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鲁希对赫仑残忍至极,就算怀了孩子也不放过
鲁希沉默片刻,说道。
鲁希·雷纳德:“现在不可,他死活不愿现出本体,毕竟…若是他露出血妖的特征,不就是认罪伏诛了吗?既然他想耗,我便和他慢慢玩。”
【折磨的乐趣可是无穷的】
鲁希走了,卡列尼愁容满面的看着眼前波动的神力阵,忽然她咬牙攥拳,全身倏得罩上一层等频率神力波。
卡列尼:“教皇…原谅卡列尼的自作主张,这都是为了您和教会的未来,我必须…得以绝后患。”
深潭的神力阵是由鲁希所创,如若有人擅自闯入他第一时间便能感觉到,可是现在的他却浑然不知,因为他满脑子都萦绕着赫仑荒唐的发言,
他走的很急,很快,迫不及待的要去质问他的哥哥前因后果。
监禁鲁安的地方,是两兄弟以前住的单幢建筑,鲁安是教皇,圣天怎么会有关押主人的地方。
相比赫仑,鲁安的待遇不要好太多,他没有被束手绑脚,甚至可以在屋内随意走动。
敢这般放纵鲁安的,也只有鲁希了。
他对自己的封禁神力格外自信,哥哥使不出力量的,况且就算哥哥能,他也不敢,因为赫仑在鲁希手中。
当鲁希急匆匆的撞开大门,他的哥哥便坐在离门极近的地上,他耷拉着脑袋,头发被揉的格外蓬乱,好生像条等不到主人快要发疯了的痴情看门狗。
看到鲁希,他竟扑着跪在他脚边,他的哥哥在向他摇尾乞怜。
鲁安:“希希,你想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鲁安:“你告诉我!我全都可以答应,只求你放过父亲,他是血妖,他害怕圣天啊!”
鲁希面无表情得俯视着鲁安。
鲁希·雷纳德:“我或许可以考虑,但这要看哥哥你诚不诚实。”
鲁希缓缓蹲下身,大手落在鲁安头上帮他顺着头发,像在摸一条狗。
鲁希·雷纳德:“你的赫仑,刚刚和我说了一件事,我不知是真是假,想向哥哥求证。”
鲁希·雷纳德:“他说,昨晚他发情了,有人标记了他,还在他体内成了结,而那个人,是我。”
听到这话的鲁安,霎时瞳孔地震,他无措慌乱的摇着头。
鲁希读不懂鲁安的反应,但却很像被心爱人抛弃了的崩溃。
鲁希·雷纳德:“所以,哥的意思是赫仑在撒谎。”
鲁希·雷纳德:“那么,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他想借由和我云雨之词,博同情?好让我放过他?”
鲁希稍稍一想,还真觉得极有可能。
毕竟血妖天生懦弱胆小,尤其在圣天神力面前。
所以为了自保,他真的可以无法不尽其用。
突然,鲁安抓住鲁希的衣襟。
鲁安:“希希,我,我说实话,昨晚…和他发生关系的人确实是你,标记也是你的!我…我嫉妒你,我从一开始就嫉妒你,嫉妒父亲他三番五次选择你却从来看不到我!我借由月圆之夜你的头痛症会让你记忆模糊甚至彻底消失,不知羞耻的对你说占有他的人是我!”
鲁安:“希希,哥错了,哥不该撒谎的,求你放了赫仑吧,既然他说被你成结,他现在的身体一定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求你看在他被你占有了身子的份上,他现在是属于你鲁希一个人的欧米伽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
鲁安不停的哀声乞求,甚至于不顾身份的向自己的弟弟磕头求饶,他头一次对鲁希说了实话,并将心爱的欧米伽拱手相让,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赫仑在痛,承受着他无法想象的痛,他做不到为了自己的私心私欲让赫仑承受太多无法承受的东西。
要一个欧米伽不知羞耻的向阿尔法说出被标记被成结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殊不知,他的诚实和卑微却换来了鲁希更深的恨意。
鲁希一脚把鲁安踢翻在地,狠狠将他的喉踩在脚底碾磨。
鲁希·雷纳德:“呵,哥哥真是痴情人啊,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有多下贱吗?”
鲁希·雷纳德:“你让我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死乞白赖的跪在他人身下的样子,让我看到前世的自己受尽屈辱被他骑在胯下亵玩还把他当做宝贝呵护爱护的自己!”
鲁希·雷纳德:“鲁安你为什么要存在呢!你早就该死了!在万年前就被你心爱的赫仑杀死了!”
鲁希·雷纳德:“直到现在他还看不到你,看不到爱他的维尔拉!”
鲁希·雷纳德:“你为他求饶为他圆谎?为了救他你连将他拱手相让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以为我会信吗!”
鲁安:“没,我没有骗你希希,他真的属于你!你要不信…不信你杀了我,对!只要杀了我那标记不会消失就能证明他是你的欧米伽!你不能欺负他!”
呵…呵呵,鲁安你爱他爱到下贱到轻贱自己命的地步?
鲁希·雷纳德:“我告诉你,哪怕他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也绝不放过他!我要折磨死他,我要他后悔再次重生遇见我!若他怀了你的孩子,我更不会让他活的,他不配再拥有爱着他的维尔拉的任何东西!”
锁妖潭内,卡列尼将神力针从赫仑的下体抽出来。
看着被血沾染后化作深紫色的针头,她心惊胆寒的松了手,针掉在地上并未发出清脆的响。
因为它混入了妖身下的一摊液体中,那是妖的眼泪,他已经痛得晕死过去。
针体当时探入的部位是欧米伽的生殖腔,尽管柔弱的小人哭得几乎断了气,卡列尼都没有收回神力,
而执着的想通过血液测试求证什么。
针头不变色还好,若变色,则说明他的生殖腔确实被占有成结过,并且是能够孕育子嗣的有效成结。
怎么办,赫仑果然怀孕了,若他真是血妖…那这个孩子非除不可。
她压了压剧烈跳动的心脏频率,在这般神力阵的恐吓下都未显现出妖体是天方夜谭的事情,除非他不是妖,但那个妖纹显而易见。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妖体的身体特征,损失了百分之80以上…这种状态下很难显形,哪怕妖自己想,也变不回去。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亲自抬手检查赫仑的身体,在上面找寻些血妖的蛛丝马迹,她必须求证他是何妖。
正当她手刚落在赫仑身上,一道光刃便从她腕部闪过,霎时她的一只手断落在地。
鲁希低压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鲁希·雷纳德:“长老,有发现什么吗?”
鲁希·雷纳德:“这妖是否是血妖?他的肚子里,可有孩子?”
卡列尼立刻脑袋磕地。
卡列尼:“请教皇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鲁希·雷纳德:“我断你一手,以做原谅,现在回答我的话。”
直觉告诉卡列尼,鲁希断她手绝对是因自己触碰赫仑,倘若给他知道她还擅自探入欧米伽的生殖腔,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卡列尼:“回…教皇,并未检查呢,您就回来了。”
鲁希·雷纳德:“哦?那他为何不省人事?”
卡列尼:“吓,吓得了吧,妖和圣天不共戴天,他怕我是自然。”
鲁希·雷纳德:“好吧,既然你已经进来了,那便顺势测一测吧,测出来了也好消你心头疑虑,省得疑神疑鬼天天围在我附近转。”
鲁希·雷纳德:“你放心,测出来他有孕,我立刻便杀了这个母体,你说过母体死亡,血妖子嗣必不会活。”
112 鲁希被爱赫仑的自己逼到要杀死鲁安
那一刻卡列尼明白,想留着赫仑的命,只能说没有。
在背后直勾勾的视线下,卡列尼不知所措。
只是碰了一下便被断了手,要是当着鲁希面把东西伸到赫仑身体里…她想都不敢想。
鲁希·雷纳德:“怎么了长老,开始啊,我倒是很好奇你用什么法子得知他腔体深处的东西。”
鲁希·雷纳德:“不会,是要把什么伸进去吧?”
卡列尼赶紧辩解。
卡列尼:“不不不,怎么会那么粗鲁,会弄伤的。”
鲁希·雷纳德:“弄伤也没关系,这是你我都想知道结果的问题,况且只是一只血妖,弄伤又如何?”
鲁希·雷纳德:“所以做吧,把你认为需要的东西,放进去。”
在刚刚被成结的欧米伽生殖腔里把神力针放一次已经够伤身了,要不是急于知晓结果,卡列尼原本是可以等一段再做的。
但如今,她不光做一次,还要再来一次,这第二次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卡列尼:“还是不要这样了教皇,妖族欧米伽珍贵,若他并非血族,随便触碰那里,万一有孩子,那孩子会有危险,好歹也是鲁安教皇的孩子,流掉的话…”
鲁希·雷纳德:”那不是正好吗?刚好替哥哥斩断孽根。“
鲁希·雷纳德:”还有卡列尼,注意你的措辞,绝不会存在他不是血族的情况,还是说你非口不择言,是在质疑我咯 ?“
卡列尼:“卡列尼不敢!”
鲁希·雷纳德:“那还不动手。”
卡列尼迫于压力,变幻出神力针,硬着头皮塞进了赫伦身子里。
但只是探入的一瞬,赫伦的下身便哗得涌出了一大股鲜血。
卡列尼吓得猛然朝后倒退,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而针便埋进了欧米伽的腔体。
鲁希在看到时,先是愣了神,紧接着在卡列尼的呼声中,他下意识抬手用蛮横的神力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出神力阵外。
他难以自持心中所谓恨不得赫伦悲惨死去的想法,而是震碎了锁链,在赫伦整个人要摔倒过去时,手足无措的张开手抱住了他。
他的手不自觉往赫伦身下探,摸了整整满手的血后,失控得托起赫伦的脸颊。
声音如撕烂的纱。
鲁希·雷纳德:“教皇…”
赫伦泪痕交错的脸,被鲜红的血手印摸得凄惨凌乱。
微张的小口,露出了他星星点点的小牙。
鲁希看到,血妖用来进食的宝贵牙齿,竟缺失了一块。
他反反复复眨巴着眼睛,似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看见的。
好端端的,堪比血族性命的牙为何会缺失一枚?!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没有的,他记得在厨房的案板上塞他食物时,赫伦的牙分明还在啊!
只是短短几天,怎么会…
他捏着赫伦两颊,摇晃着他质问,虽然他过度的紧张害怕,但触碰孱弱身躯的手却格外轻柔。
鲁希·雷纳德:“你的牙牙去哪里了?你到底把它藏在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牙对血妖有多重要!不要和我开玩笑.“
鲁希按着赫伦的脑袋用力压在自己心口,他神经已经恍惚了,脸上落起大颗的泪珠,倏然间,稠密纯净的绿色元能紧紧裹上血妖小小的身躯。
鲁希忘记了如今的身份忘记了他的转生,而是像个失魂落魄的可怜虫…嘶声祈求起他曾爱慕的教皇,将那刻在骨子里对他卑微深沉的爱毫无保留的倾吐。
鲁希·雷纳德:“教皇教皇求你别吓我啊!”
哒哒哒…当清脆的声音响起,鲁希教皇才将将回过神。
将自己憎恨万年的人抱着捂到浑身发烫的傻子,怕是只有他了。
他愣愣的垂下视线,看着通体发紫的针,又僵硬得低头看向怀里的血妖。
倏得双臂一松,被治愈神能滋养到看起来像睡着般的小血妖便如同被抛弃的破娃娃滚到地上。
鲁希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哼哧笑了。
【你这个疯子,你做了什么…】
竟然将赫仑雷纳德,视若至宝……
他无法为因赫仑失控的自己找到借口,他唯一想得到出现此般状况的万恶之源,便是鲁安。
他们属于同一个人,本就不可分割,爱着赫仑的存在必定会影响到他。
没错,是鲁安的错,都是鲁安的爱搅乱了他的心神,他不可能再心疼怜惜赫仑雷纳德。
受伤流血又或者他全身的血妖特征都被摘了也不关他任何事!
【只有杀了鲁安,杀了他彻底断绝维尔拉对赫仑的执念,他才能解脱才能重获新生!】
鲁希再次冲回鲁安身边,看到跪在地上哀声恸哭,脑袋砸了一地血的鲁安,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把掐住鲁安脖子。
鲁希·雷纳德:“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转眼间鲁安便被鲁希摔在了地上,而映入鲁安正面前的,便是赫仑恬静安详的容颜。
他摸着光滑的地面胡乱扑腾,紧紧得握住赫仑的手,像呵护至极珍宝疯狂的亲吻抚摸,接着又不管不顾得抱起他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都是我的错,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
他被血污了的脸,蓬头垢面的模样,将维尔拉面对赫仑教皇曾经所有的卑微懦弱都演绎的淋漓尽致。
鲁希:“别说了…”
鲁安:“对不起…对不起…”
鲁希:“我让别说了!闭嘴鲁安!”
鲁安轻轻揉着赫仑干巴巴的小脸,可人一点反应都没,他无法使用神力,除了能感受到那微不足道的呼吸,他根本无法探测赫仑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猩红得泪眼睁睁望向嘴唇都气得颤抖的鲁希,仿若根本不知晓他的怒气。
鲁安:“父亲,父亲为什么醒不过来?他…他明明没有受伤?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希希,希希你告诉我父亲他…”
鲁希·雷纳德:“他死了。”
“不,不可能!他…他还有呼吸,他没有死!没有!”
鲁希·雷纳德:“但也离死不远了。”
鲁希·雷纳德:“鲁安,你想救他吗?”
鲁安拼了命得点头,那表情怕是鲁希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上赶着贡献。
鲁希轻瞟了眼赫仑,他忽然背过身捂住胸口,他的心脏居然还在看到这张脸时,隐隐颤抖。
对方下体出血,牙齿缺失的可怜模样一遍遍在脑海上演。
他的心口竟越来越痛,他恶狠狠撇向鲁安,果然因为他的存在才让自己如此不正常,鲁安就是他刻印在骨子里的本能,距离他更近时他几乎能丝毫不差得感同身受那对赫仑仰慕的灵魂。
他猛地掀起神力飓风,将赫仑从鲁安怀里抢了过来丢在一旁,无形的风锁缠着鲁安的手脚将他悬在空中,他大手重重扣在鲁安的胸膛。
“想救他?那你便死吧。”
113 鲁安死了,他说,维尔拉最后说的话是他爱赫仑
当胸口撕裂的声音真切得传进颅内好久,鲁安才意识到疯漫的血腥正大股大股得从他嘴里涌出,他缓缓地低下脑袋。
看着埋入他心口的那只手臂,他倏然间明白了。
原来…
预知梦境里,掏了他心脏的人,是鲁希。
他的弟弟拿了他的心,塞进了赫仑的口里。
鲁希·雷纳德:“哥哥,赫仑他少了颗血族的牙,你明白牙对血妖的意义吧?你说过,可以以死证明他属于我,你说过想救他的…所以,再给他一次心,你也是愿意的吧?”
鲁希·雷纳德:“毕竟你可是从万年以前,就给过他你的心脏。”
鲁希·雷纳德:“你死前还可怜兮兮得哭着对他说…你恨他。”
熟悉的记忆如洪水猛兽冲进鲁安的脑海,他看着鲁希的脸,就像看到了远古以前的自己。
鲁希才拥有着维尔拉真正的面容,这才是狂血妖帝原本的模样,怪不得,怪不得赫仑教皇不记得鲁安不喜欢鲁安,而是对他的弟弟,一往情深。
他的胸腔钝痛,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在濒临死亡时,专属于维尔拉和赫仑教皇的记忆全都回归了鲁安的大脑。
只是他看到的,全都是那让他甜蜜魇足的画面,那个跟在赫仑教皇身后,乐此不疲得讨好他,爱慕他的维尔拉。
鲁安在粉色的记忆中,痴痴笑了,边咳边笑的将血溅了鲁希满脸。
鲁希面色阴翳的看着鲁安怪异的表情,鲜血下的笑脸,凄苦无助却又幸福得让他憎恶。
他感觉自己胸口巨痛压抑的几乎要窒息,仿若他穿透的不仅仅是鲁安的心脏,而是自己的。
为什么该死的鲁安在要死的时候还这么依依不舍,这么痴情的思慕着赫仑,为什么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曾经的赫仑那让他心跳加速的一颦一笑,那对他无微不至的宠爱照料。
不行,他不可以再这样和鲁安连在一起,鲁安的感情会把他逼疯的!
他猛然间抽出手臂,鲁安重重的落在地上,空洞的胸口里鲜血四溅。
鲁希看着手里的心脏,倏然放声大笑。
鲁希·雷纳德: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杀掉了爱他的维尔拉了!从此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牵绊我!赫仑教皇,你可以全身心得承受维尔拉切切入骨的怨憎了!
可他笑着笑着,有个微弱刺耳的笑声混入他的声音。
鲁希戛止住自己的笑,低头看向鲁安时,果然那难听的笑是从几乎濒死的哥哥口中发出。
他在笑什么?鲁希深深感受到了里面的讥讽,鲁安…在嘲笑自己。
鲁希眉头紧锁得盯着鲁安塌软的双眼,看着他缓慢律动的口,读出他唇语下简单直白的三个字。
【我爱他…】
“你说什么…”
【我死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他。】
【你忘了吗,我们把心脏献给他…对他说,恨他,但是…更爱他】
【希希,他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你和我一样,你是爱极了他的,不要骗自己,哪怕他什么也感受不到,接受不了你的爱和好,但是…你爱赫仑教皇,万年后…仍旧热爱】
当看着鲁安笑着闭上眼睛时,鲁希的脑海闪过了他似乎缺失的记忆。
正如鲁安说的那般,维尔拉说。
【我恨你…但,更爱…教皇,我爱你】
那一刻,鲁希彻底崩溃了,他对赫仑的恨仅仅只因为那句死不瞑目的告白土崩瓦解,
他泪流满面,攥着鲁安的心脏狼狈的跪在他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鲁希·雷纳德:”我不信!我才不信!鲁安你篡改了我的记忆!我不爱他,才不会爱这种无情无义的畜生!他杀了我的孩子他还杀了我!“
但是记忆告诉他,是他自己掏出的心脏,献给了他的教皇。
“安…安…”
一声虚弱的呼唤将发狂的鲁希惊醒,他满目瞠红得看向躺在一旁的人。
赫仑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心脏。
“那…那是…”
鲁希邪邪一笑。
鲁希·雷纳德:这是鲁安的心脏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可是挚爱你的心脏啊~
鲁希·雷纳德:“你以前不是一向喜欢并想要血族妖帝维尔拉的心脏吗?”
鲁希·雷纳德:“哥哥说他要救你,让我把心脏掏出来喂给你,你怎能辜负他的好意呢?”
赫仑再没回答,只是盯着血泊中双眼紧闭的鲁安泪水奔涌。
只片刻,便淌湿了他脑袋下的金色发丝。
鲁希浑浑噩噩得僵着笑脸,爬到赫仑身边,
鲁希·雷纳德:“乖,别哭了,张嘴吞下吧。”
他有气无力的将鲁安的心脏塞到赫仑嘴上。
鲁希·雷纳德:“吃吧,吃掉了,就再也没有爱你的人了。”
鲁希·雷纳德:“我不爱你,不会爱你的,你吃了它,我才能解脱。“
赫仑紧紧绷着嘴,任凭那糜香柔软的教皇心脏吻着他的唇。
鲁希·雷纳德:不吃可不行,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鲁希逐渐得神色癫狂起来,掐着赫仑的腮帮子,用硬塞的,将鲁安的心脏填满了赫仑的口腔。
鲁希·雷纳德:咽啊,你咽不进去吗?没关系…我帮你,就像曾经的你对我那么细致一样。
鲁希两手抱住赫仑的脸颊,将神力注入进去,顷刻间,鲁安的心脏便化为细碎的血沫液体,流畅的进入到赫仑的胃里。
鲁希如释重负得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苍白一笑。
“这里再也不会疼了,不会再忍不住喜欢你了…太好了。”
可是,他的手却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衫,胸口里密密麻麻的刺痛,仍旧不止不休。
阿光被关在了神力屏蔽空间。
蹲守在界外的阿焱,看着阿光神能不断泄露的手臂伤口,再也坐不住了。
他用头撞碎了鲁希设置的神力阵法,闯进去便背起阿光。
阿光愣愣的看着什么时候都唯主人命是从的古板阿焱,不可置信道。
阿光:你不怕鲁希杀了你?
阿焱落寞的垂着头。
阿焱:我原本…有两个主人。
机敏的阿光立刻便反应过来。
阿光:“原本?鲁安死了?!”
鲁安可是妖帝转世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一个不知身分的鲁希杀死。
阿焱:鲁安教皇…告诉了我他的预知梦,他当时说他不久后会死。如果他死了,让我把你和教父交给玛索照顾。
阿焱:阿光,去找玛索吧,请他…救一救赫仑教父吧。
阿焱:现在的鲁希教皇怕是已经没有任何神力者可与之匹敌,他太强大了,通过我身体里和他关联的力量便可知晓,但是,他有一个缺陷,他的心脏现在是蝙蝠妖的,我想人魂玛索的力量,或许可以制约他。
阿焱:我要完成鲁安教皇的遗愿,我要替他,保护教父。
114 鲁希控制不住对赫仑的爱,他终得到了赫仑的对不起
阿光:”玛索。“
玛索:“你怎么受伤了?还是神力打出来的?出什么事了,维尔拉和雷纳德教皇呢!”
阿光:“鲁安他死了,玛索,救救赫仑,替他把鲁安的心脏拿回来。”
玛索震惊的说不出话,鲁安真的死了?就像他跟自己说的那般….
玛索:“等等,我不明白,他怎么会死,他可是维尔拉啊谁能杀他!有他在谁敢谁能伤害雷纳德教皇! ”
阿光:“自然是鲁希啊,鲁希疯了,他杀了鲁安,又将赫仑如今血妖的身份公之于众,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玛索,赫仑在他手上会有多危险,你想的到。”
阿光:“玛索,现在赫仑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有本事压制鲁希,贝尔给予他的妖心便是你的突破点。”
“你记住,你要救回赫仑,并一定要拿回鲁安的心脏。”
玛索:“为什么要鲁安的心脏,只保教皇安全不就可以吗?”
“因为,赫仑的转生由圣天一手操控,他的使命便是维尔拉的心,他一定要让狂血,永远消失。”
自鲁安死亡,阿光消失,已经三天过去了。
三天,鲁希没有因阿光的逃跑责难任何人,只是抱着一个只布未穿的金毛小人,呆呆的坐在祈祷殿内不吃不喝。
他虽然在自虐,却没有亏待血妖,还反而将手腕伸到他嘴里强迫他进食。
他觉得自己彻底疯了,鲁安死后,他便完全控制不住得想要亲近爱护赫仑。
他做不到让缺了牙的小血妖饿着一点肚子。
他从后环抱着他裸露的身子,让他软软的臀坐在自己大腿,脑袋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宽大的大氅从身后将两人裹在一起。
他重重的吸了口气,满腔满腹都灌满了欧米噶蓬勃的香气,那是被标记的欧米噶…无法自控的释放出来引诱自己的阿尔法留在自己身边的气味。
鲁希没日没夜的反复盯着那腺体上的标记。
令他难以接受的状况发生了,标记竟然真的未因为鲁安的死亡而淡弱消失。
反倒在自己的靠近拥抱下,散发出让他欲罢不能的香气。
鲁希情不自禁得将唇贴在赫仑的腺体,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在被标记的红肿嫩肉上轻舔,他像只为主人舔舐伤口的猫,温柔耐心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舔了又舔,却仍旧得不到血妖欧米伽因他情动而显出的原身,他落寞得抿着嘴,唇蹭到赫仑耳垂,可怜巴巴的问道。
鲁希·雷纳德:“你真的…属于我吗?”
可是,这个血妖不会回答他,整整三天,不论他说什么,小血妖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他难以遏止自己想亲近赫仑的心情,手从下面悄悄揉着他的小腹,往更深的下面摸索。
鲁希·雷纳德:“这里流血了,疼不疼…”
这话问出来简直像说笑,他似乎已经忘记是谁在里面留下痕迹,是谁踢了他这里,又是谁允许他人把尖锐的东西放进去。
鲁希·雷纳德:”你很疼…对吧?“
是啊,他的教皇因为他,快要痛死了,可是当时的他为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温柔的抱着他,抚摸他呢?
他突然想到那枚变成纯紫色的针,在祈祷殿大声嘶吼着把那个伤了他欧米噶的针拿过来!
他一声吼后,耶夫娜惶惶的从门外跌了进来,这些天她一直守在门外,一直在犹豫着如何在不惹怒鲁希的情况下,将这枚神力针的变化解释给鲁希听。
耶芙娜:“鲁希教皇!我来了,针在我这!“
没有比鲁希教皇自己想要更合适的时机了,耶夫娜激动得在鲁希面前跪下,双手托着深紫色的针道。
耶芙娜:我就知道您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才不会像卡列尼说的那样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耶夫娜是个不能孕育的欧米噶,孩子一直是她心头所痛,即便她同样知晓血族子嗣的危害,可是….
母性的力量,让她万般同情赫仑,她认为,哪怕赫仑是血妖,他从未伤害过两位教皇,还任劳任怨的养育他们,他不觉得赫仑有何目的,也不觉得赫仑和教皇的孩子会危害教会。
因此实在没有必要让一个来之不易的小小生命胎死腹中。
鲁希·雷纳德:”什么,叫做未出生的孩子?“
鲁希恍惚得问道,耶夫娜这才想起来为不懂此事的年轻教皇解释。
耶芙娜:回教皇,神力针是探测生殖腔的,针身变紫,便是说明赫仑的肚子里有宝宝!
说道这,耶夫娜又特别为赫仑求情。
耶芙娜:请,请您千万不要伤害宝宝和赫仑,耶夫娜自认为了解赫仑教父,他绝非书中那无恶不作的血妖,我相信他的孩子会和他一样善良!您可知血妖的子嗣来之不易,宝宝不仅仅是属于他的,更是拥有一半的教皇血脉啊,我相信只要好好教育!将来说不定可以保护我们圣天!
鲁希·雷纳德:你说,什么?宝宝,他的肚子里,有我的宝宝…
耶芙娜:您的?不是…鲁安教皇的吗…
耶夫娜赶紧闭了嘴,鲁希教皇连哥哥都杀了,现在还这么黏着这个欧米噶,可见…
他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说出,孩子是他的的话。
耶夫娜松了口长气,她将针递到鲁希手里,便识相的关门走了。
鲁希捏着针癔症了好久,忽然猛的亲了口赫仑的脸蛋。
“教皇我有孩子了,我,我又有孩子了…”
“你的肚子里,有我们的小妖怪!”
鲁希激动得将赫仑放在教皇柔软的大躺椅上,欺身上去压着他一通狂吻。
从头吻到脚,最后魇足的抱着他腰在他的腹部流连忘返。
“宝宝…宝宝乖,叫爸爸…”
他发了疯得黏着赫仑的身体,又蹭又亲的像条痴情的傻狗。
忽然,他听到细小的啜泣,从身下的人传来。
他惊慌失措得摸着赫仑的脑袋,轻拭着他的眼尾痴痴唤着。
“教皇,老婆…老婆你怎么了?不哭,不要哭好不好…”
可没想,始终未理睬过他的赫仑,竟倏然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脑袋压在颤抖的胸口。
他听到他的欧米噶情真意切得对他道。
“对不起…”
“我把你伤成这样,害你的孩子惨死腹中,对不起…维尔拉。”
“万年以前…我情根缺失,我不懂何为喜欢和爱,我无法接受回应你的爱…我以为我不会爱人,可你知道吗…那个你给我的孩子,我从没想要让他消失过……”
115 希希…迟到万年的爱,你还愿意接受吗?
对不起?
赫仑教皇…可是从来不会说对不起不会低头的。
他只会沉默着,冰冷着又或者偶尔眉间微蹙厌烦着表露他对自己单一苍白的情绪。
鲁希呆呆得躺在他小小的怀抱,泪水顺着眼角淌湿了赫仑的胸口。
他鼻音囔囔道。
“你是…谁…”
赫仑纤细的手臂越搂越紧,恨不得将这个被自己重伤的男人融入骨血。
“维尔拉…我叫,赫仑。”
【初次见面,狂血妖帝维尔拉,我叫赫仑,你长得很美】
那是赫仑教皇第一次见到维尔拉时,对他说的话,他从第一句开始就告诉了维尔拉他的名,诉说他对维尔拉最直观的赞美。
明明赫仑教皇全程都面无表情,可盯着维尔拉的眼睛整个都出了神。
阿光(万年前):【教皇!您在说什么,您怎么可以对圣天的死对头表露您的真实名讳】
阿光当时因为教皇的语出惊人惊恐极了,他匆匆去捂赫仑的眼睛而不是嘴。
因为他知道教皇在被这只血妖迷惑。
阿光(万年前):【别看了!您快闭上眼睛,这种大妖就会以色诱人!】
可没想,赫仑教皇竟用神力将自己的精灵捆了起来丢在一边,他向前迈进维尔拉一步,但维尔拉却皱起眉心作以退后。
赫仑教皇以为,他的身份吓到了妖,其实他对维尔拉的第一句话是深思熟虑过的,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让这只妖对他产生距离。
他想靠近他,不出于任何目的和情感,而是单纯的本能。
【无需害怕,我不会伤你身体,这么美的皮囊,理应保持完好】
傲慢,无礼,色迷心窍,是维尔拉对赫仑教皇的第一印象。
他扭头就要走,阿光却恼火的冲着他背后大吼。
阿光(万年前):【喂!臭妖怪你什么态度!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穿得那么暴露!赫仑没见过你这么放浪不羁的家伙,你这样裸露肉体他当然会好奇啊,再说赫仑他可是教皇!圣天教会至高无上的大教皇!他一整年跟其他人说的话都比不上跟你的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赏赐恩惠!你竟然还胆敢傲慢无礼得无视他,你是不是想死啊!】
【呵~所以呢?我应该感恩戴德,无视掉他会对我带来威胁的圣天大教皇身份,然后满足他无耻的私欲,他喜欢我的外表,我就得乖乖在他面前脱光了躺下专门供他观赏吗?】
阿光(万年前):【我说了是好奇心,赫仑他没有欲望,他才不会喜欢任何东西!】
【好,好奇心,但恕我不能满足,他只是对我好奇,但是喜欢我的人和妖都太多了,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喜欢我的人去脱衣服呢~】
维尔拉头也不扭得就走了,但是…没走几步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一股金色的神力环绕在他腿上,底部窜进了土地。
这位了不起的大教皇竟平白无故得对他施加禁锢?这是看不起谁啊,妖帝正欲动怒。
可下一秒,他的衣服竟尽数剥落,一双温热的手不知羞耻的抓在他两坨硬挺的胸肌上。
那一瞬间,维尔拉闻到了,欧米噶的味道。
温暖的向阳花香…
【你真美,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无瑕。】
阿光对赫仑的印象,在他遇见过维尔拉后彻底震碎了,那个冷漠寡言的赫仑大教皇,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将圣天大敌的衣服剥了,堂而皇之摸对方的身体。
他震颤的眼底一帧帧记录着赫仑教皇失心疯般的羞耻举动。
他摸遍了维尔拉的胸,腹,又双臂环着他的腰,嘴唇贴着对方火红的耳垂,手最终落在了血族妖帝的屁股上。
传言中那残暴强悍,浪荡不羁的妖帝…被他撩摸得面红耳赤,连用妖力抗争都不会了,但赫仑教皇却面不改色,正儿八经得说道。
【维尔拉,我想要你,】
当记忆闪回,一只小小的唇恰恰从鲁希额头离开。
鲁希失神的落着泪,双唇战栗道。
“教…皇…”
“希希…我现在已经不是教皇了,但是,这一次我却拥有可以给与你的情感了。”
“你是希希,也是我的维尔拉…我让你独自承受了太多的心痛,现在我想弥补你,我想给你,我的爱。”
“迟到了万年,你还愿意接受吗?”
“我爱你,我想要你…”
鲁希汹涌奔泪的双目盯着赫仑亮晶晶的眼睛,他觉得好像做梦,不,他连做梦都梦不到赫仑教皇会在发情以外的状态下吻自己,会道歉更会对自己倾慕爱恋。
换做以前,任意一个相关的字眼他怕是都会跪下来感谢教皇施舍给他爱意。
但当他想要的一切都出现在眼前,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动都不会动。
赫仑看着鲁希悲恸到几乎绝望的表情,心底无比的恐慌疼痛。
他知道他对维尔拉的伤害不是三言两语说没就没的,他爱的维尔拉万年前因他惨死,多么庞大的执念和积怨才会令他转生时裂为极端的两体。
他心疼得重新抱着他的脑袋,深深吻着他的头发。
赫仑·雷纳德:“没关系,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要想,以后…让我疼你好不好?这一次我会很爱你的,爱你爱到治愈你所有的伤痛。”
赫仑·雷纳德:“我会给你你失去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让我们的宝宝叫你爸爸,叫我妈妈,我们…”
玛索:“鲁希你给我放开教皇!”
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赫仑的深情告白。
玛索当即对着鲁希的后心里打入一股人魂力,那阿光口中强悍到无人能敌的鲁希教皇,竟被轻而易举的打吐了血。
猩红甜香霎时染红赫仑的胸口,赫仑下意识得想催动神力护住鲁希,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他现在…可是个没什么本事,又瘦又小的残缺血妖啊。
玛索见得手的如此容易,即刻便飞冲过去用人魂力将鲁希从赫仑身上甩出去将赫仑抱进怀里,而鲁希的身体宛如具尸身重重砸在祈祷神台上。
赫仑疯狂得推着玛索的肩,大声嘶吼。
“希希!”
玛索却紧紧按着他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不停安慰着。
玛索:“教皇,教皇别怕,玛索来了,玛索这就带你走。”
一旁的阿光谨慎的盯着一动不动摊在地上的鲁希,她甚是疑惑鲁希的不堪一击。
玛索不顾赫仑如何的挣扎胡闹,而是死死压着他对阿光道。
玛索:“快!快找找鲁安的尸身!”
啊光找不到,但奇怪的是,赫仑和鲁希的身上竟都散发着浓郁的鲁安信息素的血腥气味。
但鲁希怎会将鲁安的心放赫仑那呢,联想到刚刚两人紧密相贴的状态,阿光得出了一个结论。
阿光:“鲁安的心脏在鲁希身上?!”
116 万年后,他仍旧因我而死
阿光:“玛索,心脏在鲁希身上!”
可玛索很是疑惑,他可以看透人体的一切,明明鲁希身上只有一颗心,在他的左胸口剧烈的跳动着。
阿光:“你发什么呆?!”
玛索:“我该取哪里,鲁希的身上只有他自己的心啊…”
阿光心惊肉跳的看着躺在那未有活气的鲁希,咽了咽口水看往在玛索怀里胡乱挣扎的赫仑。
她飞到玛索身边。
阿光:“放开赫仑,我要问他。”
玛索老实的松了点手臂,可还没放开,赫仑便伸着爪子挠玛索。
赫仑·雷纳德:“放开我!不许你碰他!那是我的希希,我的…“
阿光拧着小脸,立刻用神力将他固住,紧接着一巴掌袭到赫仑脸上。
她急坏了,虽然不知道鲁希为什么任人宰割,但阴晴不定的他随时都有可能反击他们,在这么紧急危险的关头,赫仑竟不知分寸的胡闹。
阿光:你现在闹什么闹!赫仑你给我清醒些,鲁希他杀了鲁安,他可是杀了你悉心呵护的维尔拉!他还要对你下毒手!你看清楚他已经不再是你那夜夜娇宠,哄着睡觉的乖儿子!
赫仑被打的半张脸一片火辣,他歪低着头,眼泪如剪不断的水流。
玛索心疼的就要为赫仑抚平伤痛,啊光却朝他怒道。
阿光:“不许管他,你的力量给我好好盯着鲁希!”
阿光:“赫仑我问你,鲁安的心脏被鲁希藏在哪里了!“
阿光:“鲁安已死,不能再拖了,再拖那些长老施加在你身上的术法就会发动的!完不成任务你会比维尔拉死的更惨,他仍旧可以凭借强大的执念转生但你却得永远消失了!”
玛索:“什么术法?你只说教皇转生是为了拿走维尔拉的心投入圣天圣坛下,可你没有告诉我他身上还有术法…“
阿光:“用得着我说吗?你难道想不到圣天那群老不死的有多想灭掉维尔拉吗?!因为赫仑怀过他的孩子!那是圣天抹不掉的黑历史和耻辱!他们必须把维尔拉赶尽杀绝,才能磨削他们圣天最伟大的教皇被一只血妖玷污过的事。”
阿光:“赫仑,赶紧告诉我鲁安的心脏在哪里!”
可知道这些的赫仑非但没有说一句话,反倒把嘴紧紧闭住,他在用行动反抗着说出任何一句对鲁希不利的话。
维尔拉并没有死,他能清楚的闻到,鲁希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变回了他最爱的维尔拉的气味,那也是鲁安的信息素血的味道。
他不可以回答阿光任何一句话,哪怕最后死的是他。
因为若将维尔拉的心脏投入到圣坛下,那他挚爱万年到如今才能表露爱意的对象,会永远的从世界消失。
他不要,不要他的阿尔法死掉,他可以死,但是维尔拉绝对不能再因他消失了。
可忽然,鲁希存在的那幽暗一角边传来了淡淡如烟的声音。
鲁希·雷纳德:“在这里,他的心…就在我的胸膛。”
鲁希·雷纳德:“你找不到鲁安的心,那是因为我和鲁安…是一个人。”
鲁希·雷纳德:“阿光,我是维尔拉,是让教皇屈辱蒙羞的那个…无耻万恶的血族妖帝。”
鲁希在赫仑战栗的眼底缓缓站起来,他的视线柔和的对上赫仑的眼睛。
鲁希·雷纳德:“我该怎么做?跳下圣天的圣坛…你就能活下来了吧。”
赫仑·雷纳德:“不!不是,跟你没关系,我的身上没有什么鬼术法我知道的!希希,希希乖,别瞎想,别…”
鲁希深深得叹了口气,赫仑随即便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赫仑面前,温柔得笑着捧住赫仑的脸,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抖瑟的唇。
鲁希·雷纳德:“我怎么会舍得让我的老婆死呢,教皇…你终于拥有感情了,这一次,我仍旧是自愿的,我想用我永世的覆灭,换你生生世世数不尽的轮回转生。”
“谢谢你…让我知道你爱过我,我死也瞑目了。”
鲁希的双手赫然垂下,他忽然在玛索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鲁希·雷纳德:“他就拜托你了,我死后标记会消失,求你…拥有他,求你以后的生生世世都替我好好护着他,我爱不了他了,但是…你可以。”
他抬起头朝着阿光苍白一笑。
鲁希·雷纳德:“阿光…放心吧,我会自我了断的,而你的赫仑教皇,会好好活着。”
他话落后便从原地消失了。
阿光和玛索仿若作了场荒唐的梦。
阿光盯着泪流满面的赫仑,心痛的难以言表,明明维尔拉马上就要死透了,赫仑可以拥有幸福光明的未来了,可为什么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替他解除束缚行动的神力咒,可却解不开鲁希施加的不能言。
阿光:“赫仑,我不会阻止他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来,以前作为教皇的你太累了,我想要我的赫仑能够好好体味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阿光:“而属于你的人生里,绝对不能拥有血族妖帝-维尔拉。”
阿光:“但是…玛索,带赫仑去圣天圣坛,或许可以让赫仑见到维尔拉最后一面。”
但遗憾的是,不等玛索抱着人赶到。
赫仑那封口的术法便解开了,那一瞬间,他彻底得崩溃了。
他的希希,他的安安,他的维尔拉,已经死了。
他团成小小的一团,蜷在玛索怀里哀声恸哭。
“为什么…为什么万年以后死的还是他!为什么他又因我而死!”
“我还没有来得及爱他啊,我对他说要他好好感受我迟到的爱啊!”
“为什么反而让他离我越来越远!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啊。”
在阿光的指示下,玛索还是将人带到了圣坛。
此时,圣坛边趴着一个仿若被什么烧焦的女人。
她蓬头垢面,对着同样一坨漆黑不明物施展着神力。
那神力咒连阿光都参不透,但是看那暴露的着装还有尖锐的嗓音。
阿光:“那是…耶夫娜?”
阿光:“她面前焦黑的尸体是……”
耶芙娜丝毫没长老形象得嚎啕大哭,像死了亲儿子趴在“尸体”上,边抱边蹭得用泪水拭去焦黑的垢渍。
耶芙娜:“鲁希教皇,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我从小看你长大,你这孩子就死心眼不喜欢求人,但是再怎么样我也算你半个妈妈,你有困难可以找耶夫娜啊。”
耶芙娜:“不过现在也不晚,耶夫娜能救你!你…你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赫仑他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宝宝都没出生你怎么可以做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