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一)
那个男人,又喊了几个男女过来,一个个衣着光鲜,大多莫之阳都认识,全都是莫潜取的种。
没错,姨太娶的多,孩子也不少,但只有莫乾生是嫡出。
莫之阳站起身来,把阿珠护在身后,“我看看,倒是哪条狗在吠。”
天上雷云逐渐集结,莫之阳抬头一看,雷云又散开。
来的,三男两女,为首的那位,是莫乾生的弟弟,之前经常看他缠着莫乾生,两个人关系不错,如今看来未必。
“你?”莫现安看到他第一眼觉得熟悉,想了会才记起来,“你不就是,之前莫乾生院里的一条狗吗?失踪那么多年,在外边浪完回来,只可惜我莫家才不会收容你这个废物。”
“就是就是!”其他四人齐齐附和。
那些人看着也眼熟,都是之前,经常出入福仙居的,如今翻脸不认人。
“狗还不会反咬主人,你们这群,连狗都不如啊。”莫之阳说着,颇为叹息的摇摇头,“之前一个个的,乾生少爷叫的火热,现在啧啧,让我看看,哪个最不要脸。”
装模作样的在人堆里扫一眼,莫之阳将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啊,就是你了,莫现安!”
“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把你捏死!”莫现安最讨厌别人提起从前,处处被莫乾生压一头的日子。
因为他资质好,莫家上下都只认他当少爷,其他人都是透明的,连父亲也只把他当儿子。
现如今,他修为被废,一个病恹恹的废物,被踩在脚底。
“呀。”莫之阳惊讶的捂住嘴,“上一次那么说的人,被雷劈死了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想起四年前。
那时,几个冒犯他的人,都被雷劈死,要么就是暴毙,闹得沸沸扬扬,说是要烧死,最后也没烧。
还让他大摇大摆的过了一阵舒坦日子,但不知为何,那场诡异的婚礼之后,他就失踪。
莫之阳的身份,除那几位之外,没人知晓,所以那些人,没敢往上头猜。
莫现安发怵,当初管家就是被雷劈死的,往后小退一步,转而把右手边的人推出去,“你去,赏他几巴掌。”
男人被退出来,吓得又往后缩,“二少爷,这?”
“父亲闭关,现在整个莫家都是我在掌管,你敢违抗我,就把你丢入地牢!”莫现安把人推出去,“快点,教训教训他。”
这怎么着都是个死字。
男人壮着胆子走过去,“莫之阳,你”咽了咽口水,巴掌扬起来。
手还没打下来,莫之阳抬脚一踹,把人踹飞的老远,直接摔在门口的草坪上,“给你脸了是吧?”
居然还敢打人,韩靖白都没敢碰我一个手指头。
“你!你好大的胆子。”莫现安被惹怒,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来人,一起上,把他打死重重有赏!”
双拳难敌四手,看你怎么躲。
几个人还没动手,主屋的门刷一下被打开,一柄长剑飞出来,瞬间将所有人撂翻在地,随即又飞回屋内。
阿珠一转头,看到好好的人站在门口,“乾生哥哥。”难以置信,那么久,乾生哥哥从来没能站起来,如今是好了吗?
“你们好大的胆子。”莫乾生迈步出屋,手里的剑紧紧捏在手上。
整整半年,终于能站着走到太阳底下,终于可以一雪前耻。
“莫乾生,你,你不是废了么?”莫现安被搀扶站起来,看到他好端端的站着,呼吸开始急促。
“那时,你亲手挑断的脚筋,很诧异我能站起来?”莫乾生持剑慢慢走下台阶,亲兄弟居然下此狠手!
莫之阳看他一眼,确认人已经没事,甚至已经金丹初期,算是因祸得福,那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回去。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挑断你的脚筋,又有谁作证?”莫现安捂着心口,好像这样,能有底气。
莫乾生慢慢举起剑,剑锋正对他,“是没人看到,但那一晚我知道是你!”
“你,你给我等着,莫乾生!”莫现安往后踉跄几步,猛地转头,逃命似的跑出去,其他人看着,也都跟着落荒而逃。
看人都被打跑,莫之阳才有机会拉起阿珠的手,“阿珠,你赶紧回去,这事儿你不能插手,日后你的嫁娶,多少是要靠莫家的。”
“阿珠以后,靠我便好。”莫乾生收回长剑,走到他面前,“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然后,转头看着他,“还有你。”
莫之阳被他看得吓一跳,忙摆手,“不必不必,我不用。”
“也是。”莫乾生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垂下头,他们说之阳是要嫁给仙帝的,如今失踪那么多年,理应是嫁了的吧。
可若是嫁了,那他怎么在此时会出现,难不成是放不下我?
“靠你也好,毕竟不能让阿珠受委屈。”莫之阳知道,不能长待人界,也护不住她太久,阿珠是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是朋友,也是家人。
被方才的念头扰了心神,莫乾生定定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孔,那么多年没有变过,还是这般可爱,“你可还好?”
“挺好的,只不过我不能久待,等会儿就得回去,他看的紧。”莫之阳没来得及告诉韩靖白,得赶紧回去。
否则他一回来见不到人,肯定发癫。
他看的紧=过得不好,没有自由。
莫乾生悟到什么,神色一凛,“之阳,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啊,我挺好的。”莫之阳被他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怵,这家伙,在脑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不肯说,是因为怕连累其他吗?
思及此,莫乾生的心里更不好受,“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必定要告诉我。”
这个人,脑壳有脚气吗?
莫之阳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朝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没难言之隐,所以我得赶紧回去,再见!”
说完,转身脚尖一点,跃上院墙,化作白光,朝天上飞去。
“阿阳,真的成仙了吗?”阿珠呆滞的望着天空,眨巴着大眼睛。
紧赶慢赶的回到仙界,溜回仙宫,这里好像才过去没多久。
莫之阳扒拉着门,探头看进去,寝殿没有人,瞬间松口气,“人还没回来,那就好。”迈步进去。
“阳阳,去了哪里?”
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之阳肩膀一缩,正要转头眼睛就被一只大手捂住,“韩靖白?”
“嗯?怎么不叫师尊了,我的好徒儿。”韩靖白从背后抱住他的纤腰,左手捂着他的眼睛,“让为师的猜猜,你去了哪里。”
“师尊,我”莫之阳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害怕,只觉得大事不好。
见他开口,韩靖白打断他的话,“嘘~让为师猜猜。”俯身凑到肩窝,深深吸口气,“是胭脂香味,徒儿背着为师,去找了男人还是女人?”
“额都有吧。”莫之阳咽了咽口水,卧槽,我说错了,“师尊。”
韩靖白嘴角扬起弧度,可眼神逐渐冰冷,“呵呵。”手掌在他的后腰肆虐,“男人女人都有?看来小徒儿,给我戴了顶帽子呢。”
这场臭嘴,莫之阳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什么男人女人,“不是的师尊,你听我解释,我可以狡辩的!”
“为师的不想听。”韩靖白说着,表情一冷,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红丝带,把人的眼睛绑住,“为师,只想做!”
这下就糟糕,莫之阳能深切的感受到他言语中的怒火,还有抵在自腰的欲火,僵直身体不敢动。
韩靖白一挥手,凭空出现张交椅,放置在大殿中间,把人推坐下去。
“这?”莫之阳刚接触到椅子,双手双脚就被死死捆在扶手和椅脚上,“师尊,你大可不必,我不会跑。”
听到这话,韩靖白的声音瞬间高起来,“不会跑?”又觉得不妥,压低声音,“不会跑,会去找男人和女人?”
“真没有,我只是去人界看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真的你信我!”莫之阳试图用仙力挣开布条,可惜没有用。
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被束缚,这样的感觉,叫人不安。
韩靖白赤着脚,抬起脚抵在他的膝盖上,“小徒儿,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忘了,三界皆在我的掌控内。”
啊这?算了,坦白从宽。
“师尊,我去人界看一下阿珠,顺带的帮莫乾生渡个劫,就是这样。”莫之阳说完,没听到回答,继续认错,“真的,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肯定不会下去。”
“晚了,小徒儿。”韩靖白的脚,慢慢的从膝盖滑到大腿内侧,轻轻按压,“为师很生气。”
纵然为三界之主,可自己真正想要的,就只有阳阳一个,可他为什么那么多羁绊。
不是他的唯一,这种事情,叫人疯狂,受不了。
“唔~师尊。”莫之阳试图夹紧,可惜被绑住,施展不得。
韩靖白大发慈悲的收回脚,抬起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左手从胸口滑下,按住腰带,“该叫你长长记性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二)
“师尊,大可不必,我记性长了,长得很多。”莫之阳看着面前,被红色的轻纱遮住。
看的不真切,还都是红红的一片,就连他,也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就好像置身红色浓雾里。
“不够,不够。”韩靖白轻轻触碰他的唇瓣,慢慢的滑到下巴,一直亲吻到喉结,伸出舌尖,在喉结舔着。
莫之阳被迫仰起头,突然害怕,有点怕他突然像吸血鬼一样,咬破喉咙,吸着鲜血,一想到这个,鸡皮疙瘩都起来。
可韩靖白没有那么做,再失去理智,都不会伤害他,从喉结慢慢亲到锁骨,“小徒儿要是带着一身痕迹,去见那些男女,他们会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会”莫之阳张嘴想说会,但是此刻突然爆发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话到嘴边,堪堪转了个弯,“会个屁,我绝对不会再见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韩靖白的怒火稍稍被安抚,但肯定还不够,“小徒儿真的不会见其他人了吗?”
莫之阳想动动手腕,可是被绑的太紧,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对对对,我肯定不会 ,真的。”
“阳阳话说得倒是挺好听。”韩靖白站直起来,食指按揉他的唇瓣,“那就换个东西吃,吃完之后,我才信。”
啊这?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能惹怒他,莫之阳只好顺从的点头,“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蓄上口水,张嘴含住那口味异常的冰棒,这冰棒太大只,嘴巴都被塞满,只能用舌头,把顶端融化的液体慢慢的舔掉。
因为贪心,塞得太满,涎水从嘴角流下来,一直滑到脖子,“唔~”
听到他略重的喘息声,莫之阳尽量避开牙齿,用舌头去融化这温度异常的冰棒,慢慢的吃到最后,把奖励一并咽下。
到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问,“师尊,现在信了吗?”
“还不够。”韩靖白弯腰,随手扯开他的腰带,把里袍解开,动作仅停留在这里,“阳阳你说,想怎么做?”
这送命题,实在是不好抉择,莫之阳试探性问一句,“能不能不做?”
“呵。”方才上脸的笑意,又褪下,韩靖白一抬手,“不行。”
缚住手脚的绳子消失,莫之阳正想去扯蒙住眼睛的轻纱,结果两只手同时被抓住,合并在一起,“师尊!”
刚叫一声,就发现手腕又被绑住,这一下肯定要出大事,“师尊,疼你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韩靖白铁了心教训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弯腰把人扛起来,丢到床上,“看来只有把阳阳捆在床上,才不会乱跑。”
莫之阳手脚都被捆住,只能像条毛毛虫,往床里面钻,“不是这样的,你信我。”
见他要跑,韩靖白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往外拖,“阳阳太不乖,一定要长长记性。”
把你做到脑子只有我,只能有我。
“唔~”
承受着他的缠绵,彼此身体太过熟悉,让人失去防备,莫之阳张开嘴巴,纵容他进来掠夺。
一吻天荒,莫之阳差点以为要原地去世,他终于放开了,赶紧呼吸,终于可以说话,“师尊。”
韩靖白没有回答,一手抓着他的脚腕,一手扯开衣裳,“今天有点痛,但是痛你才记得教训。”
“唔!”身体被劈开,莫之阳跪趴着想逃离,可是手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还没开始适应,他就自顾自的动起来。
“阳阳,疼吗?”韩靖白死死掐住他的腰,“我也是这样疼的,比你疼一万倍。”说着,俯身把整个人纳入怀里,“我们一起疼。”
莫之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脚依旧没被松开,“好累,好困。” 呢喃完两句,又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时间,莫之阳有意识,就发现在床上,或者在椅子上被干,要么就是在他怀里,一旦发现人醒来,他就开始禽兽。
终于有一天,韩靖白被狗叼走的良心长回来了,替人松了绑,拿掉眼前的红纱,望着怀里熟睡的人,“阳阳,我有十分却给了你一百分,你为什么不能把十分给我?。”
你一直有很多人,什么阿珠,乾生少爷,可我真的只有你,你能不能看看到,只看我!
“啊,好痛~”莫之阳睁开眼睛,入目是韩靖白的胸肌,下意识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才发现原来被松开了。
“你醒了?”
声音闷闷的,莫之阳听得出一点心虚恐惧的情绪,这家伙做完就开始心虚害怕,呵,男人!
“嗯,醒了。”莫之阳一把环住他的腰,用脸在他胸口蹭,“我腰酸,难受。”
知道做的太过,韩靖白手滑到下面,为他揉开后腰的酸疼,一边忐忑的开口,“阳阳,我”
等好久,都等不到我字后边的话。
那么多年老夫老妻的,莫之阳并没有多少怒火,但是,虽然不生气,可该讨得福利都得讨回来,还得让他内疚。
于是,压低声音,开始白莲的表演,“我其实明白你的想法,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让你生气。”
“不是,不是你的错,阳阳!”他这样,韩靖白反而不好受,“是我的错,是我小肚鸡肠。”
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用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师尊在意我爱我,才会如此,是我不该偷偷下界,让你生气。”
一边说,杏眼里闪着泪光,“师尊,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徒儿的错。”
这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徒儿,被自己这样折磨,居然还对那么深明大义。
韩靖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阳阳,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如此对你。”
“真的吗?”莫之阳见他这样说,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脸,“可是师尊,徒儿现在好累好饿,好想吃东西。”
其实神仙已经不需人间烟火,只是莫之阳贪嘴,就一直没断过。
“吃!徒儿想吃什么,为师给你买。”现在,韩靖白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愧疚,只恨不得把整个三界都捧到小徒弟面前。
“嗯。”莫之阳乖巧的靠在他怀里,闭起眼睛:mmp,一定要杜绝你以后这种动不动就捆绑的行为。
于是,莫之阳开始作妖。
在韩靖白摆满满满一桌佳肴时,莫之阳却没有走过去,就在床上坐着,却不敢上前。
“阳阳,你不是饿了吗?”韩靖白朝床边的人走过去。
看他走过来,莫之阳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复而低下头,“我,我突然不饿了。”
这样的反应,很不对劲,韩靖白走到床边,“阳阳,你在怕我。”朝他伸出手,果然看到他眼底的抗拒,心一下痛起来。
“我没有。”莫之阳低下头。却不敢看他,声音略略颤抖。
韩靖白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阳阳在怕我。”心里发胀发酸,果然阳阳有心理阴影,“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会这样。”
反握住他的手,莫之阳抬起头,眼眶湿润,“是我不对,不关师尊的事。”
他们之间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韩靖白搂着人,轻轻拍他的后背,“阳阳,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挑挑眉,有的人才真的该长教训。
接下来几天,韩靖白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攻,吃饭亲自喂,喝汤还帮吹,把人当祖宗伺候。
莫之阳一边享受他的照顾,一边算着日子,莫乾生差不多要历劫了吧,这场劫,可非比寻常,要不还是下去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狗男人,别看现在乖,要是整点事情出来,肯定又要发疯,肯定要给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韩靖白走进来,就看到阳阳居然坐在椅子上发呆,走过去一个弯腰把人抱起来,按进怀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些事情。”莫之阳靠在他怀里,双腿圈住腰,“我在想,之前莫乾生救过我,我这个人一旦有恩不报,就会一直记着。”
说完,还叹口气,“唉,也不知莫乾生如何了。”
自家老婆居然还去惦记其他男人?
韩靖白觉得头顶有点绿,可又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强压下怒火,反问:“那阳阳,想怎么做啊?”
“肯定是报恩完就两不相欠嘛,是吧。”莫之阳试探一下。
“走,我们现在马上立刻去报恩。”谁能忍受老婆记着别的男人,反正韩靖白不行,抱着人直接下界。
莫之阳满脸得逞笑意,窝在他怀里。
系统此时觉得:扒拉上宿主这样的人,韩靖白是真的石锤惨,但他好像乐在其中。
人间之中,莫乾生站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上朝下看,因为太高,只看到云雾环绕,却看不到涯底。
身后传来打杀声,逐渐毕竟,风呼呼的在耳边肆虐,身上沾血的衣物都被风欺辱得翻卷起来。
“天不佑我!”莫乾生随手擦掉嘴角的血渍,凄然一笑,纵身跃下。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二十三)
像一个石子砸开重峦叠嶂的云雾,直直的朝下,噗通砸进崖底的深潭,溅起大片水花。
可岸上钓鱼的狗男男,却没有被殃及,在水溅起来的一瞬间,老者身后的小童子撑开一把伞,当初淋下来的雨。
“哇,师尊好棒!”莫之阳坐在深潭边的石头上,手里抓着钓鱼竿,像隔壁村口大爷钓鱼。
韩靖白弯腰,亲了一下小徒儿,“嗯,师尊棒的地方,可不止这里。”说着,收回伞。
“不正经。”莫之阳瞪他一眼,晃晃手上的钓鱼竿,“你说,我能把他钓起来吗?”
探头看一眼深潭,韩靖白点头,当然可以,说完噗通一声,一头扎进水里。
莫之阳在岸上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鱼竿动了动,忙站起身来,一把将鱼竿往回上一提,直接钓上来一个人。
鱼竿是细竹竿,根本撑不住,所以韩靖白紧随其后,拽着溺水人的后领子,随手往岸上一丢,“小徒儿真棒,把人钓起来了。”
说着,双手撑在岸边爬上来,轻轻一抖,身上的水都落下,连衣角都不曾湿半分。
这寒潭根本没有鱼,莫之阳只是想玩玩,才装着愿者上钩,随手把鱼竿一丢,站起来,“把他带回去吧。”
“带回去做什么?该给他历练才是,就让人在这里躺着吧。”韩靖白说完搂着小徒儿的腰,一个眼神都不施舍。
莫之阳觉得不能得寸进尺,让狗男人强忍嫉妒心来救人,已经算是本事,没必要惹他不高兴。
可怜的莫乾生,一身湿漉漉的躺在深潭边的草地上,冷风一吹,冻得打寒颤。
被活活冻醒,莫乾生睁开眼睛,“咦?”坐起来,发现居然没死,身在崖底,“这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竹屋,难不成这里还有人住?
莫乾生爬起来,朝着竹屋踉跄的赶过去。
“师尊~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饭?”
还没走近竹屋,就听到一句甜腻腻的师尊,莫乾生皱眉,继续靠近,想知道是谁在那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竹篱笆里,那石椅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年纪小的那位,倚在年纪稍长那位的怀里。
莫之阳有点嫌弃,推推坐在怀里的人,“那啥,师尊你好重,要不下去?”
“在这里,你才是师尊啊。”韩靖白凑过去,含住耳垂厮磨一翻后,“是阳阳说,要当师尊的。”
两个人现在都用了障眼法,在莫乾生看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十多岁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美艳少年。
但他们两个人,看到的还是彼此的本体。
“来者何人?”莫之阳把怀里的人推开,坐直起来。
被发现,莫乾生红了脸,隔着篱笆拱手,“打搅了。”
莫之阳端坐好,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沉声回答,“无妨,请进。”扯好方才被压皱的衣裳。
“是。”莫乾生不敢造次,虽然疑惑方才两人的动作,可是还没有问,能在此处隐居,而且看不出修为的,绝对不简单。
韩靖白扫了一眼他,转身进屋沏茶。
“你缘何在此?”莫之阳端坐着,明知故问。
谈起这个,莫乾生垂下头,哭笑,“说来惭愧,我原是浩天宗的关门弟子,结果被人诬陷,污蔑我莫家勾结邪魔,追杀我到崖边,我不敌只好求存跳下来,真的是天不佑我,命途多舛。”
听到这话,莫之阳扯出一个不太好的笑容。
你还天不佑你?你还命途多舛?
仙帝和仙帝的老婆都下来给你渡劫,你还想怎么样?让你直接飞升,不,把仙帝仙后的位置都给你好不好,艹!
察觉到高人的情绪有些不妥,莫乾生忙道歉,“叫先生见笑了,修仙之人,本不该如此的。”
“确实。”你知道就好,莫之阳尬笑掩盖方才的不妥,“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伯父是否真的与邪魔勾结?”
莫乾生摇摇头,双手紧握成拳搭在大腿处,“不知,我想回去看看我父亲,他到底真的是不是如他们所说。”
当初重塑筋骨离家时,并没见过父亲,他们说一直在闭关,迄今为止,已经许久,到底是不是,也不好说。
反正救下他,到底怎么样还是让他自己去看吧。
莫之阳点点头,“既如此,那”
“师尊!”韩靖白端着茶水过来,方才听得一清二楚,“师尊。”将茶水放到石桌上,“相逢即是缘,天色已晚,不留这位公子住一晚吗?”
这个狗男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了解他,以至于莫之阳后背一凉,可又不敢说什么,点点头,“也好,那先住一晚,明日一早,我送你上天上去。”
“那劳烦先生了。”莫乾生站起来,再把目光放在美艳的徒弟身上,很奇怪,他们之间给的感觉,是反的。
徒弟才像师尊,师尊才像徒弟。
月色迷离,竹屋周围弥漫暧昧的雾气。
莫乾生被安排在竹屋后边的客房里,心里有事,夜半时睡不着,就爬起来看看景色,推开窗,就发现前面主屋好像有人。
只见不远处,一抹暧昧烛光,若隐若现,修仙之人眼神极佳,看到侧脸时,才惊觉是那个美艳小徒弟,一声红衣入竹屋。
吱呀一声门响,在静谧的大夜之中,点燃气氛。
莫乾生看小徒弟进去的屋子,是他师尊的,心道奇怪,捏一个隐身咒,从屋里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
“师尊~”
莫之阳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逐渐逼近的人,咽了咽口水,韩靖白一身红衣,颇有风韵,里面的亵衣没系衣袋,露出精壮的胸膛。
披散头发,只着外袍,松松垮垮,一边穿好,一边滑到手肘处,俊美的脸上,暧昧丛生,这哪里是仙帝,根本就是妖精。
“我”莫之阳那么多位面,真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咽了咽口水,“嗯?”
韩靖白垂下眼睑,知道外边有人在看,却不以为意,赤脚慢慢走到他身前,“师尊~”俯身,含住他耳垂,“师尊。”
不得不承认,这样很兴奋,是个男人都兴奋好吧!莫之阳轻哼,“唔~”
韩靖白也兴奋,从来没玩过,第一次感觉也不错,松开耳垂,转而含住他的嘴唇,厮磨啃咬。
躲在暗处的莫乾生,透过那没关的窗户,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捂住嘴,眼睛却不肯离半分!
“欢喜吗?”韩靖白一手端着蜡烛,左手牵起他的手,在两人目光注视下,蜡烛微微亲到。
莫之阳眼看着手背滴上两滴红蜡油,陡然的疼痛,吓想要缩回手,却被拽住。
抬起头,大眼睛续上水汽,眨巴着看着他,“师尊~”
被这一声唤得皱眉,韩靖白随手把烛台放在地上,伸手把人推倒在床上,“今日就让我好好伺候师尊吧。”
“唔。”好吧,颜控的莫之阳,没有抵抗力。
莫乾生能听到风中时断时续的声音,没想到他们师徒居然那徒弟美艳,雌伏与他师尊之下,只怕是受罪了。
摇头叹息,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不经意一瞥,却被震得愣在原地。
屋内,那所谓的师尊,跪伏在床上,身后才是那个美艳徒弟,就在一瞬间,莫乾生好像与他眼神对视,吓得赶紧蹲下去。
韩靖白抚着阳阳背后细腻的肌肤,看着窗外扯出一个浅笑,“我的就是我的。”动作越发狠辣。
深觉此地不宜久留,忙半蹲撤离,莫乾生回到房中心情依旧没有平复,怪不得师徒之间的气氛奇怪。
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事情,莫乾生可是再不敢乱走。
睁着眼睛到第二天,起床匆匆洗漱离开,只留下一张纸条,实在是不知怎么面对这一对师徒。
莫之阳起床后,去找人,想把他送回去,可屋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嗯?”
“怎么了?”韩靖白走进来,明知故问,今早他走的时候就知道。
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他走了,很奇怪。”
奇怪?才不奇怪,昨天目睹活春宫,不走才奇怪。
没错,韩靖白就是故意的,让他自动离开,但所有的算计都藏在笑意之下,走过去将徒儿揽入怀里,佯装可惜,“不能玩了。”
“你还顾着玩?”莫之阳来时,也只不过随口一句,想做师尊试试看,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认真。
人走了还能怎么办?
韩靖白随意的把手上的纸条碾碎,化为烟尘,“那小徒儿可以和为师的回仙宫了吧?”
“师尊~”莫之阳摇头,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段时间要出事,拽着他的手撒娇,“师尊,我们再去看看,你说怎么样?”
陪老婆去保护其他男人,这帽子戴的别致,颜色也鲜艳。
莫之阳抬头,看他眼睛包含怒意,知道这事儿有点过,瘪嘴嘟囔,“我以为师尊会陪我的。”
“当然会。”韩靖白莞尔一笑,把人搂入怀里,“那徒儿用什么报答师尊呢?”
啊这?通常这样问,后果都不堪设想,莫之阳突然开始装傻,“阿巴阿巴~”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一)
韩靖白不在意,反正不管他给不给,都会拿。
看到他的笑容,莫之阳咽咽口水,觉得大事不妙。
莫乾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爬上悬崖,往家里赶,至少要知道发生什么。
可还没到家,远远看到城外,就被一股黑气笼罩,莫乾生愕然站在原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祭出宝剑,御剑飞高,在高出往下看,才知道原来繁华的故城,如今变成烈狱。
从高处往下看,黑雾笼罩,影影绰绰的是白骨,遍地的白骨,已经看不到半点活物,甚至连周遭草木都开始遭殃。
“难道,真的如此?”莫乾生双手紧握成拳,原以为都是他们欺骗自己,没想到真的如此。
父亲真的和魔物勾结吗?
莫乾生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御剑,一头扎进黑雾之中。
远远看见一个人破开黑雾,莫之阳想过去,却被拉住,转头不解,“怎么了?不去看看吗?”
“你可知那是什么?”韩靖白把人扯回怀里,“有人,以一城的性命,想修邪道,与我抗衡。”
“与你抗衡?”莫之阳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怎么回事?”有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看向不远处,韩靖白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曾经也有人妄图撼动三界,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关在镇妖泉里。”
每隔一千年,韩靖白还得回去加重封印,否则他还会闯出来。
“不若,我们进去看看?”也不知接下来的发展,要韩靖白一个人去,也担心,
两个人御风闯入黑雾之中,浓雾瞬间把两人包围。
等踏入城中,莫之阳才知道什么叫残忍,浓雾之中遍布白骨,下脚都得小心翼翼,否则得踩到骨头。
大大小小的,没有过活物,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臭味,莫之阳捂着鼻子路过长长的街道,循着记忆来到莫府前。
“物是人非。”莫之阳正想踏上台阶,却别拦住。
“阳阳,你且先回去,此处交于我处理就好。”韩靖白拉住他,言辞恳切。
莫之阳看了看门口,再看看韩靖白,不免担心,“你有把握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更愿意同生共死。”
“我乃三界之主,自然无碍,只不过怕你触景生情。”韩靖白反握住他的手,除了在阳阳面前怂,真没在其他人面前丢过脸。
莫之阳这才放心,“那你小心。”抽回手打算会去,突然想起什么,“若是看到阿珠,你务必保护好她。”
韩靖白笑笑,却不答话,目送他离开之后,才用仙力震开莫府的大门,带着一身杀气。
统领三界许久,很多人都忘了,当初仙帝是怎么当上三界之主的。
回到仙界,莫之阳就坐在寝殿的门槛上,头靠着门框等他回来,“我有点担心。”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红绳小玉坠。
“如果是你男人,大可不必。”系统陪着他说话。
莫之阳低下头,看着小玉坠子,“韩靖白他可以我知道,可是阿珠,阿珠她怎么样了,若是殃及她,该怎么办。”
府里的邪魔,本来还想依托地形,对抗韩靖白,哪知他对此处了如指掌。
韩靖白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个还没成气候,不过宵小尔,之所以让阳阳离开,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处理莫家。
莫家,只会消耗阳阳的福德,一个都不能留。
破落的闺房内,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蜷缩在衣柜和墙的夹角,一脸惊恐的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颤抖着嘴唇一直在喊,“阿阳,阿阳!”
莫之阳坐在门槛上,轻轻叹口气,许是这一声叹气太重,居然把红绳穿着的玉坠子吹成粉末。
“这?”系统吓一跳。
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白色粉末,莫之阳呢喃,“她死了。”
“韩靖白杀的!”系统脱口而出之后,察觉到宿主的情绪,突然噎住。
这边,韩靖白匆匆解决完莫府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看到阳阳坐在门槛上,“小徒儿,怎么坐在这里,可是担心为师?”
莫之阳抬头,看着走过来的人,脑子一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寒光闪闪的长剑割破少女咽喉,猛地站起来,转身进屋。
这样的反应不对劲,韩靖白快步追进去,“可是嫌弃师尊来晚了?”笑着一把拉住小徒儿的手腕。
“你杀了她。”莫之阳不太想挣扎,可他拉住的手还紧握住阿珠送的红绳。
韩靖白怔住,自认做的干脆利落,阳阳是怎么发现的,“我我只不过错手杀了她。”
背对着他,莫之阳垂下眼睑,“我知道了。”却没有多少感情,挣开他的手,继续床边走。
系统惊恐,那么多年,只见过宿主真的生气过一次,但那一次真的玉石俱焚。
“阳阳,我真的只是错手而已。”韩靖白还想解释。
莫之阳走到一半,听到他的话,随手把手边的花瓶撂倒在地。
本来想跟过去的韩靖白,被磁
瓷片止住脚步,硬生生停在原地,“阳阳。”
“师尊。”莫之阳突然转头,直视他,“你真的是错手杀阿珠的吗?”
韩靖白下意识咬住下唇,“是。”没有半分犹豫。
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不甘心问了,莫之阳点点头,“我需要冷静,能先出去吗?”
一瞬间,韩靖白心虚起来,从未见过阳阳这般,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出去等,关上门,就站在门口。
一日两日,到了第七天,韩靖白等不了了,一推门才发现屋里早就空了,“该死的!”转身跑出殿内。
喧闹的繁华街道,长安街拐角处,有一个小茶摊,茶摊老板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年,来往行人但凡喝茶,都不收钱,摊主说要为一人积德。
“你的茶!”莫之阳将新沏出的茉莉茶给路人满上,正转身要去加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
莫之阳端茶壶的手抖了一下。
“阳阳。”韩靖白慢慢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此时来往行人像是被冻结一样,连点水的蜻蜓都悬浮在水面。
“喝茶吗?”莫之阳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就要去加水。
韩靖白看他又要走,不肯再让他逃避,“我真的只是错手杀了她。”
多年积攒的怒气,莫之阳把手上的水壶砸到地上,锵啷一声,热水也溅了一地,“我太了解你。”
正是因为了解,莫之阳知道,他一直介意阿珠和莫乾生的存在,因为妒忌,也想独占,以他的手段失手的借口,太拙劣。
这个世界,接受不了,或许下一次会好。
“我这一生,得到的好太少,所以珍惜。要让我为你付出性命,我眉头都不会皱,因为我爱你,可”莫之阳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每见他,都想起阿珠。
那个毫无杂念,没有目的对自己好的人,无关爱情,是友情和亲情,“就这样吧。”
“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韩靖白张开手,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拼命咽下去。
莫之阳点点头,朝他走过去,张开手抱住他,深呼吸最后贪恋他的味道,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听我说。”韩靖白突然死死把人困在怀里,附耳呢喃,“系统清除此位面缓存,宿主记忆清除。”
“叮咚,开始清除。”
“唔?”莫之阳瞳孔突然放大,脑子好像硬生生被挖走一块,剧烈挣扎起来,拼尽最后力气,选择自爆。
可韩靖白还是死死把人按在怀里,“阳阳,我错了以后不敢,我们重新开始,原谅我。”
随着他的低语,怀里的人慢慢化成一束光,猛地朝天上飞去,韩靖白飞身跟上去,撕破虚空,随他离去——
太平间温度很低,韩靖白却没有什么感觉,记忆回拢。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还是没能护住你。”牵起他的手,“我一定会救你。”
爬上床,把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少年拥入怀里,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千丝万缕的白色光线,从韩靖白的胸口涌出来。
将莫之阳缠住,妄图挽回什么。
一分钟过去,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韩靖白身体开始虚弱,随着白光越散越多,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滴,能量剩余不足10%,请主神及时补充,滴。’
韩靖白一意孤行,直到唇色越来越白,身体逐渐透明,才接受救不回他的事实,“阳阳,你等我,我去保护你。”
‘提示,能量不足进入位面,数据错误。’
不管系统提示,韩靖白一意孤行,投入下个位面。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一)
“今天莫公子买单!”台上打碟的举着话筒喊。
莫之阳沉浸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身体随着音乐扭动,露出不同寻常尖尖的小虎牙,“好爽!”
有点快乐,系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喜欢蹦迪。
回家已经凌晨三点,莫之阳推开门,才发现他居然还没睡,一身黑色睡袍,端着一杯枸杞菊花。
“哟,迟总还没睡啊。”
迟宴表情冷漠,记得他们之间的契约关系,只吩咐一句,“早点休息。”
“老色批怎么会变成老干部呢?”莫之阳看他沉稳的走上二楼,有点嫌弃。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二)
新世纪,吸血鬼,狼人、人鱼,都已经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通婚。
但种族阶级依旧存在,只不过藏在桌底,没拿到明面上。
吸血鬼拥有永生且不老的寿命,对阳光的畏惧减轻,狼人体力更胜一筹,人鱼,拥有美貌和嗓音,而人类没有什么特殊,数量极大。
莫之阳回到房间,卸下烟熏妆,露出略微惨白的小脸,两个略尖的小虎牙,昭示他吸血鬼的身份。
吸血鬼的后代,却嫁给人类,这样的联姻,在外界看来,太可笑。
洗完澡躺在床上,开始思索这个故事线,男人叫迟宴,是原主的契约老公。
有被狗血浇到,谢谢。
原主的父亲,为救迟宴的爷爷被异族狼人杀害,临死托孤,他爷爷就擅做主张,让两个人结婚。
可惜,这场婚姻两看生厌,原主混不吝的混混,迟宴成熟稳重,白天在做总裁,晚上当牧师收服异族的老干部。
各类种族,都有极少一部分人变异,他们嗜血且拥有特殊的能力,破坏岌岌可危的秩序,人类之中,也有一小部分成为牧师。
他们拥有甄别异族和杀死他们的能力,所以为保护牧师,他们的身份都是机密,而且有各种身份掩护。
迟宴就是用人鱼身份掩饰的牧师。
原主嫌弃迟宴的死板木讷,迟宴嫌弃原主的不守规矩。
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坏就坏在,一个叫做孟卿的人鱼,他可是一朵黑心莲,因为对迟家的财产动心,就故意应聘做了迟宴的秘书,然后各种勾搭。
老干部虽然不为所动,可架不住原主作妖,一边是守规矩听话的小人鱼,一边是不守规矩的吸血鬼。
原主闹离婚,迟宴也就听之任之的离婚,再娶了孟卿。
孟卿勾结异族,把原主弄死,再故意透露老干部晚上的行踪,让那群狼人埋伏在其间。
老干部拼死逃回来,却被孟卿一碗药给药死,最后孟卿倒好,继承财产和奸夫幸福快乐在一起。
财产什么的倒是没什么,但搞我男人,绝对不行!
“原主是吸血鬼,你要保护好迟宴,别让他挂了,否则原主的灵魂不能得以升天,就会跟着你!”系统想到这个,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家伙,敢顶着一张薄司御的脸,去跟其他人结婚搞在一起,肯定把他鸡儿剁掉塞马桶,冲走。
莫之阳翻个身,“我知道了。”任务不能忘,男人也得搞。
菟丝子柔柔弱弱听话乖巧,但老干部不喜欢,那还不如给个王炸,搅得他翻天覆地,又爱不释手。
“宿主,我总觉得好想忘记了什么。”系统每次查看新剧情,总觉得遗漏什么。
莫之阳没有纠结,安抚系统,“想不起来就算了。”
翌日起来,已经临近中午,莫之阳揉揉太阳穴,“昨天蹦迪,脑壳有点痛。”
边说边爬起来,刷牙洗脸,打开衣柜愣了一下。
柜子里清一色的黑,皮衣皮裤,带着无数铆钉链子,“原主好中二。”
“我也觉得。”这样大的场面,系统也没见过。
莫之阳拿出一件外套,“穿着玩意去挤地铁,那可是连环凶手。”袖子上一圈的铆钉,明晃晃的。
“今天,老男人是不是要去养老院看爷爷啊?”莫之阳把外套丢回去,从格子里取出一套白衬衣。
之前原主都懒得看那个老男人,所以错开时间去陪,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白莲花的性格。
迟宴每周三都会去养老院看望爷爷,下午匆匆忙完往养老院赶。
赶到门口,却发现另外讶异的一幕,莫之阳居然和爷爷在说笑。
还是迟老爷子先看到门口的孙子,“阿宴,你来了。”
“爷爷。”迟宴走过去,看到坐在床边的少年更奇怪了,不画妆的他,小脸白嫩细腻,大眼睛没有那些迷惑人视线的眼影,反而显得有神漂亮。
这样的少年,和以往想比,确实格外不同。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成功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爷爷,阿宴来看你, 我就先出去走走。”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迟老爷子,敏锐的发现不妥。
两个人的关系,都是瞒着他的,莫之阳扬起大大的笑脸,“没有啊。”说着,坦然的牵住身边人的手。
骤然被牵住,迟宴手一抖,下意识想挣脱,却堪堪忍住,手心温度传来,把耳尖暖红。
“那就好。”迟老爷子松口气,“有点困,你们都先回去吧,小阳你以后不要隔天来看,多陪陪阿宴。”
“那爷爷你好好休息。”迟宴木着脸。
心里诧异:这个人隔天都来陪爷爷,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迟老爷子叹口气,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瞒得过,只不过不想捅破。
等出门,莫之阳马上就把他的手甩开,别过脸面对墙壁,嘀咕一句,“呵,老男人!”
面对一个二十岁的人,三十五确实有点老,无力反驳。
“你隔天来看爷爷吗?”迟宴岔开话题。
莫之阳:“嗯。”
两个人并肩走着,气氛尴尬,迟宴不擅长调节气氛,只能闭嘴慢慢走。
妈的,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之前很骚,现在突然不说话,是一定要我来教你怎么撩我吗?
教一个老干部撩自己,为难我莫之阳。
迟宴不觉得尴尬,身边的少年,身上有浅浅的皂角香,闻起来很清新。
两个人离得有点远,莫之阳故意往墙角挪,假装没看到靠墙的那排凳子。
“小心!”
迟宴看见他不小心被绊倒,手疾眼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收,“你没事吧?”把人搂进怀里,皂角香撩过鼻尖,心也跟着痒痒的。
老干部没谈过恋爱,以至于不知何为心动。
“你你松开我老男人!”莫之阳奋力把人推开,欲擒故纵拿捏的很好。
被推开的迟宴,有些莫名其妙,收回手,“我只是想扶你。”
“要不是看在你要扶我的意思,我早就揍你了!”莫之阳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这小拳头能干什么?
迟宴有些想笑,等到他被一拳揍下床的时候,就不那么想了,“我送你回去。”
“哦。”莫之阳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
跟着他走,悄无声息的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发现他没有在意,得逞一笑,果然英雄救美,永远不过时。
“请正视你自己,你不是美。”系统自认实话实说,也就绿茶他瞎眼才觉得宿主绝美。
系统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搞个病毒就好了。
莫之阳上了车,两个人在后座,却离得很远,紧贴车窗,看着一边敲打电脑的男人,嘀咕一句,“老男人!”
这话传进迟宴耳朵里,敲键盘的手一顿。
把人送回家之后,迟宴才回公司。
“老干部只是没遇到小妖孽,遇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莫之阳回家,算算孟卿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还有时间,把老干部搞到手。
迟宴晚上比早上还要忙,他通常都是晚上去处理异族。
去夜店玩回来,才一点多,莫之阳回去洗个澡,换上睡衣,看着镜子里的人,怎么都不顺眼。
突然想起什么把睡裤脱掉,略微宽大的睡衣,真好遮住大腿根,然后走到床边,拿起书包。
拉开拉链,手探进去一把揪住一条尾巴,提出来赫然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老鼠看着面前的人惊恐的四脚直蹬:麻麻鸭,救命呀,他抓我呜呜呜~我只是一只无辜的老鼠。
“帮个忙哈!”莫之阳把老鼠往地上一丢,瞬间整个人都窜上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哇,老鼠!”
小鼠鼠看着突然变脸的人类,吱一声开始逃窜:麻麻鸭,太可怕了这个家伙,呜呜呜~
迟宴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上楼打算回去休息,就听到对面走廊传来声音,眉头皱起来。
缓步走过去,站定在门口,“有人在吗?”
“老男人,救命!!!”
听到呼救声,迟宴这才敢开门,屋里灯光通明,莫之阳就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抱住被子,“救命,救我!”
“怎么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迟宴走过去,看到衣柜旁边,一个黑影窜出去,眉头皱起来。
“老鼠,呜呜有老鼠!”莫之阳怕的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迟宴叹气,“只是老鼠。”
那老鼠,从角落窜出来,怔怔的看着两人,吱吱吱的叫:本鼠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吓我!
“只是?我不要在这里睡了,我不要!”莫之阳眼眶红红的,一脸惊恐,看起来无比可怜。
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或许因为他此刻太可怜,和以往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迟宴没有转身离开,“那你想怎么办?”
“反正不能在这里!”说着,莫之阳理直气壮的朝他张开手,“你过来抱我出去,快点!”
只当他是孩子,耍脾气,迟宴没有生气,走过去看到他踹掉被子,像是被触电一样,一瞬间僵直站在原地。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三)
没想到被子底下是这样的风景,下意识别开眼睛,不敢再看,可真的别开眼睛,心里又觉得可惜。
“喂,你!”莫之阳似乎才意识到下半身空空如也,忙把被子盖住,“你过来,抱我出去快点!”
迟宴稳住心神,走过去,刚要弯腰,结果就被扑得往后一仰,差点往后倒,“你!”
根本不管他说什么,莫之阳手脚并用紧紧扒拉着他,双手环住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你什么你,快走,不然老鼠跑出去了。”
可迟宴不知如何是好,手放到腰上觉得不对劲,放到屁股上好像也不好,一时间进退维谷。
妈的,劳资送上门的豆i腐你都不吃,过分了哈!
莫之阳催促,“你快点走啊!”声音沾上哭腔,软软的没有之前的攻击性。
“那”迟宴犹豫一下,还是用手托住他的臀肉,手感真的有点好,不由得又小心捏了一下。
怀里的人好像没发现,迟宴松口气,抱着他出去。
小样,捏劳资屁股以为劳资不知道?老色批!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此刻意外的乖巧。
老干部一脸正气的把怀里的人抱回房间,等站在房间里,才觉得不对劲,“你要睡哪里?”
反应比他快,莫之阳从他身上跳下来,二话不说的就钻上他的床,一把抱住被子,“我这里睡,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说完,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翻身背对着他闭起眼睛,无赖玩得挺顺。
“我认床,我抱你去其他地方睡?”迟宴叹口气,今天确实有点累了。
莫之阳不管他,“其他房间没打扫,我不要!”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顶,一副无赖的样子。
拿他没办法,迟宴又不想去其他地方睡,洗漱完了之后,就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尽量拉开距离。
睡到半夜,莫之阳突然睁开眼睛,一翻身就看到他离得有点远,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是转性了?”
平时要是这个时候,不得把自己勒在怀里不算完,今天好奇怪。
“厌倦了,男人嘛都这样,七年之痒什么的,嗐!”系统叹口气。
跟白莲花说七年之痒,这不是搞笑呢嘛?痒我都给他挠平咯!
莫之阳悄悄挪过去,就睡到他旁边,听呼吸声平缓,又偷偷张开手,想抱人偶一样,把人搂住,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昏睡之间,鼻尖一直窜进来香甜的气味,好香好想咬一口,唔~咬吧,反正是梦里。
莫之阳张嘴,就想咬近在咫尺的气味来源,头却突然被按住,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迟宴的脖子。
白皙的皮肤,血管隐藏在其中,好像透过种种阻碍,莫之阳能看到里面香甜的源泉,是血液,下意识咽口水。
“醒过来!”迟宴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轻轻一拍他额头。
一瞬间,理智回拢,莫之阳才惊觉刚刚差点咬了他,尖细又长的牙齿被收回去,恢复小虎牙的模样,“对不起!”
“吸血鬼的基因就是对新鲜血液的渴求,你多久没喝人造血了?”迟宴看着怀里人,还迷迷瞪瞪的。
莫之阳从他怀里爬起来,挠挠头开始思索,“好像有一个星期了吧。”
吸血鬼喝一次人造血,可以顶一个星期,但人造血实在是太难喝了,就像发霉的西红柿,很不喜欢。
“你饿了。”迟宴坐起来,要不是刚好发现,真的被他咬破皮肤,那就不妙了。
莫之阳摸摸肚子,不觉得饿,吸血鬼的饿,是对血液的渴望,“我要是咬了你,你要去打狂犬吗?”
“应该要的。”迟宴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一般吸血鬼不会喝新鲜血液,否则会唤醒对真血的渴望,这样很容易堕落为异族,靠吸血为生,不能沾。
趁他去洗漱,莫之阳也下床,跑回房间去看看,结果老鼠早就跑没影。
匆忙换好衣服,刷牙洗脸,打算去登记领人造血。
跨上心爱的小摩托,正好看到迟宴也到车库开车。
莫之阳对着他挑衅一笑,摩托车帽戴上,发动车子离开,哈雷摩托车引擎声很大,震得人耳朵不舒服,但骑起来很爽。
迟宴摇摇头,坐上宾利离开。
在血液登记局领完人造血,莫之阳就在门口,倚着摩托车捏着鼻子把血灌进去,跟上刑差不多。
把那一袋喝完,掏出烟点上一根漱漱口,手机就来电话了,“老狗,找我什么事!”
“阳哥!”老狗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新开的一个场子,他们家有人鱼驻场,我们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没有之前的松泛,莫名透着一股子紧张,通过话筒传来,莫之阳感到不妥,“哪个场子?”没有戳破。
“就新开的那家,在酒吧一条街街角这里,叫blue。”
“哦,那行,晚上去。”莫之阳应下,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老狗的电话被挂断,脖子的刀也被撤下,咽咽口水,“我就约他了,你们不要杀我!”
“不会。”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不对劲,老狗可能被劫持了。”莫之阳挂断电话,猛抽一口烟,“有人想把我引过去。”
系统没明白,“那是谁?要不,我帮你去查查blue是谁名下的?”
“好。”莫之阳把烟头一丢,骑上摩托车离开,往弘达集团赶去,如果有人对自己出手,那目的肯定是迟宴。
骑着哈雷到集团大门口,翻身下来,把摩托帽往镜子一挂,就想进去。
“喂,你谁啊!这里不准停车不知道吗?”
莫之阳一回头,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人跑上来,“怎么了?”
“这里不准停车,你不知道吗?”保安看了眼摩托车,显然也是识货的,“你要是不开走,我就吩咐拖车把它拖走。”
“哦。”莫之阳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正想回去把车开走,里头的前台就跑出来,“迟太太!”
前台小姐姐跑下台阶,刚刚在里面瞥到保安过来,就猜到是什么事,“迟太太,您是来找迟董的吗?”
“是啊,怎么了?”莫之阳把钥匙重新揣回兜里,看来不用开走了。
“请,请进去。”前台小姐姐瞪了保安一眼,把人给请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门,到做董事长专用电梯到七十八层,这里显然和下面不一样,莫之阳没来过,一时间站在门口左右走廊不知道往哪里走。
“请问,您是哪位?”
一个极其甜美的声音响起,莫之阳下意识转向右边,就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男人用漂亮不合适,但是在他身上很合适。
长而卷的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翘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声音甜美可人,一副菟丝子的样子。
“你是谁?”莫之阳被美貌怔住,缓过神来。
“我是迟董的助理,孟卿。”孟卿轻轻一笑,声音越发甜软,听起来像是棉花糖。
莫之阳一怔,孟卿不是半个月之后才出现吗?怎么现在就出来,而且,还已经当上助手。
看他表情由惊讶转为震惊,孟卿疑惑,“怎么了?您认识我吗?”
“不认识,只不过觉得你好看。”莫之阳似是而非的夸一句,岔开话题,“对了,迟宴呢?”
孟卿警惕的看着他,“您是哪位?”心里小九九不断翻转,这个人态度很奇怪,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迟宴的太太?
看着面前穿着痞气的少年,孟卿压下嘴角,转而用很无辜的声音回答,“您是哪位?没有预约是不能进来的。”
“哟。”莫之阳一眼就看透他的心思,这家伙在白莲祖宗面前装白莲,丢脸丢到家了不知死活。
“你是迟宴的助理还是老婆啊?”莫之阳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
孟卿脸一红,大眼睛瞬间湿润起来,“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助理而已,您别误会!”
妈的,人鱼物种就是该死的人美声甜,莫之阳差点招架不住他的美貌,稳住心神,端出一副正宫的气势,“不是老婆,管那么多事儿做什么?”
妈耶,第一次做正宫,有点爽。
“我!”孟卿一脸欲哭无泪,大泪珠挂在脸颊上,看起来这么可怜,“我只是助理,不是老婆,请您不要误会。”
“让开!”莫之阳一挑眉,迈步就要走。
结果,孟卿还是不依不饶的,一步迈开挡在他面前,张开双手,“不许,先生您没有预约,不许过去。”
“那你叫迟宴来找我。”莫之阳也不恼,只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靠在电梯门上。
孟卿:“迟董在开会,请您先回去好吗?”
这家伙故意要激怒自己对吧?那我就如你所愿!
“你警告你,你要么就放过去我找迟宴,要么就让他来找我。”莫之阳冷哼一声,显然有点生气,“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孟卿见他上当,拦得愈发拼命,“不行!”
没有给他面子,莫之阳直接一把将人推倒,“让开!”嚣张得不行。
结果,迟宴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四)
对于他们的喧闹有点不高兴,但看到莫之阳来,更意外,眉头皱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从来都不想两个人关系太近,甚至都没有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
“我不能来吗?”莫之阳故作生气,双手抱胸,“哼!”有点傲娇。
倒是孟卿,一脸无辜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捂着右手胳膊,“对不起迟董,我没拦住他,是我失职。”
声音委屈,表情吃痛手似乎受伤了。
“这是我太太。”迟宴解释一句,转头看着少年。
莫之阳挑眉,宣誓主权一般,抱住他的胳膊,“刚刚算工伤。”说完拽着迟宴就走。
看着两人往办公室去,孟卿皱起眉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情报里面说的,那个莫之阳很奇怪。
察觉他的目光一直粘着,莫之阳在进办公室之前,猛地甩开他的胳膊,先推门进去。
看到这一幕,孟卿松口气,看来情报没错,莫之阳这个人孩子气,不喜欢别人抢他东西,才会这样。
“你来做什么?”迟宴把门关好,这才有机会问他。
莫之阳两步走到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双腿晃荡着,“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这里还养了只小人鱼,呵!”
他这样很奇怪,迟宴不懂,只是解释,“他是我新来的助理。”走到办公桌前,“你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莫之阳探手捞起桌子上
的钢笔,“话说,你最近清理异族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迟宴摇头,“一切顺利。”
太过顺利,更不对劲。
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莫之阳开始分析:这孟卿可能不是单纯为了财产,而是有其他目的。
甚至是知道迟宴牧师的身份,所谓财产只是表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
比如,孟卿为什么提前出现,他背后的那个人早就安排好一切,只不过把计划提前,原主是保护迟宴的,他来横插一脚,破坏两个人的关系,逐个击破,这才是真的目的。
看到他一脸认真,迟宴有点奇怪,“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莫之阳脱口而出的话,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呸呸呸,谁想你,爷才不想你。”
这样的态度,有点欲盖弥彰。
迟宴被小妖孽撩的一愣一愣的,耳垂泛红。
看老干部略带娇羞的样子,莫之阳心里给点个赞:劳资撩人真的是举世无双,老干部怎么是对手。
迟宴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以前都老死不相往来,自从那老鼠那一次之后,他就开始亲近。
也不是不好,只是有点不适应,但是现在的他比之前好很多,甚至有点可爱。
“你看我干什么?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吗?”莫之阳轻哼一声,双手抱胸。
系统:呕呕呕~表脸!
莫之阳翘着二郎腿,“最近可能有点事情,你自己注意点。”
莫名其妙的,迟宴皱眉,“什么事情?”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起,莫之阳很自然的接起来,“你好哪位?”
“额”电话那头的孟卿没想到是他接电话,忙问,“迟太太,请问需要咖啡或者是茶吗?”
“什么都不需要,我要走了。”说完之后,莫之阳把电话挂断,表情不怎么好看,站起身来,“我走了。”
迟宴皱眉,“你去哪里?”
“去夜店去蹦迪,怎么着?”莫之阳轻哼一声,吃醋一般的语气,“你都能养小人鱼,为什么不能去蹦迪。”
目送他离开,很显然老干部没懂他的意思,眉头皱的紧紧的,但还是不高兴的,至于为什么不高兴,不好说。
莫之阳看看时间,打算先回趟家,然后晚上过去blue那边,如果晚上得到的答案是意料之中的话。
那迟宴,就危险了,牧师的身份就被发现了。
晚上十一点多,莫之阳骑着哈雷一直到目的地,在停车场停下,点了个烟走到门口,“老狗。”
“阳哥,你来啦!”老狗是一个三十岁的混混,以前就到处溜达,后来跟了莫之阳之后,就一直和他混饭吃。
“嗯,新开的场子啊?不错啊。”莫之阳站在夜店门口,往里一探头,点点头,“走,进去看看那个人鱼怎么样。”
夜店高峰还没来,但人已经不少,音乐震耳欲聋。
莫之阳走进去,在贵宾区找张台子坐下,点两杯鸡尾酒,坐着看舞池的人跟海带似的扭来扭去。
伸了个懒腰,莫之阳起身就往舞池里面钻,很自然的融入他们,成为海带的一员。
看着舞池里的阳哥,老狗突然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扪心自问,阳哥对人不错,把人骗来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正想着要不要把人叫走,就看到dj那边的舞池缓缓升起,呼吸一窒。
缓缓上升的舞台,托起一个非常俊美温柔的男人,眼眸似水,长相和他的气质比起来不值一提。
身穿浅蓝色衬衫,手里握着麦克风,缓缓的开始吟唱,原本嗨爆了的夜店,也突然圣洁起来。
莫之阳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就走回桌子坐下,“老狗,看起来也不怎么嘛。”还没我家那位帅。
“嗐,大家都那么说,我也就听听,情报错误!”老狗赔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那个人唱完就走了,莫之阳就把酒水喝完。
“请问是莫先生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莫之阳撇头一看,是唱歌那位,“是你爷爷我,怎么着?”
男人修养很好,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反而浅浅一笑,“早就听说你很幽默。”
“你在教我做事?”莫之阳试图激怒他。
但很显然,他的包容性很大,没有生气,“如果莫先生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说完补了一句,“我叫蓝子洲。”
莫之阳随手拿过爱喜,点上一根,“已阅退下吧。”打个大大的哈欠,“老狗,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下次别喊我。”
说完,站起身来,“蓝子洲。”
愣了一秒,蓝子洲才回答,“还有什么事吗?”
“下次一起玩。”莫之阳丢个名片到桌子上,转身夹着烟离开夜店。
跨上摩托车,马上掏出手机打开定位,“妈的,这家伙用假名耍我!”刚刚叫他的时候愣了一秒,人被叫名字,肯定下意识反应,不会隔那么久,根本没适应假身份。
他们很聪明,在迟宴身边放菟丝子,在这里,放一个温柔似水的大哥哥,逐个击破。
打开定位,确定迟宴的位置,才开车过去。
迟宴下班之后,换上一套黑色中山装,脸上涂着特制的药水,可以扭曲异族的视线,在异族看来,他就是普通长相。
在废弃的食品加工厂里,迟宴顺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已经废弃的厂长办公室,里面隐隐泛有绿光。
左手搭在把手上,右手拿着一节黑色的棍子,正打算扭开门,突然从背后窜出一个绿影子。
迟宴下意识往后一躲,结果里头的也窜出来,两面夹击。
可迟宴不敢慌乱,反手将扑过来的人一棍子扫倒在地,又把门紧紧扒住,让里面的人不能出来。
可这一棍,对这个狼人异族没有什么杀伤力,仅仅只是打倒而已,眨眼间又爬起来,留着涎水朝他扑过去。
空荡走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狼人应声飞来,直直撞到墙上。
“不好好搞钱,想搞谁呢?”莫之阳收回枪,露出吸血鬼的獠牙,朝迟宴走过去。
狼人对吸血鬼有天然的恐惧感,看到他露出獠牙,下意识的往后挪,呜咽一声,转身跑掉。
迟宴没有管他,转而去收拾完里面的人鱼异族之后,才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救你,你还不高兴哟?”莫之阳瞪一眼,拽过他的手,“没受伤吧?”
被握住的手掌,温度很高,搞得迟宴心里也飘飘然起来,摇头,“没有受伤,你来的很及时。”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嘴角扬起来,又想起什么一般,强行压下去,满不在乎,“那当然了,也不看爷是谁。”
唔,有点可爱。
“回去吧。”迟宴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人往外走,“这里不安全。”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他那么可爱。
“哦。”莫之阳撇开头,不去看他,但很乖巧的被人牵着离开,小妖孽成功了。
可刚出门,就遇上过来的孟卿。
“咦,迟董?您看到我的猫了吗?”孟卿看到迟宴并不惊讶,看到身边的莫之阳才惊讶得瞪大眼睛,下一秒马上收拾好情绪,“迟董,您带着迟太太来找刺激吗?”
莫之阳看到他,突然甩开他的手,“艹,什么狗屎刺激,你来这里,根本就是和他私会吧?我就不该来的!”
“我,我没有!”迟宴现在百口莫辩,正要去拉他,又被甩开。
不想管他们,莫之阳骑上摩托车,发动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两个人在原地。
迟宴只看到摩托车的尾气,机械收回手,“我”
不管他们做什么,莫之阳开车回家,预备好一切。
接下来就玩个大的,不愁老干部不动心。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五)
“迟董。”孟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有些慌乱,“迟董,对不起我只是来找我的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迟宴没回答,收回目光,朝车子走过去,至少得去问他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离开,孟卿皱起眉头,“莫之阳不是被长水拖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着,掏出手机打个电话。
本来是打算来这里,美救英雄,可以提高迟宴的好感,可是莫名其妙出现个莫之阳,有点恶心。
那些异族也是早埋伏好的,不会让迟宴丧命,只会叫他受伤,趁他逃出来,就可以假借找猫的理由,救下来,没想到都被毁了。
迟宴回总部打好报告,再赶回家,已经凌晨两点多,一推开门发现屋里灯火通明,应该是还没睡。
走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客厅扑面而来的酒味,眉头皱起来,朝着厨房走过去。
开放式的厨房,没走到就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冰箱,身边全都是酒瓶子,眉头皱起来。
迟宴不爱喝酒,但家里作为装饰,还是放着不少好酒,这满地的空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你没事吧?”一蹲下来,那酒味冲的迟宴差点也晕过去,这是喝了多少,一身酒味。
“唔~”莫之阳抱着酒瓶不肯松开,“你走开,臭傻i逼!”别过身子,意识已经不清楚。
迟宴无法,叹口气哄着他把酒瓶抢过来,“别喝了,我带你去洗澡睡觉。”把剩一半的酒瓶放到一边。
刚要弯腰,结果他就跟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迟宴被熏得眉头紧皱,托起他的臀肉站起来。
莫之阳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腰,头正好枕在他的肩膀,醉醺醺的嘟囔,“喜欢上老男人,一点都不酷。”
喜欢?
迟宴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箭,整个人僵在原地,可手不敢松开半分:喜欢,原来是喜欢吗?
耳不争气的红起来,呼吸也加快,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开关被按开。
他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啊,老师没教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靠在他肩膀上的莫之阳,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他泛红的耳尖,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跟劳资斗?呵!
似乎是察觉到那奇异的情感,迟宴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慢慢把人抱到房间,这一身酒味怎么能睡得着。
迟宴转而抱进卫生间,开始给他脱衣服。
老色批果然是老色批,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装作醉死的莫之阳,任由他为所欲为,可是为所欲为怎么会是这样?
莫之阳被清洗干净,轻轻安置在床上,至始至终,他的都没有半点越轨的举动。
替人盖上被子,迟宴转身也进去卫生间自己洗澡。
房间里没有人了,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瘪起嘴,“难不成真的是七年之痒,他看到自己都ing不起来了吗?”
“嗐,没想到白莲花也会变成下堂妻吗?”系统摇头,幸灾乐祸。
莫之阳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赤脚走到卫生间,侧耳倾听,隔着门还能听到里面轻浅的呻吟。
“嗐。”松口气,回去睡觉,莫之阳就知道,老干部也敌不过小妖孽,憋狠一点也好。
这些年都鲜少有这种欲望,迟宴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身体,“唉。”不着痕迹叹口气,苦恼随着水流卷进出水口。
出来之后,人已经睡着,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身边的人一个翻身,乖乖的就翻翻到身侧,老干部开始纠结,许久之后:还是偷偷抱一下他,反正也不知道。
莫之阳睡醒之后,身边的人已经不见,呆坐在床上开始思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但凡躺在一张床上,他不折腾的天翻地覆,那真的烧高香。
系统附和,“确实,可能是老了,肾虚了,给他买个腰子?”
“啊这?”莫之阳愣住,“那我怎么知道,买的那个腰子刚好那只猪也是肾虚的,他会不会越吃越虚?”
一系统一人,陷入沉思。
“为什么我还要关心的你性福?”系统觉得操心有点远,却还是提醒,“给他吃点韭菜生蚝啥的?”
正在纠结买不买腰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莫之阳掏出来一看,是陌生电话,接起来,“喂?”
“莫先生。”
听筒那头,柔情似水的声音,真的叫人心旷神怡,莫之阳躺回床上,漫不经心,“啥事儿?”
“莫先生,有兴趣一起吃顿饭吗?”
莫之阳挠挠头,“有腰子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低笑道,“有的。”
挂断电话,莫之阳拍起来洗漱,穿的人魔鬼样的,一身的铆钉,恨不得叫别人都看到,这家伙是傻叉。
不过,跟一个傻叉出去吃饭的那个,更傻叉。
约的地点还是个西西图澜娅餐厅,莫之阳把摩托车停在门口,吊儿郎当的走进去。
西西图澜娅餐厅里,所有人都看着进来的这位不速之客,这样的打扮,去路边摊可能合适一点,就餐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莫先生。”蓝子洲站起来,看到他这副打扮,难得表情一窒,复而挂起得体的笑容。
察觉到他的失态,莫之阳扬起下巴,“什么事儿,快说。”坐下去,一脸不耐。
蓝子洲替他倒上一杯红酒,“有些生意,想和您谈谈,所以才约您吃饭。”说话礼貌,配上那张脸和语气,叫人不好拒绝。
可莫之阳这种人,从来不给其他人痛快,理直气壮,“不想谈,告辞!”站起来。
“莫先生!”蓝子洲也跟着站起来,擅自拉住他的手,“请给我一次机会!”
莫之阳一愣,这家伙怎么搞得像在求爱?
“你们做什么?”
一转头,莫之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约在这里,老干部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有点搞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干什么,不爽啊?”说完,还故意的反握住蓝子洲的手,挑衅的扬起下巴。
站在后边孟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迟宴嘴角下垂,透出不悦:呜呜呜,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的,还在我怀里睡觉,为什么转头就和另一个男人牵手?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不好,莫之阳甩开蓝子洲的手,把目光放在孟卿身上,叹口气,转身离开。
蓝子洲难得表情露出破绽:不是,这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怎么突然叹气,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一时间,大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搞得莫名其妙。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迟宴说着,紧跟他出门。
西图澜娅餐厅里,蓝子洲和孟卿对视一眼,却又默契的错开,各自一前一后的出去。
莫之阳开车回了家,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自顾自抽起来。
等迟宴回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走过去,“如果你和他两情相悦,我不为难,反正我们之间也只有一纸契约。”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各玩各的。
可说出这句话,迟宴觉得心好像被刀刮着,马上就后悔了,不到两分钟,所以现在撤回来得及吗?
“我知道。”莫之阳垂下头,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烟灰也都撒在裤子上,“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仰头朝他苦笑一下,“就该这样吧。”眼里闪有泪花,“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迟宴心也跟着痛,坐到单人沙发上,“这样,你早就想好跟我离婚了吧?”
“我不如那条人鱼漂亮好看,也不如他善解人意吧。”莫之阳猛吸一口烟,有些无所适从,随手把脸颊的泪揩掉,“他更适合你。”
“我!”迟宴站起来,想反驳,可又想起西图澜娅餐厅里的那个男人,他们的举止何其亲密,说的话,也好像关系很好,只怕情意匪浅。
心瞬间疼起来,坐回沙发上,“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爷爷,他身体不好。”
“好。”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莫之阳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迟宴的心像一个人死死攥住,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揪住自己心的人,此时却想离婚,跟其他男人走。
明明昨天才说喜欢的,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变卦,良好的教养把内心阴暗的想法都压制回去。
可一想到他会和其他男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脑子里奇怪的念头冒起来,很熟悉的念头,打断腿,锁在身边。
深刻与灵魂的占有欲,逐渐觉醒。
莫之阳从一开始,就时刻注意他的情绪,牢牢的把这个老干部的喜怒哀乐掌控在手里。
“明天吧,你也可以早点摆脱我。”莫之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该给甜枣了,“那个男人,我才见过一面,是夜店认识的,他想找我做生意,我不会要走,他才把我拉住,还说什么给机会。”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慢着。”迟宴突然伸出手,把人拉住。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六)
手突然被拉住,莫之阳愣一下,微微挣扎,“你松开!”力道不大,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
“至始至终,孟卿都是我的助理,我从来没和他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辞退他。”
迟宴说着,手劲加大,“我”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妈的,老婆要紧还是面子要紧?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莫之阳摇摇头,指望这家伙,给点粮吃得饿死,还是自己产吧。
“喂。”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能不能不离婚啊,你养我,我怕我养不活我自己。”声音有点委屈。
迟宴一怔,猛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不离不离,我养我养!”
这样的媳妇太好了,会自己提不离婚,这样的媳妇,哪里找!
看他上套,莫之阳抽回手,“别高兴太早,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条人鱼不清不楚,我就把你按倒马桶里冲走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半分面子都不给。
搞得迟宴有些尴尬,站起来,“这说得什么话。”哪有人动不动就想把老公按在马桶里冲走的。
好了,事情办完了,现在可以酿酿酱酱。
莫之阳凑过去,踮起脚微微仰头,把唇送上去。
“唔。”迟宴一低头,看了表,完全无视送上来的美味,“我该回去上班了。”
“嗯?”莫之阳嘴角一抽,这家伙脑子除了黄色,居然还有工作,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真的肾虚,他真的不行了。
眼看着人出去,莫之阳叹口气,“过度疲劳之后,就成了这样。”
“汇源肾宝?他好你也好。”系统搜肾虚,只搜出来这句广告词。
心里憋着气,也不管他,收拾好出去玩,晚上的时候,喊上老狗一起去附近常玩的夜店去蹦迪。
跳了好几轮之后,才回去台子休息,刚坐下舒坦的张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酒精有点上头,看着舞池的人,“爽爆了,去他妈的什么老男人!”
“阳哥。”老狗也抽身,从舞池退出来,“阳哥,今天我一朋友,铁锤今天到这里,过来一起玩,想找份工作。”
莫之阳端酒的手一抖,威士忌里的冰块,撞到杯壁,可在这震耳欲聋的地方,没有引起什么声响,“铁锤?你们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老狗的名字,真的叫老狗,铁锤的名字,真的叫铁锤。
“以前家里穷,贱名好养活啊。”老狗嘿嘿一笑,把手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站起来,“应该快到了,阳哥我出去接他。”
等老狗把人接进来,莫之阳看着来人,陷入沉思。
为什么一个身材纤细,相貌干净俊秀的男孩子,会叫:铁锤?
莫之阳试探性的喊一句,“铁锤?”
“我是,阳哥你好。”男孩很腼腆,可能是刚来这个地方,无所适从又强行镇定,手无措的揪着老旧的衬衫边。
看不破看不破,这他们爸妈到底出了什么心思,把这样的一个斯文男孩子,叫铁锤?
莫之阳往一边腾个地方,“你坐吧。”
“谢谢阳哥。”铁锤有点拘谨,哪怕坐在这个地方,惶恐也害怕,头也不敢抬。
看他这样,估计是怕生,莫之阳站起来,“老狗,我先去玩一下,你陪你朋友,不用过来了。”
很贴心的给他们腾出空间。
“我把你从家里带出来,很费心思的,你不要浪费这个机会,铁锤,别给阳哥添麻烦知道吗?”老狗揪着他骂,似乎很不满意他刚才的表现。
今天,迟宴特地没有去领任务,忙完工作十一点多,回到家里,洗完澡,甚至还骚包的喷了点香水。
穿好睡袍,梳好头发,刷牙洗脸之后,端坐在沙发上,以最佳的精神面貌迎接契约小娇妻。
结果,时针一直在走,老干部的嘴角,也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耷拉着嘴角,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该不会,又去蹦迪了吧?
莫之阳玩到凌晨两点半,才从夜店出来,一身的烟味,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拿出香烟,老狗就马上上来点烟。
“他是你亲戚?”莫之阳靠在哈雷摩托车上,抽一口烟,目光放在铁锤身上。
老狗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他爸死的早,他妈又因为精神病前段时间摔下山崖死了,我看他可怜,就把人带出来。”
说着,小心翼翼观察阳哥的脸色,“阳哥,你放心,他肯定听话,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莫之阳听到这话,一挑眉,朝铁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觉得他不是麻烦,挺好的。”夹烟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对于努力活着的人,他们不需要同情,只需要一点温暖。
听到这句话,铁锤眼眶一红,低下头:原来自己不是麻烦。
“好了,你们别太晚,我也得回去了。”把抽到一半的烟碾熄,跨上摩托车,“走了。”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超过好几辆四轮之后,顺利回到家里,一推开门。
老干部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哟,你还没睡啊?”莫之阳随手把摩托车的钥匙丢到鞋柜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打算晚点回来,别打搅到你,毕竟肾虚的人,不能熬夜啊。”
说着,一屁股坐到鞋柜旁的椅子上,想要换鞋子。
迟宴站起来,也不搭话,走到他面前,看他脱到一半的鞋子,主动蹲下来给他脱掉,“去蹦迪了?”
“啊,怎么着?”莫之阳靠在墙壁上,左脚落在他的手掌心,温度隔着袜子传来,暧昧的扭一扭脚腕,“不高兴?”
你都肾虚了,还不允许我去发泄发泄精力,不然保存体力,给你戴绿帽?
迟宴没说话,抓住他不听话的脚,帮人脱袜子,严肃又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脚没了袜子的束缚,莫之阳也跟着失去约束,突然抬起脚,脚趾抵在他的喉结处,碾了碾,“我去蹦迪了,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靠近我。”
“他想约我跳舞,约我喝酒。”莫之阳放低声音,脚趾从喉结滑到下巴,稍往上一勾,逼得他抬起下巴,“约我去开房。”
迟宴眼睛一眯,有不好的东西从眼睛渗出。
浑圆白皙的脚趾,在他下巴和脖子之间来回滑动挑逗,“可是我拒绝了,为什么?”说到这里,叹口气,“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老干部咽下口水,完全不是小妖孽的对手。
“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走得近!”迟宴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撑住墙,把人锁在方寸之间,“不许,就是不许!”
莫之阳看他上钩,也不枉刚刚那么卖力,小白莲要的东西,肯定能得到。
一勾他的脖子,亲上去,再不想分开。
莫之阳上半身趴在鞋柜上,下半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头还时不时因为力道,撞到墙面。
“还敢不敢去和其他男人跳舞?嗯?”迟宴掐住腰的右手,顺着漂亮的腰窝一直滑到胸口,故意揉捏,“还敢不敢?”
“唔,轻点我~”莫之阳张嘴,就被狠狠一撞,差点没咬到舌头,这一顶爽的有点失神,刚想出来,就被硬生生扼住生命的出口。
迟宴就不给他痛快,“还敢不敢?”一边问,一边加大“攻”势。
“不敢了,只有你唔~只和你一起,让我出来求求你了,唔~”撒娇都用上了,莫之阳哭腔着。
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迟宴松开手,给他个痛快,
可他痛快了,迟宴还没痛快,抱起人,还连在一起,就这样上了二楼房间。
刚躺到床上,莫之阳突然翻身,把迟宴推倒,跨坐在他身上,俯身用鼻尖蹭过他的脖子,血液甜美的气味,在情动时越发明显。
引得莫之阳露出獠牙,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每一寸脖子的皮肤。
尖利的牙齿,还有滑嫩的舌尖,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迟宴一把将人掰倒,没有再给他机会。
第四次的时候,莫之阳才知道,肾虚都是假的,妈的,这家伙野起来,真的有点东西。
向来冷静自持的老干部,此时额头满是汗水,镇定淡定的表情逐渐被欲望征服,莫之阳挺起腰,双腿圈得更紧。
这有什么不好?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
吸血鬼的体力就是好,到早上完的,莫之阳醒来,居然还精神抖擞的,怀里的人难得没有离开。
暖暖的,带着血液的香甜,虽然喝不到,可闻闻不碍事。
“醒了?”迟宴察觉到他的动作,回抱住他,越发紧,“你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吗?”
啊这?
,莫之阳昨天迷迷糊糊的,胡乱的答应他,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算了撒娇混过去,“哎呀,记得记得。”
“所以,你答应我什么?”迟宴不依不饶,老干部的求证心里,此时无比强烈。
昨天那么爽,谁在意这个啊,但看着架势,说不出个所以然肯定不行的,嘶~给个机会,求助一下场外观众?
看完床戏,你们总该给点提示吧!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七)
怀里的人不说话,迟宴就更不高兴,感情说什么答应,都是骗人。
场外人员看不下去,提示:不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不和其他男人跳舞。
莫之阳抱住他,“不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不和其他男人跳舞,我记得的。”
听他这样说,迟宴脸色稍转好,把人紧抱住,“以后,不要去蹦迪了。”
卧槽,这可是新获得的快乐份,不去蹦迪怎么行?
“em~”莫之阳小心翼翼的试探,“那要不,一周去两次,怎么样?不多吧!”
这事儿没得商量!
迟宴很坚决的拒绝,“不行。”一想到你和其他男人跳舞,和其他男人喝酒,天都好像要塌了一样。
被拒绝,莫之阳略皱起小脸,却没有说什么,反而乖顺的回答:“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嘛。”
心里腹诽:啊哟,我去不跟你说,那不就没去吗?玩玩不给钱,算什么嫖?
今天一整天,迟宴都没有去上班,在家里陪着莫之阳。
莫之阳只穿着他的衬衫,沙发很大,偏偏窝在他怀里,两个人腻歪,“这个人鱼,可真好看。”
电视里出现的当红演员:陈澄,是人鱼,而且样貌是人鱼中的翘楚,可惜人鱼都太脆弱,不禁咬。
小娇妻当着本人的面夸其他男人好看怎么破?
迟宴抿着嘴角,把人抱得越发紧,似乎在宣泄不满,可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的小动作,还是被莫之阳领会,一转头,张开手就抱住他的脖子,“但是,比我家老公还是差点的嘛~”
小妖孽的甜言蜜语,果然奏效。
听到这话迟宴脸色转好,很认同的点头,“他是公司签的人。”迟家的产业,主要在文娱和互联网这一块。
“嗯嗯。”莫之阳顺着他的话说,“话说,晚上吃什么?”
吸血鬼一般都很少用人类的食物,但也不是不能吃,偶尔吃点也没什么问题。
但吃的都不一样,越精细越好,迟宴抱着人,“去吃一家私房菜?”说着,抱他站起来,“去换衣服。”
在他的监督下,莫之阳换了件比较正常的衣服,浅蓝色衬衫,黑色牛仔裤,从头到尾都透着老干部才有的审美。
莫之阳人模狗样的和他出门,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粘人草莓精。
跟他一起下车,莫之阳跟在他后边,乖乖的进去这家私房菜,这地方一看就很贵,典型中式装修,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这地方很私密,不少名人也会来这里用餐,别担心。”迟宴牵住他的手,知道他不喜欢外边的人注意,跟他解释。
“嗯,确实很不错。”莫之阳附和,跟他一起走过石拱桥。
正要左转的时候,后边就有人喊,“迟董!”
迟宴为难的看了一眼莫之阳。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莫之阳不打算过去,过去之后,他们两个巴拉巴拉说,那自己岂不是很无聊?
迟宴没懂他的心思,还以为他依旧不想在众人面前出现,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应付客户。
“哎呀,像极了陪家长去超市买东西,遇到熟人。”莫之阳看着不远处两个人交谈,掏出手机开始玩。
“哟,冤家路窄啊?”
莫之阳斗地主刚点开,准备来两把,就听到有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把头从屏幕上抬起来,“咦?”
这家伙, 不是上次在夜店给人下i药,被自己开瓢的王某吗?
这家伙,就是个垃圾,经常在夜店里,给那些初来乍到的年轻男女下i药,然后趁机侵犯,最过分的是,还拍照威胁不许报jing。
那一次被原主抓个正着,还叫嚣什么找人来,原主气不过,直接给开瓢,后来好几次两人见面,他都躲得远远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王寅看着面前的人,怒火怎么都忍不下,这家伙,不仅坏好事,还敢拿啤酒砸。
莫之阳刚想抬脚踹,又觉得不好,刚刚才决定要做黏人草莓精,怎么可以破功呢?不行,一定要保持人设。
“我,我陪人来吃饭。”莫之阳垂下头,露出纤弱的脖子。
这个人真的是当初一言不合就开瓢的莫之阳吗?
王寅皱起眉头,但又觉得为什么要怕他,嘲讽,“陪谁?陪你家金主?不过他也真是不长眼,搞了你那么个货色。”
两个人结婚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尤其是外界,因为当初莫之阳不肯,所以没有宣传,也就公司几个人知道。
甚至老狗,都不知道莫之阳结婚,还以为是某个混不吝的富二代。
“唔~”莫之阳抬起头,大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你别走,我去叫人!”转头朝着走廊那边去。
王寅不以为意,能叫来个什么玩意儿。
莫之阳小跑到他身后,眨巴一下眼睛,眼泪瞬间涌出来,伸手拽了拽他西装的后摆,“呜呜呜~”
一直跟迟宴谈生意的王怀有点疑惑,这个少年是谁啊?听说,迟董最近和一条人鱼走的近,难不成是他。
“你怎么了?”迟宴一转头,看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彻底慌了,还管什么生意,转身一把将人拥入怀里,“怎么了阳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呜呜呜,是~”莫之阳哭得哽咽,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可把人心疼坏了。
王怀可是个老滑头,还没见过迟董那么疼一个少年,不管他是谁,都值得巴结,于是马上出言,“什么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欺负迟董的人。”
“阳阳乖,是谁?是谁欺负你,跟我说好不好?”迟宴看他哭,那泪珠子跟砸到心上似的,“不哭不哭。”
莫之阳止住哭声,“他就在那里!”打着哭嗝,指向走廊另一头玩手机的男人。
这一看,王怀吓得差点给跪下,“儿子!”
“你骂谁呢?”莫之阳一转头,还没被人占过这便宜,脸上哪里还有梨花带雨的样子。
王怀被他瞪得心咯噔一下,觉得这家伙也是不好惹的,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是我儿子。”手指向玩手机的人。
收回表情,一秒钟又变得无辜起来,“就是他欺负我!”莫之阳打了个哭嗝,整个人都乖顺的窝在他怀里。
“嗯。”迟宴冷着脸,走过去。
王怀知道,要是真让迟董来,那王寅至少也要没条胳膊,还不如亲自去,于是抢在迟董面前,快步走过去,啪的一下,赏他一巴掌。
王寅被打蒙,最新款手机也掉到地上,气得张嘴就骂,“你TM敢打我!”
“蠢货,我怎么不敢打你!”王怀呵住,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欺负迟董的人,你活腻味了?”
看清楚打自己的人,王寅才愣住,“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不知死活的儿子。”王怀说着,揪起他耳朵,拽着人一直到莫之阳跟前,“还不给迟董道歉。”
他的心思,莫之阳看得偷偷地,但不打算就此罢休,这家伙,不知道要霍霍多少男女,打定主意后,嘴一瘪,小声嘀咕:“他上次差点和我在夜店打起来,我那时候手都伤了。”
“伤了?”迟宴原本就没打算轻饶他,结果还听到阳阳说手上,眉头一下皱起来,“伤到哪里了?”
“现在都好了,可那时候可害怕了。”莫之阳说着,看了王寅一样,害怕的缩进迟宴怀里。
王寅没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的人,明明是他把揍的人,怎么现在扮可怜了?
“老王,以后就不要了出现了,那个单子也没必要。”迟宴说完,就看了两人,他们脸色惨白,“收拾收拾,离开吧。”
这句离开,可不是普通的离开。
王怀心惊胆战,“迟董,我”可对上他的眼神,却不敢再说下去,忙低下头,“好,好的。”
眼看这两人狼狈离开,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你真厉害耶。”乖顺的用脸颊,蹭蹭他的下巴,“好爱你。”
是错觉吗?
迟宴觉得,怀里的人,自从昨晚那一晚后,就格外听话乖顺,简直就是个草莓小可爱,原来说的艹服了,是真的。
“嗯。”迟宴深吸一口气,很喜欢这个草莓小甜甜。
第二天清晨,莫之阳很乖的起来,只穿着他的衬衫当做睡衣,跪在床边给他打领带,“我今天给你送饭好不好?”
多做点补肾的吧。
“嗯?”迟宴虽然疑惑,但没拒绝,“好。”
系统:“你觉得你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我做老干部背后的人不香吗?甜甜小草莓,床上做个榨干他的小妖孽。”莫之阳说着,把生蚝放到便当盒里。
韭菜炒腊肉,蒜蓉生蚝,干爆腰花,系统觉得,宿主后面一句话才是真情实感。
提着饭盒出门,在十二点前赶到公司等电梯,一阵刺鼻的香水味传来,莫之阳挑眉,看到一起等电梯的高挑美女。
美女不屑的瞥了一眼他,轻哼一声。
“小姐姐,你有没有得对象啊?”莫之阳笑眯眯的凑上去问,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