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你回来的贱人是谁?”
男人吐息灼热,喷洒出的热气抵在席玉耳根,嗓音低缓,隐隐透出股咬牙切齿的不虞。
高大模糊的魁梧身形简直将席玉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回答对方了,他口鼻都被宽大的手掌死死捂住,脸颊因为缺氧拼命挣扎而涨得通红。
随着对方的脚步踉跄后退着,慌乱之下席玉没站稳,双脚就直接离开了地面,腰间环绕的手臂肌肉有力,隔着衣料都源源不断传过热度。
在直播间的视角,就是他整个人被拎猫似的毫不费力地托抱起,被迫箍在男人怀里,宽松衣摆因着剧烈挣扎的动作往上卷。
发烫掌心直贴着腰,由于恐惧,雪白而柔软的肚腹随着席玉呼吸声急促地起伏,他几乎失了神,下意识抱更紧了。
【3737!!!】
一阵绝望感缓慢盘旋起来,席玉眼前被泪水模糊了瞬,大声呼唤着系统,他是不是任务要失败了。
3737安慰的声音响起:【在呢,宿主别怕。】
“闭嘴。”男人本来一派散漫的姿态,因掌心下压着的软绵小腹出神了稍许,捂在席玉口鼻的手微微卸力。
席玉的脸色还没从刚刚呼吸不顺畅带来的异常潮红恢复过来,他悬着空,还在试图掰开抱着他的胳膊。
待在怀里不安分得很,挣扎中踢了自己好几脚,虽然那力度软绵绵的,男人还是轻微的感到不爽。
被两个野男人送到门口他都没说什么,反倒是席玉对他怕成这样。
观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对不起我有罪。。这个夸张的体型差。。小玉脸红的好内个。】
【这狗……呸,这哥们不是闻我老婆嘴巴说很香那个?】
“你乖乖的别出声,我就放开你,不然就在这里杀了你。”
3737:【答应他,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席玉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还挺乖。
打算松手时,男人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异样的濡湿,是席玉挣扎时嘴唇不可避免地蹭过,脸色顿时变得有点奇怪。
垂眼看去,他掌心还沾了亮晶晶的口涎,指尖神经质地抽颤两下,心思突然就飘忽起来,仅仅是搂在怀里的简单动作,都能嗅到那股莫名的、直直钻进鼻腔的幽微香气。
口水,好像也是香的。
这道古怪的念头来得迅疾且毫无道理,让男人反应过来后都有点错愕。他收回手,胳膊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身侧。
“唔……”得了自由,席玉张开嘴大口地呼吸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蛋还浮着几分艳色。
他仰头还没看清凶手到底长什么模样,眼前就被蒙上了东西,这回视线彻底黑了。“别动。”
男人压低的警告声音近在咫尺,将领带垂下的细带在席玉脑后打了个松松的结。
等呼吸平复了点,席玉大脑迟滞地转动着,为什么凶手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藏到衣柜里,又是怎么避过筒子楼的居民和警察绕进来的。
男人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浑身的血液开始发冷,“门口的那两个人,你和他们很熟?”
视线被遮着,安全感好似也被剥夺,席玉看不到对方表情,只好谨慎说:“就是,见过几面。”
严格说来,席玉进副本也就几天时间,所以不算撒谎。
然而凶手却不这么认为。
“又骗我,我在衣柜里听得清清楚楚,不是答应了要搬去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家住,因为躲我?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哪怕我上次把你毫发无损地放走,也还是怕我。”
钳制住席玉肩膀的力度让他疼得直蹙眉,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很不对劲,可根本想不出辩解的话来。
“还是你觉得凭着这张漂亮脸蛋就能把所有人迷得神魂颠倒,一边勾搭那个警察,让他对你鞍前马后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保护你。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把他支走,又来一个神经病富二代,狗一样围着你打转。”
这种拈酸吃醋的质问方式,落在席玉耳里就很荒谬,任谁听了都会误解,好像自己变成了伦理电影里,背着老公出轨又被现场撞破的主人公。
两指宽的深色领带覆在席玉,衬得他脸更小,惶惶不安辨别着周围声响的可怜模样,落在男人眼中莫名变了味。
幽微的不知名香气缠缠绕绕地扑面而来。他居高临下、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席玉皱起的脸,被蛊惑似的,俯身。
席玉只觉得有热气扑在颊侧,下意识地就一避,反应过来对方是要做什么后,他脸都涨红了。刚要挣扎就被股不容抗拒的力给桎梏住手腕,顺势压在地上。
脑袋后垫着只手,其实并没什么痛感。
体格健壮的年轻男人,仅仅是半撑起身体压上去,席玉都有种呼吸被阻遏的沉闷感,他被撞懵了,和对方的力气比起来,他下意识推拒的动作犹如蚍蜉撼树。
下秒他脸颊就被钳住,视线被遮蔽的情况下,只觉得唇瓣一热。
属于陌生男人的嘴唇,莽撞地贴了上去,说是亲,实则更像毫无章法地磨着,在席玉抗拒地抿紧唇时,手指微微用力捏开他嘴巴。
窗外悉簌雨声也遮不住的模糊、暧.昧水声充斥在屋子。
席玉头痛发晕,被人吃口.水也只能蹙着眉头,脸颊被呼出的热气蒸腾出艳色。
意识昏沉间,贺同泊疑惑的询问遥遥传进,以及叩门声:“还没收拾好?”
席玉是想求救的,只是连字音都发不出,就被男人更用力地捧住脸。
被震惊到的直播间的观众,还有自以为对副本主线剧情发展运筹帷幄的系统3737。
【天呢好糟糕的性.癖,每次都这样压地上搞啊。】
【没看见我老婆被亲的受不了了吗还亲!】
【卧槽,被吃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好可怜。】
迟迟没得到回应,一门之隔的两人终于感到不对劲起来,贺同泊把门拍得砰砰响,嗓音紧绷,“席玉?”
他绕到窗口打算把窗户推开,在发现从里面反锁后,内心被巨大的不安笼罩。
铁门被撞出的巨响回荡在出租屋里,席玉脸侧被固定着,嘴巴也合不拢,紧紧蒙在眼前的布料被抑制不了的泪水洇湿,门被重力踹击的震颤感让他脑袋发晕。
到最后,席玉难受得不行,抵在男人肩前的手指都攥到发白了。
他艰难曲起小腿胡乱蹬了下,不知道踹在什么部位,只听到怪异的一声急喘,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布料摩擦的悉簌就更明显,他只觉得上衣被卷起来点。
什,什么东西?
细弱沉闷的泣声,让焦急贴在门缝的贺同泊捕捉到,他怒不可遏地狠踹向门,“操!”
铁门顿时被摇晃出可怖的哐啷声,嵌框的灰白墙边有碎屑和灰尘不住掉落。
马上就会被人破门而入的危险环境,男人却完全不在意会不会被抓,全身心沉迷在吻里似的,充耳不闻。
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摁着席玉,吮从他唇边溢出的液.体,吞咽着,坚实沉重的大腿也跟着慢慢蹭动。
屋内不同方向的两面窗户被反复用蛮力硬掰了几次,铰链卡顿了两下,竟真的被人硬生生推开了。
孟峥从窗户翻进去,先看到的是背对着他,深深俯身的陌生男人背影,姿势古怪。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吞咽声,他目光震悚地看见,在男人臂弯里,无力垂搭着的小腿还在细细颤着。
出租屋顿时变得混乱不堪,在两个男人犹如野兽撕咬的缠斗里,本就摇摇欲坠的窗玻璃爆裂四溅,桌椅都被哐当迎面撞翻,拳头砸在人体的沉闷声响,一下一下,要把人置于死地的悚然力度。
席玉神思昏沉,直到鼻尖嗅到血腥气,才头痛欲裂地清醒过来,他伸出酸软手臂把歪歪挂在眼前的领带扯下,泪水浸润下视线都昏蒙蒙的。
头昏脑胀地被贺同泊扶着坐起,刚准备爬起来,又因为身上的异常猛地僵住。
傻眼一般,难以置信地摸到肚腹处的濡湿。
充斥在鼻尖的奇怪气味,以及黏.重的触感,等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他眼神都有点发飘。
这已经远远超出他接受范围。
“身上疼不疼,还能站起来吗。”
低头握着席玉胳膊,正焦急检查着他身上有没受伤的贺同泊,借着门外倾泻进的半晦光线,看清了席玉肿胀到古怪的唇瓣,合拢不了似的微张着,下巴也湿亮一片。
席玉脑袋发懵地刚要回话,微微发痛的唇角就被碰了碰。“他亲你了。”肯定的语气,喃喃自语说完,贺同泊眼神发直地垂眸盯着,“他还碰你哪里了?”
“……没有。”一连串的追问下,席玉羞耻得根本抬不起头,稍显凌乱的头发挡住了颊侧显眼的红痕,只胡乱应付了句。
他紧抿着唇刚要爬起来,肩头搭着的手忽地使力一沉,不得不又坐回去。
一个个没完没了了,席玉恼火地抬眼,黑发别到耳后时,侧颊的痕迹便一览无余。
这会被贺同泊梭巡似的目光紧盯着,委屈和恐惧迟迟像潮水涌上来。
席玉埋着头吸了下鼻子。
贺同泊慌张说:“怎么了,别哭啊,是不是身上哪里疼?”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后背被地面硌得发痛,肚子上也很脏,有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呜……”含混不清的抽噎声从喉咙里闷闷发出,可在别人面前掉眼泪真的很丢人,席玉努力克制着哭声,“我想洗澡。”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