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妖帝床上强制大教皇,却爱得卑微
赫仑被他言辞中的含义深深恫吓到,对方有所预谋的作为显然不像以前那般只是轻佻的挑逗玩笑。
他恶狠狠想发力,身子却愈发虚软,软到整个人全仰瘫在那肮脏的“淋血石”上,石缝孔隙里散出的腐臭味道灌进鼻腔,压得他连呼吸都吃力。
“什么叫夫妻之实?!”
“你…肮脏的血妖才不配当我的…”
他本就气息不畅,话说的也迟缓,可血妖忽然抬手遮住他的嘴不让他多说一个字。
“好好好,我不配~”
“既然如此,是我曲解了和你之间的关系,那么这样吧,我换句符合你现在境遇的话说。”
“赫仑·雷纳德,我要肏你。”
血妖把赫仑仰着玩,抱着玩,换遍了姿势仍不满足,他握着赫仑的膝盖,保持着填满他的姿势硬将人掀趴了过去。
赫仑像个濒死的鱼,连扑腾都扑腾不动,只剩一具快被榨干了的尸肉。
血妖略带遗憾道。
我是不会这么对喜爱的老婆的,可惜…是你自己选错了关系,所以赫仑教皇,你现在是我的仇人,我得把你对我的折磨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两手夹在赫仑腰间,将他下盘高高抬起,以方便让自己的东西达到足以让教皇哭喊求饶着叫他丈夫的深度。
他掐着他的腰,疯狂泄愤,可是身体越是爽快,心里许是越不爽,他尖锐的牙刺进omega热乎乎的饱满腺体,溅了满嘴可怖的血液。
他吮舔着唇齿的芬芳,吻着教皇的腺体,乐此不疲于肉体和言语对教皇的冲击。
“你挨肏的时候体力真差,和你折腾我一整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圣天教皇可真自私,只许自己欺负别人,别人稍微撞两下就受不了。”
“可你受不了,也不愿意求我一句,叫我声好听的,行吧行吧,我拗不过你,那你今天便爽死在我的标记下吧。”
“我要把你标记到…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
血妖自言自语着,可他的尾巴止不住放松教皇被勒到发青的大腿,他是心疼他的,看他难受他又开始不忍心了,他的尾巴可是诚实得替他做出了回答。
他嗤笑一声,把松开曼妙胴体的不争气尾巴握进手里,攥着绒绒的尾端在教皇被撞红的屁股上轻拍,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
原来比起情欲,他更在意教皇的身子。
“看来我的尾巴舍不得你死,都怪你太漂亮了,它还想多看看,好吧,我放过你了,但是…以你的性子,药效褪去后你非杀了我不行…”
他软下的情欲从人滚烫的身体退了出来,黏腻得液体随之涌出,他把教皇抱回怀里,手摁上他血淋淋的腺体。
“死在你手上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做我的人,我死后你也只能永生永世做一个孤寡omega,受尽对我的…呵,是对我身体的思念和情欲的折磨…”
当一口锋利的牙刺入后颈,赫仑忽然清醒过来,他仿若被当时的自己共了情,真实的疼痛和alpha激烈的信息素冲进体内的感觉令他脚步踉跄,他好像被永久标记了,忽然惊吓得捂住后颈腿软心揪得就要仰倒过去。
幸亏鲁安冲进来搂住了他。
“父亲你怎么了?!”
赫仑突然很想哭,不知道是那虚假到真实的疼痛刺激到泪腺,还是对那个妖帝过分的痛心和不舍。
他知道他是万年前的教皇转世,那是他前世的记忆,可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觉得疼痛无比得是那只强迫他结合的血妖。
他手里攥着熟悉的黑蕾丝内裤,整个人战栗不止。
妖帝送过他一条内裤,和手里的这条鲁安送的一模一样,却穿梭万年。
也就是说,鲁安,是他的妖帝,是他要呵护心灵的对象。
他不敢立刻确认,兢兢战战得问道。
赫仑·雷纳德:安安…内裤上面,有什么?
鲁安不解。
鲁安:会有什么?
赫仑·雷纳德:你没有,在里面放奇怪的东西吗?
鲁安:这是父亲贴身穿的内衣,所以我用神力创造了全无菌材质,就怕伤了父亲的身体,它哪怕掉在土里,都染不上一点细菌。
这个回答让赫仑迷茫,妖帝对自己是有情绪的,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内裤上做手脚,可鲁安显然对他不安任何坏心思。
一模一样的手法,鲁安却爱惜他爱惜得过了头,一点不像心灵受创的妖帝。
赫仑·雷纳德:那…安安,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吗?
赫仑·雷纳德:我指的是,你会讨厌我,嫌弃我,或者会因为我对希希照顾得多而恨我之类的?
鲁安:那怎么会呢,父亲这么好,我爱你还来不及,哪会生出那些伤神的念头。
鲁安:至于你对希希那么重视,我倒没有恨,只是…纯粹的羡慕罢了。
鲁安:父亲你放心,无论怎样,我对父亲从始至终都只有“爱”,除了爱,便是深爱,再无其他。
鲁安:这条内裤,是我很喜欢的款式,我以为父亲也会喜欢。
鲁安:不过,父亲不喜欢我也不强求,我再给父亲…
赫仑·雷纳德:不,我喜欢,我很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当然喜欢。
赫仑·雷纳德:我这就…
赫仑·雷纳德:穿给你看。
鲁安想象的父亲拿到内裤的样子,只有红着脸羞答答的模样。
从没想到他竟会欣然接受,还反复说着喜欢,要穿上给自己看?!
他目不转睛得盯着父亲抬起脚,小心翼翼得把自己送他的内裤套在屁股上。
然后,父亲掀起了衣服的下摆,光着两条诱人得大白腿,赤裸的那里将黑纱撑起了无限的风光,他湿漉漉得眸子亮得仿佛要掉出星星,颊面粉红,面若桃花,羽睫轻颤着抬头看向自己。
安安,谢谢你,很好看,也…很舒服……
于是鲁安教皇期待的场面还没仔细欣赏,便转头关门跑了,真真是…落荒而逃。
他本想用来调戏父亲的把戏,却反把自己撩羞了脸。
浴室内,赫仑伸过手小心翼翼得抚摸着纹络细腻的内裤。
原来阿光说得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是这种“关系”。
赫仑·雷纳德:安安就是我记忆里那个男人吗?他看起来应该很喜欢我,他是血族,他的尾巴不会骗人,我看得到尾巴有多喜欢我,又有心疼我…可我却杀了他…
赫仑·雷纳德:所以安安如今的心结,就是我吗?他想…拥有我?
62 希希的信息素是赫仑最怕的味道
赫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一心一意思考着怎么把自己给鲁安的事情。
他万般纠结,且不提鲁安得知自己把【初露】给了鲁希后会让他有多生气。
哪怕他非常顺利的让鲁安得到了他,满足了心愿,那自己不是要再杀他一次吗?
他不知道万年前那只血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教会追杀他了万年,以前的他或许心狠手辣,可现在他软弱还懦弱,杀心爱“儿子”这种事他做不来。
况且他要是把自己给了鲁安,那希希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初露影响,他现在真得很喜欢希希。
不,应该不止于初露影响,他发现从一开始就被成人希希的外貌深深吸引。
他可是看到他的脸第一次时便发了情。
刨除信息素外,相比和他有那层过去关系的鲁安,鲁希要让他着迷许多。
或许是生性本贱?
他就是对百般依顺自己的鲁安兴致乏乏,而对那阴晴不定,动不动就爆炸的鲁希爱不释手。
倘若他顺利杀了鲁安,那希希…会同他在一起吗?
显然是不会的,他甚至会杀了自己为哥哥报仇。
越想越混乱,他索性不想了,过后慢慢和阿光商量着来吧。
他推门出去,可鲁安却不在房内了。
他走出鲁安的卧室,趴在扶手处视线往楼下探寻。
发现鲁安把穿着围裙的贝尔挤在墙边,他表情嫌恶,好像说了什么后便身子一侧,贝尔匆匆放了手中的锅铲跑上了楼,并未注意到赫仑。
赫仑正想大声向鲁安询问他说了什么吓到了贝尔。
便看见鲁安从窗台下拿起空气清新剂,在楼下一通狂喷。
鲁安将厨房和贝尔经过的地方喷了一圈,正准备踏上阶梯时才发现赫仑在楼上看自己。
他看起来有些仓皇,连忙冲赫仑道。
鲁安·雷纳德:父亲先别下来。
接着他一边呲着喷雾一边跑着朝赫仑过来,裹了一身的人工清新剂的橙香。
甜腻的味道冲得赫仑频频咳嗽。
鲁安把清新剂快速藏到身后,稍微和赫仑拉开了点距离。
赫仑却主动拉住他胳膊。
赫仑:安安,你在干什么?贝尔他…
鲁安·雷纳德:啊,我马上就跟父亲解释。
鲁安明显顿了下,他没有想好措辞。
于是含糊得搪塞道。
鲁安·雷纳德:他…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
赫仑忽然脸色一沉。
赫仑:那你也不可以吓到他,说话需要方式,我已经教你很多次了,哪怕他是妖他也不安坏心,你每天外出全靠贝尔帮助你,你不可以恩将仇报你明白吗?
赫仑真得急了,看到鲁安对待贝尔这种态度他不禁怀疑鲁安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常常欺负贝尔。
对于赫仑突如其来的怒意,鲁安一阵恐慌。
他吞了吞口水,连忙道歉。
鲁安·雷纳德:对,对不起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赫仑:你没有好好做你就是不明白。
赫仑:还有,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贝尔。
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响,贝尔恐慌的声线随之而来。
贝尔:“鲁希教皇我真的没事,鲁安教皇只是让我洗个澡,他…他没有怎么我…”
鲁希:“没有怎么你?你以为你身上盖着得他恐吓你的信息素我闻不到吗?!”
鲁希:“我说了,你是我的人,他不能欺负你!”
这段对话像是在对鲁安火上浇油,听着靠近的脚步声,鲁安猛地挣脱开赫仑就要跑去阻拦鲁希。
赫仑反而快他一步挡在他正面前。
赫仑:我都听到了。
赫仑:刚好希希他带着贝尔来找你,也好让我当面问问贝尔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滴滴…赫仑的手机响了起来,但声音却来自鲁安裤兜。
赫仑:安安把手机给我。
鲁安满脑子都是如何赶走即将赶来的弟弟,连一点反应都做不给赫仑。
赫仑主动把手伸进鲁安裤兜,来电的是教会长老。
他一接通,对方便催促他赶紧看下邮件,并嘱咐道。
“哪怕我们鲁安教皇再英俊,他也不可以在人类世界做偶像,教父,事情就麻烦你解决了!”
他疑惑的翻开邮件,当看到几十张各种角度的鲁安裸着上半身站在街头的特写还有他用下流的姿势抱着贝尔在身上的照片时,愤怒如同洪潮倾泻直下。
与此同时,鲁希已经拉着贝尔来到他的身后,粗鲁无礼得直唤他的全名。
鲁希:“赫仑?雷纳德,你给我滚开,我今天非要废了鲁安!”
鲁希:“你若胆敢拦我,我连你,一、起、废!”
鲁希的声音就像一汪冰泉,瞬间浇熄了赫仑升腾的燥恼情绪。
他的心激动得告诉他,他好想看到希希,看看他昨天磕到的脑袋有没有事,好好问问他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他猛地转过身,鲁安即将落在他肩上的手已然阻拦不住。
当他仰着头看到鲁希的脸时,一股稠密浓厚的味道劈头盖脸得砸在他脸上。
他当即泪流满面,大脑眩晕,腿脚发软得要往地上栽。
鲁安眼疾手快得抄着他腿弯把他抱起来,转过身背对鲁希,散发着大量血妖喜爱的血腥信息素,竭尽温柔得安抚着他。
他心头惶惶得把人往自己怀里塞,怎么办…他本以为可以避免的情况却以最糟糕的姿态出现在教父面前,都怪贝尔!都怪他这倒霉弟弟!他怒腾腾的侧过脸冲鲁希吼道。
鲁安·雷纳德:给我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鲁希被深深吓到了,不是骇于鲁安的怒吼,而是赫仑那仿佛一碰就碎成渣的反应。
鲁安·雷纳德:鲁希·雷纳德!你听不到吗?!我让你收起来!你这么做是想活活吓死父亲吗?!
鲁希现在厌透了赫仑,因为他对他哥哥做得那像极了爱慕的一切。
他本不该听话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也不觉得自己的气味有什么冲到欧米伽受不了的情绪。
但是…对方夸张的反应还是让他静了下来。
他拉着贝尔离开,对他说,“你去做饭,不用在意鲁安的话,有我在,他不敢说你。”
之后,鲁希就静静来到赫仑房间外,他要一探究竟。
他没贸然进去,因为他还生着赫仑的气,他不会进讨厌的人的房间。
他没有等来赫仑,而是他面色阴翳的哥哥。
鲁希: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他嗤笑一声,有些嘲讽赫仑的柔弱。
鲁希:不会只是因为信息素凶了点就吓晕了?到现在都没醒?
鲁希:要这样他还真是个窝囊废…
鲁安·雷纳德:是啊,他被你的信息素吓晕了,吓得浑身都湿透了,满脸都是泪,并且一时半会根本醒不过来。
鲁希讥讽的笑倏然僵在脸上。
鲁希:什么?
鲁安·雷纳德:因为你的信息素是马鞭草啊。
鲁安·雷纳德:希希,血妖最怕的气味,就是马鞭草。
63 他一定被哥哥做了什么!
餐桌前,贝尔和鲁安面对而坐,除了碗筷轻碰和细细咀嚼的声音,静如止水。
贝尔面前的盘子里摆了个咬了两口的面包片,杯子里的牛奶一动未动。
他拳团在膝盖上,手心里捏得净是汗。
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上学的点了,他却不敢开口询问鲁安。
鲁安本就不待见他,更不要说刚刚他和鲁希教皇在上面不知说了什么,鲁希教皇摔门回了屋,而他满脸阴晦得下了楼。
坐在桌边等他准备的早餐。
鲁安手中的三明治忽然被他放下,他嘴里包着东西,眉头微蹙,目光直挺挺看着自己杯子里的牛奶
贝尔立刻便明白,鲁安教皇被食物噎住了。
他立刻推开凳子站起身,慌张道。
贝尔:您等等,我给您热一下!
贝尔疾跑去厨房,端着杯牛奶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就这么点东西,够鲁安教皇喝吗?
他索性把箱子里的纯牛奶全开了盖倒进锅里。
才意识到这估计要热上一会,万一鲁安教皇被噎坏了怎么办。
他急得似热锅上噼啪作响的蚂蚁,扭头去看鲁安,鲁安还包着那口食物,腮帮子鼓得有丝丝可爱。
但表情,似乎更难受了。
他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鲁安教皇虽然对自己不算好,甚至还有些恶劣,但是,他不会真的对自己生命做出出格的事。
于是,他两手捧着锅身,仅仅五秒,锅里便漫出了热乎的奶香。
他拿敞口大杯给鲁安装了满满一杯温热的牛奶,匆匆摆在他面前道。
贝尔:您喝吧,温度刚刚好!
鲁安盯着牛奶,眉眼间有一丝诧异,很快被一阵说不上嫌恶的扭拧表情替代。
他抚了下自己脖子,似是吞咽困难,紧紧握着杯子的手纠结的放下,又再次握紧,抬起来灌进嘴里一吞而尽。
他的食物咽了下去,虽然看起来非常的不容易,贝尔甚至紧张得伸手拍了拍他后背。
那是他看到人被噎得面红耳赤后,下意识的举动。
但幸亏他只拍了一下,就麻溜缩回来了。
恢复好的鲁安,皱眉盯着他,眸子并不开心。
鲁安·雷纳德:谁允许你在教父的家里使用妖力的?
贝尔赶紧给鲁安跪下了,他太害怕鲁安这种语气。
贝尔:对不起!对不起教皇,我只是,想给你热牛奶。
鲁安·雷纳德:热牛奶没有火吗?为什么偏偏…
贝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想起鲁安刚刚不舒服的表情他心里就难受,他竟然打断鲁安的话,挤着眼睛吼道。
贝尔:因为你看起来噎坏了啊!
什么?所以这只是妖是为了让自己快点喝上热的东西才这么做的?
不解,郁闷,在鲁安教皇的心头疯涨。
终于,他在贝尔哆哆嗦嗦着快哭了前,竟主动抓住他的手肘将他拉了起来。
鲁安·雷纳德:给我坐好说话,别再让父亲和希希看到我“欺负”你。
贝尔:您没有欺负我。
贝尔:您只是说让我洗澡,哪怕信息素有些恐怖,可我知道您是担心我身上鲁希教皇的信息素吓到教父。
鲁安·雷纳德:可是昨天我确实做了。
贝尔:没有没有,您怎么会欺负我,您是心情不好。我看得出来!这不怪您!是卢卡斯他误会了,请您不要把他这种小妖怪放在心上!
鲁安·雷纳德:呵,你是在替你的同伴求饶?
贝尔没说话,却是默认。
鲁安摸了摸杯子。
鲁安·雷纳德:再给我倒杯牛奶,煎十个鸡蛋,十根火腿,外加四碗鸡胸酱面。
鲁安·雷纳德:这样,我就原谅他。
鲁安·雷纳德:记住,不要使用妖力。
贝尔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鲁安不再看他,而是表情平淡得重新吃起桌上的食物后,他开心的脸都红了。
贝尔:谢谢鲁安教皇!我马上给您做!不用妖力!
当热腾腾的饭摆了满桌后,贝尔有些忍不住向今天这般好说话的鲁安邀功。
贝尔:鲁安教皇,我手艺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教父的水平,但是,您应该会喜欢!
鲁安轻轻嗯了声便拿起筷子吃了口面。
贝尔:怎么样?
鲁安依旧不答,却用下一大口告诉了贝尔答案。
贝尔满心欢喜坐回对面,喜上眉梢得看着教皇享用他亲手做的食物。
贝尔:您今早吃了好多啊,您很饿吗?
鲁安点点头。
贝尔:会饿到平时饭量的三倍还多吗!
鲁安难得耐心为他解释,因为那锅妖力加热的牛奶。
鲁安·雷纳德:因为刚刚分化,所以感觉体力不支,只想吃东西。
刚分化?!对,对啊,鲁希教皇也刚分化。
贝尔:那,那鲁希教皇岂不是也会很饿?
鲁安·雷纳德:所以,这里有一半我是让你做给希希吃的。
鲁安·雷纳德:你去叫他下来,吃完东西再回去反省。
贝尔上去一趟又下来,他难为情的跟鲁安说,鲁希不下来。
鲁安·雷纳德:那就饿着,这些我全都吃了,不能浪费。
贝尔因为鲁安对自己的态度,和珍惜自己做的饭的做法,心里发暖,可与此同时,他又心慌意乱。
因为…鲁希并不在房间,而是去了教父的卧室,他一心向着鲁希,哪怕被鲁安知道后会自己遭罪。
赫仑房间内,鲁希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得看着深度昏迷的小矮脚,他伸着手,在他的脸蛋脖子里摸来摸去,随着指腹黏腻的汗液裹了一手,愤怒不甘滚滚袭来。
原来他真的像哥哥说得那样被自己的信息素吓失了魂,昏得这么沉,身体到现在都还是汗津津的退不去。
血妖…害怕马鞭草,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连教会的书里都没有记载,他的哥哥却知道。
还有,哥哥知道小矮脚是血妖,他竟然不杀他?看哥哥那忧心忡忡的模样,是早就知道他是血妖还刻意维护吗?
怎么会,哥哥明明恨透了妖。
他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杀小矮脚?他就就这么喜爱他也喜爱的小教父吗?
啊,不光他喜欢教父,教父也很喜欢哥哥啊,昨天,自己摔倒了后教父为了陪哥哥,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更问也不问。
当时没做就算了,凭他对矮脚的了解,过后肯定会跑来看他的,但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做,除非…
他被哥哥阻拦住了,被逼着和哥哥一直待在一起。
直到今天早晨,也就是说。哥哥在父亲本该陪伴自己的夜里,独自占有了父亲,还让父亲和他一起睡了觉吗?!
哥哥分化了,他的信息素是血腥味!那是矮脚最喜欢的味道!他们睡在一起一定做了什么!不,是他的小矮脚一定被哥哥用信息素引诱着做了什么!
想要求证什么的想法促使着鲁希无意识得翻上了床,他一把掀开小矮脚的被子,压在他身上,一瞬间,便撕了他的衣服。
64 鲁希教皇,你已经被omega打上标记了
贝尔在餐桌前陪鲁安继续吃早餐,视线时不时朝上瞄。
他的举动看在鲁安的眼里。
鲁安·雷纳德:贝尔?
鲁安·雷纳德:一直看上面,很担心希希吗?
他是担心楼上发生什么,因为鲁希教皇昨天闹人的时候一直在嘟囔“小矮脚你个骗子,我要弄死你”,并且刚刚是满面带气的往教父房间去的,他好怕因为自己的隐瞒出什么大事。
当然,他也只是猜测,毕竟在他看来,鲁希教皇应该是蛮重视教父的,所以他伤害教父只是有可能性的事件,况且他已经骗了鲁安,现在说出来…万一没事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点点头。
贝尔:嗯,我是担心他…
鲁安仿若早就看透他的心思,有些看热闹的意味嗤笑道。
鲁安·雷纳德:昨晚上希希怎么闹你的,今天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贝尔简单组织了下语言,毕竟在其他人看来天天都是自己陪鲁希的,他只要把这件事当成真的就行,虽然昨晚是第一次。
贝尔:额…就是,像往常一样头疼,只是这次有皮外伤…
鲁安·雷纳德:奥,那个啊,昨天他在楼下滑倒了,许是那时候摔得。
鲁安·雷纳德:他有没有要阿焱治疗?
贝尔:有…因为他太疼了。
贝尔:他本来以为是教父来看自己,结果是阿焱和阿光,他不怎么开心,尤其针对阿光,可又晕又疼的厉害,只能一句话说不出来让阿焱给他治疗了。
鲁安微微一笑。
鲁安·雷纳德:他还是太嫩了点,这点小痛都受不了,怎么能等来父亲的安慰呢。
贝尔没太懂,只是见着鲁安餍足得拍拍手,突然起了身。
贝尔:您要干嘛?
鲁安·雷纳德:我心情好,所以亲自去哄我可怜的弟弟下来吃点东西,他脑子本来就笨,再摔一下,还连饭都不吃,到时候带出了门,丢得是我的人。
眼见着鲁安踏上楼梯,贝尔都想不出理由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拐向鲁希的房间。
没过一会,他又重新拐了回来,那满面笑容已经完全被阴骘憎恶代替,他往赫仑卧室拐去前,如刀般锋锐的眼神刮过贝尔的脸。
吓得贝尔霎时瘫坐在地上,冷汗如潮。
当鲁安匆匆来到赫仑房内,他看到父亲衣衫被褪尽,鲁希的手恰恰从他胯间移了下来。
包着父亲隐私部位的东西,是一条可爱且微微宽松的小黄鸭内裤。
听到动静的鲁希,缓缓转动着脸望向门口,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呆傻得看了鲁安有一会。
从手里拎出那条黑蕾丝内裤,挂在指间,冲着鲁安摇晃。
他从鲁安投来的视线里意识到什么不对,忽然动身起来拿被子遮住赫仑的身体。
迈着大步朝鲁安走来。
他拿着那条内裤往鲁安胸口重重一砸。
鲁希:谁让你给他穿这种东西!
在鲁希离手时,鲁安眼疾手快得握住内裤,上面还有父亲身上残余的体温。
他紧紧揉进掌心,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鲁安·雷纳德:是他主动要穿的,他还说他很喜欢,甚至穿好后撩起衣摆,给我看~
鲁安·雷纳德:希希,你再用被子遮着他,他也已经被我看光了,他是我的伴侣,在信息素上我也得到了他的偏爱,而你不一样,你讨厌向阳花,他也厌恶你的气味,互相厌恶的两个人怎么会有未来呢,所以放弃吧。
鲁安·雷纳德:比起教父,贝尔那只妖怪更适合你这种傻孩子去谈谈恋爱,你就放过父亲,让他安心跟着我。
鲁希当即怒不可遏得揪住鲁安衣领。
鲁希:你休想!我才是看光他的人,不光看,我还摸了他,是他拉着我的手摸的,摸得他身下都湿掉了,我告诉你,我虽然讨厌向阳花,但是赫仑身上的向阳花我永远不会讨厌,我早就闻到了他体液的味道,是香透了的向阳花,我仍旧没有改变过想要他的想法。
虽然顺序乱了,但赫仑湿淋淋的身子和被摸都是事实。
鲁安淡定自若的表情。在鲁希说出他摸湿了父亲后一下子乱了套。
他抿了抿嘴,眼睫不可置信得飞速眨动。
他反握住鲁希的手,顷刻间目眦欲裂。
鲁安·雷纳德:你说,他的体液,是向阳花的味道?
鲁安·雷纳德:你…所说,他的体液,是从他的哪里出来的?
鲁希: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鲁希:当然是从他最隐秘的地方,只有我碰过的地方。
鲁希的脸倏然前进半分,他贴着鲁安耳垂,邪翘着嘴角说了几个字。
然后又稍稍远离,盯紧哥哥惊慌失措的瞳底,倨傲得意。
鲁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当时身子全都软了,只会惹人怜得趴在我面前哭,我觉得这会是父亲很重要的东西,哥哥你一定没见过,所以我才说出来给井底之蛙的哥哥分享。
静默片刻后,鲁安握着带着赫仑体温内裤的手松了。
抬手有气无力的推了鲁希胸口一把便扭头离开。
鲁希从惊诧中回不过神,他还以为,哥哥会对自己动手,这一次他要让父亲看到鲁安这个坏哥哥把弟弟打的头破血流的场面。
他总算学会哥哥讨父亲怜惜的招数,可却…没能用上。
他不能相信计划还没落实就以失败告终,他追出去朝着摇摇欲坠的鲁安背影后大喊。
“哥!他的体液可香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比我先尝到了!你…”
无论他怎么激将,鲁安都不扭头,而是从楼梯下去,往门外去。
“哥?哥你聋了吗?你难道不生气不想打我吗?”
鲁希痴痴得望着哥哥的背影,嘴里振振有词。
可忽然贝尔从他一旁抓住他胳膊,低着头劝说道。
贝尔:鲁希教皇…别,别说了…
贝尔:鲁安教皇他听见了。
鲁希很是郁闷,他挠挠头。
鲁希:他听见了他都不带理我的?这样都不生气?
鲁希:难道说我觉得很了不起的液体,其实什么也不是?
贝尔欲言又止好几次,关上了赫仑教父的门。
贝尔:那个,教皇…我有事和你说,关于你刚刚说的教父他的,体液……
贝尔:虽然我不了解人类的omega,但是,我们妖的omega,有一种东西和你说的那个类似。
贝尔:它叫做“初露”,是…是妖族omega给予一生爱慕之人的东西,它很香也会比较湿润,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贝尔:虽然不清除教父身体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还弄在您身上,但是…
贝尔:鲁希教皇,你已经被一个omega打上标了,你…是专属于教父的alpha,他会爱你,会很爱很爱你,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贝尔:同时,要是你让他知道你不爱他,他会疯的,选择极端得自残方式,挖去受孕囊…以抹消初露曾在你身上流过的事实…
65 他俩天生就互相排斥
赫仑转醒时,已经到了近中午头,明明没有干什么粗活累活,他的身心都窒塞得像被坨坨大石蛋子压着挤着。
当然这不得不归功于昏过去前那乌泱泱的马鞭草,凶猛得恨不得将他整身皮剥掉。
实际上,马鞭草是一种对人体非常有益的植物,它外形美观,绿色的躯干上会开小花,往往花冠是淡紫色,和希希的发色简直奇妙的如出一辙,它清热解毒,散瘀消肿,深受人类的喜爱。
可人类从很久以前开始便是捕食者血妖的食物,对人类友好的东西,对血妖往往起着反作用。
马鞭草味微苦,性凉,作用在人体上产生的化瘀反应对血妖来说如食砒霜,血妖吃到嘴里,不光口感还是体感,都几乎是九死一生。
所以血妖不喜欢吃胖子,因为他们会下意识得认为这个人浮肿,而人类为了消肿治疗,一定有以马鞭草做药。
赫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仍旧浑身僵硬,都已经醒了却还动弹不能,仅仅只是闻到气味,便被那后劲儿操控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胸闷气短得抽吸一声,闭着眼不想面对现实,他真真觉得老天在惩罚他,又或者铁了心得想要他去弥补妖帝转世的鲁安。
所以才会在自己刚刚不可自拔打算奉献一生的人身上下诅咒,让他心爱的希希变成了对血妖“毒入骨髓”的alpha。
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希希啊…
赫仑想着,想着以后再也不可能和希希亲密得搂在一起,再也不能看到希希对自己动情的样子,更不能和他(不可描述)……一滴遗憾终身的泪珠圆滚滚得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挤了出来。
可忽然,温暖的掌贴上他的脸,悄小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萦绕在耳。
“我的宝贝,我的乖乖,不哭啊…”
他无法在用气流发声的音调里识别是谁,可他却能笃定,这是希希的声音…只有希希,才会叫他好听的宝贝,乖乖…
他下意识得想伸胳膊搂他,却在想起那生涩发苦的气味后艰涩得吞了吞口水。
他试探得把眼睛开了个小缝,回应鲁希一个更弱更轻的声音。
希希…我,怕…
鲁希的唇张开又合上,他收回手,从赫仑身上撑起身子。
赫仑以为他要走,omega无助惊慌的信息素刷得一下不受控制溢流出来。
鲁希皱了皱眉,在他不喜欢的向阳花香里重新探低身子,握着赫仑的手贴在脸上。
鲁希:马鞭草…
鲁希:不会再闻到的,这次是我不对,但是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放出让你害怕的味道。
鲁希:但前提是…你不许再在我面前做出爱慕或者亲密哥哥的行为。
鲁希:否则…我就不要你,更不会接受你的爱意,还要用马鞭草,吓死你。
鲁希这话并非是用来惹得omega扑进他怀里撒娇的调情玩笑,他本就没那么多这方面的头脑,而是单纯得被“有仇必报”的本性驱使,说他小心眼也好,说他天性恶劣也好,他就是不会让自己在任何博弈中吃亏的类型。
比如说,他在哥哥身上挨得教训,他都一笔一划记在心里,就算是哥哥,欠债还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赫仑对他不错,可他却不够听话,一次又一次得挑战他的包容心和忍耐力,所以在如今拿捏住赫仑不止一条软肋时,他决心利用了,他可以凭借任何一条他怕的东西轻易摧毁这个血族的omega。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哥哥那争取到这只omega的优先配偶权前,他都不算成功。
尤其是像现在他爱哥哥的信息素,厌恶自己的于盐发信息素这种糟糕的局势,ao结合的时候,不可能会控制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会把他吓死,而哥哥的信息素会让他爱死。
所以他必须威胁他,以确保他属于自己,而不至于走到自己得不到而杀了他的局面。
他此般威胁的言语脱口后,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那小矮脚在自己的掌心下兢兢战战得颤抖起来?
还跟他又道歉又保证。
“不要…对不起希希,对不起,你别不要我,别不喜欢我,别吓我…”
“你知道,我…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也得喜欢我…”
他还想…给希希生妖怪小宝宝呢。
omega想得很多,从初露离开身子后便满头满脑得黏缠一个人,他和对方的一生不是单纯得幻想,而是他想努力实现的未来。
“希希,我会努力的…哪怕你的信息素,是马鞭草,我也会努力适应的…我将来一定不会害怕你,还要和你做更多亲密得事情,你…你要做我的alpha,要标记我,希希可以不用忍耐信息素对我做你喜欢的任何事情…”
“不管怎么样,求你…千万别不要我…”
小矮脚在自己一声声的告白中得不到鲁希教皇的任何回应,甚至连个弯下身的抱抱都没讨来,他急得语无伦次了,信息素更是不可遏制的散了出来。
鲁希不是不想抱一抱他作以安慰,他要的就是赫仑的乖巧和允诺,可是他真得下不去手,他越发难以忍耐浓重的向阳花,天生厌恶的气味腻得恶心,这般包裹着他只会让他心率不正常的加快,阵阵头晕窒息。
于是哼哼唧唧的omega在一声急促得关门声落下后,抱着被子团在床上大哭。
他用力咬着被单,不想自己像被“抛弃”后的没出息样子更多的泄露出来。
鲁希卫生间里门被反锁着,贝尔趴在门外听到了阵阵脏器都快吐出来的呕声,他心惊肉跳得捶打着门。
贝尔:鲁希教皇!您,您还好吗?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说全话的机会,那如滚烫的开水般激烈翻滚的呕吐声,不停打断着贝尔的声音。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自己在门缝偷看鲁希教皇和赫仑教父的时候,鲁希教皇听着一个香到恨不得糜烂的omega那么可怜又深情的告白,非但不动容,反而脸上的厌色越飙越猛,猛到最终摔门而去。
原来,他是讨厌赫仑教父的信息素。
互相从生理上就拒绝彼此的两个人,注定无缘又无份,有爱?在a和o的信息素面前,无聊的爱又算什么?
贝尔在以为失去鲁希时的那满心失落,霎时间荡然无存,他兴奋得动用妖力扭上门把。
贝尔:“鲁希教皇…您不要难受,我来安慰您。”
66 教皇这么喜欢盯我的胸部?何不尝尝?
赫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鲁希重新回头是岸的安慰,而是哭得泪都出不来。
他把自己团得像王八,蒙着头撅着屁股自己静悄悄缩在被子里,突然,屁股挨了一脚。
阿光:“你看看你,几点了还在睡!”
阿光:“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阿光:“我正在通道里维护出入口频率呢,阿焱那臭小子突然闯进来毁了我半天的心血!”
阿光:“他告诉我鲁安教皇今天没去上学!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然后被各种路人记者还有娱乐公司给围住了,堵在一颗树下走都走不了!”
阿光:“阿焱说他可以用神力帮他跑走,他自己也有神力能够轻易脱身。”
阿光:“可是他就是不走,还一声不吭得蹲在树下,你…你知不知道阿焱带我赶过去时我看到了什么?”
阿光:“他竟然哭了!”
阿光:“他!圣天教皇!被一群人类当猴一样围观投食,地上又是金镯子玉首饰,还有爆米花大鸡腿,他被凡人给吓哭了你知道吗?!”
阿光:“他那坏脾气,听都不听我一句,我越劝他走,他越来劲,最后抱头痛哭,所以赫仑我劝你在圣天教会那边急了眼开掉你,派人领他家教皇回教会前,赶紧把你的大宝贝救回来!”
阿光:“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妖帝,呵护他破碎的心!你养到现在可别连人是谁都还没找出来就一辈子见不到他了!”
阿光话没说完,赫仑突然翻身而起,眼睛上挂着俩核桃似的肿包,踉跄得从床上翻下来抓着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
握住阿光就跑。
当赫仑马不停蹄奔到阿光口中,鲁安嚎啕大哭的樱花树下。
根本空无一人,没有鲁安,没有阿焱,更没有里三层外三层把鲁安团团围住的疯狂人群。
赫仑气喘吁吁得撑着膝盖,问不出一句话。
阿光发了疯般用神力把树下的泥土都掘了起来,也找不到人。
阿光:不可能不可能啊!怎,怎么会没有一个人!
阿光:赫仑,赫仑我分明来过这里!这里当时真得很热闹!鲁安教皇他…
在阿光叽里呱啦得叫喊声中,一个满脸晦暗的男人躲在不远处的楼房下,悄悄盯着树下那个金色头发的小人。
吧嗒吧嗒,一滴两滴…
漆黑如墨般的液体从他的下巴滑下,站在他身后侧搀扶他站立的男人更上前一步。
格斯达·罗兰:“玛索大人,您…”
玛索:“让你看笑话了格斯达。”
玛索:“我只是太激动了,他…他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让人一眼心动。”
玛索:“不,不是的,他和以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玛索:“他以前比我还要高,我看他的时候甚至要抬起眼,你知道吗,他明明有着那么娇美的脸蛋却冷得像恒古不化的寒冰。”
格斯达听得云里雾里,他知玛索的疯癫,也知他似乎是想描述赫仑教父,但是,这语气,这措辞,描述的不是赫仑教父,又或者他在描绘很久以前认识的和赫仑有很多相似之处的爱慕之人。
格斯达·罗兰:您说的,是您以前的爱人吗?他和赫仑教父的脸长得很像?
玛索:不,不是!他是伟大的圣天教皇!他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他喜欢的是妖,是无人可及得最强大最英俊的那只血族妖怪!
格斯达·罗兰:血族?!
普通的血族到现在都销声匿迹了,但令玛索如此称赞的强大的血族,令格斯达难以想象,玛索说得,应该是在太早太早的以前出现过的狂血族吧。
玛索的话格斯达仍旧不懂,但格斯达明白一点,玛索想要成为妖,定是因为他那喜爱血妖的爱慕之人。
格斯达·罗兰:您喜爱的人,是曾经某一任的圣天教皇吗?他叫什么名字,或许我知道。
玛索的眼底喷涌着癫狂,他张口即来。
玛索:赫仑·雷纳德。
玛索:他叫赫仑…雷纳德,以前我只知道他叫雷纳德教皇,可现在,多亏了你…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赫仑·雷纳德。
玛索:格斯达…那个…那个人,他就是我永生所爱之人,哪怕他变得如此娇小可爱,我仍旧一眼就能看出他高洁的灵魂!
玛索皮包骨头的兽体手臂,颤颤巍巍得朝着远处找不到鲁安而焦急的教父伸去。
他可怖的指骨细细描绘着赫仑身体的形状。
他突然甩开格斯达搀扶他的手,转身勒令道。
玛索:格斯达…我要见他,我现在要去见他!
玛索:你能为我创造一个阴雨天吗?我想和他重新相遇。
玛索不等格斯达回答,立刻便动用了半身人体的气,不顾它对兽体的侵蚀,转而化作了一个红衣飘飘似妖胜魅的翩翩美男。
他在格斯达面前像臭美般转了两圈。
玛索:格斯达这衣服适合我吗?
玛索:以前他爱的妖就喜欢一身红衣!
格斯达无法评价,他的视线被玛索衣襟大敞开的花白裸胸深深吸引。
他没有劝阻玛索的衣物不合适宜,也没有提醒他这套看起来很古老的装扮有何不妥。
只是抬手帮他拉了拉衣襟。
格斯达·罗兰:您很适合,只是太过暴露。
玛索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反而把快将衣服撑爆的胸口处撕了撕。
玛索: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就喜欢那只妖穿这个。
玛索:只要那妖穿着这个,他的视线便从他身上离不开!
玛索: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教皇,其实他比谁都好色,所以我这次…这一次,一定能让他先爱上我!
玛索:格斯达,雨…我要雨!
格斯达神情复杂得盯着玛索,抬手唤出一群乌云,那稠密的色彩如簇拥的蚁群,密密麻麻得盖在赫仑头顶的天空。
一道闪电?倏然劈过,暴雨呼啸着从天而降,赫仑抓起阿光裹进怀里,大跑着原路返回。
可没跑两步,眼前一坨鲜红的东西令他放缓了步伐,他呆滞得停在原地。
被一身烈焰似火的红衣和敞露的胸,倏然唤起了心跳不已的记忆。
那是个雷电交加的暴雨天,一个妖冶的男人,邪翘着一只嘴角,步步紧逼,他节节后退,男人脸上挂着戏弄猎物的表情,抬起颀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勾人得拉住两片紧贴胸肌的红料。
他把他逼到了无处可退的角落,一条腿悄然卡进他的双足,被雨打湿的衣衫紧紧裹着男人的身体,滚烫的身躯惹火得顶着他。
手腕扭转间,男人碎了他的一袭红衣,抱着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饱满得仿佛能挤出乳汁的大块胸肌上。
哼声轻笑。
[教皇这么喜欢盯我的胸部,那何不用嘴来尝尝?]
67 下雨了,下次多穿点
赫仑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像是有意识得抗拒面红耳赤的境遇…
可舌尖上残余着的曼妙触感,掺着土腥味的湿润皮肤,富有弹力的滚烫胸肌,还有…软舌蠕动刺激到味蕾的胸尖,却让他心驰神往…
他睁睁盯着眼前的男人,盯着那被雨水润得如同抹上精油的光泽胸部,口舌生津,他忍不住上下吞咽,泛滥成灾的唾液向唇角疯涌。
他失神失魂的反应,全然落尽玛索眼底。
雷纳德…不,赫仑教皇这幅表情,是馋了吧?果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色。
那么,如果他像当初躲在角落看到的那样,学着妖帝撕破自己的衣服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上时,他会不会…
像对待妖帝那样得忽然反抱自己,双臂交叉着拥紧自己的身体,然后失了智般在他的胸上啃咬吮吸?
玛索全都看见了,高冷的教皇对那只邪魅的血妖主动做的事情,虽然是血妖先动的手,可受到惊吓和辱弄的反倒是他。
玛索万分难忘妖帝被教皇弄倒在地上,按着身子疯狂亲吻攫略的模样。
妖帝潮红着脸,两手扣着教皇的肩,他在推教皇,可反被弄得仰着头粗喘不止,他色彩浅淡的长发凌乱得纠缠进肮脏的泥土,越挣扎越是被玷污肮脏…
教皇比他略微清瘦的身体压着他,伴随着声声哼哧喘息,雨水有节奏得在教皇光鲜明亮的长发弹出瑰丽的水花。
当初的玛索刚刚脱离人魂花的本体,他不懂这样纠缠难分的姿势是在做什么,甚至曾一度认为伟大的教皇是在通过一种奇特的方式弑妖。
他深深记得那场景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但是之后他才明白,血妖那满脸不甘潮红,挣扎扭动,不是因为被折磨的难受,而是极致的快乐。
这是教皇恩赐的亲密,能够被漠然冰冷的教皇亲近躯体是天降甘霖,是任何人都求不得的福气。
每每回想起那场面,玛索便羡慕至极,他也好想体验这种快乐,和美丽的教皇翻云覆雨。
可是…教皇从不对他感兴趣,因为他在教皇面对自己的眼神里,看不到对于血妖的那种痴迷癫狂,看不到流光溢彩的星星。
玛索虽羡慕血妖,可对血妖轻佻浪荡的身姿习性一向不齿,血妖不是单单对教皇放浪形骸,他对任何人和妖都可以这样。
他印象中听一些小妖说过,血妖俊美强大,既可以让人享受床笫之欢,充盈妖力的身体也可以采补增进,人受他皮相蛊惑,妖也排队祈求他临幸,据说他生性淫来者不拒。
他甚至还曾捻着自己下巴,鼻尖亲密得贴在他脸颊闻他,血妖很美,有一瞬间他也被那靡丽的容颜震慑得眼波荡漾。
玛索知自己比不上血妖,只能鄙劣血妖的浪荡,凸显人魂的高尚,面对赫仑,他仍会百般亲近讨好,不过和血妖那妖艳浪货不同,纯情可爱是他的作风。
但他并未赢得教皇的芳心,直到在妖帝身碎神裂时,他看到赫仑崩溃得跪在妖帝尸首面前痛哭流泪,终意识到赫仑的喜欢爱好。
原来教皇喜欢的正是那样放荡不羁的灵魂。
所以…他在无数个没有教皇的凄凄黑夜开始重复起一件事,就是站在冰棱镜面前,模仿血妖轻浮散漫的行为举止,祸乱人心的一颦一笑,也渐渐由东施效颦,变得有模有样。
这次,他终于可以将演习到至今为止已经彻底记不清次数的场景,呈现给他爱的教皇。
玛索在对方渴汲的眼神里,步步紧逼,可没想到的是,教皇没有后退半步,而是站定在原地“殷切”等着他靠近。
他毫不惧怕打草惊蛇,因为他知教皇爱的“色相”
他满心欢喜得朝着赫仑展开手臂,掌心抚上他绵软的金发,很快,他的胸口便贴上片温热。
一胸一个…
他惊诧得低下头时才发现,他并没有顺利得将人搂紧进怀里,而是一双小巧白嫩的手抵在他胸口,对方小小的身体用着吃奶的力气抗拒他。
他的眉头皱缩在一起,从俯视的角度看,真得很像扭曲的麻花,还带着点刚出炉的新鲜火气。
赫仑:你…这是干什么?
这份愠怒和拒绝,加之生疏的话让玛索产生了一抹忧伤。
可他还是本能得去用以前乖顺的语气回答赫仑,
玛索:抱你…
赫仑: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你想抱我就得给你抱?
玛索:你不认识我?
玛索:你……不记得我了吗?
玛索迟迟才反应过来…赫仑消失这么久,身体,表情甚至于性格全都变了,他连自己都不记得,更不要说他…所以他才会拒绝他!
玛索从赫仑不认识自己的忧伤中寻到一丝安慰,这样至少不会让他对被拒绝的结果表现得太不能接受。
赫仑喂了好几声,对方都似乎过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仰头盯着男人脸上精彩绝伦的变脸表演,生出了丝缕同情和内疚。
他见过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接触过的人,男人长得很好看,是过目不忘的类型,所以他能在寥寥无几的记忆中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但对方的表现,却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人,还是重要的人,可能是长得太像了吧。
他刚想多管闲事的问上一句,不知何时躲到口袋里的阿光,拽了拽他头发,他才被提醒后收回想法。
赫仑:“算…算了,关我什么事,打扮得还这么奇怪,说不定脑子有问题,我还得赶紧找安安呢。”
但是…
赫仑:“阿光,给我一把伞。”
赫仑在心中暗暗道,并把一只手缩回背后,阿光无奈得用神力满足赫仑“烂好人”的意图,变了把黑色的折叠伞放在他手掌。
赫仑轻推了下男人,身子便轻而易举从僵硬的手下脱逃出来。
他侧开身,抖了抖手柄撑开伞,抬高胳膊将男人笼罩在雨伞?漆黑的阴影下,接着反客为主抓住男人的手,强行把手柄塞到他掌心。
他背过身,没再多看那拿到伞后像第一次得到糖果后,激动又悲伤的男人,因为对方的眼眶里盈满了澄澈液体,即将疯漫。
赫仑:“下大雨了,这个你拿好,下次出门…记得不要露这么多,多穿点总是好的。”
68 妖帝维尔拉…viola,意为永恒的爱
卫生间里,呕到连胃都恨不得吐出来的鲁希,没了快半条命,他瘫在马桶旁,脊梁坍塌,整个人虚脱到口中的气只出不进。
贝尔跪在他身边,忧心忡忡得抱扶着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蜷,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整头栽进马桶里。
鲁希明明看起来没了力劲儿,却在自己碰他身体时暗暗抗拒,贝尔大着胆子,按着鲁希的脑袋压在自己颈窝,他双臂搂着鲁希宽阔的肩,手掌轻抚他被汗湿的短发。
贝尔:“教皇,教皇请您放轻松些好吗,就这样,这样乖乖得靠在我身上…我的信息素…梨花可以帮助你。”
乖乖得…乖乖的,我的宝贝,真乖…
贝尔面颊绯红,嘴里喃喃。
“乖,我的宝贝”这词汇是他在头痛的鲁希耳边,道念了整晚的话。
昨晚鲁希头痛欲裂,在他手足无措之际,是教父的精灵阿光解救了自己。
阿光被同样焦头烂额的阿焱像小狗一样双手作揖祈求后,终于落下身揉了揉鲁希太阳穴,温柔得贴在他脑门亲了嘴,说了个“我的宝贝乖,不痛不痛啊~”
闹人的鲁希教皇便以肉眼可见的成效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阿光摇了摇头,悬在空中冲贝尔拍了拍手。
阿光:“看到了吧?就这样做,他就会听话多了。”
贝尔没看懂:“怎么做…”
阿光:“就是揉揉脑袋,亲亲,哄哄三部曲便能让他听话。”
贝尔不解,这不是在哄小孩吗,而且行为太过亲密了,他不敢贸然对鲁希做,于是扣着手指又想又缩得问道:“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阿光:“没什么特别,只是学赫仑罢了,我看他这么做,我们宝宝鲁希就真得乖咯。”
贝尔在阿光的怂恿下,终是勇敢得抱住了鲁希,在他“哄儿三部曲”下,鲁希真的变得很乖,像小宝宝一样缩在自己怀里,还跟撒娇般哼哼唧唧。
可他却意料之外得比赫仑更讨喜,因为…
信息素。
贝尔是梨花香omega,他很喜欢鲁希,当omega抱着爱人的时候,难免会控制不住信息素乱飙,更不要说鲁希身上隐隐荡出来的奇妙香气。
那靡香随着夜色渐浓,越发醇香浓郁,在被气味舒服熏陶了好久后,贝尔终于意识到,鲁希分化了。
一个alpha,竟然在他怀里分化了。
激动的心在胸腔澎湃,他像刚刚孵出小兽的雌兽,充满着母性的慈爱,加之他口口声声唤,我的宝贝乖,亲吻他的脸颊额头,令他不止一个瞬间生出了鲁希就是他专属物的错觉。
最重要的是,鲁希似乎很喜欢他的信息素,缩在他怀里大口呼吸。
后半夜,他过得很安逸,甚至好好睡到了清晨,都是因为他安抚性的信息素安慰到了鲁希,为他缓解了痛楚,阿光在白天离开前,对睡醒的贝尔说,他居然比赫仑还要厉害,能让鲁希这么安静,是赫仑都做不到的。
希望他再接再厉,为赫仑减轻些负担,赫仑好久都没睡好觉了。
贝尔答应了,服侍鲁希,对方能够接受他,是他求之不得的无上荣幸。
贝尔按照昨晚的套路,温柔得释放omega的信息素调和空气中糟乱的alpha信息素因子,果真,他仍旧取得了成功。
面色苍白的鲁希稍稍恢复了气力,他撑着地想从他身上起来。
贝尔很留恋这种感觉,他不舍,甚至故意用力抱紧他。
贝尔:教皇,求你了…再乖乖待一会儿吧,我不想你不舒服。
可再他毫无保留得奉献信息素后,换来的却是鲁希从他身上的脱离。
鲁希捂着反酸的胃部,唇色青白,他艰涩道。
“不许随便抱我,我不要父亲看见…”
“父亲?为什么,不可以让教父看见,是因为…初露吗?那个初露让鲁希教皇对自己的教父产生了情感?就像赫仑教父现在一定会爱鲁希教皇一样吗?鲁希教皇打算回应omega的爱?”
贝尔咬了咬嘴巴,把一番要斩断鲁希对赫仑情愫的话吐露出来。
贝尔:“你无法回应他的爱,哪怕初露在你身上,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贝尔:“因为,你们的信息素相互排斥,你…”
鲁希:“你胡说!我从没有排斥他的信息素!”
贝尔:“那你现在吐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鲁希答不上来,想到他干呕不止的理由,那股厚重的向阳花香仿佛卷土重来,令他再次额鬓淌汗。
他不打算说话,他不会承认他的本能在拒绝赫仑。
他手撑着地,打算起身,却被贝尔忽然抱住。
贝尔:“你不要走,你还不舒服。”
鲁希:“放开。”
贝尔:“不放!”
鲁希:“贝尔,我不想对你动粗!”
贝尔:“想要我放开可以,那你亲口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吐成这样。”
鲁希认为,贝尔对自己有恩,他不敢在这样的姿势下强硬挣扎,马桶附近到处是隐患,加之贝尔现在很不乖,如果双方互相用力,贝尔在任何位置摔下去都会撞伤。
他无奈道。
鲁希:“我是因为向阳花香,行了吧。”
贝尔满足的放开他。
贝尔:“你终于承认了,你讨厌教父…”
鲁希:“但是…”
鲁希:“我只是单纯讨厌这种花。”
鲁希:“和我的教父没有半点关系。”
鲁希绕开贝尔,擦身离去。
出了门便加快脚步直奔赫仑房间,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他太饿了,加上刚刚吐了好多酸水,胃部嘴里都难受的厉害。
可是他必须快点去往小矮脚的面前,刚刚他一句话没说就跑掉,小矮脚一定会想很多,会难过觉得自己厌恶他!
他不能让他产生这种想法,小矮脚明明都向自己保证了,还那么可怜的求自己别不要他别讨厌他。
当他转弯逼近赫仑房间时,房门大敞,人去床空。
他焦急得喊叫着找遍房屋,直到走到门口看见凌乱的拖鞋,他才意识到,他的小矮脚逃了。
一定是看到他在厕所偎在别的欧米伽怀里,哭着跑了。
不行!他要出去找他,哪怕是从未去过的人类世界!
赫仑按照记忆中的路途返回,可是不管他怎么走,仍旧能回到樱花树下,而且在不知道第几次重返那个红衣男人身边后,阿光也不见了。
直觉告诉他,他遇到了恐怖事件,因为那个红衣男人,他盯着男人兢兢战战得朝后退步。
天色越来越黑,乌压压的阴云压得他几欲窒息,雨水打的他浑身冰冷,他双臂抱着自己蹲在树下,怀念一个火热的胸膛。
忽然一个明亮的声线如天降曙光,笼罩住一道惊雷。
“那是,希希的声音?”
赫仑猛地站起身想要回应,却突然眼前一黑,一具冰凉的肉体包裹上他的脑袋。
他听到一个阴森毒恶的声音落在头顶。
“妖帝维尔拉…”
“你没死?!”
69 好想得到维尔拉的一切
“viola是我的名字,代表紫罗兰。”
“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
“你会感兴趣的,因为我可是爱~纯洁,永恒的爱。”
“无聊。”
“怎么能觉得无聊,你可是得好好记住呢。”
“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可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你知道嘛,其实我并不喜欢,它太女气了,所以我只会亲口把让我羞耻的名字,告诉我的爱人~”
“教皇,记住伴侣的名字是义务,怎么会是无关紧要呢?你说对吧?所以下次见面,要甜甜的叫维尔拉老公~可不许再说人家小妖怪了,我可是很大的~”
阿光:“赫仑?赫仑你清醒些!”
啪的一声!赫仑浑沌的识海被一道光震散。
再度的重见光明,樱花树下一派豁然开朗,没有电闪雷鸣,暴风骤雨,红衣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簇拥在树旁哄嚷的人群。
阿光隐身附在赫仑耳边,不安道。
阿光:“赫仑,我们刚刚遇到事了,其实我们早就来到鲁安教皇身边,却被同为神力者的怪人框进他创造的空间里了。”
阿光:“单纯得比较神力我本不会输给任何人,可是对方的神力能量很奇怪,被掺杂进一股我没见过的能量波,所以解开费了点时间。”
阿光:“你刚遇到鬼打墙那会,我便从异常波动里面脱离,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回你!”
阿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你突然自己出来了,还一副被人夺了魂的样子,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被伤害到!?”
里面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经过原地,一样的红衣男人…
但是…
出现了希希的声音,还有…被称为“viola”的男人…
赫仑忽然身体一颤。
赫仑:“阿光,我…希希,我听到希希在喊我!”
阿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
阿光:“不可能,且不说鲁希教皇从未来过人界,他不会也不敢贸然出门,更何况那个神力场拥有限制,鲁希教皇不可能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进去。”
阿光:“倘若对方知道教皇的长相,想要教皇命,浑身神力波动的鲁安教皇就晾在那里对方为什么不抓,偏偏会框一个神力平静如水,几乎和普通人无法分辨的鲁希教皇?!”
阿光:“赫仑,那是你的幻觉或者错觉,虽然对方并未对你造成伤害,但在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下,我们当务之急便是把鲁安教皇带回家!”
赫仑来不及思索,在阿光十万火急的催促声下,他冲开人群直冲树下而去。
人群在他的拥挤中劈开了条道,眼前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的鲁安轮廓彻底明朗。
他的妖帝正在哭,宽阔的肩头竟软弱得一抽一抖,他心里忍不住雀跃,又遏不住心疼,下意识得默念着维尔拉这个动听的名字,朝鲁安得方向伸去手,殷殷唤道:“安安,爸爸来了!”
可当他即将触碰到鲁安时,脚步竟不自觉踉跄了一下。
他好像…穿过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很冷,很湿,却在自己身上不留痕迹,他猛地扭头看回去,除了瞪大眼睛举着手机对准这边的人群,路上根本空无一物。
隐身的阿光纳了闷得在赫仑路过的那地儿转了圈,什么都没有探测到,便趴在赫仑耳边问道。
阿光:“赫仑,你也感觉到了吗?刚刚我趴在你肩膀…好像穿过了什么东西。”
赫仑愣愣得眨了下眼,应该是…错觉吧,他被刚刚的红衣男搞得神经有些错乱了。
他摇摇头,“我们带安安回家。”
阴云缀重的天空之下,一个浑身湿透的紫发男人举着一只手僵在樱花树下。
倾盆大雨已经停了,粉色的花瓣被落雨打散了他一身。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一条湿润的透明水线从他皙白的脸上滑下,顺着他下巴化成滴滴点点的小水球,哒哒落在地上。
咔哒,脚步声落停在他面前,玛索收了伞,湿透的身子早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清爽。
他睁睁望着眼前那狼狈不堪的男人,在用视线再次描画着他俊美的轮廓后,他笑了,笑得无比猖狂得意。
玛索:“维尔拉…好久不见啊。”
狂血妖帝,viola…还是一如万年前那般俊美无铸,只是…衣服保守了,性感的长发和几乎钉在脸上的魅人笑意,销声匿迹。
他好狼狈…在赫仑·雷纳德教皇无视他朝他举起的手,穿过他阻挡他的身躯时,他狼狈得模样就像当初他把心脏掏给教皇,死透时的惨状一模一样。
玛索:“不过是又被拒绝了一次,却就这般要死要活的模样?”
玛索抬手展开掌心,从“维尔拉”的下巴处接住几滴反光的水珠,霎时间手掌一阵暖意,他嗤笑道。
玛索:“是热的呢,所以你这是哭了吗?”
玛索:“堂堂狂血始祖,悍戾妖帝,竟然在我一个小小人魂面前流泪。”
玛索:“啊~我该慨叹万年的时间让你变得太多了吗?”
玛索:“你的风情,你的魅惑…你引以为傲的浪荡,全都不在了呢。”
玛索:“可是,他就喜欢那样的你啊,没有了这些,你以为你算什么?”
玛索:“又凭什么让他在你面前为你驻足?”
玛索说着,朝“维尔拉”的脸伸过手去,他忍不住想要拨开他的头发,看看那双时时刻刻保持着浪笑,勾引他心爱之人的湛蓝色眼睛…
维尔拉的眼睛极美,似有烟波雾霭,散漫慵懒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像是贪婪无魇的情欲又像缠绵悱恻的深情,那是他蛊惑教皇的万恶之源亦是玛索的心向往之。
那是他穷尽万年也学不会学不像一星半点的东西,他好想再看一看维尔拉,他的脸他的双眼!日思夜想!想象着拥有他风情的自己会被教皇如何的痴慕爱恋。
他好后悔维尔拉死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把他的脸皮撕下来,眼睛剜出来,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让他变成教皇喜欢的模样。
但是现在…得不到维尔拉皮相的绝望终在他的痴情下化作希望。
教皇爱的“维尔拉”就在眼前,他不光可以看尽他的面容他的表情,更能够“得到它”。
玛索的神色彻底癫狂,指尖只和“维尔拉”的脸相差毫厘,他的手骨正欲收拢,可忽然不速之客紧紧纂住他的手腕。
格斯达盯着玛索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格斯达·罗兰:“他叫鲁希·雷纳德,圣天教皇,他很危险。”
70 扛着日思夜想的维尔拉回家
格斯达推了推眼镜,转而看向鲁希,像在邀功般仰着下巴轻傲道。
格斯达·罗兰:“但是您放心,我已经替您抓住他了。”
鲁希是自己悄无声息闯进“神力场”的,就连设阵的格斯达都没有发现,直到他已经来到赫仑教父身边,喊出他的名字才被格斯达意识到。
格斯达的记忆里,深深刻印着这张俊脸还有那头浅紫的短发,他是从卢卡斯的视网膜中提取出来的他的相貌,看到了对方裸体将贝尔压在身下的震撼场景。
所以他立刻便判定这是鲁安的弟弟,同样危险的鲁希教皇。
他没有敢贸然接近,因为鲁希的神力怕是达到深不可测的境地所以才能这般无声无息闯入。
他暗暗散去神力环绕着鲁希的身体,试探了多次后才敢凑近,他用着细腻的高密度神力窜进鲁希的体内探测。
他在他的躯体深处触到了深不可测的神力元能附近,那股庞大的力量不是格斯达的水平能够继续靠近并加以估量的。
鲁希教皇比想象中更要危险异常,但是…
他的神力元能却像死了一般,类似于幽深洞窟内的清泉,没有风掀不起一丝波浪。
神力和元能之间的关系很妙不可言,就像煮开水,身体是容器,元能是盛满壶的凉水,而神力则是蒸腾的水蒸气,只有这个水蒸气才能被肉身利用化作多种用途,也就是说鲁希的元能只是壶没点火的凉水,没有动荡哪怕满到溢出都无法使用。
所以…
他本质很危险,却毫无杀伤力。
格斯达静静等候着玛索的赞扬,他不要嘉奖,只想要一句玛索百分百的肯定。
可他没有等到,玛索反倒声调阴森低冷。
你说,他是圣天教皇?鲁安的弟弟,鲁希?
格斯达意识到玛索的不悦,他立刻松开手单膝跪地。
格斯达·罗兰:“抱歉玛索大人!”
“我在问你,他是鲁希?”
格斯达·罗兰:“他…”
“不是,我叫做鲁希·雷纳德。”
鲁希忽然抬起了脸,仅露出了一只被红丝侵漫的冰蓝色瞳。
他毫无畏惧的盯着玛索,问道。
“你说的妖帝,维尔拉,是谁。”
格斯达立刻站起身挡在玛索面前。
格斯达·罗兰:“请您后退,他的元能很强大,不知道会对您做出什么事!”
“格斯达,你退下,他伤不了我。”
“因为…他不再是以前的维尔拉。”
格斯达不敢违抗玛索的命令,悻悻后退出去。
玛索一甩衣袖,邪扬起一只唇角凑近鲁希。
他抬着手,急切得抚上鲁希的脸。
玛索:“维尔拉啊…他是个风情万种的浪荡男人,他很性感,眼睛,身体…哪里都比你要勾人万倍。”
玛索:“他是我的偶像,我想成为他,想要爱他的人爱我。”
玛索:“所以…”
“睡吧,妖帝维尔拉…我会帮你变回以前的模样,作为回报…你得教教我怎么讨他关心,并且…再给我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玛索渐渐靠近鲁希,他展开手臂环住鲁希的脖子,手按着他的后脑轻拍,低沉的声线在鲁希耳边盘旋,他念叨了数遍维尔拉的名字,诱哄着“你累了,睡吧。”,之后只是在鲁希耳边打了响指,高大的妖帝便脑袋一低,砸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玛索特别动用了人魂的力量,并不吃力就能将梦寐以求的妖帝抗在肩上。
格斯达赶紧上前请求帮他,却被他笑着拒绝。
“这可是我念了万年的躯体,当然是由我亲自带回去,格斯达,今天的神力场做的不错,你立功了,我会好好犒劳你的。”
“我先带维尔拉回去了,你留在这里监视下我的赫仑教父。”
格斯达·罗兰:“等等玛索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鲁希,他可是圣天的教皇啊,怎么会是您说的妖帝…”
格斯达·罗兰:“哪怕真的存在转生也不可能改变人或妖的本质啊。”
“谁说不可能,卢卡斯不就是吗?”
“啊,毕竟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吧,你一定好奇过,为什么那么多妖怪,我却偏偏选择平平无奇的蝙蝠妖为我在人界收集气吗?”
“因为他曾守护过我,我的本体人魂花生长在极地深渊,而他…则是极地深渊的—诛魔藤。”
“妖帝来到极地深渊斩我本体,他为了守护我而死。”
“他之所以由一个万魔众妖的敌人变成一只蝙蝠妖,就是因为贝尔,他从以前就爱极了贝尔,被他迷惑,但是贝尔爱妖,爱强大的血妖维尔拉。”
“他为了和维尔拉在一起,甘愿堕为血族的眷宠,除了满足血妖淫贱的兽欲外就是做他们的食物,卢卡斯看他堕落却劝阻不得,他是诛魔藤,他不能离开极地深渊太远的地方,只能任凭贝尔被血妖欺负。”
“所以以前卢卡斯就总抱怨我说,为什么我要生长在这种阴森幽闭的地方,如果有来生他好想要做一只妖,哪怕不能成为贝尔喜爱的妖界帝王,只要是个小小的蝙蝠妖,让他能随时随地陪在贝尔身边就够了。”
“当我再次见到卢卡斯,我也很意外,他真的如自己万年前如愿以偿。”
“这是他强大的执念和爱慕让他成功,他也给了我动力。”
“而维尔拉转生成了这幅模样,也同样说明他对万年前赫仑教皇的执念。”
“但是不同于卢卡斯的爱…因为维尔拉是郁郁而终的,他惨死前对赫仑教皇说的话是,他恨他。”
“你看,爱极,恨极,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所以我也一定能成功,终有一天我会像卢卡斯那样在对赫仑教皇深沉痴迷的爱慕下变成纯粹的妖。”
玛索声情并茂得诉说了一段过往,说罢便心满意足得扛着“维尔拉”走了。
格斯达手一挥,“神力场”瞬间化作灰烬。
阳光明媚的樱花树下,赫仑教父刚刚脱掉衣服盖在鲁安头上,他牵着他的手,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离开,殊不知,另一个儿子已经丢了。
格斯达甚至能想到矮小的赫仑哭啼着到处找寻鲁希的模样,他都无法想象他是玛索口中那遥不可及的教皇。
他觉得玛索的话很荒谬,却还是想一寻真相悄悄跟上赫仑。
鲁安全程一言不发,在赫仑的保护下回到了家。
可刚踏进家门,便看到震惊的一幕。
贝尔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毛巾,在玄关挣扎扭动。
阿光立刻用神力解开禁锢,贝尔红着眼扑倒赫仑身边道。
贝尔:教父…教父!鲁希教皇他出去找你了!到现在都没回来!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