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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搞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四)


    耳边羽箭击中靶子的声音,让莫之阳回神过来,正想说什么,但那大金毛就掰过自己的肩膀亲了上来。


    “唔~”


    半晌才被放开,莫之阳水汽盈盈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控诉道:“陛下明明自己箭术高超,怎么还要我教?”


    这厮就是在耍自己,刚才可怜巴巴的说什么自己不会,射的不准,怎么样怎么样,愣是把自己贬到尘埃里,真是个白痴样。


    然后说,要是射中靶心一次,那就亲一下,也没想太多,还以为他真是如此,就应下了。


    结果…就这啊?


    莫之阳擦着嘴唇的水渍,又狠狠瞪他一样,气鼓鼓的像只小奶猫。


    “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信皇帝不会射箭啊?不是吧!”系统看戏高兴的不行,现在算是看明白,宿主和这个NPC,算是势均力敌,你骗我我一次,我诓你一次。


    “唉,朕本不擅此道,但一听射中靶心就能亲阳阳一下,这手也不知怎么,就百发百中起来。”


    亓官彦笑得像只老狐狸,哄骗小狐狸上钩。


    就不该听他胡说八道!皇帝向来都需学习这些技能,只怪大金毛太狗,演的太像,才让自己着了道。


    莫之阳也不理他,径直走向靶场的另一边,开始泄愤。


    见他小孩子脾性,亓官彦只觉得可爱,这时高五分匆匆跑进来。


    “陛下!”高五分行了礼就凑过去,在耳边说了一些话。


    莫之阳转头就看到这场景,暗自调侃:这俩家伙还挺配。


    听完高五分说的话,亓官彦挑了挑眉,点点头:“知道了,退下。”


    “诺。”高五分正打算退下,就听到啪的一声,箭击中靶子,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怎么回事?


    凉的应当是亓官彦,莫之阳是将靶子当成他泄愤来着。


    正事办完该哄媳妇了,亓官彦走向他那边,站人旁边站定,看着被射 成刺猬的靶子:“阳阳好箭法!”


    莫之阳瞪他一眼,气还没消,你别以为夸一句就好。


    “阳阳箭法真好,不像朕,侥幸才能中靶心。”说着,亓官彦还真的煞有其事的叹口气。


    侥幸到每一箭都中?又来了,干啥啥不行,茶艺第一名!


    莫之阳还是不理他,搭箭拉弓,微微眯起桃花眼,紧盯着靶子,把他想象成大金毛。


    见人如此,亓官彦张开怀抱,左手握住他拿弓的左手,右手则包住他拉弓的右手,将整个人包在怀里:“还在生气?”


    “没有。”莫之阳口是心非一下。


    嘴上说没有,但那嘟起的嘴可不是这意思,偏生亓官彦知道怎么哄他:“过几天秋围,朕带你去,骑马射箭围猎,陪着你好不好?”


    “真的?”莫之阳感兴趣了,来那么久,从未出过宫,确实有点吸引力。


    “自然。”亓官彦说着,突然松开握住他的手,羽箭离弦,正中靶心,惊叹:“真厉害,若不是阳阳教导我也不会百发百中呢。”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莫之阳挣开他,转身面对人,认命的踮起脚一把环住脖子,这就把自己的软软甜甜的唇送上去。


    妈的,为了去秋围,拼了!


    亓官彦笑着搂住他的腰,毫不客气的开始品尝,老狐狸,就把小狐狸给诓了。


    高五分远远瞧着一黑一黄,纠缠拥吻,臊得脸都红了,可脸红归脸红,还是忍不住偷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满足,真心满足。


    这大概就是磕cp吧,而且幸运的是,你在现场。


    下午,皇后约着七公主品茶赏菊,一起说说笑笑的,倒也有趣。


    回去路上,七公主一直在想皇后说的话:“七公主这般姿色,陛下一定喜欢。”


    是啊,在殿上,云国的皇帝也多看了自己几眼,有何不可呢?而且,皇后娘娘都那么说,那必定是真的。


    做了宠妃,就能扬眉吐气,哼!


    两个人的对话,却一字不差的传到亓官彦的耳朵里。


    莫之阳早间耍累了,下午就在卧榻上休息,枕在亓官彦的腿上睡觉,时不时砸吧砸吧嘴,好像梦里吃到什么好吃的一样。


    “大抵便是这些,陛下,可要奴才动手?”跪在地上的男人,压着嗓子小声禀告,无非就是怕惊动陛下腿上的那个人。


    亓官彦左手抚着怀里人细软的发丝,右手拿着一本书,靠在引枕上,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唐婉婉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蠢。


    她是要让七公主爬上自己的床?就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阳阳?


    自己的宝贝,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东西能替代的?轻柔的捻起一段发丝:“不必,只需要看着那个男子,一旦离开未央宫,就跟着他,瞧瞧人到底在何处落脚,查出来,一网打尽。”


    “喏。”男人不小心声音大了一些。


    莫之阳睡得迷糊,被一个声音吓了一激灵,只是翻个身,继续睡。


    见人没被吵醒,亓官彦手上的书直接朝男人砸过去,压着声音骂:“不长脑子的东西,小声点不知道?”


    男人也委屈,头被砸了个正着,把书双手捧起来,放到榻上的矮桌,小心退出去。


    高五分见一半出来,还摸着头,捂着嘴笑了:“怎么着?被陛下罚了?”


    “一大声,差点把那小娃子吵醒。”一半说到这里,那个书角硬硬的,真砸下来,还是疼的。


    高五分拍拍一半的肩膀:“陛下把人当宝贝似的宠着,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要悉心照拂。”


    这一觉,愣是睡到傍晚,睁开眼睛,看到大金毛那张脸,突然觉得不高兴,重新闭起眼睛,人就很奇怪,一旦睡到傍晚才起来,不管在如何,总有点失落。


    “醒了,却不肯睁眼看朕?”亓官彦捏住他的鼻子,逼迫睁开眼睛。


    莫之阳打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没有,只是睡得有点久,刚起有点疲倦。”


    “我五岁前,母妃还活着,她告诉我,每到傍晚时,人总会低落,是因为傍晚阴阳交替,鬼魂穿过你的身体,便会引人伤怀。”


    这话怎么怪渗人的,莫之阳想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穿过,一下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


    亓官彦说着,低头看他,脸上带着笑意:“可害怕?”


    看这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在骗自己,莫之阳一骨碌爬起来:“不怕。”怕才叫你得逞。


    庆华宫的七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脸,左看右看:“碧螺,你说云国皇帝会喜欢我吗?”


    “我觉得,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看公主,想必是真的有点喜欢,那三公子这样好看,皇帝都没看他一眼,偏偏看您”


    碧螺说到一半,看到公主骤变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公主息怒。”


    “那个男人跟木头似的有什么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他长得好看,好看又怎么样?”七公主随手拿起一盒胭脂就想往地上砸。


    可想想,却还是收了手,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临行前父王也是拼命的劝说他要伺候好云国皇帝。


    哼,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做宠妃,为母国带来荣光!


    唐婉婉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递来的茶盏,见到春福回来,便问:“那衣裳可都送过去了?”


    “回娘娘的话,都送过去了,只是我们就帮着七公主,若是她届时翻脸该如何?”春喜递上毛巾,接过茶盏。


    这问题,唐婉婉不是没有考虑过:“她是质子,一旦她不听话,随便扣上一个窃取云国机密的罪名,她再得宠又如何?若她能生下皇子,本宫也有法子,让陛下将孩子送到未央宫来。”


    春喜福身:“娘娘说的是。”


    今日天气极好,秋高气爽的,天都格外的蓝。


    乌蓬端茶水进来,见三公子又看着纸鸢发呆,多嘴说一句:“七公主也出去放纸鸢,公子一同去吗?”


    “放纸鸢?”三公子听这句话,抬起头,此前是因此事遇见他,那今日他会不会也在,想着放下手里的纸鸢匆匆出门去。


    看着又飘起来的纸鸢,莫之阳蹲在屋顶上:“你说宫里的女人,是不是除了放纸鸢之外,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宿主爸爸,她们唯一的娱乐活动是伺候大金毛,你抢人家饭碗了。”系统有些不屑,要不是皇帝整天缠着你,她们还至于放风筝?


    每天绞尽脑汁想怎么争宠才对。


    “公主,云国皇帝来了!”碧螺在不远处看到仪仗,小跑的过来报信。


    听到这句话,七公主点头,皇后没骗自己,皇帝今日会经过这里,理理身上的衣裳,假装认真放风筝。


    不远处的碧华亭,唐婉婉就看着远处桃林前的空地,一个娇俏少女放纸鸢,另一边明黄色的仪仗摇摇而来。


    三公子看见纸鸢的方向,快步朝那边去。


    皇帝坐在龙撵上,提醒自己得让渝州选几个厨子,给阳阳做菜。


    七公主强忍着心跳,巧笑嫣然的放纸鸢,铃铛似的笑声,飘到天上。


    “一出好戏啊!”莫之阳站在不远处的墙上,将底下所有人一览无余。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五)


    “高点,再高点!”


    银铃似的笑声,飘飘荡荡的飞到蓝蓝的天上去,地上是七公主身着娇俏粉色宫装,一蹦一蹦的拉着风筝线。


    亓官彦靠在龙撵的上,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睁开眼睛,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粉色身影,隔着不远蹦蹦跳跳的。


    原来是安排这一出啊,唐婉婉是知道今日初一,自己会去祈年殿给母妃烧香,这才叫人在此候着。


    随即重新闭上眼睛,好整以暇的休憩,想看看唐婉婉到底吩咐这蠢货做什么,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莫之阳坐在屋顶上瞧着,将底下的状况一览无余,手撑着下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像只小狐狸,看着底下这一台戏。


    “真好看,再高点!”七公主虽然眼睛看着纸鸢,可是注意力一直在后方遥遥而来的轿撵,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原本是在桃林前的一处空地上,结果慢慢的随着脚步,七公主移到路边,就在假山和槐树的中间,皇帝会路过的那个地方。


    按理说皇帝的轿撵,会拐过这个弯,然后朝右边的承乾宫去。


    可这时却出了意外,七公主一直往后退,故意的一下扯断风筝线,崩的一下,自己也故意的往后一倒,娇弱的摔倒在地,刚好拦住轿撵的去路。


    “哎呀!”七公主摔倒,不由得娇呼出声。


    远远的三公子瞧见这一幕,竟心惊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放纸鸢,一时间站定在原地,不敢过去。


    她心存做宠妃的梦,太小看云国皇帝了。


    被打搅的亓官彦睁开眼睛,得见一粉色娇俏少女,就栽倒在自己轿撵前,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来就是这样的把戏,是自己太高看她们了。


    七公主匆匆起身,装作可怜后怕的样子,跪在轿撵前,用少女独有的悦耳声音请罪:“宁儿,宁儿不是故意的,宁儿有罪,请陛下责罚。”


    “何罪之有?”亓官彦坐直身子,微微倾身去看跪在面前的女子,突然觉得粉色穿在她身上,可真难看啊。


    当然,穿在阳阳身上必定是不同的,思索着倒有其他的心思。


    莫之阳在屋顶,一阵秋风吹过来,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一样。


    “宁儿一时贪玩,不小心冲撞了皇上。”七公主期期艾艾的说着,声音略微颤抖,甚至带上哭腔。


    若是寻常人看见,必定是会生起疼爱之情。


    可亓官彦这只老狐狸,也不是寻常人,疼惜之情都给了自己家宝贝,所以脸一黑:“知道自己有罪也好,就在此处跪着,不到晚上不必起来。”


    这


    这和自己所想大相径庭,七公主原以为皇帝会怜惜自己,轻言细语的安慰,没曾想居然让自己跪着。


    一下子抬起湿漉漉的杏眼看着皇帝,欲落未落的泪珠子,真招人疼。


    亓官彦被她看的眉头一皱,心里的厌恶多生出几分,真真是让人恶心,也不管她,抬抬手示意。


    高五分了然,高喊一句起驾,那仪仗又动了起来,越过七公主,径直往承乾宫去。


    这轿撵一动,莫之阳就知道没有戏看,觉得无趣,转身顺着方才纸鸢飞走的方向,追纸鸢去了。


    等轿撵离开,三公子才敢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跪在青石板上,此时羞愤的表情,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活吃了自己。


    看着她的眼神,要劝的话都憋回去。


    三公子虽说貌美,可是从小到大不得宠,母亲无势,最先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在看到皇帝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原本还念着她也是一同来的,想劝劝,可方才那一眼就知道,哪怕自己劝,她也会恨,那就这样吧。


    莫之阳追纸鸢回来,又看到那位极好看的男子,他正要回去,于是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就站在他面前,不由分说把纸鸢递过去:“呐。”


    他来的突然,倒是把三公子吓了一跳,可再见他笑得灿烂,那心也似被投下一块大石,砸出层层波澜,伸出手接过纸鸢:“多谢。”


    见他收下,莫之阳转身又跃上屋顶离开。


    人一走,三公子才从惊喜中回神过来,懊恼的拿着纸鸢:“又忘了问他姓名。”


    这一切,都被在碧华亭的皇后看的一清二楚,原本因为七公主失败的不满转化为欣喜:“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收获。”


    掐着点,莫之阳得回去了,不然大金毛找不到自己肯定又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明说,平日里该怎么样怎么样,但就是床上折腾你,闹得你腰都直不起来。


    但还好,到承乾宫时,大金毛还没回来,缓口气。


    “你不对劲!”系统知道,刚刚他无缘无故拿纸鸢给那个三公子,肯定不简单。


    莫之阳转头,就看到远处,大金毛的仪仗遥遥而来,很是显赫:“怎么说?”


    “那个三公子,和任务无关叭?”系统想不通,但觉得宿主有他的想法。


    这个三公子,是真的石锤惨,在南楚被从小欺负到大,来云国之后,也被他妹妹欺负,后来唐婉婉夺得皇位,第一个就把人收做男宠。


    他不知情趣,虽然绝美但渐渐的唐婉婉就不喜欢了,后来羌族攻入皇城,他……被羌族给,总之他生于乱世,拼命想活下去。


    拼命活下去的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世间很难的,所以要努力活着。


    莫之阳看着大金毛下轿撵:“嗯呐,是无关的。”


    还有,刚刚唐婉婉应该已经看到自己送纸鸢,现在就等她送人头。


    亓官彦觉得自己身上有檀香味,换好衣裳之后才把人唤进来。


    可从进来之后,阳阳就一直出神,亓官彦将人抱在怀里,明明就坐在腿上,却忍受不了他不注意自己,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阳阳在想什么?”


    “陛下,我在御花园里看到一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子耶。”莫之阳说着,侧过头看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她放的纸鸢我给送回去了。”


    “你……”亓官彦搂他的手紧了紧,笑着用沙哑的声音问:“阳阳看到她了?”


    “嗯!”莫之阳说着,从人怀里挣出来,跳下椅子,转头看他:“然后我看风筝飞出去,就给她捡回来,但是不敢拿给她,就给了她认识的一个男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


    亓官彦眯起眼睛,虽然笑着但眼神泄出危险的信息:“阳阳,从方才就一直想着那女子?”


    “对啊,想问她纸鸢有没有收到。”莫之阳歪着头,却看皇帝笑得危险,假装没发现,又叹口气:“陛下你觉得她纸鸢收到了吗?”


    “我猜收到了。”亓官彦强忍着恨意,伸出手把人又抱到腿上坐着,这一次力道大很多。


    不仅收得到,朕还会烧很多很多给她,让她在下面放个痛快。


    莫之阳笑得很高兴:“嗯呐。”像一只小奶猫一样,牵起他的一根手指,崇拜的感慨:“果然陛下什么都知道!”


    可以预知,那个七公主的下场。


    夜里,亓官彦搂着他两个人在床榻上说着悄悄话:“阳阳喜欢粉色吗?”


    “粉?”莫之阳把埋在他胸口的脸抬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喜欢啊。”最喜欢螺蛳粉、酸辣粉和桂林米粉。


    亓官彦低头亲一下他水润润的红唇,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好。”


    阿巴阿巴?


    看着大金毛用一条粉色的轻纱将自己的手腕绑起来的时候,莫之阳有点奇怪,不是说粉吗?拿这玩意干嘛?


    把冰皮月饼剥干净,放在明黄色的床单上,然后再给月饼盖上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这个过程月饼会反抗,所以需要绑住月饼的手。


    隔着轻纱反而不真切,莫之阳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压住,本来应该肌肤相亲的,却被一层轻纱阻隔,轻软细腻的纱布在身上肆虐,总叫人不由得哼出声来。


    轻纱变得皱巴巴的,莫之阳的声音也似轻纱一般,被蹂躏的沙哑,像是猫儿一样。


    “阳阳,以后不要想其他人,只想着朕,只看着朕,只与朕一起可好?”亓官彦俯身,双手撑在他头的两边,沙哑性感的声音,总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偏执。


    莫之阳手腕被绑着,因为力道的缘故,手已经伸出床帐外,悬空在外边,皱巴巴的粉色轻纱推到胸口处。


    脑子混乱得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受不住才哼出声:“陛下轻些~~”


    唐婉婉卸下妆容,见春喜回来,懒散的抬起眼皮子问:“可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都说了娘娘,那七公主气得脸发白,说是一定要对那暗卫下手。”春喜说着,走过去扶起娘娘往床榻走去。


    借刀杀人,这是唐婉婉想做的,走到床边坐下:“她有这个心思,我们也得给机会不是,后日,且看着那七公主有什么手段。”


    “皇后娘娘圣明。”春喜点点头,这下就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六、十七)


    莫之阳已经睡过去,手腕上还有一条粉色的勒痕,淡淡的不深,像沾上初春刚开的海棠花。


    “下一次穿红,必定是嫁与朕的凤冠霞帔。”亓官彦轻声低语,爱惜的吻了吻手腕的痕迹。


    睡梦中感觉手腕痒痒的,莫之阳反手一个巴掌就想起打蚊子。


    还好是亓官彦手快,一把握住拍过来的手,否则脸上还得挂个巴掌印,可也不恼,反而将手藏进被子里,让秋夜的寒意染不上他。


    九月初三那一日,是秋神祭,皇帝得去相国寺上香,来回一个上午也就足够。


    莫之阳原本想跟去的,可亓官彦不肯,只好呆在宫里。


    亓官彦是怕,按照阳阳的脾性,说不定看到花花世界,便不愿再回到自己身边。


    “大金毛也不肯带我出去玩一下。”莫之阳坐在承乾宫寝殿的楼顶,望那延绵无尽的宫殿,天空万里无云,琉璃瓦被秋日的太阳,照的波光粼粼,好看是好看,但也闷。


    看得闷,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耳边徐徐风声,却突然夹着轻盈的脚步声,气息平稳,脚步声若是自己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是个高手。


    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有人!”


    马上站起身来,抄起弓寻脚步声而去。


    原以为是未央宫,但不是,未央宫和承乾宫离的不算远,可奇怪的是,那脚步声却是往西北角区的,所以……那里住着什么人。


    今天皇帝不在,还是先看清楚,谨防有人埋伏,把大金毛宰了。


    顺着脚步声跟上去,却来到一个小楼阁,莫之阳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楼阁屋顶上,仔细听下面的动静。


    要是一群人那自己也去喊一群人,要是一个人…还是得去喊一群人来!


    虽然自己轻功极佳,百步穿杨,但手上功夫几乎没有,不然也不会被大金毛压着为所欲为。


    半蹲在屋顶上,仔细听下面人的声音,但是很奇怪,屋里没有人,连呼吸声都没有,难不成是出事了?


    直接在里面死掉了?


    思索着,从屋顶上跃下来,可脚步刚一点到地,身后一个身影一掌打过来,莫之阳反应及时,一个闪身躲过。


    知道是陷阱,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脚尖轻点就想跃上屋顶:你给我等着,我去叫一群人来捶你!


    结果还没来得及上去,脚踝被人一拽,后颈一痛,被一个手刀,打晕过去。


    相国寺上完香的亓官彦,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事牵绊,静不下来,本应该在寺里斋戒一餐的,现在也没有停留,匆匆回宫。


    “唔唔~”莫之阳没有昏睡多久,毕竟是学武的,底子比寻常人好一些,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嘴上绑着布条。


    这屋子看起来简陋,地上都是灰尘,只有一桌一椅一衣柜,看起来是宫里哪个偏僻的角落。


    是唐婉婉吗?哇呜,她倒是长进了,还知道绑架自己。


    见宿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系统有点无奈:“你好歹也装一装,人家多辛苦啊,又是陷阱又是啥的。”


    “哎哟,我好害怕。”莫之阳不走心的配合一下。


    正和系统说话呢,门就被推开,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荷叶色衣裳的女子,长得倒是娇俏可人。


    “她怪好看的吼。”莫之阳逆着光看她,还是能把人的脸看清楚。


    系统暗戳戳吐槽一句:“真不要脸,她长得像你,夸她不就是夸你自己?”


    “你就是莫之阳?”七公主快步走到地上躺着的人面前,微微弯下腰,确实长得很像自己,恨恨的啐一口:“真恶心,你一个奴才居然长得像本公主!”


    七公主自小在家里都是被宠着的,在南楚之时,更是刁蛮出了名的,如今一看一个奴才长得像自己,心里越发厌恶。


    说着直起身来,退开好几步,嫌恶的拍拍身上的衣物,好像方才的凑近,就沾上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皇后娘娘说,正是因为这个侍卫,才害得皇帝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杀了他,那陛下会因着这张脸高看自己。


    到时候皇后娘娘,再从中调停说好话,那皇帝自然是不会杀自己,还会因为这张脸得宠。


    其实七公主也想过此事可为不可为,但春喜说的太诱人了,宠妃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宠妃可为所欲为,宠妃能安心的享受俊美的皇帝给予的宠爱和恩赐。


    可以过得比在南楚更风光,前呼后拥的,无上的荣宠和所有人敬仰艳羡的目光,这绝对是对七公主最大的诱惑。


    所以,哪怕知道可能有危险,还是做了,只想赌一把,毕竟自己身份特殊,云国皇帝会看在母国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况且,只是一个侍卫,没必要为一个侍卫,害得两国交战。


    “唔唔!”莫之阳嘴巴被堵住,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呜咽的发出声音。


    七公主是打定心思要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也就拇指大小,薄薄瓷白的瓶身,可以看出里面盛有半瓶液体。


    “你也别怪本公主,怪只怪你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七公主终究是第一次动手杀人,谁都没敢叫,就独自过来。


    身上的绳子绑的极有技巧,莫之阳根本挣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朝自己走过来:“唔唔~”


    走过去才看到他嘴里还绑着布条,既然要把这药灌下去,自然也得把布条解开:“这东西叫孔雀胆,吃了不会太难过就会死去。”


    说着,伸出手把他的布条解开。


    解开的一瞬间,莫之阳张嘴就喊:“来人啊,救命啊!”


    原本看七公主鬼鬼祟祟的出门,三公子心存疑虑,就跟上来,一直跟外围宫墙的一个小屋子里,亲眼看着她进去,也不敢靠近。


    这下突然听到呼救声,还是这样熟悉的声音,立时警惕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闯进去。


    七公主想速战速决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他张嘴的空隙,把手上的白瓷瓶塞子拔掉,整个瓶子塞进他的嘴里,堵住嘴。


    这股子狠劲儿,可不像是一个娇俏可爱女子该有的。


    莫之阳立时屏住呼吸,不敢再张嘴,那玩意要是下肚,可就死翘翘,怕毒药和唾液混合,赶紧用舌尖堵住瓶口,拼命挣扎。


    “快喝,快喝啊!”七公主看毒药不停的从嘴角流下来,就知道他没有吃下去,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掐。


    三公子闯进来,却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她强迫喝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立即呵住:“你做什么?”


    有人突然闯进来,把七公主吓得手抖一下,自然也就放开他,药瓶子失去依托,仓啷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好几块,那毒药也在青石砖上摊开。


    可方才七公主掐住莫之阳下巴的时候,多少也吞一点进去,脱离控制,马上就把嘴里的唾沫全部吐出来,干呕的想把方才的不小心喝下的一点点吐出来。


    “你来做什么!”七公主虽慌乱,却用身形遮住躺在地上的人,心虚的扬起下巴质问,以为先声夺人就能掩盖罪行。


    三公子胸口郁闷,没有回答直接走过去推开她,半跪下来查看地上的人:“你可还好?”


    “我!”莫之阳察觉到不对劲,方才虽然抵抗,但多少还是喝下去一点点,所幸服用不多:“帮我扣喉,吐出来!”


    就知道那药瓶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公子赶紧伸出比瓷瓶还白的食指,忍着心里的异样伸进他嘴里:“好!”


    被扣喉,莫之阳呕了两下,拼命的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一时间没控制住,都吐到三公子的身上。


    七公主瞧着不对劲,事已至此,自己根本没有余地,突然抄起一旁的鼓凳,狠狠的朝三公子的后背砸去。


    后背狠狠挨了一下,三公子直直倒地。


    现在这个情况,七公主已经没有退路,赤红着眼睛,哪里还有之前的娇俏,已然被欲望蒙住眼睛,抽出自己头上的一根玉簪:“我要当宠妃,我要当宠妃。”


    杏眼赤红的,双手紧紧攥住玉簪的头,朝莫之阳走过去,皇后说:只要能杀了他,她就可以帮自己成为宠妃,对,一定可以!


    这女的杀红眼了是吧?


    莫之阳吐完酸水,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三公子,再看她朝自己过来,拼命想要挣脱绳子,可是那绳子越挣扎越紧,把手腕都勒住血丝来。


    “杀了你,我就可以当宠妃!”七公主此时已经猪油蒙了心,高高举起玉簪,狠狠的朝那人的心口处刺去。


    “唔~”一个闷哼泄出来,莫之阳方才拼死闪躲,虽然是躲开致命地方,但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多亏何统领之前布防换过,皇宫极大,怕宵小渗入,所以在角落也有人巡逻,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赶过来。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七)


    可到的时候,那玉簪已经插进皮肉里,七公主看见血从伤口渗出来,整个虚脱一般,瘫坐在地:“我杀了你,可以变成宠妃。”


    几个侍卫进来,看到这副场景急忙把行凶者压制住,另外两个人去查看伤者,这一通闹的。


    其中有一个曾经见过莫之阳和何统领说话,突然出声:“这不是陛下身边的一个暗卫吗?”


    毒药的作用,让莫之阳昏昏的闭上眼睛。


    因着是陛下身边的暗卫,侍卫也不敢压着,就赶紧让人去禀报何统领,问该如何。


    也正巧皇帝仪仗回来,何统领跟着也回了宫,就跟在高五分身边,一起在明黄色的华丽轿子左右服侍。


    轿子里的亓官彦,也不知怎么总是心里忐忑,揉着额头舒缓一下精神。


    侍卫迎着轿撵匆匆跑过来,凑到何统领耳边,压低声音禀告:“何统领,莫之阳受伤了。”


    “什么?!”亓官彦掀开轿帘,脸色发白。


    “陛下,陛下!”高五分看着直接从轿子上跳下来的人,看的是心惊胆战,想伸手去扶,根本没有机会,陛下撒开腿就跑。


    一堆人在后头跟着跑,高五分也紧张,但是更紧张陛下的身体。


    亓官彦此时满头大汗,可脸色惨白,头上的冠冕也已经凌乱,颤抖着从侍卫手上接过已经昏迷的人,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


    “阳阳,阳阳。”亓官彦轻声唤了两句,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生怕碰碎怀里的人,呼吸还在但十分微弱:“快去请太医,把所有人都给朕叫来,快!”


    死死将人抱在怀里,亓官彦第一次觉得绝望,自己不过离开半日,为何会如此?


    承乾宫的寝殿乌泱泱跪了好些人,太医,侍候的宫人,明明有那么多人,但却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


    太医院医术最高超的就是太医署令,赵太医把完脉,心中大石落地:“启禀陛下,莫侍卫虽被喂食毒药,但所幸剂量极少,又及时催吐,所以并未有大碍,只是昏迷过去。


    肩膀上的伤口,虽见血,但也不深不会危及性命,待微臣开过药方煎药服下,也就无大碍了,只不过孔雀胆药性猛烈,可能会昏迷几日。”


    坐在床边,亓官彦死死握紧的拳头总算松开,掌心还渗出血丝,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染上红色:“快去开药。”


    “诺。”赵太医松口气,看方才陛下那样子,若是这孩子救不活,这一寝殿的人都被想活。


    古今的太医,都是高危职业。


    一屋子的人,呼吸声都令人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宝贝给弄坏,亓官彦挥挥手:“下去。”


    这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看着昏迷的人,亓官彦心如刀割,若早知道留他一个人在宫里,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要把人带在身边的。


    牵起他的手,手腕也被绳子勒出很深的痕迹,轻轻的用唇过这些伤痕,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都怪朕。”


    又自责又心疼,亓官彦心被细绳死死纠缠缠住勒紧,喘不过气起来。


    也不知睡多久,莫之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不聚焦,慢慢看清楚眼前景象,这里好熟悉,再转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人。


    但是亓官彦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看起来憔悴又疲惫,连下巴都长出胡渣来。


    看起来反倒他才像是昏迷的人,慢慢的抬起手,用干涩的嗓音,柔柔喊一句:“陛下!”


    亓官彦这几天都在陪着他,饭也不吃朝也不上了,一个人呆坐在床边,也不知想什么,满脑子囫囵,像是陷入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这个梦,被一句轻轻的陛下唤醒。


    机械性的转头,看到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握住,手掌传来温热是如此不真实,这好像假的一样,亓官彦试探性唤一句:“阳阳。”


    “嗯。”莫之阳觉得大金毛的情绪不对,乖乖的回应。


    得到回应,亓官彦那悬着三天的心终于是放下,像是绷紧的弦一下放松,俯身想把人死死搂住,融进骨血里,可是又怕弄疼他。


    就只好咬紧牙龈,全身颤抖,一边克制自己汹涌的欲望,一边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我再也不许你离我,我们要生生世世一起,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大金毛估计是吓坏了,莫之阳伸出手回抱住他,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颊,像只小奶猫一样撒娇:“不离不离,阳阳一直保护陛下。”


    但亓官彦这三日都不曾理会自己,下巴有些胡渣子,刺得莫之阳白嫩的皮肤红起来,反而像是雪地里散了梅花瓣。


    拥在怀里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亓官彦慢慢的竟搂着人睡过去。


    身上的人睡死过去,莫之阳叹口气,把人挪开,让他躺在床上,给盖上被子,叹口气:这一次是自己失算,只防着唐婉婉,却忘记七公主这个NPC。


    这一觉亓官彦睡得昏天黑地的,猛的睁开眼睛,一伸手就摸到熟悉的人,心口大石落下。


    “陛下,醒了吗?”莫之阳睡得太久,浅眠被这一闹也醒过来,黑夜里伸出手搂住身旁人的腰身,安抚道:“不怕不怕,阳阳在这里。”


    亓官彦松口气,反手抱住他:“阳阳,莫离开我。”


    人醒过来,亓官彦虽然心有余悸,但也总算有心情理会自己的事情,洗漱整理好仪容,正好时辰到了去上朝。


    回来时,看到他正靠在引枕上喝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走过去,坐到床边接过他手里的碗:“我来喂。”


    顺从的把碗递给他,莫之阳倾身就着他的勺子喝粥:“陛下用早膳了吗?”


    “高五分去准备了,等一下便用。”一勺一勺的小心喂着,亓官彦看着他乖顺的表情,扑闪的睫毛心才真正落下。


    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喝粥的动作:“我被灌药的时候,有个很好看的男人救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阳阳说的,应该是一同被发现昏迷的三公子,没曾想他还有这样的善心,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被关起来,这几日自己无暇顾及,被这一提及,倒想起来要处置。


    “既是救过阳阳,自然也是好人,不会有事的,乖乖喝粥。”亓官彦会放他一马,毕竟救过阳阳。


    低头喝粥,莫之阳却在想,或许乘此机会可以让他逃离这个地方,天高地远任他逍遥。


    阳阳喝完粥,吃了药就睡下,亓官彦就去用早膳,喝着豆浆这才想起来:“高五分,那南楚的人如何?”


    “陛下,关着呢,只是那疯子哭着喊着要做宠妃。”高五分说着低下头,果不其然听到瓷碗落地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


    该死的!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亓官彦心气不顺,这早膳也吃不下:“朕不想再见到她,挫骨扬灰明白吗?”


    “诺。”别说皇帝,就是高五分也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见那孩子,脸白的跟张纸似的,呼吸微弱,差一点就要断气,心疼的哟。


    “另外一个,叫太医好生将养,好了之后放出宫去。”亓官彦不会把这人留着,因为他救过阳阳,多少在阳阳心里是不同的。


    日久年长的,若是感情真的深厚起来,反而不妥,倒并不如放出宫去,对外就说死了也好。


    “我要做宠妃,我是宠妃。”七公主已经有些疯癫,呆滞的坐在稻草堆上,一声污脏,发髻散乱,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高五分带着几个小太监来,见人还呢喃着说要做宠妃,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玩意,凭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给身后两个太监使个眼色:“南楚七公主,于今日溺水,知道怎么做了吗?”


    “诺。”两个太监走进牢房,其中一位手里端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那水晃着晃着,却没有荡出来。


    “七公主死了。”


    莫之阳闭着眼睛突然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就看到亓官彦在床边看奏折,这两日他越发不安,连半步都不肯离开自己。


    挣扎坐起身来:“陛下。”


    “伤口还疼吗?”亓官彦放下手里的奏折,转头去看他,这几日脸色养的越发好,也放心下来。


    “不疼,都好了。”其实伤口不深也不大,结痂之后就不疼了,莫之阳爬过去,仰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大腿:“陛下,我还能去秋围吗?”


    秋围,莫之阳会跟唐婉婉一并算账,之前引自己过去的高手,绝对不是七公主可以找来的,这件事没有唐婉婉参与,只怕鬼都不信。


    亓官彦握住他得手腕,上面的伤痕还在:“自然是可以的,但阳阳得先养好身体,咳咳”


    听见他咳嗽,莫之阳有点担心,要去叫太医,却被制止住。


    结果到晚上,亓官彦居然就发烧了,全身烧得滚烫,但难得意识清楚,太医来看,说是连日劳累加之殚精竭虑。


    好么,这一病病两个。


    莫之阳和他睡一处,时不时伸手摸他额头,确定热度逐渐退下才放心。


    但亓官彦这个人,坏就是坏,病着也能折腾,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太医说要闷出汗才好,阳阳帮帮我?”


    “嗯?”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八)


    “这……”莫之阳侧躺着,亵衣已经被拉下来,松松垮垮的挂在左胳膊上,这下知道他什么意思,很认真的说:“陛下还病着!”


    亓官彦笑着,凑过去啃咬他的肩膀,像是吃到棉花糖一样津津有味:“所以才需阳阳来为朕闷出汗,这样病才能快快好。”


    “唔~”微微扬起脖子,胸口作乱的手,带着不正常的温度,烫的莫之阳意识有点混沌。


    因发烧的缘故,亓官彦体温偏高,整个人像是火一样,偏偏他不肯一个人烧,就想拉着怀里的人一起纠缠化成灰。


    理智尚存的莫之阳,伸出手将滑落的被子拉起来,柔柔的嗓音,像是掺了糖一样甜:“别着凉。”


    亓官彦突然愣住,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头两边,俯身下去,两个人额头已经抵在一起,青丝缠绵:“阳阳,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莫之阳的眼睛带着星光,漂亮的眼瞳都是他的倒影,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亓官彦突然轻笑出声,是欢喜的,俯身亲亲他的额头。


    我予你十分的爱,你还了我一分,喜不自胜。


    “陛下别着凉。”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被子又滑到腰间,莫之阳按在他的心口处,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


    听他这样提醒,亓官彦左手已经滑到后腰处,轻轻一捏,听他轻喘一声:“那阳阳帮朕闷出汗来吧。”


    说着,哪里管那么多,左手突然拉起被子,一下将两个人盖住,一起闷在被子里,还真的是大被同眠。


    可比起亓官彦,莫之阳身上的汗更多,因为撞击的力道,头得以探出被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没呼吸几口,亓官彦也跟着探出头来。


    “阳阳~阳阳身上冰冰凉凉的,像绿豆糕。”因为怕过病气,亓官彦没有去亲他,转战耳垂厮磨,可那动作却越来越快。


    亓官彦身上的体温高,碰到哪里,莫之阳都觉得他在点火,却还有闲心担心他,压抑住情不自禁的轻哼:“陛下~哈~小心……唔小心着凉!”


    “哪里会着凉,阳阳又紧又热,朕都快闷出汗了。”亓官彦轻笑,坏心思都藏在动作里。


    被狠狠的一下,莫之阳死咬住下唇,可还是不少声音泄出来,一口气没缓上来。


    “再闷一次吧,阳阳,这样朕好得快一些。”


    莫之阳还没回拢,只看到被子又蒙上头,认命的闭起眼睛: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吧!


    第二日亓官彦神清气爽的上朝,莫之阳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休息,也不知道谁昨天还病着。


    “唐婉婉最近作妖作的厉害啊。”莫之阳声音还有点沙哑,平日里亓官彦看自己叫的压抑,总会来帮忙堵住,昨天估计是怕病气给自己,没有亲一次。


    现在嗓子像是含着沙子,不太舒服。


    “看不惯就搞她啊!”系统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这个人迟早要出事,晚一点出事就被虐多一点。


    莫之阳没有理系统,翻个身继续睡,昨天真的是……闷出好几回汗啊!


    下朝回来,亓官彦见人还在睡,走过去扯被子:“阳阳,起来用膳了,若是饿坏身体该如何?”


    “我不要。”昨夜糊里糊涂的,大金毛哪里像是病,病的分明就是自己,背对着他用被子裹住身子,只露出一个头。


    看着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人,亓官彦突然捂着胸口咳了几下:“咳咳阳阳~~”


    莫之阳耳朵一动,一转头就看到大金毛捂着胸口很难受的咳嗽,掀开被子坐起来就要去看:“怎么还咳嗽?”


    见人上钩,亓官彦倾身过去,把人一捞,就捞进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头顶:“阳阳理我就不疼,不理就好疼,疼得心都快死掉了。”


    又被耍,莫之阳跪在床上,被他死死搂着,也懒得反抗,但教训还是要教训的,伸出手结结实实的在大金毛的腰侧拧了一下,故意问:“还疼不疼?”


    “不疼。”紧紧搂着不肯放,亓官彦咬着牙回答:“阳阳,我给你束发?”


    把人按坐在铜镜前,亓官彦站在他身后,用木梳慢慢的将头发归拢:“阳阳发丝轻软,人也软软甜甜的。”


    莫之阳撑着下巴,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有点模糊但是五官还是清楚的,也不回答他的话,一个人发呆。


    见人不回答,亓官彦有点不高兴,突然俯身:“阳阳嘴边有东西,我帮你擦掉。”


    说是擦掉,但唇就印上来,舌尖潜入,润物细无声,勾着人玩闹,昨天没亲到,心里惦记着呢。


    莫之阳笑着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被松开之后,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喘粗气。


    “阳阳那么好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亓官彦嘴角含笑,像是吃饱了的老狐狸,可恶的紧。


    这个男人,哪怕穿着黄色衣服,都掩盖不住绿茶气息,好好一个NPC,莫名其妙自带绿茶属性,主神也是流弊,创造出这样的一个绿tea。


    “快点梳,我饿了。”莫之阳坐直起来,让他帮自己梳头发。


    休养这几日,身上都爽利,趁着大金毛去上朝,就溜到屋顶上去,结果看见底下何统领也不知和属下说什么。


    就又从院墙跳下去:“何统领!”


    “你这孩子,不出声要吓死人啊!”何统领嘴上数落,可看他脸色红润,想来也没大碍,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婶子听说你中毒,比我都着急,现在算是好了。”


    莫之阳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乖乖的让他揉,嘴上回答:“好了啊,让婶子不要担心。”


    “住手!”


    两个人同时一转头,就看到黑着脸的皇帝从轿撵上下来,一身明黄色龙袍,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参见陛下!”单膝跪下行礼,直肠子的何统领,怎么知道花花肠子的皇帝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除了莫之阳之外其他人都跪下,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快步走向大金毛,扬着大大的笑脸:“陛下,你回来啦!”


    哄男人这种事,自己多多少少知道点。


    见人朝自己过来,脸上挂着比太阳还灿烂笑,气也消得差不多:“嗯。”


    高五分给何统领使个眼色,让人快走,这一次何统领机智起来,起身退下。


    虽说不气,但还是介意,亓官彦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以后除了我,都不许给他们揉头发,知道吗?”


    “好!”莫之阳朝他微微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模样,慵懒得像只小奶猫。


    这副样子,惹得亓官彦轻笑出声,冠冕上长长的珠串子遮住喜色,却遮不住对这孩子的爱意。


    牵着他漫步在宫街,连龙撵都不坐,和他一起并肩走着:“再过一月便是秋围,阳阳养好身体,一起去行宫。”


    “嗯嗯,我现在身体很好,可以一起去。”莫之阳只牵住他的食指,随他踱步进了承乾宫。


    下午的时候,莫之阳偷偷的溜出去,朝着未央宫去,溜达一圈再回来时,大金毛站在书案前,一脸黑的看着自己。


    笑意盈盈的凑上去,揪住他的袖子,拽拽:“陛下。”


    反手就把人往怀里一按:“去哪里玩闹了?”


    “哎哎哎,我没玩闹,就是照例周围巡视一圈。”莫之阳搂住他的腰,蹭蹭他的胸口,布料摩擦脸颊,刺刺的。


    下午,未央宫乱起来,唐婉婉吃下小厨房送来的燕窝羹,正打算睡下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上吐下泻的,请太医过来看,说是误食,把脉吃药闹到傍晚。


    唐婉婉虚弱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拉得已经没有力气,气若游丝:“去,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春福赶紧去查查小厨房到底有谁要害皇后娘娘。


    今天的冰糖雪梨真好喝啊,莫之阳用完晚膳,捧着碗,喝一口露出餍足的笑意,眉眼弯弯的像是一只小狐狸。


    看的亓官彦心里痒痒的,伸出手刮一下他的鼻子:“阳阳很高兴?”


    “是。”莫之阳笑着,把碗里的喝完,舒舒服服的打个嗝,有的人就食不下咽。


    相比未央宫乱糟糟的,承乾宫就很安宁,两个人抵足而眠,亓官彦将人搂在怀里,慢慢抚摸他的后背:“今早渝州进贡两厨子来,说是川菜做的不错。”


    “真的!?”莫之阳眼睛闪闪的,好兴奋的样子。


    “自然。”亓官彦原本抚摸他的后背,手慢慢的往下滑,按到腰窝处:“明日让他们做几个拿手的菜式,让阳阳尝尝?”


    有吃的就很高兴,莫之阳兴奋的点头:“好啊!”


    “那”亓官彦翻身把人压住,去啃咬身下人的脖子:“朕现在饿了,就想吃东西!”


    很奇怪的是,大金毛只有在床上,才会称自己为朕,什么狗屎恶趣味,莫之阳忍不住腿缠住他的腰:“那就两次,明日我就吃两碗好不好?”


    “不好!”亓官彦一动作,就什么都给忘了。


    莫之阳被迫承受快感,双手猫爪子似的在他后背胡作非为,挠出不少痕迹,分心想着:自己明天还得去未央宫搞事呢。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九)


    第二日起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莫之阳揉着腰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大金毛怎么那么能折腾。


    就不怕肾亏吗?真的是!


    洗漱之后,也不管他如何,一跃上屋顶,拿着昨日备好的小木盒子,就朝未央宫去。


    到了未央宫后,就看到唐婉婉和另外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外边的亭子说话,似乎说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三人捂嘴偷笑。


    “也不知陛下今年秋围,会带谁去。”容贵妃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抓起身边娇俏女子的手:“话说,佳妃妹妹骑术极佳,许是会去的吧?”


    佳妃被摇摇头:“我今年未曾见过陛下呢,陛下哪里知道还知道有我这一号人,按嫔妾看,陛下定会带上皇后娘娘的。”


    听她这样说,容贵妃心里的妒忌压下,转而调笑皇后:“是啊,皇后娘娘终究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不去,又有谁可以去呢。


    只是嫔妾进宫这些年,却从未再出去过,一时间也有些羡慕。”


    “若是本宫去,自然也是带着两位妹妹的。”唐婉婉笑着,端起茶水掩盖脸上不经意泄露的厌恶。


    这容贵妃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看看陛下这次带谁去,还想让自己带着她一起去,当真好手段。


    不过也好,自己不能侍寝,让她去倒也行,只不过该怎么让陛下带她们一起去呢?这是个问题。


    莫之阳在屋顶,将那些人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挠挠头,那皇后必定是得去的,不去自己怎么算总账。


    所以还得暗示大金毛把人带上,点点头决定之后,一跃到未央宫寝殿的后方,悄无声息的潜入内殿。


    那是皇后睡觉的地方,把木盒里的东西倒到床铺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去承乾宫。


    但这一次没有去寝殿,而是坐在宫室的屋顶上,看着远方,秋日的太阳不猛烈,反倒把人晒得有些懒散。


    “真舒服,活着真好。”莫之阳眯起眼睛看着太阳,活着才能享受到风霜雨露,喜怒哀乐,各色美食。


    系统沉吟许久,最后还是出口安慰:“你现在活着就好,之前的事情其实不重要。”


    “那可不。”莫之阳扬起大大的笑脸,伸手按在心口处,脖子挂着一个原主师父送给他的护身符。


    下午的时候,亓官彦也不知吃的什么火药,莫之阳一回来,就看到满寝殿的狼藉,花瓶、奏折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碎了一地。


    从正殿门进来,一迈步就看到跪在外边的高五分,放轻脚步走过去:“公公,陛下怎么了?”


    “哎哟,小祖宗你回来了!”高五分见到他,立时松口气,拉着人到墙边:“今早有人写下反诗,陛下盛怒下令抓了几百人呢。”


    “反诗?”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反诗怎么还有人敢写?想必,是误会?那些读书人要想造反,也不会只写个反诗,再轻声问一句:“反诗是什么?”


    这一问,反倒叫高五分哑口无言,这孩子单纯,竟然连反诗都不知是什么,张嘴刚想解释,那屋里仓啷又是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


    莫之阳没有再问,迈步走进耳室,这屋里已经被亓官彦砸了个稀碎,满地的狼藉都不知道哪里能落脚。


    听到脚步声,亓官彦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墙壁的书架,随手抄起一个笔架,连头都没回,直接砸在地上,那狼毫笔摔得极惨,四散飞到各个角落。


    “陛下。”莫之阳就站在门口,轻轻喊一句。


    听到这个声音,亓官彦转头看到居然是他,还以为是高五分,又想起方才砸掉的东西,忙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左看右瞧:“怎么样?阳阳,可曾伤到你?”


    “没有。”莫之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反问道:“陛下,你很生气吗?”


    说到这个,亓官彦表情有些晦涩,又不想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那些事情不重要。”


    莫之阳仰头,单纯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疑惑,很享受的看着他:“那陛下为什么生气啊?”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亓官彦转移话题,手也从发顶转到脸颊:“你方才去做什么?”


    莫之阳歪着头,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我去周围巡视了。”


    “高五分,把地方清干净。”亓官彦这才发现这屋里如此狼藉,拉着他的手:“阳阳,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见他不想说,莫之阳也没问,听话点头:“哎。”


    “这秋日,御花园里倒萧索了。”亓官彦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在青石板路踱步,其实还开着菊花,但确实比不上春日鲜艳多彩。


    莫之阳手和他十指相扣,两个人靠的很近,对于此事却摇摇头:“春夏秋冬,只要有陛下,都好看的。”


    听此言,亓官彦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身旁只到自己肩膀的人:“当真?”


    “嗯呐。”莫之阳仰头看他,能察觉大金毛今天心情不太好,还是先哄哄,哄高兴了再说。


    两人走到一个亭子,临水而建,亓官彦坐在亭子的石椅上,怀里抱着他,心中郁结也少了些:“那些人,总希望我死,只有阳阳喜欢着我。”


    莫之阳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肩膀上:“陛下,还是有很多人都喜欢陛下的。”


    “我从小便知道,他们表现的臣服和喜欢,是因为权势。”亓官彦说着,搂住怀中人的细腰:“只有阳阳喜欢的是我,是亓官彦不是皇上。”


    沉默的听着他说话,这次换莫之阳揉他的头发:“会好的陛下,都会好的。”


    这下后宫都传开了,皇上今早牵着一个小暗卫在御花园里走,还在亭子里抱着人坐了好久,这下后宫跟炸开锅似的。


    这陛下向来不进后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已经有不少人猜测陛下其实不行,但如今一瞧,哪里是不行,陛下中意的是男子。


    这下,众妃嫔的主意,都打在自己宫里长得清秀的太监身上,以往对于陛下的宠爱,是大家都没有,反而可以和平相处,现在有点苗头,大家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入夜后,刚点上蜡烛,亓官彦去沐浴,莫之阳趁这个机会去书案上,拿起单独放起来的那一份奏折,打开略微扫几眼。


    大概是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算是反诗,也就是一手七言律诗,其中有一句提到无彦之类的字眼,彦字是大金毛的名字。


    再看奏折一大串名单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用朱砂写着的“斩”字,眉头不由得以一皱。


    把奏折放好,转身离开书案,往龙床那头去。


    亓官彦沐浴完之后,头发带着水汽,便没有去闹他,坐在书案旁边的矮塌上看书,略微觉得头发干了,才过去寻人。


    “阳阳在做什么?”结果过去一看,就见到人盘坐在床上发呆,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亓官彦脱鞋上床。


    被唤回神,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男人,把脖子上的护身符解下来:“这个送给陛下吧。”


    “这是何物?”亓官彦接过那护身符,却是一个葡萄大小的圆形香牌,用红色的线穿着,看起来有些简陋。


    莫之阳从盘腿坐改为跪坐:“这是师父送给我的,他说我们杀多了人会折寿,所以把这护身符给我,说是可以延年益寿,我希望陛下也可以一直陪着阳阳。”


    端详着手上的香牌,又听阳阳这样说,亓官彦才想起来,阳阳今年才十九岁,自己都三十了。


    是啊,若不延年益寿,又怎么陪他到老。


    “阳阳替我戴上?”亓官彦说着,把香牌重新递给他。


    “哎!”莫之阳欢喜的亲手给他戴上香牌,满心欢喜的看香牌戴在他身上:“陛下真好看。”


    这正要就寝的时间,未央宫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这满床铺的绿色虫子,愣是把唐婉婉吓得直接晕过去。


    这下,那群人又忙起来了。


    第二日上朝,亓官彦坐在轿辇上,胸口的香牌昨天晚上才戴上,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


    那孩子说,要陪他白头到老,造杀孽折寿?


    思及此,竟无端叹口气,若是自己离开,这孩子这样单纯,又怎么在这浊世生活?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该如何。


    越想越心惊,紧紧捂着牌子,也不说话。


    莫之阳站在屋顶,看着轿辇拐过宫街,微不可闻叹口气,希望自己可以救下那些人,人生那么美好,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如果明目张胆的让他放过的话,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只能用这个办法旁敲侧击,这样的话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宿主的想法系统哪里不知道,这个宿主就是任务无关的人,总是抱着善,但涉及任务,又是另外一幅嘴脸,小小年纪有两幅面孔,呵。


    这所谓的反诗,只是有心之人陷害挑事的措词而已,那些株连的最是无辜。


    “我还得去未央宫搞事!”莫之阳说着,一跃使了轻功离开承乾宫。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


    这几天,唐婉婉被吓得够呛,就连正殿都不敢住,直接搬到偏殿去,什么虫子飞蛾,乌七八糟的玩意都成堆的往未央宫里钻。


    罪魁祸首,现在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屋顶上吃着太师饼:“要是大金毛能自觉,把唐婉婉带上就好了。”


    “你猜他自不自觉?”系统嗤笑。


    除床上之外的事情,亓官彦倒是真没让莫之阳失望过,但他也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唐婉婉,不论在谁看来都得去秋围。


    秋围的时间,是钦天监定在十月十七,这时候是深秋,天气凉爽,猎物也已经储存好了冬日要御寒的能量,这时候最是肥美。


    地点在九云山上,出城往南边走一百里,大约是一日的路程,从早上出发到傍晚便可到。


    帝后从崇帧门正门走,跟随一同去的容贵妃和佳妃就从偏门出去。


    其他的嫔妃就得在崇帧门那里恭送帝后,一排排的十几个妃嫔,个个娇俏无比,跟花似的。


    亓官彦没心思欣赏,身着龙袍,但头上的冠冕却换成了九龙金丝发冠,一根簪子穿过发冠固定,两条黄色的细绳从簪子两端垂下来到胸口,尾端有一个小玉坠,再接上小穗子。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和唐婉婉一起走下台阶,正要上马车,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屋顶上的人儿,转身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纠结一会儿,其实自己更想自己赶到九云山,想了想还是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陛下。”


    “嗯。”亓官彦牵着人,自己先上马车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去,护在怀里钻进车子。


    唐婉婉在一边瞧着真切,却没什么都没说,有些不屑,放着后宫花儿似的女人不宠幸,非要去和一个不起眼的暗卫厮混。


    “方才那个黑衣少年,就是那个暗卫?”佟嫔瞧着眼热,可真没见过陛下这对一个人小心呵护过。


    成昭仪轻哼一声,眼看着马车出了门:“谁知道呢。”


    “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的。”莫之阳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有些不安分,一直透过那飞起的窗户偷偷往外看。


    果然,按照他的脾性,若是自己去,那可能就不肯再回来,伸出手,把坐在一旁的人抱到怀里,把脸掰过去:“外边有什么可看的,比我还好看?”


    “陛下自然是当世无双的。”莫之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桃花眼弯弯:“陛下最好看。”


    但心里又补一句:你是好看,但不好吃,没有螺蛳粉香。


    被哄得心里舒坦,亓官彦搂着他细细说着体己话:“到九云山,我带你驰马打猎,再让一半给你烤鹿肉吃,他的烤的鹿肉是一绝,先皇也爱吃。”


    “鹿肉?”听到鹿肉,莫之阳眼睛一亮:“真的吗?”


    听见吃的这样欢喜,亓官彦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尖:“自然,乖乖的先靠着我睡一觉,醒时便到了。”


    “哎。”反正也没热闹可看,莫之阳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没多久怀里的人呼吸就均匀起来,轻轻浅浅呼吸的打在脖颈,亓官彦有些心猿意马,但也舍不得闹他,就吩咐高五分拿一些可口的糕点进来,等醒了再给他用。


    高五分早就备好,满满的两大食盒,一盒是陛下爱吃的清淡口味,一盒是小暗卫爱吃的重口桃酥之类的。


    这一觉愣是睡到下午,还是被饿醒的,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撒娇:“我饿了!”


    亓官彦揉着他的肚子,叫高五分送糕点进来,这马车还有个矮桌子,不大也就一米宽长,此时上面摆满了糕点。


    “这芝麻黄金卷可真好吃。”莫之阳跪坐在桌子前,左手一个芝麻卷右手一个核桃酥,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慢着点,也没人跟你抢。”亓官彦也坐到桌子前,见人吃的急,嘴角沾上东西,食指揩掉那食物残渣,反而塞进自己嘴里,轻笑着。


    这动作,惹得莫之阳红了脸,暗骂一句:绿茶男!


    傍晚才到的九云山的行宫,这马车上颠儿颠儿的,莫之阳吃饱食困就又睡过去,下马车时,还是亓官彦亲自抱下去的。


    怕人着凉,取了披风给盖上,轻轻打横抱起来下马车去。


    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半点声音没有,连请安的声音都叫高五分给压下去了。


    亓官彦抱着人下车,蹑手蹑脚的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进永康别院的大门,那是皇帝住的地方。


    行宫里除宫里派来的人外,还有些是行宫里的,如今听说皇帝要来,个个都想攀上高枝,爬上龙床,以求富贵荣华。


    不少人看陛下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却不妨碍那些人猜想,一群宫女在互相打趣:“你说,陛下怀里的是那位娘娘啊?”


    “反正不是你我。”另一个反倒看的清明,规劝道:“我看你们还是歇了心思,皇后贵妃和佳妃都来了,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别到时候连命都给搭上。”


    另一位粉色衣裳的女子嘟囔:“男人都贪新鲜,有什么不可的。”


    将人安置好,亓官彦就吩咐高五分看着,别叫人打搅,自己去九州清晏见大臣处理一些琐事。


    回来时人已经醒了,一起用过晚膳后,才搂着人睡下。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迷糊间听到脚步声,还有请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才记起来这里是行宫。


    又听到外头请安声,皇后的贵妃都来了,下意识的就爬起来,顺手捞起放在身旁的外衣,夹在咯吱窝,左手撑起来,手脚并用的跨过他,就想爬下床。


    那躲藏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诱拐良家公子吸了精气,又怕被人看见的小狐狸。


    这一通动作,也把亓官彦闹醒,见人要下床哪里肯,微微直起身子,拦腰一把将人抱回床上:“要去哪里?”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莫之阳被拦住,左右为难:“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就不好了。”


    “那就废后吧。”说完亓官彦大手一挥,就把人按回床上,盖上被子后死死搂住,生怕人再跑。


    唔?


    莫之阳被搂住,耸耸肩,你高兴就好,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皇后带着容贵妃过来,想要见见皇帝,可没曾想被拦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两人这一通囫囵觉竟睡到中午才起身,洗漱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总算是听到内殿叫起的声响。


    高五分忙带着人进去伺候。


    “明日才是正式秋围,用过午膳带你去驰马。”亓官彦说着,张开手让宫人整理好衣裳,没听到回答,挥开伺候的人转身走到床边。


    撩开帐子看见人还闭着眼睛,倾身过去,一把捏住他的鼻子:“小心肝儿还不快醒,再不醒就错过午膳了。”


    鼻子被捏住,呼吸不得,莫之阳这才睁开眼睛,迷糊的应一句:“哦。”


    外边伺候的人听到声音吓一跳,这分明就是个男子的声音啊!


    睡得有点久,莫之阳脑子也迷糊,坐起来睁开眼睛,呆滞的表情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亓官彦替他披上里衣,整理衣带,打趣:“也就你敢让我伺候你。”


    高五分侯在一旁,听后像吃了清明还未熟透的青梅:可不是,自己伺候陛下大半辈子,如今陛下眼巴巴的去伺候另一个小祖宗。


    用过午膳后,就带着人去围场,亓官彦没有刻意隐瞒,就大大方方的牵着莫之阳去围场,举止亲昵。


    到了围场之后,一半就把准备好的一匹黑马牵过来,行礼请安:“参见陛下。”


    “嗯。”亓官彦左手牵着莫之阳,右手走过去顺顺马的鬃毛:“这马叫蔽月,是西域进贡的,我平日里也爱骑它。”


    这马看起来俊逸不凡,莫之阳也跟着摸摸鬃毛,手感很舒服:“嗯。”


    亓官彦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又朝他伸出手:“来。”


    “哎。”莫之阳手搭上他的手,被人一拽就上了马。


    一半和高五分站在原地,瞧着马儿跑远,一半转身就想寻一匹马追上去,却被高五分拦住:“你要是这时去了,陛下必定不欢喜,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说着,高五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行宫比不得宫里戒备森严,陈伯言听闻他们来了之后,思念唐婉婉之心作祟,就悄悄的跟来。


    乘人不备就溜进行宫,去找人私会,浓情蜜意之下,浑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人的监视之下。


    “伯言,外头都已经安排好了么?”唐婉婉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怀里搂着朝思暮想的人,陈伯言虽心猿意马,可还是知道正事要紧:“安排好了,不出几日,必定能杀了皇帝。”


    “嗯。”唐婉婉乖顺的点头,还是系统说得对,好好利用陈伯言,才有机会。


    那一边,青天白日的总有人不知羞耻,莫之阳软着腰靠在他胸口:“陛下,这不行,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亓官彦附耳过去,手却探进衣服里撩拨。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一、二十二)


    两个人都在马上,跑不掉,就是仗着这一点,亓官彦得寸进尺的,把人搂在怀里,手就不老实:“朕觉得阳阳行得很呢。”


    “不,这里!”莫之阳不得不松开握住缰绳的手,转而抓住他在衣服里作乱的手:“这里不行,太羞了!”


    这是是室外,马儿已经跑到小树林里了,因为是深秋,草木枯荣,黄灿灿的叶子耷拉在地面上,随着马蹄践踏,枯草被踩踏出一条痕迹。


    那树上的鸟儿时不时的鸣叫几声,叫的人羞得不行。


    “不行的,君无戏言,说要教阳阳骑马必定是要教的。”亓官彦恬不知耻,把人按下去,让他抱住马脖子,温言细语的哄骗:“乖,乖乖的。”


    “陛下,真的别嘛~”见阻止不了,莫之阳只好撒娇求饶,这种事情上脸皮还是薄,哪里比得上大金毛,这样不知羞耻。


    可在这种事情上,亓官彦就喜欢折腾,慢慢把人放下,彼此紧紧相贴,慢慢负距离接触:“不行哟,乖阳阳,我教你骑马。”


    说着,居然一夹马肚,蔽月也听话的撒丫子跑起来:“阳阳抓好缰绳。”


    马儿跑得快,根本不需要其他动作,省力气的就能进的很深。


    莫之阳受不住,手松了缰绳一把抱住马脖子。


    这哪里是骑马,分明是骑我!


    见人撑不住亓官彦拉停马蹄,抱着他转个圈,方便抱住自己的腰,再缓缓吞吃下去,之后,一扯缰绳:“驾。”


    我一定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莫之阳仰着脖子,手软到抱不住,左脚也夹不住他的腰,无力的耷拉下来,细腻的皮肤滑过马儿粗短的毛发,扎得人战栗。


    因为马背颠簸,节奏都在亓官彦手上,要慢便慢,要快便快。


    “阳阳,天上的鸟儿白云,地上的花草都在看你呢。”亓官彦发现,越说这些话,就越发紧,故意的放慢速度:“蔽月会不会恼你,你看马背都湿了。”


    混蛋!流氓!


    莫之阳牙根痒痒,但是快感汹涌一浪接着一浪,让人不得不攀附在他身上,寻求一点喘息,可是这家伙坏得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折腾人。


    下午出去,傍晚才回来。


    一半见人回来,两步上前去牵马,但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小暗卫怎么晕过去了?


    亓官彦翻身下马,怀里的人抱得紧,把春色未退的脸按到自己胸口:“去备水沐浴,把蔽月也洗一洗。”


    一半刚还愣一下,猛地想起什么,脸刷一下红了,跟个关公似的,挠挠头:啊这?自己还是去洗马吧。


    醒来,已经入夜,莫之阳想起此前种种,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大金毛不要脸自己还要呢,小脸一冷。


    亓官彦就守在床边看书,见人睁眼,用书撩起帐子:“阳阳醒了,可还饿着?晚膳叫人备好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莫之阳人都炸了,心里的那堆火药被点着,一抬脚就把人踹下床。


    没防备,亓官彦原本坐在床边,这一下被踹的直接跌坐到脚踏上,这可把进来的奴才吓得跪伏在地上。


    高五分抖的跟筛子似的,我的天爷啊,小祖宗您这是要死啊!


    果然是恼了,亓官彦挠挠鼻尖,从脚踏上起来:“这一脚踹的还真是有力,真不愧是阳阳呢。”


    还以为把人艹的脚软,看来还可以闹腾。


    气急了就不理他,莫之阳一个转身背对着这该死的皇帝,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看。


    高五分无奈:陛下你有点尊严行不行?


    尊严重要还是小媳妇重要?肯定是小媳妇啊,亓官彦爬到床上,想要掰过他的肩膀,轻声哄:“阳阳还生气吗?要不结结实实打我一顿?”


    “起开。”这厮粘人的紧,莫之阳懒得理他,自己生闷气。


    这气生的还挺大,亓官彦俯身下去:“阳阳,就别气了嘛,气坏了我可要心疼的,快起来用晚膳。”


    这人逼叨叨够了吗?


    莫之阳气不过,反手一巴掌也没看,就恰好落在亓官彦的左脸上,啪的一下,虽然不重但声挺响的。


    我的祖爷爷哟,这怕是要死!高五分跪趴这,头差点埋到地里。


    打完之后,莫之阳回神过来:艹,自己在干嘛?这不符合白莲花人设。


    但亓官彦没有生气,左脸被打,右脸凑过去:“好事成双,但打过之后阳阳就不许生气了,乖乖起来用午膳。”


    这个人,但凡能要点脸,自己都不至于这样,莫之阳水润润的桃花眼瞪他一下:“哼,不想动你抱我。”


    “行行行。”亓官彦也不恼,笑着亲手帮人穿衣,一把把人抱起来:“小心肝儿可以去用膳了吧?”


    莫之阳双腿缠着他的腰,手圈住脖子,头靠在肩膀上,这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吐槽: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他是狗,他太狗了!


    “待会还得睡,莫吃太多否则肚子涨,知道吗?”就这个姿势,把人抱到椅子上,有怜惜的捏捏脸颊:“要是饿瘦了可这么好。”


    高五分觉得就这样吧,陛下爱怎么样怎么样,高兴就好。


    吃过晚膳之后,莫之阳还是觉得腰疼,转头就躺床上休息。


    亓官彦见此,怕他积食,就拿本书上床陪他,自己靠在引枕上,让人靠着自己的胸口,搂住他给人念一些小话本:“那小公子就和小狐妖在一起了。”


    “是老公子吧?”莫之阳嫌弃道,靠着人的胸口说:“这妖和人通常是不会在一起的,这个话本倒是奇怪。”


    “是啊,但结局是好的。”亓官彦说着,看到这杂记最后一段,分明是公子身死,狐妖散尽修为救他,最后魂飞魄散。


    但这些不好的东西,还是别让他知道,高高兴兴的就好。


    一半洗了一下午的马,晚膳都没吃。


    第二日早上,秋围正式开始,文臣武将都列成两排,一个个都身着铠甲骑装,亓官彦也是一身明黄色绣龙骑装。


    站在中间,朝着天上射一箭,羽箭破空而去,也昭示秋围开始:“今日猎物最多的有彩头,各自去吧。”


    “喏!”


    眼瞧着马一匹匹飞奔去林间,亓官彦也不急,把弓递给高五分:“他还没醒吗?”


    “应该是没醒。”高五分接过弓,一半就上来禀告:“陛下,围场周边,已经探查到踪迹,可要拿下?”


    “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花招。”亓官彦挥挥手,示意一半退下,翻身上马,说要让那孩子吃鹿肉,吃别人猎来的,那肯定不行。


    这亓官彦骑马钻进林子里小半个时辰,就提着一头小鹿回来,结果听高五分说人还没起,就去找他。


    到了康宁别院,一进屋子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人醒了,迈步进内室,看到床边就被吓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我啷个晓得撒!”莫之阳都蒙了,自己好端端的睡着,突然有个人摸上来,这也就算了,这男人还自己先叫起来。


    这场景,阳阳在床上,亵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另一个陌生男子,就跪趴在床边,瑟瑟发抖。


    亓官彦冷着脸,两步走过去,一脚踹翻地上的人:“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别院外头居然没有人守卫,屋里也空无一人,看来是被人支走的。


    那少年被踹的一骨碌滚下台阶,又赶紧趴好:“回,回陛下的话,是容贵妃!”


    “容贵妃?”亓官彦眉头微皱,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莫之阳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情况怕是要出事,如果这个男人诬陷自己私通,对自己不利,还是先声夺人。


    脑子一动哇一下哭出声来:“吓死我了!”


    亓官彦被吓一跳,转头看到床上的人哭出声,心尖都软了,赶紧倾身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阳阳。”


    “吓死我了,我还没睡醒,还以为是妖怪,呜呜呜~~都怪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说着,莫之阳还似模似样的锤他几下。


    这下所有嫌疑都被洗清,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莫之阳都是无辜的。


    见他哭,亓官彦哪里还记得什么,心都疼死了,抱着人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


    “那人是谁啊?”莫之阳小小打个哭嗝,看着外边跪趴着的人,拽拽他的衣襟。


    “大抵是哪个不知趣的人吧。”亓官彦不太想回答,喊奴才进来,把人带下去,临走时给他一个眼神,高五分马上明白。


    莫之阳演戏演到底,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都怪你,给我讲什么狐仙,刚刚吓得都蒙了。”


    “别怕,我在呢。”这哪里是狐仙,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栽赃陷害,亓官彦却不想把这些腌臜事告诉他。


    得有小半个时辰,高五分就回来禀告,趁着小暗卫去洗脸的空档:“陛下,幕后主使查出来了。”


    亓官彦随手把帕子丢到桌子上:“是谁?”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二)


    “其禀陛下,这人是佳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奉了佳妃的旨意想来想来伺候陛下,没曾想来时惊扰了莫侍卫”高五分说到这里,也就没继续,接下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


    听到这个佳妃,亓官彦冷笑一声:“当真是她?朕看未必,不过且当是她吧。”


    皇帝这话说的怪异,高五分没敢细问,眼看着小暗卫出来,就自行退下,离开殿内。


    莫之阳洗漱好了出来吃午膳,还惦着那鹿肉,用筷子戳着白饭问他:“那鹿肉,你说要让一半给我烤的。”


    “鹿我早上就猎来了,只是看你未起,晚上再给你烤,染上一簇篝火,我们对着火堆吃,可好?”亓官彦自然记得,已经吩咐一半去准备。


    听到这个,莫之阳才满意的点点头:“好。”


    唐婉婉知道皇帝遣退一个小太监,捂着嘴偷偷笑,自己把容贵妃和佳妃带来,可不仅仅只是让她们侍奉皇帝的。


    只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顺利。


    到了晚上,莫之阳吵着要吃鹿肉,太阳一下山,就拉着亓官彦出来,看见一半已经在准备,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样了?”


    “火刚烧起来,还需一些时候。”一半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放到篝火旁的一个小板凳上,掀开红布,是几大块处理干净的鹿肉,还有一些调料。


    亓官彦和高五分慢悠悠踱步过来,拿过高五分递过来的披风,亲自给人披上:“这深秋露重,快些披上。”


    “哪儿那么娇贵。”莫之阳嘴里嘟囔,但是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系上衣带。


    绑好之后,才拉着人坐到篝火旁的小板凳上,两个板凳靠的极近,坐上去两人也是紧紧挨着。


    亓官彦大手一揽,就把人搂在怀里:“一半烤的鹿肉,那可是先皇都称赞过的,今日给你饱饱口福。”


    “真的呀?”莫之阳听到这回句话,咽了咽口水,看一半的眼睛越发热切起来,仿佛他才是一盘好吃的鹿肉。


    高五分过去帮忙生火,这一堆篝火,看着就只有四个人。


    看两人在一起,莫之阳才想起来:“公公叫高五分,那位叫一半,倒是有点和衬吼!”这名字怎么听都怪怪的。


    “莫侍卫可能不知道,这五分是一半,一半刚刚好啊。”这气氛很好,高五分也开了句玩笑。


    这是什么梗?


    莫之阳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亓官彦,这名字是他取的,一定知道含义,揪着他的袖子问:“什么意思?”


    “那时我还小,先皇派高五分来伺候,我正和师父学习一篇赋,随口说了句五分,这名字便由此而来,至于一半,那是觉得五分一半倒也刚好,便取了这名字。”


    亓官彦说着,把小手揣回披风里:“深秋露重,小心点别着凉。”


    “原来是这样,但说起来五分和一半,确实刚刚好。”莫之阳点点头,两个人也挺般配的,五分一半,怪哉怪哉。


    果然,白莲花还是要名字好听,你要是取了高五分这样的名字,该叫什么:分分还是半半?还是五五、一一?


    怎么听是傻i逼兮兮的,哈哈哈,想想亓官彦深情款款叫:分分、五五,艹,脑子有画面了,哈哈哈哈!


    这孩子怎么嘴咧到耳根了,亓官彦也不知他想什么高兴事情,一低头亲一下嘴角:“在想什么事,这样高兴?”


    “在想陛下啊。”莫之阳笑吟吟的回答,却不敢透露出后面一句话:在想你情深深喊着五五、分分的亚子,妈耶笑死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亓官彦笑意盛满眼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原本凄清深秋,都因暖阳变得格外妩媚起来。


    这秋夜,似乎也不是那么冷寂了呢。


    高五分已经习惯这两位这样恩爱,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半,觉得不太习惯,自己从未见过陛下这样,但也不是不好。


    只是看着有点羞涩,哎呀,这人前怎么能这样搂搂抱抱呢?但是陛下欢喜便好吧。


    原本还在分神,一低头看火候差不多了,忙活着开始烤鹿肉,一忙起来便忘记这两位的事情,专心致志。


    这夜逐渐深了,莫之阳靠在大金毛怀里,没多久发丝就沾上薄露,眨巴着眼睛看着篝火:“什么时候能吃啊?”


    “快了!”一半擦擦汗水,回答道。


    亓官彦倒是不急,搂着怀里的人,仰头望天上皎月,十八的月亮还是圆的,死玉盘挂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


    这夜色凉如水,又因为深秋的缘故,看起来越发凄冷,薄唇微微抿着,月色总能引人伤怀。


    想着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儿,嘴角扬起来,还是太阳好,温暖又令人欢喜。


    这几个人就在帐子不远处,周围还有守卫巡防,理应没什么事。


    正此时,莫之阳耳朵一动,听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下意识的将亓官彦扑到,两个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结果一支箭就从两人上方射过来,又直直插进不远处的树干里。


    莫之阳转头正要爬起来,结果就被大金毛又楼回怀里,还以为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提醒道:“陛下,有人行刺!”


    “知道!”亓官彦说着,倒也不急,就搂着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夜色茫茫:“阳阳别怕,有朕在。”


    这样镇定,显然是早有预料,莫之阳突然沉默,看起来他是早有戒备,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天。


    高五分和一半更是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继续就着火烤鹿肉,一个帮忙给鹿肉刷调料。


    你们这样,真的就不给刺客一点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果不其然,周围突然响起兵器打斗声,听声音应该是刺客被单方面围殴,毕竟一方的脚步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少。


    也才几刻过去,那打斗声渐止,看来单方面虐杀已经成功,嗐,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原来都在大金毛的预料之中。


    “陛下,鹿肉好了。”一半刷完最后一层酱料,这才满意的看着叉子上的那一块手掌大的肉。


    听到可以吃,莫之阳顾不得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刚刚就闻到香味,就一直忍着,伸出手:“给我给我!”


    一半把手上的鹿肉递过去,莫之阳接过来,深深吸一口气,这鹿肉的香味真的是把馋虫都勾起来了:“好香啊!”


    亓官彦也坐起来,见他眼睛发亮:“快些尝尝,一半的手艺不错。”


    迫不及待的用手撕下一小块鹿肉,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亓官彦嘴边:“陛下快尝尝,新鲜着呢。”


    这样子真真是太可爱了,亓官彦张嘴含住鹿肉,同时也含住他的手指,在嘴里辗转一下,故意用舌尖碰触指尖。


    莫之阳红了脸,抽回手轻哼一声,抱着鹿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美味呢。”亓官彦笑着说,也不知这美味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理他,莫之阳专心吃着手里的鹿肉,果然大金毛诚不欺我,这一半烤的鹿肉实在是太香了,鲜嫩多汁,而且一股子肉香味夹杂果香味,也不知怎么做的。


    这时,何统领匆匆过来,见到陛下行礼:“陛下,刺客留下五个活口,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自然!”看了那么久的好戏,自然要看看台上唱戏的人是谁,亓官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阳阳,陪我去看戏?”


    “什么?”莫之阳手边的鹿肉还没吃完,看戏哪里有吃的好玩,摇摇头:“我还要把肉吃完,没吃完多可惜。”


    亓官彦无法,朝他招招手:“看完戏回来,让一半继续给你烤。”


    “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之阳也不好再推脱,手上的肉快吃完了,但是还有另一个快烤好的。


    看他去拿另一个,亓官彦也没太放在心上,转身先走几步再等他。


    莫之阳贪嘴要去拿肉,结果一弯腰拾起那叉子是,眼前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躲开,立即转身要走,肩膀被人从后边扣住。


    听到声音,亓官彦才转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挟持了阳阳,就在火堆旁,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头。


    “有刺客!”何统领马上反应过来,抽出长剑就把陛下护在身后,一半也是如此,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人护在身后。


    这一喊,倒是把帐子那边的人都喊来,连带着从行宫赶来的皇后、容贵妃和佳妃一起,都往树林子那边赶。


    “你莫伤他!”亓官彦心一揪,见到那剑抵在他喉头,呼吸都停了。


    “狗皇帝,你倒是很珍视这侍卫嘛。”穿着夜行人的人说话,虽然脸被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莫之阳还是听出是谁,就是那个陈伯言啊!


    莫之阳倒也不急,左手还拿着那一块鹿肉不肯放,反观大金毛,吓得脸都白了,大金毛一下子变成萨摩耶。


    那边皇后和容贵妃还有佳妃也都赶过来,看到这一情况,唐婉婉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哼,不过一个暗卫,拿什么和本宫斗。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三)


    一半手持匕首,往前小迈一步。


    正是这样,被陈伯言发现,急忙把手缩紧,剑就这样在莫之阳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血丝。


    看得亓官彦心惊胆战:“你别动他!”


    “狗皇帝,你若是再过来,他的小命就不保。”陈伯言说着,特意的把莫之阳微微往上提了一下。


    妈的,狗皇帝也是你叫的?莫之阳被挟持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彦怕惹急这人,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谈判:“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朕都答应。”


    “我要你死!”陈伯言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断然不会白白错过,本来以为埋伏好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们被反埋伏。


    这也就罢了,如今兄弟们都牺牲,哪里会轻易放过这厮。


    要大金毛死?不行,他要是死了自己什么任务都没了,自己死了他都不能死。


    莫之阳动了歪心思,捏紧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鹿肉,扫了一眼亓官彦,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可关于他的事,亓官彦怎么能不冲动,见他的脖子渗出血丝,心都要疼死:“是否朕死了,你便会放过他?”


    “对!”陈伯言眼神一亮,果然可以,婉婉说得对。


    顾不得什么,亓官彦伸手示意一半:“把匕首给朕。”


    “陛下!”一半吓了一跳,看了看手的匕首,坚决摇头:“不行,陛下!”


    亓官彦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阻挠,伸手抢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右边胸口:“说到做到,朕死了必定要放过这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重视手上的人质,陈伯言难耐的欢喜之意:“必定放过他,但是你必须死。”


    唐婉婉眼神复杂,眨巴几下眼睛,把喜色压下去,转而跪求皇帝:“陛下不可,龙体为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愿不愿意为这个小暗卫死。


    “陛下!”皇后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请求:“龙体为重!”


    妈的,敢让老子任务完不成,我要你狗命!


    莫之阳看着亓官彦的匕首已经抵在胸口处,握紧手上的叉子,陈伯言还在看皇帝的动作,正是此时,突然用力朝着他的鞋尖狠狠的戳下去。


    那叉子前段很尖,这一叉不需要多少力气直接穿透鞋面插进脚趾里。


    陈伯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正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缩身子,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直接蹲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见人脱险,亓官彦心一松,腿也差点软了,强撑起来丢下匕首两步过去把人抱住:“阳阳!”


    “没事没事!”他手都在颤抖,那么大条狗,怎么还那么胆子小。


    唯一的护身符挣脱,陈伯言失去傍身的东西,乘此机会一半跨步冲上来,一脚就把人踹地老远,半晌没有爬起来。


    莫之阳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胡乱的擦掉脖子丝丝血渍,一脸冷漠,转身抄起火堆旁的一个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


    朝着地上挣扎的陈伯言走过去,绕过火堆,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看人爬不起来:“要皇帝的命是吧?不错啊你,小老弟!”


    敢坏老子任务,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小脸一皱,举起棍子狠狠的朝着陈伯言的身上挥下去,一下一下抡得可真狠:“狗币东西,活腻味了吧?狗皇帝也是你叫的?”


    “还要皇帝死?你特么怎么不上天?还要狗皇帝死,艹,我先锤爆你狗头。”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旁围着的人触目惊心,那乱棍打的气势汹汹的,一半和高五分都不忍心看,这小暗卫脾气还挺大。


    那人的呼叫声也挺惨:“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劫持我,叫你要皇帝死,叫你吃饱了撑的,我特么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姓!”嘴上骂着,手上从没停过。


    等打得那人奄奄一息之后,系统赶紧出来阻止:“宿主爸爸,冷静一点,人都要死了你别打了。”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冷静下来,随手把木棍一丢,还不甘心的又踹两脚:“狗皇帝也是你能叫的?”


    打完人后,莫之阳一转身,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歪头一笑:“哎呀,就是随便打打嘛,怎么了这是。”


    端的是可爱单纯,哪里有方才的狠劲儿。


    噗嗤一声,亓官彦没忍住先笑出来,高五分和一半还有何统领各自也都捂着嘴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人那么狠。


    这小家伙骨子里也是有尖牙利爪的,只是没露出来。


    可一想到刚刚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觉得后怕,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也不说话。


    “不怕不怕。”这是大金毛第二次这样,莫之阳反手搂住他的腰,细细安抚。


    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唐婉婉冷着脸看他们二人相携离开,又看了被活活打晕过去的黑衣人,敛下眉眼。


    “方才真真是吓死我了!”容贵妃抓着佳妃的手,两个人手都是冰凉的。


    亓官彦刚开始表现得还挺正常,可睡下之后没多久,猛地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阳阳,阳阳阳阳!”


    “啥啥?”莫之阳本来已经睡下,结果一下子就被闹醒,被抱住喘气都喘不上来。


    得到回复,亓官彦松口气,从背后把人搂住:“我总叫你受伤,总护不住你。”


    这个事情,不是怪自己贪吃吗?莫之阳拍拍他的手:“没事,陛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陛下的。”


    安抚好一会儿,等人睡下,莫之阳小心的撤掉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结果刚下床,没走两步就从后边被人抱住,亓官彦搂着人:“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杯茶,别紧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本来只到他脖子,结果从背后拦腰一抱,脚差点都悬空了。


    亓官彦就抱着人不肯松开:“别走。”


    行叭,莫之阳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亲咬他的下巴安慰:“陛下别怕。”


    “好。”亓官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也探进他的亵衣里,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俯身去啃咬脖颈,黑暗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以前都是自己要着,如今是阳阳给了,装可怜果然有肉吃。


    “去~去床上!”莫之阳全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依靠在他怀里,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


    “好。”亓官彦嘴上答应,但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把人抱过去,上半身放到床上,然后跪在脚踏上,自己从背后搂住:“阳阳爬的上去我们就上去。”


    莫之阳膝盖使劲,正想站起来,结果亓官彦这个狗东西从后边按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下一按,瞬间上半身都趴在床上:“陛下,我~~”


    “阳阳爬上去,爬上床就好了。”亓官彦就是要折腾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根本不肯放,然后狠狠地撞上去。


    手紧紧抓着床单才不会滑下去,莫之阳哭咽求饶:“陛下,轻些,呜呜呜~我膝盖疼了~”


    废了,我废了!


    听到求饶声,亓官彦也只是停下来,然后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还是悬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间:“阳阳,唤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见阳阳脖子上的伤痕,其实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条红色丝线,心又揪着疼起来,俯身舔过伤口:“朕总害怕你会离开我。”


    “唔~陛下!”莫之阳绞紧,背弓起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亓官彦起来时,阳阳还没醒,趁他没醒起身先去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个没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关在何处?”亓官彦出门,压低声音和一半说话。


    “在地牢关着,但昨夜皇后娘娘来过,奴才没拦着。”一半说着带人往地牢去。


    地牢还算是整洁,也就七八个牢房,从楼梯下来,一个拐角看到刑房,然后一条走廊到底,两边都是牢房,牢房用铁栏子做门。


    陈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墙上颓废的坐着。


    “陈伯言。”亓官彦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这个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沦落至此可真是活该。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伯言抬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是来看笑话的?”


    “你不配。”这厮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看笑话,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么觉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陈瑾贪污受贿,禹州卖官被查,朕下令满门抄斩没成想让你逃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提及,陈伯言偏开头:“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杀我满门。”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亓官彦并不在乎,隔着门看他这样狼狈:“但凡你带点脑子,都不会被唐婉婉骗得这般下场。”


    “不,不是皇后!”陈伯言突然激动起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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