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弄伤教父的腺体,试验那个奸夫
“呜哈啊”
鲁希将赫仑整个按在桌子上,双手一边狂肆的撕他衣襟 ,一边疯吻着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他过于急切的行为和情绪令单纯的马鞭草信息素哗哗外泄,受到此般粗鲁欺压的欧米噶无疑是害怕且无助的。
他发出的哼唧声并不娇媚好听,而是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抗拒躲避。
当阿尔法的齿间叼住他娇嫩的胸尖肉时,刻入骨髓的疼痛记忆被彻底唤醒,明明鲁希并没有使劲,却被他无限放大了痛感,他没忍住得用膝盖猛顶了下鲁希的肚子。
可他即刻便反应过来,不等鲁希朝他宣泄更大的怒火,他随之讨好般的抱住鲁希的脑袋,一边慌乱得像安抚自己炸毛的猫揉着鲁希的头发一边惶恐道。
“我,我听到门外有动静,安安会不会回来了?”
鲁安从不会折返,除了回来换被贝尔碰脏的衣服。
现在贝尔住在卢卡斯家,因此足以证明赫仑在说谎。
鲁希并不拆穿他,只是顺势就这么压在赫仑身上,他很享受对方给与的主动拥抱。
哪怕为此受了刚刚肚子上的一脚,也让他感觉很值。
他赖皮得 用脑袋在赫仑胸前拱。
鲁希:“哥回来不好吗?让哥看到我对你做的事,你不就可以”
可以摆脱被他掌控的命运?
如此说来,赫仑不愿被鲁安发现是因为想和自己做这种事吗?
可这令他愉悦的想法还没维持几秒,他的脸色却垮下来。
他突然抬头掐住赫仑的下巴。
“你不想哥知道是因为你怕肚子里的孩子是玛索的?为了保护你的奸夫你宁愿和我一直这样被我屮到怀孕?”
赫仑压根对他的说法不知所谓,玛索没有动过他,唯一有可能进过生殖腔的也只有鲁安,有孩子也只可能是鲁安的。
可不等他解释一句,鲁希便撕了他的裤子将身子猛地冲到他双腿间。
赫仑眼中翻滚的泪珠随之便哒哒乱掉。
鲁希:“哭什么,别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今天我不光要上你,你还得求着我上你。”
鲁希:“现在,给我好好做,做的不好,就等着下面撕裂疼死吧。”
赫仑的唇缝紧紧绷着,鲁希等了他好半天,他终于抖着身子,手肘撑着桌面缓缓起来。
鲁希等来了一个湿漉漉的拥抱,赫仑两条腿无力的挂在他腰间,因为个头太小双臂只能勉强抱住他上半身,湿润的眼泪全都抹在了鲁希的胸口。
“求你鲁希教皇”
“可不可以改天”
改天,难道鲁希教皇想发情,还要考虑一个廉价玩物的心情?
但是赫仑的主动拥抱和依偎胸口,却不知不觉让他怒意下减了半分。
他等着对方继续乖巧的祈求什么。
“求求你了,连续这样我真得受不住。”
鲁希饶有意味得用手指在他腰臀处打旋。
鲁希:“连续?”
鲁希:“我们什么时候连续这样了?啊,父亲不会把昨天和玛索做的事也扣在我头上了吧?赫伦教父,你可好好回想下,昨天屮你的人可不是我。”
“没有!我没有和玛索做!”
鲁希:“是吗?这话应该没有任何可信性吧,在教会受了委屈的赫仑教父,可怜巴巴得祈求标记他腺体的阿尔法安慰自己,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赫仑本就心乱如麻,听了这番话的思绪更是糊得不可开交。
鲁希都知道了什么?!
他眼巴巴盯着鲁希残忍的笑颜,鲁希轻拍着他的脸凑在他耳边悄然道。
鲁希:“我都知道哦,卡列尼说,教会神力阵外…有个黑布掩面的红衣男人带走了你,她怕我不信,刚恢复完便动用神力发动了时光回溯,教父~我可亲眼看到是你…主动扑进他的怀里,脸靠在他赤裸的胸膛~娇弱惹人怜的模子,真真极品诱人啊…”
听了这话的赫仑,喉咙里霎时火烧般干涸,却屡屡吞不下口水说出一句辩解的话,亲眼所见,可是铁一般的证明,虽然他不是主动想扑玛索,但当时朝着他冲依偎在他身上的状况,并不假,
鲁希已经不想再接着妒忌后冲人发火了,他早就被赫仑逼得人如被挂在焚炉的顶端,下都没下来过。
他倒是表现很像情绪平稳,揉着赫仑的身体将嘴凑到他后颈,灼烫的吐息频频铺在那裸露出的嫩肉道。
鲁希:“你知道我如何发现标记你的并非哥哥吗?因为我看到你后颈的印记越来越浅…”
鲁希:“我的哥哥,伟大的圣天教皇,他给予的标记,怎会如此脆弱。”
鲁希:“我还听卡列尼说,教会要派人送你,你不愿,却跑着去找玛索,她之所以未有阻拦玛索带走你,是因为神力阵判定,他并非妖物,她以为那是教父你的朋友?”
鲁希:“结合着他不止一次在父亲你受伤时出现在你身边,我得出了一个妙不可言的结论。”
鲁希:“便是玛索他不知用什么力量标记了你,才会令你暂时属于他,你们之间通过标记有所联系,因此他才会精准的在你受伤时出现,只是那股力量衰退……才导致印记变浅。”
鲁希:“教父…这是我的猜测,现在,我想证实下~”
鲁希话罢,连给赫仑反应的时间都没便猛然掐住赫仑的脖子,扯着人将那嫩生生的腺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他残忍一笑,凶狠的一口便叼住欧米伽的腺体,正正覆盖住印着浅显标记的那处。
娇嫩的腺体如汁水饱满的水果,可是喷出的并非鲜甜的液体,而是腥香的血液,欧米伽浓郁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
他不是血族,却失了智得从这处顿顿吮吸了这欧米伽大量的血液,吸的赫仑手脚抽搐才勉强放手。
鲁希:“好了宝贝父亲,我们现在可以等待你的玛索了~”
鲁希的眼睛缓缓飘向窗外。
鲁希:“当然,似乎还有别的惊喜。”
窗户外,鲁安孤单的蹲在离门不远的窗子下。
阿焱落在他肩膀上,心疼得摸着鲁安教皇苍白的脸。
阿焱:“教皇,不舒服便请假就好,为什么要让阿光替你去学校。”
鲁安不答,浑身上下都似乎写着虚弱两字,除了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
像条痴情的看门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的房门。
忽然,他眸底一颤,阿焱随之看去。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竟堂而皇之得闯入了他和教父的家。
鲁安·雷纳德:“玛索……”
102 跨越万年,维尔拉都像个赫仑和玛索间的局外人
阿焱:“教皇!教皇你快清醒点!教父他被玛索带走了!”
从玛索进入房门时,阿焱便开始拼命呼唤鲁安,可鲁安只会瞪大着眼睛像樽塑像般一动不动。
眼看着教父被玛索掳走,阿焱动用神力想将鲁安硬拉起来,可他根本无法像操控鲁希那般撼动强于自己的主人。
当阿焱颤抖的瞳底落进玛索从神力阵踏出最后一步的背影,倏然间,一阵巨大的撞击伴随着哀恸的吟嚎,仿若贯耳惊雷从屋内传来。
阿焱身躯一阵,不好的预感宛如急骤的暴风席卷而来。
阿焱:“那是鲁希教皇的声音…玛索对教皇…”
不等阿焱先冲回屋,那呆傻了许久的鲁安竟连跑带摔得从他视线中远离。
当鲁安大声唤着鲁希的名,跌跌撞撞得穿过玄关绕过廊间来到大厅时,他看到…
被重伤的弟弟。
鲁希狼狈得倒在一片稀碎的玻璃中,他双手抱着头,浑身战栗不止,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
鲁安扑到他身旁,抱起鲁希的脑袋,双手用力得去掰鲁希的夹在头上坚硬的手臂。
鲁安·雷纳德:“希希…给哥看看,怎…怎么了,脑袋怎么了…”
看到鲁希这幅样子,鲁安已经忘记使用神力操纵,还是阿焱临危不乱得为他掀开了鲁希的手臂。
当鲁希的脸整个展现在鲁安眼底时,鲁安的大脑竟空白了一瞬。
他的宝贝弟弟,因元能消耗至今为止都无法使用神力的弟弟,有教父看护,被阵法护在家里的弟弟…
竟然七窍流血,鲜血如蜿蜒曲折的溪流密密麻麻遮满了他脸,而他的额头正中有一颗漆黑的小洞。
那看似是个洞,其实是一个莫名能量波的填充物,阿焱立刻便动用神力要为鲁希治愈,可是他却束手无策,因为那个“洞”,神力进去后便会外泄,除非鲁希教皇自己用治愈元能驱散它,或许还有救。
可鲁希现下这般状态,怕是很快便能流尽能量而死。
阿焱的眼泪霎时间疯漫满脸,他向鲁安投去求救的眼神并不好隐瞒鲁安,鲁希很快便会死去的未来。
阿焱:“怎,怎么办…玛索怪异的能量打进了鲁希教皇额头里,鲁希教皇他…他会死…会死的。”
鲁安猛地把鲁希凄惨的脸按进怀里,苍白的唇战栗着亲吻鲁希的发顶。
“希希…对不起,哥对不起你…”
鲁安这话,就好像还没争取就完全放弃了拯救鲁希,阿焱抓狂的扯着鲁安衣袖。
阿焱:“鲁安教皇您别犯傻了好不好!现在赶紧去追玛索,让他把这股能量从鲁希教皇额头抽出来!抽出来鲁希教皇还能活!”
在路上飞奔的玛索将赫仑整个护在怀抱,赫仑兢兢战战得攥着他的衣衫,吓得浑身潮湿,战栗的心底仿若彻底盖过了后颈的痛楚。
因为他看到,在玛索把自己从鲁希怀里夺走时,鲁希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点,鲁希便瞬间不会动也没了声音。
他本以为是类似定身的能力…况且当时自己被鲁希咬玩的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人宰割得被玛索带走,可谁想在他们离开房子时,他却听到鲁希撕心裂肺的哀吟…
那声音竟可怜又骇人的让自己没了呼吸。
抱着赫仑的玛索感受到怀里的身子越缩越紧,他倏然停下脚步,寻了颗树将赫仑放在人魂造出的绒毯上。
玛索:“雷纳德教皇,别怕…有玛索在,那个鲁希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赫仑满眼盛着泪水,虚软的眼皮努力撑着,他盯着玛索,艰难得动着嘴唇。
即便未出任何声音,玛索却读懂了他的话语。
玛索:“他自然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放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
那决绝狠戾的台词…不会再出现,听得赫仑眼里的泪哗哗外冒,他霎时间便胸膛起伏着呜呜哭喘。
玛索倒是微微笑着为他擦拭。
玛索:“我的宝贝教皇不哭啊,我都是为你好,反正……你不还有一个对你还不错的儿子吗?死一个畜生,何必心痛。”
就在玛索打算抱起他娇弱的欧米伽再次踏入归途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猛然从身后掐住他的脖子。
凌厉的深红色神力裹着鲁安阴冷的声音从脑后环绕而来。
[敢伤我的希希…你好大的胆子。]
鲁希在被玛索击中眉心后,神魂便如一缕灰烟,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飞了好久,然后落在了一个装扮妖冶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一袭放浪不羁的红衣,敞露的胸口,淡紫色的长发慵懒得搭在肩上。
可与这魅惑人心的模样不符的是,男人的脸上净是暴虐的凶意,而他的手上,还攥着另一个人的脖颈。
鲁希低下头,看着现在属于自己的身躯,手中紧绷的触感还有心头弑杀的念头宛若彻彻底底和这红衣男人结为一体。
他发了疯得想杀死手中的男人,他的意识他的身体,仿若有这个男人的记忆,这漆黑浓密的长发男,好像…玛索。
当他将玛索的脸彻底带入进黑发男的身上时,眼底迸溅出嗜血的凶光,在体内异样的能量波动时,一股浓郁腥甜的血霎时溅了自己一身。
恍惚的一瞬,鲁希的手里空空如也,而曾出现在他梦里的裸体美人,身着教会的圣衣,竟将他恨透的男人拥进怀里,绿色的神力萦绕在男人周身。
鲁希只觉得满腔得怒火和妒忌快要把他逼疯,他想冲过去抢回那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但他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想张口说话的嘴,紧接着喷出一口锈腥。
他才知道…自己的胸口被血染湿,周身散发着神力营造的赤焰,原来刚刚那四溅的猩红…是美人用神力正正打进了他的胸口,将他的内脏从内部粉碎才呕出了肉片碎块。
身体仿若跟随着刚刚了然的意识,才叫嚣起疼痛和窒息,他发不出一言,只是张着口,他好想问那个美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赫仑教皇…]
当他在心底唤出赫仑二字的一瞬间,眼前朦胧的人脸竟豁然开朗。
他看到,素然冷面的美人脸上是赫仑的五官,他怀里抱着的,的的确确是玛索。
赫仑抱着玛索的手是紧的,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净是骇人的冷漠,他为了玛索,伤了自己,却毫不在乎。
一点点,都不在乎,身为万恶血妖的他…维尔拉。
103 爱慕他的蝙蝠妖在万年后,仍为他而死
玛索抱着赫仑的双手遏制不住的战栗,在鲁安逼人的气息下,他根本不敢动作分毫,因为对方准狠得捉住他全身最大的命门,脖颈。
知道这个秘密的,仅有万年前的赫仑,和那个人。
他喉头发紧,不知是吓失了智还是太过兴奋,他竟不自觉得笑了出来。
玛索:“你果然…是维尔拉,鲁安教皇,你是妖帝维尔拉的转世。”
阿焱不顾玛索那让人不解的疯话,抬手便用神力将赫仑夺了过来,鲁安随之展开一只手臂,赫仑便软软得落进他的怀里。
鲁安单手将赫仑抱在肩头,阿焱催动起普通治疗神能。
阿焱:“教皇,教父他只有后颈腺体上有伤,贫血导致他现在有些虚弱。”
鲁安二话不说的便用神力在自己脖子上开了个口,催动力量将赫仑的脑袋压在自己涌血的伤口。
嗅到教皇血液芬芳的玛索,竟不顾受人钳制的状态,硬是将身体在红色神力的利刃下转了一圈。
他的脖子上霎时渗出一圈浓紫的液体。
他目眦欲裂的双瞳亢奋得盯着鲁安的脸,仿若毫无惧怕得抬起双手猛地握住鲁安的手腕。
玛索:“我怕什么呢…你现在可是教皇,你不再是以前的妖帝维尔拉,我的兽体已然消失,所以你根本无法对我的生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
玛索:“甚至你和我现在的关系,是你必须保护我。”
玛索:“鲁安教皇,我可是万年人魂,保护我可是你们圣天教会有史以来的使命你懂吗?”
玛索:“你杀不死我,也不能杀死我。”
阿焱:“疯子,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教皇!”
阿焱正欲攻击玛索,却被鲁安的神力气给阻止。
鲁安·雷纳德:“阿焱停下,你我的神力伤不了他。”
鲁安眉头深陷,掌心下的触感告诉他,他再也无法掌控玛索的命,因为如此凶戾的红色神力仅仅只能对他造成不痛不痒的皮外伤。
而且万古人魂…只记录在教会圣典里,教会运用各种方法找寻了万年的人魂,玛索…怎会知晓。
卡列尼说过,等到他和鲁希真正继任教皇的那一天,他们必须执行一个身为教皇重中之重的使命,便是寻找万古人魂,找到它并加以守护,是代代教皇义不容辞的责任。
而且他发现玛索身上这股能量,相当的纯粹干净,又不同于神力,他压根无法判别那属于什么能量。
玛索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尤其他口中提到的妖帝维尔拉。
圣典里唯一记载过血族妖帝的章节,那时间线便是在万年前。
那段话很简短,仅仅只有。
[万年前,血族最后的一位妖帝,被圣天奉为神祇的教皇掏心而灭。]
可记录中,光辉的教皇和那绝命的妖帝,一个都没有姓名。
玛索:“鲁安教皇,你似乎已经相信我的话了呢,所以…好好保护我吧,保护我,还有…我喜欢的人。”
玛索:“你注定无法和他在一起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们都是敌对的身份,但是可能以前的维尔拉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保护自己视为眼中钉的情敌吧,造化还真是喜欢戏弄你呢。”
玛索痴缠的视线盯着吸食了鲁安血而恢复的赫仑,心满意足道。
玛索:“赫仑教父,你好起来了,快回来我的怀抱吧。”
可撑着鲁安肩膀抬起头的赫仑,竟对他视若不见,而是满脸眼泪对鲁安道。
“救救希希,希希会死的…”
鲁安抿着唇,沉默片刻后,他握着玛索脖子的手不放反紧。
玛索立刻明白鲁安想干什么,他已经被拧得脸红脖子粗,却仍不停狂笑。
“就算你拧断我的脖子我也不会救鲁希那个怪物,鲁安教皇,如果你是以前的维尔拉…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赫仑·雷纳德,被别人欺负。”
“莫名随你伴生的那个鲁希,他屡次三番得折辱我们曾经都无比敬仰爱慕的教皇!”
“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救了赫仑教父的我有错吗?!”
梦中,趴在地上的鲁希,看着赫仑冷矜的眸子,随着在胸口撕裂疼痛,意识陷入浑沌。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耳边竟响起嘤嘤哭啼声,他的肠腹饥渴难耐,他发了疯得想要鲜血和生肉,很快…
阵阵腥甜的味道便漫入意识,他不知口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只知那是牵引血妖最魇馋的味道。
他吃得很香,漆黑的眼前明明什么都没,可他却能准确找准食物的位置,拼命撕扯鲜肉的肌理。
血管崩裂,内脏榨溅的声响不止不休。
直到他的胸口不痛,腹部也不干瘪,他餍足得仰躺在被鲜血湿润的泥泞地上,心碎无比的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他忽然双眼一睁,惊醒过来。
可以视物的眼前…不再是那晦暗朦胧的画面,不是让他窒息痛楚的漆黑,而是…温暖的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
这是他的房间,他不是被玛索用什么击中了额头,然后…
他无意识得动了下胳膊,却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那人面目恬静的睡在自己身边,可脸色却苍青灰白的可怖。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竟闯进他的房间,看到他床上的人,对方撕心裂肺得大吼道。
卢卡斯·亚伦:“贝尔!”
鲁希也想不到,躺在他身边的会是贝尔。
只见卢卡斯彻底无视掉他,抱起贝尔便把手探入他的心口。
当卢卡斯当着鲁希的面掀开贝尔胸口的衣服时,一个黢黑的血洞霎时呈现在两人眼前。
[妖心换命,以命抵命,妖若诚心拯救一人,便会置其心,药死人,肉白骨。]
这是鲁希曾在圣典上看过的一句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妖诚心救人?天方夜谭。
忽然卢卡斯掐住鲁希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凄厉嘶嚎。
卢卡斯·亚伦:“把贝尔的心还给他!我让你把心还给他你听见没有!凭什么要贝尔替你去死!”
卢卡斯·亚伦:“该死的是你!”
那一瞬间,庞大的记忆宛如咆哮的洪流,将鲁希空空如也的大脑冲到即将爆裂。
远古的万年前…血腥痛彻的画面在鲁希的脑海一幕幕上演。
他叫维尔拉,有一只微不足道的蝙蝠妖曾爱慕他,可他却爱上一个叫无情无义的教皇。
那个教皇重伤了他的心肺内脏,他饥饿到濒死之时,那只曾说过愿为他献出生命的蝙蝠,大哭着扑倒自己身边,撕烂蝙蝠的身体,勾起了血妖的本能。
于是,他吃掉了他,完完整整…吃得一干二净,只有流掉的血渗入他身下的土地,连凄凄白骨都丝毫未存。
104 会爱赫仑的鲁安,必须死
当鲁安掐着玛索将人强行带回家里,赫仑先他们一步扑进去找寻鲁希。
阿焱提醒他,鲁希教皇被他安置在了他的卧室。
赫仑便一路大声呼唤鲁希的名字冲着二楼去。
可赫仑怎么也想不到,身为教皇的鲁希房间内会多出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蝙蝠妖卢卡斯,他没有对身为天敌且没有神力的教皇报以任何敌意,而是像在虔诚跪拜天神那般整个人趴俯在地上。
赫仑不明白这诡异的气氛,但…万幸的是他的希希竟然已经清醒过来,他悠悠悬着的心终于从嗓子眼落了回去。
他真得好怕最糟糕的状况发生,因为玛索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救鲁希的命,如果到了家里他仍旧那般执拗,最终演变成鲁希得不到救治,鲁安教皇还一怒之下又杀了他该保护的人魂玛索的情形…想到那场面赫仑便感觉心脏麻木,身体发僵。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僵硬得动了动朝着鲁希身边走去,鲁希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他宽阔的肩膀,笔挺的背脊怪异的皱缩着。
他就像一个几乎被剥光了毛皮的鸟,双臂紧团在胸前,紧紧护着胸口最后一层皮。
被鲁安拎上来的玛索,看到已经清醒的鲁希大惊。
玛索:“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发了疯得挣动,却被鲁安反按在墙上。
玛索:“卢卡斯!怎么回事!鲁希他为什么…”
玛索忽然惊觉,卢卡斯的身边没有贝尔,而卢卡斯那副状态,俨然不是被鲁希教训过的模样。
他得出一个连自己都诧异的结论。
玛索:“贝尔·克林死了?!”
鲁安眉头一皱,他简直觉得是无稽之谈。
鲁安·雷纳德:“你在胡说什么?”
玛索:“放开我!维尔拉你放开我!我不信,不相信贝尔·克林会把心脏献给一个妖帝之外的不相干人!”
玛索:“你才是妖帝维尔拉!是贝尔那只愚蠢的蝙蝠妖最爱慕的人!”
玛索:“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贝尔那么为鲁希所惑,那,那他究竟是谁!你又是谁!”
在玛索那听起来混乱无辑的吵嚷声中,赫仑已经来到了鲁希身边。
他心惊肉跳得跪上床去,视线死死凝结着鲁希像拥抱着什么的手臂。
他试探着朝着鲁希伸去手,生怕吓到他柔声细语道。
“希希…爸爸来了,爸爸在这呢,你,你别害怕…嗯?你的怀里,抱着什么?给我看…”
当赫仑的手几乎悄无声息得落在鲁希的手臂,突如其来得狠戾一巴掌落在了赫仑脸上。
他被凶猛可怖的力度生生打翻了过去,滚着惨摔到了地上,霎时间,他的鼻子口腔里都溢出了血,而阿焱鲁安,未有一人反应得急接住他。
鲁希怎么会打赫仑教父呢,没有一个人想得到,哪怕看到也觉得是荒谬。
在骇人的静默中,鲁安丢开玛索便疯跑过去将赫仑护进怀里。
那一瞬间他竟产生了想杀死鲁希的念头,没有人,敢这么欺负他的赫仑。
好在与他同时冲到鲁希面前的阿焱挡在他们之间,那股弑杀的能量似是被潜移默化得阻挡在他掌心。
他的弟弟没事,他不应该开心吗?
事实证明,在父亲和弟弟之间,他本能得选择了他爱慕不已的赫仑,他好像突然就能相信玛索刚刚那些如在败坏鲁希名声的说辞。
鲁安·雷纳德:“鲁希·雷纳德,你疯了吗?!”
鲁安问责郁怒的眼神在对上鲁希合着浓郁仇恨的双眸时,竟然霎时间熄了光火。
他好像觉得这个人,不是鲁希,隔着他熟悉的弟弟的皮囊,他仿若看到了另一个灵魂。
那个灵魂,阴森,悍戾…好似仇恶凶邪的结合体。
鲁安·雷纳德:“希希?”
鲁希漠然冰冷的脸庞,倏然露笑,他缓缓朝着鲁安摊开双手,像展示什么无价之宝小心轻慢得将怀里的东西呈现给鲁安。
鲁安的眼底落尽了一个丑陋弱小的玩意儿,那是一只黑黢黢的蝙蝠,不足手掌大,短浅的毛发湿成小捋,紧贴在那褶皱的皮上,小小的双眼合成一条细缝,看不见一丝色彩…小家伙不像在普通的懒惰嗜睡…而是,永久的长眠。
鲁安听到卢卡斯痛心疾首的哀吟求索。
他在对玛索祈愿,“玛索大人…贝尔他的心没了,能不能,救救贝尔…”
鲁安瞬间便理解了,贝尔对鲁希做了什么。
他无比明白卢卡斯的话只是他最后寄予的妄想,圣典道,甘愿献心的妖,绝不能再活,即便卢卡斯再想以命抵命,可在换命的生存法则内,绝无可能做到。
鲁安心惊得回不过神之际,鲁希低冷的声线悠悠入耳。
“哥…我的贝尔他睡着了,你能不能把这些吵闹的东西全都杀死啊。”
“尤其…你抱着得那个怪物…”
鲁希说着,神情阴狠得瞪着鲁安怀里,红着半张脸,唇角鼻子都在夸张出血的家伙。
他毫无任何怜悯之心,双手紧紧把贝尔妖体的尸身护捂在胸口。
“他居然妄想冒犯我的贝尔,哪怕让他死上万次,都不足为过。”
“哥哥,快松开手杀了他吧,你相信我……哪怕你不杀他,总有一天,他也会杀死你的。”
鲁希的话似乎在鲁安脑海敲响了巨大的警钟,鲁安的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是他预知梦境里自己的心脏被人吞入的画面。
张口咬住他心脏的人仅有包括嘴内的半张脸,搭在他颊侧的一袭金发倏然间褪去,变成了淋漓血红。
那抹色彩深深刺激了他的一切,可他从来都不愿相信也不打算承认,吃掉他心脏的,绝对是一个血妖。
鲁希:“哥?你在犹豫什么呢?杀了他,我们都能获得幸福,为什么要为一个会害死你的东西执迷不悟呢?”
在鲁安头脑混乱时,鲁希的手已悄然间薅住了赫仑的头发,青筋暴起的五指,恨不得将人的头皮一下剥去。
鲁安闭着眼睛,甚至未能察觉赫仑被鲁希从怀里拖走。
忽然阿焱大吼道。
阿焱:“鲁希教皇!他可是您和鲁安教皇的教父啊!他怎么会杀害鲁安教皇!”
谁知这一声竟轻而易举令鲁希放了手。
他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手拼命得在床单上磨蹭。
“唔…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拭目以待吧,哥哥~”
[当他再次杀死你时,你就会知道你不该存在,哥哥…从万年前,你就该死透的,维尔拉只有化身憎恨的鲁希一人,绝没有还会痴痴爱着赫仑·雷纳德的鲁安。]
105 可以永久标记我吗?我想属于你…
第二天清晨,鲁安被一股直勾勾的视线盯醒,他下意识得去摸身边,昨夜在他怀里被他呵护入睡的小养父已经不在。
而面前,是撑着下巴,笑意温柔看着他的弟弟。
鲁安下意识得就以为鲁希对赫仑做了什么,猛地便伸出手抓住鲁希的手腕,可他还没来得及发问,鲁希似乎明了他的意图。
鲁希:“你的赫仑在楼下做早餐呢,我特意来替他教哥哥你起床。”
鲁安的眼神充满了狐疑,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鲁希是谁。
气场,眼神…都和以前完全不同。
鲁希乖顺得顺着哥哥的力度将胳膊近半分,安慰鲁安道。
鲁希:“哥放心,我不会杀他,因为你还活着。”
这句话,是昨天言辞坚定得要赫仑死的鲁希,反复跟鲁安保证的话。
鲁安以为,只要自己不死,鲁希便无法伤害教父,他昨晚特意将玛索安全放了回去,并交代在他死后,他可以将赫仑带走,他相信身为教皇的鲁希杀不死人魂,他以玛索认为的维尔拉的身份向玛索许诺,赫仑以后会属于他,但这之前,只要玛索乖乖听话,不许再出现。
玛索答应了,带着半死不活的卢卡斯走了,所以今天的家里才会看似向以往般和平。
鲁安·雷纳德:“希希,他是父亲,不管怎样,你都不可以对他不敬,更不许把伤他命的话挂在嘴上。”
鲁安语重心长得对鲁希说道,还叹着气轻拍他的手背。
鲁希乖巧点头。
鲁希:“当然,他是你生的意义,我明白。”
因为谁会想到,妖帝维尔拉,万年之后会分裂成了双魂双身,哥哥鲁安保留着对赫仑教皇极尽痴迷的执念和爱慕存在,而弟弟则是对那个无情自私的教皇,恨之凿凿的化身。
他们是同一个人,却有着正负两极的灵魂。
哥哥是维尔拉的爱,弟弟是维尔拉的恨。
鲁希知道鲁安有多爱以前的赫仑教皇,但有一些他不理解,难道以前爱赫仑的自己,真得连一点内心的孔隙都没留给为他而死的贝尔吗?
他盯着鲁安的眼睛,在等待另一个自己的回答。
鲁希:“哥…为什么贝尔死了,你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感觉呢?”
这个问题问到了鲁安,他其实并不能说讨厌贝尔,他只是纯粹的讨厌妖,况且实际上,贝尔待他并不差,甚至还好的过分。
可他也不知为什么,对于贝尔惨兮兮的尸身无动于衷。
许久后,鲁希的手落在鲁安发顶,他温柔得揉着哥哥的头发。
鲁希:“没关系,不要自责,我大概明白了…因为,你只是为赫仑教父一个人而存在的,你满眼满心都是他,所以你不会爱慕,不会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你只会为了得到他而不择手段,我为什么要问你呢,就好像这个答案我不知道似的。”
[正是因为我清楚得知道曾经那份撕心裂肺的单向恋慕,所以才会衍生出恨之切的鲁希]
[可是,可怜的鲁安还没发现,赫仑到现在都在拒绝他,拒绝爱他的维尔拉,即便万年过去,他仍旧和以前一样,不接受维尔拉爱慕的心]
真是可悲。
餐桌前,一家人,一如既往得一起吃了早饭,不过少了个贝尔,似乎并没有太大转变。
鲁安离开后,鲁希一个人蹲在茶几前细细擦拭一枚手掌大的长方体,那显然是个小型的水晶棺。
收拾好东西的赫仑,悄悄走到他四周,根本不敢靠太近。
脸上的伤虽然在阿光回来前便治愈了。可他看到鲁希……脸上便感觉火辣辣得疼,腿脚,小腹…哪里都隐隐作痛。
他就这么兢兢战战看着鲁希擦东西,当鲁希站起身时,他的身躯猛然间一抖,眼睁睁瞅着高大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可不一会,他便听到哒哒的楼梯声。他突然扭头看去。
鲁希仿若把他当做了透明的空气。
他的手紧紧攥着裤子边缘,不要命的喊了声希希,可鲁希半步不停,更是头也不回得消失了。
他以为,鲁希还会在鲁安不在时欺负他,毕竟,他答应鲁希的那场求欢,并没有付诸实践。
他很害怕和鲁希间的性爱,但是当鲁希似乎什么都不打算再做时,惶恐不安更是如黑云压顶,乌凄凄得笼罩着他的世界。
与其被晾着猜不透鲁希的情绪,被他弄伤流血,承受他愤怒和戾气的虐待,更好得多。
他大着胆子,敲响鲁希的房门。
甚至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下,不知死活得敲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鲁希开了门,满脸郁色,吓了赫仑一身冷汗。
他朝前迈了小步,鲁希却退后了一大步,仿若把他当做了一只恶心的蟑螂,鲁希微蹙眉头,语气淡漠道。
鲁希:“有事?”
这样的问题开口,赫仑根本无法回答。
几秒后,在他的闭口沉默中,鲁希狠狠关上了门。
空留赫仑眼眶含泪得站在外面。
许久后,他手攥着拳,压抑着浑身的颤抖,对着门道。
“对不起希希…都是因为我,我…”
他只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
毕竟贝尔若不死,现在已经死的,很可能便是鲁希。
他甚至无比庆幸贝尔的死,他想即便他知道换心救人之法,他怕也不能救鲁希,不是他不愿,而是身不由己。
他活着的使命,便是拿走他认为的维尔拉转世,鲁安的心脏。
就像他一直以为的一样,他的命,不属于自己,他无法选择。
他无力得垂下拳。
“我很抱歉…但是希希…我腺体上的标记现在已经没有了,你猜的不错,标记是玛索的,他原本有一半兽体,兽体是阿尔法,当时便是那个标记了我。”
“我不会告诉你我被咬的缘由,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跟你说…我不是自愿的,也从没和他睡过。”
他只是当时在玛索伤害鲁希时,想救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别说他现在怕告诉鲁希真相后害他自责,哪怕他说了,鲁希也不会信的吧。
只是有一点,他想和他注定的悲惨命运抗衡的一点,便是他想留给自己心爱的阿尔法一件重要的东西。
就是他心甘情愿的标记。
他的初露在鲁希看来一钱不值,他早就接受了这让他想到就心里刺痛的真相,可他忘不掉,鲁希说他的初露肮脏…
他想至少。给鲁希留一个可能会被他接受的干净东西。
“希希…你听到了吗?我说…我不是自愿被咬的,其实…我的腺体现在很干净,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可以…标记我吗?永久标记…是我身为一个,被人用过的肮脏欧米伽,恬不知耻的想要向阿尔法讨要的标记。”
“我想…属于你。”
106 你是不是希望死的人是我?
哐——
回应赫仑的是一声闷重的巨响。
鲁希屋子里有个和赫仑等身高的大摆件,赫仑曾让鲁希挑选喜欢的装饰品,鲁希却指了它,说他习惯赫仑的高度,所以这个摆件很顺眼。
虽然漫不经心得随手一指,却让赫仑欢喜好久。
赫仑一下便听得出来,这是那东西翻倒的声音。
他不觉得高大的鲁希会被这么矮小的东西砸伤,可不知为何,心头却十分惶惶不安。
他顾不得思考什么,而是抬手握住门把,擅自闯了进去。
可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一个发光的不明物体直直怼着他面部袭来。
他下意识得想躲,也能够躲开,却在听到鲁希嗔怒的吼声时,浑身的血液仿若凝结成块。
他听到鲁希哀恸至极道:“为什么没有能容纳贝尔的棺!”
原来…自己在门口,那么卑微痛苦,情深切切的祈求,鲁希一句都没有听到,而是发了疯得愁苦于没有可以盛贝尔的容器,于是,他呆呆得望着跪在地上抱着小小蝙蝠?的鲁希,任凭那水晶小棺砸上自己的眼睛。
他竟连因鲁希而伤心流泪的动作都做不到,视线便被一片猩红覆盖。
小小的身躯重重撞在门框,赫仑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得摔倒在鲁希面前。
只是头晕疼痛间,他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是希希来扶他了,这么着急的跑过来,稳稳抓着他,希希不是毫不在意他的!
他刚刚上扬起的情绪,却在身体再次摔回地上时跌得粉身碎骨。
只听得门咣得关上,鲁希在里面谩骂道“滚!谁许你闯进我和贝尔的家!”
那一瞬间,赫仑的心脏痛得几乎四分五裂,呜呜隆隆得哭声在他的颅内不停震动回响。
他小小的脑袋歪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水滴顺着他的面颊落在深褐得木地板,混合在浓重得色彩里…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居然还妄想心爱之人的标记?根本连他的一点心疼怜惜都得不到吧,真是太自不量力了,赫仑雷纳德。
赫仑在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不能说他是身子太弱,毕竟他是血妖,况且他喝了不少鲁安的血,只是最近…他经常受伤出血,血妖自身的血可是妖髓之血,是维持血妖饮食平衡的,它流失太多,哪怕喝再多教皇的血,也补不回来,而是恶性循环得产生反复饥饿。
不巧的是,现下距离他最虚弱的月圆之夜仅仅不剩两天。
他不保证不会在月圆之夜撞上发情期,对于遗失初露的欧米伽来说,身体越虚弱,就越无法控制发情期的烈火。
而两天后的月圆过,第二天便是教皇继任大典,他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醒着站在祈祷殿堂正中,受两位教皇的敬拜。
太多糟糕的状况似乎都堆积在一起欺负这只世间珍贵的血妖欧米伽。
赫仑不知自己昏死过去多久,只是被什么东西戳在腰间痛醒得。
“喂!别装死,给我做饭。”
他朦朦胧胧中听到了鲁希好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再也没有以前听过的温柔。
见赫仑动也不动像死了一样,鲁希的唇角扬起残忍得弧度,他踢着他腰的脚越发狠重。
硬是把瘫躺在过道中间的瘦小身体,踢到了二楼的木扶手旁。
“呵?我让你死了吗?我哥哥还没死你怎么能死呢?你不是最擅长拿别人的心脏吗?”
“肮脏的东西,现在把你踩在脚下的是我,羞辱你的是我,你休想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的践踏我!”
“你休想再让我为你做到把自己逼得惨死的地步!”
“赫仑雷纳德!你杀了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赫仑不知道鲁希在说什么,脑子里嗡嗡乱响,也听得断断续续,他只知道…鲁希让他很难过。
身体和心里都好痛。
鲁希看着赫仑半张脸上干涸的血,不要太清楚这血妖没死却动弹不得回应不了的理由,毕竟万年前,赫仑教皇可是一次又一次在发情时亵玩他后,让他流失了好多妖髓血,所以他一天比一天虚弱,也一天比一天嗜血残暴,这都是拜伟大的圣天教皇赫仑雷纳德所赐。
现在这伤人的罪人终于罪有应得了,他难道不得好好承受他的痛吗?
于是鲁希拎着血妖的裤腰把人带到楼下,进入厨房里狠狠往菜板子上一甩。
紧接着拿出冰箱里还未解冻的内脏血块,抓着硬往血妖嘴里塞。
塞得赫仑腮帮子鼓鼓得,唇角脸上都是冰留下的划痕裂口。
但是,赫仑却有了力气,他的小指微微抽动。
鲁希手一撒,嫌恶得用帕子擦着手。
“吃饱了?还不给我做午饭?想饿死我是不是?”
但是赫仑还是趴在那不动,没有被砸坏的另一只眼缝里淌出透明的水流。
他的小嘴艰涩得嚼动着口里的血块冰碴,嚼着嚼着又好像咽不进去得吐了出来
鲁希当时无法自控得大发雷霆,又重新掐着他的脖子,把碎肉往他嘴里塞。
“不吃你是想死吗?!我让你死了吗!赫仑雷纳德!”
可是赫仑根本不听话,鲁希根本无法靠强塞让他咽进去东西。
鲁希气急败坏得抓着厨房里的用品一通乱摔。
他终于想起了赫仑怕的东西。
“你不是怕马鞭草吗?好啊,我现在就在你最怕的马鞭草味道下把你下面艹烂!我看你张不张嘴呻吟!还吃不吃得下东西!”
当他不由分说得扒开赫仑的裤子,用手对着他一通乱弄后,欧米伽的身体都没有涌出应该得液体。
赫仑的头发没有变红,尾巴也没有出来,那处预示他欲望的地方软软得垂着。
那一瞬间,鲁希真的以为赫仑死了,在他庞大的信息素下,欧米伽是不能自我反抗的。
他欺辱报复他念头,有一瞬的瓦解,他竟恍惚得扶着赫仑肩膀将他抱了起来。
他瞠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赫仑单只的眼,看到眼角那里还在涌水,那滞塞住的呼吸才仿佛能丝丝入肺。
他听到赫仑的喉间发出呜呜噜噜的哭噎,很小很弱,几近破碎。
赫仑微弱如蚊的嗓音融入他艰涩呼吸的频率“你…是,不是希望……死掉的,是我…”
107 今天是月圆,他会发情的……
鲁希怒极的脸被哼哧一笑覆盖,“难道你还恬不知耻的妄想我会希望你活着吗?”
赫仑差点就绝望得脱口而出你杀了我吧,但他的唇紧紧抿住。
他还不能死,他的转生是被许多神力者耗尽元能换来的,他不能死得这么随心所欲。
于是他伸出舌头,缓缓舔着自己脸上的血。
鲁希明白了赫仑的屈服,他再次拿起冰凉的肉块往他嘴里送。
可是赫仑又吐出来,他正想发作,赫仑却给了他个合理的解释。
“凉…嘴里疼,咽不进去。”
鲁希仿若才想起来,血妖吃不得冰凉过硬的东西,以前…他说过一次吃冷硬的食物嘴巴会痛,所以赫仑教皇自那以后给他喂的肉,全是特意用神力加温并揉碎过得。
他忽然捂着脑袋。
该死,他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温柔心细。
那曾经最迷惑他的东西,就是这冰冷的教皇与外表不符的细腻温柔。
闻着厨房升腾起的暖热气味,鲁希教皇愣愣得盯着里面那人瘦小的身影。
他…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那些血肉处理后喂给他憎恶的赫仑?还让他能够好端端站在那里?
不!一定是自己太饿了而已!
赫仑颤颤巍巍得捧着牛肉面放在桌上。
特意额外拿了个小碗,用筷子夹着面和牛肉,将大碗里的东西挑了进去。
他把那看起来稍烫的大碗挪远了些,双手举着筷子抵到鲁希面前。
“吃…吃吧,我晾过得,应该不会太烫了。”
这举动?是因为上一次烫伤了自己才特别注意的吗?鲁希有些恍惚得抬头看赫仑,却发现他耸着肩膀,一只炸过血的眼睛肿着睁不开,而另一只也闭紧着,脸上也有零零星星的划痕,现在的赫仑教皇真的好小,缩起身子来似乎更加渺小…似乎,很可怜。
鲁希教皇对他不该的想法感到烦躁,他几乎是用夺的抢过赫仑手里的筷子。
自顾自闷头吃了起来。
赫仑就等在他旁边,让鲁希心里更加不爽。
他头也不抬得勒令。
鲁希:“自己去找人把眼睛弄好,影响我食欲我看着恶心!”
话落,赫仑便啪嗒啪嗒跑了。
再回来时单眼包了个布,脸上涂着药粉,看样子是去了人类医院。
他走到一碗面吃了一个小时还没吃完却说自己饿的不行的鲁希身边,手臂微微颤抖得递给他了一个精装纸盒。
鲁希:“什么玩意儿?少往我这推,拿着滚开。”
鲁希手一抬,便把赫仑手里的盒子打掉在地。
一个嵌着红宝石的金边水晶棺滚了出来。
鲁希一看那恰到好处的尺寸,便知是能让贝尔睡的舒服得小床。
他兴奋的捡起来拼命用手擦着边角,二话不说的撞开赫仑便冲回二楼。
赫仑看着鲁希急不可待得背影,微微笑了笑,他蹲下身把盒子抱在怀里,苍白的唇下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可是…却明显缺了一块。
赫仑去了趟妖族黑市,用血妖作为生命之源的一颗牙,在卖场拍下了蝙蝠一族的族宝水晶棺。
他只用一颗牙,便帮希希解决了烦恼,这太值当了。
他自我安慰得摸了摸最后一颗进食的牙,喃喃自语“不要难过,它断了都不痛,你痛什么?以后好吃的都是你的,你应该开心才是。”
之后鲁安和阿光一起回来,看到了受伤的赫仑立刻便为他治愈了。
阿光在鲁安的房间大吵大闹得要宰了鲁希给赫仑报仇,可是赫仑怎么说都不承认和鲁希有关,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棱角又急着吃血才被冰划破了脸。
其实这可信度并不算低,因为鲁希在他们回来后饭也不吃得缩在自己房间里,抱着个水晶棺傻笑。
赫仑所说他思念极了贝尔,这不可能有假。
之后的两天,赫仑没有再受伤,除了他主动招惹鲁希外。
鲁希对他找到的小水晶棺很满意,第一天,他拦着赫仑询问从哪弄得,赫仑支支吾吾说从自己认识的妖族朋友那买的。
鲁希要求他把朋友介绍给他,他还想再买点别的东西。
赫仑说他付不起,鲁希说要拿命付,赫仑无奈得问他,还要什么。
“一枚锁尸戒,一颗驻颜丹。”
这都是妖族人才知道的保尸养尸之物,他没有问鲁希为何知道,但,妖怪的秘密,圣天那边有记录并不奇怪。
于是第一天,赫仑拿来了锁尸戒给他,第二天,又给他驻颜丹。
第二天中午后,赫仑和鲁安鲁希便要返回教会准备明天的教皇继任大典。
鲁希似乎因为贝尔太过郁郁寡欢,鲁安身为哥哥,只能独自肩负起学习全流程和神力术法展示的环节,明天带领鲁希完成授予仪式的使命。
将近天黑前,鲁希将无所事事的赫仑教父堵在教会的连顶高窗旁问道。
鲁希·雷纳德:“赫仑教父,妖族…有没有能够恢复肉身的术法或者道具。”
赫仑娇小的身躯被挤的无处可躲,他煞白着脸反问到。
赫仑·雷纳德:“恢复…肉身…”
鲁希·雷纳德:“嗯,我思念贝尔,我想看看他的脸,想再抱一次他的身体。”
鲁希直言不讳的对贝尔的爱恋令赫仑低下头。
见赫仑不答,鲁希原本带笑得脸忽然沉了下来。
鲁希·雷纳德:“没有?”
“不,不知道…”
恢复死去妖物肉身,这实在太异想天开了,况且就算有…今夜可是月圆,他很大程度的会控制不了发情,并且从今天凌晨开始,他的小腹里就又痒又痛得,腺体也肿起来了,像被无数只小虫咬了一样。
鲁希一拳重重砸在赫仑脸侧,理所应当道。
鲁希·雷纳德:“不知道不会去问?”
他猛地捏住赫仑下巴强迫他抬头。
鲁希·雷纳德:“限你在明天天亮前,让我可以对我的贝尔一亲芳泽。”
鲁希·雷纳德:“否则…呵,我不介意在大典之上,公开你头号通缉犯,血族的身份。”
深夜,鲁希抱着小小的棺材躺在教堂的草坪上,头痛欲裂。
赫仑还没有回来,他已经去了有十个小时以上。
他不是担心赫仑,只是他不尽早回来,不能让自己尽早看到贝尔的脸,他会头痛要死的,多少个日夜,都是“贝尔”陪伴自己入睡,为自己揉头镇痛。
他太想念太需要贝尔的双手和亲吻了。
终于,他等来了赫仑。
但是赫仑回来时不光双手空空,裤子不翼而飞,而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划破成丝缕。
他原本过臀的长衣连下体都无法遮全。
一双腿颤颤巍巍,尽是青紫血痕,披头散发得看不到脸。
冷风出过,鲁希嗅到了浓郁的向阳花气味。
那一瞬间的靡香告诉他,眼前的欧米伽发情了,严重到会要命的那种。
108 月圆之夜,凄惨的发情热
鲁希撑着草地坐起,他不受控制得问赫仑:“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
答案不言而喻,一个未有标记的血族欧米伽发情后落进妖窝里,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鲁希比任何妖都清楚。
他的手不自觉抓着泥土,深深的懊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是他的错吗?是他让赫仑去找那恢复肉身的法子,才让他曾崇爱的教皇被乱七八糟的妖辱成这般?
十个小时!整整十个小时!他根本不敢想赫仑经历了什么,可是他的腿为什么抬不起来,身体为什么动不了?他为什么没有办法走到他身边看看他体内有没有留下别人的种?!
可突然,他妄想靠近的肮脏小人,却软软跪倒在他面前,身体相贴得躺倚在他胸口。
明明怀里的身子整个都在颤抖,他是如何走到自己身边,还不偏不倚得赖自己个满怀。
鲁希浑身僵硬,他没有动作,只是单手还攥着贝尔的棺。
忽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捧着他的脑袋,赫仑弯着背脊,长发盖住了他面部所有的表情。
欧米伽香腻的气味在极近的距离从他下身和后颈腺体将鲁希笼罩。
赫仑干冷的唇,缓缓落在鲁希脸颊。
小手无力得摁在鲁希额头。
“宝贝乖…不痛了…”
只是简短机械的六字,彻底点燃了阿尔法的强控欲。
鲁希一个翻身便将柔软的欧米伽压在身下,不由分说的抬起他的腿。
伴随着凶猛的索取,淫靡的水声在漆黑寂寥的夜色里,交相辉映。
阿尔法灼烫的阳流,失控得将欧米伽从外到内湿了个透。
它闯进了欧米伽的生殖腔,将柔软火热的小腔内填得蜜汁四溅,带给了欧米伽无尽的痛苦和欢愉…还有为知的未来。
阿尔法情到至深时才会出现不受控制得对欧米伽进行标记成结,连鲁希自己都意识不清得将他憎恶的教皇,再次彻底,据为己有。
当门外响起阿焱的声音,鲁希忽得从床上惊醒。
他的怀里没有昨夜那温软似玉的欧米伽,而是硬邦邦的水晶棺。
他仿若做了一场真实至极的荒唐春梦,而对象竟是他忌恨到想杀死的赫仑。
阿焱:“鲁希教皇?您醒了的话请快点收拾下噢,鲁安教皇已经在大厅外等您了。”
鲁希暂时考虑不了太多,他匆匆穿起了衣服,还不忘把贝尔装进衣服里。
教会大厅内,鲁安木然得看着窗外,楼下便是他和希希都喜欢的草坪。
草坪上一派干净清爽,草尖随着微风惬意得摆动。
阿焱凑到鲁安耳边。
阿焱:“我已经叫醒鲁希教皇了,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鲁安不答,阿焱四处张望了下,又小声问道。
阿焱:“赫仑教父他,还好吗?”
阿焱:“昨晚他和鲁希教皇弄成那样,一会能接受教皇敬拜仪式吗?”
鲁安把手落在阿焱脑袋。
鲁安:“我的教父好端端的,怎么会和希希发生什么?阿焱…就算任何人问起,昨晚和父亲发生关系的人,只能是我。”
教会祈祷殿内,鲁安按照流程完成最后一项神力展示,主持大局的耶夫娜宣布,“敬拜崇高的圣天教父,即可完成授予仪式。”
鲁安鲁希在祈祷殿内各神职者的祝福声中,并肩走着前往教会最前方站着的矮小教父身旁。
鲁安目不斜视得问道鲁希。
鲁安:“昨晚睡得怎么样,月圆之夜,你一向头疼的厉害,往往第二天什么也记不得了。”
鲁希没有答话,那让他和赫仑翻云覆雨的糟糕梦境简直难以启齿!
鲁安心知肚明。
鲁安:“过了就好,若是睡得不好等大典结束了哥给你枕腿,像以前一样。”
接着鲁安便不再说话,而是含情脉脉得看着远处的教父,他圣洁的金色头发在晦暗的祈祷殿内简直像一轮耀眼的太阳。
他情不自禁道。
鲁安:“父亲好美……”
鲁希听了这话,皱着眉看向赫仑。
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娇软多汁的嘴唇,纤窄的腰,晃动的臀肉……!他怎么会想这些!
昨晚荒诞的梦仿若在眼前再次上演,现在赫仑仿若没穿衣服,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硬挺着酸软身体的赫仑看到鲁希在看他,竟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他知道昨夜陪伴自己的人鲁希,因为身体里马鞭草的气味不会有假。
虽然鲁安对他说,是他和自己睡的,但是赫仑不信,他有意识,那么粗鲁得闯入到深处的熟悉感觉……
只有鲁希。
赫仑下意识得想站起身迎接他们,他被咬了腺体,身体不由自主得想贴紧他的阿尔法。
可当他刚站起来,却膝盖一软直直的朝地上摔。
鲁希和鲁安几乎同一时间注意到赫仑不稳的身体,可鲁安却撞开鲁希的肩膀,先他一步接住赫仑。
全员都为鲁安教皇和赫仑教父之间亲密得父子之情所感动,掌声响彻整个祈祷殿。
鲁安手捂着赫仑的腰,一手温柔覆在他后脑。
鲁安:“不是说了你昨晚累到了,坐在那不要动等我们来吗?”
赫仑抓着鲁安的衣服小声囔囔。
“对不起,我怕希希他…不愿意。”
赫仑能感觉得到,哪怕鲁希昨晚那么失控得要了自己,撑得他小腹里到现在还胀痛,可是鲁希仍旧不愿意主动靠近他。
或许这和他昨天失败而归摘不开关系。
他去了妖族黑市,待他为贵宾的黑市顶层告诉他有恢复肉身之法,只是代价看赫仑舍不舍的给。
于是赫仑毫不犹豫得断了尾,可当对方接住血妖珍贵的尾时,却讥诮他的愚蠢。
妖体都是修炼出来的,怎会有死后恢复之法,当时已然月圆,赫仑欧米伽的气味散了出来,被在场的几个阿尔法按在地上撕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来的,只是满脑子想得都是鲁希,他想要鲁希仅此而已。
他似乎,如愿以偿了,但却仍惹怒了鲁希。
他被骗走了重要的尾,可他知鲁希不会在意,他只看中结果。
鲁安听罢,扭头给鲁希使了个眼色。
原本站在原地的鲁希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可鲁安愁容不减,因为赫仑此时的身子似乎毫无支撑力的赖在他身上,不会这时候渴极了需要血吧,众目睽睽,他该怎么做。
鲁安:“父亲,还能撑住吗。”
鲁希轻蔑得抬手拉扯,冷漠道。
鲁希·雷纳德:“又怎么了?”
就在鲁安扬手推他时,鲁希看到赫仑脖子上有很深很重的标记痕
鲁安:“看什么看?这是属于我的。”
鲁安:“希希,父亲他状态不对,你现在扭过去吸引他们注意力,随便说点什么,我给父亲喂点血。”
只见鲁安双臂一展把赫仑整个隐藏在怀,面目森冷的鲁希默默回想着看到的标记后,残忍一笑。
他猛地转过身大声道。
鲁希·雷纳德:“诸位神职者,作为你们的新任教皇,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的同胞们。”
鲁安刚放下心,可一只手冷不丁落上自己的肩膀。
一股强悍的神力顺着他胳膊进入,硬掰着他双臂将他抱着赫仑的手撒开。
鲁希取而代之得将赫仑夺到手中,当着众人的面骤然掀开赫仑的后衣,当艳红的妖纹缓缓呈现在空气中时,全场唏嘘。
鲁希·雷纳德:“我要说的秘密是,我的教父,是只妖。”
109 这血妖就算有孩子,也是哥哥的
众人没有在眼见为实的情况下发出丝毫质疑赫仑身份的声音,圣天的教徒一向“善恶”分明。
可他们好奇的是赫仑究竟何方大妖,为什么它能堂而皇之的闯进圣天,拥有超群的神力精灵,甚至还做了这么久的教父。
耶夫娜也因眼前的场景大惊,她慌张看向坐在一旁的卡列尼。
而卡列尼的双眼却死死盯着窝在她腿上的精灵阿光。
卡列尼:“赫仑雷纳德究竟是什么妖?我能确信,你是不折不扣的神力精灵,但他是妖,你绝不属于他也不可能因他而生。”
卡列尼:“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身为强悍的神力者的那位会让你保护这只妖?”
卡列尼:“你护他进入圣天,瞒天过海帮他成为教父,意 欲 何 为?”
阿光怎么也想不到鲁希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下的圣天暴露赫仑妖的身份,就是想要他命。
不光赫仑活不了,怕是一直以来包庇赫仑的鲁安,也难辞其咎。
卡列尼眼底发狠,忽得用神力锁拴住阿光,阿光恼急了,血丝爆起的眸子反望向她,咬牙切齿道。
阿光:“想知道我的主人,你 不 配!”
话落的刹那,教会长老级的神力锁竟哗的碎成靡粉。
阿光周身裹着红色的攻击神力,朝着鲁希撞去。
鲁希不紧不慢得抬起手,就在阿光要攻击到他时,他拳头一握,阿光便被一股无形的力捏住,窒停在空中。
鲁希毫无怜悯,眼神漠然得斜睨着阿光。
鲁希·雷纳德:“你自然不敢说,毕竟你尊贵的主人…曾怀了血妖的孩子,他是圣天的耻辱。”
眼见着阿光被鲁希捏得凄厉哀嚎,阿焱想上去阻止,可刚飞起来便被鲁希的神力镇摔到祈祷殿的石墙上。
鲁希看着阿光红色的神力渐渐弱下,至今未能伤到自己分毫,不由的心生快感得意,这具教皇的身体真好,他再也不会被赫仑教皇和他的精灵想伤就伤了,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鲁希·雷纳德:“阿光,难道你的主人没教过你,不要顶撞强于你的人物吗?否则,会死的。”
赫仑教皇和他的神力精灵,今世都得死于他手。
鲁希的双手,一手捏着他一个仇人,只需稍稍用力便可轻易粉碎自己前世的一切屈辱。
可忽然,有人仿若知晓他此时的想法,两股猛烈的神力分别从鲁希身子两侧袭来。
鲁希只是简单的稍作撤步,便完美避开。
两团能力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在鲁希面前迸溅出电光石火。
对他出手的人,一个是他哥哥,一个便是卡列尼长老。
他们对他使用的,是攻击的红色神力。
那力量碰撞后波及到了自己,可鲁希却轻而易举用治愈元能化解。
他的神力从贝尔赐予他新的心脏时便被特殊的妖能激发恢复了。
现在的鲁希教皇,可以仰着头聛睨一切。
但他所轻贱的两仇人,却是遭了殃。
红色神力刮到神力者和妖,都会造成不能轻易恢复的创伤。
鲁希嘴角斜翘,不痛不痒道。
鲁希·雷纳德:“哥哥,卡列尼长老,原来…你们俩也对这两东西,恨之入骨啊。”
鲁希·雷纳德:“竟是一个个争着要替我除掉他们吗?”
鲁安:“鲁希放开教父!”
卡列尼:“教皇,不可以杀他们!”
两个混在一起阻止他的声音令鲁希燥恼不已。
鲁希·雷纳德:“原来你们的攻击神力是对着我啊?”
可鲁希绝不会受伤,卡列尼和鲁安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寻找间隙救人,但没想,以鲁希一向莽撞的性格猜测,竟出了错。
谁也想不到鲁希不是同样唤起神力压制他们,而是以退后回应。
卡列尼立即给鲁希跪下。
卡列尼:“对不起教皇,卡列尼并非想伤你,只是…”
鲁希·雷纳德:“只是你也想包庇这只妖和他来历不明的精灵吗?”
卡列尼以沉默做了肯定回答,但是她不是想包庇,而是想调查清楚。
以卡列尼的资历,她能一眼认出,赫仑腰间的妖纹和禁书记载的一个模糊孕记很像。
那本只有执法者的长老观看的书里,记载了一位万年前的圣天教皇陨落的部分事迹。
那位教皇是教会有史以来的至强者,天生无情无感的他将神力运用到了极致。
圣天秘籍中的大多咒法阵术,皆为他所创。
但是,完美无缺的他却是个欧米伽,生性导致他轻而易举为阿尔法的妖所惑,他与之厮混,怀了孩子,而那孕记便在后腰上。
里面道{圣天教皇,身怀妖子,奇耻大辱,教会劝其自行堕胎,教皇不愿,长老只好替神刑罚,以药暗处其胎,磨其孕记,方能毁其孕腔,}
【可此孕记宛如毒瘤,深入其体,极为难除,差点夺弑教皇性命,经骑士团调查方才知晓,此乃血族妖帝之子】
【血妖极悍,可子乃其大患,血妖不易绵延后代,不论任何性征,可但凡能孕出一子,必为大害,后患无穷】
正因为此事,教会便给以后的每位长老下了死命,圣天不许欧米伽担任教皇。
因此每一代诞生的圣天教皇,哪怕再神力卓越,可凡是分化为欧米伽,全部都会被教会任命的教父挖去腺体,再暗中处死。
这也是一直以来,圣天必须要强悍的教父来照顾教皇的理由之一,亲密又强大的神力者,最方便下手。
卡列尼深深垂着头,她用神力波传声过去,诚实答到。
卡列尼:“赫仑的妖纹,很像孕记,您有所不知,那孕记属于血妖,赫仑肚子里恐有血族血脉。”
卡列尼:“若是如此,我们必不可以杀,因为活体血妖对圣天来说,意义重大。”
鲁希·雷纳德:“你可真异想天开呢?我告诉你吧卡列尼,就算这家伙有孩子,也只能是我鲁安哥哥的崽子,而这纹印也仅仅是血妖单纯的妖纹。”
鲁希散漫的视线落到鲁安煞白的面庞,他知他的哥哥不敢再动作,因为是哥哥的神力刮伤了赫仑,而现在能够使用治愈神力为这血妖疗伤只有自己。
他的哥哥,会乖乖任他摆布。
鲁希·雷纳德:“你说对吗?哥哥~”
鲁希随手一丢把阿光甩进卡列尼怀里,他掐着赫仑的脖子拨开后颈给她看。
鲁希·雷纳德:“你看啊卡列尼,欧米伽的腺体可是被哥哥永久标记了呢。”
鲁希·雷纳德:“你说,我们现在…该不该以通妖祸教的罪名,监禁鲁安,与此同时,血妖赫仑也可以如你所愿,作以研究血族的活体试验品。”
110 求求你别踢我肚子…
圣天锁妖潭至深处,数千道红色神力阵由低贯顶,将偌大的深潭环环包绕。
漆黑的水面上,一个金毛小人被锁着四肢跪在注入神力的玉石上。
他深深低垂着头颅,浑身绵软的被吊着,哪怕他从在祈祷殿时被伤昏厥,至今都未醒过。
忌惮血妖的圣天仍旧怕他发作,甚至还用特质玉石封锁了他的妖力。
此时,一个笑意阴浓的矜贵男人,掌心托着枚水晶小棺,温柔抚摸着来到潭中。
看着血妖身上被神力刮破的伤口仍在渗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郁恼从他眉头缓缓溢出。
这妖怪,失点血就这幅德行?他不禁嗤笑道。
鲁希·雷纳德:“血妖真是麻烦。”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赫仑教皇照顾的情形,那是赫仑在不知第几次发情期玩伤了他后,他看着对方褶皱很深的漂亮眉眼,问了他一个问题。
【每次都会这般照顾我,为我治疗,杀生食喂我,你是不是嫌我很麻烦?看你这表情厌烦的模样。】
当时,赫仑教皇没有回答,鲁希至今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对方只是按部就班做着那些对他好的行为,可褶皱的面目却出卖了他一次比一次不情不愿的情绪。
鲁希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向赫仑问起。
鲁希·雷纳德:以前…你觉得我很麻烦吗?
他突得自嘲出声,当然了,不麻烦怎么会让赫仑教皇最终反感他到杀死他孩子还要他命的地步呢。
他暖不热赫仑教皇冰冷无情的心,哪怕和他不计其数的纠缠与温存,对方怕是也仅仅把他当做一个纾解欲望的工具。
一个不该有思想不配爱慕他只能乖乖躺在那任他欺凌的玩物。
想到这里,鲁希眼底的温度越发冷岑。
他默默将贝尔收进内衫,张开治愈元能,瞬间便将赫仑恢复完好。
【现在你才是玩物,晕死过去,又怎么能体会到被亵玩的痛楚呢?你说对吧,赫仑教皇~】
他想的不错,赫仑现在的模样怕是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般恐怖的地方。
如果单纯的要用他做实验,虚弱如此的血妖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现在的赫仑几斤几两鲁希不要再了解。
为他精心营造这些,只是纯粹的为了替自己死去的孩子和他的爱报复泄愤。
他难得温柔的用神能激发赫仑的意识,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恶人醒来后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很快,赫仑在他柔和的力量中渐渐转醒。
但醒来看到眼前的他,霎时便泪流满面,他浑身哆嗦战栗,锁链被牵动的哗哗作响,香甜的向阳花如失了控般疯狂四泄。
鲁希深深吸了口气,满腔满腹都灌满了欧米伽恐惧到快要崩溃的信息素。
他畅快的面颊泛红,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想看的表现,甚至比想象中还要精彩绝伦。
只是,有一丝奇怪,赫仑的身子还是光辉圣洁的模样。
他用脚突然踢了下小血妖的肚子,这家伙肚子很软,欺负起来尤为有趣,可没想这作恶的一脚竟吓得小家伙大哭着干呕。
赫仑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被不轻力度踢的小腹撕痛,昨晚他的生殖腔内刚被阿尔法在里面成了结,脆弱的里面根本还没恢复,往往被成结的欧米伽会有一段很娇弱的时间,刚魇足于占有行为的阿尔法怎么说也会陪伴讨好,但他现在得不到阿尔法的温柔呵护便罢了,为什么还要被踢这里。
他的脑子彻底被要命的痛给搅和混乱了,他好怕鲁希还会一脚上来,现在的情形,再受第二脚他怕是会被踢得里面出血,他口齿不清的呜呜着,疼…求求你不要踢我,好疼…
但他的可怜祈求并得不到怜惜,反而助长了鲁希教皇愤怒的气焰,这会让他不禁联想这血妖怎么被他哥哥艹开的模样。
鲁希·雷纳德:“疼什么疼?敢被肏却承受不了现在的痛吗?”
鲁希·雷纳德:“话说你都这样了为何还没有变回妖体?你可知你不变回来,圣天教会可是会觉得我撒谎呢。”
鲁希教皇想看到赫仑的妖体,因为妖体有尾,甚是敏感,欺负起来更有看头。
他最喜欢看这淫荡的家伙哭得可怜,还控制不住本能,下面乱流东西的模样。
鲁希·雷纳德:“赫仑雷纳德,给我变回…”
他将脚踩在赫仑腿间,一点点往他腹部上攀,想要命令他变成妖体的话没说完,这血妖竟大声道着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是我真得找不到你要的恢复妖体的任何东西,我很努力了,很努力去找了,但是没有,妖体是修炼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实现死后重回!对不起鲁希教皇,我真的没有办法,我错了,求求你别再踢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好害怕…生殖腔里面…好痛,谢谢你,谢谢你昨晚帮我解决发情期,谢谢你愿意标记我在我身体里成结,我知道我很自私,也不敢祈求你会对我好,我只想求你看在我为你找了一些宝物的份上,不要再碰我肚子…我太疼了…呜-”
鲁希在赫仑那乱七八糟的话下,恍恍惚惚得松开了脚,他没管他多伤心,只是越听越烦…他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这家伙为什么会说,昨夜陪他的人是自己?
他是和自己做了一样的梦?把鲁安当做了自己?
虽然他和鲁安都是维尔拉化成的,但是却不知为何在听到鲁安占有赫仑后会心生妒忌,又在赫仑把鲁安当做自己的可能性里隐隐愉悦。
当他不知不觉迈出锁妖潭时,卡列尼正侯在阵法外。
因为鲁希教皇下令,不许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入这里。
卡列尼:“教皇,怎么样,他有没有变回妖体?”
鲁希给了她一个多问则死的眼神。
鲁希·雷纳德:“你就这么着急用他做实验吗?”
用妖做试验,必须要求试验体是妖体,否则没有任何价值。
卡列尼不置可否,因为鲁希不知道,a和o双方,任意一个为血妖,便诞不出非血妖的孩子。
这就是禁典里记载的血妖血统的强大,现在被监禁着的鲁安教皇口口声声说,是他对赫仑行了肉体之实,他们不许动他的欧米伽,不许动他的孩子,若真如他说的那样,赫仑腰上那纹络便不可小觑。
鲁希·雷纳德:“你到底想研究他哪里?”
卡列尼:“实不相瞒教皇,我是担心…他肚子里有孩子,若是有,必定要定为头等大事,您有所不知,血妖的孕记极为难消。”
卡列尼:“当然,杀死母体虽可让胎儿死亡,但是…血妖欧米伽的研究,也意义非凡。”
卡列尼说着便给鲁希跪下,她不要命的提出。
卡列尼:“求教皇许我进去,容我查明那妖纹到底是何来源方能放心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