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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480

作者:搞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九)


    在店里面的长孙无极听到说话声,转头去看,阳阳居然被几个壮汉围住,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放肆。”


    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莫之阳看他出来,更是下意识的躲到他身后藏起来。


    这个动作,让长孙无极心下一喜:果然,阳阳还是依赖自己的。


    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不合身西装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穿着对襟衬衫的老者下来。


    “道长。”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莫之阳躲在老色批身后,鹿儿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探出头像是只吃瓜的猹。


    “此处不好说什么,请先回去,若是有空再聊聊。”这里人不少不好细说,而且阳阳还在这里,长孙无极怕吓到他。


    “可是道长。”老者还想说什么,最后闭上嘴,“好的,那道长日后再约时间。”说完,把目光落在他身后那个清秀单纯的男孩子身上。


    见他看阳阳,长孙无极将人挡在身后,阻隔他的视线,“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访。”


    “好。”


    了然道长不愿意让人窥伺他,老者微微点头,被重新送回车里,从车窗玻璃看外边的景象。


    道长安抚性的拍这那男孩的背,男孩不耐烦的躲开,什么事情没看过,老者大概也猜到什么意思。


    “你查查这个男孩子是谁。”


    “是。”黑框眼镜的秘书点头。


    “阳阳,让你受惊了。”长孙无极道歉,方才突然那么多人肯定是吓坏了。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关你什么事。”然后继续忙手上的事情。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长孙无极叹口气,若即若离,实在不知阳阳到底怎么想的,心好像一下被攥紧,一会儿又被松开。


    “阳阳,明日我要去那老者家一趟。”


    回去路上,长孙无极突然说这话,莫之阳看了他一眼,也没回答,小跑去前面的红薯摊买烤红薯,再顺带给阿天买一个。


    “我尚在辟谷,所以不用吃这些东西。”长孙无极见他买四个,赶紧拒绝怕浪费。


    莫之阳眯起鹿儿似的眼睛:追妻还不跪下挨打,还想着吃红薯?都是老子的,你吃西北风去吧。


    好像说错话了?


    “我”想解释,但长孙无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垂下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布鞋。


    怎么像只大狗狗?好想摸摸他的头,不行,要忍住。


    把rua他的头的心摁下去,莫之阳装作不想理他的样子,抱着红薯转身离开。


    长孙无极就跟在他身后。


    到四合院门口,莫之阳看到那只小黑狗就趴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气无力的,“是不是阿婆又忘了给你吃饭了?真可怜。”


    阿婆年纪大了,总是忘记给小黑狗饭吃,莫之阳偶尔会喂一喂。


    “哟哟哟,小可怜的。”把红薯夹在胳膊下,莫之阳空出右手把小黑狗抱起来,“走咯,回我家给你饭吃。”


    长孙无极站在门口,目送阳阳进去,正好跟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黑狗对上眼。


    就在一瞬间,茅塞顿开!


    原来,装可怜可以让阳阳对自己也有怜悯吗?思及那一夜,他丢的雨伞,肯定是这样的!


    其实,茶艺这种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入夜之后,莫之阳和阿天吃完饭,回到各自的小隔间里,照例往外探头看一眼,就发现院中居然倒着一个人。


    “卧槽,别是老色批吧?”莫之阳赶紧拉开门跑出去,果然就看到是老色批倒在院中,“怎么回事?”


    这一个大活人,突然倒下去真的吓到莫之阳了。


    赶紧跑过去,小天也听到动静披上外套出来帮忙,见是那个道士晕倒,“怎么了小阳。”


    “你帮我把他扶进去。”老色批太高了,莫之阳扛不动,接过他递过来的外套。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搬进屋里,放上床。


    “你还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徐天接过他手上的外套,“那么紧张他,嫩不要觉得俺傻。”


    莫之阳看了眼床上的人,正要解释时,发现橘黄色的灯光下,老色批的眼球一动,好家伙,搁着骗我呢。


    “我与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再提起。”莫之阳走到床边,伸手本来要抚上他的脸颊,却又突然收回来,“他给我的伤痛太多,我不想再记起。”


    “啊?”这么高深的话徐天一知半解,挠挠头“那没事俺先走了哈。”


    “去吧。”送走他,把门关上后,莫之阳也关掉灯,没有上床休息,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黑暗中,长孙无极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阳阳,眼眶竟有些泛红:果然是我伤他太深。


    黑暗中,莫之阳偷偷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人动了:居然装晕骗我,老绿茶了,哼!


    终究是白莲,技高一筹。


    第二天醒过来,莫之阳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并不惊慌,“老色批什么时候走的?”


    “五点多吧。”系统回答,虐得身心舒畅。


    一起床就发现空气又是湿漉漉的,莫之阳出门发现又在下雨,“就北方的天气,不可能那么多雨,都赶上江南了。”仰头望向雾蒙蒙的天。


    “对啊。”系统也觉得不对劲。


    长孙无极是打算早些回去帮阳阳收拾店铺,顺便给他摆个阵法,所以早就去了那位老者家里略坐坐。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老者坐在太师椅上。


    “当初我身受重伤,多亏了道长救我,救我们一行人的性命,还助我们越过迷障。”老者感激不尽,“我现在身体不好,只怕也撑不到几年,但道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必,只是别打搅我们。”长孙无极不希望阳阳不高兴。


    老者疑惑,“道长现如今已经算是入世了?”


    “嗯。”算是做回普通人,长孙无极的拂尘都没有再拿了。


    “我有一个孙女叫蓉雪,年纪与道长相仿,不若?”这句话是在试探,老者不说下去,是因为道长的脸色变了。


    听到这话,长孙无极很激动,甚至拍桌站起来,“不可!”


    我这一生,都只爱阳阳一人,怎可与其他女子有瓜葛,那样不守夫道,现在阳阳都不肯原谅自己,若是他知道后,这辈子都别想叫他原谅。


    “不可就不可。”老者安抚这道长,又拉着他说话,好一会儿才放人走。


    这边人刚走,一个娇俏少女就从书房的博古架后走出来,“爷爷,就是刚刚那个男的?”


    “是啊。”老者摘下老花镜,看向孙女,“好了,你别打主意了,道长不肯就算了。”其实也只是试探,能将道长留下来自然好,留不下来也无妨。


    只是道长对那个男孩子似乎很有感情,叫莫之阳?好像是。


    “哦。”蓉雪嘟着嘴应了声,但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看着一表人才,真的很帅呢。


    长孙无极回去之后,发现他在清点货物,这个自己不会就去他后边的小库房里,摆上一个小阵法。


    出去发现阳阳在盯着自己,长孙无极愕然:我又做错了?但是我错哪儿了?僵直着身体,不敢反抗。


    但莫之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忙。


    “我倒是宁愿我做错了,至少你还会瞪我。”长孙无极嘟囔,然后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在角落里罚站。


    装可怜这种事情,这一个大块头,要不是脸实在是太帅,肯定是要被人嫌弃的。


    明明听到他说话,但莫之阳就是故意不理,蹲在地上开始解蛇皮袋。


    这时候长孙无极突然听到咻的一声破空而来,想都没想直接扑向蹲在地上的阳阳,“阳阳小心!”将他护在怀里。


    一枝羽箭在划破长孙无极的道袍还有手臂之后,沾上鲜血,就消失在空气里。


    “唔!”


    “怎么了?”莫之阳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老色批右手臂开始渗血,迅速把白色的素袍沾湿,“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你。”长孙无极没有放开怀里的人,转头看向外边,外面空无一人,“到底是谁?”


    莫之阳看到他右手臂的血一直流,吓都吓傻了,虽然最近一直虐他,可就算是虐也不舍得伤害他的身体。


    妈的智障,谁敢动老子男人,我剁了他。


    “没事没事。”长孙无极看他居然捂住伤口,不要脸的赶紧也捂住伤口,顺势把他的手也捂住了,“只是受了伤。”


    艹,谁暗箭伤人,搞我男人,抓出来锤爆狗头。


    系统猜测,“有可能是那个师弟。”


    “没什么大事,就是流血了。”看他紧张的样子,长孙无极心里熨帖:果然阳阳还是在意自己的,这一箭没白挨。


    “到底是谁那么坏啊。”莫之阳捂着他的伤口,血都把手掌都染湿了,老子知道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打,“太坏了,那个太坏了。”


    “对!”我坏我坏,长孙无极抿嘴:啊这?其实是我自己,羽箭是自己做法术放的,那箭也没有对准阳阳,伤也是故意受的。


    哎呀,别骂了别骂了,这也不是为了追媳妇嘛,英雄救美再受伤,阳阳肯定会心疼的,看这不就心疼了嘛。


    “你先起来,我给你包扎伤口。”莫之阳赶紧把人扶好,暂时先用他身上的素白袍子,包扎伤口。


    “你真在这啊?”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


    莫之阳正给他布条打结,一个娇俏的女子不请自来闯进店里。


    “你是?”这个女孩子看穿着,不是一般人,莫之阳有些奇怪,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啊。


    “我叫蓉雪。”蓉雪扎着高马尾,歪头打量这个道士,瞧着确实很帅,但呆板死了,乍一看还不错,可要是真的看下来,却也就那样。


    确定没见过这个人,莫之阳疑惑,“蓉雪?”


    难不成就是她放的箭?但她一看就是大小姐的款儿,手臂纤细没有力气拉弓搭箭。


    “是啊,我叫蓉雪。”蓉雪站直起来,对这个道士的打量也到此为止,长得帅的,但是一看就不好相处。


    爷爷曾经叫自己考虑他,但跟这样的人结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呆板死了。


    “小阳,俺给你送午饭来了。”徐天乐呵呵提着饭盒进来,一进门就看到青春明媚的蓉雪。


    徐天脸腾的一下红起来,怎么还有女娃子,是小阳的对象吗?在女孩子面前,突然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蓉雪突然对面前这个傻大个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憨憨的,五官端正,身材高大,一看就好欺负。


    “俺叫徐天。”徐天有点害怕她,但这女娃子长得可真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


    傻傻憨憨的,倒是有点可爱,蓉雪从小都是家里骄纵宠起来的,“我叫蓉雪。”


    徐天有点羞赧也有些害怕,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那么好看的女娃子。


    “阿天,你赶紧放下饭盒回去吧。”莫之阳私心是不想让他和蓉雪接触,她身份不简单,阿天要是被她搭上,会出事的。


    “好。”徐天放下饭盒,转身就跑,出门下台阶时,还差点绊倒,惹得蓉雪扬起清脆的笑声。


    徐天根本不敢回头,狼狈逃离,蓉雪对长孙无极也没了兴趣,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莫之阳有预感,徐天可能要被缠上。


    “疼!”


    方才阳阳一直忽略自己,长孙无极吃醋了,这伤可不能白受,故作坚强的捂住伤口,“那少女是那个老者的孙女。”


    那个老者,莫之阳记得就冲那车牌就不对劲,低头看他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到底是谁要杀我呢?”


    “不知道吧。”有谈及幕后黑手,长孙无极有些心虚,咬咬牙,“能否帮我包扎一下。”


    再问这种话,长孙无极保不齐都要说漏嘴。


    “好吧。”莫之阳赶紧把人扶起来,去就近的卫生院看看。


    只是外伤,消毒包扎之后就好了。


    “刚刚多谢你。”莫之阳搀扶着他慢慢走回来。


    长孙无极突然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又带着一点点的可怜,“我只是怕你受伤。”


    那眼神,简直能把人溺弊。


    莫之阳忙低下头:不能让被糖衣炮弹腐蚀,坚守阵地,该死的,又要虐他,又不能和被他迷惑,好难。


    “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


    看他眼神满是深情,宛如深潭,要将人溺弊,莫之阳怕再看下去就要沦陷,侧开头,“你不需要再说这种蠢话。”


    “我没有说蠢话,我是真心的。”长孙无极擅自去牵他的手,“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把手抽回来,莫之阳也正色回答,“你不用这样对我,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恨也不敢爱了。”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真的爱你?”


    莫之阳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丢下人,转身匆匆顺着人行道走回到店铺。


    但这一次,却是再也不肯和他说话。


    长孙无极委屈:这伤算是白受了,之前他还很担心自己,怎么现在就态度突然大变,连话也不说了。


    总是猜不透阳阳的心思,每每以为两人关系和缓,却突然又恶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次次的希望破灭,让长孙无极心揪着疼。


    入夜后,长孙无极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回来。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手伤了该干嘛干嘛去啊。”临进门,莫之阳停住脚步,转身想把人轰走。


    长孙无极捂住受伤的手臂,“除了你身边,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你!”正想把人赶走,但莫之阳看到他受伤的地方,这天气要是受寒的话,也麻烦,有点不忍心。


    虐心归虐心,但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不然以后落下病根,是会短命的。


    “唔~”阳阳不说话,阳阳在考虑,好机会!


    长孙无极突然右手一用力,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突然又开始渗血,一下染红他的衣袖,怎么看怎么可怕。


    “你,你怎么又流血了。”本来要进去的,看见血红从他衣服晕开,又慌起来。


    艹,要是找到那个西谨,老子把他头按在地上锤。


    天天伤害我家老色批。


    “我无事,只是方才有些冷,打个寒颤,也不知道这血怎么又开始流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长孙无极偷偷看他满是担忧的神色,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好了,先进屋吧。”莫之阳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那么茶,有辱这一身高洁的道士服。


    过两天就开业,莫之阳忙的脚不沾地,也懒得和他说什么,傍晚的时候,看他突然出门,还奇怪,“他去干什么?”


    “不知道。”系统也疑惑。


    长孙无极攥着手里的黄符出去,那时怕师弟伤害阳阳,将他赶走后那么久,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再回来,传符纸给自己。


    但还是去见见吧,毕竟他说有大事。


    “师兄!”


    两人约在店铺后的一条小胡同,西谨在此见到师兄,心里喜悦将不忿冲淡,快步迎接上去,“师兄。”


    但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忍不住看向他的手臂,“师兄,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西谨记得师兄身上是有药的,若是外伤一两日就能好,看起来好像有几天了。


    “无妨。”其实有药,但要是用药伤口好之后,今晚阳阳又不让自己进屋里,这可是长孙无极的阶段性胜利,不能毁掉。


    “师兄,你真的这般中意那个莫之阳吗?”西谨看着他的伤口,悲从中来。


    从师兄离开到自己追上去,统共不过两个月时间,怎么就这般至死不渝起来?更令人厌恶的是,莫之阳不过是一个粗鄙下作的乡下人,他怎么配得上师兄。


    师兄未得道时,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得道之后,更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高洁无私,乃天之骄子。


    莫之阳怎么配!伤心不忿兼而有之,但更多的是妒忌。


    明明两个人相伴那么多年,却比不上他两个月。


    “是,我中意他,而且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他是我命定的缘分。”长孙无极叹口气,未融合魂魄之前,对师弟的情感并不知晓。


    可是融合魂魄之后,有了感知,大概也明白师弟对自己的情感,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师弟,你还是回去吧。”


    “师兄!”西谨不肯。


    莫之阳环顾一圈,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现在还没回来,算了,这点东西还是自己搬吧。


    走过去弯腰抱起地上的东西,结果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右耳朵里,浑身一哆嗦,“好痒啊。”把东西丢下,去掏耳朵。


    可就在下一瞬,莫之阳眼神空洞起来,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住,摄去魂魄一般。


    胡同里,西谨还在拖延时间,“师兄,你能否告诉我,他到底好在哪里?能叫你抛下长生,只为和他终老?”


    “这并非好不好的事情,只因他是莫之阳,仅此而已。”师弟不知情之一字,长孙无极也不想多言,“纵使有人比他好上一万倍,可他也不是莫之阳。”


    “情有独钟,与我来说,这独字,就是莫之阳。”


    “师兄,你以前对情爱可是嗤之以鼻的。”如今为了那个人,讲的倒是头头是道,西谨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虽然有情有心了,可情也不是我的,心也装着其他人,莫之阳真该死!


    该死的人,那就去死吧。


    “师弟,你回去吧。”长孙无极不想再与他多言,转身离开胡同。


    “宿主,宿主,喂喂喂,爹!”


    系统察觉到宿主的不对劲,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跟丢了魂似的,“宿主,宿主!爹,我叫你爹了你去干什么?”


    莫之阳浑浑噩噩的,好像被人遥控一般,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的慢慢站起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宿主!”系统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宿主他没办法回应自己的问题,“老色批,你老婆出事啦!”


    艹,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对宿主动的手,自己居然没办法反抗。


    被遥控着一步步走出店铺,店铺外边可就是大马路,这又是傍晚,来来回回的车子不少。


    莫之阳没有意识的站在店铺门口,无机质的眼睛看着来回急速行驶的小汽车,慢慢悠悠的朝前迈开步伐。


    “色批救人啊,你老婆,我爹他要出事了!”


    一辆车急驶而来,原本呆滞的莫之阳,好像被人下了命令,突然朝马路冲出去。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一)


    “师兄!”


    西谨还想挽留,可长孙无极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赶紧快步跑出去,一出胡同就看见阳阳朝大马路冲出去。


    而一辆车正好也开过来。


    “阳阳!”


    长孙无极冲过去,飞身将要冲进马路被车撞到的阳阳拦腰抱住。


    两个人一起滚到一边,长孙无极将人牢牢护在怀里,双手也护住他的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停下来。


    “呜呜呜,老色批刚刚宿主差点被撞死。”系统吓得差点哭了。


    但莫之阳好像没什么反应,呆呆的躺在他的怀里,也不反抗也不挣扎,眼神空洞,甚至对方才的危险一无所知。


    “阳阳,阳阳!”


    他这反应不对劲,长孙无极托起他的头,“阳阳,你回答我阳阳。”


    莫之阳没有回答,睁着眼睛,这时候一只带血的米粒大小的黑虫子,从右耳朵钻出来,然后掉到衣服上。


    顺着衣服怕出一条血痕。


    “这?”长孙无极捻起这黑色虫子,一眼就认出是什么物什,直接将黑虫子碾死,转头看向胡同口的师弟。


    被他这一眼看的西谨心慌,心虚的躲回胡同里,搅弄衣角:没想到他居然没被车撞死,真命大。


    “阳阳。”唤了一声,可阳阳已经昏迷,长孙无极赶紧将人打横抱起来,先回去再说。


    把人抱回店里,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堆上,“阳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药瓶,拔出瓶塞,一股暗香浮动涌出。


    将小药瓶放到他鼻子下面。


    “唔~”一股香味冲进大脑,莫之阳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躺着了,“怎么了?”


    脑子好像缺失了一块记忆,揉揉额头,耳朵好像也有点痒。


    “你方才被幻术困住了,差点冲出路边。”赶紧将他扶坐起来,长孙无极并不打算隐瞒,“是我师弟所为。”


    艹,就猜到是这个狗东西,不仅要伤了我家老色批,还想杀我,妈的,出来单挑啊!


    “是我师弟所为,但你若是生气,也可以打我骂我。”长孙无极不想辩驳,甚至也生西谨的气,他怎可伤害阳阳。


    又不是他做的,莫之阳也不傻,“不关你的事。”把人推开,猛地站起来头还是有点晕,脚下踉跄差点晕倒。


    长孙无极赶紧上去扶住,“没事吧?”


    偷偷躲在门口的西谨,正好看到这一幕,恨得牙根痒痒:为什么莫之阳没死,他为什么不死!


    “我没事。”莫之阳瞥见那个所谓的师弟在门外偷看,难得没有把人推开,甚至挂在他身上,“只是头有点晕。”


    “头晕?”


    幻虫已经出来了,还头晕的话可能是后遗症,长孙无极赶紧把人牢牢护在怀里,“没事的,我帮你揉揉。”


    西谨在门外看的咬牙切齿,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的黏着师兄,为什么他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能感受到他怨恨的眼神,莫之阳就靠在他怀里,装模作样:气不气?就是要气死你,略略略!


    长孙无极搂着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破坏难得的温柔,好不容易阳阳才愿意让自己碰。


    多难啊,唉。


    “要不我们回去吧?”长孙无极怕他出事,“这里交予我来便好。”


    反正已经准备完了,只等后天开业就好了,莫之阳点头,“那也行。”


    服装店开业当天,生意莫名其妙的好,收拾完店铺,莫之阳请了徐天去吃饭,还喝了汽水,徐天说那个叫蓉雪的姑娘有找过他,还约他一起吃饭。


    徐天不敢去,就问小阳。


    本来想阻止,但是莫之阳想了想,如果徐天也喜欢呢?那阻止也不应该,“那你去试试,不高兴我们下次不去。”


    “好耶。”徐天咕嘟咕嘟的又喝了一瓶汽水。


    “你吃肉啊,别光喝汽水。”好家伙,涮羊肉不吃,汽水就喝了四瓶,莫之阳赶紧给他涮肉,“今天也辛苦你啦。”


    “俺不辛苦,他才辛苦哩。”徐天把汽水放到他面前,“道士,你也喝瓶。”


    尚在辟谷,长孙无极摇头拒绝,“不必了。”


    “你吃吧,没事。”莫之阳嘴上这样说,却把刚涮好的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尚在辟谷,但阳阳给的毒药都要吃,长孙无极举起筷子,将羊肉夹起来吃进去。


    好久没有吃东西,突然尝了一口,竟有些不适应。


    三个人吃饱,慢悠悠的回去。


    “道士,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小阳?”徐天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不管做什么,道士的眼睛都在小阳身上。


    “因为,我眼里只容得下他。”此时此刻,长孙无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看着他。


    莫之阳却垂下头,并未对他的情话有什么反应。


    今夜月色不佳。


    好奇怪好奇怪,徐天想不通两个人怎么回事,就不想了。


    服装店的生意是出奇的好,莫之阳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长孙无极就在一旁打下手,才几天,就开始考虑雇人这件事。


    中午的时候,抽空去隔壁吃个炸酱面,照例点三碗,全都放在莫之阳面前。


    “慢点吃。”长孙无极就给他剥蒜。


    正吃得欢呢,就突然有人闯进面馆,一个带着对襟中山装的男人,还跟着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秘书。


    两个人气度不凡,一进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但最格格不入的,是剥蒜的长孙无极。


    “道长!”中山装男人一看到他就认出来,快步走过来,“道长,家父突然发病了,您能不能跟我回去看看?”


    在这个节骨眼,父亲要是出事的话,那就糟了。


    莫之阳继续吃面,长孙无极继续剥蒜,两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道长!”中年男人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道长,只要愿意帮”


    “呲溜~”


    吃面声打断男人的话,男人转头看着埋头吃面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你,给你钱,你滚去其他地方吃!”


    莫之阳吃一半,嘴里还含着面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递过来的钱:还有这种好事?吃面还有钱。


    “阳阳。”长孙无极将手里的蒜递给他,“这位先生就是这样求人的?”


    中年男人见此,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道长认识他。”这节骨眼只有他能帮自己。


    伸手接过长孙无极递过来的蒜,莫之阳埋头继续吃,但时不时抬头偷看那个男人:该死的,刚刚手慢,否则这钱早就拿到手了。


    失策。


    “刚刚是我太失礼,道长能不能救救家父,只有道长有办法了。”男人的语气真的很谦卑。


    但长孙无极并不理会,低头垂眸给阳阳剥蒜,好像在做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道长!”


    “道长,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家父。”


    莫之阳继续吃面,长孙无极继续剥蒜。


    “道长!”


    “阳阳,觉得我该去救吗?”长孙无极突然将问题抛给他。


    啊这?犹豫不决,量子力学,你问我干什么。


    “唔?”莫之阳咬断嘴里的面条,砸吧一下嘴,看着那中年男人满含期待的眼神,“那就,那就去?”


    “那就去。”拿出手帕给他擦嘴,长孙无极故意把这个好人给阳阳做,这家老者的家里权势不小,如果阳阳卖了个好给他们。


    那以后要是有事,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谢谢,谢谢!”


    没想到说动道长的居然是这个吃面少年,男人感激的看着莫之阳。


    小白莲一头雾水,这到底咋回事啊?


    “等今晚抽空再去,阳阳一起去吗?”长孙无极拍拍手,将手指上的蒜皮捻掉。


    男人有点紧张,“今晚?”下午都可能撑不过去,要是到今晚的话,只怕就晚了,“能不能现在?”


    然后,长孙无极又看向阳阳。


    不是,你犹豫不决,就问量子力学,别老是看我啊,我长得像骰子吗?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看我一眼,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


    “为什么又看我?”莫之阳眯起鹿儿似的眼睛,双手抱胸。


    “那阳阳,我们什么时候去?”


    “嗝~”莫之阳打个带大蒜的嗝,转头看向着急的男人,“那就现在去呗,但我得先去把店关了。”


    肯帮忙就好,男人松口气,“谢谢!”


    把店收拾好,跟着两人上车,莫之阳和长孙无极坐在后座,男人在副驾驶,秘书开车。


    “嗯?”


    本来坐的好好的,莫之阳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转头就对上长孙无极视线。


    长孙无极也不说话,就攥紧他的手。


    并未理会他,莫之阳使劲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可他却越抓越越紧,仿佛抓着的是什么香饽饽。


    “放开!”莫之阳压低声音,却还是惊扰到前面两个人。


    装傻装没听见,长孙无极固执的攥紧他的手,好像现在不放开,就能挽回什么。


    “放开!”


    这一次的声音,能听得出怒气,但长孙无极还是不想放开。


    莫之阳沉下脸,并没有因为他的装傻充愣就放过,用力将手抽回来,整个手背都被捏红,也不在意。


    看着变冷的手掌心,长孙无极闭上泛红的眼睛。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二)


    车子开到医院,男人请两人下去,长孙无极神色恢复如常。


    莫之阳下车时,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反光晃一眼,忍不住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屋顶,但好像没什么。


    “怎么了?”长孙无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发现什么。


    故意和他拉开距离,莫之阳摇摇头,“没什么。”


    藏在袖子下的手攥紧,长孙无极眼底漫起寒意。


    两个人被带到一个病房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莫之阳就驻足原地,“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着。”


    “那阳阳在这里等我。”长孙无极嘱咐一句,随他进去。


    莫之阳就在门口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没有手机,大哥大也没有,真无聊。


    “系统,有什么娱乐项目吗?”莫之阳刚跟系统说完,就有娱乐项目送上门。


    “你不是在西图澜娅餐厅端盘子的那个吗?你怎么在这里?”


    抬头一看,是一个不熟的人。


    “是啊,我是在西图澜娅餐厅里端盘子的,怎么了?”看到她眼里的不屑,莫之阳知道,这娱乐项目还一条龙服务,带送上门的。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一身暗粉色的连衣裙脖子还绑着一条黄色丝巾,大红的嘴唇,“一个端盘子的,来干什么?”


    “大概齐是什么都不干吧?”莫之阳就靠在椅背上,欣赏面前这个女人。


    这真的有身份的人,大概都进屋去了,这女人没能进去的,可能是有点亲戚关系,但是也不是多亲。


    女人打量这个少年,难不成他也想趁着老爷子生日,来攀亲戚的?那可不能让他抢占先机,这个人看起来天真单纯的样子,很好骗。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女人扭着腰走到他面前,刚靠近他,突然捂住鼻子,“你身上怎么一股乡下的猪屎味儿啊?”


    “啊?”好家伙,莫之阳假装紧张的闻闻袖子,“咦,没有啊,话说猪屎是什么味道啊?你闻过吗?”


    女人还没说话。


    莫之阳就装作恍然的样子,“小姐肯定是闻过的,否则怎么会知道呢,你好厉害啊。”


    彭敏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个傻子一样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彭敏坐到他身边,装作一副和气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要是他们出来,肯定是要把你毙了的。”


    好家伙,是想把我当傻子哄吗?


    真新鲜,莫之阳觉得这个女人脑子可能有病,那就配合她出演好了,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真的吗?好可怕啊。”


    系统给这位小姐送上诚挚的祝福:别死我面前。


    “当然是真的,要等人出来的话,只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彭敏叹口气,“也就我心善,才跟你说这件事,要是摊上其他人,只怕都不会理你,白白看着你死而已。”


    “哇,你是好人。”附和的点点头,莫之阳心里笑拉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彭敏对他的不知好歹很不高兴,“你现在不走,等一下只怕就走不了了。”


    莫之阳歪头,“这样的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蠢的样子。


    “他们会嫌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彭敏装模作样的整理一下脖子的丝巾,“我跟你说吧,乡下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他们最受不了这个,你要是不走,等到他们把你赶走,或者毙了,那就不好看了。”


    “是啊,等一下赶走就不好看了。”附和的点头,莫之阳对她的话十分赞同。


    他居然还敢不动,彭敏皱起眉头,“既然怕不好看,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快点滚啊。”


    听到里面开门声,彭敏坐不住了,推搡着想把人赶走,“快滚。”


    好的,我要点狂暴加大招了。


    “哎~”莫之阳借力,假装被她推到下椅子,整个人都跌坐到地上。


    而此时,正好门打开,长孙无极和中山装男人一起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阳阳。”


    长孙无极两步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怎么了?伤到哪里没有?”将人扶起来,上下看确定没有事情,才松口气,刀子似的眼神刮过那女人起了杀心。


    “没有伤到,只是吓到。”莫之阳垂眸,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我我想回去了。”


    见他要走,那可不行,男人还想感谢道长和这个少年,主动挽留,“留下吃个便饭吧。”


    结果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之阳吓得一哆嗦,“我,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都躲到道士身后。


    男人还很奇怪,初见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少年看自己,像是耗子见到猫。


    “怎么了?”长孙无极疑惑,方才阳阳还好好的。


    “那个小姐说,他们会毙了我,还会把我赶走。”莫之阳躲在道士身后,警惕的看着和那个男人,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


    男人赶紧解释,“您和道长,都是我们家的座上宾,怎么可能赶走。”


    男人看的明白,道长看重这个少年,讨好少年就是讨好道长,少年的一句话,可比自己说破嘴皮子有用。


    “你不是亲戚?”彭敏也奇怪,还以为他坐在外边也是亲戚。


    这下只怕是说错话了。


    “你又是什么人?”这个人女人怎么没见过,男人皱起眉头。


    “我算是您的远方表侄女。”彭敏赶紧解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长孙无极不想理会他的家事,“阳阳,没事了我们先走吧。”阳阳都吓坏了。


    “嗯。”


    瞥一眼那个女人,莫之阳摇头,有人惨咯。


    笑着送走道长和少年,男人才有心思管这个人突然出现的女人,“你知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冷着脸斥责,“出去。”


    “不是,我是你远方的表侄女,我这一次来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人赶走。


    两个人被送回去,天已经暗下来,乌云借着夜色压下来,两人在胡同口下车,踱步回去。


    “阳阳,你为何不愿再接受我?”长孙无极总想着该问清楚,这样再对症下i药会好点些。


    莫之阳仰头看月色,“我自认卑贱配不上你,你师弟说得对,我不过一个普通人,我们的路是不同的,而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变回那个无情无义的长孙无极。”


    “你可知,其实我才自认卑贱的配不上你。”长孙无极苦笑,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将他的目光强行从月亮上唤回来,“我已经五百多岁了,若真的说出去,一个老不死的,怎么配得上你啊。”


    好家伙,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莫之阳一时语塞,还能这样诋毁自己?你赢了。


    “阳阳,他们不知你的好,以地位来区别所谓尊贵不尊贵。”看他发呆,长孙无极主动握住他的手,“你善良单纯,远不是我这个满手鲜血的人能比的,所以,若真的是论般配的事情,是我配不上你。”


    莫之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无从反驳。


    “至于变回以前那个人,那更是不可能。”长孙无极抚上他的脸颊,“我如今魂魄已经融和,修为会慢慢消失,也会慢慢变成普通人和你一起生老病死,我不想再变回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样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看他已经动摇,长孙无极继续争取,“我前半生是为了天下百姓,后半生我想为我自己活,我只喜欢你。”


    莫之阳在纠结,该不该给他点甜头,犹豫着。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长孙无极继续表忠心,做发誓状,“我长孙无极此生,只求与莫之阳白头到老。”


    就在这时候,上天很不给面子的降下一道惊雷。


    咔嚓一声,闪电的火花点亮远方的天空。


    莫之阳仰头看向闪电亮起来的天边,:好家伙,这就是渣男的下场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好,快走!”


    长孙无极发现这闪电的问题所在,拽起人就跑。


    果不其然,在两个人方才站的地方,又落下一道惊雷,把地面的板砖都劈得裂了好几块,滋滋的冒烟。


    “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你,就说不要随便发誓,现在好了吧!


    莫之阳肺都气炸了,拽着他就跑,“为什么雷会劈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那是银龙。”拽着他躲进小胡同里,长孙无极将人按在墙上,“你还记得,你在祠堂外看到的那一条银龙吗?”


    “记得啊。”那玩意老大了,莫之阳呆滞的点头。


    长孙无极仰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他找到我了。”这浓厚的乌云里,不知道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怪不得最近一直下雨。”莫之阳就觉得不对劲,总是觉得天气有些反常,原来是那玩意找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玩意谁打得过啊,何况现在长孙无极此时修为大跌。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平安。”长孙无极牵起他的手,按在心口处,“哪怕豁出性命。”


    这时候不刷好感,真的是太浪费。


    这时候说什么情话,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真想揍你一拳。


    咔嚓


    在两人附近又降下一道雷霆。


    长孙无极仰头望天,皱起眉头,神色肃穆,“我”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三)


    看他这一副样子,莫之阳放轻呼吸,不敢打搅他,说不定这家伙就想出什么办法了呢。


    “我打不过他。”


    妈的,拳头硬了,但要忍住,老公,我的亲老公。


    莫之阳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忍住不揍他一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躲起来。”在这居民区,长孙无极料定他有顾忌,所以现在躲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还能怎么办,莫之阳只能陪着他躲在墙角。


    周遭不时有雷霆降下,但所幸没有劈到两个人。


    银龙似乎是找不到,开始暴怒,雷声逐渐密集,好几道雷都差点要打中两个人。


    一道雷直接劈到两个人靠着一堵墙上,墙被劈倒下来。


    长孙无极想都不想用身体挡住砸下来的砖块,将阳阳牢牢护住,石块全都砸到自己身上。


    “道长!”


    莫之阳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护住,半点都没有被砸到。


    “阳阳,唔~”重石块砸下来,饶是长孙无极都有点撑不住,嘴里都咬出血来,却还是死死护住身下的人。


    雷声渐渐稀疏,到最后消失。


    等动静消失许久之后,长孙无极才站起身,将身上的石头抖落,“阳阳,你没事吧?”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是最先关心他。


    “我没事。”赶紧帮他将身上的碎石清理掉,“没事吧?”


    “没事。”长孙无极还光顾着他,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


    莫之阳看他都被砸吐血了,“我没事。”用袖子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你都吐血了,没事吧?”


    “没事,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长孙无极赶紧叫他扶着自己回去,等进家门之后,就算暂时安全。


    扶着他回家,莫之阳把人放到床上,在去开灯,“你没事吧?”那些石块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一股脑的下来,都被砸得吐血了。


    “没事。”长孙无极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其实这是故意咬破舌尖,为的就是让阳阳心疼,果然他心疼了。


    这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心疼。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追妻火葬场,老色批都叫人砸得吐血,莫之阳弯腰去桌子下拿热水瓶倒水,“还说没事,都吐血了。”


    把水递给他,莫之阳倾身想去给他擦掉嘴角的血渍,又突然想起:不对,老子还在追妻火葬场,不可!


    结果手正要缩回去,就被抓住。


    “你在担心我。”长孙无极这一次还是紧紧攥住他的手,不肯再松开。


    “我”担心是肯定担心的,莫之阳这一次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任由他握着,“银龙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人都知道,对上银龙,毫无胜算。


    “阳阳。”牵着他的手,长孙无极将他引坐到自己身边,“阳阳,我爱你,但是我必须离开,否则会连累你的。”


    好家伙,追妻追到一半就想跑?门都没有。


    莫之阳冷下脸,“原来,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啊。”又不高兴起来,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


    “没有!”


    被质疑,长孙无极慌了,连忙解释,“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是爱你的,只是,这银龙一来,势必要杀我,若是我在你身边,必定也会连累你,我不想连累你,我希望阳阳你能好好活着。”


    “可是,银龙会放过我?”莫之阳反问他。


    “这”这一点,长孙无极没想过,所以迟疑了。


    顺势坐到他身边,莫之阳叹口气,“他知道是我将你弄出来,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我,所以你走的话,顶多是他先弄死你,再弄死我。”


    长孙无极眉头皱起,“可我不想连累你。”


    “说什么傻话。”莫之阳瞪他一眼,哪一次不是同生共死过的,到现在还说什么怕连累。


    他态度松动,长孙无极知道时机到了,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你不生气了吗?愿意接受我了?”


    “不是。”莫之阳抽回手,“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还得被雷劈。”


    说着,又横了他一眼。


    “是是是,阳阳最是心软,最是善良单纯。”那样子哪里是生气,长孙无极也是给台阶就马上下,“所以,阳阳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废人,给我次机会,陪在你身边,护你一世无忧,可好?”


    说实在的,比起火葬场,莫之阳更担心老色批被雷劈死。


    “你真的没有把握对付那银龙吗?”


    “没有。”长孙无极垂眸,神色晦暗。


    不,其实有的,但不能告诉阳阳,还指望他可怜自己,怎么能随便放过这个机会。


    莫之阳抿嘴,握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话说你喜欢吃什么?”改明儿要是真的没办法,清明寒食,我给你拜拜。


    这长孙无极晓得他的想法,顺杆子往上爬,说了句情话,“我最喜食阳阳。”


    卧槽,我还把自己放供桌上?


    “嗯?”为什么老色批突然变得那么油腻,莫之阳眉头皱起来:大庆油你了不起。


    阳阳为什么突然皱眉,长孙无极心里一咯噔:是自己说错话了?但是我又错哪儿了,不知道啊。


    “身上还有没有伤口。”懒得和他说这件事儿,莫之阳起身想把去开桌子的绿色台灯,要是砸出内伤,那就不好。


    “阳阳!”


    没有让他如愿离开,长孙无极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回来,按坐在腿上,“可是我说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叫阳阳高兴,可是总是没办法,都怪我。”


    那湿漉漉的眼神,好像被抛弃的大狗狗。


    狗男人!


    最受不了他这样,莫之阳偏头不去看他,“是,所以你快点放开我!”老是茶里茶气就算了,还装可怜。


    “你且放心,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一切有我。”长孙无极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看见阳阳泛粉的耳垂,忍不住张口含住。


    “唔~”


    大概是太久没有做,这一下反应有点大,软了腰倒在他的怀里,没有威慑力的嘟囔,“反正不管如何,你自己保重就行,别拖累我。”


    抱紧怀里的人,长孙无极心里思索,其实对付银龙确实很麻烦,代价也很大,但也不是不行。


    这一夜,两人的关系逐渐缓和。


    这全靠长孙无极不要脸,抱着人不肯撒手,恨不得就这样沾在身上。


    一直藏在周围的西谨,在发现银龙出现之后,先是担心师兄,可想想又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逼莫之阳离开的机会。


    既然师兄放不下,就让莫之阳知难而退。


    第二日开店,莫之阳强行把长孙无极留在家里,昨天刚被砸完,天知道有没有内伤,要是在乱动,那动出个病来算什么。


    算攻伤?


    拗不过他,长孙无极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休养,虽然身体没事,但还是要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这样才能让阳阳心疼。


    看,这一晚过后,他不就不那么讨厌自己了吗?


    今天的生意还是很好,哪怕外边淅淅沥沥下着雨,来的人都不少,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等到要关店门时,才来了不速之客。


    看到他的瞬间,莫之阳的心里的火跟点了煤气罐似的,就是这个狗东西,敢伤老子男人,艹!


    “莫之阳,你希望我师兄出事吗?”西谨没有废话,一见面就是单刀直入,跟这样下贱的玩意儿说话,浪费时间罢了。


    “啊?”皱起眉头,这句话就证明他已经知道银龙出现了,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眼眶一下就红了,“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肯定就是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了师兄。


    西谨看不起他,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是,我知道昨日银龙出现了,而且还对师兄动手了。”


    “是啊。”这家伙打算干什么?莫之阳继续陪他玩。


    “师兄现在修为大跌,已经没有能力抵抗银龙,而我有办法救他。”西谨说着,隔了三米多看着呆滞的人。


    这话一说,莫之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哎哟,现在这手段还流行吗?逼着我离开长孙无极呗,你送人头,我要是不收割真就不给你面子。


    “你,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一滴清泪就掉下来,一副小白花无辜的样子。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你离开我师兄,我可以帮我师兄打败银龙。”见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西谨又一次嫌弃这个人是蠢货,“你跟在师兄身边,只会被连累,你离开他,我就能保全师兄。”


    “离离开他?”似乎被点醒一般,莫之阳呆滞的重复这句话。


    “是的,离开他!”西谨冷笑一声,像你这种人,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罢了。


    莫之阳垂下头,“是啊,我什么都做不了,确实该离开他,但是”猛地抬头直视西谨。


    “但是什么?你不走,看着我师兄白白去死吗?!”


    看他发怒,莫之阳借故朝他走了两步,“不是。”走到他面前,“我不想看着他去死。”说完之后,趁他没防备抬手就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唔!”


    “呜呜呜~我去找长孙无极,我问问他要不要让我走。”莫之阳打完人就跑,刺激。


    西谨捂着被打的脸,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四)


    “这蠢货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我?!”


    西谨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就算是师父,也不曾真的动手,“莫之阳,你居然敢打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打完人就跑的莫之阳,一股脑的冲出外边,生怕他追出来,“别以为老子忘了,你射箭差点害老色批出事。”


    还想用这个威胁我?这招数已经老套到不行了好吧。


    现在只要回去,虐一虐老色批,他就会自动去找西谨,虐他。


    老子可不是真的白莲,就这样白白的让你欺负,我黑着呢。


    长孙无极在家里坐立不安,生怕银龙找到他,然后对阳阳动手,好几次都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


    不能跟着阳阳,长孙无极好像要疯了,呆站在屋子中间都不知道去哪里,阴暗在等待的过程中疯涨。


    想起阳阳的嘱咐,硬生生把躁动不安的心忍下来了。


    “长孙无极,你混蛋!”莫之阳推开门,看到他站在屋子中间,这一吓差点把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淦,在家站得那么直做什么?


    本来还在家里殚心竭虑的长孙无极,看到阳阳先是欢喜,哪知他劈头盖脸就骂,搞得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莫之阳气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本来还莫名其妙的长孙无极见他哭,一下就慌了,“你哭什么?阳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


    “你,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莫之阳咬住下唇,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像是寻仇。


    这个时候装委屈,才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长孙无极用袖角给他擦眼泪,“怎么了?如果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认错,但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我改,我马上改,你别哭。”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保护我,却叫师弟来赶我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拍掉他的摸脸的手,莫之阳雾蒙蒙的眼睛瞪他一眼。


    看的长孙无极半个身子都酥了,“我没有叫师弟赶你走,我怎么舍得叫你走?”


    这个西谨又跟阳阳说了什么,当时他对阳阳用幻虫,就已经和他恩断义绝,没想到他居然还来找阳阳。


    “那你师弟为什么叫我离开你,他才帮你赶走银龙?”哭得抽抽搭搭,莫之阳鼻头也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轻轻擦拭掉他脸颊的泪渍,长孙无极解释,“此事我不知道,至于他说这话,只是一厢情愿,我并不需要他,就算是死,我也是和你死在一起的。”


    “别张口闭口就是死的。”莫之阳瞪他一眼,方才收起哭腔,“其实,如果他真的可以帮你的,我”


    忙把他的话打断,长孙无极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这些话,我便是死,也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心里才舒坦点,“那行,那我就不管他了。”


    “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长孙无极牵起他的手。


    心里又对师弟厌恶几分。


    看到他眼底的晦涩,莫之阳知道,他肯定会生他师弟的气,啧啧啧,都说了虐一送一,童叟无欺。


    两人正要温存,长孙无极正要刷好感时,被打断了。


    “小阳!”


    徐天急匆匆的跑进来,“小阳。”


    “怎么了?”莫之阳赶紧松开长孙无极的手,和他拉开距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徐天跑进来,难得今天穿得很正式,大块头还穿着西装,虽然不太合身,但也整洁,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


    这不像是之前邋遢的样子。


    “小阳。”徐天跑进来,却发现长孙无极也在,便把方才要诉的苦都咽回去,不敢再说。


    看他欲言又止,莫之阳追问,“怎么了?”


    “小阳,我是不是很笨很蠢?”徐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来,而且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这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叫莫之阳很奇怪,但又想起那个叫蓉雪的女孩子,记得徐天曾经说过要和她出去。


    “为什么那么说?”还是先问清楚,莫之阳把人请进来,让他坐下。


    徐天局促的双手拉住西装外套的衣角,“他们都在笑我。”紧紧抿着唇。


    “怎么了?”


    面对他的询问,徐天沉吟半晌,才开口,“她说要请俺吃饭,俺想吃烤红薯和板栗,她说脏,就带俺去之前洗碗的西图澜娅餐厅吃饭,然后,然后”


    然后,因为不会切牛排,被蓉雪的朋友嘲笑,而且蓉雪并没有维护徐天,反而跟着朋友一起嘲笑,说他笨,说他蠢,说他是乡巴佬。


    “我明白了。”


    听他说完经过,莫之阳无奈,其实当初就挺反对徐天和蓉雪有什么交集,两个人是不同阶级的。


    徐天憨憨的,哪里懂那么多,蓉雪是大小姐脾气,哪怕对徐天有兴趣,捉弄也远比喜欢多得多。


    所以,当初莫之阳劝过,但是徐天没有听进去,那就只能让他先碰壁,撞得头破血流就好了。


    “俺是不是真的很蠢。”想起那些人的讥讽嘲笑,还有蓉雪的神情,徐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和羞耻。


    那些人的笑声,到现在为止,都在徐天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你怎么可能蠢?”莫之阳用夸张的表情安慰他,“那你觉得我蠢不蠢?”


    此时此刻的徐天确实很受伤,他不知道不会切牛排会被人嘲笑,也不知道吃烤红薯会被嫌脏,“不蠢,小阳很聪明的。”


    “你看,你觉得我不蠢,那我也不会切牛排啊,你觉得我很聪明,你不会切牛排,那你也很聪明。”


    莫之阳揉揉徐天的头发,不希望这件事打击到他,“那些因为你不会切牛排而嘲笑你的人,才是蠢货。”


    没有一个人因为出生和成长环境不同,该被嘲笑,谁都是干干净净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世俗,强行把阶级架在孩子身上。


    “真的吗?”原本还很伤心的徐天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起来,“可是俺不喜欢蓉雪,不想和她出去玩了。”


    “她不会再来找你了。”莫之阳站直身子,转头给长孙无极一个眼神,他马上了然。


    徐天赤子之心,被说通之后也不伤心,甚至因为自己像小阳那样聪明而感到自豪,又高兴起来,“那俺以后还是努力卖豆浆,然后拿钱让俺娘给俺娶个媳妇吧。”


    “好。”


    莫之阳知道他的脾气,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赶紧让他去把这一身西装换下来。


    “你也看到了,我和徐天和你们不是一个阶级。”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眼神流露出伤心。


    “我和你是一样的,阳阳。”又说这种蠢话,长孙无极握住他的手,“你是我花了五百年在世间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宝贝。”


    又来了,这个家伙的情话技能是不是点满了,莫之阳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那蓉雪的事情,你得去说一下。”


    “放心。”这件事确实是蓉雪的错,长孙无极这些天接触下来,也知道徐天是什么性格。


    当然,不止徐天,还有西谨的事情也要去处理。


    长孙无极先去找了中年男人,说完这件事,男人也怒斥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并表示一定会严加管束。


    告辞之后,长孙无极又去师弟落脚的一处宾馆找他,他怎可如此逼迫阳阳。


    西谨还沉浸被他打的愤怒之中,结果师兄就找上门来。


    “师兄,你看,你看那个乡巴佬他打我!”抓着他的袖子西谨开始告状,委屈的不行。


    既然那个乡巴佬可以装可怜,自己也行。


    这不说还好,一说长孙无极脸都黑,抽回袖子,“我告诉你,不许再说他是什么乡巴佬,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我再不是你师兄,你也不是我师弟,听明白了么?”


    当时,西谨只为师兄是一时气头上,没想到他说的恩断义绝是真的。


    “不行,师兄你我互相扶持已经五百多年,你不能抛下我!”西谨一时情景,张开手就抱住师兄的腰,“师兄,师兄我求求你,你别丢下我,这莫之阳会的我可以,求求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放手!”


    长孙无极想将他的手扯下来,可他力气太大有些无奈,“西谨,你我之间是同门情谊,没有情爱之欲,我心里也只有莫之阳一个人,你赶紧回去吧,否则银龙找到你,也会连累你的。”


    连累?


    听到连累二字,西谨突然明白什么,“师兄,师兄你是不是也在担心我,你是不是怕连累我才让我离开的,你根本不爱莫之阳对不对?否则你也会让他离开的,一定是这样的,师兄~”


    说着,西谨不管不顾的就扑到师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引起他的怜惜之情,死死的锁住他的腰,不想放开。


    “你放开!”


    长孙无极挣扎,“你再不放开,休怪我无情!”用力掰开他锁在腰间的手,声音暗含怒气。


    “师兄,师兄我求求你,真的,莫之阳可以做的我都可以,他那个乡巴佬,一身酸臭味,他配不上你的,只有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啪!”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五、十六)中秋加更


    长孙无极见不得别人说阳阳半点坏话,“西谨,我是看在彼此相识多年,才忍着不杀你。”


    脸颊生疼,但根本不想理会,西谨是铁了心缠着师兄,扑过去将人抱住,嘴上可怜兮兮,“师兄求求你疼疼我,我也可以的。”


    “放肆!”


    受不了他的痴缠,长孙无极将他手指头狠狠一根一根的掰开。


    可西谨还在负隅顽抗,双臂抱紧师兄的腰,手指交叉相成锁,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他的离开,“师兄,我求求你。”


    “放开!”


    狠心扯掉他的手,将黏在身上的人推开,长孙无极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这一次放过你,是不想给阳阳造杀孽。”


    跌坐在地上的西谨呆呆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这一刻,觉得他好陌生,自从融合魂魄之后,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师兄了。


    “你要是敢走出去,我一定会让莫之阳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我舍不得杀你,就杀了让你变成这副样子的人。


    西谨心里恨急,撑在地上的手也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觉疼。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也别怪我。”长孙无极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便甩袖离开。


    “长孙无极是你逼我的!”


    临走时长孙无极听到这句话,却不以为意。


    脚步声消失在耳边,西谨才意识到人已经走了这件事,强撑着软瘫的身子站起来,恨得咬牙切齿,“莫之阳,你凭什么把我师兄变成这样子,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莫之阳,此时正在店里乐呵呵的吃面条。


    最近的生意很好,也赚了不少,莫之阳边吃面边盘算,要不要利用一下老色批还有他的关系,把生意做大。


    毕竟,这样现成的资源不利用,就很可惜。


    正吃着面呢,一个女生就闯进来。


    蓉雪一进来,扫了小店一圈,看到在收银台后边吃面的莫之阳,“你是不是去跟我父亲告状了!”


    回家之后,蓉雪就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一听就知道是那个人跟父亲告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只觉得他在打小报告。


    “嗯?”莫之阳咬断嘴里的面,咽下去之后才跟她说,“我还以为下雨了呢,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这下就得好好掰扯掰扯,莫之阳放下筷子,“那你为什么要嘲笑徐天?”


    “笑一下而已,又不是捅他一刀!”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蓉雪白了他一眼,从小到大,父亲只有在这一次,真的斥责自己。


    “你怎么知道不是捅了一刀?”这样娇惯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来的,莫之阳也理解,但不代表可以伤害自己的朋友。


    蓉雪还想反驳,结果正好有人进来买衣服,莫之阳不想再理她,起身去跟顾客掰扯,把衣服吹得天花乱坠。


    没人理,蓉雪也是理不直,可能也是怕那个道士再去告状,没有再纠缠他,气得跺脚离开。


    莫之阳知道她走了,懒得理,给两位小姐姐找好零钱之后,亲切的送出门,转身要回去吃面,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人。


    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身后。


    “见过。”男人站得笔挺,左手背在身后,样貌俊秀,但唯独那双眼睛好像被附上白霜,瞳孔泛白。


    这个人,莫之阳确实见过。


    “是你将长孙无极的魂魄偷走的?”银龙见过这个人,在双山村只觉得他是一个如蝼蚁一般的人类,就没有放在心上。


    哪知他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将长孙无极的魂魄带出。


    莫之阳咽口水,这特么直接给我整不会了,还以为他会用雷劈,天知道他真的不穿复活甲就独闯泉水。


    “您是?”遇事不决,直接装傻,莫之阳歪着头,一脸疑惑。


    “嗯?”


    他为何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银龙没让他混过去,“你可记得,双山村祠堂外,你遇见过一条银龙?”


    “我是双山村的,但是我不知道还有龙啊,您是不是认错了?”莫之阳一副你是不是傻了的样子,还敢嘲笑他,“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龙,你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这一波操作,秀的系统头皮发麻,果然不愧是宿主,回首掏得绝了。


    银龙被他这一副嘲笑搅糊涂,“你!”


    “你买不买衣服啊,大中午的来我这里说什么龙不龙的,我看你是想骗钱。”说着,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转身回去,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表面稳如狗,心里慌成渣。


    转身想进去时,突然又折返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塞给他,“呐,这点钱你就拿去吃饭吧,别见人就说自己是龙,会被抓进精神病院的。”


    这样好心的塞钱,这样的善意的提醒。


    搞得银龙也恍惚起来,他真的不是祠堂外的那个少年?


    又思及方才他并无纰漏的表情和言语,还有手上的钱,又反问自己一句:真的不是他?


    银龙从出生没多久,就被安排在双山村,看守祠堂,在双山村待了整整五百年,涉世未深,单纯的很,毕生所愿,就是杀死长孙无极。


    看着手上的纸币,银龙摇摇头,疑惑的开始思索,可能真的认错了?挠挠头。


    “别见人就说自己是龙,知道吗。”临近门,莫之阳还很自然的贴心嘱咐一句。


    “哦。”


    果然,涉世未深的银龙,不知白莲心险恶,竟被骗的真的攥着五毛纸币离开。


    “走了走了!”系统发现真的被哄跑,宿主牛逼,这句话已说腻了。


    系统一说人走了,莫之阳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卧槽,还好这条龙不太聪明,否则长孙无极不在这里,我不得被他活吃了啊!”


    这银龙前脚走,后脚长孙无极就回来,见阳阳扶着墙,还以为发生什么,“阳阳,你怎么了?”


    “银龙来了,可被我打发走了。”就这他的手撑着站起来,莫之阳拍拍胸口,“他好像来找你了。”


    “那他没对你动手吧?”听到他来,长孙无极皱眉,大约他已经知道两人的落脚地。


    莫之阳摇头,“没有,被我打发走了。”


    “你怎么把他打发走的?”看阳阳这细胳膊细腿,还能把银龙打发走,长孙无极难以置信。


    用魔法打败魔法,不懂?


    “这你别管,但是这两天你要收敛一点。”要是让他出现在银龙面前,莫之阳真的保不住他。


    “可是,过几日那老者他生日宴,请我们过去。”长孙无极掏出藏在袖子里的请柬,“我们去不去?”


    莫之阳看了眼请柬,不是一直说要利用一下老色批的人脉吗?这不是个好机会?


    “去!”


    “那?”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长孙无极欢喜的将请柬塞给他,“那去吧。”居然有点用。


    “我这两天要买个自行车,店里来回方便些,你就别跟着来店里了,不知道银龙什么时候会出现。”


    莫之阳一边嘱咐,一边收拾着方才被顾客拿出来试的衣服。


    听到这话,长孙无极心一紧,下意识以为他又要走,攥紧拳头,把不好的情绪压下去。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长孙无极去拽他外套的袖角,“若是我不跟着你,你会不会某天把我丢掉?”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奇怪?


    搞得莫之阳以为自己是陈世美似的,“不会啊。”


    “我总怕你一眨眼就不见,一眨眼就离开我。”长孙无极抓紧时间卖惨,打开手臂将人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总是怕我说错话,做错事,让你不高兴。”


    “我又不是天天生气。”这话说的,搞得自己好像多不通情达理似的,莫之阳挣开他的怀抱,“还要做生意,你先回去。”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一步三回头的长孙无极恋恋不舍的离开心爱的人身边,等出门之后,脸上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


    果然,只有装可怜,才能得到阳阳的爱,这可比强取豪夺有用得多。


    关店门之后,莫之阳和徐天一起去买自行车,一人一辆,徐天高兴得都不舍得骑,宝贝似的推着走。


    还是被莫之阳赶上车,才肯骑上车子回去。


    “自行车!”


    徐天像是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路朗笑拨弄车铃铛回去,莫之阳在后边照看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


    “简直像是看孩子。”


    长孙无极在房中听到两个人进院子的说笑声,这才走出屋子去看。


    “小阳,过两天俺回家里,跟俺娘说,你给俺买了自行车。”徐天帮着扛着自行车进院子,一手一辆。


    一进院子,正好看在长孙无极在门口出来,莫之阳对着他扬起大大的笑脸,像是个小太阳。


    长孙无极手扶在门框上,抬眼就看到他的笑怔住,缓神后也回个笑。


    这一刻,道士明白,今后毕生所求的,大概就是这样平淡却有太阳的生活。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六)


    “我准备好过两天要去参加生日宴的衣服了,你的呢?”莫之阳帮忙把自行车停好,嘴上一边问他。


    “你希望我穿什么?”


    这个问题很吊诡,莫之阳抿着唇看他。


    道袍还是西装?


    “这一身挺好的。”


    莫之阳不想逼他入世,等到他想脱下这一身道袍的时候,自然会脱。


    “那好吧。”长孙无极也没勉强,低头看一眼身上的道袍。


    或许,是时候该换掉了。


    莫之阳送徐天去车站坐车回家,临走时塞了不少钱和水果礼物,因为要去看新店面,还有宴会,这一次就没有陪他回家。


    送走他,两个人回去,洗漱换衣之后,再准备去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


    两个人穿的都朴素,莫之阳很简单,一件新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很普通的打扮,但胜在干净整洁。


    反正,再富贵能富贵过他们?还不如不卑不亢的保持好自己的尊严。


    “上车!”


    莫之阳拍拍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前面都有一条横杆,让老色批坐这里最好,他身上的道袍也不方便岔开腿坐后座。


    长孙无极倒是没有纠结,听话的侧坐到横杠上,心里腹诽:要是下次,阳阳不说上车,说上床就好了。


    “走咯~”


    两个人上车坐好,莫之阳一蹬脚踏,车轱辘开始动了。


    身材高大的长孙无极只能缩在阳阳的怀里,抓着前面的车把手保持平衡。


    五月的阳光压下来,风嬉闹着拽起两人的衣角朝后跑,响起呼呼的笑声。


    胡同两侧有人种的月季花,自行车略过,惊扰驻足花瓣上的菜蝶。


    清风月季,还有喜欢的人,都在身边,这种美好,是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会回想起来的。


    “芜湖~”系统好像也能感受到那种快乐和惬意。


    但系统好像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像是两个人的崽子,然后坐在车后座?算了,爹都叫了。


    “我们骑车去公车站,然后坐车到那里,太远了也骑不过去。”


    长孙无极其实听不到他说什么,满心都是快活,含糊还是应下。


    在那个区住的人非富则贵,所以这条线路上坐公车的人也很少,两个人坐在车子的后面最后的位置上。


    莫之阳头靠在窗玻璃上,望着外边的呼啸倒退的景色发呆。


    手又突然被抓住,转头又对上他的眼睛,莫之阳挣扎着想抽回手,依旧没有得逞,闹了两次就随他去。


    紧紧握住他的手,长孙无极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开,抬起空着的手,拍拍靠近他那一侧的肩膀。


    思考半晌之后,莫之阳换个方向,头靠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大概也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两个人交握的手,滚烫的温度已经将所有情谊诉说。


    公车停下,两人下站就有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来接,引着两人拐进一个园子,这里有不少相同的建筑物,一栋一栋的装修精致,中式沉淀出的底蕴。


    “道长,莫先生。”中年男人很客气的主动出门来迎接。


    长孙无极高冷的只是瞥一眼,看到中年男人身后的男子时,心里陡升起危机感。


    莫之阳笑着微微点头,“先生。”


    这先生后边还跟着蓉雪,还有另外之前在西图澜娅餐厅经常见到的一个公子哥,另外一个,莫之阳没见过,看起来成熟稳重,气质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戴眼镜。


    那男人也察觉到莫之阳的视线,微微皱起眉。


    被发现了,莫之阳也没有心虚,反而对他微微一笑。


    长孙无极藏在广袖的里的手瞬间攥紧,阳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对我笑过几次,怎么能,怎么对他笑!


    “道长,莫先生请。”中年男人恭敬的将人引进去,然后就留大儿子待客,自己上二楼去接父亲。


    这里装修实在不错,门外有院子,进去大门就看到一个影壁,朝左手边走是生日宴举办的地方。


    “请。”留书将两人请到待客室,“两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爷爷待会亲自来见两位。”


    “谢谢。”谦和有礼的莫之阳微微点头。


    长孙无极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突然开口,“请问八字几何?”


    正要出门的留书听到这句话,止住脚步,微微鞠躬,“生日是十一月初九下午六点。”


    心里算一下,长孙无极皱起眉头,而且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


    “怎么了?”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坐在待客室的红木椅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


    长孙无极现在杀那个人的心都有了,天生一对,他的八字和阳阳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这是什么好事吗?


    这是天要塌啊!


    “啊?”听到这话,莫之阳脸色一变,忙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站起来,“是不是会发生什么?”


    “是!”长孙无极忍不住怒气,连声音都拔高一点,可看向一无所知的阳阳,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是不好的事情。”


    稍微缓和声音,这与他无关。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看他脸色好像是天要塌了,莫之阳不禁担心,“你要是有什么,要说给我听。”


    长孙无极不知道该怎么掩饰,不知道该怎么扯谎圆过去,只能干笑着摇头,“没什么。”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是有事啊,莫之阳怕发生什么,假借去厕所的名义,去洗个手,对着洗手池的镜子打量自己,“系统,你知道吗?”


    “不知道,老色批的心思我不猜。”你都猜不准,一个人工智能怎么猜。


    “也是,色批心海底针。”有时候莫之阳都拿不准。


    擦干净手正要离开卫生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叫留书的男人。


    “你好。”留书在卫生间看到他也很讶异。


    莫之阳:“你好。”


    “莫先生是和道长一起来的吗?”留书进来洗手,未免他尴尬贴心的展开话题。


    从人际关系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莫之阳点头,“是,老爷子生辰。”


    “是啊。”留书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这个笑得像是小太阳的一样的少年。


    不卑不亢,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孩子。


    没有和他过多接触,莫之阳洗完手就离开卫生间回去找老色批,见他又跟个柱子一样杵在原地发呆,“我跟你说,卫生间我遇到了那个叫留书的,我觉得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很不一样,是一个不错的人。”


    顺嘴就夸一句。


    就是这一夸,让长孙无极猛地抬起头,“你,你是喜欢他了吗?”


    在这一刻,心轰然降下雷霆,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阳阳。


    天作之合的八字,会一见钟情也正常。


    “怎么可能!”这老色批的小脑瓜子到底装的是什么,莫之阳白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他很有礼貌,挺体贴的而已。”


    长孙无极听他夸其他男人,心都浸在醋汁里,“我不体贴吗?我没礼貌吗?”


    “啊?”这家伙发什么疯,莫之阳无奈摇头,也不理会他越过人就去吃放在桌子的果盘。


    待客室挺小的,就能放下一套桌椅。


    “阳阳!”长孙无极两步过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他的腰,“阳阳,阳阳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这家伙怎么回事,莫之阳才插起西瓜就被抱住,“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不喜欢我?”


    莫之阳张口咬下一块西瓜,嘴角扬起来,“不喜欢!”赌气的激他一下,也不知道怕什么。


    心口不一。


    什么?说什么,长孙无极表示没听到。


    “你喜不喜欢我?”长孙无极不依不饶的,就当那句话没听到,用脸蹭着他的肩窝,“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


    差点都被蹭硬了,莫之阳瞪他一眼,把西瓜凑到他嘴边,“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慌张的张口咬下他递过来的西瓜,长孙无极试图用这种方式躲闪,这样就不必回答他的问题。


    莫之阳不信,“真的?”


    他在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谎。


    不想给他逼迫的机会,长孙无极突然掰过他的下巴,俯身亲下去。


    西瓜的香甜又重新回到莫之阳嘴里,带着甜腻味道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唔~”就是这个吻,莫之阳察觉到老色批的不安,他的手在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长孙无极不知该怎么开口去解释。


    阳阳与那个留书的八字,是天作之合,两人在一起,必定对两人的未来都有益,而且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白头到老。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办?长孙无极不敢想象,没有阳阳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副样子,满脸的都写着惊慌,莫之阳有点担心,是不是银龙找到他们了,“到底怎么了?”


    “留书,你去找一下道长和莫先生。”


    “好的,父亲。”


    两个人在会客厅里听到门外的声音。


    突然,长孙无极反身将人压在红木椅子上,掰起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留书手按在半掩的木门上,“道长,莫先生,父亲吩咐我来请两位。”因为怕担心打搅到两人,就没有推开门,只是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啊哈~”


    “道长,莫先生?”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七)


    “嗯,马上来。”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莫先生的,而且语调很奇怪,留书有点担心,“你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但一直礼貌的,没有把虚掩的门推开。


    待客室里的情景,确实不太合适让人看到。


    “你放开。”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背用力擦掉嘴唇留下的水渍,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又要我生气?”


    “不是!”


    长孙无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原本听到外边的声音,就想着让那个人看到自己与阳阳的关系,借此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这家伙,居然不开门进来,真是失策。


    事实证明,有礼貌是好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就那么乱搞。”要是真的让人看到,老子这张老脸怕是要不得了,莫之阳有些生气,转过头不去看他。


    “我只是情不自禁,见阳阳心里便忍不住的欢喜,就”长孙无极最知道怎么对付他,于是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不起阳阳,都是我不好。”


    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本事,一被说就睁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你,叫你生气也舍不得,妈的,干脆长孙无极你叫白莲花得了。


    要说是跟谁学的,那就是小黑了。


    “走吧,出去吧。”再待下去,只怕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莫之阳拽着人出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老爷子这场生日宴其实办的不大,但是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也想表明,老爷子身体好得很。


    叫那些人别乱想,歇了心思。


    “老爷子。”


    两人出去,就正好看见留书和他父亲扶着穿着中山装的老爷子,他看起来精神头居然不错。


    之前可没那么好。


    “我替他续命两年。”长孙无极看出他的疑惑,主动凑到阳阳耳边解释,明着看是解释,说话间还故意吹热气。


    莫之阳肩膀一缩,瞪他一眼,朝左边迈一小步拉开距离,还没正式原谅你,起开起开。


    “道长,小莫。”老爷子神采奕奕,甚至推开扶自己的人,径直过来,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样,会不会不适应?”


    这话,却是问莫之阳的。


    老爷子人精似的,当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道长这人无欲无求,要说讨好根本不可能,但莫之阳就不一样了。


    他是人,人就有喜好,讨好他可比讨好长孙无极有用,只要他耳边风一吹,没什么事情是道长不肯做的。


    “不会,都很好。”莫之阳也没有给他难堪,微微鞠一躬表示谢意。


    “听说你的服装店步入正轨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得说出来,别担心。”


    抛过来的橄榄枝不接就太不给面子了,莫之阳点头,“那我先谢谢老爷子了。”


    两个人和谐的交谈,长孙无极的心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目光死死的盯住留书,只恨不得马上就带阳阳离开。


    “好了,大家都过去吧。”


    老爷子很给面子的,亲自伸手去牵莫之阳的手。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我老爷子很看重他,既然如此,莫之阳也没必要拒绝,笑了笑,“嗯。”


    “唔!”长孙无极看着两人堪堪相握的手,皱起眉头,主动去牵阳阳空着的左手,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莫之阳疑惑:这家伙,别是在吃醋吧?真的是什么醋都能吃?猛地把手抽回来,也不理他,跟着老爷子一起去。


    “道长,怎么了?”留书还不知发生什么,主动过去友好的询问。


    但长孙无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跟屁虫似的跟着阳阳出去。


    “好奇怪的道长。”也不至于对这种事情生气,留书只觉得奇怪。


    “老爷子。”


    宴会厅里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能坐八个人,也就才三十多个,家里的一桌,莫之阳和长孙无极有幸坐在主桌上。


    长孙无极大家都略有耳闻,看他穿着道士服就猜到身份,但另一个面生的,笑得灿烂的少年是谁,其他人都纷纷猜测。


    大概也是老爷子的座上宾。


    这些人都是人脉,莫之阳扫一圈之后,又把目光落在体贴为爷爷夹菜的留书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越看越顺眼。


    为什么阳阳又在看他!


    “来,吃菜。”长孙无极心中警铃大作,挽袖探身去夹四喜丸子,“多吃点。”放到碗里,“还有这个,多吃点,阳阳肯定饿了!”


    站起来夹菜,就没有在坐下去。


    莫之阳和留书的就正好在斜对面,长孙无极站起来就正好挡住两人的视线。


    “哦。”他好奇怪,莫之阳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低头吃菜,毕竟能来还多亏老色批的面子。


    总算打断两个人含情脉脉,长孙无极自认扳回一城,挑衅的瞥一眼留书。


    留书:??道长是眼睛不舒服吗?


    “道长,可是不合胃口?”老爷子吃着长寿面,看道长只是夹菜给小莫,自己一口没动,大约是吃不惯。


    “道长想吃什么,我现在吩咐厨房去做?”留书主动询问。


    “不必,本座已辟谷。不吃这些凡间俗食,阳阳吃得高兴就好。”面对他,长孙无极的姿态端的高高的,生怕他不知道多厉害。


    原本在专心吃菜的莫之阳,难得分心看一眼老色批,就在他脸色看出两个字:雄竞。


    又开始了?


    “阳阳,高兴吗?”长孙无极还故意当着留书的面,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


    吃东西揉头会长不高的,莫之阳偏头躲开他的动作,“高兴,老爷子生日,能不高兴吗?”嘴甜的很,哄得老爷子也高兴。


    老爷子一高兴,大家都高兴。当然,除了长孙无极。


    满心的哀怨无处抒发,长孙无极只能默默的低头给阳阳夹菜,这样至少还能博点好感不是。


    老色批不闹腾,莫之阳也吃的舒服,倒也真的完了留书这个人。


    寿宴完后,大家都去茶室休息坐坐,长孙无极和老爷子一起上二楼,也不知去做什么。


    莫之阳就在茶室里喝茶,茶室三面墙都是透明玻璃,月色和外边柔和的灯光交融,能看到庭院外的紫荆花,还有院子角落的翠竹。


    院子外绿茵草地被风略过,难得的惬意。


    “你好。”


    难得惬意的时刻被打破,莫之阳转头就看到熟人,这一位不是上次打翻盘字撞到的公子哥吗?


    “你好。”莫之阳也没拿乔,站起来也道句好。


    “哟,你跟端盘子的还有这样的交情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过来,双手抱胸,看了一眼莫之阳,“端盘子都能攀上高枝儿,厉害。”


    “泰康,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建平打断他的话,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什么地方都能吠。


    泰康一直看不惯建平,几乎是势同水火,“是吗?听起来你可厉害了,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微微侧头,看到沉稳的莫之阳,站在建平身边的人,都特么的叫人觉得恶心,“手段不错啊。”说着,伸手就要去拽他。


    “这句话应该是我警告你吧?”建平打掉他的手,将人护住。


    莫之阳这个时候不打算出声,既然有人来帮忙,也没必要惹麻烦。


    “是你先动手的!”


    泰康好像抓到他的把柄一般,举着手给其他人看,“对吧,建平先打了我,我要是打他也没问题吧?”


    “你不要太过分!”


    周围喝茶小憩的人都站起来,这两位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谁都不敢上来劝。


    “住手!”


    留书进来就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沉声呵住两人,径直走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哥。”“哥。”


    两个人见他来,也只能悻悻收手。


    太子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坐回椅子。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留书也没想到,只离开一会儿,就差点出事,还好是及时赶到。


    本来莫先生就不是圈子里的人,虽然自家礼重,但不代表其大家都是,所以处理好事情之后,特地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要是晚来一会儿,就得动手。


    “没事。”莫之阳笑着摇头,看了一场好戏,哪里会出事,就算真的打,败絮其中的公子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没事就好。”


    留书放心,转头瞪了泰康还有建平一眼。


    “是他先打我的。”泰康也是恶人先告状,举起刚刚被拍红的手背,“哥,你要罚也应该是罚他。”


    留书皱眉,“建平?”


    “是,对不起。”没有反驳,建平认下这个错。


    这心胸倒是让莫之阳刮目相看,大家都看怎么回事,他只要一出声肯定是有人帮忙解释,居然忍下来了。


    泰康因为让他吃瘪,心里极度舒适:只是个废物。


    解决完这两个人,留书又担心方才动手的事,“他们动手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请放心。”躲得远远的,哪里碰得到,莫之阳摇头。


    但显然留书还是不放心,按着莫之阳的肩膀上下打量,确定真的没伤到才松口气,“那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八)


    长孙无极站定在茶室门口,就看到留书按着阳阳的肩膀,两个人十分亲昵的看着彼此。


    气氛好到其他人都插不进去。


    “没什么。”莫之阳有些心虚,忙把肩膀从留书的手上撤离,倒退两步,“刚刚有点事。”


    老色批的眼神,看起来能吃人。


    “什么事?”长孙无极强行压下心里的阴郁,嘴角重新带上笑容,脚步沉重的朝两个人走过去,“能不能告诉我?”


    “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耸耸肩,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是吗?”事已至此,长孙无极只能讪笑,嘴里苦涩蔓延。


    在这一刻,恍惚有种预感,自己会永远失去阳阳。


    这里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跟老爷子道别之后,两个人就先走了,其他人还在茶室里。


    “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留书送两人出去,还递给莫之阳一张纸条,上面有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双手接过纸条,莫之阳朝他笑了笑,以示感激。


    长孙无极站在原地,缄默的看着般配的两人,有妒忌有心酸愤然,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一路上,长孙无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莫之阳,好几次犹疑张口,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等下公车之后,莫之阳借着橘黄色的路灯,才问出这句话,仔细的看他脸上的表情,想获取一些信息。


    “我”张口到嘴边的话,却又咽回去,长孙无极摇摇头,“没有,没事。”


    欲盖弥彰。


    “那好吧。”可莫之阳没再追问,有时候他不想说,你逼着他,最后只能得到谎言。


    这样的谎言只会伤害彼此。


    去寄存车的地方取回自行车,两个人披星而归。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说,那就再告诉我。”


    回去时,已经没有出门时轻松氛围,但莫之阳还是不想逼他。


    长孙无极:“好。”


    车头转弯拐进小胡同里,夜风撩起长孙无极的道袍,加上这一转弯,直接把衣角圈进前车轮子里。


    “衣服!”


    车轱辘一转,差点把长孙无极从横杠上拖下来。


    还是莫之阳蹬脚踏的时候发现有阻力,才堪堪刹车停下来,“怎么了?”


    “衣服卷进去了。”长孙无极从横杠下来,衣被扯的绷紧,拽了两次没拽出来,“好像卡住了。”


    莫之阳停车下来看看前车轮,借着胡同的路灯查看,“被卷进去了。”伸手拽了拽,感觉弄不开,有些苦恼。


    长孙无极看着蹲在脚旁,因为自行车烦恼的阳阳,心在这一瞬间跌入谷底,哑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莫之阳抬起头仰望他,怎么觉得老色批好像要哭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调节好心里的情绪,长孙无极也半蹲下来,将身上的道袍撕开,“我先扛回去,这里不太好修,明天我再修。”


    莫之阳站起来,“好吧。”


    刚站起来,就被长孙无极一把搂进怀里,“嗯?”好奇怪,自从去宴会回来,他好像变得心事重重的。


    “阳阳,我爱你。”


    莫之阳回抱住他,“嗯?”


    “走吧。”松开人,长孙无极主动把不能走的自行车抬起来,“我们先回去,太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莫之阳发生身边的人空了,捞起挂在床角的外套起身披上,推开门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米色衬衫,黑色西裤,趿着拖鞋的男人蹲在自行车旁。


    看打扮有些陌生,但是那一头长发莫之阳认识。


    “你看,他被我拉下来了。”


    靠在门框上,莫之阳双手抱胸。


    “阳阳,你醒了?”长孙无极一手都是污渍,新车的机油弄得一手,米白色的衬衫袖子也挽过胳膊弯,“我刚刚把车子修好了。”


    “嗯,辛苦了。”莫之阳走过去,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辛苦了。”


    长孙无极怔神,这样的待遇根本没有过,好像灵魂都已经飘到天上去了,快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你刚醒,要不要吃早餐?”


    “我先去洗漱。”真好,莫之阳看着他还是有些碍事的长发,却不打算再逼他。


    他换下一身道袍入世,已经是很好了,老色批是古人,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信,这样就够了。


    长孙无极看着脚步欢快阳阳的背影,其实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抱着他殚心竭虑,每每想到他会和留书在一起,吓得浑身颤抖。


    昨天晚上,想一晚上,自己和阳阳确实不是一路人,但我愿意为了他去走他的路。


    “阳阳,我等一下去学自行车,以后就可以让我载着你了。”长孙无极坐在横杠上,这样高大的身材确实不太舒服。


    而且,应该是让我来给阳阳遮风挡雨才对,不该让他带自己。


    “嗯,你肯定会很快学会的。”莫之阳点头。


    虽然那么多年都避世,哪怕在前一天,长孙无极都把自己比作一个世外之人看待这个世间,今天才算是真的想融入进来。


    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前,莫之阳让长孙无极去后边的那个空地学自行车,自己准备准备开店。


    今天心情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一个顾客多嘴的问了一句。


    “嗯。”莫之阳露出羞赧的表情,挠挠头,“因为喜欢的人也在很努力改变,想和我在一起。”


    “老板有喜欢的人了?”


    几个女生很讶异,纷纷都觉得可惜。


    “是,我也很喜欢他。”想起老色批,莫之阳嘴角也忍不住,幸福好像要从眼角溢出来。


    “好吧好吧。”


    大家打趣几句,莫之阳在找零钱,没注意有新的客人进来,“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话,我拿合适的码。”


    “没事,你继续忙。”


    听到声音莫之阳觉得耳熟,抬起头看到在门口站得笔直,笑得温润尔雅的留书很意外,他来干什么?


    英俊的留书,果然引起那群小女生的注意,一下害羞起来,几位窃窃私语。


    一群女孩子簇拥在一起,脸上泛着粉色,像一堆正值春季的花儿,漂亮鲜活。


    “这是零钱,有空常来哈。”莫之阳送走客户,才有心思去理他,“是有什么事吗?”


    莫之阳记得,自己可没有给他地址。


    “你说过你在做点下小生意,所以特地来看看。”留书扫了一圈,发现这店铺干净整洁,货物摆放整齐,一看就知道下了心思。


    不由得对这个有远见的少年好感更甚。


    “但是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在这里的。”莫之阳没有特地去招呼他,蹲下来把方才拿出来的衣服整理好。


    “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动用关系查了一下。”而且,留书还记在心里,记得他店铺的位置,还特地在经过的时候,下来看看。


    低头看着忙碌的少年,没有特地谄媚,没有故意的讨好,这样反而显得他很真实。


    “哦、”没有一个人被调查之后能觉得高兴,莫之阳也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人精似的留书当然明白,当即道歉,“对不起。”


    “没事。”收拾好之后,莫之阳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你还有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出去,如果有空再聊。”


    还是赶紧他吧离开吧,不然老色批肯定是要吃醋的。


    “好的。”留书也知道不该打搅他做生意,主动另约时间,“那有空的话,就再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见面吧。”


    Emmm,还是算了,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肯定打翻醋坛子。


    但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讪笑着回应,“好的,下次一定。”


    亲自把人送出门,莫之阳站在门口,“那再见。”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蜜蜂,绕着耳朵转了几圈,“咦?”


    “好的。”本来要走的留书看到蜜蜂,主动伸手帮他赶走。


    而长孙无极推着自行车兴冲冲的回来,想要把自己学会自行车的好消息告诉阳阳,就正好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住手!”


    长孙无极把手上的自行车一丢,小跑过去,将阳阳护在身后,推开留书,“你别碰他。”


    力气之大,留书整个人都往后倒退好几步,直接撞到身后的黑色红旗轿车上,“道长!”


    “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推开长孙无极,几步跨到留书面前,“你没事吧?”


    要是其他人倒也还好,但以后还有用,真的不能和他交恶。


    “阳阳!?”


    “我没事。”留书没想到道长会那么冲动,站定后忙摆手,“没事,没伤到。”弯腰拍干净裤脚的灰尘。


    “没事就好。”


    还好没事,莫之阳松口气,也不知道老色批发的什么疯,突然就冲上来差点把人伤到,这要没有车挡着,说不定会出车祸。


    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莽撞,长孙无极还震惊阳阳为了他不仅把自己推开,还在面前和他亲亲我我,长孙无极心跟被插了刀子似的,咬牙。


    “阳阳,你要我还是要他!?”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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