太慌乱,脚一滑,整个人从假山仰倒掉下去。 “宿主!” 莫之阳从半人高的假山掉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头上,“疼!” 刚出声就听到周围有脚步声,还有人说话声,“这里好像有人,快过来看看。” “宿主快跑!” 人都要围过来,莫之阳也来不及关心伤势,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脚踩假山爬过那一道高高的围墙。 侍卫赶过来看了这里一圈,却没有发现踪迹,“外头就是宫街了,这里离寝殿有点远,他应该不会来这里。” 莫之阳翻过墙,看到远处一辆马车,想都没想就钻进去,管他是谁的,先躲一躲再说。 “师父,人到底去哪里了?”叶司辛一边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一边问,这里到处都是闻习的人,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但那个小皇帝居然有胆子跑,真是叫人意外。 “无妨。”早晚他都得死,只不过是早一个时辰和晚一个时辰的区别,怀秋白扫了一眼寝殿,“让马车先回去,今晚我在宫中,等皇帝死了再来接我。” “是。”叶司辛转身让小厮去办。 整个寝殿找不到,还有皇宫,一万多人找个小皇帝,愣是连影都没有,连冷宫都闯进去了。 “主子,整个皇宫就差翻过来了,还是没有。”闻习眼看天已经要亮,可小皇帝还是没有踪迹。 “皇城守备森严他不可能会逃出去。”怀秋白皱起眉头,又突然想到什么,“闻习,昨夜进出皇宫是不是只有我们这辆马车?” “是啊。”因为是主子的马车,闻习一般都不会叫人搜查。 昨夜马车停在宫街,离小皇帝的寝殿也不是很远,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回丞相府!” 亥时,细雨给小皇帝更衣伺候他睡下,一直到现在,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绝对飞不出这皇宫。 整夜也就自己的马车进来过而且出去,现在整个皇宫找不到,极有可能是小皇帝从马车逃出去。 竟敢算计到我头上,莫之阳你好大的胆子! 几个人匆匆出宫,去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问了车夫,说是马车直接到的府中,期间没有人下来或者上去。 到了后院停放马车的院子,怀秋白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皱,两步上前掀开车帘子,果然是穿着亵衣的小皇帝。 “你好大的胆子!” “师父,此人为何从马车逃离皇宫,却又不离开呢?”叶司辛疑惑,按理说那条路都可以逃脱,为什么他不走? 不走是因为莫之阳头磕伤了失血过多,上了马车没多久就晕倒,还是系统三番两次的叫醒,这才醒过来。 本来是要跑得,结果他们就找来了,此时莫之阳是醒的但是在装睡:我的妈呀,这不是闪现送人头吗? 不行,现在只好继续装晕,他们不敢在宫外杀我,说不定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有血腥味。”怀秋白迈步上马车,一挥袖子不客气的用袖子翻出来的内力将小皇帝翻个身,果然后脑勺有血迹,眉头一皱,“这小皇帝,只能死在皇宫里。” 死在哪里都不合适,尤其是丞相府。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心里暗叹一句:果然是个聪明的,那我就可以多活一小段时间。 “但是这一小段时间根本不够啊。”系统担心,要是一道寝殿,说不准又是药死,这也没有用。 “马上回去。” 思虑再三之后,怀秋白还是决定把他带走,迈步上了马车,“进宫。” “是。”其他人都不敢违抗。 马车颠簸,莫之阳趴着这个姿势不舒服,那个怀秋白离自己远远的,都碰不到,但因为是装晕,所以不敢有什么动作。 大约是出了门槛,一个颠簸,莫之阳差点摔下去。 怕他摔到脸,到时候死了入殓不好看,怀秋白难得大发善心的扶住他的脸,正好触碰到小皇帝温润细腻的肌肤,真如凝脂一般。 也是,宫里金银宝石堆起来的孩子,肌肤自然是没的说。 “卧槽,系统是老色批!”当他的手掌触碰到脸颊时,莫之阳就察觉到熟悉的感觉,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反派老色批。 “草,老色批要药死你,我先电死他。”要是其他NPC倒还好,但是老色批不行!他怎么可以伤害宿主。 如果是老色批那就好办了,而且好玩,既然你要搞我,那我就搞你。 不过片刻,莫之阳心里有了计划,于是装作被马车晃醒的样子,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面露疑惑之色,“咦,你是谁啊?” “我头好疼!”莫之阳捂住后脑勺,一摸湿湿的把手拿到眼前,吓了一跳,“我流血了,求求你救救我,你是谁啊?是你把我打流血的吗?” “陛下,你怎么了?”怀秋白疑惑,小皇帝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这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忘记。 一个人后脑受伤的情况下,会导致失忆?他是失忆还是记忆错乱,怀秋白也是大夫,而且还是神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我,陛下?”莫之阳陷入短暂的茫然时刻,随即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是谁?我是陛下,我是皇帝吗?” 说着,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双手抱住头,“我头好疼,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开始拼命用拳头锤着头,“好疼。” 而怀秋白,一直冷漠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演戏的成分,但是没有,无措茫然的眼神。 对世界充满恐惧,慌张,是真的什么都想不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怀秋白试探,他知道小皇帝最讨厌自己,而且蠢如小皇帝,演戏也演的不好。 莫之阳呆呆的看了他许久,脸上从茫然到认真,最后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很眼熟,好像见过你。” 当真如此?怀秋白不信。 “你知道吗,我是你的主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30-740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 “主人?” 莫之阳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尽是茫然,心里吐槽:你TM的老色批,还有这样奇怪的性癖,还真的不愧是你,你瞧瞧,说谎都面不改色的,不错啊老baby。 “主人?” “对,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想到方才手摸到的触感,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莫之阳打算见招拆招,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放肆,跟我说话,要自称奴,不可自称我!”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原本斯文温润的表情褪去,变得暴戾嗜血,“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我?你是我的奴隶。” 老色批你玩的挺花啊。 在短暂的迷茫之后,莫之阳下巴被掐得生疼,对他的恐惧迫使莫之阳最后叫出声,“主人。” 不知道为何,怀秋白此时心里的有种扭曲诡异的满足感,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匍匐在你脚下,轻轻娇娇的叫你一声:主人。 他是皇帝,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哪怕并无实权,也是在天下人心目中默认最尊贵的人,怀秋白叹口气,“再叫一声。” “主人。”看他这副享受的样子,莫之阳觉得老色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XP,不对,他的XP一直都不太对劲。 不过看着他那副样子,他大概有点不想药死自己了,于是乎,小白莲趁热打铁,“主人,奴流血了。”抓着他衣袖的衣角,满眼都是依赖。 怀秋白回神过来,看了眼后脑勺,“你可知你为何会流血?” “奴不知道。”莫之阳在他面前,乖得像个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对面前人依赖,“主人,头疼。” “小皇帝死了,你与小皇帝长得一模一样,是本丞相从小训练起来代替小皇帝的奴隶,结果你却一不小心撞到头,还失忆了,如今小皇帝已死需要你入宫。” 怀秋白越说眉头越皱,本来清俊的脸上满是不悦。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老色批你牛逼啊,来来来,咱们对着演,谁怂谁是狗,要是输了就要吃屁。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觉得很愧疚,抱住他的脚祈求原谅,“对不起主人,奴不知道,奴不是故意的,求求主人不要怪罪奴。” “不怪罪?”怀秋白扯回自己的脚,掐住他的下巴,“现在给我进宫,好好演皇帝,听见没有。” 莫之阳吓得全身都哆嗦,点点头,“是。”然后蜷缩在角落。 当然,时不时会偷看端坐在座位上的怀秋白,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怀秋白被他这副样子激得想笑,应该是真的失忆了,否则按照小皇帝那种脾气,怎么可能会叫主人,应该是一拳过来。 而且,就按照小皇帝的脑子,也不可能会演的那么像,真的失忆那真有趣。 马车摇摇晃晃,莫之阳晕晕乎乎,因为后脑勺有伤,到了后半截直接靠在马车墙壁上昏昏欲睡。 “宿主,看起来老色批好像是不打算药死你了。”刚刚那话,系统琢磨过味儿来了,如果药死的话,何必说那么多。 而且看老色批那个变态的样子,好像奇怪的性癖得到满足,估计是有了什么怪东西。 “当然。”莫之阳虽然晕乎但还是能听到系统的话。 没注意,当然两个字也不小心说出声,怀秋白看着已经昏迷的人,嘴里喃喃着不是的说什么。 心下存疑,想凑过去听听怎么回事。 莫之阳察觉到他靠近,假装昏迷呢喃,“主人,对不起主人。” 看到他这副样子,怀秋白心里嗤笑:真蠢,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可以留下玩一玩,不好玩再丢掉。 马车进了皇宫,没有人敢搜查怀丞相的马车,所以很顺利的直接到了皇帝寝殿的门口。 “下来。” 莫之阳已经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下来!”命令被违抗,怀秋白皱眉,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皇帝,“细雨,把人拖下来。” “是。”细雨上前,像是拖畜生一样把人从马车上拖下来,一直到丢到寝殿的大床上。 后脑勺的血一下就把明黄色的锦绣枕头染红,怀秋白也怕他死,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便叫细雨去找叶司辛过来,去太医院抓药过来。 叶司辛已经久不见师父亲自出手,抓了止血药过来便正好瞧瞧,且看师父针灸,下针的手法如行云流水。 自己是三分都比不上,有些惭愧。 “师父,您亲自医治这小皇帝,是不想他死吗?”叶司辛和闻习都不明白,不是打算药死他,然后齐王的世子继位? “这个小皇帝好玩,且先留下玩玩。”怀秋白针灸完毕,收拾着银针,“你们都出去吧。” “是。” “也不知师父要做什么。”叶司辛不明白,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小皇帝。 闻习不以为意,“主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需遵从。” “也是。 莫之阳醒来之后,系统贴心告知了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出手救自己,那估计是会暂时留下自己一命。 第一关就算是勉强过了,现在就要看看怀秋白他想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让他舍不得杀自己。 但是,这怀秋白就是个大变态好叭,有点难。 “不过,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闻习闻元帅是怀秋白的奴仆,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大,甚至怀秋白年纪更小一些,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太医令叶司辛为什么要叫老色批师父?看起来叶司辛年纪更大一点啊。” 怎么会叫老色批师父呢?难道老色批十岁就开始收徒?那是什么绝世小学神。 “俺也不知道。”系统比宿主蒙。 也不指望系统知道什么,莫之阳继续装晕,被强行喂下i药之后,头痛缓解不少,可以睡一觉。 这个朝廷,哪怕没有皇帝也没有人在意,每天的上朝都是走个过场,这一次怀丞相说陛下龙体有恙,谁又敢多问一句呢。 等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是被生物钟催醒的。 “陛下,您醒了。”细雨上前请安,“陛下龙体有恙,怀丞相吩咐说这几日不必上朝,好好静养。” “你是谁啊?”莫之阳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太监,又慌又乱,都不敢抬眼看他。 “陛下,奴才是细雨,是陛下贴身伺候的大太监。”这小皇帝怎么了,细雨莫名,只能先去禀报丞相,说皇帝醒了。 莫之阳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做出一副陌生茫然的表情,连动都不敢动,话也不敢说,像一个误入陌生环境的小孩。 等怀秋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醒了。” “主人!” 听到小皇帝叫丞相大人主人,细雨错愕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先出去。”怀秋白摆手,将细雨赶走再走到床边,“你醒了。” “好奇怪,奴看着这里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奴曾经在这里待过吗?”莫之阳跪坐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袖,祈求一个答案。 如果什么都忘记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就是这样若有若无的,才能打消老色批的顾虑。 “你当然在这里待过。”怀秋白掀开明黄色的床帐,“你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为了让你适应小皇帝的生活。” 他这一解释,莫之阳接受了,现在有点担心,“原来如此,那主人,奴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装好皇帝就行,老老实实的当好皇帝,听从我的吩咐,知道吗?”怀秋白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莫之阳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站着。 扫了小皇帝一眼,长发如瀑,丝绸一般披在身上,眉目清秀但眼睛极好看,像只单纯无知的小鹿,在林中迷了路,看着自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满心满眼的都是依赖和服从。 “奇珍异宝,金银玉帛堆砌起来的肌肤就是不一样,细腻如凝脂,洁白如雪,上好的画纸。”而且还不是病态的白,怀秋白很满意。 从脸颊一直抚摸到锁骨,再往下。 “嗯~”他的手略带着薄茧,奇怪的触感让莫之阳轻哼出声,婉转如莺啼,带着点点情欲,双颊覆红霞,“主人,很奇怪。” “很奇怪,哪里奇怪?”怀秋白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观察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皇帝嫩得跟水豆腐似的。 “不知道,就是很奇怪。”莫之阳一歪头,“主人,奴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错,老子就是在勾引你,老色批你快到碗里来。 怀秋白收回手,转头看到衣架上整齐的明黄色绣龙的常服,突然起了恶趣味,走到架子边取下衣袍,“让主人教你怎么做皇帝。” “是,主人。” “首先是穿衣。”怀秋白一股脑的把衣服丢在他脚边,“仪容像皇帝,他们才相信你是真的皇帝。” “是。”莫之阳乖巧的点头,弯腰捡起一件外袍,且看本白莲怎么诱惑你,穿衣服是吧?嘿嘿。 “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怀秋白制住他的手,“才能换新的。”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四) 似乎是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莫之阳低头扯掉亵衣的衣带,红了脸,慢慢脱掉身上的亵衣,然后悄悄偷看主人一眼。 怀秋白不是重欲之人,甚至觉得追求身体的欲望很低端,只是禽兽所为,人需得有另一种追求,是心灵的满足感。 但看到面前的美景时,怀秋白也忍不住挑一挑眉头,皑皑白雪点缀两朵红梅,这样的美景是人看了都会惊叹。 “主人。”莫之阳捏着亵裤的带子,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过来。”怀秋白对他招招手。 莫之阳乖巧的走过去,站在脚踏上,微微仰起头,“主人。” 眼神一暗,怀秋白弯腰拿起一件衣裳,“主人帮奴儿穿。” “穿上这绣龙衣袍,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明白吗?”怀秋白嘴角挂着笑,清俊的脸上微微泛红,好像在做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是。” 莫之阳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伸手穿衣。 直到三层衣服被裹上,腰带系紧,勾出如女子般纤细的腰肢,小皇帝年纪不大尚未完全长开,长得也偏向他的母妃,骨架不大。 “主人,奴不会当皇帝。”莫之阳陷入两难,当皇帝可是很难的事情吧,“要是奴做错事连累主人可怎么好。” “你就是皇帝。” 怀秋白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龙纹常服的少年,指腹略过他面料的刺绣,有点扎手,“你就是皇帝,明白吗?” “明白了。”此时此刻的莫之阳很忐忑,手指不停搅着袖角,“那现在奴该做什么?” 收回手,怀秋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对外宣称你病了,如今就好好养病。” “是。” 朝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怀秋白让他在寝殿里待着,自己就走了,但不得不说,得到一个有趣的玩具,心情不错。 等人出去,整个大殿只有自己之后,莫之阳突然松口气,跌坐到床上,“卧槽,总算是保住一条命。” “还真别说,这个老色批他好变态啊。”系统暗叹。 确实,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忽悠成他身边的一个奴隶,以此玩乐,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但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看大家谁玩得过谁,莫之阳思考,现在命暂时保下来,只要怀秋白对自己有兴趣一天,就能活一天。 但远远不够,必须转守为攻。 “主子,您不杀他了吗?”闻习有些奇怪,今天主子心情看起来不错,对小皇帝也不错,这不应该啊。 “嗯,有趣的东西多玩两天。”现在的怀秋白反倒不着急了,打算跟失忆的小皇帝好好玩玩。 等到玩的差不多,再告诉他你就是真的皇帝,真想看看他最后会怎么样,肯定很有趣。 闻习不敢反驳主子的决定,只是还有一件事未处理,“那齐王那边?” “我想让谁当皇帝谁就是皇帝,他若是有异议,那就杀了。”齐王也就仗着有那点子皇室血脉,要不是的话早就没有利用价值。 现在世子出生,齐王和小皇帝都没有利用价值,真当自己会留下小世子的父王碍事?小世子登基之时,也是齐王殒命之日。 “是。”对于主子的决定,闻习向来是无条件服从。 莫之阳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暂时不打算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系统,我们来斗地主吧。” “好啊。” 中午的时候用午膳,可把莫之阳乐坏了,之前从未当过皇帝,都是蹭别人的御膳,现在好了,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美滋滋。” 莫之阳吃得舒心,大快朵颐,到最后揉揉肚子,瘫在椅子上,“好饱好撑。” 连细雨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小皇帝吃半碗都多,每次都是郁郁寡欢的吃不下,怎么今天吃了五碗饭,真不怕撑坏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吃饱喝足,莫之阳才恍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怀丞相的探子,坐直起来怯生生的问。 “奴才叫细雨。”细雨不明白,这小皇帝看起来好像什么都忘了似的,甚至自己是皇帝这件事也不知道。 “细雨,我记住了。”莫之阳点点头,“那我想问一下,当皇帝平日里要做什么?” “奴才不知。”这小皇帝有些奇怪,细雨不敢多话,吩咐奴才进来撤菜自顾自忙去了。 莫之阳轻叹一声,吃饱之后也只能上床睁着眼睛和系统打麻将,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等晚上怀秋白过来,就发现小皇帝合衣躺在床上发呆,也不知做什么。 “主人!”见到他,莫之阳欣喜若狂,赶紧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站在脚踏上满脸欢喜,“主人你回来了。” “你为何合衣在床上。”怀秋白有些洁癖,看他如此便有些不喜。 莫之阳低头看了身上的衣裳,“这衣服是主人帮奴穿的,而且主人不是吩咐奴才养病吗?养病就要躺在床上吧。” “哦?”怀秋白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确实。” 被主人夸奖,莫之阳最是欢喜,点点头抓住他的手,“那主人奴接下来要做什么?” 怀秋白低下头,看到被拉住的手,这小皇帝的手细腻如凝脂,和自己带着薄茧的的手很不一样。 “做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怀秋白没有想好,反握住小皇帝的手,“明日要去上朝,细雨会准备好。” “嗯。”听要上朝,莫之阳也有点担心,“那上朝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那群朝臣不会为难你。”怀秋白抽回手,嘱咐几句就转身要离开。 见他要走,莫之阳慌了,再次抓住他的手,“主人要去哪里?” “这里是你的寝殿,我有丞相府,自然是要回去的。”抽回手,怀秋白把手背在身后,“好好的听话,明白了么?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奴隶。” “是。” 最后不舍也没办法,莫之阳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临走时怀秋白回头看一眼,那小皇帝的眼神分明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想追上来又不敢,不由得嗤笑出声,仰天大笑出门去,“有趣,真是有趣!” 待笑声渐远,莫之阳勾起嘴角,“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老色批你等着。”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样子,莫之阳就被细雨叫起来,开始穿衣洗漱收拾穿上龙袍,带上冠冕,早饭都没有吃,坐上轿撵摇摇晃晃的往太极殿去。 太极殿就是上朝的正殿。 第一次上朝,莫之阳显得很无措,端坐在龙椅上拘谨得很,底下乌泱泱的人分为两队列,一边是文官一边是武将。 武将以闻习为首,文官自然是以怀丞相,一文一武把持朝政,把上首的小皇帝都架空了,不过一个傀儡。 “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边的人跪着三呼万岁,唯独怀秋白没动,莫之阳求助似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理会。 “爱卿平身。”莫之阳颤着嘴唇示意众人起来。 妈的,老子颤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饿啊! 群臣起来,接下来就是走过场,有些事情直接给怀丞相处理就好,在朝廷说的都是些小事,什么修缮祖庙开福寺祈福之类的。 这些也是轮不到小皇帝担心,大家说这些事情,也只是走个过场,大家说一下然后就解决,没有大问题。 只是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手都在抖,眼睛盯着怀秋白,只能在怀丞相的身上找到定心丸。 而怀秋白也在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在人前接受朝拜,高高在上的皇帝,私下居然是自己的奴隶。 从前的小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如今却是满目的依恋,整个大殿那么多人,他只能依赖自己。 这是多可笑,多讽刺啊,多有趣啊。 莫之阳如坐针毡,总算挨了一个时辰挨到早朝结束,如坐针毡其实是因为饿了,真特么的是饿了。 你想想,早上四点起来结果到现在还没饭吃,天都亮了,要是做皇帝那么累,真的不想做,昏君果然最快乐。 退朝之后,莫之阳浑浑噩噩的上轿撵,等回到寝殿的时候还没进门,脚一软跌坐到门槛上。 “陛下?”细雨只是看着,却没有打算去扶,这几日陛下是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过来时,看到这一幕,挥挥手示意奴才下去,“小奴儿怎么了?” 听到是主人的声音,莫之阳仰起头去看,结果却被面前的冠冕珠子遮住,赶紧把珠子扒开,眼巴巴的看着他,轻轻唤一句,“主人。” 这一声,真的是又酥又娇赖,能叫到人心坎里去。 “怎么了?”怀秋白越过他径直走入殿中。 见他进去,莫之阳也赶紧爬起来,奈何身上的龙袍太繁琐,试了好几次才扶着门框勉为其难的站好,“主人,奴今天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今天的怀秋白很满意小皇帝的表现。 听到这话,莫之阳松口气,“那就好,奴儿没给主人丢人。” “过来。”怀秋白坐在原本属于皇帝的椅子上,对着不远处的人招招手。 莫之阳微微一怔,听话的拖着龙袍走过去,“主人。” “这四月的天气,这身衣裳是不是太热了?脱了吧。”怀秋白随口一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五) 这话,莫之阳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开始脱衣服,可是这龙袍繁复,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腰带解下来,急的要哭,“主人,奴儿不会,不会脱。” “废物!”怀秋白冷哼一句,却不打算帮忙,就这样看着手忙脚乱的小皇帝。 小皇帝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穿衣服都是别人服侍的,脱衣服就更不会了。 终于把腰带解开,莫之阳松口气,继续脱衣服,绣着龙纹的外袍,明黄色暗纹里袍,杂七杂八的一些脱掉,只剩下亵衣。 这时,莫之阳陷入纠结,不知道这亵衣要不要脱。 “跪下。”怀秋白指了指自己的脚边。 莫之阳没有犹豫,两步走上去跪坐在脚踏边上,乖顺的像只小兔子。 “今天你做的很好,所以要奖励。”怀秋白说着,手搭在他的后颈处,跟撸猫咪毛似的抚摸着。 这是把老子当猫养了吧,这个老色批真变态。 “这是奖励吗?”莫之阳享受的舒展开四肢,迎合他故意把自己演成猫,你变态那我就比你更变态。 张口又是谎话,怀秋白反问,“从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奖励吗?” “从前?”说到这两个字,莫之阳陷入沉思,好久好久没有回过神,“奴儿没有从前了,因为想不起来。” 怀秋白的手依揉着他的后颈安抚着,“可笑,一个奴隶,不需要从前,只需要服从,明白了么?” “是。”莫之阳没有多想,微微倾斜,靠在主人的腿上,开始发呆,内心却十分享受:对对对,老色批就是那里,再往下,舒坦~~ 有人挠痒痒可真舒服,莫之阳很满意老色批的服侍。 此时的一国之君,却像怀秋白饲养的猫儿,一只矜贵的惹人疼的听话猫儿,极大的满足了人心里扭曲的欲望。 手上细腻的肌肤引导人慢慢向下,怀秋白回神过来时,手已经探到后背,皱起眉头收回手,“好了,用膳去吧。” “谢谢主人!” 怀秋白看着小皇帝欢天喜地的要出去,眉头突然皱紧,“穿衣服!”只穿着亵衣,若是被其他人看去可怎么好。 “是。”好好的衣服脱掉又要穿上,莫之阳不会穿衣服,随手套了件外套就要出去,结果领子就被揪住,“主人?” “这叫做穿衣服?”怀秋白把人拽回来,这一件外袍披着,就更令人想入非非,小皇帝本来就骨架小,被宽松的外袍裹着,亵衣露出锁骨。 不修边幅,这不是更引人侧目。 “可是奴不会穿衣服。”莫之阳缩起肩膀,说这话时很难过,难过到眼角都红了。 明明他才是奴隶,但怀秋白还是给他穿了衣服,自然是不愿意他穿着那件衣服出去给其他人看见。 “谢谢主人。”莫之阳很开心,笑得灿若骄阳,甚至忍不住踮起脚亲了近在咫尺的人一下,然后转身小跑出去吃早饭。 只余下怀秋白一人,站在原地摸着被亲到的嘴角皱起眉头,“放肆,真的是翻了天了!” 嘴上这样说,但最后怀秋白并没有追出去,摸着被亲到的嘴角,冷笑一声。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就没有事情做,朝廷的事情都是在怀秋白的掌控之下,他做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 也就没必要去夺权,而且小皇帝原本的诉求就是活下去,莫之阳知道自己的性格,当不来一个好皇帝,没必要害得生灵涂炭,所以夺权暂时不夺,现在先保命。 要说当皇帝,别人当皇帝都是三宫六院,自己那个老色批还是个变态,别人当皇帝荣华富贵,无人敢问违抗,老子当皇帝,命都没有。 “哎呀宿主,人家也是不想的,只是想要给你个惊喜,才安排这个额外的课程位面,嘤嘤嘤。”系统哭戚戚。 “也不是怪你。”来都来了,任务还得完成不是,莫之阳吃饱出去外边溜达,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在院中来回溜达溜达,细雨跟在小皇帝身后,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自从受伤之后,小皇帝好像就变了个人。 “唉。”望着这高高四四方方的宫墙,莫之阳微不可闻叹口气,好想吃外边小摊贩的食物,那些也好吃。 “陛下叹什么?” 莫之阳回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穿蟒袍的男子,这就是齐王吧,想到他做的事情,不由得叹气,这傻小子。 去母留子的事情不少,去父留子也可以,就怀秋白变态的性格,还能让你活着当太上皇?唉,大概是被权势迷了眼睛。 莫之阳配合的露出疑惑惊恐的表情,微微往后退。 “参见陛下。” 转头看向一边的细雨,求助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这人是谁。 “奴才参见齐王,王爷千秋。”细雨行礼。 顺带给莫之阳提个醒,“齐王?齐王有何事?” 这个小皇帝感觉有点不一样,齐王心里怀疑面上不显,拱手道:“无甚大事,就是府中厨子新做了糕点,给陛下尝尝。” “嗯。”秉承着不说不错的原则,莫之阳轻轻点头,没有出声。 齐王吩咐随从将糕点呈上来,“陛下请品尝。” “好。”莫之阳看一眼那糕点,是糖蒸酥酪,也没什么稀奇。 “陛下尝尝。”齐王递过来银勺子。 这是要逼自己在院子里尝尝?莫之阳疑惑,这人似乎不安好心,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勺子浅浅尝一口。 味道不错,但莫之阳却没有再吃,这玩意八成有毒,尝尝就算了,将勺子放回去,“好了。” “陛下可还喜欢?若是喜欢臣改日再送来。”齐王并非皇室嫡亲的血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沾亲带故而已,他的奶奶是小皇帝的姑奶奶, 之所以能被封为齐王,纯粹是因为这点子血缘关系,怀秋白想利用他,为了名正言顺的让他的儿子当皇帝,所以才封为齐王,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不用了。”莫之阳刚吃下肚,喉咙就有些不适,呼吸困难,咳嗽几声,“这怎么有点难受。”说话间又咳了两声。 这一咳反倒咳出血来,莫之阳看着手上的血吓得一激灵,“朕咳血了。”这话刚说完,人就栽倒在地上。 “陛下。” “陛下!?” 最慌的莫过于齐王,小皇帝吃了自己送来的糕点之后就吐血昏迷,这怎么都逃不掉干系。 赶紧把人扶回去,再请太医令叶司辛来诊治。 “如何?”等怀秋白赶来的时候,这殿内一片慌乱,清隽沉稳的男子一进来,就和这个慌慌张张的人群有壁。 “师父,这小皇帝误食的是钩吻,嫩芽入药中毒立现。”叶司辛拱手,“不过还好所食不多,已经催吐逼出毒物,辅以黄汤,过几日就好。” 怀秋白看向细雨,“到底怎么回事?”整日跟在小皇帝身边监视,却连下了毒药都不知道。 “陛下是用了齐王送来的糖蒸酥酪才如此的,因着用的勺子是银质的,奴才便没有试毒。”细雨低下头。 叶司辛打断他的话,“钩吻用银针也试不出来。”所以银质的勺子根本就是用来迷惑他人。 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只看怀丞相要怎么处理。 “怀丞相,本王若是有心害陛下也不至于用这样的蠢笨法子,本王不知道这东西里头怎么有毒的。”齐王有些慌,着急辩解,“再说了,本王也没有理由毒害皇帝啊。” 但怀秋白至始至终不言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因为中毒而脸色惨白的小皇帝。 “怀丞相,此事真的与本王无关,若是与本王有关,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之阳躺在床上,其实早就醒过来,也想知道这毒到底是怀秋白还是齐王下的,现在看起来,齐王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系统不明白,按照齐王所说的,他不应该下毒才是。 对此,莫之阳只是叹一句: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只能智能不是人工,“有些时候,看起来越蠢越不可能的人才是凶手。” “此事不要声张。”怀秋白最后还是发话了,“齐王,既然不是你,那就去查一下到底是谁。” “自然不是本王。” 莫之阳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大概明白老色批的想法,谁都知道,自己一死就是齐王世子继位,他和怀秋白都是最大受益者。 怀秋白此时对自己还有些兴趣,大概率不会下毒,那就是齐王,老色批让齐王去查,是给他铲除自己钉子的机会啊。 这老色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莫之阳现在有点看不透他,为了掌控齐王,老色批一定会在齐王府里安排卧底,但是他又给齐王机会,把自己的人剔除铲除。 这是为什么?我不懂。 “我觉得很绕,我的代码好像变成了圈圈。”系统已经有些蒙了。 莫之阳还算是清楚,且先看看老色批到底意欲何为。 “那是自然,本王也不想白白蒙受不白之冤。” 怀秋白挥推众人,只余下一个人在寝殿内,看着床上的小皇帝,“既然醒了,为何还装晕。” 卧槽!被发现了,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眼神那么好,居然能看出自己装晕,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算了,先找理由演过去。 “唔——”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六) 莫之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只有怀秋白时松口气,小鹿似的眼睛满满都是依赖。 “为什么装晕?”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下巴被掐疼,莫之阳眼眶一红,“因为害怕,奴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状况,奴儿害怕,所以只能装晕。”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怀秋白擅医且内力深厚,一个人晕过去的呼吸声和没晕的呼吸声是有区别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主人,奴儿是不是被发现了?被人发现奴儿不是真的皇帝。”莫之阳有点紧张抓住他的衣袖,“奴儿害怕主人,奴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怀秋白抽回袖子,“你只需要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好。” “是。”虽然害怕,但是莫之阳还是愿意,没有拒绝的权利,“主人,奴儿想沐浴可以吗?” “可以。”怀秋白站起来,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他。 莫之阳从床上站起来,身体还是有点虚弱,长发披散在身后,大约是那东西真的伤喉咙,现在还会时不时咳一声。 只穿着亵衣的小皇帝,因为站起来的动作,亵衣领口拉大,能看得到精致的锁骨,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脚踏上。 那毒药伤了喉咙,莫之阳三番两次想大声喊人进来,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细雨。”还是怀秋白好心替他叫人进来,“给陛下沐浴更衣。” “是。” 系统总觉得宿主要搞事,“宿主,你要干什么?” “你就瞧好吧。”莫之阳轻哼一声,开始收拾这个老色批,叫你对我那么凶。 皇帝的有专门的沐浴更衣的房子,里面还有温泉池,温泉池被重重明黄色轻纱环绕,加上池子里氤氲的水雾,有些虚无缥缈那味儿了。 莫之阳自己脱衣下水,肌肤被热水覆盖,舒服的直叹气,“果然,当皇帝真舒坦,至少物质这一块是没得挑。” 吃得好睡得好,有人伺候还有温泉泡,关键是不用上朝啊,朝廷的事情还有人给你动脑子,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那是。”系统轻哼,多亏了我,显然已经忘记刚把宿主投到这个位面的时候有多惊险。 轻轻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莫之阳察觉到了,突然转身背对着门口,趴在池子边闭目养神,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轻轻走到纱帐前,怀秋白用手里沾了朱砂的狼毫笔,挑开纱帐,看到被雾气遮住的小皇帝。 他正背对着自己,头发束着,零星几缕垂下来,整个后背都露出来,因为热水的缘故泛着粉色,再往上是脖颈,和泛着粉色的小巧耳垂。 藏在水里的风情就更加动人,漂亮的腰窝,混匀的臀部,肤白细腻,甚至连水珠都挂不上,这是何等的尤物。 任何人误闯此处,都会以为误入太虚幻境。 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他,只是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伏在岸边,大大方方给人看:老色批看看看,多看点,嘿嘿嘿我就不信撩不动你。 过了半晌,怀秋白收回狼毫笔,纱帐落回去,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莫之阳睁开眼睛坐直起来,“这老色批,我还以为他会扑上来把老子按在水里晾晾酱酱,没想到定力不错。”这倒是挺意外的。 “这确实。”系统点头,“也有可能是你们老夫老妻了,都说是七年之痒,看来你对老色批的吸引力下降,啧啧,真惨。” 这话让莫之阳嗤之以鼻,“呵?他只是在纠结,纠结和我做的话,会有什么利益损失,就我对这个怀秋白的了解,他不会受制于人,包括性i事这方面。” 现在只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但其实他可能忍不了太久了,那要是他真的忍不住,苦的还是我,这几天逍遥日子先过着。 怀秋白退出去,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疑惑,有些不太明白此时此刻的想法,自己不是没见过小皇帝。 这个小皇帝甚至是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长成这一副蠢钝模样,但是自从他失忆之后就不一样,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不同。 从未有过情欲的人,开始注意他,因为裸露出来的一点点肌肤就变得燥热,因为一点点的意外,变得心烦意乱。 “本不该如此的。”怀秋白皱起眉头,清隽冷漠的人有些生气,“必定是那个小皇帝的错。” 一股脑的将过错归结于他,心里却越发不舒服,这到底是为什么。 沐浴更衣完,莫之阳坐在窗边晾着头发,头发很长,一直到膝盖了,这莫朝人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只有出生的时候会剃胎发。 平民百姓或是官员,他们还能在每年重阳绞掉一段,纪念先人,但小皇帝为皇室成员,倒三十而立时才能剪头发。 “这头发好长,好难受。”尤其是最难干,莫之阳懊恼的拽拽半干的头发,“真的是好长。” “是挺长的。”系统突然跟着感慨一句,“也挺粗的。” “嗯?”莫之阳皱眉,“你不对劲!” 系统倒是没有避讳,“是啊,我不对劲。”跟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看了那么多,还有什么对劲的系统呢? 因为中毒,莫之阳终于可以赖床两天,早上睡起就有饭吃,只是这几天他都没有来,盲猜是因为齐王的事情忙着。 莫之阳最喜欢寝殿里的一个窗户,搬张椅子坐下去,正好可以趴在窗沿上看着外边院子里的景象。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位面的剧情。”无聊是,莫之阳总算想起来这件事。 “哦,忘了。”只顾着说任务,系统都没想起来,“剧情是这样的,你就是个活在第一章的小废物,你被药死之后,那个什么小世子继位,当然怀丞相也就是老色批,继续当丞相把持朝政,然后呢出现了一个善良单纯的主角受。 注意,这里的主角受华星是真的单纯不是你这种,主角受喜欢老色批,但是老色批不喜欢他,于是老色批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派他去接近主角攻,也就是那个齐王,吊诡的事情来了,闻习和叶司辛也喜欢上单纯可爱的主角受,然后,两个跟班就跟老色批说明这件事,老色批直接大手一挥,将摄政王的位置给了齐王,然后隐居山林,主角受华星就和他们三个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卧槽,这主角受玩的比我花啊。”这居然是个np位面,属实令人惊讶,而且莫之阳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色批愿意大手一挥转身抛下权势就跑?” “因为华星一直喜欢他,缠着他想和他生猴子,剧情上解释是说为了成全两个小跟班吧。”系统也不太清楚,因为剧情没有对怀秋白的来历交代得很清楚,只知道是个妖孽。 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围绕着主角受展开,原主的视角就那么一点,没有参考价值,所以系统去看了主角受的视角,以他的视角知道剧情的话,可能有点偏差。 “估计是老色批被烦怕了。” “我跟你说,我看了一下剧情,这个剧情是主角受视角展示的,我怀疑那个华星是个蠢逼,他老是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因为追蝴蝶被齐王府中的侍妾推下水从而受宠,还有追蝴蝶偶遇叶司辛,还有追蝴蝶偶遇闻习。” 莫之阳不理解,“有没有别的套路了?那个主角受是蝴蝶成精?” “我哪儿知道啊,我的妈呀。”别说是宿主不明白,系统也不明白,可能是因为主角受太单纯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看不出来。 “朕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无语过。”莫之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位面该死的甜美的剧情。 “槽多无口。”这也是系统的真实想法。 莫之阳趴在窗沿上,手臂伸出去晾晒,“有点想看看主角受到底是怎么样的单纯可爱,我看能不能卖掉换点钱。” “我也好奇。”系统真的好奇,尤其是看了主角受视角的剧情之后,就想看看这个蝴蝶精长啥样,大概率是绝色。 廊下拐角处,一穿着朱红色朝服的男子已经站了有一刻了,双手背在身后,淡漠的看着窗台伸出来的一截藕臂。 十指尖尖如玉笋,手腕纤纤追葱白,小皇帝的手连一丝茧子都没有,天生的富贵样,怀秋白就这样瞧着,没有动。 那手不老实,时而正着反着,有时还握成拳头。 瞧着时辰要吃糕点,莫之阳有些饿了,收回手关上窗户,等着细雨拿糕点来投喂。 丞相府中,当朝怀丞相端坐于书案前,微微拧着眉,下笔如有神,可这画的却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细看之下是一只探出窗台的手。 那手映在白如雪的宣纸上,怀秋白却知道,这人的手比起这宣纸要白嫩三分,心中烦闷,随手抓起手边的砚台,随手一泼。 墨汁四溅,那手沾上墨渍,终于不再干净洁白,心中烦闷消减不少,深居于皇室宫墙之中,就该脏了心黑着肝,那么稚嫩是要给谁看?真是可笑。 “丞相大人,华侍郎携子华星前来求见。” “叫进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七) 怀秋白一抬手,坐回交椅上。 华侍郎带着人进来,跪下磕头行礼,“拜见丞相。” “拜见丞相。” “起。”怀秋白有些烦躁,随后把笔往纸上一丢,正好在被污染的手臂上滑过一道细细尝的痕迹。 “谢丞相,”华侍郎最是疼爱这幼子,因为长得实在是可人,若是他要天上的星星也会试着摘一摘给他。 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说要见一见那神仙似的怀丞相,闹着不肯吃饭,华侍郎也无法,只能带人过来, 在底下的华星悄悄抬起头看着上首端坐的人,微微一怔:原来大家盛传怀丞相似神仙是真的。 上首的男子端坐着,样貌清隽俊美,是那种如月般清俊的男子,静静坐着就叫人不知如何挪开眼睛。 一身素色衣裳就比较清雅,若是穿朝服,看起来就雍容华贵。 这样的男子,必定有着不为权势折腰的高洁品质,为了天下苍生居然高居相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是可怜了怀丞相。 察觉到他的视线,怀丞相向底下的人扫一眼,是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倒也没放心上,“华侍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臣下是为了平川剿匪之事来递折子的。”华侍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本来是明日要在上朝的时候递上去的。 为了这个孩子的愿望,也是豁出去了。 “本相知道了。”怀秋白一挥袖子,示意两人下去,随即看着那画开始出神。 丞相可是有什么疑难,华星看的清楚,怀丞相皱眉了,他皱眉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忍不住问出口,“怀丞相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声把发呆的怀秋白唤回神,对于这人的肆意开口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来,“你说什么?” “怀丞相。”华星慌忙站起来,“有什么问题,星儿可以为你解决啊。” “星儿休要胡闹!”华侍郎当初说好的只是瞧瞧,可没说要说话,吓得手发抖,“怀丞相,犬子失言,请丞相恕罪。” “我没有啊,怀丞相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华星是真的从小到大被宠坏,真的单纯善良还有点点的笨。 “烦恼?” 怀秋白目光落在宣纸上,我都不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丞相,若是有事可以跟星儿说,星儿或许可以帮上忙呢?”华星不顾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父亲。 对于这个人,怀秋白没有什么兴趣,瞥了一眼之后摆摆手,“退下。” “怀丞相?”他分明有心事,华星不懂,丞相为何不说呢? 华侍郎冷汗都下来了,“臣下马上退下。”不由分手拽着华星离开,华星还想挣扎,还想多看怀丞相几眼,可却被父亲拽走。 “父亲,你为何拽我,怀丞相有心事啊。”华星还跟父亲闹脾气,“我只是想替怀丞相排忧解难而已。” 华侍郎叹口气,“你省省吧。”拽着人离开,“见到就好,以后不许再跟家里闹,还要吃饭,知道吗?” “噢!”华星走时也是一步三回头,心都系在这丞相身上了。 得过了好几日,怀丞相都因为齐王府的事情没有进宫,这一日总算是得空进宫,心里惦记着小皇帝,就寻思着见一见。 莫之阳过的舒坦,还是在原来的窗口,趴在那里。 等怀秋白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好睡着了,又出现梦里出现的场景,小皇帝的手搭在窗沿上,手肘以下就被绸缎布料盖着。 但是这一节,就足够人想入非非。 怀秋白放轻脚步走过去,走到窗台前发现小皇帝居然睡着了,冷着脸刚要呵斥,目光突然落在那一截手臂上。 要出口的话堪堪止在唇间,怀秋白微微弯腰,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什么,但格外好闻。 被香味蛊惑,嘴唇差点接触到手臂,探出舌尖,舔了一下,有点像牛乳糖,原来方才的香味是奶香。 “果然是乳臭未干。”怀秋白冷哼一声。 莫之阳强忍着手臂濡湿的触感,果然是变态,一来就舔老子的手臂,啧啧啧,跟吃糖似的。 小白莲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就是这身皮,样貌可能不是最好,但是这身皮绝对是利器。 所以莫之阳对他的勾引都是适当的露出一小截肌肤,欲语还休的诱引。 对付变态,就要用更变态的方式。 估摸着被舔的差不多,莫之阳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当发现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主人时,整个人都欢喜起来,“主人!” “主人~”隔着窗户,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有些撒娇的意思,“主人,你都好久没有来看奴儿了,奴儿还以为主人把奴儿给忘了。” 他如小兽般眷恋的姿态,确实讨好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迫使小皇帝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眼睛里有没有谎言。 没有,全心全意都是自己。 “奴儿装皇帝,装得实在是不像。”怀秋白掐住他下巴的手慢慢滑到脖子处,微微一用力,“该罚。” 如此撩拨我,更该罚。 喉咙的手收紧,莫之阳逐渐呼吸不畅,肺部的空气一点点消耗殆尽,窒息感和恐惧感蔮席全身。 “唔~~”莫之阳连挣扎都不敢,就这样逐渐一点点的丧失力气。 在窒息的前一秒,突然被放开。 莫之阳全身一软,顺着窗台慢慢滑倒,像是一只失水的白鱼,张大口一直在呼吸。 “卧槽,老色批好变态啊。”刚刚差一点宿主真的要死了,系统怕怕。 “确实变态。”莫之阳缓一下,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只能靠在墙根休息喘气,可还是哑着嗓子一直喊着,“主人,主人。” 像是猫儿一样的低吟,一句句的主人绊住怀秋白的脚步。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怀秋白心里舒坦,本来打算这样转身就走,结果他突然一声声的搞得越发心烦意乱。 “一个奴隶,只不过是个奴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折返回来,这一次绕过大门走进殿内,看见瘫软在地上痛苦的人心里越发烦躁。 “主人!” 莫之阳因为缺氧涨红的脸才缓和一点,见到他忍不住眼眶一红,蜷缩着嘴里一直呢喃,“主人,主人。” 这一声声,简直要把人心都给喊碎了。 “起来。”看到他这样,怀秋白心里不舒服,冷声呵斥。 小白莲娇弱无力的扶着手边的椅子慢慢站起来,试了两次却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红着眼眶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得怀秋白越发生气,两步上前将人拽起按在椅子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个奴隶知道吗?” 你凭什么搅动我的心,让我这几日心烦意乱。 “奴儿知道。”莫之阳乖乖的坐着,微微低下头承受他的责骂,一声不吭,只是低头谢罪。 他越是这样,怀秋白心里越不舒服,“罢了。”一甩长袖离开。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宿主,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还是他有什么违背祖宗的心理疾病,我觉得他好像是个傻i逼?” “那倒不至于。”莫之阳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怀秋白都看不起小皇帝,只觉得他是一个傀儡,一个可以随时赐死的玩物,突然被玩物搅动心神,他当然会不忿,会惊慌失措。 “过几天,等我把他拐上床就好了。”他现在反应越大,莫之阳就越有把握。 丞相府外多了个窥伺的人。 怀秋白让人查过,得知是华侍郎的幼子,就是那个之前见的那个问自己问题的人,有些奇怪。 出门好几次都发现他躲在石狮子后边偷看,只能让华侍郎把人带回去,可带回两三次他还是来,有些不喜。 这一次要上朝,又见他在那里。 “出来。” 躲在石狮子后边的华星听到怀丞相的话,怯生生的走出来,规规矩矩行礼,“拜见怀丞相。” “你到底意欲何为?”怀秋白有些生气,语气也不是那么好,马车还在等着上朝,此时天蒙蒙亮。 这点亮光足够华星看清面前的男子,果然穿上朝服文华贵重,更令人心向往之,“回丞相的话,星儿喜欢丞相啊,所以才日日过来见您。” “什么?!” 不知是他太过直接被吓到还是怎么回事,怀秋白有些诧异,“你喜欢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星儿喜欢怀丞相啊。所以日日在门口见面,以解相思之苦。”华星不懂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喜欢。 这可把怀秋白吓一跳,没有被表白的喜悦只有厌恶和不耐烦,“快些回府。”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甚至后悔上来问。 见他要走华星缠上去,“怀丞相,怀丞相,你不喜欢星儿吗?” 对此,怀秋白只是看他一眼,迈步上了马车。 被晾在原地的华星嘟起有些难过。 上朝时,怀秋白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想到华星那句话,微微一挑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莫之阳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下面的怀秋白,他的眼神很不一样,芜湖,这一次似乎有好戏可以做了。 下朝之后,怀秋白带着自己的奴隶回到了寝殿,连龙袍都未曾让他脱下。 “脱。”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八) 果然。 莫之阳心里了然,但表面还是做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说脱,小奴儿没听明白吗?” “听,听明白了。” 来了来了,鸡动人心的时刻要到了,莫之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单纯表情。 大概是因为要瑟瑟,所以这一次莫之阳脱衣服的速度明显慢了,慢慢的解开缀玉龙纹腰带。 广袖长袍略显宽松,因为衣服的映衬,越发显得小皇帝身量纤细,之前更瘦能看到肋骨,因为自知是傀儡皇帝,所以每天都食不下咽。 莫之阳穿过来之后,吃了多也长了些但还是太瘦。 磨磨蹭蹭的摘下头顶的冠冕,随手丢在一边,然后是外袍,外袍顺着肩滑下来,堆在脚边。 莫之阳悄悄偷看一眼怀丞相,他却不动,坐在原本属于自己的龙椅上,因为椅子很大,足够一个成年男子靠着的。 怀秋白此时斜倚在扶手上,左腿膝盖屈起,左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小皇帝的脸,微微眯起眼睛。 他好像一只慵懒的狮子,莫之阳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还是选择继续,奴隶可不会反抗主人的要求不是吗?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莫之阳慢慢将身上繁琐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全部堆积在脚边,华贵的衣裳如众星拱月般,将小皇帝衬得越发贵气。 哪怕只穿着亵衣,都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 “主人,奴儿还要脱吗?”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问。 怀秋白坐直起来,伸手拉开他亵衣的衣结,衣服微微散开露出锁骨,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收回手,“跪下。” “嗯?” 卧槽,系统你快来看,老色批胆子大了他叫我跪下,你快来看啊。 “看到了,那你跪不跪?”系统反问。 莫之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跪下,“开玩笑,老色批那张要吃人的脸,不跪才真的会出事。” “要说怂还是你怂。” 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自认为是自己的奴隶,这样的满足感,让怀秋白飘飘然,也不由得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很听话,小奴儿。” “嗯。”莫之阳没有敢反抗。 怀秋白安抚性的在他后颈处抚摸,像是安抚猫咪一样,“奴儿这几日扮皇帝十分听话,所以要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主人给什么,奴儿就要什么。”莫之阳知道他的性癖在哪里,还光着脚丫子疯狂在上面踩顺带碾几下。 果然,听闻这话,怀秋白仰头大笑起来,“奴儿很听话,主人很满意,所以就给奴儿你最想要的奖励。” “老子看你能憋出什么坏屁。”莫之阳怯生生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下一秒就突然被人扛上肩,怀秋白拍了一下喜欢的臀肉,“奴儿最想要的,主人这就给你。”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就知道,这个老色批,怎么都逃不出这个设定, “这就是奴儿最想要的吗?”莫之阳被丢到床上,这床被褥层层铺着,被丢下去倒也不是很痛。 “当然,从前你很喜欢主人的,怎么现在不喜欢了?”怀秋白眯起眼睛反问他。 这话听起来就不太正常,但莫之阳还是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乖乖的跪坐在床上,看着老色批放下床帐。 “主人,奴儿不会这样。”莫之阳跨坐在他身上,哭得眼眶红红的,“主人,奴儿不会,不会。” 看着小皇帝在自己身上,贪着这一点点的欢愉,哭着求着。 怀秋白内心的满足感被填满。 “呜呜呜~~” 老色批你个大变态,莫之阳一边哭一边心里骂,老子要是愿意干那么累的活儿,早就去做攻了,当什么受啊,大笨比。 “奴儿乖,奴儿做得很好。”怀秋白还在表扬他。 但夸归夸,这样长久可不太行,毕竟慢吞吞的不舒坦,一个反身将小皇帝压在身下,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大莫朝唯一的血脉啊,怀秋白勾起嘴角,一边动作一边温柔的托起小皇帝的右手,突然张口咬住右手臂。 “疼~”娇生惯养的小皇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眼泪涌出来,又不敢抽回来,硬生生被咬出血来。 怀秋白松口,终于看到满意的一幕,自己善丹青,小皇帝这一身皮子就是最好的画纸,在上面画山画水画红梅,才是享受。 “主人,奴儿疼。”莫之阳轻哼一声,像是小兽一般缩进他的怀里,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轻轻蹭着,“奴儿疼。” “忍着!” 这一次怀秋白没有怜惜他,自己都还没有尽兴,将人压得更死,“要乖乖的,否则会被主人丢弃,明白吗?” 这一次小皇帝除了哭就没有其他办法,连逃都逃不走。 细雨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但是很奇怪的是怀丞相会对小皇帝出手,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小皇帝,但大多是厌恶,不屑。 可自从小皇帝被送回来之后,怀丞相就变了,看小皇帝的眼神变了,像是一只野兽,对猎物虎视眈眈。 小皇帝也奇怪,回来之后跟被下了蛊一样,异常的听话,而且对怀丞相是言听计从,以前一听到他就觉得恶心,以至于食不下咽,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越发轻。 到底怎么回事,细雨都没想明白,但有人会明白的。 一直到下午,才听到里面的动静歇了,细雨正想着犹豫进去不进去询问备水沐浴,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拜见怀丞相。” “嗯。”今天的怀秋白心情极好,理着衣襟大步离开,像是怡红院心满意足的客人,完事之后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人走了,细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那可是小皇帝,肯定还是得处理一下,否则要是病了,请了太医来看这事儿不就散出去了吗? 最后,细雨还是叫人拿了浴桶,弄了热水进来伺候小皇帝。 莫之阳浸在热水里,那热水窜过被咬破的皮肤,疼得倒抽气,“这个狗屎老色批,是不是属狗的,每个地方都咬,后背,大腿根,最严重的还数胸口。”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莫之阳清洗完自己之后爬回床上睡觉休息。 “啧啧啧宿主好惨,破布娃娃玩完就丢,太惨了。”系统知道,这个仇宿主肯定暗戳戳记下,老色批之后惨了。 仇是记下,莫之阳打着哈欠钻回被窝,懒得和系统说话。 系统也贴心的没有再来找,而且乖乖给宿主守夜。 今日的怀秋白心情极佳,前些日子的烦躁心情一扫而空,小皇帝也美味,但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从皇宫回到丞相府,又看到那个烦人的华侍郎的儿子。 “怀丞相!”这一次华星决定主动出击,看到他从马上下来,马上就追上去,“怀丞相安,今日怀丞相进宫出来好久了,人家也等了好久。” “你到底意欲何为?”怀秋白在外界的形象就是清冷高雅,爱民如子,要是真的对这个蠢货动手,只会坏了名声。 “怀丞相。”华星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耐烦,明明人家刚走过来的时候,他可高兴了,“怀丞相是讨厌星儿吗?” 一想到这个,华星嘴巴一瘪,漂亮的眼睛蓄上泪水。 “你父乃当朝侍郎,你如此孟浪属实不妥。”不止不妥而且很烦人,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他痴恋自己。 怀秋白心里不爽得很,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日日来丞相府门前等着,是想给我难堪?” “不是的不是的!” 华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有些急,“星儿只是想看看丞相,远远瞧着也行啊。” “可笑。”怀秋白一挥袖子,本来要进去的心情全没有了,直接回马车,“进宫。”宫里总该有个清静。 小皇帝可比他好多了,听话又娇,不对,这个华星根本不配跟小皇帝相提并论,小皇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这个华星算什么东西。 “丞相,怀丞相!” 人又走了,华星一跺脚,心里越发不舒服,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怀丞相这样厌恶自己,肯定是我做了让他不高兴。 回宫之后,怀丞相处理完一些奏折,回去寝殿找小皇帝,结果小皇帝居然还在休息,大约是早上太累。 怀秋白也没有叫醒他,反而侧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小皇帝。 “主人~”睡梦中的小皇帝还在喃喃自语,莫之阳其实在他躺下的时候就醒了,想头铁拉一波好感,突然想到老色批能分辨出是不是昏迷。 于是装作睡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唔?真的是主人。” 看到他,小皇帝忍不住笑起来,“主人,你回来了还是没有走?” 怀秋白:“没有走。” “宿主,老色批骗人,他明明是走了又回来,老色批他骗人。”系统出声拆穿这个可恶的老色批,怎么敢这样欺骗宿主。 “真好。”莫之阳往他怀里钻,“主人~”蹭蹭。 “嗯。”怀里的小皇帝居然这样依赖自己,好像今天那件事之后,他就格外的黏人他是不是误会什么,真的可笑。 他莫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感情了? 可笑!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九) “主人,奴儿饿了。”莫之阳摸摸肚子,忍不住拽拽他的衣角,“奴儿饿了。” 怀秋白好心的没有为难小皇帝,“叫细雨上膳。” 晚膳早就准备好,只是没有怀丞相的命令谁都不敢打搅。 终于可以吃饭了,莫之阳没敢上桌,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吃吧。”看的怀秋白心满意足,小皇帝越是这样就越满足,这种满足感,比起谋算得到权利后劲要来的足。 可以那么说,怀秋白就是个变态,一个外边风光霁月,实则只追求自己内心满足感的变态,什么能让他快乐,他就会义无反顾去做,如果让他不快乐,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之前权利能使怀秋白欢愉,那就立于山之巅,但是现在一个小皇帝就能让人欢愉,而且是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好像也不错。 “慢点吃,不急。”怀秋白看着狼吞虎咽的小皇帝,甚至能好心的给他舀一碗汤。 “谢谢主人。”小皇帝吃的嘴巴鼓鼓的,却还是听话的放下碗筷,接过他手里的汤,也能看到怀秋白眼里的兴味。 有趣吧?好玩吧? 看着小皇帝被你欺骗,做你的奴隶,是不是很高兴?他的恶趣味小白莲拿捏得死死的,不仅拿捏得死死的,还能添砖加瓦。 只有一个觉得另一个人有趣,才有下一步的前提。 老色批,你等着吧,还敢把我当破布娃娃?谁给你胆子。 吃了四碗饭两碗汤,还有一小盘糕点,莫之阳心满意足的打个嗝,“主人,奴儿吃的很饱。” “嗯。”怀秋白不重口腹之欲,只是看着吃饱的小皇帝,脸上都有了血色,“奴儿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这整个天下,还养不起奴儿吗?”怀秋白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开心的朝他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到他脚边,“主人。”蹭蹭他的腿。 “嗯。”怀秋白满意的揉揉小皇帝的脑袋,发丝轻软手感非常好。 用过晚膳,小皇帝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但是怀秋白还得去处理朝廷之事,本来想把小皇帝一人撂这里。 可看他眼巴巴的样子,怀秋白又觉得缺个宠物,还是决定带他去,顺带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于是两人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怀丞相坐在书案后边雕龙的交椅上,而原本该做在这个位置上的小皇帝,则安静的待在他身边。 对那些朝廷大事,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趣,不停地打着哈切。 莫之阳没有兴趣是真的,自己本来就不是做皇帝的料,现在有人分摊这不是很好嘛?老色批能处理就让他处理好了。 “很困?”他在身边已经打了十几个哈欠,搞得自己也要打哈欠,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过来。” “是,奴儿只是有点困。”莫之阳打着哈欠走到他身边,却被老色批按坐在脚踏上,头顺势靠着他的腿,“奴儿只是有些困倦。” 怀秋白没有理他,继续低头看折子,得闲时就摸摸毛,像是一只窝在脚边的漂亮小猫,格外喜人。 陪他处理完折子,莫之阳打着哈欠又陪他休息。 怀秋白嫌丞相府那个华星烦,干脆就和小皇帝睡一起,反正龙床够大,几个人都不成问题。 可莫之阳睡相不太老实,明明很困爬上床就睡着了,但还是左滚右滚,睡梦里总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直至滚进老色批怀里,这才安生下来。 而怀秋白,本来就浅眠,被他滚来滚去闹得要发火,偏生这小皇帝就特别识趣,正当自己要发火时,人就乖乖滚到自己怀里。 刚要把人推开,他就不动,这难得消停下来,加上小皇帝香香软软的手感不错,就抱着睡着。 而在外苦苦守候的华星,却偶遇了叶司辛。 “你怎么还在这里?”叶司辛有些奇怪,这几日师父长居宫中,他却还是一直在候着。 最近的流言略听了几耳朵,这华侍郎的幼子对师父一见钟情,一直缠着要嫁给他,逼得师父不得不进宫去。 这少爷也有意思,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我在这里等怀丞相回来。”华星是铁了心,谁来说都没有用。 且看这少爷,相貌精致可人,有几分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的,就连叶司辛也觉得这是位大美人。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师父不会喜欢他的,甚至觉得人很烦。 “罢了,你想等着就等着吧。”叶司辛也没有理他,此番回来时替师父拿东西的。 拿完一些书籍进宫去,看到师父在伏案处理事情,倒也没多想,两步上前鞠躬,“师父,一应书籍都带来了。” “嗯。”怀秋白淡淡应一声。 “只是那个华星还在门口等着,真的是锲而不舍啊。”叶司辛这话说的半开玩笑半调侃,难得有件事情是师父解决不了的。 而一直坐在脚踏上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有点奇怪,“系统,老色批和主角受遇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啊。”系统也没察觉,主要是因为在主角受的视角里,他也没有准确交代他是怎么遇到老色批的。 而且遇到没多久就被送到齐王府,系统就以为是以到齐王府的时间节点来判定,没想到居然不是。 “真奇怪。”莫之阳虽然心里奇怪,但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听着两个人说话。 说起这个,怀秋白就皱眉,“聒噪!”那个华星不止聒噪,还特别烦人,每每想到这个,就烦躁。 这两个字让莫之阳差点笑出声,果然,严重怀疑老色批当初为什么会丢下这里的一切离开,是因为被主角受烦的。 “噗嗤。”连叶司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聒噪,但也有几分可爱。” “若你觉得可爱,那就带走。”这倒好,怀秋白能图个清静。 叶司辛摇摇头,“徒儿不敢。”他中意的是师父,自己哪里敢跟师傅相提并论。 两个说着,莫之阳寻思着自己也该表明一下老色批的归属权。 “主人~”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莫之阳揉揉眼睛,“主人,奴儿听到有声音。” 这声线让叶司辛吓一跳,这不是小皇帝吗? 声音是从书案后边传来的,那就是师父的脚边,怎么回事?小皇帝怎么会坐到师父身边,他不是最厌恶别人缠着他的吗? “嗯。”怀秋白没有多加解释,站起来,“你跟我出去。” “是。”这话自然是个叶司辛说的,应下之后跟着师父出去,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瞥向书案后,这到底是不是小皇帝。 把人叫出来,怀秋白将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只说为了更好的掌控小皇帝,控制朝局。 对于这件事,叶司辛只是恍然,怪不得小皇帝最近这样,但却不意外,毕竟师父做事情总有他的道理。 “徒儿明白,徒儿知道了。”那就继续骗好了,叶司辛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本来这个天下就是师父的囊中之物,小皇帝自然也是师父的东西。 这几日,怀丞相都在宫里没有回丞相府,华星一边忍着相思之苦,一边担心丞相忧国忧民,操劳过度。 竟开始闹腾着叫父亲带自己进宫去见见怀丞相。 华侍郎哪里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任凭他怎么星儿怎么闹都不肯。 最后华侍郎被闹得没办法,最后看着疼爱的儿子探口气,“过几日先皇忌日,陛下要去开福寺诵经两日,你只能在开福寺外远远看着,切不可闯进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华星又想着能见到怀丞相,自然心满意足。 莫朝人对于最敬重祖先,开福寺是供奉莫朝历代先祖排位的地方,莫之阳得知要去诵经,下意识反应就是要吃斋。 阿西吧,还得吃五天?这不是要朕的命吗? “细雨,你能否让御膳房把肉做成素菜的模样,不然就把菜做成肉的味道。”莫之阳又趴在窗口那处,摸摸肚子,“朕不想吃素菜,那是皇帝的祖宗,又不是朕的祖宗,朕只是主人的一个奴隶啊。” 细雨闻言,不屑的轻哼一声:那可真的是你祖宗。 他这一哼,莫之阳就知道没戏,只能趴在窗沿上,“后日,后日就要开始斋戒沐浴,可是。” “可是什么?”怀秋白老远就听到小皇帝的抱怨,还说什么要把肉做成菜的模样,要把菜做出肉的味道。 这是什么想法。 “主人!”见到他莫之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主人你来了,主人用膳了吗?”没有用过的话,我可以再吃一顿。 这小皇帝的想法怀秋白门清,自从失忆之后就格外贪嘴,转头吩咐细雨,“去叫御膳房准备准备,将素菜做出肉的味道。” “啊?”还真来?细雨低头,“是。”这不是为难人么这。 算了算了,丞相吩咐只有照做。 莫之阳满心欢喜绕过窗台小跑出来,一把拽住怀丞相的袖子,“今日奴儿也很乖。” “嗯。”因为小皇帝要去诵经祈福,导致怀秋白这两日也忙。 细雨临走时回头看一眼,便见着怀丞相拉着小皇帝的手进去了,对于小皇帝的纠缠撒娇,丞相并未觉得厌烦和不奈,突然有些害怕。 “这丞相,别是喜欢上小皇帝了吧?”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 “主人,奴儿一定要去诵经祈福吗?”莫之阳有点害怕,还是老姿势坐在他脚边,下巴抵着老色批的大腿,手搭在大腿上拽着他的玉佩把玩,“奴儿不是真的小皇帝,若是那些祖先看出来奴儿不是,前来索命怎么办?” “不会的。”怀秋白右手端着书,左手在小皇帝的后颈处抚摸, 你就是皇室血脉,若真的先皇开眼,也只会让你恢复记忆。 但怀秋白突然想到,如果小皇帝恢复记忆的话,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此时乖顺的小可爱,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那就杀了吧,等恢复记忆就杀了,齐王府那边,那个孩子不也还在么。 “那主人会跟奴儿一起去吗?”莫之阳说着,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奴儿会害怕。” “先皇临死前,让陛下唤了本相一句亚父,自然也会跟着。”现在的怀秋白还没有厌恶这个玩意儿。 自然是要跟着,如果那群人真的显灵叫小皇帝恢复记忆,那就当着那些灵位的面杀了皇室血脉,这也不错。 是一件乐事。 看着他嘴角挂着的笑,莫之阳就猜到老色批现在肯定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啧啧,真的是个变态呢。 “可不是,就是个变态。”系统附和。 “谁在说话?”怀秋白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没有感情的像是一个十岁孩童的声音,还在说什么,变态? 变态是何物?忍不住看了眼周围。 “主人,你怎么了?”莫之阳察觉到不对劲,难道真的有先祖显灵这一回事? 卧槽,好好的古代宫廷位面别给老子整这些有的没的。 “没什么。”这殿内确实没有人,而且那个声音应该就在自己附近,怀秋白以为是这几天有些疲惫,便没有多想。 低头看了眼小皇帝,将书丢到一边,“起来。” “是。”莫之阳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的听话站起来。 这个老色批似乎有点子奇怪的癖好,第一次还会看着自己脱衣服,后来就每次都帮自己脱。 就好像一个粽子,要吃的人总要剥开粽叶,每次老色批剥粽叶的过程,和浪潮来临时那一刻一模一样。 “主人?”莫之阳又被剥了精光。 怀秋白则是坐在椅子上,静静欣赏这一副绝美的皮相,最后忍不住出手触碰一下,“啧。”轻啧一声,“你且先等着。” 这家伙,老子这样很冷的耶,莫之阳就这样光溜溜的站在原地,没一会人就回来了,但手上还拿着画笔和砚台。 “这样好的纸张,就该有一副绝妙的丹青,才能配上。”怀秋白将笔墨纸砚放在一边,坐回椅子上,朝着他招招手,“过来奴儿,站到我面前来。” 这样才方便动笔。 “真的好变态啊。”系统都感慨。 莫之阳听话的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做一件大事!” 怀秋白右手执笔蘸墨,左手顺着小皇帝的耳郭往下滑,慢慢到脖子处,突然回神,“红梅落雪,极好极好。” 抬手在小皇帝的耳垂下点上一节树枝,画得认真,小心翼翼的。 “主人,痒!”这笔尖划过肌肤痒痒的还带着湿意,让莫之阳有些难受,“主人,脖子很痒。” “耐着!” 怀秋白全神贯注,不忍心毁了这一副好画,“真美。” 从后腰延伸出去是红梅枝干,却没有画花,光秃秃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等收了最后一笔,怀秋白满意的点头,将笔丢到一旁,“极好,现在开始画花。”说着,在耳垂下方咬了一口。 “嘶~”莫之阳疼得一缩肩膀,眼泪花都出来了,“疼,主人。” 看着渗血的伤口,这不就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吗?怀秋白很满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完成这一副画。 莫之阳全身都被吸破皮,有咬的也有,在画出来的枝丫上盛开着点点红梅,随着怀秋白的动作飘忽不定,一上一下。 “真美啊。”怀秋白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画过最完美的一幅画,雪中寒梅图,“从未见过这样美的。” 最关键的是这种美是自己亲手创造的,这样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大约是这幅画,今日怀秋白对小皇帝格外温柔,身子做完之后还帮昏迷的小皇帝清理身子,躺下来陪他休息。 “啧。”怀秋白抚着小皇帝耳垂下的那个印子,“确实不错,只要你不恢复记忆,我便不会杀你。” 这话也只是自己说说,人已经睡着,怀秋白不指望他能回答。 通过这一次之后,莫之阳能感觉到老色批对自己的忍耐阈值越来越高,经常做一些小动作也不会生气。 但小白莲把他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一般在他忙的时候就乖乖的趴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弄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叽叽歪歪的话,老色批可能真的会烦,比如那个华星。 终于到了要去开福寺那天,莫之阳吃了御书房把菜做出肉味的御膳,然后上了最大最漂亮最金灿灿的那辆马车。 一进去,人就躺下,“嗝!吃的真饱,没想到TM真的可以把素菜做出肉味,真好吃啊,这该死的锦衣玉食。” “你吃的好开心呢。”系统小声哔哔。 “当然开心。”正当莫之阳想要继续葛优躺时,外边就听到怀丞相安的声音,大概是老色批过来了,赶紧爬起来,装作拘谨的坐着。 本来怀秋白想去自己马车坐的,但是总觉得不得劲,想来想去就是觉得怀里差个小皇帝,干脆去找小皇帝好了。 结果怀秋白走到马车前,正要迈步上去时就被叫住。 “怀丞相。” 这熟悉的声音,怀秋白一转头,果然是他,他怎么来了。 “宿主宿主,主角受来了,在外边呢。”系统赶紧叫宿主出来看好戏。 “蝴蝶精来了!”莫之阳可是很好奇,这蝴蝶精到底是真的用美貌服人还是单纯的玛丽苏光环,掀开车帘子往外看。 果然是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少年,长得确实很漂亮,可以说是貌若春花。 “怀丞相!”华星方才是在后边看到他下马车,于是赶紧追上来,只想再见见他,真好又见面了,“怀丞相。” “又是你?”怀秋白心里憋的一肚子火,这人到底要烦到什么时候。 “怀丞相。”华星跑到他面前,轻轻喘着气,“怀丞相安,怀丞相好久不见。” 总共就三句,句句不离怀丞相,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这主角受是真的喜欢老色批,但这老色批是真的烦主角受。 “你看看,老色批那眉头拧的跟绳结似的,都能走绳了。” “宿主你不对劲?”怎么好端端又开始瑟瑟,系统觉得宿主真的是变了。 再次见到他,华星满心满眼的欢喜,“怀丞相。”却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好像话都被堵在嘴里。 “啧啧,连情话都不会说,这个主角受确实单纯。”莫之阳再次叹一口气。 “本相还有事,先走了。”怀秋白烦的很,一甩袖上了马车。 华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马车,瘪着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怀丞相好像很讨厌自己,这样神仙般的人物。 老色批上来,莫之阳赶紧端坐好,一见到他便喜上眉梢,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主人,你来了!” 再次见到他笑,怀秋白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小皇帝笑自己也觉得欢喜,看那个华星笑就觉得厌烦。 大概是小皇帝不惹人烦吧。 “嗯。”怀秋白走过去坐下,朝小皇帝伸出手。 莫之阳很识趣的走过去,窝在他的怀里,跟人分享今天的事情,“主人,那御膳房真的把素菜做出肉的味道,今天奴儿饱饱的吃了四碗。” “吃那么多。”怀秋白忍不住摸一下小皇帝的肚子,还是有点瘦,大约是之前吃得太少。 “吃得多吗?”莫之阳一下就蔫儿,似乎被主人说吃得多有些难受,“那以后奴吃少一点好不好?” “吃吧。”吃那么多还不见长肉,怀秋白有点担心,小皇帝要是吃的太少岂不是皮包骨头?那抱起来就不舒服了。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主人嫌奴儿吃得多。” “又不是养不起。” 马车一动,莫之阳在他怀里颠儿一下,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主人,那小皇帝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怀秋白皱眉。 “只是好奇,毕竟装了那么久的小皇帝,奴儿却时常会梦见他,他就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看着奴儿,好像在哭好像在笑。” 说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朝他怀里钻了钻,“看起来很恐怖。” “他说什么了吗?”怀秋白搂着小皇帝腰的手一紧。 莫之阳做出思考状,随即摇摇头,“梦到过两三次,但每次都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看着奴儿,也不说话有时候还会大笑,或者是大哭,奴儿害怕就会吓醒,没有很多次吧,只是偶尔。” 怀秋白微微皱起眉头,“小皇帝是一个庸碌无为,什么都不会的人,怯懦毫无治世之才,却偏偏当了皇帝,不堪大任。” “嗯?”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一)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一挑眉,这家伙真的是嘴上不留情,虽然说的是真的,但一点都不给老子面子,又记下一笔仇。 “听起来就是太蠢而已,一点都没有主人聪明。” “嗯。”怀秋白被他的话讨好,居然有人说自己蠢的,小皇帝果然有趣。 车轱辘转啊转,莫之阳趴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不小心就睡过去。 怀秋白寻了一本书看,抱着小皇帝跟抱着一个大型人偶似的,倒也惬意。 开福寺在城郊,下午就能到。 小皇帝下马车,怀秋白跟在后边。 “贫僧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主持鞠躬行佛礼,转而对身后的人额首,“拜见怀丞相。” “高僧不必多礼。”莫之阳还礼,这还是在马车上老色批教自己的,“劳烦大师了。” 里头已经准备好,主持:“陛下请。” 进去要先沐浴更衣,然后去大雄宝殿同和尚们一起念经一直到晚上用过晚膳才能回到禅房休息。 莫之阳跟着主持去,怀秋白不方便跟着,只能回到自己禅房,也跟着沐浴更衣。 换上素服衣服的时候,莫之阳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痕迹,猜测老色批可能是故意的,昨天晚上咬的更狠。 大概是想让自己顶着这一身的痕迹去诵经祈福,要说变态还是老色批变态的。 沐浴更衣完,穿着白色素服,莫之阳在主持的带领下来到大雄宝殿,跪坐在最上首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闭眼跟着和尚们诵经。 怀秋白沐浴更衣完也来到大雄宝殿,却没有进去,只是看着满大殿的僧人官员,皇亲国戚,最后目光在齐王身上走一圈,再回到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身着素服,虽然没有龙袍那般高贵,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怀秋白没有进去,背着手转身离开,这也算是给小皇帝一点清静,不过,那一身痕迹被掩盖在素服之下,不知道那些祖先看到会不会勃然大怒。 “怀丞相!” 刚想去后山走走,怀秋白就被叫住,这个恐怖的声音,这个令人烦躁的语气,让人一下就猜出这人是谁。 “怀丞相!”华星方才是想去大殿诵经的,结果远远就看到怀丞相,自然喜不自胜,赶紧小跑过来找人,“怀丞相安。” “你又要做什么?”怀秋白生气,这厮怎么如此烦人,到哪儿都有他,怎么都摆脱不掉,烦死了。 “怀丞相,您是要去后山吗?我可以陪着去吗?”华星兴致冲冲,这里自己来过,“后山有一个蝴蝶谷,那里开满了蓝雪花,我认识路的,我带怀丞相去好吗?” “不必!” 怀秋白一拂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上后山。 华星兴致勃勃的跟着,“怀丞相,后边有竹林容易迷路,我跟着怀丞相吧,我给怀丞相带路。” “不必。”从前先皇来的时候,怀秋白都会跟来,只是从不去大雄宝殿诵经,就喜欢到后山晃晃。 后山有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必他来搅扰。 “怀丞相!”好不容易能跟心上人独处,华星当然不肯放弃,“怀丞相我就跟着,不说话行不行?你叫我跟着吧。” “你!” 怀秋白只觉得脑壳子嗡嗡的疼,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烦,就好像一千只鸭子在你身边嘎嘎叫,这怎么叫人能忍得住。 “怀丞相!怀丞相!” 华星不管不顾的跟着,一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说前面的大石头,一会儿抱怨开福寺的竹笋不够嫩,再不然就是前面的竹子太茂密。 人真的是会被烦死的。 此时的怀秋白已经动了杀心,但是在这里动手,很可能会给齐王把柄,何况出来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自己和华星一起到后山。 齐王如今已经开始部署夺权杀小皇帝,现在不是鲁莽的时候。 心里想着这事儿,不知觉得就走到了蝴蝶谷。 连怀秋白都被这入目的浅蓝迷了眼,这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这蝴蝶谷是两座山凹陷下来的一块大空地,下午微微倾斜的太阳,将一边照的明亮,却无暇顾及另一边 整个山谷郁郁葱葱开满了蓝雪花,还有数不尽的蝴蝶在上面飞舞。 怀秋白恍然:这样的美景,小皇帝应该没有看过吧,得带他来瞧一瞧。 “怀丞相你看,这里就是蝴蝶谷,好看吧!” 这一声让怀秋白回神,眼前的美景突然失去诱惑力,再好的美景,不是正确的人同游都不算美,烦死了。 眼前路过一只粉蝶,华星玩心起了,一个飞扑过去,却没有把蝴蝶抓到,“怀丞相你看好多蝴蝶!” 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华星心里失落,为什么怀丞相总是不喜欢自己。 “你在那处做什么?”闻习也是过来散步,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在那儿扑蝴蝶,身形娇小十分可爱。 “你是谁?”着人华星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路人尔。”闻习并没有打搅他,美人就该配美景才是。 被他瞧着,华星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自顾自去找怀丞相。 莫之阳在大殿里潜心诵经祈福,心里却在告罪:那什么,各位小皇帝的列祖列宗,这事你们真的不能怪我,是小皇帝有心愿我才来完成的, 而且,你们家子嗣凋零就不是我的锅,这是先皇他自己识人不清,把怀秋白引入朝廷,还对他这样器重。 所以啊,咱们好好论一论,这事儿真不能怪我,所以烦请诸位列祖列宗就别搞我,另外还有怀秋白,这个人是我男人,你们呢也不要不识好歹的去搞他,否则我就搞你们,希望我们能好商好量,平平安安,阿门~ 跪坐得脚疼,莫之阳等到钟声响起时才睁开眼睛,“劳烦诸位大师了。”今日的祈福就告一段落。 “恭送陛下。” 诸位高僧起身,齐齐送人离开。 莫之阳出去之后看不到怀秋白,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倒也没有在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吃饱肚子。 皇帝有自己一大个院子,戒备森严,莫之阳就在堂中用晚膳,但吃的不是很高兴,因为是素菜,哪怕是肉味,还是不顶饿。 “陛下怎么没有胃口?”怀秋白一进来就看到小皇帝用筷子戳着米饭,兴致缺缺的样子。估计是想自己了。 “主人!”一看到老色批,莫之阳就有点子高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你来了主人,今天一整天你去了哪里?” “奴儿吃不下,是因为想我?” 怀秋白双手背在身后,迈步跨过门槛。 嗯想你?您可真的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莫之阳低头看了眼食物,只是觉得菜不好吃想吃肉,但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顺杆子往上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是啊,因为没有主人,奴儿吃不下。” 被讨好的怀秋白坐到桌子旁,“你先吃,我陪你吃。” “好!” 莫之阳被迫拿起筷子,感情老色批以为自己秀色可餐,吃不下的话看着他吃就吃得下了?普信男批评你。 算了,不忍心叫你失望,谁叫我是一个宠老攻的小白莲呢?莫之阳拿出演技,开始后表演胃口好,大口吃饭。 “吃完了,主人带你去一个地方。”怀秋白忍不住想带他去看看蝴蝶谷。 “好!” 把饭三两口扒完,莫之阳擦擦嘴,“主人,我们走吧。” “嗯。” 两个人趁夜色出门的事情,落在齐王的耳朵里,这些日子那怀秋白好像要反悔,自己多次找他商议杀了小皇帝,扶持世子登基之事,他都一笑置之。 很显然不是要动手的样子,当初跟自己说好的计划也都未能实现,这个怀秋白还真是。 若是让他在这里死了,也可以说是先皇保佑不是吗? “主人要带我去哪里?”莫之阳被他拽着一直往后山走,这不是要带我去活埋吧?老子最近演的很好啊,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越往后边走,莫之阳越害怕,实在不知道他要什么。 “到了。”怀秋白牵着他一直到蝴蝶谷前面,拉着他拐进一个只能容纳两人进出的小裂口,随即看到眼前这一幕。 “哇!”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美景,演出感慨,心里却腹诽:这要是长满鸡腿,肘子扇贝和生蚝,老子会更高兴。 “好看吗?”其实怀秋白也不知为何,只看到这美景就想着要带小皇帝来一起看看。 “好看。”莫之阳一头扎进花丛里,虽然这些花都已经含苞,但白天的时候肯定更好看,仰头望着天上,星辰遍布。 齐腰的草丛点缀星星点点的蓝色,一串一串的像是浅蓝色的葡萄堆在绿叶之上,到白天花都开了,肯定会有很多蝴蝶蜜蜂。 熙熙攘攘的肯定很热闹。 “没错,还有蝴蝶精。”系统出声,“而且,蝴蝶精已经让闻习,也就是那个元帅对他有好感了。” 这不愧是玛丽苏男主,果然有魅力。 “这天也好看,那一闪一闪的像是芝麻油饼。”香香酥酥的芝麻油饼。 怀秋白:“嗯?”这是什么比喻?小皇帝还是得多多读书。 “主人,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很好看!”一回头,莫之阳瞳孔一缩,“小心!”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二) 耳边破空的声音,怀秋白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就被人扑倒。 几乎没有思考,莫之阳直接一个飞扑将老色批扑倒在地上,羽箭擦过胳膊,两个人齐齐滚到花丛里。 “好大的胆子!”怀秋白马上就意识到有人行刺,而且是对自己自己来的。 “主人!”莫之阳右手臂受伤,血液将素白的衣服染红一大块,捂着手臂抽噎,“主人,奴儿疼~” 怀秋白看了眼小皇帝的伤口,一时间怒火中烧,“我的画谁敢毁了!”将小皇帝扶坐起来,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木棍站起来。 那个口肯定有弓箭手埋伏,怀秋白自认他们打不过自己,安抚好小皇帝,“在此处等我,不许乱走。” 莫之阳害怕,攥紧他的手,“主人,你不要出事。” “无妨。”知道小皇帝会害怕,怀秋白安抚好他,“乖乖等着。”攥着棍子离开猫腰借着草丛掩护,慢慢靠近。 莫之阳戏演完,就躺在草地里看星星,“没事的,老色批会解决,我就等着好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看宿主那么放心,系统倒也放松下来,陪着宿主看星星。 那几个小喽啰就是仗着地形优势,但在怀秋白眼里根本不算事儿。 等解决完回来的时候,怀秋白就看到小皇帝晕倒了,“奴儿,奴儿醒一醒?”喊了两声都没有答应。 “奴儿?” “别叫了,我家宿主睡着了。”系统翻个白眼,顶着这个伤都能睡着,不愧是宿主。 怀秋白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大概是素色衣裳,所以这血迹看起来格外恐怖,“会不会是失血过多晕了。” 想到这里,怀秋白心开始乱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出口时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快步赶回去。 这一次行刺的人不多,应该是齐王到开福寺不太好带太多人,否则这一次就不止这几个人了。 只是伤了小皇帝,太过分。 把人送回院子放到床上,怀秋白会医术,马上替小皇帝针灸治伤止血,再叫叶司辛送些药过来。 “师父,您怎么了?”叶司辛看要的都是些止血止痛的药,还以为是师父出事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过来,“师父。” “小声些。”怀秋白远远就听到他在嚷嚷,“小皇帝休息了。” “是小皇帝受伤了啊?”听到这个,叶司辛松口气,还好不是师父只是小皇帝,“那师父你没事吧?” “无事。” 怀秋白不是很高兴,接过药就给小皇帝服下,“你有没有蜜饯?”突然想到这两味药都是苦的,小皇帝最怕苦。 “徒儿哪里有这种东西。”蜜饯?叶司辛怀疑师父是傻了,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要这个东西。 “无事。”怀秋白将药喂下之后,才想起处理齐王的事情,“此番齐王行刺,是看出我不想让小世子登基,所以要动手,连我一起铲除。” 居然敢动师父,叶司辛眉头一皱,“他算是什么东西!”师父想要谁生谁就可以生,要谁死谁就得死,轮得到他人来指摘? “不急不急。”现在齐王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怀秋白倒是有了逗弄他的心思,就好像猫抓老鼠,从来都不会一下咬死,要慢慢玩,玩死。 莫之阳听着他们的话,系统已经找到办法,可以人体在睡眠,但是感官可以调动,听到他们的对话。 果然,整个朝廷都在老色批的掌控之中,不现在杀齐王可能只是慢慢玩,老色批很喜欢把人当老鼠,那他自己是老鼠又知不知道呢? “闻习呢?”突然想到他,叶司辛记得他带人过来,怎么会保护不了师父的安全呢。 “闻习对那个华星很感兴趣,我就派他去引诱一下。”怀秋白觉得他烦,正好闻习有心接近,那就派他过去好了。 这都行? 叶司辛想到那个看起来很勇敢却又很蠢的人,微微点头,“大概吧。” “你先出去休息,这里我会处置好,另外配一种毒药,两个月发作的那种。”怀秋白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玩弄老鼠的办法。 “是。” 等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莫之阳告诉系统,“你把我身体的禁制撤了,我要起床角逐奥斯卡了。” “得了,我去拿瓜子。” 床边的呼吸声重了些,怀秋白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小皇帝醒来,赶紧走过去坐到床边,“你醒了?” “呜?”莫之阳悠悠睁开眼睛,看到怀秋白的瞬间突然坐直起来,“主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眼里满是担忧和惊慌,哪怕醒过来也是第一时间担心自己。 “无妨,我没事。”怀秋白轻轻给人顺背,“他们都死了。” “嘶~~”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莫之阳倒吸一口气,不由得泪汪汪的看着他,“主人,奴儿疼~” “不疼不疼。”难得这一次怀秋白没有责怪他,甚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口有点深,“你为何要替我挡这一下?” 其实那箭过来,其实怀秋白有时间躲避,只是被小皇帝抢先一步,但他愿意飞身救自己这件事,让人不得不动容。 “奴儿替主人挡这一下不是很正常吗?”莫之阳看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样也是一脸莫名,微微一歪头嘴角挂着笑,“因为主人就是奴儿的全部啊。” “你说什么?” 看到他眼底的震惊,莫之阳就知道拿捏住着老色批了,于是如他所愿再说一次,“因为主人就是奴儿的全部啊。” 这一次怀秋白听清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自从小皇帝失忆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奴儿好好休息。”心里不平静也无法面对他,怀秋白站起身来,“明日一大早,我会来给你上药。” 要走?那可不行,不能妨碍小白莲趁热打铁。 “可是奴儿压到怎么办?”莫之阳捂着伤口,“奴儿睡觉没有主人抱着,睡不踏实会压到的。” 这算是小小的撒娇,仗着刚刚救过他。 怀秋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皇帝,许久许久之后,才妥协般叹口气,“知道了。” 就知道他会就范,莫之阳赶紧往里头挪,“奴儿睡里头。”满心欢喜。 见他这样,怀秋白也不忍心说什么,脱鞋脱衣上床抱着他休息。“好了睡吧。” “嗯。”莫之阳靠在他怀里,也乖乖的不动,“主人,那些人是要杀奴儿的吗?是不是看出奴儿不是皇帝了?” “不是。”怀秋白抱着他,但表情不是很好看,其实你是皇帝,他们是要杀我。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松口气,“那就好,奴儿总是怕拖累主人,奴儿总怕自己做的不好。”越说声音越低,甚至已经带上哽咽。 “你做得很好。”也不知为何,怀秋白每次在听到小皇帝说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听到主人那么说,莫之阳喜不自胜,抱紧他的腰蹭蹭,“奴儿会一直做得很好,演好一个小皇帝。” “嗯。” 怀秋白一夜无眠,抱着小皇帝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第二日因为还要祈福,莫之阳起得早,换好药用过早膳,还被逼着吃下一枚苦苦的药丸之后,才洗漱去大雄宝殿诵经祈福。 这一次怀秋白也跟着,怕小皇帝难受,毕竟昨天刚受伤。 大殿里都是人,倒是不怕齐王动手。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早上,还有下午和晚上,明日启程回宫,时间特别急,但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要出发时,莫之阳刚要上马车,就被一声惊呼拦住,转头看向不远处,是那个华星还有齐王。 “有好戏看了!”正牌攻受相遇,莫之阳可得去看看。 “你,你做什么撞我!”华星弯腰打掉衣袖的灰尘,方才本来要去找怀丞相的,结果看到一只蓝蝴蝶,觉得好看就跟了几步想把蝴蝶抓住。 结果这厮就莫名其妙撞上来,实在是可恶。 “你是谁?”这人还挺有趣,齐王打量着,长的极好。 华星白了他一眼,“我叫华星!” 华星?齐王可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华星和怀秋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华星一直缠着怀秋白。 只要跟那人沾上关系的,都让齐王不爽,但大家都议论纷纷他和怀秋白,若是这人转而喜欢自己,那怀秋白不就没脸了? “你是兵部侍郎的幼子,华星对吧?”齐王背着手。 “你怎么知道?”这人是谁?华星不认识啊。 这人真的蠢,齐王摇头好心提醒,“本王乃是齐王。” “齐王?”华星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翻,随即摇头,“不认识。” “噗嗤!” 莫之阳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这华星还真的是挺有趣的,果然有玛丽苏np总受文的特质。 这一声笑,倒是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震惊的是齐王,小皇帝怎么会在这里,因为离得有点近所以能闻到淡淡的药味,他受伤了?真可惜,杀不了怀秋白杀了他也好。 “你又是谁?”面对又多出的一个人,华星充满疑惑,平日里都不太在意这些达官贵人,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我是皇帝。”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40-750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三) “皇帝?!”这下轮到华星震惊,哪怕再蠢都知道见到皇帝要行礼,赶紧跪下磕头,“华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这个华星让莫之阳有点意外,因为他是第一个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的人,其他的人要么就是不屑,要么是鄙夷。 他倒是很乖的给自己行礼。 “陛下。”齐王拱手没有下跪。 “方才朕在那边听两位争吵,不知所为何事?”莫之阳端着一副和事佬要调解的样子,其实就是吃瓜没控制住声音被发现了。 “方才是齐王不小心撞到我,我就跟他理论了两句。”华星有话直说没有因为面对王爷和皇帝就胆怯。 这个主角受噢,就有点好玩。 “是这样啊?那齐王该给他道歉吧?”也装出恍然的样子,莫之阳喜欢看戏,更喜欢看主角攻受唱戏。 “呵,陛下不必如此吧?”齐王冷下脸,没想到这小皇帝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不是齐王做错了吗?”莫之阳看向华星,“是齐王撞的你吧?” 华星觉得自己找到靠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都在做什么?”怀秋白走过来时就发现小皇帝在远处跟齐王和那个烦人精说话,心里一咯噔,可得让小皇帝离那个烦人精远一点。 否则要是小皇帝也跟他一样,那就完了,最后一丝净土没了。 “怀丞相!”一看到他,华星就跟狗狗看到大骨头一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怀丞相怀丞相!” 怀秋白一愣,想默默拉走小皇帝,千万不要让小皇帝学了这个烦人精。 “怀丞相,你最近好吗?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你呢。”华星绕着他转圈圈,满脑子都是怀丞相怀丞相。 莫之阳看出老色批很烦,而且已经有点按耐不住这一点点不耐烦,他那么能装的人忍不住,这个华星也是个天才。 “怀丞相,这几日i你好像有些憔悴啊,怀丞相是睡得不好吗?” 最后莫之阳终于忍不住应一句,“他可能真的睡不太好。” 每天晚上都抱着老子睡,也没敢做什么,主要是没敢做什么,每天早上被不明物体顶醒的时候,莫之阳都能看见他饿狼似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下,小白莲只需要轻轻嗯一声:手疼,那即将射出激光的眼睛都会清醒过来,然后起床洗漱。 综上所述,老色批睡得不好。 “陛下怎么知道啊?”华星有点奇怪,怀丞相睡不好为什么陛下知道呢? “你不是看他的脸色憔悴吗?朕也看得出来啊。”莫之阳笑着搪塞过去,要是让主角受知道他的意中人和自己睡觉,只怕要气死。 华星眼睛一亮,“陛下好聪明,一看就知道怀丞相睡不好,我方才看的也是这样的。” 现在莫之阳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单纯而且没什么脑子,没什么坏心眼但就是笨,谁不喜欢笨蛋美人呢? “陛下,该启程了。”怀秋白忍不住出声,这要是再让这个华星说下去,天黑都未必能启程。 他实在是太聒噪了。 “嗯。”他确实挺烦的,莫之阳点点头转身上马车。 “恭送陛下。”华星目送陛下回去,觉得这个陛下人好好,居然还帮自己。 上马车之后,怀秋白坐在上首,“陛下喜欢那个华星?” “奴儿只是见他长得好看啊。”莫之阳没什么心眼,走到他脚边坐下,乖顺的像只猫咪,“主人不觉得吗?” “噢?”怀秋白眼神一凛,“奴儿觉得这华星好看?”想起那张脸,也就一般般吧,还没我五分好看。 “自然啊,反正比奴儿好看。”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什么时候也能搞个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呢? 系统翻白眼,“嘿,醒醒宿主,那东西不可能的。”要是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还需要什么白莲花系统? “奴儿不必妄自菲薄,你比他好。”比他单纯可爱,比他安静乖顺,在这些性格特点下,怀秋白就不觉得华星好看,反而觉得奴儿好看。 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主人最好看,谁都比不上主人好看,”说着,用脸蹭蹭他的腿,真的像是小猫咪。 “哪里有人说男子好看的?”怀秋白揉着小皇帝的头,但心里还是因为那句话感到几分愉悦。 到傍晚就到宫里,莫之阳先叫细雨准备沐浴,再让御膳房准备好大鱼大肉,馋死了。 “奴儿要去做什么?” “沐浴啊。” 莫之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主人您要先沐浴吗?” “没事。”怀秋白摇头,转身进寝殿。 这家伙刚刚看起来眼神不正常,莫之阳心里犯嘀咕,所以在进浴池的时候特地返身把插销给落下。 这样或许就能保全自己的腰。 “好苏呼~~” 半个身子都浸在温泉水里,莫之阳长长舒口气,在开福寺每次沐浴就是个小浴桶,感觉不舒服,还是大池子好。 要是现在能来个搓澡的,就更好了。 “搓澡?”系统想到了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拿着那种粗糙的布料在后背摩擦,不应该会疼吗?为什么你觉得舒服?” “你懂个屁。”莫之阳随手拿起一条方巾搭在眼睛上,“你管我,朕现在可是皇帝。” “是是是,傀儡皇帝。” 正泡的舒服时,听到一阵轻轻的风声,莫之阳还觉得奇怪,不对啊,自己明明记得关窗进来的。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掬水声。 突然意识到什么,莫之阳直起身盖住眼睛的方巾也顺势掉到水里,果然是老色批,草! 斯文清俊的男人,蹲在池子边左手挽袖,右手掬水玩耍,也赏心悦目。 “这水有点烫。”怀秋白用手背拨开池子的浮起来的雾气,“奴儿不觉得吗?” “就还好?”这厮肯定憋着坏,莫之阳看向门口,隔着黄色纱帐能看到插销没有被打开,那就不是从门进来的,“主人,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窗户。”怀秋白背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泡温泉的小皇帝,用药非常好,以至于伤口现在已经结痂。 伤口结痂,如果有剧烈的动作也不会有影响了。 “窗户?”莫之阳扫了周围的窗户一圈,却没有看到开的,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的是化做一阵风? 怀秋白走到他身后,“小奴儿在想什么?” “在想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窗户没有开,可主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不对吧,着的多高深的武功,莫之阳看不破老色批了。 自己两百年的武功内力,行踪要是被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随随便便就发现,那才是真的废物。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莫之阳往下一个台阶坐着,让水位漫过肩膀,“那主人,奴儿现在上来给主人洗吧。” 怀秋白表情一冷,“奴儿洗过的水叫主人洗?” 这语气隐隐有愠怒之意,莫之阳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故意不往那边靠,“那奴儿马上叫细雨过来换水,主人且先等一下。” 说着,莫之阳哗啦一下站起来,水位正好落在腰窝往下的位置,长发垂散下来,正好挡住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但大约是因为头发湿了,牢牢的粘在肌肤上,勾勒出一个不能过审的弧度。 莫之阳是背对着老色批,能感受到他灼灼目光,但却不在意,因为自己就是故意引诱他的。 嘴上说着单纯的话,但动作却充满暧昧。 其实小白莲了解老色批这种人设,极其聪明又自傲,面对他人的刻意引诱,他一定会有逆反心理甚至厌恶。 一定要假装不知情的,逐渐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怀疑是自己意志不坚,太容易被引诱,最后老色批会推导出两个结果,第一个是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但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莫之阳觉得自己很有信心保持好单纯无知的乖顺人设,那老色批就会自己引导自己走向另一个结果。 他是爱我的。 聪明的人,总是想的比其他人多,总是会想着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在自己推导的结果里困住自己。 这大概就是先入为主和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吧。 “奴儿。”怀秋白突然出声。 “怎么了主人。”莫之阳一回头,就听到哗啦的水声,然后腰就被搂住,“主人,您?” 下一秒什么话都被堵住。 这一个亲吻极其粗暴,莫之阳嘴唇都被咬出血,老色批在宣泄,大概是因为觉得被自己这个废物小皇帝撩的不能自已,觉得暴躁。 亲吻之后,莫之阳软倒在他怀里,“主人,奴儿的手还不是很好。” “已经好了。”怀秋白一身湿漉漉的也不在意,弯腰亲啄小皇帝受伤的手臂,“已经好了,就算撕裂,主人也可以把他们医好。” “痒~”莫之阳咯咯笑出声,忍不住缩回手,“奴儿知道的,主人最厉害。” 听到这句话,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掰起下巴,让小皇帝直视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因为主人是奴儿的主人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回答?怀秋白微微皱起眉头,不应该是这个回答的,那应该是什么答案。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四) “主人,怎么了?” 莫之阳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但是,猫抓老鼠的时候,也不会一击毙命啊,撩拨逗弄才最好玩。 “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心里一紧,说不出的失望,似乎又想再确认一句,“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对啊。”莫之阳睁着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怀秋白突然抱着他往前倒,两个人直直砸进水里。 这浴池够宽,四周围都是台阶,但中间比较深,两个人砸下去,齐齐的溺进水里。 莫之阳挣扎着想要钻出水面,却被人一直往下按,卧槽,老色批是要我死吗?你TM是爱而不得要淹死我。 在水里,怀秋白憋气凑过去,好心将人吻住,把气渡过去。 为了不被淹死,莫之阳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求生欲让他只能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和他一起沉到水底。 水中,怀秋白看着小皇帝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眼里只有自己,这样的才是自己最爱的样子。 终于,怀秋白大发慈悲的将人带出水面,水面激起涟漪。 “呼~~”莫之阳大口大口的呼吸,惊魂未定,刚刚真的差一点点的就淹死,这个老色批TM的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有缓过气,莫之阳就被按倒在石台边缘,“主人?” “嗯。”怀秋白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不甘心,看着怀里乖顺的小皇帝,突然发狠,张口就咬住他的嘴唇,“多叫几声。” “主人?主人!” “唔~~” 看着他,怀秋白在进去的时候试图安抚内心的不甘和失望,但毫无用处,越用力就越空虚。 这种不满足感是什么,怀秋白不知道,但现在不想知道,只想让小皇帝身体到心灵都只有自己。 “叫我!” 水面被荡开一个个圈,一上一下,昭示着水下的战况有多激烈。一进一出之间,带进液体带出水都让莫之阳哭咽。 “主人?” 莫之阳趴在石台边缘,已经哭不出声音。 囫囵厮混大半天,小皇帝昏了过去,怀秋白将人抱出池子,外边天色也已经很晚,将小皇帝安置在床上。 自己无心用膳,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一直到深夜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的是不知所谓。”怀秋白掀开被子站起来,随手捞起左手边衣架上的外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边。 “月朗星稀。”这窗户是小皇帝最喜欢的地方,总是喜欢趴在这里等自己,怀秋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沿上,方才想了不少。 自己问小皇帝的话,他说因为是主人。 其实,小皇帝根本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所以愿意豁出命去。 他的主人不是自己,换成另一个人他也一样会为他豁出性命。 一想到这一点,怀秋白心里的烦闷和怒火更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如何压抑住,那么多年从未如此。 其实怀秋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小皇帝,明明他无心自己,可自己却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心思。 就像今日问他,他舍命救自己只是因为主人不是因为爱。 可怀秋白爱上了他,或许不是爱是喜欢,但喜欢也够呛,怀秋白仰天望月叹一声,“世事无常。” 现在小皇帝是失忆,所以忘记这一切只记得是自己的奴儿,若是他想起来那一切都将被打破。 当初就想着先玩弄一下小皇帝,等他恢复记忆之后,想到自己有多愚蠢借此嘲笑,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陷落的是自己。 小皇帝若是恢复记忆,那一切就完了。 怀秋白想到这里,搭在窗沿的手微微用力,双指硬生生掰下一小撮木屑,“如今真的是进退两难。” 若是能让小皇帝也爱上自己的话?怀秋白想要造一个牢笼,能把小皇帝关住,锁在自己身边。 “主人?”莫之阳肚子饿醒了,醒过来发现身边都有没有人有点慌张:卧槽卧槽,该不会自己吃饭不叫我吧! 那我就要揍他一顿。 “在这,我的小奴儿。”怀秋白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将他囚禁于温柔的牢笼里,逃不了的。 “主人。”还好不是自己去偷偷吃饭,莫之阳腰酸加上有几次背一直抵在石板边缘上下摩擦,现在醒来一动,还觉得有点难受。 “醒了?”怀秋白走过去,见他表情有些难受,拿出难得的温柔,将人半抱进怀里,“小奴儿可难受?” “难受。”莫之阳能明显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比之前温柔不少,看来他自己已经想开了,那老子岂不是可以作了? 怀秋白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手臂上,“哪里难受,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是后背。”莫之阳在他怀里挣扎,“而且奴儿好饿,想吃东西。” “吩咐细雨去准备。”怀秋白觉得他饿倒是挺正常的,毕竟小皇帝一顿吃四碗,这几日又只吃素菜,素菜不顶饿。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思考着继续怎么作,才能作到老色批离不开自己,“嗯,” 大晚上的要用膳,细雨虽然有微词但是怀丞相下的命令,也就没说什么,大鱼大肉的端上来。 “太晚了,不可多吃知道吗?”怀秋白按住他要端肘子的手,“吃太多不好消化,我叫人给奴儿送点山楂糕过来。” 虽然不高兴,但莫之阳还是很听话的放下筷子,“好叭。” “奴儿乖。”怀秋白牵起他,轻声细语的哄着,真的是拿出毕生的温柔,“要是吃太多积食就不好了,明日再吃。” “好~” 听话的放下筷子,又吃了一些消食的山楂酸梅,莫之阳打着哈切爬上床打算睡觉。 没一会儿,怀秋白也吹熄蜡烛上床。 “主人~”莫之阳开始作妖,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他怀里,“主人,奴儿吃太饱了好撑好撑,睡不着。” 怀秋白没说什么,单手把人揽进怀里,右手大掌按住他的腹部开始慢慢的打圈按摩,“柔柔就不难受了。” 现在的莫之阳胆子大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然后靠着人呼呼大睡。 怀秋白只是抱着他,让他适应自己的存在。 第二日还是要上朝,莫之阳被拉起来洗漱换上龙袍,丢上轿撵送去上朝。 “哎呀,天天上朝烦死了。”莫之阳最爱睡懒觉,但是上朝你得凌晨四点起来收拾,然后五点到。 “凌晨四点起床上班上学这件事,我是说,至少人不应该这样。” 莫之阳瘫在轿撵上跟系统吐槽。 系统也不明所以,“所以宿主你说他们为什么喜欢当皇帝?” 就目前看来,系统看不出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反而事情很多而且很麻烦,还有要早起。 “因为他们对权力的渴望。”莫之阳太明白人心,掌控他人生死这件事本身就极具有诱惑力,“有的人是因为抱负或是欲望,有的人是因为责任,有的人像我这种只是为了活命。” 八人抬的轿撵一晃一晃,把人的瞌睡都颠出来了,莫之阳开始思考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样让那个怀秋白最后追妻火葬场呢? 这是个问题, 皇帝的生活枯燥无味,下朝之后也不用处理朝政,莫之阳吃完饭就又趴在窗户边发呆,“好无聊啊,老色批回丞相府去了,没人陪老子玩。” 细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小皇帝又在那个窗户前,“陛下,齐王世子择名,请陛下过府赐名。” 刚出生的小孩一般都会请家中长辈赐名,齐王一直想要杀了自己,莫之阳知道这一次就是鸿门宴。 但是如果不利用这个的话也很可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好,备马车,朕马上过去。” “是。”细雨有些犯难,小皇帝同意但是怀丞相不知道同不同意,得顺带去丞相府说一句。 这细雨是怀秋白的人,他肯定会去说,所以不需要自己担心。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是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呢?”系统不理解。 “因为我要提高怀秋白的阈值啊。”莫之阳悄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外边很繁华,大家都在怀秋白的治理下安居乐业。 这就触及到系统的知识盲区,“什么阈值?” “对我容忍的阈值。”现在的怀秋白还是很喜欢自己乖顺的样子,但这样可不好,莫之阳知道,再这样下去,如果自己变了他说不定会像忍受不了华星的话痨一样忍受不了自己。 所以,必须提高怀秋白对自己的容忍程度,这种试探和提高不是作就可以搞定的,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嘛,对重要的人总是格外的有耐心,愿意去容忍。 “陛下,到了。”细雨吩咐太监趴下。 莫之阳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齐王府的大门,还有在门口等待的齐王和王妃。 “参见陛下。”齐王十分欢迎,只要小皇帝进了齐王府,就没人能保的住他。 “嗯。”莫之阳踩着奴才的后背下来,左右看一眼,“齐王这王府好生气派。” 齐王没有回答,拱作揖,“陛下请。” 不进好像不给面子?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五) “当然是进啊。”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怎么能错过。 一边可以让怀秋白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提高他的阈值,一边还能让怀秋白和齐王彻底闹翻。 两个人再也不能合作最好,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请。” 齐王将人请进去,顺带叫人关上大门。 “什么?!” 当怀秋白知道小皇帝被请到齐王府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他什么时候去的?” “回丞相的话,陛下此时才刚刚进府。”小太监不知道怀丞相怎么会那么震惊激动。 这个齐王肯定是要杀了小皇帝逼自己立齐王世子为帝,那此时小皇帝凶险。 “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怀秋白一扫桌上的文书,“去,叫闻元帅带兵过来,将齐王府团团围住。” “是。” 太监不知为何,但也只能匆匆出去。 “陛下,请用茶。”齐王亲自端上今年新出的毛尖。 这茶估计有古怪,但是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迷药,迷药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要杀一个小皇帝,可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嗯。”莫之阳决定浅尝一口,不要很多,就算后边老色批救治起来也不会很麻烦,只是微微抿一口,便放下。 “齐王,小世子呢?不是请朕来给他赐名吗?” “小世子在熟睡,已经叫奴才去抱过来了。”齐王妃笑着紧随一句,“陛下,这茶可还顺口?” “还好吧。” 因为不知道药效,莫之阳就打算试探一下,故意在两人面前打个哈欠,装出很困的样子,再观察两人的神情。 齐王嘴角的笑意拉大。 那应该就是迷药,知道是迷药莫之阳反倒不紧张了,“也不知为何,现在朕有些困倦。” 齐王忙接一句,“陛下困了?可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不知。”说完这话,莫之阳就突然趴到桌子上晕过去。 “这药效还挺大。”齐王记得小皇帝只喝了一小点,算了,晕了就好,“将小皇帝送到后院,本王这就到前院,按照计划行事。” 王妃点头,“是。” 齐王的计划就是将小皇帝骗入府中,再让一个蛊师给小皇帝下蛊,借用蛊毒控制小皇帝杀了怀秋白最后自杀。 到时候整个朝廷就没有可以和自己对抗的人,那小世子就是皇帝,而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掌控朝局。 但自己也得到前院,叫小皇帝的随从准备好,到时候把晕倒的小皇帝带走,只要小皇帝出去的时候是活着,接下来就不关齐王府的事情。 今日,齐王的心情极好脚步轻快,刚走到前院就有奴才小跑过来。 “王爷,王爷!”看门的奴仆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王爷王爷,怀丞相带兵围了整个王府,就在外边!” “什么?”齐王没想到来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本王去会会他。” 等到齐王到王府门口的时候,才看到怀秋白带着闻习和叶司辛在门口背着手等着,气势汹汹。 “怀丞相怎么有空来?”齐王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只是这些剑拔弩张的将士,似乎不是这样的想法。 “将陛下交出来!”怀秋白背着手。 齐王想从气势上压他一头,背着手与他对峙,“陛下?陛下正在后院跟小世子玩呢,本王请陛下赐名小世子,难道怀丞相连这个都要管?” “当然要管!”怀秋白微微抬手,所有的将士剑也出鞘,“先皇驾崩前,将小皇帝嘱托给本相,小皇帝也曾唤过本相一声亚父,为何管不得?” “亚父?!” “哈哈哈哈哈哈!”齐王忍不住笑出声来,亚父可是什么称谓?既然已经认了这个干儿子,居然还把小皇帝拐到床上去,真是可笑。 “怀丞相自诩读书人,可做出的事情却那么恶心。” “如何与你无关。”怀秋白拂袖走,迈步上台阶走到他跟前,“齐王若是敢拦本相,那这个王爷也不用当了。” 种蛊毒需要时间,齐王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进去,还想拦着,“你敢!” 怀秋白:“给本相搜!” “放肆!” 可那些将士都是为怀秋白马首是瞻,哪里管这个无实权的王爷想什么,冲开拦在门前的仆役,直接进去。 “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 对此,怀秋白反讽,“本相胆子大,齐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当初要杀小皇帝的时候,他就见识到,如今小小的一个王府,还需要多大的胆子闯? “陛下?” 整个王府突然涌进不少人,吓坏那些正在做事的杂役奴才,看着带刀的人闯进来,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前院搜一遍没有,那就在后院,本来王府后院都是些姬妾,不应该进去的,但此时的怀秋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带着人直接闯进后院,一进去就直接往王妃的院子去。 此时王妃正抱着小世子在躲在房间里,听到外边乱糟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闭住呼吸,生怕他们闯进来。 但此时的怀秋白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去王妃的房间,而是绕过前厅一直到后边单独的一间小房子。 抬脚一踹,把门踹开。 “你们是谁?!”蛊师有点害怕,连手上装蛊虫的盒子都掉到地上,再看这些人气势汹汹还带着刀,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你们要干什么?” 怀秋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皇帝,“来人,把他带走。”说着径直走到床边,探一探鼻息,还活着,心里松口气。 打横将人抱起来,怀秋白看了眼跟过来的齐王,“他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便屠了齐王府!” 说话间,已经抱起床上的人走出去。 “怀丞相,你如此是为何?是要毁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这话让怀秋白感到意外,“合作?”站定在原地回头看他,“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合作?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你不配和我说合作。” 最后,齐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小皇帝离开,连带着那个蛊师也被带走,也不知道这蛊有没有下成功。 若是成功,那怀秋白就命不久矣,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 怀秋白把小皇帝抱回去了,小心安置在龙床上,“脉象正常,怎么还是不醒?”不对,真想不通。 想到那个男人,眉头一皱,“闻习,将那人带过来。” “是!”闻习马上去办,没一会儿那个跟着被带过来的打扮怪异的男人就被丢到几人面前。 “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怀秋白绕着他看一圈,这打扮是南方苗疆的打扮,腰间有腰鼓,很可能是蛊师,腰鼓一般是蛊师用来控制中蛊人或者蛊虫的作用。 “下的是什么蛊?” 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个懂行的,蛊师也不敢随便乱说了,“齐王吩咐我下的是傀儡蛊。” “傀儡蛊?”这个蛊不算是难解,怀秋白曾经看到过,能使中蛊之人对蛊师言听计从,还能用腰鼓控制中蛊者。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方才蛊师刚把蛊虫取出来,他们就闯进来,手一抖也不知道盒子里的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 “不知?” 怀秋白神色一凛,蛊虫一般不能从脉象诊断出来,而且还是傀儡蛊,所以到底中没中蛊,还是得试试看,“腰鼓拿来。” “哎。”蛊师赶紧解下腰鼓递过去,“只是催动蛊虫时,中蛊者会狂躁,蛊虫会钻进脑袋里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本来接过腰鼓想要试试的怀秋白突然停住,“生不如死?”忍不住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小皇帝。 “师父,怎么了?”叶司辛看出他的犹豫。 怀秋白此时却有些不忍心,小皇帝从小娇生惯养的就没有吃过苦,若是如此的话,他未必能够撑得住。 “那蛊虫呢?”怀秋白不舍得。 “蛊虫出了木盒不论碰到什么东西都会钻进去,方才我是要把蛊虫放出去的,只是你们突然闯进来,那蛊虫一低头就不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进没进去。” 蛊师看着丞相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说话都在抖,“敲一下腰鼓就知道了。” 我要是舍得敲腰鼓,还用你说? “没有别的办法?”怀秋白攥紧手上的腰鼓,真的不想敲,“可以直接解蛊吗?”蛊毒这种东西,不是很精通。 “那不行,解蛊需得将另一只蛊虫放进身体里,然后让两只蛊虫厮杀最后互相抵消,若是体内没有蛊虫,那就解不了。” 蛊师咽下口水,“敲一下鼓试试就好了啊。”这人是听不懂吗? 莫之阳躺在床上,身体依旧被系统弄进昏迷状态,但意识都还在,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想笑。 随即装作药效过来,要醒过来的样子,“咳咳~主人~”迷迷糊糊中,还是一句句唤着主人。 原本就不想伤他的怀秋白心里更舍不得,赶紧藏好腰鼓走过去,“陛下醒了?” “我怎么在这啊?”莫之阳迷茫的看着周围,“我不是在齐王府给小世子赐名吗?” “陛下,你可有哪里不适?”这蛊虫有没有进去,怀秋白判断不出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六) “没有啊,就是脖子有点酸。”莫之阳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停住,皱起眉头,“这右手也酸,好奇怪。” “手臂酸疼?”怀秋白握住小皇帝的脉搏,平缓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蛊虫入体,平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催发的时候才有异动。 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怎么了主人,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无事。”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饿了么?还是身体有哪里难受的地方。” “没有。”莫之阳赖进他的怀里,“就是觉得有点恶心难受。” 叶司辛和闻习在一旁看着都啧啧称奇,这丞相大人对小皇帝关心的有些过分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主子,我们先出去了。”再看下去只怕要亲了,闻习不忍直视。 两个人出去之后才敢讨论。 “这师父怎么就和小皇帝这样亲厚了?”叶司辛想不通,方才师父根本就是不舍得敲腰鼓,让小皇帝难受。 那心疼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 “这你就不懂,心动了就这样。”闻习倒是挺有感触,背着手慢慢踱步,“若是叶太医也有了心悦之人就懂了。” “闻元帅这话说的。”叶司辛好像记得前些日子师父叫他去勾搭一个人,好像就是丞相府门口日日守着的那个。 叫什么华星?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动心,不免觉得好笑。 “起初我觉得师父对小皇帝高看几眼,仅仅只是因为他好玩,多了个趁手的玩具,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叶司辛缓步下台阶,“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我们不该过问主子任何决定,我们没资格。”闻习紧随其后,低头看着鞋子踢开衣角,“主子什么脾气,跟随他那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听不问不说,低头去办就好了。” 说起这个,叶司辛想起来一件事,“你喜欢华星?” “他确实单纯可爱。”偶而话有点多,但闻习不讨厌,一直憋在谷里,身边多了个会叽叽喳喳的人反而更热闹。 看他也一副幸福满意的样子,叶司辛觉得自己不该多问,“也是。” “什么?蛊虫?!” 莫之阳初闻此事,一脸震惊,缓过神之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为什么会有蛊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齐王吩咐草民给陛下下蛊的。”蛊师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但是这蛊下没下我就不知道了。” 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心头,“蛊虫在这里吗?朕要做什么?” “蛊虫应该在这里。”怀秋白牵起小皇帝的手按在太阳穴上,“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蛊虫在,或许有或许没有。” “啊?”莫之阳怔神,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蛊的时候,怀丞相突然闯进来,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蛊虫有没有钻进去。”蛊师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怀秋白皱紧眉头,当着小皇帝的面问出这话,“为何要下蛊?” “齐王说,要控制陛下杀了怀丞相。”说起这个,蛊师突然想起来,“那腰鼓齐王也有一个,他若是催动的话我就不知道。” 现在的蛊师很惶恐,这个怀丞相看起来是个懂蛊的不好忽悠,自己又是江湖艺人,平时最多骗骗乡绅土豪。 真进了宫,这腿到现在还在打颤。 “那蛊虫是在朕的身体里?”莫之阳忍不住腰软,倒在他怀里。 “我也不知啊。”最坑的是,蛊师刚打开木盒的盖子想把蛊虫放出去,就被踹开门的声音吓一跳,手上的木盒打翻,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下成功。 敲腰鼓催动,这怀丞相也一直不干,现在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主人,你杀了奴儿吧。”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说不知蛊毒有没有下,若是那齐王催动蛊毒,奴儿伤了主人怎么办?!” “无妨,无妨!” 别说一个小皇帝,就是十个小皇帝真的动起手来还未必能近自己的身,最要紧的是怀秋白舍不得伤他。 “那,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莫之阳现在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是汗,又觉得难受,一把推开身边的人,“主人你快走,莫要让奴儿伤到。” 怀秋白:“无妨。” 解蛊的问题就停在有没有中蛊的阶段,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中蛊,所以就不知道要怎么解,或者用不用解。 怀秋白无奈,只能再将小皇帝安抚睡下,还用了宁神静心的丸药骗他服下,让人能睡个好觉。 “宿主,你到底中没中蛊。”这事儿搞的系统都看不透了。 “你觉得呢?”莫之阳打个哈切翻身。 这怎么还打上马虎眼了,系统哭戚戚,“我没有那么聪明,宿主爸爸你就告诉儿子吧。” “当然是没有啊。”开玩笑,莫之阳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打赌,那蛊虫要掉下来的时候,自己偷偷侧开,所以蛊虫是掉到被子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说自己没有中蛊,拜托,让老色批时时刻刻牵动着心,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最后发现没有中蛊,失而复得那种欢喜,不香吗? 猫抓老鼠,哪里会给个痛快死法,必定是翻来覆去的折磨,辗转反侧。 确实,怀秋白此时已经回丞相府,开始搜寻有关傀儡蛊的书籍,看看能不能让小皇帝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查出这蛊下没下,那蛊师被关着。 齐王知道他必定会供出自己,这江湖郎中哪有什么忠心恩义,只是拿准了怀秋白哪怕知道也不敢对自己问罪。 若是问罪,就必定会牵扯出小皇帝现在失忆的事情,还有两人的关系。 哄骗小皇帝,将他视为奴隶,这种事情说出去,怀秋白的声誉受损,他拿什么和自己这个光明正大的齐王斗。 只是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就是个问题,齐王去房间看过,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啊。 所有人都在揣测蛊虫到底有没有下,只有莫之阳一个人睡大觉吃饱饱,完全不在意这些,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有什么好告诉的,自己猜去。 整整三天,怀秋白都在找到傀儡蛊的解法,但解法是有,但无一例外都得先中蛊再解蛊,现在的问题就是小皇帝有没有中蛊。 怀秋白动了心思,这腰鼓还在自己手里,如果放任蛊虫不管的话,对小皇帝的身体肯定也有影响,这可怎么办。 而且齐王说不准也会拿这件事威胁小皇帝。 隔好几天,怀秋白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莫之阳也没有去打搅,知道他肯定还在想着蛊虫的事情,闲来无事就后宫逛一逛。 “都六月了,这花也开的格外好。”莫之阳坐在凉亭里乘凉赏花,这一次的感觉很不错。 整个皇宫都是自己的,不需要去提防什么后宫妃子啊,娘娘之类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见了面要跪着。 “老色批会怎么做?”系统想不通,明明敲一下腰鼓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 “他逼不得已还是会敲鼓。”莫之阳知道这只是早晚得问题,只是拖的越久,就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越重要。 系统觉得这几天老色批跟宿主说话都温柔不少,“那你要不要继续装?” “不。”没中蛊就是没中蛊,现在埋了这个坑以后就不好填,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吧唧两口吃掉,“过几天再给老色批准备一个大礼。” 硬生生拖了两天,怀秋白最后还是决定敲一下腰鼓试试,只是一下就好了。 “主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莫之阳跪坐在床褥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主人手上的红色腰鼓,也就拳头大小。 怀秋白走到床边坐下,朝他招招手,“陛下过来。” “好。”莫之阳爬过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主人,怎么了?” “嗯。”将小皇帝抱住,怀秋白拿出腰鼓递给他,“奴儿敲一下好不好?如果疼就告诉主人,如果不疼也告诉主人。” 莫之阳接过腰鼓,在手里把玩翻看,“这是什么?” “没什么,奴儿只需要敲一下,就一下!”怀秋白没敢告诉他原因,既然自己下不去手,那就让小皇帝自己来。 “这鼓看起来好可爱。”莫之阳一脸天真无邪的把玩着,“这是主人送给奴儿的礼物吗?奴儿好喜欢。” 莫之阳知道怎么样能激起他的愧疚心,于是顶着一副单纯傻憨的样子对着他笑。 面对他的单纯的笑,怀秋白第一次有了愧疚,“是。”自己欺骗了他,“敲一下,奴儿敲一下试试。” “嗯。”莫之阳当着他的面轻轻敲一下鼓面,鼓面发出砰的声音。 听到声音时,怀秋白下意识抱紧小皇帝,以防他因为太过疼痛伤到自己,但瞪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动静。 “奴儿继续敲一敲。”怀秋白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稍微放松下来。 “好。”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又继续敲了好几下,一边敲一边笑,“主人,这小鼓好好玩。” “奴儿可有难受的地方?”怀秋白欣喜若狂,抱着小皇帝的手都在抖,“头疼,又或者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主人为什么那么问?”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七) “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此时的怀秋白全身都在发抖,是因为失而复得太兴奋,也是因为不用看着小皇帝受苦,这蛊虫没有下,那真的是皆大欢喜。 “有主人在,奴儿的身体怎么会有事呢?”莫之阳对他是满满的依赖。 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这几日的害怕全都一扫而空,心也松泛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小皇帝单纯无邪的脸,怀秋白也实在是不忍心将这些日的事情告知,也不要害他担惊受怕的,便算了,“奴儿好好的便好。” “嗯。” 二月时,小皇帝就过了生辰,如今已经满十八,哪有皇帝满十八后宫还空无一人的,所以礼部按照祖制,一般都会从正三品大员的家中挑选适龄女子,大约五位送进后宫。 一年后,会根据这五位妃嫔是否生育,受宠程度家世情况再立后、立皇贵妃,等中宫嫡子出生,那就无碍,可以开始选秀。 所以,当莫之阳在朝堂上听说要开始选适龄女子入宫时吓一跳,“什么?”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陛下,按照祖制陛下必须先诞下中宫嫡子,再开选秀,这是礼部呈上的名单,陛下只需选出五位即可。” 莫之阳接过细雨递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水的美女姐姐的名字,突然有点头疼。 “这?” 合上奏折,莫之阳苦恼:要是老色批能生老子就立他为后,但他又不能生,这些大臣又要嫡长子。 正在小白莲纠结时,有一道凌厉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抬头看去,果然是老色批,淦! 他指不定要气死,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礼部尚书。”怀秋白背着手,“陛下如今才刚满十八,便急匆匆的要立后恐怕不妥。” 这个主意不太可能是礼部提出来的,应该是齐王在背后指使,好大的胆子。 “先皇未满十六便诞下了嫡长子,如今皇室人丁单薄,也就陛下和齐王两位,为皇家开枝散叶不仅是陛下的家事还是国事,不可怠慢。” 礼部尚书坚持,而且所言都是附和祖制规矩的,反驳都反驳不了。 莫之阳没有说话,看着老色批,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 “既如此,那便” 这怀秋白的话还没说完,齐王突然跳出来,“陛下,臣觉得陛下刚及冠,不若在这五位之中,加两位适龄男子,最好学富五车,如此也可教授陛下学业。” 男妃倒也平常,皇帝后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亲近的男妃,他们不仅仅是妃子,还会辅佐陛下。 说到女子时,怀秋白倒也还能忍,但说到男子,脸色冷下来,“是吗?” “倒也可以。”礼部尚书觉得此事也好,毕竟小皇帝年幼,只是这男子只怕不好找。 “我看不必男妃了。”怀秋白一挥手,“陛下如今充盈后宫,绵延子嗣要紧,男妃倒也不必。” 这话礼部尚书也就没反驳。 “还是定下一位男妃吧。”齐王不依不饶,肯定要在小皇帝身边塞进去自己的人,这怀秋白还敢明目张胆的动后妃不成? 怀秋白闻言也退让一步,“也好。” 但此时的莫之阳已经开始预见回去之后,这个该死的老色批会对自己生气了,草,这人真麻烦。 这纳妃明明是别人提议的,偏偏要自己背锅,不行,这锅还得老色批来背,我得把锅甩出去。 于是,莫之阳用泪津津的眼睛瞪了老色批一眼,随即低下头。 后妃的事情就确定,接下来自然是要交给礼部去办,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偷偷的抹着眼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一回到殿内,就找个地方默默地抹眼泪去,顺带还吃了一大碗醪糟一盘枣泥山药糕和一大盘包子。 等到怀秋白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小皇帝顶圆滚滚的肚子在那里抹眼泪,冷着脸走过去,“怎么,陛下不高兴?都要后宫佳丽三千了,还不高兴?” 这阴阳怪气的?哟哟哟,那我也会。 “是啊,最高兴的应该是主人,奴儿那么多人围着就不会再去烦主人了!”莫之阳也气,干脆就侧身坐着,趴在最喜欢的那个窗口。 这奴儿还敢生气,怀秋白走过去抬起小皇帝的下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主人说话。” “哼!”莫之阳也闹脾气。 “说话!”这一声哼倒是把怀秋白的邪火都哼出来了,本来早上在朝堂上就不痛快,这小皇帝还敢给自己不痛快。 眯起眼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 “主人不要奴儿就不要奴儿,为什么要把奴儿丢给其他人?”莫之阳也不挣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硬生生把怀秋白的心看软了,鸡儿看硬了。 “主人不要奴儿,奴儿还能怎么办?奴儿又该怎么办。”莫之阳哭着,一滴清泪滑下,正好砸到老色批的手上。 本来还生气,但此时怀秋白也不忍心,松开手,“所以,奴儿觉得是我不要你了?” “不然呢?”莫之阳生气,但也不敢说什么,“主人若是不喜欢奴儿,就把奴儿丢掉吧,奴儿会离开。” “谁叫你离开的?”怀秋白最后还是松开手,“纳妃是祖制,我也不拦着。”尤其是男妃,自己已经在想办法。 只是这齐王,拼命想要塞一个自己人进来,若是让他的人在小皇帝面前念叨几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那主人会不要奴儿吗?”莫之阳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衣角,仿佛眼里就只剩下他这一个可依赖的。 此时的怀秋白那里还忍心怪罪他,“不会抛下你的。” “那就好。”莫之阳张开手抱住主人的腰身,轻轻蹭着,“主人,没有主人奴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礼部的事情还在继续,可在丞相府,几个人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怀丞相,此事不妥!”齐王算是皇室中人,他自然也有份参与到小皇帝选妃的事情来,所以才敢在此叫嚣。 礼部尚书却不敢说话,只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喝茶,静静看两位争吵,等着他们吵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按着话去做就好。 “哪里不妥?”怀秋白将手上的名单丢过去,“只说那一位不妥?” “怀丞相自己就不妥!”这是齐王没有想到的,怀秋白竟然把自己加进名单里,这真的好大的脸。 怀秋白悠悠端起茶盏,反问,“哪里不妥?” “怀丞相乃是本朝丞相,身份贵重,这不妥。”真是不要脸了都,齐王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小皇帝做出这种事情。 齐王把名单丢回去,“不妥。” “本相倒是想知道哪里不妥。”怀秋白浅尝一口毛尖,觉得不错,“本相是不够学富五车还是家世不够显赫?亦或者是样貌不够端正?输给这名单上的谁了?” “丞相贵为当朝丞相,学识样貌都没的说。”齐王被堵得没说话,“但不行就是不行。” 怀秋白:“先皇驾崩时曾经让本相好好辅佐小皇帝,此事本相也觉得义不容辞,所以本相进宫真的是妥,太妥了。” 说起这个,齐王突然想到什么,“就此事不妥,先皇驾崩时,曾让陛下唤怀丞相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男妃呢?” 这下,怀秋白什么话都被堵回去,攥紧拳头。 “所以,怀丞相也算得上陛下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妃?而且,陛下如今已经成年,自然也该有他亲自来选。” 说着,齐王从袖子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这是本王心仪的几位世家公子,怀丞相可从中挑出一位进宫陪伴读书练习骑射。” 因为怀秋白的暗中阻止,小皇帝从小都被养废,以至于到现在字就认识那么几个,骑射兵法帝王之道一概不通。 怀秋白心里窝火,没想到会因为这个称呼被齐王摆一道,看来彼此都心知肚明,从那一次蛊虫之后,就已经闹掰。 “本相瞧着都不错。”怀秋白接过名单,“那就让本相拿进宫,呈给陛下过目,让陛下亲自选出心仪的。” “那也好,本王身为皇室宗亲自然是要为陛下着想的。”齐王扳回一城,在他面前也有了几分气势。 一整日都不见老色批,莫之阳着实有点想他,但在晚上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小白莲突然不想了。 “主人。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莫之阳有点怂。 “我此番来,是拿东西给奴儿看看。”怀秋白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裹了红绸的奏折,“奴儿不瞧瞧?” “这是何物?” 现在的莫之阳就是有点怂,因为看老色批这表情,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可怕的东西,接过奏折翻开,果然是入宫的候选名单,“奴儿不懂这个。” “来,主人告诉奴儿。” 怀秋白嗤笑一声,牵起小皇帝慢慢往床榻走,“这齐王有心,选了不少家世清白的优秀男子,让亚父为陛下一一解释这些人的相貌品行。” 此时的莫之阳就是很慌,老色批一副不是我死就是我亡的表情,忍不住扶着腰,“主人?” “这位是永靖候嫡出幼子,年十九。” “主人轻些~~”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八) “轻些?” 怀秋白现在的心里都跟浸在醋里似的,拉起小皇帝的腿环在腰上,一边动作一边介绍,“这永靖候幼子是军中的良将,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差点被顶出床榻,莫之阳知道老色批是吃醋了,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呜~奴儿不要,奴儿不要!” “那就这位,大司马嫡长子,相貌俊雅写的一手好字如何?” “不要不要!”莫之阳只是哭着求着,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不要。 这下可把怀秋白惹火了,一把将小皇帝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 “要主人,奴儿只想要主人。”莫之阳被顶撞哭出声,好好的一国之君,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或许没料到小皇帝会问出这样的话,怀秋白沉默了半晌,动作慢慢温柔下来,“奴儿可知,我” 他那后边的声音实在太小,莫之阳听不到,只沉浸在快感之中,被浪潮裹挟。 最后选的是中书令的嫡子,家中排行老二,所谓男妃,并非一定要侍寝,只是会陪在陛下左右,或教授读书骑射,或是礼仪。 平日也可在朝为官,只是住在宫中无旨不可婚配,也有男妃专有的宫殿,与寻常妃嫔分开也能避嫌。 莫之阳对那个中书令的嫡子,叫什么范汝渊,听说样貌一般但有真才实学,且抚的一手好琴。 对于他,莫之阳可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兴趣,甚至问名字都不敢,老色批最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到床上就可劲的折腾。 把人都折腾昏死过去才罢了,而且第二日还得上朝,就变成了晚上折腾到凌晨,刚洗干净就被塞进龙袍,扛着去上朝,然后待上半个时辰再回去用早膳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然后休息一下再循环,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大象也顶不住他这一天天的闹腾。 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这话怎么在自己身上,我才是那个累坏的牛呢?莫不是这老色批偷偷瞒着自己吃十全大补药? “笑死,你老公搞你还用补药?醒醒,明天那群妃子就进宫了,你赶紧收拾收拾顶住老色批的怒火吧。” “救命!” 莫之阳一个翻身,整个人都钻进被窝,“累了麻了,想睡大觉。” 等怀秋白回来的时候小皇帝还没醒,放轻脚步走过去撩开床帐,小皇帝睡的正香,只是睡相一直不太老实。 俯身将小皇帝的手牵起来,想要藏回被子里,却突然叹口气,“明日那些人就要进宫。”小皇帝身边人一多,难免会把失忆的事情捅出去。 若说以前,怀秋白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但现在要动手都狠不下心,“罢了,你就是来克我的。” “蠢货。” 也不知这一声蠢货到底是说谁。 第二天大早,莫之阳下朝之后细雨就来禀告说是人进宫了,那些人都是为了利益进宫,那就给足利益。 情和宠爱,小皇帝都给了老色批,自然是没有剩余分给他们,莫之阳不愿亏待,大手一挥赏下不少好东西。 然后,就没了然后。 进宫整整五日,都没有人见过小皇帝,真不是莫之阳不去,而是每天都被老色批压在床上搞,你要去也没有法子啊。 “主人,奴儿有点累。”大中午的,莫之阳只能趴在床上缓缓腰酸,太凶了,“而且还有点困。” “嗯。”怀秋白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看到小皇帝蔫蔫的样子,就这样也就没心思去看后宫的妃嫔了。 说来怀秋白也生气,本意是找个容貌一般的,便一眼挑中中书令的嫡子,未曾想是他耍了小伎俩,收买画师把相貌画的平平无奇想要落选。 进宫时怀秋白看过一眼,那样貌就连自己都有危机感,只不过冷僻的很,眉头紧锁不太好相与。 见小皇帝已经睡着,怀秋白起身过去为他盖好被子,再继续处理这些琐事。 且看小皇帝睡着,怀秋白便想着回府处理一下事情,叶司辛那边有新的情报过来。 结果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发现人不在居然松口气,吃下一盘栗子和榛子果仁酥之后,出门遛弯消食,等一下晚膳还能吃它个四五碗。 “人生啊,真的是寂寞如烤鸭啊~”莫之阳背着手站在满是锦鲤的池子边,这些锦鲤不能吃好可惜。 “参见陛下。” 突然有奇怪的声音还伴随独特的兰花香,莫之阳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你谁啊你?”在老子的皇宫里,竟有如此绝色?肯定是陷阱。 莫之阳知道这里都是老色批的眼线,惊艳完之后是多一眼都不敢看,继续背着手眺望远方,“人生真的是寂寞如烧鸡啊~” 这是什么比喻? 范汝渊原本微皱的眉头拧的越发紧,站在原地静候,没有小皇帝的话也不敢就这样离开。 这些锦鲤也是中看不中吃,莫之阳叹口气就要回去,一转头发现他居然呆站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里?” “回陛下的话,下臣无旨不可擅离。”范汝渊拱手。 “爱卿也劳累一日了,且先回去休息吧。”莫之阳说这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就怕老色批吃醋。 说完这话转头就跑,回去不知道老色批要怎么罚自己。 “是。”范汝渊拱手目送小皇帝离开,自己也回宫去。 果然,莫之阳刚回殿里就被老色批逮到,而且看表情已经知道锦鲤池边偶遇的事情。 “主人~”莫之阳朝他小跑过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那锦鲤池的鱼好大一条,把奴儿都看饿了。” “除了锦鲤,奴儿还看到什么?”怀秋白手抚上小皇帝的脸颊。 这TM是要掐死我啊! 莫之阳沉思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还有一个男人,但不知道是谁。” “男人?”一说到这两个字,怀秋白手上突然发力,掐住他的下巴,“小奴儿胆子真大,还会认识新的男人了。” 哟哟哟,这就吃醋了,莫之阳被吓得眼眶泛红,“奴儿不认识他啊,也不知道他是谁。” “既如此也无妨。”怀秋白松开手,“那用过晚膳,主人带奴儿去见见他。” 卧槽,老色批要干什么,小白莲真的有点慌。 果然,用过晚膳之后,莫之阳陪着他处理一下奏折,细雨就来禀报,“参见陛下,拜见怀丞相,已经让范大人准备侍寝了。” “什么?!” 还没等莫之阳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怀秋白就点头,“知道了。” “主人!”莫之阳慌了,但不是因为觉得老色批会把自己推给其他男人,而是他肯定憋着什么坏屁。 草草草,老子肯定要丢人或者得出事。 “既然本相为陛下亚父,这种事情肯定得教教的。”怀秋白拽着小皇帝起身,“摆驾,去范大人宫中。” “是。” “主人。范大人是谁?”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微微俯下身子问跟着轿撵走的怀秋白,“奴儿该怎么做?” 怀秋白挑眉,“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范大人是谁呢?不是在锦鲤池相谈甚欢吗?” 相谈甚欢? “系统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吗?我TM什么时候和姓范的相谈甚欢,他毁谤我,他毁谤我啊!”小白莲欲哭无泪,就说了两句话就叫相谈甚欢? “你TM给我解释解释,什么TM的叫做TM的相谈甚欢!” 系统摇头,“老色批的脑子可能是不太好使。”这醋都能吃。 莫之阳轻哼一声,坐直起来也不想理他,哼,老色批大笨比,喝完酸醋变魔鬼。 范汝渊住在长居殿,听说小皇帝要来,从眉头紧锁变成心如死灰,还以为躲得过,但事实上不行。 无法,只能沐浴更衣出去迎接。 “微臣参见陛下。” 莫之阳从轿撵上下来,看着一身华服的范汝渊,忍不住偷看一眼老色批,被抓包之后轻哼一声,不想理他,“起吧。” “谢陛下。”等范汝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怀丞相怎么过来,赶紧拱手请安,“臣下参见怀丞相。” 对于怀丞相,范汝渊十分敬重,小皇帝无才无德,整个朝堂都靠怀丞相维稳,连请安都发自真心的恭敬。 “范大人。”怀秋白还礼,有兰花香。 莫之阳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友好交流,正生着气只顾自迈步进屋子,叫他们两个人聊去,别搭上我。 “请。”怀秋白没有和他解释为什么会过来,跟着小皇帝进去。 范汝渊也意外,跟着两人进去,给两位上茶,“陛下,这是上好的碧螺春。” 没心思喝茶,莫之阳看向一旁品茶的老色批,轻轻哼一句懒得理他。 小皇帝那副做派,逗得怀秋白想笑,悠然品茗,尝过几口之后放下茶盏,“这茶不错,唇齿留香,陛下怎么不尝尝。” “不想尝。”莫之阳白了他一眼闹脾气。 这两人的做派让范汝渊奇怪,这小皇帝怎么敢这样和怀丞相说话。 他生气,怀秋白还吃醋呢,自己离开一会儿就敢和其他男人勾搭,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好了,都下去吧。” 满殿的奴才齐刷刷福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只留下三个人。 “陛下?”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九) 莫之阳被他这一声陛下叫的心里窝火,故意站起来抱怨,“知道啦知道啦!”然后低头开始解开衣带。 他一宽衣解带,范汝渊也明白什么,这怀丞相大抵是来教小皇帝人事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手也伸向自己的衣袋。 雌伏于人下,生不如死。 “慢着!” 本来来这里就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也想叫这人明白小皇帝是自己的人,不要肖想。小皇帝脱衣解带的画面,只能在我面前。 这一声慢着,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两个人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当我死了吗? “你就是气我。”怀秋白站起身,那是什么镇定也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也没有了,两步过去,当着外人的面一把将小皇帝打横抱起来。 莫之阳还在气头上,当然不肯就范,“松开朕!” “不松!” 怀秋白就抱着人往内室走。 只余下一脸懵的范汝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小皇帝要临幸自己吗? “主人就是最坏的,明明奴儿什么都没做,就要罚我!”被丢在床上,莫之阳捂着屁股往里爬,“不要不要!” 怀秋白一个掌风劈断床帐的钩子,“你都与他人相谈甚欢,还什么都没做?”踹开鞋子爬上床。 虽然这床比不上龙床宽敞,但还是足够人胡闹。 “朕是皇帝,你不许!” “闭嘴。” 从床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震碎范汝渊的三观,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怀丞相强迫陛下做这种事情? 说起这个,范汝渊突然想起来,当初可是轮不到自己进宫的,因为怀丞相把自己的名字加在名单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才轮到自己的。 “你最讨厌了!” “不许说我讨厌!” “就说!” “不许讨厌我!” 两个人在床帐里不知道算是争吵还是两个人的悄悄话,范汝渊在外也没敢动,也是震惊到忘了该不该走。 床帐里,被脱得只剩下裤子的莫之阳胸口被咬了一下,气得一脚踹开他掀开帐子下床,“朕再也不想理你了!” 结果脚刚踩下地,就看到站在远处呆呆的范汝渊,卧槽,他怎么还没走?那我们两个人刚刚说的悄悄话不是都被听到了吗? 丢死人了! “陛下?”范汝渊也愣了。 怀秋白掀开帐子一把将要逃跑的小皇帝拦腰抱回床上,顺带呵斥一句,“滚出去!”说完就又把小皇帝压回去。 “你松开朕!” 这范汝渊在原地愣了许久之后才转身走出内室,但一直站在门边上没有离开,就在这里,还能听到小皇帝细细碎碎的抽噎声。 隔着帐子撩动人心,范汝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皇帝居然是下面的,上面的那个居然是怀丞相。 怪不得怀丞相一直在宫里头住着,明面上说着是教导小皇帝,没想到是这样的教导,令人震惊。 范汝渊没有离开,本来应该离开的,但想到小皇帝方才的样子,听着耳边稀碎似猫儿的声音,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呆呆在门边上站了整宿。 一直到四更天,里头的动静才没了。 “唉!”范汝渊刚叹气,门外头就有了叫起声。 “陛下,该上朝了。” 听到门外边的人要进来,范汝渊下意识用袖子当再说身前,退开好几步。 “陛下起来洗漱上朝了。” 怀秋白一时间没注意时辰,小皇帝刚睡下就要起,肯定是要闹一番的,“陛下,上朝了,上朝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别烦朕!”莫之阳睡不够脾气就大。 随手抓起被子闷头盖过头顶。 “陛下,起来上朝了。”没法子,怀秋白只能温声细语的哄着,把被子慢慢扯下来,“陛下来上朝了,我们今日早膳就用生煎如何?” “滚!” 莫之阳被折腾了一宿,刚闭上眼睛要入睡就被叫起来上班,气得抬手就朝着他的脸揍过去,“滚啊!” “哎!”手疾眼快挡住他的拳头,怀秋白无奈,直接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细雨,赶紧把水拿过来。” 怀秋白已经轻车熟路,帮小皇帝洗漱换衣,甚至是梳头戴冠都游刃有余,而且十分流畅迅速。 这看得范汝渊恍然,之前总觉得陛下上朝时无精打采,还有些怒其不争,觉得陛下太过分了,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怀丞相背地里居然对陛下做出这种事情。 怀秋白帮陛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之后,抱着人往外走,路过范汝渊时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明白吗?” “是。”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范汝渊当然听得懂,“恭送陛下。” 送走銮驾之后,范汝渊揉揉膝盖,自己也得去上朝了。 上朝的时候,细雨特地把面前的帘子放下,尽量别叫群臣看到小皇帝不雅的睡姿,只求陛下别打呼噜。否则这帘子也挡不住。 连续十几天这样,莫之阳困得睁不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朝,不知什么时候到寝殿,只记得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 “再这样下去,我会精尽而亡。” 在床上翻个身背对着外边,莫之阳突然想恢复记忆了,这样至少不会被淦死,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就是这时机不知道对不对。 “时机是什么时机?”虐老攻这还需要时机?系统不懂。 “当然需要。”如果时机不到,他不仅不会被虐到,还会一剑杀了老子,一定是要确定他不舍得杀我,也不舍得叫我为难才行。 “陛下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赌气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懒得理他。 “陛下生气了?” “哼!” 这几日怀秋白也自觉过分,走到床边坐下去拽小皇帝的被子,“陛下,起身用膳了,今日都是你爱吃的菜。” 莫之阳赌气,擦掉嘴角的口水,难得硬气一回,“不想吃。” “蜜蜡肘子,御膳房炖了一个时辰,软烂咸香,还有陛下爱吃的凉拌鸭丝。百花醉鸭掌,炒肝尖儿,烀烂甲鱼” 谁能忍受一个报菜名的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呢? “不要再说了!”莫之阳掀开被子猛坐起来,口水都要流一地,“你真的很坏,朕不想理你了。” 明明知道朕早膳没吃,午膳也睡过头,还一味的念菜名,真是要气死了。 “饿了便起来吃。”小皇帝好哄得很,几句软话,几道好菜就消气了,怀秋白掐掐小皇帝水灵灵的脸颊,“起来,要是肚子饿坏了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好吧。” 莫之阳这一次败了,不是败给老色批也是败给美食,这不丢人。 被老色批服侍穿衣洗漱,起来用膳,差不多之后才揉着肚子出去消消食。 昨晚那个范汝渊都知道了,但也不担心人家会说出去,毕竟他要命,还有家人,只是该怎么样才能试探出老色批的底线呢? 偌大的后宫,都是莫之阳的天下,自然也不必避讳他人。 “妾参见陛下。” 莫之阳被吓一跳,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位美女子,才想起来自己后宫还有四位漂亮姐姐,大意了大意了。 “平身。” “谢陛下。” 两位妃嫔站起身,也在偷偷打量这个小皇帝,当得一句乳臭未干,确实如此,小皇帝年纪不大,长得幼嫩。 进宫时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没有一个人是想当皇后的,因为这皇后当了可能会死。 进宫时家里人就说过,这小皇帝是个傀儡,真真正正掌权的是怀丞相,宁为丞相妾不做一国母。 而且,如果真的诞下皇子,那傀儡小皇帝还有皇后就都会死,一个婴儿更容易掌控,所以大家都不想争宠。 安安分分的在宫里活下去就算了,争宠?不要命了。 不过也还好,小皇帝大方,逢年过节赏赐不少,宫里人也不敢摆高踩低,毕竟都是不得宠的,进宫一个月,也就范汝渊侍寝过。 “这是要去做什么?”开口想说爱妃的,但莫之阳不敢,怕被老色批知道又吃醋,他吃醋就吃醋,平日里就不显,非得床上折腾的死去活来。 “回陛下,去赏花。”其中一位温婉女子回应。 说起赏花,莫之阳朝外放眼望去,兀自感慨,“确实花团锦簇,格外艳丽。” 莫之阳闲来无事,想着就一起走走,站起身来,“陪朕走走,一同赏花吧。”一个人散步也很无聊。 “是。” 两人面面相觑,都害怕皇帝今晚会传召两人侍寝,此番出来也没想过会遇到陛下。 但莫之阳有自己烦恼的事情,说一起走走也就是单纯一起走走,背着手带着两人在宫里溜达,一直到傍晚才叫两人各自回去。 “老色批肯定知道老子出门遇到漂亮姐姐的事情了。”莫之阳站在寝殿外的大门,都不敢进去。 一进去肯定会被按到床上晾晾酱酱。 “那你总不能不进去吧,不进去今晚睡那里?”系统也跟着烦恼起来,最近宿主确实是被日的太惨了,大半宿没的睡,刚洗完澡就要去上班。 宿主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陛下怎么了?”细雨奇怪,怎么不进去。 莫之阳叹气,“不知去哪里好。” “不若,去长居殿?”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 “什么?” 莫之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他的表情那就是没有听错,你是要我死吧! “去长居殿?”小白莲反问一句。 “是啊。”细雨一脸茫然,“寝殿不想去,陛下便可去其他后妃宫中歇息,这规矩一直都有的。” 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莫之阳突然嗤笑,“好啊,那就去长居殿。” “我告诉你,老色批日i你归日i你,但是你要出轨,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系统不得不出言提醒。 莫之阳却不在乎,大摇大摆的去往长居殿。 看宿主也是铁了心,系统也不想理他,等被老色批按在床上教训,宿主就知道这一碗麻辣烫多少钱了。 来到长居殿,范汝渊也正从前朝回来,看到小皇帝有些意外,“微臣参见陛下。” “嗯。”莫之阳摆摆手,随意进入殿内,仰躺在贵妃椅上休憩,方才逛园子确实有点累了,得歇歇。 “陛下。”范汝渊端来茶水,“这是今年雨水沏的茶,陛下尝尝。” 莫之阳坐直起来,接过茶水喝一口,也喝不出个好赖,要是烤鸡就能分出咸不咸,只是点点头,“嗯,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范汝渊看着小皇帝,心中五味杂陈。 还以为小皇帝必定是个不上进,迂腐自卑又怯懦的人,但如今看来只是个被家里娇惯的孩子。 有点小脾气但是不讨厌,尤其是在那一晚上过后,就越发讨厌不起来。 “还好。”莫之阳把茶水放一边,“那什么,范汝渊朕饿了。” 范汝渊:“微臣叫人备晚膳?” “不必,吃些糕点就好,否则晚膳用不下多少,怀丞相必定又要说朕。”小皇帝叹口气,满满的无奈。 “陛下,怀丞相连这个都管吗?”这衣食住行都要面面俱到,范汝渊疑惑。 “罢了。” 看时间老色批也差不多回来了,莫之阳起身,“朕回去了。” “恭送陛下。” 小皇帝在长居殿略坐坐的事情传到后宫,后宫的妃嫔就放心下来,还好陛下没有传召侍寝之意。 这下,大家又能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的了。 莫之阳回到寝殿时,怀秋白也已经回来,而且看起来表情很不爽,脸拉得老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推磨回来。 “主人,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不愿承认自己吃醋,但心里的酸楚又抹不掉,“不是去长居殿了吗?本相还以为今晚陛下会在长居殿呢。” 听这话,莫之阳估计怀秋白已经忘了自己失忆的事情,不得不提醒,“奴儿为什么要去长居殿?那是小皇帝的妃嫔又不是奴的。” 这句话,让怀秋白醍醐灌顶,是啊,怎么忘了这件事,陛下还以为自己是奴隶,是假扮的皇帝。 “罢了。”怀秋白生不起气,摆摆手,“用膳吧。” 莫之阳拿捏住他,自然喜上眉梢,想要借口日我?不可能的! 晚膳时,两个人都不喜欢有奴才伺候,就全部挥推下去,由怀丞相亲自给他布菜伺候。 “其实奴儿今天散步回来要回宫的,结果想到殿中主人不在,就觉得无趣,恰好细雨说可以去长居殿,奴儿才去的。” 怀秋白:“你说细雨劝你去长居殿?” “对啊,否则奴儿还想不起来有长居殿这回事呢。”莫之阳吃着饭给他点信息,只需要稍加提点,老色批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系统疑惑,“宿主,我突然智商不够用。” “细雨是齐王的人,范汝渊也是齐王的人。”其实莫之阳刚开始没有怀疑,直到他说漏嘴那句话。 其实莫之阳一直以为细雨是老色批的人,所以没有多加防范,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端王的时候他前来通报,按理说老色批是不会让其他人见自己的,但他却能例外,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中毒就没有人注意。 还有,去齐王府的那一次,恰好在老色批不在皇宫的时候禀告这件事,恰好自己过去,他之所以在自己去王府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果他真的是老色批的人,那这个邀请根本不可能到自己面前。 细雨藏的很好,莫之阳不敢再让他留在身边,毕竟这是个定时炸弹。 怀秋白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明白,没想身边居然藏了那么个人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细雨很可能被半路策反的,得去查查。 不到身边,小皇帝下朝回来的时候,发现细雨不见了,而且伺候的人换了一茬,看来老色批是动手了。 “奴才细雨给陛下请安。” 新换来的一个小太监,人看着很机灵。 “细雨不是你。”莫之阳故作疑惑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变了一个人。 “回陛下的话,奴才是新指派过来伺候陛下的,怀丞相怕陛下叫不顺口,还让奴才叫细雨。”这个细雨说话讨巧,人瞧着也机灵。 莫之阳点头,“知道了。”对为什么换掉也不感兴趣。 午间用膳的时候,莫之阳才想起这件事,多嘴问一句,“主人,那老细雨怎么了?去哪里了?” “回老家了,毕竟年纪大手脚不利索,我就让他回去了。”没敢告诉小皇帝真相,怀秋白是怕吓到他。 “那好吧。”没有多问,莫之阳就低头用膳。 这几日老色批对自己的态度很耐人寻味,而且眼神也越来越柔和,一切都让莫之阳觉得差不多可以实施计划。 于是这一天,决定最后测试一下。 本来应该上朝的时辰,莫之阳却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肯起来,“朕不要!朕不要上朝,都出去!” “陛下!” 怀秋白也无奈,虽然这几天小皇帝确实劳累,但不上朝总归不好,“起来上朝,待会儿早膳想吃什么都让御膳房给你做行不行?” “不行不行!” 恼得莫之阳抬起手啪的一下挥在他脸上,但也不重,打完之后又自顾自翻身背对着人,闭上眼睛睡觉。 这宫里伺候的奴才都是怀秋白安排的,看到怀丞相被打,噗通跪了一地。 怀秋白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决定再忍忍,“那就不上朝吧。”左不过只是一天,让他睡一睡。 挥退众人,怀秋白自己去处理那些冗杂事情。 一觉睡到自然醒,莫之阳打个哈欠起来,“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他对自己的容忍限度已经超过预估,时机成熟,老色批你就等着我算账。 这几日,莫之阳都喜欢在御花园里溜达,因为夏天了,有一大片荷花池都开花了,所以很喜欢那里。 总是过去,宫里的妃嫔似乎知道这一点,都会避开那个池子,生怕被小皇帝一个顺心就看上然后召去侍寝。 但有的人就不一样,比如范汝渊。 上一次锦鲤池是偶遇,但这一次荷花池他似乎是有备而来。 “参见陛下。” “咦,是你啊。”莫之阳兴致缺缺的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大拇指的扳指,“你不用去上朝吗?” “今日休沐。”范汝渊提着食盒上凉亭,“陛下可要用些糕点?”小皇帝好吃,宫里都知道。 既然有人要来搅合,莫之阳也拿他当一回垫脚石,“好啊,你也坐吧。” “谢陛下。” 两个人在凉亭里聊天说话,糕点吃一半,莫之阳站起来,“今年这些荷花开的很好。”一边说一边走近荷花池。 “确实。”范汝渊嘴上赴宴,但是心里根本没想这些事情,看着小皇帝的背影在悄悄走神。 “往年你又没进宫,怎么知道这荷花池好不好看?” “是吧。” 范汝渊还在走神,就一听到噗通一声,然后就是喧哗声。 “陛下落水了!” “什么?!”这下总算回神过来,范汝渊想都没想直接两上去噗通一声扎进水里,刚进水里就摸到小皇帝的一片衣角,闭气往水下钻。 这一喊也喊来附近巡视的侍卫,纷纷过来帮忙捞起小皇帝。 远在书房的怀秋白得知此事之后,瞬间坐不住,匆忙赶过来要瞧瞧人怎么样。 “师父。”来诊治的是叶司辛。 怀秋白紧张得藏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握拳,“如何?” “回师父的话,稍微呛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人还在昏迷大约是受惊过度,得等到晚上才能醒。” 叶司辛有些吃惊,从未在师父脸上见到这样的惊慌的表情,是因为小皇帝吧。 “知道了。”虽然叶司辛已经说了,但怀秋白还是担心,走到床边先把一下脉,确定无事才放下心来。 “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 “落水时,陛下正与范汝渊范大人一起。”细雨跪坐在一边解释。 听到这名字,怀秋白眉头一皱,“范汝渊?”那应该是齐王动的手脚,但没有收到过消息啊,难道齐王府的细作被揪出来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被人知道的,难道是细雨所为?也不可能,细雨已经死了,还是闻习亲自处死的,看来宫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存在。 需得好好排查。 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吧。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晚上,等到小皇帝醒过来。 “你醒了?奴儿。” “奴儿?”小皇帝错愕。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一) 莫之阳面露异色,在看到怀秋白之后瞳孔一缩,“头疼。”忍不住捂住太阳穴,“头好疼。” “不疼不疼。”怀秋白担心小皇帝撞到脑子,赶紧用上内力给小皇帝按摩,“还有哪里疼?喉咙呢?” 这一声声关切,让莫之阳的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似乎想起什么,眼眶一红。 “还是难受吗?” 小皇帝平时最娇气,眼睛不舒服都要嚎几句过过瘾,怀秋白脱鞋上床,将人揽在怀里,“不难受。” 这样温柔小意,倒让莫之阳红了眼眶,突然翻身牢牢抱紧身边的人,“朕想睡会儿。” “好好好,我陪你睡会儿。”怀秋白只当是他难受,也没多想。 “好~”莫之阳声音闷闷的,抱紧他。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朕,朕想要怀丞相了。”一边说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好好好。” 怀秋白只担心他是害怕,看他着急忙慌的脱自己衣服还脱不下来,就好心的搭把手,“怎么了?” “没什么。” 这一次,莫之阳在自虐一般,准备工作都不打算做,直接要坐下来,怀秋白见此赶紧拦住,这要是坐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让我来。”翻身调换位置,怀秋白动作极尽温柔,但小皇帝还是哭了,“怎么了?” “没什么。” 莫之阳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再出声。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怀秋白还是打算等下朝回来的时候再问。 第二日下朝之后,莫之阳谴出宫里的所有奴才,独自一个人待在殿内,不让任何人进来。 等怀秋白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外边等着,“怎么回事?” “不知,陛下突然说要静静,叫奴才们都退下了。”细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早上陛下脸色都很不好,好像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知道了。” 怀秋白有些担心,不顾他的话推门进去,“陛下,你怎么了?” “朕如何,这话不是该问怀丞相吗?” 看着小皇帝背对着自己,挺拔的背影,已经不再是自己熟知的小奴隶,怀秋白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他想起来了。 “是。”怀秋白还不死心,多问一句,“你想起来了?” “是。”这一次轮到莫之阳回应他,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气质如华的男子,“怀丞相,戏耍朕好玩吗?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你欺骗,觉得自己是奴隶,被你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甚至囚于床榻之上!你怎么对得起我父皇!” “我不后悔。” 怀秋白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小皇帝就不对劲,落水之后受惊想起从前的事情,可要怕?并不怕。 “你怎能如此对朕,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太过生气,莫之阳差点往后倒,差点坐到椅子上。 “没事吧?”怀秋白下意识要上前扶住他。 “滚!”见他要上来,莫之阳真的慌了,愤怒压不过从小对他的惧怕,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你不要过来!” 对于他的态度,怀秋白也无可奈何,“让我看看伤到哪里。” “你不要过来!”步步紧逼,莫之阳一点点后退,最后背都抵在椅子上,才想起有防身的武器,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匕首,蹭的一声拔出对准他,“你别过来。” “我只是看看。” 一把匕首,对怀秋白的威胁值就是0,就小皇帝这样还能伤到自己? 或许是见拦不住他,莫之阳计从心起,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朕宁愿死,都不愿再被你羞辱!” “放肆!”本来还气定神闲的怀秋白看到小皇帝把匕首对着自己,彻底慌了,“陛下为何要如此!” “为何如此?” 莫之阳冷笑,将匕首抵得越发近,“滚出去,滚出去!”逼得他一步步退。 看着闪寒光的刀刃抵在小皇帝的皮肤上,怀秋白想上去阻止,但最后还是不敢动,生怕他一发狠真的自尽。 “好,我出去,我出去。” 细雨在外听的清楚,小皇帝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两步上前给个中肯的建议,“丞相,可要了结他?” “滚!” 若说以前怀秋白肯定会毫不犹豫动手,但现在却狠不下心。 “宿主,老色批还在外头。”系统看宿主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花卷准备开吃,“你要不再演演?” “还在?” 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这个老色批不走干嘛呢,耽误朕吃饭。”说着把花卷塞回去,随手抄起身边的花瓶往地上砸。 屋外的人听到屋里细细的哽咽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也不好受。 “怎么会突然全都想起来的。”怀秋白也想不明白,但如今自己和小皇帝现在只怕是要不死不休。 闹了一通,莫之阳总算可以坐下来吃个花卷,“饿死了我淦!” 之前是老子难受,现在轮到老色批难受了,嘿嘿。 “终于追妻火葬场了,我心里舒坦啊~”系统乐呵呵。 莫之阳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三两口把花卷吃完要去喝茶,看到眼前狼狈的景象突然怔住,“哇~~”忍不住哭出声。 老子为什么会脑抽到把水杯什么都砸碎,渴死我了!下次演戏砸东西,绝对不砸水杯了,呜呜呜~ 最后渴得没办法,莫之阳只能跑去那一个花瓶底洗干净装水喝。 怀秋白在外忐忑,来回踱步。 闻习还有叶司辛听说这件事也都纷纷进宫,两人过来就看到怀丞相在门口站着。 “师父,这小皇帝记忆恢复了?”叶司辛看向紧闭的殿门。 怀秋白:“嗯。” 看得出来,主子并不打算对小皇帝动手,闻习明白过来,“那主子打算怎么办?也不能一直让他关在屋里。” “他还没用膳。”小皇帝吃得最多饿的也快,怀秋白担心,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天了,连用膳都没有。 “不若,让徒儿来研制能让人失忆的药,再让小皇帝服下?”叶司辛也是不忍师父这样纠结难受。 “不必。” 外边在讨论什么莫之阳都知道,老色批果然还是最了解自己的,“老子现在好饿啊,救大命!” “忍忍,再忍忍。”系统在看着三个人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一直忍到傍晚,莫之阳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已经在纠结吃哪一块木头好的时候,殿门从外推开。 “陛下,用膳了。” 莫之阳斜看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面如死灰的端坐在椅子上已经不想看见他。 “细雨,进来打扫。”怀秋白也没多说什么,站定在原地就这样远远看着小皇帝。 细雨带人进来打扫,打扫完毕之后又带人摆好御膳,然后悄无声息的关门退出去。 “陛下今日一整日都未用膳食,先吃点东西。”怀秋白拿出耐心走过去桌子那边给他摆好碗筷。 “朕的好丞相是想下毒杀了朕吧。” 莫之阳不但不领情,还对他各种冷嘲热讽,“这膳食也是怀丞相的主意,要杀朕也是怀丞相的主意,这皇宫还是朕的皇宫吗?” “我并未想过要杀你。”事已至此,怀秋白也不想多说,“若是陛下觉得这御膳有毒,那我就吃给你看。” 怀秋白说到做到,当着小皇帝的面每一道菜都尝一遍,“如何?已经吃完,陛下可以放心了吧?” “滚出去,朕见到你就倒胃口。”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那么多年还从未被这样侮辱过,怀秋白攥紧拳头,但到最后只能妥协,转身离开殿内,至少现在不能跟小皇帝怄气。 人一走出去,莫之阳就端不住了,“饿死老子了。”没想到演戏还要饿肚子,早知道就多藏几个花卷,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怀秋白没敢离开,生怕自己一走小皇帝就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仰头望着天上皎月,“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那时候少说几句,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此时的怀秋白很明白自己的心,要杀小皇帝舍不得,要放手?那更不可能,那么辛苦才搞到手的皇帝,凭什么放手? 可笑。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就恢复心如死灰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细雨进来收拾东西,莫之阳突然想到一件事,“细雨,摆驾长居殿!” “什么?” “朕说,摆驾长居殿你是听不懂吗?还是你只听怀丞相的?” “是。”细雨嘴上应说是,但出去就跟怀丞相禀报。 怀秋白得知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叫人去准备,现在的小皇帝对自己的恨意正在顶峰,如果贸然去逼他的话,很可能会做出傻事。 “话说咱们虐归虐你不能和别人睡觉啊。”清白还是要保住的,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坐在轿撵上抬头看月亮,“朕就是气气他。” 来时范汝渊正在屋里头看书,听说小皇帝来了也是奇怪,今天早间,小皇帝与怀丞相大吵了一架,砸了整个寝殿。 这事儿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都猜测小皇帝要被废掉,不然就要意外死了,想到这里只觉得小皇帝倒霉。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莫之阳对他没有多大的兴趣,等老色批过来再吵给齐王看吧,那么好的一场戏没有观众可惜了。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二) 范汝渊没敢多问,将小皇帝迎进去之后,上了茶等着他吩咐,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想法,到底要不要侍寝。 若是要侍寝的话,也不是很排斥,毕竟小皇帝是真的不错。 “朕想休息一下。”莫之阳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那陛下可要沐浴更衣?”瞧着小皇帝很累,范汝渊也没多说什么。 莫之阳:“好。” 本来怀秋白听说小皇帝去长居殿已经坐不住了,再听说那边备水要沐浴,深觉得要是再不赶过去,脑袋就要顶着一大顶绿帽招摇过市了。 洗完澡莫之阳感觉轻松一点,卸下防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这床铺也有兰花香。 “陛下。” 范汝渊有些心猿意马,上次见他和怀丞相,那小猫似的叫扰得人心痒痒,或许今日也可以侍寝。 “嗯?”等莫之阳睁开眼睛,却发现他要上床,猛地坐直起来,“你做什么?” 两个人正说话呢,门歘的一下从外被踹开,砰的一声。 “好大的胆子!” 怀秋白没想到小皇帝真的敢,一进屋里就看到两个人正要上床,“你们做什么。” “与怀丞相有什么关系?”莫之阳见到他也是气从心来,一把推开范汝渊怼回去,“怎么?朕连宠幸妃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你是我的!” “朕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莫之阳找到宣泄的出口,指着他破口大骂,“怀丞相,你借着朕失忆做了多少恶心事情?诓骗朕,说朕是你的奴隶,戏弄朕侮辱朕,还对朕做出这种事情!” “朕是皇帝,朕又做错了什么?这天下是你的,朝廷都听你的,他们以你马首是瞻,朕不忿却也不能做出什么,可是你偏偏做出这等恶心事情,在怀丞相心里,朕就是个奴隶对吧?” 怀秋白善辩,但这一次却被小皇帝指责得三缄其口。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夺走朕的江山也要夺走朕的尊严。” “我并未真的想叫你难受,骗你当我的奴隶是我的错。”怀秋白生平第一次服软,是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皇帝,“是我的错。” 对于他的道歉,莫之阳却不能接受,“晚了,什么都晚了。” 你当初差点掐死老子,还把老子当破布娃娃,你以为老子会忘?都记着呢。 站在一旁的范汝渊再蠢,也能听出事情大概,原来这小皇帝居然失忆过,怀丞相居然骗小皇帝当奴隶。 这听起来就匪夷所思,但却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朕不想再见到你,怀丞相退下吧。”莫之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回床上。 这个结果怀秋白不能接受,“你我之间,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如此?” “你我之间是君臣是敌人,是你死我活!” 看着小皇帝咬牙切齿说出这话,怀秋白的心被刀子划了一刀,原来唇枪舌剑这话是真的。 怀秋白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小皇帝,气头上呢要规避,但也不能让他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绝对不行。 “范大人,本相还有事情要与你商讨,走吧。” “可是?”范汝渊不愿走,看向小皇帝。 但莫之阳却什么都没有说,默认让他离开。 连小皇帝都没说什么,范汝渊也自觉没资格反驳,毕竟这朝廷还是怀丞相做主,“那微臣先告退了。” 整个寝殿只剩下莫之阳一个人时,小白莲松口气,“唉呀妈呀,今天终于可以睡一晚上安生觉,不用被老色批翻来覆去炒豆角。” “恭喜恭喜!”看追妻火葬场系统也很高兴,虽然老色批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拳头一直在握紧,肯定很生气。 拜托,追妻火葬场就是爽啦~ 恢复记忆的小皇帝每天都很自觉,上朝时间自己会起来,也不用人催促,但细雨却觉得之前的小皇帝更好。 总是笑着缠着怀丞相,现在的他冷冰冰的,脸上没个表情。 这一日下朝,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就被拦住。 “怀丞相,见了朕为何不行礼?”莫之阳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眼神冷漠得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这冷漠,深深刺痛怀秋白的心,这个结果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预想到了,但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参见陛下。” “怀丞相有事吗?”莫之阳斜靠在轿撵上,那叫一个盛气凌人,“这朝廷都叫怀丞相把控着,就算有事也不必劳烦朕这个傀儡皇帝吧。” “陛下,你当真要如此吗?”这样说话夹枪带棒,要是搁以前,怀秋白能弄死他一百次,但现在 莫之阳冷笑,“朕怎么了?朕做的这些,不及怀丞相的所作所为万分之一!朕怎么了?可笑。” “陛下,能否谈一谈?”怀秋白无奈。 “不必了。”莫之阳一抬手,轿撵就起了,绕过挡在路中间的怀秋白径直离开。 又被拒绝,怀秋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回府,结果又看到华星在门口等着,越发不耐烦,“你不是和闻习在一起了吗?” 闻习说他还要去华侍郎府中提亲,怎么他又来了? “怀丞相。”华星走过来站定到他跟前,低下头,“因为闻元帅说他喜欢我,还想要娶我,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还是喜欢怀丞相的。” “可是本相不喜欢你,本相有意中人了。” 怀秋白曾经也企图否认,但不行,当自己发现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与小皇帝有关时,就发现脱不开身了。 这些天怀秋白想过杀了他,但每每想到他的脸就下不去手,也想过就这样算了,继续让他当小皇帝,自己当个位极人臣的丞相。 但是也不行,这几日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小皇帝笑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叫自己主人,在怀里闹着,处理奏折时坐在一边的乖巧样子。 小皇帝脾气不好,哪怕失忆也是如此,不让多吃就会不高兴噘嘴,说句话不好听他就眼巴巴的躲在一个角落。 还得你去哄他,把人揪出来亲几下他才会眉开眼笑。 自小娇惯出来的孩子,连怀秋白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没有耐心的人会一次次的哄着他。 “什么!”华星第一反应是震惊不是难过,神仙似的怀丞相居然会有中意的人,“怀丞相,能问一句是谁吗?” 怀秋白:“是陛下。” 再一听这话,华星更加震惊,“什么?是陛下?!”不过,好像身份上也只有陛下能配得上怀丞相了。 “你知道了,可以离开了吧?”怀秋白只是嫌他烦,所以想要将人打发走,也没想那么多就说了,甩袖进府。 华星初闻此事就是震惊,震惊过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可看怀丞相那样子,根本不是喜欢人该有的欢喜。 反而有些颓废,心想着肯定是发生什么,就去找闻习问问。 闻习得知主子把这话告诉他,想来也是没打算瞒着,于是干脆就把事情简略说一遍,闻习内心偏向主子的,所以说的话也有几分偏袒。 但华星意识到不妥之处,“什么!这不可能。” “怎么了?” “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丞相大人的错啊,你为什么言语之中表示是陛下的问题。”华星一拍桌子站起来,“是怀丞相欺骗陛下,欺骗陛下这不是陛下的错,是怀丞相的问题啊。“ 任何一个人因为失忆而被欺骗说是奴隶都会感到生气吧,而且怀丞相对陛下做出那么多事情。 很不好,很难相信是怀丞相这样神仙的人物做得出来的。 “那又如何?”闻习不以为意,“这天下都是怀丞相的,难道他会做错什么?” 华星见他这样说,越发觉得小皇帝可怜,多好的一个人,心里不忿甩下他自己去丞相府找怀丞相说清楚。 怀秋白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还来烦,就叫人去请闻习过来,把人带走。 但闻习还是被他闹得不行,第二天早上把人带去丞相府,多少也说句话,完成他的心愿。 “怀丞相!”再见他时,华星怒气冲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陛下,陛下可是个好人啊!那么好的一个人。” “谁带你来的?”怀秋白放下手里的书,刚想一掌结果他的性命就想起来他是闻习的人,不好动手。 “怀丞相,你应该去和陛下道歉!”华星也不想和他多费唇舌,“陛下那么好的一个人,上次我被齐王刁难还是陛下为我解围,你不应该如此对他的!” 怀秋白冷下脸,“与你何干?” “若是怀丞相真的喜欢陛下,哪里能这样羞辱他,自然是该好好爱着哄着疼着,哪里会如你这般对他苛责。” 所以华星这一次来是要给陛下鸣不平的,“陛下会如此,也是应该的。” “你要教我做事?”怀秋白神色一凛,这人好大的胆子。 可华星好像没有意识到这话带着警告的意思,“是啊是啊,按星儿说的,怀丞相就应该好好补偿陛下,说句言听计从都不为过,陛下说不定会被你感动,重新接纳怀丞相呢?” “言听计从?”长那么大,怀秋白还没有对谁言听计从过。 “是啊是啊!”华星还以为怀丞相听进去了,“陛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陛下,自然是该好好哄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50-760 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三) “本相若是好好哄着,他就真的愿意回心转意?”现在的怀秋白也是拿小皇帝没有办法。 束手无策啊! “那是自然。”华星忙点头,“谁人对星儿好,星儿就会对谁好,正如家里人和闻元帅对我好,我肯定也会回报,怀丞相做错事情好好弥补就好了。” “正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一长陛下自然会觉得怀丞相你是个好人,愿意喜欢你。”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怀秋白皱眉,“可他如今对我恨之入骨,” “爱之深恨之切嘛!” 华星还想说什么,只见怀丞相突然蹭的站起来,丢下书跑出去。 “哎!怀丞相我还没说完呢!”华星叫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出去,“怎么了这是?” “这主子风一样跑出去是怎么回事?”闻习一直在外头候着,不方便进来是因为不想过问主子的私事。 也知道主子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过华星,但看到他这样跑出去倒是很奇怪。 “我也不知啊,他就突然跑出去,大约是我说的有道理吧。”华星嘟起嘴有些生气,“若是我是陛下,肯定不会那么快原谅他。” “你不生气?”闻习有点奇怪,他可是一直巴巴的喜欢主子,如今还能跟主子为小皇帝这样说话。 华星眼神落寞,“我一直不知怀丞相有中意的人,所以才想着试一试,可如今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也没有什么机会,而且陛下人很好的,身份和怀丞相也是旗鼓相当,这不是很好嘛?” 哪怕再喜欢,华星都不觉得可以夺人所好,而且陛下是个好人耶。 “你呀。”闻习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星儿虽然单纯甚至有点蠢,但人品确实不错。 怀秋白往宫里头赶,那是因为华星那一句爱之深恨之切提醒了自己。 按道理来说小皇帝是落水之后记起来全部,所以在醒来之后格外反常,但是他还是抱了自己,和自己做了。 很显然就是小皇帝喜欢自己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在一晌贪欢之后顶不住身份的心理压力最后坦白。 一想到这里,怀秋白心中雀跃,原来小皇帝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国仇家恨还是决定和自己闹掰。 他不是要江山吗?那江山都给他,什么都给他,只要他愿意把心给自己,两个人还能如从前那般。 这一切,当然是在莫之阳的计算之中。 醒来时候所做种种,也是为了让那个怀秋白这样认为,他很聪明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就算要给人追妻火葬场,也得给点希望,要是他真的心如死灰走了,那才要出事,猫抓老鼠,是慢慢玩的。 小白莲算无遗策,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于是,意料之中的等来了怀秋白。 莫之阳还是趴在之前最喜欢的那个窗户前。 “陛下。” 所以怀秋白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恍惚觉得两个人好像没有变化,还是从前那样,忍不住又叫了句,“陛下。”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猛然坐直起来,看到他从院子里进来也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陛下!”怀秋白叫住他。 莫之阳背对着他靠在窗边,低下头也不言语。 “臣有一事敢问陛下。”怀秋白走到他身后,两人离得不过一米远,“为何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个想法不是杀了微臣,而是抱紧微臣呢?” 听到这话,莫之阳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许久许久之后才摇头,“那是因为,是因为杀了你也无用!” “不,不是的。”怀秋白打断小皇帝的话,“是因为陛下对我有情对吧?” “不可能!” 莫之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下就炸起毛来,“你,你不要胡说,朕对你恨之入骨,是你将朕变成傀儡,朕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情。” “陛下恼羞成怒了。”他越这样怀秋白就越确定,“陛下就是恼羞成怒了对吧?是因为陛下中意我,却放不下心结对吗。” “不是!你,你莫要胡言乱语!”小皇帝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朕不可能会喜欢你,你对朕做出那么多恶心事情,朕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可微臣却中意陛下。” 怀秋白握住小皇帝的手,见他要抽回去捏的越发紧,“陛下,难道陛下真的不喜欢微臣吗?” 被他抓住手,莫之阳眼眶一红,却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决绝甩开,“怀丞相不必如此,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陛下为何哭?”明明就是喜欢,怀秋白看得出来他在嘴硬。 “那又如何?”莫之阳收拾好情绪,转头一脸淡然的看着他,“怀丞相大可不必如此自信,朕的的确确是不喜欢你,哭只是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而已。” 窗户被关上,怀秋白也被挡在他的心门之外,或许要再叩门进去,有点难。 但小皇帝明显吃软的不吃硬的,若是强势逼他只怕会玉石俱焚,还是软着来好一点。 当夜,莫之阳洗漱之后睡下,就闻到一股异香,眉头一皱屏住呼吸,肯定是老色批那个狗东西。 果然,没多一会儿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掠进屋内。 “如今却沦落为梁上君子。”这称呼倒也雅致,怀秋白走到床边掀开帐子一看,小皇帝已经熟睡。 这几日没抱着他总是睡不踏实,怀秋白自顾自宽衣解带之后爬上床,抱住小皇帝的腰闭上眼睛。 莫之阳没有昏迷,只是让系统让身体做出昏迷的假象,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听到老色批的话心里翻个白眼:你翻窗户就是梁上君子,别人翻窗户就是窃贼。 “是梁上君子还是窃贼,看颜值来的,宿主别在意。”还是系统看得透彻。 “你说得对。” 算了不管老色批,明天还得早起,先躺下睡大觉,上朝跟上班似的,惨兮兮。 果然,等莫之阳第二天起来要去上朝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但余温犹在,看来是没走多久。 也罢,莫之阳只装作不知,洗漱穿衣上朝。 到了堂上又是呆坐半个时辰,什么事情都不用发表意见。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 “陛下,这燕州牧贪赃枉法,买官卖地之事证据确凿,恳请陛下降旨革职查办,打入死牢。”怀秋白朝皇位上的人拱手。 莫之阳本来在走神,他突然这一问倒是吓一跳,好端端的怎么来问我?平常不都是他自己处置的吗? 在场的官员也都疑惑,这怎么轮得到小皇帝开口,丞相大人这是在警醒小皇帝吗? “那就革职查办,打入死牢。”莫之阳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怀秋白的意思,他是想要放权? 那可不行,老子也不会这些。 “遵旨。”怀秋白拱手。 既然小皇帝要权那就给嘛,不痛不痒的给点权利,他不是治世之才,如果真全部放权,那必将天下大乱。 只是无所谓的一些小事情让他处理,既能让他高兴也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天下漏了还有自己给他兜底,问题不大。 众人瞧着怀丞相对小皇帝的态度很诡异。 尤其是齐王,心里越发不安,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就没机会了,那个计划必须加快速度。 下朝之后,莫之阳正在用膳,正好他过来晋见。 “参见陛下。” “怀丞相有何事?”对他的态度越发恶劣,莫之阳冷哼一声,把筷子一放,“是来警告朕的?” 怀秋白此番是来示好的,却被这样误会,“陛下何出此言?” “你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就是想要敲打朕吗?敲打朕让朕明白,不要肖想权利,朕还是你的傀儡对吧,怀丞相好算计啊!” 其实小白莲知道老色批在讨好自己,用一点权力讨好自己,但你把我当破布娃娃睡完就丢,这事儿哪儿那么容易过去。 就是要误会你,让你心里难受。 “不是!” 见他还想解释,莫之阳哪里肯给机会,偏头不想去看他,“怀丞相若是无事就退下吧,看了你朕就没胃口。” 之前觉得我秀色可餐,现在看到我没胃口? 怀秋白气啊委屈啊,但自作孽不可活你还能怎么办?也不能真的骂小皇帝,打碎牙和血往肚子里咽。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臣告退。” 等他一走,莫之阳重新拿起筷子扎个肉包子吃,“小样,老子气不死你。” “舒坦~”系统心里美啊,叫老色批把我家宿主当奴隶,现在好了吧,啧啧。 怀秋白从小皇帝寝殿出来,怒气冲冲的撞到要过来的范汝渊。 “臣下参见怀丞相。”范汝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怀丞相。 “范大人是要去哪里?”怀秋白回头还能看到小皇帝寝殿的大门,看来他是要去见小皇帝,“去见陛下?” 范汝渊:“是。” 本来怀秋白心情就因为小皇帝误会很郁闷,现在看到他要去见小皇帝心里又酸又气,拂袖,“陛下在用膳,范大人还是不要过去了。” “正是因为陛下在用膳臣下才要过去。”范汝渊硬着头皮,“陛下喜欢吃臣下殿中做的秃黄油粉。” 说是见到我就吃不下,结果还有心思去吃别人家的秃黄油,怀秋白攥紧拳头,“滚回去。”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四) “怀丞相这是?” 范汝渊第一次见到神仙似的怀丞相发怒,而且看起来像是在吃醋,他吃什么醋。 “拿了东西滚!”怀秋白不想看见他,更不想让小皇帝看见他。 那么生气做什么? 范汝渊都不知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好奇怪,“但是陛下说要吃的。” “陛下现在说吃不下,快滚!”怀秋白拂袖,“来人,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范大人来见陛下!” “是。”这满皇宫都是怀秋白的人,他想做什么,当然没人敢违抗。 虽然生气,但范汝渊没有跟他硬碰硬,拱手行礼之后就退下。 莫之阳得知此事反而更生气了,直接起身去长居殿找范汝渊给他安慰,没错就是要气死老色批。 “怀丞相,陛下不仅去了长居殿,甚至在长居殿待了一天。”细雨来禀告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丞相的怒火。 但是没有,丞相只是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可那眼神真的很恐怖,细雨不敢直视,妖怪要吃人了。 一直到晚上,莫之阳都不打算回去。 “陛下。”天色那么晚小皇帝还没有打算离开,可能是要侍寝,范汝渊也不觉得有什么,吩咐人给小皇帝准备沐浴的东西之后自己也去。 本来还以为没什么的怀秋白,此时怒气冲冲的赶往皇宫,居然还有胆子临幸其他人,小皇帝你好勇啊。 “陛下。”范汝渊穿着亵衣过来。 莫之阳刚上床转头就看他要走过来有些奇怪,“范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服侍陛下就寝。” 他这话让莫之阳害怕起来,我只是来避开老色批顺带给他点醋吃吃,真的没想要去搞其他男人。 “不必了。”小白莲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朕没啥大事,问题不大。”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 “陛下怎么了?”看出他的窘迫,范汝渊不以为然,“天色已晚那微臣吹灯就寝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和朕睡一张床?”莫之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皮都得被扒了。 “陛下,这是微臣的寝殿,陛下来微臣的寝殿中于情于理微臣都该侍奉陛下。” 莫之阳怂了,“你,你不要过来!” 他根本不是要服侍,根本是要睡老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长居殿的门又被一脚踹开。 怀秋白踹门进来,看到屋内烛光幽幽冷笑一声,“臣没有打扰到两位休息吧?” “怀丞相,你来做什么!” 又是他,一开始在殿外被呵斥的时候,范汝渊就不高兴了,如今小皇帝来宠幸自己,这人又来闹事,太过分了。 “陛下。”怀秋白无视生气的范汝渊,只看到小皇帝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哪里像是要宠幸别人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被强迫,看到这里,怀秋白心里也舒坦一些,毕竟小皇帝不是自愿的。 “陛下,朝中有件大事要劳烦陛下亲自过去处理。”怀秋白拱手觐言,“不可因私忘公啊陛下!” 好家伙,这样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让莫之阳都没有机会反驳,傻傻的点头,“啊?好吧,朕去处理。” 怀秋白很满意,“那陛下请。” 又被截胡,范汝渊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这样的羞辱,“怀丞相,这朝廷上下以丞相马首是瞻,怎么还需要陛下?” “范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怎么会是本相的呢?而且,这话是诛九族的大罪,只看陛下要不要处置你了。” “你!” 老色批这张嘴啊,真的是伶牙俐齿,范汝渊惨败。 “够了!”莫之阳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制止两人继续争吵,“既然怀丞相有事,那朕就先过去处理,范爱卿你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管两个人,叫来细雨给自己穿衣服。 怀秋白挥退细雨,亲自上来给小皇帝穿衣服,以前都是脱现在是穿,但熟能生巧,知道怎么脱当然也知道怎么穿。 穿好衣服之后,莫之阳临走时嘱咐他好好休息。 “范大人。”怀秋白耀武扬威的走过来,像只开屏斗胜将其他孔雀压下去的花孔雀,“陛下想来是不会喜欢您这样的吧。” 范汝渊恨得牙根痒痒。 “你还没有行礼,论官职本相是丞相。”不仅要嘲笑他,还要践踏他,怀秋白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恨得手攥成拳头,但是没有办法,范汝渊只能拱手行礼,“恭送丞相大人。” 见他乖乖行礼,怀秋白也没有再为难,若是还肖想小皇帝,那没你好果子吃,甩袖而去。 等人走之后,范汝渊才站起身来,这怀丞相真是杀人诛心。 出宫门口要坐轿撵,小皇帝迈步上去坐好,然后面无表情。 “陛下。”怀秋白一出来,就看到小皇帝耷拉着个脸,有些无奈,“陛下,回寝殿吧。” “朕在皇宫中早就没了权利不是吗?”说完,莫之阳瞥了他一眼继而冷笑,“自然是怀丞相要朕去哪里,朕只能去哪里。” “我未曾想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虽然意料之中,但怀秋白是没想到自己如今的心情会是这样。 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小皇帝。 “未曾想过?朕也未曾想过在人前端的斯文俊秀的怀丞相,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令人作呕。” 怀秋白识趣的没有在说话,就闭上嘴跟着轿撵来到寝殿。 细雨看的好笑,这怀丞相每说一句话就会被小皇帝堵回去,虽然生气但是又舍不得反驳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没想到英明一世的怀丞相居然会这样,大家一起来笑他啊。 到了寝殿,莫之阳径直走进去,也不管他。 “陛下。”怀秋白也跟着进去,再吩咐人将门关上,“陛下,唉。” “你唉声叹气干嘛?”听到他叹气,莫之阳又生气了,“朕又不是要死了,你唉声叹气这副虚伪的表情,到朕的葬礼上再装吧。” “陛下怎么会如此想微臣?” 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怀秋白叹口气,“陛下,若是陛下驾崩,臣定会陪葬的,请陛下放心。” “朕死了都摆脱不了你是吧?”一说起这个,莫之阳更气了,随时抄起手边的花瓶,看都没看砸到地上。 “当然!”怀秋白也没被这花瓶吓到,“臣怎么舍得下陛下呢?” 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莫之阳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就不怕到了下面,朕的祖宗要你的命?” “那他们可未必斗得过微臣。” 小皇帝气得脸都红了,怀秋白好心好意提醒,“陛下,气大伤身,要为龙体考虑。” “朕才不气。”莫之阳收敛脾气,冷哼一声,“你比朕年长十几岁,朕就算熬也要熬死你。” “那陛下可要失望了,微臣算起来已经两百多岁了。”怀秋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皇帝可真的是纯稚可爱。 “你骗人!” 嘴上说他骗人,但是莫之阳知道老色批从来不会骗自己,所以他应该真的有两百岁,但是这怎么做到的,“系统。” “俺不知道。”系统也觉得老色批不会骗人,所以肯定有猫腻。 怀秋白也没打算解释这件事,此番来不是为了这个,“那微臣想知道一件事,陛下愿不愿意解答微臣一个问题。” “朕看心情。”莫之阳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亚子。 “陛下为何恨我?” 深知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小白莲开始作妖,下巴一抬骄横跋扈,“跪下。” 要换做其他时候,怀秋白一剑过去都不过分,但这一次,权衡再三两步走到跟前,撩起衣袍,“微臣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就是跪嘛,跪吧跪吧,在床上找补回来就好了,当务之急是把小皇帝哄回来。 见他真的下跪,莫之阳倒有些遭不住,这家伙别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报复吧,但跪下就跪下,“朕是一国之君,却被你当做奴隶欺骗,觉得此事还有余地吗?” “此事是我的错,微臣不该如此。”怀秋白认错得很干脆,因为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 小皇帝要生气,要打要骂也是该的,受着就好。 “其实朕知道,朕并无当皇帝的才能,也明白丞相会做得更好,只是你不该欺骗朕。”莫之阳说着低下头,露出一副绝望的表情,“如今你来讨好朕,只会让朕你觉得你虚伪,所以怀丞相,你我之间,只当做君臣当做宿敌吧,” “陛下说完了吗?”怀秋白脸色不太好,自己来道歉可不是为了当君臣的,谁稀罕当君臣,“说完了该微臣开口了?” “朕不想听。” 你要说,我就偏不听,唉~气不气。 气老色批,莫之阳一把好手,“朕乏了,退下吧。”说完,小白莲便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冷冷的看了老色批一眼,站起身来。 原本要解释的话就都被堵回来,怀秋白心里那个气啊。 这小皇帝怎么连给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呢,实在可恶,但看他这副表情,如果再做出极端的事情,反而得不偿失。 “那陛下好好休息,微臣先告退了。” 当怀秋白转身要走时,突然被小皇帝叫住。 “等等!”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五) 见他要走,莫之阳突然开口叫住他。 怀秋白满怀希望的回头,果然小皇帝是舍不得自己的。 “记得把门带上!”莫之阳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 这可把怀秋白气得够呛,你行你厉害,拱手,“是。” 看着老色批被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莫之阳心里舒坦啊,猫抓老鼠怎么会一口气给个痛快呢?你太小看我了。 但这不妨碍怀秋白晚上过来当梁上君子,又是深夜到的天没亮就离开。 “你就不怕虐过头把老色批虐生气了?”系统怕事情做的太过分。 “没事的,他现在连仅剩的那一点点欢愉,都是我给他的,他有什么资格翻脸?”拿捏住他的命脉,莫之阳有恃无恐。 昨夜的事情范汝渊自然怀恨在心,借着由头去找齐王。 “你说,小皇帝和怀秋白如今水火不容?”得知此事,齐王野心蠢蠢欲动。 “是。”但范汝渊要说的不是这个,“当初齐王说服我进宫,只说三个月便可事成,如今已经两月有余,齐王的事成在哪里?” “已经在安排了。”齐王有些不耐,摆摆手,“你进宫之后,去接近小皇帝,试探他是否真的对怀秋白充满恨意,若是真的,那本王自有办法。” 齐王到现在还怀疑是不是怀秋白和小皇帝演的戏,目的就是为了揪出自己的势力。 “好。”范汝渊也不愿意就这样下去,不过在事成之前,肯定还要得到小皇帝。 回宫之后,范汝渊就找了个理由去找小皇帝,莫之阳当然欢迎,还随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两个人在凉亭里说话,有说有笑的。 怀秋白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个曾经笑说主人就是自己全部的小皇帝,如今跟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小皇帝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就再也没有对自己笑过,如今对他却对范汝渊笑得灿烂。 总觉得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 莫之阳当然知道老色批在附近偷看,为了让他吃醋,甚至还主动给范汝渊递过去一块糕点,“这东西不错,你尝尝。” “谢陛下。”范汝渊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糕点却不敢吃,主要还是怕里面有毒。 小白莲当然明白他的顾虑,但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做戏给怀秋白看到,吃不吃有什么关系? “主子。”闻习进宫安排好皇宫布防的事情,正好看到主子在假山后边站着,有些意外,“主子,您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怀秋白侧身从狭小的假山甬道离开,“你没出宫?” 闻习没有回答,方才主子的神情很明显就是在吃醋伤心,垫脚往外看,果然看到小皇帝和那个范大人有说有笑。 果然是吃醋了。 “宫里的布防已经悄悄换好,齐王府的动静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只要他敢动,那就来个瓮中捉鳖。” 闻习对于主子的谋划可谓是信心满满,唯有一点,“如果齐王死了,那我们对小皇帝的牵制就不复存在,若是他反抗怎么办?” “反抗挺好的。”怀秋白并不在意,走出假山之后环顾四周,“你叫人去守着,那范汝渊若是再去找小皇帝,腿给我打断。” “是。”吃醋了肯定是吃醋了,闻习没想到主子有一天也会吃醋干蠢事,真的有点好笑。 看来星儿说的是对的,再精明的人,遇到所爱也会变蠢。 闻习和叶司辛都不打算掺和主子和小皇帝的事情,人家两个人关你什么事儿,别去自讨没趣。 知道老色批走了,莫之阳也懒得演戏,叹口气坐直起来,“朕也乏了,先回去休息休息,范大人无事的话,也回宫吧。” “是。” 目送他离开,范汝渊心里也有了两分胜算,这小皇帝怨恨怀丞相自然是不会和他再在一起。 只是怀丞相三番两次来阻挠,实在是过分。 大约是被气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怀秋白居然没来,只推说是因病无法来上朝。 “难道老子真的把他气吐血了?”莫之阳有点担心,但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说不定是老色批故意骗人。 一定要稳住。 没有怀丞相的朝堂,莫之阳表现得很开心,齐王表现得更开心。 “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回到寝殿,莫之阳担心在寝殿里乱晃,“你说老色批不会真的真出事啊,应该不会吧,那么弱?” “我觉得不会。”系统怀疑这只是那个诡计多端1的计谋,就是为了让宿主担心,好从中获利。 也是,老色批诡计多端,莫之阳决定晾他几天再说,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话。 今天晚上入夜之后,怀秋白没有来,平时都是晚上的时候,他会过来跟自己一起睡,这不由得加重莫之阳的顾虑。 老色批真的出事了? “陛下,您怎么心神不宁的?”范汝渊叫了好几声小皇帝还是神游天外,不禁有些生气。 明明是小皇帝叫自己来作画的,全程都独自一人出神,叫也不回答,这哪里是要叫人陪的样子。 “陛下!” “什么!”莫之阳担心老色批出事,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就想从范汝渊这里看出什么问题。 齐王肯定在暗中动手,但是老色批的病会不会就是齐王搞的鬼呢?齐王只怕要开始作死了。 “微臣只是想叫陛下看看这画如何,陛下却一直在出神。”范汝渊也失了画画的兴趣,将画笔放下。 莫之阳看了一眼,“这叫画?”给你看看老色批画的吧。 小白莲想展示老色批的画作突然想到不对,老色批是在我身上画的,可不能乱给人看。 “不错,画的很好,范大人身上也有兰花香。”随口敷衍。 这态度连范汝渊都看得出问题,“陛下不喜欢这兰花?” “朕喜欢梅花。”收回目光,莫之阳并不在意他的花。 “梅花也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嘛。”范汝渊随手将画质揉成一团,丢到小皇帝脚边,“是微臣失职,不知陛下喜好,那微臣就再为陛下画一幅寒梅图。” 说着,也不管小皇帝怎么想,自顾自的开始画画。 画画画,真的是,莫之阳撑着下巴看他画画,心里点评:画的一般,比不上我家老色批,他画画才叫做好看。 “陛下如何?”这一次范汝渊很有信心。 “范大人的画确实不错哈。”莫之阳笑眯眯的夸奖,虽然有点不走心,但应付他刚刚好。 “这几日怀丞相不在,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莫之阳就是故意试探他,且先瞧瞧他什么反应。 这件事范汝渊只知道是齐王的手笔,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怀丞相为国为民,大概是太操劳了,身体不好休息几日就好了,陛下不必担心,”范汝渊扫了眼小皇帝。 看来小皇帝不知道齐王的做派,说实在的,范汝渊瞧着这小皇帝也是惨,前面有个怀丞相,后边还有个齐王。 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你说怀丞相若是能一病不起的话,那朕不就是可以掌控实权了吗?”说到这里,小皇帝还满脸向往。 对此,范汝渊只想笑,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这齐王还要对你动手呢。 “陛下今晚可要留宿长居殿?”范汝渊一直想要小皇帝留宿,之前怀秋白阻挠,如今他生死不明,那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看情况吧。”之前一直有老色批,所以莫之阳可以作妖,但如今没有他那自己可不能过去,肯定会被按在床上酿酿酱酱。 “朕还有事先走了。” “陛下?”范汝渊不明白,怎么现在没有怀丞相他还是不肯留宿。 莫之阳摆摆手,“朕走了。” 留不住人,范汝渊只能先送小皇帝出去,回来时脚刚要迈过门槛,膝盖窝一疼,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左腿膝盖也磕到门槛上。 “范大人!” “左腿疼!” 长居殿闹哄哄起来。 而在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方,一个身影略过宫墙潇洒离去。 莫之阳回到寝殿之后就听说范汝渊腿摔断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得知这件事,小白莲差点没呛死。 “是啊,摔了一跤好严重呢!”细雨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听说是过门槛的时候没注意,自己摔了一跤,摔得狗吃屎。” 说到这里,细雨还装模作样的发问,“这范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粗心大意的人,怎么会过个门槛就摔倒呢?” “摔得怎么样?”莫之阳有点好奇。 从离开到现在也才半个时辰,怎么突然就摔倒。 “听说是腿摔断了,可奇怪了。”细雨看着陛下这副疑惑的样子,心忍不住偷笑:这丞相大人还真的是个醋坛子。 人家都摔断腿,那肯定得赏赐点东西慰问一下啊。 莫之阳阔气的叫人送了一些药材补品,再嘱咐细雨去太医院传旨,叫太医院的人好好照顾范大人。 细雨兴高采烈的去赏东西,这可真的是太好笑了。 本来莫之阳还担心老色批会出事,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肯定是老色批搞的鬼,这家伙肯定是吃醋。 真是个大醋精。 叶司辛在太医院,看到细雨来,“如何?” “照计划行事。”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六) “好。”叶司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拿着。” “是。” 交接好手头上的事情,叶司辛一个人来到长居殿,扫了一眼长居殿的所有人,都是熟面孔,“范大人。” “叶太医。”范汝渊此时躺在床上,膝盖骨都碎了哪怕不动都是钻心的疼。 叶司辛走过来瞧了一眼,“呀,这伤的很重。” 这叶司辛是怀秋白的人,范汝渊不愿意多加接触,“太医院的刘太医已经来看过,就不劳叶太医费心了。” “是陛下点名要我来给范大人看看的。”叶司辛左瞧瞧右看看,还坏心眼的伸手按了一下膝盖,听到他喊疼的抽泣声故作惊讶,“膝盖骨碎了啊。” “啧啧啧,好惨啊。” “叶太医是来说风凉话的?”这个人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范汝渊攥紧拳头。 叶司辛收回手,“范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范大人的腿着想,这膝盖碎了,以后哪怕治好也会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要说这师父下手就是狠,整个膝盖骨都碎了,接都接不了。 “你是说本大人以后要残废?” “是啊。” 什么不好惹非要惹师父,叶司辛对他也没有多少同情,毕竟这人还和齐王勾结,等齐王倒了,那他死期也到了。 范汝渊看着自己的腿,不就是过个门槛摔了吗?怎么会这样的。 “唉,惨啊惨。”叶司辛嘲笑一番滞后于,转身背着手离开,“好好的一个人腿坏了,真的惨啊。” 细雨安排好那边之后,救回来给小皇帝禀告,“陛下,奴才已经吩咐叶太医亲自过去照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叶太医亲自去了。” 莫之阳战术性后仰,这叶司辛去的话,只怕不是看病是要气死人啊,这个老色批,是要让那个范汝渊不好过。 齐王那边也已经有了动静,在得知怀秋白断气之后,马上派人过去丞相府确认,却被人拦了下来。 齐王没有硬闯,反而派武功高手潜进去看看主院里是什么状况。 黑衣人趴在院墙上观察下面乱作一团。 进进出出的好些个人,还有叶司辛和闻习,闻习一直拿剑在外边守着,在等待着什么。 黑衣人见状,慢慢的缩回院墙,这人若不是自己看到他都不知道人在那里,如此雄厚的内力不好惹。 “怎么样了。” 直到院子里传来对话声,黑衣人才敢抬头看去。 “师父”叶司辛眼眶一红,“师父断气了,那毒霸道,入体内不过三日怎么会这样的呢?” “你是太医令,你为什么治不好他?” “这毒无药可解,我也没办法啊,师父临终遗言是秘不发丧,对外推说是身体抱恙,休息几日便好,明日早朝你带亲兵进宫去控制住小皇帝,让他给师傅陪葬。” 两个人的话都入了黑衣人的耳朵,黑衣人慢慢的潜伏离开这里,一跃飞身离开这里,往齐王府去。 “走了?”叶司辛转头看向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这样的武功连自己都瞒不住,何况是闻习。 闻习将剑被你身后,“走了。” “按计划行事。” “好。” 黑衣人回到齐王府把知道的如实相告。 “当真死了吗?”齐王得知此事却不高兴,反而只有恐惧和疑惑,怀秋白此人诡计多端,下毒的事情那么简单就成了。 就是太简单,才叫人心里不安。 那毒药 “当真死了吗?”齐王喃喃自语,在厅上踱步,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步计划,或者再等等? “王爷,您在想什么?” 恰逢此时齐王妃抱着襁褓中的小世子进来,见王爷如此心烦就想着出谋划策,“可是有什么心事?” “怀秋白死了。”齐王对王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岳丈家里是江南有名的盐商,在金钱方面也多加资助。 这才使得自己有钱拉拢贿赂朝中官员,有了这样的地位。 “那可太好了!”齐王妃第一反应是欢喜,“怀秋白一死,那王爷岂不是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到时候逼小皇帝禅位,传位给雍儿,那王爷就是太上皇垂帘听政,这不是好事吗?王爷你为何发愁?” “本王发愁是因为不知道怀秋白到底真的是死了还是诈死。” “有何不知道的?”齐王妃看到一旁的黑衣人,“你且将听到的一字一句的说清楚讲明白。” “是。” 黑衣人又将两人的话复述一遍。 齐王妃抱着小世子一边哄一边听,最后皱起眉头,“那就有可能是死了,其一,闻元帅说的是秘不发丧,若是诈死,那早就把秘密透出来了,不至于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其二,他们要进宫控制小皇帝,可能真的是怕我们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现在进宫,只怕晚了,我们摸不到小皇帝的。” 被王妃这一鼓动,齐王心里也紧张起来,“是啊,王妃说的有理。”但紧张归紧张,计划还是得周全才行。 “皇宫的守卫一直是闻元帅安排的,只怕我们现在派再多的人都没办法把小皇帝带出来,甚至会打草惊蛇。”齐王妃也陷入焦虑。 两个人一时间没有办法。 “有了!”最后还是王妃灵机一动,“不若明日上朝时,王爷联合各位大臣逼闻元帅交出兵权,清君侧!” 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打上清君侧的名号,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可”齐王拿不准主意,端起茶盏要喝,嘴唇刚触碰到茶就被烫到,“可是,闻元帅手持帅印,百万精兵我们只有十万,怎么可能斗得过。” “小皇帝不是一直觉得怀秋白要谋反,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吗?我们先从小皇帝那儿下手,该许诺许诺,让他帮自己借用皇帝的名义收缴帅印,再动手这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到时候让小皇帝和闻元帅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这计策好归好,但是小皇帝就不一定同意。 “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王妃见他犹豫,自己先慌了,“这种事情肯定是兵贵神速,雍儿是有帝皇命的,可不能白白错失这个机会。” 齐王虽然担心,但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反正怀秋白他没死的话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 “爱妃说的极是。”此时的齐王胸口有些发蒙,脑袋也不太清晰,只觉得要做好做成这件事,“说得对。” 见他愿意,齐王妃也满心欢喜。 “那妾恭祝王爷大业可成!” “好!”此时的齐王也不知为何,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火,不知道怎么宣泄,一定要做一些事情才行。 目送他出去,王妃抱着怀里的小世子慢慢哄着,“乖乖,我们先去叫乳母过来,然后睡一觉,明天雍儿就好了。” 在寝殿里,莫之阳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今天有点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从窗户往外看,外边能看到忽远忽近的火光,是侍卫在巡视什么。 看来怀秋白要有大动作,应该是在针对齐王的,假死引出齐王的人,然后一网打尽,这计谋不算聪明,齐王会不会上当都不好说。 “陛下!” 华星被人护送进来,刚进门就看到陛下在窗口发呆,快步小跑过去,“陛下。”连黑色的兜帽都差点被吹到后边。 “华星,你怎么来了?”看到他时,莫之阳更确定怀秋白真的想动手了,否则不会把华星送进宫给予他庇护。 “陛下。”华星小跑进来,让细雨把门关上之后才把兜帽取下,“陛下,怀丞相死了你知道吗?他前几天突然中毒,然后今天晚上死了,你知道吗?” 看他紧张跳脚一脸慌张又悲伤欲绝的样子,莫之阳突然语塞,看来闻习为了演戏演的够真实,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可能吧。”莫之阳耸耸肩,做不出他这样伤心难过的表情。 华星诧异,他怎么能那么平静呢?虽然怀丞相做的是不对,但是他这样好像有点过分,“陛下不难过吗?” “不知道。”莫之阳有些脱力靠在窗边,“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就是心里难受,闷得慌好像什么事情发生了。” 妈的,还得配合主角受演这一场伤心欲绝的戏。 华星还以为是陛下伤心过度,不知怎么反应,主动走过去安慰,“这件事谁都不想的,闻习跟我说的时候,我吓坏了也很难受,但想到陛下肯定会更难受,所以他问我要不要进宫安慰陛下,我就进宫了。” “你家里闻习派人保护了吗?”莫之阳现在有点担心,华星和闻习在一起的事情齐王肯定会知道,那华星的家人肯定有危险啊,甚至会成为齐王威胁闻习的利器。 “我家里最近去南方祭祖,是怀丞相还活着时批的奏折,陛下不知道吗?”有些奇怪,华星还以为是陛下的意思。 “啊?” 看来怀秋白和闻习准备的很充分,莫之阳这就不担心了,“原来如此,那就好。” “陛下你不要太难过了,怀丞相”说起怀丞相,华星又忍不住哽咽,因为这件事眼睛都哭肿了,“怀丞相他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说死就死了,真的死了吗?呜呜呜~~”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十七) 看华星哭的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男人去世了。 莫之阳忍不住扶额:这到底是谁安慰谁啊。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主角受,莫之阳真想递瓶酒过去,然后告诉他:死的是我男人,而且我男人也没死。 “唉。”故作深沉的叹口气,莫之阳也只能如此。 莫之阳吃东西的时候他在哭,喝水的时候他在哭,要上床休息了他还在哭,他妈的烦都烦死了。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怪不得老色批会甩下这一切转身就跑,要是自己也跑,这个主角受真的是太烦人了。 “你别哭了。”莫之阳扶额,闻习到底是叫你来安慰我还是叫我来安慰你啊。 大约也是自己哭累了,眼泪流干了。 华星自己抽抽搭搭的站起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小白莲的手,“陛下你放心,闻习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哪怕没有怀丞相,我都不会让闻习对陛下动手。” “你怎么知道闻习要对朕动手?”这小傻子好像也不傻,莫之阳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出来。 悄悄看了眼门口,华星蹲下来压低声音,“我听他们说要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父亲也曾经跟我说过怀丞相不是好人,他要杀死陛下的。” 其他的华星那时候没注意听,嫌弃父亲唠叨,还说怀丞相的坏话,就借口要跟阿姊去扑蝴蝶跑了。 “果然,朕就是命苦。”说话间,小白莲又抹了抹眼泪,“这个世界对朕真的是充满恶意呢。” “陛下你也别伤心,有我在一天闻习就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看他那一脸真诚,莫之阳心里是感动的,但是没有人告诉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天子一般都不会死吗? 不过人家也是好心,感动并接受。 “陛下,现在怀丞相死了,你还恨他吗?” “陛下陛下,星儿有点奇怪,为什么叶太医医术那么高明,上次星儿手臂脱臼也是他帮忙治好的,为什么怀丞相他治不好?” “陛下,星儿想到怀丞相又想哭了。” “朕也想哭了。”莫之阳没想到华星那么能哔哔,他一个人搁那儿已经自说自话整整一个时辰了。 全程嘴巴都没有歇,一口水都没有喝,而且还都是废话,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色批会嫌他烦。 华星怎么说呢,心是好的,就是嘴碎又蠢,宠他的人就觉得可爱,不宠的人就觉得烦。 “华星,你要喝口水吗?”莫之阳盘腿坐在龙床上,看着华星小嘴嘚啵嘚,“朕让细雨给你倒杯茶吧。” “不用,我不渴!”华星摆摆手又继续碎碎念。 他不睡莫之阳也只打着瞌睡陪他碎碎念,时不时应和一两声。 直到后半夜,莫之阳实在是顶不住,“那什么华星,朕明日还得早朝,要不我们先休息休息,等会儿再聊。” “呀,见到陛下兴奋,一时就忘了时间,陛下你赶紧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 “嗯。” 两个人同榻而眠,莫之阳睡外头他睡里头。 “陛下,早朝的话你一般是什么时候起啊?” “陛下,会很早嘛?” 莫之阳背对着他叹口气,算了算了,睡大觉别理。 华星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也没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莫之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华星居然盖着被子在睡在地上,有点诡异,“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休眠了。” 系统休眠就不会接收到外在的情况,“说不定是他自己睡着睡着滚下去了?毕竟也有可能。” “他睡在里面,要在我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滚到外边,在滚到床下就只有一个可能。”莫之阳摊手,“老色批丢下去的,按照他那个狗屎脾气,不会让任何人跟我同榻而眠,可能猫都不会。” 小白莲不了解华星的睡相,还不了解老色批吗? “你说的对!”系统深以为然。 “陛下,该上朝了。”细雨推门进来,就看到华侍郎的幼子躺在地上睡觉,“这是?” “没事,叫人搬到床上去就好。” 莫之阳懒得多说,今天还得去上朝,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又一直听他叽叽喳喳的,搞得现在睡眠不足又头疼。 “是。” 长居殿里,膝盖粉碎性骨折的范汝渊到现在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齐王送来的信,咬着牙,“如今我腿废了,他也将我当做弃子,可笑。” “弃子是没有用处的。” 到现在为止,范汝渊才发现整个长居殿空空如也,连奴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还有那个突兀的声音。 空荡荡的大殿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嘴角蹙着笑意,在嘲笑范汝渊的自不量力。 “就凭你就想跟我抢陛下?可笑。” “你不是死了吗?”范汝渊看到他有些震惊,齐王刚刚传来的信说是怀秋白已经死了,秘不发丧而已。 那这个是谁?不对,他骗了齐王。 “死?”怀秋白走到他跟前,背着手摇头,“按理说,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死人应该是什么样,我最清楚。” 其实怀秋白不是怀秋白,不,不仅仅是怀秋白。 两百年前,怀秋白得了一种邪术,挑选刚出生的早夭婴孩,生辰八字合上的话,便可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到婴孩身上。 就按照道家的说法,那是夺舍。 当初那位亡国公主挺着大肚子闯进谷中,说是要生了,怀秋白那时候已经垂垂老矣,叶司辛也才五岁,闻习八岁。 那公主一来就求着自己救救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怀秋白倒也不怎么在意,只当是救个有缘人,自己虽说不擅妇科,但是接个生倒是没有问题。 于是助她顺利生下孩子,只可惜那孩子腹中受惊,加上母体先天不足,一出生哭了一声就死了。 那亡国公主得知后疯癫了起来,居然趁着怀秋白与叶司辛讨论救治她的时候,一把匕首要取自己的性命。 还没见过这样恩将仇报的,怀秋白忍着痛在得知那婴孩八字刚好时,便催动邪术,将魂魄移到孩子身上。 叶司辛和闻习,就这样踏上了养娃之路。 那亡国公主产后虚弱加上气急攻心也就死了。 怀秋白长大之后,披着这副皮子入仕途,也根本不是为了狗屁复国,你的国复不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单纯与世隔绝久了,出来玩一玩,瞧着龙椅上的位置那些权势好玩,就拿过来玩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就真的只是玩玩。 两百多年,怀秋白已经把自己能体验到的,所有的快乐都体验到了一遍,长生不老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当上丞相,操纵皇帝,权势滔天这些都只是个乐子,可有一天这些乐子不见了,都怪那个小皇帝。 他失忆了,他装出一副楚楚可怜以你为中心的样子,乖巧懂事,会看着你笑,为你哭为你伤心。 会豁出命保护你,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主人,而且这个主人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样。 爱是有唯一性的,但崇拜不是。 小皇帝只是崇拜,他不爱我。 就在那一天,怀秋白明白这一点,也明白小皇帝的自私和冷血,抛下饵鱼咬勾,将鱼钓起来,然后开膛破肚煎炒烹炸。 怀秋白就是他手里的鱼,被他以爱为饵钓了起来,却发现他就是要拿自己开刀。 “怀丞相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去大殿看热闹?”范汝渊想他去看看小皇帝是怎么要被人逼迫,他不是喜欢小皇帝吗? 看他怎么被齐王逼死的。 “会去的。”怀秋白走到他跟前,弯腰看着被毯子盖住的双腿,“这腿是我给你废的,那一天齐王给了你一包五石散,是打算给小皇帝用的对吧?” 只可惜小皇帝一直没有在他那里留宿,所以没有机会。 “是你!” 范汝渊想明白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腿一软,为什么明明是磕到门槛却会伤的那么重,根本就是他的手笔,“为何!” “我提醒过你的,若是你再去找小皇帝我断然不会手下留情,而且我擅医术,齐王没有告诉你,你身上的兰花香是慢性毒药,到了秋天时宫中桂花盛开和桂花香一融合,能蛊惑人心智,十日之后叫人死于梦中,了无痕迹,齐王从来都没有想让你活着出宫。” 怀秋白看到他震惊的表情,只道一句蠢货,“人心最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这熏香是进宫之前齐王给自己的,说是能催情能成瘾的熏香,能让小皇帝外强中干。 怎么就成了夺自己性命的玩意儿了。 “本相当然知道。”怀秋白直起腰,“因为这熏香,是我给齐王的。” 说的差不多,怀秋白看了看时间,大殿那边也该闹起来了,这个人也没必要活着。 “闻大元帅,这是何意?” “这话该是本元帅问齐王吧,这是要逼宫还是要陛下禅位?” 此时的朝堂之上分为两拨,一拨是以闻习为首的武将,另一拨是以齐王为首的文官,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吵得莫之阳都想吃胡辣汤了,这样吵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早膳。 “陛下,这闻元帅在威胁陛下啊!”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逃生之路(二十八) “末将可没有,一直是齐王在威胁陛下吧?” “本王哪里威胁了。” 莫之阳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头又转到右边,循环反复之下脖子都要断了,“够了!别吵了!” “朕的大殿不是集市,不是让你们两人骂来骂去,你们是朝廷命官,一位是皇室子弟,一位是劳苦功高的元帅,你们不是泼妇,不要在这里骂街!” 听到小皇帝这话,两个人齐齐闭嘴,之后对望一眼。 “陛下,我是在保护你啊。”齐王两步走到台阶前面,“这闻习欲挟天子以令诸侯!怀丞相死了陛下知道吗?” “你这就开始咒骂丞相了啊!” 闻习有些生气,强压着怒火,“怀丞相可好好的,你不要胡说。” “胡说?”齐王见他生气,自以为戳到他的弱点,腰背挺直,“那为何兢兢业业的怀丞相,已经几天没有上朝,他莫不是误食什么东西?比如一碗鹧鸪汤。” “什么!” 小白莲震惊,老色批喝鹧鸪汤不叫自己? 好的,记仇的小本本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胡说什么?怀丞相可不爱喝鹧鸪汤。”被揭穿之后,闻习恼羞成怒。 为什么会因为鹧鸪汤闹起来呢?莫之阳不理解,我这个没吃的都没闹你们闹什么。 吵吧吵吧,吵够了老子就去吃早膳了,谁都拦不住。 吵得差不多,这皇宫都跟菜市场似的。 闻习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一直辩驳怀丞相没死他不信,那就算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一股异香散开。 “什么味道?”最先闻到的是齐王,四下查看,想知道这异香的来源。 但其他人都没有闻到,闻元帅更是奇怪,“什么异香?” “有股石楠花的味道。”说不上来,但是闻得叫人头疼,齐王刚开始闻到还觉得心里的郁结被一扫而空,但越闻越觉得不对劲。 心头的大石头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暴躁,张口的声音都变得异常高亢,“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齐王殿下,没有味道啊。”闻习背着手还有点生气,“陛下还在这里,你怎么敢高声喧哗,你分明就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本王凭什么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说出来齐王自己都讶异,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是不知为何,说出来之后心里好舒坦,好想继续说。 “王爷您这话太不对吧,这可是陛下啊,你竟然敢对陛下不敬。”闻习知道他药效起了,开始阴阳怪气。 “不敬就不敬,本王是王爷手有实权,怀秋白已经死了,还拿捏不了一个傀儡小皇帝不成!” 这话说出口,齐王自己都震惊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 “齐王,你狼子野心藏不住了,你就是要对陛下下手啊!”闻习冷笑,哪怕主子那时候要对小皇帝动手,都得悄悄的。 就是怕被人诟病,虽然小皇帝无实权,但他一天是皇帝就不能被轻易绞杀。 如今这个齐王把心里话说出来,这药效力不错,果然是主子配的。 上头坐着的莫之阳配合的露出震惊错愕的表情,然后肚子咕噜叫一声:什么时候能吃饭饭啊,饿死老子了。 赶快动手啊哥,你酱磨磨唧唧的真的很机车耶。 “就是就是!”系统看他们两个吵架都烦了,能不能来点刺激的,比如直接杀宿主祭天谋朝篡位之类的。 “下手就下手!”话脱口而出,齐王自己都愣了,连忙捂住嘴但发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罢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齐王大手一挥,“来人!” 自己已经在外埋伏了五千精兵,一声令下就有人闯进来控制住这里所有人,待会儿就可以直接逼小皇帝退位。 闻习挑眉,且看他有什么招数。 “来人!” 齐王高举手大喝一声,却还是没有动静,有些奇怪,“来人,来人!” 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出现,反倒是跟在齐王身后的大臣,一个个一步步的散去,绕过齐王走到闻元帅身后。 “你们,你们!” 莫之阳乐的看好戏,这个齐王不至于那么蠢,肯定有内情,我且先看着,看戏嘛谁不乐呵。 “齐王,怎么了?再喊一声,喊一声看看谁进来!”闻习好整以暇,且看他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来人啊!” “叫什么叫!” 怀秋白提着剑一脚踹开门,吓坏了齐王,但是其他人都比较淡定。 只有莫之阳皱起眉头:这家伙是不是祖传踹门的毛病?从寝殿踹到长居殿再到这里,踹了多少门了。 再次看到小皇帝,怀秋白心里复杂,这几日只怕他从未想过自己,从未在意过自己,否则也不会一脸震惊,仅仅是震惊,没有欢喜。 “怀秋白!”最害怕的是齐王,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白衣衣袍沾上血,看起来宛如修罗,“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碗鹧鸪汤是丞相府里,自己安插的人做的,那人已经在丞相府里做了五年,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他怎么没死! “死?”怀秋白闲庭信步走到齐王跟前,背着手,“我只是被陛下呵斥,觉得陛下说的对,便回家自省,所以这几日未曾上朝,你怎么觉得本相死了啊?” 莫之阳:???这个锅我不背,关我屁事,我只负责看戏勿cue。 “你没死。”齐王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没死?” “你们都下去吧。” 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怀秋白摆摆手,示意众朝臣退下,朝臣也没多问,拱手离开。 殿内只剩下小皇帝闻习还有齐王怀秋白几人,细雨看了眼陛下,他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你肯定很诧异为什么我喝了那碗鹧鸪汤却没事对吧?”怀秋白走到齐王跟前,“因为那毒药是我给你的,我自然有解药。” “不可能,那毒药是王妃给本王的,她!” 齐王想反驳,但又好像想起什么,“你,你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你的妻子枕边人,是本相安排的。”他到现在才明白,怀秋白摇头,真的是蠢。 否则怎么可能选中齐王生下孩子,怎么在小皇帝被下蛊时,精准的找到王妃的院子闯进去。 这一场计划,在几年前,齐王被派遣到南方巡查的时候就已经布下局了。 王妃确实是盐商之女,但那一家子自己对他们有恩,当初他们一家从北方逃难,路遇劫匪,是怀秋白出手相救。 那一家逃难的都是贫苦人家,好心将两人送到南方,顺带给了银子助他们发家,那时候的怀秋白还是少年,这一层关系,齐王不可能查得到。 所以,几年前怀秋白去找了那一家人,安排下这场计划,齐王一直以为王妃是他的人,所以对她从不设防。 怀秋白曾经在齐王府安插一些可有可无的钉子,用以迷惑他,后来陛下中毒那一次,他趁机铲除了所有人,但肯定想不到,最大的威胁是枕边人。 “她!” 齐王突然觉得心口发疼发胀,忍不住捂住胸口朝后退,“她居然是你的人。”那个对自己温柔小意,倾尽一切支持自己的妻子居然是怀秋白的人。 “齐王妃给你的带有兰花香味的媚药,是我的给的,你平常最爱用的那个熏香也是我给的,平时闻着能心旷神怡,静心凝神,可一但配合另外一种药,就会变得狂躁易怒,蠢钝如猪。” 齐王恍然: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亢奋,还以为是大业将成,内心欢喜,没想到是这样。 怀秋白说过,至始至终他都是棋子,只是这个棋子觉得可以和棋手抗衡,就异想天开的也想当棋手。 在先皇死的时候,怀秋白就已经安排好一切,原本打算是齐王生下世子,就利用熏香送他上路,结果有了小皇帝这个意外。 想到小皇帝,怀秋白忍不住抬头朝上首看过去,他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王妃?王妃!” 不知道是被所爱之人背叛还是如何,齐王的心口越来越疼,忍不住皱紧眉头,“怀丞相还真的是算无遗策,可你算过自己吗?” “没有。”整个计划最大的变数是自己,怀秋白知道,若不是爱上小皇帝,只怕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王喉头一甜,“那些大臣是不是也是你授意,让他们假意投诚我的?” “是。” “果然,果然!”齐王以为自己什么都得到了,其实什么都是假的,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多蠢,“但怀秋白你也不聪明,若是你聪明,你就该杀了小皇帝,巩固你的权势,可是你舍不得。” 怀秋白垂下眸子,“是啊,我舍不得。” 若是舍得,也不会沦落至此,就是舍不得,才会这样费尽心思的帮他铲除齐王,聪明的人变得笨。 错了,但还是坚持一错再错。 就趁着所有人都出神的空荡,齐王一步步朝后退,等到脚后跟抵在台阶上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突然转身朝龙椅上扑过去。 “我杀了你!” 莫之阳:???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逃生之路(二十九) “卧槽!” 莫之阳觉得自己就是看个戏,没想到刀子最后居然朝自己身上刺过来,喂喂喂,我是无辜的,我TM只是个看戏的。 你生气去刺他啊,你来刺我干什么!你讲道理啊!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陛下!” 怀秋白也慌了,飞身想要上去阻止。 细雨离得最近,在齐王扑过来的时候将人一脚踹开,张开手将陛下护在身后,“来人,护驾!” “小皇帝你与怀秋白在一起,就是背弃祖宗,怀秋白谋朝篡位欲改天下姓,你却还和他纠缠不清,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你住嘴!” 怀秋白担心他再多说话,箭步上前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小皇帝呆滞的坐在龙椅上,随后低下头,这场闹剧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很潦草, 齐王谋逆被诛杀,但皇恩浩荡不祸及家人,齐王妃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朝廷又赐下不少的宝贝,也算是安抚。 只有莫之阳一个人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许进,也不肯去上朝。 “陛下。” 怀秋白在外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能进去,又怕硬闯惊到小皇帝。 束手无策。 到了晚上,莫之阳实在是顶不住,太饿就自己去开了门。 “陛下。”怀秋白见他还好好的,心就放下一半,另一半还吊着,“陛下可是饿了?御膳房菜早就准备好了,可要用些?” 莫之阳看他一眼,随即转身走进寝殿。 怀秋白叫细雨去准备,自己跟进去,“陛下,你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要杀朕?” 站定在殿中,莫之阳转身看他,“朕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要动手,就先让朕去开福寺跪上三日,这样朕下去是也能给祖宗们请罪。” “陛下觉得臣要杀你?”这小皇帝脑子在想什么,若是真的要杀,怀秋白还至于说什么臣啊陛下之类的敬语? “若是你不杀朕,朕也无颜苟活于世。” 莫之阳苦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过去,“杀了朕,朕也算是解脱了。” “陛下觉得我会杀了你?”怀秋白皱起眉头,不知他为何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哪里像是要杀他的样子。 “就算你不杀,朕也无颜苟活于世了。”莫之阳长叹一口气,跌坐到地上,“朕从前恨你,对你恨之入骨,可也明白,朕才能不足,不足以管制天下,偏生天下又在怀丞相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国泰民安,只恨自己无能与其他人无干,有心无力,寝食难安。” 言罢,莫之阳长叹一声仰头看他,“杀了朕,怀丞相就能登基,祖宗基业朕不可能拱手相让,这是最后的尊严,所以你杀了朕吧。” “陛下真以为我要的是天下?” 怀秋白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与小皇帝平视,“陛下告诉我,臣眼里此时此刻有的是什么?” “此时此刻,臣眼里的,就是臣毕生之追求。” 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出自己的倒影,莫之阳表情错愕,心里震惊:卧槽,老色批你好会啊,不错不错,哄得老子挺高兴的。 “是朕。” “对啊,是陛下。”怀秋白放轻语气,抚上小皇帝的脸颊,“对不起,对陛下所作所为确实很过分,对不起。” 莫之阳配合的演这一出戏,眼眶一红,“可是你要杀朕。” “此前是,现在不是了。”怀秋白叹口气,将小皇帝眼角的泪拭去,“我不会杀陛下,你还是陛下,还是尊贵的高高在上的陛下。” “可是。” “没有可是!”怀秋白捂住小皇帝的嘴,“臣知道陛下要说什么,臣愿意给陛下想要的任何东西,陛下想要什么?” “朕想要江山。”可话出口之后又觉得失落,莫之阳摇头,“可是朕没有能力看护好江山社稷,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那陛下不仅需要江山,还需要一支能治理天下的笔,需要一把能斩尽蛮夷的剑,对吧?” 不愧是老色批,懂我!我一递梯子你就知道往上爬。 莫之阳陷入沉思,想明白之后点点头,“是这样的吧。” “那陛下看臣如何?”怀秋白当做一把剑,留在他身边。 “你?”看着他,莫之阳满满的不信任,好像他随时都会叛变。 怀秋白知道他的顾忌,站起来往后退几步。 小白莲没有动,且看他要做什么。 “陛下。”怀秋白撩开袍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个大礼,“微臣怀秋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就代表他臣服。 莫之阳故作不懂,歪头,“这是做什么?” “从此我以陛下为尊,听陛下号令。”这是怀秋白唯一能为他做的,也算是弥补之前对他的欺骗。 “真的吗?”小皇帝知道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将信将疑。 “嗯,天地可鉴,如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呸呸呸!” 一见他发誓,莫之阳就慌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 怀秋白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肯再让人抽走,“那陛下是喜欢臣的吗?” “不喜欢。”莫之阳回答得有些心虚,低下头。 “若是不喜欢,恢复记忆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呵斥微臣,而是抱紧微臣,这件事该怎么解释呢?”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抽回手,“胡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朕饿了,叫御膳房备膳,朕要吃口水鸡。” “是是是。” 小皇帝虽然说不喜欢,但那表情根本就是在说谎,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怀秋白不愿意逼他,“用膳吧。” 齐王的事情统统交给怀秋白去办,莫之阳只是在事情结束之后随口问了一下结果,老色批就事无巨细的把事情讲清楚。 “丞相,你不必如此详尽。”说的莫之阳都要打瞌睡,尤其还是在用晚膳的时候说。 怀秋白给他夹块肉,“那陛下想知道,微臣自然该言无不尽才是,这江山是陛下的,陛下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好吧好吧。”懒得和他计较,莫之阳低头吃饭。 到了夜深时,莫之阳困了洗漱脱衣服刚爬上床门就被打开,“谁?” “是微臣。” 莫之阳听到老色批的声音,心里有一种预感涌上心头,猛然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怀丞相你来做什么?那么晚了。” “微臣有事情禀报陛下。”怀秋白看准时间进来,果然看到小皇帝已经脱衣上床,“陛下你要就寝了?” 这人肯定不安好心,莫之阳裹紧自己,“是啊,怀丞相出去吧。” “出去。”怀秋白听话的转身,却是去关上门,“陛下,这件事是要紧事,耽误不得,所以微臣马上进宫。” “到底什么事儿啊。”那么晚,莫之阳明白他只是想爬床,什么狗屁大事,都是借口。 “陛下不知,今早上闻习和华星吵了一架,华星进宫了。”怀秋白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过去。 “那就让闻元帅来找就好了。”这事儿关自己屁事,莫之阳知道他肯定就是借此进宫,行不轨之事。 “是啊,在找了。” 说话间,怀秋白已经撩开床帐,看到裹成一团的小皇帝,“咦,陛下这天气那么热,您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莫之阳被逼的退无可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陛下别急。”怀秋白坐到床边,“让微臣跟你说清楚这事儿。” 莫之阳点头,我看你能放出什么屁来,“你说。” “闻习请旨要与华星成亲,可华星不愿,就跑进宫里了。”怀秋白说着叹口气,“闻习也不知该如何。” “两人算是情投意合,要嫁娶也无所谓,只要华星愿意就好。”说着打个哈切,莫之阳有点困。 等得就是这句话,怀秋白顺杆子往上爬,叹一声,“那微臣与陛下情投意合,该怎么办呢?” “你!” 这一句,就让莫之阳红了脸,“你胡说,闭嘴!” 小皇帝虽然训斥闭嘴,但脸是红的,怀秋白知道有机可乘,故意装作咳嗽胸闷的样子,“那如此,微臣先回去了咳咳——” “等等!”听到他咳,莫之阳先担心了,又想到他是医生怎么可能会咳嗽,肯定是骗自己的,但人吊着太久了,也该给点甜头吃。 “怀丞相怎么咳嗽了?” “嗯?陛下实在担心微臣吗?”怀秋白眼睛一亮,就知道小皇帝肯定会心软的,于是又装作虚弱无力的咳嗽几句,“这几日有些繁忙,感染风寒也就是食不下咽,咳嗽几句,时而头晕眼花,时而全身酸软无力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莫之阳真佩服老色批这张嘴,于是故作担心,“那,那可有叫叶太医过来看看?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无事咳咳——无事。”怀秋白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咳了几声取出帕子,“咦,微臣吐血了?” “什么?吐血了!”莫之阳赶紧把被子一扯,凑过去,“怎么好端端吐血了?快去叫叶太医来瞧瞧啊!” 怀秋白叹气,将手帕展出来给他看,“叶司辛瞧不好的,这病他治不好的。”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十) “陛下真的想知道?” “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莫之阳一脸着急。 怀秋白趁此机会,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是相思病,思君不得,积郁成疾。” 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莫之阳轻轻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却被搂得更紧,“怀丞相,你松开!” “陛下真的不喜欢微臣吗?” 这个问题成功让莫之阳沉默了,“朕是皇帝,不可如此随性而为。” “陛下随性便好,一切有臣为你兜着,别怕。”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慢慢的不再挣扎,却也没有抱紧老色批。 但这个信息已经足够,怀秋白已经忍了很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陛下,微臣不需要高官厚禄,只需要陛下。” 闻言,莫之阳攥紧他的衣服。 此时无声胜有声。 怀秋白知道,这是小皇帝最大的让步,就没有再逼他,“那就让微臣侍奉陛下,如何?” 嘴上问如何,但手已经开始动作。 憋了那么久,莫之阳还真怕把老色批憋坏,也就随他去,给点甜头才能继续帮自己办事不是。 但这个想法,一直到后半夜莫之阳就后悔了,给点甜头也可以是亲亲,真的没必要这样,真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样。 “陛下。” “唔——”莫之阳咬住下唇。 怀秋白叹口气,俯身亲吻他的嘴角安慰,“再一下好不好?就一次,陛下别恼乖。” “半个时辰前,你就说最后一次,骗人!” “乖乖的,陛下。” 又是一直到要上朝的时候才事毕,莫之阳还得忍着腰酸爬上来上早朝,心里狂骂老色批十分钟,真的是就不知道收敛吗? 现在老子的腰还有屁股都是疼的,他仿佛是个二傻子。 不对,他就是个二傻子。 “宿主别骂了,你又不敢骂出声,只能我听到,搞得你好像在骂我。”系统哭戚戚,明明是老色批的锅,为什么要让我听碎碎念。 “生气!不理他。” 莫之阳小心扶着坐在龙椅上,腰软屁股疼如坐针毡,底下一群大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放眼望去,都已经跪下臣服于自己脚下,莫之阳不着急叫起,扫视底下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怀秋白身上。 “御江山有时候不难,只需要御一人即可,” “确实。”系统深以为然。 莫之阳坐在龙椅上,挺直脊背,微微抬手俯瞰众生,“起!” “谢陛下!” 这样的皇帝当的才有意思吗,至于怀秋白,莫之阳根本不担心他会反水,吊着就好了,还能跟他闹脾气。 “陛下生气了?” 莫之阳用力咬下一口包子,不理他继续低头用膳。 “是微臣不对,是微臣不好。”只能上杆子认错,怀秋白开荤之后,就很容易肚子饿,“陛下别气。” “哼。” 怀秋白揉揉小皇帝的头,“若是还不高兴,就叫华星来陪陪你,他在后宫也无事,正好陪陪你解闷。” “后宫的妃子什么时候放出去?她们是因齐王进宫的,如今齐王也死了,不该叫她们在宫中蹉跎青春,遣出去嫁了吧。”莫之阳决定当个好人,送她们出宫。 如花似玉,正值青春的美女就该获得爱情才是。 “好。” 怀秋白巴不得小皇帝身边就自己一个人,欣然应允。 这后宫的几位美人又被请出宫,而且还都赏了不少东西,皇帝更是下诏书,夸奖她们贤良惠德,温婉秀美。 那诏书都把几人夸上天,得了封赏出宫的黄花大闺女也不愁嫁,进过宫反而是加成,一回府就有不少人求娶。 莫之阳写那诏书的时候,拜托怀秋白帮忙,结果他死都不肯,说是哪有人自己上赶着夸媳妇宫妃的事情。 气得小白莲一日都不理他,绞尽脑汁的才写了那么一份诏书,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搞得老色批又生气了,酸溜溜的说:我还没被夸过。 莫之阳翻个白眼,转身走了去找华星,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最近听说他又和闻习闹别扭,好像是要成婚的事情,搞得宫里是他的娘家一样,一不顺心就跑回来。 “唉,整天扑蝴蝶,有啥子好扑的。”莫之阳在凉亭里躲懒,没骨头的趴在石桌上,远远看着他在花丛中扑蝴蝶。 “蝴蝶精何必自相残杀呢?” 等华星玩累了,回到凉亭看着陛下兴致缺缺的样子有些奇怪,“陛下,你不高兴吗?” “华星,我有问题要问你。”莫之阳坐直起来,“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同时接受三个人?” “咦?” 华星有些意外,陛下怎么问这个,但既然问了也就想着回答,“大约是得不到所爱吧,得不到最爱的那个,是几个或者是爱不爱也都无所谓啦~” 男人的通病就是错过最爱的那个,其他就都是一样的可以将就。 “陛下爱怀丞相吗?” 莫之阳叹口气,“不知道。”当然是爱的,但不能说。 “好吧。”华星也没说什么,喝了口茶继续扑蝴蝶去。 两个人的谈话,谁也没对外说,但怀秋白就是知道了,得知那个回答,也只是叹口气,继续埋头做一把剑。 说真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一把剑,但怀秋白知道,除了这个理由,两个人再也没有其他的借口可以如现在一般和气。 这大约就是惩罚。 这几年小皇帝越发会胡闹,带着华星上树抓鸟,下水捞鱼,偷溜出宫玩又跑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出来的两个纨绔公子。 怀秋白也不理,闻习多少有些怨言,但也说不听华星。 说到底皇位还是需要人继承,但小皇帝的嫡亲都已经被怀秋白弄死的差不多了,只能找一位三族之内的婴儿,赶到时已经晚了,母亲难产去世孩子先天不足就要断气了。 还是怀秋白有手段,费劲心思将婴儿救了回来,抱回宫里,骗说是小皇帝出宫时的艳遇,结果那孩子母亲难产去世,将孩子抱回来宫里养着。 这才解决了继承人的问题。 小白莲对于这喜当爹的过分桥段,就是瞪了他一眼,顺带踹下床三天。 只是孩子都来了也不能丢着不管,于是小白莲就开启了养崽崽的日子,倒也能打发时间,因为有怀秋白的养护,小太子身体越来越好,人也聪慧。 只是小皇帝不太省心。 “怀丞相,求求您管管陛下,他今儿在臣下请求进献宫妃的折子上画了两只大乌龟,怀丞相,您就管管吧。”礼部尚书老泪纵横。 那么多年还是没死心,拼了命要在后宫里塞人。 “真的假的?”怀秋白接过奏章一看,啧啧称奇,“陛下丹青不错,这两只王八画的是栩栩如生,极好极好。” 礼部尚书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怀丞相!您不能这样由着陛下胡来啊。” “无妨无妨,天塌下来有本相顶着,该干嘛干嘛去。”天天撺掇陛下纳妃,我都还没说你呢,你还来叫屈,怀秋白瞪了他一眼,赶紧叫人下去。 礼部尚书欲哭无泪,只能哭戚戚的回家去。 怀秋白想着回去瞧瞧小皇帝,最近胆子有点大,敢在奏折上画王八。 “好无聊。”莫之阳趴在窗沿,这两天华星叫闻习给拽回去了,都没有人陪自己玩,老色批又忙着前朝的事情。 “陛下无聊?陛下最近可是好玩的紧,还敢在礼部尚书的折子上画乌龟。” 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猛地坐直起来,又想起什么嘴巴一瘪,趴回去,“他见天的叫朕去纳妃子,烦的紧就想气气他。” “微臣知道。”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是生气礼部这做派,顺带让自己安心,所以怀秋白并没有怪罪,握住小皇帝的手,“陛下如此,微臣很高兴。” “高兴个屁,高兴!”莫之阳瞪了他一眼,手却没有抽回来被他握着。 “陛下。”怀秋白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 惹得小皇帝红了脸。 “父皇!儿臣给父皇折了好好看的桂花!” 两人齐齐转头,便看到可爱呼呼的小太子高举桂花小跑而来。 正好秋风掠走桂花香,充得满室清甜。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一) “你就是新转学来的?拽什么拽?为什么不说话!” “你哑巴啦?该不会真的是哑巴吧,你一个二年级的小屁孩上来五年级的教室干什么?” 几个五年级的人在欺负一个二年级的转校生。 “宿主宿主,快过来就是这里!” 莫之阳从二楼的二年级教室一路小跑到五楼的五年级教学层,小短腿迈得飞快,差点没跑死。 “来了来了。”当莫之阳跑上来时,果然看到几个人围在楼梯拐角,对一个小萝卜头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喂,你们干啥呢?”莫之阳叼着牛奶吸管,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呵住几人的动作,一副老子最屌的样子。 但因为嫩呼呼的脸蛋,显得很滑稽。 这才看到被围在中间,缩着肩膀一言不发的小萝卜头,你说这家伙以后是个什么玩意儿?不可能吧。 就见他一副死鱼眼,毫无生气的呆呆的站在原地,就连别人说他也不敢反抗,这副样子,以后会是无恶不作,杀人放火道德败坏的大反派? 不可能吧。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 “宿主,人不可貌相,你懂吗?”有些恶是因为童年的阴影造成的,系统提醒,“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引导他积极向上,不能当反派要当一个好人。” “你就是莫之阳?”为首的那个五年级小学生看到他也有点发怵,不敢招惹。 “是我。”莫之阳叼着吸管大摇大摆走到被欺负的同学跟前,挡在他身前,“这转学生我同班,我罩着了,要是你们谁敢欺负他,就试试!我爸是开武馆的,你们都知道对吧,别招惹我!” 大家会怕莫之阳也都是因为他爸爸的缘故,几个人对视一下,转身就走了,哪怕年纪比他大都不敢和他计较。 “喂,你没事吧?” 赶跑其他人之后,莫之阳转头对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孩,这反派小孩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萝卜小反派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要上楼梯。 五楼是最顶层,上面是天台,莫之阳还以为他被吓傻忘记路,好心走过去一把牵住他的手,“走啦,二年级在二层。” 不由分说的把人拽下楼,接触到他的时候,莫之阳嫩呼呼的小脸一皱,随即释然,他之前说:只恨少时不识君,此情悠悠不得寄。 现在两个人算青梅竹马了吧。 两对小短腿,吧嗒吧嗒跑得挺快,居然在上课铃响之前,赶到教室。 莫之阳不太爱读书,但是小学的知识那肯定绰绰有余,所以在班里成绩是最好的一个,长得又可爱干净嘴甜又受宠。 就是学校老师的团宠,说句横着走都不为过。 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莫之阳就跑去求班主任,求他把自己和那个转学生安排同桌,这良好的教育肯定要从娃娃抓起。 还得言传身教。 老师也觉得这个新来的转学生有点难融入班级,不能孤立新同学,否则会对他幼小心灵造成伤害,也就同意。 莫之阳回去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跑到他那张桌子坐下,“以后我就是你同桌,我叫莫之阳,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我很聪明的。” “赵子瞻。” 他哑着的声音听起来是很久没有喝水,莫之阳收拾好东西之后就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酸奶递给他,“呐,阿瞻给你了。” 赵子瞻盯着他良久之后,才小心伸出手接过酸奶攥在手里。 正好要上课,莫之阳就没管他板正的坐好开始听课。 对此,小白莲不得不感慨一句:二年级就是好,九九乘法表背好就很厉害了,呜呜呜,好轻松。 放学之后,轮到莫之阳值日,等放好扫把之后一转头,发现小反派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大,我们去弹弹珠,你弹得最厉害,2班肯定弹不赢你。” “emmm。”莫之阳想去玩的,但是这小反派还在这里,要是不管他也不好,于是主动走过去,“阿瞻,我们要去弹弹珠,你要一起去吗?很好玩的。” 赵子瞻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 “老大,你要叫他啊。”陈悦悦有点不高兴,老大以前只跟自己玩的,怎么要带这个转学生。 “走吧!”莫之阳牵起他的手,两个人一样高,就跟着同学一起跑到学校操场的沙坑弹弹珠。 “老大好厉害,进坑了!” “那是!”莫之阳拍拍手,把弹珠都揣进裤兜里,正好父母都下班来接孩子。 赵子瞻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同桌身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能笑的那么开心,像太阳,他的人生该是多么无忧无虑,难以想象。 “悦悦回家了!” “小阳,兔崽子你在哪里,又跑哪儿玩去了!” 莫之阳嘟起嘴小跑过去,“妈,我在这里,你别叫我小兔崽子啦。”牵住妈妈的手刚走两步才想起来还有个小反派,“你妈妈来接你吗?” “我没有母亲了。”说完这话,赵子瞻又沉默。 一听到这话,莫妈妈整个心都软了,“他是你同学?” “对,新来的转校生。”莫之阳牵着妈妈的手,“要不带他来我们家吃饭吧?跟老师说一声就行。” 莫妈妈嘴快但是心地很好,见这孩子可怜,又很沉闷抑郁的样子也怕这孩子憋坏,“那你要来我们家吃饭吗?可以打电话给家里人说。” 这一次赵子瞻有些诧异,但诧异没多久,莫之阳就迈着短萝卜腿小跑过去,牵住他,“走吧阿瞻,我妈妈做饭可好吃了,尤其是红烧肉。” 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拖着走,赵子瞻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久久挪不开。 吃完饭赵家就有人来接他,莫之阳临走时给他塞了两个弹珠,说是明天一起玩,去多赢几个。 赵子瞻默然收下弹珠就走了。 “小崽子,你过来看看。”莫爸爸趴在家里阳台往外看,发现赵子瞻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有豪车耶,你快看!” 千禧年的时候,在这个小县城有车已经很了不起来。 “哦。”莫之阳不怎么在意,赵家的家世很夸张,否则不会再赵子瞻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小县城。 “你放心儿子,以后你老爸我要是发达了,也给你买辆车,我们一家开车去玩!”莫爸爸雄心壮志。 惹得莫妈妈在一旁偷笑,一边织毛衣一边嘀咕,“说话跟放屁一样。” “你咋能这样说我呢?”莫爸爸不高兴了,吭哧吭哧又去练拳。 莫之阳拿出书包开始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 屋外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赵子瞻攥紧手里的弹珠。 那天晚上,莫之阳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梦里还是早上发生的这件事,但区别是这一次没有自己。 小小的赵子瞻被高年级的人欺负的一声不吭,蜷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任由他们谩骂指责。 狠厉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处,就是莫之阳站着的地方,像是在求救又或者在乞求。 莫之阳想尝试去救他,结果伸出小肉手直接穿过那些人的身体,是梦啊。 近几分钟都没有人来救,赵子瞻孤独无助的绝望,直到有个人说了这样的话。 “你妈没教你吗?人家问你要回答!” 这一句彻底戳中赵子瞻的心,小小的年纪突然爆发力气,猛地将离得最近的人推开,“我不许你说我母亲!” 五年级的孩子知道什么,被这一爆发反倒不知该怎么办,赵子瞻跨坐到那个孩子身上,一拳拳挥下来,“我不许你说我母亲!” 下手极狠,那个高年级的孩子都被打出血来了。 从未有过快乐的赵子瞻,在看到手上血迹还有他脸上的鲜红时,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如恶魔般缓缓站起来。 将被打晕的孩子推下楼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翻滚着痛苦哀嚎,内心无比满足,好像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办法。 那孩子死了,滚下去之后连胳膊都错位了。 莫之阳发现了,他在笑,他身上有了很多重影,都是长大后赵子瞻的样子,那么小的年纪动手杀人不害怕反而在笑。 这是莫之阳第一次对一个NPC感到恐惧,毛骨悚然。 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直接被吓醒了。 “卧槽,这TM就离谱!”小白莲摸摸额头的冷汗,“我绝对不要让老色批变成这样的!” 从此之后,莫之阳身边多了个叫阿瞻的小跟班,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只是陈悦悦有些不高兴,明明以前老大只带着自己。 在陈悦悦心里,他就是来争宠的,所以对这个人格外抵触,但小孩子嘛,刚开始不喜欢,玩到一起也就没什么了。 三个人一起玩到初中,学校是重点学校,小学接着中学一起上的。 赵子瞻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沉默寡言,但也只会跟莫之阳说话,对他有笑脸,上学的时候就在莫家吃晚饭,有时候还会住在一起,一起上学,一到初中,大家都开始长个。 尤其是赵子瞻,开始拔高,反倒是一直喝牛奶的莫之阳一点动静都没有,叫人有些生气。 “我喝那么多牛奶,难道是假的?”莫之阳这辈子都想突破180,但是好像没有机会。 “算了吧宿主,你不是这样的料。”系统叹气,何必执着于身高呢,受嘛,怎么样都好啦。 两个人到初一还是同桌,赵子瞻人已经不阴郁,但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冷,小小年纪就有让人侧目的气势,不太好说话,“阳阳,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今天体检的时候我才一米六,太矮了,我每天都喝牛奶的啊,为什么还长不高?” 赵子瞻闻言只是笑,“别太担心,你可能只是慢一点,说不定到初三就长高了呢?” “真的吗?”莫之阳也知道,男生发育的时间比女性晚,到了初三说不定会变高。 “真的,我不会骗阳阳。”说着,赵子瞻很自然的亲了他嘴角一口。 “赵子瞻,校长找你。” 莫之阳最近已经看校长找他五六次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赵子瞻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不想管,起身跟班主任一起去校长室。 莫之阳趴在桌子上目送他出教室,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转头,“陈悦悦,你干啥呢!”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三) “阳哥,为什么他老是被叫去见校长,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陈悦悦一直看这个赵子瞻不爽,总觉得他很奇怪,不是一路人。 “大概是他成绩好吧。”莫之阳知道是为什么,估计是赵子瞻的爷爷一直要他转学,但很奇怪,他总是不转。 按照剧情来说,赵子瞻在六年级的时候就会离开的,怎么如今待到初中,也很意外。 “事实上,剧情是那一天他被五年级的人欺负之后,把几个人都打得滚下楼梯,从那个时候起赵子瞻好像体会到暴力的乐趣,开始胡作非为,把整个学校都搞得的民不聊生,但校长没敢开除,他还砍掉过一个同学的手。”说到这里,系统都觉得难以置信。 果然,宿主的关怀政策很有用,这一世的赵子瞻虽然冷僻孤傲,但从不伤害人,也算是好事。 “嘶~”莫之阳听着就觉得可怕,才几岁的孩子就那么凶,又想到那个梦。 没过多久,人就回来了,莫之阳很自然的把手横到他那一边,“怎么样了?校长是不是骂你?” “没有,只是说参加数学竞赛的事情。” 赵子瞻乖乖给他按摩,“如果,我走了阳阳会不高兴吗?” “还有这种好事?”陈悦悦喜笑颜开。 听到这话,莫之阳猛然坐直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小鹿眼,“你是我的小弟,你要转学去哪里!” 嘴上恶狠狠,莫之阳都要给他跪下了:我求求你别转,你要是转了,又被人带坏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反派,那老子这些年的辛苦操劳就都完了啊! “没有。”赵子瞻语塞,随即低下头。 “真的没有?” “没有。”赵子瞻这一次回答得很肯定。 莫之阳满意点头,“那就好,你是我的小弟,不许去哪里知道吗!” “那我呢老大?我不是你小弟啊,你偏心。”陈悦悦委屈屈,明明是两个人先认识一起玩的,老大对这个人比自己好。 赵子瞻笑了笑,也不说话。 “哎呀,都是我的小弟,还分什么谁和谁,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老妈做饭可好吃了,还有红烧肉!” “好!” “嗯。” 初中的学习莫之阳还能搞定,但是到了高中那就真的要命,高二的时候数学就让莫之阳头疼,只能靠赵子瞻补习。 一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莫之阳突然叹气,“如果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可怎么好啊,我妈一定会锤爆我的狗头。” “你一定可以考上的,我帮你补习。”其实赵子瞻是想说我们要考在一个大学,这样你才能继续罩着我。 “但是,出了这个小县城我也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做不了什么阿瞻。”莫之阳侧身看着他,“你学习成绩好,要是能考上好大学就去考,最好考上京城的大学,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好好为社会做贡献,知道吗?” “我想和阳阳一起上学。”赵子瞻这是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从前的他总是笑着不说话,不高兴的事情也不会直说出来,只是冷漠应对。 “我可能没那么大本事跟你考一个大学,但一起去北京也不是不行,考个二本也好。”莫之阳真的有点恨,恨自己不是读书的料。 有的人真的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这个谁都没办法不是。 要是这反派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去违法乱纪的话,那就糟了,那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你不能把我丢下,你说过会罩着我的。”赵子瞻藏在被子下的手攥成拳头。 “哎呀,我努力啦。”莫之阳一个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睡觉,“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补习班。” “好。” 大半夜赵子瞻睡不着,就这样盯着莫之阳的睡脸,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论如何都要让阳阳不能丢下自己。 所以,第二天莫之阳就迎来赵子瞻的魔鬼补习法,每天一张数学试卷。 “俺不会。”莫之阳闹脾气,一把推开面前的书本,“我不会,我就是那么笨!” “阳阳不笨,不会我就一题一题的教,给你讲解思路,数学题最主要的是思路,你的数学很差,需要加强。” 莫之阳瞪他一眼,“狗屁加强,你去给我拿块哈密瓜过来。” “好,你先做题。”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又埋头苦学。 “宿主,要是实在是考不了的话,要不我帮帮你?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不是。”系统第一次提出帮忙,却被莫之阳拒绝,“不!” 拒绝之后又没底气,“等我实在不行再说吧,无论如何都得跟在他身边去京城,否则任务肯定失败。” “阳阳,哈密瓜拿来了。”赵子瞻最会伺候他,哈密瓜都是削皮切块,还会一分为二,把靠心儿甜的那一块切下来给他,自己吃不甜的那一半。 说真的是,莫之阳现在所有的坏习惯和小脾气,都赵子瞻故意为之。 整整十一个年头,他们都在一起,所以大反派没有时间做坏事,都被小白莲看得紧紧的。 高考结束之后,莫之阳狗屎运的考上一个北京的二本,赵子瞻当然以市状元的成绩上了京城最好的京大,陈悦悦也去了北京,但上的是体校。 “唉。”考上大学,莫之阳喝着啤酒看天,到了大学才是真正的考验,赵子瞻在大学害死了不少人,简直就是魔鬼。 这一切也都是被学校的几个纨绔三代给带的。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恶劣程度,一个同学不小心撞到他的桌子,第二天就躺进太平间了,因为那天晚上,赵子瞻就找人把他撞死,还来回碾了好几下,一个男的跟他表白,他嫌恶心,就叫人轮了他,emmm。” 系统说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赵子瞻真的是十恶不赦的那种,没夸张。 莫之阳把烟头踩熄,“这个时候就是老色批,如果他要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害的我任务失败,我就锤爆他狗头。” 大家都满十八了,就不用在意审核了!!! 考上大学,莫爸爸和莫妈妈真的是酬神谢恩,办谢师宴办的风风光光的,只感慨家里总算出了个大学生。 谢师宴上,喝多了的莫爸爸拉着赵子瞻就塞红包,说是他补习才小阳才能考上大学。 “不用了。”赵子瞻婉拒红包,“以后希望二老不要打我就行。” “不会不会!”莫爸爸拍着胸口,“谁要是敢打你,我就带一帮人去揍他,反了天还,你也算是我半个儿子。” 第一次赵子瞻笑得那么开心,“那就好。”说完,转头落在一旁胡吃海喝的阳阳身上,推了推眼镜框。 “阿瞻,给我剥皮皮虾。”莫之阳拿这些皮皮虾没办法,就统统塞给他来处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他搞的。 “这人谁啊?”莫家的一个表叔看赵子瞻面生,于是走过来问。 “他是小阳的同学,这一次小阳能考上这所大学多亏他补习,两个人从小就认识。”莫妈妈一脸骄傲,“他市状元考上京大了呢。” 表叔疑惑,“但我怎么看他看小阳的眼神有点奇怪啊?”说不上来,就好像,好像看自己媳妇? “有什么奇怪的?他从小都是这样看小阳的,你想太多了。”莫妈妈赶紧举杯,“来喝一瓶。” 莫家二老是从小看着赵子瞻这样宠小阳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赵子瞻把皮皮虾的外壳剥开,露出一条软软的肉,递到阳阳嘴边,“啊~阳阳我剥好了。” 莫之阳偏头一口咬住肉条,呲溜一下吸进嘴里,开始继续干那一盘酸甜排骨。 “我再给你剥。”赵子瞻继续剥皮皮虾,乐在其中,自己也不吃,大约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只有阳阳夹的东西才珍视的吃进嘴里,细细品尝。 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赵子瞻就喜欢看着阳阳吃,眼神从来没有挪开半分。 谢师宴上大家都喝了酒都不能开车,唯独赵子瞻没有,人挺多的,安排家里的司机过来把人送回去。 “为什么他们都坐车,我们要走路?”莫之阳吃得肚子圆滚滚,看着亲戚老师们上车,自己却被他拉下来。 “因为阳阳吃的太饱坐车会吐,我们走路回去,我陪着你。” “好吧。” 反正他也跟着走,莫之阳揉着肚子压马路,“吃得好饱。” “阳阳。” “嗯?”莫之阳正要转头,手就被牵住,他掌心还都是汗有点不舒服,但现在要是挣开,老色批肯定发疯,于是就任由他握着。 阳阳没有挣开?他也是接受我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赵子瞻紧张的手抖,狂喜却又故作镇静,“我牵着你不要乱跑。” 莫之阳借来两分月色,打量赵子瞻,他看起来是很斯文儒雅的人,金丝边眼镜挂着,虽然才十九岁,但看起来很沉稳气势十足。 人也生的帅气俊美,还被戏称为最帅状元, 这样的人,这么看都不像是大反派的样子,但不排除有的人是斯文败类。 “阳阳为什么这样看我?”赵子瞻紧张,但掩饰得很好,嘴角挂着淡笑。 “因为阿瞻生的好看啊。”莫之阳又从头到尾打量他一遍,“也高,你得有一米八七吧,你偷喝我的奶是不是?”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60-770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四) “你怎么知道!”我也就偷偷嘬过那么无数次。 莫之阳比他矮一个头,有点生气,“你肯定是偷喝我的牛奶才能长得那么高,可恶!”开始无理取闹。 只是牛奶啊,还好没发现。 “没有,只是因为阳阳长得可爱。” 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赵子瞻初见阳阳时就是个小团子,老可爱了,白白净净的,眼睛像小鹿,笑起来很灿烂。 现在长得也好看,白白嫩嫩,我的阳阳怎么样都好看。 “阳阳,我明天要去京城,我在京城等你好不好?”万不得已赵子瞻不想走,但如果现在不去收拾家里的烂摊子,阳阳到那之后肯定会被算计。 “你那么早去干什么?” 赵子瞻也不想走,攥紧他的手安慰,“我只是有事去那边,我在京城等你过来,顺带给阳阳摸清楚京城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 “这话听着还顺耳。”莫之阳瞪他一眼。 “那你要好好听话,不许胡作非为,要是我到京城听到你胡作非为欺负弱小,那我是绝对不会再理你的,听明白了么?” 莫之阳想着,这两个月应该闹不出什么大风浪,且先给他一个机会。 “阳阳,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觉得我会欺负人?” 这才是让赵子瞻奇怪的地方,从小到大阳阳每次都会威胁自己,说不许欺负人,那么多年在他身边,乖得像只狗,他为什么还会那么想? “因为,因为!”总不能说你是天生的大反派,莫之阳随便扯个理由,“因为总是有人找你,然后哭着跑掉,我想你应该是欺负他们了。” “没有!那是”赵子瞻话到嘴边就噎住了,总不能说她们是来表白的,被我拒绝然后哭着跑掉? “那是什么?” “那是因为她们来问我数学题,我讲解了她们也不会,所以很难过就跑掉了。” 卧槽,论胡说八道还是老色批牛逼。 莫之阳知道那些女同学是来表白的,但是没有想到经过他的艺术加工,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出入。 正式任命老色批为:语言艺术加工厂厂长。 老色批那么一说莫之阳也就那么一信,他开心就好,“好吧,但你还是不许欺负人,知道吗?” “知道了。” 吃的太饱脑子不灵光起来,少说少错莫之阳就闭嘴,两个人踩着月光继续压马路。 岁月静好。 第二天一大早,赵子瞻来送阳阳最爱吃的那一家早餐店的豆浆油条,“莫妈妈,阳阳起来就可以吃了。” “小瞻啊,你怎么又去买这个,小阳迟早被你惯坏。”说真的,莫妈妈都觉得宠得有点过分了。 从小那兔崽子就被小瞻惯得无法无天,想要星星小瞻都会去摘给他,要吃什么人家排队都得去买到,捂得热乎乎的。 “以后谁要是嫁给小瞻你啊,就有福气了。”好兄弟都那么疼,谁看了不迷糊。 “阳阳肯定是有福气的人。”赵子瞻笑了笑,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之后就走了,还要去赶飞机。 莫妈妈还没听明白这句话,总觉得有些奇怪。 等莫之阳起来的时候看到豆浆油条,“赵子瞻没走吗?” “走之前送来的。”说到这里,莫妈妈就生气,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小兔崽子,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说谢谢?” “哎呀,妈你对我也好啊因为你爱我啊,我也爱你,他喜欢就这样吧。”莫之阳继续埋头苦吃,老色批一直对自己是这样,自己也对他好啊。 老色批最需要的就是被自己需要,这不是一直如他所愿嘛。 “这话听着顺耳。”莫妈妈一下就被哄好,高高兴兴洗衣服去了。 “系统,时刻关注赵子瞻那边的动静。”莫之阳还是有点害怕他突然黑化。 “好。” 车子停在一处小白楼前,赵子瞻下车扣好西装扣子,带着人进去。 屋里好几个人坐在客厅上不知道商议什么事情,看到他进来如临大敌,更有甚者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叔叔婶婶,还有这位太太,我来是来拿走属于我父亲和我爷爷的东西。” 赵子瞻笑着,却宛如地狱里爬起来修罗。 让人不寒而栗。 陈悦悦现在人高马大,两个人约好毕业旅行出去玩了好几天才回来,玩够之后,莫之阳在家陪二老。 “莫之阳,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老是玩游戏!都不知道出去走一走。” “好,我马上出去走一走!” 和陈悦悦打完这把游戏,莫之阳就和他出去打篮球了,一直到六点回来。 “你整天都乱跑,不着家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还不知道在家陪陪我们!” 莫之阳在卫生间洗手,“妈,我下午才出的门,还是你叫我出门的。” “好啦好啦,过来吃饭了。” 谁都没在意这个,莫之阳颠儿颠儿去吃饭。 晚上和陈悦打游戏的时候老色批又打电话来,只能先停下去接电话,“阿瞻怎么了?” “阳阳,你现在在干嘛?”每次只有听到阳阳的声音时,赵子瞻才会放松下来,“你是不是又在打游戏?” “对啊,我和悦悦在一起打小霸王。”说着,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你在那边还好吗?” 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赵子瞻红了眼眶,阳阳在关心自己,“一切都好,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开学比你们学校早一点。” “可能得八月二十多吧,在家多陪陪我爸妈,那么多年还没有出过远门,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老大,你跟他老是在讲电话,真的很烦。”陈悦悦到现在为止还是不喜欢赵子瞻,觉得他很粘人,一直黏着老大,一点都不好。 赵子瞻也听到陈悦悦的话,眉头皱起来。 “他一个人在外边多关心怎么了?你闭嘴!”莫之阳瞪他一眼,把游戏手柄一丢,直接去阳台讲电话。 悦悦有些委屈,“干嘛对他那么好,真的是。”心里酸酸的。 又照例聊了一个小时,莫之阳手机没电了才挂断电话,因为是老式按键手机,也没办法视频。 回来之后的每一天,赵子瞻都得跟阳阳通完电话才睡觉,从衣柜下面取出一件T恤,套在另一个枕头上,抱在怀里。 “阳阳晚安。” 这件衣服是阳阳的,有阳阳的味道,这是赵子瞻让自己入睡的唯一办法。 暑假过去,莫之阳和陈悦悦踏上去京城的火车,两家父母都送到车站。 “崽子。”莫爸爸把自家儿子拉到一边,偷偷塞给五千块钱,“这是你老爹的所有私房钱了,你去学校该跟人吃饭就吃饭喝酒就喝酒,别不合群,也别闹小脾气,你的性子都让小瞻给纵坏了,有点钱和宿友搞好关系。” “我知道了爸。”莫之阳踮起脚抱住老爸,“我放假就会回来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莫爸爸这一次算是明白了,眼含热泪送儿子上火车。 火车一天一夜才到京城,赵子瞻早就在火车站等着,一直叫阳阳坐飞机,他死都不肯。 “阳阳!” 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赵子瞻快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终于不是冷冰冰的枕头,是阳阳。 “阿瞻,你干啥呢!” “喂,赵子瞻你不能这样抱着我老大!”陈悦悦一米八几一身的肌肉居然推不动他,“赵子瞻你放开!” 莫之阳把行李箱放下,反抱住他给人顺背,“是不是受欺负了?我罩着你啊。” “没有,只是很想你。” 赵子瞻想得都要疯了,每天都盯着他的照片,每天抱着他的衣服入睡,两个月想得都要疯魔了,“阳阳有没有想我?” “想了的。”小白莲觉得这时候要说不想,老色批得哭戚戚,真的是个脆弱的大反派呢。 “赵子瞻你搞的好像电影里面那种男女主见面,恶心死了,快点给我放开!” “好啦好啦,给我拿行李箱。”早就使唤他惯了,到现在为止莫之阳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有我饿了,要喝可乐冰的。” “好!”赵子瞻高高兴兴的左手行李箱右手行李箱,跟在阳阳后边,像个小跟班,“我带你去吃涮羊肉,阳阳肯定会很喜欢的。” “那我呢,我也要吃涮羊肉,等等我。”陈悦悦在后边大包小包的跟着跑,“老大,等等我啊!” 来京城之后,莫之阳发现老色批的车换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豪车,一坐进去就感觉不一样,“赵子瞻,这车是你家的啊?” “对。”赵子瞻牵着阳阳的手不肯放开,这里捏捏那里亲亲。 副驾驶的陈悦悦生气了,“喂,赵子瞻你别乱亲老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是个大变态。” 开车的司机手一抖,他怎么敢这样跟少爷说话的。 赵子瞻全然沉浸在重新和阳阳在一起的喜悦之中,根本不在乎任何人说什么。 “阳阳,我们先去吃涮羊肉,然后我再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好。”莫之阳嘴上应和,根本没往心里去,一直趴在车窗处看,看这里车水马龙,和小县城不一样。 被冷落的赵子瞻吃醋,“阳阳,你能不能看看我?”我肯定比其他东西都好看,你不要看其他好不好。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五) “嗯?”听到这话,莫之阳才转头看向老色批,他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只好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果然,就这个小动作,就足够让赵子瞻欢喜。 三个人一起去吃涮羊肉,吃饱喝足,赵子瞻赶紧让司机把陈悦悦送回学校,自己陪着阳阳去他的学校。 特地让司机在校门口停下,和阳阳走路进去,仅仅只是想贪一点相处的时间。 “阳阳,你有钱吗?” “有啊,老妈给了我三千块钱,老爸给了我五千,我现在是小富翁!改天请你吃饭。”要知道这年头这八千块钱真的很多,莫之阳很知足。 才八千?怎么够阳阳吃饭! 赵子瞻掏出准备好的银行卡塞给他,“阳阳你拿着,里面有小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想花就花,不要节省知道吗。” “你给我那么多钱干嘛?”这可是一百万,莫之阳都不敢接,老色批疯了吧。 “你拿着吧。” 不肯接赵子瞻就硬塞,塞到他口袋里,“阳阳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要委屈自己。” “那我买房子可以吗?”一百万耶,除了房子之外,莫之阳想不到还有什么花掉的。 赵子瞻笑笑,“都好。” 突然从小富翁变成大富翁,莫之阳有点不习惯,“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拿了你那么多钱,腿都得给我打断。” “我的就是你的,都一样。”赵子瞻紧紧牵住阳阳的时候,看到宿舍楼,又要分离了。 莫之阳带着他到309宿舍,四人间,其余的三个舍友都已经到了,进去之后和他们打声招呼。 赵子瞻倒是挺自觉,开始给阳阳铺床叠被收拾东西,小白莲跟个太子爷似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和舍友唠嗑。 司机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拍张照:少爷居然给人铺床?不能让我一人眼睛瞎! 拍完之后还要传给大家看! 床铺洗漱工具还有衣服什么都是赵子瞻整理的,还有一大袋零食,“阳阳,我放这一袋零食在这里,你要是饿了就吃,不够打电话给我,我再给你送。” “好!”果然只有老色批最懂自己,莫之阳心满意足。 这个人的体贴,让宿舍其他人都震惊。 等莫之阳把他送走回到宿舍就马上被围起来。 “小阳,那个是谁啊?” “看起来和你长得不像,不像你哥哥啊。” 在老色批整理的时候,莫之阳已经迅速和这三个舍友打成一片,并且按照身高排辈,“他是我小学认识的朋友,一直到现在,也在京城读书,不过他在京大。” “牛逼啊,在京大!” 其他人纷纷发出感慨和赞叹,“看起来长得帅又高,还在京大,就是有点不太好惹。” “是咯,还好他不是我们宿舍,否则老大你还没有大哥的位置!”老二不服气,就比他矮两厘米,就成了老二? “我爸也高,和那个赵子瞻一样高,可惜我矮,我随我妈。”莫之阳都已经习惯了,这一次能到177,都觉得是老天保佑。 男生嘛,都是实心眼,看对眼缘就可以迅速打成一片,都同是园林专业的,一起上课下课。 莫之阳从来没有感受到那么惬意的大学时光,两个星期过的逍遥自在,差点把任务忘了。 “宿主,你记不记得你有个间歇性柔弱的大反派嗷嗷待哺!” “对吼!”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才想起来还有老色批,趁着今天是周五,下午没课过两天放假,赶紧坐车去京大找他。 京大有个高层的圈子,都是达官贵人的小孩。 但此时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因为赵少爷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手机就会更不高兴,然后大家大气不敢喘。 “赵少爷,要不我陪你出去玩玩?附近有条酒吧街,漂亮女人多,要不要一起去玩玩?散散心。”一个姓钱的大着胆子上来提议。 “滚!” 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十几个人围着赵少爷,就是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 莫之阳摸到京大来,要找找看他在哪个地方,“系统,你帮我找找他的位置呗。” “还用我?你自己看看他每天给你发的短信,连什么课在哪个教室都清清楚楚,你是不是忘了?”系统要被气死咯。 “没有啊。”莫之阳强词夺理,拿出手机看一眼,“今天是惠宜楼202阶梯教室,我去看看哈。” 路上,莫之阳翻看老色批给自己的短信,每一条都是长长的,上半部分是提醒自己要吃饭,下半部分是老色批的事情,每天三条,就好像在汇报。 惹得小白莲笑出声:大笨蛋。 莫之阳也反省,最近到新环境适应各种事情,也确实忽略他了。 “赵少爷,不高兴的话要不要弄点好东西来?” 这些个人都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从小玩到大,什么东西没碰过,就想着把赵少爷也拉下水,这样大家一起玩,更有保障。 “滚!” 阳阳还是没有发信息,他是不是把我忘了,他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不喜欢我了?赵子瞻每天都在悬心。 多亏系统提醒,莫之阳才能没有绕远路的情况下来到惠宜楼,走楼梯时,遇到几个抱着书啃的学生。 学习环境和自己学校很不一样, “赵少爷,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你不高兴,我们去教训教训他?用车撞死还是拖着人走,您开口一句话,我们有的是办法整死他!” “滚!”第三句滚。 莫之阳走到教室外,决定给老色批一个惊喜,趴在窗户上踮起脚,看到他被一群人围着,肯定是那群狐朋狗友。 赶紧给老色批发信息:阿瞻,你看看窗外。 手机叮咚一声,赵子瞻低下头看到发件人,手都不自觉开始颤抖,这是半个月以来,阳阳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发信息。 赶紧点开,看到这行字有些奇怪,抬头朝窗外看去,就发现小半个头露出眼睛盯着自己,“阳阳!” 赵子瞻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欣喜若狂,一把推开跟前的人冲出去,“阳阳!” “阿瞻。”莫之阳用最灿烂的笑脸迎接他。 果然,赵子瞻在看到他笑时什么烦恼都忘了,“阳阳。” “阿瞻我来找你了。” 短短一句话,就能让赵子瞻红了眼眶,“其实我想星期六的时候再去找你的。”我怕你嫌我烦,嫌我黏人。 “没事啊,我下午没课所以先过来找你,都是一样的。”莫之阳主动牵住他的手,“你下午还有几节课?” 赵子瞻不太想上,想陪阳阳出去玩,“就一节。” “那我陪你上完之后,我们去找陈悦悦玩吧。”那边还有个铁憨憨,莫之阳可不能忘记。 “你要陪我一起上课吗?”赵子瞻欣喜。 多陪陪老色批也是好的,莫之阳可不能让这几个纨绔子弟带坏自己从小培养到大的三好青年,“可以啊。” “我下午还有一节课,在振兴楼,我们过去吧。” 莫之阳陪他上课,真的只是陪,因为专业不一样老师讲的也都听不懂,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阳阳。” 赵子瞻轻轻喊了一句没回应,应该是睡着了,脱下外套给他盖上,继续认真上课,右手握笔记笔记,左手藏在桌下搭在阳阳的大腿上。 并没有什么欲念,只是单纯想触碰他,触碰心里的小太阳。 下课之后,两个人一起出教室去找陈悦悦吃饭。 人才刚踏出校门口,京大就传遍了,高冷校草赵子瞻,对另一个男孩子笑脸相对,两个人还牵着手。 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吃过饭之后,赵子瞻斗胆提出建议,“阳阳要不要到我校外的房子住两天,我带你玩两天?” “你在校外买房子啦?”问出这话,莫之阳又觉得自己很蠢,能随随便便给你一百万的人怎么可能买不起房子。 “嗯!” 莫之阳:“那为什么不叫陈悦悦一起来住啊?” “为什么要叫他一起来住?” 赵子瞻有些不高兴,那个陈悦悦不喜欢自己,自己又何尝喜欢他。 “大家都是朋友嘛。”主要是,如果两个人住的话,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会囚禁自己,没错囚禁! 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看着阳阳,说不出这种话来,赵子瞻还是没胆子,“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阳阳肯定会喜欢的。” 到了个高档小区,门口还有警卫,看的莫之阳有点心惊胆战,逃跑该不会被抓走吧,“这里很贵吧?” “还好啊。”赵子瞻拉着他往里走,“阳阳我给你个门禁卡,周末我们就来这里住好不好?还有装修你一定会喜欢。” “好。”莫之阳被他牵着,偷偷看一眼老色批那么兴奋的表情:只是住周末他就那么高兴的吗? 那要是以后同居,他岂不是要乐翻天? 顶层复式,推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暖色调,蓝色系和黄色系,地上都是木地板,赤脚走也不会觉得凉。 “喜不喜欢?”赵子瞻期待又害怕,如果阳阳不喜欢怎么办? 看出他的担忧,莫之阳做出很惊喜很震惊的表情,“很喜欢!阿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和黄色?还有木地板,你真的好厉害耶!” 老色批你看我给你演!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六) 一切的辛苦忐忑,在阳阳这一句好喜欢里得到抚慰,赵子瞻攥紧他的手,“因为阳阳喜欢的我都记得。” 不仅记得,还会付诸行动。 时隔三个月,两个人又躺在同一张床上。 “阳阳。”赵子瞻翻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阳阳,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躺在一起说话了。” “对啊,以前你每次给我补习太晚了就会留下,为此我妈还特地给我换了张大床。”说着,莫之阳伸手戳戳他的脸颊,“你现在变得好帅,肯定很多人追对吧?” “没有!” 赵子瞻生怕阳阳误会,按住他的手,用脸颊蹭蹭,“我都在努力学习。” “其实努力学习也对,但我们都大了,还是得在意一下了,前几天我妈还问我,说我要记得搞对象。” 说到这里,莫之阳叹口气,“我又不想搞对象。” 小白莲今天看到他身边围那么多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有点担心,还是用爱把老色批拴住,这样他就不会祸害人民。 老色批天生是个反派坏种,说不定他们稍微一诱惑,就去杀人放火,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还是挑明两个人的关系,以此为约束这样更好。 “阳阳不想搞对象吗?”听到这话,赵子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为什么不想搞对象?” “因为,他们都不会像阿瞻对我那么好啊,而且也不知道找对象有什么用。”说到这个,莫之阳轻哼又觉得难受,“将来阿瞻要是有对象了可要告诉我,知道吗?” “为什么?” 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赵子瞻多问一句,“阳阳不希望我找对象吗?” 他是不是会吃醋,是不是会生气? 他是爱我的对嘛?正如我对他那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子瞻就止不住的浑身战栗,像一只毒蜘蛛在心口上爬,在撩拨在渴望得到什么。 “不是不希望,只是觉得阿瞻要是有对象之后,肯定要以对象为主啊,就好像陈悦悦,他有对象也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阳阳那单纯无知的脸,说着这样的话,赵子瞻心脏一疼,被毒蜘蛛咬了一口。 “原来阳阳,只是在乎我有没有对象,该不该离开我对不对?”赵子瞻彻底绝望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到底算什么。 “不是的。” 莫之阳翻身正好面对他,“我只是觉得阿瞻值得很好的人。” “不是,不是的。” 赵子瞻从床上爬起来,揉揉阳阳的头发,“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居然忘了阳阳临睡前要喝热牛奶的事情。”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一边说一边走出去。 莫之阳坐起来看他出去有点害怕,“卧槽,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觉得呢?” “我也!”系统也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厨房在一楼,卧房在二楼,所以下去热牛奶比较慢,等赵子瞻回来时,已经过了十分钟。 小白莲也胆战心惊过了十分钟。 “有点慢,因为这锅是新的所以洗了洗,不知道还有没有异味,阳阳你尝尝。” 看着他递过来的牛奶,莫之阳心里犯嘀咕,可脸上不敢有什么表情,伸手接过杯子,浅尝一口,“果然有味道不好喝。” “这样啊。”赵子瞻也露出不悦神情,“那阳阳你再喝一口,我把它倒了吧。” “好。”控制住份量,莫之阳小尝一口,“味道有点大,我不喜欢。”就把杯子塞回去,“困了,睡大觉。” 这点应该够了,赵子瞻没有再强迫,“好。” 果然这牛奶没喝几口,莫之阳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阿瞻,我好困。” “困就睡吧。”赵子瞻把人往怀里揽,“靠着我睡吧,好不好?” “好。” 第二天醒来时,莫之阳睁眼已经快中午,马上感受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哪里都很正常。 但哪里都很正常就最不正常。 “系统,老色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昨天也断线了。”在宿主睡着的时候系统也黑屏了,可能是药效太猛,整个人都失去意识。 “不是吧?”莫之阳下意识摸摸腰侧,“别是噶了我腰子吧。” “阳阳,你醒了。”赵子瞻推门进来就看到阳阳摸着腰侧,“是这里不舒服吗?”不应该啊,这药不会有后遗症的。 不应该啊。 “没有没有。”腰子还在,他到底噶走了啊,莫之阳有点害怕,这个老色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去上个厕所。” “好。” 等莫之阳钻进卫生间,脱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伤痕没有任何痕迹,嘴唇也没有损伤,大腿内侧也没有不适感。 所以,老色批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才最可怕啊! “还不如噶我腰子呢。”莫之阳挠头,“现在看来,步步危机。” 本来想着他干了之后,大家把话说清楚开启甜甜恋爱模式,他居然没有干,这个问题就很淦了! 洗漱好吃饭也没地方想去的,赵子瞻就提议看电影,反正家里有DVD,莫之阳就同意了。 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家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赵子瞻藏好不能看的影碟,拿出一部爱情电影,“我们看着吧。” “好。”莫之阳不在乎看什么,只害怕他会不会分尸。 两个人窝在沙发看电视,因为是爱情电影,自然有一些羞羞的镜头, 每次出现这些画面,赵子瞻总会下意识捂住阳阳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我不是小孩子了。”小白莲不满反驳,但也没有拿掉他的手,反而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我睡一下。” “好。” 梦里,莫之阳好像跑进奇怪的地方。 这里密林深处遮天蔽日,周围都是雾气和落叶,不远处有一个破败小屋,传来狗吠和人的嘶吼声。 莫之阳壮着胆子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走到外边踮起脚从窗户往里探望,就发现小破屋里格外热闹。 四五个人站着,三个人被绑着。 两张熟悉的脸都是站着的,一个是赵子瞻,还有一个是自己! 莫之阳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脸颊,不对,这不是自己,这是原主! “听说你喜欢我啊!”赵子瞻走到杯绑的一个男人身前,接过马仔递过来的一个玻璃杯,“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个是硫酸。” “呜呜——”那个人嘴巴被堵住,根本叫不出声。 赵子瞻也觉得没有听到嚎叫很无趣,好心撕开他封嘴的胶带,“你知道硫酸是什么样子的吗?我来给你示范一下。” 说着,拉起那个人的右手,把食指分开,直接插到硫酸里面! “啊——” 那人痛苦的嚎叫声伴随着刺啦和烟雾撕心裂肺,小白莲看得微微皱起眉头。 一旁的原主,吓得直哆嗦,整个人都软的跌坐到地上。 “爽不爽?”这样刺激的场面,对赵子瞻来说就是开胃小菜,把食指取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焦黑恐怖。 “啊——赵子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子瞻随手把硫酸泼到他脸上,“因为我不高兴,谁叫我不高兴就得哄好我,知道吗?现在我还是不高兴,还要哄。” 说着,目光落在那两只藏獒身上,“这两只都是我们家自己养的。”说完又想起什么,指着站着几个人,“这也是我家养的狗。” 看到他们脸上屈辱的表情,赵子瞻笑得越发冷血阴狠,“我家的狗都是吃生肉长大的,待会儿要叫小声一点点,否则我听到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就会烧了你们家,好不好?” “呜呜——” 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是梦魇。 狗狗的锁链被解开,在赵子瞻一声令下,听话的扑向绑着的人,随后血肉模糊。 在场的人看的都吐了,唯独赵子瞻面无表情,这种程度已经不足以激发他的快感了。 “啊——” 其中有一个叫的大声。 赵子瞻有些不高兴,掏掏耳朵稀松平常的吩咐另一个人,“杀了他们全家,否则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知,知道了。” 小白莲看得毛骨悚然。 突然,赵子瞻感受到一股视线,猛地转头看向窗户。 就是这一眼,把莫之阳活生生吓醒了,“卧槽!” “阳阳,你怎么了?” 莫之阳被那一眼吓得猛然惊醒,在看到旁边的人时也吓得想要躲起来,“你,你!” 可看他眼神温和充满爱意,不像那个阴狠毒辣,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之前听系统说这个赵子瞻有多恶,都没有办法很好的想象出来,毕竟以为他是老色批,再怎么样也不会过分。 但这一次亲眼所见真的是吓到了。 原主在进入京大之后,因为家室不好被人欺负,意外被赵子瞻救下,随即就成了跟班,也对他有了感情。 在那一次小破屋之后,原主就不敢再表露自己的感情,生怕被搞死,可杀人太多的赵子瞻,还是被人盯上。 于是在一次刺杀时,当有人开车撞向赵子瞻时,原主飞身替他挡下,最后被赵子瞻嫌恶,血脏了鞋。 所以原主许愿,让赵子瞻做个好人。 怪不得要感化,这TM菩萨拿着加特林来都没有用好吧。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七) “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别怕。”赵子瞻抱着阳阳,温声细语的哄,“阳阳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莫之阳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没事,就是做噩梦吓到了。”刚刚那一眼心有余悸。 “做噩梦,做了什么噩梦?”赵子瞻看他脸都吓白了,“是不是梦到烧鸡都都被别人吃了,自己没得吃?” “哼,我才不是那么贪吃的。”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莫之阳干脆窝进他的怀里缓口气。 系统也被吓到,“能把宿主吓成这样,原来的赵子瞻也是恐怖。” 其实赵子瞻就是说笑,阳阳现在还害怕就分散一下注意力,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别怕别怕。呼噜呼噜毛,阳阳吓不着。” 时间到了,赵子瞻去叫外卖,莫之阳懒得不想动,就说要在沙发上躺着。 随手拉开茶几的抽屉,里面果然准备了烟和打火机,爱喜薄荷爆。 “呼。”随手点一根深吸一口,莫之阳才觉得内心的恐惧被压下去,“老色批有点子吊,把我都吓到了。” “我之前还说他是大反派,是坏种你还不信?” 莫之阳说不出什么感觉,“现在我信了,至少真的想不到有那么恶。” “还好他不是老色批,那个人的眼神不是老色批,是赵子瞻,但抱着自己的是老色批,那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似乎在安慰自己。 “你知道就好。”系统也觉得,老色批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阳阳,草莓味的雪糕要不要尝尝?”赵子瞻端着冰淇淋过来,看到他在沙发上抽烟,把冰淇淋递过去,从角落拿出烟灰缸,“中午想吃什么?” “赵子瞻!” “嗯?” 这个称呼让赵子瞻有些奇怪,阳阳很少直呼自己名字的,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就是想啊。”莫之阳把冰淇淋放下站起来,“我就是想吧,要做个好人,一定要做个好人,对不对?” “阳阳在说什么?” 赵子瞻就觉得奇怪,阳阳从小到大总是在说什么坏人好人,要当个好人,要做个三好青年,优秀少先队员之类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菩萨念经。 又怕他想多,莫之阳随口编了个谎话,“前两天宿舍老大给我们讲鬼故事,说有人下地狱怎么怎么样,我这几天一想到这个就害怕,所以我们要做好事,不能下地狱,要一起上天堂,知道吗。” “知道。” 赵子瞻只是笑着,温柔和善,“那阳阳吃冰淇淋,外卖快到了,等到我喊你吃饭。” “好~”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才想起要说的事情,“下下个星期一开始我们要军训,到周五,所以没办法来找你,也没办法及时回复信息。” “没事,我会等阳阳回来的。” 嘴上说知道,但赵子瞻心里其实不怎么高兴,又要很多天不见到阳阳。 到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莫之阳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喝牛奶,让他锅洗干净了再来。 赵子瞻也没有强迫,反正今天晚上也不做什么,一起聊聊天说说话也好。 “我明天买些防晒给你带回去,不是怕晒黑,只是担心晒伤,到时候红肿就算了,还有可能皮肤癌。”赵子瞻怕阳阳难受。 他从小到大,哪怕伞都是自己给他撑的,到时候晒破皮只怕要哼唧唧。 “好。”莫之阳心不在焉,他说什么都说好。 到了深夜,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老色批,小破屋的那个人不是他,这不关他的事情。 这个是梦,莫之阳知道是原主警告,是想让自己明白这件事的可怕性,不应该再试图用激怒赵子瞻的方式来让他表明心意。 那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哈。 既然不能激将法,那就徐徐图之。 想好怎么办之后,莫之阳突然凑过去,趁他熟睡的时候亲了他嘴唇一口,但也只是亲了一下,随即缩回来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老色批没有睡着,老色批从来都比自己睡得晚,那是因为小时候自己牙疼,他又不让吃糖。 所以每次莫之阳嘴馋都会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爬起来吃奶糖,结果每次都被他抓包。 刚才在他怀里,又故意蹭故意翻身他肯定没睡着,在他没睡着的情况下以为他睡着,再送上个亲亲。 以安抚他这暴动的心情,做完这一切,小白莲才安心睡大觉。 但赵子瞻就睡不着了,阳阳亲了自己?他偷偷的亲了自己! 是嘴对嘴的亲亲,不是亲脸颊,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心思! 在这一刻赵子瞻的脑子里好像在放烟花,好像山洪咆哮,一切模糊又清晰起来,最后归结于一个问题。 阳阳是喜欢自己的吗? 在确定阳阳睡着之后,赵子瞻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再摸摸被亲到的嘴唇,觉得不尽兴。 凑过去也亲了阳阳一下,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阳阳,你得记得抹防晒霜知道吗。”这些可是赵子瞻买的,听说很有用,只希望阳阳不要晒伤。 “哪里有大男人抹这些的?”莫之阳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接过来,“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好,那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知道了。” 不远处也回校的老大看到老四从一辆宾利上下来,眼睛都直了,等车开走才小跑过去,“老四老四!” “大哥?”莫之阳提着一大堆的防晒霜,“你也刚回来?” 看到他手里的纸袋子,还是名牌货,自己女朋友都想要的那种牌子,“你怎么拿那么多东西?这些是防晒霜吧。” “是啊,好多大家一起用。”莫之阳提着东西,又看老大一脸的汗,“你去哪里了?” “去找我女朋友啦,她也在京城读书,你呢?我刚刚看到你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老大挠挠头,自己虽然没钱但也喜欢车。 那一辆少说五百万起步。 “嗯,那是我认识的一个青梅竹马,家里蛮有钱的从小一起长大,这防晒霜也是他给我的。” 老大嘿嘿一笑,“是青梅竹马还是女朋友啊。”想来会给防晒霜的肯定是个细心的女孩子。 “女朋友?”这个称呼有点新鲜,莫之阳想想老色批穿jk的娇嗲嗲的样子,哈哈哈哈,好好笑,“还不算是女朋友辣。” “不过啊,女孩家里有钱你也不能老让人家花钱。”老大一把揽住四弟的肩膀,“咱就说,要追女孩子肯定要大方一点,可能钱我们比不上,那就比心意,细心一点当暖男也可以的。” “对对对!” 莫之阳决定追老色批!只要让他体会到白莲花的美好,就不会黑化。 回到宿舍之后,莫之阳数了数十几罐的防晒霜,这得用到天荒地老,分给舍友一些,“反正我也用不完,你们有女朋友就送女朋友好了。” “我用这个干嘛!” 其他人都觉得没必要,就都丢给老大,就他有女朋友,前两天还说她女朋友想买防晒,不知道哪个牌子好。 “你们。”老大家境不怎么样,为了买防晒霜攒了两个星期的钱,抱着一堆感动得不行,“以后食堂打饭,我全包了!” 知道兄弟们的情意,当然要好好回报。 莫之阳第一天还不听老色批的话,觉得男人不需要防晒,结果第一天太阳大到能把人烤干。 才站一会儿就不行了,趁休息的时候跑到厕所厚厚抹上一层,“卧槽,这太阳也太大了,我觉得有针在皮肤上扎。” “你看你,不听老色批言吃亏在眼前!” 莫之阳涂好之后,差不多也要继续,挽下袖子小跑出去,没注意看就撞到进来的人,“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还没说完,撞到的那个人就突然直挺挺的朝后倒下。 “卧槽。你碰瓷!” 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他怎么跟撞到坦克似的就倒了。 “喂,你没事吧!”等看清楚他脸色时,莫之阳突然知道这人为什么会一撞就倒下,脸色惨白如纸,身形单薄。 此时嘴唇已经全白,甚至呼吸都很微弱,本来就一副病恹恹的精致长相,现在更悲惨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大概率是中暑了。 二话不说把人背起来冲出去,别被自己创死啊,我可不想惹上人命。 “同学你没事吧同学,你撑住啊!” 一边背着他跑一边试图唤回他的神智,“同学,我们去医务室,你撑住。” 盛玖觉得恶心想吐,被颠得更难受,早上又没有吃饭,忍不住一口酸水吐出来,又觉得难受,“呕~” “喂喂喂你干嘛,你吐了!”感觉后背一凉,莫之阳欲哭无泪,哭戚戚的跑快一点,“没事,吐了证明他没死,这也是好事。”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宿主,你还真的是让我挠头!”被人吐身上还能这样安慰自己,系统见都没见过。 应该是中暑了,莫之阳背着他一路狂跑到医务室,“来人呐,有人中暑晕倒了,医生快来看看。” 因为军训才刚开始,医务室没有那么多人,马上就有医生过来接手,“怎么回事?马上就晕倒了吗?” “卧槽,宿主你要不先掐死他?”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八) “?” 系统:“是他引诱赵子瞻沾上那种药变得更加凶残,然后暗杀他!” “怎么了?”医生把人放到床上。 莫之阳从震惊中回神,整理好思绪回答医生的话。 “我从卫生间出来就撞到他晕倒,赶紧把人背过来。” “这个位面的最后,是他派人暗杀赵子瞻。”系统刚刚没看出来,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小白莲皱眉,按照原来的赵子瞻,杀他简直是为民除害,真的没有理由掐死他,先看看。 也就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凑过去,总算睁开眼睛了,“我给你买了早餐,你赶紧吃吧。” 说着一股脑把买的东西塞到他手里,“你好好吃,我去军训了拜拜。” “你!”盛玖还没来问名字人就跑了,只能抱着一大堆的零食还有油条包子豆浆发呆,记得是他背自己来医务室的。 军训回去之后,莫之阳整个人都瘫了,躺在床上跟老色批打电话,因为手指动不了不想发信息。 “我今天不小心撞晕个人,吓死我了。” “阳阳有什么好害怕的,撞死也没关系啊。” 卧槽,莫之阳猛地坐直起来,“你不能这样说啊,这可是人命啊。” 电话那头的赵子瞻停笔,“但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色批真的很有问题,要引导向善才行。 “那你想想,如果我被撞死了呢?”莫之阳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喂,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赵子瞻冷静下来,“没事。” 小白莲知道那个比喻吓坏老色批了。 软下声音规劝,莫之阳叹气,“所以,你不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是很不对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会很难受的。” “嗯。”这一次,赵子瞻打从心里认同不可随意剥夺他人生命这句话。 莫之阳点头,孺子可教。 “四弟,有人找!” “我去看看谁来了。” “好。” 赵子瞻在那边竖起耳朵,阳阳没挂电话,到底是谁来找他。 “你好。”莫之阳腰酸腿软下楼梯,趿着拖鞋到门口,发现是早上撞晕的那个,“是你啊,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盛玖小小声回答,把一袋东西递过去,“我吃不了那么多,所以这些还给你,毕竟都是钱。” “不用啦,我还有一大堆。”莫之阳拍拍胸脯,“给你的就是送给你的,算是我撞你的精神损失费。” 他越好盛玖就越心慌,“其实是我自己觉得不对劲,想去厕所喝点水,晕倒的事情也不关你的事,还是你发现我晕倒背我去医务室,是我要谢谢你。” “真的不用。” 莫之阳往后看一眼,别让老色批等急,“这些零食你就拿着吃,不要再不吃早饭就去军训了,拜拜。” 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莫之阳爬回床铺。 盛玖拎着零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许久之后鼓足勇气推门重新进来,“莫同学,零食我收下,我因为生病不用军训,我给你洗衣服行吗?” “嗯?” “不行!”这话很大声,赵子瞻听得真真切切,“阳阳的衣服只能我洗!谁都别想抢走。” 莫之阳挂着耳机,听到老色批电话里大喊这句话,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眉眼弯弯。 看的盛玖红了脸,“我先走了。” “阳阳,你不许让他给你洗衣服听到没有?要不最近军训我过去给你洗!你别让他洗。” 不就洗个衣服嘛,小气鬼大醋精。 莫之阳应下,“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啦,你放心。” 听到这句话,其实赵子瞻是窃喜的,发脾气确实是因为吃醋,但也想试探一下阳阳,看他愿不愿意答应。 他答应了,没有因为自己的占有欲不高兴,真是个好兆头。 等挂完电话之后,才发现身边的同学都在看着自己,对吼,今天因为学生会的事情,赵子瞻在开会。 但关他们什么事?赵子瞻并不在意,继续低头写东西。 但这话是传出去了,说是京大校草赵子瞻有女朋友,还因为别人给女朋友洗衣服吃醋,女朋友好像叫什么鸳鸯? 反正就是有女朋友。 大家梦碎了一半,另一半就是人不甘心,想着要不要撬动墙角,毕竟长得帅还是学霸,家里有钱有势的人可就那么一个。 不好好抓住机会,实在是浪费。 盛玖还真的过来帮忙洗衣服,但莫之阳没给机会,洗完澡就在里面吭哧洗好,“答应老色批的,衣服要自己洗。” 见没办法帮忙,盛玖就主动过来拖地倒垃圾。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宿舍的其他人也算是沾光,都觉得不好意思。 “没事,莫同学给了我零食,我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咦,盛玖你没走正好到时候我们去吃饭。”莫之阳对他就是普通朋友的态度,没有刻意看不起。 “我跟你说,我前几天傻傻的往饭卡里冲了三百块钱,现在吃不完。”主要还是老色批经常给自己送外卖,食堂的饭也不好吃,“正好你们一起给我吃光,好气啊真的是!” “也妹啥啊,食堂还行。”老三顺手套件外套,“不过老四请客不得好好吃一顿。” “走。” 这个让盛玖可以接受,因为莫同学是请了所有人而不是只有自己,他不是在可怜我。 这一顿,是盛玖进学校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但好像吃的也不算多,莫同学一个人四碗饭。 盛玖喜欢待在莫同学身边,喜欢看他笑。 大家吃饱喝足回到宿舍,大家回宿舍打游戏,莫之阳就跟老色批打电话。 “你那里好吵啊,吵得我头疼想挂掉。” “别挂别挂。” 赵子瞻捂住手机扫了一眼周围,“吵什么!” 喧闹的会议室立即安静下来。 “好了阳阳,现在不吵别挂电话好不好?”赵子瞻忍了好久,只有这每天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不想被剥夺。 “我今天请宿舍朋友去吃饭了,前几天饭卡冲多了,要是我老妈知道我在外边那么阔气,一定要打死我。” “你花我给你的钱就好了,阳阳你要电脑吗?我给你配一个吧,我听说电脑好像可以视频,我给你配一个行不行?” 学生会主席这是在跟谁说话?温声细语求着要给他配电脑,肯定是那个不知道对象,叫什么杨杨?还是什么。 莫之阳在床上一边翻书看资料,一边跟老色批唠嗑。 一转头发现盛玖怎么坐在二哥的椅子上傻傻看着自己,而且被发现之后还一脸娇羞的躲开。 卧槽! 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盛玖他不会?! 二哥的床正好在莫之阳对面,所以坐在他那边的椅子上就是为了看到自己,小白莲心里有一个不好且大胆的想法。 “那什么,我要去上厕所了。”说完,莫之阳摘下耳机去上厕所,却躲在卫生间里听到外边的动静。 果然有脚步声,来了又走,不可能是老大他们,那个盛玖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问题很大忍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莫之阳装作方便好的样子出来,但盛玖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 “老大,我周六日要出门不回来住。”莫之阳洗着手故意提起这茬。 老大放下书调笑,“又要去找女朋友啊,真羡慕你,这学期我恐怕没办法去找我对象了,我要转专业得好好学习。” “哎呀,你别那么说。”莫之阳装出羞涩的样子,就是为了故意给盛玖看,让他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歇了心思。 莫之阳没打算祸害他,这辈子只打算祸害老色批一个,而且上一世赵子瞻作恶多端,被他暗杀也正常,但是这一世老色批规规矩矩的,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触发这个情节。 保持距离保护老色批。 果然,听到这话,盛玖强忍住眼里的落寞,“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也要熄灯了。” “好。” 第二天,在得知阳阳星期五下午没课的时候,赵子瞻趁着午休的时间开车过来载他,两个人一起回京大。 莫之阳上车的时候正好被要出门兼职的盛玖看到。 盛玖看着车屁股连追好几步之后才停下,“他上了这辆车?看起来很有钱。”又一次感到自卑,他对我好只是怜悯我。 “阳阳,我给你配了个笔记本,这样我们就可以视频了。” 小白莲循序渐进,装作不满的样子,嘟囔,“从小看到大,有什么好看的,还看不腻。” 接下来只要老色批说:看一辈子都不腻,老子一个脸红,就能引领气氛,nice! “嗯。”赵子瞻侧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 然后呢?你嗯完然后呢? 嗯完老色批就去发动车子了,没有继续说什么。 卧槽,你不说几句?这很不老色批,莫之阳生气了,生气了就不跟他说话,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阳阳,你是不高兴我给你买的电脑吗?”赵子瞻以为他生气是这个。 “不是。”莫之阳垂眸,有些难过,“是我自己的事情。” 既然你不上钩,那我百折不挠。 “怎么了?”一听是他自己的事情,赵子瞻还以为在学校闯祸了,“阳阳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把人一起解决。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九) 莫之阳叹口气,“没什么。” 他越不说,赵子瞻就越着急,“你别这样,你跟我说好不好。”阳阳有事情不愿意说,这就是赵子瞻最害怕的事情。 他有了自己的小秘密,而且不愿意分享,这样两个人之间会越来越远。 不说,赵子瞻没有强迫,但这件事就钉在心里了,怎么都挥之不去。 到学校之后,莫之阳陪他上课,他听课自己睡觉。 到下课时出去找个厕所。 “喂喂喂,同学同学!”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几个女孩子逮住,莫之阳有点蒙,“小姐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没财没色啊!” “不是不是,我们是想问你,你跟赵子瞻很熟对吧?” 其中一个长相最漂亮的出来问,“我看到你经常和他一起上课的,上个星期五也是你对吧。” “对啊。”这几个人要干什么,小白莲心生警惕。 说到这个,女同学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头发挽到耳后,“那什么,我们就想知道,赵子瞻赵同学的对象是谁啊?” “啊?”小白莲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日i你妈的,狗屎老色批,怪不得在车上刚刚一言不发啊,感情是有对象了啊。 “来人呐!” 系统,“在!” “马桶伺候!” “是!”系统吭哧吭哧要去办,突然想到自己是代码,“这事儿你自己来。” 小姐姐看他一脸懵的样子,主动解释,“他是学生会主席,前两天听说他要给杨扬什么的配电脑,说可以视频聊天,我们在想是不是他女朋友啊,但又不熟不好问,所以看你和赵同学很熟,想问问。” 等等! 马桶搬到一半,小白莲发现不对劲,配电脑的阳阳,那不就是我咯?哦~那没事了。 你们也别看热闹,帮忙把马桶搬下去。 “你们想知道啊?”莫之阳兴奋的搓搓手。 “想想想!” 几个女同学都暗恋他,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机会撬墙角。 “得加钱!” “加加加!” 几个人凑了好几百递过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莫之阳把钱揣进口袋,“那个阳阳就是他的对象啦,那个阳阳怎么说呢?就是很骄横,很蛮横又喜欢使唤赵子瞻,又懒又馋吃的东西还多,长得嘛,倒是有几分姿色。” 对没错,有几分姿色就是在下。 “天呐,怎么会这样。” “是啊是啊,为什么赵同学会喜欢这种人?” “就是!” “而且啊,他对象还没钱,家境一般。”莫之阳说着叹口气,“你说为什么他会喜欢他对象呢?” “就是。” 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看不下去了,“真的是很可恶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完全配不上赵同学嘛。” “那你们要的知道了,我先走了。”拿到钱美滋滋,莫之阳决定今天给老色批买金拱门吃。 系统看不下去了,“宿主,你要是和自己有仇你就直说。” “不是。”这傻系统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莫之阳摇头,“非也非也,我把他对象说的越不堪,那群女孩子就越蹦哒,她们越蹦哒,我就有机会借此吃醋,然后让老色批知道我对他的喜欢啦。” 其实,莫之阳也没办法,毕竟老色批有点硬撬不动,只能旁敲侧击。 “原来如此。”系统突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阿瞻阿瞻!”莫之阳回去,拉着他咬耳朵,“我刚刚赚了一笔钱,我请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赚钱? 赵子瞻有些奇怪,“你怎么赚到的钱?” “嘿嘿。”莫之阳不回答,只是把钱掏出来,“你看!”豪爽的拍拍胸口,“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这钱来路不对劲,赵子瞻看着微微一笑,“好啊。”阳阳又有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了。 他不爱我了。 下午放学后,赵子瞻开车带着阳阳来麦当劳点餐。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等莫之阳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是盛玖,“你怎么在这里?” 盛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一下紧张起来,“我,我!”他是来兼职的赚生活费,但在他面前,却说不出这话。 “阳阳,这里的停车场不好找。”正好赵子瞻进来,点餐台没什么人,“怎么了?你不是想吃吗?” 莫之阳惊讶之后也没说什么,反而热情的介绍起来,“阿瞻,这位是我同校同学,叫盛玖,这是我的玩伴,赵子瞻。” “你好。” “你好。”赵子瞻听出这声音,这声音不就是那个要帮阳阳洗衣服的声音吗?难道就是他! “我们赶紧点,点完带回家吧。”莫之阳想吃炸鸡,就点了个桶,再把菜单让给他。 赵子瞻不喜欢这些,就随着阳阳多点了个桶,最后是莫之阳还钱。 “怎么是你给钱啊?”盛玖一直以为应该是另一个才对的。 “无所谓啦。”莫之阳无所谓,把钱给了,去那边等等。 赵子瞻皱起眉头,“阳阳,这个人是谁?” “他啊?”莫之阳撑着下巴等叫号拿菜,“他是我同学,之前军训的时候晕倒,我给他送到医务室的。” 至于怎么送的没说,要是让老色批知道自己背着他跑一路,肯定对盛玖有气,到时候说不定会出事。 “哦。”赵子瞻想着洗衣服的事情,“那阳阳是他要给你洗衣服吗?” “对啊,但是我没有让他洗,就是一件小事也值当他那么惦记,不过他和老大的关系挺好的,这兼职估计也是老大介绍的,老二也是,老二也想转专业,只有我一个人废物。” 据莫之阳所知,老大要转的专业就是盛玖读的,所以两个人交流不少,关系也比较近。 “没事,我养你。” 赵子瞻稍微放下心,看阳阳对他也没什么意思,但还是得防住才行。 “莫同学,可以了。” 两个人拿完餐一起出去。 盛玖垫脚往外张望,见两个人上了豪车,心下一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莫同学出去是莫同学花钱。 听老大说莫同学的家境很好,基本上都是不愁吃喝,而且连手机都是最新款的零食都是进口的,还有很贵的一些小东西球鞋衣服联名款之类的。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一直骗莫同学钱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盛玖心里活泛起来: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不简单。 莫同学会不会也喜欢男人?那,那个男人是在骗他吗?因为他的钱和他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莫同学岂不是要被骗了。 不知道盛玖脑子里的千回百转,莫之阳很快乐,抱着两桶炸鸡,再看看老色批手上的可乐,美滋滋。 “阳阳今晚就想吃这个吗?”总觉得不健康,赵子瞻想着要不要叫点沙拉。 阳阳总是这样,不爱吃菜就爱吃肉。 “对啊,我们一起吃。”电梯到了,莫之阳乐呵呵的出去,“快点来开门,要是炸鸡不脆了就不好吃了。” “阳阳,你可以吃但是也要吃点水果蔬菜行不行?我待会给你叫个蔬菜沙拉。” “不要啦!好不容易吃顿炸鸡,还要吃沙拉,莫之阳嘴巴一嘟,“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果然,这招百试百灵,赵子瞻也不强迫他了。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阿瞻啊,为什么电影里面是两个男人抱着互相亲亲呢?”莫之阳一边吃炸鸡,一边发出疑问。 这家伙肯定在憋着什么坏,且看我试探出来。 “阳阳觉得恶心吗?”赵子瞻试探。 左瞧瞧右看看,莫之阳最后摇摇头,“不啊,看起来他们也挺般配的。” 看来阳阳居然不反感两个男的做这种事情,很好很好,赵子瞻叹口气,“你知道吗阳阳,我到现在都没有亲过,总觉得他们亲着很舒服。” 卧槽,原来是要这样啊? 小白莲自以为弄清楚老色批的意图,顺杆往上爬也一起感慨,“我也没有耶。” 好了,现在只要他提起两个人可以试试,小白莲就同意,到时候就会水到渠成。 “不知道舒不舒服。”赵子瞻兀自感慨,阳阳你快说想试试,然后就可以水到渠成。 “我不知道。”莫之阳也叹口气,摸摸嘴唇。 老色批你快说你想试试,然后我们水到渠成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毫无默契,都不想做开口的那个,赵子瞻是不敢贸然问,怕吓到阳阳,莫之阳是怕太主动,不方便以后掌握主动权。 所以,两个人好像错过了什么。 等片子看完,都没有机会亲亲。 “该死的老色批,我都给你机会了你怎么还不好好把握,可恶!”莫之阳在浴室里洗澡,一想到他刚刚事情,就气得要打人。 不对,我在洗澡啊,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小白莲想来想去,把目光落在衣服上。 “阿瞻,我衣服被弄湿了,你帮我拿一件新的来。” 在外边打算铺床的赵子瞻手一顿,洗澡进去?那阳阳岂不是没穿衣服,光着身子看,这样不好吧? 脚步陡然加快,赶紧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件浅蓝色T恤,“阳阳,我来了。” 莫之阳打开淋浴,整个钻进水帘里,背对着门口,“进来吧。”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 “就这样进来吗?”嘴上这样问但手已经颤抖着拧开浴室的门把手,“那我进来了,衣服” 话说到一半陡然卡住,是被这美景惑住了。 背对着他,莫之阳能感受到老色批的视线落在身后,故意绷紧后背,“好的,你把衣服放那边就好了。” “好。”赵子瞻动作缓慢吞咽口水,一步步挪过去,目光怔怔的盯着他,水流涓涓而下,晃瞎老色批的眼睛。 你这都不搞我,那你就是不行! “放下了吗?”一直等不到声音,莫之阳就主动出击。 “放,放下了,就是地有点滑。”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赵子瞻把衣服放到一边,又是一步步缓慢的往外挪。 莫之阳满心欢喜的等待老色批一个受不住扑上来。 然后 “你说老色批是不是不行?”莫之阳有点气,等了那么久就等到关浴室门的声音,还以为他会扑上来,然后酿酿酱酱,结果就这? “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说他不行的时候,后果是什么?”系统看着宿主就是不长记性。 “emmmm。”莫之阳沉默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嘤嘤嘤。 洗完澡之后,莫之阳一边伸懒腰一边走出来,“你在铺床啊。” “可以睡觉了。”赵子瞻看浴室空了,“我先去洗澡了。”趁着里面雾气未散都是阳阳的味道。 “去吧。” 他进去之后,莫之阳仰躺在沙发上,这个老色批就危险很大,不能借用其他人来刺激他,让他表白,撩好像也撩不动,可恶。 “你说他是不是木头脑袋?我明明能察觉到他的目光,但为什么他就忍住了?”这个是小白莲想不通的。 对于这件事,系统不置可否,“你要不去听听老色批他在里面干什么?” “嗯?” 莫之阳猜测肯定是有点不对劲的事情,小心爬起来凑过去卫生间听。 卫生间的门挡住大部分的声音,但还是能听到细细碎碎的呻吟。 “好家伙。”莫之阳轻哼一声,“你说我一个活生生的白莲花在他面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玉立,他为什么就不上,还非要劳烦五指姑娘?” “俺也不理解。” 趁他没出来,莫之阳赶紧跑回去躺着,“该死的老色批,真的是气死我了。” “阳阳,你怎么还没睡?”赵子瞻出来发现他眼睛瞪得老大,“是不是在想什么事情?”难道是其他男人? 想什么事情?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莫之阳没什么兴趣一个翻身背对着他,“可能是想吃烤鸭了吧。” “烤鸭?”这个倒是不难,但是赵子瞻觉得他不是在想烤鸭,他肯定在想其他的事情但是不肯说。 赵子瞻走到床边坐下,“阳阳要是想吃的话,我明天带你去吃好不好?别想了,你好好的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翻身又不想理他,莫之阳感觉职业生涯受到了重创。 阳阳不高兴,赵子瞻也不高兴,收拾好躺到床上,“阳阳,你不高兴吗?” “没啊。”莫之阳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我困了,睡吧。” 此时的赵子瞻像是一个被丈夫敷衍的妻子,你想找他说话,他却总是太累敷衍,“那你睡吧。” 莫之阳闭上眼睛说睡就睡,但睡也不踏实。 又好像进入一个梦境,是个泳池趴,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穿着泳裤的俊男在泳池里摇晃。 音乐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一直坐在岸边躺椅的赵子瞻。 赵子瞻冷眼看着下面扭动的人群,他们笑得很高兴,很快乐,还有在岸上喝酒,寻欢作乐的人。 扫视周围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那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莫之阳被他凌厉带着杀意的眼神震慑到,吓得往后缩,这个人的眼神很恐怖,好像一只盯着你的恐怖恶鬼。 站起身来,赵子瞻伸个懒腰打哈欠,“有点无聊啊。”但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角落。 “赵少爷,您干什么呢?一起下来玩啊。” “一起玩啊,赵少爷。” 无视所有人对他的召唤,赵子瞻沿着泳池边走到那个种着棕榈树的角落,“我知道你在这里,小屋的时候,你也在。” 莫之阳后背一凉,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但是不敢说话,两个人鼻息已经纠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我能感受到你,你的腰很细对不对?你应该长的不高,应该清秀,应该,应该能唤起我的性i欲。” 沉默,莫之阳只能沉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从恶里长起来的恶魔,你没办法反抗。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出现。” 赵子瞻一步步往后退到泳池边缘,侧头看了眼一边闪烁的彩灯,“我不知道能不能逼你现身。” 说着,摘掉手腕上价值近百万的手表,“你们谁能找到,这表就是谁的。”说完,抬手一丢。 手表砸进泳池里。 所有人跟疯了一样,噗通跳进泳池里,开始争抢。 赵子瞻突然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彩灯连带着电源插头全都丢进泳池里! “卧槽!” 这一幕吓得莫之阳捂住嘴巴,这他们还是人吗?这泳池里二十多号人全部触电,呲呲的一直在扭曲颤抖。 而赵子瞻站在池子边,笑容越来越大,好像找到什么能令人高兴的乐子,“你看,现在他们跳的比刚才好看对吧!” 跟虚空说话,但赵子瞻知道他听得到。 “你能看到我对吧?你可以看到我做的,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残?没错哦,我就是很凶残。”赵子瞻自言自语,像是一个疯子。 几分钟之后,池子里的人已经浮起来,一片都是死尸,都已经断气。 “就尼玛离谱。”莫之阳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这样,以杀人为乐。 “不过这些都没有发生,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感受到你,这个人不是老色批。”是原主,是原来的那个人,系统觉得可怕。 呜呜呜,还是老色批可爱一点。 “不是老色批。”老色批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莫之阳往后缩,企图逃离他,“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系统也懵逼,“这里应该是原主的梦境,可以这样说,就是你被强制召唤进原主的梦里,然后看到他。” “那他的灵魂肯定很强大。”这种事情莫之阳遇见过,但也只是一次,但是这个原主的灵魂能三番四次的把自己拉进来,能量肯定很强大。 “你开心吗?”赵子瞻像是一个疯子,对着没人的跟前询问,“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出现的,从你一出现我就发现了,你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告诉我好不好?” 赵子瞻伸出手,试图触碰到他,但是不行,伸出手之后摸到的还是空荡荡的气体,有些不高兴,“妈的。” 怎么碰不到他,怎么会碰不到他的,妈的草,人不见了。 吓醒了,莫之阳是被吓醒的,在他手伸过的来时候莫之阳就被吓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躺在老色批怀里。 瞬间松口气,是老色批不是他。 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残忍凶狠,杀一个人就算了,杀一群人。 “阳阳,你怎么了?”赵子瞻是察觉到阳阳的动作,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眼睛瞪得老大,额头都是冷汗,好像做噩梦了。 “我,我做噩梦了。”莫之阳朝他怀里钻,舒坦的长长吐出浊气,这个是老色批,那个不是。 那个人不知道是谁。 “呼噜毛吓不着,阳阳乖乖。”赵子瞻抱着他哄,抚着后背,“阳阳不怕不怕,一切有我,我帮你扛着。” 你可能也扛不住。 莫之阳想说但是没说出口,叹口气,“我有点累,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我陪着你。” 别说其他的,就说这样的梦再来几次,小白莲都得神经衰弱不可。 “宿主,你先等等,我这几天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系统也觉得不对劲。 能看出阳阳不高兴,赵子瞻也担心,第二天就带着他到处去吃吃喝喝,可他一直愁眉不展。 这两天过得没什么滋味,莫之阳回去之后刚好赶上老三生日,老三说请客大家去附近的酒吧玩, 大家都还没有去过酒吧,所以兴致冲冲,只有莫之阳并不是很高兴。 “老四,你怎么不高兴啊?”老大看他一直皱着眉头,“你便秘啊?” 莫之阳头靠在车窗上,“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吧。” 原主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弄到他的梦境里,还把那个原来的赵子瞻养在自己梦境里的。 车到了酒吧门口,大家下车,看到门口这样的装修,都没见过。 “卧槽,老三,这地方很贵吧,要不要我们换个地方?”老大有些不好意思,就算别人请客,也不能那么过分。 “是啊,要不我们换一个?”莫之阳看这装修肯定贵,都是学生没必要。 “不用,我跟你说,我一个朋友是这里的会员,我今天生日他说免费给我玩,算他账上,走走走。” 老三拽着人进去。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一) 这里面人声鼎沸,所有人在嗨,只有莫之阳一个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 “老四,你为什么不去玩?”老大蹭回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这里好闹啊,真的是好多人。” “你不去碰碰运气?老三好像找到个伴了。” “没什么兴趣。”莫之阳低头喝一口鸡尾酒,满脸忧愁,“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吵闹。” 一个穿着紧身裙的大波浪美女走过来,“这小弟弟怎么一脸不高兴?要不要姐姐带你去玩玩?” 莫之阳礼貌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想。” 美女也没有为难,被拒绝之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美女姐姐诶,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说真的,老大不想去舞池玩是因为有对象,不能对不起对象,只是陪着喝点酒。 但是老四也没有对象,他怎么也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什么啦。”莫之阳有贼心没贼胆,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那自己命都没了。 “那我们看着他们玩吧。” 两个人就呆呆的坐在台子上,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人莫之阳就想到昨天晚上梦境里的人,一口气喝了两杯鸡尾酒,“我去个卫生间。” “嗯。” 挤过人群之后,莫之阳打着哈欠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走廊很长,黑漆漆的墙壁被藏在天花板的射灯照下来,感觉有点阴森恐怖,一直到底。 最关键的是,这条走廊空空荡荡的,寂静又可怕,身后是喧闹的酒场,这里是安静的走廊,莫之阳觉得自己被割裂了。 分隔在两个世界,以自己为边界。 “我TM是一个正常的位面,子不语怪力神,阿弥陀佛,我TM直接冲。”莫之阳鼓起勇气迈开腿。 “我能看到你了。” 在走廊的尽头,不知道是射灯的问题还是什么,莫之阳好像看到那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熟人。 他好像嵌在墙壁里,跟自己说:我看到你了。 “宿主,我查到了!”系统赶紧跑回来。 刚好这一声就叫醒半梦的莫之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怎么了?” “原主TM的,他在搞事!”系统气得要电死他,“那个狗币的灵魂力非常充盈,是因为他吞了原来赵子瞻的灵魂。” “嗯?” “你听我给你解释,就是梦境里,那个梦境你可以理解为只存在于原主脑子里,他在这个梦里养着原来赵子瞻的灵魂,而宿主你会被拖进梦境,是因为你钻进原主的身体了。” 这个解释,让莫之阳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现在我的身体成了一个容器,原主的灵魂吞了原来赵子瞻的灵魂养在自己的梦境里,我之所以会被拖进去,是因为我用了原主的身体。” “对。”系统沉吟,“我没办法将原主的灵魂拽走,你知道的,我的程序是先把原主的灵魂禁锢在小黑屋里,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就会把灵魂能量吸收,但是这个原主的灵魂力太强,我禁锢得不是很严实。” 莫之阳现在就头疼,“所以,我随时有可能被那个狗币拖进梦里?” “对,我的能力不够没有办法,只能赶紧完成任务,我走程序吸收能量,否则就只有主神才能提前吸收灵魂能量了。” 小白莲翻个白眼,“我迟早揍主神那个老东西一顿。”就他事儿多。 “我也。”系统 有贼心没贼胆。 莫之阳叹口气,寻思着怎么该避免不要被拉到梦境里。 “你谁啊你。”身后一个人不由分说的撞上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之阳被撞开,刚刚发呆忘了让开,“不好意思。”赶紧赔礼道歉。 本来这人想算了,可一看他那么怂加上身边也有美女,就想逞英雄,一下又来了胆子,“你TM是不是没长眼睛,站这里挡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不想闹事,莫之阳让开并道歉。 他越怂醉酒男就越嚣张,“慢着。”推开扶着自己的美女,举起拳头,“你算什么东西,敢挡老子的路。” 这就算是挑衅了。 莫之阳用胳膊挡住他挥下来的额拳头,一个扫堂腿再来上一脚,人瞬间被踹到墙边,“我这可是属于正当防卫,你自找的。” 打完人拍拍手转身离开。 “陈少,陈少!”美女赶紧过去扶,心下知道完了,陈少出了名的有权有势又记仇,这个人肯定要死。 莫之阳被他这一闹,都懒得去上厕所,转身离开去台子找人。 大家玩得差不多,老三和老二都有小姐姐陪着不舍得走,但明天早上还有课,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决定回宿舍。 因为去酒吧玩,莫之阳今天忘了给赵子瞻打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未接电话十几个时,就随便发个信息报平安,然后躺下睡大觉。 收到信息的赵子瞻,能从字里行间察觉到阳阳的敷衍,他在敷衍我!阳阳最近很奇怪,不仅精神头不好,也不太愿意搭理自己。 明明我那么克制,他难道是发现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赵子瞻被他搅得心神不宁,脾气也越来越差,周围的人都自身难保。 “所以,没有办法杜绝我被原主拖进梦里?”莫之阳撑着下巴,这几天怕被拖进去,都没有好好休息。 “反正我是没办法,除非有更高权限的系统或者是人进来,他这个原主真的是大大滴坏啊,利用程序漏洞。”说到这里,系统恨得咬牙,“我到时候吸收能量的时候,就好好的,慢慢的吸收,让他不痛快。” “妈拉个巴子的。”气到说粗话。 莫之阳是个喜欢吃睡的人,这人生的一大乐事被剥夺,怎么可能高兴,而且睡眠不够,整个人都开始暴躁起来。 连盛玖都觉得莫同学最近不对劲,可惜自己也没时间去照顾他,因为那群人一直在烦着自己。 等周六日的时候,莫之阳好容易逮着一个白天睡觉的时候,就跟老色批说这两天不过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赵子瞻攥紧手机,等了五天,整整五天就等到这个消息。 “他不爱我了,他是不是有了其他的人,是那个给他洗衣服的男人?还是某一个不知名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赵子瞻攥紧拳头,“要忍住要忍住,说不定阳阳只是有事呢?只是有事呢。” 嘴上这样说,随手就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两天睡的舒坦,莫之阳精神头都不错,好像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把自己拉进去,白天不行,总算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对了,最近你们有没有看见盛玖啊?”老大这几天想去找人,却被告知他已经请假两天了。 “没有哦。”莫之阳吃着雪糕,“大概是家里有事吧。” 老二有点担心。“他是孤儿,怎么会有家里人?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耶。”莫之阳这几天不仅是盛玖,就连老色批都不太理。 小白莲虽然很想老色批,但是不能见面,好不容易吊他几天,让他疯狂然后暴露自己的属性,要是现在过去,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莫同学!” 去食堂的路上遇到几个女同学,几个人被喊住一起说作业的事情。 顺带一起去食堂吃饭。 赵子瞻现在在尝试不同的时间打电话给阳阳,看他能聊多久,平时都是晚上能聊的时间最长,现在他晚上都不接电话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试试。 莫之阳和几个同学一起坐着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老色批挑眉,接起来,“喂。” “阳阳,你吃饭了没?”赵子瞻问的小心翼翼,一边仔细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好像不止有一个人,还有女孩子的声音! “我觉得这个提议挺好的。”莫之阳故意冷落电话那头的人,加入讨论。 “我也觉得!”提出主题的女孩子很高兴获得认可,对莫之阳的眼神都热切起来,“但是我觉得这个主题还得完善。” “挺好的了。” 赵子瞻瘫坐在椅子上,听着阳阳在那边和人谈笑风生,他没有自己都那么高兴,他总是能和所有人混的很好。 “阿瞻啊,没事的话我先挂了。”莫之阳算着也差不多,老色批要发飙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次,赵子瞻没有暴怒丢东西,而是起身走到墙角,慢慢蜷缩成一团,眼神越发呆滞,“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阳阳不理我了。” 不知道把他逼成什么样子,但是这两天老色批的电话都没有那么勤,估计是差不多了,莫之阳趁着所有舍友都不在,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赵子瞻心如死灰,在所有人面前都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几天都是这样,不由得让人以为他被对象抛弃了。 终于,在星期五晚上的时候,赵子瞻收到阳阳主动发来的短信,满心欢喜的点开,心却彻底跌落谷底。 “阿瞻啊,这两天有事我就不过去了。” 这时候的莫之阳在宿舍洗白白喷香香,等着老色批赶过来,然后发生一点奇妙的事情。 这多是一桩美事啊。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二) “呜呼!”系统等着看。 等着等着,最后系统等不下去了,“宿主,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感觉吗?” “试过,就是昨天晚上,都凌晨五点了老色批别是在路上出车祸了吧!”这不对劲啊,莫之阳觉得有问题。 起身打算出门去找找他,要是真出事就麻烦了。 结果开门一走出去,刚转过身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一股奇怪的药味吸进鼻子里,意识被夺走。 等莫之阳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系统系统!” “来了宿主~”系统乐呵呵的跑出来,“恭喜宿主喜提小黑屋一个!” 是老色批啊?那小白莲就放心了。 看我继续演,装作刚清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露出诧异惊恐的表情,“是谁?” “到底是谁!” “是我。” 赵子瞻从门口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阳阳醒了,要喝点牛奶吗?你都没有吃早餐。” “阿瞻,你干什么绑住我,放开!” “我不想放开。”赵子瞻走到床边爬上去,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躺在他身边,“我松开你就跑了,你会跑的,你长了腿,长着嘴,你会跑你会跟其他人在一起谈笑风生,会和其他人交朋友,然后把我忘记。” “你放开我!” “不放。”赵子瞻侧身躺好,手臂搭在阳阳的腰上,“阳阳,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睡在一起,你躺在我身边,我有时候就在想能不能把你掐死,然后把你藏起来。” “藏到哪里好呢?那一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因为想不到一个地方能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又不让人找到,所以我没有动手。” 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我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 “长大之后,我每次和你睡一起,我总是会想,想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又不是变态,我怎么可能知道嘛,莫之阳吓得瑟瑟发抖,老色批不会要把自己掐死吧。 “我在想,现在都规定要火葬要是杀了你,就没办法把尸体藏起来了,我很不高兴。”赵子瞻越说声音越小。 慢慢的居然睡过去,呼噜声还挺大,不知道多少天没有睡觉了。 “完了完了,老色批睡醒之后该不会要把我掐死咯。”莫之阳开始蹭,“系统你有什么办法把我松开。” 手脚都用绳子绑着,实在是不好动作,想把老色批抱在怀里安慰都没有机会。 “绑住你右手的那个铁栏杆,被老色批用力拽过,你试试能不能拽松动。”系统只能帮到这里。 这是比较老式的床,床的四角都有一个撑起蚊帐的铝合金杆,莫之阳试了试发现可以拽出来。 小心翼翼的把铝合金杆拽起来,然后右手松开左手的绳子,再去解开脚上的绳子,老色批可能是太累了。 一点动静居然没有把人吵醒,于是小心翼翼附身亲了他一口再的爬起来,绕过他小跑出门。 “你就这样跑了,老色批发疯怎么办!”系统担心,这TM是个傻i逼啊。 “我有计划。”莫之阳知道,要是不跑的话问题更大。 系统虽然担心,但还是决定相信宿主,“好吧。” 等赵子瞻一觉起来之后,才发现身边空了,“阳阳!”人已经跑了,他去哪里了,一瞬间信仰坍塌,他知道了又跑了。 再起身出去外边看,已经天黑还在下着雨,“他会不会走了?”他肯定会觉得我很恶心,然后跑了。 赵子瞻瞬间跌入冰窟,想不到以后得生活该怎么样,昨天真的是太冲动才会这样把他绑回来。 没有太阳滋润的野草,不消几天就会变得蔫坏,烂根,赵子瞻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行尸走肉。 手里攥着手机,只等阳阳一个信息,又觉得不可能,阳阳应该会很讨厌自己,他不会再见我的。 只是到了星期五,手机叮咚一声,赵子瞻下意识低头却看到是阳阳。 “我这周有空,今天去找你啊。” “来找我?”赵子瞻反反复复确认这条信息是真的,不是诈骗短信,“阳阳怎么会来找我呢?他不应该嫌弃我,觉得我恶心想吐吗?” “赵同学你怎么了?”连老师都觉得不妥,他额头都是冷汗,照理说这秋天不应该这样的。 “没事。”赵子瞻咽下口水,已经觉得语无伦次了,“我没事。”脑袋发蒙,嗡嗡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像是一个在绞刑架上等待死亡的犯人,只等阳阳来行刑。 莫之阳晾了他六七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发信息给他,顺带打车过去。 “宿主,你不怕老色批把你一口吃了?”系统觉得老色批会杀人吧,毕竟他那个时候说的话很可怕。 “不会。”莫之阳:“他只会喜极而泣,会感恩感慨愧疚我的对他的包容,然后会乖乖的约束好自己。” “你在PUA他!”系统算是明白了。 “我没有其他办法。”小白莲也不想的,但是除了这个办法,莫之阳没有其他的手段让老色批变成个好人,“你觉得一个天生的坏种,他会去理会其他人的感受?体会其他人的苦难?你看过的,我试过走甜宠路线,但是行不通!你见过梦境里赵子瞻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横加约束他就会变成那样。” “我没办法接受老色批变成这种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莫之阳叹口气,“我不愿意让老色批变成那种恶人,只能先捅他一刀,告诉他很疼很疼,让他记住这个疼,以此为惩罚,然后不敢再犯。” 如果可以的话,莫之阳也想走小甜甜剧本,但是不行,但凡老色批稍微有点积极向上的好苗头都不至于这样。 这一次出去堵车有点晚了,到京大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不知道老色批在不在上课,过去看看。 赵子瞻无心上课,但又不敢去哪里,阳阳只认识这一个地方,过来找不到自己就糟了。 隔壁的同学一不小心撞到赵子瞻,吓得全身僵直,都知道赵同学最近心情很不好,都罚了好几个人。 他这一撞反倒把赵子瞻吓到,愣神一下还以为是阳阳,结果不是,就不理会了。 “他不知道有没有在上课。”莫之阳寻到熟悉的教室,里面果然挤满了人,从窗户垫脚去看,“他好像在里面。” 赵子瞻心神不宁,时不时朝外瞥一眼,但这一眼好像看到了阳阳,不对吧,应该是错觉,阳阳不会那么快吧。 收回目光又觉得不对劲,探头看向窗户,熟悉的眼睛。 莫之阳对上他的目光,抬起手朝他招招手。 “阳阳!”赵子瞻不管不顾的站起来,“起开!” 怎么突然那么凶?赶紧站起来让开位置。 都不管老师在不在,赵子瞻快步走到门口,可临到门口时脚步又停住了,突然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面对阳阳。 “赵同学,你怎么了?”连老师都看不懂他这操作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赵子瞻站在门口。 “阿瞻?”莫之阳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但怎么就是不见人,试探性的喊一声。 听到阳阳的声音,赵子瞻恍惚一下很快回神,一步迈出教室,看到阳阳扬着熟悉的笑脸迎接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都还在上课啊。”莫之阳嗔怪。 赵子瞻脚好像灌了铅,一步步的走向他。 卧槽,他难道要杀我? 莫之阳看他面无表情,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别以为你是我男人我就不揍你啊,你要干什么! 当赵子瞻一步步走到阳阳面前时,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每天都睡不着,一睁眼就是世界末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所有同学都趴着看热闹,还以为赵同学会打人,结果这哪里是打人,这根本就是哭着跪求原谅好吧。 “对不起阿瞻。”莫之阳微微弯腰,拍拍他的脑壳,“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只是要上课。” “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 所有的人都震惊。 “卧槽!” “怎么回事?” 这是在表白吗!为什么赵同学要和一个男人表白?他不是有对象吗? “阿瞻,你要不先起来,我们出去外边说。”这里好多人,大家都在看热闹,莫之阳可不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此时的赵子瞻,像是只随时会被遗弃的大狗狗,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屈兮兮,“我要是起来,你走了怎么办?” “我不会走的啦。”丢死人了,莫之阳弯腰把人牵起来,“我们出去外边说,别在这里丢人。” 老色批乖,乖宝宝咱们不虐了哈。 赵子瞻乖乖的被他牵走。 等两人消失在走廊,教室炸锅了。 “赵同学的女朋友不是叫扬扬还是什么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来找他的男孩,就叫阳阳?” 此话一出,大家瞬间懵逼,“还能这样?” “阿瞻,你手好用力,攥得我手疼。”等到了没人的天台,莫之阳嘴里在责怪一回头却看到他欲哭未哭的表情,“你怎么了阿瞻?” “阳阳。”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三) 赵子瞻突然抬手,把人死死锁在怀里,“我那个时候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爱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五年级的走廊上,我不是要去找人我想去死。” 这事儿莫之阳是真的不知道。 “我想从五楼跳下去,这样可能会死的快一点,那一天放学我没有走,是想等你们走之后我去跳楼,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有些慌乱,“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你两次都牵住了我的手,我那个时候在想,你到底是多快乐才能笑得那么灿烂。” 莫之阳真的是赵子瞻的救命良药。 那个时候突然遇难,家里被政敌闯入绑走一家三口,父亲为了保护自己死在面前,小小年纪就要见识到母亲被人jian杀,夜夜睡不着,一旦闭上眼睛就恶心到想吐。 精神已经接近奔溃,只有想到红色的血,想到自己将那些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才能冷静。 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想让自己换个地方疗养精神,就选到小县城的一所学校。 但这所谓的疗养,却让赵子瞻觉得自己又被爷爷抛弃,刚进学的那一天,就想着结束这一生,或许永远闭上眼睛才能睡个好觉。 可天偏偏垂怜我,让我遇到莫之阳,让我经受那么多,却还有勇气活下去。 “阿瞻。”莫之阳心疼老色批受的苦,回抱住他,“阿瞻,你别害怕。” “我害怕,我害怕你会走,我这一生都被你绑住,我不知道没有你怎么活。”赵子瞻没办法将他从生活中剥离。 一想到以后都不能见到他,他会厌恶自己躲避自己,好像又被人踩入泥潭,回到那一段没有希望,满目黑暗的日子。 “阿瞻。”莫之阳何尝不心疼他,“阿瞻你别难受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赵子瞻此时除了抱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措又卑微,在他面前你高傲不起来,“阳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嘴上说着话,手已经慢慢移到小白莲的后颈处,虚虚搭着,但也只需要一小点力气,就能掰断。 “其实”莫之阳拍着他的后背,察觉到一只手已经搭在后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被人表白过,但是我想到和他牵手什么的,就觉得不喜欢,但跟阿瞻不会。” “什么,什么?”赵子瞻浑身僵直,已经做好一起死的准备,却又得到生的希望。 “我说啊,我也可能是喜欢阿瞻的。”莫之阳拍拍他的后背,“因为我不会嫌弃阿瞻烦,阿瞻对我最好,那一次你把我关起来,我也只是觉得奇怪,跑回去想通就算了。” 赵子瞻:“你不生气?” “刚开始有点吧,后来就不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会想多的人,我舍不得阿瞻我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只是我觉得对不起我爸妈,他们要是知道的话,非得把我狗腿打断。” 说着,莫之阳自顾自叹气。 没有什么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更动听的。 “我知道我知道。”赵子瞻太明白阳阳,从小就是被这样养起来,有自己护着又有爸妈宠着,单纯也不喜欢多想事儿,他愿意说这句话,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阳阳你别怕,一切都有我来扛着,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刀枪我会帮你挡住。”赵子瞻知道这怪自己。 从小到大都是把他当媳妇养,怎么可能不养歪。 “那你要上课吗?”抱够了,莫之阳也得问问正事儿。 “不上,现在去也快下课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吃那一家的酸菜鱼,我们叫外卖,我陪你吃饭。” 谁有办法拒绝一盆酸菜鱼呢? 莫之阳点头,高高兴兴的和他回家吃饭,两个人就算说破好像也是那样子相处,只是赵子瞻手总是乱放。 学校传开了,学生会主席赵子瞻喜欢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还是他的青梅竹马,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都是心里默默知道,也不敢往外传,你要是敢传,都未必能活着走出校门口。 吃饱喝足,莫之阳躺在床上发呆,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搞起来啊,我都素很久了好吧。”系统迫不及待。 “搞吧搞吧。” 都十三章了还搞不起来,老色批不憋死小白莲和搞钱都要憋死了。 小白莲爬起来洗澡。 “阳阳。”等赵子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你在想什么,老是出神。” “不知道耶。”莫之阳眯起眼睛看着灯,墙纸是自己喜欢的暖黄色。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赵子瞻躺到他身侧,悄悄的把手伸过去,握住阳阳的手,“你会想到我吗?” 莫之阳坦荡点头,“会啊,经常会想到,在学校没见面的时候会想。” “真好,我也一直在想阳阳。” 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赵子瞻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阳阳,等一下如果你害怕你就告诉我,我会停下。” “嗯?” “唔~”额头被亲了,莫之阳心里叹口气,端出演技尽量表现得青涩,摸摸被亲的额头,“我感觉挺好的。” 惹得赵子瞻笑出声,“嗷呜,大灰狼要吃掉小羔阳了。” 但其实是小羔阳要吃大灰狼了。 “阿瞻,你用什么顶着我?”莫之阳死死攥紧床单,日i你妈,明明上次的时候老色批还没那么大的。 “这是用到的神秘妙妙工具。” 莫之阳,系统:??? 这都进去了,当然不可能半途而废,半途而进还差不多,“我会慢慢来的,别担心。” 你说就说,能不能不要再吸我的乃子了?你真的是偷喝奶才长那么高吗?可恶,肯定是被他骗了,否则吃一样的东西,他怎么长得那么高。 “阿瞻。”莫之阳第一次表现得有些害怕,缩进他怀里不肯放松自己,“我害怕,呜呜呜~” “别怕。” 这种事情都是长痛不如短痛,赵子瞻趁着阳阳不备,一个挺身就感时花溅泪,城春草木深。 莫之阳脖子绷紧,“阿阿瞻。” “我在阳阳你别怕我在的。” 总算把老色批吃到了,莫之阳缓神过来逐渐放松自己。 更顺利了,赵子瞻也松口气:总算把阳阳吃到肚子里了,是挺妙的。 “阳阳,我们会结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赵子瞻凑过去和他咬耳朵,“阳阳好不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然后一起死一起埋,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抓着你好不好?” “唔,阿瞻!”莫之阳没有回答,不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怎么可能会给他答案呢。 “阳阳,你回答我好不好?你愿意的对不对?”对这个答案,赵子瞻很执着,眼睛泛红,“阳阳你回答我!” 嘴上这样问,但动作越来越狠,“我求求你回答我。” “阿瞻!”莫之阳叹气,你TM到底搞不搞?不搞我就夹死你。 “嘶~” 好的,赵子瞻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实在不行就草死算了。 本来还挺爽的,但到了后边就像是煎鱼,翻来覆去翻来覆去,进进出出,小白莲都求饶了,还是没有被放过。 把人做晕之后,赵子瞻终于可以为所欲为,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对戒,一只咬在嘴里,抬起阳阳的手,就这个姿势给他戴上。 “没答应没有关系,我们戴上戒指,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赵子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自己戴上戒指。 然后牵住阳阳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戒指也格外的耀眼。 一整晚又爽又累,莫之阳睁开眼睛时却到了一个陌生卧室,几乎马上就可以确定自己被拽进梦里。 下意识转身想要开门逃跑。 “这一次,我看到你了。” 身后幽幽的男生,好像一把利剑,一寸寸滑过后劲,“他为什么能看到我。” “因为他在吸取原主的灵魂。”系统能察觉到原主的灵魂力慢慢衰退,而原来的赵子瞻逐渐变强。 这个问题就很大。 “那我们完成任务之后怎么办?”那岂不是一堆空壳?莫之阳觉得自己被耍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系统也觉得自己被骗了,居然有人敢戏耍主神程序! 门口路过一只鸭子,小白莲都得拔一根毛下来当路费,让我做白工那么多年,您配钥匙吗?你配几把啊! “我看到你了。”赵子瞻走到他身前,双手撑在门板上,将人困住,“在学校的时候,我第一次杀人,你也在现场对不对?我看到你了。” 莫之阳不知道是太生气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怕他了,一个转身正对他,“是啊,怎样啊?你要打我不成!” 打我?你试试! 刚刚还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现在就那么拽,真的是有趣,比起那些个蠢货,他更有趣,“你觉得我碰到你吗?” “你试试,要是能碰到老子,我高低给你几个大逼兜!”莫之阳倒是嚣张起来,谁怕谁,哪怕碰得到,我还是能揍你。 “你是第一个跟我那么说话的人。” “你也是第一次敢让我做白工的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70-780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四) 赵子瞻伸出手隔着一点点空气,抚摸着他的脸颊,连吸细腻肌肤上的绒毛,都被轻轻拨动。 “我会把你按在浴缸里溺死。” “那我就拿花瓶把你砸死!” “你敢!” “我敢!”比嚣张,小白莲比他更嚣张。 莫之阳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我打白工,我有千百种办法让你也体会到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赵子瞻挑眉,凑到他耳边,“是把我夹死的意思吗?” “我呸!”这句话除了老色批跟自己说不会生气之外,任谁开口,小白莲都得揍他一顿,“我告你,放学别走,我拿弹珠砸你家窗户!” 说着,莫之阳一抬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很好,碰不到,下次来我再打他一顿。 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赵子瞻又觉得无趣,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不知道要去找什么乐子。 “少爷。”原主的灵魂飘飘荡荡的从墙体里钻出来,“少爷,你喜欢他?” 赵子瞻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开口,“关你什么事?” 自己甘愿奉献出灵魂,他却喜欢上另一个人,这是何等的讽刺,原主有些难受哀求,“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一问再问,赵子瞻那仅剩的耐心消耗殆尽,“我下次要碰到他,你知道吗?” “可是?”原主不想再奉献自己的灵魂力,让他去和这个人胡搞。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赵子瞻,不介意给它一点点好处,于是放软声音朝他招招手,“过来。”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原主又欢快起来,“好。”赶紧凑过去坐到他脚边。 “如果你不给我灵魂力的话,我就会不高兴的。”赵子瞻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颇为惋惜,“你忍心看我不高兴吗?” “可是。”原主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己构建这个梦境就是为了让少爷高兴,可现在少爷不高兴那构建这个梦境的意义就没有了。 但如果奉献出自己的灵魂力,到时候自己一堆空壳,就没办法让那个程序吸收,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可是呢。”赵子瞻俯身,在他额头温柔的亲了一下,“我不想再听到可是,知道吗?” 这是少爷第一次亲自己,原主已经不想再去在意这些,“好!” 在达到目的之后,赵子瞻突然把人推开,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滚吧。”折返回去浴室,要刷牙才行。 “好。”原主巴巴的离开,宛如一个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子瞻在刷牙,想到亲了他都觉得恶心,这些年杀过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居然有脸来杀自己。 这个小蝼蚁帮自己挡了一枪,但还是被车撞死,赵子瞻觉得死了也挺好,反正这个世界也很无趣,结果一睁眼就被他圈到这个令人恶心的梦境里。 这个人真的是让人厌恶,在这个梦境里,赵子瞻可以为所欲为,但也必须一次次的遭受小时候发生的种种。 烦透了! 不过,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从哪里招呼来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叫莫之阳,居然要感化自己? 好好笑,自己需要人感化?赵子瞻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不好的,但不在乎,但这个人显然比之前遇到的要有趣得多。 他是个外来的灵魂,那个喽啰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但赵子瞻发现了问题所在,如果不完成任务,那他不能吸收灵魂的能量,那如果自己提前把灵魂吸收掉,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活过来? 想到这里,跃跃欲试,这外来的灵魂真的好好笑,有时候赵子瞻也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在,他出来帮自己,可能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莫之阳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老色批躺在身边,一翻身就滚进他怀里。 “阳阳早啊!”赵子瞻身心舒畅。 “早啊。”只有莫之阳难受,嗓子也哑了,腰也要断了,一开口就撒娇,“阿瞻,我好难受。” “不难受,我给你按摩。” 享受着老色批的服务,莫之阳舒服的叹口气,还是老色批好,现在小白莲反倒不怕那个臭傻i逼,心里憋着恨想揍他一顿。 那么多年老色批依旧不会做饭,只能叫外卖海鲜粥。 “阳阳,要不国庆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赵子瞻搅和着碗里的粥,让粥凉的更快,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阳阳会同意吗?好害怕。 “好啊。”莫之阳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但也没在意,他就是害怕,这也没什么好怕的。 同意来的太突然,赵子瞻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呲溜把剥好的虾一口吃吃掉,莫之阳的嘴巴都鼓鼓的,“你肿么了?” “没,没事。”赵子瞻已经准备好一套完美的说辞,没想到居然无用武之地,“那什么阳阳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说完,也不管他回答,放下碗跑出去。 “他干嘛呢?”莫之阳一脸懵逼。 系统:“我给你去看看。” “阳阳同意了,阳阳同意了!”赵子瞻在原地转圈圈,时不时跳起来摸一下天花板,攥紧拳头,“阳阳同意了,他愿意和我一起回家见父母,他同意了。” 快乐锤墙,疯狂挠头,比投三分球还开心。 这干啥呢? 系统不明所以,“宿主,他搁那发疯呢你别理他,努力吃饭吧。”摇摇头,“青春期的躁动男孩。” 这话听着就奇怪,莫之阳挠挠头刚要放下碗筷他就一脸淡定的回来了,“阳阳,你吃好了嘛,我给你拿杯牛奶。” “还没有。”他真的很淡定,连头发丝都没有错处,莫之阳看不出他到底发了什么疯,“你给我拆蟹!” “好!” 等他坐到跟前,莫之阳才发现他头顶立起一根呆毛,看来是没有毁尸灭迹干净,你个老色批! 吃饱喝足实在是太困了,两个人躺床上睡着了。 等莫之阳醒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胸口感觉湿湿的? 一低头,脸蹭的就红了,他为什么要含着而且动作娴熟好像做过无数次那样,为什么自己也会觉得这个感觉那么熟悉? “因为他之前也经常这样,只是每次宿主你睡得太沉不知道,每次你一醒他就比你先醒。”系统倒是看的挺开,“我不说是因为那个是老色批啊,他什么没吃过?” “emmm。”莫之阳闭上眼睛感受一下,确实很熟悉,这乃子总是吃来吃去的,我吃了莱恩的,赵子瞻吃了我的。 这个可能就是因果循环吧。 赵子瞻极其没有安全感,但这一次睡得格外的熟,身边的人这样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身上有点黏糊糊的,莫之阳悄悄从他身侧溜走打算跑去洗个澡。 结果刚走进卫生间关上门,赵子瞻猛然惊醒,“阳阳!”一个直挺挺的坐起来,开始环顾四周,“阳阳?” 还好没有开水龙头听到他的声音了,莫之阳回了一句,“我在洗澡,你等一下。” 听到他在洗澡,赵子瞻跟条被遗弃的大狗狗一样,蹲到卫生间门口,头靠着门,这样等到阳阳出来,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他。 听着流水声,赵子瞻想到爷爷临死前说的话:你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的得到。 “我想要的很多,我想要莫之阳。” 莫之阳从卫生间开门的时候,被蹲在门口的人吓一跳,“阿瞻,你在这里干什么?” “在等你。”赵子瞻站起来,“等你出来。” “好吧。”莫之阳主动牵起他的手,“我们去睡觉。” 两个人半愉快的过了一个周末,为什么是半愉快? 因为莫之阳就没有从床上下去过,他跟只大狗狗似的,逮着机会就把人往床上拽,就算什么都不想做,也是抱着亲亲摸摸,就是不肯松手。 “我浑身上下都要被亲破皮了。”莫之阳扶着腰慢慢走,今天是星期一,还好赶到及上课。 “莫之阳!” 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叫自己,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熟人,“你?”一时间居然认不出来了。 “莫同学。”盛玖走近的时候才看到他耳后的红痕,这是什么? “盛玖?” 别怪莫之阳看不出来,但是他真的很让人意外,之前畏畏缩缩的有些自卑,连肩膀都是习惯性缩起来的,现在看起来很阳光,身体舒展开。 最关键的是,他这身衣服看起来就不便宜,他难道也被包了? “不是哟宿主,他本来就是流落在外的豪门少爷,而且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一下,赵子瞻是死在他手里的。”系统觉得宿主是不是把这件事忘了,“他就是最后的赢家,盛玖!” 莫之阳:“?!” 从前的他很自卑很敏感,生怕别人看不起他,连小白莲都一直很照顾他的情绪,没有过多的偏袒。 “莫同学,你不认识我了?”盛玖笑得越发灿烂。 “认,认识。”莫之阳总觉得他的目光落在奇怪的地方,不自然的摸摸脖子,“你是盛玖。” 他为什么故意挡住那个痕迹? 盛玖想到了什么,“莫同学,你是不是养了条狗啊?”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五) “狗?”莫之阳摇头,“我不爱养这些宠物。” 自从那一只小猫咪之后,也不爱养宠物了,总觉得看着它们死就难受。 “我怎么觉得莫同学养了只不太听话的狗啊。”盛玖捂嘴偷笑,笑意不达眼底。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居然敢骗莫同学,让他包i养他,看这副样子,也是被吃干抹净了。 “我不养狗的。”莫之阳摇头,也不管他继续扶腰前行,“我要去上课了,拜拜。” 看着他的背影,盛玖长舒一口气。“莫同学,从前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不一样了,我什么都有了,我也一定要拥有你。” “老四你肾虚啊?”老大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是被狠狠榨干,“该不会是那个富婆小姐姐,已经?” “是啊,我一滴都没有了。”不过富婆小姐姐? 莫之阳扶额,要是老大知道是富豪小哥哥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种了然的表情。 老大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少奋斗二十年也是好事。”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了。”莫之阳半拉身子都靠到老大身上,“你不知道他的狗脾气。” “知道,现在知道了。”老大一个侧头就看到锁骨下面咬得青青紫紫的,都是有女朋友的,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老四的女朋友好凶啊,咬得都青了,还是我女朋友好一点,温柔。 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赵子瞻更加无所顾忌,该打电话打电话,该发信息发信息,青梅竹马和恋人的关系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自己现在不叫短信轰炸,叫合理关心。 等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躺在床上休息,顺带给他发信息抱怨:最近有个小组作业好难啊。 “难的话我教你啊。” 这个老色批,自己学金融和外语的要来教园林设计?莫之阳嘟起嘴:你不会这个的。 “我可以学。”至少在阳阳不知道的地方,赵子瞻为了能和阳阳有共同话题,就已经自学园林设计了。 “那行,下个星期我把作业带过去,你帮我!” “好。” “小阳!”盛玖提着两大袋的零食进来,“小阳,你要吃零食吗?” 莫之阳把头探出去看,“谁?” “是我。”盛玖满心欢喜的走过来,把零食放到地上,“这都是给你和宿舍的,之前老是照顾我,当然该报答你们啊。” “这是什么?” 几个人都从床上下来,唯独莫之阳趴在栏杆那里,“那你给老大就好了啊,我自己有零食的,谢谢你啊。” “我买了很多,都是大家一起吃的。”盛玖记得,自己看过小阳的零食柜,里面很多有零食,都是进口的,所以依样画葫芦都给买一点。 莫之阳盘腿坐起来,随便招呼,“进来坐吧。” “莫同学,你不高兴吗?”盛玖仰头看着他,能看出他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莫之阳回复完老色批的信息,“我没有不高兴啊,只是今天吃麻辣烫,吃了两大碗有点饱,没肚子吃这些零食。” 盛玖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 “老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吃两个人的量,真的是。”老大嚼牛肉干嘴里含含糊糊,“我见过的人就属他吃得多,身板还小。” “吃得多是因为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你懂个屁。”莫之阳仰躺回去,“好困,想睡觉了。” 这话变相的在下逐客令,盛玖也听懂了,“那我先走了,这些零食小阳你要记得吃,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你。”这个盛玖的心思真是细啊,因为是给宿舍全部人的,莫之阳都没有理由拒绝,只能收下来但不吃。 反正小阳收下了就好,盛玖也没多说什么,离开宿舍。 小白莲躺在床上沉思,知道赵子瞻是被他杀的时候,莫之阳其实心里挺复杂的,要是搁以前那个十恶不赦的赵子瞻,那肯定是该死。 但现在不是啊,现在是自己可爱单纯的老色批,他不是作恶多端的赵子瞻,如果盛玖还是要对他动手,那真的没道理。 “莫同学!” 刚下课莫之阳就被叫住,一看外边居然是盛玖,“盛玖,你没课吗?” “没课,下午都没课,我要请老大一起去吃饭,你要去吗?附近那一家火锅很好吃的。”盛玖兴致勃勃的介绍,小阳最喜欢这些火锅热辣的东西。 “啊?”莫之阳摸了摸口袋的手机,“还是算了吧,老大他们都不在,我就专心搞个作业,等明天我再请你吃好不好?”其实要和老色批通电话。 看他说的那么恳切,盛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那明天,明天我再请你吧,好不好?” “好!” 见他同意,盛玖也没有强迫,“那我走了。” 今天老大出去陪对象,老二老三也都没回来,莫之阳吃饱之后一个钻回宿舍就把门反锁,给老色批打电话。 “喂阿瞻,你要干什么?” “阳阳现在一个人了吗?” “嗯嗯。”莫之阳吭哧吭哧的爬上床,“我现在上床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宿舍就我一个人。” 刚才他就神秘兮兮的说有大事要说,还得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才能听,所以莫之阳就赶回来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赵子瞻听到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你说你那边只有一个人?” 一边问一边站起来走过去把书房的房门反锁好,不让任何人进来。 “对啊。”莫之阳觉得他反应有点大,“我现在一个人在宿舍,你有什么瓜给我吃,快点快点说。” “阳阳,我好想你。” 小白莲:???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莫之阳挠头,这TM还是什么瓜啊,这不是瓜,“你就是要说这个?” “阳阳,你把我给你配的电脑打开,我们视频好不好?” 视频? 莫之阳看了眼电脑,从床上爬下去再拿到床上来,“好了。” “宿主,我建议,我是真的建议你别开视频,否则肯定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系统太了解老色批了。 “没事。” 莫之阳不听劝,点开刚流行起来的扣扣,接受了老色批的视频邀请。 “阳阳!” “哎。”莫之阳看了眼他身后的布置,不像是学校也不像是那个小家,可能是在自己宅子里,“你现在在哪里啊?” 赵子瞻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他,“我在书房。” “我记得书房不长这样吧。”莫之阳左右打量一眼,“那你快说,你早上跟我说有件事情得等没人的时候告诉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白莲担心,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以了啊。”赵子瞻端坐起来,一脸严肃的说,“我真的好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阳阳你知道吗?” 就这? 莫之阳翻个白眼,“你就这?” “当然不止。”赵子瞻把摄像头往下压,“阳阳,我让你看看我有多想你。” “emmm?”莫之阳看到屏幕的画面瞪大眼睛,“赵子瞻,你羞不羞!”不干净不干净! 妖魔鬼怪快离开。 “阳阳。”赵子瞻哑着嗓子可怜兮兮的说,“阳阳,我真的好想你。” 莫之阳被他这副狗样子搞得有些心疼,但还是据理力争,“那,那你干什么!你也不该不该把,把裤子脱了啊!” “可是它也好想你啊。”赵子瞻眼巴巴的委屈兮兮的恳求,“阳阳,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你看,我就说不干净吧。”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 “阳阳,你也脱了好不好?” 小白莲扶额: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不要脸! “阳阳,他好想你,一想到你就ing了,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赵子瞻哪里有什么睥睨一切的气势,就是一只被丢弃的修勾。 莫之阳红了脸,“哼。” “那阳阳你把舌头伸出来一下行不行?” 莫之阳:…… “阳阳,你试着能不能进去好不好?两只手指看看,三只也可以的,阳阳很厉害的,都会吃得下。” 莫之阳:!!! “阳阳,我好想你唔~阳阳!” 终于,在摄像头被什么糊住之后,莫之阳一个激灵关上视频,然后进入贤者时间,“我觉得我被带坏了。” “啊?还有这事儿,你不是一直都是黄的吗?”系统表示宿主你并不纯洁。 如果说没有遇到老色批之前,宿主确实是纯洁的,也只会因为任务而跟别人牵手手,但也仅此而已,唉,万恶的老色批。 现在用视频羞羞也都会了,我清纯的宿主啊,被老色批带坏了。 但宿舍门口,一直站着一个人,最后在里面声音消失之后,才默然离开。 第二天收拾好自己,莫之阳去上课的时候意外遇到盛玖,他好像在宿舍门口等着谁,“盛同学,你干啥呢?” “我!”盛玖低下头一副受伤的表情,攥紧手上的早餐袋子,“我给一个人表白,但是他拒绝我了。” “你表白啊?”可是这里是男生宿舍耶,莫之阳不会觉得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那他不喜欢你吗?” “他啊?”说到他,盛玖又眼眶红红,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莫同学,“他”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六) “他不喜欢我,而且还有喜欢的人了,我很难过。”嘴上说着难过,盛玖难过到扑到莫之阳怀里,“莫同学,我是不是真的很差?” 人家这样你也不好赶走不是。 “不会的不会的,盛同学你挺好的啊。”莫之阳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你真的挺好的,没事没事。” 盛玖听到这话,伤心的情绪才被缓解,“真的吗?” “嗯。”莫之阳拍拍他的后背,“好了,我现在还得去上课得走了,你也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有什么不高兴。” “好的。”盛玖抹掉眼泪,“但是这个早餐就别浪费,莫同学你吃了吧,反正他也不喜欢我,不能浪费粮食,我也不想见到这份早餐伤心。” “哦,那好。”正好没吃早餐,莫之阳也没想太多。 拿着早餐走,莫之阳本来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打开一看纸袋子里面是自己最喜欢的熔岩吐司心里更奇怪了。 “他怕不是对我有意思?”但想到他是表白被拒的,但他也对自己表白,莫之阳又怂了,自己也不是那种非要觉得我天下第一活该被人爱的玛丽苏。 这种事情他不说破就不好拒绝,还是平时拉开一点距离好了。 到下午的时候,莫之阳按理说请盛玖吃火锅,但两个人有点尴尬,干脆叫上老大一起,反正他也喜欢吃火锅。 去店里见面的时候,莫之阳小心观察一下盛玖的表情,没有因为老大的加入有什么不高兴,反而喜笑颜开,那应该可能是不喜欢自己的。 “为什么不叫老二他们?”老大也奇怪。 “你忘了?老二这个星期请假回家,老三去网吧通宵了。”莫之阳把菜单递过去,“快快快,想吃什么尽管点,别客气。” “其实,这一次约你们出来,我也是有求于你们的。”盛玖低下头,有些羞涩,“我喜欢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追他,表白被拒绝,可是我不想放弃。” “唔?” “嗯?”莫之阳竖起耳朵,他直接跟我说的话,那可能不是喜欢我,还好还好,“你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大一听,眼睛就亮起来,“废话,肯定是女的啊,是我们学校的吗?” “对,是我们学校的。”盛玖叹口气,“可是他好像有男朋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可怜巴巴的看向莫之阳,“我是不是不应该插足啊?” “那肯定是不行的吧。”莫之阳挠挠头,“做小三也不太好。” “但是,他对象只是贪他的钱你知道吗?”盛玖表现出苦恼,“我见过一次他的对象,是个小白脸就贪他的钱,跟在他身边有豪车就想着少奋斗二十年,我真的不忍心他被这样欺骗。” 等盛玖巴拉巴拉说完,才发现莫同学低头选菜,只有老大在听自己说话。 莫之阳低头选菜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 “这样的话,其实我也不太建议你去撬墙角,说真的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啊,如果两个人分手你去的话倒还行,这样不太好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老大也说不上来。 “小阳你觉得呢?” “我也。”莫之阳耸耸肩, 盛玖藏好心里的小情绪,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那我算不算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老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莫之阳也一旁附和点头,“啊对对对。” “也是。” 锅底开了菜上齐了,莫之阳还没开始吃,涮好的鸭肠就放到碟子里,吓得一抬头,看他也涮了放到老大碗里,感觉也还好。 大概是他喜欢照顾别人吧。 “没事没事,一起吃一起吃。”老大没有矫情,一口吃掉。 莫之阳也吃掉鸭肠,矫情反而不太好。 等到星期五下午,因为莫之阳要赶作业所以让老色批下课之后开车过来接自己,在校门口遇上回来的盛玖。 “小阳,你在这里做什么?”盛玖故作惊讶的凑过来。 “我在等人。”刚说完,莫之阳就听到喇叭声,“来了。” 人还没有走过去,盛玖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脚步虚浮,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了。 “你怎么了?”莫之阳想过去结果看到他这样也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盛玖用手帕捂住嘴,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回答,“我刚刚去外边看了病回来。” “你病啦?”刚刚还不是好好的吗?莫之阳看向他手里的塑料袋,果然是退烧药和口服液,“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盛玖吸吸鼻子,摇摇欲坠,一副病美人的姿态。 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莫之阳下意识要去扶,“小心啊!” “阳阳!” 结果在赵子瞻下车的时候,盛玖一个站不稳就倒到小阳身上。 赵子瞻一下车就看到阳阳扶着他,两个人都依偎在一起,脸登时就透绿,“你们在干什么!” “阿瞻。”莫之阳赶紧把盛玖扶正,像是一个被抓包出轨的老王,他怎么刚刚好来了,“那什么,就是我同学他发烧了有点站不稳,我扶一下,你别想太多啊阿瞻,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对啊,不好意思。”盛玖强忍着难受站定,“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难受,还好是小阳扶住了我,你不要误会啊。” 赵子瞻忍住脾气,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抒发,“没,没事。” 完蛋了,老色批那个表情莫之阳看了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 “那什么,盛同学啊,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要跟阿瞻出去,我赶时间你回去吧。”完了完了,莫之阳瑟瑟发抖。 这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顿草。 “好。”这话刚说完,盛玖眼睛一闭直接晕倒了。 不仅晕倒了,还直直的朝莫之阳身上栽。 “救大命!”莫之阳想躲开的,但是躲开好不道德。 就在这个时候,赵子瞻一个跨步上前,左手托住倒下来的人,右手扶住阳阳,用身体挡在两个人中间。 还得是老色批啊,莫之阳痛哭流涕,嘤嘤嘤,“阿瞻,你好厉害!” “阳阳也厉害。”赵子瞻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阳阳一下! “他晕倒了现在怎么办?”夸完还得搞正事,莫之阳指了指他托住的盛玖,“他是我同学,要不我们送医院吧?” “阳阳说什么都好。”赵子瞻把人拖到车后座放下。 莫之阳上车到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往后看一眼,突然发现躺在后座的人眼皮子动了一下,难道? 淦! “阳阳。”赵子瞻上车往后看,“你同学身体真差啊。” “是吧。”莫之阳主动上去牵起他的手,“辛苦阿瞻了。” “没事,我应该的。”说完,赵子瞻主动过去亲了阳阳一下,“那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没事的阳阳。” 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让盛玖攥紧拳头,心里有了一条毒蛇将心脏缠紧,随即又放松下来。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莫之阳瞥了一眼车后座,看到他攥紧的拳头,看到了就好。 “阳阳,我们去医院吧。”赵子瞻说着,也朝后看一眼,拳头已经松了啊,看来也是能忍的,“你小心。” “阿瞻,他不会出事吧?”说着,莫之阳忍不住往后看,他眼睛还没睁开。 赵子瞻笑着,“不会的,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他会出事?那可不会,他现在躺在那里,心里快活得很呢。 “嗯嗯,那你快一点。”莫之阳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阳阳。”知道后边的人没有昏迷,赵子瞻反倒有恃无恐起来,“阳阳,我好想你,上次视频我才做一次你就关了视频。” 好家伙? 这话说的,莫之阳脸一红轻哼一声,“你别乱说,要是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小脸一红,忍不住瞥向后边。 “阳阳,今天晚上补偿我好不好?”知道那个人听得到,赵子瞻越发大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每天都是想着你入睡的,阳阳。” 也不管自己一米八七的大块头,超有违和感的撒起娇来。 “那也得盛同学没事才行啊。”莫之阳一直忍不住往后瞥,“先送他去医院吧。” “那说好的,他要是没事我们回去,你要补偿我。”正好遇到红灯,赵子瞻踩下刹车,顺手捞过阳阳的手按在腿间,“阳阳,好想你~” 今天老色批的态度热情到让人觉得奇怪,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害羞的说了一句,“那,那等回来再说。” 老色批肯定是知道盛玖在装晕,所以故意演了这一出,哈呀,那我就陪你演吧,谁叫你是我的老色批呢? 赵子瞻就知道阳阳会同意,阳阳平时娇气但自己要是认真的撒娇的求,他又会顺着自己来。 “阳阳,那能不能先给我点甜头?”不仅要得到甜头,还等当着情敌的面得到,赵子瞻把脸凑过去。 莫之阳脸一红,凑过去亲了一下,“那你赶紧开车。” “好!”得了甜头,赵子瞻自然高兴只是有人不高兴。 “对了阳阳,你知道这位盛同学是谁吗?”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七) “什么?”莫之阳记得系统提到过他是豪门失散的孩子,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阳阳不知道的话,那赵子瞻也不打算说,“没什么。” “盛家哟宿主。”系统及时出来解疑答惑,“盛家是新兴的家族,当初他们家也有参与绑架赵家夫妇的事情,可能是报应,盛玖也那一年走失了,到上个星期被找回,然后进了盛家,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盛玖想杀了赵子瞻。” “这怎么都是盛家作妖吧。”莫之阳眉头皱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一世不仅因为老一辈恩怨,还有自己的原因了。 那他杀老色批的动机更充分了。 “所以,我建议你先下手为强,搞死盛玖保护你男人。”系统踌躇满志。 莫之阳思虑再三,“不行,还是不行我得看看怎么办。” 从前的盛玖自卑敏感,正因为如此,从前莫之阳对他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因为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自卑敏感的人一旦得势,那也保不齐会做出什么。 莫之阳心里忐忑,把人送到医院之后,就打电话让老大过来照顾,然后自己留下医药费等老大过来就走了。 “我记得是你宿友生病,最近流感好严重啊,把你都传染了。”老大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逼叨叨的在嘀咕, 可盛玖一句话都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小阳亲了那个贱男人,他们两个举止亲密,看起来浓情蜜意的。 “小玖,喝水。”老大把水杯递过去,却没有等到回应,“你怎么了?” 盛玖被唤回神,“没,没事。”接过水杯,略带薄茧的食指摸索着杯口,“老大,你认识刚刚跟小阳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认识啊。”说起这个男人,老大就觉得不简单,“老四来报道的那一天,就是他陪着一起过来的,你不知道跟个小少爷似的伺候老四。” 听到老大知道内情,盛玖来了兴趣,在病床上坐直起来,“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京大的,很牛逼的,听老四说是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其他的也就没怎么关注。”老大对他也没什么好奇心,单纯只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已。 “他是京大的啊?”京大的,盛玖皱起眉头,当初盛家的人问自己要不要去京大读书,自己拒绝了。 没想到他是京大的。 “可不!”说起来,老大也觉得奇怪,“你不知道,他和老四来的那时候,我还以为以为他是老四家里的佣人,实在不行可能是哥哥,但又不是,后来才知道是这样,他倒是很细心,还准备了零食。” 原来小阳柜子里的零食是他准备的,盛玖脸色越发差,“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有个名字知道是京大的,那就很好办了。 “不知道,但就那长相,你去京大一问校草是谁,八九不离十。” 老大还在一个人碎碎念,“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两个人看关系很亲密,也不是兄弟的那种亲密,尤其是那个人看老四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我想多了。” 怎么可能对劲。 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亲过,而且不是那种亲,而是缠绵悱恻,充满情欲的亲吻,这让盛玖忍不了。 想到两个人的对话,他们今晚会做很多事情吧,那种事情和这种事情,莫同学会露出什么表情? 害羞红脸,像是隔着门那种细细的像猫一样的细喘。 想到这一些,盛玖心针扎过一样疼,又气又疼,抬手就把玻璃水杯摔碎。 “卧槽,你怎么了?”吓老大一跳,自己背个身要去拿药,怎么就把水杯摔了,“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盛玖用病情掩饰自己的失态,“就是有点难受,不小心没拿稳就摔了,不好意思。” 也就老大心大,“没事没事。”收拾好这些有出去买杯子。 想到他们会做的事情,盛玖拿起手机给莫同学打电话。 “唔~~”刚进门莫之阳就被压在门板上,“阿瞻,你轻点。”声音又娇又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啃鸡锁骨。 “阳阳,那个人是谁?”赵子瞻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蒙混过去,“你好像对他很好?” 莫之阳心疼自己的腰,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好过,“只是同学,你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化身修狗勾,赵子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只是同学你对他那么好哦,你都要扶他哦,我好难受。” 这话说的就很强词夺理,谁都看到自己刚刚躲开了。 “那你要这样想那就是这样的。”莫之阳佯装生气,一把推开在肩窝拱来拱去的修狗勾头,径直朝沙发走过去,“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芜湖,阳阳生气了。 赵子瞻也见好就收,没关系总有办法把该吃的肉吃回来,“你生气啦?” “是啊。”莫之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自己气呼呼。 “阳阳,都是我不好。”赵子瞻乖乖的站在他身侧,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只是太爱你,如果你要打我的话就打吧。” 又开始了,莫之阳静静看着他变碧螺春。 “你看他身体那么差,不像我身强体健能和你长相厮守,但那么病恹恹的一个人能有阳阳这样的好人当同学,我也很羡慕,我也想当阳阳的同学。” 赵子瞻一边说一边叹气,“我不够好,才让你觉得其他人好。” 治他这毛病,小白莲有的是办法。 “那能一样吗?”莫之阳勾住他的小尾指,“他是同学是外人,你是对象,是内人。” “我是你内人?”这话听着赵子瞻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凑到他身边,“所以阳阳,我是你对象是不?” 莫之阳揉揉他大脑袋,“对啊。” 心满意足,赵子瞻凑过去亲一下锁骨,“那阳阳我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了吗?” “可以可以。”饿了五天了,也是该给点肉吃吃,莫之阳叹口气,养修狗勾真麻烦,要哄要喂要照顾。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就是这一个喜庆的铃声,让两个人动作齐齐顿住。 “要不我先接个电话?可能是陈悦悦。”莫之阳环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一只,探身去拿手机。 快感来源消失,赵子瞻有些生气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埋在他的胸口开始不知羞耻的婴儿行为。 “喂?” “莫同学。” “是盛同学啊。”怎么是他啊,莫之阳还以为是陈悦悦的,早知道就不接了。 但此时,赵子瞻听到这个盛同学,好像闻到肉味的狼,他怎么还敢打电话,故意弄出点声音。 “唔——别咬,轻点。”莫之阳捂住手机嘱咐,“疼!” 这话隐隐约约还是被那边的人听到了,盛玖攥紧手机,“莫同学,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莫之阳察觉到老色批的意图,倒也就纵容他这一次,“唔~你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的话我挂了。” “就是想谢谢你。”盛玖笑着,但眼神通红,看起来非常恐怖。 “唔~”又是一记颤栗,莫之阳缓一下,“没事没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但是,莫同学!” 莫之阳也没有管他,反正他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直接挂断电话专心享受,“你别咬,你怎么老是喜欢嘬这里?” “因为阳阳好香。” 电话被挂断,盛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一遍遍的拨打过去,但每次不是被挂断就是没人接。 “你干啥呢盛同学。”老大打完水一进来,就看到他坐在床上生气,脸黑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不高兴?是不舒服吗?” 盛玖笑着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头有点晕而已。”说着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下。” “哦好。”老大也没说什么,到一旁看书去了。 睡不着,盛玖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莫同学的声音就钻进来,他绯红着脸期期艾艾的迷离的看着你。 不,不是看着我,是看着那个男人! 夜深人静时,盛玖终于忍不住起身拿起手机到医院走廊外给家里打个电话,“喂,我想你们帮忙查一个人。” “当然可以。” 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得到莫同学,就可以成为那个护住他的人。 大半夜的,莫之阳坐在床上,一边吃葡萄一边享受他捏脚,看他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想抬脚踹过去,但碍于腰疼只好作罢,“你这样,明天我们怎么去找陈悦悦?都叫你不要了不要了。” “是我的错。”赵子瞻又委屈兮兮起来,“都是我不好阳阳,要不我们下个星期再去见他好不好?” 那个陈悦悦有什么好见的,每次一见面就嘀嘀咕咕的。 “不好!”莫之阳把手里的盆一放,“我现在要睡觉,然后明天晚一点起去见陈悦悦,你听见没有。” 赵小媳妇怂兮兮,“听见了。” 莫之阳敢偏袒陈悦悦,是因为知道老色批不会对他动手,到底三个人也是一起长大,虽然他不当人,但有时候也是人。 就今天看盛家那蠢货的态度,赵子瞻有点担心,“阳阳,你知道盛玖是谁吗?”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八) “不知道,他能是谁啊。”莫之阳闭上眼享受。 “他是盛家的孩子,而且下周五还有他的欢迎仪式。”其实赵子瞻也就这一说,不指望他能明白盛家的事情。 果然,莫之阳没放在心上,“哦。” 其实知道,但装的并不上心的样子。 “你要一起去吗?去盛家也可以顺便来赵家。”既然两个人确定关系,赵子瞻也该曝出自己的身份,毕竟还得让有的人知道赵太太是谁。 这老色批是想曝出自己的身份了? 那么多年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 “好啊,我都可以。”莫之阳闭上眼睛,“下午再叫我,我们一起去找陈悦悦。” “好。” 等盛玖知道那个人是谁之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赵子瞻。” 那个赵家,他怎么会和莫同学有关系的。 如果是赵家的话,那岂不是不能杀?但也不是不能杀,只是很麻烦。 一整晚,盛玖躺在病床上都在思索,要怎么搞定这件事,不对,是怎么除掉赵子瞻这个人。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去找陈悦悦,但是找到他的时候发现旁边多了一个美女妹妹。 “这个是我女朋友。”说到女朋友,陈悦悦脸又红了。 反倒是那个女生唐豆豆很坦荡,主动上来握手,“你好,我是陈悦悦的对象,我叫唐豆豆,也是体校的。” 虽然唐豆豆是体校的,但外表看起来却有几分可爱,可握手的时候,莫之阳才知道做人不能只看外表,小姐姐力气贼大。 “你好,我是陈悦悦的兄弟,我叫莫之阳,他叫赵子瞻。” “你好。” 陈悦悦赶紧找话题,“老大,我们带你们去附近的好吃的吃晚饭吧,这里好多好吃的,你肯定会喜欢的。” “好啊!” 席间,陈悦悦看着赵子瞻对老大的态度很奇怪,其实从小就觉得了,但总是说不上来为什么。 直到和唐豆豆在一起,陈悦悦才恍然,原来这不是什么老大小弟之间的相处方式,这就是情侣啊。 “烫烫烫!”一口冒兔腰,让莫之阳舌头烫得猛缩回去。 “阳阳,啊~我看看。”赵子瞻很自然的递过去冰可乐,让他张开嘴,“疼不疼?” “也不是很疼。”莫之阳张开嘴巴,“啊~应该没烫伤。” 确定舌头没问题,赵子瞻才放心,“嗯,没事。” 两个人的态度,就连唐豆豆和陈悦悦都做不出来,唐豆豆很聪明,几乎一下就看明白却没有点破。 只是陈悦悦看不下去,趁着老大去上厕所追上去,赵子瞻看到了,但也忍下。 “老大!”陈悦悦追上来,“老大。” “怎么了?”莫之阳有些奇怪,上厕所都追出来,这样很叫人怀疑的。 陈悦悦平时神经大条,也没管那么多,“老大!”一边叫着一边把人拽到卫生间的那个小拐角,“你知不知道,那个赵子瞻对你有奇怪的想法!” “我知道啊,怎么了?”原来是这个啊,其实莫之阳也没想到,陈悦悦到现在才发现,从小那副狗样子,也就老爸老妈和陈悦悦不知道。 他们三个,要是自己被卖了都得帮别人数钱。 “你,你知道!”这才是让陈悦悦震惊的地方,老大居然知道这件事?那他怎么,“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打他一顿?” “为什么要打他一顿?”莫之阳靠在墙壁上,“我都和他在一起了啊,等中秋节回家,我们就要去见我爸妈,为什么要打他。” 赵子瞻做的这一切,莫之阳心知肚明,不戳破甚至一直顺着他来,他不就是想把自己养的离不开吗? 行行行,顺着他,甚至赵子瞻从小在自己面前那种臣服乖巧的姿态也是自己刻意引诱,要真的算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我我我,这我也是知道,我家宿主从小在PUA老色批。”虽然这样不太好,系统也知道这是为了任务,宿主用了很多种办法,最后才不得不开启这个最后的办法。 把一头地狱恶犬,训成一条大金毛,只有系统知道宿主多努力。 “什么?!” 这句话不亚于在陈悦悦脑袋里投下一个原子弹,“你,你和他在一起了?老大,是不是他逼你的,肯定是那个混蛋,对不对!”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人。 这小悦悦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不是,我也喜欢他啊。”赶紧把人拦住,莫之阳把人拽回来,“我跟你说,我也是喜欢他的啊,否则不会和他在一起,你放心吧。” “真的是这样吗?”陈悦悦不信,从小到大就看着那个赵子瞻一直缠着老大。 不是要亲亲就是牵手,等到自己谈恋爱的时候,陈悦悦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和爱人做的啊,那个赵子瞻就是欠揍。 “你想想,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我只给他亲亲,也只亲亲他呢?”莫之阳知道他神经大条,好心解释,“那是因为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也不会亲亲啊,但我喜欢他,所以愿意给他亲亲。” 说着,小白莲眼晃到拐角,这老色批蠢蠢的,知道把自己的人藏到墙后边,却忘了藏起影子。 “这?”这一说,陈悦悦倒是有点印象,“那” “别担心。”莫之阳想保护他,在老色批知道的情况下安慰,“我们是好兄弟,将来你结婚我们肯定会出席,我们在一起也想要你的祝福。” 让陈悦悦接受这件事,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那老大你喜欢他吗?”这才是陈悦悦最想知道的事情。 “喜欢,但是不能说。”说到这里,莫之阳自己气鼓鼓。“这件事你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否则他就太得寸进尺了。” 说着还摸摸自己被嘬肿的地方,眼角余光瞥向那个影子,果然微微一动,知道老色批在那不妨来个表白安抚他。 “那,那好吧。”陈悦悦尊重老大,他既然说的那么真,“只要老大高兴就好,其他人都无所谓。” 两个人交谈回来之后,两个人还在友好的吃饭,只是莫之阳的碗高高的耸起一坨,都是爱吃的内脏。 “阳阳,可以吃了不烫了。”赵子瞻还在努力涮,但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像是个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虽然看不惯这副样子,但架不住老大喜欢,陈悦悦也只能尊重祝福。 两个人吃完饭各自回去。 “我觉得那个赵子瞻喜欢你老大。”手牵着手,唐豆豆毫不犹豫的点破这一层关系,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 “你就见一次就发现了,我傻兮兮的跟他们混了十几年,还是老大告诉我的。”陈悦悦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狗。 唐豆豆踮起脚揉揉自家对象的头,“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不掩饰啊,你跟他们一起长大,从小这样看当然会觉得没有问题。” 果然,陈悦悦被哄好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老大跟我说他也喜欢那个赵子瞻,应该是真的。” “其实,就像我们一样啊。”唐豆豆握紧他的大手,还有心思安慰,“他们也只是喜欢了彼此而已,这没什么的。” “你不觉得有什么吗?”她的接受能力很强,陈悦悦都很意外。 “我喜欢你,所以也不觉得你的朋友有什么。”这段感情也一直是唐豆豆主动,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就主动追求,“我爱屋及乌,对他们也有滤镜。” “豆豆。”大狗撒娇。 吃饱饭回来,他的欢喜肉眼可见,莫之阳都忽略不了他的欣喜之色,“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没什么。”阳阳喜欢我但是不能说,没关系,赵子瞻会把他的那份说出来,“我喜欢你。” “好啦好啦知道了。”粘死人了,莫之阳一个翻身趴到大床上,“我好困。” 好奇怪,一沾到床意识就开始模糊起,好像被人拽,要拽到深海里,莫之阳暗感不妙,但已经晚了。 “阳阳?”刚刚还跟自己说话,怎么这就睡着了,赵子瞻有些奇怪,只当做是今天睡得太少,就没有打搅他。 还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一下才离开。 果然,莫之阳一睁眼就发现在熟悉的地方,还是上次离开的那个房间。 “你来了。”这一次的赵子瞻看到他更加兴奋,想要摧毁一个人的欲望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他的灵魂力充沛不少,至少现在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皮肤散出的热气,也就是说自己离白打工又近了一步。 “哎呦,还真巧啊。”莫之阳笑着附和,丝毫不在意他眼神的欲望。 这一次怎么那么奇怪,他居然不怕自己,赵子瞻有些意外,但没有放在心上,“你最近很高兴吧。” 他和那个人在一起了,那个外来的灵魂。 “是啊,我和我老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双手揣兜,都没等他说话莫之阳就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咋地?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怎么不怕,赵子瞻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里是我儿子的梦境,你是我孙子!”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十九) 举止嚣张,丝毫不慌。 “咋地?”莫之阳挑眉,这里是原主的梦境,那个让老子打白工的就是我儿子,还有这个傻i逼,是老子的孙子,合情合理。 “你敢跟我那么说话?”赵子瞻气极反笑,掏出枪对准他,本来要好好玩玩,但现在看起来不用了。 这种人,应该死了就算了。 莫之阳有恃无恐,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一个抬腿打掉他的枪,一把叼住他的手腕将人往身上带。 大约是觉得这个柔柔弱弱的人干不出什么大事,赵子瞻没防备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等回神过来,人已经被压制住,“你!” “你什么你啊,叫爷爷!”莫之阳将人双手反制在背后,膝盖压住他的后背,“快点,叫爷爷!” “你敢!”赵子瞻气急,“放开我!” “放你妹的放,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乖乖的把他的灵魂力吐出来,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否则,谁叫老子打白工老子就让人死!” “你!” 饶是赵子瞻见多识广,也还没有遇到一个敢这样对自己的人,“你好大的胆子,莫之阳你知不知道我随时能把你弄死。”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随时能把你弄死?”莫之阳比他还变态,随手捞起一旁的枪,抵在他的后脑勺,“像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你对那个赵子瞻就那么温柔小意,对我就这样凶?哈哈哈哈。”这里是他的梦境,只要他不想自己死,自己就不会死,所以赵子瞻才有恃无恐。 莫之阳不想从这个混蛋的嘴巴里听到老色批,用枪顶了顶他的头,“他是我的老色批,你算什么东西,敢说他?” “还挺护着他。”赵子瞻丝毫不慌。 “我告诉你,趁早把他的灵魂力吐出来,否则我拔光你的头发,让你做个光头,你不信就试试看。” 赵子瞻想挣扎一下,却发现没有用,“你在威胁我?” “不,我在警告你,因为我完全做得到。”莫之阳自己有系统,在这个梦境里是不受原主还有赵子瞻支配的。 这是大概是系统最大的用处了吧。 “嘤嘤嘤,你不要背刺人家嘛~”系统委屈屈。 “如果我不呢?”赵子瞻不惧。 “不?”莫之阳把人翻过来,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力道,“那我就把你杀了。” 果然还是太蠢,赵子瞻虽然被掐的脸通红,但还是在笑,“你杀不死我的,这是他的梦,他不想让我死我就不会死。” “是啊,我杀不死你,但是我可以让你再次经历你幼时的阴影。那段惨痛的时光。你开心吗?”这件事是老色批告诉自己的,莫之阳得知之后也明白他为什么会黑化。 这段时光,无疑是赵子瞻的至暗时刻,以至于现在他都走不出来。 杀人诛心,小白莲最会了。 “你!”再得知他已经知道之后,赵子瞻突然释然了,干脆松开手,“那你就杀吧,我会把你拖到那个场景,让你一起经历我的痛苦!” “不不不,我不会经历你的痛苦。”举起手枪朝墙壁开了一枪,莫之阳知道里面躲着原主,“我拥有很多爱和快乐回忆,我还有陪伴我一辈子的系统,而你,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对,这就是赵子瞻最难过的地方,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刻,被丢到一个满是陌生人的地方,最后只能用扭曲的变态嗜好来安抚自己的心。 “那个口口声声爱你的原主,用灵魂力作为诱饵把我骗进来之后,却还是将你囚禁在他的梦里,这是爱?不,他只是想占有你。” 在莫之阳说出这句话之后,一直藏在墙里的原主终于出声反驳,“不是的!” “就是。” 枪口从赵子瞻移到原主身上,莫之阳一步步紧逼过去,“你就是想占有他,无视他的苦难,让他在你的梦里一遍遍的体会到死亡新生,然后无尽循环。” “不,不是。”不知道是被戳破心思还是枪口的威慑力太大,原主已经全身发抖,“我。我不是,我没有。” “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不配爱他!”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鼓掌声打破莫之阳对原主的压制。 “不错不错,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赵子瞻很满意,甚至动了不杀他的念头,“故意拿枪指着我就是为了引他出来,步步紧逼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从而自己愿意消除这个梦境,你让我很意外。” 被戳破心思,莫之阳也干脆不装了,把这毫无用处的枪一丢,“其实吧,我是想着他把梦境撤了,你把灵魂力吐出来,大家好聚好散,可你们这样不按规矩办事,阳爷我很难办。” 对他的兴趣达到顶峰,赵子瞻摇摇头,“你得回去了。”不打算再留他。 莫之阳还想和他掰头掰头,结果就被送出梦境,隐隐约约还听到一句。 “等下一次见面,就把你永生永世困在这里陪我。” 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大约是意识离开太久,有些疲惫,一转头就看到老色批睡在一旁。 他睡得安心,连眉头都舒展开来。 “老色批。”莫之阳抚上他的眉眼,很多人像赵子瞻那样可能运气差遇不到一个救赎,但我的老色批运气肯定是最好的,因为他有我。 “唔——”睡迷糊的赵子瞻感受到什么,睁开眼睛发现阳阳也醒了,“阳阳,要洗澡吗?我去放水。” 莫之阳摇头,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阿瞻~” “阳阳怎么了。”赵子瞻纵容的环住他的腰,“是不是梦到什么事情了?” “嗷呜~” 小白莲一口咬住老色批的喉结,厮磨亲吻,嘴里还含含糊糊的抱怨,“你吃掉我最后一块红烧肉,我生气了。” “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说着一个翻身把人压倒身下,双手撑在阳阳的头两边,“不生气,我也让你吃肉,一大根的肉。” 莫之阳嘴里鼓鼓的,看着舒坦的躺在床上的人愤恨的吸口气,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时才满意,继续让他爽。 怎么说呢,吃肉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的,光一直进进出出的吃肉太腻了。 深深浅浅无规律,大口小口还得看吃肉人的心思,喂肉吃的也有小心思,想看他吃不到嘤嘤嘤的求着,这样的阳阳也可爱。 看到他吃的太满太快太多,呜咽的哭,也是一种乐趣。 顶级的老饕,还是要数老色批,煎“炒”烹炸,样样都行。 莫之阳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身边空空的坐起来,“阿瞻。” 外边的人听到声音主动推门进来,“莫少爷。” “你是?”这里能进来的可能是老色批的人,所以莫之阳没紧张。 “是少爷让我在这里等着您醒安排您吃饭。”佣人没敢走进来,“麻烦您穿好衣服就可以吃饭了。” 他走就走了,怎么还安排一个人来伺候,莫之阳心里抱怨:我又不是能生活不能自理。 洗漱好出去,就看到开放式的厨房有两个厨子在忙碌,“你们是?” “是少爷叫我们过来给莫少爷做菜的。” 厨师应了一句就低头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做好饭之后,两个厨师就带着道具什么的离开,没有停留,那个佣人就一直跟着伺候莫之阳吃饭。 等吃饱之后,收拾好东西也退下了,屋里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 “抽根烟爽爽。”莫之阳坐在沙发上,“该怎么样才能让赵子瞻吐出原主的灵魂力呢?” 现在小白莲有两个遇到的难题,首先就是老色批,盛玖很可能要因为自己暗杀他,还有一个就是这么把原主的灵魂力拿到手。 “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但是看赵子瞻的力量很快就要吃完原主的灵魂力了,到时候我们就是打白工了。”系统可不想用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能量来凑合这个位面的收益。 说到这个,小白莲狠狠骂一句,“妈的。” 还没有人敢叫我莫之阳打白工的,你给我等着! 这边,盛家的主宅里,赵子瞻第一次面对这个害死自己父母的盛家,当初盛家和赵家夺权,盛家那个刚上位的手段狠辣, 直接雇佣人绑架了赵家一家,做出那些事情就是为了让赵家死,只可惜赵家那老爷子老当益壮,从疗养院里出来顶住压力挽救赵家。 撑了那么多年,本以为老爷子死了,赵家就是囊中之物,结果居然冒出一个赵子瞻,手段更是狠辣。 两个家族又陷入僵局。 “盛同学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赵子瞻端坐在客厅里,悠然喝着红茶,漫不经心的问。 “托莫同学的福,身体好了。”盛玖不慌不忙,将对他的恨压住。 盛家主看了眼儿子,随口一问,“好了?” “回父亲的话,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流感而已。”对待他,盛玖十分谦卑恭敬,但眼底的杀意有一瞬间流露出来。 “还是我送了盛少爷去的医院对吧?”赵子瞻演的更好,真的就是一个好友那样的态度。 “是。” 可只有敏锐的盛家主察觉到了关键词,看向自己的儿子,“莫同学是谁?” 这个问题,瞬间让两个人悬心。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 “是我的同学。”盛玖僵直着嘴角回答,表情有一丝破绽。 这一点破绽就足够让盛家主想入非非,“是吗?”但没有多问,因为多问也没意义,还是要自己去查。 赵子瞻脸色一变,其他人的还好说,但一旦涉及到阳阳,那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下个星期的宴会我会准时到场,请放心。” 说完,站起身,“那我先告辞了。” “我去送送。”盛玖跟着起身,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连累阳阳我让你不得好死,如果阳阳掉一根头发,我就让盛家全家陪葬。”赵子瞻强忍着怒气。 他太明白盛家主的脾气,如果发现阳阳和自己的关系,还有和盛玖的关系,绝对会动手。 这些年自己一直在暗中保护他,花了多少力气,没想到被盛玖戳破了。 “那就杀了他。”盛玖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个不重要的人。 语气之平淡,让赵子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杀了他啊。”这个人还真的是蠢,盛玖漫不经心的开口,“如果他对莫同学有什么想法,我会杀了他。” 盛玖对这个便宜老爹没感情,甚至有怨恨,自己从记事起就以孤儿的身份受尽冷眼排挤谩骂和折磨,变成一个自卑敏感的人。 其实盛玖被找到之后还很兴奋,觉得是这些年家里一直在找自己,后来发现不是,根本是因为盛家主受过伤,生不出孩子了,盛家没有人继承。 这才想到流落在外的情妇的孩子,就这样把自己接回来,又是因为利益,除了莫同学没有人真的对自己好,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 他们要么把自己当做畜生,要么就当做工具,都是坏人。 所以,在盛玖说出杀了他三个字时,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甚至隐隐有兴奋的意味。 我得不到爱,那就得到权势,有了权势就有爱,盛家任何人都不重要,盛家的权势才重要。 “哈哈哈哈。”这番话倒是让赵子瞻笑出声,“好。” 他会说到做到的,而且赵子瞻想着,那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最后死在自己唯一的儿子手里,那真的是太讽刺了。 而且盛家主死了,必定会乱起来,到时候自己趁虚而入,一举两得。 目送人离开,盛玖笑得越发温和,赵子瞻现在已经是赵家的当权人,如果自己不掌控盛家,就不能跟他抢莫同学。 赵子瞻能给的我都能给,莫同学一定会是我的! 两个人出去那一会儿,盛家主就已经得到莫之阳的全部信息,“看来赵子瞻藏得很好呢,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却不敢带到家里来。” 越是重要就越有用。 “父亲。你在想什么?”盛玖回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抽雪茄,还带着笑。 “赵子瞻对你那个莫同学很在意啊,抽个空把人请到家里来,喝杯茶吧。”盛家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盛玖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是。” 莫之阳澡沙发上睡过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上一重。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老色批回来了,“阿瞻,你去哪里了?” “去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赵子瞻俯身用鼻尖蹭着阳阳,“答应我,以后不要跟盛玖来往好不好?” 小白莲挑眉,“你吃醋啊?” “对啊,他就是个绿茶,你不要被骗了。” 这话差点让莫之阳呛到,你怎么有脸说别人的?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阿瞻,你认真的吗?” 去年的碧螺春何必嘲笑今年的龙井呢? “认真的啊。” 赵子瞻还以为阳阳是偏袒盛玖,“你想想,他没病装晕,还一直给你打电话,这不是绿茶是什么?” 拜托,你小时候看自己和陈悦悦玩得太开心,也经常装肚子疼好吧。 “你说得对。”莫之阳除了这句话,无fuck可说。 “所以我们远离他好不好?”说话就说话,赵子瞻又开始装狗勾撒娇,头在阳阳肩窝乱蹭,“阳阳,你就答应我嘛。” “好吧好吧。”谁叫我是个宠夫国服选手呢?莫之阳反抱住他,“知道,我以后会离他远一点的。” 赵子瞻:“好爱你。” 到晚上,盛玖陪着父亲在书房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盛家主看着这个找来的儿子非常满意,才一个月就可以熟悉整个家族的事业,井井有条的处理。 “父亲,已经完全弄好了。”盛玖双手把文件递过去,谦卑又恭敬,“您看一下,然后签个字。” “不用了,我已经交代好了,以后你的签字和我的一样,他们会遵守的。”盛家主站起来忽而感觉有些头晕。 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这样啊,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呢,盛玖点头,又见他虚浮不稳的脚步有些关切 “父亲,你太劳累了,喝点参茶吧,这是下人给我准备的,现在刚好不烫了。”见如此,盛玖贴心的送上自己手边的那一盏参茶,“温温的,还不错。” 盛家主不疑有他,“好。”端过茶盏一口喝下,这才把晕乎的感觉压下去。 酒色财气已经掏空身体,现在是外强中干,还是得多喝点补品补一补。 “对了,那个莫同学在宴会那天也要请过来,我倒是想看看,那赵子瞻到底对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动心。” 盛玖点头应下,“是。” 时间差不多有些困了,盛家主转身离开书房,自己去休息,放任儿子在这里工作。 目送他出门,盛玖的嘴角越拉越大,“父亲,晚安。” 到了半夜,盛家突然乱作一团,盛家主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到嘴麻,手脚麻还有恶心。 刚开始睡得熟没发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盛家主就起来叫人,但已经晚了嘴角已经不停地抽搐。 众人见状,只能赶紧送去医院洗胃检查。 一直忙活到天微微亮,医生才检查出来是生草乌中毒。 “怎么会这样的呢?”盛玖第一个震惊,皱起眉头,“晚饭的时候,我是和父亲一起用的,没道理我没事他有事啊。” 这一句话,倒是让所有人都打消一点疑虑,下毒的人不是他? “有没有说是什么吃下去才中毒的?”下属纷纷过来询问,要真的是这个不孝子下毒,那这种人不可效命。 连自己亲身父亲都杀,对下属不是更狠。 “不知道,胃液已经消化掉所有的东西,这个得看家属。”医生又把问题抛给盛玖。 “父亲就临睡前喝过我的参茶,但那参茶是下人端来给我的,按理说不应该有事吧?”盛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眉头微微拧着。 可众人听到这话,却纷纷对视一眼。 “这参茶我没有动过,只想着放凉一点再喝,父亲走的时候说自己头晕,我就把参茶给他了,难道他们要杀的不是父亲,是我?” 这下轮到盛玖警惕的打量周围的人,端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就不会惹人怀疑,还有怀疑别人的资格。 “少爷,我们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机会。” 众人被这一看也都慌了,不想担上什么莫无须有的罪名。 “现在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如果命保住可能是瘫痪或者是植物人,你们做好准备吧。”医生交代完就要去处理其他事情。 盛玖怀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离,最后收回来,“我会去查,看看是谁要对我下手,现在去看看父亲怎么样。”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很不满:按照计量应该死了才对,怎么会植物人呢?真是可惜。 盛家乱起来,赵家收到消息蠢蠢欲动。 答应老色批的事情小白莲一直记得,但,莫之阳没有机会远离他,盛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还是老大告诉自己的,这就奇怪了。 “系统,盛玖干嘛去了?” “他?他杀爹去了。”系统说完又觉得不准确,“应该是杀害未遂,现在植物人了。”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那么狠?”想到盛玖那个乖宝宝的样子,莫之阳叹气:果然,人不可貌相。 果然是最终赢家,系统点头,“嗯哼。” 小白莲开始分析盛玖的意图,他把盛家主杀了,很可能是想当盛家的当家人,这样可以和赵子瞻分庭抗礼。 这两天的事情搞得莫之阳无心吃饭,在食堂里左手一个馒头,右手一个鸡腿,“老色批和盛玖是不是要开打了?” 要是这样,我肯定站老色批。 “莫同学!” 正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声把莫之阳吓到了,手上的馒头都不自觉的掉到桌子上,“你?”面前这个人是盛玖? “莫同学。” 他再次出声才让莫之阳确认,此时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脱掉的那一副自卑敏感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张狂。 一身合身的高订商务西装,结结实实的把自己脆弱的心武装起来。 “盛同学。”莫之阳回神过来被他恐怖的眼神看的低下头,拿起掉到桌子上的馒头,“你怎么来了?”故作无碍。 “脏了别吃了。”盛玖抢过他嘴边的馒头,随手丢到垃圾桶,“我来是有两件事情,希望莫同学可以帮忙。” “你愿意吗?”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一) 他这副表情,根本不是在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很莽的要老子答应。 “愿意吧。”莫之阳知道自己没得选。 “那就谢谢莫同学了。”盛玖笑得很不走心,把请柬给过去之后才看到莫同学的餐盘,“这些不好吃,我带莫同学去吃饭要吗?” “不用了。” 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气,“我都吃饱了你才来,等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愿意让他有什么防备,还以为自己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越是这样对老色批越有利。 “好。”盛玖贪婪的看着他的脸。 交代完这些事情,盛玖也就走了。 “这个是盛同学?”老大进来的时候遇到他,远远的看着不真切,知道同学们都在议论他开着豪车回来的事情。 这才让老大惊觉,进食堂就碰上要走的老四,赶紧把人拦住,“刚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盛玖啊?” “是啊。”莫之阳轻啧一声,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还真的是他。”老大有些膈应,“他是故意不跟我们说的还是?”感觉好像被骗了一样。 心里别扭。 “他自己也不知道。”知道老大心里想什么,但莫之阳不想让他和盛玖交恶,主动给他解释,“盛玖之前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孤儿吗?其实也没错,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身世,后来就被家里人找到,他家很有钱就是这样。” “那他就不是故意骗我们的。”老大这才有些释怀,但人家是有钱人了,大家还是保持该有的同学关系好了。 “嗯。”现在莫之阳要担心的是,这个宴会该怎么应对。 晚上吧这件事告诉老色批。老色批倒是意料之中,没有说什么,只说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去。 有他在,莫之阳就稍微放心。 星期五照例一起出去外边住,赵子瞻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参加晚宴的礼服。 “阳阳,喜欢吗?”赵子瞻拿着西装在他身前比划,“怎么样?和我的是一套的,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莫之阳心不在焉,推开他的手把自己摔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盛同学怪怪的。” “怎么怪了?”见他没心情,赵子瞻把礼服放到一边,“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莫之阳一个翻身侧对老色批,抚上他的脸,“从前的他看起来人很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他,总觉得毛骨悚然,说不上来就是可怕。” “阳阳你误会了。” 阳阳就是太单纯,赵子瞻按住他的手,轻轻蹭着,“盛玖一直都是这种人,只是从前社会地位太低,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内心欲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权力,欲望显现出来,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这个理解莫之阳接受,往他怀里蹭了蹭,“那阿瞻要保护我,我有点怕。” 嘤嘤嘤,小白莲害怕怕,需要人保护。 果然,赵子瞻心都化了,把人揽在怀里,“我会保护阳阳,哪怕用我的命。” “我相信你。”莫之阳意识一沉,这一次没有什么前兆,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又到了梦里,这一次还是那个熟悉的房子,但这一次,莫之阳感到不同周围的空气都是黏腻的,纠缠着四肢让动作都不那么轻快。 “那个狗东西,快要把原主消化掉了。”系统气急。 莫之阳走进客厅,就听到轻轻的啜泣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即将透明化的原主,“你还没死啊?” 见到他真的说不出什么好话,又蠢又笨又自私。 “呜呜呜。”原主哭得声音沙哑,“我快要没了。” “啊?我知道了,然后呢?”走到他跟前蹲下,莫之阳察觉到他的灵魂力微乎其微,再过一会儿就会消失,“这不是你活该吗?然后连累我。” “你这一次进来,他不想放你出去了。”说到这里,原主哭得跟惨,“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一样的脸,他会对你那么感兴趣却无视我对他的好。” “凭什么啊!”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原主更难过了,他不懂为什么脸一样,赵少爷还是不喜欢自己。 莫之阳耸耸肩,“对有的人脸并不是很重要,灵魂才是最重要的,但凡你有我一半,也不至于这样。” “你说的对。” 身后传来老色批的声音,莫之阳一转头发现他已经在身后,“你出来了?”看起来灵魂力充沛。 “是啊,我出来了。”赵子瞻无视蹲在地上的人,“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梦境,我才是这个梦境的主人,他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我知道。”莫之阳就是不想让他得逞,所以表现得十分淡定。 没能看到他震惊的表情,赵子瞻有些不满,再次提醒他,“这一次你再也走不了了,你的意识只能永远待在这个梦境里,我会在梦里,一次次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是不是很高兴?” “一般吧。”莫之阳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不害怕?”这下轮到赵子瞻不满了。 莫之阳翻个白眼,“怕个屁?”我现在只想把你的头儿锤爆,还害怕?反正有系统在,这个梦境控制不了自己。 没能等到想要的答案赵子瞻很不高兴,攥紧拳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再也不能离开这个梦境了,只能被我掌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莫之阳一插腰,“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赵子瞻无心理会,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阳阳。”赵子瞻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复,一低头看到他睡着了却有些奇怪,呼吸很轻很轻,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反倒像是昏迷。 “阳阳?” 叫了两声没回答,赵子瞻慌了,“阳阳,我也没有给你下yao,你怎么叫不醒了,阳阳!阳阳。” 因为太熟悉阳阳从前的睡相,以至于赵子瞻一下就看出不妥,赶紧带去医院看看。 医院一通检查下来,医生居然给出植物人的结果。 “什么?!” “病人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但唯独脑部不正常,他的脑部没有活动意识了,神经完全属于静止的状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检查没有药物原因和外部创伤,可能是科学未解之谜。” 赵子瞻心里一凉,差点跌坐到病床上,看着病床上昏死过去的人,“那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医生也无能为力,“看什么时候,或者是一个契机就可能醒了。” “无能为力?”赵子瞻想发怒,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好。” 这件事蹊跷,实在是蹊跷。 把病房的人都交出去,赵子瞻一个人看着病床上的人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少了无助和慌张,满是清明,“怎么会这样呢?” 男人随手一挥召唤出虚拟面板,上面的一个指标参数停留在0.5%的状态,“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原主灵魂力只有那么一点?” 再看系统任务进程只到七十,任务没完成系统不可能吸收灵魂力,那就是有人先下手为强,然后利用灵魂力把阳阳的意识抢走了。 原主的意识是被锁在小黑屋的,去小黑屋找肯定能找到。 “我的阳阳,谁都抢不走。”司羿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俯身到耳边,“杀了你再把灵魂力送给阳阳。” “我日尼妈的赵子瞻!大蠢货,大傻i逼!” “宿主冲他妈的,揍死他!” 等司羿找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白担心了。 一进来就看到阳阳按着赵子瞻在地上揍,这就有点离谱,司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一拳拳打到自己脸上,这不得破相。 还是别惹阳阳的好。 “狗东西,你敢让爷打白工你好大的胆子啊,狗东西!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你都不知道老子这花儿是为什么红!” “你别打了!”赵子瞻被他小小一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再强大的灵魂力都受不了这种物理攻击。 “别打了!你放开。” “我要你知道谁是你爷爷!”拳拳到肉,莫之阳气得手发抖,“你居然敢让老子打白工,你完了!我搁这天天揍你,我看你死不死!” 这打得还真的是很激烈啊。 司羿没打算马上过去,还是让阳阳打过瘾泄愤就好了,别到时候把怒气带到自己身上来,那可就不妙了。 “你,你别打他!”原主在一旁虚弱的发声,只可惜他的声音太小,谁都没有听到。 “我打不死你赵子瞻,我TM为民除害,我打死你!” 看差不多了,司羿走到两人身后,这一次是以本体出现,所以所有人都看不到他。 正打得欢喜,莫之阳觉察到肩膀一重,好像被人按住,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是谁?” 试探性问一句。 空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在场的三个人,得不到回答莫之阳心里发怵,一把揪住这混蛋的衣领质问,“你是不是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没,没有。”赵子瞻被打得想吐,浑身难受,“你到底在说什么?” “背叛规则,会得到很严厉的惩罚。”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二) 当莫之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突然耳边一个浅浅的带着不容抗拒的磁性男声,让人忍不住想臣服。 “谁,是谁?” 小白莲有点慌了,但在这个情况下不能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是谁啊?” 没有回答阳阳的话,司羿转头看向那个几近透明的灵魂,他是始作俑者之一,轻轻点一下那个影子,马上出现一个面板。 NPC不会有复杂的设定,司羿翻看一下,“居然能钻系统的漏子。” 再看了一眼被阳阳按着揍的男人,点开面板一看,果然是是吸收了灵魂力,随手点一下那个百分之百的长条,往后一滑。 原本已经溢满的能量条马上就只剩下百分之五。 “啊!”原本还揍得兴起的莫之阳发现赵子瞻变得透明了,逐渐变得透明,而且灵魂力也变得很虚弱。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之阳错愕。 系统都蒙了,“俺也不知啊。” 原本还想嚣张的赵子瞻在下一秒变得虚弱起来,转头看着蹲在一旁的灵魂,他倒是越来越清晰,“你,你要杀我?” 不仅是吸收来的灵魂力,还有自己的灵魂力,都在慢慢的转到他身上。 “我没有赵少爷!”嘴上说着没有,但体内越来越充盈的力量,让原主都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啊。” 怎么会这样的,那种力量是不受控制的涌进身体,这样的感觉好让人害怕。 “赵少爷!” 原本莫之阳还揪着他的衣领子,可是下一秒手上变空了,人不见了,“系统,人去哪里了?” “在你隔壁,你瞅瞅原主。”现在原主的灵魂力充沛到让系统都眼馋。 果然,莫之阳一转头,看到这个该死的让自己打白工的人变成了实体,这看懵了属实,“你怎么回事?” “赵少爷死了。”原主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消失在梦境里。 不仅是死了,而且所有的痕迹都被抹除,司羿不允许有人背叛自己制定的规则,当然,阳阳除外。 “死了?”这下莫之阳可就不高兴了,“他死了我揍谁去?”说罢,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我就揍你好了!” 不把你们揍得满脸桃花开,我就跟你姓。 阳阳还要玩,那就让他出出气好了,司羿没阻止就在一旁看着。 看打得差不多了,司羿转身离开,右手手腕上缠着一段发着荧光的代码,将阳阳指引出梦境。 莫之阳听到耳边有皮鞋踩过木地板的声音,一转头却已经是睁眼,意识怎么会自己回来的,那个皮鞋声是什么?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系统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呢? 场外学员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他们的视角里,大大的屏幕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那个东西好像站在大佬后边。” “那个皮鞋声也很奇怪,是不是其他系统的宿主啊?” 从未见过世面的白莲学员们,个个都是一脸懵逼。 莫之阳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医院,还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在医院的,一转头发现老色批睡在旁边,他肯定吓坏了吧,轻轻叫一声,“阿瞻。” “阳阳!”赵子瞻被吓醒了,听到声音猛地直起腰,“阳阳,阳阳你醒了!”赶紧牵起他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怎么了这是?”看样子老色批果然是吓坏了,莫之阳还安慰,“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赵子瞻缓下情绪,“你等我,我马上去找医生过来。” 随着他跑出去的动作,脚步声频率让莫之阳感到熟悉,“阿瞻!” “怎么了?”赵子瞻回头。 莫之阳坐起来,看着一脸狐疑的老色批,心里有一股奇怪的预感,“你知道什么叫做系统吗?” “win7?” 什么狗屁win7! “没事没事,你先去吧。”莫之阳揉揉额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就色批这两个字,就和主神挨不上边。 “没事啦宿主,也有可能是主管发现这个bug之后,主动上报给主神,主神修理了呢?没事的宿主。”白莲花系统还不至于自大到觉得主神会亲自下场救他们。 “也许吧。”莫之阳躺回去,不过也是好事,毕竟这个bug被修复了,以后各位宿主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会加工资吗?” 系统摇头,“别想了,就那个抠门主神。”所获得的灵魂力是相对应的,不可能会增加。 “也是。”莫之阳翻个身。 医生过来表示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睡一觉就过去了一样,赵子瞻也就放心了,把人接回家里休息。 不过,明天盛家的宴席,也是一场鸿门宴。 “阿瞻,你在担心什么?”莫之阳从医院回来,就看到他闷闷不乐的亚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赵子瞻握住他的手,“不是。”转而叹口气,“阳阳,我们今晚回去赵家,明天从赵家过去盛家好不好?” “好。” 知道老色批家里贵气,但真的车子开进二环的时候,莫之阳往外看了一眼:嗯,这城墙可真红啊。 一个门进去,还能看到守卫扛着的机关枪,咽下口水。 “阿瞻,我还没来过这个地方。”莫之阳有点怂。 “没事。”赵子瞻把人搂在怀里,“等明天过后,我们再回去自己的家里住好不好。” 莫之阳:“好。” 到了赵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辉煌,反而古色古香,透露出一股底蕴,连伺候的人都不多。 “少爷,莫少爷。” 这个管家还是之前来过家里的,莫之阳有点拘谨,凑到老色批身边求安慰。 “嗯。” 在二楼的阳台看出去,莫之阳能看到悬挂在宫墙上的角,有些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在为早上的梦境的事情感到奇怪。 “阳阳,可以休息了。” 算了,别想了,小白莲一回头看到正在给自己铺床的贤惠老色批,还是老色批最好。 第二天到下午的五点,两个人才收拾穿着礼服出门。 这一场是欢迎宴也是祝贺宴,祝贺盛玖成为盛家的掌权人。 “哼哼~~嗯~~”盛玖对着镜子查看领带,确保没有歪,见莫同学要得体一点才行,一回头发现老东西正盯着自己,“你是不是猜到是我下的毒?” “啊——”除了张口和啊,盛老爷子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此时像是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全身瘫痪了。 叱咤风雨一世的盛老爷子,最后落了个全身瘫痪,被亲儿子毒死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可笑。 “其实我本来是想多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再让你死,可惜你运气不好,要动我的莫同学。” 盛玖走到轮椅边蹲下,“你对我没有父子之情我明白,我对你也没有,你也别指望我对你有愧疚感,不对,我对你有愧疚感,没有掌控好剂量,让你早登极乐去享福。” 说完这话时,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盛玖一回头,看到是个老佣人端着药进来,“家主,老爷可以吃药了。” “嗯。”盛玖面带微笑的站起来,表情温和彬彬有礼,“麻烦你了。” 老佣人觉得这家主还是真的平易近人,端着药走过去半蹲下来,把研成粉的药片加进水里,“老爷,可以吃药了。” 盛玖绕到他背后,举起枪对准这个人的后脑勺。 随着砰的一声,盛老爷子身上的西服被血溅脏,盛玖有些不高兴,“都脏了还得换,真是麻烦。” 因为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听到,那就一枪解决了,死人的嘴才是最保险的。 看着尸体压住他的脚,盛玖没往心里去,“父亲的腿没有知觉,被尸体这样压着应该没有问题吧。” “啊——” 说着,也不管他怎么想,哼着小调就出去叫人回来收拾。 盛家和赵家离得不远,从上车到下车也就十分钟。 “莫同学!” 莫之阳下车还没站稳,就听到一个欢喜的声音,转头看到盛玖推着轮椅走过来,“盛同学啊。” “是啊是啊!”盛玖看到两个人身上的情侣西装,笑容越发灿烂,“赵同学也来了啊,欢迎欢迎。” 前几天就听说盛家的瘫了,看来是出自他的手,赵子瞻看了眼生不如死的人,真希望他能多活几天,多折磨他几天。 盛玖蹲到轮椅旁边,贴心的给父亲介绍,“父亲,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莫同学,他一直对我很好呢。” “叔叔你好。”莫之阳总感觉他的眼神可怕,尤其是盛玖跟他说话的时候,这老爷子微不可闻的侧一下脸,很厌恶的样子。 看来这瘫痪,多半是盛玖做的。 “恭喜啊。”赵子瞻走过来一把揽住阳阳的腰,“恭喜盛同学继任盛家。” “是啊,恭喜。”莫之阳故意往老色批身上靠了靠,很亲昵的样子。 盛玖站起来,笑容不减,“多谢两位莅临,先里面请,我还有客人要迎接,有什么不妥的莫同学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 “你看见了吗阳阳?”赵子瞻搂着他的腰进去。 莫之阳后背一冷,却又故作疑惑,“看见什么?”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三) 没什么。”赵子瞻还是不敢和阳阳说这件事,算了算了。 两个人一进去,就获得所有的目光,赵子瞻谁都认识,但他身边那个就很眼生,不像是这个圈子里的。 赵子瞻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扫了这些人一眼。 强大的压迫力让众人知难而退,不敢再随便瞟过来。 “有好吃的!”莫之阳看到那个餐桌,盛家的宴会怎么可能会寒碜,这一大桌子都是珍馐美食。 看得小白莲心花怒放,“我就知道,过来之前不吃饭是正确的,好多好吃的啊。” “慢点阳阳,也没有人和你抢。”赵子瞻有些无奈,帮忙拿了不少吃的到一旁的小桌子,“吃的太饱的话等一下就会不舒服的。” “不会的不会的。”莫之阳埋头大龙虾。 赵子瞻看了眼周围,在角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阳阳,我现在要去上个卫生间,你等我一下哈。” “好。” 临走时赵子瞻还给阳阳剥了个龙虾,确定他有的吃之后起身离开这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卫生间。 “怎么样了?”赵子瞻靠在门板上。 “找不到盛玖的把柄。”男人看了门口,“盛玖做的滴水不漏,所有人都以为是您让人给他下毒,结果不小心害到盛老爷子。” 要说这个盛玖,真的不一般,男人皱起眉头,“所以,您要小心。” “是我低估他了。”以为只是个不长进的人,但没想到做事那么狠辣,赵子瞻皱起眉头,接下来怕是要做不少事情,“我知道了,你尽快离开盛家,否则让他查出什么你也会出事。” “是。” 这边,莫之阳埋头吃一半就被打断,很不高兴。 “你不就是在酒吧撞到我的那个不长眼的货色?” 享受美食的时候被打断真的很让人不爽,莫之阳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鲍鱼,“你是?”这人谁啊? “上次在酒吧要打你的那个啊。”系统都没想到宿主给忘了。 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想起来了,“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少可不记得这个圈子里有那么一号人,上次酒吧自己去问过,也只说是一个大学生。 说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是第一次来,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又在盛家的宴席上看到,有点狐疑。 “你干什么?”莫之阳放下手里的刀叉,“我就来这里吃个饭。” “吃个饭?”陈少记仇,还想想着他让自己在别人面前丢脸的事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你就吃饭?” “这里不就是吃饭的地方吗?”那么多好吃的,只要给小白莲一盆饭,蹲着都能吃。 陈少本来还想骂他没见过世面,结果就被打断。 “对啊,这里当然是吃饭的地方。” 一回头发现居然是盛少爷,陈少赶紧往后退,“盛少爷。” “嗯。”盛玖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匆匆赶过来,结果发现只有莫同学一个人在这里,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陈浩,这位是我的客人,有什么恩怨就一笔勾销好吗?” 有他出来说这话,陈浩想说什么都没胆子了,“哪敢啊,他是盛少爷的客人,那就是贵宾,那没事我先走了。” “嗯。” 莫之阳没理会两个人,继续吃龙虾,这东西好好吃。 “莫同学,你不高兴吗?”盛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光吃不说话,“是不是他让你不高兴啊?”没关系,弄死就好了。 “不是,之前在酒吧见过一次,差点发生冲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莫之阳还是闷头吃饭,只是简短的说了一下遇见的经过。 盛玖笑着,“原来莫同学还会去酒吧啊。”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恐怖? 莫之阳忍不住抬头望他一眼,这人还是在笑,但笑得那么惊悚,吓得噎住,“嗯,之前老三他生日,邀请我们去见见世面咳咳——。” 居然还会去酒吧。 “对了。” 盛玖递过去一杯果汁,“莫同学,喝酒可不太好,我们还是喝果汁吧。” 他递来的东西,莫之阳接过来却不敢喝,毕竟老色批不在但这里那么多人,应该不至于吧。 “我还客人要招呼,要先走了。”盛玖没打算多待,转身要走。 他这样子也不像有什么问题,而且人那么多,莫之阳也被噎得难受,就着小喝一口,也没什么异味,芒果味倒是挺浓的。 结果,这刚喝了一小口,眼前就开始发昏:草,还是中计了。 盛玖走到一半折返回来,故意走就是让莫同学放松警惕,喝一口就够了,“莫同学,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 一边说一边将已经没有什么意识的人半抱起来往楼上走。 等赵子瞻回来的时候,阳阳已经不见了,随手抓了一个服务员问,“人呢?和我一起来的同伴呢?” “不知道啊!” 赵子瞻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看向楼梯,绝对在上面。 “莫同学。”盛玖将人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莫同学,你喝醉了吗?”一边解开领结一边走去卫生间。 “宿主,你醒醒啊,你要是再不醒,你就要清白不保了!”白莲花系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喊了好几声都没动静。 估计是这药太猛,系统没有办法了,“宿主,对不起了哈,我只能这样了。” 按照系统对宿主的了解,如果这次不电醒他,他肯定会生气的,“我是爱你的哈宿主,十万伏特,皮卡丘!” 床上的人莫名开始痉挛,三秒过后才逐渐恢复正常。 “咳——”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被带到房间里,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回事?” “那个狗币盛玖,给你弄晕然后带到房间来了,宿主快跑!”系统也没心思解释什么,赶紧催促,“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好,我,我努力!” 刚刚被电的手脚发抖,等莫之阳要下床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很大,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发软,刚踩到地毯上,就整个人朝前扑过去。 “不行啊系统,我脚发软走不动。”堪堪撑住上半身,小白莲心里一边呼喊着老色批,一边用发软的胳膊撑着往门口爬去。 “哒哒哒哒~~” 盛玖在卫生间放下一浴缸的水,心情极佳的挽起袖子再加上自己最喜欢的香草浴球,“真香。” 收拾好这一切转身出去浴室,原本欢喜的表情在看到这一幕脸瞬间拉下来,盛玖柔声问到,“莫同学,你在干什么?” 莫之阳不敢回答,已经要爬到门口了,手已经碰到门板,别管那么多。 “你要去哪里!” 盛玖没想到这药效那么差劲,两步走过去,“莫同学,你怎么在地上爬啊?衣服都弄脏了,我们去洗洗澡吧。” 眼看着他的手伸过来,莫之阳突然慌了,“你别碰我!” “不碰你?” 这一句话彻底惹怒盛玖,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强迫人抬起头来,“我不能碰你,赵子瞻就可以是吧?你们那天做了,我听到了!” 那么多天,盛玖卑劣的想象着莫同学的声音,想象那个人是自己,自己和他在缠绵,然后想象中发泄出来。 “你放开!”莫之阳头发被揪起来,头皮好疼但没有力气反抗,“盛同学,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那赵子瞻就可以!” “为什么赵子瞻可以,为什么他就可以!” 盛玖怒了,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装什么好同学好朋友,就是想得到,赤裸裸的欲望被撕开,“我告诉你莫之阳,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要不是被电了又被药效搞得没力气,莫之阳真的要一拳呼死他,“放开我!” “我跟你拼了!你敢搞我宿主!”系统想救人,但无奈没有实体。 “对不起,是我太粗暴了。”嘴上道歉,但是盛玖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把莫之阳头发攥紧在手里,一发力连带着脸也抬起头。 温柔的摩挲他的唇瓣,“没关系的,我会帮莫同学洗干净,全都洗干净再打上我的痕迹,好不好?” “不好。” 可莫之阳没有力气挣扎和拒绝,被人拽着头发拖进浴室里。 “让开!” 赵子瞻站在楼梯口,但此时这里也被盛家的人挡住,他们越挡,就越证明阳阳就在楼上,“我说让开!” “这里是盛家不是赵家。”管家把人拦住,“请赵少爷自重。” 宾客都远远看着不敢围上来,不知道这两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让开!”赵子瞻一步步迈上台阶与这群人对峙。 “赵少爷,您这也太不把盛家放在眼里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闯进来?”管家被逼的步步后退。 赵子瞻:“我不在乎这些!” “来来来,我帮莫同学洗干净,别怕!”盛玖就这样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拖拽进浴室,随意的丢在瓷砖上,“别担心,洗一洗莫同学就干净了。” “你才不干净!”莫之阳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瓷砖冒起鸡皮疙瘩,但面前的人更恐怖,他还是在笑,但却是一个笑面鬼。 对于这一点,盛玖居然没有反驳,反而很兴奋的点头,“我当然不干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80-790 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四) 话说到一半,盛玖突然想到什么,“算了,我帮莫同学洗干净吧。” “不要,不要!” 可小白莲没有拒绝的权利,爬着要往后缩,想要躲开魔爪,“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盛玖一把抓住莫之阳的头发往浴缸拖,“我没有要对莫同学做什么啊,我只是想帮莫同学洗干净而已。” 说着把人狠狠地丢到地上,“尤其是身上的西装,我很讨厌!”你怎么可以跟赵子瞻穿情侣款。 莫之阳想骂他,可下一秒他的手就已经搭在脖子上,要是老色批,小白莲百分之百肯定他不会掐死自己,但这个神经病就不一样了。 他是真的会杀人。 “盛玖,你不能这样。”莫之阳软绵绵的手想要制止他脱衣服的动作,可惜手软的跟面条一样,根本使不上力。 “盛玖!”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掐住他脖子的手陡然收紧,盛玖俯身和他额头贴着额头,眼里的怒火想把这个人烧成灰,“赵子瞻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你和亲吻拥抱,甚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凭什么我不行!凭什么!” “不行,你不行!”呼吸逐渐被剥夺,可莫之阳还是不愿意服软,哪怕知道说一句软话都能让盛玖松开,但就是不愿意。 脸憋得越来越红,盛玖也意识到这样根本没有用处,随即松开手,手抚摸着来到他的下巴,一下握住下巴,“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听到赵子瞻这个名字,我就把你扒光了,在所有人面前做。” “混蛋臭傻i逼!” 莫之阳憋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没有反抗的力气,这个药药效实在是太猛,现在头还是晕乎的。 把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扯掉,盛玖心里总算舒服一点,莫同学是我的,应该和我穿上情侣装才对。 “别怕莫同学别怕,我这就帮你洗干净,从头到尾洗干净。”先洗哪里呢?盛玖看着他的唇,“先洗这里吧,然后我们就可以接吻了。” “唔!”莫之阳想推开他,但无奈动不了。 盛玖根本不在乎他这一点小打小闹的拒绝,拽着他的头发把人提溜起来,抵在浴缸旁边,“莫同学别害怕,没关系的乖哈。” 嘴里安抚着,可手上却把小白莲整个头都按进冒着泡泡的浴缸里。 “唔——”窒息感充斥而来,莫之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闭紧嘴巴,屏住呼吸! “唔——” 洗干净! 这是盛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想到他们在车里的亲吻,想到他们在电话里的纠缠,想到两个人牵着的手。 “洗干净就好了,洗干净就好了!”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盛玖的眼睛也慢慢变红,“洗干净。” “老色批你快来啊,宿主要不行了啊!!!”系统现在很自责什么都帮不上,只能靠老色批来。 但还好,盛玖的理智还残存,在他溺亡的前几秒把头拽起来,看着莫同学淌水的脸还挂着泡沫,“洗干净了。” 凑近一闻,是最爱的香草味。 “没关系的,我们擦一擦,莫同学就干净了。”温柔的用毛巾擦拭掉他脸上的水痕和泡沫,盛玖很高兴,“莫同学。” 只有我的味道,这样真好。 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半合着眼睛,意识逐渐被水淹没。 “真香。”盛玖好爱这样的莫同学,乖乖巧巧的连反抗都不会呢,食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真好。” 着了魔一般,俯身想要亲下去。 “砰——” 还没碰到,门就被人撞开。 “盛玖!”赵子瞻伤痕累累整个肩膀都在淌血,踹门闯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盛玖,你对阳阳做了什么!” 盛玖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都没做啊,你闯进我们的卧房,破坏我和莫同学的新婚之夜,是你不对。” 阳阳已经昏迷,凄惨的躺在地上,赵子瞻怒火到达一个顶峰,两步过去一拳把人撂倒,再狠狠一脚,“滚!” 要说打架,赵子瞻从小就受过体能训练,而且为了讨好岳父,一直在岳父的武馆学拳,要说打人,十个盛玖都干不过。 盛玖被一脚踹的后背撞到墙壁,一口血呕出来。 “赵子瞻!” “我告诉你,赵家盛家势不两立!”赵子瞻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阳阳身上,转身还想去打他,却被阳阳拉住。 “我好难受阿瞻。” 阳阳身体要紧,赵子瞻咬牙,“盛玖,你给我等着。” “呕——” 盛玖刚想爬起来,又吐出一口血,可见这个赵子瞻这一脚踹的多用力,但还是忍着剧痛爬起来追出去,“赵子瞻!” “阿瞻。”莫之阳等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才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睛,真的是他,随即闭上眼睛。 “阳阳我在别怕。” 系统看得心疼,“宿主不疼,呼呼~”电击只能让宿主意识清醒,但缓解不了身体的药性,意识清醒但是身体还是在中药的状态。 莫之阳晕了过去。 可盛玖不肯善罢甘休,一路追出去,跑到楼梯看到地上都是尸体才知道他杀了人,“赵子瞻!” 这一句,把即将出门的赵子瞻叫住。 “把莫之阳留下!”盛玖胸口和腹部都泛起绞痛,稍微站直起来就觉得难受,不得不靠在扶手上。 “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在上面把你杀了。”赵子瞻才后悔,要不是为了阳阳的身体,绝对会一枪崩了他,不,这太便宜他了,应该狠狠折磨致死。 “咳咳——”盛玖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环视周围的宾客很生气,不是因为祝贺自己掌权的宴席被破坏,而是那群废物拦不住赵子瞻,拦住了莫同学就是自己的了。 “阳阳乖,别怕。”赵子瞻抱着人,心里自责,不应该让阳阳离开自己的视线,都怪自己。 赶到赵家,私人医生早就在等,检查一圈说只是药物的作用,身体没什么大事,赵子瞻才放心下来。 一想到那个盛玖做的事情,赵子瞻攥紧拳头,“盛玖,我和你势不两立。” 不过还好,那种药是自己曾经对阳阳下过,会昏睡但是后遗症没有,想到这里,赵子瞻坐到床边看着昏睡的阳阳。 突然又陷入极度的自我厌弃之中,自己和盛玖有什么区别?都是用药,然后对阳阳做这做那,记得那一次,就是亲了然后对着他的脸 最后把阳阳的脸洗干净了,他应该是没有发现。 “我这样,和盛玖一样的坏。”赵子瞻知道自己不过只是占一个天时,如果不是从小到大和阳阳在一起。 用青梅竹马来掩饰自己卑劣的欲望,哪里轮得到自己在他身边。 这一觉睡了两天,莫之阳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骂盛玖,“老子刚开始也没惹你,你居然这样暗算我。” “阳阳,你醒了。” “嗯。”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乌黑的眼圈,莫之阳知道他肯定一直没有休息,“阿瞻,你上来休息一下吧。” 赵子瞻攥紧他的手,“都怪我。” “不怪你。”说到底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莫之阳对盛玖防范不够,不然也不至于被他这样搞,“阿瞻,我有点累了,想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老色批太累了,莫之阳只能先哄他。 “怪我,都怪我。”赵子瞻爬上床抱住怀里的人,“我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你放心!” 莫之阳心疼他,搂住他的腰蹭蹭,“我相信你,你快点睡,陪我一起睡。” “好。” 结果这好才刚出口,赵子瞻眼睛一闭也就睡着了。 “系统,我睡了多久?”莫之阳揉揉额角,大约是因为电击的副作用,现在太阳穴还有点抽疼。 系统:“睡了两天,因为药物的原因。” “谢谢你。”这一次莫之阳很感谢系统,多亏他给自己电醒,否则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也会被该死的盛玖有机可乘。 “哎呀,不客气啦。”系统羞羞。 正因为了解宿主,才知道这个时候要电醒他。 “这个盛玖是疯了,他也是个病娇变态。”比不上老色批有自己制衡约束,莫之阳知道,这个盛玖毫无顾忌。 他就是要得到掌控自己,无所谓其他,哪怕自己死他都不在乎。 这种人很危险。 赵子瞻给莫之阳请了假,甚至还想给他转学,转到京大,这样就可以被自己保护好,不会被盛玖惦记。 转学的事情,莫之阳没考虑,不过正好要中秋节了,莫之阳也就不回学校,跟老师请假到过节回来。 “我们真的要回去吗?”赵子瞻好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手掌心都是汗,呆呆的坐在车门口。 两个人趁着假期高峰期前赶到小县城,可此时赵子瞻却怂了。 “怎么?你不进去吗?”莫之阳看他来之前还特别高兴,兴奋地一晚上睡不着,怎么到门口就近乡情更怯? “不是,我只是有点。”赵子瞻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攥紧阳阳的手,“就是有兴奋又害怕。” 莫家夫妇对自己很好,自己却眼巴巴的把人家独子搞到手,而且还是非正当手段,总归不能让阳阳为难啊。 “你现在害怕啦?早干嘛去啦!”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五) “就是,就是害怕。”但见一定是要见的,赵子瞻鼓起勇气,挨一顿打都值得。 小白莲愣神:你TM前十九年干什么去了?现在害怕? “走吧,不走我先走了。”管他的,莫之阳嫌他墨迹,上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谨慎,现在还怂了。 “阳阳你等等我嘛。”赵子瞻赶紧跟上去,“你等等我嘛!” “哎呀,小阳要回来了,我得做满满一桌子菜。”莫妈妈欢天喜地,这两个月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好不容易过节回来一次,可要好好的疼一疼。 “哎呀,不知道到了没有,听说是和小瞻一起来的,也是奇怪哦,我们都没见过小瞻的家人。”莫爸爸一边把啤酒塞进冰箱一边感慨,“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吃胖了吗?” “估计难,你说我们养了小阳那么久,也不见长肉。”说到底莫妈妈还是担心的,担心儿子在外边挨饿受冻。 “也不是我们养,是我们和小瞻一起养。”说来莫爸爸也觉得奇怪,“你说小瞻到底是什么来历?” “管他什么来历。”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莫妈妈赶紧关火去开门,“小阳!”一开门,果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老妈!老爸!” 莫之阳甩开赵子瞻的手冲上去给两个人大大的拥抱,“好想你们。” 赵子瞻站在原地讪笑。 “好儿子,你都瘦了!”莫妈妈上下大量一圈,“是不是没吃好?” 终于逮着机会开口了,赵子瞻赶紧提着礼物上去,“莫妈妈,莫爸爸。” “小瞻啊,辛苦你开车载小阳回来了。”莫爸爸客气的接过礼物,“赶紧进来坐,别站着了。” “妈给你买了榴莲,可好吃了!还有小瞻,我也给你买了砂糖橘。” “赶紧的进来。” 赵子瞻面带着笑意进去,“谢谢。” 两个人都默契的打算吃饱饭再说,赵子瞻也不能让媳妇饿肚子受训不是。 四个人吃饱喝足之后都聚集在客厅看电视。 “啊~”赵子瞻剥开一个砂糖橘递到阳阳嘴边,莫之阳也很习惯的张开嘴一口吃下,继续玩手机。 二老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概是看的太多了。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莫之阳打算坦白了,“爸妈,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赵子瞻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攥紧阳阳的手,“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不能让阳阳开口。 “行叭,你说吧。”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怎么了?”莫爸爸端着保温瓶坐在单人沙发那里,莫妈妈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是不是小阳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 赵子瞻鼓起勇气,“莫妈妈莫爸爸,我和小阳在一起了。” 莫妈妈先是一愣,可莫爸爸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嗯?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两个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莫妈妈看着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算是看出门道来了,“你!你们!你们搞对象了?” “什么!”反应最大的还是莫爸爸脑子的那根筋终于搭对地方,“你们搞对象了!” 赵子瞻点头,“嗯。”莫之阳也低下头。 不想让两个人伤心,但小白莲还是舍不得把老色批一直藏在黑暗下。 这一副做派,很明显就已经是承认。 整个客厅陷入鸦雀无声的状态,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赵子瞻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赵子瞻连带着提来的礼物都被丢出门口,很镇定的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预料之中。 毕竟你把人家儿子拐走了,被打一顿都算是轻的。 只是阳阳一个人在里面,要面对二老的怒火,担心又心疼。 “小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妈妈自以为了解自己的儿子,觉得小阳从小到大,除了性子纵一点没有什么其他的大毛病,这件事一定是赵子瞻搞的鬼。 “就是,我和阿瞻去上学之后,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也是喜欢他的,妈你别怪他好不好!”莫之阳也不愿让二老难过。 看到莫妈妈眼眶红着,也心酸,“我们只是在一起而已,我还是你儿子啊。” “那个该死的赵子瞻,肯定是他的错!”莫爸爸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亲戚说的话,再想想从小到大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自己也有弟弟,想着那些事情也不该是兄弟之间有的关系,气得牙根痒痒,“我看那个赵子瞻就是居心不良,肯定是这样的。” “你跟妈说,是不是他逼你的?”莫妈妈握住儿子的手,相比莫爸爸的暴怒,她反倒是镇静一些。 其实莫妈妈回想起来也觉得有问题,两个人从小到大就一直有问题。 “不是,是我自愿的。”莫之阳有些急,生怕父母误会,低下头,“老实说我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我也有份,不单单只是他一厢情愿。” “赵子瞻,我杀了他!” 在门口偷听的赵子瞻听到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心里提起来,阳阳在里面会不会出事啊。 “爸!” 赶紧把人拉住,莫之阳深知老爸脾气急躁这要是不拦着只怕真的要出事,“爸,真的是我自愿的,和他没有关系,你们知道的,我脾气不好,又从小被骄纵坏了,要是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说不定也会连累人家,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这个,二老纷纷沉默,这也是二老忧心的地方,小阳没什么责任心,要真的和人家姑娘在一起,只怕也是毁了人家一生。 “你找个像你妈那么贤惠的女孩子也不是不行啊!”莫爸爸急的只挠头,拳头握的死紧,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我真的喜欢赵子瞻嘛。”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眼眶一红,又要开始装可怜,“他说他可以嫁给我,甚至入赘都行,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人面面相觑。 “那人说可以入赘?”这样一说的话莫妈妈好像也不是那么排斥。 自己就那么一个乖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当宝一样宠着的,从前只求他找个温柔贤惠的对象回家,天伦之乐。 结果,儿子不仅找不到女朋友,还被别人家儿子拐走。 “气死我了气死了!”莫爸爸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揍他一顿。 “儿子,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赵子瞻,只喜欢他?”气得差点厥过去,莫妈妈还是要忍住。 “嗯,我只喜欢他,而且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的,爸妈,我是不是坏人,呜呜呜,我是不是做了错事。” 越说莫之阳越委屈,最后直接哭出来了。 “小阳你先等一下。” 莫妈妈安抚儿子,性取向这种事情,两个人真的没有什么概念,但看孩子哭还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心也跟着疼。 “这不是你的问题,都是那个赵子瞻!”从小到大他看小阳的眼神就不对劲,莫爸爸开始在家里翻找拳套,一定要揍他一顿。 最后还是莫妈妈先冷静下来,“小阳,你跟我来。” 两个人进去卧室,莫爸爸一个人在外边装好拳套,对着空气开始挥拳,“赵子瞻,你拐我儿子,赵子瞻!” “小阳,你真的喜欢他?” “好喜欢他,呜呜呜~”莫之阳抽噎着,“我从小都是和他在一起,以后如果没有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看得莫妈妈也心疼,知道这孩子虽然骄纵但真的单纯不会想事儿,从小到大都是赵子瞻还有家里护着。 要是真的离了赵子瞻,和其他人在一起,小阳的日子不可能过的那么舒心,想到这里,莫妈妈气急,当初就是引狼入室! 不仅做了那么多年的饭给他吃,还把儿子搭进去了! 莫之阳知道爸妈心软,虽然他们生气,但赵子瞻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接受是可以接受,但只怕老色批以后的日子会难。 也得有半个小时,莫妈妈才长长叹口气,“儿子,做父母的养你不容易,但也希望你高兴,只求一点,以后要是赵子瞻对你不好,咱们就跑好不好?” “好!” 莫爸爸在外边都快急出口吃了,好不容易等到老婆发话可以进去,却被两个人劝说,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话,什么小阳喜欢啊,两个人挺好的。 可莫爸爸就是坐着就是不说话,抿紧嘴角低着头。 那一副样子,油盐不进。 无奈,莫之阳只能祭出杀手锏,一个扑通跪到他跟前开始忏悔,“爸,对不起,呜呜呜!” “我!”这件事也不是小阳的错,那个赵子瞻早有预谋就是把小阳当媳妇养,也怪自己没有发现。 “我去揍他一顿!!!” “好。”这一次莫之阳没有阻止,二老心里都有气,要是不发泄出来,老色批才真的没有机会,发泄出来就好了。 一直在外守着的赵子瞻有点担心阳阳的处境,趴着门板听呢,门唰一下被打开。 “赵子瞻!” “莫爸爸!”此时此刻,赵子瞻知道这一顿打肯定免不了,但想打自己也是好事,忍一忍就过了,这事也是自己不厚道。 莫爸爸冷笑,拳碰拳的朝他一步步逼近,“我们去谈一谈。” “额好,好的。” “报~~宿主天大的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青梅竹马竟是反派大佬?(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什么好消息。” 莫之阳还在讨好老妈,罕见的进厨房帮忙洗菜切菜,时不时偷看一下老妈的脸色,还算是正常。 “赵子瞻被打啦!哈哈哈,被莫爸爸按在地上揍,左勾拳右勾拳,救大命好好笑!”系统还是第一次见赵子瞻这样,美滋滋。 打也好,莫爸爸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东北爷们,要是打了说不定也就消气,只是莫妈妈不太好搞。 虽然她先同意,但这个仇怎么可能会这样过去,希望老色批回来的时候,不要太惨,还能接受莫妈妈新一轮折磨。 晚饭快做好的时候,两个人就回来了。 应该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来了。 莫之阳看到赵子瞻的时候也吓一跳,这鼻青脸肿的都不帅了,“阿瞻,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赵子瞻把早就含在嘴里准备好的血吐出来一点点,就造成了血从嘴角留下来的壮观场面。 “你把他打死啦!”莫之阳吓得赶紧要去扶他,“你怎么了?” “哼!打死活该。”莫爸爸不管他是因为知道自己下手的尺度,顶多就是皮外伤,不可能有内伤的。 赵子瞻半靠在阳阳怀里,虚弱摇头,“我没事。” “没事啊?没事就来擦桌子!”莫妈妈冷哼一声,也不管他是不是一身伤。 “好。” 挨打之后总算能在莫家留下吃个饭,赵子瞻全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低头扒白饭,还是莫之阳看不下去。 “妈,你试试这个鸡爪,可好吃了,爸你尝尝这个鸡腿,妈的手艺可好了,赵子瞻你随便吃点吧。” 莫之阳怕他没菜吃,先是给爸妈夹再给他夹,要一碗水端平真的好难。 “这鸡爪比不上某人的爪子,都伸到我们家儿子身上了。”这话说完,莫妈妈啪的拍一下桌子。 吓得饭桌上的三个爷们闷头扒饭,大气都不敢喘。 这顿饭吃完,赵子瞻又是洗碗又是切水果,还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反正就是尽力表现自己。 “吃饱了就回去吧。”莫妈妈插上一个苹果,“没事别来我家了。” 这话肯定是说给赵子瞻听的。 “哎。”赵子瞻连口水都没喝,只能起身告辞。 “妈,我去送一下他。”莫之阳生怕老色批难受。 但这一次莫妈妈也没有阻止,毕竟自己只是想为难一下赵子瞻,出这口气。 出门之后,两个人手就牵在一起。 莫之阳满眼心疼,“打得疼不疼?” “不疼,是我活该。”赵子瞻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声张的可怜表情,“你在你爸妈这里。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你又开始茶了是吧? “不会啊。”看他被揍莫之阳也心疼,“我会想你的。” “我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和爸妈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他们打我骂我甚至不待见我都是应该的,但是我真的很爱阳阳,你知道吗?” 赵子瞻还是担心阳阳因为父母的压力抗拒自己,如果这样的话,两个人真的玩完。 “我知道啦。”球球你别再茶了,莫之阳点头把人推进电梯,“你赶紧回去,我陪妈一会儿。” “好。”临走时赵子瞻还不消停,拉着人按在电梯里亲了又亲。 莫之阳当然知道父母还没消气,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眼巴巴的抱着枕头被子来到主卧,“爸妈。” “你这么来了?” “我来和你们一起睡。”为了让老色批日子好过一点,莫之阳决定好好哄二老。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但都睡不着。 许久之后,莫妈妈才叹气。“小阳,你真的喜欢赵子瞻?” “嗯。”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莫妈妈也闭上眼睛,把眼泪压回去。 第二天赵子瞻提着早餐和礼物上门,这一次虽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不会阴阳怪气了。 这也许算是已经接受了? 反正赵子瞻就听话一点,勤快一点,什么家务活抢着做就对了,最要紧的是岳父岳母消气。 等终于假期结束,要回学校时,两位还依依不舍的送到机场。 “钱不够跟爸说,知道吗?” “妈给你带了点厚衣服,别冻着。” 进安检时,莫之阳往后看还能看到爸妈在原地没走,“赵子瞻,要不过两年把我妈爸接过来吧?” “好。”不过得等过两年,赵子瞻现在可不敢,等过两年爸妈消气之后再接来,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莫之阳:“嗯。” 但上学的时候,莫之阳想到盛玖心里发怵,可晚上到宿舍,老大就说盛玖转去京大,小白莲心里松口气。 “看来他要去和赵子瞻斗。” “宿主,老色批和盛玖是相生相克的,剧情约束之下谁都不会死,你自己要小心。”主要是盛玖那个人太变态,系统怕怕。 莫之阳咬牙,“我会的。” 京大的教室,学生在欢迎新转学来的客人。 “你好啊,赵同学。”盛玖走到他跟前,伸出手。 赵子瞻冷笑一声,“你好。”但没有和他握手。 这两人一看就是老冤家了,谁都不敢随便出声。 “莫之阳一定会是我的。”不接受也没关系,盛玖志在必得,就算是尸体,也要在自己手上。 赵子瞻却觉得他异想天开,“阳阳不喜欢你,他爱的是我。” 因为此时教室很安静,连个大声喘气的人都没有,两个人的声音又没有刻意压低,自然所有人都听得到。 “好家伙,又是那个阳阳。” “长得也不咋样嘛,怎么让两人要生要死的。” 盛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他一眼,转身走到空位上坐下,两个人的战争算是彻底打响了。 作为战利品的莫之阳并不知情,还因为盛玖的转学欢喜得多吃了两大碗米饭。 不过,老色批倒是把他保护的很好,至少在毕业之后,盛玖都没有机会插入。 毕业之后,就把莫家二老接到京城,算是一家团聚了。 莫爸爸照例还是开拳击馆,莫妈妈在家待着,但莫之阳和老色批却不住一起,主要还是莫之阳担心老色批跟父母住一起的话,只怕要被虐成受气媳妇。 莫之阳找了个工作,老色批也进入自己的职业发光发热,顺带把盛玖压得死死的。 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家里,只余下一盏暖黄色的灯,微微散着光,把沙发上等待太久睡过去的人映出个轮廓。 夜深人静时,突然传来开门声。 “阳阳。”赵子瞻提着公文包推门进去,果然看到熟悉的一幕,每次自己回来阳阳总是会等。 放轻脚步走过去,蹑手蹑脚抱住他。 “唔~”莫之阳还是醒了,鼻尖充斥着老色批的味道,“你回来了。” “嗯。”凑近看他才能把日思夜想的眉眼看清楚,赵子瞻亲了亲他的鼻子,“让媳妇久等了。” 鼻子传来的触感不是很好,莫之阳低头一看,他的嘴唇都干裂了,想来这一次访问的国家不是好去处,“我给你熬点菊花水喝喝,你嘴唇都干了。” “不用那么麻烦,阳阳亲一亲我就好了。” “老色批。”嘴上这样说,但莫之阳心里美滋滋,凑过去亲一口,“好了,你快去洗澡,我等你出来。” “好。” 赵子瞻走到卧房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暖光之下,我的阳阳二十年之后依旧眉目清晰,他爱我,正如我爱他那样。 阳阳出殡那一天,赵子瞻跪在灵堂前看着老熟人:二十年一直在给盛玖下i药,病发时生不如死浑身如同蚂蚁啃咬,还以为他会早早自断,没想到挨了那么久。 盛玖晚年受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形容枯槁,却还是撑着一口气熬下去,“下辈子,我我会先遇到他。” “你不会有下辈子的。” 看他承受痛苦,却为得到阳阳拼命熬下去最后爱而不得,这才是折磨,阳阳一定也满意这个报复。 本质上,夫夫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坏。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一) 一个白莲,居然拿到了龙傲天人设,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欢迎收看最新位面,带你一起揭秘令人震惊的真相。 “系统,你看我这个人,你看看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像是龙傲天该有的亚子?”莫之阳看着水里的倒影。 一点都没有王霸之气,眉眼之间还有些羸弱和狡黠,这是什么狗屁龙傲天。 “龙傲天的人设,不应该是龙傲天的系统过来吗?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这个龙傲天的愿望很简单,不足以让让高阶系统过来啊,”系统这话说完觉得不对,为什么要说自己的低阶的! “所以,他的夙愿是什么?”莫之阳搞不懂,他都是龙傲天拥有那么多东西,还有不满足的? “他想要找到一个愿意豁出性命的爱人,虽然这个任务很中二,但你要找出那个真情实感爱他的人,然后和他在一起。” 听系统说完,莫之阳居然下意识的摸摸脖子,“老色批会杀了我吧。” “不会的,只要你把任务放在老色批身上那就好了啊。”系统想的美滋滋。 也不是不行。 “但为什么拥有一切的龙傲天会有那么朴实无华的愿望?” 莫之阳不懂,要自己是龙傲天,那高低整几个花活儿给读者助助兴。 “阳哥~”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 一阵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刮过耳膜。 莫之阳转头一看,便看见一个人身着青衫的娇俏男子快步而来。 “忘了告诉你,是主攻的龙傲天,此时的宿主武功排名第二,开始广收后宫和小弟,最后你会打败天下第一御剑山庄的庄主,成为武林第一人被世人敬仰崇拜,所有人看到你都会被你的王霸之气折服,然后你会带着你的后宫和小弟开始逍遥的生活,宿主加油。”系统美滋滋看戏。 小白莲扯动嘴角,喉头一甜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这个世界,怎会如此的?老子不想当上面那个,也不想出轨。 “阳哥。”娇滴滴的又喊了一声。 “宿主,这个韩晚男生女相,长得清秀,尤其是那双惑人的美目更是娇滴滴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坏人盯上,但还好被原主所救,就一直跟着他,他一直想爬你的床,你注意一下。”系统适时出来提醒。 他爬上我的床,都不知道谁上谁。 “嗯。”莫之阳唰的一下展开白色题字的折扇,维护住原主那一副风流倜傥吊儿郎当模样,没错,就是风流倜傥,我TM吊儿郎当? 走到休整的人群里,莫之阳一眼扫过去,有五人,一女四男。 “宿主,那个女的是原主最忠心的丫鬟肖湘,另外四个一个穿黑衣服的是忠心与你的随从魏焱,那个温婉烤肉的是你的正宫叫楚隐闲,那个红色衣服张扬艳丽是你的二夫人叫张靖,但还好的是你还没有收了他们,所以的清白还在。” 看着这么几个美男子,莫之阳觉得现在清白还在,过几天就不一定了。 “你回来了?可以吃了。”楚隐闲看到他来,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笑得温婉贤良,“你尝尝。” “好。”莫之阳走过去刚接过楚隐闲手里的烤鸡,那边就有人嗤笑。 “呵,比不上有人会做戏。” 说话的正是张扬艳丽的张靖,此时的他攥紧手里的烤鱼背过身,满脸写着不高兴。 这是在争风吃醋? 莫之阳没想到有一天一群受会为自己争风吃醋,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把扇子插进腰带,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烤鱼也一并拿过来。 一只鸡怎么够吃! “好吃吧。”张靖喜笑颜开,楚隐闲依旧带着微笑,一副正宫的气派。 那气度,莫之阳都不得不说一句:果然是正宫。 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要开始赶路,因为都是武林人士,骑马也无所谓,大家翻身上马,此行的目的,是将韩晚送到明县。 “阳哥,还有几天到明县啊?”韩晚骑马赶上去。 “还有三天。”莫之阳为了人设,还是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调戏他,“怎么,舍不得我?” 这一句话,倒是让韩晚红了脸,低下头期期艾艾的,“那,哪里有。” 张靖在一旁忍不住冷哼出声,装什么样子?就是故意给之阳看的,什么东西! 这一副娇羞的样子,惹得莫之阳哈哈大笑起来,嘴上笑心里哭: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个娇滴滴的小白莲啊,如今成了龙傲天。 到了晚上,一行人在树林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落脚,吃饱喝足之后就各自休息。 莫之阳睡不着就起身出去溜达溜达,结果听见那边有流水声,寻思着过去喝点水,结果钻进草丛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在洗澡。 “唔~” 大约是初夏水还有点凉,洗澡的人有些不适。 莫之阳借着月光看清洗澡的那个人正是张靖,吓得一转头背对着他,“有怪莫怪,别长针眼,阿弥陀佛。” 张靖武功不低,听得到那边有动静,但探不出气息,这里唯一一个探不出气息的就是莫之阳,猎物上钩越发大胆起来。 “宿主你要忍住啊,忍住啊!欲望是你胜利的绊脚石,如果你忍不住,那楚隐闲也会加入。”就是在这个节点,原主开启了后宫之路。 “卧槽,龙傲天玩的那么花的?第一次就两个,遭不住遭不住!快跑。” 小白莲对他还真没有什么欲望,闭着眼睛转头溜走,“老色批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之阳你怎么了?” 跑到一半就撞上楚隐闲,莫之阳收起刚刚不小心偷看别人洗澡的慌乱表情,意味深长的看了身后一眼,“没什么。” 楚隐闲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发现是一条小溪,想到张靖离开时挑衅的眼神,大约也是知道发生什么。 “没什么我们就先回去。”楚隐闲主动过去想拉住他的手。 不习惯被人牵着,莫之阳假装整理衣襟避开他的牵手的动作,“好。”心里松口气,我又保住了自己手手的贞洁。 “之阳,你觉得张靖如何?” 这话还没说完,密林深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还有马儿嘶鸣,其中夹着人的呼救声。 “有人遇难!”莫之阳眉头一皱,这明显就是龙傲天的剧本,英雄救美,来让我体验一下! 一个纵身飞跃而上,朝着呼救的方向而去。 “之阳!”楚隐闲想拦住,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身而去。 莫之阳一跃上树顶,眺望而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人追杀,“系统,跟我英雄救美去!” “得嘞!” 前头骑马那一位,也顾不得什么,加上又是深夜看不到地上的枯枝树干,勒紧缰绳只想快一点,只求千万不要被那群人抓到。 “抓住他!” “站住!” 后边的人越追越近,慕容溪频频回头,眼看着他们就要追上来,可回头不注意前面的路,马蹄跨不过前面的枯枝。 马跨不过去,前面的蹄子撞到树干上,连带着整个人都往前扑。 “啊——” 可下一秒慕容溪却落到一个软和的怀抱里。 “没事吧?”莫之阳不愧是气氛高手,刚刚一直在看,直到他要飞出去时才下来救人,啧啧,英雄救美这一套算是玩明白了。 “宿主牛逼,只是希望你不会是龙傲天总受就行。” “你。”慕容溪从他怀里抬起头,也正好看到他的脸,竟是一位青年才俊。 追赶的黑衣人没想到这样的荒山野岭也有人,勒住缰绳,“吁——滚开!” “你是第一个敢叫我滚开的人。”莫之阳把人扶正,又广袖一挥把人护在身后独自面对着几个黑衣人。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探不出着人的深浅,“交出他,我便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莫之阳眉头一挑,用扇子一下下打着手掌心,真真是把吊儿郎当的人设拿捏得死死的。 系统鼓掌,“宿主果然是戏精啊,什么人设都拿捏得死死的。” 眼见他不肯让开,黑衣人也急了,抽出剑打算教训一下他。 “恩公小心!” 一柄长剑刺过来,莫之阳轻巧的用扇子打开,顺便一个抬腿踹开他的剑,“那就试试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几个人混战到一起,慕容溪在一旁躲着,原本还以为恩公会出事,可看起来那群人反倒不是他的对手。 “好厉害啊。”慕容溪眼中也有了倾慕之色。 那群人根本不是莫之阳的对手,不过三下五除二就都解决掉了。 “恩公好身手啊。”慕容溪眼巴巴的凑过去,拱手作揖“多谢恩公搭救。” 尽量减少接触,莫之阳又要保持好人设,便用扇子将人扶起,“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当的。” 慕容溪悄悄打量他一眼,果然是青年才俊,就是不怎么高,嗯有点矮。 “之阳!” 楚隐闲等人寻过来,就发现之阳身边又多了一个男人,眉头皱起来,自从他入江湖之后,身边的莺莺燕燕就不少。 “嗯。”莫之阳没有在意,这楚隐闲虽然不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张靖看出来在生气,韩晚又是哀怨的一眼。 果然是龙傲天生活。 将人带回去,莫之阳问了大概情况,原来他就是御剑山庄庄主的弟弟,慕容溪,此番在路上被人暗算,多亏了莫之阳出手相救。 “溪儿还是要多谢恩公。”慕容溪有些羞涩。 “不必客气,但我们要去明县,只怕会耽误你的行程。”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 韩晚善解人意,“阳哥,还是先送这位慕容公子去御剑山庄吧,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耽误,跟在阳哥身边,多瞧瞧多看看也好。” “那也好。”莫之阳私心是想去会会那个所谓的慕容庄主,便同意了。 一行人赶到御剑山庄前夜,这一晚张靖悄悄从房中溜出来,刚走出房门就对上楚隐闲。 “你也睡不着?” “若是再拿不到那东西,你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完这句话,楚隐闲甩袖而去。 独留张靖一人呆站在原地,许久又被月色赶回屋里。 终于赶到御剑山庄门口,慕容溪亲切邀请,“莫少侠,一起进去坐坐吧,我兄长得知你救了我。必定是会好好招待的。” “好。”莫之阳纸扇摇摇,风流潇洒。 几人一起进去,被请到正厅,莫之阳一边品茗常点心一边等着那一位宿敌,也就是慕容庄主。 “慕容庄主到~” 一声唱报,小白莲探头看去,嚯,好家伙!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三) “神仙啊!” 进来的是一位丰神俊逸的男子,鬓若刀削,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单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气质如华,若是是天上高不可攀的谪仙都不为过。 在小白莲看来,就三个词:真帅,高冷,不好惹。 不过莫之阳倒是挺奇怪的,因为江湖中人都是窄袖,再不济也是文武袖,因为这样动起手来方便。 他倒是不同。 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人家是天下第一剑客,谁吃饱了撑的没事想要投胎大礼包来找他挨一剑。 “慕容庄主。”莫之阳笑盈盈的上前拱手打招呼,这人是自己见过最攻的一个了。 慕容生高冷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也只有看向自己弟弟时,眼神才有雪初融的暖色,“阿弟。” “兄长!”慕容溪眼巴巴的走到他身边,“我这一路来被人追杀,多亏了这位莫之阳,莫少侠搭救,才幸免于难,所以才请了他来家中做客。” 提及阿弟被救,慕容生的表情稍微和缓一下,转头对着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兄长,你留莫少侠等人住几日吧,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慕容溪拉着兄长的袖子撒娇。 “嗯。”慕容生淡漠一声,就算是应下。 “谢谢兄长!” 慕容生在前面带路,其他人在后边跟着。 “宿主,你这大舅哥不太好搞啊,冷冰冰的。”系统咋舌,跟个冰块似的,禁欲又高冷。 “谁?谁的大舅哥?”这话小白莲就听不懂了。 “你的啊,这个慕容溪也是你的后宫,而且慕容生是弟控,发现慕容溪喜欢你之后就对你各种刁难,最后你爆发,用了龙傲天的光环打败他,带走了他的弟弟,然后你彻底成名,最后嘿嘿嘿!”系统想到宿主要含泪做攻,好好笑哟。 想到开后宫,莫之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哪里是开后宫,是要死啊。 “莫哥哥,我跟你说着御剑山庄后边有温泉的,你可以放松,哎呀~~” 前面慕容溪一个没注意,脚一歪整个人都朝莫之阳身上扑过去。 走在最前头的慕容生率先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家弟弟往他身上倒,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拽住弟弟,右手想要将这登徒子推开。 莫之阳不知道这两人都冲上来是几个意思,本来就要被撞倒,眼见递过来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 这倒好,两个人就面对面叠成到一起,反倒是慕容溪平安无事。 这TM是什么工业糖精,莫之阳合理怀疑这个所谓的龙傲天系统根本是不看人的,逮谁就他们来个误会摔或者是英雄救美、 “放肆!” 最恼的应该是慕容生,最厌恶和其他人亲近的他此时居然和这个人叠在一起,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怎么了我?”老子才是那个吃亏的好吧,莫之阳抬手要把人推开,可无意接触到他手腕时熟悉的触感一怔,这TM是老色批? 老色批=大舅哥? 而慕容生也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温热又陌生的触感,这是从未有过的,是被碰到了,而且也没有恶心感。 原本还一个剑拔弩张,一个要生气,现在怎么气氛变得那么微妙,外人都看出不妥。 “兄长。”慕容溪赶紧,拉着兄长的袖子示意他起来。 从小到大,慕容溪就知道兄长的性子,任何人碰到他都会恶心想吐,完了,这下莫少侠要死了。 “嗯。”慕容生有些生气,起身整理好衣服,拂袖离开。 莫之阳也被人搀扶起来,“你这兄长,着实有点重啊。” 这一句话,惹得大家笑起来,果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莫少侠,你可要小心我这兄长,他脾气最不好。”说真的,慕容溪那么长时间以来最了解兄长的脾气。 这个莫少侠,肯定被兄长讨厌了,但不是很好嘛? 这御剑山庄不愧是天下第一庄,亭台楼阁华美异常。 几人被引到靠小花园的院子,正对着小花园,有三个院子,分别是:临锋,险锋和藏锋。 “阳哥,你住哪里啊?”韩晚扭捏的询问,想和他住一起。 “我住险锋吧。”莫之阳觉得那地段好,就在中间,左边是临锋右边是藏锋,要是有什么动静都知道。 “那我也住险锋好了。”韩晚一边说一边往人身边凑,羞赧的低头,“阳哥会保护我的吧。” “这里是御剑山庄,住哪里都一样,不会有危险的。”莫之阳用扇子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靖开了口,还是一副张狂模样,“我瞧着那险锋不错,我挺喜欢。” 系统看戏,“宿主,现在是考验你一碗水端不端得平的时候到了!” “我一人住险锋便可,你们就住藏锋和临锋吧。”说完,就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进门去,都不管其他人。 所有人都被排除在外。都愤恨不甘。 一进去,莫之阳啪一声把门关上,“好家伙,我真的是受一头扎进受窝里,全都是受。” “就尼玛离谱,这个该死的龙傲天光环。”小白莲扇子都快摇出火星子来了,“要是老色批觉得我水性杨花怎么办?” 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得守着这人设,也就是说那些人还不能拒绝,只能钓着,我也不撒网,怎么就成了海王。 “那我们完了。”系统哭戚戚,而且宿主还面临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受。 “先看看再说。”反正老色批是大舅哥,莫之阳靠在门板上用扇子敲敲下巴,“我总觉得不对劲。” 因为考虑到太累的原因,莫之阳就没有出门,而是让下人把晚饭送到房间里。 入夜之后,正是朗月高悬,莫之阳刚脱完衣服要休息的门就被敲响了。 “啊,你不要过来啊!”吓得莫之阳一哆嗦,这大晚上的怕不是要对为所欲为! “宿主,俺怕。”系统哭戚戚。 莫之阳也怕,但怕也没啥用,要是他真的是来为所欲为的那就把人打晕算了,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就去开门。 “之阳。” 来人居然是楚隐闲,莫之阳溅到是他后心提起来,但表面不显,依旧笑得风流,“哟,怎么了?” “看你好像很累,便煮了银耳羹给你。”楚隐闲端着托盘进来。 莫之阳没有关门,转身走到圆桌边坐下,嘴里调笑,“还是阿闲懂我,也体贴。” 闻言,楚隐闲只是温雅一笑,打开炖盅舀出一碗银耳羹递过去,“尝尝。” “好。” 瓷白的上有梅花的图案,莫之阳双手接过瓷碗用汤勺搅动一下,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那我就多谢阿闲了。” 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这银耳羹吃进嘴里,满意点头,“嗯~~” “那之阳吃完后,我就先出去了。”楚隐闲没有打搅。 “嗯!” 莫之阳送他出去之后,就直接睡下。 可楚隐闲一直没有离开,一直等到里面的烛火被熄灭之后,估算着药效差不多起了,才从窗口翻进去。 床上的人睡得糊涂,楚隐闲放轻脚步走过去,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走到衣架边,脱下衣服换上莫之阳的衣服从窗户离开。 “唔——”原本应该睡死的莫之阳一个翻身坐起来,双指点一下喉咙的某个穴道,方才吃下去的银耳羹又吐出来。 “果然有猫腻。” “宿主,你怎么知道楚隐闲还有张靖他们有问题的?”系统看不懂,好像至始至终都是按照剧情走的啊。 “因为是原主的愿望出卖了他们。”莫之阳看着空荡荡的衣架,眯起杏眼,“龙傲天身边那么多人,没道理缺爱啊,除非他发现了什么。” 而且按原主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人,那就证明他身边没有一个人爱他。 系统好奇,“他发现了什么?” “楚隐闲身为正宫,几乎没有什么挣扎就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甚至是前几天我看到张靖在河边洗澡,他刚好也过来,加上你说原主就是这个节点开启三人行模式,好家伙第一次就愿意分享?那就很奇怪,那个时候我就怀疑,这是个针对原主的圈套。” “最主要的是楚隐闲没表现出来多爱原主,愿意分享要么就是爱的爱生要死,要么就是为了利益,楚隐闲就是为了利益才会待在我身边,而且,张靖也有可能是他的人。” 这些天,莫之阳一直在观察两个人,两个人看起来虽说势同水火,但张靖是怕楚隐闲的,尤其是很多小动作,他掩饰的不好,这样很不对吧? 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宿主牛逼!”系统这些绕绕弯子,只怕是想破代码都想不明白,“那我们要去跟踪楚隐闲吗?” 莫之阳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明天,老色批就会告诉我们,楚隐闲到底在御剑山庄干了什么。” “老色批那么好用的吗?”系统想不明白。 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细微响动,就能让高手察觉到不妥。 床上盘腿打坐的慕容生睁开眼睛,看向房顶,有生人闯入! 楚隐闲穿着莫之阳的衣服按照地图一路摸索到这里,但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能藏东西的地方,还是说已经被转移了? “何人?”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四) 楚隐闲刚要从屋顶下去,背后就传来慕容生的声音,肩膀一抖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捏着嗓子,“想知道?就来抓我!” 这声音,是那个莫之阳! 只不过这一愣神,面前那人居然就跑了,慕容生想去追可不知为何脚步却停住了,那个声音很像莫之阳,但又不是很像。 怎么说呢,就有种别扭的感觉,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过目不忘的慕容生当然知道是莫之阳的,但总觉得不对劲。 那种打从心里生出来的不相称的感觉,说不上什么滋味。 大约就一刻钟的时间,楚隐闲回来了,看床上的人还在熟睡,脱下身上的衣服挂回衣架,悄无声息离开。 等人离开,莫之阳才睁开眼睛,“真想抽根烟。” 到了第二天,莫之阳洗漱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尊挺拔雕像,啊不对,是老色批。 “慕容庄主?” 慕容生故意背对着他,就是为了听一听他的声音,虽然和昨天晚上的声音很相似,但神韵不是能模拟出来的。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人,应该是穿了他的衣服假扮他来到自己院中。 “慕容庄主,到底有何事?”惨了惨了,老色批是不是生气了。 莫之阳有点担心,他要是吃醋,真觉得我是个朝三暮四的龙傲天可怎么好啊,人设误我。 在确定昨天晚上的人不是他之后,慕容生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心里一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小白莲怂啊,他该不会真的觉得我和那些受厮混吧?同性相斥,老色批我不至于。 “无事。” 慕容生想到昨天两个人肌肤接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跟被羽毛掠过似的,痒痒的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那好吧。”嘤嘤嘤,莫之阳表面上笑得潇洒肆意,实则都要给老色批跪下了:呜呜呜,老色批你信我,我是干净的啊! 不行,我得撩他一下,我这难得的龙傲天光环,我家老色批也得感受一下。 莫之阳一步上前,踮起脚突然伸出手朝伸出去。 慕容生下意识挥袖,想要将他的手打开。 “等等,有东西。”莫之阳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人的动作制住,左手再伸到他耳后,“有头发。” 其实慕容生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头发是莫之阳早就捻在手里,故意做出这副姿态。 “你!” 慕容生看着被握住的手腕,温热的是柔软的触感,从未有过的体验如此美好,像一个多年饱受溺水窒息折磨的患者,有了新鲜空气。 老色批怎么了? 他该不会是嫌弃自己碰了很多人吧?哎呀,那些人我没有碰过啊,老色批你相信我。 可此时的慕容生不敢动,是因为怕他把手抽回去,这样自己就感受不到这样的美好了,心里滋生邪念,想被他抚慰。 “慕容庄主?”他的表情好奇怪,而且脸越来越红,莫之阳担心。 “兄长!” 正当两个人僵持时,慕容溪跑过来了。 莫之阳赶紧收回手,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溪儿。” 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慕容生有些难受,那美好的触感消失了,怎么会消失的。 “兄长,你来这里做什么?”慕容溪有些奇怪,是听管家说他一早就往客人那边去了,心里忐忑就过来查看。 “无事。”恢复冷漠的表情,慕容生把手藏进袖子里,“无事。” “哦。” 慕容溪看出兄长有些不妥,但是没有多问,转而笑吟吟的跟莫之阳说话,“莫少侠,今天用过早膳之后,我带你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如何?” “好啊。”等小白莲应下,再看老色批的表情,脸黑得跟十天没刷的锅似的,又想到系统说他是弟控。 八成是觉得自己要拐走他弟弟,所以生气,没事,老色批我的目标是你,龙傲天也行,风流倜傥的人设也OK,老子只想撩你。 两个人用完早饭之后,就一起到御剑山庄后边的湖里游玩,那里荷花正郁郁葱葱的,十分喜人。 借了艘小舟,莫之阳摇着船往湖中心区。 也是正好,一阵风带着一片月牙色衣角划过大片的荷叶。 “什么人?”莫之阳回头,却发现空空如也,船劈开荷叶,却没有看到人影。 “怎么了?” 慕容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飞鸟吧,毕竟这天气那么好。” “许是吧。”不可能是飞鸟,莫之阳武功高,能听出其他的动静。 “当然不是飞鸟,是你家老色批,可能是怕你对他弟弟做什么吧。”系统冷哼一声,老色批不爱宿主了。 是老色批啊? 那就好玩了,莫之阳打算逼他现行。 “慕容溪,此处风光正好,歇一歇吧。”莫之阳把浆放到一边,直接躺倒,双手真在脑后,“休息休息。” 见他躺着,慕容溪齐了心思,稍稍往他那边爬两步。这船很长但也窄,所以若是要让两个人都平躺,就得叠起来。 “莫少侠。”慕容溪可是跃跃欲试,“莫少侠,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一边躺着,莫之阳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左边一只鸟落到了荷花上,右边一个老色批藏在密密荷叶里。 慕容溪看了看周围,朝莫之阳爬过去,“莫少侠的武器就是这扇子吗?” “嗯?”怎么会问这个,莫之阳睁开眼睛半直起身子,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么问?” 好端端的问人家兵器,肯定有诈。 “因为上次莫少侠救我的时候就是用的扇子,也不曾看你有什么兵刃,我御剑山庄奇珍异宝数之不尽,如果莫少侠想要剑的话,可以来我剑室挑一挑。” 他说的很好,但是莫之阳不信,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只是小事,我什么兵器都好,无妨。” “那就好。” 慕容溪借着说话的由头已经爬到莫之阳脚边,甚至就想爬到他身上,再叠起来,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 莫之阳也感受到了,但是没有说,因为想看老色批什么反应。 “莫少侠~” 这话都带上媚意,莫之阳心里暗叹:我也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受撩,美滋滋啊,“嗯?”轻挑的一个音扬起。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慕容生在远处隐匿自己,自己的轻功阿弟肯定是察觉不到的,但那个姓莫的估计可以,这眼看两个人连语气都不对。 心里着急,用内力凝在指尖,轻轻一弹,一击击中远处的一只麻雀,麻雀叽喳一声哀嚎,随即落到荷叶上。 但索性并无大碍,眼睛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人,扑扇着翅膀就干净飞走,这地方不干净。 但这一声吵闹就足够让莫之阳察觉到不妥,这老色批该不会吃醋了吧? “谁?”装作被惊扰的样子,莫之阳一个挺身做起来,也顺带把爬到脚边的慕容溪踹开,“你先在此地等着,我察觉到有人!” 说着,也不管他一个飞身钻出。 “莫少侠,莫少侠!”慕容溪没把人拦住,自己武功也不好跟不上,只能愤恨的一锤木板:不是说他是个风流的人吗?难道他不喜欢我这一款的? 那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他一走就麻烦了。 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慕容生早就转身一跃钻到不远处的竹林里,莫之阳也紧随而去,果然一进竹林,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抹白色。 “慕容庄主怎么匿在翠竹之间,是怕我看不到吗?” 被发现了?这人的轻功极好,看来内力也与自己有的一拼,昨天晚上的那个绝对不是他,呼吸没有那么平稳。 “呵?”慕容生也再躲。 动不动就呵,傲娇死了但是我喜欢,嘿嘿嘿。 “慕容庄主,我与你阿弟只是游玩赏花,你怎么就跟着来了啊?”莫之阳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姿态洒脱,摇着扇自得一派风流。 慕容庄主见他笑着,心中竟无端有几分复杂,“我阿弟性格纯良,与你这般的登徒子一起,我不放心。” “我在慕容庄主的心中,竟是登徒子?”莫之阳走到他跟前,才一米的距离又跨过去两步,仰起头与他眼神交汇,“慕容庄主可知,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 眸中盛着叫人酥软的深情,向来冷静自持的慕容生有些慌了,但还是在嘴硬,“我怎么知道。” “便是一见钟情啊。”小白莲这个老妖怪有的是手段撩他,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便是此时我心情啊。” 说着,手不老实的握住他的手腕。 又是熟悉美好的触感,慕容生感觉到温柔缱绻的气息打在耳朵上,耳朵跟小猫抓似的,挠得人心痒难耐。 “你!”慕容生呼吸都急促起来,为什么身体好奇怪。 等莫之阳撤开时,就看到老色批表情虽然僵硬,可耳朵都红成虾米咯,一看就是纯情boy,没想到老色批居然还有一天如此纯情。 “慕容庄主。”莫之阳继续当龙傲天,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慕容庄主好香啊。” 这副场景,根本就是登徒子在调戏良家妇男嘛。 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生的心里在叫嚣:多摸一摸我,多亲一亲,好想要!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五) “你。”多亲亲我,多摸摸我。 慕容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莫之阳又不要脸的亲了亲他的手背,故意引诱,“还是不高兴?” 呆滞的看着被亲吻的手背,没有恶心没有可怖的恐惧感,是温暖清香,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 “怎么了?”还是莫之阳先察觉到他的问题,又怕把人撩傻了,放开手,“慕容庄主,没事吧?” “没事。” 慕容生看着空荡荡的手,令人上瘾的美妙触感消失了,混沌的脑袋找到一丝清明,转身就跑。 除了跑,不知道在他面前还能做什么。 “老色批好纯情啊,到底咋回事啊?”莫之阳有些奇怪,这看起来还真的像一个良家妇男。 慕容生逃似的回到御剑山庄,等回到自己卧房才真的放松下来,方才只要再过一瞬,自己就会忍不住扑倒他。 “不可能的啊。”可敬的慕容庄主看向自己的双手,最后目光落在左手,方才他就是牵着这只手对吧。 很奇怪的感觉。 那么多年,从记事起慕容生每次被人触碰到,就会觉得恶心想吐,好像一只毒蛇在被触碰的地方盘旋,洗都洗不干净的那种。 不仅是下人,还有父母和兄弟,御剑山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触碰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 可一想到那个莫之阳,他碰了自己三次,每一次都是不恶心,反倒觉得前所未有的美妙,想要更多,想触碰到更多,想和他耳鬓厮磨肌肤相贴,这种感情无比热烈,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自己的恶疾好了? “庄主。” 这时候,正好管家来敲门,“庄主,我看着小少爷和那位来的客人出去了,可要派人去跟着?” 说实在的,管家也不太喜欢那个客人,瞧着纸扇摇摇,就是个登徒子嘛,单纯的小少爷可不要被骗了。 “来了。”慕容生看着自己的左手,想印证一下猜想,稳住心神恢复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管家。” “在。” 趁着他没有防备,慕容生主动上去只是用食指碰了碰他的手背,但也只是这一下,那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来,“呕~” “庄主!”管家也愣了,庄主怎么好端端的就直接摸了自己,再看他难受的样子:庄主是吃太饱催吐吗? “没事没事。” 慕容生此时的手一直在抖,是病态的颤抖停不下来的那种,伴随着干呕和恶心的眩晕感,站都站不住,“先出去。” “是。”知道庄主为何如此的管家赶紧离开,再顺便吩咐人打水给庄主洗手。 “不行,不是他不行。”慕容生都快吐酸水了,伏在桌子上拼命的洗干净手指,只是一触即分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可想到他亲了自己的手,握过摸过,慕容生的脑子又快活起来,好像恶心感就被压下去,他不一样,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想到阿弟对他的好,想到管家的话,想到初次见面他就碰了自己,还有刚刚在竹林,他也是直接就亲了,怎么会是这个登徒子。 饥渴者找到了救赎之泉,但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到底是该喝这杯水还是离开,慕容生陷入纠结。 老色批都走了,莫之阳也没有乐子,更是懒得跟这个慕容溪纠缠,毕竟自己的目标是他的哥哥。 回去之后,和张靖打了个照面,但是他好像很生气。 “美人在怀,不错啊。” 若是平时,莫之阳肯定会陪着调戏几句,但这一次只是冷下脸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并未搭话。 他不回答这就让张靖有些紧张,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糟了。 莫之阳不理他的原因是让他别那么嚣张,你就算要凹美艳张狂受的人设,也应该知道有尺度。 这个张靖从一开始就是想从感情上拿捏自己,那就看谁拿捏谁咯,我家老色批都不敢那么嚣张,你算什么东西。 不仅是这一次没有理会张靖,就算是今天下午去找他,也被他以练功为由吃了闭门羹,张靖现在有点害怕。 到了傍晚,莫之阳出来练功,却还是没有拿剑,只是用扇子随便扒拉几下。 “这般懒散。” 莫之阳一收招式,回头就看到老色批站在高墙上,背对着夕阳显得那么光辉伟岸,“是慕容庄主啊。” 方才只是路过,结果慕容生无意间想到他,就脚控制不住朝这边走过来,一过来又怕被人发现,干脆就上了院墙。 结果就看到这厮居然在闹着玩,心里有些不喜,自己向来严格,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十分不满。 “你出招懒散,根本不是在练功。” 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可把莫之阳逗乐了,“慕容庄主说的是,我不是在练功,我只是在钓鱼。” “钓鱼,不应该是去河里吗?”慕容生从院墙上落下。 那轻功称得上一句踏雪无痕,连墙脚的螳螂都不曾惊动。 “钓鱼有时候也可以不在河里。”比如你这一条,这样恒河里吧? 莫之阳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摇着扇子一步步逼近这条可爱的大鱼,“慕容庄主想不想看我钓鱼呢?” “你,你又要做什么?” 两个人每近一分,慕容生的心跳就快一分,一直囚禁在心中的猛兽就来时叫嚣挣扎,想要挣脱囚笼。 “做什么?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做什么的说法呢?” 小白莲已经将老色批逼至靠墙,院墙边的螳螂马上就跳走。 此时两人的呼吸都要交织在一起,慕容生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细白脖颈,还有粉色的唇。 好想,好想咬一口。 老色批眼神逐渐赤裸。 “怎么了?”他不说话,虽然面无表情但莫之阳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红透的耳朵,那就可以继续撩,想要来个壁咚。 一抬手,莫之阳发现自己有点矮而且站的地方还矮了点,只能踮起脚尖抬手壁咚,“慕容庄主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说着脚垫的更高,企图亲亲老色批的唇。 “亲啊宿主,冲他妈的!”系统急了。 不行,我太矮了! “你,你要做什么?”此时的慕容生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如果他真的要亲我的话,该如何? 该推开?这样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还是要抱紧?这样好像更好一些,毕竟是客人对吧。 只是地主之谊啊,不算什么! 结果,慕容生失望了,他没有亲下来,甚至隔开了两个的距离。 莫之阳脚垫的不能再垫高了,都还是差一点亲到:可恶,老子的撩人计划就此搁浅,还是因为身高。 这一次真不是莫之阳太矮,而是老色批太高,他都一米九出头了吧,虽然体态优雅欣长,但还是高啊,加上自己站的地方也凹凸不平。 可恶!未曾想我撩老色批的最大障碍,是身高! “你。”慕容生失望,本来都说服自己让他亲了,结果他还不亲,莫不是嫌弃自己?我有什么好被嫌弃的。 “慕容庄主怎么了?” 小白莲嬉皮笑脸的迎上去,拉住他的手按在心口处,“可是有话要说?” 他,他有碰我了,他碰我了,好舒服好想要更多。 全身僵直的慕容生不知道该不该动,就好像身上停落一只漂亮的蝴蝶,你一个重呼吸就会把这一份美丽惊走。 “你怎么了?”莫之阳察觉到老色批的手在抖,而且全身僵直呼吸都乱了,他不是要生气了。 可不能惹恼他,要是惹恼了就撩不动了,莫之阳赶紧松开手,“算了。” 别算了啊,你亲我抱我甚至贴贴都可以,你别算了啊。 “哦。”慕容生脸色越发难看。 糟了,老色批是真的生气了,完了完了,这边莫之阳还着急。 两个人的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之阳。”这时候正好楚隐闲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慕容庄主怎么在这里?” 难道他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莫之阳?那就好。 “过来警告我几句罢了。”莫之阳看见是他,也有意将人往那个方向引,冷下来转头看他,“慕容庄主说完可以走了吧?” “我?” 慕容生疑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说完了? “慕容庄主,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的。”依恋温和的楚隐闲走到莫之阳身边。 “还是阿闲懂我。”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莫之阳用扇子敲敲他的肩膀,以示同意。 两个人可真般配,还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岂有此理! “告辞。”什么都没说,慕容生顶着一个大黑脸就走了。 “这慕容庄主真是不知所谓,怎么好端端的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真是奇怪,还能去哪里,肯定是休息啊。” 楚隐闲在一旁听着他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笑出声,“慕容庄主看着高冷不太好惹,之阳你就别去招惹他了。” “我招惹他?我哪敢啊我。”莫之阳扇子在手里挽个花,“对了,阿闲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想问,方才看到张靖一个人生闷气,是怎么了嘛?”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六) 莫之阳不敢贸然回答,因为猜不透这个楚隐闲,不知道他这话想得到什么答案。 “是吗?”莫之阳只能先装作惊讶的样子,随即摇头无奈笑道,“只怕是方才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便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和张靖说话?” 他的目的只是张靖?不,不可能。 “因为今早在慕容溪身上吃了瘪,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便无心理会径直进屋了。”莫之阳决定把锅丢给慕容溪。 因为自己察觉到慕容溪对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他又多番引诱,要说美貌,张靖更美楚隐闲也不差。 所以他不是馋自己身子,应该是馋其他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很可能和楚隐闲要的一样。 说不定可以来个无间道,套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原来如此。”楚隐闲听这样说,那就暂时再把张靖留下,不过一定要快,快点得到莫之阳的信任。 可从前他还能和自己说说笑笑,偶尔的肢体接触也不会拒绝,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愿意被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嫌弃这里人太多,想着还是得找个借口多留几天,这样才能更好撩老色批,“对了阿闲,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想法?” 两个人并肩走出院子。 “我打算让肖湘还有魏焱两个人,护送韩晚先回明县,然后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离开,如何?” “这安排到挺好。”楚隐闲看那个韩晚也目的不纯,走了一个正好,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既然阿闲觉得挺好的,不若你去帮我跟韩晚说,我去跟吩咐肖湘和魏焱。”说着,莫之阳露出一个晦涩的表情,“你知道的,美人流泪我心疼。” 楚隐闲:“好吧。” 两个人分头走,莫之阳去找魏焱和肖湘,魏焱和肖湘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两个人的动作眼神早就出卖了他们,所以莫之阳这一次是直接来肖湘屋里头找人的,果然看见魏焱。 “主子!” 屋子里肖湘在刺绣,魏焱在擦剑,两个人都没想到主子会过来这里,因为平时有时都是直接去找魏焱。 若是魏焱不在主子就会折返,不会发现这件事。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在一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莫之阳反倒笑出声,扇子唰一下打开,“你们两个在一起挺好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只是湘儿说这样不好。”魏焱挺身而出,将爱人挡在身后。 “湘儿,魏焱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否则不会此时将你挡在身后,好好珍惜。”莫之阳一挑眉。 两个人看他这样,这才相信主子没有生气,但欺骗还是让两人心有愧疚。 “我有一件事想要让你们两个去办。”莫之阳走到圆椅坐下,端出主子的气势,“我要你们互送韩晚回明县。” “是。”可魏焱又觉得奇怪,“为何是我们两个?”按理说湘儿要在主子身边伺候才是。 “此番虽说是护送韩晚,但我觉得韩晚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你们在途中遇到任何危险,一定要丢下他直接逃跑,不可恋战也不必去保护他,知道吗?” 两个忠诚的仆人和一个居心叵测的美人,莫之阳又不傻,肯定选仆人啊。 这一番话更是让两人听不懂。 “是。”但魏焱还是应下。 “明天早上动身,越快越好。”莫之阳一边说一边走出房间,可不能打搅两人的欢乐时光,迈过门槛才想起来,“对了,切记,有什么危险赶紧跑别恋战,我在御剑山庄等你们回来。” “是。” 送走主子,肖湘心细很快便发现不妥,“主子从前性格潇洒豁达,绝对不会那么细心的发现我们的关系。” “说不定是我们二人不小心泄露什么。”其实魏焱刚开始还在意,但想来也就释然,毕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更好。 可肖湘总觉得不对劲,若是说心细,谁有楚隐闲心细,但他好像也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关系。 主子变得好奇怪。 不过主子有吩咐,当然要去办,韩晚在得知要回明县是,哭得梨花带雨要去找莫之阳撒娇。 莫之阳比谁都知道这痴缠术,屁股一拍人就跑了,跑到最近的城镇中好吃好喝一统,再找个客栈住下,等明日韩晚走之后再回去。 “宿主,你怎么知道韩晚会被弄走?”他如果坚持不走的话。系统觉得宿主也没有办法。 “我碍于人设,不能做出什么绝情把人赶走的事情,楚隐闲和他不是同一阵营,自然希望我身边都是他的亲信,你说我把魏焱还有肖湘都赶走,只剩下他一个,他不得高兴死?他有的是办法让韩晚离开,我不会过问人设就能保住。” 当然,莫之阳的目的不是这个,“我身边只有他的时候,他才会放松警惕,我才有机可乘。” 小白莲想要弄清楚,楚隐闲的秘密是什么。 “哎呀,这大晚上的没有夜宵也没有乐子,要是能抽根烟也不错。”莫之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系统我们打麻将吧。” “好啊。” 正要进去意识,莫之阳耳朵一动,察觉到不对劲,“有人来了。”一个翻身起来。 慕容生听说他出来了,这御剑山庄山下有三个城镇,遍布自己的耳目,他从进城做了什么,都传到耳朵里。 心里正想着,他难道是生气了?放着好好的御剑山庄不住,非得到客栈来。 慕容生脚下站着就是他的客房,正犹豫要不要惊扰他。 “慕容庄主好生诗情画意,知道叫我起来一同赏月。” 一转头,慕容生就看到他站到屋顶上了,却没有意外,因为方才自己落脚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收敛,以他的武功绝对能发现。 “慕容庄主。”莫之阳摇着纸扇顺着屋顶走到他跟前,“把手伸出来。” “嗯?” 慕容生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把右手伸出。 莫之阳右手朝天一抓,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手中,“我借花献佛,拦下一段月光赠予慕容庄主。” “胡扯!”哪有人送月光的,慕容生眉头皱的越发紧,“可笑。”悄悄把拳头握紧,可不能让月光洒出来。 你说胡扯可笑的时候,把手松开一点啊。 这老色批明明被撩的都心动了,却还是故作镇定,这表情真的是要笑死了。 “我将此心寄明月,又将明月赠情人,合情合理。”莫之阳撩起人来,更是一套一套的。 老色批不知为何,只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这人在想什么,想什么没关系,老子要放大招了。 莫之阳故作脚滑,“哎——”整个要往后倒了。 “小心!”慕容生下意识伸出左手要去帮忙抓住他。 小白莲这个登徒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人逃脱,左手攥住他的衣襟,把人一拉,自己踮起脚亲上去。 月光之下,两个有情人就亲上了。 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嘴唇上传来陌生但美好的触感,让人不能忽视,甚至想要更多。 蜻蜓点水的亲吻,莫之阳知道该怎么欲擒故纵,浅尝即可,一触分离,“慕容庄主,可欢喜?” 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好像有人在打鼓,心跳也不对劲起来,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亲,想再亲一次,想要。 好想要他,为什么会这样! 凶兽渴望着随着心跳一次次的撞着牢笼,慕容生步步退却,最后转身逃离。 “纯情老色批,真经不起撩。”看他落荒而逃,莫之阳美滋滋的回去睡觉,“哎呀,老色批真可爱。” “你就不怕把老色批吓跑?”系统看老色批那个样子,跟个二傻子似的,好好笑。 “有什么好怕的。”看得出来他只是不知所措,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其实他的心浪得很。 莫之阳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那点小九九看得清楚,“走吧,我们打麻将去。” “好!” 第二天,莫之阳特地下午才回去,回去之后直接去找楚隐闲,得知他已经把人打发走,很是满意。 “还是阿闲厉害。”由衷的夸奖。 对此,楚隐闲只是笑笑。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石子路上,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是般配。 “莫之阳,你为何昨日不理我?” 路上突然窜出个张靖,莫之阳下意识皱起眉头,“没什么。” “你昨日故意不和我说话,到底是为何?”张靖能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变化,从前自己说这些吃醋什么的话,他都会哄,现在反倒不哄了。 你作的小情绪,怎么都行那是得看人的,一个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呼吸都是错的,所以作真的就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而这个张靖看不懂这一点,他先入为主觉得自己喜欢他,不应该是这样。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并没有其他。”拿出渣男的态度,莫之阳开始敷衍。 而此时,这场景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三个人相谈甚欢。 看的慕容生眼睛都要冒出火,低头看了眼右手,昨天晚上还说月光赠情人,现在就跟其他人亲亲我我。 “这个登徒子!”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七) “这个登徒子!” 慕容生气的把右手甩出去,害得自己昨天晚上兴高采烈的抱着拳头睡,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阿弟。 “兄长,你怎么了?”慕容溪瞧着不对劲,这兄长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啊。 “我告诉你阿弟,那莫之阳就是个登徒浪子,不可轻信,实在是可恶!”一想起他,慕容生心里是又冒火又浸醋的,难受得紧。 从前也没看他这样,慕容溪按下好奇心,“兄长,你怎么了?” “那个登徒子,委实可恶,你别被骗了就是。”说完慕容生甩袖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被他这一闹,本来慕容溪是不太想去找他,可一听这话,怕闹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兄长一生气,把人赶走那就完了。 还是决定去瞧瞧。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要这样冷待我?”张靖恼了。 美人怒目自有一派风流姿态。 可莫之阳无心理会,若是老色批,那自己可得好好哄着,张靖矫情就什么都不是,“我没有冷待你,我只是觉得,你当初被人追杀是我救下的,你对我不该是尊敬,但好歹也该有点尊重,可你对我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阴阳怪气,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我是不该救你,还是欠了什么?” 说完这话,连楚隐闲都不想管了,大步离开。 人拐过前面的竹篱就不见了。 张靖恐惧的看着面前温润的楚隐闲,心里一咯噔,慌忙低下头,已经不敢和他对视。 “莫少侠。”慕容溪没想到走没几步就遇到他,“莫少侠,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什么,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对他,莫之阳也没什么好脸色,拱手打了招呼转身离开。 “到底怎么了?” 莫之阳匆匆赶回去把门关上之后,从窗户溜出去,一路使轻功到了右边的险锋,趴到屋顶,自信自己的轻功不会让两人发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屋子里传来楚隐闲呵斥的声音,和从前温润的语气毫不相干,演的还挺好,莫之阳故意在他面前给张靖难堪,就是想让他呵斥张靖。 想从中套出什么消息,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我也不知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张靖能感觉到,从前莫之阳是很吃这一套的,甚至对自己的偏爱多于楚隐闲,可好像一到御剑山庄就不一样了。 “不知?” 楚隐闲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地上,瓷片和茶水瞬间四散开来,“若是主人得知你这般,只怕你活不了多久。” 莫之阳在屋顶上听得真切:楚隐闲还不是大佬?他背后还有个主人,到底是谁! “当初我引诱他却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一想到主人,张靖心里也涌现出恐惧,下意识捂住心口。 “不管如何,若是你再和莫之阳闹出这种事情,叫他不痛快甚至连累我任务不能完成,我就把这件事报给主人,听明白了么?” 不管如何,再怎么不愿意,张靖还是点头,“是。”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重新得到莫之阳的信任和偏爱,否则拿不到那件东西,我们都会被罚。” 听完这一席话,莫之阳趁着张靖没有离开之前闪身回到自己房间,“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剧情没有说哦。”系统也找不出来,“我前前后后找了四五次,都没有看到有什么线索,那应该是原主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要的什么东西。” “他们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却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东西不是实体的,是虚拟的或者是一种记忆或是秘密藏宝图之类的。” 小白莲在房间里开启头脑风暴,想要猜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背后的主人几次三番的来试探。 甚至派这两个人来搞事。 “那个主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老色批?”按照剧情来说,系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不太可能。”如果是老色批的话,莫之阳想不通他那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除非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很好,甚至瞒过自己。 心有千千结,怎么都解不开,只想一个人静静,谁都不想管。 莫之阳吃饭也在房间里,一直到深夜,被屋顶的动静惊醒:不是麻雀,是谁? 没多一会儿,屋子里就飘来一阵异香,莫之阳赶紧封住穴道,“系统老办法,身体沉睡意识清醒。” “得令!” 没多一会儿,莫之阳就听到吱呀一声,窗户被打开了。 “到底是谁!” “是老色批!”系统察觉到了,所以老色批就是幕后的那个主人,“宿主,你老攻给了你塞了那么多老婆,你高兴吗?” “我觉得不是老色批。”因为老色批给自己的感觉不像,莫之阳决定静观其变,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当慕容生进屋子里时,还不忘细心的关上窗户,走到床边走,再三确定床上的人已经睡死过去,才放心下来。 “登徒子!” “不是,你骂我归骂我为什么解衣服啊喂?” 莫之阳现在身体是不能动的状态,意识还留存。 慕容生解开衣服之后,顺带把亵衣也解开了,穿着条裤子上床,大约是知道这迷药效果好,直接掀开被子。 “果然如此,不穿衣服就是个登徒子。”慕容生冷笑,又为自己的想法找到了一点佐证的细节。 谢谢有被无语到,莫之阳咬牙:你TM睡觉穿衣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给我放了迷药,跑到我的房间脱衣服掀被子。 怎么还有脸骂我登徒子,怎么说都是你比较登徒吧?小白莲被冤枉:系统,我破大防了。 “宿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色批有病,别怕别怕。” 衣服是脱了,但慕容生开始纠结,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颊,但最后却看看止住,只停在半空中。 心里有预感,只要这一摸,那肯定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真的舍不下这样的触感,他是唯一一个自己触碰却又不恶心,甚至还想要更多的人,不想错过。 最后咬牙,慕容生还是把罪恶的手伸出去,抚上了他的脸颊手就被细腻的肌肤黏住,根本没有办法挪开。 “真的,好喜欢。” 莫之阳能感受到老色批的不对劲,他好像喝高了一样,又好像上瘾一般,“系统,他是不是有什么违背祖宗的疾病?” “看起来像啊。”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浸泡在温泉里,时时刻刻的被温热细腻的肌肤包裹。 慕容生无法抗拒这种奇妙又让人上瘾的感觉,只能索取更多,要更多,一步步的纵容自己沉溺,哪怕知道这个是不好的。 “他为什么像是个变态啊啊啊啊!”虽然老色批一直都是变态,但这一次他的表情真的很诡异。 一向高冷的人突然沉溺于快乐之中,那就是灾难。 正如此时的慕容生,已经被浪潮裹挟,翻不了身了。 莫之阳生无可恋,他已经不仅仅只限于摸脸,他开始摸全身,甚至把自己熊抱住,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好舒服。”将人圈进怀里之后,慕容生就再也抗拒不了这种感觉,太舒服了,这是比练功还有叫人兴奋的事情。 “好喜欢,真的好舒服。” “他要是那么喜欢,怎么不去抱个大型玩偶泰迪熊,为什么要来抱我?”莫之阳看不懂老色批啥意思。 “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捅我一刀子?”这也不是不可能,莫之阳哭戚戚。 但慕容生就是想单纯的和肌肤相贴,那种致命又迷人的触感,叫人不能拒绝,“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把莫之阳都蹭累了。最后干脆睡死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完好,被子也盖着,忍不住摸摸手上,“所以老色批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天刚亮的时候,穿好衣服就跑了,这谁看了不说是隔壁家老王啊。”系统摇头,更是看不懂老色批的操作。 他好像真的只是想和宿主贴贴。 “算了,他也一直是变态的。”揉揉额角,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我先去洗漱,得去看看这老色批到底什么大病。” 收拾好自己,莫之阳刚打开门,就看到张靖在门口,而且看他发丝已经沾有水汽,老色批离开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到! 心里一咯噔,对他的态度就越发差,“张公子有事吗?” “我。”他怎么还这样,张靖拉不下脸来,其实自己心里是看不起他的,毕竟他见一个爱一个,虽然武功高强但说话做事不着边幅。 说穿了就是个放荡子弟,怎么叫人心生喜欢,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东西,绝对不可能会和他沾上关系。 “若是无事的话,就先回去吧。”这人脸上的为难看得出来,既然不想道歉莫之阳也不会按头。 “不是,抱歉,前几日是我不好。” 张靖这是被逼的没法子才这样的,这又是何必呢? 莫之阳倒是无所谓,转而问他,“你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90-800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八) “什么人?”张靖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人啊。” 那就是没发现,莫之阳松口气,“好了,你既然道歉了我接受,若是无事就回去,我还有事呢。” 小白莲要去找老色批算账。 “等等!”张靖一把握住门板,将人拦住,“你就那么讨厌我?”从前还不会的。 “一大早,你的房间就热闹起来了。” 莫之阳往远处一看,又是一身浅青色衣裳,老色批怎么阴阳怪气的,昨天还跟我贴贴,今天就阴阳怪气的,奥哟好气哟。 “慕容庄主,你怎么来了?”莫之阳决定不拆穿他,我先让你装一会儿,“正好我有事情找你。” 他,他有事情找我,难道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可能那迷香无色无味,难道他找我是想和我肌肤相亲! 慕容生冷着脸,但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他的情绪,“何事?”忍住,要忍住! “你!”那一副死人脸的高冷表情,看的莫之阳心里那个气啊:系统,我能不能先揍他一顿再说。 系统乐见其成,“那行,那是你老公,你只要不心疼就和俺没关系。” “我是有事情告诉你。”莫之阳看了眼身后的张靖,拉着老色批就走,“到没人的地方说,是件大事!” 牵手了,他牵手了! 慕容生的心跳加快,果然有意识时的触碰和无意识时的触碰,两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全身心都落在相接处的那一点点肌肤上,沉溺于此却又不够,但暂时也只能饮鸩止渴,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昨夜发生了一件怪事。”莫之阳把人拉到墙角,但手却没有松开。 他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慕容生强装镇定,脸越发的冷,“什么?” “我向来睡眠浅,稍有风吹草动的就会惊醒,可昨夜睡得格外的香,就连张靖在门口都不知道,慕容庄主怎么看?” 莫之阳想试探一下他。 “我不知。”慕容生心虚的躲开他的视线,“我御剑山庄从来都是最安稳的,你睡得熟也正常。” “原来如此啊。”莫之阳心里轻哼:好你个老色批,撒谎都不会撒,“不过,也可能是在慕容庄主身边心安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吧。”他喜欢我,慕容生心里跟吃了糖似的,甜滋滋。 “莫少侠你快放手!” 天知道慕容溪看到这一幕有多害怕,要是兄长生气把人赶走,那可怎么办,“莫少侠你放手,放手啊!” 被他这话吓得赶紧松开手,莫之阳有点害怕,“咋了?” 两个人瞬间拉开距离。 慕容生脸更黑,关你什么事!这阿弟怎么会那么碍事。 这脸一黑,慕容溪更害怕了,兄长肯定是要生气了,赶紧冲上去把两个人分开,“兄长,你不要生气!” “为什么他要生气?”莫之阳探出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说。 “兄长你别生气好不好?这不是莫少侠的错,他自己也不知道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慕容溪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让莫之阳更摸不着头脑:明明是我该生气的好吧?他昨天晚上跟个变态似的酿酿酱酱的来我房间,我都没有生气。 “罢了。”慕容生拂袖而去。 “莫少侠,你可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兄长是不能随便乱碰的。”这一次兄长没生气,慕容溪才稍微松口气。 “不能乱碰?”好家伙,我不能乱碰他,他就能脱光了到我床上乱碰我是吧! 莫之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你兄长怕不是有什么隐疾!”脑子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 果然兄长还是表现出来了,慕容溪有些失望,“这件事其实除了庄里的人,外边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还真有啊?”小白莲错愕。 “兄长从小到大都不能被其他人触碰,哪怕是父母和我都不行,他会恶心呕吐,从小时候就会了。” 小时候自己也曾试着碰过一次,但每次兄长的表情都好像要杀人,到最后慕容溪就不敢了。 “怎么可能。”莫之阳下意识反驳,昨天晚上他跟个有肌肤饥渴者的人似的,一直想要贴贴,怎么可能是他说的这样。 “怎么不可能?我从小都是与兄长一起长起来的,虽然这病实在是诡异,也请了很多名医,却还是不见好。”说到这,慕容溪也难受,“那么多年兄长一直没有娶亲,也是因为这个病。” 莫之阳突然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好像有严重的洁癖症,但昨天晚上又表现得像是个有肌肤饥渴症的病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少侠,你怎么了?”眼见他出神,慕容溪也奇怪,“是想到什么了吗?” “是,总觉得这病有些端倪,我也曾见过这样的病症,后来就治好了。” 小白莲想明白了,他碰到其他人会吐,但他是我的老色批啊,所以我是不同的,没错,肯定是这样! “这病莫少侠能治?” “能治,且药到病除。”他昨天摸我的时候,可不是那副鬼样子!说着,莫之阳沉下脸,“但是,这事情还得你和慕容庄主商量一下,若是他愿意那才可以。” “兄长自然是会愿意的。”慕容溪知道,兄长也一直饱受这个病的折磨,另外若是要治病的话那莫少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莫之阳双手抱胸,“那你去说吧。” 且看老色批到底有没有胆子让自己治病! “好!” 慕容溪欢天喜地的去找兄长,却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院前的桃树下,也不知在想什么,兄长有事才会立于此树下。 “兄长。” “嗯?”面对阿弟,慕容生多了几分悦色,“何事?” “我擅自将你的病告诉了莫少侠。”生怕他生气,慕容溪说完小心观察兄长的脸色,他皱起眉头,心里提起来,“莫少侠说有得治,可以帮你治。” “有得治?” 其实慕容生也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对所有人都厌恶除了他,难道就是因为他可以治这病。 “对对对,他说有得治!”就知道兄长有想法,慕容溪赶紧为莫少侠说好话,“莫少侠是侠义心肠,若是有人出事他必定是会出手相救,就比如我此前被追杀,也是莫少侠不问因果就帮忙了。” 这么一说,他还是个好人? “原是如此。”不知道为何,在听说这件事之后,慕容生的心情好上不少,“这样,那也不是不行。” 慕容生又觉得不对,“不对,那他为何带那么多人来?” 一想到那么多人,还都对他有意思,心又沉下来。 “这个可不能怪他啊,那楚隐闲就是温润如玉的那个,是莫少侠的邻居,后来他家遭遇变故,莫少侠救下他之后见他无处可去才留在身边,至于那个张靖,也是如此,是因为他被调戏,莫少侠救下之后也是如此。” 慕容溪拉住兄长的袖角,“兄长,你不要误会莫少侠好不好,莫少侠真的是好人。” 闻言,慕先生的心稍微舒坦不少,“那好吧。”勉为其难就让他治一下好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去跟莫少侠说!” 莫之阳知道他肯定是会同意,慕容溪指望自己用治病在老色批面前刷好感呢,按照剧情,他可是为了自己,脱离了御剑山庄。 按理说他对原主是真爱,但为什么他还是找不到真爱呢? 这人就是贱得慌,莫之阳从前理张靖的时候,人家阴阳怪气高高在上的,你现在不理了吧,他就巴巴的凑上来。 “张公子,您实在不必如此。”得了空,莫之阳坐在廊下的摆弄着一些废纸,偶有合欢花落到面前,也不在意,“你我之间算是萍水相逢罢了。” 张靖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认真看他手里的纸张,生怕遗落什么要素自己不知道,可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秘密。 “罢了。”随手把废纸一扫,莫之阳站起身来,摇着扇子路过他径直走出院子。 张靖是在原地等到他走了之后,才着急忙慌的扑到地上,把这些废纸展开抚平,“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 “果然在看。”莫之阳从墙上下来,一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最后只好自己亲自试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先从纸张开始。 结果他看到纸就那么兴奋,有没有可能是武林秘籍,或者是内功心法之类的。 “宿主,你到底写了什么?”系统也好奇。 “我写了:你个SiB,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不会亲自告诉你爹我吗?非得来骗。”莫之阳耸耸肩。 系统疑惑,“他肯定看得懂啊。” “但我用的是拼音啊,他看得懂这些字,但是看不懂拼音啊!”莫之阳想到他对着那些拼音疑惑,“说不定可能会认为是梵文。” “会还是你会啊!宿主。”叹为观止,系统觉得,宿主坑人才是第一,“但是你为什么不写英语?” 莫之阳双手抱胸,“废话,谁会那种东西!要不你给我翻译一下,那段文字英语怎么说?”要是真的会英文,上个位面也不至于英语考那么几分。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九) 因为看不懂,张靖决定把这些纸张带回去,让楚隐闲来看,若是他能解开这些扭七扭八的东西,说不定就不用再在莫之阳跟前委曲求全了。 “莫少侠,莫少侠。” 没走多久,就遇到小跑过来的慕容溪,看他欢天喜地的样子,莫之阳猜到老色批估计是同意治疗了。 也好,那就可以和老色批玩玩,微微额首打招呼,“慕容公子。”还是老色批好玩一点。 “我兄长同意治病了,莫少侠就麻烦你了。”慕容溪自然欢天喜地,莫少侠不用走了。 “不麻烦不麻烦。” 既然说治病的事情,莫之阳也就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空手去,推脱说要准备一些药材之类先离开。 等老子去吃顿好的再来给他治病,好好治一治。 这边,张靖藏了好些东西跑来给楚隐闲,让他帮忙看看,听说两个人之前是同乡,说不定是方言之类的。 “这是什么东西?”楚隐闲看他掏出一大堆的废纸,一股脑的放到桌子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些是我在莫之阳那边拿到的,那时我正要去给他道歉,结果见他在地上神神叨叨的摆弄这些文字,可我又看不懂。” 说着,张靖指着一个SiB,“这个两个看起来像是符号,因为他和其他的符号不同,我看不懂。” “这个符号我也从未见过。”楚隐闲闻言,也上心了,接过纸张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是见过的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可曾说过?” “不曾,他随手把这纸放那儿就走了。”张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也有想过,如此随意的话,会不会只是废纸。” “莫之阳如此随意,很可能是知道我们根本看不懂,所以才无所谓。”楚隐闲反而觉得,越是随意就越像他。 他那种性格,做不来什么谨小慎微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符号,张靖是真的看不懂,拿纸摆弄好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会不会是比如浸在水里能看到字之类的?” “也有可能,但不能轻举妄动。” 楚隐闲看着这堆废纸陷入沉思,一定要找到里面的秘密。 这边,莫之阳借着要置办药材之类的东西跑出御剑山庄,去小镇大吃特吃,吃饱了才有精力和老色批玩。 此时的慕容生,正乖乖在屋中等着,满心期待着他来给自己治病,说不定真的会治好,说不定还可以再碰碰他。 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结果,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从满心欢喜等到满肚子火气,“他是不是又在骗我!果然就是个登徒子,我要去找他!” 莫之阳吃饱饱回来,带着一个小布包直接找到他的院子,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刷的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老色批那张明明气的要死又强忍住的脸,小白莲调笑作揖,“慕容庄主。” “你还知道回来!”张口就是这句话,可慕容生想想又觉得不妥,好像有点奇怪啊。 算了,不管了。 好家伙,张口就是这话,前面要是再加一句:死鬼~那感觉就有了。 莫之阳提着包袱,在手里掂了掂,“我是去准备东西啊,否则怎么治病呢?” “什么东西我御剑山庄没有,需要跑到小镇去买?”慕容生看他手里的包袱,是什么宝贝吗。 “这个东西,可不是买能买来的,那烦请慕容庄主先让我进去可以吗?” “好吧。” 慕容生让开路,等人进来之后转身也要跟着,结果想到门没关,下意识右脚一踹,把门给关上了。 这屋里烛火通明,能看清楚很多。 莫之阳走到圆桌边把包袱放下,“慕容庄主这种情况大概多久了?” 不知道为何一旦和他独处,慕容生觉得空气都粘稠起来,好像心也管不住似的砰砰一直跳,眼睛也没法从他身上挪开。 “记事起。”咽下口水,强装镇定的回答。 “那么早啦。”莫之阳闻言,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只怕病以入骨,难治难治啊。”吓吓你个老色批。 “什么,治不好了嘛?”没想到却等来这个结果,慕容生失望透顶。 “不是不能治好,只能治好一半。”说着,莫之阳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在手里掂了掂,“有了这个就好了。” 慕容生凑过去,“这是何物?”这不就是普通的一个红豆糕嘛。 “这是一个我带来的红豆糕,不是普通的。”莫之阳开始按头祸祸老色批,赶紧那一块塞到他嘴里,“如何,好吃吗?” 慕容生有些疑惑,“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 “红豆嘛,甜一点也正常。”其实莫之阳吃饱了之后不知道要带什么,随便溜达溜达,就看到一个一个小摊贩在卖糕点。 一个个的都很不错,就顺带手买回来一些,结果路上吃了一大半,只余下这一小包红豆糕,只能拿他来祸祸。 至于怎么祸祸,吹牛谁不会啊。 “但是这红豆糕,算什么?”慕容生看不懂,把剩下的一半糕点攥在手里,“碰一碰就能好还是需服用?” “服用的啦。”莫之阳给自己吃一块红豆糕,然后踮起脚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怎么样,还恶心吗?” 慕容生错愕的抹了抹脸颊,哪怕摸到糕点的残渣都不觉得恶心,反而是想把这残渣放进嘴里,自己是不是疯了。 “怎么了?”见他盯着手指发呆,莫之阳还嫌弃不够,就这样凑过去一口含住他的食指,“嗯哼,好吃。” “你!” 慕容生居然不厌恶,甚至很期待,他柔软湿润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是什么感觉,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体温,是什么样的。 看他生气又好像不是生气的样子,莫之阳也不打算和他装了,“慕容庄主,其实我不会治这病。” 这句话,才让慕容生从愣神里解脱出来,“你骗我!” “其实我觉得慕容庄主这病,已经好了。”莫之阳拽过他的衣襟,把人往下拉,“昨天晚上慕容庄主闯进我的房间是为何?” “你知道!” 不可能的,那迷烟不可能会失手,慕容生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要威胁自己。 “我当然知道,从迷烟进来的时候我就屏住呼吸了,只是我没有戳破是因为看到进来的是慕容庄主。” 莫之阳打算摊牌了,不装了,“所以我假装昏死过去。” “为什么?” 此时此刻的慕容生额头冒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好紧张,好像被扼住喉咙的鸭子,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因为是我吗? “我其实对慕容庄主一见钟情。” “来了来了,奥斯卡内定演技出现了!”系统开始看宿主怎么忽悠老色批,啊不是,是表白。 “从第一次见到慕容庄主时,我便惊为天人,这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说到这里,莫之阳叹一口气,“我对慕容庄主可谓是朝思暮想,可慕容庄主对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我单相思罢了。” 慕容生嘴角抿得紧紧的,他真的喜欢我?可看他真情流露,言语诚恳的模样,又不像是骗人。 他可能真的是对我一见钟情吧,不,不能被此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说不定他三妻四妾,还要对自己下手。 看看阿弟就知道,这人的手段多高明。 “我本来对慕容庄主无心高攀,自惭形秽配不上你,只是那一晚上,慕容庄主居然盛着月色来寻我,我心花怒放,觉得慕容庄主对我也是有意的,便取了一段月光交付与你,还有那一晚你对我如此热烈,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本来慕容生还想反驳,可听到他说那一晚,自己也开始心虚,“我,那一晚我只是” “嘘,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莫之阳捂住他的嘴,轻轻摇头,“这病其实有得治,但不能根治,这一世只能碰最喜欢的人。” 等莫之阳说出口的时候,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好像是老女巫在骗单纯可爱的公主,我真的是个渣龙傲天呢。 “真,真的?”慕容生会怀疑,是因为确实如此,自己曾经有意无意的碰过他们,但每一个都是恶心的。 唯独他,那一次意外跌倒,两个人触碰过,自己从未感到厌恶,甚至还沉溺于此那一次慕容生真的以为自己病好了。 结果碰到管家却还是忍不住吐了很久,这些天心思一直乱糟糟,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要贴上去,情难自禁。 这就是喜欢吗? “慕容庄主,你也喜欢我吗?”莫之阳看出他动摇了,但是还不够,也不等他说话,自顾自开口,“我知道,我不过一介无名之辈,怎么配得上慕容庄主这天下第一剑客呢?所以我知道,这红豆糕吃完,我便要走了。” “你,你要走?”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开口要走,慕容生自己先慌了,“我也没有赶你。” “若是思君不得,日日相对只会徒增痛苦。”莫之阳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脸颊,最后却只能悻悻收回,“慕容庄主,告辞。” “你”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 莫之阳没有给他阻拦的机会,海底捞月把最后一块红豆糕拐走,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再你妈的见! “宿主,你怎么就跑了?不等等老色批嘛?” “我跑是给他想清楚自己的内心,等他想清楚,必然明天就会来找我,放心啦。”莫之阳把红豆糕塞进嘴里,“走走走,我们回去睡大觉。” 莫之阳知道现在老色批就会觉得莫名其妙,但莫名其妙就对了,那么喜欢思考的他,等到从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就会思考自己的话,思考清楚之后,他就会来找自己,所以不用着急。 等慕容生回神过来,屋里就剩下自己一个,整个人就一个感受:怎会如此? 说要给自己治病,结果莫名其妙的带了红豆糕,又莫名其妙的表白说喜欢自己,可他嘴上说喜欢,人却跑了。 你好歹留下来告诉我到底多喜欢啊,让我看看你多喜欢我。 “莫名其妙。”慕容生低头一看,油纸已经没有糕点,只有一些碎屑,“他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红豆糕!” 莫之阳回去睡大觉。 慕容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断的思考莫之阳的话,不断回想两个人遇见,竹林后头他对自己的调戏。 若是寻常人早就动手了,可他偏偏拿捏住自己,还有小镇上他赠的月光,傻兮兮的握拳一整晚,生怕光跑了。 无欲无求的自己会渴求他,会想得到他,“莫之阳。”语气里多了几分眷恋。 第二天一早,楚隐闲坐不住,昨天两个人试了各种办法,真的对这一堆废纸束手无策,查阅所有的资料,都破解不了这个秘密。 这些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那本失传已久的内功心法? 莫之阳被敲门声吵醒,打着哈切衣衫不整的去开门,反正待会儿也要脱,就没怎么在意,“你看,人不就来了吗?” 结果一开门,居然是楚隐闲,好家伙,原来是他坐不住要来问东问西的,马上打起精神来,“阿闲,你怎么那么早?” “那么早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楚隐闲往后看两眼发现没有人之后才神秘兮兮的推门进去。 而这一幕,都被不远处的慕容生看到,其实自己早就到了,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到这一幕,甩袖跃下院墙离开。 “之阳,这些东西是在你这里发现的,张靖看下人在收拾,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东西,就先从下人手上拿回来,因为他怕你不高兴,就让我代交给你。” 楚隐闲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完全摆脱了嫌疑,又合情合理。 要是原主,可能真的就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这些都是莫之阳做的局。怎么可能听不懂什么意思。 你演我也演。 听他这样说,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这东西确实重要。”不过转而又释然,“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得懂。” 重要,但是没人看得懂。 这什么意思楚隐闲明白,这东西很可能就是那套功法,“也是,我因为好奇看了大半天,还是没明白这些弯弯折折的是什么。” “那是,这种文字,全天下就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另一个”说其他,莫之阳脸上又装满惋惜,“唉,不说了。” “是谁?”哪怕问不到他,去问另一个也好,楚隐闲言语有些急了。 莫之阳:“阿闲,你好像很在意这个?” “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到,而且这个符号我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想知道。”楚隐闲知道莫之阳心大,随便找个借口也就糊弄过去。 果然,莫之阳没有在意,“那一位已经死了,四年前去世的,只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文字是什么意思了。” 这话莫之阳可没骗人,本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是忽悠人吗?这不是啊。 “那还真的是可惜。”死的那么早,那目标只能放在莫之阳身上,楚隐闲又不敢直接问,真是麻烦。 “对了,阿闲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没,就是很好奇,因为根本没有看过这种文字,说是文字好不如说是符号,所以很奇怪。”楚隐闲思索该怎么撬开他的嘴。 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他的想法,莫之阳主动解释,“其实也不是很难,比如这个。”指了指SiB,“这个是SiB的意思,大约就是天资愚钝的人。” 傻i逼换句话说是天资愚钝,我没忽悠人哈。 “原来如此。”心下激动,楚隐闲本怀疑这是不是那一套功法,结果听他说天资愚钝,那不是正好对应吗? 想来是这样没错了! “那,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唉,说来也话长,算了跟你说也不知道,阿闲我有些饿了,早膳好了吗?”莫之阳把握好度。 他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费心的事儿了。 “那我去看看。”不能着急,楚隐闲暗示自己不要着急,转身离开。 “要我说,宿主你真的是干啥啥不行,忽悠人第一名,要是楚隐闲知道那些拼音是这个意思,估计会气的当场走火入魔。” 系统真的是叹为观止,要不是代码没大拇指,那真的得给宿主竖十个八个的,不,一百个才够。 “我哪儿忽悠他了,我哪里忽悠他了!我就问问你,SiB是不是天资愚钝的意思?这东西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懂?我句句都是实话,系统你怎么毁谤我呢?” 莫之阳把门关上,转身乐呵呵的要继续睡大觉等老色批回来。 结果走到床边刚坐下,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很急,甚至有砸门的意思了,“这楚隐闲到底让不让人睡觉。” 这一次开门,却发现是老色批。 “你!”你咋来的那么慢呢,睡过头啦。 慕容生看着他,眼神越发冷厉,“你是不是在骗我。” “啊?” “莫少侠!” 两个人正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就被人打断。 慕容生知道是阿弟,突然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足尖轻点一跃而起,往后庄后边的荷花池去。 莫之阳没有反抗,甚至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我家老色批好厉害。 “是是是,老色批一级棒!”系统不屑:我就不棒了吗,哭戚戚。 避开所有人,藏到茂密的荷花池里。 “慕容庄主?”莫之阳被他放到小舟上就不敢动了,因为老色批的表情跟要吃人似的,还是先缓缓再说。 慕容生将小舟带到荷花中,确定茂密的荷叶已经将两个人全部隐匿,把桨直接丢到池子里。 “慕容庄主,怎么了?”四下无人,莫之阳咽下口水,这怕不是要对我一通输出。 “你昨晚刚说喜欢我,转眼就和楚隐闲进了屋子,你把我当做什么!” 慕容生昨天晚上想了很多,辗转反侧的思考,终于明白一点,他确实是不同的,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带着满心欢喜去看他时,就发现他跟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甚至大清早的就一起进屋还把门关上。 气得慕容生转头就走,可走到一半又觉得不行,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继续下去,一定要说清楚。 若是他喜欢自己,那就皆大欢喜,若是他不喜欢自己,只是玩玩,还跟其他人谈笑风生,那就杀了其他人。 他身边有多少杀多少。 “嗷~”原来是吃醋啊,莫之阳微不可闻的叹口气,转而质问,“那你怎么会在意这个?” “我!” 慕容生心里委屈,还不是你说喜欢我,几次三番的就想着撩拨我,撩拨完就跑,你现在还来问我怎么在意这个。 这男人的手段真是高明。 欲擒故纵可是被莫之阳玩得透透的,这欲擒故纵,最妙的是这个纵字,“楚隐闲来并不为风月,只是因为他有一事不明,要我帮他解答。” “我与楚隐闲相识多时,他家中横遭变故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熟人,他对我是好友,也仅仅只是好友,你明白吗?” 这解释还能稍微听进去,可慕容生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那,那另外一个呢?” “另一个?那个张靖就更奇怪了,我救下他之后,他就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边,你没见我对他的态度都很一般嘛。” 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腕,“你还在吃醋吗?至于慕容公子,我对他和颜悦色,还不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这又是何故?”虽然不承认,但慕容生心里美滋滋是真的。 “因为他是阿弟啊,我只不过是爱屋及乌,因为你对他多了几分照顾而已,怎么了嘛你,还生气呢?”花言巧语小白莲。 这话听着顺耳,慕容生的眉头稍稍松开,“所以,你是否真的喜欢我?” “这取决于慕容庄主,若是慕容庄主喜欢我,那我也是喜欢你的,若不是,我也会潇洒而去。”莫之阳就是让他知道,虽然是老子先表白,但老子不是只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要是哪棵树更凉快,我就会去哪一棵,恋爱脑不存在的。 这实际上有的选,但根本没得选,慕容生眉头又皱紧,“我觉得这样太荒唐,哪有人这样的。”我才是被表白的,怎么那么被动。 “不荒唐啊。”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一) “其实慕容庄主也可以想清楚再来的。” 不论什么时候,老色批都被小白莲拿捏的死死的。 “我想的很明白!”那你说开了我也就说开,慕容生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莫少侠,我知你桃花运旺,那些人我并不看在眼中,既然你说他们都是误会,那如今我们也算是解开了这个误会。” 这话听着蹊跷,莫之阳怎么觉得脖子凉凉,“嗯,算是吧?” “好。” 既然那么说,也轮到我说了,慕容生收回手,“我只告诉你一次,我是喜欢你,这无可厚非,我骗不过自己,但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话也该挑明,从此之后,你身边不许有那些什么好弟弟好妹妹的玩意儿,明白吗?” 啊这,老色批怎么一副攻老虎的做派了,莫之阳抿嘴,“这样啊。” “那不然呢?” 慕容生一把握住他的手,“此前之事,我不计较也是给你面子,以后,若是再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你,你可知我的剑有多快?” “你不会连我一起也,那那什么了吧?”这老色批别狠起来连自己都杀吧,莫之阳突然觉得后背发冷,“不至于吧。” “你觉得呢?” 就这四个字,就让莫之阳觉得此事有诈,随即憨笑起来。 看来他还是不懂,慕容生右手随意一扫,中指指腹蘸水后头都不带转的朝左边随意一个弹射,水珠瞬间穿破一片荷叶,将一只蜻蜓的翅膀砸了个窟窿,但身体却没事。 蜻蜓摇摇欲坠,最后跌到水面上。 “明白了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莫之阳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但我也有话要说。”这老色批什么事变成攻老虎了。 “你说。”既然两人已经是这种关系,没什么耐心的慕容生也愿意听他解释。 “其一,就是楚隐闲和张靖这两人还得继续跟在我身边,因为他们对我还有用,所以你不能动手。”果然,老色批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莫之阳赶紧抛出一颗糖,“其二,就是你身边也不许有那些花花草草的,男人就要自爱,知道吗?” 这话还算顺耳,慕容生点头,“我明白。” “好啦,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贴贴啦。” 慕容生:“贴贴是什么?” “就是慕容庄主那晚上对我做的事情,肌肤相贴,彼此情意交融。”莫之阳拉起老色批的手按在脸颊上,“就如同现在一般。” 想马上放开心里的渴求,但最后一线慕容生忍住了,“这小船太小,不方便。”说着,一把抱起自家老婆,往后山的竹林去。 那里有个小竹亭,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去。 “慕容庄主从未碰过其他人吗?”莫之阳的衣服就全靠一条腰带束着,不至于掉下去,这光裸的后背贴到竹桌子上,倒也挺凉快的。 “从未。” 这个人就是粘人精,慕容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碰到他就会失智,从此不愿意再分开,“叫我阿生。” “阿生。” “慢点!” 莫之阳的腿要不是及时勾住他的腰,那真的得被顶撞飞出去不可,软下声音求饶,“你轻点阿生。” “不许撒娇。”慕容生憋红了脸。 虽然嘴上说不许撒娇,但动作上还是真听话,莫之阳轻哼一声,眯起眼睛享受着九浅一深,嘴里还骂了一句,“老顽固!” 顽固不顽固得另说,但确实技术不怎么样,都得靠自己来教,真的是。 学生好学是好事,但是太好学却不是好事,莫之阳此时就被学生拿捏住了,老色批在这种事情上真的是一点就通,甚至还会举一反三。 你教他吃脐橙他就学会了翻来覆去,什么花样都玩的出来。 “好喜欢这样,好喜欢。”慕容生凑到他的耳边,然后咬住他的耳垂厮磨,“好喜欢,好喜欢就这样连在一起,一直。” “不行,这样很变态!” 莫之阳扬起脖子,“轻点阿生~~” “不想轻。” “啊哈~~” 把花揉碎,就是慕容生想做的事情,揉碎变成艳红色,漂亮的艳红色在一进一出之间变得越发艳丽。 刺激着慕容生的眼睛和感官,真的好爱他,真的好爱,怎么会有人让自己那么喜欢,喜欢到失去理智。 “阳阳,阳阳我好开心。” “开心,就就先慢一点唔~” 小白莲后知后觉,老色批的肌肤饥渴症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哪怕醒来的时候,都和他紧紧抱在一起,莫之阳动动手想把人推开,“阿生,你有点重啊。” 慕容生像是夏天抱着一块冰,真的是死都不肯撒手,脸颊这里蹭蹭那里亲亲,“再让我抱会儿。” “唉。”算了,莫之阳也不想动,就这样被他抱着,“但是我饿了,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饿,慕容生想起来昨天到现在好像都没有吃饭,“那我让管家准备吃的。” “我要吃烧鸡和大肘子。”昨天消耗的太多的能量,莫之阳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知道,还喜欢吃厨房做的糖醋里脊和小炒黄牛肉。”慕容生随手披了件外袍往外走。 莫之阳猛地要坐起来,结果直起一半腰一软又倒回去,“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从进御剑山庄第一天开始,慕容生就知道他的一切,包括喜好口味,生活规律。 否则怎么会知道他那天去了小镇。 小白莲冷笑,这个老色批,明明早就在暗中观察,却还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死鬼态度,天天指着老子的鼻子骂登徒子,可笑。 嘱咐完管家准备好早饭,慕容生折返回来见他刚要起床穿衣服,便很自然的走过去取下一家的外衫,“我阿弟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啊,想来是对我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吧。”莫之阳大咧咧的张开手,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 “他不是这样的性子,他是对你有心的。”自家弟弟慕容生还是了解的,他对阳阳热切的态度确实不一般。 “那又如何?”莫之阳调戏似的勾起老色批的下巴,“我有阿生就够了,你弟弟的话,那只是我的小舅子,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说着,又亲了一口。 看到老色批缓下来的眉毛,莫之阳松口气:这老色批就是故意来试探自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好是哄好了。 慕容生心里舒坦不少,“好了,可以洗漱。”将衣服整理好之后,满意点头,转身突然抽出房中的宝剑,架到他脖子上,“那楚隐闲和张靖我可以不动,你自己看着办吧。” “哪有人用剑这样指自己媳妇的。”莫之阳把剑小心挪开,“你这样我可是要生气的,你怎么老是说其他人的名字?是我莫之阳的名字不好听吗?” “这还差不多。”将剑随手收回剑鞘,慕容生满意点头,“御剑山庄宝剑颇多,你自己注意点,若是有喜欢的直接拿走也无妨。” 莫之阳:“我不习惯用剑。”腰一酸躺回床上,“你抱我起来,我腰酸。”哪怕是练武之人,就经不住老色批这样的强度训练好吧。 “好。”慕容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他贴贴,自然不会拒绝。 好在下人的动作很快,两个人收拾好之后饭菜也上桌,下人知道庄主的规矩,将东西摆好之后就退下。 “啊!”慕容生把剔掉鱼刺的红烧鲫鱼夹到他嘴边。 莫之阳喜欢吃鲫鱼,但是鲫鱼鱼刺太多,每次只有老色批在的时候才会吃,“这个鱼今天很新鲜啊。” “嗯,刚捞的。” “兄长,兄长不好了,莫少侠失踪了一天一夜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派人去找找好不好?” 慕容溪一边跑一边哭着,结果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莫之阳张大嘴咬住老色批手里的鱼,听到声音咬着筷子一转头,就见到慕容溪小跑进来,正好门没关。 “你,你们?” 一进来就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兄长在喂东西给莫少侠吃,两个人其乐融融甚至有那么点真情流露。 “你们?” 慕容生倒是没有回答,转而看向阳阳,而慕容溪见状,目光也落在莫少侠身上,需求个答案。 好家伙,怎么两个人都看我啊?尤其是老色批的眼神,带着杀气。 “那什么。”莫之阳咽下嘴里的东西,赶紧招呼,“来来来,小舅子一起吃啊,你应该也还没有吃吧?” “小,小舅子?”怎么听这个称呼都不对劲吧,慕容溪看向兄长,见他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到底怎么回事嘛!” “就是,我和你兄长,也就是阿生在一起了啊,我和他在一起你自己就是我的小舅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莫之阳说完这话,慕容生的表情和缓下来,低头继续给鱼挑刺,手法娴熟心细如发。 呼呼,老色批好难哄。 “这不可能!怎么就会在一起了,这不可能的啊,兄长你和他真的?”本来慕容溪还想再问,可看到兄长很自然的喂给他挑完刺的鱼,突然明白什么,“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说完哭着小跑出去。 “你弟弟哭着跑出去了耶。” 慕容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半眯起眼睛,“你心疼?”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二) “他是你弟弟,你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莫之阳笑着糊弄过去,低头开始啃鸡腿:呜呜呜,老色批是攻老虎,但是攻老虎也很可爱。 我家老色批真可爱。 “是是是,我就不可爱,我一点都不可爱。”呜呜呜,系统跟了个花心的宿主,都忘了多久没有夸我可爱了。 “你也可爱。”还家伙,端水大使莫之阳本羊。 吃饱饱,莫之阳揉揉肚子,“话说,你弟弟跑出去你不在意吗?他没有武功。” “无妨,他在御剑山庄之中就无事。”怕他吃撑,都吃五碗饭了,慕容生给他倒杯茶消消食。 “对了,我有个问题。”莫之阳接过茶杯坐直起来,“为什么你的武功那么高强,但慕容溪却一点内力都没有,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强健一点罢了,慕容老庄主当时没打算让他学武吗?” 要说这个,慕容生也不怎么喜欢提起,轻轻摇头,“因为阿弟从小就不是练武的料,父亲母亲也曾悉心教导,但是确实如此,有的人不适合练武,这些年努力无果之后也就无所谓,让他安安心心的待在御剑山庄就好。” “那阿生武功高强,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你弟弟默默无闻,不会妒忌觉得不忿吗?”不知为何,莫之阳总觉得有点问题。 慕容生摇头,很肯定,“不会,阿弟从小一起跟我长大,不会如此。” “那不一定。”莫之阳对慕容溪其实没有多少好感,他对自己过于的热络,是类似于楚隐闲那种有利可图的热络。 还有,总觉得他不简单,慕容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滤镜,自己可没有。 “罢了,吃完我带你去剑室瞧瞧。”慕容生看他没有趁手的兵器,还是去选一选喜欢的剑。 “剑什么的无所谓,我想去看看。”其实莫之阳对御剑山庄还是挺好奇的,毕竟是天下第一庄。 楚隐闲是昨日早间做好早饭去找人的,结果人不在,还以为是出去了就没多想,结果今天也不在,生怕他丢下自己跑了,赶紧去找人,好死不死正好撞上慕容溪。 “慕容小公子,之阳不见了。能否麻烦你问一下庄中的人,看看他去哪里了,我有些担心。” 本来慕容溪心情就不好,结果他这一说心情更差了,语气都暴躁起来,“他正和我兄长亲亲我我,你要自己去找他啊!” 说完又哭着跑了。 “之阳和慕容庄主?”想到两人一个风流一个高冷,楚隐闲除了诧异就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看慕容溪这样的态度估计是真的,赶紧去找张靖,很可能莫之阳那么久不动手,就是不欢喜自己这一款。 吃饱喝足,莫之阳跟着慕容生来到剑室。 说是剑室,其实是一个藏剑的地方,要从他卧房的地道下去,穿过一段通道之后才到石室门口。 “你就这样贸贸然把我带到这里,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剑都抢走?”莫之阳开玩笑。 慕容生:“我御剑山庄的剑,就算是送到那些人手里,那宵小都不敢动。” “我还以为是个铸剑室,没想到是藏剑室。” 这石室不大,也就一般房间的大小,温度适宜也比地面上干燥,石室的三面墙壁上都挂着各色的剑。 又得剑鞘华丽有的朴素,最不同的还是被供奉在正中间的石桌上,架子托着的那一把外表平平无奇的短剑,只是剑柄上嵌着一个红宝石,格外显眼。 “御剑山庄又不是铸剑山庄,这些剑,都是历任庄主包括我打败那些人从那些手下败将手里收来的。” “这是什么?”这长度应该算是短剑,但莫之阳没听过江湖上有人用短剑出名的,尤其是剑柄上的红宝石,艳丽如血十分耀眼。 “这是邪物。”慕容生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阳阳,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这样,你是不是还能看到这邪物?” “好像可以。”很奇怪,莫之阳的眼睛被捂住眼皮子也盖上,却还是能在漆黑中感受到那红宝石的位置,知道这把短剑的大概轮廓。 甚至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 慕容生怕他受蛊惑。便将他眼睛松开,“此剑名为血髓。”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吉利。”莫之阳有些嫌弃,躲到老色批怀里,“怕怕。” 谁不喜欢柔弱无辜的对象呢? 慕容生就很喜欢,将人搂紧好心解释,“这血髓是邪物,我御剑山庄御的便是这一把邪剑,所以,御剑山庄不是铸剑是镇压。” “什么意思?” “这剑当初铸成时,那位铸剑师为麒麟眼迷惑杀了自己家人,屠尽村落至少百人,从此这剑便能饮人血噬人魂,这剑柄的红宝石叫麒麟眼,传闻当初是一位神秘人给了那位隐退的铸剑师这麒麟眼,还有天山玄铁,铸成这把短剑。” “后来铸剑师被这血髓抽干精血而死,剑也不知所踪,半年之后,血髓现世江湖腥风血雨。” “然后呢然后呢?”小白莲听得入迷。 “后来有人出现,与此人打赌若是胜了就能得到这把剑,若是败了就以命相抵。”慕容生此时看向剑的眼神有些悠远,藏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胜了也败了,得了这把剑却也没活过第二天。” 慕容生伸出手,虚空细细描绘出这把剑的轮廓,“从此,御剑山庄拔地而起,将这邪剑压制住,这剑连我都不敢轻易触碰,若是内力深厚的人,还能支撑几次,若是普通人第一次握住,就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原来如此。”莫之阳是没猜到御剑山庄是这个意思,“辛苦啦。” 小白莲拼命和他蹭蹭贴贴。 “理应如此。”慕容生真的好喜欢他这样,越粘人越喜欢,最好时时刻刻在一起贴贴。 外边闹翻了,莫之阳和慕容生两个人才姗姗来迟,出现在众人面前。 “之阳!” 楚隐闲没想到居然被横插一脚,而且横插一脚的人不是慕容溪而是慕容生,刚开始自己是不把慕容溪放在眼里的。 若说是温柔小意,还能有自己温柔?只当他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单纯少年,没想到却忽略了慕容生。 可他们两个人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交集,怎么会在一起的,但此时最关键的是,若是他们在一起的话,那自己不是无从下手了? “该死的。”此时楚隐闲才明白这件事有多大的影响,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不能就此搁浅。 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主人。 楚隐闲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只好带着张靖去找莫之阳,是怎么回事也该问清楚不是。 “答应我,楚隐闲和张靖我还有用,你可不能太冲动,知道吗?”生怕老色批动手,莫之阳还捏捏他的手,“知道吧?” 慕容生很勉强,“嗯。”表情依旧不好。 这答应了也算是好事,莫之阳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一句,“答应我晚上就和你贴贴。” 听到贴贴两个字,慕容生稍微能接受了,“好。” 真的就是个老色批。 “之阳!” 等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和慕容庄主两个人凑得极尽在桂花树下说笑,看起来关系很好。 “之阳,这是怎么回事?”楚隐闲率先出来问,张靖就站在身后,毕竟自己脾气冲动,不太适合在场合说话。 莫之阳整个身体都靠到他的身上,“嗯?没什么啊,我和慕容庄主在一起了,大概就是这样。” “慕容庄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明明才来不过几日,楚隐闲想不通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一直防着慕容溪,却忘了有个慕容生。 “就是昨晚啊,我是对慕容庄主一见钟情的,他对我也有意就在一起了。你们也不必太过在意。”莫之阳倚靠在他身边,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不是怕老色批突然暴起一剑把你们给剁了嘛,人家剑还捏在手里呢,赶紧走吧你们两位。 “不可能!”按照楚隐闲对莫之阳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喜欢慕容生这一款,他自己都说过,想找一个温柔贤良的人,好好渡过此生。 等到江湖遥遥,然后找个地方隐退,结果他怎么就找了慕容生! “为什么不可能!”慕容生眉头微微一皱。 众人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仓啷一声,一把剑就横在楚隐闲脖子上。 “我与阳阳情投意合,能有什么问题?” 楚隐闲吓的不敢乱动,都说慕容庄主的剑极快,江湖上能挡得住的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忍不住看向莫之阳,“之阳,你!” “我是和慕容庄主情投意合,我与你也是朋友而已。”小白莲尽量想词讨好老色批,别叫他一下子又给哐叽杀掉,“我最喜欢的就是慕容庄主了,我真的是太喜欢他了,所以你们不要在想,我们只是朋友好不好?” “可是!” 这副表忠心的姿态根本就不像是喜欢,反倒像是被强迫,楚隐闲有点担心,难道是莫之阳打不过慕容庄主,然后被威胁? “之阳,你确定你是喜欢慕容庄主的吗?” “他若是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不成!”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三) 眼看着剑刃就要割破楚隐闲的喉咙,小白莲气坏了。 “我当然是喜欢慕容庄主的!”莫之阳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贴上去,“阿生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我对他的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问我爱他有几分,月亮代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啊!” “阿生,阿生我没有你可怎么活啊,阿生!” 这一大堆情话把慕容生哄得是心情舒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微微挪开剑,“听见没有,阳阳是爱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之阳!”楚隐闲还想求证。 “什么之阳之阳的叫的那么亲密,我是莫少侠!”莫之阳真的这一辈子第一次那么狗腿,等把老色批的剑先哄下来,晚上慢慢调教他。 这一次,慕容生心里终于舒坦,剑骚气的挽个剑花把剑收回去,“听到没有,若是还不识趣,就滚出我御剑山庄。” 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抢男人,不要命了? “回去,我和慕容庄主还有事情说。”哄得了第一次,哄不了第二次,莫之阳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挡住老色批的剑。 “好。” 这慕容庄主确实有杀意,楚隐闲识趣知道莫之阳在给自己开脱,也不敢再惹怒他,至少现在为止,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慕容生的对手。 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拉着张靖离开。 “可我们若是走了,不在莫之阳的身边,该怎么问出这些符号的意思?”张靖是在害怕这个。 现在两个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到时候东西拿不到那岂不是都得死? “若是我们现在不走,慕容庄主就能杀了我们!”楚隐闲摸摸自己的脖子,已经流血了,“你觉得你能挡得住他的剑?” “我!” 可现在这样,倒叫张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一转头他就跟慕容庄主厮混在一起,真是好手段。 “正好今天晚上主人要见我们,我们先把这些纸交给主人,再把事情交给他定夺,我们看着办就好。”楚隐闲此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张靖每次只隔着一个漆黑的山洞,从未看过里面是怎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 楚隐闲叹气,那么多年他也只是跟山洞说话,不知道里面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但这身体里的毒不是假的。 若是一年不服一次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过几日i你随我一起去。”楚隐闲想着,还有那些东西,主人不至于太为难。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对他们动手的吗?!” 莫之阳站在廊下的栏杆上,自己站高高才能居高临下的教训他,“你这样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没有!”慕容生强词夺理,也不知为何,一见到阳阳和其他人说话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想把他藏起来。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还说没有,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这样我就不跟你贴贴了!” 这一句话,触到慕容生逆鳞,“为什么不跟我贴贴,你不跟我贴贴你要跟谁贴贴?是那两个!我马上去把他们杀了。” “阿生~” 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莫之阳从围栏上跳下来,软着声音叫他,“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我好伤心。” “我不是故意不听的。” 要是恶语相向慕容生也是硬气,可他一旦示弱,一下就没了脾气,“阳阳,我不是故意不听的,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生气但又舍不得对你撒,只能对他们。” “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啊,你说不会对他们动手,我很相信你的,你怎么就让我失望了?” 小白莲们记住,对付男人你发现硬的不行时就要软着来。 “抱歉。” 他一委屈,慕容生心疼的将人揽入怀里,“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会尽量克制,你莫要伤心了。” “真的吗?”莫之阳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差一点点就要哭了。 “嗯!” 这一次慕容生点头点的很诚恳,“我会尽力约束我自己。”至少不会把人弄死。 “阿生,你真的是太好了。”一把扑进他的怀里,莫之阳悄咪i咪叹口气,男人嘛还是软着哄好一点。 “阳阳也很好,所以晚上要和我贴贴。” 啊这? 这个老色批脑子里整天就是贴贴,莫之阳抱紧他,“好,但是只能抱我想睡觉。” “好。”先抱上,接下来怎么样再说。 “你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躺在床上的莫之阳有些生无可恋,“而且,你抱得那么紧,我真的很难办。” “阿弟没有出御剑山庄,在药房里,他从前也喜欢这样,一待一个月。”慕容生死活不肯松开,甚至越抱越紧,“他若是离开御剑山庄,我会知道。” “行叭。”莫之阳试图把头从他的胸口抬起来,“那什么阿生啊,我们商量个事儿呗,就是我翻个身,你继续抱着我行不行?” 虽然吃你乃子不错,但是这样一直吃我会窒息的。 “好。”慕容生稍微松开,让他翻个身。 莫之阳背对着他重新被抱住,倒也认命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没过会儿,小白莲真的是气不顺,“慕容生,你要是再戳我的话,我就把它掰断你试试。” “可是这里也想贴贴。”慕容生蹭蹭。 “贴什么贴,你赶紧把剑给我收起来我要休息,听见没有!”莫之阳闭着眼睛,大晚上的想练剑? 不可能,昨天晚上就练了一晚上。 “这剑出鞘,怎么能说收就收回来呢?”慕容生也为难,“我这剑收不得,真的收不得,你就陪我练一练好不好,阳阳。” “你!” 莫之阳恼了正要对他发脾气,阵地就失守了,“唔~” 果然,武学大师说过,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后背暴露给敌人,小白莲真的是失策啊失策! “唔~你轻点阿生。” “我出剑最快对不对,阳阳。”慕容生啃咬着后颈吸细腻的肌肤,“阳阳,是不是。” “哈~是!” 为什么说好了安安静静的睡觉,大晚上的还是要陪他练剑,小白莲想不通。 剑与剑鞘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抽出收回之间还有轻轻的水声,快哉快哉。 慕容生,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此时,楚隐闲带着张靖,借由月色溜出御剑山庄,但他们的行踪早就被人发现了。 “跟着,然后把行踪报告给庄主。” “喏。” 楚隐闲带着人到附近约好的一处山洞前,一般两个人都不能进去,只能等着里面出声。 “不知道主人找我们什么事。”张靖想到毒发时候的样子,忍不住捂紧心口,那种剜心之痛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楚隐闲最慌,因为这件事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那莫之阳怎么会突然和慕容生在一起的。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呵斥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莫之阳和慕容生在一起了?!” 山洞里传来声音,这一次能听出来主人有多生气。 “主人。”楚隐闲半跪下来,看着脚边的杂草心里很奇怪:为什么主人马上就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了? 难道他在御剑山庄都有探子? 不,不可能啊,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御剑山庄有细作。 “没用的东西,跟莫之阳那么久却还是被慕容生捷足先登,要你们有什么用!” 山洞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老成,虽然看不清脸可听声音是个中年人。 “主人,虽然我们被慕容生捷足先登,但我们还是拿到一样东西。”楚隐闲从袖子里掏出纸张,“这些奇怪的符号是莫之阳写得,而且他说适合天资愚钝的人有关,天下也就他一个人看得懂。” “什么?!” 山洞里的人闻言有些震惊,“你们把东西放到外边,再把药瓶拿走,就可以滚了。” “是,主人!” 张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自己的嘴不如楚隐闲在关键时候还是闭上比较好。 两个人拿完东西转身离开,一个黑衣人隐匿在树叶间看着他们离去,一跃下去,此时的山洞外的废纸已经不见,看来是被拿走了。 潜进山洞里去看看,却发现里面没有人,“怎么回事呢?”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去报告管家和庄主。 第二天,莫之阳扶着腰从慕容生的房间里出来,“我就算是练武的,也经不住这一晚上十八个招式的捶打啊。” 一出门就遇到管家,可人家这脸色好像不太好,怎么见到自己脸更臭了。 “那什么,你好。” “莫少侠。”管家还是打了声招呼,路过他径直小跑进去。 莫之阳本来要走不理那个老色批,但又奇怪,“他这行色匆匆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算了,我得去听听到底发生什么,暂时不和老色批计较。 “庄主,有事情发生。”管家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庄主顶着左边的巴掌印,看起来还是刚打的,“这?” 管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走进来的男人。 “看什么看?”莫之阳毫不心虚,扶着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指使委屈巴巴的老色批,“我渴了,给我倒水!” “是你打的庄主?”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四) “嗯!”莫之阳很硬气的点头。 “你,你怎么敢的!”管家还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 莫之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疼得差点弹起来,扶着腰指着老色批,“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是我的脸不小心碰到阳阳的手,是我的错。”慕容生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的错,虽然跪了会儿,但阳阳好像还没有消气。 “听见没有,他说是他的错。”一看老色批就来气,莫之阳瞪了人一眼,明明都叫停,好家伙直接做到后半夜。 那是真的不把我当人,我虽然练武身体素质好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管家气急,庄主自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会被他这样拿捏。 自知有错的慕容生只得乖乖哄着,“阳阳喝茶。” “这还差不多。”莫之阳气鼓鼓,像只小仓鼠。 可爱死了,要不是碍于管家在这里,慕容生又想和他贴贴,“对了,你说有什么事?” “昨夜莫少侠带来的两个人连夜溜出了庄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山林,跟一个山洞说话,因为怕被发现下人就没有靠近,只是他们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说着,管家目光落在他身上,肯定是这人带来的细作,要偷御剑山庄的宝物。 “事后有去山洞搜过吗?”对着山洞说话,莫之阳合理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山顶洞人派来的奸细。 管家:“哼!” “哼什么,阳阳问你话啊。”慕容生不高兴了,怎么这样不懂事。 管家哭戚戚,庄主你这也太市侩了吧,“搜过了,但是没有人,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一对脚印,看起来是男子。” “是男子?”莫之阳陷入沉思,对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所知寥寥无几,只知道是男子,这样还不够。 “阳阳知道是男子,就开始想其他男人了吗?”慕容生攥紧拳头,脸冷下来。 卧槽,这种醋都吃? “你发颠!”又开始血口喷人,莫之阳扶着腰站起来,“你不想想你自己,那么俊,武功那么高强又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我天天满脑子都是你,我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其他人,其他人配合你比吗?他们不配!” 这话听着,阳阳虽然语气很差,但是就是生不起气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喜欢你。”慕容生莫名其妙就被安抚好。 管家叹为观止,并更加确定,肯定是这个花言巧语的登徒浪子把庄主骗到手的,肯定是这样! “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去山洞看看,我想找找有没有线索。”要是不揪出这个幕后黑手,莫之阳有种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好!” 管家心里难过:庄主,你能不能稍微别那么听话,他只是个登徒浪子,最会骗人的,你已经被骗了。 慕容生欢天喜地的去准备饭,然后吃饱喝足莫之阳带着老色批一起出门。 “我累了,你背我!”吃饱了没莫之阳不想动,踹一踹老色批的小腿。 “好。”慕容生听话的半蹲到她跟前,“上来吧。” 一跃跳上他的背闭上眼睛,莫之阳打个哈切,“我休息一下,到地方喊我。” “你放心休息,到了我喊你。” 管家表面虽然不说话,但心在滴血啊:庄主请您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看起来没有庄主的尊严。 慕容生尽量脚步放缓,太快的话阳阳会睡得不舒服的,这样他就会从自己身上下来,不能贴贴了。 原本只是半个时辰的路途这一次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那里。 “庄主,就是这里了!” “阳阳,我背你进去吧。”慕容生还是舍不得把人放下。 莫之阳睁开眼睛打个哈欠,“到了,放我下去,我去看看。” “好吧。”不情不愿的把人放下,可慕容生还有后招,用食指勾住阳阳的小尾指,手指贴贴也是贴贴。 这点小动作莫之阳发现了,却没有理会,拉着他迈步进了山洞,这个山洞自己还好可老色批就得弯下腰才能进来。 “这个山洞很浅,走进来一眼就到底了,他应该是站着的,否则不可能只有一对脚印。”莫之阳一边排查洞里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东西可以看到的时候,只能把目光落到脚印上。 “看脚印是个成年男子,身量应该不高。”这41码的鞋子,和自己差不多,莫之阳推测那个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是高一点。 “阿生,你觉得呢?” 小白莲一回头,就看到老色批痴痴的望着自己,“慕容生!” “啊?”慕容生被吓到了,回神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怎么了?”阳阳真的好可爱,好想要贴贴。 “我不知道。”慕容生摇头,方才一心都扑在阳阳身上,什么都忘了。 “算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信息的东西。”莫之阳轻啧一声,找不到他也无所谓,反正按照楚隐闲的尿性。 肯定会把那个拼音给他看,全世界就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来试探的话,要么就是那幕后黑手,要么就是幕后黑手的人。 莫之阳在决定给这个拼音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以它为诱饵,一劳永逸。 反正,所有接近自己的人目的都是那个东西,那肯定会露出马脚,现在就等着人送货上门。 “那我们要回去了?”慕容生兴高采烈,半蹲下来,“那阳阳我背你吧。”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好。”莫之阳一跳上了他的背,反正也不急慢慢来。 两个人又原路返回,莫之阳嘱咐这件事不要让第五个人知道,就算是慕容溪也不能。 “为什么不让阿弟知道这件事?”慕容生有些疑惑,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他。 “因为!”反正莫之阳就是对他有戒心,但慕容溪是和老色批一起长起来的亲生兄弟,还是给他点面子,“因为怕慕容溪卷进这件事啊,你想想他也没有武功,若是被他知道的话,那不是大i麻烦?” 慕容生点头,“也是,还是阳阳考虑的周到。” “嗯。”反正,莫之阳对这个慕容溪有戒心,还是先瞒着老色批比较好,“对了,待会儿我要去楚隐闲和张靖,你不要跟来。” “不行!” 那两个男人对阳阳有所图,慕容生不可能轻易让他们独处,这不是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嘛。 “没事的,他们是受我也是,受是没有结果的放心吧。”莫之阳将人安抚好,直接去找楚隐闲。 慕容生一个在房间,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决定悄悄跟过去,一路到了藏峰的屋顶,挑开一片瓦片往下看。 屋中三个人在争执。 “之阳,你我多年的情意,你为什么会舍弃我和慕容生在一起。”楚隐闲一脸痛心,仿佛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那我又算什么?”张靖也是咄咄逼人。 但这两个人在莫之阳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算好友。”一屁股坐下来哎哟有点疼,随手倒了杯茶,“首先,我与你的情谊别说的那么高尚,我只是好心看你家中被屠,施以援手罢了,我不仅救了你,还替你报了仇,这件事你记得吗?” “我记得。”楚隐闲抿着嘴角。 确实,当年若不是莫之阳及时赶到,哪怕自己也会被山贼所杀,而且他还顺手的将那群人杀了,算是给自己报仇。 “是啊,你该记得,你家被灭门之后,也是我看你已经孤苦无依才一直带在身边,虽说居无定所但从未给过你难堪也不曾苛责与你,是吧?” 其实莫之阳也想不通,就说张靖和韩晚两个人,英雄救美是演戏或者是安排好的陷阱那自不必说,这楚隐闲,从头到尾原主都没有亏待过他。 甚至有救命之恩,怎么他也跟着外人一起欺骗原主。 “是。”楚隐闲哑口无言。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对你从未有过情爱,只是觉得多年好友和邻居不忍你漂泊无依才一直带着你,如今你来质问我这个,你有何脸面来质问我和慕容生的感情?”莫之阳最厌恶的就是楚隐闲了。 楚隐闲低下头。 “还有张靖,我也对你并无情感,我救下你之后,对你也算是纵容,可你对我从未有过好脸色,或许是性格使然,但我也不该热脸捂你的冷屁股,我又做错了什么?” 此番来,莫之阳就是要跟两个人说清楚,让他们身后的幕后黑手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这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最好换个人过来,换了新的才会有新的信息进来。 两个人都被莫之阳说的哑然。 在屋顶上偷看的慕容生听说这些话,只觉得阳阳又善良又可怜,居然被朋友这样对待。 “既然如此,你们就没有资格质问我和慕容生的感情,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是这样。”说着,小白莲拍拍手站起来,“诸位,若是想留便留,若是想走我也不拦着,江湖之大,就此别过。” “莫之阳!” 眼见他要走,楚隐闲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赶我们走?”若是离开他的身边,那人就不可能再会给自己解药。 “这两个人就是欺负阳阳心善,真想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剑!”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五) “我不会赶你们离开,你们想留或者想走都可以,但不能影响慕容庄主,我不想因为他和我在一起,受到不好的影响。” 没错,莫之阳就是护犊子,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腰。 慕容生心里舒坦,阳阳果然是最爱自己的,太好了! 出了屋子,莫之阳往屋顶看一眼:该死的老色批,现在舒坦了吧?那我晚上的时候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靖从刚刚就一直忍着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得罪莫之阳,“如果我们被赶走的话,一定会死的。” “莫之阳向来说到做到,他不会赶我们走,但如果我们拿不到解药的话,就都会死,跟在他身边至少还有机会。”楚隐闲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一定认为莫之阳身上有那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 张靖也同意,“好。” “你先回去吧。”楚隐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见此,张靖也不敢多说什么点点头,“好。” 等人出去之后,楚隐闲一个人躺到床上,其实莫之阳说的是对的,当初家里被灭门只剩下自己,是他出手相救。 他对自己有恩,楚隐闲那时候还是对他抱有感激之情,直到那一天被人暗算,强迫吃下那一枚毒药。 那个神秘人说,要从莫之阳身上拿到一件东西,如果东西拿到就会给解药,虽然那时候自己表示不可以伤害莫之阳的性命才会照做。 可这两年来,自己对莫之阳的感情已经消耗殆尽,只有对他迟迟不肯交出那个东西的厌恶和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再次被莫之阳提及,自己只怕也都忘了,是自己忘恩负义在先。 “怎么会这样的。”楚隐闲厌恶此时的自己,可也不想死,若是自己死了,楚家一门就真的没有活口了。 回去之后,莫之阳发现老色批正端坐在椅子上,“哟,这不是慕容庄主嘛?怎么,今天很高兴啊?” “嗯。”慕容生高兴得不得了,好喜欢阳阳。 “慕容庄主,有人说过你高兴的时候更帅吗?” 从未恋爱过的老色批,怎么经受得住小白莲这一套,被哄得是心花怒放,只恨不得就此沉溺温柔乡。 两个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楚隐闲自知有愧是不敢再来骚扰,慕容溪也也不知道去哪里,这一切的线索好像就断了。 “系统,你说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莫之阳坐在亭子里,看着因为即将下雨露出水面呼吸的锦鲤。 还有那个人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拼尽全力,部署那么多都想要得到,可这件东西原主竟然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直接告诉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系统觉得宿主高看自己了,他那么聪明都想不到,何况是自己。 “莫少侠!” 正当莫之阳跟系统唠嗑的时候,亭子外传来一个声音,猛地回头,“慕容溪!”他终于是出现了。 “慕容溪!”应该是小舅子吧,莫之阳打开扇子,掩盖自己的尴尬,来人家家里做客,顺带把他哥拐走。 这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缺德。 “莫少侠,好久不见。”此时的慕容溪面容憔悴,眼眶泛红,眼底还有血丝肯定是很久没休息好。 没想到,自己和他老哥在一起对他打击那么大,莫之阳有些不忍心,“你坐下吧,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嗯。”慕容溪低着头走过来和他对坐着,“莫少侠,你和兄长还好吗?” “还挺好的,吃嘛嘛香干嘛嘛爽。”莫之阳小声比比。 慕容溪抹掉泪渍,“为什么是兄长呢?” “大概是因为他正好长在了我的emmm,心巴上了吧。”面对小舅子的责问,莫之阳没啥底气。 “那兄长是不是也对你如此?”慕容溪还是不死心。 莫之阳:“是啊,当然是啊,他爱我我爱他,甜蜜蜜。” “那加我一个行不行?” “啊!!!”小白莲张大嘴错愕,为什么这样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溪儿喜欢莫少侠也喜欢兄长,这样不好吗?”慕容溪哭得梨花带雨,表情甚是惹人怜惜。 但莫之阳只觉得荒唐,“那什么冒昧问一下,你的小名是叫新月吗?否则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好像,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太吊诡了。 “不是啊,溪儿的小名就是溪儿,可不可以嘛莫少侠,溪儿真的好喜欢莫少侠!虽说莫少侠和兄长在一起,那溪儿也很喜欢你啊。”慕容溪可怜巴巴的求。 莫之阳只觉得想吐,“不行不行,我玩不来这个,这个太花了。” “溪儿,你在说什么呢!”慕容生看到阿弟从药房出来倒也挺高兴,可听到他方才那一席话,倒是想把他按回去。 “兄长,凭什么嘛!”慕容溪抹着眼泪站起来,“明明是我先遇到莫少侠,还是我把他带到御剑山庄,怎么让兄长捷足先登这样不公平。”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慕容溪你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你太受了,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结果?没有的。 莫之阳苦口婆心,“我喜欢的是慕容庄主这一款,好吧,不对,慕容庄主是哪一款我都喜欢,但我对你是对亲戚的讨好,根本没有感情啊。” 被他讨好,慕容生注定握住他的手,“溪儿,你还是别想了。” “啊对对对!”莫之阳躲在老色批的身后,手掌都要被捏碎,“我这一辈子就那么一个爱好,就是慕容庄主,我不喜欢你的。” 手掌的力道稍微松开,小白莲松口气。 “兄长。”慕容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从前也是如此,一旦自己要做什么就这样看着兄长就好。 兄长就会把东西让给自己,只要这样就好。 “不行!”这一次不同,慕容生将阳阳藏到身后,“从前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阿弟,唯独阳阳不行,他独一无二我爱他,哪怕阿弟要御剑山庄我都可以给。” “为什么呀,为什么啊!”慕容溪哭着跑开了。 那边人哭着跑开,现在就剩下两个。 莫之阳看到老色批转过来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仿佛在说你又沾花惹草,心里一惊,腰也开始疼。 决定来个先发制人。 “你,你居然要将我让给你弟弟!” “啊?”慕容生刚想生气来着,就被他一招打得猝不及防,“不是,我没有啊!” “你就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莫之阳气得咬牙,转身也跑了。 一边跑一边捂着腰,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啊哈,今天晚上不用挨炒辣,美滋滋!睡大觉! “我!”独留慕容生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情况吧。 颠儿颠儿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不用和老色批睡一起,莫之阳一进屋关上门倒头就闭上眼睛,“真爽,没有人贴贴。” 老色批一整晚都喜欢贴贴,好像有瘾一样,虽然不怪他,但是一直被贴贴也很不舒服啊,所以得以喘息睡个好觉是当务之急。 没多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敲门声急又重,莫之阳被子拉过来门头盖住自己就这样吧,懒得理了。 “你就不怕有急事?”系统担心。 “有急事的话老色批就踹门进来了,他敲门就代表没大事,先睡吧。”莫之阳困极了,腰也不舒服。 两个人在一起这几天,就没有歇过,哪怕是睡着也一直连在一起,这谁遭得住,迟早肾亏。 敲门不理,慕容生是真怕他生气,自己对他稀罕的不行,哪里舍得把阳阳送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误会了。 “唉。”叹一口气,慕容生干脆就在门口站着,站到阳阳出来为止。 楚隐闲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庄主在门口,心里自然是不爽的,端着百合羹过来,“慕容庄主。” 不爽,但还是要打招呼。 “你要作甚?”这不是一直跟在阳阳身边的人吗? 慕容生决定提防他。 “我要给之阳送百合羹,他最喜欢这个。”楚隐闲想绕过他进去却被拦住。 “放肆!” 剑已经出鞘,慕容生举剑朝左一横拦住他的去路,“阳阳在休息,没有心思吃你的这个什么百合羹,退下!” “慕容庄主,我与之阳相识多年,你凭什么拦着我?”这个人简直不要脸,楚隐闲被气得端着盘子的手都在抖。 “相识多年?” 这话戳中慕容生的痛处,阳阳总是有那么多相识多年的好友亲朋,青梅竹马,“相识多年又如何?到底也只是朋友,朋友就该守朋友的规矩,有朋友的分寸,不是吗?” “你。” “你明知我和阳阳已经私定终身,情投意合你却还是来搅局,今天什么红豆沙明天什么百合羹,我御剑山庄是没厨子了还是怎么?让你天天劳心劳力的来弄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说着,慕容生瞥了一眼所谓的汤羹,“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如此。” 楚隐闲被气的呼吸不稳,“再如何,我都是之阳的好友,你不该也不能这样对我!” “哦,不该?”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六) “好友又如何?我才是他的挚爱,而且这里是御剑山庄,是慕容家的御剑山庄,你只是客,明白吗?” 要说慕容生虽然是高冷,但气情敌的本事是没落下一点。 “你,你!”楚隐闲被气的只剩下你你你。 “我如何?”慕容生反怼回去。 “你!”楚隐闲被气得甩袖而去,这个慕容庄主,一点都没有外界所传的高洁冷僻,那张嘴真真是要气死人。 张靖也想去探探莫之阳的口风,听下人说他回来了,就想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套出那些符号的信息。 结果就见到楚隐闲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倒有些纳罕,这谁能把一直人模狗样的楚隐闲气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了?”张靖决定主动上前搭话。 “无事。”楚隐闲一甩袖就气冲冲的走了,也懒得理他,甚至巴不得他也去触霉头,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气。 果然,张靖没想太多,一身艳红胭脂色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着慕容庄主。 他怎么在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又来?”慕容生现在的脸都要垮下来了,怎么那么多人,光这一天就三个,以后肯定会有更多。 就该把阳阳锁在御剑山庄,这样他就不能去其他地方,不能去撩拨其他人,这样他就是我的! 至于这些人,还是杀了吧。 “有杀气。”张靖觉得后背一凉,站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慕容庄主,莫之阳醒了吗?” “醒了也不会见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滚!”慕容生剑已经握紧,此人长相比上一个好,要更加提防。 这个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张靖眉头一皱,“慕容庄主何必如此,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我也不算有什么恩怨,何必恶语相向?” “哦。”慕容生气定神闲。 众所周知,哦字是会引发战争的。 “你!”张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到这个哦字,胸腔不知道为什么一团火就烧起来了,“慕容生,你就是个伪君子!” 江湖上传言,慕容庄主是个清高孤僻的君子,如今瞧着根本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小人,哪里是什么君子。 “是。”毫不避讳的承认,反正慕容生鲜出江湖,出去一趟那些人张口就开始吹,与我何干? “你,你!”张靖脾气不好又经不起激,如今瞧着他这模样也是气从心起,抽出鞭子就要动手,“你!” 又是一个只会你你你的,慕容生剑都懒得抽出来,这种蝼蚁不配自己拔剑。 一鞭子挥过来,慕容生微微侧开身子便躲了过去,然后一抬脚将鞭子狠踩在脚下,“放肆!” “放肆的是你!”张靖想扯回鞭子,可实在是没有办法扯回,两个人的内力悬殊太大了,动弹不得。 “这里是我御剑山庄,我有资格在这儿放肆,你没有!”慕容生脚下一松,任由他把鞭子抽回去。 若不是因为答应阳阳,早就把你们亲手杀了,还容得下你们在这里叫嚣。 张靖恨得咬牙切齿,但他说的没有错,这里是御剑山庄,自己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叫嚣,把鞭子收回,识相离开。 赶走两人,慕容生恢复冷傲的模样,背着手闭上眼睛,默默等着太阳西下,等着阳阳起来。 日落月升,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去,慕容生睁开眼睛。 “啊~~”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莫之阳坐起来,“好舒坦。”睡得舒坦,没有老色批就是有好觉睡。 “您可别睡了,老色批在外边等了好久好久了,顺带还打了四只麻雀,两个情敌,还有三只蛐蛐,总结一句,就是闲得慌。” 系统也跟着老色批在外边等着,不敢打搅宿主。 “张靖和楚隐闲来过?”莫之阳揉揉额头,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不死心,还是想从自己这里弄到什么消息。 “是哩,张靖挨了顿揍,但是楚隐闲被气得脸黢黑,还得是老色批啊。”那张嘴,系统觉得和宿主有的一拼。 “这样啊。”只要不杀他们就好,莫之阳也不在乎什么,“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门一打开,就看到矗立在门口的老色批。 “哼!”见了他戏还是要演,莫之阳轻哼一声转头就不想理他。 “你还生气吗?”虽然慕容生觉得这件事应该自己生气才对,可看到阳阳如此也就没有生气的心思,“我并未想将你让给阿弟,且心里只有你。” “你说没想过就是没想过?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慕容生沉吟一会儿,突然把手上的剑放到一边,双手用力扯开衣襟,坦坦荡荡的露出胸口,“心便在这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噗嗤。” 莫之阳被老色批逗笑了,横了一眼他,“就这样给我看?” “不好吗?”除了这样,慕容生没有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心了。 那么可爱的憨憨,怎么舍得叫他再伤心,莫之阳放下茶杯朝他勾勾手,“你过来。” 乖乖的走过去,慕容生俯下身子,“怎么了?” “蠢货!” 小白莲嘴上骂一句,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人往下拉,自己扬起下巴亲上去。 唇一触即分,就是这样没有情i欲的亲吻,让人心跳的越发快。 “阿生。”就这个姿势,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对我的爱我永远都不会怀疑。” “是什么让你这样热烈又信任?”慕容生抱住他的,将人按在腰间,两个人的肌肤又相贴在一起。 舒服的叹口气。 “因为足够热烈的爱,我是能透过肌肤感受到的。”莫之阳的脸颊贴在他的腰间,“我爱你,正如你爱我那样。” 不吝啬情话,也是为了任务啊! “我爱你。”如他所言,慕容生决定闭上眼享受一下这个时刻,无关情欲,只是因为爱。 就在这个美好有充满爱的场景,莫之阳突然开口,“我饿了。” “我叫管家备了饭菜,吃点吧。”此时,慕容生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突然开口,“是啊,是爱的。” “叮咚,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系统就知道把老色批当做那个任务肯定会很快完成。 老色批最爱宿主,愿意为他豁出性命这种事情肯定是很简单的啦。 “好咯,吃饭去咯!” 吃饭时,慕容生才想起这几日要问却又忘了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楚隐闲和张靖在你身边是图谋不轨?” “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才没将人赶走,我也好奇啊。”拿不准什么,莫之阳一口咬下半个鸡腿,“所以再等等。” “既然你那么说,我倒是无所谓。”可能或许应该是无所谓的吧,慕容生皱起眉头,“阳阳,他们可曾透露过什么信息?” “不曾,只是对天资愚钝四字有格外的反应。”说实在的,莫之阳猜测过会不会是兵器秘籍或者是丹药药方什么的。 但兵器,这偌大的御剑山庄,要什么神兵利刃没有?不至于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那就有可能是秘籍和丹药药方之类的。 “天资愚钝?”这话听着到有点耳熟,慕容生想起阿弟,“阿弟小时候学武,也总是被父亲这样说。” 莫之阳:“嗯,谁?” “无事。”慕容生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件事我陪你一起查查看。” 那两个人不是对阳阳有心倒也还行,可对阳阳图谋不轨也不好,还是要赶紧铲除。 吃饱喝足躺回床上休息,这大晚上,慕容生刚脱了外袍一个掌风劈灭蜡烛要上床休息,门就被敲响。 “谁啊?”莫之阳坐起来。 “不知啊。”按理说管家不会那么晚来打搅的。慕容生捞起刚脱下的外袍起身出去开门,“是谁?” “兄长!” 听到兄长二字,莫之阳就知道事情不对,“是慕容溪吗?” “阿弟,那么晚你来做什么?”慕容生拢好外袍,不能衣衫不整在阿弟面前,拿出火折子,“怎么了?” “兄长。”刚刚听见莫之阳的声音,他肯定在里面,慕容溪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兄长,溪儿想和你们一起休息。” “不行!”慕容生单手挡住他要进来的动作,“溪儿,不要胡闹。” 慕容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没有胡闹,我听到莫少侠的声音在里面,我也想一起睡嘛!” “这这不对劲吧。”莫之阳一个激灵,我现在脱光光可不能让外人看到,赶紧用被子裹住裸露的肌肤,“阿生不能让他进来!” “溪儿,不要胡闹!” 饶是向来最疼爱他的慕容生此时也有了怒气,“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胡闹了,赶紧回去休息。” “我不要我不要,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进去睡觉,我就是要!” 慕容溪干脆开始撒泼,抱着枕头,“我就要我就要!” “胡闹!” “你不是答应过父母说要好好照顾我嘛兄长,你怎么现在就不管我了,我就是要进去睡,你不能不守誓言!” 兄弟在门口对峙,莫之阳裹在被子里和系统吃瓜看戏。 慕容生沉吟半晌,突然点头,“好!”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七) “卧槽,我可不要啊!”跟老色批怎么样都好,再加一个人莫之阳绝对不能接受。 “既然你要在这里休息那我就让给你。” 慕容生转头走进去,一把将在床上懵逼的阳阳抱起来,“你要在这里我们走,溪儿随意。” 莫之阳被锦被裹得露出个头,被老色批横抱在怀里,路过慕容溪时朝他笑了笑,“拜拜,晚安啦。” “兄长,莫少侠!” 拦不住两个人,慕容溪气得把手上的枕头一甩,“你为什么老是要抢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啊!” “阿生,这样真的没事吗?”莫之阳露出头往后看,看到在撒泼的慕容溪,“他好像很生气。” 慕容生皱眉,“无事。”最近溪儿真的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 两个人回到险锋,到莫之阳的房中休息。 “你阿弟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掺和我们,怎么办?”莫之阳趴在老色批身上,用手戳戳他的胸口,“唉。” “此事我会处理。”慕容生也奇怪,溪儿从未这样胡闹过,手抚着阳阳的头发,“说到底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说到这个,莫之阳想到他那句话,忍不住问,“对了,慕容溪从小对你如何?” 什么叫做老是抢走我的东西?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我与溪儿字小都是兄友弟恭,我因为有病虽说一直不能触碰他,但也是从小真情实意宠爱到大的,他自小虽然顽劣但慢慢长大之后也懂事起来,从未有过这样。” 慕容生也不懂为什么溪儿会在这一件事如此坚持,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阳阳。 “这样啊?”莫之阳点头。 总觉得慕容溪不对劲,至少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性,莫之阳猛地撑着他的胸口直起腰来,“你说慕容溪喜欢待在药房,有时候一整个月?” “说话就说话,不要起来。”说话也不能忘了贴贴,慕容生把人按回去,“溪儿自小因为不能习武,所以就喜欢弄这些药材,我觉得也是好事,就放任他去还请名医过来教导。” “我明白了。”莫之阳陷入沉思,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没发现。 “睡吧,我明日去找他说说他。”这样下去不行,慕容生不能放任溪儿继续这样肖想阳阳。 第二日一早,慕容生去找溪儿,得好好说说他。 莫之阳则用轻功溜到药房附近,昨天晚上已经跟老色批打听过药房的具体位置,直接找过去。 “宿主,你是不是怀疑慕容溪?”系统问的小小声。 “不知道。”莫之阳一跃进院墙,扫视周围一圈,苍蝇螳螂蛐蛐都没有一只,“这里的药埔种的草药怎么是毒草啊。” 因为之前做过神医,莫之阳发现周围都是毒草,所以才不会有这些小东西出现。 目光落在那间屋子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系统,我们进去瞧瞧。” 这里,慕容生正在祠堂里罚跪慕容溪。 “我没有错!”慕容溪哭的可怜,“明明是我喜欢莫少侠,还将他带回御剑山庄,怎么兄长横刀夺爱,又把他夺走,如今还成了我的不是。” “溪儿。” “我不想听!”慕容溪咬着牙,一脸愤恨道,“兄长明明知道我是喜欢莫少侠的,你却还是和他在一起,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虽然知道阿弟说的是对的,但不妨碍慕容生花言巧语,“那你这么想的时候可曾问过莫之阳他是否喜欢你?” “没有问过。” “你都未曾问过,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厢情愿的,不是你爱他他就非要爱你的。”慕容生稍微缓下语气,“溪儿。” 慕容溪从小到大都在听这种谦让的废话,抹掉眼泪,“兄长,你记得母亲去世时你答应过母亲什么嘛。” “记得,好好照顾你。”慕容生已经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若是兄长想好好照顾我,就将莫少侠让给我,否则我就死了也要去母亲面前告状,说你身为兄长却还是横刀夺爱!” 莫之阳从药房出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真是奇怪,怎么一切都很正常。”在屋顶左右查看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就是院子有口井。 除了慕容溪喜欢种毒草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难道是我想多了?” “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系统也很失望,还不知道那个主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线索又断了。 “好烦好烦!”莫之阳回到房间倒了杯茶解解渴。 “莫少侠。”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他嘴角挂着血仓惶无措的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慕容溪,你怎么了?” 卧槽,索命也不该大白天出来啊。 “莫少侠你带我走好不好?兄长他打我!”慕容溪扶着红肿的脸颊,说话还含糊不清的,看来是被打得挺严重的。 “我真的没想到兄长会打我,莫少侠你带我走吧!” 老色批打他绝对是因为这个慕容溪说了怪话,否则他不可能会这样动手。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先安抚好他再说,莫之阳把人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你且告诉我怎么回事!” 慕容溪哭的抽抽搭搭,“因为昨晚的事情兄长生我的气,将我叫去祠堂罚跪,还打了我!你看!” 说着,将整个左脸都露出来。 莫之阳看巴掌印挺大的,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老色批绝对没使劲儿,“怎么会如此的?” “莫少侠,这个御剑山庄我不想再呆了,兄长这样对我是要逼死我,我求求你带我走吧莫少侠!” 看着哭的凄惨的人儿,莫之阳知道肯定是慕容溪的错,主动提出,“算了,我去找阿生理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去,莫少侠不要去!” 你看,不让我去就是此事有隐情,莫之阳叹口气,“你别哭了,带你离开御剑山庄的事情我会酌情考虑,但此事我要去找楚隐闲,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还能这么想?肯定是会跟着走啊,他们怎么敢违抗命令。”慕容溪擦掉眼泪,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态度不对吧? 前面那两句还可以理解,但违抗命令这句话从何而来。 “溪儿,你且先在这里等等,我有事情去找楚隐闲问问。”莫之阳丢下他一个人跑了,但不是去找楚隐闲,而是去找老色批。 按照慕容溪刚才那胡搅蛮缠的态度,要是自己说去找老色批他肯定不同意,便寻了个理由溜走。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系统总觉得奇怪。 “问题就是慕容溪肯定说了什么怪话让老色批生气,才动手的!”别的不说,莫之阳看得出来老色批对这个弟弟是真心的疼爱,甚至有点溺爱在里面。 如果不是逼急绝对不可能会对他动手,能把老色批逼急就只有自己。 所以,当莫之阳找到人的时候,他在祠堂自行罚跪。 “阿生。” 听到声音,慕容生回头看到他走进来,随即跪好叹口气,“溪儿去找你了。” “嗯,他说被你打了,我想着你应该很难受所以来看看。” “你不觉得是我的错?” “不觉得。”莫之阳走到他身侧的蒲团跟着跪下,“你向来疼爱溪儿,如今打他肯定也是事出有因,是什么?” 说到这件事,慕容生沉吟半晌,“他叫我把你让给他。” 其实原话比这个难听得多,但慕容生还是不希望把溪儿无理取闹的一面展示给其他人看。 “你拒绝然后打了他对吧。”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若不是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慕容生与阳阳十指相扣,若是平时自己不会争那么多,但这一次不同。 “是你我又怎么能让。” 莫之阳也没多说什么,陪着他一起跪,跪到夕阳西下腿都麻了,终于是慕容生心疼才起来。 “阿生,我腿疼站不起来了。”小白莲水汪汪的眼睛撒娇,陪你跪是因为爱,但是该撒的娇还是要撒的。 不撒娇你怎么知道我的辛苦呢。 “我抱你。”慕容生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这一幕也被站在门口的慕容溪看个正着,哭肿的眼睛又红起来,“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莫之阳并不打算掺和两兄弟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好吧。 这边,慕容溪还在试图争取,还特地把人叫到父亲母亲生前住的院子。 “兄长,我知道你自小疼我。”慕容溪带着人进到屋子里,里面已经被灰尘叠满,“从前父亲总说我天资愚钝习武是不可能的,总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母亲虽说疼爱我,但也总是更在乎你。” 慕容生跟着进来,对这里的陈设历历在目,却又那么陌生,更陌生的是面前的弟弟,他在父亲母亲威胁自己把阳阳让出来。 “溪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兄长,自小你都比我强比我好,比我更受人尊重,大家都知道你是慕容庄主,御剑山庄的主人,是君子是英雄,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喜欢莫少侠只想要他,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0-810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八) “溪儿,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五岁那年有一夜雷雨,我看着父亲母亲撑伞冒雨跑到你的屋里哄着你陪你一起睡。” “小时候我爱吃母亲做的奶油炸糕,那一次母亲做了一盘十几个,我瞧着热乎乎的想吃,就吃了两个,母亲见后便把盘子给抢了回去,说这是给溪儿吃的,你怎么那么贪嘴什么都要尝一口,至此之后我便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一直到那一晚上,我又喜欢吃红豆糕了。” 慕容生迈步绕过圆桌子,走到厅上,仰头看见挂着的福禄寿三星图,颇为感慨,“我在烈日下挥剑时,你被母亲抱在怀里藏在廊下喂糕点,我在打坐时,你坐在父亲腿上哭着撒娇,父亲总是会摸摸你的头说别哭,可我一旦有所不满,就会被训斥。” “这些都是借口,是你想要霸占莫少侠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慕容生从未与他说过这些,但不代表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从小你有什么想要,父亲母亲总是责令我让一让,我是兄长就该让,我让了那么多年,从有喜欢的东西让到没有喜欢的东西。” 所谓的无所求所谓的清心寡欲,高冷面无表情,都是因为慕容生发现唯独这样才能做好父亲母亲的孩子,才能被夸赞,哪怕只是轻轻一句。 “我不相信!”慕容溪红着眼眶,咬牙。 你拥有那么多,你凭什么不让我。 “这一次我让不了也不想让,我会带着阳阳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路远,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拿走吧。” 说完这句,慕容生甩袖而去。 “兄长,兄长!” 慕容溪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激起阵阵烟尘,“为什么都是这样的。” 莫之阳在险锋等得无聊就跟系统打麻将,“三万!我总觉得这个慕容溪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一条!宿主,如果你的直觉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相信你的直觉,等等我杠了!” “可他太干净了,查不出有什么啊。”药房也去过,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是莫之阳纠结的地方。 “阳阳!” “系统封桌,我先跟老色批演完这个再说。”莫之阳瞬间整理好情绪,从圆椅上站起来,“阿生,怎么了?” 慕容生脸上是难得的轻松之色,“今晚我们收拾好东西,明日便一起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作伴,如何?” “真的吗?”还有这等好事?可以带老色批吃尽天下美食,莫之阳眼睛一亮,可又黯淡下去,“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给溪儿,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累了也不想再为此担忧,我们明日就走。” 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抱住。“这些年辛苦阿生了,不论如何你都有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要一起。” 老色批肯定难受,摸摸毛不哭哭。 第二天莫之阳就跟慕容生动身要离开了。 楚隐闲和张靖千方百计的阻拦,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庄主!”管家老泪纵横,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庄主,你若是走了,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有溪儿,与我再无关系了。” 楚隐闲不肯,伸手想去拉,“之阳!” “放肆!”慕容生用剑鞘挡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楚隐闲,你和张靖就各自离去吧,以后若是有缘再见。”莫之阳其实知道老色批走不了,但还是要赌,要证明一件事情。 “我们走吧。” “兄长!” 在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是,莫之阳没有得逞的骄傲和欢喜,反而一脸怜惜的看着身边的慕容生,攥紧他的手。 “怎么了?”慕容生也察觉到了。 本来要问清楚,可是却被弟弟打断。 “兄长。”慕容溪跑回来,一改昨日的悲戚,反而兴高采烈的笑道,“兄长你不要走,我不要这御剑山庄了你不要走,我不会和你抢莫少侠了。” “什么?” 慕容溪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撒起娇,“兄长!兄长你不要走,我想开了我不要莫少侠了,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其实我确实得到不少,不应该再为难你。” “当真?”慕容生还是不信,昨天溪儿的还一脸坚持的要阳阳,怎么一个晚上而已,就转变那么大。 不得不让人怀疑。 “既然溪儿想开了那也好。”莫之阳主动上来打圆场,笑道,“毕竟你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僵。” “兄长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犯浑了。” 有人认错,有人打圆场,慕容生也不想让所有人不高兴,便接下这道歉,“无妨,年轻气盛是常事。” “谢谢兄长。” 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所有人都高兴,就莫之阳和慕容生兴致平平。两个人都不得已在这大团圆的氛围里被迫扬起嘴角。 等两人回到房间,慕容生关上房门时脸色沉下来,一回头便看到同样情绪的阳阳,“阳阳也不高兴吗?” 本来所有人都高兴,他也理应高兴才是。 “阿生不也是不高兴嘛。”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紧紧抱住,试图安慰,“我记得昨晚你跟我说这天下好多好地方,如今不能去看,你不高兴我又怎么会高兴?” 慕容生眼泪一热,从未想过有人真的会在意自己,从前父亲在意的就是御剑山庄,母亲在意的是溪儿。 “人生多不能遂愿,我能做的便是陪你一起过好这不遂愿的一生。”莫之阳把头枕在老色批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那阳阳要在我身后,莫让风霜沾到你。”慕容生抱紧怀里的人,那么多年的困苦总没有白挨,还好是他,理应是他。 肌肤相贴是爱,但心灵相通更是求而不得的际遇。 可莫之阳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老色批若是知道真相的话,怕是会难过。 莫之阳不走了,楚隐闲和张靖都松口气,这条命总算能保住,也是好事。 此事之后,那慕容溪当真就正常不少,反正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慕容生起先不放心,但后来也就好了。 等到肖湘和魏焱回来,来的时候刚好下了大雨,夜色雨夜,莫之阳站在窗户前看着外边的滂沱大雨心有所想。 “主子。” 这一声在雨夜中并不突兀,可莫之阳还是听到,抬头望去是魏焱背着肖湘回来了。 “主子!”魏焱一跃到廊下,总算是找到片干地方,弯腰将背上的肖湘放下,“鞋袜湿了吗?” 肖湘只顾着拿手帕给他擦头上的水,摇摇头,“没有。” 这两人感情倒挺好的,莫之阳也不打搅,靠在窗户边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很是满意。魏焱很细心,肖湘的鞋子都是干的,想来是背了一路。 总算,还是肖湘心细发现了不妥,看到主子一脸笑意的盯着两人,脸瞬间红起来,害羞低下头,“主子。” “嗯,辛苦了。”莫之阳摇着纸扇,半斜着身子靠在窗沿上,“这一路有什么艰难险阻吗?” “没有,只是送他到家的时候韩晚死都要跟来,但因为不会武功就就被我们丢下了。”说来魏焱也是服气主子,那么多人对主子倾心的。 “那便好。”看来韩晚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莫之阳仰头看着大雨,“魏焱,你去帮我一个地方找找有没有密道或者是什么的。” 肖湘:“密道?” “我需要查清一件事,这件事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如果查清楚的话,莫之阳再思考怎么解决吧,至少不要伤到老色批。 “若是要找密道之类的东西,还是我和魏焱一起去吧,我心细他有些粗心。”肖湘总是舍不得和人分开。 慕容生撑伞回来险锋,就看到阳阳和两个生人在说话,也不算是生人,见过一次好像是阳阳身边的随从。 见到慕容庄主来,魏焱和肖湘都觉得是来找茬的,将主子挡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他和我与你和肖湘是一样的。”莫之阳出门,弯腰拍掉他衣摆的水汽,在踮起脚拉下他的衣襟亲了一口,“如你所见。” 两个人都震惊了,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人家庄主拿下了。 主子果然不同凡响! “嗯。”既然是阳阳的随从,慕容生也不想为难,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转头跟阳阳说,“明日会送来一些耗牛肉,听说不错我让人都留给阳阳了。” “好爱你!”小白莲不介意给他多一点甜头,踮起脚又亲一下。 这一幕落在两个人的眼里都觉得主子好手段:居然把天下第一剑客拿下了,果然什么楚隐闲张靖,主子是看不上才不理的。 主子的志向果然远大。 “你们先去吧。”莫之阳想他们趁着大雨让他们去找找,如果是暗道的话,雨水冲刷之下,会比较容易找到。 “是!” 魏焱背着肖湘又马上离开。 “那耗牛肉新鲜得很,我也特地请了厨子过来烹调。”一边说一边掏出藏好的油酥饼,这大概是慕容生最喜欢做的事情,给阳阳寻来各地的美食。 既然不能一起天南海北去游历,那也该让阳阳尝到不同滋味。 “你不问我让他们去干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九) “你想说就会说,不想说就不说,无妨。”慕容生握住他的手,“你想做就去做,不必理会我,若是需要我帮忙再说。” “超爱你。” 这一夜雨整整下了一晚上。 到五六点时,一阵惊雷把莫之阳从老色批身上吓醒,抬头往外看,又是一道晃眼的亮光,“要打雷了。” “是啊,吓醒了吗。”慕容生一下下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别怕别怕,躲在我怀里就吓不着。” 莫之阳重新把头枕到他的胸口,“你好像很会哄人哟,以前哄过谁?” “小时候怕打雷,有一夜晚上也不知怎么了雷声不断,我吓醒后就跑到溪儿的房间外,在门口躲着,能看到母亲这样哄着溪儿,看多了就会了。” 慕容生安抚怀里的人,“虽然我没有,但是阳阳会有。” “阿生你真好。”莫之阳闭上眼睛,如果是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跟老色批开口。 “阳阳才是最好。”慕容生听着窗外雨声,无端叹一句,“这雨恼人,也不知会滴到那页岁月里。” 莫之阳在担心魏焱他们的安危。 一直等到天亮雨停,那两人才回来。 “主子,主子!” 魏焱只身前来,一身湿得透透的,连蓑衣都没有带,“主子,在那个山洞中我们找到一处密道,不长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而且很新很小,湘儿可以轻松进去,但我不行,这密道从山洞的一直延伸到附近的一处山丘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怎么了?”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心里却没有多少欢喜,只有忧虑。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让庄里的大夫去给你们瞧瞧,你还好但肖湘别受寒,这件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喏!”魏焱没敢多问,反正主子吩咐的照办就是了。 应声退下。 “宿主,你是不是证明了什么东西?”系统总觉得宿主这两天怪怪的。 “那个幕后主使是慕容溪。”明明一直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可查出之后莫之阳却一点都不高兴,趴在圆桌上叹气,“要是老色批知道的话,那肯定会难过的。” “怎么可能是他!”想到他柔弱可欺的样子,系统摇头,“要是老色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起先有过怀疑,后来觉得不至于是他,可他一句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在楚隐闲面前从来都以好友相称,可他怎么觉得楚隐闲不敢违抗命令,注意是命令,命令是上下级。” 就楚隐闲来说,除了那个幕后黑手之外,也没有可以命令他的人,就是这句话,让莫之阳起疑心。 疑心是在这里起的,后来老色批说要走,莫之阳也顺势而为,如果慕容溪真的是幕后主使,那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最后他出现了,假模假样的道歉,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御剑山庄,得到那样东西,但这也只是猜测,最后让魏焱出去探查,查到密道的所在,也就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系统看不懂。 “不一定是他,最后还有一个方法确定是不是他。”如果确定是他,莫之阳会对老色批感到惋惜。 他真心疼爱的弟弟,背着他干那么多事情,不过,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呢。 没有证据,莫之阳不敢就轻易断定,干脆找一日阳光明媚,老色批不在身边的时候,随手写了几个拼音,就放在险锋的书案上。 再让下人去请慕容溪过来,莫之阳故意把纸随意放在一边,随意又足够显眼,静待猎物上钩。 慕容溪刚进院子就看到他起身朝耳室去,快步追过去一迈过门槛,看到人刚要坐书案后边,甜甜叫了声,“莫少侠!” “溪儿来了。”莫之阳刚要拿起书,就又放下,“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过来,正打算看看书。” “莫少侠找我肯定是有事啊,要赶紧过来才对!”慕容溪走过去,“鲜少见莫少侠看书,原来你也有风雅之趣。” 目光一扫,慕容溪的眼神就瞥见书案旁那张随意放置的宣纸上,有奇怪的符号,装作好奇,“莫少侠,这个是什么?” 果然是看到了。 “这个?”莫之阳拿起那张纸随手折好,“也没什么,就是写古字,溪儿没见过也正常。”说着,正要放好。 “哎哎哎!” 慕容溪见他要放起来自然不肯,装作调皮抢过他手上的纸张,“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古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说罢,展开宣纸入目的就是熟悉的符号,果然如此。 “你不可能会认识的。”莫之阳也只当他是开玩笑,“这古字叫拼音,除了我之外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认识的。” 圈套设下,小白莲且看你怎么回答。 “拼音?”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慕容溪还是只能叹气,“果然是看不懂,莫少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很想知道。” 莫之阳:“这古字太深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看能看得懂罢了,若是真的教你,我也无从下手。” “莫少侠必定是嫌弃溪儿愚笨,否则怎么不肯教我?”说起这个,慕容溪倒是先委屈起来,“自小大家都嫌弃我笨,没想到莫少侠也嫌弃我。” “没事。”莫之阳不打算教,就让他着急着急,越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笑而不语,慕容溪就知道肯定没戏,至少现在不能说动他教,“哼,莫少侠也嫌弃我愚笨,我要告诉兄长去。” 说完就跑出去。 看样子就是要去告状,但是莫之阳无所谓,知道老色批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他去说也只是自取其辱。 “现在你可以确定慕容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了吗?”系统觉得这样应该算是了,如果慕容溪不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拼音。 “可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怎么从御剑山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我还是觉得那个药房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御剑山庄。” 莫之阳看着宣纸上的字符,陷入沉思,“慕容溪没有武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老色批说过他总是喜欢药房,有时一个人会呆一个月,很可能是药房里面有密道让他离开御剑山庄,进行部署。” 小白莲看得出来,老色批对弟弟很是信任,加上他也不爱管事,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至始至终莫之阳都不知道慕容溪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着小白莲,一整天老是出神。 “阳阳,明日塞北会送来两头 牛羊,你喜欢怎么吃,我让厨房做。”慕容生一边给他解开衣服,一边问,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再看阳阳,他一脸愣神的在发呆,烛火将他紧皱的眉头照的一览无余,慕容生有些奇怪问到,“阳阳。” 平日里他说吃的最欢喜,怎么如今却在出神。 “啊?”莫之阳被惊回神,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光,这老色批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怎么了?” “我方才问你,塞北送来的牛羊是活的,你要怎么烹调我好让人准备,结果你在出神。”难道是我不好看?慕容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把我脱光了又自己脱。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明日再说,涮羊肉是肯定要的。”莫之阳习惯性张开手任由他抱着。 慕容生抱住他,肌肤相贴舒服得让人叹气,抱起人滚上床,“是在烦溪儿的事情吗?溪儿今日来跟我抱怨,说你嫌弃他愚笨,不肯教他那些古字。” “我也一知半解,只是看得懂而已,教我也不会教。”莫之阳在他身上调整好姿势,舒服得眯起眼睛,“你会不会怪我。” “阳阳不想那就不要,有什么的。”若是自己,慕容生肯定会倾尽全力教授,但那是阳阳,只看他愿不愿意。 若是阳阳因为自己做了违心的事情,那慕容生才会不高兴。 “阿生你真好!”除了有点变态,小白莲觉得老色批没得挑。 莫之阳把玩着手里的小揪揪,时不时来一口,“对了阿生,如果你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会怎么办?” “去问,不懂就问。”慕容生怜爱的抚着他的头发,“我了解阳阳,你若是弄不清楚只怕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若是真的在意那就去问。” 这话让小白莲醍醐灌顶,“对啊,我可以问的。”与其在这里想破头,还不如去问! “是有什么难事吗?”慕容生支起头,“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 “没事,只是豁然开朗!”得了答案,莫之阳也就不在纠结什么,开始撩拨身下的人,“阿生,练剑吗?” “那么晚?” 可慕容生应后发现不对,这根本不是要啥的练功,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阳阳今晚想要练那一套剑法?” “阿生有什么好的剑谱推荐吗?”莫之阳揽住他的脖子,“来点新鲜的剑谱,我今日心情好陪你玩玩。” “当真想试试?”既然阳阳那么说,那慕容生可就不推辞了。 看着他的表情,莫之阳咽下口水,“没两分钟呢,我能不能撤回那句话?”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 “不能!” “阿西吧!” “阳阳,这练剑身段该软一下。” 小白莲腰被压塌,“阿生,阿生!” “别怕!”慕容生俯身将人困住,“我们来练习第二式,阳阳耐着些。” 还来?小白莲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颠簸上下之间获得点点喘息时间,“阿生~轻些!轻些~” “轻不了阳阳。” 果然,这练剑就需要体力好,否则到后半场,第五式的时候,人就撑不住了,只有挥剑的人还生机勃勃,陪练的已经要断气。 本来心情好打算给老色批点甜头尝尝,结果自己吃了苦头,他倒是满心欢喜的跟个得了便宜的鸭子一样。 乐呵呵的嘎嘎嘎乱抱。 本来一大早要去找楚隐闲的,硬生生拖到下午,还是扶着腰过去找他的。 “所以,宿主你要去找楚隐闲?”系统看着宿主一瘸一拐的,有点子好笑。 “张靖来历不明,我对他没有把握,但是楚隐闲不是,我自小是认识他的,他肯定是被胁迫才会在我身边做卧底,我决定从他身上撬开口子,” “那好吧。”系统相信宿主肯定可以问出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好奇。 这些日子,楚隐闲胆战心惊,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体内的毒若是解不了,那就完了。 楚家就只剩下自己一门血脉,若是真的死了,楚家又该何去何从。这几日每到午夜梦回,都能梦见母亲咄咄相逼。 楚隐闲病了,确确实实的病了,那日大雨染了疾,哪也不想去也不想见任何人,或许这一点点病的时间,就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 “咳咳!” 莫之阳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过来的时候听说他病了也不肯吃药,想来是真的,“阿闲。” 听到是他的声音,楚隐闲又多了几分厌恶,实在是不想见到他,“我在病中,之阳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 “这件事门口说不了,我是来告诉你那古字的真实意思的。” 本来楚隐闲还不想见他,可听到这一句话,挣扎着病体要坐起来,“之阳,之阳你别走!你进来!” 这一声声病病娇的,让莫之阳打个寒颤,推门进去,往右边转头就看到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阿闲莫动!” 莫之阳赶紧回身把门关上,再走过去按住正欲起身的人,“阿闲,这还病着就别乱动了,小心身体。” “你来咳咳——是要说那古字的事情?”这才是楚隐闲想知道的事情,迫不及待。 “是谁让你那么做的。”那你那么迫不及待,莫之阳也单刀直入。 楚隐闲没缓过神来,“咳——你说什么?什么是谁。” “别装了,你在我身边是受人指使,上个月初八的时候,你带着张靖离开了御剑山庄,去到一处荒山,和山洞里的人会面,我都知道。” 看到他骤变的脸色,本来就生病,如今脸色愈发惨白,倒叫人看着有些心疼,莫之阳拿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温声细语,“你莫骗我,其实我都知道的。” “你!”楚隐闲错愕,嘴巴都微微张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真的知道。 莫之阳没有回答,转而起身去倒杯茶回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你,你知道。”楚隐闲接过杯子低下头,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不敢再看他,或许也有心虚。 “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你而已。”莫之阳抖抖衣袍坐到床边,“听说你病了这才想着怕你因为这件事积郁成疾,所以才来把话说开。” “你都知道了什么。”楚隐闲攥紧茶杯,又咳嗽两声,手上的轻颤把茶盏里的水都晃出来一点,洒在手背上,叫人心慌。 “知道你被人所迫来在我身边要拿到一样东西,知道你并非故意如此,也知道你是无奈之举,所以我从未在你面前表露过什么,只当做是好友,只是不知你却因为这件事生了病还不肯吃药。” 这番话莫之阳说的自己都差点感动,加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我知你迫不得已,所以不愿戳破,可你如何都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肯吃药。” 楚隐闲对上他的眼睛,从前的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却从未有过这般深情,“你从前都知道吗?” “知道。”莫之阳似模似样的叹一口气,“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若是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这是楚隐闲的第二问。 莫之阳信誓旦旦,“只要我拿的出只要你要,我就肯。” 让本白莲先套出话来,看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楚隐闲奔溃,手上茶杯脱落,突然张开手把人抱住。“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 “啊?”这一幕不是莫之阳预料之中的,你道歉归道歉,抱什么抱啊,老色批看到肯定又要吃醋。 但这个节骨眼上,老子前面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才把情绪和氛围调动起来,这推开也不合适。 “对不住,真的对不起。”此时的楚隐闲才有勇气奔溃大哭,这两年攒下来的种种都有了宣泄的机会。 莫之阳只能先把人哄好,这嗷嗷的哭,也真的是。 待人哭得差不多了,莫之阳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要什么,若是能给我就给。” “要一本功法。”这时候,楚隐闲才愿意说出事情经过,“两年前我们在平沙时我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强行喂下毒药,他以此要挟我要在你身边,要找到一部功法,我本不愿可楚家就剩我一个人,若是我死了,楚家也就被灭门,后来他又叫张靖过来用美人计。” 一部功法?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可莫之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绝世功法,“我身上并无什么功法秘籍啊。” “我去查一查。”系统决定重温剧情。 “有,那神秘人透露,说是那功法反倒适合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且武功内力十分霸道,对此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些。”楚隐闲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心反而松泛不少,原本因病剧痛的头也轻松不少。 “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这不是正对着慕容溪嘛,莫之阳现在懂了,他为何苦心孤诣的要得到那本所谓的功法。 因为他心里还是嫉恨,嫉恨老色批武功高强,也自卑自己无法习武,所以他才要那部所谓的功法。 “我只知道这些,如果之阳你愿意把那功法给我或许我还能留一条性命。”虽然楚隐闲知道这话有威胁强迫之嫌,但真的不想死。 莫之阳点头却面露难色,“我可以给你,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功法是什么。” “什么?”楚隐闲下意识认为他在说谎,可看到之阳那诚恳的表情时,也生不起半分疑心,“怎会如此。” 这好像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笑话,自己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阿闲。”莫之阳握住他的手,“那个人如此利用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相信我,你还有张靖身上的毒我会帮你们解开,那人罪孽,我会一一的替你们讨回来!” “当真?”若说是以前的莫之阳,楚隐闲是不信的,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无比的信任,“你当真不恨我?我骗你两年啊。” “不恨。”莫之阳一脸疼惜,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撩开,“其实我从两年前就知道你被胁迫的事情,所以你不算骗我,只是我舍不得叫你两难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如今你病了我更舍不得,放心一切有我。” “之阳!” 除了感动就是愧疚,楚隐闲眼眶一红,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风流浪荡子的。 一统操作,莫之阳顺利把楚隐闲拉到自己阵营,楚隐闲偏向自己张靖也会跟着来,有了这两个人,不愁那慕容溪不露出马脚。 莫之阳又温声细语的好一通安慰,哄他睡下之后才起身离开,出了门那温柔小意的表情不见,眼中透出几分冷漠。 “看到没有,这TM才叫做龙傲天人设。”莫之阳利用楚隐闲生病时脆弱的心情趁虚而入。 一开口就是怜惜之语,目的就是把人往自己身边揽,句句为他开脱就是赦他无罪,我赦他无罪不代表他真的无罪。 此时的他肯定心里感动又感激还愧疚。 莫之阳手转折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呵,龙傲天。” 不过,楚隐闲身上的毒肯定是慕容溪下的,老色批说过他喜欢摆弄药草之类的,会制毒也很正常。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出那东西的解药,他们两个身上是什么毒,要查出来。”莫之阳摇着羽扇,嘴角重新挂上吊儿郎当的笑,朝着药房去。 “我查查那功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宿主你得等一下。”系统吭哧吭哧去,这剧情伏笔怎么自己没看出来呢,不应该啊。 “溪儿在吗?溪儿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呗。” 莫之阳懂些药理,从前还当过神医,去了药房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溪儿,溪儿你在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一)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想必是从密道跑去问那个拼音是怎么回事,也无所谓,这一次只是去探探虚实。 “现在局势调转,慕容溪在明我们在暗,我手上还有楚隐闲和张靖两个牌,他最想要的所谓功法还在我手上,这小家伙就是任卧槽拿捏的小白鼠,只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逗弄逗弄他,捏死的话,看在老色批面子上还是算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憋出什么坏招来。” 莫之阳心里憋着气,要不是看在慕容溪和老色批是同母同父的同姓兄弟,我这高低都得给你打到谷底,再狠狠踩一脚。 居然敢本白莲身边安插细作,真是财神爷面前炫富,您拿什么炫呢您。 “阳阳!” 莫之阳刚回院子就看到老色批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提着一竹篮子的莲蓬朝自己奔来,笑得那叫一个傻白甜,心里不免同情:你弟弟都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提着一堆莲蓬欢天喜的。 “阳阳,这是我亲手在后边的池子摘的,这正好下午给你做个甜汤如何?莲子羹好不好?” 这可是慕容生亲自摘的,一个都不想假手于人,“要不要试试。” “想吃,但想让阿生帮我剥。”莫之阳踮起脚,手臂一揽就把人的脖子给揽下来,踮起脚亲一个,“真的好喜欢阿生。” “贴贴。”慕容生蹭着他的肩窝,好喜欢好喜欢。 这个傻白甜老色批,莫之阳叹气,“贴贴。”还好你是天下第一剑客,否则只怕这御剑山庄都守不住。 “宿主,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系统姗姗来迟。 莫之阳一边和老色批贴贴,听到这消息还有点震惊,“是什么?” “就是你这练的那个秘籍啊,就是原主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猎户的孩子,结果原主的父亲救下一个高人,那高人感念救命之恩,就把那功法传给你,所以,慕容溪要找到的东西一直在你身上,只是咱们都不知道。”系统也懊悔,自己只顾着翻看原主救下楚隐闲之后的剧情,前面的确忘了。 “原来如此,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就好办了。”莫之阳有个大胆的想法。 “阳阳,你为什么贴贴都不专心?”阳阳都不说话这是为什么,慕容生有些奇怪。 莫之阳抱紧老色批,“没事,贴贴太舒服了,贴贴。” 慕容溪回来了,但是一无所获,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寻访无数大家和江湖人士,都不知道这拼音是什么东西。 看来真的如莫之阳所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字符的意思,只能悻悻而归,打算从莫之阳身上找突破口。 吃了莲子羹,又到下午,莫之阳抽空去看看楚隐闲醒了没有,到的时候看到他听话的在喝药,很是满意。 “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楚隐闲此番得病又久治不愈,除了不肯喝药之外,心中郁结也是病症之一,如今说开了就好了。 莫之阳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汤药,嘴上还抱怨,“你呀,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我多年的情谊在这里,我自然是偏向你的。” “是我不好。”楚隐闲现在才真的以真心对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人。 “你来了。”张靖见到他脸一红,方才楚隐闲已经说明,原来他早就知道,却因为怕自己多想才会装作配合。 怪不得会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 “嗯,你也来看阿闲。”莫之阳对他笑,这一笑多了几分真心,和从前一般。 但是不是如从前,也就莫之阳自己知道。 大约是心态发生变化,张靖从前看他笑只觉得是登徒子,如今看来是风流潇洒。 多了层滤镜。 “你还好吧。”张靖走过来,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楚隐闲:“好多了。” “我有计策等阿闲你好了之后,我再细细与你们二人说,这计策可以叫那人乖乖给你们解药。”莫之阳将汤药递回去,自己喝,老子只喂老色批。 张靖捂住心口,“当真?” “嗯。”莫之阳叹口气,“此事因为而起,连累你们也是我的错,我必定护你们周全。” “宿主你好会,你好海啊!”海王果然是海王,系统鼓掌叫好。 “多谢。”张靖这一声多谢是由衷的。 但莫之阳并不在乎,给点面子点头应下也就是了,“过两日我会给你们拿套功法的上半段,告诉他若是要下半段就必须将解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靖:“为何?” “我怕此人诡计多端,不肯给你们解药,得到解药之后你们就各自离去,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善后,知道吗?”莫之阳也希望就此和他们拜拜。 省的老色批一天天的都惦记着吃醋,到时候还不是我的腰废掉。 “好。”楚隐闲心中从未如此畅快。 告别两人,莫之阳打算回去把功法默写出来,其实这套功法是当初那位高人随意给的,并没有说不许传给其他人。 若是慕容溪用小舅子的身份来讨要,莫之阳不仅会给,还会细心教导他怎么学习,只是他这样做真的太恶心了。 叫楚隐闲和张靖来欺骗原主的感情,让原主以为他得到了爱情,结果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 这换谁不生气? “明明可以好好说,原主也不是不明事理,虽然蠢但是豁达,结果被人这样算计,都快成ptsd了。” 莫之阳这一次是真的替原主叫屈,都叫什么事儿啊。 等人走之后,张靖坐到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莫之阳他是一直如此吗?” 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豁达没有那么聪明,甚至有些见色起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登徒子。 但如今的他看起来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我虽然自小与他相识,但我家是乡绅,他家是猎户,来往不多后来他又跟着父母离开,到十六岁才见面,那一夜我家突遭变故,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所以,虽说是青梅竹马,但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说来也怪,楚隐闲也不知他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但现在的就很好。 张靖:“我以为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呢。”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莫之阳除了老色批谁都不见,就专心先把那功法写出来,因为当初师父是口述,现在要完整写出来,还是需要系统去找剧情才行。 “宿主,你不随便给个假的吗?”系统一遍遍的搜索拼接,也有点累了。 “上半部不能给假的,下半部可以。”如果上半部给假的,那楚隐闲和张靖只怕毒发身亡,莫之阳不想叫老色批最后和他弟弟闹得不能挽回。 “你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不告诉老色批。”系统好奇。 “嗯哼?我先搞出来再告诉你。” “兄长,最近怎么没看到莫少侠?”慕容溪这两天都过来找人,无一例外都不在,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正好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这两日吃饭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阳阳自有他要做的事情。”慕容生没多想,匆匆扒拉两口站起身,“下一月就是中秋佳节,你别总是呆在药方里,还是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嗯。”慕容溪低下头,“那中秋节,他们还会来吗?” “今年不知,还没有人送来拜帖。”说起这个,慕容生想起一件事,“你昨日是不是去了剑室?” 居然被发现了,慕容溪头更低了,嗫嚅,“是,我是去剑室看看莫少侠在不在,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剑室。” “他在书房不在剑室,只是这两日忙得很不想见人,我给他去送饭,你也快吃。”慕容生转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 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抵到齿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两天,莫之阳才把那功法上半部分写出来,“我真的拿出高考的劲儿,才能两天把这玩意写出来。” “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几天系统一直在拼凑剧情。 莫之阳收好十几张纸,嘴上夸奖,“辛苦系统啦。” “辛苦宿主啦~”没事,系统觉得和宿主一起辛苦也不辛苦。 小白莲赶紧拿着这东西,马不停蹄跑去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找那个黑衣人,拿到解药,那就可以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若是真的解了我身上的毒,救我性命,我也该还你什么。”楚隐闲攥紧手上的功法,便是这个东西叫自己这两年心惊胆战。 望着面前哪怕得知真相都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总该还点什么。 “不用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要是讨点什么,就不是龙傲天了,莫之阳用纸扇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挂怀。” 芜湖,我终于可以去找我家老色批玩咯,美滋滋。 之阳擦肩而过,楚隐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他,“之阳。” “怎么了?”莫之阳回头,扇子下意识抵在下巴处。 楚隐闲:“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只要把我手上的橘子送给你,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二) “记得,但你没有送。”莫之阳说完笑着潇洒而去。 是的,当初楚隐闲没有送,楚家那时候是乡绅豪门,莫家只是一个猎户,平日里最大的往来就是送野味上楚家。 两人就这样认识的,但毕竟社会阶级在哪里,在楚隐闲眼中,莫之阳就是个猎户的孩子,对他其实并不热络。 而莫之阳性格随他父亲豁达也不在意,总是会找他玩,后来学武离去再回来,正好遇到楚家被土匪灭门就出手相救。 在原主心中,楚隐闲一直都是一个幼时好友和玩伴,所以不介意将他带在身边,老实说,如果不是张靖和楚隐闲刻意引诱。 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两个人有肌肤之亲,后来觉得那些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在一起,对他们也是极好。 按照这样看来,原主是最惨的,被骗色骗心,他们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把人抛弃了。 “阿生,我忙完啦!”莫之阳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请柬,管家手上还有几份。 “你回来了。”慕容生将请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核桃酥。” 莫之阳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塞回给他,算是回礼。 有些讶异,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扬起来,随即把纸条宝贝的塞到怀里,“写完了吗?” “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再说吧。”莫之阳打开核桃酥,故意当着慕容溪的面说,“那功法是师父口述传给我的,要整理也是麻烦,所以先写了上半部给阿闲,下半部再等等,我也得歇歇不是。” 说着,捻起一块一口咬下,“阿生给我的就是香!” “是什么功法?”慕容溪本来郁郁寡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把手上的拜帖一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阿闲说想要我学的那套功法,那套功法是给全无根基不宜习武的人练的,他说他想要,我就给他了。” 莫之阳咬着核桃酥坐到椅子上,见桌子上那么多拜帖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大日子吗?那么多拜帖。” “每年中秋,江湖名士都会来御剑山庄,我们需得从中选出十几位前来赏月,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规矩。”慕容生将手上的拜帖递过去,“阳阳要选一选吗?你也是御剑山庄的主人。” 对吼,莫之阳吃着核桃酥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在这一场宴席上跟慕容生打一架,然后扬名立万,从此开启龙傲天的事业版图。 “我无所谓,江湖人士我也没认识几个,还是你们自己选。” “溪儿你觉得呢?”慕容生转头看到他按耐不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慕容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欢喜,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交出那本功法,太好了。 楚隐闲拿到的话,肯定会给自己的,太好了,可以打败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会证明给父亲母亲看,兄长才不是最好的。 慕容生:“其实请的人也不多,二十位左右,多是各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高手,到时候阳阳也可以和他们切磋切磋。” “兄长,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来什么人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吧。”慕容溪随手将手上的拜帖丢下转身撒丫子就跑。 慕容生看着他跑出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垂眸但手上的拜帖被攥得发皱。 “小孩子心性,都是这样的。”莫之阳一口一个核桃酥,“好了,既然他走了我就来帮你,看看到时候选哪个高手来赴宴。” “好。”慕容生看了阳阳一眼,一笑也就释然了。 “我瞧着这个什么派的什么长老,看名字就怪厉害的,要不就是他了!” 可慕容生无心于此,突然握住他的手,“阳阳。” “嗯?”老色批的手怎么那么凉,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初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是怎么了吗?” “无事,无事。”慕容生反握住他的手,“阳阳要请谁都可以,你做主就好了。” 老色批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存疑却没有问,只当做没有发现,笑眯眯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那就我做主了。” 只希望老色批的手能暖一点。 “你做主。”慕容生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不止这个意思。 楚隐闲前脚拿到功法,正要打算怎么飞鸽传书时,就收到了那人来的信件,说是要见面取回功法。 这让楚隐闲不免害怕,他怎么知道这一些的,明明这功法早上才拿到的,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都得继续下去,解药必须拿到。 莫之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气,就按着系统给的那些名单点了二十个人,这件事就完了。 傍晚的时候,莫之阳再陪老色批去钓鱼。 小白莲躺在小舟上,随便一片半枯萎的荷叶盖住脸,那姿态真实潇洒,慕容生就在一旁端坐着钓鱼。 “阿生,他们是中秋节那天来吗?”莫之阳想好一个计划,但不想让御剑山庄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需要确定好时间。 “嗯,前两日就会陆续到,到了之后赴宴会去剑室瞧瞧,然后回来。”慕容生记得这是之前祖父们约定的,是必须保证那邪剑在御剑山庄里。 后来这个习惯被保留至今,就成了这样。 “枣花糕。”慕容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小纸条。”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两个人互换,小白莲打开糕点,老色批打开小纸条。 莫之阳:“这枣花糕真甜。” 慕容生:“这情话也甜。” 入夜之后,楚隐闲带着张靖来到了上一次见面的那个山洞前。 “东西我带来了,你的解药呢。”楚隐闲攥紧手里的纸张,甚至将它藏到身后,这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上半部,等下半部到了我会给你解药。” 这句话让楚隐闲和张靖都错愕了,他怎么知道只有上半部的,这个人到底只道多少,他知道自己和莫之阳说了这件事嘛。 此时的楚隐闲脚步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要思考,若是他知道什么,不给自己解药该怎么办。 “给吧。”张靖在后边,他实在是不想死,不管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好。”最后楚隐闲妥协了,照着莫之阳的话说,“这后半部我过两日会拿来,两日后晚上还是在此处,可否?” “好。” 赶在天亮前两个人偷偷溜回去,第二日便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 “过两日我会把功法给你们的,放心吧。”后半部分这两天系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莫之阳用扇子拍拍楚隐闲的肩膀,“无碍。” “之阳。” 这一次,楚隐闲反手抓住他的扇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便离开御剑山庄,你从前不是常说想找一个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渡过余生吗?我陪你。” “啊?”莫之阳抽回扇子,我只是维护人设海一下,你怎么就突然开始走心,“不必了,我不是喜欢勉强的人,你有你的海阔天空,真的不必如此。” 楚隐闲苦笑,“我哪里还有什么海阔天空。” “罢了,我们先解决一下现在的事情,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这句话你也别说给其他人听,省的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老色批。 莫之阳最怕被老色批听到这句话,他那个醋坛子,真的很可能会一剑砍了这个楚隐闲。 “好。” 慕容生知道他又躲到书房里埋头苦写,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莫之阳从书案抬起头,“你来了。” “芸豆卷。”慕容生反身将门关上,吹熄灯笼。 “小纸条。”随手写了一句话,莫之阳折好递过去,和他交换。 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满眼的宠溺,“还没好吗?”将纸条小心藏到怀里,“其实你不必如此。” “这一次简单,我想起来不少。”莫之阳嘴里叼着芸豆卷,含糊不清,“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写就写了。” 慕容生扫了一眼桌子上墨迹未干的纸,突然感慨,“人总是想着自己没有的,却忘了自己有的。” “你怎么了?”莫之阳很奇怪,老色批最近总是情绪不佳,问了也只说没事,“是不是想起什么?” “不是。”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子,慕容生倾身去剪手边烛台上的烛火,“只是觉得,此生有阳阳足矣了。” “我亦然。” 咔嚓一声,慕容生剪去烛花,这烛火变得越发明亮,“也该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这后半部出来之后,莫之阳将这东西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换解药,自己回去找老色批。 “又冷落老色批那么久,可得好好哄哄!”小白莲美滋滋想着今天给他点甜头,贴贴一整晚。 “你回来了。”慕容生正换好窄袖长袍,正好遇见阳阳回来,正好不用自己去找,“走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什么地方,你换衣服还佩剑?”目光落在他手上,这剑是他最喜欢的,莫之阳想起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三) “走吧。” “去哪里!” 可慕容生没有回答,径直拽着人离开,一跃上了屋顶。 楚隐闲带着张靖拿到这下半部的之后马上就过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更天的时候赶到这里。 稳住心神走到山洞外,“在吗主人?” “东西拿来了吗?” 还在就好,楚隐闲和张靖齐齐松口气,“东西拿来了,你的解药呢?” “将东西放到山洞外,解药我会给你。” 楚隐闲刚想将东西送上,突然想起莫之阳的话,硬气起来,“不,除非你把解药给我们,否则我不会把下半部的功法给你的。” 山洞里的黑衣人一听怒了,“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楚隐闲觉得莫之阳说的对,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不应该再唯唯诺诺,要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一拍两散。 而这个神秘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下半部,所以主动权在自己。 沉吟半晌,山洞里突然再传出声音,“好。” 他的同意,让两个人都松口气,楚隐闲把手稿拿到身前,“你丢出来我丢进去!” “好。” “3、2、1!” 里面丢出来一个药瓶,而楚隐闲也将手上的纸团成团往山洞里扔。 可这纸刚要被丢进里面,一片叶子凌空而来,将纸团打飞。 “是谁!” 慕容生搂着莫之阳的腰从半空中跃下,挡在山洞前,右手一震,剑刃露出一寸,“溪儿!出来吧。” 山洞里躲着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整个背都靠在石头上,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气息不稳,脚都有些发抖。 “溪儿,我知道是你,别躲了。”慕容生耐下心子一句句劝。 初秋的夜有些露了,莫之阳踮起脚替老色批扫掉肩膀的露水,“更深露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慕容生对阳阳轻轻摇头,知道他的好意,却没有打算放过,“溪儿,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兄长。”慕容溪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没想到兄长居然知道,他居然找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密道的另一头在那里,你出来吧。”慕容生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山洞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暴露在月光之下。 楚隐闲和张靖走出来的人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怎么会是他,慕容溪!他怎么,怎么可能是他的。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居然猜到是慕容溪,他应该是那一次发现楚隐闲和张靖到这个山洞来的时候,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看着面前疼爱的弟弟,慕容生目光在他身上游弋,许久之后才叹气,“你就那么想得到这一切吗?” “我!”慕容溪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乞丐,“对,我就是想要得到,我不想当废物,每次父亲总是对你大加赞赏,母亲总觉得有你御剑山庄无忧,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天资不佳,就适合当个废物对吗?这些年你不就是把我当做废物养吗!” “你疼爱我?可笑,你根本不是疼爱我,你是可怜我,我拿剑你说不要被伤到,我小时候学你跳下院墙,摔伤了腿,我不是学武的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废物啊!你那么多年就是把我当做废物看待,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生眼眶微红,突然左手被用力握住,一转头看到阳阳正笑着,满眼星星,会意一笑,“与我无关了。” 慕容溪没想到发泄完之后得到那么一句话,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准备,兄长这是? “两位对不起,是我御剑山庄做事欠妥,抱歉。”慕容生已经不想再面对慕容溪了,转身跟楚隐闲两人道歉。 说到底也是慕容家对不住他们。 莫之阳弯腰捡起脚边的药瓶,“解药在这里,拿了先走吧。” 楚隐闲也明白这地方不能再呆,否则说不定慕容生会出手杀人,接过药瓶朝两人点点头,带着张靖转身就跑。 “兄长!”若是被责骂还好,但兄长不说话慕容溪有点害怕,“兄长你!” “回去吧。” 但这话是慕容生对莫之阳说的,“我们走吧。” “好。”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慕容溪,老色批的手有点凉。 “兄长,兄长!”眼看着两人离开,慕容溪叫不住干脆也不叫了,想起地上的纸团,慌忙跑过去拾起来。 将纸团宝贝的抱在怀里,慕容溪长舒口气,“有了他,我就不是废物了。” 这一路轻功,虽然老色批极力表现得淡定,可稍乱的呼吸已经出卖他了,莫之阳察觉到却没有开口,就是握紧他的手,以示安慰。 回到院子进了屋,慕容生还在担心阳阳,“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也累了吧?头上都是露水。” “阿生!”莫之阳踮起脚一把抱住他,“阿生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想着将这功法给他就算了,我没想过瞒着你但我不忍心你看着难过,你从疼爱到大的弟弟做了那么多错事肯定很伤心。” “不怪阳阳,要怪就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也怪他自己不能释怀。”说不伤心是假的,慕容生怎么可能不伤心。 可这件事到底都是慕容溪的错,害了两个人害了阳阳,若是真的坐视不理,那才真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看老色批那么淡定,莫之阳也不好再提起什么,两个人都默契的闭嘴,洗漱脱衣睡觉。 虽然老色批一直不说,可架不住莫之阳好奇,趴在他身上,思来想去决定问出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一夜我们去山洞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派人在附近查到地道的入口,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只是留个心眼罢了。让我怀疑的是阳阳你说的那个功法,早年我看溪儿总是闷闷不乐,便请人寻来一本杂记,上面有专为没有根骨的人准备的功法,只是没有详细记载。” 也是那一次,让慕容生怀疑到慕容溪的身上,“随后我去了药房,在枯井下找到一条密道,是通向庄外的,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他找到了秘籍,找到了你,将你引到御剑山庄是我猜测的,但我不知他用毒药控制楚隐闲和张靖。” “我其实想把功法给他算了,这样他能得偿所愿,你也不会不高兴,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阿生你怎么那么聪明,我都爱死你了。”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心里难受,夸夸会让他好受些。 “人各有志,不应强求,他若是要就去吧。”慕容生决定带阳阳戳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看开了,兄长又不是他本人,该给的宠爱给到也就罢了,剩下的就看命,只是阳阳冷落自己许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阳阳贴贴,或许我会好受点。” “贴贴,贴贴。”果然还是需要用身体安慰,小白莲只能吭哧吭哧的坐起来脱衣服,陪他练剑。 刚开始莫之阳还觉得要安慰,尽力满足到后半段是真的不行了。 “阿生,阿生~~”莫之阳头都撞到床柜好几次,只能用手顶着头,“阿生!轻点好不好~” “阳阳不许撒娇。”慕容生俯身啃咬锁骨,低语呢喃,“撒娇只对我撒。” 好喜欢阳阳,怎么会那么喜欢!想要一直贴贴不分开。 “阿生~”头都撞痛了,莫之阳不仅屁股红只怕头也要撞红,明明是你弟骗你,为什么是我出事。 呜呜呜~小白莲悔啊。 别说腰没了,愣是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才能爬起来,“我这辈子再可怜老色批,我就是狗,就是狗!” 莫之阳一边扶着门一边走出去,“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为什么我像是那个犯错被罚的人。” “两天能下床,不错啦。”系统还安慰,我看了一晚上的现场直播,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江湖二把手,居然被一把手压在床上搞成这样,丢人啊!”莫之阳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发现门口还杵着两人,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叫你们拿完解药就离开御剑山庄吗?” “我!”楚隐闲吃下解药是想走的,但放不下他,“我们想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莫之阳:“能怎么样,挺好的。” “我瞧着一点都不好。”张靖本想说他纵欲过度的,可话到嘴边就蔫儿了。 “你们身上的毒解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看你们心情,我还有事。”今儿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们海,莫之阳想去找老色批。 “之阳!” “莫公子莫少侠都能叫,声声喊着之阳,当我死了不成!”慕容生提着食盒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声缠绵悱恻的之阳。 莫之阳:“唉。”又吃醋了。 这个慕容庄主不讲道理楚隐闲早就领教过,奈何打不过,“告辞。” 莫之阳想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算是被楚隐闲玩明白了。 “阳阳,我准备了好些好吃的,你肯定饿了。”慕容生牵住阳阳的手,“你肯定喜欢吃?” “溪儿呢?”这家伙该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吧,莫之阳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你不担心他去哪里了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四) “人各有命,他要回要走都是看自己。”慕容生搂紧阳阳的腰,“我们先吃东西。” 虽然老色批那么说,但莫之阳心里隐隐有担忧。一直到中秋节,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御剑山庄。 众人都听说御剑山庄的慕容庄主有了心仪之人,一看是另一位青年才俊,江湖儿女大多都豁达,并未放在心上,都是祝贺之词。 而楚隐闲只能在中秋宴上,远远瞧着两人琴瑟和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 “从前你也讨厌他,怎么如今却为了他开始喝闷酒。”张靖原本是要离开的,但听说御剑山庄的中秋宴能看到那邪剑,这才留下来。 楚隐闲将酒一饮而尽,“是我对不住他,却又一次次受他恩惠。”仰头望月,“说到底我是配不上他的。”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张靖没有再刺激他,“待会儿便能看到那邪剑,我倒是很好奇。” 莫之阳坐在慕容生身边,知道楚隐闲投来的目光,却没有理会,低头喝酒。 系统:“按照剧情,你在这个时候会和老色批闹掰,然后打一架最后凭借龙傲天光环赢下,你要不要打?” “打个屁,家暴不得行,床上一较高低倒是可以。”小白莲怎么舍得打老色批呢。 晚宴过后,慕容生带着众人来到剑室,但这一次去剑室走的不是莫之阳和慕容生上次去的那一条。 这一条是从花园暗道下去的,一行人都是轻车熟路,跟随慕容生的脚步站定到密室门口,按下机关打开。 密室内的宝剑就都暴露到人前,最夺目的还是那一柄供奉在最中间的那一把短剑,红色耀眼夺目。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柄宝贝,但没有人敢动手,因为若是持剑者内力不够深厚,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这胆子。 “当无憾,”张靖被那红色晃了眼乱了心,慌忙撇开眼神不敢再看,方才只有自己知道,邪念已经滋生,想要抢走它。 传言中这剑能蛊惑人心。看来是真的,可不能再看。 来的二十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想法,或是低下头或是侧开眼睛,魏焱甚至已经捂住肖湘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 看了眼算是确定它还在,众人心有余悸的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动手,不过能得见如此神兵,也算是无憾。 确定这剑还在御剑山庄,没有为祸江湖众人也就放心,躬身退下各自休息去, 中秋宴第二日,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去。期间,莫之阳也送走了张靖,楚隐闲说什么都不肯走,也是气人就不理他。 这不,因为人家不走,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那个楚隐闲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 被问的心虚,莫之阳就怂兮兮的坐在床边,手搅弄着衣角,“我也劝过让他走的,但是人家不走我也不好赶不是!” “他不走你就不赶?阳阳对他还真的是心慈手软,我看了都觉得有隐情呢。”慕容生就在他跟前擦剑。 剑刃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寒光,白色的方巾擦拭过更显耀眼,随时能取人性命的样子。 “来者是客,而且他也是我的好友,要赶不太体面。”莫之阳肩膀往后一缩。 “体面!” 这话可把慕容生激怒了,左脚踩到床沿,将人圈在怀里,“我可不是个体面人,他不想走我也不想给体面。” 说着,擦好的长剑一挥,就近的一根蜡烛直接被拦腰斩两段,剑快到蜡烛都没有倒下,只是烛火稍微摇曳。 “懂!” 正当莫之阳要讨好,耳朵却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开了剑室!”是石头被挪开的闷重声音。 “对。”这剑室就在慕容生卧房的下面,石门挪开不仅有声音还有震动,“下去看看!” 两个人潜行下地道,一路用轻功赶到剑室门口,果然剑室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已经把手伸向血髓。 “大胆!”慕容生追上去想要拦住他的手。 可那黑衣人快一步动作,直接将血髓偷下转身就要跑。 慕容生手上长剑掷出,直接断了他逃跑的路。结果那黑衣人被惊得呼出声,也让慕容生知道他是谁。 “溪儿。” “慕容溪!”莫之阳追上来,能从他的气息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内力,一猜就知道是他。 慕容生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敢拿走这邪物,“溪儿,将血髓放下。” “不!”慕容溪这些日子练习那功法,可谓是一日千里,不出多少时日自己就能和兄长比肩,有了这血髓加持,自己肯定能超过兄长的。 “溪儿,将剑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其他的还好,唯独这一点慕容生饶不得,这血髓一出御剑山庄,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兄长,我现在有了内力不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会担心我抢走你的风头。”慕容溪将短剑握紧,手搭在剑柄上,“要么就让我走,要么我就拔出这把剑。” 慕容生:“你可以走,但血髓要留下。” “兄长,你不是一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血髓,你对得起父亲母亲的嘱托吗?”见硬的不行,慕容溪决定用软的。 莫之阳双手抱臂,倚在石门上,“你兄长现在最疼的是我,懂了吗?” “你闭嘴!”慕容溪被逼急,兄长的眼神怒火都要烧起来了。还有这个说风凉话的莫之阳,都是恶人,“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走,那就休怪我无情!” 莫之阳在一旁冷眼看着不想阻止,哪怕是老色批的弟弟,自己作死不想拦着。 “溪儿,把剑放下!” “不可能!”慕容溪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一咬牙把剑拔出来。 邪剑出鞘,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宛如厉鬼在耳边嘶吼哀嚎,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冒起来,“阿生,快阻止!” “你看我已经可以驾驭他啊!”慕容溪拔出来的人却没有听到什么,一脸兴奋的攥紧剑柄,“你看,你都不敢拔我就可以,兄长我就是比你强!你!” 可话没说完,慕容溪的右手传来刺痛,好像有什么细细密密的虫子从掌心钻进身体里,好像在生长钻进来了,“好疼,兄长我好疼! “溪儿!”慕容生借着烛火看到溪儿的整个右手手臂都已经干瘪,来不及细想,一跃上去,右手虚空一吸,将墙上的一把剑抓到手里。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一剑砍断右手臂,只求能保住他的性命。 莫之阳在一旁不参与,直到这时候才出声,“能活吗?” “先止血。”慕容生一连点了慕容溪几个大穴,先将血止住,弯腰将人抱起,“阳阳,我先去。”可一回头发现阳阳弯腰将血髓捡起来。 一脸寻常的将剑收回剑鞘,并没有被影响。 “兄长我好疼,手好疼。”奄奄一息的慕容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昏死过去。 这一声也将慕容生唤回神,赶紧抱着人出去,“阳阳,我先去叫大夫。” “去吧。”莫之阳将血髓放回去,叹气摇头:有一个不靠谱的弟弟有多不靠谱。 将剑室收拾完再关上石室,莫之阳寻思着老色批处理的差不多这才回去,老实说小白莲并不喜欢慕容溪,如果不是因为老色批,自己绝对会杀了他。 “命保住但人也废了。”慕容生按着额角,微不可闻的叹气。 “那功法初修炼时一日千里,一月便可达到顶峰,可你需得用十年来巩固,一点点的让内力积攒,他太急功近利了。”莫之阳从未跟慕容溪提及,也是有私心想看着他死。 慕容生摇头,“不怪你。”怪只怪溪儿太贪太蠢。 第二日莫之阳去看过他,大夫说只能一辈子卧床,能活多久看命。生不起什么慈悲之心,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主子!” 莫之阳刚从慕容溪的屋子里出来,就遇到魏焱和肖湘,两人难言喜色,“怎么了?” “主子,我们以后会在御剑山庄吗?”魏焱小心,但眼里的期待挡都挡不住。 莫之阳:“是,以后都会在御剑山庄,不会离开了。” 肖湘和魏焱大喜,不必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两人跪下磕头。 “谢谢主子!湘儿怀孕。” “快起来。”莫之阳眼睛一亮,可总算是来个好消息,赶紧把人扶起来,“怀孕了就别这样大动作。” 慕容生因着弟弟的缘故,心情总是不好,莫之阳只能哄着他开心,天天情话换着花样说,恨不得把人腻死。 偏偏老色批还是一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模样,当然除了床上,床上真真是要被他淦死。 “系统,我能不能休息休息?”莫之阳趴在亭中的石桌上,腰都直不起来,对于卖腰安慰老色批这件事,真的不太行。 “我也觉得,老色批怎么那么脆弱,你都安慰了一个月了,人家慕容溪缺胳膊天天躲着不见人就算了,老色批是要做什么。”系统看不透。 天天唉声叹气的,除了亲亲,怎么都哄不好。 正当莫之阳寻思着要不要来个再你妈的见时,隔壁院子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是老管家。 “庄主,我觉得此事不妥,你怎可如此!”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五)(内含新位面) “何事不妥?” 莫之阳趴在院墙偷听,仗着内力深厚将气息隐匿:老色批说什么不妥呢。 “您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老奴瞧着也心疼,小少爷的事情与您无关,是他咎由自取,您不必如此挂怀。”老管家说着抹抹眼泪。 小公子如此,现在庄主也如此,谁看了不心疼。 “我唉声叹气只是因为要阳阳哄我而已,溪儿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并不介怀。”慕容生暗叹,这事儿可不能让阳阳知道。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老管家不知为何,心里就冒出诡计多端这词,“原是如此。” 莫之阳把话听了个全部,悄悄从院墙上下来,“老色批居然这样忽悠我,你死定了!” “没想到啊,这个诡计多端的1。”系统也恨得咬牙,亏自己还担心老色批不高兴呢。 “这下不家法伺候难消我心头之恨。”小白莲拳头攥紧,狠得牙根痒痒。 丝毫没有察觉的慕容生今儿晚上回房前,又装出一副为心事所扰的困苦模样,推门进去,“阳阳。”虚虚一声。 “哟,您回来了啊。”莫之阳斜靠在床边,枕头垫着手肘,整个人侧卧着,“今儿庄主您想好用什么姿势了吗?” 阳阳怎么如此孟浪?正合我意啊。 慕容生推诿,叹气摇头,“阳阳,我无心于此。” 若是平时看到他叹气,莫之阳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戏,你给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无心于此。”说着,莫之阳坐直起来,“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险锋休息,你自己睡吧。” “为何!”本欲只是让阳阳怜惜,慕容生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如此决绝,“你是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到这个,莫之阳可就不困了,盘腿坐直起来,“我只问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处小院里说了什么。” “啊?”阳阳问这话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权衡,阳阳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证明他内力绝对比自己深厚,若是听到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好的,阳阳应该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长剑,弯腰放到脚踏上,极其优雅的撩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 “你跪就跪,拿剑顶着做什么?”莫之阳只见过人跪榴莲跪键盘,跪剑的还是第一次。 “我御剑山庄跪自然也要跪着剑,我错了阳阳。”先认错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来,你试试!”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莫之阳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觉。 烛火摇曳,蜡泪都滴滴答答的堆积了好几层,慕容生愣是没动半分,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时,莫之阳才迟迟起身,见他还在脚踏上跪着,掀开被子下床,抬起赤脚,用脚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错了吗?” “知错了。”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收回脚,可莫之阳不打算轻易原谅他,这老色批要是这一次轻易原谅,以后自己的腰有的烦。 慕容生讨好,“阳阳还生气?” “不生气可能吗?”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后有的自己烦。莫之阳才不傻,“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看着人颠儿颠儿跑出去,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这些日子被他骗的腰都直不起来,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来,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妇,叫往东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连鲜少出门的慕容溪见到两人之后都感慨,“兄长如今是唯你独尊了。” “我见过他更多的模样,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阳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出来看看太阳,会好一点。” “多谢。”慕容溪不似从前活泼,伸出左手接过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却没什么脑子,会出事很正常。”一点都不惯着,莫之阳本来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话都没有。 气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让人搀扶离开。 莫之阳一边恼着慕容生,一边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双胞胎。 双胞胎哥哥过继给了莫之阳,但一家人都在御剑山庄享受天伦之乐,楚隐闲来过几次,莫之阳避而不见久了,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那孩子天资卓越,慕容溪偶尔也会出来看着他练剑,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只是有时过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后山的池塘摘莲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来一个俊后生成了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人物了。 “阿生,我靠在你在怀里睡一觉好不好?”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挂在他身上,“那只蜻蜓真好看。” 后边双胞胎兄弟和庄里的奴才跪了一地,都知道莫爹爹大限将至。 “好,好。”慕容生一跃抓了只蜻蜓回来,却没有及时送给他,人就去了。 御剑山庄依旧屹立于江湖之中,庄主依旧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但这一次名叫:慕容瑾。 关于我比较喜欢金链子这件事!(一) “爸。” 莫之阳顺着萧冕的目光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沉稳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一身随意半旧米色羊绒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白色棉麻打底,黑色长裤衬得腿修长,嘴角挂着若又若无的笑,看起来就是四个字:沉稳持重。 男人头发梳得整齐,却没有打发蜡,就是随意抓着背头,有几缕垂下来,更显年轻,长相也是极好,轮廓深邃,山眉海目,很英俊。 “爸。”萧冕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他居然在家,不是一般都在公司吗。 “嗯。”萧名承朝着儿子微微点头,但目光却从未在莫之阳身上挪走。 “叔叔你好。”莫之阳乖巧的朝他点头。 萧名承朝他伸出手,“你好。” 这是要握手吗? 莫之阳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借住,没想到就遇上家长,不知道礼仪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和他握手,“叔叔好。” 两个人双手交握。 “是老色批!”莫之阳感受到了,蹭的收回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老色批有了崽子!卧槽,他不等我就出轨,我杀了他! 萧名承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还一脸温柔的笑问,“怎么了?” “没,没事。”心里不舒服莫之阳也懒得理他,低下头看着脚尖,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把他打一顿再按进马桶里。 “我还有事情,晚上回来,你先招呼你的好友。”萧名承看了看手表,越过两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跟萧冕打听,“他是你爸啊?” “嗯,怎么了?”萧冕将手上的行李箱交给管家,“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莫之阳的心跌入谷底,随口一句,“你爸还挺年轻的,看起来才三十多吧。”十八岁就有了崽子,老色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嗯,其实他不算是我亲爸,是我小叔叔。”关于身世,萧冕一直没有刻意隐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亲爸啊!”小白莲暗松口气。 系统也松口气,“老色批还能拾到拾到继续用。”要是真的背叛宿主,系统第一个电死他。 “嗯。”萧冕带着人上楼,边走边解释,“我亲爸在我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得知消息之后就动了胎气早产加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没一会儿就大出血去世。所以我刚出生就一直跟着我小叔叔。后来四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做主把我户口挪到叔叔户口本上,我就一直叫他爸。我叔叔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打电竞还组建自己队伍的事情他多少不喜欢,可该给钱还是给了。” “哦~”莫之阳松口气,老色批躲过一劫,但还有另外一劫,“那你小婶婶对你组建队伍的事情也不管不顾吗?” “我没有婶婶,我叔叔还没结婚。”萧冕也没发现他的意图,自顾自的嘀咕,“好多人都喜欢我叔叔,但是他不喜欢那些人,真奇怪。” 莫之阳满意点头:好的,老色批再次躲过一劫。 将人带到房间,萧冕指了指里面,“你在我家住两天没事,等你那儿台风过了,飞机高铁通了再回去,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好的,谢谢!” 把人送走之后,莫之阳也是累得慌,这几天因为比赛跟熬鹰似的,躺下就睡过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被系统叫醒。 “宿主,你要是再不醒的话,这肚子叫的要把这别墅掀翻。”系统听了少说三个小时。 “来了来了。” 收拾好下楼想去看看有没有吃的,结果在楼梯口遇到他,“萧叔叔好。” “那么晚还不睡吗?”萧名承端着咖啡,右手揣进睡袍的口袋。 莫之阳:“我有点渴,下来喝点水。”‘ “我帮你倒。”说着,也不管对方怎么想,转身下楼梯。 莫之阳只好跟着他一起下楼,在一旁等着。 “请。” 看着他递过来的水,莫之阳没有防备接过喝下,“谢谢萧叔叔。” 可这水刚下肚,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 “好晕啊。”莫之阳踉跄着站都站不稳,眼睛面前也像被蒙了层迷雾,逐渐模糊,“好奇怪啊。” “不奇怪。”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莫之阳努力抬想要抬头,最后却脚下一软,栽倒在他怀里,“你!”你下i药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看着怀里这个乖乖软软的小白兔,萧名承很满意,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明白他是自己要的那个人。 “乖。”萧名承将昏迷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上了三楼。 等莫之阳再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就躺在身下全黑色的大床上,“系统,这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老色批把你迷晕然后关起来了。”系统也没想到这一次老色批会那么直接。 等等,莫之阳得捋一捋,这个位面自己是萧冕战队里面的一个教练,季赛刚过要回家,因为台风的关系航班就停了,所以才到萧家来借宿一宿,结果遇到老色批。 但是,怎么才见一面,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啊! “你瞅瞅你脚上是什么东西!”系统可真的没见过这玩意戴在宿主身上。 被这一提醒,莫之阳才低头看到脚下,“为什么有链子啊,细链子还不是金的,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你醒了。”萧名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三明治,“这药效对你来说还是有点久了。” “你。”莫之阳装出害怕惊恐的表情,一点点往后缩,也扯得链子叮了当啷,“萧叔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别怕。”他的恐惧在意料之中,萧名承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我以为初见面时,我对你的欲望已经表现得很赤裸了。” “初见面?”莫之阳想到早上第一次见面,确实他的眼神有点黏,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见他想起来的模样,萧名承坐到床边,随手勾起细链子,“下班之后我特地准备了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你放开我!”打掉他手里的三明治,莫之阳心里在滴血,但为了人设还是不得不继续演下去,“我是萧冕的朋友,我没有做错什么,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来,冕儿应该是没有把我的脾气告诉你。” 萧名承掂了掂手上的细链子,突然用力一拽,一把将他的脚拽到跟前,右手钳住脚踝,“不过没关系,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莫之阳挣扎着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可奈何力气太悬殊,被压得死死的,“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凭什么锁我!” “这链子,我叫人裹了层细绒布,伤不到也勒不坏,但是你要是再这样那就不一定了。”手上的触感极好,细腻的肌肤沾上就不想拿开,萧名承很满意。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被他摸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莫之阳强忍住哽咽,全身僵直动都不敢动,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又不敢。 萧名承有些不满意,“你在抖,你很害怕。” 莫之阳一步步往后挪,直到背靠到床头柜才避无可避,哑着嗓子哭求,“我真的只是来借住两天,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好不好萧叔叔!” “都叫我一声萧叔叔了,就这样放了你不妥吧。”萧名承真的是爱极了他这一副欲哭未哭的可怜样子。 “我什么都没做,萧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 萧名承忍不住笑出声,顺着爬上床,“你这一声声萧叔叔的叫着,是要叫到我心坎里去吧。”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他的逼近,莫之阳已经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侧头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我没有!” 萧名承逼近他,甚至双手撑在墙壁上,将整个都圈进怀里,附耳呢喃,“晚了,你已经叫到我心坎里去了。” 那一字字,简直顺着耳朵爬到心里去,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耳朵和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被萧名承圈在怀里,莫之阳手虚虚抵着他胸口,试图将两人过分近的距离拉开,可于事无补,只能愤恨咬着牙威胁。 “我是萧冕的朋友,你就不怕他吗!” “萧冕没跟你说?他亲生父亲在世时,都得倚仗我才能潇洒,你觉得萧冕那个毛头小子能威胁到我?” 这小白兔用萧冕来威胁自己,真是蠢得可爱,萧名承掐住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你现在有两条路,乖乖的或者是被迫乖乖的。” 说着直起腰,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人拖到床上,不给反抗的机会人覆上,压住他的腿,俯身两人近的鼻尖相贴,“这链子声音,真好听。” “你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混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此时的莫之阳被压制在床上,脚不能动只能用手反抗,“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开我!” 可惜,费尽全力的推搡在萧名承眼里,只不过是兔子挠痒痒,右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不听话的双手按住,“小兔子乖乖。” “乖你个头,放开我!”莫之阳急的鹿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身上因为饥饿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只能咬牙放狠话,“你这个混蛋!疯子。” 最受不得他这样哭戚戚的表情。 萧名承俯身,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额头上,缓缓下滑从眉心到山根,肌肤相亲带着令人战栗的舒适感。 “疯子!混蛋!流氓!”良好的教养让莫之阳骂不出其他的话,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是愤恨在水汽的浸染下却成了撒娇。 要是寻常人这样骂萧名承,只怕连门都出不去,可偏生他软软又带着颤音的调子,像羽毛在耳朵里挠着痒痒。 “换一个骂法。” 萧名承爱死了他这副样子,鼻尖抵着鼻尖,微微侧头舔过阳阳过于红润的下唇,一路亲着到耳垂,轻轻含住。 “嘶~放开我!”耳垂湿润温热的触感半个身子都酥了,莫之阳明明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却还在用微不足道的力气挣扎,想把人推开。 萧名承左手顺着阳阳的腰身缓缓向上,突然一把掐住脖子,舌头还在和柔软的耳垂胶着纠缠,手中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漂亮,活泼,脆弱。” “你放开我!”莫之阳被掐住脖子,只能微微扬起下巴,全身都在抖,萧名承此时是真的起了杀心。 无济于事的挣扎,萧名承并不放在眼里,好心松开红润的耳垂,俯身亲了亲阳阳的眼睛,“漂亮。” 萧名承随后到红润的唇,一下一下细细亲吻,想要撬开闭紧的唇齿,可惜不得手,“活泼。” “脆弱。”左手轻轻用力掐住纤细的脖子,萧名承想杀人了。 “唔~”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莫之阳不得不张开嘴,也就是这样让萧名承有机可乘。 唇齿相交,涎水顺着嘴角流下,被丝绸的枕套吸干。 这个吻就足够让人愉悦,萧名承总算愿意放开手,但也不想闲着,左手缓缓向下,摸到衬衫的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 “唔~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在这个时候,莫之阳似乎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面临饿着肚子还要被翻来覆去煎鱼。 这不是要人命嘛。 “不好。”萧名承看着过于纤弱的腰出了神,“怎么放得下呢?” “萧名承,你混蛋~~”莫之阳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小白莲一滴清泪落下,看着真可怜。 萧名承满眼痴迷,看着面前这副美景不知今夕何夕。 “阳阳。”托起他的右脚,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萧名承侧头亲了亲细脚踝,“乖阳阳。” 随即,金属的碰撞声越发急促,叫人心慌。 莫之阳流下悔恨的泪水:浪费粮食会被惩罚的,如果我不拒绝三明治这一切或许不会是这样,我的三明治啊。 “唔~” 萧冕向来晚起,今天也是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想着莫之阳会不会不习惯,就去他房间看看。 “莫之阳,你在吗?” 等萧冕来到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却听不到动静,有点担心,“莫之阳,我进去你,你没事吧?” 推门而入,萧冕却发现行礼还放在床前,人却不见了,卫生间也没有,“这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手机都放在床头柜。” 萧冕莫名,抽身出来回头看到齐叔,“齐叔,你见到我带来的那个朋友了吗?” 齐叔:“没有,我也是上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吃午饭的。” “真是奇怪啊。”萧冕一直觉得莫之阳是个乖孩子,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有修养家教也很好,听说他爸妈还是老师。 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他从前还是个不露脸的游戏解说,是被队里的教练看上,才收进队里先做教练。 “他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啊。”萧冕挠头,但没有多想,带着齐叔下楼吃早饭,却在楼梯遇到萧名承。 “爸,你怎么还在家?”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 “我在家很奇怪吗?”萧名承松松领带,今天难得的好心情,也有了几分悦色,“你刚起?” 萧冕乖乖的跟在后边,“嗯,刚起,本来想去看看莫之阳在不在的,结果屋里没人,东西也没拿出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他不是这种没有交代就跑的人啊。” 前面这一些还好,后边那一句让萧名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和莫之阳很熟?” “不算吧。”在面对他的时候,萧冕总是有种莫名的敬畏感,尤其是刚才那一个眼神,后背一凉,小心谨慎起来,“不算吧,他是新人年纪又小,大家都比较关照,而且人也很乖巧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来做直播,这种人我都觉得该乖乖的读书才是。” “因为他家的亲戚。”萧名承不咸不淡的开口接一句,就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迈步下楼梯,“阿齐,多做点早饭,再热杯牛奶。” 齐叔:“是。” “早饭?”萧冕诧异:难道爸也起晚了没吃早饭?不应该啊,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但再多的疑问都只能咽回肚子里,根本不敢开口,乖乖低头吃饭。 莫之阳都不知道是被饿醒的还是被疼醒的,腰疼全身都疼,睁开眼睛发现在熟悉的地方,“这个老色批还真的是装都不打算装啊。” 直接就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根本不在意他崽子怎么想的。 “系统,我腰疼。”莫之阳一边艰难的爬起来,一边和系统撒娇,“他上个位面多纯情啊,只敢贴贴,没想到这一次那么凶狠,早上见面晚上就把我给锁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系统摇头。 小白莲长叹一口气,等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黑色衬衫,脚上的银链子还没解开,瞧这银链子,更生气了,“你说他是不是穷,TM的金链子不弄弄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白莲花?” “金的容易断啊。”金子软,这个常识系统还是知道的。 “那他怎么不弄铁。”又饿又渴加上身体难受,莫之阳揉揉肚子,“我要去看看昨天打掉的三明治还在不在。” 只求老色批没有把它收走,让我垫吧垫吧。 小白莲艰难的从床上起来,腿肚子都发软,勉强站起来扫视地面一圈,木色的地板上空空如也,“我的三明治呢?我的三明治死掉了!为什么要浪费粮食啊!” 恰逢此时,萧名承端着吃的进来,看到他居然爬起来要逃走,笑叹,“还没学乖吗?” “你!” 食物的香气勾搭着莫之阳腿越发软,跌坐到地上,好饿但为了人设只能继续演,“你,你放了我。” “傻阳阳。”萧名承走到跟前,弯腰将东西放到一边,半蹲下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逃不掉的。” “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之阳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泪盈盈的看着他。 倔强又脆弱。 萧名承咽下口水,承认被这副样子蛊惑到了,抚上阳阳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抗拒不了你的眼睛。” 小白莲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故意装出这副可怜样引诱你,莫之阳那么做都是为了口吃的。 “唔~~”可惜,莫之阳没有得到食物,只得到老色批一个带着狠劲儿的吻,侵略性满满。 等亲够了,萧名承恋恋不舍的松开,抚上湿润的嘴唇,“我们连吻都那么合衬。” 莫之阳闭上泛红的眼睛,已经饿到不想再说话,情话又不能当饭吃。 “要乖乖的,知道吗。”萧名承将人抱起来,温柔的放回床上,“喝点水吃些东西。” 装作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莫之阳决绝的闭上眼睛,无力抗争只好以死明志。 “你不是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活着吗,怎么,现在想死了?” 听到这话的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鹿儿眼是绝望,似乎在说:没想到你居然威胁我,心里点赞:老色批干得好,正好没有理由吃饭。 “喝点水。”萧名承知道该怎么拿捏一个人,将温水递过去。 莫之阳瞪他一眼,接过水只把满腔恨意洒在水上,咕咚咕咚喝了个见底,“我恨你。” “恨不恨另说,吃点东西。”这点所谓的恨萧名承根本不放在眼里,自己要的就是人在身边,其他人无所谓。 端来的食物还算丰盛,一碗温温的小米粥,两块牛肉三明治还有水果沙拉和一盘牛肉黑椒意面。 萧名承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吃饭,吃的很快,看来是饿极了。 风卷残云似的将能吃的都吃了,莫之阳咽下最后一口意面,再喝杯热牛奶,长长舒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真漂亮。”萧名承看到阳阳嘴角挂着的奶胡子,舔下嘴唇,没有过多犹豫就吻了下去。 “唔~”果然,老色批经不住诱惑,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无济于事。 只能乖乖被他亲够了,亲的眼眶通红才作罢。 “乖乖等我回来。”萧名承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莫之阳也困得很,吃饱躺下就睡着了,昨天晚上闹到快天亮,谁能熬得住啊,除了老色批。 一直到晚上,萧冕都没有再找到莫之阳,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问过家里的佣人,说昨天晚上先生把所有佣人都清出去了,一直到早上才让回来。 这个很明显就有问题,但知道有问题,萧冕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在家里等爸回来,稍微试探一下。 本来以为会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毕竟之前爸都是这个点回来的,结果今天六点钟刚过,萧冕就听到引擎声。 “怎么那么快!”萧冕赶紧起身去迎接,“爸,你回来了。” “嗯。”萧名承没想到他在家,平常不都出去鬼混的吗?随手将西装外套丢给他,“什么事。” “我。”萧冕接过外套,鼓足勇气,“爸,你知道莫之阳在哪里吗?” 萧名承:“嗯?” 只是这一句嗯,就让萧冕丧失继续追问的勇气,“那什么,爸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萧名承心系上面那只小白兔,无心给他纠缠,“我上楼了。” “好的。”不对劲,萧冕知道爸的性格,他从前是个工作狂,别说睡晚了,哪怕是准时下班都不可能。 今天不仅十一点才起来,还准时回家,肯定是有问题,但这个问题是关于莫之阳的吗?萧冕不好确定。 萧名承回来换好衣服才过来,推门发现人还在睡,睡着的阳阳也很好看,干脆坐到床边欣赏。 “看来萧冕那个蠢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做了这辈子最对的事情,就是把你带进萧家。” 睡梦中的莫之阳总觉得不踏实,有一只手在脸上游离,忍不住抓住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压住,是熟悉的感觉,是老色批,也就没多想。 “那么单纯不知世事,甚至都不知道防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自己一杯水骗到手,萧名承觉得还是得好好看着,否则说不定就另外一个人一杯水骗走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之阳逐渐转醒,“唔~”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身体一颤,莫之阳睡意都被吓没,马上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在床边,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萧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萧名承笑着反驳。 小白莲被堵得无话可说,干脆翻个身不去看他。 “生气了吗?”没想到那么不经逗,萧名承倒也不在乎,伸手将人的脸掰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要看着我,明白吗?”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莫之阳踹了踹脚,带动着链子也仓啷啷响起来,妈的,好不容易来一次链子,居然还不是金的。 萧名承摇头,“不确定。”不确定是这一辈子,还是每一辈子。 “你!”莫之阳水润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翻身不想再对着他,金链子莫得,什么都莫得,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做梦! 被他瞪得喜上心头,萧名承也跟着上床与他平躺着,“小兔子生气了?”将人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金链子都莫得,老色批你还有脸笑,小白莲气得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滚!” 萧名承不怒反笑,从背后搂住阳阳,往怀里一按左手顺势掐住脖子,附耳过去,“莫之阳,要乖乖的知道吗?否则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说罢,含住耳垂厮磨,温柔缱眷,哪里有方才的强硬做派。 “为什么是我!”莫之阳哑着嗓音,强忍住哭腔。 “我不知道。”是的,萧名承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阳阳乖乖的跟在萧冕身后。 从此,眼睛再没能从阳阳身上挪开。 萧冕小心翼翼的潜到三楼,自己的卧室在二楼,三楼都是爸的,有书房卧室画室和琴室,从来都不敢上来。 “莫之阳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啊。” 躲开齐叔潜行到三楼,这下萧冕就无计可施,这三楼好大,但也就那么四个房间,爸现在应该在书房忙,那就去卧室门口看看。 “叩叩——有人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四) 卧室里相拥的两人突然听到敲门声。 莫之阳猛地坐起来正要说话,就被萧名承按回去,现在翻身了,脸对脸的抱着,勉强抬起头,“你!” “要是不想让萧冕死,就乖乖的闭嘴。”萧名承捂住阳阳的嘴,假模假样的问,“谁?” “爸,你在里面啊。”萧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时间点爸不应该在书房吗?怎么在卧室,下意识松开门把手。 “冕儿?什么事。”萧名承嘴上问也不想闲着,右腿挤进阳阳腿间,侧头在细腻的脖颈上点下缠绵的吻。 “唔~”莫之阳急红了眼,那个能救自己的就只是一门之隔,却远如天边,刺激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爸你要不要吃饭,爸刚下班就回卧室,是太累了吗?要不要我让他叫个医生检查一下,或者要喝点咖啡吗。”萧冕的耳朵都贴到门板上了,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莫之阳不在屋里头,或者他已经离开。 “聒噪。”沉溺在温柔乡的萧名承理都不想理这个蠢儿子,暗骂一声,“滚,我累了想休息。” “哦,那爸好好休息。” “唔唔~~”眼看着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要走,莫之阳终于忍不住了鼓足勇气喊一声,“萧!” 还是萧名承手疾眼快,在他喊出萧字是,就低头用唇齿将话堵回去,全部封入口中,唇齿相缠。 “唔~~”被亲的软了腰,莫之阳也无力再喊人。 可那一声终究还是被萧冕听到了,刚刚的声音好像是莫之阳,他在里面但是为什么不出声? 难道爸真的把人关起来了?这下轮到萧冕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啊。 等亲够了萧名承才好心松开,“你要是再敢喊一声,我会让萧冕就会死在你面前,亲手毁掉你所有在乎的一切。” “他是儿子啊!”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对待萧冕都能那么狠,虽然不是亲生的。 “又不是亲儿子。”萧名承这个人从小亲情淡漠,当初如果不是萧老爷子非要把这个萧冕塞到自己面前,也不至于喜当爹。 “你真的是个疯子!”莫之阳表面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戳戳点个赞:这是什么疯批老色批,还挺拽的。 萧名承愿意承认,亲昵的用鼻尖蹭着阳阳的鼻尖,“我本就不是好人。” “爸,要不你出来吃个饭什么的?”萧冕是真的吓到了,要是莫之阳真的在里面的话,要么就是被强迫,要么就是勾搭上爸的。 看情况被强迫的可能性比较大。 “滚!”萧名承有些生气,语气也沾上怒意。 萧冕立马怂了,“那我走了哈。”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的眼睛逐渐沉寂,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走了,彻底没有希望,咬着唇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爱。”萧名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掐住下巴,“而这份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接受。” 莫之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小白莲舍不得用力,虚虚一巴掌并不痛。 萧名承的头被打偏了下,却不在意,“我萧名承什么疯事没干过,唯独你我不承认。” 衬衫被撩开,莫之阳轻颤一下,也不知是认命还是什么,慢慢闭上眼睛,一滴遭不住的清泪滑下。 “别哭。”萧名承舌尖卷去苦涩的泪,复而低头与阳阳唇齿相接,原本苦涩的味道,在彼此的交缠之下,多了几分暧昧。 这边,萧冕急的都要秃了,这很明显就是爸把莫之阳关在卧室里了,就爸那个脾气,平时看着笑容满面温雅持重。 可那些都是假的,真正了解萧名承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加上手段和狠心,控制欲极强。 就连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萧冕,都拿不准萧名承的脾气,平时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他一发火那就恨不得马上遁走。 “爸是怎么时候看上莫之阳的呢?”萧冕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两个人昨天才刚见面吧,昨天? 不对,不对! 萧冕突然想起什么,昨天两个人早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爸好像就不对劲了,眼神就没有在莫之阳身上挪开过,还握了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萧冕气得拍自己脑壳,“是我害了莫之阳啊!” 又做了两次,莫之阳是真的没有力气,被困在这方寸之间,除了去卫生间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老色批是要让我任务完不成啊。”莫之阳这一个位面的任务,是必须找出杀死自己的凶手并绳之以法。 按照剧情是,原主的父母死了之后,原主被一大堆奇葩亲戚赶出来,身无分文快要饿死被好心人救了,找到了份工作糊口,结果被人莫名其妙的残忍弄死。 打肾上腺素然后钝刀割肉你能想象得到?这是得多恨,多狠啊。 莫之阳一穿过来,门都不敢出在家做直播解说,直播的是热门的逃生游戏《逃离庄园》,四位求生者对抗一位守卫者,在规定的地图里获得线索然后开门逃出去。 莫之阳直播没多久,就被萧冕的队伍收去,培养做电竞教练,这一次夏季小组赛莫之阳带的队伍表现得很好。 没想到跟着萧冕来萧家,就遇到那么一档子事。 “没曾想老色批居然会成为我完成任务的一大绊脚石。”如果不出去的话,怎么找到那个凶手?小白莲生气。 “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走不出去,按照老色批现在的样子,不论我迎合不迎合,爱不爱,他都不愿意让我走出这个房门。” 莫之阳扯了扯链子,“我现在什么人都接触不到,怎么找到凶手。” “要不要,我趁他做的时候电他一下?”系统只能给出这个方案。 听得小白莲下意识抖了,“我没有那么违背祖宗的癖好,别乱来!” “好吧!”系统委屈屈。 “就看萧冕那个怂样,根本不敢对老色批做什么,他就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生活不易,小白莲叹气。 嘴里说这人怂样,结果就打脸了。 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莫之阳只当是老色批回来了,心下叹口气:又要被日。 “莫之阳,你在吗?” “萧冕!”听到是他的声音,莫之阳当下在心里给他磕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怂的,你是最屌的! 萧冕小心推开门,“莫之阳,你真的在这里啊。” 虽然知道他在这里,可真的看到惨状又觉得触目惊心,黑色丝绸衬衫挂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瘦瘦小小的根本撑不起爸的衬衫。 衬衫很长挡住该挡住的地方,但从脚踝蜿蜒到腿根都是青或紫的痕迹,还有裸露出来的肩膀,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瞧着只有一句话:我见犹怜,萧冕脸一红偏过头不敢再看。 “你!”看到他,莫之阳眼眶一红刚要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萧冕也不知怎么解释,百口莫辩之下,只能低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莫之阳没想到他会道歉,看来他在老色批的淫威之下也没有能活的多肆意潇洒,这时候,不得拿出白莲花的演技真的说不过去。 “不怪你。”莫之阳苦笑,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怪我运气差。” 看的萧冕心抽疼,“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也不知道爸会做出这种的事情,他从前不这样的。” 莫之阳摇头,一滴清泪滑下,痛苦的跌坐回床上,“我好希望能够出去,能带着你们应下YB杯的总冠军。” 如果要出去,莫之阳就必须做两手准备,第一手哄着老色批来,让他给个机会;第二就是逃出去。 如果逃出去的话,萧冕的作用会很大,小白莲这才对他装可怜,希望他因为愧疚到时候能帮一把。 等我任务完成,我再好好教训老色批这个狗东西! “对不起。”真的,萧冕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自己是因为知道莫之阳的经济条件不太好,队里休息又不愿意住宿舍,那么乖的一个人,怕出去开房间不安全。 就想着家里房间那么多,带他回来住两晚也没什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把他害到爸的床上。 现在好心办坏事了,害得他这样。 看到他愧疚,莫之阳心里很满意:你愧疚就对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之外,萧冕不知道该说什么,羞愧额低下头,“我对不起你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会跟我爸谈谈,或许有用。” “呵。”莫之阳这一声呵,极具讽刺意味,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才不敢去找老色批谈这件事呢。 萧冕看看时间,“爸应该快回来了,我先走了,我会想办法但是你不能告诉爸我来过,对不起。” 看着门被重新锁上,莫之阳马上变脸一脸安逸的躺在床上,“要命,这个萧冕在老色批面前就是乖宝宝,哪里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老实说,系统还是比较想知道这个。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五) “啧,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莫之阳烦躁的扯扯脚链子,“妈的,抠门成这样,金子都不给。” 要是金子,跑出去也能换点钱,银的就差点意思。 系统无奈:果然宿主只在意这个。 莫之阳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钥匙开锁的碰撞声,知道是老色批来了,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心里叹一声:上班了。 “吃饭了阳阳。”萧名承端着一大盘的好吃的,知道阳阳胃口大所以让齐叔多准备一些。 小白莲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阳阳,今天有你还吃的生煎,特地吩咐厨房多做了点。”萧名承自顾自的说话,丝毫不在意没有人回答,“你要多吃点。”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食物,莫之阳眼皮子一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浪费粮食的,只是人设需要!原谅我。 “滚啊!”心里祈祷完,莫之阳突然发难,一抬手将东西全部推开,“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饭食洒落一地,甚至有个生煎都砸到裤腿上,萧名承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叫人来收拾,再准备一餐。” “萧名承!”这一次莫之阳真的怒了,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又是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有点疼,但萧名承还是无所谓,“阳阳不喜欢吃生煎,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说着,随意踢开脚边的托盘,膝盖顶在床边,萧名承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俯身咬耳朵,“吃另外的。” “萧名承!”莫之阳攥紧他的针织衫外套,哑声喊了句。 从脖子一路舔吻到耳坠,萧名承温柔诱哄,“我在。” “放了我。”莫之阳颤着睫毛,声音暗哑带着哽咽,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可怜有多可口。 “我不。”不容置喙的态度,萧名承堵住阳阳的嘴,等啃够来才松口,“想要今天晚上安生就乖乖的吃饭,否则我们就吃其他的,知道吗?”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水润润的,跟沁在水里的玻璃珠似的,最后屈辱的点头。 “我让齐叔重新做。”萧名承很满意他的顺从,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乖阳阳。” 齐叔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又是一大盘美食端进来,还有香喷喷的整只窑鸡,端进来时眼睛不敢随便乱瞟。 好香的窑鸡啊,莫之阳咽下口水,自以为没被人发现。 “吃吧。”但这一切都落在萧名承的眼里,又乖又可爱。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往床上一坐,且看老色批要做什么。 萧名承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弯腰解开靠在床角的镣铐,将细链子缠在手腕上,“想出去走走吗?” 这哪里是走走,这分明是遛狗! “能把我的脚链解开吗?”莫之阳缩回脚,想抗争一下,这东西真的有碍瞻观。 “不行。”萧名承也没打算让他走路,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不用走,我抱你。” 莫之阳生气,还以为能摆脱这银链子,闹脾气双手揣起来,不理他。 结果,萧名承坏心眼的故意掂了掂。 “哎,你!”突如其来的颠簸,让莫之阳不得不揽住老色批的肩膀,见这人得逞的笑,有些生气不想在见他。 齐叔见两个人出来,还是先生抱着他出来,如果忽略脚上的链子,那是多恩爱的场面,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要去哪里。”这不像是要下楼方向,莫之阳想挣扎,“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萧名承把人抱紧,“去书房,别怕。”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稍稍放松下来,也就不挣扎。 齐叔一直跟着到书房门口,弯腰将门打开后让两位进去,再顺手把门关上。 “乖乖的,我有点忙。”萧名承把人按在怀里坐下,就这样搂在怀里,开始看电脑文件。 萧名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抱着略微瘦弱的莫之阳像是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将人完整的圈在怀里,不留一丝空隙。 莫之阳被他抱着,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垂下眸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键盘敲击的声音格外有规律,让小白莲都觉得有点困了。 “萧冕来找你做什么。”忙碌中,萧名承突然问出声。 吓得莫之阳睡意全无,整个人僵直起来,拼命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来过!”心里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名承没有往心里去,转而岔开话题,“喝奶茶吗?” “喝。”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拒绝一杯奶茶,我太菜了。莫之阳哭戚戚。 老色批问的时候语气肯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萧冕来过,这一句话应该只是随便一句,像是唠嗑。 之所以能那么镇定,是老色批确定萧冕不敢做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小白莲叹气:看来要逃出去真的很难。 等手头的文件看完,萧名承低头见阳阳在怀里打瞌睡,“困了吗?”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反正他习惯独裁,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回去休息。”萧名承把人抱回卧室,把镣铐的另一头重新锁在床柱子上,抱着人安心睡觉。 “是狮子。”莫之阳用手指戳戳老色批的胸口,“是狮子。” “怎么看出来的?”系统没明白宿主是怎么定义属性。 莫之阳轻啧一声,“因为够独裁。”老色批身上那种不容置喙的态度和气势很明显,要是狼还会孤傲一点,但他真的是唯我独尊。 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被叫醒,睁开眼睛发现老色批已经洗漱换好衣服了,揉揉迷蒙的眼睛,“你要干什么?” “下去吃早饭。”眼见他没睡醒,萧名承把人给抱起来到卫生间亲自帮他刷牙洗脸,再穿上一条宽松的裤子。 等小白莲真的清醒时,已经被抱到楼下,而且还看到萧冕在桌上吃完饭。 “爸。”萧冕吓得嘴里的虾饺都掉了,赶紧吐出来站起身,目光在莫之阳身上转一圈,迅速收回来。 萧名承自己坐下后再把阳阳放到腿上,“这位怎么不喊?” “嗯?”该怎么喊,萧冕开不了口,只好低下头。 被违抗萧名承有点不高兴,一拍桌子,低声轻呵,“没规矩!” 萧冕嘴里跟含了猪油似的,就是叫不出口。怎么叫得出口啊?前几天还是一起的好同事,今天就变成了小ma。 “够了!”这在莫之阳看来已经是羞辱,闭上泛红的眼睛,呢喃,“够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萧名承听到,见阳阳这样那也算了,“吃饭。” “哎。”萧冕埋头苦吃,自己是第一次见敢和爸叫板的人。 “想吃什么?”萧名承这话问的堪称温柔。 萧名承前几天就发现阳阳比较喜欢中式餐点,今天让齐叔准备的也都是虾饺肠粉之类的早餐,希望阳阳多吃一点。 “都好。”莫之阳低下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流下的口水。 萧冕现在就很难受,埋头吃饭看都不敢看两人,心里愧疚。 “这个虾饺不错,你尝尝。”萧名承喜欢给他投喂,看阳阳吃的嘴巴鼓鼓的,鹿儿似的眼睛偶尔泄露出点点满足感,这就够了。 不能动手! 莫之阳压制住自己身手要去拿豆豉凤爪的欲望,乖乖的老色批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安安静静的吃着。 “阳阳要吃凤爪吗?”萧名承喂给他一块马拉糕,“还是想吃馄饨?”嘴上这样问,但已经把馄饨端到面前,“吃。” 还能怎么办,莫之阳只能低头乖乖吃掉, “冕儿吃完饭跟我一起去公司吧。”萧名承端起咖啡,又突然想到什么,“阳阳一起去吗。” 又是肯定句,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只是通知,并不是商量,只能低下头,“我想把脚链摘下来。” 小白莲有点生气,要是金的那也算是有牌面,点缀什么红宝石啊钻石啊,坐实了金屋藏娇这个金屋的名声也好。 居然是银的?是银的!银的一点排面莫得,不想带着这个出门。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呢。”萧名承笑着说,眼里却有警告之色。 莫之阳低下头,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吃饱饭被带回卧室,莫之阳坐在床上被摆弄,穿好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休闲裤,看起来很乖,一副好好学生的打扮。 “阳阳。”萧名承自己打好领带转头看到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走过去半蹲下来,“你不高兴吗?” “我该高兴吗?”莫之阳偏头躲开萧名承的视线。 萧名承突然掰住他的下巴,强迫转过头来,“你该高兴才对。” “萧名承,我真的好讨厌你。”莫之阳轻轻叹口气,嗫嚅道,“真的好讨厌你啊。” “乖。”萧名承眼神一冷,随即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乖阳阳,你只是不适应而已,等过几天就会好的。” 莫之阳突然抬起头问他,“你会放了我吗?” “傻阳阳。”萧名承俯下身子,大掌抚上阳阳的脸颊,满眼痴迷,“你应该问:下辈子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这样我会更开心一点。” “你这个疯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10-820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六) 莫之阳抬手又给萧名承一巴掌,这一巴掌更用力,半边脸都印上痕迹,“你就是个疯子,混蛋!” “乖乖的。”舌头顶了顶腮,萧名承并不在意这一点点痛感,揉揉阳阳的头发,“我们走吧。” 哪怕再抗争都没有办法阻止,莫之阳被带出门。 银链子一段捆在莫之阳的脚上,另一端在萧名承的手腕上缠着,任谁路过都会多看一眼,只是碍于先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看。 “阳阳,上车。” 听到他的催促,弯腰看了眼车里的人,莫之阳不情不愿的上车,刚坐下就被抱到老色批腿上,有些生气想要推开,“你不能这样!” “没事。”萧名承搂着阳阳的腰,嘱咐司机开车。 萧冕只能无奈的看着车子一骑绝尘,离开萧家,无奈叹气,“我可真多余啊。”随即上了第二辆车。 被抱上车下车,小白莲脸都丢光了,恨不得把脸埋到老色批怀里。 “害怕?”萧名承察觉到他的抗拒,低头就能看到阳阳羞怯的表情,想来是脸皮薄,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人身上,“等会儿要见个客人。” “什么!”老子那么丢脸穷酸还要见客人!莫之阳整个人都蔫儿,不想说话:但凡你换个金链子,我都能体面些。 萧名承察觉到阳阳陡变的情绪,笑了笑。 小白莲委顿蜷缩在他怀里,已经不想说话了。 但萧名承知道阳阳脸皮子薄,从停车场下车的时候还是贴心的用西装外套将人盖住,脚踝上的链子没有收起来。 就这样一路抱着上电梯,到办公室。 这一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莫之阳整张脸都闷在老色批怀里,生怕被人看见,但脚还是会随着走路的颠簸摇晃,所以银链子总是能引人注目,如果是金的就更好了。 萧冕跟在身后,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假装自己是鼹鼠:丢死人了。 到办公室,莫之阳还是没能被放下,直接就和坐在萧名承的腿上,他处理公事,莫之阳窝在他怀里。 “爸。”萧冕站在离办公桌不远的地方,说句槽多无口都不为过,“你要我来是要干什么?我还得在家训练呢。” 说到训练,莫之阳想起来,从西装里探出头,“对了,有没有跟狄狄说,他最近要打屠杀者的事情,因为不能只让小糖一个人来。” 要说起这个,萧冕就来劲儿了,连连点头道,“这狄狄最近都在练屠杀者,我排过他两次,打得还行,只是钢琴家他还不太会,是你要求他练的吗?” “我休息前是说过一次,他自己也是有心要练的,辣条要退役,必须有一个人顶上,才行的。”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但我不知道他潜力怎么样。” “应该是不错的,只是手生,我让队里其他人都陪着练练,如果可以的话,等休息期结束之后,打一场给看看。”萧冕点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还有个萧名承。 “说的挺对的。”萧名承大掌在阳阳腰侧流连,突然一个用力,掐住细腰,“冕儿,你先滚出去。” “我!”萧冕一句话哽在喉头,最后只能无奈道,“是,爸。” 他一走,莫之阳整个蔫儿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怎么,人一走阳阳就不高兴了?”萧名承左手拖着阳阳的脚踝,细链子熠熠生辉,却叫人高兴不起来。 莫之阳垂下眸子,用沉默来抗争。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萧名承搂着腰的手突然发力,将人锁紧在怀里,“在我面前跟他人说说笑笑,当我死了不成?” “我没有和他说笑,我是教练,对于队里训练的事情我必须要参与,这是工作!”莫之阳据理力争,眼眶微红,鹿儿似的眼睛轻轻一瞪风情无限。 萧名承被他这一眼看得没脾气,“乖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吗?” “我对糖没有兴趣,我只想努力的带队伍拿下冠军。”莫之阳这话刚说完,腰部的手就更紧,咬着牙低头,不愿再和他提及什么。 这时候,助理进来解围,“萧总,傅总来了。” “让他进来。”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对这个傅总有点好奇,傅总在剧情原来的剧情里好像出现过几次,好像叫傅华,且先看看是不是他。 “听说萧总最近挺忙的啊,怎么了?”傅华桃花眼带笑走进来,西装不好好穿,里头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 头发随意凌乱,但看起来多了几分潇洒肆意,右手插进口袋里,左手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串黑色檀香佛珠。 傅华看到萧名承怀里的小人儿时眼神一怔,半秒之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怀里是个什么小白兔?” 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听到肆意的笑声好像刀子刮过脊梁骨,右手传来莫名的痛感,忍不住往萧名承的怀里缩一缩。 “怎么了?”萧名承察觉到阳阳的情绪不对。 莫之阳的头埋进他胸口,轻轻摇头。 “什么玩意儿,也值当萧总那么疼。”傅华笑得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眶却像像宿醉之后那般布满血丝。 好乖的阳阳,萧名承很喜欢,“他胆子小。” “胆子小啊。”傅华嗤笑,双手插进口袋调笑,“第一次见萧总那么喜欢一个人,还抱来公司,恨不得拴在身上吧。” “是啊,”萧名承大方承认,甚至还宠溺的摸了摸阳阳的头发,“我很爱。” 是爱,不是喜欢。 “那挺好。”傅华冷笑一声,吊儿郎当的走到办公桌前,倾身探头,想要看看萧名承怀里的是什么宝贝。 此时的莫之阳想起来这个傅华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原剧情,原主被那群亲戚霸占房子赶出来之后,就差饿死街头,但好像被一个好心人给了点钱,多活了几天。 也是这几天,原主找到了一个兼职,可没过几天便利店夜班刚下班,就被人拖进小巷子弄死。 那两个人是先砍了自己的右手再活生生凌迟而死的,这个叫傅华的笑声好刺耳好熟悉,还有那个佛珠。 “你怎么了?”萧名承有些奇怪,阳阳怎么全身都在抖,“冷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叫人把空调调高。” “我不知道。”莫之阳哑着声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萧名承只当阳阳是脸皮薄,不敢在外人面前出声,“傅总麻烦先去会议室等一下,我过会就去。” “好吧。”傅华耸耸肩,转身出去。 等办公室门关上,傅华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掌心的月牙印甚至已经扎破皮肤,鲜血渗出,可见有多么生气。 “傅总,您受伤了。”秘书一脸心疼。 傅华:“滚!” 屋里头,萧名承还在哄着怀里的小白兔,“别怕,人已经出去了,不需要担心。” “我”莫之阳还是止不住颤抖,全身僵直着连头都转不过来,“我不知道。”那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害怕。 好像已经将全身锁住,莫之阳摆脱不了从心里蜿蜒出来的恐惧的铁索。 “宿主,你被原主影响的太大了。”系统不得已还是出手了。 系统是可以清理原主残留的负面情绪,只是要耗费点能量,但之前赵子瞻的位面,系统吸收了赵子瞻的灵魂力,所以现在是个大富系统。 莫之阳从头到脚好像被温热的暖流裹住,身上恐惧的铁索慢慢被融化挣开,缓缓睁开眼睛,“没事。” “没事?”方才阳阳的脸色还很惨白,萧名承现在看着脸色红润有光泽,想来是没事的,俯身亲了亲,“乖,我去见一下客人,你如果要走的话,冕儿会死的,你们那个所谓的战队,也会死的,好不好?” 莫之阳红了眼眶,“你!” “乖乖的。”萧名承又掰起小白莲的下巴亲了个痛快才将人放到里面的休息室里,自己去见傅华。 “傅华绝对是杀我的凶手,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那种恐惧感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莫之阳能感受到那种痛苦,但回想起原主一生,真的算得上一句平淡,所以傅华为什么会如泄愤一般将自己屠杀。 “俺也不知道。”系统也懵逼,懵逼的是没想到凶手自己找上门,“但是看起来,萧名承和那个凶手关系很好耶,我们怎么办?” 这个倒不是难事,莫之阳有信心,挑眉对着系统说:“枕边风会不会吹?”只是为什么他要杀自己呢。 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出来。 那边,傅华已经在会议室等了许久。 “妈的,怎么还不来!”傅华烦躁的将会议室的一把椅子踹倒,“他妈的,怎么还不来啊。” “你干什么?” 萧名承推门进去,一把老板椅就砸到跟前,眉头微微皱起,“你做什么。” “哎呀。”傅华一见萧名承,什么烦躁的心情都没有了,跟开了的菊花似的,笑嘻嘻凑上去调笑道,“这张椅子实在是不舒服,我就踹了一脚,没想到就踹飞了。” 见萧名承不回答,傅华更慌了,围着他转圈圈求饶,“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不敢了行不行,你说踹我再踹,好不好?” 就这模样,活像一条被抛弃的疯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七) “算了。”萧名承难得理他,走到会议桌上首位坐下,靠在椅背上慵懒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能做什么啊,只是听说你最近很忙,想要见见你。”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傅华半蹲下身子仰头问:“那人是谁?” 知道他问的是谁,萧名承不想回答,“如果你来只是要问这个问题,请回吧。” “哎哎哎!”傅华慌了,撑着桌子站直起来,“问都不让问啊,真的是。”背靠在会议长桌上,“就那么护着?我们认识那么久,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这没什么可以告诉的,我以为你找我是有公事,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请回吧。”萧名承不太喜欢和他说话,觉得这个人聒噪。 虽然从小认识到大,可每次他一在身边,萧名承就觉得烦,那张嘴叽叽喳喳的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就连晚上吃了什么都巴不得说个半小时,这才导致萧名承不太愿意见他。 “萧名承~”两人得有小半个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要让人走,傅华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想着去见那个人?” 萧名承:“是。” 这样直接的态度倒把傅华噎得不知怎么继续开口,不情不愿的摆弄手指,“我们都好久没见面,还想请你喝一杯的。” “不用了,最近不喜欢喝酒。”现在萧名承只想和阳阳在一起,离开一秒就开始想。 “哇,你这样有异性没人性的,真的有点过分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喝个酒你都推脱,大不了把那只宠物带过来不就好了嘛。” 傅华倾身过去,恨不得把脸都贴萧名承面前,“怎么样?一起玩玩,说不定我们也能一起玩玩?” “滚!”萧名承脚下一用力,老板椅往后滑,正好躲开傅华凑过来的脸,站起身理理袖扣,“傅华,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这样维护,让傅华的笑容扭曲,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就那么喜欢他,只是一只宠物而已,有什么的嘛!” “闭嘴。”萧名承理都懒得理他,一个眼神没给就出门口。 傅华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脚却先忍不住迈开跟上去,到门口才停下,最后只能强迫自己停下脚步,“为什么!” 大约是咽不下这口气,傅华还是跟了上去。 莫之阳在办公室里等着,等的太渴了就出来倒杯水喝,正好遇到他们进来。 “怎么了?”办公室虽然是地板,但阳阳赤着脚走路肯定也会受凉,萧名承紧张起来,两步过去将人打横抱起,“为什么不穿鞋?” “你又没给我鞋。”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 萧名承乍一听这话还有些奇怪,转而看阳阳略显嗔怪的姿态,笑道,“怪我怪我。” 而紧随其后的傅华进来就看到这恩爱缠绵的一幕。又把右手揣回裤兜里,“哎呀,好恩爱啊,真的是羡慕死人了。” 这语气听的莫之阳很别扭。 “不阴阳怪气会死吗?”萧名承更别扭,“你回去吧。” 傅华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恩恩爱爱的进去,自顾自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但脚步有些虚浮。 “他是谁?”莫之阳探头去看。 “一个生意上的客户。”老实说萧名承不喜欢傅华,甚至有点讨厌的那种。 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身边,还特别黏人,从小黏到大,自己出国他出国跟着,后来回国之后,开始接管集团,就一直以工作繁忙来拒绝见面。 但是有个问题很奇怪,萧名承不太明白,自己刚和阳阳在一起这几天,傅华怎么就知道了。 “他看起来挺友好的。”根本不友好,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意,但有些话不能那么说。 该拐的弯还是要拐的。 “友好?”萧名承将阳阳放到沙发上,半蹲下去,“你觉得他友好?” 莫之阳故作单纯,反问道,“他一直在笑,不是吗?” “如果他的笑能称之为友好的话,那就真的太可笑了。”萧名承从小认识傅华,就知道他这皮子下藏了多少的狠厉。 那双手沾了多少血,只怕傅华自己都数不清,萧名承不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想杀就杀,像一个刽子手,虽然无所谓,但还是嫌傅华脏。 “这样啊。”莫之阳继续当一个小白莲,摇摇头道,“初见他时,他笑得很高兴,我觉得他挺好看的。” 先挑拨离间来一波。 “呵。”萧名承只是冷笑。 但这一声冷笑,就让莫之阳觉得够了,反正老色批和那个傅华的关系看起来也一般,要挑拨离间也不难。 萧名承没有再提及这个问题,抱起人回去办公桌继续处理公事。 等萧名承给最后一份文件签上大名后,低头一看阳阳,居然已经睡着了,那么单纯可爱,所以绝对不能让傅华沾上阳阳。 “唔~~”其实莫之阳没睡着,只是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可爱睡颜,装作刚睡醒那样。揉揉迷蒙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因为睡意未褪,微微张开。 看的萧名承眼热,食指直接探进去,拨弄舌尖,“睡醒了,我们就回去。” “唔~”没想到他会那么放肆,莫之阳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鹿儿似的眼睛里满是屈辱。 “我们回去吧。”萧名承没有再逗弄阳阳,抽出手抱起人离开。 最惨的还是萧冕,莫名其妙的来,啥事儿没干只能在办公室里玩游戏,还不能走,爸还威胁自己说要是走了,队里的资金就断了。 萧冕哪里敢,只能怂兮兮的躲在办公室里。 最后到六点半,被秘书通知爸和莫之阳走了,人都傻了,赶紧吭哧吭哧的跑回家去。 等所有人走之后,梁秘书回到萧总的办公室,在这里是有监控的,但只有萧总和梁秘书有查看权限。 “这些东西要整理一下。”梁秘书自顾自的说着,弯腰把一个U盘查到一个usp口里,收拾完东西之后就抽走离开。 那一边的傅华也收到了链接邀请,点开之后就能连接萧名承办公室的监控,欣喜若狂的抱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道,“名承。” 梁秘书知道这样做如果被萧总发现的话,会死人的,但还是没办法违抗傅总的心意。 等萧冕赶回家里时,爸已经抱着莫之阳在吃饭了。 “爸,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在办公室里耗着,萧冕虽然有点委屈,但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几岁的人还不知道回家吗?”萧名承反呛回去。 莫之阳差点没笑出声,到喉咙的鸡蛋羹差点呛出来,“咳咳~” “怎么了?”跟阳阳说话的时候,萧名承语气柔下来。 “没什么。”这也太好笑了,莫之阳把头埋得低低的才躲过萧名承的目光,这萧冕在队里,因为是投资人又脾气不好。 骂人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在萧名承这里,乖得像只鹌鹑,一声大气都不敢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这蛋羹不合胃口,换一个?”见阳阳无心吃饭,萧名承主动把另一碗燕窝羹端来,“尝尝。” 这些清清淡淡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到嘴里没有味儿,莫之阳不太喜欢,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浅尝。 “怎么吃的不高兴?”明明听见阳阳肚子在叫,怎么萧名承看他吃的不开心。 一边低头吃饭的萧冕突然出声,“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莫之阳喜欢吃重口的东西?比如火锅?” 说到火锅,莫之阳脸一下红了,好像确实和队里的人去吃饭,就是喜欢吃火锅,吃的还特别多。 “这样的吗?”萧名承没有想到这一点,低头看着阳阳红扑扑的脸蛋,有被戳破小心思的羞怯。 大约也是明白了,“齐叔,上些鲜香刮辣的菜,现在就让厨房做。” “是。”齐叔点头。 “阳阳喜欢吃重口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萧名承覆在阳阳腰间的大掌微微用力,暗含警告。 “没什么好说的。”微微低下头,莫之阳腰背僵直。 萧名承对此不置可否。 但等到新菜上来,莫之阳就来了兴趣,之前那一桌的清汤素食真的是吃得没滋没味,红油辣子才是最屌的! “看来阳阳很喜欢吃重口的东西。”萧名承口味向来清淡,看阳阳这样乖乖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想到那么能吃辣。 这酸汤肥牛都吃了一大半。 “真好吃。”萧冕也跟着沾光,平时在家里吃饭都是跟随爸的口味来,哪里敢开小灶,可那些东西没滋没味的也不太爱吃。 没想到这一次沾了莫之阳的光,爸居然会在家里做重口菜! 这链子锁起来到现在,第一次吃得那么畅快,莫之阳整整吃了四碗饭加上一碗酸汤肥牛和一碗丝瓜汤。 “阳阳,吃的不少啊。”萧名承忍不住摸摸阳阳的肚子,这么细的腰,怎么撑得下那么多饭。 看来自己之前对阳阳食量的预估还是保守了一点。 吃饱喝足,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对这个金链子还是银链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爸,那什么,今天晚上能不能让莫之阳跟我?”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八) “你说什么?” 萧名承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莫之阳本来是在他怀里的,结果他这一要站起来,连累得小白莲整个人往餐桌上扑。 “哎!” 也吓得萧冕赶紧躲到椅子后边。 “阳阳没事吧。”萧名承赶紧坐回去,把伏在桌子上的阳阳扶坐好,“没事吧?” “哼!”莫之阳委屈屈。 萧冕躲在椅子后探出头解释,“爸你别生气啊,是因为队里的一位队员的问题,所以才需要视频,如果不行的话,那莫之阳在你房间里也成,但这会议还是要开的。” 现在萧冕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刚刚怎么不会说话呢。 “我要!”莫之阳真的把心血都灌注在这支队伍里,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们失去冠军,那真的很愧疚。 大家都很努力,不能因为我让大家的努力付之一炬。 “我求求你,萧名承我求求你!” 萧名承低头看到满脸恳求,拽着衣服的手捏的死紧,哀求也从眼神里传递出来,“我需要在身边。” “好。”莫之阳松口气。 会议定在九点,还没开始之前莫之阳就被萧名承抱回房间。 “阳阳除了喜欢吃重口的东西,还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去哪里,喜欢做什么?”萧名承都想知道。 莫之阳往床角缩了缩,柔弱无助的抱住膝盖,“我喜欢什么,你会在意吗?” “当然会。”萧名承爬上床,跪坐在阳阳跟前,“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除了从我身边离开。” 那就是没得谈咯? 小白莲低下头,做出一副我不想再见到你的绝望表情。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个我给不了,阳阳待在我身边不好吗?”萧名承叹气,手也抚上阳阳的头发,“当个乖孩子才有糖吃。” 莫之阳趁他不注意打个哈切:老色批见天的想做老子的崽子,真的是离大谱。 “宿主只能有两个儿子,第一个是年阳,第二个是我,老色批算什么东西!给爷死!”系统不干了。 这儿子的位置有什么好争的,莫之阳叹气,家有崽子不好搞啊。 时间还没到,萧名承就好心的先回书房给阳阳拿来笔记本,待会的视频会议会用到。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萧名承把笔记本电脑递过去。 “不需要了。”小心接过电脑,莫之阳盘腿坐好将电脑放到腿上,这里没有小桌子,所以只能这样。 “既然没有的话,我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萧名承踢掉鞋子爬上床,趁着阳阳没反应过来,一个弯腰把人抱到怀里按坐下,“就这样。” “你!你这样会被队员看到的。”莫之阳小心挣扎,但其实也知道他的脾气根本违抗不了,只是为了人设罢了。 “如果你再动,我就当着队员的面gan你,好不好?”萧名承带着笑意的警告。 却让莫之阳觉得他一定会那么做,委顿在怀中,微微垂下眼睑。 时间到了,莫之阳登上线上会议软件,萧名承也随手拿起一本书在看。 “教练,冕哥,好久不见啊。” 一共是七个队员,加上萧冕是八个,年纪都不大,十八岁左右,看起来都是青葱小鲜肉,这里年纪最大的要数莫之阳了。 “冕哥,你最近怎么有点颓啊,是怎么了?”狄狄多嘴嘲笑几句,毕竟平时训练,两个人关系是最好的。 “去去去,今天有事说事,说完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萧冕能从莫之阳的镜头里看到爸的衣服,也就是说。 现在爸是抱着莫之阳在开会,这哪里受得住啊,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一点。 “冕哥怎么了?”小糖也奇怪。 “赶紧说罢,你们最近有什么问题。”莫之阳坐在他怀里,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交代完,老色批的手掌已经钻到衣服里了。 “狄狄,你先来。” “啊?好好。”狄狄没想到第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最近我在练屠杀者,手感慢慢练起来,还不错” 几个人都认真听着分析,莫之阳的眉头皱的有点紧,看来狄狄在秋季赛是不太可能上场的,但辣条再过两个月就要退役,要补上也有点麻烦。 小糖紧随其后,“我就是一直和冕哥打新求生者的角色花匠,感觉手感一般,要打屠夫的话,只能打针对性的一两个角色。” “我也觉得。”萧冕点头。 莫之阳在分析,之前新角色出来之后做过盘点,发现他只能打打字员这种针对性的局,队里需要有一个人会,但不需要全都会。 萧名承一心二用的听着阳阳说话,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但是阳阳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低头亲了亲发顶,以示鼓励。 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莫之阳也都一个个解答好,安排好接下来的几天的训练方向。 “莫哥,你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吗?”总熊第一个发现问题所在,其实已经发现很久,但也只敢在结束之前调侃一句。 众人听罢,也都笑出声来,只有萧冕的脸跟吃了苍蝇似的。 这话传到萧名承的耳朵里倒是挺令人高兴的,挑眉只等阳阳回答。 “就这样吧,大家继续训练。”莫之阳打着马虎眼,打算蒙混过关。 “哦?为什么不说呢?”萧名承不高兴,不高兴就会折腾人,把书一丢,“阳阳为什么不肯说呢?” 后腰被托住,莫之阳一个激灵坐直起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赶紧催促道,“先这样,有事改天说。” “好。” 萧冕赶紧示意大家关视频,这肯定有一场大战。 “唔~” 视频关闭的前一秒,众人听到了莫教练的一声轻哼,可谓是娇软听得人心里都舒坦起来,没想到莫教练还有这一面。 “萧名承,你要干什么!”莫之阳被亲的全身发软,只能倒在他怀里。喘着气抗争,“要是被他们看到怎么办。” “放心阳阳,我不会让他们看到你这副样子的。”这副样子,只能我看到,萧名承手掌从衬衫的下摆钻进去,又是令人着迷的触感。 真美妙。 “唔~~” “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回答?”萧名承不喜欢阳阳这样,根本是在排斥自己。 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我!”被顶弄的失了声,莫之阳只能咬住手背防止声音泄出来,红彤彤的眼眶还晕着水汽,被欺负得惨兮兮。 萧名承拿开阳阳的手,用唇齿代替,“告诉我,为什么不跟别人说我我是你男朋友!”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啊哈~~”你TM是我老baby啊,莫之阳脚趾蜷缩着,手指指节也因为太过用力泛成白色。 快感如浪潮汹涌,一波接着一波没停歇的时候。 萧名承抿了抿嘴角,却也不想再过多纠缠,掐着腰丝毫不顾及阳阳此时微颤的身体。 会议结束,萧冕约了小糖和狄狄三排。 “冕哥,我看莫哥的那个男朋友,不像是好人啊。”狄狄看最后莫哥的表情不太对劲,像是被迫的。 “我也觉得。”小糖附和。 萧冕抿着嘴没说话,不想掺和这个话题。 可两人还在讨论,尤其是狄狄,“莫哥看起来老乖老好欺负的一个人,别是被人骗了吧,我看那个人不像是好人啊。” “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不像是好人?”小糖只记得听到声音而已。 “感觉,感觉莫哥好像是被迫的,都没有笑,眉头皱的紧紧。”说到这里,狄狄突然想起来,转而问萧冕,“对了冕哥,你知道吗?” “呵呵。”萧冕不想说话,那TM是我爸,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两个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萧冕最后忍不住了,“打游戏就打游戏,别瞎比比,烦死了。” “哦。” “好。” 两个人还没见过冕哥生那么大的气呢,纷纷闭嘴专心打游戏。 有人安歇就有人辗转反侧。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显示屏亮着诡异的光,傅华痴迷的看着显示屏里的画面,画面里萧名承抱着一个少年。 “名承,名承~” 傅华眼眶被烧红,不知是难过还是因为情欲。 傅华自认和萧名承是应该在一起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萧名承虚长傅华两岁,小时候的傅华因为身体瘦弱时常受到欺负。 只有萧名承不会欺负他,而且自从跟萧名承一起之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他。 傅华一直都是萧名承的小跟屁虫,甚至到了唯他独尊的地步,一直到懵懂时期,甚至在不可言述的梦里都只有萧名承。 自从知道对萧名承的感情之后,傅华越发黏人,只恨不得和萧名承拴在一起,日日相依相偎才好。 可萧名承冷淡,对他极其冷淡甚至有厌恶,傅华能感受到但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得知他出国,不管不顾跟着出国。 出国那段时间,纸醉金迷奢靡无度,但这些都是别人的形容词,萧名承依旧禁欲自持,冷漠的看着所有人耽于情欲洪流,傲然在岸上嘲笑众生。 傅华引诱过,一次次被踹下床被推开被辱骂却还是不知悔改。哭着跪着祈求,“名承,你为什么不爱啊?哪怕只是把我当做玩物也好。”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九) “我对你没有欲望。” 那一句淡淡的话,让傅华彻底崩溃,堕落好久之后才发现,不仅是自己,萧名承对所有人都没有欲望。 他是个任何人都拽不下神坛的谪仙。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傅华快活起来,重新焕发生机回到萧名承身边,改掉所有他不喜欢的坏毛病,乖乖的和他在一起。 傅华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是因为世界上没人配得上萧名承,可就在前两天,梁秘书突然说:萧名承变得奇怪。 从来按部就班的人好像养了一只不太乖的宠物,在千辛万苦得见他一面之后,也见到那只宠物。 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很乖,傅华不明白名承喜欢他什么?要说乖的话,自己会比他更乖,当一只听话的宠物。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呢! 傅华心里的天平被打破,原来萧名承会走下神坛,但不是因为自己,原来他也会痴迷于一人,他也会爱一个人。 但所爱之人,不是自己。 “名承,名承!”傅华的手越来也快,嘴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却抱着另一个耳语厮磨。 脱力的伏在书桌上,傅华额头的汗水已经把头发都浸湿,软趴趴的黏在额头。 “没有任何人能夺走我的名承。” 一夜折腾得人都快断气了,睁开眼睛也因为窗帘遮的太严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系统,几点了?” “下午两点。”系统叹了口气,最近宿主真的是越来越那什么了,果然色令人混。 “唔?”那么晚了,我又漏了两顿饭,莫之阳想爬起来却又被身边的男人按回去,“你干什么。” “怎么了?”萧名承眼中毫无睡意,因为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舍不得挪开眼睛,就一直盯着阳阳看。 莫之阳一挣扎,脚链子也跟着晃荡,另一头还绕在老色批的手腕上,不免有些生气,“我饿了!” “阳阳饿了?那去洗漱准备吃饭。” 哪怕吃饭都摆脱不了这个链子,唯一的好处就是今天萧名承没有去公司,莫之阳能跟着他一起出去后花园走走,晒晒太阳。 在太阳伞下,莫之阳坐在专属座位——萧名承的腿。 “今天太阳还好。想喝吗?”萧名承拿着一杯什么叫做什么芝芝芒芒的东西,一大杯冰的上面还有芝士,虽然不喜欢,但阳阳喜欢。 水珠缠在手指上也不在意,湿哒哒的不舒服,但萧名承很高兴,拿这个来逗阳阳,最好。 看着一大杯的芝士和芒果在面前晃悠,莫之阳想忽视都难,眼睛随着黄橙橙的颜色来回移动,“想喝。” “那得先亲我一下。”萧名承厚着脸皮凑过去。 莫之阳咬牙,这大杯的香喷喷的芒果不吃太可惜了,眼睛随着杯子晃来晃去,愤恨道,“你就是个无赖混蛋!” “是。”萧名承搂着阳阳的腰,让两个人更贴近一点,“下次这样骂,要在床上骂,我听着更欢喜。” 你个老色批。 莫之阳装作羞怯,低下头露出泛粉的耳尖。 小兔子养在身边久了,自然而然会有感情,萧名承就是在等那一天,等阳阳对自己有感情,可以接受自己的对他的控制和占有。 “哟哟哟,我看到了什么!” 齐叔带着傅华走过来,还没走近呢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来干什么?”萧名承嘴角一抿,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我来找你了啊,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我早上跟你说的事情?”傅华凑过来,挤到太阳伞下,“我早上说来找你,你说嗯的。” 有这事儿?萧名承思考一下,好像确实在六七点的时候接到电话,至于对方说什么却没有听清,就随口嗯了一声挂断。 莫之阳趁着老色批思考的机会,一个饿兔扑食,把奶茶抢到手,低头开心的喝起来。 “没规矩!”傅华脸色沉下来,是要撕人的眼神。 小白莲“吓”得一抖,往萧名承怀里钻了钻:哎嘿~~气死你气死你,知道你喜欢萧名承,就是要气死你。 “没事没事。”怀里的人儿被吓到了,萧名承心疼的不行,拍背细哄道,“阳阳别怕,没事有我在。” 看的傅华眼热又想杀人,心里妒忌的野兽已经爬起来。慢慢的要把人吞噬掉。 “如果没事就回去。”今天难得和阳阳一起,萧名承也高兴,偏偏他来搅局,真的是叫人不爽。 “我大老远跑来一趟,你就让我回去?这太不合适了吧。”这傅华也是脸皮厚,直接在椅子旁边的草地上坐下去。 “哎呀,有异性没人性哟,哎啊!” “噗嗤~”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似乎对他这样无所谓不要脸的态度很有好感,笑得眉眼弯弯。 这笑容是萧名承未曾见过的,拽了拽细链子,“阳阳很高兴?” 一听这话,莫之阳就蔫儿马上低下头安心喝奶茶,这就够了,老色批会吃醋对傅华的态度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傅华压下心里的厌恶: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三心二意的下贱婊子,看到我笑得比什么都开心,恶心。 “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阳阳怎么能看着别人笑,萧名承不高兴,对傅华的态度更是不好。 一说要走傅华紧张起来,赶紧扒拉住萧名承的裤脚,“我才刚到你怎么就让我走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啊。” “我不喜欢。”萧名承抽回脚。 阳阳都对你笑了,还是那么真心灿烂的笑,凭什么还让你在这里。 “喂喂喂,名承你这就不对了,好歹我们是青梅竹马认识多年,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这样不给我面子吧。”傅华讨好道。 这话听着有趣,莫之阳心里想笑:我是外人,那他们两个就是内人,这傅华是真的喜欢老色批吧。 你都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外人,那我不给你点刺激的说不过去啊。 “唔~”莫之阳张嘴含住吸管,艳丽娇嫩的唇瓣含住吸管微微嘟起来。更显得可口异常。 萧名承被他这一声吸引后低下头,就看到这美如画的一幕,哑着声音问道,“阳阳,好喝吗?” “好喝。”莫之阳悄悄抬起头,也看到老色批眼里烧起的欲望,很满意,不管是奶茶还是老色批。 “什么东西啊,也给我喝一口。”受不了两个人气氛暧昧,傅华主动出来打破这个气氛,真碍眼。 本来坐在名承怀里当宠物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这个来历不明的贱i货。 感受到傅华不怀好意的眼神,莫之阳也没有跟他客气,继续挑逗老色批,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后才弱弱说道,“这个有点冰。” “现在知道冰了。”萧名承的手指直接探进嘴里,果然是刚喝过冰饮的,口腔湿润但却是冰凉的,别有一番风味。 “唔~~”任由手指在嘴里为所欲为,莫之阳无力反抗只能红着眼眶接受这个动作。 而一旁的傅华看得眼热,好喜欢名承,好想被名承这样对待。 好想成为他怀里的那个人。 莫之阳眼角余光瞥见他眼底汹涌的渴望,故意迷蒙着眼睛,涎水兜不住了,顺着嘴角流下来。 看得萧名承眼热,这眼一热,该硬的地方就硬了。 莫之阳察觉到他的渴望,心里冷笑:就这还想跟我抢? “你要留在这里就自己留着。”萧名承受不了了,阳阳怎么那么可爱,可爱到想日哭,抱着阳阳起身离开。 一切尽在预料中,但莫之阳还是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哎~你干什么。” 萧名承哑着嗓子道,“回去。” “你干什么去!”傅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要跟上去,却无意瞥见名承的欲望,那么勃发的嘛。 如果他在我身上,会不会也是这样? “滚回去。”萧名承抱着他脚步都快了不少。 莫之阳抱着奶茶赶紧猛吸一口,接下来是一场大战,得补充补充体力才行。 等到房间,萧名承把人放下时才发现奶茶已经喝光了,哑然失笑,“小馋鬼。” “才不是。”莫之阳低下头小小声辩驳。 窗帘没有拉严实,一缕光照在莫之阳的后背上,有些热,他忍不住回头看,缺发现窗帘外边好像有道黑影。 “系统,傅华是在外边吗?”莫之阳好像察觉到不妥。 系统:“在的,而且似乎不打算走,这变态果然是不一样。” 那就看看啊,喜欢看就看看。 “你刚刚是故意的吗?”虽然知道按照阳阳的性格不可能会做出引诱这件事,但萧名承还是想要把这个莫无须有的罪名冠到他身上。 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红着眼眶解释的可怜样子。 “你,我没有!”果然,莫之阳最懂的他爱好,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往后缩,“你胡说。” “我胡说?难道不是你喝着奶茶,噘着嘴引诱我在外人面前亲你?难道不是你自己在外怀里乖乖软软的让我喜欢你吗?” 萧名承跨上床,左手一抬,那细链子就被拉的绷直,“怎么?无话可说了。” “我才没有,你胡说!”莫之阳开始哽咽,“你胡说。” “哭?”萧名承掐住阳阳的下巴,“哭我更ing了。”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 这句话把莫之阳吓了一跳,反倒不敢哭了,捂住嘴眼巴巴的看着他,连眼神都在说:你再欺负我。 小白莲知道这一招对老色批很有用。 “这样我也会ing。”萧名承将人推倒在床上,覆身上去,“阳阳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 “在你面前,我溃不成军。” 此时的傅华就躲在阳台外,萧名承的卧房有一个大阳台,用落地玻璃门隔开,再用厚厚的丝绒窗帘挡住。 所以此时傅华在外面躲着,里面的人不知道,可自己却能透过玻璃窗户的那点缝隙听到声音。 原来,原来名承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吗? 傅华躲在角落,自虐般听着屋里动静,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窗户,窗户!”莫之阳推搡着老色批的胸口。想法把人推开,“窗帘!” 开玩笑,听可以听,但想看我家老色批的八块腹肌?下辈子吧!不,下辈子都不可能。 “好吧。”萧名承难得听这一次,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把地毯的绒毛压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凹陷。 “唔~”名承走过来了,傅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跳,慌忙躲到阳台躺椅的后边生怕被看到,却又渴望被看到。 可惜萧名承没有发现,随手把只剩下一条缝隙的阳台门关好顺势将窗帘拉好,屋内又只剩下灯光。 “现在好了吗?”萧名承折返回去,边走边扯开衣扣。 萧名承平时说话声音清冷矜贵,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但此时的他声音暗哑低沉,带着化不开的浓浓欲望。 听的莫之阳脚软腰软,却还是要配合装出一副抗拒的模样,真的是累坏了。 傅华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因为想象不到萧名承脸蘸情欲是什么样子,因为他从未见过名承到过那个地方。 “如果是我的话该多好啊。” 莫之阳被干的迷迷糊糊,躺在怀里休息时听到萧名承说话,“过两天跟我一起出个门。” “唔?” 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气傅华就行。 小白莲虽然知道是傅华对原主动的手,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动手,就从记忆来看,原主第一次遇到傅华的时候就被直接弄死了。 弄得惨死,碎尸喂狗。 而且,最最要紧的是,原主从未见过萧名承,一生循规蹈矩的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招致这样的凌虐和杀身之祸。 “阳阳,你怎么了?”萧名承胸口一疼,低下头就看到阳阳出神的抓破胸肌,而且表情算不上好,“阳阳。” “啊?”莫之阳回神,支起头就撞进老色批的暗眸里,微不可闻的叹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心里叹气:原主石锤惨啊,能折磨到看凶手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影响自己,临死前的痛苦一定无法想象。 但这一幕落在萧名承眼里却成了无可奈何的抗拒。 说实在的,萧名承心里不好受,本以为让他避无可避,生活中只有自己,他就会安安心心的留在身边,做自己身边乖乖的小兔子。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行,但不行又怎么样?萧名承想要的,没有得不到过。 莫之阳本来只想找到凶手然后送他进监狱,但现在凶手是找到了,可他有权有势,要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还有老色批,他和老色批好像很熟,其实要送进监狱不难,但怎么让他生不如死这是个好问题,毕竟你也让我不好受了一小会儿。 “宿主,你确定你不是吃醋?”系统合理怀疑。 “也有。”拜托,一个恨不得把你男人吞吃下腹的神经病一直跟在身边,你能忍?反正小白莲忍不了。 小白莲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起来,这身子底下不就有一个好用的工具人嘛,虽然是老色批,但该用还是得用起来了。 傅华浑浑噩噩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萧冕这些天唉声叹气的,爸看着莫之阳跟狗狗看骨头似的,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想要见见他也没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要出门去年家的那一天,萧冕趁着爸出去的一小段时间又溜到卧室。一打开就看到莫之阳蔫蔫儿的坐在床上。 好像是瘦了点,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在他身上穿着显得愈发纤细,遮住了看不到的东西,可脖子的一个印子还是透出绯色。 “那什么,你还好吗?”萧冕卖真的是没脸面对他,头埋得低低的。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故意压低声音,装出沙哑的音色。 果然,萧冕一听就更愧疚了,“对不起,我我没有勇气跟我爸说这件事,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带你进萧家,也不会这样。” “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对不起的话,那就请出去吧。”哪怕面对帮凶,莫之阳还是没有恶语相向。 但越是礼貌,萧冕越难受,“对不起。” 莫之阳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扶着床踉跄站起来,“你回去吧,萧名承该回来了,如果你没有办法帮我就保护好自己。” “对不起,你到现在还在担心我。”萧冕眼眶一红,他真的是个好人,而自己却让这个好人跌入狼窝。 看到他微红的眼眶,莫之阳心里嗤笑:小孩子就是容易哄。 “走吧。”莫之阳转过身背对着他,独留一个清冷凄惨的背影给他。 就是这样,萧冕都要被愧疚折磨死了,挠挠头,“那我走了,你小心。” 人走之后,莫之阳收起方才怆然欲哭的表情,懒怠的倒在床上,“这小孩子倒是挺单纯,萧名承的心机是一点没学到。” “有没有可能就是有心计在萧名承面前也没有用?”这小孩被宿主骗的死死的,系统感慨啊。 “算了,懒得理他,你确定傅华会去是吗?”莫之阳已经不打算离开,但一定要让傅华生不如死。 “你要相信我。”系统才不会骗人。 “那就好。”莫之阳打个哈切,等老色批回来。 萧名承是去处理一下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带着阳阳走,但这一次好心的把银链子藏起来。 可莫之阳的右脚踝还缠着一圈,萧名承的左手手腕绕着一圈,明眼人就看出这两段是什么含义。 “话说,年奶奶还是想让爸你当女婿吗?当时好多人给爸你说亲,好多漂亮姐姐哥哥,她们总是觉得讨好我就能嫁给爸,给我好多零食和玩具。”坐在副驾驶的萧冕突然想起这件事,当初闹得还挺大的。 那时候自己真的是万人奉承,可那些男女爸又不喜欢,他不喜欢关自己什么事儿。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的怀里,轻轻挑眉:哟呵?还有这事儿啊,老色批你厉害啊。 “闭嘴。”萧名承右手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这萧冕什么时候嘴那么碎,真该让他自己坐车去。 “我。”又被吼了,萧冕怂怂的闭嘴。 小白莲心里冷笑:就让你们这些人瞧瞧,老色批的正宫是什么样的! 萧名承低下头,自虐的想看看阳阳有没有因为这句话吃醋。但是没有,阳阳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萧名承心里憋屈又烦闷,“再多话就自己跑着去。”决定把气撒到萧冕身上。 车到年家门口,莫之阳刚下车就被眼前如云似锦的一幕摄走心神,这半人高的院墙挡不住院中盛放的杏花。 杏花中又隐约藏着一处古宅,古宅灯火通明,藏着人间富贵。 “年家好老啊,真的是。”萧冕忍不住吐槽,年家是城中最有底蕴的家族,所以老宅子也是中式装修。 但萧冕不喜欢这种装修,总感觉和小时候看的鬼片一样。 “喜欢可以在萧家种。”萧名承发现阳阳眼里的惊艳,附耳过去,“再种向日葵好不好,总觉得你会喜欢。” 莫之阳只是瞥了他一眼,抿紧唇也不说话。 “名承。你来啦!”傅华早早就在等,可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人身上时,所有笑意燃烧待尽,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 察觉到他的带着杀意的目光,莫之阳反倒对傅华很有好感似的,朝他笑着点点头。 这笑是在萧名承面前没有的,所以没有得到糖吃的孩子很不高兴。 “阳阳看起来很开心。”萧名承附耳过去,带着警告的意味搂紧细腰。 莫之阳脸色一白,随即低下头。 傅华恨得舌根发苦,这样的占有欲在自己看来是最好的美味,可为什么莫之阳这个得到的人却弃如敝履? 此时此刻的傅华想用小刀子,给他注射肾上腺素在清醒的时候一片片割下他的皮肉,最好血喷溅到身上。 恨爬满全身,却不敢宣泄。 莫之阳能看出他的痛苦和妒忌,得寸进尺跟萧名承说道,“我有点累了。”我让你看我男人,看个屁! “先进去。” 三个人进去,傅华就颠儿颠儿的跟进去。 这一进去,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萧名承身上。 三十四岁没结婚,从小到大洁身自好,聪明手段一流样,貌更是没的说,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让人趋之若鹜。 这一次萧名承的出现却让大家大跌眼镜。 “这少年是谁?哪家的孩子。” “是啊,怎么没见过,眼生得很。”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一) 就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小白莲端出奥斯卡演技,假装被众人看得膈应,想悄悄挣开老色批的怀抱。 “别动。”察觉到他意图的萧名承把人搂得越发紧,恨不得贴在身上。 小白莲装出一副不甘受辱又不得不妥协的柔弱姿态,眼眶一红头也低下来。 这里头个个都是人精,一瞧就知道这少年是被萧名承强迫的。 但大家也奇怪,就萧名承的身份地位还有长相,要什么人没有?勾勾手指头就扑上去了,何必去强迫。 这大概就是年轻人玩的花啊。 “承儿今天不是一个人来啊。”年老夫人以前是中医,最会养生,今天六十大寿也不显老,看着神采奕奕。 “是,带着心仪的人过来的。”对老者,萧名承些微收起自己的气势,“祝年阿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心仪的人? 这称呼倒是有点让人惊讶,年老夫人看向承儿怀里的少年,柔弱惹人怜,看起来是个很乖的孩子。 “你好。”年老夫人对莫之阳有好感,瞧着是个惹人疼的。 “你好,老夫人。”莫之阳受宠若惊的点头打招呼,声音轻轻的。 萧名承吃醋了,虽然有点无厘头但压抑不住心里的占有欲,将人搂得更紧。 “唔~”莫之阳再往老色批身上贴,眼眶一红都要哭出来了。 年老夫人有些讶异,跟自己说话都吃醋了?可见不是一时兴起。 “年奶奶好,祝年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冕及时出来打破这尴尬气氛。 “嗯。”年老夫人对他不咸不淡的,轻轻点头算是知道,转而对萧名承又是一副慈祥老者的做派,“承儿自便。” “好。”萧名承点头。 可莫之阳看得真切,年老夫人对萧冕并不热络,甚至有点厌恶排斥,这是为什么。 萧冕也不往心里去。 “想吃什么?”萧名承不喜欢阳阳被人看,但是又迫不及待的想给所有人看这个人是我的! 永远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心里有闷气却舍不得对阳阳发。 “都好。”最好是巧克力慕斯,牛角包,还有龙虾海鲜鲍鱼三文鱼,莫之阳心里念了一大串的菜单,最后自己没收住嘴里念叨出来,“大龙虾。” “嗯?” 这话虽然小声,但萧名承离他很近,一出口就钻进耳朵里了,这是第一次回答吧,“阳阳想吃大龙虾。” 我这张嘴啊,怎么管不住想吃美食的心呢。 “是。”莫之阳低下红了的脸。 “冕儿,你去给你妈拿些吃的。”萧名承瞥了一眼身边的孩子。 “啊?” 萧冕没有反应过来妈是什么称呼,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不知道怎么说就别扭,点点头,“好。” 认命的去桌子那边拿吃的,萧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莫之阳才大自己一岁,就要当自己的妈? 虽然爸年纪也才三十四,可到底也是差了十四岁,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吧,虽然都不是亲生的。 萧冕从小就是这副样子,想不通就懒得想,到时候自己直接出去住,眼不见为净算了。 众人来和萧名承聊天说话,可眼睛总是不知觉得瞥向怀里的清秀少年。 “咳咳——”萧名承宝贝似的把人藏到身后,才对众人说道,“诸位继续。” 这幅恨不得把人藏起来的宝贝模样,倒是让其他人更好奇了,但碍于萧名承的权势都不敢多加探寻。 趁着几人说话的时候,莫之阳拽拽老色批的衣角,“我想上洗手间。” “让冕儿陪着你。”萧名承不放心。 “好。”莫之阳有点着急,因为傅华进去卫生间了,再不去就错失机会。 萧冕吃的刚拿来就被莫之阳拽去卫生间。 “莫之阳,你要是能偷偷跑掉,我就当做没看见!”看着他进卫生间,萧冕突然说出这句话。 碍于爸的权威和手段,萧冕没有办法帮忙,但绝对不会阻止。 “放心吧。”走是不打算走的,如果现在走的话莫之阳断定,老色批一定会拿萧冕开刀。 老色批不喜欢萧冕甚至有点排斥,如果自己走了,才不会因为养子的身份对他网开一面。 莫之阳推门进去,就看到傅华背对着自己,在洗手池洗手,主动过去打招呼,“你好,傅先生。” “哟。”傅华见到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妒忌,假装不认识调笑道,“你认识我啊?” “认识啊,我们不是见过两次吗?”莫之阳走到他身边,假装弯腰洗手哑着嗓子问,“您能不能帮我离开萧家?” “什么?”这句话让傅华如遭雷击,一脸诧异的转头看着这个有求于自己的人,他要离开萧家? 还以为他没听清,莫之阳低下头重复一句,“我想离开萧家,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就被萧名承软禁,我现在只想离开。” 傅华现在说不上是什么感受,觉得可笑又觉得高兴。 可笑的是他得到了名承全部的爱和占有,却不知好歹的要离开,高兴的是,如果他离开的话,那名承身边就空了。 想到自己有机会,傅华的手都在抖。强忍住勃发的欣喜反问,“为什么帮你?” “对不起。”或许是意识到这里行不通,莫之阳眼神黯淡下来,“打搅了。” “等等,没说不帮你啊!”傅华恢复吊儿郎当的做派,“我也没说不帮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低着头的莫之阳,在傅华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这不就上钩了吗?他巴不得我死吧。 “你能帮我?”莫之阳抬起头,那鹿儿似的眼睛已然满是惊喜。 傅华打量着他,点点头道:“能。” 原来名承喜欢这一种?什么类型自己都能装,怕什么,等到那一天,在名承怀里,享受他的占有和欲望的会是自己。 “太好了谢谢你!”被巨大的惊喜砸中,莫之阳反应过来整个都活泛起来,赶紧鞠躬道谢,“谢谢你傅先生,那我该做什么?” “等着!” 萧冕一直在门口等着,终于里面传来动静,打起精神来,内心是希望莫之阳走的,可等到他开门出来又觉得松口气。 大概自己没办法面对爸的怒火吧,想到小时候那一次,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没事吧?”萧冕迎上去。 “没事。”这一次莫之阳忍不住笑了。 萧名承走过来,“阳阳很高兴。”这笑中带着警告,让人无法忽视。 “爸。”萧冕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好吧,怂到不行。 “嗯。”但这一次莫之阳主动应了,想到傅华的话,又找补一句,“因为出来走走,透透气心情舒服不少。” 为什么你会想从我身边离开?为什么你会在离开我的时候才笑。 这两个问题萧名承没有问,转而干巴巴的笑道,“走吧。” 这场景落在萧冕眼里就觉得好奇怪,要是寻常的时候,依照爸的脾气,哪里管你三七二十一,就这样冷着脸打量你。 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住,然后一五一十的吐露实情,爸怎么对莫之阳那么留情面。 等三个人走之后,傅华才鬼鬼祟祟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环视一圈目光准确的落在名承身上,还有他护在身后的小宠物。 “啧!”傅华想到他说的话就觉得好,名承可能不知道那只宠物想要离开吧,一想到自己对他说的话。 这个蠢货还傻兮兮的点头答应,心里的愉悦感更甚,等你逃出去我就把你带到小巷子先奸后杀,最好把皮剥下来,然后是肉! 想到这场景,傅华浑身战栗,然后我就可以披着你的皮倒在名承的怀里,真的是太美妙了。 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莫之阳转头对上傅华的眼睛,朝他点点头,一副很信赖的样子。 这让傅华更想笑了,有趣有趣。 “阳阳想吃什么吗?”萧名承知道他胃口大还喜欢吃重口的东西。 “都好。”大约是有什么好事发生,莫之阳对萧名承的态度也好了一点。 萧名承被他的好态度惊到了,却不知道阳阳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大概是有吃的,就把人带到餐桌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萧名承看着他吃的欢喜,心里越发忐忑,有种奇怪的直觉在心里蔓延,这直觉不怎么好。 萧冕乐乐呵呵的和莫之阳吃东西,难得有个人在身边吃相比自己粗犷,可以多吃点吃的开心点。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决定来根烟,好久没有抽有点馋。 萧冕也心有灵犀,递过去一根烟,两个人当着萧名承的面抽起来。 “你们抽烟?”萧名承皱起眉头,目光带着怒气质问,“萧冕,你带坏你妈!” 那个时候战队不太好,小组赛屡屡失利,搞得大家都焦头烂额,连带着萧冕心情也差,那天去天台就看到莫之阳在抽烟, 萧冕心情不好也想试试,就抽了起来,意外的觉得还好,吞云吐雾之间心情也稍稍安定下来,两个人一起抽烟聊了很久才回去,至此就留下了这个习惯,但也不多抽。 萧冕顿时委屈起来,好气啊,就是莫之阳带自己抽烟的啊! “是妈带坏我好吧!”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二) 这话怎么就冒出来了,莫之阳被烟雾呛了一下,瞪大浑圆的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这萧冕还要脸吗? “我?”等话出口之后,萧冕才意识到好像有点问题。 可萧名承不觉得,他甚至被这一句给讨好了,对两个人抽烟的事情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说什么鬼话!”莫之阳瞪了萧冕一眼。 他就比萧冕大个一两岁,就给人家当妈,要不要脸啊。 萧冕低下头。 “好了。”萧名承及时出来阻止,对冕儿的那句话非常满意,所以决定原谅两个人,“就这样,别抽太多。” 莫之阳轻哼一声,瞪了萧冕一眼。 年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时养生也不熬夜,一直到十点就困了去休息。 主角一走,萧名承也不想把阳阳再给别人看,这一次带他来也只是为了让那些人看看,我有爱人,别再想什么有的没有的。 这些年被送过来的男女不计其数,萧名承很烦。 “爸居然没有骂我抽烟,真是奇怪啊。”萧冕跟在身后,小小声跟莫之阳抱怨,“爸不喜欢烟味的。”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那一句妈,真的是你妈的,莫之阳都不想理他。 等回去之后,莫之阳又被压在床上折腾。 “萧名承,你别吸了,没有东西的!”莫之阳想把伏在胸口的人推开,他怎么那么馋,老是要含着这个。 萧名承等吸够了才抬起头来,“听到冕儿叫你妈,我很开心。”不仅开心,还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说不上什么,但就是喜欢。 “你才是他妈,他就是胡说的!”莫之阳对这个傻i逼萧冕槽多无口,就比自己小个一两岁居然有胆子开口喊妈,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我希望不是胡说。”目光灼灼,萧名承只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这银链子只是身体的纠缠,但心灵的纠缠找不到办法。 好像让萧冕叫阳阳妈的话,两个人在关系上有了纠缠,这让人心安。 “你胡说,你就是胡说!”莫之阳眼眶一红,老子不要喜当爹也不要喜当妈。 萧名承轻笑一声,脚挤进阳阳的腿中间,“阳阳你会喜欢的。” “唔~~”莫之阳手指抠着枕巾,心灵和身体都被填满了,“你,萧名承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爱你啊。”萧名承附耳过去,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悄悄道出心声。想让阳阳知道又怕他知道害怕。 “你”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莫之阳听到了,但无暇回复,太深了动都动不了,好像成了他专属的剑鞘,真的成了他的一部分。 到后半夜,莫之阳已经奄奄一息躺在老色批的怀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你,萧名承你混蛋。” “阳阳可以换一句话吗?”真的是个乖阳阳,萧名承喜欢,阳阳骂人也是软软的就是混蛋疯子,大概是良好的家教让他说不出其他粗俗的话。 莫之阳一觉睡到中午,脚上的链子还在可老色批已经走了,艰难的坐起来,“系统,几点了?” “中午十二点,你该吃饭了。”系统叹气,这老色批怎么跟饿狼似的。 “是啊,我又错过了一顿饭。”想到这里,莫之阳的腰又疼了起来,“该死的老色批,我迟早揍他一顿。” 真的是跟条狗似的,现在大腿和胸口都隐隐作痛,肯定被咬出不少牙印。 “夫人,在吗?” 门口传来齐叔的声音,莫之阳算到他估计是送饭来的,“在的,进来。” “是。”齐叔端着一大个托盘进来,看到夫人刚起收回目光,谨慎的将东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打算退下。 “等等,萧冕在哪里?我想见他。”莫之阳还在想昨天晚上刚钻研出来的一套打发,得赶紧告诉他,让他们去练练。 齐叔:“少爷出去了,下午回来之后我会转告他。” “谢谢。”莫之阳目送他出去之后,才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去洗漱。 腰酸又难受,人也不在身边,小白莲有些气急。“萧名承,我迟早让你跪下叫我爹!” 齐叔是个聪明的,夫人的吩咐一直等到先生回来才敢和少爷说,毕竟这是为了少爷好。 “莫之阳叫我?”萧冕目光落在一边刚进门的爸身上,咽下口水,“那爸你觉得我可以去看看吗?” “走吧。”萧名承也想知道阳阳找萧冕做什么。 得了首肯,萧冕才敢跟上去。 到房间里,莫之阳腰实在是太酸只能垫着枕头,靠在床头手上写写画画的很是认真,甚至都没有看到门被打开。 “阳阳。”萧名承走进去。 “嗯?你来了!”莫之阳这话却是对萧冕说的,“萧冕我昨天研究了一个新的打法,你来看看怎么样。” “新打法?我来看看。”萧冕一说起战队的事情就忘怂,直接越过爸往床边走过去,“让我来康康。” 莫之阳把本子递过去,两个人开始商量。 明明是没有丝毫情欲纠葛,但萧名承就看不过去,阳阳给任何人多一个眼神,都会觉得痛苦心悸。 “厉害啊!这可比速修流要牛逼的多啊。”萧冕没想到这盗墓者还能那么玩,“晚上我就让小糖他们试试,说不定有很好效果。” “但是,这个打法不能泄露出去,到时候我们得用他冲小组赛冠军,秋季赛我们肯定会和LP撞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估计不太好出线,这算是秘密武器。” 莫之阳是昨天灵感乍现才有了这个打法,可以当做杀手锏。 “放心吧!”萧冕一高兴就忍不住,拍拍胸脯,“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 “咳咳~”萧名承还是出了声,他们是当自己死了吗? 这一声咳嗽,让两个人回神。 “爸。”萧冕赶紧退到一边,讨好道,“爸你要是喉咙不舒服我让齐叔去熬点糖水什么的?” 萧名承冷下脸呵斥,“滚出去!” “哎!”萧冕颠儿颠儿的抱着本子跑出去,心知爸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莫之阳生气,那就没事儿了。 房间又只剩下两个人,安静的空气将两个裹住,两人同步的呼吸声想要从这安静的气氛里撕开一条出路。 “吃饭了吗?”最后萧名承没有质问,这话在妥协。 这反应,莫之阳意料之中点点头,“还没。”学会克制自己了,很乖。 “那一起去吃饭。”萧名承走到床边把链子解开,熟练绕到左手手腕上,“我让齐叔准备了你爱吃的。” “好。”低低应了声,莫之阳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 这态度让萧名承心里越发堵得慌,阳阳面对全世界的总是这样和颜悦色,唯独自己。 两个人一起出去。 “今天这鱼很不错。”萧名承看着阳阳吃酸菜鱼吃的那么高兴,忍不住想要试试。 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 “是啊,真好吃!”辣辣的真过瘾,萧冕吃得满头大汗,爱吃辣但是又吃不了太辣。 莫之阳埋头吃饭,干饭要紧。 萧名承看着阳阳吃的嘴唇通红,忍不住伸出筷子,夹了一小片尝尝,刚咬一口鱼肉,那股陌生的灼烧感就把萧名承的脸烧红了。 “咳咳~~”这怎么那么辣,从小口味清淡的萧名承第一次被打得猝不及防。 这个老色批,明明半点辣都吃不得,偏偏自己搞自己,莫之阳很自然的放下筷子,给他递过去一杯柠檬水。 “咳咳~”萧名承也很自然的接过,等清新的柠檬水灌入嘴里,冲淡那灼烧的感觉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阳阳?” “嗯?”莫之阳嘴里的啤酒鸭还没有咽下去,有些奇怪。 两个人方才的动作是如此自然,自然到好像经历过无数次,但这不对吧。 坏了,小白莲在老色批的目光里读出奇怪的情绪,才想到自己方才递水递得太顺手,估计是疑惑了。 “萧冕从前也是这样。”不得不找补回来,莫之阳现在还不能对萧名承表露任何心意,否则这只狮子,会得寸进尺。 “啊?”突然被点名的萧冕把饭从碗里抬起来,“怎么了?”结果正好对上爸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吓得肩膀一缩,赶紧低头扒饭。 我的妈呀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阳阳和冕儿关系不错嘛。”萧名承的手钻进衣服里,大掌抚摸着阳阳的细腻的皮肤,颇为眷恋,“嗯?” 似乎是要等个回答。 耽误干饭,莫之阳很不高兴,放下碗筷,一脸你侮辱我你不是人的表情解释道。 “我身无分文被萧冕请到队里当教练,不仅是他还有队里的人,年纪小但对我实打实的好,我比他们大一两岁,当然要照顾照顾。” “哦,是吗?”这话听着还比较顺耳,萧名承知道阳阳心地好又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附耳警告一句,“以后只能对我这样。” 莫之阳佯装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干饭,心里腹诽:废话,除了你还有谁能让老子真心实意的照顾。 一旁吃饭的萧冕心里微不可闻的叹口气,突然觉得,有莫之阳在也好,自己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知道他们都不喜欢自己,但也没办法,萧冕心中苦笑,又装作无所谓的该吃吃该喝喝。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三) “吃吧。”萧名承悄悄把只是咬掉一口的酸菜鱼推开,这玩意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好吃。 吃饱喝足之后,萧名承有事去书房,莫之阳好说歹说才央求萧名承去院子走走,但齐叔要跟着。 “哎呀,真舒服!”萧冕难得和莫之阳见面,还是在月朗星稀的晚上,在家里的后花园,两人拿着啤酒。 这可真是舒服。 “听说爸要在那边种向日葵。”萧冕探头望向远处,那一大片草坪已经被翻出来,棕褐色的泥土赤裸裸的摊开。 莫之阳低头看了眼脚踝,那银链子还在,“应该吧。”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不高兴,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我爸对你可真的是好到没边了,连吼都不敢吼你。” 萧冕从来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心态好得不行,还有心思宽慰,“等你们领证之后,我可能真的要叫你妈了。” “我才不要!”比被自己小两岁的人叫妈,莫之阳拉不下这个脸,偏头忍住眼泪,“你最好别再说了。” 也怕把人惹哭,萧冕挠挠头,“行叭。” 两个人又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喝酒,齐叔在一旁候着,只是偶尔递酒过来而已。 “大家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喝到兴起,莫之阳突然问出心里所想。 是的,在萧家还好。萧家总共就那么两个主人,不至于闹什么幺蛾子,可年老太太生日那一天,莫之阳看得出来全部人对萧冕都非常鄙夷厌恶。 萧冕挠挠头,“也还好啦。” 还好?不好,莫之阳知道他并不好,只是人家不说也想追问。 这个问题就轻飘飘的揭过去。 喝完散散心之后,萧名承忙完就过来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一边的萧冕。 萧冕也已然习惯,耸耸肩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舒坦!” 回到房间,莫之阳被抱到浴室洗漱,“话说萧冕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萧名承不喜欢在其他人面前提到萧冕,尤其是阳阳。 老色批在隐瞒什么,莫之阳看不破,算了只等傅华的事情刺激一下他。 眼瞧着开始训练的时间越来越近,莫之阳也被撞得越来越蔫吧,平时只坐在床上发呆,人也越来越没精神。 萧名承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稍微加快后院那一大片向日葵的种植速度。 “爸,用不用我帮你?”萧冕远远看着爸脱下锃亮的皮鞋,矜贵的西装外套,顶着烈日种太阳。 “不用。”萧名承不抬头一副认真的样子,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阳阳还在上面看着,当然要好好表现。 肯定是要让阳阳看到自己的努力,才会动心,否则也不会选在能从阳台看到的地方。 萧名承知道,阳阳心里不爽是因为自己强迫他,将人困在身边,再来一次也不会后悔。 只是萧名承以为将人困在身边足够久,他会喜欢上自己,可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的,还是得有所行动才行。 “你个心机老baby!”莫之阳在阳台看着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特地选这块地的原因。 无非就是让自己看得到他辛勤劳作的样子,博取同情呢。 “你不喜欢?”系统看的明白,宿主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边去咯。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莫之阳真心爱他,自然也为他的付出感动。 只是现在不能说。 知道阳阳在看,更加卖力了。 “诡计多端的1.”系统冷笑,“你瞧瞧老色批多不知检点,居然就把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勾引谁呢。” “勾引我啊!”莫之阳当然知道,甚至对老色批的身材大加赞赏,“你看看这胸肌!多漂亮。” “骚死了。”小白莲摇摇头。 系统吃味的冷哼一声,“老绿茶,故意装真诚让宿主看到,他绿茶技艺长进不少。” “毕竟身边有朵白莲花嘛。”莫之阳笑眯眯的跟系统打趣。 “哼!”系统觉得自己都快要失宠了。 萧冕在一旁看着,时不时递个东西过去,总觉得爸的动作刻意不少,好像在故意展示身材,有点子骚包的意味。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摇摇头把这个诡异的念头赶出去。 花是种下了,可人还是没高兴起来。 但态度软和不少,莫之阳对他也有了几句话,偶尔会应一两句,不会如之前那么冷冰冰的。 莫之阳也不想自己的态度转化的那么生硬,既然他有了这个台阶就顺势下一下。 不过,最近萧名承好像有点忙,总是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来。 但是这样也好,莫之阳可以在视频里跟队员训练,虽然齐叔看着,但聊胜于无,不会落下那边的事务。 “你说傅华会怎么做?”莫之阳趴在床上,晃荡着腿,链子还在丁零当啷的响。 “不知道。”老实说,系统根本没有察觉到傅华的行动,至少在电子方面没有看到计划。 “他不可能会帮我的,很可能就是骗我出去之后把我弄死。”对于这一点,莫之阳可是太明白了。 所以自己这一次逃出去,单纯只是为了让老色批厌恶甚至是迁怒傅华,所以肯定会被抓到。 “我这腰也是要保一保了。”想到老色批教训人的方式,莫之阳也含泪:都是为了任务。 正当莫之阳猜测他怎么搞定萧家的人时,阳台的玻璃门被敲响。 “谁啊!”应该是傅华,可莫之阳还是要装作不知的样子去拉开窗帘,“是你!” 看到他,装出惊喜和讶异,莫之阳忍不住往后看,确定没人之后把阳台门打开,赶紧把人迎进来,“你怎么来了傅先生。” “我来是跟你说逃跑的事情。” 傅华一进来就腿软,都是名承的味道,第一次来他的卧室,都是属于他的味道,都是他的东西。 这人一进来就跟发花痴似的,莫之阳倒是不想打断他。 “这是名承的卧室!”从未来过的地方,是傅华的禁地也是瑶池仙境。 系统啧啧称奇道,“这家伙是个恋爱脑吧。” “不仅是恋爱脑还是个病娇变态。”莫之阳看得明白,这家伙疯狂迷恋老色批,但是又一直被拒绝。 爱而不得之后开始变态,啧啧。 “傅先生。”莫之阳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等他回神之后只怕天都要亮了。 “什么?” 傅华不满沉浸在名承气味中被打断,有些不高兴,愠怒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傅先生是来做什么的?是逃跑的事情吗?”莫之阳不得不装出小心翼翼的姿态去询问。 “哦。”一下就把这件事忘了,傅华坐到属于名承的床上,吸一口气摇头道,“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顺带也安排好你的坟墓。 “真的吗!”闻言,莫之阳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谢谢你傅先生。” “不客气。”这傻i逼笑成这样,傅华心里舒坦,等他出去之后,只要一离开名承的视线,就安排好人绑走, 到时候速战速决,就算名承找到也只能找到一堆碎肉和一架白骨,难道他再抱着碎肉和白骨睡? “那我该怎么做?”莫之阳想听听他的计划。 “明天晚上名承他至少会十二点才回来,所以你要从阳台这里逃出去,外边的人我已经安排好接应,只要你逃出这堵墙,就可以逃出去。” 傅华勾起嘴角,看着被蛊惑的莫之阳,“外边的人,明天晚上我也会一并帮你支走,自己争气点。” “好。”莫之阳咬牙答应。 本来也不需要多费唇舌,傅华眷恋的看着这间房间,都是名承的气息都是他的痕迹,只希望我有天也能生活在这里。 那多美妙啊。 “那知道了,傅先生赶紧回去吧,否则萧名承要回来了。”这人多待一分钟,莫之阳都觉得是在污染空气。 这家伙是真的变态啊。 “好吧。”傅华也没有多留,反正这里迟早是自己的。 这一切包括名承,都会是自己的。 送走人之后,莫之阳决定把床铺换一下,这TM谁睡谁膈应。 床铺换好刚坐下,萧名承就回来了。 “阳阳吃饭了吗?”萧名承有些疲倦,最近傅氏不知道闹什么妖,搞了一大堆事情出来忙活。 “吃了。”莫之阳在他面前显得局促,甚至都从床上站起来。 从前阳阳都不爱搭理自己,如今怎么就回话了,萧名承有些奇怪,“怎么了?”神色慌张的样子。 “没什么。”莫之阳低下头已经不敢看他。 肯定要在老色批面前露出一点点的马脚,才会让他所有警觉。而我这朵柔弱无辜不会演戏的白莲花,在要离开的时候,肯定是心虚啊。 “真的没事吗?”萧名承看阳阳那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事。 “你,你先去洗澡吧。”莫之阳有点磕巴,显然就是紧张到无以复加,甚至脚都在抖。 脚上的链子因为这轻微的抖动也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萧名承:“阳阳,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没,没有!”他这一问,莫之阳的头更低了,只恨不得缩到地里去,拼命摇头催促道,“我没有,你赶紧去洗澡吧。” “我再问一遍,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四) “没有!”这话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莫之阳生怕露馅转身背对,“你赶紧去洗澡,我有点累了。” 萧名承看着阳阳,最后什么都没有问,转身进浴室。 根本就不用问,肯定是有事情。 等人进浴室之后,莫之阳才躺到床上,舒坦的闭上眼睛感慨道,“萧名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你放心,老色批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系统对老色批很有信心的。 等萧名承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到阳阳背对着躺在床上,心有千问,但一句都没有问出口。 最后只能抬手去关灯,上床之后把人搂在怀里。 怀里的人全身僵直,萧名承轻轻拍背哄着,“睡吧。” “嗯。”见他没有怀疑,莫之阳松口气也就放松下来。 黑暗中,萧名承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开始思考最近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傅氏就出了那么多问题。 加上阳阳今天的反应,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会不会是傅华又闹妖。 萧冕已经去队里训练,除了星期日不会回来,萧名承今天比较早起来,阳阳还在睡觉就没有吵醒。 “先生,早饭准备好了。”齐叔见萧名承下来,上前接过外套。 “昨晚上有什么人来吗?”萧名承坐到椅子上,随手捞起手边的报纸。 “没有,昨天晚上只有您在十一点四十三分回来,就再也没有车辆来往进入。”齐叔尽职尽责。 萧名承把报纸摊开,随口一句,“不可能。” 阳阳不可能会突然心虚,萧冕还没有胆子那么做,加上最近傅氏的闹腾,很可能就是傅华搞的鬼。 “他到底要做什么。”萧名承合上报纸,桌上的饭菜也都没有胃口了。 “什么?”齐叔不太明白先生指的是什么,还以为是菜不合胃口,“先生,要不我去换一个?” 萧名承没有心思吃,“不用。”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上班。 办公室推门进去,萧名承就看到秘书,眉头皱起来。 “萧总,您今天怎么那么早?”梁秘书看到他时心里咯噔一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萧名承:“你在这里干什么?” “提前过来收拾一下,还有一些紧急文件需要处理,就想先放到您桌上。”梁秘书回答得很坦然。 “知道了。”萧名承没有追究,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人出去。 梁秘书:“是。” 前脚门关上,下一秒萧名承就打电话给了另外一个人,“查一下梁秘书最近跟谁走得近。” 要是真的不怀疑,那萧名承才是傻。 没多一会儿,信息就传到电脑上,萧名承翻看这些文件,面无表情,梁秘书跟了自己有十年了。 梁秘书在门口难得出神,按照萧总的脾气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要是他知道的话,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没多一会儿,萧名承就走出来了。 “萧总!”梁秘书一下站起来,“有什么需要的吗?” “你去帮我买点早餐,红茶再随便来个三明治,我没有吃早餐。”说完萧名承也没有管他径直回去。 “是。”梁秘书心里稍稍缓下来,不能让萧总回去。 红茶三明治买来,梁秘书送进去就看到萧总在埋头工作,放下东西就走,确定他在里面就好。 “梁秘书,去帮我叫各部门经理下午六点开会。”萧名承头也不抬,伸手去端红茶。 梁秘书:“是。”看来萧总暂时没有发现什么。 莫之阳在家里一直等,等约定好的晚上十点,给队伍那边通完视频觉得无聊,就开始剪指甲,“老色批人呢?” “已经在埋伏了,这附近不仅有傅华的人还有老色批的人。”系统就知道,老色批不会让人失望。 “我的把指甲剪一下,否则晚上被他按着搞得时候,又会抓他一后背的血痕。”小白莲难得体贴一下,偶尔还是要对工具人好一点的。 等到十点刚出口,莫之阳就被外边的一束灯光晃到。那是约定好的信号。 “走咯系统,咱们搞事去。”小白莲把脚上的链子扯断开始计划。 系统:“冲鸭宿主!” 按照计划是先从门口溜出去,这个时候只要萧名承没有回来,齐叔都会准备夜宵等着,所以是下楼的好时机。 轻手轻脚推开门,确定走廊都没有佣人之后才闪身出去,再垫着脚走到楼梯口,猫着腰下去。 “我们要小心翼翼的。”从二楼猫着腰下去,因为厨房和大厅不连着,所以内宅是比较好走的,只是外边有巡夜的保安不太好搞。 “宿主小心。”系统的声音也跟着放轻,好像真的怕人听到似的。 大门口有不少人,但这一次不走大门要翻墙,溜到后花园,看到刚种下的向日葵已经发芽,嫩芽顶破土地焕发生机。 “宿主,我记得周先生那个时候是不是亲自给你炒的十三香瓜子。”但是焦了,系统想起来这件事。 “是,但是好难吃我都吃吐了。”想到这里,莫之阳就觉得头皮发麻,老色批对自己的厨艺一点逼数都没有。 一人一系统,根本不像是逃跑,就是在逛街。 这墙还是有点高,莫之阳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摸到院墙的顶儿,左腿蹬墙才勉强把胳膊撑上去,“我这翻墙的本事,都是那天晚上在宫里学的。” 可谓是受用终身啊。 “谁说不是呢?我出去都可以跟其他系统吹,我宿主一晚上翻了十几面墙。”系统真的骄傲起来。 “倒也不必。” 好不容易爬上来,莫之阳一只脚刚跨上去,骑坐在院墙上刚要喘口气,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阳阳,那么晚你要去干什么?” 莫之阳刚骑上墙头就被发现,合理怀疑老色批就是故意的,草!就是故意看我辛辛苦苦爬上来再戳破。 “你!萧名承你怎么回来了!”莫之阳配合的露出惊恐的表情。 事实上,从阳阳出去开始萧名承就已经发现,只是一直隐忍,等看到阳阳费劲千辛万苦爬上墙头之后才决定出来打断。 大概也是想给个教训吧。 “这里是萧家,为什么我不能来?”萧名承冷着脸,暗含警告,“下来。” “我不!”当然要适当抗争一下,莫之阳眼眶一红,转而质问道,“如果我不逃,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萧名承脸上已经有了怒色,咬牙道,“你先下来,下来再说上面危险。” “我只问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关到我死?”咬着牙哽咽质问,好不容易爬上来,莫之阳肯定不能随随便便下去。 这居高临下的气势要拿捏住。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那么想的。”只要阳阳还不爱自己,萧名承就不会放弃。 “萧名承,你够了!”小白莲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声泪俱下的控诉,“你根本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只是要占有我,你不爱我,只是恶心的虚伪的占有欲作祟!” “你无耻你不要脸,哪里有人把第一次到家里做客的客人绑上床的,你就是个混蛋,你无耻!” 萧名承叹气,“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这一辈子,萧名承自认为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那一天亲自回来拿文件,否则不会遇到阳阳。 这一辈子因为这一天都是值得的。 “宿主,傅华在附近哟。”系统及时给点提示。 在附近?小白莲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就是个混蛋。”骑在墙头,小白莲哭得眼眶通红,“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我,你没有爱过我!” 这一次萧名承的声音有些急了,“我爱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你可以说我无耻说我混蛋,这些我都承认,但唯独爱你这件事,我没有错!”萧名承哑着嗓子哄,“阳阳,你先下来好不好?我爱你啊。” “你不爱我!否则怎么可能会囚禁我。” 那么琼瑶的对话,莫之阳都是让傅华听的,最爱的人居然对着别人卑微表白,肯定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如果我那天什么都没做,那现在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会离开回到自己家里,我们不会有交集,所以我不后悔。” 要说后悔,萧名承最后悔的是那一次萧冕邀请自己去参加战队的聚会时自己没有去,否则早就可以遇到阳阳了。 “你这个疯子!”莫之阳戏演的差不多,直接伏在墙头痛哭,“为什么我会遇到你这样的疯子!” 小白莲心里怒吼:我现在趴下了看不见,你赶紧把我弄下去了。 萧名承担心他掉下来,心里懊恼:早知道在阳阳爬上去之前就把人拦下了好了。 “先生,梯子来了!”齐叔扛着梯子小跑过来,这还是花房里搬出来的。 “快快!” 萧名承趁着阳阳在哭没发现,得赶紧把人弄下来,否则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好。 小白莲是在哭,但也知道他的动作。 这时候,又是一束光线射过来,还在莫之阳身上晃了晃。 “还在?”莫之阳突然坐直起来,看向院墙外,难道傅华没有被老色批抓到吗? 这个老色批干什么吃的!晚上不让你干了。 “跳下来!”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五) 这话说的,那么高跳下去是要瘸腿的吧。 “跳下来!” 院墙外的人还在喊,莫之阳知道是傅华的人,他根本是要自己死。 系统:“宿主可以假装跳,老色批爬上来了。” 莫之阳装作一咬牙,刚想把身子探出去就被人拦腰一把抱住,“你放开我,放开我!” 小白莲嘴上说着放开,但手却死死抱住老色批的脖子:好高怕怕,要老色批抱抱。 “别动,否则我们一起摔下去。”萧名承捏捏挺翘的臀肉,威胁道,“到时候一起摔下去,就缺胳膊少腿了。” “你!”这一说小白莲倒是真的怕了,乖乖窝在老色批怀里。 等安全把人抱下来,萧名承才彻底放心,但不乖的小兔子还是要好好教训才是,转头吩咐道,“齐叔不许让任何人进入主宅。” “是。”齐叔知道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听到老色批这一句,小白莲身体下意识一僵:好像看起来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大条,可恶! “你放了我好不好?”似乎是察觉到危险,莫之阳伏在他怀里哭,“我不想被这样囚禁,你放了我吧萧名承。” 萧名承不说话,将人抱回卧室时看到已经被扯断的链子,“阳阳,你怎么能那么不乖?” “我,我没有不乖。”屁股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莫之阳吓得赶紧松开手,一个劲的往床角缩,“你放了我吧萧名承,我求求你。” 小白莲节节败退,老色批步步紧逼。 “为什么要逃跑?”萧名承扯开暗红色的领带,一遍遍质问,“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看着萧名承通红的眼眶,莫之阳觉得这一次肯定要难过,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个蜡:为了任务,拼了! “哎!”小白莲脚踝突然被抓住,又被拽过去,整个人仰躺到床上,“萧名承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 “我就是疯了,你要走,你为什么要走?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阳阳!” 萧名承不顾阳阳的推搡,将两只手用领带绑住,“为什么要走?”双手撑在头两步,低头逼问,“到底是谁帮你的?” “没有!没有人帮我!”挣扎的力气小了些,莫之阳侧头不敢看他,“我,没有人帮我,是我自己要走的,你放开我!” “不好好教训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外边多危险吗?”萧名承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莫之阳被欺负的脸涨红,挣扎得越发用力,哭诉道,“你不可以打我屁股的!放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乖的小兔子就该打!”萧名承抬起手啪啪啪又是好几下,打得自己手都疼了,“还敢不敢逃走?” 莫之阳泪珠子终于是憋不住,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你!萧名承你混蛋,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萧名承,眼眶通红居高临下的看着阳阳,颤着手一把掐住纤细的脖子,咬牙质问,“你不喜欢我你要去喜欢谁?” “唔~”窒息迫使莫之阳瞪大眼睛,想挣扎求饶也不了声,“唔~~~” 到最后还是萧名承看到阳阳涨红的脸色,舍不得再用力松开手,转而去掐下巴质问,“阳阳,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帮你逃走的我就可以原谅你。” 阳阳你说出来,说我就原谅你。 “我不咳咳~会说的咳~~”莫之阳大口喘气,想把刚才缺的氧气补回来,哑着嗓子呛回去,“难道不应该是我原谅你吗?” “呵呵!” 萧名承按住阳阳的手,俯身两人鼻尖抵着鼻尖,“我还不需要人原谅,阳阳,我从来不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甚至都不用查就知道是傅华。 “唔~~” 莫之阳一低头,衬衫就被撕开,纽扣崩开弹到下巴有点疼,眼泪掉的越发凶,哑声问,“萧名承,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阳阳,你真的要那么对我吗?” 大约知道没有什么好谈的,莫之阳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下:草,强制爱好爽! “宿主演的棒棒!”系统夸夸。 萧名承心疼的用舌尖卷走这滴泪,叹了口气,“你让我放了你,就是要我的命。” “唔~~” 虽然说的温柔,但是身下的狠劲儿真的是要人命,莫之阳头撞强撞得都要失智了,刚张开嘴想呼吸就被挟持住。 “系统,如果我能活的过今晚,我每天要吃烤鸭。”一个蛟龙入水,莫之阳呜咽的没办法再开口。 “可能活的过吧。”系统心里为宿主点蜡,老色批这也忒猛了表扬,啊不对,是要批评。 香煎带鱼都不是那么个煎法。 一晚上都没带歇息,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一直到天明才真的被放过。 萧名承窝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差不多时间洗漱好去吃饭,马上赶去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赶到公司后,梁秘书已经被捆在会议室一整晚了。 “萧总。” “你跟十年了,为什么最后去帮傅华。”萧名承拉来一张老板椅坐到秘书跟前,这个人的背叛是没有想到的。 梁秘书垂眸,“我!”无力辩驳。 “钱没有人比我再多,那就是情,你喜欢傅华还是傅华引诱了你?”萧名承很清楚这个秘书的弱点是什么。 但也没想过傅华会胆子大到把手伸到自己身边。 “萧总,是我的错。”梁秘书在接受傅华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这一天,但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被绑在地上的男人看着真可悲,居然被傅华骗成这副鬼样子,不得不说一句:活该。 萧名承:“你知道傅华是什么人吗?”见梁秘书不说话,倒也没有在意,“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他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不是的,他!”梁秘书一抬头就对上萧总的眼睛,方才想要辩解的话全都吞了回去,重新低下头。 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蠢,萧名承轻笑的摇头,拿出手机给傅华打电话。 电话刚响一秒就被接起来。 “名承!名承你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我!” 听到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是自己从未听过的雀跃,梁秘书盯着手机有些诧异,傅总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名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有点害怕,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吃饭?名承,你好不容易给我打一次电话,怎么不说话啊。” “你和梁秘书是什么关系。”萧名承直接开口问。 梁秘书一听这话,倒生出几分期待,眼巴巴的看着电话。 “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啊!”电话那头的傅华还是如此雀跃,“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名承你别误会啊。” 萧名承:“可他说你和他情投意合。” “狗屁,我呸,他配吗他!他算是什么东西,敢说和我情投意合,名承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 “名承,你是不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如果是吃醋的话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最爱的还是你没有别人,那个秘书什么都不是的,名承你别气好不好。” 这一句话彻底让梁秘书红了眼,没想到他最后能撇的那么干净。 萧名承不想再听到傅华的声音,随手挂断电话,“你不了解他所以被他可笑艳丽的外表迷惑。” “傅华这个人,是个小人伪君子,小时候他就为了可以合群甚至不惜把自己养的兔子献出来供那群人折磨,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傅华色i诱你这件事我不意外。只是你那么蠢被他骗了,我很意外。” 萧名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梁秘书,“他爱我我知道,但我一直很讨厌他,被他看着就好像一条毒蛇蛰伏在身边,随时要给我致命一击。接触他我都觉得恶心,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萧总,对不起萧总!” “对不起不是背叛的理由和事后的求饶语句。”萧名承扫了他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看不到我要的结果,我会帮你。” 背叛就是背叛,任何理由都不值得原谅。 萧名承要走之前,手刚搭在门把手突然回头问一句,“对了,你给傅华接通了我的办公室的监控这件事,是什么时候?” 想到被他注视,萧名承就觉得想吐。 “半个月前。” “恶心。”冷冷丢下这句话,萧名承就离开了。 莫之阳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全身都废了,“系统,我还活着吗?” “看情况是没死。”昨天晚上战况激烈,系统都休眠去了。 “那我想吃烤鸭。”没死就是好事,莫之阳睁开眼睛,窗帘拉得死紧,漆黑的卧室只有一盏暖黄的台灯亮着,看起来是那么温馨。 小白莲要爬起来,最后决定放弃,腰太酸了,“我是没想到老色批会生气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 莫之阳动了动,发现脚踝的触感还在,一个激灵居然拼尽全力坐了起来,探头去看脚上的链子。 “死鬼老色批!我草你大爷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20-830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六) “变成了铝合金的,你是不是穷成这样,咋地啦我只能配铝合金的,配不上金的是吧?死鬼老色批你个抠门精!” “宿主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我堂堂一个白莲花只配这玩意对吧?配不上金的?死鬼老色批,怎么那么抠门,气死我了!” 系统叹气,“金的软啊,不太好捆住你。” “大金链子软个屁,粗一点我不还是逃不掉吗?说到底就是抠门,老子不要这东西的,我要金的,大金链子沉甸甸的那种!”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抠门成这样,换个新的成了铝合金。金的,大金链子沉甸甸啊,得多少钱啊。 “唉。”系统没想到宿主最在意的还是这个,不愧是宿主。 不过没有伤心多久,齐叔就端着吃的进来了,“可以吃饭了,太太。” “不要叫我太太,我和萧名承没关系!”聘礼都没有,一条铝合金链子就想让我嫁?小白莲冷哼一声:门都没有! “太太请吃饭。”齐叔知道这不是自己能管的,放下东西之后转身离开。 闹归闹但饿也是真的饿,莫之阳从来不会跟肚子开玩笑,蒙头开始吃饭。 “宿主,老色批知道是傅华做的,而且还把傅华策反的卧底找了出来。”系统本来想帮个忙的,但看起来好像不用。 “嗯。”莫之阳昨天晚上闹得那么大,就是为了让他和傅华永远决裂。 看来目的是达到了,只是代价也不小。 解决完梁秘书,萧名承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傅华。 其实傅华知道名承已经知道这件事,但得知他主动约见面还是很高兴,欢喜异常,甚至还特地洗了个澡。 “名承。”傅华推门进来,看到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自己,好像整个人在发光,讨好的迎上去笑道,“特地把我叫到办公室是要做什么啊?” “为什么要怂恿阳阳离开。”萧名承端着红茶,轻轻吹开上面的热气,但却没有喝,抬起眼皮子看他,“我知道是你。” “不是我!”傅华低下头,嘴里嘀咕道,“明明是他先找我,说能不能帮他逃出去的,怎么是我的错呢?” 这句话萧名承是信的,却反问,“那帮阳阳逃出去,然后找个地方杀了,也是他求的?” 萧名承在萧家周围抓到几个傅家的人,用点小手段就什么都知道了,傅华是假意帮阳阳逃出去,其实是要杀人。 “我!”被戳破的傅华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往萧名承身边凑,“你别那么严肃,我只是吓吓他而已,谁叫他那么不懂事。” “吓吓?”这话听着实在好笑,萧名承翘起二郎腿反问,“原来准备好肾上腺素,准备好几个有手段的人在那里等着,叫做吓吓?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那阳阳是不是被你拖出去杀了,我找到他的时候指不定是什么一团东西。” “名承你好偏心啊,叫他就是句句阳阳啊阳阳的,我就,就连名字都懒得叫吗?”傅华坐地上,叹了口气。“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你不用给我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我也都知道,傅华,我真的很讨厌你。” 萧名承揉揉额角,“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不知道,你小时候很维护我的,他们欺负我你会站出来阻止,可为什么大了你会讨厌我,我也不知道。”傅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他艳丽的外表极其不符。 一边说,傅华还一边偷偷去摸他的皮鞋。 “从前你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萧名承察觉傅华的小动作,猛地抽回脚,“我告诉你,如果他们逼你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可你为了融入他们,把兔子送给他们虐杀,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讨厌你。” “一个人如果逼得走投无路那么做我可以理解,但你不是,你只是纯粹想要讨好他们,融入他们所以才把兔子贡献出去,融入他们之后,你变本加厉的欺负每一个人,你俨然成了他们,作恶多端的样子令人作呕。” “我那个时候只是不想被欺负而已,名承,一个人自保没有错,我只是手段极端了一点,我有什么错?” 萧名承看着傅华还在掩饰,忍不住笑出声,戳破这个虚伪的谎言,“你不是在自保,你是在杀人。” 傅华呼吸一窒,随即垂下头,“我没有,我只是自保而已。” “如果你要自保,你可以跟我说,你知道我有办法阻止他们欺负你,可是你一边跟我说祈求他的庇护,一边加入他们,去欺负另外的人。傅华,你不是无辜的,你从一开始就是恶的。” 萧名承站起身来,“你在所有人面前装的无所谓,装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像是个好人,其实你做的事情比他们血腥凶狠太多,傅华,我之所以厌恶你讨厌你,就是因为我了解你,因为了解所以厌恶。” “可是我爱你啊!” 傅华喉头一哽,攥紧手底下的地毯,“那你知不知道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名承!” 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傅华突然意识到一点,名承要摊牌,不想让自己维持着可怜卑劣的表象。 “你哪里是爱我,你是要得到我。”萧名承叹口气,继续说道,“而我和你也差不多一样卑劣,我爱阳阳并且想得到。可是傅华,你能不能收起你对我这神经病一样的爱情,我觉得很恶心。” 说完,丢下这句话转身要离开,萧名承真的是受够了。 “名承!” 突然被从后背抱住,吓得萧名承挣开人回头一拳过去,“你别碰我!” 不知道为什么,萧名承一被他碰,就好像被毒蛇缠住,冰冷的鳞片缠着手臂,想想都觉得恶心。 傅华被一拳打得往后退的好几步,人都被打蒙了捂着被打的左脸颊,“名承。” 嘴里有了血腥味,牙齿也摇摇欲坠。 “傅华,我真的很恶心你,真的,你从小到大对我的觊觎和所谓爱,都让我觉得恶心。”萧名承甩了甩手,逃似的离开房间。 就怕他又来抱一次,那真的是恶心。 “宿主,老色批打了傅华一拳,牙齿都打掉了。”系统一边监视那边一边跟宿主一起吃瓜。 “哦。”莫之阳趴在床上休养生息,“我想要大金链子。” “但是,傅华现在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也挺好笑的,宿主别想啦。”系统叹气,“这有什么的,大金链子会有的,跟老色批要他什么不给你?” 莫之阳扯过被子盖到头顶,“算了,等傅华什么时候作死你再告诉我。” 被抱过的萧名承自己都觉得恶心,直接去办公室的淋浴间洗个澡,希望说清楚之后,傅华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阳阳,萧名承更头疼,傅华还可以叫他滚,但阳阳是要叫自己滚。 等到处理完公司和傅华的时候,萧名承早点回来。 “先生,太太有好好吃饭。”齐叔接过西装,把今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他有没有闹?”问出口之后,萧名承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怎么可能不闹,“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昨天晚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气头上,如今再见面有点心虚,萧名承打开卧房大门,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放轻脚步叫一声,“阳阳。” 莫之阳听到了,但是不想管。 萧名承:“阳阳,吃饭了吗?” 一听到老色批的声音,就想起脚上的铝合金链子,换成金的我也不会那么不待见你。 “我想告诉你,傅华根本不想帮你,他早就在外边埋伏好人,只要你出了那道墙就是个死字。” 莫之阳:“不可能!傅先生是好人,才不像你这样。” 这句话,差点没把萧名承气死,“他是好人?他才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那你就是好人吗?”莫之阳掀开被子直视他,“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有脸说别人吗?萧名承,你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坏。” 直视我崽种,为什么不给我大金链子! “你等着,我把人叫来给你看。”萧名承真的是气得手抖,阳阳怎么可以把自己和傅华那个相提并论! “那些人都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当然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小白莲还是背对着他,都懒得看一眼。 萧名承气得呼吸不畅,“我!”咬着牙,“阳阳你真的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莫之阳不回答。 “阳阳。”萧名承想解释,但面对一个后脑勺什么话都咽回去了,“既然你那么恨我,那就恨个够吧。” 莫之阳腰一僵,有点担心他再来几次,但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才松口气,“这是走了?” “走了吧。”系统松口气,刚刚老色批的眼神是要吃人啊。 “不那么激他,他又怎么会对傅华生气。”莫之阳头埋到枕头里,“哎呀,腰好酸。”平时都是老色批按摩的。 “宿主你睡吧,休息一下就好了。”系统有点怕宿主精尽人亡。 小白莲也确实困了,“行叭。” 睡到一半,莫之阳迷糊间觉得有人在身上摸索。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七) “宿主,是老色批来给你按腰来着。”系统提醒一下,别到时候宿主醒过来,老色批没得按,宿主就难受了。 知道他虽然说狠话但又舍不得自己,就放松身体让他按摩按摩。 萧名承真的是拿他没办法,要说来硬的,拳头硬不起来其他地方倒是硬起来了,来软的又不知道怎么办。 阳阳现在是软硬不吃。 给阳阳按摩完,萧名承自己还有事情,出门就遇到回家的萧冕,“你去哪里了?” “明天星期日我回家啊。”萧冕一结束训练就赶回来,手上只提着一个纸袋子,“爸,莫之阳怎么样了?” “为什么那么问?”萧名承皱起眉头。 萧冕有点心虚,低下头嘀咕道,“因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莫之阳要逃走被您抓到的事情,所以就好奇。” 其实萧冕想问的是:莫之阳还活着嘛,但是又不敢。 “然后呢?”萧名承追问。 萧名承:“其实吧,爸,莫之阳这个人脾气很好的。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要是一直这样关着他只怕会把人逼疯。” 真的是鼓足勇气说了这话。 “我知道。”这一次萧名承没有反驳,扯松刚系好的领带,甚至他都知道这件事长久不了。 以后怎么办都不知道,向来运筹帷幄的人,第一次失了主意,所以他也烦躁。 “爸,我有一句话你可能不爱听。”萧冕这话刚说完,就被一眼瞪得不敢开口,“那我就不说了吧。” 怂的不行,萧冕真的没有勇气直视爸。 萧名承皱眉,“说。” “其实,莫之阳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耳根子也软心也软,如果爸你能软着来的话可能好一点。”萧冕其实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但爸要是能别那么强硬,莫之阳的日子肯定能好过不少,也是自己对不起他。 萧名承不是没想过这个,可一开始就硬着,之前硬着来现在软的话也不太合适。 “爸,你硬莫之阳就更不会屈服的。”萧冕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再鬼门关里转一圈,“你能不能稍微态度软和一点啊?” “该干嘛干嘛去,你妈在休息不要打搅他。”萧名承现在只觉得头疼,公司的事情还有他的事情。 虽然这个称呼怪怪的,但是萧冕哪敢说句不,赶紧点头应道,“好。” 老实说队里最近也不太好,因为莫之阳没办法跟着一起训练,所以大家的热情也不是很高,有些错误也没办法及时看出来。 “少爷,要吃夜宵吗?”齐叔迎上来。 “要!”匆匆赶过来,萧冕也很饿了,不知道莫之阳吃饭没有。 “少爷。”齐叔接过纸袋子,多嘴说一句,“少爷,如果可以的话,请劝劝太太吧。这一次逃走先生生了好大的气。” 萧冕嘴里嘀咕,“那也不是爸活该嘛。”干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人能干出来的。 “所以,我还是希望少爷能劝劝太太。”齐叔最近看先生这样,也是着急上火。 萧冕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低头走着心里骂骂咧咧:我才不去找那个晦气,是爸不干人事,我可是人。 傅华已经喝了一天一夜了,喝到被傅覃送进医院还吵着闹着要喝酒。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废人的样子!”傅覃恨不得把这个废物弟弟掐死,咬着牙看着床上要生要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名承和我闹翻了,他不爱我,他不想见到我。”傅华躺在病床上用手臂挡住眼睛,怕光进来,怕眼泪渗出。 傅覃就知道肯定是这个萧名承,脸色越发冷,冷声质问,“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你死磕一个萧名承有什么意思?他是比别人多只眼睛还是多只脚?让你念念不忘?” 烦死这样的恋爱脑,恋爱脑怎么不判定为精神疾病,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去作践。 “哥,我累了。”傅华翻个身,显然以及不想再听。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我拿傅氏去惹火,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就别参与傅氏的任何决策,好好养身体。另外,你要是真的喜欢萧名承,那就抢过来,该除掉的人除掉。别跟条死狗似的,只会作践自己。” 抛下这句话,傅覃就离开病房。 门吧嗒被关上,傅华把挡在眼睛的胳膊拿下来,眼眶已经通红,如果可以谁不愿意,都怪那个人。 心被嫉妒爬满,就注定不可能理智。 这一顿被日的,莫之阳一直到第二天才缓过劲儿来。 “傅华怎么样了?”想到这个人,莫之阳总寻得思再虐狠一点。 系统时刻注意着,“傅华现在在医院吊水,喝酒喝得胃穿孔了。” “才胃穿孔啊。”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原主的要求是绳之以法?绳之以法这也太便宜他了。 原主真的是乖乖仔,哪怕被虐杀,还只是想将傅华绳之以法。 “我会注意一下傅华的动静,我总觉得他不可能就此放弃。”系统哼一声,“整天想着搞老色批。”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以他的变态程度来说,我会很危险。”但小白莲根本不怂,“我真的很想回队里帮帮他们。” 一直这样锁着也不是办法。 吃饱喝足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莫之阳百无聊赖的从床上下来,“那向日葵可能已经发芽了。” 走到玻璃门前趴上去看,果然是发芽了。这玻璃门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从外边锁上,开不了。 “阳阳,你在干什么!”萧名承推门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心一紧后才回神过来,玻璃门已经被锁上。 这才缓过神来,萧名承一步步走过去哑声道,“阳阳,你在干什么。” “向日葵都有太阳,但我什么都没有。”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一声。 “阳阳,你有我啊。”萧名承从背后抱住他,头抵在阳阳肩膀上,“阳阳,你有我你有一切。” 小白莲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我什么都没有,我连自由都没有。” “莫之阳!”萧名承一把将人翻过来,正对着自己,“你有,你要什么都有,只是不要离开我。” 莫之阳不语垂下眸子,显得那么脆弱。 “阳阳,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你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我就可以给你,这样不好吗?” 这一次,莫之阳终于抬头看面前这个男人,“我要离开你愿意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萧名承眼眶一红,猛地将人推到玻璃门上,左手掐住阳阳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警告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 最后,莫之阳闭上眼了,一滴眼泪滑下,啧啧,真白莲花。 肌肤相贴让萧名承理智稍微回笼,俯身亲吻着耳垂,“阳阳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但是爱不是这样的。”莫之阳颓废的靠在玻璃上,“萧名承,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明白吗?” 萧名承掐住细腰往身上按,“我不明白!” 只恨不得融为一体,怎么会想要离开。 “唔~”莫之阳被困在萧名承和玻璃门之间,只能被动承受亲吻。 凶得跟狼似的,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奈何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阳阳,你能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萧名承亲吻着阳阳细腻的肌肤,那么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啊哈!不能!”莫之阳跪着,双手抵在玻璃门上,“萧名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好歹到床上,老子膝盖疼啊。 萧名承掐住细腰:“阳阳!” 这个网红的姿势,就是让你困在玻璃和人之间动弹不得,逃不了又挣不开,只能被动去接受。 “萧名承我恨你!唔~~” “阳阳,我爱你。”萧名承叹了口气,但力气没有卸下半分。 这姿势好累啊,才刚开始小白莲就累极了。 “阳阳。”萧名承附耳过去,哑着嗓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吗?这样你就逃不掉跑不了,只能在我怀里,天地之间除了我之外,你别无依靠。” “就好像我们是一体的,现在我们也融为一体。” 嘴唇在肩膀流连,萧名承看着玻璃反光阳阳的样子,有些着迷但力气却越来越大,“阳阳,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一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萧名承,我恨你!”小白莲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老带感了。 等萧名承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阳阳脸上的泪痕伤到,“阳阳别哭。” 萧名承一步跨上去,将人双手按在头上,近乎于哀求的语气,“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愿意。” “我只想走。”莫之阳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随即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看我?”萧名承掰过阳阳的下巴,“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下巴吃痛,莫之阳睁开眼睛,鹿儿似的眼睛晕着红,“萧名承,我恨你。” 萧名承没有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眼前美不胜收,奶白色的肌肤上布满斑驳,或红的或紫的,有新的有旧的。 这幅近乎于奢靡的景象,让萧名承出了神,“阳阳。”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八) “嗯?”莫之阳被他出神的样子吓到,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副呆逼的样子,是吃了药还是咋地? 难道我这戏演得太过,激发老色批内心不为人知的事情? 萧名承叹口气,“阳阳,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你又能去哪里呢?” “你会被人抓到,关在笼子里,然后每天都只能面对那些人,你只能躲在我身边,知道吗?”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莫之阳冷笑侧过脸不想看他,“像你这样专横独断又变态。” “没关系,阳阳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铁链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伴随着拍掌声和呜咽声,任谁都知道里面究竟在干什么。 再这样闹下去,莫之阳觉得肯定会英年早逝,一定要给老色批来上致命一击! 在第二天带着软趴趴的身体,毅然决然的躺进装满冷水的浴缸里,冻得打哆嗦,“虽然这招老套,但绝对有用。” 果然,在萧名承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 “阳阳,我回来了,齐叔说你没有吃饭怎么了?”萧名承在楼下听说阳阳没吃饭直接上来的,胳膊上还搭着西装外套。 “怎么没有声音。”萧名承放轻脚步走进来,还以为阳阳在睡觉,打开灯一看才意识到不对劲,“阳阳,你脸怎么那么红?” “唔~” 萧名承觉得不对劲,手上的外套随便一丢,摸了摸额头,“怎么会那么烫,我昨天清理了啊,阳阳你怎么样了。” “难受~”莫之阳已经烧迷糊了,额头传来舒服的温度,忍不住想要渴求更多。 “阳阳!”萧名承慌了,“阳阳你发烧了,齐叔!” 齐叔一直端着吃的在门口候着,“先生。” “阳阳发烧了,去叫私人医生来!”萧名承现在真的慌了,“阳阳,阳阳你没事吧,阳阳你醒一醒。” “先生,如果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烧,还是送医院吧。”齐叔有点担心,如果是器官方面有问题的话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萧名承:“好!” 听到去医院之后,莫之阳才彻底放心的睡过去:还是齐叔懂事,要加鸡腿。 把人送到医院一套检查下来已经是后半夜,还好只是发烧没有其他的问题,萧名承这才放心下来。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烧。”萧名承把目光放在齐叔身上,“我不是交代你好好照顾他的吗?他发烧烧成这样你不知道?” 齐叔低头,“因为不敢进去。” 萧名承听到这话才想起来,是啊,自己交代过齐叔说不能随便进去打搅,“算了,你先去做些清淡的东西送过来,我在这里看着。” “好。” 单人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萧名承走到床边握住阳阳的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会开心。” “唔~” 看着阳阳因病痛苦的睡颜,萧名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吊水之后烧就退下来了,莫之阳一觉醒来全身乏力头还觉得疼,忍不住哼出声,“好难受。” “阳阳你醒了?” 从病中回神过来,莫之阳看到床前坐着的人,表情一暗随即翻个身背对他,已经不想再理他了。 “阳阳,你起来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萧名承端着温柔熬的软烂的瘦肉粥,“阳阳,吃一点。” 莫之阳闭着眼睛并不回答,装作听不到。 “阳阳,你先吃个东西吧。”萧名承好声好气的端着粥绕过床走到跟前,“吃一点菜能吃药。” 小白莲依旧闭着眼睛,一个翻身又背对着他。 “唉。”萧名承放下碗走出去,“你去陪陪你妈。” “emmm,好。”萧冕点头推开门进去。 萧冕进去之后还把门给反锁上,“莫之阳,你醒了吗?” “萧冕?”听到他的声音,莫之阳才睁开眼睛,眼眶一红最后只能哽咽的说一句,“你来了。” 被他这一句话问的萧冕心里的酸酸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 “不怪你,你怎么能来的?”莫之阳撑着身子坐起来,本来想伸去给他握手,才想起来手上还挂着点滴,只好悻悻收回手,“对不起。” “不是不是,是我的问题。”萧冕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床头柜的碗,赶紧过去端过来递给他,“你先吃饭,然后吃个药吧。” 这一次莫之阳点头了,“好。” 看着他小口小口吃饭,萧冕也转身去准备要吃的西药。 “宿主,老色批在看着你。”系统及时提醒一句,怕宿主吃的太快破坏人设。 病房门有个玻璃窗,萧名承就通过这个玻璃窗观察里面的动静,看到阳阳总算吃饭了,心里松口气,可也越发酸涩。 “他真的很恨我。” 萧冕亲自倒水伺候莫之阳吃完药再睡下之后,谈了口气,“真的好难啊。”这两人闹成这样。 等人睡着之后,萧冕才退出房间,看到爸靠在墙上思考,放轻脚步走过去,“爸,莫之阳吃完药睡着了。” “你把他带走吧。” 萧冕:“啊?” “你带他走吧。”萧名承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真的怕在逗留一点时间就忍不住推翻刚才的话。 “哦。”等人走之后,萧冕才恍然爸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决定放手?不可能吧,爸这的脾气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手。 但现在能放过莫之阳就是好事,萧冕一拍脑袋,“我得赶紧去问医生能不能出院,别到时候爸反悔了,莫之阳就跑不了了。” 所以,在莫之阳晕晕乎乎的时候,就被萧冕办理出院塞进车里。 “莫之阳,我问过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烧已经退了把今天的药吃完就好了。”萧冕一边说一边把人塞进后座,“我们先回队里,等你休息好我们再去上班,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回去。” 把人安置好之后,萧冕跨大步钻进驾驶室,“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跑啊!”一踩油门车子飞驰离开,扬起灰尘。 萧名承在不远处看着车子离开,等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松开握紧的拳头,“放长线钓大鱼。” 队里的教练都是有宿舍的,三个人一间,萧冕把人带到宿舍安置好才真的松口气,只希望这件事告一段落。 “冕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汪林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冕哥到这里,“怎么了吗?” “莫之阳回来了,但是在生病你别吵他。”萧冕嘱咐一句就走了。 莫之阳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回到宿舍了,却没有多大的震惊,这是意料之中的,而且迷迷糊糊中感知到那么一回事。 “宿主,现在回来了咋办?”系统没想到老色批居然会那么直接放人走。 小白莲伸个懒腰,“能怎么办?该干嘛干嘛,老色批是不会放弃我的,说不定只是欲擒故纵,他要纵那我们就陪着他咯,只是傅华要怎么收拾好呢?” 总觉得自己离开萧名承身边傅华一定会动手。 队里实在是落下太多,莫之阳休息一天就马上去上班。 “莫哥,你回来啦。”狄狄见他最是高兴,年纪小也喜欢粘人,“莫哥你教的那一套我们学会了,你得帮我们看看。” “你没事吧?”萧冕一把推开狄狄,有点担心人的身体,“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休息一天,没事的。” 莫之阳摇头笑道,“我已经好了很多,而且我现在很高兴,只希望快点备战。” “好吧。” 见他那么坚持,萧冕也没有再拦着,招呼大家快点训练。 “冕哥,这莫哥那么久才回来为什么?”小糖还巴巴的凑过去问。 “别那么多事,该干嘛干嘛去。”萧冕哪里敢提起,把小糖赶走之后脸也拉的老长。 其他人本来想问的,看到这脸色也不敢再问了,只能该干嘛干嘛去。 到了晚上,大家吃饱饭各自回去。 萧冕今天都战战兢兢的裹着,甚至亲自送莫之阳回宿舍,看着他进去才送口气,“希望这件事就那么过去。” 刚要发动车子,电话就响了。萧冕看着来电显示只觉得这手机烫手,最后还是迫不得已点了接听,“喂,爸。” “嗯,莫之阳今天有吃药吃饭吗?” 果然还是这样,萧冕疯狂挠头,“吃了吃了都吃了,队里大家一起吃的。” “你们有食堂?”萧名承在那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银链子,“我叫几个厨师过去吧,不能吃的太差。” “额,我们这儿的食堂挺好的。”萧冕想拒绝。 “又不是给你的。” 这句话把萧冕话都咽回去,“那行吧,爸你怎么办就怎么办。”给钱就行,再说了队员吃得好状态也好。 电话挂断,萧冕忍不住笑出声,“好家伙,还是老婆好使,从前自己说要赞助,理都不理自己,现在还主动打钱。”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不一样了,菜色和厨师都不一样了。 “冕哥,今天好像过年啊。”狄狄看着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可比昨天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呵。”萧冕看向角落安静吃饭的莫之阳,“咱们都是沾了光,但这也没什么不好。” “谁的光?”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十九) “别想那么多,赶紧吃吧。”萧冕不敢把这事儿捅出来,拍拍狄狄的脑壳,“赶紧吃饭赶紧走。” “哦。” 莫之阳低头吃饭,也能感觉到今天的菜丰盛不少,味道也好了不少,“是不是老色批叫人弄的?” “是,亲自找的厨师。”系统这一波要夸夸老色批,知道宿主最爱吃这些。 小白莲知道这是糖衣炮弹,但架不住自己受用,忍不住笑出声,“挺乖的。” 反正,队里的人都发现,不仅是伙食好了,就连各方面的条件都有了质的飞跃。大家都以为是冕哥家里又加大投资。 只有萧冕知道,那都是因为莫之阳啊! 但爸花了那么多钱,又每天都打电话问的,萧冕觉得如果莫之阳不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爸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萧冕决定去探探底。 “莫之阳。” “嗯?”莫之阳把头从视频里抬起来,看到萧冕端着菜走过来,笑着放下手机,“什么事?” 萧冕坐到对面,看着盘里的东西,“怎么样,最近伙食还不错吧,” 莫之阳:“最近换厨子了吧。” “嗯,换了。”萧冕挠挠头,“怎么样吃的还不错吧。” “很好了,只是他们说最近要换宿舍,换成高档小区单间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成绩,只是一个小组赛赢了而已,没必要这样铺张浪费,太浪费钱了。” 萧冕摆摆手,“这算什么啊,我!”话到一半才恍然不能告诉他是爸做的,话题一转,“大家休息好吃得好状态好,接下来的小组赛说不定可以超常发挥,你别想太多,只是花的也确实不少,家里难得那么阔绰。” 莫之阳你知道是我爸给钱的吗?萧冕有些期待。 “那就好。”莫之阳假装没get到他的点,低头继续吃饭。 好吧,看起来没听出什么意思,萧冕失了兴趣也低头吃饭。 其实,说句实在话,萧冕是希望莫之阳当自己妈的,莫之阳脾气好性格好,说话温声细语的做事温柔,关键是爸喜欢啊。 而且,比起那些嚣张跋扈的世家小姐,或者是为了金钱利益结婚的利益联姻,怎么都是莫之阳好一点,最关键的是,莫之阳对自己很好。 如果莫之阳嫁进来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萧冕希望归希望,但两个人真心实意两厢情愿才最要紧。 如果像之前那么胡来,那还是算了吧。 莫之阳离开萧家的事情,不仅萧家的人知道,傅华也知道了,一听说这件事心里的小九九就忍不住冒出来。 既然他不在名承身边,那怎么弄死都无所谓咯? 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搬宿舍,好不容易今天都收拾好了,莫之阳还的出门买日用品,“这次老色批真的是大手笔,大家都换了啊。” “可不是,花了不少钱。”系统叹气,“最近老色批肯定惨兮兮,没得日。” “他才不惨呢。”那些日子被他搞成这样,你也不见我惨,莫之阳想到还是下意识揉揉腰,“算了先这样,我去买东西。” 刚出小区门口就被人盯上。 “系统,跟踪我的是谁的人?”如果是老色批那就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傅华的人,莫之阳就得小心起来。 “是傅华的人。” 傅华的人? “知道了。”莫之阳就知道他肯定会趁着这段时间要自己的命,假装没发现,径直出小区往附近超市买东西。 莫之阳一进超市就能感受到一个人在后边鬼鬼祟祟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人也推着购物车跟在后边,“这人是不是傻子,还是觉得我没发现?” “傻子的可能性比较大。”系统入侵了超市监控,能发现这个人躲得有多刻意、 随手拿下一罐洁厕剂,莫之阳再往佐料去走,“我得让他看看,这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星星为什么那么闪。” 男人一直在跟踪这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在调料区晃悠,然后去结账。 “傅总,他要回去了,要动手吗?”男人看着他的离开超市的背影,赶紧给傅总汇报。 “动手。” 得到准信之后,男人赶紧去准备必须把人解决在外边。 莫之阳右手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就一点东西,一瓶辣椒水一瓶漂白水和洁厕剂,一边走一边注意后边的动静。 “宿主小心。”系统提醒,“已经有两个人包抄过来了,就在你前面右手边的巷子里,再加上跟着的那个,要小心。” “知道。”莫之阳点头。 莫之阳在路过小巷子之前,掏出一瓶辣椒酱还贴心的把盖子拧开,就等着人出来给上致命一击。 在路过小巷子时,果然有两个冲出来,莫之阳没有给他近身的机会,一个闪身躲开袭击之后手上的辣椒酱朝着两个人泼过去,“尼玛!”辣死你们。 “啊!” “唔,眼睛!” 两个人被泼了一脸的辣椒酱,因为没有防备辣椒油就进了眼睛里,“啊,好疼!” 趁着两个人辣眼睛的时候,莫之阳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骂,“草,要不是因为人设,老子真的要把两个人按在地上锤。” 等跑进小区门口的时候,莫之阳才松口气,“妈的,跟我斗?用那两个臭鱼烂虾来绑我,傅华你再洗洗睡吧。” 虽然逃走了,但莫之阳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傅华。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气势冲冲的去找萧冕吵架,直接把人拉到休息室里锁上门! “冕哥!” “莫哥。” 其他人看着两个人不敢上去拦,第一次看到莫哥那么生气,其他人面面相觑之后,决定去偷听。 “莫之阳,你你干啥,你可是我妈啊!”萧冕双手抱住自己,柔弱无辜,“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冲动!” 嘤嘤嘤,萧冕害怕蜷缩在墙角,像是一个即将被羞辱恶毒良家妇男。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这什么鬼意思,“萧冕,萧名承是不是还不肯放过我!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啥?”萧冕没听懂,满头问号。 “我昨天晚上到新家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结果路上差点被人绑走,萧名承是不是还不死心!”莫之阳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他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原来是这个啊。”萧冕松口气,拍拍屁股扶墙站起来,“不应该吧。我爸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按理说,要是爸真的不愿意放过莫之阳,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把人带走,但是谁动的手呢? “不可能是他还能是谁?”莫之阳眼眶一红,“我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他还是不可能放过我。” 萧冕笃定不是爸做的,不至于这样,摇头解释,“不会的。我爸真的不是这种人,你别这样误会他啊。” “你转告他,如果他再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他。”莫之阳丢下这句话,气冲冲的开门要走。 结果门口趴着三个人。 门一开,三个扒门齐齐的往屋里倒。 “你们干什么?”莫之阳及时闪开,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 “哎哟!” 几个人叠成一团,没想到第一次偷听墙角还被抓包。 “起来!”莫之阳脸一冷,“该干嘛干什么去!”说完这话抬脚跨过几个人离开。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拍拍衣服凑过去跟萧冕说话。 小糖:“冕哥,怎么回事啊,莫哥看起来怎么那么生气?”是不是你们之间真的有私情,快告诉我啊! “没事,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萧冕有点着急,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爸,不可能是爸派人对莫之阳动手,那很可能是傅华。 如果是傅华的话,那就惨了。 “出去出去!我有点累了。” 萧冕把人都打发出去,在休息室里给爸打电话,“喂爸,莫之阳出事了。” “什么事?” “傅华好像派人对他动手,他说昨天晚上有人要把他绑走来着,你要不要去问问?”萧冕只怕傅华对莫之阳动手,“而且,现在莫之阳以为是你动的手。” “什么?!”萧名承脸都黑了。 萧冕听着声音都感觉到怒意,果然爸生气了,“爸,那你怎么搞啊?我跟莫之阳解释过不是你,但是他不听。”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萧名承挂断电话,没想到傅华居然敢那么做。 “这就挂了?”萧冕听着忙音没想到爸居然那么着急,嗐,果然是老婆要紧。 萧名承以为那一次两个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他还敢对阳阳动手,实在可恶。 本来,萧名承想去警告一下傅华,但又实在不想和这种人见面,还是给傅氏来点教训,哪怕傅华不怕,傅覃也绝对会阻止。 “只是阳阳,你怎么能以为是我做的呢?”萧名承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叫委屈的情绪。 这一天之后,莫之阳没有再被跟踪,反而身边多了一些萧名承派过来保护自己的人。 “你知道傅华最近的动静吗?”莫之阳掀开窗帘看楼下,暖黄色的路灯把漂亮的园林布景添了几分寥落。 “没什么动静。” 莫之阳微微皱着眉头,观察楼下的树木突然发现一个人影,“那个人是谁?”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 “谁?”系统马上去入侵楼下的监控,小半会儿回来,“嗨呀,是你崽子萧冕。” “我可不想喜当爹。”莫之阳放下窗帘转身躺回床上,呈大字躺着舒坦,“他怎么会在这里?” 楼下的萧冕也是惨兮兮,大晚上被爸叫来盯梢,还得看莫之阳睡没睡,还得等到关灯了才能走。 “真的是老爸追人我受气。”萧冕不仅要给爸当儿子,还得站岗,这跟谁说理去。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半,卧室的灯准时关掉,萧冕揉揉酸疼的脖子给爸发个心思,说人已经睡了。 “惨啊惨啊,我真惨。”信息发完才安心离开,萧冕一边揉着腿一边走,嘴里不停抱怨,“烦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莫之阳是睡着了,但是浅眠,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吓得坐直起来从枕头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谁在外面?” “是老色批,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系统觉得这老色批偷鸡摸狗的事情做的不少,可不是什么好事。 “废话,这房子都是他给提供的,怎么可能没有钥匙。”居然是来这一手。听到是老色批之后,莫之阳也不急了。 重新躺回去装作睡觉的样子,且看他要做什么。 萧名承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是避免不了心虚,把手轻轻放在卧室的门把手上。缓口气慢慢拧开门把手。 “吧嗒” 这一声虽然已经很轻了,但在静谧无遮的夜色中还是很刺耳。 萧名承屏住呼吸,在确定卧房里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才缓缓的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睡着的人。 特地穿着袜子踩地板,这样就不会弄出什么脚步声。萧名承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屋里很黑但不敢开灯。 “唉。”哪怕不开灯,萧名承好像都能看清阳阳的样子,以前同床共枕时也经常会在半夜突然惊醒看他一眼。 为了怕吵到人,萧名承连床上都不敢坐,只能坐到床边的地板上依靠着床,就这样静静待着。 “系统,老色批是不是什么傻子啊?”莫之阳还以为他进来,又要来一个什么囚禁啊睡jian什么的,没想到就这样坐着? 这叫什么话,系统代码都皱成一团,“宿主,你是不是自己饥渴了?那么期待做什么啊,你不对劲。” “不是,主要是一个强制霸总突然走温情、恐怖路线,让我有点害怕。”哪有人说转性就转性的。莫之阳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家伙肯定憋着坏,莫之阳可不会轻易被蒙骗。 一直到半夜,莫之阳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闭上眼睛睡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莫之阳看了看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真奇怪,我居然没缺胳膊少腿,老色批不行啊。” “行不行,你之前可不是那么说的。”系统觉得宿主又可以了。 “人该嘚瑟还是得嘚瑟的。”莫之阳伸个懒腰起床做早饭吃。 接下来这几天,萧名承每天晚上都来,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床边大气不敢出, 到星期一这天不来了,莫之阳反倒不习惯了,大半夜翻起来看床边,还是空空荡荡的,“你说老色批去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是和傅华卿卿我我去了?”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儿。 “不可能,他可能真的出事了。”莫之阳有点担心,想去旁敲侧击萧冕问一下,结果他也没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有点紧张,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系统你去查一查?” 系统:“我去看看。” 萧名承是有事,但是家里的事情。 此时的萧家大厅,气氛格外压抑,萧名承冷着脸,萧冕龟缩在沙发一角唯唯诺诺,一位老者拉着一个男孩侃侃而谈。 “不是我说你啊名承,你要是喜欢男人也可以,这没什么的,你直接跟叔公说就好了,叔公跟你说,这孩子是我世交朋友的孙子,人品好长得也好看,你要是早说我就早把他带来了,你的正缘也就来了啊。” 叔公一边说还一边拍着男孩的手,“你们的八字很合适的。” 要不是因为这叔公是长辈,萧名承真的就要发火了,冷着脸说道,“不用了。” “怎么不用,你都三十多了还没有对象,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给你们两个看过八字,很不错很适合。” 叔公只恨不得把这男孩按到萧名承怀里,“你看看,这孩子多俊,你怎么不喜欢呢?” “其实老叔公,就是爸他有喜欢的人了。”萧冕看不下去了,莫之阳多好啊,又温柔又乖。 “有你说话的份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叔公一声呵斥,鄙夷毫不掩饰。 萧冕似乎也习惯被这样对待,低下头继续假装空气。 “叔公,冕儿到底还是我的孩子,您这样和他说话不好。”萧名承烦躁的扯松领带站起来。“我不需要,您还是把人带回去吧。” 这是爸第一次帮自己说话吧,萧冕眼眶一红。 “名承,我给你们看过八字,你们两个人很合适的,真的你信我。”叔公拦着他,又把这腼腆的男孩子推到跟前,“真的不错的。” “叔公,你要是真的喜欢就留在身边,我不需要。” 这话听着就有问题,叔公冷下脸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名承这几日都在为阳阳的事情烦恼,那里还听得进这话。看到他这态度心里更是不爽,“我的意思是我叫你叔公是给面子,别蹬鼻子上脸,这个男孩您要是实在喜欢就自己收下,别在我面前晃悠就好。” “你,你!” 萧名承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萧冕也跟在后边溜达,心里美滋滋的,爸替自己说话了。 “嗯?”萧名承走到一半才意识到后边有个人,回头问道,“你跟上来干什么,不用去看着阳阳吗?” “啊?” 果然,还是老婆要紧,萧冕算是明白了,“好好,我马上回去队里。” “慢着。”萧名承把人叫住,手扶着楼梯低声吩咐,“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阳阳,看他什么反应再来跟我说。” 萧名承连连点头,“好。”这招高啊!还是爸厉害。 萧名承那么做也是想试探一下阳阳对自己的感情,如果只有恨那就难办,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在意,那就机会。 虽然,萧冕觉得帮自己老爸追对象这种事情很荒谬,但是追到了就是赚到,莫之阳多好啊,比起那些人好多了。 这一次回来,萧冕揣着任务,精神也活泛起来。 “嘿莫之阳!” 莫之阳正在和狄狄说屠皇打法的事情,结果萧冕带着肉眼可见的嘚瑟插进来,“嘿,莫之阳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给狄狄说新角色的事情,你要干什么?”本来莫之阳还想问萧名承的事情,可看他那一副嘚瑟样,突然不想问了。 反正他肯定都会说的。 “你知道我今天回家了吗?”萧冕忍不住嘚瑟起来。 狄狄看着两人,心里越发肯定:果然,冕哥和莫哥就是有问题有大问题啊! “我没有兴趣,新角色我打算让你和泡泡学,你赶紧给我去,我对你家发生了什么不感兴趣!” 萧冕一下急了,“不是啊,你不问问?” “不问。”莫之阳推开挡在跟前的萧冕,继续俯身和狄狄说话。 “莫之阳,我爸今天去相亲了,你知道吗?”萧冕挤过去两人中间,打断对话,“相亲耶,相亲耶你知道吗?” 莫之阳一怔,转头看了眼萧冕,表情错愕,眼神黯淡下来。 “你怎么了?”萧冕看到了想要看的表情,心里更乐呵了。嘿嘿嘿,莫之阳也是喜欢爸的吧。 莫之阳慌忙把脸色收拾好,眼神开始闪躲,“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老色批打的什么主意,小白莲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用萧冕来试探自己,给他一点点提示就够了。 “嘿嘿。”萧冕没想到莫之阳真的对爸也有感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其实我爸老讨厌那个人了,我叔公介绍的,甚至为了不和他在一起顶撞了我叔公,莫之阳你怎么看?” 莫之阳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表情上就写着:你是不是喜欢我爸这几个字,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老色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带出那么傻的孩子,要批评。 “真的?”莫之阳顺应萧冕的意思,露出一些明显的窃喜又很快藏好,“那又关我什么事?你该什么干什么去,别给我添乱。” 那一丝窃喜被萧冕察觉到,忍不住美滋滋起来,这下就可以确定莫之阳是喜欢爸的! 这就太好了。 “哦,那我走了。”萧冕美滋滋的离开。 狄狄看得好奇,凑过去小声问,“莫哥,你和冕哥是什么关系啊?” “和你没关系,赶紧给我练好,我可告诉你,到下个月小组赛你要是掉链子,我第一个揍你。”莫之阳说话声音轻轻软软的,骂人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但狄狄还是怕了,“知道啦。” “芜湖,莫之阳喜欢我爸。”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一) 萧冕颠颠儿跑去走廊打电话,路过小糖他们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刚刚冕哥说的事什么?” 泡泡也一脸疑惑,“好像是莫之阳喜欢我爸?” 两个人齐齐回头看冕哥的背影,恨不得蹦起来。 “应该是莫之阳喜欢我吧,冕哥十九岁他要是有个爸,也该四十出头,那就太老了吧。”小糖想到那个满脸褶子啤酒肚的男人和莫哥在一起,忍不住打个寒颤,“不可能不可能。” “也是,那就是冕哥喜欢莫哥,那可太好了。”泡泡一拍大腿,“那可太好了。” “是吧。” 全队喜闻乐见。 萧冕跑到走廊尽头安静的地方给爸打电话,“喂爸,我试探出来了。” “嗯?”萧名承在电话另一头竖起耳朵认真听。 “我跟他说你相亲的事情,他很不高兴,但是我说你不要的时候,他又高兴起来,我觉得他也是喜欢你的,爸你觉得呢?” 萧名承沉默了半晌,最后问一句,“就这?” “这不是很棒吗?”这还不够啊,萧冕有些奇怪,“他高兴不高兴我都看出来了,这还不够吗?难道要我去问?” 直接问这太不好了吧。 “算了,就这样吧。”萧名承只想知道一个答案,阳阳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点点的爱,如果有,那就好办了。 “好的。”自觉完美完成任务的萧冕,整个人都嘚瑟起来,“美滋滋。” 莫之阳故作心情不好的来到天台抽烟,“这个老色批,用萧冕来试探我对他有没有感情,啧,居然萧冕有信心?真的好好笑。” 这儿子多菜,心里真的没有B数吗? “确实,萧冕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连系统都看出来了。 小白莲让老色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就看他本人的造化了,追妻火葬场不得来波?最好再给我整个大金链子。 “你还惦记着大金链子呢。”系统觉得宿主估计得执着一个位面吧。 “我喜欢金的,怎样?”关键是其他受都是金的,偏偏自己是银的,传出去这白莲花的名声还要不要? “你开心就好。”系统懒得和宿主辩驳金的银的这件事。 萧名承想去找阳阳,但是顾虑到傅家的事情,必须解决这件事,傅华对阳阳是动了杀心,这几天虽然一直在给傅家下绊子。 还是叫傅覃来一趟,再追回阳阳之前,不能让傅华出来搅局,如果看不住这蠢货,那就送到国外,实在不行就送入土。 这几天傅覃一直焦头烂额,因为萧名承已经开始打压傅氏,傅氏是做工程的,很多项目都依赖萧家。 萧名承只要款项拖一下,项目移交给别人,傅氏运营都有问题,只能咬牙去找萧名承谈一谈,再这样下去,傅氏都要玩完。 本来萧名承要找人叫他过来,没想到傅覃提前登门求见,反而更好了,人一旦急了就好拿捏。 “萧总。”傅覃神情憔悴,眼睛通红眼下乌青,能看得出这几天有多不好过。 萧名承明知故问,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萧总,是不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好?”其实傅覃也不是傻,弟弟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来是不想阻止,二来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只宠物而已,没想到萧总生了气,搞得现在傅氏资金周转不灵,好多已经要打款的项目,突然被压下,很麻烦。 “什么事?这句话,你应该去问傅华才对。”萧名承说话时,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链子。 这个提示聪明人都懂。 “傅华从小和萧总一起长大,脾气稍微是有点暴躁,但他能改的都在改,所以萧总能不能给个机会?”傅覃也是想要提起两个人的交情。 看在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份上,稍微给点好日子过。 话都说到这份上,萧名承也不想再打马虎眼,干脆利落的丢出条件。 “傅覃,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傅氏继续这样下去,你继续给傅华说好话,第二个就是把傅华送出国,至少十年不要回来。” “十年?”傅覃愣住了,“十年太久了。” “太久就二十年,反正我不想见到他,傅氏和傅华你选一个。”萧名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傅覃的选择。 傅覃只是纠结了半分钟,随即点头,“好,我会跟傅华说的。” “那就好。”待人答应后,萧名承心稍微放下,想去见见阳阳,不知道他最近会不会瘦了。 萧名承来到俱乐部的时候,发现这里人其实不多,而且都是小年轻。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个都很努力。 正好到了饭点,大家三三两两的一边说话一边走,时不时一两个还会来一个投篮姿势。 那群人从身边走过,带着少年独有的蓬勃和清爽。这是萧名承从未见过的朝气,从小到大都老成的人没有这段青葱岁月,他也是第一次见。 “我真的好老。”萧名承忍不住摸上脸颊,岁月磋磨出的沉稳,在这群小年轻的面前也没有什么竞争力。 大概,我真的老了配不上阳阳,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把人绑在身边。癫狂疯批的背后,一部分原因是自卑。 “爸,你怎么来了!”萧冕也打算去吃饭,结果在门口遇到爸,有些震惊又突然想明白是来找老婆的。 “爸,你先进来,莫之阳要出去吃饭了。”萧冕赶紧把人拉到自己办公室。 这俱乐部是租的一层楼,还好是爸财大气粗,长长的走廊分割两个地方,一边是训练的地方,另一边是文职办公室。 作为老板的萧冕当然有资格拥有一间办公室,而且是最好最大的。 “爸你进来。” 萧冕把人拽进办公室后把门关上,“这是单面的,能看到外边外边看不进来,等一下莫之阳估计就会走过去吃饭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他?”萧名承意外。 “你又不可能来找我。”挠挠头,萧冕有些奇怪,爸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有点呆。 萧名承看了眼萧冕,他也是十七八的样子,一个帅气的小鲜肉,也很年轻呢。 被爸看得心里发毛,萧冕转身趴到玻璃上往外探头,时间预算的没有错,“爸,莫之阳来了!你快过来看啊!” “来了。”萧名承走到玻璃前,再次看到阳阳,在笑。 是在他身边没有见过的笑容,真灿烂。 “宿主,老色批在萧冕办公室看着你,你注意一下。”系统就负责提醒,接下来就看宿主演。 “嗯。”莫之阳继续和教练谈笑风生。 说到兴起,莫之阳对他露出了灿烂一笑,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萧名承。 萧名承心里一紧:阳阳刚刚是看到自己了吗? 但再看莫之阳的反应,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并肩从走廊过去。 萧名承的眼睛一直追随阳阳,只求多看一眼再看一眼,“阳阳。”忍不住伸出手抚上玻璃。好想穿过玻璃抚摸阳阳的嘴角。 等到过去的时候,萧名承还是不愿意收回视线,巴巴的望着人离开的走廊尽头。 “爸,人都走了。”萧冕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还是一次见爸那么舔。 “算了。”萧名承收回目光,“他最近还好吗?” 萧冕:“吃得好睡得好,挺好的。但是还是担心被袭击,傅华的事情爸你解决了吗?” “解决了。”萧名承手握成拳,“我想见见他。” “不太好吧。”好不容易莫之阳的情绪稳定不少,爸要是过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稳得住,“爸,你要不还是忍忍?再忍忍。” 萧名承沉默了,或许也是知道这样不合时宜,便没有再提起。 当小白莲在猜测老色批什么时候绷不住来找自己的时候,系统却说傅华要被送出国了。 本来莫之阳乐呵呵的在床上睡大觉,一听这话整个人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傅华要被送出国,那我怎么办?” 傅华被送出国,那自己还怎么把人送进监狱,去什么国外,进局子啊。 系统:“我最近一直检测傅华的动静,刚刚发现傅华买了飞机票,取得是Y国,不知道是不是本人愿意的。” “啧。”这下小白莲可就犯难了,“他要是真的走了,那任务怎么办。” 我是想把他送进局子,不是送出国。 “有办法了!”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捞过一件外套,趿着拖鞋穿着睡衣冲出家里。 “哥,我真的没有机会反抗了吗?”傅华跪在书房里,“十年,我如果离开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名承了。” “你怎么那么贱啊,你什么恋爱脑啊你有病是不是傅华?”傅覃气急,随手抄起一个笔筒朝他砸过去,“我要是能把你的脑子砸清醒我还赚了!” “哥。”傅华被笔砸了满身,却还是不想放弃,“哥,我求求你我不想出国,我真的不想离开名承,我离不开他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他的,你知道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傅华,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看看,好好的看一看别给我这惹是生非,实在不行也别出国,我给你直接送精神病院去。”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二) “哥!” “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蠢货弟弟。”没想到事到如今这傻i逼还在想着萧名承,傅覃冷笑道,“傅华,从前我一直不拦着你喜欢萧名承是因为我也有私心,觉得你要是和萧名承在一起,傅家也有利可图,只是我不知道你会脑残成这样。” 到如今还在想着和萧名承在一起的事情。简直不可理喻。 “哥,可是我真的好爱他。”傅华想象不出,如果离开他身边,自己还剩什么还有什么。 “傅华,萧名承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件事,懂吗?你这样是骚扰,被打都活该。爱情绝对不是你人生的唯一,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出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明白吗?” 这也是傅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真心的话,“你是很聪明的,傅华,你不该为萧名承囚禁自己。你不应该爱任何一个人超过爱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 “哥!” “没有余地,后天收拾东西出国,明白了么?”傅覃也不想和这个恋爱脑多说,起身离开书房。想跪就跪到明天,晕倒最好,打包送上飞机。 傅华似乎也明白这件事没有余地,起身离开。 莫之阳跑到大街上,就在小区北门的绿化带旁边拿出手机给傅华打电话,系统还记得他的号码,要打过去很简单。 “喂?” 傅华听到这声音竟一时想不起是谁,“你是?” “我是莫之阳啊,你还好吗傅先生,上次你帮我逃出来失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听到莫之阳这三个字,傅华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如果不是他抢走自己的名承,就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从前,名承虽然生气,但他从未这样嫌弃自己,都是因为他,因为莫之阳! “什么事?”虽然恨,但还是要保持一下理智,傅华耐着性子,“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想知道那件事你会不会被连累,你现在还好吗?”莫之阳这话问的很小心,怕人不舒服赶紧补一句,“我就是很担心你。” “不好,萧名承他要把我送出国了。”傅华苦笑。 “他怎么可能那么做!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去和他理论,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对你动手!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之阳嘴上在说义愤填膺,但心里已经给老色批点个赞:干得漂亮,听声音傅华最近很难受啊。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好好的待着吧。”忍受不了任何人说名承的坏话,傅华又不能露馅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边。”莫之阳言外之意:你快来搞我啊! “你在外边啊?”果然,听到这话,傅华动心了,如果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一个垃圾堆,那也没人知道吧。 要不是因为想给他机会,莫之阳不可能会大半夜跑出来,“对啊,我在外边。” “那你在哪里啊?”傅华忍住激动的心,语气平和的问。 “我在金化小区的北门,旁边有个绿化带,我就在这里。”莫之阳查看周围,十二点了人也少了不很多。 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呐! “那你别动,我现在去找你,我马上到。”傅华挂断电话,有种欢呼雀跃的情绪充斥胸腔,舔一下嘴唇,“是,我得去找他。” “去找他。”傅华突然捂住嘴笑起来,临走前还把一样东西揣到口袋里。 “快一点了呀,这家伙再不来我真的会在这里睡着了。”还好是秋天,蚊子不多,莫之阳才能忍受,否则早跑了,还等他? 而按照时间,萧名承估算阳阳应该是睡着了,也开车过来。 “宿主别急,两个都快到了。”系统时刻监控着。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安心下来,来就好了。 果然,不过十分钟就有一辆车过来,还开着远光灯差点闪瞎莫之阳的眼睛,“是萧名承还是傅华?” “傅华!宿主小心,这傅华身上说不定带着管制刀具或者是枪枪。”系统说完就匿了,给够宿主舞台。 莫之阳站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朝车子挥挥手,“傅先生是我!我在这里。” “傅先生。” 傅华停好车子,摸了摸后腰确定东西没有掉之后,才起身拉开车门下车,笑嘻嘻的跟这个蠢货打招呼,“莫之阳,你好啊。” “傅先生你好。”莫之阳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好像完全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 “你好。”傅华迎上去,“你怎么穿着睡衣?” 莫之阳不好意思的把薄外套拢好,“因为突然想到傅先生,想跟你道个歉也道个谢,之前是你帮我逃出去,虽然说失败了,可也连累了你,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帮我说服萧名承把我放出来。” “不用客气。”傅华的手慢慢伸到后腰,已经握在刀柄上了。 “对了,萧名承没有为难你吧?”莫之阳低下头,“对不起。” 傅华笑道,“没关系。”已经把刀子拔出来了,你死了算是道歉了。 另一边,萧名承也开着车过来,一般都是从北门进,因为北门离阳阳那一栋楼最近,所以一般都是从这里进来。 一个拐弯,就看到不远处阳阳和傅华站在一起,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的! “阳阳!”最关键的事,萧名承看到傅华抽出刀子了,连忙一踩油门开车冲过去,疯狂按喇叭。 听到喇叭声,傅华下意识回头被远光灯晃了眼,下意识用手臂挡住灯光。 “卧槽!”老色批终于来了,莫之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让老色批看到傅华的所作所为, 这样就不是出国,而是进局子了。 萧名承开车冲过来,直接朝傅华过去,因为看到了刀子。 看到车冲过来,傅华下意识的朝一旁扑倒。手上的刀子掉落在地上,人也在沥青马路上打了好几个滚。 萧名承急踩刹车,吱——刺得长长的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适。 “你没事吧!”萧名承匆忙从车上下来,扶住吓呆的阳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莫之阳装作一脸震惊,没有回过神的样子,“我,我没事。”清醒过来之后,他把人推开向傅华小跑过去,“傅先生,你没事吧。” 这一幕,让萧名承皱起眉头,阳阳就那么在意他? “傅先生。”莫之阳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满脸紧张的问,“傅先生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傅华厌恶的把人推开,“关你什么事。” 莫之阳:“傅先生?” “阳阳,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萧名承要崩溃了,自己明明救了阳阳,为什么要那么做,要那么对我。 “他是傅先生我知道,他帮过我。”似乎是害怕萧名承对傅华动手,莫之阳主动张开双臂挡在傅华跟前。 “萧名承,你不要伤害他。” “我没有伤害他,是他要伤害你!”这张嘴好像怎么都说不清了,萧名承扶额质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信我!” 傅华才不理会两个人吵闹,他现在要的就是莫之阳死! 从地上爬起来后扫了一眼周围,掉落的刀在不远处,两步过去抄起手上的刀,直接朝莫之阳刺过去。 “阳阳小心!” 在看到刀刺过去的瞬间,萧名承没有思考,下意识的飞身过去,一把将阳阳扑倒,手臂传来痛感。 “名,名承!”当傅华看到名承胳膊的伤痕,还有手上带血的刀子,吓得把刀子丢出去,赶紧去看地上的人,“名承你没事吧?” “滚开!”萧名承推开傅华,转而关心怀里的人,“阳阳,你没事吧?” “你!”莫之阳看到老色批手臂上伤口,一下火就冒起来了:敢伤我男人?! 萧名承见人不回答,更害怕了,“阳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我没事!”莫之阳回神过来,闻到血腥味转而去看胳膊的伤口,“你,你怎么受伤了!” 萧名承反握住阳阳的手,深情道,“我怎么样都好,最要紧的是你没事。” “名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伤你我是要杀他的!”这下轮到傅华慌了,慌张的想要解释,“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到你的,对不起!” 萧名承:“滚!” “你先起来。”莫之阳担心老色批这样蹲着伤口会继续流血,赶紧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疼!”萧名承眉头皱的死紧,虽然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是阳阳会担心啊。装作疼得不行的样子,“伤到了。” “名承对不起!”傅华的反应比莫之阳还大,差点就要跪下道歉,抽噎道,“对不起。” 莫之阳差点被急哭,“你受伤了,还在流血,你赶紧去包扎处理一下,一直在流血。” “我有事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没事。”这句话,萧名承说的可谓深情,都把人感动坏了。 小白莲哪里不知道老色批这点小心思,做出感动的神情,“你别说了,赶紧去包扎,否则这伤口不知道要流多少血。” “名承!”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三) 两个人的关系太好,傅华都插不进去,“名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华,你不用出国了。”萧名承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倚在阳阳身上离开。 “不用,不用出国了?!”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傅华还没想明白呢,两个人就走远了。 “名承是放过了我还是没有放过我?” 萧名承越走整个身体就越往莫之阳身上靠,“阳阳,很疼。” 疼个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演戏。 “没事,再忍忍我家里有药箱,我给你包扎一下。”莫之阳配合老色批的演出,演得也是相当卖力。 两个人上楼回家。 莫之阳打开客厅的灯,整个客厅瞬间亮堂起来,弯腰换着拖鞋一边说,“我去拿药箱。你坐沙发等我一下。” “好。”萧名承很自然的弯腰也换了拖鞋,再打量周围的装修。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进这个家,是以客人的身份也不是私闯者,房子不大但很温馨,收拾得干干净净。 木色的地板和暖黄的沙发很般配,茶几的花瓶里插着满天星配向日葵。果盘的苹果和香蕉依旧新鲜。 阳阳的家,到处充斥着一个叫美好词汇。 “你怎么了?”莫之阳找到药箱,见萧名承站在原地打量周围,“你赶紧坐下,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好。” 萧名承乖乖的坐到沙发上,把西装外套脱下,再解开衬衫的衣扣。 “不是你,你没必要脱那个衣服,伤的是手臂,我可以把袖子挽起来的。”莫之阳红了脸,撇开头不敢去看他。 阳阳脸红了,是怕看到什么吗? 萧名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继续解扣子一边说:“解开比较好,到时候包扎完可以换衣服,这衣服也不能穿了。” “那,那行吧。”这个理由很充分,莫之阳没有道理拒绝。 解开全部衣扣之后,萧名承把衬衫脱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这些年都勤加锻炼。 那些小鲜肉虽然年轻,但是他也不差,腹肌胸肌宽肩公狗腰一个不差,比那些小年轻也好很多吧。 我虽然年纪大,但市场竞争力还是在的,萧名承如是想。 “好了,阳阳。” 听到好了,莫之阳才转头过去看,见到裸着的上半身脸还是不争气的红,赶紧低下头嗫嚅道,“你,你先把手伸出来。” “好。”萧名承坦荡的把手伸出去。 相比于萧名承的坦荡,莫之阳则有些扭捏,拿出碘酒和棉签还有纱布,小小声提醒,“等一下有点疼,我得先给你洗伤口。” 萧名承:“为了救你,怎样都值得。” 这一句深情款款的话让莫之阳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倒碘酒,“你自己好好活着就好了,不需要在意我。”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看到傅华对你捅刀子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萧名承说着,握住阳阳的手低声道歉,“对不起。” 莫之阳停顿了一下才抽回手,总要给点希望不是,“我不想再想起那件事情。傅先生为什么会想要杀我?” “事实上,傅华是一直想杀你的。”萧名承叹口气,娓娓道来,“那一次傅华根本不是帮你,我在救下你之后派人抓到傅家的两人,他们收到傅华的指使,说如果你掏出萧家就把你带到附近的一个屠宰场,然后” 接下来什么意思,萧名承不想吓到阳阳就没有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关于误会萧名承这件事,莫之阳还是要道歉,“那一次我误会你,对不起。”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对你做出那么多事情,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萧名承还想说什么,伤口就被人按了一下,疼痛袭来,“嘶~” 莫之阳是故意的,把手上脏了的棉签丢掉,“不要再说这个件事了!” 一直都温声细语的莫之阳第一次有了厉色。 “好。我不说了。”萧名承也理解,毕竟谁遇到这种事再提起时都会觉得难受,他觉得要和阳阳修复关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这一次能见到他,也是意外之喜。 “伤口不深但是有点长,不要碰水也不要被衣服布料磨到,会好的快一点。”莫之阳一边绑绷带一边嘱咐。 “今天那么晚了,我这手也不方便开车,能不能就住客房,不住卧室就住客房!”萧名承怕被误会,指了指手,“我本来想找萧冕的过来接的,但是他今天有事。” “萧冕今天有事?”莫之阳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嗯,不信的话,我打电话问问。”萧名承单手掏出手机,此时此刻,只希望冕儿能上道一点。 “喂?” “喂,爸你干嘛那么晚打电话给我?” 萧名承压低声音询问,“你现在是不是有事?有事的话就挂了吧。” “嗯?”那一头的萧冕明显愣了一下,过了一分钟之后突然尖叫,“啊对对对,我有事我现在有事,我要去黄泉投胎就这样!!!” 说完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挂了。 “你看他说他有事。”萧名承一脸无辜,但心里还是得夸冕儿一次,难得那么上道。 “你!”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萧冕是在睡觉,哪里是有事。 可事已至此莫之阳也没有多说什么,把药箱都收拾好,“好了。”提着药箱起身却转进客房里。 萧名承起身跟上去,站在门边上看到阳阳已经开始收拾客房的床铺,从衣柜里抱出干净整洁的棉被。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萧名承想说和你睡一起也行,但迟迟不敢开口,深知要是这话说出来,那就得睡楼道。 萧名承:“我将就一下就可以,我不希望你太累。” “好了。”等把床铺好,莫之阳收拾东西转身离开客房,一句话都不想说。 “谢谢你,阳阳。” 这一声阳阳,让莫之阳脚步一顿,耳尖也跟着红起来,也不知道想起什么,随即当做没听到躲回主卧。 萧名承当然知道阳阳是害羞,忍不住笑出声来,“阳阳真可爱。” 每次做的时候,萧名承总是喜欢把阳阳圈在怀里,在他耳边一直呢喃喊阳阳,一喊这个阳阳肯定会想到什么。 莫之阳快步回房把门反锁,今天老色批应该不会过来酿酿酱酱了吧。 今天能进门就是萧名承的意外收获,也不敢在作妖,收拾收拾洗个澡休息。 “哎~”躺在床上,萧名承闭上眼睛想到阳阳就在隔壁。突然坐起来,伸出左手手掌按在墙壁上,似乎这样就能离阳阳近一点。 莫之阳躺在床上翻个身就睡着了,明天还要上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翌日,莫之阳一大早就打算起来做饭,洗漱好刚拉开门一个奇怪的焦糊味能把一天的食欲压回去。 “什么东西臭了!”莫之阳赶紧顺着味道跑去厨房,越走近那个恶心的焦糊味就越浓,“呕~” “我!” 萧名承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油烟机开得老大窗也打开可味道还是散不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煎个鸡蛋做早餐,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刚刚萧名承也吓坏了,为什么油一倒下去噼里啪啦的乱跳。 “你,你出来!”莫之阳被熏得受不了,赶紧上去抢过老色批手上铲子。先把锅里的东西倒到垃圾桶,再给垃圾袋封好。 “对不起。”萧名承真的不知道做饭那么难,还以为很简单的,不就是把菜丢进去吗? “这个锅都不能用了。”莫之阳铲铲锅底焦糊的东西,这特么哪里是蛋,这是生化武器啊。臭鸡蛋煎出来的东西,都不至于这样。 萧名承:“对不起。” 莫之阳也没真的怪萧名承,那么多位面对自己还没B数,三两下把厨房收拾好,再喷上空气清新剂。 周围的味道才稍微好一点。 莫之阳觉得一身都是味儿,难受得紧,“我去洗个澡。” “哦。”萧名承这一次觉得自己真的闯祸了。 “老色批到底是怎么把鸡蛋煎成我一串代码都看出来能毒死人的地步?”就算系统没有嗅觉,还是很可怕的好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副尿性,真的是。”洗完澡的莫之阳顺带拿手机点了个外卖,“下次绝对不能让他进厨房。” 系统:“雀食!”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做饭那么难。”萧名承很愧疚,没想到一时兴起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我叫了外卖,厨房门别开就这样吧。”厨房的玻璃门紧闭,莫之阳叹口气,“你回去吧。” “我还没吃饭呢!” 看见老色批就来气,莫之阳轻哼一声,“萧家什么东西没有?不至于来我这里蹭饭,你可以叫齐叔来接你。” “但是,但是齐叔不会开车,他来也没办法接我回去。”萧名承是铁了心赖在这里,那谎话真的是张口就来。 “我就在休息一下就好。”萧名承恳求道,“我只是休息一下啊,好了我就会离开,阳阳你也别赶我。” “你!” 正当两个人纠缠时,门铃突然被按响。 “谁啊?”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四) “我呀,萧冕你儿子,开开门。” 莫之阳推开萧名承快步去开门,打开一看居然是萧冕,“你怎么来了?你昨天不是赶着去黄泉投胎吗?” 这话把萧冕赌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讪笑道,“昨天睡糊涂了,哪里知道这些啊,我不是特地来给你送早餐,顺便带你去上班嘛。” “把你爸带走。”莫之阳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新综艺,我怎么没听过?”萧冕跟这个进来之后,在看到爸时演出一脸震惊的模样,“爸,你怎么在这里!” 浮夸,极其浮夸,睁大眼睛张大嘴恨不得把诧异震惊全都写在脸上,还不合时宜的捂住嘴。 莫之阳:演技还能再浮夸一点吗? 萧名承:这傻儿子真的是我养大的吗? “爸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吗?”萧冕浮夸的演技,让在场的两个影帝叹气。 “哎呀,爸你怎么不说话?” 萧名承实在是受不了了,打断这让人尴尬浮夸,让人抠出梦幻芭比城堡的演技,厉声斥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去,去和朋友吃饭就这样,然后出去玩了一下。”萧冕心虚的低下头。 莫之阳心里默默翻个白眼,“算了,你们父子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先去队里了。” “阳阳!你还没吃早餐。”萧名承担心道。 “是啊是啊,莫之阳,我买都买了,你好歹吃点吧。”一旁的萧冕也出声附和。 两个人好歹把莫之阳留下来一起吃早餐。 萧冕买的都是豆浆油条炒米粉茶叶蛋的中式早餐,萧名承虽然不爱吃,但难得能和阳阳再次同桌吃饭也没有嫌弃。 “这炒粉可好吃了,莫之阳你尝尝。”这可是萧冕最喜欢的食物,就想着分享。 “谢谢。”莫之阳接过轻轻道了声谢。 三个人低头吃饭。 萧冕吃着米粉看向对面的两个人,很般配啊。 “对了,我们这样算不算一家三口啊?”突然温馨起来,萧冕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很聪明 莫之阳听到这话,几大口把炒米粉吃完站起来,“我走了,你们慢慢吃。” “哎,你吃饱啦?”萧冕放下筷子捞起手边的豆浆一饮而尽,“我送你去队里吧,我们一起去。” “冕儿。” 萧名承见人要追出去出声把人叫住,“以后会说话要多说一点,知道吗?” “啊?”萧冕先是一愣,随后明白爸真的是在夸自己,夸的应该是刚才吃饭的那句话。他嘿嘿一笑,“我知道啦。” 两个人走了,留下萧名承独自一个人在家里。为了彰显贤惠,还是决定把桌上的餐盒什么清理一下。 “莫之阳,你怎么和我爸在一起啦?”在开车的萧冕偷偷看了眼副驾驶的人,嘿嘿一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傅华要杀我。”声音低低的,莫之阳两只手攥紧安全带,“我不知道傅华为什么要杀我,你爸救了我我才没被刀捅死。” 萧冕吓得差点急踩刹车,“什么?傅华怎么还敢对你动手!” “嗯,你爸说傅华是喜欢他的,所以要我死,唉,都是我的错。”莫之阳苦笑一下,“都怪我。” “明明是怪爸好吧,莫名其妙把你卷进来。也怪我,不该把你带回萧家。傅华那个人就是疯子,我从小就认识,见不得任何人接近爸,手段还很残忍,这一次要杀你,只怕不是一时兴起,是预谋已久,你以后都要小心。” 萧冕叹气,“都怪我。” “但是傅华说他要出国,是为什么?”莫之阳想着该怎么让他留下来,不过昨天晚上萧名承说了别出国。 想必也是明白,如果让傅华出国的话,他保不齐会偷偷溜回来对自己下手,所以才不让他走。 “是为了保护你,但我觉得没有用,傅华那个人真的是个变态疯子。”说着,萧冕趁着停车等红灯的时间,侧头小小声说,“他从前还想杀我呢。” “不对,他从前想解决掉所有人,除了我爸!” “好吧。”莫之阳大概也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会离他远一点。” 萧冕挠挠头,“反正,远离傅华保平安,你知道吗?” “嗯。” “我下个星期会出去一趟,两天回来,队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给我亲妈上坟。” 莫之阳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萧冕,表情冷淡没有多少感伤也就没有问。 萧名承本来想让傅华滚,留一条命给让人好好活着,但现在看来不行,他太了解傅华,也明白了,只要傅华不死,阳阳就没有安全可言。 哪怕出国,都会想尽办法,或者溜回来或者在国外找人溜回来对阳阳动手,傅家就是个定时炸弹。 “唉。”萧名承只觉得头疼,要不,还是把傅华杀了吧。 到了晚上,莫之阳刚回家做好饭打算吃饭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谁时间掐的那么好,是想跟我抢饭吃吧。”莫之阳浅蓝色的围裙都没有摘,就去开门。 “阳阳。” 萧名承看到开门的阳阳也愣了一下,阳阳穿围裙的样子好好看,好可爱,好想要看他不穿衣服穿围裙。 为什么老色批的眼神有些怪?再看一下,没错是很怪。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躲在门后边。 “我担心傅华又来对付你,你知道的,他向来诡计多端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只是担心你罢了。”萧名承说的恳切。 莫之阳只是打量了他一眼,“那我现在没事,你可以走了吧?”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一下班就来看你,有点累了。”萧名承垂下眸子,揉揉眼睛,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要赶走也不太好,莫之阳没有回答转身进去但没有把门关上,这就是个信号。 “那阳阳我进来了。”生怕阳阳后悔,萧名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屋子,很熟练的从鞋柜拿下拖鞋换了起来。 “啧。”莫之阳想骂一下老色批,你这样熟练真的会露馅的,昨天晚上也是,明显就是来过好几次。 算了,当做没看到吧,老攻太蠢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阳阳,你做饭了吗?”一进来萧名承就闻到饭香味,“好香啊,阳阳手艺真好,我却连煎个鸡蛋都不会,果然我还是配不上阳阳。” 特么又开始茶了。 “你说够了吗?”莫之阳回头瞪了老色批一眼,“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哦。” 萧名承乖乖走到餐桌边坐下,像个等待吃饭的孩子。 “你干嘛坐餐桌边,不是叫你回去吗?”莫之阳可没有做两份,要吃自己回去吃。 “你说该干嘛干嘛去,我现在该吃饭所以坐在这里了。”说着,萧名承又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阳阳。 “你!” 莫之阳生气但也没说什么,转而进了厨房给他拿副碗筷,语气不太好,“吃完赶紧走,别待在这里。” 萧名承唯唯诺诺接过碗筷,点头应道,“好。” 两个人坐下开始吃饭。 萧名承无心吃饭,眼睛根本没办法从阳阳身上挪开,那么漂亮的眼睛,哭的时候红红的,亮晶晶的眼珠跟沁水的玻璃珠似的,纯粹漂亮。 鼻子小巧鼻尖可爱,萧名承最喜欢在进去之前用鼻尖蹭着阳阳的鼻尖。 嘴唇更好,含住的时候像果冻,又嫩又甜,恨不得吞吃入腹,每次把嘴唇亲的红艳艳时最好看。 萧名承根本不想吃饭,只是像吃阳阳。 “咳咳~”老色批的目光实在是太赤裸了,莫之阳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轻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吃完赶紧回去。” “嗯。”萧名承埋头吃饭。 吃饭吃完之后,萧名承主动请缨,“我来洗碗,阳阳你去休息吧。”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莫之阳轻轻点头转身进房间打算去洗澡。 去厨房解开围裙挂好出来,看到老色批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很满意,迈步去主卧打算洗个澡。 结果刚进去要反锁门,就听到厨房仓啷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音,赶紧折返回去厨房。 “我,我不是故意的!”萧名承没想到洗个碗,洗洁精那么滑,手都拿不住盘子,哐叽就给摔了。 莫之阳扶额,“你!”老色批怎么连洗个碗都不会了。 “那里有手套,你要戴手套洗,否则会伤手也会手滑。”莫之阳认命的走过去,拿过晾在一边的手套,“手擦干戴上去。” “好。”赶紧用厨房纸巾擦干净手,萧名承接过手套戴起来,“然后呢,阳阳?” “然后洗碗,洗洁精不要太多。”还得教,莫之阳想揍老色批。弯腰把地上的瓷瓶收拾好再拿扫把扫干净。 其实萧名承怎么可能不会洗碗,那么简单的事情是个人学一学就会了,但是不装蠢就看不到阳阳了。 “阳阳,是这样吗?”萧名承把洗干净的盘端好,“是这样就洗干净了吗?” 莫之阳叹气,“嗯,洗干净了。” “太好了,谢谢阳阳肯教我。”萧名承把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架子上,“我自己来洗就好,阳阳你去休息吧。” 嘴上这样说,但萧名承手上的碗又滑了。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五) “小心!”莫之阳手疾眼快接到即将掉地的碗,松口气,“你干什么!” “我不会了,不会了。”萧名承接过碗讪笑着继续洗碗。 莫之阳要是再看不出这个老色批想干什么,那真的是太菜了,这家伙就是要自己陪在身边。 果然,阳阳陪在身边之后,萧名承安安心心洗碗。 “碗洗完了,你可以走了。”莫之阳把厨房收拾干净。 萧名承果然又开始作妖,“阳阳,你不给我倒杯茶吗?我好歹也是洗了个碗的。” “自己泡!”给脸了是吧,莫之阳轻哼一声,直接进房间洗澡,懒得理他。 这个老色批,肯定会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在家里赖着,要是理他就中计了。 等阳阳一走,萧名承直接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只要我装睡,阳阳就不能赶我走。 果然,等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具体是不是睡着了再说吧。 “唉。”莫之阳只能叹气,去客房拿出毯子给人盖上,随后回房。 人一走,萧名承睁开了眼睛,“阳阳没赶我走,还给我盖毯子。”阳阳哪怕不是喜欢也是有留恋的! 接下来几天,萧名承真的是烦透了。每天都会想尽办法的混进来,再赖着不肯走。 莫之阳被烦的不行,就不太想回家,都是在队里吃完晚饭溜达回去。 狄狄和小糖几个人端着饭坐到莫之阳身边。 “这两天冕哥去哪里了啊?”狄狄用肩膀撞了撞莫之阳,“莫哥,你知道吗?” 莫之阳:“他去祭拜他母亲了。” “对吼,冕哥每年的十月十号都会去,那你怎么不去?”小糖有些奇怪。 毕竟队里都默认两个人在一起了,经常看到一起上下班,这还不是在一起了? “我为什么要去?”莫之阳一口吃掉筷子的豇豆,看向其他人,“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是。”狄狄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很好奇,只是好奇没什么的。” 莫之阳低头吃饭不理他们,“那就好。” 几个人吃完饭各自回去休息室。 “你说冕哥是不是干了什么,让莫哥生气了?”小糖喝着可乐躺在椅子上。 “我哪里知道。”泡泡摇头,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看莫哥状态连续好几天都不太行。” 狄狄猛地站起来,“好像是冕哥没来之后才会的吧?”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肯定是莫哥想冕哥了,所以才这样心神不宁!” 众人好像知道了事情结果,纷纷感慨爱情果然使人堕落。 莫之阳吃饱了回家,发现这一次老色批居然没来。一直到晚上都不见踪影,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宿主,怎么老色批来了你不高兴,他不来你也不高兴?”系统哼唧唧,宿主别是被老色批欲擒故纵装到了吧。 “我又不是圣人,虽然知道他是欲擒故纵但也会担心,如果不爱他才不会在乎什么欲擒故纵。”莫之阳担心归担心,但也不会去找他。 这一次要是找了,那老色批肯定会得寸进尺。 而萧名承在家里等阳阳,不说找人就算是打电话也行,可是没有。 “一整天了,阳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就不怕我摔在厕所里爬不起来嘛!”萧名承有点后悔,怎么会想着欲擒故纵这一损招的。 萧名承恨啊,今天晚上还是得去找阳阳,否则他要把自己忘了。 此时的傅家,却一团糟。 “哥,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管屋里的人怎么哭喊怎么求,傅覃都无动于衷,甚至吩咐佣人,“谁要是放小少爷出来,那就拿命来抵。” “是。” 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再也不会犯错了,哥你放我出去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哥!” “你现在才不知道错,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满脑子都是萧名承!什么时候你把脑子的垃圾清出去,想明白之后,我再放你出来。”傅覃可太了解这个弟弟。 现在萧名承反而不让他出国,这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更危险的信号,如果管不住他这人就会去作死。 “哥!哥!” “如果你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就把你关到精神病院里。傅华,我说不出把你关起来是为你好的话,但如果你真的再去找萧名承,我只能让傅家和你割席,你真的会死的。” 傅华拼命拍打门板,甚至用脚去踢,“不要,你放了我。” “傅华,我管不住你的脑子管住你的人还是可以的。” 丢下这句话傅覃带人离开,只留下两个人在门口看着,只送吃饭和干净的衣物进去,房间里还有监控,有人专门监视。 傅华跌坐到地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今天下了场秋雨,风来势汹汹把书都刮得东倒西歪。 莫之阳从队里加班回来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看到楼道里躺着一个人,地上还有水渍。 “这谁?”等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老色批。莫之阳吓一跳,蹲下来把手里的雨伞放到一边,“萧名承,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萧名承头就枕在门口的脚垫上,一米八几的个字蜷缩成一团,一身湿漉漉的,只有脸上是干的,但大概是因为躺的太久风干了。 “宿主,老色批该不会是破产了吧?怎么那么可怜啊。”系统看的都心疼,要是破产那就芜湖咯。 “不至于,估计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酒味那么冲。” 莫之阳叫不醒装睡的老色批,只能先起身把门打开,再把人拖进去。一米九的大高跟要一百六十斤,小白莲哪里真的扛得动。 只能把人连拖带拽的弄进去,再脱鞋换衣服丢到床上去。 “呼~~”做完这一切,莫之阳已经满头大汗,看着床上睡死的人嘟囔道,“也不知道干什么,一身的酒味。” “唔~”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呜咽一声之后也没有其他的话。 莫之阳摇摇头,心里锤死老色批的心都有了。你演戏归演戏,别给整我啊! “我去洗个澡换衣服。”一身湿哒哒的,跟蜗牛黏在身上似的,莫之阳甩甩手腕转身出去。 门半掩上,屋里的光亮就只剩下缝隙斜射进来的那一束。 萧名承睁开眼睛,捋捋半干的头发本来想先去洗个澡的,但又躺了回去,希望这样隔天能发个烧之类的。 这样,阳阳总不好意思把我赶出去了吧。 等莫之阳洗完澡回来看到老色批还在这里躺着,身上衣服都没有换,这下不得生病。 虽然不想理,可到底也不忍心,只能去外边的卫生间接来热水给他擦身再换衣服。 萧名承躺在床上装睡,忍受阳阳在身上来回抚摸擦拭,还要保持冷静,这什么什么酷刑。 “唉。”莫之阳总算把老色批收拾好,把脏衣服带出去洗。 系统不太懂,“你明知道老色批是装的,为什么还要给他擦身体换衣服?” “他要是感冒怎么办。”莫之阳把衣服塞进洗衣机了,揉揉泛酸的肩膀,“累死了,老色批真重。” 等衣服洗好晾起来,莫之阳才回去休息,再过半个月就是小组赛。最近一定要好好休息保持状态给队员训练。 萧名承等了好久好久,没有等到阳阳,只好闭上眼睛睡觉,明天还要提早离开。 果然,莫之阳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老色批已经走了,但桌上还摆放着早餐。 莫之阳看了眼色香味俱全,还有上次萧冕带来的炒米粉,轻啧一声,“绝对是叫外卖的。” 老色批什么手艺自己还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莫之阳坐下吃饭,咀嚼嘴里的炒米粉,“你说老色批是真的有事还是欲擒故纵。” “应该是真的有事吧?”系统也拿不准这个诡计多端的1要做什么。 “算了,等我们对小组赛顺利晋级再和他好好演一场。” 吃饱之后,外边的雨势和风势没有减退,莫之阳有些犯难,“这下要去地铁站的话有点麻烦啊。” 刚在纠结,手机就响了。 莫之阳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萧冕,“喂,怎么了?” “你好了吗?我在楼下的停车场,你直接下来就好,一起过去吧,爸叫我来接你的,。” “好。”莫之阳没敢让萧冕久等,匆匆穿好鞋子出门下楼。 等莫之阳下电梯到负1层是,就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黑色宾利,这车子不像是萧冕买的,倒像是萧名承的品味。 而且,这车子好熟悉,车牌是R134的,更熟悉了。 “系统,你看看这车子是怎么回事。”莫之阳总觉得这车子看起来很熟悉,还有这车牌。 “宿主等等。”系统去了几秒钟就回来了,“前世原主不是有个好心人给他钱了吗?” “对啊,是从车窗递出来的钱啊。”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 “车窗?!” 车牌R134,不就是这一辆吗?!但这辆车不是萧冕的吧。 萧冕在车上等了许久,从后视镜看到莫之阳站在后边发呆,按下喇叭示意。 “来了!”莫之阳回神,快步走上拉开车门上车,“萧冕,这车是你的?” “不是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30-840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六) 怎么一来就问那么严肃的问题,让萧冕吓一跳。 “不是,你这车是你的吗?”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怎么回事,这车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这车是我爸的啊,因为我开车两个小时以上的话,跑车很不舒服就开了这个车来。”萧冕看莫之阳那么紧张还以为是什么事儿,“你怎么了?” “这车是萧名承的?” 所以,莫之阳好像知道傅华为什么会对原主动手,那辆车里做的是萧名承,因为萧名承给原主钱了才会这样的对吗? 所以,原主是因为这个才死的吗? 萧冕看莫之阳一直发愣,这怎么回事,赶紧催促道,“你怎么了?赶紧把安全带系上啊。” “啊,好。”莫之阳心神不宁的把安全带系上,随口问一句,“你爸经常出差出远门吗?” “不,我爸不爱出门,一直都喜欢在家里,说懒得折腾。”说完,萧冕突然想起什么。嘿嘿一笑道,“当然,来你这里不算哈。” “什么鬼话。”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很奇怪:萧名承不爱出门,但是这辆车是他的。 所以很可能是萧名承给自己钱,被傅华知道后就对原主下手。按照傅华那个变态病娇的性格,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萧冕又说萧名承不喜欢出门,哎呀,头突然开始痛起来,到底是不是老色批给的钱啊。 “你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似的。”萧冕觉得自己才走了几天,莫之阳就被爸烦成这样了? “你别胡说。”莫之阳揉揉眼睛,驱散眼底酝酿的困意摇头道,“只是最近只顾着比赛的事情有点困而已。” “那就好。”萧冕也没有多问什么继续开车,忍不住打个哈欠,刚从外市赶回来就被爸喊过来接人,困死了。 回到队里,因为要准备小组赛的事情,莫之阳第二天就得和萧冕他们去H州,要先去准备适应一下。 这件事萧冕和莫之阳都忘了告诉萧名承,以至于萧名承来的时候,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有些无语。 打电话给萧冕,手机却关机,“这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萧名承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去了H州,本来还想生气,但想到阳阳不在可以顺带收拾一下傅华。 把这个神经病收拾好,等阳阳回来就可以安全了。 傅华这个人,一旦心里想做什么就会费尽心思的去做,在监控里装作自杀,吸引看守的人进来之后再弄坏监控,打晕看守的人换好衣服逃了出去。 傅覃听到这个消息,瘫坐在老板椅上,“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还是不听话逃出去,就自求多福吧。” 其实傅覃知道为什么萧名承突然不让傅华出国,让他出国是留有一线生机,一旦不出国,就看萧名承的手段,是生是死,看的不是天意是萧名承。 “恋爱脑到最后还是得死!”傅覃真的用了很多办法保住这个弟弟,关起来责骂,可惜太不中用啊。 也怪自己,当初十几岁就跑到国外读书,没有好好保护这个体弱弟弟,等回来的时候,傅华就成了萧名承的狗。 打小的依赖和追随,萧名承成了傅华的心结执念,傅覃无能为力,只能用尽手段保住弟弟的命。 傅华逃出来了,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萧家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找名承没有意义,还得去找莫之阳。 杀了他,萧名承才会看到别的风景,才能注意到我。 最后还是没有进去,转而离开往其他方向去。 这一次小组赛会决定进入下半场的名额,所以大家都比较紧张,一旦积分不能在第一第二,那也就无缘决赛。 大家一整年的忙碌都会止步于此。 “咳咳。”萧名承也开始关注,他以前觉得这些东西是玩物丧志,但对萧冕并没有什么期望,所以想玩就给钱。 “是阳阳啊。”萧名承在书房的办公桌上看的,那些理还乱的文件被搁置到一边,专心看着电脑屏幕的直播。 当莫之阳带着队员走出来的时候,萧名承呼吸一窒。 黑色的西装穿在阳阳身上格外的合适,头戴着黑色耳机,萧名承叹一句,“果然都是年轻人咳咳——” 一直到双方队员角色选定,教练握手下台后,萧名承还是试图在小小的屏幕里找到阳阳的身影。 “咳咳——”萧名承发现自己咳嗽越来越严重,但顾不得其他,只想看阳阳这一次有没有心想事成。 萧名承根本就不看这类型的直播,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期待还是被挑起来,开始认真看比赛。 最后一把狄狄四抓,逆转比赛积分,顺利以小组第一的积分出线,在接下来的决赛拿下很大优势。 比赛结束,萧名承已经开始头痛,看着队员们欢呼抱在一起,锤了锤额头,再发信息给萧名承,说带他们出去玩玩,走报销。 “咳咳——”萧名承躺倒在床上,头疼欲裂加上喉咙干哑得不想说话,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齐叔听到先生咳嗽就拿了药和温水过来,没想到进来时人已经睡着。也不敢叫醒把药放到床头柜就出去了。 萧名承一觉醒来,已经发现不对劲,干裂的嘴唇已经开不了口,嗓子好像在冒烟想叫人也出不了声。 “咳咳——”萧名承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病了,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床头柜的水和药,探手去拿。 玻璃杯还是温的,但这一点温对全身发烫的病人来说确实凉的,萧名承颤着手迫不及待的把水一饮而尽,却还是解不了渴。 “咳——不知道阳阳回来没有,会不会太太累了。”萧名承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萧冕回了信息,是半个小时前的。 萧冕:爸,我们现在登机回去啦~ “阳阳回来了。” 萧名承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起床去叫齐叔,“齐叔,备车送我到莫之阳家里。”好不容易发烧一次,阳阳还正好回来。 这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卖惨好机会吗?可不能错过。 “可是先生你发烧了怎么能不吃药啊。”齐叔看到先生这样都觉得心疼,脸都烧红了,额头还都是汗。 “别废话,赶紧送我过去!” 萧名承可真怕再多拖一会儿真的晕过去,还怎么装可怜。 到家之后各自回去休息,萧冕把莫之阳送到楼下之后道了声再见就回萧家去了。 “可真累啊。”这几天飞来飞去的,又因为训练熬夜,前期队员表现得不理想,屡屡失误。 两个教练又得开导又得研究战术,莫之阳打着哈切进去电梯,想着回家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再说吧。 “这一觉我要睡的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莫之阳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但却觉得有奇怪的感觉。 “唔!” 一个人影在黑暗里扑过来,莫之阳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都醒了,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 “咳——”本来萧名承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结果被这一个过肩摔彻底摔晕过去。 系统可算是琢磨出不对劲了,“卧槽,宿主那是老色批!” “什么?”莫之阳赶紧去打开灯,果然躺在地上的是老色批,“他,他怎么就晕倒在这里啊!” 刚刚也是太累了,没注意到是他。 “怎么脸那么红?”莫之阳把包随手丢到沙发上赶紧去查看,一摸到额头发现烫的有点过分,“发烧了啊!” 莫之阳扶额,有齐叔在,老色批又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肯定知道生病要吃药。但是他没有,很明显就是要装可怜刷存在感。 “老子那么累还得陪你演戏,你饶了我吧老色批!”虽然这样,可莫之阳还是不放心老色批就这样烧着。 要是烧傻了那就不是什么强取豪夺戏码,而是傻夫戏码。 莫之阳叹了口气,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再等待的期间打电话给萧冕,叫那边派人过来照顾。 否则自己一个人又要办住院跟车什么的,根本忙不过来。 萧冕也是惨,才刚到家就被叫回去,说爸在医院里,吓得赶紧叫上司机和齐叔赶往人民医院。 “病人发烧需要挂水,你注意看下,要水没了就赶紧通知护士换一下。”护士小姐姐吩咐完就去查房了。 “唉。”莫之阳趴在床边闭上眼睛,只等萧冕过来代代班照顾一下老色批,真的好困啊。 萧冕赶过来的时候,爸已经醒了,但是莫之阳却趴在床边睡着了。齐叔去安排VIP病房和缴费之类的。 “爸,你没事吧?”萧冕小心走过去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 “病房安排好了吗?”抬抬手示意压低声音,萧名承低声问:“齐叔呢?” “病房安排好了,爸你的水挂完了吗?准备转病房了。”萧冕也是困得不行,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打哈欠。 萧名承直接把针头拔掉,“已经差不多,冕儿你回去休息齐叔留下就好,顺便让家里做些饭菜过来,阳阳肯定还没吃饭呢。” “好!” 莫之阳睡得迷迷糊糊的,连被抱起来都没感觉。 “阳阳,我们到床上睡。”萧名承轻轻把人放到床上,“阳阳我给你盖被子,别怕。”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七) “唔~”在老色批身边,莫之阳一直睡得很安心,一觉起来发现躺在老色批怀里,有些恍惚。 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陪床太困就睡着了。 “阳阳,你醒了。”萧名承刻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饿不饿,我叫齐叔带了饭菜过来。” 莫之阳从懵逼中缓过神来,推搡着咬牙道,“你,你放开我!” “阳阳别动,我现在好累。”萧名承反而把人抱得更紧,“好累啊现在,我刚刚挂完水,又很想你。你能不能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听到老色批那么可怜,莫之阳也有些心软,推搡的动作小了一点就算是妥协。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每天都在看直播看你的比赛,阳阳,我好想你。”萧名承把人抱得更紧,恨不得融进骨子里。 听着老色批的呢喃耳语,情意绵绵,莫之阳闭上眼睛:我也想你,想见到你。但是你不给我金链子这件事我很不满意。 “阳阳。” 齐叔在门口提着饭菜要进来,结果看到这一幕,悄悄退出去不敢打搅。 “阳阳,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恨不得每天都在你身边,看你在台上那么开心,我觉得我之前错了。” 萧名承把人抱紧,这时候不表白心迹就太可惜了,继续哑声道,“我不该将你关在身边,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我会陪着你,我会在你身后陪着你看着你。” 莫之阳垂下眸子,情绪低落起来,不知是因为谈及之前被囚禁的事情还是怎么回事。 “萧名承,你所做的事情我不可能会原谅你,将我困起来将我锁在身边,不顾我的拒绝和抗拒,对我做那么多事情。” 小白莲重新睁开眼,眼眶蓄着泪水,一字一句的质问,“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以恋人的方式重新回到你身边,不管需要我做什么,不管付出多少努力,阳阳!” 莫之阳只是闭着眼没有回答。 “阳阳。”萧名承抱着怀里的人越发用力,“对不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弥补,因为愧疚也因为爱。” 演的差不多就行了。 小白莲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叹气,睁开眼睛问,“食堂是不是你换的,还有宿舍。” “我想让你吃你想吃的,让你住的舒服一点,我只想阳阳你好一点,再好一点,哪怕我不在身边。” 闻言,莫之阳只是沉默,低垂的眸子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所作所为不可原谅,那一天看你们打比赛。你带着萧冕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很后悔。” 怀中的人微微颤抖,萧名承继续说道,“我后悔不该将你困在身边,而忽略你想做的事情。我后悔不应该太过自我,而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对不起都于事无补。” 听到这话,莫之阳突然痛哭出声,小拳拳捶打老色批的胸口,“混蛋你混蛋!都怪你,我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都怪我。”萧名承把人搂紧,用下巴去蹭阳阳的发顶,“对不起对不起,阳阳对不起。” 哭过闹过,莫之阳也饿了。推开老色批从床上站起来,“我先洗漱然后吃点东西,回来再给你带点粥。” “不用,齐叔已经去准备了。”萧名承跟着坐起来,“你这两天比赛又照顾我,太辛苦了。”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还算老色批有良心。 齐叔看准时机推门进来,“先生,莫少爷,可以吃饭了。” 来得那么快,很明显就是在门口一直等着。莫之阳没有理会,径直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把东西放下吧。”萧名承眼神示意人出去。 齐叔人精似的当然明白,赶紧把饭菜放下之后,收拾东西出门。可不能打搅二人世界。 莫之阳刷完牙,本来想就这个台阶原谅但想到银链子,突然不想原谅。 “老子被银链子绑了那么久,传出去我怎么混?不能轻易原谅!”莫之阳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漱完口正要洗脸。 就听到外边突然砰的一声,吓得莫之阳赶紧丢下手里的毛巾跑出去看。就见到老色批跌坐到地上。玻璃碎片散落在脚边,估计是下床不小心弄掉的。 “你干什么?”莫之阳有些生气,演戏归演戏,但是你要是真的把手伤了,看你怎么办。 萧名承无奈扶额,“我想下床洗漱,可全身都没有力气,不小心就摔倒了,对不起。” “唉。”莫之阳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人扶起来按到床上坐下,起身去拿工具打扫。 “对不起,我总是搞砸很多事情,比如和你的关系。”萧名承懊恼的用手挡住脸,“我好像做什么都不行,真的不行。” 莫之阳扫地的手一顿:算了亲老攻,也被茶习惯了。 “阳阳。”萧名承突然抓住阳阳的手,“我好像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阳阳我该怎么办?” “你很好,你做的什么都很好。”小白莲虽然被茶的咬牙切齿,但还是要继续陪着演。 闻言,萧名承满眼惊喜,笑问道,“真的吗?”忍不住把人抱住,“阳阳你真的是太好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你,你松开我!”莫之阳轻轻挣扎一下,见挣脱不开也就算了,哑声道,“萧名承,你不用这样的,显得很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阳阳没有挣扎真的是太好了,萧名承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松手,压低声音说:“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唉。”莫之阳把人推开,“我收拾好扶你去洗漱,然后吃饭吧。” “好。”怀里变空,萧名承叹口气笑着点头,“我马上就去。” 人在卫生间洗漱,莫之阳在外边摆好餐具,还跟系统吐槽,“你说这老色批演的戏还挺足,一整套的表演毫无痕迹,要不是我太了解他,只怕也要被骗过去。” “这位面,演技能与你抗衡的也就是你家老色批的,你们两个棋逢对手,倒也是刚刚好。”系统只有两个字说:般配。 “唉,饿死了。” 萧名承出来的时候阳阳已经收拾好,装作虚弱脚步虚浮的样子一步步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阳阳,快吃饭吧。” “好。” 齐叔办事很周到,除了萧名承的清粥小菜,还有莫之阳习惯的重油重辣。两边泾渭分明,互不相犯。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叫齐叔进来帮忙收拾东西,顺嘴说一句,“我得回去换衣服洗澡什么的,你在这里照顾一下他吧。” “好。”齐叔点头。 收拾好东西,莫之阳就先出医院,随意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个地名就闭上眼睛休息。 “宿主,后边有车跟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系统监控到了,赶紧和宿主说一声。说不定是傅华的人。 “知道了。”莫之阳眼皮都没抬。 这傅华肯定会对我动手,他动手的时候,就是死期,人嘛总是喜欢自己作死。不是自己作死的还觉得不过瘾呢。 “笑死。”系统也没想那么多了,专心看那个车子打算干什么。 计程车在小区北门停下,莫之阳还了钱下车上楼。知道那个人一直在跟着,却假装没有发现。 一直到进门,莫之阳马上反锁门透过猫眼去查看。果然那个人在门口转来转去,转了两三圈之后才离开。 “他在探点,不知道要做什么。”莫之阳轻啧一声,“就知道他不会这样就放弃的,真以为能搞死我。” 收拾好衣服之类的东西之后,莫之阳回到医院。 “阳阳!”看到阳阳回来,萧名承心下松口气:阳阳回来了,是不是就代表愿意原谅我。 真的是太好了。 “你回来了。”萧名承下了床想要去迎接他。 莫之阳赶紧过去扶住老色批,轻叹一声嘱咐,“你别乱走,赶紧坐下休息。”把人扶着坐到床上。生病就生病,能不能好好休息。” “我只是很高兴。高兴你能不计前嫌的回来照顾我。”萧名承紧握住阳阳的手不肯再松开。 那眼神深情得恨不得把人溺弊。 莫之阳被深情灼痛,微微侧开脸轻声说道,“你病好之后我就会走。” “别走!”萧名承还想说什么,可对上阳阳的眼睛之后又把话咽回去,只是这样看着他。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莫之阳找借口去倒水,“你吃药了吗?” 萧名承:“吃了,齐叔刚刚拿给我吃了,那药有点不好咽,都卡喉咙。” “可能是药太多吧。”莫之阳听他这样说,还是好心的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水压一压,叫齐叔炖点冰糖雪梨润润嗓子。” “齐叔没有你细心。”萧名承笑了笑接过水笑道,“齐叔到底需要操劳不少,整个小家都是他在忙,没注意也是正常。” “嗯,齐叔辛苦。”莫之阳就这话往下说。 萧名承喝着水,莫之阳一旁看着。 病房里彻底陷入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有人在吗?在里面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八) 萧名承被门外的吵闹声搅得脸黑,萧冕这人怎么总是能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啊! “爸,我进来啦!”萧冕抱着电脑和文件闯进来,看到病房里的另一个人有些讶异,“咦,莫之阳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以为莫之阳回去休息了,萧冕敢招呼人过来帮忙,“接一下接一下!电脑重死我了。” 莫之阳走过去接过两台笔记本,问道,“你怎么拿了那么多东西。” “哎呀还不是爸,生病了还不好好的休息。打电话叫我把一些紧急的文件拿过来,真的是。”萧冕把文件一股脑的都放到沙发上,热的大汗淋漓。 莫之阳闻言,摇摇头倒是没说什么。 “莫之阳你给我倒杯水。”萧冕拿出手帕擦汗,用手肘怼了怼莫之阳,“要凉水。” 萧名承脸一下就黑了,厉声责骂,“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萧冕被吓得手一抖,赶紧把手帕揣回去笑道,“我自己倒,我自己倒,怎么能劳动我妈呢,你说是不是。” “萧名承不要胡说八道!”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这对父子真的是欠揍,懒得搭理,“我出去抽根烟。” “哦。”萧冕挠挠头。 等人出去之后,萧冕再把文件收拾好放到桌子上,“爸你先忙,我也出去抽根烟。” “好。” 萧冕紧跟出去,看到站在门口左右看了圈。发现莫之阳在窗台边的吸烟区,“莫之阳莫之阳,你给我根。” “你不要再给你爸胡说了。”莫之阳递过一根烟,还把打火机也丢过去,“不许弄坏。” “这打火机是法国都柏特的啊,这花纹挺好看的。”萧冕打量着手上的打火机,挺好看的额。 莫之阳抢过打火机,“我之前有一个定做的向日葵花纹的,这个是唐草。” “哦。”萧冕靠在窗台上抽烟,笑了笑,“哎呀,我爸这个人就是这样,又凶又可怕,还硬,我说的是嘴硬哈!” 这时候还来调笑,莫之阳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年纪小小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你欠揍是吧。” “哪敢呐。”萧冕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知道我最不敢得罪爸了,我能活到现在,也是他网开一面。” “你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其实挺好奇萧冕的。 别看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思细腻,可能也是知道想太多没有用的,所以干脆就装出这副样子。 看着没心没肺,其实藏了不少委屈。 “我能怎么回事?挺好的不是吗?”萧冕抽口烟,再把烟雾吐出去,劝道,“我爸不是一个愿意放弃的人,他爱你了可能这件事可能改不了了,你要么就稍微喜欢他一下?” “你怎么来说这种事情。”莫之阳不愿再说话。 “嘿嘿。”萧冕尴尬的笑了笑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两个人抽完烟回来,萧名承已经在办公。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各自找个地方坐下,一起打游戏。 “我叫狄狄一起,我们三个人。”萧冕压低声音。 “好。” 为了照顾萧名承工作,两个人说话都很小声, “卧槽,狄狄我被贴脸了,在红毯!” 莫之阳:“狄狄别救保平。” “草莫之阳,你别卖我啊!” “嗯?”萧名承从冗杂的文件里抬起头,这个嗯~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萧冕讪笑的道歉,转而瞪了莫之阳一眼,可恶!不能随便吼妈了。 莫之阳无心再玩游戏,打了这一把就下了。 萧名承在医院住了三天,莫之阳陪床三天照顾。三天之后各自出院。 “阳阳,要来萧家坐一坐吗?”萧名承小心试探问道。 如果阳阳愿意来的话,那就证明心结已经放下不少。 “对啊对啊!”萧冕出来助攻,拽着莫之阳的手不肯放开,“我可跟你说,我收集了好多手办呢。你得来看看。” 莫之阳看了萧名承一眼,装作架不住盛情邀请的模样,点点头道,“好吧。” 齐叔在等先生回来的时候,看见莫之阳也跟着回来,有些讶异。 这算不算和好了? “夫人!”迎上去齐叔礼貌道。 “别乱叫。”莫之阳涨红了脸,不想理他们。 齐叔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应道,“是。” 莫之阳本来应该进去的,可到了大门口突然停住脚步。似乎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太敢。 “走吧,你还愣着干什么。”萧冕哪里管那么多,连拖带拽的把人弄进去。 萧名承觉得,有时候让冕儿这个憨憨上,有奇效。 小白莲被连拖带拽的带进客厅,按着坐下。 “齐叔,快去拿点心蛋糕来。”萧冕一边招呼一边说道,“你之前老喜欢吃蛋挞,这一次让他们现做给你吃。” “不用那么麻烦我略坐坐就走。”莫之阳刚想站起来就对萧名承的视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哪里麻烦,不麻烦。”萧冕热情好客。端茶递点心的,忙活得不亦乐乎。 莫之阳全程都没有看萧名承一眼,吃完东西之后就推说有事要走。 见他那么坚持,萧冕也不好再拦着,放人离开。 “阳阳!”萧名承忍不住追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阳阳的背影。最后什么挽留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莫之阳才不理他,钻进车里。 “爸,你还搁这望呢?”萧冕一口大半个蛋挞下肚,调笑一句,“都快成望夫石了都。” “嗯?”萧名承冷下脸。 吃蛋挞杯噎住,萧冕脊背一僵,知道说错话了。慢慢转身撤离危险区域,要说爸就是双标。 这莫之阳怎么打怎么骂都无所谓,还乐在其中。自己调侃一句就要了命。啧,果然还是老婆要紧。 离开萧家,莫之阳可算是松了口气。每次看到老色批那副可怜兮兮,深情但不敢说的模样都觉得心疼。 但不行,大金链子不给,要原谅?门都没有。 回到自己家里,莫之阳总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觉,躺到床上,是谁叫都不肯爬起来。 傅华这一次自己亲自来,带着鸭舌帽黑色T恤黑色外套,黑色口罩。 这一身黑搞得让人更加注意了,手里提着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液体,放到门口。 电梯出来一层两户对面是萧名承买下的,所以这个时候没人看到。 “呵。”傅华提着大桶的矿泉水瓶走到莫之阳家门口。 门口的小广告已经被拿下来,那人就是在里面。傅华确定人在屋里之后,半蹲下来,拧开瓶盖。 “莫之阳,我就是要你死。”傅华准备充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粗铁丝,从门缝伸进去。 做好准备之后,傅华把汽油慢慢从门下的缝隙倒进屋内。 “宿主不好啦,快起来快起来!”系统慌了,“妈的,傅华要烧死你,宿主快点起来啊!” “唔,别吵啊。”脑袋里叽叽喳喳的要炸了。莫之阳疲惫的睁开眼睛一锤床坐起来,“系统,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傅华要杀你,等你被烧死之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大觉了!睡一辈子!”系统气坏了,自己可是好心,宿主不当人。 “他真的有胆子啊!” 莫之阳倒是不急,揉揉睡乱的头发,“把这件事告诉萧名承,他会来处理的。” “行叭。”外边有萧名承的监控,系统只要稍微做一下手脚就能让监控视频出现在萧冕的电脑屏幕上。 果然,萧名承正在办公处理事情,电脑突然跳出来监控的视频。 “傅华!” 看到画面之后,萧名承猛地站起来,“傅华,你敢!” 萧名承看画面就知道傅华要烧死阳阳,马上打电话联系那边的物业保安,叫人上去,自己也赶紧赶过去。 傅华倒好汽油,拿出打火机,看着燃烧的小火苗,心里得意起来,“莫之阳,你就去地狱跟我抢名承,你不配!” 说着手一松,打火机掉下去,火苗点燃汽油,瞬间火就窜起来。 “莫之阳,莫之阳你斗不过我的。我才是名承唯一的人,我才是名承的唯一! 你去地狱跟我争吧!” 傅华正要跑时,身后传来叮咚电梯门开了。看到一堆保安从电梯涌出来。傅华吓得往后退,突然一个箭步冲向楼梯间。 楼梯刚没跑几步,就被从楼梯追上来的保安拦住。傅华无路可退,又想往楼上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拦住。 可外边火势已经蔓延,屋里是木地板加上汽油,已经逐渐烧起来了。 外边的人开始拿灭火器救火,有人已经报警,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火把门挡住了。要是进去就得先破门。 但保安身上没有什么大工具,何况大火已经把门板都烧着了,用人撞肯定不行。只能拿起手边有的东西去砸门。 等萧名承和萧冕赶到的时候也遇到了消防队的人。 “让开,让开!”萧名承看着熊熊大火,回头望了一眼被按住的傅华。 就是那一眼,让傅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绝望,嘴里喃喃,“名承!” “快救人,里面有人,我妈在里面!!!”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十九) 萧名承管不了那么多,在消防队员把门撞开之后,抢过保安手里的一桶水把自己浇湿,闷头冲了进去。 “爸!”萧冕没拦住,眼睁睁看着爸冲进去,人都傻了。 那么拼的吗?! “阳阳,阳阳!” 萧名承冲进去,弯下腰躲开飘在上方的黑色浓烟,但这个姿势动作受限,只能手撑地,一步步前进。 外边烧得旺但里面还好。但因为浓烟迷了眼睛,看不清是什么情况,“阳阳!” “阳阳!”萧名承来过几次,知道卧室在哪里。一路找过去,发现卧室门紧闭,“阳阳,你在里面吗?” “咳咳——阳阳!” “萧名承!” 卧房里传来回答声,萧名承来不及多想,拧开门把手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蜷缩在墙角的阳阳。 “阳阳!”萧名承冲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我带你出去。” “萧名承!”莫之阳其实已经事先准备好两条浸湿的毛巾。赶紧用其中一条捂着老色批的鼻子。 “阳阳别怕。”萧名承把人抱起来用身体挡住那些黑色烟雾和火,嘴里还不停安慰,“阳阳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阳阳。” 屋里面的火势不大,就要紧的是门那边。消防人员进来接应,用浸湿的被子将两个人披起来。 “跟在我后边出去。” “好!” 等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萧冕悬着的心才放下,松了口气赶紧去接应,“爸你没事吧?莫之阳呢,他还好吗?” “咳咳~”莫之阳张了张口,可浓烟把嗓子腔坏了。刚刚为了让老色批更恨傅华,小白莲故意吸了好几口浓烟。 越惨才能让萧名承越生气。 “快点送医院吧。”萧冕看两个人身上脏兮兮,脸上也都是浓烟熏出来的痕迹。眼睛就更别说了,红彤彤的。 “那你留在这里处理,我带你妈去医院看看。” 两个人离开之后,消防员有人在灭火,有人进去里面再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妈在里面吗?怎么里面没看到人啊!”消防员溜了一圈再出来。 萧冕:“我妈刚刚和我爸去医院了啊。” 众人抽了抽嘴角,一个人突然开口,“你爸和你妈挺年轻的哈。” “不是亲的。”萧冕赔笑道。 众人恍然。 莫之阳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困得睡死过去。本来睡觉的时候被系统吵醒,小白莲没睡够,现在好了,在老色批怀里有安全感。 萧名承抱着怀里的人,怜惜的用湿毛巾擦掉脸上的灰尘,露出白净的脸,叹了一句,“对不起。” 其实,萧名承知道傅华逃出去了,甚至阻碍傅覃找到这疯子。一直在刻意关注他,没想到这几天生病住院,一大堆事情压下来。 加上阳阳就在身边,一时间就忘了那回事。结果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都怪我。”萧名承刻意放纵,就是为了让傅华做出疯狂的事情,但没想到会伤害到阳阳。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让傅华直接死。 傅华最后被带回橘子,证据确凿的纵火罪被关起来。接下来怎么审判,还得看原告怎么想。 等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老色批就趴在床边,手还被死死握住。 “唉。”苦了老色批了,莫之阳伸手想要摸了摸萧名承的头。可下一秒手突然被攥住。 “你!” 萧名承其实没睡着,哪里敢睡着,“阳阳!”握住手就不肯放开,哑声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怕你出事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我没事。” 莫之阳叹口气,这台阶红毯鲜花都铺好了,再不下就真的不给面子。大金链子再说吧,迟早有天要买一大堆。 “你没事就好。”萧名承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就伏在床边,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怎么的。 “我是没事,那你有没有事?”莫之阳可是记得,老色批没有任何保险措施就冲进火场了。 “我也没事。”萧名承吸吸鼻子,总算把头抬起来了。 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要哭又没哭的样子,好可怜。 “你没事就好。”莫之阳屡次三番的纠结之后,还是把手伸出去抚上老色批的脸颊,“你没事就好。” “阳阳!”这算不算一个信号,萧名承忍不住把手握紧,按在自己脸上感受着阳阳的体温。 阳阳,原谅我了。 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气氛真的好了不少。 萧冕偶尔还能看到莫之阳对爸笑,心想着:莫之阳这个妈,是不是当定了? 那可太好了! “队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好好的养好身体就好。”萧冕一边削苹果一边说,突然想起什么,“莫之阳,你喜欢我爸吗?” “嗯?”这大崽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莫之阳猜测肯定是老色批的意思,先顾左右而言它,“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因为,总觉得吧。Emmm…”萧冕得好好想想爸交代了什么,哦对对对,试探试探。 莫之阳且看萧冕能放出什么屁来,“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吧,我爸能不顾性命冲进火场救你就是很爱你啦。你不感动吗?”萧冕小心询问。 看莫之阳的表情,好像也就这样吧,难道是我问的方式不对?萧冕开始怀疑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 莫之阳都想骂这大崽子一顿:哪有人那么说话的?你这样说不就是暗示自己该报恩,是个人都会觉得被胁迫了产生不好的情绪。 这大崽子,一点都没有他爸的一点心机。 “我就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萧冕怂的不行,对莫之阳怂,对爸也怂。 这是什么世道啊。 “算了。”莫之阳也懒得说。 萧冕怂兮兮的递上削好的苹果,“请用。” “嗯。”接过苹果,莫之阳咔嚓一口,“挺脆,我喜欢吃沙的。” “是。” 等萧冕出门之后,就看到爸在门口等着。心下一叹气,怎么左右都是我的锅。 “怎么样了?”萧名承想叫冕儿试探一下阳阳,他是否已经原谅,是否心存爱意。 萧冕低下头,不太敢直视爸的眼睛,“挺好?” 这还挺好?这一看就知道是不好。 “罢了。”是萧名承想当然了,冕儿的脾气是做不来这种事情的。 “谢谢爸。”萧冕收拾完东西就溜。 等人之后,萧名承想来想起还是决定自己去问,总能问出个所以然,实在不行就撒泼打滚,总能问出个真情实感吧。 果然,崽子去了他爸进来了。 “阳阳,好点了吗?” “还好。”莫之阳咬了口苹果,“你怎么来了?公司不用忙吗?” “你那么关心我啊。”萧名承长叹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有些蔫蔫的,“我还有以为阳阳不想看到我呢。” 搁这装可怜呢?莫之阳装作不懂老色批的意思,摇摇头道,“倒是不会。” 好尴尬啊好尴尬。 萧名承对这个沉默无能为力,只能尴尬的找话题,眼睛瞥见苹果,笑问,“苹果好吃吗?” 莫之阳:“甜脆,但是我喜欢吃沙的。” “那你喜欢我吗?我也可以很沙的。”萧名承好像是脱口而出,但其实预谋已久。反正不管阳阳说什么话,都能往这方面引。 “多沙啊,沙雕的沙吗?”还是沙琪玛的沙,莫之阳故作疑惑的看着他。 系统看着啧啧称奇:好家伙,两个人的极限拉扯。 “沙琪玛啊,沙雕啊。沙包啊,沙漠啊,什么的,你想要我就可以。”萧名承伸手握住阳阳,“阳阳。” 莫之阳状似无意的回答,“沙听起来多不吉利,而且又不值钱,还是金的好一点。” “金的也可以啊,金的镶钻的多好。都是金的,金砖金块金牌,是吧。”萧名承小心试探。 “那就,那就来个大金链子吧。”呜呜呜,老子一定要得到这个东西,莫之阳手没抽回来。 “好啊。”萧名承眼睛一亮。握住阳阳的手越发用力,“阳阳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芜湖~大金链子总算到手了。莫之阳觉得自己可以一雪前耻了。 萧名承看阳阳心情不错,顺势假装无意的问一句,“那我给了你喜欢的东西,阳阳会不会喜欢我?” “看情况吧。”莫之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不必再吊着老色批。 “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萧名承一下蹦起来。 莫之阳沉默了一下,随即轻微点一下头。 “阳阳!” 萧名承突然捧住阳阳的脸,忍不住亲了一下,“阳阳我真的好喜欢你,你知道么?我真的好喜欢你。” 说着就把人抱紧。 “你,你先放开我。我苹果压到了!”虽然不喜欢吃脆的,但粮食不能浪费。莫之阳推开他,“别跟狗狗似的乱抱。” 萧冕在门口,透过玻璃看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一拍大腿,“这不错啊,哈哈哈哈哈,总算不用我里外不是人了!” “嗨呀。”萧冕美滋滋的离开。 一说开就得寸进尺,莫之阳把手抽回来,轻哼一声,“别乱摸。” “还不让我摸一摸啊?”萧名承得寸进尺的,人都挤到病房,两个人挤在一起,“我就喜欢和阳阳在一起。” “话说,傅华呢?”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 萧名承不想提到这个名字,搂住阳阳的腰,吃味道,“你整天只关心别人,不是傅华就是萧冕,你都从来不关心我。是我不配吗?” “不是,我只是想问他被判刑了吗?”原主是想把他绳之以法。莫之阳寻思着纵火罪加上一点运作,能让傅华在里面出不来。 这个运走就得萧名承来做了。 “你想原谅他?”这件事萧名承第一个不答应,怎么能轻易放过傅华? 他可是要阳阳死,果然阳阳还是太善良了。 “不是,我只是想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家伙脑子在想什么,莫之阳合理怀疑,我老攻傻了。 你要是敢放过傅华,我就不放过你! “那就好。”萧名承松口气,要是阳阳真的想放过他,自己可第一个不答应。 莫之阳:“我只是想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该说的都说了,你懂的。 “我明白。”法律的制裁就是进局子,但是进去之后发生什么,阳阳应该不在意了吧? 萧名承好像知道了什么,点头道,“我会送他进去的,阳阳你就不用管。” 事情办妥了,萧名承要开始了,搂着阳阳撒娇,“那阳阳,你能不能管管我?” 硬汉撒娇,恶心死了! “等你什么时候大金链子给我再说吧。”没有金链子你玩个屁,莫之阳不理他侧身躺好。 萧名承也不恼,上手一把抱住阳阳。用脸颊蹭着肩窝,“阳阳要什么我都给,金链子给!十米的大金链子都给你。” 只是为什么阳阳对金链子情有独钟? 病养好之后,莫之阳顺利回归俱乐部,大家都在等着。三天了,莫哥和冕哥一起回来的、 大家高兴的围上去,叽叽喳喳的说话。 “冕哥你们回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那么多天不回来?” “是啊是啊。” 莫之阳把人驱散,“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小心我加大训练量!” “莫哥你们干什么去啦?总是一起消失又一起出现。”狄狄很怀疑,但是又不敢真的问出口。 “今天,你们几个多训练两个小时,懂?”莫之阳拍拍狄狄的脑袋,“不该问的别问!” “好吧好吧。” 大家一哄而散,都不敢再问了。 萧冕见大家都散了,正要走恍然想起什么转头说道,“那我先去了,晚上爸说我们去家里吃饭。” “好。”莫之阳点头也回办公室去, 但是这句话就被躲在一边的人听到了。 小糖:“原来莫哥和冕哥已经发展到可以见家长了吗?” 泡泡:“没想到那么快,说不定我们可以喝酒啊!” 大家一想到这就兴奋起来,训练都格外有精神。 等下班之后,几个人又悄悄跟着他们出去。见莫哥上了冕哥的车,更加兴奋。 “就知道肯定是在一起了!” “没错没错!” 莫之阳坐在车上,大概是最近太累,刚坐上车就打哈切,“今天吃的什么。” “你困啦?那你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萧冕发动车子。 这辆车格外熟悉,莫之阳扫了一眼才想起来,摸了摸身下的皮椅,“你怎么老是开你爸的车啊?” “我爸说让我开轿车,要是开跑车你来回坐的不舒服。”萧冕倒是无所谓,反正这车开的也不错。 “这辆车你爸没开过吗?”莫之阳想到就是因为这辆车,导致原主被傅华搞死。 “之前经常开的,这不前段时间我自己开车到A市的时候,觉得这车手感不错。就一直我开了。”萧冕也不是很爱跑车。 加上这辆车开熟了,带人也方便,就一直用这个了。 “等等,你说你开车到A市?这一辆?”莫之阳好像想到了什么,迫切的问,“是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前两天,我不是说回家祭拜母亲吗?我每年的十月十号都会去的。”萧冕没想到莫之阳的反应那么大,“你怎么了?” 那时候莫之阳知道他是去祭拜母亲,但不知道是去A市,也不知道是开着这车去的。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萧冕开着萧名承的车,然后到了A市,看到原主可怜就给了点钱。那位好心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下车,所以傅华不知道里面的是萧冕,还以为是萧名承,所以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莫之阳这边刚把事情弄明白。系统就跑来播报。 “宿主,傅华被判无期了!” “这里里面少不了萧名承的运作。他要是不想让一个人出现,那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世界上。”弄清楚原因,加上任务完成,莫之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萧冕把车停到门口,“莫之阳,嘿到了。”刚叫了一句没有听到回答,一转头发现人睡着了。 萧名承在家里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到车进来马上就跑出来,“阳阳!” 跑到车边,看到阳阳睡着了。萧名承示意冕儿不要大声,轻手轻脚的解开安全带,把人抱起来。 “爸,那我?”萧冕张嘴刚说了一句,就被瞪了回来,“我懂,我滚!” 莫之阳一觉睡到饿了才睁开眼睛,“系统几点了?” “八点多了,你六点睡到现在。”系统叹道,“错过了一顿饭。” “唔?”莫之阳想起身,就发现床边一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卧槽,老色批你个大变态! 萧名承:“阳阳醒了。”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莫之阳怎么觉得这间房间那么眼熟,打量一下周围,果然眼熟。 这不就是我银链子or铝合金,屈辱的开始吗? “这里是我房间,当然会在这里。”萧名承怕阳阳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把人扶起来,“阳阳,我们去吃饭吧。” “先等等!”莫之阳拉住萧名承的手,“萧冕是怎么回事?”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萧名承皱起眉头,冕儿不应该会对他说这个。不,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个。 莫之阳摇头道,“不是,因为今天萧冕提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其实不管冕儿的事情,是因为他母亲。他不受人待见也是他母亲,和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话长,萧名承叹了口气,“其实冕儿的亲生母亲是在会所上班的。是个有野心的人,我那时候因为生意的原因偶尔会出入那里,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没碰任何人!” “知道了,然后呢?”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莫之阳白了他一眼。 “那一次冕儿的亲生母亲想对我下i药,结果我哥不小心成了替罪羊。他倒是中了药,后来两个人滚在一起,后来那个女人过来萧家,说她怀了我哥的孩子想嫁进来。孩子是我哥的,也不能不认。我父亲就让那个女人在外待产,等生下来再说进门的事情。” 莫之阳:“那孩子就是萧冕?” “嗯。”萧名承继续说:“我哥不学无术但对这个孩子很上心,在出生的时候也赶去医院,但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人死了,他妈得知后一个激动,就大出血了。年老夫人那个时候是中医,因为两家交好所以来看看。结果那女人用大出血要挟我,说我哥死了要嫁给我。” “她不停地在病房里大吵大闹,甚至想捂死冕儿做要挟。正是因为这样,年老夫人最后没有救她,看着她死。这件事闹得大家都知道,这圈子的人,对这种方式上位最鄙夷,何况那个女人最后居然想要逼我娶她。所以,冕儿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受人待见。” “冕儿这些年其实都知道,但也不怨恨自己的母亲。每年的十月份都会去祭拜,他是好孩子。” 否则萧名承不会让他留在萧家,早就赶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没想到是这样的过程。当初萧冕说这件事的时候很淡然。 淡然到莫之阳都没发现原来这是萧冕多年委屈的来源。 “后来,整个萧家的人都不喜欢冕儿,除了齐叔。看他日子实在难过我就让他记到我的名下,这样大家因为我的面子会少一点流言蜚语。” 其实提出过继的是萧名承,但萧名承不希望冕儿知道这个,所以才谎称说是父亲要求的。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对萧冕的感觉一直不错。 他是一个乐观也重情义的人,虽然有时候对上萧名承唯唯诺诺。但唯唯诺诺不是重点,萧冕是真心尊重这个爸爸的。 “你都知道了也该下去吃饭了。” 莫之阳:“嗯。” 下去的时候,萧冕已经趴在桌子上快饿死了。 “可算是来了,再等一会儿我就要饿死了!”萧冕撑着饿颤了的手坐直起来,“饿死了我。” 莫之阳一拍他的后脑勺,“你怎么自己吃点,叫齐叔准备点心也可以啊,非要等着干嘛。” “我不是想着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嘛。”萧冕说完看了眼爸,果然露出满意的表情。 嗯哼,我果然是个聪明的人。 “吃你的饭,别连说话。”莫之阳瞪了两个人一眼,坐到椅子上。 齐叔带着佣人端菜上来,壮着胆子喊一句,“太太。” “嗯?”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一) 莫之阳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互相点头,知道这事儿成了! 这三个人什么阴谋诡计莫之阳不知道?只是放任罢了,都到这个地步,只要大金链子一到位,那就万事好商量。 一家人吃完饭,莫之阳暂时不想住在萧家就让萧冕送自己回去。 “还是我送吧。”萧名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是我来吧。” 莫之阳没有拒绝,“那随便吧。” 萧冕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乐呵呵的上楼去了。 “傅华明天就庭审了,你要去看看吗?”萧名承一边开车,一边注意阳阳的神情,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在意。 阳阳到底在想什么? “不去了,不想再见到他。”莫之阳低下头叹口气,眼神中尽是落寞。 萧名承没有强迫,笑道,“不想见就不见吧,反正那人你见了也晦气。” “大后天我得回家一趟,我妈三个月我得去祭拜。”任务完成,莫之阳也该准备一下收拾那边的极品亲戚。 当初原主是个大学生,成绩非常好,但是父亲早逝,加上母亲病死。爷爷奶奶直接把原主那栋学区房抢走了。 原主也是傻,从小读书读傻了。别人一说就信,到最后被人赶出来流落街头,这跟谁说理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也可以走走?”这可是个好机会,萧名承想陪阳阳回家,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莫之阳故意在老色批面前说这件事机就是为了这个,带他回家,可以教训一下那群极品亲戚。 “那好吧。”莫之阳没有推脱。 萧名承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假装成熟稳重的点点头,“嗯。” 表面稳如狗,心里乐开花!好耶,跟阳阳去见家长了! 到了家里,萧名承脸皮是真的厚,眼巴巴的跟着下车,“我送你上去吧,我怕电梯里会出什么事。” “嗯。”这样蹩脚的理由也用的出来,可莫之阳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 电梯缓缓上行,狭小的空间里装不下萧名承的爱意,把莫之阳逼得低下头。 “我很想你。” 这句话打破寂静,萧名承眼眼神已经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把爱意摊开,把心也摊开。 莫之阳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略重的呼吸已经出卖他的情绪。 “叮咚。”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 莫之阳像是逃似的跑出电梯去开门。 萧名承跟在身后,看着阳阳打开门一步上前,“我有点渴,能不能进去喝杯水。” “嗯。”莫之阳知道让他进门意味什么,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这间房萧名承很少来,除了刚开始晚上到阳阳家里,在那边等一等。阳阳的房子烧了之后,就搬到对面的房子。 这一边的布局和对面的一样,莫之阳也住的习惯。进门开灯之后去厨房倒水。 萧名承跟随他到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阳阳的背影。暖光下把阳阳笼罩在其中。 那么温柔那么温馨。 “我很想你。”萧名承控制不自己。一步上前从背后抱住阳阳,头抵在肩头上,“原来情难自禁是这个感觉。” 莫之阳倒水的手一顿,没有回答。 “原来思念真的能把我逼疯。”萧名承渐渐收紧手臂,只恨不得把人融进怀里,“原来我那么爱你。” 每一句都在试探,莫之阳没有回应,因为此时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阳阳没有反抗! 萧名承松开阳阳掰住肩膀把人转过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阳阳。” 情人的呢喃让莫之阳呼吸一窒,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半垂下眼睑,藏住名为紧张的情绪。 萧名承把阳阳手上的水杯接过来放到一边,“我,我很想你。”说着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阳阳细嫩的脸颊。 肌肤在掌心的触感让萧名承失神,喃喃自语,“阳阳,我很想你。”忍不住试探的凑过去,两唇相贴一触即分。 “唔~”莫之阳身体一抖,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萧名承喉结一滚,突然俯身亲了下去。不同于刚开始的蜻蜓点水,这一次如浪潮来袭,恨不得把人席卷裹挟。 “我好想你,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阳阳,只因为关于你,我连思念都希望时间慢一点,这样就能多想你一点。” 莫之阳被按在料理台上,哑着嗓子喊了句,“萧名承~” “我在,我一直都在。”萧名承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这一次阳阳是愿意的。手从衣服钻进去,“阳阳,我在的。” “萧名承~”莫之阳腰一软,差点从他怀里滑下去。 “阳阳。”萧名承及时把人扶住。大约也是意识到这里不太好施展,干脆把人抱起来转身放到餐桌上。 两个人交叠之下产生的热量,就足够烧起来。 “阳阳。” 萧名承微微俯身,亲吻着阳阳的额头,鼻尖脸颊到嘴唇,“你知道吗?如果你喊停,我也不会停的。” “嗯。”莫之阳闭上了眼睛,接受这个后果。 此时的萧名承颤着手,大掌从T恤里钻进去,熟悉的触感不一样的体验,心神都要被摄去。 “萧名承!”莫之阳有点紧张,手忍不住攥紧老色批的衬衫衣襟。 衬衫已经大开,几颗纽扣欲落未落的被一丝丝细线勾引着在半空晃荡,正如莫之阳的脚一样,垂在桌边不知所措的细长的腿。 萧名承好心的把腿夹到它该夹的地方,撩起T恤的衣角,推到阳阳嘴边,“阳阳,咬住好不好?” 莫之阳听话的张开牙齿咬住浅蓝色的T恤边缘。 阳阳这一副欲哭未哭的表情真的太可爱了。萧名承一下就把人逼哭了,或许是什么被填满了以至于泪珠子无地可去只能顺着眼角滚下来。 “阳阳,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在意i淫。” 只是用动作传递爱意,萧名承已经不甘于此,想用语言诉说,“我想变成你身上的衣服,想变成你夜晚沉睡床上的床单,想变成水。我想变成能全部,想拥抱你抚摸你进入你。” “萧名承!” “请允许我擅自将你奉为神明,请允许我亵渎我的神明!” 此时此刻,萧名承说什么莫之阳已经听不到了。被快感挟持到海里,一浪接着一浪涌来。 怎么办,逃脱不了,算了不想逃了。 “求你爱我!” “萧名承~” 陡然的变故让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雨了,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滴滴答答水声低落到地板,声音有点闷。 “阳阳。” “唔?”莫之阳刚回神,就被人抱起来。已经无力反抗只能哑着嗓子问,“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去卧室。” 莫之阳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今天是别想好了。 系统打个哈切,等宿主醒了,“你醒啦,已经下午两点了,宿主错过了两顿饭呢,饿不饿。” “有点。”莫之阳现在不仅有点饿,还有点累。他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微微抬起手指有气无力的说,“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好疲惫。” 系统:“你被日多了就这样啦,没事的。” “可能是吧。”莫之阳已经能很好的接受这个设定,“那老色批呢?” “他在外边准备外卖,可能等你醒了吃。” 莫之阳闭上眼睛,用被子闷过头,“我再躺一会儿吧。” 萧名承把饭菜都拿出来,等收拾好之后去房间叫阳阳起床,人已经醒了但是不想起床。 “阳阳,起床了。” 莫之阳把被子拉下来,看到萧名承这样又有点生气。一个翻身闭上眼睛,一副什么都不想理的样子。 “阳阳,怎么了?”萧名承把手里的抹布放到一边,走到床边,“阳阳起床了,可以吃饭了。” “我爬不起来了。”莫之阳不想理老色批。 萧名承爬上床,跪坐到阳阳身侧,笑道,“我给你按按。俱乐部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好吧。”莫之阳叹了口气,“明天不知道怎么回去,要坐很久的车,但是我现在腰酸。” “没事,我给你按按。明天就会好的。” 莫之阳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叹了口气,你也舍不得怪不是,“希望如此。”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萧名承亲自开车送莫之阳过去。 “阳阳,我在车里放了零食饮料,还有你喜欢的奶茶,什么都有,就在车后座上,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拿。” “那你呢?”莫之阳一上车,果然发现后座满满一堆的好吃的,扒拉一下都是自己爱吃的,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你买的?” “不是,我问萧冕你喜欢什么,他就说他去买,就买了这些,喜欢吗?”萧名承笑着,不喜欢那就是萧冕的锅。 莫之阳看了一眼,确实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点点头满意道,“我很喜欢。” “我也叫萧冕买了不少东西,阳阳喜欢就好。”阳阳喜欢当然我也有功劳的,萧名承笑道。 “赶紧叫司机出发你。”莫之阳白了他一眼。 这一次回家,有萧名承在的话自己能省不少心思,毕竟那群亲戚真的不是省油的灯,难缠又难打。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二、三十三) “阳阳,你”其实萧名承知道那群亲戚是什么鬼样子,这一次坚持说要过来,无非就是想帮阳阳处理掉。 那群亲戚是真的很过分,阳阳父亲其实是爷爷奶奶捡来的。都是老一辈的人说家里养儿子能招儿子。 所以,这一对夫妇也就真的去领养了个儿子。结果儿子确实招来了,但大儿子成了家里的佣人。 叫大儿子赚钱扶贫小儿子的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大儿子累死累活的,花光积蓄给小儿子买房还不够。 最后大儿子肺痨死了,只余下莫之阳和他妈孤儿寡母的。亲戚还嫌不够,等阳阳他妈死后。 骗阳阳把房子低价卖给自己的小儿子。八十平方的房子才五万,最关键的是这五万还被阳阳的爷爷奶奶骗走。 到最后学费都没得交,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这还叫做爷爷奶奶?吸血鬼都不敢那么干。 这一次萧名承回去,打算帮阳阳好好治一治这群亲戚。 莫之阳让萧名承来也正有此意,两个人真的想到一块去了。 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五个小时,莫之阳吃困了就在副驾驶睡一下。萧名承转头看着阳阳睡着,把头放到自己肩上。 这一路睡得莫之阳天昏地暗,一直到晚上的八九点的时候才到的。 “我提前叫人订了酒店,我们去住一晚第二天再去上坟吧。”萧名承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阳阳要先吃饭吗?” “不用了,零食吃的很多不饿。我就是困了想睡觉了。”说着,莫之阳打了个哈欠,“我们去休息吧。” “好。” 萧名承把人抱到房间安排人休息,另外去叫了一些人过来,明天那群人可是难缠得很啊。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和萧名承换上稍微朴素一点的衣服,一起坐车去墓地扫墓。 “妈。”萧名承一看到墓碑开口叫了声,“我和阳阳来看你了。” 莫之阳在一旁看的错愕:不是,这就开始叫妈?你这是怎么回事。那么主动是怎么回事。 “妈,阳阳很好。”萧名承弯腰把手上的白色菊花束放到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躬,“妈,您泉下有知请放心吧。” “萧名承,你说什么呢?”莫之阳一脸懵逼,怎么一到坟前就说怪话?你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身了吗? “没有啊,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忠心和爱,让妈看看。这样爸妈在泉下有知就能放心了。”萧名承说着搂住阳阳的腰,“你说是不是。” “你!”莫之阳等了老色批一眼,在人家坟前,还那么多怪话。赶紧闭嘴吧你个老色批。 也不想和他多说,莫之阳跪下来先跟人家道个歉,“不好意思莫妈妈,那是我老公他脑子有点问题,请您不要怪罪。另外您儿子愿意奉献出灵魂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没关系,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 萧名承站在一边,看阳阳碎碎念有些奇怪。阳阳难不成是中邪了? 跟老人家道完歉,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膝盖的灰尘,“好了,走吧。” “阳阳,你刚刚说什么呢?”萧名承凑过去,一把揽住阳阳的腰,“你跟我说一说,我不告诉别人。” “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不就是为了你跟她老人家道歉嘛,还有什么的。 萧名承:“好吧。” 家里是农村,所以两个人还得回老家拜祭,一回村里那肯定就是一堆事情。莫之阳事先透露过自己混得不错。 所以这一次回去,他们肯定会大张旗鼓的来作妖,到时候交给老色批就好了。 “唉。”在车上的时候,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一声叹萧名承自己就上道了,主动握住阳阳的手,“我会保护你的,阳阳别怕。” 莫之阳看了老色批一眼,露出为难的表情叹气,“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那群人太难缠了,实在不行,你把我放到门口就回去吧。” “有什么好难缠的。”萧名承将阳阳搂进怀里,笑着反道,“你见过阎王会怕小鬼?” 那些小鬼只不过是难缠,但真的遇到人命的事情,只怕一个个都会跑得比狗快,有什么好在意的。 莫之阳老家算是新农村,一辆豪车刚到村口,就有不少人涌上来,对着车子指指点点的,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什么。 那这人围着,莫之阳低下头露出难受的表情。 “阳阳别担心,一切有我。”萧名承给予阳阳安慰。 萧名承对这些刁民真的不怕。要比狠,这些人顶天了就是偷鸡摸狗,在背后闲言碎语。但萧名承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 比起这群人,那可不是一个等级。 车子在一处老房子下来。 “阳阳,下来了。”萧名承先下车,将西装衣扣扣好,弯腰用手挡住阳阳的头,把人扶下来。 “是小阳啊!” “是小阳啊!” 莫之阳刚下车,就有一大群人围上来,老的少的甚至连小孩子都有,一下子就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小阳啊,你发达了不能不管奶奶啊,奶奶一大把年纪孤苦无依的,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小阳你忘了爷爷以前抱过你的。” “小阳,我是你表嫂子啊!” “小阳我是你邻居家的叔叔,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都让开!”这时候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四十出头的男人推开人群走过来,男人看着萧名承一副不屑的样子,“你谁啊你。” 萧名承没有回答,先将阳阳护在身后。随后从西装的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笑道,“这是我的名片。” “什么玩意儿啊。”莫强的肥手接过名片。眯起眼睛看着这些字,“萧什么?什么董事长?” 就算莫强再怎么大字不识一个,也认识董事长三个字,还有这辆看着摸都摸不起的车子。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凯子。 莫强看了看躲在身后的莫之阳,看来本事挺大的,才出去多久就傍上个有钱人,既然有钱那就可以继续养自己一家了。 “你和莫之阳什么关系啊。”莫强随意把名片往牛仔裤的屁股兜一塞,端出一副长辈恶毒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萧名承笑着摇头,“不知道。” “我是莫之阳的叔叔,这是他的婶婶,还有这是他爷爷奶奶。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莫强也是从小欺负人惯了,根本不把这一家子的人当回事。 莫之阳躲在老色批后边大打哈欠,且看老色批怎么搞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萧名承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人的无礼有什么不悦,甚至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你也看到我们这一大家子,就莫之阳一个小辈,你这和他什么关系啊?”莫强看了看两个人。 蠢猪都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最关键的事这个人身上就看起来很贵,全身上下就很贵,那个手表得好几万吧。 “我是阳阳男朋友。”听到这男朋友几个字,莫强眼睛一亮,就知道有利可图。 “哎哟,你是小阳的男朋友啊。”老妖婆一下就挤上来了,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讨好的笑,一把抓住萧名承的手,“哎哟,好好好,一看就是有钱人。” “就是就是。” “哎呀,这车值不少钱吧。” 七大姑八大姨的又开始绕着萧名承的车转圈,脸上毫不掩饰的是贪婪的,他们要的可不少。 “是值不少钱,差不多一千万吧。”萧名承这话没说假,这配置一千万都是少的。 果然,这些亲戚一听,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哎哟,你真的好有钱啊。”那老头一把抓住萧名承的右手,“哎哟,那么有钱那么年轻!” 萧名承毫不留情的把手抽回来,拿出手帕擦了擦被碰到的手指,“还好,家里就是有点钱,万个亿吧。” 莫之阳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这萧名承是故意的吧,还把自己资产往少了说,但也足够把人吓住。 听说萧名承那么有钱,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打量他们。 “要不我们还是赶紧祭拜完走吧,走吧。”莫之阳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越是这样,萧名承就越想治一治这班子蠢货。 一听这话,莫强生怕这个金龟婿走了,抬手就要去打莫之阳,“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让人做走,白养你了!” “别动!”萧名承一把抓住莫强的手,笑道,“你要是敢动他一下试试。” 莫强讪笑着收回手,“不敢不敢。”只要有钱别说其他的,叫爸爸也行啊。 “那我们先去祭拜妈吧,走吧。”萧名承拉着阳阳的手走进老宅。 莫之阳拽拽萧名承的袖子,凑到耳边小声说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他们只是要钱。如果你越说自己有钱他们越不知足,你会被缠上的。” “别怕。”萧名承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可是一场好戏。 莫之阳一边走一边看身后跟上来的亲戚,“真的要这样吗?”小白莲好好奇啊,老色批整人的手段那真的是没的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整法。 老色批到底要做什么啊? “我们先祭拜,不要让妈在天之灵不安心。”萧名承有主意,但得等祭拜完了再说。 那群人还是不配打搅妈的在天之灵的。 莫之阳揣着看好戏的心思,走进老屋里面。一间摇摇欲坠的老平房,还被堆了一大堆稻草和柴火。 莫家夫妇的遗像就挂在墙上,落满了灰尘。还有蜘蛛在在结网,香炉上一根却很赶紧,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清明重阳,连根香都没有,这群人还真的是绝啊。 “阳阳。”萧名承亲手点香递了过去,“阳阳。”看到阳阳眼中的水汽,怕死要被这群亲戚气死。 这遗像挂上去不到三个月,就积灰了,蜡烛香都没有。这群人也不怕人家来寻仇。 莫之阳洗吸吸鼻子,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接过香,攥在手里,“拜完我们就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没事的。”萧名承安抚好阳阳。 两个人一起跪下,给莫家夫妇上了柱香。 其他人都在外边跃跃欲试,只等两个人拜完,最好能从那个什么萧身上捞点东西,那可是一千多万的车啊! 其中最踊跃的就是莫强,没想到那两个书呆子死了还有个儿子能给自己钱。钓了个金龟婿,那自己下半辈子岂不是吃穿不愁。 一想到这个,莫强心里更舒坦,腰都不自觉挺直起来。说不定能跟他要钱在城里买房子。 因为还是在农村,所以都会烧这些,点香祭拜烧元宝蜡烛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可以吃午饭了。 “我们回去吧。”莫之阳擦掉额角的汗水,“走吧。” “别走啊!”莫强一个箭步上去,挡住两个人的路,左手一抬当初老房子的大门,“怎么滴?这就要走啊。” 莫之阳气急,“你!” 萧名承觉得阳阳应付不了这些个极品亲戚,将阳阳护在身后,解开手上的袖扣,朝他摊开手,“这东西是蓝宝石的,一对至少五十万。” “五十万!”莫强想都没想把袖扣从掌心抢过来,生怕被人看到马上就揣到兜里,“嘿,你还有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 说着,目光落在萧名承的手腕上,这表看起来也很贵,肯定值不少钱。 “这表,五百万吧。”萧名承抬起手,腕表就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给我!”莫强什么都不说抬手就去抢。 萧名承笑着动都没有动,任由莫强把腕表扒走。 “你!”莫之阳看着好奇怪,这老色批要做什么。这哪里是老色批,是散财童子吧,什么傻i逼东西。 “气死我了气死了!”系统也生气。 萧名承的腕表刚被抢走,就突然有人冲出来,“别动!” 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村民,包括莫强都按在地上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一个小村子突然来那么多生人,还有的穿制服,有的穿西装,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一眨眼就把所有人控制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之阳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到,这老色批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套啊。 “是您报的案吗?”一位便衣走上来询问萧名承。 “是的,这些人抢了我的袖扣和手表。”萧名承叹了口气,“我陪我的爱人来祭奠双亲,结果他们把我团团围住之后,就开始动手抢了。抢了我八十万的一对袖扣,还有五百多万的表。” “五百多万?八十万?” 这个数额太大了,便衣听了都觉得吓人,如果数额过于巨大的话,那量刑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萧名承略带感谢的点点头说道,“我希望诸位能够帮我讨回公道。” 这一身的贵气就让人忽略不了,一看就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这不得好好的调查一下。 现在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老色批是顾念自己。以为自己很在意法制,所以特地拿手表这种大金额的东西出来晃悠。 而且,最关键的是,萧名承至始至终都没有说送。两次都是莫强主动上来抢的,所以说抢也对。 老色批好计策啊。 “喜欢钱的人,就应该让他们死在钱上,这样最好。”萧名承笑着说道。 莫之阳一愣:这家伙是不打算给我那个大金链子了吗? “阳阳,我不是说你。”萧名承生怕阳阳误会什么,赶紧出言解释。 “嗯。”反正没有大金链子就不在一起,莫之阳没有纠结这个,反而想看萧名承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被抓起来,尤其是莫强,带头抢东西的这个手铐都拷上了。 真刑啊。 萧名承和莫之阳是原告,当然得一起过来。 “我没有抢他的东西啊,是他自己给我的,我没有抢,真的没有。”莫强在审讯室里狡辩,“是他给我的,真的是他给我!” “他说给你了吗?” 便衣一问,莫强哑口无言。确实没有说给。 “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就连便衣都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放到桌子上,“这两件东西一共六百万,你抢个银行都没有那么多钱。人家发票都有,你真的敢动手啊,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吗?” “我”莫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指着这手表,“那我不要了,我还他行不行啊?我真的没有抢。” 之间只是被钱冲昏头了,一听到八十万就动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这得判多少年啊。 “抢了就是抢了,你现在是自首归还赃物,人家要不要原谅你是一回事。”便衣摆摆手。 便衣人精似的,那个什么萧什么的,一看就是不差钱。那车小一千万,而且还随身带发票。 很明显就是故意引着他们来抢的,关键是这群人还真的抢了。这莫强犯的事儿不少,上次强了一个女的,花了不少钱堵嘴。 逼得受害人撤诉,这还不算,第二天又带人去打了那一家受害人把钱抢走威胁。 只是这种事情,人家不报案你真的就没办法动手。所以这一次莫强栽了,栽得好。他哥哥是自己的小学老师,怎么有这样一个恶霸弟弟。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莫强彻底慌了。 那个什么萧是个董事长,一看就有权有势。完了,真的完了。 莫之阳和萧名承做完口供出来,全程莫之阳都在憋笑。老色批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遭受到的威胁。 明明说的都是真的,但怎么越听越想笑。 “老色批好会,哈哈哈哈,什么叫碍于莫强的淫威,只能把袖扣解下来。才伸出手手表就被抢走。”系统听得老色批的语气,又害怕又恐惧的。好好笑! 莫之阳心里很满意,“这下,莫强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可能是之前对傅华的处理方式,让老色批觉得自己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就是法律制裁,也很贴心。 这时候大厅里一大堆的人在闹。 “哎哟,我的儿子被人冤枉,他都没有抢啊,你们不能冤枉我儿子啊!”老太太直接躺到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老头也是,一直锤凳子,“我儿子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抓他。” 其他的亲戚都缩在角落,本来是来要钱的,突然被抓到局子都怂得跟鹌鹑似的。 莫之阳一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滚来滚出,哭天抢地的。一个老头拍桌踩椅,甚至丢东西。 “唉。”莫之阳叹口气,好丢人啊。原主被这群恶人缠着,真的恶心。 “阳阳别怕。”萧名承还以为是阳阳害怕,主动安慰。 老头老太一看到两个人出来,也不哭不闹了,直接爬起来冲过去拽住莫之阳的手,“你是不是人啊,他是你亲叔叔,他要你什么东西不应该啊?你居然跟这个外人一起,陷害你叔叔!你要不要脸啊!” “你放开!”莫之阳装出柔弱,往萧名承身上靠。 萧名承拦住阳阳的腰,一把将这老太太推开,“说话就说话,动手的话我们就算是打你也是正当防卫。” “你,你跟你爸一样是个黑心肝的白眼狼。他是你叔叔,要个表怎么了?要个东西怎么了,要什么你都应该送,你TM算什么?你爸是个没人要的,你也是个没人要的。要不是我们,你爸早就死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你不但不感谢我们,还把我唯一的儿子抓走。哎哟!我们好心好意的怎么养了白眼狼啊,黑心肝的你们出门不得被车撞死啊!” “就是啊,哎呦同志你们看看。我们是他的爷爷奶奶,他就那么对我,你们把他抓起来啊,别只抓我儿子啊。” 在场的人都冷眼看着他们两个闹腾。 尤其是那老太婆,在地上打了好几滚,什么没妈的玩意儿。我们家真的是倒了大霉啊,哎呀,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白眼狼。把我儿子抓进去了。 “哎哟,救命啊!要命啦!”老太太在地上滚来滚去。 老头也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救命啊来人啊啊。” 萧名承倒不是很在意,甚至还有看好戏的心情,笑着看着两个人撒泼打滚,不由得想笑。 就这点本事吗? 小白莲干看着也无趣,这是我的大舞台,没烟抽就来演个戏吧。 “别吵了!”莫之阳咬牙,眼眶红彤彤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们!”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四) “阳阳!” 萧名承生怕阳阳一时心软就答应放了莫强,一把握住阳阳的手,“别担心,交给我处理就好。” 莫之阳低下头心里翻个白眼:老子要是不逼你,你只怕还想再这里看戏呢吧。 这老色批,光顾着看戏了。 萧名承拍拍手,外边等着的人就涌进来,一股脑的十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西服带着耳麦的人就进来站到两人身后。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几个保镖,都有工作证的。”萧名承还贴心的解释一下。 “好,好。” 在办公的几个人点头,低头继续工作。这场闹剧是他们的事情,上面有交代,这位萧先生可不一般。 加上这莫强一家子,在这村里真的是横行无忌,就是一大家子的泼皮无赖。 这对无赖老夫妻倒是被这十个人高马大恶毒保镖吓住了。 原本在撒泼打滚的老人也不敢出声了。 “同志你看到了吗?他们威胁我,威胁我们这群老百姓啊!” “是啊,你看他们他们!” 两个老人现在想起同志了。 “人家只是保镖而已,又不是打架,你们带来的人更多。怎么不说你们也打架。”这两个老人真的是胡搅蛮缠。 真的应了那句话:不是老人变坏,而是坏人变老了。 萧名承带着阳阳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因为椅子是靠墙。那十个保镖就排成两列,一个个壮得跟山似的,人高马大。 一看就很唬人。 在这一群人的保驾护行下,那群亲戚跟鹌鹑似的,连大喘气都不敢。 没多久,莫强就被带了出来。 两个老人一看儿子被拷起来,不由分说的冲过去开始推搡抢人。 “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都是跟那个人一伙的,都是白眼狼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儿子没犯什么错。” “你们再这样告你们袭警了!”带人的便衣被挠了好几下,但都顾忌着没有动手。这两个老人,真的有什么大动作就麻烦了。 人一老身子骨脆,说不定一个摔倒就是大事。 “咳咳——”萧名承咳嗽一声站起来,带着保镖走过去,一下就把所有人的镇住了。 “怎么样了?”萧名承走过来询问。 便衣指了指莫强,“先关起来。” “希望你们能还我一个公道。”萧名承说的很诚恳。 忽略萧名承身后的保镖,真的就是一个良好市民的形象。 “额我们尽量。”便衣点点头,这人还挺有意思,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萧名承很放心的点点头,感激道,“我相信你们。” 系统有些不习惯,小声比比,“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奉公守法的霸总。” 废话,莫之阳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奉公守法。 萧名承想弄死一个人,方法有很多也能做到不露痕迹,但是顾念阳阳。连傅华要杀阳阳,他都只是希望傅华被绳之以法。 何况是这些亲戚,而且,弄进去只是第一步,至于这牢里会发生什么,阳阳就不需要知道了。 “萧名承,这样真的好吗?”莫之阳出了门口,忍不住往后看,那一群人哭天抢地的只怕会闹出大动静。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萧名承安抚阳阳,就连他们的后事,也都安排好了。 局子里的事情办完,萧名承没有马上带阳阳离开,而是转回村子里。 村里有不少人人品都还算质朴 萧名承找到一户人家,破败的瓦房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拉阳阳进去之后,发现是一对孤儿寡母。 母亲面黄肌瘦嘴唇发白,饿的晕晕乎乎。怀里的孩子也哭得声音沙哑。 “我要事情要请你们帮忙、” 莫之阳看了眼女人怀里的孩子,拿不准萧名承要做什么。如果要抢孩子,那就揍死老色批。 “我会派人修缮你这房子,但是你每天都要去莫家上柱香。要打扫干净,而我每个月会给你一万,愿意吗?” 一月一万可是天文数字,女人刚被婆家赶出来,都要去死了。一听到这个,怎么可能不愿意,连连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不会骗人。 “那就好。”萧名承满意的点头,一转身就对上阳阳满是感动的眼神,伸手抚上阳阳的脸颊,“阳阳我知道你孝顺,人都喜欢落叶归根,妈估计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但别担心,我会让你后顾无忧的。” 果然,莫之阳眼睛一红。 这老色批打的什么心思小白莲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做第一就是怕自己想回老家,因为知道自己孝顺。 第二嘛,就是想要感动自己,老色批很有心嘛、 不错不错,要夸奖! 其实这些对萧名承来说都是小事,自己有权有势,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差遣无数人去办。 本来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好,但是阳阳要是不知道的话多可惜啊,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我又多爱他。 在回去的路上,莫之阳看了看萧名承,最后忍不住朝他怀里靠了靠,直至两个人彻底依偎在一起。 “阳阳,怎么了?”萧名承知道阳阳心里感动的不行,但还是明知故问。 “萧名承,你真好。”莫之阳如愿说出老色批想听的话。 干了那么多事情,肯定得夸夸不是。 “阳阳,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想要的是你的爱。” 这一句话,成功让莫之阳红了脸,不说话就是默认。 回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车子直接开到萧家。 “我要回去。”莫之阳不肯下车。没有大金链子老色批说什么都没有用。 萧名承:“现在太晚了,你回去也没吃正餐呢赶回去再吃宵夜太晚了。吃完饭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去,别担心。” “那好吧。”莫之阳下了车。 齐叔已经久等,迎上去接过西装外套,“先生,夜宵准备好了。” “嗯。” 莫之阳也不拘,有的吃先吃完再说。 “萧冕呢?”莫之阳吃着饭突然想起来,一进门就没看到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可不能出去喝酒什么的,喝酒很可能会手震。 “应该是在楼上,冕儿没什么朋友,晚上也很少出去的。”萧名承这个还是很放心的,冕儿就只有打游戏一个乐趣。 莫之阳点头应道,“嗯。” 吃饱喝足了,莫之阳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起身打算离开。“我可以走了。” “等等!”好不容易把人骗进来,哪能说走就走?萧名承站起来,“你有个东西忘了拿。” “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该不会要玩老梗,你男朋友忘了拿吧。 系统想到那个场景,突然代码一抖,“那我觉得老色批有点油。” 萧名承笑了笑,“等一下。”说完就转身上楼,不知道去拿什么。 “那我们先退下了。”齐叔带这佣人先离开主宅。 就留莫之阳一个在客厅里等着。 没多久,萧名承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礼物盒从楼梯上下来,颇为吃力的托着,一步步下楼。 “你拿的是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看这样子还挺有分量的。 萧名承单手托住盒子,这时候已经有些吃力,“等等!”再从盒子的顶部捻起一条黑色细线,递过去,“阳阳,看看里面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莫之阳接过线才看到这礼物盒顶有一个食指粗细的圆形缺口,“嗯?” 小白莲慢慢的抽出黑色细绳,没抽两下就发现了惊喜。 “这?是金链子。”莫之阳把细绳抽到头就看到金链子,金链子被一段段的抽出来,一点点的金灿灿的,“怎么会这样的?” 金链子啊,粗粗的大金链子啊!而且好像抽不到头。 看着阳阳满脸惊喜,萧名承也很高兴。虽然不知道阳阳为什么对大金链子情有独钟,但喜欢就给嘛,也不是什么难事。 抽了得有十多米,那金链子盘踞在地上隆起一坨,看着就喜庆。 “你干嘛给我那么多?”莫之阳有些感动,金链子大金链子耶,呜呜呜,好爱老色批! “你喜欢嘛,只要你喜欢我就恨不得全部都捧到你面前。”萧名承放下礼物盒两步走到阳阳面前,“如果你喜欢我,我也可以把自己捧到你面前。” “只要你喜欢,我只要我有。” 这大金链子就位,莫之阳心情也很好,吸了吸鼻子道,“我喜欢向日葵。” “我们去看向日葵。”萧名承牵起阳阳来到院子。 月色下向日葵还没来得及开。 “还没开,真可惜。”莫之阳叹了口气。 萧名承笑了笑,捏捏阳阳的手安慰,“没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它们开花。” 小白莲笑了笑,慢慢将头靠到老色批的肩膀上,“其实不止这辈子呢。” 再重回这个房间,莫之阳有些感慨,“老子这一次是自由身进来的。” 趁着老色批去洗澡,莫之阳把大金链子放回礼物盒里,满意的拍拍手,“这才像是我白莲花用的嘛!” “宿主,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吧。”嗨呀,宿主念叨这个念叨得系统耳朵都出茧子了,可算是拿到手了。 “那是!”小白莲把礼物盒藏进床下,“这算是聘礼,给老子养老用的。说不定还有机会用上,你说我今天晚上用它把老色批捆上怎么样?”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五) “阳阳,我耳朵进水了。” “来了。”莫之阳已经习惯他这样。 古代位面还好,一到现代位面用淋浴,必定耳朵进水。 小白莲跪坐在床上,探身拉开右边床头的抽屉,里面有棉签备着。 结果莫之阳探身去拿棉签空档,身后一具带着水汽的温热身体覆盖上来,“哎,你干什么?” “阳阳。” 萧名承趁其不备,整个人都压上去,就这个姿势把人按倒在床上,“阳阳,这棉签等下再拿。” “不拿棉签怎么捅你耳朵?”莫之阳趴在床上轻微挣扎一下,发现动不了就干脆随他,“快点放开。” “棉签先放一边,我先捅一下其他地方。”萧名承馋坏了,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就这个姿势,就能干很多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棉签捅耳道的事情了,勉强的顶端是最大的,探进窄小的耳道有点不适,但随着慢慢深入就舒服多了。 深入浅出一点点,耳道的水被棉签采出来,棉签却变得湿乎乎的。 水声在房间里交错。 “唔~萧萧~名承。”莫之阳咬住枕巾,手在老色批背上乱画。 “阳阳!” 耳边低语的声音太性感,让莫之阳失了神。 第二天萧冕下楼的时候看到莫之阳也从三楼下来,吓了一跳,指着一脸纵欲过度的人手抖,“你,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莫之阳白了这傻儿子一眼,继续扶着楼梯下去。 萧名承紧随其后,看到这傻孩子一脸错愕,“愣着干什么,吃完饭送你妈去上班,傻愣愣的。” “就,就变成妈了?”萧冕挠头,看着爸凑过去扶莫之阳又被打开的舔狗样子,只觉得这个世界好离谱。 自己就昨天刚了一个恐怖游戏,一眨眼连妈都有了,这个世界好奇怪。 三个人吃饱之后,萧冕开车载着莫之阳去俱乐部。 “莫之阳,你以后就是我妈了吗?”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拉开车门下去,“外人面前不要那么叫,听到了吗?” “听到啦!” “他们又一起来了!” 小糖和泡泡两个又逮到这一幕,乐呵呵的。看来大家说的没错,两个人就是在一起了。 当大家都乐呵呵的想什么时候喝喜酒,说不定会在最近总决赛夺冠的时候求婚。一想到这些大家都兴奋起来,训练都更加有劲儿了。 搞得莫之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大家有干劲很棒啊。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是坐在一起的,其他人都围着两个人坐一圈。 “妈,你觉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萧冕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为什么他们的眼神很恐怖啊。 莫之阳瞪着傻儿子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都说了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妈,听到没有?” “知道啦知道啦。”萧冕忍不住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低头吃饭。 结果饭吃到一半,萧冕又觉得不对劲,凑过去小声问,“莫之阳,你觉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 “不知道。”莫之阳指了指碗,“快吃饭,过两天就要去h州打决赛了。” “好!” “两个人好合适。” “对对对?” 大家窃窃私语的在讨论莫哥和冕哥,看起来好好磕。大家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给冕哥在颁奖台上求婚的机会! 为了冠军!为了冕哥的幸福!大家冲啊!!! 临出发前莫之阳给了萧名承一张门票,至于他来不来看他自己决定。 萧名承怎么可能不去,那可是阳阳最重要的时刻。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刻努力,在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之后, 萧名承坐上私人飞机赶了过去,没有跟任何人说的情况下到了现场。 在莫之阳带领队伍亮相的时候,就看到坐在第二排的老色批。心里一暖,他果然还是来了。 两个人眼神一触即分,什么情意都了然于胸了。 萧名承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是年轻人。想到自己的年纪,下意识摸上脸颊,还是有点老吧,虽然勤于保养。 挑剔的对自己每一寸肌肤产生不满,总是比不得这些十几岁的年轻热血小伙子来的嫩。 上面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萧名承才缓神过来,专心看比赛。 场上打的很激进,连莫之阳都看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狄狄,你不能选触手,这样会出事的。”莫之阳扶额,这到底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要选这个。 虽然高回报但是也高风险啊。 “放心吧,我这一手绝活不会让你失望的!”狄狄一脸骄傲,沉下心等待游戏开始。 “他们在干什么啊。” 莫之阳和另一个教练都觉得这群年轻人疯了。 但很快,莫之阳就被打脸了,狄狄是真的有一手绝活。上场三十秒直接击倒花匠,接下来的两拨防守都超常发挥。 密码机才修了三台就四杀了。 第一句拿下大比分,全场都为狄狄欢呼。 接下来就更不用说,修仙流打摄影师。直接四人开门战三跑。 “要不,比赛结束我们带他们去做个尿检吧,这状态看起来真的嗨的过分了啊。”另一个教练看的胆战心惊。 这几个孩子怎么会那么拼。 “我也觉得有必要。”莫之阳附议。 最后MM以大优势比分绝杀IB,成了今年的总冠军。 可莫之阳和另一个教练都觉得懵逼:这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商量的战术一个都没有用上,真的全程都在靠操作硬钢。 “莫教练,要不我们还是先跑?”这个教练有点怂了,就没见过这群队员这样,电子竞技是公平的,可不兴玩这些。 “有什么好跑的,他们是凭实力拿下的,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这个就很奇怪啊。”莫之阳相信这群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算了,说不定就是第一次总决赛太开心了。 颁奖的时候,全部人都在期待的看着冕哥和莫哥,一定要幸福啊,一定要在一起啊! 可是,他们想象的求婚场景没有出现,虽然夺得冠军很高兴,但是应该高兴才对的啊,为什么不求婚!!! 拿了冠军,大家都去庆祝。 莫之阳只是陪他们喝了几杯跟萧冕交代一声就出去了。 “冕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啊?”狄狄一脸委屈。 全队的人都因为你们两个那么努力,虽然也是想赢下冠军,但是没有求婚的场景,好像差点什么。 “什么什么事情?”萧冕其实也不太喜欢喝酒,但是大家都很高兴也就陪着喝一杯。 莫哥走了,没多久冕哥也走了。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泡泡好难过,为什么没有求婚,为什么没有求婚啊! 夺冠,大家一起举奖杯的时候是多好的机会啊。 “可能是吵架了吧。” 几个人觉得冕哥情路坎坷,但是今天是夺冠的好日子,应该高兴起来。冕哥的感情就让他自己去痛苦吧。 都是年轻人,玩开了也就忘了。 莫之阳出门看到老色批在等,“你还是来了。” “你们很厉害。”萧名承把准备好的向日葵花束递上去,“我本来想冲上去拥抱你,但这个胜利不仅属于你,还属于那群孩子。他们努力得来的胜利应该得到尊重。” “如果你冲上来拥抱我,我会把你一脚踹下去。没有人可以去影响属于他们的那一刻。”莫之阳主动挽住老色批的手,“陪我走走。” “好。” 大家庆祝完,隔了两天才回去。回去之后,萧冕又给人放了几天假,给了奖金让大家出去玩。 老色批去上班,莫之阳睡到中午才起,下楼吃早餐也看到刚坐下的萧冕,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也不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萧冕没有朋友,也懒得去交,所以喜欢打游戏。 “出去旅游啊,到处走一走不是很好嘛?”莫之阳坐下,接过齐叔递过来的豆浆,“一直闷着打游戏也不好。” 萧冕不想告诉莫之阳自己不出门的实情,耸耸肩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那你既然那么想,等一下吃完饭陪我去给向日葵除草。”莫之阳是想着,正好让萧冕放松下,老是对着手机游戏可不行。 萧冕调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 “你信不信我给你一锅?”莫之阳瞪了他一眼。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嘴上说着知道但萧冕却不害怕。知道莫之阳不会真的生气,只是脸皮子薄。 两个人在花田里除草,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摘下头上的草帽,“萧冕,父母之祸也不该连累你,辛苦了。” 乍一听这话,萧冕有些错愕随即恍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能活到现在,爸也不嫌弃我已经很好了。” 萧冕知道,当初年老夫人可是要弄死自己的,只是爸不肯拦下来。否则自己怎么能活到这时候。 这几天萧名承不忙了,就过来接阳阳下班。 “阳阳。” “你来了。”莫之阳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有点饿了。” 萧名承接过文件,将阳阳抱在怀里亲了亲,笑道,“那我先带你去吃点点心。” 两个人这一幕却被狄狄和小糖看在眼里。 “卧槽,冕哥造绿了!救命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40-850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十六)(内含新位面) 两个人这样亲密的举动就是恋人才有的。 “完了完了,冕哥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哎呦冕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顶了大绿帽。 “你说,冕哥知道这事儿吗?”小糖咽下口水。冕哥现在看来也太可怜了吧,还有莫哥。 那个男人一看就很老,怎么能跟冕哥比啊。 “应该是不知道的吧。”狄狄也说不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很生气吧。” “那肯定啊,都被戴绿帽了。要是知道还能跟莫哥那么好?” “莫哥怎么会想不开的,脚踩两条船呢?”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今天爸妈出去吃点心,就留下萧冕一个人,干脆就在队里先打几把游戏再回家,到时候可以赶上一起吃饭。 “冕哥,你在啊?” 狄狄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冕哥。不管其中是什么原因,但冕哥肯定是无辜的。 “嗯,在啊。”萧冕刚登上游戏,就看他们鬼鬼祟祟的真是奇怪,先把游戏音效关了,问道,“怎么了?” “额”狄狄走进来。 不仅是狄狄,队里其他六个人也紧随其后,扭扭捏捏的走进办公室。 萧冕就算在迟钝也看出这几个人奇怪,干脆把游戏关了,正襟危坐问道,“你们怎么了?” 还别说,萧冕到底也是跟着萧名承长大的,正经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唬人。 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敢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萧冕有些生气,一拍桌子站起来,“要什么直接开口啊。” 小糖和狄狄被几个人推了出来,平时两个人关系很不错,让他们来开口肯定也合适。 “冕哥,你别别气。” 刚刚那一拍把人三魂都吓没了。 最后还是狄狄率先开口,“那什么,冕哥我们给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们要是再这样子,我不暴躁我想锤爆你们头。”萧冕摆摆手,“你赶紧说,有事说事。” 狄狄先做好准备,深呼吸几下张了张口可对上冕哥的眼睛,突然失去勇气反口道,“那什么泡泡,你去把门关上,别到时候闹得太难看了。” “好。” 这样子让萧冕更觉得奇怪,双手抱胸:这群人要是想加工资,不至于这样吧。 “冕哥,在说这件事之前,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支持你!” “没错没错。” 众人纷纷附和。 “好,你们说吧。”萧冕倒想看看这群崽子能放出什么屁来。 狄狄深呼吸一下,咬牙豁出去了,“冕哥,我们今天要走的时候撞到莫哥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很恩爱。” 话一出口,所有人敛声屏气,只怕冕哥会发疯。 “哦。”萧冕还以为是什么,估计是爸来接人的时候被这群人看到,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这群人当什么惊天大秘密说出来,有点好笑。 “你哦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冕哥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 “冕哥,莫哥给你戴绿帽也,你知道吗?莫哥和一个老男人,虽然那个老男人也挺帅的。但是他给你带绿帽你知不知道?” “不是,这关我什么事儿?什么绿帽啊!”萧冕被他们问的莫名其妙,挠挠头,“而且,那个老男人不是别人,是我爸啊。” “卧槽!”泡泡直接惊呼出声,“莫哥父子都拿下了?这TM什么鬼畜剧情啊,比艳母该诡异。” “卧槽,冕哥你爸那么年轻的吗?” 一个个的重点全歪了。 “什么嘛!” 这话萧冕听懂了,一拍脑壳解释,“不是的,你们误会了。莫之阳和我爸在一起了啊!你们这群人脑瓜子在想什么咯。” 见他们还没明白,萧冕只好一一解释,“之前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你们不是问我莫之阳旁边是谁吗?那个就是我爸啊,那个时候我爸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几个月前我们休息,我不是叫莫之阳来我家暂住吗?那一次我爸就对莫之阳一见钟情啦!” 这几个人肯定是误会了,误会自己和莫之阳在一起。还好爸不知道,否则有他们好看的。 “不是,那你们平时那么好?走的那么近?”熊总问道。 “废话,莫之阳跟我爸在一起他就是我后妈,我怎么可能不和他走得近?”萧冕真的佩服他们的脑回路,绕过办公桌走到他们跟前,一个个嘱咐,“一个个的脑子想什么呢?” 小糖挠头,“不是,冕哥你爸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按理说冕哥现在是十九岁,就算再年轻也该四十吧? 怎么看起来不像啊,虽然是有点成熟,但不至于老。 “他不是我亲爸,他是我叔叔。我爸死了之后我就挂他户口下面了。”家里的事情萧冕不太讲给这些人听,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这下众人才恍然。 “原来是这样。”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和莫之阳在一起,然后看到莫之阳和我爸在一起的时候,以为他给我戴绿帽吧。”萧冕是没想到这群人真敢想啊。 “嘿嘿。”狄狄挠挠头,好像一直起哄的都是自己。 泡泡想吃瓜,也想转移话题,便问道,“那冕哥,莫哥和你爸是怎么认识的?我看前段时间也没见你爸出现啊。” “不是说那天去我家暂住嘛?我爸对莫之阳一见钟情,后来两个人后来我爸就开始追求,这部前几天刚在一起。”如果捆链子算是追求的话,萧冕也不好说,反正结局是好的。 “否则,你们以为你们的伙食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好?奖金突然变得那么多,住宿条件,甚至是办公环境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还不都是因为莫之阳!” 萧冕一拍狄狄的脑壳,“要不是我爸要追莫之阳,你们能沾光?还有我,我喜欢女孩子!” “懂了懂了!” “怪不得!” 大家都恍然,原来不是赞助商突然财大气粗,也不是看中队里的潜力,是因为莫哥啊! “知道就好,这事儿别在莫之阳面前说,否则有你们好看的,知道吗?” “知道了。” 误会解开,大家也都没敢再提及。 但萧冕还是决定请这群孩子吃个饭,免得有人打阳阳的主意。 赞助商请吃饭,那大家肯定都要给面子。一个个穿着西装打着发蜡过来,身上是年轻人才有的意气风发。 席间,萧冕看着爸妈两个人这样恩爱,却没有妒忌,真心祝福,也觉得自己会找到喜欢的女孩子。 “萧名承!你今天晚上别想上床睡觉我告诉你!” “阳阳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萧冕吃着早饭就听到楼上传来争吵,已经见怪不怪。这种戏码每个月总会来那么一两次。 每次都是莫之阳说不让爸进房间睡觉,可是爸只要可怜兮兮往门口一坐。没一会儿门自己就开了。 “爸,妈吃饭了。” “我说过多少次别叫我妈!”莫之阳今天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萧冕耸耸肩,打马虎眼,“知道啦。”把包子递过去,“吃饭吃饭,吃完我们出门。” “阳阳,我错了!”萧名承舔着脸凑过来,“只怪我昨天晚上就脑子一抽,你知道的,我脑子经常抽。” “咳咳——”萧冕差点没被呛死,爸怎么张口就来。 “懒得理你。”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拽着萧冕起身离开,“我们去吃那家炒粉。” “阳阳!” 齐叔把饭菜准备好,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先生,先吃饭。”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莫之阳看着已经开了的向日葵,长长舒口气感慨道,“真好看。” “是好看的。”萧名承从后边搂住阳阳的腰,“向日葵有很多,但阳阳只有一个。在天上在我怀里。” 莫之阳回头,看到老色批的脸上有了些细纹,抬手摸了上去,“今天萧冕带女朋友回家,不要吓到她。” “好。” 见证萧冕谈恋爱结婚生子,直到萧冕的儿子开口叫了奶奶,莫之阳才被震惊到。 “我这如狼似虎,三十岁的年纪TM成了奶奶?” 萧名承还有心思笑,“我不也成了爷爷吗?” “奈奈~” 莫之阳看了眼怀里软乎乎的奶团子,“就知道我舍不得对你不好。” 果然还是莫之阳先离开,萧冕亲自将两个人葬在一起。 我和我家老公成了死敌。(一) “系统,这事儿我真的不行。”莫之阳在门口来回踱步。 系统:“为什么不行?” 莫之阳扒拉一下自己身上的新郎服,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房门还特别喜庆的贴了个喜字。 环顾周围,院子也都是喜庆的红绸,灯笼也不甘示弱的贴满红喜字。 “那我也没办法啊,这堂都拜了你还想怎么办?”系统也叹气。 莫之阳站在门口,心里在极限拉扯,“你且先告诉我,主角攻真的要弄死我?我进去不会死翘翘吧。” “不至于吧?”系统也不太确定。 “原主是疯批吗?为什么那么讨厌主角攻还要娶他,这算是什么?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还是把全家往火坑里推?” 系统有点怂了,“虽然但是,原主确实是疯批。” “可我一进来就娶了别人,老色批不得杀了我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 “剧情是这样的哈。”系统好声好气的开始解释,“这主角攻呢叫商弈,就是你刚刚娶进门的那个男妻,是庆朝送来的质子。结果和你喜欢上同一个受,叫赵云龄是宫里的小太医。” 商弈原本就是质子在宫里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经常被欺负。尤其是作为太子伴读的疯批原主经常欺负他。 那可真的是要从小欺负着长大的,后来太子成了皇帝,原主成了这大梁朝第一个异性王。 原主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一直暗恋那个小太医,结果那个小太医居然喜欢商弈,原主不淡定了。 就开始更加针对他,真是已经到了要把人娶进门然后疯狂虐待。最后越虐待小太医就越可怜商弈,就越喜欢。 最后两个人私逃出大梁,商弈是主角攻到了庆朝之后就开始龙傲天剧本,成功夺得皇位之后立小太医为后,随即发兵大梁。 要求大梁皇帝交出莫之阳,那两国可以和谈。 皇帝经过半秒钟的思考之后就把莫之阳交出去了,莫之阳就被接到大庆朝受尽折磨。 到死的那一刻都还在仇恨,发誓要拆散两个人。 “这倒霉催的。”莫之阳蹲在门口,真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那现在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反正成亲了。主角攻也被你塞到房间里,你的人设还是个疯批变态,宿主我相信你可以的。” 系统说完就匿了,怕走完一步宿主想起来揍自己。 “emmm。”莫之阳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这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要演变态也就是说不能推翻之前对主角攻的种种,又要拆散他们” 莫之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我杀了主角攻或者主角受的其中一个人,是不是就算是拆散?” 系统:“不算!” 还真怕宿主做出这种事情。 一个美好的想法被驳回,莫之阳很不高兴,嘴里骂骂咧咧,“不就是变态嘛,变态也有变态的完成方式。” 说完鼓起勇气,小白莲拍拍胸脯,“我先把变态人设完善一下。”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正中间摆放的龙凤烛将那个大大的喜字照的亮堂堂。 莫之阳鼓起勇气进门,左右看了眼。右边是耳室,左边是卧室。 “卧槽?”莫之阳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这主角攻一身轻纱薄衫就坐在床上,若隐若现的肌肤骚气得很。双手被铁链锁着挂在床边。脚倒是能动,但是有镣铐。 “早知道绑的那么严实,我TM还怕个屁啊!”莫之阳一下底气就起来了,勾起一个变态才有的冷笑,一步步朝人走过去。 “唔——”商弈嘴巴也被布条封住,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杀死这个人。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唔——” 莫之阳原本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的,但越走近越奇怪。 突然在商弈面前两米的地方停住,突然折返过去端起桌子边的一盏灯,再走向床边。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看不懂宿主要干什么。 莫之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着蜡烛走近男主攻,上下打量一翻突然问道,“系统,你觉不觉得这商弈长得像黑头发没有犄角的楚穆?” “那只锦鲤?!”系统突然响起来,再分析两个人的长相,果然五官重合度很高。 “对!” 莫之阳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左手托着烛台右手去碰商弈的脸。 看到这疯子的手伸过来,商弈只觉得恶心,撇过头不让碰。 “草!”莫之阳急于求证,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虽然力度不大,但啪的一声很唬人。 商弈恨得咬紧后槽牙,虽然知道进了这王府肯定会被羞辱,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放肆。 这个什么王爷一直对自己抱有仇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那恨意太强烈,甚至让这人做出强娶自己的荒唐事情。 “TM的。”还真的是老色批,莫之阳现在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是老色批不错,结了婚但还是他,但为什么我要对老色批做出这种事情啊!干,而且看起来翻不了盘。 “系统,你说现在怎么办?”莫之阳恨得牙根痒痒,手上的蜡烛一抖,红色的蜡油不小心溅出来,全都落到商弈的大腿上。 “唔——”一层薄纱根本挡不住什么,商弈的大腿根被蜡油烫的缩了一下。 “你没事吧!” 莫之阳吓得把蜡烛丢到一边,赶紧扒拉衣服想去看老色批烫成什么样了,掀开薄纱果然看到被烫红的伤痕,有些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商弈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单音节,“唔——” 这疯子在心疼自己?商弈只觉得诧异,这人怎么会这样。自己从小最会察言观色,这疯子眼中确实有真心实意的心疼。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莫之阳松了口气,看来重要零部件没烫坏,下半辈子不会守寡了。 正当莫之阳要松手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卧槽?老色批是变态吗?为什么蜡油烫了一下,就”要不是小白莲亲眼看到微微抬头的扳手,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老色批可能是抖M?”系统倒吸一口气。 商弈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开始拼命挣扎。 察觉到老色批的抗拒,莫之阳站起来,打量着面前的老色批。 绝对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但现在原主对老色批做的那些事情已成定局,最关键的是,人设原因不能做出其他补偿,毕竟一个疯子懂什么补偿。 “有了!” 小白莲演技端起来,转而露出一脸痴迷。 “我终于得到你了。”莫之阳此时表情带着癫狂和汹涌的爱意,伸手抚上老色批的脸颊,“我想了那么多年,终于得到你了。” “唔?” 商弈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求了皇上把你许给我。”莫之阳凑近,用嘴唇轻吻商弈的额头,“我终于得到你了,你是我的!” “商弈,你要明白,你是我的知道吗?” “唔——”商弈震惊了,这个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收敛一下疯狂,转身走到盖着红部的桌子边,“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你了。”随手捞起一壶酒,“我们今天成亲,我要和你喝交杯酒。” 这个疯子! 商弈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只觉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唔——”有些慌了,商弈想挣开撩拷。 “别怕别怕。”莫之阳脚步踉跄,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我们喝交杯酒。” 说着,莫之阳一仰头把酒壶里的烈酒豪饮一口,含在嘴里。再随手把酒壶一丢,伸手解开商弈堵住嘴的布条。 “你干什么!”商弈嘴巴一被松开就开骂,“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疯子!” 莫之阳掰住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把嘴里的酒度过去。 商弈没想到他回来这一手,整个人愣了一下就烈酒就跑入喉里。 小白莲真的是使尽浑身解数的去引诱老色批,勾着舌头缠绵,试探这慢慢勾着他来。一点点的去试探,最后勾着彼此的舌尖互相纠缠。 这商弈七岁就被送来敌国当质子,十五年活着都难别说什么情事。二十岁的小伙子,很容易就上头,被这一撩脑袋就晕乎起来。 “唔~” 莫之阳自己亲着也亲迷糊起来,分开之后银丝被扯断,弹回嘴唇惹出暧昧的气息。 “红烛高照,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莫之阳用鼻尖去蹭着商弈的肩窝,“我好高兴,我得到你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商弈咽下口水,这个吻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忽略掉身体里的燥热。 “呵~” 莫之阳没有在意,转而看向那条铁链:哟,老色批几天不见那么拉了,老子当初好歹是银的,你只能混个铁的。 “对啦,老色批就是逊啦!”系统也跟着嘲笑。 莫之阳叹了口气,突然整个人都像泄了力,依偎进商弈怀里,“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从见面那一刻开始,这个疯子就一直缠着自己,商弈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可能会得罪他。 可这人从一开始就像疯子缠着自己处处针对,甚至让那些奴才多次羞辱。前段时间更是胆大妄为求娶。 “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疯子!”莫之阳突然暴躁起来,抬手就要打商弈。可是手刚举起来,又像是舍不得一样愤怒的缩回来。 “你,你!” 莫之阳好像是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干脆转身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随后蹲到地上抱住头,“你不要逼我!” “系统,我演得好不好?”莫之阳挑眉。 系统松口气:“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疯了。”宿主果然牛逼,演技没得说啊。 “你,你怎么了?”商弈看他这样子,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疯了,简直不像个人。 “我没怎么。”莫之阳收拾好心绪站起来,转身走到老色批跟前,勾住衣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三) “你,你想干什么?” “嘘!” 莫之阳突然发狠一把掐住商弈的下巴,哑声道,“别问,用心去感受。” “你!”商弈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呼吸一窒。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世,只要是老色批,莫之阳就能准确的知道他的敏感地带。 商弈倒吸一口,轻哼出声,“唔~”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也太可怕,让一直卧薪尝胆示弱的商弈有了不能抑制的冲动。 想要他,想得到他。 “唔!” 莫之阳费尽心思的让老色批感到快乐,身体的快乐和心灵的厌恶冲击之下,肯定会很难过。 看到老色批控制不住微红的脸颊,随即把东西吐出来,撑着老色批结实的大腿站起来,“商弈,你一定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你一直羞辱我,甚至将我娶回来。你为的不就是让我难堪吗?你现在做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商弈真的怕了,怕的是身体抑制不住的冲动。被这疯子撩拨得无处发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冲破桎梏。 这些年商弈向来情欲单薄,一来是因为处境不允许,二来是因为没有喜欢的。 也不是没有人撩拨过商弈,他这样的长相肯定有不少人觊觎。可那些人的撩拨只觉得恶心,唯独这疯子。 为什么会是这个疯子! “我羞辱你?”莫之阳露出奇怪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商弈奇怪,这疯子怎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反问道,“不然呢?” “算了。”莫之阳一摆手,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件事。 上一辈子你锁我这一次换我来,嘿嘿嘿,天道好轮回啊! “你放开我!”商弈手腕都扯红了,拼命拽动铁链子。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走到商弈跟前,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乖乖的,别惹我不高兴,我这双脏手什么都做过的。” 说着解开老色批身上的薄纱,本来莫之阳想霸气点撕开,结果这纱衣的质量也忒好了,根本撕不开啊。 可恶,我这个疯批有点失败。 “唔~”商弈身体一颤,“你放开我!” 莫之阳很满意,是粉色的再尝一尝,还是熟悉的味道,美滋滋。 等吃够了再吐出来,莫之阳决心新婚之夜给老色批一个难忘的回忆。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红色亵衣。 小白莲察觉到老色批不老实的眼神,哪怕被锁着眼睛还是会乱瞟吧。 故意当着他的面解开衣带,露出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 红色的亵衣被解开,晃晃荡荡的簇拥着一片雪肤。商弈不是重欲之人,却还是挪不开眼睛。 “商弈。”莫之阳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是不可言喻的爱意,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祈求。 “商弈。”莫之阳突然跨坐到他身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不要,不要推开我。”说着,又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轻轻蹭着父亲的肩膀。 带着眷恋和依赖。 商弈要被这个疯子逼得也疯了,这个人好像被割裂拥有两个人格,一个是怕被抛弃才胡闹的单纯孩子。一个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莫之阳知道这场戏很成功,既然摆脱不了疯批的人设,那就再造出一个副人格。一个从小无父无母,害怕被抛弃的可怜小孩。 一个不懂得怎么爱,只能用欺负的幼稚方式来表达爱意,弄巧成拙的幼稚男人。 当有了这个副人格加持,那一切疯批的行为都可以轻易得到老色批的理解和原谅。 “唔~~” 听到商弈哼出声,莫之阳轻轻呼痛,红着眼眶呜咽哭诉,“商弈我好疼,但是我好开心,我们在一起了,永远不分离。” 说着不怕死的动起来。 商弈手脚被锁住,根本动不了。事已至此欲望得不到纾解,身上的人慢慢的上下一点都不能解渴。 再快一点,没吃饭吗?商弈这样想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一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啊~~”莫之阳紧紧环住老色批的脖子,心里暗骂:果然自己动就是累,下次不锁着老色批了,躺着不爽吗?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起,互相缠绵肌肤相贴。 就两次,莫之阳就已经没有力气,无奈的只能把人的手解开,脚上却还没有解,抱着老色批睡死过去。 怀里的人睡得舒坦,但商弈今天一晚上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感觉脑子不够用。 尤其是这个疯子,他到底什么态度。 如果要羞辱自己,为什么又甘愿雌伏于自己身下。恨得还是爱的?搞不清楚,脑子乱糟糟的。 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慢慢的睡死过去。 迷糊中,商弈察觉到手腕的伤痕有凉凉的触感。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莫之阳在为自己的伤口涂上药。 “你?” “你看什么看!”被发现的莫之阳脸一红,随即又恶狠狠的警告道,“闭上眼睛!” 商弈倒是没说什么,重新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哼!”莫之阳还得上朝抛下这人,顶着这直不起的腰起身离开,换上王爷的朝服坐上马车往宫里去。 “不行,我得趴着这腰难受得很。你说老色批一天晚上那么多次,腰不疼也是奇怪啊。”莫之阳在宽敞的马车里毫无形象的趴着。 系统摇头:“那不一样,他的腰看起来就比你好。” “这皇帝也不好搞。”莫之阳想着皇帝这茬,只觉得头疼。 都说皇帝宠幸原主,其实不然,原主一直是皇帝做脏事的刀,是皇帝制衡军队的棋子。 原主的父亲是元帅,后战死沙场。老皇帝为了安抚忠臣就把原主送到太子身边做伴读,原主从小失去双亲,性格偏激极其执拗。 就这样,被信任的太子哥哥,也就是现在的皇帝一步步训成一把杀人的刀子。一把只要指个方向,就会朝前冲的刀子。 莫之阳觉得,这个异姓王是原主自己挣来的,不是狗皇帝的赏赐。而且狗皇帝对原主也只是利用,否则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就送他去庆朝。 “王爷,到了。” 听到门口的声音,莫之阳收拾好情绪坐起来,“知道了。” 车帘掀开下了马车,一步步朝着巍峨的宫殿走去。 莫之阳上朝就是走个过场,他从来都不说话,皇帝说什么只需要说:是陛下就好。 临下朝,皇帝突然说了句,“秦王留下。” “是。”莫之阳愣了一下才记起来秦王是自己的封号。 小白莲心里吐槽皇帝:这狗皇帝还真敢封啊!历史上的秦王,一个横扫六国,一个玄武门之变。 这皇帝是想自己早点退休才封了自己当秦王,不过皇帝谁没当过,本白莲不稀罕!一天天的节假日无休,每天五点起床,比上班族还累。 谁爱当谁当去! “就是就是!”系统附和。 等朝臣散去,莫之阳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皇帝。 皇帝先回寝宫换上常服。 换朝服时莫之阳上前帮了忙,原主也会这样做。 “阿阳啊,这商弈到底也是大庆朝的质子,再恨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别让大梁朝有了把柄落在庆朝手上。” 皇帝张开手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莫之阳对商弈的恨意是怎么来的,但莫之阳这个人偏执得很,还是得敲打一下。 “是,陛下。”莫之阳弯腰给人系上腰带。 皇帝很喜欢这句话,是陛下,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言语。一心的顺从和忠心,这才皇帝最想要的人才。 不过皇帝倒是有点好奇,男人和男人有乐趣?在低头看着认真的莫之阳,轻啧一声。 “陛下,好了。”莫之阳系好腰带之后起身推开几步,弯腰恭敬禀告,“光禄大夫的事情已经开始调查,只需要三日便可查明。” “你办事朕一直很放心。”果然是趁手的刀子,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上前,“备膳吧,朕和秦王一起用。” “是。” 听说要一起吃饭,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了:跟你吃饭得消化不良啊,还是想跟我家老色批一起吃饭,那多香啊。 “这几日后宫吵吵闹闹的,不清静,还是阿阳在身边舒心些。”皇帝状似无意的提起这件事。 莫之阳马上会意,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轻声道,“陛下可要安静些?” 这个笑让皇帝心里一悸,今日的莫之阳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倒是说不上来。 只觉得更和人心意,没有那种对杀戮近乎病态的欲望了。 “那也不必。”皇帝摆摆手,一把刀子好用就行,不在乎刀子是什么样的。 “是,陛下。”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真的要憋死了,那么多好吃的在面前一个都不能动。只能安静的吃饭,这叫吃饭吗?这是上刑! 这样吃饭得胃溃疡吧。 于是在吃完饭,皇帝叫自己回去的时候。莫之阳毫不犹豫的请安转身要走。 去你妈的,老子要自己回去陪老色批吃香香! “秦王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啊,从前说要走都会闹再着留一会儿,今日说走就走了啊。”皇帝玩笑道。 莫之阳心里一咯噔:卧槽,这狗币皇帝坑我!我TM人设要崩!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四) “是,陛下。”莫之阳收回要回去的脚,转而恭敬的站着。 看到人这样,皇帝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一把刀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皇帝还有奏折要处理,摆摆手示意人退下。 莫之阳看这一次真的可以走了,请安离开。 等独自坐到马车里,莫之阳绷不住了,破口大骂,“这狗皇帝根本是有病吧,草!把原主养成杀人的刀,却又对这把刀不够信任。” 傻i逼东西! “就是就是!”系统还在附和。 莫之阳一边骂一遍捂着肚子抱怨,“系统俺饿了,回去和老色批一起吃饭吧。反正现在有了皇帝的警告,我对他好也没什么问题了。” “也是。”系统觉得有道理。 等莫之阳回去之后,嫌这一身朝服累得慌,先叫下人来换下朝服再吩咐老管家去备下早膳。 随即乐呵呵的去房间找老色批一起吃饭。 “老子的老攻呢?我王妃呢?”莫之阳怒了,指着空档的床铺责问众人,“人呢,你们把人弄哪里去了。” 为了配合疯批的人设,手边有什么就抓起什么砸。砸完之后看着一地的青花瓷片突然心疼:老子的婚前财产啊! 主子向来喜怒无常,一发怒呼啦啦的又都跪了一地,不知道有要多少人遭殃 “王爷,您叫我们把人带去水牢的。”这时候也就老管家敢上来说个话,这老管家还是帅府之前的管家。 莫之阳:“水牢?” 老子这较弱无辜的老色批,带去水牢做什么? “是啊,王爷您说成亲后的第二日就要关在水牢里,每天都得打二十鞭。”老管家不知道王爷又怎么了。 “什么?!” 莫之阳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卧槽,是原主下的命令。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色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楚! “快,快去水牢。”莫之阳转身就跑。 水牢里,商弈挨了二十鞭已经昏昏沉沉。双手被铁链镣铐缩着,水牢的水浸过腰部,下半身都浸在水里。 “咳咳——”商弈恨得咬牙:这个疯子,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这疯子昨夜的怪异蛊惑。 这个疯子就是故意在羞辱我,昨夜那些什么爱意都是整人的!若是我逃出去,我必定将你挫骨扬灰,必定百倍奉还! “开门啊,还愣着做什么!” 听到又是那个疯子的声音,商弈嗤笑心里暗道:若我不死,那你就生不如死。 莫之阳叫人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老色批身上都是鞭痕,血水都还在往外渗,瞬间心疼起来。 “你们怎么下手怎么那么重!”莫之阳看着心疼,直接一下跳进水里想要去解镣铐,“怎么伤的那么重,疼不疼?” 小白莲眼眶都红了,泪水在打转。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但也有演的成分在里面。 废话,不演的话我就真的成了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你不要假惺惺的做出这种姿态,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别恶心我!”这个是疯子,他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商弈这一次没有上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解开啊!” 莫之阳华贵的锦袍被打湿都不在意,一边叫老管家解开人,一边心疼的抚着伤……哽咽说道,“肯定疼坏了。” “你不要假惺惺的!”商弈这一次绝对不会再上当。 管家把镣铐解开,又叫奴才把人捞起。 莫之阳也爬上岸,不在乎身上湿漉漉的,摆摆手吩咐管家,“你去给他换衣服,然后给人叫个大夫过来。本王也去换个衣服。” “是。”老管家有点奇怪,“王爷,这以后还要鞭打关起来吗?” 这个问题让莫之阳对这个老管家长了个心眼,摆摆手道,“不行了,皇上嘱咐过我不要太过分。不能给庆朝留把柄,如果我再这样对他对皇上不好交代,你赶紧去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是。”管家拱手出去了。 莫之阳看着老管家的背影皱起眉头:是啊,看自己忠不忠心,一个老管家就够了。看来王府也不一定干净。 想明白之后,莫之阳反倒没有什么惊慌,因为一个老管家可以给皇帝用,也可以为自己传递一些消息。 “看来我得自己培植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了。”莫之阳点点头,得从府外去找。 “宿主,你觉得我不够忠心吗?”系统哭戚戚。 莫之阳翻了个白眼,“你能把我的话转给老色批吗?” “emmmm”系统沉默了一下,开始撒娇,“嘤嘤嘤。” 商弈被人抱出来之后,放到昨晚的新房里。然后去请大夫过来。 因为伤都在后背,商弈只能趴在床上。想到那个疯子,又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一次次的戏弄羞辱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之阳换好衣服过来,看到大夫正在诊治两步过去,“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也别活了!” 老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把脉的动作都不稳了,“回王爷的话,王妃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王妃身强体健只需要外敷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了。”莫之阳松口气,摆摆手示意管家过来,“你去拿些膳食过来,大夫去开药,快点!” 大家都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弈不想说话,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这疯子又想什么招对付自己。 大夫的药膏拿来了,莫之阳接过药膏挥推其他。 “王爷?”老管家有些奇怪,这王爷怎么想亲自来? “出去!”莫之阳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看到老色批的美背,可恶! “是。”管家没有再问什么。 等人走出去之后,莫之阳脱鞋上床,跪坐到床边开始打量这些伤痕。像二十条大型蜈蚣攀附在背上。 商弈是趴着的,虽然看不到这个疯子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凌辱。 但却没有等到疼痛,而是带着温热的触感。后背炙痛的伤痕被清凉的药膏抚慰,心也沉寂下来。 “肯定很疼。”莫之阳喃喃自语,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商弈咬牙,再次警告就在不要被这个疯子欺骗,肯定还有后招等着,一定不能再被戏耍了。 但这一次,莫之阳什么都没做,上好药之后把药膏放到一边。再仔细观察老色批的后背,确定没有遗漏才从床上下来。 “我叫老管家准备好早膳,你吃点吧。”莫之阳叹了口气,还有事情要处理。狗皇帝那个人真的是不当人啊。 什么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都交给自己。 “王爷,早膳备好了。”老管家带着下人将准备好的早膳都请到房中,再吩咐其他人退下,寄留自己伺候。 莫之阳:“吃饭了。” 商弈闭上眼睛,这些东西说不定会下毒,吃才有鬼。 “吃饭了。”莫之阳一大早折腾那么多事情也饿了,叫了一声没有回复。忍着耐心再叫一遍,“吃饭了。” 还是得不到回答! 莫之阳此时就像家里的老妈,叫了三遍崽子吃饭崽子还在躺着。嘴角露出冷笑,转身一步步朝床边走去,“吃!饭!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毛骨悚然。 商弈后背一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还是不肯吃饭,咬牙道,“这东西都不知道有没有下毒。” “笑死,对付你用下毒?”莫之阳走到床边,俯身在商弈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调软声道,“我可以把你夹死,把你吸得精尽人亡。” 商弈没想到这疯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脸上一变。 “吃饭吧,我不会对你下毒。”莫之阳站起来看了眼老管家,又恢复那一副喜怒无常的变态样子,怒声呵道,“做什么?盛饭啊!” “是。”老管家俨然已经习惯。 “如果你不吃饭,我有很多种办法折磨你。”莫之阳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但这些话都是说给床上的人听的。 商弈也担心这疯子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撑着要坐起来,却被身后的鞭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莫之阳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要挣扎起身的老色批,有些心疼,“老管家,把东西搬到床上去。” 虽然不是自己的命令,但到底也是伤到了。 “呵,假仁假义。”此时不管这个疯子做什么,商弈都不会再被骗了。 不管老色批怎么想,莫之阳现在是真的饿了。坐到桌子上开始闷头吃饭,跟那个狗皇帝吃饭一点都不快乐。 管家把一些吃食搬到床上,再拿来小桌子。这样方便进食,也不会弄脏床铺。 吃完饭之后,莫之阳还要去处理朝堂的事情,就让老管家在这里等着。等老色批吃完饭再收拾。 商弈这一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大,躺在床上真的晕晕乎乎的睡过去。 等莫之阳回来的时候,看到老色批睡着叹了口气。 “宿主,老色批现在好拉啊,逊啦~”这是第一次老色批混的那么惨吧。 “肯定很疼!”莫之阳也想给老色批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不行。 我TM疯批人设还在,实在不能随便亲亲抱抱,只能别扭的给予关爱。 “唔~” 睡梦中商弈好像听到什么,是那个疯子的声音。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五) 察觉到老色批醒了,莫之阳故作无奈的叹气,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不想那么做,但是为了救你的命,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想恨我就恨吧。” 商弈此时是清醒的,但是在装睡。 原本是想看看这个疯子又打什么注意,可却听到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做救我的命? 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商弈,不要离开我。”莫之阳脱掉鞋子都不敢打搅睡着的人,蜷缩成一团缩在床边,“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商弈心里一软,又很快反应过来:这疯子肯定又在做戏,不能被他欺骗,一定不能被他欺骗。 可莫之阳却睡着了,昨天晚上费腰来了那么两次。一大早又得去上朝,又要应付狗皇帝,这一趟累的很。 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可商弈等了大半天却没有动作,后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侧头去看,就看到这个疯子蜷缩成一团睡着了。那动作可怜,像只被遗弃无处可去的小猫咪。 商弈借此观察着疯子的睡颜。果然,这个人只要不说话不睁开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这莫之阳长相随了将军夫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睡着时眉眼间总有一死羸弱。一点都没有莫大元帅的威武英气。 性格也是暴戾乖张,商弈为质十五年。从前也是见过这个秦王,那时候秦王还小,莫大元帅还在。 那时候的秦王看起来像是个瓷娃娃,可爱又漂亮。后来莫名其妙变成这样,有人猜测是莫大元帅战死,母亲病死对幼子打击太大。 以至于性子变化如此大,但商弈却不觉得。疯子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疯子。 算了,是怎么样和商弈都没有关系,现在自己从宫里出来到了王府。王府怎么都比皇宫更容易逃出去。 这些年培植的人手应该足够套出大梁,如今父皇垂垂老矣,一定要尽快回去才能斗败那些人。 “唔~”莫之阳睡醒了,睁开眼睛一脸懵懂。 刚睡醒的莫之阳像是一只睡懵了的小猫咪,环顾周围是什么地方然后打了个哈欠,长舒口气。 “你也醒了?”莫之阳恢复从前嚣张的表情,从床上下来神伸懒腰,“睡得舒坦!”说完回头看了眼商弈讽刺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用,还能让本王睡个好觉。” 方才升起的怜惜之情一下就散了,商弈心里嘲讽自己:对这个疯子有什么好怜惜的,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表面要去喝花酒,但实际是想在这人地方找出个能用的身边人。 秦楼楚馆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绝望的,一朝被卖为奴,入了娼籍,那世世代代都是娼籍。 所以在这里,你一旦找到一个合适的,救出火坑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当然前提是你救下的是一个知恩图报的。 昨天刚成亲,今天秦王就到了花楼来。那个秦王王妃只怕要成为城中众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哎哟秦王,您怎么来了?”老鸨带着一身的脂粉香气凑上来,手上的丝帕挥了挥。,“昨日不是才大婚,今日就来了我牡丹楼。秦王真的太给面子了。” “废话少说,找两个可心的小倌过来。”莫之阳瞥了老鸨一眼,迈步上了二楼的雅间。 老鸨能察言观色,看出秦王心情不好没敢凑上去。这城中谁不知道这秦王最受皇上恩宠,又性格乖张不好侍奉。 赶紧叫了两个长袖善舞的小倌儿上去伺候。 莫之阳一看这些人,腰都快扭断了,不耐烦的轻啧一声,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跟系统抱怨,“这两个人不咋地啊。” “可能是受看受哪哪儿不顺眼吧。”系统看挺好的,就是脸上的粉有点厚。 两个小倌儿虽然知道秦王位高权重,虽然想攀附可又不敢。 “罢了,本王出去走走。”莫之阳放下酒杯摆摆手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 看起来好像是喝多了想出去透透气。 两个小倌儿都不敢阻拦,只能跟在身后慢慢走着。 莫之阳看似漫无目的的为了醒酒溜达,实则有规划的走到牡丹楼后边的小杂院里,这里到处都是干苦力活的杂役。 其中一个端着洗干净的酒杯低头快步小跑过来的男子没注意,一头撞上了在门口的莫之阳。 手上的酒杯全部都散落到一地,砸了个稀巴烂。 “你没长眼睛啊!这些酒杯那么贵,你用命赔吗?”看守杂役的拿着鞭子过来,“你个小杂碎,白长了这一副丑脸。” 而那两位小倌儿一直躲在后边不敢说话。 “慢着。”莫之阳抬起手,“这些东西本王赔了。” 本王? 那管事的是个聪明的,一听说本王两个字就知道这锦袍少年不简单。赶紧点头哈腰的问好“这位客人,这里是脏地方,您往前面去。” “不用了。”莫之阳走到摔倒的男孩面前,借着月色打量这人的脸。清秀但左一眼有一块红色胎记。 不丑但也不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莫之阳有了心仪的人。 “小狗小狗没有名字。”小狗知道这客人身份不简单,赶紧跪下磕头请罪。 “今夜月色无边。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你便叫做玉盘,啊不对,是识月。”莫之阳差点说漏嘴。 虽然玉盘听起来更经济实惠,但还是识月吧。 “啊?”小狗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莫之阳摆摆手,醉的有些晕乎,“本王帮你赎了身。”说完还看了眼这两个小倌儿,“还有你们,今晚跟本王回府吧。” 只要这一个人,莫之阳怕狗皇帝起疑。加上这两个小倌儿可以混淆视听。等事情过了风声,就放这些人出去脱了娼籍,还他们一个清白人生,也算是利用的补偿。 两个小倌儿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居然砸到自己头上。 连连跪下磕头谢恩。 “谢王爷,谢王爷!” “嗯。” 秦王到了牡丹楼没多久就给两位小倌儿赎了神,那个杂役反倒叫人忽略了。 莫之阳嫌弃他们身上脂粉味太重,熏得头疼,就叫另外辆马车过来带他们回去。哪个不起眼的杂役就跟着莫之阳的车。 小狗坐在车前面,缩成一团不敢乱瞟。 一旁赶车的车夫闻到这人身上的味道嫌弃的捂住鼻子,心里暗骂: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几天没洗澡。 小狗儿看到他的嫌弃,越发自卑缩成一团。 等到到了王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老管家,你带这人去洗个澡,再把那两个安置好。这杂役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叫识月。” 莫之阳交代好一切迈着醉步回去,老子要去宠幸老色批,冲他妈的!今天只让老色批动! 老管家不知道王爷怎么突然带那么多人回来,但没敢多问,“诸位请随他去。” “是。” 这气派的王府,门口威武的石狮子。一切都是那么遥不可及,顾盼和生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跟着管家往里走。 小狗儿缩成一团,跟在最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房中,商弈正在烧掉送来的信件,听到脚步声赶紧把灰烬扫到桌角,要走到床边。 “王妃!” 莫之阳没醉故作喝醉的一脚踹开门,正好看到老色批,轻笑一声,“爱妃是在等本王吗?” 管家在门口看着屋内。 喝醉的莫之阳更加暴躁,方才还笑嘻嘻的对着商弈,一转头看到老管家张口就骂道,“老东西站在那里做什么,把门关上啊!” “是。”管家已经习惯,看王爷醉狠了,估计那两个人也是无意带来的。 门一关上,莫之阳心里松口气。 这表情落到商弈眼里有些奇怪,但马上明白过来:这老管家估计是谁的眼线。 “爱妃伤好了?”好了就可以动了,莫之阳很满意。鹿儿似的眼睛因醉朦胧,笑起来有了稚气。 商弈被这笑晃了眼,怎么如孩子一般。 又突然想到什么,商弈转身背对着这个疯子,不能被蛊惑。 “王妃你怎么不看本王啊。”莫之阳两步扑到老色批后背,抱住老色批哑声道,“商弈~” 今天因为小白莲不想自己动,所以就只能引诱老色批啦。小白莲要勾引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放开我!”商弈不想被羞辱,一把将腰间的手扯掉。 “哎~~” 商弈听到身后的呼声,下意识转身一把将要往后仰倒的人拦腰扶住,把人往自己身上带。 “商弈。”莫之阳借势搂住老色批的脖子,这个人靠过去,哽咽着说道,“我方才喝酒,一看旁边没有你吓坏了,就赶紧回来。” 商弈冷笑一声,双手垂在两边并没有什么动作。 “商弈。”莫之阳突然咳嗽起来,整个人都软倒在老色批怀里,“商弈,商弈我,我好难受。” 商弈闭上眼睛不想去看。 在一句句商弈腐蚀下,心也逐渐松动起来。 “商弈。”莫之阳抬起右手食指顺着商弈微张的嘴唇探进去,湿润和温热马上就包裹住食指。 商弈有些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疯子。 莫之阳勾唇一笑,随即把食指抽出来,顺着下巴慢慢滑下去。 “怎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六) 商弈转过头不想看他。可是不看还是能感受到湿哒哒的手指带着难以忽视的温度撩拨神经。 到脖子了。商弈闭上眼睛,垂在两边的手攥成拳头,想用理智来压制住这股邪火。 莫之阳手指慢慢滑入衣襟里,轻笑一声,“你怎么不看我?闭着眼睛就看不到了吗?” 此时烛火啪的一声。 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商弈下意识转头去看。 莫之阳趁着这个时候突然揽住商弈的脖子把人往下按,自己垫脚亲上去。 商弈被突然来的吻吓到,微微怔了一下又怕是这人的阴谋猛地把人推开,“莫之阳,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我要杀你?”莫之阳一脸疑惑,鹿儿似的眼睛因为酒精也变得澄澈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 “你在羞辱我!” 莫之阳咽下口水,嘴唇一张一合但声音却很小,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商弈有些奇怪,也好奇这疯子又在卖弄什么关子,弯下腰侧耳去听。 就趁这个时候,莫之阳抓住商弈的手,朝着老色批耳朵吹热气,暧昧呢喃,“我有一坛好酒,就藏在嘴里,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莫之阳低头含住商弈的食指,吞吐着暗示着什么。 “你就是个疯子!”商弈一把抽回手,捧住莫之阳的脸怒斥道,“为什么!” 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坠,手都在颤抖。商弈努力克制,最后什么都没有用,最后一定会没有用。 莫之阳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商弈的眼睛。从眼睛里看出挣扎后悔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为什么?” 这话商弈都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莫之阳。 “尝尝吗?”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在这胶着的氛围里笑似乎不合适,但对老色批来说正合适。 商弈突然崩溃,用力捧着发狠似的俯身亲下去。 不就是要羞辱我吗?要我崩溃吗?那我就让你也跟着我一起崩溃。 要下地狱我们一起,谁也别松开谁! 发狠般的吻让莫之阳嘴唇发疼,却还是不管不顾的迎合。两个人疯子在彼此折磨,但在折磨之中又有了不一样的情绪缠绕。 “唔~”莫之阳的嘴唇都被要破皮,纠缠着引导商弈一步步到床上去。 两个人衣衫凌乱,尤其是莫之阳衣袋都被扯坏,香肩半露。 商弈将莫之阳压在身下,看着这一幕脑子有了短暂的清醒,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把持不住。 是那种对从心里生出来的契合,太恐怖了。 “我还有一坛好酒在我身上,你要不要找找?”莫之阳勾着商弈的脖子把人往身上压。 商弈也是破罐子破摔算了。 “既然你想疯,我们一起疯!” “疼~~” 莫之阳抓着被子还是有些不适。 “疼也是你活该!”商弈冷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动作却还是轻了不少。 “商弈~” 莫之阳腿圈住腰,抱住黏在胸口的头,发丝交缠之下,他迷离着眼睛勾起嘴角。 胡闹了一整晚,到天蒙蒙亮才鸣金收兵。 “唉。”莫之阳看了眼熟睡的老色批,心里恨啊:为什么老子还要去上班,那么早妈的! “宿主可以不去的。”系统也担心宿主身体状况。 昨天晚上确实是有点,不对,是真的很离谱了。 “不行,如果我不去上朝的话皇帝就不好交代。”原主对皇帝真的是绝对的忠诚,狗都没有那么听话。 莫之阳为了人设只能扶着腰,抖着腿肚子从床上,脚一沾地马上就软了。 “系统,你真的没有办法帮我了吗?”早知道这样,莫之阳绝对不会去引诱老色批,呜呜呜,我好难。 “我也没办法,汇源肾宝吧?”系统能做的就是提供建议。 “罢了罢了。”莫之阳扶着床起来,缓了口气才叫管家进来换朝服。 换完朝服以龟速挪到门口,上了马车直接趴在马车上睡死过去。 有了马车这一觉,莫之阳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精神。想到上朝要站那么久,又心如死灰起来。 “保佑我吧。” 空腹上朝站了半个时辰,莫之阳本来要走的又被皇帝叫过去,心里掐死皇帝的心都有了:我日,你他们那么多的奴才为什么非要老子给你更衣啊! “脸色怎么那么差?”一上朝皇帝就看见了,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身形还摇摇晃晃的。 “启禀陛下,臣昨日喝多了,今日宿醉头疼得很。”莫之阳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皇帝挑眉,笑问道,“是宿醉还是另有原因啊。” 看来昨晚上自己再老色批房间的事情呀知道,果然那个老管家真的欠。 “喝多了就胡来了。”莫之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俯身给皇帝解开衣带。 皇帝一低头就看到被蟒袍遮住的半个痕迹,眼神一暗。 “听说牡丹楼还带了两个不错的。”皇帝不痛不痒的一句。 莫之阳一听这话露出奇怪的表情,“什么?”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你忘了?”这反应倒是让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喝醉之后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脸懵逼的莫之阳把腰带递给一旁的宫人,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好像说什么玉盘。” “只不过是两个小倌儿罢了。”皇帝只当莫之阳是酒后胡闹,倒是没往心里去。主要是这两个小倌儿底细清楚。 等商弈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想到昨夜的种种,商弈真的气恼:气自己禁不住诱惑,恼那个疯子怎么勾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听到屋里的动静,外边的奴才推门进来。 “王妃,可以洗漱了,洗漱之后新来的两位要给您请安。” “什么东西!”商弈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要拜见什么的。 商弈先起身洗漱,听着奴才说莫之阳昨天晚上从牡丹楼赎了两个小倌儿回来,虽然没有名分,但理当来请安的。 “请安?”商弈冷哼一声: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顾盼和生辉今天是听下人说得来给王妃请安的,听说王妃是敌国质子,想来是个不好惹的。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在牡丹楼惨,被人凌辱含笑接客,还得被老鸨打骂。 “贱妾见过王妃。” 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娇嫩的小倌儿,商弈藏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原因。 “起来吧。” 两个小倌儿来请安,商弈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疯子的手段。这一招羞辱是真的高明。 “谢王妃。” 两个人站起身也偷偷看了眼王妃,两个人都被吓到了。王妃,王妃怎么手脚都戴着镣铐啊!还有长相。 这,这王妃怎么长这样啊! 倒不是说不好看,好看是好看,但是那种英阳刚的俊美,剑眉星目轮廓深邃。就这样坐着都能看出来很高。 这王妃长这样,两个小倌儿面面相觑:这怎么看都是王爷在下吧。倒没有不敬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是王妃能压得住的样子。 “滚!”商弈受不得这屈辱,一摔茶盏站起来离开。 两个小倌儿吓得瑟瑟发抖,跪伏倒地上不知所措。 看来这位王妃的醋劲儿很大啊。 莫之阳拖着残破的身躯回来,叫人更衣之后直接躺到床上,饭都不想吃只想睡大觉。 “睡吧宿主。”系统帮忙看着。 商弈听说人回来了,正想去找呢,就听说人一头钻进书房还吩咐谁都不能打搅。 气得商弈直接回房。 莫之阳一觉睡得舒坦,睁开眼睛已经傍晚了,揉着腰爬起来,“几点了?我好饿啊,妈的!” “下午四点了。”系统算了算时间,“你错过了两顿饭。” “淦!” 莫之阳爬起来,哑着嗓子吼一声,“来人!” “在!”管家带着识月推门进来。 “备膳洗漱换衣!”莫之阳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觉果然身心通泰。 “是。” 识月站在一旁很努力的学习,管家叫自己来这里看着。看着怎么伺候王爷,都要用心记下来。 本来一个贱奴杂役,突然进了王府还成了清白人家。识月对王爷多是感激,自然要好好的伺候。 换好衣服洗漱完,莫之阳想起老色批,“对了,叫王妃一起。”走出门才想起来,“对了,手脚的镣铐不能解开。” “是!” 商弈听说一起去食厅吃饭,心里原本是不高兴的。但是想来想去,都得亲自问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莫之阳撑着下巴等人来。 “莫之阳!”商弈手脚镣铐限制了发挥,否则真的会一脚踹过去。 莫之阳冷笑一声,“什么?叫的那么大声,是怕本王聋了吗?” “你到底意欲何为?” 看着现在的老色批,莫之阳很喜欢。这紫衣锦袍绣着仙鹤祥云,当然这些是其次,最秒的当属这手脚上的镣铐。 嗯,好一个铁链锁老铁,不对,是锁美人!我家老色批是美人。 “你!”对上这疯子的笑,不知为何商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这个老色批,只怕是想到什么瑟瑟的事情,耳尖都红了。 “你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七) 商弈:“我!” “你们都退下吧。”莫之阳摆摆手,示意奴才都退下。 “是,王爷!” 其他人都离开,门也被关上。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你到底要做什么!”商弈冷笑,一步步走到这个疯子面前。 脚上的镣铐也因为动作铃铃作响。 “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莫之阳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身边的白饭上,“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出去。” “出去?”商弈有些奇怪,随即看了眼镣铐突然明白过来,举起双手冷笑问道,“你是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我这样子,真是好算计啊。”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莫之阳端起碗开始吃饭,现在饿了老色批爱吃不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弈看着他吃饭,一时拿不准这人要做什么。 “吃饭吧,不吃饭的话晚上就没得吃了。”莫之阳低头开始吃饭,也不管了。 商弈是饿的,但不敢吃,生怕这人在菜里下毒。直到看着这疯子每一道菜都尝了之后才坐下吃饭。 今天一整天怕下毒,都没敢吃东西。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莫之阳一边吃一边解释道,“陛下吩咐过我,说你是庆朝质子,如果你死了大梁就有把柄落到庆朝手上。所以你放心,下毒这种事情不可能会有的。” 这一点商弈何尝不知,只是这个疯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都能莫名其妙的羞辱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不行的?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洗完澡正要回去休息,宫里突然来人传召,说是陛下有要事,请秦王和秦王妃进宫。 “秦王殿下,怎么了?”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经常来给秦王府。 但从前宣旨秦王进宫时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今天秦王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甚至有点厌恶。 “没什么。”莫之阳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转而问宣旨的太监,“陛下连夜招我进宫,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怎么好啊!” 太监还以为是什么呢,看来秦王还是那个秦王,随即安抚道:“无事无事。” “那就好,本王马上进宫。只是朝服得带上。”莫之阳猜测,这一进去肯定是得第二天早上再回来。 如果不带朝服赶不及上朝。 “管家,马上叫王妃洗漱好换朝服进宫,别在陛下面前丢脸。”莫之阳说着甩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好像因为这个王妃耽误进宫的时间很不高兴。 “是!”管家赶紧去传召。 莫之阳在等的时候顺带好好想一想这狗皇帝要做什么,见自己还能理解。毕竟在皇帝眼里自己就是一条听话的狗,想撸狗还分什么时辰。 但是见老色批就很奇怪了,狗皇帝一直对老色批没什么兴趣的。难道他有ntr我的特殊癖好?要是敢动我家老色批。 天亮了,让狗皇帝退位吧。 老实说,商弈接到旨意的时候也莫名其妙,这大梁朝的皇帝难道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要让自己进宫。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进宫也不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次进宫,莫之阳只带了识月和一个常在身边的小厮。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连夜进宫。 商弈在一旁观察疯子的表情,似乎不高兴。大家都说莫之阳是整个大梁朝最忠心的人,像是大梁皇帝养的一条狗。 怎么如今不高兴起来。 “王爷,你?” 莫之阳怕他问太多被外边的人知道,握住老色批的手摇头表示别说了,再眼神示意外边。 商弈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问题所在闭上嘴。这很明显就是暗示外边有皇帝的人,这疯子知道自己身边都是皇帝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的人也能得见圣颜,真是便宜你了。就你这样的人,踏进宫门本王都嫌弃丢人。” 莫之阳嘴上这样说,但表情却很落寞,一点都不为羞辱商弈感到高兴,仿佛是在不得不例行公事。 商弈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疯子,好像传言中的不一样。 尤其是那一副落寞又无人可解释的样子,好可怜。 但是可怜的心思一翻起来就马上按回去:绝对不能再被这个疯子欺骗,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看到老色批眼里从疑惑到心疼,再转回冷漠。小白莲心里轻哼一声:看来这老色批心房难以攻破啊,且看我继续演。 马车进了宫,但是却没有去见皇帝。太监将两人直接被安排在离皇帝寝宫不远的偏殿歇息。 “妈的,这皇帝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把自己和老色批叫进来就是让我们换个地方睡大觉?”莫之阳一边脱衣服一边跟系统吐槽。 “我老实说,我这代码的脑子都看不懂这狗皇帝想做什么。”就换个地方睡觉吗?系统不懂。 “他要是想看我和老色批搞,我倒是觉得他脑袋没坏。但是叫我们进来只是为了换个地方睡觉,我们不住酒店的,我们有家!不像狗皇帝他没妈。” 莫之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脱衣服。 而商弈就在一边看着,手上镣铐都没有解开,这怎么脱衣服。 “你怎么还不睡觉。”莫之阳爬到床上之后才看到老色批站在那里也不动,有些不高兴,“我明日要上朝的。” 商弈没说话,只是把手举起来。 “哦。”莫之阳才想起来这玩意没解开脱不了衣服。摸了摸腰间的钥匙起身去解开,“好好休息别乱跑。” 两个人睡下没多久,殿里的蜡烛突然被无端来的风卷熄了一根。 原来,在偏殿暗藏机关。 这间偏殿不大,而且是个左右耳室直通的, 左边是睡觉的床榻,中间是客厅,右边就是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副四美图, 而且其中没有什么左右遮挡,从左边到右边也不过五米的距离,但此时那一副壁画却被从墙内打开一个口子。 皇帝从口子里可以清楚看到两个人已经躺下,并没有发生什么有些可惜。本来还想看看那样的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 老实说皇帝虽然后宫美女如云,但是怎么说呢。那些美女美则美矣,但都是大家闺秀,哪里有那么胡来的。 就算是床上,也是躺直硬邦邦的。而且,自己身为皇帝,身上有半点损伤那些人都受不起。 所以皇帝是好奇,怎么才能啃出这样的痕迹。 不过今天晚上看来,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趣,看来今晚是看不到的。 就当莫之阳以为第二天可以回家睡觉时,皇帝又把人留了下来。 什么也没说,就是叫继续待着。 商弈神经紧绷起来,暗自怀疑这皇帝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逃走的计划,所以才把自己留在宫里。 这边,莫之阳也很不高兴:这狗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啊!老子最烦这种傻i逼了,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爷不高兴吗?”这一次是识月来更衣。 “嗯?”莫之阳故意在他面前露出不悦的表情,果然很上道敢来问。 识月以为自己多嘴里,噗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请罪,“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才不是故意冒犯的。” 这些天都在学规矩,没想到居然忘了最要紧的一点不能质疑主子。 都怪自己,王爷好心把自己赎出来还带在身边伺候,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啊! “无事,你起来吧。”莫之阳抬手示意起身,兀自叹气解释道,“我只是在担心王妃,怕他多想罢了。” “王妃?”据识月所知,王妃好像一直很讨厌王爷。既然讨厌,为什么王爷还要去担心王妃啊。 莫之阳无奈一笑,“你不懂。” 是了,王爷说自己不懂那自己就是不懂。识月没有过多纠结: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对他不得不这样。”莫之阳说完神情落寞的看向远方,嘴里喃喃自语“哪怕他怨我,我也得那么做。” 识月现在更不懂了,但是这个他指的肯定是王妃。 此时商弈也是忐忑:到底这个计划有没有被发现。或者是被那个疯子发现,然后告知皇帝。 头疼。 今晚,两个人又被留宿。皇帝还是那副鬼样子,什么都不说把人带到偏殿来,然后奴才退下。 偏殿里只剩下两个人。 “这皇帝究竟要做什么!”商弈恼了,今天一整天都被关在偏殿里,这疯子还能去上朝,自己哪儿都去不了。 “我怎么知道。”莫之阳也生气,走过去看着烛火,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你最好别让我去坟地里,否则我开挖掘机掘你祖坟。” “可恶。”商弈坐到床上扶额:再过一日不给他们传递消息,只怕真的要出事。 莫之阳把烛火挑明之后回头,看到老色批一脸苦恼。带着铁链子苦恼的样子更迷人了。 反正也不能离开,还不如干点爱干的事情,比如,嘿嘿嘿 “王妃~”莫之阳端起刚才挑灯芯的红烛,一步步朝老色批走过去,一边诱惑道,“王妃,要不我们来玩一点好玩的事情。” 反正这里也没摄像头,还不是为所欲为? “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被你干啦!”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八) 商弈看着他手里的蜡烛,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两个人好像心照不宣的都想起那件事。 “你,你不要过来啊!” “为什么不过去呢?” 商弈一步步朝后退,手脚上的镣铐也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你要做什么。”商弈看到这疯子手里的蜡烛,猜到这疯子打算做什么。虽然害怕,但是心里怎么有种隐隐期待。 商弈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期待感,脸色一变。 正是这出神的一下,危险已经逼近。 “你!” “我什么?”莫之阳轻哼一声,端着烛台已经逼近。将人逼到床边,轻轻勾住他的衣带,“不喜欢吗?” 商弈膝盖窝抵到床边,没注意直接噗通一下就坐到床上,“你,你别过来。”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邪笑出声,一把将人推倒到床上,“你越叫我就越兴奋。” “你,你!” 现在的商弈都知道自己其实怕和羞辱都没有,反而很期待。 皇帝处理完朝政想过去看看,但又觉得在宫中不会太过分。可正要就寝时,又觉得还是得去看看。 等拉开那个小暗格之后,就看到这一幕。 若隐若现的纱帐挡住一点风光,但是还能看见隐隐约约能看出两个人影,而且看重叠的姿势是在一起的。 还有那个是蜡烛吧?为什么莫之阳会把蜡烛拿在手里。这殿内灯火通明不至于看不到吧。 “你这个疯子!” “疯子?对啊,我就是!”莫之阳左手撑在腹肌上慢慢往上摸索,一点点往下,“但是你不喜欢疯子吗?” “你!”喜欢的。 连商弈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晚上疯狂之后,每次见到他都被一种奇怪的复杂情绪折磨。 心里的凶兽说想要,但理智无时无刻都在约束自己。 内心的凶兽都在撞击那脆弱不堪的防线。而且商弈自己有预感,这薄弱的牢笼会不攻自破。 “嘶~” 红色的蜡油递到胸口上,商弈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可身上被压住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抗。 “疼吗?”莫之阳又把手上的蜡烛倾斜一下,蜡油顺着红蜡烛往下滴。 一滴两滴三滴。 “疼还是另外的感觉?”莫之阳左手指尖揉着蜡油。凝固的蜡油被手指揉开,露出朵朵红梅。 商弈已经箭在弦上,“你放开我!”要是再撩拨一点点的话就管不住自己了。 “为什么放开。”莫之阳右手端着蜡烛,左手慢慢揉捏,“唔~好结实,王妃看起来瘦弱,摸起来却不是这一回事啊。肌肉和都很硬嘛。” “你!” 商弈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疯子,也极力要忽略身体升起来的感觉。 “你怎么又闭上眼睛,这样可不是很好啊。”莫之阳弯腰把蜡烛放到一边,上半身直接贴上去。 “怎么不高兴?”莫之阳从胸膛开始慢慢的亲啄上到脖子,含住喉结啃咬,“你怎么不看我,是不敢还是不想?” “唔~~”商弈喉结滚动。 为什么身体那么热,尤其是接触到的肌肤。那种从灵魂里生出来的战栗,让商弈想触碰这个疯子的脸。 莫之阳能察觉到老色批陡然升高的体温,轻轻笑了一声,随即附耳过去低语一句。 本来商弈还能忍,但听到这句话所有理智瞬间土崩瓦解,突然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到身下,“你是招我的!”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啊,都是我自找的,怎么样?”莫之阳还在撩拨。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要疯掉,怎么办?”小白莲看老色批忍得额头都是冷汗,还敢继续。 “你是不敢吗?” “你!” 皇帝看的眼热,竟是从未想过有这些手段。自小都是被约束长大惯的,就算是这种事情,也只是为了为皇室开枝散叶。 从前皇室人丁单薄,什么选秀临幸。太后开口就是什么:延绵子嗣开枝散叶。皇帝听得多就烦了。床笫之事快感是有,但是更多是任务。 现在宫里孩子多了之后,皇帝反而不爱进后宫。总觉得一进后宫又是冗杂的事情,和前朝没有区别,没有一个知心人。 在莫之阳一弯腰露出后颈的痕迹之后,有些诧异,这个痕迹为什么会在后边?这是怎么做到的。 有了好奇,就想探究。所以就把两人召进宫特地安排在这个密室,特地来看。 “嘶~” 看着两个人交叠的身影,但是上面的那个在扭腰,这是莫之阳在上面吗?这男子之事,也能如此? “我好累不想动了。”莫之阳累了,一下趴到老色批身上,“你自己来好不好?我好累,嘤~” 商弈只是纠结了半秒:反正都已经忍不住,就这样吧。 一个翻身,两个人位置互换。 “塌腰翘起来。”商弈掐着腰开始了动作。 莫之阳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躺着爽。 就这样还嫌不够,商弈俯身牙齿一点点啃咬后背,等到白皙细腻的肌肤都是痕迹之后才心满意足。 “原来这痕迹是这么来的。”皇帝现在明白了。 “过来。”商弈已经熟练掌握所有的技巧。 两个人的默契在这种事情都很高。 拍一拍就换姿势。 小白莲很听话的转过身正对着他,又觉得懒了不想动,“我不想动,你抱我。” “你自己做的孽,还让我来收拾?想要就自己上来。”嘴上这样说,商弈却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到大腿上,“自己来。” “我不~~” 皇帝愕然,“还能如此?” 莫之阳被按在墙上。 “我背好疼,商弈!” “该的!”商弈嘴上这样说,但已经把人按在怀里,让这个疯子挂到身上。 这点应该是要去休息的,可皇帝的腿迈不动,硬生生站到后半夜。真真是长了见识,就这件事还能这样? 莫之阳上朝的时候没有什么精神。昨天晚上老色批太勇猛了,他都遭不住啊,到最后差点没再晕过去一次。 “陛下?”左丞相一大串说了老半天,怎么都不见陛下回应,有些奇怪。一抬头发现陛下好像在打盹。 不是,陛下怎么在打盹? 莫之阳垂眸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其实也是在偷偷打盹。妈的,老色批昨天晚上太过分了。 虽然好像是我惹的,但还是老色批过分。老色批干完可以睡到中午,我只能苦兮兮上朝。 “陛下,陛下!”一旁的太监看不下去,只能冒着掉脑袋的事情出声提醒。 皇帝吓得张开眼睛,“嗯?”又忍不住打个哈欠。 “陛下,左丞相有事禀告。”太监只能再次提醒。 “说罢。”皇帝揉揉额角,但目光落在低头垂眸的莫之阳身上。又开始神游天外:莫之阳身上是不是又都是痕迹? 左丞相无奈,只能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下朝之后,莫之阳照例是得去给皇帝更衣的,只是这一次皇帝的眼神很奇怪。 “陛下,好了。”莫之阳退到一边。 “嗯。”皇帝看着站在一旁的莫之阳,突然摆摆手,“下去吧。”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这一次总算没什么事儿,莫之阳点头应下,“是。” 皇帝心里不舒服,就让人送两个人回府去,懒得再见。 “喜康,你说这男欢女爱难道不是为了开枝散叶吗?”皇帝有些奇怪,好像错过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的冲击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皇帝决定今天去后宫。 莫之阳听说能离开,欢天喜地的回去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跑回去都不带喘的。 而且还怕皇帝反悔,拽起不明所以的老色批就跑。 “你做什么!”商弈刚才在看书,结果被闯进来拽起来就跑。 莫之阳:“快跑,陛下让我们回去了。再不跑只怕跑不了了。” 听到这话商弈眼神一暗,突然停住脚步。 “你怎么了?”卧槽难道老色批住嗨了不想走了?莫之阳有些奇怪,这地方可不能再住了。 商弈突然一把抱起疯子,将人打横抱起来就跑。 小白莲错愕了一下,突然想明白老色批是怕自己昨天晚上太累了,就安心窝在老色批怀里休息。 皇帝处理完朝事已经傍晚,是该到用晚膳的时候。 “陛下,今夜可要翻牌子?” 皇帝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牌子皱眉一下,“随便点了一个,都不知道是谁就算了。” 内务府的太监高兴得不行,陛下总算是开了窍赶紧去吩咐嫔娘娘准备准备。 皇帝用膳之后就去那位妃嫔宫里,略坐了一下就应该进入正题。 但是皇帝却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让人更衣。 “陛下。”这位娘娘有点害怕,颤着手帮皇帝更衣之后就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看着像木头的人,美则美矣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察觉到皇帝的目光,这位娘娘更害怕了,开始拼命找话题,“陛下,陛下臣妾臣妾是不是?” “不是。”皇帝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根本不是在行闺房之乐,而是履行职责。 “陛下,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皇帝扶额,“罢了,休息吧。”本来有了点兴致,现在就没有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九) “是。” 妃嫔松口气,跟着一起上床休息。 两个人躺在一起盖着两条被子泾渭分明。从前也是如此,但这一次皇帝心里不舒服,闭上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 又看了看身边抖得跟筛子似的人,皇帝叹了口气还是算了。 明日要早朝还是睡吧。 翌日早朝,皇帝依旧兴致缺缺,一边听着文官御史的废话,一边看向莫之阳。 莫之阳能感受到狗皇帝的视线,但是没有什么表示:狗东西你要做什么。 喜康都觉得奇怪,陛下这两日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但是作息什么都正常。 “秦王。” 莫之阳弯腰给皇帝以解开衣带,突然听到狗皇帝说话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帝的眼睛。 皇帝有些触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刀子看起来不错。又想到莫之阳在床上的样子,竟有几分期待。 “陛下。” 莫之阳解好腰带站直起来,能看出狗皇帝眼神的变化。有点懊恼:刚刚是职业病犯了,可能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狗皇帝估计想多了。 “嗯。”皇帝摆摆手,转而问道,“秦王和王妃的关系不错。”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莫之阳不小心笑出声,喃喃自语道,“当然是不错,臣看到他那样子就觉得舒坦。” “是吗?”皇帝不太明白,看两个人都挺舒服的,尤其是那小猫似的呻吟,怎么听都不像是难过。怎么会变成折磨。 难道是那个蜡烛。 “到底也是敌国质子,还是不要太过分。”皇帝看了眼莫之阳,心里在斟酌衡量,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等人走之后,皇帝嘱咐喜康,“今天晚上找个清秀的太监过来。”或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啊?”喜康吓了一跳,陛下从来对这种事情不怎么上心,怎么会突然要个清秀的太监。 难道是因为秦王突然娶了男妃,不过男妃也有理可循。男妻男妃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觉得奇怪。 从前陛下男人女人都没兴趣,怎么如今想要个清秀的小太监。 算了,自己只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有疑问。 “系统,我觉得狗皇帝有点问题,他好像要对我做什么。”倒不是莫之阳脸皮厚太看得起自己,是真的很有问题。 就是那一眼,让莫之阳觉得这皇帝对自己感兴趣。 “不至于吧。”系统想不通,“他也没对你做什么啊。” “不,他只是在考虑斟酌,在想如果搞我的话会发生什么。这狗皇帝舍不得我这样好用的刀子,所以他在考虑,不知道要不要搞。”莫之阳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狗皇帝想那么多。” 毕竟之前皇帝对后宫那一票的美女都不太感兴趣,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商弈每次都只能在莫之阳去上朝的时候准备离开的事情,收拾好之后人刚好回来。 但这一次,莫之阳一下马车就看到两个有点眼熟的人。 “这两个人是?”莫之阳忘了。 “王爷,这是您从牡丹楼赎出来的两位姬妾。”识月及时出来提醒。 卧槽!莫之阳差点忘了这事儿。之前是想把人放出去的,但现在看起来不太行,得过几天。 “王爷。” 顾盼生辉两个人见到王爷来了,都很高兴,赶紧迎上去,“王爷。” “嗯。” 莫之阳对两个人的热情有点遭不住,往后退了退,“你们做什么?” “管家吩咐我们来迎接你。” 顾盼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嗯,无事。”莫之阳故作冷酷的点头,对这两个人不能太和颜悦色,毕竟他们这种情况,要是和颜悦色的话,只怕要想入非非。 王爷好像不高兴,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也不敢说话。 那么多年风月场混着,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两个人一看王爷不高兴,就不敢凑上去了。 莫之阳走进去看到管家。 “王爷,今日京兆府尹下了请柬,说是请王爷去贺寿。” 本来京兆府尹是没资格请莫之阳的,但其母按照辈分,莫之阳得叫一句老姑姑。管家不敢私自决断。 “嗯。”莫之阳点点头,“去吧。” 莫之阳想带老色批出去,能接触一下外界的人对离开的计划有帮助。 “王爷,今日宫里来了太医。前些日子王妃不是受了鞭刑。今日不是老太医过来,而是一个年轻的小太医。” 管家之所以说这件事,是想让王爷注意一下这个小太医,别是一个细作。 “小太医?”莫之阳心里一惊:该不会是主角受吧! “草!” 管家看王爷这样,肯定是这个小太医有问题否则王爷不可能会那么紧张。 莫之阳赶到的时候主角受已经在给老色批诊脉了。 “王爷!”赵云龄对进来的莫之阳有些害怕,赶紧爬坐起来请安。 赵云龄来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这秦王是个暴虐无道,乖张乖戾的王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嗯。”莫之阳打量一下赵云龄。 看起来是一个很漂亮的人,白白嫩嫩的瞧着年纪不大,仅此而已。 “怎么样了。”莫之阳走到桌子边坐下,伸手倒了杯茶。 商弈没有说话,冷着脸看出不高兴。 赵云龄收好小枕头,起身拱手请安,随即才开始解释道,“王爷,王妃身体强健并没有其他问题,但也不能打骂。” “那就好。”莫之阳点点头。 赵云龄看了眼商弈,有些话没敢说出口。其实刚刚他鼓足勇气想跟商弈搭话的,结果秦王闯了进来。 初闻商弈嫁入王府,赵云龄就觉得心疼又难过。今天终于说动师父来给人看病,结果看到这手脚镣铐,太心疼了。 商弈对这个小太医没有什么兴趣,转头看了眼莫之阳随即收回目光。 “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去吧。”莫之阳摆摆手。 “是。”赵云龄走之前偷偷看了眼商弈,还是没敢说什么提着药箱离开了。 莫之阳倒了杯茶给老色批,“后日京兆府尹母亲生辰,随本王一起去吧。”我TM机会都给你了,你还不利用的话太对不起我了。 果然,一听这话商弈眼神一亮,随即平静下来没有说话! 虽然知道这疯子就是让自己去出去丢人,受人羞辱。但能出去就是好事,可以和那些人见一见。 “去不去都得去听到了吗?”莫之阳随口一句,就把手里茶杯随手砸到地上。 瓷片碎地,茶渍满地。 众人再看秦王的表情,果然是笑嘻嘻的表情。 “知道了。”商弈不情不愿应了一句,随即站起身走到里屋。 莫之阳耸耸肩,伸个懒腰道,“管家,让王妃为本王更衣!” “是。” 本来走进去的商弈听到这话,猛地回头看了眼这个疯子,恨得咬牙,“我好歹也是大庆朝的皇子,你!” 居然敢这样羞辱我。 “怎么了?”莫之阳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商弈咬牙,“好好!” 等我回去之后登上皇位,定让铁骑踏平大梁将你活捉,然后羞辱折磨。 莫之阳跟个大爷似的张开手,等待老色批的服侍。 看老色批脱个衣服都那么勉为其难,莫之阳心里腹诽:之前脱不是挺高兴的吗?现在跟要你命似的。 算了,有你脱的时候。 识月在一旁看得生气:好生气,给王爷更衣多大的荣幸,王妃怎么一脸不情不愿的,我都巴不得呢。 真是可恶。 “你求求我,你求我等后日的时候我就给你把镣铐解开怎么样?”可莫之阳刚说完自己就反悔了,“不行,要是解开的话,那多不好玩啊。” 商弈语塞,已经不想理会这个疯子了。 管家在一旁看着,点点头。 入夜之后,喜康还真的找了个清秀的太监送到皇帝床上。这件事办的很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 “陛下。”喜康退下。 皇帝走到床边,掀开床帐的时候就看到床边跪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陛下。”这太监一看直接扑在脚踏上开始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治罪。 小太监也是害怕极了,莫名其妙的就抓来,说是陛下有事吩咐,没想到居然是服侍陛下。 小太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自然是害怕。 “嗯。”看着这个抖得跟筛子似的人,皇帝又没了兴致,摆摆手直接上床休息。 这下太监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皇帝闭着眼睛又想到莫之阳,翻个身又看到床边跪着的人,突然想发脾气,直接坐起来喊道,“喜康!” “奴才在!” 喜康在门口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一看到那小太监跪坐在床边瑟瑟发抖,心里一惊:莫不是陛下不满意?这已经是宫里找到最美艳的太监了。 难道,陛下不喜欢这样的。 “把这个人带出去。”皇帝不喜欢,说完之后床帐一掀直接躺回去。若说是跟这些人行房,还是批折子有趣。 喜康都不知道陛下这两天怎么回事,好像有心事。 但喜康不敢问,带着小太监离开。 “为什么不一样呢?到底怎样才能像他们一样?”皇帝在思考,向来不觉得情事如何的人第一次陷入沉思。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50-860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 “商弈~” “呵!” 莫之阳拽动镣铐,觉得很好看。 “你别老是动不动就呵好不好?”莫之阳轻哼一声,把人一把推到心里骂骂咧咧:每次都是哼哼哼,但是真的做起来又比谁都狠。 每次前期商弈都是被迫的,等被撩拨狠了才会忍不住。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闭着眼睛一副我不愿意的样子,一次两次是情趣。但三次四次就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算了。”这一次莫之阳没有再强迫,从床上下来,“你不愿意就算了,本王要什么人没有。” 虽然不会去找别人,但就是要把老色批逼急。 “那就去找好了!”商弈原本已经想要屈从。本来被放过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带上几分不悦。酸死了。 莫之阳当然听出这话的意思,转头打量老色批一眼轻哼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这家伙吃醋自己都没发现。 “你!”商弈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脚踏上眼睁睁看着这疯子离开,等门关上才喃喃自语,“真的走了?” 他能去哪里。 不对,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姬妾吗?莫之阳真的去那里了! “该死的,口口声声叫我不要离开,结果自己跑到别人屋子去快活逍遥,把我当什么了?” “宿主,你真的要去临幸其他人?”系统小心问着。 “当然不会,我们去书房打麻将。”莫之阳本来没决定要不要走的。但是听到老色批那一句酸溜溜的话,觉得时机成熟了。 现在的老色批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但是没有察觉到。让老色批吃吃醋,很利于看清自己的内心。 今天终于没有这个疯子的搅扰,应该好好睡一觉的。 但是今晚商弈睡不着,真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那个疯子到底会做什么,也会做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吗? 一想到这个,商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床帐往外看,发现蜡烛已经烧了大半根,可天还是很暗。 “唉。”商弈揉了揉额角,看向窗外。 明月高悬,莫之阳今晚是不是也很舒坦。 想到莫之阳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又想到对着其他人也是这样子。商弈气不打一处来,“不要再想了,睡吧。” 第二天莫之阳去上朝的时候,顾盼生辉两个人照例还是来请安,但今天有所不同。 听说昨天晚上王爷半夜从王妃房中离开,这可算是好事啊。两个人有心争宠,否则也不会去门口迎接。 今天早上听说这件事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请安。 本来昨天晚上窝了一肚子火,商弈现在看到他们花枝招展的来请安,心里断定昨天晚上已经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给王妃请安。” 商弈没有叫起,只是淡定的喝茶,手上的镣铐都影响不了这气定神闲的气质。 两个人就这样屈膝等着。商弈继续喝茶。 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刁难,顾盼、生辉两个人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吭声,谁让自己出生低贱呢。 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商弈把茶盏放下,施施然道,“起来吧。” 两个人起来的时候脚已经软了。 “滚出去。”商弈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一想到昨天晚上莫之阳和他们在一起,心里就膈应。 呸,脏! “是。” 两个人出去之后,看周围没人才敢抱怨。 “你说这个王妃自己都惹了王爷生气,还敢给我们脸色看。”顾盼气得一跺脚。结果脚酸,忍不住揉揉膝盖,“居然还让我们这样等着那么久。” “他到底是王妃。”生辉没敢多嘴,两个人是从青楼被带出来的,出生这种事情就已经拼不了,“人家虽然是质子,可也是皇子出身,不是我们能比的。” “皇子?!”顾盼夸张的惊呼出声,随即把生辉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听下人说了个大概。王爷娶这个王妃是来羞辱的,不是真心喜欢。而且,王爷对王妃没有感情,你说这样我们不是有机会吗?” “可是,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每天都歇在王妃房中呢?”生辉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子,头脑挺简单。 “你傻啊!我们从前被那些客人羞辱的时候,也就那些手段。而且你看王妃现在镣铐还带着,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顾盼想得挺美。 但生辉却不觉得,轻轻摇头道,“我从小被卖进青楼,那么多年能脱离苦海。王爷还给我脱了贱籍,我此生别无所求,若是王爷愿意我也万死不辞。我只想乖乖等着,如果在王府中孤独终老,我也可以。” “笨蛋!”顾盼嗔了一句,有些不高兴。 其实,顾盼刚来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想着能进王府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还脱了贱籍,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可随着时间一长,顾盼觉得这王府太好了,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那些奴才一个个的见到自己还等行礼请安。 从人人践踏的娼i妓,再到被人这样礼遇。 顾盼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如果自己得宠的话,那岂不是能得到更多?得到更多就得靠王爷。 所以顾盼对王爷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攀附。 “笨蛋就笨蛋吧。”生辉笑了笑。 顾盼揉了揉膝盖,“我今天就去等王爷下朝,我看王妃怎么办!” “我劝你要是不要去做这些事情了。”生辉上次也想去试试,结果王爷看到自己也没什么表示。 一看就是没心情,还是不要去触霉头。 “我就要去,到时候我得宠你可不要怨我。”顾盼铁了心的争宠,高高兴兴地回去换衣服。 生辉摸了摸身上特地穿着的浅色衣裳,听说王爷特别喜欢浅色。可是喜欢有什么用,王爷又不喜欢自己。 算了。 今天莫之阳没有能及时回去,反而被留下来用早膳。 “这几日那个质子还安分吗?”皇帝漫不经心的搅动手里的汤匙,眼神在莫之阳身上打量。 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痕迹,这一次意外的干净。 “嗯?还算安分,没有出去过。”说到这个,莫之阳突然想起来去贺寿的事情,随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明晚臣带他去京兆府尹府中贺寿,让所有人看到他的手上的镣铐。” 说到这句话,莫之阳配合的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 皇帝看得一怔,这可比后宫那些看到自己就瑟瑟发抖的样子有趣多了。 莫之阳察觉到皇帝不一样的眼神,又开始了! 要是说之前是错觉,但这一次绝对是真的!心里有些担忧,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喝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就好。”皇帝收回目光,开始认真思索如果把这把刀子带到床上,会发生什么。 毕竟莫之阳实在是太有趣了,比起后宫的那些人有趣多了。关键是花样还多,不像那些人死气沉沉的。 莫之阳不知道这皇帝差点看了现场直播,要是知道肯定一碗粥泼到狗皇帝的头上。偷窥是犯法的,该死的皇张三! “用过早膳就先别回去了,陪朕画个画吧。”皇帝记得莫之阳擅丹青,从前的画太傅都很喜欢。 “画画?”莫之阳愣住了:好端端的画什么画啊,你丫的是太闲了吧!折子看完了吗?大臣见完了吗?你就搁这画画。 “是啊,秦王从前不是很喜欢吗?” 面对狗皇帝的质问,莫之阳笑了笑。“是喜欢,但现在不太画了,就不喜欢了。” 皇帝:“既然如此,那就捡起来吧。” 这话的意思是老子不能拒绝? “遵旨。”莫之阳觉得狗也难当。 皇帝其实不喜欢画画,因为画的并不好,就在一旁看折子,让喜康另外置办张小桌子在旁边给莫之阳画画。 莫之阳百无聊赖的俯身画画,想着画点什么好呢?要不画山茶花吧,老色批最喜欢山茶花了。 皇帝把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晃了一眼小桌子就被吸引住。 看到莫之阳很认真的在画画,正好外边日光透过宣纸毫不吝啬的砸到莫之阳身上。 皇帝有些恍惚:怎么之前不觉得莫之阳好看呢?回想从前,总觉得莫之阳身上有股子阴郁,让人看一眼就不舒服。 但自从成亲之后就不一样了,好像变了。哪怕是一样的笑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正如同这阳光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 皇帝还来不及多想,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凑过去。想看看莫之阳到底在画什么,画的那么入神,嘴角还有笑意。 是画自己? “嗯哼。”莫之阳很满意自己的画作,果然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画的很不错。是老色批最爱的山茶花,还是粉色的。 “你说老色批为什么会喜欢粉色?”莫之阳问系统,觉得好奇怪,一个大男人喜欢粉色的山茶花。 “可能是因为是老色批吧。”系统意味深长道。 莫之阳起先没反应过来,随后眼睛一亮,“不错啊系统,居然会开车了。”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儿子像爸爸很正常。”系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白莲感慨:“啧啧啧!瑟瑟最好了!” “画的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一) 耳旁突然传来声音,让莫之阳吓一跳。手上的笔也不小心滑落砸到刚画好的花上面。 “斩卷了。” 皇帝有些可惜,这山茶花画的很好,但颜色不是很喜欢。 “嗯呐。”莫之阳悄悄从狗皇帝身边推开一小步,两个人距离拉开才敢说话,“若是陛下喜欢,臣回府给您画一张?” 我说我要回府,听懂掌声! 显然皇帝是听懂了,点点头,“也好。” 终于愿意放老子走了。莫之阳松口气,不敢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收拾好恭恭敬敬的回去。 “气死我了,这狗皇帝要做什么嘛!”莫之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拍车板,“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回去看看老色批,他还是那么美丽。”系统也觉得狗皇帝不对劲。 “算了,先回去再说。”莫之阳摇摇头,这几天都不打算去看老色批。 这几天要让他冷静一下想清楚,想明白。 顾盼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只想等着王爷到第一个迎上去。 直到要用午膳时才看到马车,“王爷!”赶紧跑下去迎接。 莫之阳看到跑过来的顾盼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奴。奴是来等王爷下朝的。”顾盼行礼,羞赧的低下头。 这小表情小白莲一看就知道藏着什么心思,不是吧阿sir,宫里有人对我虎视眈眈,你也要掺和一脚。 “王爷。”顾盼盈盈一拜。 “嗯。”莫之阳摆摆手下了车随口问一句,“用过膳了吗?” “还没有!”顾盼赶紧跟上去,“王爷若是想的话,奴可以亲自下厨。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听到有好吃的,莫之阳心里有了几分痛快,“好。”这些天都是吃王府厨子做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谢王爷!”顾盼觉得自己这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很快,王爷去了顾盼那里的消息就传遍王府。 生辉得知之后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试试,但自己又不会做饭,哪有什么手段能引得王爷侧目。 商弈听说后只是冷笑没有说什么。 顾盼做了一桌子好菜,脸都累红了满心欢喜期待王爷品尝。 “这不错啊。”这口水鸡做的极好,能跟厨子比。莫之阳满意点头,“不错,你还有这手艺。” “奴被卖进青楼前,父母是厨子,所以自小学了点。”顾盼看着王爷吃得开心心里也开心。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并没有留下,毕竟皇帝那边还有事情忙着。江南织造那边还有事情,必须处理好。 “奴送王爷。”顾盼将王爷送出院子,忍不住靠在门边上想着以后得痛快日子。 如果能得到王爷的宠幸,那就好了。 “顾盼。”生辉就住在隔壁院落,见王爷走了才敢走出来和他说话,有些妒忌但也没办法,笑道,“恭喜你。” “你别想来争宠,王爷是我一个人的!”顾盼一下就急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想就去争,别踩着我上位。” “我知道的。”生辉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解释道,“我没想过跟你争宠,只是来恭喜你罢了。” “这样就最好。”顾盼担心生辉藏着坏心思,赶紧就回去还叫人把门给关上,不让生辉进来。 从前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什么苦都是一起受的,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被嫌弃,生辉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今天晚上还要去赴宴,莫之阳穿上稍稍隆重的华服,带上同样穿着华服的商弈出门。 这人手上的镣铐还在呢,莫之阳并没打算帮商弈取下来。 如果取下来的话一定会引起狗皇帝的怀疑,在老色批没走之前,不能有任何事情影响他的计划。 “人真多。”商弈刚下马车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府邸,再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呵,伤害人你真有一套,” “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莫之阳笑出声,眼里是癫狂的满足,“让所有人看着,多好啊。” 商弈只是冷笑却不想回答。 “秦王到~~” 随着门口家丁的唱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秦王身上。还有身边的王妃。当然也看到王妃手上的镣铐 果然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这王妃是怎么回事。出来贺寿还戴镣铐?” “就是。” “听说秦王娶王妃是为了羞辱,不是喜欢。至于是羞辱庆朝还是羞辱王妃那就不得而知了。” “庆朝算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打得过我大梁,怎么可能会派质子过来求和?秦王又是陛下最宠幸的异性王,娶个质子怎么了。” “没错,哈哈哈哈。” 众人小声捂嘴偷笑。 这一切都落在商弈眼里,心里越发对莫之阳感到厌恶。觉得这一切都是这疯子让自己出丑的计策。 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被羞辱得不好受,但相比于心里难受命更重要,千万不能让皇帝察觉到什么。 “王爷千秋。”京兆府尹从里头赶出来迎接还特地奏乐。 京兆府尹自然也看到了王妃手上的镣铐,但是假装没有看到。不管如何,有些事情就不该多嘴。 莫之阳:“嗯。” “王爷请。” “嗯。” 来的宾客就莫之阳的官职最大最得宠,大家自然是巴结着来。 莫之阳得先去给老太太请安送礼,回头看了眼老色批,“他这样的长相实在不宜出现在寿星公面前,你们找个安静僻静的地方安置吧。” 说完,小白莲很得意:嘿嘿,我把什么事情都给你安排好,老色批总该高兴了吧。 商弈脸色越发冷,恨不得吼一句:你要真觉得我丑陋不堪,直接说清楚戴个面纱怎么都行,天天在别人面前说我不能见人。 我到底有多不能见人啊! 卧槽,老色批的眼神怎么变了,莫之阳还有些奇怪。这样的安排不是正和心意吗?怎么就不高兴了。 “是。王爷请。”府尹大人将人请进去贺寿,又吩咐下人把王妃关进一个僻静的地方,反正也只是敌国质子。嫁给王爷还不受宠,戴着镣铐出门,所以连口茶水都没有。 也正因为这样,商弈可以约见那些人。 从窗户外翻进两个黑衣人,身手矫健没有任何人发现两个人潜进来。 “主子!” “嗯。”商弈抬抬手,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本来想随手挣开,但想到接下来不好交代,还是算了。 “主子,您怎么受这样的委屈?”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手脚的镣铐,对那个秦王恨得咬牙,咬牙提议道:“要不要奴才一剑杀了他!” “不必!现在还不能杀。”商弈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再恨也不能动手,按照莫之阳现在的地位,一旦死了肯定会彻查。 到时候自己这些年部署在大梁和庆朝两方是势力都会被揪出来,这样不就功亏一篑?还是得忍忍。 奴才虽然看着心疼,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心的听着主子的吩咐,势必要在下个月按照计划送主子回庆朝。 这边赵云龄也偷摸的跑来这里了。 这赵云龄是专为老夫人把脉调理身体的,所以这一次也沾光来到这宴席上。在席间听那些人谈及王妃,说是戴着镣铐来的。 听着大家嘲笑的声音,赵云龄坐不住了,决定去安慰安慰王妃。被这样嘲笑肯定会很难受吧,没关系我这就来安慰你。 房间里,商弈刚把事情交代完一半,就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跑来。 “倒是谁那么不长眼?”商弈有些生气,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先藏起来自己去应付。 赵云龄潜行到这里,跑到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问道,“有人在吗?” “有。”商弈还以为是那个疯子来了,两步走过去打开门正想质问,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些奇怪。 “商公子!”见到人在里面,赵云龄很高兴,随即看到那镣铐又变得悲天悯人起来,“商公子,你还好吗?” 被这眼神看得不舒服,商弈不太想理会这个人,只想赶紧打发走想继续跟手下商议离开的事宜。 “还好。”说完商弈就想关上门。 但赵云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好不容易和商公子接触怎么能就这样浪费这个好机会,赶紧用手把门按住,“商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想要套近乎? “忘了。”商弈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随口应一句又打算关上门。 “哎哎哎!”赵云龄又拦住要关上的门,赶紧解释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商公子你记得吗?” 商弈现在有些生气,但又不得不按捺住不悦的语气,“嗯?” 见他应了,赵云龄赶紧开始讲述曾经的那段往事。 从前赵云龄是孤儿,父母因为水患淹死了流落街头,那时候遇上刚到大梁朝做质子的商弈。 商弈那时候看他有点可怜就随手送了一碗清粥。一粥之恩让赵云龄记到现在,而且随着自己医术精湛之后,就进宫当了个小太医。 没想到在宫里遇到了商公子,那个时候赵云龄觉得太好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自己注定和商公子有缘。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秦王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二) 赵云龄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哽咽问道:“商公子,你肯定很生气很难过吧?” “嗯?”商弈有些奇怪,这人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被强娶进王府,又这样羞辱肯定难受。”说着,赵云龄还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向镣铐。 “你想说什么?”商弈有些不耐烦。 赵云龄赶紧接话说道,“我是想帮你逃出王府,商公子。” “逃出王府?”商弈觉得这人异想天开,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胡扯。 赵云龄连连点头道,“对!” 商弈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这个人烦。这里还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要交代,这人怎么那么烦。 “我可以帮你的!”赵云龄还想说什么。 商弈冷下脸,哑声呵斥道,“我不想多说什么,请这位太医尽快离开。不然被王爷看到就不好交代了。” “可是!”赵云龄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商弈:“请离开这里。” 赵云龄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黯然离开。 等人走之后,商弈确定人离开之后才找来下属继续商量事情。 莫之阳弄完之后就去找老色批,看看他搞定没有。如果没有搞定那就帮他看守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结果走没几步,莫之阳就看到赵云龄从那个小院子跑出来,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应该吧。”系统也有点担心。 莫之阳害怕主角受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从中阻拦,赶紧快步走过去,一副嚣张你奈我何的表情,“你干什么。” “你!”赵云龄看到他,不情不愿的拱手请安,“王爷千秋。”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之阳笑着看面前的主角受,双手抱胸笑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云龄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当上王爷?想到在宫中请平安脉时,有妃嫔碎嘴说过。 这莫之阳说不定是陛下的禁脔,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而且长大之后还那么信任,怎么看都不正常。 所以,在赵云龄眼中这个王爷就是靠爬上龙床换来的。这样肮脏龌龊的人怎么配得上商公子。 “这里是京兆府尹大人的府上,又不是王府。微臣去哪里还需要和王爷报备不成?”赵云龄回嘴怼了过去。 好家伙,这主角受那么不怕死的吗?自己是一个王爷他居然敢这样没规矩。 “那你知道吗?本王是王爷,陛下亲封的正一品秦王。你是什么?你是皇帝的兄弟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敢这样不懂规矩。” 莫之阳绕着主角受转了一圈,又站到赵云龄面前。打量一下突然伸出手掐住脖子,笑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要不是脖子传来的窒息感和痛感,赵云龄真的以为秦王和自己在谈笑风生。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莫之阳笑容越来越大,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重,“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喙我和王妃的关系?” “王爷咳——”赵云龄想要拍开王爷的手,可力气太小只能张大嘴呼吸,“王爷——你做错了还咳——咳咳,不让说吗?” “真的是——咳可悲——太可悲咳!” 莫之阳都有些奇怪,这主角受是不怕死吗? 杀了主角受居然不知道崩成什么样子,莫之阳没打算真的杀人,小惩大诫之后就松开手,“呵!” “咳咳——”赵云龄跌坐到地上,捂住咽喉喘了好久才说话,“我咳咳——我只是看不惯王爷的所作所为罢了。” “你看不惯本王能干掉本王吗?” 莫之阳半蹲到赵云龄跟前,嘲讽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除了那点毫无用处的好心之外一点用都没有。你听过人微言轻这句话吗?没错,就是你现在这样子。” 小白莲说着,突然伸手掐住赵云龄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笑道,“是不是很痛苦?很恨本王?是不是恨不得手刃本王,可惜你没办法,你什么都做不了。” 赵云龄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像疯子一样,眼中满是怨恨。 “这样的眼神,只会让本王更高兴。”莫之阳松开赵云龄的下巴,随手抽出手帕擦干净右手,再把手帕砸到主角受脸上。 “希望你能一直用这个眼神看本王,本王很喜欢。” “疯子,你这个疯子!”赵云龄跌坐在地上咳嗽。看着这个疯子离开却无能为力,攥紧拳头,暗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感到被冒犯。毕竟主角受恨自己就会在老色批面前说坏话。谁会喜欢一个喜欢说人坏话的人呢? 反正老色批是不会喜欢的,何况老色批现在还有点喜欢自己。 莫之阳走到小破院的门口,却没有着急进去。坐到门槛上开始仰望星空,突然叹口气,“人生啊真的是寂寞如雪,要是有根烟我就不寂寞了。” “你可以找个烟杆子啊,只不过那些烟草宿主可能抽不惯,听说很呛。”系统觉得要是没必要还是不抽了吧。 “算了。”莫之阳对抽烟也没什么执念,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老色批处理好,看着月亮西斜,月光被树叶缝隙切割,突然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你居然还会作诗?” 商弈走出来之后听到这两句,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还会作诗,而且那两句就已经很惊艳了。 “不是本王做的,是苏东坡做的。”莫之阳也就记得这两句,坐起来拍拍屁股,回头说道:“走吧,否则那群人该起疑心了。” 商弈本来想跟上去的,结果刚迈步就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奇怪。什么叫做那群人也该起疑心了? 这个疯子到底什么意思。 莫之阳没解释,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商弈跟在身后,脚上的镣铐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声音。 宴席上,除了寿星就是莫之阳坐到最高的位置。旁边是商弈,但看得出来这个王妃不太高兴。全程冷着脸。 反倒是莫之阳很愉悦,笑容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变扭,像是一个变态在开心。大家心里都发怵,可没一个人敢说什么。 赵云龄只能躲在不起眼的小角落看着这一幕,看着秦王被众人包围奉承,又看到商公子一脸不悦的坐在这个疯子身边。 只觉得心疼,赵云龄暗恨自己没有实力,没办法把商公子从魔窟里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到最后借酒消愁。 莫之阳也喝了不少,但这一点还不足以喝醉。为了避免明天上朝又不舒服,就装醉避开众人的敬酒到后花园走走。 “王爷小心。”识月跟在身后小心护卫。只看到王爷有摔倒的迹象就得马上过去扶。 “没事。”莫之阳再次推开了识月,笑道,“本王只是有点晕而已,不会摔倒的。” 见状,识月也不敢说什么,点头道,“是,王爷。” “对了。”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识月,“你是什么时候来本王身边伺候的,好像过了很久。” “回王爷的话,奴才是上个月十五来的。如今也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是识月过的最高兴的日子。 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待在王爷身边,下辈子就算当猪当狗也无所谓了。 “要不是王爷,奴还在牡丹楼里洗盘子造人羞辱。”识月突然想到额角的红色胎记,真好。王爷也从不嫌弃自己的胎记。 闻言,莫之阳知道识月绝对忠诚,开启下一步的计划。 “唉,如果他也能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莫之阳装作喝多了想谈心的样子,随便找了个假山石坐下,笑道,“可他从来不让我省心。” “嗯?”识月皱起眉头:怎么还有人不感恩王爷的好意,实在是太可恶了。 “陛下本来收了庆朝的密信,怕商弈回去争夺皇位要把人弄死在大梁。本王得知之后好不容易将人救下,但救的方法也只剩下一个娶字,本王也无奈为了救他只好如此。结果他却不领情。本王折磨羞辱他也是为了让陛下不起疑心,罢了罢了。” 莫之阳说着苦笑起来,长叹一声道,“这世间千千万的好意,总会被辜负的。何况本王还是个臭名昭著的异性王。” “王爷。” 听到这话,识月满是心疼,“为什么王妃不领情?” 这个王妃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王没敢说,只怕他又惹上麻烦。”莫之阳揉了揉额角,做出一副疲惫姿态摇头道,“走吧,本王累了。” 莫之阳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识月,“本王今日所言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老管家。整个王府都有陛下的眼线,若是陛下知道本王的私心,只怕本王会死的很惨。” 听到这话,识月先是吓一跳,随即捂住嘴巴诚恳点头,“奴知道了,奴肯定不会的。王爷请放心,就算是要奴的命,奴也不会说出来。” “本王很相信你。”莫之阳满意自己找到的棋子。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三) 得到王爷的信任,识月只恨不得以头抢地:王爷真的是太好了。只是王妃太过分,根本不相信王爷为他好! “你把这些话跟识月说,他会不会背叛你?”系统有点担心。 “不会。” 莫之阳拿捏得死死的,“识月这个人幼年时不幸被卖到青楼,受尽苦楚之后我以伟大光辉的形象出现在识月面前救下他。我就是他的天,要他去死都可以,他不会背叛我。” 否则老子救他出来做什么。 “那就好。”老实说,系统被设定的就是除了宿主之外不信任任何人 “走吧。”现在莫之阳的陷阱已经布置好,就等着老色批上钩。 本来应该要走的,结果到王府的门口顾盼在候着。 “王爷!” 莫之阳下马车就遇到顾盼。 “王爷!”顾盼快步小跑迎上去,盈盈福身笑道,“王爷,奴特地准备了解酒茶,王爷赴宴肯定喝多了。” “嗯。”莫之阳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一旁的商弈,看到老色批脸色一变。压住向上扬的嘴角,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吧。” “咳!” 商弈可太明白这疯子酒后乱性那副鬼样子,居然有点担心两个人真的睡在一起。忍不住咳嗽一句提醒两个人自己还在这里。 “嗯?”莫之阳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色批,有些不悦,“不舒服就去找太医,天天在本王面前咳,晦气。” 商弈:“你!”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走吧。”莫之阳大手一挥带着顾盼进去。 商弈站在门口恨得咬牙。 偏偏顾盼跟在王爷身后还回头挑衅的看了眼王妃,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王爷是我的,就算你是王妃又怎么样。 “呵。”商弈本来对这后院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太在意,但居然有人敢爬到自己头上了作威作福。 莫之阳去顾盼的院子却没有留宿,吃了点醒酒茶就走了。 顾盼千留万留还是留不住,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爷离开。不过还好,这一次王爷又来了,以后肯定会留宿的。 莫之阳吃了醒酒茶就回去了。 “这顾盼以后我还是得少来,否则想入非非了都。”莫之阳一边说一边走回书房,双手背在身后,和系统唠嗑,“要是老色批走了,我还得应付皇帝的责问,真的是。” “那他不走就没办法开启下一段的剧情,狗皇帝会杀你吗?”系统也叹气。 要是狗皇帝突然恼羞成怒把宿主搞死,那就不好搞了。 “那不至于。”莫之阳猜测,狗皇帝肯定会生气但是不至于杀人,顶多就是囚禁或者褫夺王位。 但估计也不会,毕竟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就是冷落几天小惩大诫之后就会继续启用。 “唉,我现在只求老色批的计划能完善一下,别到时候出事儿就麻烦了。” 系统:“确实。”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莫之阳觉得皇帝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心里寻思:待会肯定要加班。 果然,一下朝莫之阳就被叫去了。 “你瞧瞧。”皇帝把一份密函丢到地上面前,背手背对着莫之阳,“庆朝的人觉得朕是傻子?居然叫朕杀了商弈,杀了他好叫庆朝有理由发兵!” 莫之阳弯腰捡起地上的密函,展开信纸看了眼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样。” “竟然要朕杀那个质子。” “怎么会这样。”莫之阳看着信纸也有些奇怪,皱起眉头道,“看来庆朝皇帝命不久矣,否则不会那么着急,甚至密信过来让陛下杀了商弈。” 皇帝皱起眉头,“杀,不能杀!放的话,此时庆朝局势不明朗。若是那人当上皇帝,势必会对我大梁不利。” 大梁和庆朝已经和平近十年,两边百姓也不远再受战乱,不管那一边贸然发动战争,民心势必背离。 所以两边都不敢贸然动手。 “陛下,臣觉得不能杀也不能放。”莫之阳随手将密信揉皱:你妈的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我老色批! 看我发动胡说八道的嘴遁技能。 “陛下。”莫之阳跪下请求道,“臣觉得不能杀,若是杀就会将大梁的把柄送到庆朝手里。到时候他们师出有名,大梁反倒成了不义之师。但也不能放,若是放了,那庆朝夺嫡局势不明朗,要是那人真的当上皇帝,只怕对我们大梁也不利。” 这也是皇帝的想法,点点头道,“确实。” “所以臣以为,不能杀不能放,但若是他自个跑了可不关我们大梁的事儿了。那就是他们庆朝自己的事情。” 莫之阳想让皇帝变成老色批的助攻,只要在大梁那皇帝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问题不大。 要是进庆朝境内,老色批绝对有办法搞定。 “对啊。”皇帝恍然,还能如此。 一个长脚的人,又是莫之阳的王妃,他当然有权利自由进出都城。两条腿的人跑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陛下您想想。若是商弈真的跑到庆朝还顺利登基。那我们也可以反口说:当初便是行了便利让你得以出城。对大梁百利而无一害啊。” 莫之阳说的自己都要心动了,一定要给老色批搞点福利。 “不错。”皇帝对这主意很满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毕竟他也是你的王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是。”莫之阳松了口气:现在老色批可以安心的走出大梁,自己还不会被问责。 美滋滋,哎呀这真的是瞌睡送枕头啊。 “按照那个夺嫡皇子送信的脑残样子,老色批回去肯定轻轻松松就拿下皇位。那可这都能是太好了。” 系统:“然后老色批就会把你带走虐你。” 这可给莫之阳浇了盆冷水,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安啦,这个也不难,你且看我演一场好戏。” 今天回府,莫之阳没有和顾盼走,而是自己躲进书房没有再出来,连吃饭都没有出来。 府中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识月担心,就端着菜进书房。但菜放进去又被赶出来,说是不想见到任何人。 商弈得知此事倒也没说什么,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直到深夜,莫之阳才从书房出来。一个人走到王妃的房间。 “王爷。”外头守夜的奴才看到王爷赶紧爬起来请安。 莫之阳摆摆手,“下去吧。” “是。” 莫之阳看里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想来应该是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看到床上有个隆起,猜到人在上面。 “宿主你要睡jian吗?”系统小小声问。 小白莲翻个白眼,我不至于,而且还要自己动,达咩哟! 床上的商弈已经醒了,但是还是在装睡,倒是想看看这个疯子有打算做什么。 “唉。”莫之阳坐到床边,“我爱你,但是我又想要你离开。”说着伸出手握住老色批的手。 商弈: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要离开,这什么意思。 “去吧。”莫之阳脱下鞋子蜷缩在床上的一角,没敢打搅商弈睡觉,慢慢的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商弈确定身边的人之后才装作睡死翻身,果然看到莫之阳蜷缩在床外边。 睡着的疯子看起来很具有欺骗性,清秀温和。看着惹人怜惜。 “什么叫做离开?”商弈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奇怪。什么叫做离开?难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 一想到这个可能,商弈心咯噔一下,再也没有睡意。 第二天商弈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看来是去上朝了。想到昨天晚上的话,商弈又觉得头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今天因为要放商弈离开,所以没有去宫中。莫之阳上完朝就直接回府了,没有说什么,叫人去请王妃过来。 商弈到了前厅看到莫之阳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回事。 “随本王一起去城外走走。”莫之阳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商弈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意欲何为?”这一次是商弈主动开口问。 这也是两个人这两天以来第一次开口对话。 “问那么多做什么!”莫之阳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商弈不想再自讨没趣。两个人在马车里相顾无言,等马车一直到城外一处偏僻的郊外才停下来。 “到了。” 等商弈紧随其后下车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京郊的荒林,难以置信的看着莫之阳,“你,你要杀我?” 莫之阳摇摇头,拿出钥匙示意商弈手伸过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商弈不敢贸然把手伸过去,也不知道这疯子打算做什么。 “本王替你解开镣铐。”这家伙怎么跟防贼似的防我,莫之阳翻个白眼:都忘了老子是你什么人了是吧。 “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莫之阳:“那你过不过来?” 商弈在思索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切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本王只是想单纯放了你,明白吗?” 莫之阳等不下去了,直接拽过老色批的手,帮忙把镣铐打开,“这一路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可以直接到庆朝边境,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拦住你。” “为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四) 商弈想不通,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好心放人?不可能肯定有阴谋,自己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本王只告诉你一次,庆朝来密信说要你死在大梁境内,给出了极其丰厚的条件。陛下有些动心,本王只能求陛下放了你。” 解开身上镣铐之后,莫之阳把钥匙随手丢到一边,“所以,你要离开大梁。去庆朝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个理由商弈可以接受,如果杀了自己那大梁肯定会被诟病。放了自己也会让那边的人不高兴。 所以让自己离开,对外谎称是自己偷跑离开的。那大梁就置身事外,只要在庆朝境内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庆朝的家事。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莫之阳颤着手想去抚摸老色批的脸颊,眼中的不舍的情意仿佛要把人溺弊。 商弈有些错愕:为什么这个疯子会有这样的眼神。 “去吧。”还没抚上商弈的脸颊,莫之阳就收了回来扬起下巴傲娇道,“去吧,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就不止是镣铐那么简单。” 商弈看了这人一眼,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转身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翻身上马。骑着马追出去。 坐在马车里的商弈听到马蹄声,掀开车帘就看到莫之阳骑着马追随马车。 “他到底要做什么?!”商弈已经想不透这个疯子的想法。 眼看着人真的要走,莫之阳终于绷不住,扯着嗓子吼一句:“商弈!” 商弈听到了,回头看了眼。看到莫之阳已经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呼~~”此时的情绪很奇怪,商弈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离开应该是开心的,但怎么会有不舍和不悦。 算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先回庆朝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之阳把人放走,对外说是人跑了。 皇帝勃然大怒直接将秦王禁足又责骂了一番,最后还削减俸禄。 要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情,那肯定是觉得天塌了。可莫之阳却美滋滋,终于可以不用上朝,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系统,这样的日子真的是美滋滋啊。”莫之阳半倚在卧榻上,左手是葡萄右手是糯米糍,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老色批已经到了庆朝了。”系统时间注意那边的动静,“估计要开始夺嫡了。” “夺嫡好啊,夺嫡妙啊~等我老攻当上皇帝,我就是皇后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日后的逍遥日子,莫之阳心里哪个舒坦啊。 “你确定老色批不会把你搞死?”系统觉得按照老色批的仇恨值。估计是把宿主弄过去,然后就地掩埋。 “只要老色批把我弄过去,我就有办法让他不能搞死我。”莫之阳非常有信心,只要老色批在我身边。 任尔东西南北风,都是老子的风。 王妃逃跑之后,王爷就被禁足。两个人都不免对那王妃有点怨恨,但人都走了。王爷也颓废的窝在自己院子里 “王爷这两日都不见人。”顾盼有些生气。送了好多东西都被识月退回来,说王爷没心思吃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顾盼叹了口气抱怨道:“王爷心情不好。” “是啊。”生辉也难过。 没想到王妃转眼就跑了,居然一点都不留恋王爷。王爷对王妃那么好,真的是太过分了。 逍遥的日子没过一个月,就被拉回去上朝。 莫之阳时刻注意庆朝那边的动静,听说老色批那边很凶险。但富贵险中求,按照老色批的手段肯定可以的。 等大雪纷飞过了年,听说庆朝那边老皇帝驾崩了。新皇登基,至于新皇似乎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哪个。 “肯定是老色批,我赌十只烧鸡!”莫之阳高举起手,十只手指头长的开开的,“十只烧鸡!” “我才不会赌,就是老色批。”系统才不会被骗。 “哎呀~” 莫之阳把手揣回兜里,轻哼一声,“你玩不起!” 等过年之后确定了是商弈登基。没多久庆朝就来文书,说是要请莫之阳回庆国。毕竟莫之阳是新皇的丈夫。 在大梁明媒正娶的丈夫? 庆朝要大梁的王爷那是在挑衅,但人家居然说是新皇的夫人。 两个人确实成亲过,而且还是明媒正娶。在外人家都称一句王妃,不仅是大梁知道连庆朝的人都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名头,皇帝就想拦着都不知道怎么拦。 “你觉得呢?”皇帝想看看莫之阳怎么想。 莫之阳站在书案前低着头没有回答。 “如何?”皇帝想看看莫之阳怎么想,是去还是不去。 “陛下让臣去,臣便去。”莫之阳低着头。 其实皇帝不舍得叫莫之阳去庆朝,毕竟就这样趁手的刀子难得。可庆朝那边是请丈夫回去的。 你总不能让两人夫妻分离吧。 “陛下。”莫之阳看出皇帝的纠结,主动说道,“陛下,臣可以去也可以逃回来。正如商弈那样,有大梁在庆国不会对臣下毒手。” “可”老实说皇帝舍不得莫之阳。 皇帝:“朕再想想。” 这一次怎么犹豫了? 莫之阳有些奇怪,面对原主的时候他不是犹豫了半秒吗?这样子看起来不止半秒了吧,而且还要考虑。 这不对劲。 “是。”莫之阳没有多问,一副听陛下安排的乖巧样子。 反正不管最后怎么样,皇帝一定会答应。狗皇帝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所以一定会让自己去。 但肯定要纠结一番,这番纠结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对我的尊重。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时候,皇帝突然说要莫之阳出使庆国。 说好听了是使臣,说不好听就是为质。 下朝之后,皇帝把莫之阳叫到御书房打算好好安抚。 “阿阳,以使臣的身份出使庆国是朕对你最大的保护。”狗皇帝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接过喜康递过来的节杖,嘱咐道,“只要你是使臣,庆国就不敢对你动手。回受点苦,但朕也会找到办法把你召回。” “是。”莫之阳内心翻个白眼:笑死我了,您恨不得老子就此GG,还想要救我?别说笑了。 成了使臣,莫之阳也就带上一点盘缠和识月。再把顾盼、生辉带上,等到偏远的地方就放他们离开,这样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喜康,你说朕该不该放秦王走?朕是不是错了。”狗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低调的车队慢慢消失在眼前。 “陛下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喜康笑着附和。 皇帝没有错,喜康能活到现在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新皇登基,朕不能让大梁和庆国交恶。大梁无将才,但商弈却非常有才华。朕知道不能打。”皇帝总该考虑很多。 等庆国那边泄愤之后,再招莫之阳回来。再给点补偿也就是了。 马车走了两天,小白莲屁股都颠儿成四瓣、 “识月。”莫之阳掀开车帘唤了一声,“现在到哪里了?” “王爷,离庆朝边境还有两天的路程。前面就是西洲,今晚会在西洲的驿馆休息。” 莫之阳算了算距离,刚好把顾盼、生辉两个人放在西洲,给些钱财。有个清白名声也就是了。 晚上到了驿馆,莫之阳叫顾盼、生辉来到房中。 两人还以为是要侍奉特地打扮洗漱好赶过来。 可进了门发现对方也在,都有些蒙了。 “你们来了?坐吧。”莫之阳招呼两个人坐下,自己先坐到圆桌靠窗的一张椅子上,示意两个人坐左右两边。 顾盼、生辉两个人面面相觑,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本王要去庆国为使,但说是出使但其实是为人质。这里是西洲,民风淳朴。你们已经不是贱籍,可以留在这里过安生日子,本王会给你们一笔钱,好好在这里生活。”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盼猛地站起来,眼眶微红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是不是奴做错什么了?奴都是王爷从火坑里救出来的,如今您怎么不要我了。” “本王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救下你们,本王最爱的还是王妃。如今要去庆国这虎狼之地,我也不希望你们因本王而受苦。本王这一生太过凄惨,只求你们能安稳顺遂。只当是替本王平凡的活下去吧。” 莫之阳说的情真意切。 生辉的眼眶红了,竟说不出拒绝的话。勉强点头道,“王爷,既然王爷那么说那奴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顾盼。”莫之阳知道生辉比较好搞,但是这个顾盼心思多一点。转头嘱咐,“我知道你有很多心思,但无论如何本王最爱的还是王妃。此番去算是还债,你找个好人家也好,自己活得逍遥也罢,不必再念着本王。” 莫之阳那么苦口婆心的劝,就是想让两个人好好活着。毕竟老色批不可能会放过这两个。 顾盼哭得抽抽搭搭。 这一幕都被隐匿在房顶的探子得见,再捎信给皇主子。 “好你个莫之阳,寡人倒是不知道你出使还得带上娇妻美妾,还叫两个人一起伺候!”商弈气得撕了信纸。 “好啊你!”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五) 莫之阳规劝完两个人就打发他们会去休息。 “真好。”两个人都很听劝,莫之阳很满意。站起来伸个懒腰打哈切,“赶紧睡大觉,然后快点赶路见到老色批。这几个月不见真的好想他,等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亲一亲。” “我也好久没见到老色批了。”系统也美滋滋。 这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庆朝和大梁的边界。 “终于到了。” 莫之阳拿出节杖等在城门口,等着庆朝派人来接。 “赶快见到老色批,美滋滋!”系统也在等待。 这时候城门打开,两队兵马从城里涌出来,手持兵器。领头的还带着文书进来迎接。 就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系统,我觉得他不是来迎接我,他是来要我狗头。”莫之阳咽下口水,心惊惊。 “我也。”系统也察觉到问题所在。 “王爷。”为首的将领抱拳意思意思行了个礼。 反正来庆国说是出使根本就是为质,没必要太给面子。 莫之阳把节杖往前挪了挪,“嗯。”希望你看到这个东西不要杀我。 “请。”将军将人请进来。 小白莲深呼吸一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但到底也是带了节杖,那群人没敢做什么。请进去之后就换了马车,派了近百个士兵护送人进庆朝都城。 “怎么回事。”莫之阳掀开车帘子看到外边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士的,“老色批是怕我跑了吗?” “我怀疑是想杀你。”系统咽口水。 这下就完蛋了,按照剧情,老色批会折磨死宿主的。 “不慌不慌。”莫之阳笃定老色批不会杀自己。老色批在我身上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他不会弄死我了。 就是可能要受点苦。 莫之阳一进大庆朝,所有的联系都已经被切断。大梁那边已经收不到莫之阳的任何消息了。 大梁皇帝虽然担心,但终究不敢把手伸过去。 莫之阳被一路带到庆朝的国度,二话不说被塞进死牢,连老色批的面都没有见到。 “失策啊!”莫之阳坐在堆满茅草的炕上,背靠墙一脸茫然,“只要我见到老色批就问题不大,但是我现在见不到啊。” “是啊!” 正当莫之阳不知道该怎么见到老色批时,老色批马上颠颠的跑过来。 “莫之阳!” 听到老色批的声音,莫之阳突然转身背对着牢门,装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秦王,如今是风水轮流转了吧。”商弈看到坐在床上的莫之阳,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想当初自己一直被欺负,如今算是风水轮流转。 “要杀就杀吧,本王如今进了庆国,还不是随你发落嘛。”莫之阳长叹一口气,拿出必死的决心,“只希望庆国皇帝能留个全尸,让我葬在父帅身边。” 商弈张了张嘴,最后冷笑一声,“死?不可能,寡人不会让你死,寡人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随你吧。”莫之阳闭上眼睛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可他这样商弈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有点失落。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想看莫之阳屈辱的表情,想看在身下的表情。 商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若是我死了,求你放过我带过来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我怎么死都行。” “好,不过寡人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商弈甩袖离开。 莫之阳听到脚步声渐远,回头看了眼老色批走了,轻啧一声,“你看看老色批这样子,真惨啊。”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想动手杀自己又舍不得,正在纠结呢。 商弈怒气冲冲的从地牢出来,攥紧拳头咬牙道,“莫之阳,寡人不会叫你好过的。” “系统打麻将了。”莫之阳不不着急逼老色批,想明白就会把老子从里面放出来的。 “一筒,你觉得老色批会把你放出去?我觉得他要搞死你了。”系统陪着宿主打麻将,一边还在担心。 “不慌,老色批不是傻子,就算想杀我也该考虑考虑大梁。所以他不会杀我,顶多把我关起来泄愤,再请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安置,继续羞辱。” 巧合的是,这话刚说完就有个宦官过来宣纸。 “请大梁使臣,今晚到宫中赴宴。” 莫之阳从榻上下来,弯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背绷得直直的,微微扬起下巴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请吧?” 云贵没想到这人那么硬气,甩了甩拂尘捏着嗓子笑道,“那就请吧。” 小白莲梗着脖子大摇大摆走出去,一副即将奔赴刑场的决绝模样。 但商弈去却没有做什么,让云贵带着去沐浴更衣。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之阳看着下人送来的罗裙。浅蓝色绣芍药花的百褶裙还有抹胸上衣和朱钗玉佩耳环。 “你们怎么如此羞辱我!”莫之阳一把将托盘的衣物扫落在地上,指着端来的奴才破口大骂,“本王是大梁的使臣,你们居然敢那么羞辱我!放肆!” “您是大梁的使臣没错,但这里是庆国。”云贵躬身说道:“陛下说了,您若是想穿就只能穿这个,要是不想穿就不穿,但是衣服只有这一套。” “你,你们!” 莫之阳指着这群人手都在发抖,咬牙切齿,“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 “陛下说了,要穿不穿。”云贵说完就退下了。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蹲下来,看着满地的首饰衣服,有些奇怪,“这老色批怎么突然要来女装,这是羞辱我还是满足自己的性癖?” “我觉得满足自己的性癖可能比较大一点。”毕竟那可是老色批啊,系统如是想。 “那行吧。”莫之阳捡起罗裙,“我就满足一下老色批的性癖,穿个女装也不碍事儿。” “陛下。”云贵前来禀告,“已经将罗裙送到了,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穿。” 商弈此时也在更衣。庆国和大梁的风俗不同,以玄色为尊。 “他不会穿的。”商弈太了解那个疯子,这样的羞辱还不如亲手杀了他。 这样也好,叫莫之阳感受自己戴着镣铐被人非议的丢人样子。 穿上罗裙,莫之阳对着镜子想要给自己梳个靓靓的头发。毕竟那么多首饰不戴多可惜啊,奈何能力有限。 “这他们该怎么办,你给我搜搜某音有什么建议的女士古风发型。”莫之阳对着一头秀发无从下手。 气得最后把并蒂莲花发钗丢到梳妆台上。 “宿主,你食不食油饼?就这个古代位面,我哪里给你整个某音某红书啊。”系统哭戚戚,宿主这是强系统所难好吧。 莫之阳气呼呼,“那我随便吧。” 就穿女装这种东西,莫之阳根本毫无压力,只当cos好了。 宴会安排在前殿,莫之阳从偏殿出去,门外站着许多奴才。但都没想过这个庆国来的使臣居然真的穿了罗裙。 “使节大人。” 云贵上前行礼,眼中的嘲笑意味都没有藏起来,光明正大的给本人看。 莫之阳神色淡漠的偏过头,假装自己不在意。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大人请吧!” 小白莲装出一副受辱又不得不强压下怒气的死鱼脸,垂下眸子冷声道,“可以赴宴了。” “是。” 莫之阳本来想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进去,结果还没走进大门云贵直接就嚷起来了。 “大梁使臣到~~” 这一嗓子吼得在场所有人都看过来。等看清楚莫之阳的打扮之后,有的想笑有的担忧,也有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有商弈的表情不同,有错愕但更多的是惊艳。错愕的是没想到这个疯子真的会穿,惊艳的是,没想到穿起来那么好看。 不,他不是那个疯子。商弈假借饮酒的动作挡住目光,疑窦丛生。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莫之阳很淡定的走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使节大人,尝一尝我庆朝的酒如何。”商弈强压下心里升起的欲望,示意太监倒酒。 “是。” 莫之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烧过喉咙惹得咽喉发痒,想要咳出声却又忍住,却被眼眶逼红了。 这眼角的一丝红晕,看的商弈咽口水。 莫之阳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其实一直在注意老色批的动静,果然表情变了。芜湖,勾引成功。 这一场宴席,让莫之阳变成了庆朝的笑话。穿着罗裙赴宴,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散席之后,莫之阳长长松口气,站起来打算离开就被云贵横出的拂尘拦住。 “使节大人请留步。” 莫之阳:“你又要怎么羞辱本王?” “陛下有请。”云贵抖了抖拂尘,“肯定不会亏待使节大人的。” “呵,果然如此。”小白莲装出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跟着云贵一起到商弈的寝殿。 一进去,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云贵还在后边关上了大门。 “系统,你说老色批要干什么?”莫之阳有点心慌慌,我不怕色鬼但是我怕真鬼。 “秦王殿下如何?”商弈从内室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燃着红蜡烛的烛台,一步步走向莫之阳,笑道,“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呢?” 莫之阳不怕老色批但是怕那只蜡烛,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六) “未曾想寡人的爱妃,穿上罗裙竟也有几分姿色。” “要杀便杀,本王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样的羞辱?”莫之阳冷笑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后悔。” “不后悔?” 商弈忍不住笑出声,端着蜡烛走过去,左手一把掐住莫之阳的下巴,“既然秦王不会后悔,那就好。” 只要不滴蜡一切都好说。 莫之阳屈辱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这一幕。 看到他这副表情,紧闭着双眼,咬牙一脸痛苦又不得不屈服的无可奈何的模样。 商弈觉得心都烧起来了,哪怕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为这个疯子着迷。 “那秦王可要好好受着!” 莫之阳手腕一疼,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腕被钳住,“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秦王不是最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吗?”商弈将人拖拽到床边,一把推到莫之阳,右脚踩上,“秦王,不是死都不怕吗?怕这个做什么。” “你!” 还有这等好事?莫之阳泪目:呜呜呜,我终于摆脱了自己动的困难处境。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寡人如今还不想杀你。”商弈的手顺着莫之阳的脖子往下慢慢滑。 “秦王当真绝色,连穿着罗裙也好看。”说着,商弈一把扯开裙子的腰带。看浅蓝色衣裳散乱,眼神微暗,“王爷想知道发生什么吗?” “不想!”莫之阳闭上眼睛,咬牙道,“成王败寇。”快点,老子等不及了!你个老色批,你是不是不行。 “秦王如此急切,倒显得是寡人的不是了。” 商弈也想得紧,随手把烛台放在脚踏上。抬手解下勾住床帐的钩子,将玄色的纱帐放下,帐中传来声音。 “当初王爷也是这般羞辱寡人的,王爷可要好好的受着才是啊。” “商弈!你放肆!” “莫之阳,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也是这般对寡人的。”商弈喜欢看莫之阳穿罗裙的样子,抬起一条腿在手上把玩,笑道,“放松,寡人可不喜欢不听话的。” “你!”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莫之阳眼眶都气红了。手攥紧身下的锦被,“商弈,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莫之阳嘴里呢喃而出,商弈微微怔神。想到在大梁时,他总是会趁自己睡着时悄悄念着这个名字。 每一声充满爱意和依赖,好像一个找到依靠的孩子。 怎么突然不动了?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出神的样子,哎呀我就叫个名字你至于吗?这样不上不下的,你还要不要五星好评了! “唔!”不动的话,小白莲就要主动出击! 商弈倒吸一口凉气,回神过来看到身下这涩气横陈。抬起莫之阳的脚凑到嘴边,张口对着脚踝来一口。 “唔!”莫之阳不疼但是很有感觉。 莫之阳用被情欲熏红的眼睛瞪了商弈一眼,或许在嗔怪又或许在欲求不满。 “王爷。”商弈俯身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咬着耳朵道,“王爷,那两个小倌儿能满足得了你?” “王爷,你可比那些小倌儿还要能服侍人,那些小倌儿在王爷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对吗?” “对!是商弈只有商弈。” 老色批喜欢这样,好像两个人亲密无间。没有那些恩怨,只有彼此。 屋内的烛火熄了一盏又一盏,云贵在门口守夜。 那些隐秘的言语飘到耳朵里,云贵不敢多想。这位新皇的手段领教过,反正皇室子弟杀的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大梁来的王爷,听说陛下和这个使节大人在大梁已经成了亲。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看起来是仇人,但又不像是仇人。 商弈醒来的时候莫之阳还在怀里。 两个人相贴的肌肤舒服得让商弈叹气,搂紧怀里的人。 偏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眉头舒展看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老色批忍不住伸手抚#莫之阳的脸颊。 离开的这些天,商弈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莫之阳,刚开始是嚣张令人作呕的表情。可慢慢的变得很奇怪。 梦到莫之阳笑的样子,在身下哭的样子。很多种样子,但就是没有厌恶。这是为什么商弈想不通。 “你不是莫之阳。” 这个感觉在此时愈发强烈,商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莫之阳和莫之阳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疯子,那两个小倌儿根本不可能放走,如果是原来的那个人,自己不会喜欢#他。 莫之阳不是莫之阳,这样更好。 这时候,云贵在外叫起,“陛下,该#朝了。” “嗯。”商弈起身,揉了揉额角。最终还是没有把莫之阳叫醒,起身让云贵在外室更衣#朝。 庆朝靠北方,从前是游牧民族。后来同化之后盘踞在北边,逐渐发展壮大得来的庆朝。所以庆朝尊武,大梁尚文。 要真的打起来,大梁可能还讨不到好处。 莫之阳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发现还在床#,身边已经空了,打着哈欠爬起来。起来得太猛,差点闪了腰。 “系统,老色批呢?” “上班去了。” 说到上班,莫之阳心里舒服起来,“嘿嘿,从前还是我喂饱老色批去#班,现在好了轮到他了,美滋滋!” 门口候着的奴才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 “大人,可以洗漱起身了。” “好。” 莫之阳起身换衣服,这一次总算不是罗裙,其实穿裙子也没什么。女孩子可以男装,男孩子也能女装。 只是那个裙摆实在是不方便,莫之阳换好衣服,被带到后宫一处十分偏僻破旧的院落住下。 “老子当初在大梁给了老色批最好的院子住下,结果他就这?”莫之阳气呼呼,看着逼仄的宫殿除了床和桌椅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要投诉老色批!下次不给他上。”莫之阳气呼呼的坐在空荡荡的床上,一拍床板,“气死我了。你看连个被子都没有!” 系统:“我建议,下次遇到直接嫩死。” 听到这话,莫之阳先怂了,“算了算了,我要是不让他上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想到昨天的蜡烛,小白莲抖了抖。 “所以咯。” 莫之阳叹了口气盘腿坐到冷硬的床铺上,左瞧瞧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后宫的某个角落,真的好破啊。” 这时候,屋顶传来响声。 莫之阳抬头看着屋顶,有些奇怪随即恍然道,“应该是大梁那边的人。”这狗皇帝怎么敢来庆朝的。 从床上下来,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好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进来。 “秦王!” 莫之阳看到他进来眼睛都亮起来,“你是?” “秦王,奴才七月,是陛下传唤过来,听从王爷任何吩咐。”黑衣人单膝跪下拱手道,“若是王爷想要离开的话,奴才也可以安排。” “若是本王现在走了,庆国皇帝绝对会问罪大梁。”莫之阳摆摆手,“至少现在不能回去,本王不能陷大梁于不义之地。” 七月没想到王爷居然一心为大梁,甚至为了大梁在这里受辱,实在是辛苦了。 “是。” “你且先离开这里,不能叫庆国皇帝有所察觉,否则以后得计划就不好安排了。”莫之阳长叹了口气,“庆国皇帝看在大梁的面子上不可能会杀本王,只会羞辱本王。你且先去吧。” “是。” 七月离开。 但人刚潜进来消息就已经传到商弈的耳朵里,不由得冷笑出声,“就凭他们想从寡人的皇宫里逃出去,真的是异想天开。” 商弈这些年的部署,不仅是清朝还有大梁,都有自己的眼线。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和位置。 否则怎么可能到庆朝才半年,就坐稳皇位。 “陛下,可要收拾一下?”云贵小心询问。 商弈摆摆手笑道,“不必。只需要时时禀告他们的踪迹就好。”就这样的手段,还能从自己手掌心逃走?可笑。 等下朝之后,商弈要去找莫之阳,可回到寝殿之后发现人不见了,转身斥问道,“云贵,怎么回事?” “奴才因为怕大人靠近御书房,所以把人送到后宫的偏殿里去了。” “带寡人去见他。” 莫之阳盘腿坐着,也不知道这庆国的作息时间是怎么样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吃饭,这都快中午了,老子还没吃上早膳。 系统:“估计得饿你几顿,以儆效尤!” “其他人的还好,要是老色批敢不给我吃饭,我就揍死他。”莫之阳攥紧拳头,饭都不给吃庆国那么穷? “陛下驾到——” 刚一说就听到商弈来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赶紧弄乱发髻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等人进屋之后微微拱手。“庆国陛下。”语气平常,没有因为昨天晚#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但精神头却不是很好。 “秦王如何?”商弈看着那张憔悴的脸,本来心里应该满足的有报复的快感才对。 但是没有,只有心疼。 莫之阳的声音沙哑,笑得勉强,“一切都好,多谢庆国陛下关心。微臣很好。” “有多好?”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七) “庆国陛下,随本王一起来的奴才识月呢?”莫之阳想着识月老色批一个不会动手才对。 毕竟自己从未让识月为难商弈,甚至暗中帮了几个小忙。 “在宫外头呢。”商弈看着发髻散乱的莫之阳,觉得这人身边没有伺候的也是麻烦。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莫之阳垂眸不语。 但也知道老色批绝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头发散乱人不精神,又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识月,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让识月来伺候吧。”商弈也觉得,就莫之阳这种四肢不全五谷不分的人,怎么可能会照顾自己。 就算是要羞辱他,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还是把识月放走吧。”莫之阳为了不让老色批起疑,还是故作推脱。不能显得那么急切,一急切老色批反而可能会不让识月来。 “你觉得你有资格在寡人面前拒绝?”果然,再次看到莫之阳愤恨的表情,商弈觉得心里更舒坦了,“叫识月来伺候你。” 说完,转身离开。 “你看,对付老色批总有合适的办法。”莫之阳挑眉跟系统说道,“当你觉得你对一个人遇到瓶颈时,一般都是你的方法错了。” 对症下i药不仅能解疑难杂症,还能让老色批乖乖听话。 等出之后,商弈才交代云贵,“换一个离寡人近一点的地方,还有多派些人看着。膳食也不要亏待,还吃好喝的待着。” 说完这话,商弈又觉得心里过不去,补充一句,“毕竟还是大梁的使臣。” “是。”云贵怎么可能看不透陛下的想法,分明是舍不得亏待。 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多久,莫之阳就被带到另一个奢华的宫殿。识月还在宫殿里等着,当然周围也出现很多人。 “王爷!”识月看到他,噗通一声跪下开始哭诉,“奴才没用让王爷受苦了,奴才没用保护不了王爷。” “起来吧。”这家伙哭啥子呢。莫之阳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上前去,扶起识月安慰道,“替本王束发吧。” 果然这一句识月就不哭了,手脚麻利的爬起来拱手道,“是。” 束发时,识月想到那些人说的话,便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昨夜赴宴的事情,奴才没能在王爷身边,王爷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莫之阳不忍看铜镜里自己的表情,随即闭上眼睛苦笑道,“我和他隔着千仇万恨,没办法了。” 这副伤神的样子看的识月心疼,“可是,可是王爷当初那么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妃。奴才知道,您是想让王妃活下去的,不是故意的。” “识月,如今这里是庆国,我不是王爷他也不是王妃了。”莫之阳给识月提个醒。要是现在让老色批听到是王妃的称呼,只怕要气的杀了识月。 “是。”识月也一下领悟了王爷的意思。 识月小心的为王爷梳头,看着王爷憔悴的样子想着:日后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处事,不能叫王爷被抓到把柄。 头发刚梳好,就有人端着午膳进来。 识月看着一盘盘美味佳肴,这庆国的饮食习惯和大梁的也是不同。庆国大多是牛羊肉,还有重口的东西。 “王爷,让奴才试试毒吧。”识月怕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加了毒药什么的就吃不出来了。 “不必。”不可能老子要干饭! 莫之阳拒绝了识月的细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伸手抓过一只烤熟的羊腿说道,“不可能,本王毕竟是大梁的使臣。本王若是死在庆国,那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本王不会有事,你也去用膳吧。” “奴才伺候王爷用完再去吧。”识月盛好一碗羊肉汤递过去。 莫之阳看着满桌子的肉菜,猜到是商弈特地交代的。两个人平时经常一起吃饭,老色批肯定知道自己爱吃肉。 啧啧,这别扭的关爱。 吃完饭,莫之阳觉得困了就去睡一觉。 识月自己吃完就守在门口,想给王爷守出一个安稳觉。 “皇上驾到~” 道下午的时候,识月也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声音一下精神起来,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的是白眼狼!可想到现在的处境,识月决定不要给王爷添麻烦,随即恢复平静。 “参见庆国陛下。” “莫之阳呢?”商弈背着手看到识月。这人还挺识趣,见到寡人居然会行礼了。 识月:“王爷在午睡。” “下去吧。”商弈想进去看看。 就商弈来说,他莫之阳所有时候都怀着复杂又爱又恨的情绪,唯独不讨厌睡觉时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让人喜欢。 识月想阻止,但又想起王爷的话。是的,商弈不会杀了王爷的,如果自己惹怒这个皇帝,那王爷的日子反而不会好过。 “是。”权衡之下,识月决定让人进去。 商弈进去之后,走到床边掀开床帐。莫之阳已经睡着了。 “一直这样多好。”商弈坐到床边,伸出手撩开胸前的头发,“唉。” 老实说商弈对莫之阳真的又爱又恨,恨的是他对自己那些年的欺辱和折磨。本来想着要把人带回庆国,施以报复。 可看到人时,什么想要复仇的心思都断了。反而看到莫之阳被大臣嘲笑,一点都不开心,只有心疼。 当然除了心疼还有惊艳。 自从登基之后,商弈也曾经想过选秀,但总是提不起兴趣、也有大臣想将男女送进宫,可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拒绝了。 心里放不下。 “要是以后你总是能这样,就好了。”乖乖的听话,商弈或许愿意把人留在身边。 “唔~~”莫之阳睡了很久,睁开眼睛要醒了。 系统:“宿主别睁眼,老色批在旁边看你。” 得到系统的提示,莫之阳决定再演一波。只要老色批心里对自己越不舍得,自己的日子就越好过。 小白莲随即装作做梦呓语,翻个身正对着老色批,呢喃道,“商弈,商弈~” “你说什么?”商弈听不太清楚,弯腰凑过去。 妈的,老子叫了两声你还没听到? 莫之阳只好又装作无意识的叫了两声,“商弈,唔~商弈~~” 这下商弈听清楚了,下意识的坐直起来,骇然道,“你你怎么会叫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在梦里! “这!”商弈不由得想到莫之阳从前说的奇怪的话。 什么喜欢,什么终于是我的。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 不!想到之前的种种,商弈觉得这不可能。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折磨虐待,想着这件事,商弈撩开广袖。 手腕上赫然是两道伤痕,这是之前莫之阳亲手拿刀划出来的。还不允许任何人救治,就是那一次,自己差点去世。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寡人。这是喜欢人该有的样子吗?”商弈起身正打算甩袖而去。 结果老色批临走时看了眼莫之阳,下意识给人掖好被子,这真还甩袖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莫之阳才睁开眼睛,“嘶,老色批还没放下心结啊?啧啧,比我想象的难办。” “废话,你自己干了啥你记得吗?”系统不介意给宿主重温一下。 “但是,那都是原主干的啊!”莫之阳来的时候已经承接了原主的记忆,当然也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 “但你就是原主了。”系统翻个白眼,“你继承了原主的一切。” 莫之阳:“包括他造的孽?” “嗯哼!”系统点头。 莫之阳只觉得难过,嘤嘤嘤我怎么会和老色批变成这样。 现在在庆国的生活还算不错,有肉吃有床睡还有人伺候。 识月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差错,害王爷被人诟病。加上莫之阳最近也安分,这几日还算过得去。 商弈也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情,两三天都没有来看。 “你说,老色批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出车祸了?”这都三天了,小白莲都想老色批了,怎么人还不来。 “他该不会把你忘了吧?”莫之阳气呼呼,“我必须闹出点事情来,否则他还以为我真的是贤妻良母了。” 系统:“走,直接冲!” 莫之阳收拾收拾出门,刚踏出门口就看到识月一路小跑进来。 “怎么了?这样的慌张肯定有事,莫之阳赶紧迎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听说这庆国陛下正在充盈后宫呢。这几日都有大臣的女儿送进来,还有不少世子。”这几天识月一直在外和人交谈。 没想到今天得到这样大的消息赶紧就来禀告。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有些奇怪,“什么充盈后宫?世子小姐的。” “就是,庆国皇帝这几天在选妃。”识月小心说着,又观察了王爷的脸色。王爷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好心疼。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起先是震惊,突然平静下来。看着识月那副心疼的表情,突然想到应对的方法。 “为什么?” 莫之阳宛如晴天霹雳,一步步朝后退,直至脚跟撞到台阶上才回神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商弈要那么做?” “王爷?”看到王爷这样,识月心疼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八) “他,他不爱我。”莫之阳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都跌坐到台阶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王爷!”王爷 识月见此赶紧上去扶住王爷,劝慰道,“王爷,那人根本不识王爷的好心,是个白眼狼。王爷不该为这种人伤神。” “识月。”莫之阳突然攥紧识月的手腕,反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样对待他?” “王爷怎么可能有错!都是王妃的错,他是白眼狼。”识月将王爷扶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 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算了算了。”莫之阳推开识月,可自己站不稳又跌坐到地上,“本王受够了!”说完深呼吸好几下将怒火压下去。 莫之阳连声道算了,语气中满是绝望和平静,突然笑了起来,“算了。” “王爷,您这是?”识月看着王爷这样,真的担心起来,王爷这样好像不对劲,是不是真的很失望了。 这个该死的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王爷,奴才先扶您进去休息。”识月半扶着王爷进去,安置到床上休息。看着王爷如此,心里也难过,“王爷,您等着奴才。” 识月实在是不忍心看王爷如此,就算豁出性命有些话也要说出口。 “嗯。”莫之阳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看着王爷如此识月下定决心,确定王爷睡下之后走到门口候着,若是庆国陛下来,必定要将所有的话说出来。 让庆国陛下知道王爷到底为了他做了多少。 这几日商弈也烦的紧,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想把子女送进宫。不说他对那些人没有兴趣,就说这宫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偏生这群人总是往宫里塞。而且,就算是塞进来,寡人也不可能因为妃嫔得宠而叫外戚有机可乘。 外戚干政一定要预防。 心里不舒坦,就想去看看莫之阳。商弈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心里想的紧,哪怕远远看那一眼也舒服。 识月一直在大门口等着,宫门口人来人往不少,都警惕的看着识月。生怕这大梁来的探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识月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总算看到庆国皇帝往这边来。 “为了王爷!”识月已经不想去管什么生死了,只求能救下王爷。 “你在此处作甚?”商弈见他在门口跪着,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莫之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庆国陛下!” 识月眼眶一红鼓足勇气开始磕头,“庆国陛下,奴才有话要说,是关于王爷的!请陛下听奴才一句话!” 商弈:“你是何意?” “庆国陛下,您可知王爷为何要如此对您吗?”识月跪地磕头。 这话商弈想不通,“嗯?”怎么那个疯子折磨自己还有苦衷不成,那寡人是该死了?活该被他这样虐待。 “庆国陛下!”识月砰砰砰的又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王爷真的是有苦衷的,请陛下听奴才说行吗?” 商弈:“你们先退下吧。” “是。”云贵躬身退下,也带着其他奴才一起。 “进去里面。”商弈背着手走进宫门口,这里只有两个人也方便一些、 商弈背着手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说罢。”且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王爷。”识月叩头开始解释,“其实王爷一直很爱陛下的,只是为了保住陛下的性命才不得不一直折磨您。” “嗯?”这是什么鬼话,商弈觉得自己听错了。 “陛下,其实庆国这边一直想要您的性命。这件事王爷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了保住您的性命,王爷才不得不如此。” “陛下,王爷之所以取您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您可知道,若不是王爷娶了您,您早就被庆国的人弄死了。而且,王爷是真心喜欢您的。王爷从小时候,元帅就去世了。王爷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怎么样,像是小孩子一样恶作剧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 识月这些话,也是在王爷平时的只言片语提取出来的,反正王爷是真心喜欢庆国陛下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你说什么?”商弈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听完了这些话,可还是半信半疑,冷笑道,“是莫之阳教你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不是!” 识月跪直起来,这一次不再恳求反而底气十足的说道:“庆国陛下,王爷是个别扭的性子。这些话也是他喝醉了才会对奴才说。王爷从来不指望陛下能知道他的苦心,什么都默默承受,哪怕您羞辱王爷。可是听说陛下要充盈后宫,王爷气得晕倒过去,这还不是喜欢吗?奴才对天发誓,” 句句恳切,字字真情。 商弈甩袖,“这些事情寡人要亲自问。”说完转身推门进去。 此时的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瓶,将里面噤声的液体一口闷。 等商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已经躺在床上,脚踏还有一个小药瓶。 “莫之阳!”商弈掀开床帐就看到莫之阳嘴角已经挂着血渍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快去叫太医!” 小白莲趁着药效还没起,准备刷一波好感度。 “商弈。”莫之阳在老色批怀里,难得露出了一个安然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上脸颊笑道,“我好累,我想去找父帅和母亲了。” 商弈按住在脸颊上的手掌,“你,你别死。” “不,我好累。”莫之阳此时已经气若游丝,轻轻咳了两下已经有血吐出来,“我父母双亡之后,就只有太子哥哥和我在一起。可是太子哥哥不需要一个弟弟,他需要一个听话的臣子。我这些年好难受,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搞砸了。对,对不起。” “莫之阳,你给我说清楚,你说清楚!” 莫之阳身体逐渐失去力气,但笑容却越来越安详,“我终于要去见父帅了,能,能在父帅怀里当个孩子了。” “莫之阳!” 昏死前听到商弈声嘶力竭的喊声,小白莲给自己点了个赞:哎嘿,白莲花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小白莲做过神医,对剂量把控得非常完美,那东西吃下去之后看着吓人,但其实根基不会有什么损伤,而且能救得回来。 殿内跪着一大堆的太医,最有资格的一位老太医在床边搭脉,捋着胡须松了口气,“这毒是逼出来了,应该无大碍了,陛下请放心。” 闻言,商弈才松口气,“那就好。” 真的没想到莫之阳会寻死,还好是救回来了。 “识月愿用自己二十年寿命,换王爷平安无事,求求老天爷了。”识月在殿外对着天地磕头祈福,只求老天爷能救救王爷。 王爷待自己如亲生父母,识月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王爷的命。 云贵出来叫人去准备煎药是看到那大梁带来的奴才跪地给自家主子祈福。怎么那么真心实意啊,可笑。 “你家主子没事,别跪了。”云贵走过去,抬脚踹了踹跪伏在地上的识月的肩膀,有些好笑,“何必如此?” “王爷没事吗?”识月抬起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没事。”云贵摇摇头有些嫌弃,“不过是个主子,哪个主子不都一样,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的。” 说到这个识月有些激动,“不一样!”王爷怎么可能和之前的一样。 “罢了罢了,你进去伺候吧。”云贵只觉得这个人蠢,摇摇头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识月赶紧抹把脸小跑进去看看王爷如何。 商弈看着脸色惨白的人,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识月说的那样。莫之阳真的爱自己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给寡人解释清楚!” 莫之阳把控好药量,顶多是睡两天起来身体有点虚,但绝对能补回来。小白莲虽然对自己下手狠,可绝对有把握不伤及性命。 “咳咳——”莫之阳被渴醒,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识月跪在脚踏上,本想抬起手可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哑声道,“识月,识月渴~~” 识月本来就只是闭目眼神,一听到有动静赶紧坐直起来,“王爷,王爷您醒了?” “嗯,水。” 听到王爷要水,识月赶紧去端来茶水,“王爷,这水温刚好,奴才每次都会晾着,就想着王爷醒了可以喝。” 识月一边说眼眶都红了,颤着手递过来茶杯,“王爷,您喝点。” “没事。”莫之阳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也能说话了,“饿了,想吃点东西。” “太医说王爷知道饿就好,身体清毒的时候虚了不少,得赶紧吃些补品什么的补一补。”识月抹掉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的,太医说王爷的身体没事。” 莫之阳点点头,懒得开口,饿极了。 “王爷,庆国陛下这几日都来看您呢,他对您是有心的,王爷不要再做傻事了。”识月叹气,若是再这样下去,王爷不知道要死几次。 “识月莫要难过,本王之所以服毒也不全然是为了商弈。”莫之阳微微抬起手,“还有另外的原因,本王累了,真的累了。” “王爷死了,那奴才怎么办?奴才不想独活。”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九) 商弈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主仆情深的画面。 “看来是醒了。” “咳咳——”莫之阳看到他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见他。 商弈:“你先下去。” “是。”识月起身离开,正好去准备膳食给王爷。 莫之阳看到他来,下意识转头不敢去看,哑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问你问题。”商弈坐到床边,很自然的握住莫之阳的手,“寡人来问你,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识月跟你说什么了?”莫之阳装出奇怪的表情。 “他说,你是爱寡人的。他还说你虐待寡人是为了救寡人,你强娶也是因为要救寡人性命,对吗?”商弈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其他人来说算什么事儿。 “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现在承认的话,那反而像是假的。现在否认反而像是真的。这不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莫之阳咬牙,“识月胡说八道还真的当真?” 本来商弈是不信的,看他这样反而信了。 “真的吗?”商弈问。 莫之阳摇头,“是真的!” “是真的你摇头做什么?”商弈忍不住笑出声,“寡人再问一次,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这第二问该怎么回答又是技术难题。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所谓?”莫之阳嗤笑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一切对陛下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寡人说有呢?”商弈只觉得莫之阳别扭,怎么连句真话都不肯说,“寡人再问一次,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真的!你满意了吧?”莫之阳眼眶一红,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最后一问那要是再说不是,那反而会触怒商弈。 三问三答,全都是科技与狠话啊。 “为什么不跟寡人说?” “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拽过被子蒙过头,好像是有点害羞不肯见人。 这样别扭,让商弈相信莫之阳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他真的是喜欢自己,但又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但此时莫之阳的身体虚弱,已经不适合多问,随即点头,“寡人叫识月来伺候,你好生休息吧。”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莫之阳才睁开眼睛。 “小样儿,跟我斗?老色批你还嫩了点。”莫之阳知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老色批。 小白莲的圈套老色批怎么能招架得了? 从在大梁的时候就开始说怪话,装孩子,在商弈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再培养识月,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戳穿一切。 老色批可能会怀疑,但他不会想到这个局一开始就设好了。所以怀疑最后也会变成信任。 “啧啧啧,宿主真的是究极精灵猎手,全都是科技与狠活啊。”小白莲都不得不赞叹,这种逆风翻盘,除宿主外还有谁? “低调低调。”莫之阳撑着身体坐起来,等识月拿来好吃的吃饱喝足有力气,美滋滋。 商弈最近总是来,来的话莫之阳也不见。商弈也无所谓,一般都是看一眼就离开了。 隔着长长的距离看莫之阳,从宫门口到那扇窗户,至少有十米。但商弈却觉得两人从未如此近。 好像明白了彼此的心。 “唉。” 云贵听到陛下叹气,倒有些奇怪,“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商弈现在明白莫之阳是怎么回事了。 莫之阳已经不是莫之阳了。本来在愿意穿罗裙这件事,商弈就已经有点怀疑。后来的种种,加上这几日的接触。 商弈更加确定这人不是莫之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问题的?应该是洞房花烛的时候,从洞房花烛的时候莫之阳就不对劲。 “其实,不论你是什么都无所谓。”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门口看着,撑着下巴从窗户看向外边的天出神。 这一日,商弈主动走进莫之阳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莫之阳正在作画,伏案动笔没有注意到人进来、 商弈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画纸上即将完成的山茶花,有些诧异。莫之阳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山茶花。 “画的真好。” 莫之阳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往后一躲直接撞到商弈的怀里。就在此时,整个脸蹭的一下红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间,莫之阳想从老色批怀里挣扎出来。 可商弈一抬手就把人的腰揽住,将整个人都按在怀里,附耳呢喃道,“画的很好,寡人很喜欢。” 莫之阳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儿?你放开我!” “不放。”商弈决心,教教莫之阳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喜欢。首先就是要直面自己的心意。 莫之阳扭了扭肩膀,有些不舒服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商弈将莫之阳腰间的手收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的是山茶花,还是粉色的山茶花?” 一说到这个,莫之阳语塞,随后矢口否认,“就是随便画画,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画的。” “那你随便画的也很合寡人的心意。”真的喜欢,就要学会表达。商弈亲了亲莫之阳的耳廓,“你也很合寡人心意。” 莫之阳:“真,真的吗?” “嗯。” 听到商弈的肯定,莫之阳突然不再挣扎,窝在商弈怀里眼眶泛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山茶花,就是想画了。” “因为你喜欢我。”商弈顺着莫之阳的手取下画笔,随手放到笔架上,“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会不自觉的画我喜欢的东西,是不是?” “可能,可能是。”莫之阳有些不确定。 商弈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阳阳,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眼神闪躲,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商弈的眼睛,总是在害怕。 闻言,商弈温柔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不懂罢了。 莫之阳从小从未被爱,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诚然,自从商弈知道莫之阳的心意和苦衷之后,心里原本的纠结一扫而空,就剩下喜欢和不舍还有心疼。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怎么叫做喜欢。”莫之阳纠结着搅动手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教过我。” “那我来教阳阳好吗?”商弈温柔的问,但忽略不安分的手,大概真的会觉得他真的是个好人。 你个老色批! 不老实的手从腰窝一直滑到挺翘的臀部,轻轻一捏。莫之阳吓了一跳,“这,这是干什么啊?” “这是表达的一种方式。”商弈将人按在倒在书案上,“阳阳,这一切也是表达爱的方式。是你情我愿的,知道吗?” 莫之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我尽学。我从前都是强迫你,现在不强迫了,我也不会。”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商弈安抚道。 但此时的莫之阳显得有点无所适从,梨花木的桌子冰凉,屁股直接接触蹭的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商弈,凉~” “待会儿就不凉了。” 待会儿是不凉了,又热又疼被啪啪啪打的。 “商弈,唔哈~~”莫之阳手里的纸张都被攥的破破烂烂,未干的颜料都印到莫之阳的后背上,白皙的后背春意黯然,开满山茶花。 “阳阳。” 商弈觉得这才叫做情义交融,两个人如鱼得水那般欢愉。 “阳阳。”商弈与身下的人十指相扣,这样的阳阳温和又单纯,是自己最爱的样子,从前或许是背负得太多。 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爱人,没事,阳阳我也会教你的。 “商弈~”莫之阳整个人都挂在老色批身上,呜咽乱哭,“商弈,你不要找其他人好不好?他们说你要找其他人。” “不会的,只有阳阳也只会有阳阳。”商弈对莫之阳是喜欢,是疼惜也有一种不知怎么言语的羁绊。 好像和莫之阳在一起一切事情都变得圆满起来,两个人独处,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叫人觉得欢喜, “阳阳。”商弈将人抵在墙上,手都舍不得从阳阳的脸上离开。“阳阳。”痴迷的俯身再次咬住阳阳的锁骨。 “你,商弈!”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这家伙该不会是要吃鸡锁骨吧。 “我在的。”商弈一边用力一边温声细语的呢喃,“我在的,阳阳舒服吗?” “好,好舒服~~” 莫之阳总是能这样,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老色批,这是从身到心的完全信任。 云贵和识月站在外边。 识月心里舒坦,自从王爷中毒以来,庆国皇帝对王爷一直很好,王爷现在是得偿所愿。王爷高兴识月就高兴。 “你们主子还真是好手段,把陛下勾的一愣一愣的。”云贵就是看不上这对大梁来的主仆。 那个王爷,怎么说也是大梁的敌人,陛下怎么就喜欢上着两位。 “您说笑了。奴才瞧着陛下的手段才高呢,将我家王爷迷得团团转。”在识月心里,自己家王爷才是吃亏的那个。 “你们主仆的手段,陛下如今身在此中没看清。等那日陛下看清之后,便会清醒的。”云贵认为,陛下如此聪明绝对不会陷得太深。 顶多就是玩玩罢了,毕竟宫里以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呵!”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 识月不愿与这人多说话,这家伙什么都不懂。 莫之阳被折腾得够呛,最后都晕过去了。满身都是颜料的痕迹,都是因为在书案上翻来覆去才沾上的。 商弈只是简单清理一下,就抱着人睡过去。 可是等晚上的时候,就发现人居然开始发烧了。 “阳阳。”商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温度不对,赶紧抱着人坐起来,“阳阳,你没事吧?”摸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商弈想到今天下午那一场,有些懊恼:不应该在这个天气这样不节制的。 “云贵,传太医!” “是!”云贵在外边突然听到这声,赶紧让小太监去传太医来。 但是这一次来的,却不是那个年迈的老太医了,而是一位年轻的刚进太医院的新手。 云贵看着年轻的面孔,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行不行。别到时候给那大梁的人看坏了,陛下心疼。 “云公公,这太医院今日就是这位赵太医值夜。”小太监也为难,宫门都下钥了,要去宫外找太医那太费时间了。 “那带进来吧。”云贵也没办法,陛下催得急。只得先叫这个太医诊治,再叫太监出去请其他太医进来。 “是。” 莫之阳躺在床上烧得晕晕乎乎的,中毒的身体好没有好全就跟老色批胡来。还是在拴上行,这不得感冒发烧嘛。 正当莫之阳迷糊的时候,系统突然发现了异动,“宿主,宿主不好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不好了!” “嗯?”莫之阳脑壳疼还被这样吵,睁开眼睛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可眼皮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宿主,你快支棱起来啊!主角受他怎么跑到庆国来了,而且还一脸怨恨的看着你,救命啊宿主!” 莫之阳总算找回一点神智,强忍着头疼睁开眼睛,“咋回事?” 其实赵云龄没有怨怼,因为床帐放下只伸出一双手,所以不知道里面是谁,在尽心尽力的救治。 “如何?”商弈有些担心。 赵云龄有些激动,商公子居然和自己说话了! 不,已经不是商公子了,是庆国的皇帝了。 “启禀陛下,只是发热加上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大碍。”赵云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商公子果然很厉害! “那就好。”商弈松口气,若是阳阳因为自己的欲望又伤了身子,那就更心疼了。 莫之阳听到了老色批的声音,然后是主角受。垂死病中惊坐起! “商弈!”吓得直接喊出声。 “阳阳,怎么了!”商弈还以为阳阳是不舒服,赶紧掀开床帐将人按回去,“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正因为这床帐飞起来,赵云龄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莫之阳!是那个在大梁处处为难商公子的狠毒王爷! 赵云龄震惊错愕,失声叫起来,“怎么,怎么会是你!!!” “你?”老实说莫之阳也惊讶:这主角受怎么回事,怎么主角攻到哪里他就在哪里。跳槽这种事情那么随便的吗? “卧槽,这果然是主角受。这TM和主角攻是不是有羁绊啊!”系统再一次感慨: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欠揍的。 莫之阳看到是赵云龄,原本就在打鼓的太阳穴直接要爆了:不是吧老哥!你跳槽那么随便的吗? 五险一金问了吗?社保问了吗?薪资待遇都不知道你就跳槽,还TM能再次见到老色批,我真的是服气啊! “你,怎么是你啊!”赵云龄比谁的震惊。 “你是何人?”问出这话后,商弈觉得不对劲,这太医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之前在赴宴的时候遇到过的那个罗里吧嗦的人。 商弈不太确定,再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现在完全确定就是他,之前没注意也不在乎是谁。但这个人怎么会出现的! 这人之前在大梁,如今怎么会突然到庆国来当太医,难道是细作?! 坏了! 莫之阳看到老色批一直在打量主角受,心里一惊:这剧情能把在大梁的主角受弄到庆国,那是不是也能让老色批无缘无故爱上主角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莫之阳一下就火了!但现在不能冲动,一定要冷静。 “咳咳~~”莫之阳故意咳了一下,整个人一软倒进老色批的怀里,呜咽的撒娇,“我好难受。” 商弈见此,心都要化了。搂着阳阳轻声安慰道,“别怕,太医看了吃了药就好了,阳阳别怕。” “可是药好苦。”莫之阳一边说还一边观察赵云龄的表情:很不错,离气死就只差一步,让我来气死你。 “可是,不吃药的话对身体不好。”商弈也是给足耐心,也不在乎奴才在一旁,将人揽紧到怀里耳语,“不吃药的话不好,知道吗?” “但就是很苦!”莫之阳轻轻抽泣一下,“我不想吃。” 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是怎么回事! 这下赵云龄看不懂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从前两个人不是互相折磨嘛,怎么到了庆国就如此恩爱了。 赵云龄壮着胆子问一句,“商公子,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商弈怎么可能不记得,一说起这个才想起来这人方才还给阳阳把脉,一抬手喊道,“来人,将这大梁来的细作带下去严加拷问!” 大梁来的细作? 侍卫们面面相觑,是要抓床上的那个吗?大梁来的细作,应该是他吧。可陛下把人护在怀里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到底要抓谁。 见众人都不动,商弈有些恼了,压低声音质问,“怎么,不抓这个太医,还想要抓谁?”马上就看出这些人的想法。 “商公子!”怎么突然要抓自己,赵云龄可是费尽心思,通过很多办法才从大梁跑到庆朝来。 费尽了心思来到这里,赵云龄一直憧憬和商公子见面。两个人会好好叙旧,会在一起骂这个恶毒的王爷,怎么会这样? 怎么到头来抓的是我,而那个恶毒的王爷居然在商公子的怀里装可怜。 “怎么回事啊?”莫之阳挑衅的眼神递给主角受,还装作虚弱无辜的样子,倚靠在老色批怀里,“咳咳~~这个人你认识吗?我怎么看的也有点眼熟?” “阳阳你忘了,在大梁的时候这太医曾经给寡人看过伤。这人分明是大梁的太医,到我庆国肯定有所图谋!” 商弈还记得这个人对阳阳的抹黑。 “不是,不是我没有!”赵云龄没想到会是这样,从侍卫手上挣脱一把扑到商公子脚边,“商公子,商公子!我不是细作,我是从大梁来的,我只是想见你而已!商公子我真的不是细作,这个莫之阳才是细作,他是大梁皇帝派来的细作,商公子你信我!” 对于这话,莫之阳依偎在老色批怀里轻轻摇头,虚弱道,“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商弈你信我好吗?” “我信你,阳阳。”商弈轻轻抚摸阳阳的后背,从进庆国开始。阳阳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阳阳没有通敌,这点他无比清楚。 至于这个所谓的太医,那就不一定了。 商弈:“将这人拉下去,严加拷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不是的,商公子我不是!我没有!”赵云龄想解释,一把抱住商公子的大腿哭诉哽咽道,“我不是细作,我来此真的是为了商公子,我只是想见你。”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莫之阳有些迟疑,看向商弈的眼睛似乎想求情。 “那可不一定,阳阳,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单纯的。”商弈一甩袖,叫侍卫把人拖出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莫之阳,莫之阳你这个坏人!你假惺惺的给谁看,莫之阳!都是你害的我,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坏人,恶毒的人。” 听着诅咒谩骂的话,莫之阳柔弱无辜的依偎在老色批怀里,“我也不认识这位太医,他怎么就这样骂我。” “阳阳你忘了?他曾经进府给我看病,那时你也在的。”商弈也不在意,阳阳大抵是现在发烧脑子没转过来。 “云贵,去请其他太医过来。” “是。”云贵应声退下。眼神扫过那个大梁来的人,好手段啊。 莫之阳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柔弱不是装的。难受的倒在老色批怀里。小声嘟囔道,“待会儿吃药你要给我蜜饯,否则我吃不下去,” “叫人备好,只是你要乖乖吃药,知道吗?”商弈亲亲阳阳的额头,还是很烫。心里不满:这该死的太医怎么还没到。 赵云龄被拖到宫里的地牢,“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有恩与你们的皇帝的啊,你们不能对我用刑。” 墙上挂着的刑具,烧红的炭火盆,还有隔壁牢房传来的哀嚎,把赵云龄的胆都吓破了。 “我,你们你别碰我!” “陛下说严加拷问!”狱卒随手挑了一条长着倒刺的长鞭,甩出呼呼的风声觉得趁手,就打算先用这个当做开胃小菜。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赵云龄一步步后退,直到缩到墙角抱成一团。 狱卒可不管那么多,先动手审一审如果不行再找审讯官来。想着,抬手鞭子就要挥下去。 “住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60-870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一) 鞭子还在半空中,就被这一声喝了回来。 狱卒赶紧收回手,鞭尾扫到墙壁打溅出不少灰尘。 “云公公!” 狱卒不知道云公公突然出来做什么。赶紧把鞭子藏好去请安,“云公公,您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一个人。”云贵看向缩在角落的赵云龄,不知道为什么,初见这人就觉得奇怪。有种熟悉感和归属感。 就好像自己应该为了他做事一样。加上云贵确实不喜欢诡计多端的那个什么大梁的王爷,于是就跟了下来。 “云公公,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其他的旨意?”狱卒知道云贵是皇帝身边的人,一旦来肯定是有事。 “是。”云贵决定救下这个小太医,甩了甩拂尘道,“陛下说先不动刑了。” 赵云龄一听这话,眼睛都亮起来。赶紧爬过去,“是不是商公子相信我不是细作了?我真的不是。” 云贵没有说话,抬抬手示意狱卒出去。 狱卒听话的退下。 “是不是商公子明白我是清白的?肯定是那个莫之阳,肯定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做的!”赵云龄跪伏在地上掩面而泣。 云贵摇头道,“那位已经是大庆朝的陛下,是天子!不是所谓的商公子。” 听到这话,赵云龄的头抬起头,看着这位公公,听话的点点头,“是啊,现在已经是陛下了。” “你说,都是莫之阳的错是怎么回事?”云贵想拿到莫之阳的把柄,再向陛下进言。至少要戳穿事情真相。 “那个莫之阳根本就是大梁来的细作!我是因为商公陛下回到庆朝才回来的,我自己也是出生在庆朝,我不是细作!那个莫之阳,在大梁时对陛下百般折磨羞辱!甚至让陛下带着镣铐顶着王妃的头衔去赴宴!” 说到这里,赵云龄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眼眶一红,“都是莫之阳的错啊!” “但陛下原谅了他不是吗?”云贵看得出来,在莫之阳刚来的时候陛下确实对他爱恨交加。 可自从那一次中毒之后,陛下就只剩下爱意和疼惜。 事实证明陛下是知道这件事,但并不介意。或者说是莫之阳用了什么办法让陛下不介意了。 “不可能的!”赵云龄摇头,“陛下不可能会原谅莫之阳的!当初莫之阳三番四次要杀了他呢,他都知道的。”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陛下对莫之阳如此疼爱,我也告诉你陛下没有失忆,从前的事情都记着呢。” 听着云贵的话,赵云龄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大梁的时候商公子那么讨厌莫之阳的。 “肯定是莫之阳巧言令色骗了陛下,否则不可能会这样的!”赵云龄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对话。 “那个莫之阳肯定是用了什么谎言欺骗了陛下,否则不可能会如此的,一定是这样!”赵云龄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莫之阳用谎言把陛下蒙骗,只要我戳破他,陛下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云贵挑眉问道,“你能戳破他?” 云贵看得出莫之阳就是在装弱,这个人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如果可以戳破莫之阳的谎言,那就可以让陛下从谎言里拽出来。 “可以可以!”一想到自己看到的,赵云龄胸有成竹,“我肯定可以!” “好,你讲讲到底是怎么戳破。”云贵倒想听一听胜算有多大。 莫之阳喝了苦苦的药在床上闹脾气,“好苦啊。”侧躺在床上不肯见人,“从前父帅总是会给我蜜饯的。” 人一病就格外孩子气,莫之阳甚至把自己卷成一团,一事抗议。 “阳阳。”商弈没有这个东西,也就没准备。哪里知道阳阳吃药得吃蜜饯,但也没怪罪,耐心的哄道,“明天给你一大盘蜜饯好不好?果脯杏干儿怎么样?” “心肝儿,什么心肝儿?”莫之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有什么心肝啊?” “心肝儿啊,当然有心肝儿了。”商弈脱下鞋子上了床。本来要叫云贵出去,可此时人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只有一个小太监跟着。 商弈只能指挥他,“下去吧。” “是。” “你说心肝儿呢?”莫之阳被老色批抱在怀里,整个身体都缩进老色批怀里,“给我看看。” 商弈轻笑道,“你就是我的心肝儿。” “咦~”系统被这情话土到了。这壶绿茶什么时候用油泡了? 虽然油,但好歹也是老色批说的情话。 莫之阳勉为其难的咽下,顺带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整张脸都埋进老色批的怀里闷声说道,“我突然不苦了,觉得还有点甜。” “睡吧。”商弈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哄着睡觉,“寡人在你身边。” “嗯,那我睡一下,好困。”莫之阳搂紧老色批的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吃了药睡得格外熟,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在牢里的云贵听完赵云龄的讲述之后,只觉得奇怪和意外:为什么陛下经历了那么多羞辱和折磨,却还是选择原谅了莫之阳。 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云贵还是不信,那个英明手段狠辣的陛下,怎么会原谅从前的仇人呢。 赵云龄:“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云贵听完反倒不知所措了,若真是如此。要么陛下就是原谅了莫之阳,要么就是想从大梁王爷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我知道了。”云贵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离开。 赵云龄不知道这太监到底要做什么,听完之后就走了?难道是不打算管自己了吗? “那我怎么办?” “你先待着。”云贵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转身离开。 赵云龄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监离开。虽然被打入牢里,可不用受刑。商公子肯定是有苦衷才会对莫之阳这样。 不然,商公子怎么嘴上说着用刑,却让这个太监下来宣旨说不用动刑,肯定是有原因的!商公子有苦衷。 想到这里,赵云龄的心好受不少。 第二日,服侍陛下起来洗漱上朝的时候,云贵开始思索该怎么才能让陛下接受这件事。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商弈察觉到云贵不对劲,甩甩袖子整理好,厉声责问,“若是不上心就滚出去!” “奴才不敢!”云贵赶紧跪下磕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晚上跟那个赵云龄谈过之后,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看陛下和那个莫之阳在一起就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这一声把莫之阳吵醒了,撑起身体掀开床帐探头,“什么事情?” “没事,阳阳你睡吧。”商弈走到床边再摸了摸阳阳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莫之阳昨天刚发烧,今天全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重新躺会去闭上眼睛,“嗯,那我睡了。” “睡吧。” 怎么越看莫之阳越讨厌呢。云贵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这人觉得越不顺眼。就好像,这个人坐在本该不属于他的位置上耀武扬威。 而云贵就想把他从这位置上拉下来。 有云贵的吩咐,赵云龄在牢里过的好不算是很难,只是不能出去。 “唉,商公子到底怎么了。”赵云龄不解,现在只觉得难受。 辛辛苦苦从大梁到庆国,为的就是商公子。隐姓埋名来到庆国,结果一考进太医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还被商公子关进牢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赵云龄坚信这一切都是因为莫之阳的挑唆,一定是他花言巧语欺骗了商公子。 “该死的莫之阳!”赵云龄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其实这一切都不是这样的,是莫之阳抢走了。 莫之阳起床,吃饱喝足之后就想去见见赵云龄,也不知道那个主角受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伤心难过。 “走系统,我们去看笑话。”莫之阳想到昨天晚上老色批下令说要严刑逼供,去的肯定是很惨烈。 结果到了牢里一看,就看到赵云龄全须全尾的坐在牢里好好的,吃得香喝的好。这TM到底怎么回事啊! “莫之阳,是你莫之阳对吗!”赵云龄看到仇人跟疯狗似的往上冲,要不是隔着铁栏杆只怕都要扑过去咬人了。 莫之阳往后退一步,故作疑惑,“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对不对是你!”赵云龄手伸出铁栏杆,指着莫之阳骂,“是不是你!就是你巧言令色蒙骗了商公子对不对!”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改从前疯批的嚣张,莫之阳显得那么可怜无助。 “你这幅嘴脸装给谁看?”一看到他这样,赵云龄更是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就是用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商公子!” “啊?” 莫之阳一副被误解的委屈样子,红了眼眶点点头,“是啊,我这副样子就是装给你看,我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商弈,怎样啊?” 就喜欢看主角受这种表情,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你,你!”没想到这个人会那么直率的承认,赵云龄气得手抖,“你就不怕他去告诉陛下吗?让他拆穿你的真面目,让商公子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谁?”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二) 这个他是什么人? 莫之阳突然警惕起来:赵云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去告诉陛下,谁告诉老色批! 肯定有赵云龄的同伴,这个人也在怀疑自己试图在老色批面前说怪话! “是吗?”莫之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激怒赵云龄,凑过去小声嗤笑,“就算我是巧言令色商弈他就信,你说真话他不信,气不气?” “你!”赵云龄差点没被莫之阳气得背过去,还好自己学医的缓过来,“你,你就等着吧莫之阳!” “等着就等着咯。”莫之阳白了赵云龄一眼转身出去。 “大人。”狱卒正好来送饭。 莫之阳看了眼饭菜,这程度不像是给犯人吃的。而且老色批说过要严刑逼供,怎么会没有伤口还活蹦乱跳的呢? “等等!”莫之阳觉得问文狱卒。 “大人。” 莫之阳:“除了我谁来看过赵云龄?” 狱卒有些奇怪,“不是陛下叫云公公来审的吗?” “陛下叫云公公来审?”莫之阳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云公公应该就是老色批身边那个人。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主动的帮助主角受。 “因为他就是主角受的人啊!”系统不得不出来讲解,“因为在原剧情里,这个云贵就是赵云龄的好助攻。云贵觉得赵云龄对商弈是真心的,所以一直在撮合赵云龄和商弈。老实说,两个人会在一起,很大原因是因为他!” 云贵可是赵云龄和商弈的神助攻。 “怪不得那个云贵一开始看我就不爽。”那种不爽,莫之阳能感受得到! 莫之阳嘀嘀咕咕:“这个云贵是因为赵云龄名字也有个云,所以两个人格外亲切,老乡见老乡是吗?”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系统把知道的都说了。 “啧!”莫之阳现在明白,自己不仅要跟主角受抢,还得警惕这个云贵。可这人是;老色批身边的,如果我伸手不太合适。 那就让老色批去动手。总有办法不是吗? “你要怎么做?”系统有些好奇。 莫之阳想了想结果狱卒手里的饭食,“我去送吧。”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再次走到牢房那边。 “你,你是要给我下毒吗?”赵云龄看着他手里的食物突然害怕起来。这家伙难道是要杀人门口。 “对啊!”莫之阳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耸肩笑道,“你活着就会对我造成威胁,我杀了你就好了。” “你,你要干什么!”赵云龄看了眼食物,“我不会上当的,你不可能会杀了我。” “是吗?那你吃不吃呢?”莫之阳把托盘放到地上推进去,“不是就饿死算了,但是吃了就会中毒,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告诉你,我来大梁是有目的的,谁让我达不成目的,坏了陛下的计划,我就杀了谁。” “你,你果然是来这里害商公子的是不是!”赵云龄好像知道了什么,指着莫之阳的鼻子骂,“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商公子,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你有什么证据戳穿我?这些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我要毒死你,你有证据吗?”莫之阳说完这个句话,转身嚣张的离开了。 走没几步突然停下来,听着耳边没有瓷碗碎掉的声音很满意:赵云龄应该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把饭菜留下来当证据了。 走到门口看到狱卒,莫之阳嘱咐一句,“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如果有什么要求你都要禀告我,知道吗?” “是。”狱卒不疑有他。 赵云龄本来是要把饭菜掀翻的,可是想到莫之阳的话。 “对啊,也没有证据。”看到饭菜,就觉得这不就是证据嘛。饭菜是他端来的,里面下了毒肯定是他做的。 如果把这一切加上这盘饭菜呈到商公子面前,那肯定能扳倒莫之阳,让商公子看到这恶毒之人的险恶用心。 想到这里,赵云龄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我要见陛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陛下!” 莫之阳回去之后,正巧遇到商弈下朝回来。 “你回来了。”莫之阳小跑扑到老色批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眷恋的蹭着老色批的胸口,“我好想你。” “怎么下床了?”商弈摸摸额头,看来烧退了人也精神不少。 商弈搂住阳阳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进去,“用膳没有?” “没有。”小白莲摇摇头叹道,“刚刚去见了赵云龄,就是那个太医。还给送了饭菜,他好像有点疯了。” “阳阳你管这些人做什么?”想到那个赵云龄,商弈就觉得烦。 在京兆府尹的寿宴上,这厮就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差点叫自己的计划暴露,还有说阳阳的那些坏话,一看就是有病的。 想到这里,商弈不由得骂一句,“这太医院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敢往里头招,还敢叫人来问诊。” “赵太医的医术不错。”莫之阳不太赞同,“之前给你看伤的时候也很好的。” 云贵在一旁听着心里冒邪火:怎么什么好人都让莫之阳做了去。 两个人用膳的时候,就有人来禀告。 “参见陛下,那大梁的细作求见使节大人。” 狱卒因为吩咐过,所以很直接的就来禀告,但也不是对着商弈而是跟莫之阳说。 “让他来见本王。”莫之阳放下筷子,挥手先让奴才下去转而跟老色批解释,“他也是大梁人,在这异国他乡也算是有个伴。去见他时我就说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禀告,陛下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弈要介意也没办法介意了, “你最好。”知道老色批会不高兴,莫之阳凑过去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商弈就是很好哄,被亲了一口也就放下心里的不舒服安心吃饭。 因为等一下有场好戏,莫之阳决定先吃饱再演好,开始加快进食速度。 云贵倒是很好奇,这个莫之阳到底要做什么,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没一会儿侍卫就带着赵云龄来了。 商弈见赵云龄手里还端着饭菜,而且还全须全尾的,寡人不是说过要严刑逼供吗?有些奇怪看向阳阳,似乎在询问怎么回事。 “赵云龄,你怎么没吃饭?”莫之阳也装出奇怪的表情。 “我要是吃了这下毒的饭菜,才是趁了你的心。你这个恶毒的人,居然盘算下毒杀我,我才不会那么蠢!” 赵云龄只以为抓住莫之阳的把柄,说话的底气都不一样了。 一旁的云贵看着,心里只觉得完了:这人太蠢了,估计是上了莫之阳的当。 “什么下毒,你在胡说什么?”莫之阳往商弈旁边凑了凑,指了指那饭菜跟商弈说:“这饭菜是我端的,但是我没有下毒!” “你都亲口承认了!” 赵云龄一位拿捏住莫之阳的软肋,转而跟商公子诉苦,“商公子,这莫之阳亲口跟我承认他在饭菜里下毒,要杀我灭口。还说他就是细作,就是带了任务来的。陛下,您不要为他所蒙蔽啊!” “荒唐!” 商弈皱起眉头,抬手将阳阳揽进怀里,质问道,“你在胡说什么,若是阳阳真的下毒害会告诉你?” 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病,这样拙劣的谎言都说得出。 莫之阳依偎在老色批怀里看戏:啧啧,这主角受真的很菜啊。在看向云贵,那没藏好的表情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两个人果然是一伙儿的。 “我!”赵云龄没想到这一点,对啊!如果真的下毒为什么会告诉自己呢?肯定是陷阱。 “还有。”商弈转向云贵,“为何寡人说过严刑逼供,这细作的身上却完好无损,还能跑到寡人面前搬弄是非呢?” 云贵一脸淡然,上前拱手道,“奴才去查。” 查个屁!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不就是你搞得,还查? 商弈暂时是没想到云贵身上,眼神锐利的扫过赵云龄。这个人果然有手段,能避开刑法还能见到自己,肯定有大梁皇帝的人暗中帮忙。 “商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细作,我只是个太医怎么可能是细作!”赵云龄目光忍不住看向云贵,居然希望此时此刻说句话。 莫之阳看得心里都替云贵咯噔一下:这家伙食不食油饼啊?居然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同党。 这云贵也是惨,扶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蛋。 本来要设局嫩死云贵,但现在看来队友就坑死,不用自己动手了。那也是一桩美事! 果然,这一眼就让商弈看出不妥之处。为什么这个大梁的细作会看向云贵,云贵可是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 但也只有他能让狱卒改了旨意,不严刑逼供。 “陛下。”云贵心里暗道不好:这个人怎么会那么蠢,这个时候看自己做什么! 商弈:“云贵,这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云贵打算来个装死不认。 赵云龄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赶紧闭上嘴跪伏着不敢乱看。 “你胡言乱语的就是为了污蔑我。”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赵云龄和云贵的关系,自说自话着,“但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 “你做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三) 赵云龄不肯服输,还继续在商弈面前指认,“是他亲口告诉我,他来庆国是有目的的,商公子!你不能被他骗了。” “好了!”商弈今天心情不好。厉声打断赵云龄的哀嚎,“寡人说过,严刑拷问,听见了吗?” “是。”云贵这时候已经不敢再从中作梗, 将人带下去之后,商弈的脸色沉下来:这云贵为什么要那么做。 “云贵背叛了你。”莫之阳一针见血的提出这个问题。 如果没发现的话,那就对不起自己之前在大梁时做的事情,而且还会引起老色批的怀疑,知道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最好。 阳阳知道商弈并不意外,“嗯。” 从前在大梁的时候,阳阳就是大梁皇帝的左膀右臂,要是这点事情都看不出的话,那就是装的。 “怎么回事?云贵为什么会和赵云龄扯上关系?”莫之阳问了这一句,也是问到老色批心里去。 老色批肯定会去审问云贵,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不知道。”商弈摇头转而安抚阳阳道,“寡人会处理好的。” “嗯。” 这边商弈前脚刚走,后脚大梁派来的七月就来了。 “秦王!” 七月自以为没被人发现,哪里知道他一进宫里所有的行踪都已经呈到商弈的桌子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莫之阳有点烦,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不说,关键是每来一次,就有可能被老色批怀疑。 这家伙到底干啥呢这。 “王爷,我们已经部署好可以带您安全的离开庆国了。”七月满心欢喜的来禀告。 莫之阳悄悄翻个白眼:我日,谁要你多事,老子和我家老攻好好的,你干啥呢你。整天要你多事。 “秦王?”七月看秦王的表情怎么不太高兴,能回去的话不是好事吗?为什么王爷看起来不高兴。 “若是本王走了,大梁怎么跟庆国交代。”莫之阳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背着手摇头道,“本王不能不仁不义,现在也不能离开。” “那现在不能离开,什么时候能离开?”七月不明白。 “现在不行。”莫之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配合的叹了口气,这下样子做足了。 七月看这样也不敢再问,拱手应下,“是。” “你们最好少来,否则到时候让商弈知道什么反而不好了。时机一到,本王要走就会跟你们说的。” 小白莲都想给他们跪下了:求求你别来打搅我和我家老色批恩爱的夫妻生活,求求了。 “是!”七月不疑有他,只觉得王爷有自己的安排,点头应下。 这边,商弈去寝宫处理折子。 云贵看着陛下一脸无事发生的表情,低下头研磨。但陛下越当做无事发生心里就越害怕,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云贵。” “奴才在!”云贵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这倒把商弈吓了一跳,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你怕什么?” “奴才,奴才。”云贵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解释,只能磕头,“奴才奴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就说不出来了。 “只是惶恐,惶恐寡人降罪与你?”商弈笑着说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知道寡人要怪罪还敢假传旨意?” 说这话时陛下是笑着的,可云贵却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奴才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才” “所以才假传旨意?”商弈丢下手里的折子,笑道,“寡人倒不知道,云公公的能左右寡人的心意。” 说完,商弈拿起沾着朱砂的狼毫笔,笔的尾端抵在下巴处,“不日,云公公就可以取而代之是吗?” “奴才不敢!”云贵吓得连连磕头。哪怕铺着地毯都听得到闷闷的磕头声,可见有多害怕。 “不敢?” 商弈之所以不马上发落是想知道为什么。云贵对自己的忠心商弈知道,但为什么要假传旨意。 皇权不可挑衅,假传圣旨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寡人瞧着你敢的很呢。”商弈笑着摇摇头,“寡人知道你对寡人忠诚,但你假传圣旨是为何?” “是!”云贵突然语塞,“奴才觉得那莫之阳实在是可疑,可陛下如此宠信,甚至对他没有防备,这又是为何?云贵只是担心,担心此人害了庆国害了陛下,所以才想在那犯人身上找到证据。” “那你可知,寡人是真心喜欢他的。”商弈放下笔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云贵跟前,“寡人是真心喜欢他的。” 云贵想过很多很多的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 “寡人中意他,所以不管莫之阳以什么借口来敷衍,寡人都会喜欢他的。而且,莫之阳已经不是莫之阳了。” 至于什么时候喜欢,商弈不知道。或许是上辈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样了,懒得去追究什么,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就好。 “陛下,此人是大梁的王爷,此人若是有害庆国,陛下就会是千古罪人,奴才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害了庆国!” “寡人的庆国何须你来指摘?”商弈此时才明白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贵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妄图染指江山,假传旨意是动摇皇权。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一心就为了扳倒莫之阳。 之前脑子好像有什么驱使自己去做某件事,如今被一句话打醒,云贵瘫软的跌坐到地上,“陛下。” “出去。”商弈并不打算让云贵活着。 云贵知道太多,手伸得太长了再留着就不合适。 云贵知道活不了了,竟没有多少的意外。只是没想到自己忠心一片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陛下远在大梁,这里的一切消息都是自己传递的。 帝王无情竟是如此。 其实商弈原本可以放云贵一命,但说出那句话之后就知道不能放。此人心有怨气,留着就是威胁。 莫之阳想去看看赵云龄怎么样,不知道被打的多惨。 去到地牢的时候,莫之阳就看到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赵云龄。纤弱的身子被鞭挞得血迹斑斑。 这是什么极致战损,莫之阳美滋滋的欣赏,顺带感慨一句:主角受混成这样,谁看了不心疼啊。 系统:“嗐,谁叫他是老色批的官配。” “老色批的官配只能是我!”莫之阳轻哼一声,“谁来我揍谁。” 赵云龄被捆在刑架上,发髻散乱浑浑噩噩的,大约是被打得疼了咬到嘴唇也都是血。 “赵云龄。” 听到仇人的声音,赵云龄才睁开闭紧的眼睛。看到一身华服的莫之阳,就觉得这情况不应该是这样。 两个人的位置是不是对调了。 “莫之阳,是你!”赵云龄此时只有恨意,浓浓的恨意盘踞心里,甚至已经忽略身上的痛处,“都怪你莫之阳,都是你的错!” “怎么都是本王的错了?”莫之阳有些奇怪,用衣袖捂住鼻子当初血腥的味道,“本王至始至终都不曾想要伤害你。” 说真的,莫之阳刚开始根本没打算对主角受下手。打算阻止两个人暗生情愫之后就让主角受自生自灭去。 莫名其妙被骂,也只是装疯批警告一下而已。结果赵云龄紧追不舍,来这里作妖, 如果要说官配的问题,那自己和老色批两个人那么多位面的际遇,谁抢了谁的位置还真不好说。 “如果不是你,商公子不会这样的!”一想到命苦的商公子,赵云龄又忍不住心疼:不仅被羞辱成这样,还要被欺骗。 跟这样的恶毒人在一起,太心疼了。 “不是,本王怎么了?本王为了保住商弈的命费尽心思,不仅如此还说动陛下放了商弈,让他能回归庆国,本王怎么了都?” 好家伙,这家伙张口就是这些话。那些事情都是原主干的,又不是本白莲! 赵云龄冷笑,“我呸!” 好家伙,这人没公德心,怎么动不动就呸人! “反弹!”莫之阳双手交叉在面前,“达咩达咩!”口水退退退! 赵云龄:“你别以为这些能骗过我,你就是怕商公子回庆国报复你,才会如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都让你知道了! “你可不能胡言乱语,我是真心喜欢商弈的。”莫之阳双手抱胸,“我对他至始至终都是喜欢,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商弈教了我,说要说情话不能骂人,要亲吻拥抱,不能打架,但是床上打架不算。” 小白莲故意细数和老色批的恩爱事迹,看到赵云龄越来越红的眼眶。 “我和他是两情相悦,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莫之阳说着叹口气,“本王不会再回大梁了,如果你要回去本王可以让你回去。” “我不用你假好心!”赵云龄知道这人肯定是包藏祸心,要是真的走了又会是圈套。 莫之阳叹道,“本王不是假好心,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想让你给大梁陛下带句话,就说本王不会再回去了,在大梁我已无亲人,父帅母亲已死,无亲无故的。” “我如今的牵挂叫商弈,他在庆国我就会在庆国。” “哈哈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四) 赵云龄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演技,怎么能如此出神入化。 “你笑屁啊!”莫之阳不高兴了,老子演的很认真的好吧,你居然哈哈哈。真特么不给面子。 要不是老色批在外边,高低给你个大逼兜。老子真想放了你,你却笑我。 “我笑你假慈悲,我笑你蠢!”赵云龄笑得太大声牵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嚣张道,“莫之阳,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抢走我最爱的商公子,你毁了我。 “不是,我怎么了你就说我不给你好过?”莫之阳被这固执的主角受气的挠头。 我可是真的好心要放过你,让你快跑的,你现在哈哈哈搞得老子就很蠢、 商弈来也是为了问赵云龄一件事,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对话。捂住扬起的嘴角,阳阳这脾气。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知道。”赵云龄闭上眼睛已经不愿与这个人再过交谈。 莫之阳轻哼一声也懒得和他说话,转身出牢房。 商弈就近藏进转角。 小白莲装作没有发现老色批,一边嘟囔一边走,“那个赵云龄怎么回事,我都愿意放走人他还不走,奇怪。” 等人离开之后,商弈才从转角走出来,“阳阳。”忍不住摇摇头笑道,“还是那么孩子脾气。” 赵云龄奄奄一息挂在刑架上,刚刚又动了那么大的气,现在呼吸都缓不过来。 听到牢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莫之阳又回来了。猛地抬头看到是商弈,赵云龄忍不住哭了出来,“商公子。” “寡人想知道你和云贵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给了云贵什么。”商弈问过云贵,得不到回答就赐死了。 “商公子,我真的不是细作。”赵云龄想挣开手上的手腕的镣铐,但实在动不了半分,泪汪汪的辩解道,“商公子,我对你是真心的,从未想过害你更不会算计你。那莫之阳对你这般凌辱折磨,你为什么还喜欢他?” “因为寡人乐意。”商弈就不明白了,这人从一开始就口口声声的说救人救人,他到底救的哪门子人。 寡人和阳阳都好好的哪里需要你来救,上次还差点坏了事儿。这一副悲天悯人的做派到底哪里来的,真叫人厌烦。 赵云龄想不通这话是从商公子嘴里说出来的,“陛下!” “你说的寡人都知道。寡人知道莫之阳谎话连篇,知道他那一副小孩子的脾气,知道这人做事冲动又坏,但那又怎么样?” 其实商弈知道莫之阳说的话多少真多少假,但无所谓, “商公子?”赵云龄不懂,为什么知道莫之阳是那样的人还会喜欢。可想起什么又恍然道,“是不是商公子在谋划什么?肯定是这样的,如果是为了商公子,我就算受再多的苦都值得的。” 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商弈从未见过如此一厢情愿的人,忍不住扶额道,“没有,寡人知道莫之阳坏,但是哪又怎么样?” “为什么?” “莫之阳身在庆国,所有行踪寡人都知道,如笼中鸟一般并无威胁。”商弈不想说的那么清楚,只觉得如果阳阳想要让他离开那就离开吧。 赵云龄哭出声,“那我也可以我,商公子我也没有威胁。” “寡人喜欢他,什么样的都喜欢。所以自己要一个借口给个台阶下,就够了。”商弈见他还是不明白了,杀人太多要不还是做件好事吧。 “当初寡人确实对莫之阳恨之入骨,可成亲之后却发现他与寡人所见的不同。阳阳就好像一个别扭的孩子,被皇帝教成这样,成了最忠心的棋子。从来不懂什么叫做喜欢,更别说对一个人好。将人要挟进庆国之后,寡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心中再无恨意无防备,啧,真是奇怪。” 是啊,怎么回事。商弈心里有个预感,告诉自己:在成亲那天,莫之阳已经不是原来的莫之阳。 商弈举起手,手腕的两道刀痕还在。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但想来不是坏事。 “宿命羁绊,我和他合该如此。” “不是什么宿命,陛下,你只是被莫之阳迷惑罢了。”赵云龄想不通,商公子喜欢谁都可以理解,唯独莫之阳不行! “你的宿命应是我才对的!” 这话听着可笑,商弈摇头笑道,“与寡人无关。既然阳阳想放了你,那就放了你,离开庆国永远不要回来。” 说完拂袖而去。 莫之阳趴在桌子上,看着大梁皇帝送来的密信,“这家伙怎么老是让我回去啊,我不要和老色批异地恋。” 小白莲双手抱头,脸在画画的宣纸上乱蹭,把信纸盖到头上,“救大命!有人要拆散我和老色批!” “皇帝老是叫你回去干什么?”系统也想不通。要按照剧情,宿主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死在庆国。 但这狗皇帝一天一封信,催债都不用这样。 “皇帝可不是那么蠢的人,他为什么非要我回去呢?”莫之阳想不通为什么催的那么急,而且皇帝不敢下诏书招自己回去,只是偷偷来信。 那就证明狗皇帝知道自己和老色批的恩怨,害怕召回自己让老色批不满,只能用出逃的办法。等自己到了庆国之后就对外宣布秘密回去的事情。 这家伙不应该对我那么上心才对。 “那你回去吗?”系统在意的事这个。 “不回去,但是也不能这样一直被催,还是得想个办法。”莫之阳寻思着要断了狗皇帝让自己回去的决心。 “但是我要是死在庆国,那狗皇帝必定会朝老色批发难,我也不能坑老色批啊。”莫之阳撑着下巴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 既能躲过狗皇帝,又不会坑到老色批。 “阳阳,你这是做什么?”商弈一进来就看到阳阳趴在桌案上哀嚎,头还被张信纸盖住,有些好笑。 “大梁皇帝又来密信叫我回去了。”莫之阳哭戚戚的把信纸递给老色批,“我离开大梁时王府的奴才可都在呢,若是我拒绝,那他们必定会出事。” “怎么办怎么办,好烦啊!七月一直来找我,好气好气!” 商弈一怔,随后神色自然的接过信纸,扫了一眼内容忍不住笑出声,“这大梁皇帝倒是情真意切啊。”说罢,随手将信纸烧了。 看来阳阳已经知道自己监视的事情,那倒也不必再装模作样。 “他是情真意切了,我倒是不知怎么应对了。”莫之阳突然坐直起来,可怜巴巴的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猫咪,哀求道,“求求这位公子,救救我吧求求公子了!” “那就让本公子来为你想想办法。”商弈甩袖走到阳阳跟前,抬手掐住阳阳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那就死吧。” “死?”莫之阳想到过假死,但不是怕坑到老色批嘛,就没敢往上面细想。 现在莫之阳坐在书案后的交椅上,商弈就站在椅子和桌子中间。身后靠着桌子,左手掐住莫之阳的下巴。 “嗯。”商弈俯身亲了亲阳阳的眉心,“死,但只要不是我庆国人杀的,不就好了吗?” 这两个老狐狸一算计,就马上知道对方所想。 “牢里不是还关着一个大梁的太医嘛。”莫之阳恍然。而且如果让赵云龄杀了自己剧情不就连起来了吗! 是大梁的太医杀了大梁的使者,那就和庆国半毛钱关系没有。而且,最关键的是,狗皇帝不会再让自己回去。 一举三得! “不过,这样的话赵云龄就不会死了。”商弈觉得可惜,本来是想把人悄无声息解决掉的,现在不行了。 “你想杀了赵云龄?”莫之阳有些意外,主角受要是被主角攻弄死,那任务是不是就直接完成了。 “想过杀了,但现在不能了。”但商弈觉得,让赵云龄去大梁让大梁皇帝处置的话,反而更好。 莫之阳点头,“那接下来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不。”商弈却觉得不用着急,掐着下巴的手慢慢滑到后颈处,轻轻一托就把阳阳的脸托高,“下午寡人要见大臣,阳阳可要快一点。”说完俯身亲下去。 一吻双唇分离,莫之阳挑衅的看了老色批一眼笑道,“快一点这事儿,应该是陛下吧。” “快?” 商弈突然将阳阳抱起来,让腿夹到腰上,一个人转身自己坐到交椅上。又将阳阳的两条腿架在扶手两边。 “接下来就麻烦秦王,数一数本王多快了!” 看着老色批核善的表情,小白莲突然怂了。这怕不是要被干死,我错了! “现在开始了,秦王记得数数。” “我不是,我说笑的!商弈~~「”喊着名字是,声音突然拉高最后重重跌落。 商弈亲吻着耳后,动作可是一如既往的狠,“秦王殿下,数的如何?嗯,王爷。” “忘,忘了~”莫之阳现在脑子里都是快乐,哪里记得数什么。 “那寡人来数,一二三” “唔哈~~” “阳阳怎么这样,寡人数的你都没有仔细听,真的不太好呢。”商弈看了看时间有点时间不够。 小白莲脑袋成了一团浆糊,“没,没听到。是那里!” “是哪里?”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五) 商弈亲了亲阳阳的嘴角,“阳阳,你叫莫之阳吗?” “嗯哼~是,我是莫之阳。”莫之阳回应完张嘴咬住老色批的肩膀,把动听的声音都堵回去。 是莫之阳就好。 商弈将昏睡过去的阳阳放到床上,抚上脸颊,细腻的肌肤触感极佳。 “寡人知道你不是你,但你是你就好。” 牢里的赵云龄被放下来,甚至请了太医来治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赵云龄觉得应该是商公子听了自己的话。一想到这个,赵云龄就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都值得。 只要商公子能知道莫之阳的真面目,这一切都值得。 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等杀了莫之阳之后就求商公子,好好赏赐那个太监,不过那个太监怎么都没有来。 赵云龄不知道自己已经害死了云贵,如果不是那一眼,也不至于让云贵被商弈发现。 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空荡荡的,估计老色批在忙便没有着急起身,转而问系统,“任务没完成是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还在庆国,只要两个人离得够远就算是拆散成功。”系统觉得这原主的思维也够简单的。 就是两个人离得远就是拆散了?好怪的思维方式。 “那行吧。”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让略酸的腰缓一缓。刚刚脚差点抽筋,也得缓缓。 “不过,赵云龄身上还有伤,估计得缓几天。等他身体养好一点,就可以了进行计划,不过此前我必须稍微刷点仇恨值,否则赵云龄不杀我的话就麻烦了。” 莫之阳开始完善计划,只要假死就可以摆脱大梁,还能完成任务。 但计划如果不完善,狗皇帝察觉到,那王府的那群奴才肯定都会死。狗皇帝不可能会允许有人背叛。 “稍加思索,我知道怎么办了。”莫之阳首先得去赵云龄那边演个戏。想到这里,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揉着酸疼的老腰,传上轿撵去地牢看看。 系统:“你是真的懒,这点子路都懒得走。” “我要稍微存点力气演戏啊。”莫之阳揉揉腰,“等一下还得来个狠的,顺带把狱卒的人都换成自己的人。” 想到接下来的工作量,小白莲觉得得涨工资了。 赵云龄的伤都敷上药,躺在收拾过的床铺上,虽然这里比不得其他人地方,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赵云龄!” 正当赵云龄打算休息时,莫之阳闯了进来。 “赵云龄,你对商弈说了什么。”莫之阳气势汹汹的快步走过来,双手攥紧铁栏杆,“你和商弈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赵云龄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看着气急败坏的莫之阳,心里舒坦,“商公子是不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的真面目?我的真面目是你爹!” 莫之阳气得指着赵云龄的鼻子打骂,“肯定是你跟商弈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说本王是骗子,为什么会啪啪啪的打我!” 系统:我证明,真的是啪啪啪的打。 “商公子真的那么说?”赵云龄听完,忙从床上下来,“商公子真的听进去我的话了吗?他知道你是骗子了。”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如今他要将本王囚禁起来,赵云龄你到底说了什么!” 看着莫之阳这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赵云龄只觉得心里畅快:太好了,商公子听进去自己的话,知道莫之阳是个坏人了。 太好了,老天垂怜。 “不,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莫之阳捂住心口,想要把恐惧压下去,一步步往后退,“我要逃走,你要跟我一起走!”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走,我的目的就是来庆国,来找商公子!我才不要和你回去大梁,你要走自己走!” 赵云龄已经想到自己未来的美好日子,我一定会跟商公子在一起,然后联手把莫之阳置于死地。 “不,你一定要和我走,我不能和商弈在一起,你也不可以!”说着,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大梁陛下曾经给我不少人马,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庆国!” “我不会和你走,我要和商公子在一起!” 莫之阳可没有理会,隔着栏杆手伸进去一把拽住赵云龄的衣领冷笑道,“我告诉你,到时候就算绑,也会把你绑走。” “莫之阳!你放开我!” 莫之阳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人的歇斯底里,方才还神色匆匆一出地牢门整个人都笑起来。 “阳阳笑什么?”商弈早就在外等着,已经猜到阳阳来到这里。看样子,已经演了一场好戏。 “笑好笑的事情。”莫之阳快步扑进商弈怀里,“刚刚赵云龄说我走了之后要和你在一起,笑死我了。” “嗯。”商弈抚着阳阳的背叹道,“接下来轮到寡人了。” 莫之阳踮起脚亲了老色批一口,笑道,“嗯,辛苦你了。” “阳阳要感谢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商弈搂紧阳阳的腰笑道,“走吧。”这地牢可不是好去处。 第二日傍晚,商弈又来到地牢。 “商公子!”赵云龄见到商弈喜不自胜,也不顾身上的伤痛爬起来。脚刚沾地,突然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 赶紧用手整理好已经散乱成杂草的发髻,“商公子,你终于来见我了。” “嗯。”商弈想要帮阳阳摆脱这个身份,难得好声好气的和赵云龄说话,“寡人知道莫之阳的居心了,多谢你。” “真的吗?!”赵云龄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痛都是值得的,“太好了,只要商公子能好,那我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商弈背着手摇头叹道,“我觉得不值得。” 这个太医,至始至终都沉浸在臆想里,这诡异的想法让人莫名其妙。好像寡人一定得他救似的。 但,寡人又怎么轮得到他救? 在原剧情里,赵云龄一直以为自己救了商弈,但其实不是。哪怕没有赵云龄商弈也可以走到这个位置。 这些年精密的部署,赵云龄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包括莫之阳也是如此,哪怕没有莫之阳,商弈依旧可以顺利离开,只是稍微晚几天。 并不会影响大局,至于喜欢谁那更是商弈独裁的事情,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摘。 “值得,只要是为了商公子一切都值得。”赵云龄抹掉眼角的泪渍,那一脸的真诚和爱慕。 看的商弈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自以为是的深情真的让人厌烦。 死缠烂打从来都不是爱,只是自我感动。 “对了商公子,莫之阳今天说他要逃跑,他要逃跑!”赵云龄又找到邀功的事情了,强压下心里的兴奋,“莫之阳说要逃跑,要带着我一起跑,我不肯去,” “你去,你必须去。”商弈见人已经上套,叹了口气,“自从寡人戳破他的谎言之后,他就一直蓄谋离开。寡人要你跟他一起离开,再到大梁边境时杀了他。” 赵云龄:“为何要到边境才杀,现在杀不好吗?不仅要杀,还要凌迟处死,挫骨扬灰才算报复。” 商弈闻言,眉头微不可闻一皱。这赵云龄可真敢说。 “他是大梁使臣,若是死在我庆国边界,那大梁皇帝岂会善罢甘休?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如今并无战事。” “这样。”赵云龄这才想起来,该死的莫之阳,杀都那么不痛快。 “所以,寡人要你跟着莫之阳去,然后在边境杀了他。这样庆国和大梁就可以不用起战事,还能杀了他。” 商弈现在是强压着怒气说这话的,一句句都是要阳阳死,这赵云龄好大的胆子。若不是留着有用,真该杀。 “对,商公子说的对。”赵云龄自以为明白,咬牙道,“商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莫之阳的!” 商弈背着手多问一句,“莫之阳好像从未想过杀你吧。” “那是他的事,这人又坏又恶毒,我一定要杀了他!”赵云龄是妒忌,妒忌莫之阳能和商公子成亲,能来到这里和商公子在一起。 怎么我就不行,莫之阳就可以。 “那就劳烦你了。”商弈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拳头,再多和这个人待一秒都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劳烦不劳烦。” 赵云龄满心欢喜的送走商公子,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杀了莫之阳。一定要永绝后患。 等商弈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立于夕阳余晖下的阳阳。靠着高高的宫墙,嘴里叼着一个奶糕。漫不经心的环视周围。 狡黠的兔子眼里是无聊,直到目光与自己接触。商弈看到阳阳眼里有了光,朝自己小跑过来。 “阳阳。”商弈张开双手迎接朝自己跑来的人,一把抱住,“奶糕都还挂在嘴角。”说着,俯身亲了下去。 其他奴才或是回避或是跪下不敢直视。 “唔~~” 莫之阳被亲的得软了腰,半挂在老色批身上,双眼迷离问道:“怎么样?安排好了吗?” “当然。” 老色批做事,小白莲放心。 “阳阳,那赵云龄为何会对你如此嫉恨,你们之间是否有过交集?” 商弈是觉得,一个太医一个王爷,理应不会有交集才是,怎么赵云龄会如此。 我和我家老公成了死敌!(二十六) “因为赵云龄喜欢你,我也喜欢。但我能和你在一起,他不行。”小白莲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妒忌。 当然还有被抢走对象的不忿,抢走原本属于他的剧情的别扭感。 “这样的?”商弈倒是没想到这个,一把揽住阳阳的腰笑道,“所以,这是寡人的错了。” 小白莲戳戳老色批的胸口,打趣道,“你知道就好。” 商弈倒是没有往心里去,打横抱起阳阳往回走,“是寡人的错,错在被你这小狐狸眯了眼睛。” “我可不是狐狸。”莫之阳张嘴一口咬住老色批的胸口,磨了磨牙轻哼道,“我是兔子,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那寡人是大灰狼,狼吃兔子。”商弈手紧了紧,“阳阳太轻了,还是得多吃。” 小白莲:“我吃很多啦。” “你吃得多寡人就吃得饱。” 赵云龄还不知道被这夫夫俩耍的团团转,一心想着要杀掉莫之阳。 在牢里,趁着太医来的时候,赵云龄要了点药材。想要在牢里做出点毒药。一定要将莫之阳一击毙命,不能再让他横在商公子和自己之间。 莫之阳也不避讳,大梁来的书信都是当着老色批的面看的。 其实两国之间都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对方的探子,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彼此心照不宣反倒成了默契。 至于暗地里的,就不好说了。各凭本事走找出来。 “那看计划,大概后天就要行动了。”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扭了扭肩膀,这个姿势累了得换个姿势。 商弈放下书抱起阳阳转了个方向,让头靠在肩膀上。“后天?”捏捏阳阳的鼻尖笑道,“后天的话,那你岂不是吃不上御膳房炖的羊肉了。” “对吼,后天是立夏,要吃炖羊肉的!”莫之阳想到香喷喷的炖羊肉心里那个后悔啊! 为什么要定在后天呢? 庆国是有习俗的,立冬立夏立秋立春这四个节气,都要吃炖羊肉。而且,庆国的羊肉和大梁不同,极为鲜嫩可口。 “哎呀,好气好气。”莫之阳闹着在老色批怀里扭来扭去,为自己错失美食而感到难过,“炖羊肉炖羊肉啊,我的炖羊肉。” 这四个节气顿的羊肉,平日都是不会做的。 “那偷偷给你留点?” 商弈揉揉阳阳的头发,“寡人叫膳房留着。” “好!” 立夏那一日,是庆国的大节日,皇帝要宴请群臣,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今日的守卫格外松懈。 “赵云龄。”莫之阳一身夜行衣潜入地牢,看到人还在松口气。赶紧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走,人已经在接应了。” 赵云龄摸了摸衣袖里的匕首,这是前日商公子送来匕首。说一定要用这把匕首杀人。这是大梁的东西,怎么都查不到庆国这里。 “好!”赵云龄跟着莫之阳出去。 但也奇怪,这一路出去守卫几乎没有看到。只有零星两个人,还都被莫之阳打晕过去。 赵云龄起先没想奥,后来明白是因为商公子的安排,故意让莫之阳离开庆国,太妙了。 “这守卫怎么那么松懈?”莫之阳为了不让赵云龄起疑,故意嘀咕这一句。 “今日不是什么立夏宴吗?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赵云龄还怕莫之阳起疑,编了个看似不太正常的理由。 莫之阳看了眼赵云龄表面点头,“你说得对。”背地里:卧槽,主角受的智商是不是都点在这一节。 “走,快走。”赵云龄催促着,生怕莫之阳发现什么。 两个人很顺利的来到接应的地方,躲进一个大桶里。又非常顺利的出宫,到宫外接应的马车里。 “是不是太过顺利了。”莫之阳在马车里如坐针毡,总是时不时掀开车帘看向外边,就怕有追兵赶来。 “今日所有人都在赴宴,没有来也很正常吧。”赵云龄此时真怕这个人恶人察觉到什么往回赶。 莫之阳松了口气,放下车帘自言自语道,“也是。”心稍稍安下来。 赵云龄:“那我们如今去哪里?” “回大梁。陛下已经派人在大梁边境等了,只要我们安全到达那里,就平安了。”莫之阳说着叹了口气,“若不是看你也是大梁人,本王断然不会帮你。” “我也不需要你帮。”赵云龄嘟囔一句,又怕被听到随即闭嘴。 等商弈回来的时候阳阳已经离开,桌子上还摆着纸条。 莫之阳:我很快会回来的,炖羊肉记得给我留点。 “小馋鬼。”商弈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眼熟但不属于那个疯子的字迹。虽然两个人字迹有八分相似。 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写的,阳阳的字秀气一些,不似那个疯子那般潦草。 “这一去得三四日吧。”商弈看着纸上的字迹,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开始想了。 两个人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三天的时候来到大梁边境。 “只要过了个城,我们就能到大梁了。”莫之阳掀开车帘子,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等到了大梁你就走吧,别回来了。” “否则让陛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饶不了你。” 赵云龄心里冷笑: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到边境时已经是晚上,城门已关。一行人只能在野外露宿,总共就三个人,莫之阳,赵云龄还有一个赶马车的。 “七月在大梁等着,明日我们出城就解脱了。”莫之阳满心期待。 “是吗?” 赵云龄笑了笑,你活不活过明天还未可知。 大约是野外露宿,享福惯了的莫之阳没睡着,第二天在马车上的时候反倒呼呼大睡,是因为这样才给人可乘之机。 “王爷,我们到大梁了。”赶车的车夫突然说话。 听到这话,赵云龄看了眼还在闭目养神的莫之阳,从衣袖里掏出匕首。恶狠狠的朝莫之阳的腹部捅去。 莫之阳吃痛睁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云龄。目光缓缓向下,看到腹部插着的匕首,一把握住,“你,为什么?” “谁叫你要抢走我的商公子!” 这匕首有玄机,莫之阳一掌将赵云龄打出马车,左手捂住腹部实则抓住匕首,“你,为什么要杀本王?!” “那是你活该!” 赶马车的听到动静,赶紧放下缰绳回头查看。却看到秦王腹部插着匕首,质问另一个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本王!本王把你从庆国带出来了啊!” “秦王!” “咳咳——”莫之阳咳出血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匕首里?” “匕首有毒,是我亲自做的!”赵云龄就是怕一把匕首杀不死这个恶人,才会自己做了毒药。 虽然这药毒性不猛,但要一个人受伤虚弱在野外的人死绰绰有余。 “秦王!”车夫正想要把马车停下,可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和追杀声。 “他们追来了!” 莫之阳用着最后的力气,一个飞扑出去,抬手一掌打在马上,“快走!”自己却一个翻身滚下马车。 马儿受惊突然飞奔而去。 “王爷!”车夫要去去拽,结果却只拉到王爷的衣袖。 两个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之阳被甩出马车,滚到路边的草丛里。 “王爷!” 马儿一声嘶吼受惊冲的很快,一下就冲出边界线好远。身后庆国的骑兵追赶来,稳稳的停在边界线,远远看着马车离开。 “快去看看人怎么样。” “王爷!” 等马安静下来,也已经快到七月的那个地方了。 七月见马车回来,赶紧过去,“王爷,王爷呢?” 赵云龄惊魂未定,车夫稍稍缓神过来,嗫嚅道,“王爷,王爷死了。” “什么?!” 不过隔天,庆国那边就传来莫之阳被匕首刺伤后毒发生亡的消息。 大梁皇帝看着文书难以置信,决定亲自去审问那几个人。 但不论审问几遍,七月,车夫,赵云龄的口供从来没有变过。 “奴才在边境接应,结果就看到马车飞奔过来。还以为王爷在上面,没想到王爷不在。车夫说王爷死了。” “奴才发现异动,结果掀开门帘就看到,看到王爷腹部插着匕首。王爷在质问那位跟着回来的人问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仅杀了他还要毒死他,我喜欢商公子为何他屡屡搅局,莫之阳罪该万死,他活该!” 这些供词,大梁皇帝已经听了一遍又一遍,找不出破绽。莫之阳真的死了,哪怕不是腹部中刀,也是毒发生亡。 “怎会如此?”大梁皇帝不明白,夜夜思至深夜不能寐。 远在庆国的莫之阳,也是如此。 “你怎么就跟狗似的,商弈。” 莫之阳睡到一半被闹醒,推了推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商弈,别闹,痒~”大半夜的闹什么呢。 “刚刚做梦,梦见你不见了。” 就在之前,商弈看到中毒的阳阳时吓了一大跳,那把匕首是特制的,遇到阻挡会缩回去只剩下一个小尖头。 本来以为这样万无一失,没料到赵云龄在匕首上喂了毒。不过还好,那毒不难解,可还是让阳阳昏睡了好几日。 “我这不是没事吗?”莫之阳抱住老色批的头,笑道,“你总是大半夜闹我,困得很。” “就闹!”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七) 莫之阳也愿意容忍老色批偶尔的孩子气,知道中毒的事情给他吓得够呛。 那毒药不烈当时比较难以清除,加上又是从伤口渗进去的。回庆国国都的时候又舟车劳顿。 多种情况加下来,莫之阳昏睡了好几天才转醒。但现在一切都好,这就够了。 “阳阳。”商弈双手撑在阳阳头的两侧,撑起身子一脸认真,“做寡人的王后。” 莫之阳一怔,随即笑着点头,“那做你的王后有没有炖羊肉吃?” “有,想吃多少有多少。”商弈俯身亲了亲阳阳的鼻尖,“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好。” 莫之阳决定因为炖羊肉把自己卖给老色批。 “那寡人要与王后行周公之礼,也是名正言顺。” “别咬,痒~”莫之阳扭着想躲开,可惜整个人都在老色批的怀里,躲了躲不过。 商弈慢慢俯身,左手撩开衣带,“阳阳。”腹部一道伤痕还在,新肉长出来,还带着浅粉色。 有些心疼,低下头轻轻啄着伤口,“都怪寡人没有安排好,以至于让阳阳受苦。” “不怪你,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就能做出毒药来、”莫之阳也没想到,这个赵云龄会那么想要自己死。 “嗯。” “既然今日阳阳有些累了,那就交给寡人如何?让寡人伺候伺候王后。” ################################################### ############################################# 好一出大战! 商弈被太监叫起要去上朝,睁开眼睛看到阳阳还在怀中,有点担心,“如果那个疯子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阳阳昏迷的这些日子,商弈都很害怕。害怕这个莫之阳离开,那个疯子回来。 “做寡人的王后,永远锁在寡人身边。” 翌日,商弈上朝是突然宣布要立男后。 立后倒是好消息,毕竟陛下登基近半年,后宫没有动静。现在立后,或许也会开始充盈后宫,男后也无妨。 但是这个男后叫莫之阳,这就有点问题了。这莫之阳不是大梁使臣的名字吗?而且,这使臣是被同为大梁的一个太医杀害了,尸体都已经埋了,不可能会那么巧合。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听说陛下在大梁为质的时候,就被那个什么秦王强娶为王妃。如今这个莫之阳又是什么来头? 众人众说纷纭,但也没一个敢去问。 再说大梁那边,大梁皇帝收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那莫之阳很可能被人带回去后没有死。 肯定那庆国皇帝骗了人,假意莫之阳死了实则被藏回宫里。既然如此,为什么莫之阳不回来呢? 也从不和探子联系,这宫中只要莫之阳想,肯定会有所接触的。所以他为什么会不离开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猜疑。 只有当事人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 小白莲想起往事,“当初我差点嫁给李政,就差一点点。没想到现在的封后大典是和老色批的。” “真好。” 莫之阳眯起眼睛感慨,“阳光也好。” “王后娘娘。” “嗯?”莫之阳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位小太监。小太监手里端着是大梁才有的乳茄酥。 这乳茄酥是大梁才特有的糕点,用面粉鸡蛋和番薯糅合一起炸制,中空外酥,状似乳茄而得名。庆国没有乳茄,所以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他是大梁的人! 莫之阳心里一转,马上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王后娘娘。”小太监端了乳茄酥上来,小心观察这位的反应。 “嗯。”莫之阳伸个懒腰,假装没有发现什么,随手拿了个糕点咬一口。咔嚓脆的很,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手里的糕点继续吃。 全程没有说任何话。 “王后娘娘,您可知这糕点是何名字?”小太监在试探。 莫之阳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了眼手里的糕点又看了看小太监,“本后吃个糕点都得知道名字?但这东西也确实没见过。” “王后娘娘您没见过这东西?”小太监讶异。 这在大梁朝那可是随处可见的,秦王应该知道才对的。 “这是什么东西吗?”莫之阳再咬一口觉得很不错,点点头,“有什么出处吗?本后吃着觉得不错。” “这是乳茄酥。”小太监没想到秦王居然忘了这乳茄酥,那是不是? “这东西长得怪,本后从未见过。乳茄酥,有什么出处吗?”莫之阳再拿起一个观赏,看来看去却不知道想什么。 小太监试图唤起秦王的记忆,“回禀王后娘娘,此物名为乳茄酥,是取其形状像乳茄而来。” “倒是有趣。”莫之阳没有再问,又吃了一个就嫌太腻了,换人上了茶水。 小太监端着乳茄酥退下,怎么看秦王好像是不记得了。 有没有可能王爷失忆,不记得在大梁的一切。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否则按照秦王的脾性,绝对不可能会安心留在庆国的。 “阳阳,这太阳真好。”商弈来的时候,阳阳还躺在贵妃榻上喝茶。抬抬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你来了。”莫之阳半撑起身子,朝老色批招招手,“过来一下。” “嗯。” 商弈走过去,牵住阳阳的手坐到身侧,再把人抱到怀里按坐下。凑过去咬了一口鼻尖,“怎么了?” “今天有大梁的小太监来试探我。”莫之阳靠在老色批的肩膀上行,顺下一缕长发拈住顶端挠着下巴,“特地做了乳茄酥,我装作失忆了。” “乳茄酥?”商弈眉头一皱,“乳茄酥是大梁才有的。他在试探。” 莫之阳:“是的,不仅是小太监在试探,大梁皇帝也在试探,但是我装作失忆糊弄他们。” “是啊。”商弈了然点头,“确实,如果阳阳失忆的话,什么都不记得他们也不会怪罪你,寡人会让太医说,是阳阳摔下马车时伤了头部,以至于失忆,这样比较能让人信服,而且他们也不会再纠缠你。” 看老色批明白,莫之阳也很高兴,点点头笑道,“所以,就劳烦陛下做这个坏人。”说着,为了安抚还给个亲亲。 “帝王不能是好人。” 大梁皇帝得到了探子的密报,看到莫之阳失忆的消息,竟觉得荒谬。 “怎么可能!”皇帝将密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可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为什么莫之阳没死却选择留在大梁。 “难道莫之阳真的失忆了?” 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了。 “怎么会这样!”大梁皇帝想到地牢里关着的那个人,或许问问他知道。毕竟那毒是这人下的。 被关在这里一个月,赵云龄已经从反抗到颓废。 “你说,有没有可能中了你的毒之后失忆了。” 蹲坐在稻草上面的赵云龄听到这句话,机械的转过头看着皇帝。许久许久才想起来那个莫之阳名字。 “莫之阳?莫之阳啊。”赵云龄抓抓头发,从杂草一般的头发里抓出一个黑色的虫子,随手丢到地上,“我忘了。” “莫之阳是不是有可能失忆!” “人只有两种情况会失忆,要么就是头部遭到重击。要么就是受到创伤,由心而起的失忆,否则” 赵云龄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突然爬过去,“莫之阳没死?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她没有死! “那有没有可能是从马车摔下去的时候摔失忆了。”皇帝想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马儿跑得快,莫之阳从马车上滚下去,头撞到地上的石头。 很有可能! “为什么莫之阳没死!”赵云龄突然发起疯来,对着地上的稻草开始拳打脚踢,只恨不得身下这一堆事莫之阳。 “为什么莫之阳没死!为什么没死!”我那么惨了,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 “莫之阳没死,现在还失忆了。再过一个月,就要当庆国的王后了。” “庆国的王后?商公子的妻!” 赵云龄发疯似的发泄一通,突然快步冲过去,双手抓住木栏杆,“莫之阳配吗?他配吗!他配不上商公子,我才是商公子的良人,我和商公子才是最般配的!” 听到这话,皇帝突然想到什么,随即笑道,“那好,朕就把你送到庆国,把莫之阳换回来如何?” “我愿意,我愿意!” 皇帝不想让莫之阳折在庆国,那是我的刀子,我的狗。我最忠诚的大臣,怎么可能给庆国占便宜。 庆国这边在筹备封后大典,突然就接到大梁前来祝贺的文书。 “陛下,这大梁派使节过来,可有诈?” “肯定有诈,这大梁人诡计多端,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阴谋藏着?陛下,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底下的人三言两语的在讨论,一个个的都是义愤填膺。都觉得此事有诈,这个使团肯定不简单。 商弈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事关阳阳。说着,再看了眼使臣名单,“赵云龄!”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八) “赵云龄是何人?”大将军有些奇怪。 商弈皱起眉头,随手将文书丢到桌子上,“无妨,按照礼节接待就好。若是不接待,那不是显得我大庆没有度量?” “是。” 本来商弈是没想到这人要做什么,可是看到赵云龄的名字就猜到了,这使臣绝对是为了阳阳的事情来的。 “这件事还得跟阳阳说。”商弈想将这件事交给阳阳处理。 至少阳阳比较了解大梁皇帝,让他来猜测肯定八九不离十。 莫之阳现在已经准备躺平,当一个混吃等死不宫斗的王后娘娘,反正后宫就只有自己,宫斗?斗个屁。 当然,要是lsp想再来个什么贵妃什么的,那就什么都别说,直接先按到马桶里溺死。 接下来就看是殉情还是守活寡。 “阳阳!” 莫之阳躺的好好的跟系统打麻将,就听到老色批的声音。装作刚睡醒从意识里抽离出来,“怎么了?” “大梁派使团来了。”商弈手里捏着折子,用折子掀开玄色的床帐,看见阳阳还在床上睡着有些担心,“可是余毒未清?” 坐到床边,将折子换了个手摸了摸阳阳的额头。 “午睡。” 莫之阳就是怕老色批担心,赶紧解释,“最近我总是睡得比较多。”说着伸个懒腰坐起来,“怎么了?” “大梁派使团来了,赵云龄为使臣。”商弈说着,将奏折递过去,“你瞧瞧。” “赵云龄?” 小白莲皱起眉头,没想到赵云龄居然还活着。这就是主角受的光环吗? “我看看。”莫之阳接过奏折打开,这笔迹是大梁皇帝的近臣拟的。一般要紧的文书才是那个人来。 “赵云龄居然成了使臣。”莫之阳没敢把自己故意把人放走的事情告诉商弈,合上文书递回去,“大梁皇帝是要来让我回去的。” 商弈:“回去?” “可不。”就狗皇帝那点绕绕弯子,莫之阳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他估计是想用赵云龄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失忆,顺带如果可以,就让赵云龄换我回去。我猜测他大概是这样意思,但想的挺多。” 商弈眉头皱着,“那确实想得很多。” “如今,我就装作什么都没想起来,前朝该迎接的礼节走。至于那个赵云龄,你就只当做一个陌生人,不理不睬就好了。” 莫之阳觉得,这虐主角受的事情还是老色批来才够劲儿。 “好。”商弈点点头,阳阳倒是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就这样。” “嗯。” 赵云龄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仅因为从阶下囚一夜变成了使臣,还能再见到商公子,说不定还能代替莫之阳成亲。 “商公子是我的!也只有我配做他的王后!”赵云龄暗下决心。医好那个莫之阳,再把大梁皇帝的命令告诉他,让莫之阳滚回去,庆国王后给自己做。 这也是在救他。 使团进庆国都城,负责的官员照例迎进来,然后搁在驿馆就没有理会。 这赵云龄之前是太医,现在第一次做使臣哪里知道什么章程。看到商公子不打算召见自己,还很担心。 “你说为什么陛下不召见我们?”赵云龄急的团团转。 跟随来的大臣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安抚,“这是章程,一般都需要三日后才会召见,这是庆国的规矩。” “可是,那莫之阳为什么第一天来就被邀请去赴宴?”赵云龄不想和莫之阳不一样,这样搞得莫之阳才是特别的。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那是章程,走不走章程是庆国决定的。” “好吧。”赵云龄妥协。 不过三日之后,庆国就传来消息,说要设宴宴请使团。赵云龄很激动,穿上最好的衣裳去赴宴。 宴席上,却看到令人崩溃的一幕。商公子和莫之阳居然一起来了。而且是琴瑟和谐,两个人恩恩爱爱的。 “王后小心。” “多谢陛下。” 看到这一幕,赵云龄恨得睚眦俱裂。凭什么是莫之阳,他为什么没死啊!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到未来的王后,听说之前是在养病。 但看这样貌,说真的。只要大臣们不瞎,都看得出来这位就是曾经的大梁使臣好吧。陛下您这做的不厚道了。 “陛下。”赵云龄迫不及待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前面拱手道,“陛下,陛下可还记得我吗?” 同行的官员扶额:这是两国邦交,又不是私人见面。能不能别那么意气用事。 庆国的大臣都看懵了,陛下您这有些不厚道了。您把人家上一个大梁使臣娶了当王后,今儿又来一个,是想收做贵妃是吧。 “寡人不认识你,这大梁的使臣。”商弈转头问身边同坐的阳阳,“王后,您可见过这位使臣?” 莫之阳张望看了两眼,摇摇头道,“本后也不认识。” “莫之阳,你!”没想到他也不认识自己,赵云龄还想说什么,就被同行的官员打断。 其中一位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人将两国邦交当做儿戏吗? “庆国陛下。”铁大人站起身走过去,拱手请罪,“此番臣等是奉大梁陛下之命,前来祝贺陛下与王后百年好合。” 赵云龄说不出百年好合的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嗯。”商弈很满意,握住阳阳的手,满眼都是宠溺。 “嗯。”莫之阳也很高兴。 两个人真的是恩爱,看的其他人眼热,尤其是赵云龄。 席间大家觥筹交错,莫之阳也喝了几杯,但似乎不胜酒力。 “我先去后殿歇一歇。”还得给主角受接近自己的机会才是,莫之阳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出去。 商弈对阳阳的计划了然,便没有跟出去。 赵云龄见莫之阳出去,也跟着出去,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失忆。 “莫之阳!” “嗯?”莫之阳回头看到是使臣,站定脚步微微点头问好,“使节大人怎么了?” 赵云龄:“莫之阳,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才不信你是失忆。 闻言,莫之阳上上下下打量这位使节大人,随后摇摇头道,“只觉得眼熟,但您与本后应该是没见过的吧。” “莫之阳,你曾经是大梁的人!” “放肆!”识月呵住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任你是谁,也敢直呼王后娘娘的名讳!” 这个识月,赵云龄记得!这个人是从大梁过来的,这人肯定知道什么。 “无妨。”莫之阳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摇摇头道,“本后休息一下,识月你在外候着吧。” 识月:“是。” 赵云龄想跟进去,却被识月拦住。 “你也是大梁来的,你怎么能这样自如的留在庆国,你忘了你是大梁人吗?”被拦阻,赵云龄恼怒。 “那使节大人不也是大梁人吗?奴从小被卖来卖去,早就忘了自己哪里人。是王后救了奴,奴就是王后的人!” 当识月知道王爷失忆之后,第一反应是担心。随后被庆国陛下叫去谈了一下,确实如此。如果王爷什么都不记得那就这样吧。 让王爷安安心心的和庆国陛下在一起,这样就很好。所以他选择闭嘴。 “莫之阳真的失忆了吗?”赵云龄想知道这件事。 识月点点头:“嗯。”说完叹了口气。或许这个结果就是最好的。 得到识月的回答,再想到前两日和太医院的人探听到的话,莫之阳怎么会失忆的,怎么会那么幸运。 什么都忘了,还能和商公子在一起。 “太医可曾诊治过?能不能恢复记忆。”赵云龄来庆国的目的就是带让莫之阳恢复记忆,用自己换他回去。 识月摇头道,“不知道。希望赵大人不要再来,请回。” 莫之阳趴在门边上听着外边的对话,很满意的点头:识月果然是最机智的。 赵云龄看了看殿门,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 “怎么会如此的。”赵云龄想不通。 “使节大人。”商弈早就在这里候着,知道这人肯定会来找阳阳。 一见到商弈,赵云龄眼睛都亮起来,“商公子!”只恨不得飞奔过去,满心的喜欢。 商弈背着手,厉声警告,“使节大人,阳阳已经失忆了。寡人希望阳阳一直如此,所以您还是不要多做纠缠了。” “他失忆哪又怎么样?”赵云龄想不明白,怎么到现在商公子还是喜欢那个人,“商公子,您可还记得当初莫之阳对您做了什么?” 商弈:“记得,但是寡人选择原谅。” “你怎么可以选择原谅。” “嗯?这件事从来都和赵大人无关,轮得到你来置喙什么?”商弈最看不懂的就是这人,一副事事关己的样子。 这人还当什么太医?直接去当救世主好了。 “商公子!” “赵大人,寡人奉劝你离寡人的王后远一点,若是再让寡人看到你穷追不舍,就别怪寡人不客气!” 丢下这句警告,商弈转身离开。 “就算我当不成你的王后,也不该是莫之阳来!”赵云龄恨得咬牙,绝对不会让莫之阳如此快活。 凭什么莫之阳坏事做尽还可以得到商公子的青睐,一切都是莫之阳的错! “这赵云龄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天天觉得寡人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商弈一边给阳阳脱衣服一边吐槽,“寡人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他可能有点大病。” 小白莲也觉得,主角受这种东西,脑回路都是不一般的。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九)(内含新位面) “确实,自己是太医所以才不知道自己有病?” 商弈脱完外袍随手丢到地上,然后是亵衣。 “等等,脱我亵衣做什么?” “寡人给你脱衣服啊。”商弈趁着阳阳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把人的衣服都扒下来,“啧,阳阳你怎么了?” “你,你!” 莫之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身上就光溜溜的了。连忙提住下面的裤子,“你,你先别冲动。” “没冲动,寡人为王后更衣休息,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莫之阳发现老色批的眼睛都冒绿光了,忍不住往后退,一步步的往后躲,就怕被这匹饿狼一口吞下去,“倒不是不好,就是我们真的要睡觉?” “当然!” 看着老色批这样,莫之阳怎么都不相信会乖乖的睡觉,又忍不住往后退一小步。结果膝盖窝就撞到床沿,噔的一下坐到了床上。 “阳阳怎么如此着急?”说着,商弈很是宠溺的叹了口气,“既然阳阳如此着急,那寡人还是从了你吧。” “不是,你别这样为难真的,没必要!”莫之阳想要爬上床,结果膝盖就被按住。 好了,现在都跑不了。 “陛下,商弈!” 莫之阳微微动了动腿,反而被按的更死了。 “王后有话待会儿再说,现在不是时候。”商弈说着,一把扣住阳阳的肩膀,“王后可不许胡闹,有损皇室颜面。” “不许胡闹!”商弈将阳阳一把推到床上,解下自己的衣带一把将阳阳的脚捆住,“今儿我们不绑手,我们绑脚玩玩看。” “你,不是吧!”莫之阳的刚想挣脱,结果脚就被绑在一起,现在要动都动不了了。只能扭来扭去。 “陛下,您这不妥吧。”莫之阳还没玩过这种,“这也不方便啊。” “不用,穿着就好。”商弈自有妙法,“阳阳别担心,一切都有寡人呢。” 莫之阳是不敢说,因为有你老子才害怕好吧! “可是!”莫之阳话刚说完,就听到刺啦一声。现在终于知道老色批要做什么了,这也太羞耻了吧!跟个小孩子似的。 “陛下,陛下!” “嘘,阳阳别说话。”商弈将腿扛到左肩膀上,“就这样。” “可是。” 商弈不等阳阳说话,就俯身亲了下去。 此时的莫之阳真的很庆幸这副身体练过武,否则这样对折的高难度,普通人真搞不来。 “商弈!” “阳阳,你可知这样比以往更紧了。”商弈都没想到,突然解锁新玩法。 “你,你放开我!”这腿都要抽筋了! “商弈~唔!” 商弈将人翻过来,俯身圈住阳阳。左手揽住腰,右手将阳阳的双手擒住,压到头顶,笑道,“阳阳别说话。” “爽的要命!” 商弈咽下口水,双手掐住腰,“阳阳就是寡人死对不对?就是恨不得寡人死在你身上,吸精气的小狐狸。” 莫之阳呜咽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承受。 等到红烛换成龙凤烛的那一日,两个人就成亲了。 自从那一日宴席过后,赵云龄就再也没能从驿馆里出来。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囚禁。 坏还是商弈坏,特地留赵云龄一直到封后大典那天,让他亲眼看着阳阳嫁给自己。 防护严密,大梁所有要搞事的人都被提前处置好。赵云龄本来要换人的,但就那个脑子,真的什么都办不成。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成亲。 看着两个人坐在大殿上受众臣朝拜,受外来使臣恭贺。 忙了一整天,莫之阳腰都酸了。 “你们都退下。”商弈挥退奴才。 可帝王大婚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离开,甚至还有礼部尚书的人还在。 那是要记录下一些细节的。 “都退下。”商弈冷下脸。 还是识月识趣,带头先退下。其他人见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礼部的官员会稍稍迟疑一下。 可看到陛下的脸色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听话的离开。 等到人走之后,莫之阳才塌下腰,“哎呀腰好酸,这一日都这样挺着。衣服又沉发冠又沉。” “辛苦阳阳了。” 商弈端来两杯酒,这酒杯是葫芦瓢。一个葫芦开两边,一人一边。尾端用红线牵在一起,里面倒满酒。 “阳阳,合卺酒要喝。” “嗯。”莫之阳重新坐直起来,想着熬过这个环节就可以解脱了。每次结婚都是这样,好累好累的。 小白莲接过酒。 商弈看着阳阳举杯饮下,自己也慢慢举杯饮下。其实自己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如果换了个芯儿,那就会换的。 不论如何,跟自己成亲的是这个阳阳,那就够了。 两个人喝完酒。 “呼~”莫之阳松口气,“这是礼毕了吗?” “当然不是!”商弈结果阳阳手上的酒盏,随手丢到地上,“现在才刚刚开始!” 卧槽!小白莲忘了还有洞房花烛这道程序要走,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那你稍微缓一缓,我现在有点累。” “放心阳阳,这种事情交给我,你不用动。” 莫之阳小心试探道,“那换姿势你也自己来?” “行!”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莫之阳有点生气,“你别拍一拍换姿势,我累了。”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听话的翻个身趴在被子上。 “乖阳阳,听话。” 莫之阳咬牙,“这不是在听呢嘛!唔。” 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商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一直到天明才鸣金收兵。 阳阳已经睡死过去,商弈叫人备水洗完澡已经天亮。但今日大婚,皇帝是有婚假的,可以三日不上朝。 “阳阳,我给你盖被子。”商弈将人搂进怀里,再掖好被子。看着阳阳熟睡的样子,“从此以后在我这里,你可以当个孩子,不必再装疯子。” “唔~” 等莫之阳醒来以后已经是下午,看着太阳西斜屋兀自感慨:老子又错过了两顿饭。 “谁说不是呢。”系统附和。 商弈一直闭目养神,察觉到阳阳的动静也睁开眼睛,“阳阳醒了。” “你不用上朝?”莫之阳歪头。 “大婚三日不必上朝。”商弈捏了捏阳阳的鼻尖,“寡人和王后不必新婚燕尔的吗?”如果成亲的时候没时间温存,怎么诞下嫡子绵延后嗣。 卧槽,古代也有婚假。莫之阳狠狠的羡慕了,“那么好?” 当初自己当王爷的时候,第二天还爬去上朝呢。妈了个鸡,想到那件事就想心疼抱住胖胖的自己。 “其实你也有婚假的宿主,只是当时为了人设你还是跑去上朝了。”系统提醒一句,那是宿主的锅。 莫之阳往老色批怀里缩了缩,“那你多结几次亲,不就可以多几天不必上朝?” “有阳阳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做什么。”商弈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娶其他人,如今心都赔在阳阳身上,已经分不出给其他人了。 小白莲突然惊恐,“那你怎么绵延子嗣,你总不能叫我来吧?” “寡人会在旁支里找一个得用的孩子,反正这王位也要还给商家人。”商弈倒是无所谓,甚至已经想好退路。 老色批的回答小白莲很满意,说那么多都只是试探罢了。要是真敢娶,那就杀了祭天! 但这句话,莫之阳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做还给商家人?” 商弈突然凑到阳阳耳边低语,“寡人不是先皇所生。” “什么?!” 小白莲眼睛一亮,有瓜吃! “否则先皇怎么会在寡人八岁时就送寡人去大梁为质?”商弈想到先皇临死前那无能狂怒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这家伙知道自己不是自己老爸亲生的,怎么还那么高兴。“别笑啊。” “我笑那老皇帝作恶多端,最后反倒给仇人养儿子。” 莫之阳察觉不到好笑的点。 “不过阳阳,寡人给你送了份新婚礼物。得等过几日i你才能收到。”商弈觉得阳阳一定会高兴的。 “那到时候看看我高不高兴。” 半月过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赵云龄死了。 莫之阳这才恍然,这就是老色批给自己送的礼物。死了也好,省的每天都在惦记老色批。天天想着要救人于水火之中。 虽然大梁那边,天天有人来试探自己,但是就莫之阳的演技怎么可能露馅儿。得到的都是失忆的答案。 久而久之,大梁皇帝那边也歇了心思。 庆国的人都觉得帝后情深也不会很久,哪有帝王放着后宫佳丽不要只守着一个人。 但大家都错了,哪怕王后去世陛下也未曾纳妃。而是苦守三年灵等太子成年,然后随着去。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一) “你们到底能不能救!” 莫之阳刚传过来,就被枪抵住额头,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有医护人员跑过来拦着。 “你们冷静一点!” “你别冲动!” “你们不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吗?到底能不能救!要是救不活宁爷,我就崩了你们!” 急诊科的大夫把枪按下,“莫医生是我们这里心脏科最好的医生,你们别吓到他。赶紧给患者做手术!” 莫之阳没想到刚到就被这个医患关系缠上了。 “你们快点给宁爷做手术啊!先生胸口中弹,快要死了!”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二) “马上准备手术!”莫之阳先不管那么多,救人再说。 “快!准备麻醉!” 莫之阳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脸上糊满了血。但还是能看出轮廓,绝对是个帅仔。但现在不是看帅哥的时候,现在帅哥要死了得赶紧救。 病人被推进手术室。 莫之阳虽然是第一次做手术,但有原主留下来的记忆,要做手术不难。 子弹在胸口处,只差两公分就伤及心脏。手术得小心,取出子弹止血缝合后,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呼~”莫之阳脚都在抖,确定患者生命体征正常才出去叫家属过来交代一些事情,“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病人生命体征没有太大问题,但还是需要观察。” “那就好。” 几个人松口气。 莫之阳这时候才观察这几个人,看起来都是不好惹的。黑西装拿枪。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来头。 “嗯。”莫之阳点点头就继续去忙其他的事情,得先把这个位面的任务和记忆接收一下。 这个位面的任务就很离谱了。 “为什么要和主角攻在一起?”莫之阳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敢信这张脸那么羸弱甚至有丝丝高冷,这TM是性i瘾患者?” 没错,原主有性i瘾,而且还是专对主角攻的。也就是刚刚的那一次手术,等过几天去查房的时候对人一见钟情。 结果,就结果忍不住趁着人家昏迷的时候来了那么一次。可想而知,当主角攻睁开眼睛发现一个人要脱自己衣服。 那二话不说直接叫人进来一枪崩了原主。 原主卒!然后是主角受接手这个病人,然后两个人来了一场旷世奇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会这样呢? “就这样,是有奇怪性癖的人你敢信?”莫之阳打量着镜子里的人,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算了。” 现在不是弄这个的时候,等一下去查房的时候就会见到主角攻的脸。到底帅成什么样子,让原主一见钟情。 “本来要下班吃饭,结果被这一个手术耽搁。”莫之阳从卫生间出来已经穿上白大褂,看了看手表,“还是去看看病人吧。” 说着,一个个查房下来终于到主角攻。 VIP病房外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守着,很魁梧。 “不能进去!”其中一个看到莫之阳来,伸手拦住。 “我是主治医师!今天做手术的哪个。”莫之阳扬了扬病历,“如果不让我进去,我怎么看患者的生命体征是否正常?” “好吧。” 两个人没敢再拦着。 莫之阳走进去也没能看到什么,毕竟在重症监护室等着呢。就是看了眼数据确定没事就走了。 毕竟剧情还要在一个星期之后开启,这一个星期莫之阳跟医院要了三天假,好吃好喝的爽着,美滋滋。 莫之阳今天开车回来上班,看了眼时间是七月十八号。主角受也会在今天转到这个医院做医生。 “哎呀,真烦啊要走剧情了。”莫之阳解开安全带下车,顺带问系统,“我会被原主的性瘾影响吗?” “多多少少会一点的吧。”系统也不好说。毕竟原剧情看来,原主对主角攻的瘾很大,大到控制不住。 否则不会直接在病床上脱衣服。 想到这里,莫之阳扶额,“算了,先看看吧。” 吃完早餐去上班查房。 等一圈下来再到主角攻的病房外。外边守着的人认识莫之阳,这一次没有拦住直接放行让人进去。 “查房。”莫之阳进去顺口叫了声,结果床上的人还昏睡着。 其实这时候宁昭凛已经有意识了,只是还没挣脱黑暗睁开眼睛。 等莫之阳看到主角攻的时候,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一下就把脑子和理智占据了。这 “这是什么感觉,好恐怖,系统!”莫之阳忍不住了,整个人脚一软跌坐到地上,连手里的病历本都摔到地上。 外边的保镖听到声音,赶紧推门进来看。 “莫医生。你怎么了?” “没事,刚刚摔倒了。”莫之阳攥紧拳头,把心里升起的异样咽下去。深呼吸几下让情绪得到缓解。 “怎么会那么强烈?”系统都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莫之阳忍不住了,咽下口水撑着手站起来。脚都要软成面条了,按照这个情况,等一下都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要是给主角攻把衣服脱了,那就完蛋了。 “宿主,你一定要忍住啊!”系统有点担心。 就只是看了眼就这副鬼样子,等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莫之阳撑着站起来,脚软得只能靠在床尾。现在只能背对着主角攻,为什么主角攻对自己的吸引力那么大。 简直是骇人听闻! “宿主,你可以吗?”系统查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办法。这是完成任务时必须接受的buff。 莫之阳咽下口水,尽量把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鼓起勇气转身面对着主角攻时,心还是狂跳,但现在好多了。 那种扑上去的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这就证明还是能控制的,只是需要一点自制力。 “宿主,你现在好多了吗?”系统很担心。 “好多了。”莫之阳点头,颤着手想要去摸主角攻的脸颊,又突然想到什么赶紧缩回来,“不能!” “我得赶紧检查,检查完就跑。”现在还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莫之阳背对着主角攻开始看病历,“看起来恢复得很好,没有什么异常。” 毕竟是主角攻,就算是受伤也是因为剧情需要。 床上的宁昭凛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到说话的内容。此时只能拼命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 莫之阳看完病历发现就在还得去看看伤口缝合,那岂不是又要脱衣服!卧槽,那我岂不是还是会死。 “这是个什么狗屁bug!”莫之阳开始思考,要不等主角攻醒了我再扒衣服好了。 想着要把人叫醒,就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床上的人。结果就是这一眼,脑子又开始不正常,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 好像,好像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莫之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去解开主角攻的衣服,“我!”我不想那么做的啊,怎么会这样啊! “不行!”心里这样想但手控制不住,莫之阳把病号服的扣子解开,一个两个! 小白莲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等解到第三个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莫之阳正在和身体做抗争,所以没注意到主角攻睁开眼睛。只能在这个时候顺带看一眼伤口,满意点头道,“愈合的还不错。” “你是什么人?”宁昭凛睁着眼睛看着这个解自己衣服的人,看穿白大褂还有刚刚那句话,估计是医生。 等主角攻出声,莫之阳身上无形的力气突然卸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我是医生。”赶紧收回手,莫之阳还怕不够避嫌,赶紧把两只手擦了擦身上的白大褂表示:你看我不是故意扒你衣服的!!! 但这动作放在宁昭凛的眼里,却成了嫌弃。他很嫌弃我??? “我只是在看你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莫之阳解释,希望你不要嫩死我。 “伤口?” 宁昭凛身体动了动,又觉得胸口一个地方疼得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昏迷前的事情。 那一次是仇家来寻仇。本来宁昭凛解决完帮派的事情想回家的,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人就对着自己开枪。 “中枪了。”想到这里,宁昭凛露出冷笑:我没死那就是你们死了。 这个笑容,要把莫之阳脚吓软了:卧槽,他还是要嫩死我是吧?我明明已经解释过为什么要扒衣服了。 “是的,中枪了。”莫之阳只能板起脸,故意露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我都这种表情了,请不要搞我谢谢。 宁昭凛看了眼这个医生,看起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那不至于吧,但是这医生看起来挺有趣的。 莫之阳假装没有察觉主角攻的视线,熟练的在病历上打完勾勾,丢下一句,“好好休息。”说完就走了。 “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宁昭凛对这个医生来了兴趣。 宁昭凛知道自己的长相,见过的人都会扑上来。但这个医生看起来好像完全不为所动啊,有趣。 等莫之阳安全从病房里走出来,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 “卧槽,差点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小白莲遭不住。 想要把这个病人转给其他人,可任务又是攻略主角攻,这他们的就很离谱啊! “说不定主角攻是老色批呢?”系统察觉到不对劲,如果只是单纯原主留下的buff问题那不至于。 宿主都这样了,要是老色批的话可能性大一点。 “还能这样?”老实说刚刚莫之阳全身心都投入到控制自己这咸猪手动作,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如今系统一说,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老色批每次的身份都很吊的,这一次是主角攻一点都不意外啊。” “这倒是!”莫之阳想回去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老色批,如果是的话那就好办了。 “莫医生!”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三) 莫之阳本来要走,又被助理绊住,“怎么了?” “新转来的一个医生,也是心外科的。主任叫我们一起去迎接一下,毕竟以后要一起做事。” 莫之阳想到老色批,又想到主角受。算了,先去搞定主角受再说。 毕竟老色批不会跑,主角受得去会一会。 到了办公室,莫之阳就看到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年有些意外:这就是主角受? “不是,你身后的才是。”系统叹了口气。 “莫医生。” 莫之阳回头就看到一位身材欣长的漂亮男人。确实挺漂亮的,长得有点女气,但却不娘。看起来蛮高冷的,身上也是同款白大褂。 那你高冷我比你更高冷,老子对你爱答不理,怎样? “你好。”莫之阳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燕燃也微微点头,有些奇怪:这个莫医生怎么还活着?按这个情况来说,他不应该死了吗? 这家伙更高冷了?打招呼都不回。 莫之阳没有理会,转身该干嘛干嘛去。 此时那个可爱的少年还有漂亮的男人,都看着莫之阳的背影疑惑:这莫医生怎么还活着?好奇怪啊,他不应该死了吗?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莫之阳走出门的时候能感受到两个人的视线,可真奇怪啊。 “不知道耶。” 燕燃看了眼助理,就是这个人最后心机的抢走了自己的宁昭凛,现在还一副装可爱的表情,真恶心。 “燕医生,怎么了?”谢伍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 “没事。”燕燃摇摇头。 谢伍挠挠头小声道,“这个莫医生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上一世,两个人都没有接触过这个莫医生,所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本身就是个高冷的人。 毕竟,像莫之阳这种年少成名的医生,多多少少都有点范儿。 “做好手上的事情就够了,不需要管那么多。”燕燃冷下脸,呵斥一句之后就开始收拾手上的东西。 谢伍有些生气,给他做助理大半年。每次都是一副欠他的那样不知道搞什么鬼,气死人了。 现在的燕燃知道这个助理不怀好意,当然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接近宁昭凛。 其实燕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半年前,发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燕燃和病人宁昭凛在一起,本来甜甜蜜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来谢伍。 谢伍是自己的助理,是个可爱看着没什么心眼的小医生,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搞到床上去了。 不仅如此,谢伍还怂恿宁爷把自己赶走。不仅把自己赶走,还派人来医闹搞臭自己的名声,最后要了自己的命。 燕燃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让谢伍这样恨,也许恨一开始就存在。 谢伍偷偷看了眼在电脑前忙活的燕燃,就是这个人害死了自己!明知道自己喜欢宁爷,还把自己赶走。 还派人来杀自己,简直恶毒! 要是莫之阳知道两个人都重生了,那只怕要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的情况就是燕燃重生在被弄死的那一世,谢伍重生在被燕燃弄死的那一世,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恨意。 “我要保持我高冷的形象!”莫之阳想着,该怎么攻略主角攻。不对,先确定主角攻是不是老色批先。 “我猜八成是。”系统用代码想都觉得是这样没有错。 等吃完午饭,借换药的机会,莫之阳决定去确定一下。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门口怎么那么热闹。 病房门口,燕燃还有谢伍两个人都被拦下来了,怎么求都不让进。 “你们干什么?”莫之阳调整好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一步步走过去,冷冷的扫了几个人一眼,“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干什么?” “我是来看看病人的,今天早上接收病历看到这一位,所以想来看看。”燕燃也一副例行公事面无表情的样子。 两个人似乎在比谁更不好惹。 最后还是莫之阳更胜一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所以?” 这一句彻底让燕燃语塞。 毕竟这个病人是莫之阳的,自己要接手也不合适。但这个病人是宁爷,要是让谢伍先接触到宁爷的话,那不就遭了。 “都走。”莫之阳看了两个保镖一眼,“需要静养。” 这两个保镖认识莫之阳也知道是主治医师就不敢拦着,点点头让开。 “嗯。”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燕燃和谢伍都想跟着进去,结果被保镖拦住。 “你们不是医生,不能进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反正不是对方那就好。自己是医生,过几天找个借口就可以进来了。 莫之阳推门进去,就看到宁昭凛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 老实说,昨天没有看清楚这男主攻长得怎样,今天一看真的是惊为天人!那种帅有些邪魅,那双勾人桃花眼带着春情。 怎么说呢?就是看了让人腿软的长相。这种脸,可谓是男女通吃。 那种想要扒主角攻衣服,或者是扒自己衣服的冲动又升起来了。但这一次还能抑制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软着脚一步步走向病床,莫之阳拿出病历,面无表情的看着各种数据。 想要触碰的感觉太强烈了,只能用高冷掩饰。 “莫医生。”宁昭凛看了眼平板显示的莫之阳的资料。是年少成名的心外科医生,看起来怎么那么高冷,有点东西。 “嗯?”莫之阳板着脸看完病历才回应,“伤口怎么样?护士有过来换药吗?” 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将病历放到床头柜上开始要检查。 “看一下伤口,还有尽量不要让手曲着。”莫之阳吩咐示意人张开双手。 宁昭凛听话的把iPad放到一边,张开手。 莫之阳开始假装认真的检查伤口,当然检查伤口需要解开衣扣。 “莫医生。”宁昭凛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有趣,那么认真的表情真的好好玩。 “嗯?”莫之阳有些生气,似乎是因为被打断了。解开衣服之后有些生气,解释道,“我看一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好。”这医生有点可爱,是在解释吗?宁昭凛目光在这个医生身上流连,看着很顺眼呢,心里生出喜欢。 解开衣服之后,莫之阳检查完伤口确定愈合得不错,举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在伤口旁边碰一下。 那熟悉的如同触电的感觉让莫之阳愣了一下:卧槽,还真的是老色批! “你看你看,我就说是老色批吧!”系统觉得自己终于聪明了一次。 这宁昭凛是老色批莫之阳突然不意外了,怪不得会控制不住那种心动和冲动,原来是因为他是老色批啊。 “莫医生,怎么了?”宁昭凛看着莫之阳这表情,倒有些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莫之阳把颤抖的手藏到身后,点点头,“伤口恢复的很好,其他问题也没有。”深呼吸。 “那就好。”宁昭凛松口气。 还好是没事,否则那个人要从下水道里弄成肉碎喂狗。 “嗯。”莫之阳从白大褂的前面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在各个地方画上勾,再顺带签名,“嗯,要注意。” “嗯。”没事就好,没事宁昭凛心里也放心。一放心,目光就落在这个小医生身上,真不错啊长得。 说真的,比这小医生好看得多的人都有,但就是这个小医生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怎么说呢,就是打从心里喜欢。只是有点冷,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没事了。”莫之阳攥笔的的手都在颤抖,强忍着那种激动面无表情的点头,“要记得吃药。” “嗯。” 目送小医生出去,宁昭凛已经在心里盘算怎么把这高冷医生弄到手了。 莫之阳出去之后,看到两个人还在门口。眉头马上皱起来,冷声呵斥道,“病人需要安静。”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你觉不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啊。”莫之阳觉得不对劲,这个主角受那么热切到还好说。可这个小助理是怎么回事? 那眼睛恨不得把门板看穿,小白莲察觉到问题了。 他们到底知道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 燕燃回去之后,就搞到宁昭凛的病历。看到病历之后,再次感慨莫之阳的医术高明,这样危险的手术还能做的那么漂亮。 “还好是莫之阳给宁爷做的这个手术。”要是燕燃自,估计都搞不定。 在看完病历之后,拿起今天准备的药大摇大摆的去找宁爷。按照之前,宁爷一定会对自己一见钟情的。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同样被拦下来的谢伍,皱起眉头走过去问道,“我不是叫你去查房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谢伍梗了一下,强词夺理道,“你不是叫我查房吗?我就是在这里查房的。” 燕燃懒得和这个人废话,举起手里的药对保镖说道,“莫医生去做手术了,这些药是他吩咐我送来的,要看着患者服下后记录反应。” 说着,燕燃亮出自己的证件,“我也是心外科的大夫。” 两个人看了眼证件,确定之后点头让人进去。 谢伍只能在一边看着。 “宁爷!”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70-880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四) 能再次见到宁爷燕燃喜不自胜。 看到床上的美男子,燕燃眼睛一亮。果然,宁爷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么帅,谁见了不迷糊。 突然被叫宁爷,宁昭凛有些奇怪。这个医生哪里来的,怎么不是莫医生。 “宁爷,你还好吧?”燕燃很热络的凑上去,“宁爷。” 这副表情看着令人作呕,宁昭凛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表情跟自己说话。 “宁爷,吃药了。” 燕燃没想到宁爷的态度那么冷淡,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又突然想自己这个时候还没有跟宁爷相遇, 这样冷淡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想到这里燕燃心里舒服不少,不过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吃药了。”但还是下意识软下声音,燕燃都没听出来语气有了讨好的意思, 毕竟从前和宁爷在一起的时候燕燃也多是讨好,宁昭凛不仅长得那么好看,还有有权有势。 就那么说吧,只要宁爷要做的事情,一个电话就好。 不管是燕燃还是谢伍,他们对宁昭凛都是非常崇拜讨好的,甚至有种委曲求全的意思。 宁昭凛本就花心,自从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开始放飞自我。加上家里的官配的纵容,在外边花天酒地都没有人管甚至还纵容。 为了和宁昭凛在一起,燕燃一直在讨好,要多甜蜜也没有。 这个习惯到了现在都没有改变。 “莫医生呢?”宁昭凛有些不高兴。 “莫医生在做手术,叫我过来代为看望。”燕燃殷勤的倒好水,把药递过去,“宁爷吃药了。” 但是称呼还是没有改过来。 “我可不是你宁爷。”宁昭凛侧头躲开这个人的手,“滚出去,药我也可以自己吃,别烦我。” “宁爷?!” 燕燃想不通,明明第一次见面宁爷就很热情了,怎么这一次他那么冷淡呢?想不通。 “滚出去!”一用力,宁昭凛的伤口就更疼了,咳嗽了好几声。疼痛让心情更加烦躁,对这个医生也不爽起来。 这人哪里有莫医生好看高冷,吵死了。 “我!”燕燃眼眶一红,又一幅要哭的样子, 从前宁爷虽然会不耐烦,但也不会那么严肃。这一次这样,燕燃有些伤心,但也不敢说什么点头出去。 因为在记忆里,宁爷是需要服从听话的人。 忍住想哭的情绪,燕燃点头放下i药离开。 等人走之后,宁昭凛才自己艰难的撑着身子爬起来吃药。吞下i药后低头看胸口,伤口愈合的很快。 但是要是走了,那不就看不到莫医生了吗?还是躺几天好了,反正外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可以休息一下。 莫之阳做完手术想回来看看老色批,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只有谢伍在门口被拦住,主角受没来? 不可能!难道他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走过去,冷下脸。 谢伍被吓了一跳,刚刚自己还假传圣旨说是莫少爷叫自己来看看的,结果人突然来了,那怎么圆谎。 “是!是燕医生叫我过来看看的。”谢伍低下头,不敢和莫医生对视。 这家伙说谎都不会。就燕燃防他跟防贼似的,会叫他来看老色批?开什么玩笑,还有这一副心虚的样子。 撒谎都不会撒的小蠢货。 “哦。”莫之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推了推无边眼镜。这是昨天晚上为了装逼特地配的,看起来更高冷了。 其实谢伍有些害怕这个莫医生,看起来就不好惹。加上又是国内知名的医生,有点怪脾气那都是默认的。 谢伍怕莫医生生气叫自己滚。 “嗯。”莫之阳有个猜想想要验证,所以可以让谢伍进来。 没想到莫医生居然同意了,谢伍赶紧鞠躬致谢,“谢谢莫医生,谢谢莫医生!我不用怕被燕医生骂了。” 这就开始上眼药水了? 莫之阳嘲笑这人伎俩低端,但没有说什么。 “宁爷!”谢伍看到宁昭凛更高兴了,几步小跑过去直接扑到人身上,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宁爷刚做手术这件事。 “嗯?”好家伙,当着老子的面怎么一副旧情人见面的样子?莫之阳不理解,要说老情人我才是老情人吧。 “你谁啊你滚!”又来一个人,宁昭凛真的生气了。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滚出去!”又扯到伤口了,倒吸一口凉气。 “谢伍。”莫之阳沉下声音质问,“放开!”妈的,你居然扑老子的男人,我自己都忍得腿软不敢扑上去,你怎么敢的啊! “对不起。”谢伍刚刚太兴奋了,一时没控制住忘了宁爷伤口的事情,“对不起宁爷。” 宁昭凛:“我和你认识吗?” 今天还真的是奇怪,有一个医生进来就叫宁爷,这就算了又来了个宁爷,真是恶心死人了。 但莫医生怎么不叫呢?估计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宁昭凛突然来了兴趣,装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唔,伤口疼!” “宁爷你没事吧?”谢伍慌了,想上手去看伤口。 宁昭凛不想被其他人碰,抬手将人推开,“滚!”结果动作一大,又扯到伤口,这下是真的疼了。 “谢伍。”莫之阳一步上前将谢伍推开,开始检查伤口。 妈的,你TM弄疼老子的男人了!淦! 草,摸到肌肤了。好像继续摸啊好想要,不行要忍住! “疼。”宁昭凛如愿看到莫医生紧张的表情,有些高兴。不错,莫医生还是紧张自己的。 “不知轻重,”莫之阳检查完伤口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松口气。 妈的,要是老子男人出点问题就拿你祭天。 “没事吧?”谢伍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缩瑟的躲在门边不敢再去打搅。 “没事。”莫之阳松口气,拿起病历开始检查,“药吃了吗?下午的时候。” “吃了。另一位医生来送的。”宁昭凛说着,故作虚弱的咳嗽两声,“下次莫医生来送药吧,那个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都不知道。” 莫之阳:“哪个医生?” “肯定是燕燃!”谢伍恨得咬牙,没想到他居然比自己快。真的是过分。 “嗯?”这家伙怎么跟说仇人似的? 小白莲这就不懂了,这谢伍和燕燃,两个人在上个剧情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吗?怎么如今兄弟反目了。 真是奇怪啊。 “莫医生你不知道,那个燕燃是靠关系进来省医院的,燕燃来的目的就是要跟着莫医生学。”谢伍倒是不慌,全都曝出来了。 现在谢伍想跟着莫医生,现在莫医生是宁爷的主治医师,而且医术还那么好。除了人不怎么好相处,其他都很好。 关键是,不怎么好相处才好呢。这样宁爷才会跟自己亲近一点。 谢伍是死的那天穿越过来的,没想到一觉起来又回到原地,要去给燕燃当助手。 本来是不想的,可如果不跟着燕燃,自己就没有机会跟宁爷相遇。所以咬着牙忍下来,一直跟到现在。 现在有莫医生了,如果可以的话,跟着莫医生更好一点。 “其他不关我的事。”莫之阳似乎不太感兴趣。 现在全身心都落在手上,控制自己不要摸宁昭凛腹肌。莫之阳也很难啊,已经懒得应付谢伍,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老子这手儿怎么就不听话,怎么就老是要去摸老色批的腹肌。 “莫医生,我可以跟着你吗?”谢伍想跟着莫医生,不想再被燕燃欺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燕燃这一次跟鬼一样,处处给自己穿小鞋。 “我不需要助手。”莫之阳看都不看谢伍一眼,赶紧把老色批的衣扣扣好。这家伙要是再看一眼,都要忍不住。 呜呜呜,依旧是粉色的,还有结实的,手感肯定很棒。但是我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呜呜呜,为什么我家老攻的胸肌我不能摸! “宿主忍住,将来整个人都是你的别冲动!”系统也害怕,要是忍不住就坏菜了。 “我会忍住的!”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扣好扣子,躁动的心也冷静下来。 这莫医生好像很不想看到自己的胸?每次检查伤口都是这样一幅迫不及待要跑的样子,真的有那么不好看吗? 宁昭凛自认为这些年自己长得那确实是没人能比得上,那些人要么为了权势要么为了脸都会凑上来。 唯独这个莫医生是个例外,真有趣啊。 “好了。”莫之阳确认好病历转身就要离开。 “莫医生!”宁昭凛叫住人,“我每天晚上差不多八九点的时候都会心悸,这个是怎么回事?” “八九点的时候?”这病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莫之阳推了推眼镜,总觉得这个借口耳熟。 “宿主,宁昭凛就是用这个理由把燕燃骗到病房,然后来了个病房play的!”系统小声提醒。 卧槽?老色批刚做完手术没十天就要开始激烈运动了?要是让我自己动的话那我不行,我是废物。 “对。”宁昭凛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手术的后遗症什么的?” 行行行,好好好,我配合你演。 “不知道,晚上我值班过来给你看看。”莫之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 系统:“芜湖~有好戏看了!”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五) “宁爷,你怎么回事?”谢伍担心,赶紧凑上去问,“宁爷是不是哪里难受?。” “滚出去!” 这两个一看就很烦,宁昭凛还是喜欢莫医生。那高冷的样子真带劲儿。 谢伍被赶出去,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莫之阳离开。还企图纠缠,“莫医生,你能不能跟院方说,让我做你的助理?” “莫医生,我能做的很好的,你相信我!” “莫医生,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的!那个燕医生老是欺负我,还给我穿小鞋,我真的受不了了。” 莫之阳一脸漠然的抱着病历走着,表面高冷心里已经开始吐槽:这是什么恶毒大小姐无辜小丫鬟的戏码。 这要是放在古代,妥妥的一个宅斗关系。 啧啧,看来主角受御人不怎么样,身边的人都是这个评价,可想而知平时多不受人待见。 “莫医生!我求求你了。” “你们做什么?” 燕燃其实在不远处就听到谢伍说的什么鬼话了。这个谢伍真的是太过分了,自己还留着他是给导师的面子。 这个人居然还想攀上莫医生,也不看自己配不配。莫医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医生,看得上他? 在学校就是吊车尾用了关系才毕业,要不是家里有点关系,能给自己当助理? 莫之阳乐见其成,这时候看戏可是美滋滋。 “莫医生。”谢伍想要寻求莫之阳的帮助,忍不住看向他。 “嗯?”这时候掺和个屁啊,莫之阳推了推眼镜,一副疑惑的表情。表现得好像你们在干什么那样子。 只要我装的够傻,你们就看不出来我聪明。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啊。”连系统也看的津津有味。 算了,莫医生这一种人不掺和很正常。 “要不是我,你连工作都找不到。你现在来到省医院又要跟着莫医生,你自己算什么东西,莫医生看得起你吗?你学校连及格线都过不上。” “你!”谢伍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 啧,这个人战斗力那么弱?莫之阳心里默默给谢伍打上废物的标签:要是老子,直接怼回去:你跟我这个废物在一起,你又算什么。 然后继续阴阳怪气: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有人连废物都不如吧。 绝杀! 吵架都不会,废物! “医院需要安静。”莫之阳冷声警告两个人,说完转身离开。 这两个人的对垒实在是太弱智了,会拉低本白莲的智商。所以,白莲花必须离开这里,否则被强行降智接下来怎么办。 果然,两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各自转身离开。 莫之阳继续去查房做手术,忙的一天都脚不沾地。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歇会儿。但才喝口水,那边老色批就叫人来请了。 “当医生真的好辛苦!”莫之阳心里一边骂老色批不懂事,怎么不让人吃口饭再来。真的是烦死了。 “就是,怎么那么不懂事!”系统附和。 莫之阳喝口水赶紧去病房看看老色批怎么样。 结果在门口又遇到主角受和他的助理。这两人不知道干什么呢,居然来这里等着。但是为什么燕燃也在。 小白莲突然意识到问题:等等,谢伍知道那是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也在病房,为什么燕燃也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谢伍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把老色批约自己八九点见面的事情说出来的。那有没有可能,主角受也知道该这个点来?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主角受是重生的,第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第二个可能性不大,那就是第一个,卧槽! “系统,有没有可能主角受是重生的!”莫之阳想到这个可能性,毕竟自己都能传过来,凭什么人家不能重生? 而且,也有过主角重生的状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有合理的解释了,谢伍肯定做了让燕燃不爽的事情。 所以才会对谢伍那么苛刻。但是这样下定论也有点武断。小白莲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试探出来。 “莫医生你来了!” 两个人看到莫之阳跟看到救星似的。两个人都想进去,可是保镖说只允许莫医生一个人进去。 那这个就只能靠莫医生了。 “嗯。”莫之阳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燕燃身上,“燕医生麻烦你跟我进去一下。” “好!”燕燃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反观谢伍,一脸失望。 这两个人反应真有趣,小白莲觉得自己在遛猴。啧啧,这两个都是好猴儿啊。 有了莫之阳带路,保镖就没有拦着叫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嗯?” “宁爷!” 好家伙,莫之阳一进去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不行我的手要去摸腹肌,不对!老色批你为什么坦胸漏乳!妈了个鸡,你迟早被我剁碎。 莫之阳趁燕燃在身后还没进来,直接抬手把人拦在门口,冷声呵斥,“把衣服穿上!”你妈的老色批,那么骚! 骚死你算了!你个老色批。小白莲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了莫医生!”燕燃还以为是宁昭凛出事了。居然想推开莫之阳闯进去。 还好平时做手术站的久,莫之阳攥紧门框硬生生把人拦住了。 本来宁昭凛想骚的,可是只想骚给莫医生看。听到后边还有声音,手疾眼快。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等老色批不露肉了,莫之阳才松手放人进来。 “宁爷,你没事吧!”燕燃直接扑过去。 莫之阳在外边看着,心里已经确定这家伙绝对是重生的。否则按理说两个人绝对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叫宁爷。 就算是看了病历,也不至于叫的那么亲密。如果主角受是重生的话,那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重生。 那就很可能是谢伍!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之阳不好说,但肯定和谢伍还有燕燃有关。至于其他的,不重要了,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宁爷,你没事吧?”燕燃很担心,毕竟上一世宁爷伤口也出血了。而且还落下心痛的毛病。 “你谁啊你!”没想到进来的是这个傻i逼,宁昭凛将人挥开,“滚出去!”什么玩意儿,天天进来就跟哭坟似的。 宁爷宁爷的叫,还一边叫一边哭,什么东西! “老子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宁昭凛彻底怒了。 莫之阳决定在一边看好戏,看老色批怎么怼主角受,顺带平复一下刚刚奔涌的瑟瑟念头。 “宁爷,我!”没想到会被这样吼,燕燃吸了吸鼻子眼神有了委屈。 以前宁爷不会这样的。 这智商基本上是没救了,看这智商,小白莲觉得很可能上一世就是被谢伍趁虚而入,才会这一次闹得大家不痛快。 “我也。”系统有些看不上这位主角。 “别特么叫我宁爷,你谁啊你。”宁昭凛见到他就烦,有他在今天的计划引诱莫医生的计划就失败了。 这样太蠢了! 莫之阳都看不下去了,主动上来提醒,“两位认识?认识的话,病人就转给你了。”小白莲欲擒故纵。 “好啊!” “我可不认识他。”宁昭凛一百个反对,先不说这家伙医术怎么样。就冲这天天哭丧的劲儿,自己没死都要被哭死了。 燕燃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来:对啊,现在的宁爷还不认识自己。甚至见面都没有见过,自己这样太着急了,不应该这样的。 想到这里,燕燃心里一惊。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擦一擦,跟莫医生解释道,“我们其实不认识。” “不认识?”莫之阳心里总算对这个主角受改观了一下:至少提醒是有用的。 “哪里不舒服?” 莫之阳戴上听诊器挤开燕燃走到床边,“大概是什么样的疼痛感。” “就是阵痛。”宁昭凛随口胡说,但看着莫医生出了神。莫医生怎么就那么顺眼呢?越看越顺眼,真好看啊, 虽然不是最美的,但绝对是最顺眼的。 “阵痛?”这家伙在胡说,但小白莲还是愿意配合老色批演。 燕燃还是担心,“没事吧?” “听起来是没事,明天做个心脏彩超,冠状动脉CTA或冠脉造影。”莫之阳一边按着听诊器,一边嘱咐道,“不能剧烈运动。” “莫医生这里最疼。”宁昭凛突然伸手按住莫医生的手往上滑,冰冷的听诊器滑过温热的皮肤。 宁昭凛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爽的还是冻的。 突然被握住手,莫之阳吓了一跳。肢体接触后原本按住的冲动突然躁动起来。眼看着就要冲破束缚。 “你干什么!”莫之阳吓得猛抽回手:老色批现在有伤在身,他禽兽自己可不能跟着禽兽。 现在剧烈运动的话,说不定会落下病根。 “莫医生,你怎么了?”宁昭凛看到莫医生反应那么大心里偷笑。这莫医生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没什么,我不习惯人碰我。”故意露出不悦的表情,莫之阳擦了擦手,“好了,明天做检查就行了。” 越来越有趣了。 宁昭凛恍然道:“原来莫医生有洁癖吗?那我下次要注意点了。”注意全都要在莫医生的脸上和白大褂上。 “嗯。”莫之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完全不知道老色批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六) 检查完,莫之阳没有多做逗留,只想快快的跑,然后跑去吃饭。饿死我了! “莫医生!” 听到身后燕燃的声音,莫之阳真的很希望来一只鬼把这人抓走。 老子真的很饿,老子要去吃饭! “莫医生!”燕燃小跑跟上来,口袋的圆珠笔掉了都没功夫理会。紧赶慢赶的跑上去,“莫医生,宁昭凛没事吧?” “燕医生,您是只有这个病人还是只关心这个病人?”莫之阳不是很理解,这家伙自从到这里来,什么都不管谁都不管,就关心宁昭凛。 其他人的病人能敷衍就敷衍,这做什么医生?直接回家搞对象好了。 其实谈恋爱也问题不大,但不要乱搞病人啊。至少在上班期间要认真,这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燕燃被怼得语塞,“对不起。”失职了。 “您也有自己的病人,麻烦您看好自己的病人。”能成为医生,莫之阳很感慨。 更想像古医生那样治病救人,给更多人生的机会。所以,明明是可以偷懒的但每一台手术还是努力做好。 这家伙倒好,完完全全的就是搞对象来的。 “对不起。”燕燃羞愧的低下头。 燕燃来就是为了和莫之阳学东西,但是因宁爷的事情就忽略了。后来跟宁爷在一起,那更是直接被接回宁家,班都不用上了。 这两世加起来上班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 “我先走了。”莫之阳转身快步离开:我特么饿死了! 在病房里的宁昭凛,闭着眼睛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指腹互相摩挲。想象刚刚摸莫医生的感觉,很舒服很令人高兴。 “果然,莫医生是令人愉悦的良药。” 第二天莫之阳就叫燕燃和谢伍两个人一起去给老色批检查,这两个人在一起绝对会烦死的。 等老色批烦死的时候,自己及时出现。刷一波好感度。简直是完美! 果然,等莫之阳做完手术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回来,顺带去检查一下老色批还活着不。 到病房门口里面谢伍和燕燃又被拦住,进都进不去。 “我来给宁爷送报告的。” “我也是。” 莫之阳走过去双手插进口袋里,“怎么样,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燕燃把报告递过去,“看数值都是挺正常的,恢复的也不错。但是没有查出为什么会心疼。” “嗯。”看了一圈几张报告,显示得都很正常。莫之阳知道老色批是装的但还是担心他,毕竟那么大的手术刚过。 但看起来恢复很好,这就放心了。 “莫医生,我们少爷请您进去。”保镖拦住莫之阳。 莫之阳点点头,“嗯。” “那我们呢?” 谢伍和燕燃两个人同时问。 “少爷说了,你们两个不许进去、” 说完,应该保镖挡住两人另一个去开门让莫医生进去。 看来老色批被烦的够呛,莫之阳心里想笑。表面依旧高冷点点头,带着检查的文件走进去。 “莫医生。” 莫之阳瞥了眼看过去,嗯哼。看起来今天很正常,并不骚,衣服穿的很好。 “嗯。”莫之阳拿出检查单扫了一眼开始讲解,“各个数值都很正常。”忍住,不能凑上去,老色批对自己简直就是诱捕机。 看见就受不了的想要扑上去,装高冷! “没事就好,谢谢莫医生。”这一次宁昭凛表现得非常正常。 但越是正常莫之阳就越觉得这人脑子里憋着坏,老色批的脑回路哪里是正常人可以揣测的。 “臣附议。”系统颇为赞同。 “好了。”莫之阳佯装要走,想看看这个老色批到底憋着什么坏屁。 见人要走,宁昭凛忍不住出声拦住,“莫医生。” “什么事?”莫之阳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老色批,一副:你有事快说的不耐表情。 莫医生越这样,宁昭凛就越喜欢。啧,真漂亮。就是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真的是想让人狠狠地欺负哭。 “就是,就是有件事情啊。”宁昭凛撑着身子坐起来,“就是以后能不能就只有莫医生来看我,那两个人实在是太烦了,我不能好好休息。” “燕医生也算是不错的医生,哪里做的不好?”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一脸疑惑。 “太吵了,就好像一个喇叭一直吵吵吵。”说到这两个人,宁昭凛就头疼,这两个傻i逼太自来熟了。 就跟认识你百八十年,又很熟稔的样子。说话又吵,烦死了。 “好。”闻言,莫之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莫医生今天晚上过来吗?我怕今天晚上也心绞痛。”宁昭凛说的可怜兮兮的。 小白莲合理怀疑老色批在胡说八道,“昨天不是心口痛心悸吗?怎么今天是心绞痛了。” 宁昭凛耸耸肩,解释道,“可能,可能都差不多?我不是医生也分不清楚。” “好。”莫之阳摇头道,“不值班后天再来。” 莫之阳有预感,如果今天来了的话那绝对会发生点事情,但是老色批现在手术愈合的还不是很好,得素一个星期才行。 “好吧。”有些无奈,宁昭凛不想吓到莫医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么美味的医生是需要等待的。 莫之阳回去吃饭查房再去做手术。一堆事情下来已经晚上七点,七点吃完就回去睡觉了。这两天有点累。 回去睡一场,第二天继续上班,查房还要面对老色批骚。 “莫医生。”宁昭凛解开衣扣,“伤口好痒,你看看。”故意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肌,莫医生能把持得住? “我看看。”莫之阳忍住要摸腹肌的冲动,膝盖都绷直了,弯腰俯身去查看伤口。 结果就是在这个时候,宁昭凛突然直起身子。 也就是因为这一下,那结实的漂亮的腹肌直击面门, 莫之阳被撞得愣了一下,连眼镜都歪了。 “你!”小白莲人都傻了,胸肌还能这样炫? “不好意思。”装出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宁昭凛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医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起来看。然后忘了你居然在看伤口,不好意思。” 不是故意的? 开玩笑,你满脸写着得意。老子信你个鬼!这话就想你在床上说最后一次一样好笑。 “嗯。”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忍住想舔胸肌的冲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冷着脸解释道,“伤口在长肉会痒。” 妈的,怎么会那么想摸。小白莲真的是用全身的力气在抑制自己对宁昭凛的渴望。 “好的,谢谢莫医生。” 老色批骚起来真的谁都挡不住,今儿不小心碰到脸,明儿不小心露出腹肌。再不然就是要扶着去上厕所,露一下全身,真的是骚死了。 “今天差不多应该可以了。”莫之阳估算时间,住院一个月了差不多,伤口也好了。里面也愈合了。 “今天可以搞点事做了。”莫之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刚好今天不用值班,没有病人明天休假,嘿嘿嘿!” 今天真的是办事的好日子。 莫之阳收拾好自己之后,假装要下班临走前去看一看的样子溜达着去VIP病房区。 “莫医生。”保镖识趣的让人进去。 “嗯。”莫之阳白大褂特地没有脱,这不是为了增加情趣嘛。推门进去,“今天晚上伤口还疼吗?” “还疼~”本来生龙活虎的宁昭凛一见到莫医生马上装死,整个人蔫蔫的半躺在床上,“你终于来了,我心口疼。” “还心口疼?”莫之阳冷下脸走过去,推了推眼镜示意人解开衣服,“我看看怎么样。”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听筒。 哎嘿,老色批没想到吧。老子还准备了道具,这还是新的,没有用过的。 “莫医生居然带了这个啊。”这倒是让宁昭凛有些意外,不错嘛这个莫医生很上道啊,居然自己带了听诊器。 “解开。”莫之阳戴好听诊器之后看着老色批还不懂,有些不高兴了。 宁昭凛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抬抬手结果又放下。一脸虚弱的说道,“我手疼,衣扣解不开!” “不可能。”莫之阳皱着眉头开始帮忙解开扣子,当然只解开上面两个,然后就把听诊器伸进去。 “嘶~好凉!” 宁昭凛倒吸几口凉气,一看就是被冻过的。 “没有问题。你应该在两个星期前出院的。”莫之阳想着,又把听诊器往下挪了挪,“这里痛?” “对对对。”连连点头,宁昭凛又哼了一句。 莫之阳真的想给老色批一巴掌,叹了口气道,“这里是胃。” “啊?是胃吗?”宁昭凛对人体构造也不怎么了解,哪里知道什么胃还是肺,但自己的肾绝对没有问题,等一下莫医生就会知道了。 “反正就是这一片疼,难受得很,哎哟好疼啊。”宁昭凛又装模作样的哎哟好几声,“疼,莫医生帮我看看吧。” “嗯?”莫之阳又要往下走,但是衣扣拦住了。有些无奈,只能再把衣扣往下解开两个,“疼吗?” “疼!” 宁昭凛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莫医生,凑得那么近。因为要做检查人还微微的倾倒下来,凑得那么近,怎么会那么香。 “莫医生,我忍不住了!”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七) “嗯?” 莫之阳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整个人就被揽住抱到上。 “莫医生!” “你干什么!”莫之阳被吓了一跳,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用手在胸口推搡,“你放开我!” 但是虽然在推搡,可手从来不敢按在伤口上, 宁昭凛一把将人撂倒,覆盖上去将人制住笑道,“莫医生!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吗?这一个月我真的忍得很辛苦了。”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莫之阳还想反抗,可两只手被制住抵在头上。两只脚也被按住,“你放开我!” “我要你!” 看着莫医生这样子宁昭凛真的好兴奋,那高高在上的高冷表情被打破,变得害怕恐惧,这白大褂变得脏兮兮,可真的是太美了。 太叫人兴奋了! “宁昭凛!你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挣扎整个人都脱力了,只能躺在床上喘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从来没有得罪你!” “不不不,是我要得罪莫医生了!”宁昭凛说着扯下莫医生的听诊器,直接把两只手绑住,这样更容易行动。 “放开我!” “不放!” 到嘴边的肉宁昭凛怎么可能会放,只恨不得现在马上离开吞吃下腹。这样人生才能圆满。 “莫医生,你知不知道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那么做了。那么高冷,那么冷漠的人哭起来叫起来,叫起来多好看啊!” 宁昭凛已经癫狂了,手指慢慢滑过莫医生细腻白皙的脖颈。大概是不常晒太阳,莫医生的皮肤白到能看到血管。 好像真的轻轻一用力,就能扎破血管。 “放开!”莫之阳脖子被搞的湿湿的,有些发痒。拼命的扭动着想要逃离,“宁昭凛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宁昭凛邪笑一下,亲了亲莫医生的额头,“我难受了,希望莫医生帮我治一治。” “治病可以,你先放开我!”莫之阳装作不知道老色批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真的是单纯的治病。 “噗嗤!” 宁昭凛被逗笑了,“莫医生怎么会那么可爱呢?可爱到我想一口把你吃了,然后嚼碎融进身体里。” “你,你要做什么!”小白莲怕了。老色批这语气配上这表情,这真的要吃人吧。 对此,宁昭凛笑而不语,“啧。”这副样子真可爱,真的想狠狠咬一口。 “疼~”锁骨一痛,莫之阳低下头结果下巴就撞到宁昭凛的头,“你放开我,你不要吃我。人吃人会有几率感染库鲁症!库鲁症的症状跟疯牛症以及库贾氏症类似,会引发正常的普恩蛋白变性,并导致脑部退化,你会死的。” “噗嗤!” 这莫医生太可爱了,宁昭凛太喜欢了。又想吓他,故意露出牙齿,“我就是个吃人的恶魔,你不知道吗?你救了一个恶魔!” “你!”小白莲吓得眼眶都红了,“你真的恶魔?!”声音颤颤巍巍太害怕了。 “嗯!”宁昭凛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算是恶魔,我是魅魔。”说着,朝着莫医生轻轻吹口气,“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莫之阳浑身哆嗦,但不是吓得,而是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才抖得。TM的,就老色批这长相,还真的有可能是魅魔也说不定。 装作不知道该怎么办。还真的以为吹来的气有毒,赶紧偏头躲开。 这反应让宁昭凛哑然失笑。 “没有用的,你看了我的就是我的猎物了,跑不掉的哟。”宁昭凛俯身亲了下去。 莫之阳吓得瞪大眼睛,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该怎么挣扎。全身软绵绵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 本来不管是原主还是自己,都对宁昭凛有感觉。这样撩拨,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件白大褂看起来很新呢,是特地穿来给我看的嘛。”宁昭凛解开白大褂的纽扣,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咦,莫医生的腰好细啊,之前偷偷把细腰藏起来吧,啧啧真细啊,两只手就能握住了。” “你!” 卧槽,老色批骚话好多,我好喜欢! 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全身软成面条,成了老色批手里任意揉搓的面团,“你,放开我。” “呀,这莫医生怎么那么奇怪。怎么只不过这样就动不了了。”宁昭凛就想各种话刺激莫医生,看着人脸红又没办法反抗。 这副样子,就是最可口的草莓蛋糕。 “莫医生,你说你的叫起来好不好听?莫医生你喝了多少水啊,怎么湿嗒嗒的。”宁昭凛嘴上一边说着骚话,一边用手在腰侧撩拨。 “莫医生好奇怪啊,我就是摸一摸而已啊。” “莫医生,怎么一直在哼哼啊?是不是难受?” 莫之阳已经不知道老色批在说什么了,“你!”脑袋好晕乎啊,为什么全身好像着火了一样,要把人给烧起来了。 “你放开我!别,你放手!” 闻言,宁昭凛嗤笑一声,手上动作继续,“我看看。”说完刻意停顿许久后才笑道,“啧啧,怎么会这样的呢?莫医生你是怎么了。” “唔!”莫之阳此时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手脚被绑住,否则真的会忍不住一下扑倒老色批,这样高冷的形象就按不住了。 “莫医生。” “呜呜~~”莫之阳别开头。 宁昭凛用力掐住莫医生的下巴,笑道,“小心点哟,否则我就把莫医生的下巴卸了。不知道莫之阳会不会自己接上去呢?” “唔~~” 涎水从嘴角留下来,莫之阳呜咽说不出话。被掐住下巴疼得很,根本合不上。 宁昭凛真的要疯了,这样高冷禁欲的人变得这样凌乱,变得这样涩气,简直是要宁昭凛的命。 “莫医生,只要你愿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宁昭凛叹气,一句句低声呢喃,就像在呼唤隔世的情人,“莫医生,莫之阳。” 小白莲现在白大褂敞开,里面的衬衫扣子被扯得乱的乱,崩的崩,线头乱如杂草。 “莫医生!”宁昭凛拍了拍莫医生的脸,让人回神过来,“莫之阳,你知道我是谁吗?莫之阳,这可比起做手术有趣多了,是不是啊莫医生?” 莫之阳好难受,心跳过快导致呼吸不畅,感觉好像被按在水里喘不出气。好难受,好想跟老色批贴贴,不,我不能扑上去! 看着失神的莫医生,宁昭凛将人揽在身下,俯身咬住莫医生的耳垂,“啧啧啧,莫医生怎么不说话啊?难道是不高兴吗?” “放开!”莫之阳咬着牙,瞪着宁昭凛好像在看什么仇人。 “莫医生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宁昭凛的声音低沉,在蛊惑着圣人堕入凡尘,想要拉着天使下地狱。 “莫医生,你相信我吗?” “唔!不!”莫之阳还在用自己最后的理智绷紧住,让自己不要说:要贴贴。 “不!” 老子说了那么多还是不,妈的!宁昭凛也不装了直接摊牌,“进了我这门还想说不?莫医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唔!” 莫之阳瞪大眼睛,下唇都咬出血了。 “别这样。”宁昭凛倒吸一口气,看到嘴唇的血更兴奋了,笑道,“我看莫医生你才是魅魔,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 莫之阳拼命摇头,想把这个把握不住的感觉赶出身体。 “莫医生,你怎么了?”宁昭凛拍了拍莫医生的脸颊,突然有点担心。 想不到什么了,要不是手脚被绑住,莫之阳就要直接扒拉上老色批了。真的可以贴贴,真的很棒。 真·久旱逢甘霖。 这VIP病房的隔音不错了,可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门口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心想着:宁爷可算是把这莫医生吃下去了,惦记了一个月,甚至赖在医院里不肯走。 为的不就是这个莫医生嘛,现在宁爷吃到了,玩玩估计也愿意回去了。 莫之阳本来还挺开心的,到了后边就开心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再也不敢了。 反正今晚宁昭凛是吃饱喝足了。至于其他的,可以不管。 莫之阳躺在床上,是被阳光晃醒的。窗帘没有拉紧,阳光就从缝隙里跑进来,叫醒了床上的两人。 “唔~”莫之阳睁开眼睛,察觉到腰间有双手,下意识摸了下去。 “莫医生那么迫不及待吗?” 宁昭凛笑道,将莫医生往身边揽,身子跟着凑过去,“怎么了?莫医生,看不到我很高兴吗?迫不及待的想亲亲。” 说着,宁昭凛就把脸埋到莫之阳的肩窝,深嗅了一下,“莫医生好甜,还有我的味道。” “你,你放开我!” 莫之阳不仅脸红全身蹭的一下都变粉了,软绵绵的手想把人推开,“你放开我!你不要太过分了。” “莫医生,这怎么能叫过分呢?”宁昭凛说着,伸出舌头舔着脖子,“你说,我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出血?莫医生的血肯定也是甜了。” 小白莲假装被吓,身子一抖,“你,你不要胡来!”妈的,原主对宁昭凛的渴求真的很强烈,哪怕两个人肌肤相贴都没办法平复那种心情。 “怎么了?莫医生在怕什么。”宁昭凛牙齿突然用力咬,“是怕我吃了你吗?”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八) “你,你放了我行不行?” 莫之阳已经无力再去反抗,昨天晚上真的是有要演戏又要克制自己,还得装出一副被强迫的可怜样子。 体力都已经消耗光了。 “不行!” 昨天宁昭凛本来想玩玩的,但昨天晚上真的太兴奋了。现在食髓知味,真的已经放不下了。 两个人就好像天生应该在一起,应该连在一起不分开。 “你信不信我报警?”莫之阳想从老色批怀里挣扎出来,结果却被越按越紧,“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宁昭凛根本不怕,反而挑衅道,“你去报警,那些人敢不敢接都是一回事,不信你去试试。” “你,你就是个流氓混蛋,强i奸犯!”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仿佛一个破布娃娃那样被摆弄。 宁昭凛倒是不要脸,一一都承认下来,“是啊。” “你,你放开我!”莫之阳叹了口气。现在是身心俱疲,已经没有力气在乎这一些了。 “莫之阳,你好香啊。”抱着怀里的人像是个熊娃娃,左蹭蹭右抱抱,是不是来吸一口。宁昭凛真的上瘾了。 这莫医生绝对是最好最好吃甜品,吃过一次就忘不了放不下。 “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莫之阳疲惫的闭上眼睛,虽然今天休假,但还是没能走出医院。 “因为我喜欢你啊莫医生。”此时的宁昭凛就好像得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具,高兴地不知道要对这个玩具做什么才能表达喜爱之情。 “你这是喜欢?”莫之阳嗤笑一声,随即闭上眼睛都懒得理他了。 宁昭凛抱得更紧了,“当然是喜欢了!很喜欢的那种。” 门口的燕燃想趁着今天莫医生休假跑来看看宁爷,这几天都没能见到宁爷,现在莫医生不在刚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探视。 “你好。”燕燃到了门口,还是没能进去被拦在外边,“今天莫医生休假,我是来看看他的。” 怎么又被拦在门口,燕燃有些急了,“是今天早上莫医生拜托我来看看病人的。”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之后,只觉得这个人说话好好笑。昨天晚上莫医生一整晚都在里面,今天都不知道出不出得来。 你居然跟我们说是莫医生今天早上拜托你的?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两个人说话时一直在偷笑。 “所以,让我进去啊!”燕燃有些急了,这两人怎么只笑不说话啊,到底让不让进去啊。 “不行!” 保镖笑着拦住这位所谓的燕医生,“宁爷说了,只允许莫医生一个医生进去,其他的都不允许,所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是,我也是医生。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例行查房,你放我进去啊!”燕燃闯不进去有些着急。 按照重生的那个时候,自己都已经和宁爷在一起,甚至已经被接到宁宅去。结果这一次怎么连面都见不上啊。 “因为宁爷说,只让莫医生进去,你就请回吧。”说着,保镖摆摆手,“赶紧滚,今天宁爷心情好,要是心情不好你又来凑热闹,宁爷生气了,给你一枪崩了。” 燕燃:“我!” “我们也就劝一句,赶紧滚。” 看了看紧闭的门板,燕燃纠结要不要进去。但想到宁爷的性格,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那我先回去,等下午再来吧。”燕燃决定先撤。 “嗯。” 屋里两个人还在胶着,莫之阳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按回去,忍无可忍之下终于爆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宁昭凛凑过去,一只手莫医生抱得死紧。生怕人逃走,“莫医生,你不喜欢我吗?” 莫之阳挣扎无果,也就随他去吧,冷笑着讽刺道,“我为什么会去喜欢一个强i奸犯。” 一听这话,宁昭凛突然坐直起来。看着莫医生。眼神带上凶狠,最后慢慢的化开。 “哎呀,莫医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啊。”宁昭凛说着蹭了蹭,“昨天晚上莫医生不是很爽吗?大家都很爽啦。昨天晚上,莫医生叫的外边的人都能听得到,不是吗?” “你!” 莫之阳这人的无耻气到,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哎呀,莫医生不要这样啦。”宁昭凛得了便宜还卖乖,“莫医生,你知道吗?这里有监控的,你昨天叫的我都录下来了。” “什么!”老色批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嗜好,莫之阳吓得瞪圆眼睛。 看到莫医生这样,宁昭凛突然笑出声来,凑过去舔着耳后,哑声道,“所以,你说这些照片视频要是流出去会发生什么呢?我一定会把莫医生框出来放大,是不是很刺激。” “你!” 这件事太刺激了,莫之阳想揍老色批一顿。之前也不是没拍过,但哪里有怼脸的,你丫的要死啊老色批。 “所以,莫医生你想在成人区看到自己吗?”宁昭凛手从腰间溜进去,却没有太过分,反而一下下按着腰。 莫之阳哽咽,用手捂住脸,“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宁昭凛笑着,恨不得把莫医生藏进衣服里,然后就这样时时刻刻的藏进心里。 莫之阳:“这不是喜欢!” “对我来说,这就是喜欢。”宁昭凛说着,张口咬住莫医生的耳朵,“对我来说,这就是喜欢。” 哪怕你不喜欢这种方式,你都必须接受。 “你的喜欢关我什么事?” “我喜欢的是你,当然关你的事。” 两个人在床上纠缠许久,还是莫之阳胃隐隐作痛才被放开。 “好端端的怎么会胃痛的?” 刚才两个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呢,莫医生突然胃痛,吓得宁昭凛赶紧爬起来叫人送饭进来,再帮忙洗漱好。 “经常做手术就这样了。”莫之阳低头喝着瘦肉粥,语气蔫蔫儿看起来就不怎么高兴。 宁昭凛:“莫医生不高兴啊?今天可是你休假啊。” 这话说的,他妈的是人话吗? 莫之阳低头继续喝粥,这人说话真的听不懂。 老子昨天晚上被你绑了大半晚上,然后还被你日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拍视频威胁你。你说这个他能高兴? 是个人都不会高兴的吧。 吃完了粥莫之阳的胃已经不痛了,擦了擦嘴勉强站起来,“我要走了。放心我不会报警的,你把视频删了就好。” “你不报警我可是要报警的啊。”宁昭凛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背歪头笑道,“莫医生不报警我要报警的。” 这人脑子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气得呛到,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你简直不要脸,你太过分了。” 看着莫之阳气急败坏的样子,宁昭凛喜不自胜。就喜欢看莫医生这副样子,“哎呀,我当然要报警啊,不报警的话我就吃亏了。” 宁昭凛一歪头,笑嘻嘻的解释,“你知道吗?从来都是我说什么那群人就听什么,我说你利用职务之便诱惑我,他们也得乖乖信了,你信不信。” “你,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莫之阳气得想要摔掉手边的水杯,但举起来又放下了,“你,你实在太过分了。” “难道莫医生不知道,这里不管谁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宁爷。你不知道我就可以只手遮天吗?”宁昭凛说完笑得邪佞,“所以,莫医生你打算怎么做?” 莫之阳皱起眉头,“什么什么做?” “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报警把你抓进去。顺带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那些视频就卖出去。我会把我的脸p了,莫医生的脸留着,好不好?” 宁昭凛笑着丢出这个选项,如愿看到莫医生瞬间苍白的脸颊,“第二个选择,就是莫医生乖乖留在我身边,怎么样?” “我根本没得选!” 莫之阳眼眶一红,一副我没想到你那么无耻的表情,“你表面上是两个选择,但我根本没得选。” “你当然有的选,选进局子啊。”说着,宁昭凛笑得更灿烂了。 “你,你!”莫之阳气得语无伦次,指着宁昭凛的鼻子想骂,但是又不知道骂什么。良好的教养让莫医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最后只能你你你的。 “我我我。”宁昭凛一把握住莫医生的手接话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草,真鸡i巴难听! 莫之阳猛地把手抽回来,老色批这家伙真的是唱歌难听的要命,这家伙是吃了几个唐老鸭,唱出这愧对列祖列宗的玩意儿。 每次老色批唱歌下厨,小白莲都想物理超度了这狗东西,难吃难听。除了这张脸好看,活好还剩下什么? 宁昭凛:“所以,莫医生怎么选?” “我有的选吗?”莫之阳冷笑一声,绝望的跌坐回沙发上,“你这是要我死是吗?” “莫医生怎么能那么说呢?”宁昭凛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莫之阳跟前。抬脚踩在沙发上俯身轻语道,“如果要莫医生死,那我希望是死在我的床上。” 老色批骚话一套一套的。 莫之阳红了脸,“你!你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怎么了?”宁昭凛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九) 莫之阳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莫医生后悔救我了吗?”宁昭凛笑问道。 这话说的,您可是我老攻哎。 “不会,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责任。”莫之阳不会后悔救老色批,如果这个人不是老色批的话,自己也不会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昭凛笑得癫狂,差点还呛到,“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莫医生真的是太有趣了。” “疯子!” 莫之阳已经懒得和他说什么,趁这人还在笑赶紧开门跑出去,生怕被拦住。 “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那么幼稚?”系统不理解。 “因为老色批幼稚只能陪他演。”莫之阳算了算,“我大他七岁呢,老色批才22。” 门口的保镖本来想拦住,看了眼宁爷并没有什么表示就放人出去。 莫之阳逃出来了,跑到走廊尽头赶紧转弯躲进茶水间。等偷偷探头看一眼,确定是人没有追出来才松口气。 “芜湖,这老色批真的是牛死了。”莫之阳揉揉酸透了的腰。确定没人追出来之后,扶墙慢慢的往下走。 赶紧回去洗个澡,这一身脏兮兮的,虽然清洗干净但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现在穿着很不舒服。 燕燃今天跑来三次都被拒绝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宁爷不肯见自己,那怎么撩起两个人的感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嘛?”燕燃很紧张,毕竟明天不仅莫医生来了就连谢伍也要回来,真的是要气死人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宁爷看到我呢?”燕燃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宿主,主角受闹妖了。” 正当莫之阳打算洗洗睡了准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系统突然开腔,吓得人坐直起来。“ 啥玩意?” “就是这样的,主角受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突然直接闯病房,然后”系统接下来不忍心说了。 “然后?”看系统这样子,莫之阳猜测指定是什么都没发生,否则不可能会那么淡定。 于是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系统:“然后,燕燃就被老色批打了一顿,打完又给外边的保镖打了一顿。反正现在看起来就很惨就对了。” 闻言,莫之阳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怎么了,居然会干出这种傻i逼事情。不过这一顿打,估计燕燃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事儿,谁听了不觉得荒唐? “是啊,也不知是这主角受怎么回事。”太蠢了,系统认为。哪怕这家伙真的是重生的,在知道剧情的情况下还做出这种事情。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脑子不太行。 “算了,明天看看吧。”莫之阳今天也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懒得管主角受干什么去。 莫之阳第二天去上班,就听说昨天晚上燕燃被打的事情。 “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新来的那个燕医生被VIP病房里面的一个病人给打了,打得鼻青脸肿的。”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听说是查房然后就,就打了。因为那个VIP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平时大家也很少到那里去,所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是惨,那个病人看起来就不好惹。” “是啊是啊,燕医生肯定是无妄之灾。” 莫之阳一边接开水一边听着茶水间里护士的谈话,心想:这闹得,估计打得挺重,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护士们还在讨论。 “不过,那个病人长得真的真的很好看的!” “真的吗?” “真的,我上次跟莫医生去查房见过那个病人。卧槽,长得比明星还要帅,你都不知道那长相,真的是谁看了谁腿软!” “我也想看。” 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讨论这件事。 莫之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角落喝茶,听着这群小护士和年轻实习生说说笑笑的,顺带听点新瓜。 比如昨天晚上哪个小护士和实习医生在一起了。比如哪个病人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又比如哪家子争家产把老人丢在医院里。 “莫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一个眼尖的小护士看到了莫之阳,吓得叫出声。 原本人声鼎沸的茶水间突然像是被断了电的音箱,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甚至已经开始人人自危。 莫医生可是医院里出了名的严苛,肯定要被骂。 被发现了,那就没瓜吃了。 莫之阳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上班。淡定的喝了口茶,然后端着保温杯慢吞吞的走出。 等人走出去,众人才松口气。 “还好莫医生没有生气。” “就是就是。” “听说,前两天开会的时候,心内科和心外科和麻醉科的吵起来了。好像是一个病人,莫医生要做手术,结果麻醉科的人说病人肺气肿做不了麻醉。” “这事儿我知道。” 大家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趁着上班前的这点空闲,大家坐下来聊聊天。 “吃瓜吃到一半就被发发现,真可惜。”莫之阳一边喝茶一边走回办公室,嘴里还念叨,“也不知道这燕医生被打得怎么样了。” “好像就在你们医院,挂了骨科呢。”系统跑去查了下,没想到还真的有,“真的在骨科,右手手臂骨裂了。” “卧槽!” 老色批下手真狠,莫之阳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算是重生也该稍微控制好自己,别人重生是开挂,燕燃重生是开颅。” “莫医生!”谢伍早就在这里等着莫医生了,赶紧迎上来,乖巧的叫了声,“莫医生早上好啊。” 莫之阳皱起眉头:这谢伍在门口等着。这里尽头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很显然就是来拦截自己。 “什么事?”小白莲冷下脸。 “就是这样的。”谢伍有些难以启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莫医生,昨天晚上燕医生被打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莫之阳点点头,“嗯。” “燕医生现在在医院里,自己都打着石膏。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就是说说让我跟着你啊。”谢伍说着,抬起泪津津眼睛盯着莫医生,“莫医生,我求求你了。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有助理。”其实看好戏的心情来说,留在身边莫之阳真的无所谓。可是自己有助理,而且那个助理做事非常妥帖,人也聪明机灵还有真才实学。 完全不是这个吊车尾谢伍能比的。 这个谢伍,莫之阳上次发现这人给病人检查都那么生疏,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能用的,这种要在小医院倒还好。 但是到大医院那绝对不够看。 “按照莫医生的身份,多一个助理医生也没事吧?”谢伍解释道,“而且莫医生接下来不是要去大学讲座吗?那个时候,估计没有多时间可以来处理医院的事情了,多个助理没什么的。” “不需要。”莫之阳不希望原来的助力多想。直截了当的拒绝,然后转身离开。 “莫医生!” 本来谢伍对莫之阳的感官很好,现在也有些不高兴了。这家伙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声好气的话不听,非要搞得彼此那么难看。 到时候你去医院讲课,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啊。 莫之阳才懒得理他,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闹事。 要是普通的科室倒也还好,但莫之阳自己是有名的医生。慕名而来的人很多,那都是疑难杂症,哪里能开玩笑。 莫之阳回去的时候听说老色批已经出院了,心里松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过多的纠结马上投入手术中。 下班的时候,和一个科室的老前辈一起去吃饭。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师兄,我不是很明白您为什么要推荐我去学校讲课。”这件事是莫之阳昨天才知道的,听说是同科室的前辈推荐的。 莫之阳一想就知道是他,所以很奇怪。顺带请人出来吃个饭。 廖医生笑了笑,放下筷子解释道,“莫之阳,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我看过你做的手术,里面的巧思和手法真的很令人敬佩。但是,一个好医生只能救一个病人,但是十个好医生能救十个病人。” “我之所以推荐你,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希望你能多教教别人。我已经和学校那边商量好了,全是顶尖的聪明学生。人品、学识都没有问题,你可能会累一下忙活去讲课,大概一个星期两堂课。” “我不会当老师,我只会做手术。”莫之阳有些为难。 “没关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我去。” 莫之阳低头喝茶,看着满桌的川菜也不知道怎么下口,当医生可以但是怎么去教学生可不知道,要是教坏了就不好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大学的学生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大部分都有点身份,莫之阳不想惹那么多事。 “莫医生!” 正当莫之阳纠结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两个人的对话。 莫之阳一听就知道是老色批,装出害怕的样子转头。再看到他时,脸唰一下变得煞白。 “莫医生,好久不见啊。” 出院的宁昭凛可是急匆匆的跑来见莫之阳,听说人在这里吃饭就赶紧开了跑车赶过来。只不过对面这个地中海谁啊。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 “你干什么!” 莫之阳明显被吓到了,整个身子一抖,刚想站起来就被按下去,“你!” “哟,莫医生跟朋友吃饭啊?” 宁昭凛自来熟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一把拦住莫之阳的肩膀笑道,“这位也是医生吗?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是?”廖医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疑惑的看向莫之阳。 “我是莫医生的病人啊。”宁昭凛说着,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肴眉头皱起来,“这菜怎么上的?快活楼当我死了不成?给莫医生上这种玩意儿,都给我撤下去,弄最好的菜上来!否则” 这否则什么话就不用继续说了。 西图澜娅餐厅的人赶紧上来招待,一看是宁爷,赶紧点头哈腰的去办。 “莫医生,这人怎么?”跟个混混流氓一样。后边一句话廖医生不敢开口说,这家伙一看就不好惹。 “我之前是莫医生的病人啊,多亏了莫医生妙手回春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宁昭凛说着,在桌子下牵住莫医生的手,表面还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牵手了,好舒服~ “你!”莫之阳想抽回手,结果却被按住。 “如果莫医生想让视频流出来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宁昭凛假装说悄悄话,但每一句话都叫人毛骨悚然。 莫之阳身子一抖,“是,是我的病人。” “是这样啊。”廖医生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但是看这个嚣张的气焰,还有西图澜娅餐厅对这人的阿谀奉承。 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看的男人绝对不好惹。 “是啊是啊!”宁昭凛笑着跟着点头。 三个人看起来很和谐的样子,唯独莫之阳冷着脸,一看就不高兴。 “你也是医生吧?”宁昭凛反客为主,反而先开始问问题。 “是,同科室的。”廖医生看了看莫医生,似乎不是很高兴。 “哦,那我住院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啊?”宁昭凛调笑,但却在桌子下为所欲为。 莫之阳低下头,猛地双腿夹紧,夹住伸过来的手。 好想继续被老色批摸摸,不行!高冷人设不能崩,但是真的好想要老色批。这他们到底是什么性癖! “莫医生,你怎么了?”廖医生看着有些莫医生奇怪的脸色,还有点泛红,“是不是太热了?” 宁昭凛摆摆左手笑道,“莫医生可能就是不太能吃辣呢。所以才脸那么红。”说着,还看了眼莫医生笑道,“是不是。” “唔。”莫之阳勉强的点了点头。手悄悄的伸到桌子下,用力按住在腿间作乱的手,瞪他一眼。 这一眼,瞪得宁昭凛半边身子都酥了。心里啧啧称奇:怎么我家莫医生那么好看呢,怎么看都好看啊。 “哎呀。”宁昭凛知道自己手劲儿很大,莫医生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不要太过分!”莫之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一旁的廖医生看着有些奇怪,转而问莫医生,“怎么了?” “没什么。”宁昭凛拇指在顶端轻轻的摩擦,虽然隔着裤子但这也够了。一边给廖医生解释道,“莫医生吩咐我不要吃辣的,没想到我居然跑来川菜馆,所以才这样说我。都是我的错,不遵循医嘱。” “是啊,如果刚做完手术的话确实需要注意饮食,莫医生的担心是对的。”廖医生还在帮忙解释。 “唔~”莫之阳腰一软,突然叫出声来,“啊哈~” 就在莫之阳叫出来的瞬间,宁昭凛也跟着吼起来,“菜好了吗废物东西!上个菜都那么慢,等死啊!” 音量刚好盖过莫之阳的声音。 “来了来了!” 西图澜娅餐厅已经加快在赶了。 听到宁爷在催,后厨的人赶紧加快动作。先上了两道垫肚子的菜,一道干锅牛蛙和开水白菜。 “上菜了,快点吃吧。”宁昭凛怕莫医生饿到,毕竟有胃病的人可不能饿着。 “嗯。”莫之阳小心翼翼的直起腰。 不过这宁昭凛也是听话,吃饭的话就没有再动手动脚。 “这菜怎么和我们之前经常来吃的不一样?”廖医生尝了一口,觉得这菜吃起来比之前来的都好吃。 “莫医生你尝尝。”宁昭凛细心的给挑一块肉多的牛蛙。 莫之阳埋头吃饭,“嗯,谢谢。” “真奇怪啊,比之前好吃多了。”廖医生啧啧称奇,好像是不同的餐馆吃的饭一样。 宁昭凛笑了笑,“可能是换厨子了。” 这快活楼的老板之前可是宁府的厨子,因为宁昭凛的父亲去世,家里的人都都不爱吃辣。厨子觉得无用武之地就辞职了。 宁昭凛倒是有心,直接给钱让人开个酒楼。宁昭凛如果来绝对是老板亲自下厨,才不是给糊弄客人的那些厨师。 吃起来味道当然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莫之阳也很奇怪,这家酒楼是自己吃过川菜算是很不错的了。但这一次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吃。 “那是。”宁昭凛赶紧给人夹菜,“要是喜欢下次来的话直接报我的名字,还是这个厨子做。” 廖医生看两个人如此亲密,还有些奇怪笑问道:“你们两个挺好的。” “毕竟,我这条命都是莫医生救的是不是。”宁昭凛挑眉。 莫之阳没有说话,谁都不能打搅老子干饭! 今儿这菜太好吃了,廖医生也没多话埋头吃饭。 “吃完饭一起去喝一杯吗?”宁昭凛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莫医生。莫医生努力吃饭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哎呀,莫医生怎么看怎么好看。 莫之阳:“不能喝酒。” “我们还得回去开会。”廖医生说这叹了口气,“多希望重症没有那么多的病人,就不会有那么多妻离子散。” 莫之阳喝着汤附和的点头。 宁昭凛吃完送两个人回去。 “莫医生,路上小心!”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靠在路灯微笑的宁昭凛。这话怎么感觉有点问题啊。 “我也觉得,听着就好像有事情发生。”系统心里一惊,老色批绝对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对此莫之阳深以为然,并且觉得自己应该小心一点。 宁昭凛送走莫医生,双手插着口袋上了车,今天要去另一个地方。 宁昭凛到了一家不对外开放的酒吧,这里只接待VIP名单上的客户。除了社会名流就是一些大明星。 “宁爷,你可算来了。” “就是,我们可是等了很久。” 一进包间,屋里就有七八个人在等着。或是吊儿郎当的,或者是精英打扮的各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就是所有人看到宁昭凛时都站了起来。 “你们来的早了吧。”宁昭凛笑着穿过人群走到包间最中心的一个位置坐下,再抬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坐下。 “是,我们这不是怕宁爷等嘛,所以就先来了。”其中一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纨绔笑着看向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挑了挑眉,眼神示意。 男人马上了然,从公文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合约,双手恭敬的递过去,“请宁爷看看这份计划书。” 宁昭凛瞥了眼封皮,却连接的动作都没有。这份企划书,在两天前就有人送到自己桌子上。 企划书是没有什么问题,宁昭凛却不说话。 这下可把众人吓坏了。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宁爷又不高兴。 “怎么说呢。”宁昭凛探身拿过杯酒正想喝,又想起莫医生的叮嘱。到嘴边的杯子又撤了回去,只在手里把玩。 “宁爷,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西装男知道,这件事绕不开宁爷。在这里你要发展要做什么都绕不开宁爷。 “老子身边没人很不爽。”宁昭凛轻啧一声。 纨绔马上明白过来,站起来拍拍手,“宁爷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挑。” 从门口走进来十几个男男女女吧,一个个真的是颜值高气质绝。甚至还有两个眼熟的,是最近新晋的流量明星。 “宁爷,你看喜欢吗?” “切,庸脂俗粉。”宁昭凛嗤笑一声。就这些玩意儿就敢架到自己面前?还没我家莫医生一个手指头好看呢。 废物东西。 “啊?”纨绔没想到就这些货色还是庸脂俗粉,但也不敢表明什么,还夸赞道,“不愧是宁爷,果然眼界就是不一般!” 宁昭凛嗤笑,我家莫医生当然是不一般。 “不行那我们再换换,这肯定是要宁爷合心意不是。”西装男主动揽下这活儿,站起身来,“只要是宁爷开口,我绝对帮您弄来。” 既然宁爷那么嫌弃,那肯定是心里有中意的对象了。这还不好办。 “你这小子挺上道啊。”宁昭凛看了看时间,“不过现在不行,他在开会。” “啊?” 这叫什么话啊?开会直接绑过来都没问题吧。 “你们冷着干嘛,赶紧给人倒酒啊!”纨绔见人还没来,就叫这几个人热热场子,别太尴尬。 “宁爷。”其中一个明星自告奋勇的要坐到宁昭凛身边,“宁爷,我给您倒酒吧。”说着,不仅坐下去还想蹭过去。 “你谁啊?”宁昭凛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化妆画的脸煞白。粉底都厚得能砌墙了,就TM这种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我是”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一) 这人话还没说完呢,宁昭凛不耐烦的摆摆手,“臭死了。” “你干什么呢!滚出去别碍宁爷的眼。” 潘少生怕宁昭凛生气赶紧叫这人滚出去,顺带让其他人坐远一点。 宁昭凛时不时看看手表,看看时间到没到。 莫之阳开完会有些疲惫。 “莫医生,你要是不想去讲课的话也没什么,我没想到你最近那么忙。”廖医生为自己的自作主张感到抱歉。 “没事。”莫之阳推了推眼镜,在纠结要不要推掉。 “莫医生,一起走吗?” 几个医生走过来招呼道。 莫之阳摇头拒绝道,“我去上个厕所。” 大家也没说什么,毕竟莫之阳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都已经习惯了。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哒哒啦哒哒。”莫之阳去上个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心情不错还能哼着歌, “回去煮个泡面吃吃吧。”莫之阳一边跟系统说一边坐电梯下楼。 已经快十一点了,地下车库人挺少的,加上这边又是员工用的车位区,人就更少了。 系统:“宿主,你为什么不点个螺蛳粉?泡面不健康啊。” “对吼。” 莫之阳点头,表示这个提议很好。 从电梯出来看到副院长的车,拐过一根柱子才看到自己的车子。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往后看。 “系统,我觉得有人跟踪我。”莫之阳看了眼周围,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场景有些恐怖。 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冷冰冰的车子后边,到底哪一辆躲了人。 “我查到了宿主。”系统蹬蹬跑回来炫耀,“宿主我查到了,那是老色批的人,所以你不用害怕,继续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闻言,莫之阳倒是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这家伙临走的时候笑得那么变态。” 意料之中,老色批不做这些才不对劲。 想着,莫之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径直走到自己的车边上,然后掏出车钥匙。微微低下头给足后边那群人机会。 结果还真的就在这个时候,从背后冲出三个人。其中一个捂住口鼻,另外的两个一个麻袋兜头套下来。 莫之阳被迷晕了带走的。 “怎么还不来啊。”宁昭凛在原地来回踱步,显然是急不可耐了。 富二代见此,忍不住调笑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让宁爷念念不忘。到时候我们可得好好长长见识。” 闻言,宁昭凛突然笑出声来。但笑声却叫人毛骨悚然。 “你说什么?”宁昭凛突然一拳把富二代打翻在地,直接骑上去拽起这蠢货的领子,“他不是给你开眼界长见识的玩意儿,他是老子的人,明白吗?” 众人看着突然发狂的宁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甚至一个个都往后仰倒,生怕凑得太近被连累。 “知道,知道了。”富二代吓得全身发抖,连鼻子流出来的血都不敢去擦。任由血流到嘴里,“我不敢了宁爷。” 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他妈的,这血怎么流成这样了。”宁昭凛似乎被这个样子逗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丢到富二代脸上,“赶紧擦擦,别丢人现眼的。” “是。”富二代仓惶拿起手帕擦掉鼻血,勉强的笑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抖着腿站起来坐到沙发上。 刚刚那一刻,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宁爷的息怒无耻是出了名的。谁要是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那真的是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所有人都不敢随便说话。 只有宁昭凛一个人在原地踱步,来来回回的走在焦急等待着什么。 门总算被打开了。 “宁爷,人带来了。”两个男人扛着一个麻袋进来。 哪怕只露出一双手,宁昭凛都能认出这双手是莫医生的! “你们TM是不是疯了,你们做了什么!”宁昭凛暴躁的一脚将其中一个人踹开,“你们怎么敢绑着他的啊!” 绑架的其中一个人被踹的飞出好远撞到墙上,一下就昏迷过去。 “莫医生莫医生!”宁昭凛赶紧把套头的麻袋拿下来,看见昏迷的莫之阳马上就要发作,“你们谁干的!” “咳咳!” 莫之阳早就醒了,可是听到宁昭凛又要生气,只能假装刚苏醒的样子,生怕这家伙一生气又踹飞谁谁谁。 “莫医生,你醒了。” “是你!”莫之阳看到宁昭凛厌恶就写到脸上,一把推开,“你干什么!” 被推开的宁昭凛有些委屈,“明明是我救了你啊。”就这委屈兮兮的表情,把周围人吓得不敢动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问着,莫之阳起身扯平身上衣服的褶皱,“我要回去。” “别呀,别那么快走!”好不容易把人绑来,宁昭凛可不想就这样将人放走,跟着站起来一把拽住莫医生的手,“别嘛。” 已经有些撒娇的意思在语气里。 猛男撒娇还能顶一顶,但这个恶鬼撒娇,那真的忍不了。 在座的都忍不了了,纷纷别开头不敢再看。生怕宁爷一个不小心突然注意到自己,然后就被灭口。 “滚!”莫之阳冷漠的抽回手,没有因为撒娇而怜惜。 “莫医生!”怎么那么冷漠。宁昭凛又凑上去,一把揽住莫医生的腰附耳过去,“所以,莫医生希望视频流出去吗?” 听到视频,莫之阳浑身一僵,没有反抗。 “这才乖嘛。”宁昭凛赶紧拽着人走到沙发边按坐下,“莫医生,开会辛苦了。要不要喝点酒放松一下?不对不对,医生是不能喝酒的对吧。” “那我们喝果汁,喝果汁!” 宁昭凛赶紧给他倒杯果汁,讨好的捧上去,“这是芒果果汁,莫医生试试。很好喝的,赶紧尝一口。” “不喝。”莫之阳依旧一副高冷,且不为所动的表情。 其实莫之阳也不想高冷,但体内对老色批的冲动让他只能用高冷来掩盖。 其他人看的胆战心惊,这人怕不是不要命了。 “别呀!”宁昭凛讨好失败并没有气馁,又换了葡萄汁递过去,“那莫医生尝尝葡萄汁,这个也很好喝的。” 或许是因为盛情难却,莫之阳接过葡萄汁,小小抿了一口又放回去,不耐烦的问道,“好了,我可以走了?” “当然不可以!”宁昭凛不嫌弃,直接把葡萄汁一饮而尽舒服得喟叹,“真好喝,跟莫医生一样好喝。” 面对宁昭凛的胡言乱语,莫之阳并不理会。其实是怕一开口就是:请你甘我之类的鬼话。 “莫医生,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里的东西也不错,泰式酸辣凤爪怎么样?还是想要吃其他的。”宁昭凛拽拽莫医生的衣角,“要吃吗?” 莫之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偏过头,一副你不要碰我的高冷表情。 宁昭凛:“莫医生,是不是哪里叫你不高兴?” “你把我绑到这里怎么还有脸问我高不高兴。”莫之阳嗤笑,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莫医生你也别这样说,我可没想过是把你绑过来的。那都是他们做的,可不关我什么事儿,要杀要剐也该是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宁昭凛一脸无辜,配着那张花美男的脸,格外有迷惑性。 但莫之阳深知老色批就是在这里装可怜装无辜,所以没有理会。冷着脸瞥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莫医生,你别生气了嘛。”宁昭凛这叫软硬兼施,先用硬的把人留下来,再用软的慢慢腐蚀。 莫之阳:“呵。” 这一声呵,让在场的众人心惊惊。 “莫医生,要不要吃点夜宵?我叫他们上了。”可宁昭凛并不往心里去,甚至还更加有兴趣舔了,“莫医生,别这样嘛。我马上叫人做你喜欢的。” 莫之阳冷漠以对。 就现在来说,潘少从来没有见过宁爷这样。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舔狗吧,不至于吧。 不会吧不会吧。 莫之阳算是摸清楚老色批的性癖,你越是冷漠舔的越高兴。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莫之阳说着就要站起来。 赶紧把人按住,宁昭凛赶紧把人按回去坐下,“莫医生。你别那么着急啊,你要去哪里啊,都还没吃夜宵呢。” “我明天要上班,没工夫陪你玩。”冷漠的推开他,莫之阳抿着嘴角,“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是,就是请你来吃顿夜宵。”向来嚣张的宁昭凛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气焰,只恨不得跌进尘埃里。 祈求,只祈求面前的人多给一个眼神。 “吃完我就可以走了吧。”莫之阳微微眯起眼睛询问。 “当然!”得到回应,宁昭凛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我会亲自送莫医生回去的。” 得到这个答案,莫之阳看了眼面前的鸡爪,沉默的用筷子夹起一个,然后吃下去。 “好吃吧!”宁昭凛像个孩子一般炫耀着好东西,又端起葡萄汁,“如果辣可以喝点葡萄汁。” 在场的人看的嘴角抽搐,这还是阴晴不定,神挡杀神的宁爷吗? 这是哪来的舔狗。 宁昭凛:“莫医生还想吃什么?我马上叫人去做,很快就可以上菜的。”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二) “我要走了。”莫之阳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明天九点上班的话,要养足精神。 “为什么那么快走啊!”宁昭凛突然暴怒。 “老是要走要走要走!” 宁昭凛随手就要把手里的玻璃杯砸到地上,可对上莫之阳的略带惊恐的眼睛之后突然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习惯了喜怒无常,因为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敬畏你,才会怕你。你才能统治好这一切。 莫之阳收回视线,低声道,“我想回去了,第二天还要做手术,我必须养足精神。” “我明白了。”宁昭凛听懂了,点点头,“那我送莫医生回去。” 见人要走,西装男倒是有点担心,“宁爷,我的合同?” 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合同。合同要是不签的话,那什么都白干了。 “明天送到我办公室。”丢下这句话,宁昭凛就陪着莫之阳一起出去了。 “这人谁啊?”潘少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抱怨道,“我还没见过宁爷把一个人看的那么重,这人谁啊。” “之前宁爷不是被人暗算心脏中枪嘛?”西装男拿出手帕递给潘少。 潘少:“这事儿我知道。” “那个是医生,莫之阳。是省医院最好的心脏科医生。我猜测,很可能这一次手术是莫之阳做的。而宁爷也因此喜欢上莫之阳了。” “不可能!”潘少想到莫之阳那张脸,虽说是好看吧,但也就是清秀。看起来还高冷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宁爷怎么喜欢这一种? “我是这样觉得的,但是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西装男看了看手里的企划案,“多谢你,好处少不了你的。” 潘少摸了摸伤口,“妈的,晦气。”没想到倒是挨了顿打。 宁昭凛亲自送莫之阳回家。 “莫医生,你早餐喜欢吃什么?豆浆油条还是牛奶面包三明治?”宁昭凛一边开车一边找话题聊。 两个人独处让小白莲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的攥住安全带。就怕一个不小心直接扑上去。 心里对宁昭凛的渴望已经要溢出来了,但不能爆发,一定要忍住。 “都好。”莫之阳低头看着双手。长期做手术手上也都是薄薄的一层茧,“你到底要威胁我到什么时候?” 宁昭凛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用喇叭声盖过。 “唉。”莫之阳也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终于来到小区门口,车子停下。 “莫医生早点休息,我明天给你带早餐吧。你今天的车没有开回来,上下班很不方便吧。”宁昭凛笑着说道,“只是送一次而已。”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这一次没有喇叭声掩盖,莫之阳很确定宁昭凛听到这句话,目光灼灼的与人对视。 宁昭凛看着面前的莫医生,垂下眸子思考许久之后。突然倾身过去,亲了莫医生一下。 是那种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单纯表达喜欢的那种亲吻。 “唔?”莫之阳吓得捂住嘴角,质问道,“你干什么!” “我希望这样,莫医生能懂的。” “不!” 莫之阳仓惶从车里下来,头也不回的跑进去,生怕晚一点就直接扑上去。他妈的,呜呜呜,真的好想要老色批。 看着莫医生匆忙跑掉的背影,宁昭凛罕见的叹了口气,脸趴在方向盘上。“你怎么会不喜欢我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莫之阳跑回家把门关上之后,背靠着门板害怕的表情陡然小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草,老色批好纯情啊,笑死我了。” “宿主,你笑得小声一点行不行啊。”系统被吓到了。 “好啦好啦。”莫之阳也是没想到,老色批居然会那么纯情。 你看,把人家绑来,强迫的按了搞了一晚上。结果转头就一副纯情的样子,这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的。 “我看八成是演的。”系统觉得就老色批这样的人,诡计多端的1,一肚子的坏水。就跟我家宿主一样。 “我也觉得。” 莫之阳回去洗个澡,怎么说呢。一想到宁昭凛这三个字体内就有种奔腾的抑制不住想欢呼的情绪。 所以,莫之阳决定以高冷的情绪来抑制这种冲动,结果发现老色批真的是个抖S,你越高冷越舔。 这算是意外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去上班刚下楼就看到那辆骚红色的跑车在门口等着。还引起不少人的围观驻足。 “莫医生!”宁昭凛从六点等到现在,看到人出来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赶紧跑下车,“莫医生!” 见到他,莫之阳又高兴又难受。见到老色批这事儿就很高兴了,但是要克制住自己扑上去就很难受。 “莫医生。”宁昭凛方才看的真切。莫医生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其实还不错,能看出平和,但见到自己,那眼神和情绪就变了。 宁昭凛不由得想:难道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嗯。”莫之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莫医生,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买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宁昭凛献宝似的捧出准备好的一堆早餐,“想吃什么?” “都好。”莫之阳看了眼那三个纸袋子,并没有去接,“要迟到了。” “哦,好!” 宁昭凛赶紧去开门,先让人进去。 “莫医生,晚上要值班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莫医生,今天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 莫之阳低头喝着牛奶,并没有回答。 这场谈话,就只有宁昭凛一个人在输出。而且越说越兴奋,最后到医院门口才停下,“莫医生,到了。” “嗯。”莫之阳点点头,“谢谢。”看着老色批握紧方向盘的手,那么好看。忍住,我一定要忍住! 好想舔一下,不行!一定要忍住。 “莫医生,你怎么了?”看莫医生发呆,宁昭凛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莫之阳回神,慌忙抽回目光摇头,“没事。”说完就自己下车了。 宁昭凛赶紧跟下去,“莫医生,莫医生你午饭有的吃吗?要不要我送来给你?或者我带你去吃都可以。” “不用。”莫之阳有点担心,要是真的一起吃饭,那就不是吃饭,而是忍住不吃你了。 还是那么冷淡啊。 宁昭凛看着莫医生进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想好好追你,你怎么就不给机会,是不是非要我帮你绑起来,曹到昏才舒坦? “宁爷。”谢伍笑着走过来。 看到他,宁昭凛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转身打算上车。 “宁爷,您喜欢莫医生啊!可莫医生冷冰冰的不太好应付吧?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谢伍笑得越发可爱。 宁昭凛有些不爽,握紧门把手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可以帮忙宁爷追求莫之阳啊。”这话谢伍说的恳切。 当然,真心可不是帮忙追求,而是杀了莫之阳取而代之。上一世自己就是利用燕燃接近的宁爷, 这一次利用莫之阳也可以,而且这个莫之阳看起来更不好搞、宁爷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趣,得到之后就会抛弃。 而燕燃那个蠢货,只怕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等我和宁爷在一起,得到权势和金钱,就杀了莫之阳还有燕燃。 “就你?” 宁昭凛有些不屑的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老子追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凑热闹?废物东西给我滚。” “宁爷,你不想知道莫医生在医院的行踪吗?不想知道他需要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吗?”谢伍有的是办法让宁爷停下脚步。 大约是上一辈子的相处,谢伍知道宁昭凛就是个疯子,喜怒无常。高兴时你就是人,不高兴时你就是狗的疯子。 不仅是疯子还是一个有着极强掌控欲的疯子,谢伍明白宁昭凛是什么人,才能从燕燃身边抢走他。 这个条件太具诱惑力了,宁昭凛开车的手抖了一下。 是啊,要是能时时刻刻的知道莫医生在做什么的话,那多好啊。完完全全的掌控他,得到他。 “宁爷,其实您对莫医生是爱对吧。”谢伍走过来抬起头与人直视,“这只是爱的表现,因为爱所以才想知道莫医生在做什么,这个很正常。我相信任何人得知这个理由,都能原谅,莫医生也是如此。” 宁昭凛咽下口水,眨眨眼睛已经在思考。 “宁爷。”谢伍当然知道宁昭凛心动了,给心里邪恶的念头找一个美好的理由,这样自欺欺人就够了。 “你知道莫医生今天吃的什么吗?知道他遇到什么事情吗?是高兴还是难过,你都不知道啊。” 宁昭凛:“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了。”谢伍继续引诱道,“知道莫医生今天心情不好,就准备花。知道想吃什么就准备什么。还有啊,和患者家属吵架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宁爷知道之后就可以好好的保护莫医生了,不是吗?” 谢伍甚至宁昭凛此时已经动心,继续蛊惑。 “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有一个病人家属因为一个实习小护士扎针扎错了一下,就打了那个小护士一巴掌,这种事情也发生过。要是莫医生也出事怎么办。” “闭嘴!”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三) 在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没能抗拒得了蛇的引诱吃下苹果。 这一次,宁昭凛也没能抵御谢伍的言语,还是同意了。 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如果,敢让莫医生知道这件事,我就杀了你!”宁昭凛丢下这句话上车离开。 谢伍看着车子离开,笑出声,“果然,人都是这样。”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只需要一个荒唐的借口,就能把心里的恶魔唤醒。 “不管是莫之阳还是燕燃,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谢伍咬牙,狠了心的一定要宁昭凛,而自己最大的筹码就是重生。 知道所有剧情的发展,哪怕现在对象变了,可宁昭凛并没有变。宁昭凛还是那个多疑独裁又花心的男人。 “莫之阳。”谢伍露出一个可爱的笑。 此时正在手术室里忙活的莫之阳抖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做完手术回去办公室打算休息一下,莫之阳这刚坐下保温杯刚端起来温茶还没入口呢,就来人了。 “莫医生!” “是你?”莫之阳看到这人,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个家伙怎么老是到处乱窜,是没事儿干了还是怎么着。 妈的,喝口水都不让好好喝。 “莫医生。”谢伍从门后出来,恭敬的点头笑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偶遇了神经科的徐医生,他说想约莫医生吃个饭,叫我代为转告。好像是说学校讲课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嗯。”又是这件事。其实莫之阳也很烦,那个廖主任嘴上说着:如果不想去也没事,但语言间一直不是这个意思。 在自己明确表示不想去的时候,还一直询问去不去。跟聋了似的,这个徐医生好像也是那所大学的,估计是来劝的。 “那我走了。”谢伍目的达到就没有久留,转回去跟徐医生说一下莫医生约他吃饭的事情。 这个徐医生对莫之阳一直挺有兴趣的,所以谢伍就用这个机会约两个人一起吃饭。 就宁昭凛那个性格,看到莫之阳和别人一起吃饭。还是一个年轻医生,绝对会暴跳如雷。甚至会出手阻止斥责莫之阳的三心二意。 而且,按照莫之阳的性格,遇到那么无礼又莫名其妙的事情,肯定会对宁昭凛更加厌恶。 简直是一箭双雕。 “这个人为什么跟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开心?”莫之阳喝着茶,靠在门框上看着谢伍快步小跑的背影,“啧,肯定憋着什么坏呢。” 那个徐医生? 莫之阳知道那个徐医生,是今年刚转正的对自己有点意思。所以谢伍是想撮合两个人?这也太好笑了吧。 “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了,或许早上老色批送我上班的时候已经被他发现了。”莫之阳皱起眉头。 系统:“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谢伍是个无利不起早又聪明的人。燕燃一直给谢伍穿小鞋,但谢伍还能忍,因为他知道必须跟着燕燃进省医院镀金。后来他想转投我门下,是因为我是宁昭凛的主治医师,他可以通过我接触宁昭凛。但发现走不通还被燕燃发现之后,谢伍还是能忍着在燕燃身边。这样的毅力和忍耐力,真是啧啧啧,不可小觑啊。” 小白莲点点头,那个燕燃没什么本事,但这个谢伍绝对有点东西。 “Soga!”系统是没想到那么一点。 “这个谢伍啊,不简单呐。”但小白莲却不急,想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决定今天晚上赴约。 在确定莫之阳和徐医生会一起吃饭之后,谢伍就把这件事告诉宁昭凛。 得知此事的宁昭凛怒不可遏,直接冲到莫之阳约会的地点,想要看看这个徐医生到底是什么货色。 “居然敢抢我的莫医生!活得不耐烦了。” “莫医生,没想到你会约我吃饭。”徐医生腼腆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莫之阳依旧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表情,看了眼桌上不合胃口的菜肴,并没有动筷子,冷声解释道,“谢助理说你约我来说去讲课的事情。” “不是吧。谢助理说是你约我吃饭啊,说是讨论讲课的事情,说我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想了解的。” 徐医生有些奇怪,怎么和自己听到的不太一样。 “不知道。”莫之阳看了眼面前的菜,在思考时离开还是留下。这些菜看着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又很浪费。 “莫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医生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是莫医生先约了自己,为什么到这里就反口说不是。 “是谢助理骗了我们。”莫之阳冷冷的跑出这句话,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想到为什么。 莫之阳看了看手表,嘀咕一句,“老色批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不,是一秒。”系统出声提醒。 “莫之阳!” 谢伍躲在在外头看着,自然也听到那一声怒吼。拿出手机开始偷拍,心里冷笑:就宁昭凛那个占有欲,只怕要挨顿打。 这一声吼吓得徐医生筷子都掉下来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洪水猛兽。 宁昭凛本来怒气冲冲的走到桌子边,双手已经搭在方形桌子边要掀桌了。 “什么事?”可莫之阳很淡定的反问一句。 就是这淡淡的一句话,宁昭凛就好像泄了气一样。刚烧起来的火蹭的遇到了灭火器,就只剩下烟了。 “就是怕你吃不惯吧。”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宁昭凛在对上莫医生的眼睛之后,就跟那露怯的小媳妇一样。 宁昭凛乖巧的坐到莫医生旁边,笑道,“我觉得这一家店不好吃,要不我带你去另一家店怎么样?” 又靠的那么近,忍住忍住!不能上手扒衣服!一定要忍住。 因为要控制情绪,导致小白莲的嘴角抿得更紧了。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 在外头拍视频的谢伍看着宁爷跑进去,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打起来呢,这宁爷怎么还坐下去了。 “啧。”谢伍看不透两个人在干什么,只能躲在外边继续拍摄,想记录下莫之阳狼狈的样子。 “莫医生,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徐医生怎么看着那么奇怪,这两人看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我啊?我是莫医生的病人啊。”宁昭凛又往那莫医生身边挪了挪。 哎哟,我的老天爷,老色批你别凑那么近,你再凑那么近,我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忍不住扒你衣服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莫医生,这是你的病人啊?”徐医生看了看这个不太好惹的男人,这那里是病人这是阎王吧。 莫之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 “你看我就说我是莫医生的病人吧。”宁昭凛说着一把揽住莫医生的肩膀,两个人亲密无比。 凑上了! 莫之阳长舒一口气,一定要忍住!扒衣服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扒。 这一声叹气,刺激了宁昭凛。还以为是莫之阳不想见到自己,所以才那么不高兴。 徐医生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连,“莫医生,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 “是很熟,当然很熟了!我们还一起吃早餐,吃午餐吃夜宵呢。”宁昭凛说着,还用肩膀撞了撞莫医生的肩膀。 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熟悉到徐医生觉得两个人是情侣。虽然莫医生表情不太好,可还是没有甩开。 徐医生记得,莫医生对任何事物都是冷冰冰的除了病人。还不喜欢和别人触碰,可这位自称病人的人靠的那么近,勾肩搭背的。 “我和莫医生绝对是很熟的。”宁昭凛恨不得把人按进怀里。 莫之阳咽下口水,把冲动咽回去。虽然很想按到老色批来一次,但不行,至少现在在之类不行。 “哦。”两个人太般配了,徐医生插不进去。悻悻端起茶杯小尝了口绿茶。 “莫医生啊。”宁昭凛装作疑惑的表情,“这位医生这声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不是啊。”徐医生有口难辩。 “我知道我突然出现打断你们的聚会,但我也只是担心这些菜不合莫医生的胃口。”说着,宁昭凛探身跟徐医生手,“其实莫医生的口味很刁的,不是一道菜就能端到他面前的,你知道吗?” 徐医生:“是,是吧。”这语气怎么听着那么让人不爽呢。 “是啊。”宁昭凛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可闻到茶香味却有些嫌弃,“莫医生喝不了这种绿茶的,他胃不好得喝红茶。下次徐医生约我们家莫医生出去吃饭,得注意这点,否则我要担心了。” 徐医生点头,“额好。” 他妈的还想再约啊? 宁昭凛差点没被那一声好气死,一把保住莫医生的胳膊,“莫医生,这些菜要是不合胃口,那带你去上次那一家吃吧,怎么样?” “徐医生,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只是怕莫医生没吃饱。” “额”徐医生点点头,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但总觉得这茶没什么味道。 宁昭凛不管嘴上说的再好听,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至始至终,莫之阳没有说话,都在极力的压抑住自己,控制住自己不扑倒老色批这件事已经够让人费心了。 “够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80-890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四) 莫之阳猛地站起来,看了看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冷冷的说道:“卫生间。”说完转身就走。 人一走,宁昭凛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当着徐医生的面就掏出一把手枪,在手上把玩,“徐医生觉得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吓得徐医生往后一缩,本来想说是假的,但看这人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假的。 “砰!” 突然一声,吓得徐医生的后背撞到椅背上。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人胆子那么小,宁昭凛收起枪懒散的站起来,耸耸肩道,“我不过是吓吓你而已啦,别紧张。” 徐医生看着这人远去,拐进卫生间,总算松口气。 莫之阳在卫生间里洗手,也顺带把额头的冷汗擦干净。手被冰凉的水流冲刷,连带着心里的激动也被安抚下来。 心里松口气:刚刚真的差点没忍住就扑向老色批了。 正当莫之阳松口气时,门突然被踹开,“谁!”吓得回头一看,居然是老色批。 “莫医生!” 宁昭凛不想说那么多废话,两步逼近双手直接捧住莫之阳的脸,俯身亲下去。 莫之阳被亲懵了,等到回神过来要反抗时,已经被按在洗手台上。 “唔~~” 汹涌澎湃的爱意想透过肌肤接触传递给彼此。 “呜呜~~”莫之阳被啃得嘴唇疼,好像要流血了。想抬手推开失智的宁昭凛,可手掌刚接触到胸口就摸到硬邦邦的胸肌。 草特么的大乃子,隔着衣服都觉得手感好棒。 宁昭凛能感受到莫医生的抗拒,可抗拒却逐渐没有了力气。觉得这是胜利的开始,继续发了疯似的啃咬。 “唔唔唔~~” 快不能呼吸了,莫之阳快不能呼吸了。 宁昭凛也察觉到莫之阳的窘迫,大发善心的松开,可捧着脸颊的手一直在剧烈颤抖。 “莫之阳,莫之阳!”宁昭凛眼睛里就只有面前这个人,剧烈颤抖的唇想温柔亲吻似乎有些做不到。 “莫之阳。”宁昭凛忍不住,再次捧起莫医生的头脸亲下去,恨不得两个人永远这样黏在一起。 “唔!宁昭凛!” “对,就是这样叫我的名字!”这声音落在耳朵里简直是天籁,宁昭凛突然发狠把人按到墙壁上,“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好喜欢。” “宁昭凛,你放了我!”这样的热情,莫之阳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闻言,宁昭凛突然笑出声,勾起的嘴角带着邪佞。将莫之阳牢牢的壁咚在厕所墙上,附耳轻声呢喃道,“不可能!” 或许是这句话,打破了莫之阳所有的幻想和坚持。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我们永远都必须在一起。”宁昭凛用鼻尖蹭着脖颈一直到耳后继续呢喃,宛如情人一般,“看看我,我可以为你疯狂,我的莫医生。” 莫之阳咽下口水,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在做心理建设, “莫医生,你在抖,是太高兴了是吗?我知道你肯定是这样的。”宁昭凛将莫医生的手都牢牢的按在墙上,“你爱我吗?” “你真的一定要听回答?”莫之阳睁开眼睛。 “是!”不知道为什么,宁昭凛很有自信,对莫之阳会喜欢自己这件事深信不疑。 “那我告诉你。”莫之阳直视老色批的眼睛,“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想扒你的衣服了。” 宁昭凛以为会得到否定谩骂,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话。愣了一下后噗嗤笑出声来,“那莫医生现在想扒就扒,你想扒什么我穿什么!” 这TM才像我家老色批说的话。 “唔!” 莫之阳现在算是放飞自己,反正性癖暴露有老色批兜着。颤着手摸上结实的腹肌,隔着衬衫舒适的面料都把肌肉块勾勒出来了。 “是,莫医生嘛!”宁昭凛舒服得迷上眼睛,讨厌别人摸自己,可唯独莫之阳,这种感觉好像要升天了。 莫之阳扯开衬衫的扣子,崩坏的扣子弹到手上,打出一个红色的印记。 “莫医生,我们慢慢扒。” 两个人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徐医生正在犹豫要不要走。可担心人在卫生间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决定进来看看。 “莫医生,请问你在吗?” 推门进去的徐医生却没有看到人,“人呢?”看了周围一眼,空荡荡的连个陌生人都没有,“莫医生?” 突然听到隔间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徐医生好奇的探头想进去看。却无意间在地上看到了白色的纽扣。 “这纽扣好眼熟。”徐医生走过去捻起一个,白色的纽扣上有金线画出的山茶花花瓣,“这不是,这不是那个病人的嘛。” 徐医生好像知道了什么,赶紧把纽扣丢了转身跑出去。 谢伍在外边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人出来,又看到徐医生急匆匆的跑出来开车离开,有些奇怪,“这怎么回事?” 干脆关了摄像机打算自己进西图澜娅餐厅查看。 谢伍一路找到厕所,看到厕所门口放着打扫请勿进入的黄牌子,心里嗤笑:才不信这种鬼话。 在开门的时候刻意放轻脚步,谢伍潜了进去。 “唔哈~~宁昭凛,你!” “莫医生,嗯哼?莫之阳不是喜欢扒我衣服吗?” “宁昭凛你,你慢点我!” 谢伍在门口偷听,结果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撞门上了,吓得差点叫出声。 “莫之阳,嗯!还敢扒我衣服不?” “放开我~啊哈别!” 这声音夹杂着奇怪的肉与肉碰撞,浅浅的低吟。是个人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谢伍没想到莫之阳看起来高冷,背地里居然是那么个人。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录音,多少拿些把柄在手上。 得过了半个多小时,里面没了动静之后谢伍才离开。 而莫之阳依偎在老色批怀里喘气,一边听着系统说谢伍来到还录音的事情。 “宿主,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录音毁掉。”这对系统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莫之阳留着那段录音还有用。餍足的闭上眼睛。还是老色批器大活好,不用自己动就更好了。 “我从宁昭凛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谢伍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做个罗生门,让自己和徐医生吃饭。 在再吃饭的时候把宁昭凛叫来。莫之阳怎么可能猜不透谢伍的想法,无非就是让两个人的矛盾激化。 让宁昭凛认为他是个水性杨花的人,而让自己认为宁昭凛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两个人的矛盾就激发。 只是,谢伍为什么能联系上宁昭凛,这个问题要弄清楚。 小白莲又把目光落到宁昭凛身上,“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闻言,宁昭凛一怔。倒是没有多加隐瞒,直接曝出谢伍的事情。 “因为谢伍在今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的时候跟我说,他可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让我知道你的心情,高不高兴想吃什么。帮我追求你,其实也是怕你因为一些事情被欺负,所以我同意了。” “哦?”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忍不住想笑。原来这谢伍是想通过自己接触老色批,明面上说着撮合两个人,实则暗中制造矛盾。让两个人渐行渐远,然后他在从中插足,一石二鸟。 胆子倒是挺大,敢从中作梗。 “但是。”宁昭凛怕阳阳生气,赶紧解释道,“我就今天和他说了这件事,你要是不高兴我马上让他滚!” 莫之阳心想:不可能让谢伍那么轻松的全身而退。 “其实我也是糊涂,我太喜欢莫医生了。”宁昭凛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实在是太喜欢阳阳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会接受谢伍的建议,你要怪就怪我这颗心,把持不住的想要给你。” 说着,宁昭凛还牵起阳阳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美色i诱惑,这还不够吗? 果然,莫之阳消气了。这手感这TM腹肌,真爽。这可比外边的鸭子好玩多了。老色批棒棒。 “我不是生气、”但白莲花的样子还要做出来,莫之阳推开宁昭凛站起来穿衣服,“我想回去了,这里太闷。” “好!” 所谓的回去,当然是被宁昭凛带回宁宅。 “阳阳,你在这里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所有东西。你放心住下就好,没事的。”宁昭凛牵着阳阳的手往里走,指着面前的佣人,“有需要的话直接吩咐他们,以后对待莫医生,就像对待我一样,听见了吗?” “听见了。” 佣人纷纷鞠躬。 莫之阳打量着宁宅,很是有韵味。像是古代大家族的那种布置和氛围,很古朴也有点奇怪。 “住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随时换地方。”宁昭凛小心观察阳阳的脸色,就怕人一个不高兴转身就走。 但莫之阳很随意的点头,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 “阳阳,你是不高兴吗?”宁昭凛有些害怕了,把人带进卧室之后一把将人抱住,“阳阳,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好不好?” “没什么。”可莫之阳的神色还是很漠然。 就是这样宁昭凛才害怕。抱着人开始思索,最后把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一件事情上去。 “如果你不喜欢谢伍,我可以直接杀了他!”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五) “我是医生不杀人。”莫之阳冷漠的推开宁昭凛,有些疲惫,“我明天还要上班,想去洗个澡。” “我带你去浴室。” 宁昭凛听着浴室的水声却不敢进去,刚刚阳阳并没有否认生气的事情,只说医生不杀人。那就是说阳阳还是介意的。 “阳阳介意这件事怎么办啊、”宁昭凛心里难受。 莫之阳在里头洗的舒心,刚才并没有正面回答生不生气恶毒事情。就按照宁昭凛的性格,会自己想,越想越多。最后对谢伍的怨气也越拉越大。 最后宁昭凛对谢伍动手,本白莲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记住,白莲花并不只有一种形态。白莲花的终极奥义是:你就算做了多少事情,在所有人眼里,你依旧单纯无辜,甚至是蠢的。 至于人设,那都是辅助。小白莲们明白了么?不能自己把路走窄了。 学子们表示:知道了。 果然,在门外守着的宁昭凛已经把怨气都撒到谢伍身上。这个傻i逼就会出馊主意,要是莫医生不高兴可怎么办。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累了,想休息。” 就差把我现在很不高兴别碰我写到脸上了。 “我,我洗个澡陪你休息。”宁昭凛心里暗恨,又给谢伍记了一笔:都怪你,让莫医生不高兴。 等宁昭凛出来的时候,莫医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才一次啊,怎么够的。” 宁昭凛嘀嘀咕咕的走到床边,看着熟睡过去的莫医生。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绕过床走到阳阳身边,蹲下来,“好喜欢。” 就是单看着这个人,宁昭凛的喜欢就会翻涌抑制不住要溢出来。 “真好看啊。”宁昭凛蹲在床边,撑着下巴欣赏阳阳的美貌。怎么看着不是最美,但就是长到心坎里去了。 脐橙这件事确实很伤人体力,所以莫之阳现在是真的睡过去了。 等欣赏完莫医生的美貌,宁昭凛爬回床上结结实实的把人熊抱住,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今天绝对会是睡得最熟的一次。 莫之阳半夜被勒醒,那腰好像被锁链勒住了似的。睁开眼睛一摸,摸到了老色批的手,想要挣扎一下,结果腰刚动一下反被勒得更紧了。 “唉。”莫之阳叹了口气,随老色批去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阳根据生物钟起床,身边的宁昭凛还在熟睡。放轻动作拉开搭在腰间的手下床。 哪怕动作再轻,在察觉到怀里空了之后宁昭凛还是被吓醒了。 “阳阳!”猛地坐起来,宁昭凛才听到卫生间的水声。懒散的抓抓头发下床,打着哈欠走去卫生间。 宁昭凛走进去从背后抱住莫医生,哑声道,“阳阳。” “嗯。”莫之阳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拿出洗脸巾擦脸。 用着脸颊蹭蹭阳阳的脖子,宁昭凛爱上了这种肌肤相贴的舒服感觉,“要上班吗?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莫之阳拒绝,似乎是不想让医院的人知道。 宁昭凛有些生气,“我就那么拿不上台面吗?” 对于老色批的话,莫之阳显得有些意外,反问道,“你不是还要睡吗?” 老色批晚起,喜欢睡懒觉。这件事莫之阳在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到十点不起床,现在才八点。 “我没事的,我可以。”宁昭凛松口气,阳阳不是怕丢人。 莫之阳:“随你。” 宁昭凛看着冷淡的莫医生,轻啧一声,“阳阳好高冷,我好喜欢!” 两个人吃完早餐出门去。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宁昭凛一边说一边还得观察阳阳的脸色,很好没有变冷,我可以继续哔哔。 “下班我来接你好不好。” 莫之阳:“好。” 不远处就看到打的石膏的燕燃从出租车上下来,刚好可以请燕医生看场戏。 “到了。”宁昭凛踩下刹车,却看到阳阳在看不远处。顺着目光看去,看到那个什么燕医生,“怎么了?” “没事,我下车了。” 而燕燃也是一眼就看到宁爷的车,但看到莫之阳从车上下来时,整个人都蒙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莫医生你?” “燕医生。”莫之阳很冷淡的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面无表情的越过燕燃走进医院。 “莫医生!”燕燃本来想喊莫之阳全名的,可是忘了莫医生叫的什么。只能喊莫医生,这样的气势就输了不少。 莫之阳冷冷回头,轻轻一句,“嗯。” 燕燃微微张着嘴,要吼出的话被这个嗯堵住。好像自己发脾气有点不太礼貌,一个拳头打到棉花里。 “怎么了?”宁昭凛看到那个燕医生又觉得很烦。关上车门走过去,一把拦住阳阳的腰,“怎么不进去。” 莫之阳有些嫌弃的瞪了眼老色批,示意他放手,“燕医生,有事吗?” “哼。”宁昭凛还是听话的松开手。 “你们。”燕燃没受伤的手在两个人身上晃悠,最后落在莫之阳身上,“莫医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那是我的宁爷啊。我的! 宁昭凛有些不高兴,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什么怎么回事?”说完,侧身去跟阳呢喃,“今天中午我来接你。” “我下午有两台手术。”莫之阳无情的推开宁昭凛,垂下眸子打量一下燕医生,“等一下有个会议,你需要来。” 交代完两个人该做的事情,莫之阳高冷的转身离开。 “莫医生路上小心。”宁昭凛满脸堆笑,在目送阳阳进医院之后转身对上燕燃,表示瞬间就变了。 变得不耐烦变得冷漠。 “宁爷!”燕燃想上前握住宁爷的手,可被一眼瞪了得不敢上前。 这个眼神燕燃熟悉,要杀人时宁爷就是这个眼神。一步步的往后推,有点害怕得咽口水,“宁爷。” “你别搞老子好像跟你很熟一样!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妈的。”不管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什么谢伍,宁昭凛都不喜欢。 可是这两个人一开始就好像认识自己那样,一遍遍的凑上来,一次次的接近。叫的那么亲昵,但谁都不认识,真的很烦。 “我们就是认识啊!”燕燃知道这件事很荒唐,可是该怎么解释啊。自己带着记忆重生,两个人甜蜜的生活宁爷却忘了。 怎么会那么不公平,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我重生?这有什么意思。 “狗屁!”宁昭凛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燕燃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的呢?” 莫之阳并不打算对燕燃动手,这家伙太蠢了也没做什么事情,但是谢伍就不一定了。 “莫医生,莫医生!”燕燃想去质问莫之阳,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抢走自己的宁爷。 我那么难得重生一次,为什么还是没能得到我想要的。 “莫医生!” “什么事?”莫之阳回头,看到燕燃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双手插进白大褂里,“嗯?” “我!”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莫医生这张冷脸,燕燃好像什么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莫之阳:“有事请说。” 燕燃咬着牙,鼓起勇气质问道:“莫医生和宁爷在一起了吗?” “这是私人问题,不要在工作时间问。”莫之阳径直走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燕燃。 “为什么!” 听到身后人的哀嚎,莫之阳连头都没有回。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该发生的就变成了这样。 “医生,你怎么了?” 护士看着还觉得奇怪,想过来帮忙。 燕燃也才意识到这里是在公共场合,赶紧爬起来擦干眼泪摇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中午开会的时候,燕燃的目光一直落在莫之阳身上。想不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和宁爷在一起的。看起来两个人真的不般配。 就从专业的角度来看,燕燃真的自愧不如。莫医生冷静专业素养极高,而且医术非常高明。从给宁爷做的那台手术来看都是国内一等一的。 说实话,在上一世。他来接手宁爷这个病人时都感慨着手术做的很漂亮,只可惜这个人医生死了。 不对!燕燃恍然明白什么:会不会就是宁爷一定会喜欢上主治医师,不管那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燕燃猛地看向对面的莫医生,那如果是这样来看的话。那是自己抢走了莫医生的位置! “燕医生,这份报告你看了吗?” “啊?”燕燃回神,看向递文件的莫医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接过,“没,没有,我现在马上看!” “嗯。”莫之阳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从坐下到现在都心神不宁的。 其实莫之阳是想给燕燃一条生路,如果他看到宁昭凛和自己在一起之后能想通的话,那就好了。 别跟谢伍一样做出什么蠢事来,否则自己愿意放过,老色批就不一定了。 燕燃心神不宁,等开完会也不想吃饭径直打算回办公室。 “唉。”燕燃垂头丧气的走向办公室,一拐角就看到宁爷提着两个大食盒小跑过去。 “宁爷!”看到他燕燃喜不自胜,赶紧追上去,“宁爷!宁爷!”可这一追,却追到这个地方。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六) “阳阳,你看我给你送饭来了!” 宁昭凛提着两大个食盒走进来,满脸的骄傲,“你看,我带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今天辛苦啦。” 莫之阳把头从资料里抬起来,“嗯。”微微点头,但表情不是那么冷硬了。 “肯定都是你爱吃的。” 门没关,宁爷的声音在外边就能听到,燕燃有些奇怪,这样的语气从未在宁爷身上听到过。 从前大部分还是燕燃讨好宁爷,两个人在相处中燕燃也是不知不觉的在讨好。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对吧,爆炒腰花!还有这个熘肝尖,酸菜鱼。都是那家酒楼的厨师做的,你肯定喜欢。” “宁爷以前什么时候注意过我的喜好。” 倒不是燕燃矫情,而是的确如此。望向房间里两个人相处的画面,宁爷的每个动作都在极尽的讨好莫之阳。 “嘿。”燕燃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上一世所谓的喜欢,可能真的不是喜欢。如果宁爷真的喜欢自己,谢伍又怎么可能插足进来。 细想之下,两个人好像也没多少的甜蜜时光。大多就是自己在闹,宁爷心情好就哄一哄,心情不好就不理。 再看现在两个人在里面,甜甜蜜蜜。 “怎么样好吃吧!”宁昭凛期待的看着阳阳。 莫之阳尝了口,点头肯定道,“嗯。” “我特地叫人做的!” 看着里面,宁爷因为莫之阳一个点头就高兴得手舞足蹈,像是个被夸奖的孩子。这样才像是追求人应该有的样子。 莫之阳在吃饭,眼角余光能瞥见燕燃在外头若有所思。这样也好,让燕燃看到宁昭凛在自己和他面前的不同之处,或许会想通放下, 之前,燕燃还一直想纠缠宁昭凛,但被那一顿打之后,被人抬出来,那一刻很难堪。也正是那一次伤透心,燕燃对宁昭凛的想法少了很多。 再次见面,也没有着急扑上去。 “唉。”燕燃到底还是没有进去打搅,转身离开。 “阳阳,你别那么辛苦。”其实宁昭凛不太想让阳阳做医生,这太辛苦了。有时候一台手术一做就是一下午。 有时候一天三台手术,每次弄完就是一脸的疲惫。 “我学医就是救人。”莫之阳说完这句话就低头吃饭。 宁昭凛选择尊重,“好。” 吃完饭之后宁昭凛陪着莫之阳午睡一下,到要上班的时候才离开。刚走出医院门口就被人拦住。 “宁爷!”谢伍拦住了出来的男人,“宁爷,好久不见啊。” “是你啊。” 一看见他,宁昭凛就火大。要不是他,阳阳也不会昨天晚上生自己的气,妈的。“我正想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宁爷找我?”谢伍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是意料之中,宁昭凛还是那个宁昭凛,那个得到又会很快厌弃的男人。 不过还好,谢伍要的是宁昭凛手上的权势,至于这个人,倒是无所谓。 “当然!” 宁昭凛解开袖扣点点头,也不说什么直接一拳照着连打过去,“就你他妈的瞎几把说!差点让阳阳不高兴。” 谢伍被一拳打蒙,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之后跌坐到地上。捂住被打得发疼的脸颊,“不是,宁爷你打我做什么?” “要不是你,阳阳能昨天晚上生我的气吗?妈的,你出的馊主意!”宁昭凛要不是看在这里人多的份上,绝对会一脚踹过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明白了么?出现一次我打一次!” “怎么会这样!”谢伍摸着被打的脸颊,突然想到什么,“莫之阳!” 谢伍怕丢人慌忙爬起来,捂着脸跑进去。 燕燃今天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之后打算去天台冷静一下吹吹风,就看到同在天台的莫医生,还在抽烟。 “莫医生,你居然抽烟?”这让燕燃有些意外,赶紧走过去再次确认坐在天台边缘的就是莫医生。 “压力大。”莫之阳站起来,突然转身背对着燕燃,把后背暴露出去。 下面就是十一层楼,往下一看恐高的人都得往后退。护栏也不高,就到大腿上。要是有一个人在后边推一把的话,肯定会摔下去一命呜呼的。 “确实。”燕燃径直走到莫之阳身边,双手插进口袋往下一探头,吓得往后缩,“我有点恐高。” 莫之阳抽了口烟,“没事。” “话说莫医生,你怎么和宁昭凛在一起的?”燕燃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到底宁爷是喜欢我,还是一定会喜欢上主治医师。 “不知道,莫名其妙。”莫之阳坐到天台上唯一一张老旧的椅子上,“我也不知道就被缠上了。” “原来你也是不知道啊。”燕燃苦笑。果然如此。可能宁昭凛就会爱上那个主治医师,不管那个医生是谁。 “其实,是燕燃还是莫之阳都不重要。”燕燃心里的石头碎了,是自己想当然了,怎么就作践成这样。 而且,宁昭凛可能也并不喜欢自己,否则怎么可能会让谢伍勾勾手就走了。 “你怎么了?”莫之阳看他一脸释然,大概是自己的话听懂了。 燕燃眺望远处,天还是那么蓝。白云高高挂在远方,夕阳璀璨的缀在云上,那么美。 刚好一阵风过来,燕燃突然开腔,“没什么。我突然觉得人不该太狭隘,远方还有天还有云还有不知名的飞鸟在等着你。” “嗯。”莫之阳抽完最后一口烟碾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当个医生挺好的,像我爷爷一样。”燕燃坐到莫之阳身侧,打量一眼莫医生,“像莫医生这种就很好。” “我们医生,首先要承认自己是人,再以神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专业技能和品格。” 莫之阳眺望余晖,“人有一种美好的品德叫传承。我有幸得到一个很好的医生垂怜,所以我也希望能做个好医生。你的爷爷我见过,是全国有名的呼吸科教授,得了帕金森之后就开始在学校里讲课,一生奉献。” “是啊,当初读医学也是以我爷爷为榜样。”燕燃都忘了这件事了。 莫之阳理解,毕竟那时候燕燃刚大学毕业,就进了这家医院。刚大学毕业出来的人哪里见过什么人心险恶,宁昭凛长得好手段通天又有权势。 一个大学毕业生稍微一忽悠就被人挖走了,重生之后又被仇恨蒙蔽双眼。但燕燃本身也有见识,医学世家出生,还是有点傲气在身上。 燕燃和谢伍不一样,燕燃是实打实考出来的医科大的学生,虽然家里有关系但本人也有能力。但谢伍不是,心思本就不在学医上,家里有关系居然能让他顺利毕业。 还能借着燕燃助理的身份进省医院。 所以,莫之阳一直觉得燕燃是可捞回来的,但谢伍捞不回来了。 “宿主,你为什么会对燕燃那么仁慈?”系统都有点看不懂了。 小白莲:“因为燕燃是医生,而谢伍不算是医生。” 两个人安静的看了会夕阳,莫之阳就接到电话。 “喂。” “阳阳,你下班了吗?我在你办公室怎么看不到你。如果你下班了我就带你去吃饭,如果你没下班我就让人送外卖来,你有胃病不能不吃饭的。” “我下去。”应完这句话,莫之阳冷漠的挂断电话站起来,“有事。” 能猜出是谁,但燕燃已经无所谓了,耸耸肩道,“嗯。” 眼看着莫医生离开,燕燃突然害怕。就谢伍那个狗屎,那么重的心机。莫医生虽然医术高超但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莫医生,小心谢伍!” 莫之阳暂停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眼燕燃,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 其实如果一个人真真正正的爱你,那些离间计谋根本没什么用。 燕燃也不指望莫医生能听进去。 莫之阳从楼梯下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要上来的谢伍。 “莫医生!”看到他,谢伍笑了起来,有些可爱。 “嗯。”莫之阳微微点头,越过谢伍往下走。 白大褂从身边路过,谢伍觉得刚才被打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攥紧拳头猛然转身,想着这个楼够高能推下去。 推下去哪怕不死,就算是毁容残疾也好啊! “宿主小心!”系统察觉到不对劲。 莫之阳当然也察觉到危险,本来就一直在防备这家伙。再他要推的瞬间突然往栏杆那边一大步跨过去。 “哎!啊!” 就听到两声惨叫,然后是谢伍咕噜噜滚下去,啪叽摔倒地上的样子。 “你没事吧!”莫之阳见此赶紧跑下去把人扶起来,“哪里受伤了。”说着假装扶不起来,松开手又害得人的头砸到地上。 “马上叫人来帮你。”看着摔的鼻青脸肿的人,啧啧啧,好惨呢。 连续被砸两下,谢伍闷哼一声竟是晕了过去。 “啧。”系统暗叹宿主的腹黑。 “你懂什么?”莫之阳赶紧拿出电话来求救。 砸晕他当然也是有备无患,这里没有监控。要是谢伍摔下去满嘴胡咧咧说自己推下去的,那到底还是麻烦。 现在晕了,到时候人来抬走,那自己说什么大家都先入为主。谢伍再说什么,就没有人信了。 “怎么回事?”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七) 燕燃也是到天黑了打算下去,才看到这一幕。加快脚步跑下去,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要下去,他摔了。”莫之阳电话也没挂断,就让那边听到这句话。 这一句话,燕燃就明白了。估计是这谢伍想趁莫医生下楼梯把人推下去,真的是恶毒啊。身为医生,却动不动想害人。 等人过来,用担架把人抬下去。还好是医院,医生担架这种东西,那真的是一抓一大把。 燕燃和莫之阳在后边跟着快步下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助理就自己摔下去了。”莫之阳一边说还有些懊恼,“没反应过来,没拉住。” 燕燃抱着胳膊笑道,“说不定谢伍是故意要推你下去,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下去。莫医生你是好人,当然有老天保佑,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可能。”莫之阳摇头,不太认同这种说法。 看着莫医生这副单纯无知的样子,燕燃真的很担心到时候莫医生要被谢伍弄死。毕竟自己都玩不过他。 但这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却觉得有可能,毕竟莫医生平时不好相处,但绝对不会为难别人。 至于这个谢伍,那就不好说了。 把人送去病房,然后莫之阳回到自己办公室。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的脖子都长了!”说罢,宁昭凛还真的表演了一下伸长脖子的技能,“你看是不是长了。” “谢伍摔了,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莫之阳面露难色,开始收拾东西。 听到这事儿宁昭凛有些意外,“摔了?” “嗯。”莫之阳叹了口气,“我要下楼梯,他突然就从我身边摔下去。”说到这里,皱起眉头道,“燕燃说他是要推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本来听说谢伍的事情宁昭凛没什么兴趣,可听到这句话眼神一暗,“你说,谢伍有可能是要推你?” “怎么可能。”话说给老色批听但白莲花还是要当的,莫之阳摇头道,“不可能,我和谢伍没有仇怨。” 宁昭凛:“那可不一定。” 看着毫无戒心收拾桌子的阳阳,宁昭凛有些担心:那个谢伍也是医院的,按照刚才说的很可能真的是谢伍心怀不满对阳阳下手。 这样下去,那阳阳不是有危险? “走。”收拾好东西的莫之阳看着老色批在发呆,很是满意。看来老色批的小脑瓜已经想开始对付谢伍的事情。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呢,继续做个高冷不善交际的白莲花。 “走,我带阳阳去吃饭。”宁昭凛接过文件袋,这件事可以往后压压,现在是阳阳吃饭要紧。 两个人一起回宁家吃饭。吃饭的途中,莫之阳还抽空发个信息询问谢伍醒了没有。 “阳阳,你干什么呢?”被冷落的宁昭凛有些不高兴,戳着饭抱怨,“肯定是手机比我好看吧。” 莫之阳:“谢伍醒了。” “没死啊?”居然醒了,这件事让宁昭凛有些不高兴,开始思考现在派人过去把人闷死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嗯?”莫之阳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看着宁昭凛。 宁昭凛干笑的圆过去,“没事,开个玩笑。” 吃完饭回去休息,莫之阳洗完澡就在床上躺着用平板看视频,今天做手术站得脚有些麻了,躺着缓缓。 “哎呀,今天怎么有点热啊。” 刚撸完铁的宁昭凛走进来。嘴上喊着热但身上根本就穿了件平角裤。结实的八块腹肌和胸肌上面还粘着汗渍。 “阳阳,这空调怎么那么热啊,你说是不是?”宁昭凛赤着脚在阳阳面前来回走,一边走一边悄悄用力让腹肌的形状更明显。 莫之阳把目光从平板上挪开,只瞥了一眼,就在也没能挪走。 “会不会是空调坏了?”宁昭凛察觉到阳阳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了,很是满意。故意用手扇风,“怎么回事啊,满头大汗的。” 莫之阳咽下口水,这明显就是要勾引! “宿主,这”系统看了都觉得:好骚啊老色批! “可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莫之阳冷笑一声,“我要是不上,那我真不是人!”说着就把平板关了。 “哎呀,阳阳你怎么了?不是看电视吗?怎么电视不好看啊?”宁昭凛明知故问,电视哪里有我好看。 莫之阳背靠枕头,双手抱胸命令道,“你过来。” “好嘞!”宁昭凛颠儿颠儿的爬到床上,“我跟你说这空调真的好热啊。”说话时拉过阳阳的手按在腹肌上,“是不是很烫。” 小白莲只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这老色批的腹肌还有胸肌真带劲儿啊! “很烫。” “我就说空调不好对不对?”宁昭凛一边说一边引导阳阳往下摸,“是不是,这里更烫了。” 莫之阳咽下口水。真的谁都挡不住老色批发骚,真的是。 “空调确实不太好。”莫之阳颤着手在腹肌上来来回回,这该死的触感,真该死的美色。噢我的观音菩萨,请原谅我这个被腹肌美色i 诱惑的没有定力的人吧。 “是吧。”宁昭凛轻松拿捏住阳阳,看了颜色阳阳身上的睡衣,“阳阳,你难道不热吗?我帮你脱掉。” 说着,主动靠过去。胸肌直接撞到阳阳脸上,还故作惶恐,“哎呀,没事吧阳阳,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没事。”莫之阳双手根本离不开这诱人的躯体,老色批这该死的年轻的肉体啊。 “没事就好。” 宁昭凛用手扯开阳阳的衣扣,“热了就脱一下。” “脱,脱!”现在恨不得肌肤相贴,莫之阳咬牙突然把人扑倒,自己坐了上去,“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的是不是!” 虽然在质问,但手却还不老实,到处乱摸。 “是!”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宁昭凛轻哼一声道,“我就是故意勾引的,谁叫莫医生意志不坚定,被我一勾引反倒把我扑倒了。” 好不容易到嘴边的肉又怕没了,打趣打趣也就算了。宁昭凛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揽住阳阳的腰,让两个人都贴在一起。 附耳呢喃道,“莫医生,我病了,帮我看看。” “我看你就是骚病!”说着,莫之阳似乎为了验证一般,捏了捏。听到倒抽气的声才嗤笑道,“望闻问切诊完了,你就是骚病!” “这样恶毒!”宁昭凛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住,“那莫医生可得好好治治我这骚病了。” “你放开,别挠痒痒!” “就挠就挠。” 宁昭凛钳住阳阳的手按在床上,“我就不麻烦莫医生了,我亲自取药。” “你别~” 这看病嘛,讲究个望闻问切。得知了是骚病,那可要好好治。 治到第二天,莫之阳起床吃饭去上班都没什么精神。 “还好今天是不用做手术,只有两个会和下午的会诊。”莫之阳揉揉腰,叹了口气。“唉,这个老色批真的是年轻气盛。” 算起来,自己好像比老色批大三岁吧。 “受大三,抱金砖,老色批抱了两块金砖。反正你也从来都是先去的,大七岁也没关系。”系统还安慰。 “我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好吧。老色批从来都舍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人世间,经受生离死别。”莫之阳摸摸翻个白眼,系统最近飘了。 系统:“知道啦知道啦。” 莫之阳看了眼开车的老色批,闭上眼睛休息。 刚到医院就去见见昨天摔下去的谢伍,得看看这家伙摔得怎么样,好好嘲笑一下。 到了病房里,就看到谢伍一脸哭戚戚的样子跟来看望的护士说话。 “莫医生。”小护士看到莫医生神情有些奇怪,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莫之阳冷着脸微微点头,走到床边看了眼谢伍问道,“没事吧?” “为什么莫医生把我推下去,还来看我?”谢伍这话说的可怜兮兮的,妥妥的一个受害人。 莫之阳装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再问为什么那么说? 这谢伍只是委屈的看了莫医生一眼,然后就钻进被窝里了。 “不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吗?”莫之阳有些奇怪, 听到这话,谢伍才知道烟来莫之阳不知道自己故意推他失足的事情。探出头吸了吸鼻子,“明明是我走然后你推了我的。” “可是我走在你前面。”莫之阳没想到这人还真敢。说了这一句之后看了眼病历单,“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 估计今天就能出院了。 小护士一直没有说话,等莫医生出去之后才开口,“莫医生不是会害人的,他把人的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虽然面冷但是心热。 在医院多年,大家对他都很尊重。 “说不定吧。”谢伍委屈得都要哭出声来,钻进被窝里偷偷的哭。 “那我先出去了,还要上班。”小护士小跑出去。 等人出去之后,谢伍才探出头来,心里暗恨:这个莫之阳真特么难搞,不过还好我有你的把柄。 接下来,我们就走着瞧。 “你能猜到谢伍接下来要干什么吗?”莫之阳一边看手表计算时间一边往回走。 系统:“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不是谢伍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 “呵。”莫之阳只是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八) 这一笑,把系统笑得毛骨悚然,“你怎么了宿主?” “没什么,只是觉得谢伍的伎俩太小儿科了、”莫之阳似乎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慌。 “宿主,你就跟我说说嘛~”系统撒娇的手段都用上了,“宿主,你就告诉你唯一的系统吧,告诉我怎么回事,这个谢伍又要闹什么。” “时间到了你自己就知道了。”莫之阳并不着急拆穿,甚至想给这家伙来点陷阱。 因为同属于一个科室,燕燃有什么问题都来问莫之阳。莫之阳知道的会解答,不知道的会一起去求证。 燕燃觉得现在忙碌的生活更好,从前好像就只有宁昭凛一个人。人一不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了。 现在有了奋斗的目标,要以爷爷为榜样去努力。 “阳阳,我给你送饭了。”宁昭凛开心的提着食盒进去,看到燕燃也在这里,顿时把笑容收起。 面对外人,一个笑都是浪费。 “来了。”看到宁爷,燕燃的心还是不知觉的抽痛一下。但很快用微笑掩盖,收起病历资料站起来,“那我先去食堂吃饭了,你们慢慢说。” 说完便告辞了。 莫之阳看着燕燃的背影,猜测大概真的放下了。燕燃到底是读过书有过梦想的,引导看清之后也就释然。 其实只有燕燃自己知道,现在说释然真的有点太早。走出门之后还是红了眼眶,心结这种东西放下还是需要时间。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饭,阳阳绝对喜欢。”宁昭凛收拾出桌子,把食盒摆好,“全都是家里的厨子做的,你尝尝。” 莫之阳:“你不用每天送饭来的。” “那不行,你们医院的伙食一般得很。阳阳吃得多,要是因为不好吃就吃少了点。挨到晚上下班又饿了那可怎么办?”宁昭凛一边说一边把菜端出来,“所以啊,我给你送饭是希望你能养好胃。我叫人找了个炖汤很好的婶子,让她每天给你炖一盅,什么药膳啊胡椒猪肚,鱼胶都可以。吃了养胃补气。” “宁昭凛。”莫之阳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有些感动,“谢谢你。” “谢我得得亲,不能用说的。”宁昭凛双手撑着桌子,把脸伸过去,“怎么样呢阳阳?” 莫之阳依旧面无表情的,但撑在扶手上站起来,亲了脸颊一下。 “感受到谢谢了。”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吻,就足够让宁昭凛欢欣雀跃。 下午有会诊,莫之阳先让宁昭凛回去,晚上再来接下班。 可下午坐诊的时候,莫之阳就察觉到不太对劲。这医院来往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啊。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走出去。莫之阳喊了一声。“袁助理,进来整理一下。”可到门口额时候,发现外边站着不少人,一个个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哎。”袁助理特地顿了顿再回话。 两个人进去之后,外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声音好像啊!” “我也是觉得那个视频里的声音很像莫医生。刚刚听他说话,觉得更像了,该不会就是他本人吧。” “我觉得有可能。” “但另外一个医生是谁?我声音听着面生,不是心外科的吧?” 袁助理走进来,看着莫医生的背影纠结之后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莫医生,你知道现在热搜上的事情吗?” “什么事?”其实小白莲知道了,就是系统告知的。 “就是,有一段视频挂在热搜上呢。是一个粤菜馆的厕所,就是我们院附近的那一家。然后就是”助理看了眼莫医生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懂的样子,只能继续解释道,“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视频发布者说是我们医院心外科的医生和本院的另一个医生在苟合,很激情。” 点名说了心外科,加上那个声音确实很像莫之阳。随即大家就凑了过来,想要听听莫医生的声音。 结果发现有点像但又不是很像。因为莫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平的,像一杯略凉的白开水。 但视频里的声音有了情欲,变成了一杯红酒,带着诱惑的气息。 所以,哪怕是袁助理都不敢轻易确认那个声音是不是莫医生,可也不能眼睁睁这样看着,就主动说出来。 “所以,莫医生是你吗?” “不是。”莫之阳直接否认,“西图澜娅餐厅去过,和徐医生一起去的。后来来了一个病人我嫌吵,我就先走了。” “那肯定不是。”袁助理比起网络上的猜测和谎言,当然更相信莫医生的人品。 而且,就算是真的。偷拍的那个人也是恶心没有道德。 “把文件整理一下,明天我要用。”莫之阳目送袁助理出去,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卑劣的手段,也就只有这种手段了。” 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莫之阳却早就准备好一个局中局在等着谢伍。 袁助理出去前把门关上,看到众人还没有离开。挥了挥手上的档案夹,“你们看什么呢?莫医生都说不是他了。” 在办公室的莫之阳查看着今天的热搜,轻笑一声,“还挂着呢?估计是买了位置,否则我一不是名人二不是大佬,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在意。” 系统:“宿主,这谢伍挂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想让我身败名裂,想让医院开了我,让我被网暴罢了。”不过这种伎俩,莫之阳并不放在眼里,关掉手机打开电脑,“你把这件事通知老色批,他会帮我们处理好的。” “OK!”系统乐呵呵的去做事,然后等着看戏。 宁昭凛在收拾手底下不听话的人,翘着二郎腿靠在老板椅上。 “宁爷,我们不敢了!” “饶了我们吧宁爷,求求您了。” “把嘴给我堵上。”宁昭凛嫌烦掏掏耳朵,听到手机叮咚一声也没有理会,“每年我都要说一次,我们什么都可以做,就是这害人的粉不能做。你们倒好,给我监守自盗啊。把手都给我剁了,腿打断丢到橘子门口,妈的!老子最恨这些害人的玩意,谁要是敢碰一下甚至敢去卖,老子就让他不得好死。” “是!” 打发走那些人,宁昭凛心情不太好。正想着拿手机给阳阳发信息要安慰,结果倒是先看到那条APP的推送的信息。 “省医院心外科医生和另一名医生在饭馆厕所激情一刻。” 这标题作为当事人宁昭凛马上就有了代入感,皱起眉头,“这TM是什么东西啊,什么跟另外的医生,阳阳明明是跟我。”马上就把二郎腿放下来。 点进视频看,这声音一听就是自己。 “草,谁把这个视频发上去了!”宁昭凛瞬间站起来心里一紧,“阳阳该不会这知道了这件事吧。” “那就糟了。” 宁昭凛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先把热搜扯下来,然后再找出是谁发上去的。” 莫之阳看了眼热搜已经没了,词条都被和谐。就知道宁昭凛肯定是知道了,叫人河蟹掉这些。 “系统,如果老色批查不出来是谁,就引导一下。一定要让老色批知道是谢伍发的视频。真是让谢伍煞费苦心呢。”莫之阳笑着摇摇头,并不生气。 本来医院大家都在猜测,但莫医生说不是他那就应该不是。莫医生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骗人的。 所以,院里的流言少了不少。 这当然不是谢伍想看到的结果,他要的是莫之阳死!要的是莫之阳身败名裂,被赶出医院。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谢伍还偷偷躲在门口的花坛外边,蹲守拍照。拍到莫之阳上了豪车的照片,这才心满意足。 手上握着两个证据,就可以说莫之阳脚踏两条船,一边和院里的医生搞暧昧一边傍大款,看你死不死。 “阳阳。”宁昭凛在开车,小心翼翼看了眼副驾驶看资料的阳阳,总觉得心里害怕。这事儿闹成这样,只怕会对阳阳的名声有损害。 医生对这些名声很爱惜的,不知道阳阳会不会生气。算了肯定会生气的,生气归生气,别为了避嫌要分手就好。 好不容易追到的对象,被窝还没捂热呼呢,可不想对象跑了。 “阳阳啊。”宁昭凛决定试探一下,“今天忙不忙啊?” “还好,就是有一些流言蜚语。”莫之阳翻看完资料,看了眼宁昭凛,“你怎么一脸害怕的样子?” 宁昭凛手心都是汗,“没有,没有害怕。”矢口否认但却差点闯了红灯。 “回去我们好好谈一下。”莫之阳丢下这句话就开始闭目养神。 这可把宁昭凛吓得呼吸一窒,生怕阳阳要提分手的事情。“谈什么啊?” “到了再说,我现在头有点痛。”说着还故意侧身背对着宁昭凛。 就是这个一个动作,让宁昭凛心里更慌了,握紧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抖。 “其实,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直说的。”宁昭凛说完转头,就看到阳阳睡了。但心里知道,这哪里是睡着,根本是不想恶化自己说话。 可算是忍到家里,车子刚停下,宁昭凛就迫不及待的问。“阳阳,你要说什么?”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十九) 可莫之阳比他动作快,刚停车就马上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回应宁昭凛的就只有砰的那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阳阳。”宁昭凛委屈兮兮的跟进去,都不敢大声说话。跟只被训了的小狗勾一样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 “宁昭凛。” 刚走进屋子,莫之阳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正转身想跟宁昭凛说想吃司康。 结果,宁昭凛一听阳阳喊了全名,噗通一声跪下来,“阳阳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别跟我分手啊。” 莫之阳吓了一跳,还是这熟悉的跪姿。 “阳阳,我错了。”宁昭凛一把抱住阳阳的腿,“阳阳!”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莫之阳皱起眉头推了推眼镜,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宁昭凛本来还哭戚戚的,一下就变了脸。抚着胸口大喘气,“我差点以为我对象还没捂热就要跑了。” “赶紧起来。” 莫之阳看了看周围下人都还在看呢,这家伙真不要脸。 “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怎么样都行。”宁昭凛起身,拍拍膝盖的褶皱说道:“阳阳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查出那个人是谁。” 莫之阳:“查出谁?” “放出视频的人啊。”宁昭凛一把将阳阳圈在怀里,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放出视频的人是谁,是谁要害你。” “害我?”莫之阳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没有人要害我。那个视频,不是说是心外科和另一名医生的吗?我是心外科的医生,但我是和你,你又不是医生。” 宁昭凛看着阳阳一脸莫名的样子,恍然大悟:原来阳阳以为这个视频,是一个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的! 阳阳也太单纯可爱了吧! “我想吃司康。”莫之阳推开宁昭凛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我现在要去开个视频会议讨论一个病例,不知道要多久,你可以先吃。” “我等你,我给你端茶递水,送水果送点心。”宁昭凛巴巴的凑上去,恨不得黏在身上,“我保证不会出声,好不好?” “你不先吃饭吗?”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饿到,要是饿到的话,腹肌饿没了。那真的太不值得了。 宁昭凛跟着上去,“我也不饿。” 两个人到书房,宁昭凛倒是有心怕阳阳饿坏胃。赶紧叫人准备红茶小吃甜品和蛋糕,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 整个书桌,除了一台电脑和一叠资料,其他都是什么饮料喝点心。 “你至于吗?”莫之阳随手抓了一个桃酥,尝一口。真香。 “怕阳阳饿了嘛,厨房正餐晚饭我让他们等等再做。你先吃这些垫垫肚子,你能吃上热乎的。” 宁昭凛怕打搅阳阳,干脆办了个凳子坐到对面,撑着下巴就这样欣赏阳阳认真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阳阳好可爱就对了。 等处理完事情之后,摄像头一关,莫之阳顿时松了口气。 “阳阳,是不是很累啊?”宁昭凛赶紧上去帮忙揉太阳穴,“我给你按按,然后差不多饭好了我们去吃饭。” “嗯?”莫之阳有些诧异的拿下宁昭凛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老色怎么会那么贤惠。没错就是贤惠,这不符合人设啊。 宁昭凛这边是想着,只要你不跟我离,怎么样都行。阳阳那么单纯可爱,我绝对不要分手。 “这不是应该的嘛。” 莫之阳倒是没多问,反正老色批的心思你猜不透的,起身跟着下去吃饭。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莫之阳挺规矩的躺在床的左侧。反观宁昭凛就有点孩子气,在床上扭来扭去。 “莫医生~痛痛~嘤嘤嘤。” “闭嘴。”莫之阳又往床边挪了挪。现在没碰到还能忍得住,要是碰到腹肌还是什么地方,估计又忍不住这性癖了。 该死的猛男撒娇,害不害臊啊这是。 “莫医生!”宁昭凛从被窝里钻了过去,强硬的拽过阳阳的手放在腹肌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嘤嘤嘤。” “呕呕呕!猛男嘤嘤嘤,恶心心。”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老色批好幼稚啊还黏糊糊,仗着自己年纪小,开始嘤嘤嘤的人最恶心了。 莫之阳叹了口气,“我明天有事。”说着,就把手从腹肌上撤了回来。 “哦。”宁昭凛歇了心思,“那我能抱着阳阳睡觉吗?什么都不干的那种。” “行。”莫之阳闭上眼睛睡觉。 得到首肯,宁昭凛挪过去一把将人抱住,然后闭上眼睛跟着睡觉。 “阳阳晚安。” “晚安。” 第二日去上班的时候,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些病人看到莫之阳都在指指点点。 “所以,谢伍是不是又发了什么东西上去?”莫之阳一看这架势,就猜的差不多。 系统:“他发了你上老色批车的照片。” “哦。”就这老套的套路?莫之阳心里默默翻个白眼,这样的伎俩太拉了,懒得理会。 既然这家伙拼命作死,那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莫之阳刚上班穿好白大褂,燕燃就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莫医生!” “怎么了燕医生?”莫之阳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正好白大褂的领子,问道,“是昨天的病例有什么问题吗?” 眼看着莫医生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燕燃有些无奈,拿出手机递过去,“你看着这个!” “什么?”莫之阳接过手机,看了眼并不觉得有什么,随即把手机递回去,“宁昭凛来接我。” “你知道现在网上的人怎么说嘛?说昨天那个视频的主人公是你,你脚踩两条船一边跟本院医生谈恋爱,一边傍大款,你知不知道!都吵翻了,你看下面的评论,还有人骂你怎么配做医生的。” 看莫医生还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燕燃叹了口气道,“莫医生,那些人都在诋毁你。在诽谤你!你自己看看这些,这些人嘴巴不知道怎么长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你妄加评论,真的是太过分了!” 莫之阳现在才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摇头道,“我没有。” “莫医生,莫医生!” 正当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袁助理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莫医生,院长叫你过去呢。” “院长是我爷爷的学生,我陪你一起去!”现在的燕燃真的很担心莫医生。 “谢谢。” 两个人一起往院长办公室去,期间还遇到不是同事。一个个的都好奇打量着莫医生,一边觉得不太可能,一边又想吃瓜。 莫之阳:“院长。” 燕燃:“顾叔叔。” “坐吧。”院长示意两个人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拿出平板推到两个人面前,和蔼的说道,“这件事我不就不赘述了,反正你们都知道。另外,医院收到了十几封匿名邮件,都是举报莫医生的,还有希望辞退莫医生的。我希望你们都看看,我这一次叫你们来,也不是苛责就是想问清楚事情经过。” 说完,院长看向莫医生,“小莫,你是我带进省医院的,我一直非常信任你也了解你的为人,但有些事情必须给个解释对不对?不管是给我还是给医院。” “这张照片是我和宁昭凛的。宁昭凛是我的男朋友,这是属于我的私人问题。”莫之阳看了眼录音,摇头道,“至于这个我不知道,这个不是我。” 院长:“有人举报说,就是你和徐医生。我已经叫徐医生来问了,我希望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当然,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说的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顾叔叔,我敢保证,莫之阳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燕燃自认比较了解莫医生,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嗯。”院长也只是点点头。 莫之阳一直沉默,但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很镇定。心里在盘算着这个徐医生,这个变数不知道能不能掌控得了。 很快,徐医生推门进来,“院长,莫医生,燕医生。”心里也知道找自己什么事儿。 昨天的流言,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说是视频的主人公就是自己和莫医生,徐医生吓了一跳,这两天都在被这件事困扰。 院长示意人过来,“徐医生,我想问你。前两天你是不是和莫医生去附近的那家安粤园吃饭了。” “是。”徐医生看了眼莫医生点头道,鼓起勇气道,“是燕医生的助理,撮合我们两个去的。” “谢伍!”听到这个名字,燕燃恨得咬牙,“一定是他从中作梗,都是他陷害的莫医生,顾叔叔一定是谢伍!顾叔叔,你不用再问他们两个了,直接去问谢伍就知道了。” 院长有些不高兴,抬手示意燕燃冷静下来,转头对徐医生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进去过厕所?” “是。” 莫之阳心里一紧,如果徐医生进去过厕所,肯定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那这份证据也就算是真的,那我的计划就完了。 “那你在厕所里做了什么?或者说,发现了什么?” “我!”徐医生看了眼莫医生,心虚的低下头,“我” 莫之阳表面上镇定,但心里已经慌成狗。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二十) “我!” 徐医生咬牙点头道,“我是进去过。但是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我也没看到什么,以为莫医生借口上厕所离开了,然后我也走了。” 莫之阳松口气。这徐医生上道,给加鸡腿! “所以,厕所里面是没人的对吗?”院长继续盘问。 “对。”这一次徐医生回答得要肯定很多,“我进去看了眼就走了。时间不到两分钟,确定里面没人之后我就离开。如果院长不信,可以去看那家粤菜馆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没有和莫医生在里面逗留。” “我知道了。”院长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这流言和匿名信我会处理的,你们今后也要小心一点,毕竟是医生,如果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名声变差,患者不信任会很麻烦。” “是。” 三个人一起出院长办公室。 “徐医生,你说这是谢伍撮合的是怎么回事?”燕燃就知道这个谢伍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憋着坏呢,要不是因为姨夫的关系,早就把人赶走了。 徐医生:“那一天下午的时候,谢伍突然来跟我说。说是莫医生请我去那家粤菜馆吃饭,结果我们到了地方,一对才知道跟莫医生也是那么说的。” “那你们中谢伍的陷阱了,他最擅长挑拨离间。”燕燃说起这个人,恨得牙根痒痒,“你们一定都是被他骗了。” 莫之阳朝着徐医生微微点头,“谢谢。” 按照徐医生的说法,他进去过肯定也知道什么。但是没有说,这点还是要感谢的。虽然徐医生也有私心但人家终究是帮了你。 “没事。”徐医生也是帮了自己,只要说什么都没有听到,就不用蹚这趟浑水。 “这些视频照片还有匿名信肯定都是谢伍发的,是他要栽赃你们!”燕燃恨得锤墙,“我早该把他赶出去的。” 莫之阳推推眼镜,似乎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和宁爷在一起,谢伍喜欢宁爷啊!你知不知道!”没想到现在莫医生还没想到这一层,燕燃按按额头,“莫医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件事我会一直这样说的,你们也别担心,我那边还有病人呢,先走了。”徐医生给两人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燕燃有些听不懂这话,“徐医生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那段录音是我和宁昭凛的。徐医生进去的时候,应该听到了什么,然后马上离开,大概是这样。”莫之阳冷下脸,“之前说是我和徐医生,我就说不是,没想到居然是我和宁昭凛。” 闻言,燕燃倒是先笑了,“还好莫医生之前说的不是,现在就好了。只是这个谢伍心太毒了,你那么好的医生,他都想陷害。对了,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宁爷,让宁爷去处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院长不是说他会去处理的。”莫之阳皱起眉头,“既然这样,交给院长不就好了吗?” “院长能做什么?”燕燃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莫医生了,太单纯了,“院长能做的就是在医院解释,但是在医院解释有用吗?没多大用的,你现在不仅在医院,甚至在外边。让宁爷帮你会比较好。” 莫之阳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 “赶紧让宁爷来处理,我跟我小姨夫说说,直接把谢伍弄走。他就是个老鼠屎,就想坏我们这锅粥。” 看着燕燃气呼呼吐槽的样子,莫之阳点点头道,“我还有病人,先回去了。” “去吧。” 燕燃看着莫医生离开的背影,这心操的都要碎了, 莫医生就是个满脑子都是病人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医生。要是那个谢伍敢像害自己那样害莫医生,绝对让他好看! “还得我多操点心啊。” 莫之阳回去之后,先给宁昭凛打电话。 “喂,宁昭凛。” “怎么了阳阳。”电话那边的宁昭凛看到阳阳打电话来,心里美滋滋的,“是不是中午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不是,今天早上院长把我们叫去办公室。问了我和你的事情,还有那段视频。”说到这里,莫之阳故意顿了顿,果然那边并没有声音,便继续说道,“里面说是我和徐医生的,但我发现是我和你的,还有照片匿名信的事情。” “嗯,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宁昭凛屏住呼吸,想听阳阳接下来的话。要是说分开就直接掐断电话,只要我听不到就不算分手。 “所以,燕医生叫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处理。”说完,莫之阳还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不行的话,也没事,院长会想办法。” “行,当然行!” 这可是阳阳第一次跟自己开口要什么,第一次啊!而且宁昭凛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居然敢动我对象! 活得不耐烦了! 这两天一直在查,总算是查出点没眉目。买热搜流量的人是一家公司的副总经理,但是这个副总经理和谢家有关系。 顺藤摸瓜,加上系统的帮助,很快就查到这视频还有照片都是谢伍发的。 “谢伍,你倒是真的敢啊。”宁昭凛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把谢伍给弄来。 而谢伍很聪明,知道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宁爷一手遮天的手段肯定能查到自己。所以一直都躲在医院里,躲在莫之阳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宁爷要动手的时候,多少得顾忌莫之阳的看法。而且,自己还有一个套要莫之阳钻进来。 只要莫之阳上套,那他就不可能在医院里继续待着。 莫之阳也发现了谢伍,这家伙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 “莫医生,听说您找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啊?”谢伍笑得一脸可爱,“我看那张照片,那辆车至少千万起步吧。” “嗯。”莫之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病历。 “莫医生,您傍上大款怎么还上班啊?没必要啊这事儿,是不是啊。”谢伍试图激怒莫医生,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门口。 这里里里外外的护士病人很多,只要大声一点就能引起人的瞩目。 “他是他我是我,我是医生。”莫之阳知道这谢伍的计划,虽然不知道全盘但也知道个大概,所以一直没有翻脸。 看到莫医生还能这样淡定,谢伍觉得奇怪。按理说三个人被叫去办公室,燕燃也在,他肯定能猜到是自己做的。 为什么莫之阳不生气呢?为什么他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呢?是装的,还是本就不在意,他不明白。 “其实,我想说的是莫医生你知道吗?其实视频和照片都是我发的。”见莫医生不生气,谢伍干脆承认,“莫医生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发这些吗?” “没兴趣。”莫之阳还在看着电脑的病例,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不是,莫医生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啊!”谢伍声音不自觉抬高,抬手摘下莫之阳一边耳机。 试图用音量来激怒这个淡定的男人。 莫之阳:“不知道。” “是我把照片发出去的,也是我把视频发出去的。诬陷你和徐医生,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莫之阳继续淡定的摇头,“因为我没有和徐医生做过那种事情。” 谢伍被气的够呛,忍不住抢过莫之阳手上的报告重重砸到桌子上,“莫医生,你是真的蠢还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不在意。”回答完之后,莫之阳拿起耳机塞到耳朵里,跟那边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先处理一下我这边的事情,抱歉。” 看到莫之阳跟耳机里说话,谢伍慌了。一把抢过耳机塞到耳朵里,听到那边人说话的声音,人都蒙了,“你,你在开语音会议?!” “嗯。”莫之阳很淡定的点点头。 谢伍吓得赶紧把电话挂断,“你在算计我!” 现在的谢伍算是慌了,如果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打语音电话,那所有的话那边不是全都知道了吗?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叫你出去了,但是你还是进来了。”莫之阳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我想跟你说的,可是你进门就没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那一副无奈的样子,仿佛真的是谢伍的错。 “你不要给我转装出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肯定是故意的。”谢伍现在彻底慌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告到院长那边去。 能开会议的人肯定都是医生,医生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的,这件事一定会传到院长耳朵里。 “完了!”谢伍本来是要逼莫之阳上套,结果自己却掉到陷阱里了。 “莫之阳!”谢伍一步上前,揪住莫之阳的领子,怒不可遏的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引导我说出这些话的,让在所有人面前说出这些话是不是,莫之阳你好歹毒啊!” 卧槽?我这叫歹毒,那您是什么? “没有。”莫之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做这些事情,我并不是很在意。”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一)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在意的!”谢伍一把甩开莫之阳的领子,“那些人这样骂你,我不信你还能这样心平气和。” 老子一点都不气,哎嘿?你气不气。老子不仅不气,还能快快乐乐的活着,并且用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你作死。 你气不气? “随你怎么样吧。”莫之阳坐回椅子上,扯平被拉皱的领子。 “谢伍,你还敢来!”燕燃在电话里听到这人说的话,放下手机就跑过来了。一把将人揪住,“你跟我去见院长,你刚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还有做录音的,你死定了!” 谢伍挣扎,“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碰我!” 莫之阳很淡定的看了眼两人拉拉扯扯出去,低下头整理好桌子的文件,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闹剧。 “系统,叫你准备的事情准备了吗?” 系统来邀功,“早就准备好了,现在他们一查就知道这音频是做出来的。我源文件和步骤都已经输入电脑了。” “那就好。”莫之阳拿过手机,“接下来就是看燕燃的表演了。不过,他那么恨谢伍,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从莫之阳知道谢伍录视频的时候,就猜到肯定会有这一天。但是他那时候猜测是觉得谢伍会拿这视频去跟院长说。 没想到这谢伍胆子那么大,直接捅到网上去。虽然被骂了两天,但根本就不叫事儿。 这第一步,莫之阳是算到了,就打算下个套给谢伍钻。让系统用录音反推,做一个合成音频的文件,然后假装不知道,让老色批来处置。 结果看到照片的时候,莫之阳就开始在想这家伙绝对还有后招。后招是什么,莫之阳一直没想明白。 直到在院长办公室外边,燕燃气得指天骂地,吸引不少人围观的时候,突然想明白谢伍下一步是什么。 谢伍其实知道瞒不过的,老色批要找到一个很简单。但谢伍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这一切,而是我的名声。 再联想到之前摔下楼的事情,谢伍很可能会是想激怒自己,然后散布谣言出去,说是因为谢伍手里有这段视频,所以我才会推他下楼。 这下就不是什么散布谣言的事情,而是谋杀! 楼顶没有监控,只有两个人。还不是谢伍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提起诉讼病历单都还在,官司一打败诉再上诉,至少得一年,那自己还怎么做医生? 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莫之阳就开始防着谢伍的挑衅。哪怕在燕燃和徐医生面前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足了表面功夫。 “谢伍很聪明了。只是没料到徐医生这个例外。”莫之阳知道,只要徐医生承认自己进去过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那这段音频就有人来证明是假的,加上系统的文件,事情就会演变成:谢伍嫉妒莫之阳,所以合成视频,然后发到网上诬陷。 而单纯无辜的莫医生,被伤害构陷痛苦不堪,一个可怜又蠢的受害者。 都说了,白莲花从来不拘泥于任何形式,终极奥义是:你什么都做了,但是在外人看你却什么都没做,是个单纯无辜的人。 高冷白莲也是白莲。 “接下来的事情,燕燃和老色批会处理好的。”莫之阳担心燕燃太过仁慈,所以特地叫了老色批一起来。 两个人一起上,谢伍只怕生死难料了。 听系统说院长那边都闹翻了,燕燃揪着谢伍不肯放。加上那些话又有录音,院长直接开除了谢伍,东西都没让人收拾就赶走了。 刚出门就被外边蹲守的老色批的人拖上车给弄走了,后续系统就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好过。 谢伍的事情虽然过了,但是莫之阳的名声多少还是有点损害,加上最近确实没怎么陪老色批。 所以莫之阳决定跟院长说一下,去医科大讲课一个月。 院长方面考虑到这件事的影响,也就同意了。 下去一个月会诊时间会减半都是星期六日,手术也是紧急才会过来。 莫之阳收拾东西的时候,燕燃还过来帮忙。 “那个谢伍真不是东西,明明是他陷害你,却害的你要避嫌。”燕燃叹了口气,越想越气。 莫之阳:“多培养些好的医生也是好事。” “我告诉你,医科大里面谢伍很有关系的。只看他那个成绩能考进去,能毕业你就知道问题所在,所以你自己要小心,知道吗?”具体的燕燃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一层。 “谢谢。” 燕燃真的要为莫医生操碎心了,“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宁爷。有宁爷在他们不敢做什么的。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莫之阳收拾好东西,看了燕燃一眼,“不要辜负病人的期望。” “我知道。” 送走莫医生之后,燕燃心里不是滋味。试想如果是我遇到这些事情,肯定会发疯奔溃,哪里会像莫医生那么镇定, 不过莫医生也是可怜,真的是飞来横祸。 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其实宁昭凛多少知道一点。这一次真的怂了,不敢进去就只在外边等着。 谢伍闹出那么大的事情,还把阳阳害成这样,这些还都是因为我,一想到这点,宁昭凛不敢出声。 莫之阳抱着东西出来之后,看到老色批的车子就走过去。 “阳阳。”宁昭凛赶紧下车帮忙打开车门,“阳阳小心。”用手挡住车门,怕阳阳磕到头。 “嗯。”莫之阳把东西放到脚边,直起腰来就看到老色批在驾驶室欲言又止,还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宁昭凛:“对不起。”害得你被开除了。 “是谢伍的错和你没关系。”莫之阳说着,抬起手揉揉老色批的头发。老色批的头发硬,揉着扎手。 “阳阳!”宁昭凛拍掉头上的手,这样显得自己很小。转而一把抱住阳阳,“我会好好的沉稳下来,对不起害你被开除。” 这件事是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在厕所里面放肆,也不会这样。 “没事。”莫之阳拍拍老色批的后背,“我没有被开除,只是去医科大代课一个月。” 宁昭凛:“没有被开除?” “没有,因为这件事也有点心烦意乱的。干脆去医科大讲一个月的课,缓缓也好。”莫之阳拨弄手上的文件,“也顺便可以陪陪你,此后每天学校两节课,周六日再去医院出诊什么的就好了。” “陪我?!” 宁昭凛没想到阳阳居然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还为了陪自己做出这种决定。 “阳阳。” 看着老色批感动得眼眶都哄了,心里很感慨。你看年纪小的老色批就是好哄,一下一下就感动。 要是成熟稳重一点的老色批那就不好哄了,也不是不是不好哄,就是费腰。 “阳阳。”宁昭凛抱住阳阳,“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叹了口气,莫之阳拍着背安慰道。 “可我在意你有没有受委屈。”这件事对阳阳来说是无妄之灾,宁昭凛心疼只能把气出在谢伍身上。 让这个人永远都不能出现在阳阳身边, “回去吧,我想吃椰丝饼了。宁宅的甜品糕点,做的一直都很好,以后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莫之阳这话也是给老色批一个定心丸,我不会离开。 “肯定能天天吃的。”宁昭凛听懂了,油门一踩往家冲去。 明天不用上班,莫之阳难得懒在浴缸里泡个热水澡,“舒服~” “阳阳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声音,莫之阳吓得扯下头上的毛巾坐直起来,果然看到老色批走进来了,“我门不是锁了吗?” 为了防止老色批,莫之阳进来的时候就反锁了。 “没锁啊。”宁昭凛笑着,偷偷将钥匙藏到身后,“我拉开就进来了,所以没锁。” “算了。”莫之阳也懒得理他,躺平下来享受热水抚慰全身的舒畅感。老色批闹就闹吧,明天不上班。 “是不是很累,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这家伙,从一进来莫之阳就看到老色批眼睛冒绿光,又知道明天不上班,肯定憋着坏,“有什么事儿就说。” “也没什么大事。”宁昭凛一边走进来一边把西装外套脱了随手丢到洗手池边,只穿着白色衬衫走过去,“就是觉得吧,我以后还是要顾虑一下你的名声,毕竟你是医生。要是在发生这种事情,就不好了。”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莫之阳把手搭在浴缸边坐直起来,“你突然说这些?” 小白莲不相信老色批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肯定背后有阴谋!待我试探出来。 “这是为阳阳你的名声考虑啊,毕竟你还是要做医生。”宁昭凛坐到浴缸边缘,叹了口气。“被病人诟病这不好,你说是不是啊。” “我没有去看网上的言论,所以没受影响。”莫之阳不上套。 说话间,宁昭凛看阳阳没有防备,就假装没坐稳一个后仰噗通就坐到浴缸里。 莫之阳吓得缩起脚生怕被坐到,但溅起的水花还是砸到了脸上。 “你干嘛!”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手一滑就摔了。” 本来这浴缸很大,但两个人成年男人都进来,一下就变得拥挤了。水哗啦啦的往外溢,一下水都把地面弄湿。 “你先起来!”莫之阳想把人推起来,可又被直接推倒被按在浴缸里,“宁昭凛!” “我不小心的。”嘴上说着不小心,宁昭凛已经把阳阳按在身下了,左脚一下插进两腿中间,“真的是不小心的。” 莫之阳无力挣扎,从老色批一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人为所欲为,“你说不小心的时候,能不能把说放开。” “不行,我怕我再摔下去,莫医生不会生气的对吧?”宁昭凛说着,些微一用力就把阳阳提起来,让靠坐着浴缸,“莫医生。” 宁昭凛攥着莫医生的手都发现了,莫医生在抖,兴奋的颤抖。 “莫医生。”俯身下去,从胸口慢慢亲吻到锁骨,“莫医生,想要我吗?”张嘴含住耳垂,“我可以帮莫医生减缓一下压力。” 说着,宁昭凛使出杀手锏,牵起手按在腹肌上。 这白衬衫沾了水,都黏在腹肌上了,形状颜色看的隐隐约约的,正是有这一份隐隐约约才显得更加诱人。 “这。”莫之阳咽下口水,“想吃双排的巧克力了。” 宁昭凛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把扯开衬衫,“吃!吃大口的!” 这巧克力是真好吃的,双排的一块一块的,摸起来硬咬起来有点软,还有纹理。沾了水摸就更舒服了。 吃完巧克力,那得喝杯奶了。 奶含在嘴里再沾到巧克力上,那真的很好看。 宁昭凛俯身一点点的舔去莫医生脸上的东西,“莫医生这里吃了,但是不是还有地方饿着?那里也吃一吃吧。” “唔~”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莫之阳双手死死攥紧浴缸边缘,宛如一只濒死的天鹅,再慢慢放松下来。 一顿饕餮盛宴,吃得可真饱啊。 嗝~~ 莫之阳趴在床上抽事后烟,老色批号生龙活虎的在按腰,这样的日子真舒服啊。 小白莲美滋滋:老公年轻就是好,器大活好花样多,搞完之后还能生龙活虎的按摩,啧啧。 “莫医生,烟灰!”宁昭凛探手去床头柜取下烟灰缸放到枕头边,“莫医生,你说你一个医生,为什么要抽烟。” “读书的时候背书太累了,抽一根薄荷味的提神。”莫之阳把烟碾熄在瓷白的烟灰缸里,“也不常抽,偶而一根。” “我只是担心莫医生的身体。”宁昭凛现在才知道当医生忙,有时候做手术站一天。前两天还看到阳阳腿软得扶墙在走,心疼。 莫之阳舒服的闭上眼睛,喃喃道,“知道。” “莫医生,要吃夜宵吗?” 宁昭凛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答,侧头一看发现阳阳睡着了。小心翼翼给盖好被子,亲了亲阳阳,小声道,“莫医生晚安。” 第二天莫之阳没有被生物钟闹醒,反而被宁昭凛吵醒。 “莫医生莫医生,你教我怎么系领带行不行?”宁昭凛对着这湛蓝色条纹领带无从下手,怎么都系不好。 就像一只不听话的章鱼足,扭着怎么都控制不住。 “怎么了?”莫之阳被吵醒,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看到老色批一脸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站在床边,“你干什么?” “这领带我打不好。”宁昭凛从小就是混不吝的,衣服都没有好好整齐的穿过,何况是打领带了。 “哦。”还有以为有饭吃。莫之阳坐直起来,抬手拽着宁昭凛的领带拉到跟前,“领带很简单。” “可是我不会。”宁昭凛垂下头。 三两下系好之后,莫之阳整理一下边角,有些奇怪的问,“你平时从来不系领带的,怎么今天突然系上了,还有袖扣。” 这东西勒得很,宁昭凛刚系上就不习惯了,“我想成熟一点。” 闻言,莫之阳一愣。看了眼老色批之后才恍然,直接把领带扯开,“你不舒服为什么要去弄这个有的没的?” “成熟点配得上你。”宁昭凛想了挺多的,总是怕阳阳不高兴。觉得自己年轻,配不上。 “我喜欢吃嫩草。”莫之阳扯下领带解开宁昭凛的扣子,还有那对老气的宝蓝色袖扣。开玩笑,老子年轻的还没玩够,你就开始想变成熟! 等你上了年纪,不成熟也得成熟,这年轻不好嘛。 “可是”宁昭凛觉得他配不上莫之阳,人家正正经经的医学博士生,自己从小到大学习不好还打架斗殴。 虽然人人要叫一句宁爷,但宁昭凛能感受到莫医生心里眼里就只有病人和病例,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正是因为这样,宁昭凛才觉得自卑。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出改变,我希望你爱我的时候仍保持自我。”莫之阳抚上宁昭凛的脸: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还是爱你。 “莫医生。”宁昭凛握住阳阳的手,“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赶紧去吧,我要睡回笼觉。”莫之阳翻个身继续睡,这几天都很累可以好好睡个觉。 莫之阳一直睡到快中午,被老色批的电话吵起来。说是怕没吃饭,又把胃给饿坏。 无奈,莫之阳只能爬起来吃饭。 “莫医生,是想吃早饭还是午餐?” 莫之阳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左手报纸右手盐水。抬起头看佣人,“午饭。” “是。” 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宁家的主人。 谁看了都觉得是宁家的主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佣人去而复返,回来鞠躬问道,“莫医生,宁爷说您如果可以,请您吃饭去给他送个饭。如果不行的话也没事。” “送,你们准备。”莫之阳折好报纸,把杯里的盐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走到餐桌。 “莫医生,因为早餐没吃,所以准备了比较清淡的菜肴。” 宁家的总管是一位上了年纪,但是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女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爽劲儿,说话也中听。 “怎么称呼?”莫之阳吃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这事儿。 “宁爷人好,叫我一声余妈。”余妈恭敬的给莫医生递过汤碗。 莫之阳随手拿起报纸点头道,“余妈,宁昭凛口味轻之前做了手术尽量清淡点的。” “是。” 余妈听话的下去准备要送的饭。 “余妈余妈!”厨房里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佣人凑上来,往厨房门口看了眼确定没人才敢开口,“你说,这个什么莫医生好大的架子。我今天去铺床的时候,叫了他他理都不理我,真的是什么玩意儿嘛。” “就是,我刚刚去客厅打扫,看他坐在那里跟宁家的主人一样。左手水杯右手报纸,咦哟哟真的是?” “我给他送水,只是忘了放盐而已,就冷着脸叫我去干这干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宁爷呢。” 佣人们三言两语都在抱怨这个突然出现的莫医生。 起先,余妈是不打算理这些人的抱怨,可是越来越离谱。把手从洗菜池里抽出来,在围裙擦干净,“莫医生就是宁家的主人,你们听明白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余妈冷声呵住所有人,“宁爷说他是他就是,不管怎么样人家就是主子。我们是佣人,拿钱就要伺候好,要是谁不高兴直接跟我说,我让他滚就是了。” 厨房的几个人吓得噤声不敢再抱怨。 “你们收了钱来当佣人,不是来当主人的。一个个的那么会抱怨,那去其他家好了,别在这里给我生事。” 余妈呵住几人之后,继续杀鱼。打算给宁爷做最喜欢的豆豉蒸鱼。 几位佣人都不敢说话,这宁家是的待遇最好的。虽然严苛,但是给钱多福利也好,大家都不想丢了这个饭碗,纷纷噤声。 余妈震慑完这些,就继续做饭。 莫之阳吃饱之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得赶紧送过去啊,否则老色批要饿到。 “余妈,饭好了吗?”莫之阳放下筷子喊了声。 “好了。”余妈赶紧让两个男人一人一个大食盒走出来,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汤的保温桶。 “宁爷的口味叼,一般菜都吃不过三口。所以准备的就多一点,麻烦莫医生了。”余妈递过保温桶。 “好的吧。”莫之阳点头,接过保温桶指了指后边两个人,“太多,我拿不了。” “他们会跟莫医生一起去的。” “行吧。”虽然但是,这根本是皇帝的待遇吧。莫之阳倒是不知道这老色批居然那么奢侈。 “辛苦莫医生了。” “嗯。”莫之阳提着出门,一出门连车也准备好了。小白莲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余妈了,做事真利落。 在车里,莫之阳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司机,“宁昭凛在哪里办公?” “在天德商圈的ccp。” “那是挺大的。”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还紧着渠江。莫之阳看向窗外繁华的车流,“是好地方。” 司机忍不住提醒一句,“天德是宁家的。” “嗯。”表面淡定,但心里卧槽。小白莲震惊了:老色批是大地主。 “莫医生要来给我送饭,你们TM的表现得好一点。”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三) “宁爷,怎么才算是表现好啊?” 要几个杀人放火惯了的人装斯文,真的是为难胖虎了。 “不许满嘴脏话,莫医生是斯文人那听得了你们满嘴脏话!”宁昭凛说着,看了眼底下这群人,“你们TM的听到没有!” “宁爷,您自己都满嘴TM的了。” 底下的人小声哔哔。 宁昭凛张了张嘴,最后被堵得没话说。只能轻哼一声挥挥手,“赶紧去的,别碍眼,他妈的一群不省心的。” 车子到楼下停车场,是直接上楼的。 莫之阳带着两个司机提着一大堆东西去。感觉就好像是哪个大家族出门浩浩荡荡的真是大排场。 “莫医生!”宁昭凛早就在电梯口等着。等门一打开,看着朝思暮想的人一下就忍不住张开手把人抱住。 “莫医生,你来了。” “先放开一下,给你送饭了。”莫之阳没有用力推开,只是轻轻拍了拍老色批的后背,“吃饭。” “好!” 宁昭凛笑着,看了眼两个人手里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余妈做的。拉起莫医生往办公室去,“我们去里面,莫医生你吃了吗?” “吃了。”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进去。 “这就是宁爷当成宝的莫医生啊?” “看着好像好死板啊,啧啧,除了长得显嫩没有其他的优点了吧。” 几个人看着办公室紧闭的门,一个个啧啧称奇。 “呵,你们懂什么!”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在医院门口守着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宁爷为了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啊!那天晚上两个在病房里,真的哎,你们不懂。说不定就是喜欢这一款,越老越骚。” “你闭嘴吧!” 几个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去吃饭。 “都是余妈做的,她说你很喜欢。”莫之阳帮忙把东西拿出来摆放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一道菜挨着一道菜,都是清淡的色香味俱全。 “我是很喜欢啊,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莫医生。”宁昭凛坐到莫医生身侧,一把揽住肩膀。眷恋的把下巴抵到阳阳肩膀上,“好喜欢莫医生。” “我也喜欢你。” 年轻果然就是黏人,莫之阳轻轻拍了拍老色批的胸口,“熬了你最喜欢和的鱼头汤,你先喝点汤再吃饭。” “好!我最听莫医生的话了。”说完,老色批还亲了莫医生一口。亲完了才心甘情愿的吃饭。 年轻人就是黏黏糊糊的。 莫之阳细心的倒出一碗汤递过去,再擦干净碗筷。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老色批,“对了,我后天星期一去学校,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上下课就行。” “不行!你要是被欺负怎么办!”宁昭凛最担心这个。阳阳这一副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被人欺负都不在意。 就比如那个谢伍,他妈的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污蔑阳阳。结果阳阳居然还是不在意,真该死啊。 不过也好,该死的人死了。 “如果有事我会告诉你的。”莫之阳拿出食盒最底层的居然是甜品,一块巧克力蛋糕和一块奥利奥慕斯。 “咦,我又不爱吃甜品。”宁昭凛看着甜品,有些奇怪。 “是给我的。” 莫之阳看到这两个甜品的种类就知道,昨天晚上和前天,自己都把这两个蛋糕吃光,其他的蛋糕没有怎么动。 余妈肯定是看到了,才特地准备的。莫之阳轻啧一声:这余妈真的是越来越贴心了。 “是是是,我不贴心。”系统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的贴心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个该死的醋系统,天天吃醋!莫之阳还得哄小系统,真的是。 系统傲娇:“我肯定和别人不一样啊。” “昨天晚上我告诉余妈,说你喜欢吃这两个。”宁昭凛揩了一点奶油尝尝,一入口就腻得皱起眉头。 本来想说什么,可宁昭凛一看到莫医生吃的那么津津有味也就闭嘴,低头喝汤。 “是这样啊。”不是余妈细心是老色批细心。莫之阳尝一口奶油,很好吃。加了老色批的心意在里面,就更甜了。 “我们明天不出门,一整天在家好不好?”宁昭凛还没和莫医生一起渡过悠闲的一天,这是个遗憾。 “好。”正好莫之阳明天也懒得出门,在家里窝着后天去上课,也不错。 两个人正吃饭呢。一个保镖敲门进来,“宁爷,潘少来了。” “他来干什么?”宁昭凛不想见,毕竟莫医生在这里。要是让他看到这些狐朋狗友,只怕会不高兴。 “说是有事情。”保镖看向莫医生,很显然这件事就是莫医生才能给个准话。 “我没事,有事情就说。”莫之阳说完就继续埋头吃蛋糕。 宁昭凛:“让他进来。” “哎。” 潘少走进来,原本五颜六色的头发已经染黑,自从知道宁爷喜欢上一个规规矩矩的医生之后,潘少马上就机灵起来。 把头发染黑,再把那些奇装异服换一换,妥妥的又是一个乖小伙儿。潘少能在宁爷身边待那么久不无道理。 “宁爷。”潘少走到差几边都不敢坐下,看了眼莫医生半蹲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宁爷,我收到消息,谢家快疯了。” “谢家?”宁昭凛看了眼莫医生,谢家不就是那个谢伍吗?眼神示意别说了,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吃完饭再说。” 潘少:“哎。” 莫之阳自然也听到谢家两个字,猜测是谢伍。按照燕燃说的,那自己这一去医科大估计不是很太平啊。 “吃完了我先回去了。”莫之阳知道老色批还有事情要做,就先不打搅。 “好,好!”这一次宁昭凛难得没有挽留,先送莫医生离开再回来商量这件事。 莫之阳在电梯里想着那个少爷说的什么谢家,“系统,你去查查这个谢伍谢家,在医科大是什么关系。” “OK。”系统先去办。 莫之阳想到之前谢伍就说:叫自己去教学的事情,很显然他家里绝对有关系,但不知道影响怎么样。 看今天这个少爷火急火燎的样子,估计难搞。 等宁昭凛回来的时候,看到阳阳坐在阳台上看书。天已经暗了,余晖落在阳阳身上,那么温柔。 “阳阳。”宁昭凛从背后抱住阳阳,哑声问道,“莫医生,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医科大了。” 听过小潘说的话,宁昭凛突然担心。如果在跟前或者在医院的话,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好阳阳,但在学校不行。 “没事。”莫之阳笑了下,你该祈求那群人不要出事才行。 “可是!” “我的导师是校长的弟弟,所以还是有点关系的,你不需要太担心我。这些医学教授大佬什么的,都是互通认识的,导师和师兄会关照我的。” 莫之阳拍拍老色批的手,年轻人就是容易沉不住气。 “可是。”宁昭凛还有顾虑。 见老色批还不放心,莫之阳只能再三保证,“我每天就上一节课,不在学校逗留。时间一到马上回家,所以你不用担心。” “唉,好吧。” 见劝不下,宁昭凛也只能点头。但一定要派人暗中保护好阳阳。 星期一是上午的课,莫之阳和老色批一起起床吃完早饭出门就分开了。 “系统,怎么样了?”莫之阳一边开车一边问系统,打算先理清学校里面的关系。到时候看哪个需要着重注意。 “谢家,一家都在医科大教书。谢伍的母亲和父亲都是教授,还有爷爷是教务主任,也算是德高望重。反正医科大的,姓谢的老师都是和谢家有关系的。”系统也是查了才知道,这谢家在医科大那么有脸面。 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这谢家不好搞啊。 “所以盘根错节。你去查一下,和谢家不对付或者是有利益关系的人有那些,既然没办法扳倒,那就制衡。”莫之阳一个拐弯就看到学校大门。 “我早就帮你查了,这和谢家有仇的除了那个潘家,就是你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少爷。还有就是戚家。”系统算了算,“谢家人不咋地,得罪了好几家。还有专门做医疗器械的公司。” “我知道了。”这一些都是突破口,莫之阳也明白,自己和谢伍的死脱不了关系,那群人不会放过我的。 潘家是老色批的跟班,潘少既然把这件事告诉老色批了就表示肯定会插手。那就可以不用管,精力可以放在戚家,让戚家和潘家来制衡谢家。 莫之阳心里想明白之后,反倒不是很急。开车进去学校,去和负责人对接,确定教那一班之后,系主任把人领过去介绍一下。 “那些都是尖子生,特地凑出一个班。都知道莫医生的手术精湛尤其是缝合这一块,所以大家都卯劲儿挤进来,不会很累人的都是听话的。” 莫之阳听着系主任的介绍,点点头道,“应该的。” “就是这里了。”系主任推开门,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大约有两百多个。那么多人的地方却非常安静,鸦雀无声。 “都听说莫医生来了,很拘谨。”系主任带人进去先做一下介绍,”莫医生带你们一个月的解剖课,知道吗?“说完系主任就先离开了。 “莫医生,请问你真的傍大款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90-900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四) 莫之阳脚都没有站稳,就被为难。故作没听到的样子,“什么?”看看这学生到底是故意为难还是情商低。 “莫医生,请问你真的傍大款吗?”那个学生甚至举手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是我的私人感情,不需要告诉任何人。”莫之阳不想惯着这学生,拿起小蜜蜂戴起来。 “但是,我们认为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不能教我们。”谢民勾起嘴角,一脸想看笑话的表情。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但也在看热闹。 “那请问是否人都有找另一半的权利?”莫之阳双手撑在讲台上,望着下面的学生。也是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来找茬。 “当然有,任何人都有。” 其中一位坐在最前面的人回答。 “那我和一个相爱,并且在一起,这叫做傍大款吗?”莫之阳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这里也有不少家世一般的学生,难道你们找一个比你们家世好的,就是傍大款了吗?还是你们找了个家世差的,就要怀疑你的爱人傍大款?” 谢民被堵得无话可说,悻悻坐下。 “我希望大家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不论对方是贫穷还是富贵。”莫之阳说完,还看了方才发言的同学。 系统提示,“宿主,这家伙是谢民,是谢伍的表弟。” “这个班里有多少是谢家的人,戚家的潘家的,都给我查出来资料给到我。一个不落,我好做接下来的计划。”莫之阳扫了名单一眼,有几个已经找出来了。 “好嘞。” “好了,我不是专业的老师所以不会教学。今天大概找两个比较典型的案例来分析,途中你们有任何的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莫之阳开始讲课,本来大家是想看好戏的。没想到这位莫医生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一个个都乖起来。 一节课下课,众人对莫医生也改观了。 “莫医生真的很厉害啊。” “是啊,真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内科医生,刚刚的视频你看手多稳多流畅,连缝合都比教学视频要好。” “确实。” 学生出去一个个都对莫之阳赞不绝口。 莫之阳收拾东西打算回去,这地方可不宜久留。 “芜湖~你还会怕啊。”系统还没见过宿主怂的样子呢,今天算不算大开眼界。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该怂还是要怂的。”莫之阳收拾好文件和电脑正要离开。可一抬头就看到刚才为难自己的学生站在跟前。 谢民开门见山问道,“莫医生,你认识谢伍吗?” “认识,是燕医生的助理。”莫之阳把笔记本合上,问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怎么了吗?”谢民一把按住莫之阳的笔记本,冷笑质问道,“他死了,你知道吗?” 莫之阳一脸震惊,真的是奥斯卡演技。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不都是你!”谢民咬牙,“我表哥死了,出车祸!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死的。” “我不知道这件事。”老实说,莫之阳知道谢伍死了。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到底是燕燃还是宁昭凛动的手。 不过现在这个疑问算是被解开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表哥被开除之后,就被人绑走!最后死在路上,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谢民抢过U盘,狠狠的摔到地上。 莫之阳摇头道,“我不知道谢伍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来说不知道,装得可真无辜啊!”谢民不相信这个人不知道,表哥不仅死了,名声也被搞臭。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表哥陷害莫医生。这个莫医生干干净净的,是个受害者。可表哥却声名狼藉还暴尸荒野。 这凭什么!哪怕这件事不是莫之阳亲手策划,也逃不了干系。 “没想到谢助理居然死了。”莫之阳长叹一口气,仿佛真的很心疼谢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别装了。”谢民冷笑压低声音警告,“你走进这个学校的大门,就不可能让你那么舒坦的就离开的,我们谢家要你给我表哥陪葬!”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等等!”莫之阳突然叫住谢民,依旧不太相信的问道,“谢助理真的死了吗?” 闻言,谢民会有笑道,“你下去见到他就知道了啊。” 目送人离开,莫之阳走下讲台捡起U盘。 “看来,这个谢民比谢伍难搞啊。”莫之阳嗤笑,看来以后日子不会那么太平。这谢家能放任谢民直接挑衅,估计也是恨毒了我。 “所以宿主,要不我们不来上课了吧、”系统算是看出来了,这谢民比谢伍还要有恶毒男配的潜质。 “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是从事医护行业,就一定会被谢家教训,还不如呈现在清闲处理好,否则到时候又忙又要处理这些事情,没必要。” 莫之阳收拾好东西,提着电脑包离开。 刚出教室门口就被察觉到至少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一个是老色批的人,另一个估计是谢家的人了。”系统提示,“宿主要小心。” “嗯。” 出教学楼往停车场走,就在门口的路上正走着,突然听到后边车轮子咕噜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装满天然气的车子朝自己冲过来。 “莫医生小心!” 从旁边闪出一个人,一把将莫之阳扑到在地上滚了两圈。正好躲开装满天然气的小推车。 那辆小推车却直直的往下,撞到路边的绿化带之后突然爆炸。 砰的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得趴到地上,飞溅出来的碎片也把绿化带点燃,马上就烧了起来。 还好是周围学生都已经走光了,并没有伤到其他人。 “莫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惊魂未定,没想到那谢家居然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捋捋胸口松口气道,“还好是没有其他人。” “莫医生,我马上送你回去!不要害怕,我是专业的。” 爆炸果然把人吸引过来,看到烧起来的火赶紧过来灭火。不管是医生还是学校的老师都跑过来,一时间整条路都乱哄哄的都是人。 保镖趁这个机会赶紧把人护着逃出去,趁乱走可以挡住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等莫之阳上了车才松口气。 “莫医生,我们现在马上回家。”保镖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这样的小场面还吓不住小白莲,只是莫之阳很奇怪,为什么谢家有胆子在学校里面放置炸弹这种东西, “是啊。”系统也觉得奇怪,“如果炸到另一个学生,这件事一定会被调查,会上热搜。到时候谢家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这个计划又很多不确定因素,为什么谢家肯定知道外边这条路没人的呢? “不对!”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不不不,谢家已经算好了我出去的时候没人。下课的时候我们不是被谢民绊住了吗?” 系统当然记得,“是哦,宿主当时还夸他胆子大呢。” “不是的,挑衅我跟我宣战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要绊住我。谢家熟知学校,知道哪个点那里没人,所以让谢民绊住我。” 等时间一到,谢民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另外一个人埋伏着,看到我出来就把推车推出来,怕炸不死我还特地绑了炸弹。 “谢家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就可以确保这条路没有学生了,系统恍然。 “系统,做炸弹肯定是有记录吧?一些东西需要购买,或者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下痕迹的,只要找到这点痕迹就够了。” 莫之阳想着,一定要拿到点把柄,这样在后边一锅端的时候才有点助力。 “得嘞!” 车子行驶进宁家的时候,保镖明显松了口气。只要到宁家就安全了,回头看了眼莫医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说话,估计是吓坏了。 这件事还得告诉宁爷才行,以后在学校,一定要派更多人保护莫医生。 等宁昭凛回来,就听到余妈说莫医生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叫都不肯开门。 “怎么回事?”宁昭凛本来想上去的,可是想到估计是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还是先把保镖叫来问问再说吧。 莫之阳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端着冷透的白开水。眼神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宁昭凛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本来是安静又美好的局面,却让人无端感到一丝寒意。 “莫医生,阳阳。” 宁昭凛走过去,手轻轻按在阳阳的肩膀上,俯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我听保镖说了这件事,还好你没事。”宁昭凛想到那么惊险,不安的按住阳阳的手,“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会出事。不然我还是多派两个保镖陪你吧。” “我”莫之阳按住肩膀的手,回头看着宁昭凛。颤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许久才开口道,“谢伍死了,是不是你杀的?他们说在谢伍被开除的时候出了门就被车撞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五) “不是!” 宁昭凛一脸肯定的摇头道,“不是我。但确实是我的人把他拖上车的,我那个时候只是把人拖上车。是他自己从车上跳下来再被沿路过来的车辆撞死,不是我故意派人撞的。” “我信你。”莫之阳长叹一口气,“谢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一跳,看来谢家是把这件事算到我头上了。” “我听说了,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宁昭凛坐到阳阳身边,看着仓皇的表情有些难过,“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里本人人很少的,车子也不多。当时减速只是想把谢伍拉下来打一顿教训一下,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冲出来一辆疾行的车子,很奇怪。”说完,宁昭凛还怕阳阳不信,保证道,“我知道你是医生,看重人命。为了你我都不会轻易杀人的。” “我相信你。”莫之阳握住老色批的手。其他人的不好说,但是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老色批从来不会撒谎。 宁昭凛:“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那个人抓住了查出来确实一个很普通的车主,并没有什么问题,也就当做意外。可是谢家不那么想。” “我理解。”莫之阳相信老色批,张开手把人抱住,“没事的,我会更加小心谨慎。”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不要去上课了好不好?”宁昭凛真的怕了。阳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遇到这种事情的话简直就是必死。 宁昭凛不想让阳阳死,如果必要的时刻,那就把阳阳绑起来。 “好。”莫之阳也感受到老色批的担心,只能答应下来。 但这件事,绝对没办法善了的。 莫之阳拍拍老色批的后背,“我们去吃饭吧,饿了。” “好。” 经过昨天的事情,莫之阳今天去更加小心。宁昭凛更是派了两三个人来保护,从进门开始就有人在前面探路。 本来这节课没有任何人捣乱,莫之阳都觉得进行的太顺利的。结果下课的时候,学校居然派人过来请自己过去。 “莫医生。”保镖有些担心,要是让莫医生去的话进去里面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事,我去。”莫之阳看了眼在场的学生,只有有这些人证在。那谢家估计就不敢真的动手。 保镖点点头,嘱咐道,“那莫医生小心。” “知道了。” 莫之阳跟着班主任去系主任的办公室,等着。 “主任,莫之阳来了。”班主任先推门进去打声招呼。 “主任。”莫之阳紧随其后,看到坐在办公桌后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刚过五十把,有些憔悴,眼底下的乌青已经昭示着他这几日不得安眠。 看到这个莫之阳,谢黎安藏在桌子下的拳头攥紧,这就是害死自己侄儿的人。“你先出去吧。” “是。”班主任眼睛不敢乱瞟,转身出去。本来要顺手关门,却被外边的保镖拦住。 门没关,保镖就站在门口看着。 “莫医生好大的架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来我们医科大讲课的外聘老师带着保镖过来的。”谢黎安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 莫之阳也不怵,推了推眼镜反唇相讥,“毕竟,也不是哪个外聘老师刚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能遇到爆炸这种事情的。” 谢黎安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莫之阳是知道了。但也不在乎,这事儿做的干净没有留下把柄。就算是宁昭凛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那一次爆炸校方也觉得奇怪,调查了一下说是意外,可能是学校食堂的人不当心。”谢黎安打量着莫之阳。 莫之阳垂眸。 两个人就这样没说话,气氛尴尬下来。 “如果主任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莫之阳实在是待不住,不想再跟这个老东西坐对面。 这家伙的眼神好像一条毒蛇,吐着信一点点的从脚踝缠绕上来,把你捆住之后吐着舌头朝着你的脖子来一下。 “莫医生那么着急回去的吗?”系主任出言将人拦住,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多费唇舌,“莫医生知道谢伍吗?” “知道,是燕医生的助理。曾经在省医院一起共事。”莫之阳微微点头。 “这样啊。”谢黎安站起来走去饮水机,拿了个一次性纸杯接水,一边问道,“莫医生知不知道,谢伍是我的侄子?” “不知道。”当初莫之阳根本不知道谢伍家世那么吊。还在医科大那么多的亲戚长辈,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让老色批做的隐秘点了。 “不知道吗?”谢黎安笑着,把水端到莫之阳跟前,重重放下。热水溅到虎口都不在意,“他是我姐姐唯一的男孩,是我从小疼着长大的,你不知道?” “怪不得谢伍业务能力那么差。”推了推眼镜,莫之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黎安手上突然一使劲儿,纸质的杯子一下就被捏扁,热水全都溢出来,淋湿手掌和桌面,“你把他害死了,现在还在编排他!” “请问,我什么时候害死他了?”莫之阳冷下脸抬起头看他。“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做什么不是吗?” 这我们就得好好掰头一下。 “我作为一个医生,救下宁昭凛我有错吗?宁昭凛喜欢上我,我有错吗?谢伍喜欢宁昭凛,我不知道这件事这样能怪我?还有,他曾经想要把我推下楼梯,是不是怪我没有站定给他推?” 莫之阳站起来,与系主任平视,“还是说,我不应该在他用合成的视频污蔑我的时候反驳。或者是怪我不该反驳,就该乖乖的被冤枉,然后赶出医院,对吗?” 这一席话把谢黎安打的措手不及,没想到莫之阳那么会说。 “但你不该在开语音会议的时候让他说出这些话,小伍现在死名声都不好,这还不是你害得?”谢黎安说着,看了眼外头随时要冲进来的保镖。 “注意,我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跟前辈讨论最近的病例,我并没有跑到谢伍面前去说这些话。而且,是谢伍突然闯进来,还没等我开口就直接承认这一些,院长肯定有备份录音,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听听看。” 莫之阳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微微鞠一躬,“对于谢伍去世这件事我也表示惋惜,没想到会是这样。当着您这位长辈的面,说一句咎由自取,还是有些伤人的。不过您要把这个帽子扣到我头上,恕我直言,我觉得荒唐。” “荒唐?因为那一段录音,我谢家也蒙受羞辱。谢伍现在死了,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吗?是宁昭凛把他害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宁昭凛?”别以为小白莲看不出来,老色批是什么江湖地位?你们谢家就是想挑软柿子捏,做梦! “是他绑走谢伍的,是他手下的人害死谢伍的,为什么要把这个罪责怪到我这个受害者身上?无非就是你们不敢!” 一语道破,莫之阳微微抬起下巴有了些傲气,“我实话说吧,你也知道我导师在学术界的地位,别以为只有谢家。” 说完这句话,莫之阳转身离开。这算是宣战了吧,宣战也好。 “莫之阳!” 等人消失不见,谢黎安才重重的拍一下桌子。把桌子的圆珠笔都震的跳起来,可见有多恨啊。 莫之阳走在前面,刚出门口就遇到了另外一位系主任。 “你好莫医生。” “您认识我?”莫之阳有些好奇,这个人是敌是友? 林主任笑道,“我是法医学系的系主任,也算是你隔了几辈的师兄。你的导师,也是我的导师,我是第三届。” “哦,林主任好。”莫之阳松了口气,以为怼完一个又来一个。 “也是师兄,不用那么拘礼。你呀别嫌我年纪大海不要脸要你一声师兄就好了。”林主任明年就退休了。看起来有些严肃,但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师兄。” 这不得顺杆往上爬!莫之阳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 “我也要走了,一起走吧。”林主任背着手率先迈开步子,“前几天去见老师的时候,发现他精神还是那么好。” 莫之阳跟着打趣道,“是啊,都九十多了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我上次还给老师送了新鲜的荔枝,他老人家吃了好几个,老师还是很喜欢吃甜的。” 两个人就边走边说,保镖在身后跟着。 “师弟。”到停车场的时候,林主任突然站定,“这件事我知道了,老师也知道了。这并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老师经常跟我说起你,说你是他近十年来带过最好的一位,聪明有天赋,还努力又保持着仁善的心。” “老师!谢谢师兄。”莫之阳眼眶一红,没想到这位老先生还惦念着自己。 “那谢家是有手段,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医科大这里谢家占了窝。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师兄师姐,都会帮你的。” 林主任可不信,这个学校都是谢家一家独大。 “多谢。”莫之阳用力点头,仿佛一个有了家长撑腰的孩子。 身后的保镖发现问题,凑上前提醒道,“莫医生,有人跟来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六) “没事,不用担心。坐我的车走。”林主任摆摆手,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 莫之阳听话的跟在身后。 有林主任在,谢家根本不敢动手。 小白莲大摇大摆的跟着上车,那叫一个爽啊。 一直到门口的时才拜谢师兄离开。 这谢家的人在虎视眈眈,可潘家还有戚家,包括老师之前的学生也在暗地里发力,来阻止。 反正现在莫之阳只要进学校就有一位老师跟着,不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就是资历不浅的老师。 “这样的团宠日子,真的爽啊。” 莫之阳爽了但谢家的人就不爽了,没想到学校那么多人冒出来护着莫之阳,叫人下手都不好下手。 谢家的人敢对莫之阳下手,但不能伤害其他人的老师或者学生。否则到时候曝出来,谢家就真的没脸在医学界混了。 这一次上课的时候,莫之阳正好有点内急。叫学生们先自习一下往卫生间去。 “你在外边等着就好。”莫之阳可不想上个厕所还被人看着。 保镖没办法,点点头就在外边守着。 莫之阳走进去洗个手再去隔间,却发现很奇怪。本来有十个隔间的,可是每一个隔间都有人了。 唯独最里面的那个空着,这就不对劲了吧? 这层楼就三个教室,现在在上课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进来。就算是老师,也不会有,何况刚刚进来的时候地还是干的。 莫之阳解下领带,两端在左手和右手各缠一圈,拉了拉绷紧确定结实后才放轻脚步走到那隔空着的地方。 站定在门前,突然抬脚把门用力踹开。 埋伏在里面的人吓一跳,又怕被门夹到一个闪身躲开。看到莫之阳后直接冲出来,手里一把手术刀朝着心脏直接刺过来。 莫之阳往后一退,伸出双手用领带缠住杀手的手腕,再用力一收紧。疼得那人闷哼一声,手上一松手术刀就掉到地上。 莫之阳松开左手的领带,直接一个侧踢将男人踹回隔间里。 “莫医生,怎么了?”保镖在外头听到声音,有点担心。 “没事,踹门踹太快了。” 莫之阳怕人出声,一个箭步上前用领带缠住男人的喉咙。 “唔——”男人脸涨得通红,拼命的想挣扎,甚至用脚踹着马桶,用手拼命的想把领带从脖子松开。 “谢家要我的命,也得看有没有本事拿去。”莫之阳附耳说着,突然手上一发力。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男人就没了呼吸。 莫之阳松开领带,站了起来松松手腕。 系统:“人死啦?” “没有,只是休克而已。”莫之阳算的准准的,如果这人死了那谁给自己带那句话呢?既然谢家不怕死,那就陪着玩。 “谢家的人对你下手根本就很奇怪,只是因为谢伍的死吗?”这点是系统想不通的。 按理说,就算谢家看重谢伍,前期对宿主下手还好说。但是现在按照这个情况。谢家有种为了谢伍与全世界为敌的样子了。 怎么可能! “系统,你聪明了!”当然不止是谢伍的死,还有潘家和戚家跟宁家的交集。前段时间老色批通过潘家跟另外的一家省外的公司签订了一比医疗器械的单子。 长达三年。这比单子之前一直是和谢家的。这一次潘家居然从中作梗,抢走了这一单,很明显就是要削弱谢家的力量,算是开战。 而宁昭凛把单子给了潘家那边的人,就是要闹掰的意思。既然要闹掰,那就干脆闹一场,这才是谢家的目的。 就是想让宁昭凛怕,让老色批知道谢家有能力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转而支持谢家。 “可惜,他低估了我和老色批。谢家是没料到,我是一个狠人,会跟他们这样辩驳。也低估了老色批,以为会被拿捏。” 低估敌人的后果,就是gg。 莫之阳上完厕所洗好手再出去。 “莫医生,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保镖明明听到很大的动静,想进去又不敢。 莫之阳摇头道,“没有,只是刚刚关门不注意太大声了。” 保镖上下打量一下莫医生,确定没事之后才松口气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今天宁爷回来过来。” “他过来做什么。”嘴上这样说,莫之阳已经想好让老色批带自己去哪里吃好吃的了。 “因为今天不忙,所以来接您。”保镖临离开时,往厕所里看了眼。 这节课下课之后,莫之阳到校门口等着。让保镖把车开回去,自己上宁昭凛的车。 “莫医生今天想吃什么?”宁昭凛一边给阳阳系安全带一边问,“听说最近新开的川味火锅很不错,要去试试吗?” “好。”火锅啊,好久没吃了。一说起火锅莫之阳就馋了,点点头道,“那就吃火锅。” “好!我马上叫人定位置。” 去的路上,宁昭凛想到什么,“最近还好吗?那谢家的人有没有对你动手?这几天,那个姓潘的又介绍了两个药厂,明摆着就是想把原本谢家手里的市场份额抢过来,还有那个戚家。” “倒不是不行。”莫之阳转头看了眼老色批,“可以给戚家和潘家,现在我的导师那一系已经看不惯谢家了,加上潘家和戚家。谢家估计没多少好日子,早些把业务移出去也好,保险一点。” 这话听的宁昭凛有些懵,这是阳阳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这话吧。 “当然,这些以你的利益考虑。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做,如果觉得不行就算了。”这只是莫之阳自己的考虑,商场的事情不涉足,自然也不知道那么多。 “当然可以,这也是我想做的呢。”宁昭凛舔着脸凑过去,“我和莫医生真的是一对,想到一块去了。” 莫之阳:“别贫。” 两个人吃完火锅再回去,余妈早就准备好热水和甜品。 莫之阳也是累了,决定泡个热水澡,这老色批不要脸的就挤进来。 “你来干什么?”莫之阳想一脚把人踹出去,可阻止不了老色批钻进浴缸里。 宁昭凛:“一起洗嘛,我特地换了大浴缸了!” 小白莲轻哼一声,懒得理他。 “不过阳阳,你说潘家和戚家如果结盟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会被动?”宁昭凛赶紧挑起话头,转移阳阳注意力。 “有什么好怕的?那两家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只要蛋糕还在你手里攥着,他们能干什么?” 这场游戏里面,老色批永远都是规则制定者。就算不是,老子也会把他捧上去的。 “也是。” 宁昭凛当然知道,只是为了让阳阳不再计较爬进浴缸的事情。 “很累吗今天?”老色批看着阳阳有些疲倦的脸色,主动问道,“要不我给你帮你擦擦背怎么样?再给你按摩一下,看你累成这样。” 本来宁昭凛想做什么的,可看阳阳这样就舍不得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六,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搞! “嗯,”难得老色批那么懂事,莫之阳今天动手的时候还是扯到了手腕,按按会舒服些。 按摩完,莫之阳先上床休息。 宁昭凛去书房回来看到阳阳已经休息,也只好起床抱紧人睡觉。 “晚安。” 第二天莫之阳还没醒呢,就感觉有个人在自己身上蹭啊蹭啊。小白莲觉得有些不舒服,用肩膀抵住那人的嘴巴,“你干嘛!” “阳阳你醒了。”宁昭凛没脸没皮的用脸蹭阳阳的脸颊,“嘤嘤嘤,阳阳好舒服。”好舒服。 “松开!”莫之阳被蹭的都要起火了。 “不松,莫医生你怎么一大早火气就那么大啊?我只是蹭蹭而已,又没有进去。”宁昭凛抱得更紧了。 莫之阳有些无奈,拍了拍老色批的手臂,“放开,我去刷牙洗脸!” “不放,我再抱抱。”宁昭凛开始耍赖,“我都好久没有这样抱着莫医生睡觉了,你就疼我让我抱抱嘛,莫哥~~” 这一声哥,叫的莫之阳起鸡皮疙瘩,人家都这样撒娇了,就宠着吧。 “那就抱十分钟,然后我要去刷牙洗脸吃早饭了。” “好!” 抱了十分钟,莫之阳挣扎一下,“好了,我要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 “好吧。”宁昭凛也担心阳阳的胃饿坏,只能放开手让人去。自己躺倒后用被子盖住肚子,“那阳阳等吃完要起来叫我去吃,我再睡一下。” “行。” 莫之阳自己先刷牙洗脸去,出来看到老色批睡着了放轻脚步先出去。 等人出去之后,宁昭凛睁开眼睛,看阳阳离开之后躺到床上,枕着双手等着阳阳上来,“不对,我得先去刷牙洗脸,否则到时候阳阳嫌弃。” 说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莫之阳吃完饭看老色批还真的不下来只好上去叫,“宁昭凛吃饭了,都十点了你还不吃饭。” 推开门,发现老色批还躺在床上呢、 “你吃饱了吗?”宁昭凛假装刚被叫醒的样子,揉揉眼睛,“几点了。” “十点了,起来吃饭!”莫之阳走到床边,叫了没反应只好使出杀手锏。双手揪住被角,直接一用力把被子一掀。 “起床了!” 结果被子一掀开,莫之阳倒是先愣了。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七) 莫之阳:“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习惯裸睡,不穿衣服的。”说起这个,宁昭凛开始装委屈,“怎么了嘛?”表面委屈,内心窃喜。 阳阳是不是很满意! “没事。”别以为小白莲不知道,就老色批那个闷骚样,肯定是故意的。 既然你装那我也装,小白莲忍住那种想扑上去的冲动,催促道,“赶紧起来吃饭。” “好吧。”居然没勾引到,但是宁昭凛也不慌。坐直起来,就趁着阳阳转身的空档下床,从背后一把抱住人将人丢到床上,再扑上去,“大灰狼来啦!” “你!”莫之阳被重重压主,手脚动弹不得,“你得去吃饭!” “好的。”宁昭凛一脸坏笑,“那我开始吃了。” “不是这个吃~” “怎么吃都是吃啦。”宁昭凛咬着锁骨,从锁骨一直咬到肚脐,“莫医生是我吃过最美味的。” 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莫之阳用膝盖顶起宁昭凛的下巴,冷笑问道,“噢?你还吃过其他的?” “只吃过你,有了你还要别人干什么?”宁昭凛嗷呜一声,又扑了上去。 莫之阳笑着捧起老色批的脸,“记住,要是让我知道你不检点。我上学时解剖课可是全校第一的,缝合的手法也是最好的。” “那莫医生动手的时候可要先从我的心脏开始。”宁昭凛拉着阳阳的手按住心口,随后又把手抵在嘴边,张口含住中指,含糊解释道,“这样,莫医生才能看到我的心里只有你。” “那就最好。” 这早餐还是要吃的,比如先吃个糯米糍,香香软软的白白的又糯,咬一口还有痕迹印在光洁的表皮上。 想看看糯米糍是什么馅儿的?那得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捅一捅就知道了。 噢,是草莓奶油馅儿的。 宁昭凛吃了个大饱,躺在床上还是不肯把人松开。“莫医生~”抱着人跟只小狼狗似的,这里蹭蹭那里抱抱。 “放开啦。”莫之阳被折腾得没脾气,抽了口烟。这年轻人就是好,玩的花姿势多,就是自己老了跟不太上。 “老色批比你大十几岁的时候,你也跟不上啊。”系统吐槽。 莫之阳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好吧确实如此。不论如何自己在这件事上,都跟不上老色批的进度的。 “莫医生,你还有多久才不去上课啊?等你不去上课,我就要对谢家动手了。”宁昭凛说着,在脖子亲一个草莓,这才心满意足。 莫之阳顺手把烟按熄,有些无所谓道,“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不行,如果谢家狗急跳墙的话估计会对你动手,而且是不计后果的动手。我最近会稍微亲近一下谢家,让他们有所顾忌,等阳阳你回去之后,我再动手。” 宁昭凛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但是为了阳阳,一切都是值得的。 “都好吧。”莫之阳闭上眼睛,对于这件事小白莲决定交给老色批处理。 “嗯嗯。” 莫之阳本来要起床吃午饭的,结果老色批耍赖,把人按在床上不肯起来。只能叫余妈把饭菜送上来,两个人在床上吃。 吃完小白莲又被老色批按在床上,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只想这样抱着。 莫之阳看着医术,突然想到什么,“现在几月了?十月份了吧。” “嗯。今年不冷,明天就十一月一号了还有人穿短袖呢。”宁昭凛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阳阳,等天气冷的时候,我们就去热带海滩吧?你请个假,我们出去玩。” “好。”反正今年的假挺多的,上半年几乎没怎么休息。莫之阳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今年下雪也会比较晚吧。” “是啊。” 两个人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星期日的时候。 莫之阳说什么都不肯再上床,拉着老色批出门去,去哪里都行就别躺在床上了。 平时,两个人的活动范围没有交集。 莫之阳是图书馆,展览馆或者是博物馆。 宁昭凛就比较大气,都是什么酒吧KTV或者是一些高端会所。 “我今天感觉到自己都变得高雅了。”宁昭凛逛了画廊,博物馆和艺术展。感觉浑身的细胞都高雅起来了。 “还好。”莫之阳是听说今天有国画展,所以带着老色批来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说来也怪,从前的老色批比自己年纪大的时候,总是喜欢看书或者是画油画之类的,尤其是喜欢干费时间的事情。现在年轻,就喜欢热闹的事情。 当然,除了甘我这例外。 “你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莫之阳在车里吃着雪糕问,又想起之前大家一起的事情,“你是不是经常去那种地方?” “当然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莫之阳眼睛一眯,看着马脚不是露出来了嘛。“看来宁爷是天天花天酒地啊。” 宁昭凛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好像被阳阳拿捏了。 “等等哈阳阳。”宁昭凛看了看前座和后桌之间那个缝隙,还好今天开了辆劳斯莱斯,够宽敞。 宁昭凛倒是不含糊,直接噗通跪了下来,“阳阳我错了。”双手揪住耳朵开始认真认错,“虽然我经常去那些地方,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坏事,对那些人都是敬而远之的,阳阳你相信我!”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蒙了:卧槽,这宁爷还真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算了算了,不能看。看了估计要被灭口! “为什么?”莫之阳舔一口冰淇淋,翘起二郎腿用脚尖抬起老色批的下巴,“身边花花草草那么多,难保不沾身。” “不会,我爸就是死在那些人身上的,我才不会犯第二次错误。”因为宁昭凛亲眼看着父亲死在美人计上。 所以宁昭凛真的对这些事情很介意,一般都不会去碰这些玩意儿。 “行叭。”莫之阳收回脚,这算是原谅了。 宁昭凛爬起来,美滋滋的看了眼莫医生,“阳阳,你还要吃冰淇淋吗?” “嗯。”莫之阳吃完这个,再接了一个过来。 “这个天气吧到底是转凉了,阳阳你还是少吃点。吃两个就差不多了,我回去让余妈给我们炖汤。”宁昭凛给阳阳捏捏腿,真是狗腿。 莫之阳:“嗯。” 爽完两天就继续去上课,不过这几天倒是风平浪静起来。谢家似乎因为宁家的原因开始偃旗息鼓。 但戚家和潘家就开始蠢蠢欲动。 莫之阳得知之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这老色批的制衡之道,玩的也是不错。 因为宁昭凛的从中运作,接下来三个星期莫之阳都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等讲课结束之后,宁昭凛当天把人接回去。 第二天就直接开始整治谢家,手段雷厉风行,打得谢家一个人措手不及。潘家和戚家一起上,谢家真的是节节败退。 当然这一切都是系统说的,自从回医院之后,莫之阳就开始忙起来,这些细枝末节都只是在燕燃或者系统口中听到。 “听说谢家最近不太好啊,医科大那边不知道拿了什么证据出来。把谢黎安给劝退了。”燕燃喝着咖啡,坐在天台的椅子上。 两个人已经很默契的,在下班的时候来这里消磨二十分钟。 “嗯。”莫之阳喝着枸杞菊花茶,叹了口气。“这位主任我见过,还是不错的。” “我爷爷昨天还说,谢家那群人,就能力来说真的不错。就出了一个谢伍吊车尾。其他的都很好,只是太贪了。” 燕燃看莫之阳抽烟,也伸出手要一根。“给我根试试。” “别学些有的没的。”莫之阳把烟踩熄,喝了口热水,“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燕家是搞学术的,不是弄这些尔虞我诈的,别让先生担心。” “我知道的啦。” 其实当初莫之阳为什么会选择拉燕燃一把,就是看燕燃家世清白,虽然是蠢但到底是善良的。业务能力不咋地但细心。对病人的态度也不错。 但谢伍不一样,谢伍唯利是图,没有什么拯救的意义。 等莫之阳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老色批来接了。慢悠悠的把保温杯拧上,“好了,我要走了,今天你值班小心一点。” “嗯,去吧。” 莫之阳背着手慢悠悠的下楼。 看着莫医生这样,燕燃忍不住想笑,自言自语道,“莫医生看起来就好像院长,还不到三十,就一副老成的样子。” 宁昭凛在车上热情的讨论着谢家最近的动向,像是一个孩子在跟家长汇报今天的所见所谓。 莫之阳就这样静静看着老色批滔滔不绝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等到红绿灯的时候,宁昭凛踩下刹车,习惯性的看了眼副驾驶。却发现阳阳在看着这自己,嘴角挂笑。 宁昭凛很自然的凑过去亲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握住手捏捏,“这几天天气眼见着冷下来,这降温来的很突然。看天气预报说到年底才会下雪,等我们看完初雪再出去玩,好不好。” “都好,余妈的手艺一直很好,”莫之阳反握住老色批的手,“想去的话就去吧。” 两个人十指紧扣。 “阳阳,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八) 莫之阳:“什么?” “这句话有点长,我得用下半辈子才能说完。”宁昭凛攥紧阳阳的手。 小白莲笑了笑,“我会慢慢听你说完,”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气越来越冷,果然一到十一月底,就一天骤然降温。本来还有十多度一下就跌破零下。 “呼呼,好冷啊!”莫之阳查房回来,一进办公室门马上关上了。 有点后悔今天没有穿秋裤。 “没想到一下就冷了下来。”莫之阳搓着手,今天还好办公室有暖气。医院要等到明天才能开暖气。 “这走廊的风呼呼的。” “是哩。”系统也觉得。 回去收尾工作等着下班,莫之阳看了看表,“呼,快下班了,喝杯热茶缓缓。不然要出去的话估计冻僵。” “莫医生,莫医生不好了!” 莫之阳这茶刚品了一口,袁助理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了。 “莫医生不好了,燕医生出事了!” 差点被热茶烫到,莫之阳赶紧把保温杯放下,“怎么回事儿?” “有人医闹,也不知道那群人发的什么疯,逮谁挠谁。”袁助理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都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全了。 莫之阳:“走,去看看。” “您不知道,那群人估计是职业闹的,随便拉了个小护士就坐到地上哭。燕医生看不下去,上去阻止。结果他们倒好,直接碰瓷就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说什么坏了什么的。” 袁助理把话捋顺了,“那群人可能真的是医闹职业的。” “这样啊?”莫之阳皱起眉头,看来这事儿不是那么好了结的。 莫之阳走着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我打个电话找个人过来。” 这黑吃黑的肯定要找专业的人来。 等莫之阳打完电话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走廊围了好多人。还没走近就听到大吵大闹的声音, 一把老骨头要死了啊! 之类的不吉利的话。 “怎么回事?”挤进人群里,莫之阳就看到燕医生被几个人抓着衣服,脸上都有被挠出来的几条血痕。 “莫医生!”燕燃看到莫之阳来了,简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朝那个方向伸出手,“莫医生,救救我!” “怎么回事?”莫之阳挤开人群走过去。看清楚这场闹剧。 这伙人都是六十岁往上的,就两男一女。一个男的躺在地上呻吟。另外两个老人,老太太就扒拉着小护士。另外一个老大爷就揪着燕医生不放。 好一场闹剧。 “这是你的病人?”莫之阳走过去,想要阻止把老人拉起来。 可这两个老人脸皮厚成城墙,死乞白赖的不肯起来。 这看样子就是惯犯,莫之阳看了看时间,老色批估计还在路上。 “你是不是负责的?”那个躺在地上装瘸的男人看到莫之阳来,装作虚弱的问,“你是不是负责的?他把我胳膊打折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负责人。”莫之阳看了地上的人,又看了眼燕燃,摇摇头示意他别紧张。 燕燃收到安慰,随即冷静下来。双手高高举起,示意大家都看到我没碰他。 “地上凉,那么冷的天气您冻感冒了也不合适吧。”莫之阳尝试劝说一下,毕竟要是真的在医院里感冒了可不太好啊。 “不行,我胳膊被你们那个小护士给弄折了,我起不来你们要赔钱!” 莫之阳看着那老东西一脸嚣张又轻蔑的表情,再看了眼小护士都被吓哭了。叹了口气摇摇头,“差不多得了。”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又,要死了要死了啊!这是个吃人的医院啊,大家都来看看,大家都来看看那。” 小护士吓得面如土色,全身都在发抖,“我,我没有碰到他。” 小姑娘今年才刚来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现在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一直都缩在一边哭。 这些估计是职业的,就是看着小护士是新来的,所以才敢这样。 “这个老色批怎么还不来?”莫之阳看不下去了,两步上前把那个扒拉小护士的人推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哎哟!”刚好可以凑成对,老头借势躺了下去。哎哟的开始呻吟哭诉。 周围人都看着,也有主任和保安陆陆续续的赶过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但看着是几个老人在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医生!” 宁昭凛带着二十多个保镖赶过来。 “什么事儿啊,让我们瞧瞧呗!”宁昭凛带着人过来。 莫之阳回头看,好家伙!这二十多个保镖,一个个壮得跟山似的,一人一身黑西装黑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帮派的人呢。 别说这三个闹着的,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人心里都发怵。这些人,有点不好惹啊。 “来来来,让我们看看伤成什么样了。”宁昭凛冷笑着走过来。摘下墨镜,轻轻一抬手,身后的保镖也跟着摘下墨镜。 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的四散看,这一看真的要出大事了。 “莫医生。”主任认出来这男人是莫医生的男朋友,眼神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朝着他摇摇头,意思是:你别管。 主任看了眼哭得已经快神志不清的小护士,还有被挠成花脸的燕医生,决定先闭嘴看看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三个老头老太太,一看到这些人不好惹,吓得蹭的站起来。 “伤哪儿了?”宁昭凛冷笑着走过来,“让我们看看,伤哪里了才能赔钱啊不是、” 这一副样子,哪里是要赔钱是要命啊! “我们,我们没有伤到哪里!”老头颤颤巍巍的摇头,那嘴唇都在抖。 “没伤到哪里啊?不应该吧。”宁昭凛把墨镜插到胸前的口袋上,拍拍手,“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几个大爷大妈伤到哪里了,要是没有伤到的话你们就帮帮忙,帮忙伤一下,费用我全出。” “是,宁爷!” “我们没事了!” 几个人撒丫子就跑,跑得比兔子都快。 “哟,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宁昭凛也没让人去追,反正这些老东西不能在医院出事,否则莫医生就说不清楚了。 “你没事吧?”莫之阳赶紧去扶蜷缩在墙角的小护士,“我叫人先扶你去休息。” “好。” 然后就是燕医生了。 “怎么样了?”莫之阳去看燕燃,这人更狼狈。衣服都被拽的狼狈,手臂脸上和脖子都有抓痕。 莫之阳:“怎么回事?” “被那老太太挠的。”说起这个燕燃就生气,赶紧拿手帕来擦拭血痕,“你不知道,那老太太冲着小护士又抓又挠的,我看不下去就上去阻止。结果全挠我身上了。” “你这估计得去打狂犬了。”宁昭凛还有心思打趣。 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等了宁昭凛一眼示意别胡说。转而跟燕燃说:“好了,赶紧去处理一下。” “嗯。” 等大家都散去,主任和保安也去收拾烂摊子。 “阳阳,你要不要教训一下他们?”宁昭凛一把揽住阳阳的腰,附耳过去道,“我瞧着那群人也是惯犯了,教训一下不是坏事。” “算了。”莫之阳有办法收拾他们。 让系统调监控,把那三个老人怎么祸害人家小护士的直接传到网上去,这就够了。舆论会帮忙教训的。 宁昭凛:“行叭。” “医院里面,别动手动脚的。”莫之阳看了眼周围的人,把老色批环在腰间的手取下来,“回去再说。” 宁昭凛乖乖把手收回来,等进了办公室又缠上去,一把抱住阳阳撒娇道,“那莫医生,我这次来的很及时,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什么奖励?”莫之阳眼睛一眯,此事不简单。 “你答应我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好不好?”宁昭凛撒娇,把脸凑到阳阳的肩窝蹭啊蹭,“你就答应我嘛!” “嗯?” 宁昭凛见有戏,开始痴缠,“阳阳你就答应我嘛~这件事绝对不会很过分,也不会触犯法律,行不行嘛?真的!” “好。” 刚答应莫之阳就后悔了,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宿主你也是胆子大,居然敢答应老色批的要求。”系统啧啧称奇,看来宿主是飘了。 莫之阳:“算了,宠宠他吧。” 系统也开始闹妖,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你就宠他吧,我一个人能行的,没关系。” “闭嘴!” “哦。”系统委屈屈。 下班之后,两个人一起去吃火锅。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那难抑制高高扬起的嘴角心里发怵,开始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不该答应老色批的?现在是不是晚了。 “阳阳要吃饱哟。”宁昭凛拼命涮着毛肚鸭肠之类的,一股脑都夹到阳阳碗里,“吃吧吃吧,吃饱一点。明天不用上班对吧?” “是啊。”莫之阳心里懊悔:完了,今天晚上肯定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 系统都忍不住吐槽道,“老色批笑得好像一朵菊花。” 吃饱喝足回家,因为两个人一身的火锅味就先去洗澡。 当莫之阳以为老色批会闯进来一起洗时,这样的情景却没有发生,等战战兢兢的洗完澡要穿衣服的时候。 终于知道老色批打的什么主意了。 “宁昭凛!”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二十九) 守在浴室门口的宁昭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答,“怎么了?” “你给我拿了什么衣服?”莫之阳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色批刚刚很积极的帮自己找衣服。 这是一副吗?这!这是一块布! 宁昭凛:“这是阳阳答应过我的哟。” “你!你!”莫之阳看着手里的情趣服,咬死老色批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东西嘛?” “啊?这是护士服啊。”系统还好心解释,“啧啧,还是老色批会玩哈。” 莫之阳翻看这该死的护士裙,这不仅还有护士裙。咬牙切齿道:你丫的老色批,你还真的敢啊你! “那宿主穿不穿?”系统看好戏。 “不穿,穿个der!”莫之阳想把衣服塞垃圾桶里。 “莫医生,你说答应我一个要求的。”宁昭凛背靠着门板,双手插在口袋里,早料到阳阳不会那么轻易的穿上,继续蛊惑,“所以啊,阳阳必须穿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看的,阳阳你就穿嘛。” 为了达到目的,猛男开始撒娇、 其实这一趴,宁昭凛想了好久。几乎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想,之前在病房里实现了制服和听诊器,这护士服也得安排起来啊。 啧,想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了。 莫之阳在浴室里纠结,下半身围着浴巾看着手里的裙子。 “妈的老色批,你迟早自己玩脱了!”愤恨的咬牙,莫之阳寻思这怎么才能穿进去,妈的,为难人。 宁昭凛在外边等着,知道阳阳脸皮子薄肯定得磨蹭很久。拢好睡袍之后,干脆就坐到床上玩一下手机。一边玩一边等。 没过多久,宁昭凛就听到滑轮滚动的声音,浴室是滑轮门。下意识抬起头来,却被惊艳得愣在原地。 “你高兴了吗?”莫之阳有些局促,手不停地想把短的过分的裙摆往下拽,可往下一拽胸口又露了出来。 真的是顾头不顾尾。 “你发什么呆!”老子穿成这样,你居然还在那里发呆。莫之阳恨得咬牙,轻哼一声转身就要回去。 “莫医生!” 宁昭凛愣了好一会儿,等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哐叽一声,才把神叫回来。 “莫医生。”宁昭凛愣在原地。 “赶紧把嘴巴闭上,否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了。”本来莫之阳是要打人的,可看老色批那副呆呆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可爱。 啧,老子穿个护士裙你就这样了?至于吗。 “莫医生。” 宁昭凛咽下口水,颤着手站起来。一时间都忘了要干什么,手足无措的跟个愣小子似的,“就,莫医生。” 小样?就这副样子啊? “要是不喜欢,我就换了。”莫之阳故作不悦,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好不容易盼来的,宁昭凛都还没开始玩呢。一大步跨上前,从背后抱住阳阳,“别走,我们还没开始玩呢。” 莫之阳:“想玩什么?” 宁昭凛高深莫测一笑,“玩打篮球受伤求医的毛头小子和小护士。”说着,把睡袍一脱,里面的篮球服露了出来。 “啊?” 莫之阳恍然:好家伙,这是早有准备啊。 “来来来,你坐下。”宁昭凛把阳阳按到床边坐下,自己跑了出去。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老色批还真会玩啊。” 莫之阳坐在床上,正想着要不要找个衣服穿一下,就听到敲门声,几乎是职业习惯的喊了句,“进来。” “来了。”宁昭凛推开门进来,戏做的很足。看到阳阳的样子蹭的一下脸颊就红了。“护士,你怎么穿成这样?医生呢?我是来看医生的。” 好家伙,这就入戏了? 本来莫之阳是不想管他的,但看老色批兴致勃勃的也就陪着演一下, “医生去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莫之阳坐在床边有些局促,一副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演的样子。 “找你啊?”宁昭凛走进来,反手把门关好,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我打球的时候扭伤脚了,现在很痛,想找医生看看。” “这样啊?那让我帮你看看。”莫之阳站起来,有点职业病的弯腰想去看看老色批的脚怎么样。 这一蹲,那就什么都遮不住了。 裙子本来就短得要命,这一蹲下来那真的两头都顾不上。 宁昭凛往下看,真的一片春光。差点没忍住鼻血留下来。有些扭捏的问道,“护士,就就那么医院的裙子都是那么短的吗?” “啊?不是。”莫之阳被这句话整得也红了脸,为什么老色批要演的那么纯情啊。搞得我好像在勾引一样,真的是。 “不是,你怎么穿的那么短啊?”宁昭凛摸摸鼻子,眼神乱瞟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你,我什么都看到,还有你的,你的” “别看就行了。把脚抬起来,我给你看看扭伤没有。” 宁昭凛小声嘀咕,“可是,你都穿的那么短,叫我不看怎么能行呢?” “好了,脚没什么大碍。”莫之阳站起来。就是这一站,又是什么都露出来了。 这件实在是太短了,什么动作都一览无余。 “护士,我好奇怪啊。”宁昭凛赖着不肯走了,一把抓住阳阳的手,低声哀求道,“我现在脚不疼了,但是另一个地方疼了。” 莫之阳:“哪里疼?” “就是,就是那里疼。”宁昭凛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拉着小护士的手按在疼的地方,“就是这里。” 吓得莫之阳收回手,呵斥道,“你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宁昭凛急的都要哭了,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护士你我就开始这里疼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自己解决。” 莫之阳羞得转过身背对着老色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回事,平时不会害羞的,可是对上老色批这样的表情,怎么也跟着害羞起来。 “可是,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宁昭凛一边抱怨,直接张开手从后边把阳阳抱住,附耳低语呢喃,“可是我不会啊。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话间,手就从底下伸进裙子里。 “唔~~”莫之阳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是被老色批抱住,否则真的要摔。 “护士,你就帮帮我吧,我不会这个。” 莫之阳红着脸一把打掉老色批为所欲为的手,转身面对面问道,“只是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说着就蹲了下去。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本来宁昭凛就觉得只是摸一摸就算了,这简直是上头赐予自己的礼物啊。 “唔~~” “呼~” 一切尽在不不言中,为什么不言?因为嘴巴没空。 “咳咳——”莫之阳被呛到了,胡乱的咳了几声,把嘴角的涎水擦掉。羞恼的站起来,瞪了老色批一眼,“你现在高兴了?” “不是很高兴。”一把搂住阳阳的腰往身上按,宁昭凛恨不得两个人就贴在一起不分开,“小护士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我现在还是很难受呢。怎么办,现在更觉得难受了。” 说话间,手已经伸进底下。 “你放开我!”莫之阳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软绵绵的反倒像是撒娇,根本无力反抗。 “可是,都是护士你害我成这样的,怎么可以不管我。” “唔,别咬我脖子。”莫之阳软了腰,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都怪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宁昭凛像是恼羞成怒,一把将阳阳抱起来丢到床上,“反正我不管,都是你害的。” 莫之阳被重重丢到床上,但还好不痛。也生了气,偏过脸不去看老色批。 宁昭凛也知道来阳阳脸皮子薄,便厚着脸皮凑上去。一把抱住阳阳开始乱蹭,嘴里还抱怨道“小护士最坏了,总是勾引我呢。” “你胡说,我唔~”接下来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宁昭凛不仅自己骚,还带着莫之阳一起骚。抓起手按在腹肌上,“喜不喜欢小护士,我为了你才一直保持的。” “你先,放开我,唔~” “不放!小护士明明很喜欢的,怎么要放开?你的手一直在我的腹肌上摸。时不时很舒服啊?” 莫之阳想反驳,“你,别污蔑我。”可是手怎么都不能从那个手感极佳的腹肌上撤回,所以格外没有说服力。 “小护士这个说谎的毛病可要改改了。”宁昭凛把人困在身下,将裙子网上推,“我可要给你好好治一治。” “你要干什么?” “打针!” “宁昭凛你!” 打针看病是需要过程的,而且过程十分复杂。 “要说骚,还是老色批骚啊。”系统叹为观止。 第二天,莫之阳愣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给,给小白莲气得一整个早上都没有跟老色批说话。 “阳阳,你别生气嘛。”宁昭凛昨天晚上是爽了,但是今天就惨了。跪在床边的地毯双手捏着耳朵,“你别生气了,我以后还敢。” “你以后还敢?!”一听这话,莫之阳差点没从床上蹦下来。照着这家伙的脑袋来上两脚,但今天实在是没了力气,“宁昭凛!” “我在!” “你刚刚说你还敢?” 当高冷医生的真面目被戳穿之后(三十) “可是,昨天晚上莫医生不也很爽吗?”宁昭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阳阳,好的更生气了,那我闭嘴吧。 “你给我闭嘴!”莫之阳已经生无可恋。 本人就是十分后悔,不应该昨天答应老色批,年轻人玩的真的花啊。 “那莫医生要我闭嘴就是想吃生煎包。”宁昭凛先拿手机吩咐余妈做生煎包准备起来,还有鸭血粉丝汤。 莫之阳有些奇怪,问道:“什么闭嘴就是生煎包?” “闭嘴就是生煎包,你还真的敢,就是小笼包和加蛋豆浆。你给我滚出去,就是肠粉和虾饺。” 就阳阳的口味,宁昭凛摸得透透的。 一听这话,小白莲哭笑不得,感情什么都给你摸得透透的。算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老色批到底还年轻玩的花很正常。 “算了。”莫之阳不打算计较。 宁昭凛:“算了就是胡辣汤和杠子油条。” “好了,我先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再吃早饭。”说完也不理老色批了,莫之阳直接闷头把被子盖过头顶。 “阳阳不能那么睡,我先出去给你准备早餐。”宁昭凛出去前还帮阳阳把被子掀开,掖好顺带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出去。 等出去之后,余妈早就在外边等着。 “宁爷。”余妈有点着急,“那个公司有人来了,看起来是挺紧急的事情,我就没让他离开。叫人在书房等着。” “我知道了。”宁昭凛看了眼紧闭的门嘱咐道,“准备好生煎包和鸭血粉丝汤,另外再准备一份甜品,最好是椰奶桃胶之类的。我去书房,你不要让人去打搅。” “好。” 宁昭凛去书房见来人,余妈就先去吩咐把要吃的做上,然后再去门口守着。等要是莫医生醒了之后,可以吃上热乎的。 莫之阳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肚子在抗议。 “好饿啊。” 系统:“因为你错过了一顿早饭,还有可能要错过一顿午饭。” 一听到要错过午饭,莫之阳蹭的马上坐起来,“那不行,我现在老饿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去洗漱,打算吃饭。 等收拾好打开门,就看到余妈在门口。 “余妈,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还觉得奇怪,按理说应该是老色批在这里才对的。 “宁爷让我在这里候着,说等莫医生醒了就可以吃早饭了。至于宁爷,刚刚出去了。”余妈不紧不慢的解释完这一切。 莫之阳皱起眉头: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宁昭凛绝对不可能会不等自己就出去的。 “知道了。”虽然小白莲心里疑惑,可最终没问出口。 吃饭的时候,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吩咐余妈。“余妈,过两天我要去探望我的导师,他今年九十多了。麻烦你准备一点礼物,他们能接受又不贵重的,金银之类的就不要,老师他从来不收这些。” “是。” 莫之阳很信任余妈,她肯定能做好的。 吃完饭之后,莫之阳去看书顺便等老色批回来。 “老色批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之阳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按理说也该回来吃饭了。 “不知道耶。”系统也好奇。平时只要宿主在家里,老色批是从不出去的,就黏着。怎么今天那么忙。 莫之阳:“只希望不是什么大事。”嘴上那么说,但是小白莲知道,绝对是大事。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莫之阳本来要睡的但还是放心不下老色批,在客厅等着人回来。 “阳阳,我回来了。”宁昭凛回来看到阳阳居然还没睡,甚至披着毯子在客厅等着,有些奇怪,“你怎么还不睡?” “看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放心不下你。”莫之阳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再见老色批神色憔悴疲惫。忍不住手掌摸上脸颊,“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是有些事情。”宁昭凛帮忙将毛毯拢好,“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你不需要担心。只是现在晚了,你得赶紧去睡觉。” 莫之阳:“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宁昭凛此时也有些疲惫,叹了口气摸摸肚子抱怨道,“真别说,一忙起来真的就忘了吃饭。” “我叫余妈包了馄饨,现在正放在冰箱呢。我去给你煮一碗。你去泡个热水澡消消疲累。”莫之阳捏捏老色批的手,果然是有点冷。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降温都快到零下了。 “是哦。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冷的。”宁昭凛怕自己的手冻坏阳阳,赶紧缩回来,俯身亲了亲额头,“那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去吧。” 宁家的厨房在后边,得从西图澜娅餐厅的后门走出去朝右边拐才能看到厨房。 “宁家真的大啊。”莫之阳推门进厨房,有被震撼到。这宁家总共就自己和老色批两个人要伺候,结果厨房那么大。 从冰箱里拿出馄饨,老色批爱吃鱼虾鲜味。莫之阳在煮面之类的时候都会放虾米或是紫菜。 “你说,这老色批是因为什么事才那么紧张。”莫之阳看着锅里沸腾的水,一个个的把馄饨丢进沸水里。 系统:“俺也不知道啊。” “我猜可能是因为谢家的事情。” 按照燕燃的话来说,谢家真的是要被老色批连根拔起。但是,这谢家到底也是有些根基的。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临死反扑也很正常。 “我去看看。”系统去查查。 “好香啊!” 宁昭凛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就跑下来了。一想到阳阳要亲自下厨,一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黏在一起,就迫不及待。 “我不是叫你泡个澡吗?”莫之阳正给汤里加酱油调味,“算了,真好能吃了,赶紧试试看。” “好嘞!” 宁昭凛端过热腾腾的馄饨汤,看见碗里的紫菜有些讶异,抬起头问道,“莫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海鲜?” 正常人都不会再馄饨汤里放紫菜和虾米,但阳阳却放了。 “看到冰箱有,就顺手加进去了。”莫之阳笑了笑,有端来一半碗小咸菜,“你尝尝吧,看看咸不咸。” “刚刚好。” 宁昭凛低头吃馄饨,热乎乎的汤喝下去胃也暖暖的很舒服,“对了莫医生,你不好奇我去干什么了吗?” “不好奇。”莫之阳坐在老色批对面,面带着微笑。 “你怎么不好奇啊?”宁昭凛咬住筷子,有些不满。 “不好奇是因为信任。”莫之阳伸手揉揉老色批的头发。 其实看情况就知道老色批不会说,否则按照老色批的脾气一进门肯定嚷嚷起来。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可是老色批一进门就缄默,肯定是不想说。 既然是不想说的话,就没必要追问。顺便再利用这一点刷刷好感度,坐实了自己贤惠体贴的形象。 男人不就手到擒来?有时候不问比问更合适,小白莲们要注意一下场合。 “阳阳,你真好。”果然,宁昭凛感动得一塌糊涂。阳阳怎么能那么美好。 吃完饭,莫之阳去卧室收拾一下,两个人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阳阳,以后你出入要小心一点。”宁昭凛咬着耳朵呢喃。因为昨天折腾的晚,知道阳阳肯定不愿意了。那就抱抱亲亲舔舔好了。 “怎么了?”本来莫之阳还没注意,但是老色批那么一说,估计是真的。那谢家估计要反扑,所以老色批才会那么说。 “反正就是,就是注意一点就好了。”莫之阳应下,但是没多问什么。 宁昭凛抱着怀里的阳阳,不管怎么说。阳阳总是会很温柔的应下,嘤嘤嘤,阳阳怎会那么好的? 我为什么会那么好运遇到阳阳。 “宿主,果然!谢家出事了。”系统查了一圈回来,发现谢家确实是要凉,“宿主,我跟你说,这谢家在医科大的人,几乎都被辞退了。不仅如此,谢家涉及到的医疗器械的工厂什么的,还被人收购了。盲猜这一切都是老色批的手笔。” “果然如此。”这倒是在意料之中,莫之阳没有过多震惊。 老色批说要小心,估计就是谢家要反扑。不过老色批会处理好的,莫之阳不担心。只是出门什么的小心一点就是了。 不过,老色批早有应对之法。医院谢家的人不敢胡来,这一条路又有宁家的人保驾护航,这几天都没什么事儿。 但是今天莫之阳要出门了。 “阳阳,不能不去吗?”宁昭凛真的很担心,眼睁睁看着阳阳要出门。但是又拦不住,也不敢吧谢家的事情告知。 “那是我的老师,快过年了我必须去探望!”莫之阳让余妈把礼物放到车上,就在门口玄关处安抚老色批,“你放心,老师家里很安全的,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是怕会发生什么,只是担心你而已。”宁昭凛不敢说出之前所作所为。毕竟在阳阳不喜欢这些事情。 “没事的。” 莫之阳安慰性的揉揉老色批的脸颊,“我去去就回来,过几天老师要去南边过冬。新年都不回来,我得赶紧去见一面,算是拜年。” “那我和你一起去!”宁昭凛还是不放心。 当高冷医生的性癖被戳穿之后(三十一)(内含新位面) “不行,老师最烦这些人来。平时也就我和几位师兄见一见,上了年纪不喜欢热闹和见生人。” 莫之阳握紧老色批的手安慰,“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好,好吧。”纵纵然宁昭凛百般挽留,还是留不住也就没办法了。 “等我回来。”小白莲嘱咐完就出门了。 老色批眼巴巴的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莫之阳看了眼余妈准备的礼物,果然非常不错。都是些不贵不便宜,但是又很有心思的,还有亲手做的糕点。 “这个余妈,是真的不错。”莫之阳很满意。 宁昭凛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赶紧叫人去跟着,至少保护好阳阳没事。 这一次去老师家,莫之阳是断定谢家的人不敢在老师家动手。但是路上就不一定,这一路都得叫系统看着,以防谢家的人出现。 不仅是车里,还有停车场和电梯。莫之阳进去之前都是先让系统探查一番,确定安全之后才进去的。 进到老师家里,那就安全了。 莫之阳的老师姓陈,已经九十多岁了,是圈里数一数二的大佬,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师爷的地位。 莫之阳也是运气好,被收做最后一届学生,但这位老师年事已高,一次就收一位学生,所以莫之阳算是小师弟。 和老师聊天打趣,说说最近遇到的事情。气氛其乐融融。 “这些点心都很好吃,适合我老爷子牙口不好的。”陈老师掰下一小块芸豆糕,真的很喜欢这种清淡的感觉。 “老师要是喜欢吃,我再带来。”莫之阳心里给余妈大大的点个赞。 小坐一个小时多,莫之阳看着老师要打盹的样子就知道该告辞了。 “那老师,您先休息,我也告辞了。”莫之阳站起来,先给老师倒了杯温水。再去书房跟师娘说一声告辞再离开。 等刚走出门,就察觉不对劲。 “系统,消防通道是不是有人?”莫之阳站在门口。普通小区一梯两户,此时莫之阳站在门口,走几步左手边就是消防通道的楼梯。 可是这个楼梯在这里,莫之阳觉得不对劲。心里有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人。 “确实有人,宿主要不我们回去再坐一会儿吧?四五个壮汉呢、”系统有些不放心。 “现在老师肯定去睡觉了,我再打搅不好。”莫之阳说着,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松松手腕。“也就四五个,不妨事的。” “手术刀拿久了,系统你还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人吗?” 系统:“对吼,我忘了这件事。” 莫之阳松完筋骨,便直接握住楼梯间门口的大门,推进去。 里面的人早就暗中埋伏好,只等脚步声走过去就从背后偷袭。可是没想到门突然直直被推开了。 “surprise!” 莫之阳猛地推开门,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倒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底下就是楼梯。 结果这一脚把人踹下楼梯还滚了好几圈。 “赶紧收拾收拾,我要回去吃饭了。”莫之阳反手把门关上拉拉筋,“叫的别太大声,我老师在睡觉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四个人不可能打输一个弱不禁风的医生。 但是等最后一个被一脚踹到楼下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有机会那么想。因为都已经晕了过去。 “唉,啧啧。” 莫之阳坐在台阶上,点上根烟抽抽。 “都晕了啊。”系统也是没想到宿主宝刀未老,这咵咵的好一顿揍。差不多也就这样。这就都躺下了。 “哎呀。”莫之阳把烟灰抖在那群人身上,“差不多时间,打电话让老色批来收拾残局。这也是个把柄,高低能送进去关几年。” “我去打。” 系统把这件事发信息给老色批,老色批马上带人赶过来收拾残局。 “莫医生,你没事吧?” 等宁昭凛赶来的时候,眼里完全没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只有高高坐在台阶上抽烟的莫医生。 “你没事吧?”踩着这群人的身体快步小跑跃上台阶,“有没有伤到?” “没事,就是手有点疼。”莫之阳把打人的手伸出去,果然看到手背关节处红肿起来。抽着烟叹了口气嘀咕,“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给你吹吹。”宁昭凛看着都心疼,阳阳的手是拿手术刀的,用来打人多可惜啊。“疼不疼?” “还好。”莫之阳把最后一口烟抽了,“对了,这些就交给你处理了。估计是谢家的人吧。” “阳阳你都知道了。”宁昭凛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知道一点,因为燕燃一直跟我说这些。”莫之阳知道老色批的估计,揉揉老色批的头发,“其实,你不必避讳我,有些事情你做了我也不会拦着你。” 宁昭凛眼眶一红,猛的抱住阳阳,哑声道,“我怕你嫌弃我,嫌弃我心狠手辣。但是我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开始洗白了。” “你做的总有你的道理。”莫之阳回抱住老色批。 年轻人呐,就是好哄。没见过什么世面给点信任就感动得痛哭流涕,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了。 谢家本来还能躲得过去,结果这一下谁都躲不过去。宁昭凛有的是办法走正常渠道把人按死。 接下来的事情,莫之阳没有去理会,谢家倒了自己也就安心了。 “就快过年了。”莫之阳看向窗户外,外边就是草坪。今天下雪了,外边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零星的在赏雪。 “系统,谢谢你。”莫之阳端着热茶,低头看到热气腾升。有热度的,温热的美好。 如果不是系统,自己就死在那天雪夜。就不能感受到这一切,不能拥有老色批。如今身体已逝,但意识永存。 系统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道,“哎呀,这有什么的呢?我也很庆幸能绑定宿主,我们能在一起。” “他们也都是某个NPC吗?”莫之阳隔着玻璃看到外边的人,活生生的人却都是NPC。 系统:“对啊,没觉醒的都是NPC,从前宿主也是NPC来着。” “那主神要那么多能量干什么?”莫之阳隐约得知,系统是替人完成愿望。然后从NPC的灵魂里获取能量,这些能量一部分留存系统,以便维持系统运行,那大部分呢? “去创造更多的世界了。”系统解释道,“在我的位面选择框里,是翻不到底的。因为位面一直在增加,每一秒都有新的。主神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每个位面都有自己的开始方式,比如开天辟地,或者是耶稣创世。但无论怎么改变,创造者永远都是主神。” “Soga、”听起来主神很屌,但是莫之阳对他是生不出什么敬意。 小白莲伸个懒腰,“过两天和老色批一起去度假,然后过年!” “好耶,又是我们三个一起过年!” 随着年岁的增长,莫之阳觉得老色批也来越无趣,也不是无趣,就是成熟稳重了。 小白莲心理黯然:还我听话唯唯诺诺的小奶狗! 大了七岁,所以莫之阳死的时候,宁昭凛才不过六十八。 好吃啊还得是饺子(一) “来,信柏这位便是我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莫之阳。”许冉说着,转向莫之阳笑道,“这位便是我认识的好友,也是贤弟。名唤秦野,字信柏。过几日要随我一同进京赶考的的。” 莫之阳拱手作揖,“秦公子。” 秦野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嘴巴微张,眼睛都看直了。 “信柏,你怎么了?”许冉上前拍拍贤弟的胳膊,“你怎么了?” “啊?”秦野回神过来,连忙拱手还礼道歉,“方才只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请泛德兄见谅。” “无妨,我瞧你在担心过几日进京赶考的事情吧?其他人不敢说,只说信柏贤弟你的才学和笔力,那别说我们书院。就算是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许冉这话可没说错。 连夫子都说,这信柏贤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因此才刻意笼络。 秦野笑了笑,却不搭话。眼角余光一直落在旁边不说话的莫之阳身上,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攥紧。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许冉今天约了好友喝花酒,哪怕莫之阳来了也不能耽搁。 “哎!”莫之阳想喊一下这个不靠谱的许冉。 “就劳烦信柏贤弟,送小阳回去了。”说完许冉还拍了拍信柏的肩膀,“我信你。”说完就跑了。 “是。”秦野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这里是书院外围,书院因为要清静所以建在一座高山上。骑马下去都得半个时辰。 等许冉走了,这荒郊野外的就剩下两个人。 秦野:“那就由我送嫂嫂下山吧。” 一听这话,莫之阳就不高兴了。摇头道,“我与他还没有成亲更是连定亲都没有,当不起您这一句嫂嫂。” “竟是如此。”秦野拱手赔礼,“是我唐突了,不过泛德兄家中有这样的知己,怎么日日出去闻柳阁,牡丹楼啊。” 说完,秦野才故作失言那般懊恼,连连赔礼道歉,“是我失言了,请许嫂嫂不要往心里去。” “我说了,我与他都没有定亲,当不得这一声嫂嫂。”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 莫之阳现在很不高兴,觉得这个什么贤弟很没有眼力劲儿。这个许冉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贪恋美色的傻i逼男人。 这个位面是这样的,就是这个许冉是原主的未婚妻。两个人也不算是什么未婚妻。 莫家和许家都是凉绵县的富庶商户,两家自小交好。这指腹为婚就是家里大人顺嘴提了一句。 这许冉是读书的,后来进京赶考之后不知道怎么就中了个举人。就这个举人就飘了。在京城寻花问柳,更是娶了一个贱籍为正妻,听说还是个唱戏的。 而莫之阳在家里苦守一年,得知这件事气得莫家和许家断了交情。莫之阳也气得病发,没过一年就因病死了。 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和许冉拜拜,再过得比许冉好。 “是是是,是我失言。”秦野赶紧赔罪拱手道,“是我失言。想来泛德兄也是想要进京赶考中了状元,才娶莫公子的吧?” “中状元?”说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叹气道,“当状元夫人是风光,可是人各有命不得强求。” “是不是状元就能娶你了。”秦野问的有些急。出口才意识到唐突,找补一句,“只是好奇。” “我也不是倾国绝色,什么状元郎不状元郎的。”莫之阳一甩袖低头静静地走着,也不说话了。 “哼,我家老色批是状元郎我家宿主就是状元夫人,干你什么事儿?”系统气呼呼的。这秦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野连忙跟上去,“是我失言了,还请嫂嫂别见怪。” “我说了,我不是你嫂嫂!”莫之阳这一次真的恼了,偏过头不去看这位所谓的贤弟。嘴巴要是不会说话就捐了,天天嫂嫂嫂嫂的叫,烦不烦人。 那个许冉,根本就配不上原主。 原主家境优渥不说,家里的绸缎产业,都是原主一手打理的。那个许冉,除了读书就是寻花问柳,配不上原主。 “恕罪。”秦野道完歉也不说话了,静静跟在莫之阳身后。目光锁在这单薄的背影上,挪都挪不开。 也正因为如此,没有注意到路边的荆棘,一个不小心倒是把手划伤了。 “嘶。” 走在前面的莫之阳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秦野。发现这家伙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被挂了一条血痕,血珠凝在手背上。 “没事吧?”莫之阳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过去,非常敷衍的问了句。 看着面前的手帕,秦野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帕子,却舍不得擦,“多谢嫂嫂。” 又特么叫嫂嫂! 莫之阳这一次真的生气了,甩袖而去,任凭后边的人怎么追也不肯回头。虽然是贤妻人设,但又不是对着一个NPC贤妻。 “嫂嫂!”秦野追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山脚,秦野目送莫之阳上马车。又呆立在路边,看着马车消失许久都不曾挪动身体。 “嫂嫂?”秦野看了眼手里的帕子,放在鼻尖深吸一口。跟中邪了似的,呼出浊气。 “好香。” 任谁也想不到,这书院里最清贵高雅,芝兰玉树的学子,此时却像个痴汉。 这一次去书院,也是因为许家的老爷子说拜托莫之阳送些东西才去的。 许冉不喜欢莫之阳,等喝完花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一进来就看到同寝的信柏贤弟在看书。 “信柏贤弟,你都这样大的学问了,怎么还那么勤奋?莫不是要中状元郎?”许冉一身胭脂味,摇着纸扇一副风流姿态。 反观秦野,正襟危坐的在油灯旁看书,对这打趣也只是随口附和一句,“是啊。”中状元,娶新娘。 至于新娘?这好吃啊不过饺子。 “要我说,你这文曲星下凡的人物。别说是状元郎,就算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统辖的中堂大人,也是够够的。” 其实,许冉会那么阿谀奉承,一来是因为这个贤弟学识确实惊人。二来也是要好好的巴结一下,到时候他没办法中举,就可以依靠信柏,这才是目的。 闻言,秦野笑而不语翻过一页书才想起来,问道,“对了,泛德兄好像不喜欢你的未婚妻。” “说是未婚妻,那也从未问过我的意愿。那莫之阳太死板了,跟个木头似的,要说喜欢,还得是陶红。”许冉摇着扇子,似乎想到什么,眼中一派餍足。 闻言,秦野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莫之阳是正经人,你不该拿他将贱籍的妓子相比,不尊重。” 对此许冉嗤之以鼻。 “他可不死板。”秦野想到那生气时灵动的眼神,眉眼间的羸弱。因生气却又故作的矜持。 这哪里是什么木头,这是心肝宝贝。 “好了好了,我去沐浴你先看书。”许冉问着自己这一身的胭脂味倒是挺好,只是这信柏贤弟不喜欢。 等人出去之后,秦野从胸口衣襟处掏出那一条什么都没绣的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 第二日,莫之阳在家里的绸缎庄看账。 “这月还算不错。”莫之阳用手拈去毛笔上的毛。看着账本,下意识就咬住笔杆,微微拧着眉,不知在纠结什么。 “嫂嫂。” 秦野进了绸缎庄,礼数周全的先给莫之阳行礼。 “你来做什么?”又被叫该死的嫂嫂,莫之阳不高兴也没有给好脸色,放下笔将账本合上。 “额”秦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了几秒随后笑道,“虽然已经入春,但倒春寒也是有的,因再过几日就要进京赶考。这京城想来比我们这里冷些,所以想做几件衣裳御寒。” “原来如此。”莫之阳想着,都说进京赶考是学子天大的事情,倒也说得过去。 秦野拱手,“劳烦嫂嫂了。” 这家伙,不会说话嘴巴就捐了,他妈的天天嫂嫂叫的人心情不爽。 “我叫裁缝给你量体裁衣,你选个布料吧。”莫之阳说完转身就要走。 “嫂嫂!”秦野叫住要进内室的人,“我不知怎么选,还想劳烦嫂嫂帮帮我,选几块好的。” 莫之阳扫了眼这人,要不是因为这家伙要去考科举,他真的看都不看这人一眼。 “等着吧。”莫之阳转身去柜子那边挑布料。 就这个时机,秦野抬手将桌子上的笔收入袖中。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等着裁缝来量尺寸。 选料的时候,莫之阳回头看了眼这个所谓的信柏贤弟。 老实说,这个什么信柏贤弟那长得确实没话说,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清贵儒雅,体态欣长如竹如松。 那一身素色料子,反衬得人越发清雅。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清雅贵公子,要是不叫嫂嫂,莫之阳还能给点面子。 选了三个素色的料子,跟柜台的掌柜只会一声,莫之阳收拾账本就要离开。 可左手账本右手要去拿笔,莫之阳却摸不到,有些奇怪的问掌柜的,“我笔呢?” “不知啊。” 莫之阳看了眼在场的几个人,也没人会那一支不值钱的笔,算了算了。收拾完东西转身离开。 “秦公子,我家当家的说了,您是要进京赶考的,这些衣服料子只当是给您的贺礼,祝您夺得魁首名扬万里。”掌柜的将话都转告了,便叫裁缝来量尺寸。 “多谢。”向来清高的秦野,唯独对这一次的送礼十分受用。 衣裳刚做好没几天,学子就得启程。 这个书院就三个人有资格去考,莫之阳懒得很,在家里睡懒觉没有去送。 秦野在书院外等得脖子都长了,都没能看到莫之阳来。 “系统,几点了?那两个傻i逼走了吗?”莫之阳翻个身,睡得舒坦。 “十点多咯,他们都出发了。” 一听到这两人出发了,莫之阳一下就来了精神,猛地坐起来,“好耶,接下来我就要开始找我的老色批了!” 反正等许冉中举人之后,就会在京城寻花问柳,然后找个戏子当正妻。当然这一切就归咎四个字:关我屁事。 “找老色批,冲冲冲!” 两个人风餐露宿的进京,这里都是来考试的学子。那些客栈也都被学子占据,有的考了一次,有的已经风烛残年却还是来考。 就希望能中一次,哪怕是举人。 两个人进京,找了个客栈住下就开始苦读。许冉读一会儿就跑去寻花问柳,秦野却没有出去看看繁华热闹的京城,躲在房间也不出去,有时候不读书就看着手里的手帕发呆。 那边的莫之阳也很难受,几乎把整个小县城的适龄男子都碰了遍,老色批居然不在这里。 “老色批能去哪里啊?!”莫之阳哭戚戚,来了那么久都没有遇到过他。 “按照老色批的设定,说不定在权利中心!”系统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小白莲皱眉,“权利中心?”那不就是京城?难道我要去京城吗? 此时,京城的各位学子也已经准备好进行礼部的考试。科考都是三年一次,秋闱时由各州考一次,中了的再进京参加礼部的考试。 同年,再看天子批定殿试时间,然后就可以看三甲。 考院里因为这几日倒春寒很冷,但秦野却不觉得冷。身上穿着是莫之阳送的衣裳,再看这笔。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三) “若我高中”秦野看着手里的笔,咬住笔头舒服得喟叹出声。 两月之后,也就是端午节前。京城传来捷报,说是秦野以省试第一的名次进了殿试,至于许冉,吊车尾也得了个举人。 这可是好事,小县城里居然出了个第一,还有一个举人。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书院因此名扬,更是有不少下一次参加科举的学子不远万里来书院。许家摆了流水席,秦野自小是孤儿,都在书院长大。 只有一个老夫子,众人便去给老夫子祝贺。 反正,整个县城其乐融融,唯独莫之阳开心不起来。 “小阳,你怎么了?”莫母有些奇怪,“这许家的来信,叫你进京享福,你怎么不高兴啊?” “我?”莫之阳是想着,京城肯定要去的,只是怎么找到老色批是个问题。这人海茫茫,如大海捞针。 “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了。先进京城,那秦野也是本县人,自然会照应你们。”莫母是希望儿子能当个官夫人。 “好吧。”莫之阳叹了口气,也就应下。 但还是想不通,因为就许冉的态度,不太可能会修书来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这样也好,莫之阳也正好要进京城,也就没说什么。收拾收拾进京,打算去的时候也跟许冉说一下。 说两个人拜拜,别再互相缠着了。 七八日的路程进京。此时京中热闹非凡。落选的学子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想看看殿试结果。 都说是这位凉绵县出来的头名必定是状元郎了,但大家还是想一睹风采。 人家今年可是第一次参加考试,便夺得了省试第一。听说极为俊美,儒雅贵气。是君子派头。 不少朝中要员,一个个的都虎视眈眈的要把女儿嫁给这位炙手可热的人物。 莫之阳到京城之后,便觉得疲乏。正好马夫说城门口有人等着,还以为是许冉,心道:这个许冉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真的是。 结果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秦野。 “莫公子。”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有些奇怪,怎么是这人来接。 “是泛德兄叫我来接你的。”秦野拱手道。 莫之阳看了眼这家伙,不过这一次倒是很识趣没有再叫嫂嫂。 “泛德兄有事,叫我来接莫公子,然后一起去客栈。”秦野说着,一步上前目光深沉的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儿。 只恨不得抱进怀里,可是不行。只能近近的看一眼。 “哦。”想来这件事也是那个渣男做得出来的。 这里人太多,莫之阳往马车里挪了挪,让出位置给人进来。 秦野先跟车夫说了个客栈名字,然后就钻上马车了。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离得那么近,秦野按耐不住心中悸动。语气颤抖询问道,“这一路辛苦了。” “嗯,还好。”莫之阳因为找不到老色批,加上舟车劳顿也不太愿意说话。 这样冷淡? 秦野挑眉,眼角余光看到角落堆着的大包袱小包袱。笑着问道,“这些东西,都是给泛德兄的吗?” “也不是。”莫之阳想到临走时老夫子的交代。三个大包袱里面有两个是秦野的,便拿出一个杏色的包袱,“这是给你的。” 里头是莫家送的衣裳,许家送的一些特产,还有老夫子给的古籍。 “原来你未曾忘过我。”秦野摸索着包袱的布料喃喃自语,这是绸缎。想来也只有莫家会给,还是挂念我的。 “什么?”莫之阳没听清楚,因为外边的叫卖声实在是太大了。 “无事。”宝贝似的抱紧包袱,秦野舒服喟叹一声。 两个人来到客栈,一同下马车。 这秦野如今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一出现自然是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莫之阳望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眼,神情黯然心里叹气:这老色批躲在哪里啊,已经那么久还是找不到。 难道这一个位面是找不到了吗? 而秦野看着神色黯然的莫之阳,心里揪痛:难道没有许冉来接,你竟会如此难过吗? 这几日赶路,莫之阳也真的累了。到了客栈之后洗漱完就爬上床睡死过去。 但在无人时,客栈的门被悄悄推开。 一位谪仙般的人物竟做出了偷偷摸摸的事情。一个闪身进了客房,再悄悄把门关上。 “嫂嫂?”秦野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走到床边再叫一声,“莫公子?”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看来已经睡死过去。 秦野坐到床边,打量着熟睡的人儿。伸出手虚空描绘这张日思夜想的脸。 “我真的是中了邪。”秦野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那一次书院外见面,就一见钟情。从此之后,一刻不见脑子也都是莫之阳。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秦野的手停在唇上,不受控制的咽下口水。附耳过去呢喃,“我不会让你嫁给许冉的,因为你是我的。” “你要当我的状元夫人,要做我的妻子,没有人可以抢走你。”当然,秦野知道还是需要费些心思,可为了莫之阳,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野对状元之位和莫之阳,都是志在必得。 这一觉睡得舒服,莫之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唉,这古代的马车颠颠儿的,就算是再舒服也是颠簸的,累死了。” “是哩。”系统也心疼宿主,尤其是这车马慢。出个门少说都要一两日的路程,来回就要四五天,颠簸得很。 “饿了,去吃饭吧。”莫之阳洗漱爬起来,算着时间正好可以赶上早饭。便出去顺便找个摊子吃几碗馄饨。 吃得饱饱的才回去,刚要进房门就撞到慌慌张张的秦野。 “你怎么了?” “你,你还在?”秦野看到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没人,还以为跑了呢。 莫之阳:“你怎么这样着急?” “我!”秦野缓了缓才开口道,“我以为你要去找泛德兄,还想告诉你他还没回来呢。” “他去哪里了?”莫之阳倒是想起还有这个便宜的不真实的未婚夫。 “他,他”秦野支支吾吾起来,“可能只是去和朋友踏青游玩了吧。”说着,心虚都写到脸上。 这家伙撒谎都不会,按照那个狗币的习惯,估计现在在窑子喝花酒。 “哦。”莫之阳对这个该死的主角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有多问。 秦野:“对了,下个月便是殿试,能否请莫公子陪我去一趟寺庙,求神拜拜佛。” “这样吗?那好吧,一起去。”莫之阳想到这件事,也想去拜拜佛。求求菩萨把老色批送到身边。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吧。”秦野迫不及待。 “好。” 两个人用完早膳之后就一起出门,往城郊的香火很旺的一个寺庙去拜佛。 这里人确实很多,秦野一下马车就被人目光围住。大家都窃窃私语,这位就是此次科考最有希望的人。 果然俊美。 “小心。”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秦野全身心都落在莫之阳身上。 莫之阳高冷的很,面对伸过来的手也不在乎。径直走进去:我才没有生气你叫我嫂嫂的事情! “小心。”秦野面上不显,还是缩回手。 烧香的时候,莫之阳跪着非常虔诚的烧香:我求求你了佛祖,我都跪下来求你了。你快把我家老色批还给我吧。 呜呜呜,我真的四五个月没有见到老色批,我真的求求你了。你要是把老色批给我,我就捐一两香油钱! 秦野拜佛时偷偷瞥了眼一边虔诚的莫之阳:佛祖保佑,保佑我能娶莫之阳为妻,至于状元,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保佑。 求求佛祖,将莫之阳赐予我吧。 莫之阳跪的久了,脚有点麻正要站起来结果脚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秦野吓得赶紧伸手将人扶住,“没事吧?” 这熟悉的感觉! “是老色批!”系统也发现了。 莫之阳一把推开秦野,噗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真不愧是你啊,还得是佛祖啊,谢谢你! “这届佛祖是真的灵,我也拜拜。”系统开始拜拜:希望搞钱能暴富,求求了。 秦野看着疯狂磕头的莫之阳有些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莫之阳也没想到老色批居然在身边。 不过这家伙也真是,一开口就什么嫂嫂的叫着,搞得人心情不好,也懒得理他。结果,这家伙好死不死的就是老色批。 一想到这件事,莫之阳也没给老色批好脸色,嗔怪的瞪了一眼,轻哼一声,“真的是。”都怪你! “怎么了这是?”秦野有些奇怪,怎么就瞪我了?但是这一眼真带劲儿啊。 这许冉怎么会觉得莫之阳木讷呢? 心中大石落下,莫之阳撑着站起来,拍拍手,“好了,得偿所愿我们回去吧。” “是。” 临走时,莫之阳给寺庙捐了二两银子。本来是一两的,结果系统说它也求了,说要多加一两,那就多加一两。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天气好极了。”秦野走出寺庙门口,仰头望天。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来到京城也就没见过好天,但是今日阳光灿烂。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天青色。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四) “秦野。”莫之阳叫住身侧的人,一脸认真的问,“那许冉是不是在青楼夜不归宿,寻花问柳?” 这一问,倒是把秦野问沉默了。 虽然很想告诉莫之阳:对啊对啊没错,他就是在寻花问柳,还养了一个戏子。不仅如此,还夜夜笙歌夜不归宿。 但是话有时候不能那么说。 “泛德兄他,随我一起日夜苦读如今中了举稍稍放松一下也是正常的。”秦野不想给莫之阳留下一个嚼舌根的坏印象。 当然啦,主要也是要体现一下我的日夜苦读。 “我知道了。”莫之阳释然一笑,也就不理会这些。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秦野想解释一下。 莫之阳反问道,“那你也是如此吗?寻花问柳,饮酒做乐。” “当然不是!我!”秦野正色解释道,“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除了在他身边之外,其他的欢愉都不是欢愉。” 那就好。 莫之阳很满意老色批没有出去乱搞,点个赞。但还是要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是啊,或许吧。” “莫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 可两个人回到客栈时,发现许冉也回来了。 关键是许冉看到莫之阳还一脸震惊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修书叫我进京的吗?”莫之阳也震惊,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老色批搞的鬼吧。除了他没有别人。 “嫂嫂能进京是好事,不拘这些。今晚我们喝个酒如何?也算数恭喜泛德兄得了举人。”秦野生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出来转移话题。 其实那封信是秦野仿照许冉的笔迹写的,因为太想莫之阳了。又因为殿试绊着出不了京,只能让莫之阳颠簸几日。 “好吧。”许冉不喜欢莫之阳,这人一来那他还怎么喝花酒?肯定到时候又是碎碎念。 莫之阳也对这个渣男没有什么好感,甩袖离开,“我先去休息了。” “你说他来干什么?一个小县来的有什么见识?丢人罢了。”许冉很不满意莫之阳擅自来京。 言语之中都是抱怨。 “许是家中有所指使叫他来的吧。”秦野最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两个人相看两生厌,才能趁虚而入。 “切。”许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凑过去小声嘀咕,“信柏贤弟,不瞒你说。这个莫之阳就是怕我不娶他,就想做官太太。当初莫家之所以会和我们许家定亲,也是因为看我是读书人,所以才如此。” “真的吗?”秦野得知这件事,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 如果莫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只要我高中状元,怎么都比一个举人强,到时候莫家就不会阻碍两个人在一起。 “信柏贤弟怎么了?”见信柏贤弟一直发呆,许冉还以为是贤弟看不破莫之阳的秉性,笑道,“我知道,你现在看着莫之阳不是这种人,但他恰恰就是这种人。还是我家云萝好,只是真心待我。” “是吗?”秦野不置可否。 “今晚,你要和他喝酒就喝,反正我不喝。”许冉用手指了指房门,“我先走了,他找我你就说我不在,走了。读书去了,知道吗?” “嗯。”秦野巴不得许冉离开。 送走之后,秦野吩咐小二准备酒菜,今天晚上要和嫂嫂不醉不归。 莫之阳趴在门板上,听完这两个人的话。心里暗恨:这个狗币渣男是真的恶心啊,草,居然说出这种话。 那么多年原主对许家和许冉都是真情实意的,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贪图富贵,想当官太太? 行!要是我家老色批中不了状元,我把他狗腿打断! “压力来到老色批这里。”系统咽下口水,不过按照老色批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秦野真的是眼巴巴的盼着天黑,终于天擦黑的时候,赶紧叫小二准备一下酒菜,自己来敲门。 “嫂嫂,你在吗?” 莫之阳正洗完澡,身上只穿着亵衣。白色的亵衣被水沁得若隐若现的,尤其是腰那部分,布料牢牢的站在腰部,露出漂亮的曲线。 身上半披着一件外袍,就这样去开门。 “怎么了?” 看到这一幕美景,秦野直接愣在原地。 小样你个老色批,还能挡得住老子这诱惑。 “怎么了你?”莫之阳假装没发现老色批的窘境,将半干的头发拨到脑后,“到底什么事情?” “我!”秦野赶紧别开视线。这要是再看一下,估计鼻血都得流出来。这许冉怎么会莫之阳木讷的? “何事?”莫之阳愠怒。 心里想笑:哈哈哈哈,老色批你还有今天啊。被撩的都不敢看了吧?啧啧,老色批居然还那么纯情。 秦野现在知道不是时候,所以一定要忍住。如果这时候强迫莫之阳,那以后真的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就是,今晚泛德兄设宴,说是庆祝他中了举人。待会儿酒菜就会送来,莫公子您可要一同去?”秦野说这话时,是看着门槛的。 “去吧。”莫之阳叹了口气,“正好有话要说。” “嗯。” 秦野点头,几乎是逃似的就跑了。就怕在看下去,忍不住要动手了。 到了晚上,酒菜是送来了,可是人没来。 莫之阳穿的随便,亵衣外面套了件外袍,然后系了个结,也就如此。 “许冉怎么没来?”莫之阳看了眼,怎么就只有秦野一个人来。坐到桌子的圆凳上,“他人呢?” “他叫我先来,叫我们先喝着。泛德兄过会儿再来。”秦野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还顺带将酒满上,“喝酒吗?” “我酒量不好,不喝酒了。”莫之阳假意推脱,叹了口气,“我喝没多少就醉了,待会儿还有事情跟许冉说呢,喝醉了不方便。” “你要说什么?”秦野笑得温润,一口将酒饮下。 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筷子,摇头道,“这是我们的私事,不太方便对外说。” 就是要刺激老色批,老色批才会对我出手。 “是吗?” 秦野此时心里惴惴不安,这莫之阳肯定是要说关于成亲的事情,只不过一个举人有什么好的? 只是一个举人罢了,就值得你以身相许? “是啊,也该了断了。”许是说到伤心事,莫之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秦野又坏心眼的满杯酒,“你也知道,泛德兄长袖善舞,在外很多朋友的。不像我就只会埋头苦读罢了。” “你埋头苦读得了第一名,这也是你应得的。”莫之阳安慰道,又将酒杯的就一饮而尽,“许冉虽说是举人,但也只是举人不是吗?” 老子得趁机多喝点,这样老色批才有机会。 秦野又赶紧帮忙满上,一边还找话题,安慰道,“其实举人已经很厉害了,泛德兄是有天赋的,又能广交天下朋友,又能中举。我只能埋头苦读才得了个第一,不一样的。” “我觉得你已经很好了。”一杯酒又下肚,莫之阳估算差不多可以开始演了,便撑着下巴开始抱怨,“他若是有你一半,便不止是个举人了。” 看着莫之阳好像有些醉意,秦野又偷偷满上一杯,“其实泛德兄只是爱玩,没有其他不好的了。” “呵。” 一说起什么泛德兄,莫之阳就有机会喝酒,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喝了四五杯,莫之阳也能顺利装出醉醺醺的样子。 看人醉了,秦野也开始给自己灌酒,一杯接一杯,问道,“莫公子,若是中个举人就能取您,我还是觉得不够格。” “你在胡说什么?”莫之阳撑着下巴笑道,“我根本就没想过嫁给什么举子,也不想做什么官太太。” “那你想做什么?”秦野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之阳说到这个,眼神变得空洞,“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我要什么,只觉得一天天的都是这样无趣,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怎么我的人生会如此无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便做状元夫人如何?”秦野试探问道。 听到这话,莫之阳先是一怔。随即也跟破罐子破摔那样笑道,“好啊,那我就嫁给状元夫人,看谁是状元我就嫁给谁!” 说完,莫之阳自己都觉得好笑,又饮了一杯,“我这人也没什么宏图大志,只想得一人终老,只可惜不可能了。” 秦野:“为什么?” “因为我找不到我喜欢的人。”莫之阳举起酒杯,撑着身子站起来,醉醺醺的往窗户边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中难过。” 莫之阳靠到窗边,“你说,这天大地大怎么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携手一生的人呢?” “有!当然有!” 秦野跟着站起来,走到莫之阳跟前,“有的,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看我好吗?只要你看我就在。 “唔?”莫之阳将酒饮下,斜斜靠在窗边叹了口气,“估计这明月也不知道吧。” “有的!明月当然知道!” 秦野一把抓住莫之阳的肩膀,“莫公子,只要你看着我我就在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满眼都是许冉。 “莫之阳!”秦野突然亲下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0-910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五) “唔?”莫之阳被亲得发蒙,缓缓闭上眼睛盖住清醒的眼神,直接抬搂住老色批的脖子,“唔~” 对于莫之阳的回应,秦野欣喜若狂。 “莫公子。” 秦野将人按在窗户上,“莫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捧着莫之阳的脸,想让他看清楚。 “不知道。”莫之阳轻笑,媚眼如丝勾过老色批的衣襟,“不知道,你不愿意?” 秦野从未见过端庄持重的莫之阳露出这种神态。哑着嗓子笑道,“愿意,怎么不愿意呢?天天都想要超时我saosao呢。” “唔~” 莫之阳突然get到什么,腰都软了。 系统也是啧啧称奇:还得是老色批啊。 “我每每夜不能寐时,就想着莫公子是不是也是如此?”秦野突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向床边,“我可不愿便宜了晚风。让它窃玉偷香。” “唔~”莫之阳被放置到床上,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看着床顶突然伸出手,“头好疼,手也疼。” “不疼。”秦野踢了鞋子爬上床,握住莫公子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不疼,贤弟亲亲我就不疼了。” “贤弟?” 莫之阳睁着迷糊的眼睛,难得主动的用脚勾过老色批的腰,“那贤弟要伺候好我,哈哈哈哈哈。” “许冉怎么会不喜欢您呢?”秦野凑上去,闻了闻莫公子的肩窝,“这一身的甜味,莫公子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对吗?” “对,我就是。”喝醉了的莫之阳胆子也大了,勾着老色批的脖子引诱道,“那信柏贤弟愿不愿意给个机会?” “万死不辞。” “莫公子就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否则怎么会让我这般欲罢不能。是不是?那泛德兄到底是有眼无珠,才放着身边的宝贝不护着,去外边早野草吃。” 莫之阳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挑眉道,“我是宝贝?” “是,你是我的宝贝。”秦野捧起莫公子的脚踝,忍不住亲了亲又咬了一口,“无价之宝。” “嘶~~” “我能与莫公子春宵一刻,真的要多亏泛德兄了。” “你,你不要再说他了!”莫之阳绷紧身体,连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别说他,别说他了。” “说,一定要说。”秦野俯身含住嘴唇吃着,“我这一说,莫公子恨不得把我绞死,怎么能不说呢?” “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从第一眼看到莫公子的,我就想当混蛋。想对你上下其手,想对拥你入怀。想把你炒的只看到我一个人,想今生今世都与你同甘共苦。” “唔~~” 莫之阳眯着眼睛享受,心里却很奇怪: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要是知道的话,我们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两个人一个故意装醉给机会,一个人装醉找机会。 倒是十分合拍。 小白莲此时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醒了,可在思考用什么态度面对老色批。毕竟,两个人现在还算是彼此不友好的状态。 有办法了! 莫之阳假装难受的缓缓睁开眼睛,低低喊了声,“疼~”随即睁开眼睛,装作奇怪的看了眼周围。 “唔~”其实秦野早就醒了,一直舍不得叫醒阳阳。哪怕只看着睡颜都觉得欢喜,什么都不想干了。 看到阳阳醒来,故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你醒了。”秦野突然张开手将人揽进怀里,“莫公子,难受吗?” 既然老色批醒了,那我得试探一下这家伙要干什么。 莫之阳装作才回神的样子,发现身侧躺着的人猛的清醒,“你,你怎么?” “莫公子昨天忘了吗?你喝醉了,我们两个人昨夜可是很好,水乳i交融难分难舍呢。”秦野凑到耳边呢喃,“莫公子热情好客,百般挽留不让我离开,只恨不得叫我死在你身上,难道莫公子都忘了吗?” “老色批你好骚啊。”系统吐槽。 莫之阳则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似乎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什么,双颊一红。抬起头看着嘴角含笑的秦野,“你,我们?” “是啊,我们。”秦野含住耳垂,低语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莫公子千万别忘了,你昨天晚上叫的有多好听。” “你,你混蛋!” 莫之阳抬手朝着老色批的俊脸就打了一巴掌,但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是啪的一声,但声音大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 既然老色批要走强硬的威胁戏码,那本白莲也要配合才是。 这一巴掌打得秦野心痒痒,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上,“打,再打一下。只要莫公子能消气,打几下都行。等莫公子消了气,就轮到我消火了。” “你,你不要过来!”莫之阳推搡着身上的人,“许冉若知道他的好贤弟,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怎么和他交代。” “交代?”秦野笑出声来,“莫公子您这话可是说的不对了,若是他知道也不会想着和我闹翻,你可知他为何能得了这个吊车尾的举人?还不是我帮他。” 开考前,秦野给了许冉两小段的文章,叫他背好。猜测这两个试题是这一次的考试题目,结果中了一个。 那个文章只要插入那一小段,必定能中个举人。许冉正是因为这样才能中,否则就他天天吃喝玩乐的样子,还能得举人? 可笑。 本来秦野不想出风头,打算就挨着稍微第十名,可是想到莫之阳,不能叫人失望。所以秦野决定拿个第一。 学霸考满分不可怕,可怕的是能控分。 “你,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现在才明白,妈的,怪不得那个渣男天天喝花酒还能得了举人,果然是老色批帮忙。 一想到老色批多管闲事,莫之阳就生气了。 “你放开我!”小白莲挣扎得更用力了。 “不放。”秦野将阳阳两只手擒住按在头顶,“那个许冉有什么好?不仅花天酒地还不学无术。阳阳,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是状元夫人!区区举人,根本配不上你。” “不关你的事!”莫之阳推不动,反倒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你真的无耻,我再如何也与你无关!” “难道,阳阳想叫泛德兄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看到阳阳骤变的脸色,秦野一边高兴一边又不高兴。高兴的是可以用此来要挟阳阳,不高兴的是居然可以用许冉威胁阳阳。 “不要告诉他!”小白莲全身发抖。当然不是气得,是高兴的。 妈的,老色批每次都那么会玩,爱了爱了。 “不要告诉他,阳阳知道怎么做吗?”秦野拇指指腹抚过阳阳的嘴角,“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告诉泛德兄,好不好?” 莫之阳一脸屈辱的闭上眼睛。 “真乖,把舌头伸出来。” “唔~~” “真好吃。” 又被按着来了一次,莫之阳全身都脱力了才被秦野抱着去洗个澡还有头发。 “阳阳的头发真好看。”秦野一遍遍的细心讲头发擦拭干净,挑逗发尾,自得其乐,“真的很香。” “唉。” 对于老色批的虎狼之词,莫之阳已经习惯。半倚在窗边看着底下人里里外外的。 突然在下面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许冉?!” 不仅是许冉,许冉怀中还抱着一个人身量娇小的男子。想来这个就是在京中娶的那个戏子吧。 原本还在细心擦拭头发的秦野听到许冉的名字,也跟着探头出去。果然看到是许冉,还搂着在京中找的戏子新欢。 是一位颇为娇媚的男子。 “阳阳想让泛德兄看到我们在一起吗?”秦野说完,不由分说的将莫之阳的头按了下去。 莫之阳被按下去,人还有点懵。 “泛德兄!”结果秦野还不怕死的喊了句。 许冉正好在底下走过去,听到秦野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人就在窗户那儿倒是有些奇怪,这间房好像不是信柏贤弟的吧。 “信柏贤弟,你怎么没在读书啊?”许冉抱着新欢,仰头与人说话。 怀中的那位戏子也跟着抬起头,就见以为风度翩翩的俏郎君倚在窗边,清贵儒雅,一瞧便不是凡人。 “许相公,这位是谁啊?” “云萝,这位可是我的信柏贤弟。同窗好友,也是这一次魁首的热门人物呢。”许冉笑道。 这一句话,云萝心痒痒。抬起头看着窗边的少年郎,真是俊俏啊。 “怎么没在读书啊?”许冉倒是挺好奇的,之前叫信柏贤弟出去玩玩,都被推脱,怎么这一次在看风景。 “读书有些乏了,便想看看外边,找找趣儿。”说到趣儿,秦野垂下眸子看到蹲在脚边的阳阳,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莫之阳正在蹲着,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我蹲着呢?很快小白莲就知道为什么要蹲着了。 “这位便是嫂嫂吧。”秦野笑问道。 小白莲抬起头看着秦野,还有些不明白这家伙要干什么。 “什么嫂嫂不嫂嫂的。”许冉这一次倒是没有真的反驳,只觉得信柏贤弟在打趣。 莫之阳看着面前的东西,有些愣了,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突然就开始露了? “这些日子泛德兄在外,一直都是与嫂嫂在一起的吧。”秦野说着,摸摸阳阳的脸颊,“嫂嫂还真的是貌美呢。” 这嫂嫂在叫谁?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六) “嗐。”许冉也只是笑笑。 秦野俯身笑道,“尝尝。” 莫之阳红了脸,偏过头并不想理会。 “那我现在就将昨日的事情公之于众了。”秦野抚上阳阳的脸颊,知道阳阳一定会就范的。 果然,莫之阳面露屈辱之色但还是乖乖听话了。 “真乖。”秦野微微眯起眼睛,舒服得叹口气。 “信柏贤弟,你在做什么?”许冉瞧着怎么有些不太正常,尤其是贤弟今日的脸色,似乎格外不同。 嗯有种餍足的舒畅感。 秦野笑道,“昨夜睡得好,今日起来也精神舒畅。” “那可是好事啊。下月你殿试时,可要多多用功才是。”许冉很希望信柏贤弟能高中状元,这样以后仕途就有提拔。 “是啊。”秦野笑道,“那还是多亏了嫂嫂啊。” “多亏了嫂嫂?”这话什么意思,许冉看了眼怀中的云萝,“你做什么了?” 云萝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我还不曾见过这位公子呢,我什么都没做啊。”难道,这位公子是看上我了? “说笑罢了。”秦野揉着莫之阳的发丝,慵懒笑道,“只是这两日得偿所愿,心中欢喜,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嘶~~” 秦野倒吸一口气,突然弯下腰掐住阳阳的下巴哑声警告,“要是牙齿再碰到,我就告诉泛德兄了。” “唔?”莫之阳眼眶一红,露出一副屈辱的表情点点头。 秦野再把嘴巴堵住,这才满意。 “信柏贤弟,怎么了?”许冉总觉得这窗户底下好像藏着什么人。但是信柏贤弟的品性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曾经是想找他去青楼玩玩,哪知人家抱着书坐怀不乱的看了起来。根本就不管那些衣着暴露的莺莺燕燕。 “无事,无事。”秦野控制好面上的潮红,跟底下的人说话。“只是好像有点热,毕竟都五月份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上去找你看看?或者帮你找个大夫?”许冉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要是这个节骨眼信柏贤弟出事,下个月的殿试就完了。 “唔!” 莫之阳仰起头,一脸祈求的看着秦野,摇摇头。 “吃下去,我就不让他上来,吞下去,知道吗?”秦野抚着阳阳的脸颊,低声警告道。 莫之阳连连点头,赶紧低头服侍着。 “不必了!”秦野阻止人上来,笑道,“我只不过是今日喝了点酒,脸有些红罢了。你还是好好跟嫂嫂出去吧,我正好也要休息休息了。” “那也好。” 许冉也没有多想,转身离开,“我先走了。” 听到人离之后,莫之阳松口气。刚一放松下来,后脑勺就被按住,动弹不得。眼眶通红,想干呕却又被堵住。 “咳咳——” 莫之阳跌坐到地上,拼命的咳嗽实在是难受。“你现在欢喜了吧?” “当然不欢喜。”秦野蹲下来掐住阳阳的下巴,笑道,“你这辈子都不能摆脱我的,你应该知道的。一步错步步错,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秦野!” “怎么?”秦野叹了口气:若是可以,我也何必用这种方式帮助你。 莫之阳狠狠瞪了老色批一眼,戏要演到位。长叹一声,用衣袖将嘴角的东西擦去,“你若真的是逼急了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想拿捏我?想都别想。 “呵。”秦野冷笑一声,“你死了,可莫家一家人都在的。我若是高中,你觉得你从这里跳下去就能摆脱我?实在是太可笑了。你死了,你三族呢?你九族呢?民不与官斗,士农工商,你知道吗?” “秦野!”莫之阳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朝秦野的脸上扇过去。 这一次秦野倒没有反抗,这一下该受的。 “嫂嫂,别冲动,你知道我总有办法的。” “呜呜呜~~~”莫之阳伏地痛哭。表面哭戚戚,内心哈哈哈。 妈的,跟老色批玩真带感。你要是敢不中状元,劳资直接三天不理你,还不让你上。 “莫要哭。”秦野心里跟针扎似的,但也不知怎么跟莫之阳说喜欢二字。说了也没有用,阳阳爱的是许冉又不是我。 莫之阳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见秦野要过来扶,一把推开,“滚开!”拢着外套匆匆小跑出去。 “阳阳,唉。” 冲出去之后,莫之阳赶紧叫小二送来茶水,这嘴里的味道不太好受。 许冉带着云萝回到在外购置的院子,两个人一直在这里私会。 “许相公,方才跟你说话的是谁啊?”云萝蠢蠢欲动,这位比许相公俊美得多。而且还是个什么头名。 云萝多少有些心思,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很明显,只能假装询问。 “你不知。”面对云萝,许冉也没瞒着,开门见山道,“这信柏贤弟从小就是孤儿,书院的夫子养大的,我从第一眼就觉得这信柏贤弟有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就是觉得他能高中,所以在书院对他多多关照。你可知,我这一次能中举,是因为他给我的一张纸,要不是这张纸,我绝对是中不了这个举的。” “听起来这位贤弟很厉害了。”云萝垂下眸子,盖住眼中的算计。 状元妾举子妻,好像都不错。 不过,那位秦相公,似乎对自己也很有意思呢,否则不会在那时候一直叫自己嫂嫂。云萝有些想法。 “这位秦相公,看起来不像是书呆子。以后若是真的能高中,那不知道是谁有幸当这个状元夫人。” “那可说不准,这信柏贤弟虽然样貌学识都极好,可惜啊”许冉摇摇扇子笑道,“可惜啊,我这贤弟是个和尚,不近色的!” “出了名的柳下惠,坐怀不乱。我想,他能有那么高的学问,肯定是因为不近女色之故,肯定是这样的。” “哈哈哈,那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怎么身边没个人呢?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若是这个,云萝有些踌躇。 “不知道,我从不过问信柏贤弟这些事情。”许冉轻啧一声,“算了,也懒得理他。这月信柏贤弟要准备殿试,可不能去搅扰,要让他好好准备。” 云萝嗔怪一句,“那你从老家带来的那个未婚妻呢?不也住在客栈里吗?怎么,人家来了你不去找他,却来找我厮混。” “我可不喜欢那个莫之阳!”说起这个人,许冉满脸的嫌弃,“跟块木头似的,有什么用?还是云萝好,花样多也会玩。” “死相。” 云萝虽然现在有了这个冤大头,但是还是想要更高的,比如那位魁首。 客栈里的莫之阳收拾完之后就一直在大堂里坐着,也不想上去。这喉咙还有异物感,难受得很。 “宿主,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坐着吗?”系统好奇。宿主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就是等着呗,等着老色批来强迫我上楼。”莫之阳施施然端起茶杯,今儿这铁观音真香,但跟老色批比还是差点。 这边,秦野也在楼上等着,等着阳阳到底要在下面坐多久。 虽然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发生了还是觉得心里不爽。 “还不上来?”秦野看外边太阳都要藏到西山后边,阳阳还是没有回房间,终于等不下去起身下楼。 楼下,莫之阳还在喝茶。 “莫公子。” 听到这个声音,莫之阳全身一抖,连头都不敢抬。 “莫公子,你怎么不上楼呢?在大堂坐了一整天腰不疼吗?”秦野走过去,正好把人堵在墙角。 莫之阳选的就是大堂里靠墙角的八仙桌,还被楼梯挡住,其他人要不是刻意走过来是看不到的。 没想到这样居然给老色批便利。 “莫公子,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秦野将阳阳壁咚在墙角,“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放开我!”莫之阳伸手想推搡,结果手就被攥紧。 “你干什么。这里那么多人你放开我,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不敢让其他人看到,就不该跟我闹脾气!”阳阳越是这样,秦野就越生气,右手搂住腰往身上带,“你不应该这样躲我的。” “我没有躲你!”莫之阳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躲开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 “没有?” 秦野冷笑,“没有躲我,你就正视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躲我!” 莫之阳低下头。 正当两个人纠缠时,同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想来见莫之阳那个人了?他有什么好见的,真的是。” “是许冉!”莫之阳一下就听出是谁,推了推秦野,“你放开我!许冉来了你放开我!” 秦野哪里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威胁道,“除非你答应以后不躲我,否则我就当着许冉的面亲你。” “我!”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莫之阳突然咬牙点头道,“我以后不会躲你了,你现在赶紧给我放开,不要让许冉看到!” 得了保证,秦野把人放开。 “泛德兄!” 秦野整理整理衣服,从楼梯后走出来,叫住要上楼的两人,“泛德兄,你怎么来了?” “咦,信柏贤弟,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楼上读书呢!”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七) “本来是在读书的,可是读到一半发现房中没有茶水,就下来叫小二送茶。看到嫂嫂在楼下,就说了两句。” 秦野微微额首。 “其实我也当不得这句嫂嫂。”云萝羞红了脸。 没想到这秦相公近看是如此俊美。 “当的当的!”许冉倒是很开心。搂着人寒暄道,“昨晚怎么好端端的要喝酒?这样的可不好啊,第二天还会宿醉。” “昨晚不是因为要迎接莫公子来吗?否则也不会喝酒。”秦野说着额,故作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其实偶尔喝一喝也不错。” 许冉满脸不屑,“就为了给那个莫之阳接风洗尘?他配吗” “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莫之阳听到这话,也气得咬牙。从楼梯后边走出来,受够了这个狗币渣男。 看到莫之阳的许冉眉头突然皱起来。 嘶?怎么这一次莫之阳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很奇怪。双颊含粉,目含春情。 和从前那一副死人脸的样子不同,看起来很奇怪。 “这位是?”云萝知道这人是谁,但还是要问。 故意装作不知道,也可以试探一下这人在许相公心中是什么地位。不过,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没什么地位。 “我叫莫之阳,是许公子的好友。”莫之阳可不想跟这个狗币渣男攀上关系,晦气。 “莫相公啊。”云萝点了点头笑道,“那莫相公也是来考试的骂?不过,好像都考完了吧。” 许冉闻言有些奇怪:不对吧,自己跟云萝说过莫之阳的事情。怎么现在倒是在说考试的事情了。 “我是家中生意,进京看看的。”莫之阳勾起嘴角,这渣男找了个没什么脑子的,许冉也是浅薄,被这样没脑子的哄住。 脑子是被屎糊住了? 这个戏子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却在这里故作不知。还问是不是进京赶考秀才,这些话问的不就是把自己个当正宫了。 “原来如此。”云萝额首。 但是许冉怎么听怎么奇怪,这云萝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不懂事,说话也奇怪。 也不是云萝奇怪,是因为云萝现在满心都在俏郎君身上。 “我还有事,先走了。”莫之阳懒得和这两人纠缠,转身要离开。 秦野:“那我也要去读书了。” “你看,我都说来了也没什么的,偏要来。”方才许冉对莫之阳还有些旖旎心思,看到这一副死鱼脸,也没什么兴趣了。 “哎呀,怎么这样嘛。” 云萝一心都在那个秦相公身上哪里还记得什么许相公,便拉着许冉撒娇道,“今日难得过来,要不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可是。”许冉有些犹疑。 要是妨碍到信柏贤弟读书,那可就不好了。 “你说这个莫之阳是你在老家指腹为婚的人,我这也想见见。好歹也稍微培养一下感情,否则我嫁过来,岂不是要受气?” 云萝说着,又泪眼婆娑的看着男人,“许相公,奴家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您也别叫奴家难堪。” “可是?” 许冉可记得刚才云萝说不认识莫之阳的,怎么今儿就要一起喝酒了呢?心中存疑,却也不知道怎么怀疑。 “好吧,我问问。” “许相公你总是最疼奴家。”云萝满心欢喜。 看的许冉觉得奇怪:这云萝初见自己时也没那么高兴。这一次,怎么跟开了花似的,真奇怪啊。 许冉既然答应了,就叫小二去准备酒席,又去找莫之阳,叫了一声再去找信柏贤弟。 “今日要读书啊。”秦野不愿和那两个人吃酒,拿起一本书开始装模作样。 “那岂不是只有我和莫之阳还有云萝?”一想到这个情况,许冉忍不住颤了颤,“那还是算了吧。” “什么?还有莫之阳?!” 要说起莫之阳的话,秦野可就不困了。去你妈的读书,我要去和我家阳阳贴贴。 “是啊。” 秦野勉为其难的的将书收起来,“既然你们三个都去了,我不去也不合适。” “是吗?”许冉越来越懵了,“怎么方才还说不去要看书呢?要不你还是自己看书吧,只是一顿酒没什么的。” “无妨。”阳阳都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去!秦野已经把书合上了。 “可是你方才还说看书,一听说莫之阳要来,你就不看了?”许冉怎么觉得这件事有问题呢。 秦野没想到这个泛德兄这一次突然聪明起来,随即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道,“其实,进京赶考是受过莫之阳的恩怨。那一日我去莫家的绸缎庄做衣服,莫公子因我要上京赶考,送了我几身衣裳,此情感念,总不能叫他不痛快。” “只不过是几件衣裳,值当什么啊?”许冉心里越发看不起莫之阳,才送几件衣服?真是小气。 却忘了自己给的任何东西,秦野从未接受过。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秦野只是笑笑。 “好吧,我们走。”许冉也没想太多。反正从前喊信柏贤弟喝酒从事被拒绝,如今能一起喝一杯也可以增进感情。 莫之阳已经坐在酒席上,许冉去叫秦野。那个云萝就在席间倒酒,一副长袖善舞,巧笑嫣然的样子。 “莫公子,要不要喝杯酒啊?”云萝斟满一杯酒双手端过去,“莫公子,我听说您在老家,是许相公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不是。”莫之阳没兴趣跟人抢垃圾,板着脸看都不看云萝一眼,解释道,“只是家中长辈乱说的,做不得数。” “真的吗?”云萝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毕竟在许相公嘴里,这个莫之阳对许相公可是情根深种,恨不得两个人马上就地结为连理,怎么到莫之阳嘴里,确实玩笑。 看来这个许相公还真是自信。 “此番来,也是因为莫家和许家两家催着,否则我也不会上京城。”说到这里,莫之阳一甩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小白莲当然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一件东西,你要是抢了肯定会激发别人的好胜心也跟着抢,但是你不抢了,对方也不喜欢了。 哄抬猪价的事情,莫之阳可不干。 云萝闻言,笑得越发娇艳。 这时候,两个人正好进来。 “都来了。”许冉招呼两人,很自然的坐到云萝身边,一把将人揽住。 这一次云萝却没有如往日般热切的贴上去,反而挣扎开端起酒壶,给诸位都满上,“诸位请。” “还是云萝懂事。”许冉说着,看向一旁端坐着的莫之阳有些嫌弃,跟个死人脸一样,一点乐趣都没。 “多谢。”莫之阳微微额首道谢。 这一声道谢,倒是让云萝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奴家道谢呢。” “不是应该的吗?”莫之阳有些诧异。 云萝捂嘴笑道,“下九流的戏子,哪有这种说法。” 这话是人都能听出心酸。 但是许冉听不到,只是摆摆手打断两个人的对话,“怎么还不倒酒?都叫信柏贤弟等急了都。” “是是是。” 几个人一起喝酒,许冉长袖善舞一直在调动气氛。 但是莫之阳懒得理,秦野心有他想。只有云萝一直在应和,气氛伪融洽,但又是大家都能接受的虚伪。 莫之阳面无表情的吃菜,一点的酒都不敢沾。 “莫公子。”秦野主动端起酒盏,双手举高敬酒,“多谢莫公子对我的照拂,衣穿在身暖在心。” “不必了。”莫之阳不想喝酒,便推掉。 “人家信柏贤弟好心好意的给你敬酒,你怎么不给面子?”许冉沉下声苛责。 莫之阳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理你个i傻i逼东西,给脸了是吧? “你!” “没事没事!”秦野赶紧出来打圆场,但酒杯却没有放下,“莫公子,昨夜我们不是喝的好好的吗?怎么今晚却不喝了?泛德兄,想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喝了多少吗?” “我喝!” 莫之阳装作害怕的样子,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因为喝的太快,呛得差点吐出来。 “喝酒就喝酒,做什么那么急,丢死人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反正在许冉眼中,莫之阳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对。 最讨厌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了。 可云萝却看出来,这秦相公和莫之阳有奇怪的事情吧。 “莫公子慢慢喝,不急的。”秦野喝完手中这杯酒便坐下,“这些日子,在京中无亲无故的。也因为莫公子来带来了家的味道。” 身上嘴里,都是家的味道。 “是吗?”莫之阳皮笑肉不笑的。 “一个土包子的味道吧?”许冉接过话茬,但言语里都是蔑视。 在许冉眼中,莫之阳就是个乡下佬土包子,到了京城丢人现眼来着的。 这话连云萝听着都不舒服,但嘴角的笑没有变化,只是酒菜掩盖住神色。 “土包子的味道?”莫之阳冷笑一声,把筷子端起来,“我们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我身上有土包子的味道,你不也有吗?” “脑子被狗吃了?普信男呕呕呕、”系统跟着吐槽,这个傻i逼渣男,真讨厌。 “你!”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八) “好了。”眼看着要吵起来,秦野赶紧出声阻止,“喝酒吧。” 秦野抬手示意众人闭嘴。 这个没脑子的傻i逼,莫之阳真的会谢。原主是什么脑子,看上这种玩意儿,还把自己个的命搭上。 众人倒也听话,各自低头喝酒吃饭。 莫之阳正东西呢,腿上一热身体瞬间僵直。 卧槽,老色批玩的那么花的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的可以吗?你好骚啊。 “唔!”莫之阳攥紧筷子,低下头。 “怎么了莫公子,是不舒服吗?”云萝看莫公子怎么脸色突然就变红了。 “没,没事!”莫之阳勉强忍住到嘴边的呻吟,哑着嗓子摇头道,“只是方才喝酒喝得急有些难受,我酒量很不好。” “怪不得。” 莫之阳看云萝暂时没有看出什么,手伸到桌子底下按住秦野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不要再动了。 可秦野恍若未觉,依旧一意孤行。 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叫出来,莫之阳只能假装低头吃东西,掩盖住不妥的神色。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都有点多。 莫之阳实在是受不住该死老色批的咸猪手,放下筷子站起来,“有些渴了,出去一下透个气。” “去吧去吧。麻烦、”许冉摆摆手。 莫之阳扯下腿间的手站起来,软着腰出去。刚走出就只能扶着墙喘气,“我迟早被老色批给骚死。” “要说会玩,还是老色批会玩啊。”系统十分满意老色批的骚,反正看着是挺爽的。 “玩?我快被气死了。”莫之阳可得缓一缓,现在腿还是软的。 秦野坐不住了,起身拱手道,“泛德兄,喝太多酒了我出个龚。”说完匆忙出门去。 “去吧去吧。”许冉喝得有点多,也有些醉意。搂着云萝抱怨道,“我这信柏贤弟,就是酒量不太好。” “酒量不好?”云萝倒是觉得这秦野的酒量很好,而且和莫之阳的关系有点奇怪,就是那种说不清什么的奇怪。 莫之阳歇歇,缓口气。听到门打开回头看,发现是老色批,脸马上沉下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秦野还是担心阳阳方才喝太急不舒服。 小白莲冷笑一声,“不必你来假惺惺的,令人作呕。” 本来秦野还心有怜惜,可一听到阳阳这样说,心气就起来了。突然上前拽过莫之阳往走廊尽头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我秦野,你怎么敢的这样对我!” 将人拽到走廊拐过去,正好有一个小拐角。秦野把人按到墙上,“莫之阳,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是官老爷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民,我怎么敢跟你斗?”莫之阳说着,闭上了眼睛,屈辱和不甘。 这倒是让秦野心疼了,“我不是要那么对你的。” 可是,你怎么会喜欢许冉?若是你愿意,我真的可以和许冉决裂,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可你怎么总是这样对我。 “不是?”说起这个,莫之阳嗤笑反问道,“不是这样对我是怎么样对我?趁我喝醉,对我!是这样对我吗?” “不是的!” 秦野心中胶着,却不知怎么开口,“你知道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叫你不高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些日子对你思念日夜煎熬,却只能看着你和许冉两个人登对,你要我怎么样?让我一直看着你们成亲吗? “可你一直都在伤害我。”莫之阳脸上连怒色都没了,垂下眸子平静道,“你对我做的,不是伤害是什么?” “莫之阳!” 秦野似乎基于证明这件事,将人按在墙上,俯身亲了下去。 在房间的云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忘了。看了眼喝的有些醉的许冉,决定出去看看。 “许相公,我出去叫小二再添酒。”云萝也不等许冉回答,起身出去。 一出去却没看到人,左右查看一下总觉得两个人不可能在茅房。 这时候,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还暗含怒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现在就可以进去跟许冉说我喜欢你,让他割爱。” “割爱?你以为我是东西吗?你要就要,你要他就给?” “我并非这个意思!” “我只求,日后不管你富贵或是显赫,都与我无关。秦野,我只求安安稳稳的过这一世,昨夜的事情你就忘了吧。你就放了我吧!” “那谁放过我?” “莫之阳,我原本不想如此出风头当什么魁首。但我想着,若是你能看到我第一名,是否也会对我高看一眼,所以我得了第一。我问你,是不是状元郎你才嫁,你说的是戏言?可我当真的,我会是状元郎,也会娶你。” “放开我!”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到云萝耳朵里,偷偷的看一眼。却看到秦野将莫之阳按在墙上强迫亲着的。 能看出莫之阳挣扎无果。 云萝吓得往后撤,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方才席间会觉得秦野和莫之阳奇怪,这,原来是这样。 不敢再看,云萝赶紧抽身离开下去二楼叫小二去添酒。 莫之阳被亲的无力,也就懒得反抗。心里文系统:所以,云萝走了吗? “走了。” 走了之后,莫之阳就干脆不反抗了,让老色批为所欲为。 两个人回来之后,看到许冉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云萝在一旁伺候。 “你们来了。”云萝看了眼莫之阳,这嘴唇都破皮了。只要是不瞎都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这许相公怎么没看出来呢? 真是奇怪。 “喝醉了就送到房间吧,劳烦嫂嫂了。”秦野看了眼许冉,却没有动手,只想把这两个人打发走。 云萝人精似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送许相公去房里吧。”赶紧把人扶起来带走。 云萝将人扶回房间,安置在床上。 “唉。”起身点燃油灯,云萝端着蜡烛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许相公。 当初能攀上许相公,其实云萝也是高攀的。毕竟一个下九流的贱籍戏子,能攀上举人,这是什么运气。 后来看到秦相公,心里多少有些活泛。可如今看来,那个秦相公对莫之阳有情,反正自己只要一个能摆脱贱籍的人。 这个人是秦相公还是许相公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云萝心反倒安定下来也不敢再肖想什么。 现在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莫之阳一杯接着一杯灌。 “别喝了。”秦野看不下去,抢过阳阳手里的杯子躲过,一口饮下,“若是你要喝,我就陪你喝。” “呵,你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我不恨你可也不想再与你有纠葛。”莫之阳低下头,看着掌心,“后日我就会离开回去了,从此不管是许冉还是你,我都不想再理会,只求i一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难道我就比不上许冉吗?”秦野想不通,看着已经见底的酒杯,“你说,我是样貌还是学识不如许冉?还是你喜欢那般浪荡的?” 这个老色批是不是没带脑子啊?劳资哪里表现出来,我喜欢许冉了? “阳阳!”秦野这一声喊的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我知道是贪了,我原以为可以拿着你的帕子就这样过一声。可是夜里辗转反侧,我受不了只能去找你。我太贪了,从思念你到想看你,到想拥有你,到想一直拥有你。” “我知道人不该贪,可我也只想贪这一次。” “我不喜欢许冉,但是我父母希望我嫁给他。”莫之阳抢过被子,自己倒满又喝了一杯,呛得脸红,“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小县城过活,不愿来这些纷乱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马上抛下这里的一切,只陪你回去。你做生意,我去私塾教书。反正有我这个魁首的名气在,肯定不会差的,你信我!” 秦野当官的心思不是多强烈,当初考上秀才是因为不想辜负夫子的栽培。 妈的,你去教书了那谁带我飞? “不行!”莫之阳一百个不答应,劳资可是要当状元夫人的,大家意思意思就算了,你这样那真的没意思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秦野小声询问。 莫之阳低下头,嗫嚅回答道,“我不知道。” “我只问一句,你能否等到我高中状元后,再决定回不回去?”若我高头大马簪花挂彩状元服你不在,那我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秦野一开始从未想过要什么状元,甚至连举人都没想过。就打算考个秀才,然后回书院教书。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算了,懒得理会官场是非。秦野是通透的,知道一日为官便是各种禁锢,所以不想去掺和这些。 可,可谁叫莫之阳只嫁状元郎。若不是如此,秦野真的不打算参与这些。 “你还真的以为自己会高中?如此信誓旦旦的。”莫之阳有些醉了,醉眼迷蒙的撑着下巴看老色批。 果然是灯下看美男,越看越美。 “我只说,我中了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中状元这事情,对秦野来说根本不难,难的是怎么得到莫之阳的心。 “真的?”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九) “当真!只要你说愿意,我就会尽力!”秦野不敢跟阳阳说必定可以中,先哄一下,把人哄到手。 “当真?” 莫之阳就奇怪了,“那好,你若是中了状元我就当你的状元夫人。”此时的莫之阳已经有些醉了。 “好!” 秦野知道阳阳是醉的,但是只要同意那就好办了啊。 “反正你应下了,可不许骗我。知道吗?” “好啊。” 莫之阳笑叹点头,结果下一秒直接趴到桌上睡死过去。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当状元,你就当状元夫人。不许赖账!”秦野弯腰将人抱起来,安置到床上。 小白莲醉了,小白莲装的。 要是直接答应,那就不符合人设了。要是醉酒答应,又不能赖账的话,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嘿嘿嘿。 到第二天,许冉起来的时候看到身边云萝在彻夜伺候自己,心里说不出的熨帖:一定要跟家里人说不娶莫之阳,要娶云萝。 “许相公,你起来了?”云萝赶紧把小米粥放到桌子上,去拧湿毛巾过来,“昨夜您喝多了,一直躺着睡呢。” “信柏贤弟呢?”许冉有些担心,要是信柏贤弟被莫之阳气到的话那这些年苦心孤诣的搞关系,不就白费了吗? 云萝知道,自己得罪不了秦相公和莫公子,所以决定将此事藏下,笑道,“回房去睡了吧。” “那就好。”许冉接过湿毛巾,还在抱怨,“你都不知道那个莫之阳,是个能把人气死的主儿,一天天的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真真是看不惯。我就怕他得罪了信柏贤弟,到时候仕途没人照应。” “是吗?”云萝闻言,也只是笑笑。 莫之阳这一觉睡得舒坦,只是一睁眼就被床边的老色批吓一跳。 “你醒了!”这一整夜,秦野是真的没法合上眼睛,一边兴奋又一边纠结。一边纠结于阳阳清醒之后会不会反悔,一边兴奋阳阳终于答应了。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吓得坐直起来。再看这个家伙一脸憔悴,眼眶通红却很兴奋的样子,大概率昨天晚上没有睡。 “我,我在等你醒!”秦野端坐着,“昨夜你应我,等我殿试后你再走。也应我若是我高中,你就当我的状元夫人。” 莫之阳面露诧异,好像在说:怎么可能! “你答应我的,就是答应过我的!”秦野拉住阳阳的手不予退路,“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不算数,哪怕只是醉酒之言。” 此时的秦野,没了从前的矜贵清高,就想要到个答案。 “可是我并不好,想来许冉也经常跟你说过我死板,不懂风月,也不懂寻欢作乐。只是一味的知道持家,并没有什么用。”莫之阳说着,低下头。 “不,不是的。你在我心里千好万好,只是许冉不知道你的好而已。”秦野将手按在心口,“你只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信柏贤弟!” 莫之阳正想答应,许冉就突然到门外了。赶紧把手抽回来,快步下床整理衣服。 “信柏贤弟。”许冉推开门,却发现莫之阳也在。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不善,“你在这里做什么?妨碍信柏贤弟休息了。” “哎。”云萝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也不愿让许相公和两人交恶。赶紧上来打圆场,“昨夜秦相公喝醉了,是莫公子照顾呢。” 虽然这话说反了,但也中听。 “是啊。”秦野赶紧出来打圆场,“确实如此,我昨天喝多了。是莫公子在照顾,我也才刚起而已。” “原来是这样。”许冉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一些,“好了,洗漱完下去用早饭吧。”说完,还狠狠瞪了莫之阳一眼才带着云萝下楼去。 “我要去洗漱了”莫之阳整理好衣带转身要走、。 “慢着。”秦野一把拽住阳阳的手。“你还没答应我,不许走。愿不愿意给我个准话好吗?” “我!” 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随即低下头嗫嚅道,“我,我答应你的就是答应你了。” “真的吗?” 得偿所愿,秦野高兴得一把将阳阳拉进怀里,左手钳住腰往身上按,“阳阳,你答应过我的,不许赖账的。” “我,唔~~” 话还没出口嘴巴就被堵住,莫之阳先小幅度挣扎了一下,随即又好像接受一般逐渐放松身体。 把此时的心里情绪把控得非常好。一个有道德枷锁,又想动心的贤夫人设演绎得淋漓尽致。 等秦野亲够了才放开,鼻尖蹭着鼻尖眷恋道,“你是应了要做我夫人的,对不对?” “我是应你待你殿试之后才回去,不是做你夫人!”莫之阳垂下眸子,挡住羞意,“而且,这件事不许让许冉知道,至少现在不要让他知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野哪里敢不听,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哄得偏向自己,先得顺着来。 “好了,洗漱去吧。”莫之阳推开秦野,转身出门去。 “好。”心愿得偿,秦野心里也快活。 两个人说开之后,氛围反而融洽不少。 只是在许冉面前,却没有表露什么。只是一些小动作总是在暴露,不够许冉心不在莫之阳身上,也看不出什么。 云萝看的清楚,估计两人昨天晚上就说开了。现在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恐怕只有许相公看不出来。 “用过饭我们先回去吧。”云萝决定把许相公带走,给两个腾地方。否则就许相公那张嘴,一句得罪一个人,那还了得。 而且,如果按照许相公说的话。那以后仕途要靠秦相公提拔。如今夺妻之事横在这里,秦相公肯定会因为愧疚对许相公多加照顾。 若是把这愧疚磨没了,也就没什么倚仗了。 本来莫之阳只是猜测云萝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如今看来,已经全知道了。而且还特地给自己和老色批腾位置,不错不错。 送两人离开之后,秦野再无所顾忌,一把牵起阳阳的手,笑道,“走吧,城外有一处开满野花,满满的一个山坡都是。我初看就想着一定要带阳阳去观赏,如今得偿所愿,我们一起去赏花。” “你不是要读书吗?”你丫的不读书,劳资就当不成状元夫人。莫之阳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是老色批读书上的最大障碍。 “无妨,我必中。”秦野胸有成竹,“走吧走吧,我带你去赏花。老是读书也没什么意思,赏花也不错。” “好吧。” 莫之阳只能陪着老色批不学无术。 早上两个人骑马去城郊赏花,又在日落时赶出去看落日。晚上看看宵禁才回来,一整天都是在玩。 “你说你,整日都出去玩,都没时间看书了。”莫之阳现在有点担心老色批能不能考上,这书翻都没翻。 “那是自然。” 对于这点,秦野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从前听过你,你考秀才时并不是第一名,反而是倒数第四。”这件事存在原主的记忆里,莫之阳记得,那时候许冉念叨好几天。 说什么信柏贤弟那么好的学问,为什么只考了个倒数第四,连许冉自己都承认,他那种败家子都能考前三十,实在是奇怪。 莫之阳接过老色批洗好的桑葚,入口酸掉眉毛了都,便推开面前这一盘,“酸得很。” 所以,这件事莫之阳还记着,如今看老色批这样懈怠,心里有点担心。 “其实我无意做官。”秦野并非如夫子说的那般是个孤儿。相反,在七岁前秦野家中殷实还是官宦人家。 后来被陷害灭门,秦野逃出来后故意装作是被人拐带的孩子,得遇夫子相救就住在书院里了。 对外秦野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哪怕得知父亲被平反也不想再回去,人生无常,只想好好的过些平凡日子。 “那你怎么要去考状元?”说起这个,莫之阳就觉得奇怪,“你既然不愿,怎么要考个第一,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秦野:“这事,那就要问阳阳你了。” “我?”莫之阳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又没有非要你去做官什么的。”其实相比状元夫人,小白莲希望老色批能高兴点。 “若是我不高中,又怎么有脸娶你?”秦野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得出莫家之所以一直想让阳阳嫁给泛德兄,就是看中这举子的身份。 若是秦野只是个秀才,只怕莫家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所以秦野为了阳阳才如此高调的。 “又不是只有你高中,我才嫁给你。”莫之阳端着茶水漱漱口,“若你不是状元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嫁给你。” “泛德兄一直在说你对他情根深种,你们两人青梅竹马。” 这些年,许冉真的没少在秦野耳边念叨:莫之阳多喜欢我,莫之阳多崇拜我之类的鬼话。搞得秦野也一直认为阳阳是喜欢泛德兄的。 “他的鬼话你也信?”莫之阳一说起这个就生气,“我们两家是世交,虽然许家老爷子看我不错,有意撮合。可你知道吗?那许家自从得知许冉中了举人之后,与莫家的关系也淡了不少。” 这件事也是前几日家中来信才谈到的。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 “怎会如此?”秦野有些意外,且看那许家一家老小都挺和善的。 想来估计是许冉跟他们打过招呼,才会如此。 “你自己都说了,士农工商。这许家出了个举人老爷,自然也有了倚仗,看不起莫家很正常。”虽然莫家家境比许家好,莫之阳也懒得计较这些了。 “那是他们不长眼睛。”秦野握住阳阳的手,“在我心里,你便是最好的。怎么样都是好的。” 笑死,大家来看状元郎是恋爱脑。 “好了,你快些中状元,让我莫家也有个倚仗。”莫之阳这话是半开玩笑说的,但知道老色批绝对会听进去。 “那就劳烦夫人今晚,红袖添香。” “不正经。” 有阳阳在身边,秦野觉得这书长得都那么顺眼了。 每逢翻书只要一抬眸,便得见心上人。秦野心中总跟浸了蜜似的,酥麻酥麻。 “天地之大,乾坤之深,你说我怎么就能恰好得了你在我身边。”秦野抬手握住阳阳剪灯芯的手。 “我从前不愿做官,是知人性之贪难填。”秦野将阳阳的心按在心口,“如今,它满了。” 莫之阳垂眸,笑而不语。 殿试时间很快到了,莫之阳亲自送老色批进去。 “老色批原来的剧情是怎么样的?”莫之阳回到客栈才想起这件事。 “上一世他没有中举,落榜之后会书院教书。教出了两个状元一个榜眼和四五个举人。”要说还得是老色批啊,系统满意点头。 老色批不管做什么,都是翘楚。 “想来是没问题的。”莫之阳倒也不担心了。 果不其然,宫里传出今年状元是秦野,探花乃是辅国公门生,榜眼是另一位。 秦野当之无愧。 “就知道老色批肯定可以的。”莫之阳倚在窗边看着底下人热闹的样子,“今年这客栈出了状元郎,下次科举只怕都订不到房了。” “不过老色批什么时候回来啊?”系统想看老色批穿状元袍的样子,肯定很帅。 “没那么快。”莫之阳细细数了要走的流畅,“首先呢要叩谢皇帝,同榜的人要凑钱举行庆贺活动,想来许冉会是大头。然后他们还得集体到杏园参加琼林宴,派两个探花使去京城折花。吃喝完呢,要一起去到慈恩寺的雁塔下题字。然后要夸官三日,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流程。” 之前老色批说过,莫之阳也记得个大概,但好像需要半个月吧。 “等夸官游行的时候,就能看到老色批了。” “好吧。” 此时的秦野却被国子监祭酒拦住。 “慢着。” “大人。”秦野拱手请安行礼。 廖大人回礼,“我们是否见过?”这个人长得有点像某位已故的好友,只是他们一家都已经死了。 “不曾。”秦野认识这人,从前经常来家中。 “哦,看来是我老糊涂了。”廖大人并没有过多纠结,打算去找找这位状元郎的宗卷瞧瞧,希望不是他。 莫之阳乖乖在客栈等着,在大堂里吃饭,能听到大家都在议论今年的状元郎有多俊美年轻。 “那可真是神采飞扬,英俊贵气啊。”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好一个相貌堂堂文曲星。” 莫之阳喝着茶,听到大家都在夸自己家男人,也有些骄傲。 “那是,那可是我家老色批啊!”系统也跟着骄傲起来。 你想想,全天下的学子不说百万,那至少也有二十万。二十万考了个第一名,就跟你高考全国第一,这不屌吗? 吊啊! “明日游行,我们可得好好看看。” “是哩是哩。” “明日游行。”莫之阳动了心思。 第二天拿可谓是张灯结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比肩继踵,两边摊贩都往后摆,别叫来往看热闹的人撞到。 “真是好多人呐。”莫之阳懒得下去挤,反正老色批的房间是最好的。一开窗就能看到大街,刚好能看见游行的队伍。 没多久,喜乐就从街头传了过来,莫之阳探头去看。 只见一位俊朗少年郎一身状元袍,帽插宫花,坐于高头骏马上。前面吏部、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 “好热闹。果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莫之阳掂了掂手上的一个桃子,“今日就来个掷果盈车。” 坐在马上的秦野心不在焉,这条街是阳阳在的,不知道阳阳会不会看。 秦野正周围搜寻着阳阳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抬头一看,果然发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带着灿烂的笑。 莫之阳见他抬头了,举了举手上的桃子。 秦野起先还不知阳阳要做什么。 锣鼓声中,莫之阳抬手将那个熟透的桃子掷出去。 秦野下意识松开缰绳双手去接,桃子稳稳当当的落入手中抬起头看向笑容灿烂的阳阳。 眼神交汇,心照不宣。 “桃子?哪里丢来的桃子!” “怎么丢到状元郎手上去咯。” 秦野珍重的将桃子藏如袖中,继续跨马游行。 等秦野走完过场回到客栈,此时已经是三日后。 “阳阳!”可推门进去后,秦野只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 “状元爷!”小二跟了上来,拿出一封信双手恭敬的捧上,“这是莫公子临走时托小人交给状元爷的。” “好。” 秦野收了信自己回房中细看。 “原来如此。”秦野叹了口气,“原来是莫家夫人病了。” 莫之阳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莫家来的信催了回去,说是莫家老夫人病了要回去看看。一同去的还有许冉,也是被这个理由叫回去的。 此时的莫之阳正不耐烦的听着家里人的念叨。 “你知不知道,那许家的带了个戏子回家了,他把你置于何地啊!” “爱置于何地就置于何地,我并不中意他。这许冉要娶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莫说是要娶戏子就是要娶一只大公鸡,也不关我事。” 莫之阳端坐着,悠然喝着茶,对这件事不为所动。 “是,当初两家指腹为婚并没有下聘信物之类的,就是口头。但好歹也是有些脸面的,那许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家母亲哪里有生病的样子,攥着绣帕指天骂地,“当初他们许家眼看着要落败,想攀上我们莫家的时候,才张口说了什么指腹为婚,怎么现在转头就不认了?不认就不认,还拿了个戏子来羞辱我们。” “母亲,这有什么的?”莫之阳根本不慌。 “他许冉如今中了举,成了举人老爷翻脸不认人,好,翻脸不认人就不认。他许冉什么意思?带了个戏子回来,来嘲讽我们?嘲讽我们莫家还不如一个下九流的贱籍是吧?” 这厅上,就四个人。 莫老夫人指天骂地,中气十足。莫老爷沉吟垂眸,也不说话。 莫之阳悠哉悠哉的喝茶,莫家弟弟唉声叹气。 “就说现在怎么办吧。”莫家老爷开口了,一拍桌子,“从前觉得许家好歹也是门当户对,现在觉得真的是瞎了眼了。” “什么瞎了眼了?那许冉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将来是要做官的。”说到这里,莫夫人那些话也都泄了气,骂归骂可以后得路还是要谋划的,“小阳啊,虽然是委屈你了。跟一个戏子共事一夫,但好歹也是个官老爷。” “谁说我要嫁给许冉?”莫之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兄长,话不是那么说。母亲说得对,这个许冉绝对不敢光明正大的悔婚,此番催你回来,也是因此事。”莫弟弟也劝说道,“到时候你是正头夫人,那人只是妾室。或发卖或打死,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你们都想让我嫁给许冉?”莫之阳施施然放下茶,反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想看这几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母亲我是那么想的。”莫夫人开口。 其他人也都沉默,沉默就是附和了。 “我不嫁。”莫之阳站起身,恭恭敬敬给母亲行了个礼,“我不可能嫁给许冉,此事我会亲自去许家说清楚。大家能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不能我也没办法。” “你糊涂!” 要说退婚,莫家老爷那是一万个不同意,“你可知,若是以后许冉在官场上大有作为,会放过我们?士农工商我们只是商,他一个官想我们怎么死都行。你今日驳了面子退婚去,到时候我们莫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难不成我就该受着委屈?”莫之阳冷笑,“我量他不敢给莫家不痛快。” “你的口气可是要比海大了!” “兄长,你糊涂啊!” 身边乱糟糟的,搞得莫之阳心情不好,摆摆手,“你们若是再说,我就收拾收拾去虚无山的须弥寺住几日,省的大家鸡飞狗跳的。” 莫之阳要等老色批回来,看老色批对许冉是个什么态度。 虽然许冉对老色批是有所图的,可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该感激的还是要感激。 “莫之阳,你翻了天了还!你怎么敢那么说!” “母亲,你觉得我委曲求全然后低声下气的嫁过去,许冉就会同意?别傻了,他是顶顶无情的人又坏,你且看这个云萝以后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一) 原主对许冉那么多年,说不上事无巨细但绝对是事事上心,可落得什么下场?在看看许冉平时对原主的态度,对他的言语讥讽。 这是有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狗币事情? 虽然莫之阳清楚这一点,也想跟云萝说明。 但怎么说呢,云萝聪明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选择继续下去,肯定是有所有求。大家都是聪明人,也就没必要提醒。 哪怕日后云萝失宠,可到底是嫁给了官老爷做妾,消了贱籍。日后子孙后代不必为此所累。但这个歌结局的走向有多惨,就看许冉有多不是人了。 果然,此话一出在座的重人都沉默了。 “其实,我已经与秦野私定终身了。”莫之阳觉得要是这事儿不说出来,莫家的人估计要按头让自己去许家提婚事了。 “什么?” “兄长,你怎么烧糊涂了?” 面对众人的不信,莫之阳叹了口气,“千真万确!我有一日去书院帮忙送东西,偶遇了秦野,他亲自送我下山。似乎也是那一次对我一见钟情,反正就是这样。后来我去京城,他也对我表面心意。” “兄长,那可是状元郎啊,你胡说什么啊!”莫弟弟记得那个秦野和兄长从未有过交集,怎么可能私定终身。 “你记不记得他们还未上京赶考之前,有一笔账你对不上来问我。我说是送给一位赶考的秀才,那秀才正是秦野。” 莫之阳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本来我是想和秦野一起回来的,结果你们催的那么急,我只能先回来了。” “好有这种好事?!” “你真的和秦野在一起了?那个,就是那个头名状元?” “不然呢?” 莫之阳翻个白眼,“所以,你们也不必害怕什么许家。等这几日,我们吃饱喝足休息好了,我就去许家提退亲的事情。” 说完,莫之阳起身离开。 只留下厅里的几个人在商量。 “这事儿是真的吗?”莫老夫人看向小儿子,“小阳方才说什么,说什么送衣服给秦野,真的吗?” “账上是有那么一笔,那时候我还说兄长他白做好人,这秦野不受礼的。”但是那账上又确实有这一笔,莫弟弟恍然,“兄长说不准是真的!那秦野也没有还衣服,当初我们送行的时候,我还觉得秦野身上的衣服料子眼熟。原来如此啊!” “若是真的如此,那我们便不必害怕许家了!”莫老爷点头。 一个举人一个状元哪里能比,而且当初这秦野可是解元,第一名。官路坦途,到时候说不定许家还得叫秦野来庇护。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管了?”莫老夫人看向其他人。 见两人点点头,也就没异议。 只是有一点莫老夫人奇怪,这秦野和小阳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可得好好问问,就是单纯好奇。 莫夫人端着刚洗好的桑葚去着莫之阳。 “母亲,你来做什么?”莫之阳刚要睡下。 莫老夫人:“来给你送些桑葚,这时候可甜了。” “不要,上次在京城秦野倒是给我弄了一盘,酸得很。”莫之阳有些嫌弃,把熄灭的两盏蜡烛点亮,“母亲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就是,你怎么和秦野在一起的?”这事儿莫老夫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莫之阳叹了口气,只好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没说老色批故意灌醉的事情,否则到时候丈母娘这件事都过不了。 听完之后,莫老夫人对大儿子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然后吃完瓜高高兴兴的离开。 莫之阳这边手上的茶都没喝完,弟弟又来了。 又是同样的问题,莫之阳只能把事情又讲了一遍。 莫弟弟又兴高采烈的走了。 刚送走一个,门刚关上又被敲响。 “谁啊?”莫之阳真的是气坏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父亲,“父亲,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来问问你秦野的事情。” 果然,莫之阳内心翻个白眼,把人请进来。又倒茶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嘴巴都干了。 终于又把乐呵呵的莫老爷送走,莫之阳发誓,这一次谁来都不开门爱敲不敲。 第二天睡得舒服,莫之阳又去绸缎庄看了眼账,确定没问题后有趣须弥寺祈福斋戒两三天后才回来。 他们说许家那边吵翻天,但只是有点风声。 莫之阳当然知道为什么吵,毕竟自己家儿子出息了能做官了结果居然要娶一个戏子,一个戏子连妾室都够不上,通房就不错了。 许冉居然想要娶云萝为正妻,那不得闹起来。不过说到底许家二老也是奈何不了许冉的,只要许冉够坚持就可以。 希望许冉可以坚持。 大概过了六七日,等许家那边风声稍微松一点,莫之阳才施施然上门。 许家的人一听莫之阳来求见,一个个的如临大敌。 毕竟这几日大少爷还非要娶一个戏子当正妻,可大少爷还和人家莫少爷有口头婚约,人家如今登门,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但来者是客,你也只能迎进去。 “莫贤侄,你怎么来了?”许老爷赶紧叫人上茶来,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你父亲呢?” “绸缎庄有事,所以父亲去了。”莫之阳微笑点头,“这件事也不必他老人家来,无妨的。” 听到这话,许老爷心里一咯噔,开始装糊涂问道,“什么事啊?” 莫之阳:“这件事还得让许冉过来,我们两家说清楚的好。” “哈,有什么事其实跟我说一个样、” “还真不一样。”莫之阳不打算再开口,只是低头喝茶。 许老爷见莫之阳油盐不进,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叫下人去将许冉请过来。 许冉人还没到呢,就开始骂骂咧咧。 “那个莫之阳要做什么?逼我娶他吗?我绝对不会娶他的,开什么玩笑!他算是什么东西,敢置喙我?我生怕最不愿人掣肘,谁敢拦着!” 许老爷看了眼莫之阳,倒是很平和从容的喝茶,这话似乎没落入耳朵里? 许冉骂骂咧咧的来,看到莫之阳在喝茶,脸拉得老长。一进门嘴就不停了,“莫之阳,在京城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和云萝的事情,你如今来干什么?你别想着逼我娶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觉得。”莫之阳把茶盏放下,“你说的极对,所以我特地来许家说这门婚事就此算了。” “你说什么?” 许家已经做好了莫之阳会大闹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得到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说,这门婚事就此作罢!”莫之阳看两位没反应过,好心的再提醒一句,“我知你和云萝情投意合,所以甘愿退出,祝两位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滚吧渣男! “你说什么?”许冉还没反应过来,似乎没想到莫之阳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还一脸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门婚事作罢!”说完莫之阳也站起来,对着许老爷拱手道,“世伯,本来这桩婚事一无信物,二也未曾下聘。本来就是说笑的,何必如此当真?另外,我在京城看到许冉兄和云萝情投意合,甚是合拍。所以我,我退出,让两位能恩恩爱爱。君子善成人之美,我便当一回君子。” 老子不要你了,给爷滚! “莫之阳,你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许冉暴怒,一把拽过莫之阳的手,“你说你要退婚?你凭什么退婚,要退也是我退!” 莫之阳耸耸肩,无所谓道,“那你退吧,反正谁退都没差。” “你!” 这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许冉还以为莫之阳会大吵大闹,怎么会那么平静的接受这件事? “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许冉兄,你这话说的好怪啊。什么叫做我外面有人了?明明是你外边有人了然后跑到我跟前来秀恩爱,这事儿怪你自个。我呢是个好人,成人之美所以让位,把这桩没什么依据的口头婚事取消,这不是很好吗?” 这渣男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还是装的是粪。 莫之阳好心好意的劝说,“许冉兄,其实我从一开始都不喜欢你,只是被家里逼着。许老爷又一直待我不错,所以才保持和你这段口头婚约,现在你已经觅得良人,怎么?我就不能取消婚约?” “不行!”现在反倒是许冉不乐意了。在他的认知里,莫之阳一直都是那个喜欢他的跟在身后的小跟屁虫。 怎么如今就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肯定有猫腻。 “怎么不行?你别以为我去前两日去礼佛就没听到风言风语。整个县都传遍了,你要娶一个戏子。且先不说大家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闹得那么大给过我脸面吗?” 莫之阳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是觉得被退婚没面子。渣男,感情你退婚就行,老子退婚就不行? 什么玩意儿。 “该说的我也说了,也不想再多费唇舌。婚事就此作罢,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莫之阳看了眼许伯夫,微微点头道,“那我走了。” “莫之阳你站住!” 后边的喊话,莫之阳充耳不闻,管你我才是笨蛋,傻i逼东西。 “莫之阳!莫之阳给我你站住!”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二) “莫之阳你站住!” 等莫之阳走出大门口,就被紧随的许冉拉住。 “你这是做什么?”莫之阳扯回手,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劝你最好别冲动,这里是许府门口,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你是不是在京城有什么相好的了?”许冉扯回手,语气不善的问道,“莫之阳,你手段倒是挺高的啊。” 莫之阳双手抱臂,“是啊,我在京城有相好了。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打算看这家伙出丑。 “如你这般不守夫妻之德的人可耻,可羞!”许冉甩袖,一副高高在上的指责。 “那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莫之阳些微提高音量,用前面人能听到音量开始说:“好,第一条你说夫妻之德。这里谁不知道您许冉许大公子乃是烟花巷的常客,红颜街恩人,多亏了您才养得起那么大的一座牡丹楼。您如今说这话,我都嫌您脏。还有,我在京城那么多天,天天看你和那个云萝恩爱非常,你还与他出去独住,把我一人留在客栈。要说不守夫妻之德,那也是您一等一啊!” 那么大一串话下来,许冉被说的面红耳赤。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在外有了姘头!” “那也是您有姘头在先,且不说这个云萝,就说这里的陶红,还有雅娘。你说你一个男子,在外烟花之地流连就正常。我一个男子在外有个红颜知己,就不正常?” 莫之阳微微拱手道,“没想到这举人老爷,还没开始当官呢就有了这般威严做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你!” 许冉被羞辱得哑口无言,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这时候许家的人出来了,眼看着自己家儿子吃瘪,估计是出来撑腰的。 莫之阳也没含糊,继续怼回去,说道,“许兄,当着那么多年人的面,我也把话说清楚。这婚事本来就是两家戏言,你将我视若你的所有物,你却从未给过我尊重,这一点我不是很理解。” “我方才也说清楚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别过。” “莫之阳,你站住!” 许冉气急,两步过去抬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莫之阳一个侧身躲过,右手握住许冉的手转身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地上。 这下许家的人都炸了。本来还寻思着愧对了莫之阳,现在什么话都出来了。 “你怎么敢的!” “莫贤侄,你怎么敢动手的。” 对于许家的指莫之阳并未在意。许冉在怎么样也是这两位的儿子,怎么着都是偏帮的,也不在乎。 “他要对我动手,大家都看到了,我只是反抗而已。难不成,我反抗都不许?” “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动手打他啊!” “我可是要去做官的,莫之阳你竟然敢打我!”许冉丢了面子从地上爬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怎么能吃得下这个耻辱。 “来人,把莫之阳给我绑起来。一介草民动手殴打举人,给我送官!” “那若不是草民,是状元夫人打你,是否还要送官呢?” 众人听到马蹄声,纷纷让开一条路。 “阳阳。”秦野紧赶慢赶的骑马终于是赶到了。一个帅气的翻身下马,小跑过去护住阳阳,“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是不客气,直接半倚到老色批的怀里。结果看到许冉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你们,你们?”就算现在许冉再傻,看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那都能看明白。这两个人只怕在一起了。 “泛德兄,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方才我已经去莫家提亲,莫家也应下了,我要娶莫之阳为妻。到时候还是要请泛德兄来热闹热闹的。” 秦野说完,护着莫之阳就要走。 “信柏贤弟!”许冉都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两步追上去将人拦住,“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莫之阳勾引你的?” “并非。” 秦野将阳阳护在身后,叹了口气解释道,“是我情不自禁,从那一日书院初见便对莫之阳一见钟情。我也曾问过泛德兄你是否喜欢莫之阳,你说不喜欢。那婚事是家里人口头说的,做不得数。我心里也稍稍安定下来。但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越举。” “后来莫之阳上了京城,我也曾劝过你,说莫之阳到底也是你的口头的未婚夫。可是你告诉我,你要娶的是云萝,回去就要跟莫之阳退婚。我如今回来,也是想让你退婚之后我去提亲。” 秦野这话说的真的是漂亮,完全无懈可击而且还保住了莫之阳的名声。问就是:那许冉自己不长眼睛跟另一个人来往,就别怪秦野先下手。 “你们?”许冉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秦野会突然一直希望自己修书把莫之阳请到京城,原来是打这样的主意。 而且,看情况两个人估计已经在一起许久了,是他被蒙在鼓里罢了。 “我们走吧。”秦野护着阳阳离开,不想再让阳阳被众人非议。 “莫之阳怎么会和秦野在一起的!” 不仅是许冉蒙,许冉一家都蒙。 秦野可是新科状元,那比起举子身份高了多少。而且举子都是外放做官够了时间历练才能升到京城,可状元郎一般都是直接稳坐庙堂中。 这,这可怎么办啊。 “莫之阳!”许冉也没想到莫之阳能攀上秦野,“该死的。” 现在就算不退婚也要退婚,而且是传出去他被莫之阳退婚,那脸面往哪来搁?怎么会被将这一军的。 “该死的。” 莫之阳被迎上马,两人同骑一匹招摇过市。 “这样不好吧?”莫之阳有点不舒服,主要是两个人一起太挤了。 “在京城夸官时我就想那么做,只是碍于你面子,知道你必定是不肯的所以才作罢。”秦野一直觉得这段感情名不正言不顺的。 正是有这样的感觉,才一直想要公之于众。 正好这一次圆了心愿。 “那我真的是要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莫之阳可不想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还要骑大马游街。 “我们回莫府,聘礼和夫子都在莫府了,我此番是来接你回去下聘定亲的。”秦野说着,一夹马肚马儿飞驰跑起来。 “我要娶莫之阳!” 莫之阳红了脸,“别喊,丢人!” “哈哈哈!叫天下人都知道才好!” 骑马到莫府门口,此时莫府门口那才是真热闹,夫子还有下聘的人,还有莫家的人都在等着两人回来。 “回来了,兄长和状元爷回来了!” 两个人下马就被迎进去,大家其乐融融的进去商量婚事。 相比热闹的莫家,寂静的许家就没人觉得高兴。 “莫之阳怎么会秦野在一起的?”许冉也是奇怪,被下了面子恼羞成怒的在发脾气砸东西。 云萝跪在地上没有说话,这时候要说自己知道的话,那真的是触霉头。 “是啊,怎么会在一起的呢?”现在许老爷爷头疼。 若是寻常人倒还好,那秦野可是状元爷,是日后冉儿要倚仗的人。不管如何,绝对不能得罪他。 “冉儿,不管如何你和莫之阳的婚事就这样断了,别提了。”许老爷决定利益最大化,“让秦野记着他夺你妻,反而更好一些,他日i你要升官,能有个助力才好。” “可!” 倒不是许冉舍不得莫之阳,只是觉得被骗了那种感觉不好受。又觉得秦野抢走自己的东西,心里膈应。 “那你去跟秦野说,说你抢占兄弟之妻。莫说你和莫之阳还没有成亲定亲,只是口头的协议,还是我们自己为了一个戏子闹得那么难看。这事情说到哪里去我们都不占理,你还是消停一些吧。” 闻言,许冉也无话可说。 莫家其乐融融,用过晚饭之后两个人的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莫之阳跟着老色批一起出去,去附近的一个小湖泛舟赏月。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莫之阳挽袖拘起一捧水泼到划船的老色批身上,“以后一直当官吗?” 小白莲记得老色批不喜欢当官的。 “自然。”秦野将小船划到湖中心,这才放开船桨去抱阳阳,“既然做了便要一直做下去。” 莫之阳笑问道,“那我岂不是害你没办法当个教书先生了?” “仕途虽说难了些可要应付也是绰绰有余。”虽说不喜欢,可到底也是要走的。秦野摇摇头道,“或许这就是命定的吧。” “那你在京中,没有什么大家闺秀要嫁给你?”按理说就老色批这个长相这个年纪,再加上又是解元加殿试头名。 那绝对会被人强破头的,莫之阳可不信那群达官贵人会放过这个仕途新贵。 “自然是有的,中堂家的翰林学士家的,还有荣亲王和郡主,似乎都对我有意思吧。”秦野一个个数着,“好像还有一位什么什么的公主,也是对我有意思。” 莫之阳笑容满面的,“那挺好的,不错不错。还有吗?” 这反应让秦野不太高兴,“阳阳你不生气?”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三) “有什么好生气的?” 莫之阳凑过去,亲了一下老色批的脸颊,“我喜欢的男人那么多人喜欢,这不是证明我眼光好吗?而且这个男人还喜欢我,这不是我也好吗?” 一波夸老色批顺带夸一下自己。 “小白莲们听听,这才是哄人的最佳方式!夸了对面也不贬低自己。”系统赶紧叫小白莲们记下这个知识点。 你夸别人,但不能以贬低自己的形式来。捧人也不必把自己踩低。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着急忙慌的回来与你定亲。我拒绝了那些大人的好意,说家中已有未婚妻。糟糠之妻不可弃,那些人才没说什么。” 秦野也是应付了好久,才把那群人的心思按下去。 “坏了,我成糟糠之妻了。”莫之阳戳戳老色批的胸口,“等过几日我便随你一起回京城。” 莫之阳何尝不知道京城那群人对老色批虎视眈眈的。 看来接下来是一场老攻保卫战了。 “那就劳烦夫人了。” 两个人相拥一起看月色,到了夜深才回去。 定亲算是定下了,莫之阳跟秦野一起回京城接受官职,当然是以正妻的名头去的。至于许冉,听说是两日前动身的去汪县,至于娶没娶云萝,也不是很在意。 等到了京城,莫之阳到了皇帝给赐下的府邸,才觉得头疼。 因为是新府,所以很多事情要打理很多事情要收拾。老色批又要忙着前朝的事情,里里外外的都是莫之阳掌管。 不过也还好,到了中秋节前也就安定下来。 正想着能两个人过个舒心的中秋,老色批因被授予从五品的官职。按理说这样的官职中秋宴时根本轮不上。 可这一次陛下下了旨意,不仅要老色批去还要莫之阳一起去。 这就奇怪了。 “宿主,怎么回事啊?”系统有些意外。这皇帝到底想干哈啊这是。 “老色批不是说之前有个什么公主对他念念不忘吗?估计皇帝是想搞搞我,否则老色批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 莫之阳攥着圣旨,冷笑道,“我猜测是老皇帝想看看我这个山野村夫,能不能登大雅之堂。” “有猫饼!”系统吐槽。 上一个那么试探我家宿主的,坟头草两米高了。 “既然要看就看呗。”莫之阳现在要烦恼一下该穿什么衣服。 老色批可以穿朝服,那我呢?一无诰命二无官职,穿什么呢。这就是第一个羞辱了,啧,真麻烦。 “老色批保卫战打响了!” 其实秦野何尝不知道这是皇帝有意为之。 这些日子,皇帝陛下可是一直在试探。试探自己对静和公主的看法,能有什么看法?是公主身份显赫,也就没了。 那一句句暗示,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偏偏秦野只能当做听不见,就这样糊弄过好多次,今儿看这架势,是糊弄不过去了。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还说到这件事。 “明儿叫裁缝给我做几身衣裳吧,唉。”说到这里,莫之阳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一副愁容。 就是要老色批看的心疼。 “阳阳。” 果然,秦野饭都吃不下了。放下碗筷叫下人都出去,才站起来走到阳阳身后,将人揽入怀里,“是我的错。” 虽然知道官场中皆是如此,可到底连累了阳阳。 “这不是你的错。”莫之阳握住老色批的手放到心口,“我能与你厮守便是最大的幸事,其他的都不重要。有什么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你说是不是?” “是!”秦野半蹲下来,挽着阳阳的手亲了亲,“你知道的,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不管宴席上,陛下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一切交给我好吗?” “好。” 莫之阳其实也是怕,怕狗皇帝用自己威胁老色批,让老色批就范。 “你知道的,若是不能和你厮守,我也不会独活。”所以要给老色批打个预防针,看狗皇帝怎么挑拨。 “我亦然。” 两个人算是说好了。 几日后莫之阳穿着新作的衣裳,低调奢华却又不张扬,十分符合状元新妻的身份。头上是山茶花样式的玉簪和发冠。秦野是有品级的官员,赴宴也是穿朝服,可手里攥了一朵山茶花,也是粉白色的。 “我家阳阳,当真是好看。”秦野不管看这张脸,多看一眼便多爱一份。这个人还好是我的,否则我会疯的。 莫之阳:“信柏贤弟也好看。” 秦野莞尔,牵起阳阳上马车进宫赴宴。 这一次家宴,秦野是吊车尾的官职,自然没办法坐的那么靠前,只能带着阳阳坐在尾席。 “坐尾席也好,上面的人看不到,可以放心吃。”莫之阳握紧老色批的手开玩笑道。 老色批闻言也是笑了。 宫宴的流程也就是那么几个,就是入座后皇帝讲几句客套话,然后敬酒。上歌舞,大家吃好喝好后再看歌舞。 然后老皇帝再敬酒,再吃好喝好看歌舞,然后老皇帝溜了。 大概就是这个流程。 但是这个流程走到一半就出了幺蛾子。 “哪位是新科状元秦卿的原配夫人呐。” 正低头干饭的莫之阳听到这话,心里无奈摇头: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问这话的是皇后,也就是说皇帝不想掺和也不方便掺和。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有可周旋的余地了 莫之阳可不想给老色批丢人,绕过桌子走过去,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回禀皇后娘娘,草民正是秦大人之原配正妻!” 特地强调正妻,看你气不气。 皇后还没生气,躲在身后的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倒是先生气了。不忿的一跺脚,眼眶都红了。 “抬起头让本宫瞧瞧。”皇后娘娘倒是气度怡然。觉得这个山野村夫有趣,第一次上殿,居然能如此镇定礼数周全、 “是,皇后娘娘。” 莫之阳抬起头,就样貌来说有几分自信但是不多。 小白花的长相,那是我见犹怜能吸引人的怜惜,但是倾国倾城不至于。 众人一看长相,说得上是清秀。可是眉宇间的羸弱,总叫人过目不忘。状元郎原喜欢这一款? “确实不错。”皇后娘娘点点头,随即跟陛下说道,“陛下,臣妾跟这位状元夫人很有缘分呢,一看就觉得欢喜。” “臣妾想让他陪臣妾到后殿说说话。” “准了。” 莫之阳看向老色批,朝他摇摇头安抚别紧张,随即站起身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出去。 “阳阳。”秦野怎么可能不紧张,攥紧手里的山茶花。 但是阳阳刚出去,秦野就被皇帝叫了出去。 在座的混迹官场都是人精,这帝后是打算把两人拆开,逐个击破。 当初这个状元爷为了这个正妻,那是什么都不要了。就连左丞相家的嫡出千金,都敢拒绝。后来又干脆婉拒了静和公主。 也不知这两人能不能走的长久。 莫之阳随着皇后一直来到后殿,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那个侍女身上。看到侍女脚上的厚底绣鞋,还是蜀绣做的。 想来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皇帝和皇后亲生的静和公主了。 “你叫莫之阳是吗?” 到了殿中,两位在上面喝茶。 莫之阳不徐不缓的撩起衣袍跪下行礼,“草民正是莫之阳。” “我家宿主皇上都当过,一个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的?”系统不屑。 “你与秦卿如何相识的?”皇后笑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是夫君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到我莫家提亲。提亲也在前几月,在老家拜了天地才回京的。” 莫之阳此时无比庆幸当初和夫子和父母们拜天地了,拜天地也就是领证了,要想分开那就得出休书。 否则静和公主嫁过来就是做妾,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做妾? 一听两人拜了天地,静和公主脸色一变,“什么?你们,你们拜了天地?” “是。” 拜了天地那可就不太好拆散了。拜过天地可是告知天地神明的。 “母后!”静和公主委屈的红了眼眶。怎么可能怎样呢?他们居然拜天地了。 “别闹。” 皇后沉稳,安抚好公主继续问莫之阳,“你可知,本宫的静和公主也钟情秦卿?此事秦卿跟你提过吗?” 莫之阳依旧不卑不亢,拱手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提过。” “提过?秦卿怎么说的?” 这下轮到静和公主着急,想知道心上人对她的想法。 莫之阳:“夫君说多谢公主厚爱,实在是无福消受,也叫草民莫要担心,他不会与草民和离的。他也说,若是谁要将我们二人拆散,这官不做也罢” “不,不可能的!”静和公主掩面轻泣。怎么可能这样,秦卿如此俊美博学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这个乡野村夫。 “谁人能放得下富贵?谁能放着皇亲国戚驸马爷不做,只当个从五品的官儿呢?”皇后勾唇浅笑,“莫之阳你觉得呢?” “草民觉得,有些东西比起荣华富贵更要紧,比起权势官位更重要。”莫之阳说完叩首,“草民斗胆一言,请皇后娘娘明鉴。” 系统搬来小板凳和瓜子:我家宿主又要忽悠人了。 “你说。”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四) “皇后娘娘,草民与夫君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可却是有情之人。当初夫君之所以考状元,也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娶我。此事我相信娘娘是不知道的。” 说完,莫之阳又看向一旁在哭的公主,“公主殿下,嫁给一个不爱你却贪恋你权势的男人,你觉得有必要吗?” “秦卿俊美温和有礼,是难得的良配,你又懂什么?”静和公主反驳。 可皇后听出问题:这莫之阳怎么知道是静和公主的? “所谓良配,应当是知你爱你护你之人,而不是另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皇后不好糊弄,但是这个公主就很好骗了。 嘿嘿嘿,待我把人忽悠瘸。 “您是公主,是天子之女。若是嫁的男子,他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这有什么用呢?若是连全心全意待你都做不到,又怎么与你厮守呢?” 开始灌输一切奇奇怪怪的思想,莫之阳叹气,“公主,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一个人秦野,找一个全身心爱你愿意包容你,愿意事事以你为先的人才是良配。”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看到一个帅哥走不动道就喊着我要给你生猴子,这种人到都是并不稀奇。 接下来,要打破公主对老色批的滤镜。 “你可知,秦野他也并非你所想的这般完美,他其实也有缺点,就比如他做出的东西狗都嫌。这种男人不能嫁。” 静和公主哭得抽抽搭搭的,也没心思跟莫之阳掰扯。 “那你怎么不嫌弃他?” “嫌弃过,但是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我也没办法。”莫之阳有些无奈,“其实谁愿意啊,都不愿意的。但是如果公主真的逼我们分开,那你能得到的只是两具尸体。我和秦野的。” 静和公主看向一直不言语的母后,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从说话开始皇后一直没吱声,就是想看这个莫之阳能把话说成什么样。 事实证明,这个人很聪明,知道她下不去手,就转而跟女儿掰扯,是聪明人。聪明人想必来的时候也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 秦野现在在读书人中呼声极高,关键是不弃糟糠搏了好名声。若是朝堂威逼两人分开,反而会落人口实。 所以,皇帝和皇后才会做的那么隐蔽。 这边皇帝也叫了秦野到一旁叙话,但也碰了一鼻子灰。 “秦卿,静和公主对你一直有情,此时朕也不想多言。你虽然已经成亲,可静和公主乃是朕嫡出的公主,若是下架但身份尊贵也不适宜当做妾室,秦卿意下如何?” “确实。” 秦野撩开衣袍跪下磕头,“确实,静和公主身份尊贵显赫,确实不宜做妾。我家夫人是性子刚烈之人,也不喜欢与人共事一夫,正好正好。” 皇帝:话怎么能那么说? “所以,多谢陛下成全。”秦野根本不给皇帝机会,直接磕头谢恩。 这下,皇帝什么话都被堵回去了。 “陛下,臣此生只想与我家夫人相守,静和公主错爱,微臣无福消受。” 皇帝为了名声还是要尊重读书人的,自然也不能强迫。 “回去吧。” “谢陛下。” 等秦野回去后看到阳阳也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便了然。 散席之后,还十指相扣牵着一起离开。 “王大人,你说这人的背影是不是像一个人?”吏部尚书抚须,这个背影和记忆里的人重叠。 对那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记得的。 “确实。”王大人也觉得眼熟,越想越觉得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 “温南安。”吏部尚书脱口出这个名字。 “是他!” 两人一起回去,休息时莫之阳一边洗脚一边说着皇后的话。还打趣道,“那静安公主我也瞧过,倒是娇俏可人。” “再娇俏可人,也没我好看。”秦野挽起袖子蹲下给阳阳洗脚,“你就说,这世间还有人比我好看的?阳阳可不要看走了眼,我才是你的良配。” “我只不过夸了一句,你怎么就吃醋起来?”莫之阳生气,踩住老色批的手轻哼道,“如妹妹般娇俏可人,你这醋也吃?” “我没吃醋,哪里敢呢?” 这话听着就委屈,莫之阳抬起脚用脚趾抬起老色批的下巴,“怎么,你还不敢?我都被醋酸死了,你还不敢?” “你都知道我酸了,你还拿我寻开心。”秦野取过方巾给阳阳擦脚,“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城郊的弘法寺上香。” “好。” “怎么舍得拿你寻开心?”莫之阳收回脚,叹了口气。“只希望此时不会影响你的仕途,毕竟你拒绝的是嫡出的公主。” “放心,皇帝陛下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秦野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衣服,“陛下畏惧悠悠之口不敢明目张胆的逼我们,也不敢随便的给我下绊子。” “毕竟,这读书人的笔杆子最是锋利。当初我可是做足了功夫。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考取功名不忘家中糟糠之妻的好人,天下读书人以我为榜样。若是陛下强行将我们分开,只怕要惹怒天下读书人了。” 秦野做了,当然不可能会将阳阳置于危险之地。 “陛下吃了这个哑巴亏,指不定心里多膈应,你还笑得出来。”莫之阳刚铺好床,一回头发现老色批居然脱光光了。 “不是,你怎么脱光了啊!”还脱得那么迅速且措不及防。 秦野:“要就寝自然是要脱衣服的。” “那你怎么把,把裤子也脱了。” “自然是为了睡得舒服,阳阳别耽搁了,赶紧就寝吧。”秦野不由分说的把人拽到床上去。 “你等等!” “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得了呢?” “你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阳阳喜欢听我读圣贤书,那行,我给你念,阳阳喜欢听什么?滕王阁序好不好。” “唔哈~不是在这个时候念啊。” 谁要在这个时候听你读什么滕王阁序。 背书这种事情,众所周知都是讲究平仄韵律的, 上下,进出前后左右。轻轻一拐转个圈,又能听到婉转如莺啼,字里行间,进出往返,行云流水。 宛若青鱼水面沉浮,似蜜蜂进出花丛间,衔蜜而归。 哎呀,这读书人玩的可是真花。 第二日莫之阳早上都没能起来,等秦野上朝回来还在床上睡着。 也不是说起不来,是昨天晚上根本没的睡。翻来覆去煎饼一晚上,到了天亮老色批收拾好下床精神抖擞的去上朝。 搞得莫之阳到现在还爬不起来。 “夫人还没醒吗?”秦野朝服都换下来了,正要叫阳阳一起用膳,结果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人。 “还未起呢。”下人说着,倒是先红了脸。 这夫人和大人很是恩爱,今早下人要来叫起的时候,两人还能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好羞人。 “无事,我来叫吧。”秦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推门进去,“夫人,用膳了。” “天杀的秦野,你给老子滚出去!” “我滚可以,但是夫人你先用膳,用完我再滚行吗?”秦野掀开纱帘看到阳阳还趴在床上不肯起来,“怎么了这是?” “你还敢说怎么了?”莫之阳想爬起来,可腿突然开始抽筋,疼得龇牙咧嘴,“秦野,你个天杀的。” 昨天晚上,非要搞什么一字马。还有一只脚踩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地上,这个姿势能撑多久? 其实要是做的话,大家普普通通躺下来倒也还好,就是狗东西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些高难度的姿势,就很气人。 还有还有,什么哎呀,说的羞死人了。 “夫人说的是,是为夫不好,是为夫不好。”秦野先赔礼道歉,“都怪我,怪我把持不住。都是我的错,阳阳你要打要骂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哄人的本事秦野倒是一流,一点都没有书呆子的样子。 “懒得理你。”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趴到床上打哈切,“我不想吃,累了起不来,就这样吧。” “不行,若是不吃对身体可不好。”秦野朝纱帘外招手,示意下人进来,接过浸湿的方帕给阳阳擦手,“还是得吃饭的,做了你爱吃的东西,起来好不好?” “不好。”莫之阳现在只想瘫,不想起。 秦野也无奈,只能先叫下人把膳食端到房中,然后软磨硬泡的将阳阳哄起来。 哄得莫之阳心里气顺了,也就起身洗漱开始吃饭。 “什么时候去弘法寺?”莫之阳打着哈欠,坐没坐相的搅动手里的清粥,“我好沐浴更衣,戒荤戒色。” “还需要戒色吗?”这可就不美了。秦野有些后悔提议说要娶弘法寺的事情。 “当然,还要斋戒沐浴的!”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秦野:“既如此,那就过几日吧。” 尚书府中,已经有人讲秦野的身世呈到尚书大人的案头上。 “若是秦野当真是温家遗孤,只怕你我都不好过。当初此事被我们联手压下,可就怕百密一疏。到时候秦野真的有证据,只怕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人忐忑的看着尚书大人手中的信件。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10-920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五) “如今他是炙手可热的状元爷,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只怕当年我们伪造证据之事就会公之于众,届时可不仅仅只是流放了。” “唉,我也说不准了。” 尚书大人看着信件,一时间也拿不准注意。 “这信中说秦野乃是安和县人,父亲是安和县的一位私塾先生。确实查有此人。安和县十六年前发生水患,逃的逃走的走。这秦野是私塾先生的孩子,听说父亲在逃荒路上饿死了,他被拐走。” 尚书大人拿出另外一封信,“这信件中,确实查到那位私塾先生有个孩子名为秦野。” 但如果不是温家的人,怎么会那么像的? “那就不是温家的人?” “不好说。” 反正尚书大人心里隐隐不安,也说不上来什么。 “既然这秦野不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人,有名有姓,有家室有父母。或许只是巧合罢了。”王大人叹气。 毕竟谁都不希望秦野是温家的。 “或许吧。” 两人趁着休沐一起来到弘法寺祈福,上香祈福完,还一起到后山的竹林走走。 “这里倒是幽静。”莫之阳被老色批牵着往上走,虽然此处有台阶,可是到底是土垒起来的,不太好走。 “夫人小心。” 秦野细心的牵着人上台阶,一边还讲解,“这竹林有来历,传言当初弘法寺的一绪大师,曾经在前朝战乱时种下一片竹林。流亡的人躲进这竹林中,结果在外追兵居然没看到竹林内的人。” “是不是很神奇?” “确实。”莫之阳眺望四周,深秋雾浓。两个人来的早现在还不到中午,林间雾气还未散去,颇有仙气袅袅之美感。 可正在莫之阳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小心!” 莫之阳突然一个猛扑,将老色批扑倒在地。这时候藏匿在竹林深处的一枝羽箭射过来,正好从两个人头顶飞过去直直插入一根竹子里。 放暗箭的人看到一击不中,也就撤退。 “阳阳,你没事吧?”秦野只顾身上的阳阳,赶紧把人扶起来,“阳阳,你没事吧?伤到哪里?” “我没事。”莫之阳爬起来寻着脚步声追去,只看到一对脚印。半蹲下去打量这对脚印,是成年男性的脚印。 “有人暗算。” 系统第一反应:“该不会是皇帝?”该不会是因为老色批和宿主拒绝了静和公主所以才下死手的吧。 “阳阳,你来看!” 莫之阳起身回头走去,走到秦野身边看着这箭头。这箭头还泛着污渍,“箭头有毒。”觉得不是污渍那么简单。 “是啊,箭头有毒。”秦野随手将箭头甩到地上,“有人要杀我。” 小白莲弯腰拾起地上的箭头,抽出手帕将喂毒的箭头裹起来,“若是随便这样丢,有些不小心碰到,反倒成了替死鬼。” 莫之阳决定把这毒箭带回去处置。 “是陛下吗?”莫之阳比较担心这个。 算来算去也就是皇帝才有动机要老色批死了。 “不是、”是谁,秦野其实能猜个大概。转头四处看了眼,握住阳阳的手安抚道,“无妨,此事回去我跟你说。” “好。” 因为此事,两个人游玩的兴致也没了折返回去。 两人回去之后,秦野和阳阳两人在书房密谈。 “什么事情需要密谈?”莫之阳看老色批这样紧张,有些奇怪。按理说要真的是皇帝,也不至于这样紧张。 “不是陛下要杀我。” 秦野牵着阳阳坐到榻上,自己坐到矮桌另一头。两个人隔着桌子说话。 “其实我并非孤儿,不,应该是我并非普通人家的孤儿。”秦野斟酌着该怎么开口,这件事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你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啊?”莫之阳一针见血。 秦野点了点头,鼓起勇气道,“其实此时我不想让你伤神的,只是看来他们已经查出我的身份了。” “所以,你的身份是什么?”小白莲有些奇怪,以前没听老色批说过啊。 “我父亲,从前是巡盐御史温南安。”秦野知道阳阳肯定有些懵的,只能从小时候开始说起,“我父亲原本是在京中做官的,后来被先皇倚重做了巡盐御史。这可是肥差,但我父亲此番去是九死一生。” 那个时候,秦野刚刚出生,正遇到走马上任。后来渐渐长大,却看不懂父亲的唉声叹气和刀尖舔血。 父亲此番被派去是彻查私盐之事,艰难险阻甚至还有过两次刺杀。后来父亲终于将此事办妥,可也得罪了好多人。 正因为如此,遭奸人陷害,一家老小全都走上刑台。而秦野那时候才七岁,被一个狱卒救出后流落在外。 偶然遇到秦家一家逃亡,秦家父母看秦野可怜也就一起带上,可天灾人祸之下,秦家父母和他们的儿子都死了。 秦野想着母亲的话,隐姓埋名好好活着不要再参与朝政也不要再入官场。便干脆用了秦野的名字,一直流落到凉绵县。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是夫子也不曾提及。 “所以,要杀你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当初陷害你一家的人?”没想到老色批的身世会那么惊心动魄。莫之阳听的一愣一愣的。 “是啊。” 这件事若不是今日提起,秦野也要忘了。 “那你知道是谁吗?” “我只知道一个,吏部尚书。”那个人曾经是父亲的部下,秦野就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当初就是他拿着所谓的证据揭发父亲结党营私。 莫之阳皱起眉,“那我们姑且算只有这一个。所以是他要杀你?他认出你了吗?” 吏部尚书从二品,官职要比老色批高很多。 “我的身份伪造的天衣无缝,因为秦野确有此人,可我长得也确实有几分像我父亲。”秦野估计就是这几分相像才让吏部尚书起了疑心。 起了宁杀错不放过的疑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要对你动手。可天子脚下,你还是状元郎,他们怎么敢的?”妈的,敢杀我的老色批? 本白莲第一个不答应。 “我不觉得他们是要杀我,他们是要试探。”秦野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总觉得那群人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动手。 要么是确定,要么是试探。 现在看来,试探的情况比较大。 “如果是试探的话,那明日i你带着这毒箭面圣如何?”莫之阳开始分析,“如果他们只是试探,就是想知道你的反应。如果你默不作声,反而让他们觉得没错你就是温家遗孤,否则你不会遭遇刺杀默不作声的。如果你闹起来,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却遭受无妄之灾的样子,这才能表明你的无辜。” “与我不谋而合。”秦野握紧阳阳的手,果然夫夫是一体的。 莫之阳:“只是遣词你还得细细琢磨,别叫那些人听出什么来。” “嗯。” 第二日老色批上朝之后,莫之阳却来到书房开始找昨日看的书。 “宿主,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系统有些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几人。 “还能怎么办?”莫之阳踮起脚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封皮觉得不是,“啧,我记得看过一本棋谱的啊。” 系统:“在书案右手边最底下。” “真的假的?”莫之阳将信将疑的去找,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卧槽,系统牛逼啊。那你知道钱在哪儿吗?” “在钱庄。”系统默默翻个白眼。 莫之阳坐到交椅上翻开棋谱开始看,“哎呀,你想知道什么,你说。” “你们要不要对付那个什么尚书啊。” “当然要了。”莫之阳开始钻研棋谱,都没心思管系统了,“先说老色批不是温家遗孤,然后再狠狠的给那几个一个大逼兜,出其不意那不是挺好用的吗?” 就算老色批打算不管,小白莲都不会同意的。 “那就好。”闻言,系统心里开心不少,“等等,宿主你什么时候那么上进,居然看棋谱?” “因为老色批跟我说,晚上跟我下棋。我要是输了要乖乖被日。”一想到这里,莫之阳决定奋发图强。 系统错愕,“你不可能赢老色批的!” “输一子干一次,我这不是想赢老色批,我是想挽救一下我自己!”虽然没办法赢,那少输点也行啊。 莫之阳气鼓鼓,“可怜老色批,最后倒霉的是我!” 这事儿说来荒唐,本来莫之阳是昨天看老色批心情不好。毕竟谁说到从前家里的惨事心情能好的? 但是,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莫之阳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很吊诡。 这边,秦野上朝之后单独去晋见陛下,将遇刺的说出来。 陛下大惊,没想到皇城之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是勒令大理寺去彻查。这令就传到吏部尚书的耳朵里。 原本就只是试探,如今看来秦野可能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 闹到陛下跟前,吏部尚书也有办法平息下来。这天下到处都是可以定罪的,随便拉来一个顶上就行了。 房中,莫之阳急的抓耳挠腮。怎么就突然要输了,这看起来不对劲啊。 “这,这不算,这一局不算!重新开始!”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六) “不行哟,阳阳你已经毁了两盘了。正所谓事不过三,这一局一定要下完。”秦野抓住阳阳毁棋的手。 被拿捏得死死的,但是莫之阳只想就地晕倒。 因为老色批手上的黑子,那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 这老色批根本是有备而来,然后给自己下套。 真的是太可恶了! “当初可是阳阳一口答应的,怎么如今想反悔啊?”秦野拿捏得死死的,说完又一副我就知道我最惨的表情。 “果然,我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我。” 小白莲恼得一把将棋盘毁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说完看了眼老色批手里的黑子,“你就数数你手上多少就多少!” “好!” 秦野也知道见好就收,把手里的黑子都摊出来,“我来数数有几个。” “你别乱数啊,数错了我可是不认的。”小白莲妄图再挣扎一下,因为这黑子看得人头皮发麻啊。 “肯定会数好的。”秦野扫了一眼就知道具体数量,可当着阳阳的面还是得来一颗一颗数清楚。 “一颗,两颗,三颗” 等数到第十七的时候,莫之阳听不下去了,拦住老色批的手,“我就说,先不管这几颗,你肾几颗啊?” 真的不是莫之阳怂了,而是老色批这种东西吧,他的循环使用。要是骤然一下掏空了,以后怎么办? “阳阳不必担心。”秦野对此并不在意,继续数了剩下的,“一晚不行就两晚,总会有一日做完的。” 莫之阳咽下口水,“一共二十个?” “对,”秦野满意点头,赞叹道,“看来我的棋艺不减当年。当然,阳阳的棋艺也不错,比我预算的还少几个。” “我顶你个老色批的肺!” 莫之阳现在才知道,真的是上当了。 输了二十个,当然是要还的。 “分期付款,要是一天还完,我吃不消!”莫之阳是真的害怕,第二天京城就传出:状元夫人惨死床上,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多少天还完是我定的。” “行行行!”你不怕被掏空就无所谓。莫之阳气得瞪了老色批一眼,该死的又被晃点了。 “那就四天吧。” “啊?什么玩意!” 接下来莫之阳开始了辛苦的还债过程。呜呜呜,讨债鬼。老色批就是个讨债鬼,只跟我讨债。 终于委曲求全了四天之后,莫之阳翻身当主人,当天晚上就把老色批连人带被子丢到门口。 “你给我滚!” “阳阳,何必如此呢?”秦野抱着枕头敲门,“你说我一个人状元爷,从五品的官被你赶出来外边,说出去多丢人呐。阳阳,你说是不是?” 房间里传来声音。 “你给我哪凉快呆哪儿去,要不就去客房去书房睡!” “可是,可是书房冷啊,而且没有夫人。没有夫人,为夫的肯定是要冻死的,要冷死的啊。” “冷死你也是活该,叫下人准备被褥。你要是再敢来门口吵我,你信不信我明天收拾东西回凉绵县!” 一听阳阳要回去,老色批马上就怂了。 秦野摇头叹气,没想到这一次阳阳居然如此坚决,抱着枕头和被褥到隔壁院的书房休息。 今天,莫之阳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老色批真的是活该啊。”系统摇摇头。 或许秦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第二天下朝回来用膳时乖乖的来请罪赔礼。 “夫人。” 莫之阳喝着粥,理都不理。 “夫人吃饭呢?”秦野厚着脸皮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阳阳身边,“吃的是什么啊?粥啊,不错啊。最近的厨子手艺越发好了,阳阳就吃都不跟我说话了。” “呵。”莫之阳翻个白眼。 “哎呀阳阳,你吃的是什么?给我也吃一口行不行?”秦野也是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凑上去,“阳阳?一起吃嘛。” “滚!” 莫之阳转身背对着,连见都不想见。 “为夫也只打为夫错了,不该如此计较输赢的,唉。”秦野假装摸了摸眼泪,继续说道,“可你也知道,我们读书人都迂腐。说了天就是天,说了地就是地,未曾考虑过夫人愿不愿意,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夫人你就原谅为夫吧。” 好说歹说,软磨硬泡。 总算是把莫之阳的心泡软了,瞪了一眼,“以后不许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老色批现阶段乖得跟只鹌鹑似的。但是装乖是必要措施,装乖才能回房间睡觉。 果然,老色批没安生几天,又开始搞事情。 “阳阳,今日休沐我们一起下棋吧。” 莫之阳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棋盘,又想起这些黑子曾经去过的地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打开卧房的门,指着外边说道:“秦野,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这副棋滚,要么你和这副棋一起滚!你挑一个吧。” “哦。”秦野毫不犹豫的把棋连带着棋盘丢出去,“阳阳,你现在开心了吗?” “这还差不多。”莫之阳折返回榻上坐着吃点心。 秦野在房中踱步,想找些乐子,“但是,这样坐着也有些呆,不能下棋那就画画练字?还是投壶作诗?” “投壶?”莫之阳耳朵竖起来,“投壶!” 投壶这老子可会啊,而且还玩的不错子。 “是,投壶啊。”果然阳阳来了兴致,秦野还热心的介绍,“这投壶啊,其实也挺好玩的,阳阳要不要试试?” “好啊!” “嗯。” 莫之阳以为找到乐子很欢喜,却忽略老色批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计谋得逞的笑容。 既然阳阳要玩,就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投壶的器具。这些东西其实各个府里都是有备着的。 所以下人一会儿就拿着东西来了,就摆放在院子里。 “阳阳,我没玩过这个,多远合适啊?”秦野摆弄着铜制的投壶。 投壶三眼,就是一个花瓶上面左右两边多了两个眼。投进左右算是一壶,投中间算是两壶。 每个人手里是十根羽毛箭,看谁最后壶多就是胜利者。 “阳阳,我不会这个啊。”秦野攥着羽箭,再看离了有十步的壶,皱起眉头。一副很抵触的样子。 “就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把羽箭投到壶眼里就好了。”说着,莫之阳示范了一下,垫脚轻轻一抛。 羽箭很顺利的穿过右边的耳。 “阳阳好厉害啊。”秦野一脸惊喜,又觉得羞愧低下头,“不似我,整日就知道读书,连怎么玩都不知道。” 这一夸,莫之阳尾巴又翘起来了,好心安慰道,“也不是你的错,读书才是正事。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你不会也很正常。” “多谢阳阳体量,那,那要不你先来?我看着怎么玩吧。”秦野退到一旁,一脸期待的看着阳阳。 被老色批这样崇拜的看着,莫之阳也有些膨胀,“好吧。”说着,一个帅气投了一壶。 “一壶!”那头的家丁报道。 “哇,阳阳好生厉害呢!”秦野在一旁拍手叫好。 把莫之阳夸得都膨胀起来,摆摆手道,“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的。” “那阳阳,其实玩投壶没个赌注有点没意思啊。”秦野轻啧一声,“要不,谁输了谁喝酒?” “喝酒多没意思啊。”莫之阳打量老色批一眼,这家伙以为我酒量浅所以故意的吧?我偏不。 “要不,咱们谁输了?谁穿个那什么?”小白莲兴奋挑眉。 还没有看过老色批穿女装,肯定很好看!嘿嘿嘿! “这不好吧。”秦野为难,“要不,换别的赌注。” “不换,多有意思啊!”莫之阳可算是找到机会弄老色批一顿,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要继续下去,“你要是不跟我赌,那就不玩了。” “好,好吧!” 秦野一副下定决心壮士断腕的模样。 “好啦,那我先来了。”莫之阳一脸满足,连手上的动作都轻快不少,不一会儿十根羽毛箭都投完。 “夫人一共是15壶。”那头的下人把羽毛箭拿回来,双手恭敬的捧给大人,“大人,轮到您了。” “可是阳阳,我不会啊!”秦野此时想反悔,“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比了?” “不行,你若是想我生气,你就不比!”莫之阳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告诉你,一定要比。否则我还是会生你的气。” 秦野:“一定要吗?” “一定要!” “唉。”秦野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手里的羽箭站在规定的地方,又突然想起什么。“阳阳,这事儿一旦做了,就不能反悔了呀。” 莫之阳:“当然不反悔,我还怕你反悔。” 闻言,秦野也只好点头同意,转身抬手正要投壶,又堪堪停下转头问道,“不行,阳阳你得答应我不反悔!” “我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你快点,我现在是怕你反悔!”急的莫之阳都想用脚踹了 “既然如此!”秦野深吸一口气,转身正对着投壶,“阳阳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嗯哼!” 莫之阳探头想看老色批出糗,让老色批穿女装,嘿嘿嘿!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七) 可是刚第一箭,莫之阳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两壶!” 正中瓶口的的羽箭只露出顶端的羽毛,小白莲笑容凝固。 “哎呀,我居然运气这样好!”秦野一脸欢喜转头看着阳阳,“阳阳,你瞧瞧我这运气,是不是不错?” “运气而已吧。”秦野笑得腼腆,然后继续第二支。 “两壶!” 秦野一拍大腿,“哎呀,夫人你看,为夫运气可真好啊!” 然后接二连三的,都是两壶。 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中圈套了。 “大人一共二十壶!夫人一共十五壶,大人胜!”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整个人深呼吸一下,“没事,这一切都会好的。秦野你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就是运气啊!” 秦野笑得脸上褶子都差点挤出来了,附耳过去低声说道:“那阳阳要说话算话,晚上传给我看!” “不可能!”莫之阳现在要是不知道被骗了,那可真的是太傻了。 一次两壶,两次两壶都可以理解,十次!十次都是两壶,这不可能! 果然,老色批这个人不能信。诡计多端的1! 小白莲千求万求的还是没能阻止太阳落下的脚步,一眨眼到了晚上。 “阳阳,你说你想穿哪件?” 莫之阳看着面前在一堆罗裙宫装里翻来覆去的老色批,默默地给自己点了根蜡。退货还来得及吗? “阳阳既然没什么想要的,那我就自己选了哈。”秦野真的是,中状元都没见笑得那么开心过。 “妈的!” 莫之阳轻啧一声摇摇头,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好了,这一套好不好?这个肚兜可是赤色绣牡丹的,阳阳穿起来肯定很好看!” 小白莲看着老色批手里就那块布,有些疑惑,“不知,外衣呢?裙子什么呢?一并挑出来啊。” “为何要穿外衣?”秦野一脸莫名,“这不是选好了吗?就穿这个,这个好看的,阳阳你快试试!” “秦野,我吃柠檬!” “柠檬是何物?阳阳若是喜欢,那我明日让下人去做。” 那一晚,莫之阳尊严和节操碎了一地。那一夜,老色批乐开了花。 但也喜提夫人连夜搬去弘法寺修身养性五日的特等奖。还得是秦野,千求万求又把人求回来,否则莫之阳真的得在佛祖面前出家。 至此之后,莫之阳再也没有跟老色批玩过任何游戏。不想找虐就杜绝。 五年,随着老色批的官越做越大,连许冉也被调回京城了。 那一日,还是云萝带着孩子亲自登门造访,莫之阳才知道原来许冉回来了。 “见过夫人。”云萝左手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娃娃,右手一个三岁的女孩子。但是人却不如从前年轻漂亮,憔悴苍老。 “云萝。” 莫之阳赶紧上前将人扶起,看到两个孩子,“看起来很大了,得有四岁了吧?”摸摸小男娃的头。 小孩子似乎有点怕生,往母亲怀里缩。 莫之阳见此也不好再继续撸娃,只能收回手吩咐下人准备些孩子爱吃的糕点,再和云萝说话。 “许冉什么时候回京的?”莫之阳挺好奇,因为没听老色批说过。 “前两个月,被提拔上来的。来的时候说是从五品,也不知是什么官职,我在后院,也不太知道这些事情。听官人说这任命的文书这两日会下来。我想着,若是真的在京中住下,还是要来见见夫人的。” 云萝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泽安,云儿,快叫夫人。” 两个孩子怕生,都只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莫之阳,嘴巴抿着不敢开口。 “都是孩子,你别逼他们。”莫之阳叫人去花厅坐着,这里实在是有点正式,也顺便想和云萝聊聊。 许冉回来,老色批却没说,其间肯定有事情藏着。 “近来过得好吗?”莫之阳随手拿起一个橘子,给孩子们剥起来。 “挺好的。”云萝双手接过橘子,又给两个孩子分了。 莫之阳看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很好。一个官家里的孩子,连个橘子都吃的那么狼吞虎咽,好的未免有些牵强。 可既然云萝不说,莫之阳也不打算问。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原想着,我抢了夫人的运气,一直心里有愧,所以这一次来也是来道歉的。”云萝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虽然当初是莫家先提退婚,可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两个人不会闹得那么僵。 “这件事一直跟你没关系,因为你我才能和许冉解除婚约。其实,我当初也想告诉你,许冉不是好人。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应该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就没有开口。” 关于云萝的事情,莫之阳想了很久。最后明白,云萝之所以会和许冉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而只是为了脱离贱籍。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的。”云萝从小在街头卖唱,后来被卖到码头唱曲儿,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从第一眼就看得出来许冉是什么人。 但是无所谓,自己要的已经得到了,付出什么都值得。 “那就好。晚上要一起吃吗?今天秦野不回来,可以一起吃饭,也正好当做陪陪我。” “嗯。”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才叫家里的车夫将人送回去。临走时还给了两个孩子一些好吃的和小玩具。 等晚上老色批回来,莫之阳就有事情问了,一边给老色批整理书信,一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冉回来了?” “你知道了?”秦野诧异,因为阳阳根本不去管这些事情,而且许冉回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 “知道了,今天云萝带着孩子来了。”想起云萝,莫之阳叹了口气,将书放好双手撑在书案上叹气,“云萝过的不好,虽然她说还不错,但那两个孩子,身上衣服是旧的。还有她自己袖口都磨脱线了,日子不太好。” “那也是活该的,许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秦野随手把写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抬头跟阳阳说起这件事,“你可知道,许冉这次回京,带了整整七个妾室丫鬟更是不计其数,娇妻美妾浩浩荡荡。云萝是正妻没错,但许冉不可能会给她好日子,而且云萝没个得力的娘家,在后院被欺凌也正常。” “是啊。”这点没办法。莫之阳看得出,云萝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窘境,既如此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对了,你知道是谁提拔许冉进京的吗?” “不知道。”莫之阳对这些事不怎么清楚。 “是吏部尚书。”许冉提起这人,眉头就锁紧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部署,想将吏部尚书拉下台。虽然没法叫他们承认当年罪行,可一定要付出代价。那些人好像有所察觉,突然就把许冉调进来了。” “许冉在书院与你最交好,也是认识最久的一个。他们肯定是想从许冉身上挖到什么消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莫之阳现在开始揣测,那个云萝来府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叙旧?又或者是打探消息? 看来打探消息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所以,阳阳!”秦野站起来绕过桌子,“不论如何都不要跟云萝提起我的身世,我知道阳阳你肯定是为我着想的。” “嗯,放心吧。” 没过几天,云萝又来了。言语中吐露,许冉被提拔为秘书少监。官职不大不小,但好歹能留在京城了。 莫之阳这一次和云萝交谈多了个心眼,旁敲侧击的问问许冉近来和谁走的比较近。 “许冉和秦野从前是好友,进京好像也没见聚在一起,不若哪日叫许冉来府中吃个便饭?”莫之阳想试探一下云萝。 看看她知道些什么。 “我没资格去说这些事情。”云萝用干笑掩盖自己的尴尬,“我从不管前院的事情,官人也不会跟我说。” “这样啊。” 莫之阳点点头笑道,“那没事,我让秦野去说。他说了许冉也会同意的,到时候你带上你的两个孩子。” 云萝再没有开口,而是过了许久之后才有勇气重新提起话头,“其实,今日来我还有件事想让夫人帮个忙。” “什么事?”莫之阳问道。 “安哥儿已经到了该启蒙的年纪,可是官人并不上心。不仅对安儿不上心,连着对家里的其他孩子都不上心。我本来想请个私塾先生进来的,可又怕,又怕官人不高兴。” 云萝攥紧两个孩子的手,“我就像问问能不能请夫人帮忙找个能读书的地方,让安儿和云儿读书。不求跟大人一样考取功名,哪怕懂些礼数知些道理也是好的。我不想让两个孩子跟我一样两眼一抹黑,大字不识一个。” 莫之阳看了眼两个孩子,都是四五岁的模样,可爱懵懂。 可问题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云萝的目的,这究竟是云萝的计策还是真心,都不好说。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得晚上去跟秦野商量一下才好给你答复。”莫之阳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跟老色批商量一下。 两个人一起考虑,会周全一点。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八) “哎,谢谢夫人。” 云萝喜不自胜,赶紧拉着孩子跪下磕头。总算能给孩子挣到个好出路了,还有云儿。绝对不要再去卖唱。 莫之阳看不下去了,把三人拉起来,“你且先不要太高兴,这件事到底还是得秦野做主。这私塾都是藏在人家府中的,若是要塞学生进去,肯定是要秦野去交涉,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没事,没事!” 云萝抹了抹眼泪,“怎么样都好,若是没法子也因这两个孩子没福气。” “嗯。” 莫之阳把人送回去,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云萝说假话的话,那这个许冉真的不是人,自己靠功名考出来的,怎么这样懈怠自己的儿子? 果然,没有老色批,狗东西什么都不是。 当初老色批是脑子不正常才会帮许冉考上举人。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老色批居然把许冉带回家了。 “秦野,你!”莫之阳等了好久才等到秦野回来的消息,出门去迎,却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许冉。 许冉再见莫之阳心中百感交集。 “夫人。”秦野先迎上去,一把握住阳阳的手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是泛德兄啊。” 莫之阳看了眼许冉,微微额首就算是打招呼。但不明白为什么老色批会把人带来。 秦野眼神示意阳阳,手也握紧。 “请。”莫之阳招呼两人进门。 许冉跟在后边,与信柏贤弟说话。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往莫之阳身上飘,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喝酒,喝酒!” 两人喝酒,莫之阳没有参与,只是给两个斟酒。 “来,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来!”秦野举杯拉着许冉喝酒。两个人一直喝酒,莫之阳就一直看着。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忆从前。 莫之阳看酒没了,起身离开叫下人去再去加酒回来,两个人喝到后半夜,莫之阳就陪到后半夜。 等两个人喝醉了,再吩咐人把两人扶回去。 “好困。”莫之阳去客房看一眼,看看许冉死没死。如果不是碍于名声和悠悠之口,莫之阳真的很想下毒直接把人药死。 妈的,狗比男人给爷死。 结果一到就听到屋里传来呕吐声,推开门一看,许冉真不愧是许冉,吐了一地。 “小西你去叫人来收拾一下,再把隔壁间的客房收拾出来让许大人住下。”莫之阳摇摇头,打算回去看老色批。 “莫之阳!”吐完之后,许冉醉意消退不少。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莫之阳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莫之阳!” “你没醉?”莫之阳皱起眉头。你丫的没醉把老子客房吐成这副鬼样子,迟早揍你一顿! “我!” 许冉强撑着站起来,可脚一软还是跌坐到地上,“我知道你,莫之阳我知道你!你是我此前的未婚妻。” 收拾的奴才听到这句话,都一脸错愕。什么?什么!怎么还有这个瓜吃。 这就开始深夜上瓜了是吗?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莫之阳表现得很镇定,笑道,“当初也多亏了你到处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才让我死心。最后和秦野在一起。” “我呸!” 许冉醉瘫在地上,却还是能举起手指着莫之阳骂,“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退婚之前你就和秦野勾搭在一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被许冉视为耻辱,一生的耻辱。 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 许冉的想法就是:哪怕莫之阳你不喜欢我,也得是我抛弃你,而且你还得为我要死要活,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男人?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普信男真下头。 “你这个贱人!莫之阳你这个贱人!” 小白莲冷冷看了眼发癫的男人,转身离开两个眼神都没有给。给这样的人注意,那就是自找晦气。 回到卧房,秦野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还是我家老色批可爱一点! 莫之阳拧了块热方巾,走过去给老色批擦脸。 “嗯,确实老色批很帅。”系统赞同点头。 醉酒中的秦野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但在看到身边是阳阳之后,便放松下来,“你来了。” 眷恋的一把握住阳阳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蹭。 “方才我去看了许冉,他指着鼻子骂我。”说到这里,莫之阳摇摇头笑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 “吏部尚书叫他来打探,真是瞎了眼了。”说到这里,秦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些年是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些年,表面上看秦野是温和有礼的,实则一直在暗中给吏部尚书下绊子。这些年搞得他是焦头烂额,屡屡被陛下训斥。 前些日子,居然说出:不堪大任的话。这话说得很重,再下去只怕要革职了。 秦野在等的就是这一次革职查办,然后好将所有的证据都顺势拿到陛下面前。只不过吏部尚书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开始反击。 这才有了许冉进京为官的事儿。 “瞎不瞎了眼另说。”莫之阳将帕子换了个手继续给老色批擦脸,笑道,“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 “云萝今日来求见,说是许冉不管家里的孩子开蒙,自己不教连个先生都不请。云萝担心孩子成了睁眼瞎,就想让我来帮帮忙。” 说着,莫之阳看老色批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我也没敢答应,就说先来问问你。” “答应!”闻言,秦野一下来了精神。猛地坐起来笑道,“当然要答应!不仅要答应,还得安排好。” “啊?” 莫之阳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冷下脸,“我知你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终究只是孩子,不该卷入其中。” “我知道我知道。”秦野按住有些激动的阳阳,温声安抚,“我让那两个读书,也并非说一定要利用。只是让云萝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就不敢对你下手。你以为就许冉那种人,两个孩子真的能威胁到他?” “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许冉的恩怨不会连累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以帮忙找私塾,从前教我的夫子,一直在廖大人府中教书。夫子也是许冉的夫子,他不会说什么。叫两个孩子一起去,一来是制衡云萝,二来呢也叫孩子能上学识字。” “嗯,这样也好。”确实老色批考虑的周到一点。 秦野:“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我记得云萝有个儿子。不管读书如何,我都不可能让那个人入仕。此番我们与许家必定会结下仇怨,若是让那孩子入仕,难保不会恩将仇报。这件事我希望阳阳你能明白。” “我知道,我也跟云萝说过的。”莫之阳点头,还是老色批考虑周全。 “嗯。” 第二日莫之阳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冉和秦野已经走了。心里担忧,就许冉那个狗东西的脾气,若是知道云萝要两个孩子去读书,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估计明面上不敢拿外人怎么办,但背地里绝对会让云萝难受。 “唉。” “人各有命,宿主你不要太担心啦。”系统也只能安慰。 莫之阳:“我知道的,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前朝的事情怎么样莫之阳没多问,但云萝再次来的时候,精神头很不好。连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你怎么了?”莫之阳端了碗燕窝粥给云萝补补。 这样子看起来,怎么都是受尽折磨的亚子。 “我没事,只是给孩子们找私塾的事情怎么样了?”云萝颤着手端过燕窝粥,心里实在害怕这件事没着落。 “我已经跟秦野说了,他说廖大人府中有私塾。而且廖大人的官职和许冉相当,不会让孩子受欺负。还有就是廖大人府中那个人夫子啊,是我们凉绵县教秦野和许冉的,想必是个厉害的。” 莫之阳安抚好云萝,叫人带着孩子出去外边玩,顺带吃点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云萝心中大石落下。 只要给孩子们找到个安稳的出路,自己受什么苦都值得。 “先吃点东西吧。”莫之阳端来点心还有水果。 “哎。” 莫之阳从来都不问云萝日子过得好不好,人家不说是为了体面,就别残忍的揭穿这一层遮羞布。 孩子入私塾读书得事儿,是廖大人去办的。为了怕云萝被牵连,秦野安排了许冉和夫子的一场偶遇。 再提起许府中的孩子,让夫子开口接两个孩子去读书。当然也只接了云萝的两个孩子,其他妾室的七八个,都没理会。 云萝自然是千恩万谢,知道是莫之阳的功劳,也无以为报。就经常做些刺绣,鞋子什么的送来。 莫之阳推脱不掉就只好拿下,再给孩子们买些文房四宝。 本来这件事挺隐秘的,结果却不小心被不知道哪个人捅了出去。 到了年关,莫之阳都再也没有见到云萝,只能问问偶尔来府里的廖大人,两个孩子说是云萝被关禁闭了。 只是关禁闭,倒也没什么,便暂时放心。 到了过年,陛下封笔之后官员也可以留在家里陪家人过年。 “阳阳,我们都好久没有下棋了,我们下盘棋如何?”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九) “滚!”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这家伙还想骗我上套?去你的吧。 “这一次下棋,什么都不赌行不行?”秦野左右手两个围棋罐,追着阳阳的屁股后边跑,“你就陪我来一盘嘛。” “不来。” 莫之阳才不会上当。就老色批心思,一猜一个准,你要是答应的话,那绝对就是一系列的套路。 哪怕过去五年,穿肚兜的事情还是莫之阳的心理阴影。老色批是爽了,我是彻底社死了,想都不敢想。 “阳阳!” “羊了个羊都没有用了。”莫之阳就坐在廊下赏雪,左手一个汤婆子右手一杯热茶。坐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过养老生活。 “唔!” 秦野可怜巴巴的看着阳阳,“就一局,什么都不赌就是下棋行不行?” “不行!”相信老色批,那真的不体面。莫之阳要从根源杜绝老色批的计划,“如果你真的闲得无聊,就去给我学个什么二胡琵琶啊之类的,给我弹个曲儿。让我能多点乐趣,你觉得呢?” “也不是不行。” 这两日秦野也确实闲了。主要是你要是看书,阳阳他就到处跑,阳阳到处跑那还得了,肯定得跟着。 所以,要么秦野动起来要么莫之阳坐下。 好不容易才能和阳阳整日腻在一起,一年也就那么一段时间。哪里能浪费,肯定要拴在裤腰带上。 听阳阳那么说,秦野还真的收拾收拾拿了个二胡过来,坐下就在阳阳旁边拉起来。 “你能不能学好之后,再来我面前拉,跟鬼叫似的,吵死了。” “好吧。” 秦野倒是真的听话,还真的颠颠儿跑回书房去练,结果不到半天就又回来了。 “阳阳我会了!” 莫之阳眉头一挑,把手上的茶杯递给下人坐直起来,“那你拉给给我听听。” “好嘞!” 秦野还真的似模似样的拉起一首《二泉映月》,甚至可以称得流畅! “你,你学了多久?”莫之阳看着沉浸于二胡声的老色批,咬牙。 放下琴弓,秦野也是奇怪,这东西挺简单的,一拿上手就会了,“就一个下午啊。” “一个下午?” 莫之阳点头,笑道,“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额”本来秦野还想坚持,可看到阳阳,在下一刻突然顿悟。“其实我学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年,这一次只是试探一下阳阳而已。你看我学了十几年还拉成这副样子,阳阳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笨?” “是很笨。”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 你学了半天能拉个《二泉映月》我顶你个肺,信不信弄死你! 秦野:“还好阳阳不嫌弃我。” “我活该的。” 大年夜,秦野请了夫子一家来府中吃年夜饭,夫子的孙儿才比莫之阳小三岁,也成了亲有了孩子。 所以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 莫之阳喝的醉醺醺的,趔趄越门槛。到门口一阵夹雪的冷风迎面扑过来,一下又被冻醒了。 远方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抬头又是璀璨的烟花、 “宿主,新年快乐。”系统悄悄说一句。 “是啊。”莫之阳手扶在柱子上,笑道,“系统,新年快乐。” “外边风大还下雪了,怎么出来了。” 一见阳阳出去,秦野也坐不住了。赶紧拿着披风追出去,只是一出去就看见漫天飘雪,“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秦野从背后披上披风,顺势抱住阳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是的。” 新年刚过,到了元宵灯会。莫之阳带着夫子的孙子好好的玩了一晚上,只恨不得把天都闹塌了。 “阳阳,阳阳你别跑那么快啊!地滑,雪地地滑啊!”秦野左手一个兔子灯右手一个唐人几个油纸包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沙包之类的,紧赶慢赶的在后边追,“阳阳啊慢着点啊,摔了可怎么好啊!” “不会摔的!” “唉。” 最后,等灯会散了,莫之阳才不情不愿的回家。 “我买了好多东西,这是给云萝的发簪。她头上什么都没有。还给云萝的两个孩子买了玩具,这个漂亮的蝴蝶结是个云儿买的,安儿爱读书,就买了几本书和笔,不错吧。” 莫之阳期待满满的看着这些小玩意儿,“等过几日云萝带他们来了我就送给他们。” “你总是操心别人,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秦野吃味了,“后日就要上朝了,你却还满心满眼的事别人。” “我都给你操了你得寸进尺?”莫之阳等了老色批一眼,把东西收拾好放到一旁手一招,“上床。” “哎。” 秦野一下就被哄好了。 果然很好哄。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云萝来。只能派人先去许府外边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因为夫子那头也说许家的两个孩子自从年后就没有去上课。 “系统,总觉得心慌慌。”莫之阳在家里坐立不安,尤其是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跟被什么吊着似的。 “没事的啦!”系统还安慰宿主。 结果下午的时候,派出去查探消息的春中就抱着云儿的回来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本就心慌的莫之阳听到春中的不好了,手上的茶盏都摔了。来不及理会被溅湿的衣服追出去。 “怎么回事?”莫之阳看到春中手里的孩子,心下一紧:这该不会是云儿或者是安儿吧。 “夫人!” 春中抱着孩子小跑进来,“夫人快去请大夫!” “云儿?” 莫之阳一怔,看着奄奄一息的云儿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叫春中把人抱回房洗漱换衣。 等洗干净,莫之阳才看到云儿身上的伤。竹板打出来的淤青,烫伤的痕迹,还有被拧的。 “怎么那么多伤?还发高烧。” 莫之阳等大夫来诊治的时候,带着春中出去外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这云儿姐是,是许府的一个老妈子偷偷抱出来交给奴的,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看云姐儿要死了,赶紧就给抱回府了。” 春中也是急,“云姐儿看着要死了。” “坏了。”莫之阳神色一凛,“快,快去备马车!快啊去廖大人府中!” “啊?是!”春中小跑出去。 莫之阳:“中计了!” “夫人!”大夫这时候从内室出来,低下头,“夫人,这孩子怕是难了。” “许冉,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莫之阳咬牙,“不管什么药材,不管要什么都要救活这孩子。还有,稍后我会将孩子送上马车,潘大夫劳烦您走一趟,要去廖大人的府中,无论如何都要以孩子的安危为第一位。” “是!”虽然不明所以,可潘大夫还是应下了,不管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孩子。 这边,莫之阳刚让春中带着大夫和云姐儿去廖府,这边许冉带着官差就上门了。 “夫人,许大人带官差上门了。”惊蛰进来禀报。 莫之阳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无妨,我去看看。”说完起身出门去。 当看到许冉的那一刻,莫之阳真的很想一剑斩了这个畜生!连自己女儿都能折磨成这样来算计,当真是猪狗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 “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表面上莫之阳笑嘻嘻,心里mmp。 许冉:“你拐走了我的女儿!” “啊?”莫之阳装出一脸疑惑,看向身后的惊蛰,仿佛是没听清楚许冉说了什么。转身问惊蛰,“许大人说什么?” 惊蛰:“回夫人的话,许大人说您拐走了云姐儿。” “啊?”莫之阳皱起眉头转头再问许冉,“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拐云姐儿啊?” “是你家仆人拐的,将我孩子从许府抱走的。我这里有人证,是她告诉我秦府的人抢走云姐儿的。”许冉说着,叫出来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走出来对着官差说,“云姐儿生病了,老爷叫我抱云姐儿出去看大夫,结果一出门就被秦府的人抢走了。” “在你手里抢孩子的人是我吗?”莫之阳笑问道。 “不是。”老妈子一抬眼对上莫之阳的眼睛,心虚的低下头。 莫之阳:“既然不是我,那是谁?” “老奴,老奴也不认识。”老妈子连头都不敢抬。 “那就奇怪了,怎么你都不认识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莫之阳笑着问官差,“难不成,我秦府的奴才,脸上还写着秦府两字啊?这听着就奇怪,惊蛰你来给这人瞧瞧,你脸上有没有写秦府两字。” “是!”惊蛰直接一步上前,朝着众位抬抬下巴。 官差都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既然你不识那人是谁,怎么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许大人,你这话说的有些蹊跷了,还有,我也想问你,这云姐儿最近怎么没来我府中玩耍啊。平日里她都是会来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莫之阳反客为主,问懵许冉。 许冉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反正你赶紧将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我就去京兆府告你个拐带孩子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腰斩,你可知道!” “云姐儿不在我府中。”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反问道,“这里是通奉大夫的府邸,你们谁敢?”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 莫之阳越是不敢许冉就越肯定云姐儿在里面。 “有何不敢,我要找回我的女儿,难道这也是错?”许冉冷笑,“难不成,我女儿真的在里面?” 听到女儿两个字从这张狗嘴里面吐出来,那真的是要恶心死人了。 就这样还有脸说什么女儿女儿?他妈的,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叫你这种人渣做爹。 “反正不许!”莫之阳挡在众人面前。 许冉:“我女儿肯定在里面,若是不让开让我们搜,那我就到御前去告状。告的得你们夫夫二人削职流放蹲大狱!” “你!” 莫之阳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却还是不肯,“不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官差知道,两个都是朝中官员。最要紧的是没有证据,就一个老仆说被拐走。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来走个过程。所以官差也不打算动手,只等两人分辨清楚,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办。 “我女儿在里面!” “不在!” 许冉:“那你对天发誓!用你自己。用秦野发誓!说我女儿没秦府里面!” 要说到发誓,莫之阳突然蔫儿了。却还在嘴硬咬牙道,“云姐儿不在里面,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心虚了,我告诉你莫之阳!你们就给我等着!搜!”许冉见官差们不动,只好拿出杀手锏,“难道,吏部尚书的话你们也不听吗?” 一听是尚书大员,官差也没法再看戏,只能带刀闯进去。 这一次,莫之阳却没有拦着,看他们闯进去。 “莫之阳!”许冉下台阶,信步走到莫之阳跟前,微微低头得意道,“莫之阳,我要你和秦野,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别傻了,就你还有那个什么吏部尚书捆一起都不够我玩的,洗洗睡吧。”莫之阳勾起嘴角,拍拍许冉的脸,“吏部尚书也是老糊涂了,居然找了你那么个蠢货当枪,他也不怕捅到自己眼睛。” 许冉攥紧手中纸扇,将扇子捏的吱呀作响,冷笑道,“莫之阳!我就看你怎么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莫之阳反唇相讥。 十余名官差把秦府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孩子。别说莫之阳没有孩子,连家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适龄的孩子。 “没有孩子!” 为首的官差看了眼许冉,“许大人,我们搜了整个秦府,都没有找到令爱。” “不可能的,一定是莫之阳把人藏了起来,你们再找找!”不可能的,许冉明明看着人进秦府。 莫之阳不可能会那么快反应过来把人送出去的。 “许大人,您就等着弹劾的折子吧。”说完莫之阳也懒得再和这个畜生多言。就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甩袖离开。 “莫之阳!” “这个畜生,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用自己女儿来做局?他真的是枉为人!” 莫之阳一边骂一边叫人准备马车,先去廖大人府中看看云儿怎么样,看看能不能救活、要是云儿思量,不仅是这许冉不当人,只怕还会连累廖府和老色批。 莫之阳从听到春中说,说一个老妈子把孩子塞给春中,就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想到很可能是许冉想利用孩子来陷害。 可也万万没想到,这个许冉真的下得去手。 “宿主你别气,现在去看” 莫之阳平定一下情绪,先赶到廖大人府中。 潘大夫在救治,廖夫人和夫子都在前厅等着莫之阳过来。 方才春中抱着孩子突然来访,又看到云儿一身伤。廖夫人虽说诧异但还是赶紧去吩咐请大夫救治,安置好再等莫之阳过来。 “夫子,廖夫人。”莫之阳担心云儿,“云儿呢?她怎么样了?” 廖夫人:“两位大夫一起在救治,你先说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好好的孩子一身伤的送来,春中说还是你叫他送来的。” “是啊,云儿到底怎么回事?”夫子也吓一跳,那孩子一身伤,看着都下人,嘴唇青紫跟被冻伤似的。 莫之阳也叹气,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 “这个畜生!”气得向来温和的廖夫人都气得摔盏,“这还配为人父吗?这简直畜生不如,对自己亲生孩子还下得去手,这!” “简直有违伦常!”夫子也气得顺气。 “我现在担心的是云萝,按照云萝的性子不可能会让云儿伤成这样,还有安哥儿,我们还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 现在莫之阳唯一期望的就是云萝和安儿能活着。 “现在廖大人和秦野都还没回府,肯定是有人在宫里将两人绊住,然后再拿我开刀。想从我这里划开个口子。” 只是许冉和那个吏部尚书都没想到,自己有点手段。否则云儿一旦从秦府被搜出,那自然是许冉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怎么教出那么个玩意儿!”夫子暗恨。 “这件事也怪秦野,真的是。”当初为什么要帮这个畜生考上居然,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所幸云儿经两位大夫全力救治,居然存了一口气,但也只能先吊着,拖得久一点或许就有转机。 “那就好。”莫之阳也没法闲着,得赶紧赶回去跟老色批说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一定是有备而来,老色批在前朝做的无懈可击,这群小人才想从后院下手。 会府中之后,莫之阳等到傍晚老色批才回来。 “今日怎么那么晚?可是被吏部尚书绊住了?” 秦野:“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早我心神不宁,便叫春中去许府看看,没想到却被抓个正着。一个老妈子把受了重伤的云儿塞给春中。春中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抱着孩子回来。” 莫之阳一边给秦野宽衣,一边解释。 秦野很聪明,只听三分就知道全部,转而问,“所以,云儿怎么样了?救活了吗?廖府有好的大夫吗?” “有,请了潘大夫和另外一位大夫,云儿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唉。”莫之阳叹气。 只是这一声叹气,秦野就知道阳阳在担心什么,“许府中我有眼线,明日我就让他们打探一下云萝和安儿的踪迹,你别担心。” “嗯。” 可惜有人永远等不到明日。 就在晚上用过晚膳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许冉的正室夫人今晚病逝。 莫之阳听完却怔在原地,说是病逝。其实云萝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何况是一个夫人。 云萝出生不好,孤苦无依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娘家人来追究。 “许冉!”莫之阳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转身冲出去,“许冉,杀了你!” 秦野没有去阻拦。 刚走到门口,莫之阳被夜风一吹人也冷静下来,心如刀绞一时站不稳扶着门喘气,“她说只要孩子能有个好的出路,她再怎么苦也值得。她说她虽然出身不清白,可也想爬到清白的地方去看看,她说” 声音哽在喉头除了轻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没办法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的。 “阳阳。”秦野上前扶住阳阳,将人护入怀中,“阳阳,这世间就是如此,多磨多难事与愿违难。” “可是,可是云萝为了孩子”莫之阳能想象得到云萝在许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一个没有娘家人照拂的正室夫人,算什么夫人?可为了孩子她从未提过。 “秦野。”莫之阳将眼泪收回,“我要杀了许冉。” “好。” 秦野没有问,只是一下一下抚着阳阳的背。 “你不问为什么?”莫之阳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看着老色批。 秦野用指腹抹掉阳阳脸上的泪渍,笑道,“我兜着。” 莫之阳说要杀人,是真的杀,不仅是许冉,还有身后的那个吏部尚书。这一切的计划,若是没有那个什么尚书指使,就许冉的脑子想不出来。 从前莫之阳不过问朝堂的事情,是觉得那是老色批的家仇,应该他老报会比较有成就感和快感。 现在那是另一码事了。 “阳阳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担待。” 莫之阳:“你放心,我做事向来谨慎。” “求求宿主了,让许冉那个畜生赶紧死,现在就死马上就死,还要死在我面前!”否则系统都不消气。 “无妨,有什么都一起担着。”秦野不希望阳阳将他摘出去,两个人应该同进退才是。 “嗯。” 云萝死了,还是一张草席一卷就丢到墓地,连挖个坑都没有。莫之阳得知心有不忍,就叫人偷偷下葬。 现在云萝死了,但安哥儿还没有消息。如果再让许冉继续活着,只怕下一个就是安哥儿,用他来设计陷害。 这几天,许冉连天的做噩梦,一到晚上睡下不管身边躺着的是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云萝。 看到云萝那睁得老大的眼睛,那怨恨的眼神。 “滚开!滚开啊!” 许冉又被吓醒了,转头看向身边的妾室,又是云萝! “云萝,我掐死你!”疯魔一般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一个戏子能爬上本官的床已经是恩赐,你怎么敢的!”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一) “老爷,老爷——” “你怎么敢吓本官,你个贱i货,腌臜玩意。本官掐死你,掐死你!”等手里的人没有了气息之后,许冉也看清被掐死的不是云萝。 “月度,月度怎么是你?你!” 许冉吓得赶紧松开手,可人已经断气。探了探鼻息确定死了之后,也就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 没事的,只是一个妾室,死了就算了。 安抚完自己,许冉就想着处理尸体,得快点。 这日下朝,秦野居然主动去跟许冉攀谈,“泛德兄,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憔悴,又疑神疑鬼的?” “啊?”许冉被吓了一跳,看向秦野的眼睛都带上警惕,“大人叫下官做什么?” “泛德兄,你是怎么了?方才陛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陛下叫你我的事情你没听到?你这样是怎么回事?” 秦野打量着许冉,皱起眉头,“你这般模样三日后如何去跟陛下禀报?” “啊?!”现在的许冉已经头昏脑涨,连耳朵都嗡嗡的有轰鸣声,“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野皱眉,“你别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吧?” “脏东西?” 说到脏东西,许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萝。自从云萝死后每天都会梦到她来索命,前两天还失手掐死一个通房。 或许真的是被云萝的鬼魂缠上了。 “若真的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赶紧去弘法寺求一求拜一拜。你若是这样子,能把陛下吓死。”秦野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可这句话许冉放在心上:是啊,去弘法寺求一求,把云萝的冤魂赶走。 该说的话说完,秦野也走了,但这话是落到许冉心里去了。 来不及多想,当天就直赶弘法寺去求心安。 许冉刚踏入弘法寺就被盯上了,求签拜佛求心安。拿了签文去门口求解,可是门口每个算命摊子都有人排队。 这时候刚好一位老先生刚要支摊,许冉来不及多想径直走过去,“先生,批签文。” “请坐。”老先生的幡支起来就坐下,接过签文第一眼看眉头就皱起来,再看这位大人,眉头皱的越发紧,“这位大人近来可是不安生啊。” “是,确实睡不好。”许冉揉揉额角,“你就看签文怎么样。” “观音灵签第八十九签吉平遇难,是下下签。经商出入事迟疑恐惹闲愁起是非,如鸟飞投罗网陷相看能有几人知。” 算命先生看着摇头道,“遇事不可推卸,空恐性命之忧。再看大人印堂发黑,自怕周身不干净。” “是,确实如此,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许冉心惊。 那个贱人,死了都想纠缠,早知道就挫骨扬灰,让她魂飞魄散。 “犯了错就去弥补,否则危矣。”算命先生抚须摇头,“只怕难了。” “可是,可是我未曾犯什么错,为何要去负责弥补。”许冉可不觉得打死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有什么错。 “你只说有什么解决之法,别跟本大人说这些。” “有。” 算命先生拿出朱砂和黄纸笔来,一连画了五道符。将最后一道符折起来,拿出其他四道符,“这四道符,就贴在房间的东南西北死角,记住,不能叫什么东西挡住。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只怕脏东西就进来了。” “这道符,火化之后泡水。喝半碗,半碗用柚子叶撒到屋中,这样可保暂时无虞。等一月之后,你再来寻我。” “为何是一月之后?”许冉害怕,那岂不是不能根除?“先生,直接将那人打的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那不是一劳永逸吗?” 算命先生神色一凛,“你!她怨气太大,需得慢慢缓解再来,你快去吧。” “好吧。” 许冉只恨不够彻底,斩草除根。 算命先生送走许冉,又来了一位求解签文的。 “不批了不批了。”算命先生将人赶走,收摊也走了。 回去之后,许冉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将符咒贴上,再火化那一张饮下半碗,另外半碗就用柚子叶洒在屋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那符水之后身体的疲乏困倦一扫而空,就好像把盖在身上的厚雪抖搂下去。 “舒坦了。” 而且,当晚也睡了个安稳觉,许冉心情别提多好。已经开始谋算着下个月去弘法寺再找那位算命先生。 可不到半月,许冉却在一位小妾的身上吐了血,还晕了过去。 把那位妾室吓得哭了一整晚,下人去请大夫来还坐在一边哇哇的哭。 大夫来了看了,却只是摇头说道:“唉,外强中干,时日无多了。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什么?” 这件事就许府来说,那可是真的晴天霹雳,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事了。 秦府里,莫之阳和秦野在用膳。 “今日许冉没去上朝。”秦野夹了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到阳阳碗里,“听说是昨晚突发恶疾。” 莫之阳点头,“我知道,差不多了,安儿找到了吗?” 说起安儿秦野眉头皱起,摇摇头道,“还没有,这安儿竟跟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等过几日云儿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再问吧。”说起云儿,莫之阳放下碗筷又没了胃口。 那孩子被打得那么惨,发烧得到现在还是意识不清楚。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可是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慢半拍,你叫她名字也不回答。 这个人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珠子都不会动的那种。 莫之阳摸了脉,可能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原因,导致现在有些自闭。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 “无妨,只要潜心医治总会好的。”秦野也只能先宽慰阳阳,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吃好,人也瘦了一圈,阳阳你这样我心疼。” “没事。”莫之阳笑得勉强,还安慰老色批道,“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过几天吃得多了就长胖了。” “唉。” 莫之阳算着时间,不到七日许冉就会因病去世。就算大夫查也只会得出:酒色财气掏空身体的结果。 任何人都不会被卷入,干净利落。 本来莫之阳也要顺手解决那个吏部尚书,只是顾忌到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做的太快反而会被人发现。 还有就是,这个仇是老色批的灭门之仇,合该他来解决,所以才没有插手,否则那个什么吏部尚书,还能活到现在? 果然,不到七日许府歪头挂上白布和白灯笼。 莫之阳听到这个消息时在插花,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红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吩咐道,“春中,准备马车去看看。” 许冉死了,要去把安哥儿找回来,这几日又是茫茫大雪,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安哥儿多少是儿子,理应能过得好一点吧。 “是。” 莫之阳顶着大雪出门,打伞没走几步就感受到重量。鹅毛大雪如撕棉扯絮一般漱漱落下,“那么大的雪。” “夫人请。” 莫之阳上马车前将伞给了春中,“撑着吧,这雪太大了。” “谢夫人。” 在马车里的莫之阳很急,坐立难安。希望快点到许府,又想怕雪大春中走滑脚,只能内心自我煎熬。 “没事的宿主。”系统感受到宿主的煎熬,“安哥儿应该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不知道许冉那个畜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个正常人尚可揣摩,但莫之阳知道,许冉是个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 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 终于到了许府,莫之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看到大门口挂的白布和白灯笼。稳了稳心神,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走进去。 “秦夫人前来吊唁。” “许大人!”莫之阳顶着一头大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走进去,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心的。 一走进灵堂,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棺材,还有奠字。灵堂里两侧跪满了侍妾和通房丫头。 因为许冉走的很急,从发病吐血到病逝也不过七天的时间,所以东西简陋。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简陋?连个棺材都不是上好的!”莫之阳擦了擦眼泪,吩咐春中,“去找一个金丝楠木的棺材来,记住要最好的。” “是。”春中应声。 莫之阳走到棺材旁,棺材盖还是半合着露出那张令人恶心厌恶的脸。 看着尸体,莫之阳心里冷笑:许冉,我来送你棺材了。若不是为了老色批以后的计划,不要打草惊蛇,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当莫之阳想要杀许冉的时候,就已经预谋好。老色批在许家有安排人手,所以在两个月前许冉喝的每一口茶水里都有一种慢性毒药。 那毒药是莫之阳亲手做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神医想要利用药物让一个人暴躁狂怒,甚至是夜不能寐多梦多惊厥,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这个慢性毒药还只是引子。莫之阳让老色批故意在许冉面前提起弘法寺,让他去弘法求个心安。 然后开始第二步。 第二步安排的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解签赠符。另一种药早就浸透黄符纸,而且只有那一张有。 那药物单吃没什么,但佐以朱砂就能引起许冉体内早就藏好的毒药。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二) 三种药互相作用让许冉的身体破败,但毒素会随着身体流汗排泄代谢出去。不管是哪个大夫来查,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而且,许冉也确实是个好色的,大家不会怀疑。 “对了,安哥儿呢?”莫之阳扫视众人一眼,发现灵堂里的孩子也就两三个。可没有安哥儿。 不可能的,父亲死了他是长子,不可能会不来的。 众位女眷就还是哭,没有一个人回答。 “我问安哥儿呢!”记得莫之阳提高声音。 这时候,府里待得最久的一位姨娘开口了,抽抽搭搭的解释道,“安哥儿被关在后院的磨房里。” 这些天大家都闹哄哄的,各有心思。谁会去在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安哥儿是正室夫人生的长子。 若是他死了,那许家的一切大家都可以争取。 正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大家都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带我去!” 莫之阳听到说在磨房里,心里一紧。再看外边的大雪,希望他没事。 安慰好自己,莫之阳跟着下人一起往后院去。拐了好几个弯,走了有一刻钟才到后院的磨房。 说是磨房,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小屋子,窗户还漏风。 “秦夫人,就是这里了。” 莫之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走到破烂的门前一时间都不敢推门进去,生怕看到自己不敢看的东西。 “安哥儿?”决定试探的喊一句。 果然没有得到回应。莫之阳不死心,双手抵在门板上,又喊了一句,“安哥儿,你在吗?你回答一声好不好?” 整个世界,静得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安哥儿?!” 莫之阳的心凉了半截,却还在努力安慰自己不要紧张,说不定只是晕过去。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入目的是一个废弃的石磨,逼仄狭小的房间除了石磨就是被堆放的干草。 “安哥儿?” 莫之阳走进去却环顾四周除了周围的杂草柴火之外却没有看到人,“安哥儿?”心里不免生起一丝侥幸。 “安哥儿!” 走到石磨旁边时脚上踢到什么,仓啷一声。莫之阳吓得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铁链,铁链这一端绑在石磨上。 顺着铁链看向另一端,另一端被藏进杂草里。 莫之阳顾不得什么赶紧拽了拽铁链,铁链拽不动心里咯噔。赶紧跪下扒开稻草,映入眼帘的是一截僵硬生冷的小腿。 扒草的动作停在半空中,莫之阳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了。那么冷的天,薄薄的裤子只到小腿处。 “对不起。”如果我早来一点,你就不用死。 莫之阳是有顾虑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孩子,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不太好。许冉再禽兽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看到云儿被打得那么惨,莫之阳真的懊悔,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云萝至少救救她也好。 当天知道云萝死了,莫之阳杀意就起了。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云儿就是安哥儿和府里的其他人,都会出事。 就许冉那种性格,一计不成必生另一计。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孩子会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到秦府门口。 “安哥儿,我带你去见你母亲。”莫之阳眨了下眼睛,将微红的压下去。扒开尸体身上的杂草。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看到安哥儿身上的伤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眼。 “安哥儿很疼吧。”莫之阳抚摸着手臂裸露出来的鞭痕,外翻的皮肉已经没有血色。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冷,只怕都要生蛆了。 “许冉真不是东西,死的太痛快了!”系统恶狠狠的,真的是丧心病狂。对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而且还下了狠手。 莫之阳抱起尸体,叫下人进来将脚链砍断。这许家不能再待了,还是把安哥儿葬到云萝身边。 云萝会很高兴的。 莫之阳抱着安哥儿的尸体出去,灵堂里真哭假哭的人一堆。哭声震耳欲聋,但莫之阳没有理会,抱着孩子出去了。 这里太脏了,配不上他们骂母子。 莫之阳把安哥儿葬到云萝旁边,顶着大雪烧纸,“我从前就想告诉你,你所托非人。但我也明白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需得为自己搏一搏。可是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结果,安哥儿我没能救下,但是我会保护好云儿,让她还能记起你们,对不起。” “春中。” 莫之阳烧完手上的纸钱才站起来,转身吩咐道,“找辆马车,将云儿从廖府接回来。期间要走到东正门出去,再换马车进来。有人问起就说是莫家老家看我与大人无儿无女,就收养了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孤女给我们作伴。” 现在不能让云儿回许府,许府的那些人眼巴巴想要分财产,若是让云儿回去,又是一条人命。 可又不能让云儿无名无分的这样下去,干脆就做个身份。 “是。”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色批。 “阳阳辛苦了。”秦野蹲下为阳阳洗脚,深知阳阳心中难过愤慨,没有再去提及。 “我养云儿的事情,你愿意吗?”莫之阳这才想起忘了和老色批商量这件事。 秦野拿过方巾搭在腿上,再将阳阳的脚端起放下擦干,闻言有些讶异的抬头,“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秦野,你总是那么好。” 秦野:“我也不是那么好,只是想对你好。接下来的时日我会有些忙,因为丰州雪灾的还有吏部尚书的事情,云儿到我们家,你就先好好顾着。” “我知道。” 第二天云儿被送进秦府,对外都说是莫之阳父母收了一位远房孤女送来给两人养着,也不至于没人陪伴。 这件事,春中也安排人送信去莫府。反正对外都会那么说。 “云儿?”莫之阳现在也苦恼,因为自己已经叫了很久了。云儿自从来了之后就就呆呆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云儿?” “夫人。”惊蛰端来雪蛤银耳,凑到床边看云儿小姐还是呆呆的,“还是没反应吗?” “没有。” “云儿。”莫之阳握住云儿的手,那么瘦弱细小,“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哥哥两个字,云儿呆滞的眼神里出现一丝亮光。嘴里嗫嚅的不知道在重复什么。 “云儿,你说什么?”莫之阳赶紧凑过去听,“哥哥趴在我们身上,哥哥被那个人打好痛,阿娘。” 后边的话莫之阳听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阿娘被打之类的话。 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牙齿打颤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要爹爹,爹爹打死阿娘,打死哥哥了!!!” “云儿?”莫之阳握紧云儿的手,“怎么浑身那么冷,你怎么在抽搐!” “夫人,云儿姑娘口吐白沫了!” 莫之阳被吓一跳,赶紧拿过汤碗里的瓷勺,用勺柄让云儿咬住,“快去请潘大夫,然后叫人过来帮忙!” “是!” 潘大夫又被急匆匆的召来,看孩子抽搐口吐白沫像是惊厥。赶紧用药下针先把病情稳住。 “怎么会突然这样的?” “我在她面前提及了哥哥之类的字眼,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就说一些迷糊话。没想到她说着说着,就突然这样了。”莫之阳揉着额角。 要是一直这样的话,莫之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养好云儿。 “夫人不要太急。”潘大夫抚须叹气,这女娃子真的是命途多舛。小小年纪怎么会摊上那么多事的。 莫之阳:“潘大夫,劳烦您先等等,等云儿醒了再看您再回去吧。” “夫人医术胜过老夫,怎么需要老夫留下?”当初云儿命悬一线的时候,潘大夫可是看过夫人施针的。 手法出神入化,怎么还需要自己? 莫之阳很少把一个位面的技能带到另一个位面。如非必要,就会遵照人设,人设会什么不会什么,都会严格遵守。 这一次要不是云儿,也不会出手。 “此事劳烦潘大夫保守秘密。” 潘大夫明白,有时候这些反倒是拖累,点头道,“放心。” “夫人,云姑娘醒了!” 听到惊蛰的话,两个人赶紧起身走到床边。 “云儿?”这一次看云儿的眼睛,居然灵动起来了。莫之阳坐到床边握住小手,“云儿,你怎么样了?” “嗯?” 云儿一脸狐疑,看向周围陌生的布置再看向这个男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我认识你。” 莫之阳和潘大夫面面相觑,一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莫之阳先给云儿把脉,确定脉象没有问题之后才说道,“我是你远方的叔叔,你父母双亡,就送给我们养。今日从凉绵县到,你发烧生了场病忘了吗?” “我不知道。”云儿想不到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位叔叔说什么都听不懂。 “孩子,你叫韩云。你母亲姓韩,你有个哥哥是不是?” 说到哥哥和母亲姓韩,云儿稍微能记起点零星的画面,“好像,好像记得。”好像有哥哥,哥哥和阿娘对她很好。 “是吧,你阿娘和哥哥因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记不记得?”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三) “不记得了,但是我有哥哥还有阿娘。”云儿只记得这个,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念头,不能忘。 “你哥哥叫韩泽安,你叫韩云。你母亲叫韩云萝。”再说起这个名字时,莫之阳竟有些哽咽。 看过云萝的尸体,后背全都是鞭痕,皮肤都被打烂了和粗布麻衣粘在一起。看姿势怀里是抱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安哥儿或者是云儿。 “云儿,没有人能伤害你了。”莫之阳抚上云儿的额头,“以后莫叔叔和秦叔叔会保护你的,知道吗?” “嗯。” 云儿看着这位叔叔就觉得安心,或许是从前见过,正因为这熟悉感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莫之阳叫惊蛰喂给云儿吃东西,他则是去送潘大夫出门。 “忘了也是好事。”潘大夫提着药箱摇头。就这女娃子从前的日子来看,忘了绝对是件好事。 莫之阳:“方才的话潘大夫也听到了,也劳烦您帮忙瞒住。云儿太苦了,以后我只希望她能高高兴兴的,也算是留下云萝的最后一点念想。” “放心吧,夫人。” 云儿忘了之后在莫之阳的教养下整个人都活泼起来,有时候还敢和秦野闹。只是秦野不太喜欢云儿,都是明面上过得去。 莫之阳也不觉得老色批能像待亲生女儿那样待云儿,自己亲生的崽子老色批估计都没拿他当崽子看,何况只是收养…… 半年后,吏部尚书被革职查办,打入死牢,一同被革职的还有一些门生官员。 充满死气恶臭的死牢里,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匍匐在地上。全身都是鞭痕和受刑的伤口,受了黥刑,左侧脸上的刺青就是这辈子洗不掉的罪证。 在遭受这几日的刑法之后,吏部尚书王清华已经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想要撑过这一段时间,让陛下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寂静的死牢里,突然传来吧嗒一声,是瓷器放到地上的声音。 王清华猛地转头,就看到那个人!那个男人弯腰放下手里的瓷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手撑地一步步爬过去,“你是他的儿子,对不对?” “不是。”秦野摇摇头,“我只是来告诉你,王家门生五十余人或革职查办或秋后问斩,你们一家女子充为官妓,男子流放偭江。” “不!我是冤枉的,陛下会查明真相的!”王清华不肯承认自己败了,双手抓住栏杆还在咆哮,“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冤枉本官的,你就是他的儿子,你在报复我。没想到你蛰伏那么多,本官都被你骗了去。” “这天下多了人是冤枉的,尚书大人好好待着,腿废了吧?没事,过几日就是手废了。”秦野叹气,将脚边装着馒头的瓷碗踢过去,“没事的,就这样吧。” 这话也不知是跟谁说的。 “你就是他的儿子,对不对!是他的儿子。”王清华恨,当初那个男人抢了自己的状元之位。现在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也将自己害成这样。 为什么?这些人都该死。 秦野敛眸,心里默念:父亲母亲,你们也该安息了。灭门之仇,算是报了。 老色批大胜,当晚莫之阳就叫惊蛰带云儿去早睡,他陪老色批喝酒庆祝。 “辛苦了。”莫之阳斟满一杯,双手递到老色批跟前,“这些年的谋划,总算大仇得报。” “我父母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秦野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如今我大仇得报,身边还有你在。我想这世界最两全的人便是我了。” “我亦如此。” “阳阳,最近云儿她老是来烦我们。”秦野讲自己酒杯倒满,转递给阳阳,“夫人喝酒时的风情,吾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我能说其实都是演的吗? 莫之阳叹了口气,既然老色批今天那么高兴那就随他的愿吧。将酒杯接过饮下,随即又连续喝了三杯。 三杯下肚脸就红了。 “喝完了。”酒杯一抛,莫之阳撑着下巴看秦野,笑着抚上老色批的眼角,“脸上都有细纹了。” “遇阳阳到现在,也有六年了。”秦野按住阳阳的手,自嘲笑道,“当然不年轻了。”算起来,也要三十。 三十而立之年了,阳阳却小自己五岁。 “六年了。”莫之阳点头,时间弹指一挥间。 既然老色批要醉感,那就演呗。 “秦野,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莫之阳一把握住老色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嗯?”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秦野可能也忘了是什么时候。 秦野站起来蹲到阳阳跟前,头枕到腿上,“以后也要在一起。” “会的。”莫之阳抚上老色批的脸颊,将人拉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这些日子辛苦,我给你缓缓。” “哎?” 秦野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有多快乐。 快乐一整晚呐。 阳阳真是个蜜罐子,秦野简直像泡在蜜罐子里而且还在蜜罐子里进进出出,心里那个美啊! 翌日,秦野身心舒畅的去上朝,莫之阳在床上苟延残喘,毕竟昨天主动,大部分都是自己动。 “我以后都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莫之阳翻个身,腰差点没折了。 “谁叫老色批辛苦了那么久,给点甜头也正常。”系统倒是开始给老色批说好话了。 云儿想去找莫叔叔玩,可到门口就被惊蛰姐姐拦住。 “云儿小姐,夫人在里头休息呢。”惊蛰揉揉云儿小姐的脑袋,“不能去打搅哦,等夫人醒了再和你玩好不好?” “可是都要中午了,莫叔叔还没起吗?我还想让莫叔叔看看我新作的纸兔子。”云儿嘟起嘴。 惊蛰露出笑容,“因为夫人昨天晚上很累啊。” “好吧。” 每年的二月初,莫之阳总会带上云儿去扫墓。 “莫叔叔,我昨天晚上梦见了哥哥和母亲。”云儿已经十一岁了,可对于从前的事情还是很模糊。 但永远记得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笑,还有一个男孩给自己折兔子。总是会梦到,莫叔叔说,那是她的哥哥和母亲。 “母亲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云儿很好奇,但一想到她们总是会不自觉的笑。 应该是很好的人。 “你的母亲,是勇敢的。她很爱你们,你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莫之阳半蹲下身子,双手搭在云儿的肩膀上,“你要永远记住她们,因为只要你记住她们,他们就永远在你身边。” “我会记得的。” 莫之阳看向两座坟,心中唏嘘不减。 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云萝的悲剧,许冉这样自私自利又花心的人,只有一个地位身份权势高过他的人嫁过去才能压制得住。 云萝没有娘家的助力,就算脱离贱籍也没有任何用。这场悲剧,从一开始莫之阳就有预感。 动过劝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人各有命,实在是没有立场去叫云萝放弃希望。 莫之阳没有特别要求云儿去学什么,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琴棋书画,医术厨艺。甚至想学批命八字,也愿意找先生来教。 十八岁都成了老姑娘,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堂大人的养女,放在京城都是人人想求娶的,只是这位小姐不服管教,总是喜欢弄什么中药古籍。 “云儿也该成亲了吧?”秦野这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这几日有不少人问了。” “成不成亲是云儿说了算,又不是我们说了算。难道是你嫁?谁嫁谁过日子当然是谁说了算了。”莫之阳还能安心插花。 秦野抚须,见阳阳要去拿桑葚枝,搭把手递过去,“还是快快嫁出吧,阳阳你知道的。” 莫之阳知道此话何意,叹了口气,“云儿很聪明,等她嫁出去我们就回凉绵县。” “好。” 可后来云儿还是嫁了,嫁给那年的解元。殿试第一状元郎。 和莫之阳一模一样的路,只是不知道她能走多远。 可秦野并不打算给这位女婿助力,云儿成亲没多久就告老还乡,带着阳阳回到凉绵县继承了夫子的书院。 秦野一直没有提及的是,他对韩云并没有当做女儿去看待。也没法像阳阳一样对她好,只是明面上过得去罢了。 阳阳也没有欠许家的。许冉死后,对那些遗孀照拂也给够了。秦野虽然无所谓,但尊重阳阳的选择。 “秦野,你做什么去啊?”莫之阳躺在榻上,看到秦野要走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秦野你回来。” “阳阳,梅花开了映着大雪很好看,我去,去给你折一枝来。”秦野握住阳阳的手,没想到去年入冬一病,阳阳就没有再好起来。 莫之阳攥紧老色批的手摇头道,“不,你陪着我。” “好。” 等韩云赶回来的时候,莫之阳已经下葬了。看着灵位哭得声泪俱下。 “滚。”秦野看着哭泣的妇人,抱着灵位转身离开。 阳阳初病时,就已经给这位夫人送了信,不管是什么原因,一直拖了两个月再来。 秦野也不想见到她。父亲什么样,她多多少少也沾了点。 “秦叔。”云儿抹掉眼泪追出去,“秦叔,你可知道,我”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四)(内含新位面) “恶心。” 韩云垂眸,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又不自觉想追上去,“秦叔!” “闭嘴!”后边的话秦野不想听,那些令人反胃的话。 阳阳也应该早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辞官,只是韩云太恶心,秦野很讨厌。 秦野当然知道阳阳对韩云好只是因为云萝,阳阳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自然不会后悔,可还是感到不值。 当韩云春心萌动的时候,跟前正是这位权倾朝野俊美异常正当壮年的中堂大人,对夫人又是这般宠溺温润。 顶天立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子,愿意挽袖弯腰为夫人洗脚穿鞋。愿意为了夫人一句话,顶着大雪去跨城去那个烧饼摊子买烧饼,愿意为了夫人高兴,去学吹拉弹。 起了贪念,动了不该的心思。 秦野办好葬礼也跟着去了。 在恐怖游戏里用双重人格反复横跳(一)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五层楼的大厦,你们需要在十天之内穿过每一层到达顶层,到达顶层的人会获得一亿现金大奖。而输掉的人,将会面临惩罚。开局你们拥有的就是你们唯一能使用的工具。” “滴滴滴!” 莫之阳被刺耳的滴滴声吵得下意识捂住耳朵,滴滴声消失之后。每个人面前都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的箱子。 “系统。”莫之阳被这周围压抑的黑色和一束束从头直射下来的灯光搞得有些忐忑,这地方诡异,先召唤一下系统。 系统:“宿主,我在的。” 只要系统在,莫之阳就能冷静下来。 “听我说宿主,这是一场恐怖游戏。你和那十个都是被选中者,你们需要上到楼顶。原主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ICU的母亲所以报名选择参赛,可是却死在第一关,没错宿主。在这个恐怖游戏里死了就是死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系统:“完成游戏,到达天台得到一亿奖金。” 莫之阳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像是魔方一样的大厦,玻璃是透明的,但是你无法从透明的玻璃里窥探到什么。 黑暗,只有黑暗,足矣把人吞噬。 那个机械冰冷的声音又出现了,“现在打开你们面前的箱子。” 莫之阳看了眼身边的其他九个人,十个人五男五女。 十个人同时一步上前,半蹲下来打开盒子的盖子。 “这是什么?” 莫之阳人都傻了: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巨大的蛋?还可以,还可以干什么?数码宝贝还是什么天使宝贝。 小白莲再看周围的人,左看右看他们手里的东西可高大上多了,什么剑,什么电锯还有什么水管。 都是防身且有战斗力的东西。 其他人看到这个蛋,纷纷笑出声。 莫之阳把蛋抱出来,看了看左右的人。心里诧异:怎么会这样的?系统,原主得到的东西不是这个吧? “原主运气是最好的,拿到的是一把不限子弹的手枪,为什么宿主你是个蛋?”这点系统也匪夷所思。 小白莲比系统还匪夷所思。 “拿着你们的道具,闭上眼睛。” 无奈,莫之阳只能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心想着:要不等下遇到危险的话,就把蛋扔出去试试,说不定是个精灵球。 “欢迎来到W恐怖游戏,请接受你们的第一关。” 莫之阳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像是一个被废弃的医院大楼。”莫之阳环视周围,有些难受,“为什么是医院?”虽然做过医生,但还是不喜欢医院。 “是的。”系统点头,“我怀疑这个是根据人心理的恐惧来设置的,而且我能察觉到周围的能量变化。” “什么意思?”莫之阳抱着蛋,四处查看。确定自己身处一个医院的走廊上。这一条走廊都是病房, 莫之阳转身面对着这一条漆黑的被阴暗、未知吞噬的走廊上,在犹豫下一步该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需要找到房间里面隐藏的出口。”系统提醒,“我分析不出出口在哪里,怀疑是一直在变动的,所以只能一个个找。” “喂,你告诉我哪个房间有出口呗?”莫之阳抱起鸵鸟蛋,放在面前端详,“你也不能说话啊,算了当做口粮吧。” “好吧,赶紧走出去要紧。” 莫之阳数了数,左右两边一共是七个房间,如果一个一个进去的话,那就左边吧。 “我开这个了。”莫之阳走到左边第一个房间里面,手握住门把手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手术室?” 莫之阳刚走进去,结果门啪的一下就自己关上。 “好家伙,还挺自动的。”莫之阳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开始夸赞,“这里有点冷,其他的都挺好。” “你不害怕?”系统疑惑? “我神仙都当过,还怕鬼?”莫之阳打量这里。 这里是个手术室的装修,所有东西都被废弃了。一个手术台孤零零的摆放在正中间,一个手术灯挂在手术床上。 “这都是啥啊。”莫之阳走手术床边的工具桌上,随便捞起一把手术刀,“啧啧,你看看这个,多久没擦了能杀人吗?” “笑死人了。”莫之阳丢下手术刀开始环顾四周。 其实这里不大,也就一个普通房间客厅的大小。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手术台,手术台用帘子隔一下,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你说入口到底在哪里?”莫之阳左手抱着蛋,往对着门的那个墙壁走去。 可就在莫之阳的转身的一瞬间,身后的手术灯突然闪了一下。 “什么东西!”刚刚的一晃而过的亮光莫之阳发现了,哪怕只有一瞬。 目光顺着手术灯一直往上看,可莫之阳却发现手术灯那么大一个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上面没有支撑也没有电线。 “宿主,我害怕。”小系统被吓到了。 “别怕别怕。”莫之阳盯着手术灯慢慢的往后退,“你说这是什么能源?居然没灯就能亮起来,这要是搁现实,那是能拿诺贝尔奖的。” “呜呜呜,宿主我现在很害怕你别这样说好不好?我笑不出来。”系统呜呜呜的哭。 “你,我不是怕你怕嘛。”莫之阳咽下口水,一步步退屏住呼吸时刻注意这个手术灯的动静,直到后边抵到墙面。 可是不知为什么,等后背抵到墙面却觉得后背发凉而且还有湿漉漉的感觉,“怎么回事?” 右手去摸后背的东西,却摸到一手湿。拿到眼前。 “血啊!”系统先被吓得大叫。 莫之阳一个转身,原本洁白的墙从墙体里渗出深红粘稠的血液,粘稠暗红的血液吞噬白色墙体,缓缓落到地上。 “吧嗒,吧嗒。” 像是面糊一样,弄抽到极致砸到地上。 “吧嗒,吧嗒。” “林正英!孙大圣!”系统先被吓得大叫。 反观莫之阳还稍微能冷静下来,一步步退撞到后边的帘子又是吓一跳。 系统:“鬼啊!呜呜呜,林正英救我啊啊啊!” “冷静,冷静!”莫之阳觉得现在系统比较吓人,赶紧安抚狗系统安静下来,“没事的,只是一个帘子,没事的。”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害怕。”系统知道这样会影响宿主发挥,但是真的好害怕。 从来没有来过这种位面,系统都会刻意选择避开这种恐怖位面。但是,教学位面主管说必须选一个。 只好选一下恐怖游戏,想着应该不会太吓人吧,结果系统呜呜呜。 当两个人放松下来时,帘子突然从里面被顶出一个人脸。 “卧槽!” “别怕,人脸而已嘛!看我砸他!”莫之阳狠狠朝那张脸丢出手里的蛋,“我砸得你回炉重造去整容!” “别怕系统,我给你砸他了别怕!” 结果蛋砸到那张脸,就听到啪的一声,然后哐叽一声蛋掉到了地上。 随着蛋掉到地上,啪的一声。这房间的所有恐怖现象全部消失,墙面变成了白色。 “这,这是好了?” 莫之阳无心理会其他,只在意自己的蛋有没有坏掉,要是裂了直接吃掉吧,浪费粮食遭天谴。 “蛋没坏啊?”莫之阳蹲下拾起蛋,开始检查。可还是刚拿起来就听到蛋壳咔嚓一声,然后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吓得莫之阳赶紧松开手,任由蛋再次砸到地上。 这下蛋是彻底碎了。 可是蛋碎了,却没有流出液体,就是类似于蛋清蛋黄的东西,反而是很均匀的从中间裂开一个非常直的线条。 “这绝对是精灵球,老子抽中了限定款是不是!”莫之阳:去你吗的恐怖,我现在要看我抽出什么东西。 “宿主你别这样,这里还是很恐怖的。”系统哭戚戚。 蛋壳经过漫长的挣扎终于全部裂开,两块蛋壳彻底分离,从里面钻出一串代码,代码直接起飞钻进帘子里面。 “咦!”莫之阳有些嫌弃,又不能吃又啥都不是。就那玩意能拿来干什么? “你怎么现在就把我放出来了?” 莫之阳还没反应过来突兀的小孩子声音从哪里响起,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子就从帘子后边走出来。 小男孩看起来面目精致,但眼睛是金色的。长相也偏西方,应该是个混血,唇红齿白长相精致,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过膝的背带黑色西裤。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20-930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 小男孩看起来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你是?” 莫之阳有些奇怪,这小男孩莫不是那个代码幻化出来的? “我叫斯克维·道尔。” 男孩的自我介绍,让莫之阳觉得熟悉。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 “所以,斯克维你来干什么?”莫之阳挺奇怪的,这个小男孩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带上的话估计是累赘。 “你不应该现在把我放出来的。” 斯克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是小孩子的状态。 “是你自己出来的,关我屁事?”这个过小白莲坚决不背,“我只是下意识把你当武器丢出去而已,有什么错?” 斯克维被他的无赖气笑,人小鬼大的叹口气,“好吧,但是你现在把我放出来的话,我可能没办法那么快帮你了。” 蛋壳里面的时间维度和蛋壳外的不一样,在蛋壳里,斯克维能在蛋壳里用五个小时就长成成人。 但是在蛋壳外,需要用到一天。 现在好了,现在的斯克维没办法帮到很多忙,反而需要莫之阳保护。那自己这个外挂就没有发挥的空间了。 “你帮我?”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就你这半大小孩还帮我?笑死我了! “小孩子别年纪小小牛子刁刁,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帮我?把你给我添乱就不错了。”莫之阳也不指望这人能做什么了。 就算能做也不是现在。 “你不信我?”斯克维很奇怪,这个人怎么能不信自己呢? “乖啦。”莫之阳弯腰打量小孩一眼,“别给我捣乱,乖乖跟在后边知道吗?” 现在莫之阳是腹背受敌,脑袋里一个随时惊叫的系统,胆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吓你一跳。还有一个小孩子。 要是一个人的话,莫之阳绝对过关妥妥的,只是多了两个拖油瓶,算了算了。 “看来这出去的门不在这房间里。”莫之阳还是不死心,决定周围查一下。找了一大圈确定没有什么机关之后,才心甘情愿的离开。 走出房间再次来到黑漆漆的走廊,这里好像比刚刚更恐怖更阴森了。 “宿主俺怕怕、”系统就差嘤嘤嘤了。 “别怕系统,你在我脑子里他们要伤害也是伤害我,伤害不到你的。”一个系统有什么好怕的?莫之阳从来没见过系统这样。 其实系统也不是怕那些什么鬼啊之类的,怕的就是这种血浆恐惧。 系统看《咒怨》《午夜凶铃》都不怕,但是看《养鬼食人》这种血浆片就会怕怕。 “乖啦乖啦。”莫之阳只能安慰了。 “我来给你选个房间?” 对于斯克维的主动提议,莫之阳并不打算接受,“你乖乖跟在我身边就好了,别担心这一切,知道吗?” 你说听你的就听你的,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好吧。”斯克维耸耸肩。 莫之阳选择右边的第一个,“走吧。” 斯克维有些无奈,这人怎么不听话。我可是外挂,听我的话没错的。 但听一个八岁小孩的话,这件事就有点好笑了。而且,,莫之阳这个世界上除了系统和老色批,谁都不信任。 莫之阳站在门口手握住门把手,转头跟小孩交代,“你最好别一下突然碰我,否则我说不定会打你一顿。” 要是正常时刻,莫之阳下不去手打孩子,但是处以特定条件下就不一定了。 “放心,我也不会碰你。”斯克维耸耸肩。 莫之阳闭上眼睛推门进去,假装四处查看,实际上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你看什么都没有发生嘛。” “宿主,你敢不敢把眼睛睁开。”系统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莫之阳睁开眼睛左看右看,这才发现这里是儿童病房。只有两个小病床,底下还铺着粉色的垫子。 墙面是一些顽皮的孩子画画,有不少的人,一家人或者是好朋友。 “这里也不是很可怕。”莫之阳走进去,脚踩上软软的脚垫,脚感有些奇怪,好像比鞋底陷进去了一样。 斯克维跟进去,环顾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莫之阳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两个小婴儿床上,走过去查看,“机关会不会在这里?” 这小婴儿床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上面的玩具挂着的事很奇怪的东西,什么沾血的十字架,还有匕首和一个被扭断脖子沾血的洋娃娃。 “宿主,你别看了,这洋娃娃怪可怕的。”系统又代码瑟瑟发抖起来。 那么可爱的东西沾了血就诡异起来。 确定两个婴儿床没有机关之后莫之阳只能转移视线,把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我有预感,这机关很可能在墙面上。” 斯克维耸耸肩,“谁知道呢?” 莫之阳觉得这个小孩子就是来做捧哏的,一点用都没有。转身想去看看墙壁,斯克维也跟上。 在所有视野盲区,那个被扭断头的洋娃娃眼睛渗出血泪,咔嚓一下摇摇欲坠的头一下恢复原位。 “这些画是不是谜语之类的?”莫之阳很好奇,半蹲下来看这些色彩鲜艳的画。眼前一恍惚,好像看到这些简单的三画脸突然晃了一下,长出眼睛。 “卧槽!”莫之阳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全都变成正常的火柴人脸了,“看错了可能是。” “没事没事,估计这里也不是什么入口。”莫之阳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斯克维一直在旁边也没说话,就静静看着这个选手。不过怎么说呢,胆子但是挺大的,这一点可以表扬。 莫之阳转身正要走,却发现门不见了。 “门呢?”莫之阳两步冲过去,拍了拍原本门的位置,现如今变成了厚厚的墙,拍了拍墙面都没有回声,“门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门都没有?” “宿主你现在还有心思搞笑吗?”呜呜呜,系统都要吓哭了。门都没有,也就是说跑不出去了。 “救命!” 莫之阳来不及看这是怎么回事,脚也慢慢沉下去,好像踩到了沼泽里。一低头脚已经陷进粉色的床垫里。 “卧槽!” 这时候,墙壁上画的这那些小人,也慢慢的从墙壁上挣脱。 墙壁上的那些脸好像有了生命,一张张狰狞又简单的脸像挣脱墙壁冲出来。 “斯哈——” 一阵阵刺耳的嘶吼声刺激的莫之阳不得不捂住耳朵,“什么东西?”那些脸要被冲出来了。 一张张脸,随着动作夹杂着孩子们的笑声。 莫之阳第一次觉得孩子的笑声那么恐怖。 “滴答,滴答!”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莫之阳觉得头顶有些奇怪,一抬头一把剪刀刺破屋顶扎下来。,跟滑布似的割开天花板。 “卧槽!宿主我怕!”系统吓得代码都在抖。 莫之阳还是比较镇定直接蹲下来躲开剪刀的利刃,斯克维很淡定的走到墙角,等着卡看这个选手怎么解决这个困境。 “跟我一起玩吗?” 一个巨大的空灵带着甜甜的女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莫之阳一抬头,一双大大的洋娃娃似的红色眼睛从缝隙里,眨巴眼睛着偷窥里面的场景,玻璃眼球里倒影出莫之阳。 “我找到你了哟。” “卧槽!宿主我怕!”这什么鬼东西,为什么那么恐怖啊。 “一起玩吧!” 莫之阳被这一句句搞得鸡皮疙瘩冒起来,想要躲起来,可是环顾四周墙壁上也都是婴灵,想要冲破墙壁桎梏出来。 “一起玩吧。” 空灵又诡异。 莫之阳抬起头看向头顶,一把剪刀直接插下来。直接蹲下抱腿,一个翻滚用身体躲开插下来的剪刀。 “宿主你快点,你快点!” 又是剪刀几下,莫之阳只能又躲开几下。也不敢戳碰到墙壁,就怕被这些婴灵缠上,到时候跑都不能跑。 令一边的斯克维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都有可能喝杯红茶了。 连续滚了好几下,天花板都被扎成筛子,莫之阳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会死,抬头看向上方。 通过好几个孔洞得以窥得那个东西的全貌,“洋娃娃?”莫之阳总觉得那个洋娃娃熟悉。 “宿主,婴儿车那个!” 经过系统的提醒,莫之阳才看先婴儿车,果然。在婴儿车上面的那个床铃。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洋娃娃的脖子已经自己链接好了。 “肯定是那里!”莫之阳一个翻身滚到婴儿床边,眼看着剪刀扎下来,一个飞扑跃过婴儿车将上面的洋娃娃扯下来,再滚到房间里面。 “陪我一起玩啊。”一把剪刀直直朝着莫之阳扎下去。 “我叫你吓我!”莫之阳一用力直接把婴儿车的头扯下来。 剪刀也堪堪停在莫之阳头顶半米处。 莫之阳抬头看剪刀已经应下,女童的笑声也消失了,直接把洋娃娃丢出去,“他妈的,吓死我了!” 这他们什么鬼东西,日了狗了。 莫之阳现在只想骂,骂那个做出游戏的傻i逼,骂他单身一辈子,骂他没儿子!有儿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 都是什么狗屁设定。 “啊秋!”斯克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是周围太冷。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三) 洋娃娃是解决了,现在要出门还有解决这一屋子的婴灵! “既然洋娃娃的道具,那这个床铃就是关键物品咯?”莫之阳踩着湿软黏脚的垫子走到床铃旁,仔细观察这些东西。 “一个十字架?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还有这个是什么?”莫之阳拿起一个长方形木板的东西。 看起来也不是木板,但是造型很奇怪。摸起来还有种塑料感,感觉质量不是很好。 “宿主,你觉得他像不像门?”系统现在镇定下来,脑子也开始有了。 “是哦。”莫之阳端详这块木板,如果竖起来放确实像是一个门。 “我们试试。” 拿着这个门过来,也不知怎么搞莫之阳摆弄来摆弄去,在墙上比划着,“要不我直接给按上算了!” 说着,直接把门板按到原来门的位置上,果然下一秒手里的木板消失,门重新出现。 “好耶!”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莫之阳很开心。拧着门把手发现被锁起来了,“叨!”还得找钥匙。 这钥匙的线索估计也在那个床铃那里,莫之阳折返回去选了一个最像钥匙的东西,那个沾血的十字架。 回来直接插进锁孔,看都不看的。 这一通操作看的斯克维一脸懵,“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大力出奇迹? 其实莫之阳也奇怪,这十字架看起来正正方方的,可是一接触到锁孔就自动能插进去,看来也是障眼法。 顺利的通过第二个房间走出去,莫之阳长呼出一口浊气,“这丫的!”这个游戏真的不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你很聪明,也很镇定。”斯克维现在对这个选手有点刮目相看了。 也算是看出来,虽然这个选手看起来表面满不在乎,可做事冷静,处理起这些情况井井有条。 看来这位是夺冠的热门了。 而所有的参赛者的比赛过程,都在全球转播。 是的,这是一场直播的游戏,只是参赛者自己不知道而已。 从一开始大家押的是另外那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因为看起来足够高大强壮,而且武器强度也足够。 反观莫之阳,一开始根本很少人在意。毕竟瘦弱纤细,还抽到一个蛋。拜托,一个蛋能做什么? 但是现在,大家都开始期待起莫之阳来。 因为真的太冷静了,从一开始吓一下之外,其他的时候都能很好的处置。反观其他选手,就差了一点。 “所以,接下来是要去哪一个呢?”莫之阳站在走廊开始思考,现在好像只能看运气了。否则这样一间间找,还可能找不到。 “需要我帮你选个房间吗?” 对于这个小屁孩的提议,莫之阳果断的再次拒绝,“不用了小孩,谢谢你暖我一整天。” 莫之阳不接受,完全是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个小屁孩看起来年纪小,但是很明显的问题就是不怕。斯克维好像一个旁观者,看待这一切。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去信任? 莫之阳走到左边第二个门,思索着,“该不会是停尸间吧?”毕竟医院也就那么几个吓人的地方、 手术室,儿童病房还有什么?就是停尸间值班室卫生间之类的。 斯克维有些讶异,碧蓝色的眼睛充满疑惑,仿佛在问:你开挂了? “一点新意都没有。” 莫之阳嘴上刚说完,打开房间门确定是停尸间耸耸肩,“真的是一点新意莫得。”说完大摇大摆的进去。 “你不怕?”斯克维跟着进去。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要跳起来给我蹦迪不成?”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但是,蹦迪也不是不可能。” “你别吓我行吗?”系统现在已经很害怕了,真的没必要再来; 莫之阳刚走进去,一阵寒意扑面袭来,“嘶,空调真够啊,太浪费了哪能这样啊。”一句话,就把诡异的气氛冲淡。 搞得系统也笑出声来,系统知道宿主这样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恐惧的情绪,心里感动。 这太平间看起来比其他地方都多宽敞多了,有教室那么大。而且一排排的摆满了尸体,尸体被白布盖着。 脚上露出标签,正对着门就是一个大冷柜。 莫之阳走进去,这一次房间门没有关也没有消失,“不错,这一次有新意了。”小白莲稍稍满意了一下。 “下一步是不是这些尸体都跳起来了?”莫之阳毫无恐惧之心,扫过这一个个的尸体,轻啧一声说道,“现在最好灯光一暗。” 这话刚说完,原本明亮通明的灯火瞬间暗下。 “你看你看,真的一点都没有什么创意,这玩意是不是声控的,动不动就暗,说暗就暗。”莫之阳摇头,一脸怒其不争。 斯克维看的化身预言家的莫之阳突然觉得有趣,这家伙还真的不一般。 这时候,天花板的喇叭突然响起来。 “三号选手死亡,三号选手死亡。注意,死亡得选手在现实中也会脑死亡,请各位选手注意。”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震惊了。想到进来前签的那个协议,那不是卖命的吗? 剩下的九位选手,有的哭有的已经要崩溃,没想到只是参与游戏却要面对死亡。 莫之阳很淡定,一亿现金哪里能那么轻易的就得到?肯定是会付出代价的。 “这里看来也没有什么线索。”莫之阳扫了一眼周围,转身要离开。突然看到小孩子身边的那个尸体坐起来。 “小心!” 莫之阳没有多想,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孩子扑倒,滚到一边的角落。“你没事吧?”赶紧查看孩子的身体。 虽然这个孩子很神秘,但莫之阳也不会坐视不理,看他白白被弄死。 “怎么样了?”莫之阳把小孩扶起来,摸上小孩的脸颊,可刚碰到脸色一变:卧槽,系统你来看看,这是不是老色批? “好像是耶,为什么老色批是,是个小孩子这!才八岁啊!”系统觉得这可比那些恐怖故事恐怖多了。 为什么老色批才八岁?都能当宿主的崽子了,干! “你为什么救我?”斯克维很奇怪,这个选手明明是很防备自己的,怎么会突然出手相救。 现在的莫之阳根本听不到老色批在说什么,只觉得五雷轰顶。这比穿进恐怖游戏里还要令人窒息。 我不想犯法,三年以上最好死刑。 救命!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系统也要崩溃了。看情况宿主至少要等十几年的时间,淦! “淦!”莫之阳站起来,懊恼的拍一下额头。这怎么搞,这怎么回事老色批的,老色批怎么会是个小孩子。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斯克维不明所以。六号选手好像很伤心很难过,但为什么伤心难过? “我的表情,只是在无声宣泄我的痛苦。” 莫之阳再看了眼这个小屁孩,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因为太过悲伤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尸体已经坐起来,白布滑到腰部,露出那张诡异惨白的身躯。 机械的转过身,看到伏在床边哭的男人。慢慢伸出手拍拍男人肩膀,动作像是网络极差加载一卡一卡的画面。 莫之阳打掉肩膀的手,“莫挨老子!”我沉浸在老色批未成年的痛苦之中,谁来我头儿打爆。 这一幕不仅斯克维看得目瞪口呆,连看直播的人都讶异。 这人是真的不怕是吧? 尸体好像觉得自己被忽视,有些恼羞成怒,再用力拍拍玩家的肩膀,好像再说:你不要这样忽视我。 可是莫之阳根本不管,甚至还嫌弃这个人不识趣,站起来指着尸体破口大骂,“你丫的拍什么拍?拍立得呢你啊,干嘛啊!诈尸了不起啊!你瞧瞧你从上到下哪里吓人,一点都不吓人还在面前晃悠,还拍拍拍,拍你妹的拍!” 斯克维捂嘴,尽量不要让自己笑出声。 尸体被骂的一脸懵,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蠢事一样。 “你TM还坐着?躺下会不会?有没有素质啊你,你光着膀子吓人,吓谁呢你?吓你爹呢你!” 尸体被骂的羞愧,默默的躺了回去,还用白布把自己重新盖住,只希望不要再丢人了。 方才的怒气这一骂也宣泄得差不多了,莫之阳再次看向老色批,还是个孩子。还只是个孩子,我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怎么了?”这一次斯克维看得很清楚,这个选手看到自己拿表情很无奈又一副怒其不争。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难道你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 不,不可能的。 “没什么,孩子啊你还太小。”莫之阳摇头,也算是接受这个设定。说着揉揉老色批的小脑袋,叹气道,“等我出去,有了一个亿我就养你。” 一个亿,绝对够把老色批养成,其实养成系也不错,不错不错。 “啊?”斯克维莫名:我需要你养? “好了好了,别发呆了,赶紧的过了这个房间去下一个吧。”莫之阳现在就想赶紧带老色批出去。 本来以为出去之后才能找到老色批,没想到他就在灯火阑珊处。 “看来我的快乐也要推后十几年了。”现在的系统悲伤到都忘了害怕。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四) 这时候,灯一闪周围又变得格外明亮。 再闪一下,灯光一暗又亮起来,停尸间所有的尸体都瞬间坐起来,当然除了刚才被小白莲骂躺下的那个。 “哟,还是群体作案了?”莫之阳现在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这群人还敢在小白莲面前做怪。 那真的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等灯光暗下来,就像是冬天五六点那种能见度,但也还好不影响发挥。 “你躲远点。”莫之阳牵起斯克维到一个角落按着坐下,“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去解决完这些人,知道吗?” “你确定?”斯克维有些意外。 这算不算是,口出狂言? 不过很快大家都知道,莫之阳不是口出狂言。 “宿主,你悠着点打哈,到底是尸体,逝者为大。”系统稍微提醒一下就退下了,等宿主发泄完自己再来吧。 现在的宿主,绝对是个火药桶。 莫之阳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顺手的工具,那就肉搏好了。 “好了,十七具尸体,一起来吧。”莫之阳说着开始松筋骨,扭了扭脚脖子,“来吧,赶紧搞完我赶紧搞下一个门。” 尸体纷纷举起手,朝莫之阳扑过去。 面对第一个扑过来的人,莫之阳一个过肩摔将尸体摔倒,双手抓住头利落的一个扭脖,只听到咔嚓一声,尸体得头就侧着,再动不了。 “芜湖,看来脖子是弱点啊。”莫之阳站起来看向剩下的尸体。找到弱点那就是我反击了,都给老子等着。 这一次莫之阳主动出击,斯克维只看到六号选手冲进尸群,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尸体一具接着一具躺下去。 手脚抽搐,但已经是站不起来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十七具尸体都已经躺下。 仅剩的床上那一具尸体,本来坐起来的,可看到这一幕之后,又默默的躺回去,用白布盖住自己。 好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莫之阳坐在尸体堆上,叹了口气。“要是有抽根烟就好了” 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一包烟和打火机。而且还是莫之阳最喜欢的爱喜薄荷爆。 “你,你八岁就开始抽烟?你完了你!”莫之阳先把烟接过来,点了根抽上,再好好的教训老色批,“你才几岁,就身上藏烟?你完了你!” “是你要抽烟的好吗。”斯克维没想到这个人那么无赖,他可是很好心的给他来送烟的。 不过,斯克维看资料的时候看到莫之阳觉得很意外,看到这纤弱的样子感觉会第一个死亡。 没想到居然身手那么好。 “你不许抽烟知道吗?不要学坏。”莫之阳警告一句老色批。 斯克维讨厌抽烟,更讨厌烟味。但是这一次气氛实在是太好,忍不住就把烟和打火机递上去。 “呼~~”莫之阳吐出烟圈,笑道,“你离我远一点,二手烟不好。” 要是从前那么大一只的老色批那莫之阳无所谓,可老色批还那么小,不太好搞。 斯克维耸耸肩,并不在乎。 “你,是不是长高了点啊?”莫之阳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尸体扑向斯克维的时候,斯克维的肩膀只到胸口,现在好像长高了两三厘米。 “嗯。”斯克维点头。 这样的长大速度有点慢,要是待在蛋里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长到二十岁了,而不是现在十岁的样子。 “那你的生长速度是不是比外边快?”想到这点,莫之阳一下就精神起来,叼着烟打量一下这个人,“不错不错。” “好耶!”系统也觉得这太好了。 “走吧。”莫之阳把烟碾熄,拍拍屁股站起来,“等出去之后我养你,放心吧。”一个亿还养不动一个老色批? 开玩笑。 “不用了。”斯克维耸耸肩。 再次回到走廊,莫之阳看了眼周围这一次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色批,“斯克维,你选一个房间吧。” “这一次居然要我选了?”斯克维很奇怪,之前莫之阳可是很排斥的,这一次居然主动让自己选。 “好吧。”斯克维扫了一眼,最后指了指靠右边的最后一间,说道,“我觉得这一间就不错。” “那就这一间吧。”莫之阳也足够信任老色批,二话没说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这间屋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房子中间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个病人,手脚都被绑在凳子上。 “你好啊。” “你好。”莫之阳很熟稔的走到病人跟前,一张椅子又凭空出现。就在莫之阳的屁股后边,很淡定的坐下。 “我想知道怎么出去。”莫之阳也不跟他卖关子,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出需求能省去不少唇舌。 “你这是要问我问题吗?”病人冷笑,想要张开手却发现手臂被束缚带绑住。无奈只能张开嘴, 原本是舌头的地方被黑蛇取代,黑色从嘴里探出头吐了吐信子又缩回去。 “咦,好恶心。”系统想吐。 这一路过来莫之阳已经免疫,就这?太小看人了。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回答之前你必须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病人全身一颤,脸跟断网的屏幕一样开始出现马赛克,周围也响起电视雪花的声音。 一通变异之后,原本的中年颓废男人变成了一个矮胖的大婶,一脸横肉尖酸刻薄那样子,一看就是村口能舌战群儒的那种。 “问题是什么?”莫之阳翘起二郎腿,正要掏出烟又看到还没成年的老色批,算了算了。 老色批还没成年,再忍忍。 “抽吧。”不知为何,斯克维看到莫之阳掏出烟很自然的搭话,说完又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不讨厌莫之阳在面前抽烟的? 听到老色批允许,莫之阳才重新拿起烟点了根,悠哉悠哉的抽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恐怖游戏里。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先有蛋。”莫之阳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女人又在马赛克的变化下幻化成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笑得可爱天真,反问道,“为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只让我回答你一个问题。”要玩嘴皮子,莫之阳还没怕个祸水,浅浅吐个眼圈笑道,“你只需要让我回答问题,而不是让我解释。一人一个问题的话,轮到我了?” 很多人都被这个问题限制住,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个问题不是吗?有时候看的太复杂,反而就没了正确答案。 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正确答案,是个哲学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争辩,回答就好了。 “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到达第二楼?”莫之阳这一次问题很明确,丝毫不给这个人卖关子的机会。 女孩张了张嘴,基于设定她一定要说。 “杀了我,你就可以去二楼了。” “你说谎。”是的,基于设定这个NPC一定要说,但是说也可以说谎不是吗?莫之阳不信。 小样儿?您跟我学骗人,省着点吧。 莫之阳:“我杀了你,可能就没有机会到二楼了。” 六号选手的聪明让所有人意外,这个人有点意思。 斯克维在一旁抱臂靠在墙壁上,勾起嘴角:这个人很有趣很喜欢。 没想到陷阱被识破了啊,女孩无奈叹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倾身探头张开嘴巴。 嘴里的蛇也探出来,一直蜿蜒到莫之阳跟前,吐了吐性子左右打量一番之后,又缩回嘴里。 “走吧。”原本的女孩随着马赛克变化,成了一位穿西装的高壮男人。 这时候莫之阳坐在椅子上抽掉最后一口烟,看着面前的墙壁慢慢往里缩,最后出现一条楼梯,慢慢站起来。 “走吧。”小白莲招呼老色批。 一起跟我去拿一个亿,有了老色批奋斗都有目标了。 “走。” 两人通过楼梯上二楼。 二楼比起一楼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反倒像是一个酒店大堂。而且,通向三楼的楼梯却是断的。 从第二节就断了,看向上面,至少有三米的距离。 “坐吧。”莫之阳拉着老色批到大堂的长沙发坐下,刚坐下面前就出现了一块巧克力熔岩蛋糕和一杯热牛奶和一杯红茶。 “来,喝奶长高高。”莫之阳很自然的把奶递给身边的小孩。毕竟小孩子嘛,要长高高肯定要喝奶奶的。 斯克维嫌恶的看了眼牛奶杯,转而端起红茶。 “喝奶才能长高你知不知道?”莫之阳觉得老色批有些无趣,怎么变成小孩子也这样老成,一点意思都没有。 莫之阳喝一大口牛奶补充补充体力,再端起熔岩蛋糕大快朵颐起来。 “十号选手死亡,十号选手死亡。” 咬着银汤勺的莫之阳抬头看向头顶,看来估计是有人真的把那个引路人杀了。“对了,我想问个问题,如果我杀了那个引路人会怎么办?” 小白莲会那么问肯定是有把握老色批知道,否则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指出那个有指引人的房间。 “黑蛇会吞噬你。”这是个陷阱没错,斯克维在布置的时候就安排了很多狠多的陷阱,只要稍微有点松懈那就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五) 小白莲庆幸自己不太杀生,“还好。” “那些尸体呢?”系统驳斥宿主。 “那些是尸体,不是生命有什么所谓?”莫之阳吃下最后一口熔岩蛋糕,摸摸肚子靠在沙发背上,“好了,我睡一下。” 斯克维喝着红茶点头,“睡吧。” 杯里的红茶喝完,斯克维也有心去端详打量这个六号选手。这张脸看着很舒服,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斯克维想到什么,举起手臂按下腕表的表面,“我要六号选手的资料。” “好的。” 不过半秒钟斯克维就收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你叫莫之阳?”斯克维手抚上脸颊,“从小是个乖乖懦弱善良的人。很孝顺,为了母亲的医药费打两份工,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参加游戏。” 可就莫之阳刚刚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只乖兔子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有双重人格? 这让斯克维更喜欢了。他一直坚信,人就是一个矛盾体,没有绝对的好也不没有绝对的坏。 所以在选择这些参赛者的时候,也更倾向于选择复杂的人,看懦弱的人勇敢,看善良的人杀人。 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只是这个莫之阳很叫人意外,至少斯克维很喜欢。伸出手抚上细腻的脸颊,皮肤细腻,长相清秀。 谁都难以相信这个人觉会单挑十几具尸体。 睡梦中感到迷迷糊糊的,想要拿下在脸上作乱的手,结果一握发现老色批莫之阳就不想动了,老色批还摸得少? 睡了不知道多久,莫之阳是被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却意外发现老色批居然还在这。 另外这里也多了几个人,死了两个还剩下八个,但是这里只有七个。 “人都到齐了吗?”莫之阳坐起来,想要探手去拿牛奶却发现米面前什么都不见了,“东西呢?” “死了三个,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一个穿着斯文带着眼镜的女人接话道。虽然声音小而轻柔,看起来也斯文但能顺利走上二楼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三个?”莫之阳挠挠头看向斯克维,可能是刚才睡着的时候没听到广播。 “这个人是谁?”刚才的女人率先提出问题,这这个小孩没见过。应该不是选手之一。 莫之阳:“他是我的队友。”将老色批护住。 不仅是这个女人,还有其他人也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老色批,你们干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不是玩家!”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警惕的看着两个人。 其他人见此也都围上来。 “如果你不说出他是谁,我们就杀了他!” “他是我的童养夫,懂?” 莫之阳坐直起来,双腿霸气的搭在桌子上,“你们谁敢动他试试看!” 这话不仅是众人震惊,连斯克维都错愕,一脸狐疑的看向莫之阳。 “看什么?”老实说莫之阳也心虚,这三年以上最高死刑的,听着就叫人害怕。 在面对大家的目光时,莫之阳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就是个NPC,年纪那么小能干什么?真的是,别在意。” 老色批太幼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进局子,只当是小屁孩,也生不起什么其他的情感。 “你是那个蛋出来的?”张婷推了推眼镜,打量着这个小孩子。 这个小孩看起来不简单,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天真烂漫,反而一副少年老成女的样子,很可能是小身体住着成年人。 斯克维点头,这个人女人是他最看好的选手,果然很聪明。 “蛋里孵出来的人?” 众人都是不信的,再看他这样一个小屁孩也没什么问题吧。 斯克维举起手解释道,“放心,我的设定是无害的,而且不会跟你们分享奖金。” 几个人也暂时信了。 “看我们大家都在这里,那很可能第二层是集体行动了。”张婷站起来,数了数现在还剩下的七个选手。 “你们有什么想法?”张婷没有马上下定论,而是询问了大家的意见。 “我第一层是医院,我妈住在医院里所以我恐惧医院,但是第二层我摸不准是什么设定,看起来是酒店大堂。” 莫之阳越看这个酒店大堂越熟悉,转头看向窗外的茫茫大雪,猛地站起来,“而且你还像《闪灵》的酒店大堂!” 诸位来之前那都是看了不少恐怖片的,《闪灵》不管是哪个榜单都是必看的一个恐怖片,经莫之阳那么一说,众人也都恍然。 “对啊,酒店大堂外边的大雪,还有这个令人压抑到极致的血红色布置。”高壮男人点头道,“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会不会也和这部电影有关?” “不知道。” “这一次很明显的应该是集体行动,我们最好能放下芥蒂和算计一起走出这二楼。”张婷站起来,左右看了看这酒店大堂也就中间能看清。 左边和右边的走廊还是黑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们应该是要完成某些事情,或者得到什么东西,昨晚之后会触发这个楼梯然后可以上二楼。” 张婷说出自己的猜测,看了眼众人都没有反对的声音,“那现在我就要去完成这项任务,但是我们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我同意!”莫之阳第一个出声。 张婷说的就是莫之阳想的,只是这个时候不易出头。这虽然是个合作的事情,但从大局来看,每个人都是竞争的关系。 因为最后只有一个人能上到最顶层,从本质上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所以莫之阳不打算那么显眼,先隐藏。 “那我们选一个方向去看看,左边还是右边?”张婷继续询问。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那个高壮的男人李洋站出来,“我选右边。” “那就右边。” 莫之阳对去左去右没什么意见,就跟着大家一起。几个人抹黑走进右边的那条酒店走廊,底下是厚厚的红色地毯,脚步声都听不到,只有呼吸声。 李洋走在前面,三位女士被五个男人保护在中间,莫之阳牵着斯克维走在最后保护前面的女生。 “我们走了多久?”张婷突然意识到不对,伸手去摸右手边,因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看不到左右两边是什么,探手去摸,可是摸不到墙壁。 “走了有十几分钟了。”莫之阳一直掐着时间呢。不对啊,几个人走了十几分钟好像还在原地打转。 “十几分钟?” 李洋停下脚步,朝前面摸索,摸不到头,“但前面还有路,而且感觉很长很长,我们要继续走吗?” “继续走吧,在这里也没办法做什么。”张婷叹气。 “可以朝左右两边试试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房间之类的。”莫之阳觉得不能再往前面走了,这一条是无底长廊,说不定他们已经走出任务区了。 斯克维一直不说话,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周围都是亮的,这一条走廊无底只有朝左右两边摸索才能找到任务点。 “那要不一起右边摸索?”张婷提议道。 “好。” 可是,在说好的右边有两个人却往左边去,一步一步的摸索着莫之阳先摸到墙壁,“我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也是!” “我也是!” 几个人手触碰到墙壁时都松口气,总算是不在黑夜里摸索的状态了。 最后还是李洋摸到了一个门把手,拧了拧是可以的打开的,转而问其他人,“有门,要打开吗?” “打开吧。” 有门肯定是要打开。 李洋鼓起勇气拧开门,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脚步踌躇只能询问他人意见,“要进去吗?” “进去看看。” 大家现在都没有退路了,只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去摸索,等所有人都走进房间之后,天花板上的灯突然亮起来。 长久的黑暗突然被灯光打破,在场的所有人眼睛不适的眯起来,许久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莫之阳:“不对啊,少了两个人!”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少了两个,原本应该是八个的,现在只剩下六个。 “刚刚的时候前面的人还在呢!” “什么时候不见的?” 可真的问起来谁都一头雾水,那么黑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前面的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几个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又听到空灵诡异的广播声,“七号选手死亡,七号选手死亡。一号选手死亡,一号选手死亡。” 这才一眨眼就死了,难以置信他们遇到了什么。 一号和七号一男一女。 “先解决面前的事情吧。”张婷先稳住各位的情绪,才第二层就已经死了五个人,现在还剩下五个人。 莫之阳开始观察这件房子的环境,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客房,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那张大床。 李洋询问其他人,“接下来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毕竟我们不能在这个房间里一直等着啊。” 说着看向门外,那吞噬光明的黑暗谁都没有勇气再出去,这样的黑暗太可怕了,好像进去之后就只能沉溺于黑暗之中。 “要不我们先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另一个女生提议道,“说不定这间房里有任务呢?”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六) “好!” 反正现在站着也没事,大家就开始在房间里搜索。 “你乖乖的在这里不要乱动,否则不知道会触发什么陷阱。”莫之阳说着,拍拍斯克维的脑袋,附耳过去用两个人勉强听得到的声音嘱咐,“不要显露出你的任何不同。” 在这里,只要你显露出任何不同或可利用的点,你将变成工具。 斯克维一怔,对莫之阳露出一丝欣赏,眼神仿佛在说:你真的很聪明。 “看看,周围到处看看。”莫之阳安抚好斯克维找个就开始搜索墙壁,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所有人都围过来,看向房间里的这一张大床。 “好累啊。”杜莓莓在这长期的精神紧绷下人也变得疲乏,看到床有些动心,走过去坐下。 软乎乎的床仿佛托起杜莓莓疲惫的身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实在是受不了床的诱惑,杜莓莓脚悬着直接躺到床上,张开手臂,“真的好累。” 就在其他人几个人跃跃欲试也想上去放松一下的时候,一双干枯满是鲜血的手从从床上钻出来,一把握住杜莓莓的脖子。 “卧槽!”系统吓得闭上眼睛。 几人都吓一跳,听到杜莓莓的呼救声赶紧去把那只鬼手掰开。 “救人!” “来帮忙!” 但其中有一个男人,吓得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双手扎破杜莓莓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吓得转身跑出房间。 可跑出房间的刹那脚却踩空了,房间里的人只听到长长空洞的声音,最后消失。 “啊——” 三个人都没能拉住这一只干尸的手,眼睁睁看着它插进杜莓莓的脖子,指甲变成了器官,一点点的吸食新鲜尸体的血液。 三个人慢慢往后退,白色的床单一点点被血液浸透,枯手吸食的血液好像都变成了床的养料。 尸体变成干尸床如愿染成红色。 “在这里什么美好都是陷阱。”莫之阳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进来就觉得这一张床很突兀。因为这张床一太美好了,美好到让疲惫的人想躺上去。 但是,在这里所有的美好都是陷阱。 听到莫之阳这话,斯克维笑了笑。没错,美好即是陷阱,这就是这一层的含义。 人世间的恐怖,不就是美好的东西坍塌变成陷阱吗?等你咬了一口美好,就堕入黑暗里等待死亡。 几个人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任务,反倒是因为杜莓莓的死不敢随便乱碰这些东西了。 “怎么办?门口还出不去。”李洋看着仅剩的三个人,还外带一个小孩子。 莫之阳双手插兜,一副小混混的样子靠在墙边冥想,“你们觉不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空间好像被灯光改变了。”莫之阳思索从到第二层开始,那个被隔开的楼梯,就是看上去黑漆漆的,好像悬浮在无尽的悬崖上似的,还有进来的时候,走了那么久却还是走不到头。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不是空的,可是灯一开就空了。 莫之阳猜测,很可能是因为灯光,有明有暗。有虚有实,如果都是暗那没有差别,那个人之所以会掉下去,是因为从亮跑到了暗。 从实跑了虚。 “我们把关了再出去,就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对莫之阳的猜测表示怀疑。 “其实我觉得不是不行。”斯克维出声。 这个人怎么会那么懂我?斯克维难以置信,莫之阳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过。 而第二层最大的两个设定就是美好即陷阱,明暗。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见两人不语,莫之阳再次询问,“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那我也听。” 正当两人纠结时,被吸干的尸体在两个人面前猛地站起来。 干尸的衣服还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随着动作空空荡荡的飘着,再配上那副被干瘦黑黢黢的皮包裹住的骨架, 一步一步的朝三人过来,脖子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下,动作迅猛。 莫之阳一步步后退,一把弯腰抱起斯克维,转头关掉点灯突然朝门口冲出去。 果然从黑暗走进黑暗,就不会踩空。 身后干尸在追,三个人冲出房间面对吞噬一切的黑暗,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走。 “左边。”斯克维开口。 对老色批,莫之阳一直都非常信任,抱着老色批左转直接冲出去。 “我在这里,往左转!” 莫之阳能做的就是这个,抱紧老色批朝前狂奔。后边的人能不能听到,能不能跑出去就看自己运气了。 “左拐!” 小白莲抱着幼年的老色批撒丫子跑得都不敢回头看,“向左转!你们听到了吗?” 后边没有声音,但莫之阳也不敢停下来。 终于在下一秒一步向前跨出去,莫之阳上半身突然破黑暗的桎梏眼前陡然的亮光让眼睛不适。 下意识眯起眼睛缓过这刺眼的亮光之后才睁开眼睛。 可此时,莫之阳已经跑出来了,而且回到了大堂。 “你没事吧?”莫之阳赶紧看怀里的斯克维,就见这小家伙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斯克维很意外。 那个时候莫之阳把他抱出去可以说是下意识行为,想都没想,还有就是那一句警告,为什么会维护自己呢? 斯克维想不通。 “唉。”闻言莫之阳也不知怎么解释,只是笑笑摸摸斯克维的头,“等将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几岁了吗?”又是年龄攻击,斯克维拍掉莫之阳的手有些生气,“如果你不提前把蛋打碎,那我现在应该是十八岁了,而不是现在十二岁的样子。” “是哦,你长高了不少。”莫之阳站起来,比划比划斯克维的身高,都快到他胸口了,长得还挺快。 老是被当做孩子,斯克维很不爽,“不要再叫我孩子了。” 莫之阳耸耸肩,不往心里去。一个小屁孩干啥呢,说成这样。 这时候,李洋从对面的走廊跑了出来,莫之阳正想走过去,张婷从后边的走廊跑出来。 莫之阳还有些奇怪,怎么两个人跑出来的方向不一样啊。 “你们没事吧?”莫之阳把斯克维护到身后,再跟两个人说话。 “我没事。”李洋跑得很急,弯腰撑着膝盖喘气,“那个干尸一直在追我,我就听到你说左转然后左转,莫名其妙的就跑出来了。” 这边张婷也是气喘吁吁,“我也是被干尸追了好久,左转左转就出来了。” “看来你们是听到我说的话了。”莫之阳也没想到能救下两人,点头道,“那我们上去三层吧。” “怎么上去,那个楼梯还空了那么多,我们两个人叠着估计都上不去。”李洋算了算,至少有三米。 就算两个人可以过去,那张婷怎么办? “给的提示还不够明显吗?”莫之阳翻个白眼,走到窗边把红色绒面的大窗帘拉起来,这一块地方瞬间落入黑暗的领地。 张婷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却明白了莫之阳的话,“你谁说,需要让大厅暗下来?” 是的,在房间里时这个意思。一起暗的时候那地面就存在,一边暗一边亮的时候地面就不存在。 大厅也如是,只要把大厅窗帘拉上灯也关掉就可以上去。 “你很聪明。”斯克维真的越来越喜欢莫之阳了。 聪明的人谁不爱呢?斯克维最喜欢。 “好!” 两个人都同意了。 莫之阳和张婷去拉窗帘,等把大厅的五个窗户都遮上,李洋关掉所有的灯,大厅陷入一片死寂,黑暗将所有东西吞吃入腹。 大厅也和走廊融为一体。 “我们走吧。”莫之阳牵住斯克维的手。 手暖暖的让斯克维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眼莫之阳笑得很灿烂,却觉得这个笑很眼熟很美好。 又心动了。 莫之阳牵着斯克维率先摸索着一步步走上楼梯,一步两步踩到第三阶的时候并没有踩空,心里松口气。 “可以,上来吧。” “好!” 两个人也跟着一步步摸索上去,四个人走了好久,莫之阳是左手牵着斯克维右手摸索着楼梯一步步上去。 数了大概一百个台阶才摸到最上面的一个。 “好了我到了!” “李洋,你为什么拉我的脚?”张婷本来要往上啪的,但是脚踝一紧,还以为是李洋干的,有些生气。 “我已经爬上来了啊。”李洋一脸懵。在黑暗中还摸到了莫之阳的胳膊,“我和莫之阳已经爬上来了。” “那,那是谁?” “哈——哈——” 张婷耳边听到轻轻的哈气声,这个声音不就是刚才干尸追出来的声音吗? “救我!快救我,干尸追来了!” 莫之阳探身想去抓住张婷,李洋也跟着一起上前摸了好久才抓到张婷的手,两个人一起把人上往拽。 斯克维站起来轻车熟路的去开灯,这黑暗并不能影响到他发挥。 等打开灯之后,两个菜看到那具干尸正抓着张婷的脚踝,因为灯光突然亮了,张婷和干尸荡在空中。 “我拉你上去。” 张婷用力踹掉抓住脚踝的干尸,被两个人拽着总算是爬到三楼。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七) 随着三个人一起到达三楼,二楼也彻底陷入黑暗,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好了,现在是第三层。” “谢谢,谢谢你们。”张婷知道,刚刚这样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放开手任由自己掉下去,但是没有。 他们还是把自己弄起来了,所以该感谢。 “没事。” 三个人站在楼梯口,转头看向墙壁,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房门。紫色的门板金色的门把手。 这时候机械空灵的又响起,“欢迎来到第三层,你们面前的门,选一个进去。” 三个人面面相觑,两个男士同事让开打算让张婷先选。 “没事,你们救了我你们先选。”张婷后退一大步,让给两个人。 “谢谢。” 两个人也没矫情,莫之阳率先选了面前的那一个门,牵着斯克维走进去。 “这里有什么吗?” 莫之阳看着这里,感觉是一个很平常的客房,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非常温馨,桌子上还摆放着酒和吃的。 “这些能吃吗?”莫之阳下意识问斯克维,他肯定知道。 “休息一下吧,很累了。”斯克维示意莫之阳过去坐下,然后吃点东西。 听到斯克维那么说,莫之阳也松口气,坐到沙发上开始吃东西,“这东西都不错,他们会遇到什么?” “宿主,你小心点,是说不定会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系统真的怕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干尸。 “斯克维说没事就没事的。”莫之阳信任老色批,开始吃东西。 斯克维就坐在旁边看莫之阳大快朵颐,很喜欢他吃东西的样子,可爱。 莫之阳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休息,“所以,这一次是给我休息的机会?你到底是谁啊斯克维。” 小白莲现在很好奇,这小屁孩居然会那么吊,什么都知道。 “去睡一觉吧。”斯克维笑了笑,“床上休息一下,说不定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第四层了呢?” 莫之阳大哥哈切,“这样的吗?” 确实有点累了,揉揉肚子站起来笑道,“那我去睡一觉,你先玩。乖乖的别乱跑,要喝牛奶自己倒,知道吗?” “搞得我好像是你养的崽子一样。”斯克维有些不爽,等你一觉睡起来,我可就是一个大人了。 莫之阳笑了笑,躺到床上盖被子打算睡觉。 “宿主,你要不稍微等等要是突然冒出来一只手呢?”现在的系统是惊弓之鸟。 “老色批说没事的话就没事的。”莫之阳相信老色批不会伤害自己的。 “好吧。”系统也相信老色批,更相信宿主的决定。 斯克维站起来走到床边喊了一句,“莫之阳。”没得到回应,走到床边确定人已经睡着之后,才举起手按下手表命令,“带我出去。” “收到指令。” 下一秒斯克维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莫之阳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系统却看得清楚,老色批怎么刷一下就消失了? 卧槽,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等斯克维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岁的模样,斯克维是混血所以身高很高,二十岁时已经一米九二了。 大约是有点混血在身上,看起来比普通人高大不少。 人一往下躺,床也跟着陷下去。 太过于频繁的来往于游戏和现实,哪怕是斯克维也有些疲惫,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意识修复。 莫之阳就这点不好,要是老色批在身边,滚着滚着就滚到他怀里了,跟小奶猫无论如何都能准确找到妈妈乃子一样。 “醒醒,你该出发了。”斯克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搞坏了一件事,低下头看了眼怀里的莫之阳,“起来了。” “唔?” 莫之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失声问道,“斯克维?” “嗯。”斯克维点头。 “你怎么长那么大了?”莫之阳懒散的从老色批怀里坐起来,揉揉泛酸的脖子问系统,“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知道。”系统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变化。 时间只是个单位,当你身边没有参照物时,你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莫之阳心里一紧,转而看向斯克维,拽过领子问道,“第三层的困难和暗示是什么?” “没有。”斯克维摇摇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 “一定有!” 不是莫之阳疑神疑鬼,第一层是内心的恐惧。黏糊糊的充满墙壁的血,是他内心对医院墙面的厌恶和惧怕。 还有那间儿童病房,那些画作莫之阳都能感受到这些是来源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至于第二层,就是明暗虚实和美好的陷阱。 “是沉溺,对美好事物的沉溺最后被时间吞噬。”斯克维附身过去,含住莫之阳的耳垂哑着磁性的嗓音说道,“be addicted to。” “闯过这个游戏的时间只有十天,如果最后的时间都沉溺于这个房间里,那是不是也是死?”莫之阳说着,看向桌子那边。 果然,桌子又出现了美味食物,每一样都很合莫之阳的心意,冒着热气的美味的食物,将人留住。 这个房间温馨美好,能留住任何人。桌子上源源不断的美味热腾腾食物,柔软恰到好处的床,再加上若有若无的宁神的香气。 这一切存在于一个没有时间参考物的房间,十天很快就会过去。 “沉溺于美好而被时间吞噬。”莫之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赶紧掀开床单下床穿鞋, “那你为什么要叫醒我?” “因为我很喜欢你。”斯克维倾身,一把揪住莫之阳按到床上,身体覆盖上去,“我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懂我。” 那种惺惺相惜知己的感觉,让斯克维觉得自己找到了另一半,身体和灵魂的另一半。 废话,你哪个位面不喜欢我? 莫之阳倒是没说什么,拽下老色批的领子亲了上去。 被亲蒙的斯克维回神过来就决定拿回主动权。 “哎哟。” “这段要不要打码啊?” “打吧。” 工作人员啧啧称奇,boss怎么好端端的跟玩家亲上了,可真是奇怪。 亲吻结束之后,斯克维抚着莫之阳的脸笑问道,“你知道吗?我找到了灵魂的共鸣、”是你。 “不知道。”莫之阳将斯克维推开自己坐起来穿鞋,“我只知道,你应该是这个游戏的制定者,骤然长大这件事虽然意外,但放在你身上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是不能接受,小白莲很开心。因为接下来两层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如果老色批还是小孩子的话,很可能会拖后腿。 没想到老色批那么懂事,自己吃化肥长大了很懂事儿嘛。 “吃化肥?”系统稍加思索,好像也是。 “走吧。” 斯克维没有再纠结。 莫之阳出去之后,本来要去叫其他两个人,可是走出去之后却发现门变成了墙壁,转而看向斯克维,眼神询问。 “靠自己。”斯克维耸耸肩。 莫之阳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露骨直白的表达喜爱之情,斯克维笑道,“从你一开始抽中我,你就享有其他人没有的权利,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好吧。” 这莫之阳很赞同:没错,我就是欧皇! 临走时莫之阳还是回头看了眼那面墙壁,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能不能走出来,紧跟老色批的脚步问道,“其实我觉得这不算是恐怖游戏。” 第一个算是有点恐怖,第二个还好,第三个就完全不恐怖了。 “你觉得的恐怖游戏是什么?是血浆是断肢残骸,是鬼?”斯克维停下脚步,回头等待莫之阳跟上来,蓝色的眼睛绽放着魅力。 莫之阳:“都有。” “我觉得的恐怖,是基于人性基于未知。为什么会怕血液残肢?因为你想象它发生在你身上,你对痛苦的恐惧所以你尖叫。为什么会怕鬼?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斯克维牵住莫之阳的手,“你跟他们不一样,你的恐惧是什么?” 从第一层看莫之阳出现在医院,斯克维在想他是恐惧医院的,这个很正常。因为莫之阳之所以会参加游戏,是因为母亲病重,所以恐惧医院。 但是,莫之阳不怕。他不怕内心的恐惧,这是内心强大到什么地步,才会无视内心的恐惧。 “我的恐惧很多,最大的恐惧是穷。”莫之阳叹气。 这个位面虽然是胆小懦弱的人设,但任务只要求能顺利得到一亿,治好自己母亲的病。与其等回去之后唯唯诺诺,现在可要铆足劲搞事。 斯克维闻言,勾起嘴角。深知莫之阳撒谎,却不戳穿。 “我会找你你恐惧东西,” “辛苦你了。”莫之阳从善如流的踮起脚,亲了老色批的嘴角一下,“好好找找,看看我的恐惧是什么。” “呵呵。”斯克维没有让着个亲吻轻易过去,大掌拽过莫之阳的后脑勺亲下去。 真的太喜欢和莫之阳亲吻了。 莫之阳被亲的腿发软,整个人都只能靠在斯克维身上,“我还有时间吗?” “有。”斯克维恋恋不舍的舔掉莫之阳嘴角的水渍,松开手笑道,“去吧。”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八) 小白莲发现老色批很喜欢笑啊。 “切。”莫之阳不以为意率先走上四楼。 可是到四楼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座空旷的画廊,此时的莫之阳就站在入口处,整个四楼空旷又诡异。 虽然灯火通明,可太过安静。虽然是画廊,可是面前就只有一副巨大的,挂满墙壁的大大的油画。 虽然如此,但油画的内容很奇怪。 “这是什么画?”莫之阳看着这副画说不出的别扭。 为什么会变扭?那是用油画绘制的天上人间图。 “为什么要用西方的油画方式来绘制东方的神仙?”莫之阳总觉得这幅画变扭,但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就好像是看的心里发慌,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觉得吧,这东西看起来不吉利。”系统一语中的。 没错,就是不吉利。明明是神仙图,却又一种鬼气。 “我一直认为,中式恐怖比西方的恐怖要有趣得多。”斯克维走到莫之阳背后,从身后将人抱住,附耳叹道,“是不是很好看?是我亲自画的,只可惜我没学会水墨画,看起来很违和。” 莫之阳一米七八,可是在一米九二的斯克维怀里却像一只被娇宠的兔子。 “西方恐怖就是简单的血腥,出其不意的一次惊吓,多没意思。中式恐怖却是因果,是人性和对未知的恐惧。” 说话间,斯克维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顺着腹部慢慢的往上。 “唔~”莫之阳软了腰,靠在老色批怀里,“所以?” 小白莲觉得老色批为什么会那么变态? “所以,我要把你变成一个木偶。” 随着斯克维话音刚落,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好像变得僵硬,感受不到血液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千万,千万不要叫出声,否则就会死。”斯克维带着笑意站在远处看着变成木偶的莫之阳。 “系统!” “我在!”系统也察觉到问题,但还好彼此的联系还在,也不会太惶恐。 “我现在好像变成木偶了。”莫之阳尝试了一下,身体除了轻微的移动之外,也没办法走路。 系统都忍不住骂一句,“老色批是傻i逼吗?” “可能是了。” 话音刚落,周围灯火突然暗,老色批也消失在黑暗中,莫之阳变成木偶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很多很多东西,在地上爬。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周围亮起来时,莫之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满地都是蛇,密密麻麻的铺满整个地面,一条条泛着寒光的它们纠缠着爬行,吐着信子一步步朝莫之阳过来。 “老色批我迟早搞死你!”莫之阳密恐犯了,闭上眼睛。 但是能感受到那些冰冷骇人的躯体滑过脚面,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色批死不死啊!”连系统都觉得骇人。 搞这样场景,是不是要吓死宿主?我就看你作死,看宿主怎么搞死你,追妻火葬场安排一下。 那种恶心寒冷的感觉一直没有断,莫之阳闭上眼睛等待着结束。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能感受到一条蛇缠绕脚踝慢慢往上, “妈的,老色批我迟早要杀了你。”这不是恐怖,是恶心。莫之阳觉得恶心,并且想要给老色批一个大逼兜。 忍了有十几分钟,那个恶心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呼,下半身空调结束了,现在全身都没有空调了。” 莫之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这特么又是什么东西啊这!” 孤零零的一个木偶,像是一个摆设突兀的矗立在这衣冠楚楚的人中间。 周围是中世纪的装饰,蜡烛光源有限,哪怕这里已经有十几根蜡烛却还是照不亮这位周围。 但莫之阳能看到,这群人在参加一场盛宴。 准确来说,是一场人肉盛宴。 本应摆满佳肴的桌子上摆放着白色的百合花盘,洁白的花瓣被血蹭红。盘子里的佳肴不是什么牛肉猪肉,而是一整个的人。 被洁白的百合花围在中间的是一具少女的尸体,少女紧闭双眼面容安详嘴角挂着大幅度的诡异的笑。 开膛破肚整个腹腔和胸腔都被破开,肉整齐的摆放在两边。十几个人嬉笑交谈品食盘中每餐。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穿着洋裙的女人,女人样貌美艳,和桌子上的女人样貌有七八分像,手里举着盛满鲜血的酒杯 热情欢快的招呼着宾客们进食。 莫之阳看着他们大快朵颐,那些手那些脚,互相交谈着自己吃的部位有多美味,心里叹口气。 “我特么都科普过多少次了,人不能吃人的,会得病的。你们这群人真的是不怕死,不长脑子的。” “宿主,我刚想恶心的,你一说我突然不恶心了。”系统猜测:这就是当过医生的好处吗? “唉,失智果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莫之阳默默给在座的诸位点根蜡。 正在莫之阳惋惜的时候,桌子上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变成木偶的莫之阳,嘴角弧度约来越大。 而主人似乎也察觉到异样。 “有新的菜肴出现了。”女主人勾唇放下手里盛满鲜血的精致玻璃杯站起来,吸了吸鼻子,“真香。” “宿主,她是不是能看到你了?”系统挺害怕的,这家伙真的有点问题啊。 老色批怎么能这样对宿主! 女人站起来,皱起眉头勾起嘴角,用那双浑浊带着杀意的眼睛环顾周围,最后确定一个方向,“看来有饭后甜点了。” 女人扭了扭脖子,双手放在后颈处用力一扯,整个皮囊慢慢撕开,皮肉分离的声音咝咝啦啦的,格外渗人。 “好家伙,画皮?”莫之阳没想到外国也玩这一套, 女人脱下血淋淋的皮囊,露出皮囊下原本的样子。这是一种像老鼠又不像是老鼠东西,两只脚站立眼睛却突兀的点缀在前面。 浑身火烧过的皮肤有这令人恶心的褶皱,隔得老远都仿佛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气味。 “果然,还是中国的女鬼好看一点,你看什么聂小倩再看看这个。”莫之阳摇摇头表示嫌弃,“你瞅瞅这个画皮,一股子克苏鲁的味道,老克家菜了。” “宿主,为什么每次我刚想害怕,你就能打断这个该死的氛围?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要不要叫出声。”系统叹气。 “有什么好怕的。”莫之阳倒是很镇定,“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大马猴在吃大香蕉但是又因为没有CPU,所以变成了一个大椰子,。只要保持这个想法,看到的一切都不可怕。” 系统:“?” 虽然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但是不明觉厉。 类似老鼠的东西一跃跳上桌子,呲着满是恶臭浓绿色口水的牙齿,吸了吸鼻子突然朝莫之阳那个方向扑过去。 一跃双腿着地,开始绕着木偶乱转,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 确定又不确定。 系统都不忍再去看,感觉好恶心又害怕,好像随时会被一口咬断脖子,再活活扯掉四肢。 再骂一句:老色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家宿主呢?你死定了,追妻火葬场死定了。 “这要是在国内,那是四害。老鼠药要安排的,而且要安排很多。”莫之阳悠哉悠哉,并不是很害怕。 老鼠确定那味道来自面前的幕后,后腿往后退,突然张大嘴朝莫之阳面门飞扑过去。 莫之阳心里没有一点波动,眼前一黑却没有痛感袭来,面前光线再出现是,又换了一个地方。 这一次到的是一个新房,红绸挂着龙凤烛烧着,正对着那一个大大的囍字,桌子上的贡果。 这新房最有看头的不就是床吗? 莫之阳眼睛一骨碌就瞟到床上,果然一对男女在进行人类繁衍的友好交流,啧啧啧,叫的那叫一个高亢。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莫之阳没想到玩个恐怖游戏还能看这种活春宫,美滋滋啊。 可是就在两个人交缠时,一阵阴风吹开窗户。 阴风在屋内驻足,又是一个身穿嫁衣长长乱糟糟的头发覆满脸,浑身冒着黑气屡屡缠绕身上,像是铁链。 “啧,我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莫之阳想着,估计是床上的负心汉害了这个女鬼,“系统你看呐,我猜的肯定没错。”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两声凄厉的惨叫贯穿耳膜。 “你看,我说没错吧?”莫之阳沾沾自喜。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鬼突然转身,露出那一只瞪得老大充满血痕的空洞眼睛,和莫之阳对视。 “啧,我又没有负你,关我屁事?”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 中国的鬼都是有讲究的,讲究一个冤冤相报,讲究一个因果。哪里会跟外国的鬼那样不厚道,见谁弄谁,路过吃个薯条都要遭殃。 见莫之阳没怕,女鬼也化作阴风飘出窗户,临走时还贴心的把窗户关上。 “哟,你看看,这还挺礼貌的。”莫之阳对此表示赞赏。 “你真的不怕吗?” 背后突然传来老色批的声音,莫之阳被后边的人抱入怀里,很自然的放松下来,“有什么好怕的?”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九) 要是这点就怕了,那还怎么做任务?那么多位面过去,人和鬼都见了无数,有什么好怕的。 “还好吧。” “你这样镇定的样子真的让人心动。”斯克维手伸进衣服里,含住莫之阳的耳垂呢喃,“你怕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 撒旦的地狱,熊熊烈火在引诱着下一个堕落者。 “怕失去。”莫之阳垂眸,“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怕失去系统,怕失去老色批。 “我们这群人之所以决定来到这个游戏,其实也是怕失去不是吗?我怕失去我的母亲。” “这样啊。” 斯克维很显然不能明白这一点,突然打横把莫之阳抱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候,莫之阳才惊觉自己浑身已经变回有血有肉的状态,“你说你做那么多干什么?就会吓我。” 这样略带嗔怪撒娇的语气让斯克维意外也想笑,“你是真的不怕我吗?”一把将人丢到床上 这个莫之阳对自己有种完全依赖的信任。 床上的尸体还在呢,血从身上的血窟窿不停的涌出来,红色的鸳鸯锦被加上暗红的鲜血,更红了。 老色批该不会想在这个地方做吧? 不是吧不是吧,那么刺激的吗? “我觉得老色批多少沾点变态。”系统震惊。 身下就是两具尸体,莫之阳一躺下衬衫后背就吸了血湿起来,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你要干什么?” 小白莲明知故问,斯克维笑而不答。 斯克维蓝色的眼睛带着慵懒和笑意,左脚踩在窗沿。 古色古香的装饰,斯克维却身穿西装马甲。就好像一个误入古装拍摄片场现代人。 “这里有尸体!” “这样不是很好嘛?”斯克维挑眉,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右脚也跟着踩到床上去,“有人看着,更好不是吗?有尸体就更妙了。” 莫之阳尝试坐起来却被推倒,再想挣扎手腕就被钳住举高按到头顶,“斯克维,你想做什么?” 要干好说,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尸体上面。 “我很喜欢你。”斯克维俯身,两个人鼻尖蹭着鼻尖,“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太让人心动了。” 斯克维为什么会办这一次直播?并不是因为钱,而是喜欢,单纯的喜欢看到他们惊恐害怕绝望的样子。 这一场直播,也只是给一些人看而已,一些有相同喜好的VIP看,让他们欣赏这一场闹剧。 斯克维之所以会选择亲自下场,是因为前几场直播已经把他的阈值提高了,那种隔着屏的惊叫和绝望已经刺激不到他了。 所以决定进入游戏里,亲眼看着玩家痛苦的表情。 但是,为什么莫之阳不一样呢? “你喜欢我这件事我并不诧异,但是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做,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啊?” 干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要在这里干。小白莲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救命! “噗嗤。” “你没得选哦。” 莫之阳暗骂一声:淦! 所以一定要在尸体上面淦是吗?能不能不要那么重口味啊,老色批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唔~~” 不是吧,老色批你什么性癖啊,在两具尸体上面doi,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身下就是还没彻底冷下来的两具尸体,身上是老色批火一样炙热的胸膛,这一切都那么诡异又暧昧。 “你好热啊,莫之阳。”斯克维扯开莫之阳衬衫的扣子,俯身一下下舔着紧闭的嘴角,“张开嘴好不好?” 低声诱哄。 莫之阳恼极,偏过头不去看老色批。 “看着我!”对于莫之阳的无视,斯克维很不满,掰过他的下巴迫使视线转移到跟前,“怎么不看我?是觉得屈辱害怕?” “我不害怕,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要在尸体上做这种事情?” 莫之阳真的不理解老色批的这个性癖。 “因为”斯克维勾唇一笑,含住莫之阳的喉结舔湿,时不时咬一口,听到倒抽气的声音才心满意足,“因为我想让人看到,却又不想让他们看到。” 所以,尸体是最合适的,能满足性癖又不会真的看到,那种禁忌的隐秘感。 “你真的是变态。”莫之阳冷笑。 “是啊,我就是。”斯克维当然是变态,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钱,花那么多时间造出这样的东西,只为了供自己玩乐。 毫不避讳的承认,斯克维从喉结一直咬到精细的锁骨,再慢慢滑到胸口,一口含住没有给多余的缓神机会。 “唔~~”莫之阳下意识微微挺起胸口。 “好sao。”斯克维轻笑。 莫之阳能感受到斯克维胸口的震颤感,“不行!你放开!”这TM是个恐怖游戏,不是个黄油,你清醒一点。 “为什么要放开?”松开嘴,看着被吃得含羞带怯又欲拒还迎的地方,涎水被拉出银丝再弹回去。 涩死了。 “你明明也是很喜欢的,为什么要放开?”没想到莫之阳居然会这样主动,这让斯克维有些不高兴,掐住下巴质问道,“你是不是很很多人做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斯克维动了杀心。 “说,是不是有很多人?” 莫之阳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一副任人揉捏的可怜样子。拼命摇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变态吗?” “噗嗤。”斯克维没想到眼眶都红了嘴居然还硬着,笑问道,“真的吗?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斯克维一直观察莫之阳,但好像不论什么恐怖元素都不能让他吓出声,但又实在是想看他惊慌无措的样子。 “放开我!”莫之阳一动就能觉得身下的尸体也跟着动,就很恐怖。 “不能。” 斯克维插进莫之阳的双腿之间,“叫出来我就放过你。”想要听他惊叫惶恐,视我为救赎的样子。 “唔~”莫之阳咬住下唇,屈辱的闭上眼睛。 两人亲吻的画面虽然打了码,但还是有人认出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 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这直播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大佬。正是boss的未婚妻,拉德先生。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未婚妻眼睁睁看着自己未婚夫在游戏里出轨。 这听起来就是一场大战。 拉德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暴怒或者是其他感情,就是冷漠的双手抱臂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好戏。 游戏里的直播还在继续,但两个人已经衣不蔽体。 “你放开我!” 一眨眼莫之阳裤子都被扒下来了,挣扎不得只能红着眼控诉,“斯克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恐怖游戏!”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斯克维俯身,慢慢的推进,逐渐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我在干你。” “唔~~”莫之阳死都不能叫出声来,把声音都咽回去,“我,我讨厌你。” “叫出来,承认你害怕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斯克维的手慢慢的从胸口滑到后腰,轻轻一托两个人贴的更近了,“叫出来吧,好不好?莫之阳叫出来。” “唔~~” 莫之阳也是死磕到底,咬住下唇不肯松开。 “真可惜,我现在不想放开你了,我们这样合拍,是不是?”虽然斯克维没有和其他人做过,但是这种从身体深如到灵魂的战栗和契合,是不可能在其他人身上找到的。 “斯克维!放开我!” 声音都被撞得断断续续,莫之阳屈辱的留下眼泪又被斯克维的舌头卷去,当然这眼泪也是因为爽的。 妈的,虽然 虽然尸体上面doi很怪,但是后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叫出来好不好,我好想听。”斯克维掐着他的腰,恨不得把力气都用在腰上,只希望能听到莫之阳的那一声。 “不!”好爽,妈的老色批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凝结,这样看起来真的又涩又双。 但是不能叫,莫之阳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但还是不肯出声。 斯克维得不到想要的声音,就越发的用力,恨不得把人弄死在床上。 “叫出来吧,我想听。” “唔~~” 拉德双手抱臂看着面前一团马赛克,听着两人忽远忽近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笑意。似乎不为自己的未婚夫出轨而感到生气和难堪。 前面是真的爽,莫之阳真的觉得老色批这一次真的太大了。大概是混血的基因在里面,比起从前还要明显。 但是到后边,是真的不行了。 翻来覆去至少日了一天,昏的时候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还在耕耘。 小白莲真的很想一脚把人踹下去,但是不行,脚怎么圈到腰上去了。 那一场大战,最后还是小白莲溃不成军,弃床逃跑,结果被拽着脚踝又拉了回去。又是好一通日。 本来一个好端端的恐怖游戏,成了斯克维的黄油。 也不知道几天过去了,久到莫之阳觉得自己要死在斯克维的鸡儿下,要被恐怖游戏吞没的时候。 莫之阳醒了,但是现在在第五层。 “是斯克维把你弄上来的,把你弄上来之后就不见了。”系统及时出来答疑解惑。 “啥?”莫之阳扶着腰爬起来,“果然,老色批才是恐怖游戏最恐怖的NPC。”那个腰好像怎么都舞不断似的。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 “所以,我现在是到了第五层?”莫之阳环顾周遭,黑洞洞的虚空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不远处的一点亮光。 “过去瞧瞧,”莫之阳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这第五层又是什么东西?该死的老色批,等我出去一定要揍他一顿。” 莫之阳踩在地面上好像踩在水面上似的,一脚一脚下去还能看到荡开的涟漪,“这地方可真奇怪啊。” “你怎么在这里?” 小白莲走在前面,突然听到后边有人说话,一回头就看到是张婷,有些讶异,“你,你没死啊?” 还以为她在那个房间里没能醒过来呢。 “你也没死啊。”张婷也奇怪,快步小跑过来,上下打量莫之阳,“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莫之阳摇头,有些奇怪,“你发生了什么?” “我醒过来之后就出来了,然后到了第四层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忍着没叫就到了这里。”张婷还奇怪呢,“你是怎么到第五层的?” 莫之阳摇头,“我也差不多。”不对,差很多。 “现在是第五层是吗?”张婷环顾四周,“那个有个光球,我们去看看。” “好。” 小白莲放慢脚步和张婷并肩走着,两个人在说着四楼发生的事情。 等走到光球不远处,两个人这才看清楚是一个楼梯通道。 “我们可以从这里到天台是吗?”张婷跃跃欲试,没想到居然能走到这里,有些感慨,“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游戏?” “我?我妈病重,我家里没钱实在是没办法,因为在便利店做兼职的时候见到这个传单,所以就想试试。那你呢?” 莫之阳没有保留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我?我就是想要钱而已。”张婷笑了笑,“那可是一个亿啊,我就是单纯的喜欢钱而已。” 小白莲愕然,这姐妹真的直爽,我喜欢! 但是这一句话,也让发莫之阳起了警惕的心,一个人想要钱那就会不择手段。 别忘了,游戏规则是只有一个人能顺利到达天台,那最后一层会不会就是自相残杀呢?小白莲在想。 见证人性的扭曲。 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张婷,目光缓缓落到她腰间微微鼓起的地方。 “系统,张婷抽到的武器是什么?”莫之阳突然担心起来。 “抽到的好像就是你之前的那个,没有子弹限制的手枪。”系统下意识咽口水,难不成这女的打算恩将仇报? “不知道。”莫之阳相信,张婷是一个为了钱能做出不少事情的人,慢慢往后退。 张婷也意识到莫之阳发现了,笑了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我知道。”莫之阳点头看向张婷鼓起的腰间,“你是要杀我是吗?” “是的,李洋也是我杀的。”张婷也不装了抽出腰间的枪,“我实在是等不及,所以就把李洋杀了。” 其实李洋是最早到的那个人,但是到的时候还没有出现楼梯,所以在等。而等待的过程中,张婷也来了。 张婷比较聪明率先猜出第五层的秘密,所以悄悄枪杀了李洋。 果然,等莫之阳到了,等幸存者都到五楼,出口也出现了。 张婷虽然是老师,但是她对钱的渴望也是真的,反正只能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亿,只有一个能出去,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所以,你打算杀了我?”莫之阳眼睁睁看着她把枪掏出来,也顺从的举起手,“我觉得我们可以平分。” “我也是辛苦闯上来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平分?”张婷深知反派死于话多,干脆利落的上膛枪口对准莫之阳。 “抱歉。” 在开枪的一瞬间,莫之阳朝左前方扑倒。一声枪声响起,又利落的一个翻滚来到张婷跟前。 熟练的一个扫堂腿把张婷撂倒,又是一个擒拿手,局势瞬间扭转。 “怎么样?” “放开!”张婷没想到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自己就成了阶下囚,“放开我!” 莫之阳抢过枪,枪口抵在乱动的张婷脑袋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所以抱歉了。”只是一声抱歉,就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莫之阳也松了口气。现在算是彻底通关了。 “宿主牛逼。”系统啪啪啪鼓掌。 莫之阳松口气,这算是彻底了解了。把枪丢到一边,站起来。 张婷的尸体眨眼间就变成雪花,然后消融视线里。 “走吧。”莫之阳并没有什么愧疚,你要杀我结果杀不了,我放了你是好心不放你也是应该的。 “妈的,迟早揍老色批一顿。”莫之阳揉着腰慢慢往楼梯口去。 走过狭长陡峭的楼梯,终于到达天台。 天台其实什么都没有,就空空荡荡的一个天台。抬头看不到天,脚下也是漆黑一片。 “系统,这算是过关了?怎么没有什么礼炮迎接,庆祝呢?”这多不合适啊,空空荡荡的莫之阳不满意。 “你就别” 后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莫之阳身体一僵直直的倒了下去。 “宿主,宿主!” “头疼。”莫之阳在床上翻个身,却直接掉到地上,“哎呦!”摔了个屁股墩,屁股有点疼。 “怎么回事啊?”莫之阳下意识用手去摸屁股,却发现手上攥着奇怪的像是纸条一样的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彩票。 “我什么时候买了彩票了?还是明天晚上开奖的。” 这一切都变得好奇怪。 莫之阳攥着彩票,一脸莫名其妙。再看破旧的出租屋,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也没有多想,正要去刷牙洗脸,结果电话就响了。 “喂?” “你人呢?不是说换班吗?” 等到电话那头的同事说话,莫之阳才想起来今天是早班,“我马上过去了,你等一下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挂断电话之后莫之阳挠挠头,“今天头好疼啊。”就好像被人强行塞进很多东西,但没有时间在意,赶紧洗漱去便利店上班。 去到便利店交班,莫之阳刚站定揉了揉额角,就突然来客人了。 “你好。” 莫之阳一抬头,却发现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外国人,金发碧眼。轮廓深邃眼神迷人,皮肤是白人的那种白,看起来晃眼。 “你好。”莫之阳没想到这个外国友人的中文那么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有啊,我想买点东西。”拉德右手撑在收银台上,俯身逼近,“所以,麻烦你推荐一下。” 这来者不善呐。莫之阳害怕的往后缩,避开这一双迷人的眼睛,低下头假装收拾台面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您要买什么东西?” 拉德:“香烟。” “您喜欢抽什么烟啊?”莫之阳转头对着香烟柜,开始询问,“喜欢国外的烟还是国内的?” “你平时抽什么烟?”拉德随手捞了根葡萄味棒棒糖,在手里把玩。 “啊?” 莫之阳有些奇怪,回头看客人。很奇怪啊,这人是怎么知道我抽烟的?真是奇怪。 “你抽什么烟?”拉德双手抱臂,笑着看面前的少年。 “我抽爱喜薄荷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莫之阳还是解答了,“如果您要的话,这里也有。” “给我来一包吧。”拉德把手上的棒棒糖放到桌子,“还有这个。” “好的。” 莫之阳拿了包烟和棒棒糖一起扫码,“一共是15.5元,我扫您。” “好的。”拉德付款之后却只拿走棒棒糖,留下一张名片,“这香烟是给你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想见我的话可以联系我。”说完拉德就出去了。 “啊?” 莫之阳看着桌子上的香烟和名片有些奇怪,“这人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却还送我烟呢,真是奇怪。” 还没来得及纠结,就有新的客人来了,莫之阳投入工作把名片塞进口袋里,还得晚上还去送外卖。 等交班的时候,莫之阳匆匆吃了一个临期的三明治就开始去送快递。 送的是同城速递,莫之阳从这个公司拿了文件要一个半小时内送到另一家公司。坐地铁转公交又起了共享单车到了MM公司楼下。 “到了。”莫之阳赶紧拿出手机给收件人打电话,“喂你好,我到你们公司楼下了,你们可以出来拿了。” “你送上来吧,进前台就好。” “送上去啊。”莫之阳站定在大厦门口抬头,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心里害怕更甚,“可是我还有新的单子要接,要不你还是出来拿吧。” “会给你打赏的,送上来,前台知道。” 不等莫之阳回答,那边电话就挂断了,“唉。”没办法只好送上去了,毕竟人家是老板,还是要听老板的话。 “你好,我来送文件。”莫之阳走进去。 前台用一种非常好奇的眼神打量这位送快递的,点头道,“我知道,上面已经吩咐了。”说着拿出一张电梯卡双手递过去,“去电梯刷57楼,有人在上面接你。” “好的。” 真是奇怪啊,莫之阳接过电梯卡看了眼前台,小姐姐的笑依旧好看,但眼底的打量已经被藏好了。 “谢谢。”礼貌的道了声谢,莫之阳就拿着电梯卡去电梯那边了。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一) 刷卡进电梯,疲惫的靠在电梯墙壁上长舒口气。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得到喘息,暂时忘记生存的压力。 “等我毕业了,也想来这里上班。只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毕业。”莫之阳叹气苦笑,收敛好情绪爬起来正好电梯到了。 电梯门打开,但是外边也没有人。 “你好?”莫之阳拿着文件走出去,左边是走廊,只好走到那边去看看,“你好,我来送文件的?你好。” 这一条走廊很长很长,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墙壁,看着很冷淡的装修一个人都没有。 “你好?我来送文件。”莫之阳皱起眉,就站在走廊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试探喊道,“你好?有没有人?我来送文件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莫之阳试探性的走进去,脚踩到灰色地毯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好?” “进来。” 总算得到回应了,莫之阳叹了口气手举着文件朝里面喊道,“你好,我是来送文件的。我进去了,到哪里去您跟我说一下。” “进来。” 又是简短的两个字,莫之阳无奈只能听话的走进去,“好的,我进来了。” 左右两边都是办公区域,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电脑办公桌倒是摆放的很整齐,不知道是没人办公还是人都走了。 “你好,我去哪间办公室啊?”莫之阳停下来。 这时候左边是去茶水室的地方,右边是卫生间,正对着是以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件办公室的门。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出来,站在门口与莫之阳对视。 “呼~~”莫之阳面露惊喜,加快脚步朝他跑过去。 斯克维看着朝自己小跑过来的少年,勾起嘴角,蓝色眼睛是难以忽视的深情,如太阳下的潭水一样。 “你好!”莫之阳快步跑到男人跟前,仰起头,“你好。” “嗯。”斯克维伸手想要抚上莫之阳的脸颊。 莫之阳皱眉躲过,但没有撕破脸,赶紧拿出手里的文件双手递过去,“你好,这是您的文件是吗?麻烦签收一下哈。” 这是什么反应? 斯克维打掉文件,钳住莫之阳的右手将人拉近身前,“你不认识我?”像要近一点,让莫之阳看清楚一点。 “你,你干什么啊!”手腕被攥得生疼,莫之阳像扯回手,却动弹不得,“你松开我,我不认识你啊!” “不可能!” 斯克维将莫之阳壁咚到墙上,“你不可能不认识我的!” 他特地吩咐技术人员不要抹去莫之阳的记忆,就想让他记得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忘了? 莫之阳吓得眼眶的红了,用不太大的力气想把身前跟个山一样的男人推开,可总是徒劳无功,“你放开我!” 吓得眼眶都红了。 “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放开我好不好?”小白莲颤着声音哀求道。 “你不记得我了?”斯克维不信,掰起莫之阳的下巴想从这双泪盈盈的鹿儿眼里看出谎言,但没有。 只有害怕和可怜。 “你不认识了?”斯克维还是不相信。 “我,我怎么可能认识您。你放开我好不好?”莫之阳吓得都要哭了,下巴都被掐红,手上的文件和掉到地上。 怎么会忘了的?技术人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把记忆给抹去的。 “呜呜呜~~”莫之阳都被吓哭了。 斯克维看着这张脸是莫之阳没错,可却和游戏里的冷静无所谓的镇定表情完全不一样。此时的莫之阳可怜无助又害怕。 只能用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你。但这样的神情也是美的,吸引人的。 “别哭。”斯克维突然俯身用舌尖卷掉眼角的泪珠子,“别哭。” 莫之阳都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居然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你,你放开我!”莫之阳颤声想要把人推开,可双手就被桎梏,压到头顶,“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 小白莲吓得脚软,只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你真的不认识?”斯克维观察莫之阳的神情,眼神有恐惧又害怕,就是没有谎言。 “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小白莲娇兮兮的咬住下唇,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放开我行不行?我还有其他的单子要接。” 斯克维被折服娇兮兮的样子撩的心痒难耐,虽然游戏里的时候镇定自若,但是这样一幅可怜娇兮兮的样子也很撩人。 “跟我吧。”斯克维含住耳垂呢喃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母亲是不是还在ICU里面是不是?” “你!” 莫之阳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件事,咬着牙猛地把人推开,“你,你谁啊你,你混蛋!”说完捂着被亲痛的嘴唇转身就跑。 “怎么会忘了的?”斯克维有些生气,决定去质问技术人员,为什么要把记忆删除。 等莫之阳跑出大厦之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草,老色批肯定被吓傻了,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耍了老色批,莫之心里那个爽啊。 “宿主,你这样是干啥呢?”系统也奇怪。 明明没有消除记忆,却这样。系统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你不是说我人设是怯懦白莲小可怜吗?我刚开始没注意,在恐怖游戏里那么镇定,还让老色批看见了。你说这不是崩人设是什么?我就寻思,可不可以这样。就是假装我有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会冒出一个人格,现实里会冒出一个人格,这样才能不崩人设。” 莫之阳稍加思索,觉得这个可行性很大,“而且,老色批把我压在尸体上搞,这个仇我真的不报不行啊。” “可你不是也很爽吗?”系统沉默了。 “爽虽然爽,但是还是要老色批追妻火葬场的。”莫之阳双手抱胸,轻哼一声,“我现在就要做好双重人格的准备。” 演戏嘛,跟谁不会似的。 莫之阳等着老色批的下一步动作,见招拆招。 斯克维很生气,因为当初已经嘱咐过了,不要把莫之阳的记忆删除,结果还是删除了,不知道那群人干什么吃的。 可是询问了技术部,他们表示并没有删除莫之阳的记忆,但为什么会失去记忆这件事就不知道了。 “如果当事人是双重人格的话,这种情况会发生吗?”现在斯克维在思考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关系。 因为莫之阳才游戏里和游戏外是两种人格,就刚刚那一副可怜小花花的样子,和游戏里大相径庭。 “很有可能。”技术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斯克维生气,“现在忘了那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晚上差不多一多点的时候,莫之阳才回到医院看望病重的母亲,自从做完手术之后就一直在ICU躺着,这里面一天就要千把块钱。 “唉。”莫之阳隔着玻璃看向里面插满管子的女人,双手按在玻璃上,疲惫的闭上眼睛,“你要坚持住啊。” 你儿子愿意付出自己的灵魂来换你活着,你死了就太可惜了。 “真可怜。” 莫之阳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一转头就看到是早上在便利店遇到的那个外国人,有些意外。 这家伙谁啊? “真可怜。”拉德双手插在口袋里,大长腿迈开一步走到莫之阳跟前,望向病房里的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摇头道,“啧啧啧,真可怜。” 也不知这声可怜在说谁。 莫之阳把脸颊的泪渍擦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拉德依靠在玻璃墙上,打量着面前这个稚嫩少年,看起来估计刚大学。 长得是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花的长相,从里到外透着一个乖字,像是那种从小到大都成绩非常好的乖乖学生,有点胆小,被人一撩就红了脸,被人一欺负又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叫莫之阳是吗?”拉德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刚刚看你哭,心情不好来一根?” “这里不能抽烟。”推开面前的的烟,莫之阳依旧不敢抬头。 听到这话,拉德勾唇一笑,并不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的掏出火柴点燃香烟,顺手将火柴丢到地上用皮鞋碾熄。 “这是你母亲?”拉德抽了口烟,慢吞吞的吐出来,嘴角带笑的问。 莫之阳听着这话总觉得在骂人,但还是乖巧点头。 “真可怜。”拉德摇摇头,“一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交医药费,为了母亲还不得不放弃学业,真心疼。” 这家伙是来戳我伤口的? 莫之阳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但眼泪已经开始打转。 “我给你一个建议要不要听?”拉德问道。 “什么?”莫之阳抬起头,可又像是被那双眼睛吓到一半低下头,搅动手指。 “我给你一个亿,跟我怎么样?” 卧槽?一个亿!真的假的。 “宿主冷静,那虽然是一个亿但是你有彩票啊,那也是一个亿啊,宿主冷静,不要被金钱迷惑眼睛!你爱的是老色批!等明天开奖,我们就可以去兑换奖金,那也是一个亿,冷静一下啊宿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30-940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二) “对吼,我有老色批!我有彩票。” 差点莫之阳都差点答应了,冷静下来之后抬起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着拉德,“你,你不要胡说,我不会同意的!我自己努力赚钱,可以治好我妈的病。” “啧,你赚钱你怎么赚?”一个大学生有什么门路去赚?倒不是拉德看不起大学生,医药费手术费住院费前前后后加起来要一百万。 就这个小身板,说句实在话,除了卖身之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到一百万。 “一个亿,不好吗?”拉德引诱,知道这笔钱对这个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可以继续你的学业,你不是考上了一线大学吗?你可以继续学业,也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一举两得不是吗?” “我不需要!”莫之阳果断拒绝。差点就被金钱迷了眼,还好老子机智,否则就被套牢了。 “我可以靠自己!” “靠自己?”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拉德嗤笑。眼神打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嘲讽道,“靠你自己去卖什么?能短时间能凑到一百万。” 被这句话戳中痛处,莫之阳低下头眼眶也在眼泪打转,“我可以的。” “孩子。” 拉德把抽一半的烟碾熄,走到莫之阳跟前,附耳轻柔安抚道,“你明明可以有广阔的前程,何必要去浪费自己的人生呢?” “我才不是浪费人生,我有自己的事情去做。”莫之阳往后退一步,仰起头用一种倔强又引人怜惜的姿态看着拉德。 好一朵可怜倔强小白花。 拉德轻啧一声,“啧。” 莫之阳眼眶一红,转身就跑了。 说实话,拉德是没想到会被拒绝的,毕竟一个亿。谁会不喜欢钱呢?但还是被拒绝了。 拉德点燃一根烟转头,就看到斯克维在不远处,看那副要吃人的表情,似乎是什么都听到了。 “你来了,或许应该你来跟他说。”拉德手上夹着烟耸耸肩。 斯克维脸黑的跟什么似的。 把人带回家里,斯克维坐在沙发上兴师问罪。 “别在我面前抽烟,恶心。”看拉德拿出烟,斯克维皱起眉头警告道,“你要是在我家抽烟,就滚出去。” “行叭。”拉德将香烟丢到脚边,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接过下人递来的咖啡,品了一口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不要去骚扰他,也不要打他的主意。”斯克维不希望任何人染指莫之阳。 莫之阳是我的,不管是不是双重人格,不管是哪个人格都是我的。 “凭什么?”这话拉德就不愿意听,“你凭什么让我不要去骚扰他,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未婚夫?洗洗睡吧。”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斯克维反问,佣人送来的红茶都没兴趣喝,“我只是告诉你别去骚扰他,明白吗?” “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知道我们的婚约不可能解除,否则彼此集团都会面临很大的问题,那不如找一个你喜欢我也喜欢的,养在家里。我就很喜欢莫之阳。”尤其是拉德在得知莫之阳有双重人格的时候。 那个时候真的是高兴的,这不是给两个人准备的吗?一个人格跟斯克维,一个人格跟自己,多好啊。 “莫之阳是我的。”斯克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拉德分享莫之阳,勾唇警告道,“拉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分享?怎么可能分享。 “你也别这样嘛,何必呢?”拉德叹气,“你只是喜欢他那个桀骜不驯,像混混一样的人格,我喜欢他那一副乖兔子的表情,我们不冲突。” 斯克维站起身,“我都喜欢!” “你这也太贪心了吧?”这还怎么探下去,拉德皱起眉头,“斯克维,除非你有能力解除我们的婚约,否则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好自为之。” “拉德。” 斯克维叫住要走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要妄图染指莫之阳。” “斯克维,既然是一起长大,你也该知道我的脾气。这是我唯一的让步,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撕破脸了。” 拉德不信,自己还能输给这个变态? 谁会喜欢一个以他人恐怖为乐趣的人。就看莫之阳那个样子,只怕看一眼就吓得跳出三米远,你拿什么跟我争? 两个人不欢而散。 “莫之阳。”斯克维靠在沙发上,思考着该怎么办。 莫之阳已经忘了在游戏里的一切,或者说他的那个人格已经休眠,现在的莫之阳是只小兔子。 小兔子就有小兔子害怕的东西,小兔子怕什么?怕食肉动物。 “莫之阳。”嚼着这三个字,斯克维蓝色眼睛下酝酿一场风暴。恨不得将这三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再把那个人也咽进肚子里。 莫之阳跑出租房,找出被夹在书本夹住的彩票。宝贝的抱在怀里:嘿嘿嘿,等明天开奖,老子就是亿万富翁了! “系统等明天我要吃两只烧鸡!”一想到烧鸡,莫之阳整个人都散发出和谐的光芒。 美好的烧鸡。 但为了不露馅儿,莫之阳第二天还是去上班,该送外卖送外卖。等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攥着彩票对着电视焦急的等待。 “中奖中奖了!”对于马上要有一个亿,虽然也要交税。但是交税是每一个公民应该的责任,没有关系! 鹿儿似的眼睛从期待到最后的失望。 “草,我那么信任你,老色批居然甩我!你居然让我输的那么彻底,草!”莫之阳一把将彩票砸到地上,不泄气似的碾了碾,“妈的,老色批你完了,你绝对完了!老子一定要让你追妻火葬场,哭得没地方哭!” “唉。”系统摇头,好歹也是那么多位面过来了,老色批难道还不知道宿主在意什么?钱啊,怎么可能不在意钱! 好了,现在宿主没几个亿是哄不好了,看你怎么办! 没有得到奖金,莫之阳只能再继续打工的生活。大约是太生气或者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第二天人就开始晕晕乎乎。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都看出问题。 “不知道,有点头疼。”莫之阳交班完也是没有力气走出去了,“我觉得现在全身都很难受。”刚走出大门人就撑不住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莫之阳摸了摸额头,在抬头看着初夏的太阳,有点烫太阳也有点烫,“好难受,头疼。” 刚没走几步就不得不蹲到路边休息一下,莫之阳眼前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生气了,加上这短时间太疲劳才这样的。” 也有可能前两天就受了寒。 系统担心:“宿主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现在浑身上下六块起,加上公交卡里面的十一块,拿什么去看病?能买盒感冒药就不错了。”一说到这里,莫之阳就恨得咬牙切齿,“老色批你给我等着。” 勉强自己站起来,可是刚站起来脚一软栽倒在地上。 知道摔倒地上会很疼,但是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去考虑,可是许久都等不到痛感,人也昏死过去。 “莫之阳!莫之阳!” 斯克维及时把人抱住,揽进怀里,“莫之阳?”摸了摸额头才惊觉人发烧了,赶紧弯腰打横将人抱起带回家。 退烧后带来的无力感,在莫之阳还没睁开眼睛时就袭来了。下意识用手去捂额头,“系统,我好渴。” 话刚呢喃完,嘴边就有湿湿的感觉,莫之阳张开嘴刚想喝水,嘴却被堵住。 “唔~~” 一口水以嘴对嘴的形式渡过来,莫之阳还没睁眼就知道是老色批,一想到老色批气马上又起来了。 “滚开!”小白莲软绵绵的抬手推开身上的男人,可下一秒手就被制住。这下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果然,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是老色批。 “还渴吗?”斯克维舔过莫之阳嘴唇,“还要喝吗?” 莫之阳迅速调整情绪,眼神从迷茫到对焦,发现是这个男人随即又闭上眼睛。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沉默的应对这一切。 “怎么了?”斯克维含住耳垂,询问,“是不是还难受?” 莫之阳像一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任由斯克维说什么也不回答。 “怎么了?”斯克维察觉到莫之阳的不对劲,单手撑起来打量这张憔悴又带着病容的脸,虽然如此看着这张脸,只会让人产生怜惜。 “不说话?”斯克维不喜欢这张太过惨白的唇,俯身亲吻啃食到变得红润,“为什么不说话,嗯?” “要我说什么?”莫之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反问道。 斯克维:“不好奇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死都死了,还在乎灵魂在哪来吗?”莫之阳苦笑,“只是我妈。” “你没死。”斯克维叹气。 听到这话,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斯克维。 斯克维轻笑,俯身咬了一下唇珠。 “嘶~~”莫之阳吃痛,皱起眉头,“我真的没死。” “当然没死。”斯克维松开手坐直起来,“这里是我家,不是天堂。”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莫之阳撑着坐起来,唇珠还是有点疼。捂住嘴环顾四周,“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斯克维站起来张开手示意,“也会是你家。” 莫之阳:“什么东西,什么我家,我家不在这里。” “你的母亲已经被我接走了。”斯克维好心的给点提示。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听到母亲,莫之阳神色马上慌张起来,“你,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斯克维:“我给她转移了病房,给她安排好了医生,只要你点头我就可以安排她出国去做手术。” “我点头?”莫之阳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 “嗯,跟我。” 莫之阳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斯克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反应过来,嗤笑问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说这种鬼话?”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甚至有些倒霉,你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莫之阳不懂。 “这不是羞辱。”斯克维承认自己的手段有些下作,但如果真的给了一个亿那莫之阳就没有任何把柄可能拿捏。 所以,本来应该给莫之阳的一个亿,那张彩票偷偷换了号码。本来也是做个样子,什么号码还不是斯克维说算。 “这还不是羞辱?”莫之阳冷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说这不是羞辱?你真的是太好笑了,我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却被逼着跟你,你觉得有意思吗?这还不是羞辱吗?” 斯克维:“你可以选择拒绝。” “你把我妈都接走了,我还有资格拒绝?”莫之阳冷笑,也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怎么着突然点头,“好啊,那我就跟你好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妈,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开心了吧?” 看着莫之阳那张比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心里堵得慌,斯克维皱起眉头。 “好啊,我跟你,你开心了吧?” 说完,莫之阳自暴自弃的张开手躺下,一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姿势。 本来斯克维达到目的,应该是高兴的,应该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不应该的。 最后,斯克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莫之阳,转身出去。 听到门啪的被重重关上,莫之阳睁开一边眼镜,确定人出去之后冷笑,“老色批你真的是惹到我了。” 要是这一个亿是你给我的就算了,这分明是我的工资。你扣我工资这件事就很难说得过去了。 斯克维走出来,烦躁的扯掉袖扣。价值连城的袖扣崩掉到地上,不耐烦的喊佣人,“去不打扫的吗?” “先生!” 佣人赶紧上来,吓得瑟瑟发抖,“我们马上打扫。” “去给莫之阳送点吃的,确认他吃了你再走。对了,他刚发烧,做清淡一点的。”斯克维丢下这句话匆匆下楼,也不知去做什么。 佣人也只能照办,做了一些热腾腾的鲍鱼粥过来。 “莫少爷,吃东西了?”佣人跪在一边,双手将平盘托高,送到客人面前。 莫之阳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背对着佣人,“我不想吃。” “莫少爷,您要是不吃的话我们会遇到麻烦的。”一旁的另一个老佣人忍不住出声,毕竟先生可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故作勉强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一边的人佣人还有托盘里的粥碗,端过来小尝了一口。 这粥刚入口莫之阳眼睛一亮:哦莫哦莫,这什么粥那么香?多少是有点离谱了,怎么会那么好喝。 好像有鲍鱼?不确定再尝一口。 本来莫之阳决定给老色批小惩大诫吃一两口就算了,结果这也太好吃了。哐哐给炫完了,而且还意犹未尽。 本来莫之阳想厚着脸皮说:有没有的。 可对上这两人的目光,强行把那股想再要一碗的冲动压了下去。一副我吃完了你们开心了可以交差的样子,放下碗重新躺下。 见吃完大家都可以交差了,两个佣人就出去了。 等斯克维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问了这事儿,“他吃东西了吗?” “吃了一碗粥。” 闻言,斯克维心里稍稍放松一点,解下领带走上二楼。 莫之阳睡了一觉刚起来,正打算下床上厕所听到门吧嗒被打开。连忙躺回去,双手抱住膝盖就这样一副柔弱可怜的姿态。 “你母亲明天晚上要转移到国外,你想去看看吗?”斯克维走到床边,双手抱胸微微侧头,看到莫之阳眼角的泪痕了。 听到母亲,莫之阳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床边的男人。眼里有恨意有厌恶,“你要我做什么?” 很聪明的人,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首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斯克维坐到床边,拽过莫之阳的领子,“我不喜欢。” “难不成你要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莫之阳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荒唐。 确实,要含情脉脉也说不过去。 斯克维松开手,“算了。”也懒得说什么了。 “你想我做什么直接说吧,明天还要去看我妈。”莫之阳抱住膝盖,头也埋在膝盖里,难受的不行。 斯克维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伸手摸了摸莫之阳的头,“你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僵呢?我们之间原本可以不这样的。” “不这样是哪样?”莫之阳也算是彻底放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只要你让我去见我妈。” “莫之阳,你真的忘了吗?”斯克维还记得在游戏里,莫之阳还说自己是他的童养夫,这就忘了吗? 莫之阳:“忘了什么?” 小白莲假意询问,嘿,你个老色批跟我玩?你还太嫩了点。 “没什么。”斯克维也累了,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见老色批脱衣服,莫之阳吓得蜷缩在床尾,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有些惊恐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斯克维也不是那么好心,真的就无条件帮忙,“帮我洗个澡。”有些累了。 莫之阳低下头,认命的从床上起来。 “听佣人说你今天吃了一碗粥,还饿吗?”斯克维脱掉外套随手丢在浴室的洗衣篮外,“可以叫他们做。” “不饿。” 莫之阳弯腰把外套丢到洗衣篮里,却看到商标上显示不可洗,“这个,洗不了的。”说着把外套拿起来。 “只穿一次。”斯克维平时很少穿西装,那是今天要见客户才穿了的。扯松领带,“过来放水。” “哦。”莫之阳心里暗暗骂一句:老色批迟早弄哭你。 听话的过去走过去放水,调解水温,虽然这东西很新,但是英文莫之阳还是看得懂,把水放好之后就退到一边。 等着斯克维洗澡。 “你站着干什么?” “哦。”莫之阳听话的转身要离开,结果手腕就被拽住往后拖一下就撞到老色批的胸口,“你干嘛!” 斯克维看着一脸惊恐的莫之阳,最后还是决定放手,“出去。” 莫之阳逃似的离开了浴室。 “你说老色批那么好心?”莫之阳开始思索,这好像不对吧。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算了算了,等他出来就知道了。 “反正老色批顶多就是强迫草你一顿,问题不大的。”这种事情系统经历的太多的,已经免疫了。 “也是。” 想到这里,莫之阳倒是安心不少:等我给他演个大的。 总算等老色批洗完澡出来,莫之阳局促的站在床边等着他出来。 “会掏耳朵吗?”斯克维掏掏耳朵有些难受,每次洗淋浴的时候总是会进水,真是麻烦。 莫之阳:“棉签呢?”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莫之阳拿完面前坐到床上,斯克维很自然的躺到大腿上露出左耳朵。 其实莫之阳也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洗淋浴总是耳朵进水,还大部分都是左边。 “舒服。”斯克维舒服得眯起眼睛。 等耳朵掏完了,斯克维才站起身去床头柜的另一头拿出两个黑色手环,一只丢给莫之阳,“戴上然后躺到床上。” “哦。”莫之阳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戴好躺到床上。 另一只斯克维戴上,躺到莫之阳身边,闭上眼睛。 戴上手环之后,莫之阳也顿时就发困了,闭上眼睛意识被拖进另一个地方。 “宿主,你又穿进恐怖游戏咯。”系统叹气,它最怕这个没想到老色批却很喜欢这个。 看着阴森恐怖的客厅,莫之阳算是明白了。这是到了老色批主场了,第二人格也该是出来亮相了。 “什么破地方啊,连灯都没有,穷成这个狗样就别买那么大的别墅啊,看着晦气。”说完小白莲还特别嚣张的踹了踹沙发,“人呢?也没见过会喘气的出现啊。” “宿主霸气!”这双重人格玩的挺溜的啊。 莫之阳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是不知道那栋别墅里面,客厅很大,一条楼梯道二楼,“所以又是要去二楼?” “你出现了。”斯克维从二楼的走廊处走出来,靠在栏杆上,“果然是双重人格。” “是你!”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四) 一看到老色批,莫之阳的脸蹭的就红了,“你,你干了我三天了你知不知道!” 一说完,莫之阳也蔫儿了,有些羞耻。 “三天?没有吧。” 斯克维扶着楼梯慢慢下来,“我不信我上次干了你三天,除非重新来一次。” “你!”莫之阳红了脸,看男人慢慢的逼近不自觉的慢慢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沙发背才堪堪停下,“你,你少给我搞事。” “我怎么给你搞事了?”斯克维一步步逼近,将莫之阳困在怀里,双手撑在沙发上,“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童养夫吗?那一次我们不是洞房花烛夜了吗?那一次我们不是很好吗?我可是你的童养夫啊。” 莫之阳脸更红了,“你,你别搞事我只是开个玩笑。” “跟孩子开玩笑可不好,我长大了就当真了呢。”斯克维俯身亲了亲阳阳的嘴角,“我当真了,我让你兑现你的诺言。” “你,你别过来。” 莫之阳手往后一摸,就摸到奇怪的东西,一回头看了眼居然是个趴在沙发上的女鬼。“卧槽,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女鬼一愣: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不应该吓得哇哇叫,然后疯狂逃跑然后我追吗?这就很奇怪啊。 “看什么看?滚!”斯克维也不高兴。 自己好像忘了自己弄的是个什么恐怖游戏设定了。 “哦。”被两个人吼了一顿,女鬼挠了挠盖住脸的头发,从沙发上爬起来。 莫之阳:“把绿光关了,什么情趣灯光看着就烦。” “这样真的好吗?”女鬼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哭得嗷嗷的跑了。 没有贵打搅,现在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斯克维!”莫之阳之前乍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眼熟。等回到现实世界里才想起来,这个就是什么WQ科技公司的老板。 在外界的名声非常好,都说是什么青年才俊。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青年才俊居然是这样变态游戏的爱好者, “是啊,我是。”斯克维应道。 莫之阳咬牙,“你不应该这样的,他们都说你是个好人,你不应该这样。做出这种事情的!” “人有什么该不该的吗?”斯克维猛然搂住莫之阳的腰往自己怀里按,“我只有想不想,没有该不该。” “你放开我!”莫之阳动手拼命的想把人推开,奈何力气不大推搡不开。“你到底要怎么样?” “跟我结婚,我是你的童养夫啊。”斯克维说着,抱着阳阳往前一倒,直接倒到沙发上,“你说过我是你的童养夫,你怎么就忘了?” “我,我不是!” 莫之阳被压得没有机会动弹,整个人都被压制,“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弄到这里。” “你是不是莫之阳的另一个人格?”斯克维单手撑起来,想从莫之阳的眼睛里看到谎言,“现在的你是另外的人格?” 莫之阳一怔,身体泄力点头道,“是,我是莫之阳的第二个人格,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里活下去,所以在这里是我来帮他。” “原来如此。”斯克维现在可以确认,“那莫之阳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再观察莫之阳的眼睛。 “是。”莫之阳垂眸,当初眼里的慌张,“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不要跟他说。他要是知道,会奔溃的。” “是啊,毕竟是小白兔。”斯克维可以理解,当然也很爱。 一个泼辣嚣张的小猫咪,一个可怜又喜欢红眼睛的小兔子。哪里都是心头爱,所以两个都喜欢。 “什么小兔子,他只是爱哭而已。”莫之阳嗔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斯克维心里一紧,俯身亲吻阳阳的额头,鼻尖嘴角,“看得我都ing了。”最后喉结。 “你要干什么?你的一个亿没有给莫之阳,你在骗他。”莫之阳一想到那一个亿心里恨啊! 气得一鼓作气把人推开,莫之阳一把推开老色批然后一个翻身滚到地毯上,“你欺骗了我,我辛辛苦苦成功了,你却扣钱,你不当人!” 斯克维被推开也无所谓,站起来脱掉外套笑道,“如果我给了莫之阳一个亿,那我就没办法威胁莫之阳,所以我不能把一个亿给他。我要用钱和他的母亲,把人绑在身边,只有这样小兔子才会乖乖窝在我造的窝里。” “狗屁,你剥夺他选择的权利。你拿走了本该属于莫之阳的一个亿。”想到这一个亿,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你赶紧把一个亿还给莫之阳,否则你小心我揍你。” “你揍我,你怎么揍我?”斯克维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你想要那一个亿?” “我是想给莫之阳讨回来,这应该属于我的一个亿!”莫之阳双手抱胸。 “好啊。” 斯克维突然张开腿,“你过来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一个亿给你。” 一听这话,莫之阳皱起没有走过去,“你又在搞什么鬼,” “你过来,按照我说的做,我就酌情要不要把一个亿给你。”斯克维现在知道了,这一个亿不仅可以拿捏一个人格,也能拿捏另一个人格。 老实说,就老色批往那里一坐,腿一张开就知道怎么回事。 莫之阳站在原地不肯动。 “如果你不过来按照我说的做,那这一个亿我是不会给的。”斯克维勾起嘴角,完全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 最后还是莫之阳绷不住,走到跟前的茶几上,翘起二郎腿抱臂,“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斯克维:“解开。”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皮带。 “你!”莫之阳脸一红,一副: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 两个人又开始僵持。 最后莫之阳溃败在斯克维的表情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询问,“我要是解开,你是不是会给莫之阳一个亿。” “你试试。”斯克维一副看你自己的心情的表情。 莫之阳垂眸,挣扎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弯下腰伸手去解开皮带。但是这样的自动扣的皮带不太好解,有些不高兴。 “怎么那么难解!” “难解就慢慢来。”斯克维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样子。 莫之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把皮带解开,有些不高兴,“好了就这样吧。” “当然还没好。”斯克维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你的拉链要解开才行。” “啥?” 莫之阳看一眼裤链,再也不干了,“这里是恐怖游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斯克维摇摇头道,“只是你要干。” 莫之阳恨得咬牙,但是又没办法,毕竟一个亿还在这个人手上。咬牙伸手把拉链也拉下来,“现在好了吧?” “当然不好!”斯克维知道这是莫之阳的极限了,也就化被动为主动。抬手一把握住莫之阳的腰,将人重新按在怀里。 “这件事可不是现在就能好了。”说着斯克维含住阳阳的锁骨啃咬,“我很喜欢你的味道,也很喜欢你的一切。” 是的,一切。 斯克维喜欢莫之阳的一切。 本来气氛暧昧,黑漆漆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纠缠,暧昧充斥黑暗。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气氛,突然被一个举着斧子浑身是血的男人打破。 “是谁呢?让我来看看,这一次看下谁的脑袋?”可能举斧的人也没想到闯进来会看到这样香艳的场面。 莫之阳看到人来,赶紧把老色批推开,慌忙把衣服拉好,“你谁啊你!” “滚出去!” 好事被打断,斯克维哪里还能忍得住这脾气,“你擅闯民宅,滚出去!” 两个人就好像亲热的夫夫被人打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额”举斧头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毕竟他是个鬼啊,他是要来砍人的,游戏设置就是这样。 所以到底要不要滚出去呢? “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啊!”斯克维冷下脸,声音暗含怒气。 好吧,看起来还是这个人比较可怕一点,举斧头的男人耸耸肩,扛着斧头转身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是发生了,既然发生了那就要尊重,所以离开别打搅两个人好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之阳有些气了,怎么时不时冒出一个鬼来打搅。 再这样两三次下去,只怕要萎了。 “这里是恐怖游戏。”老实说,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得斯克维也不爽,举起手用怀表设置。 这其实也是公司的产品,可以将意识拖入恐怖游戏里。以前斯克维经常来这里玩,觉得那些鬼很有趣,但是现在却很讨厌这些鬼。 怎么屡屡坏人好事。 等设置游戏不许npc进入之后,这才清静一些。 “好了,我们继续吧。”斯克维心满意足。 “不是,你干什么?”莫之阳可没打算继续,“你不是说做了之后一个亿就还给莫之阳吗?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斯克维设定好情绪,又把莫之阳推倒,“好了,这一次你想做到什么时候呢?上一次三天三夜我觉得不够,现在来个五天五夜好不好?” “不好,你不怕精尽人亡我还怕呢!”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五) “不会的。”斯克维脱掉马甲,“好了,开始。” “开始,开始什么?”莫之阳想推开却又被压得更死,“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斯克维,你放开我!” “做一次一百万,看看这一次能得到多少,好不好?”斯克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有钱那么爽。 尤其是看着阳阳躺在自己身下,眼角飘红,轻咬下唇时这样的媚态。 有钱可真的是太好了。 “你无耻,那明明是我费尽心思过了游戏才有的一个亿,你凭什么要让我卖身再拿回来?”莫之阳也生气,开始拼命挣扎。 “别闹。” 斯克维抱紧阳阳,笑叹,“别闹好不好?你也知道需要钱何乐而不为?而且,你就算去银行取钱也得要手续费。” “这,这算是什么手续费,这是卖身!”莫之阳被逼红了眼。 明明看到尸体鬼怪的时候都没有那么伤心,现在一副难过的样子。 这副难过的样子,看得斯克维是鸡儿梆硬,“乖乖的不闹,要是吵醒主人格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你。你混蛋!” “对,我混蛋。” 这样直截了当的承认倒是让莫之阳不好再骂,对上斯克维如狼似虎的眼神,知道躲不过,“是不是做了,就把钱给我?” “是。” “那,那你快点!” “阳阳,这东西可快不了。” 莫之阳还能嘴硬,“早泄不久快了吗?” 斯克维一皱眉,勾唇。“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早泄。” 卧槽,老色批这个笑我真的是会怕。莫之阳咽下口水,“你,你别乱来,我会叫的,我会骂你的。” “到时候你有力气再说。” 这一夜,整个别墅的鬼都在听活春宫。 不管是扛斧子的,还是披头散发的,还是缺胳膊少腿的,都没敢出来,就能听到谩骂声夹杂着呻吟,穿进耳膜。 为什么做鬼却不能失聪?真是奇怪。 “唔哈!你别那么快!”莫之阳脚趾蜷缩起来,已经好几次了,现在根本就没东西。可斯克维好像是被那一句早泄刺激到了。 也不管莫之阳怎么哭怎么闹,怎么哀求他就是一刚到底。就是想看莫之阳早泄,哭得声嘶力竭,毫不留情。 七进七出,让人措不及防。 明明莫之阳已经三次了,斯克维才第一次。 “说,是谁早泄?”斯克维看着已经哭红眼睛的阳阳,心生怜惜。舌尖卷掉泪珠子,“说,是谁早泄?” “是你!唔哈!” 莫之阳瞪大眼睛,灭顶的快感袭来,“别,别磨了,呜呜呜~~”现在还在嘴硬。 “那阳阳告诉我是谁早泄好不好?”斯克维轻笑,势必要把人逼得没有退路。 莫之阳眼眶一红,委屈兮兮的承认,“是我是我!” “乖。”斯克维总算给阳阳时间喘过气,“乖乖的。” “唔!” “也不知道叫得什么时候能歇歇。” 众鬼叹气。 莫之阳吓醒过来,一转眼窗帘没拉上天居然还是黑的。不对吧,明明在游戏里被干了一晚上的。 “应该是游戏里的时间维度和现实里的不一样。”系统给出解释。 这边斯克维也醒了,但是他的表情餍足慵懒,“醒了。”直接抬手把阳阳揽入怀里,“天还没亮呢。” “可是我好像睡了很久”莫之阳看向窗外,“我总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还好,也不是很久。”斯克维揽住阳阳的肩膀,试探,“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记得了。” 你个老色批居然还试探我,游戏里干了一天呐。你丫的还一副没满足的样子,莫之阳真的会谢。 “果然。”斯克维点头,如自己想的一般。 第二人格有主人格的记忆,但是主人格没有第二人格的记忆。 虽然是意识里的感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现实里莫之阳反有些蠢蠢欲动,啧,要不搞一个? “你是真的可以啊宿主。”系统没想到宿主还有力气。 主要是意识里爽了但是身体里没有的话,莫之阳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差了点什么。那就勾引老色批一波吧,难得有心情。 “您能不能先放开我?”莫之阳扭了扭腰,想把自己从怀抱里挣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我有点不舒服。” “好。” 斯克维倒是很干脆的放开人。 “呼~~”莫之阳长舒一口气,感觉好像终于摆脱了什么事情,坐起来之后摸了摸脸颊,“唉。” 长叹一声。 “为什么叹气?”这一声也让斯克维奇怪,坐直起来,“我好像没对你做什么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莫之阳脸一红,好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随即摇摇头,“没,没事。” “真的没事?” 毕竟都是共用一个身体,那快感肯定也会共享。所以斯克维猜测,意识里面发生的一些,莫之阳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一点,否则不会脸那么红的。 “你没事吧?”斯克维故意凑到耳边嘀咕,“你脸好红啊。” “唔?” 耳朵被吹热气,莫之阳吓得用手捂住耳朵转头看着斯克维。不知为何,对上那双蓝色的眸子吓得往后一缩,脸越发的红。 “对,对不起。” “你好像很害怕我?”斯克维笑着摇头道,“其实,你不用害怕我,我和你是一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不一样。”莫之阳低下头。 斯克维掰起阳阳的下巴,笑着问道,“那你喜欢吗?” 这一声笑又苏又低沉,差点把莫之阳笑得腿软,老色批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色辣,连笑声都那么色。 “我,我不喜欢。”莫之阳垂眸躲开视线。 “让我亲吻你好不好?”斯克维俯身,但薄唇只敢落在鼻尖处,给够尊重。 莫之阳差点被这低沉诱惑的嗓音酥倒,坚定的摇摇头道,“不好!” “那你亲吻我好不好?” 斯克维说完,突然把莫之阳的下巴抬起来。薄唇擦过鼻尖稳稳的落在嘴唇上,“是你先亲吻的我,那我就不客气咯。” “唔~~”莫之阳的惊呼都被斯克维吃进去了。 这现实中亲吻的感觉和意识里完全不一样,多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很舒服。 斯克维也发现了这一点,果然在意识里怎么爽都不如现实世界里。微微皱起剑眉,亲的越发凶狠,恨不得把人吃进去。 “唔~~” 莫之阳被亲的浑身都软了,无力反抗只能攥紧老色批的衣服,“啊哈~~” “阳阳。”总算好心把人放开,斯克维将已经软倒的人拥入怀里,“阳阳,还好吗?这个感觉熟悉吗?” 莫之阳缓了好久才回答,“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斯克维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上一次是你主动亲我,那这一次就轮到我主动亲你了。” “你,你干嘛唔~~” 斯克维恨不得把人吃尽肚子里,让阳阳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哪个人格。哪个人格都很爱,都是我的。 “阳阳,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拉德也不行。 想到拉德,斯克维的眼神更暗了,亲吻间将人按到在床上,“阳阳,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拉德?” “辣,辣的?”那还用说,当然是喜欢辣的啊!难不成喜欢清汤寡水?也不对,为什么突然要说辣的。 斯克维:“嗯,拉德。” 哦,拉德啊!老子还以为是辣的。 “都不喜欢!”莫之阳瞪他一眼,随即才发现自己怎么躺到床上了,“你,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斯克维:“做一次,一百万,怎么样?” 卧槽,系统我要一巴掌扇死他,这个狗东西!系统别拦着我。 妈的,在意识游戏里说做一次一百万,好家伙来现实里也是这一套,所以他一百万干我两次? 不行,我忍不了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这种人吗?”莫之阳眼眶一红,用一种悲怆痛苦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苦笑,“是啊,我还能是什么人呢?只不过是您的一个玩物罢了。” 老色批你给我等着! “为什么突然那么说?”斯克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恍然:主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不得。 “这样啊。”斯克维叹了口气,俯身又是亲吻,恨不得把莫之阳咽进肚子里。 只不过这一次莫之阳没有反抗,像一个破布玩偶任人摆弄。 “怎么了?”等脱光,斯克维才意识到阳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这才察觉阳阳脸上死灰般的表情。 “你怎么了?” 莫之阳睁眼看了斯克维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不高兴吗?”斯克维也明白,毕竟按照主人格的性子,还觉得这个是羞辱,但是这副受辱闭眼的样子,也很爱。 “果然,只要是你,不管你是是样子的我都爱。”不管是倔强小小猫咪,还是柔弱小白兔。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只要是我?”莫之阳闻言总算是睁开眼睛,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想知道吗?”斯克维笑出声,“其实我知道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六) “我不想知道。”说完,莫之阳重新闭上眼睛。 “真的不想知道吗?” 斯克维亲吻鼻尖,“那接下来你会知道很多。”说着,解下睡袍的绳子将阳阳双手绑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人制服,按住反抗的心。 斯克维知道阳阳不喜欢自己,这一切都是被迫的,但那又怎么样呢?我都决定强扭这个瓜,我还管他甜不甜? “阳阳。” 莫之阳闭上眼睛,一副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样子,摆烂样子。 斯克维有些不悦,不喜欢被这样忽视,反正总有办法让阳阳说话。 用带子把人双手绑住,绑在床头。 “害怕吗?”斯克维笑问道。 莫之阳明明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但却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不睁眼的话,会受到惩罚的。”斯克维亲了亲阳阳的鼻尖,“而且是很严厉的惩罚。”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一激灵,也不知想到什么吓得瞪大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样。 “这不就睁开眼睛了吗?” 斯克维俯身亲了亲阳阳的睫毛,“乖乖的,不许闭上眼睛。”怎么美好的时刻,当然要两个人一起见证。 对此,莫之阳只是无声落泪。 呜呜呜,老色批怎会如此的他不是很有钱吗?不应该啊。 呜呜呜,我杀了老色批。扣我工资还压价,小白莲决定让老色批追妻火葬场,去捡垃圾! 莫之阳愕然:这就是混血吗?而且眼睛也好看。不行,不能被美色所迷惑,虽然老色批帅,但依旧是个狗。 斯克维有种灵魂的战栗。 怎么两个人会如此合拍,真的是太刚好了,太喜欢了。 这感觉比在意识里更美好,虽然没有意识里的阳阳生动,但这一副哭得无声哽咽,不也很美吗? “阳阳。”斯克维呢喃一声又一声。 莫之阳只能被迫咽下这屈辱。 老色批,你死定了! 现在的斯克很快乐,哪里会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翌日莫之阳转醒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而且老色批已经不见。 “系统,老色批去干什么了?”莫之阳想爬起来,但根本爬不上来,这腰酸的跟什么似的。 “头疼,早知道我昨天不该那么浪的,是我他高看自己了。”莫之阳尝试爬起来,但是尝试失败,这腰实在是不舒服。 昨天老色批是快乐的,莫之阳可就遭殃了。 “不好说,可能是真的疯了。老色批现在出去要回来了。”系统看了看监控,“还有十分钟到家。” “知道了。” 还有十分钟,莫之阳想摆烂也不能摆了,只好双手撑着床拍起来。“走了走了。”要搞事了。 “你打算做什么?”系统没明白宿主要做什么,“你要洗澡。” “当然不是。”莫之阳把顺手拿了一个剃须刀,看了眼浴缸,水很快已经漫到一半了。也没脱衣服直接躺进去,用剃须刀在手腕上比划比划。 “我得看看,找一个不伤害到性命又足够吓人的深度。”莫之阳算了算去,总算找好位置,“老色批进门前五分钟,告诉我。” 系统:“行叭。”宿主有自己的分寸。 “还有五分钟!”系统。 莫之阳咬牙,掌控好力道剃刀的利刃划过手腕,“似~”疼得微微皱眉。 “这可不能模仿哟,宝贝们。”系统不得不告诫一下屏幕前的宝贝,“宿主那么做是因为学过医,知道分寸。世界有所有的美好,值得我们努力活着。宿主和我都希望大家能活在美好之中。” 等斯克维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也没人有些奇怪。“人出去了吗?” “没有的,先生。” “没有?”斯克维有些奇怪,心里有些奇怪猜测可能在卫生间,就看到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莫之阳!” 斯克维没想到会这样,虽然人浸在浴缸里只露出脸,但是能看到惨白的脸和空气中的血腥味。 “莫之阳!”斯克维推开门跑过去,皮鞋踩在沾水的地砖上差点滑倒,一个猛扑双手堪堪抓到浴缸才稳住。 看到这一幕,斯克维理智奔踏,“阳阳!”弯腰把人从血水里捞起来,“阳阳别吓我,你别吓我,叫私人医生!快!” 莫之阳此时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心里冷笑:老色批你个狗东西。 “宿主睡吧。”系统担心宿主疼疼,“我让你先睡,别想那么多。” “好。” 莫之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斯克维吓得手都在抖,真的没有想到莫之阳会那么决绝那么硬钢,居然做出割腕这种事情。 私人医生都是直接待命的,只不过十分钟之内就赶过来,看了下确定没有太大问题才开始包扎。 “怎么样了?”斯克维看到被纱布包裹的手腕还觉得心慌,“怎么回事?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应该是刚好没有伤到深处,所以没什么大问题。我现在止血了,吃点药膳补补血就没大问题,需要找中医来看看吗?”私人医生有些担心。 这是斯克维第一次方寸大乱,“要!” 真的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到现在手还在抖。 “阳阳!”斯克维坐到床边,刚想去握阳阳的手可看到抱着的纱布又退却,懊恼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把你逼成这样。” 本来把兔子逼急了做出跳墙的举动,斯克维是最喜欢看的,但现在只有满腔懊悔。 “对不起阳阳,如果我知道这一切会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对逼你的,对不起。”斯克维亲了亲阳阳的眉心,“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无血色,心中无比悔恨。 “如果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逼你,对不起阳阳对不起,你一定要没事,对不起。” 莫之阳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睁眼的时候就看到老色批眼眶微红守在床边。但是看到他这一眼,便沉默的闭上眼睛。 脸色有可惜,实是在可惜自己没死。 “对不起。”斯克维这一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因为累了。躺倒在阳阳身侧,手臂搭上阳阳的腹部,凑到耳边低语,“对不起,我不该做这些事情。” 对此,莫之阳只是闭着眼睛不理会。 “阳阳,你理理我好不好?”斯克维这一次真的怕了,从看到阳阳在浴缸里满是血水是,就怕了。 那一刻,斯克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阳阳平安无事,也无比后悔。 但莫之阳并不回答,只是闭着眼睛。 “阳阳是我不好,”现在的斯克维像只大型犬类,抱着阳阳一顿猛蹭,“阳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莫之阳还是不说话,反倒跟跟系统聊得欢,“系统你看看,这个狗东西,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是就是,宿主你不要理他,老色批就该虐一虐!”现在的系统还是生气,居然让宿主伤害自己。 其实莫之阳也不是非要走这一步不可,但这一步是最有效的。而且自己有医学常识,知道怎么样才不会伤到自己。 就斯克维这个狗东西,不失去一下怎么会乖乖跪下当狗。 “阳阳,我叫人煮了粥给你吃,你吃点再睡好不好?”斯克维现在真的是要当狗了,能要多听话有多听话,说话都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反而有点委曲求全的意思了。 见阳阳还是不说话,斯克维只好使出杀手锏,“我今天下午本来是要告诉你,因为天气原因咱妈的航班延误了,所以明天下午才能启程。我让人送粥进来,你吃点,明天我带你去看咱妈。” 听到这个,莫之阳总算是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目光看了眼斯克维一眼,微不可闻的点头。 见此,斯克维总算是松口气,可算是理我了。 “那我叫人进来。” 老实说,阳阳昏迷的这段时间斯克维想了很多很多,想着和莫之阳的点点滴滴,好像从一开始见到阳阳眉目的就不单纯。 确实如此啊,从一开始,从阳阳说童养夫开始就不正常。 拉德说找一个两个都看得上的人摆在中间,这件事斯克维从前是默许的,但一想到这个人是莫之阳就觉得不行! 莫之阳不管是哪个人格,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聪明人走到这一步,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喜欢就喜欢,斯克维想得通也乐意承认。 可是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好像闹得不可开交了, “先生,粥来了。” 斯克维有心好好表现,亲手结果平盘,“再去做点补血的药膳什么的。”失血过多,老中医说要补血的。 莫之阳还在床上装死,心里开始期待那碗到把舌头咽下去的鲍鱼粥:呜呜呜,好好吃好想再吃一碗。 但等斯克维端了粥进来,“阳阳,起来喝粥了。” 是另一种香味,但不比鲍鱼粥差。肯定很好吃,莫之阳心里期待,表现一脸冷漠撑着坐起来。 “你别动。”斯克维哪里伺候过人,现下手忙脚乱的想去扶又看到手里的东西,赶紧把东西放到一旁再去扶。 莫之阳摸摸的抽回被扶着的手臂,坐直起来。 “喝粥。”斯克维端起晾得刚好的粥,“来。”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七) 从小矜贵长大的斯克维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有些手忙脚乱的舀起一勺递到跟前,“你尝尝。” 莫之阳只是看了眼就撇开眼睛。 斯克维:“你得吃点,否则明天没有力气去看咱妈。”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才听话的抬手想把碗接过来。 “我喂你,你的手还伤着。”斯克维错开阳阳的手,固执的把汤勺递到唇边,“你要是再弄出血,明天咱妈看了肯定会担心的。” 闻言,莫之阳总算是听话的张开嘴。 心里冷笑:你个老色批,真的是不调教不知道天高地厚,赶紧的给我把一个亿弄到我账户上。 斯克维以自己的食量来评估,所以喂了莫之阳三碗粥,等要去盛第四碗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妥。 “你是不是吃撑了?” 笑你妈死,就这三碗粥我能吃撑?噢哟噢哟。 妈的,给不给吃啊。一个亿不给,一碗粥也不给?莫之阳闭上眼睛懒得和他说还。 “老色批抠门门,没老婆咯、”系统觉得老色批现在是在宿主的雷区上蹦跶,不给饭也不给钱。 这不是作死嘛! 斯克维想着,阳阳到底也是个男人应该吃的不少,所以还是决定再盛一碗。 看到老色批那么上道,莫之阳心里的气也顺了不少,又吃了一碗。 四碗粥虽然不多但也有了五分饱,莫之阳一吃饱人心情也好了不少,心里还跟系统夸赞,“这猪肝粥是真的不错,老火靓粥。” “宿主吃的开心就好。”系统笑眯眯。宿主这两天好不容易吃了个饱饭。 “吃完了就睡一觉吧。”斯克维也不敢说什么,叫人进来收拾一下东西,给阳阳盖好被子就去洗澡。 进了浴室,斯克维脱下马甲,却看到白色衬衫下面有一滩浅浅的红色痕迹,像是干燥的地板上突兀积蓄的一滩水。 洁白如雪的衬衫映着一滩被谁稀释过的血渍。 斯克维从镜子里看着那滩痕迹,大概是抱起阳阳时血水从马甲渗进去沾湿的。 一想到那个场景,斯克维的手都是抖得,为什么会这样,不不应该强迫他的。这该死的性格要改改,至少不能在阳阳面前这样。 “唉。” 斯克维匆忙洗个澡,身体都来不及擦干就出来,看到阳阳安安静静的睡着,这才松口气。 心里暗念:没事就好。 斯克维帮阳阳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试好,一身湿气除尽才上床陪着阳阳睡觉。 小白莲睡着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拼命的往老色批怀里钻。 斯克维从来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所以莫之阳一动就醒了。但是阳阳一到怀里就格外的乖。 “晚安。”斯克维亲了一下阳阳的眉心,随即闭上眼睛。 第二天莫之阳昨天睡得舒坦所以起来的也早,想从老色批的怀里挣扎出来。结果轻轻一动斯克维就醒了。 “醒了?起来洗漱,我带你去见咱妈。”斯克维揉揉眼睛,声音因为刚起床格外暗哑低沉,听得人腿软。 老色批气泡音。 莫之阳虽然很喜欢老色批这个声音,但还是要面无表情。一把将人推开,下床穿鞋。 “小心点!”斯克维下床给人穿鞋,担心阳阳的手,昨天还伤着。 看着老色批很努力给自己穿鞋子的样子,莫之阳想作,猛地把脚抽回来不想穿拖鞋。 “别闹。”斯克维叹气,“把鞋穿上。”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就乖乖的把脚穿进鞋子里,“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我妈。” “是咱妈!”斯克维站起来揉揉阳阳的头发,“你妈就是我妈。” 这话听着有点怪。 小白莲拍掉头上的手,起身想要迈开脚步。又故作脚软要跌坐下去。 还好是斯克维手疾眼快,一把揽过阳阳的腰往身上按,“没事吧?”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托住臀部。 “你干什么!”莫之阳又像是被惊到,一把推开人,“放开我!”结果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别闹!”斯克维擒住阳阳受伤那只手的小臂,尽量别去触碰伤到的地方,“这样伤口会流血的。” “不是一直都是你在闹吗?”莫之阳动了动手臂,实在是没有力气也就任由老色批去了,“我要去见我妈。” 斯克维:“乖乖洗漱吃饭,我就带你去见她。”温柔的亲了亲阳阳的被纱布裹住的伤口。 闻言,莫之阳总算是稍微冷静下来,点点头表示好。 两个人一起洗漱下去吃饭。 刚吃完莫之阳就眼巴巴的站在别墅大门口,等着斯克维。 “阳阳,你那么着急的吗?”斯克维有些无奈,揉揉额角笑问道,“你也该去拿件外套才是。” 否则这伤口被看到可怎么好。 莫之阳起先有些奇怪为什么要穿外套,直到顺着斯克维的目光看到被纱布裹住的手腕总算是明白过来。 “我去拿。” “不用了。”斯克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阳阳身上,“这样也没事,衣服很大不会勒到伤口。” 为了能快点出门,莫之阳也不管那么多,披着衣服跟斯克维一起出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了。 “别怕,现在咱妈情况还好。”斯克维还有心思宽慰莫之阳,“没事的。” 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什么咱妈咱妈,还真不害臊! 莫妈妈被接到另外一家条件更好的私人医院,有专业的护工照料,看起来脸上比之前好不少。 这一次莫之阳能进去看,换了衣服和斯克维一起进去。 “妈!”站到床边,莫之阳俯身轻轻喊了句,结果看到病人眼皮子动了动,那就是有意识的。 莫妈妈本来是一个保洁员,因为早上起来上班的时候在路上被车撞飞。因为那个地方没监控那时候又太早,根本没人看到。 从出事抢救到现在,公司那边出了近五十万了。可是这一天天的ICU住着,实在是太难了。 现在的医药费都是莫之阳一个在挣。 “没事的。”斯克维看到阳阳略红的眼眶,轻轻抚背安慰道,“没事的,今天下午送出国做手术,是世界上一流的脑科医生来做。” “嗯。” 除了嗯,莫之阳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确定好母亲没事之后,莫之阳才松口气,“我不能跟着一起去吗?”这是唯一的要求了。 “你没有签证去不了。”斯克维其实有办法,毕竟能把一个病人送出国当然也有办法把一个健全的人送出去,只是不想。 “我会安排你去送机,别担心好吗?”斯克维把人揽进怀里,察觉到怀里的阳阳身体僵硬,也叹口气。 “别怕我好吗?我只希望你能开心罢了。” 莫之阳只是伏在斯克维肩膀上轻泣,没有回答。 两个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将莫妈妈推走。 斯克维也是下了心思,直接包机送到国外,两个人送走莫妈妈之后才回家里。 但家里早就有人在等了。 “先生,您的未婚夫拉德先生来了。”佣人伸手接过西装,非常多嘴的介绍了一句。当然这一句介绍是给莫之阳听的。 希望这个小三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人家正宫都来了,稍微收敛一点。 莫之阳则瞪大眼睛:卧槽,卧槽?怎么回事,老色批居然有未婚夫。 “宿主,我去搬马桶来,你等等!”系统已经开始生气了。 “我还没出生就被指腹为婚了,但是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斯克维急于解释,向来冷静自持的人急了。 “你信我,我和他没关系。” “谁想跟你有关系,我是来找莫之阳的!”拉德听到声音就走过来了,结果看到呆站在原地的莫之阳,笑了笑,“你好啊。” “是你!?” 看到他之后莫之阳从愤怒转为震惊:不是, 这怎么回事啊哥,这个人是老色批的未婚夫? 那他为什么来说要包i养我? “啊,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奇怪啊。”系统也看不懂了。 拉德是这里最淡定的人,因为他知道所有人的关系和情况。碧色的眸子在莫之阳身上游离,最后落在手腕的绷带上,“这是怎么回事?” 暗含警告的眼神看向斯克维,“搞出人命没必要吧。” “滚!” 斯克维把阳阳护在身后,挡住拉德的视线,“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找莫之阳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又想到能把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得那么好的,只有你了。” 两个人虽然不对付,但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拉德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斯克维:“然后?” “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吧?”拉德随手掏出烟,还没抽出来就被抢了过去,“你干什么?” 看到烟就烦,斯克维随手把烟丢到脚边,碾了碾,“滚,别在我面前抽烟。” “莫之阳也抽烟啊。”这话听着就不爽,拉德插着口袋。 斯克维反问,“你凭什么跟他比?” “那你凭什么和他比?”拉德毫不相让。 佣人看着奇怪,明明是未婚夫夫,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剑拔弩张?尤其是这个小三居然还弯腰捡烟,自己抽起来。 这个世界怎么了?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八) 老实说莫之阳看到烟确实是有点馋了,所以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悄悄捡起来给自己点根烟。 要说这拉德的好习惯,把打火机插到烟盒里,得表扬一下。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拉德反唇相讥。 斯克维也步步紧逼,“是我要问你吧。” 这时候一阵烟飘到两个人中间,一个抽烟一个讨厌烟,这一阵味道当然吸引了两个人同时看向莫之阳。 小白莲嘴里还叼着烟,没想到自己嘴馋这一下好像不得了起来,他们都好像看向自己了。 “额”修罗场怎么会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小白莲疑惑:我不是只抽了根烟吗? “唉。”斯克维想劝阳阳,身体还没好别抽烟,但最后还是停下了。 莫之阳抽着烟,看两人。 “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弱弱的开口,莫之阳好像觉得自己闯祸了。 干啥啊这两个人。 “阳阳,累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下。”斯克维懒得跟拉德解释什么。 拉德伸手挡住两个人的去路,“等等!”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她是我的未婚夫,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件事儿莫之阳是真的不知道。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离,苦笑一声,“反正你们都是一样的。” 学子们看看,什么叫做白莲花。 此时的莫之阳眼角飘红,眼中逐渐浮起雾气,嘴角勾起一个苦笑,“反正我这样的人,对你们来说不都是玩具吗?” 说着,颤着手把烟递到嘴边,深吸一口,“随你们怎样吧。” “不是,阳阳!”斯克维没想过伤害阳阳,“我和他没关系,我和他只是,只是敌人而已。” 连朋友都算不上。 对此,莫之阳只是眼中含泪笑着看两人,“你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一个两个都在威胁我。” 作为一朵坚强小白花,柔弱白莲花。微红的眼眶,倔强的眼神。无一不在控诉,在质问两个人。 “事实上,我们是说好的,找个我们都接受的人在中间。”老实说,拉德没什么贞操观,从前也试过找几个,结果发现斯克维不喜欢那就算了呗。 现在找到莫之阳,两个人对他都很满意,三人行有什么不行的?如果斯克维不愿意,拉德很有可能会把莫之阳抢过来。 自己先玩玩,玩的差不多了再还给斯克维。 “你,果然!”莫之阳那一滴蓄在眼眶的泪落下,“斯克维,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人,真的是大气啊。” 你个老色,你干嘛呢你!居然敢跟别人分享我!您大气啊老色批。 “我不是!我从来没有跟拉德分享你,”斯克维把人揽进怀里,“对不起阳阳,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斯克维捧起阳阳的脸,亲掉脸颊上的泪珠子,“对不起,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和拉德分享你,那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对不起。” 斯克维没想到最后修罗场还是被自己承受了。 “什么狗屁,你之前也没有明确拒绝我。”拉德看不惯斯克维这副狗样子,双手抱胸冷笑道,“沉默就是默认,你不知道吗?” “闭嘴!” 斯克维现在真的是有口难辩,抱着阳阳哄着,“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真的对不起。” “你放开我!”莫之阳哽咽道。 这一副样子搞得拉德心里膈应,怎么开始演琼瑶剧了,可真是奇怪啊。一个哭的肝肠寸断,一个满脸怜惜。 就差一个摄像机就能演一部电视剧了。 “斯克维,你真的没必要装出这副恶心的样子。”拉德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对莫之阳也是有兴趣的,你要是那么喜欢,等我玩玩了再给你也不是不行。我也很好说话。” “你在说什么鬼话!”斯克维把阳阳抱紧,甚至想用手捂住耳朵,别叫阳阳听到这些鬼话。 “你把我送给他吧。”莫之阳似乎也是想通了,把眼泪鼻涕全都糊到价值不菲的衣服上,“反正在你们心里,我也只是个玩物不是吗?” 这样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多美好啊。 “不是的,阳阳你听我解释。” 斯克维强忍着对拉德的怒意,尽量平静的看着阳阳。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和愧疚,“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拉德共享你。” 莫之阳闭上眼睛,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一直掉。 “那又怎么样?”拉德还在一边嘲讽,“你敢说你没有那么想过?斯克维,别把自己搞得那么清高行不行?怪恶心的。” “拉德,这是我家,请你滚出去!” 安抚好痛哭的阳阳,斯克维总算有时间来和拉德对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话,要是真的那么闲可以去找个牢坐一坐。” 拉德:“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真的觉得闲可以去找个牢坐坐,我手里多少你的把柄,你自己知道,这些年做事都没有什么收敛。” 斯克维冷笑,“拉德,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建议,你明白吗?” “就为了那么个人,你跟我闹翻?”看向蹲在地上的莫之阳,拉德冷笑反问道,“那你也该知道你有多少把柄在我手上。” “我知道,但是我并不在意。你以为我这些年在国内苦心经营是为了什么,别让我说第二次,给我滚!” 一步上前,斯克维一把揪住拉德的衣领,“我警告你,给我滚出去,也别打莫之阳的主意,听见没有!” “斯克维,你会后悔的!”拉德看了眼莫之阳,碧色的眼睛有执念。 “滚!” 佣人看得啧啧称奇:好家伙,为了个小三把拉德先生这个正牌未婚妻赶出去,这是什么手段。 “阳阳,对不起、” 赶走拉德之后斯克维总算是能全身心的放在阳阳身上,两步过去把阳阳抱住,“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也没想过分享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莫之阳哭得眼眶又红又肿,谁见了都心疼。 “对不起。”斯克维除了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抱着人不肯松手,“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呜——”莫之阳可怜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哭得声嘶力竭。 我的烟抽了一半,就被丢到了,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斯克维心疼,心跟被刀刮了似的生疼,“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跟拉德分享你,你是我的。” “可你也和他一样不是吗?”莫之阳一把推开斯克维,擦干净眼泪站起来,“如果你把我分享的话我不会介意的,你就我妈,我任你处置。” 说罢,莫之阳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你是我的!”别说分享,就是别人多看阳阳一眼,斯克维都觉得吃醋,怎么可能会分享。 莫之阳勾唇,懒得说什么叹了口气。 “阳阳。”斯克维抱住阳阳,死都不肯放手,“我爱的是你,不是拉德,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这样?我有脸怎么样吗?你救了我妈,我能报答你的都报答。”莫之阳叹气,“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 斯克维叹气,“我不是。”正想解释什么,可看到阳阳手腕的绷带便噤声了,“算了,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我不会逼你了。” “真的吗?”莫之阳诧异。 “嗯,只要你愿意。”斯克维尽量忍着脾气,让自己不要去强迫,“想做什么就去。” 莫之阳看了眼老色批,“那我不想和你上床,也可以吗?” “嗯。”斯克维点头。 主人格不愿意但是第二人格愿意啊,不是还有几百万欠着嘛。 闻言,莫之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抚着心口,“那我欠你的,就去你公司打工怎么样都行。” “你要来我公司上班?”老实说,就斯克维的公司,一个大学还没上大学的人进来,算是高攀。 但看阳阳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太好说什么,点点头道,“你开心就好。” “那我就用工作来还你的人情,然后你不要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对我,行不行?”莫之阳几乎是商量的语气。 “当然可以。”斯克维笑了笑,尽量让阳阳不那么害怕自己。 他一同意,莫之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谢谢你!” “不客气。”斯克维勾唇一笑。先别睡得太早哟阳阳。 “谢谢。” 莫之阳看得出老色批这笑容里藏着的不怀好意,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单纯模样。 虽然但是,斯克维还是把那个手环送给阳阳,让他时刻带着。 莫之阳也傻傻的当着斯克维的面带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 结果当晚会出租屋里就被拖进意识里了。 这一次是一个中世纪的古堡,莫之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管家服,“老色批又玩什么呢。”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莫之阳被叫回神,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相精致洋气瓷娃娃一样的裙子女人,这一副打扮就是中世纪贵族王后的打扮。 “你以为王是喜欢你?别傻了,你只不过只是一个废物普通人而已,王对你也只是玩玩罢了。” “啊?” 莫之阳莫名其妙,这又是什么性癖?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十九) “哼!”女人抱着大大的裙摆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临走时还撞了莫之阳一下。 莫之阳被撞得后退两步,心里无奈:这老色批又在搞什么鬼,这是中世纪的什么东西。 “你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莫之阳看了眼管家,也想看看老色批在做什么便进去了。 进去之后,莫之阳差点被那明晃晃的乃子闪瞎眼。 这老色批还挺粉的哈。 斯克维就坐在华丽的欧式沙发上,红色的丝绒把人衬得惨白,上半身华丽繁复的玫瑰花衬衫扣子没扣好,就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腹肌和胸口。 艳色四露。 烛光把老色批衬得太好看了,莫之阳一时间看呆了。 “过来。”斯克维举起手,略长的指甲妖异,红色的眼瞳看着莫之阳,勾引道,“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莫之阳的脚不听话的朝斯克维走过去。 堪堪在斯克维面前停下,莫之阳的灵魂都要被这双红色的眼瞳俘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斯克维。 “说你爱我。”斯克维细长的指甲慢慢的划过莫之阳的脸颊,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从左脸颊慢慢到脖子。 红痕像是细绳,把莫之阳圈成斯克维的所有物。 “我爱你。”莫之阳无意识重复着这句话,“我爱你。” 闻言,斯克维心里总算高兴了点,“我也爱你。”哪怕只是梦境里,哪怕你毫无意识,只要听到你说出这三个字,我就欢喜。 斯克维张开嘴露出尖牙,艳红的舌尖刚品尝过鲜血,舔过莫之阳的唇,“说你爱我。”撒旦又在引诱了。 “我爱你。”莫之阳被蛊惑了。 “我也爱你。”斯克维坐回沙发,端起桌子上的半满的红酒杯,左手懒散的搭在沙发背上。 整个人慵懒带着难以抵抗的贵气。 “乖,把衣服脱了。”斯克维勾唇。 莫之阳手也不知怎么就听老色批的使唤,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但这管家服也繁复难脱,使了好大劲才脱掉外套。 “腰好细啊。”斯克维眯起眼睛,欣赏着莫之阳的动作,“我两只手就能掐住,拖着你往我身上撞了。” 莫之阳的脸不可避免的红了,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不停,把衬衫脱下露出上半身。 大约是因为不太晒太阳,皮肤格外的白。 晃得斯克维都挪不开眼,勾勾手,“过来,蹲下。” 莫之阳没办法抵抗斯克维的指令,亦步亦趋过去蹲到两腿之间。 “真美啊。”斯克维指甲从脖子一直滑到胸口,真的好像用直接隔开一个口子让血液出来,但又舍不得。 “喜欢到舍不得咬你一口。”本来身为吸血鬼,那么美好的食物在眼前应该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上去,但是舍不得。 因为爱莫之阳的心已经战胜本能了。 “唔!”莫之阳的下巴被挑起,眼睛对上那双妖异的红瞳,脚都软了,“别,别吃我。” 斯克维收起尖牙,舔过嘴唇一直到耳垂,“含出来,就不吃你。” 莫之阳点点头,颤着手解开腰带。 “嘶~~” 端着血,斯克维舒服的眯起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狮子蛰伏在草原上。另一只手插进阳阳的头发里,“真棒,好乖啊。”用力按下去。 “唔————” 莫之阳没有机会回答。 妖异的红瞳满是餍足,斯克维一口将鲜血饮下,就这嘴里残留的血腥味拉起莫之阳亲了下去。 “唔——”莫之阳瞪大眼睛:这不兴那么玩啊,鸭血猪血多好啊,我不要喝人血。 斯克维引诱,“受不了。”细长的指甲勾起莫之阳的下巴,领着人一步步往床上走。 莫之阳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步步跟着他往前走,最后被推倒在床上。 被推倒获得短暂的清醒,莫之阳拽住斯克维的领子,“你丫的,有没有把六百万给他!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给了的。”斯克维含住阳阳的手指,“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打进卡里了,但是阳阳还没来得及去查。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稍稍放心下来,把手指从湿润的口腔里拔出来,“你,你不能欺负他,知道吗?” “那我可以欺负你吗?”斯克维亲了亲阳阳的眉心。 “你有病是不是,当然不可以!” “我不会欺负你的。” 那一次斯克维心有余悸,“舍不得。” “唔~~” 老实说,莫之阳这一次真的爽,变成吸血鬼的老色批真的很会。摸一下浑身战栗,是人类没办法给予的快感。 虽然是意识里,可还是觉得很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之阳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脸而是拿起手机去看银行卡余额。 “卧槽!”吓得莫之阳一个猛坐起来,“卧槽,我有那么多钱,我干嘛要去老色批面前晃悠,我去吃烧鸡啊!” 系统:“吃,吃两只!” “不仅不用去上班,还能吃烧鸡还能去交学费!”莫之阳这两天的郁闷一扫而空,美滋滋的起床,“果然,金钱是治愈烦闷的良药。” 莫之阳收拾收拾决定去楼下吃窑鸡,可是馋了很久了。 吃了三只窑鸡,再用那些汤浸了一碗米粉吃吃得大饱,再联系大学的人说能交学费要去上课。 系统:“你不是说要去老色批公司工作吗?” “可是”莫之阳站在店门头,仰头看着炙热的阳光,右手捂住心口,“原主真的很想完成学业啊。” 虽然任务没有说,但看到银行账号的余额,那种执念势如破竹迅速蔓延。或许是原主不敢提出这个要求,但能感受到那种执念。 “那就完成学业吧。”系统叹气,“但是宿主你要自己跟老色批说啊。” “男人?笑死,男人有什么好的,事业学业才是最重要的!”为了男人放弃学业或者是事业,那不仅是脑子有问题,连乃子都有问题了。 莫之阳伸个懒腰,“走吧。” “冲冲冲!” 但是虽然嘴上这样说,莫之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改变之前的决定。毕竟一个柔弱孝顺的小白兔,突然改变主意要去上学。 肯定是有一些事情推动。 莫之阳想到之前一直想让自己读书的高中老师。决定买点礼物登门拜访。 斯克维昨天晚上很爽,当然本来是要打电话给阳阳,问什么时候来上班的,却又怕惹到他。 “哎呀,我什么时候对谁那么小心翼翼过。”斯克维叹气,盯着手机里的号码纠结许久,最后还是放弃。 算了,等晚上的时候游戏里见。 今天,莫之阳去拜访完老师回来之后,故意吊着老色批,睡觉的时候把手环摘下来,“我让你今晚日空气去!” 随手丢到床头柜,莫之阳躺下美滋滋睡大觉。 有人睡得下就有人睡不着。 斯克维满心欢喜的带着手环在床上等着,等着阳阳入睡上线,今天玩点花的,古宅惊魂之类的。 结果斯克维睁着眼睛等到后半夜,心里哪个气啊。 翌日盯着黑眼圈和一张臭脸去公司,现在斯克维算是明白了,原来说什么来上班说什么补偿都是假的,阳阳就是想跑。 “我不可能会让你跑的。” 莫之阳在下面的小吃摊逛了一大圈,顺带吃饱喝足,这才慢慢悠悠的上楼,“下面那一家的臭豆腐是真的不错,螺蛳粉也香,那个炸蛋哟,真的是馋死我了。” “呜呜呜,宿主我吃不到。”系统哭戚戚。 莫之阳一边爬楼梯一边和系统唠嗑,这楼老旧楼梯的扶手摇摇欲坠,都不敢伸手。橘黄色的灯光把老旧的楼梯照的格外恐怖。 “好饱啊。”莫之阳住的在顶楼,那里虽然热但是便宜,所以一直住天台的小房间里。 没有老色批的日子果然是舒服,想吃螺蛳粉吃螺蛳粉,想吃老友粉吃老友粉,不然就是炫两份臭豆腐。 “但是,老色批在你家门口哦。” “啥?”莫之阳脚步一顿,“老色批在我家门口?”看了看这比普通楼层都矮的天花板,老色批在这里估计都站不直吧。 “真在你家门口!”系统看宿主还不信,直接拿出楼下的监控画面,“你看,半个小时前上来的。” “完蛋。”莫之阳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臭豆腐螺蛳粉老友粉的味道夹在在一起,裹在身上。 老色批要是闻到这个味道,怕不是要疯。 “要不,我去外边澡堂子洗个澡?”莫之阳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日,真香舍不得洗掉。” 但是老色批估计受不了,那没办法。莫之阳叹气转身下楼。 “你要去做什么?” 莫之阳刚转身才要迈下一个台阶,就被叫住。 “你要去哪里?”斯克维在楼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听到阳阳的脚步声正想等人回来,结果他居然又跑了。 没办法,老色批居然在只好继续演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之阳猛然转身装出一脸震惊,仰起头看向楼梯上的男人,一步步往后退。 卧槽,老色批的头真的要顶到天花板咯。 “我问你,你要去哪里?”斯克维长腿一迈,一步跨两节台阶下楼,步步紧逼。 “我!” 莫之阳也确实害怕,一步步后退。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 “告诉我,你要躲去哪里?”斯克维把人壁咚在墙上。 莫之阳被逼的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在墙上,已经没办法抵抗逼近的压迫感,“我,我只是想要去捡废品!” 小白莲眼眶一红,羞愧低下头,“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去捡废品而已。” “捡废品?” 斯克维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个。 “嗯。”莫之阳只不过一眨眼,一滴清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嗫嚅解释道,“我一般都是晚上去捡废品的。” 老色批是不是很心疼?呜呜呜,心疼就对了。 “对不起。”本来苦等半个小时,斯克维很生气,好了现在不生气了,只觉得愧疚。 阳阳都要去捡垃圾了,我才给几百万,我太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莫之阳眼眶一红,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掉,“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不是说要去我公司上班的吗?” 斯克维现在哪里舍得苛责阳阳,舌尖卷掉泪珠子,又咸又苦心也跟着苦涩,“我不是怪你,只是担心你而已。” 斯克维是真的怕了,怕阳阳又被吓得想不开。 “我,我昨天因为有些事情所以去见了我的高中老师,他一直非常希望我能继续读书。”莫之阳抹掉眼泪抬头看着斯克维,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我想了很久,我确实想继续读书。” “我知道这样食言不好,但是我会努力赚钱,半工半读也行。平时晚上也会去收废品,你能不能等我四年,我可以慢慢工作还你钱的。” “这些钱都是你应得的,是我不好。”斯克维现在愧疚得心都要碎了。 这一个亿是奖金,是阳阳拿命换来的,却被自己这样利用,最后只给几百万,搞得阳阳要去捡废品,我还是人吗? “那几百万我除了学费不会花的,会存起来给等我毕业还给你。至于我妈的医药费我会慢慢赚,我会去兼职。”说到这里,莫之阳一脸坚定的看向斯克维,“我一定会慢慢还给你的。” “那些钱都是你的,而且我还欠你不少。”斯克维叹气,握住阳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还欠你一个亿。” 这样亲密有些不习惯,莫之阳把手抽回来压在屁股后,“你救了我妈,还帮我垫付医药费,你已经不欠我什么。还有一个亿,我也没借你那么多钱,你怎么会欠我一个亿。” “唉。”斯克维只是叹气。 怎么可能骗阳阳,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斯克维现在的心被愧疚啃食,捧住阳阳的脸认真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去捡废品。 “怎么能怪你。”莫之阳一脸纯真,还贴心的安慰斯克维,柔声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大家都不想的。” “对不起。”斯克维都不管去看阳阳真挚的眼神。 阳阳怎么能那么善解人意,越来越愧疚了。 莫之阳:“你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啊?” 小白莲就是让老色批哪怕做梦会想都会愧疚得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呢?”房东穿着大裤衩,白色白色,蓝色拖鞋一步一步走上来。腰间的钥匙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谁啊你!”房东看了眼斯克维,这人眼生估计不是租客。又穿的那么体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房东对不起。”莫之阳把斯克维推到一边,跟房东解释,“这是我的朋友,来找我的,您别生气。” 房东斜眼看了眼斯克维,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也就没敢把脏话说出来。 “你打算什么交租啊?”房东语气不善,但碍于还有个人高马大的人在,所以没有真的动手,“快点交租。” “可是,现在是八月十六号,我不是十号才交的租吗?”莫之阳有些奇怪,一般都是十号交租的。 “我哪里知道你下个月有没有钱租房?”这栋楼虽然老,但位置好离地铁公交都近,而且楼下还是夜市。 今年房租涨得不少,所以房东是一直伺机想要把莫之阳赶出去,把房租涨一涨再另外租出去的。 所以,今天这是故意来找茬的。 “可是,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五百,每个月十号吗?你现在来收下个月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啊。”莫之阳有,但是谁能拒绝让老色批愧疚呢? “那我不管,要是交的出来就脚交,交不出来你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有的钱都给你妈治病了,根本没办法交房租。” 正是因为这样,房东才选择上门收租。 “我是没钱,但是按理说你不该是下一个才跟我拿房租吗?” 莫之阳一副不想在熟人面前丢人的窘迫模样,“能不能先通融一下,明天你再来,我现在有朋友在这里。” “我们只是朋友吗?”斯克维被这句话伤到。 现在的莫之阳哪里有空理会老色批的想法,一边还跟房东求情,“能不能明天,明天你再来收租行不行?” “不行。”房东就是想趁火打劫,哪里愿意拖一天。 “就宽限一天行不行?” 房东:“不行,要是给不出就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斯克维皱眉,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还在争执,房东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别担心。”斯克维从背后揽住阳阳的肩膀,轻声安抚。 房东嬉笑着接完电话,表情跟捡到宝一样开心,那肥腻耷拉的肉高兴得都抖起来了。 “现在,你从我家阳阳的房子滚出去!”斯克维揽住阳阳的肩膀,弯腰下巴搭在肩膀上,“滚出去。” “什么?”莫之阳愣了一下,刚刚一个电话发生了什么。 “我马上滚,马上滚!”房东趿着拖鞋跑得老快,半点犹豫都没有。生怕跑慢那个人就收回成命。 莫之阳:“怎么回事?” 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走了。 “我把这栋楼买给你了,就在刚刚。”斯克维捏捏阳阳的下巴,“喜欢不喜欢?” 不是,你买那么一栋破楼给我干什么?我TM要钱啊。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莫之阳愣住。为什么花钱买栋老楼,你买栋新的给我啊,你个老色批大笨蛋。 “因为我不想让你被赶出去。”斯克维只是见刚才阳阳被房东为难,一时气从心来所以就买下这栋楼。 “我!” 我真的巴不得被赶出去,莫之阳哭戚戚,我想住豪华大别墅。 “这栋楼你直接收回去吧,我受不住这礼。”莫之阳揉揉额角,妈的,被老色批气死了。有钱不给我花买栋楼。 斯克维:“对不起。”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捡废品。”莫之阳撸起袖子,看一眼斯克维,摇头道,“您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待在这里。” “我不该待在这里我能待在哪里?”斯克维现在就是愧疚,想好好的补偿阳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莫之阳:“可是我要去捡废品,你也要陪我吗?” “霸总捡废品,是我的爱了。”系统想看好戏,“宿主,快搞老色批去捡垃圾,我喜欢看。” “你有钱,我会还给你一个亿!”现在的斯克维不想让阳阳那么辛苦,还得去捡废品。 莫之阳叹气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我的钱我不会要的。” 小白莲一定要高洁如莲花,不可受嗟来之食。 “那钱本来就是你的,你记不记得你玩了个” “我不想说那么多。”莫之阳是真的怕老色批捅破,慌忙打住话头,“我要去捡废品了。”说完转身就下楼。 斯克维无奈也只能跟着一起下楼。 “好哟,霸总捡垃圾哟。”系统看好戏。 要说捡垃圾,莫之阳也是专业的。下楼之后就熟手捞个尿素袋子,开始沿路捡易拉罐和纸皮。 “阳阳,要不我来拿吧。”这可是好好表现的机会啊,斯克维解下价值十几万的袖扣把袖子挽起来,“我帮你。” 莫之阳故作推脱,假装被抢过编织袋还不高兴,气得想抢过却被躲开,“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身上一件衣服都比我一个肾值钱,你干嘛要这样。” “是我对不起你!”斯克维现在很后悔。 如果当初让阳阳中彩票得到那一个亿,用正规途径给阳阳得到那笔钱,估计就不会那么抵抗。 阳阳何必这么辛苦,又要去捡废品又要去做兼职,都是我不好。 “你天天说对不起我,到底怎么对不起我啊?”莫之阳眨巴着鹿儿似的眼睛看着老色批,“算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走了。” “阳阳,我陪你!” 楼下是夜市,热闹非凡。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都是各色小摊。臭豆腐螺蛳粉炒粉,还有什么芝士玉米炸鸡。 夜色之下,一条路都充满了烟火气,来往的行人也都是收获满满。 但不管任何人,看到莫之阳和斯克维都会侧目。 一个穿着旧衣却十分整洁,长相清秀的少年弯腰捡易拉罐。但更让人侧目的是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看得出是混血,眼睛是蓝色的,深邃如海。身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手腕露出来的表少说也得七位数以上。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一) 浑身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捡垃圾? 混血男人提着一个黄色的尿素袋子,跟在青年身后亦步亦趋。 “噗嗤。”终于有沿路的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引来一众克制的笑声。 这TM什么鬼。 当然也有说斯克维帅的。 “这个男的好帅,拿着尿素袋子捡垃圾都觉得帅。” “对啊,那么缺钱吗?我感觉他是有钱人。” “估计是陪前面的人来的,你看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他。肯定是前面的青年捡废品,他跟着啊。” 三人行的姐妹指指点点。 “阳阳,你这个要吗?”斯克维弯腰捡起一个矿泉水瓶。 “要!”没想到老色批那么厉害,聪明人捡垃圾也能无师自通。莫之阳很满意。 “好嘞。” 斯克维算是捡出经验,没一会儿袋子就满到溢起来。就算见缝插针也没办法再装下一个踩扁的矿泉水瓶。 莫之阳回头看老色批一眼,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因为捡垃圾弄脏,有点不爽。 “那我们回去吧。”莫之阳看了眼鼓鼓囊囊的尿素袋子,袋子装不下,下次拿个大个的袋子,让老色批从街头捡到巷尾。 “好!” 斯克维乖乖的跟在阳阳后边,等跟着回家之后才惊觉这地方那么小。 “我家里不大,不要嫌弃。洗个手喝杯水吧。”莫之阳带着斯克维去卫生间洗个手。 这房子斯克维连头都没办法抬起来,逼仄低矮又闷热。因为是阳台的上面也没有楼层遮阳,哪怕已经十点多还那么催汗。 斯克维刚进来就开始冒汗。 “阳阳,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斯克维看向整个房子,不过十平米左右,只放得下一个床和布衣柜。 还有一些药盒,虽然狭小但是整洁并没有很凌乱,连被子都折的整齐。在床头斯克维看到了黑色手环。 “阳阳这个你为什么不戴?”斯克维走过去,弯腰拿起手环,“怪不得昨天晚上没有等到你。” “因为干活不太方便,又怕弄脏所以就没有戴。”莫之阳双手藏在背后,有些扭捏询问,“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刷盘子。” 斯克维:“你不是刚捡完废品吗?” “可是我欠了那么多钱。”莫之阳低下头,“我实在是不安心。” 斯克维愧疚又多一层,哑声解释道,“是我欠你钱才对。” 欠了你很多个几百万,欠了一个亿。 “你给我妈治好了病,还送去国外做手术。我很感激你了,所以不用的。”莫之阳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老色批,“你放心钱我会还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每每对上阳阳那双真挚又单纯的眼睛,斯克维就愧疚的无以复加。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明明阳阳凭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一个亿,可以过上好的生活,却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要这样强迫他。 “对不起阳阳。”斯克维只想上前抱住阳阳,告诉他一切有我。 可莫之阳看到斯克维靠近,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小白莲抱臂,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你要不要回去?我要出门刷盘子了。” “我陪你一起去。” “芜湖,看霸总刷盘子咯。果然是活久见啊。”果然,系统觉得还得是宿主,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老色批被拐到后厨,一米九的大高个蹲在地上刷盘子。 关键是刷的还挺认真。莫之阳想去帮忙的结果被挡住,“没事的阳阳,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去休息。” 这都是我做的孽,活该的。 莫之阳就在一边偶尔挤一挤洗洁精,坐着休息。 一直刷到凌晨一点这才正式下班回家。 因为那个地方不太好住人,斯克维不想让阳阳回去,开始装模作样,“哎哟!”走到一半突然扶墙半蹲下来。 莫之阳走在前面,听到声音回头才看到斯克维一脸痛苦扶墙站着,挺拔的身子不知怎么佝偻起来。 “你怎么了?” “我没事。”斯克维紧皱剑眉,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却还是故作坚强的摇头,“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你到底怎么了?” 莫之阳真的只是想让老色批愧疚,来个追妻火葬场套餐。毕竟那一个亿不能白扣,但看到老色批难受又舍不得。 “我有些不舒服。”最终斯克维还是没撑住,慢慢滑蹲下来,“就是觉得头疼难受,不舒服。” “头疼?”这头疼的事情可大可小,莫之阳慌了神赶紧去摸一摸额头,“没有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睡觉就好了。”此时的斯克维已经满头是汗呼吸急促,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我没事的,阳阳你快去休息吧。我歇一歇。” “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得下?”莫之阳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打120. “不用打120,你找个好一点的酒店我睡一晚就好了。”斯克维赶紧按住阳阳要拨通的手,“我找人来接我们过去,睡一晚就好了。”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莫之阳的手,他也觉得不对劲。老色批你个老六又骗我!要是真的有病肯定是打120,结果不打120却去叫人来接。 用词还是“我们”。 怎样算是明白了,这又搞绿茶呢。 “也好。”也不想劳烦医务人员跑一趟,莫之阳手机锁屏尽量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你真的没事吗?” 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事。”只要阳阳还可怜我,我就能装到死! 斯克维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说完地点就等着人来接。 “那等人来之后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得去兼职。”莫之阳知道老色批搞的什么鬼但是不想宠着他。 居然又装茶骗我。 “阳阳,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之前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现在真的好难受,想要你安慰一下我。” 斯克维一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装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像是小鸟依人倒像是大鹏展翅。 “不是我不愿意理你,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是吗?”莫之阳叹气,对上老色批楚楚可怜的眼神,最后还是没忍住妥协,“好吧,那我就送你到酒店。” 斯克维的手下还是快的,没多久就开着卡宴过来接人。 莫之阳把人护送上车之后本来要走,可被老色批用一种被抛弃的修狗勾的眼神看着,心就软下来。 只好上车陪着一起去酒店。 酒店当然是总统套房,莫之阳帮忙扶着进屋子就打算离开。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真的得走,否则明天起不来。”莫之阳转身要走,可手腕又被拉住,“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你陪我。”斯克维还在装,虚弱的开口道,“我只是想你陪陪我,我或许能睡得着。” 莫之阳垂眸,“有什么好陪的。”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睡得着。我现在头好疼,能不能帮帮我,阳阳。” 那近乎哀求的语气配上斯克维低沉磁性的声线,莫之阳又没骨气的被蛊惑了,不自觉点头。 等发现时晚了,已经被斯克维抱到床上。 或许两个人同床共枕引起什么不好的记忆,莫之阳开始挣扎,想把人推开,“你,你先放开我别抱我!” “阳阳。”斯克维却抱得越发紧,恨不得两个人融为一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很痛苦想要休息一下,阳阳你别动好不好?” 或许是知道挣扎没有用,又或许是可怜斯克维。 莫之阳最后还是停下挣扎,叹气道,“你何必这样,你那么有钱不管要谁都可以吧?你还有个未婚妻。”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斯克维附耳过去解释道,“我和拉德其实不算是什么未婚夫妻,更多的是敌人。当初我们两家势同水火,但是又不得不一起发展,为了让两个人都安心,就指腹为婚。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和拉德肢体接触也不爱他,我们是敌人,是生意的合作伙伴,绝对不是什么未婚夫妻。”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莫之阳嘟囔。 斯克维:“我不希望你误会,全世界都可以误会唯独你不行,因为我只在意你。” 两个人抱得死紧,莫之阳都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你先放松一下,我有点喘不上气,难受。” “你答应我今天晚上陪我休息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做什么,也保证不会伤害你。阳阳,我只想你陪我一下,哪怕一晚上。” 斯克维放低身段哀求。追妻火葬场,当然要放下尊严。 “我是看你不舒服,所以才留下一晚上你别想多。”莫之阳说完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其他。 斯克维:“谢谢阳阳还心疼我” 莫之阳被抱得死紧,根本就睡不着。等到旁边人呼吸稍微平缓一点,才慢慢的想要挪开一下。 “你别走!” 这一动倒是把斯克维给惊醒了,把怀里人抱得越发紧,“阳阳你别走。” “我没走,但是我实在是太难受你先松开我,我好喘口气。” “阳阳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你别走。” 但此时的斯克维好像魔怔一般,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你怎么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40-950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二) 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的精神状态,“你没事吧。” “你别走阳阳,我求你了。” “好吧,我不走你睡吧。”莫之阳有些心疼也就任由老色批抱着。 黑暗里,斯克维勾起嘴角,一副得逞的笑容。把脸埋进阳阳的肩窝里,深吸一口气:怎么是臭豆腐的味道。 “阳阳,你身上有臭豆腐的味道。”斯克维有些奇怪。 糟糕,偷吃被发现了。 “你身上也有。”莫之阳决定祸水东引。 那看来是捡废品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的,但是要去洗澡的话就要放开阳阳,那阳阳随时会逃跑的。 算了,还是决定忍一忍,毕竟阳阳身上也有。 这一觉莫之阳睡得好难受,梦里都好像被蛇捆住一样。道后边被迫睁开眼睛就看到老色批那张放大的俊脸。 “唉。” “阳阳为什么叹气?” 那双如海般蔚蓝的眼睛溢满深情,如火一般的眼神让莫之阳害怕,忍不住往后缩。 “阳阳,你为什么怕我?” 斯克维不想再让阳阳逃掉,揽住腰的手紧一紧,把人拉进,“你告诉我为什么怕我,好不好?” “我,我也不知道。”莫之阳根本不敢对上老色批的眼神,那双眼睛太具有侵略性,恨不得把你一下溺窒息。 浩瀚如海。 “是不是因为我强迫你?”斯克维一语道破。 看到阳阳被戳中心事的表情,斯克维叹气,“我之前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很好,是我不好。” 小白莲怎么会怪其他人呢?只会怪自己,莫之阳摇头道,“是我不好,你帮我妈治病,你已经很好了。” “我那么下作的手段你都觉得我好?”斯克维感动得要哭:果然,阳阳总是那么善良,都不舍得怪我。 可就是不舍得怪才难搞,要是乖的话斯克维还能弥补,不怪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弥补。 “对不起。”斯克维亲亲阳阳的唇角,看阳阳害怕的闭上眼睛随即叹气,“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要去读书你就去,我会支持你的。” “不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已经足够。”莫之阳推开斯克维站起来,“我自己的路该我自己走才对。” “我不是不让你走这条路,只是想陪着你一起走,想让你不那么辛苦。不至于晚上去捡废品深夜去刷盘子,早上还得上早班,你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拼你知道吗?” 斯克维想到阳阳居然那么累,就觉得心疼。 “斯克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挣扎在温饱线上,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去努力赚钱,而是他们只能做到这点。” 莫之阳眼眶微红,又觉得不该如此,微微低下头避开老色批的视线,“我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就把别人看低。” “对不起。”斯克维道歉。 阳阳是坚强而且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是我不好,看低阳阳了。 “没事。”莫之阳总算收拾好情绪抬起头,勉强一笑,“你给我留个卡号,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欠你的钱我以后会按月打到你的卡上。” “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这句话让斯克维有危机感,“阳阳,你能不能不要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让人心慌。 就好像阳阳想要和自己割裂开一样。 “对不起,阳阳。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斯克维有些慌张,“肯定是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对不对?” 莫之阳:“不是不是。” “肯定是我不好,对不起阳阳肯定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罢了,你这样搞得我很不舒服。”莫之阳总算鼓起勇气把话一股脑都倒出来,“你,你那么有钱还有未婚妻,还是杰出青年,什么都那么好,是我不好。” 就算是让老色批追妻火葬场也得给他指一条明路才是。 “你是觉得身份和地位让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是这个的话,斯克维好像知道怎么做了。 莫之阳:“对不起。” “唉,都是我的错。”斯克维跌坐回床上,抱住头,痛苦的锤头,“对不起,我头又开始疼了。” “你怎么了?” “老色批怎么了?”系统也有点害怕,老色批是有什么隐疾吗? 斯克维咬牙,却还在强撑着,“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头疼?”莫之阳怀疑是装的,但是看老色批很难受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哪怕是装的也很心疼。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要不要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斯克维抱住阳阳的腰,把脸凑过去汲取阳阳的体温,舒服得喟叹,“我没事的。头疼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腰被勒紧,莫之阳也无奈,“那你休息一下。”就只能这样站定被抱着。 “斯克维,你一直这样我没办法去便利店上班。”莫之阳推了推斯克维的肩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难受,你让我抱抱好不好?”斯克维声音虚弱,听起来随时会断气的样子。 “唉。” 莫之阳叹气,也只能被抱着。 等过了十几分钟,莫之阳才觉得脚酸,“能不能先放开。”说完,肚子还配合的咕咕叫一声。 “宿主,你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肚子叫不叫吗?”系统震惊。 “不是,我是真的饿了。”莫之阳咬牙,没想到会那么丢脸。在老色批看上来的时候下意识红脸,“我,我只是有点饿。” 斯克维:“对不起,是我的错。忘了阳阳还没吃饭,我给你叫吃的来。你吃完再去上班,好不好?” “嗯。”莫之阳点头。 有饭不吃王八蛋! 叫酒店的早餐套餐,因为不知道阳阳喜欢吃什么,就中西都叫一点。 等莫之阳洗漱出来之后,桌子上满满的一大桌:中式有豆浆油条包子葱油饼,西式就是三明治牛奶和可颂牛角包。 这一大桌应该是够我吃饱了。莫之阳很满意,就这斯克维的招呼坐下吃东西。 本来斯克维也想吃点的,可看到阳阳风卷残云的架势,默默缩回想拿个蛋挞的手,低头喝红茶。 眼瞧着这些早餐都被吃光,斯克维小心问道,“要不要再叫一点?”看你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但后边那句不敢说出口。 “不好意思,吃的太多了。”莫之阳咽下最后一个荷包蛋,吃完才装作害羞的样子,“昨天晚上没吃饭,所以很饿。” “没事没事,我又不是养不起。”斯克维回想之前,那一次阳阳喝得猪肝粥,是不是盛少了。 “谁要你养!”这话一出倒是把莫之阳闹出个大红脸,“我可以自己养自己。” “那阳阳养我?”斯克维调笑。 在阳阳面前不能强势,要示弱。示弱才有肉吃,否则会把小白兔吓走。 “我吃完了,要去便利店上班。”莫之阳擦好嘴站起来,“你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那栋楼你也收回去,我不需要。” 斯克维:“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那一副狗狗落泪的样子,委屈到不行。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眸子,一装可怜简直无往不利。 那双蓝色的眸子,单看就很好看了。一深情都比别人多几分深邃,装可怜又格外的委屈,像只大狗狗。 “我不是不想见到你,但是我得去上班了。”莫之阳遭不住这样的眼神,转身看向窗外,“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记得去看医生。” “你是不是心疼我?” 一听这话有戏,斯克维跟着站起来,“那能不能让阳阳你晚上的时候陪我去看一下医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看我是病人,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莫之阳沉吟半晌,妥协般叹口气,点头道,“好吧,晚上的时候我不去捡废品跟你去检查吧。” “谢谢阳阳,你总是那么善良。”斯克维又给阳阳盖帽子。 “别那么说。”哎呀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小白莲没想到有一天也能被夸善良,真不愧我WPS你那么久啊老色批。 莫之阳还是照常去上班换班送快点,虽然累但是为了认识是值得的! 道晚上的时候斯克维亲自来接。 上车之后,莫之阳还紧贴着车门,不太想和老色批凑在一起,“等检查完你没事的话,就送我回来吧。” “阳阳,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看着阳阳离那么远,斯克维决定率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是不是我今天哪里不好?还是说味道不好闻。” 哎哟,老色批您可真的是太会装可怜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习惯性的而已,不关你的事。”莫之阳连连摆手道,“我怕弄脏你的车子,毕竟看起来那么贵。” 斯克维:“再贵的车子跟你比起来不值一提。” 开车的司机默默的翻个白眼,从后视镜看了眼boss。很好已经开始给眼色了,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突然猛打方向盘。 莫之阳坐在左边,猛的往右转,让原本端坐的莫之阳整个人都扑到老色批怀里。 “小心!” 斯克维如愿抱住阳阳,还顺带把人往怀里按,“你没事吧?”阳阳主动投怀送抱,真的好主动。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三) “怎么突然转弯啊。”莫之阳想从老色批怀里起来,结果反倒被搂得更紧。 斯克维厉声问道,“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啊老板,因为导航出问题了,突然转弯就没注意。不好意思。”司机诚恳认错。 毕竟老板说,回去之后加双倍工资。这个锅一定要背还得高高兴兴的背上去。 “不怪他,没事的。”莫之阳一个白莲花怎么能看司机被骂,出言开脱,又想从斯克维身上起来,“你先放开我。” “不好意思,刚才是怕你出事。”斯克维把人扶正。 莫之阳刚坐好还不到半分钟,又是一个急转弯又直接撞进老色批怀里。 “小心。”斯克维再一次暖香入怀。 “你怎么开车的!”斯克维表面上在骂实则心里欢喜得不行。 司机:“不好意思啊老板,前面突然冲出一只猫,也不好撞过去。” 现在莫之阳要是再看不出端倪,那真的是笨蛋了。 按理说能给斯克维开车的司机技术不至于遇到猫急转弯成这样,要是这样早就干不下去,肯定是老色批搞的鬼。 “要不你还是挨着我坐吧,安全带不舒服,我不会动你的,只是扶着我好一点。”斯克维叹气。 要是再不挨着坐,莫之阳下一次可能要被甩出窗户,算了算了。 “车子颠簸,倚着我。”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斯克维扶着阳阳还在念叨,“这是司机的错,回去我就骂他。” “不是他的错。”莫之阳知道老色批不会去搞司机,但是该装的人设还是要装的,“只是意外而已,没事的。” “那你靠着我。” “好。” 司机看眼后视镜,很好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我的任务就完成啦!终于可以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想我送豆腐脑送出来的技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接下来的车子非常稳,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顺利到医院,斯克维进去检查,莫之阳就在门口等着。 “系统,你去给我弄老色批的检查报告,我觉得他肯定会搞事。”莫之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得嘞!”系统听话马上飞奔而去。 进去检查的斯克维常规检查完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让医生把院长叫来。 莫之阳在外边看到另外一个年纪老一点的医生进去,心里多少有点担心:别是真的有问题吧。 “你好,高先生。”院长走进来握手,“怎么了?上个月不是就做例行检查了?还是说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就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叫你来的。”斯克维看了眼另外的小医生,“我刚才做了个检查,脑部CT。应该是没事的,但是我需要让他看起来有点事,明白吗?” “啊?”院长疑惑。 斯克维:“就是我要让我的检查看起来不怎么样,明白吗?” 猴精儿的院长马上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那就好。”斯克维交代完之后就出去。 “你没事吧?” 莫之阳看到人出来,赶紧起身迎上去,“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虽然知道老色批可能是装的,但是还是担心。 “不知道,要看报告出来。”斯克维安抚住阳阳,叹了口气,“没事的,应该是是没事的。”说完还露出苦笑。 “那行吧。”莫之阳叹气。 “你好,高先生。”院长走出来,见高先生居然对一个少年和颜悦色的安慰,心下明白这假造的病历是给谁看的。 “你好。” 莫之阳看出来的医生,是有点着急的。 “你好。”院长眼神在少年身上扫了眼,随即收回来,“检查我看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问题。” 斯克维:“什么问题。” 莫之阳心揪起来,老色批难道真的身体不好?那我的一个亿怎么办,拿不到那不是完蛋了? “初步看来是可能有一点阴影,之后可能要有详细的检查才能发现问题。”院长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什么?!” 莫之阳心刚提起来,系统就回来了。 “宿主,别听这两个人胡说,老色批身体比你还瓷实。我看了报告半点问题没有,估计是想勾起你的同情心而已,诡计多端的1!”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身体确实没事,也就没说什么。但是看两个人还故作深沉的讨论事情,心里冷笑:演,继续演。 “哈哈哈哈,笑你妈死!我看老色批这个样子好呆啊。”系统忍不住笑出声。 “严重吗?”斯克维故意在阳阳面前皱紧眉头。 “还好,要看后期检查,过两天再检查一下就好了。”院长不愿多说,点头说道,“下个星期再来做检查。”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你们继续装,继续装!要不是系统,真的是要被骗。 斯克维:“好的。” 说完之后,院长就拿着病历离开。 “怎么样了?”莫之阳小声询问。 闻言,斯克维苦笑一声,“可能是有点问题,但也可能没有。说是需要下个星期再来检查一次,” “这样啊。”莫之阳点头,小心开口问道,“那岂不是你下个星期还得来一次吗?” “对。” 斯克维叹气,“这大概是我的报应吧,对你所作所为的报应,” “不是,我并不恨你啊,你不需要那么想的。”好家伙这帽子扣的挺大的,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能不能可怜我陪陪我? 先是把锅甩给我,激起我的愧疚之心然后再提出要求,这就很合情合理了。 “如果只有一个星期,阳阳能不能陪陪我?”斯克维说的诚恳。 “宿主,你预判了他的预判。”系统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宿主啊。 现在的莫之阳想删老色批一个大耳刮子,打醒他:你玩的是我玩剩下的,你别这样搞,我尴尬。 但碍于人设只能勉强点头,“我不希望你出事。” “希望我没事吧。”斯克维笑容越发勉强。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斯克维命不久矣。 “谢谢你。”斯克维抱住阳阳,“谢谢你以德报怨。” “唉。”莫之阳叹气,轻声安慰,“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老色批的计划很蠢,但终究还是自己老攻还是得宠着。 因为答应老色批,所以今天莫之阳直接被接回斯克维的豪宅。 这一次来可不是小三,是客人了。 “阳阳。”斯克维热情的把人迎进来,“快进来坐。” “嗯。” 莫之阳低头看了眼给自己换鞋的佣人,不对,这个别墅的任何一个佣人都没想到自己还会踏足这里。 还是被老色批当做朋友的身份请进来。 “阳阳,我叫人做了奶茶,你肯定很喜欢。”追妻嘛,喜好肯定要拿捏好的。斯克维请人坐下,“想吃什么甜品,草莓千层怎么样?” 莫之阳:“都好吧。” “去准备吧。”斯克维热情招待。 “我略坐坐就走的,你别麻烦了。”莫之阳按住紧张得斯克维,“你不是还不舒服吗?赶紧去休息,等你睡着我就走。” “那么晚你要去哪里?不方便,我让佣人给你收拾出个客房吧。”斯克维说完,又补充一句。“带锁的那种。” 该死的,这锁是为了防自己。 “好吧。”经不住老色批的哀求,莫之阳还是点头,“好吧,那你赶紧洗漱完去休息,我今天也有点累了。” “好。” 斯克维好不容易把人骗进来,不会因小失大。乖巧点头应下,还真的听话回房,只是没想到刚回房秘书就打电话了。 “喂boss,为什么现在全网都是你捡废品的视频啊,我们公司要倒闭了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通知那些人删了就好。”斯克维说完就挂断电话,忘了还有视频这一说,删除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莫之阳被带到客房,佣人也没说什么把人带进去就离开。 “系统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按照小白莲对老色批的了解,估计这个可能性很大。 系统转一圈回来,“没有哦宿主,这一次老色批还挺老实。” “老实?” 这话居然用来形容老色批?简直是天方夜谭,太好笑了。 “没人比我更懂老色批,不管他换了多少壳子换了多少人设,因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莫之阳收起那一副小白花的表情,后仰躺到床上,“因为我们是心灵相通的。” 虽然爱他,但也不妨碍我气他。 “行叭行吧。”虽然不懂人类的爱情,但是磕宿主和老色批也挺好的。 斯克维担心阳阳晚餐没吃饱,就叫佣人送些夜宵过去,自己去书房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最近拉德在搞事。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没有贸然开门,反问道,“是谁在外边?” “送夜宵的。” 是女声,莫之阳这才放心打开门,“你好。” “先生吩咐送些夜宵进来。”佣人面无表情的把甜品和牛奶端进来,放下就走了。 “谢谢。” 送走佣人莫之阳擦着头发来到桌子前,看着面前热腾腾的牛奶皱起眉头。 “怎么了?里面有下i药吗?”系统很好奇,老色批这种事情干的不少。 是惯犯了。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四) “不好说,但是决定不喝。”莫之阳决定把牛奶倒进马桶里。 只要我不喝,那有药也晕不到我。 “可是我想知道里面有没有药耶!”系统好奇 “你今天晚上看,老色批偷偷摸摸的过来抱着我睡,那就是里面下了药了。要是没有,那就没下。” 莫之阳吃掉蛋糕就躺下睡觉,昨天被老色批勒得没睡好,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 系统就等着,看老色批有没有来。 翌日清晨,莫之阳是六点多醒的。昨天晚上十点多就睡着,今天睡醒神清气爽,“舒服。” “在18度的空调房里盖着棉被睡觉,就是舒服。”莫之阳伸个懒腰,“所以,昨天老色批来了吗?” “没有。”嘤,系统等了一晚上老色批没来。 “那就是没下咯。”莫之阳也懒得去计较,拍起来刷牙洗脸。 莫之阳饿,但是秉承人设还是不能问有没有饭吃。白莲花怎么会问人家有没有饭吃你?顶多就是讨口水喝。 从出房间到楼下,没有一个人出来打招呼。 莫之阳随便拦住一个清扫地毯的人,问道,“你好,出去有公车吗?” 佣人只当做没听到,低着头继续清理地毯。 好吧好吧,就是不受待见对吧。莫之阳尴尬的收回手,决定当一朵好白莲花,默默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结果,刚出那个大铁门,就被另一个人掳走。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莫之阳刚出门,就被拉上这辆车。车里除了司机就是拉德,这两个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别一个一个来啊,隔天也行。 “怎么样?”拉德悠哉悠哉抽着手里的卷烟,打量一下莫之阳。精神头还不错,怕不是昨天晚上斯克维没动? “斯克维不行了?”到嘴边的肉不吃,不是斯克维的风格。拉德合理怀疑斯克维就是硬不起来。 莫之阳:“什么?” “斯克维那个变态跟我差不多。”两个人虽然是敌人,但也足够了解彼此。拉德太明白,就斯克维那个吊样子,把莫之阳接进去不可能会什么都不干。 “还是你把他踹废了?我听说你们昨天晚上还去做检查,看来是踹废了,硬不起来。” 自说自话的拉德,把自己逗笑。 莫之阳则是一脸莫名其妙:这家伙在发什么疯。 “好了不笑了。”拉德把烟灰随手抖到车里,问道,“你们昨天去医院做什么?” “这件事你不该去问斯克维吗?为什么来问我。”莫之阳就蹲在副驾驶和后座中间的间隙,心疼抱住瘦瘦的自己。 “为什么要去问他,肯定是脑子坏掉了。否则怎么回去捡垃圾,你不知道我昨天看到那个视频笑得我差点没抽过去。” 哎哟,老实说拉德认识斯克维那么多年 ,还不知道他有捡垃圾的癖好。 看到视频之后,拉德当即就把视频保存,并且决定用邮件的形式发给公司所有人看,还有合作商看。 这样的热闹,肯定是越多人看越好。 “你!”莫之阳皱起眉。 这本来是两个人的情趣,就追妻火葬场这样的小情趣两个人玩玩就算了,其他人看热闹算是怎么回事? 小白莲:“系统!” “在!” “马上去把拉德存的老色批捡垃圾的视频都删掉,还有就是网上和所有人手机里的视频都删掉。”我老攻只能我嘲笑。 系统:“那我删掉之前能不能给自己保留一份,让我偶尔笑一下。” “你笑不算。”给脸了,居然敢笑我家老色批。莫之阳默默抱紧自己的膝盖,看拉德自言自语。 “我觉得你跟着那么个没什么脑子的玩意儿也没什么前途,还不如跟我。斯克维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 拉德倾身凑过去,把烟雾垂到莫之阳脸上,笑问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没什么兴趣。” 莫之阳心疼抱住自己,“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想读完书,然后努力工作。我妈的医药费我也会还给斯克维的。” “还什么还?他有的是钱,给你那点我都觉得他抠门。”拉德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参加游戏的一个亿,他偷偷扣下了。” 游戏事情拉德知道,但是扣下一个亿这件事是昨天才知道的,还以为给了所以那个时候开价是一个亿。 “什么游戏?”莫之阳装傻。 好家伙,总算有理由可以捅破这件事,拿到我那一个亿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要钱! “你之前参加一个恐怖游戏,不知怎么就赢了。奖金是一个亿。本来是以彩票的形式给你的,但是斯克维故意克扣下来,你知道这件事吗?” 看着莫之阳错愕震惊的表情,鹿儿似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斯克维有没有把你的记忆清除,还是怎么回事,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跟你说,你去问问,问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拉德抽烟,示意司机把车开回去。等着看一场好戏。 “我给你机会去质问他。”拉德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如果他敢说没有,那我会给你拿证据的。” 莫之阳情绪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将信将疑。情绪处理得非常好,自然到拉德都没有发现他的兴奋。 老子终于可以拿到那一个亿了! 车子在斯克维家门口停下。 “一起去问问吧,他肯定醒了。”拉德打开车门,把烟丢掉碾熄,“会有一场好戏。” 莫之阳纠结一会儿还是决定跟着下车,红着眼眶,“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我还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走。” 别墅里斯克维在大发雷霆,对着佣人发火,“你们是哑巴吗?看到人走不会留吗?六点半起,他没有吃饭你们不知道?” 佣人只能低下头挨训。 “他低血糖,不吃饭会难受。这一条路出去都没有公车,阳阳肯定舍不得打车,说不定会走着出去。” 想到这里斯克维再也坐不住,穿着睡袍就想出去,“我得开车把阳阳接回来,至少吃完饭再走。” “不用了。”拉德双手插在裤兜,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你来做什么?”刚问完,斯克维就看到身后的阳阳,怒火和阴郁一扫而空,“阳阳,你怎么就走了,都没吃饭。” 斯克维按住阳阳的肩膀上,确定人没事之后才说道,“你要走也该跟我说才对,让我那么担心。” “我有事情问你。”莫之阳从拉德身后走出来,颤着声要问什么一时间哽在喉头,许久平缓一下情绪,“拉德先生说,说你曾经把我拉进一个恐怖游戏里,对吗?” “你!” “拉德先生还说,那个游戏谁赢了就能得到一个亿,我赢下游戏,但是你却把属于我的一个亿扣下,对吗?” 莫之阳步步紧逼,“拉德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那么做了是吗?” 这是斯克维第一次觉得心虚,第一次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膝盖窝撞到茶几上才停下,“阳阳。” 斯克维想回答,又看向一旁看好戏的拉德。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他搞的鬼。 如果现在说不是,拉德肯定能拿出证据再打脸。阳阳已经很生气了,不能再生气。 纠结许久后,斯克维才点头道,“是的,这都是我的错。” “你真的扣下本该属于我的一个亿?”莫之阳现在翻身做主人,气势碾压老色批。两步上前揪住领子,“是不是真的?” 斯克维点头。 “你混蛋!”一拳头照着老色批的俊脸过去,莫之阳控制好力道,不是很疼但能给点教训。 毁容的话我也会心疼的。 “噗!” 这真打啊?这是拉德第一次看见斯克维被人揍,而且还揍得不敢还手。太有趣太有趣了! 这点力气对斯克维来说简直是挠痒痒,但看阳阳这细胳膊细腿也是没多大力气,别说这一拳,哪怕再来几拳他都得受着。 “对不起。” 虽然不疼,但斯克维捂住伤口一定要表现出很疼的样子,让阳阳心疼也好。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之阳打完人自己先哭了。 “因为如果他把一个亿给你,他就没办法再用钱把你拴在身边啊。”拉德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斯克维:“你闭嘴!”刚呵斥完拉德,又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阳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这演技,拉德看的啧啧称奇,以前怎么不知道斯克维能得奥斯卡。上一秒吼完自己下一秒就能对莫之阳可怜兮兮。 傻i逼! “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游戏。”莫之阳揪住斯克维的领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因为我删了你的记忆。每一个玩家都会被删除记忆,就是怕影响到玩家以后的心态,也是为了保密。” 斯克维对阳阳最后的保护就是不把双重人格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阳阳知道只能有双重人格,只怕要疯。 斯克维现在就希望拉德没有把阳阳双重人格的事情抖搂出来,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栋房子。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五) “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你删掉我的记忆?”莫之阳头疼,松开手转而捂住额头,“到底发生什么?” 捂住因痛苦的胀痛的太阳穴,莫之阳不得不蹲下来才能让自己身体舒缓一点。 斯克维:“阳阳,你先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拉德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在开玩笑,“莫之阳你跟我走吧,我还能和你一起抽烟。” “闭嘴!” 斯克维呵住一直在说风凉话的拉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我闭嘴!” “你有毛病吧?自己干了什么破事儿还不让人说?”拉德反唇相讥。 此时的小白莲不高兴了。这尼玛是我的舞台,通通闪开! “够了!” 莫之阳呵住争吵的两人,冷笑反问道,“有什么好吵的?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骗我,一个有话却也不肯直说。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好人吗?都是一丘之貉!” “阳阳,你不该拿我和他比!”斯克维还想解释,可对上阳阳那双泪盈盈的眼睛顿时失去辩解能力。 “对不起。”斯克维无力辩驳。就是因为他的私心,阳阳才会过得那么难。 拉德耸耸肩,“对不起。”虽然没多少歉意,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道歉。 这才对啊,我这是我的大舞台,谁都抢不走。 莫之阳抹掉眼泪,总算是刺激中稍稍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不想说,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见你们,把那一个亿还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阳阳!” “还给我!”莫之阳气得呼吸不畅,差点没背过去。这一句怒吼已经是最强硬的话了,“斯克维,别让我恨你。” 快把一个亿还给我!我一个亿,我男人都不能克扣。 “好,好的。”斯克维点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阳阳,“我答应还给你,别生气别激动。” 斯克维真的怕阳阳一生气就晕了,他都没吃早饭肯定会低血糖的。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莫之阳总算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抹掉眼泪叹气,“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你把一个亿给我,我走。” 斯克维想求阳阳别走,可是看这情况是不那么再激怒阳阳。随即点头道,“好,我可以放你走。” 那么爽快? 莫之阳眉头一皱:此事有诈。老色批肯定会找机会重新接近自己,所以根本不担心老色批不会回来。 来的时候是负债,走的时候莫之阳怀揣两个亿离开。 一个亿是斯克维给的,另一个亿是拉德硬塞的。 说是两个人要一样,所以又给了一个亿,这个理由成功把小白莲说服。 毕竟钱谁嫌多啊,莫之阳揣钱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首先就是换个房子,直接买一个精装修的小区房乐呵乐呵,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上学的事情。 “宿主,有钱的感觉真好!”系统都觉得快乐不少。 离开斯克维两天,莫之阳才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在新家躺在床上,还有空调吹着美滋滋。 “那可不,我现在可是有两个亿的存款,谁都看不上。”不过好久没有看到老色批就有点想了。 “要不晚上还是去梦里见见他。”莫之阳想到随身带的那个黑色手环,“那晚上我见见他。” 顺带给老色批的追妻之路指点迷津,你要追妻也得给条明路,否则多不合适啊。 “那你说不定又要被日!”系统摇摇头,“而且,双重人格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捅破。” “放心,只要我不想让他捅,他就捅不破。” 这点小白莲还是有信心的,想好今天晚上的安排,就先去外边吃个饭然后洗澡躺到床上。 系统:“宿主,老色批准备睡觉了。” “来了来了。” 躺到床上的莫之阳先把加湿器和空调打开,钻进被子里才带上手环启动,意识瞬间就被拉进游戏里。 斯克维这边也准备睡觉,可是放在床头的手环发出滴滴的声音。“上线提醒?”斯克维赶紧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去拿手环。 “阳阳上线了。”斯克维头发都不愿意擦赶紧戴上手环躺倒床上,意识又被拉进去。 这一次是古宅惊魂,是上一次设定的游戏。 “老色批的爱好还真的是广泛。”莫之阳到游戏里就已经在密林里,门口是一座阴森恐怖的古宅。 古宅的院墙上开满张牙舞爪的眼里的曼珠沙华,门口的灯笼还是绿色的。 “啧,这癖好。”莫之阳都觉得老色批要是离了恐怖游戏就活不下去。 系统:“我觉得老色批是离开你活不下去。” “哎呀,这种事情说出来干嘛呢,嘤!”莫之阳美滋滋的推门进去,完全没有进入恐怖游戏的自觉。 推门进去正对着一个提着绿色灯笼的苍老管家,身上还穿着大褂。那脸色苍白得像是刷墙的腻子。 “你是谁?”管家举起手里的灯笼,那双眼睛浑浊,凸得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我是你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莫之阳是想看老色批到底来没来。 果然下一秒,另一边的门又被推开。 “阳阳!”斯克维看到阳阳蔚蓝色的眼睛泛着光,一步上前把人抱住,“阳阳,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你放开!”莫之阳受不了老色批那么亲昵,用力把人推开整理身上的睡衣,“你干什么呢你?” “我已经把一个亿还给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斯克维被推开,心里难受得紧。 这两天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把人追回来。想得都睡不着,今天总算看到阳阳上线,赶紧就过来了。 “你?”看到老色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像是被抛弃的狗狗,莫之阳语气也稍微温和一些,“那是你该的,该还他的。” “两位客人!”NPC忍不下去,好歹也看看我啊!没必要这样忽视我。 “闭嘴!” “闭嘴!” 两个人同时出声呵住NPC,想要鬼命,就少管阳间人的事。 这两位看起来气势十足,NPC选择原路返回,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好惹。 “阳阳。”斯克维最会察言观色,见阳阳语气和态度有所松动,便主动上前牵住手,“都是我不好,什么都是我的错,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弥补?” “你要弥补什么?” 莫之阳心里冷哼:果然,老色批就是想通过第二人格来试探,不愧是我老攻,真的跟我想到一块去。 “你真的喜欢我?” “不,不是喜欢,是极尽克制又情不自禁的爱。”要是喜欢,斯克维会像从前那样,逼迫阳阳达到目的。 可自从那一次浴缸的事情之后,斯克维连续做噩梦好几天,一闭上眼睛就是阳阳那一副惨状。 那种痛苦窒息能摧毁人意志的疼痛不是错觉,这是爱。 所以斯克维很爱阳阳,但是又害怕伤到他,想要阳阳同等的爱,想得都快要发疯。但哪怕发疯,也舍不得再次伤害阳阳一次。 莫之阳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对上斯克维的眼睛。 真诚又充满爱意。 “你爱他什么?”莫之阳继续问。 “爱他的一切,包括你。”只要是莫之阳,不管是什么都爱。没有特制,只因为是莫之阳。 这样热烈的表白再配上斯克维深情款款的眼神,莫之阳心里开始动摇。 “进去细说吧。”憋许久才说出这话,莫之阳低下头直接进古宅的客厅。 结果一进去,就被两个张牙舞爪穿着丫鬟服的NPC吓了一跳,尤其是从脸下面打出的绿光,最唬人。 “卧槽!”莫之阳被突然钻出的鬼吓得往后退,一下撞到斯克维的胸口上。 斯克维护住阳阳,呵斥道,“滚出去!我们要详谈。” 这两个人有点离谱,NPC对上斯克维的眼神有种压迫感,最后觉得小命要紧,转身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这两个鬼还有素质吼。”系统忍不住想笑。什么NPC在宿主和老色批面前那都是假的。 “阳阳,你就告诉我好不好?我该怎么追回你,让你也喜欢我。”斯克维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按在墙上,“我真的想你想的心好痛,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想你也是我的错。” “你别给我装可怜!” 莫之阳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你,你先离我远点我再告诉你。” 阳阳一脸红,斯克维就知道有戏,更是舍不得放开,“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其实,我们都很缺爱的。”莫之阳叹气,这一次总算有勇气直视斯克维,“从小我就没父亲,跟我妈一起挨过去那么多年。因为生计问题,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做作业,我妈去上班,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斯克维静静听着。 “其实我每次看到那些孩子一起家里人在一起,我都很羡慕。幻想我也有人依赖,否则我又怎么会为了钱去赌命参加恐怖游戏?” “辛苦你了阳阳。”斯克维只觉得心疼,怎么会让阳阳一个人受那么多的苦,“对不起,我没有给你安慰却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对不起。” 愧疚更深。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六)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安排我妈去住院,我都很感激你。其实不管我还是主人格对你还是有好感的,只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说起斯克维的所作所为,脾气火爆的第二人格直接抬手就是一拳砸到脸上,“我打你一下是泄愤。” “阳阳下次打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打脸?”斯克维就打算用这张脸色i诱阳阳的。 要是这一大利器被毁,只怕追妻路更是漫漫。 “算了,懒得和你说。”莫之阳摆摆手,走到圆桌边的鼓凳坐下,看了眼男人,“所以,你要干什么?” 斯克维:“我想让你爱上我。” 这个问题让莫之阳错愕,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们都很缺爱,你给够我们爱就好了。” “啊?”斯克维没搞明白。 莫之阳:“缺爱给爱就好了啊,还有你是打算让我们当小三是吗?你有个未婚妻?” “当然不可能!”斯克维想到拉德皱起眉,“我不可能让你当小三,也不可能和拉德结婚。” 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该去追求你?”斯克维思索,追人该怎么追? “这呀要靠你自己去猜,其实我对你是有好感的。”莫之阳说完,自己脸倒是先红了,“但是又很生气。你要是再骗他,再不处理好拉德的事情,我都要要跟别人跑了。” 斯克维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了,就这样吧,我要走了。”莫之阳拍拍屁股站起来,“我要去睡觉了,希望以后你都别见到我。” “那你喜欢我吗?”哪里能让他这样离开,斯克维拽住阳阳的手,把人拉回怀里,“你喜欢我吗?” 莫之阳脸一红,低下头都不敢去看实=老色批的眼睛,羞赧反问道,“你问我干嘛?我只不过是一个副人格而已,有什么用?” “你说你也是喜欢我的?”一个人格当然不够,只要是莫之阳,斯克维都想贪。 莫之阳:“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掰起阳阳的下巴,斯克维想要个答案,“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只是个副人格,喜不喜欢有什么用?”说起这个,莫之阳眼中露出几分伤感,是啊,只是副人格罢了。 “不,不!”斯克维按住阳阳的肩膀,思索许久才组织好语言,“你是你,分是你合也是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斯克维爱,不仅爱的是那只小白兔,也爱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作为副人格,莫之阳适时表现出被重视的感动,把眼里的微红眨下去,“有什么用?我不会经常出现的,所以你要保护好主人格。” “我会保护好主人格,也会保护好你。”斯克维把人抱紧,“你放心,别怕。我没跟主人格说你的事情。” 莫之阳只是叹气。 “今天老色批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莫之阳起床的时候第一句居然是这个,“啧,看来是真的怕老子生气。” “老色批好好笑啊。”系统都要笑死,“老色批昨天居然抱着宿主睡了一晚上,连碰都不敢碰,笑死我了。” “别笑。”莫之阳起床洗漱,“老色批还不是怕我生气,所以他才没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这样笑是要抓去浸猪笼的。” 系统:“嘤,宿主不要吓我。” “你只是个系统,只是个代码你怕什么浸猪笼?他们都抓不到你。”莫之阳一边吓系统一边安抚。 等洗漱好之后打算去做饭,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睡得早也没有买东西,那得去楼下吃早饭才行。 “突然想回到那个老楼,那里楼下一大堆的早餐摊子,那个煎饼果子是真的好吃啊。”莫之阳一边穿鞋去开门。 可是打开门却发现斯克维站在门口。 “你,你来干什么?”这家伙动作那么快?莫之阳下意识的把门重新半掩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给你送早餐。”斯克维弯腰把手里的餐盒都放下,“你出来拿,我不进去,现在就走。” 莫之阳还是不肯把门全部打开,只是探个头出去问道,“你!你好端端的送早餐来做什么?” “我怕下面没早餐,家里又没东西吃,所以我就送东西过来了。”斯克维真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看着老色批的背影,莫之阳突然想到:好像我昨天晚上就是那么交代他的?日,叫他送完早餐就走。 不行不行,我得继续演演戏。 “哎!”莫之阳叫住斯克维,主动关心道,“你路上小心。” 这话让斯克维眼睛一亮,回头故作坚强回答道,“没事的。”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弯腰把早餐都提进屋,“不错子,知道我吃得多就送来那么多,老色批真是上道。” “不枉我第二人格教你来追我的第一人格。”莫之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那一家的煎饼果子。” 没想到斯克维会买这个,莫之阳记得没告诉他想吃什么。 “老色批!”莫之阳把东西摆出来,准备吃完之后去开始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准备上学用。 接下来的每一天斯克维都会定时来送早餐午餐晚餐,还都是莫之阳喜欢吃的。 看在美食的面子上,莫之阳已经有原谅老色批的冲动。 反正现在钱到手,老色批也捡过废品也都让人笑话过,要不然就这样算了? 本来莫之阳就想着这样算完,结果老色批还真的是整花活,转头就对外宣布要结婚的消息。 “我吃柠檬!老色批你完了,你真的彻底完了!”莫之阳没想到最后居然被这样耍弄,“妈的,老色批你完蛋了!” 系统:“不是,宿主你为什么不问问老色批是跟谁结婚?” “他不是有个什么狗屁未婚妻拉德吗?不是跟他结婚是跟谁结婚,我完了,老子要气死了!” 莫之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总想着要做点什么,“要不然我趁老色批还没结婚之前,先把他嘎了,再冲进马桶里,我该自首自首,我不怕这个!” “我觉得老色批不太可能会跟拉德结婚、”倒不是系统为拉德说话,而是看起来确实不太可能结婚。 两个人看到对方都跟看到傻i逼一样,就这样怎么可能结婚? “不行,我要嫩死老色批!我一定要嫩死他!”莫之阳攥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呵呵。” “宿主,宿主你冷静啊!”看得系统瑟瑟发抖,“宿主冷静啊,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啊!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莫之阳攥紧菜刀,看着闪着寒光的菜刀,是新买的还没有见过血,“呵呵,老色批!我先夺你的鸡儿!” 系统觉得自己快要拦不住宿主,“宿主,冷静啊!” “冷静?我冷静不了,你让我怎么冷静?”莫之阳冷笑,用指腹试试刀锋,“针不戳,可以一刀毙命。” “完蛋,老色批你努力活着吧。”系统拦不住了。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被按响。 “哟,老色批还来了啊?”知道这间新房就自己和老色批两个人,肯定是他来了。莫之阳露出一个微笑,走向大门。 “宿主,你先把菜刀藏起来!”这绝对要杀人,系统都要吓死咯。 “行,我给他来个乘其不备!” 莫之阳收敛好脾气,露出一脸和善的微笑去开门,“谁啊?”还甜甜的问一句。 打开门之后,莫之阳正想说话,看到门口的却是拉德。 卧槽,还敢来啊?真不错,两个人一起嘎,一起冲进马桶。 “拉德先生。”莫之阳把菜刀藏到身后,一脸疑惑,“拉德先生怎么知道这里的?”哟呵,你还送上门啊。 “斯克维到底做了什么!” 拉德一把推开门口的莫之阳闯进去,“斯克维,你出来见我!你不是有本事吗?别躲着藏着啊,你出来见我!” “斯克维不在这里!”老子还没噶他,你现在来找是不是时间不太对啊! 莫之阳拦住拉德,“斯克维不在这里,他应该和你在一起不是吗?毕竟你和他有婚约,你们是未婚夫夫,你来我这里找人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系统默默补充一句:我都不知道这是小三找上门还是原配找上门。反正就是找上门。 “你知不知道斯克维做了什么?他居然不在这里!”拉德找一圈,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卫生间和卧室,都没找到人。 “斯克维,你给我滚出来!”一边骂还一边往外走,“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突然闯进来又突然出去,莫之阳一脸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手上的菜刀还攥着,“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到啊。”系统哪里知道老色批会想什么,不应该是宿主知道吗? “拉德突然闯进来那么生气,还要找老色批,难道是因为婚约被曝出来,他也生气所以来找人算账?” 莫之阳看一眼手上锋利的菜刀,“那我不介意和拉德联手,把老色批送进下水道。” “宿主三思啊!”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七) “呵。”莫之阳现在杀人的心都已经不可遏制,如果老色批有什么异动知会一声也好,偏偏这样悄无声息的宣布喜讯。 难道,这些天他给我送早饭都是演的?妈的! 只有我能演你,你最好别演我。 此时的斯克维藏在藏在新买的别墅里,在后院种上一大把的向日葵。 “等到开花的时候,就搬进来。”斯克维抹掉额头的汗水,“阳阳肯定会喜欢的!” 满满的花田,开花的时候阳阳肯定会喜欢的。 “斯克维呢!”莫之阳攥着菜刀等系统去找老色批的行踪。 系统:“宿主,找不到啊。” 系统找遍所有的机票车票加上监控,都没有老色批的行踪,“要我说,老色批死掉也太便宜他了,应该让宿主亲手嘎掉他才对。” “就算要死,也得给我说清楚再死。”莫之阳可不是什么不讲理,我不听我不听的小白莲。 不说清楚,死也不会给他那么痛快的。 得隔天,莫之阳才收到斯克维的电话。 “喂阳阳,你妈明天回来了,一起去接吗?” 本来莫之阳要质问的,可是一听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毕竟任务是保护好妈妈,现在莫妈妈在老色批手里。 无论如何都不该太冲动,而且小白莲怎么会因为这些话而生气呢? 小白莲那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看我来给你表演一波。 “谢谢你。”莫之阳哽咽着道谢,“那,那我什么时候把我妈接回来?” 斯克维:“为什么要接回来?” “她应该回家才对。” “她现在还没有好,就算回来也得住院一段时间,只是现在病情稳定不少,有清醒的时候了。”斯克维耐心的跟阳阳解释。 莫之阳也不是听不懂,点头道,“那好,那什么时候去接?” “大概是明天晚上六点,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谢谢你谢谢你!”莫之阳哽咽,从电话里都能听到那个感激的情绪。 “没事没事。” 莫之阳挂断电话,表情从愤怒到沉思。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看着怪怪的。 “没什么。”收起方才那一副愤怒的表情,莫之阳温柔的把菜刀放回刀架,“我想通了,白莲花怎么可以动刀呢?” 白莲花肯定是单纯善良的,怎么可能会动刀动枪,差点崩人设。 “宿主,你打算怎么办?”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我会让老色批乖乖的跪下叫我爹,给我TMD解释清楚。” 到第二天,才下午四点点莫之阳早早就收拾好到小区楼下等老色批的车子来接,两个人说好的五点过来。 莫之阳还是担心,所以早早下来。 但斯克维也早早到。因为想见阳阳,想告诉阳阳:我为你种了一花田的向日葵,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阳阳!”斯克维端着一束向日葵从车上下来,满面春风。 眼里是见到心上人才有的光,蓝色的眸子里是让人沉沦的深情。 莫之阳被斯克维这一眼晃得心软,又想起他莫名其妙公布的婚讯,心一下又硬起来。 “你来的那么早啊?”莫之阳装模作样的问。 “想快点见到你。”把手里的向日葵捧过去,斯克维满脸期待,“这是送给你的,每一枝都是我亲手挑的。” 莫之阳看着热烈的向日葵,故意露出一脸诧异的样子,“您这是?” “送给你的!” 忽略到斯克维莫之阳直接越过走到车门前,“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手里的花并没有得到阳阳的关注,斯克维很奇怪,他记得阳阳是喜欢向日葵的,又为什么不收? “好吧。”斯克维没有强迫,跟着一起上车。 “真的很谢谢你帮我做那么多,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报答你的。”莫之阳眼神飘向那一束向日葵,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斯克维还以为是阳阳想要手里的花,再次递上去。“送给你的。” “不用了,谢谢你。”莫之阳再次礼貌拒绝,把脸转向窗外。 身体也不自觉和斯克维保持好距离。 老实说,斯克维觉得今天阳阳很奇怪。平时虽然也会生气,但不疏离。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在阳阳身上感觉到疏离和客气。 要是闹脾气还好,但是这疏离却不知该怎么解决。 “阳阳,你是不是不高兴?”这种生疏和客气,让斯克维心慌。 路上斯克维一直都跟阳阳搭讪说话,可是阳阳却一直谢谢辛苦了对不起之类的客气应付的话语。 让斯克维心里越发难受。 莫之阳是不太想理老色批的,不说话时就低头看手机,到最后都懒得应付,直接不回答。 终于挨到机场,两个人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到机组人员推着病床来。 “呼~”莫之阳松口气,莫妈妈活下来了,原主的付出一切总算是值得的。 原主愿意用灵魂来交换他的母亲,都不知道是因为太孝顺还是只是想还清这个人情债。 莫之阳跟过去看,确定莫妈妈的眼皮子还能转来转去,应该是有意识的,轻轻喊了句,“妈,你能听到吗?” 看到眼珠子转一下,莫之阳确定是能听到的,这才放心下来。 “没事。” 斯克维在旁安慰,主动揽住阳阳的肩膀,宽慰道,“医生说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需要好好静养就没事。” “谢谢。”两个人太过亲密,莫之阳从斯克维的怀里挣脱开,还礼貌的说了句,“先生,还是保持好距离。” “为什么?”斯克维不理解,明明之前追那么久,肯定是可以的啊。 第二人格说,只要哄得主人格舒服,直接求婚也不是大问题。这不是要到求婚的阶段了吗? 为什么阳阳反而更疏离了。 一路上,斯克维都在疑惑但也不敢问,等到车上的时候确定人不会跑才敢问出口,“阳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 “没有。”莫之阳回答时却连看都不看斯克维一眼,只看向窗外。 这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都比斯克维有吸引力。 “不,阳阳你一定在生气。”斯克维抬手关上前面的挡板,打算在密闭的空间两个人好好谈谈。 “从今天见到我开始你就不对劲,为什么?” 莫之阳反问道,“为什么您那么问?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 怎么当个渣男,首先把问题甩回去。 “你对我的态度真的很奇怪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斯克维将向日葵举到阳阳面前,“为什么不收?” 看着这一束花,莫之阳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把花推开,“对不起,我的修养和道德告诉我,不能接受有夫之夫送来的花。” 斯克维:“什么叫做有夫之夫?” 我还没求婚呢,怎么就成了有夫之夫?阳阳难道知道我要求婚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有说这件事啊。 “我看到新闻了,您公布了要结婚的喜讯。而且拉德先生还来找过您,那你们肯定是要结婚了吧。” 莫之阳说完,还附赠一个甜美的笑容和祝福,“祝你们白头到老。” “谁说我要和拉德结婚的!”跟那种人结婚,斯克维每天都要做噩梦好吧。 最近为了逼拉德退婚,斯克维花费不少力气,甚至都动用这些年一直藏在暗地的势力,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解除婚约,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 等等,结婚的消息是怎么曝出来的! “为什么你知道我要结婚的事情了?” “新闻有说啊。”莫之阳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还拿出手机打开那个新闻递过去,“你看看,这不是你吗?” 斯克维看一眼新闻,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好像确实嘴瓢说要结婚,布置婚房的事情,结果还被报道出来。 原来是这样,所以阳阳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是因为这个?那这算不算是吃醋。 如果阳阳要是吃醋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你怎么了?”莫之阳把手机抽回来,看着斯克维一脸茫然,不知道这小脑瓜子又再转什么奇怪的事情。 “阳阳,等把咱妈安顿好,你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斯克维决定把事情放到后面说。 现在干巴巴的解释,阳阳肯定还是不会相信,还不如把成果展示出来。 “好。”莫之阳点头。 希望你找的是块风水宝地,这样你也能走的安详一点。 跟着去医院,把莫妈妈安排好之后已经是十点多。这个点莫之阳该去睡觉的,但碍于斯克维的请求,还是决定跟老色批走一趟。 且看这人要做什么。 从医院出来又开车两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这样的深夜一辆豪车疾驰在公路上,一直往市郊去。 这是什么狗屁绑架桥段,莫之阳心慌慌:在我弄死老色批之前他会不会先把我弄死。 “不至于的宿主,别怕。老色批要是敢动你,我直接咬死他!”系统现在杀老色批祭天的心都有了。 两个多小时终于到市郊的别墅区,这里靠山,只在外围莫之阳就能听到蟋蟀的叫声,可见环境不错。 “这里是什么地方?”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八) “这里是我新开发的一个别墅区,主打的是环境优美设施齐全,阳阳你喜欢吗?”斯克维按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莫之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有关系!”斯克维很不喜欢阳阳这种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这搞得两个人好像没有关系。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两个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在最靠近半山腰的那一栋最高的别墅停下。 “走,我们去看看。”斯克维拉阳阳下车。 莫之阳看了眼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有几分不舍。 斯克维把人牵进别墅,整个别墅刚装修好,很新的样子但很奇怪没有刺鼻的油漆味。 别墅从一楼客厅看装修,并不是很华丽反而是温馨的。天蓝色的墙面暖黄色的窗帘,底下还是地板。 看起来夏天赤脚走上去会很舒服,左边有一堵墙是玻璃墙,能看到后院的一大片花田,但不知道里面种了什么。 莫之阳走过去趴在玻璃上往外看,歪着头似乎想从这些新翻出的土里看到什么,心里有有猜想。 “阳阳。”斯克维从背后将阳阳困在玻璃和怀抱之间,“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那么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当时我接受的是一个采访,那个记者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亲手布置我们的婚房。” “所以我离开两天,就是为了布置这里。那一大片花田都是向日葵。我从选种一步步的到种下。”斯克维下巴抵在阳阳的发顶上,一字字讲述,“我在想,每天我回家就看到你坐在这里看书写字,或者吃着小零食。然后我会走过来抱着你,跟你说我回来了。” 莫之阳的眼眶湿润,又用力眨一下很快把水汽和红晕驱散。 “这一切都是给你的,我也是你的。” 小白莲哑着声音问道,“可是拉德先生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悲痛和凄怆。 “拉德一定去找过你吧?因为我用手段想逼他退婚。”这个婚不能自己退,否则会出大问题。斯克维用一种极端的方法逼拉德来退婚。 当然,这种极端的方法不能跟阳阳说。 “为什么?” 莫之阳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连婚房都准备好却没有告诉我要结婚了。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系统也一脸茫然。 “什么为什么?”斯克维也奇怪。 莫之阳挣脱斯克维的怀抱转身与老色批面对面,“为什么那么突然,为什么突然准备那么多。” 关键你是准备就准备,可又不告诉我。气得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你个老色批要怎么样啊! 真的,在刚刚的一瞬间,莫之阳是真的打算放弃。如果老色批决定娶别人,那他可能真的先杀老色批再离开位面的。 “啊?”这下轮到斯克维震惊,蓝色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你不是跟我说了吗?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第二人格说只要每天吃好喝好伺候好,那直接结婚都没有问题啊。 那斯克维看这半个月阳阳多舒坦啊,这不是直接结婚吗?要结婚当然要准备婚房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莫之阳也突然想到什么:我的第二人格好像说了什么胡话? “系统,你帮我去看看,我在意识里说过什么怪话没有。”莫之阳想到什么,但是也只是脑子零星几个字飘过去抓不住是什么。 所以只能请系统来回忆一下。 系统还是比较靠谱,到底是电子系统要是真的查能查得到。因为两个人是在游戏里,游戏都是有记录的,所以可以查到。 “找到了。” 莫之阳看着面前的录像,陷入沉思。 画面里: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要打哈切,“你要是给吃给喝,把主人格哄好,直接结婚好吧,别想那么多了。” 斯克维:“可以直接结婚吗?” “可以可以!” 看完录像,莫之阳第一次对自己有种无语的情绪。肯定是太困才会说出这样的鬼话,结果老色批居然当真。 他真的以为直接结婚是吧? “看来这事儿是宿主你的错吼。”系统也不太好意思。刚刚还想把老色批嫩死,现在是误会。 是误会就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看起来是我的错,太困说话没经过脑子,口不择言。 “阳阳。”斯克维心慌,“你到底在想什么。” 阳阳此时的沉默,就好像给他宣判一样。一个死刑犯等待判决,阳阳的疏离太伤人。斯克维甚至都不敢问愿不愿意。 莫之阳叹口气,拽下斯克维的领带缩短两人的距离,垫脚亲上去。辛苦你了,我的老色批。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斯克维的脑袋一混,嘴唇上熟悉的触感像咬着云朵。可他却慌了,阳阳这是吻别吗? 本来还挺开心的,这一吓喜悦全部吓退,只余下恐惧在脑海里盘旋。 可莫之阳也发现问题,为什么越亲老色批越抖啊,是太开心的? “你怎么了?”亲到一半莫之阳决定松开。默默嘴唇:我的吻技不至于那么烂吧,虽然平时都是老色批主动,但也不至于把人亲的瑟瑟发抖啊。 “你是要离开我吗?” 在这一刻,斯克维像是一个冲浪者,面对巨大滔天的海浪时那种绝望。 “不是。”莫之阳摇摇头,原来是这样。 斯克维:“那是?” “是我决定开始喜欢你。”莫之阳把老色批的领带塞回去,也解释不了此时的心情,笑了笑说道,“对不起。” 是我没想清楚就误会你,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对我,你永远不用这样。”虽然不知道阳阳为什么道歉,斯克维再次安心的把人搂进怀里,“我会包容你的一切,好和不好。” 这一次,好像是真真正正的拥有,甚至两颗心都贴在一起。 莫之阳:“那你不怕我骗你?” “你总不会对我做什么坏事。”对此,斯克维淡然一笑。我信任你正如你信任我一样。 两个人说开之后,终于可以十指相扣的始逛婚房。 “这里都是我安排的,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随时换一栋。”斯克维推开主卧的房间,装修布置全都是阳阳喜欢的那个温馨的调调,连墙面都贴上墙纸。 莫之阳很喜欢墙纸,因为布的纹理看起来很温馨,比冷冰冰的刷白墙面舒服得多。 手摸过每一寸墙纸,看得出很用心。墙纸的花纹是向日葵和山茶花,应该是特地定做的,两种花交织在一起,格外和谐。 “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换刚进门的那一栋,也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修。或者两栋一起也行。” 斯克维难得在阳阳面前看到欢喜满足的神色,主动提议,“或者多几栋也好。” 这话说的真大气,莫之阳还是舍不得收回手,继续抚摸墙纸,嗔一句,“你以为整个别墅区都是你的啊。” “不是我的,是你的。” 斯克维把人拉到阳台,大夜如幕将绵延到山脚下的别墅区都笼罩在一起,蟋蟀声声虫鸣浅浅,还有哇叫声。 “阳阳,整个别墅区都是你的!” 莫之阳、系统:“啊?” “这个别墅区本来是我名下的产业,但都转给你了!”求婚礼物当然要盛大一点,少于一个亿斯克维都拿不出手。 思来想去就决定把这个项目送给阳阳,阳阳肯定会喜欢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莫之阳一时间难以接受。 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突然一杯奶茶就从头上掉下来。紧随其后的事炸鸡薯条可乐,大盘鸡冒烤鸭等一系列的食物雨。 妈的,太爽了!正当莫之阳要笑出声时,还好白莲花的职业素养及时止住翘起的嘴角,冷静,冷静下来! 一定要冷静下来,缓一缓缓一缓。 斯克维看不出阳阳有类似欢喜的神色,有些奇怪,“你不喜欢?” 等情绪平静之后,莫之阳做出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接受你这样大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配。”你TM不给我你试试看,别想再日我。 阳阳真的是个好孩子,他居然不为所动。太善良太单纯了。 “阳阳,你是天上的太阳!你怎么可能不配!钱是衡量不了我对你的爱的,你知道吗?”斯克维双手按住阳阳的肩膀,对上那双眼睛,郑重其事的解释,“只有你,配得上我给的一切!我说给你就是给你的。”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大约是礼物太贵重,莫之阳呼吸有些急促,“可是你已经给了我一个亿,我足够了。真的够了,你再给我那么多的话,我对不起,我!” 系统冷笑,宿主现在心里喊的是: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答应我,你一定要收下这个礼物,否则我真的会很难过的。”斯克维姿态摆的很低,甚至用上祈求的语气。 蓝色的眸子里倒影出最爱人的样子,给最爱的人,什么都是不够的。 人设高洁不爱钱财的白莲花是不该收的,可是老色批求我耶!他都求我了,我要是再不收的话,老色批会伤心的。 “所以?”系统问道。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二十九) 莫之阳勉为其难的点头,“那我收下吧。”是你逼我收下的,可跟我没关系。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宿主了。”系统再次给宿主的演技点赞。 刚刚那样子,要不是知道宿主的内心活动,真的会以为宿主不想收。 “阳阳。” 此时的斯克维真真正正把心放回肚子里,阳阳愿意接受这些东西也会愿意接受自己。 “对不起。”很多事情斯克维只要回想愧疚就一刻不停的折磨着,让人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每每想到自己是阳阳那些苦难的制造者之一,斯克维就悔恨。不该因为一时恶趣味害阳阳如此窘迫。 我本应该带给阳阳幸福,不应该是苦难的。 “对不起。”莫之阳叹气,第一次主动抱住老色批。也是我太不信任你,天知道你真的会相信我那句鬼话直接结婚,妈的。 “还有,你都没跟我求婚,我怎么跟你结婚了,还有婚房。还有拉德,他还杵着你打算怎么跟我结婚?” 莫之阳这才想起还有个拉德,要是和老色批结婚,他是小三还是我是小三?这不是说不清嘛。 “放心,拉德挺不过这个星期,他会取消婚约的。你只需要把一切交给我,我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这句斯克维说的格外郑重,宛如誓言一字一句,言之凿凿。 “我信你。” 这几天拉德真的是焦头烂额,根本找不到斯克维在哪儿。 上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还有一些合作伙伴的。一些把柄被一件件的送到某个人面前。 这几天拉德心里窝着一团火,不知道找谁发泄不知道怎么发泄。怎么都找不到斯克维,所有人都在帮忙隐瞒行踪。 只有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撞到处乱晃,在拉德接起一个电话,听着那边平静口吻的讲述时,尽量压下翻滚起来的怒火。冷静点头道,“我会处理好的,请放心。我不会连累外边的事情。” 安抚好那边,拉德才重重把电话放下,咬牙道,“你真的是铁了心要把我踹进深渊?”没想到他会那么绝。 “拉德先生,有人给您送快递。”秘书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站在门口也不敢贸然再走过去。 最近公司在这里的业务频频出问题,公司的业务是工程。很多东西只要上面一压,资金动不起来就会很麻烦。 现在看来高先生是不会那么轻易给公司痛快的。 “送进来。”拉德坐回椅子上,在外人面前还是保留一丝丝的理智,拉开左手边第一个抽屉拿出烟盒,“什么事?” “这是您的包裹,特地交代说要亲手送到您手里。我们已经确定过,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您看看。” 这时候秘书才敢抱着大箱子走进。 拉德点上烟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用香烟来平复内心的愤怒。可烟雾吐出来就没了,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知道了,放下。”拉德摆手,也没有经历再去问其他事情。左手撑在扶手上揉着额角,“去给我到杯冰咖啡,多加冰块不要加糖也不要加奶。”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处理,拉德不能被困于愤怒之中盲目。这样会做出愚蠢的决定,让现在的状况更困难。一定要冷静,越到困境越要冷静。 “是。”秘书放下箱子逃似的离开。怕要是不离开的话估计要被老板当做出气筒。 拉德把烟抽完休息一下才注意到那个纸箱,把烟碾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对面前这个纸箱子毫无头绪,“这是谁寄来的?应该没有人会寄这个东西给我才对。” 打开纸箱之后里面只是一些被揉成团的废纸,多到把整个纸箱填满。 “这是怎么回事?”拉德捞起一个纸团观察,“好像有字。”展开看到纸上的内容,眼神马上凌厉起来,刀似的刮过纸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能把拉德刚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点燃。 “斯克维!”拉德咬紧后槽牙,一下下把手里的纸张撕成碎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手撕的是斯克维。 “斯克维!真有你的!这些证据不可能是一时之功。”拉德现在才知道,原来斯克维这些年一直处心积虑的要解除婚约是真的。之前还以为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居然暗地里收罗那么多证据。 当初两家因为进入华国时就得业务冲突,斗的你死我活,所以才有了这可笑的婚姻。两家签过秘密协议,只要任何一方背弃这个婚约,就要交出华国的所有业务和发展权,退回到本国。 但是,如果这些证据交给那个人的话,别说是发展业务恐怕在华国的所有资产都要被冻结,甚至会威胁到本国的业务。 拉德知道自己没得选,这些东西交出去他没有活路,蹲不蹲橘子还另说。可是,心高气傲的人被这样算计和胁迫,真的很难受。 想要反抗却只能被按死在地上,那种屈辱和愤怒让拉德几近崩溃。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斯克维!你好样的,你好样的!” 莫之阳接到斯克维的电话时在医院里照顾刚清醒的母亲。回来之后休养半个月就已经恢复意识,从ICU转出来。 “哎呀小阳,我都告诉你了苹果不能那么削。啧,你怎么学不会啊,真的是,慢点慢点!”莫妈妈坐在床上一直唠叨,嘴里没有听过。 莫之阳打扫她也在唠叨,洗个衣服也在唠叨,不管做什么都能唠叨。 今天,莫之阳就被唠叨一整天。小白莲面对任务对象的时候耐心一直有而且很足,但被这样念叨真的不行。 关键是她一直在唠叨,而且一直是否定句。不该,不能,真笨,这样不行之类的语气真的会让人奔溃。 “妈。”莫之阳放下手里的苹果和刀子,“麻烦您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好吗?你一直否定我让我很不舒服。” 现在小白莲知道原主为什么要奉献自己的灵魂来给救活他妈妈,或许有孝心,但更多可能是解脱。 就是原主是爱自己母亲的,但是又很害怕再和她在一起生活,被塞在一个充满否定的令人窒息的生活里,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但原主是原主,莫之阳是莫之阳,他才不会一直这样。 “啊?”莫妈妈没想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会着外人的面来反驳自己,脸色拉得有些沉,“我也是为你好才说这些的。” 说完,莫妈妈还特地看一眼在看病例的护士,脸上发烫。责备的看一眼儿子,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不给自己妈妈面子。 “但是你一直在说我不好,怎么是为我好呢?”莫之阳把削好的苹果切好放到盘子里,每一块看起来有棱有角非常完美。就这样的作品还会被人嫌弃说不好? 莫妈妈真的只是想否定罢了。 “我说不好就是为你好,教你那么多事情,以后你在外行走才能不被人骗,做好之后才能不被人嫌。”莫妈妈抿紧唇角,说完之后又看一眼护士。 在确定人家小姑娘脸上没有看笑话的神色之后,莫妈妈才真的松口气。 所有的动作神态全都落在莫之阳的眼里,莫妈妈哪里是为儿子好,单纯就是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自己对儿子的掌控力,展示自己的权威。 “可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再过一个月就要去念大学。我有自己的思想,怎么样我可以自己决定,不需要您一直来否定我了。” 莫之阳说话也够直接,跟这样的人说话委婉她们只会当做放屁,还不知直接,“我长大了,您知道吗?” 还以为现在是小时候吗?莫之阳搞不明白这些家长,如果只是养儿防老的话,那就直接说,你养我大我养你老。 如果真的把孩子当做一个个体,一个人去尊重,就不该事事否定。不该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应该给予尊重。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莫妈妈这是第一次被儿子反驳,从前都是她说什么儿子听什么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妈,你看。”莫之阳侧身去床头柜拿牙签,插一块苹果递到莫妈妈跟前,笑道,“这苹果很好吃,削的也很好,您尝尝。” 这时候护士正好看完病历,把药放下就出去。 门一关上,莫妈妈的脸瞬间就变了。 “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呢?当着外人的面,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人一走就开始怪罪,莫妈妈打掉嘴边的苹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很听话的小阳,你现在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莫之阳也懒得奉承装乖,插一块苹果自顾自吃起来,完全不管一旁的莫妈妈怎么看。 莫妈妈责问道,“小阳,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以前的小阳很乖,很听话。从来不敢忤逆自己,怎么这次变得那么不听话!不知道是被谁教坏的,实在是太可恨了。我一定要揪出这个人,让他远离我儿子。 莫之阳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吃苹果,顺便等老色批过来。 没坐多久,就听到敲门声。 “是斯克维吗?进来!”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三十) “斯克维是谁?”莫妈妈被这个陌生的名字刺激到敏感的神经,几乎马上就下定论:就是这个人带坏儿子的。 “斯克维是我男朋友。”莫之阳说完,老色批也正好推门进来。 两个人隔着不远相视一笑。 两个人的气氛好到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莫妈妈在看到斯克维的时候心里警铃大作,只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好人。加上儿子说什么男朋友,那就更不行了。 “你来了。”莫之阳站起身,甚至主动上前迎接,笑容灿烂,“拉德的事情忙完了?他回国了吗?” “嗯。已经回国了。”斯克维握住阳阳的手,有点冷眉头就皱起来,蓝色的眼中出现担忧之色,“怎么回事,手那么凉的。” “刚刚洗了个苹果。”莫之阳安抚住老色批,现在的问题不是手凉不凉是这个老太太,很显然已经把老色批当做敌人了。 “你是谁?”莫妈妈警惕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跟儿子走的太近,肯定就是这个人带坏儿子的。 把从前听话乖巧的儿子教的会忤逆自己,肯定是这样的! “你好伯母。”斯克维刚打完招呼对上这位老人的眼睛,就在眼睛里看到满满的怨恨责备和防备。 这不像是会对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眼神,反而像是仇人。 斯克维都诧异自己怎么就惹到这位老人的,不应该啊。两个人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才是,而且就算是见过,那是救命恩人啊。 也不应该对救命恩人这样的态度吧,不说是感恩戴德也该是感激的。怎么会是这一副仇视的神情。 莫妈妈三角眼警惕的瞥一眼斯克维伸过来的手,感觉这手好像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一脸的嫌恶,“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经人。” “妈,这位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颁过奖上过电视的。”要说这还不是正经人,那莫之阳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正经人了。 所以老色批对他不正经,可对其他人可是很正经的。 莫妈妈没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来历那么大,但还是不愿意妥协。“呵。”冷声嗤笑,“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小阳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被带坏了,天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我家老色批? “妈,你能那么快好是斯克维想方设法把你送出国做手术。预约医生一系列的麻烦事都在他忙活。把你送出国做手术,好了再接回来安排医院,全都是斯克维帮忙。他付出那么多,你还这样恶语相向,我不能接受。” 这个老太太真的多少有些不知好歹。莫之阳冷脸反问道,“妈,您到底想怎么样?” 就这,这女婿不错了,还想怎么着? “我!”此时的莫妈妈窘迫也尴尬,涨红脸一时间不知该反驳什么,就指着鼻子骂,“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这样说话是吧?我是你妈,我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莫之阳顾念她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要是气得又进ICU,那真的得不偿失。拍拍手暗示斯克维先出去。 斯克维:“嗯。” 等出去之后,斯克维关上门靠在门上双手抱臂,怎么都想不通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轻啧一声,“难道我也难逃婆媳关系?” 想到日后两个人的战争,斯克维搓搓手臂。跟个老人没必要,但是这个老人要敢拆撒他和阳阳,那就另当别论。 “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你也可以不听了是吧?” “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我是为了你好。” 莫之阳靠在窗台前默默吃苹果,偶尔抬头看向不远处草坪上嬉闹的孩子和病人。 莫妈妈唠叨好久才发现自己孩儿子就在那里静静吃苹果,也不回答跟没听到似的,气窜的就起来,拍着病床的围栏开始骂,“小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莫之阳咬下最后一口苹果,总算开口了。转身走向病床,粲然一笑,“妈,我长大了,该放手就放手吧。” “对了,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还有让护士送药。”说完,莫之阳不管莫妈妈的质问谩骂开门出去。 门啪的关上,也阻隔莫妈妈的声音,此时此刻小白莲才真的清静。虽然只当做耳旁风,但是一只苍蝇一只嗡嗡嗡你也会烦的。 “难受?”斯克维一直在外边等着,看阳阳出来主动上去甚至很贴心的递上烟,笑问道,“来根?” 看一眼烟盒,莫之阳咽下口水,虽然馋但这到底是医院,来来回回的人不少还是不要霍霍别人,把烟盒推开。 “没事,我静一静就好。” “不舒服?”斯克维没有勉强,把烟揣回去。让出肩膀让阳阳靠一下,“是不是很难受?”这个老太太真的不是什么好搞的人。 虽然这样,但斯克维也不能当着阳阳的面吐槽他妈。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听她念念叨叨,然后今天继续。我做什么都是不好的,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一直被骂。” 说真的,一直这样环境下成长,原主没有得郁抑症是真的谢天谢地。人处于长期否定自己的状态,会发疯的。 就算是小白莲这样的心智坚韧的人,也难免被影响。 “你母亲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只怕我要被欺负了。”斯克维说的可怜兮兮,这个人都往阳阳身上蹭,“要是我被伯母欺负怎么办?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小白莲: 老实说,莫妈妈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对儿子有恐怖的掌控欲,要说多坏可能也没有。但是老色批那是真的坏,又坏又聪明 十个莫妈妈还不够老色批玩的。 “我肯定会从中调停的,你放心。”小白莲只能安慰老色批。拍着老色批的胳膊安抚,“放心吧。” 斯克维:“那如果闹什么矛盾,你会信我还是信你妈?” 那双蓝色的眸子,满满当当的委屈,谁见了都觉得可怜。 “谁有理我帮谁。”安抚好老色批,莫之阳也开始思考。这莫妈妈不太好搞啊,对自己的那种控制欲有点变态。 但是你又不能不理,毕竟是任务对象。原主的任务就是莫妈妈好好的活着。算了,没多久就要上学,到时候她也会学会放手的。 放不放手不知道,但莫妈妈确实离谱。见到斯克维真的是可劲儿的作,这里不行哪里不好, 就跟个恶婆婆似的,要不是还挂水,估计都要直接坐到地上去闹。 “妈,您喝杯水。”斯克维端着保温瓶里刚倒出来的热水,贴心的双手捧上,“热水,刚倒上的。” 莫妈妈抬手把面前的水杯打掉,恶语相向,“不用你假惺惺的!” 玻璃杯被掀翻,烫手的水也尽数浇到斯克维的手掌上,“嘶!” 莫之阳回来正好就看到这一幕,老色批捂着手小媳妇那样站在床边,一脸委屈的问,“妈,我到底做错什么,你要那么不待见我。” “怎么了?” 莫之阳走到茶几边放下水果走过去,一眼就看到斯克维手上的红痕还有床单上地上的水渍,那个装着罪魁祸首的玻璃杯就在床角。 “怎么了?”莫之阳还是先去看老色批怎么样。 “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好,没有拿稳玻璃杯。被咱妈不小心给打翻了,都是我的错。”斯克维垂下头,一副乖巧认错的小媳妇那样子。 任谁看了都觉得好可怜。 “你!你!”莫妈妈显然也是没有遇到过那么高段位的绿茶,被气的哽咽说不出话,只能指着斯克维一直你,“你胡说,明明是你不想给我喝水才弄倒的!” “妈!” 莫之阳不想再听两个人争吵,出言打断。看老色批的手确实是烫到,红红的一大片,瞧着心疼,也没多说什么,“我带他去上药。” “小阳,我不是!不是我弄他的!” 任由莫妈妈在后边怎么解释,莫之阳也没有回头,拉起老色批的胳膊往外走,“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妈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非要往前凑。” “我只是想在咱妈面前表现好点,这样让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没想到咱妈对我的意见那么大,唉。”说话间,斯克维又装模作样的叹气。 要是小白莲不知道老色批的为人,只怕真的要被骗过去。婆媳关系,绿茶的招数也挺好用的。 走到医务站,跟护士小姐姐拿了点烫伤药再找个地方坐下。 “唉,你不该去招惹我妈的。”莫之阳端起老色批这双大手,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起泡只是看起来红了一片,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想好歹也是长辈,该尊重的肯定要尊重的,等你一毕业我们结婚,也要请她老人家出席,我伺候她也是应该的,没想到咱妈那么不待见我。” “好吧。”莫之阳也没多说什么,低头给老色批擦药。 在房间里的莫妈妈越想越气,实在是被斯克维那一副绿茶样子恶心的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忍不住追出来就在走廊看到两个人卿卿我我。 “你离开我儿子!” 用双重人格在恐怖游戏里反复横跳(三十一)(内含新位面) “妈,你这是干什么?” “小阳,这个男人不行,你不能跟着他!你不找女人我都可以忍,但是你不能跟这样一个不正经的男人在一起!” 莫妈妈把小阳拽回自己身边,“你自己看看,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你要是被他骗了怎么办!一看就是个丧门星。” “妈,您这么说我我很意外。这些天我对您也是尊重,不管您是用热水泼我还是怎么样我也没有怨言。但是您不能无凭无据的就说我不正经。” 斯克维看向阳阳,蓝色眸子委屈更甚,格外惹人怜惜。 示弱装绿茶这种事情,老色批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走廊集聚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妈,斯克维很好了。给你想办法安排出国,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你的身体,你现在说他不正经。他一个老板能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莫之阳上前挡在两个人中间,对母亲抬起双手,把两个人隔开,“妈,您要是再这样,我就请护工过来,过几天我就要去上学。您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也很难办。” “阳阳,你不用为了我费心的。”斯克维拽拽阳阳的衣袖,把下巴都垫在阳阳的肩膀上,附耳小声劝说道,“别和妈闹得太僵,只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今儿这绿茶好正宗啊。”系统品一口名为老色批的绿茶,嗯~确实还是那个味儿。 斯克维:“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生阳阳的气,我走,我走就是了。”说罢,恋恋不舍的看一眼阳阳,把烫红的双手藏在身后转身离开。 莫之阳虽然知道老色批在装茶,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惹人疼。 “妈,你到底要怎么样?”莫之阳冷下脸,“您别闹了行不行!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莫妈妈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在想到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恶心的不行。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恶心,真的倒胃口。 斯克维走到电梯口,都不着急按电梯,慢悠悠的按下电梯间。 电梯还没到,阳阳就追出来了。 “斯克维!”莫之阳没管莫妈妈直接追出来,老色批手上还没上药。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出事的话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就留疤。 那可不行,手也得是好看的。 “阳阳!”看到阳阳追出来,斯克维面露喜色。又突然想到什么,欢喜一下变成失落,叹了口气,“阳阳,你赶紧去陪咱妈吧,我没事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管她了。”这些天闹来闹去,莫之阳都烦了。 天天给老色批难堪,要是偶尔一两次莫之阳还能陪着闹一闹,可是时间一长,换谁都顶不住。 大不了定时打钱也不会去,爱怎么闹怎么闹。 “唉。”斯克维装模作样的叹气。 不过时间一到,莫之阳也收拾收拾去上学。学校在隔壁市不远不近,莫妈妈病好之后要跟过来的,被莫之阳拒绝了。 推说是上学还被妈妈跟着,会被人笑。莫妈妈也只能忍下,又怕儿子再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一直拼命打视频电话。 莫之阳有时候在教室就接,和老色批在家里就不接。 虽然莫之阳去读书,但是没有住宿舍,直接和老色批到外边住。 这天,斯克维洗完澡出来看到阳阳的手机一直在抖,回头看一眼浴室紧闭的门,还能隐约听到水声。 手机的来电显示是莫妈妈,斯克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阳阳,咱妈来电话了。”装模作样朝浴室里喊一句,知道阳阳肯定是听不到的,因为洗淋浴被水声盖住。 斯克维拉好浴袍,端起手机故作无意的按下接听键,“谁啊?”一张俊脸就出现在视频里。 不仅是俊脸,还有那濡湿的头发,喉结都还沾着水。黑色的浴袍,凌乱的发型。 这一切都在告诉莫妈妈:我和你儿子同居。 “你,你在干什么!” 视频里莫妈妈失声尖叫,斯克维掏掏耳朵耸耸肩,“妈你找阳阳吗?得等一下,阳阳洗完澡就出来,我等一下叫阳阳回拨给你。”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挂断电话。 做完这一切,斯克维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老太太最后的那一副表情,心里真爽。叫你老是给我们两个人使绊子。 现在好了,气不死你。 等莫之阳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都没有来得及擦干,“刚刚发生什么了?”好像在洗澡的时候听到老色批一嗓子。 “就是,刚刚妈好像打电话来,我没注意就接起来了。”斯克维接过阳阳手里的黑色毛巾,帮忙擦头发,一边解释道,“我真的没注意是咱妈的电话。” “算了。” 老色批肯定是故意的,莫之阳想到不用想。但是接就接吧,也没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又要应付她,确实有点烦。 “对不起,我又做错了。”斯克维就是故意让莫妈妈看到的,就是要气气她。 整天严防死守的就是让阳阳离自己远一点,结果阳阳和自己同居呢。哎嘿,你气不气?气不气? 斯克维也难得小性子一下。 果然,第二天莫妈妈直接杀过来,刚好莫之阳是下午的课被逮个正着。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之阳被叫到老师办公室,见莫妈妈正跟老师哭诉儿子不省心,眉头皱起来。 “莫同学,你不应该对你妈这样的。”班主任站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刚才听莫妈妈说了一点,说她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到现在,居然还出车祸住院了。结果孩子不孝顺,跟一个不正经的人同居,丝毫不顾自己老母亲的心情和意愿。 一开始班主任对莫之阳的印象非常好,聪明又肯努力。可是没想到私底下会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分。 莫之阳捏了捏额角,这样拎不清的老人真的是。 “妈,您跟老师说了那么多,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莫之阳忽略掉老师的问题,走去饮水机给老师和莫妈妈都倒上一杯温水,递过去,“解解渴。” “小阳。”莫妈妈接过水,老泪纵横的看着儿子。可是对上儿子面无表情的眼神,一瞬间有点慌张,“你,小阳。” 莫之阳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把水递过去之后才叹气道,“妈,等我下课之后我们回家说吧,正好说开。” “好。” 这些日子莫之阳也烦了,下课之后就把人带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再打电话让斯克维过来。 莫妈妈一见到斯克维就恨得入骨,那眼神恨不得活活把斯克维吞吃入腹,甩脸色。听到斯克维叫妈也不应,嘲讽道,“怎么有人见人就叫妈啊,满地都是妈啊。” “坐吧。”小白莲没想到有一天会培婆媳矛盾会落在自己身上,招呼两个人先坐下,这才开始说话。 “妈,你要是不喜欢斯克维,以后我们结婚就少回家。我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你好好在家,找个新老伴或者去干什么都行,我不会搅合你。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跟老师说的那些话,就很可能让我毕不了业。” 莫之阳见莫妈妈要说话,抬手打断,也按住想辩解的斯克维,“我说过,我喜欢斯克维也会和他结婚,这点谁都改变不了,您要是那么讨厌他的话,也只当我死了吧。” 反正也确实死了。 说完这句话,莫之阳拍拍老色批的手背,示意他先出去。 斯克维点头,起身出去却没有离开,一直在门口等着。 只过半个小时,莫之阳就出来了。走出来时顺手关上门,关上的门也阻隔莫妈妈凄厉的哭声。 “怎么样了?”斯克维担心。 莫之阳:“没事,就这样吧。” 至此之后,斯克维再也没有见过莫妈妈,就算逢年过节回家也是莫之阳回去略坐坐而已。 这样也好,等到阳阳毕业两个人结婚。莫妈妈领着个男人出现,说是新找的老伴。 在莫之阳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妈妈身边的老男人和斯克维眼神碰撞又很快分开。 有人排解寂寞,莫妈妈也看淡斯克维的事情。 两个人结婚多年,可斯克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经常去意识世界和第二人格厮混。 莫之阳没戳穿老色批,这个狗东西想玩就玩好了。 第二人格的事情,直到莫之阳死,斯克维都没有说。斯克维也不知道其实莫之阳什么都知道。 小白莲被迫穿到别人任务里当必死白月光(一) “你们别过来,都别过来!” “放开人质,保持理性!” 莫之阳刚穿越进来就被挟持,一把枪就堵在额头被抢银行的挟持成人质。为了不激怒绑匪,先调整好呼吸。 真的有人不怕死抢银行啊。 “你,叫他们给我准备辆车!否则我就杀了你。快点!”绑匪用枪顶了顶脑袋,一步步的往后倒退。 “好,我叫,你别冲动!”开局那么大的危机,莫之阳都没机会跟脑海里的系统对话,对着门外高声喊道,“绑匪说要给他准备一辆车。” “好,我们准备。但是需要你释放三个人质。” “不可能放的,要是放了我才会完蛋。”绑匪步步后退,突然一脚踩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50-960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 莫之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结果被绑匪连带着一起拖进去。 “卧槽,宿主你要跑到别人任务位面了!” 要说这件事,离谱就离谱在这个不着调的系统上。 本来,莫之阳应该是被传送到银行大厅里某个趴在地上的人,等待绑匪被抓住之后慰问一下,然后遇到当警察的主角攻,开始任务。 好死不死,系统传错人了。乌泱泱的一大片,系统传到被劫匪劫持的这位身上,更离谱的是,两个人穿越了。 莫之阳和那个绑匪都穿越了。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样?系统,你这样让我很难搞啊。”莫之阳叹气。 “呜呜呜,对不起啊宿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系统嘤嘤嘤,也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我们跑到别人的任务地盘来了。”系统要哭的不仅是这个,还有就是,“那个任务宿主和剧情要嫩死你。” 剧情是这样的,男主张君信是大总攻,这位总攻有个白月光就是宿主穿进了来的这位,后来白月光病逝。 张君信是掌控西北的无冕之王,就连皇帝都不敢随便得罪的那种大佬。大佬很屌但还是救不回白月光。白月光嘎掉之后,张君信就一直找他的替身。 眼睛像白月光,说话声音像,反正就是找替身。而一个任务宿主穿进来,成功替身上位,让张君信成功爱上他顺带忘掉白月光,然后和一群小替身在一起。 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当白月光我熟,这题我会啊,但是问题是为什么我瞎了?”没有错,莫之阳现在眼睛已经看不见,被一条白色绸缎绑着。 手上还有一个竹棍,这听起来就不对劲。身体上的残缺有点怪怪的。还有这个大总攻,为什么喜欢一个瞎子。不是说瞎子不好,就是很奇怪。 “那个任务宿主是哪个系统部门的?”莫之阳还有点担心,白莲花系统部门都在上课,应该没有进来的人吧。 “不知道耶。”说来也奇怪,之前系统能感知到是什么部门的,但这一次没办法。反正只知道是系统宿主,其他的不知道。 “宿主,就是按情况来说你今天遇到张君信,他会对你一见钟情,然后活不过十月十五。但是你的任务是要活下去,剧情会出现各种意外让你嘎掉,成为张君信的朱砂痣。”任务路漫漫啊,系统这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搞砸了。 要是宿主眼睛能看到还行,但问题是宿主现在眼睛看不到,很多危险都不能规避。 “你也别自责。”这种突发情况也不是没有过,莫之阳现在看不到但听觉格外灵敏。能听到不远处风吹过榆树的声音。 大风在叶间穿行,带出呼呼的声音,听起来会下雨。 “我看不到你能看得到吗?”莫之阳没有拄竹棍的手慢慢的往左手边摩挲,摸到一张竹台却怎么都摸不到能解渴的水杯。 原主家中也算是殷实,所以才有闲情养这样的一个眼瞎的儿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呼呼的大风吹的莫之阳的袖子猎猎作响,莫之阳率先闻到泥土的气味,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真的要下雨了。” “宿主,总攻来了!” 闻言,莫之阳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坐着等待雨声还有脚步声。 果然,脚步声比雨声先到。 “主子,那头有个亭子我们过去避避雨吧。”信柒远远就看到有亭子,但是没注意到里面有位青衫公子。 等跑近才看到,可如今豆大的雨滴已经砸下来,要是再找避雨的点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 张君信也是等跑近才看到端坐的青衫公子。 雨声渐密,脚步声也离得很近。 莫之阳微微侧头,用耳朵去听,“是谁?”轻声问道,“是崧香吗?你回来了吗?可淋湿了?” 小白莲知道不是崧香却还是在问,毕竟一个瞎子怎么能知道是谁呢? 信柒一时间不知怎应答,这位青衫公子以白绸覆眼手上还有竹棍,是瞎子? “崧香?”莫之阳用手中竹棍试探性的去敲打地面,想要探出什么东西来,“是崧香吗?” “不是。” 张君信推开跟前的信柒,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信柒凑到公子跟前,“是避雨的路人。”说罢,用手在公子面前晃了晃,是瞎子。 好可惜,是瞎子。 “见谅,还以为是我的书童。”莫之阳对着声音的方向微微点头,随即收回竹棍继续端坐好,背挺得直直的,耳朵只容得下雨声了。 此时风雨势大,大风把雨滴都吹进凉亭里。 张君信下意识抬手,用袖子替这位公子挡住风雨。 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格外敏感,莫之阳能感受到面前有东西,便用左手去探。在面门前摸到一块锦缎,是袖子? “风雨甚大,别溅到公子了。”张君信刻意俯身,凑近到耳边呢喃。 热风把青衫公子的耳尖都羞粉了。 “多谢。”莫之阳轻轻一句。 这一声落到张君信耳朵里好痒,心也好痒。于是就举着手,帮公子挡了两刻钟,等风雨减退确定伤不到公子才收回手。 “公子怎么会在此处?”张君信蹲下来,仰头打量这位公子。好生清秀,唇红齿白的。也不知是不是这眼睛的白绸裹着,总觉得把人心那点子怜惜都勾出来。 莫之阳轻声回答道,“不远处我有个画庐。” 白月光的这个剧情是要走的,看起来这个总攻大人对自己也算是有点兴趣,那就证明没有问题,把人引到画庐再相处两三天,应该就ojbk了。 “画庐?”张君信讶异,瞎眼的还能画画? 莫之阳听出这人为何惊讶,却只是笑笑,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默默翻个白眼:对啊,瞎子我画画,怎样啊? “失言。”张君信聪慧,自然想得到身体有残缺的人心思也会敏感。 方才一声带着讶异和难以置信,青衫公子估计是听出什么了。 “无妨。”莫之阳轻轻摇头。小白莲怎么会让人难堪呢?肯定是选择原谅你。 张君信就这样蹲着仰头看这位瞎眼的公子,不知怎么越看越喜欢。这额头,这额间的碎发,这鼻子,这嘴巴。甚至是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都如此合心意。 “敢问公子姓名。” “在下莫之阳。”莫之阳紧了紧手中的竹棍,摸不准那人的方位就伸手去探,结果一伸手就摸到冷冰冰的触感,猛地缩回来。 信柒怕这人对主子不利,用剑挡开。 “滚,”张君信呵开信柒,小公子要摸那就让他摸好了,这有何妨。 但经过这一次,莫之阳也不敢伸手。老子看不到,要是不小心摸到剑之类的东西,那白月光剧情没走完就嘎掉,多不合适啊。 不过这七月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才几刻钟的时间,雨势就已经匆匆停下,方才下雨的黑云也飘远。 天空重新放晴,远处山林间悠远的鸟叫十分怡人。 “雨停了。”莫之阳率先开口,用竹棍撑着站起来。 “大少爷,大少爷!”崧香这才匆匆抱着伞跑回来,下半身一片泥泞,毕竟刚下过雨地上一个水坑一个洼,一路跑过来可不就成这副模样。 “崧香。”因为唤人,所以莫之阳的声调也微微提高。 声音极好听,张君信觉得比远处清脆的鸟叫声还好听。 “大少爷!”崧香还没来得及进凉亭,就被那多出的两个陌生人吓住,他们是谁看起来不好惹,手上还有剑。 不过,其中一位却让崧香失了神。这位主子打扮的男子怎么跟神仙似的,这样俊朗。崧香自小跟大少爷学过一点诗文,那些什么山眉海目,雍容贵雅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位啊 本来还害怕,可崧香看到这男子之后脸都红起来,垂下头都不敢上前。 “崧香?”莫之阳又唤一句,怎么没有回答。 “他在看总攻大人,看得都发呆了。”系统轻啧一声,果然是总攻,随时随地吸引受,“这位崧香,可是宿主你嘎掉之后费尽心思的爬上总攻的床。” 能当总攻外貌条件当然也是个顶个的,除了自己。 “大少爷。”当着这位贵人的面,崧香动作无端扭捏起来。好害羞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在这位贵人面前,怎么都不自在。 莫之阳:“我们回去吧。”没有过多苛责,平静道。 张君信听到公子要走,再看这奴才一身的泥泞。若是青衫被泥点沾上,公子会很苦恼。 “哎。”崧香点头道。 “莫公子,这路泥泞得很,只怕你不便行走。”张君信拦住公子,“不若让我帮您?” 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竹棍,有些莫名问道,“帮我?” “嗯,帮。”张君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好人。 莫之阳疑惑不解,也看不到这总攻要做什么,只能先按照白莲花的人设拒绝,笑着摇头道,“就不劳烦您了。” 总攻的心思我最好别猜,猜来猜去就会成变态。 张君信:“怎么是劳烦呢?我们萍水相逢能一同到这亭子躲雨,是上一世修来的缘分。” 一旁的信柒看着奇怪:主子什么时候那么古道热肠。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 “大公子,这位看起来是好人哩。”崧香忍不住为这位贵人说话。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莫之阳微微皱眉:好家伙,这就是开始给他说话了?啧,这该死的总攻魅力。 “还是不要劳烦他了。”虽然要把人引去画庐,可是到底也得推脱一下,这才是小白莲的作风。 “不劳烦不劳烦。公子许我主仆二人在此避雨,我们也该报答才是。”张君信很聪明,给出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果然,闻言莫之阳踌躇后还是点头道,“劳烦了。” “不劳烦。” 下一秒,张君信就把青衫公子打横抱起来。 这一幕,不仅把信柒惊到,连崧香都吓得瞪大嘴巴。 “你做什么!?”莫之阳突然被抱起,吓得手上的竹棍都脱落砸到地上,身体反应更快下意识抱住张君信的脖子。 “老色批?”手蹭到脖子的肌肤,莫之阳发现了。 “芜湖~~”系统猜的没有错,老色批是总攻大人,笑死我了。果然,老色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被抱起的莫之阳挣扎一会儿就停了,这个人怔怔的呆在张君信怀里,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什么。 等回神之后,又开始挣扎,现在不仅挣扎耳尖还泛着粉,“你,你放开我!” 想来青衫公子也没想到这位一同避雨的客人会如此孟浪大胆。 崧香一旁瞧着,心里酸酸的也觉得大公子怎么不知好歹:这贵人可是在帮你。 “若不想湿了鞋袜,必定是要如此的。”张君信把人掂了掂,觉得好轻。比府中那一杆最轻的红缨枪还要轻。 “可”最后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心安理得享受老色批的怀抱。 只是会刻意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不要贴在一起。虽然小白莲想贴贴,但是还是要保持人设,要矜持。 “画庐在哪里?”张君信转头问崧香。 崧香一怔,随即点头哈腰道,“奴才带路。” 信柒瞧着也是奇怪,这主子竟然如此乐于助人?怕不是有什么阴谋,捡起地上的竹棍跟上去。 崧香在前面引路。 画庐离这里不远,大约也就一盏茶的脚程,就在大路往里左边拐就能看到藏在林间的一处竹屋。 等四人到画庐的时候,除了莫之阳其他人脚上满是泥浆。古代不比现代没有水泥路,下过雨之后哪里都是泥泞的。 “多谢。”莫之阳被放下之后,手上空空的不怎么习惯,先给那人道谢之后再去找那根竹棍。 张君信结果信柒手里的竹棍递过去,蹲下身子,“莫公子,可否在此借一下,让我们洗一洗鞋子。” “嗯,崧香快带他们去。” 现在的信柒才知道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想留下来吧。啧,这主子莫不是看上这位青衫公子了? 不过这位公子眼睛瞎了,这不太好吧。 一看能和这位贵人说话,崧香满心欢喜,揣着娇羞上前说道,“这位贵人,后院有井,可以去洗洗的。” “嗯。”临走时,张君信忍不住再看一眼莫之阳。 等两个人走之后,莫之阳才撑着竹棍站起来,在地上敲敲打打的去探路,往竹屋的内堂走,“没想到老色批居然是总攻,唉。” 意料之中,也不算是多意外。 “其实只要宿主你不嘎的话,老色批就不会去找替身,所以放心吧。”本来系统还担心找不到老色批。 现在好了,老色批直接冲到宿主跟前,这样就能保护瞎眼的宿主。 “这瞎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莫之阳叹气,向来五官健全惯了突然眼瞎有些不习惯。 行动不方便,那些一直处于黑暗中的,也应该很辛苦吧。 “不知道,可能会好可能不会好。”系统也拿不准,毕竟剧情到宿主就会嘎掉,也没说眼睛会不会好。 “没事,你也别担心。”莫之阳还有心思安抚系统。 用竹棍探出前面是屏风,就慢慢绕过屏风走到内室,一步步探索脚尖踹到脚踏,探身去摸才慢慢摸到床沿。 “宿主,你干啥?”系统好奇。 “换衣服,勾引老色批。”要是不留点痕迹,那我这个白月光当的实在是太失败了,肯定是要让老色批辗转反侧,欲罢不能才叫做白月光。 莫之阳此时的听觉很灵敏,听得到悄悄靠近细微的脚步声,也能分辨不是崧香。如果是崧香就不会刻意放轻。 来人正是张君信,从后院折回来的。 一步步靠近,走到竹屏风后边,竹屏风是有间隙的,透过间隙往里偷看。 莫之阳就坐在床上,侧对着屏风那边,慢条斯理脱下外袍,“还是湿了。”喃喃自语道。 “宿主,老色批果然在偷看耶。”而且眼睛都快直了,系统啧啧称奇。果然还得是宿主啊。 莫之阳知道,脱下外袍随手丢到脚边再是里衣,脱光之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因为夏季衣服轻薄,都能看到略带粉色的地方。 这一场美景如画,张君信不自觉滚动喉结,难以挪开眼。 府中美人多如海沙,可为什么不及这位瞎眼公子。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偷看,如愿的把手放到亵衣的最后一条带子上,在思考要不要脱掉,但似乎欲落未落才是最好的。 随即放开手,从床上找出新衣服换上。 有些可惜,张君信未能看到想看的美景,皱起眉头咬牙,恨不得上前帮公子把衣服都剥下来。 让那如凝脂如白玉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面前,再把公子揉进怀里。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方才让信柒拖住那个小厮,只怕两个人已经洗好,不能再偷看了。 权衡之下,张君信从窗户逃走。 莫之阳耳朵一动,身上的衣服也穿好。老色批,可不得硬着跑了。要是一口气让猎物吃到肉,那多没意思。 一定要慢慢钓着,肉在面前晃啊晃,却怎么都不让咬一口。勾得人馋虫起来,勾的人欲罢不能。 然后再让他咬一口,再抽离。让猎物有猎物的自觉,让猎人掌握主动权,这才是一个白月光该做的。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崧香几乎是小跑过来的,发现那位贵人不在屋中有些奇怪。方才他不是说要过来拿东西,如今怎么不在。 “大少爷。”崧香绕过屏风看到大少爷换下衣服,有些奇怪,“大少爷,你也不曾淋湿怎么换衣服了。” “觉得不舒服。”莫之阳笑道,“想喝杯茶水。” “好。”崧香没想多,收拾好衣服就给大少爷倒杯茶水,转身再去后院水井旁去洗衣服。 未曾想在这里遇到洗脚的贵人,崧香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 “贵人你怎么在这里,方才在屋里没看到啊。”崧香鼓足勇气,抱紧怀里的衣服走过去,腿肚子都在打颤。 不知怎么,遇到他崧香脚都是软的,哪哪儿都是软的。 “刚过来。”张君信随口应答,目光落在那一团青衣上。这是方才莫公子换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味道。 “那,那您洗,我洗衣服。”崧香脑袋昏昏沉沉的,弯腰开始洗衣服。卷起袖子露出一节手腕,却又想起什么脸一红可没有把袖子放下。 张君信丹凤眼盯死被打湿的青衫,也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一暗,随即把手里的水瓢丢下,转身出去。 “哎,贵人。”崧香没人把人留住。 莫之阳换上葭菼色的衣裳,已经坐在书案前研墨。他虽然眼瞎,但是能画画,最擅长的还是水墨画。 等张君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公子如玉,坐在书案前挽袖研墨,墨色把玉似的的指尖染黑。张君信也不知怎么,莫之阳绝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但却对他有致命吸引力。 那种,别人都给不了的致命吸引力。 只要莫之阳在跟前,张君信眼里就容不下其他风景。满眼是莫之阳,都是莫之阳。 “谁在门口?”莫之阳早就被系统通知老色批在外边,但一直没有戳破,甚至还拗造型给老色批观赏。 看老色批一直没走,看来也是十分满意我的装模作样。哎呀,拗造型很帅,就是坐的笔直腰酸得很,老色批快快进来。 “是我。”张君信被发现,也没再躲藏。抬脚进去,鞋子已经换上干净的,方才信柒拿来的。 “是您。”莫之阳放下手里的墨条,侧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都要到跟前了,下意识往后躲,“您还没走吗?” “还没。” 张君信半蹲下来,想看莫之阳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有些好奇,会不会如春花秋月,还是如天上灿烂的太阳。 “为什么还没走?”此时的莫之阳能听到很近的呼吸声,微微偏开头攥紧手里的竹棍,“可是要喝水吗?” “对,要喝水。” 张君信看想桌子上饮了一半的茶盏。茶盖还没有盖上,茶盏里晃晃悠悠的半杯,舒展开的茶叶还挂在杯壁上。 一瞧是被人喝过的,还是被这位瞎眼公子喝过的。那这杯茶水是什么味道呢?想到这里,心痒痒。 莫之阳嘴角勾起,笑得温柔,“我唤崧香来给你沏茶?只是我这画庐简陋,只怕没什么好茶叶招待。”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四) “不必。”张君信揽住公子,悄无声息的端起那杯茶。慢慢的在手里转动茶杯,直到那茶叶挂着的地方正对着自己,这才张口含住杯壁,慢慢咽下茶水。 已经冷却的茶水入口还有些涩,但不知怎么,张君信觉得是甜的,从未有过的甜。 “咦,老色批在偷喝你喝过的茶杯。”系统嫌弃弃,老色批好痴汉啊。 闻言,莫之阳只是笑着。我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区别? “这雨也停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莫之阳催促,倒不是不想和老色批在一起,只是人越赶越才越想留,不是吗? 人呐,就是贱。 “是停了。”恋恋不舍的把最后一口喝完,张君信借由咳嗽把茶杯放回去。掩盖住瓷器碰撞的声音。 莫之阳耳朵一动,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声音?” “方才不小心磕到瓷器,唐突了。”张君信撒谎掩盖过去。 “无妨。”莫之阳笑着摇头,伸手慢慢的往桌子探寻,在找某样东西。 张君信:“要什么?” “笔,羊毫笔。”莫之阳知道自己案上笔不少,刚摸到笔架的时候,一支笔就被塞到手里,摸了摸,是自己需要的那一支。 “多谢。” “我看你的画极好,能不能画一幅给我?贸然求画实在唐突,但这画我极爱。”张君信隔着虚空细细描绘莫公子的手。 张君信大掌粗糙,舞刀弄枪的手又粗又有茧子,比不得那些读书人细嫩。虚空顺着瞎眼公子的手慢慢的往上。 细白如葱丝的手指,袖长纤细。不管是握笔时还是握住自己那物什,都是好看的。手腕纤细凸出的那个尺骨都如羊脂玉般。 这是什么皮子,竟如此诱人。 张君信按住想咬一口的心,笑道,“真白。” “嗯?”莫之阳愣一下,又恍惚想到什么,“嗯,宣纸是白的。” “是。” 对此,张君信挑眉收回手笑道,“是很白,在上面作画最好。画山茶花如何?还得是粉色的。” “公子爱山茶花?”莫之阳忍不住勾唇。老色批的爱好真的一直没变,粉色山茶花。 张君信:“爱也不是最爱。” 这时候信柒右手持剑,左手一只信鸽闯进来。 本来是琴瑟和谐的,被一声唢呐撞坏美景。 看一眼信柒,张君信知道是何事。他们来此是有事情要办的,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瞎研墨的公子。 “公子劳烦你了,两日后我来取画。”说完张君信隔空在公子眉间落下一吻,转身离去。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直接瘫到椅子上,“妈的,装的我累死了。”要在老色批面前装出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白月光的戏份,也不至于这样维持人设。 “不过宿主,现在看起来你白月光的戏份非常的完美。老色批是完全上套了,他会来的吧。”系统挠头。 “会的。”就冲刚刚痴汉偷看的样子,小白莲就肯定老色批会再来的。 等崧香吭哧吭哧洗完衣服跑来的时候,发现贵人居然走了,心里有些难过。怎么都没见到最后一眼,就走了。 “崧香,你怎么了?”这可惜的氛围,莫之阳看不见都能感受到。 果然是总攻啊,谁见谁都想躺下被日。 崧香挠挠头,也觉得怪得很,“奴才去给大少爷做饭。”人都走了还能怎么着。 “你说老色批当总攻的时候,人见人爱,恨不得立刻躺下被日。我当总攻的时候,他们都不馋我身子,都只是要我的武功秘籍。” 说起这个,莫之阳叹气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用竹棍敲打地面,竹子和竹子碰撞,发出闷闷的声音。 “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人想要躺下被老色批日,所以宿主你要熬过去,熬到寿终正寝。只要宿主你不死,他们连替身都不是。” 系统打气道。 “老色批不会找替身的。”莫之阳懒散的趴在书案上,在思考看不见的情况下怎么给老色批画出山茶花。 “剧情会,位面不同,世界观不同观念就会不同。哪怕老色批不会,会有越来越像你的人出现,一次次挑战老色批的底线,让他最后沉沦。” 系统说到这里都要哭出声,“所以宿主要好好活着,别嘎。嘎了就有替身抢你的男人睡你的床还继承属于你的遗产! “草,最后一个不能忍!”说到遗产,莫之阳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谁都不能抢走我的遗产,不过老色批也不会找替身的。” 但是不会找替身,任务也得完成不是。 “抓住老色批的心,就可以规避大部分的伤害。”莫之阳心里思考,该怎么让老色批欲罢不能。 接下来两天,莫之阳在努力画出印象里的山茶花,但是粉色的可能不太行。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粉色。 看不到颜色,所以原主准备的颜料也很少,哪怕在系统的帮助下,莫之阳也调不出老色批喜欢的粉色,也就算了。 等有时间再给他画吧。 今夜微凉,莫之阳躺在床上薄被就堪堪盖到腰上,闭眼熟眠,眼睛的白绸也解下来。 一阵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半掩的窗户就大敞开。 以张君信的身手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来,不惊动任何人。 “宿主,老色批来看你了。果然还是那个不走门的,老色批啊。”系统叹气,老色批从未变过。 “嗯。”莫之阳被吵醒,却继续装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明日才能见到你,有些心急所以今晚就先过来。”仗着人熟睡,张君信毫无顾忌的握住阳阳的手。 手凉凉的很嫩,只有常年握笔的地方有薄茧,其他的嫩得跟什么似的。 “自幼失明。”张君信看向解下白绸的眼睛。其实阳阳的眼睛是正常的,但就是看不到,不知什么原因。 到府中,已经有人把阳阳生平展到跟前。自幼眼瞎,但家中对他不错,可到底还是有些嫌弃。 所以常年住在画庐,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去。有时候靠自己画画卖点银钱,和那个书童一起生活多年。 也不值当什么。 毕竟莫家有身体健全的儿子,还是三个。完全不需要这个大儿子来做什么,虽然可惜但到底也是健康的儿子更重要些。 这些倒也无可厚非。 “莫之阳,阳阳。”嘴里咀嚼这个名字,每次念着这个名字张君信就能感到愉悦,就好像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 这一次仗着人睡着,张君信终于有机会把玩这双手。 “真嫩。”十指相扣,张君信发出喟叹。契合的好像是为彼此准备的,“阳阳那么嫩,是不是在等我?” 莫之阳心里默默翻个白眼:什么叫做那么嫩是在等你?嫩不嫩都在等你好吧,你个老色批。 张君信趁着人睡着,一逞兽欲。要不是怕惊动人,真的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不会只是亲吻嘴角眉心。 到后半夜,张君信实在是不能待下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明日我再来找你。”亲吻一下阳阳的眉心,再贪婪的多看几眼,这才从窗户离开。只不过窗户离开的时候很贴心的把窗户半掩上。 “老色批真的就是个变态,你说是不是啊宿主。”系统抱怨完,没有听到回复这才发现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晚安啦。” 第二天莫之阳醒来都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不舒服,都不知道老色批舔了自己的手多久,还有脸上也不太舒服。 “昨天我睡着老色批舔我了吗?”莫之阳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摸索下床拿竹棍。 系统:“舔了啊,手、脸、嘴巴都舔了,如果不是宿主你睡着不方便亲亲,可能会舌吻。” “崧香,送水进来。”不是莫之阳嫌弃,就是觉得被口水沾过的地方黏糊糊的不舒服,也不知怎么说。 “来了。”崧香端水进来,见大少爷一脸不耐,也是奇怪,“少爷,您怎么了?”从前大少爷不会有这样的神态。 大少爷从来都是平和温润的。 “没什么。”莫之阳接过弄湿的方巾,把脸上擦干净之后才摇头道,“只是昨夜没睡好,不知怎么的。” 崧香:“原来如此。” 莫之阳洗漱完之后就坐下吃早饭,一碗清粥两碟小菜,低头努力吃早饭。崧香在一旁候着,时不时递上手帕。 正当吃饭的时候,偏僻的画庐就被人闯进来了。 “谁?”莫之阳放下瓷白的汤勺侧头耳朵对准门,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谁啊?”崧香先走出门去看,就看到位之前走了的贵人回来了,从马上下来,“哎,贵人!”一见到这位,崧香什么都不顾,快步跑下台阶。 “贵人!” 莫之阳默默的摇头:老色批这只花孔雀,才一天就把老子书童的魂勾搭走,真的是。 张君信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一大早就骑马过来找阳阳。潇洒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边的信二快步走进院子。 “贵人!”崧香看到贵人回来,那是有喜有羞。都不敢直视这位贵人,低下头看着脚尖,搅弄手里的方巾。 耳尖粉粉的,又怕抬头被贵人看到自己的羞赧,又喜又羞。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五) 张君信没有注意到这位小厮,而是快步走进院子,撩开衣袍上台阶,“莫公子!” “芜湖,老色批今天好帅啊。”系统忍不住给宿主发来图像。 确实很帅,一身酱红色的窄袖绣金蟒袍,这是最好的料子,在盛夏的日头下隐隐有如意云暗纹。 老色批人白,倒不是莫之阳那种病态的白,而是养尊处优出来的白,酱红色让人熠熠生辉。 “莫公子!”张君信迫不及待的进屋,欢喜的神情却在看到桌子上略显简陋的早饭后皱起眉头。 “莫公子怎么吃这些。” “是你。”莫之阳听出是谁的声音,拈住汤匙顶端搅动着寡淡的白粥,“你怎么来了?” 张君信讶异,“莫公子听出我是谁了?” 两步跑到阳阳跟前,半蹲下来与人平视,“莫公子,你能分辨我是谁吗?”比起其他,阳阳能听出自己的声音,这就叫人欢喜。 “嗯。”莫之阳点头道,“您是那位一起避雨的先生。” “是,是我。”张君信喜不自胜,差一些没忍住把阳阳的牵起按到脸上,不过不能急,不能急。 “一起用膳吗?”莫之阳不喜欢着清汤寡水,他要吃肉,大口大口的吃肉。但是不行,呜呜呜,风光霁月的形象要保持。 所以,让老色批一起吃,看看我吃的有多简陋,你肯定会心疼的对不对?然后给我安排烧鸡吃。 果然,张君信一看到这些清粥小菜就不高兴。就算再清淡,也不该如此,一点肉腥都不见。 再想到昨日握住的手,搂过的腰,太细太瘦了。整天就吃这些玩意,也胖不起来,风一吹就要倒。 “莫公子平日就吃这些吗?”张君信皱眉,这些东西根本难以下咽。哪怕他在边关打仗时也没有一点荤腥都不沾的。 打战那是力气活儿,能吃肉就吃肉。 “粗茶淡饭,尚可温饱。”莫之阳笑着说,但其实心里委屈到想哭:嘤嘤嘤,老攻你看我没有肉吃,没有烧鸡没有红烧肉,什么都没有。 “话是那么说,可到底没什么荤腥。莫公子你太瘦了,得多吃点补补。”说罢,张君信折返出门,示意不远处拴马的信二过来。 “主子。”信二运上轻功,尽量不惊动屋里的人。主子说过,过去要用轻功,这位公子眼盲但是耳朵很厉害。 不要惊扰。 “去弄些吃食来。”张君信摆手吩咐完又折返进竹屋里去见莫公子。 信二讶异,但终究没问什么又离开去办主子吩咐的事情。 崧香奇怪,听到贵人说要取些吃食,一时间也慌张起来,“可是奴才做的不合胃口?”很担心贵人不满意。 张君信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转身进屋跟阳阳说话。 虽然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可崧香被这样无视还是心酸,垂眸抱紧怀里的托盘。心里泛酸:贵人好像不喜欢自己。 “莫公子。”张君信快步走回去,坐到阳阳对面伸手想去握住阳阳的手,却又怕惊扰到如此安静腼腆的人,手虚虚搭着,“我还没用膳,叫人去准备些,这些你也别吃了。待会儿就跟我一起用,如何?” “这?”好啊好啊!虽然很开心,但莫之阳这人设还是要推脱一下,“这不太好,只是我这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有的,有的。”说有的时,张君信眼神在莫公子身上流连。 这细腻的腮肉,含进去鼓起来时肯定会好看。还有纤细白皙的手指,若葱似玉,那么好看,握住那物什时手指肯定微微曲着,说不定还有指节会泛粉。 还有这腿,攀上腰的时肯定很美。 会哭吗?情动时肯定会哭,眼泪会浸湿白绸,露出可怜兮兮像小兽陷入情i欲的表情。 对张君信来说,莫之阳就是最好的美味佳肴。 “有什么?”莫之阳能听出老色批略显局促的呼吸声。这狗东西,该不会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瑟瑟的事情吧。 系统:“不想的话,他就不是老色批了。” 这话,莫之阳无言以对。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信二就提着两个食盒赶过来。左手右手一边一个,走路都没有声音。 等人踩上竹子做的台阶,莫之阳才听到有人上来。好轻功,好厉害。 “主子。”信二将手里食盒放下后打开盖子,端出里面一道道珍品菜肴。 这香味,莫之阳忍住流口水的冲动。呜呜呜,真的好香啊,老色批你弄什么好吃的了。这几天吃咸菜吃得我都快腌入味。 不行,要忍住!要风光霁月,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忍住,拿出职业素养来! 等信二将菜肴摆放好,提着食盒又准备退下,全程呼吸都十分平稳。 “莫公子,要一起用吗?”张君信慷慨发出邀请,主动帮阳阳盛粥,“这粥不错,是水鸭粥,你尝尝。” 信二临走时不小心瞥见主子伺候人那样,脚下一滑差点没从最后一节台阶上摔下去。还好平时练功没有偷懒,稳稳着地快步离开。 前两天信柒说主子看上一个眼瞎的公子,肉眼可见的喜爱。当时信二还不信,觉得荒唐。主子冷情冷性那么多年,除杀人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会去喜欢一个瞎眼公子?方才看到主子为那公子盛粥还细心的吹凉,又想起主子是用过膳才过来的。这些应当是给这位瞎眼公子的,再想到端走的咸菜清粥。 那是主子觉得人家吃的不好,所以才特地叫人准备这些饭菜的。 “多谢。”莫之阳也是饿极,没有矫情接过瓷碗。因为看不见,所以接碗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张君信的手背。 嘿嘿嘿,老色批你那么上道,我就给你一点好处。 果然,被莫之阳摸过的手背酥麻,就好像被羽毛轻轻划过,痒到心里去,想把手握在手心把玩,又怕惊到兔子。 张君信撑着下巴看阳阳吃饭,就好像从前打猎时看过的那些白色的野兔,又安静又乖又白嫩。 这粥说是水鸭粥但是吃不出腥味,吃不出姜味。是一种独特的肉香,水鸭肉已经被搅碎,和粥炖起来十分美味。 “尝尝这些小菜合不合口味,”张君信又给阳阳夹菜,都是府中的厨子做的。 西北王府的厨子比皇宫里的御厨还要好。 吃到好吃的,莫之阳吃饭的动作都快不少。试想一下,穿到这里两三天,每天崧香都是清粥小菜,顶多晚饭多一盘青笋。 那么多天根本不见荤腥,吃一两次还好,吃多之后莫之阳真的要疯,恨不得上山抓野兔,但碍于眼睛看不到,只好设计让老色批来送饭。 “好吃吗?”张君信一眼就看出阳阳是个贪嘴的。 张君信把玩手里的玉坠,看来兔子就是喜欢吃胡萝卜的。有诱饵,何愁兔子不进窝。 这一次莫之阳吃个痛快,四碗粥也好多老色批夹来的菜,大半的菜肴都进小白莲的肚子。 看到剩下寥寥无几的菜,再看吃饱喝足满脸餍足的阳阳。张君信勾唇:兔子吃的还不少。 “你吃了吗?”等吃饱之后,莫之阳才有心思关心老色批。 “吃了。”说罢,张君信故意伸个懒腰,一脸满足道,“吃的很饱。” 这一句倒是把莫之阳的脸勾红,摇摇头道,“我没听你这么吃。” “你是在担心我?”张君信凑过去。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近的只要莫之阳一转头就能亲到对方的略略凸起的唇瓣。 呼吸暧昧纠缠,渴望再进一步的交流。 “宿主别转头。”系统才不想让老色批那么快吃到肉。 这一次莫之阳听系统的话,今天摸手还要亲嘴?不可能的老色批,除非五只烧鸡才能亲一下。 张君信就是故意凑过去,也是故意凑得那么近,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偷个香。 结果兔子这一次没上钩,张君信面露可惜之色,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端起凉掉的茶水看一眼就没什么兴趣喝。 虽然行军打仗,但是张君信从来不委屈自己,衣食住行那都是最好的,西北王府跟皇帝的皇宫比也差不了多少。 “先生。”莫之阳忍不住出言叫住老色批,“先生,您要的画我画好了。” “画?!”突然想起什么,张君信恍然道,“在哪里,我瞧瞧。” “在隔壁间。”莫之阳摸到倚在桌边的竹棍,撑着站起来,“只是调不出喜欢的粉色,只能以水墨为画,希望先生不要嫌弃才是。” 张君信:“调不出喜欢的粉色吗?” “先生知道的,我眼盲看不出什么颜色。”莫之阳走在前头,一步步走的谨慎。前面竹棍探路手也跟着一点点摸索。 看着面前被腰带勒住的细腰,张君信攥紧拳头。再看看自己的大掌,两只手掐的话,一定可以掐住的。 掐住之后,按到身下,一点点的撞。兔子会哭,哭得像是小猫叫,说不准会骂一两句混蛋。 沾上欲望的声音也肯定软的不像话。 “啧。”站在身后观赏这位公子的背影,头发真长。张君信轻啧一声,突然两步跟上去,“莫公子要小心。” 嘴上在提醒,但手已经开始动起来。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六) 虽然很想摸,可张君信还是有理智的。只是用手比着这细腰,越发确信自己两只手一掐,就能把人掐住。 无处可躲的按在身下。 “不错。”张君信很满意。 “什么不错?”他的小动作莫之阳知道,系统一直在实况转播,停下摸索的手回头。 一个侧脸,哪怕眼睛被白绸挡住,只露出嘴唇鼻子都让张君信呼吸一窒。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重欲。 “这画不错。”张君信勾唇,忍不住舔一下唇。确实不错,只是这夸不知道在夸什么。 “嘤,老色批好变态。他要把你一口吃掉啊宿主!”系统发现老色批真的很不对劲,也不知怎么忍的不把宿主按在地上搞。 “谁吃掉谁还不一定。”莫之阳勾唇,转回去继续朝前摸索。 张君信就这样跟着,他怎么会做出这样下流的事情。 跟在一个瞎眼公子身后,用视线一点点把人剥光,思考着腰思考着臀,想象他哭的样子,肯定会软软的骂混蛋。 “啧。”张君信舌头顶顶牙根,发狠的想从后面抱住把人按倒,又怕惊扰。 真是矛盾啊。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不敢动,摸索到隔壁的屋子,回头说道,“就在桌子上,您瞧瞧是不是您要的。” “好。”张君信目光好心的分点给桌子上的水墨山茶花,微微挑眉,“画的倒是栩栩如生。” 一个瞎子,没有见过百花未曾赏过春色,怎么知道山茶花是怎么样的? “是吗?我只是摸过,未曾想画出来也不错。”被夸奖画技的莫之阳难以掩饰的欢喜,习惯性微微侧头把耳朵凑到声源。 一副纯良无害的乖巧兔子形象。 “原来如此。”心中疑虑被打消,张君信端起桌子的水墨画。他也会点丹青,看得出来画的不错。 只是不是粉色的真可惜。 “不若我帮公子调出粉色,这样就好,如何?”张君信看向阳阳胸口,这种粉色就很喜欢。 还是粉色好看。 “你来调?”莫之阳微微皱眉,随即释然道,“好,劳烦。” “这画是赠予我的,哪里当得起公子辛苦二字。”张君信说罢便看向那些颜料,闭起眼睛想之前看到的若隐若现的那一抹粉色。 心中大概有谱了,满意的点头开始搅合颜料。 莫之阳也低头开始画画。 此时鸟鸣婉转,风过林间,岁月静好。 只是有不长眼的想打破这一份美好。 “我要给我家大少爷和贵人送茶水。”崧香端着不太好的碎茶。这是他能在画庐中找到最好的茶叶。 因为大少爷不喜欢回家,偶尔就是拿画出去卖,生活清苦。 “主子在里头,谁都不许进!”信二拦住这书童,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茶水。就这样的茶,府中下人都不会喝,哪里能入得了主子的金口。 “大少爷也要喝茶。”崧香见闯不进去,有些恼。这个人看起来不好惹,但是真的想再见一次贵人。 “不必。”信二不为所动。 气得崧香进退不得最后转身离开。 莫之阳沉默的画画,因为眼盲也没有注意到张君信太过赤裸的眼神。安心画画,一切都如此美好。 但是小白莲真的很无奈:老色批能不能收敛一点,我是瞎但我不是植物人,你这眼神都要把我扒光,太骚了。 张君信没有一点点收敛,仗着阳阳眼盲丝毫不收敛的打量,怎么看都觉得喜欢,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揉碎。 “粉色,粉色。”张君信眼神恨不得把阳阳的衣服扒掉再看一次,但实在没有这胆子。 大灰狼想把兔子叼回自己的窝藏起来。 “莫公子,可要来我府中做客?”这画庐太简陋,张君信私心觉得配不上阳阳这样的人,还是府中好些。 这画庐,雨一大估计就要漏雨。 “不必,画庐很好。”莫之阳笑着拒绝,心里腹诽: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把我骗进家里吃掉。 “我瞧着有几处好像要漏雨,这几日阴晴不定的,说不准就有大雨落下。还是要找人修缮啊,否则要是淋坏可怎么好。” 张君信说着,随手捻起手边的一个只剩下一点的墨条,轻轻往上一抛,墨块将屋顶砸出个小洞。 “什么声音?”莫之阳皱眉,却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碰撞。 系统悄咪i咪告状,“是老色批用墨块破坏你的屋顶!” 妈的,整天净想着毁我东西,你是半点钱都不给。上个位面扣我一个亿,这个位面你坏我屋顶。 老色批你是真的离谱啊。 “方才不小心把手中颜料掉下去,惊扰到莫公子了。”张君信遮掩过去,又装作不小心似的,墨块又往上抛。 一来二去的,屋顶快要被砸成马蜂窝。 莫之阳心在滴血,老色批你就不能爱惜一下我的东西吗?天天毁坏我的财产,真的是烦你。 只不过三两下,屋顶就好几个洞。还好是上面有树遮着,否则太阳就要透过洞跑进来了。 张君信仰头看破洞的屋顶十分满意,今天看起来会下雨。只要一下雨,就能名正言顺的把阳阳请到府中。 小白莲怎么可能不知道老色批的想法,但还是宠着。谁叫他是我的老色批呢? 张君信也是对丹青有些研究,没一会儿就调出自己满意的山茶花粉,端过去,“莫公子,我喜欢这样的颜色。” “好。”莫之阳画的很快,心里是有谱的,只要上颜色就好。上颜色也快,如果上色不匀张君信还会提醒。 只到中午,一副栩栩如生的山茶花就出现了。 “如何?”莫之阳看不到只能询问询问张君信,让他来评价,“可还喜欢?” “喜欢,很喜欢。”张君信惊讶于阳阳画技,虽然眼盲但是画的极好,粉色山茶花是他最喜欢的。 “喜欢便好,也算是还了今早一饭之恩。”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竹棍,微微叹口气,“我这画庐也很久没客人来访了,今日特别热闹。” 阳阳是寂寞吗? 张君信观察阳阳的脸色,眉眼间确实有几分落寞。心疼也欢喜,心疼阳阳的落寞也欢喜没有人会来打搅他。 没什么朋友,只有我,这多好。 两个人正说话,外边一声巨响,吓得莫之阳一哆嗦。 “打雷了!”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竹棍,被这一声惊雷吓到。忍不住要缩成一团,“怎么会突然打雷了。” “你怕打雷吗?”张君信放下手里的画,跨步走到阳阳跟前,想替他挡住什么。 “就是突然一声,我有点怕。”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跟前,微微抬起头故意露出脆弱纤细的脖子。 张君信咽下口水,颤着手想去摸这脆弱又漂亮的样子。那么易碎,可以轻易掌控的易碎美。 “不怕不怕。”张君信想把人揽进怀里安慰,可是又害怕惊扰到这样一个安静乖巧的人。 只能用声音安慰。 “嗯。”莫之阳被安抚到。 可是又两声惊雷,把莫公子吓得一哆嗦。 “没事的没事的。”张君信胆大主动拍拍阳阳的肩膀,没有排斥,心里暗喜安抚道,“别怕别怕。只是打雷,我会陪在你身边。” 莫之阳慢慢放松下来,松口气。 不过也还好,惊雷过去后就哗哗开始下雨。 “下雨了。”张君信没想到这雨来的那么巧,刚打坏屋顶就派上用场,真的是天助我也。 果然,这屋顶被打破几个洞,夏季的大雨来的急,豆大的雨滴直接穿过破洞砸到桌子上和地上。 “下雨了!”虽然是张君信希望屋顶漏水,但是没想到雨滴会砸到阳阳。赶紧用袖子把头顶顶挡住。 “怎么回事?”莫之阳明知故问。你丫的把我的屋顶弄坏,你要赔我。 “不知道,好像是屋顶漏水了。”张君信看到桌子上的画也被雨打湿,赶紧把画从桌子上抢回来。 “还好没打湿。” “崧香,屋顶漏雨了。”莫之阳把崧香喊进来,一脸焦急。 略红的双颊把张君信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本来崧香一直被挡在外边就不高兴,听到大少爷的声音有底气一把推开信二,小跑进去,“大少爷!” 崧香一见到贵人,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 “屋顶怎么漏了?”莫之阳听到崧香的声音赶紧问,结果一个不小心太紧张伸手去摸索,抓到另外一双大掌。 吓得小白莲正要缩回来,下一秒被紧紧攥住。 “你?” “别怕。”张君信只是安慰,可手攥紧不肯松开,甚至越握越紧,“这里漏雨,夏日风雨骤来只怕不能再住人了。” 崧香闻言,转而问,“大少爷,我们要回去吗?” “唔——”说到要回去,莫之阳心里生出不好的记忆,摇摇头道,“无妨,这里漏雨我们就去隔壁屋子,等雨停你找人修缮就好。” “莫公子不嫌弃的话,住到我府上?”说罢,张君信害怕阳阳多想,安抚道,“只是住几日,等这画庐修缮好之后再回来。” 去了狼窝,小兔子就不回来了。 莫之阳:“这——”看起来在犯难。 “大少爷,其实去贵人家里也好。”崧香可太想去贵人家里瞧瞧。看贵人气度不凡,家中肯定也是有权有势的。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七) 张君信道:“只是住几日罢了,只当做你给我画的谢礼,你我之间已有赠画之谊,何须在乎这些小事?” “大少爷,不去的话这里真的住不了,要不回家吧?”崧香不得不举起手来挡住头顶坠下的雨滴。 只不过站一会儿就被雨水打湿。 不知是雨水步步紧逼,还是张君信给予安全感。 “好吧。”最后瞎眼的公子还是点头,决定以身犯险入狼窝。 兔子进狼窝,最开心的还是狼。 “信二!”张君信将门口的人喊进来,“备马车,松软些的。”说罢他沉吟一会儿,不知是在考虑什么,最后驳回自己前面的话,“用我那辆马车。” “啊?”信二愣神,又很快回神点头,“是!” 说罢,也不管外头的大雨,一头扎进雨里。 崧香眼里是止不住的欢喜,没想到还能和贵人一起回家,可真的是太好了。 这雨来的突然走的也悄无声息,一阵带湿气的风吹过就像个老人,慢悠悠的停下。阳光透过叶子间隙穿过空洞终于来到屋内。 “雨虽然停了,但这些洞还是要补上。”崧香仰头看向屋顶,自顾自低语。好像遇到什么极其棘手的事情。 莫之阳也皱眉,补屋顶就要钱。但是按照原主的性格是不可能跟家里伸手要钱的,所以,老色批你最好自觉一点。 “无妨,这点事情信二就能做好。你先在我家中住几日,让信二来修,修好你再过来。”张君信也觉得这些洞是自己的手笔,自然该给阳阳修好的。 莫之阳叹气道,“好。”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毕竟口袋空空。 没过多久,信二就驾马车回来。 “主子。”这一次不仅是信二还有信捌。信二驾车,信捌来保护主子的安全。 “嗯。”张君信点头,看向自己华丽的马车。他出门多骑马,这车驾很少用到,不过应该足够舒适,不会叫阳阳难受。 “莫公子,马车到了。”张君信不肯松开阳阳的手,想将人扶起,“我扶着你。” “不必。”莫之阳使劲收回手。你说牵就牵,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养宠物,可不是你说要就给的。 低头看空荡荡的手,张君信眼中闪过一丝晦涩,最后勾起嘴角温声细语道,“那莫公子慢些。” 莫之阳:“崧香,你收拾些衣服。” “哎!”崧香喜不自胜,赶紧跑去收拾。 信捌在外头等着,心里还诧异。前两日听信柒说主子看上一个瞎眼的公子,容貌清秀但极白,其他几位暗卫也只当做趣事。 实在是没想到主子会看上谁,几个暗卫都是从小跟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最是薄情寡义,多少男女扑上来都未曾看一眼。 哪能看上一个平平无奇还眼瞎的人。 不过看主子细心谨慎的虚扶着一位青衫公子出来,信捌心中轻啧一声:难道是真的?那多少人都要哭死过去, “莫公子小心台阶。”张君信看阳阳一步步下台阶,心都提到嗓子眼。这也看不到,要是脚一滑可怎么好, 想把人打横抱起来,藏在怀里好好呵护,又怕惊扰到小兔子。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莫之阳这几天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在系统的提醒和老色批的呵护下一步步走下台阶。 “等等!” 最后一阶台阶,莫之阳正要下脚就被人呵住。脚僵在半空中,都不知道该不该下脚。 “老色批你吓死我了!”系统哼哼唧唧的抱怨。 “方才下雨,莫公子的鞋袜别沾湿。”说罢,张君信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还是我送莫公子一程。” 突然被抱起来,莫之阳吓得下意识环住老色批的脖子。当意识到又被抱起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莫之阳轻轻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要是鞋袜湿了就不好了。”张君信坏得很,手明明都放到腰上,在揩油却还是正经的表情,“无妨的。” 这声无妨安抚住莫之阳,也不是第一次被抱。莫之阳也不好再矫情,但用手抵着老色批的胸膛,刻意拉开距离。 张君信察觉到阳阳的小动作,却不放在心上。 信捌赶紧从马车前室跳下来,这位瞎眼的公子居然能被主子抱着,实在奇怪。看来府中要有另外一位主人咯? 不过,说不准主子也只是觉得这眼瞎公子好玩。 “你,你先放开我。”莫之阳软软的祈求,因为能听到马蹄声所以猜测已经到马车旁边,这才开口轻轻请求。 这一张嘴在面前一张一合,下唇的颜色略深,还有牙齿留下的一个月牙印。明明是九夏,可张君信缺觉得已然入秋,否则怎么会有熟透的果实在面前。 “好了。”张君信也知道要先把人哄到家里,这时候不宜做出什么阳阳不喜欢的事情,将人放到马车里,“到了。” 身子下软软呼呼的,莫之阳伸手去摸是狐裘还是毯子?摸不出来,但非常软,马车很大三面的软榻都被这种毛毛包裹。 很舒服没有膈的地方。 “宿主,老色批果然是有权有势。”系统啧啧称奇,这马车好大的。还一边描述给宿主听,周围有什么。 左边是一个小矮桌,矮桌上放着小香炉和糕点。上面有好吃的点心两小碟,让赶路的人不至于太饥饿。 莫之阳呆呆的坐在白色狐裘中间,听系统给自己介绍这马车多华丽宽敞,自己身体能感受到的舒适。 而张君信这样站着,因为马车太矮不得不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少年被白色狐裘簇拥。 那么美。长发垂坠,因为太长所以有一些和狐裘的长毛交织在一起,薄唇微张在发呆。 “莫公子。”张君信哑着嗓子,双手攥城拳头狠狠地将要亲吻的念头压下去,深呼吸几下连语气的调整好,“要吃点糕点吗?” “不必了,多谢。”莫之阳也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不太好,迅速蜷缩成一团,缩到角落,“不饿。” “好。”张君信也没说什么,就坐到阳阳身侧盯着他看。 莫之阳假装没发现老色批的视线,老色批不能稍微忍一忍吗?那个眼神,别说是瞎子就是植物人都能感受到吧。 其实张君信能察觉阳阳的感受,但是怎么说呢。他就是坏心眼的不想收回来,甚至希望阳阳知道什么。 这样,日后到要把人吞吃入腹的时候,不会太突兀。 “主子,起驾。”信捌扬鞭,车轱辘转动往前去。 信二就惨了,信二被留下来修缮这个屋顶。不仅如此,还要在半月之后再修好,就这点工作居然要半个月?半天都不需要。 “主子到底是要我修还是不修啊?”信二仰头看向头顶的几个洞,突然叹气。他看不懂主子了,主子变了。 因为眼盲的缘故,莫之阳很少到人多的地方来,此时马车应该已经进城,外边喧闹的声音格外刺耳。 莫之阳又缩得更紧,看起来越发可怜。 见此,张君信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哄着,但也开始思考自己的计划是否会太激进,只听到声音就这样惶恐的兔子,不太适合激进的办法。 此时的莫之阳蜷缩成一团,强忍住流口水的冲动:系统你听到了吗?该死的甄糕,还有大肉包子,还有还有绿豆糕好多好吃的。 “听到了,等你任务完成,就让老色批给你买。”知道宿主馋坏了,系统也跟着哄。 想到还有老色批,莫之阳只能再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张君信倒吸一口气,怎么就那么乖那么安静,要是进去会不会哭?肯定会哭的,而且会哭的很漂亮。 马车一路走过闹市,城中人谁不知道这马车是西北王的。就算不认识,也看得到马车上挂着的金牌,那大大的一个张字。 整个汝州城,只有西北王姓张,自然知道。 大家都识趣的让开一条路,所以这一路很顺利到王府。 车轱辘一停下,莫之阳身体也不自觉的颠了颠。 “主子,到了。” 信捌跳下马车,顺带把崧香也拽下来。 在得知主子的车驾出去之后,门口就有人在等着接。 见马车停下,一位身材魁梧的家丁从门口小跑下来,熟练的跪下双手撑地再挺起腰,让那个主子踩背下来。 “莫公子,到了。” 马车里传来主子的声音,情意绵绵。 外头围着的一圈奴才面面相觑,这位莫公子是谁?怎么听起来主子的声音有些奇怪啊。 众人还没来得及细想,车帘就被掀起来。外头的等迎接的奴才纷纷跪下行礼。 “主子。” 崧香抱着老旧的包袱被这阵仗震慑住:看起来贵人真的好厉害啊,好多人都在下跪,是因为贵人吗? 莫之阳被张君信牵出来,“不必劳烦。”先把手抽回来。 “哎,要下马车要小心。”怎么可能让手里的宝贝逃走,张君信攥得越发紧,踩着背下来,“小心,马车很高。” 闻言莫之阳也没有再矫情,右手被老色批牵着左手去撩衣摆一点点试探的往外挪,似乎有点担心。 “伸脚下来踩住。”张君信细心提示。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八) 莫之阳也顺势往下踩,没下多久就踩到一个软又硬的东西。不是凳子是人?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啊。 踩着那人的背下来,莫之阳能从呼吸声中分辨出周围不少人。故意装作脚崴的样子往前扑。 笃定老色批会接住。 果然,张君信看到阳阳要摔一个跨步上前用胸膛接住要摔倒的人,“小心!” “唔——”鼻子被老色批结实的胸肌撞疼,莫之阳下意识轻呼出声。整个人都扑到怀里被人牢牢护住。 “没事吧?”张君信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情。这可是阳阳主动投怀送抱,不享受真的是暴殄天物。 “没事,先生先松开我。”莫之阳轻轻挣扎,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可脸已经红了。 在张君信看来,阳阳是拼尽全力挣扎以至于脸都憋红。心里暗叹:这样小的力气,被按在床上锁住双手,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多好,那么弱小除了哭着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好。”张君信脑子里乱糟糟,但语气依旧平稳。 被人松开,莫之阳站定之后整理一好衣裳,攥紧手里的竹棍,轻声道,“劳烦先生,随便给个空房,住几日就好。” 因为眼盲,莫之阳对声音格外敏感,连自己说话声都不自觉的放轻。 “这府中有的是空房。”张君信想握住阳阳的手,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叹气道,“只希望莫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先生收留,不敢。”莫之阳微微低头。 张君信见一缕碎发落到阳阳眼前,下意识想去帮忙捻开,可手伸到半空中又突然想起什么,堪堪收回来。 “请。”张君信真的觉得第一次觉得自己忍耐力如此强,没有当场将阳阳拥入怀里。 “多谢。” 一群奴才眼睁睁看着主子,这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主子对这样的一个瞎眼公子如此疼爱,这实在令人震惊。 真的,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七阶台阶。”张君信怕阳阳不习惯,特地提醒道。 “多谢。”莫之阳心情好,对老色批也多几分和颜悦色。 这一句多谢又轻又软,简直要把张君信的心浸软。 “不必。”张君信有些激动,但还是尽量安耐住自己。 莫之阳一步步上台阶,因为原主眼盲但性格倔强,就算有什么困难也不喜欢别人另眼相待, 所以一个人一步步的摸索上台阶,可是到台阶上人就愣住,因为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哪怕系统在意识里提示,也不能做出认识路的样子。 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看到那么多,肯定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才能引人怜惜。 “莫公子。”果然,张君信看着无措的阳阳恨不得把人揽进怀里哄,细心安抚别怕。但是不行,“莫公子,还是我引您进去。” 莫之阳无力的垂下双肩,“劳烦。”有点难受,无力感充斥全身。 “请。”张君信伸手,将阳阳的手搭在手背上。 这副样子多少有点奴才相了。 西北王府何等显赫,在里头伺候的奴才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前厅伺候的大多是家丁小厮,见主子那一副周到的样子,比在座的各位都要有奴才样。 这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能感受到除却老色批之外的目光,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第六感格外敏感,那些眼神大多是探究还有不屑。 “我这府中有点大,走到空房需要点时间,莫公子莫怪。”张君信叹气道,似乎真的为这件事感到愧疚。 “大少爷,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府邸啊。”崧香抱紧怀里的包袱,张大嘴一直在惊讶面前的事物。 这些花草,这些摆设,那是多富贵的人啊。哪怕崧香这样的一个书童都能看出不凡之处,太震撼了。 从未见过如此华贵巍峨的地方。 “崧香慎言。”莫之阳呵住崧香,继续往前走。 崧香被呵斥,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贵人。似乎是想要得到贵人的解围,可是贵人好像一心一意都在大少爷身上。 那么好的一个贵人,好像喜欢大少爷? “无妨。”张君信安抚阳阳,知道按照阳阳的脾气能来府中做客已经是难得。若不是画庐屋顶被弄坏,他绝对不可能踏进这里一步, 思及此,张君信又觉得心疼。阳阳虽然眼盲,可从不连累别人,心中是有傲气的。因有傲气撑着,所以不肯劳烦他人,日子不好过。 本来崧香还觉得难受,可是听到贵人那一句无妨,好像是在给自己解围。一时间又蠢蠢欲动起来,贵人实在是太好看了。 莫之阳被老色批引到一处院子,前前后后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到这里。可见这王府到底有多大。 “莫公子可是累了?”张君信心疼,本来是要叫软轿来接的,可又怕阳阳多想,只能满麻烦人走过来。 “不累。”莫之阳被安置坐到鼓凳上,脚都在发软。妈的,一下子走那么多路脚都发软,老色批怎么回事,家里那么大。 明明额角都有汗渍却还是嘴硬,张君信叹气道,“那莫公子就住这里,我就在隔壁院子,若是有事直接找我就好。” “劳烦。”莫之阳点头道谢。 哪怕看不到,莫之阳一走进来就觉得凉爽。屋子里有冰盆,一走进来就觉得舒服爽利。 崧香没见过什么世面,居然在大夏天看到冰块。而且这冰块盛放在一个金盆里,盆的旁边还有一个转动的扇子。 “这个是什么?”崧香伸手去转动那个手柄,只见扇子居然缓缓的转起来。“大少爷,这东西好厉害。” “崧香,不可胡闹!”莫之阳呵住乱动的崧香,已经有些发怒,甚至用竹棍轻轻敲一下地面。 崧香委屈收回手,乖乖的站定。大少爷只有很生气时才会如此,他也不敢胡闹。 “无妨。”张君信安抚住阳阳,只怕大夏天动气对身体不好,“到新地方难免会好奇,外头有人伺候,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就是。我也是随叫随到。” 莫之阳点头。 张君信还有事情,也就不便多留,也希望阳阳能够在这里稍微适应一下,于是就先告辞退出去。 “主子!”信柒听闻主子用自己的车驾接回一个瞎眼的公子,一猜就知道是谁。 看来主子是真的有心。 “何事?”张君信临走时还贴心的关上门,这才看到信柒。 信柒不敢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摇头道,“无事。” 张君信背着手站在上首扫视下面这群奴才,这些人想什么眼睛有什么他看得出来,冷下脸,“见到这位公子,要如同见了本王一样尊重,明白吗?” “是。” 这话什么意思,众人心里一惊,想猜测却又不敢猜测。王爷是西北的王,天高皇帝远就算是京城也没法约束。 西北王府那么多年都只有一个主子,也有很多人送男男女女进来,王爷都会看都不看一眼随即丢出去。 久而久之已经没有人敢从这一方面巴结王爷。 只是这位瞎眼公子? “信二呢?”交代完也该记得正事,张君信转头问信柒。 “已经回来了。” 屋中的莫之阳坐在椅子有些不自在,看不到就只有系统给他发一些屋里的影像。不够奇怪的事情,老色批接他回家,应该是一时兴起。 但是这屋里的每一个有可能磕伤人的角都被裹上棉花,包裹的属实,哪怕一个眼瞎的人不小心撞上去也不会伤到。 屋里除了这套桌椅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碍事的东西,就连放在床前隔绝视线的屏风都换上纱帐。 为的就是怕这位公子不小心撞到啊。 “公子,这里真的好,好好看啊。”崧香绕一圈回来,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实在是太富丽堂皇太精致。 崧香这辈子都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地方,感觉自己踩脏地上的地毯。 “崧香不可如此,我们只是来借住两日就回去。”莫之阳嘱咐道,“不可给主人家添麻烦,明白吗?” “哎。”崧香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不高兴,嘟起嘴再次沉浸于这些荣华富贵之中。 王府的人不敢怠慢,这可是主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哪怕是个瞎子又如何?能得主子欢心,那些人根本不敢得罪。 于是莫之阳吃上了穿越以来最可口的饭菜,虽然极力按住不要多吃,但是真的忍不住,一口气吃了四碗饭。 “大少爷,你今天很饿啊。”崧香莫名,从前少爷吃的没那么多的。 “嗯。”莫之阳红了耳尖低下头默默喝汤。 张君信处理完那些探子回来时已经晚上,入夜之后天气也没那么闷热。 “主子。” “嗯。”张君信将手里的鞭子丢给信捌,脚步一刻不停的往阳阳的院子赶,衣诀被急躁的脚步踢得翻飞。 信柒紧随其后,待看到主子走的方向之后心里暗叹:主子是想见那位公子了?这不过才一个下午。 等张君信匆匆赶到门口时却发现灯已经被吹熄。 面对黑漆漆的窗户,张君信背着手远远看着。 “终究是来晚了。”张君信想临睡前再见阳阳一次,可因为来的时候遇到刺客被拖了一会儿。 只是被拖一会儿,就睡了吗?不甘心啊。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九) 信捌看着主子一脸痴想默默别开眼:这绝对不是我家杀伐决断的主子,一定是假的。 “回去。”张君信决定先去沐浴,毕竟这一身血腥味也不好惊扰到阳阳。听说眼盲的人鼻子也很灵。 莫之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宿主,你怎么了?” “乍一下睡那么软和的床有点不习惯啊。”可能是画庐的硬板床睡习惯了,晚上躺在比席梦思还松软的大床上睡觉,居然睡不着。 黑暗中又翻个身,正躺在床上叹气,“睡不着啊。” 这时候某个奇怪的声音打破屋中的寂静,莫之阳呼吸一窒,逐渐放松身体假装睡着。这里是老色批的府邸,且先看看来者是什么人。 “来的正是老色批啊。”系统提示。 因为宿主这个位面看不到,所以系统很尽心尽责。毕竟如果不是它的疏忽,宿主不会穿到这早死的白月光身上。 听到是老色批,莫之阳真正的放松身体,且看老色批来做什么。 张君信和梧桐苑隔得不远,这是特地安排的。因为这里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到阳阳的卧房。 等沐浴完之后,张君信本来是要休息的,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阳阳在不远处,就想再见见。 思念燎原,人怎么扛得住滔天的火势。 张君信从来都是个不折手段的人,当初隔那么远,都愿意跑去见一面,何况现在只是在身边。 当机立断,披上外袍通过密道来到阳阳身边。 今日月华不解风情,一轮峨眉月虚虚挂着,没什么亮光透进来。张君信也只能走到床边才能看清楚这日思夜想的脸。 “阳阳。”只有在阳阳睡梦中,张君信才有胆子温柔缱绻的喊出长在心尖上的这个名字,“阳阳。” 莫之阳假装睡得熟,不予回应。 “阳阳。”见人睡得熟,张君信胆子也大不少稍微放开动作,俯身亲一下嘴角,“我方才是想来看看你,问你吃得好吗过得好吗?结果来时你已经睡下了。” 张君信言罢自顾自叹口气,“你似乎还一点也不在乎我。” 看着这副安静的睡颜,张君信有时也会心里暗暗发狠。要不把人绑住,反正眼睛看不到,脚上拴着链子困在床笫之间。 让阳阳一看到自己就哭着要抱,草,草到阳阳看见自己就自愿打开腿。永远的依赖,永远的遵从。 但忍住了。 张君信有预感,如果那么做只会两败俱伤。阳阳虽然眼盲但有股子傲气,到时候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何必呢? 莫之阳虽然在装睡,但是能察觉到老色批身上陡变的气势,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色批不是一直都会想奇怪的事情吗?” 系统这个位面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话,莫之阳默默点头:确实如此。如果老色批没什么想法的话,那只怕就不是老色批了。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张君信叹气,俯身亲了亲阳阳,思来想去之后决定爬上床抱着休息一下。 在老色批怀里,莫之阳一下就睡死过去。 等再醒来时人已经不见。 “老色批什么时候走的?”莫之阳撑着身子站起来,摸到床头放着的白绸,习惯性的绑住眼睛。 “大少爷,您醒了。”崧香端水进来,身后还跟着不少王府的奴才。 “嗯,洗漱。”莫之阳下床,身上还残留老色批的味道。 等洗漱完换好衣服用过早膳,莫之阳有些烦闷,决定出去走走,找个通风的地方坐一坐休息一下。 “大少爷,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纸笔。”崧香快步小跑离开。 莫之阳只是想一个人坐一坐,也不知自己被领到哪里。 “系统,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莫之阳下意识摸摸心口,总觉得不对劲,隐隐有种吊诡的第六感,心里闷闷的又想出来又觉得自己不该出来。 “不知道耶。”系统也叹气,“要不宿主你去看看锦鲤,里面的锦鲤可大了,老肥一条,比你早吃的脆皖鱼还要大。” 莫之阳被系统逗笑,撑着竹棍站起来,一步步往外探索,“是这里吗?”靠近水边,能听到锦鲤跃出水面叼走停在水面的昆虫的细微声音。 和微风夹杂在一起,心里稍微松泛一点,闷闷的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 “是啊,你看那条金色的好肥啊。”系统还在讲述。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我看不到了?”哑然失笑,莫之阳想逗逗系统。 系统错愕之后才呜咽道歉,“对不起宿主,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莫之阳也知道白莲花系统确实没什么用,也不是故意的。反正都是做任务,做什么任务都无所谓。 锦鲤越出水面的声音,这盖住一些稀碎的脚步声。 “呜呜呜,对不起宿主爸爸。”系统除了叫爸爸,好像没不能干嘛。 “没事。” 莫之阳刚说完心里一震,有人在身后。猛地一转身突然就被人推进水里。 “救命!” 因为离水边很近,莫之阳被一推往后退一步膝盖直接撞到朱红色的围栏上,往后一倒噗通掉进水里。 池中的锦鲤被突然砸下来一个庞然大物,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唔!”这水很深,莫之阳看不到脚也踩不到水底,但是慢慢远去的脚步声已经昭示凶手行凶然后仓皇离开的事实。 “他都不看看我会不会水就跑吗?”莫之阳用手划拉水面,很轻松的就浮起来,“啧,怪不得我突然觉得心口闷想出来走走。” “是剧情?”系统好容易聪明一回。 “嗯哼。”莫之阳也不着急起来,毕竟大热天泡进水里也舒服。“剧情可能是看老色批对我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所以要把我弄死。” 这样,他在老色批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白月光,该死的时候死,是白月光的必备技能。 系统:“那接下来宿主是不是很危险?” “救命!” 本来还好好的莫之阳突然停止划水的动作,原本平稳浮在水面,现在却像是溺水一样上下浮动,“救命!” “阳阳!”张君信回来听说阳阳出来透风,还以为是住不习惯这才出来寻人,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阳阳!” “救命!”莫之阳演的很好,把一个即将溺水呼救的人演的跟真的一样。当然还有致命一击,装作呛水一点点的失去意识慢慢沉进水里,只剩下一只手,最后慢慢沉下去。 小白莲就是要让老色批看到这一幕,看到他慢慢沉下看着他慢慢死亡。 “阳阳!” 张君信不管不顾,鞋子都来不及脱一个起跳扎进水里,揽住阳阳的腰再破水而出,“阳阳,阳阳!” “主子!” 奇怪的很,本来小园子一直都是没人的,张君信来之后奴才才赶到,说是意外只怕谁都不信。 “主子!”信二最担心,快步小跑过来想要接过主子手里晕倒的人却被一把推开,“主子,奴才马上去请大夫。” “没事的,没事的。”张君信抱紧怀里的人,一身湿漉漉的也不管。抱紧怀里已经昏迷的人,看淡也看惯生死的人,第一次害怕死亡降临到一个人身上。 “阳阳没事的。” 这一句没事,也不知道在暗示谁。 莫之阳其实没晕,虽然呛了几口水但是并没有晕倒,只是在系统的作用下身体晕过去,但是意识还在。 本来莫之阳是想爬起来的,但是想到哪个推他下水的人,总觉得不简单。这王府来往伺候的奴才不少,可是刚刚正好没人。 这又是为什么? 等老色批回来的时候才突然嘈杂起来,这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算计,但是能在王府把人都支走,只留下自己。 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正是因为如此,莫之阳才要给老色批一个暴击,让他去查,查出这个人再弄死。 可以避免以后很多烂事。 “阳阳,没事的。”张君信抱着人不自觉用上轻功。 等崧香抱着纸笔高高兴兴的要赶回去的时候,就遇到贵人抱着自己家少爷跑过来,而且两个人还一身湿漉漉的。 一时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崧香把手里的纸笔丢到地上小跑过去,“贵人,大少爷,你们?” 张君信懒得理他,抱紧阳阳闯进屋里再把人放下。 “衣服呢?换衣服!”张君信怕阳阳身体被水熏凉,要是受寒可又要吃苦头。舍不得阳阳吃苦头。 “衣服?衣服!”崧香赶紧去拿衣服出来。 因为事出紧急,张君信哪怕对手下的肌肤流连不舍,可也不敢做什么,此时阳阳的身体最要紧。 “大少爷怎么晕倒了。”崧香在一旁哑声询问,不就走那么一会儿吗?怎么会突然这样的。 张君信没有理会,帮阳阳换好衣服后将人塞进被窝里,这才有空理会自己身上还在滴水的衣物。 “信二,换衣。”也不能这一副湿漉漉的样子见阳阳。 趁大夫没来,张君信赶紧去换衣服再回来时正好撞到信柒带着大夫来。 “王爷。”大夫赶紧跪下行礼。 张君信冷脸,“若治不好,有你跪的。”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 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耳边轻轻的啜泣声,是崧香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崧香安排的,毕竟他也对老色批有点心思。 可是看情况不像。 因为崧香并没有武功,莫之阳这一个位面听力格外的好,能接近到跟前却不被发现,肯定是有轻功的。 这是其一,其二的话,崧香真的太笨太蠢,他根本掩盖不了心思也没有这样的算计。他是外人,也不可能把园子的奴才赶走。 所以,到底是谁? 看来这个人是出在自王府,所以还得老色批来调查。 “阳阳。”张君信换好衣裳回来,头发还是湿的却没有管,坐到床边握住阳阳的手,“怎么那么凉?” “王爷,草民把脉。”乔大夫抹掉额头的冷汗,方才在门口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治不好这位公子,他也别想走出王府。 治个病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张君信割爱,把阳阳的手小心放到小枕头上。 乔大夫把脉,摸到脉象时松口气,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点头道,“王爷,这位公子只是落水呛伤没什么大碍,晕倒可能是受惊。不过要注意别受寒,虽然这天气炎热,可公子体弱要小心。” “那就好。”张君信悬起的心总算放下,只要阳阳无事便好。 “待草民开两副药,另外要注意今晚看看会不会发热,可要小心照顾。”乔大夫收回枕头一句句嘱咐。 张君信冷脸点头,“嗯。”转头再看床上的公子时,神色又变得无比温柔。 这样的表情在王爷身上可不多见,乔大夫有些意外,忍不住瞥一眼床上昏迷,脸色苍白如纸的公子,面生得很。 算了算了,大夫只管治病不管其他。 “你们都下去。”张君信现在只想和阳阳独处,挥退所有人之后再脱鞋上床,将人牢牢揽进怀里,填补心里空落落的地方。 “我刚刚差点就看着你死了。” 天知道张君信在看着阳阳的手一点点沉入水底时,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好像有一双大手扼住你的咽喉,无力改变这一切。 张君信自负骄傲,他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也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张君信眼神一暗。 自己去的时候整个小院子都没有人,这不应该。王府里伺候的人很多,不至于一个院子都没有人。 一定是有人先把奴才都支走,再将阳阳推下水。 为什么张君信笃定不是莫之阳自己掉下的?刚刚去救人的时候看到岸边有竹棍,阳阳习惯会用竹棍探路。 有竹棍探路肯定会离水边有点远,加上阳阳也是个谨慎的,一定是有人把他推下水。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张君信满腔怒火和恨意,已经无处抒发,眼底一片暗色。 莫之阳迷迷糊糊睡醒,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摸索着底下的床榻,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你醒了,莫公子!”张君信其实一直在,而且一直在床上抱着阳阳。直到发现人快要醒来时,才赶紧下床,装作刚进门的样子。 “嗯。”莫之阳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摸着枕边想找到白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落水了。”在说到落水时,张君信抿紧嘴角听出来情绪不对,但语气依旧温和,“阳阳,你可记得,你是怎么落水的?” “我?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就被人推下水。”莫之阳哑着声音说罢,按按太阳穴,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 “莫公子!” 张君信赶紧接住摇摇欲坠的人,心疼得不行。小兔子受惊难免难受,也难怪。只能安抚着把人扶躺回去,“先喝点粥,你呛了水,嗓子肯定是难受的。” “嗯。”这一次莫之阳难得没有矫情,点头同意。 张君信自然喜不自胜,赶紧接过下人送来的汤食,这是鸡汤煨出来的粥。又加了不少菌子,熬鸡汤时鸡油都撇去了。 入口清香不腻。 “来,莫公子吃点。”张君信细心喂粥,语气里藏着伺候心上人的欢喜,“待会儿还得喝药,所以莫公子要多吃些。” 这话真的是说到莫之阳心坎里去咯,多吃多吃,肯定多吃。 “嗯。”莫之阳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附和。内心欢呼雀跃:给我吃,让我多吃三碗,我能吃四碗! “宿主,晚上的时候少吃点,对胃不好。”系统摇头叹气。 喂完粥又喂药,张君信亲力亲为。 倒叫莫之阳不好意思,伸出手也不知要做什么,陡然摸到张君信的大掌吓得往回缩,“你,多谢先生。” “无妨。”只是被摸一下手腕,张君信心都要酥了。强按下再去摸阳阳的手摇头笑道,“来者是客,你在我府中出事,那就是我的问题。” 此时外室跪着一大群的奴才,这些奴才都是伺候莫之阳的,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尤其是信二和信捌两人跪在最前面,听到这话熟知主子脾气的两人知道主子很生气。 确实,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他们确实该死。 所有人都在外边看着主子小心周到的照顾这位瞎眼公子,内心暗恨:这人眼睛都瞎了还能勾搭人,不就是落个水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竟害得所有人都在外边跪了那么久,先不说这些王府里的普通奴才,就是两位暗卫也一直跪着。 “莫公子吃过药好生休息,大夫说你不能受寒。”张君信体贴的为阳阳掖好被子,确定没有漏风之后才安抚道,“我先出去有事,大夫一直在外候着,别担心。” 说罢,还温柔的一下下拍着阳阳的胸口,把人哄睡着。 “嗯。”许是这药有什么助眠的功效,莫之阳刚吃完没多久竟真的睡过去。 把人哄睡之后,张君信终于有时间处理落水之事。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一点点扫视过外边还跪着的奴才。 那些人感受到凌厉的目光,方才的抱怨全都消散,现在只有害怕。 张君信站起身,此时挺拔的身形将屋里本就昏暗的烛光挡得差不多,也将跪着的那些奴才身上唯一的光源挡住。 信捌低下头,深知主子肯定是生大气了。 主子生气时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一如平常那样,只有跟在身边的许久的人才能感觉出变化。 张君信不想在这里发作,用手掀开纱帐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大约有十几个。也不说话转身走出房门。 信二了然,起身跟出去。主子是不想惊扰到浅眠的瞎眼公子。 其他人也哗啦啦的跟着信二出去,人虽然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敢弄出什么动静。 张君信背着手站在院子的那一片凤尾竹下,仰头看着苍翠的竹叶。 “主子请责罚。”最先开口的还是信二,刻意压低声音,不敢惊扰到屋中熟睡的公子。 信捌:“主子请责罚。” “是谁?”张君信想知道是谁做的这个局。 信二和信捌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出迷茫之色,看来是两个人都不知道。 “奴才该死。” 该死就是不知。 张君信转身,看向一向得力的两个人暗卫,“去领五十鞭,三日之后本王要知道是谁做的。” “是!” 没有处死,两人已经感恩戴德。 处置完两个亲信,接下来就是这些不相干的奴才。 “这些人一个个查,严刑拷打,本王什么都要知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一个小厮刚求饶两句就被信二捏断脖子。这下其他要磕头求饶的人都吓得浑身发颤,惊恐的好像自己的脖子被扭断,什么都说不出。 听到求饶是,张君信下意识皱眉看向屋内,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松口气。 王府出了什么奸细,连信二都查不出来。 处理完这些奴才,张君信折返回去看到床上熟睡的阳阳。脱鞋上床把人抱住之后,才跟着闭上眼睛。 这一次轮到张君信睡得不踏实,不知怎么,梦里就梦到阳阳落水时手一点点被冰冷湖水吞噬的场景。 梦里,他怎么喊怎么抱阳阳都没有动静,已然气绝身亡。 张君信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的把手按在脖子上确定脉搏还在不在。一跳一跳的脉搏让人安心。 “唉。”张君信手捂住眼睛,确实不是一个好梦。 第二天起床时身边还是温热的,莫之阳伸手摸过去,大约是刚走,还能摸到老色批残留的余温。 “老色批三分钟之前才走的,他昨天晚上还做噩梦了。我看他半夜突然吓醒摸你的脖子,我还以为他要掐死你。”昨天晚上可把系统吓坏了。 这一个位面系统自知有愧,也担心宿主出事,所以每次宿主熟睡系统都会站岗,不会选择休眠。 “他只是被吓到了,想看我有没有事罢了。”莫之阳摇摇头,伸手摸到白绸再绑好眼睛,这才唤崧香进来。 “大少爷。”崧香也奇怪,怎么今天睡醒之后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都换了一批。都是不熟的人来,而且寡言少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哑巴。 “大少爷。”崧香端过茶水,“你好点了吗?昨日好像没有发热。”老实说昨日崧香吓坏了,早早就被贵人赶回去休息。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一) “无事。”声音还是有些哑,莫之阳也不爱说话。嗓子跟含着沙子似的,开口也难受。 “嗯。”嵩香心里不得劲。总觉得自从昨日大少爷落水之后,周围都怪怪的说不出的压抑。 嵩香服侍大少爷穿衣洗漱,再用完早膳这才安定下来,跟大少爷讲心里的疑虑。 “大少爷,奴总觉得这里变得怪怪的。”嵩香一边研墨一边叹气。他自小跟着大少爷,研墨这种事情最会。 莫之阳:“怎么了?” “我总觉得吧这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待着难受。”要说哪里不舒服,就好像时时刻刻有人拿着一把刀悬在你脖子上。 你又跑不了,感觉就是难受。 “呵。”莫之阳笑着摇头,只当嵩香说笑。 当然会不舒服,今天起床伺候的时候莫之阳就听出这些奴才不是上一批。上一批奴才看不惯自己,时不时就会弄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就欺负自己是个瞎子,但今日格外的安静,就连脚步声都很浅。 之前那些人有心欺负,嵩香居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莫家他们也是如此不受待见的主仆。 嵩香从小就伺候大少爷,他是被买来的。卖身契都在大少爷手里,那么多年大少爷对他是很宽容的,不打不骂。 “大少爷,我总觉得那个贵人对你怪好的。”嵩香把手里的墨块放下,“大少爷昨日落水之后,是贵人跳下水救起来的,而且一路抱着回来。” 就算是嵩香再笨,也看出问题所在。 “是吗?”莫之阳闻言,耳垂泛粉。手上落笔的动作也稍微停滞,“你说,他一直抱着我?” “是啊。” 闻言,莫之阳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咬住笔头,“嗯。” 嵩香看大少爷不为所动的样子,叹口气,“大少爷要吃点点心吗?” “不必。”莫之阳现在有点想锤嵩香。他嗓子不舒服怎么能一直问啊,就这样真的在自己嘎掉之后会爬上总攻的床吗? 还是大智若愚。 张君信担心阳阳的身体,在不早不晚的时候过来。 “贵人,你来啦!”嵩香一见到贵人,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抛下大少爷就贴到跟前去,“贵人,” “嗯。”无视凑过来的人,张君信满心满眼的都是坐在书案前写字的公子,“莫公子,今日好些了吗?” “嗯。” 莫之阳淡淡应一句。其实心里在思考。昨天的意外很明显就是剧情已经判定老色批对自己的感情很深,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顺着剧情走。 接下来估计会很凶险,要不干脆捅破,老色批也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好自己,这样一举两得。 “宿主说得对啊!”系统捧场,不管宿主说什么都捧场。 确定好这一步棋之后,莫之阳突然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正色道,“嵩香,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先生说。” “啊?” 虽然不情不愿,可嵩香还是没敢违抗大少爷的话,耷拉着脑袋先出去,出去时还贴心的关上门。 “莫公子,你怎么了?”张君信敏锐的察觉到阳阳今日的不同,却又不敢多问。 “昨日”莫之阳似乎再斟酌怎么开口,最后鼓起勇气咬牙问道,“嵩香说,昨日是先生下水救我,也是先生把我抱抱回来的。” “是!”心念一动,张君信隐隐有种预感。为了印证这预感,回答得也格外干脆。 听到肯定的回答,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耳尖也泛粉。故意侧头好叫老色批看到,“为什么?” 看到阳阳的耳尖,张君信几乎是断定自己的猜想,但是还是有点担心,“莫公子,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嗯。”莫之阳双手从书案上收回来,放在大腿上。 虽然看不到眼睛,可这纠结的表情就足以告诉外人他的想法。 “因为,我在凉亭避雨那一日,远远的就对莫公子一见钟情了。” 既然如此,张君信也不介意直接说。既然事已至此,阳阳知道也不必隐瞒。若是阳阳要走,那也无妨。 这王府空房那么多,关在房间里,好好的调教总会离不开我的。 对于这话,莫之阳先是表现出讶异然后慢慢的耳尖逐渐爬上粉色,却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矜持的白月光,怎么会直言自己的喜欢呢?所以,要靠舔狗自己发现。 张君信一向很聪明,在看到阳阳不言语时心里一沉。可看到泛粉的耳朵,又突然雀跃起来,“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接近,莫公子你知道吗?” 说罢,伸手试探的握住阳阳肩膀。 吓得莫之阳一哆嗦,却没有表现出厌恶,这一次脸也跟着红了。 “宿主,耳朵和脸红,也是白莲花的必备技能吗?”系统好奇。 “当然,不红怎么表现出别扭喜欢又不敢说的样子?”莫之阳对系统挑眉。老i舍先生写过:一个女主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同理,白莲花也是。 “牛蛙。”系统连连点头。 “莫公子,你会怪罪我的孟浪吗?会怪罪我的爱慕之情吗?”张君信走到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儿。 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可是兔子实在是胆小不能惊动,何况这只兔子还有傲气。 这老色批也是有心机,明明是把人骗到家里来,还美其名曰只是爱慕之情。用这样的词汇修饰自己的龌龊心思,叫人生不起怪罪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手攥成拳头,眉头微微皱着,最后像是鼓足勇气道,“先生,我” “莫公子!”张君信拦住要开口的阳阳,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也明了这件事太过突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正常。 “莫公子,你不必此时此刻回答我。我不逼你,只要你回头我就一直在。想好了再说,好吗?” 被这话安抚,莫之阳最后无力的点头,算是同意这个提议。大约他此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才想不清楚这些。 没有拒绝就是好消息。 “莫公子。”张君信其实没想到那么快捅破的,不过这样也好,让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摆到吗,明面上,自己也不用刻意步步紧逼。 莫之阳:“先生能先出去吗?我,我想冷静一下。” “好。”不敢逼迫,张君信点头道,“只要你想,我就出去。” 说罢还真的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莫之阳正要做出松口气的动作,结果却察觉到不对劲。 “宿主,老色批没走。”系统阴恻恻的开口。 果然,这家伙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所以这戏还得继续演。 “唉。”原本要放松的姿态变成愁绪,莫之阳摸索着去摸方才放到桌子上的笔,“怎么会爱慕我的?我只是个瞎子。” 喃喃自语,故意给老色批吐露自己的顾忌。 张君信没有离开,就站在桌子前,听着阳阳自言自语。心里一软,其实阳阳也很难过,毕竟从小眼盲,就算再怎么高傲也是有心结的。 “哪里配得上他。”莫之阳也无心再写字,呆呆坐着。任由落寞和失望把他困住。 看阳阳隐在失望和落寞之中,张君信想把人抱住,可现在不行。自己此时已经假装出去,如果再现身只怕会被阳阳看破骗他。 忍住,一定要忍住。 张君信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困于悲戚之中却无法伸出援手,心也泛酸难受。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言。 “嵩香。”莫之阳只觉得老色批也该走了,老子要去睡大觉。吃过药总觉得困倦。 听到阳阳喊嵩香,张君信两步跨到窗边一跃从窗户跳出去。看着动作显然就是有过无数次的经验。 “大少爷!”嵩香推门进来,可只看到屋里只有大少爷也觉得奇怪。贵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莫之阳撑着桌子站起来,靠撑着桌子一步步的挪过去,在转角处差点撞到桌角,还好尖硬的桌角已经被棉花裹住,没带来多大痛感。 嵩香也没管贵人,许是早就走了,赶紧上前扶住“大少爷小心。” “嗯。” 等扶到床边安坐下,莫之阳脱下外袍上床休息,“谁来我都不见,只想静静,知道吗?” “哎。” 等人走之后,张君信才从窗户又进来。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阳阳此时背对着自己睡着。薄被只盖住腰部以下,想伸手把被子拉高又怕惊动他。 猛然张君信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迷香。这迷香是顺手拿的,很顺手就塞进袖子里。 这迷香很方便,打开上面的盖子接触到空气就会自燃。跟火折子一样好用。 张君信第一次做这样龌龊的事情,觉得有点刺激。 莫之阳本来没睡着,可是下一秒鼻尖传来香味,这个人昏沉的睡死过去。 “阳阳?”张君信闭住呼吸,喊了一声确定没有得到回应就把迷香盖好,“阳阳。”踹掉鞋子上床。 这一次张君信比从前都要放肆,也跟着侧躺着背对阳阳,手顺着薄被往里探,“阳阳,我心悦你,你心悦我吗?” 得不到回答,意料之中。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完结+番外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二) 张君信掀开被子也没有把人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手从亵衣钻进去,“从第一眼看到阳阳,你就端坐在凉亭里。风很大却未动你分毫。” “那时候我就想,你是谁,怎的生的如此像我的心上人。” “我对你情不自禁,揣着抑制的欲望。不是因为不够浓烈,是因为太浓烈,怕把你吓坏。”张君信侧躺着将侧躺的人搂进怀里,含着耳垂呢喃,“我太小心翼翼。” 探进去,摸到手里嫩滑带着温度的肌肤,张君信舒服喟叹一声。毫无顾忌的揉搓着手里的软肉。 “这肉那么软那么大,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说来也是奇怪,张君信觉得阳阳身上哪里都瘦瘦的,尤其是腰,可这屁股,手感那么好。 大约是不习武也不经常走动,所以才会如此。 “就是故意勾引我C你的,对不对?”张君信说完又觉得阳阳不是这样的人,开始责怪自己,“都怪我见色起意。” 手下的手感实在是太好,张君信真的不想松开,咬着阳阳的耳垂放狠话,“都怪你,让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对着你,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本王对你如此心动?” “也是我的错,被你轻易迷惑。” 从上到下,张君信一遍遍的蹭一遍遍的吃豆腐。恨不得把人都吞进去。 “阳阳,夹紧腿好不好?”张君信含着耳垂呢喃道,“夹紧一点,我就不进去,阳阳真乖。” 莫之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酸软,“系统,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屁股,总觉得被人狠狠地揉捏过。 要说不是老色批,莫之阳真的不信。 “我跟你说,老色批他是笨蛋。他把你迷晕之后酿酿酱酱,还让你腿就是那个交吧,应该算是。”系统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审核。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就知道老色批会这样。 “行叭。”反正他现在也吃不了肉,摸摸就摸摸。暂时小白莲是不打算给老色批一个痛快,东西来的太容易,总会不珍惜。 倒不是说老色批怎么样,只是人性如此。老色批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嵩香。” 嵩香听到里面有声音,推门进来,“大少爷。” “嗯。”莫之阳撑着坐起来,“这一觉起来,嗓子好了不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知怎么回事。” “是不是受凉了?”嵩香有些担心,“要不要奴叫太医过来?” “不必。”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到脚踏上。这大腿内侧的热痛感很明显,该死的老色批,到底磨了多久。 嵩香:“好。” 起来时正好用午膳,下人都跟哑巴一样,默默把菜肴摆上就转身出去,听脚步声不少但一句咳嗽都没有。 “大少爷,您想吃什么?”嵩香一道菜一道菜的说着,有些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就说一下大概的样子。 听起来,莫之阳觉得兴趣就叫夹一筷子,吃饱喝足之后下人进来收拾东西。 “我想冒昧问一句,你家主子在吗?”莫之阳把擦手的湿方帕还给嵩香。 “奴才不知。” 一位稍稍年长的丫鬟开口,也只是简短的一句没有任何信息,说罢就退下了。 “大少爷,您寻贵人做什么?是有事吗?”嵩香端上漱口的茶水,有些奇怪。大少爷从未问过那位贵人,怎么这一次主动询问。 莫之阳:“无事。” 小白莲猜测老色批是先尝一口就跑,估计这两天都不会出现。老色批想晾着我,那我也晾着他。 看谁有耐心,耐心这种东西白莲花从来都不缺。 思及此,莫之阳端起茶慢悠悠的品起来。这茶果然不错,比画庐的好上几百倍。 张君信此时就在门外的合欢花下等着,背着手在门口。也不进去,就等伺候的奴才出来。 “主子,方才莫公子用膳吃了两碗汤三碗饭。”方才那个年纪大的丫鬟低头禀告,“另外,还问及主子。我没说什么。” “嗯。”张君信点头,挥挥手示意下去。 看来阳阳是对我有些心动,否则不会问我。不过这不够,得让他冷静两日,这样才能想清楚。 今日张君信的心情好不少,转身离开。 虽然白天没见,但是晚上老色批用迷香可是越来越熟练。从刚开始的揉,到后边的蹭蹭不进去,再到之后的进去个顶端。 气得莫之阳躺在床上,故作翻身把人吓一跳。 本来张君信是打算进去了,因为实在是忍不下去。乖乖睡着任人为所欲为的阳阳实在是太乖,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结果被这一翻身,差点被吓萎。 又恢复在外边蹭蹭不进去的动作。 “这老色批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莫之阳第二日爬起来,还觉得不舒服。这腿间都快被磨出茧子,还有手。 “哎,他是老色批你又不是不知道、”系统早就看透这个男人。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嵩香。”一边喊一边用白绸绑住眼睛。 可是等不到嵩香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里泛起嘀咕,莫之阳觉得不对劲。往日嵩香肯定会高高兴兴的答应,然后跑进来。这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他。 脚步声不徐不缓,反而像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嵩香,你去帮我把柜子里的那件衣服拿出来。”莫之阳感知到危险,但不能做什么。只能拖延时间。 按理说这府里那么多人,肯定很快有人发现。 莫之阳佯装镇定,坐在床上都没敢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还跟嵩香交谈,“前几日沾了墨,你拿去洗了吗?”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假装走到衣柜打开柜门。再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琴弦,放轻脚步一步步走向床边的人。 “对了,嵩香。”莫之阳能敏锐的感受到危险靠近,却还是一直镇定应对,一边说话,“你给莫府里带信了吗?” 说罢,莫之阳突然趴到床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有封信,你给我带回去。” “宿主,他靠近了,要嘎掉你。”系统看的心惊。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装出嵩香的样子,是易容术吗? 门外的人已经察觉到问题,外边的候着的奴才一直等不到人叫起。总觉得今日怪异,那个嵩香怎么会叫人在外边候着,平日不是会一起进去的吗? 丫鬟鼓起勇气闯进来。 “莫公子。” 丫鬟看到嵩香双手拉紧一条琴弦,一步步朝着莫公子逼近。 “住手。” 莫之阳装出惊吓的样子,“怎么了?” 死士大跨步冲向莫之阳,直接用琴弦绕住脖子正要用力。手腕突然一痛,一只发钗插进手腕的皮肉里。 死士手一疼,再想用力手已经没有办法使劲了。 知道自己刺杀失败后,死士干脆咬破牙龈藏着的毒药,万万不能被这些人抓到。 “别叫他死了!”丫鬟冲上来,手段利落的卸掉死士的下巴,可此时人已经七窍流血断气。 “该死。”这怎么跟主子交差,南良皱眉。再看到被吓呆的莫公子,赶紧示意下人来收拾残局。 “莫公子。”南良试探喊一声。 这一声可把莫之阳吓得一哆嗦,本就看不见现在感觉身边充满危险。摸摸脖子,琴弦已经不见,“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莫公子安心。”南良不知怎么安抚,还是决定去找主子过来。 此时的莫之阳也从震惊中回神,聪明的爬回床上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南良不敢动公子,碰都不敢碰。若是碰了,按主子的脾性那得剁手。 张君信也是刚起,换好衣裳真要出门,就有奴才连滚带爬的跑来禀告,说是莫公子那边出事了。 张君信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被丢在门口七窍流血的尸体。尸体的易容面具已经被摘下,但手上的琴弦看的人心惊。 “阳阳!”张君信也不管什么,直接闯进去,“阳阳,你没事吧?” 大约是听到张君信的声音,莫之阳总算稍微安定下来,“嵩香,嵩香要杀我?” “不是嵩香。”快步走到床边,挥推南良。张君信走到床边握住阳阳冰冷的手,“怎么会那么凉,是吓坏了吗?” 莫之阳没有回答,一直摸着脖子,好像脖子有什么东西。 “阳阳,没事的没事的。”张君信鞋子都没脱直接踩上去,把人护进怀里,“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是谁,他要杀我。”莫之阳被抱住,好像也找到依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我。” “没事,没事的阳阳别怕,别怕。”怀里的人一直在抖,张君信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能抱紧再安慰,“没事的,一切有我。” 说罢,眼神示意南良。 南良了然,躬身出去。要去查一查这个死士是哪里来的,有没有蛛丝马迹。 “阳阳别怕,别怕哈。”张君信拍着后背安抚,只恨不得自己去替阳阳受这罪过。 大约得有一刻钟,莫之阳才稍微冷静下来能回话,“为什么要,要杀我?” “不知。”张君信也奇怪,王府的人都是查过背景再召进来的,不太可能会出这种事情。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三) 而且,若是有能力在王府里安插细作,应该刺杀自己才是,为什么是阳阳受连累?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莫之阳一直问,嘴唇一直打颤。 张君信:“我会查出来的,阳阳别怕。” 到底是谁会对阳阳下手。 安抚好一阵,莫之阳才稍微冷静下来。摸到老色批的胸肌,嗯哼还是很结实的,不知道是不是粉色的。 “等老色批脱衣服干你的时候,我就给你看是不是粉色的。”系统暗戳戳出声。 “好。” 不过小白莲现在肚子有点饿,要是等一下叫起来好像不太好。还是收敛一下好了。 “阳阳,好点了吗?”张君信在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冷静下来,这才松口气,“别怕,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第一次落水可以说是府中人所为,那第二次就不是可以说是府中人能解释的,一定有人在外要暗害阳阳。 那会是谁呢? 莫之阳:“不是嵩香要杀我吗?” “不是,那人易容了。”张君信拍拍阳阳的后背,“真的嵩香估计还晕在房间里,阳阳别担心。” 或许是冷静下来,莫之阳也意识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不太妥当。赶紧把人推开,“我无事了。”再不推开靠的那么近,只怕要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被推开,张君信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去叫人看看嵩香。”不能发怒,此时阳阳还是惊弓之鸟,要忍住。 “多谢。” 嵩香确实是被打晕就躺在地上,等被叫醒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出门时被人从后边打晕,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于这个死士,身上没有线索。一个面生的人,连信二都查不出什么。 可谓是无功而返。 莫之阳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就老色批这样警惕多疑,为什么会容许一个死士闯到他王府里?” 系统:“因为剧情。你不要小看剧情的力量。它要嫩死你给让替身们出场,是不择手段的,甚至不需要逻辑。” “那可真叼啊,连逻辑都不需要了。”莫之阳有预感,今后自己会遇到奇奇怪怪的刺杀事件。 这TM,谁忍得住啊。 “我们之前进位面做任务的时候,进去就获得剧情权限。所以任我们搞也不会有大问题,但是这一次我们是误入的,对于这个位面的剧情和原来的宿主来说,我们是破坏者。”说到这里,系统再一次哭哭。 如果不是它出错的话,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按照原来的剧情,那肯定是那个劫匪穿越,然后银行里的危机解除,宿主再遇到主角攻做任务的。 没想到系统一个不小心,跑到别人的任务位面里。 “你要我嘎然后老色批开后宫,我偏偏不嘎,气死你。”莫之阳恨得咬牙,别祸祸我家老色批。 张君信在外收拾这群不中用的奴才。 “都死了吗?看不出这人是假扮的,还有信二,叫你查的事情呢?一个都没查到?” 跪着一大片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吭声。 “养了一群废物!”张君信轻飘飘的把手上的茶盏扫落。 茶盏砸碎,碎瓷片和热水飞溅。但没有一个人敢动,呼吸都不敢明目张胆。 张君信此时语气冷漠,要单说语气是听不出震怒,只当是平常说话。但跪在跟前的都是熟知主子的,摔盏已经是大怒。 “居然有人可以在本王的王府来去自如。”张君信眉头微皱,唇角也紧紧抿着,“难道是宫里的?” 也不对,宫里的话要杀也该杀本王,而不是阳阳。 此事有蹊跷。 “主子,奴才问过。”信二颤着声开口解释道,“那一次莫公子落水,院子里确实没人,是因为在附近另一位下人不小心落水,那些人都去那一头救人。至于那落水的下人,奴才查过,并无不妥。” 信二奇怪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合理,就应该是这样。现在他怀疑是莫公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至于推莫公子落水的人,谁都没看到。” “没看到?”张君信终于喜怒显于色,是一种疑惑,“怎么会没人看到的?”这王府里里外外的人不少,有武功的也很多。 要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府,把阳阳推入水再离开,没人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那个死士,更是荒唐。 “查,一定要查清楚!” “喏。” 这是张君信第一次感到无力,本不该如此,却还是这样。若是把阳阳接到府中,却害他三番四次被刺杀,那是我没本事了。 这边,莫之阳实在耐不住就叫人送早膳进来,吃了个半饱老色批才回来。 “嵩香。”知道是老色批,但莫之阳还是叫出书童的名字,当瞎子要当得像一点。 “是我。” 张君信看桌子上被吃一半的膳食,心里松口气,看来阳阳的心情也不是很差。 “先生。”莫之阳放下手里的包子,有些担忧问道,“嵩香好点了吗?” “嵩香请大夫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要静养一阵,你莫要担心。”张君信坐到阳阳左侧的椅子上,夹一块马蹄糕过去,“还害怕吗?” “还好。”莫之阳摇摇头道。 张君信:“莫公子,你可有什么仇家?” 如果不是这个,那真的想不到是什么原因,那些人会来杀阳阳。 “我一个瞎子,怎么会得罪人?”说罢,莫之阳苦笑道,“我深居简出,一般都只待在画庐,连出门采买都是嵩香一个人去。就算是有人来,我也是离得远远的,不曾有过仇家。” “那就奇怪了。” 确实奇怪,张君信根本找不到那些人杀阳阳的理由。 “或许我该回去了。”莫之阳正色,端坐好侧头把耳朵偏往张君信那边,说道,“我还是适合一个人待着。” “不行!” 张君信想都没想就否定,“你如今在我府中,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奴才伺候,你都难逃那些人的算计,你若是离开,一个人去画庐那岂不是等死。” “断断不可。” 莫之阳做出被说动的踌躇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摇头道,“但是我在这里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我心甘情愿被你麻烦。”张君信故作紧张,一把握住阳阳的手,“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你!”莫之阳看不到,只能从声音分辨出老色批的紧张和无措。 系统:“宿主,老色批骗你的,他在笑。”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这老色批就是故意试探自己愿不愿意留下,对他有没有心思。 “你!”小白莲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问道,“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我愿意,我与你说过的阳阳。我对你一见钟情,伺候茶饭不思。”张君信试探拉过阳阳的手,双手握住,“我知这实在是荒唐,可情爱之事偏生就是如此荒唐,不是吗?” 莫之阳显然是被这表白弄懵,迟迟没有开口。 “若是你觉得唐突,那我也愿退到你身后。阳阳,只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心悦你此事我并无措。” 许是被这深情告白吓到,莫之阳猛地抽回手,“不,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才是!”张君信微微提高嗓音,故作出生气的语气,“你可知我是个莽夫,在你面前总是自惭形秽,总是觉得我太粗鲁,配不上风光霁月的莫公子。我这一介舞刀弄枪的武夫,怎么配得上你啊!” 两个人的局势瞬间扭转,本来一个还自卑,现在好了另一个更自卑。 本来莫之阳还想装装可怜,叫老色批多多怜惜自己。好家伙,现在老色批反守为攻,装的更可怜。 “不,我并不嫌弃先生。”莫之阳只能配合老色批演出,一副并不敢嫌弃你的语气。 “我知道其实莫公子你在安慰我对不对?”张君信苦笑道,“也是我恬不知耻的私自对莫公子有了倾慕之心,是我的错。” “这,这不是你的错!”好家伙,还得我来安慰你?不可能,这是老子的主场。 在我的地盘,就算是我男人也不能抢我的舞台。 莫之阳:“情不知所起我是明白,只是我自认我是个眼盲的。我知道你是个富贵的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我配不上你。” 说罢,莫之阳撑着桌子站来,转身背对张君信,“嵩香说先生是位容貌俊朗的贵人,又是个健全的人,我我怎么配得上。” “阳阳何出此言?”张君信绕到阳阳跟前,一着急出口也是甜腻腻的爱称,“阳阳,我从未觉得眼盲如何,反倒是你的干净纯粹,叫人心动。” 莫之阳故作轻松,“先生不必安慰我,您是好人。”但这话在喉咙里滚出来,却能听出悲伤。 “我不想当好人!” 张君信握住阳阳的肩膀,“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眼盲,可是我也明白,很多人有眼睛却看得不通透。阳阳你虽然眼盲,可是看得比谁都通透。” “先生。” “阳阳。”事已至此,张君信也不远再装,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阳阳,你可知我那一日凉亭见你,这一月我从未睡好。我闭上眼睛,辗转反侧都是你,我怎么都忘不了你。”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