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把阿焱给我!我要他治疗!
鲁希的手不自觉去触碰小妖怪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将小小的手托在掌心,赤红的眼底战栗着他濒死的轮廓。
他全然知晓自己治不好他,因为他的绿色神力治疗不了单纯的物理创伤。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还没有惩罚够你呢,你还没有跟我认错呢。”
鲁希教皇神色癫狂,倏然间便丢了赫仑连鞋都没穿得冲出了房子。
他在街上随便抓着人就问,他记得哥哥校服上的名字,那是圣天教会资助的最高等学府,他大步狂奔着,还被[热心女士]拦截下来亲自送到了学校,他一路上都很顺利,就连脚不过脏了点点。
门卫欲要阻拦他,却被他一拳打晕在地,他像个脱缰的野马,在上着课的偌大校园横冲直撞。
阿焱:“那个,鲁安教皇,鲁希教皇他…”
鲁安·雷纳德:“安静,我在听课。”
阿焱默默得闭了嘴,他已经跟鲁安说过,鲁希在唤他,唤了好久了,可不可以让他去看下,他很快就回。
可是鲁安教皇就是不许,他的理由很正当,白天的阿焱只能听从鲁安的。
而且唯一能说话的阿光,从刚刚开始就满脸焦躁,还说她心慌,阿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鲁希教皇离自己越来越近。
阿焱:“教皇,鲁希教皇他已经…”
“鲁安·雷纳德!你给我出来!”
阿焱万万想不到,鲁希的声音会这般出现在人类世界,而此时,全班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了鲁安。
鲁安漠然的眉头蹙起,站起身对老师鞠了个躬。
鲁安·雷纳德:“老师对不起,那是我不懂事的弟弟,我这就去找他看看发生了什么,尽快劝他回去。”
鲁安推门出去时,便看到鲁希从隔壁班冲了出来,而走廊上早就堆满了探头出来的老师同学,他攥紧拳头,怒不可遏得脚步像突飞得炮弹冲着鲁希而去。
弄成这样,你是生怕教会不刁难父亲吗?
鲁希看到鲁安,彻底丧失了表情迎了上来,他竟比鲁安还要冲动,抓着鲁安的领子便将他摔按在了墙上。
鲁希:“鲁安你为什么不把阿焱给我!”
鲁安·雷纳德:“因为白天我才是他的主人。”
鲁希:“我叫他那么久,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很急吗?我说了不要激怒我!否则我…”
鲁安·雷纳德:“我激不激怒你,你不都做了吗?”
鲁安·雷纳德:“昨天我才从教会回来,你难道不了解圣天的做法吗?”
鲁安·雷纳德:“你敢这么堂而皇之得闯进校园,就是根本不把他的命当回事,看看你身边吧,那些人是谁。”
鲁希惊诧得看向四周,几个身着板正黑衣的人已经在走廊里架起了空间阵,那些四处张望什么的同学也都一个个退回了教室。
执行官瑞恩恭敬得在两人面前单膝跪下,手覆胸口。
瑞恩(执行官):“尊敬的两位教皇,请不要吵架,有什么问题我们等教父过来解决。”
原本平静的鲁安忽然反揪住鲁希的领子,嘴巴抵在他耳边。
“现在你开心了吧?嗯?让父亲在教会执行官的面前作难,让他被圣天发难,甚至于被圣天带回去惩罚,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不,不想,他没有,他只是想找阿焱,想让他为小妖怪治疗……
瑞恩唤来侍从拿来鞋子。
鲁安见状狠狠得把鲁希一丢。
鲁安·雷纳德:“光凭你不穿鞋跑出来而伤了教皇这双贵足,便有教父受得了,希希……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瑞恩(执行官):“鲁安教皇,从昨天的事件开始,这便是教父的罪责,您昨天那般庇护他,教会看在他在您心里地位崇高,不予追究,可今天鲁希教皇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而他连人都不见,所以可以看出是他对两位的爱护欠乏,这后续的一切定责定罚将由教会长老按矩处理,现在我们尊贵的鲁希教皇伤到了脚,还请您不要再为教父说话,先许我为鲁希教皇整理穿鞋。”
鲁安面露不甘得瞥了鲁希一眼便转过身去,瑞恩行驶着职责,服侍鲁希坐下,鲁希愣愣得看着哥哥,满脑子都萦绕着执行官口中赫仑犯了罪,应当受罚的措辞。
此时一个侍从向执行官报告:“瑞恩执行官,我们联系不到教父。”
“需不需要向上申请准许令,方便我们前往教父家找人。”
鲁希当即呵道。
鲁希:“不许去!”
瑞恩(执行官):“教皇?”
鲁希猛地揪住瑞恩的衣襟。
鲁希:“我说不许去!那是我和教父的家!你们凭什么进去!”
执行官和侍从面面相觑,教皇亲自发话不许去他们家,因此即便有准许令他们也不敢,鲁希教皇不同于哥哥的稳重,他若是动怒后随便发动神力,遭殃的可是他们。
执行官起身向鲁安鞠躬。
瑞恩(执行官):“鲁安教皇。”
他的意思是让鲁安劝阻下鲁希不要冲动,谁知鲁安看也不看他便掐住鲁希后颈将人拉到跟前。
鲁安·雷纳德:“鲁希教皇说了不许去我们和教父的家,你没听懂吗?”
瑞恩(执行官):“可是教父他人不知在……”
鲁希:“我的教父自然是在家里,不然他还能去哪!总之你不许找他!”
瑞恩对两位教皇都对教父如此袒护感到意外,明明刚刚还在争吵,这会却因为教父而站在一边。
鲁安在鲁希身边低声道。
鲁安·雷纳德:“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鲁希:“我…我能对你的欧米伽做什么?”
鲁安·雷纳德:“不可能,那你找阿焱做什么?”
鲁希:“我,我…”
鲁安·雷纳德:“你是不是欺负他,害他受伤了,但怕我发现才会找阿焱…”
鲁希:“我才不理他!倒是我还想说他故意害我呢!你看我的腿?”
鲁安低头一看,才发现鲁希的裤子破了一块,并且皮肉明显被烫烂了。
鲁希:“他那碗破面撒到我身上了!给我烫成这样我难道不可以找阿焱为我治疗吗?”
这并不是那个烫伤,而是鲁希教皇在车上借用好心女士保温壶里的水自己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多疑的哥哥一个妥帖的理由。
这伤疤看在鲁安眼里,他信了,因为鲁希现在很明显抗拒父亲,哪怕父亲有办法为他处理他也不会愿意,而现在鞋都没穿很明显是赌气出来的,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
鲁安·雷纳德:“阿焱,给希希治疗。”
鲁希:“我要回家治!”
鲁希:“我,我别的地方也有伤,总之不能让你看。”
鲁安无奈得摆摆手。
鲁安·雷纳德:“跟他回家。”
鲁希踢上鞋匆匆要走,执行官正欲阻拦,鲁安反倒插足进去。
鲁安·雷纳德:“希希,这件事到时候好好解释给教会,别让父亲作难,你明白吗?”
鲁希瞟了眼执行官,那蕃要怎么赫仑的话再次令他心头发慌。
鲁希:“当然,父亲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太任性。”
当鲁希带着阿焱返回家,他大叫着“我马上就能把你治好!”冲回丢了小妖怪的地方时。
那里已经没有了小小的人影,只有那碗翻了的牛肉面和一滩混着白色粘液的血浊。
他的小矮脚,丢了。
92 自己掰开腿,我要检查
蛮荒的一角有个地下宫殿,那是玛索的老巢。
卢卡斯正因找不到主人而焦头烂额,忽然墙面开了个黑洞,玛索怀抱着一个红毛小人跌了进来,他双腿发虚的跪瘫在地上,虽然教父宅邸的神力阵并不能对他造成创伤,可为了闯进去却耗了不少力。
卢卡斯·亚伦:“玛索大人,您这是?”
卢卡斯匆匆要替玛索接住怀里的人,可玛索身子一侧,抱着人仰躺在那,将其整个护在怀中,那模样显然是不许任何人触碰。
玛索喘了好久的粗气后,才缓缓对卢卡斯道。
“他是我的,你不许碰。”
“赶紧准备热水和精气,我要为他洗澡疗伤。”
赫仑是妖体受损,只要汲取精气便可复原,玛索将收集的精气注入温暖的池水,抱着赫仑坐了进去。
他吻着他的额头,双臂紧紧裹着瘦小的身子,哪怕这么亲密得贴着他,刚刚那股因他受了重伤而产生心惊仍旧不曾消减。
玛索的兽体标记了赫仑,由于兽体还没有全然消失,所以对于赫仑的身体状况仍是保持有一定感应的。
虽然那股刺激玛索的感应很微弱,但却被玛索相当激动得沉在心里,还好他不计后果得闯入他的家里,还好自己及时带走了他。
玛索的脸不停蹭着赫仑的脑袋:“教皇…教皇有玛索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赫仑醒来时,他并非如昏厥前那般赤裸高扬着下体…而是一个冰冷的男人用着绒毯裹着他,将他囿于怀抱。
他动了动身子,黏腻撕痛得感觉好像轻多了,当玛索关切的声音落入耳内,他先是一惊,却又不奇怪了。
“你是怎么把我带走的,希…我的儿子呢?”
他顿了下转变说辞,他已经猜到玛索闯进家里带走了自己,但是鲁希怎么会允许?不过,他并不觉得玛索会伤害鲁希,玛索答应过他,他也很奇怪自己对玛索有一股无形坚定的信任。
玛索:“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地上,没有人在家。”
玛索:“教皇,是谁伤了你,我杀了他。”
赫仑倏然闭上了眼睛,被提及那段受伤的记忆令他他实在有气无力。
玛索:“是鲁希对吗?鲁安白天不会在家。”
赫仑不加否认,聪明的玛索也不会信,他只是道。
“我是自愿的。”
玛索万万想不到他冰清玉洁的雷纳德教皇会自愿被人捅伤下体。
玛索:“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欧米伽!你竟然去自愿被人肏成这幅德行?!”
赫仑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玛索像一个受害者,这一切误会不就是因他而起吗。
“怎么?我本来就喜欢他,自愿给他弄一下又有什么不对?你一个用卑鄙手段标记我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任何人。”
玛索:“你喜欢他?”
“我的初露流在他身上,喜欢他理所应当。”
“玛索,哪怕你为我治了伤,我也不会感谢你,现在请放我回去。”
玛索不松手,赫仑便自己撑着身子要从他怀里出来,争执不下之下,赫仑还需修养的身体一阵战栗,他被玛索粗鲁的手脚弄疼了。
玛索单手握住赫仑的脖子将他翻了个面,亲吻了下自己占领过得欧米伽腺体。
玛索:“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每天过来见我一面,否则我哪怕折损我全部的魂也要冲到你家里宰了你所谓的儿子!”
“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
玛索:“可他伤害了你。”
玛索:“雷纳德教皇,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又记不记得维尔拉,但是玛索一直都不会变,一直都在你身边守护你,哪怕你变得再不知廉耻,淫荡下贱,我仍敬你爱你,万年之久后,更是遥遥无期得挚爱着你。”
玛索:“答应我,每天都来找我,让我确保你的无事,这样……我就不杀鲁希。”
赫仑腿脚哆嗦着踏进门时,等候他的是脸色黑如锅底的鲁希。
他就直直得站在玄关,好像只守株待兔的野兽,浑身散发得戾气混着那令人窒息的马鞭草,恨不得要将赫仑生吞活剥。
鲁希:“舍得回来了?”
鲁希:“丢下我一个人足足八个小时,你去哪了?”
赫仑不知怎么答他,只是低着头心若擂鼓。
马鞭草的味道太咄咄逼人,他曾欺压自己的恐惧宛如削铁如泥的刀刃,再次划破他每一寸的皮肤。
赫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身子不断后撤,他紧贴着门,退无可退。
鲁希:“赫仑教父,我在问你话!”
鲁希在对方无声的恐惧中,越发怒火冲头。
该死的妖怪,自己心惊胆战得寻了他这么久,他却没事人似得回来了,还穿着不像样不检点的紧身衣,除了害怕连个p都不放。
他还害怕还装可怜?他有什么害怕?他知不知道自己以为他重伤要死,还死不见尸的时候让他多害怕?!
鲁希教皇倏得伸出手将妖怪胸前随着他身躯颤抖的一撮金发攥在手中,一股突然爆发的蛮力拉扯着弱小的身躯将赫仑摔趴在了地上。
赫仑的小腹重重磕在单层阶梯的棱角,痛得他一时窒了呼吸。
鲁希非但毫无察觉还一脚踩在他屁股上。
“你不是下面受伤了吗?”
“既然你不说,那作为儿子有必要亲自为你检查。”
鲁希话落后便欺上赫仑身子,大手粗鲁得扯起赫仑的裤子,怕被再次狠狠侵入的恐惧令赫仑不要命的挣扎起来。
他反扭着手,和鲁希作对般紧紧护着屁股。
“不要,疼…不要……”
鲁希竟收了手,看着一双小手护着已经漏出了一半的圆润pp,还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鲁希只觉得好性奋。
对方身体曼妙的滋味让他实在欲罢不能。
“既然嫌我手重,那你自己来吧,掰开双腿面向我,我要为我可怜的教父检查身体。”
赫仑脸色发青,他口齿不清得囔囔着“我没事了,谢谢关心…不用……”
“用不用我说的算,你的那里恢复的怎样,我要看到才放心。”
鲁希的语气根本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赫仑不照做,他一定会亲自动手。
于是,赫仑选择了自己褪去裤子,面朝着鲁希张开双腿。
“喂,教父这样扭捏让我看什么?给我抱着膝盖,屁股翘起来,懂?”
在鲁希的咄咄逼人下,赫仑整个人都可耻得下盘朝天了,可鲁希仍不满足,他在赫仑毫无防备下,将膝盖挤进他的尾椎下,猛地撩起赫仑腹部的衣服直推到露出两个战栗的茱萸。
他一口含住未被自己采撷过的绵软,手指探入被自己曾撕开的肿红部位。
“父亲看起来恢复的挺快,只是稍稍肿起……那,我再进去一次,你应该受的住吧。”
“这一次,我会体贴得把父亲上面下面都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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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他在别人身下呻吟求欢
这次的鲁希教皇勉强算手下留情了,他没有把小妖怪撞得彻底昏死过去,而是在他意识仍有零星的残留时退了出去。
他双臂撑在赫仑脑袋两侧,绯红着面颊,餍足得舔着唇,下身紧贴着对方黏腻的肌肤缓缓磨蹭,无论上还是下面,都在意犹未尽着妖族欧米伽要人命的甜美滋味。
他虽折腾得他凶猛,可是并没有丝毫乐意在他的身子里成结的想法,一个被别人占领过的欧米伽,一个被人用烂过的洞,不配孕育尊贵的鲁希教皇的孩子。
尽管在生殖腔体内的成结过程对欧米伽来说剧痛无比,比撕裂肉体胀痛数倍,也会让阿尔法的爽利感直冲云霄,他完全可以利用成结将对血妖的惩罚虐待做到极致,但是……这过程同样伴随一个阿尔法对欧米伽挚爱的证明。
鲁希的意识有些飘远,许久过去了,小妖怪还在他的身下抽搐,口中,眼睛,还有下面……
湿黏秽渍,痛不欲生的液体仿若流之不尽。
他的牙上唇边有血有漆黑的断毛还有肉渍,血妖的尾竟活生生得被他自己咬掉了快肉。
鲁希教皇看似温柔得抚上他的脸。
“有这么不情愿吗?哪怕将自己咬成这样也非要抑制欲望天性,不愿主动取悦我吗?”
“哪怕……将我一个人饿着肚子丢在家里,害我为你担心,哪怕你出去的八个小时都陪在别人的身边,让别人触碰你还穿着别人给你的衣服回来,你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教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你难道真当我傻子才嗅不出来你身上人类精气的味道?”
“你去找了那个叫玛索的求救对吧?你让那个曾伤害了我的怪人看到你的赤身裸体,看到你被我强弄得淫靡至极的身体……”
鲁希说着,身子已经整个欺压在了赫仑的躯体上,他死死扣着他的肩,唇齿抵在他的耳朵,他不许他装作可怜的战栗痉挛,不许他听不见自己的话。
“父亲,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告诉我,你把自己身上弄满他的气味…是想激怒我,还是哥哥…”
“你说你疼?你知道我和哥哥的心又有多疼吗?哥哥疼是怪你的天性淫贱,而我的痛……”
鲁希说道这里,忽然嗤笑。
“我的痛,你就好好用身体慢慢体会吧。”
鲁希单手掌着赫仑的脑袋将他抱在肩头,上楼去了鲁安房间。
他毫不温柔把他丢进水池子里,拿起喷头怼着他脸呲。
整缸的水渐渐淹没了血妖的身子,一池清水被鲜血染得粉红。
赫仑在无意识得柔软挣扎中沉入池底,鲁希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浴缸边上。
血妖的小舌无措得在自己唇边乱舔,两颗吸血的牙在灯光下反着锋锐的精光。
他饿了,过度的体力消耗,还有失血,让血妖产生了无比的饥饿,鲁希看得出来。
他把他从水里拎了出来,猛地丢到哥哥的床上。
“乖乖等着吧,你的阿尔法鲁安,马上就放学回来了。”
当鲁安踏入当门时,满屋子都是熟肉的香气。
一天了,教会都说没有联系到他的教父,但阿焱回去时却告诉鲁安,教父在家。
他很担心教父是不是因为太害怕而回避教会,匆匆得奔到厨房。
可背对着他,身上凌乱得套着围裙的人,竟是他高大的弟弟鲁希。
鲁安·雷纳德:“怎么是你在煮饭,父亲呢?”
谁知听到他声音的鲁希,扭过头的动作相当焦急,他丢了手中的汤勺便扑到鲁安身上,抱着鲁安的脖子委屈道。
鲁希:“哥,我好饿,真得好饿……”
鲁安纳了闷得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拉起来。
鲁安·雷纳德:“父亲不在家吗?他没有给你煮吃的?”
鲁希:“他在……啊,不不不,他不在。”
鲁希窘迫的表情和措辞,鲁安一眼便看出他在撒谎。
鲁安·雷纳德:“父亲他在家,他怎么了?”
鲁希面露心虚,他瞟了眼楼上,又立刻收回眼神。
鲁安头一甩便踏上楼梯。
[呵~]
鲁希微微一笑,便跑着追赶上鲁安。
他一边阻止鲁安一边说道,哥你千万别生气,对不起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当鲁安一言不发得冲进自己的房间时,他看到血红头发的赫仑面色惨白,眼底发青得侧卧在自己床上时,霎时间急红了眼。
他匆匆扑过去抱起赫仑,捧着他的小脸一声声唤着父亲,小家伙都没有反应。
而那残尾漏出半截搭在自己腿边。
鲁安将赫仑的脑袋紧捂在胸口,抬头就朝着鲁希破口大骂。
鲁安·雷纳德:“混账东西!父亲他饿成这幅模样你都不管他吗?!我在冰箱里为他准备了那么多内脏鲜血,你……”
此时阿光突得从鲁希身后冲出来,一巴掌甩在鲁希脸上。
阿光:“你这个疯子!为什么把鲁安教皇为赫仑准备的食物全都煮了!你是不是就想害死他啊!”
鲁希愣愣得歪着脑袋,不一会一滴透亮的水珠从他美妙的下颌线滴落。
鲁希流泪了,他缓缓扭过脸,却把脑袋埋得很低。
“为什么……要打我。”
“明明,明明我为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我怕他被你们责怪,被教会的人发难……才不敢说出真相,为什么……你们反而都来怪我。”
鲁安·雷纳德:“你什么意思……”
“哥,你…你把被子掀开看看他身上,他身上有…有吻痕啊。”
鲁安一听即刻将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看到赫仑的两只胸尖都青肿了,腹部有撞伤,双膝摩破了皮,当他心惊肉跳得打开他的双腿时,他的拳重重落在自己腿上。
鲁希悄悄抬起头,盯着鲁安颤抖的背脊。
“哥,我带阿焱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他和那个人,都不在了,那个人是玛索,他擅自闯入我们的家,要了父亲,我在楼上偷看到的,我打不过他,可见不得他欺负父亲正想冲下去,可谁想,父亲坐在他身上不停淫叫求欢,玛索伤了父亲后便不见了,我找阿焱实际是为了替父亲疗伤。”
“之后我找不到人便放阿焱回去,还不敢让他告诉你真相。”
阿焱默默在鲁安手边跪下。
阿焱:“对不起教皇,我撒了慌,事实如鲁希教皇所说,我在屋内探测到入侵者的气,为了替教父隐瞒还修复了房子的神力罩”
鲁希吸了吸鼻子接着道:“我不安得等了他一整天,我实在是饿极了才会去煮那些没碰过的东西,我根本不会才会搞成这样,哥你看我的手,全都是烫伤,我也想不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晚,更想不到他竟然饿成这样!”
“对不起哥哥,哪怕父亲他背着你和人苟且,他再对不起哥,我就是饿死也不该碰你为他准备的食物!”
94 受到惩罚吧,违背誓言的赫仑教父
赫仑被一阵阵痒痒热热的气流唤醒,那股混着窃窃吐息声的柔暖从他的额头滑到眼睛,游到鼻尖,最终游在他的唇上时…他的双眼毫无征兆得倏然打开,颤抖的瞳底映入得竟然是放大的鲁希的面部。
那不会出现在鲁希脸上的沉迷深情,不会出现在他冰冷瞳色中的热度……让赫仑产生了一瞬间被当做珍宝的错觉。
可那动人的表情顷刻间化为了戏谑的笑意,鲁希脑袋一低,一个吻轻佻得印在赫仑的唇瓣。
他手捏着他的下巴道。
“早上好,父亲,昨晚…睡的怎么样?”
赫仑很怕鲁希这幅表情这个语气,只是仅仅几个小时的做爱,便让他对他产生了乌压压的心理阴影。
他下意识得缩起脖子,侧过脸想要避开鲁希。
鲁希倒也没动怒或者被他抗拒的反应挑起暴躁,只是唤了句。
“阿焱,父亲醒了,他看起来仍旧不太舒服,把哥哥的血拿来吧。”
赫仑·雷纳德:哥哥的…血?
当阿焱小心翼翼得抱着盛满教皇鲜血的玻璃杯放到鲁希手里时,嗅到靡香血腥味的赫仑猛地腾身而起。
他才发觉自己躺在鲁安的床上,空气中浮动着鲁安的信息素,而他身边陪他躺在床上的竟然不是鲁安。
鲁希看着教父瞪大了眼睛呆呆得盯着他手中的血液,主动扣住他的后脑把血往人嘴里送。
可面色惨白的赫仑忽然双手捧住靠近的食物,眼眶里泛起晶莹。
赫仑·雷纳德:“这是在做什么……”
鲁希:“喂你吃饭,你不是饿坏了吗?”
赫仑·雷纳德:“我为什么会躺在安安的床上,为什么他这么多的血会盛在杯子里,他…他人呢?我,我不饿,不要他的血,他在哪?去哪了!”
阿焱:“教父您别着急,您现在是鲁安教皇的欧米伽,躺在他的床上休息是很应该的事情,还有…您确实饿坏了,请不要逞强,好好喝下这些接着休息,不然昨晚鲁安教皇喂您的血不就都白费了吗。”
赫仑朝阿焱投去不安懵懂的视线。
阿焱:“啊,阿焱为您解释,您昨晚饥饿过度昏迷不醒,鲁安教皇放学回来非常担心,于是放了许多鲜血喂您,他坐在楼下彻夜不眠,迫于教会那边的问题早上还要去上学,所以他又留下了几杯血和我后,让我帮助鲁希教皇照顾你。”
鲁希冲阿焱摆了摆手道。
鲁希:“好了阿焱,先出去看着神力阵吧,别让怪人再次进来冒犯到父亲,父亲这边由我来安抚。”
阿焱关门离开后,鲁希把举了半天不被人接纳的鲜血放在床头柜上。
他手指缠绕着赫仑一撮头发,漫不经心得把玩。
鲁希:“怎么了,你心疼哥哥了?”
鲁希:“不过……你心疼他连我都可以理解呢,说来我还真想不到哥哥会对你宽容到如此地步。”
鲁希:“实话告诉你,我耍了点小心机,让哥哥以为……肏了你的人是玛索,我想激怒他,借他的手杀了碰过你的人,然后再让他跟我一样憎恶你。”
鲁希:“可是,他非但没有握住你的脖子用力掐死你,反而在以为你被折磨后挨了饥饿,拿着刀具割破自己的手腕塞进你的嘴里。”
鲁希:“你知道吗,他让阿焱把你的身体从头到脚修复了个遍,还紧紧抱着你用信息素安抚了你好久,直到你鲜红的发色褪去,尾巴收起来,他才离开。”
鲁希:“他失了不少血,脸色很差,我劝他陪你休息,可他却一声不吭得一个人坐在楼下,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鲁希:“你知道,我晚上脑袋会痛,所以我没办法只能自己休息,还委屈我的贝尔陪伴了他整整一晚。”
鲁希说着,手隔着赫仑腿上的毛毯抚摸他大腿的形状。
鲁希:“这都怪你,赫仑教父~”
鲁希:“不过,既然哥哥都不在意,我暂时也没能力杀了那个玛索,只好让他再逍遥两天咯。”
鲁希:“不过父亲啊,有一件坏消息告诉你,昨天我为了找阿焱回来治疗你,擅自出了门被教会发现了,他们已经打了一早上电话要求你去教会。”
鲁希:“所以现在,喝下哥哥的血,然后无事发生得去教会解释下吧?”
赫仑还是喝下了那杯鲁安的血液,因为他仍旧腿脚乏力,走不动路,但他又必须亲自前往教会一趟,他不能在如今一切都越变越糟糕的情况下,让教会收走他的两个儿子。
教堂祈祷殿内,两个身披黑袍拄着圣水晶权杖的人端坐在十字架两侧。
当卡列尼悉数完教父触犯的各项条例后,权杖重重砸地发出一声闷响,她用着老人沙哑的声线沉声道:“赫仑教父,你可有什么要解释下的吗?”
耶芙娜把帽子拉得更低,并不接话,卡列尼的语气对于这年轻的教父来说,太沉重凶戾了,虽然赫仑教父确实触犯了保护圣天教皇的大忌。
赫仑跪在两人面前,紧身的衣服将他的身躯衬得更为单薄渺小。
他单手捂在心脏,虔诚得低着头悔过道。
赫仑·雷纳德:“没有,一切都是赫仑·雷纳德监管不力,失职之罪甘愿受罚。”
卡列尼一听,即刻站起身,圣水晶上随之飘出一股冰冷的神力,她手一转,那股神力便朝着赫仑飞去,只瞬间便从赫仑脊骨处撞了进去。
一旁的耶芙娜,看着赫仑教父受了撞击后扑倒在地上身躯颤抖的模样,强忍着想冲过去的意图,握得手心里净是汗。
她偷瞄着卡列尼,这女人也太不近人情了,赫仑教父养了不好惹的两兄弟有一年多了,就算连续这两次的失误有点大,可是听鲁安教皇那天的意思,他是喜爱极了这个父亲的,再怎么样……也不该将这种高等级得惩罚咒打入他的脊骨。
这身子这般小,会不会伤得走回不去?如果鲁安教皇晚上放学回来,会怎么黑着脸问责她们俩啊…
卡列尼倒是没事人似的转头就走,耶芙娜也不敢去看赫仑,毕竟…打都打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鲁安教皇她们是惹定了,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让教父在刺骨得痛中反省了。
赫仑教父,希望在下月初的教皇继任大典前不要再出现此类事件,不要忘记你对教会起过的誓,你可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教父,要一辈子都爱他们,对他们负责。
卡列尼人走了,低哑的声线却无休止得回荡在偌大的祈祷殿内。
赫仑趴在地上,发出一声痛极的哼哧,洁白得后衣正中,缓缓渗透出一条艳红粗长的线,从他的后颈延伸到尾椎,那是他的鲜血,是他违背自己誓言应当受的惩罚。
95 有多少人在等他,或爱或恨
中午过了,鲁希烦躁不安得坐在客厅里,看着赫仑走之前,煞白着脸在厨房教阿焱为他制作的牛肉面,他手一抬便将热乎的汤面打翻在地。
阿焱吓得赶紧跪在他面前。
阿焱:“对不起鲁希教皇!是…是不是阿焱做得不好吃,可是…我把赫仑教父教我的过程整个都录了像啊,到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鲁希盯着阿焱慌张得收拾起地板,他拎着阿焱后衣领将人提起。
鲁希:“问题?那不就是在于为我做饭的是你,你是我尊贵的精灵,又不是我的奴仆,我要赫仑他给我做!我要吃他做的!”
阿焱:“可是,教父他还没回来啊。”
鲁希越想越气,所以那个赫仑是早就打着出去便不想回来的主意才教阿焱的吗?
他不会来是去找了那个玛索吗?!
鲁希一脚踢翻凳子,恶狠狠道。
鲁希:“好呀赫仑,我这就给你抓回来!”
阿焱:“等等教皇,你不能出门,你再出去教父又得受罚了!”
鲁希:“他敢去和别人幽会,便不怕教会!”
阿焱听出来了鲁希的意思,怕是气得是赫仑去了半天到现在没回,怀疑他去了别的地方?
阿焱:“可他是待在教会啊。”
鲁希:“你懂什么,他会在那待一上午?”
阿焱是了解教会规则的,毕竟他也作为一个圣天的隐形考察员在时刻监视教父。
他知道赫仑这两天累积的“罪过”,也知道他大概会受的罚,但他碍于教会管理和教皇权益,这些事是不能和两位教皇说的。
阿焱:“那个教皇,具体的我也不好和你说,若你不信,便联系下长老吧,教父他,会在那里的。”
阿焱拉着鲁希的衣袖,那生怕他出去的焦急表情和真正会失去赫仑的话令鲁希退步。
阿焱:“求你了教皇,不要再随便出去引起轰动了,否则你和鲁安教皇真得会被教会没收教父的。”
鲁希:“去拿电话,若是他不在教会,那我便不要他了,就算哥哥再喜欢他,这辈子,也别想和他在一起。”
耶芙娜:“哦,哈喽,英俊的小阿焱,怎么是你啊,竟敢偷教皇的电话,是有什么私事呀~”
阿焱面漏难色,五官飞一般得跟耶芙娜使脸色。
因为他家鲁希教皇正满脸不耐烦得敲着二郎腿等他问话。
阿焱:“啊啊,那个要想问下赫仑教父他在不在,鲁希教皇想吃他煮的饭。”
耶芙娜原本的笑脸忽然僵住。
耶芙娜:“额,他,他还在我们教会呢。”
鲁希一听即刻抢过电话。
鲁希:“你们关着我教父是想饿死我吗?!”
耶芙娜从没见过这么凶的鲁希教皇,她干脆吓得丢了手机。
一旁的卡列尼皱着眉捡起电话,面对着鲁希恭敬道。
卡列尼:“教皇,教父他触犯教会条例,我们只是按照圣天延传了万年的教规,让他跪在祈祷殿受罚。”
卡列尼:“听说您饿了,我现在便派遣教会的大厨前去教父的家里,他们是为圣天做厨的世家,定然比教父掌勺的饭菜可口。”
鲁希:“我不需要什么大厨,我只要我的教父,卡列尼,给我把教父放回来,不许让他再跪在那黑暗的殿堂!”
卡列尼面不改色道。
卡列尼:“您变得越来越没分寸了,那里可是神圣的教会祈祷殿,而我是教会长老,您不该对我如此讲话,还是说…赫仑教父把您惯得无法无天了,那他可便更罪加一等了。”
眼见着鲁希怒火澎湃,更欲顶撞卡列尼,阿焱赶紧夺过手机。
阿焱:“长老您不要这么想,鲁希教皇只是等了教父一整个上午太担心,现在又饿极了,您不知道,他只是太黏教父罢了,眼见着人迟迟不回以为出了事,自然口不择言了些,请您千万不要怪罪教父管教不力啊!”
阿焱:“既然知道教父还在教会我们便不着急了,教皇这边由我服侍!”
阿焱匆匆挂断电话,他忽闪着翅膀落在手攥紧成拳的鲁希手背用力搓揉。
阿焱:“教皇,教皇千万不能冲动,教会有教会的规定,在你们完成授予仪式前,长老她们的地位可是相当于您的亲生母亲,况且她们不敢动您可不代表不会迁怒教父啊!”
耶芙娜:“您顶撞他们,受苦的只能是教父,现在他只是跪在祈祷殿赎罪,并没有被怎样,还请您冷静下来,好好待在家里等教父回来。”
天色渐近黄昏,一个身子单薄,后背被血红打湿的人还趴在那里。
耶芙娜拉着瑞恩悄悄进来。
耶芙娜:“你快去把教父弄醒,做下处理再送回家,再晚鲁安教皇就要放学了,鲁希教皇中午就来要人了,到时候事情会更一发不可收拾的。”
瑞恩根本无法靠声音唤醒教父,在耶芙娜的指示下,只能用神力激动得强行方式,哪怕这种做法会给他现在的身体带来更大负荷,但回家好好休养些日子还是能恢复。
教父是不会故意挑起长老和教皇的矛盾,甚至会帮她们说话,因此只需化解燃眉之急便可。
瑞恩搀扶着站都站不稳得教父来到教会外,天色已经黑了,可教父就是不让他送上马车。
瑞恩(执行官):“教父,还请允许我用马车送您回去吧,您这样实在是…”
赫仑明明没有力气,却竭力摆动着脑袋朝着四处张望。
瑞恩(执行官):“教父?您在找什么?是需要什么吗我帮您…”
赫仑紧紧抓着他胳膊,口齿不清得不知在说什么,但那隐隐推拒自己的小小力气让瑞恩知道,教父在赶他走。
他扶着赫仑的手,缓缓松开。
瑞恩(执行官):“好好,我知道了,这就放开您,您别激动。”
赫仑可算情绪平静了些,晃晃悠悠着站在原地目送瑞恩离开才吞了屯口水,脚步踉跄着朝圣天界外奔。
姿态扭曲得奔跑中,他的脊梁骨里火辣辣得挫痛着,可是他不能停下来慢慢磨蹭,因为……从他醒来开始,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圣天教会外面盘旋。
就在踏出边界的一瞬,他直挺挺朝着地面扑了下去。
此时一双手臂有力得揽住他的腰肢,他被在门外苦苦等待他的救世主全然抱了个满怀。
他兢兢战战得缩在对方赤裸的胸口,混乱可怜得哼哧着。
“不,不行…”
对方重重得吸了口气,抄起赫仑的腿弯将他抱起。
“教皇……玛索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我知道你受伤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你放心,我绝不会擅闯你用命守护了万年的教会。”
96 玛索爱赫仑,鲁安爱赫仑,都很真心
赫仑再次醒来时,又旧事重演得裹着毛毯躺在玛索的怀抱。
他睫羽颤抖着想推开玛索,可却在抬头的一瞬对上玛索近在咫尺的双眸,这时的玛索…由于兽体的衰退,那诡异异瞳几乎已经消失。
他现在看起来很像个普通人,愿意三番五次拯救一只妖怪的纯良人类。
玛索忧心忡忡得望着赫仑疲软的眸,如黑曜石般的闪亮眼底竟然盛着赫仑难以想象得熟稔和光明。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家伙,抬着头满眼期冀得仰望自己的模样。
赫仑竟失了神……他产生了一股,想要保护玛索的冲动。
玛索:“教皇?雷纳德教皇?背还痛吗?痛得话,玛索给你…”
当玛索冰凉得手触及赫仑的额头,他倏然清醒得抓住他的手。
“我好了,我要回家。”
玛索紧紧搂着他的腰,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玛索:“为什么你还要回去?”
玛索:“现在的圣天没有一个人会欢迎你,对你来说那里就是地狱!雷纳德教皇你不可以再回去了,因为你腰上的妖印被打出来了。”
每只妖身上都有特殊的印记,属于一种保护机制,赫仑同样有,只是阿光为了让他当上教父帮他藏起来了,阿光说过,隐藏之法一只妖只能受一次,只有过度虚弱,才会导致机制发动,自我保护妖体。
过度虚弱?自己明明喝了鲁安教皇的血,才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赫仑不相信得想去扒自己后背,玛索却怕他扯到伤口先一步触到印记。
只顷刻间,他便把被灼烧得血淋淋的手指举到赫仑面前。
玛索:“教皇…看到了吗?你的妖纹刚刚出现,它的保护机制会灼伤一切非妖力的存在。”
玛索:“血妖是最强大的妖,不惧任何妖却单单只惧神力者,玛索是人魂,魂气和神力的成分不分彼此,你明白了吗?”
玛索:“明白了就乖乖待在玛索身边,不要再去找那两个危险的教皇了,让玛索守护你。”
赫仑盯着玛索血流不止的手,铁一般的证据像在扇他的脸,带着妖纹的身体是不能回家的,罩住宅子的神力阵会排斥他。
他甚至以后,都不能再进入家门或者圣天教会。
玛索:“你没有地方可去了,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这里没有神力阵没有会伤害到你的东西,为了你玛索可以永远封禁自己的人魂气。”
可是不行,赫仑必须得得到妖帝维尔拉的心脏,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被转生的意义,他不能悠哉悠哉得选择伴侣,也不能像普通的妖或人一样获得幸福。
是啊,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悲剧,不是他任务失败死去便是妖帝失去心脏死去,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和鲁希都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他有什么好难过,失去处子身和标记,什么都给不了鲁希的他又有什么难过委屈!被鲁希报复般得欺负折辱不是咎由自取吗?鲁希眼睁睁看着教会来人带走他,满脸嘲笑得不为他说一句话,让他孤身一人承受锥骨流血又有什么好痛?
赫仑真得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没有光明可期的未来…
他轻声一笑,仍旧执拗的推开玛索,他不想和玛索牵扯,也不希望他死于鲁安的手中,对以前的自己痴心不已的玛索不应该在万年后还被纠缠进这场弑杀妖帝的任务里,他要回有妖帝的家,他要给鲁安所有想要的…然后,杀了他,再自己解脱。
玛索:“教皇?”
赫仑捡起地上自己破烂的衣服,撕掉一角回到玛索身边,缓缓缠住玛索的手指。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但是你并不是我心中爱慕的alpha,我喜欢的是鲁希,你知道的。”
“只是,我不希望你死,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鲁安昨天以为我和你发生了关系,他不开心,若是让他抓到你,你会死的。”
“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也无法回应你所说的长达万年的爱恋,但是玛索…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死,我想要你好好珍惜生命,活得长长久久。”
“我只是个短命的妖,你我的宿命不同,永远…不会走到一起。”
这一瞬间,玛索感觉仿若穿梭了万年,雷纳德教皇曾说过类似的话:“玛索,停留在我一个人类之躯的生命上毫无结果,你以后的生命将漫漫无边,我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你我生而命便不同,永远不会走到一起。”
赫仑拿着自己脏污的衣衫,姿态笨拙得往身上套。
玛索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拿着一件崭新无暇的白衣盖在赫仑肩膀,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赫仑徐徐头顶传来。
“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我走了一万年,等了你一万年,命运待我不薄,他让我再次遇到了你,那么这次我会走得很慢,走得很缓,只走在有你经过的生命线,我愿意为你停下来止步不前!”
“以后,你死我死,你活我活,我也要做灰尘,和小小的你依偎在一起。”
玛索深情得诉说着,他把头埋在赫仑颈窝,泪水淌湿了赫仑的衣襟。
“妖帝维尔拉…我再也不会让他牵绊你的宿命。”
赫仑站在自家房门外,只能踌躇着,他望着二楼的房间,没有一个人的屋子是亮着的,仅仅客厅一盏灯,孤单得映着地板。
忽然,一粒石子被踢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赫仑猛地转过身时。
一个双目赤红,拳头染血的高大男人正睁睁望着自己。
赫仑一时竟失了声,呆呆得看着一滴脆弱的眼泪从对方脸上掉落,沙哑的声音凄厉得唤着他父亲,然后迎着月光大步朝他跑来。
对方没有一下子拥住他,而是背脊一弯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大手扣住他的肩,脸埋进他的胸口口口声声只叫着父亲。
赫仑顺势便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温柔摸着他道。
“安安,怎么了?怎么哭了,手还受伤了,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好不好?”
阿焱:“赫仑教父,鲁安教皇他…回家没有看到你,便直接冲回了教会。”
阿焱:“他把教会搅得天翻地覆找不到你…便在所有参与抓你的人身上加了惩罚咒,更对在你身上使用了此咒的长老全身都叠满了咒印…把人虐打得…四肢尽断,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阿焱:“所有人都以为,他为了你疯掉了。”
97 神力阵会排异“妖”,赫仑便是妖
接下来,是一阵死寂。
赫仑不大的巴掌捂在鲁安汗唧唧的后脑,可见阿焱口中刚刚闹得阵仗之大。
面对他被教会带走一事,鲁安和鲁希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鲁希笑着恐吓他,而鲁安竟为了一个想杀他的人,疯得不像他。
亏得教会在送他之前说,要他帮忙多跟鲁希教皇说好话,鲁安教皇沉稳懂事,他们压根不知鲁希只会冷眼嘲笑他,而鲁安…才是教会养不熟的狼崽子。
赫仑深深叹了口气,俯在鲁安耳边温柔道。
“你不该此般冲动,我只养育你了一年而已,但长老们可是从小看你到大,为了我这样的妖,你……”
鲁安·雷纳德:“你这样的妖?你是什么样,又在我心里如何,你知道吗?”
鲁安的脑袋闷在赫仑怀里,他的手臂在一寸寸得锁紧,生怕他的赫仑一眨眼消失不见,怕他厌恶自己和希希还有教会的一切,投奔玛索的怀抱。
他现在无比庆幸,闻着赫仑身上混杂得玛索人魂的味道,庆幸赫仑如今愿意驻足在自己的家门口,但他又害怕有一天赫仑会委屈难过得……永远躲在玛索的怀里再也不愿回来。
他恨自己大意,没确保玛索那怪物被彻底杀死再离开,但他现在…恨亦转为幸,他不会再杀他。
因为鲁安从鲁希那听说赫仑向玛索求欢的那晚,他抱着头坐在沙发上,有一瞬间失了意识,紧紧数秒,他便看到了一个关于自己命数的预知画面。
他的眼前闪现过三个片段,有人撕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然后……放进了嘴里。
整个画面鲜血淋漓,鲁安教皇知道,凡是教皇梦境,绝对是无法避免的未来,他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死去。
他注定无法得到教父,他的标记他的处子身,都不曾属于他过,想到这里,悲苦之余他却有些庆幸……赫仑后颈的标记状态可以猜到它属于玛索而不是希希。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鲁希对赫仑来说,危险异常,而玛索会更适合赫仑,他会给赫仑带来幸福。
所以,腺体的标记属于玛索,他非但不想杀了玛索抹去,反倒更希望它永久留在赫仑身上,这样就有一个好人,至少对赫仑来说一个非常好的人,会在没有他的将来好好照顾他心爱的人。
鲁安吸了下鼻子,缓缓道。
鲁安·雷纳德:“赫仑·雷纳德,我不知道你想成为我和希希的父亲意欲何为,但即便你是血妖,我仍会尊重你的身份尊重你的意愿,称你一声教父。”
鲁安·雷纳德:“但我若不想尊重你的身份,你便单单只是我鲁安·雷纳德一生独一无二的挚爱之人,没有人,能够用任何理由……”
鲁安·雷纳德:“伤你分毫。”
阿焱眼巴巴瞅着状态相当诡异的鲁安,心疼得唤道。
阿焱:“教皇…你这是怎么了…”
鲁安·雷纳德:“怎么?我只是要让碰了我宝贝的人…付出代价。”
鲁安终于舍得将头从赫仑怀里抬起,他的视线越过赫仑的肩,直勾勾盯着辉光闪烁的室内。
鲁安·雷纳德:“包括鲁希。”
赫仑还没反应过来,鲁安抱着他便往屋内冲,当赫仑的后背刚撞上神力阵壁,只听得哗啦一声响,房屋阵了又阵,赫仑的后衣连同皮被神力一同剥了去。
鲜血淋漓得淌了鲁安一手。
屋内听到动静得一人一精灵,即刻飞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鲁安教皇抱着一坨血腥四溅的丑东西,而他的眼睛里净是翻滚战栗的晶莹。
阿光立刻明白了什么,首先冲了过去,她泪水汹涌得哭嚎着赫仑的名字。
鲁希却红肿着半边脸,呆呆得站在原地,他不相信,不相信所见的,不相信阿光喊得名字。
因为神力阵怎么会排斥赫仑,赫仑一直都是妖啊,他可以自由进出这里,除非……赫仑妖的身份暴露了。
他明明今天一直待在教会啊!只是跪着,跪着而已,后来挂了电话后,他想了又想,这是赫仑的罪有应得,罚他跪一下小作惩戒也不是不可以。
刚好让他好好反省昨天他不顾自己和玛索幽会的那件事!
就连哥哥回来,发了疯得找不到父亲时他还冷嘲热讽赫仑活该,还阻止他哥去教会找人。
他哥哥当时就像一只见人咬人的疯狗,把他按在地上一通虐打,打掉了他三颗牙,肿了半张脸后拍拍屁股跑了。
他甚至还别有用心的不让人治疗打算将挨打的罪扣到赫仑脑袋上。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回来的赫仑会变成这幅模样,他暴露的妖物身份让他被神力阵刮成这样!
阿光:“鲁希!你还在看什么!赶紧过来用元能为赫仑治疗!”
阿光一声吼便把鲁希吓回了魂,他几乎无法自控自己的双腿,连发力蹬地的点都找不到,连滚带爬得扑倒在鲁安脚边。
阿光和阿焱一同扯着他的胳膊要将他拉起。
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虚弱的出现在空气里。
“我不治…”
阿光:“赫仑你说什么傻话!你整个背都被刮没了!罩在家外的神力阵我可是用纯红色的神力盖了一层又一层啊!光流血就够要你命了!”
赫仑仿若听不见阿光的话。
只是自顾自道。
“救救那位长老……”
阿焱赶紧解释,阿光听后怒不可遏道。
阿光:“活该!就是要她死!她算什么东西敢伤害我的赫仑!哪怕鲁安教皇不要她命,我也要拿她命!”
阿光拉着鲁希的手指往赫仑后背去,鲁希手足无措得往指尖积蓄治愈神力,他太紧张太害怕了,不知是因为眼前可怖的色彩,还是因为怕赫仑真得会失血死掉的未来……
总之他的神力,挤了半天都出不来。
此时的赫仑很难说出一句完整话,后背的撕痛在一分分加重,他知道鲁希没为他治疗,但并不知道鲁希是出于慌张害怕。
他认为……鲁希不愿。
他叹出一声微小的气流,却虚弱得连里面的自嘲都听不见。
“鲁希教皇……”
“宝贵的神力…拯救你该救的人吧,我……”
鲁希:“你给我闭嘴。”
鲁希:“装什么…可怜!明明,有…错的就是你!被暴露身份也是你活该!”
鲁希突然的怒吼响彻冰冷的夜,他虽言语凶戾恶毒,可…磕绊的言辞,瞠红的眼底,足以让他所有的情绪流露。
鲁希:“我…我,告诉你!我不光要治好你还要治好你那猪脑子!”
鲁希:“我得教你知道,遇到这种事要会依赖我告诉我说你害怕说你不愿意去!”
[不许…再一声不吭得,让我去挽留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他们带走你时吓你,我只是…想让你依赖我,一个字,一个眼神,我都可以保护你]
[可你却…头也不回]
98 许诺了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鲁希在失了智般得压榨自己元能时,绿色神力终于能够释放出来,但由于他的情绪太过激烈,导致进入赫仑伤口的能量有丝丝辛辣。
根本比晾在那不管还让赫仑痛彻心扉。
赫仑细细的小胳膊无处可攀,只能紧紧搂着鲁安的脖子,密密麻麻得痛压抑得他哀嗔不止。
鲁希见他这幅模样,暂时停下手。
鲁希:“给我把神力阵撤掉。”
阿焱:“教皇你在说什么?神力阵…撤了?”
撤除神力阵,会让建筑物具象化得出现在人类的区域,也就是说,任何人任何生灵,都可以从这撞房子附近经过,哪怕肆意闯入也无法被阻拦。
撤阵容易设阵难,想要重新建成这么大的工程,即便他和阿光一起,也难以预估时日。
鲁希:“阿焱,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你撤掉神力阵,我要带父亲进屋里去。”
阿焱:“可是这么做教皇你会有危险的,你的神力根本还无法恢复使用啊!”
鲁希:“用不着你操心我,我要救他!”
忽然,那只字不吭的鲁安抱着赫仑便扭头就走。
鲁希:“喂!你抱着这样的他要去哪!”
鲁希抬手阻拦,奈何却被鲁安的神力震摔在地上。
鲁安冷冽的声音落在鲁希耳中,他道。
鲁安·雷纳德:“你跟我过来,神力阵,绝不可以撤。”
因为神力阵,现在是保护鲁希的,他是他的哥哥,保证弟弟的生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况且……撤了神力阵,圣天教会想要再处罚赫仑,便有得是正当理由了。
他原不怕圣天用神力对付赫仑,但他如今却怕,赫仑妖物的身份暴露,他们想怎样杀死他都轻而易举。
虽然父亲是强大的血妖血统,但他看起来很弱,并且是个被标记的omega,他们有得是方法折磨他,毕竟……鲁安自己也是教皇,他不可能违背天生的使命,为了赫仑毁了圣天。
赫仑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因为这个血妖…好像很喜欢那个他都不喜欢的教会。
鲁安将人带到了人类的旅店,将赫仑放在了床上。
鲁安·雷纳德:“希希,快点为父亲治疗。”
鲁安带着精灵们关门在外面等侯,足够的安静可以让鲁希稍稍静下心,鲁希明白鲁安的意图后,趴到赫仑身边,全心贯注的调用绿色神力。
不知过了多久,鲁希在确保赫仑的背脊彻底修复的完好无损后,缓缓收回手。
他的双臂维持一个姿势早已酸麻肿痛,神经刚松懈下一点便感受到了不适。
他僵硬得垂着手臂,想抚摸下赫仑腰部出现的妖纹却无能无力。
他真得好想摸一摸啊,得不到赫仑标记和处子身的他,对赫仑身上种种的第一次都形成了一种偏执执念。
哪怕在赫仑刚刚恢复的现在,他满脑子竟想着比哥哥先看到先摸到血妖独一无二的妖纹。
占有欲驱使着他的疯狂,他毫无自觉得重重一吻贴上了赫仑的妖纹,释然得一瞬一股撕痛从唇部袭来,肌肤相贴使得妖纹机制发动,伤了鲁希的嘴唇。
鲁希手足无措得盯着曼妙腰线上泛红的漂亮妖纹,嘴上鲜血哗哗下坠。
原本趴在那一动不动的赫仑,倏得扭过头去,他的眼底直泛光星,满眼满腹都是鲁希唇上,被流出的马鞭草信息素充斥得血腥。
鲁希才意识到信息素的无意识流出,生怕吓到他匆匆想收回。
忽然,一双手捧住他的脸,温热的口腔含住他唇上刺痛的伤口。
小血妖在舔他的血入腹,可是,随着伤处痛感的淡弱,血妖的身子却越来越软,直到整个瘫在他的怀里,软溜溜得向下倒。
鲁希下意识得收住手臂将他抱稳在怀里,而赫仑已经变成了火红妖体。
失血导致的饥饿让他根本无法在这么丁点的血液里得到满足,可即便如此,赫仑都没有咬破他的皮肉,反而将他的伤处舔舐愈合。
鲁希轻轻托着赫仑小小的下巴,犹犹豫豫着要不要把脖子凑过去为他饱腹,这时鲁安推门而入。
理所应当得把赫仑从鲁希怀里夺走,撕开衣领便把脖子塞到血妖变长的尖牙上。
和踌躇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差距,或许…这就是矮脚选择哥哥而不是他的原因。
可任谁也想不到,嗜血的妖竟紧紧合着嘴,尖牙刺破了自己的皮肉都不愿碰美味的教皇一下。
鲁安·雷纳德:“父亲?”
“救救…教会长老……”
赫仑这威胁的意思不要太直白了,就像再说,不救长老他便不喝血也不要好起来。
但是他没办法,一切因他而起,长老并非刻意刁难他,只是一心一意得为了教皇安危,她们做的一切无论是出发点还是结果都是为了两兄弟好。
没理由因他丧命。
听了这个后鲁希竟是比谁都气愤。
鲁希:“卡列尼那个女人死就死了!要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连家都回不了!还被伤成…”
他突然闭了嘴,他才是罪魁祸首吧。
阿焱:“教皇,卡列尼是耶芙娜的阿尔法,她死了,耶芙娜怎么办?阿焱也建议救救卡列尼长老吧。她只是按照教规办事,你们要明白教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两位好…”
阿焱:“如果不是两位贸然跑出门引起的轩然大波,教父也不会被责难,也请两位反思下自己。”
鲁希自然不会因为三两句用元能救伤害赫仑的人,哪怕他知道错的是自己。
只是赫仑突然要求和鲁希单独说两句,鲁安把人给了鲁希后便出去了。
赫仑颤抖着小小一双手,双手合十得包着拳蜷在自己胸口,闭着眼睛眼角挤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
“对不起…鲁希教皇,都是我的错,我烫伤了你,还和玛索待在一起害你担心,刚刚又伤了你的嘴巴…真得对不起。”
“我知道我没资格向你祈求,但是请你不要迁怒别人,我有错我自己承受。”
“但是长老是无辜的,她,她是为了你们…”
鲁希的手紧紧捏着他的肩,他知道鲁希在生他气,如果他有力气,他恨不得给鲁希跪下道歉更诚恳些
但是他如今能做的只是空口无凭的许诺。
“教皇…如果你不解气,你想怎么在我身上发泄都行,就像你说的,你要我死…把我做死在床上我也不说一句不愿意。”
赫仑哀声请求,鲁希迟迟不答,只是许久后赫仑软绵绵得在他臂膀里咳得花枝乱颤时,他抱紧他孱弱的身子,嘴唇抵在他额头。
“这可是你说的,希望我救了卡列尼那女人后,你会情愿得说出要我狠狠肏进你的身体。”
99 雷纳德教皇曾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鲁希从教会回来已经深夜。
他和阿焱再次赶回那间民间酒店,店家却说鲁安把那个娃娃模样的男孩带走了。
鲁希教皇当场就发了怒,他走之前不光得到了赫仑的偷偷许诺,还要求哥哥今晚把赫仑让给他陪自己睡觉。
哥哥自然应允,他纵贯赫仑,毕竟是赫仑想救卡列尼。
幸得阿焱在,他很机灵得将鲁希领回了家。
鲁希:“你带我回这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神力阵在此,哥哥他才不会带赫仑回来!”
鲁希气得脑袋里阵阵发昏,卡列尼那女人差一点就无力回天了,还是他拼了命得为她,不…应该说是拼了命得为赫仑那动人的许诺,干劲十足得将元能一次性耗了太多。
他全程过于亢奋,导致神力循环到现在都还在体内乱冲,撞得他头晕眼花。
阿焱:“鲁希教皇您别急,教父他一定在屋子里!鲁安教皇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鲁希说信也不信,但是他实在有些气虚,被阿焱灌注神力的有劲小手硬推着往屋走。
阿焱双手支着两脚粘在地上的执拗鲁希,干脆用神力震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鲁希深陷的眉眼骤然如冰消雪融。
他不再被人强迫着,而是主动迈开步子朝屋里扑了过去。
可他腿脚发软,行动已经不能自理,眼见着就要磕上玄关的那阶阶梯。
一个柔软的身子却直直挡在他面前,被他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得盖在了身下,发出一声碰疼了的重哼。
鲁希的双臂毫无章法得在人身上乱摸,摸来摸去最终把手垫在了对方被阶梯硌到的后腰。
他是无意识得,因为这里摔伤过赫仑的腹部,赫仑的背才刚恢复,不能再受伤。
他头埋在赫仑怀里,嘟嘟囔囔着不知说着些什么。
赫仑的手悬滞在他发顶,他想摸一摸莫名依托着自己,战栗不止的身躯,希希刚刚的表情以及这般模样,就好像在破碎的希望里突然递来的稠胶,将细小的碎片胡乱得拼凑在一起。
他知道,廉价的胶水沾不上已经落了灰的碎片,所以再拼,也还是会碎的,希希看似寻找他,需要他,无非是……为了惩罚他。
为了看到哀求他进入的淫贱自己。
想到这里,他收回了手,只是双臂努力得撑在地上,避免身子被鲁希压倒。
阿光在一旁看到赫仑这般反应,只是以为他身体虚弱支撑不住,于是动用神力想帮鲁希教皇站起来。
可是…鲁希教皇却死死勾着赫仑的腰,硬是抱着一起站起了身。
阿光无奈得刚一松手,没想鲁希却东倒西歪得抱着赫仑撞到了鞋柜上。
吓得阿光赶紧又稳住。
阿光:“他这是喝高了酒打醉拳吗?”
阿焱:“额,他…今晚太努力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努力的鲁希教皇,他为了救卡列尼长老,像打了鸡血,但同时消耗过猛,有些副反应。”
阿光摸着下巴盯着鲁希赞许道。
阿光:“没想到这么难驯的鲁希教皇,还挺有人情味的嘛!真没看出来他会对养育他的人如此感恩戴德。”
阿光:“只是,我不服气…他有多爱他那长老,就证明他有多轻视赫仑,相反的,真正重视赫仑的只有鲁安教皇。”
阿光这孩子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不管怎样,谁伤到赫仑,谁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会一直忌恨对方。
阿光小辫子一甩,抽了阿焱的脸一巴掌,阿焱委屈巴巴得捂着脸,阿光视若不见,故意大声道。
阿光:“哼,就这还好意思要求赫仑陪你睡觉,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鲁希听到这话了,可他并不做回答,只是搂着赫仑自顾自得撒娇?
“我头疼,头晕……父亲,给我揉揉脑袋吧。”
赫仑不知道对这种话做何反应,只是在对方粘人到恶心的哼哧中,阿光看不下去用神力把鲁希教皇一步到位送到了床上。
她轻轻摸着赫仑额头,实在心疼坏了,万年后的赫仑真是个死脑筋,因为鲁希一句他陪他睡觉就救卡列尼的话便苦苦等到现在。
阿光:“你别太辛苦,对于这种人,你稍微意思两下就行,要是他十分钟内不睡觉闹人,我就帮你给他打晕,你自己回房间好好休息…”
阿光不停念叨着,说得也蛮过火的。但是,赫仑却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说好?
阿光关上门后,阿焱拦住她道。
阿焱:“鲁安教皇睡下了吗?”
阿光有些苦恼得点点头,阿焱知道鲁安一定给了赫仑不少血。
阿光:“他为了赫仑不被教会再发难,说什么也要把赫仑给治好带进来,连赫仑吃的带抹妖纹上的,耗到了他的极限,那些血可是多到足以让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休克的地步。”
阿光:“他对我们赫仑,真是好啊。”
阿光不禁感叹,这么好的鲁安,根本不像教会史册上记载的凶邪妖物,若将来他要是迎来被赫仑拿走心脏的局面…怕是连自己,都可能于心不忍得会阻止赫仑吧。
赫仑的床上,鲁希晕晕乎乎得拽着赫仑抱进怀里,当他的大手不安分得抓到赫仑一半臀肉上时,赫仑整个妖都僵硬得像个石头块。
他双手抵在鲁希胸口,惴惴不安道。
“能不能不要…今晚,我…”
鲁安为他做了那么多,失血过多一个人孤零零得昏睡在床上,他却…在这里要和鲁希做那种事?
他做不到…其实鲁希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摸摸他的小教父以寻心里安慰,却在听到他不情愿时故意撩开了他的衣服。
就在赫仑着急得想抓他手时,鲁希的手不偏不倚得按在了他腰的妖纹上,那里涂抹过鲁安的血,很是冰冷,鲁希的手掌很热,一抹,会让赫仑很舒服……
鲁希:“你的妖纹…”
鲁希不知道自己对赫仑说了什么,只是在他甜丝丝的向阳花信息素中,昏昏入睡。
梦里,他抱着一个高挑的长发美人站在一面铜镜前,美人赤裸着身子,在靠近美人臀的地方,他清晰得看到了一只和赫仑背上一模一样的艳红妖纹。
可是镜子里的人好像是自己又不是,长而锋锐的漆黑甲干一点点勾描着那朵纹络的形状,他听到不受意识所控的声音在自己胸腔回荡。
“你怀孕了…怀了我血族妖帝…维尔拉珍贵的宝宝,这刻印,便是铁一般的证明。”
“教皇…你注定是属于我的,为我生下这个孩子,求你了。”
可对方突然推开自己,红色的神力霎时汇聚在对方的掌心,那个欧米伽将手刀抵在平坦的小腹残忍道:“我要杀了这个孽障。”
100 孕记和妖纹一模一样
鲁安:“赫仑!你是不是怀孕了!”
鲁希:“不可以,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两个声音同时落下后,赫仑便如那魂飞魄散的雏鸟,早已浑身冷汗,单薄的衣衫从里湿到外,他双手反握着紧紧抓着自己腰腹的鲁希的手,鲁安从门外闯了进来。
鲁希满眼血丝,身上的冷汗不亚于赫仑,他直勾勾盯着赫仑,视线战栗着移到自己的双手,刚刚那不知是梦还是发生过的画面,令他心惊肉跳。
忽然,一只手重重落在他腕部,混着神力的力道将他从床上硬拖下来,在鲁希毫无反应的状况下便被鲁安拉到了门外。
阿光已经冲进去安抚起赫仑,鲁安眉头紧蹙,神情复杂得看着躺在床上的教父,对阿焱道。
“去帮光照顾好父亲,我有事情和希希谈。”
鲁安揪着鲁希的衣襟,将呆滞的人拽到自己卧室,反锁房门。
看着鲁希仍旧魂不守舍的表情,他按着他胸口把他抵在墙上,伴随着一声后背砸出的巨大闷响,鲁希一阵哆嗦后清醒过来,鲁安冷着脸单刀直入便问。
鲁安·雷纳德:“你梦到了什么?”
鲁希反望着鲁安,对方眼中的愠怒已无法掩藏,他不慌不忙得放松身体,顺势靠在墙上。
鲁希:“那你又梦到了什么?”
见他这幅反应,鲁安更是怒火中烧,他不敢相信那像极了自己过去的梦境,希希竟也梦到了。
否则他不会说出意义和自己类似的话,虽然梦里的自己…在那人要杀死孩子时,抓住那人的手骗他纹络不是孩子,是血妖所属物的标记,以避免其他人对自己“猎物”下手?
但鲁希的反应,显然不是。
鲁希:“怎么了哥哥?想知道就先告诉我你的梦啊。”
鲁安收不住暴戾的怒火,铺天盖地得朝鲁希砸去。
鲁安·雷纳德:“是我先问的你,鲁希·雷纳德!”
鲁安·雷纳德:“少在这给我装样子!”
鲁希只是微微一惊,不为所动道。
鲁希:“你先问得?”
他紧接着哼哧一笑,微抬着下巴,表情里净是赤果果的挑衅。
鲁希:“所以……区区一个先,就能说明,孩子是哥哥的?”
鲁安·雷纳德:“什么?”
鲁希:“哥哥,其实我老早就很好奇一个问题…”
鲁希:“那天逼着我看的那场活春宫…你是进到了欧米伽的孕育腔了吗?”
听了这话的鲁安是一阵窒息的沉默,他不禁怀疑鲁希是不是发现了当时配合赫仑发情的不是自己,而是创造的假体…
除此之外,鲁希这话这表情,怎么听怎么看都怎么诡异,就好像…他进过那个自己都不敢奢望的地带,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鲁希……碰了自己珍视的赫仑?
鲁希见哥哥青黄不接的脸色,频频低笑,他更迫不及待得想催升哥哥的妒火。
他就想看到鲁安慌张且自卑的样子,他越是退缩越不敢言,又或者被自己激怒得出手打人,都能够说明一件事。
便是鲁安从没侵入过欧米伽的生殖腔。
而他,才是第一个,第一个将他探索到至深之处的人。
鲁安干涸的喉咙突然一滚,握着鲁希领口的手隐隐颤抖。
鲁安·雷纳德:“你的意思,是说你进去过,对吗?”
鲁希得意上扬的唇角,仿佛告诉了鲁安过分肯定的答案。
鲁安一拳砸上鲁希的脸颊将人打翻在地上。
鲁安·雷纳德:“鲁希,你好大的胆子!”
鲁安·雷纳德:“他是我的欧米伽!他是我的!”
鲁安·雷纳德:“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我绝对不是单纯无耻得只爱着他的身体,我没有碰他没有碰过!你怎么可以…”
鲁安话没说完,却因自己脱口而出的诚实言语紧紧闭住了口。
鲁希用手臂擦着唇角,却从地上起不来,他干脆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头朝上看着鲁安血色尽失的脸。
鲁希:“你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鲁希:“什么叫你没碰过他,你爱他的人不是身体?哥哥……你跟我解释什么?你爱怎样的他和我有关系吗?还有……你没碰过他,那那天给我看到进入他的东西是什么。”
“不会是,假做给我看得其他东西吧?”
鲁安彻底得哑口无声了,鲁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心情大好得揉着自己的下巴。
鲁希:“哥这般心急,我便告诉你我的梦吧,其实…”
想到那梦,鲁希的面部倏然肃然起来,他毫不避讳的和鲁安讲述。
鲁希:“他把红色神力刃,抵到自己肚子上时我便吓醒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我下意识得认为,他是我们的教父。”
鲁希:“哥哥你呢?为什么会问他怀孕了吗?”
鲁安·雷纳德:“因为我,和你梦到了一模一样的场景,但是我有后续,我为了不让对方伤了孩子,故意骗他说那纹络并非孕记,他才收了手。”
两人双双陷入了思索当中,许久后,鲁希撑着地起身。
鲁希:“哥看到的那个孕记和教父后腰的妖纹一样,才会产生和我同样的想法。”
鲁希:“但是哥放心,我没有怎样他,他可是哥的欧米伽。”
鲁希:“只是,梦里的美人多少和教父有些关系,哥若认为赫仑教父身上那是孕记,你该怀疑的对象不是我。”
鲁希:“而是玛索。”
鲁希:“我说过,他在哥不在的时候偷偷找玛索幽会,而且卡列尼告诉我,她们在哥放学前便已经送走了教父,你说…直到那么晚他都未归,他是去了哪呢?哥好好想想吧,我若是哥,我今天…便会蹲在家附近守着那奸夫上门。”
鲁希:“或者跟着父亲,看看他会去哪里?”
鲁安整装后站在玄关,他手掌着赫仑的后脑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鲁安·雷纳德:“父亲,答应我,今天乖乖待在家里,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鲁安·雷纳德:“一定…一定要留在家里。”
赫仑不明白为什么鲁安要重复让他在家这话,只是见他愁眉不展的苍白面庞,心里作痛,他摸着他脸道。
赫仑:“我知道了,会待在家里,不让你担心。”
即便得到他的肯定,鲁安仍旧眉头紧锁得离开了。
鲁希双臂抱在胸前,饶有意味得靠在玄关的墙边笑道。
鲁希:“好了父亲,又到了我们独处的时间了。”
鲁希:“现在,跟我进来吧。”
赫仑失神得盯着门口不答,鲁希却耐心得走到他身边,把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抗在肩上。
他手摸着柔软的屁股,啵唧一口亲上去。
“哥哥的血把父亲养得真香,真让人受不了。”
鲁希:“父亲,哥哥他怀疑你怀了玛索的孩子,所以,为了不让他生气,把孩子变成我的吧,至少我的,可以让你在哥哥手下留住那奸夫的小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