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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同安

作者:等均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殿下,那邵沉风怕是已经暴露了,我们需不需要...”琅菡身旁的姑姑道。


    琅菡看她一眼,她便立刻噤了声。


    “他本就活不长久,我们如何还要做那恶人?”


    “殿下慈悲心肠。”


    有人同那姑姑耳边说了几句,她脸上浮现出担忧神色。“那戚女,去了宜州。殿下,您看万一当年那事...”


    今日琅菡看着心情格外好,难得多说几句话。“知道了又能如何?且不说她能不能找到证据,找到了又能如何?”


    “是。”


    “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好不好看?”琅菡无心放在旁人身上,像是小姑娘要看到情郎般,羞怯的让脸色都好了起来。


    “殿下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快,再去看看,看看兄长来了没有?”她太过急切,憋得胸腔攒起了一阵咳嗽。


    同安王小时候并不养在皇宫中,他是婢女所生,并不受人尊敬。直到先帝病危,那婢女也辞了人世,他才被接入宫中。


    他过的冷清,却一点儿也不自卑。他没有先生,只能以小厮的身份一边做工一边从民间先生借书,然后将书本临摹下来,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他那时也才十几岁,却比任何皇子身体都要好,只是由于常年不曾修养,显得黑了些,糙了些,却是另一种俊美。


    琅菡第一次见他,他正在军营里操练,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少女大胆的盯着心仪的男子,直到他发现。他隔着人群和她挥挥手,露出洁白的牙齿。自信又威严同时体现在这个少年身上,让她一瞬间悸动起来。


    那时她并不知道,那是她的亲哥哥。直到他越来越出众,在帝京越来越受人喜欢,她有了危机感。


    在他封将那天,她跑去找先帝,求那一旨赐婚。先帝躺在榻上,身旁站着他。她知道先帝这些日子身体不好,却没想到已经那么严重了。她伏在先帝榻边,还没开口,先帝说:“这是你的亲兄长,他以后会保护你。”


    琅菡脸色瞬间惨白,她看向同安,神色痛苦,“你是我的兄长?”


    同安点点头,然后蹲下来,和煦的笑着,“是,兄长会护着你。”


    他同她笑,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而她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是爱情。


    她接受不了,好久都没有同他说过话。但她又害怕,害怕有一日他娶了别的人。这时她注意到了从小到大陪她长大的婢女,也就是现在的同安王妃,姚氏。她无法与他光明长大的在一起,那不若让她代替她。


    她本想着他二人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姚氏只是暂时的占下他的王妃之位。结果他二人生出了真感情,姚氏甚至有了身孕。


    那时她几乎崩溃到几乎晕厥,她安慰自己,兄长的孩子便是她的孩子,她一样可以视为已出。她不是没想过杀了姚氏,可万一,兄长因此恨她,不理她了怎么办?她想要有更诱惑,更强大的筹码在手中。


    皇位。


    景亓帝并不是最优秀的皇子,却是嫡长子。她替同安不值,她要让他当皇帝。


    容妃,盛宠最盛。万一她生下皇子怎么办?她癫狂到不惜以身做局,几乎斩断了景亓帝所有的后路,这样才算万无一失。


    至于那冯存,她利用景亓帝对她的愧疚,一步步得寸进尺,对冯存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如今已经到了丞相之位。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


    今日她叫了姚氏入宫,姚氏不敢不来,兄长也一定会来。


    “阿迟,怎得在风口站着?”同安王看见琅菡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不禁皱了皱眉。


    “兄长,嫂嫂。”琅菡听到同安叫她的名字,心里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同安王觉得恍如隔世,那时她也是这般看着自己,而自己一直对这个妹妹宠溺有加。当年她问自己是不是她的兄长,那表情看上去不怎么高兴,他还担心极了,怕妹妹不喜欢他这个兄长。只是这些年妹妹一直对他夫妻很好,再加上这些年她身体一直不好,他难免说话都轻了几分。


    “快进屋去,别让兄长和你嫂嫂担心。”


    倒是姚氏,自始至终都没说上几句话,同安王担心她身体不舒服,捏了捏她的手,又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夫人,是不舒服吗?”


    姚氏神情有些僵硬,“王爷不必担心妾身。”


    “怎么还叫上王爷了?平日里分明是叫夫君的。”同安王对她的称呼不太满意。


    姚氏感觉那目光要将她刺穿了,都没理同安王的话,“殿下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琅菡在同安看过来那一瞬间变了脸色,“多谢嫂嫂关心。”


    “兄长呢?兄长近日可好。”


    同安王牵过姚氏的手。“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老样子。”


    妒火几乎将她的心填满,她刻意维持的笑意几乎要挂不住。“兄长要留下吃中饭吗?御膳房做了兄长喜欢的小排。”


    同安一心放在姚氏身上,昨日姚氏身子不爽利,他又许久没见妹妹,属实有些为难,但没想到姚氏竟主动请缨要和他同来,他心里愈发心疼妻子。如今看到妹妹气色尚好,他也算放心了。


    “你嫂嫂近日身子不好,我们就不多留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琅菡看着他二人并肩出门,自己却只能维持作为妹妹所谓的界限,几乎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戚寒汀自觉地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刚掀开帘子就看见阿南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见她来了开始哀嚎,“殿下,昨日我摔伤了,此刻骑不了马,能不能把车让给我啊。”


    “那我去骑马好了。”戚寒汀作势就要下车上马。


    “不行!”他大声说出来,吓了戚寒汀一跳。


    “大人说我们阵仗不要过大,所以每一匹马都是正正好好的,如今没有多余的马匹了...”


    “那我怎么办?”戚寒汀哭笑不得,难不成让她走过去吗?


    “殿下,大人等着您呢!”阿南语气显得特别的...兴奋。


    戚寒汀觉得还不如走着去,光是想想和温珩漻待在一起要好些日子,她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心还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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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快。


    她慢吞吞的小步小步挪到前面马车上,清了清嗓子,“先生?我能上来吗?”


    温珩漻从帘子里伸出白玉似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来。”


    戚寒汀觉得被他碰过的皮肤发麻。


    她坐在他身侧,他倒是没看她,手里拿着书卷,似乎注意力都在那上边。


    戚寒汀默不作声地长出一口气,幸好没看她。只是奇怪了,近日总觉得和他相处起来特别的...尴尬,似乎还掺杂着些别的什么,总之是与从前感觉不同。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她总要深思熟虑才开口,想着可能哪一句会影响到什么。


    算了,不想了。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想不明白的就先放在一旁好了。


    戚寒汀闭着眼靠在窗边,和来温府的那天一样吹着风。只是心境完全不同了。


    温珩漻放下手中的书简,看向她,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让时间过的再慢些的想法。就让他多陪着她,只是这样。


    “先生,阿南是何时摔倒了?我看他前两天还好好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问了出来。


    温珩漻咳了一声,“或许是昨日吧,殿下很在意和臣一辆车?”


    “没有,我就是单纯关心他。”


    戚寒汀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出神,开口道,“先生?你不舒服吗?”


    “臣还以为殿下不愿与臣一同,在想是臣哪里惹殿下不快了。”温珩漻抿着唇,看不清表情,但总显得有若有若无的...忧伤。


    “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愿意。”戚寒汀连忙摆手。


    “那殿下是愿意吗?”他立刻问。


    “额...是,我愿意和先生坐在一处。”戚寒汀觉得这话说出来特别怪异,但又不想他伤心,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温珩漻似乎格外满意这个答案,他朝着她笑了笑。


    戚寒汀也哈哈笑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傻气,还是闭着眼装死好了。


    就不该问。


    这温珩漻从前也这样吗?


    她一边心如乱麻,一边揉着被他碰过的皮肤。


    而他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手指收紧又松开,似乎是在回味她的温度。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几句话。


    等到了宜州地界,戚寒汀实在是忍不住感叹,“人们都说这宜州地富,人也格外贵气。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


    宜州依山傍水,有数不尽的资源。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各地的富商争抢着来,果然是有原因的。


    也怪不得,帝王有所忌惮。近几年这里的势头愈演愈烈,甚至要越过帝京。


    远处一行人举着旗幡,礼乐班子紧随其后,有人头戴孝巾,紧随棺后,哭声一片,沿路的人避开,让出一条路。


    “那是...”戚寒汀表情严肃起来。


    “殿下,是马家的棺椁。”温珩漻声音低沉,视线锁定在那棺椁上。


    “莫不是...”


    “是马言昆。”温珩漻眉眼露出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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