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拿着他的内裤做什么…
于是,赫仑被“赶”出去了。
可能希希并不喜欢他灼热的温度,被自己牵着手碰着omega隐私的地方时,他非但不留恋主动,还反而像被烫手的山芋灼伤了。
僵硬的被自己摆置下没几下后,便抓着他的腰猛抽出了手。
过于凶猛的力度导致他并不算长的指甲干划到了他里面嫩嫩的肉。
痛得赫仑霎时青了脸,脑子里嗡嗡乱响。
待他稍缓过劲儿后,鲁希已经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卧室。
抓着被子往他身上胡乱一捂后,落荒而逃。
真得是,狼狈又滑稽,向来笔挺的脊梁佝偻着,出门的时候还咣当撞到了墙壁。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阿光便飞了过来,脖子拧得像麻花,盯着鲁希离开的方向,两手抱头,挠得沙沙响。
阿光:赫仑…鲁希教皇他怎么回事?看起来…像个弱智。
阿光: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你咋洗澡洗到他房里了?
阿光飞到赫仑面前,小手轻轻拍了拍看起来似乎傻掉的赫仑脑门。
阿光:他变得那么大…没怎么你吧?
好一会后,赫仑夹紧了双腿,手捞着被子,姿态看起来很不自然的要站起身。
阿光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异常,他揪着赫仑头发惊慌道。
阿光:他打你了?!
赫仑伸过手把阿光握在手中,将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脑袋,这是阿光喜欢的顺毛手法。
舒服得阿光小脸红扑扑的。
赫仑·雷纳德:阿光我没事,可以安静得待一会吗。
阿光躺在床上,神不守舍的点点头。
她看到赫仑又进去了浴室,好久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蔫了吧唧的,眼圈整个通红,步子迈的很小很缓。
阿光皱起眉头,悄悄飞出了赫仑房间。
她出了门便撸起袖子直冲鲁希的房间而去。
鲁希的正门竟然反锁住了!
她快速扇动翅膀绕到通向鲁希浴室的门,好在,这门没锁。
正当她打算凶神恶煞冲进去质问他怎么欺负赫仑时,她听到奇怪的呻吟和水流声从里面传来。
她没有冲动,而是决定不打草惊蛇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暗藏。
她将门悄悄开了个小缝,当一个泡在浴缸里半身赤裸的男人出现在视野时,阿光吓得魂都快没了。
因为…
鲁希教皇的手伸进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随着手臂的律动,引出节奏曼妙的水流声。忽然他扬起头,修长的脖颈上,分明的喉结性感的上下一滚,一声粗重又舒服到极致的呻吟震酥了满屋的水汽。
整个房间里都被一股暧昧旖旎充斥。
阿光小脸通红,耳朵尖烧得仿若快滴血。
鲁希的面颊仍残留着舒爽后的色气未却,他小声喘息着,缓缓从水里抬起手臂。
阿光看到了惊掉眼球的一幕。
鲁希的手上,竟然握着…
被团成疙瘩的东西,上面黄黄的小鸭崽都被捏变了形。
阿光一眼认出,那是赫仑的内裤,是赫仑童心未泯喜爱的小黄鸭。
他…是拿着赫仑的内裤,想着赫仑漂亮的脸蛋…发情了吗?
阿光不是不能理解这个年龄段的男性会忍不住做的事。
可是…鲁希教皇的YY对象怎么会是赫仑呢!
难道说是因为一起洗了澡洗出事了吗?
待到鲁希教皇穿好衣服,满心羞耻的把赫仑皱巴巴的小内裤夹起来晾在自己房间后,推门出去。
阿光正抱着手臂一脸纠结得在门口等他。
看到鲁希,她视线回避了下,又偷偷飘过去。
凑到鲁希耳边小声道。
阿光:教皇…你,对赫仑做了什么?
阿光:我,我实在是在意,实话告诉你吧,我看到你拿着赫仑的内裤做了什么。
阿光的话落下后,鲁希忽然脸色爆红,他的视线四处飘忽,扭过身子仿佛想逃回房间。
阿光眼疾手快得挡在他正面前。
阿光:你做都做过了,我也看到了。
阿光:当然,我可以替你保密,但相对的你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阿光:他现在在楼下擦地,根本不会发现我们俩在一起说话。
阿光:所以你立刻马上的告诉我,你怎么欺负赫仑了,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失落,还夹着腿走路?
鲁希听后,立刻转身扑到走廊,他两手紧紧抓着扶手。
俯首向下看去时,赫仑正跪在地板上一如既往得拿块小抹布擦着地。
与平时不同的是,他没有以前那么激情卖力,塌着腰,软着手臂,那圆圆的屁股也没撅起来。
整一个蔫吧了的黄花菜。
鲁希理都不理会阿光,扭头就朝楼下跑。
局促的脚步声震得地都在响,赫仑姿态僵硬的缓缓扭过身时,鲁希已经喘着大气站在他身后。
两人大眼瞪小眼得对视了几秒,鲁希把赫仑眼底的从吃惊到脆弱再到受伤看了一滴不差。
还不等他说什么,赫仑便脑袋一低,转过身又擦开了地。
被完全无视掉的鲁希教皇,心底一阵怒气。
想问他怎么了的话变成了…
鲁希:为什么装看不见我?
沉默…
鲁希:赫仑?雷纳德!我问你为什么装作看不见我!
他的一声吼,倒是吼停了赫仑动作的手。
他听到赫仑像可怜的小猫,软糯的小声实在委屈回应自己。
我要…擦地…
这废话似的回答显然让鲁希教皇无法接受。
他伸手就去抓赫仑后衣,用蛮力把人硬拉了起来。
可拉起来后,还没警告他一句,你现在是我的血奴,我让你说话你就好好说话!
便看到赫仑夹着双腿,金豆子哗哗啦啦从脸上掉下来。
阿光看到这里疯了一般从楼上俯冲下来,正准备打走鲁希时,却看到鲁希抱起赫仑就放到沙发上。
双手捧着他的脸紧张兮兮的问赫仑怎么了。
阿光纳了闷得刹住了车,蹲在一旁默默观察。
赫仑不理鲁希,倒是把腿越夹越紧。
鲁希把手缓缓落在赫仑大腿上,轻轻的拿掌心蹭他。
腿真得绷得好紧,但鲁希教皇还是能握住他没什么肉的大腿硬给人掰开。
赫仑赶忙想拉开他要合腿,却被鲁希先一步把手塞到了他腿间,于是他狠狠的把鲁希的手给夹住了。
还是用着贼不要脸的方式去舔拒绝他的男人。
他臊红了脸,泪落得啪啪响,他要放开鲁希,他不要这样,不要没有尊严的祈求他。
谁想对方竟然反过来用双膝挤住他的小腿,肘部夹着他大腿,硬把手留在他腿间。
他局促不安得看向鲁希,鲁希放大的脸距离自己好近。
忧惧的神色竟会出现在鲁希脸上,还柔声和气的问道自己。
你怎么了?
赫仑水汪汪的大眼盯着鲁希关心他时分外好看的眉眼,说不出话,只听到对方口口声声叫他宝贝乖乖,还用鼻尖蹭自己脸,精巧的鼻尖湿漉漉得。
不行,他不能再沉沦下去。
他双手猛地推上鲁希的胸膛,像只受伤的小兽嘤嘤叫唤。
你已经拒绝了我还管我做什么!
我告诉你哪怕我溃烂疼死也和你没关系!
52 鲁希教皇是个铁打的妻奴
赫仑真的气急了,他不是怪鲁希,是在怪没出息的自己。
被拒绝也不是没可能,再可爱珍贵的omega也不是不存在瞎眼的alpha不懂得珍惜。
不要就不要,下一个更好!
可是,都已经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哄他,佯装很在意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种行为会只给自己脆弱的小心脏雪上加霜。
他真得觉得自己好没用,哪怕嘴再硬的拒绝对方的好意,可身体和意识都在发了疯的想靠在鲁希身上撒娇。
鲁希被赫仑嗷嗷的大哭模样惊的脸色惨白。
他展开抱着赫仑腿的那只手,绕到他抽抖不停的背后轻轻拍抚。
鲁希:我拒绝你什么了?
鲁希:溃烂?你…哪里伤着了?很疼吗?
问完这话鲁希教皇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一定是的,毕竟都哭成这样了。
鲁希的心头肉被赫仑牵动的丝丝发疼。
他稍稍抬起身扒拉着赫仑的腿。
鲁希:腿破了?哪里?让我看看?
鲁希扒着人要看,赫仑就是不给他看,看着鲁希蹲在赫仑面前想使劲又不敢使,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阿光竟然有些想笑。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真的很像你拉我扯的午后肥皂剧。
赫仑正经问题不答,只会哭嚎着 你个坏小孩,就会拒绝我。
搞得鲁希一句话插不进去,那焦躁的模样看起来急得快撒手人寰了。
他猛地起身把赫仑的脑袋按进怀里,捂着人不让他发出再打断自己话的声音。
鲁希:好了好了你让我说句话行吗?
鲁希: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说了我也听不懂。
鲁希:但是我告诉你小矮脚,我稀罕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你呢?
搬起板凳都磕起瓜子的阿光,在听到这么句腻歪的话后,忍不住哇哦~
别说,鲁希教皇哄人很有一套嘛。
这话听起来很简单,也不像打算解决问题。
但是说出来就属于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Omega就是矫情,吃【我稀罕你心悦你】这套没用的废话。
果真,赫仑很快不闹了。
窝在人怀里娇气哼唧着‘疼’
鲁希再问他哪疼,他也舍得开金口说人能听懂的话了。
可下一秒就让阿光惊得掉下巴,赫仑回答的地方居然是pp…
还说是鲁希弄破的…
鲁希和阿光此刻保持了神同步的目瞪口呆。
没一会,场面便成了赫仑裹着米白色的大毛毯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而鲁希教皇竟是跪在地上,拿着抹布努力擦着地。
阿光趴在鲁希背上,靠近他耳边问道。
阿光:你摸了赫仑屁股?
鲁希:…
阿光:你真的摸了?还没控制住自己摸得大力了?
在阿光那令人面红耳赤得叨叨声下,鲁希擦地的手越发用力,青筋都暴了起。
阿光啪嗒弹了下鲁希红得像酱猪肉般的耳朵。
阿光:哼,你个小色鬼,怪不得会在浴室对别人小内内…
鲁希:不许说!
鲁希突然直起身子,刚准备抓飞跑的阿光,赫仑那缠人的视线便裹了上来。
他心虚得又要低头。
赫仑忽然叫住他。
赫仑·雷纳德:希希,屋子里是你弄脏的?
鲁希顺口就要把哥哥抖出来,可难得长了个心眼。
想想…绝不能让赫仑知道是哥哥啊。
否则依照小矮脚以前的操作,他铁定会打哥哥屁股,赫仑是他的小血奴,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所属物去摸哥哥屁股。
就算要挨打,也是自己。
他理直气壮得反望向赫仑,明明做错了事情,可眼神里却冒出了旺盛的自豪感。
鲁希:我,我弄的!你,你你…你要生气…气气打我吗?
太好了,赫仑要生气了!
不过,让鲁希尴尬的是,他居然结巴了,只要看着赫仑那张可爱的脸蛋,便唇齿打架说不出完整话。
鲁希:不是生气气是生气气!
赫仑眼巴巴的看着鲁希解释,对方跟个傻子一样在那自我过不去得重复生气气三个字。
他能明白鲁希想怎么说,可是【生气气】从希希的嘴巴里那么别扭的说出来,真的很可爱
赫仑满脸敛不住的笑意,噗嗤笑出了声。
赫仑·雷纳德:嗯…地板脏了我确实很生气气,但…
赫仑·雷纳德:如果是希希弄的,我就不生气气了。
赫仑掀开毯子,撑着沙发要起来,鲁希着急的指着人喊道。
鲁希:你干什么呢!
赫仑·雷纳德:希希是教皇,没干过这些家务活,还是我来吧,你还像以前一样做你自己喜欢的…
鲁希:那能一样吗?!
赫仑·雷纳德:啊?
矮脚是不是不精啊!PP都烂了,刚刚因为疼哭成那个德行,现在就忘了?
再说他已经是自己的小宝贝儿小乖乖了,身子都被他连看带摸过,他要对他负责呢。
他看了眼一旁瞪大眼睛等着看戏的阿光,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阿光是神力精灵…她说不定压根不知道赫仑是血妖的事,神力精灵天生憎恶妖。
万一被阿光听出什么蛛丝马迹,那赫仑岂不是危险了。
鲁希跑到赫仑跟前,硬把人按倒在沙发上,恶狠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道。
鲁希:我告诉你 ,以后有我在,这些东西全部都我来做!
鲁希:你只要乖乖的坐着喝茶!躺着也行。
下午,鲁安提早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今天应该是鲁安教皇一生都不会再历经第二次的凄惨日子。
他的身后没有那个小跟班,整个人衣衫凌乱,头发像鸟窝样四处支楞,可怜兮兮得顶着乌青的半只脸,一只眼角高肿着包,出了点血连睁都睁不开。
他被人狠狠得揍了,揍得相当狼狈。
这要归功于他今天一天的自作孽,他欺负了贝尔几乎一整天,在下午的大课间时,他在厕所堂而皇之得把贝尔那只蝙蝠妖绊倒后压在了腥臭的地上。
跟了他一天都没出手的卢卡斯,却在他把手放在贝尔屁股上时冲了出来,手里不知从哪里弄了个短扳手,怼着他脸就招呼上去。
他没有使用神力,也不许阿焱出手,因为对方同样未使用妖力,是堂堂正正靠自己的力量把他打倒的,鲁安教皇输的甘拜下风。
事情闹的很大,老师们把卢卡斯带走了,鲁安教皇不愿意去医务室,就早退回家了。
他站在玄关两脚焦急又艰难得互蹭着脱鞋。
他满脑子都是父亲父亲,他好想念父亲,好想要父亲摸摸他疼痛的伤口,想要父亲抱着安慰他。
当他光着脚奔进大厅时,父亲已经回来了。
他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杯还在冒烟的热水。
鲁安静悄悄在他身前蹲下,因为他心爱的父亲睡着了,睡得格外恬静幸福,嘴角上还挂着治愈人心的笑容。
鲁安教皇轻吸了下鼻子,看到父亲,那些不愉快和疼痛仿佛呼呼飞走了,他缓缓探低脑袋,想要一亲芳泽,可当他的吻即将落在粉嫩的面颊时,弟弟阴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哥,不许亲他。
53 安安满脸的血就是让教父尝的
鲁安轻轻一笑,微小的气流暧昧得卷起了赫仑鬓边细碎的金丝。
他应声停住的举动令他看起来真得很像一个宠溺弟弟的好哥哥,哪怕对方的语气态度无礼又放肆,他也愿意纵容。
鲁安缓慢得抬起了脸,鲁希心里霎时松了口气。
他腋下夹着扫把,一手攥着抹布,一手拎着水桶,有些笨拙得从楼上下来。
赫仑在睡觉,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温柔问道哥哥。
哥,你今天回来的好早,怎…
就在鲁希看了眼脚下的阶梯后,再次的抬头望向沙发旁的人时。
他看到…
一头粉发的男人深深埋着头颅,额前的发丝覆缠在熟睡的小家伙脸上,窗外有风,荡起来小家伙圣洁的金色长丝。
在夕阳微微泛橙的余辉下,那一金一粉就像天生契合的色彩,赏心悦目,彼此黏腻得缠绵在一起。
男人宽阔的上半身几乎把小家伙弱小的躯体整个覆盖全,他们之间的距离异常亲密,亲密到唇与唇之间产生了曼妙的负距离。
鲁安深情吻着他的睡美人,躁动不已的舌在描画完他整个唇的形状后,轻轻顶进了濡湿的唇瓣,他不断舔着轻吮着果冻般软弹的唇,舌尖并不停止激荡,搅得小口淌出蜜汁。
他吻得面颊泛红,甚至闭上了眼忍不住幻想教父躺在他身下被他侵犯时,浑身战栗着散发着OMEGA可人的信息素,诱人得乞求他爱怜的模样。
鲁安教皇过分的投入在美妙的幻想,连有个人发了疯的冲向自己也全然不知。
直到他被狠狠撂倒在地,被一只沉重的脚踩在胸口,鲁希一拳砸上他青肿的脸,他仍旧一脸恍惚的痴痴傻笑。
他越是笑得荡漾幸福,鲁希手上的拳头便越发狠戾。
鲁希一句话未说,只是单方面骑在他哥哥身上施暴,他把他打得满嘴是血,打掉了他两颗牙。
赫仑在有节奏的咣咣击打声中迟迟醒来。
他似乎做了个曼妙的梦,他梦到鲁希抱着他,狂肆的亲吻着他,吻得他喘不过气合不上嘴,狼狈的流了满脸的口水。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下巴,惊诧得发现湿润的皮肤和梦中不谋而合,他赶忙吸溜着口水抓起毯子要擦。
可动作还未成型,视线不自觉得被眼前吸引。
梦里深情吻他的希希,满脸戾色,好像失了智的食人野兽,他抓着安安已经彻底脱散的衣领将人揪在手里,重重的拳频频落下,血星四溅。
安安温柔的笑颜上满是淤伤,浑身净是肉眼可见的凄惨狼狈。
他被他的弟弟压在地上,单方面挨着毒打,虚弱的连眼都睁不开。
芬芳的鲜血成股成流得从他的鼻子唇角疯狂蔓延。
赫仑的大脑神经仿佛被恐怖的击打声震断了节。
他无法在彻底混乱的颅内拼凑出呈现这幅场景的缘由,只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鲁安被鲁希打死。
哪怕他从鲁希手中维护鲁安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于是他动手了,冲着鲁希飞扑过去,细弱的双臂目的性十足得去抱希希即将再挥下去的重拳。
这样的场面赫仑不少经历,他往往会在阻止两人缠斗中,不,应该说阻止弟弟单方面伤害哥哥中多少受点撞击又或创伤。
鲁希的拳头一向收不住,也很伤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鲁希的拳力带着飞滚出去时,鲁希笔直的胳膊忽然拐了弯。
他被硬拉着撞进了鲁希怀里,鲁希仿佛洞穿他一定不会撒手的想法,居然借力这么做?
这是…是在保护他怕他摔出去伤到吗?
希希真的,变了?
赫仑以为备受宠爱体贴而雀跃的心脏,下一秒就被踩碎在地。
鲁希单手夹着他把丢回沙发,压着他欺身上去。
钳子般坚硬的掌紧紧掐住他的腮帮子,怒气横飞的面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直冲他而来。
惊恐令他下意识得闭上了眼,他会被希希张口吃掉的!可一股浓郁的热气却在自己唇边戛然而止。
他颤颤巍巍得张开一只眼睛,鲁希紧促着眉头,眼球通红得盯着自己,他距离自己好近,近到快触碰到他的唇。
赫仑·雷纳德:希希……
鲁希满脸的不甘愤恨,却动也不动,赫仑很了解发生了什么。
这是安安用神力控制了希希的身体。
安安从不会在希希打自己的时候动用神力,他只会在希希可能伤害到自己时掌控他。
掌控他所有的行动包括声音,就仿佛他猜透了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在被希希吼时,会吓得心肝战栗。
赫仑被鲁希吃人的动作和表情吓坏了,哪怕鲁希现在绝不可能再靠近他,他仍然心有余悸,眼底泛起泪光,艰难得吞咽了好几口唾液。
他缓缓垂下眼眸,不敢触碰鲁希一丁点的身体,蹭着沙发蠕动着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他噗通扑到鲁安身边,看着鲁安彻底摊躺在地上,连气都喘得微不可闻,浑身血渍,像快死了一般,他怕得不敢碰他,只是无措得拼命唤起阿光。
可是,阿光没有回应他,同样,他叫阿焱,阿焱也没有出现。
赫仑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想把鲁安扶到楼上让他舒服躺到床上,可他想的太多了。
如今已经长到190+的鲁安,不是他一个小矮子能搬动的。
他累得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只能待在原地,托起鲁安的脑袋让他多少能舒服些得枕在自己腿上。
他身边摆着药箱,手里握着用碘伏沾湿得纱布,轻轻得在鲁安惨不忍睹的脸上擦。
鲁安流了好多血……他…
好香
赫仑忍不住吞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腾起的唾液,可是没办法,血妖就是这样,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不管他饿与不饿,只要吃得在眼前他便想尝尝味道。
鲁安只能微微打开一只眼睛,还是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小缝
赫仑为他擦伤口的模样,眼含泪珠心疼他的模样,包括…他频频吞咽的模样,都被他看尽眼底。
[父亲,你馋了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喜欢这个,所以…我才要带着血让你看到我。]
[你放心,安安脸上的血,都给你尝]
他小声轻咳,动了动唇。
“父亲…我,好疼…亲亲我,好不好…”
54 安安的血比希希要美味太多
不得不说,鲁安这话就像小肥羊自己傻乎乎得把肉送进老狼崽嘴里。
加上赫仑完全对鲁安有求必应的态度,他几乎是片刻不停便把嘴贴到人脸上。
他早就想好要从哪里开吃了。
鲁安的唇角上有一大片色泽瑰艳的鲜血,就像花园里盛放的妖冶玫瑰,
他玉雕般的鼻子里也源源不断得淌着止不住的血流,最终却都好巧不巧的汇到了唇角,再顺着那形态优美的下颔线流进他的脖子。
虚弱的鲁安破了相,可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性感。
赫仑用掌心微微托高了鲁安的下巴,手刻意放在血流散失的半边唇下。
他耍了点小心机,想用手储存下教皇珍贵的血液,
接着,一口吻上了鲁安破败的唇角处,甚至过于激动把嘴巴张开了。
一口浓郁的血腥灌进赫仑肺腑,他被这靡靡香气刺激到眼睛里闪耀出肉眼可见的光。
赫仑不可否认,鲁安的血比鲁希要更香甜。
哪怕他现在发了疯的喜欢鲁希,很想占有鲁希的余生,
但是血妖的嗅觉和味觉却过于诚实得爱慕鲁安的鲜血。
不是鲁希不好吃,只是…他被自己咬过很多次,是真正意义上的N手廉价食物。
要不是他相较于普通人来说,拥有一具被神力滋养过的肉体,血妖怕是早就会对他失了兴趣。
不过,这份优势放在鲁安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鲁安是非常新鲜美味的,是刚出炉的热乎乎人血灌汤包,对赫仑来说是极尽的诱惑。
所以,赫仑控制不住自己,在亲了鲁安偷偷尝到血后,更加贪餍的想继续品尝。
他一口,又一口,急切胡乱的把唇落在人脸上,捧着鲁安亲吻,亲的自己满脸是血。
鲁安看在眼里,更美在心里。
他知道,他的血让这只血妖亢奋,让他迷失理智,为自己沉沦。
而这是他的弟弟这辈子都再得不到的,因为他知道血妖咬过弟弟。
【希希,有的事情并不是越早越好,差距是在对比下产生的,父亲在尝过我的味道后,现在的你对他来说,只是口感极差的残羹剩菜】
在父亲投入忘我的亲吻自己下,鲁安虽然躺着,视线却“高高在上”的看向他的弟弟。
这个位置,可是他的希希自己选的风水宝地,谁让他要面朝着自己这边,把父亲摔在沙发上,想当着自己面亲吻父亲从而宣占父亲的所属权。
没想到弄巧成了拙吧,前排观赏父亲对自己哥哥欲罢不能的场面,一定,心酸难过的想哭吧。
可鲁安算遍了希希脸上会出现的百感交集,唯独没有算到,他的弟弟竟然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呵,真是个小懦夫啊,竟然选择了最窝囊的回避。
他以为,他只要不看,就可以当没发生吗?
当然不能。
鲁安小指轻翘,鲁希的眼睛猛然睁开。
鲁安教皇自以为好心的用神力,帮助他的弟弟看看他必须看到的东西。
鲁希的整对眼球瞪得可怖,稠密的血丝尽布,跳动的青筋攀上额头。
他在拼命用力,用力想闭上眼睛。
可是人力怎么能对抗神力呢,他只能赤红着双目愤恨又妒忌的看着他的小血妖亲吻他的哥哥。
鲁安连眨眼的间隙都不愿施舍给他的弟弟,在长时间被迫硬挺着眼睑后,鲁希干涩的眼球里流下了泪。
越流越快,吧嗒吧嗒得在沙发上砸出不小的响。
他红通通的鼻子眼睛还有颤抖的面部肌肉和流下的鼻涕,真真让鲁安看到了不一样的希希。
希希那不是眼睛酸胀,而是哭了。
被他做哥哥的欺负哭了?
不,不是,是他对教父的爱慕让他流泪。
【都是父亲不好,父亲太喜欢安安了,才把希希气哭了】
既然如此…
鲁安心里暗笑,指尖轻点地面,缠绕在鲁希身上微薄的神力唰的消失了。
鲁希重重的摔趴在了沙发上,明明很响的一声出现在身边,赫仑都没有听到。
鲁希面部朝下,他哆哆嗦嗦得撑着身体起来时,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只有几滴黏黏的鼻涕在沙发和他精巧的鼻尖,拉出了丝缕长线。
英俊强大的教皇无比滑稽狼狈,竟然哭鼻子哭成了这幅模样。
鲁希起身离开了,他没有再冲动的上去打人,又或者靠蛮力分开两人,他倒是显得极有眼色,走得悄无声息。
鲁安心满意足的接受着父亲不知疲倦的吮吻,终于没有碍事的人打扰他们了。
可当他刚闭上眼打算安心享受慈父浓浓的“爱”时,一声咣当的巨响惊到了他的父亲。
赫仑猛地抬起头来,鼻尖上,嘴唇,脸蛋到处都粘着鲁安的血,加上这幅震惊的模样,好像个偷吃被发现的小猫。
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鲁安,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扭过头去,沙发上空无一人。
赫仑·雷纳德:希希呢?!
鲁安自然不会回答他,他疼,他也不想费力气提醒父亲关于弟弟的事情。
赫仑手忙脚乱得暂且把鲁安放下,那声巨响让他隐隐不安,他站起身张望。
惊讶得看到通往二楼的阶梯下,鲁希狼狈的躺在那里。
他的旁边倒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水桶,地面上一大滩掺着泥灰的脏水。
赫仑·雷纳德:希希!
他惊叫出声,丢了鲁安就要追去,可他的腿脚却动不得。
他低头看向鲁安,鲁安闭着眼睛平躺着仿若不愿理他。
他急得想求安安松开他,可是他在叫了那声希希后却连声音都出不来了。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鲁希倒在那半天起不来,他撑着地,反复在脏水里滑跌了好几次,好久后才捂着脑袋,晃晃悠悠的扶着楼梯上去了。
在关门声响起后,鲁安低冷的声音缓缓入耳。
【如果你不找他,我便放开你】
赫仑红着眼睛,盯着鲁安的视线充斥着不可置信。
那个是安安的声音?他从没听过如此冰冷骇人的鲁安。
鲁安仿若知道自己在看他,艰涩得睁开高肿的眼泡,神色里净是无助脆弱。
[父亲,你只心疼希希,不在意我吗?]
[明明我痛得连动都动不了,他只是摔倒了而已,你却要跑去找他]
[我难道不够乖,还是不听父亲的话?为什么哪怕夜幕还没降下,你的心都不愿意放在我身上]
鲁安没有等到赫仑的答案,他似是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解开神力。
[你果真不在乎我…好吧,那就让我流血死在这里吧]
55 阿光阿光,赫仑教我心中有光
卢卡斯家中,贝尔蒙着头紧缩在被子里,无论卢卡斯说什么他都只会带着哭腔重复一句话。
“你打他,你居然打他。”
卢卡斯手端着贝尔喜欢的黑森林蛋糕,隐隐发抖。
无效的交流和贝尔被人欺负了一整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让他几近崩溃,他终放弃好言相劝,把东西往床柜一摔。
跪上床扬手掀开被子,猛扯住贝尔的手腕,将人压在身下,他粗鲁得用腿抵住他的膝盖,硬把团缩的身体用自己的四肢给捋平。
卢卡斯·亚伦:贝尔·克林,我打他又怎样?怎么?你不会被他弄了后爱上他了吧?或者说你是个有受虐倾向的变态,他越是欺辱你你越兴奋?
卢卡斯·亚伦:倒是我碍着你的事了吗?
卢卡斯·亚伦:呵,如果是这样,确实我不该打他的。
我应该杀了他!
当那杀字咬牙切齿得从卢卡斯口中吐露后,贝尔胡闹的手脚忽然静了下来,他的唇齿忍不住打着架,眼神中净是恐慌。
贝尔:你杀不了他的。
贝尔:你打了他,死的会是你。
贝尔:你根本不了解他,他的可怕从来不是表面上的。
卢卡斯·亚伦:那又怎样?
卢卡斯·亚伦:眼睁睁让我看着你被他欺辱,我宁愿选择死。
这还是贝尔头一次知道,在卢卡斯眼中,自己的清白甚过他的生命重要。
贝尔在这番听起来被分外重视的话中,头脑混乱的垂下眼。
贝尔:你放开我…
卢卡斯不做反应。
贝尔:我…我该回家了。
卢卡斯·亚伦:回家?
卢卡斯·亚伦:你是说那个藏着两个天性残暴的圣天教皇和弑妖成性的教父的房子是你家?
卢卡斯明显误会了,不说鲁安教皇,但赫仑教父和鲁希教皇绝不是他口中那种人。
他尝试解释,可卢卡斯只是频频低笑。
卢卡斯·亚伦:看来你觉得教父和那位扒过你裤子的教皇对你很好啊。
贝尔不解卢卡斯的讥诮,只是点点头。
贝尔:嗯,他们对我很好。
卢卡斯·亚伦:对你好?贝尔·克林你还是那么天真,你难道忘记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人,难道你忘了亚伦夫妇了?他们为了地位收养你,然后逼迫你嫁给我的事你都忘了吗!
卢卡斯·亚伦:你口中对你好的教父难道不是以对你的恩惠挟制你服侍那个鲁安吗?
卢卡斯·亚伦:另外那个教皇不知到是何目的接近你,但我告诉你。
卢卡斯·亚伦:妖中都还有好妖,但圣天的教皇,绝没有一个好东西。
叮咚叮咚-
卢卡斯家的门外,阿光一只小手猛戳门铃。
阿焱拼命阻止可是没用。
阿焱:阿光,不要再狠按了,这里是人类密集区,这样按别人家门铃会…
阿光:你给我闭嘴,陪你来接人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少对我指手画脚。
在阿光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门开了。
卢卡斯看到两人的第一句就是。
卢卡斯·亚伦:滚。
阿光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阿光:哎你有没有礼貌?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阿光:你信不信我一指头能让你小命呜呼?
卢卡斯·亚伦:所以,这就是你们神力者的傲慢?把妖的生命不当命,把妖的尊严想踩就踩?
卢卡斯·亚伦:哪怕是一个omega,都没有半点怜惜尊重的想法,想上就上。
阿光满脸质问得看向阿焱,叫她帮忙带人回去的时候,阿焱可没说鲁安教皇对贝尔做了此类龌龊事,只是不痛不痒说个闹了点小矛盾。
阿焱不敢看阿光,局促得面向卢卡斯理不直气却壮道。
阿焱:鲁安教皇没有!
卢卡斯·亚伦:没有?那他光天化日在街上用神力震碎贝尔的衣服,用那种下流姿势抱他,还把他堵在厕所要脱他裤子做什么?
阿焱:做…做做…
阿焱结结巴巴得,脸都憋红了,眼看是心虚过度,就差把供认不讳写在脸上了。
阿光一巴掌拍飞他,义正言辞对卢卡斯道。
阿光:这种三观不正就会包庇主人恶行的精灵无需理会,我是教父的神力精灵,金光璀璨正是我圣洁的象征。
阿光:卢卡斯,这件事我会回去告诉赫仑教父的,鲁安教皇是他的孩子,也一向听他的话,教皇年纪尚浅,也未谙世事,很多东西都缺乏教育,若是鲁安教皇毫无理由做出这种荒唐事,那便是教父管教不力。
阿光:届时他定会主动和贝尔认错,还贝尔公道,也会命鲁安教皇诚心赎罪的。
阿光:你是他的同伴,你关心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贝尔如今身份特殊,是教皇的陪读,他绝不可以在教父的家以外的地方多加逗留。
阿光:所以现在,你把贝尔交给我,我会带他回家,并保证有我和教父在的地方,没人能敢冒犯贝尔。
卢卡斯打量了面前金光闪闪的小精灵许久,问道。
卢卡斯·亚伦:神力精灵为什么会站在妖的立场考虑问题?答了这个,我再决定要不要把他交给你。
阿光张口即来,小脸上溢满自豪。
阿光:是赫仑他告诉我的。
阿光:很久以前的他,对我说过…凡妖必恶,必诛。
阿光:后来他又说,阿光阿光,给我起名叫光,是在教我心里有光,不是所有的妖都坏,也有很多好的妖怪,就算是神力精灵,是圣天教皇,也可以爱一只妖怪。
阿光:他看起来打了自己的脸,但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赫仑,我都属于他,也一定相信他。
阿光:况且,他相信的贝尔,也替他向我证明了一只很好很可爱的蝙蝠妖是什么样子。
身为妖的卢卡斯,很难不被来自圣天教父的精灵的话深深打动,圣天教父的思想就像维护人类族群中的异类,可他的话却像再一次给予妖界希望,在将来有一天,妖和人能够和平共处。
就像妖界传说中那万年前的一段佳话,妖界的帝王向圣天教皇求爱,差一点…就能人妖共存。
可惜这段姻缘以失败告终,此后圣天教会更是大肆虐杀妖物,妖界众族灭绝。
自那时开始,封妖必诛便是圣天教会奉之为神的理念,也是圣天延续了万年的诟病,他们对妖的观念早就算不上惩恶扬善了,而是猎杀成瘾。
人和妖结为连理的事在以前并不少见,妖很漂亮,是人类承受不住的美好,但圣天却以其用妖力蛊惑人心为词,杀尽作为人的妖物伴侣,甚至哪怕一些弱小的族群躲在海角天边,也会被他们用神力探测再做彻底清除,就这样,仇恨在单方面的杀戮中一天天累积,积聚万年之久。
终有一天会爆发。
而现在便处于矛盾激化最热烈的阶段。
也正是圣天教皇一代比一代短命的理由,原本分割开的族群开始联合了,为了生存他们也一定要毁了圣天教会,毁了他们的心核-教皇。
卢卡斯的思绪飘得很远,他喜欢人类世界,对那份幻想中的“和平”怀揣了很大的期望,忽然,一个笑声激荡起他的识海,维护他和贝尔在人界一片净土的恩人玛索,言含笑意为他下达指令。
[卢卡斯,把贝尔给她,不要让赫仑教父着急]
56 向你保证下次不会再丢下你追希希了!
格斯达单膝跪在玛索身边,玛索光裸的一只脚搭在他膝盖上。
玛索从听完那精灵的话后,便始终笑意不止,现在更是笑得浑身都在颤。
格斯达抚摸玛索脚的动作渐渐停止,他垂着脑袋,视线全然投入在一只因开心而晃动的脚上。
那不是人类的脚,连一点血管的纹理都寻不到也摸不着。
毫无光泽的脚面,只有青到发污的色彩。
可格斯达,却被它病态的模样深深吸引。
玛索的妖体已经一年没有进食精气了,他的身子愈发清瘦,妖体衰弱到连行走都产生了困难。
格斯达不理解这种自虐的做法,他明明曾有过很多次机会让卢卡斯在鲁安教皇外出时带走他。
当然,吃掉鲁安便意味着他很难再有机会得到教父和另一位教皇的肉体了。
但吃了一只教皇,总比三只都吃不到强吧。
除此之外,他总感觉玛索大人对那个叫赫仑的小漂亮越来越有兴趣。
格斯达?
格斯达从玛索的唤声中回过神。
玛索单手撑着脸,露出的那半人体的一只眼,他唇角噙着笑。
一条一丝不挂的腿高高抬起,那是他人体的腿,和孱弱妖体完全相反的强健有力。
他微动脚趾,用脚抬起格斯达的下巴。
格斯达受宠若惊得赶忙将其捧在掌心。
呵,你看起来挺喜欢我的脚啊。
格斯达确实被吸引,不管病态的那只还是健全的这只,都性感的让人窒息。
但他不敢说,只是抿了抿唇道。
格斯达·罗兰:玛索大人的脚不是凡人配觊觎的,格斯达不敢。
玛索无所谓得冷笑,抽回脚前还像施舍般在格斯达下巴勾了下。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继续揉了?
我的妖体能否维持步行,现在可仰仗你的按摩了。
格斯达如实回答。
格斯达·罗兰:我在想,您为什么不对鲁安动手,您要等到什么时候。
格斯达继续为玛索揉起脚,玛索被他揉的很舒服,身体软在床上慵懒道。
好问题啊…
为什么呢…
【或许,是单纯因为不想害教父失去刚养上的儿子伤心吧。】
他伸了个懒腰,笑得意味深长。
就快了,等我见到他后,说不定就可以为你解答了。
格斯达·罗兰:您要亲自去见鲁安教皇?
不,是那个温柔善良,会爱妖的教父。
教父的小别墅里。
阿光领着阿焱和贝尔回来了。
进门后,屋子里没一点动静,气氛也诡异的可怕。
阿光:难道说,出事了?!
阿光命令阿焱在这保护好贝尔,她先进去探探。
当她浑身警惕进入客厅后,一双从茶几处伸出的脚引起了阿光的注意。
看那脚的尺寸,不是鲁安就是鲁希。
阿光猛地捂住即将惊叫出声的嘴,再看看周边凌乱的环境,她立刻便得出答案。
家里被人偷袭了,而对方已经残忍杀死了一位教皇,对方一定很强,赫仑和另一位说不定在别的房间也遇害了…
阿光连眼泪都吓出来了,她强忍着哭腔,低空飞近那双裸足。
可却在探出头想看下教皇凄惨的死状时,发现这里居然塞着两个人。
赫仑手拿着血淋淋的棉签趴在鲁安脑袋边,同样满眶晶莹。
两人在对视了一瞬后,同时惊声而出。
赫仑·雷纳德:“快给安安治疗伤口!”
阿光:“鲁安教皇他怎么死得!”
一阵窒息的沉默,赫仑首先解释道。
赫仑·雷纳德:安安没有死,他是受伤了。
阿光拍了自己的快嘴。
阿光:嗨,我看他这样子,还闭着眼你又这幅表情,吓死我了。
阿光:他怎么弄成这样?
赫仑抿着嘴,似乎难以启齿。
阿光挠了挠头,她真问了白痴问题。
鲁安教皇成天被他弟弟一言不合就出手挨打,他想嫁祸给其他人都难。
她忍不住嗤笑。
阿光:呵呵,鲁希教皇打得呗,还能是谁?
阿光:行了行了,别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他又不能用神力打人,我马上把你的安安治好。
当金色的神力在鲁安脸上身上过了两遍后,鲁安并没有任何恢复,把阿光急得跳脚。
她忽然落在鲁安胸口,扯着他衣服便吼。
阿光:鲁安你给我睁开眼睛?!
赫仑赶紧把阿光抓回怀里,心惊胆战盯着鲁安凄惨的脸。
赫仑·雷纳德:阿光,阿光乖,不好治我们慢慢治,不要凶他,不要凶安安。
阿光抱着赫仑指头猛咬了一口,痛得赫仑唰得撒开她。
阿光:治不好?人打的伤我凭什么治不好!
阿光:还不让凶他,你看看他那德性!
阿光:明明醒着还那副样子吓你害你担心!
赫仑确实以为鲁安流血流晕过去了,因为他已经闭着眼,好久没有再理过自己了。
哪怕自己重新跪下来抱他脑袋亲他额头,说自己很在意他!他都像具尸体,躺在那一声不答。
赫仑·雷纳德:他…醒着?
阿光: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治不了他!
阿光:还不是他用神力抗拒着我的力量进入他身体!
赫仑被点醒了,原来安安不是没法理他,而是….
不想。
他生自己气了,他被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到了,他真得要像说得那样让自己流血流死。
他都做了什么啊,非但没有让教皇在阳光般温暖的关怀与爱里茁壮成长,还让人小小年纪便想着绝望寻死。
他立刻扑到鲁安身上,双手无措的蹭着他令人心疼的破败嘴唇。
赫仑·雷纳德:安安对不起,我错了,是爸爸的错,是爸爸糊涂了!
赫仑·雷纳德:爸爸不该想丢下你去追希希的。
赫仑·雷纳德:明明我的安安都伤成了这样,我还掂不清轻重。
赫仑·雷纳德:不过你放心,不会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爸爸一定加倍对你好!
在赫仑自我保证了三遍后,鲁安嘴巴微微动起。
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不骗我?
鲁安可算愿意搭理自己了,兴奋得赫仑头点得像不浪鼓。
赫仑·雷纳德:不骗不骗!爸爸怎么会骗你!
赫仑说罢,满脸期待的看向阿光,阿光掐了掐自己人中,满肚子愤懑得把手搭在鲁安额头。
渐渐的,鲁安的伤口开始愈合。
治着治着,明明还没好全,阿光突然撒手不干了,还丢下句。
阿光:呵,这病都进膏肓了,我能力微薄,恕不伺候!
鲁安教皇这什么毛病啊,又开始暗暗用神力抗拒她最后一步彻底治愈了。
阿光没把真相告诉赫仑,毕竟这是鲁安教皇跟他父亲撒娇的方式,阿光深有体会。
阿光:算了,指不定鲁安就是那缺爱的小妖帝呢?
阿光:就稀罕人哄。
好不容易得到鲁安原谅的赫仑,真是把人捧在手心怕化了。
面对鲁安许多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做了,硬是墨迹到影响了吃晚饭。
平时的晚饭都是在鲁希头疼开始前结束的,但这次甚至熬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默默看向二楼,希希一定在头疼了,他该怎么办…
57 陪安安的第一夜,发现他喜欢裸睡…
赫仑已经在温柔讨好鲁安的过程中反思过了,一个人越是享受着自己的好,另一个人就相应的受尽折磨。
毕竟当时的鲁希可是一言未发的就离开了,那么狼狈的摔倒后自己都没能伸手扶他一下。
换做是他自己,在面对贝尔时,希希这么对他,他一定会难过得再也不要理他了。
现在的鲁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是单纯的教父心爱的儿子,更是拥有OMEGA的初露,是自己无法割舍的重要“爱人”。
他怎么可以受到这种委屈。
赫仑又陷入了另外的郁闷旋涡,都是怪他嘴馋,当着希希的面那么“馋”安安,以希希的个性,赫仑至今未掌握到哄他的诀窍,他现在无比恐慌他会…气到再也不理他。
鲁安·雷纳德:父亲,橙子。
赫仑在自我恐吓中怠慢了他的大儿子,于是赶紧扎了个甜香的橙子瓣陪着笑往鲁安嘴里喂。
鲁安看出了赫仑的神不守舍,毕竟是夜晚,父亲担心希希很自然。
但向来对昼夜分明的鲁安教皇,却在今天生出了自私的想法,他要独占教父,做以对希希白天强占父亲的惩罚。
他今天连一秒都不会把父亲施舍给他那不乖的弟弟。
他瞥了眼坐在沙发上非常碍眼的贝尔。
鲁安·雷纳德:喂…
对待贝尔习以为常的轻蔑口吻刚出口,鲁安便立刻改了语调。
至少在父亲面前,他要装作一个对贝尔有礼貌的好孩子,哪怕对方是个万恶下作的妖。
他温柔问道:
鲁安·雷纳德:贝尔,这个时间,该去陪希希了吧,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一定哭着闹着想要你吧?
这话殊不知是在提醒另一个人,鲁希多需要陪伴。
赫仑早就在想办法去找鲁希了,哪怕先看一眼都比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可今天的鲁安实在太缠人了。
贝尔怯生生看向赫仑,赫仑故作不在意道。
赫仑·雷纳德:对,对…安安说的有道理,贝…贝尔你快去吧,希希在等你。
贝尔难堪得点点头,他是很想陪鲁希的,可是这只是落花有意而已,鲁希并不接受他。
他尝试过,鲁希在头痛得连意识都是不清,却在他想触碰他时,反应剧烈到令人害怕。
贝尔在鲁安藏刀的视线下,硬着头皮上去了。
门声落下后有一会儿,赫仑的视线仍停在二层上舍不得离开。
看得鲁安口中多汁的水果仿佛嚼蜡般难吃,他硬咽了进去,身子往后一靠,喟叹后道。
鲁安·雷纳德:既然父亲这么在意,那你也去好了,不用管我。
还是平日里鲁安的柔和声线,可赫仑就是听出一股不开心。
他赶紧插起水果往鲁安嘴里填。
赫仑·雷纳德:没有没有,爸爸要照顾安安呢。
鲁安头一瞥,示意他的拒绝和不快。
赫仑真是急得头皮发麻,现在不能看看希希就算了,好歹得把鲁安哄好。
结果仍旧变成火上浇油的局面。
他没了办法,干脆双手抱头放弃到。
赫仑·雷纳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来说吧,要怎么样我都依你,只要你不生气。
鲁安舒服得靠在椅背,欣赏着头发被自己揉得像鸟窝的教父。
眼睁睁看着他着急却故意不为所动。
鲁安·雷纳德:父亲,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一年前,关于omega发情时体温的事情。
赫仑心头一惊,不管以前怎么允诺了鲁安,凭他现在和鲁希的关系,OMEGA的节操就不允许他这么做。
一个OMEGA辗转在两个男人间,这简直不要脸。
但他不能否定,至少在鲁安开心前都要百依百顺。
赫仑·雷纳德:啊…当然。
赫仑·雷纳德:不过,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鲁安·雷纳德:没什么,只是问一问。
鲁安·雷纳德:好了,我也不想父亲心烦,这样吧,只要父亲今晚陪我睡觉,我便不再生气了。
赫仑·雷纳德:陪你睡觉?
这么简单?
鲁安可不会闹人,陪他睡觉不就是躺在他身边舒服睡一晚吗?
鲁安从赫仑狐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惑。
略带自嘲得笑了笑。
鲁安·雷纳德:或许对父亲来说这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鲁安·雷纳德:但对我来说,却珍贵无比。
鲁安的眼睫轻颤,仍有些青肿的眼皮看似吃力得缓缓抬起。
明亮的灯光下,他眼波流转的寸缕和猩红的血丝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赫仑看到了…直白的爱慕,激烈的渴求以及…偏执的占有。
刺得赫仑承受不住,他慌慌避开视线。
然后说服自己,他看错了。
那是儿子对父亲单纯的爱,绝不是他胡乱感受到的那种偏执成狂。
鲁安把渐渐恢复力气的手抬起,想碰不敢碰得用甲干扣着赫仑手边的空气。
鲁安·雷纳德:你从来没陪我睡过觉。
鲁安·雷纳德:我也想…有一天,能够裹着你的温度醒来,看着你笑着对我说一句。
鲁安·雷纳德:早上好…
赫仑在那带着颤音的好字落下后,立刻便握住鲁安的手。
那被他端在手里的果盘毫无声息砸在了微绒的地摊上。
水润的果实混着甜腻的汁液全都落在了赫仑脚上。
他仿佛全然未察,捧着鲁安的手激动道。
赫仑·雷纳德:宝贝,爸爸陪你睡觉!
鲁安笑了,回应了赫仑一个灿烂灼目的笑容。
鲁安从不吝啬对赫仑的笑脸,但这却是赫仑第一次感受到鲁安的真实。
就好像,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天宫上虚无缥缈的彩云,终于变成了雨福泽人间。
赫仑恍惚中,身下一空,便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荡起的小风里,鲁安衬衫上的皂香混着他肉体的味道悄然窜入赫仑鼻腔。
那是一股很奇妙的气味,淡淡的血腥味…
在牵动起赫仑的食欲时,甚至牵动了他的DNA,以及他作为OMEGA被ALPHA吸引的本能。
他仿佛对鲁安曾说过的话恍然大悟,鲁安说过,如果他长大后成为他天定性征的alpah…
他抬头看着鲁安完美无瑕的下颔线,心里不禁期待。
赫仑·雷纳德:Alpha啊…alpha的安安,他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他的身体会有多香呢…
傻傻的赫仑根本不知道,他正一步步得坠入鲁安罗织的大网。
越挣扎,越陷落,他将醉死在鲁安的信息素里,满脑子都是渴望他的欲。
始于食欲,终于…情欲。
那晚,鲁安殷勤得帮他洗了脚,擦了脸。
他和鲁安睡在一起的第一晚,对方没有变回小孩子,而是用硕大的身躯包裹着他,让他舒服的枕在自己手臂。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鲁安睡觉时喜欢裸睡,羞得他红了脸。
鲁安亲吻他的额头,对他说。
鲁安:好好休息,父亲。
鲁安:晚安,我爱你。
鲁安:明天…
赫仑·雷纳德:明天?
鲁安:没事,明天…
你也会爱我的。
爱到疯狂……
58 鲁安分化了,他的信息素让赫仑失了智
清晨,鲁安被吵醒了。
被密密麻麻的亲吻,粗重的喘息,还有那压在身上的重量…
他没有睁开眼,而是手臂紧紧环住不停在自己胸腹摩擦扭动的腰身。
他的大掌循着纤腰下的柔软隆起,抚摸上人连内裤都被蹭掉一半的pp。
一个微茸的家伙猛地缠住他的手臂,拼命拍打他的手背,似是想让他握住自己。
鲁安宠溺一笑。
鲁安:不可以哦,万一我碰了你,父亲在这会发了情,我可完全会收不住,直接要到父亲怀孕的。
鲁安:他的身体这么小,会受不住我的尺寸而受伤的。
鲁安:所以…要为父亲的初夜做好万全准备才行呢。
他的拒绝,换来的是更猛烈的亲吻,赫仑的唇堵在他唇间,小舌玩命般攫掠着他的一切。
鲁安教皇头一次主动伸手阻拦父亲的亲密,因为他对自己太饥渴,亲得他连呼吸都上不来。
他两手捧着赫仑的脑袋,胸口大幅起伏着汲取氧气。
他缓缓张开眼,瞳底落入了一个鲜红长发的漂亮男孩,对方被欲望冲红了眼,失了神智,小口里冒着滚烫的热气,助燃着鲁安教皇眼底的盈盈笑意。
他被妖族omega迷人的香气,曼妙的躯体,动人的娇喘,熏陶得满脸潮红,下半身充了血般火辣。
鲁安:哇~父亲的妖体,竟是这么妖魅的色彩,比我想象中还要性感呢。
鲁安:我果然不该贸然睁开眼的。
父亲这幅样子,简直比他预知梦境里色情的多。
鲁安教皇在一周前,曾迟到了一次。
不是赫仑以为得那样他懒了床,而是他被赫仑赤身裸体的模样给引诱得坚硬挺立,起不来床。
那是鲁安教皇的预知梦境,他在他分化的早晨和他未来伴侣赤裸着纠缠在一起,碰撞亲吻的难舍难分。
他的伴侣很喜欢他的味道,发了疯般要他用力。
他用力过猛,在梦里给人弄得血流成河,吓得他浑身冷汗终才清醒过来。
所以为了避免那样的伤害发生,鲁安教皇违背了梦境的指示,自作主张得压起了枪。
在那梦里熟稔的色气姿态幕幕上演时,鲁安教皇用神力强行遏制自己被omega撩拨到几欲爆炸的信息素。
他的手在父亲弹弹软软的pp上轻拍。
鲁安:父亲乖,父亲乖,这次不行哦,安安舍不得父亲受伤。
待到赫仑醒来时,他浑身湿淋淋得趴在鲁安床上,身体仿若和人刚刚云雨后,愉悦得不成样子。
他的鼻腔肺部全部都是一个致命的香气,甜蜜的血腥气。
他立刻便能识别,那不是血肉的血,而是源自一个强壮威武的alpha的信息素。
那个alpha的信息素,对任何血妖来说都是极佳珍品。
一只大手在不经意间落上他的额头,他霎时间舒服得娇嗔出声。
听到噗嗤一声笑后,赫仑连忙捂住嘴。
赫仑·雷纳德:啊…安安,对不起,我…
鲁安:嗯…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父亲不过是被我摸得很舒服罢了。
鲁安的手伸到赫仑腰间,抄着他腿弯把他抱起。
鲁安:父亲,你出了好多汗,我带你去洗澡,洗完了还要给我做美味的早餐呢。
赫仑手脚安静得握在鲁安怀里,可鼻子却像小狗一样不停呼哧。
他嗅着嗅着,便把脸埋进了鲁安胸膛,鲁安轻哼声。
鲁安:父亲,好痒…
赫仑抱歉得别过头,捏住鼻子。
哼唧着问道。
赫仑·雷纳德:安安…你,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鲁安:味道?
赫仑·雷纳德:就是,一股血的味道,你身上…还有伤吗?又流了血吗?
鲁安的眉眼很明显垂出了失落的弧度。
鲁安:我,有闻到。
鲁安:但是父亲,你为什么捏着鼻子,是因为不好闻吗……
赫仑·雷纳德:没…
他话没答完,便被打断。
鲁安:我分化了…
分化?!那就是说他感觉有个alpha存在的气味不是梦里意犹未尽的幻觉?!
赫仑·雷纳德:等!等等!分化!
赫仑·雷纳德:那你的意思是,这个血腥味…是安安你的信息素?!
鲁安知道赫仑很喜欢,却仍然在他的震惊中装作解读成了被讨厌的样子。
他眉心微微上耸,一时竟有些泪眼汪汪。
鲁安:果然父亲会讨厌这信息素味道……
鲁安:也是,没有任何一个omega会喜欢锈腥可怕的血气。
鲁安承认了这浓重的血腥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后,赫仑一时兴奋得心脏都快骤停了。
他没有办法跟鲁安解释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他已然语无伦次了。
对于血妖omega来说,简直没有比鲁安再完美可口的alpha了。
他的激动如滚滚岩浆喷发,刺激着他靡香的信息素四处荡漾。
鲁安鼻翼翕动,把唇埋在赫仑颈项。
鲁安:唔…父亲玉岩′好香啊,你的信息素竟然是向阳花的味道呢…
鲁安:这可是希希,最讨厌的花了…
鲁安:父亲可要小心哦,不要在希希面前散发出信息素,他可能会气到家暴父亲呢~
所谓云泥之别,不过如此,上一秒赫仑还轻飘飘得躺在云上,可下一秒便摔成了稀泥。
鲁安能从父亲因为自己而愉悦得信息素中嗅出一股无措恐慌,很显然,父亲怕被希希讨厌。
呵~那么,父亲就不会给希希闻他的信息素了,哪怕希希分化成什么气味的alpha,都对父亲毫无意义。
希希从生下来就注定排斥了父亲。
而自己的信息素,可是完完全全生出了父亲的最佳喜好。
鲁安把赫仑放进水里,和鲁希完全不同的细心绅士,水温水位都恰到好处,衣物浴巾整齐得置在一旁。
他故作收敛住勾引的信息素,又遗憾道。
鲁安:好不容易期待的分化失败了呢,非常抱歉父亲,虽然我很喜欢你的气味,但是我太难闻了,为了避免吓到父亲,我一定不会在父亲面前漏出气味的。
鲁安垂头丧气得假装要走,赫仑忽然抓住他的手。
他微微侧过脸,却发现教父满脸爆红,看都不看敢他。
鲁安:父亲?
赫仑·雷纳德:不,不要藏着信息素,安安…
赫仑·雷纳德:你很好闻,你是我闻过最香的alpha。
赫仑说着,整个人已经轻飘飘了,眼前鲁安赤裸健美的肉体,伴随着血液的浓香,将他麻痹得好像觉得…
希希喜不喜欢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鲁安的信息素…
他情不自禁得深深吸气,想把空气中每一粒鲁安的味道都融入肺腑,他的手更忍不住得在鲁安光裸的腿上抚摸。
赫仑·雷纳德:你的气味…让我感觉。
赫仑·雷纳德:你不是我的儿子……
赫仑·雷纳德:而是…
赫仑·雷纳德:一个男人,一个omega会喜欢的,天定性征的alpha…
鲁安缓缓转过身,将正面的一切尽数展现在被他蛊惑到流鼻血的omega眼前。
鲁安:我好看吗?
好看…
鲁安:那…父亲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59 黑色的蕾丝三角状布片…
赫仑目不转睛得盯着alpha那极具雄性爆发力的肉体,独属于alpha特征的瑰丽风景明晃晃得静止在眼前,美妙可口得令他神恍识忽。
他摸着鲁安的大腿,手不受控制得向他腿间伸去,口中喃喃道。
好看…
就在快触碰到时,鲁安五指相扣的将指缝嵌入了赫仑的小手。
鲁安:我可没有问父亲这里好不好看~
好看…
好看极了…
赫仑的答非所问,一股脑得盯准他那里评价,实在让鲁安哭笑不得。
原来妖族OMEGA真的像书里记载的那样,会因为热爱的气味,憧憬的肉体,欲望上头,用omega的气味引诱猎物。
但与书中不同的是,他们并非刻意为之的勾引后捕食,而是毫无意识的摇尾求欢。
鲁安笑着摇了摇头,眼见着父亲的尾巴从水里窜出来,他满眼净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鲁安:父亲你知道你现在的信息素有多危险吗?
鲁安:我敢保证,倘若你面前站得是别人,父亲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鲁安制住他那只手不放,探低了身子将另一只手臂没入水中。
他用神力在胳膊上裹了一层膜,隔开想要靠近自己的尾巴,大掌直探教父的臀部。
鲁安:既然父亲不想和我一起洗澡,那就自己洗吧。
鲁安:但是,洗澡要脱衣服,父亲可不能穿着内裤清洗。
鲁安单手是没办法好好脱掉一个坐着的人的内裤的,所以他只是勾着边,神力一催。
啪嗒,小裤裤上的松紧带便断成两节。
还稍稍弹到了小Omega娇嫩的臀肉肉。
赫仑轻抖了一下,鲁安便顺理成章得帮他揉揉。
没错,他是故意的,但他毕竟是教皇,可不能毫无理由得就摸一Omega 的屁股。
他摸着摸着,手指便不安分的又捏又抓,将人整个都揩了个遍。
赫仑被他似乎摸得很舒服,脑袋靠在他贴近的胸前,身体时不时兴奋地战栗。
鲁安故做一个毫无歪心的好人。
鲁安:父亲别紧张,我只是帮父亲脱干净的同时,量量父亲小屁屁的尺寸罢了。
鲁安:我的房间可没有父亲的内裤,我得帮你做一条~
他苦恼得皱着眉。
鲁安:不过…父亲是喜欢三角,还是平角的?
鲁安:带花还是纯色?
鲁安:性感还是可爱?
他的父亲当然不会回他,他便自作主张道。
鲁安:看来父亲的意思是,安安做的你都喜欢?
鲁安:明白了,那父亲就请好吧。
鲁安忽然收回手,无情得离开这个十分黏人的omega。
鲁安:父亲好好洗,洗完了叫我,我给你送小裤裤。
鲁安关上门后,水汽氤氲的浴室一派静谧。
许久后,直到水凉了,赫仑才勉强清醒过来。
他甚至都想不起为什么自己会脱光了衣服泡在冷水里。
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听起来似是相当有礼。
父亲,还没洗好吗?
再不洗好水都要凉了,父亲生病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啊…洗,洗好了,我马上出来!
赫仑麻利得从浴缸站起来,快速在花洒下冲了遍。
看着台子上贴心的浴巾和衣物,赫仑很欣慰。
安安真好,不光对他好,连信息素也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擦干身子后,舒坦得拿起上衣先套了进去。
可再反复翻找后,发现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尴尬的站到门前,脸红着唤着鲁安。
赫仑·雷纳德:安安,你…
怎么了父亲?
赫仑吓得猛地退后两步,他没想到鲁安的声音近到就像贴在门口一般。
赫仑·雷纳德:那个….能帮我,拿条内裤去吗?
内裤我已经准备好了。
父亲开开门,我递给你。
赫仑把门开了个小缝,当鲁安的手伸进来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因为对方的信息素哗得涌了进来。他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嗅到一点味道。
虽然他喜欢,可是屡屡在这样的诱惑下生存,他真的怕控制不住咬鲁安。
赫仑·雷纳德:安安,你把信息素收好…
父亲不是说不要我藏起来吗?
赫仑·雷纳德:额,对,但是最好不要弄得屋子里都是,毕竟…
啊,我明白了,父亲是怕自己受不了扑倒我吗?
毕竟~AO有别。
父亲真可爱,那好,我就听父亲的,你想闻一闻的时候我再给你好了。
赫仑·雷纳德:谢谢安安。
赫仑·雷纳德:对了,内裤呢?
赫仑看了半也没见着鲁安手里拿着什么,对方只是攥着个拳头,总不能窝在里面吧?
父亲把手展平在我的拳头下面。
赫仑老老实实照做了。
鲁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赫仑掌心渐渐摊开,他就像在给与赫仑惊喜般猛地抽开了手。
一坨黑色的东西赫然出现在赫仑眼前。
他眨巴了下眼睛。
两指捏着一角,掂起来抖了一抖。
那是条性感的三角黑蕾丝内裤……
掀开了藏在赫仑内心深处一段羞耻无比的记忆…
赫仑·雷纳德教皇,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那是在阴森的血族领地,高大的男人从背后忽然拥住赫仑。
他的手单刀直入得探入赫仑身下,赫仑正要用神力打他。
男人的脑袋便埋在他肩窝,可怜巴巴道。
“前几日你的发情期,折磨得我好难受,结果你拍拍屁股走了人,现在才来看我。”
“难道说刚见面,你就要打我吗?”
“好啊,那你打吧,最好把我打死,打死了就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好的alpha愿意被一个omega拴在床上虐待了。”
男人说着,手下的动作并不停止,他掀开赫仑长过膝盖的衣摆,大腿挤进了他的腿间。
他的衣袖被自己的衣服搓动,露出了一小截手臂。
赫仑看到男人手腕上被神力锁链割伤的痕迹,容忍了他的放肆。
就在男人要在无一遮挡物的空旷室外褪去他的底裤时,他轻喘着握住他的手。
“适可而止。”
“可是,我的礼物…你不脱掉这个的话,又怎么接受呢?”
“什么礼物一定要我脱下面?”
男人收回一只手,在自己口袋摸了摸,掏出一团黑物送到赫仑眼前。
“就是……”
“一条我专门为你设计的东西。”
他当着赫仑面把皱巴了得东西掸了掸,一条不蔽体的黑丝三角状布片呈现在赫仑眼前。
上面还装饰着细琐的花边。
“教皇……你穿这个一定很漂亮,作为对我的补偿,你穿上给我看看好吗?”
“我保证,我只看看,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60 我不过想和圣天教皇行一下夫妻之实罢了
赫仑犹豫了,不可否认,男人把他摸得很舒服,他甚至有些后悔前几次的发情硬禁锢住对方的手脚。
“你当真什么也不会做?”
“不信?我应该没有和圣天教皇您平等讨价的资格,毕竟…我要是有本事,早就把你吃了。”
“用得着被你睡了那么多次后,除了受虐却连omega的身体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
男人的话并没有让赫仑受到什么良心谴责,还反而让赫仑找了一个允许对方继续猖狂的借口。
不是他有特殊癖好想试试那条什么都遮不住的破布片,而是因为他想要男人更多的触碰。
“好吧,只是试一试。”
男人喜笑颜开,亲了赫仑脸蛋一口。
“谢谢老婆~”
“不许胡说。”
“切,没情趣,大冰疙瘩子。”
“也就只有我不会嫌弃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的omega了。”
男人帮他褪去底裤,用了一种很暴力的方式-妖力震碎。
赫仑立刻夹住腿,有些不悦。
“你弄碎了我一会穿什么?”
“诺,你要穿的不就在我手里嘛~”
“你放心,别看它薄,其实很舒服,你穿上它后一定欲罢不能。”
男人说着,手不安分的揉着圣天用神力所制的纯白教皇长袍。
“再说,老婆的裙摆这么长,一会放下来一挡,又有谁能猜得到圣天大教皇的裙下,是这样的无限风光呢~”
男人的唇火辣辣得贴在赫仑耳垂,吐出的热流是他令人窒息的alpha信息素,每次他这么靠近赫仑,赫仑便下意识抗拒,他很嫌弃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会产生这只十恶不赦的妖吃了他保护的人类的错觉,令他忍不住心生杀意。
他朝另外的方向别过脸,毫不避讳嫌恶。
别带着这味道靠近我。
“这不是我的信息素吗?你发情的时候可是喜欢的紧呢?现在又说你嫌弃了?”
赫仑甚至被刺激得不敢呼吸,他深吐一口气。
“血的味道太浓郁了,我受不了。”
“你怀疑我做了坏事?那我可以跟你发誓我没有。”
“自从你赖上我后,我就再也没咬过其他人。”
“这只是我的信息素,不含任何杀戮的单纯血腥味,赫仑教皇,你不可以讨厌我。”
“我要做你的alpha,要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你还要给我生小妖怪…”
“够了,我是教皇。”
男人那粘人的语调倏然冰冷,他的唇从赫仑面颊旁移开。
就在赫仑打算说什么时,他哼哧一笑。
“是,你是教皇,我是低贱邪恶的血妖,我高攀不了。”
他环着赫仑腰身的手满不在乎的撒开。
“那你走吧,走了以后就别再找我,我吃人杀人,都再也不会受你约束。”
“你不做我的人,那我也没必要乖乖听你的话。”
男人转身走了,赫仑下意识得想追,可那条男人送给他的奇怪三角布还卡在大腿中间没有提上。
无奈下,赫仑自己提着三角布两端垂着得性感蝴蝶结,嫌弃得将布片套在自己臀部。
他惊奇的发现,很轻薄,也意外得合身舒适。
赫仑急得来不及多加感受,匆匆放下衣摆,小跑着追渐行渐远的妖怪。
他头一次大声喊叫他的名字他都不停下来,对方从来没有这么不听话。
赫仑教皇竟生出了愤怒的情绪,他立在原地,自觉着高傲的自己凭什么要去追低贱的血妖?
他重新抚平自己不对劲的高嗓音,漠然道。
“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就用神力穿透你的腿骨把你钉在地上。”
血妖很怕他的神力钉,他知道。
他曾在第二次召出神力钉时,把血妖吓得尾巴都打起了结。
而第一次,就是他发泄欲望时把血妖伤得差点没了命。
果真血妖停下了,赫仑十分满意,那寒冰般得脸上竟然仰起了不自知的笑意。
没错,高傲的圣天教皇就应该像对待奴仆般驱使血妖,而不是像被抛弃的小狗那样汪汪叫着追赶他。
他强忍住要跑过去的欲望,却忍不住将步子迈的又急又大。
可走着走着,他的下身有些发痒。
是这块三角布的问题吗,毕竟是纱制品,这个部位的皮肤又比较敏感,难免在摩擦后会不舒服。
他没有停下脚步,可那里却越发奇痒难耐。
啪嗒,连穿鞋都不会低头的教皇竟然像小孩子一样狼狈摔趴在了地上。
他吃了一嘴血妖地盘里带着腐肉的腥臭黑泥土,却连吐掉的反应都做不得。
因为他痒得受不住了,手已然伸进衣摆。
他的指骨在三角布附近滞着,捏得咯吱做响,始终想挠却不敢挠,教皇怎么可以做这么龌龊的事情抓自己那里呢?
就在他痒得濒临崩溃之际,一股浓郁的血腥盖了下来,这次他没有抗拒,却反倒舒服得渴求无比。
别人的手恰到适宜得替他摸了自己,在他痒得羞耻的部位用着力。
“怎么又让我碰了?”
“之前不是说你这里碰不得吗?”
“现在我这么用力摸着你,你却舒服得满脸写着快要高*潮了呢”
赫仑不想拒绝,反而想要极了男人的靠近,他嘴里口齿不清得嘟囔。
“脏…”
男人了然轻笑:“你看看我,都忘记我们大教皇最怕脏了,来~我抱你起来。”
男人完全遂了赫仑的愿,可令赫仑没想到得是他把自己从泥地抱起来,又把自己放到了比黑土地还肮脏的淋血石上。
“淋血石”,是血妖族的宝贝,每一个血妖在饱餐后,会将濒死的猎物放置在上面,“淋血石”由妖帝的妖力加持,它会自动吸食食物剩余的血液,直到对方变成人干。
所以“淋血石”上,残余着万千惨死生命的血,有妖有人,混杂在一起。
赫仑不知道弄出这么个东西干什么,只知道他万分厌恶像是血妖恶趣味创造出的肮脏石头。
“不,不行…我要离开…”
赫仑被血妖压在石头上,他甚至不打算顾忌血妖是否会受伤,他恼羞成怒得动用神力,可神力却像在血管的某个位置漏了出去。
血妖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得脱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视线痴迷的落在赫仑腿间的黑蕾丝三角布上。
“你把它穿得真漂亮。”
对方诡异大胆的行为和自己身体不正常的状态令教皇豁然开朗,他咬着牙嘶声怒吼。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笑得漫不经心,手指伸进他亲手为教皇“特制”的礼物上,指腹小心得摩挲着omega娇嫩的部位。
“我…不过是对礼物动了点手脚,然后想和圣天教皇行一下夫妻之实罢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